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 第405节

洛萨面无表情道:“但我还不知晓,究竟能有多少物资,又能在何时到位?”

塞巴斯蒂安咬了咬牙:“我会尽快凑齐足够一万人使用三个月的军需!”

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在物价飞涨的现在,更加不是。

他的私人荷包当然没这么多钱,但这是公事,许多他原本管辖的教区信徒们,捐赠给十字军的钱款,还有购买赎罪券的钱款,都在他手中攥着。

这笔钱投资在洛萨身上,谁也没办法指摘。

但他这笔钱,原本是想进贡给教宗陛下的。

他虽是教宗心腹,但这种关系靠什么维系?不就是他每年雷打不动的进贡吗?不然,他凭什么能在教会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获得亚历山大教区,宗主教的任命?

洛萨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快请坐,亲爱的枢机阁下,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一堆好话砸下来,听惯了顺耳话的塞巴斯蒂安,一时间竟还感觉有些受宠若惊,缓过神来后,又气得有些牙痒这家伙是属狗的吗,脸变得这么快?

阿里什。

纳赛尔顶着头顶的骄阳,举起水壶饮了一口刚刚灌满的甘泉,井水带来的清爽,驱散了他心中的燥热。

比起骑矛,他觉得自己更适合用芦苇笔在房间里写诗歌。

“可惜了,这么甘甜清冽的泉水。”

看着正抬着死尸,准备丢到水井里的士兵们,纳赛尔心中一阵怅然。

这可是无数年来,养活了不知多少游牧民,又不知多少大牲口的水井,现在,就要被它所抚育的人们毁掉了。

他背过身,打算借着这股怅然的情绪,写一首诗歌来抒发感情,随后,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以及身旁士兵们惊慌失措的呐喊。

“敌袭!”

“是法兰克人翼骑兵!”

“快跑,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哪怕是远道而来的翼骑兵,在汉斯的带领下,依旧轻松便杀穿了这些阿里什领主麾下的精锐,唯一一个幸存者,就是这位更擅长写诗的纳赛尔。

于是,便有了如下记载:

当我发现法兰克人的翼骑兵时,我看到为首那人,戴着像是一只振翅猛禽的头盔,头盔缝隙里,眼眸则像是深夜荒原里的饿狼。

还有他胯下的坐骑,我敢保证,它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匹马都要雄壮。

速度则又像暗夜里的妖灵,似乎只花了一瞬间的功夫,就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他挥舞着一杆像黑漆漆的骑矛,像是挥舞一根铁棒,当着我的面把可怜的卢瑟的脑袋给砸爆了我的马儿被吓坏了,被那匹像是妖灵一般的巨马。

我摔在地上,被我那可怜的,被吓昏过去的马儿压断了一条腿。

头戴带翼巨盔的汉斯,看着满脸惊恐的纳赛尔,皱眉道:“把这个幸运的家伙带走,审清楚他的来历!”

“别杀我,别杀我!”

“把我放走,我保证会派人付给你们赎金,我以家族的名誉,还有对圣火的虔诚起誓!”

纳赛尔被吓坏了,嘴里大声呼喊着萨拉森人的语言,汉斯听得懂其中的一两句话,有些诧异道:“你是阿里什和费赖迈的领主,亚萨尔的儿子?”

纳赛尔赶忙点头。

他会说希腊语,但不会说法兰克人的语言。

“押下去,保证他的安全。”

汉斯对着乌尔姆勾了勾手指:“兄弟,这可能是一条大鱼,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的情报就看你了。”

乌尔姆郑重应道:“我明白,大人。”

汉斯翻身跃下坐骑,拍了拍“日蚀”覆着马铠的修长脖颈:“伙计,这次跑得痛快吗?”

日蚀兴奋地昂起头。

它已经受够了待在马厩里,或是跟着行军队伍慢吞吞前进的日子了,它需要肆无忌惮的奔跑,需要鲜血淋在身上的刺激感觉于是,它就被汉斯带出来放风了。

汉斯莞尔一笑,小声嘱咐道:“记住咱们最开始说好的,别因为大人不在,你就真的放飞自我了尤其记住,不可食人,马鞍袋里有给你准备的肉干,等没人了我喂你。”

日蚀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好马儿!”

汉斯又拍了拍日蚀的脖颈,才神情肃然地吩咐道:“所有人,察看水源有没有被污染,如果没有,就地补充水源,给坐骑喂食,我们稍后就得继续出发。”

第470章 战火已燃

十字军营地里。

德瑞姆正抱着自己的盾牌,往上面上漆,旁边的侍从们牵着一群还未适应嚼子和鞍具的小马驹,在空地上训练骑术。

他们的主人对这些小事向来是不大管的。

“聪明的小子,你没把盾牌交给那些愚蠢的军仆来处理,再英明不过了,他们的手艺糟透了盾牌可是一名骑士的门面,走到哪儿走要带着的。”

高大魁梧的骑士,穿着一件单薄的亚麻衬衣,笑着递来一盏酒杯。

“谢谢,埃普里特。”

德瑞姆笑着接过酒杯,将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

重骑兵连队里是有专门的军仆的,即使没有侍从,或是没有骑士头衔的骑兵,也能得到应有的照料,但正如埃普里特所说的,他们的手艺相当一般。

因为稍微机灵一点的,都被骑士老爷们收为侍从了。

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一群愚蠢木讷,笨手笨脚,还害怕上战场正面杀敌的胆小鬼。

埃普里特骑士随口问道:“对了,骆驼小子,你今天晚上还要去乌尔丁主教那里吗?”

德瑞姆点头:“对,虽然没有伤员了,但乌尔丁主教会教授我们草药学我原本以为那会很困难,额,实际上也很困难,但昨晚乌尔丁主教要我登台时,我居然已经能调配出三叶草药剂了,就是我们平时用来治疗瘀伤的紫色药膏。”

埃普里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干得漂亮,骆驼小子。”

“拿着这个。”

留着络腮胡的骑士抛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这是?”

“给救赎教团的捐赠。”

德瑞姆很惊讶。

埃普里特跟这个时代绝大多来自欧洲的骑士们一样,酗酒,粗鲁,崇尚暴力,满口脏话,他们是这个时代地方安定的最不稳定因素。

尤其是那些破产骑士。

欧洲的君主们之所以那么热切地响应十字军,也不乏尽快把这些好战分子派到圣战当中消耗掉的阴暗念头。

“你不是想把这笔钱捐赠给教堂的吗?”

络腮胡骑士笑着说道:“哈,捐给救赎教团,总比随便找一座教堂掏钱买赎罪券更可靠一些我总感觉,那张轻飘飘的票子,很难承担我曾犯下的罪孽。”

笑过后,他又忍不住有些羡慕地说道:“如果不是我这双手更擅长杀人的话,我可能也会选择在训练完后,去救赎教团学些知识。”

德瑞姆不禁侧目。

他感觉自己要重新认识这个来到重骑兵连队后,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了。

埃普里特被德瑞姆看得有些尴尬,生硬地转开话题:“别那么看着我,伙计,可得好好学,兴许下次上战场,我还得指望你救我的小命呢。”

“好。”

德瑞姆笑容和缓。

他还没发现自从进入到救赎教团后,他的变化究竟有多大,乌尔丁,乌尔姆,他们两个就是德瑞姆眼中的标杆,告诉他,获得名声,财富还有地位之后,可以选择的另一条路。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骑士之道。

“德瑞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这是埃普里特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以往都是骆驼小子这样的代号。

“去哪?”

“嘿,我们可是重骑兵,还能去哪?当然是上战场!在西奈走廊,翼骑兵们已经在跟异教徒们争抢水源了,可能要不了多久,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也得支援过去。”

德瑞姆微怔,站起身,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愿上帝保佑你,远离坏天气,沙暴,流矢,毒虫,也愿你能多杀些异教徒,得到救赎。”

埃普里特笑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但愿我们能尽快重逢假如我战死的话,这句话就当我没说。”

加沙城内的宅邸里。

洛萨接起通讯。

对面的汉斯声音有些沙哑:“抱歉,大人,我们抵达得还是太晚了,只守住了四个规模不大的水源点,并且敌人还在反复争夺,试图将它们毁去。”

“那些贝都因游牧民果然是是假意投诚,如果不是有切利尼娜小姐带队,恐怕整整一队翼骑兵,都得死在敌人的陷阱中。”

洛萨皱起眉。

四个水源点,听起来似乎不少,但三万十字军,会像蝗虫过境一般,轻易便将这些水源变作一片荒芜。

就在十字军驻扎加沙城外的这段时间,加沙城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每天都有来告状的平民,要么是骑士老爷们践踏了他们的土地,要么是穷人十字军盗取了他们田地里的作物,被抓住了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应献给十字军的贡物。

只夺下了四个水源点,这意味着,他的军队必须再在加沙多停留一段时间,等待更多的储水罐,给养,车队的抵达。

不过,虽说情绪不佳,但洛萨并未表露出来,仅从汉斯语气中的疲惫就能看出,他这几天绝对连闭上双眼好好睡一觉的功夫都没有,他已经尽力了。

“放宽心,汉斯,我们慷慨的塞巴斯蒂安枢机正在号召各个修院和教堂为我们提供给养,哄抬物价的犹太商人也被惩处了许多,就算失去这些水源点也没什么。”

“抱歉,大人,我没能完成您的任务。”

汉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愧疚,真正走进西奈半岛,他才发现这里的气候之恶劣若是沙暴一起,军队迷了路,任凭他们个人战斗力再强,也得死在这儿。

“没关系汉斯,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这点小麻烦对于你的大人而言,只能算是路上的一颗小石子罢了,我只需轻轻一脚,就能把它踹开。”

汉斯连忙道:“大人,您可不能小瞧了沙漠行军的危险性,敌人把沿途所有称得上是路标的东西都毁掉了,除非我们一直沿着海岸行军,放弃所有绿洲和水源点,否则就算是本地的向导,都未必能找得到绿洲的所在。”

洛萨没好气道: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汉斯,你想得没错,我刚才只是在安慰你,这件事的确很糟糕,行了吧!”

啪嗒,他挂断通讯。

“聊完了?”

“嗯。”

“可惜,我不是个水法师,不然在这事上我或许还能帮你个忙对了,帝国图书馆里其实有海水淡化的法阵图纸,就是施法材料都灭绝了,得重新寻找替代品。”

“算了,时间太久,我拖不起。”

跟施法材料搭边,这海水淡化法阵的成本就低不到哪儿去,满足个人所需还行,要维持一支军队的话,还不如指望再抽取一份“生命之树的子株,把整个西奈半岛化作绿洲。

洛萨问道:“对了,你们在西西里的战事还算顺利吧?”

对面的安娜犹豫了下:“原本还是很顺利的,但西西里的僭主不知从哪请动了一名实力非凡的女巫,毁掉了我们原本正在构筑的攻城器。”

“所以你要出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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