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男友 第42节

卓悦微微滞了一下,随后将我紧紧抱住,像是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轻轻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要你,怎么舍得不要你。”

“可我很坏是不是?吕刻对我那么好,我却伤他那么深,我说只喜欢你一个人,转头却在梦里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心里好堵,堵得我发慌,让我忍不住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对,我很坏,这么坏的自己却还奢望可以被你喜欢,就算知道你是不在意的,却还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急切得想要解释‘以表忠心’!”

可是谁知道我有多煎熬,有多难过,但是世上最不受控制、最身不由己的就是感情。

我就是爱他,没有办法、没有道理,扎了十几年的根,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要怎么从心里拔掉。

卓悦微微闭住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你何止是坏,你简直坏透了,就这么偷走我的心,却还没有还给我的打算。”

“你说什么?”我分明是狂喜的,可又害怕自己揣摩错了他的意思。

“我说,我也喜欢你。”卓悦哑着嗓子,冲口而出,“安然,我喜欢你。”

我捂着嘴巴震惊得看向他,这句话我等了太久,等到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可是他说了,就这么说了。

我又把手从唇上移开,像是不确定一样,生怕刚才的话是幻觉,有很多话想问,可最后却只怯生生得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卓悦捧着我的脸,凝望着我的眼睛,“我在意,安然,我该死得在意,当听到你嘴里喊着的是他的名字时候,我嫉妒、愤怒,可我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失去你。”

“不是,我……”刚想张口解释,卓悦却阻止了我,“以前都是你在说,现在让我来。”

卓悦像是抱小孩一样,将我从地上抱起,我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我压在床榻。

我靠着病床,半坐了起来。

“我知道你喜欢我,一直都知道。”卓悦把餐盒打开,一勺一口得喂我,“高中、大学,其实是我故意填了跟你一样的学校,我以为只要静静得守在你身边就好了,可当看到你受委屈,被欺负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就算明知道越接近你,我就越发控制不了自己。”

我还以为是老天爷故意安排,我们才会老是考在一个学校,原来这缘分都是他争取来的。

以前的我想法还很单纯,只要每天能看到卓悦就够了,可当他给予了一点回应后,就会想要更多,同时也会因为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恼怨。

不可否认,我很贪心,但爱一个人怎么能做到不贪心,恨不得把他装在自己的口袋里,不让人任何人看到,就只能是我的……

卓悦突然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到了耳后,嗓音温润清越,“一直以来,不是你追着我跑,而是我总在跟着你,我知道只要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轻易放下我,就觉得,你总是站在那里等着我的。”

“当我意识到你有可能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安然,原谅我的自私,可这一次我不会再把你拱手让给别人了。”

那时候,我以为他说的自私是指想我继续喜欢他,却又不给我回应,让我独自承受那份煎熬,可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才知道他也曾如我一般痛苦到发疯。

但他瞒得太久,而我醒悟得也太迟了。

我伸出手与他十指相缠,只觉得那些藏在心底里的话,十天十夜都是说不完的,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凌厉的人影很快闯了进来……

第三十八章

她还是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妖娆,而是一种冷冰冰的气场。

没错,来的人是若兰,原本我们两个人就很不对盘,又因为死亡城的事儿,当时她直接甩了我一巴掌,后来也是时不时就找机会挖苦讥讽我。

因为心里有愧,我一开始还能忍,但我毕竟不是能任由别人骑在头上的人,太过分了,我自然会反击。

这会我牢牢抓着卓悦的手,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也算是报之前她向我故意示、威和卓悦关系更好的仇。

若兰斜斜得靠着门,扯了下衣服上的拉链,“卓悦,我找你有事。”

卓悦低下头看了看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对他眨了眨眼,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在他起身的时候,快速在他薄厚适中的唇上轻啄了下,“好了,盖了本小姐的章,就要时刻谨记是谁的人。”

我装得很轻描淡写,但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一直砰砰跳,生怕他会不喜欢我这样的举动,可我就是很想这么做,不仅仅是当着若兰的面,而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卓悦是我的了,他有主,别的女人不能碰。

就在我慢腾腾得挪身子,让卓悦顺利站起来的时候,却清楚得发现他的耳朵变得红红的,在阳光下细小的茸毛都闪闪发亮。

卓悦,这是害羞了?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可爱……

我偷笑了一下,然后捧着脸像个花痴似的目送他出门,不过,卓悦临走时的叮嘱,我也是有认真听的。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终于收回了视线,而原本还忧伤得不行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我靠着床一遍遍得回忆卓悦刚才的话,感觉跟吃了蜜糖似的。

他是喜欢我的,还为了陪在我身边改了高中和大学的志愿,这么多年来,不只我对他才有那种感觉。

我忍不住蒙住被子,不停的偷乐,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很轻有点类似踮着脚尖走的感觉。

“谁?”我猛地坐起来,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走到了我的床边。

我警惕得问她有什么事,她告诉我,她是来给我打针的,说着就把手里的针筒微举了一下。

我上下认真打量了她好几眼,没什么毛病,好像确实是护士。

不过,在她向我靠近的时候,我还是往后缩了一下,直接喊了停。

我扯出个笑,问她是不是走错病房了,刚才我房里来过护士了,她并没有说我需要打针。

护士蹙了蹙秀眉,没怎么坚持,而是把手里的记录本翻了一下,又检查了一眼病房号码,表示确实是搞错了,跟我道歉说不好意思。

说清楚后,护士没多作停留,直接转身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只是个失误走错门了么。

算了,想这些干嘛,走了就好。

我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现在真是惊弓之鸟了,出现一点点异动就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有问题。

这还真是死亡城给我留下的后遗症,回来后我就昏迷了,再加上和卓悦的矛盾,才没来得及好好捋一下来龙去脉。

这会静下心来,我特别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造成那么大的怨气,校巴司机说那些恶灵是可怜人,是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么。

我瞥了一眼床前放置的手机,拿过来,里面是满格的电,应该是卓悦充的。

我迅速搜索信息,翻了好几百页,才找到一点零散的内容。

可也仅仅只是几句话的报道,只说十年前有个名为斯旺承的聋哑初中发生了一场大火,因为是半夜,他们又都残疾,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全都活活烧死在了宿舍里。

斯旺承,积极向上美好,可现在却成为了炼狱——死亡城。

我猛地收回了手,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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