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一段时间后，迪恩跟卡珊德拉早早就来到了韦恩大厦的天台。
也不知道是出于默契，还是卡珊德拉通过迪恩的肢体动作看出了他不准备在这时候交谈，两人这一路上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卡珊德拉连手语都没做过一个。
毕竟直播还在继续，迪恩可不希望卡珊德拉在无意中透露出什么了不得的信息来。
现在卡珊德拉全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迪恩倒是不担心她会从外表上被认出。
起初迪恩还很担心卡珊德拉可能会不配合，因为他当初用取巧的手段让卡珊德拉以为或者说怀疑，怪盗基德和迪恩乃是两个人。
对待自己，迪恩知道卡珊德拉会保持着良好的沟通态度，但对待怪盗基德，迪恩就不敢保证了。
万一卡珊德拉一个不高兴打算跟怪盗基德练练，或者急着在第一时间跟自己交谈，迪恩真摸不准那时候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来。
搞不好要逼得他突然关闭虚拟直播间，一面暴露某些关键信息。
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低不等于不存在。
迪恩通过真视之眼了解到了卡珊德拉的肢体阅读能力，他知道自己跟卡珊德拉的沟通并不需要通过嘴。
只要他心里想着“先别说话，过段时间再开口”，那他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这个信息被卡珊德拉读取到，并且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自主控制的。
总之，迪恩和卡珊德拉沉默着来到了韦恩大厦的天台，等待着乔可拉特装置的最终启动。
这个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白，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预兆。
不知不觉中，从黑面具爆破黑门监狱开始到现在，短短的一个晚上，哥谭就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多到让人感觉这不是一个夜晚，而是二十个日夜。
好在这漫长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
五分钟的时间不过转瞬即逝，几乎迪恩两人刚来到天台没过一会儿，倒计时就结束了。
韦恩大厦的天台中央自动打开一个大洞，随即一道奇形怪状的巨大装置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下一秒，这个装置就好像人工降雨生成器一般，巨量的逆人蝠试剂从乔克拉特装置顶部的怪异喷口中喷涌而出。
当试剂从喷口中冲出，接触到空气之后，瞬间从浓厚的液体雾化成铺天盖地的水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向外蔓延。
凡是被逆人蝠试剂形成的水雾触碰到的变异人蝠，纷纷像是喝醉了似的，身形飞在天空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坠毁一样。
它们挣扎地扑棱着翅膀，但飞行的高度却是越来越低，同时它们身上的皮毛开始脱落，尖牙利爪缩了回去，翅膀逐渐变小。
属于蝙蝠的特征越来越少，人类的特征则越来越明显。
等它们摇摇晃晃地落到地上之时，也就差不多变回了人类。
（小小地预告一下，这段剧情写完后，再在哥谭写最后一个剧情主角就要去新城市了，目前暂定星城，然后罗宾也会在哥谭剧情结束后蜕变成夜翼，到了新城市后会有大量卡珊的相关剧情，也就是会涉及到刺客联盟跟西瓦夫人）
第211章 结束了吗？
随着乔可拉特装置的开启，雾化的逆人蝠试剂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哥谭。
多达数十万名人蝠病毒的感染者逐渐恢复成了人身。
恢复过来的人无一例外都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当中，这样看上去似乎非常危险，因为大多数变异人蝠都飞行在数十米乃至数百米的空中，突然变回人形很容易就摔死了。
不过逆人蝠试剂本来就不是瞬间生效，从变异人蝠转化成人类需要十几秒到数十秒不等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变异人蝠并不会立马就失去飞行本能，摇摇晃晃地落到地上应该是可以满足的。
更何况为了能笼罩整个哥谭的范围，乔克拉特装置必定会对逆人蝠试剂进行一定程度的稀释，那么留给变异人蝠着陆的时间就会更长些。
当然，肯定会有运气不太好的人，在从高空掉落下来的过程中发生伤亡。
虽然需要花废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把昏迷在大街、楼顶、电线杆上的所有人送往医院，哥谭想要完全恢复原样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这些只是一些小小的瑕疵罢了，比起全哥谭几百万人口全部感染病毒沦陷成一座人蝠之城的结局，眼下这点损失和麻烦根本算不上什么。
笼罩了哥谭一整夜的人蝠阴云，在此刻终于被彻底驱散。
驱散它的人，却并非人们想象中的蝙蝠侠，而是谁也没预想过的怪盗基德。
他真的遵循了自己的承诺，将威胁到人们生命安全的病毒“偷”走了！
怪盗基德的虚拟直播间也在乔可拉特装置成功启动后关闭，人们在直播间里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怪盗基德一如往常的谢幕鞠躬。
没人知道怪盗基德是什么时候从韦恩大厦离开的，也没人知道他身边的神秘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
另一边，距离韦恩大厦十几千米外的一片空地，蝙蝠侠小心谨慎地控制着蝙蝠战机安稳落下，整个降落过程中，机身没有发生任何一次哪怕稍强点的震动。
因为蝙蝠战机的上方躺满了从变异人蝠状态恢复过来的人，之前蝙蝠战机被数不清的变异人蝠团团包围，有好多没来得及离开，直接在蝙蝠战机的顶上变回了人类。
为了不让这些人因为机身的震颤被甩飞出去，掉在地上摔死，蝙蝠侠不得不用这种温吞的方式操控蝙蝠战机。
将挂在蝙蝠战机上的人都搬到地上后，蝙蝠侠便驾驶着蝙蝠战机回到了蝙蝠洞。
蝙蝠少女和罗宾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你看了十六分钟前的新闻了吗，蝙蝠侠？怪盗基德现在成了哥谭的大英雄，很多市民都在网络上呼吁市政府赦免怪盗基德的盗窃罪。”
见到蝙蝠侠回来，罗宾便举着手机对他说道。
“我需要你们调查企鹅帮的结果，企鹅人跟人蝠病毒泄露事件有什么关系？”
蝙蝠侠直接无视了罗宾的话，问起了他们的调查情况。
“情况有点……复杂。”
一旁的蝙蝠少女接过蝙蝠侠的话茬回答道。
闻言，蝙蝠侠双眼顿时眯起。
“企鹅人失踪了。”
这时罗宾走过来一脸凝重地说道。
“在人蝠病毒传播的时候，企鹅人的队伍遭遇了变异人蝠群的追杀，他们在往冰山俱乐部逃命的过程中意外发生车祸，企鹅人当时的手下全部死亡，他本人则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只是，当我和蝙蝠少女前往车祸现场调查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变异人蝠群弄得一片狼藉，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也许企鹅人侥幸逃走了，也许他已经变成了那群变异人蝠的食物。”
罗宾的语气很沉重，蝙蝠少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很难想象当时他们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企鹅人逃亡的过程被很多目击者看到，部分完好的监控摄像头也录下了相关画面，都能够证实这一点。”
越听，蝙蝠侠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最开始，企鹅人带了很多手下去跟黑面具的假面会社火并，假如人蝠病毒的泄露事件是他策划的，那企鹅人就必然掌握着控制变异人蝠的方式，或者治愈人蝠病毒的解药。
因为企鹅人不可能想要一座充满了不受控制的变异人蝠的破败之城，那样的景象绝对不是企鹅人想看到的，他需要的是能为他带来权利与财富的哥谭。
更别说企鹅人还遭到了变异人蝠的袭击，被自己策划的阴谋夺去性命，这么脑残的行为根本不符合蝙蝠侠对企鹅人的认知。
可绑架弗朗辛威胁科特朗斯通的人来自企鹅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除非……所谓的追杀其实也是企鹅人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手里其实有控制变异人蝠的方法，只是为了让自己洗清嫌疑才故意演了这出戏，让人们以为他企鹅人也是受害者的一员。
这听起来很荒诞，但在蝙蝠侠看来这确实是企鹅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唯一的问题只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还存在着其他的可能性，那就是企鹅帮里有人瞒着企鹅人策划了一切，或者……那名威胁科特的企鹅帮成员还隐藏着另一个身份！
他不是企鹅帮的人，只是想要把脏水泼到企鹅帮身上。
“企鹅人目前下落不明，那他的帮派呢？”
蝙蝠侠忽然问道。
企鹅帮这样山头林立的大型帮派，老大突然消失疑似死亡，总不可能还保持着原样毫无变化吧？
“冰山俱乐部现在管事的人叫伊格内修斯奥基尔维，他以前是企鹅人的秘书，算是企鹅帮的二把手吧。”
蝙蝠少女回答道。
“从企鹅人失踪以后，就是这个奥基尔维在稳定帮派的大局。”
奥基尔维？
蝙蝠侠突然想起上次去找企鹅人时，那个试图阻挡自己被他一脚踹飞的男人。
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奥基尔维。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蝙蝠侠本以为他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没想到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接了企鹅人的班？
直觉告诉蝙蝠侠，这个叫奥基尔维的一定有问题。
无论散播人蝠病毒的幕后黑手是谁，他都一定隐藏在企鹅帮里。
“我现在去见见这个奥基尔维。”
说着，蝙蝠侠就准备转身离开蝙蝠洞，这时候距离他刚回来才不到五分钟。
“等等，布鲁斯少爷！”
突然，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叫住了蝙蝠侠，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你们已经奔波了一整晚，刚刚才经历了那么艰难的战斗，应该先休息一下再继续。”
“不，阿尔弗雷德，我现在的状态还没有累到需要休息的地步。”
蝙蝠侠头也不回地往停在不远处的蝙蝠战机走去。
“别忘了，弗朗辛朗斯通并没有被放回来，她还在被绑架着，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她需要救援，而且是极端迫切的需要！”
“在没有救出弗朗辛跟抓住幕后黑手前，我没有时间休息。”
说到这里，蝙蝠侠忽然顿了顿，转过身来看向罗宾跟蝙蝠少女，“们也没有时间休息！”
“我们本来就没打算休息。”
罗宾和蝙蝠少女异口同声道，“根据科特提供的情报，弗朗辛被绑架的地点是一个没有光源的封闭空间，就连用来威胁他的照片也是用手电筒打的光，外观上看像某个仓库。”
“那个地方能够接收到手机信号，因为绑架犯让科特跟弗朗辛通过电话。”
他们提前蝙蝠侠回到蝙蝠洞，就是在用蝙蝠电脑调查哥谭有多少满足条件的地点。
鉴于哥谭的风土人情，这种仓库的数量属实有点多，就算通过调查附近的监控录像，筛选出有可疑人员或车辆经过的地点，剩下来的数量依旧不少。
一一排查下来，绝对是个体力活，但这就是他们必须要做的。
“事实上，要不是你回来了，我们早就已经离开蝙蝠洞了。”
罗宾看着蝙蝠侠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所以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能好好休息一下，但至少……得吃点东西。”
看到几人的态度，阿尔弗雷德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举起了手上提着的盒子。
“芝士培根披萨，饿着肚子可不能帮助你们完成拯救他人的工作。”
韦恩大厦，东南方，一座空无一人的房屋楼顶。
由于昨夜的哥谭大暴动和变异人蝠事件，这附近的建筑或设施都近乎变成了废墟，能照到这边的监控摄像头也全都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