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觉得丧尸很弱吧 第852节

“把它们收拾好,等下可能用不上,”只见里昂戴上耳机,打开无线电说,“这里是屠夫,派人准确接应,坐标位置……”

第十一卷 寄生感染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新的要紧事

在撤离车队抵达的同时,艾达注意到那两股监视的目光消失了。

里昂说这个边陲小城可能小一点,也比较死气沉沉,但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家。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贪腐是这里最常见的现象。

各种有趣的水上运动、钓鱼、高尔夫球、赛马俱乐部、人声鼎沸的超级市场等等,应有尽有。

一条街的两个不同方向,可以展现出完全不同的状态。从奢华的天堂到穷苦的地狱仅有一步之遥,衣不蔽体的穷人蜷缩在街道两旁,连探望天堂的心思都不敢。

车队一路上摇摇晃晃,里昂瞥了眼艾达。

“这个

身份费了不少劲吧。”

“只要好好安排一下,制造个合法身份并不太难。”

艾达脸上做出精疲力竭的样子,举起文件,指着印着黑边的一页:

“这些人都死了?”

里昂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嗯,只要接触过感染者、污染区,最后的下场要么死,要么失去人的形体成为怪物。”

他叹了一口气,向这条街道两侧看了看,单手枕着脑袋。

“唉,又是个笼罩在阴影下的城市。”

里昂用他那疲倦但却锐利的眼睛仔细端详着艾达,这个与之结缘十多年的女人。

素色的锦缎紧贴着她的腰身两侧和胸部,像滑腻的皮肤一直遮住喉部,显示出端庄的样子。

这种纯洁的白色配上肌肤的妖冶,是非常令人销魂的。

“怪并不得我让你迷住了。”

“现在还不是沉醉的好时候,里昂。”

艾达故作嫌弃,用手轻轻推了推里昂的脑袋。

“战争好像是春天的惊雷,你得继续干好你的工作,很难预测恐怖势力什么时候和在什么地方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亚当本福德就在华盛顿,而且处于事物的核心,只要找对门路,一句话就可以把刽子手准备好的例行公事的绞索斩断。

他想到坐在白宫的老头子有时很固执,常常能提出一些真知灼见。

他说黑格尔的世界精神就是上帝减去基督教,这当然是老生常谈。不,应该说他过去在特工生涯中特有的忙碌中,还能抽出空去了解哲学,即便是老生常谈的论调,也已经称得上不错了。

亚当还会说

,相信上帝为人类牺牲自己容易,而相信上帝通过揭示人类的愚蠢行为来设法了解自己就比较困难。

里昂不是教徒,他对老朋友的这个论调只有一个反应:没想到你还有神学倾向。

可惜的是,亚当本福德其他的天赋全都点在了“谍报”科目上,就只讲了这么一个比较好的见解,其他许多则都是些平庸的看法。

比如:“尼采只不过是个傻瓜”,还有“如果能明白费希特说的是什么,就不用去读他的著作了”,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我竟然在想这些无聊的东西,里昂自嘲地笑笑,将扰乱的思绪理清,然后重新放到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说。

“抑制药物已经由蓝伞开发出来了,平息是时间问题。”

里昂的身体向前弯曲着,胳膊肘放在膝上,两手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亲爱的,真正值得注意的是位居幕后的降价或,我们行动的目的,就是顺藤摸瓜,尽最大努力打掉组织的力量,以便你怎么啦?”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是认真的,真的在考虑以后的事。

……

路易斯安纳州到底怎么了?

海军、陆军、空军、国防部、新闻业界对这个问题异口同声的回答是:军方正在展开一次联合演习。

亚当本福德想要公开发表消息,但是他要考虑政界这个强有力的声音:不行。尽管这个声音是他臆想的,但四年前的经历让他的每个举动都变得务必慎重。

克里斯蒂娜已经是第二次从前线离开,千里迢迢的赶回华盛顿。

站在总统旁边的是空军副参谋长,她跟这位将军一点都不熟悉。

不过,他是仍然活着的老资格空军飞行员之一,个儿又瘦又小,面容枯槁,嘴唇薄得像纸,脸红润得让人怀疑他是上了妆。

两道眉毛拧在一起,样

子很凶。

“你好。”总统很高兴地和克里斯蒂娜握手。他的手很热但很干。

白宫的暖气开得有点过头了。

虽然两台加湿器在拼命鼓出水雾,室内仍然干得使人透不过气来。

“你一定认识拉斐尔上校吧,将军?这幅画怎么样,蒂娜,你喜欢吗?”

在精致沉重的金色画框里,一艘英国的风帆战列舰颠簸在海洋上,天空被暴风雨遮盖着,露出黯淡无光的月亮。

“这幅画很不错,总统先生。当然,我是指画技。”

“哈哈,画技确实很不错。”

亚当露出同样的笑容,“其实,画家把船上的索具画错了。现在你觉得它怎么样,蒂娜?这个画家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描绘出一艘正在行驶的军舰这是他的任务可是他却把索具弄错了。”

克里斯蒂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稍有机会,人们什么样的错事都做得出来。

“实在难以令人相信,这个东西不能挂在这里。”

刚才这小会儿,将军一直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东西。几年以前,他和克里斯蒂娜曾在中央战区司令部为一架坠毁的无人机处理问题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克里斯蒂娜虽然职位低,但是由于她才是前线的军官,并且知道该如何从叛乱武装云集的城市里弄回敏感元器件,最后她的意见取得了胜利。

总统现在已经把油画取下来,看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个如船锚形状的银钟。

“将军,你怎么样?不如就让拉斐尔去处理那件小事?行吗?”

“要是你决定拉斐尔上校去画一只有横帆的船,总统先生。”

 

 将军回答说,鼻音很重,看了克里斯蒂娜一眼,样子很不友好,

“你可能认不出她画的是什么,但索具她是不会忽略的。我说过,最好是让空军自己来解决,那要合理得多,总统先生,不过”

他做了个手势,把手往上一翻,表示无可奈何只好同意。

“所有这些我们都谈过了。点,我想你已经找到能够胜任的人,替你照料路易斯安纳的那个摊子了。”

“为什么?”克里斯蒂娜不解的反问道。

亚当看了将军一眼,实际上是下了一道命令。将军从椅子上拿起他的蓝帽子说:

“拉斐尔,明天早上八点钟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好的,长官。”

书房里只有克里斯蒂娜和总统两人。亚当叹了一口气,用手向后抚平他那薄薄一层蓬乱的灰白头发,

“哎呀,太阳已经下山了。”

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疲倦,他正在批阅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到了该喝点什么的时候了吧?喝点马提尼酒好吗?我配的马提尼一般还可以。”

“有点期待了起来,总统先生。”

亚当按了一下电铃,一个头发灰白、个子很高、穿灰色斜纹布上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熟练地从各个公文匣里把文件和文件夹收拾起来。

这时,亚当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皱成一团的文件,用钢笔迅速地在上面批了几个字,把它钉在一个长钉上,把另一些公文扔进公文匣里。

“咱们走吧,”他向那个职员说,“你也来,拉斐尔。”

穿过一个长厅,乘上电梯,又穿过一条阳光长廊。一路上,亚当都在批阅文件并迅速地加上批示,似乎把文件拿在手里和摆在办公桌上没有任何去呗。

热爱工作,这是很明显的,尽

管由于劳累而出现了深重的暗色眼窝。

他们来到一间很不讲究的小起居室,墙上挂着各时代的海上风景油画。

“那幅画挂这里也不行,”总统想了想说,“应该把它送进地下室。”

他把所有的文件交给职员,后者拿着好几个公文匣子从侧面的小门出去了。

“我听说,那你们已经展开对‘0’号病人的搜寻工作,并在一位知情人士的帮助下,确认了他们的位置。行动顺利吗?”

亚当一面像个药剂师似的在调配杜松子酒和艾苦酒,一面很健谈地询问着杜威尔的每个细节,虽然语气稍微带着点傲慢。

克里斯蒂娜心想,可能是因为他那种有涵养的语调听起来让人感到有点居高临下,而实际上他是无意识的。

他甚至向了解一下路易斯安那州议会的情况。

“是的,但是因为先期准备不充分,以至于行动展开后不久就遇上了困难。”

克里斯蒂娜没有打小报告,而是相当平淡地陈述着“Demon”小队的遭遇,省略了一些与疾控中心调查员们之间不太愉快的交流经历。

在接到传令离开前,她还托人从几十公里外的小镇弄来两台小型机械工程设备。尽量在不影响建筑整体承重的情况下,进行一定程度的拆解作业。

门窗全部拆卸,非承重墙也要打通。

这是她针对暗门、暗室等设计的暴力破解办法。

谁跟你玩躲猫猫啊,她当时这样说。

两个内部走廊被拆解,建筑内部的采光情况瞬间得到缓解。被“霉菌”腐蚀得陷入癫狂的杰克贝克再也忍不住现身,试图阻拦代表人类智慧的机械破坏他们的藏身之地。

贝克现身的第一时间,就得到了三支自动步枪的洗礼,尤其是那些子弹都抹上了‘霉菌抑制素’,原本强大的修复能力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了用武之地。

他的身体很快结板硬化,看上去就跟结晶了一样。

当她讲述自己和州议员理查兹泰德等人的情况时,

他苦笑起来。

“这就是我们在这里遇到的障碍,而理查兹泰德是个聪明人,其他有些人则是执拗顽固的蠢人。”

一个穿蓝白裙装的高个子女人进来了,后面紧跟着一头小黑狗。

“来得正好!你好,小狗。”他开口时,那副愁容瞬间消失。

这只苏格兰小狗马上跑到他跟前,把前爪搭在亚当的裤腿上。

“这就是我常提起的那位,克里斯蒂娜拉斐尔,亲爱的。”

“噢?很高兴见到你,”本福德夫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很精神,是一个很有派头,有着雍容华贵的气质,皮肤悉尼,一头浓黑的柔发,笑起来温柔可爱,“谢谢你,在那次灾难中救了他一命。”

她紧紧地和她握手,并以一种惊奇和喜爱的眼光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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