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视，短暂预知未来的能力。不得不说，姬柊雪菜其实很强。只在乙坂面前矮了一头，也没什么机会发挥全力。这次暂时封印雪霞狼算是一种警醒。
最后，缘堂缘意味深长道：“小鬼，你捡到的珠子叫作‘炼核’，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哦。”
回去的路上，乙坂从兜里掏出珠子端详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他想了想还是去请教书记之魔女吧。
“雪菜，你师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雪菜回忆道：“她老人家是精灵，也就是寿命悠久的长生种。我也不知道多少岁了。金发，精灵的尖耳朵，依然年轻漂亮。”
“哎？”乙坂一怔。
这不是跟阿夜一样吗，怎么到处都是不老不死的妖怪？【图书馆】的大司书，真实年龄未知。某个年仅二十六岁的萝莉魔女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了。
第237章 欧派星人
监狱结界，哥特式城堡中央的图书馆，庞大的书架之间以螺旋状楼梯相连。仙都木阿夜手捧一本《时间简史》，做一名安静的文学少女。
这是南宫那月的梦境，原本只能复现她记忆里的知识。后来，乙坂有宇利用【心理掌握】把自己的记忆复制到梦境，新增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分类。
“宇宙，真是不可思议呢。”仙都木叹为观止，“哪怕是掌握了时间之力的我，未曾有过如此开阔的眼界。”
南宫嘲讽道：“一个魔女不看魔导书，反倒看起科普了。”
“我是与时俱进的新时代魔女哦，那月。”仙都木合上书，“有宇，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
乙坂有宇从兜里掏出红色的珠子。
“炼核？”仙都木一怔。
她曾是【图书馆的】大司书，同时也是记录官，因此见多识广。乙坂想念在脑袋里装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大胃修女。这位魔女所掌握的知识与之相比，只多不少。
南宫解释道：“这是炼金术的核心。你是个半吊子炼金术士，所以不太了解吧。”
“我那是科学的炼金术。”乙坂说。
“别贫了。”
仙都木拿起炼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沉吟道：“我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这东西。我想起来了，那是史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妮娜·阿德拉多的传记。有传言称，她为了封印【贤者的灵血】，以自己的灵魂凝成了炼核。”
“所谓的贤者灵血，究竟是什么东西？”乙坂问。
“那就要从贤者说起了。炼金术师总喜欢追求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实现愿望的石头，又比如完美的人类。科学理论下，人类也不过是碳水化合物和诸多元素的集合体。很久以前，一群炼金术师创造出了完美的人类——贤者。”
这段悠久的历史连南宫那月都不知道。
“它不需要食物和氧气，哪怕地球沦为死星也能存活。唯一恐惧的是其他物种的进化。炼金术师意识到，它的存在是一种错误。贤者是不死不灭的生物。于是，炼金术师抽出了它的灵血加以封印，由妮娜负责监视。”
这一刻，乙坂有宇明白了。在阿德拉多修道院完成的是贤者的复活仪式，不过是炼金术的步骤之一。
仙都木说：“你可以粗略理解为贤者之血和贤者之石。可惜，不是什么能实现愿望的石头。”
“贤者之石，那不就是圣杯吗？”乙坂愣住了。
仙都木浅笑道：“说起来，能实现愿望的道具是存在的——【暗誓书】。炼金术的基本原则是等价交换。我曾经打算炼化弦神岛，提供足以改写世界的黑暗魔力。”
“万能的许愿机？”
仙都木摇头说：“可惜，【暗誓书】只能以负面的方式改变世界。我想让世界回到本来面貌，它的回答就是用魔力压制魔力，创造一个神净的空间。”
“原来是黑圣杯啊。”乙坂若有所思。
——黑魔法的【幻想具现】。
南宫提醒道：“你应该能用【暗誓书】唤醒妮娜的灵魂。”
可惜，乙坂的魔力少得可怜，只能勉强召唤出【暗誓书】。他心念一动，第一次尝试发动魔导书，古朴的书在掌心浮现。说白了就是妄想之力，有了【幻想具现】的经验，已经轻车熟路了。
“灵魂吗？”
乙坂的【暗誓书】涌现魔光，注入了“让妮娜现身”的愿望。红色的珠子以幽光回应。他还没反应过来，黄金吊坠滴落水银，幻化成人形。这次却不是祈妹。
“何人唤醒了吾？”
这是一位金发美人，皮肤黝黑。她额头和胸口带着绿宝石吊坠，身穿古代的服饰，红色的炼核嵌在水银的酥胸。
【暗誓书】实现愿望的方式就是让灵装作为复活的载体。太不靠谱了吧！
南宫凝重道：“旷古的炼金术师大人吗？”
“魔女的气息啊。”妮娜饶有兴趣道，“这里是异次元的梦境吗？吾被封印的时候，外界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
原来如此，女人都是水……水银做的。
乙坂不满道：“喂，你该从我的【月灵髓液】离开了。”
“啊，这是你做的灵装吗？以炼金术来说，做工太粗糙了，还加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教会一样寄宿着少女的器灵，吾的精神力能轻松压制。咦，超古代文明的防御术式？”
这可是自动书记制作的灵装。初具雏形，在他的努力下一点一点完善。炼金术并不能一蹴而就。
仙都木说：“在你面前的少年，乃是当世最伟大的炼金术士。”
“汝说这小子？”妮娜震惊道，“当今世界的炼金术已经衰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就凭这学徒级的魔力……”
乙坂吐槽：“我是魔法学徒真是对不起啊。”
仙都木狡黠一笑：“在他手中的魔导书就是你们所追求的【贤者之石】，能实现一切愿望。”
魔女，你腹黑了。
乙坂被她这么吹捧，只觉得面颊发烫。南宫看在眼里，既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家伙太恶劣了，合起伙来愚弄古人。
“吾确实是被可怕的黑暗魔力唤醒的。”妮娜喃喃道，“这世界太疯狂了，一介学徒掌握了真理之门？”
显然，这位可怜的炼金术师很受打击。超古代的遗物、暗誓书……冲击着她的三观。比起三观，还是三围更重要一些。不见动作，她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