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他咬紧牙关，双手缓缓握拳，肩膀微微耸动，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
“明明说好了……我要让你看见我成为火影的样子的……”
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他狠狠地用手背擦了擦脸，可是泪水却止不住地涌出来。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被人忽视的小鬼了。
可是此刻，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毫无防备。
自来也站在他面前，伸出的手微微停滞了一瞬。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轻轻地落在鸣人的头上，揉了揉他金色的头发。
“抱歉啊，鸣人，我食言了……”
自来也心情沉重，此刻的鸣人不是在和他说话，而是在和这个世界已经逝去的自来也说话。
即便没有经历相同的经历，他仍然能看出来鸣人和“自己”的感情深厚。
鸣人吸了吸鼻子，伸手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眶依然泛红，但他努力扬起嘴角，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轻轻后退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抱歉啊，好色仙人，刚才太丢脸了。”
自来也看着他，眼神温和，没有说话。
鸣人站直了身子，背对着自来也，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的天道。
“佩恩。”鸣人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可动摇的决意。
“我承认，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通往和平的道路。”
他的眼神犀利，直视着那双冰冷的轮回眼，哪怕佩恩的气场依旧压迫，他也没有退缩。
“但你的方法，一定是错误的。”
他的右手指向佩恩：“用痛苦去逼迫人们接受和平，这种和平是错误的。”
鸣人的声音逐渐高昂：“如果世界真的注定充满仇恨，那就让我来背负它！”
“你说人类会不断重复错误，那我就用一生来证明，和平不是靠杀戮，而是靠互相理解！”
“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第243章 师徒
天道佩恩凝视着眼前的鸣人，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几秒钟，像是在思考什么。
气氛一时间沉重到了极点。
终于，他的嘴唇缓缓开启：“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鸣人伤痕累累的身体，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臂上。
“你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佩恩缓步向前，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你的同伴们呢？”
他的目光缓缓从自来也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自来也身上。
“你们……”
佩恩语气冷漠而坚定，声音宛如审判般回荡在战场上。
“也要与我为敌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长门的身体微微一震，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
他死死地盯着天道佩恩传回的画面，轮回眼微微收缩，眼神里透着一丝震惊。
“自来也老师……？！”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这个人……不是已经死在自己的手里了吗？
可是现在，他就站在那里，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画面里！
而且，那个自来也的样貌，比自己印象中的更加年轻，就像是当初教导他们那时候的样子。
“怎么可能……”
长门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
站在长门身旁的小南同样神色凝重，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紧紧地盯着画面中的自来也，语气低沉：“……长门，不对。”
长门没有回应她，他的轮回眼死死地盯着画面中的自来也，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记得自己亲手杀死了自来也，那一天的画面，他记得无比清楚。
可是，现在的自来也，分明年轻了许多！
除了他的轮回天生和砂隐村千代的己生转生以外，他还不知道还有什么复活人的方法，但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他一双轮回眼才对。
砂隐村的千代也已经死了。
小南的目光微微闪烁，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沉稳地说道：“长门，刚才他们说，这里是那个宇智波不在的世界。”
长门目光一颤，看向她。
“他们……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
小南低声说出自己的推测，表情无比认真。
长门的身体微微一颤。
另一个世界？
这个想法让他一瞬间有些茫然。
可是，他很快狠狠地咬紧牙关，眼神里的震惊转变为疯狂的执念。
“不管他是谁！”
长门的声音猛地提高，情绪里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坚定，脸色苍白而扭曲，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就算他是另一个世界的自来也老师……我也要再次杀死他！”
“我的目标不会改变！”
天道佩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盯着自来也，语气冷漠而决然：“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战斗，还是……”
他没有说完，但那股凌冽的压迫感已经昭示了一切。
自来也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反而带着几分释然与无奈。
天道佩恩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冷声道：“你已经死过一次，现在还想再来阻挡我吗？”
“哈哈……”自来也轻轻笑了笑，叹了口气。
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微微蜷缩，像是在感受这具身体的真实存在。
自来也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说到底，不管是我，还是这个世界的自来也……都太差劲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鸣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居然让自己的学生来背负这个沉重的未来，看来……我们还真是一样的失败啊。”
鸣人猛地攥紧拳头，双臂微微颤抖，脚步下意识地向前迈出半步，眼神坚定无比：“自来也老师”
一只柔软的手掌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
雏田站在他的身旁，眼神温柔而坚定，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鸣人君……不要冲动。”
鸣人狠狠咬紧牙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和焦虑交织在一起，但雏田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隼人上前一步，挡在了鸣人面前，沉声说道：“鸣人，你冷静一点。”
鸣人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不甘。
隼人目光平静，看着佩恩，缓缓开口：“自来也和你记忆中的那个自来也并不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探查情报而死战不退，这个世界的自来也，也不会死在雨隐。”
天道佩恩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个世界的自来也死得毫无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证明了我的正确。”
“不是。”隼人目光锐利，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他的牺牲，是他的选择。你不是他的学生吗？难道你连他的意志都无法理解？”
佩恩的脸色依旧冷漠，眼中的杀意未曾削减半分。
自来也轻轻伸出手，拍了拍隼人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声音平静而温和：“好了，别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了，既然他执意要战，那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只能再教训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了。”
隼人微微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自来也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了鸣人的手。
在这一刻，三人之间的气息微微交融，查克拉让彼此的意识在短短的一瞬间达成了某种共鸣。
佩恩的目光微微一凝，他的轮回眼捕捉到了三人体内微妙的查克拉流动，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弥彦，长门，小南……
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也听隼人说起过鸣人的故事，但隼人是不可能详细地说完全部的。
他在此之前，也只是知道还有另外自己将会死在自己徒弟手上的世界，根本不清楚其中的起因经过结果。
此刻在隼人的查克拉沟通后，他终于了解到了吗，这个世界的他，同时，他和鸣人都清楚了佩恩的情报。
自来也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再次落在天道佩恩的身上，缓缓地说道：“那么，长门，我们开始吧。”
第244章 情报
自来也猛地踏前一步，地面瞬间炸裂，他的身影如疾风般冲向天道佩恩。
天道瞳孔微缩，双手迅速抬起，施展“斥力”欲将自来也弹开。
好快！
这个自来也老师和死去的自来也老师不一样！
没等他使出神罗天征，一只结实有力的拳头已然袭至！
“轰！”
自来也的拳头与佩恩的手臂相撞，狂暴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地面上的石块四处崩裂。佩恩借力后跃，稳稳落地，而自来也则一刻不停，双腿蹬地，再次朝佩恩逼近！
他的速度极快，拳脚之间带着强劲的风压，连空气都发出了沉闷的震响。佩恩神色冷峻，左臂挡开自来也的踢击，右掌迅速探出，直击自来也的胸口！
自来也双臂交叉，硬接下佩恩的一掌。巨大的冲击力令他后退数步，脚下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比想象中还要强啊。”
佩恩没有回应，他的身影一闪，瞬间逼近，一拳直轰自来也的面门！
自来也向后仰身，避开攻击的同时，单手撑地，右腿猛然扫出，踢向佩恩的腰侧！佩恩迅速侧身，手掌一拍，将自来也短暂地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