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他叫夏杰,是省里的领导,具体什么职务没告诉我,只告诉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
我嘞个乖乖,口气这么大,一看就非同寻常。
不过我也没必要怕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到底还有事情瞒着我?对方既然下足了血本害你们,肯定有血海深仇吧?”
夏杰犹豫了一下,有点尴尬的说道:“小兄弟,咱俩能不能私聊。”
我看了一眼李麻子道:“放心,都是自己人。”
夏杰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我们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原来这片别墅区,先前都是一些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住着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不过后来这里来了个新加坡房地产商,投资了十多个亿,誓要打造环境优美的别墅群,按规定,这些老房子自然要拆迁。
结果这里的老人都不愿拆迁,成了钉子户,领导们苦劝无果,只能请来了警察和地头蛇。地头蛇在逼迫房主的时候,不小心闹出了人命,打死了一名老人。
而那名老人,正是别墅前任房主的父亲。
当时身为领导的夏杰害怕事情闹大,影响到自己的乌纱帽,就答应送他们家一栋别墅,暂时把事情给压了下去。
后来夏杰养了一个情妇,想给情妇找个住处,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这栋别墅。
反正对方也没有房产证,夏杰干脆贪心大起,把前任房主给赶了出去。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对方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报仇吧?
听夏杰这么说,我顿时暴跳如雷。妈的,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掺和进来,这欺负人也欺负的太过分了吧?
别说我了,即便一向视钱如命的李麻子,也态度冰冷的说这事儿咱们真管不了,你们去找泰国高僧吧。
夏杰惆怅了很长时间,最后才抽着烟说他也后悔了,不想要那栋别墅了,如果现在把别墅还回去,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我说道如果对方不继续追踪你们,不继续给你们下降头,就不会有问题。
夏杰松了口气,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那好吧!这件事就麻烦你们了,这是给两位的辛苦费,希望能把这件事烂在心中。”
钱不多,也就十万左右。
反正这钱留在他们手里也会被挥霍掉,我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气的女主人咬牙切齿,直骂我没本事。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夏杰,他也没再找过我,想必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吧?
不过,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大概就是一个月后,李麻子找到我,看表情紧张兮兮的,怀里还揣着一个东西。
我纳闷的问李麻子究竟是怎么了,该不会抢银行了吧?兜里揣的是不是钱?
李麻子嘿嘿一笑说道:“张家小哥,你猜怎么着?这报应要是找上门来,你躲都躲不掉。”
说完,李麻子就把怀里的东西给拍在桌子上,我看了一眼才发现那竟是一张报纸。
一张报纸,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真是服死他了。
但当我看完报纸上的头条时,也不由得拍手称快,暗叹这报应来的还真是及时。
报纸上说:某机关领导夏杰跳楼身亡,而跳楼的地点,正是他们抢来的那栋别墅。
跳楼原因尚不清楚,不过却在别墅里发现了夏杰的情妇。
发现情妇的时候,她正准备用碎玻璃割腕自杀,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之后,就变成了疯子。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整天说有鬼要害她,甚至直接承认,夏杰就是她给推下去的。
因为情妇疯了,所以并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警察还在夏杰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份忏悔书,大概就是这些年来他贪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私权,害了多少人?结果他死了也不得安宁,牵扯出了一系列的事,导致很多贪-官被连根拔起。
看完报纸之后,我哑然失笑。
看来当初我们没管那佛牌,是正确的。如果当初我和李麻子费尽心思收了佛牌,恐怕这个畜生还会继续逍遥法外,贪污老百姓的血汗钱。
后来,那栋别墅再没住过人。有人说那里是鬼屋,半夜电视机经常会自己打开,还传来男人和女人的笑声,结果一直没卖出去,甚至整个别墅区都快要搬干净了……
一个佛牌,牵扯出了这么多的官场败类,我倒挺希望中国出现更多这样的阴物。
古人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权势越大,责任越大。它就是一把双刃剑,舞的好了,百姓爱戴,万古流芳。
舞的不好,只能是挥剑自杀,遗臭万年。
没有人能逃脱这条亘古不变的规律,哪怕你权势再大,也会有反噬的一天!, .
第一百二六章 谁要害我?
原本以为佛牌的事情到此就全部结束了,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缠绕我半辈子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
就在夏杰死掉的当天晚上,我和李麻子多喝了点酒,发了点狗屁牢骚,就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我脑袋浑浑噩噩的,半夜起来找水喝,却忽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很是吓人。
我吓坏了,还以为是酒精中毒了呢,连忙对着镜子又搓又揉,确认自己并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上床继续睡觉。
早晨醒来,头依旧疼的要死,我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可是越洗越觉得不对劲儿,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只好不去想,穿衣服到外面吃早餐。
在我打开门的瞬间,脑子忽然嗡的一声,忽然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昨天晚上我是在卧室旁边照的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可是……可是我卧室里根本就没有镜子啊。
我草,莫非昨天我看到的,并不是‘镜子里的自己’,而是真的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鬼……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刺激,连卧室都不敢进了,一个人抱着头乱想,自己怎么就撞邪了呢?
毫无头绪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