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宇，你和小那月老师……”浅葱震惊道，“真是输掉了。原来最大的敌人不是学妹，而是老师吗？”
晓凪沙红着脸说：“师生恋？太大胆了！”
乙坂带着魔女私奔，最终还是被抓到了。在跟踪狂学妹面前，无所遁形。南宫恋恋不舍，在跳下来之前，在耳畔说着悄悄话。
“我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只是一道幻影而已，所以永远不会有怨言。后宫大魔王，去攻略更多真正的美少女吧。”
乙坂沉默，说：“大家一起看烟花吧。”
“啊，真狡猾！”
少女们身穿浴衣，风情迥异。花团锦簇，乙坂一人落在后面，双手插兜跟上脚步。另一个世界的烟花大会，化为记忆里美好的光景。
第225章 相爱相杀
电视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侃侃而谈，解谜弦神岛北部忽然出现的增设人工岛，宛如监狱主题公园。
“也就是说，是海市蜃楼吗？”
“是的，请各位市民和游客不用担心。海市蜃楼经常发生于海上，是远处物体被折射形成的幻象。原因是气温梯度带来的密度不同，光线在分界处产生折射……”
主持人笑道：“原来如此，波胧院祭发生奇迹的海市蜃楼，太棒了。听说有人拍到阿尔迪基亚第一公主逛祭典的照片，可见本次祭典有多么热闹。”
彩海学园遭遇地震。在魔导建材3D打印机的工作下，校舍很快就修复了。
学生在社交网络上议论：“听说了吗？只有我们学校发生了地震。”
“哎，难道是学校七大不可思议事件！长不大的幼女老师、水银星人伪装成男生来上学、女生的肚子会发出猫叫、上锁的美术部室传来奇怪的声音……哪个魔女把学校炸了？不，一定是天使！”
“真遗憾，还以为不用上学了。”
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祭典之后，乙坂陪着那月回到监狱结界，穿过了警戒线，进入“海市蜃楼”。
“笨狗，你又造成了几百万日元的损失。”
乙坂苦笑道：“卖身都赔不起了。做一个黑心房东，要收租多少年才能还债？”
“我出钱修复了学校。身为国家首席攻魔官、特聘的典狱长，给我的天价酬劳一辈子都花不完。”南宫莞尔一笑，“那你就卖身给我吧。”
“好啊。”
已经是签订恋爱契约的关系了。
男女监狱是分开的，尤其是穷凶极恶的危险囚犯，有单独的房间。监狱深处，仙都木阿夜一人被关在阴暗的牢房。她不光戴着手铐，脖子上拴着封印魔力的锁链。少女心如止水，端坐于地，宽大的和服像花瓣一样绽放。
“阿夜。”南宫神色复杂。
仙都木淡然道：“那月。”
她脸上完全看不出颓废，哪怕野心覆灭。由于解放【堕魂】的秘术，燃烧了魔力，身体濒临崩溃。如果不是乙坂的【治愈】，已经是废人了。
“谢谢你，救了我。”仙都木说。
乙坂淡淡地说：“那月说，你想见我？我们是敌人，不记得和魔女大人有什么可聊的。”
“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乙坂看了那月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在离开之前，南宫嫌弃道：“现在的阿夜没有反抗能力。不要在我的监狱里对女性囚犯做出过分的事。搞大了肚子也不能保释。”
“谁要啊！”
仙都木看着手铐，喃喃道：“原来是放置pl|ay啊。这一次也要用魔法生孩子吗？”
“不是！”
乙坂腹诽道：这两个家伙真是魔女。说起来，处子受孕什么的太糟糕了。
“优麻已经康复了，在弦神岛的保护下接受观察处分。毕竟做过【图书馆】的干部。她说，不恨你。”
“是吗？”
仙都木阿夜漠不关心，好像没有人类的感情。明明是亲生骨肉，却当成棋子利用，如弃草芥。
乙坂注视着魔女，思绪万千。这个女人的存在太过异常。内心的黑暗，完全不像容貌一样美丽。
“我给你讲一部动画吧，名字叫作《魔法少女小O》。”
这是个黑深残的故事。魔法少女迎来堕落为魔女的结局。女主角逆转了因果，在一切魔女诞生之前去拯救她们，后来被称为“圆神”。
“不错的故事。”仙都木平静地说。
“你很像晓美焰。”
乙坂说：“接下来是我的推论。你想要完成‘神净’，其实是否定自己吧？身为魔女，遭遇过不公的对待。你想要消灭世上的一切魔女，渴望一个没有魔道，没有歧视与不公的世界。”
“为什么把发动暗誓书的地点选在弦神岛？十年前一时兴起，邂逅了宿命的魔女。你其实想把那月从永劫之眠解放出来吧？连女儿都能痛下杀手，却唯独放过了那月。”
相爱相杀。
仙都木阿夜的眼神有了波澜。
乙坂继续说：“如此憎恨魔女的你，为什么会生下魔女呢？说是夺回优麻的守护者，其实是让她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你错了，我是……魔女。”仙都木咬着唇说。
乙坂一手拂过眼睛，绽放星光。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眸，仿佛寄宿着真理。仙都木一下子被吸引了。
“抱歉，我的眼睛能看穿人心。我不接受反派的洗白，但不讨厌恶女。暗誓书太危险了，把它交给我，否则……”
魔女说：“好。”
“洗脑催眠……哎？”
他还没放完狠话，少女就顺从了。她被关在牢笼里，脖颈拴着链子跪坐在冰冷的地板，可怜弱小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