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 第49节

“与我一道!”

战阵之中,苏辰猛地压下刀:“杀!”

五千对两万,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好像更快点!多写一点,半个月就写了别人一个月的量。

编辑又给我发消息,叫我慢一点……

啊啊,纠结纠结~!

第67章 援兵

“擂鼓!!”

郭嘉朝留下的张佑叫了一声,纵马飞奔向推进中的方阵,战鼓有节奏的响起,他冲上去拦住苏辰。

“一军主将,不可冒险,你见对面那支兵马,他们将领可出阵了?其主意就是要用兵力压制我们。”

苏辰勒马停下,手中那柄细长的刀身也缓缓垂下,他看着列阵缓缓迎上云郡的兵马,忽地哈哈一笑,随后偏头看向郭嘉。

“若今日败,定安上下必不得安宁,苏家也必定满门被杀,随我起事兵马更难有存活之理。我知祭酒话中含义,但生为一军之将,若没有奋起之心,没有与众将士一起厮杀之力,何以服众,金戈铁马、草席裹卷,大丈夫当有此一日。”

苏辰重新举起刀锋,嘶吼:“谁愿与我同去同归!”

飞马奔来,一人持枪在马背上大吼:“徐庆虎愿往!”披风猎猎,越过苏辰和郭嘉,冲到前方军阵,与五千人并列而行。

“郭祭酒,让我这后世之人领略一番泱泱大汉文人风姿吧。”

苏辰笑了一下,脚跟一点马腹,暴喝:“驾!”单手持刀,纵马奔驰,郭嘉愣了一下,跟着呵呵轻笑。

随即跟着大吼:“那长生可要看清了!”

天光偏斜,下午的阳光里,从侧面插入战场的云郡兵马,先行的一万余人徐徐加快了脚步。

如蝗的箭雨黑压压的互相抛射。

一波过后,两边靠近锋线距离,大地陡然震抖,脚步声怒如潮水,在长达里许的阵线上,一道道身影持盾、持刀发足狂奔踏动地面。

“杀”

无数人喊出这个简单的字眼的瞬间,便是身体与盾牌延绵的轰响,喊杀、刀兵、惨叫的声音响成一片,两边枪林架在盾牌后面、人的肩头有序的抽刺。

苏辰骑马奔过阵型边缘,一刀将跑出阵线的敌军士卒劈死。下一刻,就有十多个云郡士兵围了过来,照着他座下的战马劈砍,苏辰从董卓、张辽那里学来的控马之术,尽量操控战马抬起前蹄,避开劈来的刀锋,或兜转马身,挥刀砍翻一人的同时,操作马匹抬起后蹄将另一人踹飞出去,尽管如此,身下的大黑马,马腿还是挨了两刀。

好在此时,冲来几十个定安军士兵,将对面十几人拦下,郭嘉也纵马赶来。

和苏辰相比,他是久经战阵的人,虽然很少杀敌,但一手剑术也颇为厉害,他从后面杀到旁边,接连杀了三人,护住苏辰的侧翼,

“大将军,可见到大汉文人风姿了。”他手中那柄汉剑已被鲜血染红。

看似文弱之人,实则武艺也不差。

“哈哈,郭祭酒!随我杀!”苏辰点点头,眼下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领着周围士兵,与郭嘉一起抵挡住锋线。

中阵掀起厮杀的一刻,远在数百丈外的战团之中,锋线的推进还在继续,双方脚下堆积的尸体、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到的这一刻众人都在比拼意志,看谁先崩溃。

右侧的交战线上,周围被挥砍一空的典韦,满身都是滚热的鲜血,升着腾腾白气,他将手中挥砸的看不出人形的尸体丢下,从另一具尸体上拔出大戟,回头看到中阵一侧发生战事,浓眉皱起,转身就往回走。

董卓砍倒两人,拖着一身血气冲过来,将他拉住:“杀中阵,后面的事不用你管!”

“不,我要回去救主公!”

典韦力道恐怖,仅仅略抬了一下手,就将董卓推的后退几步,这时,从后方令骑飞奔过来,第一眼就看到满山血污的巨汉。

“典将军,大将军有令,你与董将军不得回援,协助乐进,冲击朝廷中阵!”

那边,董卓抬刀挡下飞来的一记冷箭,回头叫道:“都听到了?与董某再冲杀一次!”

“滚,我要回去救主公——”

典韦红着眼睛望着自家中阵侧面爆发的厮杀,低吼:“……我已失职一次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寻到另一支大铁戟,准备冲开涌来的定安兵卒,刚迈开脚,忽然停了下来……

战场上神经紧绷,视线极为敏锐,余光之中,他隐约看到了左侧的土丘上飘荡黄色的旌旗,他偏过头,目光正视,西面的厮杀战团背后山林,有着一道道身影出现。

战场另一边,燕国大旗下的战车上,贺近臣正与李敢说着话,随后又发下几道命令,其中一道是让容州刺史将剩下的一万兵马交给费种。

就在令骑离开,说了一句:“叛逆军力悉数已尽,只剩……”他话语陡然停顿,像是被什么惊了一下,偏头看向西面战场,容州兵马后方山岭显出人影幢幢。

呜呜呜.

短号的声音响起在山林当中传来这边。

霞光里,一条黑线蔓延进人的视野,杏黄的旌旗招展猎猎,数千之众浩浩荡荡的推进过来。

天际之上,烧红的霞云里隐隐响起雷声。

一道道身影冲出山林,在原野上狂奔,后方山林边沿,有人抬起双臂,念念有词。

张梁一展杏黄色的披风,夹杂在奔行的黄巾信徒当中,他夹紧长枪,大吼:“杀!

“杀”张宝举起长剑也在大喊。

上千人狂热的嘶喊,迎着晚霞的天光,没有任何阵形的朝那边厮杀的容州兵马后方,以最野蛮的方式冲杀过去。

轰隆!

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天际落下,蜿蜒过半空,从容州刺史汤怀元和费种头顶一闪而过,两人直接吓得从马背摔落下来,躲在焦躁不安的战马身下。

巨大的雷声吸引。

正厮杀的容州士兵也发现了身后的异状,想要回身结阵时,冲来的黄巾兵轰的撞进了拥挤的人潮当中。

“杀!”

“前后夹击!”

苏辰坐在马背上不停嘶喊,挥刀指向锋线,指挥着还在后方的兵卒从两侧环抱锋线。

……

“太平道……”贺近臣双唇呢喃,望着远方蔓延而来的兵锋,想起之前麾下将领所说对方会邪术一事,他砰的拍响战车护栏,“传令……今日收兵!”

李敢大惊道:“大将军?!”

“收兵!”贺近臣再次拍响护栏,发出低吼。

发下这道命令,是艰难的选择,但身为主帅,必须要考虑周全。

虽然他中军未动,对手所有军力都已被牵制,可太平道的出现,恐引起变数,对方若是杀来他中军,倒也还好,这边已做有准备。

可太平道从后方扑向容州兵马,这支地方军队,被妖术所惊,必然会崩溃,一旦出现溃逃势必影响主战场正厮杀的阵列士气。

那还不如趁早抽身,明日再战!

他让战车调转方向时,太平道两千多人杀进那容州一万兵马身后,与苏辰、郭嘉前后夹击,杀得人仰马翻。

地方兵马,死就死了。

不久,收兵的鸣金声响了起来。

阳光西斜落下,沸腾的战场随着军阵收拢队形,渐渐安静下来,黄昏与黑色交接的一线里,中间、左右两侧的双方军队警惕着对方,有序的后撤,两边派出数百名兵卒开始搬运自家伤员和死去的同袍。

相互间打上一个照面,也没人动手拔刀。

天色彻底暗下。

第68章 辽之眺望

斑斑点点的篝火延烧照亮黑夜,远方有巡逻的马蹄声环绕军营奔行。

营地之中血腥弥漫,伤兵营里四处可见哀嚎的兵卒,随军的十多个郎中来来回回奔走。

而中军主营,围在火边的士卒望着火焰垂头没有说话,另一部分躲在营帐里,拿着石头打磨着刀锋,偶尔听到风吹草动,紧张的捏紧刀兵贴到帐口。

听到的是风从帅帐里传来的隐约话语。

“大贤良师为何这般晚才赶来…….”

成方形立起来的大帐内灯火通明,坐在帐中的人影,重重叠叠映在帐篷上,擦着甲叶上血迹的苏辰看了一眼坐在右侧第一位的张角。

后者笑呵呵说了句:“……来的路上,顺便招了一些信徒。”

见帐中诸将,如董卓、典韦脸色有变,张角笑意更浓,他摆了摆手:“戏言耳,大将军莫要当真,这可是郭祭酒让贫道掐这个点赶来。”

嗯?

帐里众将偏头看去长案一侧,正悄悄倒酒的郭嘉,后者端起酒水的动作顿时僵住,便干咳一声:

“一朝之大将军,用兵多年,做事谨慎小心,奇兵不出,他心里就不会踏实。果然如嘉所料,大贤良师带兵抵达战场,他便撤兵,估计是担忧奇兵带来军阵不稳,影响士气。”

“祭酒,那如何打胜对方?容州兵马一来,他们可是十二万了,还有云为后托,有粮秣供应!”张佑心里多少没有底气,紧挨着他的徐庆虎也担忧的点点头,这般大阵仗,他俩根本就没见识过。

“闭嘴!”董卓陡然一声暴喝,回营后未卸下甲胄清洗直接进帐了,身上还残着不知谁的肉沫,“才这么点阵仗,就吓倒尔等?再嗦嗦老夫一刀劈了你们。”

砰!

长案上,苏辰一掌拍在上面,“听郭祭酒继续说!”。

这边,董卓瞪了那两人一眼,冷哼着重新坐下,那张佑、徐庆虎也不敢吭声,落座后将头垂下。

郭嘉放下陶碗,像是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

“此人谨慎,兵力雄厚,为将者很好,然,一军主帅,太过谨慎,便草木皆兵,忧心我等是否还有奇兵,或伏兵。”

“吕布和文远?对面应该早已知晓了吧。”很少开口的乐进拔下插在肩甲上的断箭,“他们奇袭可会奏效?”

“以对方那位主帅的性格,定然是知晓吕布和张辽尚未出现。”他目光扫过众人,眸子含着笑意:“但嘉要的就是他知其名而不知其踪,经大贤良师奇兵忽然杀来,其必疑窦丛生,排兵布阵也会瞻前顾后,估计这会儿要夜不能寐了。”

“那就让姓贺的夜不能寐。”

苏辰缓和了一下军帐里的气氛,随后问起军中伤亡,得知将近三千死伤,心情顿时沉了下来,当初老爹手中不足五千的兵马,都觉得数量庞大,这一仗没想到就伤亡三千余人。

“死者名字都要记下来,往后回去多抚恤家眷,伤者也一样,名字写上战功簿,残缺之人往后由大将军府拨钱赡养。或为他们谋一份差事,为我等打仗,不可寒了士卒的心。”

这条不需要让诸将同意,便让一旁书记官记下来,然后继续军议,提到定安城那批燕山铁骑,诸将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大抵认为对方可能会抽调一半赶回来,从后方袭击本阵。

“先按郭祭酒的计划执行,拖住他,让他继续犯疑心,露出破绽……诸位将领,就给他好好上一课吧。”

苏辰看着今日描绘的战场地图,双方进攻的锋线,他手掌在上面按了下去,“十二万又怎样,那位朝廷大将军的脑袋,我砍定了!”

“是!”

帐内,众将轰的站起,齐声喝道。

夜风漫卷。

距离这边七十多里,十多个营地组成的巨大军营同样灯火延绵,作为主帅大帐,又是大将军,中军大帐要显得大气、奢华许多。

还有虎贲军士兵拱卫四周,再往外就是作为运作器械的龙骧军,对于白天里的一战,各军士卒收起了对那支叛军的轻视,神色格外低沉。

远处的中军大帐里,贺近臣的声音持续着。

“.……定安军的步卒,感觉不比我们差…..厮杀意志很强,若是兵力对等,恐怕今日战场的局面就变了,这不是好事,还有那些藏匿起来的骑兵,我很好奇,他要将那些骑兵藏到什么时候……”

自收兵后,贺近臣站在地图前,盯着每一处地形,眉头都快拧出水来。周围都是各军主将,也有人战死了,便由下一级将校暂时顶替,他们都不敢随意接话,站在原地安静的倾听。

“之前我还有些怀疑太平道妖人装神弄鬼,愚弄百姓,今日看到闪电劈下来,我心里是惊骇不已,可它并没有劈中,是为何?我推测那太平道的张角只会引雷罢了。观其信徒,虽然狂热不惧生死,可对战阵搏杀,终究差了一些,知晓情形,便不足为虑,唯一担忧的还是对方那支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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