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大企业家 第198节

  谁也不想把四海镖局这东南海一霸,推到自己的对立面。

  现阶段,毛熊那位被誉为海军最优秀的指挥官,还没挂,最优秀的指挥官是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战略眼光的。

  那位没有无厘头横死之前,面对鬼子偷袭也是指挥的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做事很稳健,他横死后继任者才开始胡来摆烂的。

  王守良哑然失笑,岛国的黑龙会?等他拍了下老胡肩头,就走了。

  这是近现代岛国有活力社会团体的鼻祖啊。

第248章 快上,见者有份!

  上沪,闸北工业区。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朱传武和几个保卫科同事换了便装,抵达某临近珠江商行住宅区的一条街道路口,拐进路口小酒馆就点了几壶黄酒配花生米、蚕豆类小吃吃了起来。

  现阶段的闸北,多得是双向四车道的宽敞马路,整齐林立而起的五层住宅楼社区,包括两三层包围在院墙内的工厂厂区。

  最核心繁华的自然还是珠江系列企业。

  但以华夏民族资本爆发起来的面粉厂、纱厂、商务印刷馆、报社、火柴厂等也陆续拔地而起。

  更加烘托的闸北一带越发繁华,连临近夜幕降临时,一盏盏照亮街头的煤气路灯,都开始为闸北的不夜城光环点亮了不少光彩。

  当一个短发青年吃了口花生米,才笑着低声用鲁东方言调侃,“传武,你小子,家里大哥小弟都识字,这么便利的条件还不学好?”

  “咱们珠江各工厂保卫科,想要升职,没有一定的文化功底可不行。”

  “你看多少兄弟晚上都是主动报名扫盲班,求进步的。”

  另一个光头也摸了下锃亮的青头皮,喝了一口黄酒道,“阿武,你家里大哥小弟,割辫子了么?”

  朱传武手捏着花生米吐槽,“我小弟和我一样割了,我大哥有点迂腐,怎么说他都不割,嗨,等有时间,我一定趁他睡着了,把那难看的辫子偷割了。”

  “我都是珠江保卫科一员了,总不能看着自己亲大哥拖后腿。”

  “倒不是刻意追求进步,咱们集团也不强迫割不割辫子,全看自愿,但你也不看看,正经的四海镖局镖师部,哪一个有留辫子的?”

  “咱们这些保卫科候补,谁还留辫子?谁不想当真正的四海镖师?!”

  朱传武一家,是在四海镖局水师部前往旅顺营救战争区难民时,走鲁东近海水路,跟着大量逃荒的难民来上沪谋生的。

  他们一家抵达上沪也才半个多月,最早是住在接待难民的帐篷、以及移动彩钢板房区。

  原本朱传武母亲,最初的意思不是逃亡上沪,是想去东北闯关东,因为各种小道消息指向,他们老朱家的当家朱开山,是在庚子国变后跑去了东北。

  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鲁东常年闹水灾旱灾,黄河动不动决堤,朱家新一代里的老大朱传文,和他青梅竹马的对象谭鲜儿已经到了婚嫁年龄。

  谭家要的彩礼不多,只是一石小米,就这朱家都凑不齐,凑来凑去的,总不能一直拖着朱传文的婚事。

  早在1902年鲁东闹霍乱、黄河决堤那个夏天,四海镖局就去鲁东救灾,不知道帮助了多少灾民难民,还拉了几千个壮丁包括其家属来上沪谋生。

  消息逐渐传回去,那些前年来上沪的鲁东灾民,都在这里过的不错,至少比在老家灾区好多了。

  再加上鬼熊开战……以旅顺为点,东北眼看要进入战乱时节。

  所以朱家三兄弟,包括老娘,还有谭家、谭鲜儿等人,就和家乡很多父老乡亲一样,心一横,一起来了上沪讨生活。

  对当家朱开山的打算,是多多尝试写信去联系,或者等他们在上沪安定了,再让朱传文或朱传武去东北找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家一家人抵达上沪,进入闸北对大量灾民难民的安置区,恰逢珠江发电厂、钢铁厂、建筑水泥厂以及制糖、自行车等各种分厂重新招人。

  朱传武对做一个普通工人兴趣不大,他从小练拳,对得起朱传武一个武字,就在经历过几轮筛选后,正式成为珠江商行保卫科一员。

  虽说是保卫科,日常训练之余只配置塑胶警棍和战术匕首,制服颜色也和四海镖局不一样。

  但珠江保卫科的编制,也是和四海镖局对齐的,从最基层的科员、到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再到副科、科长,以及保卫处处长。

  还是王守良亲自兼任处长。

  理论上科长级,就是和四海镖局总镖头齐平。

  而薪酬待遇?除了基础的管吃管住外,每一级保卫科肯定比四海镖局成员要少点。

  科员一个月2黑西哥鹰洋,小队长7个鹰洋,中队长20鹰洋,大队长60鹰洋,副科长200鹰洋、科长600鹰洋。

  各工厂企业保卫科,包括开在上沪、佛山、韶关等地的工厂工人,真的没人强求你割辫子。

  只有四海镖局正式职员,才一律不留辨!

  当朱传武成为一个基层科员后,第二天就割了自己的辫子。

  这就算是在各地的保卫科里,也算是激进的青年了,因此也获得了很多保卫科老前辈,同样割了辫子的前辈们的欣赏、赞许和拉拢示好。

  时间进入1904年3月,整个四海镖局路上力量也是大扩张的,韶关分局2000人、羊城分局2000人,上沪分局300人全是明面上的情报处、后勤、医疗队等等。

  保安新区2000人。

  油麻地总局6000人、佛山因为军械厂的存在也是分局满编6000人。

  只是名列四海下就有18300人序列!

  保卫科序列上沪6000人、佛山6000人、韶关和羊城各1000人,油尖旺2000、保安新区3000人,总共19000人!

  知道的都知道,懂的都懂,这个珠江商行旗下的保卫科,是什么性质……别说很多外国鬼佬、鬼子、大头们懂。

  就连各地保卫科内部,很多人也觉得他们很懂了。

  至少在朱传武等人心目中,他们自发觉得保卫科的属性应该很强大,很重要,再次吃了一颗花生米,朱传武才压低声音道,“周大哥,咱们四海镖局那些前辈,可都是有很多横财能发的啊。”

  “不谈水上的强人,动不动在外面收编俘虏一些岛国商船,人货和船三得,一次就是大生意。”

  “就是那些前往黑旗军牺牲的地方、或者小琉球打游击的前辈,也时不时收获不少啊。”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朱传武口中的周大哥,就是他所在中队的中队长,老周直接跨过小队什么的,下班后带着朱传武一起来吃酒,是因为大家都是鲁东老乡。

  老周是02年夏天被四海镖局救援的灾民之一。

  他们一行五个青壮换了便衣来酒馆吃喝,还真不是贪这一口酒,或者有多饿,日常集训以及做好巡逻、看守等任务后,保卫科也是一天三餐管饱,包括晚餐!

  话语下,其他几个青年也纷纷看向老周。

  周队长这才喝了一口黄酒,美滋滋道,“我听说珠江那边的军械厂,一些保卫科同事,就因为抓捕了一个个,或者一批批想要探查军械厂机密,或者顺走一些东西、图纸的内贼外贼。”

  “都被处长赏了丰厚的钱财。”

  “一个个都是升官发财啊!”

  这话下,朱传武几人越发盯着老周,但没人发问……老周等了几十秒,才无语吐槽,“淦,你们这群憨憨,连个捧哏的都没有?”

  “那我直说,咱们上沪制糖分厂,远没有军械厂重要。”

  “但最近我听说有不少鬼子,专门寻找那些从旅顺,以及从东北其他地方来上沪避难的难民,灾民……打听情报,绘制地图什么的。”

  “在酒馆或者夜总会,青楼赌档里,我们若有机会抓到这样的鬼子,是不是功劳?”

  “我老周月薪才20个黑西哥鹰洋,还有家小要养,请不起你们去青楼赌档、也请不起们去跳舞,但这种街边酒馆……只要机会来了,不是没运气遇到一些鬼鬼祟祟,对咱们华夏不怀好意的鬼子。”

  “狗的小鬼子,从马关到辛丑,现在还觊觎咱们东北,听说还有什么团队,直接以黑龙江为名,什么心思一看就知道。”

  “要是让我遇到那些渣滓,一定要他们好看!”

  朱传武等四个保卫科科员恍然大悟,也开始重新打量起了小酒馆左右,每一个食客酒客。

  他们负责看守的珠江制糖分厂,重要性远不如军械厂。

  但若遇到可疑的鬼子,逮起来若能要出料,这就是机会啊。

  现在的朱传武,因为家里大哥朱传文、小弟朱传杰都能识文断字,很轻松在上沪灾民难民区,和他一样找到了工作,就是进入扫盲班当老师。

  一家人再面对谭家人想要的一石小米的彩礼,应对的轻轻松松,不过现在朱家人更重要的想法是从帐篷、移动板房的灾民区挪出来。

  朱传武是有职工宿舍……那种宿舍真是宿舍了,一个单间加洗手间,上下铺住八人。

  居住条件对比以前在农村,其实也好多了,高大上许多。

  但是在上沪这里,也只算很普通……

  扫视一圈酒馆没发现可疑的目标,朱传武再次小声道,“周大哥,咱们去岛国侨民聚集区转转??”

  老周包括其他三青年都很愕然。

  朱传武挠头讪笑,“也不是说见了岛国佬就下手,就是蹲着呗,遇到那些不像好人的岛国佬,下手总没错吧?”

  “什么鬼子的浪人武士,总有有价值的。”

  ………………

  一段时间后,依旧是煤气路灯照耀下的公共租界。

  在吴淞路、武昌路等岛国侨民比较扎堆的地方,周队长和朱传武一行人,站在还是一层建筑居多的小路口,打量着来往出入的人群。

  看了一阵子,朱传武巴砸了下嘴唇,好奇道,“周哥,我怎么觉得,好像这几条街附近,有很多盯梢的?”

  “感觉不少人和咱们一样,都像是在等着什么?”

  周队长几人面面相觑,又看看前方一个巷口,也蹲守在路边阴影中的一行人,再看看斜后方另一个巷口,也有几个身影在蹲着。

  周队长都摸了下后脑勺,“该不会,很多保卫科的同事,都和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吧?”

  “都在这里蹲岛国浪人武士?”

  某留着青头皮的青年也嘀咕起来,“鬼子2月8号偷袭旅顺,炸沉了毛熊三艘大舰,这才3月上旬,咱们反应也不慢啊。”

  说着说着,等这条街上某个一层宅院大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摇摇晃晃,穿长衫的辫子男,朱传武一行很快聚焦而去。

  然后看着长衫辫子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醉话,走到一个巷口路边想放水……刚扎好架子就被巷口阴影中的几个身影拉走了。

  又是片刻后,那长衫辫子男才捂着肚子和嘴巴,急匆匆跑路,跑路姿态都很狼狈,偶尔还会后怕的看一眼某巷口。

  周队长,“……”

  他是个半文盲,大字不识几个,这还是上了小一年扫盲班的结果,能成为中队长只是听话,听话,以及听话玩命训练!

  外加保卫科不断扩张,他加入的早,占了光,老周加入上沪保卫科时满编才3000人,现在都6000了。

  又一阵子后,当某个宅院里走出一个穿木屐,还穿岛国武士服的男子,这有点明显的岛国武士模样,顿时……

  哗啦啦,附近前后好几个巷口,都冲出来三三两两、或四五人扎堆的身影,一起向武士服男冲锋。

  周队长一拍大腿,“卧槽,还真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大聪明啊,快上,见者有份!!”

  当周队长招呼小弟们上去冲时,朱传武再次于夜风中凌乱。

  这么多小队伍,就分一个武士服男?怎么分?!

  就在周队长一行人赶上去,想要和很多同行平分一个岛国浪人时,一阵灯光突然从大街几百米外的拐角处亮起。

  跟着就有汽车鸣笛声,整齐的自行车铃声响起。

  有一说一,现在生活在上沪的人,都习惯了夜幕下的煤气灯,但是汽车大灯……鸣笛声?

  人群都忘了暴揍某鬼子浪人了,纷纷看向几百米外的大街十字路口。

  就是在众人注视下。

  几辆平行骑行的自行车,突兀的在灯光下转弯,出现在他们视线尽头,这是穿着蓝制服,身背长步枪、腰扎武装带和毛瑟C96的正经四海镖局陆师部。

  八辆自行车平行一排,整齐拐弯驶向这里,随后是第二排八辆自行车,第三排。

  在跟着,是几辆自行车骑行,拖拽的木制炮车轮炮车,四辆自行车拖着一架炮车,骑的又快又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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