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坂绞尽脑汁道：“这个是很正常的亲吻礼。相传，古罗马时严禁妇女喝酒，丈夫归来常常要检查一下妻子是否饮酒，便凑到她的嘴边闻一闻，嗅一嗅。后来演变成今天的亲吻礼……”
“可是，为什么是和公主亲嘴呢？”夏音恍然大悟，“难道是感情更好的意思吗？那，我也可以和哥哥……”
拉芙利亚说过，庶民触碰到了王女都是死罪。嘴碰嘴，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毫无疑问，接触之后才会产生弹性形变，反射两倍的力道。乙坂没什么感觉，对于女生来说太激烈了。
乙坂冷静地说：“没接触，【反射】就不会发动；一旦接触又会被弹开，我不受力。所以说，处于亲和没亲上的叠加态。在波函数坍缩之后，才算是公主的Kiss……”
“废话少说！”
第212章 美术部大有问题
周六，彩海高中校舍顶层的办公室。乙坂有宇夺回了叶濑夏音的日常，回归平静的校园生活。
“不要总是赖在我的办公室啊。”南宫埋怨道。
乙坂笑着说：“进办公室就像回家一样，我超喜欢待在里面。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怎么说呢，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吧。”
“那是当然。整个弦神岛，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
南宫那月心中窃喜，不会表露出来。被弟子信赖的感觉，很不错。
乙坂瞥了她一眼，说：“不，我是说在这里住过一个月。当初睡过的床真的很软。可惜，好久都没……”
“想得美，笨狗就不要妄想随随便便爬上主人的床！”
“啪！”
扇子如期而至，被【反射】折断了。这还是用没收的情书做成的纸扇。
“主人、乙坂大人，请喝茶。”
亚丝塔露蒂有一头水蓝发，身穿女仆装，摆着一张三无脸，端来了红茶。没有乙坂泡的好喝，已经非常接近南宫的口味了。少不了美味的点心。在她这里，真是贵族般奢侈的生活。
南宫那月说：“吃货。”
“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我的消耗很大。当然要从糖分里补充能量。”乙坂振振有词。
严格意义上，消耗的能量不全是自己的。一般的超能力无法打破“能量守恒定律”。【矢量操作】有三大基本能力——反射、操控和增幅。
常规的增幅，只是为了把力量强化到能举起一栋大楼，依靠自身细胞内ATP的水解、打断高能磷酸键释放的能量就够用了。最大出力就要借用外界的能量，譬如地球的自转。肉身之躯不足承受太大的负荷，所以需要升格为天使
——突破人类的极限！
南宫若有所思道：“天使吗？正如我们初见所说，你已经突破了瓶颈。真是个吃货，眷兽、魔力、灵力……甚至是天使之力，都被你吃掉了。”
少女的眼底藏着震撼之色。这究竟是怎样的饕餮？不光是吸血鬼的神之诅咒，连天使的神之恩赐都一并掠夺了。简直是……掠夺万物！
【矢量操作】，乙坂有宇可以操控体内的能量自由转化。【掠夺】之后，运用自如。魔力储量依然小得可怜，只是个见习魔法师。
乙坂解释道：“我是科学侧的天使，跟模造天使是两种类型。”
AIM扩散力场的量子纠缠将多重能力融会贯通。【矢量操作】盗取地球角动量，实力提升十倍。所以说，乙坂有宇是活在二次元的生物，无法将意识上升到大神的高度
——像被关在盒子里的角色。
一切天使的本质都是更高次元的生命，通过降维打击实力碾压。举个例子，乙坂只掌握了一元二次方程，只能用复杂的计算挑战更高次幂；而天使都会背一元三次甚至四次方程的求根公式。
“可是，数学的群论证明一元五次方程没有求根公式。我们的终点是一致的。”
大道至简，殊途同归。异能证道，肉身成圣。
南宫那月以扇子遮面，掩饰了惊讶之色。在学生面前，老师要永远保持威严满满。她精通空间制御魔法，对次元颇有理解，有时候跟不上天马星空的想法。
“别中二了，说人话！”南宫说道。
乙坂正色道：“我融合了两种天使之力，完成了光的统一。”
“你以为是自己是爱因斯坦，光的波粒二象性？”南宫没好气道，“别看我教英语，这点科学常识我还是懂的。”
乙坂说：“可是，小那月老师的日式英语就……”
“闭嘴！”
南宫羞愤道：“说过了，不许旷我的课！你去无人岛上玩了两天，周末才跑来学校？给我老老实实学习！”
所以说，别的课翘了都没关系吗？
自球技大赛之后，乙坂有宇赢得了运动万能的形象，经过大大小小的考试，坐稳了学霸之名。这也是欺负小学生的“降维打击”。不做作业也没人管，因为有护短的萝莉班主任。
乙坂说：“小那月老师，你从来没教我魔法。到头来是靠我自己突破。”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南宫眼神一黯，“我的大脑装满了魔导书，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你想学的话，等过了这阵子，什么都可以教你。”
乙坂对于南宫的过往一无所知。还记得人设，十年前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跟恶魔签订了契约，变成了永远长不大的魔女。
“那就说好了。浅葱在美术部室等我，我先走了。”
“哼，周末在部室跟女生大大咧咧的约会？跟你同居的学妹会吃醋吧。别搞出了丑闻，我都收拾不了。”南宫嫌弃似的摆了摆手。
“谁会啊！”
乙坂离开之后，办公室恢复了安静。露蒂是三无，如果没有需要，她可以待在主人边上一整天不说话。
南宫那月褪去了高跟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袭哥特萝莉装，裙下是过膝的黑丝。不必在人前装出威严，偶尔有慵懒可爱的一面。不像老师，倒像是丢掉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学生。
“什么啊，办公室还是美术部待着舒服吗？”南宫喃喃道，“说什么喜欢我的床。一开始就让他住下，一起同居的人是我吧。为什么……有点后悔呢？”
亚丝塔露蒂说：“主人，只要跟乙坂大人在一起就会很开心。那就邀请他逛波胧院祭吧。”
“不要！”
门忽然开了。
乙坂折返回来，探出头说：“要不，小那月你教我魔法，我教你口语？伦敦腔换空间制御术，这是等价交换……”
“笨狗，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