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衣裳松散,和勾引他的陈酒没两样,蓝佩覆在他的耳边,用极致沙哑的嗓音说:“阿挽,证明自己不曾偏心的机会到了,我和另外三个你更喜欢谁?”
燕挽眼中水雾迷蒙:“你不要为难我,我都……都不喜欢……”
蓝佩笑了一声:“是吗?”
燕挽浑身一颤,感觉一阵激流从尾椎窜到头顶,快哭了:“蓝佩哥哥,你不要太过分了。”
蓝佩笑容愈发张扬:“怎及阿挽一半过分,四个男宠挑着来,听说还有一个留宿的,很是快活?”
燕挽道:“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蓝佩当然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否则岂是手指伺候那么简单。
让燕挽亲身领教了一番自己究竟有多么敏感之后,蓝佩终于饶过了他,燕挽看向那紧闭的门愈发后悔,为什么自己会亲手将它关上,但听蓝佩道:“将那三个男宠发卖了,留一个解闷倒也尚可,我忙起来阿挽见不到我,就看看他。但……你若敢对他动心,下次便让阿挽体会些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蓝佩:老子的替身凭什么不得宠。
宋意:老子的替身居然不是最得宠的。
宁沉:老子就知道老子最讨人喜欢。
纪风玄:老……老子在打仗,一无所知,勿cue。
第109章 难嫁第一百零九天
燕挽当然不想体会别的, 也不想独留什么男宠,要送出府便四个都送出去。
却是没敢说,好不容易送走了蓝佩, 燕挽将四个男宠又重新叫进来, 直直表明送他们离开的意思, 四人一个比一个不乐意, 厢房内一片哀嚎。
燕挽即便心软,但也不想再受罪了, 让人将早早备好的银子拿出来,消停了三个,还有一个哭唧唧的雪茶, 打翻了银两爬起身就要撞柱。
好在福顺手快,一下子将他抱住, 燕挽看得脸色一白, 霍然想起了祁云生,改了口:“你实在不愿,且先留下, 其他三人……画莺, 送他们出去。”
接了银子的三个一脸呆滞,顿时后悔起来, 他们原以为燕挽此次是铁了心要将他们送走, 没想到竟是试探他们……那雪茶岂不是成了唯一通过考验那个?
“公子, 我们……”
他们还想补救, 但画莺已经上前来赶人, 实不相瞒她已经忍他们很久了。
很快,三人被带离燕挽的厢房,燕挽给雪茶递了一方手帕, 温声道:“擦一下,别哭了。”
雪茶还是止不住,一双鹿眼泫然欲泣,可怜极了:“公子,请您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雪茶真的很喜欢公子,雪茶不能没有公子。”
燕挽微微一叹:“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雪茶道:“可我见过公子,之前在碧波湖上,公子站在船头吹箫,我就觉得我这一生一定要成为公子的人。”
燕挽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定定看了他半晌,道:“离府的事暂且不提,日后你想走了跟我说。”
雪茶喜笑颜开,一手抱住了燕挽的胳膊,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兔子。
燕母对于燕挽将人送出府的事并不意外,她的儿子她自是了解,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留下了那个酷似宋意的
难不成,他还喜欢宋意?
同一时,得到消息的还有长春殿那位,之前隐忍不发,皆因“自己”最最受宠,结果没成想,“自己”被送出府了,反倒是“宋意”留了下来。
他的挽挽翅膀硬了,一碗水都不想端平了。
又听燕府安插的眼线禀告,蓝佩同他独处一室行迹暧昧,宁沉彻底坐不住了,当即摆驾燕府。
太子公然前来,臣子府第自是一派兴师动众,不仅燕父亲迎,全府上下都差不多都要到正厅伺候。
燕挽方教雪茶练了几个字,心里咯噔一响,匆匆往正厅赶去,雪茶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待至正厅,果真见那尊贵无匹容颜妖冶之人坐在首座,燕母燕父皆小心对待着。
“殿下。”
燕挽唤了一声,踏入了厅中。
他一向不爱到燕府来,有什么事都召他进宫说话,今日亲来实在反常,凭燕挽对他的了解,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宁沉眯着眼看向他,准确来说是看向他身后的雪茶,眉眼略显阴沉,燕挽下意识歪了下身,不动声色的将雪茶护住,雪茶站在燕挽身后,揪住了燕挽的衣袖,一副怯怯的样子。
宁沉不咸不淡道:“挽弟将自己关在府中太久了,我今日来是想邀挽弟一同去郊外骑马,最近得了两匹良驹,想必挽弟一定喜欢。”
燕挽对骑马没有什么兴致,却不想拂了他的好意,答应道:“多谢殿下美意,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他说着,转了个身,忽然雪茶小声的可怜地说道:“公子,我也想骑马,我还从没骑过马,公子能带我一起去吗?”
燕挽何其了解宁沉的醋劲,低头同他道:“下次我单独教你骑,你今日暂且待在府内。”
雪茶纵然失落,却不敢不听话,于是点了点头,扬起故作坚强的笑脸:“你去罢公子,雪茶在府中等你。”
顿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宁沉不徐不疾地道:“他想去,挽弟何不带上,难得得一爱宠,怎能不好好疼惜。”
燕挽皱眉:“不……”
雪茶已经高兴得蹦了起来:“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公子。”
燕挽便也只好将他一块捎上了。
三人一块出了燕府,将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也跟着宁沉一道撤退随行,燕挽同宁沉一块登上了马车,雪茶也想上去,却被拦在外面。
宁沉懒懒的,眼皮子也不抬地说道:“他想骑马,就让他一路骑着去,看着点,别让他摔了,万一摔坏了,我的宝贝挽弟要怪我了。”
燕挽坐在车上,很是无奈:“殿下若不喜,大可不必让他跟来。”
让他跟来又为难他,岂不是失了风度?
宁沉嘲讽道:“你心疼了?”
燕挽说“没”,就听他嗤然一笑:“你刚才可护得很啊!”
燕挽不知哪里护他了,再说了,雪茶因他而遭无妄之灾,护一护不也正常么?
宁沉却不忙着追究这事,伸手将燕挽抵在车厢角落:“同蓝佩关上房门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