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709节

  许七安愤然道:“事到如今还不认罪,镇北王,你可真是皇族之耻。”

  “没错,镇北王,你屠戮百姓,卖国求荣,实为国之奸邪。”

  “此等恶行枉为皇族。”

  “镇北王,屠戮北境三十万黎民,你良心何在?”

  “……”

  周围官员一起喝问,元景亦感无力,毕竟这群人是站在皇族的立场打击皇族败类,兼之法不责众,这火他想发都没渠道发。

  只有曹国公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虽明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却可借机向元景献媚。

  “许七安,刚才陛下明明没有回应你的请求,你却假传圣喻,指使钟姑娘对镇北王施展望气术,此等行径,当诛三族。”

  话音落下,一道闪光迸出。

  噗!

  曹国公的脑袋飞上天空,脖子里的血喷了礼部侍郎一脸,直接把人吓瘫在地,胯下一片污渍。

  所有人全部住嘴,时间仿佛定格。

  谁也没有想到,开光和尚会在金銮殿暴起杀人。

  “他是我大舅哥。”

  淡淡的声音,平静的眼神。

  就这态度,似乎当着皇帝的面杀国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当然,也怪曹国公口不择言。

  诛三族,这种话能在开光和尚面前说吗?他是个商人,说不管血屠三千里一案,从头到尾真就一句话不讲,但是曹国公威胁诛许七安三族,等于当着和尚面威胁杀他老婆,这不是找死吗?

  元景吓得身子一沉。

  开光和尚今天敢在金銮殿杀国公,明日就敢入宫刺驾,以监正往日暧昧表现,天知道会不会站出来保他,毕竟以目前的形式,甭管扶哪位皇子上位,监正还是监正。

第872章 诸天岳父杀手上线(二合一)

  许七安扯了扯嘴角,把心一横,质问元景:“所以陛下,刚才……是臣听错了吗?”

  “你……没有。”

  元景歪着身子说道:“朕的回答是准奏。”

  他能否认吗?

  不能。

  钟璃确认镇北王在撒谎的情况下,他否认,便相当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到大奉官民的对立面,皇帝的合法性必然动摇。

  镇北王杀戮楚州三十万百姓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为今之计他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将刑期押后,借外援之手保住分身。

  许七安说道:“既如此,镇北王屠戮楚州城三十万百姓一事……”

  元景沉声说道:“证据确凿,镇北王罪大恶极,论罪……当诛。”

  就在他准备以两个女儿与开光和尚喜事将近,宣布延后行刑时,异变陡生,镇北王体内突地飞出一根银钉,刺穿支撑大殿的顶梁柱,又在西墙钻了个洞,吓得一班文臣官帽落地。

  噗……

  又是一声爆响,第二枚银钉射出,正中龙椅上方书有“乾坤交泰”四字的匾额。

  “镇北王把封魔钉逼出来了,护驾,护驾。”

  许七安一声暴喝上前扭打镇北王,岂料还没碰到,便被一股巨力弹飞,撞在墙面喷血而跪。

  就在殿内发生混乱,文臣武将慌成一团时,红甲傀儡突摘背后古剑,乌光乍现,一剑下去将镇北王的脑袋劈飞,骨碌碌滚到刘荣脚下,大太监两眼一翻,晕了。

  噗通。

  一具无头躯体仰倒堂下,与被楚平生砍头的曹国公并排躺尸。

  在场官员中,只魏渊一直冷静,直至看到镇北王身死,脸色终于变了,盯着红甲傀儡手里的古剑心生忌惮,双眼越眯越紧。

  才入三品的武者若被砍去脑袋仍然会死,此乃常识,但镇北王已经是三品中,就算脑袋掉了,只要元神还在,人就能活,结果红甲傀儡一剑下去,不仅身体两截,元神在体内就被灭了。

  这是什么剑?居然能够外斩肉身,内斩灵魂。

  众官虽慌,却也不敢涌出大殿,最多跪爬到角落或者门口。

  红甲傀儡一剑砍了镇北王的脑袋,许七安高声说道:“镇北王不服陛下裁断,意欲刺驾,现已伏诛。”

  墙角几位文臣听说,面色转好,扶正帽子站起来,往中间靠了靠。

  元景暴怒。

  但只敢在心里怒,在灵魂深处咆哮。

  许七安身边的红甲傀儡能杀掉镇北王就能杀掉他。

  “陛下。”

  “陛下?”

  许七安连问两句。

  “龙体……没事吧?”

  “你……你怎么把他杀了。”元景缓了许久才压下心头的恨与怕,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与威严。

  “臣担心镇北王伤到陛下,情急之下……”

  他指指西墙的洞,又指指掉下一半的金銮殿匾额:“请陛下恕罪。”

  恕罪?

  元景不想恕,却又不得不恕。

  纵观许七安所为,皆是站在他的立场,师出有名,若予重判,开光和尚决计不会坐视。

  “有开光大师在,岂能任由镇北王害朕?”

  楚平生说道:“我说过,此来解闷听响,楚州案与我无关。”

  瞧这话说得。

  人言否?

  龙椅上坐的那位可是他的岳父!

  堂下官员面面相觑,无不愕然,不说元景乃大奉皇帝,即便是个老农,肯把两个女儿嫁你为妻,不说感恩戴德,结草衔环以报赏识,明面上的尊敬总要给吧。

  元景几乎将指甲抠进龙椅扶手,看看堂下两具尸体,里子面子全丢了。

  “此案善后事宜,许银锣和三司议吧,朕有些头晕,散了。”

  他挥挥手,起身下阶,着金吾卫抬着大太监刘荣一道离开。

  与此案无关的官员连往日散会后的寒暄都省了,皆匆匆退朝,遁出皇宫。

  楚平生和许七安留待最后离开,两边金吾卫看他们的眼神充满畏惧,金銮殿上斩国公,杀亲王,这种事前朝末年最混乱的时期都没有过。

  二人走出宫门,站在红墙阴影下等候的郑兴怀疾步上前,冲许七安拱手一礼,两腿一弯,向下跪倒:“郑兴怀代楚州三十万百姓谢过许银锣。”

  “郑大人请起。”

  许七安赶紧把人扶住:“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州城的百姓,若是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郑兴怀握着他的手,百感交集,老泪忍了又忍,才不至失态落下。

  “郑大人请节哀,北境善后事宜还需大人主持,悲恸过度容易伤身。”

  郑兴怀缓了一缓,松开颤巍巍的手,又朝楚平生跪拜。

  他没动,只是眼皮微耷,人就跪不下去了。

  “大师……”

  “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谢他一人就够了。”

  丢下这句听起来有些冷漠的话,楚平生侧身让过二人,僧袍挟风,禅杖叮咚,一路去远。

  郑兴怀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嘴唇翕动,神色复杂。

  要说迂腐,他确实有些迂腐,但这并不意味他是个蠢货。

  今日之事,若非开光和尚坐镇金銮殿,许七安就算有胆量站出来说公道话,也没机会将镇北王处刑,以祭楚州三十万亡魂。

  ……

  午后。

  得到金吾卫送来的消息,确信镇北王元神消散,再无重聚可能,元景把人轰走后情绪一下子爆了。

  两袖一挥,气劲崩裂木案,强风吹倒灯台,高挂的帷幕由上空滑落,才更换未久的玉石摆件、珊瑚盆景、琉璃屏风又散碎成渣,在地板铺了一层。

  “开光……”

  是。

  表面看开光啥也没干,是他自己忽略了许七安这个小小蝼蚁,最终阴沟翻船,失去一具分身,但若没有开光帮许七安站台,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让你死!”

  所以问题的根源还是在开光那里,那个狗东西,一边睡他的女儿,一边睡分身的王妃,一边各种恶心他,打他的脸,活脱脱一副喂不熟的白眼狼嘴脸。

  “他真以为我不敢收回成命,作废他与怀庆、临安二人的婚约吗?”

  元景双袖轻甩,释出两道气劲,飞扬的散发垂落,胡乱地披在肩头后背。

  把心头恶气撒完,这才感觉轻松一些,转身看向耸肩耷头立在门口的刘荣。

  “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

  元景对心腹太监还是有些了解的,语气稍缓:“说吧,什么事?”

  “甘露宫那边的太监送来消息,仙妃……似乎业火发作,正受煎熬。”

  怪不得刘荣拼着挨骂也要入殿面圣,原来甘露宫那边出事了。

  元景顿时将镇北王身死一事抛到脑后。

  “快,叫人帮朕梳洗。”停顿一下又道:“这里太乱,去朝阳宫。”

  他由阶上下来,两脚往布鞋一插,拖着长长的睡袍下摆朝外面走去,刘荣赶紧跟上,吩咐廊下当值太监仔细打扫静心殿,又让宫女端着银盆、面巾等物前往朝阳宫。

  ……

  约两刻钟后,收拾妥帖,散了一身火气的元景帝在刘荣陪同下来到宫城西南,洛玉衡居住的甘露宫。

  现场气氛有些紧张,半月真人的两名弟子持剑廊下,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宫女和太监。

  刘荣清了清嗓,挺身昂头,抱胸提气:“皇上来了。”

  有些尖刻的声音刺入甘露宫,少时,半月真人手持拂尘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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