洛清蝶:“??你一个受害者,你愧疚个什么劲儿啊!而且,你对你养父母愧疚,那你对天魔教那些信任你的教众就不愧疚吗?!”
花红莲:“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很愧疚……”
洛清蝶深吸了一口气。
祝山林:“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身受重伤,那你为什么死活不去找办法治病?”
花红莲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以前也不太清楚,但是最近我好像有点想明白了。我好像只要看见别人对着我懊悔痛哭,就会感觉非常爽。所以不能治,治好了,他们就不会那么懊悔了。”
祝山林神情呆滞。
聊天群再次陷入死寂。
数秒后,群里炸开了锅。
徐丽娘:“啊啊啊!我怎么有种想把眼前所有东西都砸烂的冲动!?”
洛清蝶:“胸口好闷,好难受,好想杀点什么东西!”
祝山林:“血压!我的血压!我的血压在升高!”
徐丽娘:“我好像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楚路动不动就喜欢大开杀戒了。这确实是不杀不痛快呀!”
柳如月:“我要当大西王!”
花红莲看到这一幕,连忙打字:“果然不行吧!我就知道你们也受不了!对吧!”
徐丽娘:“咳,好吧,我承认你之前的担忧确实有道理。这个确实不太好直接告诉楚路。”
洛清蝶:“嗯嗯,面子上是有点过不去。”
祝山林:“不过,虽然说出来确实挺那啥的,但丢人总比失败要好吧?要不还是咬咬牙告诉楚路?”
花红莲:“我也想过。但我觉得至少应该先试一试。万一只靠你们就能行呢?实在不行,我再去找楚路吧。”
洛清蝶:“这样也行吧……那你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重生到哪个时间点了?”
花红莲:“我现在已经成为魔教少主了,距离最近的虐主剧情点,是那个谢明轩他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我的下落,要过来杀我为他父母报仇。”
花红莲:“在原本的剧情里面,我不愿出手伤他,所以被他一路追杀,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才勉强逃走的。”
徐丽娘:“那这次怎么办?肯定不能按原剧情来了。”
祝山林:“嗯,得想个办法应对。对了,能不能提前避开他?”
花红莲:“这应该不行,避开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洛清蝶:“那要不我们试试卖惨?他打你,你就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种。”
花红莲:“……那说不定他会打得更狠。”
徐丽娘:“那色诱怎么样?把裙角掀开,露出白花花的小腿,他一看眼睛都直了,肯定什么怒火都没了。”
花红莲:“……这也太下贱了吧?”
祝山林:“那就下套!布置陷阱坑他!比方说准备一条蛇,找机会让它咬一口,然后你再跳出来,假装十分焦急,冒险替他吸出蛇毒,救他一命。这么一来,他自然就不好意思再对你喊打喊杀了!当然那蛇看似有毒,其实无毒,所以你也没有风险。”
花红莲:“……好麻烦的计划,实施起来成功率不高的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好一会儿,但思路都停留在各种女频风手段上,给出的答案花红莲根本接受不了。
祝山林:“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办?”
徐丽娘:“你们说如果换成楚路会怎么说?他肯定会不假思索,直接就……”
洛清蝶:“把他杀了?”
花红莲连忙道:“别!别杀他!那个谢明轩,他不是坏人,只是不知真相而已。真正该死的,早就死了。剩下的大多都是带着误会的好人。”
大家又叽叽喳喳思考了好久,都觉得有些棘手。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晓突然冒了一句:“那个,既然他只是误会,那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明白,不就好了吗?”
聊天群里再次瞬间安静。
几秒后。
众人:“对哦!”
花红莲脸上也现出一丝恍惚。
是啊,直接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花红莲松了口气:“好!那就这么办!等他找上门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他!谢谢大家!”
花红莲:“不过,在此之前,要先麻烦大家帮个忙。希望大家能多发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把我们刚才商量的这些内容顶上去,免得被楚路翻到。”
洛清蝶:“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徐丽娘:“小事一桩!”
祝山林:“开始刷屏!”
于是,聊天群里瞬间被各种表情包和闲聊淹没了。
深夜,皇宫。
楚路一脸疲倦地回到寝宫。今天他折腾了一个白天,又处理了几个潜伏在宫中的小角色,结果因为经验稀释得太过厉害,修正值居然一点都没有上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仰身躺倒在龙床上,正欲入睡,忽然想起了花红莲的事情。
他旋即打开了聊天群,说道:“花红莲,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前几次你一直吞吞吐吐想和我说又没说的是什么事?我现在有空,可以听你说。”
花红莲立刻秒回:“啊?楚路?我没事呀!一切都好,不需要楚路你担忧!”
紧接着,群里其他人也纷纷冒泡。
洛清蝶:“对啊对啊,楚路你放心吧,她好着呢!”
徐丽娘:“就是,我们刚刚还在跟她聊天呢,她哪有什么事情?”
祝山林:“楚路你不会是想趁机搭讪吧?”
柳如月:“不怀好意!”
楚路看着她们这么迫切的回复,眉头微皱,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他实在太累了,压力又大,也就懒得去深究。
楚路:“行吧。有事记得通知我。”
说完,他便关闭了聊天群界面,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第298章 姒任怒斥猪男官
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便来到了藉田礼开始的日子。
天光未亮,寅时三刻刚过,楚路便被宫人从睡梦中唤醒。他困意仍浓,无精打采地任由内侍们为他穿戴繁复的明黄缎绣龙袍。
卯时,净鞭三响,鼓乐大作。楚路乘坐玉辇,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抵达先农坛。坛内早已戒备森严,御林军沿途黄土垫路,围设黄帷幔,将围观百姓隔绝在外。神坛北向,铺着五色土,前方牲案上摆着太牢牛、羊、豕各一,皆蒙红布。
他依着礼官的指示,盥手,登坛。礼部尚书捧上青色玉帛,户部尚书捧上盛着清酒的金爵。楚路面无表情地将玉帛掷入燎炉,酒液洒于地。太常寺卿随即展开黄绫诏书,朗声诵读祝文,无非是些祈求丰年、安定民心的官样文章。
一套繁琐的祭祀流程下来,天已破晓。楚路被引至具服殿,换上一身明黄短打龙纹常服,束了青帛腰带,准备亲赴那所谓的一亩三分御耕田。
辰时,亲耕盛典开始。户部尚书跪进一柄鎏金雕龙的耒耜,顺天府尹则奉上缠金丝的牛鞭。两名须发皆白的耆老上前叩首,一人牵着披红挂彩的黄犊,一人扶着犁柄,颤声唱诺:“请陛下开犁!”
楚路左手执耒,右手扬鞭,在礼官一声“耕!”的长喝中,扶犁向南。黄犊缓缓而行,犁头破开新土,翻起黑色的浪。他象征性地推了三回,额角已见了细汗,青绸便靴也沾了些泥土。每推一回,耆老便高呼“调牲!”,牵牛左转,乐工奏响《履和之章》。
三推三返礼毕,一名耆老恭敬地用青瓷碗接了楚路犁上的一捧土,高呼:“得嘉禾之土!”
楚路随即登上观耕台,看着三公九卿以及其余官员轮番下地,将那一亩三分地耕完,心中想着可算完了,接下来就只要看他们干活就行了吧?
就在楚路于观耕台上欣赏百官耕作时,先农坛外围的一处隐蔽角落,姒任带着小翠,正远远眺望着坛内盛况。
“哼,排场倒是不小。”姒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翠,瞧见了么?那便是咱们的目标,那个猪男。等本姥结果了,本姥就能飞黄腾达了!”
小翠面容麻木,没有回话。
“好了,我们走。”姒任一脸跃跃欲试道。
两人鬼鬼祟祟地绕过外围的百姓,试图从一处守卫相对薄弱的帷幔接缝处潜入。可这二人哪里懂得什么潜行匿踪的法门,刚一靠近,便被几名巡逻的御林军士卒厉声喝止:“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被人当场抓获,姒任却毫不慌张,她柳眉一竖,叉腰便骂:“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姥是来参观圣上亲耕盛典的,你们这群看门犬,也敢拦我?莫不是觉得我们女人好欺负,想趁机占便宜不成?一群不知廉耻的猪男!”
那几名士卒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有些发懵。
一介平民在藉田礼这种重大场合鬼鬼祟祟,被人发现不但不惊慌,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骂起他们来了,这简直倒反天罡啊!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名士卒涨红了脸。
“胡说?”姒任嗤笑一声,嗓门又拔高了几分,“我看你们就是心怀不轨!整日里盯着过往的良家妇女,脑子里不知转着多少龌龊念头!这便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本性!贪婪、好色、卑劣下流!今日若不让本姥进去,本姥便在此处将你们的丑事宣扬开来,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这群猪男的真面目!”
她这番无理污蔑,配合着她那副仿佛手握真理的模样,竟让那几名士卒心头无端升起一股邪火,头脑一阵发晕,然后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姒任得意一笑,立刻招呼小翠把他们拖到僻静地方,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混入了内场,飞快朝着楚路所在的观耕台方向逼近。
按理来说,就算换了一身衣服,但是负责巡逻的御林军脱离职务,四处乱走同时很是可疑,更别说她们没有做伪装,脸蛋过于显眼,但是在姒任的女主光环影响下,这点小问题直接被抹除了。
她们就这么畅通无阻地一路前行。
行至一处官员休憩的凉棚附近时,她们隐约听到两个官员正在闲聊。
“唉,这天可真热,站了这半日,真是难熬。”一个略显肥胖的官员擦着汗道,“看着这群大老爷们撅着屁股种田,也忒无聊了,简直污了眼睛。”
另一个官员闻言,嘿嘿一笑调侃道:“张大人,嫌弃大老爷们难看,那你莫不是想换成京城的那些美人们来种田不成?”
“哈哈哈!”张大人不由笑出声,“李大人说笑了。她们就算愿意,也得有那个力气啊。这等粗重的农活,本就是我们男人的事,她们哪里做得来?真要让她们下地,估计没挥几下锄头,就要累晕过去了。”
李大人又笑道:“美女田埂累晕图,那倒不错。”
两人正说得兴起,冷不防旁边传来一声怒斥:“住口!你们这两个满脑肥肠的猪男,在这里放什么狗屁!”
姒任满脸怒火,她本来还想着任务要紧,群主要紧,所以不打算理会这两个官员的废话,但她一个极度情绪化的大女主哪有这种理性和忍耐力,只是多听了两句,便感性爆发,把什么群主任务全都抛之脑后,忍不住跳了出来。
两个官员看到一个陌生御林军士卒突然跑出来指责,皆是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顿时脸色阴沉。
他们职位虽然不高,但也不是区区士卒能得罪的。
张大人冷声道:“大胆!你是哪个营的兵卒?竟敢在此喧哗!你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值守,跑到这里来撒野,莫非是在玩忽职守?”
李大人也厉声道:“没错,我等朝廷命官在此叙话,与你何干?谁给你的狗胆,敢偷听我等谈话,还敢口出狂言,妄议上官!”
第299章 姒任怒逃兵
“哼!什么朝廷命官?也配在本姥面前耍威风?”姒任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两人脸上,“说什么女人没力气?简直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看是你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会生出这等龌龊念头!”
她越说越是激昂,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告诉你们,我们女人的力量,远超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的想象!
母系社会时期的姥祖宗们,个个身材高大,基本身高都有一丈八、一丈九以上,两丈、三丈高的也不在少数,现在所有资源都向你们倾斜,就这样,高的也没几个!至今为止,我还没听说哪个能长到三丈的!就算有那么几个高个子,也多半会得一种怪病,治起来费钱不说,还会更短命!虽然你们本来就是短命的货色,但那种病会让你死得更快!”
那两个官员本来还满腔怒火,但见姒任气势汹汹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皆是一愣,然后怒火瞬间熄灭,看着姒任只感到一阵滑稽。
“我说,”张大人忍着笑道,“你这是晒昏了头,开始说胡话了吧?什么……噗。姥祖宗?还什么三丈高?哈哈哈,简直是荒唐之极!”
“就是,”李大人也帮腔道,“我看你赶紧找个阴凉地方歇歇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