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379节

  若不是,“由死转生之轮”的完整版本,究竟是甚么样子,难道真个如同是“六道轮回”的模样,或者说是“逆转六道轮回大轮”?

  陆峰在前头,遏制住的念头便是,若“密法域”的诸多“厉诡”,俱都是一个个散片的话。那么,它们倘若是和成了一只完整的“一”,究竟有多可怖?

  所有“厉诡”化作了“一”?

  陆峰不自觉的,就将这所有一切,和“大日如来”扯上了关系,不过旋即他立刻就斩断了这种“亵渎”,“大逆不道”之想法,随后“百字明咒”开始“忏罪”!

  刘六观无有想到眼前的“永真上师”忽而开始了“忏罪”,他这里亦不好留下,于是乎就悄悄的先出去了。

  留下陆峰一人在“帐篷”之中。

  而陆峰在“忏罪”之前想到的事情是如果刘六观说的事情属实,那么“甘耶寺”之外徘徊的“厉诡”,是不是也为了形成这个一,方才在“冈措白玛”,不愿意离开。

  若是,那么,那“厉诡”要的剩下来的部分,到底在庙子的甚么地方,是在庙子之中的“瓶子”之中,还是在庙子之中失去的“巫教”古迹旁边?

  想到这里,陆峰便虔诚“忏罪”。

  其余的僧侣听到了“帐篷”之中传出来的“百字明咒”,也不朝着里面走,止用谨慎的态度,面对着这些“章京家族”的人,防止他们暴起伤人,害了这边。

  刘六观走出去,他身后的几个甲士护住了他,将他和一位矮小的甲士,放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那甲士轻声问道:“六观先生,那僧人,是否可信?”

  在说话的时候,他手中夹着的的一张符,顷刻之间化作青烟,护持此处,叫外头的人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闻言,刘六观说道:“那僧人应是可信的,止他看起来,可信却不可亲近。

  我止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他头上就冒出来了火,随即便开始忏罪,我也说不好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和他说的,也是我等皆知道的一些事情。

  但就是这些事情,他居然都能引起来‘业力大潮’。

  和他在一起,业力缠身,到时候我等可不是他身边这业力的对手。”

  刘六观眼神之中举都闪烁着精明的光。

  对着甲士说道:“大人,我的意思是,算了,这件事情不须的拉住了他,叫他入伙。

  若是拉上了他,事情是吉是凶,我不知晓。

  但是我刚才对着他相面。”

  那大人听闻了此言,说道:“你相出他如何?”

  刘六观说了八个字。

  “有皮无骨,有骨无皮。”

  甲士闻言,也沉吟一二,说道:“我一直听闻,你素来都是‘禽兽相面之法’。

  以‘禽兽’为寓,假以拟人。

  可是你这现今八个字,何解?”

  刘六观说道:“大人,我这一脉的相面法,便都是从骨看皮,从皮看骨。

  可是永真僧人,粗看无碍,细细一看,便发现这个人的皮相,他的皮和他的骨,俱都不是一样。就算是死人,就算是剥了皮子的人,都无可能如此。

  我观他。”

  说到这里,刘六观踌躇一二,方才继续说道:“像是‘厉诡相貌’!”

第453章 宿敌

  “‘厉诡’相貌?”

  伪装成甲士的“章京家族”大人物闻言,缓了半日说道:“刘六观,便是到了如今,你还有了这念头,想要为‘厉诡’相面么?

  岂不闻,你的这手段,最后不过是取死之道而已。

  和‘厉诡’扯上干系,就算是那些庙子之中的佛爷,亦落不得一个善终。

  你之神通微末,不过是皓月之下的荧光。

  你若是再倾心于如此,恐有朝一日,落到了‘厉诡’的地步。

  在者而言。

  你说的这位上师神色宛若是‘厉诡’,这话无有应有,便是你说他长了一张菩萨的面貌,亦要比你这样说要好。”

  那甲士继续说道:“你的这些惊世骇俗之言语,除了我和我父亲,其余之人莫不都当你已经疯魔。

  你看看你说的话语,都是些甚么胡乱的言语。

  看山是诡,看水是诡。

  你这个六观,观六物都是‘厉诡’。

  若是如此,都是‘厉诡’,你就住在了‘厉诡’之中。

  你未修佛心,不练真元,日日夜夜,都和‘厉诡’为伴,你早就应化作了‘厉诡’!

  你才是那个‘厉诡’!

  可是你现在看看,你却好好的。

  故而你以后要小心了你的那张嘴!你的这些言语叫那些佛爷们听到,便是我也护佑不得你。

  再不说这些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思虑一二。”

  他言语上轻轻敲打了一下“刘六观”。毕竟,指控一位庙子之上的“第五阶次第上师”是“厉诡”,这亦并非不可。

  和当年陆峰面对的,指认一位土司是外道一样。

  都须得一位有大身份,大地位的贵人提出来,方才可一锤定音!

  像是“刘六观”这样的术士提出来此言语,便是“大逆不道”。

  都不须得庙子之中的佛爷动手打杀,“章京家族”都须得有所表示。

  故而甲士拿起来了马鞭,佯装要抽打“刘六观”,不过最后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也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并且,“刘六观”对此亦很受用。

  甲士对此毫无意外,他思考再三,方才妥帖说道:“你且站在一边等着那僧人忏罪完全,到了后头,说上一句话,我们就走,和他们不须牵扯在了一起。

  由你出面。”

  “刘六观”“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心中窃喜。

  他亦知道,刚才的这一番提点,也是他作为自家大人的心腹方才得说。

  他这个出身,就算是想要在大人座下做一个奴才,亦做不得。

  求不得。

  连一声“主子”都称呼不了,止能称呼得大人。

  不过他退下之后,这位“大人”徐徐抚摸自己的面具。

  到底是无有将他的面具放下。

  不过他言语说道:“‘厉诡相貌’?

  为何有如此逆天之相貌?

  还是说,他也是从阴山那边来的?

  若是如此,他是否知道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此处,那甲士一只手转动着自己右手大拇指头上的大扳指,陷入了思考之中。

  刘六观走了回去,再度站立在了帐篷旁边,虽然看似二人说了很多,可是实际上这二人说话,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

  里头“永真”念经的声音已经余留尾声。

  事情快要完了。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此处起风了。这本来便是不太重要的事情,在草原上,风是最常见的菩萨使者,止这一会儿的功夫,这风有些大了。

  “哎?”

  刘六观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声音,来到了马儿前头,想要踏足在马儿的身上往远处看一眼。

  “圆恒僧”看了一眼,无有动作,但是未曾想到,这刘六观有些手段,他抚摸了一下马儿的脑袋,俄而便站在了马背上!

  那马竟然无有将他摔下来!

  ‘十分无礼!’

  “圆恒僧”脸色一变,便要过去,止还无有过去,就看到刘六观的脸色变了!

  他一只手搭在了眉头上,做一个“遮阳棚”,另外一只手掐算,旋即说道:“坏了,坏了,坏了!”

  他尤有些不相信的望了一眼天色其实这个时候,三位经论僧包括老日谷,都察觉到了不妙,特别是老日谷,这生活在了这里的老牧民看到远处的天,忽而变得枯黄了起来之后,大惊失色。

  “啊呀呀!”

  他失声大叫,双手直拍大腿,随后拉扯上了“圆信”的僧袍,对着他慌张说道:“走!走!扯呼的走!

  要出事了。

  找个沟,找个沟,衣服多多的穿。

  天爷发怒了。”

  他连连招手,对着几位佛爷说道。

  就是这说话的功夫,此地就忽而起了大风。

  那风也古怪。

  旋着风儿的朝着这里刮风,还不止如此,这风还顺着刮,逆着刮,正着刮,反着刮。

  就是这不大的功夫。

  气温骤降!

  在草原上,忽的起风也无是甚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这风起来的蹊跷,一旦起来,就有些遮天蔽日,更不正经。

  “圆恒僧”见状,一把拖拽住了“老日谷”,说道:“圆信,你拉住了马儿,不许叫这些马儿和行李走脱一样!

  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你也无要走脱了。”

  “我省的!”

  “圆信僧”立即说道。

  就是几步路的距离,他如奔马,将那几匹马儿都稳妥的捏在了手上,不叫它们走脱。

  整个人更是立地生根。

  稳稳的扎根在了此处,一动不动!目视“圆恒僧”,另外一边拿出来了“金刚铃”,摇动之间,默默念咒。

  “圆恒僧”继续吩咐,一把将老日谷丢给了“圆意”说道:“圆意,你守住了老日谷,不要叫他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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