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没有被发现罢了。
警察发现的只是被制成稻草人的，被暴雨屠夫狂妄的摆在路中间的尸体。
这就像李度杀人一样，除了被发现的尸体，还有很多未被发现的尸体。
“谢谢你的配合。”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去查暴雨屠夫，若后续有什么疑问，我们也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还有，若您之后还能想起一些当年事情，请立即告诉我们。”
路非说道。
随后看向木之言说道：
“我们该走了。”
“好。”木之言应道，并起身朝着审讯室的门口走去。
此时，李度低声询问道：
“我死之前，你们会抓住暴雨屠夫吗？”
因为李度所犯的罪行太大，甚至给社会带来了不少的动荡，所以，对李度的判决加快了不少。
恐怕不久后，李度就要被枪决了。
第37章 跟当年的推测不符
木之言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若是抓住了，我一定找人告诉你。”
等他们二人出了审讯室。
一直在审讯室外面听着他们谈话的郝云等人赶紧围过来，一起讨论着刚刚听到一切。
“没想到暴雨屠夫这么残忍，十分钟之内就杀了一个人并分尸。”
“还能若无其事的背着受害者的肢体前行。”
郝云一边走向两人，一边感叹的说道。
二十年前，警察推测，暴雨屠夫杀一个人并肢解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可是，现在李度说不过只用了十分钟。
“暴雨屠夫只是为了杀人，并不会被其他的事情所干扰，所以这个时间倒也在我的预测范围内。”
“有了李度说的这些信息，我们就能够推测出更多的东西了。”
木之言慢悠悠的说道。
“就依据刚刚得到的信息，能不能支持案子重启调查。”老宋此时问道。
“这些信息都是李度口述的，实际性的线索还是不够，重启的话，估计够呛，但是，我会试着去努力一下的。”路非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李度所提供的信息中推测更多的线索。”
“木之言，你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路非望向木之言说着。
郝云等人也看向木之言，因为他们并不能从李度的讲述中得出更多的信息。
“暴雨屠夫杀人的手法，以及个人性格特征，都能从李度的讲述中，推测出来。”
“警局的档案中记录的暴雨屠夫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所以每次案发现场都没有过多的痕迹。”
“但从刚刚李度的描述中，可以推测出暴雨屠夫绝不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远远没有李度作案时细致。”
“刚刚李度的话中有一个关键的点。”
“就是，暴雨屠夫在杀人的时候，一直没有抬起过头。”
听着木之言的话，众人赶紧回忆自己刚刚听到的信息，路非也是赶紧翻看手中的记录。
“对，李度确实说到过这一点。”路非翻到记录后，赶紧附和道。
“当时，凶手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拖着受害者行走在街头。”
“二十年前的津海市，人口不多，那个区域也有点偏。”
“虽然是凌晨，但还是有很大可能暴露的。”
“在他走过的街道上，只要有人从窗户上朝外看几眼，都是有可能看到他的。”
“但暴雨屠夫却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抬起过头。他的这种做法，只有两种解释。”
说到此处，木之言顿了顿继续说道：
“第一，他的身体可能存在一些问题，导致他无法抬起头来。第二，他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己作案的过程，甚至不怕被抓。”
“这两种解释中，第二种解释的可能性会更大。”
“他制作尸体稻草人并放置在大街上的目的，是为了挑衅警察。”
“但他并没有刻意的清理现场，也没有隐藏自己。”
“当时发现尸体的那条路上，再往后面走几步，就是完全没有路灯的区域了。”
“可他还是选择，在有微弱光亮的地方动手。”
说完后，木之言看向路非。
而此时的路非变得非常的激动。
因为他明白了木之言所表达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暴雨屠夫当年可能留下了更多的线索，因为暴雨屠夫没有主动的去处理现场？”
“是的，并且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目击者。”木之言补充道。
“我们无从知道暴雨屠夫袭击受害者的地点，所以无法确定袭击点与杀人分尸的地点离的有多远。”
“但至少，有着一条街的距离，而在这段路程，暴雨屠夫是拖着受害者前进的。”
“所以，我猜，可能还有其他的目击者，还不止一位，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在拖动受害者的时候，暴雨屠夫就没有注意隐藏，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我想，在他寻找目标的，或者日常活动中，他应该更不会掩饰。”
“就算遇到警察，他也大概率不会逃跑。”
“说不定，当年，在警方调查的时候。”
“暴雨屠夫还跟警方有过接触。”
“只是没有被警方发现。”
听着木之言的推测，在场的人脊背一阵发凉。
路非的眉头也是皱的紧紧的。
他记得，当初，警方一直认为暴雨屠夫肯定会利用各种手段来躲避警方的调查。
可根据李度所说，暴雨屠夫根本就不怕警方的调查。
就像木之言说的，当年他们在调查过程中接触的人中间，可能就有暴雨屠夫。
想到此处，路非又是一阵懊恼。
要是自己有木之言的能力就行了。
这样的话，暴雨屠夫当年肯定就被抓了。
郝云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我记得，当年警察调查的范围很广，不知道到底询问了多少人，但真的很多。”
“若真的有其他的目击者，当时怎么没有发现呢？”
木之言笑了笑说道：
“我也只是根据暴雨屠夫作案的过程推测的，至于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并不能十分的确定。”
“毕竟暴雨屠夫杀人的时候，是在凌晨，况且，若是目击者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说出来，警察能怎么办呢？”
“无论是哪一种，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想要重新调查，太难了。”
“就算当时案发现场有目击者，这二十年，已经不知道去在哪里了。”
听着木之言的声音，路非也是叹了口气。
刚才，他真的有重新寻找目击者的想法，可听了木之言的话后，他还是选择放弃了。
要想查当年的目击者，需要更多的警察去调查、走访。
可案子没有重启，没有那么多警力可以使用。
“当年是我的疏忽。”
“其实当年我在给李彦做笔录的时候，就发现李度有些不对，可我没有细问。”
“我以为，小孩子只是内向，害怕生人而已。”
“如果当年我察觉到李度不对劲，并询问他的话，或许，那时就可以知道这些事情了。”
路非的话语中充满了悔意。
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在暴雨天气行走在大街的人，是非常显眼的。
如果当时知道了这个信息，就能针对性的调查，说不定就能抓住暴雨屠夫了。
“现在知道或许也不晚。”木之言拍了拍路非的肩膀说道。
随后，看向郝云等人。
“今天就这样吧。”
“我们已经了解到了想要的信息，我们该回去了。”
“不吃个饭再走？”郝云愣了一下问道，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走了。
“不了吧，李度的口供，我们需要回去研究研究，跟当年参与调查的前辈一起研究，说不定会有更多的线索。”木之言说道。
之后，木之言等人就简单的跟大家道了个别。
过程中，郝云感谢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
如果没有木之言，李度怕是还未伏法。
半个小时后。
木之言等人就踏上了回津海市的路。
第38章 回到津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