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84节

  最前方站着一位纳迦瑞斯的王子,他的伊瑟拉玛银的盔甲上带有明显的纳迦瑞斯标志,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威风凛凛的长剑,剑身铭刻着符文,显然那把剑是个老古董,比达克乌斯那次倒斗遇到的档次还要高级。他的左手拿着一个破损的纳迦瑞斯旗帜,它破烂的下摆随风飘荡,还滴落着鲜血。

  “谁打扰了我们的休息?”亡灵王子哭喊着咆哮道,他的声音微弱而尖锐,就像风吹过石头的声音。

  纳迦瑞斯王子戴着头盔的头转向了最前方的卡利恩,他灼热的目光像利剑一样落在这位驯兽师身上。

  卡利恩的瞳孔猛然睁大,他感觉他的内心在这个奇怪存在的注视下不断退缩着,他的心似乎结成了冰,在他周围,他可以隐约感觉到还有死者在不断站起。他在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拉紧缰绳,他这几年随着达克乌斯少爷,走遍南北阅历无数,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玩意,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卡利恩了,他很快摆脱了那种负面影响。而且他驾驭的不是冷蜥战车,他知道灾行者战车不适合突破正面阵型,但他没有使出同感能力,而是在尽量安抚战马的同时,开始驾驭战车转向,为后面冷蜥骑士的冲锋让出空间。

  其中一个复活的死者发出一声恐怖的哀号,死者的队伍在听到声音后向前冲冲锋着,仿佛渴望与一个会在他们的刀剑下流血而死的敌人战斗。

  没有谈判,没有交涉!这位曾经的纳迦罗斯王子,可能是艾纳瑞昂最出色的将军,也许莫拉丝认识他,也许马雷基斯在童年的时候见过他。但现在都没了意义,时间已经过了五千余年,曾经的纳迦瑞斯子民很大一部分也变成了杜鲁奇,气氛都进行到这里了,没有什么叙旧可言,这些死者会满足一些祭品和牺牲者?那谁是牺牲者和祭品?达克乌斯以后还怎么带这支队伍。

  达克乌斯没有高喊矛与盾,杜鲁奇之类的口号,而是再次吹响了号角。

  随着号角的吹响,后面三波的冷蜥骑士们开始加速,第一波的冷蜥骑士则全力提速。

  “谁会站在我冰冷的石棺上,用血来温暖我的骨头?”伴随着古老盔甲的吱吱嘎嘎声,纳迦瑞斯王子又朝前迈出了一步。

  伴随着冷蜥的愤怒的嘶叫,第一波的冷蜥骑士同时把噬魂者平举,把尖部对准了即将碰撞的敌人,随后冷蜥骑士们发出了咆哮撞向死者的大军。

  纳迦瑞斯子嗣之间的战斗展开了。

  “说啥玩意呢?”

  在两股力量遭遇巨大撕裂的碰撞时,空气中充满了该死的尖叫声。达克乌斯在一群嚎叫的死者中看不见那个挥舞着旗帜的纳迦瑞斯王子。高速冲锋的冷蜥粗暴的冲入这只由死者组成的军队,冷蜥和噬魂者粉碎者古老的躯体,将盔甲和骨头的碎片扔回他们的同胞队伍中。

  “为死亡和毁灭而战!为了巫王陛下!为了克拉卡隆德!杜鲁奇!冲!”马拉努尔紧握着噬魂者大声的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随即第二波冷蜥骑士们撞了进去。

  达克乌斯不舍得扔下这柄品质精良的战戟,开始小幅度的刺击劈砍着,其他的冷蜥骑士在噬魂者损坏后,或者没有施展空间后舍弃了噬魂者。纷纷从从马鞍上站了起来,把锯齿剑刃从剑鞘中拔出,高高举起剑刃劈砍着。

  神秘的迷雾中响起了杜鲁奇的战吼,剑光闪烁,掠过疯狂的死者队伍,撕裂四肢、躯干和头骨。枯萎的肉和腐烂的肌腱不停的散开,黄白的骨头在冷蜥的踩踏下被磨成粉末。

  冷蜥骑士的凶猛冲锋会让凡人大军震惊,但嚎叫的死者没有丝毫畏惧,也许是这些身经百战的死者生前经历过过更恐怖的东西,死者们像洪水一样席卷杜鲁奇。每个被撕成碎片的死者战士立即被另一个死者战士取代,他们用刀刃、长矛、和爪子敲打着全副武装的冷蜥骑士。

  “向前!向前!”达克乌斯在喧嚣中咆哮,他的戟刃不停的砍向疯狂的死者。傻不拉叽扬起它的头朝攻击它的死者猛击,将腐烂的尸体咬成两半并将他们的遗体散落成一个弧形。他驱使傻不拉叽向前,冲进了另一群尖叫的死者,死者发出用木头劈裂般的声音,支离破碎。

  蜥铠上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当死者的武器深深地咬入傻不拉叽的鳞皮时,傻不拉叽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被腐蚀的矛尖掠过达克乌斯的左肩甲,在他的后颈划出一道血迹。死者无力的双手抓着包裹着他腿的光滑盔甲,挣扎着想把他从马鞍上拉下来。他旁边的雷恩怒吼一声,挥动着锯齿长剑,砍断了死者手腕和前臂,生锈盔甲的铰接部发出了爆裂的声音,伴随着骨架散落了一地。

第183章 前方的道路

  杜鲁奇权贵们都在奋力战斗着,没有什么扯蛋,也没有放水,更没有下黑手,放冷枪期望某某敌对倒下。在达克乌斯现在率领的这只队伍中,暂时还没有分歧和仇恨,他们都知道此时不奋勇战斗搞不好都得撂着。

  多里安费力砍到了一个死者,他发现这个死者不简单,从装扮上看似乎生前是名副官之类的将领或军官。他还没来得及享受他短暂的胜利,就被一个死者的长矛深深地刺进了肩膀盔甲之间的缝隙里,他怒吼着挥舞着锯齿长剑劈了过去,那个袭击他的死者猛地躲开了这一击。死者突然变化的动作变化让他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一发鱼叉弩射出的箭矢插进死者的头盔里,死者顺着力道飞了出去,撞倒了后面的死者。

  随后其余死者的利爪抓住了多里安的小腿,把他从马鞍上拖了下来。他仰倒地在路上的石头上,一群疯狂的死者站在他身边。疾风暴雨的打击像冰雹一样落在他的黑钢盔甲上。一根矛尖又在他的左臂甲上找到了一个缺口并深深地刺了进去,他发出痛苦地嘶吼声。斧头砍在他的左膝上,黑钢盔甲还完好无损,但关节被冲击力扭伤了,一把有缺口的剑刃划过他的额头,一道血帘从他的太阳穴两侧洒下。

  多里安疯狂的咆哮着,他挥舞着锯齿长剑砸向死者的腿。全副武装的死者倒在他身上,死者们冰冷的手抓向他的脸和喉咙。他的冷蜥咆哮着,转动尾巴击退了他旁边的敌人。他猛地一甩,把他的死者从他身上甩开,用他的锯齿长剑劈砍,击碎了死者的头骨。他踉的站了起来,被战斗的狂热所推动,尽管他的脑海里正在与不断上升的恐慌浪潮作斗争。毫无征兆地,他被扭伤的膝盖软了下来。这时一个钢索套在了他的脚腕上,随即他开始被拖拽着,灾行者战车上的驯兽师拉动着他,脱离战场的范围。

  其他的灾行者战车还在边缘找机会攻击着,斜掠冲撞着,小幅度内切着,战车平台上的驯兽师不停的挥动、投掷着长矛和倾泻着鱼叉弩的箭矢,为冷蜥骑士们分担压力。

  纳迦瑞斯王子突袭到了达克乌斯的身旁,他闪闪发光的剑刃像毒蛇的舌头一样闪烁着向达克乌斯袭来。

  “嘿!”达克乌斯的另一侧的沃特猛然喊了一声,随即把祖传的传奇叶锤砸向了纳迦瑞斯王子的剑刃处。

  达克乌斯在马鞍上扭动身子转身挥动战戟,在沃特的干扰下纳迦瑞斯王子的刺击失误了,他挥动战戟劈向了纳迦瑞斯王子持剑的手臂,但纳迦瑞斯王子以超常的速度挡住了这一击。

  纳迦瑞斯王子的剑刃再次挥出,达克乌斯向后仰去,随即发出疼痛的呐喊,剑刃在他的脸颊上划过一道冰冷的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从冻僵的伤口边缘冒出热气。

  达克乌斯现在可以听到他周围的其他尖叫和咆哮声,因为冷蜥冲锋的动力已经耗尽,冷蜥骑士们被无尽的死者潮水包围。他再次身体前倾,朝纳迦瑞斯王子的头部猛砍,但纳迦瑞斯王子没有畏惧和退缩,而是弯下腰,用头盔承受了打击的同时,砍向了他的小腿。剑刃在黑钢上划出一道整齐的裂痕,他倒吸一口冷气,,这剑不简单啊,他感觉他的小腿有些麻了。

  达克乌斯怒吼一声,再次朝纳迦瑞斯王子的脸挥砍过去。纳迦瑞斯王子微微向后倾斜,突然,一支灼热的琥珀长矛凭空出现向纳迦瑞斯王子的脖子连接部位刺去,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琥珀长矛发生偏转,扎进了后面的死者堆里。

  “他身上有魔法偏转的魔法道具!”阿丽莎的怒吼都变了声调,随即又施放了一道琥珀长矛,没有意外再次发生了偏转。

  另外三位女术士也在倾泻着魔法,天空突然炸裂,一支燃烧的黑色混沌闪电从天空劈向了纳迦瑞斯王子后方的死者队伍,暂时阻隔了死者的进攻。

  黑暗的触手向外翻腾,抓向了纳迦瑞斯王子,但纳迦瑞斯王子似乎像没有感觉一样,还在攻击着。

  “魔法在这怪物的身上不怎么起作用!”德鲁萨拉高喊道。

  “我来对付这个怪物。”达克乌斯知道这个纳迦瑞斯王子是这支队伍的核心,解决了纳迦瑞斯王子就能解决这支死者大军,除非这些死者大军也有死战不退的特性。

  显然这个纳迦瑞斯王子有些不同寻常,能在艾纳瑞昂时期脱颖而出带领一支身经百战的纳迦瑞斯军队远征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这个纳迦瑞斯王子身上肯定有什么奇特的魔法物品,武器和伊瑟拉玛银盔甲也是不凡之物。

  弗拉奈斯在远处充当支点抵御死者的疯狂进攻,达克乌斯身边的扈从也被阻隔开,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怒和兴奋了。

  纳迦瑞斯王子向前一跃,挥舞着他的剑刃划出一道残忍的弧线,刺向达克乌斯的盔甲。

  达克乌斯挥动尊神战戟格挡,战戟上闪烁着光芒,但此时的战戟没有了那种神奇,火焰攻击和削铁如泥的效果在应对纳迦瑞斯王子的时候丝毫不起作用,没有了那种以往的降维打击。他猛地从马镫上拔下靴子,用尖头鞋甲狠狠的踢向了纳迦瑞斯王子,随即舍弃战戟,掏出手半剑劈向纳迦瑞斯王子持剑的手腕。

  “你老惦记你那战戟干啥?”

  纳迦瑞斯王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后向后退去,他的头骨被跳跃的蓝色火焰环绕,他的骨骼下巴因愤怒而张开。

  “想念大只佬的第N天。”达克乌斯咆哮着回应着并拉起缰绳,并拖动着傻不拉叽转向。冷蜥肌肉发达的尾巴像攻城锤一样甩动着,砸向了纳迦瑞斯王子的胸膛。纳迦瑞斯王子的身体散发着尘埃和骨骼破裂的声音,但纳迦瑞斯王子的剑刃依然紧紧握在手里,准备再次向他劈来。

  达克乌斯直接掏出了先民之刃,对准纳迦瑞斯王子直接激发,炽热的激光切割过纳迦瑞斯王子膝盖的部位,还在向前冲锋的纳迦瑞斯王子猛然摔倒在地。

  随着纳迦瑞斯王子的倒下,迷雾中的死者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绝望哀嚎,就在纳迦瑞斯王子还要挣扎爬起的时候一支琥珀之矛从天而降,砸在了他持剑的手腕上,经过达克乌斯之前的劈砍,手腕处此时出现了破损,这支琥珀长矛没有偏转,狠狠的砸了下去,手腕应声而碎。

  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挥动着法杖左格右挡的同时,窃魂术还在加大功率对纳迦瑞斯王子施展着,倒在地上的纳迦瑞斯王子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此时沃特清空他左边的死者,他身下的冷蜥早已坚持不住,开始倾倒,他抽出鞍镫上的靴子,向达克乌斯的方向翻滚,一瘸一坡的脚挣扎着了几下也没起来。

  “我的古圣啊,草!大人,接着。”沃特歇斯底里叫骂着,因为一个死者正在猛踩他的那条瘸腿,他用好腿猛的踹开了那个死者,随即姿势别扭的把他的那柄叶锤抛了过来。

  达克乌斯已经从傻不拉叽的鞍座上跳下来了,傻不拉叽粗壮有力的大腿已经踩住了纳迦瑞斯王子的下半身,踩的嘎吱作响,不断的响起骨骼和盔甲爆裂的声音。他伸手接住了叶锤,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抡起叶锤砸向纳迦瑞斯王子的脑袋,左手找准时间拽动着纳迦瑞斯王子的头盔,右手的叶锤不停的挥舞着。

  “80!80!40!”达克乌斯像着了魔一样咆哮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纳迦瑞斯王子还在发出骇人的嚎叫,他的抡着叶锤不停的砸向纳迦瑞斯王子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头骨,终于纳迦瑞斯王子的头骨发出了爆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可怕的呻吟,趴在那里不在挣扎了。

  “别在挣扎了!纳迦瑞斯的子嗣们!我们也是纳迦瑞斯的子嗣!纳迦瑞斯的子嗣的血不适合纳迦瑞斯的子嗣!你们已经死了!安息吧!你们的灵魂魂归苍白女王的怀抱吧!”达克乌斯发出了痛苦的咆哮,他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此时的他并没有获得胜利的喜悦感。

  死者们因恐惧和痛苦而嚎叫,他们听懂了达克乌斯的话语不在攻击,他们举起利爪般的双手祈求着。随后死者们迟疑了一下,空气中再次充满了诡异的嚎叫,他们有的转身逃走,有的跪倒在地,走着走着,就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像不曾爬起来过一样,战斗的喧嚣平息了下来。

  达克乌斯的胸口隐隐作痛。就好像一块热煤被放在了他的心脏所在的地方,他的肺在高温下萎缩着。他想干呕,却怎么也呕不出来。他的内心感到扭曲和撕裂,鲜血从嘴角溢出,溅在大腿上。

  “果然那个时期的精灵是有两把刷子,能把巅峰时期混沌恶魔放逐不是没有理由的,王子和王子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达克乌斯短暂的寻思了一下后就倒下了,他趴在地上看着纳迦瑞斯王子的没有破损的盔甲。

  “这是个好东西啊!”

  与此同时迷雾在逐渐消散,前方的道路打开了。

第184章 也就那回事

  风吹过躺着的达克乌斯,他在风的空洞呻吟声中醒来。他慢慢地,痛苦地,睁开了眼睛。他仰面躺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张开双臂。他挣扎着挥动手臂,阻止了德鲁萨拉给他喂食药剂的动作。

  达克乌斯身后有什么大东西在动,他没有调整角度去看。傻不拉叽转过身来,用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它现在的主人。这只蠢孬梨儿侧腹沾满了骨粉的灰尘和爆裂的脓液。

  风吹乱了德鲁萨拉松散的头发,她的脸上满是灰尘和鲜血,脸颊和下巴上划过很明显的痕迹。她灵动的眼睛忧郁而深陷,周围环绕着施法过度的疲倦黑眼圈。

  “这药剂不是我制作的,是科洛尼亚,你的姐姐。”德鲁萨拉犹豫了一下,药剂僵持在手里,她有些冷着脸说道。

  “那这更不能喝了!”达克乌斯听完反应更大了,他对女术士们出品的东西有一种抗拒感,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就像第一次他醒来的时候阿丽莎制作黑稠的安神汤,直接被他倒出了舷窗。

  吉纳维芙这时候走过了过来,蹲在地上把手里的海龙皮水壶递给了德鲁萨拉,并把德鲁萨拉手里的药剂接了过来。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了先民之刃,插进了达克乌斯大腿的枪套里,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又起身离开了。

  达克乌斯贪婪地喝了下去,喝了几口热水后感觉自己又容光焕发,他没有问什么,也没有感叹什么,更没有问自己的腿还在不在,因为他活动了一下脚指,脚趾的神经和感觉回馈他的腿还在,他静静的看着德鲁萨拉那张美丽的容颜。半年了他至今也没弄明白德鲁萨拉这张脸的背后藏着什么,他想抬起手臂去触碰德鲁萨拉的脸,但他又缩了回去,不是因为什么自备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态,而是因为他还戴着手套,手套上还有黏糊糊的血液和奇怪的液体。

  德鲁萨拉没有抗拒,而是把脸贴在了手套上,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达克乌斯的手臂,一只手散发着黑魔法触碰着达克乌斯脸颊上冰冷的血痕。

  达克乌斯依然静静的看着德鲁萨拉没有说什么,他可不会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傻到问什么莫拉丝、冰霜之刃、无言者和美杜莎之类的事情。

  “我想好了。”达克乌斯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么?”德鲁萨拉等了一会也没达到达克乌斯后半段话,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们在君临奥苏安的时候结婚!在阿苏焉圣殿,在众神的见证下,在我们亲人和朋友的见证下,届时凤凰王马雷基斯陛下会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们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我们一定会君临奥苏安的!无论多么困难!我保证!”

  “嗯!”德鲁萨拉看着达克乌斯愣了半晌,她在幻想达克乌斯所描绘出的场景,她笑着坚定的点点头。

  “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和我说!”达克乌斯先画了一个饼,然后又绕了一圈。

  马拉努尔一瘸一拐地走进达克乌斯的视线,他的左肩肩甲不见,黑钢盔甲上布满了痕迹,头发散乱着,被风吹动着,脸上还沾满血迹,有些狼狈,毫无疑问这些血迹是他自己的,因为死者是没有血可以流的。

  “感觉怎么样?我的弟弟。”

  “我像是死了一次,然后又重新复活过来一样。”达克乌斯看着马拉努尔说道,说的时候指了指自己颈部,示意德鲁萨拉去找个什么东西帮他垫一下。

  马拉努尔忌惮的看着德鲁萨拉离去的背影,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说个有意思的事,科威尔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了他的一位先祖,那个先祖身上有莫加尔家族的徽记,而且正好与他们家族记载的内容对应。”

  “我至今也没搞懂,这支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险恶群峰?”达克乌斯有些无语和费解,同时也感觉有些讽刺和喜剧?

  “而且过了几千年后这个战场一直在这里,那群退化成黯影的山民至今没找到?偏偏被我们遇上了?”马拉努尔转过头呲出黑水后,转过头说道,他又思索着什么,接着说道,“命运?也许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擅长,或者那些知道秘密的山民在来到这里之后的那些年断了传承?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是胜利者。”

  “伤亡呢?”达克乌斯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实在不行去找那些山民友好交流一番就知道了。

  “有四名扈从回归了厄斯哈依艾的怀抱,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有几名接下来的旅途也许要在战车上进行了。”马拉努尔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撇了撇头示意方向,接着说道,“冷蜥死了五只,其余的也受伤了,但没无大碍,你是知道冷蜥的。好消息是战利品很丰厚,非常丰厚。坏消息是我们只能选择性的装一些。”

  达克乌斯兄弟俩说话的这功夫,德鲁萨拉走了回来,她在纳迦瑞斯军队的辎重车里找到一个睡毯。在马拉努尔的协助下,达克乌斯靠坐了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发现并无大碍后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远处一排风化且无路可走的山脉,他又看着在两座崎岖的山峰之间蜿蜒的山谷入口,他凝视着另一侧绵延的起伏平原,上面覆盖着波纹状的积雪草海。在北方的地平线上耸立一片积雪的森林,一座黑色的三角形大山尤为突出,山顶笼罩在白雪和云层中。一道锋利的裂缝,就像一把巨大的斧头留下的痕迹,以一个浅角将这座山劈开,从山顶到宽阔的底部延伸了三分之二的长度。

  “也许就是那里?”达克乌斯皱着眉头寻思着。

  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离开了,既然他的弟弟无法主持工作,那只能暂时由他来。

  “你知道什么吗?”达克乌斯看着德鲁萨拉问道。

  “这好像是巴斯空的消失军团,在凤凰王艾纳瑞昂在位的最后一年奉命出发。那段时期的记载很混乱,也许应该问问那个时代的人?”德鲁萨拉皱眉思考了一会,犹豫着说道。

  “那个时候马雷基斯应该是37岁?他应该知道什么情况,回头问问就知道了。”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扶我起来。”

  过了一会,达克乌斯试图站起来,当他把体重压在被划伤的小腿上时,忍不住痛苦发出抽气声。他的黑钢盔甲此时几乎是白色的,上面沾满了骨灰,有些地方因血迹而变黑。他的脸、脖子和额头上都有伤口,他的脸颊因干涸的血迹而僵硬。他的伤口疼痛地抽动着,一块弯曲的金属被死者的矛尖刺入他的皮肤,加重了伤口的疼痛。他小腿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很庆幸能够感受到疼痛,他可不想现在少了一条腿,虽然也能治。

  达克乌斯环视着战场,一些还能动的杜鲁奇们在不停翻找着,这场战斗下来的战利品实在是太丰厚丰厚了。他看到雷恩一瘸一拐的爬到一个货车上,把破损的木箱推到地上,随着木箱的碎裂,无数的矛头掉落在地上。雷恩摇了摇头,接着又推下来一个箱子,又一是一箱长剑。加尔罗斯则拿着匕首,极其熟练的扣动着武器上面的宝石,腰间的袋子里已经装的鼓鼓囊囊。纳迦瑞斯王子的尸体被晾在了那里,没有谁去翻动,因为杜鲁奇们都知道那是属于他的战利品。还有的杜鲁奇抱着一捆的长剑试图装上灾行者战车的平台上,被驯兽师不停的挥手拒绝,表示太多了已经装不下了。

  “要是有个空间戒指就好了。”达克乌斯寻思道,但他知道这个世界好像没有这个玩意,而且这个鬼地方也没法做标记之类的东西,这次是碰巧邪了门撞到的,对是撞到的!等下次来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找到,因为险恶群峰里同样邪门。

  达克乌斯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战利品,反正纳迦瑞斯王子已经躺了,还能再次爬起来不成?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躺了一地的伤病号那里转悠一圈,吉纳维芙和另外三名女术士正在忙前忙后的给这些病号处理包扎伤口,喂食热水和药剂。

  “大人!”

  “少爷!”

  达克乌斯对这些病号点头,一一示意,并查看伤势。弗拉奈斯试图挣扎着爬起来,但被阿丽莎按了下来。多里安在昏迷着,在不断的梦呓着什么,似乎是中毒了,破伤风警告!经常跟在多里安身边在讲黯影的时候干呕的那名扈从不在其中,他又环视了一圈战场找到了那名扈从的踪迹,显然那名扈从就是那四名阵亡者的之一。

  伤病号的士气都很高,他们没有退缩,杜鲁奇生来就是战士,死于刀剑之下没什么好说的。他们知道前方的路打开了,他们也知道这次的战利品很丰厚,都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些什么,而且都是那个时期的物品,在杜鲁奇社会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达克乌斯又一瘸一拐的走到纳迦瑞斯王子的身旁,打量着纳迦瑞斯王子的武器和盔甲,他看了一会后对着长剑挑了挑头,德鲁萨拉蹲了下来把长剑递给了他,他挥舞了两下后,拿到眼前端详了起来。

  “能让尊神奎特利战戟讨不到便宜的武器果然不凡,应该是同一批货,不过也就这回事。”达克乌斯寻思着,他记不住桌面规则了,但在某款持续拖更的游戏里库迦使用的那把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是精绝品质,尊神宗奇之剑是稀有品质,尊神奎特利战戟的品质应该介于两者之间,有破甲、魔法和火焰攻击的效果。能让尊神奎特利战戟讨不到便宜的武器,差不多应该是大入侵时期精灵打造的武器。

  达克乌斯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些东西,他的精神似乎与这把剑连接在了一起。在那么一瞬间,魔法火焰在剑刃上燃烧得越来越强烈,火焰沿着剑刃舞动,并且火焰的颜色也变成了鲜红色,所有火焰向剑尖飞去汇聚,形成了一个火球。

  一眨眼的功夫,一股火球从剑尖上喷发出来,随即火球消逝在空气中,剑刃上的魔法火焰也黯淡了下去。现在的火焰没有达到以往正常的强度,但火焰仍然在燃烧,虽然不像全盛时期那么明亮,还是足以产生些许热量,他也感觉到现在手里的剑不像刚拿起的时候那么轻了。

  “阳炎剑?”德鲁萨拉看着长剑有些惊疑不定的好奇问道。

  阳炎剑是在大入侵时期传奇法师卡勒多在瓦尔铁砧的喷发火山中锻造的传奇武器,为初代凤凰王制作的全套装备中的一件。阳炎剑很古老,是远古时代众神还在世界上行走时锻造出来的。在锻造阳炎剑的时候,魔法之风比现在更加丰富,现在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很难复制的出来,除非把大漩涡和灵脉节点干碎了。

  艾纳瑞昂握着阳炎剑,去战斗和杀戮,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混沌恶魔。他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阳炎剑。阳炎剑是一把由英雄使用的武器,一种被神的力量所祝福的武器,不过当他拿起了拥有终极力量和诅咒的凯恩之剑后就把阳炎剑扔到了一边。他把阳炎剑交给了弗里恩,他最信任的副官之一,弗里恩后来又把阳炎剑传给了他的子孙后代。

  马雷基斯由于他一贯渴望得到他父亲的所有遗产,自然对阳炎剑垂涎三尺。但是弗里恩的家人拒绝了他,随着时间的推移,马雷基斯的手下间谍曾多次试图夺取阳炎剑,但全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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