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344节

  “待会儿慢点,我怕磕瓜子的速度跟不上你杀人的速度。”

  海棠朵朵把才磕完的瓜子皮放在他的掌心。

  楚平生呵呵一笑:“怎么会?虽然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在青云殿了,杀掉他们,齐军南下便可荡平一切,但我跟他们好歹同僚一场,得念些旧情不是?所以……宫副统领,哦不,现在是宫正统领了,好好的宴会,你也不想自己的项上人头变成我送给和亲王与北齐大公主的新婚贺礼吧……还是说,你觉得叶流云回到京都,就能救你的狗命了?”

  “楚大人,楚大人……”

  台阶那头传来侯志刚的声音。

  老太监麻溜地从上而下:“你上的奏折,陛下看到时已经临近傍晚,所以宫统领……”

  他这儿话还没完,楚平生手里的瓜子皮便弹飞出去。

  北齐圣女嗑完的瓜子皮,能有多少重量?可就是这种东西,却如同飞刀一般刺入宫典的右眼,贯入脑子,顿时仰面栽倒,朝着台阶下面滚去。

  两侧侍卫一看,提枪而上。

  海棠朵朵把手里的瓜子一丢,楚平生大袖一挥,长阶两侧站立的侍卫顿时倒下一片,十几人,一个没活,全死了。

  阶下长道站的工部尚书快吓尿了,腿软得走不动路。

  秦业是见过大阵仗的,此时同样面无人色,因为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楚平生会干出这种事,这已经有造反的苗头了。

  “哦,没事儿,别紧张。”楚平生拍了拍侯志刚的肩膀:“我就是想试试,看叶流云会不会跳出来,然后在夜宴前把他杀掉,送一份厚礼给陛下,发了那么多道圣旨他都置之不理,这种不受皇族约束的狗死了才好,不是么……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记恨陛下没有重视我的奏折。”

  这话听着是对侯志刚说的,但是声音滚滚,仿若大吕撞响,整个皇宫与半个北城都能听到。

  谁会相信他不记恨,没人会相信他不记恨。

  当然,激叶流云现身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赶巧礼部侍郎辛其物与兵部一位侍郎从外面长道拐进来,看见长阶上的尸体,吓得浑身都僵了。

  “楚……楚大人……你……你这是……要造反吗?”

  辛其物想不明白,那日李云潜命他带着补品登门探望时还好好的,七日未见,庆功宴还没开始,楚平生就把大内侍卫统领给宰了?

第456章 你儿媳妇跟我有一腿

  “看情况咯。”

  楚平生从荷包里抓出一把瓜子放到海棠朵朵手里:“让你把瓜子皮攒着,结果你丢了一路,没吃完的瓜子拿来杀人,多浪费啊。”

  “那我就一张嘴,怎么快得了嘛。”

  她分出一半递给长公主:“你也来帮忙。”

  “好。”李云睿瞟了一眼宫典的尸首:“他应该谢谢楚大人的,好歹留了一具全尸。”

  “不,你搞错了。”

  楚平生说到:“我可没给他留全尸。”

  “也是,瞧我这记性,宫统领一早就没了右手。”

  李云潜将李云睿发配信阳,跟她关系密切的燕小乙也被贬去边疆,宫典借叶流云冒头之势被扶正,成了大内侍卫统领,她对这件事当然不会高兴。

  “候公公,你不觉得这青云殿外的气势太过凝重么?我稍稍布置一番,弄点喜庆红为陛下和大皇子助兴,他们应该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话罢,楚平生冲长公主呵呵一笑,拍拍侯志刚的肩膀,朝前走去。

  海棠朵朵嗑着瓜子跟上。

  喜庆红?

  他管血叫喜庆红?

  虽然都知道他一向胆大妄为,上京城一战,白风将两位大宗师杀得一死一伤,天下几乎无人能敌,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幕,还是让辛其物、冯尚书等人难以接受。

  而李云睿……总觉得他刚才的笑容另有含义。

  他说没有给宫典留全尸,难道不是指宫典的手早就没了这件事吗?

  宫典和十几名大内侍卫的尸身很快便被当值侍卫抬下去,一群提着水桶,拿着抹布的太监在长阶上下各种擦,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些血清理干净,而后续来到的朝官不知道发生何事,问太监太监不说,问侍卫侍卫不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刚才一定出了大事。

  此后一盏茶,楚平生方才抵达青云殿三层,因为他非要侯志刚带他参观大殿二层的庆国开国功臣的画像,还得说明这些人做了哪些大事,凭什么入选青云殿,故而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皇帝都入场了,侯志刚催了又催,才怀揣七分怠慢,三分懒散,携二女登阶而上。

  太子李承乾将他请到皇帝左方食案,他也不客气,左手握着准丈母娘的手,右手握着北齐圣女的手一起坐下,这左公主右圣女的一幕,看得林若甫、范建等人眼皮直跳,大呼荒唐。

  李云潜的脸更是黑过锅底,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挑着盘子里的肉说道:“楚大人的脾气不小啊,一来就把朕的侍卫统领杀了,却不知宫统领何错之有,值得下此狠手。”

  楚平生瞥了一眼与六部尚书相对的席位上的陌生面孔。

  “最近京都城多有流言,不少人比我还在意闭关结果,那我当然要好好回应一下那些人的期待了,很不凑巧,长公主告诉我叶流云回了京都,我师父又说需要杀鸡儆猴,让某些人老实一下,那我碰到他的徒弟,只能说他倒霉咯。”

  楚平生往前伏了伏身子,手臂担在食案上:“李云潜,你不在某些人中,是吧?”

  !!!!!

  李云潜!

  他当着诸位朝臣的面直呼皇帝本名?

  这要换成别人,可是杀头的大罪。

  “哈,哈哈哈,瞧他们的表情。”楚平生眯着眼睛,对上同样眯着眼睛的庆帝:“李云潜,我直呼你的名字没问题吧?这……你应该心里明白啊。”

  李云潜当然明白。

  不只他明白,在座有点阅历的都明白,如今的楚平生就是隐藏在幕后的齐国皇帝,从这一点来说,他跟李云潜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但问题是,如今是在庆国,还是在为和亲王庆功的宴会上,这么做就过分了。

  吏部侍郎碰碰司南伯的手臂,指着上首席位说道:“这小子怎么回事?”

  范建被从户部贬去吏部做员外郎,从官职上讲,还在吏部侍郎之下,但是爵位没变,又是范闲的养父,而被贬更是因为替李云潜顶雷,所以即便是直属上级,也不敢颐指气使,对其不敬。

  “他在逼陛下翻脸。”

  “逼陛下翻脸?”

  范建瞥了吏部侍郎一眼,没有深入解释。

  以他对庆帝的了解,面对白风师徒,一定是在谋划什么,白风师徒似乎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于是楚平生一出关先接回长公主,后在殿前格杀宫典,如今又在会场不敬帝王,明显是在逼庆帝掀桌子。

  看起来……李云潜还未布置好,一直在忍耐,在退让。

  “宫统领死了,燕小乙被发配去了沧州,万一楚平生动手,陛下的安全谁来保护?”吏部侍郎又问了一句。

  “没听楚平生说吗?叶流云此时此刻怕是就在皇宫内。”

  “徒弟都被杀了,他还不现身?”

  “那你看到白风了吗?”

  “……”

  “大宗师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一旦叶流云控制不住,先行出手,搞不好会被白风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那若是楚平生对陛下出手怎么办?”

  范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望向尚书席对面。

  赶巧此时庆帝转移了话题,冷冷地与李云睿对视几眼后,扬起外罩大袖的左手,指着尚书席对面九人说道:“楚平生,你可知他们是谁?”

  楚平生扫视两眼,目光落在中间一名身穿白袍,外罩绿衫,看五官多少带点憨劲儿的男子身上。

  “喂,王十三,四顾剑死了没有?他若死了,你不如来做我的徒弟。”

  旁边八人大怒,纷纷起身,一副要对他动手的样子,只有他口中的那个王十三很认真地回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师父真的死了,我也决计不会拜你为师的。”

  “哈哈哈哈……”楚平生大笑着拍打着丈母娘好看的手:“瞧见没有,他好可爱,是你喜欢的类型。”

  李云睿一手撸猫,一手掩嘴:“那我招他进宫当驸马,给你添个小岳父?”

  “我的岳父?那可是天底下最危险的职业,你这不是害他么。”

  楚平生瞄了正襟危坐的林若甫与木头脸范建一眼,调侃道。

  妪婿二人旁若无人,没大没小的调笑看得众臣目瞪口呆,太子李承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

  头缠青巾的四顾剑二徒弟李伯华冷哼一声,示意众师兄弟坐下,这里毕竟是庆国皇宫,不宜动手。

  “你们这些人,比云之澜差了不少。”

  楚平生摇摇头,九品武者,在一般人眼中就是强人了,但是对他来讲,小喽罢了。

  “所以……”

  他转望上首:“李云潜,你是和四顾剑结盟了么?那只剩一只手的老家伙还真是没骨气呢,以前来京都杀你,如今又来保护你,从大宗师变成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丢人啊。”

  “你想多了,四顾剑没来,这几位是途径庆国,听闻承儒与北齐大公主于近期举行婚事,于是折道京都贺喜,朕便请他们来此同乐。”

  “呵……早晚的事。”

  楚平生瞟了对面坐的和亲王与邻座的战彤彤一眼,露齿微笑。

  后方食案坐着的范闲皱了皱眉,总觉得楚平生的笑容很古怪,嘲弄?戏谑?感慨?轻蔑?好像都有点。

  便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战彤彤下方食案坐着的二皇子李承泽晃晃悠悠站起来,端着酒壶和杯子朝楚平生走去。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帝和四顾剑的徒弟们身上,忽略了几位皇子,此时李承泽走出来,众人才发现他的脸红扑扑的,走路踉踉跄跄,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楚大人,承泽错了,求你……原谅。”

  李承泽端起酒壶,往杯子里倒了些酒,低头躬身,把杯子抬高:“母妃着我向你当众请罪。”

  全场大哗。

  朝臣们谁不知道二皇子是极清高,极骄傲的人啊,聪明、坚忍、勇毅、有魅力,民间一直有流言,说若非李承乾是皇后所出,这太子的位子肯定是李承泽的。

  这样的人物,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楚平生认错?

  范闲注意到皇帝的脸十分阴沉,看起来二皇子当众认错的行为并未提前报备。

  “听说你被禁足了?”

  “是。”

  李承泽没有抬头,依旧保持敬酒赔罪的姿势。

  “每天在抄经文?”

  “是。”

  “如今的端王府,是不是很冷清?”

  “是。”

  “很好。”

  楚平生站起身,从他手里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喝完接过李云睿手里的两只猫:“来,送你一对宠物解闷,这只白的呢,叫白无常,这只黑的呢,叫黑无常。”

  “多谢……楚大人。”李承泽定定神,伸手去接。

  说来也怪,那一黑一白两只猫咪乖巧得很,竟不怕生,任他抱在怀里。

  李承泽晃晃悠悠往回走。

  这时李云潜冷哼一声:“闯了那么大的祸,敬一杯酒就完了吗?对于使团死的那些官员,你有何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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