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砸了砸舌头,冲我竖起大拇指,然后自觉的把玻璃碎屑清理干净了……
而t恤男则是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就开始精心布置,让他们注意周围的细节,别被南郭先生发觉了!
等我布置好之后,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床上等着黑夜降临。
李麻子一个屁嚼不烂似得,有些担忧的问我会不会有效果,我翻了个白眼:“有没有用就看今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已经睡着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我们三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见离我们不到一米距离的地方,一颗圆滚滚的娃娃脑袋正对着我们,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而周围不到两米的空间里,是一块又一块的碎肉,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如此血腥的场面本该异常骇人,但我们却觉得十分地高兴。
在碎肉中,有一团雪白的人影不断的抽搐着,很快就化作烟雾散了。
没想到高渐离也跟着灰飞烟灭了,我心中大喜,斗了这么久,总算把南郭先生轻易解决。
“你们做了什么!”
这时一声怒吼从窗外传来,我看到了一道穿着长衫的孤傲人影,正是东郭先生。
他知道南郭先生出了事却不敢轻易进来,我冷笑着看着他,然后收了钢丝网。
这一招是我从十二死肖那里学来的,只可惜不能将东郭先生一起解决,毕竟这种方法用一次就很难得了。
继续下去很可能没伤到东郭先生,反而一个不注意害了自己。
钢丝本就非常坚硬而锋利,而我布置的是肉眼看不见的钢丝,南郭先生不是会隐身吗?
那就让他在这张和他一样会隐身的钢丝网里钻一下好了。
之前在和南郭先生交手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夜魔斗篷虽然会让他隐身,但多多少少都会遮挡住他的视线。
而我将钢丝布置的非常密,只要他闯进房间往里走几步,这些钢丝就会深深的嵌入他的身体,越挣扎就会陷得越深,而南郭先生遇到危险势必会拼命挣扎,所以他被分割的结局是注定的!
“小心!”
我刚把钢丝网收起来就听到t恤男喊了一声,紧接着他飞身跃起,一脚把我踢了出去,挥着手中的八面汉剑直接钉在我刚刚站的地方。
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被t恤男钉在地上,扭曲着钻到了地底,然后消失不见。
t恤男想了想说这应该是东郭先生的守护灵。果然,t恤男刚说完我就听到外面传来噗的一声,应该是东郭先生守护灵偷袭我不成反被t恤男伤到,所以东郭先生也受了伤。
眼下南郭先生成了尸块,东郭先生一个人斗不过我和t恤男,趁我们还没出去就溜了。
只不过他临走前却冷笑一声:七日之后就是我们的死期!
我往前追了两步,冷声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怕告诉你们,我手上有一件龙泉山庄的神器,你们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我愣了一下,再抬头东郭先生已经没了踪影。
想要追上去,t恤男却拦住了我,我担忧的问他龙泉山庄还有什么神器?
t恤男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低声说了一句就怕他们拿到了那个……
他不像是在对我说话,反而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但我却能听出他的慌乱,不由得更加担心,但是怎么问t恤男都不回答。
不过他却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大致就是我最近有没有被人拿走毛发或者取走精血?
我不确定的说经常和别人打斗,就是东郭先生他们或许什么时候在身上沾了我的血和毛发都说不定。
我说完后t恤男神情突然变的紧张起来,我立刻反应过来:“龙泉山庄的神器莫非和这个有关系?”
t恤男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皱着眉头说那件神器用在我身上似乎没必要,这让我有些郁闷?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就更加说明龙泉山庄的神器绝非那么简单。
我再次追问,t恤男只是摇摇头说现在还不确定,没有必要让大家都跟着惊慌。
李麻子倒是在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这神器没准只是东郭先生临时胡诌来吓我们的,实在没有必要相信。”
我虽然觉得东郭先生逃走的时候说的话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一连两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也放下心来,问t恤男什么时候去对付那帮泰国黑衣法师。
虽然他们不是主力,但总是隔三岔五的给我们找点儿小麻烦,和讨人厌的苍蝇一样,实在是烦人。
现在南郭先生死了,东郭先生应该也会消停一段时间,正好可以空出手来对付黑衣法师。
t恤男却无精打采的摆摆手让我再等等,说现在不是时机!
我却非常焦急,多拖一天,尹新月他们离死亡就越近,但t恤男迟迟不表态,我又不能一个人冲上去。
距离东郭先生逃走已经是第三天了,我黑着一张脸说道:“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新月他们等不起!”
说完我收拾了一些要用的东西就准备出门,t恤男想拦,却不知道为什么手刚抬起来便又放了下去。
我以为他是真的不想去,所以赌气的往门外走,李麻子一看不对劲连忙上来劝我,但我实在是太过焦急,根本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
扑通!
我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我赶忙转过头,却发现t恤男脸色苍白的倒在沙发之下,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又一次倒了下去。
李麻子似乎吓呆了一般瞪着眼睛看着t恤男,呐呐的说道:“他好像生病了!”
我大惊失色的上前把t恤男扶到沙发上,问他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却不再相信他的话了。
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
“是不是和东郭先生说的神器有关?”
我担忧的问了一句,t恤男虚弱的说了句不是,明显不想和我说话。
我和李麻子扶着他躺到床上,他睡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看起来似乎又好了一些,我忙端着水杯凑上去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没有接杯子,只是掀起被子淡淡的道:“我们出去一趟吧。”
“做什么?”我端着水杯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