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盯着近在咫尺的水剑，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问道：“你是怎么锁定我水化时的本体的？”
隼人收回水剑。
“我的瞳术能控制水。”隼人指了指自己的右眼，“当我操控周围水体时，哪部分不受控制，自然就是你的所在。”
水月苦笑着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原来如此...我输得不冤。你的能力简直就是所有水遁忍者的克星。”
“不对。“隼人摇头，水剑在他手中化作清水流散，“即便没有瞳术，也有很多方法对付水化之术。”
隼人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的水遁对我无效。要攻击就必须实体化，我只需要在你转换的瞬间出手。“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水化并非无敌。除了雷遁，足够强的火遁同样有效。”隼人直视水月的眼睛，“比如佐助的天照，你敢用水化躲避吗？”
水月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低头看着自己仍在滴水的手掌，沉默片刻。
“我明白了，我需要提升查克拉控制精度，还有...“他握紧拳头，“修行风遁来丰富我的战斗能力。”
隼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很好，你有这个觉悟就足够了。”他突然话锋一转：“水月，你知道忍者为什么要结印吗？“
水月愣了一下：“当然是为了释放忍术啊。这有什么好问的？”他一脸不解。
“那查克拉是什么？“隼人继续问道。
“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混合的产物啊。”水月不假思索，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隼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滴水珠凭空浮现，悬浮在他手掌上方：“为什么下忍需要完整的结印，而上忍就可以简化结印？“
水月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给出答案。他盯着那滴悬浮的水珠，眉头越皱越紧。
“结印只是为了帮助提炼和集中查克拉。”隼人轻声说道，那滴水珠突然分裂成数十颗，在空中排列成一个复杂的阵型，“最初的忍术，本来就是不需要结印的。”
查克拉，本质上就是俺寻思之力。
“你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就能做到多强。“隼人说着，那些水珠突然加速旋转，形成一个小型的水漩涡，“当然，你现在还差得远。“
水漩涡在隼人掌心消散，他直视水月的眼睛：“就连我，也还没完全达到那个境界。”
水月愣愣地点了点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喂，隼人，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全力吗？沧海原的全力...到底是什么样的？“
隼人微微挑眉：“真的要看？“
“当然！“水月毫不犹豫地点头，握紧拳头，“让我见识见识，我才有努力的方向！“
隼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吧。“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沧海原的本质是控制水，当然包括了水的全部，冰，水蒸气也可以。“
话音刚落，水月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雾。地面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一层薄冰以隼人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
“这是...“
还没等水月说完，整个地下修行场的墙壁、天花板瞬间覆盖上了厚厚的冰层。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水月感觉自己的皮肤开始刺痛，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结成了冰渣。
隼人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握。
整个空间的温度以惊人的速度骤降，空气中凝结出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星芒。
地面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厚重的冰层以隼人为中心呈放射状蔓延。冰晶顺着墙壁攀爬，瞬间将整个训练场包裹成一个晶莹剔透的冰之宫殿。
水月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细碎的冰粉，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冰霜纹路。
这是……什么……绝招？
水月想发生询问，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他只能看见隼人的嘴以极慢的速度一开一合，却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怎么回事？
为什么听不到隼人说的话？
为什么我什么……都动不了？
我……还……活着……吗？
周围的一切在水月的眼中都静止了，甚至……包括了他自己。
水月的眼中倒映着冰的冷光：好……美……
隼人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刹那间，整个冰封的世界如同镜面般碎裂。
冰晶化作细小的水珠悬浮在空中，在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地面上的冰层迅速消融，墙壁上的霜花无声褪去，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升。
水月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如同溺水者般大口喘息。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双手不自觉地抱住自己的肩膀，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这招叫无间冰狱。”隼人平静地说道，“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利用沧海原做到的最强招式。”
“中了这术的人在死亡之前会感觉像是时间暂停了一样，身体所有的功能停止工作，所以会觉得时间很漫长，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隼人笑了笑，“这就是无间冰狱名字的由来。”
“当然，以后会不会有更强的就不一定了。“
水月的呼吸依然紊乱，他的眼神涣散，还沉浸在刚才的术中。隼人皱了皱眉，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
随着隼人低沉的声音，水月浑身一震，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他猛地打了个寒颤，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水月看着隼人，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
这种程度的忍术，已经不是他努力就能追上的了，或许，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做到接近。
这么一想，或许重建忍刀七人众，打败佐助什么的，也不再是多么困难的事了。
他现在有了新的目标。
“好……强。”
第290章 无题
“水月……？”
香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从地下通道缓步走来的水月身上。她早已带着重吾回到地面，此刻正靠在一棵树下休息。
“结束了？”
“嗯。”水月简短地应了一声，随手将大刀扛在肩上。
香注意到他衣服上的破损和尚未干透的水渍，眉头微皱：“修行怎么样？”
想到重吾被隼人打得遍体鳞伤的样子，她不由得为水月担心起来。
水月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嘛，怎么说呢......”水月拖长了音调，就在香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糟糕的结果时，这家伙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鲨鱼齿，“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
他转身面向训练场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家伙，说不定比我们见过的所有人都强。”
香瞪大了眼睛，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她记得当初水月可是嚣张地向隼人挑衅过，现在居然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香，现在就剩你一个人的修行了。”水月突然凑近，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重吾交给我照顾就行，你快去吧。”
他可是很期待看到香被隼人教训的样子。
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指绞在一起。她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
她不是不想变强。在大蛇丸的研究基地当狱卒时，她比谁都清楚，若不是有大蛇丸的庇护，那些囚犯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在被佐助救之前，她尝够了弱小的滋味。
可是...跟着隼人修行就一定能变强吗？
香低下头，红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最初的修行只是为了和母亲平安活下去。母亲死后，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佐助身上。
鹰小队的成立，她也知道，佐助邀请她看中的从来不是她的战斗能力。
即便如此，她私下还是偷偷练习过，为了不给他们拖后腿。可无论怎么努力，她的战斗天赋似乎永远比不上与生俱来的感知和医疗能力。
如今虽然已不再喜欢佐助，而是以同伴的身份拯救佐助，跟着隼人修行真的能变强吗？
“香，你……”
隼人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香猛地抬头，看见白衣少年正站在不远处。
“你的修行就交给玖辛奈和朝子了。”隼人平静地说，“你们都是漩涡一族的人，她们能给你更适合的指导。我已经和她们说过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特别是朝子，你们俩其实挺像的，或许你能和她成为朋友呢。”
香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隼人离去的背影，一时语塞。
“咦？不用和隼人交手吗？”水月挠了挠头，“这样也好，省得吃苦头。”
他扛着大刀，一脸轻松地说：“找回佐助的任务就交给我和重吾吧！”
“那个……”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嗯？你说什么？”水月疑惑地凑近，想听清她在嘀咕什么。
下一秒，一记上勾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嘶你这暴力女！”水月捂着下巴后退两步，差点咬到舌头，“突然发什么疯？”
“那个混蛋！谁稀罕他指导了！”香突然爆发，眼镜后的双眼燃起怒火。
明明是一起修行，重吾和水月都得到了隼人的亲自指导，唯独她被推给了别人。
这是在瞧不起她吗？
“不教就不教！”她转身大步离去，红发在身后甩出一道弧线，“我这就去找她们！”
水月揉着生疼的下巴，一脸茫然地看着香怒气冲冲的背影，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发火。
碎裂的砖石已被清理，新的木梁支撑起半塌的屋顶。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纲手坐在榻榻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前摆着一瓶酒，目光落在窗外忙碌的村民身上。
离佩恩入侵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完全重建完毕，现在的木叶也恢复了生机。
静音站在一旁，怀里抱着豚豚，眉头紧锁。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纲手大人，真的要和团藏摊牌吗？”
纲手的手指停住，眼神沉了下来：“啊，必须摊牌。”
静音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豚豚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哼声。
“可是……团藏得到了顾问的支持，没有绝对支持的话，纲手大人您很难夺回火影的位置……”
“万一……”
静音没有说出来接下来的话，她担心会破坏木叶的稳定。
“我也有人支持。”
“万一什么，万一发生了冲突是吗？”纲手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转向静音，“他做的那些事，说是为了木叶，实际上，哪一件不是在损害木叶？”
“而且，他在五影会谈上控制三船的事已经传开了，其他村子的影都对他不满，他们更希望由我代表木叶……”
纲手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正在重建的村子：“团藏的手段太阴险，没人愿意和一个随时可能背刺盟友的人合作。”
“……另一个世界的自来也大人说过，那个团藏……“
“我知道。”纲手打断她，“所以才更不能让他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