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第165节

将三颗牙齿放置手心,凑得更近,又细细观瞧了一番后,再次丢掉其中一颗,只余下最后两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两颗牙齿交递给跟随者。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在队伍的中间,一个看起来相对瘦弱的成年人,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有的包裹里装满了东西,鼓鼓囊囊,有的则空荡荡的瘪在那里。

他就是这次队伍的跟随者。

由于不是职业的冒险家出身,所以他空有天赋而基本没有战斗能力,不过相对的,他们的生存能力却比大多数职业冒险家要强得多,道理很简单,他们在队伍里只充当两个角色:负重与生存。

这位跟随者很明显已经是多年的老鸟了,队伍一开始分配,他就寸步不离的站在哈罗德身后,谨慎的看着四周。

整支队伍,只有哈罗德和我两人是单独行动的,哈罗德是因为实力强于其他人一大截,不需要,我则是因为临时组队,没有适合我的队员。

相比较强拉硬凑的配合,自己单刷来得更畅快方便。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沙地的颤动。

沙虫出现之前,总是会将沙地撕裂出一道口子,口子虽然不大,却还是有着不弱的震动,只要认真感受,还是能够轻易察觉到的。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被谁捶了一下,微微一颤。

我警惕的回过头,细细一瞧,不远处,尤拉正若无其事的收回魔法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正用余光偷偷瞄我。

再看肩头,一抹淡淡的白烟正以极快的速度消散,这是魔法飞弹爆炸后,残余的现象。

呃......

我有点无奈,这究竟算是恶作剧呢?还是小脾气呢?

尤拉若无其事的撇过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将脸再次撇了回去。

“你是小孩子吗?”

看着她的举动,我有点欲哭无泪。

而这时,一阵轻微的颤动在我不远处震起。

循着颤动的方向,我神色戒备的看了过去,然并卵,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但是,颤动的感觉虽然轻微,却的的确确是存在的,于是,我决定继续查看颤动来源的方向。

大约三四秒过后,距离我不到一米的沙地,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哗啦啦一阵脆响,一条油光肥硕的黑色沙虫,从沙地里一冲而起,带起了一小片土浆,撞飞了无数颗沙粒。

它接连上冲了三米多高,突然身子一折,椭圆形的脑袋对准了我,接着,光滑的脑袋上突然裂出了四条细缝,并逐渐扩张撕裂,只眨眼间,就化作了四片长满了獠牙的唇瓣,紧接着,它低吼了一声,就朝着我扑了下来。

速度极快,也很凶猛,不过我尚且还能应付。

直太刀在身前一横,在它与我相距不到两米时候,突然甩手一抽,寒光一闪,直太刀如同疾风般,狠狠砍在了沙虫的四瓣大嘴上面。

噗!

一声闷响,沙虫的脑袋被我这一刀砍得剧烈偏移,竟然移出了两米多远。

而我的手臂,也在同时,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冲撞力,手心微麻,手腕微痛。

一眼瞧过,那沙虫仍旧僵直在两米地方,然而,它的四瓣唇瓣乃至上面细密锋利的牙齿,并没有受到任何强烈的损伤,只是在受到攻击的位置,裂出了一条深痕,不断冒出黄乎乎的液体。

与此同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杀意完全没有凝起,刚刚的那一刀只是纯靠直太刀的刀锋而已。

慌忙检查了一下直太刀,还好没事儿,我这才放了心,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只沙虫也缓过劲儿来,咆哮一声,再次奔着我直扑而来。

我心想着不能再这么攻击了,只得脚下一挪,身子一窜,跃了出去。

脚步尚未落地,刚刚所站的位置就被沙虫的四瓣大嘴给啃出个坑洞。

我呼了一声好险,顺势凝聚起杀意来。

杀意刚起,手中直太刀刀锋就生出了条条波纹,如同水纹般荡漾模糊。

脚步刚刚站稳,那条沙虫就又发起了再一次的攻击。

攻击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也是越来越猛。

我找准时机,信手一挥,波纹一阵荡漾,瞬间斩入了沙虫的唇瓣细缝之中。

第290章 战技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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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太刀只是没过了刀背,就没再深入一分。

我突然记起,哈罗德是要完整的沙虫牙齿,而眼下,这只沙虫的两片唇瓣,在我这一刀之下,化作了两滩黄乎乎的泥肉,牙齿,更是尽数碎裂了。

剩下的两片唇瓣,兀自一张一合,还试图想要将眼前年轻冒险家的脖子咬断,却奈何它的两片唇瓣不够长,牙齿不够凸,只能不甘的张张合合,从唇缝间哗哗流淌下许多黄乎乎的液体。

离近了,液体的气味儿就变得愈加明显。

一种混合着土腥与草叶腐朽的复杂气味儿,瞬间摄入我的鼻腔,乍一闻,好像还挺不错。

我又试着嗅了一下,呵,有点上瘾。

完全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我再次用力嗅了一下。

呃......

咳咳!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从我的口中发出,之前那股令人上瘾的复杂气味儿,竟然在瞬间变作了匪夷所思的恶臭。

不远处,一个熟悉而傲娇的声音响起:“傻不傻啊,沙虫体液的气味儿里含有少量的草叶清香,但也只是少量,剩下的都是腐肉的恶臭,竟然还有人会去认真的闻,真是愚蠢的弟弟呦”

无需去看,便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一定是正在闹别扭的尤拉。

我不再多想,随手一挥,刀光划出片片波纹,将剩下的两片完整唇瓣切下,而后,又是一刀,将沙虫的身体劈作两段。

沙虫的两截身体在地面扭动了一阵儿后,终于化作了一片黑烟,而之前它的身体所在的那块沙地,也瞬间出现了一个空洞。

不过空洞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只七八秒后,沙子就如同有生命力般,不断朝着空洞里蹦,犹如填海的耗子,几个呼吸之后,空洞就恢复了原本沙地的模样,而它周围的沙子,看起来却也是一颗不少的样子。

我不禁慨叹创世之神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弄个戈壁都能创造出如此玄幻的景象。

然而同时,我也深深怀疑,这是不是他老人家闲得慌的产物,一个存在,闲太久了,总是要弄出些幺蛾子来,无论这个存在究竟是人,还是创世之神。

这样一想,我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对创世之神的憧憬,瞬间化为乌有。

切下的两片唇瓣还在试图颤动着,看来是神经没死干净,我俯下身,将其中一片拾起,谁料,竟在瞬间,全身一颤,一股莫名的难过感觉,自我心中升腾而起。

这并不是感情上的波动,而是被电了。

我竟然忘记了沙虫是会电魔法的。

但一个念头升腾而起:沙虫会电魔法这不假,可它已经被我干掉了,仅剩的唇瓣顶多算是两片死肉,又怎么可能会用电魔法呢?

我怀着疑惑的心情,感受着电流入体的酥酥麻麻感,将直太刀朝着沙虫的唇瓣,切了下去。

然而,我却忘记了散去杀意,这片唇瓣很自然的,化作了一滩肉糜。

连忙将杀意散去,将最后一片唇瓣拾起,我原地站着,一边用直太刀割着唇瓣上锋利且细密的牙齿,一边留意着周围是否还有沙虫出现的迹象。

切割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说实在的,它让我感觉到很郁闷。

不释放杀意,不用战技的话,切割唇瓣就好像钝刀子切老牛肉般,怎么也削不掉一块。

若是释放了杀意,用上了战技,却又像是大锤砸土豆,一下切成泥。

徘徊在要么切不动,要么一碰就烂的纠结中,我变得手足无措。

左手两指用力固定住其中一颗锋利的尖牙,右手直太刀顺着肌肉纤维,一点一点的切了下去。

如同锯子割树,刀刃在牙根部的肌肉上磨来磨去。

好半天,才终于切下一颗完整的牙齿来。

我那两根固定牙齿的手指,都快要僵硬了。

活动了几下手指,将牙齿先丢入身侧的口袋里,接着,继续向下一颗牙齿使劲儿。

第十八层的沙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我切掉第三颗牙齿的时候,又一只沙虫,从沙地里钻了出来。

一把将手中残余唇瓣丢开,我和它便展开了一场大战。

大战的内容很简单,开启杀意之前,靠敏捷和它周旋,开启杀意之后,靠战技把它分分钟切碎。

于是,一场战斗,就这么结束了,满打满算,差不多用了七八分钟。

将杀意散去,拾起地上另一片完好的唇瓣,和之前被我丢下的那片唇瓣一起,开始了切割牙齿之路。

说实话,我对杀意的开启时间并不满意,它并不能说开启就开启,而是像游般,有一个冷却时间,这个冷却时间取决于我的状态。

虽然并不能用语言描述出状态的具体细节,但我可以粗略的比喻一下,它就好像是开车。

拧钥匙,打火,启动,一样都不能少,只有将这些都做到了,车子才能够开起。

而我的杀意也是如此,它貌似是存在于我体内的某个东西凭空生成的,而我又说不出它具体是在那个部位生成的,只能隐约的感觉到,是在胸腔里生成的。

生成的位置虽然是在胸腔,但它却需要我用意识去唤醒,去凝聚,去引导,不然的话,就会成最开始的那个样子,杀意掌控了我的身体,而我的意识,失去了掌控权,接着,身体失控了。

目前,我所能做到的,用意识去唤醒,去凝聚,去引导,之后还要掌控住身体的主导权,这一系列行为,所需要的最短时间,差不多得五分钟左右吧。

也就是说,开启一次杀意,最少需要五分钟,而关闭杀意,却是短短的几秒钟。

在我看来,这笔账,不划算。

所以我才会觉得不满意。

不,是深深的不满!

战斗瞬息万变,每一秒都会发生偶然,谁也保不准能够自信的活到下一秒,除非是高手虐菜。

我还不算高手,我的对手也不是菜,所以,我感觉到了危机。

于是,我决定试着改变。

改变的方法很简单,尽量缩短杀意的开启时间,能短一秒是一秒,如果能做到瞬间开启闭合,我会高兴到仰天大笑的!

第291章 理智断裂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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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削肉取牙,一边暗暗思索,一心二用,哪个都没耽误,但是哪样也都没做好。

总之,一个不留神,杀意微起,又一片唇瓣算是报废了,上面的牙齿也被拦腰斩断。

叹了一声,将报废的唇瓣丢弃一旁,又将仅剩的最后一片唇瓣拾起,再次开启了取牙模式。

不过这一次,我更加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这最后的一片唇瓣也化为泡影,那可就郁闷了。

倒不是说唇片没了就再也没有了,而是还得抽出时间去再找再打,因为一不留神而造成的麻烦,我还是挺抵触的。

我牢牢控制住思绪,不让杀意随意流露出来,再次小心翼翼的切割了起来。

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创世之神的玩笑,就在我快要将其中一颗牙齿割下的时候,身后哗啦啦发出一阵猛烈地颤动。

我心中一惊,杀意便如涓涓细流,泊泊淌出。

杀意一出,战技随之启动,刀刃上,刹那间凝聚了无数波纹状的纹路。

恰巧,我的手,处在发力的瞬间,于是,一路顺风顺水的,十几颗牙齿同时被切做了两截,齐刷刷的,没有一颗不平整,没有一颗没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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