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家伙才是真正的底牌啊！”
乙坂颠了一下，没让吹寄从背上滑下去。这个动作像骑在马背上颠簸，明显感觉大白兔活蹦乱跳。他为了护住吹寄，抱住大腿的手不得不往上一点。
这个充满弹性的手感该不会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乙坂镇定道：“我要加速了。”
“回去再找你算账！”
吹寄换成了“恶狠狠”的语气，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面颊浮现淡淡的红晕。乙坂天生神力，带着负重健步如飞，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
“咚！”
战术简单粗暴，乙坂把阵型撞得人仰马翻。吹寄补刀，一举抢走头巾。
“见识下，无能力者的铁拳吧！”
吹寄攥紧了拳头，大杀四方。没有女生能扛下这一招。
不知什么时候，看台上多了一群身穿深蓝校服的高中生，引起周围之人的注意。有见多识广的学生惊呼：“长点上机，他们也来观战了？果然是为了明天的比赛吗！”
一名棕色长发女生兴意阑珊道：“走吧。”
“相园同学，不看了吗？那女人的拳头挺厉害的。”一人说。
“不过是仗着队友强大罢了。比赛已经结束了。静菜太弱了，逼不出更多实力。一方通行以及森罗万象，我们只需要注意这两个人。”
没等比赛结束，少女转身离开了。
当哨声响起，吹寄制理举起手，傲然而立，拿到的头巾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红色的头巾随风飘扬。
赛场响起广播：“胜者，某高中！”
“吹寄同学、乙坂同学，太帅了！”大家激动哭了。
铃科忍不住笑了：“哼，干得不错。”
两人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走下赛场。
“你那是什么招式？”吹寄问道。
乙坂面不改色道：“灭火王子。”
“……是白马王子吧。”少女柔声说。
“诶？”
乙坂还没反应过来，吹寄已经走远了。他心说：这女人怎么比我还中二？
学生时代，被班上发育最好的女生告白，也是青春的一部分。乙坂只想着怎么哄小祈。森罗万象的含义可不是舍弃一棵树去追求一片森林。
赛后，场馆需要收拾，吹寄留下来帮忙。在体育馆后的空地，有一排朝上水龙头。这是给运动员饮水用的，形状很微妙。在男生之间流传着“女生专用”的恶劣玩笑。
乙坂走了过去，说：“你还没走啊。”
“嗯，一起回去吗？”
吹寄制理直起身子，水龙头喷涌水柱。水花四溅，晶莹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一道彩虹。少女仰起头，乌黑的长发划出唯美的轨迹。大口喝水，沿着精致的下巴流淌，湿了衣襟。
“怎么了？”吹寄疑惑道，“乙坂，你的表情很奇怪。”
乙坂冒着死亡的风险，小心翼翼道：“你的衣服……”
透明的体育服之内是沉甸甸的青春，很漂亮的樱花色。
一分钟后，乙坂有宇在更衣室门口“罚站”，身后传来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要堵在女更衣室门口放风。这是班长的命令，感谢不杀之恩。
“不许偷看！”
“知道了。”
乙坂腹诽：意念摄影、鸟瞰把握、千里眼……我要认真起来，偷窥狂都要失业了。
夕阳下，吹寄制理褪去了上衣，露出温润如玉的脊背。她捏了捏肩膀，缓解疲劳。这一场骑马战太累了，连欧派都被挤压得生疼，一阵红一阵紫的。
乙坂头也不回地说：“说起来，你好像买一些奇怪的按摩产品。那种乱七八糟的电视购物，真的有用吗？”
“你看到了？”吹寄一怔。
“嗯，从课桌里掉出来了……”乙坂忙说，“我家那位也有胸大的困扰，肩膀容易累。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推荐的款式。”
“按摩夹小弟很好用。”
“是吗？我记住了，下次上网看看。”
吹寄认真地说：“作为答疑解惑的回报，你也帮我一个忙。过来给我捏肩膀。”
“喂，你是把我当成按摩夹小弟了吧？”乙坂吐槽，“你给差生解答问题的时候，可从来不求回报。”
吹寄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生。总是假装请教问题，趁女生弯腰的时候偷看领口里面，我一直有所防备！”
“那你还真空。”
吹寄不说话了。乙坂还以为会被头槌、呼巴掌、强灌热茶……这位班长教训男生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温柔。
“你转过来吧。”少女柔声说。
乙坂回头一看，吹寄已经背过身去了。可是上衣还没有穿好，粉红色的胸衣挂在肩膀，处于穿和不穿之间的叠加态。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散落，是天然的马赛克。光滑的玉背害羞似的，染上了粉红色。
这是为了充分按摩，少女在心底说服自己。
“你说真的？”乙坂迟疑道。
吹寄小声说：“这也是为了明天的比赛。如果一直酸痛会很麻烦……”
“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