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刘海遮住了表情。
乙坂心说：发现了吗？我记得，散布现金卡的人名叫“布束砥信”，也是知情者。估计已经接触过了。
“有宇，在舞夏的帮助下，我已经不在害怕电动使魔了哦！”茵蒂克丝骄傲地说。
乙坂敷衍道：“真棒。”
“什么啊。”茵蒂克丝嘟囔道，“我还要吃一罐。有宇，帮我打开啦。用力扳这个东西好像会让指甲断掉，好可怕！”
拉环恐惧症。
乙坂接过易拉罐，直接用念力打开了。这熟练的动作，完全就是个爱护着妹妹的哥哥。
“今天我要去研究所。中午不回来了。当麻白天有补习，家里没人烧饭。你去街上吃吧。”
“好吧。”
水穗机构脑科学研究所，乙坂见到木山老师，说出了野心。
“提升到Level5的方法，挑战一方通行？”木山诧异道，“我原以为你的脑子蛮清醒的。”
“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木山春生的黑眼圈消退了许多，看来睡眠质量挺好的。没说两句话，又脱了。乙坂有宇坐在对面，跟半裸的女人一本正经地探讨问题，总觉得怪怪的。
摧毁研究所只是下策。只要计划没有终止，科研人员就会趋之若鹜。最好的办法是击败一方通行，证明他没有成为最强的资格。
木山说：“幻想御手纠缠了一万人的AIM力场，也达不到Level5。没有那种机会了。你恐怕……无法晋升Level5。”
“为什么？”乙坂一怔。
木山交叠双腿，说道：“说来话长。发动超能力的两大要素，是计算力和AIM扩散力场，如同硬件和软件的关系。此外，还有【能力体结晶】的存在。你还记得，幻想猛兽的核心吗？”
“那个是……”
“没错，就是CPU。按照量子场论，粒子即是场。那种结晶就是AIM扩散力场的成因。”
木山继续说：“一方通行的计算力非常可怕，相当于一台超级计算机。这是由大脑开发程度决定的，他拥有学园都市最强的大脑。”
乙坂忽然意识到，【掠夺】不但能保留能力等级，从来不需要计算。在【附身】之时，能理解对方的超能力并且运用自如。
“你想到了吧，【掠夺】到底有多么恐怖？你的能力本质是掠夺AIM力场，复制个人现实。”
宛如点石成金，将一切超能力转化为原石，无需计算就能发动。
“人脑是很复杂的精密机器。比如说，每个人的耳朵都会快速傅里叶变换（FFT）。人为什么能分辨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因为声波的频率不一样，大脑会把时域信号转化为频域信号。这个过程不需要思考。”
乙坂点头说：“确实，我上过信号课。手算傅里叶变换却很困难。这就是原石和一般能力者的区别吧？”
“没错，原石就是后台运行的软件，让人感觉不到占用CPU。”
乙坂有宇也许是最强的原石能力者。
他疑惑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的能力很强。为什么无法成为Level5？”
“假如有强弱判定，【掠夺】起码是Level5。可惜，人的头脑是有限的。能力越杂，越无法精通。你的大脑开发程度太低，只相当于Level4。”木山遗憾道。
简单地说，电脑配置太差，带不动游戏，兼容性也是个问题。如果不是融合了两个灵魂，开发有限的大脑连Level4都比不上。如今的乙坂有宇，头脑比以前好太多了。
乙坂心中一凛，问：“也就是说，我无法掠夺Level5的超能力？”
“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阴暗的研究室，乙坂的额头滑落汗水，如坠冰窟。这一刻，能体会到泪子的心情了。被宣判了死刑，这种感觉不好受。
即便如此，我也必须去做。
“我明白了。多谢解答，老师。”乙坂礼貌地说。
在他离开之后，木山春生开始做实验，从保温柜里取出培养皿。
从乙坂有宇身上取下的一块组织，给病毒提供繁殖环境。病毒的种类有十万之数。这是全新的超能力形式，不散发AIM力场。它们的基因相当稳定，通过感染宿主细胞提供超能力
——来自夏洛特世界。
显微镜下，她被一种特殊的病毒吸引了注意。每当乙坂掠夺一种能力，就会产生新的基因突变。类似噬菌体，甚至能吞噬其他病毒并且加以复制，乃是所有病毒的起源。
以AIM力场为食，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超能力，跟幻想猛兽达成了生物学上的共生关系。
“这算什么呢，幻想寄生虫？”木山自言自语。
这恐怕就是【掠夺】的本质，不断蚕食他人的幻想，宛如食梦貘一般的存在。
第063章 暗部活动
8月15日，夜幕降临，今天的实验依然在进行。一片废弃仓库，堆着大大小小的集装箱。
一方通行双手插兜，站在空地中央。御坂妹姗姗来迟，身穿常盘台校服，唯一的不同是衣角别了一枚呱太胸针。
“迟到了。御坂9982号诚心道歉。”少女说，“现在是晚上19:30份，开始实验。”
一方冷笑道：“无所谓，只要那家伙不迟到就行了。”
一阵风吹过，月下出现了一道人影。乙坂有宇站在集装箱的最高处，以满月为背景，白大褂被飞吹起。
“你比小白鼠还准时，垣根帝督。”一方通行说。
你好像认错人了。
乙坂并没有解释，只说：“你也一样。连续五天被我劫走了御坂妹妹，还大大咧咧的，连埋伏都没有吗？”
“埋伏？”一方嗤之以鼻，“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听那些无能的研究员安排？失去的实验体，我会亲手宰掉！”
【树形图设计者】所设计的实验，只能严格进行。人类遵守机器的安排，怎么想都很奇怪。每一次中止实验，编号继续往下顺延。研究员难以忍受毫无进展的日子，但一方好像乐此不疲。
一方通行说：“昨天是用电磁力吸附着脚手架逃跑了。今天，又要从什么方式逃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