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255节

  “这些仪器都是用来炼金的,居然还是纳戈尔魔法学院出产的。”德鲁LS观察了一圈后下了判断,接着又在达克乌斯的耳边小声说道。

  奥苏安萨芙睿王国的荷斯白塔是天崩地裂后建的,古典的黄金时代奥苏安的各个王国都有各自的魔法学院。而纳戈尔就是天崩地裂前纳迦瑞斯王国的魔法中心,在天崩地裂后纳戈尔变成了黑色方舟,之后的故事以前讲到过,那群男性施法者在帮助马雷基斯把属于塔尔安列克的那部分黑方方舟传送到纳迦罗斯平原上的陆地后,因为毁灭预言的原因被马雷基斯处理了。

  通过这些炼金仪器,达洛尔汉在成为灰色领主前的身份似乎已经很清晰了,对于一名高阶施法者来说,改变自己的容貌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然纳迦罗斯最早的女术士为什么总是被阿萨提青睐呢。

  队伍没有盘桓,而是继续寻找通道,第二层似乎是跟植物学有关,达克乌斯看到所有的植物标本都化成了灰,柜子上还有几只玻璃罐,内里是粘稠的液体。

  “不要碰!这些……我们……”跟进来的阿萨诺克先是喊了一句,随后表情发生剧烈变化的他就支支吾吾起来,很快他又接着说道,“麻烦了,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有着红色液体的罐子应该是枯红病,黄色应该是灰眼热,绿色……”

  “脑腐,一旦那个屏障被关闭,这些罐子里的病毒很可能被激发出来。”有着丰富科研经验的德鲁LS直接说出了答案,并告知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伊莎啊,他们真应该瞪大眼睛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好事!”同样跟着下来的林迪亚洛克叫骂道,此刻他连那仅存的同理心都没了,他现在感觉自己之前做的决断完全是正确的。

  “一会我们可以用阴影之桥上去吗?”达克乌斯看向德鲁LS问道,他发现达洛尔汉或是那个存在太损了,这就跟古墓的机关一样,只要棺椁被搬动,整个墓室的机关都会动起来。如果是普通的摸金校尉进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套连环拳下来除非来之前做好全身防护才能全身而退。

  “隔断这里,我们一会通过阴影之桥上去。”达克乌斯在得到德鲁萨拉的回应后,当机立断道。

  第三层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一具精灵骸骨被放在工作台上,双臂在胸前交叉,头骨里同样有一颗绿色能量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或许只有赛丝特拉来了才能知道躺着的这位是谁,但同样没有然后。

  砍翻了两名堵门的阿苏焉之子后,达克乌斯所在的队伍来到了阿曼维尔最核心的地方。这里与上面的三层完全不一样,内部的墙壁和地面上爬满了枯藤,他感觉很恶心,因为他踩在藤蔓上的时候有一种踩着肉的奇葩感觉,而且还有一种随着呼吸脉动的感觉。

  整个空间内除了藤蔓,只有一具水晶棺椁摆在最中央的位置,水晶棺的顶部吊着燃烧着阿苏焉火盆,蛛丝一般的燃烧火焰附着在天花板的藤蔓上,似乎是与整个阿曼维尔和那个所谓的阿苏焉之盾连接了起来,从而辐射向森林。

  八名可能是阿苏焉之子核心的存在围在水晶棺的周围做着某种仪式,达克乌斯就像某些小说和影视剧的主角一样,来的不快也不慢,八名阿苏焉之子放下了手臂用审视和厌恶的目光看着不请自来的到访者。

  剧情和台词阶段被直接跳过了,本想呵骂和质问的林迪亚洛克被震动的水晶棺吸引了注意力,水晶棺在不断震动着,并且有碎裂的迹象。跟进来的杜鲁奇们迅速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组装好了收割者弩炮,他们在来之前就被达克乌斯告知了可能面对的事情。

  一名阿苏焉之子被震动的水晶棺吸引了注意力,他惊恐的退后了一步,并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水晶棺。其他七名阿苏焉之子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向水晶棺,那一刻他们看到震惊的一幕,躺在水晶棺内的达洛尔汉睁开眼睛,最重要是达洛尔汉是苍白的,突出的。

  垂死惊坐起的达洛尔汉直接翻开了水晶棺的滑盖,早已死去千年的身体直挺挺的从水晶宫坐了起来,苏醒后的他就像千年老粽子一样尖叫着、嘶吼着、呻吟着,他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哀嚎着。在场的精灵无不被这一幕震惊,达克乌斯感觉此刻眼前的画面,比上次在克拉卡隆德倒斗时更具冲击力,毕竟当初只是些会动的干尸,同时他也理解了,为什么这些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法术在杜鲁奇看来是邪恶的,黑暗的。

  达洛尔汉并没有腐烂的迹象,他那有光泽的头发和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看起来就像从未死过一样,唯独他那张脸有些怪异。在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前,达克乌斯能清晰的看见他脸上鼓起的青筋和血管,还有那没有瞳孔的苍白眼白。

  “原谅我,原谅我……”挣扎了片刻的达洛尔汉从水晶棺里站了起来,他那苍白的眼白环视着空间后,千年都不曾说话的他缓缓说道,那声音就像嗓子里有锯末一样,听起来让人是感到如此的牙酸。

  “我被欺骗了,原谅我,原谅我……”

  一段古老的往事,一段被遗忘的往事。

  被奥苏安流放的灰色领主和追随者们走上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在复仇之战的尾声,在劳伦洛伦精灵的各种努力下,矮人大军撤退了。

  正如恩吉杜所怀疑的那样,自己与达洛尔汉的某些交集可能迫使这个愚蠢的精灵法师盲信于其他的森林精魄。在矮人撤离后,一只协助达洛尔汉创造了疾病的森林精魄在无意间被发现了有问题,并与纳垢存在联系。

  达洛尔汉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无比的恐惧,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诅咒了,他迅速采取行动毁掉了自己的所有研究成果,掩盖掉所有可怕实验的证据,然后带着痛惜之情的他高效的屠戮了自己的追随者。

  唯独留下了最小的,没有参与过的学徒,也就是托兰迪尔的族母,红叶家族的赛丝特拉,事实也如达洛尔汉想的那样,没有参与进来的赛丝特拉并没有遭到腐化,并且在劳伦洛伦成为了受艾尼尔尊敬的施法者,并最终陨落在艾尼尔的内战中。

  最终,达洛尔汉封闭了阿曼维尔的居所,并将自己封印进了水晶棺椁中,利用在劳伦洛伦中偶然获得的石板,用水晶棺椁为媒介,启动了一道魔法屏障,他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阻止腐化的进一步滋生,但是,在这一点上,如同在其他很多点上一样,他是错的,最终他失败了。

  达洛尔汉在阿曼维尔设下的封印无法阻止他投入慈父的怀抱,他最终沦为了腐化的容器,在这漫长的几个世纪里,屏障从最开始的抵御腐化,变成了混沌反向入侵污染凡世的媒介。

  大片枯萎的藤蔓在水晶棺椁的四周生根,腐化也从这座花园缓慢地向四周的森林蔓延。

  达洛尔汉的黑暗过去也就这样被埋藏了几个世纪,一些经历过复仇之战的老精灵依然记得当年在科尔伊马莫尔发生的事情,他们对达洛尔汉和曾经帮助达洛尔汉施放瘟疫的森林精魄感到好奇。

  然而,腐化的过程是缓慢的,极难被发现的。直到阿苏焉的信徒在森林中无意间发现了阿曼维尔,连接外界的藤桥建立了,之后他们从达洛尔汉唯一幸存的学徒口中得知了他的事迹。就像一件事情有三位经历者,但这三位经历者对着一个人讲述这件事情后,那个人可能认为那三位讲的故事不是同一件故事一样。

  在没有参与和腐化的赛丝特拉印象和记忆中,达洛尔汉是一位实力强大并且心系眷族的施法者,对劳伦洛伦的一切了如指掌,竭尽全力地为精灵造福。她的记忆中有错吗?没错,不止她是这么认为的,从那个时代走来的老精灵大多数都抱着与她相同的看法。与达洛尔汉接触过的阿萨诺克对其看法也很中立,没有什么邪恶施法者的味道。

  不知道真正发生什么的赛丝特拉最终误导了阿苏焉之子们,他们把阿曼维尔尊为神圣的地方,并把达洛尔汉尊为德高望众的存在,他们发誓誓死守护长眠在水晶棺内的施法者。就像大多数麻烦一样,潜藏在附近森林的恶魔被他们视为人类入侵的结果,毕竟事实摆在这,被屏障包裹的阿曼维尔是神圣无暇的,直到现在瘟疫扩散,高阶施法者才能通过第二视觉看到一丝端倪。

  躺在水晶棺材的达洛尔汉无法移动或说话,但是阿苏焉之子,这些狂热的宗教战士,曾经骄傲的阿苏焉信徒相信达洛尔汉仍能通过魔法回应自己忠实的守护者,并向他们发号施令,如今他们被他们认为是达洛尔汉的声音误导,事实上他们听到的声音并不是达洛尔汉发出,而是另一个神奇的存在。

  附着在水晶棺上的枯藤似乎是那个神奇的存在的代言和媒介,因为达克乌斯的灵魂中开始回荡着一股可怕的笑声,仿佛是好戏上演后被表演逗乐的笑声。

  “原谅……啊……”随着恐怖笑声的回荡,达洛尔汉口中无序的话语嘎然而止变成了痛苦的哀嚎,他的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着,扭曲着。

  “快阻止他!”达克乌斯暴喝道,他知道达洛尔汉要变了。

  然而,达洛尔汉的变化比达克乌斯想的还要快,达洛尔汉的肉体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扭曲变异。原本的人形轮廓消失不见,被扭曲成一坨令人作呕的生物质。肌肉和皮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形成了不规则的褶皱和瘤状凸起。

  这扭曲的体肉上生长着一排排令人发指的尖齿,它们不规则地分布在肉体的表面,如同一把把利刃,闪烁着锋利的寒光。眼睛也在这扭曲的变异中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变得怪异而狰狞,宛如深渊中的恶灵。嘴巴则裂开成不规则的裂缝,张得异常大,露出尖利的牙齿,形成了一张扭曲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嘴脸。

  不可名状的皮肤在这一变异中变得更为病态,充满了不规则的凹凸和不同颜色的斑点。毒液从这变异的肉体中渗出,形成一层黏稠的液体,让人感受到一种剧烈的酸腐和腥臭。

  整个扭曲的体肉仿佛是从噩梦中涌现而出,这个变异之物不仅在外形上令人毛骨悚然,更散发出一种混沌和扭曲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涌出的可怖存在。

  极度的扭曲和恐怖使得这一幕成为了一抹可怕景象,跟着达克乌斯见过世面的杜鲁奇还好一些,那些跟进来的艾尼尔也能勉强住眼前的不可名状物,因为他在进入之前就分析了他们进入之后可能遭遇到的情况,上到大魔,下到源源不断的纳垢恶魔,让精灵们有了心理上的准备。

  最惨的还是那八名的阿苏焉之子,在过去达洛尔汉在他们眼中是神圣的存在,他们相信达洛尔汉的智慧和力量,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然而,当达洛尔汉生扭曲变异,变成了那可怕而不可名状的存在时,信仰崩塌的阴影如同一片黑云笼罩在他们的心里。

  阿苏焉之子看着扭曲而可怖的怪物,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们就是再傻再狂热,此刻的他们也知道他们被骗了,誓言、信仰,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信仰的殿堂在一瞬间倒塌,如同被摧毁的废墟一般。他们的内心发生了剧烈的冲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狂乱和绝望,强烈的冲突和对比令他们无法接受所看到的事实。

  一片混乱的叫喊声和呐喊声在空间内响起,阿苏焉之子的内心在这一刻仿佛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地震,他们的信仰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的绝望和不可思议。可怕的精神冲击让他们陷入了深渊,迷茫和疯狂吞噬了他们的内心,这一刻,他们狂信的阿苏焉并没有出现,并拯救他们。

  一部分阿苏焉之子在惊恐之下选择后退,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惶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他们惊慌失措,试图远离这场噩梦,不知所措地寻找着逃离的出口。

  另一些阿苏焉之子呆滞在原地,发出无意义的喊叫。他们的思维陷入混乱,难以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样的变化让他们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无法适应这可怖的现实。

  还有一部分阿苏焉之子抄起武器,朝着混沌之卵发起了攻击。或许是因为愤怒和绝望的驱使,他们试图用武力抵御这场可怖的变异,尽管他们可能明白,这样的努力可能只是徒劳。

  更为悲惨的情况出现在一些阿苏焉之子身上,他们承受不了眼前的恐怖事实,选择用武器抹向自己的脖子。这是一种无法承受心灵创伤的极端反应,是对绝望的一种放弃。他们的行为呼应着整个场景的混乱和疯狂,形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剧。

  “用魔法,用远程,别过去!”别说阿苏焉之子们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达克乌斯都有些承受不住眼前的恐怖玩意,反应过来的他再次暴喝着。

  向混沌之卵发动攻击的阿苏焉之子失败了,曾经的达洛尔汉,现在的混沌之卵,那扭曲而可怖的体肉上,生长出无数根触手,它们如同邪恶的触角一般蔓延。触手扭曲着,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有些长而细,有些短而粗,使得整个扭曲的肉体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触手上布满了类似吸盘的结构,仿佛是异次元生物的产物。它们在空气中摆动,释放着一种诡异的波动。有的触手伸向空中,有的沉入地下,形成了一片混乱而狰狞的景象。比这恐怖的是那恐怖的笑声还在精灵的灵魂中回荡着,空间内的枯藤也像被注入了活力一样,随着笑声和触手的摆动而摆动着。

  这些触手的尽头,有些附着着尖锐的利刃,有些散发着绿色的剧毒光芒。它们在扭曲的体肉周围翻腾,如同恶魔的手臂一般,向接近的阿苏焉之子发动致命的攻击。

  场面一瞬间就混乱了起来,利的触手犹如死神之爪,迅速贯穿了阿苏焉之子的身体,带来一片鲜血喷涌,强大的冲击力在接触阿苏焉之子身体的一瞬间,就让阿苏焉之子身体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紧接着,混沌之卵又用触手击杀了那些仍呆滞在原地的阿苏焉之子。这些触手犹如致命的鞭子一般,在空中挥舞,将那些无法反应的阿苏焉之子击倒在地。

  战场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那恐怖的笑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回荡着,尸体和鲜血在混沌之卵的摧残下形成了一片凄惨的景象。

第437章 走一遭

  深入的精灵们再次通过阴影之桥出现在花园中,随即来自不同地方,有着各种传统的历史的他们就各自找地方在花园内吐了起来。这一刻他们忍不住了,这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极限了,哪怕是一些会玩的杜鲁奇也是如此。

  达克乌斯同样弯下腰来找了一个地方不停的反呕着,刚才站在前排的精灵听从了他的吩咐,并没有冲出去,而是站在那里保护后面的施法者,顺便把已经疯了扑过来寻找出路的阿苏焉之子砍死了。

  等浑沌之卵冲向精灵队伍的那一刻战斗就结束了,杜鲁奇们用收割者弩炮以贴脸的方式把弩箭怼进了它的体内,随后澎湃的魔法之风支撑了施法者们,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的法术点燃了它,并点燃了空间的枯藤。

  达洛尔汉变成的混沌之卵在严格意义上算是纳垢混沌卵,其躯体由秽物构成,看起来绿了吧唧的。被纯白色的火焰包裹和金属射流喷射的它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纯白色的火焰燃烧得炽热而纯净,将它的肉体烧得更绿了。表面覆盖的秽物在高温下开始融化,散发出一阵刺鼻的恶臭。一些浓稠的液体从秽物中冒出,浓汁、汤液和触手不断的掉落在地上,仿佛是在烈焰中溶解一般。

  金属射流则如同灼热的流体一般,喷射在混沌之卵的表面,使得原本扭曲的外表更加扭曲和支离破碎。肉体融化的同时它发出了一阵阵可怕的嘶吼声,犹如烈焰中的怪兽发出的哀嚎。它的形态变得愈发扭曲,不规则的肉块开始涌动,就像整坨肉都蜡化溶解一样。

  混沌之卵发的肉体溶解和像肉一样的枯藤被灼烧产生了一种令精灵们难以忍受的强烈腐蚀性气味,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烤肉味,然而,这并不是一种令人愉悦的烤肉香味,相反,其中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味和腐味。

  整个溶解的过程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跟进来的托兰迪尔原本想以吟游诗人和赛丝特拉子嗣的身份见证这一切,结果……剧烈的情感、味觉和视觉冲击让他的脸都在不断的扭曲抽搐,他拼命的吞咽着喉咙和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这仿佛是一场生命在被腐蚀中的呻吟,最终,达洛尔汉变成的混沌之卵外表变得无法辨认,仿佛是被纯白色的火焰和金属射流彻底融化,留下一滩燃烧着纯白火焰、黑色、粘稠、散发着恶臭的混合物在战场的中央。

  “你似乎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操办好一切的马拉努尔走了过来,拍着达克乌斯的后背戏谑地说道。

  马拉努尔并没有跟着达克乌斯下去,而是指挥着花园和建筑里的一切,窝在建筑内失去组织放弃抵抗的阿苏焉之门连带着伤员被他驱赶到了花园内,并指挥精灵把魔法之风喷涌时站起来的精灵骸骨打碎,等建筑暂时封好后他来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

  “那……还剩一坨,我给你留的,你可以现在进去……呕……,用锹铲起来……”达克乌斯一边吐着一边回击着,说到最后的他又寻思到了刚出的场景,在马拉努尔夸张的笑声中大吐特吐起来。

  过了许久,恢复过来的艾尼尔施法者们做好防护和准备后,再次通过阴影之桥返回了那个空间。

  原本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劳伦洛伦的危机被解除了,随着屏障被摧毁,纳垢低语的腐化不再污染森林,回归了森林本应有的宁静和纯净。

  被枯红病腐化的林木会被针对性的焚烧,等着古圣造物开启后,森林会随着时间的发展再次复苏,重新焕发出生机,重新变得宁静祥和。草木间弥漫的是清新的空气,传播瘟疫的病害虫和纳垢灵伪装的木灵不会在森林中肆虐,大地回归了它生机勃勃的面貌。

  患上灰眼热的患者也开始感受到治愈的力量,纳垢低语的腐化不再侵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症状逐渐消退,而那些曾经黯淡无光流着脓液的双眼也会重新闪烁着健康的光芒。

  然而,这只是达克乌斯的一厢情愿,再次回到花园的阿萨诺克告诉了他、凯亚和林迪亚洛克一个不幸的消息,空间内存在着一道裂隙,裂隙并没有被关闭,反而向凡世渗透着腐化,原本刚才被灼烧一空的肉质枯藤此刻也在那股可怕的力量下重新发芽,生长着、蔓延着。

  达克乌斯一听到裂隙这个词,脸色就变了,他想到了上次和马雷基斯进入的隙中隙,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那个东西棋差一招,他早撂那了,或是此刻是他又不是他。

  “也就是说,如果裂隙不能被关闭,劳伦洛伦还会遭到腐蚀?”林迪亚洛克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他看着阿萨诺克艰难地问道。

  林迪亚洛克此刻是多么希望阿萨诺克能摇头,但阿萨诺克并没有,反而凝重的看着他,用一副赴死的表情的毅然决然的看着他。

  “我已经活了四千年,我会燃烧自己,为这片森林做些什么。”阿萨诺克悲戚地说着,说到一半惨笑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感谢你,我的朋友,感谢你对劳伦洛伦做的一切,你已经做了够多了,感谢你,如果……”林迪亚洛克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此刻的他就像之前一样,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对着达克乌斯语无伦次的说着,说到最后对达克乌斯露出惨笑后摇头转身离开了。

  “和你相处的这段日子很愉快,很高兴我能认识你。”凯亚同样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说完后走向达克乌斯,给了达克乌斯一个拥抱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走到垂头丧气围坐在那里的阿苏焉之子身边的阿萨诺克对着他们高呼着,述说着刚才里面的发生的事情,随后又说出了马上要经历的事情。

  阿苏焉之子的组织系统挎了,队长、军官和管理刚才不是在混战中被击杀,就是收到那个存在的召唤跑到空间内放手一搏,此时只有被祝圣的加维诺,算是他们的管理者了。

  加维诺带头重新带头站起来了,其他的阿苏焉之子听到阿萨诺克的述说后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茫然的、有忏悔的、有痛苦的、有悔恨的,但他们看到加维诺站起后,他们也陆续站了起来,但就在这时剧烈的争吵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也想去?”听到消息重新回到达克乌斯身边的马拉努尔质问道,作为达克乌斯的兄弟,他太了解的达克乌斯了,他还没等达克乌斯说些什么,他就大声咆哮道,“你不能去!”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伸出手指向了艾尼尔们所在的方向。

  “你不能去!”马拉努尔冲到达克乌斯的身前,拽着他兄弟的脖颈处的盔甲边缘怒吼道。

  达克乌斯看着马拉努尔仍然没有说什么,手还是指着艾尼尔们所在的方向

  “我在你母亲面前发过誓!我答应她会保护到你最后一刻!如果……我到时候怎么向巫王交代,向家族交待?你是杜鲁奇的执政官,纳迦罗斯的杜鲁奇还需要你的指引,重返奥苏安,重新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马拉努尔还在拽着达克乌斯的盔甲边缘,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同时还不断的拽动达克乌斯。

  “就像在奥比恩说的那样,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是一个需要我们勇于承担责任、用奋斗实现梦想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历史会记住我们,世界会记住我们,人民会记住我们!”达克乌斯同样用咆哮回应着马拉努尔,他颤抖的手仍然指着艾尼尔们所在的方向。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认为……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要做些什么!”

  “可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你已经为了这个世界做了够的多了。”

  “可能……还不够,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不能……”达克乌斯的表情在不断的扭曲的,他有些哽咽地说着,他接着又说道,“后面还有很多的困难,还有无数的艰难险阻,还有无数的生死挑战,艰难抉择!

  我不能这样……如果,我不知道还好,可我知道!可我知道!我不想去逃避,当我选择一次逃避,以后我还会选择逃避!不管我有多少其他身份,我终究是一个战士!

  我将不再是我!我还怎么引领这个属于我们的时代?我还怎么带他们勇于承担责任、用奋斗实现梦想!我还怎么带领精灵重返黄金时代?我以后站在后面让信赖我们的追随者送死吗?这样的我值得追随吗?值得为之效死吗?

  我们是杜鲁奇!骄傲的杜鲁奇!来自纳迦罗斯苦寒之地的杜鲁奇,我们豪饮世界之渊!我们站在外层黑暗的边缘,陶醉其中,我们拥抱黑暗,但我们不会成为黑暗,惧怕黑暗!我们要对混沌说不!”

  达克乌斯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矛盾,逃避对他来说是一种本能,一种在面对危险时寻求生存的天性,但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当艰难的抉择摆在面前时,他更倾向于迎难而上,勇往直前。这种内在的矛盾让他感到既奇怪又拧巴,在逃避与迎难而上之间,他总想要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寻求一条能够同时保护自己和面对挑战的道路。

  然而,达克乌斯深知这根本不现实,这个世界的妖魔鬼怪,牛马蛇神太多了。他不再寻思关于哲学这类的问题,他的内心变得坚定无比,他选择直面未知的挑战。或许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想掺和塔凯亚家族三兄妹,之后又去的原因吧?

  或许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达克乌斯一直自诩自己是新时代的杜鲁奇,他要引导杜鲁奇的思潮,就像伊莎说的那样,他是希望,他要树立榜样,让每个精灵都感受到了勇气和希望的力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领袖的气质吧?就像当初的凤凰王和那些选择地爆天星与混沌对拼的史兰魔祭司那样为了整体利益而做出的勇敢决定。

  马拉努尔那止不住颤抖的手不再拽动着达克乌斯,他把额头顶在达克乌斯的额头上,瞪着达克乌斯。他知道他无法说服达克乌斯了,他反而认为他兄弟说的对,此刻往事不断在他脑海中涌现,他发现他的兄弟在真正需要面对的时候从未退缩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或许以后也不会有。

  虽然马拉努尔的兄弟名字中带有黑暗,但在他看来他的兄弟更像是英雄。他现在更加的理解他的兄弟为什么会被巫王青睐,被家族青睐,被众神青睐。嫉妒?没有,他认为自己做不到像他兄弟这样。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达克乌斯的身上,整个花园的精灵都在注视着他,精灵们纷纷动容。

  来自各个地方、各个分支的精灵面色复杂地注视着达克乌斯。在他们的眼中,有钦佩的目光,表示对达克乌斯勇往直前的敬意;有尊敬的眼神,对于达克乌斯敢于面对裂隙的决心表示敬重;还有仰望的眼光,因为他们知道进入那未知的裂隙后,将面对的是九死一生的危险。

  虽然精灵不清楚裂隙的深处究竟有何存在,但他们深知那里并非善地,充满了无法预测的危险。面对这样的挑战,达克乌斯选择冒险前行,在他们看来达克乌斯的行为是一种具有勇气和担当的表现,此刻不论来自各个地方和分支的他们产生了共鸣,他们想到了一位传说中的英雄人物,他们共同的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

  贝洛达同样面色复杂的看着远处那对正在对峙争吵的兄弟,虽然她跟着达克乌斯一路走来已经看过了解很多,但此时的她又有了更深的理解,她之前一直费解的困惑在这一刻都被解开了,各种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无比的清晰。她向前踏出了一步,随后踏出第二步,第三步。

  此时对于贝洛达来说已经没有了分支的界限,无论裂隙后面到底有什么,她都会陪伴达克乌斯走一遭,如果她能活着从裂隙中走出来,以后的她会做更多。

  跨过藤桥的吉纳维芙和杜鲁奇们同样迈动着脚步,来到达克乌斯的周围,吉纳维芙的目光中透露着坚定和信任,她已经死了,现在无论达克乌斯去哪里,她都跟着达克乌斯走一遭。

  杜鲁奇默契地聚集在达克乌斯身旁,展现着杜鲁奇的坚毅和骄傲,他们挺起胸膛,眼神中闪烁着决心,希望能被达克乌斯选中共同面对裂隙的未知挑战。

  “或许会很快,我们就会重新出现在花园,也可能是一分钟后,也可能是一天后,或是半年后。”达克乌斯轻声对马拉努尔说道。

  “既然你要去,那我代替你去!如果……我怎么回纳迦罗斯,怎么面对他们?留给我的是煎熬,是痛苦!”

  “你?你还赶不上我呢,煎熬和痛苦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你以后要面对的现在的还要多。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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