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哥哥，爷爷他……”
乙坂宽慰道：“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帮你报仇的。”
墨提斯捂着喷血的伤口，心怀忌惮，说：“这就是日本的剑道吗？厉害。”
“咳！”
雅典娜醒了过来，小脸苍白，娇小的身子越来越透明。因为被墨提斯吸干了生命力。神性快要回归母体。
这一招很熟悉——死之言灵！
女孩虚弱道：“大哥哥，妾身要死了吗？”
“你说妾身……你已经找回记忆了吗？”乙坂神情复杂。
“嗯，因为和母神短暂的接触，取回了一部分记忆。”
此时的雅典娜没了三无的样子，像个乖巧的妹妹。她眼里涌着泪光，充斥着爱意。在被乙坂收留的日子里，一起钻进被窝里睡觉。堂堂智慧女神沦为只会暖床的热兵器了。
可是，很暖。
“雅典娜……”
乙坂感觉怀里女孩的温度越来越低，不禁抱紧了她。
雅典娜抬起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扬起天鹅似的粉颈，一口吻上了乙坂的唇瓣。如炎炎夏日的一口冰淇淋，令人心旷神怡的口感，在乙坂看来却是彻骨的寒冷。
熟悉的触感。
乙坂脑海里闪过许多片段。在意大利的水边，姐姐被母亲斩下了头颅，妹妹化为一条白蛇逃离。死去的白发少女沦为无头尸体，被圣杯吸收
——曾经尝过唇瓣的温度。
墨提斯冷眼旁观，给濒死的雅典娜留了时间。母女共享身体，看到女儿恋爱的记忆，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亲了。
总感觉怪怪的，这样不就是间接接吻了吗？
呸！
“呜！”
许久，唇分，拉出银丝。
雅典娜红着脸说：“妾身要你用人工呼吸救我，你是要从妾身体内吸回母神注入的‘死之言灵’吗？很遗憾，做不到呢。”
乙坂沉默，说：“是啊。”
“妾身，已经不能和你一起吃冰淇淋了吗？我还想一起看星星，一起看日出。妾身会撩起裙子让你检查。在赢回胖次之前，我会遵守永远真空的承诺。OK绷是妾身的计谋。”
乙坂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愧是你，智慧女神。”
“我从来没赌赢过你。这次也是一样。我打赌，在妾身回归之后，你一定会输给最强的雅典娜。”
这一刻，雅典娜的笑容令人心碎。从她面颊滑落的泪水，落在胸口的血色勾玉，绽放晶莹的水光。乙坂转增给她的礼物，一直很珍惜，连洗澡的时候都没摘下来。
“永别了。”
雅典娜化为漫天荧光，咒力洪流汇聚于墨提斯的小腹。乙坂扑了个空，只抓住滑落的勾玉，攥紧了拳头。
智慧女神已经下注了。在生命的最后，雅典娜把全部记忆注入了他的脑海，其中包括墨提斯的神之知识——爱之言灵。
谢了。
乙坂有宇把勾玉挂在脖子上，很久没戴吊坠了。
“真是感人的诀别，感动得我都要怀孕了！”
墨提斯单手捧着小腹，说：“我能感觉到子宫里的胎动。【圣杯】回收了最后的化身。没关系，再把雅典娜和美杜莎生下来就好了。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听话的乖宝宝哦。”
“你这个恶女……”
乙坂有宇忍着怒火。名义上的母上，没有被“未来女婿”看光的自觉。古希腊民风彪悍，智慧女神竟然赤膊上阵。乙坂见了极上之乳也没有动摇，只剩下滔天的杀意。
“不，我是史上最强的地母神！”
墨提斯狂笑，爆发出铺天盖地的神力。一袭漆黑连衣裙被风吹动，变成了半透明。小腹绽放金光，勾勒出圣杯的形状，跟女人与生俱来的杯子高度重合，在本子里叫做“淫纹”。
【魔导圣杯】回收的地母神，差不多有五六倍的分量。力量，源源不断涌上来了。
“啊！”
墨提斯满脸潮红，娇喘一声。女神的长发无风自动，完好无损的左臂长了出来。这是堪比蛇蜕皮的再生之力。
同类相食。
她疯狂道：“迄今为止，地母神的悲愿都汇聚在了我身上。我要向高高在上的众神复仇。在此之前先斩杀最强的【钢】。魔王，你真以为能阻止我吗？”
“你说雅典娜回到你的子宫？那我就宰了你，再给你做一次免费的剖腹产，夺回只属于我的不从女神。没有人间的无痛分娩。女神，忍着点。”
乙坂神色冷峻，垂下右手，幻化出一把漆黑的直剑。从八岐大蛇尾巴里取出的神剑，给女神准备的手术刀。
“吾收到了，搭档。”响起一声剑吟。
天丛云剑！
pS：他做妇科手术一直可以的，专治痛经，人工受孕
第390章 女神无惨
乙坂有宇，拔刀！
“轰！”
只一剑，扬起了十丈以上的剑气。一路切割了大地，犹如地底爆发的岩浆，直奔浮空的女神。墨提斯瞳孔一缩，架起冥府之镰，挡下了这一剑。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