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210节

  “你不会再提那件事了!就是那次宴会,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从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资格了!现在的重点是艾斯林人,作为朋友,我们可以得到比他们作为敌人更多的东西,我们可以结束我们双方数千年的仇怨。”维格伦德尔愤怒的把酒杯摔在地上,用膝盖撞开了那个女人,他打断了他女儿的话语,他低声咆哮道。

  “你有更多的收获,但我能得到什么?一个我不爱的丈夫,一个让别人为他而战的狡猾懦夫?”霍迪斯冷笑,她那漂亮的脸冷笑着往后拉,说完她转过头,望着大厅的另一边,来自艾斯林部落的斯维比约恩王子和侍从们挤在一个柳条笼子周围,在赌黄鼠狼和狐狸的争斗的结果。她新郎的胳膊裹在一个丰满奴隶的腰间,随着笑声手里的蜂蜜酒洒了一地,她接着尖刻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了,因为你们有很多共同点!”

  “我对斯维比约恩的好感就已经足够了!”维格伦德尔从王座上站起来,他的手指抓住他女儿的下巴,残酷地往他女儿柔软的皮肤里挖,把他女儿的脖子向后弯曲,他狞笑着说道,接着他嘘了一声,“我是你的国王,你要服从我!看来我已经纵容你太久了,你要嫁给的是斯维比约恩,巩固我和艾斯林部落的联盟,而不是乌弗瑞克!”

  “如果乌弗瑞克在这儿的话,你就不敢这样做了!”霍迪斯挣扎着摆脱了她父亲的控制,她发出嘶嘶地声音,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忘了他吧,他死了!”维格伦德尔向后退了一步,他对着他的女儿笑了笑了,他宣布道,他的声音缺乏同情心。他挥了挥手,示意奴隶拿酒过来给他,接过从奴隶手中递过来的银杯子后,他的微笑变得更加真诚,他歪着头把银杯子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用袖子擦完嘴边的溢出物后接着说道,“没有他或他的船出现的迹象,他死了,就像那些试图反抗他们的神和国王的人一样!死了……”

  哪怕乌弗瑞克没有在那次宴会上说出话,被黑暗诸神降下可怕的诅咒。维格伦德尔也会找机会弄死他,毕竟他俩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维格伦德尔不想让乌弗瑞克成为他的女婿。因为等霍迪斯诞下继承人那一刻,就是维格伦德尔死的那一刻。

  霍迪斯低下头,隐藏她的脸,她的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涌动。

  然而,霍迪斯的动作还是被维格伦德尔捕捉到了,他又笑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不禁赞叹着鸦神,作为鸦神的忠诚信徒,他终于打破了一个不守规矩的人的任性意志。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他把他的手臂放在他女儿的肩膀上。

  “你必须忘记他,他不会回来了。不久你就会对斯维比约恩感到温暖,他将来会是艾斯林部落的国王,你们会有很多儿子。到时候,你会忘记那个流浪的掠夺者。”维格伦德尔用粗糙的双手擦去了他女儿脸颊上的泪水,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同情心。

  “来了!站稳了,各位。”一直抬头看着天空阿丽莎突然说道。

  站在阿丽莎旁边的雷恩、佣兵首领和杜鲁奇们顺着阿丽莎的目光看去,他们看到一颗彗星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天际径直向这里袭来。

  撞击那一刻大地在颤抖,半个奥姆斯科罗化为了虚无,即使在阿丽莎的提醒下,巨大的冲击波和气浪还是差点把杜鲁奇们掀飞。

  充满智慧的双脊龙提前感受到了什么,它的腿半蹲着撑在地上,没有让坐在马鞍上的雷恩掀飞出去。

  “德勒克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别让巫王之手失望,你要知道巫王之手一向都是很仁慈的。”雷恩转过头看着已经站稳的佣兵首领严肃说道。

  “雷恩大人,我知道,我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感谢这次赐予我的机会。”德勒克斯的话语中充满了兴奋和急不可耐,他在斯科约德见到巫王之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前程和机会来了,多少杜鲁奇求一个机会都求不到,但这个机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服务好巫王之手可比在这片与纳迦罗斯一样的苦寒之地待着要好的多。

  而且巫王之手确实像纳迦罗斯所说的那样慷慨,德勒克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突袭国王大厅是整次突袭中收益和回报最丰富的。

  “属于我们的机会来了,记住!别让巫王之手失望!以凯恩之名,让我们进行一场痛快的杀戮吧!”德勒克斯转过头对着跟随他的杜鲁奇们说道。

  大地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随后国王大厅的门口响彻了巨大的尖叫声,从地上爬起来的维格伦德尔又惊又怒的试图看看是什么骚动。

  国王大厅外围的早被雷恩带着人清空了,在杜鲁奇佣兵用鱼叉弩开路的情况下,他骑着双脊龙闲庭信步地跟在队伍的后方。

  维格伦德尔试图喊着他的护卫打散这场骚乱,他要对挑起这场争端的家伙进行可怕的惩罚,但他突然注意到骚乱的核心是他的卫兵,他震惊地凝视着他的一个护卫腹部插着一支鱼叉摇摇晃晃地重新走回大厅,护卫正要张口说什么,但冒着血沫子的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就摔倒在了地上。

  当大厅内狂欢者意识到侵略者的存在时,笑声和歌声都消失了,震惊的喘息声在房间里飘荡。当维格伦德尔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盔甲拿着锯齿武器的人走进大厅时,他脸上的色彩都消失了。

  盔甲中的幽灵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搜寻时,维格伦德尔的汗毛的都竖立了起来,作为鸦神信徒的他脑子很灵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大厅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精灵,他认出来了,他知道眼前穿着黑色残酷倒钩盔甲的人是精灵,是黑暗精灵!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他愣住了,如果没错的话,从大厅外骑着野兽进来的精灵应该是高等精灵的白狮禁卫,他们为什么会搞在一起?

  “我讨厌这个东西,一直都讨厌!”黑暗精灵把血淋淋的锯齿长剑放回刀鞘里,他没有关注大厅,而是抓住挂在拱门上方的冬青花环。说完他猛然一跳,扯破了花环,他轻蔑地把花环扔到地板上,把花环压在脚下,他做了梦寐已久的事情,虽然不是斯科约德国王大厅的花环。

  骑着双脊龙的雷恩也走了进来,他歪过头看着掉在地上的冬青花环,他不知道德勒克斯为什么对这东西有这么大的怨念,不过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上,他蔑视地看向大厅内一众惊呆的北佬。

  “抱歉,打扰你们的狂欢了,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雷恩转换语调,双脚踩着马鞍从双脊龙的背上站起鞠躬行礼道,说完他看向王座旁带着简陋王冠的北佬说道,“想必您一定是萨利部落的国王吧?”

  “那您一定是那个什么乌博……瑞克的未婚妻吧?”还没等维格伦德尔说什么,雷恩看向王座旁边的年轻女人说道。

  “公主是我的!黑暗诸神诅咒的流浪汉已经死了!”已经喝上头的斯维比约恩大声宣布道,他慢慢地从腰间的皮带上拔出自己的斧头,“在我结束你之前,你会恳求我的怜悯。”

  “那您一定是艾斯林部落的王子吧?好,很好,非常好!”雷恩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毒和尖锐,他抬起手挥了挥。

  当诺斯卡人听到雷恩嘲笑他们的轻蔑时,他们愤怒的地咆哮起来,一下秒,大厅内响彻着厮杀声、武器撞击声、弩箭射入肉体声和临死前的哀嚎声。

  “精灵,你不敢杀我!这将意味着战争!”斯维比约恩的脸上流着汗珠,他的嘴唇几乎变成了无色,被杜鲁奇按跪在地上的他大喊道。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多少时间。”雷恩在斯维比约恩身旁转了一个圈,他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莫名其妙,他一瞬间认为他的诺斯卡语有什么问题,因为除了一点外,他实在搞不懂眼前的北佬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让他匪夷所思的话。

  已经醒酒的斯维比约恩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痛苦在折磨着他,但他的精神没有崩溃,他怒视着绑架他的人。

  “作为第一次见面,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雷恩没有再去多想,他只认为眼前的北佬是个傻子,他能感觉到北佬的挑衅和愤怒,他转过身走回双脊龙的马鞍旁拿了三个东西后又重新走了回来。

  “哦~我的哥哥,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阿丽莎看到雷恩拿出来的东西后就抬起了眉头,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充满着嘶吼和悲鸣的大厅内响彻起来。

  “我的妹妹,你要知道这只是必要的流程,跟在大人身边这么久,我已经变好了,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完成大人交待给我的事情。”

  阿丽莎残忍地笑了笑,随后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观看了起来。

  “抱歉,来的匆忙,有些东西没有准备好,毕竟我也是刚不久了解你们的习俗。”雷恩的手中拿着一根金属管、一个火折子和一个罐头瓶向着斯维比约恩走了过去,一边走他一边笑着说道,他试图给斯维比约恩展现出温暖和煦的微笑,就像达克乌斯大人平常露出的笑容一样。

  雷恩是笑着说的,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毒,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看到雷恩手里东西的斯维比约恩突然挣扎起来,他试图摆脱杜鲁奇的束缚,他身旁的一名杜鲁奇已经大概猜到雷恩要做什么,杜鲁奇的钩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随后杜鲁奇又捏住了他的下巴向雷恩示意,见雷恩摇了摇头后,他没有进行一下步动作。

  雷恩先是蹲下身来把罐头瓶在斯维比约恩眼前晃了晃,随后打开了罐头瓶,一个头部很窄的家伙从罐头瓶内爬了出来,在他的手臂上打着圈,他发现他在成为古圣煌奇的神谕者后能心灵感应这些爬虫,但他手上的爬虫不是他的,而是从科洛尼亚那借来的。

  在雷恩手臂上打圈的爬虫是来自露丝契亚大陆的凿蛇,这是一种很强大的掠食性蛇,其头部很窄,并且长有锉刀似的尖牙,因此得名,但奇怪的是没有毒。颜色是深绿色的,嘴部则是醒目的亮红色,遍布丛林和沼泽中,通常盘绕在较低的树枝上。尽管身体很纤细,但快速、猛烈的攻击能够穿透肉体,造成可怕的伤害。

  斯维比约恩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他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这在诺斯卡人中是最具侮辱性的死亡,最可耻的死亡,甚至鸦神都会回避。

  “看来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尽管她已经死了!”雷恩拿着管子冷冷地凝视着斯维比约恩,在他看来他手里的管子显得多余,但还得有,就像大人平常说的那样,有些传统和习俗是必须去尊重的,而不是去肆意践踏。斯维比约恩的下巴被杜鲁奇捏开了,他把管子插入到斯维比约恩的嘴里,当管子放好后,他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凿蛇从管子开口处滑了下去。为了鼓励凿蛇进去,他没有去心灵感应,而是遵从了诺斯卡人的传统,他用火折子加热管子,将凿蛇推向了斯维比约恩的喉咙。

  捏住斯维比约恩下巴的杜鲁奇在感受到凿蛇进去后,第一时间把手拿了下来,他可不想让蛇的尖牙碰到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两名之前摁着斯维比约恩的杜鲁奇也松开了手臂,他们残忍笑着,看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斯维比约恩。

  雷恩看了一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斯维比约恩便没有再去理会,他环视着大厅内的惨相,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和蠕动的人形生物。杜鲁奇突袭的往往都是要劫掠奴隶的,这种情况下相对好些,如果单纯的只是劫掠,那定居点的幸存者可就要遭老罪了,杜鲁奇的扒皮肢解等等手段不计其数,花样百出,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斯维比约恩是必须死的,而且还要死的屈辱。

  在突袭之前就研究过,这位艾斯林部落的王子死在萨利部落无非有两种后果,找精灵报仇,去奥苏安或者是纳迦罗斯?要么就是因为继承人的死,两个部落打起来。虽然突袭奥姆斯科罗的一个目的是拯救诺斯矮人的王子,但行动后这个目的就被掩盖住了,没人会去在乎矮人,毕竟突袭是精灵干的好事。无论艾斯林部落做出哪个决定都无所谓,就像不突袭诺斯卡人,诺斯卡人就不会劫掠奥苏安一样,至于去纳迦罗斯?欢迎之至,奴隶送上门了,甚至不用去抓了。

  然而,这种概率应该很小,更多的是两个诺斯卡部落会打起来,这样的话,就要加码了,一个部落只有一位国王,但下面还是有很多跃跃欲试的酋长,而且两个部落打起来也会分担诺斯矮人的压力。

  上一刻国王大厅的墙壁上还在不断回荡着欢声笑语,现在,国王大厅变得一片寂静,杜鲁奇的突袭为这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只有浑身是血被割断声带在地上爬行人形生物和杜鲁奇翻找战利品发出的动静,这是维格伦德尔国王继位以来所经历的最黑暗的一面。

  维格伦德尔倒在王座的脚下,他的剑、王冠和身上的精美装饰品已经被杜鲁奇作为战利品收走了,他的女儿的胸口被一支灼热的琥珀之矛洞穿了,死在了他的旁边。被按在地上的他看着还在地上无助挣扎的斯维比约恩,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完了,斯维比约恩的死意味着萨利人与艾斯林人的战争,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到银盔银甲肩膀上披着白狮头颅的精灵向他走来。

  “精灵,你给奥姆斯科罗带来了毁灭,诺斯卡部落会像复仇的狼一样降临你们的城市。”维格伦德尔看着雷恩像一只被逼入墙角的独狼,低声嘶吼着,呜咽着。

  “然后呢?你的消息就这么闭塞吗?你不知道三年前一支庞大的军队光临过纳迦罗斯吗?不过他们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啊。”雷恩随意的拎过一张椅子,坐在王座的下方平视着维格伦德尔说道,他的话语充满了无所谓。

  “放我一条生路,我会把我的东西全部给你。”维格伦德尔开始求饶道,他看着雷恩凝视他时眼睛就像死人一样,他能感受到雷恩的杀意,他作为鸦神的信徒丝毫不认为求饶是可耻的,他也不认为他是一名战士,他只知道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变化,大不了从头再来。

  “你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再说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雷恩没有理会维格伦德尔越来越绝望的哭喊声,在他看来这个什么所谓的国王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还没爬进先祖大厅,还没回归黑暗诸神的怀抱,这个狗屁奥姆斯科罗会燃烧,会成为一团篝火。

  “你作为一名所谓的国王,现在能做的就是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雷恩接着又说道。

  “你不能杀了我,鸦神的全视之眼在注视我,一名非常『慷慨』的神灵,非常关心信徒的境况,如果我死了会降下可怕的惩罚,所以不要这样做,不要让我死。”维格伦德尔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威胁道。

  雷恩愣了一下,他在理解维格伦德尔口中的鸦神是什么意思,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破防了。国王大厅的墙壁上回荡着他的声音,还在施虐和搜刮战利品的杜鲁奇们被他的咆哮吓到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向他看去,他怒吼着站起来抄起之前坐的椅子朝着维格伦德尔砸了过去。

  压着维格伦德尔的两名杜鲁奇反应了过来,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维格伦德尔的身体抬了起来,随后就放开了双手。雷恩掷过来的椅子狠狠地砸了国王的身体上,维格伦德尔虚弱的身体还试图用手格挡一下,但他只能被椅子击倒,无力的摔倒滚落在王座的下方。他知道他说错话了,他能感受到精灵那尖嘴猴腮的面孔在他说完后突然变了,仇恨扭曲得如此之深,以至于看起来几乎不像是名精灵。

  雷恩一时间想到了很多很多,他首先想到了第一次去露丝契亚从斯皮卡祖玛出来后遇到那只可怕鹦鹉的遭遇,随后还有很多很多,他跟随达克乌斯已经有十三年之久了,从月之女神莉莉丝出现在一个猴子身上后他就知道达克乌斯的不凡。而且他知道那位恐怖的存在不止在注视达克乌斯,他跟在达克乌斯的身边没有理由不被注视,在他成为古圣煌奇的神谕者之前,那位不止一次的出现他的睡梦中。

  “你很喜欢鸟吗?”雷恩冲了过去,他抓住国王的衣领把维格伦德尔从地上抬了起来,他对着维格伦德尔咆哮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鸟!那我给你做一个!”

  雷恩又把维格伦德尔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他没有理会维格伦德尔发出的惨叫,他的靴子狠狠地踩在国王的背上。

  诺斯卡部落不只有喂蛇的传统,还有其他的传统。雷恩眼下做的就是其中之一,他拿出刺刃划开了维格伦德尔的华丽长袍,国王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刺刃再次划过,国王的皮肤被剥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的脂肪和肌肉。

  那两名杜鲁奇又过来按住了挣扎着的维格伦德尔,同时沉醉地欣赏雷恩的华丽表演。

  维格伦德尔的脊骨旁的肋骨被雷恩割了出来,随后向外弯曲,直到一一断裂。接着雷恩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他的身体里,抬起他那跳动的双肺,把他的双肺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在围观过来的杜鲁奇眼中,这就像愤怒的血腥翅膀一样。他的双肺在他的肩膀上颤抖,他伤残的身体挣扎着呼吸着。

  雷恩看着维格伦德尔一点一点地痛苦死去,他的眼睛紧盯着维格伦德尔破碎的身体。他品味着维格伦德尔每一次呼吸所经历的痛苦,享受着每一次痛苦的呜咽,享受着四肢的每一次痛苦的颤抖。

  就在维格伦德尔经历痛苦的时候,一只乌鸦兴奋地穿过房间,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国王大厅中,站在房梁上默默的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雷恩这会已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欣赏着他所创造的淫秽景象,虽然他是第一次这么做,但他还是对他的作品感到满意。

  这项传统在诺斯卡的部落中被称为『血鹰』,这是为他们最憎恨的敌人保留的一种折磨。这是一个可怕的传统,延伸到传奇的迷雾。

  雷恩站在维格伦德尔的身体旁,他蹲了下去用双手拍打国王暴露出的肺部,当国王快要窒息而死时,他停下了动作突然提起头凝视着大厅的横梁。

  维格伦德尔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这时乌鸦从房梁上飞了下来,落在了他的眼前,他即将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看到乌鸦可怕的眼睛厌恶地凝视着即将死去的他,当他的瞳孔睁到最大的时候,他死在了他主人化身的面前……

  与此同时,杜鲁奇们也呼啦一下散开了,他们拔出武器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乌鸦,在深渊旁沉醉的他们太知道这只乌鸦可能代表的存在了。

  乌鸦歪过头凝视着雷恩,眼神中充满了打量和好奇,就像是第一次见到雷恩一样,下一秒,还没等杜鲁奇们做些什么的时候,又嘎嘎叫地飞走了。

  雷恩顿住了,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道闪闪发光的条纹,一串串脉动的闪光。他感觉四周的万物都在光影下移动着,有成百数千个场景不断他在眼前上演,直到他脑海中的一声低语和他妹妹不断拉扯他的胳膊把他从幻象中挣脱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在奥比恩岛新补充的欧甘石护符又碎裂了。

  “我很好,我没事,我们该离开了,记住,不要……放火!”雷恩的目光从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中移开了,他感觉到他的大脑刺激的疼痛。

第373章 被祝福的抽象玩意

  “我们是萨利人!我们是黑暗诸神的孩子!不要惧怕……”一个凶狠的声音喊到一半就嘎然而止了,他被架设在房顶上的收割者弩炮带走了,同时他身边刚组织起来的萨利勇士们也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碎肉。

  刚恢复了一些士气的萨利人队伍又散乱了起来,摊位和马车组成的防御阵地也变得无人把守。有的试图向被彗星冲击波和碎石点燃的地方跑去,有的试图向还处于安全状态的港口跑去,还有一些选择去国王大厅。更多的还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但很快越来越多的杜鲁奇爬到屋顶上,死亡不断从天而降,吞噬着萨利人。

  奥姆斯科罗有组织的抵抗已经瓦解了,达克乌斯三人在混乱的街道上行走时遇到的北佬要么害怕得不敢对他们构成任何危险,要么死得不能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更大的危险是彗星冲击波和燃烧的碎石所带来的火焰和杜鲁奇们的肆意纵火,他能感觉到火势迅速蔓延到整个城镇,他身后的整个街区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变成了火海。

  与传统掠夺者不同的是达克乌斯带来的杜鲁奇们没有去抢劫商店和房屋,没有被屋内发现的啤酒和蜂蜜酒所刺激,也没有什么诺斯卡女人被扛进屋内,杜鲁奇像野狗一样支配自己的欲望。可能是跟在他身边一路上好东西见多了,可能是至始至终有着生理上认知,这些有着出身和社会地位的精灵始终认为他们与人类是不同的,就是单纯的杀戮和施虐。

  达克乌斯一边走着一边感觉自己的思想在不断的翻转着,他有一种强烈的撕裂感,上个月他还带着杜鲁奇们在奥比恩拯救世界,现在又变成了一群施虐者,这似乎可能并不冲突?没人规定拯救世界的就非得是英雄,再说英雄的评判标准什么?这似乎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小学生用热水烫蚂蚁一样?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还是被施虐群体转换后就变味了?

  达克乌斯也搞不懂,他也不是哲学家和思想家,他也不在乎这些北佬。他在乎的是以后的君临奥苏安,难道真的要进城三日不封刀?虽然杜鲁奇是马雷基斯个人意志的产物,但有的东西是马雷基斯能控制住的吗?如果马雷基斯能控制为什么现在的纳迦罗斯会是那个鸟样子?转变思潮真的有用吗?

  一边走着,一边寻思着,很快达克乌斯来到了梦境中所看到的地方,他感觉自己被拽了一下,这时他才猛然回过神来,他看向拽住他的德鲁萨拉,随后他又被弗拉奈斯的声音所吸引。

  “大人。”

  达克乌斯向前方看去,能隐约看到洞口的背光处站着一只畸变体。

  畸变体身材极其高大,似乎有两米五左右,不披盔甲的手臂肿胀得利害,让人恶心的是他身体上的肌肉似乎像是从身体里延伸出来一样,顺着万有引力自然的下垂着。他宽阔的胸膛上延伸着一块类似哈德瑞卡的黑色钢质胸牌,其表面因过去的战斗而凹凸不平,伤痕累累。腰间的腰带上充斥着钩子,钩子把干了的人耳朵固定在上面,就像精美的装饰品一样。他的腿上裹着有鳞的兽皮,那坚硬的蓝色兽皮显然从被斩杀的冰龙身上获得的。脚已经畸变成了弯曲的爪子从四周都是尖刺的铁靴内延伸出来,他的头顶上戴着一个华丽的青铜头盔,弯曲的角向上弯曲。

  达克乌斯能从畸变体盔上看到两只绿光闪闪的眼睛正贪婪地看着他,他摒弃了脑海中的杂念,变得不再寻思,他拔出猩红剑向前走了过去,他知道这个怪物是在专门等他的。

  “大人。”

  随着弗拉奈斯的呼喊,达克乌斯再次停止脚步,转过头看向弗拉奈斯。

  “大人,请准许我!弗拉奈斯塔凯亚以巫王之手冠军的名义与这个怪物战斗!”弗拉奈斯拄着尊神战戟单膝跪地不容质疑地说道,他的脸上闪烁着疯狂的战意和坚定的决心。

  达克乌斯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着弗拉奈斯寻思了起来,他从没有任命弗拉奈斯是他的冠军,平常这个冠军的称号只是一种其他杜鲁奇私下的戏称。在他的心中弗拉奈斯可能是他战斗时的盾牌,平时是他的副官,但他从没有让弗拉奈斯专精战斗,像黑守卫队长那样从事职业战斗。他不是神仙,他无法只凭一句话就点化某个人,他知道如果这次拒绝弗拉奈斯,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这种结果似乎比弗拉奈斯战死在这里还要糟糕?

  “你还记得那次在里昂尼斯海岸边的战斗吗?雷恩应该给你讲过。”达克乌斯先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以我的名义去战斗吧!这是属于你的荣光!弗拉奈斯塔凯亚!”

  还半跪在那里的弗拉奈斯对着达克乌斯行礼后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他刚才在见到那个怪物的时候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感。虽然他跟随达克乌斯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但这种恐惧感一直在他的内心中徘徊,成了他无法述说的秘密,或许只有刀锋之主能感觉到,他也不止一次向刀锋之主祈祷过,他始终认为他之所以能成为刀锋之主的神选更多是那次黄昏之潮时的无奈之举,奥比恩岛之战结束后,刀锋之主回应了他,只有寥寥的两个单词,那就是:战斗!突破!

  弗拉奈斯拿起盾牌和战戟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而达克乌斯则转过头看了德鲁萨拉一眼。

  德鲁萨拉明白达克乌斯在担忧什么,她对着达克乌斯露出安心的微笑。

  畸变体的眼睛从绿色变成了红色,他向后仰着头,向寒冷的冬夜发出了剧烈的咆哮,一道道像金属才能发出来的声音不断的从他的青铜头盔中发出。声音停止了,他不顾一切地向弗拉奈斯冲了过去,对他来说,一切似乎都很重要,但一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战斗与杀戮。

  弗拉奈斯做好了接敌的准备,看着畸变体庞大的身形正在不断冲来,他感到自己的恐惧在膨胀。他眼前的东西是一个错误,一个可怕到不自然的战士,一个不正常的人类,甚至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随着畸变体的不断靠近,他能看到畸变体所持的巨大双头斧,斧头的黑色钢铁燃烧着不知名的符文。

  当畸变体冲过来时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咆哮着,他毫不犹豫地把双头斧砍了下来。

  弗拉奈斯用行走壁垒挡住了致命的一击,他感觉这个畸变体的力量像巨龙一样,他能感觉到斧头撞在行走壁垒上的巨大冲击力,就像他手臂的肌肉都要抖下来一样,他的膝盖被那斧头的力量弄弯了,整个身体都在这股无比澎湃的力量下挣扎着。

  在青铜头盔的阴影下,畸变体那发光的眼睛燃烧着,头盔后面传来爬来爬去的疯狂咕哝声。火光闪烁着,燃烧的符文闪动着,空气变成蒸汽环绕在双头斧的周围。

  在弗拉奈斯的大脑里,有一大堆声音在发出疯狂的低语,在他的内心里点燃了恐惧的火焰。他能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深渊,一个无法逃避的恐怖国度。畸变体巨大力量继续压在他身上,他的双腿开始弯曲,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能感觉到那恐怖的双头斧持续的压在行走壁垒上,而行走壁垒在撞击的那一刹并没有发挥立场,或者说畸变体的力量抵消了立场带来的反射,他能感觉到双头斧咬进了行走壁垒中,咬进了那不知名的金属质地中,一点点的,他感觉到他要被畸变体压垮了。

  然而,时间就停在了那一刹那,回忆不断闪缩在弗拉奈斯的脑海中,他想到父母死后朝不保夕的日子,想到那个爱着他们但发起疯来变得不受控制的叔叔,想到拿出仅有的微薄钱币投资他的叔叔。想到了马拉努尔找到他的时候,想到第一次与达克乌斯出海的经历,种种经历不停的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他能感受他父母和叔叔们对他的热切期盼,他能感受到达克乌斯对他发自内心的信任和爱护,他能感觉到刀锋之主在注视着他。

  弗拉奈斯突然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战斗的意志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燃烧,他变得不再恐惧,他咬牙切齿的赞美刀锋之主,战斗的意志所产生的力量在他的四肢内轰鸣。他接着又怒吼一声,随后把行走壁垒偏转开,他整个身体都跳了起来,尊神战戟撞击在畸变体身上的时候,他把身体的所有力量都投入了进去。

  行走壁垒的偏转让畸变体的双头斧砸在了地上,他变得跌跌撞撞撞起来,他的手臂在挣扎着抓住他的斧头。弗拉奈斯侧身来到他的身后,尊神战戟的手电筒火力全开,从他的骨头和肌肉上划过,红蓝色的鲜血不断洒出,痛苦的尖叫声在不断回响着,他的右手被弗拉奈斯从手腕上割了下来。

  然而,畸变体非但没有被痛苦所征服,反而似乎从受伤中获得巨大的力量。他左手拿着巨大的双头斧,不停的挥舞着,就像悬停在弗拉奈斯头上的大镰刀一样。

  弗拉奈斯不停的闪躲着,半蹲半站的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把巨大的双头斧就向后摆动着,再次向他袭开,而且速度比上一次攻击还要快。他再次躲开双头斧,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他在毁灭的边缘摇摇晃晃,他努力恢复身体的平衡。移动的同时他还不断观察着,他很快就捕捉到了畸变体的攻击规律,在意识到这不是畸变体故意留出的破绽后,他再次移动移动身体,找准时间把战戟的尖部捅进了畸变体伸出手露出的腋下,他能清晰地看到畸变体的骨头在打击下的断裂,血液像喷泉一样从可怕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那把恐怖的双头斧从畸变体虚弱的手中上掉了下来,叮铃咣当的摔在地上。

  畸变体的身体不断的打转,血液从他的腋下和手腕中喷涌而出,疯狂的吼声和喃昵的底语不断的从他那青铜头盔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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