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迦勒底所长 第1714节

“那个老太婆我安排到你的房间,大概是想看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但无论你我,都应该清楚这不可能,该谈谈如何处理的你的问题了。”杜林笃定说道。

奥菲莉亚嗯了一声,低声说:“我接受一切处罚。”

杜林摇摇头:“直接摆在一副弱势的地位说接受一切可不行。异闻带在你们的密谋之下成功,还有激发伦敦地脉导致那里变成了十年前的死循环问题,这些都变成了现实。”

奥菲莉亚:“……”

杜林见她不说话,皱眉说道:“你不打算辩解吗?「一切都是基尔什塔利亚领导的,和我没关系」、「异星使徒引诱我的,我不知道」,这种话语都不打算说么?”

奥菲莉亚努了努嘴,摇头说道:“这种脱罪方式毫无意义。沃代姆已经和你说过,异闻带是为了解决泛人类史那个注定的未来。前代所长马里斯比利所长把我们组织为‘隐匿者’最开始也是抱有解决那个问题。

因为他的自杀……用沃代姆的话说是「软弱」,导致了沃代姆自己按照方法来决定。

于是,发生了打算在伦敦困住你和奥尔加玛丽所长的事情,我们隐匿者在异闻带之中角逐,抵达新的世界,回避泛人类史那个未来。”

“好吧……基尔什塔利亚那套老套的说辞我已经听过一遍了。

还是换换新鲜的问题吧,我是搞不懂——见到了特异点我的力量,你们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杜林费解地盯着面前的少女,沉声说道:“不要再说什么‘我们才是拯救世界的伙伴’这种无聊的东西,我需要新的理由。”

“这个……”奥菲莉亚思索了一番,最终也还是决定说道:“在击溃盖提亚的时候,我们使用灵子转移回归之时。沃代姆就变得不一样了,虽然我不太清楚……但之后出现在他身边的神灵从者,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你是指出穿梭的过程中出现了变故吗?导致基尔什塔利亚做出的决定吗?”

“嗯……所长你在冬木特异点的时候经历过灵子转移失效重伤。我的魔眼经历过在中途被苏鲁特盯上,沃代姆经历过导致和异星神的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奥菲莉亚分析说道。

她顿了顿语气,盯着杜林说道:“更重要的一点……马里斯比利所长对我们隐匿者的计划中,本来你也是在A队的。本质上,在我们隐匿者的立场上,是所长你背叛了隐匿者。”

“还还是之前的无聊问题!”

“不——对你而言是无聊的问题,但对我们来说的认知却是不同的。

至少对沃代姆的认知,你只不过是「团队里出现了一位背弃者,但团队核心还在」的微不足道的情况。”

说到此处,奥菲莉亚复杂的说道:“我们原本的设想是哪怕所长你被奥尔加玛丽改变了,至少也不用干扰到我们的地步。但您在伦敦杀死两位隐匿者太过激了,沃代姆最终也不得不提前启动异闻带。”

“不要说的那么无辜。异闻带的出现,就意味着泛人类史的消失,这是几十亿的生命!”

奥菲莉亚抿了抿嘴唇:“我并没有脱罪的意思,只是陈述当时我们的想法。”

“好吧……那,现在随着异闻带相继被解决,你还这么认为吗?”

奥菲莉亚想到不久前见到苏鲁特被吊打屈辱死去的画面,脸色白了白,直接摇摇头:“是我们把你想得太简单了。三年的稚童……或许这也是我们的无知。而且,在沃代姆死后,我们基本也只是逃命。”

“有这点自知之明很好。”杜林点点了头,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你比卡多克那种死也不屈服的家伙要理性的多。”

卡多克么……奥菲莉亚心中微微一动。

想必除了芥雏子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人、佩佩隆奇诺、贝里尔、戴比特、沃代姆对他都抱着一种不服气的态度……甚至是她自己,也是如此。

特异点时期,眼前这个人令他们敬畏的力量。

可相对来说,那种个性却也被他们所藐视着,出于某种‘那可怖的力量竟然被那种不懂规矩的小孩获得了,真是天瞎了眼’于是招致了当下的败局。

但现在从伦敦到日本、再从日本到异闻带展开,空想树更改制造异闻带这种神迹……反而是他们像个井底之蛙。

甚至某种意义上,所谓的异星神,泛人类史黑幕都在他眼中变得不值一提。

从泛人类史的御主转为异闻带隐匿者。

如果当时双方好好展开对话,或许结局会不同也说不定。

终归说到底,他们缺乏了对彼此的信赖……

“那么,该决定你的处置问题了。杀死你,也就意味着最后再干掉芥雏子,与你们隐匿者的因缘也到此结束了。”

“实际已经结束了……芥来到这个异闻带,没有了沃代姆早已经不听命令了。她似乎是其他的原因被前所长看重,和我们并不是一路子。你现在只需要杀死我,解决掉其他的异闻带,就没有人会打扰所长你了。”

“我是真想杀死你,奥菲莉亚。你们让迦勒底上百名员工直接在异闻带展开下被漂白!”

奥菲莉亚低头沉默。

“但是我不会让那一切成立的。无论泛人类史也好,异闻带也罢。只要迦勒底存在,对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什么……”

“基尔什塔利亚的直觉其实是没有错,我就是个空有蛮力不懂大局观的家伙。不过,拯救所有人的世界关我屁事,我只要我的世界(迦勒底)存在就够了……”

奥菲莉亚浑身一震,愕然地看着平静说出这种话的人理拯救机构所长:“……”

“你之后就作为唯一的隐匿着好好看着吧!奥菲莉亚。我把你们的理想全部摧毁,再变成我的样子。”

……

休息了一晚之后,翌日清晨。

在早早的奥特琳德前来敲门,由宫殿的主人丝卡蒂宴请去吃早餐。

当杜林带着奥菲莉亚两人来到用餐的大厅,迦勒底其他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不过奥菲莉亚重新戴上了眼罩,一副紧跟在杜林身后如影随意的样子,让他们恍惚有一种见到曾经的所长代理秘书艾德拉的感觉。

“呵呵……看样子事情一切都向着好的事情发展。”丝卡蒂坐在主位上,非常愉快地看着这一幕笑着说。

她一眼就看出来,奥菲莉亚这孩子心中潜藏的恐惧阴影解除了。

“女王……”奥菲莉亚微微点头礼貌嗯了一声,不适应对方似笑非笑眼神,尴尬的撇开头。

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改变,她只是刚好出门碰见而已。

倒不如说,曾经畏惧的存在,因为昨晚对方‘真情吐露’,导致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于‘人质’的角色。

杜林·戈多的恶趣味是让她这个背弃者,充当隐匿者的残存灵魂,见证他如何去否定他们的存在方式。

而昨晚那些可能太反‘人理拯救’的话……

无论怎么否定,这位所长依然在解决着异闻带,只是出发点不像是人们所见到的‘泛人类史拯救’这种大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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