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该弄个变声器吗。”方杪叹息，顺手把通讯切断了。
蒋才嵘：“……”
越想越气不过，蒋才嵘看了一下拨过来的通讯号，酒店内通讯号就是房号，确认之后，他立刻找了过去。
方杪没想到他竟然会找过来，一开门，就见蒋才嵘气势汹汹：“你什么意思？”
方杪这次很实诚：“我很无聊，没朋友。”
不过说完他想了想，现在也不算完全没有了，路菲菲和陆韬算是，不过他不太喜欢吃狗粮。
蒋才嵘愣了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冷着脸问：“姜秋绪呢？”
方杪：“广告商那边有点事处理，回去了。”
蒋才嵘怒：“那你拿我解闷？”
方杪很大气：“我允许你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找我解闷，这样算扯平了吧？”
蒋才嵘咬牙：“我没你那么闲！”
方杪开始扒拉手指头：“我确实挺闲，两年多也就做了1、2、3……7款游戏加一个创作平台，哦，算上《Noita》就是八款，你那么忙，得有十多款了吧？”
蒋才嵘无语，数量确实被碾压，至于拿质量反驳？不提也罢！
他有点后悔找过来了，论斗嘴，八个他可能都不是方杪的对手。
可是转头就走的话，感觉有点灰溜溜的，就在他骑虎难下时，方杪问道：“新作什么时候出？”
蒋才嵘下意识回答：“还要一段时间。”
方杪：“什么类型？”
“能告诉你吗。”蒋才嵘怒，在方杪面前他有点维持不住高冷、气度不凡的形象，火气一个劲的往上窜。
“有什么不能，进来聊。”方杪将蒋才嵘拽进屋，门一关。
蒋才嵘：“……”
怎么感觉进了狼窝！
“喝点？”方杪从酒柜里拿了瓶酒，推给蒋才嵘，“你自己倒吧。”
然后他自己拿了瓶饮料。
“你想灌我？”蒋才嵘很警惕。
“想哪去了，我酒量不行，怕丢人。”方杪看看他，“难道你也不行？”
“怎么可能！”一听方杪酒量不行，蒋才嵘二话不说，立刻开瓶倒了半杯，只是还没入口，他便醒悟过来，自己魔怔了吧，在酒量上胜过这家伙有什么用，等会，我怎么稀里糊涂就跟这家伙喝上酒了。
“你玩《星神》了吗？”方杪问。
蒋才嵘：“没有。”
“真的假的，你作为天马行空的老板，热度最高、流水最高的游戏，你都不体验一下？”方杪质疑，“你这身份，撒谎不合适吧？”
“玩没玩很重要吗！”蒋才嵘没好气的说道，随后又灌了一杯，“我承认，当初第一次见面，闹得有些不愉快，是我小瞧了你们。”
“还有《银河猎手》里玩谐音梗影射我。”方杪提醒他。
蒋才嵘记得也挺清楚：“你不是在《疯狂地下城》里找回来了吗。”
方杪想了想：“也是，算扯平了。”
“我一直挺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游戏行业？”方杪问道。
蒋才嵘看了他一眼：“等天马行空超过星空互娱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方杪点点头：“懂了，那就是不打算说了。”
蒋才嵘咬牙：“人太自负，是会摔跤的。”
方杪飞快说道：“采访一下，这点你是不是深有体会？”
“你……”蒋才嵘差点被酒噎着，纯粹自己挖坑自己跳。
方杪：“放心，我很专注，我只负责做游戏，而我的目标是让外星人都玩上我做的游戏！”
蒋才嵘：“你也听说了？”
方杪愣了下：“听说什么？”
蒋才嵘解释：“多拉艮人和深蓝联合前一阵的会谈议题中，包含‘虚拟空间’的议案，我以为你知道。”
这下轮到方杪惊了：“他们真能用？”
蒋才嵘：“战争打了那么久，互相俘获的人员，缴获的设备不计其数，不止科技上的研究，生物方面的研究自然也有，多拉艮人的生命体征与人类相差不多，是具备接入虚拟空间的生物条件的。”
方杪：wow~⊙o⊙
蒋才嵘提醒他：“议案这种东西，有准没准另说呢，说不定今天好好的，明天就打起来了。”
方杪：“我明白，不同的种族，游戏审美可能也不一样，但人没点野心怎么行，就像你，把超越星空互娱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当目标，就是野心的体现！”
“你……”蒋才嵘很想一酒瓶子敲他头上。
有没有什么绝对不会被侦破的密室杀人手法，不行不行，犯罪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不知不觉，半瓶酒都下肚了，蒋才嵘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跟方杪扯这么久，他一般做的梦都是将星空互娱踩在脚下！
见蒋才嵘站起身，方杪很热情：“这就要走了？不再喝点？有空常来玩啊。”
蒋才嵘：“……”
说得好像我们很熟，感情很好似的！
我们是对手，是对手！
181.第181章 家里也你管吧
三天展会，前两天匿名的《Noita》毫无悬念的成为展会上最热的独立游戏。
而展会上，制作人从未露面的消息也渐渐传播开，大家都很纳闷，人呢？
“可能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吧？”
“说不定受伤、生病送去医院了。”
“搞不好是遗作！”
看到“遗作”的评论，方杪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敲对方狗头，说的是人话吗，怎么那么歹毒呢！
到了第三天，结果总算公布了，展厅工作人员将方杪的名字贴到《Noita》的展台上，并注明是彩蛋，不会参与评选。
现场排队，线上观看的一群人，都有点傻眼，意外吗，好像又没那么震惊，感觉怪怪的。
一群独立游戏人这边其实也有交流，《音速武士》的制作人沈韬和《末日堡垒》的制作人焦云哲互相认识，他们这两天也收获了不少玩家的好评，但是和《Noita》一比，又差得有些远，如今得知是方杪的作品，感叹的同时也有些释怀。
沈韬：“这是真厉害，敢匿名，你说万一前两天要没人玩，会怎么办？”
焦云哲：“要是别的制作人，可能就不公布了，但方杪的话，我觉得没这种可能。”
沈韬：“你铁粉呀？”
焦云哲：“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网上，大家正对他狠狠的吐槽着。
“好家伙，扮猪吃老虎是被你玩明白了，不做新项目，跑展厅装大尾巴狼是吧！”
“我还在想这么骚气的游戏是谁做的，原来是你啊，怪不得！”
“说吧，什么时候上架，准备卖多少钱啊？”
方杪这边也正和秦之由聊着呢。
展会上不是所有游戏是完成品，不少都是测试版，制作人会根据试玩反馈回去修改，方杪这边自然是不需要。
“展会结束，就在IW平台上架吧。”方杪说着，突然问道，“要独占吗？”
这话问的秦之由一哆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就开个玩笑。”方杪笑道。
下午方杪和另外几个制作人讨论了一下，选出一共十款游戏，交给秦之由亲自宣布。
被选中的游戏，可以获得IW平台的额外推广资源，说不想要是假的，一些人难免怀疑评委的权威和公正性。
不过方杪出手后，《Noita》匿名展出，好评如潮，让很多人明白，顶级就是顶级，遮住了马甲一样大杀四方，有什么可不服的呢！
“我怎么感觉，沾了这家伙的光呢？”看到网上对他们实力的认可，毕新宇哭笑不得。
颜延也是如此：“这家伙出完风头，还得让我们感谢他？”
瑟完，方杪就觉得无聊了，配合完成了上台讲话、采访等活动后，立马开溜。
“完事了？”姜秋绪开车来接他。
“你怎么今天才回来？”方杪抱怨。
姜秋绪解释：“忙呗，不少人对咱们提出的游戏开发新区感兴趣，想要进行投资，而且这才刚开始，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一天要见好几拨人。”
方杪吐槽：“干嘛这么累，谁想和你聊，让他们竞拍，每天只接待一拨人，价高者来！”
姜秋绪被他气笑了：“你想得挺美呀，怎么那么大脸呢！”
方杪叫：“怕什么，以后我就这么干！”
姜秋绪没好气的说道：“我看看到时候你会不会被打死。”
“躺会躺会。”方杪一边把自己的座椅放倒，一边去捣腾姜秋绪的座椅。
两个座椅躺倒后，他还不满意：“为什么不能并到一起？”
姜秋绪白了他一眼：“当然不能，并一起干嘛？”
“不行，一点不人性化，我得和厂家提提意见！”方杪说着就给路远发消息，一点不开玩笑。
路远这边正忙着呢，收到方杪的消息，仔细看了看，看了又看，开始琢磨，这是正经意见吗？有参考的必要吗？
……
IW平台效率很高，展会结束当晚，《Noita》就上架发行了，售价37。
展会这三天，《Noita》热度一直很高，不少玩家想试试魔法编辑，IW上架时，大家的热情劲还没过，又有方杪的金字招牌，半小时就卖出了20万套。
方杪第二天早上醒来，《Noita》销量突破50万套了，对一款独立游戏，还是手环游戏而言，有点夸张。
“这算私活吧？”方杪琢磨着，扒拉着计算器，“IW平台独立游戏有扶持，分成是10%，500000x37x0.9大概是1600万，哎呦，好大一笔钱，等等，私活不能见光吧？”
方杪一顿纠结，早上上了车，朝姜秋绪问：“《Noita》卖出50万套了。”
姜秋绪看看他，发现方杪的表情不像是在炫耀和瑟，疑惑的问：“你想说什么？”
方杪搓搓手：“这算公司的项目吗？”
姜秋绪瞬间懂了，有些好笑：“那必须的啊。”
“唉，我就知道。”方杪一脸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