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完全记忆是不可能忘路的。如此一来就把茵蒂克丝支开了。
抱歉了，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乙坂有宇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神一凝。翻开电话本，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黄泉川爱穗。
我要直接跟警备员对话！
第023章 幻想猛兽
一番苦战之后，御坂美琴趁机从背后抱住木山春生，来了个零距离电击。脑电波意外连接，看到了回忆。
蓄谋已久的实验，受试者是一群弃儿，因实验失败而昏迷不醒。当时，木山是孩子们的老师，后来为了拯救他们而奔走，申请【树形图设计者】被驳回了二十三次。
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学生都是小白鼠，被利益集团抛弃了。
这就是木山春生的悲愿，利用一万人的大脑进行演算，找到唤醒孩子的方法，哪怕让一万人陷入昏迷也在所不惜。
“啊——”
从木山身上诞生的怪物，是一个头顶光环的婴儿。它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好像拥有【肉体变化（Metamorphose）】的能力，迅速膨胀成了庞然大物。触手乱舞，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
科学侧人造天使，降临！
木山捂住肚子，惨笑道：“从我身上孕育的胎儿吗？一万人意识的集合体，就叫作‘幻想猛兽（AIM Burst）’吧。这居然是AIM扩散力场的真面目？如果发到《科学》杂志上，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美琴喊道。
黄泉川爱穗率领着残部，在断桥上对着怪物射击。它被打成了筛子，肉体迅速愈合。恐怕连火箭弹都起不了作用。
“这家伙居然会超速再生？”
“砰！”
幻想猛兽轻而易举扯断了桥面，并且释放出漫天冰棱。它没有意识，只会用复数能力进行无差别攻击。黄泉川躲到掩体后面。
“前辈！”
铁装缀里救下初春，一路护送过来。少女头戴花环，小脸脏兮兮的，但是充满了坚毅之色。
黄泉川迟疑道：“你是……刚才被劫持的。”
“黄泉川老师，我们见过面。”初春连忙说，“我来自风纪委员第177支部，从木山老师手里拿到了治疗程式。只要在全城播放就能唤醒昏迷的人们。”
“好……”
“轰！”
幻想猛兽的触手落下。长达数十米，如同高速行驶的列车。路面崩塌，如同地震一般。众人已经来不及逃了。
糟了！
初春饰利摔了下去，存储卡脱手而出，掉进了石缝里。尖锐的钢筋从天而降。千钧一发之际，黄泉川护住了少女，钢筋透体而出。
“哗！”
少女睁大眼睛，只觉眼前是一道伟岸的人影，滚烫的鲜血落在脸上。钢筋从她的腹部刺出来，差不多有五六厘米。
黄泉川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你，没事吧？”
“老师……”
初春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帮黄泉川翻过身。胸口剧烈起伏，平躺着好受了一些。
“治疗程式呢？”
初春饰利想起了什么，在碎石堆中扒拉，一双手被划得血流不止。她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变成了小花猫。
“对不起，我弄丢了。木山老师说是唯一的程式，人们苏醒的希望。整整一万人……”
“真是为难你了。”黄泉川安慰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被血水模糊了视线。不远处，电光交织。没想到，超能力者都被惊动了。第三位正在跟幻想猛兽|交战。它的目标是核动力反应实验炉。哪怕没引发爆炸，核泄漏也会毁了学园都市。
看来，结束了。只能看着学生在战斗，真是丢脸啊。
手机响了。
初春连忙从警备服的上衣兜里拿出手机，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她接了电话，结果是乙坂的声音。
“初春？”
“乙坂前辈，对不起我失败了。”初春哭得像个孩子。
这样根本没法交流，他只好让黄泉川接电话。
“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幻想御手跟你没什么关系。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小萌去看望过你。”黄泉川急促喘息。
乙坂说：“老师。”
在学校里，乙坂有宇的体育成绩是最好的，曾经参加田径项目的高中联赛。黄泉川就是带队老师。
“直到最后，你都是我引以为豪的学生……”黄泉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手机摔在地上。
“老师！”
初春跪在地上，抱着黄泉川的面颊。她抬起头，茫然四顾，可怜而又无助。这时候，黑子和前辈都不在这里。
少女泣不成声，哭喊着：“谁来救救我啊！”
“我听到了。”
蓦然回首，一名少年站在碎石堆上。他穿着病号服，从领口可见脖颈缠绕着绷带，戴着风纪委员袖章。右眼紧闭着，左手拄着拐杖，怎么看都是最需要被救治的重伤员。
初春怔怔道：“乙坂前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