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第804节

“不然呢”大太刀道:“你能解释清楚为啥会连做梦都能梦到鬼面蜘蛛吗,还是说,你其实是暗恋鬼面蜘蛛,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想太多了,晚上就会做梦?”

我点点头:“我认为你之前的猜想很有道理,看来我的确有一颗渴望变强的心!”

地下城第十九层一天产出的鬼面蜘蛛差不多有两百只左右,除去被其他起得更早的冒险家消灭掉以外,最多也就能剩下一百只左右,再除去和我们一起刷怪的部分冒险家,满打满算,一天也就能消灭五十多只。

也就是说,想要完成尤拉的任务,需要在这里刷将近二十天的鬼面蜘蛛。

想必二十天过后,鬼面蜘蛛终结者这个头衔会结结实实的和我的公会绑定在一起,并会被人们铭记很久很久。

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蛋疼。

幸好这段时间,艾瑞城和约克汉城没挑起战争,不然的话,肯定会令我更加困扰的。

然而,就在刷鬼面蜘蛛第六天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密信,递给我密信的人,是一个精灵族小孩儿,他说,是一个带着兜帽的叔叔叫他把信交给我的。

展开信纸,上面写着:黄昏,精灵之森外围,西南方,荒墓。

我皱起眉头,思考着这封信会是谁写给我的,可想了会儿,却总也没个头绪。

信上的字迹十分工整,而且有力,是我没见过的那种,那么,会是谁呢?

我没和家人说信上的事情,在黄昏时候,以缓解鬼面蜘蛛症为借口,一个人偷偷溜出树房,并将事先藏在围栏附近的大太刀带上,快步朝精灵之森奔去。

黄昏的精灵之森还是那样漆黑静谧,幽深的草丛中,不时传出一两声不明鸣叫,可能是某些不安分的动物幼崽,在感怀白天玩耍时欢愉的心情吧。

踩在厚厚的落叶地毯上,我缓步前行。

精灵之森的西南方,我曾去过,那里和这边一样,密林如发,草木丛生,不同的是,那里有几座荒墓。

那几座荒墓是连起来修建的,围成了个圈,从巨大的残垣断壁,以及即便历经无数岁月,依旧精美的浮雕来看,那几座荒墓,也曾雄壮一时,令人心生震撼。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它们就荒废了,变得无人问津,甚至连入口位置,也被人用巨石挡住。

现在,那几座荒墓,已经变成了调皮孩子的游乐场,勇敢孩子的攀岩乐园。

听着脚下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我将戒备心放大,随时留意周遭一切动静,哪怕只是穿过树林间的微风发出的沙沙声,我也会认真辨别。

做这些,都是为了防止遭到偷袭。

“夜黑风高的,谁会约你去墓地见面呢?”大太刀的声音自我脑海中响起:“总觉得这人要么就是为了彰显神秘,要么就是脑子有病。”

“你觉得那种可能性更大呢?”我一边谨慎观察四周,一边问道。

“后者呗”大太刀道:“要是有事相谈,而且真到了必须见面的程度,一般人都会选择在某处不起眼的小餐馆,小旅馆见面吧,这样做既方面又不会引人注意,你说呢?”

“或许吧”我道:“我倒是隐约有种不咋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可能会是个陷阱,将我引入,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除掉,再然后埋入森林某处,或是顺着荒墓的缝隙把我的尸体塞进去,反正来这里玩的都是小孩儿,以小孩子的力气肯定是搬不动堵门的大石头的,这样就可以做到不留痕迹的毁尸灭迹了。”

“喂喂,我说,臭小子,你的想法有点可怕啊”大太刀道:“怎么把自己想的那么惨呢?以你现在的实力,除非你真想死,否则,跑总还是能跑掉的吧!”

“啊,或许吧。”

“你别总或许啊!”大太刀吐槽道:“我对这个世界可还抱着老多的依恋了,才不想这么早就又被人埋进土里,静等千年,你是不知道那股寂寞的味道,说起来简直太坑刀了!”

“如果发生意外的话,我尽量不死”我下意识喃喃道:“而且我也的确不想死,毕竟有那么多未婚妻都在等着我,一旦我死了,她们会很伤心的吧。”

“呸呸!”大太刀连吐几口,道:“这话题太沉重了,换个话题,快!”

“好吧,可是,换啥话题呢?”

皱起眉头,我先入苦思。

一直思考到我踏入荒墓圈里,也没想出个有趣的话题来。

“到了”我喃喃道,转身四望,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抬起头,透过缝隙,看了眼天空,虽然天色已暗,却仍处黄昏之中。

黄昏,精灵之森外围,西南方,荒墓,这些条件都已满足,可找我来的那个人呢?

是没有来,还是说压根就不打算来,只是递我张纸条逗逗我罢了?

这种想法一萌生,我瞬间有了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思,总觉得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只会是在浪费时间。

摸出怀表,我看了眼,又等了两分钟,还不来人,我顿感不爽,于是将怀表一收,朝来时的路往回走。

“怎么,仅仅过去两分钟,就等不及了吗?”

不远处,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响起。

第1488章 阿卡哈维的真容

这是男性的声音,褪去了一般成熟男人的低沉与沙哑,更多的是一种淡然平和。

若我从未听过这声音的话,会从心底往外感到舒服。

但此刻,在这昏暗幽深的精灵之森,毫无生气的废弃陵墓旁,听到这声好听男音的我,在这温和的夜里,打了个激灵。

“是你!”

我大惊,再退一步,同时将大太刀立于身前,手握刀柄,抽刀出鞘,双眸逼视,杀意顿现。

漆黑一片的大太刀,瞬间被黑红相间的杀意覆盖,死亡的气息缓缓自刀身流淌,令周围植物都不禁瑟瑟发抖。

“一定要打吗?”

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声音依旧平淡:“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劝你把刀收起来吧,我这次来,是找你谈话的,不是来打架的。”

“打架?”我皱皱眉:“你觉得我拔刀,只是为了打架?”

“不然呢?”男人不紧不慢道:“如果真想干掉你,就不会派那些玩闹般的手下来捉弄你了,而是我亲自动手。”

他说着,缓步自阴影处走出。

这是一个英俊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男人,柔软的淡黄色长发披肩而下,反射出柔和的淡光,两侧修长的鬓角之间,是一张英俊到完美的脸。

在那完美的脸上,有一双英气逼人的眼,一个高挺的鼻,以及一张毫无瑕疵的嘴。

他的嘴角自然的微微上扬,时刻给人一种他在微笑的错觉。

那微笑,就如夜里的明月,宇宙里的流星,是那样的耀眼与永恒。

这个男人,这张面孔,是陌生的。

可是他的声音......

“认不出我了吗?”他淡然一笑,道:“也对,你应该不认得我这张脸,唯一的那次见面,我易容了。”

我仍怔怔的盯着他,甚至忘记了惊讶。

“还需要我再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吗”他侧过头,柔顺的淡黄色长发自肩头滑落,垂下,好像洒落的阳光,那一刹那,我有种冲动,想要冲过去托住这缕长发,生怕它就此落下,沾染了凡尘。

嘴角上扬,他露出一抹微笑,道:“看来你只记得我的声音,却忘记了我的名字,也罢,我就再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是月光城长皇子,我叫,阿卡哈维。”

“阿卡哈维......”我喃喃道,并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

许久,我面目严肃,将大太刀缓缓收入刀鞘。

这么做,不是因为听了阿卡哈维的劝说,而是因为大太刀告诉我,这个男人的实力还算讲究,感觉起来比那个阿喀琉斯差了点。

只比阿喀琉斯差了点,这样的实力,确实可以吊打我。

看来他并没有说谎,确实是想找我谈话。

阿卡哈维淡然的看着我收刀入鞘,点头道:“这样就对了,大家和和气气的,才能讲道理。”

说罢,他缓步向前,在距离我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下,双膝一盘,坐在厚厚的落叶上,并朝我招了招手。

我迟疑片刻,也走了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一步的地方坐下,坐下的同时,我的手还不忘紧紧握住大太刀的刀鞘。

阿卡哈维笑笑,对我的警惕并没有任何不满,他道:“多日不见,你变精神了,哦,抱歉,我才发现,不是你变精神了,而是你的头发短了好多。”

我汗颜:“你能直接说正事吗?”

“严肃的聊天,会让人心情沉重”阿卡哈维道:“我更喜欢轻松的氛围。”

眼皮跳了两下,我道:“选择在墓地谈话,我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轻松。”

“可以理解”他道:“因为你不知道这些古墓是谁的,才会有那种感觉。”

“这么说你知道?”

“是的”他道:“我知道。”

说罢,他望了一圈古墓,眼眸中流露出忧怀之情:“这些古墓,是那些逝去的先祖们的,他们安眠于此,并以亡灵的方式,守护着这片森林。”

“失去的先祖?”我纳闷道:“这里是精灵皇族陵园?”

“不”阿卡哈维摇摇头:“这里是妖精皇族的陵园,这里埋葬了数位伟大的妖精领袖,陪葬的,还有神器。”

“神器?”我不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我被族人驱逐,但曾经身为皇子时学到的知识,却是驱逐不掉的。”

我盯了他许久,道:“既然你知道这里有神器,为什么不偷着挖了?”

他摇了摇头:“这些神器,不能动。”

“有什么不能动的?”我不解道。

“它们关系着月光城的命运,和风大陆的命运。”

他的语气相当自然,根本感觉不到有丝毫谎言的味道。

犹豫了下,我道:“你说的,是真话?”

“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他道:“如果我真想要这里面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拿不到吗?”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我不解道。

“因为你和奶奶的关系很近,而且你同时也是身怀奇遇的男人。”

“哪个奶奶?”我问。

“现在月光城的实际统治者”他顿了顿,道:“我的妖精奶奶。”

“身怀奇遇这事儿我确实无法反驳你”我道:“但为什么我和妖精女皇的关系近了,你就告诉我这里的神器不能乱动这件事呢?”

“奶奶她一定会让你继续挖掘神器的”阿卡哈维道:“尤其月光权杖和王者之冠同时出现在她身上以后。”

“你咋那么肯定呢?”我不解道。

“我和她相处了很久,总会知道些她的嗜好与理想”阿卡哈维道:“就像你知道你爷爷的嗜好一样。”

泰勒老爷子的嗜好吗?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想起,同时,一副老爷子喝酒的画面蹦了出来。

“好吧,算你说对了”我道:“但你怎么确定,这里面的神器被我取出后,就会影响到月光城,甚至整个和风大陆的安危呢?”

阿卡哈维摇摇头:“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不知道,才不会有牵挂。”

我不禁吐槽:“听你的语气,好像有很多很多牵挂与烦恼似的。”

他听罢,微微昂首,目光透过枝叶编织的华盖,望向深邃的夜空。

少许,转回头,对着我,微微一笑,刹那间,黯淡了整个星空。

第1489章 虚假的友谊

当面对的男人,英俊到妖孽的程度,无论与他对峙的是男是女,都会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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