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绿毛僵尸咬伤之后,虽然爷爷帮他止住了毒素,可那双手却因此变得一片青绿,而只要沾染人血或者用这双手杀人,手的颜色便会由绿转红、皱纹消退,除了颜色之外,和那个死去的绿毛女僵尸一模一样。
刘老六点了点头:“三个忍者里,为首那个方脸就是我干掉的。”
说着,他指了指被子包裹下的浓绿色烂泥:“这就是他,得过三天之后,才能彻底化尽。”
经他一说,再一看那团烂泥,果然隐隐约约的缩成个人形。
青魔鬼手杀人的手段果然不一样!别说留个什么全尸了,即便死了都是如此的恶心。
“他是化成影子从门缝里钻进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接来到卧室狠下杀手。幸亏我一直保持着当年的习惯,被里盖着枕头,睡在床底下,否则死的是谁还真说不清呢。”刘老六仍有几分心悸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来杀你,是你当年的日本仇家吗?”
刘老六摇了摇头:“不太像,他和那个断了胳膊的家伙一样,虽然看身法都是忍者中的伊贺流,可所用的功法却是中国的鬼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影遁,而是鬼影术。”
“鬼影术?”我不觉有些愕然。
在帮助高大川处理蜈蚣石的时候,我就遇到了一个修炼鬼影术的高手卫道士,本以为这等秘术世间罕有,极难再见,没想到在这里又碰上了一个!
“对。”刘老六有些疲累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下我终于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毫无声息的击杀一个修炼过鬼影术的忍界高手,的确极耗灵力。即便换做是我,也不容易,他这一把年岁真是有些折腾不起了。
“小麟,我有点后悔把你带到这艘船上来了。”刘老六拧着两条眉毛道:“这事很不简单!他们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来的?”我有些迷糊道:“六爷,这话怎么讲。”
刘老六斜了我一眼,不答反问道:“那你知道第三个忍者去了那里吗?”
“这我哪知……您是说。”我刚要回答不知道,可一见刘老六的表情,猛地生出一种预感。
“你猜的不错,就是被你干掉了!”刘老六很是肯定的说道。
“被我干掉了?”我虽然有些预感,可仍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
“我曾经获得了三张上等反噬符,昆仑山那次用了一张,火刀洞用了一张,剩下最后一张一直舍不得用。这次带你出来,我深怕你有什么闪失,就在飞机上趁你不注意,拔了你一根头发,把符结在了你的身上。”
“反噬符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有人想夺你性命的时候便会立刻爆裂,把那人炸成碎片!”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醒悟了过来,原来那茶几不是我击碎的,而是反噬符的威力。
刘老六仅剩这么一张保命符,还用在了我身上,那忍者的本事也极不简单。能从这么多高手之中潜进我的屋里,丝毫不被察觉,若是没有这符的话……
“六爷,我……”我支吾了一声后,却一下子噎住,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一千五三三章 水下有东西!
刘老六摆了一下手,继续说道:“一共来了三个刺客,一个望风,两个下手!一个对你,另一个对我。若是我的仇家,为什么又要对你下手呢?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龙泉山庄的人!可能是他们跑到武汉扑了个空,随后就一路追到了这里。”
龙泉山庄?
如果这几个家伙真是龙泉山庄派来的,那么也肯定是人派的败类!
早在西伯利亚恶魔之谷的时候,初一曾和我说过龙泉山庄分成了人派和鬼派。鬼派为了获得我身上的秘密,肯定和冬老一样,想把我活着捉回去,而对我狠下杀手的,那肯定是人派无疑。
由此可见,龙泉山庄的人派势力已经占据上风,还抱着把我彻底斩杀、一了百了的心态。
看来,无论身在何地,决不能掉以轻心啊!
幸好刘老六想的比较周到,否则我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不好说。
可是……那残留在玻璃渣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被反噬符所杀,全身都被炸成虚无,那本该毫无痕迹才对,为什么会留下一丝血迹来呢?
猛然间,我又想起一件事:“六爷,咱们刚刚来到这艘船上还不到一天时间,龙泉山庄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摸清楚船上所有摄像头的位置,还有内部构造,甚至我们俩住在哪个房间都清清楚楚。是不是……船上就有他们的人?”
刘老六点了点头道:“内奸肯定是有,而且就在这十几人当中!所以我才说,有些后悔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六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心,无论何种险境,总有一天我都是要独立面对的,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况且如果内奸真在这十几人当中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家伙,彻底查出那个神秘人和残害六叔的凶手来。”我笑道。
“哦?”一听这话,刘老六的眼睛立刻雪亮了起来:“你已经有计划了?”
“嗯!”我点了点头:“威廉这个分组正好帮了我们的大忙,到时候我们俩一个船上,一个水下,给他们演上一出无间道,定能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来。”
“你是怎么想的?详细点和我说说,我看一下可行不可行。”刘老六急道。
“六爷,是这样……”我坐在刘老六对面,把我的想法托盘而出。
在看到分组名单的那一刻,我就萌生了这个念头,只不过还有些不太成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刚刚得知队伍里可能有龙泉山庄的内奸,那这个计划就彻底完美了。
刘老六一边听着我的计划,一边不住的点着头。
等我说完之后,他闭着眼睛思索了好半晌,这才应道:“小麟啊,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法子可行是可行,只不过太危险了点,我怕你……”
“六爷,您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答道。
刘老六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终于颔首道:“好小子,带种!很有你爷爷当年那股劲,我豁出这一把老骨头,也陪你唱完这一出无间道!”
轰隆,船舱外突然传来一阵极为猛烈的撞击声。
整个房间都极为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桌椅茶杯一下子倾翻倒地,挂在墙上的画框也一股脑的砸落了下来。
我赶忙站起身来,扶住了刘老六。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撞礁了?
这可是破冰船啊,而且是在乌苏里江上,怎么会发生如此猛然的撞击?
我和刘老六对视了一眼,他示意我不要出声,走向门边打开了一条缝朝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