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 第101节

  趁着傍晚秦琛还没回来,阮熙冲上了高台,眼巴巴地等着岑安辉回来。

  他跟岑安辉约的是三天后的同一时辰,在这里见面,可已经过了时辰,阮熙是望花了眼也没把人给望回 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阮熙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变得垂头丧气。

  岑安辉不会出事了吧?

  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阮熙焦急地喉咙发紧,来回绕圈。

  再等等吧,说不定是路上遇到麻烦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个点差不多是秦琛回来的时候,要是被发现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就在此时,阮熙终于看到天边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兴地朝着他挥手。

  虽然来迟了,但岑安辉还是如约而至。

  只是今天的少年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连飞行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阮熙上前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只是路上遇到了几个狩猎者,耽误了一些时间,等很久了吧?”岑安辉身上有点淡淡的血腥 味,像是才激战过的样子。

  阮熙问:“什么狩猎者?”

  岑安辉习以为常地回:“为了悬赏令的奖金追杀我的人。”

  “悬赏令! ”阮熙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当时他流落在外面之后,那只死狐狸不就是把他卖给秦琛了!

  悬赏令一出,必将倾动所有人锲而不舍地追杀,没有人能逃过这样的天罗地网。

  阮熙自然而然地想到,既然悬赏令是高等家族的家主才可以发布的,难道岑安辉的悬赏令也是秦琛的意 思?

  脊背再次发寒。

  阮熙都难以相信,秦琛还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是秦琛丨”阮熙近乎肯定地说道,“究竟为什么?”

  岑安辉到底跟秦琛有什么仇,才刚刚分化就被各路人马盯上了。

  这总不可能还跟他有关系吧?

  岑安辉淡淡道:“应该是怕我抢走你吧。”

  操,还真他妈有关系。

  阮熙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啊?我根本都不认识你!”

  岑安辉略微失落,“看来你真的忘了...”

  这哀伤又动容的神情,仿佛他们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前尘往事似的...

  “忘了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以后就没离开秦琛半步,别说是alpha,连omega都见不到几只。” 哦,好像也有几只alpha。

  要挖他腺体的渣男猎豹?

  骚里骚气仅有一面之缘的红狐狸?

  刚一见面就被表白的阿拉斯加?

  还是那只只知道干嚎的野狼?

  照这么说,如果他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被秦琛赶尽杀绝,那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那他还叫阮熙干什么?

  人送外号“丧门星一号”,这名字多响亮?

  “那天,你发情期到了。”岑安辉叙述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才刚一开头,阮熙心中就咯噔一下,尘封已久的记忆终于复苏。

  卧槽卧槽卧槽!

  阮熙的脸瞬间涨红,火辣辣地发烫...岑安辉不会是那个差点标记了他的陌生alpha吧?

  他总算是知道秦琛为什么要花重金悬赏他了...

  岑安辉继续没羞没臊地说:“你缠我缠地很紧,我正准备......”

  “停,没必要说那么详细...”赶紧举手拒绝。

  妈呀,太丢人了!

  搞了半天是他先撩别人的,想想当时那画面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你想起来了?”岑安辉高兴地问道。

  阮熙轻咳几声,“那是个意外,你别太当回事了。”

  岑安辉摇摇头,坚定道:“那不是意外,是我心动的开始。”

  阮熙:......艾玛这人怎么这么会将土味情话呢?

  “你想好了吗?跟我回家。”岑安辉的声音略微有些紧张,带着期盼和憧憬。

  阮熙哼了哼,说:“你先带我飞出去再说。”

  岑安辉满足地笑了笑,把脖子上的围巾照例给阮熙带上。

  阮熙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领口上的毛软软地贴在牛奶般润滑的肌肤上,他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兔 耳朵垂在帽子里,瞬间感觉不冷了。

  “走吧,出发!”

  阮熙这次趴在了岑安辉的背上,心情既忐忑又兴奋。

  岑安辉似乎脸色更加苍白了,眉头微微一皱,却依然温柔地看着阮熙,轻声说:“抓紧了。”

  再次起飞,背后的秦宅离阮熙越来越远,垂耳兔的目光更加坚定起来。

  是时候获得新生,摆脱掉无形的枷锁了。

  至于秦琛发现他消失以后会是什么表情,他也懒得再想了。

  他哪怕是死,也不想再回到那令人压抑的牢笼。

  然而,就在岑安辉飞行了大概五分钟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了几道冷箭,凌厉且精准的插在了岑安辉的两 只翅膀中央。

  岑安辉一时之间晃了晃,身子也倾斜了大半边,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坠落地面。

第106章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阮熙先是惊叫一声,心脏失重的感觉格外强烈。

  他自然是看到岑安辉受了伤,要是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肯定会摔成肉泥,面目全非。

  阮熙也不是怕死,就是不想连累了岑安辉。

  好在岑安辉很快就缓了过来,强忍着剧痛扇动翅膀,减慢了下降的速度,两人跌落到了一块空地。

  岑安辉给阮熙当了肉垫,所以阮熙除了手肘有点擦伤以外还算安全。

  阮熙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岑安辉给扶起来,伸出手不敢触碰岑安辉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焦急问 道:“阿辉,没事吧?”

  岑安辉听见阮熙叫他阿辉,愣了愣,然后才摇头说:“没事,能帮我把那东西拔了吗?”

  “你开什么玩笑? ”这里没有任何医疗物品,伤口这么深万一失血过多怎么办?

  岑安辉语气坚决,“相信我,拔了吧。”

  阮熙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听岑安辉的,颤颤巍巍地伸出爪子靠近刺穿翅膀的利箭。

  他心疼又不忍地看了眼岑安辉,颤声道:“那我拔了?你忍着点,尽量一次性完事。”

  说完还不到一秒钟,阮熙就皱着眉头使劲将利箭往外抽出,鲜血霎时喷洒了出来,翅膀上赫然一个血淋 淋的大洞。

  岑安辉屏住呼吸,身子颤栗片刻,却愣是没发出声音。

  阮熙呆呆地望着这么多血,支支吾吾地到处找可以止血的东西,最终才手忙脚乱地取下脖子上的围巾。 “啊...呸! ”阮熙往手上吐了几口口水,左右摩擦了一下,手法看起来还挺专业。

  他以前训练脚扭伤了就这么干,效果还不错,不知道对这种伤口有没有用。

  他见岑安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不好意思地说,“你别嫌弃啊,至少能消消毒...”

  岑安辉肯定不会拒绝。

  喜欢的omega连口水都是香的。

  阮熙在岑安辉的伤口处,用睡沫轻轻揉了揉,小心问道:“还疼吗?”

  “不疼。”岑安辉回。

  简单地消了毒以后,阮熙就用围巾把伤口给缠了起来,活像给超市的鸡翅膀打标签。

  刚刚飞出了大概几公里,就有人攻击他们,难道...

  阮熙心中有了个答案,却很快排除否定,秦琛绝不会让他受伤,所以这箭一定不是他放的。

  事实证明,阮熙的想法没错。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岑安辉目光锐利起来,收起翅膀一个翻身抱着阮熙翻身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之中, 并小声说:“有人来了。”

  阮熙不敢出声,透过缝隙朝外面观望,果然有一批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alpha走了过来。

  “人跑哪去了?我明明打中了的...”说话的是一只黄鼠狼,身材瘦骨嶙峋,绿豆大的眼睛四处张望,还不 忘躬着腰到处找。

  另一只穿山甲alpha呸了一声,“追踪了这么久的猎物,好不容易打中了,你不要告诉我他又跑了!” 岑安辉皱起眉头,这几个人毅力不是一般的好,追他追了大半年都不放弃,现在事情有点棘手了。

  “现在怎么办?”

  当阮熙见识到真枪实剑时,才意识到秦琛说的是事实,外面的世界危险而残酷,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 或许秦琛真的是在保护他...

  就算是这样又怎样?难道就因为娇弱的花朵难以存活,就必须养在温室里,逐渐失去最开始的野性绽 放。

  一旦花的主人失去耐心,那花朵也失去了存活的机会,不用外力折断,不出一天便会枯萎。

  岑安辉虽然受了伤,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恐惧,似乎根本没把那几个东西当回事。

  就在这时,黄鼠狼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安静地比了个手势,然后眯着眼朝阮熙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血腥味隐都隐藏不住,伤应该挺重的,这次一定要把这笔钱给拿到手。

  穿山甲alpha阴测测地笑了笑,然后举起了手里的弓弩。

  射中岑安辉的箭是用他身上的刺做成的,不仅坚硬如铁,还了蜈蚣兄弟的剧毒,那只鹰很快就会没有 反抗能力,任他们摆布。

  阮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冒出一波又一波的冷汗。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焦急不安时,温暖的掌心握住他了手腕,他抬头看到的就是岑安辉让他安心的神情。

  垂耳兔平静下来。

  对面的黄鼠狼已经拨了草丛,当看到里面的人后,兴奋地尖声道:“,怎么还多了只omega,这次 可赚翻了。”

  阮熙趁现在跳了出去,对着黄鼠狼的脑壳就是一个猛撞,还伸出爪子把对方的眼睛挖出了血痕。

  黄鼠狼立马捂着眼睛厉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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