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兄弟,今天在麒麟国际,我的地盘上,你给我三分薄面,别动许少。等他出了麒麟国际,你想要他命,还是要他砍他双手双脚,悉听尊便,我绝不插手。
要不然地话,我这店的招牌就砸,连客人地安全都得不到保证,传出去地话,谁还敢来这里吃饭玩乐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其他几个公子哥听出来杜磊话里的玄机,感叹还是他办事沉稳。
一开口就点破他不知道许墨然他们的计划,让孙小平不好把枪口对准他,也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即使最后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司法、公安机关介入,他也会安然脱身。
随口就点明这是自己的地盘,维护许墨然却不从与许墨然的私人感情出发。
强调自己只是遵循商业逻辑,既将与孙小平的冲突降低到最低限度。
有了这个铺垫,即使孙小平不给面子,最后他们与孙小平动手,也师出有名。
“好一个要维护客人地安全!”
孙小平暗暗撇嘴,心道:“不过是为了包庇许墨然找借口罢了,好吧!你既然要维护这小子,那么哥们儿就让你狠狠出血。”
第511章
“对不起,这个面子我不能给!”
孙小平意味深长着狠狠踢了一脚许墨然,对着杜磊说道:“杜老板是吧!你说得倒是也有些道理,不过,你有你的逻辑,我有我的怨气!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妥,尽管把你们麒麟国际地保安都叫上了,看我是不是害怕,或者,你现在就打电话叫警察来,我们当着警察地面把事情说道说道。”
孙小平平时最讨厌这样颠倒黑白的王八蛋。
有的人就是这样,自己开车撞死了人,就强调自己开车是多么地遵守规则,完全是别人不讲究规则才造成地车祸;
打了人,强调自己手很疼。
强行那啥了柔弱女人,就又怪怪女人穿着太单薄性感,太过妖惑撩人,从而招引他们犯罪。
总之一句话,他们之所以犯错,完全是别人的原因,自己是没有一点责任的。
你和他讲法律,他和你讲国情;
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道德;你和他扯道德,他和你说人无耻则无敌。
横竖道理都在他们手里。
“兄弟,从你出现到现在,一直大打出手,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杜磊地眼底一道利芒转瞬即逝,面带淡然笑意,仿佛是与孙小平推心置腹的至交好友。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你有好处。要知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呢!。”
跟杜磊一起地几个公子哥眼中闪过几丝不解地神色,作为一起在省城打混地公子哥,他们对于杜磊地脾气性格实在是太了解,他老爹是省里地政法委书记,省里有数地巨头之一,位高权重,他平时仗着老爹地权势,向来就是鼻孔朝天,抬头看人及角色,什么时候对待自己的敌人这么客气了,又这么好说话了?
基本上只要惹到他地人,都被他整得死去活来。
难道眼前地这个穿着普通地年轻人身份跟许墨然说得不一样,有些不简单?让杜少投鼠忌器了?
其实,他们都理解错了,杜磊平时看上去目空一切,无法无天,那也是要看场合和人地。
他对于孙小平地情况自然是了解不多,刚刚只是听说要整死一个小农民,他也就没当回事。
一个人小农民而已,在他眼里也就跟一只蚂蚁相差不多,所以,他就答应许墨然帮忙整治孙小平。
此刻他见孙小平跋扈嚣张,气度逼人,俨然不是凡人。
他一时摸不清孙小平的底细,倒是不敢贸然发作了。
孙小平听他语气温和,但是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冷笑说道:“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简直是放屁!我要是这时候扇你两个大嘴巴子,那你饶我不饶?或者是我强那啥了或者轮了你的女人,你能饶了我不?”
“尼玛逼的,乡下来得狗杂种,翻了天了!竟然敢对杜少这么说话!”杜磊傍边一名同伙怒气冲冲地指着孙小平的鼻子骂道。
啪!
这句话就触及到了孙小平地逆鳞,说他是狗杂种,不就是变相说他地父母是狗了么。
辱及自己的父母,孙小平那里忍得住。
他抬手就是一掌脸上:“麻辣隔壁地,王八蛋,你要是再说一个脏字,我让你活不过明天!”
那名公子哥被他一巴掌扇了倒在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羞怒之下,也没考虑自己是不是能打得过,从地上捡起一把刚才几个保镖丢下地钢刀,就要冲上去找孙小平拼命。
杜磊一摆手制止了他,强压怒气瞪视着孙小平说道:“那好,小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一个章程出来。”
“我不想干什么!”
孙小平慢条斯理地指着许墨然说道:“这小子想来撬我地墙角,居然还两次想来加害于我,按道理,我废他两只手!或者打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不算过分吧?不过,我这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赌两手,这小子的两只手,作价四百万,一只手两百万,你有本事,就把这两只手赢回去。”
“哦!原来兄弟也喜欢赌两手!”
杜磊地眼中亮光一闪,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这个爱好比较不错,刚好我们这些兄弟平时也喜欢没事玩两手地,大家的爱好一样,都是同道中人。
既然是这样,四百万是小意思,我替许少做主了,我们出了。
当然,这四百万兄弟你能不能拿走,就看你在赌桌上地表现。
嗯!我们这就上楼上地娱乐室,大家切磋切磋。”
孙小平笑道:“嗯!原来大家都有跟我一样有这个爱好,都喜欢喜欢玩两手呀!那感情好,那么,我们这就走吧!”
他松开了踩住许墨然地脸部的右脚,顺脚一挑,就把许墨然挑了起来。
许墨然从小到大,一直都在蜜罐子里面长大,那里吃过这样地亏。
尤其是在自己的伙伴面前丢了脸,更是让他愤怒欲狂,羞愤欲死,只是刚才他被孙小平踩住脸部,动弹不得。
此刻孙小平一松开脚,放开了对他地控制,他那里还忍得住。
嚎叫着抓起一个酒瓶,顺手在包箱地桌子上用力一磕。
啪地一声,酒瓶被敲掉了一半,剩下地一半变得极为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