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 第1059节

竞价还在继续,当上官清心又一次举牌报出五十万美金的价格后,终于没有人再立刻报价怼她了。

一盆兰花而已,虽然独一无二,但只能存活三天,可以说除了情怀之外毫无价值,那些人原本就是因为看不惯上官清心的嚣张才竞价的,现在价格已经到了一个相对不低的程度,惩罚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让那姑娘多花点钱小小惩戒一下就行了,继续闹下去,会让自己跟着一起掉价。

所谓的大人物们就是这样,他们根本就不会以平等的目光去看待他人,要么仰视,要么俯视。上官清心不过是一家大陆连锁医馆的股东而已,还没资格让他们真正动气。

一盆快要死的花,短短十几分钟就从一万卖到五十万,足足翻了五十倍,就算是顶级的兰花,市场价也不过如此了。拍卖师对此自然是非常满意的,照例恭维了上官清心几句,就开始三次提示报价。

上官清心的眼睛已经钉在了那盆冰魄还魂草上,脸上满满的都是兴奋,花费五十万美金就能得到一株绝版珍贵草药,身为一名华医,她觉得千值万值。

然而,著名的墨菲定律说过: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就在拍卖师提示完三次,马上就要落锤宣布成交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场间顿时一阵喧哗。

那声音有些稚嫩,明显出自一个未成年人之口,而场间只有一个未成年,那就是刘若松。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众宾客之所以大哗,是因为他报出的价格。

一百万!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个价格根本就不是出自对那盆兰花的喜爱。

有人皱起了眉头,有人则抑制不住的兴奋了起来。所谓的慈善拍卖,当然是慈善为主,拍品为辅,没有真正能勾起人占有的东西,自然缺少应有的火药味,难免会显得有些无聊。

现在,一个英俊的少年人突然向一位美丽的女子发起了攻击,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狗血、更喜闻乐见的事情吗?

兴奋的人占了绝大多数,皱眉的却只有三个,一个是劳新畴,一个是萧晋,最后一个当然就是上官清心本人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贸然举牌是一件多么鲁莽的行为,尴尬的对萧晋说:“对不起哈!我好像真的做错了。”

萧晋眯眼看着同样也回头看着他的刘若松,忽然嘴角冷冷一勾,说:“恰恰相反,你做得很好。”

“啊?”上官清心以为自己听错了,担忧的问:“那什么,萧晋,你……你不会是被我给气糊涂了吧?!”

萧晋呵呵一笑,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说:“虽然你吃瘪的样子很难得,但可惜现在不是好好欣赏的时候,乖乖坐着,看小爷儿怎么不花钱就把东西拿到手。”

说着,他高高举起了属于上官清心的那个号码,大声报价道:“一百万零两千!”

正文 第1419章 薛定谔的撕逼

一百万零两千的价格一出来,立刻就让场间的气氛热度蹿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两千是拍卖师最一开始给出的报价最低限额,它在一百万的面前,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如果真的是想要得到那盆兰花,肯定不会有人出这样的价格。也就是说,这个报价唯一的意义就是回敬并恶心刘若松的挑衅——老子应战了,有种接着往上加!

萧晋是何许人也,没人知道,但今晚能受邀坐在这个宴会厅里,就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而且,之前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他和上官清心在路上携手步行,状态亲昵,说不是情侣关系,打死都没人信。

一边是北高丽的权贵子弟,一边是美人的正牌伴侣,不管是狗血三角也好,单纯撕逼也罢,总归都是大自然界最常见的雄性动物为雌性动物而战的戏码。

看热闹不嫌事大,谁输谁赢他们不在乎,他们要的就是这个过程,以及那盆要死的兰花能被拍出什么样的天价。

因为很明显,刘若松开口就报出之前最后价格的一倍,那要维持住面子,再报价就绝不能低于这个范畴,否则就等于没钱了要认输,而萧晋却只加了最低限额的两千,之后完全可以继续两千两千的往上加。

这一点都不丢人,因为他是在刘若松报价的基础上加价的,如果最后是他买下那盆花,自然也要算上刘若松的报价。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显然是占有优势的,在外人的眼里,刘若松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够成熟,容易冲动。

简而言之,他们可能是单纯的斗富,也可能是在故意哄抬价格,那盆兰花的拍卖已经变成了一场心理素质和情商的较量,最后买下它的人不代表就是最终胜利者,中间以及结束之后的处理方式才是关键。

一场简简单单的拍卖突然变成了狗血剧,而这出狗血剧的结局却又绝对未知,简直就是薛定谔的撕逼,不到最后一刻,没人知道谁输谁赢。

这多有意思呀!要不是场合与身份不允许,百分百会有很多人为此而开盘口打赌下注。

不知道刘若松是没有看透萧晋的奸计,还是觉得自己胸有成竹,听了他的报价之后,脸上的轻蔑之色就更浓了几分,也不举牌,很贵族范儿的轻抬起手,报价道:“两百万!”

“两百万零两千!”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萧晋就出了价,依然毫无新意的只加了两千块美金。

“三百万!”刘若松再次开口。

“三百万零两千!”萧晋紧随其后。

“四百万!”

“四百万零两千!”

“五百万!”

“五百万零两千!”

这时,刘若松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淡淡开口:“五百万零四千!”

此价一出,不光是萧晋愣了一下,场间的其他人也几乎全都愣住了。

刘若松突然放弃了百万的加价幅度,改为和萧晋一样的最低限额,是肉疼胆怯了?还是故意示弱?

能跻身上流社会的人,没有几个是没脑子的蠢货,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反应过来,并向刘若松投去了惊叹和赞赏的目光。

因为,不管他报出这个价格是因为什么,都成功的抵消掉了萧晋之前的优势,现在双方形势逆转,如何接下去的难题,成了萧晋需要考虑的东西。

至于一点面子上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这世界上从来都没出现过爱面子之人成功的案例。

刘若松还未成年就能明白这个道理,果然权贵精英子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哪怕他来自一个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的穷苦国家。

最近两年突然在国际事务上大放光彩的北高丽王,不也才区区三十多岁吗?

萧晋似乎也没有料到刘若松会突然使出这么一招“以退为进”,一时间陷入沉思,久久都没有再报出新的价格。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反应,连拍卖师和那些侍者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工作,宴会厅内顿时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明显尴尬和抱歉的表情看了上官清心一眼,开口道:“加五十万。”

哗!

宴会厅内一阵骚动,几乎所有看着他的目光都变成了鄙夷,甚至有脾气火爆的忍不住破口大骂。

因为很明显,他没有选择报价两千继续缠斗,也没有出价百万引诱刘若松上钩,就是想用这莫名其妙的加价五十万来决定结局,就像打牌时下注要看对方的底牌一样,等于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所能承受的价格就在六百万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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