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现代,我和女皇陛下都下岗了 第95节

  “合同工一个月多少工资?”

  “肯定比不上在编的,三千出头吧,然后也少了一些年节的福利补贴。”

  三千出头林洛沉吟稍倾,“爸,你的意思呢?”

  “你现在还知道问我的意思?”

  “你是我爹,我不问你的意思问谁的,反正你肯定不能害我,你拿主意就成。”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林学民就是觉得心里头膈应,真恶心啊这小子,以前还嚷嚷著我就不听你的,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你给我拿主意,我偏要自己拿主意,我就不信我靠自己混不出个头来。

  现在倒好,直接换了副嘴脸。

  何以前倨而后恭?

  “其实吧,让你去考那个公务员,我对你本身就没报多大指望,就是想让你去试一下,感受一下这考公有多难;你以前对公考满眼瞧不上,让你去看看别人,看看那些家里头条件差点的,对待公考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

  省得你再天真幼稚,总觉得什么事都容易,总觉得靠自己就能把事情办好,现在”

  林学民顿了一下,伸手在林洛的头上摸了摸,喟然感叹:“现在倒是不用了,我儿子真是长大了。”

  虽然说得是实话,但林洛就是觉得心里头犯膈应,真恶心啊这个老头子,那一脸喜悦又感慨,欣慰又叹息,语气中父爱满满的样子,再配合上这个摸头,真让人恶寒。

  “而且你去考公,也没办法进我这个单位,咱们俩是直系亲属,程序上是不允许的。”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去考?”

  “不是,是没觉得你能考上。”

  林洛:“”

  行吧,你这样瞧不起人,我心里还挺舒服,比刚才那个父爱深沉的嘴脸强。

  “那你就没想过我万一考上了呢?”

  “考上了你只能到下辖的一些县级单位去报导,然后我还得想办法把你我还真不敢说能不能把你调回来,总归挺麻烦的。”

  “所以你还是别考了,还有个十来天就过年了,等年后吧,到时候让你签个编外合同,直接来馆里报导就行。”

  “嗯。”林洛嗯了一声,尽管他不保证自己一定能考上,但万一考上了呢,跑到下辖的某个县城去报导?

  不说别的,刚租的房子,交了整一年的房租。

  此时林学民又想起什么,“对了,你那个群,是不是你把我给踢出去的?”

  林洛当即否认,“不是。”

  “那是她踢得?”

  “也不是她。”

  “那还能是谁?我问过了,能踢人的只有群主和管理员,这群里只有你们俩能踢人。”

  林洛试图胡诌,“其实系统也能踢你,有时候触发了什么敏感词,就把你踢了。”

  “放屁,我在你那群里连话都没说过。”

  “那可能是系统抽风了也说不定,毕竟系统就是程序,程序设计师没维护到位,出个BUG挺正常的。”

  “”林学民盯著他那张脸看了半晌,明知道这小子实在睁眼说瞎话,然而就是看不到半点的心虚,只有满满的真诚,“行,是系统踢得,你再给我拉回来。”

  “我这边没有权限,系统踢出去的人拉不回来的,而且你再注册个号也不成,实名制你晓得吧?”

  “”

  林学民又沉默了,半晌才道:“要不你去参加国考,考一下外交部门?我觉得你挺合适。”

  这还是过度,哦,也不算过度,交代一下主角不去考公了,直接上班。

  就这样。

第141章 让我抱一下怎么样

  “你要不介意的话,阿姨就叫你小姜吧,叫名字倒显得生分.那个,小姜,你今年多大?”

  “十八。”

  “几月份的?”

  “四月。”

  “那之前是上到高中?”

  姜离不晓得她这样问是要干嘛,但也便顺著往下说,“嗯。”

  李淑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们俩在一块,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

  “那就好,没欺负就好。”李淑兰的表情有些欣慰,“其实这小子挺懂事的,而且人也实诚,不怎么会和人耍心眼。

  从小学到高中,学校发下来的卷子或者成绩单总要让家长签字,有的孩子没考好,自个儿模仿著父母的笔迹就签了。他不这样,他考的再差也拿回来找我们签。

  你要说他不会模仿我们的笔迹吧,倒也不是,从小他爸就教他书法,模仿我们俩的笔迹他是会的,但这孩子就是实诚。有时候那成绩单差的,都让人没眼看,他照样拿回家里找我们签,然后就站在那直挺挺的挨骂。”

  “还有一次,我记得是他刚上大学那年,当时是去政务厅办个什么手续,他当时没成年,需要找父母签字。那柜台里的人让他去外面找父母签字,连著说了几次,都这么明显了,这傻小子愣是听不出来,还打电话让我们去那边给他签字,当时给他爸愁的,说这小子纯粹是个缺心眼.”

  说到这里,李淑兰笑了起来,“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总觉得这小子傻里傻气的,但傻是傻了些,可这样的人其实才好相处,你跟他处著也放心,你说是不是?”

  “.是。”

  将这一大堆的话听罢,姜离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觉得她们聊得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沉默一会儿,从唇齿间有些艰难的挤出一个‘是’字。

  “阿姨不知道你是天生性子冷,还是后来的一些原因,我在这说了这么多,你可能挺不耐烦的,但.”

  “没有,没觉得不耐烦。”

  “没觉得不耐烦就好,阿姨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说到这里,李淑兰停顿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很想爸爸妈妈吧?”

  林洛时不时转头看一眼,两个女的缀在身后,好像一直在聊著什么,可惜距离稍远,压根听不到。

  走了十多分钟后,抵达了小区,又往里走了一阵,眼前已经能看到停在楼下的车,林学民也回头去看,冲着李淑兰喊道:“咱们直接回去还是.就不上去坐了吧,我那边还有点事。”

  “嗯,不坐了,咱们直接回。”可能是冬天风大,被什么东西给迷了眼睛,李淑兰用手揉了揉,加快脚步朝著这边走过来,走出两步又回头,“小姜,过年的时候记得和那小子一块回家啊。”

  小姜?

  这个称呼让林洛不知该说什么,严格算下来,姜离今年一千四百多岁。

  当然,凭著这幅青春少女的长相,叫声小姜倒是也说得过去。

  可轮到亲儿子这边,就成了那小子?

  这就不合适了吧?

  “你们俩快上去吧,外面还怪冷的。”

  “好,那你们路上开慢点。”

  “知道。”

  目送著黑色的凯迪拉克倒出停车位,然后渐渐开远,两人这才转身上楼。

  “喵~”

  打今天上午便忙活著搬家,刚才出门时也忘了放猫粮,胖虎整整饿了五六个小时,早饿的不行了,听到开门声,便跑过去围著两人转圈圈,还挨著两人的裤腿蹭啊蹭啊的。

  自打被收养之后,猫爷还没受过这等委屈。

  林洛拿著猫粮袋子给胖虎倒上冒尖的一大碗,看它香甜的吃起来,起身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姜离。

  “.看你好像情绪不高的样子,刚才我妈都跟你聊了什么?”

  “倒也没.聊了挺多的。”

  姜离想说没聊什么,但说到中途又改了口,抬起眸子看著林洛道:“她跟我聊了不少的你,说你是个缺心眼。”

  “?”

  林洛懵,“我缺心眼?她背刺我?”

  “还说你这人脑子轴。”

  “还说你傻。”

  “合著你们在那说我坏话呢是吧?你接著说,我听听你们俩到底说了我多少坏话。”

  然而姜离却不往下说了,低著头半晌才道:“.你妈这个人很好。”

  “那是肯定的,跟你一块讲我坏话,你当然觉得她好。”

  “我指的并不是这个。”

  “所以你指的是什么?”

  姜离抬起头,“你真的想听?”

  “很想爸爸妈妈吧?”

  声音被冷风裹挟著送进耳朵里,姜离怔了怔,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想与不想,过去这么多年,那些事情早就被埋进了脑海深处,偶尔午夜梦回时才会得以想起,但即便想起,在梦中却也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或许早就淡忘了吧,但又时时刻刻记著,与其说思念,不如说是一种执念。

  见她迟迟不言,李淑兰小声道:“对不起啊,阿姨跟你说这个,是不是揭你伤疤了?”

  “.倒也没有。”

  “阿姨这个人不太会讲话,跟你说这个,就是觉得吧,你才十八岁,正上学的年纪,家里就出了这档子事,因为这事连学.”

  “跟上学没有关系,阿姨就觉得就觉得你才这么大点的年纪,还是个孩子,就碰上这种事,就觉得很心疼你。”

  说著说著,李淑兰表情里带著几分怜惜,语气里,已经有了哽咽。

  她这幅样子,给姜离弄得倒是有些无措,只能道:“其实.无碍的,都过去了。”

  “阿姨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毕竟你.反正阿姨知道,你心里肯定”

  李淑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几次停顿,几次改口,最后才道:“,你看我这个人,不仅不会讲话,连话也说不利索,阿姨就想吧,你性子这么冷淡,肯定是父母去世的原因,以前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对不对?”

  虽是问句,但李淑兰语气中却满是笃定,听出了这层笃定的意味,姜离一时不知该说对还是不对,从小到大,她从不知活泼为何物,但默了一阵子,还是轻轻嗯上一声。

  “是吧。阿姨以前就一直在想,你看著才这么大点,正是一个女孩子活泼可爱的年纪,怎么就那么稳重的,但后来你跟我说你没有父母。那时候阿姨就明白了,肯定是出了这档子事的原因。后来每次一看到你这种稳重的样子,阿姨这心里就.”

  “就总想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活泼可爱的啊然后一想你遇上了这种事,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阿姨这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说到这里,李淑兰的眼圈已经开始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为之落泪。

  但紧接著,她又用手掌在眼睛上猛擦了一下,“你看我这像什么样子,本来说这些你就难受,我还。”

  她了一声,随之像是振奋起来一样,“其实啊,我家那小子从小到大没谈过什么恋爱,就在大学时谈了一个,那时候疫情原因嘛,他在家里上网课,跟他那个女朋友三天两头的闹别扭,我有时候就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也不知道,感觉莫名其妙的对面就发脾气。”

  “你看,他就是这么个傻小子,闹了别扭,连人家因为什么生气的都弄不清楚,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你和他处对象肯定也很闹心吧?”

  “.倒也没有。”

  姜离就觉得对方说的林洛和她认识的不是同一个,在当妈的口中,那个人心思单纯,为人实诚,不会耍心眼,更不会揣测他人的心思。

  然而在她的印象里,面厚心黑,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能把她的心思摸得透彻。

  这两者间的差异也太大了些。

  或许这中间所阻隔的差异,是在大齐的那十多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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