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坂一行人找了一间旅馆当落脚点。
“如你所见,我们其实是……路过的游客。刚好发现你在受灾现场。小妹妹,你呢?”
乙坂有宇带着两个美少女,确实像个左拥右抱的富家公子。至于眼罩狂三,捂着肚子一瘸一拐走掉了。按照未来折纸的说法,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我叫鸢一折纸。我的爸爸妈妈被坏人杀掉了,我已经……没有家了。”
年幼的折纸才冲淡了失去父母的悲伤。她茫然四顾,空洞的眼神能让人心碎。
真正的凶手就站在眼前。
来自五年后的折纸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回想起来,那一段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了。只记得,邂逅了乙坂有宇,好像有个白头发的漂亮姐姐。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很讨厌她。
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也不记得她的样子。原来,她就是我,连笑容都变得模糊了。
这是历史的修正力。一个时空不会同时存在两个鸢一折纸,连存在感都会被抹杀。
少女折纸最终没有吐露自己的真名,只道:“千代纸……我的名字是乙坂千代纸。”
“夜刀神天香。”
紫黑发少女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她用霸气的嗓音报上名字。其实,少女很喜欢Master起的名字。
在小萝莉看来,这是个池面的大姐姐。名字也很酷,让人很有安全感。
乙坂使了个眼色,说:“总之,我们先住下来,商量未来的打算。天香,今晚你陪小折纸一起睡觉。”
“我?”
夜刀神天香微微颦眉,犯了难。她从来没应付过小孩子,莫名其妙脑补出了奇怪的桥段。
要是乙坂和十香有了孩子,难道也要她来照顾吗?岂不是意味着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上Master的孩子,“喜当妈”?
一想到可能的代孕,Y纹隐隐发烫。
“天香姐姐……”
年幼的折纸俏生生的,拉了拉她的衣角。没想到,天香的弱点是小孩。紫黑发少女的手脚都变得像机器人一样僵硬,逃之夭夭。
“有宇,这是哪啊?”
夜刀神十香从休眠中醒来,揉了揉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发小萝莉,两眼放光。
“好可爱的小女孩,我们一起玩扮家家酒吧。你来当女儿!”
漂亮大姐姐突然不香了。
“不要,太幼稚了。”
小萝莉面无表情,说话的方式像个小大人。一夜之间变得成熟了。
是夜,乙坂有宇和小女朋友睡一个房间。当然是十六岁的折纸,不然就是犯罪了。房间的灯开着,两人躺在床上说话。
“你决定了吗?”
“嗯,我不想再改变过去了。说到底,只是个人生的失败者。我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就算再穿越一次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不像你的风格。世界线收束理论:当历史发生改变会自行修正,完美符合因果律,就像Galgame里无数线路通往一个结局。这就是单一宇宙理论下对‘祖母悖论’的解释。”
乙坂冷静地说:“只有足够大的扰动,才能让世界线从A跳到B,引发世界线变动。比如,用时间机器跳往更早的时间节点。所以,只要再努力一下……”
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从【神蚀篇帙】所获得的资讯判断,这个位面不存在平行世界。全知之书就是魔眼Reading Steiner,能让持有者察觉到世界线的变动。
少女轻声说:“因为,我害怕再失去你。如果命运发生了改变,也许再也不会遇见乙坂有宇。在来禅高中上学,跟大家一起度过的回忆……失去了这些,我还是现在的鸢一折纸吗?所以,我放弃了。”
乙坂有宇侧过身,注视着折纸的俏脸。少女柔弱的泪光从面颊滑落,湿了枕头。乙坂伸手拭去她的泪花,相拥而眠。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折纸感激道:“谢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穿越时空来到我身边。一般而言,这时候的女生最容易趁虚而入。”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正面上我。”
鸢一折纸不由分说,抓起乙坂的手放在胸口。
“哈?”乙坂目瞪口呆。
折纸浅笑道:“我想把自己的天真留在这个时代。我的心里缺了一块,要用小宇来填满。请给我充实的幸福感,只享受原始的冲动和快感,忘记一切悲伤的理由。可以吗?”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穿越时空的初夜。
“这样不好吧?”乙坂面颊发烫。
“这是女朋友一生的请求。”
鸢一折纸患得患失起来了。对她来说,只剩下暗恋了五年刚确定关系的男友可以依靠。乙坂看穿了她的心思,下定决心。
“折纸,可以把你交给我吗?”
“嗯!”
在如此廉价的旅馆,仅一墙之隔就是五年前的小折纸,有一种莫名的背德感。
白发少女温柔一笑,进入女武神形态。一开始是战斗紧身衣,然后是光之天使的灵装,杀手锏是光之魔王。随着能力的增强,衣服越来越少。原来是撩人的睡衣。
那一夜,他们成长了许多。
鸢一折纸开辟了新的战场。她余光一瞥,门虚掩着,只留下了一滩水迹。
我想在自己的见证下和有宇步入婚姻的殿堂,就让小时候的我来当伴童吧。
“原来,这就是造小人吗?”小折纸的呼吸变得急促。
记忆里有过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