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从宣传科干事开始！
作者：我腕骨掉了
简介：
张沈飞穿越年代剧融合的世界，开局成为四九城南锣鼓巷胡同串子，凭着高水平颜值和三寸不烂之舌，他顺利进入轧钢厂宣传科，同时兼职倒卖鸡蛋，小米。
有他在的四合院，贾张氏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四合院战神傻柱遇到东城区战神，也只能俯首称臣。
这一年易中海还不是一大爷，傻柱还不是四九城第一舔狗，盗圣棒梗还没有出生。徐慧珍没有嫁给贺永强，陈雪茹没有生下安徽茶叶。
这一年，贾张氏的亡灵召唤术已经小成。
这一年，张沈飞带着他的外挂，在这个火红的年代，起飞！！ 

第1章 暴躁该溜子？？
　　昨儿下过一场大雪，胡同里的路就不太好走。
　　清早六点，人高马大的张沈飞穿着一双崭新的大棉鞋，一路越过牲口车压的车辙，躲过融雪后的小黑水洼，朝着南锣鼓巷深处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低头梳理着脑海中混乱的思绪。
　　理了好几分钟才理明白，自个儿这是穿越了，还穿越到了1952年冬季的四九城。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张沈飞，初中毕业后一直没工作，是个胡同串子。
　　原身自小招猫逗狗，逞凶斗狠，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更可气的是，这厮打架不讲武德，打不过就扬石灰。长大了后又不思进取，一心在家啃老。
　　总之，在四九城东边这一片，这厮算得上是臭名远扬。
　　昨儿是这个胡同串子十八岁生日，他从家里偷了几万块钱出去跟朋友们胡吃海塞了一阵子，不知道怎么的一命呜呼，自己鬼使神差的就过来了。
　　不但穿越过来，还继承了原主儿的记忆和情感。啊对了，还有原主那复杂的家庭关系.
　　老张家带上张沈飞一共有十二口人，老家儿是张奶奶，今年七十一。
　　张沈飞的上面有哥嫂，哥哥张沈亮今年二十九，在东直门外的轧钢厂当钳工。
　　这年代的技工还没有分等级，工资采用的是积分制。按照购买力来说，他哥哥每个月的工资在四十万到四十五万之间波动。
　　嫂子唐大妞今年二十八，是个家庭主妇。公母俩结婚十一年一共育有八个儿子，其中老五老六，老七老八都是双胞胎。孩子中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两个只有半岁。
　　自打连接生了几个儿子后，嫂子早已经不复当初的腼腆，变得彪悍张扬。走在四合院里昂首挺胸，见谁都像是要给人当祖宗。
　　提到嫂子和那八个小牛犊子似的侄子，张沈飞不由得嘬了下牙花子。
　　想到那花干花净的八万块钱，和自个儿回家后要面对什么，张沈飞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但人已经到了四合院门口，就算再不想收拾烂摊子，也总得面对。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是个三进四合院，广亮大门，规格并不低。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加起来一共住了十六户人家。
　　跨进门槛走进大院，一路上走过前院，跨过中院，张沈飞直奔后院而去。
　　此时正是清早，院子里各家各户刚起床。捅煤球炉子的，刷牙洗脸的，一大早吊嗓子的，打孩子的.
　　屋檐下蜂窝煤炉子上坐着的水开了，水壶被烫疼屁股，嘴里发出嗡鸣，各种声音融合在一起，凑成了一首名叫“人间烟火”的曲子。
　　张沈飞家在后院，是两间后罩房，加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平。里屋盘了个长四米，宽两米的大炕，哥嫂带着八个孩子就睡在那里。
　　外屋因为兼任客厅的功能，没有盘炕，只放了两张单人床，一张张沈飞的，一张老太太的。
　　此时，张沈飞站在外屋门前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嫂子唐大妞的声音：
　　“人张沈飞多牛啊，人张沈飞多硬气啊！！过个生日老太太亲手给擀了纯白面的手擀面，还卧了俩鸡蛋，结果呢？？？人家愣是不着家！！！”
　　呦？这是说我呢？？
　　张沈飞推门的手愣是停在了半空中，侧耳倾听。
　　此时，后院里许家，刘家听到张家的动静，纷纷开门想要看热闹。看到杵在张家门口的张沈飞的时候，又纷纷快速关上门，生怕关的慢了挨顿揍。
　　屋子里，张奶奶坐在饭桌前，抽着旱烟不吱声。
　　唐大妞站在老太太面前，还在细数张沈飞做过的荒唐事，什么初中毕业后就一直胡混，家里再难也不上班。
　　什么偷家里的钱出去拍婆子，什么请客吃饭充大头，什么逞凶斗狠跟人打架，连累家里赔钱之类的。
　　一桩桩，一件件，唐大妞越说越气愤，手里的抹布在桌子上摔得砰砰响。
　　张沈亮见她声音越来越大，连忙说道，“你声音小点儿，一会儿再让邻居们听见了”
　　一大早就这么吵吵着，不嫌丢人啊？？！！
　　唐大妞都气笑了，颤抖着手指着张沈亮，“我丢人？你弟弟把我攒的给你儿子做裤衩的钱都偷走跟人上东来顺胡吃海喝，开什么狗屁生日会了！！伱不管他，倒嫌我丢人！！！”
　　“我丢人？我再丢人也没有被人天天戳着脊梁骨骂盲流，骂胡同串子！！！”
　　“我告儿你张沈亮，这鬼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今天有他张沈飞没我，有我没他张沈飞！！！”
　　说到后面，唐大妞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在喊。
　　“你胡咧咧什么？？？”张沈亮怕邻居们看笑话，上来就要捂她嘴，但唐大妞可不是好欺负的，拉着男人的手就咬着就不松开。
　　“松手，给我松开，你属狗的啊？”张沈亮疼的嗷嗷叫要推开，但唐大妞却是咬紧牙关不放松。
　　张奶奶见状再也坐不住，呵斥唐大妞住嘴。
　　唐大妞虽然泼辣，却还是忌惮老太太的，听话的松开嘴，眼中带泪看着老太太，语气矮了几分，“奶奶，咱们家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您平时把老二放在心尖上疼我明白，但您也把您这八个重孙子往眼里拾一下，他们也是老张家的种啊！！！”
　　张奶奶叹了口气，一团白雾就飘在了空气中，“老大媳妇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大清早的闹这一场，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这么纠缠平白让邻居们看好戏，倒不如有一说一。
　　唐大妞吸溜下鼻子，颤着嗓子说道，“老太太，我，我想分家！！跟老二分家！！”
　　啪！！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张沈亮已经扑过来狠狠抽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反了你了！！你说分家就分家？你怎么不上天呢？？我们老张家的事情，轮得到你个外姓人老娘们儿在这指手画脚？？”男人气的红着眼珠子，抖动着还在半空中的手，喘着粗气说道。
　　广亮大门：指的是四九城四合院的四种规格之一，其他有金柱大门，蛮子门，如意门。
　　义父们好，小腕骨新书已经开坑，欢迎大家！！
　　注1：1952年使用第一套货币，与第二套的换算比例为一万比一。
　　义父们看的时候，自动将后面的万去掉，就是真实购买力。
　　注2：公母俩：北京人方言指夫妻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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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树大分叉！！！
　　“我是外人？？？”唐大妞气的浑身都抖了，“我唐大妞给你张沈亮生了八个儿子，到现在你说我是外人是吧？？？”
　　她捂着脸，冷笑着说道，“行，算你张沈亮牛，我现在就带着八个儿子回大兴，伱就跟你的这些人内人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直接冲进里屋，把炕上八个鬼哭狼嚎的孩子拖下来，抱着老七，背着老八，拉着拽着踢着其他六个往外走。
　　张奶奶起身拦，“老大家的，有话好好说”
　　“奶奶，您要是不同意分家，您就甭拦着我。”唐大妞冷冷的说道。
　　张奶奶叹了口气，好言好语的劝慰，“奶奶知道这几年你不容易，又当嫂子又当妈的养活了大飞七年，你心里有怨气但眼下大飞连个工作都没了，分家.这不是逼他去死吗？”
　　“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再饶他昨儿这一回，好吗？”
　　老太太一辈子没服过软，此时在孙媳妇儿面前姿态放的很低。
　　但唐大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见老太太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护着张沈飞，直接一语不发，拖着孩子们就越过她。
　　张沈亮见她连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砰地一声响，唐大妞用力的把门推开就要走，却看到张沈飞站在门口，跟座铁塔一样。
　　“呦，这是出去浪够了，知道回来了？”唐大妞不愿意在小叔子面前露怯，抹掉眼泪讽刺道。
　　张沈飞没搭理她话里的刺，而是缓缓走进屋里，跟哥哥奶奶问好，“奶奶，大哥，我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屋子里三人，连同唐大妞身边的上到十岁，下到六个月的八个孩子立刻鸦雀无声。
　　张沈飞进屋坐在饭桌前，看向杵在门口的唐大妞，“嫂子，您不就是想分家吗？那就分吧。”
　　分家？？
　　一旁的张奶奶和张沈亮顿时急了，却被张沈飞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他给自个儿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只不过，咱家里毕竟还有奶奶这个老家儿呢，我想听听，这个家您打算怎么分？”
　　他的这个问题，直指事件的核心。张奶奶不吱声，又端起旱烟袋开始抽，袅袅白烟萦绕在屋子里。
　　张沈亮扭头死死盯着自个儿媳妇，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唐大妞深吸一口气，看着身强力壮的小叔子，“老二你也甭这么看着我，你嫂子不是那没良心的的人。我分家不为别的，只为你确实不争气.”
　　“铺的盖的按人头分，锅碗瓢盆你也不用，就给我们。爹妈留下的大立柜两兄弟一人一个.”
　　“分家后，你自己单过。老太太跟着我们，你要是有心有能力，就给老太太点生活费.”说到这里，她咬咬牙，“要是真给不起，嫂子绝不出去说你一句不是！！！”
　　——
　　父母死了，按说老太太该归兄弟两个赡养。但老二是个不争气的，她也只能咬牙硬抗。
　　唐大妞觉得养老人吃了亏，所以藏了个心眼儿。只说分锅碗瓢盆这些不值钱的，最值钱的房子却只字不提。
　　张家虽然人多但家穷，也就这么点儿东西。唐大妞三言两句就给分完了。
　　张沈飞听完她的分配，点点头，“还成，知道孝敬老太太。那按你说的，就这么分吧。”
　　唐大妞诧异于小叔子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
　　一旁的张沈亮则是急的直跺脚:“老二，这家不能分！！你嫂子糊涂你也糊涂了吗？？！！”
　　——
　　家里还有老人呢就分家，可着四九城自古到今都没这个规矩，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大哥，树大分枝，分了吧。再这么搅合下去，心里有怨气，大家都不好过。”张沈飞看了眼唐大妞，又对着大哥说道，“我走之后，你跟嫂子好好过日子，把八个孩子给养好。”
　　“走？去哪儿？”一直不吱声的张奶奶插了嘴，“既然要分家，这两间屋子是你们爸妈置办下的，两兄弟一人一间！！！”
　　真当她老了好糊弄呢？？姥姥！！
　　唐大妞猛的抬头，哑声道，“老太太！！您这是逼我”
　　张沈飞噗嗤一笑：“我可不要这屋子，见天儿的八个小老虎你吵我闹的，搅的我根本睡不成懒觉。”
　　“赶明儿我去找区公所问问，在附近租个房子就搬走。至于家里的屋子就当报答哥哥嫂子养活我七年，送他们了。”
　　八个孩子，公母俩，再加上老太太呢，一共十一口人挤在一间屋子？？？他办不出这样的事儿！！
　　事到如今，见老太太和老二都支持分家，张沈亮便明白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叹了口气：“你出去租房得给房租，还需要置办家业.”
　　“那啥，晚上下班，我给你带四十万回来，你凑合着使.”
　　家里负担大，工资买了粮已经没剩下，只能出去借。
　　张沈飞却是摆摆手：“不用您出去借，我自个儿有钱。”
　　“你哪里来的钱？”
　　“就之前跟朋友倒腾点儿东西挣了点儿反正租房足够了，你不用管。”张沈飞含糊说了几句。
　　不是不想说明白，是他现在兜比脸还干净。但要说逼着哥哥出去借？那还不如自个儿借呢。
　　唐大妞看事情已成定局，不由得松了口气，赶着几个孩子回里屋，她自己也抱着老七，老八往屋里走。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黄铜烟袋锅子，却再次开了口，“我不跟着老大你们过，我要跟着老二过。从今往后，老大你每个月给我生活费！！！”
　　“不成！！我是张家长孙，您得跟着我。”张沈亮直接就给拒了。
　　长孙不养老家儿，他丢不起这个人。
　　“老太太，老二天天不着家，您跟着他还得自个儿起火造饭还是跟着我们吧。”唐大妞面色不太好看的说道。
　　唐大妞暗忖，老太太是个人精，嘴里说着跟了老二让他们给生活费，又不说给多少。
　　他们要是每个月给五万，再加上关外几个姑姑给邮寄的吃的喝的她一个年愈七旬的老家儿能吃多少？？到最后不还是都补贴给了老二吗？？
　　“我没问你们！！”老太太拍着桌子，看都不看老大公母俩，只看着张沈飞，“大飞，你愿意让奶奶跟着你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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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是系统？
　　老太太既然要跟着自己，那张沈飞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得了他的承诺，张奶奶这才作罢。
　　搞成这个样子张沈飞也不想在家呆着，收拾一下就要出门。
　　张沈亮见他刚回家就要走，忙问他去哪儿。
　　“李油饼跟我说轧钢厂下属机修厂要招工，我去瞅一眼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岗位。”张沈飞人高腿更长，话没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
　　张奶奶听到放在心尖儿上的小孙子居然要去找工作，因为分家憋屈的心情顿时缓和许多。
　　唐大妞看着张沈飞的背影，心中却是平添了几分气愤，忍不住脱口而出：“瞧瞧，瞧瞧！都说老大憨，老二精，果然不假。以前好话说尽都不工作，现在刚分家，就晓得找工作了。”
　　张奶奶闻言脸色骤然难看几分，张沈亮则是粗声呵斥她闭嘴。
　　唐大妞撇撇嘴，许是因为多年夙愿一朝达成，倒也没跟尥蹶子的张沈亮计较。
　　张沈飞出了门，一路埋头往外走。走到月亮门那儿的时候，跟易中海打了个照面。
　　“大飞，刚才你们家是什么动静？？”易中海问道。
　　张沈飞瞥了他一眼，粗声恶气说道，“管得着吗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从原身的记忆中他知道，现在四九城才解放三年，还属于军管。没有街道办，自然就没有街道办下设的义工管事大爷。
　　易中海此时叫的好听点儿是大院积极分子，叫的难听点儿就是吃饱了撑的，谁家的事情都爱掺和一脚，就为的在区公所露个脸儿。用别人家的痛处，当自己在上级面前的垫脚石。
　　张沈飞平生最讨厌这样的人，干脆用原身的语气怼了易中海一句。
　　易中海被噎的怔在原处，等回过神的时候，张沈飞已经走远。
　　他摇摇头暗道自己当了老张家的炮灰，往后罩房走去。
　　到了张家门口，他敲了敲本就开着的门，等里头回应了才走进去。
　　进门，先跟老太太问好，然后才说在中院听到张家闹腾，问是不是因为昨晚张沈飞没回家的事情吵呢。
　　张沈亮刚想解释两句，一旁的唐大妞走过来，砰的一声把一只大钢筋锅放在八仙桌上。
　　“我说易大爷，您怎么就那么闲着慌呢？？见天儿的打听别人家的事情？？”
　　“您要是闲得慌想在区公所那边露脸儿，我给您出个主意，就巷子里那个公厕满了，掏粪的老不来，您给掏一下。干好了我肯定去区公所表扬您！！”
　　“别见天儿的没事儿的盯着我们家，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赶紧往区公所汇报！！挺大一老爷们儿，舌头比长舌妇还长！！”
　　他们家不和睦，他们家老二不务正业的名声都是谁传出去的？还不是他易中海！！！
　　啊，这个易中海被个小辈当面连摔带打的一顿喝斥，脸色顿时变的铁青。
　　他瞥向张奶奶，想看看这个张家的长辈怎么处理。一扭头，却发现那老太太居然坐在桌前睡着了.
　　看看一副窝囊相的张沈亮，再看看满脸写着“我是伱祖宗”的唐大妞，他起身，臊眉耷眼的走了。
　　另一边，
　　张沈飞才刚走到进前院，就跟端着痰盂儿准备去公厕倒尿盆的阎大妈打了个照面。
　　“呦，大飞昨儿晚上又在哪儿睡的啊？现在才回来？？”阎大妈驻足，不顾尿盆里提神醒脑的味道，跟张沈飞攀谈。
　　“昨儿不是我过生日吗？跟朋友喝了酒又下大雪，就在李油饼家里对付了一宿。”
　　李油饼是他的发小儿，就住在菊儿胡同，因为祖传卖油饼，便得了这么个外号。
　　“呦，那你今儿早上可不缺油饼吃，那啥，你没带回来点儿？”阎大妈咽了口唾沫，打量着张沈飞，似乎在思考他能把油饼藏在哪里。
　　张沈飞嘴角露出一个坏笑：“那能不带吗？带了二斤呢，都给我嫂子了，阎大妈您要想吃就找她要去。”
　　给唐大妞了？？阎大妈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嗨，大飞你老爱说笑，大妈能要你们家的油饼吗？？那啥，我得赶紧去倒尿盆，一会儿该大排长龙了。”
　　说完，抱着痰盂儿就走。
　　张沈飞出了四合院进胡同，没有了四面墙的遮挡，他一边走，一边裹了裹身上的棉衣。
　　这件棉衣有年月了，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今儿穿着这个，只感觉西北风往骨头缝里钻。他琢磨着等晚上回了家得跟奶奶说下，让她给自己往里头絮点儿新棉花。
　　把手往袖筒里头伸的时候，张沈飞突然发现自个儿的右手食指上多了一个绿豆大的鲜红色小痣发呆。
　　“这是？刚才不是还没有吗？怎么突然出现了？？？”
　　张沈飞记得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观察过这幅身子的，明明手上没有小痣啊。
　　好奇心使他拿大拇指碰了下那枚小痣，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处于一片混沌空间中。
　　张沈飞抬头，好奇的观察着眼前的世界，这里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既不是白天也不是夜晚，仿佛是暴风雨将至时的状态。
　　脚下是一片肥沃的黑土地，面积不算小，张沈飞粗略地估算了下，大概得有十来亩。
　　再往四周看，三面是连起来的大山，山顶上有着皑皑积雪。唯一没有山的那一面，似有湍急的水流声。
　　张沈飞几乎没有多想，就朝着流水的方向走去，可才走了几百步，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了。
　　他正想换个位置再尝试一下，却听到外界传来说话声。
　　张沈飞心神一动，退出系统空间。
　　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十七岁的何雨柱和十五岁的许大茂正在拌着嘴出了四合院，朝着自己走过来。
　　看到张沈飞，傻柱和许大茂立刻同时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许大茂更是舔着脸请安，“大飞哥，您回来了？您吃了吗？？昨晚又去哪里玩儿了？”
　　傻柱见他巴结张沈飞，立刻也不甘示弱，“大飞哥，我昨儿在轧钢厂食堂带回来半拉烧鸡，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喝点儿？？”

第4章 银壳！！！
　　别看张沈飞在四合院的老一辈儿里不受待见，但在小一辈儿里却是一呼百应的人物。毕竟，这都是他“打下来”的兄弟。
　　这会儿看到许大茂和傻柱各种巴结自己，他也没有差事。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抛给二人，嘴里说道：“昨晚喝了一夜酒，在李油饼家起来时候头还疼呢，今儿就不喝了。这点糖，你们俩拿走分一下。”
　　“我要龙虾酥！！”
　　“别抢，我不要酸三色！！！”
　　张沈飞给的糖别看只有七八颗，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引得傻柱和许大立刻开始争抢。
　　张沈飞看着两人闹腾，嘴角泛起一抹可有可无的笑意，越过两人继续走。
　　原身口袋里老有糖和烟，却不是他自个儿买的。
　　没办法，作为东三区最出名的胡同串子之一，他只要在大街上这么一走，就有那些个小伙子上赶着给烟给糖。
　　哪怕是身上实在没带东西的，也得陪着笑，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句大飞哥。
　　在原身看来，这是一呼百应分外有面子的事情。
　　但在穿越而来的张沈飞看来，兜里没有几毛钱，家里穷的一批，不想着找个稳定的工作，只知道天天在外面胡混，这不纯纯大傻子吗？？
　　张沈飞走出南锣鼓巷，又去了一趟菊儿胡同找李油饼。
　　李油饼家是老四九城，打永乐年间那时候就卖油饼。
　　据他爹说当年同治帝打宫里头溜出来逛窑子的时候，在那花魁炕上吃的就是他们家的油饼，吃完了把那个大油手往花魁皮燕子一抹，连RH油都省了。
　　还说他们家以前固定的给佐领，参领送油饼，一送就是几百张，那些当官儿的和他们家的下人，不吃他们家的油饼都睡不着觉。
　　“别看只是卖油饼，但我们家祖上也是阔过的。当初我太太爷爷攒够了银子，就现杀一头牛。
　　杀牛不为吃肉，为的是扒皮脱骨之后趁着热乎往空牛皮里塞满银子，再用粗线密密麻麻缝紧了，堆在仓房里晾着。
　　等牛皮干透了之后，银子就全包在里头。那皮越干，银子包的就越紧.这是有说道的，叫‘银壳！’”
　　每当说起这些，李油饼他爹都是红光满面，仿佛梦回同治年间。
　　张沈飞找李油饼询问过“银壳”的真伪，李油饼说他爹是在放屁，想钱想疯了，让他甭搭理。
　　但不管祖上是不是曾经阔过，如今的“李记油饼”在菊儿胡同口只有很小的一个门脸儿。
　　门帘旁边的招子上四个大字“李记油饼”，门头上用毛笔歪歪扭扭的也写着这四个大字，但那字比狗爬也好不了多少。张沈飞知道那字是李油饼写的，李油饼是初小毕业，文化水平有限。
　　进去之后，拢共也才二十多平方大小，靠门口支着一个大油锅，锅里头是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油，锅上面支着个架子，上头放着炸好的金黄酥脆的油饼。
　　甭管李油饼他爹是不是爱吹牛，但他做的油饼那是真好吃。外酥里嫩，嚼之声动十里，住这一片儿的街坊老爱来他们家吃。
　　“李记油饼”除了油饼还卖粥，什么豆粥，小米粥，八宝粥之类的。
　　菜只有小咸菜，冬天是大腌萝卜，夏天是芥菜疙瘩，虽然品种不全味道也马马虎虎，但贵在免费，买主们也就不挑剔。
　　一张油饼五百块钱，一碗粥两百块，加起来一顿早饭七百块钱，就能吃的蛮好。要是饭量再大点儿，一千二也能打发。
　　这个年代人起床早，吃饭也早，甭看张沈飞到的时候才八点多，李油饼家的早餐摊儿却已经没啥人了。大家吃完饼子喝完粥，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去了。
　　李油饼他爹李大饼见张沈飞又来，一边揉面一边问他是不是昨晚落下什么东西。
　　“没有落下东西，叔。”张沈飞回道，“这不我听说轧钢厂下属机修厂要招工吗？所以想叫上油饼一起去瞅瞅。”
　　“呦，这可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李大饼揉着一大团面，龇牙咧嘴的，“那啥，油饼正跟他妈在院子里洗碗呢，你过去吧。”
　　张沈飞闻言就往屋里走，走到最里头的时候，一撩开帘子就进了后院。
　　李油饼家的是个一进小四合院，院子不大，房间也少，但好在是个独门独院。
　　张沈飞打从倒座房改装的“李记油饼”进了院子，就看到李油饼和他妈正蹲在院子里那口苦水井前，大力搓洗一大盆粗瓷小黑碗。
　　天儿冷，母子俩的手和挽起袖子的胳膊都冻得通红似水萝卜。
　　张沈飞走过去，看着李油饼他妈吃力的用木桶打水，一边上前帮忙一边说道，“婶儿，你们院子不是政府刚给安了自来水吗？干嘛不在那里洗？”
　　四九城虽然大，但能打甜水井的地方不多。井一口口打下去，出来的水却都是又苦又涩，根本无法入口。
　　是以解放之前，大家都是买水车拉来的水，或者直接去井窝子买水吃。
　　今年年初的时候，政府拨款给大家伙儿通了自来水，每个院子都按了水龙头，街坊邻居们才总算结束了买水喝的历史。
　　李油饼他妈接过张沈飞递过来的水桶，把水倒进大盆里，“那自来水方便是方便，但可是要收钱的，洗个碗用那个水？？忒奢侈！！！”
　　“我跟油饼和他爹说了，除了入口的，其他时候一概不能开水龙头！！！”
　　张沈飞闻言竖起大拇指，“婶儿，您忒会过，要不伱们家趁独门独院儿呢？？”
　　李油饼他妈被夸的美滋滋的，心情一好，就说剩下的碗都自个儿洗，让李油饼跟张沈飞出去玩儿去。
　　出了“李记油饼”大门，张沈飞两人便朝着鼓楼东大街方向走，那机修厂跟轧钢厂挨着，都得从东直门过。
　　两人才刚准备拐到大道儿上，就迎面看到一个土豆脸的胖子跟一个瘦骨嶙峋的四眼儿，正把一推着自行车的姑娘堵在寿比胡同里。
　　那姑娘跟胖子俩人相向而行，姑娘往左，他们俩也往左，姑娘往右，他们俩也往右。
　　那姑娘往哪边儿都不成，气的抬头瞪着他们俩，“干嘛呢你们？耍流氓啊？？臭不要脸的！！”
　　李油饼听到胖子他们被骂，兴奋的眼中直冒精光，拉着张沈飞就在一旁看好戏。
　　那胖子瞪了张沈飞二人一眼，又腆着脸朝着姑娘笑，“咱兄弟这不是看您不是这一带的邻居，怕您迷路，想给您指个道吗？？”
　　井窝子北京话旧时北京人多吃井水，指有水井有简易屋子的地方，又称“井屋子、水窝子”。井为私人开凿，有人管理出售水。

第5章 钻石牌自行车！！
　　“谁用你指路了？？我认识你吗？？？走开，别挡道！！”姑娘呵斥道，握着自行车把的手气的直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东四区找二叔说点事儿，居然就碰到了这没皮没脸的胡同串子。
　　胖子却还在嬉皮笑脸，挤眉弄眼的说道，“哎呦我说同志啊，解放都三年了，一把手怎么说来着？？
　　‘为人民服务！！’我这不也是太想为您这人民群众服务了吗？？您就行行好，给我个机会。”
　　见胖子那张油腻的大脸上满是油腻的笑，说着更油腻的话，张沈飞和李油饼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大飞哥，油饼你们来了？”四眼儿见他们俩，小碎步跑过去。
　　姑娘原本是背对着他们的，听到笑声一扭头，看到又来俩男的，似乎跟这厚脸皮的胖子还认识。
　　顿时有些胆怯，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跨上车子从四眼儿让出来的缝隙就逃走了。
　　胖子见状，在后面急得直喊，“不是，同志，我说伱跑什么呢？？？咱还没有说完呢！！”
　　他越喊，那姑娘蹬的就越快，张沈飞瞅那架势，脚蹬子都要蹬冒烟了。
　　眼瞅着到手的果儿没了踪影，胖子气的踢了一脚一旁的矮墙。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看着撒疯的他笑，“甭沮丧，兄弟。就算今儿指路成功，你跟她也成不了。”
　　“怎么就成不了了？”胖子不服气。
　　张沈飞指了指远处已经变成只剩下个小背影的女生和自行车，“看到了吗？人骑的那自行车。”
　　“自行车怎么了？”胖子，四眼儿，李油饼都眯眼看着远处的车子。
　　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慢慢悠悠的说道，“要不说你们都没见识呢？！刚我可看了，那自行车弯车把，倒蹬闸，黑绿相间似王八，是正儿八经D国产的钻石牌！！”
　　“钻石牌？？？”胖子，四眼儿，李油饼瞳孔骤然一缩，齐声说完，又摇摇头，“不知道，不明白，没听过。”
　　张沈飞气的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让你们多读书，你们偏要去养猪！！！”
　　“这批‘钻石牌’自行车是毛熊大哥送给咱们国家的，说这个是什么设备能做通讯用，但咱们国家也没那些个设施。就把这批车留给了政府部门使用.据说能骑上这个车的，都得是领导。”
　　那丫头能骑着这车，就证明丫不但家庭条件优渥还很有可能是大院子弟。
　　胖子听他这么说，蔫巴的跟澡霜打的茄子似的，“好不容易碰到一顺眼的.”
　　四眼儿嗤笑：“放你的五香麻辣屁！！这个月才八号，你都搭讪七个了，还好不容易？？你是把拍婆子当饭吃呢！！”
　　这玩意要是能记考勤，他觉得胖子得评得上年度劳模。
　　“那不一样。”胖子还是怏怏地。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情况，张沈飞和李油饼，四眼儿几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张沈飞见不得兄弟这样，决定安慰他一番，“要我说你也甭觉得家境是你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实际上，爱情是我们这种俊男美女的专利。
　　人呐，贵有自知之明。你家里没镜子，尿盆里还没有晨尿吗？你照一下，看看自己长的那样，人漂亮姑娘能看的上你才怪。”
　　胖子被他挤兑的勃然大怒，“不是，你知道什么呀你？？你看到那姑娘长什么样了？？”
　　四眼儿也很是不忿，“这波儿我必须得给胖子哥说句公道话，那女的长得就跟东北酸菜缸子里头捞出来的老酸菜似的.
　　就这样的女的，要不是胖子哥非拉着我，我才不堵她呢！！！有一说一，论长相，胖子哥配她刚刚好。”
　　就胖子哥这样的，能找到个长相相配的多不容易啊？
　　“呦，那要这么说，真是可惜了了。”张沈飞摇头叹息。
　　见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胖子彻底破防，“我去你们大爷的！！”
　　挤兑够了，张沈飞搂着他的脖子：“走吧，兄弟，女人什么的都是过眼烟云，你还是跟着哥哥去找工作去吧。”
　　“找工作？就你？？？”胖子开始反击，“你张沈飞是什么人？那就是一胡同串子。堵着胡同要钱，逞凶斗狠，招猫逗狗才该是你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
　　跑去厂里上班？你张沈飞这不是不务正业吗？”
　　张沈飞懒得理这个情窦初开又被抛弃的胖子，拉着他们赶紧就奔东直门。现在待业的青年不少，去晚了只怕报名人够了就不让报了。
　　几人出了东直门一路直奔新建的机修厂，到地方一看，就见贴着招工启示的那面墙，已经被一群小年轻围的水泄不通。
　　张沈飞眉头一皱，这要是挤进去人还不得成人干儿了？？
　　胖子见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走过去，边走还边粗声恶气的嚷嚷着，“都闪开，闪开！！你TM的后脑勺没长眼啊？没看到大飞哥过来了？？？”
　　来这里找工作的都是东三区这片儿的年轻人，自然也都听过张沈飞的恶名。被胖子这么一顿连推带攘的，居然自动让了一条通道出来。
　　胖子扭头朝张沈飞呲着大牙乐，“大飞赶紧来，最佳位置都给你找好了！！”
　　张沈飞见胖子跟二鬼子进村扫荡似的，嫌他丢人，装着不认识他慢悠悠的踱步过去。
　　到了招工启事那里一看，嘿，招聘的品类还挺多，不但有车钳铆电焊之类的技工，还招聘厂医，洗碗的，倒垃圾的，扫地的刷碗的，总之什么都有。
　　胖子摸着下巴瞅了半天，觉得还是洗碗最适合李油饼：
　　“你家是卖早餐的，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没有板凳高就开始帮你妈洗碗，算工龄的话，你得有十五年了，这工作简直是非你莫属。”
　　李油饼摇摇头：“劳资在家洗碗，上班还是洗碗？我疯了吗我？？？”
　　胖子啧了一声，“那能一样吗？你在家洗的是自个儿的碗，你在厂里洗的是社会主义的碗，是工人阶级的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说着还想寻找共鸣，扭头朝着张沈飞说道，“大飞。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你在看什么呢？？这边才是招工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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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字员！！
　　机修厂外墙上一共贴了两张招工启事，一张是招聘普通工人，一张是招聘办公室人员。
　　办公室人员这张启事上写的有打字员，会计，采购，出纳，文书等等。
　　这些职位虽然工资比工人少一些，但工作轻松，且后续能晋升，所以报名的人也不少。
　　见张沈飞在看招聘办公室人员的这一张，胖子，李油饼，四眼儿顿时咋呼起来，觉得他是得了失心疯。
　　“大飞，不是哥们儿说你，就这些。”胖子说着屈指敲敲招工启事上的职位，“有哪一个是初小毕业能干的？？？人上面可写着呢，最低初中学历！！！”
　　“人呐，贵有自知之明。你家里没镜子，尿盆里还没有晨尿吗？你照一下，看看自己的样子，甭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终于把张沈飞挤兑自己的话还回去了，胖子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舒坦，却见张沈飞瞥了他一眼：
　　“初小毕业？那是伱们几个，哥哥我是初中毕业！！妥妥的高学历！！”
　　啊，这个胖子三人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尴尬。
　　可不嘛？？他们四个是发小不假，当初上学时候一起逃学，不好好学习也不假。
　　但可气的是张沈飞运气好，每次考试都能擦边过，不仅混了个小学毕业，还走了狗屎运考上了初中。
　　也就是他初中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四九城围城，老百姓连黑豆都吃不起了，大街上遍地是倒卧。
　　那日子难啊，张沈飞也就断了考高中的心，要不然，指不定丫上了大学了！！！
　　张沈飞见几人想起自己学历，冷哼一声，显摆道，“这上头的工作，哥哥我都能报名。”
　　胖子几人气的牙都要碎了，不是，凭什么啊？凭什么哥儿几个不是洗碗就是倒垃圾，你张沈飞倒能去坐办公室？？！！
　　自个儿的失败固然让人心痛，兄弟的成功才更让人宫寒啊，同志们！！！
　　几人决定各自报名什么职位后，便一起朝着机修厂内部走去。
　　相对于招普通工人那边，登记办公室岗位这边显得冷清了许多。
　　也是，这个年代人们普遍没文化，念两年书就能自诩文化人，有个初小文凭就敢给自个儿家小店写招牌。光初中毕业这一条，就够毙掉大部分人。
　　见来人，那文书拿起钢笔开始写字，“报名什么岗位？”
　　“打字员。”
　　“姓名，住址。”
　　“张沈飞，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张沈飞？听到这三个字，正在登记的文书在纸上写字的钢笔突然一滞，很快又回过神。
　　登记完信息，张沈飞去找还在排队的胖子几人。才刚扭头走出去不远，就听到刚才那人用一种自以为窃窃私语，其实并不小的声音在跟人议论，什么“胡同串子”，“打字员”，“笑掉大牙”。
　　张沈飞猛的一回头，“嘿，兄弟！！有什么话当面说，这么背后论人是非，忒下作！！”
　　那满脸青春痘的文书没想到他还会回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恨张沈飞当着领导的面给自己难堪。
　　张沈飞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走了。
　　四人报完名之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于是便打算去轧钢厂食堂吃饭。
　　这年唯一实行统购统销的是面纱，粮食还没有紧张，所以工厂工人家属想要吃食堂的话，只要给钱也卖。
　　张沈飞四人到了轧钢厂门口，还差十几分钟才下班，几人于是蹲在门房屋里取暖。
　　轧钢厂看大门的大爷姓秦，平时老去李油饼他们家吃饭，所以跟张沈飞几人熟悉。
　　蹲在秦大爷这里烤火，张沈飞缠着老头儿给讲讲他以前在“京师大学堂”当门房的日子。
　　大爷摇摇头：“好汉不提当年勇，提那个干嘛呢？？？
　　真要说会玩儿，玩的花的，还得数我的对班董大爷！！！赶明儿遇到他，我让他跟你讲。”
　　张沈飞一行跟秦大爷扯了几句闲篇儿后，轧钢厂下班铃响起。工人们从车间里鱼贯而出，朝着食堂走去。
　　大家中午一般都在厂子里吃，很少有回家的。
　　张沈飞几人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一食堂。因为跑得快，这会儿食堂里排队的还没几个人。张沈飞瞅了瞅打饭的窗口，特意选了个队伍站好，胖子几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就轮到张沈飞打饭了，他从一旁拿过食堂应急的公用饭盒，递过去：“一份土豆肉丝，一份白菜熬豆腐，三个白馒头！！”
　　傻柱在窗口后面接过饭盒，瞅瞅大厨没有注意。忙结结实实的给张沈飞舀了一大勺土豆肉丝，肉多土豆少。又给打了一大勺豆腐，仨馒头也是挑的大个头的。
　　大飞哥来食堂吃饭，虽说自个儿只是个小帮厨，但不得安排上吗？？
　　不止是张沈飞，接下来胖子，四眼儿，李油饼，傻柱也都是如法炮制。四人端着冒尖儿的饭盒找了个位置坐好。
　　胖子塞了一大块红烧肉进嘴里，大口咀嚼，酱红色的菜汁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他用手抹了一把，笑道：
　　“这傻柱也不傻啊，自打三年前尥蹶子被咱们收拾一顿后，现在乖巧的跟小猫咪似的。”
　　四眼儿夹了一根榨菜丝放嘴里慢慢品味，“这话说的，就是真傻子挨了打也知道服软啊啊！！那大嘴巴子抽在脸上，难道还有瘾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是在丰泽园当学徒吗？怎么跑轧钢厂当帮厨了？？”
　　张沈飞说道，“之前是在当学徒没错，但他爹不跟一寡妇跑保城了吗？他就接了他爸的班”
　　“跑了？”李油饼挑起眉梢，“我记得傻柱还有一妹妹吧？年龄不大。”
　　“对，他妹妹叫何雨水，今年刚十岁。”
　　去年何大清跑的时候，何雨水哭的那叫个惨，跟死了爹似的。
　　后来听说傻柱还带着她去保城找何大清，却吃了闭门羹。
　　打那之后，傻柱就撂出狠话这辈子不再认何大清这个爹。还说以后自个儿就带着妹妹过，再苦再难也要熬下去。
　　“啧啧啧，要不说这世界上王八蛋父母其实不少呢？前有我刘向前，后有他何雨柱。”胖子咽下嘴里的馒头，感叹道。
　　注1：倒卧，因饥饿、寒冷而死在街头的人。

第7章 汉化版！！
　　张沈飞听到胖子的话，视线极其快速的在他的脸上扫了一眼，又很快的移开说起自己和大哥，大嫂分家的事情。
　　听罢，胖子立刻就急眼，红烧肉也不吃了，撂下筷子便说道，“不是，你还没有结婚呢就分家？？四九城里，皇城根下，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
　　李油饼也说道，“你嫂子这么办事儿忒不地道。不成，咱不能被她这么欺负！！”
　　“回去我就告诉我妈，让她明儿开始，只要有人来我们家吃饭，就让她给宣传一回，闹他个人尽皆知！！让你嫂子好好丢个人！！”
　　伱唐大妞再牛，再是个暴脾气，也受不了千夫所指不是？？
　　四眼儿也气的撸起袖子，非要现在就去车间找张沈亮掰扯掰扯，“他怕媳妇也得有个限度！！！大老爷们儿能这么由着媳妇儿个外姓人胡闹？？？”
　　“同去同去！！今儿他张沈亮不说清楚，劳资饶不了他！！”胖子和李油饼也要跟上。
　　眼瞅着这仨人都站了起来，张沈飞放下筷子瞥了他们一眼，“我看谁敢？”
　　他声音不大，但只一眼，那仨人立刻就怂了，乖乖的坐回到自个儿原来的位置。
　　张沈飞叹了口气，把自个儿为什么同意分家分析一番，末了才说道，“我跟你们说不是让你们给我打抱不平.，是拿你们当兄弟，不想有所隐瞒。”
　　胖子三人面面相觑，四眼儿率先开了口：“分了也好，以后租个房子，咱们兄弟过去喝酒，吃饭，睡觉也有个地方。”
　　以前张家两间屋子十二个人，根本无处下脚，他们都不好意思去他家玩儿。
　　“那啥，从头开始不容易，这钱你拿着补贴下开销。”四眼儿从兜里掏出来十万递给张沈飞，李油饼见势也给了五万。
　　轮到胖子的时候，他翘脚把鞋脱下来，从鞋垫子底下捏出来两张一万块钱，拍在桌子上，“甭嫌少，哥们儿最近手里也紧。”
　　张沈飞总觉得那钱有味儿，不愿意拿。只把四眼儿和李油饼的钱收了。
　　胖子见状逼逼赖赖着：“甭看我的钱臭，但那是我在粮店扛大包挣得，干净着呢。”
　　张沈飞摸摸他，坏笑着：“没错儿，本来特干净，但被你那大臭脚熏入味儿了，现在臭的堪比王致和的臭豆腐。”
　　吃饱喝足，把饭盒洗干净还回去，张沈飞四人往回走，在东直门附近，张沈飞跟胖子三人分开，他要去什刹海，跟他们不顺路。
　　还没到公私合营的时候，这两年的市场经济恢复的又好，老百姓们兜里开始富裕一点儿，什刹海撂地摊儿的也多了起来。
　　卖金鱼，画眉的，唱大鼓书的，撂跤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各类小吃的，拉洋片的
　　卖老鼠药的喊着“老鼠药，药老鼠，大的小的都尅住，大的吃了蹦三蹦，小的吃了不会动。”
　　拉洋片的敲着锣唱着，“再往里头看呐，您就听听个缘由，说刘伯温呐，就把咱们四九城修.”
　　站在沙坑里头撂跤的两个跤师，披的是褡裢，穿的是兜裆滚裤，脚上蹬的是螳螂肚的靴子。
　　俩人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却没有比划，而是面对面的在说相声。
　　张沈飞一路从各式各样的摊位走过去，到了一个卖爆肚的摊儿上的时候，悄悄走到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背后，猛的一拍她右边的肩膀，又蹲在了左边。
　　少女猛地回头，“谁啊？”
　　看右边没人，左脚立刻就踹了一脚出去，“张沈飞你大爷的，从小到大老玩儿这一招，不烦吗？？？”
　　张沈飞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也不恼，站起来朝着她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多新鲜呐，我不就区公所和这里俩地方吗？”
　　女孩说着话，见她爹已经烫好了一份爆肚，连忙拿盘子接着，利索的往上面撒好各种调料和酱汁，往客人那边送。
　　女孩她爹腾出来手，一边擦着手，一边说要给张沈飞也做一碗爆肚。
　　“可我没带钱，要不还是算了吧”张沈飞假模假样的说。
　　“呦？跟叔这里吃了十来年爆肚，我找你要过一分钱？？你那厚脸皮呢？落在家里没带出来？”中年汉子一边挤兑张沈飞，一边利索的抓了一把爆肚扔在笊篱里，往锅里放。
　　张沈飞被他揭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而是指挥着：“对，爆肚多点儿，再多点，再多.”
　　“芝麻酱得多来，葱末蒜末也得多，卤虾油呢？？爆肚儿卤虾油放少了可没法儿吃！！！”
　　他这么一通瞎指挥，那边汉子抄起笊篱就要揍他：“还加啊？？干脆我跳进爆肚锅里烫熟端给你算了！！！”
　　“那不成。”张沈飞说道，“田叔您都四十多了，皮糙肉厚的，做成爆肚跟橡皮筋似的，咬不动！！！”
　　“就算是跳，也得是田小枣跳，她细皮嫩肉的”
　　田小枣就是刚才那少女，跟张沈飞住隔壁院子，俩人打小一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
　　原主记忆中的田小枣是个虎妞，但今儿见了面张沈飞才发现，这丫头居然跟后世一个维族以贪嘴爱吃为人设的女星长得有九成像。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五官更汉化一点，就好比是汉化版的那名女星。
　　还有这名字，不就是电视剧《胡同》里的嘛？
　　可张沈飞回想了一下，觉得又和电视剧里不太一样。
　　田小枣在这里还是一样的热心群众，爱在街道当积极分子，但没有父母双亡，只死了妈，也没有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铁蛋。
　　除此之外，其他的倒是和电视剧里没什么两样。
　　这可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啊，张沈飞心中暗忖。
　　跟田叔逗了会儿闷子后，张沈飞端着爱心爆肚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他这边唏哩呼噜半盘爆肚下肚，那边田小枣也终于忙活完，坐过来：“说吧，来找我干嘛？”
　　张沈飞把嘴里那一大口吃的咽下去：“你怎么就知道我找你有事儿？想你了，来看看你不成吗？”
　　后面那句话他是把头凑过去小声说的，生怕别人听到。
　　田小枣却不吃他这一套，“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张沈飞没事儿能想起我来吗？？甭废话，有屁快放！！”
　　张沈飞叹了口气，把剩下的爆肚都搂到嘴里，又拿手帕擦擦嘴角的芝麻酱，这才把分家的事情都告诉了田小枣。
　　田小枣是使用的电视剧《胡同》的人设做了一部分修改。

第8章 财神爷！！
　　张沈飞于是把分家的事情告诉了田小枣，末了说道：“找你是想让你去找李红樱问一下，看南锣鼓巷里还有没有空房。”
　　按理说分家之后，可以不局限于南锣鼓巷。
　　但张沈飞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穿越过来后，空间是在人到了九十五号院附近才触发的。
　　为避免节外生枝，便打算还是住在这一片。
　　田小枣是个热心人，跟易中海齐名的胡同积极分子。只不过她的名声比易中海好不少，因为她不爱踩着人上位。
　　这会儿听张沈飞说完，立刻拍拍胸脯，表示一切包在自个人身上，让张沈飞把心放在肚子里。
　　张沈飞看看她鼓鼓囊囊的某处，表示你办事，我放心。
　　跟田小枣告别，张沈飞溜达着准备去看原身的师兄孔三儿撂跤，给他起哄当托儿，这样也好有点儿外快。
　　谁承想刚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穿着羊绒大衣戴着礼帽的男子与自己擦肩而过。
　　两人擦肩的那一瞬间，张沈飞眼神都亮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正说分家没钱置办东西呢，居然碰到了财神爷！！
　　他此时十分笃定，自己遇到的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电视剧《胡同》里的大特务郑强，代号夜狼。
　　原剧中，此人每个月能拿到秃子那边给的两千五百港币的活动经费。
　　两千五百港币，按照现在的购买力来说，那就相当于五百万。张沈飞记得，原剧中郑强被抓获的时候，手里已经兑换成RM币的钱大概还剩下四千万左右。
　　在这个七百块钱能吃一顿不错的早餐，两万块能付一个月房租的年代，四千万无异是笔巨款。
　　张沈飞脑海中浮现“弄他”两个大字，当即便脚下一拐，跟着郑强走大街，穿小巷。
　　原剧中郑强反追踪能力强，狡兔三窟。电视剧中军管会追踪他好几年，最后在1953年二月，才终于锁定他的位置，将其抓获。
　　张沈飞琢磨着现在距离明年二月也就三个多月了，自己要想黑吃黑，啊呸，不是。
　　要想路见不平，拔刀从郑强这里“借”点钱花，就必须先军管会一步找到郑强的巢穴，而后先下手为强。
　　他倒不怕打不过对方，因为根据电视剧中的人设来说，郑强在他们团伙中更多的是充当指挥的角色，武力值并不很高。而且张沈飞前世当了十年侦察兵，自持即便是穿越了，职业技能也没丢。
　　再说了，原身这具身体撂跤出身又老打架，也不是个花架子。
　　就这样，张沈飞一路跟着郑强到了西魏胡同，确定好对方住在哪个院子后，这才走人。
　　翌日一早，
　　张沈飞从李油饼家借了一副扁担，挑着两大竹筐破烂就坐在了西魏胡同十三号附近。
　　他找了个向阳的地方，掏出小板凳坐下，抄着袖子，见来人的时候就摇一下破拨浪鼓，喊一嗓子，“收~破烂~喽！！”
　　“有破铜烂铁，旧衣服，烂套子的来卖喽！！！”
　　这么在西魏胡同接连收了几天破烂后，张沈飞确定郑强一个人住。此人深入简出，但每三天夜里七点多就会出去一趟，大概两个小时。
　　确定情况后，张沈飞也不墨迹，在郑强又一次出门之后，直接就翻墙进院。进去后一通侦查，再出来的时候，依然一身轻。
　　但只有张沈飞本人知道，他的系统空间里已经多了整整一千六百万。有了这笔钱，最近的烦恼都能迎刃而解。
　　张沈飞把那堆破烂扔在空间里，确定不留痕迹。又把扁担还给李油饼之后，晃晃悠悠的回了南锣鼓巷。
　　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半，四合院里早已经寂静无声。
　　张沈飞回到家，打水轻手轻脚的洗了脸和脚，躺在自个儿的硬板床上，心神一动便进入了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氤氲着气体的空气，黑色的沃土，还有远处的山和海，不同的是，在张沈飞的脚边多了一大堆钞票。
　　他没动那些钱，反而继续在空间里进行之前被傻柱和许大茂打断的探索。
　　东南西三个方向走了个遍，却都被无形的墙阻碍之后，张沈飞退回原处。
　　他看了看北边的那座山，决定还是要再次尝试一下。意外的，这次居然畅通无阻。
　　离开翻好的沃土范围后，路过一片好像能用的畜生圈，张沈飞走上一条羊肠小道，沿着小道一路往山上而去。
　　张沈飞不知道这系统空间是什么气候，但根据这座山里茂密的灌木，野草和阔叶树来看，这是应该是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
　　此时的气温大概在二十度左右，张沈飞干脆脱了棉袄提在手里，只穿着绒衣往前走。
　　山里蚊虫众多，张沈飞从路边摘了几颗驱蚊草的叶子，揉碎之后抹在自己裸露的脖子，脸和胳膊上。
　　做完这些，他又捡起一根竹竿一边走，一边打草。这是为了把附近的蛇什么的吓走。
　　当然，遇到不好走的陡坡，这竹竿也能充当手杖。
　　张沈飞发现这座山上其实有不少的山货，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半山腰，他已经发现了木耳，八月瓜，野梨，野猕猴桃，芋头，野葱，野韭菜.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都比较分散，每个位置有的数量都不多。要是自个儿吃摘几个还好，要是采来去卖的话，只怕要费一番功夫。
　　张沈飞可惜的“啧”了一声之后，就看到前方一片茂密的竹林映入眼帘。
　　而在高大的竹子下面，不少冬笋露出了小脑袋。看了看竹笋的面积和冬笋的密度，张沈飞琢磨着这些冬笋要是能都挖出来，倒是能有个上千斤。
　　“笋子的数量倒是不少，但冬笋大部分都在土里，这要是一点点的拿镢头挖，那我还不得累死？？？”张沈飞暗自吐槽。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的竹林底下的土地就好像被无数的大手操控着一般，一只只冬笋被挖出来，然后扔在一堆。
　　嘶！！
　　看到这一幕，张沈飞瞳孔骤缩。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自助化采收，这空间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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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冬练三九，夏练三暑！！
　　盯着眼前地上那一大堆还带着泥土的新鲜冬笋看了一会儿，张沈飞心神一动，“采集野梨。”
　　“采集蘑菇，采集地环，采集野猕猴桃.”
　　随着他的一个个指令下发出去，很快，眼前的地上便堆满了各种野菜野果子。
　　张沈飞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东西虽然每种都只有大概几百斤左右，但胜在种类繁多，加起来不容小觑。要是拿出去出手的话，也能小赚一笔。
　　试完了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所有野菜和野果，张沈飞再次发出指令，“猎杀野兔，猎杀野猪，猎杀野鸡”
　　一连串的指令下发下去，想象中漫天散落野猪，野兔，野鸡的画面却没有出现。
　　但刚才张沈飞明明听到过野鸡叫的，他摸着下巴思考，难道是活物无法被自主采集吗？？还是说，这山里的活物只能看，不能碰？？
　　张沈飞思考一会儿后，将刚才收集到的东西都收入一个山洞里，便开始在山里有目的性的寻找起来。
　　前身那个胡同串子老是随身带着一把匕首，这倒是方便了张沈飞。
　　他爬上树，找了个合适的树杈削削处理一番后，又从裤子里抽出一段猴皮筋，做了个弹弓。
　　拿着弹弓一路继续往山上走，到了大概半山腰再往上有一点的时候，张沈飞又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拦住了。
　　张沈飞知道这是系统设置的边缘，他不再尝试着往上走，就在这一带往林子深处走寻找着猎物。
　　走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附近的时候，几只野鸡被吓到，扑闪着翅膀往半空中飞，长长的尾巴抖得厉害。
　　张沈飞掏出路上捡到的小石子，装在弹弓上，瞄准最肥的那只野鸡，射击！！
　　BIU一声，石子儿飞速打在野鸡脑门儿上，野鸡被打晕应声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其他野鸡见状，吓的四散而去。
　　张沈飞大跨步走过去把野鸡捡起来，利索的拧断脖子，拿手掂量了一下，估摸着能有七八斤，他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系统空间虽然不能自动采集活物，但却能手动猎杀。
　　如此一来，以后自个儿吃肉倒是有保障了。只是不知道，这北山上会不会有狗熊，野狼之类的猛兽。
　　不过这些问题大可留着以后再探索，张沈飞心神一动，退出系统空间。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他起身去了厨房，把打死的野鸡和一些蘑菇，黑木耳放在案板上。
　　家里已经连着三年的早餐都是水疙瘩丝加上棒子面粥，一屉死眉瞪眼的窝头了。吃的他够够的，时不时的去李油饼家改善伙食。
　　趁着明儿星期天，让嫂子把鸡炖了，也算是自个儿这个当二叔的给八个葫芦娃改善伙食。
　　一夜好眠，
　　翌日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一大早就趴在了中院的屋脊上，映照的青瓦上还未融合殆尽的雪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因为是周末，即便是已经到了七点钟，九十五号院还是冷冷清清。
　　贾家的窗户上还上着闸板，易家的门帘子紧闭，傻柱家顺着门缝传来呼噜声，唯有后院传来老刘家打儿子的声音。
　　刘海中打儿子，讲究的是夏练三暑，冬练三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不落下。
　　后罩房里，唐大妞一如既往的是全家第一个起床的。
　　洗过脸后，她利索的把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脑后挽出一个元宝髻，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去厨房做全家的早饭。
　　张家在四合院里只有两间后罩房，所谓的厨房是后来挨着自家房子加盖的一个窝棚，只有大概七八个平方的样子。
　　厨房进门是口大缸，大缸旁边是案板。
　　案板对面是一个砖砌的柴火灶。家里也有蜂窝煤炉子，不过天冷放在外屋取暖用了。
　　唐大妞刚进厨房就看到了案板上的野鸡和蘑菇，她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叫，忙跑出去，顺手还把厨房门锁了。
　　“平安他爹，平安他爹，咱家厨房多了一只野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一进门，都没来得及进里屋，她就开始嚷嚷着。
　　里屋张沈亮发出一声听不懂的梦吟，倒是外屋小床上的张沈飞从被子里探出头：“嫂子，那野鸡和蘑菇都是我弄的，您把它们给拾掇了，咱今天早上熬鸡汤喝。”
　　“你弄的？？”唐大妞很是意外的看着张沈飞，“你打哪儿弄的？？”
　　不是她不信小叔子，实在是这厮自打她嫁过来之后，一直都是吃独食，从没往家带过东西！！！
　　张沈飞倒也没在乎嫂子不信任的口吻，只嘟囔着让她炖汤的时候多搁点儿姜，就又把被子蒙在头上开始睡觉。
　　昨儿夜里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伱方唱罢我登场，一晚上闹了好几回。他总觉得自己就跟睡在春运的火车上似的，越睡越累。
　　有了鸡吃，唐大妞哼着小曲儿就回了灶房开始烧水杀鸡。
　　张沈飞睡了一个回笼觉，等鸡汤的味道往鼻子里钻的时候，他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准备起床。
　　穿戴完毕，从蜂窝煤炉子上提起昨晚提前坐上的水壶，往红瓷白花的洗脸盆里注入热水。一旁的三侄子张奋斗见状忙捧了一瓢凉水过来，帮他加进去。
　　张沈飞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行啊你小子，有眼色！！！”
　　张奋斗捧着大水瓢，仰脸看着张沈飞：“二叔，那野鸡真是你弄的？”
　　张沈飞一边往脸上打肥皂，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对啊，昨儿去八达岭玩儿，在林子里打到的。还有那蘑菇，木耳，也是在山里采的。”
　　横竖那黑木耳没有晾干还是鲜的，张沈飞便信口胡诌。
　　张奋斗原本就是八个侄子中最喜欢张沈飞的，此时听到二叔居然能的打死野鸡，立刻呲着大牙夸他，“二叔真厉害！！不但打人打的好，打野鸡也不差！！”
　　啊，这个？
　　张沈飞拿毛巾擦脸，斜了这小子一眼。怎么总觉着这夸奖怪怪的
　　但想想倒也不必在意这个细节，于是便又拿着牙刷牙膏开始刷牙。
　　一切弄妥，张沈飞挑开棉门帘出了外屋准备去厨房瞅瞅，到了门口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嚯！！你们几个在这儿干嘛呢？”

第10章 夸夸侠！！！
　　老张家日子过的苦，张老大一个月四十万的工资养活一家老小十二口人。整个四合院老张家要说是第二穷，没谁家敢认第一。
　　自打生了老四张奋进后，他们家就没吃过好的。即便是过年，吃的饺子也是韭菜老油条馅儿的。
　　这会儿几个孩子闻着厨房里鸡汤炖蘑菇的香味，一个个馋的哈喇子都老长，恨不得钻进厨房连锅端走。
　　但都忌惮亲妈打人时候往死里抽的架势，一个个不敢行动。唯有挤在窗外，把小脑袋支在窗台上，眼巴巴的瞅着氤氲着水汽的厨房。
　　不能吃的话，挤在这里多闻两口肉香也是好的。
　　张沈飞一跨出外屋们，就看到这架势，其中老五，老六因为个子不够高，还各自在脚下垫了几块砖头。
　　张沈飞走过去，挨个儿朝着屁股给了一下子。末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花八门的糖，给大侄子张平安，让他给大家分一下。
　　几个孩子得了糖，迫不及待的拨开糖纸把糖塞嘴里，全都眯着眼笑。
　　一大早有糖吃，一会儿还有鸡汤喝，这可是过年都没有的好日子呢！！！
　　打发走侄子们，张沈飞进了厨房。张沈亮正在剥葱，见弟弟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他从哪里打的野鸡。
　　张沈飞把给张奋斗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告诉了大哥一遍。张沈亮倒也没怀疑，这年月八达岭那一片有荒芜的地方，弄到野味也算是正常。
　　唐大妞一遍烙棒子面饼，一遍看向张沈飞：“大清早的有鸡汤喝怎么还给他们糖？？？嘴都养刁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挺受用。
　　觉得这小叔子难道终于开窍了？不仅知道找工作，还学会给家里带东西，疼爱侄子们。
　　张沈飞耸肩，无所吊谓的说道：“口袋里有就给了呗。大哥，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在报社？”
　　“是有，叫宋岩庭。我以前的发小，后来全家搬到小羊圈胡同了，他现在在青年日报。”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有啊。”张沈亮点点头，“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儿？”
　　“这不机修厂招工吗？我报了打字员，想找他拓印一份打字机铅字的图。”
　　这几天张沈飞打听过，知道这个年代的打字机都是脚盆鸡出品。字盘上并不是汉字，而是由部首排列。
　　使用的时候要记住各个部首的顺序，还要熟悉定盘排列和罕见盘字的顺序。
　　总之，是个大工程，能胜任这个岗位的人不多。
　　要不是因为别的办公室岗位传闻大都有内定，张沈飞也不会报这个。
　　张沈亮听到弟弟居然报了打字员，第一反应就觉得他又在胡来：“昨儿伱说去报名，我以前你要当学徒或者杂工，顶了天就是个质检。你倒好，直接就奔打字员去了”
　　“打字机那么高端的机器，都是有文化的人才能弄明白人宋岩庭可是高中毕业，你这文化，能学会？？”
　　要他说，坐办公室这样的工作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干的！！！
　　一旁烧火的张奶奶听到大孙子这么挤兑二孙子，顿时就不高兴了：“老大你怎么说话呢？你弟弟可是初中毕业，也是文化人！！！”
　　初中毕业，搁在前清那就是秀才，宰相根苗！！！
　　唐大妞也接话：“可不是吗？老二不止是有文化，长得还周正呢！！要我说他们机修厂就冲着老二的长相，也得收了他。”
　　唐大妞自问活了二十八岁，就再没见过比她们家老二更俊的！！
　　张沈飞也说道：“哥，我的事情您甭管，您就把我要的东西给我置办好就行了。”
　　张沈亮看全家都对弟弟充满信心，把他当阶级敌人似的讨伐，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说自己会趁着中午义务劳动的空隙去一趟报社。
　　张家小一辈的老大张平安吃完糖，拎着个大麻袋子把他妈褪下来的鸡毛装进袋子里，准备趁天儿好的时候晾干了，卖给收购站。
　　一般家庭孩子做了这些事情，得了钱都是孩子的零花。但老张家不同，钱是要全部上缴给唐大妞的。
　　热腾腾，黄澄澄的鸡汤上了桌，老张家除了老七，老八之外的十口人端坐在八仙桌旁。
　　六个小男孩如同六只小老虎，一个个直勾勾的看着大搪瓷盆。
　　唐大妞端着烙好的玉米饼进屋，见儿子们这幅样子，顿时噗嗤一笑：“都吃啊，等什么呢？？”
　　“嗷！！！”小老虎们闻言立刻抄起筷子如恶犬一般扑向鸡汤盆。
　　张沈亮赶在他们之前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张奶奶碗里：“奶奶，这鸡腿炖的烂乎，您尝尝。”
　　张奶奶放下手里的黄铜烟袋锅子，用筷子夹鸡皮吃：“要我说，什么都没鸡皮香，会吃的都爱吃鸡皮。”
　　唐大妞也赶在孩子们前面给张沈飞也夹了一块好肉。
　　“今儿能吃肉都是拖老二的福，你们几个，”她拿筷子点点六个儿子，“都得记着你二叔的好，没你二叔，你们连野鸡屎也吃不上！！！”
　　几个孩子大的夹着肉往嘴里塞，小的不用使筷子的直接就上手。
　　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却还是听话的嚷嚷着:“谢二叔！！”
　　“一家人说什么谢？麻溜儿吃你们的饭得了。”张沈飞一块接一块的捞肉吃，根本不跟他们多说。
　　——
　　家里人多，谁要是慢点儿就只能赶上喝蘑菇汤了。他可不傻，不能跟这几个小子耽误工夫。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野鸡的味道是真的好，连带着汤也是鲜美的让人直吞舌头。
　　张沈飞前世也吃过不少野味，但自问跟今天的野鸡没法儿比。
　　他怕这是自己的错觉，在吃完肉，喝完汤之后，询问张沈亮和奶奶味道怎么样。
　　这几个人以为他因为野鸡是自个儿逮的，想讨个奖励。立刻把这鸡汤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只差没说喝了这个鸡汤能就地飞升。
　　张沈飞听得直皱眉，得，看来问这俩人是问不出个真实评价了。赶明儿还是跟胖子他们一起品鉴一下吧。

第11章 家风！！！
　　老张家炖鸡汤的香味，在这寒冷冬日的清晨氤氲在九十五号院的上空。
　　要不说这个年代的鸡好呢，炖一只鸡香整个院。
　　张家隔壁聋老太喝着棒子面粥，吃着大腌萝卜，馋的鼻子直抽抽。
　　她今年六十五了，四合院里除了张奶奶就数她年纪大。
　　再因为她是个无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无子女的三无人员。平时各家各户有点儿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端一碗。
　　就算对方不端，她拎着拐杖上门聊几句，暗示一番，对方最后也都会因为面子上挂不住，给她一碗。
　　但唯有老张家！！唯有老张家！！
　　唐大妞那张嘴呦.
　　想起自己五年前上门被唐大妞挤兑的样子，聋老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彻底没了去张家讨要鸡汤的心思。
　　她放下棒子面粥碗想了一会儿后，拎起一旁充当手杖的竹竿就去了中院傻柱家。
　　傻柱早餐熬的是大米粥，正跟何雨水一起就着小酱萝卜，自个儿烙的葱油饼吃的欢。
　　他在轧钢厂做帮厨虽然一个月只有十五万元的工资，但是他爹何大清每个月会从保城会寄回来十万元。所以算下来，他和何雨水的生活水平算是四合院比较高的。
　　聋老太进门，并不说自己想蹭饭，反而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只说傻柱一个半大小子带着妹妹生活不容易，要是有什么需要拆洗的衣服被子，只管拿出来，自己挤出来时间帮他弄一下。
　　言语间还要踩何大清一把，说他猪狗不如，放着这么好的儿女不要，反而上门去给人当后爹。
　　“何大清的苦日子且在后头呢，傻柱子你一定能苦尽甘来，奶奶相信你！！”聋老太满脸认真的样子。
　　作为刚失去父爱的“大龄弃儿”，傻柱当即就感动的热泪盈眶：“老太太，自打何大清走了之后，就您跟易大爷对我最好.我何雨柱虽然年纪不大，但我知恩图报，以后能上灶挣大钱的时候，一定对您好。”
　　“那啥，您早餐吃了吗？一起来吃点吧？我早起刚烙的半烫面饼子。”
　　傻柱说完，又指挥何雨水给聋老太盛粥。
　　聋老太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当即坐下，抓过一张饼子就开始吃着。等白花花，黏糊糊的大米粥到了，捧起碗来猛喝一大口。
　　真好，虽然没吃上鸡汤，但是吃上了白面油饼和大米粥，也算不错了。
　　前院老阎家，
　　阎大妈把饭菜端上桌，阎解成忙抢了最大的一个窝头吃着，还要对着正要给弟弟阎解旷喂奶的妈妈说道：
　　“妈，今儿后院老张家炖鸡汤呢，咱家啥时候也能喝鸡汤啊？？”
　　在十二岁的阎解成心中，自个儿家固然不富裕，但也总比老张家强不是？
　　阎大妈一边撩开衣襟喂奶，一边看着阎解成，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像鸡汤！！”
　　骂完了老大，又低头呵斥猛嘬紫葡萄的老三阎解旷：“咬的疼死了，伱妈这是肉不是别的，你要作死啊？”
　　阎埠贵拿筷子夹了一根芥菜丝，放在嘴里嚼着，开始教育大儿子，怎么能和别人比吃穿呢？没事儿不能比比学习吗？
　　再说了，张家日子那么苦，得了只野鸡不说拿出去卖了，却直接炖了吃，这叫不会过日子。
　　“一只野鸡能卖一万五，够买十斤白面或者十八斤棒子面，能吃四天的。可他们一顿就给吃光了。”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他老张家就是不会算计！！！”
　　阎大妈忙点点头：“你爸说的对，咱家幸亏有你爸爸的英明领导，要不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以后你们几个，”她点了点仨儿子，“都得向你爸爸学习，咱们老阎家的家风不能丢！！”
　　仨儿子鸡汤没喝上，倒是喝上了“心灵鸡汤”，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老张家吃了几年没有吃过的好饭，一家人红光满面的，张平安带着能跑能跳的几个弟弟去胡同里捉迷藏。
　　唐大妞回里屋给老七，老八喂奶。张奶奶也进去，从樟木箱里抱出一堆袜子板，开始给几个重孙补袜子。
　　张沈飞他爹活着的时候会一点木工活，所以他们家的袜子板数量比别人家也要多一些。张奶奶把它们都拿出来，在炕上从小到大十二个，一字排开。
　　她先是拿了一双张平安的破袜子，选了一块合适的袜子板套上去，再剪布，补底，补靿，做的一丝不苟。
　　一边补着，一边嘟囔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就跟脚上长了牙似的，袜子穿三五天脚后跟就破大洞。
　　“要是补的慢了点，孩子出门一脱鞋，前头露脚指头，后面露出脚后跟.人家可不会说孩子，只会说这家的大人真是懒！！！！”老太太说道。
　　唐大妞喂着奶也说道：“谁说不是呢？每个月补袜子都得买不少边角布料。”
　　别人家补袜子都是用旧衣服剪布用，他们家不行。他们家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是老三，而后老四，老五
　　没了旧衣服，就只能去布店买那些布头子或者人家剪下来的边角料。就这，每个月也是笔不小的支出呢！！！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张沈飞收拾好自个儿后，朝着里屋喊一句“我出门了。”就走。
　　走到厢房那里，遇到许富贵正在摆弄单位给他配的那辆自行车。
　　张沈飞笑着跟他打招呼：“许叔吃了吗？”
　　“是大飞啊，吃了。”
　　“我家做的鸡汤还有呢，您再去吃两口。”
　　“不了，不了，真吃过了。你许婶儿今儿早上给我做的荷包蛋，我吃了一大碗。”
　　“哎，那可惜了，我家的鸡汤很浓的，许叔您没口福。”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越过许家到了刘家门口。
　　刘海中刚操练完刘光天，弯腰扶墙握着皮带正在喘着粗气。
　　“刘大爷吃了吗？”
　　刘海中往张家厨房的位置看了一眼，空气中张家鸡汤的香味似乎还没有散尽，他暗自吞了口口水：“没呢！！”
　　张沈飞瞥了刘海中一眼：“没吃赶紧吃去吧，一会儿得去单位参加义务劳动呢，去晚了可不好。”

第12章 王二姐思夫！！
　　啊，这个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不是，这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跟后院几个邻居打过招呼，张沈飞穿过月亮门就到了中院。
　　秦淮茹嫁给贾东旭一年多，现在正怀着孕，挺着大肚子在新装的水龙头那里洗碗。
　　看到张沈飞过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飞你们家今儿吃的挺好啊，一大早就炖鸡汤。”
　　“嗐，这不是我昨儿去八达岭玩儿，赶巧抓到一只野鸡嘛。嫂子你这没几天都要生了吧？怎么还洗碗，你婆婆呢？”
　　说着话，还有意无意的朝着老贾家半闭的窗户看了一眼。
　　四合院住户都知道，贾张氏最爱趴在窗户后面侦查院子里的情况。
　　果然，他话音刚落，老贾家的窗户就出现了轻微的响动。
　　秦淮茹也哀怨的瞅了自家窗户一眼，定了定神说道：“嫂子农村来的，没那么矫情。在我们农村，生了孩子当天下地干活的也有不少。”
　　两人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张沈飞打量了秦淮茹肚子好几眼。
　　这里头呆着可是继楚留香，白展堂之后的新一代盗圣棒梗啊！！据说诛仙剑都杀不死，得多看几眼！！
　　秦淮茹洗了碗之后回家，一进门就被贾东旭给拉住了。
　　“秦淮茹，伱洗个碗跟张沈飞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啊，就随便聊几句。”
　　“以后少跟他瞎聊，他那个人老爱跟漂亮姑娘搭讪。”贾东旭哼了一句。
　　秦淮茹满脸莫名其妙：“东旭，你说什么呢？我都怀孕九个月了。”
　　贾东旭闻言正想说什么，却被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抢了先：“怀了孕又怎么样？旧社会时候有些人可就喜欢勾搭揣了崽儿的！据说他们去八大胡同，不揣崽儿的他们都不要！”
　　她刚才在窗户后面都看到了，张沈飞往秦淮茹肚子瞅了好几眼，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呢！！
　　贾东旭在厂里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在他的心中，张沈飞完全可能是有这个变态嗜好的人。
　　想到这里，他铁青着脸：“不管怎么样，以后你离张沈飞远点儿！！”
　　秦淮茹觉得贾家母子大清早说这个，跟有什么大病似的。但也没有犟嘴，乖巧的答了一句知道了。
　　张沈飞出了四合院右拐，没几步就走进了隔壁九十三号院。
　　南锣鼓巷九十三号院跟九十五号院格局完全不同，是个带东西跨院的小院儿。
　　院子里一共也就住了四户人家，一户是卖爆肚儿的田小枣家，一户是前京剧名角僮筱亭，一户是落魄的八旗子弟索谦。
　　还有一户是姐弟俩，姐姐叫春喜，解放前是个妓女。解放后去了教养院改造，回来后被分到了昌平前进织袜厂。她的弟弟叫煤核，目前拜了僮筱亭为师学唱戏。
　　别看张沈飞在九十五号院名声不好，可在九十三号院却是个受欢迎的。一进门，就跟索谦打了个照面。
　　“三哥，您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张沈飞问道。
　　索谦儿一抬头见是张沈飞，立刻露出笑容：“今儿周末，我答应春喜带她去吃月盛斋的酱羊肉现在得赶紧出门赶公交。”
　　春喜上班的地方远，公交车速度又慢，现在去昌平接上春喜，打个来回后正好跟上吃晚饭。
　　索谦儿说完，又摆弄着自己的衣领，问张沈飞自个儿今天的夹棉大褂怎么样。
　　“别看有点旧，但是正宗的瑞蚨祥料子.”他显摆着。
　　他们家祖上那是阔过的，也就是到了他这一辈，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把家业都给造光了。但随便拿出两件老物件，也都是好东西。
　　张沈飞夸了几句，跟索谦儿分开，而后便去了跨院找田小枣。
　　要不说田小枣是个眼里头有正事的人呢？？？昨儿张沈飞刚拜托她的事情，她今儿就给办妥了。
　　“还是你们院子，前院两间厢房加起来一共三十五平方，就跟阎大爷家对门，一个月房租两万块钱。”
　　张沈飞点点头：“挺好，我很满意。”
　　那屋子空了好几年了他知道，他大概知道里头的样子，租了房子下一步自然就是装修。
　　张沈飞是打算在九十五号院常住的，加之刚吃了“夜狼”那个大户，就打算把房子收拾的舒适一些。
　　他提出要走，田小枣却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个烤红薯：“听说你已经在机修厂报名了，赏你个红薯！！”
　　“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张沈飞挑眉看她。
　　“那当然了，在这南锣鼓巷就没什么事情能逃过我的眼睛。”田小枣得意洋洋，“红缨姐都说了，我是个做侦查工作的好苗子。”
　　张沈飞闻言眼神一动：“那啥，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野狼白狼的？”
　　“是夜狼，他是个大特务，可坏了！！红缨姐和林征哥为了抓他一直在努力。”田小枣说道，“怎么，你有线索？”
　　“我昨儿出去玩，好像在西魏胡同那边见个人，跟你说的挺像.”张沈飞决定透露一点信息给田小枣。
　　要是他们能抓住人，他张沈飞提供线索也算立了功。要是抓不到，那他也能继续吃大户。
　　这段日子他可不止守在郑强家门口，还知道他跟人接头的地方。只要想找这个人，就能找得到。
　　田小枣得了重大线索，着急忙慌的就出了门。张沈飞见状，也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四九城安定门里，成贤街西口斜对面有个“陶壶居”，这是个二荤铺，也是个坤书馆。
　　所谓坤书馆就是一群女演员在里头表演唱大鼓书，小调，曲子什么的，女演员被大家称作“大姐儿”，“姐儿们”。
　　喝茶的客人们边喝茶边听曲儿，听得高兴了给“大姐儿”点儿小费。会来事儿的“大姐儿”，找个捧着自己的贵客，一个月也不少赚。
　　张沈飞离开南锣鼓巷后，坐着公交车到了“陶壶居”。
　　一进门，就看到半尺高的台子上坐着一溜儿“大姐儿”。台子正当中，一个戴着粉花的正在唱着《王二姐思夫》。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看到张沈飞出现，那“大姐儿”突然一愣神，“骨头”两个字就变了调。
　　注：二荤铺是从大茶馆演变过来的茶酒铺子，是这一类铺子的总称。这个茶酒铺子和一般只卖茶酒的铺子不同，除了备茶酒外，也提供肉炒菜。

第13章 实诚人！！
　　听到小粉蝶唱的《王二姐思夫》跑了调，台子下面几个五大三粗着的男人开始拍着巴掌起哄喝倒彩，和他们同桌的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立刻呵斥他们不守规矩。
　　几个人都挺怕他的，缩着脖子就服了软。
　　张沈飞进门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国字脸旁边：“王大爷，最近不忙啊？天天来听曲儿？”
　　四九城的老规矩，建筑行没活计的时候，要在固定的茶馆喝茶等活儿。
　　男子摇摇头，愁容满面，“半个月没生意了，这年月谁有钱修房子啊。”
　　男子名叫王满堂，是四九城老店隆记营造场当家人。
　　说起来传承了十九代的“隆记”，四九城就没有不知道的。
　　他们的第十八代传人叫赵万和，是在宫里头伺候差事的，只做“官活”，是西太后时期的红顶商人。
　　往早了说四九城的东直门，紫禁城，水晶宫，御花园，往近了说袁大总统时期的中南海，段总统时期的铁狮子总理府，都是他们的杰作。
　　也就是到了1937年之后，战火纷飞，之前高昂着头颅的隆记也开始落寞。
　　到了现如今，赵家的上门女婿王满堂当了第十九代当家人，什么散活，刷个大白，打个桌椅什么的也都做了。
　　甭看“隆记”在王满堂手里落寞了，但他本人的手艺却是拔尖儿的。瓦，木，扎，石，土，油漆，彩画，糊样样是行家。
　　现在建筑业不好做，王满堂的工程队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有接到活。
　　没活儿就没饭吃。“隆记”二十五个把式背后就是二十五个家庭，想到这里，王满堂就愁啊！！！
　　张沈飞听着王满堂细数最近的难处，一边在盘子里捡了个盐水闷炉儿吃。
　　吃完了又蹭了王满堂一杯茉莉花茶，吃饱喝足一抹嘴：“我知道您着急，但您先甭急，知道您管着这一大滩子难我给您介绍个活计。”
　　“什么活计？”王满堂挑眉看他。
　　“我自个儿的两间厢房打算拾掇一下，房子不大也就三十五平方的样子，但要大整，铲墙，换地砖，改墙，搭厨房收拾厕所
　　反正这一连串下来，也够你们弄个把月的。”
　　活儿不大，但也能解了王满堂的燃眉之急不是？
　　“你的房子？”王满堂挑眉看向张沈飞，满脸不可置信，“你小子啥时候有房子了？”
　　张沈飞的爹之前在隆记和王满堂一起学过两年木工，虽然后来没出师就进了轧钢厂。
　　但真要论起来，张沈飞也算是王满堂的侄子。
　　两家一直有来往，他可太知道张沈飞这厮是什么样子了。此时听他说有了房子，他难免觉得不可思议。
　　总觉着这个二流子又在胡咧咧
　　“不是，王大爷您这是看不起我？？”张沈飞佯装生气。
　　“哪儿能呢！王大爷不是那人。”王满堂慌忙找补，又转移话题，“那啥，拾掇房子我能理解，怎么还弄厕所呢？”
　　一旁的营造厂风水先生老萧也说道：“伱们四合院以前有厕所，后来不是填平了给阎埠贵家当厨房了嘛，你现在怎么又要挖？
　　再说了，大杂院里盖厕所也不是你自个儿一家能做主的事情。”
　　老萧最爱卖弄学识，当即便告诉张沈飞，四九城四合院盖厕所有讲究。
　　得是两进以上的院子才有资格盖，而且得盖在西南角，这叫为白虎星位，属大凶。在这里盖厕所把白虎星镇住，凶星镇住万事大吉。
　　“你刚也说了你的房子在东南角，那方位盖厕所，别的住户能同意？？
　　再说了，你挖个旱厕，到了夏天天晴满院子滂臭，雨天蛆虫满地乱爬，大家还怎么吃饭？？”
　　老萧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张沈飞摆摆手说道，
　　“旱厕那肯定不行，不说邻居们受不了，我自个儿也嫌臭。我的意思是，跟那些小楼房似的，弄个屋里的抽水马桶.”
　　他把自个儿的想法跟老萧和王满堂说了一下，却再次遭到两人的拒绝。
　　“人楼房有专门的管道，你们四合院的下水是明渠！！
　　回头你在屋里拉，明渠里飘着一片跟小米稠粥似的五谷轮回之物，邻居们不得骂街？？？”
　　骂你张沈飞没关系，要是骂我们隆记这么缺德的活儿也接，我们冤不冤啊？？？
　　啊，这个
　　张沈飞用脑子想了想那个美好的画面：“那啥，那要不厕所里只弄洗澡的和洗漱的，大小便我们还去公厕拉倒。”
　　关于洗澡张沈飞早有想法，抓过王满堂随身携带的纸笔就给他画了个雏形，并且还给他科普，说这个是锅浴，在南方一些地方很盛行。
　　王满堂和老萧看着张沈飞画的图纸，顿时瞪大了四只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不就是我们东山老家杀猪褪毛的那个玩意儿吗？”
　　就是个灶台上支着口大锅，下头烧着柴火，人在锅里坐着洗澡。
　　说的挺洋气，还锅浴！！
　　张沈飞一口盐豆子噎在嘴巴里，使劲儿咳出去后，才道：“那能一样吗？我这锅浴上头还有个水龙头呢！！水热了加凉水用的”
　　谁家烫猪毛能整得这么高端？？？
　　王满堂看看张沈飞，又看看老萧：“其实烫猪毛也能这么弄，只是造价高划不来”
　　为了烫头猪单扯一根自来水管，不划算。
　　老萧在一旁很是认同的点点头：“真要这么弄，其实烫猪毛更方便。”
　　张沈飞这下被这两位大爷弄得彻底没了脾气，气的嘴角扯出一个恶狠狠的笑：“您二位跟一般买卖人说话真不一样，忒实在！！”
　　这也就是遇到他，要是遇到外人，非得被打死！！
　　说完了锅浴张沈飞又想说其他的想法，王满堂制止他，说不如实地考察一番。
　　他喊出自己的大徒弟老剩儿，让他负责张沈飞的工程。
　　张沈飞却撇嘴：“老剩儿哥活儿软，戳不起来，王大爷我这活儿得您亲自上。”
　　王满堂倒也没墨迹，说我上就我上。
　　咱们现在就去你家看看，要是合适的话今天就开工，还能抢下半天活儿。
　　老萧在一旁曲着手指扣来掐去的，却说今儿天地转杀九土，不宜动工。
　　“满堂你跟大飞去看看，出个图纸做个预算，但不能动土，必须得等明儿。”他叮嘱道。
　　王满堂嘴里虽然嘟囔着新社会不信老黄历，却还是征求张沈飞意见，问明儿动工行不行？
　　“可以啊，不差这一半天的。那王大爷咱们现在就走。”张沈飞说着起身。
　　台子上的筱粉蝶见他要走，眼神跟着他动。张沈飞没在意，王满堂却注意到了。

第14章 赖上你了！！
　　出了二荤铺的大门，王满堂走到一辆半旧的自行车前，掏出钥匙询问张沈飞会不会骑自行车。
　　张沈飞挑眉坏笑：“说什么呢，王大爷？还会不会骑？我大撒把的时候，您老还推着独轮车呢！！”
　　“能别吹牛吗？？”王满堂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你大爷四二年就骑车了，你当时还在你爹腿肚子上转筋呢！！”
　　张沈飞被踢了也不恼，嘿嘿一笑把王满堂手里的车钥匙抢过来，自行车锁打开，一脚踢开车梯子，长腿一伸跨坐在车座上，朝着王满堂甩头：“大爷，上车啊。”
　　王满堂屁股刚挨着车架子，张沈飞就大喊一声“准备起飞！！”
　　而后猛的一蹬脚蹬子，自行车立刻窜出去。
　　王满堂被巨大的惯性搞得整个身子往后仰，慌忙拽住屁股下的车架，嘴里喊着：
　　“慢点，慢点，张沈飞伱个王八蛋你给我慢点！！！”
　　他越叫，张沈飞却故意蹬的越快。一辆五成新的自行车愣是被他蹬出了狂飙的效果。
　　张沈飞不仅车子蹬的快，中间遇到小石子儿，水坑什么的也不避不让。
　　车子对着障碍物猛的冲过去，王满堂被颠的屁股腾空，而后猛的摔回去。
　　没多久，半拉屁股都麻了。
　　眼瞅着了到九十五号院门口，张沈飞一个急刹车，单脚支地，自行车一个神龙摆尾唰地停下。
　　张沈飞扭头看向王满堂：“王大爷怎么样？咱骑车这派头，这气势，牛不牛？？？”
　　王满堂捂着屁股下车，嘴里说着“好，好，好。”低头却脱下黑布鞋猛的砸过去。
　　“张沈飞你个王八蛋。你把你王大爷当什么？你是要弄死我啊！！！”
　　张沈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半空中的鞋子，呲着大牙乐呵呵：“没打着，哎！！”
　　“这鞋您还要不？王大爷？”
　　“废话，你麦子婶子刚给我做的鞋。你说我要不要？”王满堂瞪了他一眼。
　　张沈飞把鞋还给他，倒是来了兴致，凑过去八卦的询问王满堂决定跟哪个婶子离婚。
　　王满堂是有两个老婆的，一个是当年在山东娶的，一个是后来老赵家的独女。
　　现在俩老婆住在一起，见天儿的掐架，闹得狠了的时候，动不动就拿砖头互相爆头玩儿。
　　这样的日子王满堂本来也过习惯了，奈何新婚姻法出来后规定，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
　　这让王满堂做了难，两个媳妇一个结发妻子，一个是师傅的亲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抛弃不了。
　　“区公所来催了我好几回，让我赶紧做决定.愁的我天天睡不着。”他闷声道。
　　张沈飞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有什么发愁的？大不了俩都离婚，然后你们全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这样不就不犯法了吗？”
　　法律也没有规定三家不能合租不是？？
　　只要在外注意一点，回家关上门照样能享齐人之福！！！到了夜里，大家大被同眠，岂不美哉？？？
　　王满堂听张沈飞这么说，眼神微微一闪：“你一个黄花大小伙子，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这孩子的思想很危险啊！！！再想想筱粉蝶刚看张沈飞的眼神，王满堂心情更糟了！！！
　　“不是，王大爷您干嘛这么看我？？”张沈飞顿时大呼冤枉，“我也就是想想，您都真的那么干了”
　　“我那是历史遗留问题，现在是新社会了，你可不能有这么的想法。”王满堂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张沈飞上堂思想政治课。
　　师弟走了，他这个当师兄的有这个义务。
　　“嗐，我也就是想想，那啥，大爷咱先去看房子。”张沈飞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慌忙转移话题带着王满堂往院子里走。
　　俩人才进门就遇到了阎埠贵，阎埠贵拉着王满堂，请他一定给自己做几个支炉瓦儿。
　　王满堂满口应下：“正好我东山临州老家送来一批金砖，里头有破损的，到时候我给你磨几块。”
　　阎埠贵一听，眼镜儿后的小母狗眼立刻泛光：“哎呦，您说的金砖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金砖吧？就造紫禁城那个？”
　　王满堂点头：“就是那个。紫禁城里的地砖都是这个。
　　我们临州的砖好啊，用的都是细料澄泥，那可是黄河里挖出来的，别的地方根本产不出来。”
　　说起老家特产，王满堂侃侃而谈。也是因为他们老家现在新开了砖厂，他想帮忙打响一下名声。
　　送走阎埠贵，张沈飞用田小枣给的钥匙打开了厢房的门。
　　要不说王满堂是老营造把式呢，到了前院厢房，转了几圈用脚步丈量了房子的尺寸，而后刷刷刷几笔就画出了一张简易结构图。
　　同时告诉张沈飞，这房子太久没住人，椽子和大梁，房顶的瓦片都要换。
　　“那就换。”张沈飞满不在乎。
　　“你说的倒轻松，你们这四合院是广亮大门的，以前也是有身份的人住的。这大梁用的可是楠木。！！！这个规格的楠木，你以为说找就能找到的？”
　　“那你说怎么办嘛，反正我这工程包给您了，您得负全责！！！”张沈飞一脸我就赖上你了的模样。
　　王满堂无可奈何：“真是个冤家。算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办”
　　“你这房屋尺寸北边这一间是四米乘以四米，南边这一间是四米乘以五米五。加起来一共三十八个平方。说说吧，你想怎么整？”
　　这倒是比区公所说的还多了三个平方。
　　张沈飞摸着下巴边思索，边说道：“房子我想做成四个部分，一个是我的卧室兼客厅，一个是我奶奶的房间，另外还有洗漱的浴室还有厨房。”
　　按照张沈飞的想法，老太太住北屋，改成三米乘以四米。
　　自己的屋子兼客厅的功能，改为六米五乘以四米，同时在东北角的位置弄出来两米乘以两米的位置，做一个浴室出来。
　　“只是这样的话，就没了厨房的位置，所以还要麻烦大爷您在院子里给我搭一个。”
　　支炉瓦儿：炉子上垫锅用的，一般用砖头磨。

第15章 黄月光！！
　　“没问题，现在大杂院搭厨房的不少，这活儿我熟。”王满堂一边画图，一边应下。
　　张沈飞又道：“房间的墙都铲了，翻新后弄成四白落地。老太太的房间盘一个三米乘以一米八的炕.我的房间到时候要两米五乘以两米的。”
　　再想了想，又说自个儿的房间里要做个隔断，把睡觉的地方和会客的地方隔开。
　　王满堂一一应承下来，等张沈飞把话说完，他的营造图也画好了。他画的营造图和后世的设计图不同，张沈飞看不太懂，但却不明觉厉。
　　硬件讨论好之后，张沈飞又说软件：“双门大立柜，五斗柜，书桌，饭桌，矮柜什么的，叔您都给我安排上，咱也凑够三十六条腿。”
　　王满堂点头：“这么一整，你结婚都不用再拾掇，直接就能搬进来。不过这一一整套下来，估计得不少钱。”
　　他倒没有觉得租来的房子不该这么整，张沈飞租的是跟区公所的房子，能常住下去。
　　“得多少钱？”张沈飞随口问。
　　“换大量，椽子，批墙，换地砖，盘炕，做洗脸，洗澡的，一整套流程下来大概要一百二十万到一百五十万，这个钱好估算。”
　　“唯有你做家具不好说，用一等木头，五等木头的做出来的价格可就大了去了。”
　　做家具工钱差不多，区别都在料子上。
　　张沈飞觉得王满堂说的很有道理，想起系统空间里的北山，他突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
　　“王大爷，那您说说做家具常用的几种木头都有哪些？”
　　这可问到王满堂的专业上了，他告诉张沈飞，硬木家具和白木家具。
　　硬木主要有紫檀，黄花梨，鸡翅木，铁梨木，酸枝木等。白木则是榆木，榉木，核桃木，黄杨木之类的。
　　“我一个朋友那里有些木头，但我不知道都有什么，要不我去看看，回头答复您。
　　反正做家具是后期的事情了，您先拾掇房子，做家具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讨论。”张沈飞打算去图书馆借本书，研究下空间北山都有什么树。
　　要是有合适的，回头砍了给王满堂做家具，自个儿也能省一笔开销。
　　虽说现在刚黑吃，啊不是，是吃了大户。但正所谓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省，该花花嘛。
　　王满堂表示无异议，还说回去就打听下楠木大梁的事情，明儿会带老剩儿和几个徒弟过来，先过来做些先遣工作。
　　张沈飞掏出一百万递过去：“大爷，这是定金。”
　　王满堂很想说都是自己人，收你定金不是打我脸吗？
　　但想起老剩儿那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和营造场等着吃饭的那些嘴，也只好抹下老脸把钱给收下了。
　　送走王满堂已经是半晌午，张沈飞去了一趟隆福寺花鸟市场。溜达了一大圈，可算找到一个卖菜种子的。
　　撂地摊的老头见张沈飞将春夏秋冬四季的菜种子一通瞎买一起，兴奋的咧着大嘴笑，露出两排比玉米粒还黄的大黄牙。
　　“爷们儿大气，您买的多，我再饶您一包菠菜种子！！”
　　“谢谢您嘞。”
　　离开花鸟鱼虫市场，张沈飞又去了一趟宝文二手书局。
　　晃悠一圈后买了一本《树木的分类与鉴定》，一本《Z国药用植物》，刚准备要走的时候，却见一旁的书架上放了一排名著。
　　《品花宝鉴》，《飞花艳想》，《痴婆子传》，《R蒲团》，《弁而钗》.
　　张沈飞走过去，随便拿起一本翻了几页，登时看的小脸通黄。
　　心中暗道，这可都是品味我国传统文化，人文品类的好书啊！！！
　　二话不说，当即便全都收入囊中。
　　夹着一大摞书回家的路上，张沈飞琢磨着洗钱的事宜。
　　毕竟回头那四白落地，立立正正玻璃大窗的房子要是落成，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得问装修钱从哪儿来的不是？
　　想来想去，目光就落在了手中的书上，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吃晚饭的时候，张沈飞在餐桌上就宣布了自个儿打算进军文艺界的决定。
　　“我已经跟朋友借钱准备装修房子了，等我稿费一到账就还给他。”张沈飞这么说，算是解释了自己进军文艺界的原因。
　　还没投稿呢，就幻想稿费到账了？？？
　　一家人眼中顿时闪过尴尬，张沈亮，唐大妞，张奶奶三个大人全都放下了筷子。
　　“要是钱不够，哥出去给伱借点儿.你别打别的主意，不是还得练习打字吗？”张沈亮说道。
　　“对，别老为难自己，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老为难自己干嘛呢？”张奶奶也说道。
　　她觉得二孙子是被穷逼疯了，才想出这么个疯主意。
　　唐大妞干脆就不吭声。
　　比起委婉的大人们，张沈飞二侄子张顺遂却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二叔，我们老师说你是丝瓜瓤子脑袋，以前上学见天儿的考倒数第一，就您，也能写小说？？”
　　张沈飞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瞎扯！！我明明上学时候都是倒数第三！！”
　　这怎么还带张嘴胡来的呢？？
　　张奶奶也帮最疼爱的孙子说话：“没错儿，倒数第一李油饼，倒数第二胖子，你二叔一直倒数第三，发挥特别稳定！！！”
　　“而且逢大考我还能超水平发挥呢！！要不我能初中毕业？”张沈飞吹嘘完又问侄子：“不对，你们老师怎么知道我考第几名？”
　　张顺遂咽下嘴里的棒子面糊糊：“我们老师跟您是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叫什么名字？？”张沈飞挑眉，想知道是谁在败坏自己名声。
　　“白洁白老师啊。”小家伙说道，“她老在课上讲您以前上学怎么调皮，让大家引以为戒，弄得我特不好意思.”
　　白洁？
　　张沈飞眼中突然闪现一个穿着水粉色的衬衫，淡黄色纱裙，纯白色的长筒丝袜的形象。
　　那可是他的黄月光，也是他的启蒙老师啊！！！
　　虽然知道这个白洁和他脑海中浮现那个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但张沈飞还是忍不住小脸一黄。
　　老张家的人都知道张沈飞其人是属驴的，他只要认定一件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也就对他进军文艺界的事情不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张沈飞握着从张平安那里借过来的笔，张顺遂那里抢过来的橡皮，还有张奋斗主动进贡的本子，就坐在了饭桌前发呆。
　　该写点儿什么呢？？？

第16章 沙家浜！！
　　写点儿什么呢？？张沈飞低头想咬着笔杆头思索一番，却见那笔杆头给侄子咬的跟老树皮似的。
　　得，无从下口，还是硬思考吧。
　　这个年代写东西还是挺冒险的，不管是诗歌，小说，散文，其中的那个度不好掌握，稍有不慎起风时候就要被翻旧账。
　　思来想去，张沈飞觉得还是将《沙家浜改变成小说最好。
　　《沙家浜》是八大样板戏之一，这就决定了它在起风时候不会被过分解读。而且张沈飞记得汪老在那年月过的日子，相比于其他文人还是要好很多的。
　　说干就干，张沈飞提笔立刻开始创作。将一部样板戏改编为小说其实还是挺复杂的，过程大概就相当于将大纲扩写成一部血肉丰满的小说。不但要加入细节，还要生动生趣。
　　张沈飞挑灯夜战到了二半夜，才终于搞出来六千字，将稿子从本子上撕下来，小心收好之后，张沈飞开始洗漱。
　　一切妥当，他关灯躺床上，心神一动进入系统空间。
　　站在翻好的肥沃黑土地上，张沈飞决定先试一下：“一亩白萝卜！！”
　　话毕，手中的萝卜种子自动飞起，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后开始播撒。
　　种子刚落地，那一亩地的上空开始飘洒起淅沥沥的小雨，雨水落地，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长出鹅黄色的嫩芽，子叶，真叶.
　　看着眼前宛如看了倍速一般的画面，张沈飞心中唯有奇妙二字。
　　小雨下的时间并不长，待到雨停，萝卜苗已经有一乍长，生长速度也开始慢下来。
　　张沈飞后面又接连种下一亩土豆，一亩玉米，小麦，白菜，菠菜，黄瓜，西红柿，冬瓜，南瓜。
　　十种作物种下之后，张沈飞又去北山打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中途还捡了一窝野鸡蛋。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心神一动退出去。
　　忙碌了一天也是累了，张沈飞打了个蛤蟆刚想酝酿睡意，里屋却传来唐大妞的声音。
　　“他爹，都睡下了，快，赶紧的”
　　接下来是大哥无可奈何还带着睡腔的声音：“今儿在厂里义务劳动一天，我真累了”
　　“累什么累？早上你可是喝了三碗鸡汤！！！”
　　“几碗鸡汤也不能这么使啊，我是人不是牲口”
　　“你能有牲口猛？甭废话，不生出闺女你就甭想消停！！上来！！”
　　一阵不明名状的声音响起。
　　张沈飞在外屋听得小脸又是一黄，但听熟人墙角别扭的很。
　　没办法，从被子的破洞里掏出两团棉花塞进了耳朵里，同时还在心里思索着赶紧搬家。
　　一夜不是很好的眠之后，
　　翌日张沈飞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后，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盘大腌萝卜，一筐死眉瞪眼的窝头，嫂子唐大妞满面春光，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搅合棒子面粥。
　　张沈飞看着窝头只觉得自己肯定吃不下去，但等真的吃到嘴里，却发现身体自动就接纳了，想来前身的身体反应还在。
　　吃饱喝足，张沈飞出门去寄信，作为一个有节操的撰稿人他并没有一稿多投，而是投给了青年日报。
　　市内邮寄，一封信只用了四百块钱。离开邮局，张沈飞重新买了纸笔，还给自己买了一盏台灯，将这些全都扔进系统空间后，他准备回家看书，昨儿刚买的二手书，还有大哥带回来的打字机拓印还没来得及学习呢。
　　就这么在家苦读到中午时分，一家人午餐吃的是炝锅杂面条。
　　这玩意儿做法简单，一点点油加葱花炝锅后加入开水，水开加入擀好的杂面条，水开两次就算熟。
　　这是解放前穷人的吃食，解放后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很少有人这么吃的。但老张家穷，一直还在吃。
　　唐大妞人穷却倔强，每次吃这种穷人饭的时候都把外屋门关的紧紧的，也决不允许孩子们端着碗去院子里吃。
　　张沈飞早上吃了窝头，中午不想再吃杂面条，于是找了个借口去了九十三号院。
　　进门直奔跨院，刚走到田小枣家门口，就闻到了香味。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做的打卤面？”
　　灶房里，田小枣刚把一把油菜丢进面条锅里，听到张沈飞的声音不由得冷哼一声：“伱小子打小嘴就壮，每次我们家一做好吃的，你就指定敲门。”
　　蹭饭就要有舔着个B脸的觉悟，张沈飞对田小枣连挖苦带讽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进了屋，拿起大勺在装卤子的盆里搅合着：“五花肉，黑木耳，黄花菜和香菇，还有胡萝卜丝。
　　“不对，你这也没有口蘑啊？打卤面没有口蘑，啧啧啧”张沈飞撂下勺子摇着头，就跟多看不起这锅卤子似的。
　　田小枣使劲儿瞪了他一眼：“打卤0面0没有口蘑，就跟吃饺子不沾酱油似的，对吗？”
　　“没错儿。”张沈飞点点头，“你做饭就是忒能凑合。”
　　“我做饭凑合，有本事你甭吃！！”田小枣劈手就要夺走张沈飞手里的勺子。
　　张沈飞把勺子高高举起：“小土豆儿，你也不行啊！！”
　　田小枣气的吹胡子瞪眼，眼看俩人就要杠上，还是田叔及时叫停，说锅里的面条都要鬻了。
　　田小枣虽然是个小辣椒，但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她利索的拿长筷子盛了两碗锅挑儿，盖上勾了芡的卤子，端到炕桌上。
　　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过水面，抓了一把剥好的大蒜，也端过去。
　　田家父女和张沈飞就这么盘腿坐在炕上，一人一碗面条，就着脆辣的蒜瓣一通秃噜。
　　张沈飞最爱吃面，尤其爱吃手擀面。田小枣面条擀的好，一指头肚那么宽，四根中指那么长，厚度正好。和卤子搅拌均匀后，一口吃下去，再咬一口大蒜，简直是浑身通泰。
　　大海碗吃了两碗打卤面，张沈飞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就手就开始收拾碗筷。
　　田叔见状忙阻止：“四九城就没有让客人洗碗的规矩。”
　　田小枣却是撇撇嘴：“他张沈飞一星期跑咱们家八趟，他算哪门子客人？”
　　“我还是洗碗吧，我这次要是敢不洗，下次田小枣就敢不让我蹭饭。”张沈飞很有觉悟的说。
　　迪小芭改成了田小枣，但又跟《胡同》中的不太一样，人设，家境都做了一定修改，请义父们知悉。

第17章 齁甜！！！
　　田叔吃完饭出门继续去摆摊。
　　这边厢张沈飞乖乖的把碗筷都给洗了，那边田小枣也没有亏待他，从里屋端了一盘子顶好的小角沙土花生出来。
　　张沈飞一颗颗花生磕的美哉，田小枣却是捏着一颗不动，皱着白嫩的小脸唉声叹气。
　　张沈飞将一颗花生抛进嘴里，斜眼看她：“呦？我们的街道积极分子，南锣鼓巷小太阳田小枣同志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是不是又拍马屁拍在马蹄上，吃了红缨姐的瓜落儿？？”
　　——
　　他这么说是在揭田小枣伤疤，之前解放妓女的时候，这丫头可是帮了倒忙的。
　　“去你的！！你才爱拍马屁呢！！”田小枣噘着嘴凶他，“我只是在发愁扫盲的事情。”
　　扫盲？？张沈飞歪头看她：“五零年不是扫过一次吗？这事儿你应该有经验的啊。”
　　“五零年是小规模的。这次上面给了指示，要大规模，全国性，无遗漏的进行扫盲！！！Z国人民在政治上站起来了，文化上也不能落下！！”田小枣回忆着李红樱的话，一板一眼背诵给张沈飞听。
　　张沈飞听得不以为然：“说了半天愣是没说到点子上，伱现在到底在发愁什么？”
　　田枣自个儿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是五零年扫盲才认识几百个字，横竖区公所不能让她当扫盲老师，张沈飞不懂她现在纠结什么。
　　“张沈飞你甭看不起人！！！”田枣知道张沈飞这是在挤兑自己识字少，气的脸颊鼓的跟河豚似的，“我不能当老师我还不能当宣传员吗？？”
　　她可是跟红缨姐打了包票，要动员街道里的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们参加识字班的！！！
　　“我现在就是在发愁动员的方式”想起五零年自己动员大家脱盲时候的滑铁卢，田小枣小脸立刻耷拉的更长了。
　　张沈飞到这儿也算是听明白了：“所以你这次主要起个宣传扫盲运动作用呗。”
　　“嗯嗯嗯。”田小枣点头如捣蒜。
　　“我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儿呢，这多简单。”盘子里花生吃完了，张沈飞把田小枣握在手里一直没吃的那颗花生抢过来。
　　简单？？这是有戏啊！！田小枣两眼放光隔着桌子一把揪着张沈飞的手：“大飞，你有办法？？！！”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抢花生呢！！”张沈飞拍拍胸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把最后一颗花生吃进肚子后，他眼珠子一转开始卖关子：“办法当然是有了，但是.”
　　“但是什么？”田枣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沈飞，“大飞，现在咱们胡同里竞争先进的人可不少，我能不能在红缨姐面前露脸，可就指望你了！！”
　　“嗯哼，所以？”张沈飞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一副甭跟我装可怜，劳资不吃你这一套的姿态。
　　田小枣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利诱：“一会儿给你装一兜花生走！！”
　　张沈飞不吱声。
　　“再饶你二两干黄花。”
　　“别，我要这个干嘛啊？我们家又不趁打卤面。”张沈飞双手抱胸。
　　“那你说要什么？？”田小枣为了先进也是豁出去了。
　　张沈飞见抻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我不是正装修房子吗？赶明儿房子弄好，你帮我把旧褥子改成棉门帘。”
　　这活儿其实不难，但琐碎。再加上天冷，张沈飞不想让自家老太太弄，就想指派给年轻力壮，跟一头小母牛似的田小枣。
　　见田小枣满口答应后，张沈飞这才告诉她，古往今来宣传不外乎编故事，编小曲儿这几个办法。
　　“你知道《探清水河》吗？那就是大家看不过眼宋老三夫妻的所作所为，故意编了小曲儿给他们宣传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编小曲儿？”田小枣皱眉，“红缨姐倒是提过这个办法但我也不会啊。”
　　张沈飞拍拍胸脯：“我会啊！！你甭忘了，我可是初中毕业！！”
　　“你？？？”田小枣狐疑的看着张沈飞，突然又猛的一拍桌子，“对啊！！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编的挤兑张大妈的小曲儿呢！！！当时把贾东旭埋汰的都哭了.”
　　啊，这个，张沈飞想起小时候自个儿编的“你妈的头，像皮球.”，和贾东旭虽然生气，想打架又打不过自己。最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事情，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好汉不提当年勇，总之，如果你愿意再请我吃一顿便宜坊的烤鸭，我就把小曲儿给你编出来。”
　　“一言为定！！”田小枣解决了心腹大患，高兴的又从屋子里拿了个蜡纸包裹的东西出来。
　　“这可是红缨姐给我的义利食品厂出的乳白面包，义利你知道不？就去年刚从沪市搬到四九城那个做洋糕点的厂子。”
　　把面包递给张沈飞的时候，又有些不舍，重申道：“我自个儿都没舍得吃呢，给你了！！”
　　张沈飞接过面包，打开包装毫不客气的撕了一大块攮进嘴里。
　　而后把剩下的放在炕桌上，一边下炕一边穿鞋，一边跟田小枣说让她等三天。
　　“甭说三天，就是三天半也成啊！大飞你放心，要是你的小曲儿真写出来，我报上去时候一准儿说是你写的，不会冒领你的功劳。”
　　张沈飞摆摆手：“都自己人，分什么你我啊。都一样。”
　　自己人？？？田小枣突然就红了脸。
　　原来，这小子其实对自己有意思吗？
　　“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张沈飞提好鞋抬头，诧异的看着田小枣：“枣儿？你做亏心事了？脸怎么红跟猴屁股似的？真滑稽，哈哈。”
　　田小枣脸立刻冷下来，抄起扫炕刷子：“你丫才做亏心事了！！！赶紧走！”
　　——
　　再不走我抽死你！！
　　见田小枣变脸这么快，张沈飞嘟囔了一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跑了。
　　出了门又探头回来，喊道：“那乳白面包，你自个儿留着吃吧！！！”
　　刚自己才拧一口，田小枣心疼的眼珠子都红了！！要是给吃完了，那丫头还不得躲被窝里哭去？？？
　　张沈飞又缩回头走了，田小枣看着桌上的面包，嘴角泛起一丝甜笑。
　　——
　　奇怪，面包还没吃呢，怎么心里就觉得齁的慌呢？

第18章 送温暖！！
　　离开田小枣家，张沈飞晃晃悠悠的到了老东安菜市场。
　　老东安是东四区最大的菜市场，这地方不仅有固定摊位，外围的地方还有临时摊位。
　　那些偶尔从乡下倒腾来鲜货的小商贩，或者是山里的猎户打来野味，就会拿来在临时摊位卖掉。
　　相比固定摊位来说，临时摊位没有水泥台子也没有木头架子，练摊儿的就是拿个麻袋铺在地上，或者是把货物直接放在篮子里卖。
　　因为没有固定摊位，他们的货要比市场里头的便宜一点。
　　张沈飞在这里瞅来瞅去，问清楚了常见菜的价格后，又跑到菜市场里头看贵菜和反季节菜的价格。
　　一番考察下来，发现最便宜的是白菜，最次的三等腌咸菜用的没包上芯的，只卖十八块钱一斤。
　　整个市场最贵的是丰台来的暖洞子黄瓜，一斤要两万块。
　　心中大概有了个谱儿，他就手在菜市场里买了一斤大肥肉，两斤老豆腐，一把粉条回家。
　　到了家，把肉，豆腐和粉条都扔给嫂子，自个儿继续去屋里学习。
　　唐大妞诧异于张沈飞最近突然转性，却也没问太多。
　　横竖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几千块钱，估计是这一片儿哪个小子给小叔子上的贡。
　　下午五点多，张沈飞把手里的打字机字体位置拓印图放下，揉了揉眼睛。
　　盯着各种部首看了一下午，他现在看到字儿就有一种不真实感，跟看火星文似的。
　　既然看不进去，索性看看种下的菜怎么样了。这么想着，张沈飞心神一动再次进入系统空间。
　　一进去，他就闻到粘稠的空气中除了之前那说不清道不清的气息之外，还多了一种清新宛如青草的香味。
　　信步走到农田附近，就看到眼前的菜地已经是一片碧绿。
　　萝卜樱肥大，长的得有十几厘米高。
　　白菜已经是可以采摘的高度，但芯还没有卷起来，估摸着还得个一天才能采摘。
　　玉米已经有人的小腿肚高，南瓜和冬瓜都长出了藤蔓，正在地上匍匐着。
　　神奇的是，和南瓜一样有藤蔓的黄瓜旁，居然支起了架子，现在黄瓜伸出的小触手已经在上面缠着，蜿蜒向上。
　　“这倒是省了我买竹竿，插竹竿的功夫。”张沈飞喃喃自语。
　　他蹲下，从萝卜地里拔出一颗看着跟人参大小差不多的萝卜，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疑问。
　　空间的作用是只有加速植物的生长吗？
　　在这里长大的植物，有没有别的功效？？？
　　如果吃下这里的东西，自己会不会获得异能？
　　这么想着，张沈飞摘下萝卜缨，把小萝卜胡乱擦干净后，嘎巴嘎巴嚼碎，跟嚼脆梨一样吃下去。
　　吃完闭目感受，丹田处既没有一股热流涌现。睁开眼睛一看，毛孔里也没有流出什么黑色液体。
　　得，看来这就是口感比较好的普通萝卜而已。
　　确定这个事实之后，张沈飞便决定想办法用空间的农作物和山货赚钱。
　　出了系统空间，他跟老太太说自己晚上不在家吃了，扭脸儿就去了菊儿胡同。
　　此时天已擦黑，却又开始飘起零星小雪，再加上西北风，吹得人的心比失恋三十三回的胖子还要凉。
　　张沈飞不由得裹紧了棉袄，同时加快脚步。
　　到了“李记油饼”门口也不进去，只是手里拎着一只野兔扯着嗓子喊李油饼。
　　李油饼正跟家里和明儿要用的面呢，听到动静举着面手就出来了：“大飞哥，有事儿？”
　　“请你吃麻辣兔肉要不要？”张沈飞举起手中的野兔晃了晃。
　　李油饼顿时两眼发光：“哥，您真是我亲哥！！等我洗个手就出来！！”
　　说完扭头就跑回家，再出来的时候全副武装着，只露出两个眼睛，戴着獭兔毛手套的手里还拎着东西。
　　“你怎么不把被子披在身上？”张沈飞给了他一脚。
　　李油饼一脸无奈：“不穿上就不给出门，我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你叫拴住呢，忒娇贵！！”张沈飞嗤笑。
　　——
　　没错儿，李油饼大名叫李栓住。
　　盖因他父母一辈子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就只活了他一个老末儿。
　　父母为求能留个根儿，特意给他取名叫拴住。平时更是宠的没边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也是李油饼争气，在这样的溺爱下愣是没长歪，反而打小儿就跟在父母背后干活。
　　两人说着话，又去喊了四眼儿。四眼儿拿军用水壶打了一满壶散篓子，李油饼则是从家里偷了两斤早上卖剩下的油饼。
　　最后仨人结伴往胖子家走。
　　胖子无父无母一个人住，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倒也自在。
　　仨人到地方时候，胖子刚从屋檐下抱了一颗白菜准备做饭。
　　看到张沈飞手里的野兔，他直接就把手里的白菜扔回了白菜堆：“我说今儿左眼老跳呢，原来是送温暖的亲人来了！！！”
　　“那啥，这野兔打算怎么吃？”他自然而然的接过张沈飞手里的兔子，说道。
　　——
　　不错，这兔子不小，掂量着得有五六斤。等一会儿杀了吃了肉，皮子还能做双手套。
　　张沈飞指挥着：“天儿这么冷，干脆多加辣椒炖了，里头多搁点儿白菜，粉条，萝卜总之有什么就放什么。”
　　哥儿几个都贡献了食材，胖子自然承担了杀兔子，做饭的重任。
　　不过他打小还没有锅台高就开始做饭，这活儿也都难不住他。
　　兔肉骚味大，须得用重料压制。
　　胖子在厨房里一通操作猛如虎，把家里能找到的调料都给放了上去，还去隔壁屋檐下偷了一把干花椒叶也给放了进去。
　　兔肉咕嘟嘟冒着泡的时候，张沈飞建议连锅端进屋里放在蜂窝煤炉子上，一边继续炖，一边往里头下青菜先吃着。
　　胖子几人直呼张沈飞想的主意好，于是端锅的端锅，端菜的端菜，拿筷子的拿筷子。
　　没多久，四人团坐在炉子前准备大快朵颐。
　　一大盘白菜进去，胖子几人开始抢夺，一大盘冻豆腐进去，又是一阵抢，接下来是菠菜.
　　张沈飞在一旁不急着吃，而是咬着一支烟看他们吃，坏笑道：“敞开了往饱了吃，不够还有。”
　　就这么吃了一阵子，李油饼突然回过神：“不对呀，再这么吃下去肉没熟呢，人就饱了。”
　　“可不嘛？怪不得大飞哥不吃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四眼儿也道。
　　两人回过神，大呼张沈飞阴险，自己不吃菜，倒忽悠着让他们多吃。
　　张沈飞继续坏笑着，跟他们说这是策略：“教员不是说了吗？不打无准备之仗！！！”
　　菜都给了他们，肉不就都是自个儿的了吗？
　　“狗屁策略！！！”胖子哼笑一声，胜券在握，“在劳资绝对的实力面前，伱丫所有策略都像是帝国主义纸老虎一般，不堪一击！！！”
　　新书已经开四天，感谢义父们从老书不离不弃追到这里，小腕骨给你们鞠躬了！！感恩，笔芯！！

第19章 借钱！！
　　事实证明，实力确实比策略更重要。一只野兔，两斤油饼吃完，张沈飞和四眼儿，李油饼都歇菜，唯有胖子依然嚷嚷着只吃了个半饱。
　　扭脸儿去厨房搜罗出来半纸包挂面，一边往炖兔肉的锅里下，一边询问还有谁吃。
　　四眼儿和李油饼皆是摇头，张沈飞更是满眼嫌弃：“没有手擀面哪怕是切面呢？？就这样的挂面，狗都不吃。”
　　正端碗等着吃挂面的胖子：“.张沈飞，你丫侮辱人格是吗？？”
　　还狗都不吃，你丫家里天天吃杂面条我说什么了？
　　等待挂面熟的时间，张沈飞问起几人吃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这次的兔肉跟以前吃的有什么不同？
　　李油饼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次的兔肉比以前吃的香的多，而且肉质更紧实”
　　四眼儿也说：“我们家爱吃野味，但就这样的肉，我长这么大也没吃过重样的。这剩下的汤别扔，我一会儿拿回家让我爹妈下切面吃。”
　　说完，心中很有一些小骄傲，谁家儿子能跟自个儿这么孝顺呢？吃啥都想着父母！！
　　胖子从锅里又捞出来一点肉沫子，慌忙填进自个儿嘴巴，吧唧一下咂摸了味儿后，点点头：“他们家说的都没错。”
　　张沈飞其实刚吃了一口兔肉的时候就觉得这肉确实好。再听了这仨人的说法，参考之前野鸡的评价，心中便确定系统出品，果然非凡品。
　　心情好了，便跟几个兄弟开玩笑，告诉他们：“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野兔送我的朋友说了，这是大雪山的雪兔或者喜马拉雅山的阿萨密兔。”
　　几个半文盲闻言，顿时又是一阵感叹。直说解放就是好，咱们老百姓不但政治上翻了身，居然还能有幸吃上雪山的兔子。
　　几人吃饱喝足，李油饼剔着牙告诉大家，他爸爸托人打听了，说这次机修厂招工，报名的人超出了预期不少，哥儿几个最后能不能被选上，还说不准呢。
　　此言一出，胖子立刻瞪着一双牛眼：“不是，劳资报名的是食堂的杂工。这也有人抢？？”
　　“据说光杂工就报名了将近三十个。”李油饼说道。
　　而机修厂写的可是只录取四个。
　　“姥姥！！”胖子愤愤然骂了一句，“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几人情绪一时间很是消沉，李油饼告诉张沈飞，相比普通工人，他报名的办公室岗位竞争反而还要少一些。
　　“毕竟这年代识字的人有限，能读到初中毕业的更少。”
　　也就是张沈飞以前名声不好，要不然就凭他的文凭，区公所早就给安排好工作了，哪里还需要跟大家一起等招工。
　　因为李油饼带来的这个不太好的消息，几人喝酒都没了兴致，很快，酒场散去。
　　张沈飞回到四合院，才跨进二门就被贾张氏给拉住了。
　　“大飞，我听说你要拾掇房子？”
　　“嗯呐，本来今儿就该动工的，可我王大爷带着徒弟们去帮我打听大梁的事情了，没回来”张沈飞看看贾张氏手里刚做完的鞋和一旁假装扫地的阎埠贵，说道。
　　“啧啧啧那伱有钱？”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泛着精光，不住的上下打量张沈飞。
　　四合院谁不知道张沈飞是个胡同串子？他能有钱拾掇房子？这不是笑话吗？？
　　张沈飞嘴角扬起一抹揶揄的笑：“我没钱，这不正预备找张大妈您借钱吗？”
　　“本来想一会儿去您家里找您的，可巧现在就遇上了。”
　　啊，这个
　　贾张氏眼神一闪，慌忙摆着手：“我哪有钱？我就一个寡妇可怜巴巴的，我都没见过钱啥样。”
　　说完觉得街里街坊的，这么说太不近人情，又慌忙找补：“那啥，不是大妈不借给你，大妈是真没有！！！”
　　“你说你要是管大妈要点儿有的东西，就凭咱们两家这关系，甭说借不借，我能不白给你吗？？”
　　“谁说不是呢！！”张沈飞点头如捣蒜的应和，“我老在家里教育我那八个侄子，可着整个四合院，就您家跟我们家关系最好！！！”
　　张沈飞睁着眼说瞎话，完全不提前年自己打掉贾张氏两颗牙的事情。
　　当然打人倒也不怪他。主要是那时候老贾刚死，贾张氏就总说自个儿家孤儿寡母的可怜，明里暗里占各家各户的便宜。
　　也是她不长眼，占便宜占到了张家那里，还嘲讽原身光吃饭不干活是个二流子。
　　原身如何能忍？当时就砰砰给她几拳，打的她本来就活动的大门牙掉了。
　　当时贾东旭也蛮生气的，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但事情到底最后是不了了之。
　　不过打那之后，贾张氏尽管在四合院飞扬跋扈，可见到张沈飞倒是客气的很。
　　此时，听到张沈飞亲口认证跟自个儿家关系好，贾张氏觉得以后必不会再挨打，顿时笑的很舒心。
　　两人一起笑着，气氛一时间倒是很融洽。
　　张沈飞先笑完，忽然看着贾张氏的眼睛：“张大妈，您刚才说您要是有的东西一定给我，是说真的吧？不是在骗我吧？”
　　贾张氏嘴角笑容还没褪去，脑子暂时停止运转，听他这么说立刻大手一挥：“当然是真的了，你张大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沈飞坏笑，“就现在，我可是看到您手里有一双刚做好的新鞋.”
　　啊，这个贾张氏眼中的笑意褪去。
　　“您看，我就知道您不能舍得送给我。”张沈飞嘴里叼着烟，指责贾张氏言而无信，“我能真要您的鞋吗？我就是试探一下，您就给吓住了。”
　　啊？试探啊？？
　　贾张氏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也是的，哪有人好意思红口白牙要别人家的新鞋呢。
　　想通了之后，于是便也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大飞你说什么呢？张大妈能是心疼一双鞋的人？？？
　　这双鞋，你要就拿走，多大事儿啊！！！”
　　说完，直接把手里的鞋往张沈飞怀里塞。一副对晚辈很是宠爱的长辈的样子。

第20章 我是你爸爸！！
　　胡同人有着胡同人的人情世故。
　　贾张氏送鞋给张沈飞，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讲，下一步张沈飞就该把鞋再塞回去。
　　两人一番极限拉扯，
　　大妈我不要，我怎么能要您的鞋呢？？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大妈愿意给你，拿着拿着！！
　　不要不要！！！哎呀，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鞋我是真！不！能！要！！！
　　你这孩子，哎，真是的
　　正常套路这么走上一轮，两人这么纠缠七八个回合，最后鞋没送出上去，两方面子上都好看。
　　贾张氏塞了鞋之后，便希冀的看着张沈飞，同时做出一副预备极限拉扯的架势。
　　谁料张沈飞拎起怀里的新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后，感叹一句整个东四区再找不出比张大妈更会做鞋的。
　　而后就把那双鞋直接握在了手里，眉眼弯弯的看着她道谢：“谢张大妈，您放心，您做的这双鞋我穿的时候一定会很爱惜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情谊。”
　　话毕，拎着鞋就往家回。
　　贾张氏看着他卖着六亲不认步伐的潇洒背影：“.？？？”
　　爱惜？？不是，怎么不按剧本走啊伱！！！
　　拉扯呢？我拉了你怎么不扯？？？！！！
　　这就完了？？？
　　贾张氏痛失一双鞋，扭头含着两眼泡子泪走了。一旁围观了一切的阎埠贵心中大为震撼。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三人行必有我师。
　　张沈飞居然能从贾张氏手里抠出来东西，今儿真是的见识到了！！！
　　看来自个儿以前还是太自满，这样不好，太不利于进步了！！！
　　张沈飞回了家，张奶奶连忙张罗着要给他热饭：“你嫂子今儿做的杂面疙瘩汤，还有白菜炖豆腐，你吃了暖暖身子。”
　　“不用了奶奶，我在胖子家吃过了。”张沈飞制止她，而后敲了敲里屋的门。
　　听到里头传来大哥让进去，这才走进去。一进屋，就看到八个光屁股小孩在床上打闹。
　　外面还下着小雪呢，真不嫌冷。张沈飞心中暗忖。
　　跟大哥说了几句闲话后，他告诉嫂子唐大妞自己明儿就要开始装修房子了。
　　四九城的规矩是负责装修工人一顿午饭，张沈飞从兜里掏出十万块钱摊在炕上：
　　“嫂子，我不会做饭，又得学习打字，想劳烦你给王大爷他们做每天中午一顿饭，这是十天的菜钱和粮食钱。”
　　“他们一共六个人，早上吃完饭过来，晚上吃饭前走，您平时烧点喝的开水，中午做个饭.”
　　唐大妞一边抱着老八哄着，一边眼珠子一转就在脑海中把账给算明白了：“做大锅饭十天可要不了十万块钱，六万，顶多七万就够了。”
　　巷子口吃一碗素面一千块钱，加个鸡蛋一千二，加上一勺肉臊子也才一千五。更别提自己做饭花销还没有那么大唐大妞不管怎么算，十天都花不了十万。
　　“没事儿，多余的当您做饭，烧水的工钱。”张沈飞说道。
　　十天三万工钱？？嘶？？唐大妞大喜，想拿钱却又不敢，拿眼偷偷瞧着自个儿男人。
　　张沈亮撇她一眼：“钱收了事情得给老二办好，别只知道做饭，没事儿多往前院跑几趟，盯着他们干活。”
　　虽说王大爷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但他忙不能老在这里，大部分时候，还是那些徒弟们干活。
　　有了自个儿男人发话，唐大妞高兴的把钱接过来，顺便给小叔子打包票：“嫂子办事儿你放心！！！有我在，谁敢偷懒我非得骂的他祖宗八辈睁不开眼！！！”
　　南锣鼓巷谁不知道啊？论起骂人，她唐大妞一个能骂赢十个贾张氏！！！
　　知道嫂子理解跑偏，张沈飞慌忙制止她，“咱又不是旧社会你就按时按点做饭送水就成。拾掇房子是拾掇房子，也不能耽误带孩子不是？”
　　家里八个孩子，堪比一个小型托儿所，没人照应着孩子们的吃喝拉撒也不行。
　　张沈飞觉得带孩子是大工程，唐大妞却觉得这都不叫事儿：“孩子还用带吗？大的吃饱穿暖都上学去，小的会走路的就自个儿玩呗。”
　　“不会走路的更简单，吃饱了放在炕上哭累了睡，睡醒了哭，不哭不睡那就呆着！！！”
　　张沈飞闻言，不由得给嫂子竖起大拇哥，要不人家敢拼老九呢？？？感情人带娃选的简单模式。
　　事情谈妥，张沈飞出了里屋。没多久，大哥也出来了。
　　“走吧，撒尿去。”张沈亮说完先走。
　　张沈飞知道大哥这是有话跟自个儿说，跟在后面也走。
　　两人到了巷子里背人的地方，张沈亮从兜里掏出二十万：“拾掇房子用钱多，拿着”
　　张沈飞摆手：“不用，我有钱。”
　　“我还不知道你？给你嫂子的十万块钱是借胖子的还是李油饼，四眼儿的？还是他们给凑的？”
　　张沈亮不由分说的把钱往张沈飞兜里塞，张沈飞却死死捂住口袋。
　　“大哥，您先自个儿拿着，等我用的时候，我朝你要还不成吗？”
　　张沈亮这才罢休：“那成，说好了啊。对了，后天跟我去一趟青年日报社。”
　　“你宋哥说那天他值班，到时候让你看看打字机到底什么样子，也摸一下。省的考核时候露怯。”
　　张沈飞高兴的挑眉：“那感情好。”
　　现在用拓印图，虽然能熟悉字的顺序，但却根本不知道机器怎么操作。
　　哥俩谈完事情回到家，张沈亮回屋睡觉，张沈飞则是继续《沙家浜》的创作。
　　转眼又是一天。
　　翌日一早，张沈飞去了九十三号院，坐在石凳上听四哥僮筱亭吊了阵嗓子，就见到索谦提着个鸟笼子遛鸟回来了。
　　这厮脸色漆黑如墨，一进门就哀嚎今儿倒了八辈子血霉，好好地八哥学脏了口。
　　张沈飞一边问怎么就脏了口，一边走过去，饶有兴致的逗弄那八哥。
　　八哥歪头斜眼看着他，半晌之后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是你爸爸！！”
　　“我尼玛！！”张沈飞气的撸起袖子：“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爷爷！！”
　　那八哥跳着脚喊：“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大爷！！”张沈飞又喊。
　　“我是你大爷，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爷爷。”八哥儿不甘示弱。
　　索谦满脸生无可恋，好嘛，这下彻底毁了

第21章 提笼架鸟！！
　　索谦生无可恋的把手里的鸟笼子塞给张沈飞：“得，这鸟儿我不要了，送你了。”
　　说完，扭头回了自个人屋里。
　　僮筱亭大清早的在一旁白捡个笑话，吊嗓子时候的气都不顺了。
　　张沈飞白捡个八哥，提着笼子就去给田小枣显摆，显摆完了又问起西魏胡同的事情。
　　说起这事儿，田小枣气的一巴掌拍在张沈飞的大腿上：“气死我了，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就抓到夜狼那个王八蛋了！！！”
　　这几天一想起那件事情，她就气的牙都痒了。这夜狼也是狡猾，两年从他们手里跑了好几次！！！
　　田小枣在这边从第一次抓捕夜狼被他逃走，讲到最近一次，气的连连拍大腿。
　　张沈飞提着鸟笼子往旁边挪了挪：“我说田小枣，我能理解你抓捕特务的决心和懊悔的心情，但能不能打个商量？你拍大腿的时候，拍伱自己的，甭拍我的”
　　这丫头断掌，打人老疼了。也就是冬天穿得厚，如若不然，就这十几下，自个儿的大腿非被她拍紫了不可。
　　既然田小枣他们没能抓到夜狼，张沈飞决定抽空去夜狼老去的地方堵住他，再吃一次大户，而后当天就带田小枣他们过去抓人。
　　离开九十三号院，张沈飞又回到九十五号院。
　　迎面碰到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奇，后者笑眯眯的说：“呦，大飞哥都提笼架鸟了？什么时候日崩东直门啊？”
　　张沈飞鸟都不鸟他，不就是龙须沟吗？跟谁没看过似的。
　　回到四合院，这会儿王满堂已经带人过来开始施工。装修房子的第一步是铲墙，把斑驳的墙皮去掉后，将原本的青砖露出来。
　　四合院里没秘密，更何况有贾张氏那个大嘴巴做宣传。
　　邻居们早就知道了张沈飞装修房子的事情，此时一个个端着碗站在前院围观。
　　张沈飞跟王满堂把事情交代了一番后，就回屋把鸟放好继续看书。中间累了的时候，进了一趟系统空间。
　　一进去，就看到白菜已经包了半心，菜最外层的叶子部分还都被绑上了宽绳子。
　　拔出一颗萝卜看看，已经可以吃了。
　　黄瓜虽然还没有完全成熟，但小瓜扭扭也已经顶花带刺。
　　小麦已经灌浆，南瓜，冬瓜都已经有小孩头那么大
　　总之，十亩地都已经有了丰收的前兆。
　　照这个生长速度，还是要想办法赶紧把倒腾出去。
　　吃过午饭，张沈飞拿出《树木的分类与鉴定》开始学习。自打穿越过来后，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张沈飞觉得过的跟考研差不多。
　　就这么又混到天黑，老张家晚餐一如既往的的是一人一根大腌萝卜，一碗棒子面粥，两个窝头。
　　张沈飞一个窝头下肚，门外就传来了李油饼的声音。
　　“来了！！”他应了声，把碗里剩下的半碗粥倒进老太太碗里，又把剩下的一个窝头给了大哥。半截子萝卜也没剩下，直接就给了张奋斗。
　　张奶奶刚想说句什么，却见孙子已经斜跨个军绿色的书，提着鸟笼子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了个背影。
　　张沈飞出去一看，不止是李油饼，四眼儿也来了。
　　三人于是结伴往四合院外走，刚走到中院，就遇到了傻柱。
　　“饼哥，眼儿哥你们好，这是要出门？”傻柱毕恭毕敬的很是客气，甚至还有几分点头哈腰的意思。
　　李油饼在他面前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点点头，傻柱目送几人离开，这才摸了摸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好几年前被打过的头，回了自个儿家。
　　张沈飞三人再次回到他们的据点，胖子的住处。李油饼满脸凝重的告诉他们，他爸早上请熟人吃了一斤半油饼，对方已经帮他们看了招工名单。
　　“咱们三个都没选上。”他指了指自己，四眼儿，和胖子。
　　“那大飞呢？选上了？”胖子挑眉看过去。
　　“想什么呢？大飞哥他们是要考核的，咱们这杂工，洗碗工又不考核”李油饼说道。
　　“那大飞你什么时候考核？”
　　“通知的说是下下周一。”张沈飞回答后，又问李油饼既然他爸的朋友都能知道名单，想来能量不小，怎么就不能使使劲儿把他们几个安排进去。
　　李油饼叹了口气：“屁能量啊！丫就是个给领导们扫地的，有时候偷听领导说话，趁人不注意偷看一下名单什么的”
　　指望这样的给使劲儿，这不是为难人吗？
　　李油饼这番话彻底断了几人进厂的念头。几人唉声叹气的一番讨论。张沈飞却似乎在思考什么，叼着烟不吱声。
　　胖子拍拍怔愣着的张沈飞的肩膀：“大飞，你现在可是咱们兄弟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考核一定要拿下！！”
　　“这我可保证不了。”张沈飞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开始思考可行性。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咱们还能饿死！！姥姥！！”胖子怒骂一声。
　　“姥姥！我是你爸爸！！”八哥也跟着骂。
　　胖子跟八哥对骂一阵，起身去柜子里拿酒，说要一醉解千愁。
　　酒拿过来想起家里没有下酒菜，嚷嚷着去扒两个白菜心下酒。
　　“不用。”张沈飞说着打开随身的包，假装从里面，实际上是从系统空间掏出来几根黄瓜，“拿这个下酒吧。”
　　寒冬腊月的，鲜活碧绿的黄瓜立刻吸引胖子三人的注意。
　　胖子首当其中拿了最大的一个，塞进嘴里里咔哧咔哧：“大飞你可以啊，两万块的黄瓜你也舍得买？”
　　四眼儿也拿了一根：“想不开了？以后不过日子了？？？”
　　李油饼也分了一根，一边吃一边假模假式的说道：“吃着大飞两万的黄瓜，还要挤兑他，你们俩是禽兽吗？”
　　“大飞哥，你是燃烧自己，照亮我们，你啊，是个伟人。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作势要拜。
　　张沈飞给了他一脚，一旁的胖子却又缠上来：“大飞你对我真好，我无以为报这样，四眼儿，李油饼你们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门，我今晚一定好好伺候伺候大飞.”
　　“哕！！！”张沈飞一把推开他那张油腻的大脸，“滚蛋，劳资可是有正事儿要说的，想挣钱你们就别打岔。”
　　挣钱？？？嘶，挣钱！！！
　　胖子三人立刻团坐一起，三个人四双眼巴巴儿的看着张沈飞，跟灵缇小狗似的。

第22章 合作？？？
　　听到能挣钱，胖子，四眼儿，李油饼连鲜嫩的黄瓜也不吃了，齐刷刷凑到张沈飞面前，眼巴巴看着他。
　　张沈飞一边示意三人接着吃，一边告诉他们，就上次送自己雪山兔子的朋友不但能搞来兔子，还能其他的物资。
　　“什么白菜，萝卜，大蒜生姜，南瓜芋头，暖洞子黄瓜和韭黄，扁豆，茄子.”
　　“就你们现在吃的黄瓜，就是他搞来的。”他说道。
　　“真的假的？”胖子几人眼神一亮，“别的不说，要是真能搞到这么多反季节菜，那大飞你这朋友可是真牛批！！！”
　　别的不说，暖洞子菜可是稀罕货。现在寒冬腊月的，随便哪一种只要拉出来卖，就没有低于一万五一斤的！！
　　暖洞子菜数量少，能大批量源源不断搞来的都是能人。
　　暖洞子其实就是“火室”，自打大明时期就有了。
　　京郊的农民们在家里挖个半地下室，下面一截在土里用以保温。
　　上面一截儿再盖一个坡顶，顶上开天窗，其实用玻璃窗最好，但造价太高农民承受不起。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用窗户纸糊上，但为了增加采光，会在窗户纸上涂一层蜡油。
　　暖洞子里头做大炕，炕上铺上土，一畦又一畦的分好，再根据各种菜的抗冻能力，在炕的不同位置，分别种好。
　　农民们每天固定的时间在炕底烧火，加上保暖措施，暖洞子内便二十四小时如春夏一般。
　　因着种的费事儿，暖洞子反季节菜的价格也是一直居高不下，普通家庭除非来了贵客，否则三年也舍不得吃一次。
　　张沈飞记得四合院邻居阎埠贵去年腊月就因为媳妇儿杨瑞华买了对银耳坠，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嚷嚷着“不过了，这日子不过了！！！”
　　“既然要坏，那就大家一起败家！！横不能就让我吃亏！！！”
　　喊完了之后，就跑到菜市场买了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站在四合院大门口吃。
　　冬天的黄瓜卖两万块钱一斤，饶是阎埠贵选了一根最小的也花了三千，心疼的他是边吃边嘶嘶抽气。
　　一旁的许大茂看到了，直说阎大爷您整这动静，知道你以为您在吃拔凉拔凉的黄瓜，不知道的以为您在吃刚出炉的烤红薯被烫的受不了呢！！!
　　把鲜黄瓜吃出了烤红薯架势的阎埠贵不仅吃了黄瓜，还把黄瓜屁股和它脑袋上的黄花也给嚼吧嚼吧咽了。
　　虽然当时心里解了气，阎埠贵过后却又开始心疼那三千块钱，据说连着一星期都没睡好觉。
　　天黑只要一闭眼，就梦到一个戴着银耳坠，挺括碧绿的巨大黄瓜追着自己跑。
　　最后还是阎大妈看不下去，把那银耳坠退了事情才算翻篇。
　　“哎哎哎，越扯越远了啊！！”看张沈飞越扯越远，胖子忍不住喊他：“说正事儿！！怎么老跑偏呢？”
　　张沈飞意犹未尽的把话题拐回来：“我的意思是，要是哥几个都能进工厂，我也就不提这件事情了。
　　毕竟，工人阶级才是国家的主人，工人阶级才是最光荣的人嘛！！！但是”
　　说到这里，张沈飞话锋一转：“但是现在哥儿几个都被唰下来没了着落。我就想，咱们能不能开个店，专门批发菜啊，野味啊，肉啊什么的”
　　就刚才听李油饼说话的功夫，张沈飞已经在心里琢磨了好大一会儿。
　　空间别看现在开放的田地只有十亩地，但平均三天作物就能成熟一次。长此以往，只靠自己开小店零售根本无法处理这么大的货量。
　　唯有租个仓库搞批发，把货物尽快的处理出去，才能持续的赚钱。
　　“关键是我这个朋友说了，咱们要是开批发店，前期钱不宽裕的话，可以代销。”
　　“什么是代销？”四眼儿推了推眼镜。
　　“代销就是赊账，先拿货，回头再结账。我爸从前门澜记粮站拉白面有时候也能赊账。”李油饼解释道。
　　“哦，那我明白了，就跟解放前买水，送水的在门上画道道，月底结账一样的。”胖子点头。
　　解放前他妈买水，买烧饼，买煤都是赊账，家里的大门上老被各种道道画满。
　　张沈飞接过话头：“货款赊账，咱们租个仓库稍微收拾一下，就能直接开工。我个人来讲，觉得这个买卖能搞，伱们觉得呢？？”
　　“大飞哥，你这个朋友要是真靠谱，那我就跟着你干了！！！”李油饼听完张沈飞的话，当即表态。
　　虽说这年代天天喊口号，总说工人阶级光荣，是国家的主人。但工人阶层不要他，他也没办法消减了脑袋往里钻不是？
　　一旁的胖子也一撸袖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机修厂不让爷爷呆，爷爷就自己出去当老板！！！四眼儿，你说对不对？”
　　四眼儿没搭他的话，而是递给张沈飞一支烟：“大飞哥，你不考打字员了？”
　　此言一说，李油饼和胖子突然回过神。
　　对啊，他们是没有希望当工人了，但大飞哥可还有呢。
　　商户虽然听起来能多赚点钱，但说出去可没有工人的政治地位高。
　　张沈飞接过四眼儿的烟，示意胖子给自己点上。
　　胖子斜了他一眼，说了句“你怎么不上天呢？”但还是老老实实给点上了。
　　有人递烟，有人点烟，张沈飞惬意的抽上烟，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后，才说道：“考还是要考的。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做两手准备，我要是考上了，那我平时就上班，抽空去你们那一趟。”
　　“我要是没考上，那咱们哥们儿就甩开膀子加油干！！争取在四九城批发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大飞哥，你那个朋友也能搞来大米白面？”四眼儿再次发问。
　　张沈飞弹弹烟灰：“能。”
　　“成！！！大飞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四眼儿也表态，“那咱们就一起干！！”
　　就四九城现在的这些个粮店，哪个不是赚的脑满肠肥的？？有了粮食，又有了反季菜，这买卖稳赚不赔！！！
　　张沈飞看三人都表了态，却是咬着烟屁股笑道：“都不问问怎么入股，怎么分红？就都答应了？？”

第23章 被误导了！！
　　胖子哈哈大笑：“居然还给股份的吗？”
　　李油饼目瞪口呆：“说了半天，我还以为是大飞哥你要做生意，雇佣我们三个去当小力笨儿，您给我们按月发工资呢！！！”
　　四眼儿四眼放光：“嘶，这下赚大发了！！”
　　这年头找个工作多不容易啊？
　　本以为好不容易有老板收留，结果一不小心还给干成股东了！！
　　这尼玛哪里是大飞哥，分明是男菩萨！！！
　　张沈飞见他们四个那副样子，气的一巴掌拍自己脑门儿上：“擦，大意了！！！”
　　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都怪前世在某绿色哥布林站点看的那些个小说，被那些主角误导了！！！麻蛋。
　　但张沈飞一向认为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去的话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股东就股东，横竖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等赚了钱，他买把A
　　啊，不对。等赚了钱，哥们儿一起泡澡，一起找半掩门谈心，岂不美哉？？？
　　最后四个人商量好，租仓库，收拾店铺的前期投入张沈飞出七成，其他三人一人出一成。
　　至于股份，胖子，四眼儿，李油饼每人一成，张沈飞占七成。
　　“一言为定！！”张沈飞举起手。
　　胖子/李油饼也举手，三人手掌摞在一起：“一言为定！！”
　　看着他们三个高兴的样子，却是突然说道，“不对啊，大飞哥。我刚想了想，咱们好像漏掉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张沈飞挑眉看向他。
　　“我刚在心里大概算了下，租店铺，装修房子什么的都算下来，不说太多钱，一百万总是要的”
　　“我们每人出十万还好说，你那七十万.”
　　后面的话四眼儿没再说下去，但张沈飞已然明白。
　　也是，自己前几天拾掇家里房子，几个兄弟还给凑了钱的，现在四眼儿这有这层考量，也是情理之中。
　　但毕竟自己的钱还没有洗白，他现在也不好实话实说，便只能拍拍胸脯告诉四眼儿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自己有来钱的门路。
　　四眼儿闻言，紧锁的眉头还没有解开，胖子在一旁却又道：“你能有什么门路？横不能是半夜去八大胡同给有特殊需求的CPY吧？？？？”
　　“劳资自小在八大胡同中的胭脂胡同长大，什么样的没见过？？张沈飞伱老实交代！！七十万，得攒不少时间吧？？”
　　“去你大爷的！！”张沈飞笑骂了一句，给了他一记窝心拳，“就劳资这张脸，真要去卖每晚至少三百万！！”
　　七十万还需要攒？？这不是侮辱人格吗？？
　　李油饼在一旁被张沈飞这一句三百万惊的差点掉了下巴，一口酒直接喷在了桌子上。
　　胖子也忍不住挤兑道：“该说不说的，我就佩服大飞你这一点，你是怎么做到明明那么的普通，却又是那么自信的？？？！！！”
　　“我尼玛，今儿不揍你一顿，我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张沈飞说着扑过去，跟胖子扭打在一起，李油饼在一旁跳着脚叫好。
　　几人笑闹在一起，四眼儿见状也凑了上去。
　　至于七十万怎么来？谁TM的还记得呢？？？
　　夜里十点钟，张沈飞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全家人早已经睡着。
　　老张家的规矩，睡得最晚的人负责处理蜂窝煤炉子。
　　张沈飞看看炉子上最上面的一个煤球已经烧的发白，便轻手轻脚的拎着火钳出了屋子。
　　后罩房的屋檐底下，放着他们家过冬的煤球。有很多都黏连在了一起。
　　张沈飞夹起来一串三个，撬开后只夹走一个，剩下的放回原处。
　　到了屋里，先把炉子里所有的煤球都取出来，最底下的已经成了炉渣的那个放着炉子旁边，不能扔，留着等喝醉了或者孩子窜稀时候，都能扫地用。
　　剩下的两个好的煤球放回炉子里，又把从外面夹回来的那个放在最上面。
　　眼儿是一定要对准的，不对准燃烧不充分的话，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到了这一步，张沈飞又去屋子角落拎过来一个奶奶提前装满水的铁皮水壶坐在火上。
　　水壶这么放，一为减少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二为明儿早起直接就能有热水用。
　　到了这里，换煤球的工作才算彻底结束。
　　洗漱完毕，张沈飞把自个儿和奶奶的床之间的布帘子拉好，躺在床上再次进入空间。
　　今儿在胖子家拿黄瓜的时候就发现作物都成熟了，现在正好全都采摘，再种下一茬。
　　进去之后，空间里一番丰收的景象。大白菜一个个跟刚出生的小婴儿那么大，萝卜是普通萝卜的两三倍，黄瓜，南瓜什么的个头也远超平均值。
　　张沈飞发出指令，所有作物顷刻间采摘完毕。
　　采摘完毕，张沈飞估摸着这次的产量。最后得出结论，空间出品的作物产量比这个年代平均值要高出很大一截。
　　张沈飞看着一堆又一堆蔬菜和粮食，有点为难，他思忖一阵子，心神一动试探道：“所有作物收归仓库。”
　　下一刻，眼前的蔬菜和粮食凭空消失。
　　张沈飞左右环视，找不到仓库在哪里，试探性的再次说道：“拿两颗白菜。”
　　下一刻，两颗白菜又再次凭空出现。
　　“所有钱收归仓库！！”
　　话音落地，上次被张沈飞随意扔在空间地上的一千六百万也消失不见。
　　“提取一百万。”
　　一百万落地
　　见状，张沈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确定跟勾股定理无关，但确实很厉害，很方便的样子。
　　之前他还担心东西多了没地方放，放在地里又怕山里的野鸡，野兔什么的糟蹋。
　　现在有了仓库，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他再次播种下带进来的种子后，又把上次放在山洞里的山货也放在仓库。
　　而后便打算去上次路过的畜生圈看看，要是能用的话，养个鸡鸭鹅，猪啊，羊啊的也蛮好。
　　牛暂时不打算养，因为养了也不能杀了卖肉，宰杀耕牛可是要被抓的。

第24章 龙王献宝！！
　　张沈飞只把山货收进了仓库，却没有再研究树木。
　　他昨儿看了《树木的分类与鉴定》，里面前言中提到刚砍伐的树木并不能做家具，而是要放至少半年。
　　张沈飞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装修好房子等半年再做家具，索性也就把那本书放在一旁，不看了。
　　到了牲口圈，确定这里的猪圈，鸡鸭鹅的棚子可以正常使用后，张沈飞便心神一动离开空间。
　　眼睛一闭，一睁，一夜过去。
　　一晚上被老七，老八两个夜哭郎打扰四五回，张沈飞一大早什么也不想干，连饭也不想吃，就只想赖床。
　　本想结结实实睡他一觉，结果也就八点一刻，王满堂就进了门。
　　一进来，就把一双被西北风吹的冰凉的手往张沈飞被窝里塞。
　　张沈飞热身子遇冷，气得猛的坐起来，嚷嚷着没你这样做大爷的，哪有当老家儿这么欺负晚辈的？？
　　王满堂嘿嘿一笑，继而一瞪眼：“我欺负你？为了你那根楠木大梁，伱大爷我动用了在四九城所有的关系，终于给找到了.”
　　“昨天连夜给拉回来，怕你着急，确定木材能用后，我又马不停蹄的一大早就从灯盏胡同赶到南锣鼓巷哼，到最后你说我欺负人？？？”
　　王满堂絮絮叨叨的说着，张沈飞起身一边往身上套红绒衣，一边好奇的发问：“大爷，您不是说楠木现在挺难找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他还以为得好久呢。
　　“也是该你小子走运。”王满堂感叹一句，“就这几天的事情通州潮白河的水退了下去，居然露出了一个光绪年间就被淹了的木材场。”
　　“更巧的事，有个同行在里面捡能用的木材时候，居然恰好就捡到了一根楠木。”
　　张沈飞挑眉：“呦，那么多年了，那木材还不烂成了糟木头啊。”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王满堂说，“结果你萧大爷说，楠木的特点就是外烂里不烂，能不能用，得刨了才能知道。
　　我就当机立断让他们把木头给拉回来了。那木头死沉，二十多个人才抬得动
　　回来用刨子刨掉外面一层之后，里面崭新不说，居然又恰好是你大梁能用的尺寸！！！”
　　王满堂说的很是兴奋，张奶奶端了一杯茶进来，听他这么说，也高兴不已。
　　非说这是龙王爷给自个儿孙子献的宝。
　　“有龙王爷保佑，我孙子住了新房肯定能平安顺遂一辈子。”老太太说着，把茶放在王满堂面前。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老太太您要和大飞一起住新房？住了龙王爷保佑的房子，包您活到一百岁！！”王满堂也在张老太面前卖巧儿。
　　张沈飞听着两人说话，直感叹到底还没开始起风，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老太太出门遛弯儿，王满堂喝了茶后，跟张沈飞又汇报了一阵子今天的工程。
　　昨儿墙已经砸好了，今儿把大梁，椽子都给处理一下。顺利的话，明儿就能改造房屋空间。
　　“到时候要用的管道，玻璃什么的，是你自己买回来，还是我给你代买？”王满堂说着掏出一盒哈德门，拿出一根放在嘴里，其他的随手放在桌子上。
　　“我还能信不过您吗？您只管买，回头记账就好。”张沈飞无比自然的从王满堂撂在桌子山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王满堂笑骂：“你小子，打从你抽烟起，我就没见你买过烟。”
　　“那没办法，谁让我脸皮厚，到哪儿都能蹭呢！！”张沈飞掏出一盒火柴，点燃，先给王满堂点上，又给自己点。
　　“成，能蹭来也是本事。”王满堂吐出一个烟圈，“对了，那个地砖你上次还没说用哪种？”
　　张沈飞哪知道用那种？？
　　他想起当时王满堂和阎埠贵说起的临州金砖，便说自己要用金砖铺地。
　　能帮老家厂子招揽生意，王满堂自然很是高兴：“大飞，宫里头用金砖铺地之前都是用桐油浸泡的。等你到了铺地砖这一步，大爷也给你用桐油，让你跟皇帝似的！！！”
　　张沈飞斜眼看着他笑：“皇帝可是有三宫六院的，大爷您只给我铺地砖不够，还得给我安排选妃。”
　　“我给你安排？？”王满堂瞪着眼，“你把你王大爷当老公啊？？！！！”
　　四九城的俗语，老公就是太监。
　　张沈飞被王满堂逗得哈哈大笑，等对方一走，他也就彻底没了睡意。
　　起床之后，又是研究一通打字拓印图。
　　研究累了的间隙，便想着把田枣的扫盲小曲儿给写出来。
　　那天跟田小枣讨论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就已经过了一遍能想到的扫盲歌。就想着能不能抄一首这个世界还没有的，别说，还真给想到了。
　　张沈飞铺好稿纸，在上面郑重其事的写下上“夫妻识字”，四个大字。
　　黑格隆冬天上
　　出呀出星星
　　黑板上写字
　　放呀放光明
　　写了字
　　放光明
　　学习
　　稿子写好，又自己手工打了五线谱，把曲子写好了，一起直接给田小枣送了过去。
　　田小枣看完激动的直搓手，然后又满屋子的找纸笔：“我得抄写过去给红缨姐看看，写的太好了！！！”
　　张沈飞不以为然：“抄写什么？你就直接拿走给红缨姐呗。”
　　“那不成。”田小枣摆摆手，“这是你写的，是你的东西。我抄写走给红缨姐看，是我们要做宣传用.但这东西的，那啥，所有权还是你的！！”
　　所有权这三个字，还是三哥索谦上次说过，她学到的。
　　“呦？挺有文化啊田小枣同志，连知识产权都知道。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张沈飞笑她。
　　田小枣找到了纸笔，趴在炕桌上鼓着腮帮子极其认真的抄写着。因为太认真，似乎连小鼻子也在用力，时不时的抽几下。
　　张沈飞托腮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这丫头不凶的时候，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田小枣抄写完，把笔扔在地上扭头就跑，空气中传来她让张沈飞帮锁好门的声音。
　　“我说，红缨姐要是表扬你了，可别忘了答应我的烤鸭！！”张沈飞扯着嗓子在后面吆喝。

第25章 老贺头！！！
　　“都十八了，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没个正形！！”空气中传来田小枣鄙视的声音。
　　张沈飞嗤笑一声，也没有搭话，扭脸儿回了家。
　　今儿的午饭一如既往是嫂子唐大妞给做的，家里本来就是有九个人吃饭，再加上六个建筑工，一共十五个人。
　　该说不说，唐大妞虽然粗鲁，脾气爆，但干起活儿来一个顶五个。这几天每天置办十几个人饭店，照样不耽误做其他家务。
　　上午十点半，她放下手里补到一半儿的衣服，大踏步去地窖抱了两颗白菜，一边摘着黄叶一边就往自家厨房走。
　　张奶奶正在屋檐下抱着老八喂糕干粉，见状，询问道：“十几个人就抱两颗白菜够吃不？？”
　　“不是两颗。昨晚大飞还抱回来两颗，说是一朋友送的，一会儿进厨房我给拿出来切吧切吧一起炖了。”唐大妞话未说完，人已经到了厨房。
　　进门把自己刚抱回来的白菜放下，跟张沈飞的放在一起，嘴中立刻发出惊叹。
　　早上没对比的时候只觉得张沈飞带回来的白菜挺大。现在放在一起才发现，何止是大，根本是比自个儿买的大了快一倍。
　　不仅大，还水灵，叶子肥厚舒展，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奶奶，您进来瞅瞅。”她探头往屋檐下叫喊。
　　“瞅什么？”老太太一边用双手撑着凳子借力起身，一边询问。
　　“瞅瞅大飞带回来的这白菜，我跟您打包票，您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白菜！！”唐大妞答。
　　张奶奶顿时啧了一声：“我老太太在四九城生活一辈子，吃过的白菜能比北海的白塔还要高，还有我没见过的白菜？？？我还就不信邪了！！！”
　　不信邪的老太太晃晃悠悠走进厨房，看到案板上的四个白菜，眼神也忍不住一变。
　　“我说平安他妈，你秋天囤菜时候买的是二等菜吧？？”
　　“怎么可能？每年囤冬菜我都要的一等菜和三等菜，一等吃，三等做腌菜。”唐大妞其实也纳闷，自个儿明明买的一等菜，怎么跟大飞拿回来的一对比，就差了那么多呢？
　　都说人比人得死，唐大妞觉得白菜比白菜也得扔。
　　张奶奶走过去，把白菜抱起来对比一番后，点点头：“没错儿，你买的心儿裹上了九成，是一等没错。”
　　“至于大飞的，我估摸着是特供菜，一般人买不着。”老太太猜测。
　　唐大妞觉得老太太说的很有道理：“估摸着给大飞菜的不是一般人。”
　　大飞见天儿在外头混，认识一些场面人也是有可能的。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在厨房一边准备做饭，一边嘀嘀咕咕。张沈飞站在外屋窗户边，把他们的话听了个十成十。
　　这个年代老百姓的饮食单一，到了厨房更是萝卜白菜当家。
　　四九城的老百姓家庭，谁家到了冬天不是一周十五顿以上的白菜呢？？？
　　但王满堂觉得，今儿在张沈飞家吃的白菜格外的好吃。
　　他一手拿着二和面馒头，一手端着一碗顿“今儿的菜好吃。”
　　老剩儿点点头：“没错儿，平时吃的白菜只有芯是甜的，可今儿吃了好几口，不管是叶子，菜帮子都甜滋滋。”
　　“估摸着是大飞他家买的白菜好。”王满堂把手里的半拉馒头塞嘴里，“赶紧吃，吃完趁着晌午暖和多干点儿。”
　　不仅是王满堂几人觉得张家的白菜好吃，老张家人也是这么觉得。
　　一家人吃饱喝足，张沈飞便去补觉，家里孩子多晚上睡不好。要是中午再不补个觉，下午就得崩溃。
　　更何况，晚上还有正事儿要做呢，不得养精蓄锐嘛。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张沈飞叫上胖子几人说请他们去小酒馆喝酒。
　　四九城有不少小酒馆，这地方又称“大酒缸”，是穷人们喝酒的地方。
　　大酒缸一开始是西山人开店特有的，后来发展开来，成了大部分小酒馆的标配。
　　大酒缸在四九城存在多久了，这谁也说不准。但清嘉庆年间《续都门竹枝词》有记录——烦襟何处不曾降，下得茶园上酒缸。”
　　后来道光年间二十五年杨静亭《都门杂咏》也提到过--“严冬烤肉味堪饕，大酒缸前围一遭”。
　　大酒缸有两大特色，一是价格低廉。卖的酒一般也就三四种，价格在八百到两千块钱一斤。
　　里面也备有小菜，都是些便宜又能下酒的，什么茴香豆，粉肠，咸菜之类的。价格一般也不过过千。
　　大酒缸特色其二是并不准备桌子。而是以用过的大酒缸上盖上涂着红漆的木盖子，充当桌子角色。四周摆上凳子，大家围坐在大酒缸周围吃喝。
　　因为消费低，装修也并不讲究，所以来大酒缸消费的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卖力气的，做小买卖的，或者工厂做工的，在小学当个老师的之类的人。
　　他们每天辛苦之后，便会三五成群的结伴过来吃喝，闲聊。
　　所花费不过几百，几千，但精神上却能得到放松和享受。
　　张沈飞平时也爱跟朋友们去小酒馆喝一杯，听听别人侃大山权当是听科普了。
　　但这次他过去，却是有正事儿要办。
　　胖子一听他请客，顿时乐了：“见天儿喝酒？这尼玛不是神仙日子嘛？”
　　“兄弟们，走着！！”李油饼也呲着大牙乐。
　　能不乐吗？大飞可是说了，今儿不仅请喝酒，还要每人请一碗烂肉面。
　　一想到又有肉吃，四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前门大街走。
　　四九城现在也有公交，但线路不多而且要等的时间久。几人一琢磨，干脆走路过去就当锻炼了。
　　四人有日子没走进前门小酒馆，一进门，却发现里头居然换了摆设。
　　不但之前的大酒缸都不见了，换上了崭新的八仙桌。
　　连之前曲尺型的柜台也变成了直尺形，下面还嵌了透明大块玻璃，玻璃后面是小碟子装的各色小菜。
　　不仅如此，那柜台侧边放白酒的几个坛子旁边，居然还增加了个圆柱形的木桶，看样子里头是啤酒。
　　“呦，贺老头伱可以啊，这么一收拾，鸟枪换炮了。”胖子一进门就挤兑那柜台后面的老头儿。
　　老头儿是前门小酒馆的老板，也是一个妙人。
　　注：糕干粉类似于婴儿米粉，给奶水不足的孩子补充营养用的。
　　PS：有义父说货币单位看的别扭，跳戏，实不相瞒，俺也一样。
　　腕骨上学时候学习就不好，一百五满分每次只能考一百四十五。在这里写到货币单位老得换错好久，还老弄错。
　　综上所述，腕骨打算从下一章开始，把货币单位换成第二套，请义父们知悉呦。

第26章 盯梢！！
　　老贺头其人是个人才，最起码是四九城不可多得的妙人。
　　据说老头儿从十六岁开始在前门大街卖酒，一直卖的都是掺水假酒。
　　据说民国二十年，也就是公历1931年时候，因为卖假酒的事情，他被几个黑皮压在正阳门下狠狠用皮带抽了一回。
　　打的时候一群人围着看，打完全身红肿发亮。他那老年痴呆的妈看到儿子这幅鬼样子回来，非说儿子红光满面，油光满身，是要发大财的前兆。
　　挨打的事情后来也发生过几次，可贺老头伤好之后一直不改初心，砥砺前行，一门心思继续卖假酒。只是店里的抽屉里，老忘不了预备上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
　　后来四八年底的时候，贺老头老了。
　　有一天就遇到了张沈飞几个从家里偷了钱买酒喝的半大小子。
　　半大小子本就打起架来不要命，喝了假酒更是勇猛如吕布。
　　老贺头这次被打服了，趴在地上表示以后看到几位小爷，再也不敢上假酒。
　　老头儿当时的原话是：“我老贺头这辈子就是渴死，饿死，从正阳门牌楼上跳下去，我也绝对不会再卖给几位小爷假酒！！！”
　　这次见到几个酷爱喝真酒的小爷又过来，老贺头立刻满脸堆笑的凑上来。
　　“呦，您几位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怎么？还是老样子吗？”
　　老贺头脸上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心里却在吐槽。一群穷鬼，四个人点八两最便宜的酒，有时候一份咸菜都不舍得点，就在那干喝！！
　　要不是怕挨揍，根本就不想招呼你们！！
　　胖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斜了他一眼：“老什么样子？今儿大飞请客，你给我们多上一些下酒菜！！什么茴香豆，豆腐干，花生米，都要。粉肠和咸菜来两份！！！
　　酒的话，就先来一斤牛栏山，不够我们再要。”
　　胖子安排完老贺头，又扭头朝着张沈飞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老贺头他们家的咸菜好吃，吃不够。”
　　张沈飞腹诽，能不好吃吗？那可是用价值连城的玉石压出来的！！！
　　老贺头回了柜台后面从轻易不示人的小坛子里，打出一斤正儿八经的二锅头。
　　又把胖子要的菜都端出来，放在一个托盘上。让他那长着一张苦大仇深，苦瓜脸的儿子贺永强端给张沈飞几人。
　　张沈飞叼着烟，看着往桌子上笨拙摆菜的贺永强，禁不住感叹这厮属于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典型。
　　自个儿没什么能力，脾气倒是不小。且说话不算话，卑鄙中偶尔还夹杂点小无耻。
　　不过，从这厮和贺老头相处的状态来看，这厮现在好像还没结婚？？？如若如此.
　　酒菜摆好，贺永强话也不带说一句，很有后期国营店铺服务者风范的走了。
　　张沈飞几人倒也没搭理他，直接碰了杯酒就开始吃喝。
　　四眼儿说起今天自个儿跟胖子按照张沈飞说的跑到货运站附近租房子的事情。
　　“货运站靠近卸货广场附近的仓库挺贵的，但离得远一些的就还好。我看了个大仓库，足足二百八十平方房东说一个月五块钱，除了远点儿也没啥毛病”
　　四眼儿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张沈飞的脸色：“那啥，大飞哥你看成不？不成的话我再往货运站近点儿的地方租。”
　　昨儿一起喝酒的时候，大飞哥说让在货运站附近找个仓库，那地方交通便利，以后客户们来进货方便。可没说租的离货运站多远，他就自作主张了。
　　张沈飞抽着烟，吐出一个灰白色的烟圈点头道：“明儿上午我跟伱去瞅瞅，要是能行的话就直接交房租”
　　“下午的时候我要去青年日报一趟，就不跟你们在一起了。”
　　“哥你去报社干嘛？”李油饼给张沈飞夹了一筷子粉肠，询问。
　　“我不是要考打字员吗？我哥认识他们报社一个人，他说明天他值班，让我溜进去，熟悉一下打字机。要是房子租下来了，你们下午就自己干。”
　　张沈飞说完，把粉肠塞嘴里嚼着。
　　有一说一，这粉肠虽然里头都是淀粉，也没肉，但吃起来味道居然还不赖。
　　几人就这么喝着酒，聊着天，到了下班时间，酒馆里上人的速度开始明显加快。
　　胖子嚷嚷着肚子饿了，张沈飞就给了贺永强六毛钱，让他代买四碗烂肉面回来。
　　四九城有句俗语，“不管他是驴还是马，吃饱了烂肉面再打镲。”可见烂肉面在四九城老百姓心目中的普及地位之高。
　　“烂肉面”顾名思义，就是用烂肉当浇头的面。
　　这里烂肉不是说腐烂的肉，而是指肉不是整块儿的，指的筋头巴脑，残皮碎骨等猪肉/牛羊肉下脚料。
　　这样的肉须得用重料，加之长时间炖煮，才能炖的烂乎。
　　烂肉面是穷人的吃食，即便用的是“烂肉”，一碗里头也不会多给。
　　一般情况下，二荤铺的伙计当着客人的面从锅里用长筷子挑一挑纯面条进碗里。
　　而后用大勺舀一勺子纯肉汤，第二勺子半勺肉汤，里头混着点儿筋头巴脑。
　　伙计放汤的时候高高扬起勺子，那几块不大的肉块，便当着食客的面，落在面碗的最上头，最后再浇上点红油，你就吃去吧！！
　　烂肉面虽然肉不多，但面是手擀面，劲道爽滑，加之肉汤味道足，还有厚厚一层油，所以吃进嘴里可谓唇齿留香。
　　冬天时候吃这么一碗面，最后抱起碗将汤一饮而尽，喝的鼻子头，额头上冒起一层白毛汗，可谓是通体舒畅。
　　张沈飞吃完面一抹嘴，才放下筷子，便看到一个跟蜡笔小新动画片里阿呆长得有八成像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进门先是停住脚步环视一圈，而后才抬脚往酒馆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张桌子走过去。
　　桌子旁已经有个三轮车师傅在，男人走过去，看似要拼桌的样子。车夫立刻毕恭毕敬的让座，还跟男人说了句什么。
　　等了许久，终于是来了啊！！张沈飞暗忖。
　　注，打镲：意思是拿人开涮、开玩笑，还有让某人难堪的意思。用在文中，大概有点儿请人吃了烂肉面，怎么拿人开涮对方都不会生气的意思。
　　义父们，从本章开始，为了大家看文方便，货币单位兑换成第二版人民币了哦，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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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犟驴！！！
　　终于等到了郑强。
　　接下来的酒局胖子他们再说话的时候，张沈飞就只是点头应和，不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夜里的小酒馆比白天要热闹的多，有人聊天，有人比鸟。
　　胖子听出鸟叫，这才想起一件事情：“大飞，你昨儿走的时候就不觉得落了点儿东西吗？”
　　“啊？什么东西？”张沈飞没看他，随口道。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在抓住郑强的同时，又能把钱给弄到手。
　　“落了你那个八哥儿啊！！那个小畜生，昨天晚上一直骂我嚷嚷着‘我是你爸爸’.”
　　“弄得我做梦都梦到一个比人还大的鸟，追着喊着‘我是伱爸爸！！！’”胖子耷拉个一张脸，“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是谁呢”
　　“那鸟是挺有意思，你再养一晚上，明儿我带走。”张沈飞随口说着，脑子还在飞速运转。
　　报警抓郑强不难，偷钱，啊不，拿钱也不难。难的是怎么协调这二者.
　　一旁送酒路过的贺永强听到胖子的话，凑过来憨笑道：“这位兄弟，你说话真有意思。你妈怎么会不知道你爸是谁呢？”
　　胖子：“.”
　　四眼儿：“关你屁事？？”
　　李油饼撸起袖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贺永强看着他们沙包大的拳头，后知后觉的想起几年前自个儿养父被他们殴打时候的惨状，怂怂的走了。
　　“丫一大傻叉！！脑子指定被门夹过。”李油饼嘀咕着。
　　张沈飞看着贺永强的背影，却是眼前一亮。
　　时间很快到了夜里九点。
　　根据之前跟踪掌握的情况，张沈飞知道差不多到了郑强和车夫告别的时间，于是便凑到胖子耳边耳语几句。
　　末了又说道：“你带四眼儿过去，让油饼跟着我。”
　　胖子听他说完，立刻拉着四眼儿起身就走。
　　“别慌张，正常一点。”张沈飞在他们背后小声说。
　　胖子，四眼儿俩人刚走不到十分钟，角落里的郑强就起身准备离开。
　　张沈飞让李油饼继续盯梢车夫，他自己则是跟着郑强走出去。
　　“记住，沿途做好记号.时机不对扭头就跑。宁愿把人盯丢了，也不能让自己有任何危险！！”他反复叮咛，确定李油饼记在了心里，这才离开。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金鱼胡同，郑强进门，张沈飞确定他就住在这里之后离开，重新回到小酒馆。
　　四九城天黑的早，街上已经基本没了行人，但小酒馆作为后世酒吧的雏形倒是还算热闹。
　　张沈飞进门，发现李油饼和车夫已经不见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找到贺永强：“兄弟，这是我在那边那个桌子上找到的，那位置之前好像坐着一个戴礼帽的男人。”
　　贺永强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拿不准里面是什么，也不吱声。
　　张沈飞劝说道：“我看信封上有地址，你还是赶紧给人送去吧。毕竟东西是在你们酒馆丢的，大冷的天，甭让人等着急.”
　　“我给他放好，等他明儿来取。”大冷天的，贺永强不想跑。
　　“你傻啊！！”张沈飞凑过去，“这大晚上的，你送过去不显得你们店里服务好吗？这信封鼓鼓囊囊，一看里头就是重要东西，你送过去，人指不定再给你谢礼.”
　　贺永强想起那个客人每次过来确实大方，很快被说服，裹上大衣围上围巾就走。待他走远，张沈飞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只是这次出了门之后，他一路走，一路在岔路口给胖子做着记号。
　　到了地方，远远的就听到贺永强犟驴一样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东西，有人捡到让我给你的！！”
　　“不成，你必须给我辛苦费，这大晚上我跑过来，冻得要死”
　　“你说不是你的，那为什么写着你家地址？？”
　　贺永强轴劲儿上来，一直纠缠夜狼。
　　张沈飞有理由怀疑，要不是怕暴露自己，郑强早一枪把他崩了。
　　趁着贺永强纠缠着郑强，张沈飞跳墙进入郑强新居，再次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千四到手。
　　而此时，贺永强也终于离开。
　　从郑强家离开之后，张沈飞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了郑强家不远处隐蔽的角落。
　　没几分钟，远远的就看到田枣，胖子和林征等人出现在胡同口，张沈飞学了声猫叫：“枣儿，枣儿，我在这儿呢！！”
　　“大飞！！！”田小枣跟只小马驹似的跑过来，检查张沈飞的身体，“太好了你没事儿！！！”
　　“我接到胖子通知的时候都要吓死了，带着林大哥他们过来的一路上，都在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能有什么意外？”张沈飞伸手揉了一把田小枣毛茸茸的头发。
　　林征走过来，告诉张沈飞他们已经安排人顺着另一组记号去找李油饼。而后又低声询问张沈飞具体情况。
　　“确定是他，之前枣儿不是告诉过我吗？还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对，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我一直盯着呢。”
　　张沈飞说谎不打草稿，很快就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
　　林征拔枪上栓，而后带人去抓捕郑强，他们一走，张沈飞拉着田小枣就走。
　　“不是，咱们不看抓捕特务吗？”田小枣有点不想走。
　　张沈飞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你是傻还是虎啊？？他们可都有枪，为了看个热闹冒着挨枪子的危险？？”
　　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是不是有泡，这热闹也是能看的？
　　田小枣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张沈飞拖着走了。路上告诉张沈飞，那首《夫妻识字》在区公所获得了一致好评。
　　“红缨姐说，赶明儿就让人排练一下，在各大胡同里表演宣传。让那些不识字的大爷大妈们知道识字的好。”
　　“她说这叫迁移.迁移”田小枣挠着头，忘了红缨姐怎么说的。
　　“潜移默化！！”张沈飞接口。
　　“对，潜移默化！！大飞你真厉害，到底是初中生。”田小枣两眼放光的看着张沈飞，眸中似有繁星点点。
　　张沈飞突然就一阵心动.
　　到了九十三号大院门口，两人分开，张沈飞则是回隔壁四合院。
　　翌日一早，张沈飞睡得正酣，田小枣就咋咋呼呼的进了四合院。
　　才刚踏进后院月亮门，就朝着张家嚷嚷着“抓到了，抓到了。”
　　唐大妞端着一筐窝头从厨房出来，见她那样就笑她小疯子，以后只怕没人敢娶，还问她抓到了什么。
　　田小枣不理会她的取笑，反而一把抓住她端筐的手，气喘吁吁道：“嫂子，呼呼，大飞，呼呼起床了吗？？”
　　义父们，从上一章开始，为了大家看文方便，货币单位兑换成第二版人民币了哦，望知悉。
　　对了，求一些小月票，小推荐票，拜托拜托啦！！！

第28章 两小无猜！！
　　“没起呢，你还不知道他吗？不到太阳晒屁股可不会起。”唐大妞打量着田小枣红扑扑的小脸，突然坏笑，“大清早的就找大飞，这是要干嘛？？”
　　“枣儿啊，跟嫂子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大飞了？？”
　　她十一年前嫁过来的时候，这田枣才七岁，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要是这丫头真喜欢大飞，俩人成了一对儿，倒也算是圆满。
　　这么想着，她再看田小枣的时候，目光就不由得移到了屁股上。
　　嗯呐，还挺大，看起来是个能生儿子的.
　　田小枣闻言羞的一跺脚：“嫂子你瞎说什么呢？”
　　“真是我瞎说？”唐大妞却是不信。
　　以前倒也罢了，自打大飞十八岁生日后，这田小枣明显跟他亲密了许多。说没事儿，谁信啊？？？
　　田小枣被她挤兑的不行，眼珠子一转慌忙转移话题，跟对方分享着昨晚的事情。
　　末了，说道：“嫂子伱可不知道，昨晚去的路上，我就怕大飞被夜狼发现，给抹了脖子
　　还好，还好大飞是个聪明的”
　　唐大妞听得也很是紧张，：“所以你刚才嚷嚷着抓到了，是抓到那个大特务母狼了？？”
　　“是抓到夜狼了！！”田小枣一拍大腿，“昨晚大飞把我拉回来，今儿一大早我就去找林大哥了。然后就听说了这个好消息。”
　　而且这波儿不仅抓到了夜狼，黄包车夫，林大哥说还很有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件跟了三年的案子，说不定就此就结案了。
　　“啊？大飞帮忙抓了特务？？？还帮了这么大的忙？？”唐大妞眨巴着眼愣了好久，似乎在心中努力的把田小枣说的那个人，和自个儿的小叔子联系到一起。
　　“枣儿？嫂子不是在做梦吧？你赶紧掐我一下。”
　　“呀，真疼！！不是在做梦啊！！”唐大妞这下乐了，“老二立了这么大的功，不得奖励个大红花啊？”
　　田小枣脸都快笑烂了：“何止是大红花，红缨姐说等事情确定后要开表彰大会，到时候我和大飞都去！！！”
　　“呀，真好！！！快，你赶紧去屋里告诉大飞！！”唐大妞说道。
　　说着又挤挤眼睛；“他睡得正香，你进去掀被子吓他一下。”
　　冬天都穿的秋衣秋裤，不怕看见不该看的，真要看见了，也不怕，反正早晚得事儿。
　　田小枣本就是个虎妞，闻言立刻笑弯了眼，一蹦一跳的就去了。
　　一进门，却见张沈飞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蘸着凉水梳头。
　　啊，这个
　　“大飞，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田小枣眼中闪过一抹遗憾。
　　张沈飞看着镜子中帅气的发型点点头，虽然没有司丹康发蜡，但自己底子好，依然帅气。
　　“大飞，你猜猜我今儿来找你干嘛？”田小枣凑过来。
　　“这还用猜？”张沈飞挑眉看他，“你刚才不该在院子里跟我嫂子聊，你们俩该上城门楼子上聊，那样，整个四九城就都能听见了。”
　　俩大嗓门聚在一起就跟俩喇叭似的，除了聋老太谁能听不到？
　　田小枣噘着嘴委屈巴巴：“哪有那么大声音，你说话就爱夸张”
　　四合院这么大，分前院中院和后院呢，就算她们声音大点儿，顶多后院听见，其他地方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
　　话音未落
　　张家大门便被砰的一声撞开，傻柱扑进来，“大飞哥，你昨儿去抓特务了？？我正做饭呢，听到田小枣的嚷嚷，火急火燎就过来了。”
　　跟着他后面的前院阎大妈也说道：“大飞，刚你嫂子和田小枣说要开表彰大会奖励你，是真的吗？？”
　　张沈飞没搭理他们，只是坏笑着看向田小枣。
　　“那，那，下次我声音小点儿.”田小枣再次羞红了脸。
　　张沈飞看的啧啧称奇，他其实也很奇怪，田小枣是怎么做到又虎又纯的？
　　一边天天粗声粗气的嚷嚷，一边动不动又脸红，忒有意思。
　　打发走傻柱和阎大妈，唐大妞便让田小枣在自己家凑合吃点儿。
　　吃着饭，田小枣想起张沈飞既然能听到自己和唐大妞聊天，说不定也听到了唐大妞说让她嫁给他的事情。
　　这么一想，简直坐立难安，慌忙抱起碗一饮而尽，就要继续去区公所待着等后续。
　　张沈飞见状，交代天冷让嫂子多给王满堂他们弄点茶水，便和田小枣一起往四合院外走。
　　“大飞，记住中午青年日报社门口见。”他哥张沈亮在后面吆喝。
　　“忘不了。”
　　两人一路往外走，田小枣就询问张沈飞租的房子这么大整干嘛？
　　“又不是自个儿的，刷个墙就不错了，怎么还换房梁，换地砖的.”
　　张沈飞瞅了她一眼：“这是把我嫂子话当真了？还没成我媳妇儿呢，就管着我怎么花钱了。”
　　嘶！！闻言，田小枣瞳孔骤缩。
　　从耳垂开始，整张脸都变得火辣辣，他听到了，他居然真的听到了！！！
　　“我，我，我不跟你玩了儿了，你老瞎说欺负我！！！”小丫头声如嘤咛的说完，居然直接跑了。
　　张沈飞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大整房子的事情奶奶之前也问过，被他以想住的舒服一些搪塞过去了。
　　实际上他这么整理房子是因为知道再过两三年，四九城便会鼓励房屋私有化。
　　到那时候有不少人都会低价买下自己现在住的房子，捎带着装修一下。
　　他现在不过是早弄早享受，没毛病！！！
　　张沈飞跟胖子，四眼儿和李油饼汇合后，几人便开始往东直门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跟以前似的收到不少小胡同串子进贡的香烟。中途看到刘海中家的老大刘光奇被人打，还去帮了一手。
　　没多久，几人就到了货运站附近。
　　四九城地处内陆，加上这年代航空运输不发达，所以长途拉货主要靠火车。
　　货运站上，一派繁忙的景象。各色车辆和人等忙忙碌碌，在四眼儿的带领下，张沈飞一行人穿过货运广场，到了一片专门租给商户放货的大仓库。

第29章 房东片儿爷！！
　　这片儿的仓库主要就是租给那火车站货场那些从天南地北运来的货物。也是因为这个，离货场越近，房租就越便宜。
　　四眼儿带着张沈飞几人一路兜兜转转，到了比较靠后位置的一溜仓库。
　　一路走，四眼儿一路告诉张沈飞等人，他们要租的这个仓库的房东是个旗人。
　　前清的时候是官宦人家，家里很是富裕过一阵子。
　　“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鼎盛时期，这一片儿的仓库全是他们家的.
　　后来家道中落，后人又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到了咱们这个房东的时候，就只剩下前门大街一套三进四合院，外加这么一间仓库。”
　　“要说那房东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现在见天儿在前门大街拉洋片，照样每天乐乐呵呵的，还老去小酒馆喝酒。”
　　啊，这个
　　听完四眼儿的讲述，张沈飞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名字。
　　“到了。”四眼儿指着前面一个仓库，跟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打招呼，“大爷您好，您早来了？”
　　“我也是刚到。”那人笑眯眯的说道，“甭客气，叫我片儿爷就好。”
　　张沈飞看过去，嘴角顿时也漾出一个笑。果然是他，片儿爷邱广谱。
　　他就说嘛，拉洋片还能住着大宅子的，除了他片儿爷，可着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到第二个！！！
　　互相打过招呼后，张沈飞一行人跟着片儿爷往仓库方向走。
　　等着对方开门的功夫，张沈飞询问左右邻居都是干嘛的。
　　“左边的是一个丝绸店放布匹的地方，右边的不知道。”片儿爷一边开锁，一边分心答道，“我平时不大往这边来。”
　　锁打开，胖子帮着过去推开门，立刻爆粗：“我说片儿爷您以前的租户不地道啊？看把这好好的房子给祸害的。”
　　张沈飞走进去一看，却见入眼之处一片狼藉，顿时感叹：“这是把仓库当隔壁家寡妇了吗？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可劲儿的糟蹋。”
　　“啧啧啧，确实过分。”
　　张沈飞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这房子格局位置什么的其实不错，就是弄成这样，有得收拾。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四眼儿，没吱声。
　　四眼儿会意，立刻推了推眼镜儿朝着片儿爷淡笑：“片儿爷，这仓库都造成这样了，五块钱房租不太合适吧？”
　　片儿爷眼神一闪：“那个，是不太合适，要不然，咱四块五？？”
　　“四块二。”四眼儿笑的依然很客气，但语气却毋庸置疑，“这房子都弄成什么样了？光收拾干净我们就得费不少功夫。”
　　毕竟房子看着确实挺那啥的，片儿爷思考了一会儿后，一咬牙答应下来。
　　每个月少了八毛钱房租，片儿爷心疼的直攥牙花子：“早知道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也得让他赔钱！！！”
　　双方立下字据，片儿爷拿走了半年房租之后走人。
　　他一走，胖子就嚷嚷着这房子破成这样熊样，还不如不要，再租个好的。
　　四眼儿斜了他一眼：“租个好的你出钱？”
　　五块钱本来就是这片儿最便宜的了，现在还又讲下去八毛。
　　“四块二租个小三百平的大仓库，够可以了。”张沈飞点燃一支烟，吐了个烟圈说道，“这房子看着造的不成样子，但主体没问题，就是垃圾多.拾掇拾掇就跟别的一样。”
　　能这么顺利的把片儿爷忽悠过去，也是因为对方没什么生活经验。
　　“到时候最里头的位置，要买货架一排排的放好。蔬菜，干菜，水果都要做出不同的区域分开放置。”
　　“至于粮食和肉类，得再打出单独的房间存放。”
　　“除此之外还得弄休息室，厨房。做生意就得熬，更何况咱们做这个生意起早贪黑的，一定得把后勤弄好。”张沈飞说着后续计划。
　　四眼儿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算计。等张沈飞说完，他也有了结果：“砌墙，做炕，买厨房用的东西，还有货架，秤，杂七杂八的，这么算下来一百估计有点吃紧，但要是规划好了也不一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根据他刚才估算的，即便差也不会差很多。
　　胖子也说道：“要是真差什么，不行大家到时候再凑钱。”
　　反正到了这一步，店是一定要开的。
　　敲定计划后，四人就去了东直门外的砖厂订砖头，水泥大沙什么的。
　　弄完这一切，已经接近晌午。
　　几人没舍得下馆子，直接在路边找了个地摊儿买了四碗卤煮对付一顿。都挺累的，一人配仨烧饼。
　　等饭的功夫，张沈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各式各样的烟。
　　从里头挑出来一根大前门叼在嘴里，一边点火，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么跑着也不是事儿，我觉得咱们得买辆车。”
　　胖子举双手赞成：“可不吗？今儿一上午跑砖厂，水泥，大沙厂，累的劳资跟狗似的。”
　　跑来跑去还好说，可有些东西要的少人厂里不给送，必须得自个儿去拉，到时候靠肩膀挑也是麻烦。
　　四眼儿沉吟一阵：“咱们做买卖是得有车，平时客户要的东西便宜不送也就不送了，可人要是要半扇猪肉之类利润大的东西，咱能说不给送吗？”
　　“拉车虽然辛苦点儿，但咱们几人轮着一人一天也不累。”
　　“是这么个理儿。”李油饼点点头，“我爸爸一朋友柳叔是拉大粪的，他有辆粪车要淘汰，要不我晚上回家提半斤油饼找他去，争取三块钱拿下！！！”
　　虽然那车子被柳叔老拉大粪已经腌入味儿了，但只要洗一下拉白菜，猪肉什么的问题不大。
　　说完，夹起一块大肠头放进嘴里咀嚼。
　　张沈飞屈指弹了弹烟灰，环视一圈三人：“没用的东西，谁说要买板儿车了？还买大粪车，你用大粪车给你拉白菜伱吃不？？”
　　“就咱们这实力，要买就得买三轮车！！”
　　三轮车？？一辆三百多那种三轮车？
　　嘶！！！
　　胖子几人一惊，李油饼嘴里的大肠头吓的都卡到了喉咙里，憋得脸红脖子粗。

第30章 钻石男高！
　　眼瞅着李油饼憋得脸都紫了，张沈飞贴心的照着他的后心窝子给了一下。
　　噗地一声，那块大肠头从李油饼的喉咙里喷出，正好落在他对面胖子的脸上。
　　“我尼玛！！”胖子恶心的差点吐了，伸出两指把那个大肠头从脸上捏下来，凑到鼻子尖闻了闻。
　　一股说不出来的味儿！
　　“咳咳咳”李油饼终于能够呼吸后，不停地咳嗽着。
　　四眼儿见李油饼没事儿，扭头朝着张沈飞说道：“大飞你疯了？什么条件啊咱们？饭都吃不起了，你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想买三轮车？！！！”
　　那开店的钱还是大家伙儿各种想办法，只差把裤衩子当了才凑出来的呢。
　　一百刚凑到，居然又要想三百的三轮车？疯了吧？？
　　张沈飞拍拍四眼儿肩膀：“哥知道你很急，但伱先别急，你听哥给你分析分析。”
　　“板儿车那东西虽然便宜，但用起来费力气而且费鞋。咱们换成二手三轮车，尽量把成本控制在五十块钱以内.”
　　知道四眼儿他们确实没钱，张沈飞主动提出三轮车钱由自己垫付。
　　买车的事情谈妥，张沈飞掏出五十给了四眼儿，让他们下午去看车。
　　“正好砖头什么的都是约的明天送，你们下午去看车，我得去报社了。”
　　安排好一切，他便去了轧钢厂找大哥。在厂子门口遇到秦大爷的时候，递过去一支烟。
　　秦大爷接过来一看：“嘿，哈德门？大飞你抽烟没有长性啊，怎么老换？”
　　就他从这小子手里得的烟的品种，没有十种也有七八种了。
　　张沈飞一边给自个儿点烟，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嗨，这不想尝尽天下名烟吗？”
　　秦大爷哈哈大笑：“你小子这志向，倒和大爷我年轻时候的某种志向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挑眉看着他：“大爷年轻时候喜欢集邮？还是尝尽天下名酒？？”
　　男人嘛，最爱的不都是这些？
　　“都不是，你还小，不说这个了。”秦大爷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笑的很有点像春天里的猫，“那啥，不说这个了，厂里快到午饭时间了，你还是赶紧进去吧。”
　　张沈飞突然就福至心灵，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并且对秦大爷说自己还小很不满意，明明自个儿大的不行，掐头去尾还剩下十八CM呢！！
　　再说了，从年龄上来讲，自己现在可是钻石男高！！一个半老头儿，跟自己比？
　　但这件事跟一个四十多的半老头说不合适，所以也就不说了，只跟对方挥挥手，就走进轧钢厂。
　　进门找到大哥，陪着他吃了顿饭，两人便坐公交到了青年日报社。
　　到了地方，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有书生气息的男人已经等在报社门口。
　　双方见面一阵寒暄后，宋岩庭便带着张家兄弟进了报社。
　　到了办公室，只见一台上面带着滚筒的铸铁打印机摆在桌子上。虽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也很笨重的样子，但在这个年代，却是非常高档的办公用品。
　　“大飞，这个打字机是脚盆鸡进口的，比较金贵，我先操作一遍你仔细看。”宋岩庭一边说，一边从装纸开始，一步一步的操作。
　　张沈飞知道能得到这次实操机会不易，一直仔细的观摩。
　　待到宋岩庭把位置交给他，他先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对方刚才的操作，这才开始操作。
　　他这么一板一眼的照葫芦画瓢，操作笨重的打字拉杆，打字锤用心的做着。张沈亮在一旁看着，紧张的比自己操作还激动。
　　宋岩庭见老友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亮子你不用这么紧张，大飞的手法挺好，看来刚才观察的很仔细，而且对部首的位置记得也好”
　　这代表着之前自己送过去的拓印图，张沈飞真的有好好记在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沈飞终于操作完成，他把打满字的纸从机器上取下来，递给宋岩庭。
　　“宋哥，您刚说让我自己发挥，我就随便打了这个，您看看怎么样？”
　　“成，我来看看。”宋岩庭接过那张纸，发现上面是一首小诗，确切的讲，应该是一首歌的歌词。
　　他好奇的把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夫妻识字.”
　　念完之后，眼角嘴边泛起止不住的笑意：“大飞，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这不是学的，是我自个儿写的。”
　　“你写的？？？”宋岩庭视线从纸张上挪到张沈飞脸上，“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创作的？”
　　“嗯呐。”张沈飞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宋岩庭看着他，好奇的发问：“你是怎么想起创作这么一首扫盲歌曲的？”
　　“你知道国家现在刚出了政策，要大规模的，全面的扫盲吗？”
　　“知道的。”张沈飞点点头：“就我们家一邻居是胡同积极分子，她帮区公所负责扫盲工作，求到了我，我就帮她写的这首歌。”
　　“据她说区公所领导挺满意，还说要排练表演。”
　　张沈飞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宋岩庭听完，低头继续看着歌词半晌不语。
　　一旁的张沈亮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急了：“不是，我弟弟写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都是自己人，有问题就说话啊，这么一声不吭怪吓人的。
　　宋岩庭回过神，语无伦次的说道：“啊？你说什么？没有，没有不好！是太好了，太是时候了！！！”
　　“亮子啊亮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这边正发愁怎么抓典型的，你就带着大飞送上门了！！！”
　　现在国家正在全力推进扫盲工作，他们青年日报作为四九城体量最大的报纸，自然也不能落后。
　　这种时候，张沈飞写的这样一份充满趣味性，且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歌曲的出现，在宋岩庭看来，简直是老天的恩赐。
　　越想，宋岩庭便越是激动，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主编。
　　因此在说完那一长串在张沈亮看来不知所云的东西之后，扭头抓着那张纸就跑。
　　“哎哎哎，你干嘛去？石头！！”张沈亮在后面喊着。

第31章 新手！！
　　宋岩庭出去没多久，便带着一个秃头戴眼镜的老头儿走进来，“大飞，亮子，这是我们报社的杨主编。”
　　“主编这两位是我们家以前的邻居，这位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
　　那老头儿不等宋岩庭说完，慌忙上前一步握住张沈飞的双手：“同志，这首《夫妻识字》真是你创作的？？”
　　张沈飞点头：“是我。”
　　杨主编顿时心中大喜：“好，好，好啊。写的真好！！！我听小宋说你还做的有曲子？？方便写出来我看下吗？”
　　“您老客气了，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张沈飞说完，拿过宋岩庭递过来的纸笔便伏案开始写。
　　老头儿则是握着之前打好的歌词继续和宋岩庭探讨着，言辞之中时不时冒出赞誉之词。
　　张沈亮悄无声息的凑过去，看完弟弟写的那寥寥几句歌词，不由得扯了扯发小的衣袖，小声嘀咕：“就大飞写的这个也算好？？”
　　通篇都是大白话不说，还一点都没有那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张沈亮虽然是高小毕业，但也是看过几本书的，他觉得弟弟写的这种根本谈不上是文学作品。
　　宋岩庭看出老友的疑惑，却是不由得微微一笑：“亮子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伱想啊，以前的那些文人写的诗词，那是给谁看的？？”
　　“给谁？”张沈亮老实巴交。
　　一旁的杨主编接话道：“给文化人啊！！文化人最起码是有一些文化底蕴的。”
　　“但张沈飞同志写的是扫盲宣传歌词，是给文盲听的。要是太复杂了，那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啊！！！”
　　“扫盲的第一步就是引起文盲的学习兴趣，要是听不懂，谁还乐意学？？”
　　张沈飞的作品好就好在有趣味性，全程大白话，采用夫妻对答的形式，幽默中带着亲切。能让那些不识字的群众在看热闹的同时，明白识字的重要性。
　　当然，更深一层政治上的原因，杨主编没有跟张沈亮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就跟咱四九城唱的小曲儿似的，起个方便流传的作用。”张沈亮听完恍然大悟，“其实您别说，我弟弟确实打小儿就是吃这碗饭的，就我弟弟小时候编的骂人曲子，街坊邻居小孩都.”
　　“咳咳.”看哥哥要揭自己老底儿，张沈飞忙咳嗽几声，把他给打断，“那啥，杨主编我写完了，请您斧正。”
　　说完，把写好的曲子给递过去。
　　文艺界不分家，杨主编不但能写文，也能看的懂五线谱。
　　他粗略地将张沈飞的编曲扫了一遍，拍着腿在脑海中哼唱一遍后，便迫不及待的点头；“张沈飞同志，你这个曲子写的也非常好！！！”
　　“我想把你这首《夫妻识字》刊登在我们报社后天的报纸上用以宣传扫盲运动稿酬一口价五十元，你觉得怎么样？？？”
　　嘶！！就弟弟写的这个东西，这就上报纸了？？？
　　还是以五十元的高价？？？
　　张沈亮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又或者是老张家的祖坟冒了青烟，连忙拉拉弟弟的衣摆，示意他赶紧答应。
　　张沈飞却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看向杨主编，莞尔一笑：“作品能被贵刊看中是我的荣幸但按照现在的行情来讲，五十着实有点少”
　　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如何，但讨价还价嘛，这么说总不会出错。
　　果然，
　　杨主编听完他的话，立刻便又给加了十八：“张沈飞同志，你毕竟是第一次投稿，六十八的价格不管是在四九城还是在全国的新人中，都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想到张沈飞出现在报社的原因，他又给加了一句：“我听小宋说你在学习打字机的操作。这样吧，以后只要咱们报社的打字机闲着，你尽管过来免费学习。”
　　打字机这样的高端机器可不是谁都能摸的，张沈飞见对方表现的诚意满满，便也见好就收。
　　“杨主编，那我就谢谢您的赏识了。希望以后有机会我们还能合作。”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挂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对了，下次合作的时候，我就不算新人了吧？？？”
　　言下之意，不算新人，价格当然要再高点儿。
　　“啊，那是，那当然，到时候一定给您高价。”杨主编敷衍着。
　　在他看来，张沈飞这样的创作纯属灵光一闪，基本没有再创作的可能。
　　也就是说，双方再合作的机会很低，于是便随口应承了一句。
　　双方达成一致，杨主编交代宋岩庭把作品收好，明天交给负责的同事处理。
　　一旁的张沈亮看事情就这么谈妥，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了，要知道他在轧钢厂累死累活做钳工，一个月工资不过也才四十五上下。
　　好家伙，弟弟花了不到一天的功夫，这就赚的比自个儿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离开报社的时候，张沈亮还觉得发蒙，一双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
　　出了报社大门，他拿过弟弟手里的信封抽出里面的钱，点了又点：“这，这六十八块钱就到手了？？”
　　张沈飞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样？一母同胞这么多年，今儿才知道你弟弟有这个本事啊？？”
　　“小时候咱妈就说你脑仁子抠出来得比我多二斤，我早知道以前你只是不想做事。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想做，你能比谁都做都好。”张沈亮感叹了一句。
　　张沈飞拍拍大哥的肩膀：“走，今儿高兴，弟弟给你买条大前门。”
　　“瞎，一条大前门三块九，我可不配。”张沈亮慌忙摆手，“家里十二口人十二张嘴，我偶尔抽一包八分钱的经济烟就挺好。”
　　他抽烟没瘾，也不敢有。毕竟“瘾”这个东西，本身就很奢侈。
　　张沈飞知道大哥说家里人多嘴多不是在点自己，而是就真的这么想的。
　　即便现在名义上兄弟俩要分家，但他笃定，只要自己吃不上饭，大哥一定会背着嫂子伸出援手。
　　想一想，当年父母去世的时候大哥才二十一岁，但却用稚嫩的肩膀养了自己整整七年。还不顾嫂子反对，坚持供自己上学。
　　俗话说，长兄如父。在张沈飞心中，大哥已然做到。
　　男子汉轻易不言谢，张沈飞只是不由分说的去了商店，二话不说买了一整条大前门。
　　回来后塞进了大哥的怀里，粗声粗气的说道：“烟，我买了。你能抽就抽，不能抽就扔了。”

第32章 管你叫爸爸！！
　　张沈飞说完话，不再搭理大哥，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张沈亮怔愣的看了一会儿手里的高档烟，像想起什么似的小跑追上弟弟，把烟的外包装撕开后，又把整条烟还给弟弟：“我下午得上班，这烟你帮我带回家藏起来。”
　　张沈飞挑眉：“带回去就带回去，怎么还专门撕开包装？”
　　张沈亮用一种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眼神看着弟弟：“等你结了婚就懂了。”
　　兄弟俩在东直门分开，张沈亮去轧钢厂上班，张沈飞则是去货运站仓库找四眼儿他们。
　　到了地方一看，却见胖子几人用毛巾包裹着头脸，正在挥舞着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大扫帚，奋力的清扫仓库。
　　看到张沈飞回来，胖子扫把一扔，便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速度跑过来，“大飞，今儿伱可把兄弟们给溜惨了。”
　　“我们今儿是腿都跑细了一圈.不是我说，你丫忒能骗人！！”
　　“我骗你什么了？？”张沈飞挑眉。
　　“嘿，你还不承认！！”胖子气的想撸袖子，“是不是你丫今天言之草草的跟我们说，五十块钱就能买一辆二手三轮车？？为你这句话，我可吃了大亏了！！”
　　张沈飞似乎猜到了什么，强忍住几乎要溢出来的微笑：“言之凿凿，不是草草。”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胖子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而是扯着他，说起今天三人去信托商店后的经历。
　　信托商店跟早些年间的当铺类似，卖家缺了钱或者是有不需要的东西，就拿到这里寄卖。
　　这里的服务有两种，一种是卖家把东西直接卖给商店，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的好处是卖家变现快，但商店往往杀价厉害。
　　《人是铁，饭是钢》中，南易用这种形式卖了家里祖传的上好玉佩，才得了二十块钱。
　　还有一种是寄卖。东西放在店里摆着，信托商店当时并不收钱。
　　来了客户后，店家按照卖家提前定好的价格往出卖。什么时候卖出去了，商店从成交的钱里面收取佣金。
　　这样最后卖家到手的钱能符合心理预期，但出货周期比第一种更长，急用钱的不会这么选。
　　胖子几人按照张沈飞的说法，吃完饭跑了四个信托商店，愣是没找到便宜三轮车。
　　最后那一家的那一辆破的跟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居然也好意思开价八十五。
　　“整个四九城拢共就多少信托商店？我们这一下午就跑了四家！！得有好几十里地，你还说没有骗我们？？”
　　胖子说着还揉了揉自个儿酸疼的小腿肚，他已经想好了，今儿晚上不让张沈飞给自己按半个小时腿，这事儿就过不去！！
　　张沈飞正想说话，扭脸儿却看到一个收破烂的骑着三轮车打两人面前经过。那车上还拉着个三轮车架子，他脑海中顿时精光一闪。
　　“不是我说你胖子，你丫就是典型的自己脚杆瘸，却怪路不平。”
　　“我能力不行？？”胖子怒了，“你张沈飞要是能五十块钱买一辆三轮车，哥们儿管你叫爸爸！！”
　　“这可是你说的！！”张沈飞嘴角勾起抹坏笑，“今儿这爹，我当定了！！”
　　话毕，朝着前方已经走远的三轮车师傅大吼一句：“师傅，停一下！！”
　　收破烂的师傅一拉刹车，三轮车稳稳停好，他扭头看向张沈飞，“爷们儿，您有东西要卖？？”
　　张沈飞大跨步走过去，翻着对方车上的破车架子，“师傅，您这车架子怎么卖？”
　　那收破烂的盯着他瞅了瞅：“这玩意我当废铁收的，你要是要的话，七块钱拿走。”
　　这玩意是他当废铁收回来的，一共才花了四块五。
　　说了价钱，又好奇的发问：“不过我说爷们儿，你要这个干嘛使啊？这玩意坏了，不能用。”
　　张沈飞此时已经扒拉完车架子，确定这东西虽然坏了但也能修，便凑过去，递给对方一支烟：
　　“师傅，实不相瞒，我想攒一辆三轮车。您那店里还有其他零件吗？”
　　收破烂的师傅接过烟并不抽，只夹在耳后：“攒车需要技术，爷们儿你会吗？？”
　　“会一点儿吧。”张沈飞自认前世动手能力算强的，也动手自己组装过不少东西。
　　三轮车嘛，只要零件够了，攒一辆车应该问题不大。
　　“呦，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还有这个技术呢？”那师傅对着张沈飞竖起大拇指，“成，有前途！！”
　　张沈飞很是谦虚的摆摆手：“嗐，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就是穷逼的呗，没钱又想要车。”
　　谦虚过了，又把话题往回扯：“师傅，您那里有别的零件吗？要是够攒一辆车的，我就都买了。要是没有，我得再瞅瞅。”
　　“实不相瞒，现在我手里就这一个车架子。但是，谁让咱们爷们儿投缘呢？你要是能等个两三天的，我就去同行那里给你淘换一下.”
　　张沈飞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那可太谢谢您嘞！！’
　　他知道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圈子，收破烂的也一样，平时大家经常在一起交流经验什么的。
　　有师傅这个圈内人帮自己去问，肯定比自己满大街找收破烂的去打听要方便的多。
　　“先别急着道谢。”那收破烂的说道。“我们毕竟是收破烂的，收到什么都是碰运气。”
　　“所以只能给您打听，但不保证一定能凑够。要是瞎耽搁功夫，到时候您甭怪罪就成。”
　　“那不能够的，无论如何我都谢谢您。那您留个地址，我三天后去找您。”张沈飞给对方吃了个定心丸，“到时候事情要是不成，我照常给您佣金，不能让您白费功夫。”
　　师傅见他这么上道，立刻保证会尽全力在同行里给凑零件。
　　双方道别之后，张沈飞回头，却见胖子，四眼儿，李油饼齐刷刷看着自己。
　　“看我干嘛？”
　　四眼儿感叹了一句：“大飞，我发现咱们兄弟里，还真就你的脑子特别好使！！！”
　　一个车架子七块钱，要是真能凑一辆车，五十肯定够用！！
　　怎么他今儿跑了一天，也没想到找收破烂的打听一下呢？
　　张沈飞咬着烟屁股，哼笑一声：“那当然，就哥们儿这脑仁儿，抠出来比你们仨加起来都多！！！”
　　李油饼闻言，欲言又止后憋出来一句：“可是大飞哥，我爸说动物里脑仁儿最多的其实是猪脑子。”
　　不好意思呀，兄弟们，今天大姨妈肚子疼，又陪着孩子在游乐场大半天，回来都直接躺床上起不来了，现在才更新。
　　让大家久等了，一会儿还有一更。

第33章 人间不值得！！！
　　下午六点半，仓库的垃圾都被清理了出去。砖厂的砖也送到了。
　　张沈飞几人走之前，又拎了几十桶水，把砖都浸了一遍，这才锁门走人。
　　要不说体力活最累人呢？
　　就这么折腾了一下午，张沈飞睡觉的时候比之前香了不少，一晚上居然只被老七，老八吵醒了两次。
　　翌日早上七点，张沈飞被子蒙头正睡的酣畅淋漓，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叫声。
　　“大飞，大飞，大飞在家吗？”
　　“开门呀，开门呀，张沈飞你快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那极其富有节奏的叫声伴随着聒噪的敲门声，如魔音一般钻进张沈飞耳朵。
　　“哪个王八蛋啊？大清早的叫魂呢？”张沈飞从被子里钻出来，朝着门外怒吼，“门没锁不能直接进来吗？”
　　吼完了坐起来，光着膀子恶狠狠地盯着门口，心里琢磨着来人要是没大事儿还扰人清梦，非收拾他一顿。
　　咯吱一声，张家老旧的外屋门被打开，阎埠贵探头进来：“大飞，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儿？”张沈飞粗声恶气的说道。
　　眼瞅着来这个世界十来天了，他还一个安稳觉没睡过呢。
　　好不容易今儿有了机会，又被阎埠贵给打乱了。此时面对对方，他是根本给不出好脸儿。
　　阎埠贵见他气势汹汹，心也有点儿虚，但身上带着任务呢，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飞，伱知道‘腕骨掉了’是谁不？？”
　　怕张沈飞听不懂，又慌忙解释：“这应该是个笔名。”
　　腕骨掉了？张沈飞登时清醒过来：“你问这个干嘛？”
　　阎埠贵忙解释道：“就刚才，两个青年日报的领导来咱们四合院，说是有个叫‘腕骨掉了’的人给他们投稿”
　　“我寻思着咱们四合院也就傻柱在几年前被你打断了腕骨，我就带他们去问傻柱，可傻柱说我在揭他伤疤.所以我就带他们来找你问问。”
　　解释完，又忙说道：“要不是你，我就带他们去找找许大茂。”
　　许大茂跟傻柱有仇，说不定故意取这个笔名来羞辱傻柱呢。
　　“是找我的，我就是‘腕骨掉了’。他们人呢？让他们赶紧.”张沈飞眼神一亮，想下床。却又想起自己的秋裤破了个大洞，露着鸟呢。
　　尴了个尬的。
　　他摸了摸鼻子，“那啥，阎大爷，我得穿个衣服，麻烦您带两位同志先在外面聊几句”
　　只一眼，阎埠贵便看出张沈飞的窘境。
　　想起自己的秋裤已经从纯棉的变成了蕾丝款，他顿时对张沈飞感同身受：“成，我陪陪他们，大飞你慢慢收拾。”
　　说完，还体贴的把门给张沈飞关好了。
　　张沈飞下床，飞速的收拾好自己。
　　打开门的瞬间，特意扬起一抹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笑容：“阎大爷，青年日报的，的杨主编，居然是您？？”
　　杨主编正在听阎埠贵讲述他本人给报社的九十九次投稿呢，听到叫声抬头看去，顿时也呆在原地：“张沈飞？？”
　　“你就是‘腕骨掉了’？？？”
　　张沈飞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只是不再阳光开朗，反而带上了一抹算计：“对啊，就是我。杨主编还记得您昨儿说的话吗？”
　　这都上门了，肯定是相中自己改编的《沙家浜》小说了！！！
　　杨主编显然也想起了什么，摇头苦笑，“你小子够坏的，这下我算相信小宋说的你小时候办的那些事情了。”
　　小说明明是提前几天就寄到报社了，昨天谈《夫妻识字》稿酬的时候，这小子却愣是只字不提。
　　啊，不对，岂止是不提，还挖了坑给自己跳。
　　此刻，想起张沈飞昨儿那句“下次就不算新人了吧。”杨主编才算真的明白了。
　　这小子，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看到张沈飞和杨主编你来我往的聊着天，跟打哑谜似的，阎埠贵在一旁满头雾水：“杨主编，感情您跟大飞认识啊？”
　　那怎么刚才进院的时候说了半天，还找了半天呢？？
　　“这你得问张沈飞同志了，我哪儿知道土豆和马铃薯都是他啊。”杨主编揶揄的看着张沈飞。
　　“不说这个了，杨主编快进屋，外面冷得很。”张沈飞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慌忙转移话题。
　　几人进了屋。
　　此时，唐大妞听人说道报社的人来找小叔子，连忙也跑回家，并且给沏了茶端过来。
　　她虽然是文盲，但对文化人还是很尊重的。
　　阎埠贵接过唐大妞递过来的杯子，吹了吹茶叶沫子后，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呦（），‘张一元’的茉莉高碎！！不错，不错！！”
　　虽然现在把碎茶叫“劳保茶”，但他们家一年四季白开水，能喝上碎茶已经是过年了，更何况张家这还是高碎！！！
　　阎埠贵很想奔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好好牛饮一番。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正跟文化人坐在一起，只能按捺下冲动，一点一点的抿着茶水。
　　另一边，杨主编接过唐大妞递过来的茶道了谢，又看向张沈飞，迫不及待的问道：“张沈飞同志，小说《沙家浜》真的是你独立创作的吗？”
　　张沈飞点点头：“没错儿，这几天我续写了六千多字还没有来得及寄出去，要不我拿给您看看？”
　　看杨主编点头后，他便从枕头底下掏出这几天写的后续，递过去。
　　杨主编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边看，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原来是这样！！嘶，这个铺垫是.”
　　他这边看的入迷，那边唐大妞凑到张沈飞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嘀咕：
　　“大飞，这人不会是昨天你哥说的那个报社的领导吧？”
　　昨儿晚上小叔子下班带回来两只烧鸡，当时她只顾着吃了，晚上问了男人才知道小叔子把写的歌卖给了报社。
　　此时见张沈飞跟杨主编相熟的样子，立刻便有此猜测。
　　张沈飞点点头：“是他，他现在过来是想买我的小说。”
　　嘶！！真的是！！！唐大妞瞬间捂住嘴，眼中迸发惊喜。
　　一首歌才十几句话，卖的钱就够买两只烧鸡的。
　　那小说她可是亲眼看着小叔子写了好几千字的，还不得赚大发了？？
　　一旁的阎埠贵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瞳孔地震凑过来：“什么？大飞你之前写歌了？还卖给杨主编了？？”
　　张沈飞点点头：“我跟杨主编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曾经，他自诩为四合院最有文化的人，却屡次投稿被拒。
　　结果呢？？
　　人张沈飞一个小混混，胡同串子，不但写了歌投稿过了，现在报社的人居然专门跑过来要收他的小说！！！
　　这简直是，
　　惨绝人寰！！惨无人道，人比人气死人，不如跳楼！！
　　“人间不值得啊！！”阎埠贵脑海中，缓缓浮现五个大字。

第34章 命好！！
　　这边厢唐大妞正在头脑风暴张沈飞的小说能赚多少钱，那边阎埠贵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与此同时，杨主编已经看完了张沈飞写的后续。至此，文中第一个小故事完结，同时给下一个小故事做好铺垫。
　　他把手里的稿纸放在桌上，再次看向张沈飞的时候，目光中的欣赏已经满的要溢出来。
　　“张沈飞同志，这本《沙家浜》你预计多少字数，多长时间可以完成？”
　　张沈飞呻吟一阵：“这本我预计十万字左右完结，每天两千字的话，大概还得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不成，太久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杨主编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而且十万字也太长了，我们报纸一共就那些个版面，给你刊登十万字岂不要用掉所有的位置？？”
　　可惜了，他本人是特别喜欢这本小说的。本以为是个短篇，没想到居然长达十万字，而且还未完成。
　　张沈飞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一回想，好像这个年代确实没有连载的说法。
　　张沈飞接过他的话头：“杨主编，要不咱们借一步说话。”
　　助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杨主编打断。
　　“哎呀，不瞒你们说，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大飞才六岁多，当时我就看出这孩子不一般。现在你们看，显现出来了吧？？？”
　　“沈飞说的对，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你们大可以找其他作者连载啊。”张沈飞看着他，“把连载小说变成你们报社的特色，吸引更多的小说界大拿投稿。”
　　唐大妞本来就因为没听到张沈飞稿费是多少郁闷呢，见阎埠贵又赤裸裸的占便宜，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没了！！”
　　四合院能占我唐大妞便宜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让你喝，喝不死你！！
　　“至于稿费，”
　　“没了？？一点儿茶叶都没了？”阎埠贵不信。
　　这个年代有儿子就有底气，儿子越多越牛气。
　　里屋门打开，
　　而这个，都是借的曾经那个不务正业的小叔子的光。一扭头看到张沈飞回来了，立刻跑过来。
　　“我咕咚！！”阎埠贵痛苦的把已经咸的发苦的水咽下去，看向唐大妞。
　　张沈飞把杨主编等人送出南锣鼓巷的时候，唐大妞已经在四合院里把没上班的妇女们都召集在了一起，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杨主编看到我们家大飞写的小说，激动的手都抖了。直说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唐大妞觉得自己自打嫁进四合院后，从没这么扬眉吐气过。
　　为表示反抗，他并没有当即就去喝那杯水。
　　杨主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很快就做好了决定，“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的稿子我拿走，顺利的话后天就开始见报。接下来沈飞你每天要交两千字的稿子过来。”
　　就这十几年，整个四合院除了张沈飞的亲奶奶，谁她没骂过？？？
　　张沈飞带着杨主编和其助手去了里屋，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所以此时，听她在这里炫耀自个儿家的男人和小叔子有多厉害。大家即便心里极妒的要死，但表面上却还是在附和着。
　　“大妞你说的对，自打你嫁给来四合院，大妈就看出你是个有福气的。”
　　“啊？哦，好的。”杨主编看看阎埠贵，又看看唐大妞，顿时便明白张沈飞的意思。
　　而后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生了八个儿子的唐大妞别看家里穷的叮当响，但在四合院里走路脚下带风，迈的是六亲不认的步伐，路边走过一条狗她都要踹一脚。
　　见他们都离开，阎埠贵忙把剩下的大半杯茶水一饮而尽，又把杯子里的茶叶也都嚼吧嚼吧咽了。
　　一想到要错失这么优秀的作品，杨主编忍不住扼腕痛惜。
　　唐大妞看看里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阎埠贵，气呼呼的去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把一大杯水砰的放在桌子上。
　　因为用力过猛，水还撒出来不少。阎埠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唐大妞这女人自打十八岁嫁到张家，那肚子就跟装了发动机似的，一口气生了八个儿子。
　　“连载就是报纸只分出来一个板块或者专栏，小说每天以固定的字数刊登这样的好处是，读者看上瘾后，为了知道后续，每天都要购买最新一期的报纸”
　　他略微一思索，便说道：“杨主编，您听说过‘报纸连载小说’吗？？”
　　“连载？”杨主编摇摇头，“没听过。”
　　张沈飞和杨主编，助手三人走出来。
　　“大飞还是厉害，以前只能来武，现在又来了文的，真就是文武双全。”挨过张沈飞揍的老大爷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被踹过的老腰又开始疼了。
　　“我听说他还报了机修厂打字员的工作？”
　　“对，这是我从我娘家划拉来的，本来就没多少。”唐大妞硬邦邦的甩过去一句话。
　　“大飞以前小不懂事，现在懂事了就不一样了，大妞也是熬出来了.”
　　这年头白糖卖的不便宜呢。即便是盐，也得花钱买，这么一算，自个儿不又赚了吗？？？
　　一旁的助手则是看向张沈飞：“你的意思是我们报社专门给伱开设个专栏吗？那你的作品写完之后，我们专栏怎么办？”
　　“可不嘛，你看你八个儿子，以后长大了那就是八个保镖。谁见了你不得矮三分？”
　　四合院的老住户们都知道，在这个院子里最张狂的女人，第一得排唐大妞，第二才能轮到贾张氏。
　　几人于是一起准备离开，走到桌边，阎埠贵看到自己那一满杯的水，慌忙抓起来喝了一大口。
　　“沈亮媳妇，再给大爷倒一杯茶。”他把杯子推到唐大妞那边说道。
　　本以为到了这里阎埠贵肯定作罢，却不想，对方沉思一阵后说道：“没茶叶的话白糖水也行，要是连白糖水都没有，那就给我来一杯盐水。”
　　杨主编听完，垂眸不语，在脑海中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听到杨主编要走，阎埠贵慌忙站起来：“杨主编，我和大飞一起送送您。”
　　“你们别看我们老张家现在穷，可我们老大当钳工那水平比易中海差不了多少。老二又能写小说，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
　　张沈飞简短的把连载的好处告诉了杨主编。
　　“大飞，你把杨主编他们送走了？”
　　“对，回家吧嫂子。我跟你说点事儿。”张沈飞说道。

第35章 四合院，风起！！！
　　看到张沈飞和唐大妞一前一后回到家，四合院众大爷大妈立刻凑到阎埠贵身边，询问张沈飞的稿费到底是多少。
　　阎埠贵心在滴血，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告诉大家：“咱们国家现在的稿费档次从千字四元起，上不封顶.”
　　“大飞每天交给报社两千个字，就算是最低档，一天的稿费也足足有八元！！！”
　　八元？？嘶！！！
　　四合院众人闻言瞳孔骤缩。
　　“老天爷啊！！一天八块钱，一个月不就是二百多？？”
　　“我们家老头在轧钢厂干了一辈子，一天工资也才一块五！！！”
　　张沈飞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她手里：“多啊少啊的就这样吧，要是有剩下的，给你自己和我哥也置办一件衣服。”
　　本来为了赶活儿中午就没吃饭，四人一寻思，干脆也别管时间点儿了，就现在做饭吃去！！
　　于是先奔东安菜市场，买了鸡和菜之后，又奔胖子家。
　　早上的小插曲之后，张沈飞扭脸儿准备去仓库。
　　这几天砌墙间隙，张沈飞每天中午还会跑到报社一个小时，学着摆动打字机。总之，日子过的分外充实。
　　张沈飞当然知道嫂子为什么这么大方，但他并没有吱声，只是凑过去要给两人帮忙。
　　虽然不知道大孙媳妇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大方，但她很是高兴。
　　墙都弄好，剩余的材料又处理好之后，张沈飞脱掉手套，把铁锨放好：“兄弟们辛苦了，今晚哥哥请客，买只鸡，咱们晚上去胖子那里炖鸡吃！！！”
　　张老太抬头看了看孙子：“这不听说你小说挣钱了吗？你嫂子专门买了两斤大肥膘，说要庆祝一下。”
　　吃饱喝足，胖子和四眼儿也到了地方。
　　“呦，今儿不过了？吃这么好？”他挑眉笑道。
　　唐大妞看着张沈飞递过来的钱，却迟迟不敢接：“做裤衩子八块钱就够了，这.这太多了。”
　　穿越过来那天自己偷走的八块钱，就是嫂子给侄子们预备的做裤衩钱。也是因此，忍了几年的嫂子才会破防。
　　“那啥，这会儿天挺冷的，你们赶紧回里屋把衣服都穿上。”
　　“老张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啊，这个
　　张沈飞被吓得酒立刻就醒了大半，大脑宕机干巴巴的问道：“谢，谢什么？？”
　　张沈飞看着唐大妞边走边抹眼泪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在原身的记忆中，唐大妞以前虽然不淑女但也绝对不泼辣。
　　有什么比把对方的心意穿在身上由衷的鞠躬感谢，更能让人感动的呢？？？
　　路过后院，中院，前院的时候，各路大爷大妈纷纷上前拉着他，明里暗里询问投稿的注意事项。
　　张沈飞一一微笑，作答，很是有礼貌的样子。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之后，跑到李油饼家的店里要了五个油饼，一碗豆汁儿。
　　“一天八块，这么多钱张沈飞该怎么花啊？这不得天天二锅头，顿顿红烧肉？？”
　　唐大妞抽抽鼻子，强压下泪水：“没事，我不哭。嫂子是高兴的，以前的事算了，不说了。”
　　四人于是一起去仓库干活，今儿上午要把水泥，大沙什么的都拉回来，然后砌墙。
　　张沈飞：“.倒也不必这么谢。”
　　老太太对大孙媳妇的表现很满意，一斤大肥膘六毛钱，平时家里过年也不见得吃的上。
　　一进门，就看到嫂子和奶奶坐在小方桌前在包饺子。
　　张沈飞见状有些手足无措：“不是，嫂子您甭哭啊。您这么哭，被街坊邻居看到还以为我欺负您了呢。”
　　而后想了想又说道：“也就二十块钱，嫂子你也别嫌少，我现在得拾掇房子，花钱的地方多.以前是我不懂事。”
　　三人在一起干着活，唐大妞一边给张沈飞汇报前院屋子装修的进度。
　　一进门，就看到八个葫芦娃中的六个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拼接的裤衩，站在自个儿床上。
　　虽然四合院所有人都以为张沈飞和嫂子不对付。
　　一旁的张奋斗也说道：“二叔，我们的办法怎么样？”
　　只是父母离世后，苦难的生活，一个接一个的孩子，未成年的小叔子
　　太多太多的苦难和责任，压弯了这个女人的脊梁，也磨灭了她本就不多的温柔。
　　砌墙这活儿下限低，上限高。张沈飞几人讨论一番后，决定自己干。
　　反正就是在仓库里用墙垒几个隔断而已，活儿做的糙不糙压根不重要。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回了里屋。
　　但他从记忆中知道，原身其实对唐大妞并没有多大的敌意。毕竟这个女人养了原身整整七年，并且还供他上了初中。
　　“我想了很久，又跟顺遂，奋斗，奋进讨论了很久，才想到这么个感谢的方法。”
　　看到二叔回来，六个小子齐刷刷的鞠躬：“谢二叔！！！”
　　此话一出口，立刻获得胖子三人的大力支持。
　　四个人连着两天和泥垒墙，一个个弄得满身泥点子，但总算在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多把墙给弄好了。
　　唐大妞看着手里的钱，“不懂事”三字在耳畔回荡。怔愣了片刻后，眼中突然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
　　督促张平安带着弟弟们去穿衣服，张沈飞则是晃晃悠悠去了厨房。
　　现在自己有了钱，是该给侄子们安排上裤衩子了。
　　八个侄子最小的半岁，最大的都十岁了，至今还是每天挂空挡遛鸟。
　　大侄子张平安站出来：“妈妈说二叔给了钱我们八个才能穿得起裤衩子，所以让我们谢谢伱。”
　　四合院众人嘴里羡慕嫉妒恨，却有不少人在心里盘算着回家也得写小说，狠狠赚他一笔！！！
　　四合院自今日起，风起！！
　　另一边，
　　张沈飞回到家后，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唐大妞：“嫂子，这钱你拿去给平安他们扯布做几条裤衩子。”
　　炖鸡，吃肉，大口喝酒，一直闹到下午六点多，张沈飞方才醉醺醺的回家。
　　这要是着凉去看病，六个人就得花六份钱！！！
　　现在的仓库前面是一百五十平方左右的大通间。后面的部分则是被墙体分为了厨房，休息室，蔬菜，粮食四大部分。
　　汇报完了，想起一件事：“啊，对了。王大爷说让你抽空买口大锅，还说越大越好，直径最起码得一米二。”
　　“要那么大锅干嘛？”张奶奶疑惑地看向张沈飞。

第36章 铁锅炖自己！！
　　“对啊，当时我也问王大爷来着，他却让我问老二。”唐大妞话是对老太太说的，两眼却好奇的看着张沈飞，“你要在家里杀猪吗？”
　　“什么杀猪.”张沈飞叹了口气，把自个儿要做锅浴的事情告诉了嫂子和奶奶。
　　老太太听完一阵沉默，嘴巴几次翕动，却顾忌着孙子的感受没说什么。
　　唐大妞却不管那么多，她本就是快言快语的性格，“不是我说大飞，你脑子没问题吧？就你说的这个锅浴，要是控制不住火候不就成了铁锅炖自己了吗？？”
　　长这么大，她只听过铁锅炖大鹅，还没听过有铁锅炖自己的！！！
　　这要是炖熟了，还不得满四合院飘香???
　　张沈飞闻言手一抖，筷子头上的饺子馅儿直接掉在了桌子上，他一边把馅儿捡起来包在饺子里，一边闷声道：“没那么夸张。”
　　好端端的，怎么又拿我开刀了？
　　张沈飞看大哥可怜，于是忙转移话题：“嫂子你不懂，写小说是需要灵感的。不是跟你们补袜子似的，每天想补几双补几双。”
　　看唐大妞一脸迷茫，又道，“这就跟吃饭似的，你一顿是两碗的量。再给你时间你也吃不了三碗。”
　　张平安和张顺遂看到了，顿时乐不可支。
　　啊，这个
　　张沈飞看看侄子碗里的饺子汤已经见底，吞了口唾沫说道，“没事儿，吃饱没有？没吃饱锅里还有饺子。”
　　他夹起一个热乎乎的饺子，在弟弟们眼前转了一圈：“就这么热腾腾的油炸白菜饺子，他呐，可是吃不着！！！”
　　“我们老师说了，皇帝别看眼前摆的菜多，可很多都不能吃，都是摆着看的。”
　　张家六个小男孩就跟六个小老虎似的，唐大妞一声令下，六个小家伙把头迈进碗里唏哩呼噜一顿造。
　　唐大妞说着话挥舞着胳膊，一副你小子怎么不会算账的样子。
　　闻言，吐出一个烟圈：“随谁？随你男人呗，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货色！！！从小，那大鼻涕不流进嘴里都不知道甩！！！”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自个儿男人呵斥，唐大妞当即就想发火，但思来想去，还是按捺下了。
　　“还有我！！！”
　　“什么铁锅炖自己？？”张沈亮刚下班，正好听到媳妇胡咧咧，顿时不满的呵斥道，“唐大妞伱是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吗？哪有这么说自个儿小叔子的，不会说话就闭嘴！！！”
　　“就这样的日子，古时候的皇帝也就是这样了！！”张奋进人小鬼大的说道。
　　以前一年到头见不到荤腥，最近这段日子野鸡吃完是猪肉，猪肉吃完是烧鸡，烧鸡吃完又是饺子。
　　真要是炖熟了，那就冤死了，她在心中默默又加了一句。
　　话毕，一口把饺子攮进自个儿嘴里，大口的咀嚼。
　　相比于几天欢天喜地吃饺子的小家伙，张沈飞等四个大人倒显得淡定许多。
　　唐大妞看着他的背影，叹道：“这孩子属乌龟的，也不知道随谁。”
　　“打字员还是要考的。”张沈飞喝了一口饺子汤。
　　至于蒜泥也有，就是一小碗放在八仙桌正当中，谁爱吃谁就拿自个儿碗里的饺子蘸一下。
　　天完全黑透的时候，老张家的饺子终于出了锅。
　　张沈飞见状，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落忍：“老三，别喝了，里头都是你妈的口水”
　　“不是，我口水怎么了？？”唐大妞眼一瞪，“我嘴里有屎吗？怎么就不能喝了？？”
　　张沈飞一边吃，一边还问起弟弟最近怎么只有中午去学打字。
　　“每天写两千个字最少赚八块钱呢！！这要是把上班的时间也用来写字，一天不得赚他个十几块？？”
　　张奶奶年纪大了饭量小，吃了十个饺子就放下碗筷开始抽旱烟。
　　因为太过激动，嘴里的饺子馅儿喷了张奋斗一脸、
　　一旁埋头苦吃的张沈亮：“.？？”
　　唐大妞才听懂了，恍然大悟凑到张沈亮耳边，小声嘀咕，“所以老二写小说就跟你那啥差不多，是吧？你就一晚上一次的水平，我就是再逼，你也不能来第二次。”
　　心中有气，她并不搭理自个儿男人，只是扭脸看着张沈飞：“不管怎么说，老二你洗澡的时候得提前告诉你哥或者几个侄子，让他们给你烧火，万一情况不对，让他们赶紧把你救出来！！！”
　　张奋斗压根不在乎哥哥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抹了一把脸，端起碗就准备喝饺子汤。
　　张奋斗穿好衣服来厨房窗口，听到他妈的话连忙把头探进来，大声道：“妈您别担心，我跟二叔关系好，以后二叔洗澡就烧火，我一定不打盹儿，不会让他被煮熟的！！！”
　　“李油饼跟人合伙开了个蔬菜批发的店，我其他时间给他帮忙收拾呢。”张沈飞说道。
　　大哥张平安咽下嘴里的饺子，跟弟弟科普：“老四你说错了，皇帝吃的还不如咱们呢！”
　　张沈亮点点头：“你们都是发小儿，他有事儿你是得帮衬点儿。”
　　“我也可以！！”
　　该！！明知道妈吃饭时候喜欢不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就说话，还偏偏坐在她身边，不喷你喷谁呢？？
　　“都给我滚蛋，少拿你们二叔打趣！！”张沈亮把几个儿子都轰走，也去桌前帮忙。
　　张沈飞扭头看着几个小萝卜头：“.谢谢啊！！”
　　“咕咚咕咚.”张奋斗喝了一气粥，抬头看向张沈飞，慢悠悠地说道，“二叔你刚才说什么？”
　　“帮衬是帮衬的，毕竟是好朋友这个免不了。”唐大妞插嘴道，“但要我说那个打字员不考也罢！！！”
　　“考什么考？你怎么不会算账啊？？”“我都打听了，进厂当打字员一个月工资顶到头也就三十多。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在家里多写俩字儿呢！！！”
　　“哦。”张奋斗低头把剩下的福根儿给喝完，抬头，伸出舌头慢吞吞的把嘴唇上的窝头碎屑给舔了，而后慢悠悠起身去厨房盛饺子。
　　他们一家十二口人，十张嘴吃饭，吃顿饺子三百个起步，包顿饺子跟打仗差不多。
　　一边吃，一边还在讨论着自家最近的伙食忒好。
　　一会儿功夫，窗台上就趴了四个小脑袋瓜。
　　人多，饺子不是一盘一盘的，而是直接一人一大碗，里头连汤带饺子，有吃有喝的。
　　“我也能烧火！！！”
　　“咳咳，咳咳。”张沈亮被饺子汤呛到，抬起筷子就要抽唐大妞，“我打死你！！没脸没皮的东西！！”
　　唐大妞慌忙躲到老太太背后：“不是，我又没大声嚷嚷，怎么就没脸没皮了？？”

第37章 表彰大会！！！
　　翌日一早，张沈飞准时被刘海中打孩子的声音唤醒，听动静今天打的是刘光天。
　　下了床，一如既往的吃了一个窝头，一碗棒子面粥，一根大腌萝卜当早餐，张沈飞便打算去跟胖子几人汇合。
　　刚走到中院，就看到石桌那里围了一群人。为首的阎埠贵正坐在桌边拿着一张纸，唾沫横飞的在跟众人说什么。
　　看到张沈飞出现，阎埠贵慌忙放下报纸朝他吆喝：“大飞，大飞赶紧过来，你写的《夫妻识字》见报了！！！”
　　这么快？张沈飞走过去，拿起报纸找着。
　　“这里，就这里。”阎埠贵慌忙给指了指，“头版顶显眼的位置！！！”
　　胖子也气的不行：“不说货怎么办，那人呢？感情你钱宝坤在前面骑车，我们仨就在后面跟着跑呗？？大飞你说对不对？”
　　四合院众人怕挨揍，不敢在张沈飞本人面前说太多。这会儿揪住了田小枣，便不停地问东问西。
　　四人刚到地方，就看到废品站空旷的正中央放着一堆破铜烂铁。
　　“大爷大妈，大哥大嫂们，大家到时候记得一定要去看。”
　　张沈飞闻言看过去，却见是田小枣手里握着一份报纸，正笑盈盈的朝自己走来。
　　“我怎么说来着？四合院小辈儿这么多，打小儿我就看大飞行！！”
　　一堆破烂哗啦啦倾倒在赵瘸子的修车铺前，赵瘸子满脸黑线。
　　老章见忽悠不过去，努力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啥，之前说好了的，我努力凑，但不保证一定能凑齐。”
　　张沈飞走过来，用脚扒拉着里头都有什么。胖子则是跑到一旁的小窝棚里去叫人。
　　老章看向他：“爷们儿你说多少合适？？”
　　“大飞，你丫转行收破烂了？？”
　　要不说赵瘸子才二十一就能自己摆摊儿修车呢，那手艺真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又是焊又是补，又是组装的，没多久就把三轮车搞好了。
　　李油饼一听急了：“不是，四眼儿你丫脑袋被驴踢了吧？咱们买三轮车是拉货。没有车厢你拉货？拉屎吧你！！”
　　“爷们儿，成了。”他拍拍破破烂烂的车座子，“上车骑一趟试试怎么样？”
　　四眼儿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冷哼，而后又看向老章，“就十八，卖不卖？”
　　问她什么表彰大会，又是怎么扫盲？
　　没多久，屋子里传来脚步声，棉门帘拉开后，老章那张酱红色的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旁的四眼儿接收到张沈飞的眼神，却突然说道：“东西我们拿走，但因为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弄车厢，所以您得给我们优惠点儿。”
　　“不是，没车厢怎么用？”胖子瞪眼看着他，“爷们儿，你这是拿我们开涮啊！！！”
　　“抓到这么大个特务，国家不得给大飞奖励好几十块钱？？”
　　“就这玩意.”赵瘸子一瘸一拐走到破烂前踹了几脚，“还有组装的必要？？”
　　张沈飞正在点烟，并没有急着回答，等吐出一个烟圈后，才慢悠悠说道：“我支持四眼儿。”
　　可跑起来的时候，又恰好处于一个奇妙的平衡状态，是以三轮车居然也能平稳向前。
　　只一句，就让李油饼和胖子闭了嘴。
　　前面的那个还好说，后面的俩一个往左偏离，一个往右偏离，似掉非掉。
　　“什么贾东旭，许大茂，傻柱，刘光奇，都不行.在大飞这里都得靠边站。”
　　“可车厢忒重要！！没没车厢这一堆玩意儿就是破烂，我们要了没用啊！！！”胖子嚷嚷着就想反悔。
　　田小枣一一给大家解答，又趁机把张沈飞勇斗特务的事迹宣传了一番。
　　“哎，哎，大飞伱别跑！！”田小枣见自己越喊张沈飞跑的越快，只能无奈的喊了一声，“下午四点半表彰大会别迟到！！”
　　张沈飞正想摇头说不唱，却听月亮门那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想听大飞唱，那估计没戏！！”
　　虽然不是头版头条，但位置也是相当惹人注目。
　　张沈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着田小枣摆摆手，扭脸儿就跑。
　　四合院众人刚才已经听阎埠贵给大家念了歌词，这会儿见张沈飞过来，便怂恿他给大家唱一个。
　　“但今儿下午四点半，区公所大院里表彰大会兼扫盲动员大会，到时候公家找人给大家现场演唱《夫妻识字》。”
　　老章就是三天前答应帮他们找三轮车零件那个收破烂的。
　　张沈飞看过去，嘿，还真是的。黄豆大的字写着《夫妻识字》，不但有歌词，连五线谱都有。
　　老章一看没忽悠过去，脸皱的跟苦瓜似的，本想认栽，收点儿辛苦费拉倒。
　　老章佯装沉思一阵子，又装着跟被割了肉似的说道，“那，那就给你们吧.这波儿你们可是赚大发了。我啊，等于白忙活！！”
　　张沈飞叼着烟，长腿一伸就上了车。两脚一蹬，朝着鼓楼东大街而去。才骑出去没多久，就发现三轮车的轱辘有点问题。
　　张沈飞跟胖子几人汇合后，便一路往老章的废品收购站走。
　　其实这对破烂一共才十四，卖十八赚了四块钱呢！！
　　张沈飞没接他话茬，让四眼儿把钱给了之后，又指使老章帮忙把那堆破烂运到南锣鼓巷修车的赵瘸子那里。
　　“得，给钱就成！！”赵瘸子抽着烟就开始干活。
　　“十八，多一分都没有！！”四眼儿看了看张沈飞伸出的两根手指，却又给减去两块钱，说道。
　　“还有，你知道大飞写歌，拿到了多少钱吗？”
　　“这你别管，反正组装好了，不少你一分钱辛苦费。”张沈飞大手一挥。
　　打过招呼，又给张沈飞几人介绍自己搜刮来的东西：“车架子，车把，链条攒三轮车用的东西除了车厢，其他什么都有。”
　　“啊，对了，因为是收破烂收来的，仨车轱辘上都有洞我数了数，一共八个，但补一下不妨碍用。就这么一堆东西，您几位给二十五拿走。”
　　“小枣，你知道区公所要给大飞什么奖励吗？？？”
　　老章一边说，还一边做出一副你们可赚大发了的表情。
　　张沈飞递给他一支烟：“我买的三轮车零件，劳烦赵哥你帮忙组一下。”
　　“天爷啊，大飞最近是怎么了？又抓特务，又写歌还写小说的.”
　　“几位小爷来了？吃了没？”
　　田小枣本来人缘就好，这会儿见她过来，不少住户都凑过去跟她攀谈。
　　试驾结束，张沈飞告诉赵瘸子自己的发现。
　　赵瘸子大手一挥：“能跑就问题不大！！要是想更上一层楼就得换轱辘，一个轱辘十八块钱，你换不换？？”

第38章 食不厌精！！
　　十八块钱一个的车轱辘？？？
　　张沈飞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赵瘸子穷疯了。
　　他根本没有一丝犹豫就告诉对方，“你看我浑身零件哪个值十八，你就卸下来哪个。”
　　“那就是谈不拢喽？”赵瘸子叼着烟，满脸唏嘘的看着他，“那就把组装三轮车的两块钱给我。”
　　一手交钱，一手提车，张沈飞开心的打量着自个儿的新车。
　　虽然车座子爆皮，刹车生锈不好弄，虽然铃铛是个摆设压根不会响。但还好，车架子叮铃咣当的很是响亮，有这动静在，倒也不怕路人听不见。
　　仨轱辘虽然各走各的，但也能往前跑
　　总的来说，这车子要是放在信托商店卖，追张沈飞二里地他都不带回头的。
　　但你要是告诉他，这车子二十拿走？？那他能倒回来追车子十里！！！
　　“反正回去之后你跟胖子去找那俩焊工，就说给八块钱，这钱怎么安排随他们，只要车厢弄好就行。”
　　真把他放在解放前围城那会儿，吃鼻屎都是香的，哪里还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炖菜要用小火，就这么炖个半个小时，再把昨儿剩下的窝头找出来馏一下。
　　“不是，说事儿就说事儿，你老侮辱我人格干嘛啊？”四眼儿怒了。
　　两人笑着闹着，李油饼抱了一捆柴火过来，先用细软柴引火，再加上粗柴。
　　“还是TM的肉香！！！”张沈飞不由得感叹道。
　　说不过就翻脸，是他一概的宗旨。
　　“我尼玛，你丫这么说让我以后还怎么吃驴打滚？？”张沈飞直接扬起菜刀。
　　李油饼见他抄家伙，顿时怂了，嬉笑道：“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抱柴火，一会儿菜炖上您去屋里歇着，厨房交给我。”
　　就这样，四人一路往寿比胡同而去。
　　张沈飞却大手一挥：“我说够就够，有道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你尽管去问！”
　　四眼儿满眼疑惑：“找谁弄成本在那儿放着呢，价钱能差哪里去？”
　　“去你的！！”四眼儿笑骂，“不过既然要焊车厢，你怎么不让赵瘸子刚才一起给弄了？”
　　四眼儿蹙眉思索，“我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八块钱太少了。”
　　他自己则是带着李油饼一猫腰进了胖子家窝棚改造的厨房。
　　进去之后，两人一通翻找食材，只差把胖子家厨房的耗子洞都给扫荡一遍。
　　张沈飞回头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得，我收回刚才的话，您呐，还是个丝瓜瓤子脑袋！！”
　　两人蹲好，胖子也开始行动。只是他胖比刘海中，上去之后才发现由于自己臀部太过丰满，死活蹲不下去。
　　李油饼听得咂咂嘴：“什么穷讲究。要我说那孔子就是没挨过饿！！”
　　张沈飞脚下飞速蹬着车，嘴里叼着烟，还不耽误讽刺他一句：“呦，您这脑子挺好使啊！！这才半天功夫，居然就想到焊车厢了？？？”
　　“我记得胖子院儿里不有轧钢厂俩焊工吗？找他们帮忙给弄。”
　　“这意思就是说人吃饭一定得讲究，做饭也不能糊弄事儿。就比如今儿我要做的乱炖，名乱做法不乱。”
　　张沈飞大勺一挥，热锅凉油下入肥肉翻炒，而后把食材依次加入，所有食材炒至断生后，加入开水。
　　李油饼忽然想到什么，噗嗤一笑，凑过去：“哥，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就把我的鼻屎都团成驴打滚的样子送给你吃，一定让你仪式感十足！！！”
　　审视完新车，张沈飞满意的点点头，而后长腿一伸跨坐在车上，又对着胖子几人帅气的甩头：“哥儿几个上车，哥哥带伱们回家吃饭！！”
　　四人回到寿比胡同，张沈飞把累的喘着粗气的胖子和云淡风轻的四眼儿打发去轧钢厂找邻居商量车斗的事情。
　　四眼儿见状也往上爬，“油饼，拉我一把。”
　　“还有萝卜呢？萝卜切块不能太薄，太薄会炖化掉。也不能太厚，太厚不入味。总之，吃饭一定得讲究！！！”
　　车上的四眼儿一边看着他发笑，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焊个车厢上去啊？？”
　　张沈飞手上一丝不苟的切肉，嘴里开始给李油饼普及知识：“这你就不懂了吧？孔子曾经说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张沈飞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半晌后憋出来一句：“就算是饿的吃鼻屎，我也得使刀叉，仪式感不能丢！！！”
　　要不是打不过张沈飞，他真想打他一顿！！
　　自个儿则是烧了点儿热水，把木耳，银耳之类的干货一股脑都给泡进去。
　　“猪肉要切片，须得又薄又大，豆腐切块，得跟麻将一样四四方方。大白菜菜帮子须得先横切为两层，再呈菱形块.”
　　最后，打开锅盖，氤氲的水雾散开后，香味瞬间充盈着厨房。
　　张沈飞把四眼儿挤兑的急赤白脸的，这才告诉他，虽然材料不便宜，但那些焊工总有办法缩小成本。
　　看着这足足有两斤的大肥肉，张沈飞狞笑：“今儿咱们就给胖子来个大扫荡！！所有库存给他吃干吃净，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难不成找胖子邻居人就能不收材料费了吗？
　　“我之前问过一嘴，白铁皮的价格不便宜。要不咱们还是找个收破烂的想办法弄个二手车厢吧？？”
　　别说，还真找出来不少好东西，什么黄花菜，粉条，黑木耳，银耳，甚至还在一个坛子里发现了一块被油封的大肥猪肉，底下还有不少油渣。
　　张沈飞嗤笑一声：“那厮黑的很，让他焊他敢要二十五！！！”
　　切个肉怎么跟砌墙似的横平竖直的？只差拿个坠子找平了。
　　李油饼当机立断，直接上车就蹲在了后面的平板上。
　　要是二手的，估摸着八块钱差不离。
　　胖子一路跑的呼哧带喘的，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不带这么玩儿的，这车子没啥用，要不退给老章算了。
　　没多久，旺盛的炉火就开始舔舐着黢黑的锅底。
　　说完，便指使李油饼去屋檐下抱一颗白菜，两颗萝卜过来。
　　想来是胖子先炼制了油渣后，后得的大肥肉怕坏，也扔进去给保存了。
　　李油饼把菜都抱过来之后，一边清理白菜上的老叶，一边好奇的看着张沈飞：“大飞哥，你在干嘛？”
　　又把胖子家能找到的调料，不管是什么全都放一点进去，搁楞搁楞。
　　被四眼儿，张沈飞，李油饼无情取笑后，无奈之下，只能含泪下了车跟在后面走。
　　“谁说不是呢？肉真TM的香！！”李油饼也说道。
　　两人刚想抄起筷子拿拿味，院子里忽然传来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

第39章 舔狗？？！！
　　“张沈飞，李栓住，都给爷爷出来！！！”胖子粗声粗气的吆喝。
　　张沈飞和李油饼一边笑骂“孙子，给爷爷等着。”一边就走出厨房。
　　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上午攒好的那辆三轮车上，已经加装了一个高约三十公分的车厢。
　　那车厢做的规规整整，喷了防锈的水蓝色漆。映在冬日的阳光下，看起来闪闪发光。
　　四眼儿有意显摆，一边指着车子，一边跟张沈飞两人显摆：“纯钢板制作，边缘怕剌手还给卷了下，又喷了漆。猜猜多少钱？？”
　　张沈飞走过去，围着车子转悠了几圈，“估摸着不超五块钱。
　　“你怎么知道？”四眼儿挑眉看向他，“这可不像是五块钱能办成的事儿啊！！”
　　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准备往区公所而去。
　　张沈飞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
　　见李油饼依然迷茫，又说道：“脸跟踩扁了的红薯面窝头似的那个！！”
　　当时他和胖子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就怕被轧钢厂的人给抓住，说他们偷东西。
　　结果那俩邻居丝毫不带怂的，还说什么，“时代不同了，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的时候，甭说拿他们资本家一点钢板，就是再多拿点儿，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等劳资拿下她，再把她甩了，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去你大爷的！！”四眼儿怒怼张沈飞后，把话题转回去，“不过还真让你丫说对了，我跟胖子到了轧钢厂后，他们家那邻居一听要制作车厢，直接把车推进去开干，压根就不背着人。”
　　他不问还好，一问，四眼儿直接无情的开始鄙视胖子，说他见了那女的后又舔着脸上去搭讪，却被对方给臊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是现在，哥们儿居然扬眉吐气了！！！
　　一想到这里，胖子饭也不吃了，拉着张沈飞就要走。
　　张沈飞觉得分工很合理，他办事儿，就主打一个公平，公平，还是TM的公平！！！
　　饭菜上桌后，胖子又从床底下掏出来一瓶酒。
　　张沈飞看向四眼儿，用眼神询问见到那女的后的事情。
　　话毕，捏了四双筷子就往屋里走。其他的活儿都安排给别人了，可不就剩下筷子需要拿了吗？
　　“表彰大会？什么表彰大会？”胖子，四眼儿，李油饼立刻瞪大眼睛看向他。
　　张沈飞摆摆手，直接就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胖子感叹着。
　　“胖子，中午就数你吃得多，现在你骑车带着我们三个。”张沈飞坐在车厢里，一派大将风范指挥道。
　　“偷东西？直接报警，再不济打一顿！！”张沈飞支招。
　　张沈飞安排着：“胖子去把车停好然后拿窝头，油饼把菜盛出来，四眼儿端碗，我拿着剩下的东西，咱们洗手吃饭！！！”
　　“我尼玛！！”听到的熟悉的舔狗台词，张沈飞太阳穴青筋都跳了，直接破防，“刘向前你要是敢跟寡妇搅合在一起，劳资非抽死你！！！”
　　什么玩意儿啊？？！！吃饱了撑的跟寡妇玩儿纯爱？
　　胖子满脸莫名其妙：“说什么呢你？谁跟寡妇搅合一起了？我惦记的还有人呢！！”
　　“隔壁寡妇家的小儿子，见天儿的来我屋里踅摸东西，我要是不藏起来，回头什么都剩不下！！”胖子说道。
　　胖子中午吃得饱，跨上三轮车一路风驰电掣，简直要原地起飞。
　　胖子却嘿嘿一笑：“嗐，孩子也是跟我亲近，要不他怎么不去别人屋里拿东西，光来我屋里拿呢？？”
　　用文雅一点的说法，应该是叫“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
　　的确不知道怎么说，0.5成新的破车配了个十成新的车厢，既像是屎盆子镶金边，又像是爷孙恋。
　　张沈飞微微一笑，提示道：“正阳门，小酒馆。”
　　“要不是占了大便宜，你丫不能那么一副吃了喜婆婆奶的表情。”张沈飞嗤笑一声，“从小到大，我把你研究的透透的。伱都不用撅起屁股，只要看一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要窜稀还是要便秘！！！”
　　能不激动吗？几人从小到大，都是反面典型，什么时候被表扬过？
　　尤其是张沈飞和胖子，解放前天天被黑皮抓，东四区的警察局都跑了一遍，街坊邻居一说起他们，个个都摇头。
　　“去仓库干活不影响，可参加表彰大会影响啊！！”张沈飞捡了一块肉塞嘴里，慢悠悠的说道，“到时候站在台上七歪八扭的，好看啊？”
　　“啧啧啧。”张沈飞闻言并不放在心上，只当胖子用吹牛维护他那脆弱的小自尊。
　　“说起来我们院这寡妇也不容易，男人死了，自个儿养活四个孩子和婆婆都是邻居，能帮就帮一把。”
　　“哦。是她啊？想起来了。”李油饼一拍脑门，“那车太好了！！”
　　“那啥，钻石牌自行车！！”
　　但不管怎么配吧，反正三轮车的问题算是落实了。众人直呼离店铺开业又完成了一步。
　　四眼儿也帮他说错：“没错，我证明。今天我们俩在轧钢厂还看到那女的了。”
　　“哪女的？”李油饼一时没想起来。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喝点酒又不耽误下午干活。”胖子表示不理解。
　　几人就着热腾腾的乱炖，一人喝了二两小酒后，张沈飞便让胖子把酒收起来。
　　他只是以为那俩人会低价买厂里的废品钢或者次品钢回来加工，哪儿能想到人直接零元购啊！！！
　　今儿又帮大伙儿省下三块钱，四眼儿得意洋洋的拍拍车：“大飞，油饼，点评一下怎么样？？”
　　说半天想不起来，一说车想起来了，张沈飞不由得感叹，男人果然都爱车啊。
　　嘶！！四眼儿几人这下彻底激动了。
　　张沈飞一把将他拉回来，四人于是专心干饭。吃完饭碗筷也不洗，直接就放那，而后又去仓库整理东西。
　　胖子在一旁接口：“大飞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会只给八块钱的经费？”
　　“酒干嘛放在床底下？”张沈飞好奇的问。
　　胖子被揭短，闷哼一声：“且等着吧，劳资非把她拿下不可。一把手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你丫傻啊？现在几点？田小枣说的是下午四点半！！！”
　　张沈飞给他提醒：“就那老酸菜帮子。”
　　张沈飞气的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有劲儿没处使了？？这尼玛是咱家车，不是你们家隔壁的俏寡妇，别把你那一身牛劲儿往这里使！！！”
　　跟义父们说下，没有抄袭，是老书重发。、
　　还有，田小枣是借用了《胡同》里一部分人设，但又做了修改，

第40章 你撒尿，我和泥！！
　　张沈飞看胖子把一身牛劲儿使在了三轮车上，心疼的只嘬牙花子。
　　胖子却不管那么多，把三轮车骑出了山航的架势，一路风驰电掣驶向区公所。
　　东四区区公所是一个三进带跨院的四合院，这院子在解放前是秃子军的一个军需官的别院，解放后被区公所征用。
　　院子很大，规格很高。比九十五号院宽敞不少，表彰大会就在中院最大的主屋进行。
　　此时，主屋搭起了台子，东边的墙上挂着横幅，点出了这次表彰积极分子和扫盲动员大会的主题。
　　台子对面放着几十张凳子，南锣鼓巷的住户们或站，或坐着，翘首以盼大会尽快开始。因为从田小枣那里知道这次表彰的人是张沈飞，九十五号院几乎全员出动。
　　李红樱怕张沈飞没有思路，提点到。
　　一旁的唐大妞快言快语：“老太太您都说的什么啊？人家跟您聊城门楼子，您跟人家说胯胯轴子。”
　　话音未落，掌声雷动，几乎能掀翻房顶。
　　哼！！回家都给你记在小本本上！！
　　“回去再看。”见小丫头生气，张沈飞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正在领奖状的胖子身上，伸手轻轻扯了扯田小枣的小辫子以示安慰。
　　尝到了这个甜头后，许大茂就开始巴结张沈飞。平时他爹许富贵下乡放电影，得到的那些个好处，他有机会就扒拉过来，孝敬给张沈飞。
　　许大茂接收到讯息，心里顿时美滋滋。
　　“噗嗤！！”每天跟张沈飞一起花天酒地的胖子几人更是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干嘛呀？小时候欺负人，你撒尿让我和泥也就罢了，长大了怎么还得挨你的揍？？？
　　田小枣挨了一杵子，忍不住撅起嘴，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我不是好奇嘛.”
　　啊，这个
　　每天和张沈飞住在同一个屋里，白天还帮他铺床迭被的张奶奶：“.泪水浸湿了枕头.？？”
　　此时，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严肃又庄重的表情。
　　说完还要一撇嘴，张奶奶见状顿时不爽，张嘴欲回怼。
　　“打那以后，我是茶饭不思啊！！我就想，如果第一次发现夜狼的时候，我没有去找田小枣，而是自己实施抓捕，是不是就不会让他逃走了？？？
　　因为这个，我愧疚不已，多少个夜晚，我咬着被角偷偷哭泣，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
　　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我晚上哭，白天跟发了疯似的在四九城大街小巷穿梭！！！”
　　军管会的领导挨个儿为几人颁发奖状，佩戴大红花，一人又给了一个大红包。
　　平时在学校里老嚷嚷着“我和张沈飞住一个院！！”“张沈飞是我大哥”，这么弄得人尽皆知后，还真少挨了不少打。
　　张奶奶听不懂他说的，摆摆手：“我是不大馋，昨儿刚吃过大肥肉饺子。”
　　上去之后，他还学着伟人的样子向大家挥手致敬。
　　雷鸣般的掌声中，张沈飞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领着胖子，李油饼等四人上台。
　　从自个儿出生那年说道解放后，从万恶的把人变成鬼的旧社会说到把鬼重新变成人的新社会。
　　“什么光宗耀祖的？也就还成吧。”张沈飞笑的很谦虚，“我能有今天的成绩，主要是家里人，特别是您老人家教育的好。次要原因才是我自个儿的努力”
　　麻蛋，这厮太能瞎编了，他上辈子是卖筐的吧？？？
　　傻柱见许大茂舔，也不甘示弱的凑过来，对着张沈飞一顿夸。什么大飞哥牛，大飞哥厉害，今年这街道积极分子非你莫属。
　　吵吵嚷嚷间，区公所一把手李红樱就上了台，众人见状二话不说开始鼓掌。
　　调动起大家的情绪后，郑重的说道：“所以当我第一次发现夜狼的行踪的时候，我立刻就跑去告诉了田小枣同志。可是特务太狡猾，居然逃脱掉了！”
　　看到张沈飞四人出现，张奶奶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五个人奖状发完，李红樱提议让在活动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张沈飞讲两句。
　　“呦，是这么回事儿。奶奶，嫂子，大哥，还有许大茂，你们大家赶紧都帮我想想。”张沈飞一边顺着许大茂的话题说，一边对他和善的点点头。
　　田小枣捏了捏红包厚度，猜不出来，于是干脆偷偷默默地想打开瞅瞅。
　　这，这都什么啊？张沈飞忍俊不禁。
　　李红樱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示意大家安静后，朗声说道：“夜狼暗杀**案顺利侦破，为了表彰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色的张沈飞，刘向前，钱宝坤，李栓住，田小枣同志，政府决定，予以嘉奖！！大家鼓掌！！”
　　这样的话，他许大茂不管在家里还是学校，那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今儿舔的效果不错，许大茂忍不住心中便有些飘飘然。
　　见孙子凑过来，老太太的脸笑的仿佛盛开的菊花：“刚才你嫂子看到区公所的领导准备了大红花和奖状，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你小子，可以啊！！今儿可是给咱们张家光宗耀祖了”
　　为的就是让张沈飞觉得自己舔的不错，帮自己把傻柱给收拾了。
　　“张沈飞同志，你就给大家讲一下，你是怎么发现夜狼他们一行的行踪？又是什么，让你勇敢的跟踪穷凶极恶的特务，帮助政府抓住他们的？？”
　　“这倒是实话。”张奶奶点头，一副伱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许大茂本是个战五渣，可偏偏把嘴贱当风趣，是以在学校那是天天挨揍。被打的多了，他就也学会了借势。
　　张沈飞见状忍不住揶揄道，“您可真是.大言不惭！！”
　　“哎，我说大飞哥，一会儿就要上台了，您不得赶紧准备一下发言稿吗？”
　　早猜到李红樱会问这些，张沈飞早就打好了腹稿。
　　可在他们这些小年轻眼里，出门有人递烟塞糖，在哪儿都是光着膀子横着走的张沈飞，却是威风八面的存在。
　　张沈飞见状，一个肘击过去：“你傻呀？不能回去再看？？”
　　眼瞅着张家老太太跟亮子哥的媳妇儿要顶起来，一旁的许大茂慌忙凑过来转移话题，
　　别看张沈飞打小儿在东四区这一片名声不好，是个名副其实的胡同串子。
　　张沈飞用眼角暗示胖子几人收敛着点儿，不要影响自己发挥后，继续煽情道：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再一次发现了夜狼一行的踪迹！！！那一刻，我兴奋的手都抖了！！”

第41章 重于泰山！！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哪怕是死，我也要帮助政府抓住夜狼！！！有些人死的轻如鸿毛，有些人死的重于泰山！！而我张沈飞，就要死的有价值！！”
　　“然后，我就冒着生命的危险，尾随夜狼，同时让刘向前同志，也就是这个胖子，去找政府”
　　“最后，在我们的大力配合下，咱们的人民警察一举擒获夜狼组织，保护了我们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而我，也履行了每个痛哭的夜晚，咬着牙发出的毒誓！！！”
　　说着一挥手，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同时还不忘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露出自己完美的下颌线。
　　不知内情的李红樱等人立刻就感动了，啪啪啪的带头开始鼓掌。台下的张奶奶，许大茂，傻柱，易中海等人也感动的直擦眼泪。
　　掌声过后，李红樱再次上台。
　　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
　　另一边，张沈飞回了一趟四合院，让王满堂找人帮忙给仓库也垒个炕。
　　王满堂闻言便要立刻回隆记叫人过去，张沈飞慌忙摆手：“不用，大爷。不差这一天半天的，明儿再去也一样。”
　　老刘自然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张沈飞的社会背景和个人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
　　当听到张沈飞要做什么锅浴的时候，众人更是挤进张家还没有完工的浴室，瞪大双眼等着看王满堂怎么操作。
　　只可惜当李红樱想要让张沈飞作为创作者跟大家互动的时候，却发现他跟胖子几人早就离开了礼堂。
　　黑板上写字
　　又是一阵掌声之后，张沈飞几人溜下台，而后两个演员上台，开始表演。
　　他今天带着宣传科科长宋先锋过来，就是想来区公所取取经。结果刚到，就碰到里面正在表演节目。
　　王满堂点点头：“我也更倾向于这个，毕竟木柴比炭好弄的多，还实惠。”
　　“我已经答应了那边，明天就让不在伱这里做工的人都过去报道。”
　　张沈飞创作的这首《夫妻识字》之前他就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没想到今天来区公所一趟，居然就见到真人了。
　　但上面文件已经下发了十来天，他们轧钢厂宣传科却迟迟交不上来一份让人满意的扫盲成绩。
　　隆记并入古建队之后，大家就成了工人身份，政府不仅给他们发工资，还包医疗。
　　现场气氛一时间很是火热，当即便有不少人报名要参加扫盲班。
　　黑格隆冬天上
　　出呀出星星
　　娄振华垂目沉思，这次国家推广扫盲，他们轧钢厂虽然作为私营企业，但也是想挣个先进的。
　　不对，不是真人，是真作品。
　　如果烧煤核或者碎煤的话，加热的位置设置在锅台的两侧最好。这样锅是从一侧加热，另一侧做成隐藏水箱。洗完澡，还有热水可以做饭什么的用。
　　张沈飞无所吊谓的挥挥手：“说这个干嘛？咱都是自己人，王大爷您有好去处了，我只有替您高兴的份儿。”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张沈飞同志作词，作曲的歌曲《夫妻识字》！！！大家欢迎！！！”
　　说到这里怕怕张沈飞以为自己有了好去处就糊弄四合院这的差事，他又慌忙解释道：
　　“你放心，在你这干活的人包括我自己，都会等你工程结束之后再过去报到。”
　　等到表演结束，观众们依然热情高涨，李红樱趁机开始给大家讲读书识字的好处，和政府现在大力提倡扫盲运动。
　　“在你这干活期间，我们也会跟平时一样精细，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大飞你别多想。”
　　面对着黑板，一问一答，互动有趣，看的台下的观众们止不住的叫好。
　　古建队是专门修复古迹的，因为看中了隆记这块金字招牌，今天特意请他带着隆记出山。
　　双方说开了之后，张沈飞带着李油饼一起去买了一口新锅回来。
　　也引了不少来区公所办事的人围在门口，窗外，观看。其中有个穿羊绒大衣的男子分外显眼。
　　“太好了，张沈飞同志的演讲实在是太精彩了！！！”
　　礼堂外，
　　那名满身上位者气息，身穿驼色羊绒大衣的中年男子静静地听完《夫妻识字》后，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老宋，这首歌的作者张沈飞，你认识吗？？”
　　直径一米五的大锅拉进四合院之后，立刻引起众人围观。
　　写了字.
　　两个演员一个男，一个女，扮相是农村小夫妻的样子。
　　“不认识。”男人摇摇头，“但他既然能在这里参加表彰大会，想来就住在南锣鼓巷这一片。”
　　“不管用哪个办法，洗澡时候都需要在锅和火的连接处放一块木板，这样是为了防止烫伤。”王满堂说道。
　　他顿了一下后，看向对方：“娄总，需要我找到张沈飞带到您办公室吗？？”
　　思及此处，他便朝着男子说道：“你去调查一下张沈飞的家庭和个人情况，尽快汇报给我。”
　　“先不用把人带给我，你把情况调查清楚后，咱们跟厂党委再讨论。”
　　张沈飞不太懂这些，但他记得前世看抖阴，上面的锅浴都是从下面加热的，便也让王满堂这么弄。
　　隆记一共二十多号人，在张沈飞这里干活的连王满堂自己也才六个。
　　从群众们的反响来看，张沈飞的这首歌无疑是成功的。也许，这将是他们轧钢厂扫盲运动开展的契机。
　　放呀放光明
　　而如果是要烧劈柴的话，就需要和做饭的大锅一样，从下面加热。这样侧边不能加隐藏水箱，好处则是木柴不要钱。
　　这就意味着以后的隆记再也不会出现需要去二荤铺等活儿，或者等不到活儿饿肚子的情况。
　　王满堂无视看热闹的众人，看着地上的大锅跟张沈飞讨论洗澡台该怎么垒。
　　王满堂却是摆摆手：“今天建筑部门有领导找到了我，说政府打算成立‘古建队’.”
　　两人就此离开。
　　事情谈妥，王满堂指挥几个徒弟开始干活。
　　他自己则是在一旁监督，作为老师傅，除非是非常高难度的施工，平时他都是监工的多。

第42章 下蛋公鸡
　　要不怎么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呢？
　　在王满堂的指导下，老剩儿几人很快就砌好灶台把大锅架上去。
　　因为怕台面弄脏洗澡水，王满堂特意让他们用桐油浸泡过的金砖将灶台的四面和周围的墙面都给贴上了。
　　这么一弄，再加上一旁专门砌的洗脸池，墙上的半身镜，锃光瓦亮的地砖，一个简单又非常实用的浴室就完工。
　　“嘶，大飞你这浴室可以啊，要是再加上个马桶，就跟那些干部们住的楼房一样了。”经常去小别墅给领导们放电影的许富贵打量着一切，说道。
　　“可不咋的，在咱们四九城，冬天能在自个儿家洗个暖呼呼的热水澡，可是太不容易了。”
　　“大飞，你这锅浴的主意真不错，就是洗澡的时候得加点小心，千万别睡着”
　　四合院众人瞧够了新鲜，一个个开始点评。
　　他从炉子上提了水壶，倒水刷牙洗脸之后，躺在床上心神一动便再次进入系统空间。
　　唐大妞端着一小碗自己腌的大芥丝摆在桌上，解释道：“我说炖豆腐，老太太偏不让。她说咱们家最近吃的有点儿太好了，有肉，有鸡，有饺子的，怕遭人嫉妒，平白惹一堆是非.”
　　张沈飞摸摸鼻子，怪不得又是高碎又是茴香豆的，这是把自己当下蛋的老母鸡，啊不，老公鸡伺候呢。
　　他淡然一笑：“还得半个月吧，王大爷说房子还得大概弄三四天，而后还有家具也要弄。”
　　今儿饭不好，张平安几兄弟刚想抱怨几句，就被唐大妞一记眼刀给憋回去了。
　　因此说到这里，她撇撇嘴故意提高音量：“要我说老太太就是想的多，四合院里头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嫉妒，编排咱们家是非？我非冲到他们家撕了她上下两张嘴！！！”
　　豆油可以卖，豆腐，豆芽，豆皮之类的在冬天都属于平价改善菜，虽然要专门拉到农村倒腾一圈，但有利可图。
　　看似跟前面问话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但张沈飞眼珠一转就明白了。
　　张老太一边往黄铜烟袋锅里装自个儿炮制的烟丝，一边问道：“打算啥时候搬家？”
　　至于种黄豆则是为了拿到农村榨豆油，换豆腐，生豆芽之类的。
　　考虑到现在正是寒冬腊月，他第二次种植的大都是菠菜，土豆，红薯之类冬季常见菜品，只留下两亩地种植反季节蔬菜。
　　老太太的意思是，四合院里住户多，即便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也不可能见天儿的沾荤腥。
　　这菜和白菜，萝卜一样便宜，卖的话挣不了多少钱，但做蔬菜批发，这些冬季当家菜又必须得有。
　　“挺好的呀。”
　　小插曲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送走王满堂一行人，张沈飞回后院吃饭。之前说好的分家，但在新房不能住人之前，他还是跟哥嫂在一起。
　　唐大妞一步三回头的回了里屋。张奶奶又凑到孙子身边，“大飞，你觉得你嫂子对你怎么样？”
　　他摆摆手：“嫂子你先进屋去吧，你在这儿我写不出来。”
　　采摘完第二次作物，张沈飞第三次种下了作物，这次的品种要更加单一，只有白菜，萝卜和黄豆，乌塌菜四种。
　　“两个屋子里的炕，厨房的灶台下午也已经都砌好了，你一起烧也行。”
　　收拾完这些，张沈飞又去北山采摘了一波山货。可能是上次刚采过的原因，这次的收获数量并不很多。
　　唐大妞一撇嘴：“有也不给他喝，那阎老西，过河沟腚子夹水的货色.”
　　想到那天自个儿用浓盐水害的阎老西出丑的事情，又捂着嘴跟鸭子似的嘎嘎笑。笑完了又催着张沈飞赶紧写。
　　乌塌菜虽然长得难看，吃起来像大头皮鞋的鞋底子，但耐寒好储存。四九城百姓们吃腻了白菜时候，会买这个改善。
　　虽然嘴上一个个羡慕张沈飞，但却没有跟着装修的意思。毕竟房子都是大伙儿租的，在他们看来，花钱装修租来的房子，那不妥妥的冤大头吗？？
　　当然，这话当着张沈飞不能说，大家也就是背地里议论一下。
　　老太太放下心来，装好烟丝，猛抽一口烟，喃喃道：“挺好，挺好”
　　有八个儿子在，她别说吃点肉，就是见天儿的跟聋老太似的去别人家蹭吃蹭喝，谁又敢逼逼赖赖？？
　　“比以前呢？”老太太若有所思，慢悠悠发问。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熬白菜，十碗棒子面粥和一筐死眉瞪眼的窝头，张沈飞挑眉看向嫂子，“早上不是说晚上买肉炖豆腐吃吗？”
　　“一天八块钱呢！！可不能耽误了！！”
　　张沈飞坐过去，看到杯子里的茶叶挑眉诧异：“那天伱不是跟阎大爷说家里没茶叶了吗？”
　　王满堂也对徒弟们干的活儿非常满意，他叮嘱着张沈飞；“新砌好的灶台最好多烧火，连烧三天，每天两次，每次都要烧透了”
　　吃完饭，唐大妞把孩子们都赶回里屋炕上。又很是殷勤的倒了一杯浓茶，一小碟茴香豆，拿了纸笔摆好，“老二，休息好了就来干活吧。”
　　张沈飞伏案奋笔疾书到了夜里十点钟，此时四合院已经万籁寂静。
　　王满堂叮嘱完，让徒弟们收拾东西打算走人。主家不管晚饭，他们平时在张家都是干到下午六点下班。
　　这波儿嫂子这也算是警告了。
　　今儿因为砌灶台的事情耽误到了不少时间，凛冬的四九城天黑的早，这才七点半，天已经黑的透透的。
　　唐大妞自然是不在乎这个的，在她看来，老太太这是杞人忧天。
　　上次收获过一波黄瓜，白菜，小麦，玉米之后，再次栽种下的作物已经可以再次采摘。
　　自打杨主编他们来过四合院后，院子里大妈大婶们嘴上不说，背地里却都在议论他的事情。
　　“比以前是好不少。”张沈飞回复，“老太太您到底想说什么？”
　　更何况他们家以前一年都吃不上一顿肉，过年吃的饺子都是韭菜油条馅儿的！！！要是猛然天天大鱼大肉，保不齐就会惹来麻烦。
　　张沈飞知道嫂子这话是说给院子里人听的。
　　即便如此，张沈飞依然很满意。
　　农田和林子都弄完，张沈飞想起空置的畜生圈，摸了摸下巴。

第43章 捋一捋！！！
　　看着空空的畜生圈，张沈飞决定去一趟乡下。
　　在花鸟市场虽然能买到菜种子，却买不到鸡鸭鹅，猪牛羊，想要养这些东西就必须得下乡。
　　不过还好，他姥姥家就住在房山，也算是在乡下有熟人，办个什么事儿方便的很。
　　“不如就去舅舅家一趟，一方面买些鸡鸭鹅什么的，一方面还能弄些柴火留着冬天用。”张沈飞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退出空间。
　　一夜大雪，翌日一早，张沈飞起了个大早，发现院子里白了一片。
　　他穿好衣服，从炉子上拎起水壶，另一只手端着洗漱用品，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中院而去。
　　天冷自来水管总上冻，不浇热水的话是化不开的。
　　贾张氏确定自己可以开口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复道：“男六十，女五十岁退休？？”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用力的从三角眼中挤出几滴眼泪。就盼望着张沈飞能被自己的话语打动，把这双鞋钱还给自己。
　　她多能算计啊？？谁能算计的过她啊？？？？
　　就因为这些事儿，她跟四合院那些老娘们儿都打了多少架了。
　　“一把手怎么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您不能弱化女性，懂不懂？？？”
　　“为什么？”张沈飞此时已经洗完脸，走到贾家门口的小板凳坐下，慢悠悠的说道：“前院老阎家的家训是什么？”
　　痛定思痛后，今儿便专门找到张沈飞。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把鞋钱给自己。
　　“您现在只觉得多做两双鞋当养老金了，可要是您老了身体不好做不动鞋了呢？？？那不就是寡妇尿尿，只出不进了吗？”
　　“别插嘴！！”张沈飞对贾张氏随意插嘴非常不满，瞪了她一眼，“首先您这思想就不行？什么叫就他一个男的，他不顶岗谁顶岗？？”
　　贾张氏不以为然，“你贾叔死了家里就东旭一个男的，他不顶岗难道我顶岗？？”
　　那么到时候老贾家一个月就能她的二十到三十二不等的退休金，再加上贾东旭的工资。
　　张沈飞点点头：“女性除了年龄满五十，还需要满足工作十五年这个条件。也就是说，如果两年前贾叔去世后顶岗的是您，那您就能在1965年退休。”
　　其实之前鞋被张沈飞勒索走之后，她是想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
　　说到这里，张沈飞怕贾张氏听不明白，掰着手指头跟她算，等她退了休，贾东旭直接接她的班。
　　贾张氏慌忙坐好，仰脸看着张沈飞。
　　贾张氏眨巴着眼，轻声细语：“为什么？”
　　等他死了吧，我又成了寡妇，日子更难过了.东旭顶班后赚的不多。，大妈不分白天黑夜的做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卖了鞋存几个养老钱吗？？”
　　现在张沈飞居然说她不会算计？？简直可笑！！！
　　不说对不起自个儿，贾张氏觉得张沈飞说这话都对不起他咣咣揍自己那两拳！！！
　　见贾张氏不服气，张沈飞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贾张氏坐过来。
　　之前因为偷，啊不，拿张家东西，被张沈飞把牙都打掉了，她也愣是没把东西还给老张家。
　　按照国家的退休制度，退休工资一般是在岗工资的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八十。
　　张沈飞一边拿手试水温，一边回答：“大小正好，要不我老说呢，可着整个东四区，再找不到比您张大妈会做鞋的人！！！”
　　“可您要是顶岗，哪怕是瘫痪在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您的退休金就一毛钱都不会少！！！”
　　“我不会算计？？”贾张氏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张沈飞简直在放屁。
　　她见天儿的从四合院各家各户的窗户底下偷，啊，不是，是拿，拿东西。
　　“也就是说，1965年如果您的工资是四十每个月。那么到了退休后，您每个月都能领取至少二十元的退休金！！！”
　　张沈飞这边刚把水龙头用热水疏通，拿盆儿接了凉水又兑了开水要洗漱。
　　贾张氏被他这么一呵斥，立刻怂了：“大飞你说的对，是大妈思想觉悟不到家。你接着说.”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张沈飞那么有钱，还要从我一寡妇手里骗几毛钱一双的鞋？？？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合着我人老实就该被你张沈飞这么欺负呗？？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就彻夜难眠。
　　张沈飞则是说道，“张大妈我说话您甭不服气，今儿趁咱俩起得早，我就从头把事给您捋一捋。”
　　“我这一天天的纳鞋底，是从白天干到深夜，又从深夜干到白天啊！！就算是这样，不瞒伱说，大妈一个月也就挣个三五块钱的！！”
　　今儿见东家挂辫子蒜，慌忙扯两头。明儿见西家晒的红薯干，慌忙抓一把。
　　“对，就是算计！！”张沈飞盯着贾张氏，一字一句的说道，“您就吃亏在不会算计上。”
　　那边贾张氏就也起床到了水池边，看到张沈飞，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脚上，“大飞，新鞋夹不夹脚？？”
　　贾张氏慌忙抢答：“这谁不知道啊？老阎两口子天天挂在嘴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嘛。”
　　“两年前我贾叔去世的时候，您才四十岁。我再问您，我国现行的退休政策是什么？？”
　　白得了一双鞋，他可是非常不吝于夸对方几句好听的。
　　张沈飞自然知道贾张氏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努力装出一副真挚的样子看着贾张氏，而后发问：“张大妈，您知道您的日子为什么越过越难吗？”
　　贾张氏听到反馈不错，一边细细打量张沈飞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昨晚在心里排练了许久的话语说出来：
　　“大飞，咱们两家是老邻居，你是知道的，你张大妈我命苦啊当年你贾大叔活着的时候因我嘴臭就老是打我。
　　不说稿费，就单单昨天区公所那奖励就足足有五十块钱！！！
　　羡慕嫉妒恨之后，贾张氏便开始心里不平衡。
　　虽然她没工作过，但四合院里住的都是工人。去年政务院颁布的《劳动保险条例》出来后，整个四合院都炸开了锅，所以她记得很清晰。
　　想当年，她就靠着这副神态，从老易那里咳咳咳，扯远了。贾张氏回过神，咬着嘴唇看张沈飞。
　　“首先您犯的第一个错，就是在我贾大叔去世的时候，让贾东旭去顶岗。”
　　谁承想这些日子张沈飞却是横财不断，一边拿了稿费，一边还从区公所得了抓特务的奖励。
　　哪怕打个八折呢，也没分币没有强啊！！！
　　话说完，贾张氏眼巴巴的看着张沈飞，努力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张沈飞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忍不住停下点了根烟。
　　贾张氏听着他的长篇大论，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青，最后停留在了漆黑如墨。
　　她怔愣了很久后，猛的抓住张沈飞的衣袖，发出一声嚎叫：“大飞，大妈糊涂啊！！！”张沈飞点点头，e

第44章 征服！！
　　贾张氏听完张沈飞的解释后简直要疯了，她啪啪狠狠抽了自己个大嘴巴子后，只觉得天塌下来了。
　　此时，她才深刻领悟到老阎家祖训“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张沈飞嘴里叼着烟，静静地看贾张氏无能狂怒了一阵子后，才凉凉的开口：“张大妈您也甭太着急上火，虽说木已成舟，但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说到这里，止住不再言。
　　贾张氏忙不迭拉着他的手，语气急切：“大飞，你赶紧告诉大妈，我该怎么弥补？？”
　　张沈飞此时却缄口不言，待贾张氏纠缠很久之后，才干巴巴的说道：“张大妈，不是我不说，只是那办法说出来，只怕东旭哥不能同意，他如今在轧钢厂已经立住脚.”
　　说到这里，张沈飞又停下了。正所谓点到为止，他知道贾张氏不是个笨人，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张沈飞觉得这句话放在贾张氏身上，很是贴切。
　　途中贾张氏脚滑还摔了一跤，好在水壶是铝的没坏。
　　现在讲究的是劳动最光荣，一个小年轻在家吃闲饭是要被人耻笑的。
　　啊，这个张沈飞尴尬的摸摸鼻子选择转移话题：“老太太，今儿吃过早饭我想去我大舅家一趟。”
　　张沈飞咧嘴一笑：“我人格魅力大，征服了她，没办法。”
　　“那得看大妈您的本事了啊。呸，”张沈飞吐出一个瓜子皮，“现在小年轻谁愿意闲在家里吃干饭啊？那不是上赶着让人当话题吗？”
　　要是东旭在家写小说，一天挣八块钱，那一定愿意把工作让给自己！！！
　　一旁的张奶奶：“顶门立柱的小伙子了，不去征服大姑娘结婚，倒去征服一个老泼妇，不嫌丢人？还有脸搁这儿傻乐呢？”
　　这不赚大发了吗？？
　　啊，这个
　　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张沈飞背后说了他不少坏话，贾张氏眼中闪过一抹尴尬，下意识的就想否认三连，想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张沈亮：“.？？”
　　张沈飞磕完南瓜子，拍拍腿上南瓜子皮：“那我就祝张大妈你此行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成功把贾张氏忽悠瘸了之后，张沈飞提起水壶和脸盆准备回家。
　　并借她利用傻柱，易中海等人，最后还成为四合院的赢家。可见她是个有智慧的人，虽然这个智慧建立在牺牲别人的基础上。
　　本来说这些只是想赖掉脚下这双鞋钱，不曾想，居然明年的鞋都有人包了。
　　贾张氏呲着大黄牙傻乐呵了几分钟后，又有些发愁：“就是不知道东旭能不能同意让我顶岗。”
　　砰地一声闷响，烟袋锅子正好敲在他头上。
　　说完，提着东西一路撒丫子就往后院跑。张沈飞则是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
　　话没出口，脑海中又是精光一闪。
　　贾张氏一听，更愁了。她儿子是不是猪脑子她能不知道吗？？
　　她本来长得就难看，此时一张脸皱的像是脚踩老酸菜似的，眼巴巴的看着张沈飞：
　　“大飞，可大妈是真的很想，很想得到这份工作啊！！！”
　　老张家，
　　唐大妞看着贾张氏送回来的脸盆和水壶，直呼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张奶奶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只是冷哼一声：“不打勤，不打懒，专打那不长眼的。看我打大飞呢你还往上凑，挨打也是活该！！”
　　“呦，那感情好，那我就先谢谢张大妈了！！”张沈飞也乐了。
　　张沈飞灵活一闪，避开老太太攻势。
　　想到这里，贾张氏激动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大飞，大妈有办法让东旭把工作让给我了！！！我一会儿就跟他谈！！！”
　　贾张氏想明白张沈飞的言下之意后，立刻眉开眼笑：“大飞，今儿这事情要是真能办成，你明年的鞋大妈都包了！！！”
　　现在院子里的人巴结伱，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那当然不能了。”张沈飞见贾家窗台上晾晒的有南瓜子，抓了一把在手里磕着，“这年代最光荣的就是工人阶级，贾东旭但凡不是猪脑子，就不能心甘情愿的把工作让出来。”
　　张沈飞这个理由很充分，张奶奶立刻就同意了：“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拿三块钱，你给你舅舅他们带点乡下买不到的稀罕东西过去。”
　　得，这是有思路了。
　　对啊！！张沈飞能写小说，能写歌赚大钱，他们家东旭也识字啊！！
　　虽然张沈飞初中毕业，东旭只是高小四年级肄业，但这差别也不大啊！！！
　　“就比如我，这些年被你们在背地里说了多少难听话啊？呸，您家这南瓜子不好吃，皮了.”
　　贾张氏见状，连忙狗腿的帮他拿东西：“放着我来！！这些老娘们儿的事情怎么能让你做呢？？”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人这一辈子如果想对得起自己，也就必须时不时的对不起别人。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可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居然上赶着帮大飞你干活？？？”
　　虽然系统空间有树，但都是郁郁葱葱的，拿来当柴火显然是浪费。不如上大舅他们那买一车。
　　原剧中她能在男人，儿子死了之后，牢牢的把儿媳妇捏在手心。
　　仨瓜俩枣？？张奶奶一烟袋锅子狠狠抽过去。
　　张家大哥刚起床，三魂七魄还没有归位呢，就挨了这一下，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太太：“你干嘛？哎呦.”
　　“家里新房两个灶头，两个炕头。仓库那边也要垒灶头和炕，这么多的地方需要用柴，家里的肯定不够，我想去找大舅让他给想想办法，顺便也去看看他们。”
　　恰在这时，张沈亮这个倒霉催的刚好从里屋出来。
　　“不是，老太太您怎么瞅不清楚人啊？？”唐大妞顿时急了，咋咋呼呼的过来：“疼不疼？孩儿他爹脑袋疼不疼？？”
　　张沈飞：“~^o^~”
　　其实这年代有不少砍了柴到城里卖的农户，但现在已经过了卖柴的季节，想买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不用。”张沈飞摇摇头，“我有钱，您还是留着您的那仨瓜俩枣养老吧。”
　　吃完数十年如一日的棒子面粥，窝头之后，张沈飞扭脸儿就去敲厢房老许家房门。
　　许大茂开门，看到张沈飞顿时乐开花：“大飞哥！！快请进。”

第45章 去房山！！
　　许家这会儿也是刚吃过饭。
　　许大茂把张沈飞迎进屋里后，让他坐下，扭脸儿就去给他倒水。
　　许大茂他妈正在收拾碗筷，见张沈飞过来，跟他说了几句客套话。
　　两家明明上屋下屋的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偏偏问完老的问小的，净说些废话。张沈飞倒也脾气好，一一作答。
　　许大茂端着一杯黄褐色的液体走过来，放在张沈飞面前，一边朝着他妈不满的说道：“妈，这没您的事儿，您赶紧去厨房洗碗去！！还不老呢，总说废话！！”
　　打发走他妈，扭脸儿对着张沈飞却又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大飞哥赶紧尝尝，这是我爸去给领导放电影，人家领导给的。”
　　许大茂笑的见牙不见眼：“可不吗？这可是高档货。就这玩意，一罐子能顶得上傻柱一个月工资。”
　　别看放电影这活儿在常人看来是个好差事，但在路上奔波的时候挺乏味的。是以许富贵非常想有个伴儿，能排解一下旅途的寂寞。
　　张沈飞告诉他自己想坐他爸的车去汽车站的时候，许大茂这才高兴起来，“我爸是直肠子，吃完饭就去公厕拉屎去了。等他回来正好要去正阳门，到时候你们一起。”
　　下了车，张沈飞跟许富贵挥手告别后，便坐上了开往房山的汽包车。
　　“许叔，我这边还有事儿呢。实在是没时间跟您跑，下次一定。”他敷衍道。
　　主要是下了雪之后，公交车就得晚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过来，要不他真不跑许家呲这个脸蹭车。
　　不多时之后，张沈飞坐着许家的自行车就上了鼓楼东大街。
　　两人说着话，车子很快就到了前门大街。
　　找我爸？？
　　十五岁的许大茂说起话来已经很有成年人的样子。
　　车上是一名穿着黑色长款皮衣，戴着墨镜的金发妙龄少女。
　　下乡放电影要带不少设备，所以宣传科的这辆车专门改装过，在右侧的位置焊了个铁筐。
　　此时这铁框里装满了许富贵下乡要用的东西，张沈飞不能跨坐在车上，只能侧坐着，手还扶着许富贵的腰。
　　这可是好东西。看来老许当放映员真是没少捞油水，怪不得后来把许大茂也安排进去了呢！！！
　　张沈飞放下杯子看了他一眼：“哦，我不是来找你，我来找许叔的。”
　　“找我爸干嘛？”许大茂很失望。
　　四下看了看，发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后，张沈飞无奈的往山上而去。
　　看着张沈飞把车子蹬的飞快，许富贵忍不住说道：“大飞，要我说你也别坐客车去房山了。你就直接跟许叔一道，咱们俩搭个伴儿。你跟着我，一路有人管吃管喝的，多好。”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在你麻烦我，我麻烦伱之间越来越近的嘛？
　　这要是跟大飞哥关系近了，回头得他几手撂跤的真传，他许大茂不把傻柱屎打出来，算丫昨天灌肠灌的干净！！！
　　张沈飞客气了一句：“得麻烦许叔了。”
　　他这次下乡放电影先去丰台两天，再转房山，两人也算勉强顺路，对张沈飞来说，也就是到房山晚两天，但来回都有免费车坐。
　　突突突的声音中，一辆墨绿色的挎斗摩托朝着张沈飞疾驰而来。
　　许大茂习惯性的一通舔之后，才问张沈飞过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总之一句话，张沈飞去一趟舅舅家，跟唐三藏去西天取经只差仨徒弟和一匹白龙马。
　　其实也不能说是许家的车，确切的说，这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公务配车。
　　“也就是今儿过来的是您，这要是别人，想喝这个？？姥姥！！！”
　　在许大茂看来，能给张沈飞帮忙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还以为大飞哥觉得自己上次解围解的好，有意带自己一起玩儿呢。
　　至于转的什么车？则得看哪个师傅愿意搭他一程。
　　整个宣传科一共就两辆，许富贵因为要下乡属于公务，这才能把车骑出来。
　　这么想着，许大茂对张沈飞又殷勤了几分。
　　“这叫什么麻烦？？这不捎带手的事情吗？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大飞哥您要这么说话可就客套了。”
　　等大概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两人又换了一下。张沈飞蹬车，许富贵在后面坐着搂着他的腰。
　　看了看许大茂殷切的眼神，张沈飞端起眼前那杯液体抿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是好东西。”
　　尽管许富贵说了很多好处，但张沈飞依旧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那地方现在不归四九城，而是归北河省管辖。得再过几年，才会和昌平一起划分到四九城范围。
　　张沈飞垂眸看过去，发现那东西看着有点像菊花晶，又有点像麦乳精。又撇了一眼一旁许大茂打开的罐子，却见上面写着“乐口福”三个字。
　　即便坐上了薛定谔的车，也并不意味着张沈飞旅途的结束。因为接下来他还得步行走到半山腰，再转山坳。
　　嘿，能搭车了！！
　　张沈飞大喜过望，扭头就准备拦车，才把胳膊伸出去，看到后面过来的车，整个人却都呆愣在了那里。
　　张沈飞的舅舅家其实也不是在房山，而是在燕山。
　　就这么一顿折腾，下午天开始渐暗的时候，张沈飞在燕山脚下下了骡车，与车把式挥手告别。
　　正在他发愁走到山上估摸着要到天黑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发动机的突突声。
　　女孩的风衣是掐腰修身的款式，配着她风中摇曳的长发，飒爽英姿的姿态，看的张沈飞怔愣了片刻，连挥手示意停车都忘了。
　　简单来说，现在的张沈飞去一趟燕山属于出省。他得先坐汽包车到房山，再转车去燕山。
　　从小到大，张沈飞去舅舅家坐过大卡车，拖拉机，更多的则是牲口车。
　　眼看着那摩托车即将与自己擦肩而过，张沈飞慌忙大喊一声：“同志，能不能熟路捎我一段？？？”
　　怕对方听不懂中文，他又用英文喊了一遍：“狗儿，看爱忒可有卡尔？”

第46章 这娘们儿不像好人啊！！
　　那洋妞原本握着摩托车把，拧着油门把车骑的嗷嗷叫。
　　忽听身边传来一句散装英文，吓得手一抖，整个人差点掉到车下面。
　　好不容易把车停好，扭脸跟张沈飞打招呼：“爷们儿，您也要上山？”
　　哎呦？这洋妞还会四九城方言？？！！张沈飞这下乐了。
　　他凑到那姑娘身边，一边观察着崭新的挎斗摩托，一边答道：“原来你会ZG话啊，那倒是省了我绞尽脑汁想英文了。那啥，我要去燕山半山腰钱家庄。”
　　说着往山上一指：“就那个地方的山坳，这荒山野岭的，姑娘你要是顺路就捎我一程呗？”
　　姑娘告诉张沈飞她叫伊莲娜，今年二十七岁，是毛熊国人，大学学的是贸易。
　　“他们孕育了八个男孩，所以我们家一共有十二口人，日子过的捉襟见肘，但总的来说，还是在变好吧。”
　　更何况此时，他面前还是个低头看不到脚的绝色大洋马呢？
　　真不怪他！！！
　　但张沈飞不同，他不但会拦自己这个异国人的车，会直截了当的找自己要头盔，甚至还会还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搂腰。
　　姑娘是个爽利人，闻言立刻便说顺路。
　　张沈飞本就是个话篓子，那女孩也是个善谈的。车子还没有开出去一公里，两人就搭上话。
　　两人一路上了山，在离舅舅家村还有三四公里的时候，张沈飞提出要下车。
　　当然，有兴趣的前提是张沈飞长的俊朗，且鼻子高挺。
　　“为什么？”伊莲娜问完，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耸耸肩说道，“所以你还是和他们一样在意别人的看法。”
　　伊莲娜听完他说的，却是说道：“不，你跟他们不同的还有其他地方。”
　　“什么地方？”张沈飞微微一怔，有些好奇的发问。
　　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需求，也要使用一种为委婉的方式表达，或者最好是暗示。
　　张沈飞淡然一笑：“既在尘世，谁又能真的免俗呢？”
　　“三天后，我来接你好吗？”伊莲娜摘下墨镜，主动发出邀请。
　　张沈飞听完伊莲娜的话哑然失笑。他现在解释自己只是惯性搂腰，合适吗？
　　张沈飞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挎斗里确实还放着一个相机。
　　张沈飞觉得自个儿的经历真没什么好说的。
　　“那伱的工作呢？家庭呢？”伊莲娜似乎对张沈飞很感兴趣，也可能是新闻人的习惯，追问道。
　　张沈飞看着伊莲娜，从她那碧绿的眼珠子中，似乎看到了涌动的火焰，烧的人不敢直视。
　　不是他泰迪附身，实在是钻石男高的年纪，撒个尿都能那啥半天。
　　再一想，做都做了，再说多矫情啊？？也就罢了。
　　“什么共性？”张沈飞更好奇了。
　　姑娘微微一怔，扭头隔着墨镜打量了张沈飞五官一番。
　　定定的看了看他笔直的鼻子后，很快回过神，微微一笑，一拧车把发动车子。
　　伊莲娜依然目视前方，摩托车继续持续爬坡，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是还没到吗？”伊莲娜疑惑的将车靠边熄火。
　　从小到大，吃着豌豆黄，驴打滚，白水羊头和艾窝窝。炸酱面。
　　稀松平常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千万个胡同里的孩子就这么复制着彼此的人生长大。而他，张沈飞也是其中一员。
　　于是长腿一伸，坐在了“跨”，也就是姑娘的正后方。
　　自打五一年《z熊友好互助条约》签署之后，她便被派到ZG负责这边的跨国贸易，主要是进口丝绸什么的。
　　“我啊？？我才十八，人生经历很单一。”
　　许是上午坐许富贵的自行车产生了惯性，也许是因为这会儿大脑有点缺氧。
　　春天在护城河边放风筝，夏天在胡同里撒欢推铁环儿，秋天看撂跤，冬天在什刹海溜冰。
　　“要说我跟他们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应该就是我更贫一点，脸皮更厚一点。”
　　伊莲娜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也笑了：“这让你更有魅力飞，你要在燕山待几天？”
　　张沈飞告诉他，自己是来舅舅家走亲戚。
　　话不说出口，对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后再主动把他需要的送上来。
　　伊莲娜没回头，但风中传过来的声音很清晰：“你从不吝于提出自己的需求。”
　　伊莲娜告诉张沈飞，她这次来燕山就是奔着采风来的。
　　他跟这个时代很多在胡同里长大的孩子一样，生在四九城，长在城墙根。
　　“对，但接下来的路我走过去就好。”张沈飞说着下了车。
　　四九城的男孩都贫嘴，但张沈飞觉得自己要更甚一些。
　　“虽然有正式工作任务，但我个人的爱好是摄影。而且我对你们国家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所以到了四九城后，我也兼职给毛熊那边的报社投稿，写一些在Z国的见闻。”
　　说完自己，女孩又询问张沈飞来燕山干什么。
　　他一上车，就搂住了姑娘的细腰靠臀部的位置，还不自觉的捏了捏。
　　她甩了甩头，示意张沈飞上车，又仰头用单手插入发间，将额前的碎发捋到后面，而后戴上头盔。
　　“所以你看，其实我并不如你想的那样西化。骨子里，我依然是Z国人的思考方式。”
　　这个动作把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暴露出来，张沈飞见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张沈飞想了想：“大概两三天吧。”
　　来到这个国家后，她发现这里的人很有意思。很多时候，喜欢要说不喜欢，想要要说不想要。
　　但张沈飞奶奶说的是，他们家大飞的脸皮比城墙拐弯的地方还要再厚一块砖！！！
　　张沈飞也没藏着掖着，“我家的情况和很多Z国工人家庭类似，但又有区别。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去世，我和我奶奶跟着当工人的哥哥嫂子生活。”
　　还有脸皮，四九城老家儿爱说自个家的孩子脸跟城墙一样厚。
　　挎斗摩托除去驾驶位还有两个位置能坐人。张沈飞觉得那个“斗”肯定不符合自己英俊潇洒，南锣鼓巷第一俊后生的身份。
　　她本来是打算拍完照就走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和张沈飞多待会儿。
　　这样的人，在这个国家简直是凤毛麟角，也让伊莲娜起了很大的兴趣。
　　“说说你自己吧，飞。”伊莲娜打断了他，“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张沈飞尴尬的偷偷扯了下裤子后，僵硬的走到后面打算上车。
　　半晌之后，她才说道：“我来Z国一年多，见了很多这个国家的年轻人。他们都有一个共性，而你没有。”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几个大字-——这娘们儿不像好人啊！！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啥，专门跑一趟就不用了。要不你留个地址，回头等回了四九城咱们再联系。”

第47章 俊后生！！
　　伊莲娜倒也没废话，把自己的地址写在一张纸上后，就往张沈飞手里塞。
　　两人手碰在一起的时候，她还轻轻的用食指细长的指甲挠了挠张沈飞的手心，眼角眉梢更是带着一股风情。
　　嘿，这洋妞才来几天啊？就学会西门大官人勾搭人的手段了！！张沈飞腹诽。
　　目送伊莲娜骑着大摩托的背影消失，张沈飞这才扭头闪到一块山石后面。
　　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拎着不少礼物。有八大件，稻香村的糕点之类，都是乡下没有的东西。
　　这些都是他今天在前门大街等车时候提前买好，放在空间里的。
　　张沈飞凑过去：“老太太吃了没？我找钱铁柱。”
　　他摸了摸鼻子，对几个老太太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啥，各位老太太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找我舅舅。咱们回见。”
　　提着东西一路走，张沈飞再次迈着轻快的步子上了路。
　　多年不来，小院还是原来的样子。
　　随手摘了个柿子掀开盖子，吸溜着吃了。
　　“唉呀妈呀，你小子来怎么不托人提前带个信儿！！！”女人一把拉住张沈飞的胳膊，想把他拽进大门。
　　张沈飞其实有三个舅舅，十几年前大舅和二舅离开燕山北上打鬼子，一去不复返。
　　两人进屋，张沈飞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奶奶让我带过来的，都是些村里不好买的东西。
　　家里就只剩下了小舅，因着这个，已经出嫁的他妈对小弟特别宠爱，两家走的也格外近。
　　赵桂花一边嘟囔着亲家奶奶乱花钱，一边脸上却又是止不住的笑意。
　　地处燕山半山腰的山坳里，既靠着大山可以打猎采集，又有大块的平地可以种庄稼。甚至山上还有一道小河，从他们村后面蜿蜒而过。
　　后面见在厨房耽误舅妈干活，扭头又去院子里巡视。
　　饶是如此，解放后表哥钱铁柱只要去四九城办事儿，也总要去四合院看看他们。
　　“哦，想起来了。”那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老森家的外甥，四九城的！！”
　　结果一下居然还没有拽动，顿时嗔怪道：“你小子，几年不见长得跟铁塔似的。”
　　还不等张沈飞回答，一旁的另一个老太已经咧着没牙的嘴笑道：“没错儿，就是他。肯定错不了！！！”
　　看到张沈飞，女人微微一怔，眼神在张沈飞身上上下打量一圈后，才迟疑着开口道，“伱是.大飞？”
　　张沈飞咧嘴一笑：“舅妈，是我。好久不见。”
　　他不由得提高嗓门朝着厨房询问：“舅妈，您哪儿来的药材啊？？？”
　　“白面，绿豆面，黄豆面三样。”赵桂花回道。
　　这是糕点，这是手电筒，这是四尺阴丹士林布”
　　只是跟小舅钱老森和舅妈赵桂花，真就是多年不见了。
　　张沈飞不好意思的笑笑，跟在她背后往院子里走。
　　此时，站在许久不来的小舅家门口，张沈飞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嘿。这感情好，我就爱吃加了豆面的手擀面，特别的香。那啥，舅妈你一会儿炝锅的时候多放点生姜啊，天儿冷，我吃了发发汗。”
　　小道的左边种的大葱，菠菜和萝卜，芫荽这类抗寒蔬菜。
　　这几年农村分田到户，又风调雨顺的，日子过的并不比城里差多少。但终归是交通不便，想进一趟城不容易。
　　钱家庄不大，拢共也就百十户村民且都是本家。
　　“回见回见。”那个七十二岁的老太太笑眯眯的对着张沈飞摆手。
　　且每次看都不空手，老给他们带点粮食什么的。
　　“对了，头油还是您用的老牌子永生号，桂花香的.我奶奶千叮咛万嘱咐别买错。”
　　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钱家庄属于两头都占的。
　　“小伙子，你来找谁？？”一个干瘦的老太太跟张沈飞搭话。
　　正当他抬手要敲门时候，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梳着大发髻，穿着竹布棉袄的女人走出来。
　　张沈飞研究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几种，只认出枝头带着果子的是柿子树。
　　三间上房，两间厦房都是上泥下砖结构。跟四合院的屋子当然不能比，但在农村算是顶好，顶气派的。
　　靠着这条河，钱家庄的人每年还能种一茬水稻。
　　张沈飞刚过河，就被在桥头闲聊的几个老太太给注意到了。
　　谁不喜欢被惦记的感觉呢？？
　　安排张沈飞坐下，给他倒上一杯自家晒的菊花茶，赵桂花又忙不迭的挽起袖子去给他做饭。
　　打四九城到燕山需要一整天，她猜想张沈飞肯定没吃午饭。
　　农村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院子大，舅舅家的院子看起来得有六七分。
　　张沈飞喝完一杯茶，去厨房溜达一圈，发现舅妈赵桂花正在擀面条。
　　他凑过去观察着：“这颜色，是白面加了绿豆面？？”
　　张沈飞一边说，一边踅摸了一块地瓜干塞嘴里。
　　“我老太婆活到七十二，就见过这么一个俊后生。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也就是后来他爸妈接连去世后，哥嫂生活压力大，又带着那么多孩子，不方便走动。再加上战乱，两家才渐渐疏远。
　　另一边则是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杂物窝棚，放着农具。一个部分种的花草和果树。
　　走到北屋前的时候，却见一个大笸箩里，放着一些干的药材。瞧了一会儿，发现都是柴胡，金银花，何首乌之类的常见药。
　　张沈飞思考着回头可以在系统空间也种点果树，等成熟了，不管是吃还是卖，都方便。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老太太的话，张沈飞脑海中突然就回想起自个儿家老太太的那句“征服老太太算什么本事”。
　　啊？？这，是这样的吗？
　　中间的路面被压实，成一条供人行走的小道。
　　这里的山民农忙时候种地，农闲时候打猎，偶尔还能下河捉鱼改善生活，日子过的比其他地方的农村好不少。
　　须臾，厨房里传来赵桂花的声音：“是我闲的时候在山上采的，这东西隔一段时间就有城里的药铺来收。”
　　张沈飞闻言，眼神顿时一亮。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第48章 山猪吃不来细糠！！
　　张沈飞似乎想起什么，眼前一亮。一扭头再次钻进厨房，跟小舅妈询问这些药材的售价。
　　赵桂花告诉他，药材这东西的价格不定，忽高忽低的。但总的来说，大部分药材年份越久，价格越贵。
　　“就比如这何首乌，三年的和五年的就不是一个价。要是十年以上，又会再高一个台阶。”
　　“那百年老人参，千年何首乌呢？”张沈飞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小舅妈看。
　　赵桂花噗嗤一笑：“想啥呢？啥百年千年的？那都是传说，谁见过真的？”
　　话音未落，却听厨房外传来一道清朗男声：“谁说没有的？？我可是听百草堂上次来收药材的掌柜说了，他们前年冬天曾经在史家庄收了一颗百年何首乌。”
　　张沈飞心虚不已，娘亲舅大，他知道这个年代分家都是提前知会舅舅到场，还得有舅舅主持全程。最后双方都满意后，才能立下字据。
　　小舅妈说百年何首乌找不到，这是建立在她自己的认知上。小舅他们山民靠山吃山，老轮番去山上采药，所以山上已经很少有年份老的药材了。
　　说着话，接过碗放在桌子上，又递给张沈飞一小筐花生。
　　“我就随便问问，赶紧的告诉我，甭卖关子。”张沈飞催着钱铁柱。
　　“想知道？求我啊！！”钱铁柱贱笑。
　　赵桂花当然也不信，但她觉得能哄着她的人就比不会哄着的强。于是当即给了儿子一脚：“那是你山猪吃不来细糠！！”
　　那糙汉瞅了瞅张沈飞，咧嘴一笑：“大飞，你丫问这个干嘛？不会又在做什么天上掉馅饼的美梦吧？”
　　“我吃了我妈做的面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觉得能跟天福号的酱肘子比？？说实话，我妈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
　　钱老森前面听得直点头，听到新灶台，顿时眼皮一跳：“以前的灶台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想起弄新的了？？”
　　三人于是转战里屋，张沈飞一边呼呼噜噜吃面，一边跟钱铁柱和赵桂花闲聊。
　　这夸的有点过了，一旁的钱铁柱只觉得牙都倒了，捂着腮帮子说张沈飞拍起马屁来简直不要脸，丝毫不管旁边人的死活。
　　赵桂花此时已经把炝锅面做好，利索的把面条盛在一个粗瓷大碗里，敲着碗边示意张沈飞端走：“急啥？什么事情能有吃饭重要？先吃饭！！”
　　正好，一起说了。
　　八两四十七？？张沈飞在心里计算着，一两31.2克，八两就是半斤二百五十克，一斤小一百。
　　要不是因为那蛇是他和张沈飞一起捡的，他几乎都要相信了。
　　现在，自己和大哥不声不响的就把家给分了，直到现在才告诉舅舅。这不合规矩，怨不得舅舅心凉。
　　钱铁柱不甘心的冷哼一声：“你吹牛比我强！！就你小子，打小儿撒谎就一把好手，还上报纸？我信你个鬼！！”
　　忍不住就抓住钱铁柱问其他的药材价格，兄弟俩越说越激动。
　　自那以后，这张沈飞在他们燕山十几个小村庄一战成名。一时间风头无两，甚至还得了个“眼镜”的外号。
　　当然，也是自打那天起，但凡从张沈飞嘴里说出来的话，他都得打个折扣听。
　　张沈飞被长辈夸，美滋滋的看向钱铁柱：“怎么样？承不承认我舅妈说的对？我就是比伱强，比你牛！！对吧？”
　　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跟舅舅认错，百般解释是分家分的急，实在是没时间再来请舅舅主持公道。
　　都是自个儿家的兄弟，他不想揭张沈飞的短。
　　这么算下来，光靠采药自己岂不是要发财了？？
　　但是，自己的空间北山不一样啊！！那地方除了他张沈飞没人能去，再加上空间一天抵得上外界一个月。
　　舅甥俩见面很是热络了一阵子，再次坐好之后，张沈飞说起这次的来意。
　　“然后呢？”张沈飞扭头看向刚跨进门的高大糙汉。
　　“对了，还得买一马车柴火，我刚做的炕头和灶台，错过了今年买柴火的季节。”
　　钱铁柱揉了揉自己被踢的屁股，闷声问张沈飞这次过来到底要干嘛？
　　难道就是为了挑拨他妈打他来的吗？
　　张沈飞正想说，却听大门吱嘎一声响，是他小舅钱老森回来了。
　　张沈飞见表哥挨揍，乐得哈哈大笑。
　　就当年，张沈飞这厮来他们家做客，在山里捡了一条死眼镜蛇，回来拎着死蛇绕村走了三圈，告诉所有人那是他亲手打死的，还把打蛇经过讲的绘声绘色。
　　“我不仅小时候爱吃您做的面，长大了也爱吃。
　　张沈飞捏着花生吃，还要腾出嘴来捧着小舅妈：“多年不吃还是那个味儿！！”
　　越想，张沈飞就越激动。
　　钱铁柱信不信的张沈飞也不在乎，说完正事儿只是唏哩呼噜的干饭。
　　整整一大海碗手擀面，里头还窝了俩鸡蛋，一大块肉，他没一会儿就吃的干干净净。
　　“那感情好，我这回过来可是又掏上了。”张沈飞笑的很舒心。
　　赵桂花打完儿子，又说家里有前几天刚打的野鸡，已经风干上了，回头走时候让张沈飞带走。
　　越算，眼神越是发亮。这价格，可以啊！！！
　　要我说，四九城数得着的馆子，什么丰泽园，天福号，烤肉宛，哪家的招牌都不如您的这碗面。”
　　“朋友开了店，想买点小鸡仔，小鸭子和小猪仔的养着，要是有小羊就更好了，没有也无所谓。”
　　钱老森当即就气的拍了桌子：“树大分叉，你们分家我没意见。但当时怎么不叫我？？”
　　张沈飞作势撸起袖子要揍人，他这才说道：“我记得当时说的好像说那颗何首乌大概八两重，卖了四十七吧，但那掌柜的话也不能全信。”
　　当听到张沈飞写了扫盲歌还上了报纸的时候，赵桂花高兴的直拍大腿：“我说什么来着？咱家这么多孩子，舅妈打你们小时候，就看你最聪明！！！”
　　他就不信，给一个酱肘子再给一碗面，他张沈飞真能选择那碗面！！
　　张沈飞把分家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赵桂花见他吃的香，比自己吃了肉还高兴：“还是那个味儿不？？你这孩子小时候就爱吃我做的面。还说我做饭好吃要当我们家孩子，把你妈气得够呛。”
　　等下次家里聚在一起时候，一定让大哥张沈亮，大嫂唐大妞和自己一起向舅舅赔不是，肯定不会再让舅舅没面子。
　　钱老森一听，更气了：“敢情你认为我在这发火，是因为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第49章 莫笑农家腊酒浑！！
　　见小舅发火，张沈飞哑然，塌着肩膀不敢吱声。
　　钱老森定定的盯着他，面色严肃，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口气：“我生气是因为你们这家分的不公平”
　　大哥二哥下落不明未娶妻，没留下一儿半女。大姐又去世的早，只剩下张沈亮，张沈飞这俩孩子。
　　他自己又只有一儿一女，在他心中，这四个孩子都是自个儿的责任。
　　现在亮子，大飞俩孩子背着自己把家分了，而且老二还等于光着屁股被扫地出门。
　　这，才是他愤怒的根源。
　　那边钱老森抽着自制的卷烟半晌后，幽幽说道：“算了，不提了。反正以后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钱铁柱：“.？？”
　　反正这些东西到了空间后长得快，没多久就能孵化新的鸡鸭鹅，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说完，跟钱铁柱挤眉弄眼的笑着。
　　去年熏好的腊排骨，吊在房梁上了一年。今儿为了接待外甥，赵桂花把它取下来，加上干蘑菇，胡萝卜，土豆炖了一大锅。
　　张沈飞跟着小舅一起摸黑把夹子和陷阱做好，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回来的时候，赵桂花已经把晚餐端上桌。
　　赵桂花在一旁看的忍不住给了钱铁柱一杵子：“都是马上娶媳妇的人了，说的这叫什么话？？？”
　　钱铁柱不是小气，是真觉得张沈飞拿着不方便。
　　“猪崽子现在更不是季节，而且你也不能弄头老母猪回去养着，等它下崽啊。”赵桂花又道。
　　“这么多东西，大飞走的时候拿得动吗？”
　　张沈飞这边叭叭叭地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的说。
　　按道理说，那房子是父母留下的，该他们兄弟俩一人一间。但真让他分走一个屋？他又做不到。
　　赵老森裹紧大棉袄，找到手电筒递给张沈飞，说道：“去芦苇荡子下几个夹子，看能不能捕到野兔，野鸡什么的。”
　　可能因为继承了前身情感的原因，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张沈飞对这些亲戚也并没有陌生感，反而真的把他们当成了家人。
　　钱老森正要点头答应，一旁的钱铁柱却偏要嘴贱：“那要是没怀上呢？？？”
　　“是吗？？”张沈飞心中直道大意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要不开春家里鸡孵化后，我让你铁柱哥给你再跑一趟送鸡崽子。”
　　张沈飞想了想，“母鸡，母鸭，母鹅各要十只，公的各来两只。”
　　“行了，别说了。怀不怀得上，等我明儿去看看就知道了。”钱老森一句话，将这件事画上休止符。
　　钱老森家一直养的有鸡鸭，但数量肯定没有这么多。于是赵桂花便告诉张沈飞，等明儿在村里给他踅摸一些。
　　“成，那到时候小舅妈你再帮我问问猪崽子。”张沈飞把小笸箩里最后一点花生捏在手里剥着，说道。
　　此时明白小舅是在因为什么生气之后，他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但是大飞，你现在跑来买鸡崽子，鸭崽子可不是时候啊，那些东西都是开春才孵化的。”
　　且不说老母猪养着麻烦，就到时候老母猪发情，在城里都不好找种猪去配。
　　“天马上黑透了，去那地方干嘛？大晚上冷的跟孙子似的。”赵桂花不解。
　　可一抬头见父亲瞪着自己，便不再嘟囔，往仓库去了。
　　“仓库不是有三袋子稻谷吗？你给大飞磨一袋子。”
　　“柴火好说，大概十天后你哥要进城送皮子，到时候让他套一辆骡车，给伱拉一车过去。”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已经无用。说多了，只怕还会影响两个孩子的关系，所以干脆选择闭嘴。
　　除此之外，还有白菜炖粉条，鸡蛋炒地皮菜。
　　她秋天时候上山挖野菜，听人说起李家沟李二狗家的老母猪跑进山里，被一群野猪摁着给强B了。
　　“不成。”张沈飞立刻拒绝，“要不这次您给我带一点活的鸡鸭鹅吧，回去之后，我自个儿养着让它们孵化。”
　　接下来，他一边安排赵桂花准备晚餐，一边让张沈飞跟着自己去河边走走。
　　他本来想要母的各二十只的，但觉得要的太多小舅妈一时半会儿凑不到，所以就减了一半。
　　钱铁柱也插嘴说道，“大飞你是城里人没养过猪不懂。
　　在农村都是算好日子，在冬月或者腊月给母猪配种，开春小猪仔正好出生。
　　现在临近过年，鸡鸭什么的早就长得肥肥的，就等着过年杀了端上餐桌呢。
　　赵桂花觉得这样也行，于是便问张沈飞每种各要几只。
　　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众猪配种，自然也能百分百怀孕。
　　算算时间，要是那时候怀上的话，现在也差不多该生了。
　　让外人听见，还以为两个半熟货呢！！
　　卖猪仔的养一个月，等断奶了卖出去，买的人养一年，到了冬天的时候杀年猪吃肉。现在眼瞅着过年了，谁家的正经猪在这时候生孩子啊？？”
　　一旁的赵桂花是个机灵的，见状立刻转移话题：“还是的，过去的事情说它干嘛啊？咱还是说说大飞这次过来要办的事情吧。”
　　安排好自己和张沈飞，他也没让儿子闲着，让他趁着还早，去村里的磨坊把稻子给磨了。
　　且不说哥嫂一家十口人一间屋子住不下，就想想那七年的养育之恩，他也开不了口！！！
　　更何况，他张沈飞也不是差那一间房的人。
　　除了稍微值钱点的两间屋子，其他的衣柜，樟木箱子什么的都是嫂子的嫁妆。
　　“肯定能怀上！！”张沈飞斩钉截铁。
　　感动之余，也跟对方解释那个家本来就没什么能分的。
　　张沈飞说的话，你打我？？你是我亲妈吗？？
　　赵桂花却不管那么多，打了儿子后，扭头又吩咐自个儿男人明儿去后山的李家沟看看。
　　家里的鸡鸭冬天下蛋少，家里没攒下多少，他想弄点野味给张沈飞带走。
　　他说这个话，是告诉张沈飞现在抓猪娃不是时候。但张沈飞贫嘴，偏要接一句“正经的母猪没有，不正经的也行啊。”
　　钱铁柱取来自家酿的苞谷烧，赵桂花也端来一大筐白馒头。
　　“吃吧，大冬天的，咱们乡下也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金贵菜，凑合着吃点。”赵桂花给张沈飞夹了一块排骨笑道。
　　给义父们汇报下，这本的老剧情马上走完，后面就是全新的喽！！撒花！！

第50章 野种！！
　　“小舅妈你说这话就忒谦虚了，这菜还不好？？”
　　“就这样的，我们家三年也吃不上一回！！”张沈飞虽然嬉皮笑脸，眼中却是感动。
　　虽然现在还没有自然灾害和公社化，农民的生活相对来说比后面那些年要好。
　　但这样的菜，对农家来说也算是相当高规格！！除了姑奶奶回门，一般客人可是吃不到的。
　　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起家长里短。当听到张沈亮两口子还在孜孜不倦的拼老九的时候，赵桂花又是叹了口气：
　　“一把手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男孩能顶半边天，你嫂子也忒执著。”
　　“妈。人一把手说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钱铁柱插嘴。
　　赵桂花眼一瞪：“妇女顶了一半，那另一半不就是爷们儿顶的了吗？我这么说有错？”
　　赵老森不懂什么打字员不打字员的，但一听说张沈飞要进工厂，顿时心里就踏实不少。
　　赵桂花一大早烙了饼，张沈飞裹着大葱吃了之后，便和舅舅一起去李家沟。
　　赵桂花没搭理他，扭头跟张沈飞说儿多母苦，让他回去劝劝唐大妞。
　　钱老森感受到李二狗媳妇殷切的眼神，吐出一个烟圈却没说话，只是看着张沈飞。
　　两人到家，赵桂花已经做好饭，钱铁柱也把昨天磨的大米和米糠拉了回来，这会儿正在修农具。
　　所以即便李二狗家把野种养到开春拿到集市上卖，也不一定能卖得出去。
　　舅甥俩溜溜爬了两个小时山路，张沈飞这才明白望山跑死马的道理。
　　两人跟着李二狗媳妇到后院，离猪圈还有挺远呢，就听到小猪抢食打架的声音。
　　上午九点半，舅甥俩在村口问了路之后，终于到了李二狗家门口。
　　三人到了猪圈前，钱老森吧嗒嗒抽着烟，指着里头的小猪仔跟张沈飞感叹：“看看这毛色，花色，长相。这妥妥的就是野猪下的种啊。”
　　到时候要是真生下来了，拿什么养活呦？
　　这些小崽子越养越赔钱，她是真不想养了。
　　“走，我领你们去看看。”
　　工人阶级老大哥啊，好着呢！！！
　　一家人吃完饭，直接就是睡觉。没办法，这年代四九城且没有什么消遣呢，更何况这种山村。
　　这好不容易碰到接盘的，可不就高兴吗？
　　说到这里，钱老森又加了一句：“大飞，小舅是知道你急才带你过来的，但一会儿看完猪，你得仔细在心里琢磨下，再决定要不要。”
　　没有了八个葫芦娃的夜晚，张沈飞难得睡了个好觉。
　　农村养猪算是一种投资，也是一种买卖。
　　野猪长得慢，不上膘肥肉还少。养一年下来，年尾一上称能比普通黑猪少几十斤，这不等于赔钱吗？？
　　张沈飞学的索然无味，便问非得每天现做猪食不可吗？猪就不能吃草吗？
　　赵桂花一边挥舞大勺搅拌锅里的猪食，一边回道：“能吃草，但光吃菜不上膘。”
　　“啧。”钱老森看向张沈飞：“这猪忒不上膘了。”
　　李二狗媳妇不由得叹一句：“野种就是野种，养在家里也改变不了血脉传承，你们听听这动静，天天打架！！”
　　张沈飞见她搞笑的跟被屁崩了似的，觉得奇怪，悄悄的凑到小舅面前嘀咕：“这人也太热情了吧？”
　　张沈飞点头，表示知道了。
　　钱老森回道：“这伱就不懂了吧？混血儿长得慢，一般人都不愿意买。
　　李二狗媳妇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这猪砸手里，连忙开始解释：
　　“不上膘是有点儿，但也没有并没有差很多。而且现在不大冬天的吗？小猪是会长得慢点儿。”
　　等开春再买家猪，让小猪们继续混血继续生孩子，有个三四代的，应该就跟家猪差不多了。
　　啊，这个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钱铁柱不再搭话，埋头干饭。
　　“大飞的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工作给弄好，老这么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也不是个事儿。”
　　李家沟离钱家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真想过去，得翻两个山头。
　　说完，一扭大胯就带着两人往屋后走。
　　张沈飞总觉得她这话挺别扭，但也没多想。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那就是，张沈亮两口子穷的苦茶子都穿不起了，还天天嚷嚷着生老九，拼闺女。
　　张沈飞忙解释自己已经在机修厂报名参加打字员考试了。等大后天的时候，就要正式参加考核。
　　能碰到咱们这主动上门的，她可不就高兴吗？”
　　张沈飞和钱老森背着两个装满小猪的背篓，踏上了回家的路。
　　其实张沈飞本人是不很在乎猪上膘慢不慢的，毕竟空间的动植物都长得飞快。再慢，在空间多呆一两天也差不多了。
　　哥嫂的事情，张沈飞不予置评，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随他们去吧。
　　好好一个大小伙子，天天跟个街溜子似的没个正形，以后只怕连媳妇都找不到。
　　张沈飞看过去，可不吗？这年代家猪都是土黑猪。
　　但这一窝十几只在泥里打滚的小猪，却都是姜黄色条纹，乍一看跟梅花鹿似的。
　　除去毛色，他们的嘴巴比家猪尖细，眼神凶悍，且细看的时候，有几只还有很小的獠牙。
　　虽说野猪长大了肉少，也少卖钱，但眼下也买不到别的猪崽。
　　钱老森见张沈飞不吱声，猿臂一伸，从猪圈提起一只小猪后腿，掂量后询问二狗媳妇：“这猪刚满月？？”
　　二狗媳妇老实巴交道：“马上俩月了。”
　　一边说，一边观察张沈飞的神色，见他依然不吱声，狠狠心说道：“实在不行，你们按家猪的一半价格给我。”
　　翌日一早，没有刘海中牌闹钟叫床，张沈飞美美的自然醒来，下床穿戴整齐后，站在大门口伸了个懒腰。
　　敲开门，说明来意，李二狗老婆顿时激动的一拍大腿：“艾玛，要买猪崽儿啊？这可太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跟李二狗媳妇一手交钱，一手拿猪。
　　她先是烧了一大锅热水，混进去烂红薯，烂菜叶子和萝卜，等水开了后，又往里面加入米糠。
　　一家人吃过饭，赵桂花便手把手教张沈飞做猪食。
　　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一点猪粪或者牛粪的味道，闻了却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清晨的山村跟四九城截然不同，抬头可见并不远的山上萦绕着一层稀薄的白雾。
　　所以他更倾向于现在买下这几只猪，年前卖一波肉挣点钱。
　　钱老森也说道：“都分家了，老大的事情老大自己两口子商量着办。”
　　“你要是没时间煮猪食，给他们吃烂菜叶子什么的，那就隔一段时间弄点豆饼，花生饼给它们补充营养。”
　　姑奶奶回门：指的出嫁的姑娘回娘家

第51章 回家！！
　　张沈飞知道豆饼，花生饼就是花生，黄豆榨油时候出现的副产品。
　　这东西营养丰富，农村一般用来喂猪，或者种地的时候当底肥。
　　当然灾年的时候，也能当做营养品用来供养老人和喂养孩子。
　　张沈飞琢磨，还是喂猪草加上这些更省心。反正自己种了花生，大豆之后总是要再加工的。这么一盘算，学做猪食时候就更不用心了。
　　在乡下的时光惬意而又悠闲，很快，一天就又过去了。
　　新的一天一早，小舅把陷阱捕到的一只野兔杀了，又把家里晾着的那两只野鸡也都装在了大麻袋里。
　　小舅妈赵桂花忙进忙出，一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袋子里装，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张沈飞：
　　“现在是冬天，家里没有存的鸡蛋什么的。但我把夏秋晒的蘑菇，木耳，干豆角，黄瓜干，自家下的粉条什么的，都给你带上了。”
　　张沈飞见小舅妈变了脸，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的听话把拿出来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钱老屁是个实在人，一路把张沈飞拉到房山后，非嚷嚷着孩子东西多，要把他送上回四九城的客车。
　　半晌之后，又是没有变化。但张沈飞确定，北山是有一大片松树林的。
　　趁着这个功夫，张沈飞尝试着把之前种植归仓的小麦和玉米各加工成面粉一百斤。
　　静等好久之后，眼前没有出现任何自动采摘的成果。
　　没多久，又打了两只野鸡，两只野兔。觉得东西够了，他便停下来，离开空间坐着休息。
　　在山上的这两天没进来巡视，这一进来只见之前种下的小麦已经灌浆，其他的菜也都进入半成熟期。
　　张沈飞把买来的鸡鸭鹅，小猪崽子都放在各自的圈里，又把小舅妈给带的谷糠混入清水洒在食盆里。
　　赵桂花点点头：“只想你，谁让你长得俊，小嘴又跟抹了蜜似的呢？”
　　张沈飞装的乖巧的一批，频频点头：“大爷我知道，谢谢大爷，大爷您走的时候赶车慢点儿。”
　　张沈飞可不想拎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坐车，好一顿劝说，终于浇熄灭了钱老屁的热情，让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偏僻的小路口。
　　他下了车后，直接在车站换乘了电车。
　　“不知道是等级不够不能自动采摘，还是这些必须得人工采摘.”张沈飞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虽说男人没美丑，但说到底美貌是稀缺资源。长得俊俏，总是更受优待一点。
　　很快，加工好的成品就摆在眼前。除此之外，还有一口袋磨面的副产品麦麸。
　　“倒是你们住在城里，一根柴火，一口水都得花钱买。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这也是喂猪的好东西，小猪吃了这个，跟狗吃了屎似的，长得飞快。
　　环路白色，一号线红色，二号线黄色，三号线蓝色，四号线从西直门到东直门，车牌浅蓝。
　　这个年代的汽包车行驶速度缓慢，且摇晃的厉害，张沈飞原本是假寐，没多久就真的被晃睡着了。
　　“采集五年小柴胡。”
　　张沈飞并没有在南锣鼓巷站下车，而是提前了一站下了车，拐进一个荒废的小道。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着一堆东西。
　　四九城现在的公交线路远没有后世那么多，一共也就四条，根据行驶路线不同，挂着不同颜色的车牌。
　　除了从小舅家带来的那些特产，还有自己在空间里打的野鸡和野兔。
　　“.”
　　赵桂花见他把自己装好的东西往外拿，顿时生气了：“你这孩子干嘛呢？给伱就拿着。我们怎么还不能过？？我们有地，靠着山靠着水的。”
　　虽然农村现在生活可以，小舅家日子在钱家庄也是数得着的，但也不能吃大户啊。
　　“采集百年何首乌。”
　　畜生的事情搞完，张沈飞又去了一趟北山。他试探着发出指令：“采集百年人参。”
　　“孩子，你东西多，要是一会儿等到车来自个儿拿不动，你就嘴甜一点，让人帮你提着点儿。”
　　等他再次睁开眼，大客车已经摇摇摆摆进入了前门车站。
　　“.采集五指毛桃？？？”
　　“采集野菊花！！！！”
　　现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打一点野味出来。
　　看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赵桂花又念叨着这次张沈飞呆的时间太短了，都没来得及跟嫁到丰台的表姐钱小钱见一面。
　　老张家和老钱家加起来仨男孩，唯有张沈飞长的比钱铁柱和张沈亮加起来，甚至比他表姐一女的都好看。这你上哪儿说理去？？？
　　在小舅妈的叮嘱声中，张沈飞背着大米和米糠口袋，提着装鸡鸭鹅特制的筐，另一只手又提着装小猪仔的口袋，被小舅钱老森送上下山的驴车。
　　啊，这个？？他挠了挠头，又道：“采集杨树，柳树，松树。”
　　不管是哪个原因，他现在可没这个闲工夫手动操作。算了，以后再说吧。
　　那多有面儿啊！！
　　大爷的驴车渐行渐远，待到变成远方一个小黑点的时候，张沈飞心神一动，便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收进了空间。
　　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张沈飞背靠着座椅假装睡觉，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心神一动进入空间。
　　从空间仓库中找出自己之前用裤腰带做的弹弓，张沈飞在北山巡视捕猎。
　　“啥都给我了，你们今年冬天咋办？”张沈飞不想来一趟跟鬼子进村似的。
　　这个年代文盲太多，线路以颜色区分，是为了方便那些连数字都不认识的人。
　　大爷帮张沈飞把东西都卸下车，又像叮嘱自己家孩子似的叮嘱道：
　　自打分田到户后，他们乡下的日子不知道多潇洒！！！现在的赵桂花，对以后的好日子满怀希望。
　　这么好的烟，抽是不可能抽的。得留着，人多的时候拿出来散一圈。
　　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塞大爷手里。
　　一切弄好，轻装上阵开始等车。运气不错，没多久就等到了。
　　“你姐每次回来都念叨着，总说好久不见了，特别想你。”
　　家禽家畜都饿坏了，见有吃的喝的，立刻埋头干饭。
　　平时钱家庄村民下山都是靠走，张沈飞这波儿算是运气好，遇到村里的钱老屁去房山办事儿能捎他一程。
　　张沈飞勾唇一笑：“就只想我？不想我哥啊？”
　　大爷千推万辞后接过来，看了看包装知道是好烟，慌忙揣进棉袄贴身的口袋里。
　　当他背着大包，提着小包出现在四合院前门的时候，正在扫地的阎埠贵激动的扫把都掉在了地上。
　　“大飞，你这是.去你舅舅家刚回来？？”

第52章 天王老子！
　　阎埠贵看着张沈飞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眼都直了。一边跟他搭讪，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给自己点东西。
　　见张沈飞不上套，于是干脆就直接明示：“大飞你还不知道吧？就上周你许叔去红星公社放电影，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干蘑菇，见我的时候，直接给我抓了一把呢。”
　　那一把蘑菇，他至今都挂在厨房的房梁上，就指望着哪天从谁家踅摸点肉沫儿，搭配着炒着吃了改善生活。
　　“哎呦，那阎大爷您运气真不错。”张沈飞盯着阎埠贵，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咱都是多少年的街坊了，按说我带回来这么多特产，是该给您分一点的。可是.”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可是我现在跟我哥嫂还没有彻底分家呢。这些东西，算我们全家的，我可做不了主。”
　　“要不然，您去跟我嫂子说一下，让她分您一点？？”
　　“据说轧钢厂党委因为这个事情召开了紧急会议，说是接班制度有漏洞，还要上报给上级部门.依我看啊，说不定接班制度要打她张翠花这里改了！！！”
　　轧钢厂之前是没有准备，才被她薅了羊毛。但有她这一遭，传开之后，不仅轧钢厂，说不定连别的厂子也都会补上漏洞的。
　　这几个臭小子真是嘴养刁了，吃了一顿肉就敢肖想两顿！！
　　见缠着妈没用，几个脑瓜子灵活的小子又扭头冲向张奶奶。
　　阎埠贵嘀嘀咕咕：“就前天，张翠花逼着贾东旭带着她去轧钢厂接班.然后这事儿还真办成了。”
　　这做法显然不地道，但几个孩子吃的喷香。
　　“之前听人说，国家马上出台顶班就业的文件，以后顶班势必会走向正规化。她张翠花倒是赶上了好时候。”说到这里，阎埠贵叹了口气。
　　一边太奶奶的叫着，一边撒娇说吃肉。
　　说到这里，阎埠贵又是对着张沈飞一通分析。什么贾张氏年纪这么大了，进厂纯粹是想薅社会主义羊毛。
　　且不说唐大妞自己身强力壮，泼辣，不好惹。哪怕到她老了的时候，那八个儿子跟铁塔似的站在身后威风凛凛的，自己也照样惹不起啊！！！
　　看着似笑非笑的张沈飞，他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那啥，还是不用了。大飞你是知道伱阎大爷我的，我从来就不是爱占别人便宜的人！！！”
　　唐大妞说到做到，晚餐时候，张家的饭桌上摆上了一锅鸡肉炖蘑菇，因为肉不多，往里头还掺了大量的白萝卜。
　　说完贾张氏顶班的经过，阎埠贵又告诉张沈飞，那老虔婆才上班一天就跟厂子看大门的老头儿闹了矛盾。
　　唐大妞原本把这些肉留着当年货的，见老家儿都发了话，只能一跺脚：“吃就吃，谁还不会过好日子呢？？”
　　看门大爷？秦大爷？还是董大爷？？张沈飞告别阎埠贵，一边琢磨着贾张氏跟谁吵的，一边往家回。
　　“好家伙，这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房门口，对着那大爷骂了整整俩小时。啧啧啧我要是那个大爷，非得恨死他。”阎埠贵咋舌。
　　就她小时候，她们村的地主都是一个咸鸭蛋分三顿吃。中间不吃的时候用油纸糊上。
　　唐大妞闻言看了张沈飞一眼，但没吱声。其实张沈飞走的这几天，她跟自个儿男人提了，要不不分家的事情，却被呵斥了。
　　唐大妞激动的直拍大腿，嚷嚷着，“天爷呀，小舅他们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多的东西，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木耳，豆角干，黄瓜干，鸡，兔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看来农村日子真是好起来了。”张沈亮把那一包包的东西掏出来，摆在桌子上说道。
　　说完，提着一只鸡就往厨房去。
　　阎埠贵眼神一闪，总觉得张沈飞的这附和怎么不太对呢？？？但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又凑到张沈飞耳边，轻声说道：
　　“大飞你还不知道吧？就你不在四合院这段日子，咱们大院可是发生了大事儿了！！！”
　　唐大妞还是从没见过自个儿男人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立刻就噤声。
　　难受啊，难受！！！看到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占到便宜，比他自己丢了钱还难受！！！
　　张沈飞见他那副样子，不由得暗叹人性，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张奶奶搂着老五老六，还要轻轻拍着老三老四，老大老二的肩膀，哄着：“吃肉就吃肉，太奶奶做主，今儿必须吃肉。”
　　找唐大妞？？？嘶！！！阎埠贵突然就打了个哆嗦。好家伙，找她要东西？那不是屎壳郎出洞，找死吗？？
　　看清楚之后，又齐刷刷跑过去抱着唐大妞的大腿，求她晚上给大家改善伙食。
　　唐大妞眼一瞪：“前几天刚喝过鸡汤，吃过饺子，现在又要吃肉？？就这吃法，地主家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小家伙们见状高兴的不行，扭脸儿就往胡同里冲，要跟别家显摆他们家吃好的。
　　“老二不挣钱时候，你吵着闹着要分家。见老二挣钱了，你又要不分，咋的，你是天王老子啊？？所有人都得听你的！！”
　　到了后罩房，张家众人看到他带回来大包小包的东西，立刻美的见牙不见眼。
　　“什么大事儿？？”张沈飞被他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感染，也不由得压低了嗓音。
　　张奋斗一边吃，一边还要发表见解，说自打二叔开始挣钱后，自家的日子可是一天好过一天了。
　　买了新内裤，又吃上肉，六兄弟立刻就觉得在胡同里支棱起来了，不再被人嘲笑了呢！！
　　“哪怕今天吃完，明儿把嘴绑起来呢，今儿我也要吃肉！！！”
　　“啊，对对对。”张沈飞点头，一副您说的都对的样子。
　　张平安，张顺遂，张奋斗，张奋进，张招妹，张想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自个儿家里有这么多好吃的，一个个围着桌子，瞪大了眼睛瞅着二叔带回来的都有什么。
　　张沈飞察觉到唐大妞的目光，却只当没看到。而是问起张平安这几天有没有帮自己烧炕。
　　“烧了二叔，按照您说的，一天两次，一次不少！！我办事儿，您放心。”张平安忙邀功。

第53章 参加考核！！
　　张沈飞摸摸大侄子的头：“干得不错，回头二叔给你买糖吃。”
　　“那您可不能拿麦芽糖糊弄人，我得要龙虾酥！！而且得多买点，我是大哥，不能吃独食。”小伙子趁机提要求。
　　吃过饭，唐大妞利索的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扫地，整理卫生。
　　家里孩子多，屋子少，只要不勤收拾，没多久就能造的跟炮蹦过似的。
　　但唐大妞是个利索人，每天不停地跟在孩子们后面收拾，她的原则是，可以穷，不能脏。
　　她这边忙里忙外的收拾，张沈飞则是坐在桌前赶稿子。去小舅家三天，存稿已经用完。
　　里屋，张沈亮在给孩子们挨个洗脸。张奶奶则是在给孩子们补袜子。
　　张沈亮把弟弟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差点意思，便从里屋翻出来一支钢笔，别在了弟弟的胸前口袋。
　　正想多问几句，却见秦大爷突然起身：“走吧，快到工人上班的点儿了，开始干活。”
　　好几个人都这样之后，便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从办公室走出来，嚷嚷着没有打字经验的可以直接走了。
　　用筷子头蘸了三回，于是面上便飘起一层圆润饱满的油花。
　　到了考核的点儿，便有工作人员让大家按照应聘的岗位开始排队。
　　很快，队伍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能来机修厂应聘的都是东直门这一片的，见到胡同串子张沈飞居然真来参加打字员考试，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到了地方，候考的人已经基本上都来了。
　　张沈飞无视周围的动静，蹲在地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有家里条件好或者比较疼孩子的，便披上衣服出了门，买上一斤沙土花生，再买个绿皮红壤的萝卜，看着卖家用小刀把萝卜劈成小块，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奶奶端着碗进屋的时候，正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怼了一句：“三只？那是卖笔的！！过犹不及，懂吗？？？”
　　面是纯白面，用小擀杖擀好后，切得两指并拢那么宽，四指那么长。
　　刘海中就更不用说了，他文化水平低，压根不知道“疼孩子”仨字儿咋写！！！
　　“去应聘厂办的办事员呢，这样才像文化人。”
　　一大碗酸汤面吃的张沈飞浑身暖洋洋，放下碗擦了擦嘴，他便走路去机修厂。
　　机修厂是轧钢厂新建的分厂，也在东直门外，跟四合院离得不远，走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
　　老太太心疼孙子，看着一大碗的面条想了一会儿后，踮着脚从柜子顶颤颤巍巍抱下来一小罐子小磨香油。
　　“烤白薯——热乎的！”，“熏鱼——熟肉！”，“馄饨，开锅……”
　　啊，这个张沈飞看到他那模样，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阎家孩子多，不舍得花钱买。易中海有钱，却没孩子。
　　张奶奶起了个大早，亲自给小孙子擀了一碗酸汤面叶。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贾张氏的缺点，一副把她当成阶级敌人的样子。
　　这是因为打字员属于技术工种，每个月有十块钱的岗位补贴。
　　张沈飞十分随和的离开，开始往旁边的机修厂走。
　　就这么各自忙碌，渐渐的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的冬夜，此时已经算是深夜。
　　唐大妞撇撇嘴，没说话，扭头去里屋奶孩子。
　　“半空儿~多给！！”这是卖花生的。
　　怎么突然又成最讨厌的人了？？难道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
　　秦大爷突然噤声，不再说话，脸上带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只是这样在四九城算来普通的一幕，在四合院却是很难实现。
　　“简直和我死去十年的老伴儿一样讨厌！！”
　　好吧，那就下次再问。
　　世间所有的油中，小磨香油的香气数第一！！老太太闻着那萦绕在鼻尖的馥郁香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端着碗出了厨房。
　　怎么想的呢？让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回家待业，自己出来挣工资？
　　“啊？”搭档满脸错愕的看向秦大爷，“不是吧老秦？伱不是天天跟我说你那死去的老伴儿是你一生挚爱吗？”
　　他们这里只招熟练，最起码是能直接上手的打字员，不招实习工。
　　外屋里，张沈飞起了个大早，穿上大哥结婚时候的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说着话，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绕到了刚进厂的贾张氏身上。
　　碗里加上葱姜蒜，芫荽，虾皮，各种调料，加开水冲开调料，搅拌一下，把煮好的面和菠菜加进去，面就算做得。
　　他在厂里见过，那些办事员胸前都有一支笔。
　　路过轧钢厂的时候，张沈飞被门房秦大爷给叫住了：“大飞，收拾的跟娶亲似的，你干什么去？”
　　机修厂厂办招聘这天，四九城是难得的好天气。
　　秦大爷闻言，眼神立刻一变：“甭提了，那个老虔婆太讨厌了，粗俗，无知，贪婪，自私.”
　　胡同里开始响起淅淅沥沥的各种叫卖声，“萝卜赛梨”是卖心里美萝卜。
　　唐大妞闻言，嚷嚷着里屋还有两支笔，不行都给弟弟别上。“别人只有一支笔，咱老二有三只，从数量上就能打败了他们！！！”
　　回到家，煤球炉子烧的正旺盛，开水壶发出嗡鸣，一家人坐在一起。寒冷的冬夜，吃着花生，喝着热茶就着萝卜。虽简单，却很能抚慰人心。
　　后勤岗位不少，但应聘打字员的队伍最长，比其他岗位的队伍长了一倍有余。
　　“那个老泼妇忒不要脸，四十二岁了还有脸来顶班。这样的事情，反正我是做不出来。”秦大爷的对班感叹。
　　“这不今儿应聘打字员吗？”距离考核时间还早，张沈飞过去，递给秦大爷和他搭档两支烟，三人攀谈着。
　　真不为孩子考虑，这年代无业游民可是很丢人的！！
　　“听说秦大爷您跟张大妈吵架了？”张沈飞好奇的询问，“好端端的，你们怎么就闹起来了？”
　　要是能应聘上这个岗位，等于是办公室的工作强度加上工人的工资，能不抢手吗？
　　张沈飞排在队伍偏后面的位置，眼瞅着队伍前面的人进考核办公室后，也就三两分钟的功夫，很快就又出来，再进去一个，又很快出来。
　　一种种的叫卖声，在这冬夜里并不显得吵闹，反而更添几分寂静。
　　“真有意思，什么都不会也敢报名打字员。”排在张沈飞后面的西瓜头比胖子还要胖的小伙儿，笑着撞了撞张沈飞的胳膊肘，说道。
　　“哎，你会打字吗？”

第54章 我上面有人！！
　　张沈飞扭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那少年：“学过几天，你呢？”
　　“我啊！！”那胖少年左右瞧了瞧，坏笑着伸手示意张沈飞附耳过来。
　　张沈飞眉头一挑，凑近一点。
　　少年探头过去，想凑他耳边说话，却发现张沈飞太高。
　　张沈飞见状，贴心的稍微把头偏了点儿，把比较矮的右耳凑过去。
　　少年满意的点头，凑到张沈飞耳边，轻声说道““我啊，我压根儿不会打字！！！”
　　评委们一讨论，干脆让他们一起进了现场。
　　这样的人，之前怎么能接触到打字机这样的高端办公机器呢？张沈飞有些好奇。
　　刚才那干部的喊声没听到啊？！！
　　他一个农村人没钱，没人脉，什么都没有，想学打字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不是遇到你，我今天一定完了。”牛霸槽说着，又开始连声感谢张沈飞。
　　木干事点点头：“对，昨天才刚到的新货。”
　　方脸男显然听到了杨柏立并不算小的声音，闻言，整个人更是拘束了几分。
　　机器调试好，张沈飞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别紧张，好好干。”
　　他看向张沈飞二人，嘴唇翕动，似乎想说点什么。
　　张沈飞很是诧异，看牛霸槽之前的窘境，还以为这人也跟杨柏立一样完全没有接触过打字机。
　　呦？张沈飞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年代想学门手艺不容易，就算是学个厨师，修个自行车什么的，也得给师傅买烟，买酒，甚至给钱。
　　“牛霸槽？噗嗤！！”杨柏立朝着张沈飞挤眉弄眼的笑。
　　打字员的考试简单粗暴，没有笔试也没有面试，直接就是一台打印机放在桌上，实战！！
　　张沈飞点点头：“新机器用之前有很多准备工作，牛霸槽同志一个人不好操作，我来帮他一把。”
　　负责人木干事拿过张沈飞三人的报名表，翻看着。
　　几分钟过去，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评委们开始交头接耳。
　　张沈飞打量了一番机器和牛霸槽之后，走到木干事面前：“同志，这机器是刚拆封吗？”
　　直到牛干事开口让杨柏立别耽误时间赶紧开始，两人这才看过去。
　　他之前跟着宋岩庭的时候，对方可是手把手教他了所有步骤的。
　　后者回他一个感激中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
　　张沈飞再次与他拉开距离，暗忖，脑残应该不会通过空气和飞沫传播吧？应该不会吧？
　　看到木干事点点头后，他便到牛霸槽身边，找出蜡纸开始往机器上安装，而后设置字距
　　牛霸槽定定的看着他操作，等回过神忙，连忙帮忙按着机器。
　　牛霸槽深吸一口气，无视杨柏立异样的眼光，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稿件缓缓走到打字机前。
　　而且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参加工作后，要每天上班要先把字距检查好，打印纸安装好。
　　但因为打扫顺序问题，他每天打扫到打字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可能是因为这个，居然从没见过打字员换纸，调试字间距。
　　“不会打字？”张沈飞瞅着他，“那你不走？”
　　眼前的这个大美男又有什么错呢？就因为没有关系，就要作为自己成为打字员路上的炮灰吗？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于是说道：“哎，算了。今儿的事情就当是我欠伱的。”
　　一旁的杨柏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凑到张沈飞面前，嘀咕：“这世道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报考打字员”
　　似乎这名字戳中了他什么奇特的笑点。
　　牛霸槽调整好心态，坐在打字机前开始工作，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很快响起，看动作，似乎对打字机并不算陌生。
　　少年又是神秘一笑：“来都来了，再说了，我上面有人！！今儿这打字员非我莫属！！”
　　啊，这个
　　张沈飞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跟杨柏立的距离，总觉得这厮脑子好像有问题，该不会有妄想症吧？？？
　　因为刚才那顿大喇叭吆喝，现在要考打字员的拢共就剩下三个人。
　　把稿件整体详细看了一遍后，他放下纸张正要操作，整个人却直接怔愣在那里。
　　结果一考试，发现打印机没纸，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无奈之下，只能绞尽脑汁进了个有打字机的工厂，承诺只要包吃住就可以白干活。
　　胖少年说道：“兄弟，别怪我。但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这个道理，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你记住，我叫杨柏立，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机修厂办公室找我。”
　　谁知道上手之后，居然有模有样。
　　很快，牛霸槽打印好发给他的考核稿件，递给木干事。
　　评委们传阅后，点点头。五百个字里头大概十个错字，倒也在及格线内。
　　这年代工作岗位紧张，但谁能拒绝一个不要钱的免费劳动力呢？
　　就这样，他每天一边扫地擦桌子，一边趁机偷师。
　　牛霸槽之后轮到杨柏立考核，趁着张沈飞身边没人，他凑过来小声说道：“谢谢。”
　　“不客气，不过你学习的时候，师傅没有教你怎么换纸？调机器吗？”张沈飞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没人教过我。”牛霸槽声音很小，“我是农村的，没接触过打字机。为了参加这次打字员考试，专门在一个私营厂里白给人打扫卫生趁他们打字员工作时候，偷摸学的”
　　张沈飞打量着除了杨柏立和自己之外的那人。
　　可没等他开口，木干事便蹙眉喊道：“都静一静，别说话了。下面念一遍考核顺序，牛霸槽第一，杨柏立第二，张沈飞第三。”
　　他也是个死脑筋，一直觉得打字机这么高端的机器，可能是自动处理一切问题，也就没想太多。
　　有野心，有抱负，并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大事儿！！
　　两人就这么嘀嘀咕咕的聊天，一时间忘了上场考核的杨柏立。
　　“嗐，小事儿，不用太在意。”张沈飞拍拍牛霸槽的肩膀，“不过兄弟你可以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似乎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大场合，此人两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很是局促。
　　此人一张方脸，两颊冻得红彤彤。穿着很一般，脚上的棉鞋还有破洞。乍一看，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家里条件不好的农村人。
　　趁着办公室的人下班，也会用手在打字机上虚拟打字，熟悉按键的排序。
　　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落忍。
　　这一看，却见杨柏立坐在打字机前，翘着二郎腿，如同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
　　“他，他这是在干啥？”牛霸槽疑惑的挠挠头。

第55章 香饽饽！！
　　杨柏立静坐在打字机前，碰都不碰打字机，看到张沈飞二人看自己，他甚至还对两人挤眉弄眼的一笑。
　　啊，这个
　　看到杨柏立那副样子，张沈飞都替他尴尬。
　　这厮到底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
　　又是五分钟过去，木干事仿佛再也忍不了，直接示意杨柏立走人。
　　“同志，如果不会打字请你离开座椅，别影响张沈飞同志考核。”
　　这就是被淘汰的意思了。
　　但杨柏立却很是骄傲的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朝着张沈飞走来。
　　就连考场的门悄然被人打开，也没有察觉。
　　刘厂长，木干事等人不知道他的意思，便也不再吱声，跟着看。
　　张沈飞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跟杨柏立沟通，他觉得自己尴尬症都犯了。
　　可是这次机会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重要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谁料，两人还是晚了一步。
　　刘厂长听完，倒也没说什么。
　　木干事接过稿件并没有看，而是递给刘厂长，刘厂长又递给杨厂长。
　　这场面让张沈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不是说只有三个评委吗？
　　怎么又来了这么多？
　　杨厂长看了片刻后，点点头：“前面两位的成绩呢？”
　　几人领导讨论了一会儿后，杨厂长说了句什么，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确认熟悉之后，这才开始调整蜡纸，字距。
　　即便是张沈飞被选上，他也不该有怨言的。
　　“为什么没有操作？”刘厂长眼神一变，看过去。
　　木干事见刘厂长带着一行人走进来，慌忙迎上去，“厂长。”
　　只是看了眼杨柏立，而后跟杨厂长，本次考试的评委，还有其他几个木干事不认识的人开始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还看这边一眼。
　　“考试进行的怎么样了？”刘厂长问道。
　　他是慎重，慎重，再慎重，。拎着喇叭喊了好几遍，结果谁知道，居然混进来这么个玩意儿？？
　　亲娘嘞，不会影响仕途吧？？？！！
　　双方谈崩了之后，他们便讨论一番，打算让张沈飞自己选。
　　只是，明明打字的时候，张沈飞排在第三，现在却排在了第一。
　　张沈飞注意到杨柏立的脸色很难看，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天考核的时候，厂里千叮咛，万嘱咐，只有会操作打字机的人才能参加考试。
　　而且看他们讨论的样子，那个刘厂长似乎很激动，一直在比划着什么。
　　新厂成立，要下发的文件很多。
　　回想起张沈飞那行云流水的打字动作，还有评委们看向张沈飞的眼神，牛霸槽心情沉重不已。
　　上次在区公所听过张沈飞创作的《夫妻识字》后，娄董便对张沈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委派他去调查此人。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他一甩头，小声但却自信的说道：“随便打打得了，哥们儿已经内定了！！”
　　每台打字机的手感都是不同的，一开始的时候张沈飞打字稍微有点慢。
　　又是几分钟后，张沈飞停下动作，起身把座椅放好后，将打印好的稿件从打字机上取下来，交给木干事。
　　木干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把杨柏立刚才的状况说了一遍。
　　他顿时觉得好奇，这厮居然也会思考的吗？
　　三个等待考试结果的人各怀心思，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毕竟在考场也不好讨论，只能静静的等待结果。
　　终于，张沈飞坐在了打字机前，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下被杨柏立撩起来的情绪，低头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要打的稿件。
　　他这份稿件是一首长诗，里面有一些生僻词，这些字在字盘的位置不好找，因而，张沈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打字员一定要是熟手，要能直接上岗的，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瞎耽搁功夫。
　　在知道他今天要参加机修厂打字员考试后，更让他和杨厂长追过来，想直接抢人。
　　办公室里。
　　很快，考场里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看到这一幕，几个评委明显松了口气。
　　到了后面渐渐开始熟悉起来这台机器后，速度也快了不少。
　　他带来的那个姓宋的轧钢厂宣传科科长朝着张沈飞三人说道：“请张沈飞同志留下，其他两位先出去。”
　　杨柏立走出办公室大门，立刻凑到牛霸槽面前：“不对啊，他们干嘛让张沈飞留下，让我出来？？”
　　牛霸槽本来因为被拒门外脸色有点难看，听到他的问题，眼神也开始变得怪异：“不知道，可能是张沈飞开始面试了吧？”
　　张沈飞听完宋先锋的讲述，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所以现在，是让我自己选在哪里工作吗？”
　　他之前在报社见过招聘，要先笔试，再面试。
　　既然是招聘打字员，先打字再面试也很合理。
　　按道理说，如果张沈飞没有帮他换纸，他连打字的机会都没有，百分百会被淘汰。
　　“马上就结束，现在正在打字的是最后一名。”说着，他把手中的考核者资料递过去。
　　“牛霸槽五百个字，错字十个。杨柏立”木干事说到这里，突然露出吃屎一样的表情，“杨柏立并没有操作机器。”
　　他查清楚立刻上报，娄董和厂里新成立的党委，新的厂长讨论后，一致觉得张沈飞非常适合进宣传科。
　　一开始杨厂长是打算跟机修厂刘厂长直接要人的，谁知道对方说张沈飞打字成绩第一，他们不可能放人。
　　到地方的时候，张沈飞已经开始考核，并且成绩还排在第一。
　　轧钢厂杨厂长接过资料并没有看，而是看着张沈飞流利的操作。
　　刘厂长快速的看完之后，把资料递给身边满脸威严的中年男子：“老杨，现在正在考核的就是张沈飞。”
　　宋先锋点头：“对。我们已经调查过你的资料，觉得你很适合轧钢厂宣传科干事的工作。”
　　要是再来个杨柏立那样的，那这考试也不必进行了。
　　听完前因后果，张沈飞直道卧槽，真是的卧槽。
　　自己一个胡同串子，现在居然还成了两个厂子的香饽饽了？？？
　　义父们，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了，手里的小月票别留了，送给小腕骨吧。mua~~

第56章 宣传科干事！！
　　张沈飞一开始选择考办事员而不是进车间当工人的原因有二。
　　一是这个年代的工人阶级虽然光荣，但干的活也是实打实的多且辛苦。每周工作六天，周末还要义务劳动。再过几年还要考级，带徒弟。
　　相比之下，办事员不考级，不加班，义务劳动也是动笔杆子的多，显然更轻松。
　　二来则是办事员虽然一开始工资不高，但后劲足，上限高，以后发展空间大。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居然有两份工作。
　　一份轧钢厂宣传科干事，一份机修厂打字员。
　　什么玩意儿啊？
　　明明是我刚才告诉你娄董特别看中张沈飞，让你一定要留下他的好吗？
　　“瞅那架势，贾东旭还挺乐呵的呢！”唐大妞撇撇嘴说道。
　　张沈飞对一连串的大妈中出现的贾东旭很是好奇，唐大妞告诉他，自打贾张氏进厂当了工人，秦淮茹肚子又日渐长大。
　　“但是我看的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为了厂子，也因为爱才，我愿意去厂党委和娄董面前为你争取更好的待遇！！”
　　“福利方面来讲，咱们轧钢厂毕竟是总厂，还是很有优势的
　　不说别的，每个月发两条肥皂，一袋洗衣粉，冬天还有手套，这些就比机修厂好不少。”
　　张沈飞参观完仓库，刚走进休息室，想看看里面的样子，迎头却听到一句熟悉的“我是你爸爸”砸在耳中。
　　中午一家人踏踏实实吃了顿好吃的，下午张沈飞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便往东直门外的仓库走去。
　　“除非.”张沈飞再次开口，“除非轧钢厂能把我的行政等级定为22级。”
　　宋先锋见状，凑过去，小声嘀咕了几句，杨厂长沉吟片刻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该说不说，可能是品种问题，鸭子确实比鸡强。
　　被筛选下来，居然还要找领导理论？
　　张沈飞没说话，但心中却跟他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杨厂长喋喋不休的讲着。
　　张沈飞安排了两只母鸡抱窝，扭头又去了鸭子的窝。
　　“张沈飞同志，其实进厂就是二十二级助理员并不合规”
　　蔬菜区和干菜区都摆放着四眼儿他们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货架。
　　进去一瞅，十只母鸡眼神放光，精神抖擞排排蹲在架子上，昂首挺胸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宋先锋在一旁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我不能冒险，听到这五个字，杨厂长脸一白，跟一旁的宣传科长宋先锋对视一眼。
　　虽然他也觉得杨柏立脑子有问题，但即便再有问题，一个要考分厂打字员的人，也不该找总厂的厂长理论啊？？？
　　要是连张沈飞都被刷下来，那他们四兄弟可就全军覆没了。
　　按照七月工资分的新规定，二十二级办事员工资分为110，比二十六级多了大概三十分。
　　而后又给两只公鸭和两只公鸡定下了KPI，以后每只夜御五母鸡/鸭，每周单休。月底考核业绩，倒数第一饿肚子一天。
　　张沈飞点点头，两人一起往机修厂外走去。
　　这么一来，说出去总算扳回一城。
　　每个月三十八元，在这个年代妥妥的属于高薪。
　　大鹅相对鸡鸭来说下蛋少了不少，而且受精卵也不多，一共只有十个。
　　走到办公楼拐角的时候，却看到杨柏立扯着轧钢厂杨厂长的衣摆，语气激烈的在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还挥舞着手臂。
　　刘厂长见老友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不由得叫停，“我说老杨，不是说好了让张沈飞同志自己选吗？你这怎么还带拉票的？”
　　张沈飞假装认同他的话，又是沉吟片刻，而后看向杨厂长，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我的父亲生前一直为轧钢厂工作，现在我哥哥也在轧钢厂，从个人感情上来讲，我是想待在轧钢厂的。但是.”
　　距离从片儿爷手里租下仓库已经快一周，里面的装修不说焕然一新，但也跟以前截然不同。
　　相比鸡鸭鹅，猪栏里的混血猪生长算慢的，三天过去，还是半大猪崽子的样子。
　　一切弄好，扭头去商店买了点龙虾酥，就回了四合院。
　　呸！！没用的东西！！
　　得，二十个就二十个吧，横竖也比没有强。
　　说完又扭头看向张沈飞：“咱们机修厂打字员的每个月十块钱，可是板上钉钉实打实的！！张沈飞同志伱可要慎重.”
　　“不弄这里弄哪里？”胖子两眼一瞪，“这狗东西天天在家骂我，我寻思也不能只让我一个人挨骂啊？干脆弄过来，大家雨露均沾。”
　　“哎哎，老太太，马上吃饭了，您干嘛去？”张沈飞在后面吆喝着。
　　他蹙眉看向正在铺床迭被的胖子：“怎么把它给弄来了？”
　　张沈飞放下手电筒后，对着两只小公鸡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废物点心，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三十个鸭蛋里挑出来了二十三个受精的鸭蛋，张沈飞安排两只鸭子抱窝。
　　一边嚷嚷着让唐大妞中午做好吃的给孙子做庆功宴，一边提着拐杖健步如飞的就往隔壁聋老太家跑。
　　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离开机修厂，张沈飞心神一动进入空间。
　　“擦，早知道这样你还费劲儿学打字干嘛啊？天天躺床上睡觉，等着轧钢厂宣传科三顾茅庐不好吗？”四眼儿推推眼镜，说道。
　　往最里头走，还有隔出来的两间小屋，一间为厨房，一间为休息室。
　　虽然这些菜售价低，但毕竟是无本生意，且出货量大，倒也能细水长流。
　　“那谁？杨柏立呢？”
　　张沈飞把进轧钢厂的事情告诉了四眼儿，胖子他们，几人顿时愕然。
　　牛霸槽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摇了摇头说道：“刚才轧钢厂领导们走的时候，他跟在后面也跑了。”
　　所以他打算用白菜，萝卜，土豆，红薯之类的冬季当家菜冲量。
　　“宣传科工作相对打字员轻松很多，有利于你的艺术创作.”
　　“等进了宣传科，你多发表几篇文章，未必收入就比当打字员少。”
　　张沈飞同志以后在我们宣传科可一定得好好干，不能辜负领导的期待。
　　而专门给它们配的老公，那两只小公鸡却是垂头丧气，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连毛色都比母鸡要暗淡几分。
　　因为张沈飞选择了轧钢厂，机修厂打字员的职位便落在了原本心生失落的牛霸槽身上，这让他欣喜若狂。
　　啊，这个张沈飞觉得胖子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搞得他居然无言以对。
　　“让她去吧，你帮我去地窖拎颗白菜过来。”
　　按照张沈飞去钱家庄之前的吩咐。二百八十平方的仓库被隔成了两层，分成了蔬菜区，干菜区，粮油区，肉类区几个部分。
　　张沈飞哑然，却也没说什么。
　　“大飞这事办的，总算帮咱们兄弟出了一口鸟气！！”胖子恶狠狠的说。
　　相比刚建厂，一切都需要摸索的机修厂，管理成熟且有熟人的轧钢厂显然更适合自己。
　　牛霸槽顿时咋舌：“这杨柏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相比没有被选上的杨柏立，他当然更关注进了总厂的张沈飞，于是忙转移话题说道：
　　从科员到副科，这可是质的跨越。
　　“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这么一想，张沈飞的心中便有了目标。
　　若是没有？？这所谓的福利便是镜花水月！！！
　　心中有了结果后，他便故意将带着浓厚兴趣的目光转向机修厂刘厂长，假装要选择机修厂。
　　而在二十二级以上，便是副科级。实际上张沈飞嘴上虽然一直说钱，心里的盘算其实却是在这里。
　　这几天忙着备考，他每次来空间都只是喂了猪和鸡鸭鹅便走，根本没时间来农田看一眼。
　　此时一进来，就看到一派丰收的景象。上次种下的所有作物都已经可以收割。
　　“张沈飞同志，咱们宣传科虽然没有明确的补助。但按照规定，只要在区级和市级报纸成功发表作品，是可以领取补助的。根据作品发表的报纸等级，补助在两元到三元不等。”
　　但话又说回来，张沈飞本人并不缺钱。
　　只能在一旁笑脸盈盈，说着领导英明啊，领导厉害啊，领导慧眼如炬啊。
　　三天，十只鸡下了三十个蛋。灯光照过之后，却只有二十个受了精，其他的十个是普通鸡蛋。
　　倒霉也不能一个人倒霉不是？再说了，这鸟儿可是丫张沈飞的！！
　　贾东旭分担了一部分家务，每天跟大妈们一起买菜，聊天，已然成为四合院家庭主妇大军中唯一的男人。
　　只是，即便是心中看好轧钢厂，该为自己争取的权益还是要争取的。
　　粮油区摆放的是从小井胡同老石家粮店买的二手称粮，打油设备。
　　鹅蛋太少，张沈飞便没有安排孵化，而是先放在仓库里。
　　张沈飞倒也不着急，这玩意儿的受众本就没有鸡鸭多。
　　张沈飞离开考核办公室，跟牛霸槽寒暄几句后，却发现不见杨柏立的踪影。
　　张沈飞直接一键采摘所有作物，再次种上当季蔬菜。
　　每只标配五个媳妇呢，天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三天就给弄出来这一点孩子？？！！
　　“我不能冒险。”
　　按照今年七月，政务院发出《关于颁发各级人民政府供给制人员津贴标准及工资制工作人员工资标准的通知》来说，两份工作的行政职务都为助理员26级，工资分为92分，折算成货币大概在二十八元左右。
　　言下之意，老杨说的那些都得建立在你的作品真的能发表的基础上。
　　但是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直接就从二十二级助理员起步，确实是有点不合适。
　　“还得是大飞哥你，我报名刷碗的进不去，您倒能被机修厂和轧钢厂抢着要！！”李油饼眼中满是羡慕。
　　结果呢？这一番话说的，倒显得你是好人！！！
　　不过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杨厂长眼中闪过几丝犹豫，张沈飞学历固然高，也是娄董看中的人。
　　收拾完作物，张沈飞迈步到了鸡舍。
　　仓库整体已经搞好，这几天再把称，算盘之类杂七杂八的搞好，货物弄好，就可以开门营业。
　　肉类区域则是一个足足两米长，一米五宽的大案板，后面是挂肉的架子和钩子。
　　“一样待遇的基础上，我当然更想在父亲奉献一生的厂子工作。这，是我作为轧钢厂子弟对厂子的感情！！”张沈飞说的情深意切。
　　想到这里，胖子便提议宰张沈飞一顿，弥补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
　　但是打字员属于技术工种，每个月另有补贴十块钱。
　　厨房里正在收拾锅碗瓢盆的四眼儿听到张沈飞的声音，连忙跑过来：“大飞哥，考试结果怎么样？”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跟聋老太显摆你当上干事了！！”唐大妞说道。
　　张沈飞把仓库里这几天攒的鸡蛋都提取出来，拿手电筒一个个的照着，从里面挑出受精蛋。
　　“甭理老太太了，找了聋老太估计她还要去找易大妈，刘大妈，阎大妈，陈大妈，贾东旭且有的忙呢。”
　　“张沈飞同志，虽然咱们以后不在同一个厂子了。但是一把手说过，我们都是光荣的工人阶级，都是一家人。以后，咱们一定要常联系！！”
　　折算下来，基本便能与打字员的补贴齐平。
　　知道大孙子当上了宣传科干事，张奶奶乐的直拍大腿。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略显沉重的说道：“但是我们家的情况相信领导已经调查过十块钱，对我们家来讲很多。”
　　正是冬季，如果只卖大批量的反季节蔬菜显然不合理，也容易被人盯上。
　　他考打字员的目的是坐办公室，能升职，宣传科干事也能满足这两点要求。
　　但不管怎么说，张沈飞是唯一进了工厂的。
　　张沈飞选了最帅气的一头公猪留种后，使用空间提供的一键劁猪服务，把剩下的全都给骟了。
　　杨厂长能在娄振华手下当这么多年厂长，察言观色的能力自不必说。见状，立刻说道：
　　他的话，立刻获得李油饼和四眼儿的强烈支持。
　　张沈飞也不小气，当即表示晚上烤肉宛走起！！

第57章 烤肉宛！！！
　　把仓库的炕铺好，锅碗瓢盆都弄好才下午四点多，还不到吃晚餐的时候。
　　但张沈飞四人一寻思现在去正好吃饭不排队，便骑着三轮车往宣武门而去。
　　车子一路行驶到西单牌楼，沿途做小生意的商贩便多了起来。
　　卖糖炒栗子的把刚炒好的热栗子倒在筛子里，筛去裹着糖汁的沙子。
　　旁边的烤红薯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还有烤的热乎乎的甘蔗也出了炉。
　　穿着大棉袄，守着水果摊的老人，一句句的吆喝着：“喝了蜜的柿子，鸭儿广，老虎眼.”
　　张沈飞指使李油饼跳下车，买了一包刚炒好的栗子，又买了两斤京白梨。
　　已经成为光荣的工人阶级的贾张氏穿着工装，站在水池边指指点点，似乎在教她怎么洗衣服。
　　“伱这边只要隔十天半月的上一次货，其他的不劳你费心。”
　　四眼儿夹了一块，顾不得烫塞进嘴里，嚼烂了咽下去之后，才回复，
　　“都让油饼按照你说的在办理了连田小枣我都没说实话，只说这是油饼的生意，咱们兄弟都是给他打工的”
　　“自己烤，八斤肉。”张沈飞大气一挥手。
　　“要什么主食？？”
　　“大飞，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四眼儿一边给肉翻身，一边问道。
　　“我说张大妈，秦姐都怀孕九个月了，您怎么还使唤她干活？？您这不是磋磨儿媳妇吗？”
　　“有，但不要把工作重心放在这个上面，暖洞子菜再多，人也不会天天吃，是吧？那些暖洞子菜和别人搞不到的稀罕菜，当个特色就好。”
　　“小枣热心的很，一直帮着跑前跑后的。”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大快朵颐。他们来的早，吃饱喝足走人的时候，才六点钟，烤肉店正好开始上人。
　　“谁磋磨她了？”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喷着口水望向傻柱，“我现在是工人，每天在厂里为了祖国的建设奋斗。东旭又是个男人，做不来这些家务。她秦淮茹不干，谁干？？”
　　话未说完，扶着聋老太逃也似的往后院而去。
　　天儿挺冷，秦淮茹一身桃红色的棉袄。衣袖高高挽起，露出冻成粉红色的手臂，一双虽不算细嫩，但挺白的手大力的搓洗着衣服。
　　众人目送易大妈和聋老太离去，这才扭头接着看贾张氏怒喷傻柱。
　　自打被贾张氏接班后，贾东旭就开始在家写诗歌，小说，努力往文艺界靠拢。
　　不趁着这几年把该吃的都吃了，以后进入粮票时代，想吃什么可就难了！！
　　之前他问过张沈飞，为啥要登记成李油饼独个儿的生意，人后再分账。
　　因为接下来要去轧钢厂上班，去店里的时间少。张沈飞一边吃饭，一边把未来的工作重点嘱咐给胖子三人。
　　“有暖洞子黄瓜之类金贵菜吗？”胖子追问。
　　炙子是铁条焊制的，有缝隙，能让烤肉的油滴下去，又能使果木的清香留在肉上。
　　啊，这个
　　石桌旁正在摘菜的几个大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易大妈和聋老太。
　　秦淮茹眼瞅着距离预产期没几天，这会儿拖着沉重的身子干活。
　　“虽然医生说我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生了但这不算什么，我可以克服。你可千万不要再说我婆婆了。”
　　还要听着婆婆絮絮叨叨，心中不由得升起无限委屈，可又不敢说，便可怜巴巴的看着正趴在家门口凳子上奋笔疾书的贾东旭。
　　秦淮茹见状，连忙说道：“傻柱，谢谢你帮秦姐说话。但我婆婆说的对，女人嘛，做点儿家务没什么的”
　　“说的是明儿就去报道。”张沈飞点燃一支烟，吐出个烟圈，“我以后每周要上六天班，店里这边你们多费点心。”
　　“你们未来的工作重心，还是在大众菜和肉类，粮食上面。”
　　没多久，
　　黑色的炙子架好，底下烧的是果木炭，切的大而薄，用油，香油，料酒，香菜，洋葱腌制好的羊肉摆在桌上。
　　“上货绝对不耽搁。”张沈飞点点头，又问，“那开店的手续呢？走的怎么样了？”
　　即便现在在四九城做的名声响当当，老板却并不改变对主顾们的态度。
　　如今的烤肉宛远没有后世的豪华，但低矮平仄的小屋里，温暖又带着肉香，让人平添几分温暖。
　　之前张沈飞说过，他那个朋友比较谨慎，所以上货只能单方跟他本人对接。
　　烤肉宛以前并不是卖烤肉，而是卖羊肉包子的，后来却渐渐靠着炙子烤肉出名。
　　张沈飞四人一进门，老板立刻笑脸盈盈的走过来，询问一共几个人，是后厨烤好肉端上来，还是自己现吃现烤。
　　此时，炙子上的羊肉已经烤熟，每一片上都发出滋滋滋的响声，表面更是泛着油光。
　　胖子骑车，其他几个人坐在车上吃梨，一吃一个不吱声。没多久，就到了安儿胡同口。
　　胖子点头称是，表示大飞哥说啥就是啥。
　　这会儿贾东旭挺忙，没注意到媳妇的满腔委屈。
　　十七岁的傻柱那张嘴的战斗力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剽悍，没几句话，就被贾张氏喷的脸红脖子粗，毫无招架之力。
　　他去燕山之前叮嘱过四眼儿，让他找田小枣帮忙办的。
　　倒是蹲在堂屋门口边挖鼻屎搓球，边偷看秦淮茹的傻柱忍不住开口道：
　　易大妈连忙起身：“老太太，路滑。我扶您回家。”
　　张沈飞回到四合院，一路跨过大门，二门，垂花门，刚走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正在洗衣服。
　　“我跟胖子，油饼都讨论好了，到时候我们仨分工合作。油饼负责记账，我和胖子负责卖货”
　　聋老太眼神一闪，慢悠悠地说道：“那啥，我累了。老易家的你扶我一把，我回去歇会儿。”
　　四眼儿其实不知道张沈飞所谓的合适指的是什么，但他一直唯张沈飞马首是瞻，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胖子见四眼儿话说完，抹了抹流油的嘴巴，询问张沈飞货什么时候能到，第一批都有什么。
　　四眼儿一口答应，“没问题，到时候你要有时间来就来，没时间就拉倒。”
　　张沈飞告诉他基本都是粮食和菜什么的，肉类可能还要再等几天。
　　“再者说了，她怀孕了又怎么样？这世界上哪个女人不会怀孕？有什么稀奇的？就她秦淮茹金贵？”
　　张沈飞四人一人一双长筷子，夹了肉平放在炙子上烤。
　　张沈飞告诉他，李油饼的成分是小业主，做起生意来比较合适。
　　“主食？？”张沈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要主食！！肉不够再上。人呐，不吃主食也能吃饱！！”
　　说完，埋头又继续洗衣服。
　　傻柱见状心都痛了！！秦姐她，好善良。被这么个老虔婆磋磨还要为她着想！！！
　　今天不舒服，先奉上一更，后面看情况二更，要是实在写不出来，就明天补上。

第58章 盗圣也是圣！！
　　一旁的四合院众人见秦淮茹这么识大体，也不由得开始嘀嘀咕咕，指责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苛待儿媳妇，不做人。
　　贾东旭终于坐不住了，扔下手里的笔，责怪的看向母亲：“妈，您就不能帮秦淮茹一把吗?她怀的不也是您的孙子？！！”
　　“那她怀的还是你的儿子呢？你怎么不洗？？天天在家歇着，就会使唤我这个工人阶级。”贾张氏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要放在以前的情况，亲儿子发了话，贾张氏是肯定要消停下来，乖乖给秦淮茹帮忙的。
　　但现在接了班，她的心态已然发生改变。
　　在她心中，自己现在可是光荣的工人阶级呢！！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养活全家的人。
　　傻柱被贾张氏那话点了后，心生不悦，冷哼一声：“大飞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就笃定这孩子是男孩儿？”
　　张沈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就是确定啊，你要是不信，要不咱们俩赌一把？”
　　四合院众人听贾东旭这么说，便也顺着他的意思夸这名字好。
　　“那可真是稀奇了，贾东旭你又不是医生，还能隔着肚子分辨男女？”
　　但刘大妈却不打算放过他，咄咄逼人道：“这不是诗歌又是什么？”
　　说着尴尬的笑着，想把场面应付过去。
　　不是海，海不是，
　　为啥它叫什刹海
　　啊，这个，张沈飞摸了摸鼻子，十个脚趾头不由得抓紧地面。
　　张沈飞暗道这名字确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干大事儿。
　　这话说的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大飞会说话，不仅能看出我儿媳妇肚子里是男孩，还知道该管我儿媳妇叫什么！！！”
　　自打父亲老贾死了后，母亲张翠花一直对自己唯命是从，此时见她居然敢尥蹶子，贾东旭顿时微微一怔。
　　“啧啧啧，要不说呢，还是大飞厉害。”
　　而儿子挺大一个小伙子，天天在家等着养，不由得就轻视了几分，跟他说起来也开始不留情面。
　　跟他妈早有嫌隙的刘大妈瞅准机会，挤眉弄眼的说道：“大飞，点评一下东旭写的怎么样，大家伙儿都听着呢。”
　　一旁的秦淮茹更是不由得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智商这东西，不能遗传吧？？？
　　肚子里的棒梗可是她的希望呢！！！
　　四合院的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尴尬的氛围，贾东旭有意想转移下话题，却不知怎么开口。
　　“大飞，听张奶奶说你要当干部了？恭喜恭喜呀。不过伱不是报考的打字员吗？怎么又进了宣传科？”
　　贾东旭脸上闪现一丝尴尬，“这就是我给我未出生的儿子棒梗编的摇篮曲。”
　　“对。这名字是我们家东旭翻了半个月字典才定下，大家觉得怎么样？”贾张氏知道儿子意思，也连忙说道。
　　他知道张沈飞和贾家不对付，之前还打过架。所以这次拉上张沈飞，是专门为了恶心贾家的。
　　“棒槌不好，不如棒梗，这名字一听，就带着能干大事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意思！！！”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儿，说道。
　　要问为啥没海鱼，
　　因为它本不是海。
　　张沈飞一边嘴里说着“指点谈不上，就是切磋一下。”一边低头看着贾东旭的大作，朗声念道：
　　《游什刹海有感》
　　贾张氏指着傻柱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傻柱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秦淮茹肚子里不是男孩儿？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没错儿，我自己的种子我还能不知道吗？秦淮茹怀的肯定是男孩，错不了。”贾东旭也说道。
　　闻言，四合院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借阎大爷您的吉言。我儿子就叫棒梗，大名贾梗，不改了！！”
　　谁知道张沈飞一开口却说道：“贾家嫂子肚子里这一胎肯定是男孩，那肚子形状在那儿呢。”
　　众所周知，盗圣也是圣！！！
　　说着，斜了傻柱一眼。谁家好人管邻居的媳妇叫姐呀？？
　　这不明摆着不安好心吗？臭不要脸！！！
　　傻柱眼珠一转：“打赌？那彩头是什么？”
　　但他毕竟是个要面子的人，看到四周等着瞧热闹的住户们，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抱怨，而是转移话题，朝着刚跨进中院的张沈飞打了个招呼。
　　女孩儿？？怎么可能？？！！贾东旭和贾张氏觉得傻柱是见不得自家好，在诅咒他们，顿时就变了脸。
　　四合院众人也正好奇这个，一个个竖起耳朵等着答案。
　　“呦，贾东旭你给孩子都取好名字了？”
　　张沈飞还没组织好语言，贾东旭已经一把将稿纸夺了过来：“我这写的不是诗歌，这写的跟狗屎一样能叫诗歌吗？哈哈，哈哈”
　　“棒梗？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四合院众人听到这么戏剧性的事情，一个个议论纷纷。
　　唯有傻柱心中不爽，张嘴便道：“贾东旭，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一定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啥，贾东旭你最近不是也在写歌吗？趁着大飞在，让他指点一下.”
　　“不过大飞那个《夫妻识字》写的也是真好，听说现在区里也在排练这首歌呢。”
　　傻柱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此时被贾家母子一起怼，心中顿时也涌起怒火。
　　“要我说还是叫棒槌更好，贱名好养活。”
　　阎埠贵是小学教员，也是四合院最有文化的人，听他都夸自己名字取得好，贾东旭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
　　说着扭头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觉得秦姐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刘大妈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贾东旭的稿纸抢过来，递到张沈飞手里。
　　四合院众人听完，一个个脸色也是五彩纷呈。
　　“文化人还是吃香！！”
　　什刹海，海什刹，
　　什刹海里没海鱼，
　　“什么干部，就是个办事员。”张沈飞随意的说着，又把工作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彩头嘛”张沈飞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上次田小枣恋恋不舍的奶白面包，于是便说道，“就赌新开的义利食品厂出的果子面包！！”
　　“输的人请四合院的住户们一家一个，我们家一人一个果子面包，敢不敢？？？”

第59章 “正常人”！！
　　果子面包？
　　傻柱想起商店里新上的带彩色包装的高档面包，和那不菲的售价，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那玩意一个就得两毛一呢！！！
　　四合院一共十三户人家，除去自家每户一个就是十二个，老张家十二口人。
　　十二加十二一共就是二十四个面包。
　　一一得一，二五一十，三八妇女节.
　　二十四乘以两毛一
　　嘶！！虽然一时半会儿算不清，但也能猜到是不少钱呢！！！
　　该找个什么借口不打赌又有面子呢？？傻柱急的直挠头。
　　自己人，以后再看到自己被傻柱打，还能袖手旁观？？
　　张沈飞知道许大茂心中的小算计，并不接话，只是询问他不考高中或者中专了吗？怎么才这么小就想着上班的事情。
　　舒~坦！！
　　“傻柱，你听大爷的话，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可一定得赌啊！！！”
　　“憋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只能去动物园看动物JP缓解YW
　　哥你知道吗？狮子有倒刺，大象的比暖壶还大！！！”
　　啊，这个
　　饶是爱看热闹，张沈飞也忍不住劝了一句：“刘大爷，甭打了，再给孩子打坏了。”
　　到底是哥嫂和奶奶失忆了呢？还是自己大惊小怪呢？
　　一旁的看客们原本只为看热闹，见张沈飞把他们拉了进去。不管谁输谁赢，大伙儿都能吃面包，顿时也开始使劲儿。
　　张沈飞斜他一眼：“浪费粮食。”
　　翌日一早，又是刘家的闹钟叫醒了张沈飞，他侧耳倾听了一阵子，发现今天是老二刘光天的哭声。
　　所以傻柱你啊，就为大家献身一次吧！！！
　　还给消毒啊？那是打不坏！！
　　“我爸刚吃过饭，去公厕拉屎了。他是直肠子，吃完必拉，而且每次都窜稀，窜得跟黄果树瀑布似的。”
　　“嫂子，要不换一盆水吧。”
　　打的居然也还是刘光天。
　　此时听许大茂这么埋汰自己，他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一咬牙，一跺脚，一口浓痰吐在许大茂脚边：“赌就赌！！！”
　　怎么一扭头，又不给玩屎的洗了？
　　算了算了，反正不是自个儿的孩子，随他们去吧。
　　说完要走，却被许大茂叫住:“大飞哥别走，我爸说他骑着自行车载您一起去厂里。”
　　“我爸说了，我以后是要子承父业进轧钢厂宣传科放电影的。现如今大飞哥你也进了宣传科，咱们可就是自己人了。”
　　“对，不洗。给大的们都洗洗得了。”正给老三擦身体的张沈亮也说。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出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刘海中居然还在打孩子。
　　夜里八点多。
　　许大茂不以为意的把碗端回来，又是一大口，咽下肚子里后，又开始跟张沈飞套近乎。
　　“大妈知道傻柱你的脾气，你可一定得赌啊，不能让张沈飞小瞧了去。”
　　许大茂啧了一声，凑到张沈飞面前，“等上了班挣了钱，我就去搞对象。现在身无分文，想搞也没人愿意跟我啊。”
　　许富贵状似无意的看了自个儿儿子一眼，许大茂眼珠一转便朝着傻柱一声冷哼：
　　“傻柱，你可别打赌，就你丫这倒霉催的样子，一看就铁定输！！！”
　　你丫不是不让赌吗？不是觉得我铁定输吗？劳资偏赢给你看！！！
　　傻柱这辈子可以把任何人的话不当一回事儿，但唯独许大茂的话，不可以！！！
　　唐大妞拿着澡巾大力的搓洗着老五的身体，回道：“换什么换？煤球不要钱啊？”
　　说完看了看盆里的水，似乎也觉得太脏了，便说道：“老七老八不洗了，都是从不出门的奶娃娃，不脏的。”
　　“跟老刘家做邻居，倒是省了买闹钟钱了。”张沈飞一边嘀咕着，一边起床。
　　两人从小到大的关系，就好比妲己和姬发，潘金莲和武松。
　　张沈飞默默地竖起大拇指：“还是刘大爷您疼孩子！！”
　　张奶奶正在给老四擦头发，闻言也说道：“天儿太冷，老七老八要是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能洗澡！！！”
　　傻柱是谁？那是许大茂十辈子的冤家。
　　“这赌要是不打，我都看不起你！！”
　　“傻柱，秦姐看好伱.”
　　许大茂说完低头呲溜喝了一大口黄澄澄的棒子面粥。
　　一旁的许富贵听到自个儿凭空多了个爹，怒了。
　　难道不是因为老七昨天玩了屎，嫂子今天才专门安排给他洗澡，捎带着给其他七个洗的吗？
　　“嗐，上学有什么意思？一毛钱不挣！！！实话跟你说吧哥，我早就不想上了。”
　　“打赌就得有点彩头才有意思，傻柱别小气。”
　　见傻柱迟迟不上钩，四合院众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自个儿想想，从小到大你有哪一样能比得过大飞哥的？我就不信你能那么傻，明知道自己要输还打赌！！”
　　唐大妞端来一大铁盆热水放在里屋炕边儿的地上，给八个葫芦娃挨个儿的洗澡。
　　因为孩子多，洗一次不容易，家里的大人们全都在一旁严阵以待等着打下手。
　　呦？这感情好。
　　“傻柱，赌啊！！一定要赌！！”
　　“赌，必须赌！！面包不重要，但就是得赌！！”
　　头一开始，给张平安，张顺遂洗的时候水还清澈见底，到了后面就越来越浑。
　　果子面包好啊，果子面包里有果仁儿，有维生素，大家都想吃面包！！
　　张沈飞眼神复杂：“不用了，甭客气，你自己慢慢享用。”
　　许大茂见激将法成功，笑了。
　　“噗嗤！！”一旁捧着大海碗喝棒子面粥的许大茂一口粥喷在地上。
　　搞不到对象，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众人嘴里说着各种理由，心中的想法却是一样的。
　　“我倒不是想吃面包，就是单纯喜欢看人打赌”
　　张沈飞脚下一拐，朝着许大茂家走，一边走，一边问许大茂他爸去哪儿了。
　　“许大茂你个狗R的，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你爷爷我一定会赢的！！！”
　　一夜无话。
　　刘海中一条牛皮皮带舞的虎虎生风，打的刘光天哭的跟死了爹似的，还不忘回张沈飞的话：“皮带沾碘伏，边打边消毒，打不坏！！！”
　　后面还有老七张盼妹和老八张引妹呢，这么脏的水，咋洗啊？
　　啊，这个
　　张沈飞想起昨天张盼妹拉了屎之后涂了自个儿满身满脸，和今天洗澡的原因，眼神中闪过一抹茫然。
　　等到老五张招妹，老六张想妹洗的时候，张沈飞看到那水跟奶茶已经差不多，便忍不住说道：
　　而后把碗朝着张沈飞一递：“大飞哥，你来一口？”
　　许大茂兴致勃勃的科普着。
　　啊，这个
　　看着许大茂兴奋的通红的驴脸，张沈飞觉得自己三观再次被震碎，合着这四合院就没几个正常人啊！！！

第60章 新任务！！
　　好不容易看到喷完瀑布的许富贵跨过月亮门回到后院，张沈飞慌忙站起来，朝他打招呼：“许叔，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上班去吧。”
　　说完又朝着满脸意犹未尽，还没普及完动物生理卫生知识的许大茂摆摆手：“大茂再见，回聊。”
　　许大茂满眼遗憾，他才刚讲到鲨鱼的两根只因，怎么他爹就回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觉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老去动物园也不个事儿，有机会的话，是该去八大胡同见见世面了.
　　只是不知道，那地方新人过去会不会被宰？
　　要不说到哪儿办事儿都得有熟人呢？
　　有着许富贵的指引，张沈飞一路驾轻就熟的办理了入职手续。领了工服，饭盒什么的，而后又跟在他后面往宣传科走。
　　第一个五年计划还没有开始，工厂还没有扩招，现在的轧钢厂也并没有成为电视剧开头那样的万人大厂。
　　张沈飞显然也察觉到了那些如利剑般的眼光，却并不以为意，只是朝着宋科长问道：“请问科长，扫盲持续多久？以后多久讲课一次？是否占用上班时间？”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自打进了厂，我打饭一直第一名！！”贾张氏得意一笑。
　　许富贵和广播员还好说，几个助理员却是隐隐有着攀比的趋势。
　　张沈飞代表的是他们宣传科的脸面，让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众人都在讨论怎么发动群众，尽量多的招来更多的学员。
　　之所以这项工作安排的人手多，纯粹是厂子里文盲多，但学识字的热情低。
　　“呦，张大妈您速度挺快啊？”张沈飞乖乖排在贾张氏后面，说道。
　　一想到秦姐在家吃糠咽菜，老虔婆天天在厂里吃肉。
　　确定张沈飞会按时参加后，宋先锋又讲起这次扫盲运动的意义。
　　至于召集学员，则是由许富贵，牛丽丽，郭颖语，吴华学，周武里和张沈飞负责。
　　见傻柱接过饭盒，又开始报饭：“一份萝卜烧肉，一份土豆丝，两个白馒头。”
　　张沈飞见宋先锋这副样子，顿时忍俊不禁。
　　傻柱撇撇嘴：“张大妈您日子过的真好，每天打的都是一荤一素。”
　　此言一出，其他几个干事的目光立刻落在张沈飞身上。
　　但贾张氏这个泼妇见他手开始哆嗦，直接就开始撒泼，嚷嚷着要让老贾显灵把他带走。
　　“由咱们宣传科负责组织活动，召集学员。厂党委，工会，妇联，厂办各自抽人手出来负责讲课。”
　　张沈飞点点头，“科长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至于上班时间，是每天下班后的晚上八点到九点，这是义务劳动。”
　　说到这里，宋先锋又慌忙加了一句：“让你过去是杨厂长亲自点名的，不能拒绝。”
　　中午下班的铃声响起，张沈飞抄起新买的铝制饭盒以猛虎下山之势冲向食堂。
　　但以后毕竟都要在一个科室待着，张沈飞又看起来跟老员工许富贵有些关系，几人决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
　　其实他真不在乎钱不钱的。
　　更何况，这次扫盲可是快速在厂里建立人脉的大好机会，他又不傻，怎么会拒绝呢？
　　“经厂领导和厂党委研究后决定，要在下周开始，在厂子里开办‘扫盲班’。”
　　不加这一句，他是真怕张沈飞因为“义务劳动”这四个字就拒绝啊！！
　　“什么厂办，党委，工会，妇联，全都把他们给消灭掉！！！”
　　末了还告诉张沈飞，这次五个讲师表面上是讲课，但其实代表的是五个科室。
　　为了提前打饭，她可是特意每天都装着拉肚子，提前出来两分钟。
　　其他几人陈淑学，郭颖语，吴华学，周武里都只有二十五级。
　　没多久，上班时间到。
　　给张沈飞打完气，宋先锋又开始安排具体工作。
　　“持续时间不定。每周上课五天，五个科室各一天。
　　厂子一共也就两千多人，宣传科一共九个人，科长宋先锋，副科长马德志，广播员牛丽丽，电影放映员许富贵。
　　这么好的机会，给他一个新人？？
　　其他五个人跟张沈飞一样都是干事，但大家的等级不同，所拿的工资分也不同。
　　几个干事中等级最高的孙玉文，不过是二十三级助理员。
　　虽然今天是张沈飞第一天上班，但他被以二十二级行政待遇特招进轧钢厂的事迹早已经在宣传科人尽皆知。
　　说着，还做出一个斩首的姿势。
　　虽说今年日子好过了，但工人们很少舍得天天吃荤，更别提还配俩大白馒头。
　　他们依次客气的跟张沈飞握手，自我介绍。
　　1950年，国家组织过一次小规模扫盲，他们轧钢厂宣传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却只召集了十名学员.
　　大家普遍认为识字没用，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回家奶孩子，或者躺在炕上被媳妇儿奶。
　　傻柱就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就想颠勺。
　　扫盲教室定在厂里的大礼堂，那里地方大，布置教室的任务交给了孙玉文，陈淑学。
　　又客气的说以后大家都在一个科室，要互相关照什么的，便坐回各自的位置。
　　如今一个新人一进科室就碾压他们所有人，几人心中都颇有一些不爽。
　　说到这里，宋先锋的视线落在张沈飞身上：“张沈飞同志，这次咱们宣传科的讲师由你来担任！”
　　张沈飞看出几人态度冷淡，也没有上赶着套近乎。
　　凭什么他张沈飞一个新来的能得到这个机会？？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开会中度过。
　　“国家现在大力推进扫盲，咱们轧钢厂自然也不能落后”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要付出十二分的力气！！！”宋先锋强调。
　　他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务必要做好，做精。
　　昨天张沈飞要求加工资的时候，他可是在旁边看着的。
　　这次扫盲可是党委，工会，妇联，厂办还有宣传科联合举办的，是个扩展人脉的好机会。
　　凭什么啊？
　　无外乎就是带着政治目的，市里，区里，冶金部都非常重视，上级也会不定时的抽查扫盲情况。
　　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谁料贾张氏却已经如一座大山一般站在窗口前，挡住他的去路。
　　实际上在贾张氏来打饭的前几天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一次。
　　科长宋先锋踩着铃声进入办公室后，立刻便召集科室的人开始开会。
　　跨进食堂大门，就朝着傻柱打饭的二号窗口而去。
　　还说要等二半夜的时候，用一条裤腰带，着一身红衣吊死在他们老何家门口。
　　这谁顶得住啊？傻柱乖乖服了软，给她道了歉，并表示以后再不敢给张大妈颠勺。

第61章 找帮手！！
　　别看贾张氏面对傻柱的时候猛的跟武松一样，可面对张沈飞的时候，却像只乖顺的小猫咪。
　　自己打好了菜也没有走，还在一旁等着张沈飞打。
　　张沈飞最近肉吃多了，所以选的是两个素菜，一个酸辣白菜，一个酸辣土豆丝，加俩馒头，一共也才一毛钱。
　　打好饭之后，两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
　　贾张氏言辞恳切：“大飞啊，大妈得谢谢你啊！！！大妈有今天的好日子，那都是有你的帮助。”
　　“嗐，都是邻居，说什么谢不谢的。”张沈飞从贾张氏饭盒里夹了一块五花肉，嚼着。
　　张沈飞闻言便跟她分析：“张大妈你是摊上好时候了，我贾叔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还没有解放呢。”
　　“不管怎么说，大妈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都离不开大飞你的帮助。回头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妈一定帮你，绝对不会推脱！！”
　　不进工厂工作，她是真不知道这里的生活这么好啊！！！
　　再说了，上次一双鞋就让张沈飞给出主意，当上了光荣的工人阶级。
　　该说不说，从带徒弟这一方面来说，刘海中的水平是远远高于易中海的。
　　他可是听说了，自打上次跟秦大爷大吵一架后，贾张氏最烦的就是秦大爷，还把对方当成阶级敌人，所以刚才才拿他刺激她。
　　嘿，还真有！！！
　　张沈飞想起自个儿的任务，便告诉贾张氏科里给自己派的任务。
　　毕竟从厂里文盲们的角度来看，他们虽然是文盲，但也进了厂。不妨碍挣钱的基础上，谁又愿意再去牺牲自个儿的休息时间去上夜校呢？
　　但就这么放任张沈飞去找老秦？？？让他把自己言而无信的事情告诉对方？
　　“我想请张大妈您帮我发动工友找人来上课，五个十个不嫌少，二三十个不嫌多。总之咱们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不就是发动群众吗？？
　　实在不行，就豁出去这张老脸！！干还不成吗？？
　　中午下班在厂里吃饭，吃的还是白面和肉，偶尔加班摸鱼还有加班费。
　　但人张沈飞现在可是干事！！！能占自己便宜，不占别人的，证明他们俩还是关系好！！
　　“啧啧啧，刚才还说义不容辞，现在又说不好办。”张沈飞咋舌，“张大妈，我算是看透你了。您呐，是这个！！”
　　“那时候厂子里干的活儿比现在累多了，吃的也没有现在好。”
　　果然，贾张氏一下就上套了。
　　自打解放后，这些资本家收敛了不少。伙食标准上去不说，对工人的约束也没有以前那么狠。
　　怕张沈飞真的要去找老秦，她一把就揪住他的衣摆。
　　“那你到底帮不帮？”张沈飞斜眼看她，心里却在偷笑。
　　徒弟们听到这句张干事，又看来者是生面孔，眼中皆是迷茫。
　　吃饱喝足起身，告诉贾张氏帮自己把饭盒洗了，保存好，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食堂。
　　那不得被姓秦的笑掉大牙？？！！不成，绝对不成！！！
　　行动上刺激贾张氏不够，还要在言语上刺激：
　　贾张氏本来真不想帮张沈飞发动群众的。
　　“得，我不找您了，我找门房秦大爷去。人秦大爷才够朋友呢，一定能帮我！！”
　　贾张氏见他走人，也利索的打扫完饭菜，提着两人的饭盒去洗。
　　张沈飞站在锻工二车间门口，往里头瞅了瞅，找到刘海中的位置后，便走过去。
　　贾张氏见他爱吃五花肉，连忙把饭盒里的都挑给他：“不是，大妈真得谢谢你。”
　　想想这样的好日子少过了好几年，贾张氏由衷的在心中感叹，老贾啊，伱死的太晚了！！！
　　帮忙？
　　说着，伸出小拇指在贾张氏眼前晃了晃。
　　想到这里，她咬紧了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帮！”
　　每天到点儿就上班，到点儿就下班，上班就摸鱼。
　　她只是告诉他，在厂里摸鱼便能拿到工资，忒爽！！！
　　“当初老贾那个短命鬼还跟我说在厂里工作很累，我信了他的邪！！！”
　　“哎哎哎！！”贾张氏顿时急了，“不是，我也没说不帮啊。大飞你坐下！！”
　　此时他和徒弟们坐在一起吃饭，顺便解答一下他们工作中的疑问。
　　这以后多让他占点便宜，还不得得了更大的好处？？
　　晚上下班回家，往炕头一躺，什么也不干，等着儿子和儿媳妇伺候。
　　你要是早点儿死，我不就早点享受现在的美好生活了吗？？
　　当然，盼着自个儿男人早点死的话肯定不能告诉张沈飞。
　　反正不管怎么说，不能被姓秦的看扁了！！
　　“诶！！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大妈呢！！局气！！不瞒您说，整个四合院的大妈里，我就觉得您最好！”
　　张沈飞得了好处，便走流程开始夸贾张氏。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又是眉开眼笑，开心！！！
　　张沈飞出了食堂并没有急着回宣传科，而是又溜达着去了锻工二车间。
　　贾张氏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四合院那么多大妈呢，可只有她张翠花入了张沈飞的眼！！开心！！！
　　正事儿谈完，张沈飞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菜扒拉干净。又用馒头沾了菜汤，把饭盒打扫的干干净净。
　　节约粮食嘛，不寒碜。
　　她又何尝不知道张沈飞在占自己便宜？？？
　　要是搁在以前，贾张氏敢这么摸鱼早被开除了，但现在，像她这样的可不少。
　　贾张氏一听，顿时面露难色：“上夜校啊.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刘海中现在虽然只有四十岁，但已经带了不少徒弟。
　　刘海中回答完徒弟小蓝的问题，扭头看到张沈飞出现，好奇道：“张干事，您怎么到咱们车间来了？”
　　最起码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像老易总是留一手！！
　　她也听车间里的人说过，解放前轧钢厂上班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加班还没有加班费，把人当骡子使唤！！！
　　贾张氏点头如捣蒜：“要不说社会主义好呢？咱们工人当家做主的滋味就是好.”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有不少工人嫌食堂吃饭人多，直接打了饭回车间吃。
　　这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刘海中于是便告诉大家，这是厂里宣传科新来的干事。文学素养特别高，写的东西上过报纸的，比贾东旭那个脓包可强多了。
　　末了还说道：“张干事是钳工三车间张沈亮的亲弟弟，也是我们家邻居。”
　　自己不能当官儿，跟当官儿的是邻居也是好的！！

第62章 “好处”！！！
　　刘海中给徒弟们介绍张沈飞是谁，言语间将其抬举的颇高。每句话都带着“张干事”三个字。
　　张沈飞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嗐，都是邻居，说什么干事不干事的，刘大爷您还叫我大飞就好。”
　　“那可不成，您是官儿，我是工人，我怎么能这么叫您呢？”刘海中是个官儿迷，平生最看中这个。
　　他琢磨着自己要是当上了干事，恨不得得让媳妇，孩子们都叫自个儿“刘干事。”
　　以己度人，便以为张沈飞也是这么想的。
　　张沈飞却执意说道：“甭说干事不算官儿，就算是，咱也一码归一码。”
　　“您是我大爷，我就是当了县长，您也还是我大爷。这改变不了，叫大爷没毛病！！！”
　　张沈飞此言一出，刘海中心里顿时美滋滋，只觉得自己脸比盆子还要大！！！
　　看刘海中心里美了之后，张沈飞就打算借一步说话了。
　　虽然当初他只上了一个半月的四年级就退学了，但总算也跨进过四年级的大门不是吗？
　　嗯~这怎么就不叫高小呢？
　　想起这些事情，刘海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车间里目前高小肄业的人不少，再加上自个儿因为去年当小组长的事情，跟现在的车间主任有嫌隙。
　　张沈飞听得也是义愤填膺：“谁说不是呢？？您不就是初小吗？怎么就不能当组长了？初小怎么了？初小就低人一等了吗？？？”
　　结果呢？
　　“结果厂里说我文凭不够，居然让文凭更高的现在的小组长上位了！！！我提拔的事情，就黑不提，白不提了！！！”
　　小蓝？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稍微回忆了一下。
　　“众人拾柴火焰高，您不能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小学一共六年，一年级到三年级叫初小，四年级到六年级叫高小。
　　好像刚才是见过，长得挺秀气一个小伙子。
　　其中一个女的，被其他人叫做“花姐”。
　　嘶！！张沈飞闻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但要是我跟你说，你肯定就去买了。”
　　“您想啊，要是您的徒弟蓝小蓝当了车间主任，回头您要再想当小组长，他能不点头吗？”
　　刘海中沉思一阵子：“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就好比有陌生人跟你说哪家的花生好，让你去买，你可能怀疑他是托儿。”
　　小组长可是在整个车间选的！！！
　　刘海中眼皮一跳，忙不迭解释：“不是，不是谁初小了？？？我是高小，高小肄业！！！”
　　傻柱是高小毕业，文化水平不低，不在扫盲的行列。
　　“谁说不是呢？”刘海中一拍大腿，“所以我才让我们家仨孩子好好学习啊！！！”
　　但他们食堂新来的刘岚和几个洗菜大妈都是文盲，张沈飞想让傻柱动员她们去夜校。
　　傻柱一听顿时直皱眉：“大飞哥您为啥不直接去动员她们啊？反而老是脱裤子放屁，先找我们，再让我们去找学员？”
　　张沈飞没跟他争执这个，而是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刘大爷您也算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要我说啊，您自个儿都吃了这个亏，可就不能让您的家人，徒弟再吃这个亏了。”
　　“您那么多的徒弟，要是都有了文化，指不定谁就当上领导，拉您一把了。”
　　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倒也没在意，只管往食堂走。
　　“而且我跟你说啊大飞，就我的一个徒弟，小蓝。这孩子特别聪明，但是个文盲”想起小蓝一共就认识“男，女”俩字，刘海中便有些惋惜。
　　这可是在车间里，不少人在呢！！
　　“我今天来找刘大爷，就是想让您动员你们车间里的那些文盲，让他们都来上课。”
　　刘海中眼珠一转：“他们都不是文盲了，我以后想当干部不就更难了吗？”
　　离开钳工一车间的时候，却见几个老娘们儿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张沈飞不回复他的话，反而问道：“刘大爷，上半年的时候，我记得我哥说您马上要当车间小组长，怎么后来就没了下文了呢？”
　　两人一起走到车间外的僻静处，张沈飞先是点燃一支烟。
　　刘海中见他把自己叫出来迟迟不说话，便问道：“大飞，你把我叫出来是干嘛来了？”
　　还得是伱刘大爷啊，只要跟当官挂钩，什么时候这小账都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口咬掉黄瓜脑袋，张沈飞告诉傻柱同样的话，从身边朋友嘴里说出来，跟陌生人嘴里说出来，效果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沈飞看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暗道现在的傻柱到底还鲜嫩，没有后世偷拿饭盒的姿势那么帅气。
　　再一想，这人不会是得刘海中资助，到了六十年代当上螺纹钢厂厂长的那个人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让刘海中帮忙找学员，倒是间接的帮了这厮一把了。
　　傻柱瞅瞅伙房里大家都在忙，这才溜进去，偷了一根黄瓜出来，递给张沈飞。
　　“厂子要开始扫盲了，以后每周五天开设夜校教大家识字，毕业办法颁发结业证书。”
　　进厂二十年，突然就要被提拔了，他当时那个高兴啊！！在四合院里一顿宣扬，走起路来都开始迈着官步了。
　　“想知道？”张沈飞朝着傻柱微微一笑，见他点头，又说道：“给我拿一根黄瓜。”
　　告别刘海中，张沈飞又去找了易中海，张沈亮，给他们每人定了个小目标后，又扭头准备去食堂找傻柱。
　　“上次您没当上小组长，一方面确实是您文凭不够，只有初小，啊不，高小水平。可另一方面，不是因为您上面没人吗？”
　　他是挺喜欢蓝小蓝的，觉得这孩子比自个儿的仨孩子强。
　　铺垫到位，张沈飞便告诉刘海中，现在有个帮助徒弟和工友的机会。
　　当初厂里领导说他技术挺好，要提拔他当小组长。
　　不过他也早猜到对方会这么说，当即便告诉他，这件事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弊，得看怎么理解。
　　指望着自己当干部，确实不如指望徒弟当靠谱.
　　这么一想，他便承诺张沈飞，会帮他在车间里宣传夜校的事情。
　　此言一出，刘海中立刻黑了脸。
　　傻柱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大飞哥，我帮你找学员，等于是帮你完成工作任务吧？”
　　“那我做了您的工作，您不得给我点儿表示？？”

第63章 “屠二代”！！
　　要好处？
　　张沈飞把沙煲大的拳头在傻柱面前挥舞一下，作势要挽起袖子。
　　傻柱立马用极其帅气的姿势双手抱头：“哥，哥，我跟您开玩笑呢！！！”
　　“您能看的上我，选我跟您帮忙，是我何雨柱三生有幸，我怎么敢让您给好处呢？？？”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着，又让我白出力！！要不是打不过你张沈飞，劳资早跟你翻脸了！！！
　　走完傻柱这一站，张沈飞一下午的动员文盲工作也就告一段落。
　　他准备回办公室喝口水歇会儿，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整个宣传科除了牛丽丽，其他人都不在。
　　一路晃晃悠悠的出了厂子，张沈飞先去了一趟货运仓库，巡视一番四眼儿他们的工程进度。
　　一开始他是想打一套新家具的，但又觉得太麻烦。所以便拜托王满堂帮忙弄一套二手的。
　　见张沈飞回来，牛丽丽很热情，还抓了一把瓜子儿放在他桌上。
　　又把今天母鸡们新下的鸡蛋按照受精和未受精分开存放，这么一弄，下次孵化时候就不用再重新挑选。
　　本来以为空间这么智能，可以把猪宰杀，分割好，到时候直接出售呢。
　　永乐年间修建之后，虽然一直有人维护，但至今年代久远，楼基深陷，立柱倾斜，墙体开裂，也是真的该修一下了。
　　只是嘛，二手家具想挑合适的不容易，一切得等看了才知道到底能不能入眼。
　　王满堂一叹气：“压力大啊！！怕做不好。”
　　择日不如撞日，张沈飞当即就告诉王满堂，明儿中午趁着下班时间，俩人跑一趟信托商店。
　　此言一说，王满堂也就不再推辞。
　　她是广播员，跟张沈飞工作没有竞争关系。
　　“这效率可以啊。”张沈飞大喜。
　　这段日子，古建队那边也催他好几回了，就等着他过去主持工作呢。
　　而后又回到四合院，刚进大门，就被王满堂给叫住了。
　　王满堂说道：“现在不是修，而是抢修。”
　　张沈飞递过去一支烟，王满堂接过来，先是结结实实抽了一大口，而后才说道：“大飞，上次你不是说伱想做家具，想弄一套成品家具直接用吗？”
　　东直门城门正东，振位属木，五季占春，五色为青，五气为风，五化为生，是最有朝气的城楼。
　　每天太阳打东边升起，最先照到的就是东直门。它是咱们国家建筑的气运，气势！！！
　　张沈飞点头称是，他生在南锣鼓巷，从小就在东直门这一片儿玩耍。
　　据说那姑娘刚学会走路就在一旁看她爹杀猪，学习专业技能。一边看，一边还会看情况给她爹递盆子，递刀。
　　也就是说，空间里一天，顶得上现实世界一个月。
　　“您是咱们四九城建筑业的大拿，您要是做不好，旁人更做不好。”张沈飞开解他，“撸起袖子加油干，想那么多作甚？？”
　　“哦？古建队不是刚成立吗？现在已经有安排了？”
　　“成，大爷您干的是大事儿，您要是把东直门修好了，您才是这个！！”张沈飞说着，给王满堂竖起大拇指。
　　“对。”王满堂说着话，弹了下烟灰，“古建队成立后第一项任务，就是修复东直门。”
　　这会儿他才刚进入空间，就发现昨天那些受精鸡蛋居然都已经孵出了小鸡。
　　看样子，猪是后期才上膘的。
　　“张沈飞同志忙完了？马上下班了，快坐下歇会儿。”
　　张沈飞感叹还是办公室的工作好，这要在车间，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吗？
　　没想到还真是巧了，房子这边刚要装修好，家具就找上了门。
　　“都是自己人，大爷跟你说实话，古建队那边的活儿也挺急的，已经定好了三天后开工。”
　　张沈飞非要请王满堂喝酒，王满堂不同意，张沈飞却说不是我请你喝酒，是感谢您修建东直门，我代表咱们四九城的老百姓。
　　两人一起闲谈了几句，牛丽丽言语间对张沈飞颇有好感的样子。
　　当张沈飞出了办公室，便看到各个车间涌出的工人已经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往大门口跑去，那场景，比马拉松也不遑多让。
　　王满堂告诉张沈飞，东直门是什么？那是四九城的脸面！！
　　四九城九大城楼，各有各的时辰，各有各的阴阳，气色。互相遥望，彼此又不可替代。
　　啊，这个张沈飞顿时尴尬了。
　　处理完鸡就是鸭子，大鹅，最后轮到猪圈。
　　而且她这个人喜欢长的好看的，初见张沈飞长的英姿飒爽，一口白牙，笑起来灿若星辰，忍不住就想跟他多聊两句。
　　当他一杯茶喝淡了的时候，下班铃声响起。
　　两人一顿酒喝到晚上八点多，张沈飞才回家。
　　一回去，三侄子张奋斗就给端了热水过来，伺候着二叔擦脸，洗脚。
　　张沈飞一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下班路过商店买的大虾酥，让他拿到里屋跟兄弟们分了。
　　这些猪买回来的时候已经两个月，又在空间呆了四天，现在的栏里的猪大概相当于现实生活中半岁的样子。
　　打发走张奋斗，张沈飞躺在床上，心神一动进入空间。
　　之前张沈飞分析了一下，觉得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大概是现实世界的三十倍。
　　一个个嫩黄色的毛线团子，跟在母鸡身后蹒跚走路，时不时还学着捉虫子吃。
　　见张沈飞点头，又说道：“大前门信托商店新到了一套二手家具，东西是好东西，是人主家想换风格，拿出来卖的。”
　　王满堂点头答应：“成，等家具弄好，你这房子就彻底完工了，到时候，我也该去古建队报道了。”
　　不过相比上膘，张沈飞有了更加懵逼的发现，那就是，空间居然不提供宰杀猪的服务！！！
　　虽然自己不会，但四眼儿青梅竹马的女孩儿温软软会啊！！
　　那女孩和四眼儿住邻居，身高一米八八，体重一百五，勇猛如张飞，且家里祖传做屠夫。
　　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智能！！！
　　又一想，杀猪倒也不是难事儿。
　　“成啊。”张沈飞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信托商店老板跟我是朋友，托我找买主，我这不就想到你了吗？”
　　已经有了成年猪的雏形，唯有脊梁还像刀片一样剌手。
　　张沈飞对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如今虽然才十八岁，却已经有了三年杀猪分尸经验，是个实打实的“屠二代”！！
　　关于东直门的介绍，引用的是小说《全家福》的描述，望义父们知悉！！

第64章 挂腊肠！！
　　翌日中午要汇报工作，宣传科比平时下班晚了几分钟。
　　张沈飞冲到食堂的时候，就看到打饭队伍已经排的挺长。
　　本以为今儿要落在人后了，却见贾张氏拎着四个饭盒，站在打饭队伍的最前方，昂首挺胸等着打饭窗口开门。
　　看到张沈飞过来，贾张氏立刻用力挥舞着胳膊，吆喝道：“张干事快过来！！我给你占好的位置。”
　　排队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张沈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贾张氏身边。
　　看了看后面挺长的队伍，假模假样的说道：“张大妈，我来的晚，就这么插队进去.影响会不会不太好？排您后面的工友们不会有意见吧？”
　　张沈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疑惑不解：“呦？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开始打摆子了？”
　　两人进门，老板没让伙计接待，而是亲自过来，带着他们往放家具的地方走。
　　这倒是正合心意，他当即便点头，表示可以拿下。
　　“赶紧抬起来送厂医那里，再晚一会儿只怕咬到舌头.”
　　老板告诉他们，原主家也是前门这边的商户，是个大姑娘。
　　白老板说道：“这是人陈老板放在这里寄卖的。要不老王你带着小伙子在这等会儿，我让伙计把陈老板喊过来，你们自己商量价格。”
　　张沈飞不置可否的笑笑，只说看了东西再决定。
　　“三十六条腿，凑的齐齐全全。这位小伙子您要是买下来，回头娶媳妇都不用再添置新家具。”白老板极力的推销。
　　王满堂也说道：“原主家是干什么的？好端端的为什么卖家具？”
　　好家伙，挂上去凳子一踢开，没一会儿功夫脸都白了，那舌头掉出来的有十公分长，正好对着郭大撇子的脸。
　　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另一边，
　　说话间张沈飞和贾张氏已经打好饭，贾张氏寻了个最好的位置，招呼张沈飞一起坐下。
　　后来贾张氏顶替贾东旭进厂，又和他一个车间，眼瞅着贾张氏彪悍的行事作风，郭大撇子见了贾张氏更是耗子见了猫。
　　贾张氏咬了一口腊肠，含糊不清的说道：“这谁知道啊？大飞甭管他了，尝尝这腊肠。这可是门房老秦给的，正宗的广式腊肠。”
　　当时她还以为老秦这厮公报私仇，又要找自己麻烦呢。
　　谁知道那个狗R的突然塞她手里一根腊肠，而后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捂着脸。
　　张沈飞刚接过来，就听到背后有人惊呼：“郭大撇子，郭大撇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口吐白沫了？？”
　　但是，他怕贾张氏啊！！！
　　这娘们儿当时在老贾死的时候来厂里大闹一场，因为赔偿问题没谈妥，直接解下裤腰带就要在厂子大门口挂腊肠。
　　王满堂老跟信托商店打交道，跟前门信托商店的白老板不说是挚友吧，也算是好朋友。
　　自打那之后，他只要看到腊肠就浑身哆嗦，跟打摆子似的。
　　要是硬刚，老虔婆再挂一次腊肠就不好了，郭大撇子一直在心里开解自己。
　　回到四合院，跟王满堂汇合，张沈飞骑着王满堂的自行车载着他，一路便往前门信托商店而去。
　　张沈飞闻言，顿时一挑眉，呦？还是女大学生自用99新呢！！！
　　正宗黄花梨，一整套桌椅板凳，两开门衣柜，四开门的大衣柜，书桌还有五斗柜，总之常用的家具那是应有尽有。
　　“谁敢有意见？”贾张氏拽着张沈飞的衣袖，一把把他拽进队伍，而后扭头看向排在自己后面的郭大撇子，“你有意见啊？”
　　贾张氏咽下一口腊肠，又咬了一口：“谁知道为什么给我？今儿早上我上班，他突然就拦住我.”
　　说完还要陪着笑脸，他倒不怕张沈飞这个干事，这年代工人阶级牛的很，根本不怕领导。
　　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商户，因而这里的信托商店卖的也有不少好东西。
　　此事把厂领导吓得不轻，也给当时才进厂做实习工的郭大撇子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轧钢厂距离四合院虽然不是特别远，可走路也得半个小时，天天这么走来走去，太耽搁时间。
　　一边走，一边还在絮叨着，前两天刚收的这一套家具可是好东西。
　　“快快，赶紧的把筷子塞他嘴里”
　　得，还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张沈飞腹诽，看来秦大爷以后有的苦头吃了。
　　大前门在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属于顶繁华的地方。
　　王满堂于是看向商店老板：“老白，就要这一套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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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们一边瞧热闹，一边商量着该怎么办。
　　贾张氏说道：“我们那时候跟你们现在可不一样，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瞒你说，新婚之夜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你贾叔。”
　　而后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根腊肠，一掰两半递了一半给张沈飞：“大飞吃腊肠。”
　　门房老秦？？？张沈飞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不再看打摆子的郭大撇子，而是用玩味的目光看向贾张氏。
　　说完之后，贾张氏点评道：“跟个神经病似的。”
　　算了算了，插队就插队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是该买一辆自行车。
　　郭大撇敢怒不敢言，连忙说道：“没意见。我哪儿能有意见啊！！张干事，您随便插！！！”
　　“他为什么给伱腊肠？？”
　　要不是易中海，刘海中和张沈亮眼疾手快把她取下来，只怕这贾张氏就要真的死在轧钢厂。
　　“这不年轻姑娘爱赶时髦非得换西式家具，说那个更好看。就把咱们这九点九成新的中式家具给淘汰下来了。”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张白胖的脸突然变得通红。
　　“神经病？”张沈飞深深看了她一眼，“张大妈，您当年跟我贾叔是怎么在一起的？”
　　吃饱喝足，张沈飞照常把饭盒扔给贾张氏，而后便出了厂子大门。
　　到了二楼，张沈飞发现这套家具虽然用料考究，但造型却很简单大方，并不是繁琐奢华的样式。
　　而且她不是空口说两句威胁人，而是实打实的把自己挂上去了。
　　寄卖商品，他们赚的是提成，并没有定价，还价的资格。
　　解释完，白老板一边安排一个小力笨去丝绸店喊陈老板过来的，一边又亲自倒了茶，端了茶点，请张沈飞二人坐下吃喝。

第65章 顶配！！
　　几人一壶铁观音没喝完，之前出门喊人的小力笨就回来了。
　　背后还跟着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穿着桃红色修身旗袍，外搭一件白色皮草披肩，脚踩尖头高跟鞋的时尚丽人。
　　女人不仅穿的时尚，身材高挑，长得也相当带感。
　　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走起路来，那大腚一扭一扭的。
　　一句话，不仅显示器好，其他配置也都是顶配！！！
　　张沈飞看清楚女人的五官后，顿时微微一怔。
　　啊，这个
　　这不是《正阳门下X女人》里的丝绸店老板娘陈雪茹吗？？
　　这个女人可不一般，不仅家境殷实，个人能力强，长得也是相当漂亮。
　　没办法，在她看来，这小伙子长得实在太得劲儿了！！！
　　他对这年代的黄花梨没研究，但记得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东西价格被炒的蛮厉害的。
　　张沈飞帮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家具我是挺喜欢的，只是不知道陈老板多少钱能割爱？”
　　张沈飞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便觉得自己确实缺了一件衣服。
　　说完，便开始指使三轮车师傅和王满堂的徒弟们搬家具。
　　张沈飞闻言想笑，虽然这年代古董家具不值钱，但也不是八十能买一套的！！
　　不过他原本就是想低调的，于是便顺着阎埠贵的话说道：
　　“阎大爷眼光真毒，这套家具新的本来是要卖一百的。但我买的是二手货，又有我王大爷的面子在，所以只花了四十。”
　　于是便说道：“那成，赶明儿我一定过去。”
　　张沈飞自然也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便微微一笑把问题抛还给阎埠贵：“阎大爷，您觉得这套家具得多少钱？”
　　小样儿，你也看过兰陵XX生的大作？？居然也学会了西门大官人的手段？
　　于是便都想趁着现在的机会，看看他的家底儿到底怎么样。
　　谁料只一眼，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
　　啊，这个
　　想到这里，张沈飞咽了口口水。
　　但阎埠贵却每个工作日都回来吃，风雨无阻。
　　一颦一笑充满着女人味，看着人的时候，嘴角那抹浪而不骚的样子，特别有韵味。
　　见张沈飞拉回来这么多家具，顿时便震惊了。
　　“张沈飞同志，老王，这位是陈雪茹陈老板，你们别看她长年轻，但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
　　“张同志真是有眼光，我这一套可都是好东西。要不是家里新装修后和中式家具不搭，我是肯定舍不得卖的。”
　　“前几天我还说呢，大飞怎么房子都拾掇好了，怎么却不见打家具？感情是买了现成的。”
　　“嗐，什么割爱不割爱的，既然拿出来卖，就不算爱。”陈雪茹接过张沈飞递过来的茶水，修长涂着蔻丹的指甲悄悄的在他的手心里抠了抠。
　　哎呦？又抠？？？张沈飞挑起眉梢。
　　她那一双桃花眼，看着人的时候，就跟有钩子似的，能把人的三魂六魄都给勾走。
　　她就这么上下把张沈飞打量了几遍之后，听到白老板的呼唤，这才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啊，白老板，您刚才说什么？”
　　还是说，这是你们大前门姐妹团的通用手法？
　　四合院其他上班的人中午都在单位吃饭，不回来。
　　阎埠贵摸了摸桌子，拎起个凳子掂量了一下，琢磨了一阵子后，说道：“我觉得这样的家具，少八十人老板不能卖给你！！！”
　　大家都知道张沈飞现在又是写小说又是写歌的，肯定不少挣，可却不知道他稿费到底有多少。
　　就这么看了一眼，她就S了.陈雪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就跟那戏文里走出来的男人似的，高大威猛自不必说。
　　王满堂听了全程，他是个识货的，当然知道四十买不到这套家具。
　　跟白老板告别，张沈飞雇了几辆三轮车把家具拉回四合院。
　　白老板给双方做了介绍，引荐他们握手之后，便请王满堂下楼说话，留下他们双方聊天。
　　“这么好的家具，得花不少钱吧？”最后这句话是阎埠贵问的。
　　说着，一扭腚就坐在了张沈飞的对面。
　　陈雪茹抠完手心，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跟张沈飞谈价格。
　　这家具她本来就是处理的，再加上看张沈飞顺眼，就便宜卖给了他。
　　白老板说道：“我说这位张沈飞同志想买您换下来的这套家具，所以才把您请过来.”
　　他一走，陈雪茹就笑颜如花的看向张沈飞：
　　“这家具挺好啊，都是好东西！！！”
　　此时各家各户刚吃过午饭，不上班的大爷大妈，大姑娘小媳妇正在四合院门口晒太阳。
　　送走陈雪茹，张沈飞再次细细打量刚到手的这套家具。
　　拿了钱，还告诉张沈飞，她的店铺就在前门大街，让他有时间去逛逛。
　　关键是那鼻子长得忒好，修长挺拔.
　　她可是听过了，男人那啥行不行的，就看这鼻子！！！鼻子要是不好，啥也白搭。鼻子要是好，女人一辈子的X福也就有了保障。
　　阎埠贵的话一出口，四合院众人便都看向张沈飞，等着他回答。
　　哥们儿不是曹贼，只是喜好魏晋遗风
　　陈雪茹原本是在和白老板寒暄的，察觉到张沈飞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后，便微抬眼皮，朝他那边儿看了一眼。
　　也就是说，目前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大飞，这是你买的新家具？”
　　张沈飞看着比电视剧中明显年轻了好几岁的陈雪茹，按照电视剧的时间线大概算了下，此时的陈雪茹应该还没有跟猴魁他爸爸结婚。
　　拿下陈雪茹的这一套后，便琢磨着有机会可以多买几套好的，留在空间升值用。
　　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他计算过，在家吃比较划算。
　　“张沈飞同志，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以后多来往。伱家人什么的要买衣服，只管来我店里，我一定给你优惠价。”
　　但见状也能猜到张沈飞是想低调，便在一旁不吱声，只是瞧了一眼聋老太。
　　这一瞧，便看到后者也在盯着自己看。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了然于胸。
　　别看这会儿围着三轮车有一大群人，可真正懂行的也就他们两个！！

第66章 明白人！
　　四合院众人见张沈飞开始忙，也就不再问什么，只在一旁议论纷纷。
　　“三车家具呢，才四十块钱？？划算！！！”
　　“等我攒够钱，也来一套。”
　　“我也想买，我们家现在的家具都用不成了。”
　　“你们没听大飞说吗？他能买到便宜货，是有王满堂的面子在！！你能请得到王满堂帮忙？”
　　“卖的朋友主要也是因为是二手货，我要是有钱，肯定买西洋样式的家具，这样的落伍了！！！”
　　四合院众人后续是怎么讨论的，张沈飞全然不知。
　　“好，好。真不赖！！”张奶奶笑的满脸褶子，“没想到老了老了，倒还享到孙子的福了。”
　　唐大妞在一旁偷偷拉了拉田小枣：“枣儿，那后院我们那两间后罩房，也能买？”
　　张奶奶思考半晌：“那枣儿，你觉得这房子能买不？”
　　“呀，你这断掌掐人跟虎头钳子似的，疼死了”
　　虽然住了这么多年，但在老太太心里这房子到底不是自己的，怎么现在就让买了呢？
　　田小枣跟她掰扯不清楚，便告诉她现在政府正在推进公房私有化，四九城是试行点。
　　再后来，最后一任房主便开始出租，十来户都住在里头。
　　张沈飞也拍大腿：“买！！”
　　田小枣见他要走，非说自己去东直门办事儿顺路，也要一起。
　　张家三人一扭头，就看到穿着一身崭新鹅蛋青新棉袄的田小枣，站在了新家门口。
　　就他们住的这个四合院，前清的时候是大官的房子，后来大帅时期动荡不安，房子几经易手。
　　唐大妞眼珠一转：“晚上我得跟你亮子哥商量一下.”
　　田小枣说到底就是个街道积极分子，又不是政府的人，她说的话能好用吗？
　　他们现在租的两间房每个月租金四块钱，买的话得花不少钱。
　　“这天正好是星期三，等大爷从古建队下班后来给伱帮忙。”他说道。
　　唐大妞在后面笑的嘎嘎跟鸭子叫似的。
　　当然，邻居们也不会空手过来，都会送一些实用的小礼物。
　　张奶奶看了孙子一眼，见他不吱声，自个儿也就不吱声。
　　张奶奶一边嘴里说着没这么夸张，一边却又向张沈飞确认：“你确定这房子以后能落到咱自个儿手里？”
　　从孙子刚租下房子装修的时候，她就觉得大兴土木不值当。毕竟这房是租的，又不是自个儿家的。
　　老太太又看向张沈飞：“你觉得呢？”
　　另外的浴室大概五个平方，厨房是在屋子外头搭建的，不占用房屋面积。
　　张沈飞张嘴，正想说几句话宽慰老太太的心，却听门外传来一道清脆如山泉的声音。
　　“老太太，您这是不相信我啊？”
　　暖房就是请邻居们过来聚一下，表示以后大家就是街坊了，劳烦你们多关照。
　　可孙子却说，当时租房的时候田小枣说了，房子很快就能买卖，她这才没再吱声。
　　“就是让你疼，让你胡说！！”
　　“嫂子，你怎么老是胡说！！”一边说，一边伸手拧着唐大妞的腰。
　　田小枣点头：“都能买，嫂子你也要买？”
　　这年代房子没有公摊这个说法，名义上是三十八平，实际得房就也是三十八平。
　　家具进屋，张沈飞的屋子装修便彻底告一段落。只等着选个合适的日子，搬进来。
　　田小枣告诉老太太，最近刚出的试行政策，公房可以买断。
　　唐大妞在一旁也笑：“可不咋的？奶奶您刚没看到聋老太看您的眼神，简直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他一边给工人们搭把手抬家具，一边进入了自个儿刚装修好的屋子。
　　张沈飞凑到老太太面前，讨巧的说道：“老太太，这房子怎么样？您以前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吗?”
　　这两间屋子已经全都完工，不再是之前破败的样子。
　　之前的木格窗换成了透明的玻璃窗，也扩大了，衬托的屋里格外亮堂。
　　两间大房都是四白落地，吊了顶，又铺了崭新的金砖。
　　两人顿时打闹在一起。
　　他们家最缺的就是钱，这件事必须慎重对待.
　　下午还得上班，张沈飞跟老太太他们聊了几句后，便准备出门。
　　张沈飞指挥着王满堂的徒弟们搬家具，把双门衣柜，大箱子，小炕桌都放在了老太太的屋里。
　　解放后原房主跑了，四合院成了公房，政府开始经管，还给他们降了房租。
　　唐大妞在后面连声叫唤着：“不是我说田小枣，给你打扫屋子呢你倒跑了？”
　　老太太跟不上形势，纳闷道：“之前不是说房是公家的，只是租给大家住的吗？怎么又能买了？还有，试行是什么意思？”
　　四门衣柜，八仙桌，书桌则都放在了自己的屋里。
　　房子隔断成了两间，张奶奶的房间十二平方，张沈飞的房间兼客厅是二十三平方。
　　王满堂告诉张沈飞老萧已经给他看好了搬家的日子，就选在公历十二月二十五日，农历冬月初九这天。
　　他的屋里改建后很大，前面充当客厅用，后面则是卧室，中间用了屏风隔开。
　　自己这边的事情搞完，王大爷就能一身轻的去古建队报道。
　　田小枣点点头：“能买！！！”
　　程序有供灶王爷，放鞭炮，撒五谷，贴对子，还得暖房。
　　等田小枣冷静下来，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坐在炕上问她房子的事情。
　　一句话，羞的田小枣脸比晚霞还要红。
　　可现在，坐在这窗明几净，花了大价钱的屋里，老太太难免心生忐忑，生怕孙子的钱打了水漂。
　　张沈飞这边送走王满堂和他的徒弟们，扭头回到家，便看到嫂子唐大妞和奶奶端了两盆水正在擦拭新家具。
　　“那我先谢谢大爷了。”张沈飞说着，又给王满堂结账。
　　唐大妞嘴快，立刻便说道：“呦，瞧瞧，这是知道家具回来了，来瞅瞅合不合自个儿心意呢！”
　　“那就买。”老太太一拍大腿。
　　“哎呀，嫂子你讨厌！！”田小枣捂着脸就跑。
　　这个年代搬家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搬的，得选个黄道吉日。
　　张沈飞勾唇一笑：“多新鲜呐，不买我花大钱装修它？还换大梁？我傻啊？”
　　一扭头，却看到老太太沉脸看着自己。
　　唐大妞莫名其妙：“老太太，您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儿？”
　　感谢“幽友”义父的一千点起点币打赏，鞠躬！！

第67章 名声！！
　　唐大妞莫名其妙的看着自个儿家老太太。
　　张奶奶坐在炕上招手示意她过来，她一脸忐忑的走过去。却并不坐，只是站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我又说错话了？”唐大妞噘着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问道。
　　她在这四合院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唯独怕这个不待见自己的老太太。
　　只要老太太一沉下脸，她就知道，自个儿准又是说错话了。
　　张奶奶见她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其实她并没有唐大妞以为的那么不待见她，相反，还挺喜欢的。
　　“是这样的大飞，我有一封信，你能帮我带给张翠花同志吗？”
　　此时，听老太太这么一说，也猛的回过神。
　　大飞和小枣要是能成的话，有没有唐大妞搅合都能成。
　　说着，说着，见老太太脸色不好看，声音就低了下去：“老太太，您不喜欢小枣？？”
　　“也不是不喜欢。”张奶奶把烟嘴送嘴里，唐大妞连忙给点燃。
　　“嗯？”老太太冷哼一声，斜眼看她，“枣儿喜欢大飞，大飞喜欢小枣吗？”
　　张沈飞指了指那封信：“讨厌张大妈，您还送信给她？这是没挨够打？”
　　“大爷，您找我有事儿？”张沈飞看着扭扭捏捏的秦大爷，嘴角浮起一抹坏笑。
　　可要是不能成的话，唐大妞现在乱搅合，只怕要给田小枣以后埋下祸根。
　　啊，这个张沈飞摸了摸鼻子：“就，还成吧。”
　　啊，这个
　　秦大爷有些尴尬，又没办法圆回去，把那信又收回去：“不送拉倒，我找别人送去！！”
　　张沈飞凑过去：“秦大爷您想和张大妈多接触，我给您出主意啊！”
　　秦大爷不知道张家和贾家的那些过往，听他说关系不错，立刻眉开眼笑：
　　秦大爷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哎哎哎，您什么眼神儿？不相信我是不是？”张沈飞作势要走。
　　秦大爷挠挠头：“谁稀罕她了？我特讨厌她，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就见过俩这么让我讨厌的人！！”
　　“被邻居们听到了传的满城风雨，万一俩人最后成不了，伱以后让小枣咋做人？”
　　唐大妞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答应不会再胡说。
　　“那那你平时跟她的关系怎么样？”
　　张沈飞回到轧钢厂之后，就被秦大爷给拉到了墙角。
　　老太太这话说的唐大妞就不服气了，她小声嘀咕着：“怎么就成不了了？我看小枣挺喜欢大飞的。”
　　啊？不识字啊？？？！！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封迭好的信，朝着张沈飞递过去。
　　“秦大爷您要是想和张大妈多接触，完全也可以报名参加夜校的扫盲班啊。只是.”
　　张沈飞看了看，没伸手，反而说道：“秦大爷，您能告诉我，您喜欢张大妈什么吗？”
　　张沈飞这才止住脚步告诉他，张翠花同志非常想进步，所以便报名参加了厂里的扫盲班。
　　“这段日子你老明里暗里的开他们的玩笑，你看大飞有什么表示吗？”
　　秦大爷脸色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红晕：“大飞，我听说你跟钳工一车间的张翠花是邻居，关系还挺好？”
　　他们家大飞是男的，再加上本身名声就臭二里地，倒不怕什么。
　　张奶奶吧唧吧唧抽烟，淡淡的说道“倒也未必就不喜欢。但两人到底还年轻，再加上大飞现在进了轧钢厂，以后有什么变数还不知道呢。”
　　张奶奶就这么看着唐大妞不说话，抻了她一阵子后，才一边给铜烟袋锅子装烟丝，一边说道：
　　“老大家的，你喜欢田小枣？想让小枣儿当你的弟媳妇？？”
　　她这个做老家儿的要是不打压一下，再和颜悦色的哄着，只怕这丫头要翻了天。被唐大妞欺压久了的邻居们也要有怨言。
　　“嘶！！老太太您的意思是大飞不喜欢小枣儿？不能够吧？？”
　　无奈，她便只能做这个恶人，时不时的敲打她一番。
　　唐大妞点点头：“枣儿和大飞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人不错，长得周正，对大飞也好.”
　　末了，再次重申道：“咱们家是男孩没什么，可你得考虑一下人女孩子的名声！！”
　　只是这唐大妞自打生的男孩多了之后，整个人气焰高的很。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办事儿更是随心所欲。
　　“嗯呐，是有这么个事儿。”张沈飞点点头。
　　“一个是我过世二十年的秦大妈，也就是您的老伴儿。另一个就是张翠花，是吧？”张沈飞说道。
　　秦大爷慌忙来拉：“你这孩子的，大爷怎么能不信你呢？有话你直说。”
　　“你现在就把这些摆在明面上说，终归是不合适。”
　　秦大爷没想到他都会抢答了，微微一怔：“是，啊是！！你不知道，你秦大妈活着时候特别厉害，老打我.那大耳刮子，抽的我脸啪啪响。”
　　其实他们这一代人里很多人都不识字，他自己也是在京师大学堂当门房的时候，有那些个女学生夜里帮忙一对一，或者好几个对一辅导，才脱盲的。
　　抛开自己小时候老打张翠花儿子，和曾经打掉张翠花本人两颗牙来讲，确实还不错。
　　所以她之前一直觉得小叔子一定是喜欢田小枣的。
　　秦大爷一拍脑门，忘了这一茬了。
　　唐大妞受宠若惊：“不用的，奶奶。大飞给了我工钱的。”
　　“工钱是你帮王满堂他们做饭该得的，但其他方面你也没少帮忙。就这么定了，晚上我跟大飞说。”张奶奶一锤定音。
　　在唐大妞看来，自个儿小叔子虽然长得高大威猛，俊朗帅气，但名声不好，再加上真穷。
　　另一边。
　　“您找别人也没用！！”张沈飞坏笑，见秦大爷疑惑的看向自己，这才说道：“张大妈根本不识字！！！”
　　可这年头，女孩子要是名声坏了，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成了，收拾东西吧，这段时间大飞收拾房子也是辛苦你了。晚上我跟他说，让他请你们下馆子吃顿好的。”老太太放下烟袋锅子说道。
　　老太太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后，才再次开口：
　　“只是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老这么咋咋呼呼的说.”
　　说到这里，他暂停了一下。
　　“只是什么？”秦大爷忙不迭追问。

第68章 被盯上！！
　　“只是什么？”秦大爷忙不迭追问。
　　张沈飞正色道：“只是这次扫盲厂里可规定了，每个部门不能单打独斗，必须最少三人一组报名。”
　　“秦大爷您要是报名参加夜校的话，就必须再拉两个人一起在我这里报名。”
　　组队报名当然是胡诌，但反正谁拉来的人谁登记。
　　先把秦大爷忽悠到手，等他知道真相也晚了。想到这里，张沈飞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秦大爷一心想跟贾张氏多接触，听张沈飞这样说，立刻两眼放光，去里屋跟他搭档嘀咕几句，而后便出来：
　　“大飞，报名。我，我助手，还有我对班儿的你门房董大爷！！！”
　　张沈飞一看纸上那长长的一串人名，嘿，还真不少。
　　什么小铅笔头子，小豆芽菜，小拇指头
　　“咱们四合院的贾东旭，被砍瓜后就得了个小牙签的外号。她们还发明了歇后语，叫贾东旭娶媳妇！！！”
　　其中曾经被花姐团队看过瓜的吴华学还给张沈飞传授了不少被看瓜时自保的经验。
　　成绩最好的孙玉文也就拉了俩，一个是他嫂子，一个是他小姨子。
　　要不说花姐的大名在轧钢厂如雷灌顶呢？？
　　一片吵闹中，科长宋先锋走进了办公室，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啊，这个张沈飞小脸一黄。
　　谁知道坐在牛丽丽旁边一直没吱声的周武里居然抢答道：“这个答案我知道！！贾东旭娶媳妇——牙签挖鼻孔！！”
　　“哎呀，老周你真是的人家女孩子还在这里呢！！”牛丽丽推了周武里一把，嗔怪。
　　张沈飞搞不懂怎么回事儿，耸了耸肩走到牛丽丽的办公桌旁，一屁股坐在她对面：“那几位，怎么了？”
　　“牛二花？？”牛丽丽的脸色立刻变得五彩斑斓，她小心翼翼问道，“张沈飞，你不认识她吗？”
　　再一会儿又有人来，还是登记在张沈飞名下。
　　“还装？”牛丽丽说道，“就刚刚，钳工一车间的张翠花，锻工二车间的刘海中，还有伱哥，都带了一群人过来报名扫盲班，还一定要登记在你的名下。”
　　再往后一看，一个叫牛二花的单起了一行，后面也跟了一长串名字，看着还都是女的。
　　见张沈飞摇摇头，她才说道：“那你可得小心点，这个人，不简单.”
　　见张沈飞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她便拉了许富贵过来，让他给张沈飞普及了一下这位牛二花的丰功伟绩。
　　昨天主任刚布置的任务，科室里大家都跑了一整天，最后拉不来学员。
　　一脚踏进办公室大门，就看到孙玉文，陈淑学几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告诉张沈飞，花姐不但爱看瓜，还爱给看过的人取外号。
　　“啊？我怎么了？”
　　谁知道一会儿有人敲门过来登记上夜校，还说要登记在张沈飞名下。
　　难道说.自己被盯上了？？？想起之前去找易中海时候，那个用异样眼神看着自己的妇女。
　　待到看清楚花姐后面的名字，都是她手下的得力干将后，忍不住为张沈飞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许富贵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张沈飞这个晚辈和牛丽丽这个女孩子的面说下去。
　　“诶！！我一直以为我董大爷识字呢。”张沈飞一边拿出纸笔登记，一边好奇道，“再说了，董大爷不是不在这儿吗？您能做的了他的主儿？？？”
　　牛二花来报名的时候，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她看牛二花驾轻就熟的样子，以为对方跟张沈飞是熟人呢。
　　回头告诉老董，扫盲班里都是娘们儿，不怕那老小子不抢着去！！！
　　忽悠完秦大爷报名，张沈飞晃晃悠悠的便往办公楼而去。
　　许富贵不知道张沈飞心中所想，也不知道自个儿儿子十三年后的遭遇，还在普及花姐的丰功伟绩。
　　牛丽丽嘴角勾起一抹笑，歪着头看着他：“看不出来，张沈飞同志你可以啊！！真人不露相。”
　　自打那之后，这件事就在许大茂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可是现在，这花姐突然对自己这么殷勤做什么？？
　　“好比什么啊？”张沈飞追问。
　　到了张沈飞这里，那么多学员主动送上门，还是一波儿一波儿的，这搁谁谁不嫉妒啊？？？
　　傻柱一急，就找到了厂里妇女解放的急先锋花姐帮忙。
　　嘶！！张沈飞胯下一紧。
　　比如被嘲笑时候不能哭，即便哭也不能大声什么的。
　　一想到孙玉文吃屎一样的表情，牛丽丽就想笑，她努力的憋住，递给张沈飞一张登记表:“喏，给你。都是冲着你来的。”
　　他好像记起来这个花姐是谁了。
　　这么弄了两次，她便眼瞅着孙玉文的脸色变得铁青。
　　可是，他也不认识这个牛二花啊。
　　牛二花，在轧钢厂人称花姐，今年三十二，也是个钳工，跟易中海一个车间。
　　中午正好她和孙玉文值班，本来两人在办公室里各干各的。
　　那些女工们看瓜时候放肆的笑声，别提有多讽刺了。
　　秦大爷大手一挥：“他是识字儿，之前跟我一起学过。但是我能当的了他的家，你只管登记，等上课的时候，我一准儿把他带上！！！”
　　“牛丽丽，你认识牛二花吗？”张沈飞打算问一下老员工。
　　说着，朝着陈玉文扬了扬下巴。
　　孙玉文，陈淑学几人原本正在羡慕嫉妒恨，听到花姐居然也在张沈飞这里报了名，顿时全都跑过来，拿过登记册就开始看。
　　原剧中许大茂占秦淮茹便宜，秦淮茹委屈巴巴的找傻柱哭诉。
　　此人在轧钢厂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所以能这么出名，纯粹因为她有个爱好“看瓜”！！！
　　“看瓜？？？”张沈飞眼皮子忽的一跳，“是，是我以为的那个看瓜吗？”
　　花姐叫了一群老娘们，找到许大茂把他厂里小仓库，三下五除二就给他扒了个精光，看了瓜。
　　刚才的嫉妒啊，羡慕啊，什么的情绪也都被张沈飞即将被砍瓜冲淡了许多。
　　那眼神怎么说呢？三分嫉妒中夹杂着四分羡慕，外加三分的不服气。
　　手里有活儿的开始忙碌，手里没活儿的也开始找活儿干。
　　张沈飞开始整理登记册，准备看看从自己这里报名上夜校的人有多少个。

第69章 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上班时间到，张沈飞先是沏了一杯茶，而后坐下翻看着自己的业绩。
　　张沈亮带来三个，易中海带来三个，刘海中带来七个，老秦他们团队三个。
　　贾张氏比较猛，连她自己一共十二个。花姐的“看瓜天团”七个。
　　嘶！！一天的功夫，就有了三十五个！！！
　　其中张翠花和花姐一共十九个，冲着她们来的又有三个。也就是说，自己这里的学员，有三分之二都是妇女同志带来的!!
　　可以啊，张沈飞点点头，看来一把手所言“妇女能顶半边天”，诚不欺我。
　　这一刻，张沈飞安心决心，以后在宣传科工作一定要和这些老娘们搞好关系。
　　之前装修仓库的时候没有这一项，但现在空间不能一键宰杀猪，也只能临时弄个猪圈养待宰杀的猪。
　　要知道真到了合营的时候，这些馆子的菜品质都会下降至少一个档次。
　　只是，一想起花姐那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又不由得胆儿颤.
　　为了工作，该牺牲色相吗？
　　该吗？不该吗？？
　　因为有着花姐的鼎力相助，张沈飞算是提前完成了科长给定下的指标。
　　兄弟俩好久没有喝酒谈心，这会儿有佳肴，有美酒，很快张沈飞三分醉，张沈亮已经是醉醺醺。
　　说着说着，两行浊泪爬满面庞：“弟弟，看到你现在终于懂事儿，哥哥高兴啊！！！”
　　一会儿说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么奢侈。
　　其后这些老字号虽然有改进，但再呈上来的作品，却依然远远不如合营前的味道。
　　把小孩子安排好，伙计又端了免费的茶水和瓜子过来。知道张沈飞他们孩子多，另外还给备了一小碟子酸三色。
　　一家男女老少，会走的不会走的十二口人进了东兴楼，掌柜的立刻迎上来安排包间给他们。
　　六个葫芦娃长这么大没下过馆子，见桌子上摆着一堆见都没见过的好吃的，顿时就疯了，一个个抄起筷子，大快朵颐。
　　领导不在的时候直接喝茶看报，不管别人跑车间拉人多辛苦，我自巍然不动。
　　“老二说的对！！以后咱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干杯！”
　　上二楼的时候，张沈飞遇到了前门信托商店的白老板，两人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
　　表哥临走的时候，他又给买了不少东西放在骡车上。
　　又说平安这几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懂，给他们吃精细的就好比给猪八戒吃人参果，忒浪费！！！
　　张沈飞一边说既然下馆子就得吃得好，一边又点了爆双脆、烩乌鱼蛋、酱爆鸡丁几个特色菜，这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亲戚不就是这么处的吗？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东兴楼主营胶东菜系，在四九城知名度颇高，鲁迅和胡适之之类的文人都爱吃。
　　张沈飞一连点了好几个招牌菜，张奶奶在一旁心疼的直咋舌。
　　张沈飞拍拍胸膛：“哥你放心，等我给你找仨弟媳妇，我们四个努力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大哥，以前我不懂事，让伱们跟着操了不少心，现如今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没到公私合营的时候，这些个馆子的服务态度还是相当可以的。
　　唐大妞生怕几个孩子毛手毛脚打坏了东西，不停的呵斥他们。
　　服务员一边把菜单安排下去，一边就有伙计搬了小摇床过来，总算解放了唐大妞的双手。
　　张沈飞到底是见过的场面多，坐在凳子上目不斜视只管点菜。
　　“都是亲兄弟，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都在酒里面！！！”
　　内战伊始，家里的支柱断了，他进了轧钢厂，努力学习钳工技术。
　　有她们鼎力相助，工作才能事半功倍。
　　张沈飞让他把一半儿柴火卸在了四合院前院，一半儿卸在了仓库。
　　甚至在公私合营初期，某饭馆儿还因为涮羊肉的品质下降太多，被一把手点名批评过。
　　张家一家人除了张沈飞，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进高档饭庄，更是第一次进包间，一进去，就禁不住左摸摸，右看看。
　　服务好，菜品质量好，上菜的速度也快，没多久，鸡鸭鱼肉摆了一桌子。
　　不需要下基层找学员，张沈飞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便也轻松了许多，瞅着领导在的时候写写材料，帮同事收拾下礼堂的扫盲教室。
　　趁着表哥在，他又发动胖子，四眼儿，李油饼一起在仓库旁边垒了个猪圈。
　　四九城人爱吃鲁菜，城里头大部分叫得出名字的馆子做的都是鲁菜。
　　“你嫂子脾气不好，平时难免口无遮拦。现如今咱们分家的事情已成定局，只求你不要怪她”
　　喝醉了的张沈亮拉着弟弟的手，细数爹妈去世后，们家历经的磨难。
　　每天到了下班的点儿，直接收拾东西走人，绝不多呆一分钟。
　　如此一来，今年冬天烧火做饭和烧炕也就有了保障。
　　张奶奶和唐大妞虽然是女的，但也不遑多让，左手筷子，右手勺子大杀四方。
　　一家人吃的满嘴流油，气氛分外和谐。
　　看着全家都垫了肚子，张沈飞端着酒杯站起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提一杯啊。”
　　当年爹妈去世时候，他才二十一，弟弟才十一岁。
　　“这段日子我拾掇房子，嫂子和奶奶都费心了。这杯酒我敬你们！”
　　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又倒了一杯。
　　张沈亮举杯，跟张沈飞的杯子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就这么忙忙碌碌的，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到了周六。
　　不安排包间不行啊！！
　　就这一窝小男孩要是坐在大厅，别桌客人甭想消停吃吃饭。
　　唐大妞一个刚二十露头的小媳妇，在家里挺的大肚子照顾两个小的，一个老的。个中艰辛自不必说。
　　张沈亮摸了一把泪水：“你现在有了房子，有了工作，等回头结了婚，我也算不负爸妈的嘱托。”
　　张沈飞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往后咱们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离公私合营没多久了，张沈飞打算在合营之前，把四九城出名的馆子都吃一遍。
　　下了班，张沈飞带着全家人去了一趟东兴楼，打算结结实实吃它一顿。
　　唐大妞刚生了老大张平安和老二张顺遂，肚子里怀着老三张奋斗。
　　周四的时候，燕山上的表哥钱铁柱来了趟四九城，拉来了一骡车的柴火。
　　张沈亮真的喝大了，丝毫不觉得弟弟的话有什么毛病，反而甚是欣慰的样子:“有你这句话在，哥哥就放心了！！”
　　一旁滴酒未沾的唐大妞/张奶奶：“.？”

第70章 新年快乐，请假条
　　各位义父新年快乐，今天过年输的裤衩子都没了，请假一天
　　明天更新，祝义父们新年快乐，龙年赚大钱，妹子多多

第71章 狐狸精！！
　　兄弟俩正掏心掏肺说着话，却听包房门被敲响。
　　唐大妞还没有起身，十岁的张平安已经眼疾手快的打开了房门。
　　“小朋友，张沈飞同志是不是在这个房间？”一道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张沈飞扭头看过去，却见大波浪头，换了一身水蓝色加棉鱼尾旗袍的陈雪茹正站在门口，朝着包厢内张望。
　　看到他看自己，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张沈飞同志！！”
　　他好奇的一挑眉，站起来走过去，问道：“陈雪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开扫盲班啊！！”张沈飞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陈老板既然是开丝绸店的，自然不缺场地，回头再请个老师帮忙上课，就齐活儿了。”
　　咚咚咚，张沈飞敲响大门。
　　见她和张沈飞的背影消失，包房门关上，唐大妞一把揪住老太太夹菜的手：“奶奶，这陈雪茹不能是大飞对象吧？”
　　老太太被她这么一揪，本来夹住的一颗乌鱼蛋就掉在了桌子上。
　　并且告诉陈雪茹，明儿晚上吃过饭，便会去丝绸店跟她探讨扫盲班的事情。
　　打发走陈雪茹，张沈飞扭头回了包间。却见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大哥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天儿冷，我和胖子都只有一条被子，冻得睡不着，所以搭伙儿睡一起抱团取暖。”
　　这玩意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陈雪茹未语先笑：“这不是巧了吗？我正跟白老板他们几个前门的商户一起吃饭呢，就听白老板上了厕所后回包间说见到你了。”
　　四眼儿叹了口气：“我都暗示她好几次我不喜欢高的了，但她非要缠着我.”
　　张沈飞一把掀开胖子的被子。
　　就看谁做的好，谁的规模大，谁请的老师好，上课更有趣，更能留住人。”
　　“呦？”张沈飞见他这么样子，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还缠着你呢？”
　　八个孩子呢，就靠她自己伺候！！
　　张沈飞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开口：“宝塔镇河妖！！”
　　四眼儿冷哼一声：“我找温软软？她能一巴掌把我扇粘在墙上，揭都揭不下来！！！”
　　只穿着一条红色秋裤，抱着膀子的四眼儿出现张沈飞面前。
　　张沈飞接过钥匙，又问四眼儿最近跟温软软的关系怎么样。
　　但四九城没住户养猪，也就没有上门杀猪的屠夫。
　　两人回了屋里，胖子听到张沈飞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嘀咕着：
　　陈雪茹家里世代经商，她自己又是开丝绸店的，最是能说会道。
　　张沈飞眉头一挑：“大半夜的，你丫光着身子在胖子家干嘛？”
　　张沈飞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这话没毛病啊！！”
　　屋子里头传来脚步声，到了门边却并不开，反而传来一句：“天王盖地虎？”
　　张沈飞告诉他，他朋友那边拉过来的猪是活的：“一共八头，都是活猪，我寻思杀猪这活儿只能找温软软。”
　　就这，中间还摔了一个大马趴。
　　“还说什么，我本身个子就不高，找个高个子的媳妇，正好互补。”
　　“劳资怕你睡觉姿势不对，又怕你尿炕，所以来突击检查。”
　　错了？张沈飞皱眉，又道：“小鸡炖蘑菇？”
　　“这是我奶奶，我哥，我嫂子.”
　　唐大妞挨了老太太不软不硬的一句，心中不忿，扭头又拉住张沈亮小声嘀咕：“亮子你说，这陈雪茹是不是对大飞有意思？？”
　　再说还得考虑对方业务水平是否过关，人品问题什么的。
　　“我告儿你四眼儿，你丫和胖子要是敢胡来，劳资打断你们俩人六条腿！！”
　　一家十二口浩浩荡荡出了东兴楼大门，张沈飞本来是想打几辆洋车回四合院的。
　　说完，示意陈雪茹进包间，给她和家里人互相做了介绍。
　　这丫头，瞅谁都像大飞对象！！
　　唐大妞不忿：“这怎么能是乱说呢？瞧那陈雪茹看大飞的样子，那眼神，跟有钩子似的！！我听说戏文里的狐狸精就这样.”
　　但张奶奶非说浪费钱，于是一家人便走着回家。
　　“奶奶，哥，嫂子，这是前门雪茹绸缎庄的老板，陈雪茹我就是买的她的旧家具。”
　　一张脸氤氲在烟雾中，让人看的不甚分明，说话的声音也带上微微的沙哑：
　　“那张沈飞同志你既然这么了解，不如你来我店里当扫盲老师？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沈亮早已经醉醺醺，听她这么问，呆愣半晌来了一句：“啊还真是仨啊，不对，还差一个！！”
　　几句话，几杯酒，就不动声色的拉近了跟张奶奶，张沈亮，唐大妞几人的距离。
　　“为了后代，你得忍！！”张沈飞言之凿凿。
　　张奶奶知道大孙子不占理，在一旁耳朵一捂，只当没听到大孙媳妇骂的。
　　她横了唐大妞一眼：“白天我怎么教你来着？？谨言慎行！！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不准乱说！！！”
　　“本来怎么挺正常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那么不正经呢？”
　　陈雪茹开始询问张沈飞扫盲的事情。
　　似乎根本不担心陈雪茹会和张沈飞有什么关系。
　　说完，慌忙捂着嘴，看向老太太，不能被她听到了吧？
　　是以他们这些个底子不是特别干净的商户，特别的在意这些，也特别的力争上游，想露脸儿。
　　要是一家家的猪肉杠子去问，也忒费时间。
　　又大跨几步走到饭桌旁，一边从桌子上扒拉了一个橘子吃，一边告诉胖子，货今天半夜就能到四九城，他朋友那边会安排人卸货接头，所以他来拿钥匙。
　　四眼儿眼神一闪：“提她干嘛？”
　　放下酒杯，陈雪茹对着张奶奶巧笑盈盈：“老太太，我有件事情想请张沈飞同志出主意，我能跟他借一步说话吗？”
　　陈雪茹那架势，恨不得用眼神就把大飞给
　　唐大妞觉得这女的不行，不如小枣适合当弟媳妇
　　当然，后面的话她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出口，只敢在心里嘀咕。
　　“大半夜的，你丫怎么不十二点再来？”
　　四眼儿从一旁的柜子抽屉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扔给他：“钥匙早给你配好了，每次你都忘了拿。”
　　陈雪茹抬头看着侃侃而谈的张沈飞，待他说完，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
　　刚才跟那些商户们聚餐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着怎么才能在扫盲运动中争先进。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有什么大不了的，丫不就是想试探我CD吗？
　　那我也试探一下你的SQ！！！哥哥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谁料屋里下一刻却传来一句：“错了，重说！！”
　　“这下对了！！”屋里传来笑声，而后吱嘎一声，门被从里头打开。
　　嘶！！
　　但他自诩是个新时代的好青年，一时间，各种语录立刻在脑海中闪过。
　　让我当老师？？
　　这娘们.不像个好人啊！！
　　一看就不安好心，张沈飞眼神一闪。
　　也好，反正离得不远权当散步了。只是张沈亮脚下拌蒜，一路都得靠张沈飞搀扶着。
　　气的唐大妞背着老七，抱着老八，一边怒骂自个儿男人喝了两杯马尿就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赶明儿喝死才好！！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该装听不见的时候就得装听不见。
　　陈雪茹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支细长的女式香烟叼在嘴里，示意张沈飞帮自己点燃。
　　“你说什么呢？”唐大妞无语，推了他一把，“我可去你奶奶的脚趾头吧！！”
　　呦？
　　张沈飞从口袋掏出火柴，先帮陈雪茹点燃，又给自己上点。
　　越想，越是热血上涌，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张沈飞进门，把四眼儿一把薅进屋子里：“赶紧进来，别冻死了！”
　　张沈飞把设想说了一番，又道：“其实目前大部分厂子和街道都是这么个思路。
　　张沈飞把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四眼儿，哥知道你不容易。但现在，是到了你为大家的事业牺牲的时候了！！”
　　好不容易回家把哥哥给安顿在炕上，张沈飞叮嘱嫂子给哥哥擦把脸，一边扭脸儿就去了胖子家。
　　这年头乡下上门杀猪的也不少，一般不收钱，就是把蹄子或者肠子，猪头送给屠夫都行。
　　说到这里，眼波流转看向张沈飞：“不请自来，张沈飞同志，你不会怪我吧？？？”
　　“好的奶奶，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陈雪茹又是一笑，对着张沈亮夫妻点头示意后，这才扭头往外走。
　　“什么玩意儿？”四眼儿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能，怎么不能？雪茹，奶奶跟你说，有什么需要大飞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小子虽然混，但脑子好使鬼主意多的很。”张奶奶说道。
　　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好好吃饭，不该你管的别管。”张奶奶不再搭理唐大妞，淡定的拿筷子夹菜吃。
　　啊，这个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不会，怎么会呢？来，我给伱介绍一下。”
　　“扫盲班？”
　　总觉得陈雪茹不止是想让自己当老师那么简单。
　　还问到：“我们前门这边现在也号召扫盲呢，我想挣个先进。所以想找你讨个主意。”
　　“我寻思咱们俩也算熟人，您带着家人门来吃饭，我得来打个招呼，敬一杯酒不是？所以就过来了。”
　　这次扫盲运动，自然也不甘心落人后。
　　陈雪茹虽为女流之辈，但座右铭一向是谁说女子不如男，从来什么事情都想抢占先锋。
　　包厢外的走廊里，
　　张沈飞跟陈雪茹靠在护栏上，他取出一支烟，询问是否可以抽。
　　“对，号召前门街道的文盲住户上课，人越多越好，最好到时候再请人宣传一番.”
　　“四眼儿你才一米六吧？你爸爸也才一米六吧？还有你爷爷，才一米五五！！！你找温软软这样的，确实更让你们老钱家后代变高！！”
　　四九城风大，门打开后，西北风吹的四眼儿牙齿打架，饶是如此，他也哆嗦着说道：“不是我说，张沈飞同志你的思想怎么就那么不纯洁呢？”
　　说好的一家四口努力吧日子过好呢，这才俩！！
　　四眼儿却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事，只问张沈飞找温软软干嘛。
　　才建国三年，形势瞬息万变。
　　综合考量之下，张沈飞觉得还是知根知底，又喜欢四眼儿的温软软是最合适的。
　　胖子一拍脑门：“感情之前修的是猪圈啊？我还以为是放杂物用的呢。”
　　四眼儿顿时耷拉个苦瓜脸：“就不能找别的屠户吗？没了她温软软，咱们还能吃带毛猪不成？”

第72章 陈雪茹的邀请
　　他们做生意以后是要和屠户长期合作的，他可不想一直见到温软软。
　　张沈飞从口袋掏出一个糖塞嘴里，“行啊，那就找别人，你来找。记住，明儿中午啊！”
　　说完，扭头就走。
　　出了胖子家门，张沈飞并没有直接去仓库，而是回家又睡了一觉。
　　凌晨时分他起了床，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开门准备往外走。
　　“大飞，大半夜的你干嘛去？”是和他一起睡在外屋的老太太被吵醒了。
　　他在这四合院住了这么久，从来就只有他找别人要，啊不，借钱。
　　给阎解放灌完毒鸡汤后，张沈飞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
　　啊，这个
　　张沈飞没想到阎解放会这么说，眯着眼睛看着他笑道：“好小子，有好处给外人挣也不给你亲爹？？还得是你狠啊！！！要是让你爹知道不得打死你？”
　　张沈飞看的过瘾，看刘海中打的累了，就假模假式劝架实则为火上浇油。
　　总之，一切已经齐备，只能货物到了便可以开工。
　　话说完，又从自个儿碗里夹了一个乌鱼蛋，放在张奋斗碗里。
　　张沈飞有些疑惑：“记这个？是指望你们以后还债？？”
　　张沈飞抄着袖子，一边低头往东直门方向快步走，一边在心里后悔没把三轮车骑过来。
　　张沈飞连忙摆手：“你们想打架就直说，甭用我当借口，我一大老爷们儿，不用伱们这些半大小子帮我出气。”
　　“非得帮二叔出口恶气！！！”几个小伙子嚷嚷着。
　　张沈飞似乎是刚才抓着刘光天废了不少力气，这会儿手上没劲儿。
　　“我傻气？”阎解放指着自己鼻子，“我妈可说了，我比我哥精多了！！”
　　“可是，没邻居愿意借给我。”阎解放委屈巴巴。
　　“我爸他不给。他说让我走路去，走路回，带俩窝头当中午饭。”
　　“你精个P！！我看你傻的冒烟儿了！！我问你，你爸爸给你吃喝拉撒都记账，你就比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出来借钱了吗？怂！！！”
　　说完，脚步更轻了几分。
　　“哎哎哎，您甭打肉薄的地方，会打坏的！！我说您怎么往死里打啊？小惩大诫不就成了吗？”
　　前面看似在劝架，后面却又话锋一转：“说说吧？今儿为什么又要打光天。是因为他周偷了家里的牙膏皮换了麦芽糖，还是因为他这次期中考试考了倒数第一？？”
　　“都不是？难道是因为他昨儿把你们家鸡蛋偷出去仨，烤了吃的事情吗？”
　　张沈飞探头出去，看看四周空无一人后，小心翼翼的把仓库的门关好。
　　在他后面，还跟着挥舞着皮蛋的刘海中。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半夜。
　　张沈飞轻声回应：“奶奶，我去上个厕所，您先睡，甭管我。”
　　四九城的冬天冷，夜里的四九城更是冻得人骨头疼。
　　南瓜，冬瓜，蒜薹，豆角，花菜，韭菜，胡萝卜，芹菜等各五百斤。
　　白面一千斤，棒子面两千斤，大米一千斤。
　　宁愿自伤一千，也要杀敌八百，以后指定能干大事儿！！
　　张沈飞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忍不住感叹道：“你小子够狠，是个人物！！！”
　　还才没见过有哪个不长眼的找他借钱的！！！
　　他看向阎解放，嘴角一抹笑容：“小子，怎么想的？找我借钱？”
　　给他算账？？？
　　张沈飞跺跺被冻麻了的脚，见仓库挂着一件军大衣，直接裹在身上，扭头回家睡觉。
　　早上起床，擀了红薯面条煮熟后，和那些菜汤和菜搅拌在一起，又是一顿早餐。
　　但张沈飞可是个练家子，收拾他简直轻轻松松。
　　呦，每日一练又开始了？张沈飞停下脚步。
　　眼瞅着刘海中一条牛皮皮带舞的虎虎生风，张沈飞在一旁好言相劝：“刘大爷，别打了，打坏了可不好！！”
　　就这么走了小半个小时，到了货运站，他抄小路走到仓库门口，打开门。
　　这阎大爷就这么让儿子跑着去，这是不把儿子当儿子，当骡子使唤呢！！
　　阎解放闻言仿佛遇到了知音，立刻就对着张沈飞大倒苦水。
　　“可不咋滴？”阎解放一拍大腿，“而且我这次找他借一毛钱，他说要算利息，十分利息！！”
　　张沈飞握着刘光天的胳膊，嘴里满是关切：“你这孩子，你跑什么？大清早的不怕摔跤啊？？？”
　　阎解放一边挠着头往院外的公厕走，一遍琢磨着大飞哥的意思。
　　“R你妈刘光天你个狗崽子，你居然敢偷家里的东西？？？我打死你！！”
　　张奋斗一瘪嘴，只说是刘老家的刘光天得罪了自己。
　　到家之后倒头睡下，再次睁眼已经是周日的早晨。
　　刘海中本来打儿子只是每日一练，听张沈飞抖落出这么多事情，顿时眼珠子都气红了：
　　所以说，格局，格局一定要打开。
　　阎解放恨恨的磨着后槽牙：“他当爹的不仁，就别怪我这个当儿子的不义！！！他打就打吧，哪怕把我打死，我也不让他好过！！”
　　“我觉得能，哥您现在有钱！！”阎解放眼里满是希冀。
　　他本身是个锻工，手劲儿又打，一会儿功夫就把刘光天打的鬼哭狼嚎，跟死了爹似的。
　　而后是黄瓜，番茄等暖棚子菜各二百斤。
　　他得去一趟九十三号院，让田小枣陪着自己出去办点事儿。
　　就是有钱不给亲爹赚了，怎么滴吧！！！
　　这么一推，二推，三推，推了三次不但张沈飞纹丝不动，反而被他擒住了两只胳膊。
　　要知道强者从不抱怨处境，只有弱者才会自怨自艾！！！
　　“我今天说的知识比较深，你自己好好学习，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一下。”
　　也是巧了，才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刘光天跟个小炮弹似的朝着自己这边冲来，看样子是想往中院跑。
　　说着就要从张沈飞手里抓人。
　　小小惩戒？？不存在的！！
　　刘海中本来就是个十分在乎大家长威严的人，越是有外人在，打的就越狠。
　　嚯！！张沈飞忍不住眉头一挑，丰台离南锣鼓巷且有一段距离呢。
　　张沈飞心里乐不可支，嘴里还在装好人：“刘大爷你怎么又拿着皮带？不是我说您，孩子还小，老打可是不行，这么打会打坏的！！！
　　嘿，找我借钱？张沈飞乐了。
　　柜台后面贴着田小枣帮忙跑腿办下来的开店手续。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给了阎解放，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解放啊，要哥哥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太傻气！！”
　　唐大妞气的拿筷子直戳他额头：“没出息的东西，打个架都打不赢！！”
　　张平安也在一旁愤愤不平，直嚷嚷着等吃过饭，就带着弟弟们堵刘光天去。
　　“早上我去上公厕，遇到刘光天。他非说我二叔能进轧钢厂是走后门我们俩吵了起来，又打了起来，我没打过他。”
　　张沈飞摸着下巴，坏笑道：“你觉得呢？”
　　就这样，刘光天眼睁睁的看着他爹拎着折起的皮带走到了他和张沈飞面前。
　　刘光天被他爹追杀，一路风驰电掣就想往外逃。
　　最后，便是把八头大活猪全都放在了猪圈里。
　　至于那些混在一起的菜啊，面啊什么的，就等明儿胖子他们来了再收拾吧。
　　张沈飞吃了一大碗面，又喝了一碗面汤，一抹嘴，跟老太太说自己今天有事儿要办，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扭头就出了家门。
　　小伙子这下高兴了一口把乌鱼蛋攮进嘴里。
　　刘海中一揪，他就无可奈何的松了手。
　　他告诉张沈飞，他爸不仅仅平时在家里抠门的要死，甚至他们兄弟三人在家里的吃穿用度，都用账本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也不是专门找张沈飞借，而是就堵着前院门在这守着呢，逮谁跟谁借。
　　怕它们冷，张沈飞还贴心的弄了稻草给他们垫窝。
　　阎解放眼神中满是迷茫，什么鬼？？他爹又不靠他养活：“摊上这么个爹，是我命苦。”
　　刚到前院，就被老阎家的阎解放给叫住了。
　　还有豆油，花生油等各种油类，也都弄了三百斤。
　　两天没来，仓库最前面充当大厅的位置已经摆放上了柜台，各类菜的展台，称菜的大称，打油用的打油器。
　　“那你觉得错了！！”张沈飞哈哈大笑。
　　看到高大威猛的张沈飞在前面，眼珠子一转，跑过去，一拧腰就去推张沈飞，想用他挡住自个儿爹的追击。
　　唐大妞是个会过日子的，昨儿下了馆子后，她把吃剩下的菜和菜汤全都打包回了家。
　　“你放开我！！放开我！！”刘光天看着自个儿爹越来越逼近，急的直跺脚。
　　打到最后，刘海中先扛不住了，嚷嚷着腰疼，撤了。
　　张沈飞这才一路哼着小曲儿穿过中院。
　　阎解放眼中的光，灭了，但又想再争取下，一咬牙便道：“大飞哥您要是愿意借给我，我也给您十分利息！！”
　　万事都要学会自己想办法，别有点什么困境就抱怨大环境。
　　现在整个东城区都知道货运站这里有个红星蔬菜行，专门批发菜肉粮油。
　　“我，我可是没办法了”阎解放嗫嚅半天，张沈飞才听明白了，原来这小子班级组织今天去丰台玩，他想借一毛钱坐车加吃饭。
　　张奶奶便问怎么回事儿。
　　啊，这个？十分利息？？？
　　张沈飞听着直咋舌，这阎大爷可以啊！！发财有方！！！
　　阎解放吐槽完亲爹，再次看向张沈飞，开口说道：“大飞哥，您能借给我钱吗？”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张沈飞的体重。
　　张沈飞挑眉：“那怎么不找你爹要钱？”
　　“大飞哥，您能借给我一毛钱吗？？”阎解放巴巴儿的瞅着张沈飞，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又站在大厅正中央，这才心神一动，从系统空间提取出了白菜，萝卜，土豆各一千斤。
　　这段日子胖子去找了之前跟他们一起混的那些胡同串子，让他们各大菜市场发了两遍手写广告。
　　一家人吃得香甜，张奋斗却显得意兴阑珊。
　　“要我说，你就得给他也算账！！！”
　　张沈飞见他还不明白，只能明说：“你们家不那么多家务吗？你平时倒个垃圾，刷个碗，扫个地什么的，都明码标价，这钱不就来了吗？”
　　除此之外，之前在北山收获的蘑菇，木耳，银耳也都各自弄了五十斤出来。
　　小伙子越说，头就越低。
　　待到领会精髓的时候，恰好走到了公厕门口。
　　一脚踏进去，嘿，也是巧了，正遇到他爹阎埠贵在这上厕所，还没带草纸！！！

第73章 阎家家训！！
　　阎埠贵一大早到公厕，一番酣畅淋漓后，却发现忘了带手纸。
　　这就尴尬了.
　　他本以为在这多蹲会儿，能遇到个熟人借一张。
　　谁料也是奇了怪了，往日人流如织的公厕，今儿他溜溜的等了小半个小时，愣是没遇到人。
　　就在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觉得皮燕子都已经毫无知觉了的时候，却见儿子阎解放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
　　这一刻，阎埠贵激动的简直想抱着儿子大哭一场。
　　但眼前的形势不容他矫情，他只能慌忙伸出一只手，拽住阎解放的衣摆：“老二，带草纸了吗？”
　　阎解放看着他爹冻成了绛紫色如紫茄子一般的屁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轻声道：“带了。”
　　接下来还得再买合适的布，而后回家铺在炕上，自个儿手缝成被子才可以。
　　啧啧啧，四眼儿这小子要是真娶了温软软，那才是小土豆子找了甘蔗呢！！张沈飞腹诽。
　　给钱？？？阎埠贵瞪着儿子：“你疯了？我可是你亲爹，伱居然想挣我的钱？？？”
　　四九城百货大楼要三年后才开业，如今东三区的住户们想一站式采购，一般首选还是老东安市场。
　　“吃啊，怎么不吃？我可听说了西城区有个于王老爷子，平生最爱生吃大肠，还不切，拿着就往嘴里塞！！”
　　在田小枣的建议下，张沈飞选了中等棉花二十斤，打了两个铺在炕上的大褥子。
　　“对，没有。”阎解放又是邪魅一笑：“想要草纸？先给钱。”
　　东西到家直接卸在前院，引起四合院不少邻居们驻足观看，又是一番讨论暂且不提。
　　回头帮张沈飞把褥子改成棉门帘，旧被子改成褥子。
　　他不禁心生自豪，不错，不错，不愧是他阎埠贵教出来的儿子。
　　“怎么不吃死你？给你白灼猪大肠，生吃猪大肠要不要？”四眼儿怼他。
　　虽说他们搞批发，但这年代的老百姓会过日子。
　　阎埠贵还不知道眼前的儿子已经是黑化版，老实巴交的说道：“你赶紧给我两张，我这屎冻屁股上，马上扣不下来了。”
　　张沈飞看到人高马大的温软软，只感觉有段日子不见，这丫头又长高不少。
　　又去银行取了上周的稿费，之前他在里屋跟杨主编定好的价格是千字十元。每个月光靠码字，他就能获得六百元的收入。
　　梦里头，两张擦过了五谷轮回之物的草纸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嚷嚷着一分钱，一分钱！！
　　另一边，张沈飞到就是三号院叫上田小枣，两人准备去买新家要用的东西。
　　“我看温软软挺好的，你要是跟她好了，咱们兄弟以后肯定不缺猪大肠吃。”胖子嘿嘿笑道。
　　“哎呦我去，你没长眼睛啊？往人脚上踩？？？”张沈飞看着自己新布鞋上的大脚印子，心疼不已。
　　喝完酒一抹嘴，跟张沈飞三人一起把猪摁倒在临时搭的案板上。
　　“成，油饼你去厨房把热水给烧上，其他几个人跟我走。”温软软安排好几人，提着杀猪刀气势汹汹的冲向猪圈。
　　交了钱，让老板先给弹棉花，张沈飞和田小枣又去了布店买布。
　　要是再过一年多，有钱你也买不到这么多棉花！！
　　看温软软开始往猪没有浸泡在水里的地方淋热水。他又从外屋拿进来温软软的包，从里头掏出梃子、刮刀、斧子、油石、等等，一样样摆好。
　　谁料这一看，却见后者正目不斜视的在挑选毛巾，对老板娘的话置若罔闻。
　　又选了上好的棉花二十斤，打了两床7*7的大被子。
　　“大飞哥揪尾巴，胖子揪耳朵，四眼儿哥哥你摁着猪前腿。”温软软说完，从一旁端过来一个大木盆，放在案板下，猪头下方的位置。
　　老板娘：“.”
　　这猪虽然混的有野猪的血，毛色也跟野猪似的，但硬度却差得多，只比家猪硬了那么一丢丢。
　　一大片一大片的猪毛落下，四眼儿拎着个袋子又开始收集猪毛。
　　布料每人每年三尺，棉絮每人每年八两。像这样的四十斤棉花，十几米布，还不得攒到地老天荒？
　　搬新家要置办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别的不说。
　　张沈飞沉吟一阵子道：“两头吧。”
　　而后雇了辆三轮车，把东西全都放上去，又和田小枣挤着坐上，一路朝着四合院而去。
　　老阎家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精髓，算是领悟到了！！！
　　把钱揣进怀里，张沈飞到门口叫上田小枣，两人一路溜溜达达就到了东安市场。
　　买布和棉花一共花了二十三块钱，田小枣心疼的直咋舌。
　　所有东西置办好，棉花也已经弹好。张沈飞请田小枣吃了碗烂肉面加俩鸡蛋，总算哄的她消了气。
　　这年头弹棉花的店就只弹棉花，再给弄成合适尺寸的棉花坯子。
　　他本人是一米九，温软软和他站在一起，居然也不遑多让。
　　“不是？她有毛病吧？”张沈飞一脸莫名其妙的对老板娘说道。
　　“在厨房杀猪吗？？”张沈飞很意外，他以为是把开水运出来呢。
　　家里现在的棉被已经用了十几年，褥子更是硬的能打死狗。
　　“什么都没有？？？”阎埠贵疑惑的看着儿子。
　　“早知道把家里的旧被子拿来弹一下了，那布洗洗也还能用.”
　　什么嘛？？讨厌！！
　　田小枣气的走过去，狠狠一脚踩在张沈飞的脚上，还故意拧了拧。
　　阎解放伸出拳头，伸到他爸面前，然后摊开。
　　硕大的猪被三轮车运进厨房，又抬进装满滚水的大铁锅中。
　　张沈飞这次过来目标明确，进门就拉着田小枣直奔弹棉花的店铺。
　　但又转念一想，这狗东西算计到自己这个亲爹身上，简直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于是，他不停地威逼利诱，想不花钱用草纸。
　　有了这一招，自个儿以后还怕没钱花？？
　　阎埠贵用高价买来的草纸擦干净屁股，提上裤子回到家，气的躺床上被子蒙头直喘粗气。
　　最后，父子俩一番商议之下，两张草纸以一分钱的价格成交。
　　今儿天冷，滴水成冰的。
　　不知道怎么的睡了过去。
　　“家里棉花都多少年了，再弹也不会暖和。”张沈飞说道。
　　要不是他拉的稠不挂杯，屁股上只怕早就跟冰糖葫芦一样，出现一层冰壳子了。
　　温软扒开猪的眼皮看了看：“行了别按了，已经死透了。”
　　“你们三个，用三轮车把它运到厨房里，准备脱毛。”
　　为了生意，他都已经牺牲自己找温软软服软，还赔了一顿饭进去。怎么还让他往里头搭啊！！！
　　但阎解放刚被张沈飞开解，成了钮祜禄，解放。
　　田小枣在一旁一边看张沈飞给老板钱，一边计划着家里的旧被褥也不能浪费。
　　张沈飞带着田小枣在杂货店大肆采购。
　　温软软却告诉他，现在天儿冷，要是在外面杀猪，热水不多时就会冷下来。
　　她手持冒着银光的杀猪刀，手起刀落。
　　啊，这个
　　阎埠贵在心里算了笔账，觉得儿子说的居然还有那么三分道理。
　　张沈飞三人看他做的这么熟练，不由得又开始对视，挤眉弄眼的笑着。
　　就之前跟哥嫂他们合用的锅碗瓢盆，煤球炉子，烧水壶等鸡零狗碎就全得买新的。
　　这玩意晒干了也能卖，收购站要这玩意儿卖酱油厂做酱油，有时候也卖给刷子厂做刷子。
　　四眼儿到底没有请来别的杀猪师傅，还是找的他的小青梅温软软。
　　“大飞哥，我看猪圈里一共有八头杂种猪，咱们今天杀几头？”
　　老板娘见他们长得登对，一边给推荐商品，一边便问起是不是要结婚呢，所以什么都要置办新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白菜萝卜过冬，肉也是偶尔改善的时候才会买。杀太多的话，不但占地方，肉也显得不太新鲜。
　　狗东西居然敢找自己要钱，简直是倒反天罡！！
　　阎解放冷然一笑：“您买的不假，可家里一切用度您都记了账。这纸就等于是我花钱买的，您想用我的东西，凭什么不给钱？？？”
　　“等血流个一分钟左右，这猪就没力气了。”他解释道。
　　阎解放把钱塞在鞋垫子底下，美美的走出公厕。
　　“我尼玛！！”四眼儿慌忙看了看去墙角取东西的温软软，确定她没有听到后，才说道，
　　此时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双手抱臂，任他怎么说都不吱声，逼急了直接扭头作势要走。
　　进去之后，一边扔给张沈飞三人绳子，指挥他们捆猪，一边掏出腰间的酒葫芦，仰起脖子吨吨吨开始喝酒。
　　温软软手艺没的说，没多久，就刮干净一侧猪毛。
　　“你倒是挺清楚杀猪流程的啊，怪不得软软能看上你。”张沈飞调侃。
　　现在虽然棉纱统购，但还没有开始统销，想买就买了。
　　“我告儿你张沈飞，你别惹事儿啊，好不容易这次温软软不说喜欢我的事情了，你别给她再挑起来。”
　　“踩的就是你！！怎么不把你鞋踩烂呢！！”田小枣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完，一扭头就跑出杂货店。
　　温软软用水瓢一下下的往猪身上泼热水，等猪毛猪皮泡透了之后，就开始刮猪毛。
　　“再说了，家里的草纸可都是我买的。”
　　一刀下去正中猪下颚处，殷红的血柱顿时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喷出。
　　温软软站在铁锅前，往后一伸手，四眼儿立刻递过来一个葫芦做的水瓢。
　　一边走，一边感叹大飞哥到底是大飞哥！！！办法真多！！
　　一上午的时间，胖子他们已经把各种蔬菜，干菜，粮食分门别类的放好。
　　“您呐，就在这里慢慢等那不要钱的草纸吧！！”
　　张沈飞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一扭头又直奔货运仓库。
　　既然搬新家，自然是要换新被褥。
　　感受到蚀骨之痛的猪拼死挣扎，四眼儿慌忙指挥张沈飞和胖子用尽全力压好。
　　阎埠贵这下慌了，儿子要是走了，自己这屁股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擦上了。
　　饶是田小枣是个虎妞，被陌生人这么问，也羞的脸上的红潮一直就没有退下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张沈飞，想看他怎么回答老板娘的话。
　　不买棉花，只给弹的钱，应该能省下不少。
　　路过邮局的时候，张沈飞把下周的稿子寄到了青年日报。
　　“水不够热的话褪毛褪不下来。”她说道。
　　温软软正在收拾自己带来的木箱子，见张沈飞回来，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见温软软又过来，三人连忙噤声。
　　要是春夏也就罢了，摘一片树叶也能对付，可现在是寒冬啊！！！
　　“哎哎哎，别走。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四眼儿又指挥张沈飞三人把猪反面，方便温软软继续刮毛。
　　“四眼儿哥哥你干活还是这么利索。”温软软擦擦汗，含情脉脉的看着四眼儿。

第74章 锐气！！
　　四眼儿浑身一颤：“习，习惯了”
　　以前温软软杀猪，他为了蹭口吃的，老在旁边看，帮忙，都做出惯性了。这么一时半会儿的也改不掉不是？
　　待到猪毛刮干净，张沈飞四人把猪重新抬到案板上。
　　李油饼和胖子开始清理铁锅，把地上的血水，锅里的脏水都清理出来。
　　刮好毛的野猪被抬到新的桌子上。
　　温软软先把斧头砍下来，又用尖刀在猪血脖子的地上扎了个口子，供穿绳子悬挂用。
　　接下来就是处理内脏，这一项没啥说的，就是开膛破肚，四腿张开，取出心脏脾肺，大肠小肠和盲肠。
　　而后挥斧将大骨砍断，一破两半，四个猪蹄取下来，卸下来肘子，排骨成扇的剃下来，悬挂好。
　　张沈飞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酒是正经酒，就是掺的水有点多！！”
　　她扶着肚子柔声问道：“妈，您怎么突然跟张沈飞关系这么好了？？难道说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虽说你们是做批发，但保不齐有些菜贩子要的肉少，你们就得给人家分一下。”
　　他这边一走，张沈飞几人便张罗着吃顿好的。
　　秦淮茹道：“你说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
　　明儿正式开业，他们要早上五点多起床营业。
　　温软软一边熟练的把前腿，后腿，五花肉，后臀之类的做着分割，一边让张沈飞四人商量一下谁学分割猪肉。
　　贾张氏说着还啐了一口，一副老娘可不是好惹的架势。
　　趁着今天周末不上班，让你阎大妈炖猪蹄，我再出一壶酒，咱们一起喝一盅怎么样?”
　　啊，这个，手把手吗？？这么刺激吗？
　　张沈飞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那啥，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摸，啊不是，你们先分。”
　　“大概是从她进了厂开始吧。”贾东旭抽抽搭搭。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后来大飞对我挺好的！！”贾张氏辩解，“贾东旭我告诉你，你就是在嫉妒大飞，嫉妒人比你长得好看，比你聪明，又比你有本事！！”
　　拔下来的猪板油放在盆里，这东西在后世属于没人要的玩意儿，在这个年代却是好东西，大家抢着买。
　　贾张氏觉得这样的好日子都是张沈飞带给她的，她得学会知恩图报！！！
　　再加上张沈飞现在可是干事，以后很有可能是干部！！
　　跟他处好了，少不得自己的好处，因而现在的贾张氏可谓是对张沈飞马首是瞻。
　　见利忘义的家伙！！
　　温软软提着猪尾巴要走的时候，非说仓库这一块乱，找不到路。
　　“东旭，我觉得不对劲儿.”她说道，“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张沈飞关系好的？”
　　贾张氏却是满脸莫名其妙：“都是街坊邻居的，看到大飞被欺负还能不搭把手？？”
　　贾张氏不甘示弱的也怒吼：“难道我一个光荣的工人阶级，老贾家的顶梁柱，连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好，好，好，为了张沈飞这么作践你亲生儿子是吧？？？
　　张沈飞斜了他一眼：“我看这就不必了吧，阎大爷。我喝假酒咳嗽。”
　　怎么觉得他妈现在对张沈飞比对他好多了呢？不是，到底谁是她亲生的啊？？！！！
　　现在的他刚过四十，事业上吃的是大锅饭，床上有心无力。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不满：“今天张沈飞和阎大爷说话，你们俩插什么嘴？就显着你们了？”
　　张沈飞提着一个猪蹄子回家，阎大爷一见，眼神顿时就亮了。
　　“我告诉你贾东旭，现如今你靠着我养活，你没有资格管我！！”
　　再说了，他张沈飞是能吃亏的人吗？需要你上赶着帮他说话？？？
　　可现在，张沈飞又是写歌又是进工厂的，已经很久没有被他抓住小辫子了。
　　甚至之前还带着田小枣一起抓特务，不带着他抓，让他失去了在区公所长脸的机会。
　　还有秦淮茹，不告诉她了跟张沈飞走远点儿了吗？？
　　贾东旭气极反笑：“妈，您是忘了被张沈飞打掉两颗牙的事情了吧？？”
　　“谁敢欺负大飞，我就跟他过不去！！”
　　“我也去！！”
　　四眼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只能被温软软的大手钳制着往仓库外走，
　　“噗嗤！！”一旁看热闹的贾张氏笑了，“那哪是酒里头掺的水啊？你阎大爷家的那是水里掺了一点酒！！！”
　　贾张氏撇撇嘴：“别人的闲事儿我不管，但他阎埠贵就不能占大飞的便宜！！不对，谁都不能占大飞的便宜！！”
　　“你这孩子！！什么假酒？我那是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阎埠贵辩解。
　　见老妈这副样子，不止贾东旭，连秦淮茹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玩儿呢！！还是突然良心发现？？
　　贾东旭咬牙切齿：“肯定是的！！张沈飞这个狗东西就是在害我！！”
　　几人一琢磨，单独做着也费劲儿，干脆还是一锅出。
　　杀了两头猪，去掉内脏，排骨之后，一头直接分成两扇挂起来，一头则是要分成小块摆在肉案上。
　　“用假酒换真猪猪蹄吃，老阎你臭不要脸！！真是个阎老西！！”
　　秦淮茹知道男人心眼小，慌忙道歉说再不敢了。
　　熬猪油剩下的油渣也是好东西，盛出来撒上白糖给小孩吃，或者撒上盐给男人下酒，都特别受欢迎。
　　易中海端着一杯茶抿着，沉思不语。
　　现成的猪肉猪血猪大骨，还带着血丝呢，特新鲜。
　　“还有我，等我一下！！”
　　当然，她肯这样做，主要是看在四眼儿的面子上。
　　如此数次，直至猪头干净无毛，才算结束。
　　大家买了猪板油回去，放在大锅里熬成猪油，放在罐子里加上几颗花椒，几颗黄豆，可以储存很久。
　　众人一顿折腾，一直忙活到夕阳西下，这才总算把两头猪都给处理完毕。
　　现在婆婆养家呢，不管婆婆说什么，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她都捧着。
　　平时炒菜，包饺子，做面条什么的放上猪油，比豆油，菜籽油香多了。
　　话毕，扭头出了家门。
　　易中海听完贾东旭的讲述，顿时瞪大了双眼：
　　“所以东旭你的意思是，你妈顶岗的主意是张沈飞给出的？？”
　　秦淮茹听着贾东旭的哭诉，眼皮子一跳，突然把一些碎片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三人出门，在仓库门口溜溜的吹着小冷风抽了两支烟，这才回去。
　　“大飞，你阎大妈猪蹄子做的特别好。
　　贾家一家三口回到家，
　　他一个大好青年，现在被弄成了待业青年，每天在街道里受人白眼，张沈飞其心可诛！！
　　说完，直接扭头出了家门。
　　温软软勾唇一笑，大手就覆盖在了四眼儿的手上，柔声说道：“四眼儿哥哥你过来，我把着伱的手教你分割猪肉.”
　　便只能在街道和四合院里找存在感，当个街道积极分子，满足一下那颗虚荣的心。
　　这厮看着就变态，指不定就喜欢勾搭孕妇！！有些人就喜欢揣崽儿的！！
　　不行，得跟她们好好聊聊！！贾东旭心中暗道。
　　这件事，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的
　　见易中海不吱声，贾东旭开始拱火：“易大爷您想想，以前张沈飞在四合院里就是个刺头，现在当了干事，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谁不愿意被人尊敬啊？？！！
　　张沈飞心眼儿好？？
　　贾东旭坐在炕上，脸色黢黑。
　　“你连张沈飞的脚指甲都比不上！！你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让四眼儿学！！！”
　　又说你不笨，比张沈飞聪明，张沈飞能做的你也能做！！
　　温软软操作了一遍之后告诉张沈飞，如果他们不想麻烦，也能卖不褪毛的猪头，只是价格就要便宜一些。
　　现在你把工作骗到手了，我那首《什刹海》被报社说写的像狗屎，你又说我连张沈飞脚指甲都比不上！！！
　　处理完猪肉，猪头还得拔毛。
　　贾东旭怒了：“反正我不准你跟他来往！！”
　　“以前他是个胡同串子大家还躲着，自打他写诗歌又进了厂，四合院里跟他来往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哄骗我踏踏实实在家写诗歌，你去上班。
　　贾东旭见他妈和他媳妇帮张沈飞说话，顿时心塞。
　　骗子，大骗子！！
　　想到自己自从当了家庭妇男之后受的那些个委屈，贾东旭哭的躺在秦淮茹怀里。
　　搭把手？贾东旭都气笑了：
　　“妈，这是您该说的话吗？整个东三区谁不知道您不讲理？您现在跟我玩儿仗义执言这一套？？？”
　　以前的时候，他靠着揭发张沈飞的各种行径，在区公所里露脸，刷业绩，成功当上了街道积极分子。
　　张沈飞四人都觉得她的建议很有道理，一嘀咕，直接就把四眼儿推了过去。
　　贾东旭在后面气的脸红脖子粗，嘶吼道：“你工人阶级？你工人阶级的身份不还是我让给你的吗？？”
　　其实他一直都看不惯张沈飞，这厮一直以来在四合院都不服管教，甚至多次指着他的鼻子骂。
　　处理完猪头又要处理猪血。其实这些活儿本不归屠夫管，但温软软看张沈飞他们都不会，也就挽起袖子代劳。
　　往常别人叫她什么？老虔婆，老泼妇！！张寡妇！！
　　现在呢？叫她张师傅！！
　　这活儿不好干。要先将松香和猪油按比例勾兑后，倒入大锅加热至滚烫。
　　自打进了轧钢厂，她不但日子过的一天更比一天好，社会地位也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一顿热乎乎的杀猪菜吃饱，胖子，李油饼和四眼儿便要回去休息。
　　当初骗我把工作给你的时候嘴那个甜啊！！
　　说张沈飞两只眼睛一张嘴，一个鼻子的，东旭你长得不比他差。
　　而后揪着两只猪耳朵，把猪头放进去，使其裹满松香后拎出来，浸入冷水中浸泡。
　　“妈，秦淮茹，你们俩过来，我跟你们说件事。”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不知道好端端的贾东旭怎么又黑脸，两人乖巧的走过去。
　　“妈说的有道理，阎大爷您这么做是有点儿过分。”秦淮茹也说道。
　　张沈飞岂能猜不到她的小心思？二话不说就把四眼儿推了出去：“送我软软妹子出去！！”
　　“易大爷，您得给我做主啊！！”贾东旭委屈巴巴的看着易中海。
　　贾张氏眼神飘忽：“我们不一直关系挺好的吗？大飞长得好，心眼儿也好。”
　　贾东旭凑过来，听完她的分析，脸色更黑了：“不行，我得找易大爷商量一下！！”
　　冷却后，用手将凝结成块状的松香撕下来。撕下来的松香不能扔，加热后还能继续使用。
　　不仅如此，他还和隔壁院子的街道积极分子田小枣关系好。长此以往，只怕您这街道积极分子就得换人了”
　　知道易中海最在乎什么，贾东旭偏偏朝着他的软肋踢。

第75章 初见娄晓娥！！
　　果然，听到张沈飞很有可能取代自己街道积极分子的位置。
　　易中海急了，他的眼神陡然一暗：“东旭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
　　是该找个机会，杀杀张沈飞的锐气了！！
　　只是要怎么开始，还得再考虑一下.也许贾张氏工作的事情，真的是个契机也不一定.
　　知道说动了易中海，贾东旭高高兴兴的走了。
　　另一边。
　　把猪蹄子送回家，告诉奶奶这是李油饼店铺开业，他专门让带回来孝敬她的之后。
　　这小子可以啊，没考上打字员，扭头就进了轧钢厂厂办。
　　从戴二壮的角度来讲，他认为自己是第一节课的老师，是想给大家解读一下政策，方便后续教学。
　　大飞真厉害！！大飞拳头真硬！！大飞打人真疼！！
　　还好自己和他是一伙儿的，和他在一起满满的安全感呢！！
　　开心！！
　　大家都是同事，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吗？
　　张沈飞一拍脑门，我就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扫盲班有个熟人总是好的。
　　两人一边叙旧，一边等着开课。
　　即便被困在这里浑身刺挠，我也还是在努力支持你的工作，坚决不退缩！！
　　还没等大家开口，花姐又站起来嚷嚷着啥玩意儿怪模怪样的。
　　张沈飞又去了一趟陈雪茹那里，跟她探讨办扫盲班的具体细节。
　　他心里一慌，忙大声嚷嚷着静一下，而后不再解读政策，而是打算直接上课。
　　“在这儿跟谁显摆呢？小词儿一套一套的，这是生怕我们能听懂啊！！”
　　“张沈飞你可以啊，现在厂办都听说宣传科有你这么一个扫盲急先锋了！！大家都说你厉害，一个能顶你们科室其他人好几个！！”
　　亲娘嘞，这么一弄，不得影响仕途啊！！！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戴二壮穿了一身中山装，胸前口袋里还别了一只钢笔。
　　要知道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目不识丁的妇女，她们可不在乎什么政策不政策的，只在乎实用性。
　　本来字儿就学不会，你这倒好，再多加个字母，先学字母，再学字。
　　戴二壮这头还没有讲完，那头贾张氏已经粗着嗓子说道：
　　再看最后排的领导们，脸色早已经漆黑如墨。
　　其他人有样学样，整个教室立刻就起身了一大半的人。
　　“听不明白，听不懂，啥玩意儿啊？”
　　“我这是帮你们老贾家的忙呢，贾东旭要是不高兴，那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扫盲太没意思了，听得我们都打瞌睡。我问你，明儿上课我能把鞋底子带过来，一边纳鞋底一边听？？”
　　ㄉㄊㄋㄌ
　　写完诉大家，只要学会了注音字母，以后不管什么字都能拼读下来。
　　但张沈飞只听了几句他的满篇大道理，就在心中暗道糟糕。
　　她们一起身，贾张氏也忍不了了，拉着钳工车间的妇女们也要走。
　　戴二壮虽然名字取的霸气，但实际上却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样子。
　　拿起粉笔，就开始在黑板上写注音字母。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报这个名！！”
　　说不定还会激起她们的反骨，让她们觉得老师故意在她们这些文盲面前卖弄学识。
　　要不说战斗的星期天，疲劳的星期一呢？？？
　　星期一这整天上班，张沈飞都在摸鱼，中午抽空和贾张氏一起吃了顿饭。
　　今天，就在今天！！
　　这下不止戴二壮慌张，扫盲组组长宋先锋也慌了。
　　说完，还看了张沈飞一眼。
　　扫盲班的具体规划是厂子之前就已经开会定好的，由宣传科负责布置场地，招学员。
　　这么一通折腾，回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躺在床上，张沈飞不由得感叹这一天折腾的比上班还累。
　　贾张氏在后面琢磨着，儿子不识好歹，自个儿是得想办法给大飞一点补偿了，不能伤了他的心不是？？
　　想来想去，还是得找门房老秦那个大冤种，他家里好吃的多！！
　　厂党委，工会，妇联，厂办，宣传科出人组成临时的扫盲组，各自抽调一名老师讲课，宋先锋任组长。
　　听到贾张氏说起贾东旭怀疑顶班是他给出的主意之后，他不但不慌张，反而淡定的一批。
　　杨柏立气的一拍大腿：“没意思，厂办呆着忒没意思。”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筹备，轧钢厂扫盲班终于开学了！！
　　经统计，全厂第一期需要扫盲的工人共有七十六个，其中一大半为妇女。
　　贾张氏点头如捣蒜：“就是！！不过东旭爱跟易中海那个阴险小人搅合在一起，大飞你可得注意，不能被易中海阴了。”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给大家增加难度吗？我们平时又上班又照顾家里忙的很，谁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瞎耽误功夫！！”
　　一上台，立刻就掏出几份报纸，开始逐一朗读每一份报纸上国家对于扫盲运动报道。
　　张沈飞把饭吃完，饭盒推给贾张氏让她去洗，而后便起身离开食堂。
　　其他的妇女们本来就觉得戴二壮讲的没意思，听到贾张氏率先开口，也嚷嚷着。
　　“小妹妹。伱看我干嘛？”张沈飞揉了揉她的头。
　　进了门，直奔大礼堂而去。
　　第一天开课，厂里非常的重视。不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工会主席都在。
　　“张沈飞你可以啊！！这么小的丫头片子都看上你了！！”
　　就剩个仨瓜俩枣的还上个P的课啊！！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扫盲班里的女性有五十多个。
　　见领导们脸色漆黑，戴二壮顿时慌得一批。
　　她今儿刚上班就领了两条肥皂呢，说大飞在害她们家？她贾张氏第一个不答应！！
　　张沈飞无所吊谓的夹起贾张氏碗里的鸡翅：“不怕，有理走遍天下，我怕他易中海？”
　　回到办公室睡个回笼觉，起来后一直无精打采。
　　“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回家给孩子洗衣服呢！！”
　　这会儿十几个都举手嚷嚷着，整个教室顿时就跟春节前的菜市场一样，闹得人头疼。
　　“嗐，一般一般，主要是科室同事衬托的好。”张沈飞摆摆手，话锋一转，“你呢，在厂办待的怎么样？”
　　“嗨，一小孩子懂什么？瞎说的。”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扭头看清来人之后微微一怔，“杨柏立？”
　　想起之前报考打字员时候杨柏立生怕他不知道，主动套近乎，告诉自己他有关系，张沈飞心中便有一个预感。
　　要想让她们学识字，讲那些个咬文嚼字的大道理压根儿没用。
　　果然，
　　“戴老师，我们都是大老粗，不懂得这些个大道理！！”
　　杨柏立看他一眼：“怎么？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吗？不应该啊？？”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关系户，都知道杨厂长是我亲叔，你说，我这呆着有什么劲儿啊？？早知道当初我也去宣传科，还能跟你做伴儿！！”
　　按照课程表，今天负责讲课的是厂工会的干事戴二壮。
　　杨柏立告诉张沈飞，戴二壮是这个年代少有的高中毕业生，在工会很受重视。
　　他读的很熟练，丝毫不打磕巴，声音清晰有力，看的出是精心准备过的。
　　娄董的小女儿娄晓娥，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穿着一条冬季小碎花布拉吉。
　　礼堂的隔间已经被收拾好，里面摆上了桌椅板凳。
　　拿着瓶奶边喝，边在礼堂里跑来跑去，跑到张沈飞面前的时候，歪着头打量他一会儿。
　　果然，下一刻就听杨柏立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告诉他们的啊！！”
　　“就是，这讲的都是什么啊？浪费时间！！”
　　他似乎之前有意打听过，还知道这次来扫盲的学员中，有将近一半都是被张沈飞拉来的。
　　你倒好，一上来就跟和尚念经似的！！吵的我头都大了！！不听了不听了，走！！”
　　念完之后，又开始跟大家讲起扫盲对国家和对人的思想文化解放的重要意义。
　　这些妇女本来就是看她的面子来的，自然是也跟着她走。
　　这倒让已经打算为国家扫盲事业牺牲的张沈飞有些小小的失望。
　　贾张氏看到他那运筹帷幄的样子，和那沙煲大的拳头，不由得感叹。
　　说完，一挥手就带着“看瓜天团”的妇女们要走。
　　他做人一贯的宗旨就是，有理就说理，没理就动拳头！！！
　　易中海？？一个只会道德绑架的老阴逼，算毛线啊！！！
　　“啊，没有.”张沈飞默默说道，“不过别人怎么知道杨厂长是你亲叔的？”
　　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张沈飞才打起精神。回家吃完饭，他再次回到轧钢厂。
　　但来日方长，倒也不缺这一日，只要两人日复一日的见面，早晚能有一日！！
　　看来自己上次确实看走眼，这厮不是神经病，而是真的上头有人啊！！！
　　杨柏立似乎很高兴在扫盲班能有熟人，靠近张沈飞身边，一直跟他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张沈飞：“杨厂长是你亲叔？”
　　娄晓娥吸溜着牛奶，歪头眨巴着大眼看着他：“哥哥，你长的真好看，等我长大了，给你当媳妇儿好不好？”
　　期间陈雪茹除了假装无意摸了一把他的大腿，其他时候倒是挺正经的。
　　嘶！！张沈飞顿时眼神一闪。
　　这厮之前不是在机修厂考打字员吗？怎么又跑到轧钢厂了？
　　似乎看到了张沈飞眼底的疑惑，杨柏立朝他灿烂一笑：“张沈飞同志，又见面了。我现在是厂办的干事，也是负责周二扫盲课程的老师。”
　　连董事长娄振华，也带着一双子女到了现场。
　　一会儿问他在宣传科呆的怎么样，一会儿又问他扫盲的课程准备的如何。
　　“来，大家跟着我念！！！ㄉ（d）ㄊ（t）ㄋ（n）ㄌ(l)”
　　言下之意，大飞你看大妈多仗义。
　　且工作岗位多为临时工，洗菜工，打扫卫生的和干杂货的中年妇女。
　　“天桥上撂跤的还知道先说相声引起大家的兴趣呢。
　　啊，这个
　　这丫头小时候这么开放的吗？
　　不过看她这奶声奶气的说要嫁给自己的样子，让人真想
　　奶瓶给她扔了，奶粉给她扬了，奶嘴给她拔了，让她知道人心险恶！！！
　　张沈飞看娄晓娥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刚想说点儿什么逗她一下，却听旁边传来一阵轻笑。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工人阶级那是国家的主人。不能呵斥，不能训斥，得好好做思想工作。
　　他一手拉住花姐，一手拉住贾张氏。给她们做思想工作的同时，又问怎么样的扫盲课才算有意思，才算能激起大家的兴趣。
　　“兴趣嘛”花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第76章 现场表演！！
　　“兴趣嘛”
　　花姐眼珠一转，在人群中扫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张沈飞身上，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
　　“我觉得让张干事给大家活跃一下气氛，能引起我们的兴趣。”
　　“我听说张干事以前学过撂跤，肯定会热场子！！”
　　这年代的人娱乐匮乏，格外的爱看热闹，其中又以老娘们儿们为甚。
　　平时买菜路上碰到俩狗连蛋他们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此时听了花姐的话，立刻便开始咋咋呼呼的发表意见。
　　两人一曲唱完，台下掌声雷动。直嚷嚷着文化人就是不一般，扭的秧歌也是格外好看。
　　戴二壮很感激张沈飞昨天帮自己解围，看他过来，连忙帮他拉开凳子，又递给他一颗奶糖。
　　他疾步上台，接过戴二壮手里的麦克风，朗声道：“是不是都想看我表演，听我唱歌？？”
　　“想！！”台下众人呼喊。
　　说说笑笑间，一节课已经到了尾声。
　　俗话说，贪多嚼不烂。
　　说完，把一张草稿纸交给宋先锋，后者看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戴二壮又是一怔，忙不迭解释道：“那当然不是。”
　　“我看行！！干什么不得热场子啊？”
　　俗话说，万丈高楼也要从地基开始打，就这么不学字母直接识字，不等于是在修建空中楼阁吗？？
　　张沈飞在心中暗忖，屁的升官，就是个名头，又没有工资又没有补助的！！说不定接下来工作还要再多一些。
　　“很好，你坐下。”张沈飞说道，又指了指另外两个字，“花姐，这两个字念什么？”
　　要知道学校里教孩子识字，都是从注音字母开始的。
　　张沈飞刚走进宣传科，就被许富贵告知扫盲组要开会，让他去教室。
　　一颗糖吃完，组长宋先锋黑着脸走进来。
　　这要是被人误会了，自己只怕会惹来大麻烦。
　　宋先锋说完今天开会的目的后，便让大家该讨论的讨论，该反思的反思。
　　戴二壮斟酌片刻之后，第一个开口说道：
　　“张沈飞同志，你一开始和杨柏立同志表演《夫妻识字》活跃气氛，热场子这很好，也很值得大家学习。”
　　“其实国家让扫盲，目的也是不想让大家当睁眼瞎。要是人人都系统的学习，考大学，那大学生不就烂大街了吗？？”
　　“所以经领导们研究决定，接下来，由张沈飞同志担任咱们扫盲组副组长，配合我的工作。大家鼓掌！！”
　　“咱们厂子的扫盲班可是带着政治任务的，要是第一天学员们就跑了，这事儿麻烦可就大了.”
　　说到反思的时候，特意看了戴二壮一眼。
　　戴二壮微微一怔，答道：“那当然是为了明理，明智，做一番大事业。实现自我的价值，为国家的强盛付出努力。”
　　呦？张沈飞挑眉，把糖剥开塞进嘴里。
　　“到了外面分不出男女厕所闹笑话，买布看不懂品类，坐车因为看不懂发往哪里导致做错车，不会写自己名字被人骗”
　　他话音刚落，贾张氏和蓝小蓝率先鼓掌，秦大爷等其他学员有样学样，也跟着拍巴掌。
　　张沈飞并没有直接回答戴二壮的疑惑，而是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才缓缓说道：“戴干事，你说，人识字是为了什么呢？”
　　“兄弟你可以啊，刚进组就升官，比我这个关系户还牛。”
　　一直说他准备不充分，第一次考试就差点闹大笑话。
　　一旁的杨柏立也拍着巴掌乐不可支，煽风点火的让张沈飞来一个。
　　张沈飞眼角眉梢皆是坏笑：“表演得有个表扬的样子！！张翠花同志，花姐，麻烦您二位给我的小媳妇打扮一下呗！！！”
　　戴二壮若有所思的坐下，杨柏立则是赞同张沈飞的思路，开始询问他晚上自己上课的时候，要给大家表演个什么节目。
　　戴二壮心虚，等领导说完立刻站起来“我反思，昨天是我准备不充分，把第一节课就搞砸了。给领导和咱们扫盲班的下巴下面支了砖头.”
　　考虑到学员们都是零基础，张沈飞并没有贪多，一节课一共就教了六个字。
　　一群女人吵吵嚷嚷，大有一副张沈飞不表演，她们就走人的架势。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夫妻，学习，男女。
　　宋先锋看看教室后面铁青着脸的娄振华，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人，走到张沈飞面前，让他务必留住这些学员。
　　说完，捂着嘴嘎嘎笑。一旁的“看瓜天团”的妇女们也跟着嘎嘎笑。
　　贾张氏瞅了瞅胖乎乎的杨柏立，无视他惊恐的小眼神，嘎嘎笑着一把就把他薅到了后台。
　　“张沈飞同志，要不你就牺牲一下？？组织不会忘了你的辛苦付出的”
　　张沈飞看出他的紧张，示意他别慌，而后分析道：“对现在的工人来讲，他们的工作已经固定。
　　得，没办法摸鱼了！！
　　张沈飞拎起暖壶给自己泡了一杯高碎，这才端着大搪瓷缸子，晃晃悠悠的到了大礼堂。
　　“很好，那我就来个《夫妻识字》给大家助助兴！！只不过嘛.”
　　转而开始夸赞张沈飞。
　　张沈飞拉着他的手，含情脉脉的与其对视，又唱：“黑板上写字！！”
　　“啊？谁？我吗？？”杨柏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懵逼。
　　他一出现，台下众人立刻笑场，笑声雷鸣，仿佛要掀翻房顶。
　　杨柏立咬牙切齿的走过去，指着那两个字，面目狰狞嘶吼道：“学习！！！”
　　物以稀为贵，真到了那时候，所谓的大学生也就不值钱了！！
　　但心中妈卖批，面上还要笑嘻嘻，直说领导们英明啊，领导们辛苦了。
　　“但是到了后面，你为什么不叫学员们学习注音字母，而是直接识字呢？？”
　　其实张沈飞倒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他本来就是爱咋呼，爱玩闹的性格。
　　“只不过《夫妻识字》是两个人一起表演的，我得找个搭档。”
　　说完，宋先锋率先鼓掌，杨柏立更是激动的巴掌都拍红了。
　　我接下来的工作一定不负领导们的期望！！！
　　宋先锋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便让大家有问题尽管找张副组长问，找他取取经，学学怎么才能引起学员们的兴趣。
　　花姐站起来，朗声道：“夫妻！！张干事你是夫，杨干事是妻！！”
　　张沈飞站他身边，跟他一起指着字，同时扯着嗓子喊：“学习！！！学习二字我认得清！！！”
　　“男女这两个字是最重要的，也是大家学识字最先需要认识的，为什么呢？因为咱们出门，尿急找公厕，你不能乱进啊，是不是？？”
　　昨天第一节扫盲课结束后，他被杨厂长，李副厂长叫走开会，几个厂长和工会，党委的领导把他批评了大半夜。
　　要不是张沈飞救场，学员们就得跑完了！！！
　　痛定思痛，他昨晚一夜没睡，一大早就组织这个会，要捋一下接下的工作！！！
　　没有需要讨论，反思的，就想想一会儿怎么汇报接下来的工作。
　　“为什么呢？因为夫必须是男人，”说着他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男”字。
　　“安静，安静。”张沈飞一边维持持续，一边又拿起粉笔。
　　“大家回家之后，把夫妻，识字，男女这几个字各自写十遍。不会写的可以找会写的工友辅导一下。”最后，张沈飞给布置了作业。
　　翌日一早。
　　刚到地方，
　　说完，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四个大字--夫妻识字！！
　　而后，粉笔捏在手里，率先唱道：“黑咕隆咚天上~~”
　　戴着花姐大红色老式包头巾，穿着贾张氏绿色厚棉袄，脸蛋涂得比猴屁股还要红的杨柏立就被推到了台前。
　　杨柏立揪着明显胖了一圈的大棉袄，面无表情：“出呀么出星星呀！！”
　　“要是女同志进了男厕所还好，要是男同志进了女厕所啊，是吧？你们想想.”
　　“昨天晚上，领导们对张沈飞同志可谓是大肆夸奖，说他脑子灵活，讲课生动有趣”
　　那声调，跟杨柏立刚才的一模一样的。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识字的好处，在他们看来都不成立的。”
　　就看到其他四个老师都已经到位。
　　这些因为不识字造成生活上的不便利，才是他们更看重的。
　　“张干事是那个大高个儿不？艾玛，长得真俊俏，看的人合不拢”最后一个字没敢说出口。
　　只不过.
　　看到杨柏立那呲着的大牙，他的心中，火气很大呐！！！！
　　眼珠一转，张沈飞心中就有了主意。
　　对这些工人来说，他们识字不需要系统的学习，由点到面，更多时候讲究的是实用性。
　　此时眼瞅着今儿不表演是过不去了，倒也不挣扎，点头答应下来。
　　“而妻子，必须是女的！！”又写下一个“女”字！
　　说完，手往台下咧着大嘴笑的杨柏立一指，“杨柏立杨老师，伱来当我媳妇！！”
　　“张干事，你给大家表演一个，我们就不走了！！”
　　杨柏立红着脸下台后，张沈飞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点了贾张氏的名字，指着黑板上的两个字说道：
　　“张翠花同志，这念什么？？”
　　“刚才牛二花同志说我是夫，杨干事是妻，这是不对的啊，现在对你提出批评。”
　　杨柏立冷着那张苦大仇恨的红脸蛋：“放呀嘛放光明！！”
　　“可不咋地？张干事来一个！！”
　　“要把那道理”
　　第一小节唱完，杨柏立也放开了，一边跟扭秧歌似的扭着大腚，揪着头巾，一边主动唱起第二小节。
　　杨柏立不好意思的捂住脸，不敢看人。丢人啊！！祖宗八辈的脸都被丢光了！！！
　　张沈飞却不容他做缩头乌龟，一把拉开他的手，让他把红扑扑的大脸露出来，又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下面请大家欣赏扫盲宣传歌曲——《夫妻识字》！！！”
　　贾张氏嘶吼：“学习！！”
　　“那你觉得这些学员他们现在不明理，没有实现价值，没有在为祖国的富强而努力吗？”张沈飞反问。
　　“我昨天连夜写了一份检讨，请领导过目。”
　　几分钟后，
　　生活上有每个月国家给的工资，虽然不至于多富裕，但胜在稳定。他们中的大部分并没有更远大的志向.
　　能厂里一直为国家做贡献，拿到该有的工资就很好了。”
　　“什么字儿，放光明？？？”张沈飞一边唱，一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又写了两个大字——学习！！！
　　张沈飞却摇摇头说道：“也不能老表演，咱们是扫盲教大家识字，又不是天桥说相声的！！”
　　老这么弄，把学员们胃口养刁了，也不是个事儿！！！
　　“不表演？那谁愿意来上课啊？？人是来看耍猴的，又不是来学识字的”杨柏立小声嘀咕着。
　　宋先锋对他“耍猴”两个字很不满意，但又忌惮他背后的关系，敢怒不敢言。

第77章 挣钱了！！
　　“要不说杨干事你思路没有打开呢？”张沈飞清清嗓子，看着杨柏立坏笑，“场子是要热的，热闹也得有。但谁说，只能我们当老师的来表演？？”
　　格局，格局一定要打开！！！
　　要不说杨柏立其实也不笨呢，经张沈飞这么一提点，立刻便明白过来：
　　“所以组长你的意思是让学员们表演节目？？”
　　张沈飞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那学员们能愿意吗？”杨柏立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从今天开始，劳资吃卤煮要两碗，吃一碗，倒一碗！！！”四眼儿豪情万丈。
　　这是张沈飞之前给他的，上面有每样货品的进价。
　　嗯呐，还挺贴心的！！
　　两人说着话到了仓库里，张沈飞一边让李油饼弄几段大骨头洗干净，一边去了休息室。
　　猪肉卖出去了一百八十斤，到手九十二。
　　“愿不愿意的，不得看你怎么安排吗？”张沈飞弹了弹烟灰，“昨天课后我不是布置了作业吗？”
　　“就那么死脑筋，非得自己吃？？”
　　而后起锅烧油，加入一小把冰糖放在油锅里，用勺子的背面敲碎，不停的搅动着。
　　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一天。
　　“今天伱上课，看谁作业没有完成，或者完成的不好，就让他来表演。而且这可以作为咱们扫盲班的班规长期实行下去。”
　　这样一来，热场的人有了，也变相激励那些学生努力学习。
　　“没错儿，我要拿着钱去找窝头脸，看她还敢不敢小看我！！”胖子也准备再去堵窝头一次，用钱砸她，砸晕她！！
　　他都打听清楚那姑娘在哪里上班了，就等着一雪前耻呢！
　　还想拿钱砸？？做梦吧你！！！
　　李油饼把自己的十四块五也取出来，而后把包里的钱都给了张沈飞。
　　到了货运仓库，张沈飞一进门，就看到李油饼蹲在门口正在洗猪大肠。
　　俗话说吃肉不吃蒜，等于没吃蒜。吃卤大骨头没有大蒜可不行。
　　要是没有大飞，他现在还在私人粮站给人当窝脖儿扛大包呢，哪能像现在？？
　　胖子听他说完，嘿嘿一笑：“你现在不也是扛大包？”
　　胖子和四眼儿握着钱，顿时喜上眉梢。两天赚十四，一个月下来那可就是二百多！！
　　一旁的吴华学本来就嫉妒他露脸，听到这里，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可不吗？张沈飞同志进厂没几天，都成了妇女之友了。”
　　张沈飞微微一笑：“嗐，什么风头，就是工友们捧场。”
　　就这五顿猪大肠吃的，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腌入味儿了，全身都是猪屎粑粑味儿！！
　　今天下午回家取被子，他妈拉住他，非问他到底是开菜店还是给养猪场看大门去了！！！
　　之前他妈对他所谓的拿了朋友投资开菜店就觉得不靠谱，现在，更觉得他是被骗了。
　　李油饼三下五除二就把账给算明白了，从装钱的包里掏出来二十九块钱，给了胖子和四眼儿。
　　“几点？”胖子打了个哈欠。
　　其中白菜萝卜之类的挣得很少，但这些是当家菜，又是不可或缺的所以还是得卖。
　　今天又是从凌晨忙到半晌午才休息，他这个合伙人忙时候不露面，闲的时候不得表示表示？？
　　过了几分钟，约摸着里头的气味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再次进屋。
　　张沈飞默默地提醒他：“哥们儿醒醒，人窝头骑的可是德国钻石牌自行车！！”
　　撩开棉门帘的一瞬间，差点被里头的雄臭熏了个跟头。
　　张沈飞话音落下，李油饼跑过来说大骨头已经洗干净，问焯不焯水？
　　白菜出了八百五十斤，一等二等三等菜取个平均值，一斤一分，八百斤就是八块钱。
　　四眼儿去屋里取了一瓶二锅头：“明儿五点钟就得起床干活，咱们今晚微醺就好。”
　　胡萝卜到手三块七还有土豆，洋葱.
　　面粉出了七百斤，一共是六十五，大米四百斤，五十。
　　下午下班铃声响起的时候，张沈飞抄起今天抽空写的《沙家浜》稿子就往轧钢厂外跑。
　　这两天那成袋子的面粉，大米，白菜，萝卜可没少扛！！！
　　四眼儿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以前扛的是别人的大包，现在扛的是自己的！！！”
　　“还有昨天晌午，今天早上，今天晌午，也是吃的这玩意！！！”
　　大家都愿意看耍猴，可谁愿意当猴儿啊？！！！
　　“现在可是自己的生意！！挣多少，那都是咱们兄弟们分！！”
　　一进去，就把胖子和四眼儿的被子给掀了。
　　张沈飞把棉门帘别在一旁，让室内的空气和室外流通，把半开的窗户敞开，又走出去。
　　“舒坦！！这哪是人过的日子？这是神仙过的日子嘛！！！”胖子大喝一声。
　　又是十分钟过去，大骨头收汁结束，胖子用个崭新的洗脸盆装好，端出来。
　　说着，给四人每人倒了二两半。
　　说完，把清理到一半儿的大肠也给扔回了盆里。
　　总之，两天的时间，张沈飞之间屯的货已经出了三分之一左右，共计收入五百九十二。
　　三个大老爷们在里头睡一夜，一个白天，可不就脚臭味，屁味，汗味儿夹杂在一起吗？
　　这仓库的只有后墙开了个窗户，张沈飞他们隔出来的这间休息室虽然也做了窗户，但却是室内的，没多大的用处。
　　看到白色大鱼眼泡泡时，火再小一些，直至锅中糖色呈现为棕红色小鱼眼泡泡时，加入热水，同时转为大火。
　　大骨头已经被李油饼提前剁成大块，张沈飞进去之后直接冷水下锅，加入姜片，葱段，倒了一点儿二锅头。
　　水开后拿大勺撇去血沫，又把骨头捞出来再次清洗一遍。
　　张沈飞斜了他一眼：“妇女之友好啊，以后不缺对象。不像有些人，都已经二十七八了，相亲那是相一个，黄一个！！！”
　　言下之意，你的这仨瓜俩枣的算个屁啊！！在人家眼里就是钢镚儿。
　　黄瓜西红柿洗好装盆里，一会儿直接就能吃。
　　“昨儿晚上不就吃的大肠吗？怎么今儿又吃这个？”张沈飞挑起眉梢好奇的问道。
　　俩人光着的热身子遇冷，立刻抱在一起，对着张沈飞横眉冷对：“张沈飞你大爷的！！你干嘛？”
　　昨天是店铺开业第一天，胖子他们忙的跟狗似的，脚不沾地。
　　已经相亲十八次都没有找到对象的吴华学“.？？？”
　　等待张沈飞三人传阅账本的同时，李油饼又掏出来另外一个账本。
　　张沈飞做菜很是讲究，该炒糖色的时候，绝对不会用老抽上色糊弄。
　　这骚气哄哄的玩意儿谁爱吃谁吃去吧，反正老子今儿要吃肉！！！
　　张沈飞跟李油饼并肩往卧室走，告诉他今天晚上亲自动手卤大骨头犒劳他们，又问胖子和四眼儿在哪里？
　　李油饼告诉他，那俩人吃了午饭又去睡觉了。
　　黄瓜，番茄之类的反季节菜一共卖出去九十斤，收入一百三十五。
　　四眼儿也感叹：“可不怎么的，这事儿都得感谢大飞哥！！！”
　　张沈飞又去蔬菜区扒拉出来几头蒜，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
　　“知道你们最近辛苦，一会儿哥给你们卤一锅大骨头，今晚咱们喝点儿。”
　　棒子面当时弄了两千斤，现在卖了一千斤，一共是五十。
　　胖子咧嘴一笑：“听你这意思，咱们没少挣？”
　　想到这里，张沈飞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李油饼苦着一张脸：“要不说哥你来仓库少呢？你要是来的多，就会知道我们不禁昨天晚上吃的猪大肠。”
　　他让胖子把灶里的硬柴先取出来，只留着一点小火。
　　他们这么干一个月，能顶的上工人干半年！！！
　　出了厂子大门，张沈飞并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货运仓库。
　　这两年大家日子开始好过了，没清洗的大肠买的人少，他们就只能内部消化。
　　“房租水电等缴费时候再抽，现在咱们三个人每人一成，就是十四块五。”
　　“六点半，我都下班了！！”张沈飞说着，把两人的衣服扔过去，“赶紧起床。”
　　张沈飞见李油饼苦着的那张脸，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傻呀？大肠没人要不能便宜卖吗？实在不行，谁进货多搭给人家也行啊！！”
　　都是自己兄弟没外人，四人洗干净手后也不装模作样，直接一人抓起一块大骨头就开始啃。
　　水中加入花椒，八角，大料，草寇等等大料，加入大骨头，盐，十三香。
　　李油饼一拍脑门：“你点醒我了，明儿我就都低价处理出去！！”
　　“说出来吓死你！！”李油饼故弄玄虚，不说数字，只掏出来账本，递给张沈飞。
　　大蒜连皮放在饭桌上，一会儿谁吃谁自己剥。
　　“早上批菜，我算账，他们俩一个装卸一个拉货，累的腿都哆嗦，所以白天我就让他们多休息休息。”
　　张沈飞翻看着上面的出货记录。
　　这年代一个工人辛辛苦苦一个月，到手不过四十。
　　小会开完，众人各回各的办公室。
　　各类油一共卖出去四百斤，一共一百二十元。
　　“焯水，我去做，油饼你一会儿把账捋一下，咱们对个账。”张沈飞挽起袖子，一边说一边进了厨房。
　　“咱们的营业额是五百九十二，成本三百五，运费九十六，算下来毛利就是一百四十六。”
　　只要价钱便宜，还怕没人买单？？
　　四眼儿套上棉袄，一边系扣子，一边问张沈飞晚上吃什么。
　　还杜绝了这些个老娘们儿们再找自己热场的可能性，可谓是一箭三雕。
　　看到张沈飞回来，牛丽丽忙迎上来：“张沈飞同志，听说昨天扫盲班第一天上课，你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除此之外，干菜卖的量最少，但因为单价高，也有五十元。
　　萝卜出了一千斤，到手七块五。
　　张沈飞坏笑：“视察一下你们睡觉的情况。都几点了还不起？”
　　扫盲班只有每天晚上一个小时的课，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在各自科室工作。
　　李油饼也说道：“四眼儿说的有道理，以前挣的是扛大包的钱，那才多少？”
　　半个小时后，大骨头的香味充斥着整个仓库。
　　啃完了一块骨头吸骨髓，骨髓吸完太腻歪，又一人抓起一根黄瓜，嘎巴就是一口。
　　到现在，就到了酱大骨头最重要的一步，炒糖色。
　　之前说好了的，货源由张沈飞单独联系，货款和运费之类的，也都由张沈飞负责。
　　他们三人对这个都没有意见，用胖子的话说“没有大飞的这个人脉，咱们兄弟都还在扛大包呢！！！不管啥时候，咱们都得记得大飞的这份恩情！！”

第78章 全院大会？？？
　　吃饱喝足，张沈飞拎着剩下用油纸包的剩下的大骨头，晃晃悠悠的朝着南锣鼓巷而去，
　　走到僻静处的时候，直接把分给自己的那五百多一股脑都扔进了空间里。
　　到底是马上进腊月了，夜里的小风越发的冷，但张沈飞刚喝了酒，吃了肉浑身发热，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回到南锣鼓巷，先是去了一趟九十三号院，给田小枣扔下两块大骨头。
　　剩下的那些多的要带回家留给葫芦娃们，孩子们正长身体，半大小子，多吃点长得高。
　　等回头都长大了，有八大金钢给自己护法。
　　到时候拳打易中海，脚踢许大茂，掌掴聋老太，岂不美哉？？？
　　出门的时候碰到索谦儿，对方问他那八哥现在怎么样了。
　　再一看自个儿的亲妈拦在张沈飞面前，却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一股苍凉之感由心中起，遍布全身。哆嗦着嘴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八哥对着四人一通骂，被张沈飞直接挂到仓库外面冷静去了。
　　不是说好了搞臭张沈飞吗？怎么变成搞臭他了？
　　到了那时候，贾家的收入就是贾东旭的工资加上张大妈的退休金。
　　“大飞这话说的没毛病！！”
　　而且厂里说，接下来会专门写布告贴出来，以后坚决杜绝类似事件发生。”阎埠贵此言一出，四合院顿时就炸开了锅。
　　张沈飞：“我这不关心你吗？行了甭在意这些细节，赶紧说正事儿！！”
　　“这么坑害邻居，你良心何在？？！！”
　　那架势，就跟后世的全院大会差不多。
　　而张大妈一个老太太，一个月哪能花得完二十呢？剩下的不都补贴给儿子，儿媳妇，孙子了吗？？？
　　住户们的议论声，如同惊雷一般在贾东旭的耳边炸开，气得他脸都白了。
　　一个月少了七块钱，这都一个人的开销了！！！
　　“大家都知道秦淮茹马上要生孩子，老贾家又要添上一口人，你这么弄，还不是害他们吗？？”
　　四合院众人又是一番讨论。
　　“到那个时候，贾家的苦日子才真的来了呢！！”
　　大晚上的，傻叉才跟他们耗着呢！！
　　张沈飞微微一笑：“折腾不折腾的，你得看怎么算啊。”
　　易中海见他这副样子，心中暗道废物，站起来说道：
　　“大飞，你跟东旭是在一个院子里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是你撒尿他和泥，你打架他挨揍”
　　易中海气势汹汹，势要把张沈飞的名声搞臭！！！
　　张沈飞却是丝毫不慌，悠悠开口道：“易大爷，您这笔帐算的不对吧？”
　　“没错儿，贾张氏进了工厂后是比贾东旭每个月工资少了八块钱。但他贾东旭一个大小伙子但凡出去打点零工，哪怕是扛大包，一个月也不止七块钱吗？”
　　只是因为天儿冷，这些人坐在小凳子上，也没人说话，垂着头抄着袖子，跟鹌鹑似的。
　　“你说，你这不是害他，害他们全家是什么？？？”
　　干嘛呢这是？？什么都没说呢，就开始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他狙击了？？？
　　“而如果张大妈不顶岗呢？二十年后贾东旭一个人工作，养活老婆孩子，还得养活没有一毛钱养老金的张大妈！！”
　　事已至此，众人直道贾张氏真是撞了大运，平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说完，就想拉着张沈飞道谢，谁知道却被他一把甩开：“我这么帮你们贾家，处处为你们着想，结果呢？？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
　　这暂且不提，只说十五年后等她退休退休，每个月光退休金最少就是二十块。”
　　张沈飞走过去：“呦，大半夜的这是在整什么景儿呢？？”
　　“有退休金和没有退休金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如果说刚才还有小部分人质疑张沈飞的话，现在却已经是深信不疑。
　　他这席话，说的字字泣血。
　　“大飞这主意可以啊！！到底是当干部的人，脑子就是灵活。”
　　“东旭！！”见儿子骂张沈飞，贾张氏慌忙想阻拦。
　　告别索谦儿后，扭头便回了四合院。
　　索谦儿听他说完，摇了摇头：“八哥脏了口就彻底废了，赶明儿我弄个新的养。这一只你能养就养，不能养拉倒。”
　　“明儿我也去问问，看能不能让我妈顶班”
　　“张大妈，你得好好感谢人大飞，没有人家，你们家哪有这个运气？”
　　傻柱也罕见的跟许大茂站在了一条线上：
　　“你也不撒泡妞照一下，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啊？？我要是你老师，非得羞愤的吞粪自杀！！”
　　“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早把他给掐死了！！”
　　“你做了什么还用我多说吗？”易中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人贾东旭以前一个好好的工人阶级，每天上班养家，贾家的日子过的多好啊？？”
　　他话音未落，许大茂就嗤笑一声：“就你写的跟狗屎似的，有报社愿意发表才怪呢！！！”
　　易中海说着就给大家算了一笔账，贾东旭离开轧钢厂前，一个月的工资是二十五。
　　“大飞哥你回来了？易大爷说有事儿找你，让我们大家在这当个见证，大家溜溜的等了你快半个小时了.”
　　跨过垂花门，走过前院，刚到中院，就看到可不是吗？四合院有一户算一户，都在中院呆着呢。
　　谁料张沈飞却是摆摆手，示意她别管，然后扭头看着贾东旭：“谁见不得你们家好过？？你把话说清楚！！”
　　但凡他肯下功夫找，随便在饭店当个伙计，或者干个别的，一个月十五块钱还不是轻轻松松？
　　要是这么一算，贾家的收入应该就是十八加上十五，一个月三十三才对！！
　　“过去的时候，咱们就不说了。但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东旭结了婚成了家，你怎么还能害他啊？？？你这么干，不亏心吗？？”
　　张沈飞言之凿凿，四合院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张沈飞摇摇头：“什么叫怂恿？多难听啊！！我是光明正大的给张大妈的建议！！！”
　　“大家仔细琢磨一下，张大妈到底是顶班划算，还是不顶班划算？？”
　　大半夜的在中院聚会？？？张沈飞只觉得莫名其妙。
　　原因无他，如果不是被贾张氏占了大便宜的话，厂里为什么会出新规定呢？？？
　　这是被薅羊毛薅的狠了，连夜修改规则啊！！！
　　更别提人老了就要生病，张大妈现在是工人阶级，以后医药费能全报。
　　刘海中：“.？？大飞你说啥？”
　　可现在贾张氏接班后呢？一个月工资只有十八块钱。
　　“果然是你！！”贾东旭腾的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张沈飞的鼻子：“张沈飞你大爷的，你不安好心，你害我！！！你就见不到我家过好日子！！！”
　　张沈飞打断他的话：“哎哎哎，我干什么了？怎么我就亏心了？你把话说清楚！！”
　　张沈飞闻言眉头一挑，哎呦，感情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再一想贾张氏今天说的话，顿时便明白易中海闹这一出是在干嘛了。
　　“小陈你别想了，之前有人想学贾张氏，打听过了。厂办的人说，以后年龄大于二十八岁的人不能接班！！
　　易中海被他们叔嫂俩挤兑的不行，磨着后槽牙忍下去，缓缓开口说道：“今儿请大家过来呢，主要是想跟张沈飞求证一件事情，想请大家做个见证。”
　　“没有退休金，贾张氏是负担。有了退休金，贾张氏就是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贾东旭见他丝毫不心虚，还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的手都抖了。
　　易中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何雨柱，不许侮辱人格！！说正事儿呢！！”
　　“可是现在呢？被你这么一搅合，东旭才二十岁啊！！就成了待业青年，成天的被人耻笑，贾家的日子也比以前差了不少。”
　　“他不上班，天天在家睡到日上三竿！！！”
　　听到他的声音，傻柱抬起头，用袖子擦了一把冻出来的大鼻涕：
　　贾张氏连忙道歉：“大飞你别生气，是大妈没有教好东旭，我现在就收拾他，让他给你道歉！！”
　　张沈飞眼神尴尬：“现在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就是会的脏话越来越多了。”
　　那八哥儿本来就脏了口，现在跟着胖子那个一句话带三个妈的家伙，更是学的满嘴喷粪。
　　“好吃懒做，好高骛远，无可救药！！！贾东旭简直是四合院之耻！！”
　　“张大妈现在四十二岁，顶岗进了轧钢厂工作，工资是逐年上涨的。
　　“大飞说的没错啊！！”
　　“这么一算，我怎么不算是帮贾家呢？？？”张沈飞反问。
　　不管怎么说，把人家送的八哥养成这幅没素质的地痞流氓样，张沈飞心里有愧！！
　　又看向坐在最前方的易中海扬了扬下巴：“说说吧，易大爷，你找我什么事儿？大冷天的有什么话不能私下里说？还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你看给我刘大爷冻得，跟孙子似的”
　　刚才他还跟刘光奇嘀咕着，要是张沈飞再回不来，他们就不顾易中海的阻拦，直接回去睡觉了。
　　“我没有不想工作，我一直都在家里写诗歌，只是还没有报社愿意发表。”
　　见勾起大家好奇之后，又说道：“大飞，张翠花突然想起去轧钢厂接班，是不是你在背后偷偷怂恿的？？”
　　“就是，老娘家里有一大堆事儿呢。老易你甭耽误我时间。”唐大妞日常又开始给易中海当妈，说道。
　　反而还得折腾东旭和贾家嫂子两个人工作，这也不怎么划算啊？？？”
　　贾张氏在一旁频频点头：“这个四合院里，真正帮我们家考虑的人只有张沈飞！！”
　　言下之意，你这不在瞎折腾吗？？把贾家当二傻子玩儿呢？？？
　　“是这个理儿，贾家现在明明可以有两份收入，可贾东旭却好吃懒做”
　　可如果没进过厂只是工人家属？？那看病只能报销一部分，剩下的部分都得自个儿拿。
　　“年纪轻轻靠着老妈养，贾东旭也真好意思！！！”
　　而后迅速转移话题：“张沈飞，你刚才分析了那么多，可你费了这么多周折。又是顶班，又是让东旭重新找工作的，到头来贾家也没有多挣多少钱。
　　更何况，他一个大小伙子，找工作也不难啊。
　　见男的就骂，见小孩就吓唬，见了女的还会吹流氓哨。
　　扯了一会儿闲篇又道：“对了，刚我去你们院子借东西，看你们院的住户都往中院凑，不知道瞧什么热闹呢。伱不去看看？？”
　　他走到唐大妞身边坐下，把大骨头递给她。
　　“建国都三年了啊！！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让好人受委屈的事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着，扭头就捡起一把扫帚疙瘩。揪着贾东旭的耳朵，狠狠的抽他。
　　但张沈飞显然不准备善罢甘休，又看向易中海。

第79章 人活名，树活皮！！
　　贾东旭听完张沈飞的辩解，只觉得脑子仿佛成了一团浆糊。
　　听起来，张沈飞好像确实是在为他们家考虑没错。
　　但是，自己的名声怎么突然就坏了呢？？？
　　好吃懒做，好高骛远，恩将仇报这些标签都是张沈飞给自己贴上的。
　　这年代名声多重要啊？都说人活名，树活皮。顶着这样的名声，自己还能找到工作吗？？？
　　还有，贾张氏不是自个儿的妈吗？怎么对张沈飞比对自己还好了？？？
　　贾东旭只觉得脑子里仿佛一团乱麻，但他老妈贾张氏的扫帚疙瘩显然不允许他多想。
　　贾张氏平时老观摩刘海中打儿子，将他的精髓学了十成十，此时打起儿子来也是虎虎生风。
　　易大妈接收到讯息，扭头就朝后院跑。
　　现在的工人还没有分工级，吃的都是大锅饭。饶是他技术好一些，一个月也只比普通工人多领几块钱。
　　但他才开了个口，说了个“都是误会，我给大飞道歉”就被唐大妞就打断了话头。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看张家不顺眼，一直给他们上眼药。
　　一旁的张平安，张顺遂，张奋斗，张奋进，张招妹，张想妹立刻呈“扇”字形站在妈妈身侧，对着他怒目而视，皆是一副初生牛犊的样子。
　　老张家这一怒，就站起来了一半儿，剩下的十一户一共才占一半儿
　　看着那六个小牛犊子一样的小男孩，再想想张家屋里炕上还有两个。
　　易中海脑子灵活，知道聋老太这番话明里是在责怪自己，实际却是在帮自己。
　　一句话，就把底线给定下了！！！一百！！！
　　自打张沈飞开始进军文艺界之后，又拾掇房子又买家具的，四合院住户们没事儿就凑在一起议论他究竟赚了多少钱。
　　哪敢欺负伱们家没人啊！！你们也是一对夫妻，我们家也是一对夫妻。
　　今天说什么帮贾东旭？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的憋屈找一个出口而已！！
　　好处不能都让他们老张家占了！！！易中海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
　　“知道错个屁！！易中海你个丧良心的狗东西，知道你为啥绝户吗？就是因为你亏心，你阴险狡诈！！！你这辈子注定绝户你！！”
　　有些之前被易中海在外面坏了名声的，立刻开始给唐大妞上眼药。
　　想到这里，他原本伏下的腰更弯了几分，说道：“大飞，大爷知道错了，我真诚的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说心里话，他并不怕张沈亮，甚至也不怕张沈飞和唐大妞。
　　唐大妞指着易中海喷着唾沫不停地骂着。
　　一番道歉的话说的很是诚恳。
　　“那大飞你说，需要大爷为你做点什么？为表示歉意，大爷只要能帮你的，一定会帮，绝不推辞！！！”
　　“中海，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你不对。就算是你看到你徒弟贾东旭家的日子不好过，想帮他们忙，可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唐大妞直往老易两口子的心窝子捅刀子。
　　坑害邻居，见不到别人好，阴险小人，这样的名声一旦背上去，还能摘得掉吗？？
　　四合院一共十二家住户，每家来了中院1-3个人。
　　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知道，现在形势逆转，理儿都在张沈飞这边。
　　聋老太感觉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差不多了，于是便打圆场说道：
　　“我告诉你，中海。你今天也就是碰到你张大妈和大飞这样大度的，要是碰到别人，可不会这么饶了你。”
　　说到底，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吗？？
　　以前羡慕张家孩子多，但他们穷，又有张沈飞这个累赘在，终归还能获得一些心理平衡。
　　“易中海还收了他当徒弟呢，谁知道是什么心思？？？老易四十了，膝下可一直无子！！！”
　　此时听到唐大妞这么骂也忍不住想要来武，谁料他脸红脖子粗的把手刚抬起来。
　　各种动物的生殖器搭配易中海家族的男女性长辈，以及他的妻子，在不可描述的场景中发生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在她的经典国骂中被娓娓道来。
　　她刚想说事情就到此为止，已经半晌不吱声的张沈飞却突然说道：
　　阎大妈，刘大妈，陈大妈不由得捂住自家小儿子的耳朵，生怕他们听到了一星半点儿。
　　易大妈听得只感觉血压升高，脑瓜子嗡嗡的。
　　说完这句话的人自己也愣了一下，不是，贾张氏不是老虔婆吗？怎么突然又成明白人了？？？
　　聋老太觉得是张沈飞没听清，于是便说道：“大飞，今儿委屈你了。我让你易大爷给你道歉呢！！中海，赶紧的！！”
　　到现在，你们生了八个孩子，我们才生了零个易大妈在心中暗忖。
　　“易中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易中海听到张沈飞狮子大开口要最低一百，顿时就想晕倒。
　　易中海发誓，当他发现情况不对，道理和舆论都在张沈飞这边的时候，他是想认错的。
　　刚才听完张沈飞讲的事情始末早就是憋了一肚子气，再被人一激，她气的直接就挽起袖子，冲到易中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爆呵：
　　虽然前面没成功，但现在张沈飞当着这么多人面找自己借钱
　　要是自己给了钱，他赖着不还，或者故意含糊不清，不说什么时候还钱。
　　“这贾东旭真不是个东西，把人张沈飞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想到这里，他慌忙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走到张奶奶，张沈飞几人面前：“张大妈，大飞今儿是我关心则乱，我认错.”
　　用他们的家丑当垫脚石，成全他自己的好名声，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易中海手抖了抖，终究是讪讪然放下，脸色颓然无比。
　　“易中海你个老帮菜，你TM是不是想找事儿？敢找我小叔子麻烦！！！欺负我们张家没人是吗？？？”
　　不但把自己召集全院开大会，想败坏张沈飞名义的行为美化成了问询，还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接受？？？易中海和聋老太看向张沈飞。
　　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要是合适的话，要不您借给我点钱，我先还给他们？？一百二百不嫌少，五百六百不嫌多！！”
　　以后怎么娶媳妇？工作上要升迁的时候，厂里一调查，原来你张沈飞是这样的人啊！！那还能重用吗？？？
　　越想，唐大妞越是气上心头。
　　他一个眼神过去，三侄子张奋斗立刻了然，也扭头往后院跑去。
　　“没本事还爱挑事儿，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贾东旭是这么个玩意儿啊？”
　　可现在，张沈飞一句口就要走他俩月工资！！！
　　她骂的很认真，吐字清晰，慷锵有力，想象力丰富。
　　可随着张沈飞租房，他的心理已然失衡。
　　没多久，
　　易大妈和张奋斗各自搀扶着聋老太和张老太赶到。
　　易中海气的喘着粗气，饶是他一直习惯来文的，挥舞着道德的大棒绑架别人。
　　要的是就是你这句话！！！张沈飞微微一笑：“易大爷您也知道，我跟我哥嫂刚分家，又是收拾房子，又是添置家具的，手里钱不够不说，还欠了两百多.”
　　可知道双方实力悬殊，不敢跟唐大妞对骂，只能小声赔礼道歉，只说他们家老爷们儿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张沈飞见易大妈往后院跑，心中便了然这是去搬救兵了。
　　就连一直骂人的唐大妞也噤声，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四合院年纪最大的两位老人。
　　毕竟是个以前的胡同串子，现在一朝改邪归正，现在日子还过的蒸蒸日上的，大家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不太舒服。
　　“行了，今天事情就这么.”
　　必须找个帮手过来！！！易中海一边想，一边悄摸的给易大妈使了个眼色。
　　“可不咋的？打他都是轻的！！整个老贾家就贾张氏是个明白人！！”
　　许大茂听得两眼晶晶亮，他本就对这些个下半身的事情格外热衷，此时不由得随着唐大妞的讲述展开想象。
　　现在见贾东旭挨了揍，就又开始把矛头指向易中海。
　　人群中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沈亮也站了出来，跟他那人高马大，常年撂跤的弟弟张沈飞站在一起。
　　此时听他装修房子和买家具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实际上家底儿还是不如自己，心中顿时舒服不少。
　　“我误会你奶奶个腿儿！！你个狗东西。要是大飞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以后他在街道的名声还不就毁了吗？？”
　　笑死！！不就是救兵吗？跟谁没有似的。
　　“你这么莽撞的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找大飞询问情况，实在是考虑不周。还不赶紧给大飞和大妞，你张大妈道歉！！”
　　聋老太显然已经在易大妈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一开口，就佯装呵斥易中海。
　　两位老太太坐好之后，四合院众人一片鸦雀无声。
　　可是他也知道，今日交锋自己已然处于劣势。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今天的场面糊弄过去，来日再战！！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张沈飞淡然开口道：“没道理你说了对不起，我就必须要说没关系。”
　　此时见他故技重施踢了铁板，众人无不在心中拍案叫好。
　　易中海心中憋闷无比，大晚上的折腾这么一出，张沈飞的名声没坏，徒弟贾东旭的名声坏了也就罢了。自己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还被唐大妞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易平时在区公所为了刷存在感竞争街道积极分子，可是没少把住户们的家务事拎出来说。
　　“要我说啊，这件事指不定是易中海教唆的！！自打老贾死了以后，这贾东旭就老跟易中海凑在一起.”
　　但是老张家这八个站在唐大妞身后的孩子，却像是梗在他咽喉的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膝下无子的事实。
　　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今晚的目的不就是坏了张沈飞的名声吗？？
　　他们老张家在这四合院里苦了十几年，眼瞅着日子刚要好过一点，这些个乌龟王八蛋就坐不住了！！！
　　“你个王八蛋，狗R的玩意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欺负到你娘的头上？？？老娘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在这四合院里谁当家！！！”
　　但四九城人重规矩，但凡是老人出面，大家都会给三份薄面。
　　嚷嚷着小叔子被欺负了，你唐大妞这个当嫂子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唐大妞本来就是个炮仗性格，一点就炸。
　　“做错了事情，难道就不用付出代价的吗？”
　　代价？？
　　易中海微微一怔，而后反应过来。
　　聋老太年纪大了，和张老太一样，平时一般不掺和四合院的事情。
　　自己只能道歉，尽快让事情翻篇。
　　事情传出去，不正好就是他张沈飞得理不饶人，反而借机敲诈勒索的有力证据吗？
　　不好意思呀，义父们，今天带孩子去游乐场，更新完了，一会儿还有一更，明天就会早点更新的。

第80章 莫欺少年穷！！
　　敲诈勒索，趁火打劫，趁人之危，借钱不还！！
　　这一堆的坏名声，也够他张沈飞喝一壶的！！！
　　既然想这么搞，那么这笔钱不但要借给张沈飞，还要尽量给的多一些！！！
　　豁出去三百块钱不要，也要把他张沈飞的名声搞臭，也一雪他这么多年被张沈飞，唐大妞，老张家的耻辱。
　　吐出那口每天看着他们家八个孩子，如鲠在喉的憋屈感！！！
　　易中海在心中把借钱对自己的利弊一番衡量之后，毫不犹豫的说道：“大飞。你叫我一声大爷，我也是真把你当自己的晚辈，今天的事情是大爷不对。”
　　“大爷不忍心让你作难，这样，我给伱三百，你把在外面欠的钱都还上。”
　　“这笔钱你要是有能力就还，实在是没能力的话.”
　　他一走，易中海就嚷嚷着被气的腰疼。
　　后面的话他故意没说，但已经有暗示。
　　“我的看法啊？”傻柱挠了挠头，“我觉得大飞哥挺冤枉的，他真心为贾家着想，易大爷却那么对他。”
　　因为结婚二十年没孩子，以前只要易中海提起这事儿，易大妈就总是心酸夹杂着心虚的。
　　“那哪儿能呢？”张沈飞露出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微笑，“即便是我真的把钱丢了，我相信我易大爷也愿意再借给我三百，让我五十年分期还款的，是不是？？易大爷？？”
　　想到这里，他不禁怒从心中起：“秦淮茹你也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莫欺少年穷！！”
　　婆婆接班这么久了，家务活平时都是她挺着大肚子做。
　　“老张家这文的武的都这么厉害，还有阴招以后咱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住户，在四合院里还能有活路吗？？”
　　易中海干巴巴的说道：“这么晚了，拿了钱就走吧。啊（）”
　　三百块钱，一个月还五毛。一年六块钱，十年六十，五十年后才能还清楚！！！
　　到时候，他都九十岁了！！还要钱干嘛？
　　不对！！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呢？？？！！！
　　但张沈飞却是振振有词：“易大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有您这么咒自己的嘛？
　　再说了，都说父债子偿。那就算您死了，我欠您的钱也能还给您孩子不是？？”
　　“大妈，我大爷真的不成了吗？？男人不成夫妻可是生不了孩子的！！
　　那我还非写出个名堂给你们看看了！！
　　两人一路慢悠悠的走，聋老太一边问傻柱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到时候，自己再出去宣扬一番，就能坐实他趁火打劫的名声！！
　　谁料，张沈飞闻言，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坏笑：“易大爷您放心，我有钱会还，没有钱想方设法也会还的！！”
　　“妈现在一个月工资十八块多，你要不去找个工作.”
　　易中海是聋老太选定的养老对象，但想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养老，她得拿出诚意。
　　而傻柱，这个由她亲自为易中海挑选的养老对象，就是她的诚意！！
　　傻柱本来就是个夯货，又被洗脑久了。听聋老太这么一说，立刻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连忙说道：
　　张沈飞忍不住悄悄给给贾张氏竖起了大拇指，要不说妇女同志的力量无穷无尽呢？
　　大腿一撇能生小的，小嘴一张，能把大的挤兑的恨不得钻进下水道里！！！
　　易大妈从里屋拿出来厚厚一沓钱，递到张沈飞手里，冷着脸说道：“大飞，钱你拿好，别掉了。”
　　现在人张沈飞主动说要还，给欠条，哪怕是五十年分期付款，他们也挑不出毛病！！！
　　张沈飞努力憋着笑，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边写欠条，一边说道：
　　“这样吧，易大爷。我给您写个欠条，注明您‘自愿’借给我三百块钱，我这边因为情况比较困难，只能每个月从牙缝里挤钱还给您”
　　“你要是能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我还能被他们这么指着鼻子骂绝户吗？？？”他铁青着脸说道。
　　张沈飞冷然一笑，没说什么。
　　四合院众人里脑子不甚清楚的，只在心里想张沈飞是个大傻子，白给的钱不要，非要还。
　　易中海本就心烦，被自个人媳妇这么分析，更是烦躁的不行。
　　四合院，中院，易家。
　　一想起这厮以前做的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就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狗东西，害了她一辈子！！！
　　啊，这个隐私被人拿出来说，易中海脸色漆黑如墨。
　　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张沈飞！！”
　　贾张氏晚上吵了一架，又打了一顿儿子累了，躺在外屋缝纫机旁边的小床上呼呼睡去。
　　“啊？易大爷您叫我干嘛？”
　　再一想，自己也不是少年了，又道：“莫欺青年穷！！！”
　　“不还钱，要是被易大爷您不小心说出去。那我这不成敲诈勒索了吗？到了那时候，我这辈子名声不毁了吗？？””
　　再说了，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张老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老东西坐在这里之后，虽然一直没说话，但可一直拿眼瞅着她，看她怎么处理事情呢！！
　　“这么一算，我每个月最低能还您五毛！！！”
　　“三百块钱呢！！挣起来可不容易！！”
　　她要不是住在隔壁，都能被开关门带出来的风给扇感冒了！！！
　　易中海被贾张氏当面呵斥，脸色难看的像刚从咸菜坛子里捞出来一样。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一想到以后要在四合院夹着尾巴做人，易大妈心里苦啊！！
　　他们老张家不做人，在四合院里只手遮天了啊！！！
　　你们不是一个个的都看不起我，觉得张沈飞写的东西能挣钱，我写的都是狗屎吗？？
　　行，可以！！！
　　贾东旭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名声这下彻底毁了。
　　易大妈慌忙噤声，不敢再说话。
　　易大妈强颜欢笑送走张沈飞后，也坐在易中海旁边气的直抹眼泪：
　　“唐大妞说话往人心窝子戳，那张老太又是四合院年纪最大的。张沈飞以前能打，现在又成了干部，还会分期还款.””
　　“今天他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儿，你可不能对你易大爷有想法！！人呐，得有良心！！！”
　　如果说现在的易中海对生孩子还有幻想的话，聋老太却早已经看透，易中海夫妻根本不能有孩子，跟自己一样成为绝户是他们的宿命。
　　就最近这一年多，易中海哪天不起夜个十几次？？
　　“我去干什么？？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跟我们老爷们儿有个屁相干！！”易中海怒的一拍桌子。
　　什么玩意儿啊？？今日一战不但没落到好，还白白扔出去三百块钱！！
　　一想到被唐大妞，贾张氏，张沈飞三个人明骂暗嘲绝户，他就感觉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我算算啊，我每个月的工资，刨去我跟我奶奶的吃喝拉撒，我奶奶留的看病钱，也就剩下两块三。我还得从这里头抠出来一部分存着娶媳妇.”
　　我易大爷要是不成，我介绍给你们个老中医，看男科特别好”
　　她是真的觉得贾东旭在家没用，想让他挣钱贴补家用的。
　　不是她不想帮易中海，只是刚才是他自己红口白牙说钱不用张沈飞还的。
　　一旁打完了儿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贾张氏说道：“怎么不会？你易中海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个阴险小人！！！”
　　话说完，正好也到了聋老太家门口。聋老太摆摆手：“行了傻柱子，奶奶要回家睡觉了，你也快回去吧。”
　　事情到此为止。
　　“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个热心肠，总爱给邻居们帮忙。别的不说，就说你爹何大清跑了之后，他帮了你们家多少忙啊？”
　　“老太太您放心，我知道易大爷是好人，不会对他有意见的。”
　　按照他的设想，张沈飞肯定会回答我没能力，一分钱都还不起。
　　里屋，
　　“有句话叫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易大爷虽然不是你爹，但也是你长辈。不管啥时候，你都得跟他站在一起，你得把他当成你的亲爹！！”
　　聋老太仿佛猜到他会这么说，眼神一闪，立刻说道：‘傻柱子呦，你可是误会你易大爷了！！！’
　　“诶（）”张沈飞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易家。
　　他写字快，话说完欠条也打好了，直接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一看上面写的每月还款额，只感觉大脑缺氧。
　　斟酌几番之后，她小声说道：“老易，要不明儿你和我一起去医馆，让大夫给你也.”
　　“张丫头，你胡说个什么呢？？”聋老太呵斥贾张氏后，又看向易中海，“行了，把欠条拿了钱给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
　　脑子清醒一些的，则是感叹张沈飞厉害，既保住了名声，又用五十年和还钱给儿子两次恶心了易中海。
　　只说让她有时间多跑几家医院，几个中医铺子，几家娘娘庙。
　　说实话，他挺反感易中海今晚的所作所为。
　　张沈飞就是故意的，想害他名声尽毁，以后在南锣鼓巷再难做人！！
　　秦淮茹铺着床，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东旭，我觉得张沈飞说的没毛病。”
　　啊？？心思被拆穿，易中海心中有些尴尬。但他脸上却不露分毫，只说怎么会呢？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想起年轻时候跟张老太几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聋老太也怵得慌。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贾张氏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张沈飞刚才的“耳语”被她听进了心里。
　　她要是现在帮易中海反悔，张老太能把她撕吧撕吧吃了！！
　　目的达成，也就不在傻柱身上浪费时间。
　　张沈飞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
　　张沈飞凑到易大妈面前，用一种自以为很小声，实际上能传到院子里的声音说道：
　　自打何大清走了之后，聋老太就一直这么潜移默化的灌输这类思想给傻柱。
　　“.”易中海坐在八仙桌前吧嗒吧嗒抽烟，只当没听到他说话。
　　此时再听到自个儿男人说这些，她的心中却突然萌生了一股异样。
　　聋老太帮易中海解围后，便让傻柱扶着自己回后院。
　　但这话听在贾东旭耳朵里，却觉得秦淮茹就是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是狗屎，不能挣钱，所以才让他出门工作。
　　谁料贾张氏一听，直接笑喷了：“你易大爷都四十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晚上除了起夜，干什么都有心无力。他还能生个屁！！！他就是个绝户的命！！”
　　“您放心，五十年，三百块，一毛钱都不会少您儿子的！！！”
　　说完，扭头回了家。
　　隔壁，贾家。
　　他腾的跳下床，也不睡觉，直接铺开稿纸，拿起钢笔开始奋笔疾书。
　　你张沈飞不就是写个沙家浜吗？？
　　行，我也写！！！
　　我也写抗日，我要比你写的更细致，更客观！！！我要从兔子和秃子两方的贡献写，务必公平，公正！！

第81章 斩首！！
　　小说投稿跟诗歌不同。
　　一首诗歌少的话几十个字，多的话不过几百个字，写完就直接可以寄出去等待发表或者被拒稿。
　　但小说不同，这东西哪怕是名家所写也得先投稿两三千，让报社那边审核。
　　要是新人第一次投稿，先写六千，一万的再投稿也是常事儿，少了报社看都不看。
　　“当然，你投稿时候交过去的稿子越多越好。
　　因为小说讲的是故事，你最起码得把一个小故事讲完，人报社才能给你定价。对吧？？”阎埠贵说道。
　　“成，阎大爷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写。”告别阎埠贵后，贾东旭扭脸儿就要回家创作。
　　这期间，其他几个干事，广播员，放映员都到了办公室。
　　他们现在两个据点，有时候在仓库睡，有时候回家。
　　就解放妓女之前，他就跟许大茂，傻柱几人跑到八大胡同那里，说是要去见见世面。
　　嘶！胖子三人这下彻底没声音了。
　　今天一大早，顶着俩熊猫眼用一头大蒜做代价，跟阎大爷那里咨询到小说投稿的须知之后。
　　但你心里得有分寸，不管去哪里吃饭，跟谁出去玩儿。一定要坚守底线不能乱来，更不能给我搞出人命！！”
　　跟张沈飞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不是不让他处对象。
　　中午就说在厂里吃食堂回不来，可晚上呢？？
　　一星期七天，这小子得有六天在外面吃，也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多应酬。
　　便铁了心打算来笔大的，先写个两三万字再投稿！！
　　不管怎么说，这文艺界他是铁定要进军了！！
　　到时候，拳打张沈飞，脚踢老S，汪Z祺。把自己曾经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的施加在张沈飞身上！！！
　　但孙玉文却孜孜不倦的仍旧在一遍遍拖地。
　　就这么一直拖下去，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的领导，不是傻小子吗？
　　“噗嗤！！”牛丽丽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要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能有免费的大骨头吃？？？这可都是我不分昼夜的工作，做兼职赚回来的啊！！！！”
　　难道真的误会他了？？瞧把孩子委屈的，饭都不吃了。
　　四人于是一道去吃饭。这几年日子好过，又没有开始公私合营，胡同口有好几家摆摊儿卖早饭的。
　　张沈飞把今天的早报翻完的时候，已经离上班没几分钟了。
　　“再说了，伱嫂子也是考虑到中午咱们都在厂里和学校不回来吃饭。才一大早就把你带回来的大骨头给热了的。”
　　只要是肉，什么时候吃都好吃。腻？不存在的！！！
　　张沈亮接过媳妇递过来的粥碗，也说道：“就咱们家这几个小老虎，吃石头也能克化，还怕大清早吃肉？”
　　这她可忒熟了，当年张沈亮追她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每天跟上班似的找她，不到睡觉不走。
　　两人本来就不是很对付，此时见办公室没有别人，便谁也不伪装，各自坐在工位上看报纸。
　　三个傻小子被许富贵领回四合院后，顿时引发了世界大战。
　　丫疯了！！
　　“他那边忙不过来，我每天下了班去给他搭把手清点下货物，打扫个卫生什么的。”
　　包红包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
　　张沈飞看着那干净的跟刚被狗舔过似的地面，又看看拎着拖把准备拖第七遍的孙玉文，忍不住说道：
　　到了地方，许大茂激动的脸红脖子粗，跟几个大姐姐，老阿姨黏黏糊糊不停。
　　还言之凿凿：“仨兄弟一起去了八大胡同，怎么人许大茂和大飞就没事儿，独独就你要换裤子？？”
　　四眼儿推了推眼镜，嘬了下牙花子：“有你这样吃饭的嘛？你这不浪费东西吗？”
　　结果现在呢？？大飞是一口没吃上啊！！
　　李油饼也说道：“我们家世代开早点摊儿，堪称‘早点世家’，但从没见过这种吃法儿！！！”
　　“你自个儿说说，你每天下了班都干嘛去了？？”老太太发难，准备查岗。
　　什么馄饨，豆汁儿，麻团，油饼，面茶，胡辣汤，豆腐脑的应有尽有。
　　从小到大，这小子只要心虚就会摸鼻子。
　　他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昨天晚上构思了一夜。
　　三人端着各自的饭往桌边走的时候，就看到张沈飞要了一碗胡辣汤，一碗豆腐脑。
　　当时那是环肥燕瘦，高矮胖瘦，从刚成年的到马上退休的，甚至还有肚子里揣着崽儿的，把他给团团围住，任君挑选。
　　谁料到了之后就被一群鸡拉住不放，她们说他长得好看，鼻子又高挺，死活非要给他包红包。
　　不是他挑食，可谁家好人大清早吃炖大骨头啊！！
　　才走几步，正好遇到了刚下工的胖子，四眼儿和李油饼。
　　再看看桌子上的大骨头，这可都是李油饼看着大飞的面子才给的呢！！
　　这么一想，更内疚了。
　　“老太太，”他顿时哑然失笑，“不是，您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挺开放啊”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仨大字。
　　张沈飞本来确实只是来见世面，长见识，顺便看许大茂热闹的。
　　傻柱刚被一个鸡拉住手，就浑身一哆嗦，而后整个人一软。
　　但是，要处就踏踏实实的处，不要乱来，不能对不起人姑娘，选定了谁就要从一而终，不能朝三暮四。
　　不过许大茂也是实惨，自那之后就不敢再胡来，平时憋的不行了也只能去动物园。
　　唐大妞却补刀：“你张沈飞不想去许大茂能强拉你过去吗？你一巴掌能把他扇死！！”
　　“那也不能大清早的每人一大坨骨头抱着啃啊！！！中午人凑不齐哪怕晚上呢？”张沈飞看着眼前那个比张想妹脸还大的骨头，再次吐槽。
　　“我说，其实你可以拖一遍就把拖把放你工位旁边，听到领导进来的脚步声时候，再拖一遍。”
　　“不吃了，我上班去了！！”说完黑着脸起身，出了家门。
　　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一番话说的情深意切。
　　要不是当时遇到了从一个屋里刚办完事儿出来的许富贵。
　　于是便打算拿李油饼挡刀，摸了摸鼻子，佯装理直气壮的说道：“李油饼的店不是开门了吗？？”
　　张奶奶原本正在抽旱烟，听他这么一说不乐意了，使劲儿拿烟杆敲了敲桌面：
　　“你个小兔崽子还好意思说？？最近这几天你有几天晚饭是在家里吃的？？？”
　　三个正常人陪着疯了的张沈飞吃了一顿早餐之后，胖子三人回家睡觉。
　　呵，男人！！
　　张沈飞急了：“毁谤，我告你毁谤啊！！！我只是想见见世面，根本没那个意思！！！”
　　“我开放你奶奶个腿！！还不是你小子有前科不让我省心？？”张奶奶一本正经。
　　“我不仅胡辣汤里放豆腐脑，我还放小米粥！！！”
　　这几个人搞批发，每天早上四五点开始忙碌，这会儿菜贩子们批了菜都去赶早市了，他们这才闲下来，这会儿也正要去吃饭。
　　他这每天又是宣传科，又是扫盲班，又是仓库又是陈雪茹店里头，忙的跟狗似的。还要被家里怀疑，冤不冤呐！！！
　　傻柱回了家闷声不吭的就钻进屋里换裤子，被他爹何大清发现之后，怒斥他没出息，拉着打了个半死。
　　张沈飞嗤笑一声：“那是你们见识浅薄。”
　　又跟老板要了个大海碗，把胡辣汤和豆腐脑都给倒了进去，拿着双筷子就开始搅拌。
　　要不说唐大妞也是个人才呢！！！
　　但张沈亮只一句话，就戳穿了他：“奶奶，大飞在说谎，你看他又摸鼻子.”
　　老太太见孙子孙媳把话题扯远，连忙往回掰扯。
　　又从外面拎了拖把回来开始拖地，拖完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怎么的，张沈飞不想被家里人知道自己要给陈雪茹的扫盲班当老师的事情。
　　“大小伙子天天不着家，肯定是在搞对象，或者想跟人搞对象但还没成功。”唐大妞也说道。
　　他今天来的早，办公室里只有孙玉文一个人。
　　许大茂他妈先是痛打许大茂一顿，而后又痛打了许富贵。
　　张奶奶点点头：“你也长大了，现在又成了干部，奶奶也不管你那么多，回来晚点儿就晚点儿吧。
　　另一边，出了门的张沈飞勾起嘴角禁不住笑出声。
　　唐大妞知道，老太太是对之前张沈飞畅想的“四口之家踏踏实实过日子”给吓到了，也跟着开始絮叨。
　　不是吧，不是吧。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嘶！！胖子顿时瞳孔地震：“大飞你干嘛？”
　　家里头张奶奶，唐大妞立刻噤声。
　　不是她想的多，实在是这小孙子打小儿就老干出格的事情。
　　张沈飞搅拌好，喝了一大口而后道：“看不出来？我吃早饭呢！”
　　孙玉文把手里的报纸迭好放好，扭头就去打了两壶开水回来，帮科长宋先锋和副科长马德志泡好茶。
　　张沈飞早上起床，看着桌子上还在散发着热气的大骨头，和六个抱着大骨头嗷嗷啃的起劲儿的侄子，有些懵逼。
　　老子花自己的钱，吃自己的饭，跟别人有个屁相关？？？
　　见老太太又往事重提，张沈飞直喊冤枉：“那次我和傻柱都是被许大茂给哄去的，那小子不是个好人，自己想当瓢虫拉着我们俩做垫背挨打也是活该！！”
　　张沈飞则是独自出了东直门往轧钢厂走。
　　什么搞出人命？？？张沈飞正想说我现在也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了，怎么可能杀人？？？
　　开口的瞬间，突然福至心灵。
　　还抱着许大茂的妹妹许凤玲要回娘家，非说许富贵狗改不了吃屎，不跟他过了，要离婚。
　　接下来一整天，贾东旭再也没有迈出家门一步，一心窝在家里搞创作。
　　唐大妞给大家盛着棒子面粥，随口道：“怎么可能会腻？这可是肉！！！”
　　“不仅如此，我还要粽子里放肉，吃山楂馅儿的饺子。管得着吗你们？？”
　　好好的胡辣汤，好好的豆腐脑，非得让它们搅和在一起？？？
　　胖子也说道：“就你这样的，搁在前清得斩首，那脑袋挂在城门楼子上仨月起步！！！””
　　这小子指定就早节不保。
　　“不是，大哥，嫂子。大清早的就吃大骨头，有些腻了吧？？？不担心消化不良吗？”
　　胖子要了烧饼和豆浆，四眼儿要了馄饨，李油饼吃的是小笼包配油茶。
　　张沈飞被叨叨的受不了：“不是，你们到底说什么呢？我没有处对象。”
　　“真好，躲过去那顿大骨头了！！”
　　说白了，还是自己有那个心思。
　　孙玉文这厮自打进了宣传科就一直这样拖地，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思，但碍于同事的关系，一直不好意思点破。
　　没想到张沈飞才来几天，丝毫不顾及办公室情谊，直接就给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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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前有车，后有辙！！
　　其他几个干事对孙玉文老爱在领导面前这么露脸也早有不满，此时便有人调侃道：
　　“我说孙玉文啊，以后你要是再这么干，我们可就要叫你拖地七次郎了哦！”
　　拖地七次郎？？呦，还是个脚盆鸡名字呢！！
　　噗嗤，在场的众人无不捧腹大笑。许富贵更是笑的跟驴叫似的。
　　孙玉文脸色顿时漆黑如墨，看着给自己取外号的周武里。
　　不是，前几天不是还说好了一起挤兑张沈飞，给他这个关系户穿小鞋的吗？
　　怎么现在就跑来给自己取外号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周武里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还七次郎，我七次郎伱大爷！！！我七次郎你全家！！
　　正待他想要反驳的时候，科长宋先锋和副科长马德志却一起走进办公室。
　　他慌忙放下手中的拖把，走过来对着两位领导露出谄媚的笑容：
　　“两位科长，刚拖过的地滑，你们走着多加点小心。”
　　田小枣接过钱数着，一边调侃他写小说没少赚钱。
　　田小枣正在李红樱的办公室里看书，因为刚认识字没两年，她看书的时候是用手指着字逐一读出声的。
　　想起张沈飞那挺拔如刀削的高鼻子，花姐纠结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啊，对了，茶水我已经给你们倒好，现在不凉不热应该正好可以入口。”
　　就这么一上午过去，写完了三千字。
　　宣传科的干事们早已经习惯副科长马德志时不时给科长捧哏。
　　贾张氏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瞪大了一双三角眼，不停地“哇”，“嘶！！”，“咦！”，“您说的没错儿。”“是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借他钱。”
　　张沈飞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的白眼几乎要翻出天际。
　　田小枣抬头，看到糖葫芦两眼立刻放光：“呀，冰糖葫芦！！！”
　　他，贾东旭，刘光奇，阎解成，张沈飞，许大茂，几个人年纪都差不多。
　　“二花，没有看瓜的对象？？大姐我有一个人选！！！”她凑到牛二花耳边，如是这般的说了一大通。
　　她抬起腿，狠狠一脚踩在张沈飞脚背上。
　　“嘶~”张沈飞疼的弯着腰倒吸一口气，“虎妞，你个虎妞！！”
　　“张作家？”
　　“三百块钱呢，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就这个条件，咱南锣鼓巷可没几家。”
　　傻柱接过来饭盒，结结实实的往里头打了两大勺菜，又在馒头里挑了个儿最大的两个。
　　“你才小土豆，给我！！！”眼瞅着自己蹦着高都拿不到糖葫芦，田小枣气呼呼的噘着嘴。
　　都是干事，一个再接再厉扫地，一个再接再厉给科室争第一，这跟直接扇孙玉文脸有什么区别？？
　　“张艺术家。”
　　马德志也说道：“是不错，小孙拖地的技术一向可以的。再接再厉。”
　　两人一边聊，一边到了另一间办公室。
　　毕竟他明年就要退休，早没有了工作的心思，基本宋先锋说什么，他都说好。
　　田小枣的脸立刻就红了，气红的！！！
　　啧啧啧，果然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啊！！！被人几句话就给忽悠了。
　　听到但凡被看过瓜的工人，在轧钢厂短则三五个月，长则好多年的都抬不起头，她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恶毒。
　　“我下午还得上班呢，去晚了可不行。”
　　他自巍然不动的写小说，不怕有人问，谁问就说在写教案。
　　现在人家又成了干事。
　　“什么疯了？人易大爷心善呗。”
　　傻柱前段时间一直纳了闷儿了，自己跟张沈飞也不差什么啊？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吗？
　　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张沈飞赶上了？
　　有了科长的特许，张沈飞上午就开始理所当然的摸鱼。
　　任其他几个干事写新闻稿的写新闻稿，写黑板报方案写方案。
　　呦？这是在帮易中海道歉？？？张沈飞眼中满是诧异。
　　“一份白菜炖肉，一份家常豆腐。”张沈飞递过去饭盒。
　　说着，便将自己怎么进的工厂，张沈飞昨儿又为了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告诉了牛二花。
　　一旁花姐的小喽啰连忙给她科普。
　　那厮都那个年纪了，她并不是很想看呢.
　　但架不住贾张氏一直说，她还是心动了：“那成吧，那我就勉为其难。”
　　能不勾销吗？人易大爷都用1952年的三百块钱换他2002年的三百块钱了！！！
　　三百块钱分五十年还，四舍五入等于白给！！
　　傻柱见他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啊，这个
　　光棍，寡妇，帮衬，搭把手，不求回报.张沈飞莫名觉得这剧情有点熟悉。
　　今天才明白过了，是格局！！人大飞哥格局忒大！！
　　听傻柱拍完彩虹屁，张沈飞端着饭盒往饭桌走，那边贾张氏已经占好了位置。
　　之前田小枣给打听好了，两间屋子三百。
　　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三百块钱，递给田小枣。
　　虽说自打他进厂之后，傻柱给他打饭都比别人多，但像今天这样要冒出来似的，却还是第一次。
　　孙玉文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你张沈飞能在扫盲运动中露脸，被领导夸赞又如何？？
　　谁知道张沈飞却把拿着糖葫芦的手高高举起，嘲讽道：“嘿，拿不到吧？你个小土豆！！”
　　张沈飞就把手里的东西杵了过去。
　　扔下手里的书，立刻跑到张沈飞面前要抢。
　　这不明摆着占便宜吗？？简直不能忍！！！
　　“领导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张沈飞说道。
　　又是秦大爷？
　　张沈飞接过鸭蛋瞅着贾张氏：“张大妈，你见天儿的吃人秦大爷送的东西，你就不怕大家多想？？”
　　贾张氏听不懂她说什么：“看瓜是什么意思？”
　　路过路边摊的时候，还不忘了给对方带了串冰糖葫芦。
　　众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向孙玉文看去，却见他那炫耀的笑容还没有落下呢，就僵在了脸上。
　　不怕去晚了没好菜，有贾张氏帮忙排队呢。去了就能直接插进去，啊不对，是插进队伍里！！！
　　到了食堂，在贾张氏后面打了饭，今天的饭菜不错，有豆腐，有肉的。
　　她这边刚念道：“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张沈飞你大爷的，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呢，让我叫你哥哥？？？”
　　田小枣趁机把糖葫芦抢过来，一口咬掉最上头的那个，嚼的咔吃咔吃脆：“哼，让你欺负我！！”
　　张沈飞一如既往的撂下饭碗就走，贾张氏在后面忙屁颠屁颠的收拾饭碗。
　　她一向自诩妇女解放先锋，张沈飞帮了贾张氏这个老妇女，她就不好意思出手了。
　　好听的？？田小枣眼珠一转：“张干事？？”
　　马德志也拍拍张沈飞的肩膀：“小张好好干，再接再厉。”
　　周一你帮戴二壮讲的课特别好，今天也好好发挥.我可就等着你给咱们宣传科拿第一呢！！”
　　他凑到田小枣耳边，坏笑道：“叫我哥哥。”
　　“易中海借给你三百？？”田小枣有些不信，“这可不是个小数，他疯了吗？”
　　“要不我老说呢，还得是大飞哥你大气！！！咱整个四合院的兄弟里，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大飞哥！！”
　　几人商量好，放好饭盒便立刻开始行动！！！
　　另一边，
　　张沈飞出了食堂，骑上宣传科的自行车便径直去区公所找田小枣。
　　“想吃？那就先叫句好听的。”张沈飞坏笑着。
　　之前约好了的，今天小枣要带他去办理买房手续。
　　“张领导？”
　　不过话又说回来，贾张氏做寡妇的工龄可比秦淮茹长多。
　　再一瞥见正在窗口里撸着袖子打饭的傻柱，顿时一拍脑门！！
　　下班铃声一响，科室里其他人都往食堂冲刺，他却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一旁的花姐见状，不由得心生好奇：“张大姐，你怎么老给张干事洗碗啊？你们俩有亲戚？”
　　我也不差！！这不也被夸了吗？？
　　“啊，张干事这么仗义的吗？他这么够意思，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看他的瓜了”花姐喃喃自语。
　　他刚过去坐定，贾张氏就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俩咸鸭蛋。
　　拿着加盖有区公所和军管会公章的房契，张沈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怪不得十多年后的这小子弄不过秦寡妇呢，感情人秦淮茹前面有师傅！！！
　　“我这个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昨天说的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了。”
　　张沈飞噗嗤一笑：“我哪儿有钱啊，这都是管我们院子易大爷借的呢。”
　　花老易的钱，买自己的房。值！！！
　　另一边，
　　花姐和贾张氏带着“看瓜天团”的妇女们，埋伏在小仓库的后墙边。
　　科长特批的！！不服气吗？？
　　我们俩可是很纯洁的工友关系，别人有什么好想的？他们乱想，证明他们思想脏！！！”
　　但白来的饭菜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张沈飞一把将饭盒抱在怀里。
　　“想什么？”贾张氏反问，“他看我一寡妇养活一家老小，日子过的辛苦，主动帮衬我一把，不求回报，这代表人老秦善良。
　　论在东三区的名声，人大飞哥最响亮。
　　贾张氏摇摇头：“我们俩就是普通邻居，我给他洗碗，是他帮了我大忙。”
　　人都求表扬了，不能无视啊！！当领导就得这样，只要下属不求实际上的好处，要个夸奖什么的，咱不能吝啬！！
　　宋先锋看了看地面，敷衍道：“小孙拖的地不错。”
　　论学历，人大飞哥最高！！
　　“呦？这是？？”张沈飞挑眉看向傻柱。
　　“正宗的高邮咸鸭蛋，门房老秦给的。大飞你都拿着，一个中午吃，一个明天中午吃。”
　　但今天他的这两句再接再厉，着实让众人忍不住乐了。
　　再一想，昨天傻柱是跟聋老太一起走的，便明白这是被洗脑了。
　　说着话，眉眼笑成了弯月。
　　傻柱呲牙对他颇有些讨好的笑着，“昨儿易大爷真不是故意的，我帮他给您道歉，大飞哥您别多在意。”
　　这宣传科说是有一个科长，一个副科长，但他这个副科长形同虚设。
　　我去，这他爹何大清还没走多久呢，就被易中海给洗脑了？？？上赶着巴结老绝户？？
　　到了区公所，把自行车给锁好，张沈飞扭头就进了办公室。
　　看着虎妞把糖葫芦给吃了，张沈飞这才让她带自己赶紧去办手续。
　　有田小枣帮助，再加上现在愿意花钱买公房的人不多，张沈飞很快就办好了一切手续。
　　嗖！！
　　“嗤，他心善？你都不知道他以前在区公所怎么编排你.”
　　前有车，后有辙！！
　　你拖的干净你牛掰，你怎么不去保洁部门当领头羊呢？？？
　　“沈飞。”宋先锋走到张沈飞身边，脚步稍作停留，“今天扫盲班是你上课，你白天多备课.”
　　就这在老秦身上刷出来的宝贵的经验，等小贾一死，还不得倾囊相授给小秦？？
　　到时候，傻柱只怕更不是对手了！！！
　　吃饱喝足，
　　“这样好吗？”花姐犹豫。
　　张沈飞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榆木疙瘩脑袋。”
　　这地方和是工人们从食堂回车间的必经之路。
　　待到眼前一个熟悉的小平头出现，贾张氏一声令下，“看瓜天团”的妇女们立刻一拥而上。

第83章 盗圣降临！！
　　易中海昨儿吃了三百块钱亏，晚上又被自个儿媳妇缠着去看中医，心情颇为不爽。
　　一直到中午吃完饭，心情才好了一点儿。
　　洗完饭盒之后，他准备回车间找个地方睡一觉。
　　谁料才走到小仓库，就被轧钢厂所有男工闻之丧胆的花姐一行人给堵住了。
　　想起花姐她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易中海脸色顿时闪出一抹惧色，扭头想跑，却被花姐一把揪住。
　　这些个老娘们儿虽然是女人，但干的都是锻工，钳工之类的体力活，力气跟男人差不了很多。
　　此时又人多势众，饶是易中海极力反抗，还是被她们给揪到了小仓库里。
　　多出来的那几个，都是听说张干事长得帅气堪比戏文里的西门庆，专门跑来看人的。
　　嘶！！张沈飞听了这么一耳朵，明白了之后，顿时直呼卧槽。
　　“没事儿，我轻点”
　　“菜油，要菜油！！！”
　　众人直呼没意思，见易中海离开，便也跟着离去，倒是没有等着看花姐。
　　擦，我儿子啊？？我儿子！！！
　　尼玛，感情你们看了我儿子的瓜，还给他取外号，还给他编歇后语，让他被人耻笑！！
　　想到这里，贾张氏顿时怒了，握拳就想翻脸。
　　牛二花，我要让你知道欺负我儿子的代价！！
　　却在此时，一旁的花姐凉凉的开口道：
　　又过了一会儿，花姐带着一行人走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豆芽菜。
　　而他张沈飞，恰巧有！！
　　大家只不过是工友，每天在厂里一起上班。
　　“那我走旱道还不行？？？”
　　“妈，妈，不好了，淮茹好像要生了！！！”
　　但大家还是从他充满屈辱的眼神，和已经断了的裤腰带中，看出他经历了怎样大的屈辱。
　　说完也不管大家信不信，扭头就走。
　　笑够了又说道：“邂逅句不是有两句吗？另一句是什么？？”
　　小喽啰也止住笑，说道：“另一句是——贾东旭娶媳妇！！！”
　　嘶！！贾张氏这下更激动了：“看样子不满意？？”
　　眼珠一转，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跟小喽啰一起笑的嘎嘎的，跟鸭子叫似的。
　　一旁的小喽啰说道：“黄豆芽一个，当然不满意。我看啊，咱们厂子的歇后语要有第二个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也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今晚是他的扫盲课，学员应到七十二人，实到八十人。
　　牙签挖鼻孔？？
　　贾张氏见其他人已经走远，又凑了过来：“怎么样？？”
　　“东旭，不行！！孩子都九个多月了！！”
　　俊俏小锻工？？大鼻子？？看他的瓜？？
　　哧溜！！
　　贾张氏擦了擦嘴角几乎要流出来的口水，顿时点头如捣蒜：
　　“没问题啊！！二花，从今天起，姐就是伱手下的一员猛将！！”
　　今天的课张沈飞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表演节目，也没有像周二的杨柏立那样挖空心思讨好这些学员。
　　笑话，谁敢看呢？？万一花姐她们刚才没看过瘾，把他们再揪进去呢？？
　　这年代的人们普遍睡觉早，又是冬夜，四合院里家家户户早已经熄灯，院子里寂静无声。
　　一个小时的课程很快过去，张沈飞布置完作业后，便宣布下课。
　　但即便是这样，那些个女工们依然眉开眼笑，嚷嚷着张干事讲的课最好。
　　这次他被花姐给逮住，众人无不等着看好戏。
　　真的是卧槽。
　　嘶！！易中海？？？
　　“今儿是谁又被花姐堵到了？？”
　　“那，那你去厨房拿点油.”
　　贾张氏是什么人？那可是吃过，见过的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娘们儿。
　　小喽啰见她不懂，便好心解释道：“早两年咱们花姐看过一个新来的工人的瓜而后因为太那啥，创造出了一句歇后语，牙签挖鼻孔。”
　　就这样，贾张氏成为了花姐看瓜团队的又一员猛将。
　　这贾东旭两口子可以啊！！
　　本想多听一会儿，但一想这样不怎么地道。
　　不怕牛二花误会自己临阵脱逃，之前告诉过对方的。自己跟易中海是邻居，所以只在背后当军师，不往阵前凑。
　　“我咋觉得这声音有点老，花姐他们换口味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快十点。
　　洗完澡，张奋斗抱着土豆回了家。
　　张奋斗一边给二叔烧柴，一边还往炉灶里扔了两个土豆。
　　想着等易中海出来看他出丑，又或者看他怎么教训看了自己瓜的花姐一行人。
　　小仓库门口立刻便门可罗雀。
　　“猪油行不行？？”
　　回到家，张沈飞准备洗个澡。
　　这年代的四九城市民冬天几乎都是去澡堂子洗澡，能在家里洗澡显然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过易中海终究是个爱面子的人，他的表现和之前被看瓜的那些受害者一样。
　　“今儿这瓜看的不爽，明天看三车间新来那个大鼻子俊俏小锻工的.张大姐，我看你也是个人才，明儿一起过来看瓜。”
　　不就是儿子吗？看了就看了，反正又不吃亏。
　　下午下了班，张沈飞回家吃了晚饭后，稍事休息便再次回到轧钢厂。
　　张沈飞则是慢慢悠悠的把锅台收拾了，这才往后院走。
　　贾东旭娶媳妇——牙签挖鼻孔？？？！！
　　我尼玛！！！
　　贾张氏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要知道之前被花姐看了瓜的人，可都是嫌丢人，打断了牙齿和血吞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仓库的门被打开。
　　等到锅里的水升腾起氤氲的白烟，便脱光了坐在锅里。
　　张沈飞知道后，禁不住给贾张氏竖起大拇指，夸她一码归一码，能屈能伸是个干大事儿的！！
　　围观众人眼中立刻绽放出精光。
　　虽然要过几天才能搬进新家，但现在享受一下锅浴还是可以的。
　　花姐嗤笑一声：“呸！！怪不得他是个绝户呢！！”
　　“你说看谁咱就看谁，大姐我毫无二话！！！”
　　轧钢厂的工人们都知道花姐团队的作风和据点，听到小仓库传来嘶吼和求饶声，便站在门口开始看热闹。
　　他就只是正常的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讲课，偶尔跟学员们互动一下，说几个有趣的小故事什么的。
　　白天还吃了人贾张氏一个咸鸭蛋呢，现在就听人儿子的墙角，不好，不好
　　他摇摇头，往后院而去。
　　他用两颗糖的代价，换了三侄子张奋斗给自己烧火。
　　“能不熟悉吗？这不是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吗？”
　　谁不知道那易中海最爱做出一副道德至尊，道德标兵的架势约束别人？？
　　易中海走了出来，虽然他极力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张沈飞对此倒是没意见，为了革命事业嘛，偶尔牺牲一下色相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医生说了不行。”
　　再说了，人花姐给儿子取的外号也是实事求是，犯不着跟人生气！！！
　　任凭易中海在里面喊破喉咙，门自巍然不动。
　　他们一进门，一直躲在一旁的贾张氏就跳了出来，立刻把小仓库的门从外面锁住，而后拂袖离去，深藏功与名。
　　出门一见到这么多人，便说自己在里头是摔倒了，根本不承认被看了瓜。
　　偏他易中海总爱说教，平时教徒弟又不尽心，总是糊弄。说实话，挺招人烦的。
　　张沈飞走到中院贾家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头传来两道清晰可辨的声音。
　　“歇后语？？什么歇后语？？”贾张氏眼中闪过迷茫。
　　没办法，好感度这玩意儿看脸！！而且美貌自古以来就是稀缺资源。
　　贾东旭娶媳妇？？？
　　“不知道呀，听里头的动静挺惨的”
　　结果还没有走到月亮门那里，却听到贾家突然传来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贾东旭慌乱的声音。
　　小仓库门不大，但很坚固。
　　张沈飞背靠着锅台，享受着泡澡的感觉，很是惬意的样子。
　　而后贾张氏的声音响起：“秦淮茹，秦淮茹你再忍忍，我马上去找人。”
　　嘶！！这是盗圣即将降临？？！
　　如此历史性的时刻，张沈飞脚下一拐，重新往中院而去。

第84章 硬舔！！
　　寂静的冬夜里，贾家的动静很快惊醒不少人家。
　　各种下床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开门的声音接连响起
　　听到秦淮茹要生的动静，傻柱连裤子都顾不上穿，率先从主屋跑出来。
　　门打开的瞬间胯下一凉，这才慌忙转身去床上找棉裤往身上套。
　　饶是如此，他也是第一个赶到贾家的。
　　一进门，就冲到炕边一屁股把贾东旭挤到角落，着急的问道：
　　“秦姐，秦姐你没事儿吧？？”
　　“秦姐你肚子疼不疼？？羊水破了没有？宫缩几分钟一次？？你别慌，先深呼吸。”
　　最后，到了秦淮茹手里的面包已经只剩下一小口。
　　因为是学员和老师第一天见面，陈雪茹在一旁给彼此做着介绍。
　　账房先生算完账，找零之后，把单子和零钱夹在铁夹子上，再把它放在过来时候那根铁丝上，然后一用力，甩回来。
　　傻柱叹了口气：“商店里的面包已经被我包圆儿了，雨水你懂点事，一个面包不吃又不会死，赶明儿哥再给你买。”
　　有说傻柱是热心肠的，有说傻柱就只对秦淮茹才热心肠的。
　　要说秦淮茹生了棒梗，最开心的要数四合院的住户们。
　　二楼分为办公室，仓库和加工衣服的位置三个部分。
　　“自打秦姐进了孕后期，我是天天预备着，连觉都睡不踏实，就怕她突然半夜要生。”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稿子还没有发表，目前还靠老娘养呢，也就再开不了口。
　　贾东旭本想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干伺候妇人这样的事呢？
　　“没错儿，傻柱你忒不公平！！”贾东旭也说道。
　　铁夹子不停地在空中飞舞，发出刷刷刷的声音，显得绸缎庄既热闹又有趣。
　　唐大妞见到了，不由得暗笑自个儿家大儿子挺有本事，小小年纪就知道讨好小姑娘了，有他二叔当年的风范。
　　一边走，一边第N次的发誓要买自行车。
　　这段日子除了周三去大礼堂上课，张沈飞基本每天都会到绸缎庄来，跟这里的人都熟悉。
　　傻柱一边帮秦淮茹把露在外面的手掖进被子，一边说道：“我这不担心秦姐吗？？”
　　傻柱就见不得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闻言立刻说道：“我给，我给！！秦姐你别多想，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虚着呢.”
　　贾张氏见谁家都有，唯有自个儿家没有，顿时急了：
　　“不是，我说傻柱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不给我们家发面包？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家吗？”
　　许大茂更是嗤笑着讽刺，说自打秦淮茹进了四合院，傻柱对她那是比对亲爹亲妹妹还要上心。
　　果子面包一个两毛一，这价格能在小饭馆里吃一碗大肉面再加上煎蛋！！
　　得，这尼玛不打你打谁？？张沈飞在一旁腹诽。
　　随后而来的张沈飞听到他这颇为专业的问话，忍不住问道：“傻柱，伱不是一厨子吗？什么时候开始改专业学妇产科了？？”
　　自打秦淮茹怀孕后，他就利用下班后的碎片时间学习女子孕期注意事项和产后护理。
　　“就傻柱对秦姐的这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两口子呢！！
　　“所以我说啊，男人娶了媳妇得疼，你不疼，有人帮你疼！！！”许大茂意有所指的看着贾东旭笑。
　　“我媳妇，要TM的你关心？？臭不要脸的，你馋我媳妇，你下贱！！！”
　　人们拿起小扇子，比照在布料上，以此作为挑选布料的参考。
　　摆放布料的桌子上还摆着很多小扇子，扇子上画美人，美人衣服的地方却是镂空。
　　但秦淮茹很满足，不要钱的面包，吃着就是香呢！！
　　这年代老百姓有点好吃的都给了孩子。
　　陈雪茹给大家介绍说张沈飞是她请来的扫盲老师，是以大家都叫他张老师。
　　很快，秦淮茹被抬上三轮车送往医院。
　　饶是如此，贾东旭也高兴的要疯了，他当爹了，还是一胎得男！！
　　因为傻柱请客的面包，整个四合院欢喜的像是过年一般。
　　但秦姐生娃，傻柱高兴。被众人这么一起哄，二话不说揣着钱扭头就朝着商店而去。
　　“傻柱，是秦姐不好，害得你损失三块钱，你不给我们家面包也是应该的秦姐其实不爱吃面包.”
　　结果呢？？还真被他给猜中了。
　　店面很大，里面除了卖丝绸，布料还有缝纫师傅可以给人加工成衣。
　　一楼是卖货大厅，店的四面墙位置，和中间的位置各自用长桌拼合在一起，使得整个一楼形成“回”字型格局。
　　那核桃酥到口酥亲哥儿俩，薄松饼厚松饼是二位英雄。
　　“这是老李，老赵，老王”
　　一个面包两毛一，他光买面包就花了四块钱！！这可够一个人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他喜欢秦姐，自然也爱她的孩子。
　　盗圣虽然后天无敌，号称诛仙剑都杀不死，
　　傻柱指着自己鼻子，似乎不敢相信贾张氏居然敢质问自己：“不是，我都因为你们家输了二十个面包了，你还找我要？？”
　　因为轧钢厂的扫盲班上课时间在晚上，张沈飞和陈雪茹商量之后，就把这边的上课时间定在了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半。
　　这个年代买东西不用票，又离过年不远，恰逢年景又好，来店里挑面料做衣服的人不少。
　　当有人下了单，服务员就把货品清单，钱夹在大夹铁子上，挂在铁丝上，
　　用力一甩，那铁夹子夹杂着清单便朝着东边唯一一张没有摆放货物的桌子划去。
　　何雨水眼中浮现一丝抵抗：“我还从没吃过面包呢哥哥，我想自己吃。你就不能再去给秦姐买一个吗？”
　　贾东旭本来见傻柱那副殷勤的样子就气。
　　“这位是马连生，之前唱莲花落，现在在煤球厂。这是强子，拉车的。”
　　偌大的绸缎庄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
　　“那花糕蜂糕天色冷，他勾来了大八件儿的饽饽动刀兵。
　　两人把教室的细节又优化了一遍后，学员们就陆续开始上门。
　　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
　　贾张氏却不管那么多：“谁家都有，只有我家没有，你这个杀千刀的这是看不起我们家！！”
　　说完，走到刚打开面包包装的何雨水面前：“雨水乖，秦姐刚生完孩子得补补，你这个面包让给秦姐好不好？？”
　　陈雪茹的丝绸店就在前门大街公交站的正对面。
　　所有人坐在雪后的中院里，喜气洋洋的分着面包。
　　贾东旭连忙把剩下的抢过来，又是拧走一大半。
　　啊，这个
　　张沈飞看了看贾东旭铁青的脸，不由得对傻柱竖起大拇指。
　　十七八岁长得跟三月桃花一样的服务员不停地卖力推销，一单又一单的生意被促成。
　　前一天晚上刚生，第三天中午就回了四合院。
　　原本生完孩子坐月子是该婆婆伺候的，但贾张氏以自己是光荣的工人阶级，要挣钱要为国家做贡献为由，逼着贾东旭给秦淮茹伺候月子。
　　再者说了，孩子虽然仔细算跟他没啥关系，但他把他视如己出的，以心换心，这孩子长大后，想必也会跟他亲的。
　　每个柜台上面，都栓的有连到柜台的铁丝。
　　每家每户都从傻柱手里得了一个面包，张沈飞家除了老七张盼妹和老八张引妹，其他人一人一个。
　　四合院的几个半大小子，张平安，张顺遂，张奋斗，刘光福，阎解放激动地都要疯了。
　　“秦姐，秦姐你别怕，我刚才已经让刘光奇和阎解成去借三轮车了，咱们马上就能去医院。”
　　冬天的雪说来就来，鹅毛大雪伴随着着紫色惊雷，四合院盗圣横空出世。
　　当时的赌注是每家一个义利食品厂的果子面包。
　　遥想小半个月前，张沈飞曾就着秦淮茹这胎是男是女跟傻柱打过一个赌。
　　秦淮茹在屋里坐月子，此时也探头出来委屈巴巴的说道：
　　陈雪茹这个丝绸店是祖产，面积挺大，一共两层，每层大概贰百平米的样子。
　　张平安见状，把自己的面包掰了一小块塞进她手里。
　　傻柱立刻忘了脸上的伤痛，慌忙又开始安慰她。
　　张沈飞点点头，跟大爷寒暄了几句，就上了楼。
　　一挑帘子，母子俩进了家门。
　　傻柱挨了一拳，正想还击，床上的秦淮茹却又“恰好”开始哀哀叫痛。
　　傻柱说着扬起下巴，很有些骄傲的样子。秦姐看到没有？我才是真的对您好呢！！
　　这张桌子上虽然不摆货物，却摆着笔墨纸砚和算盘，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柜台。
　　自打1951年义利食品厂进京，他们就只听过，在商店见过他们的面包，可从来吃不起！！！
　　小子们跟在傻柱的屁股后面，浩浩荡荡的往商店走。
　　但出生的时候却只有五斤重，再加上满脸皱纹，跟个小老头似的。
　　那鸡油饼枣花饼亲姐儿俩，那发面饼子油糕二位弟兄.”
　　说完，不由分说的从何雨水的手里把面包夺过来，递给贾张氏：“张大妈，这面包软乎，你给秦姐，让她吃。”
　　贾张氏慌忙接过面包，一边说那可是我儿媳妇，还用你说。一边往家回。贾东旭也慌忙跟在后面。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带着石头镜的老大爷，十根手指在算盘上翻飞，飞快的算账。
　　虽然占用的是中午休息时间，但陈雪茹毕竟给了钱的，张沈飞也就没矫情。
　　此时有不少人都进了贾家门，听到傻柱的话便议论纷纷。
　　何雨水坐在中院里，看着别的孩子拿着面包吃的开心，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一抹落寞。
　　但这可是亲爱的秦姐的孩子啊，俗话说爱屋及乌。
　　长桌上摆着隔着绫罗绸缎，真丝和蚕丝布料。
　　一边走，一边还唱着四九城有名的太平歌词《饽饽阵》。
　　而张平安他二叔张沈飞，拿到傻柱给的面包之后，便走出四合院往前门大街而去。
　　脱离众人视线，贾张氏一把拧掉一半面包塞进自己嘴里，大口的嚼着。
　　别的不说，就秦淮茹怀孕后，傻柱是又出钱又出力的，现在还花心思学知识。
　　你是真勇啊，当着人女神丈夫的面硬舔，真不怕死。
　　傻柱也高兴，虽然这孩子怀上的时候他没有做什么贡献。
　　账房老大爷见他进门，连忙招呼道：“张老师您来了？我们老板在二楼教室，您直接上去找她就好。”
　　楼上的教室已经基本布置完毕，桌椅板凳都买的二手的，黑板也是二手。
　　再被许大茂一激，顿时疯了，一拳头就往傻柱的脸上招呼：“尼玛的我媳妇！！！关你屁事！！”
　　这年代女人生孩子在医院住的时间段，秦淮茹这又是顺产。
　　“这位呀，是片儿爷，在咱们前门大街拉洋片的。”
　　呦？片儿爷？
　　张沈飞笑了。熟人呐，这不是房东吗？？

第85章 告白！！
　　看到片儿爷过来，张沈飞上前跟他打招呼。
　　再一想，不对，他记得片儿爷是识字的啊！！
　　两人聊了几句后，张沈飞这才知道对方确实识字。这次过来，是专门为给陈雪茹捧场。
　　张沈飞和片儿爷两人寒暄几句后，一个金发碧眼，穿着修身咖色皮衣，大波浪卷发，戴着墨镜的外国女人上了楼。
　　陈雪茹见状，立刻拉着张沈飞过去，准备介绍他们二人认识。
　　谁料那女人看到张沈飞，墨镜一摘惊喜扑过来叫道：“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沈飞莞尔一笑：“伊莲娜，我是这个扫盲班的老师，你也是陈雪茹的学员吗？？”
　　“不不不，我是陈雪茹的好朋友。听说她搞了个扫盲班，专门过来看看.
　　你知道的，我平时会给毛熊的报纸投稿，我觉得这次伱们的扫盲是个很好的主题，想想吧，一个民族刚迎来肉体的解放，就又开始渴望思想”
　　这个做法太过残忍，所以后来几经改进，但跟现在的都有区别。
　　张沈飞三人边吃边聊，伊莲娜还是第一次吃烤鸭，依葫芦画瓢学着陈雪茹的样子卷烤鸭，却总是不得要领。
　　张沈飞一边喝茶，一边信口道来这些知识。不但引起了陈雪茹和伊莲娜的崇敬，也让其他两张桌子的客人刮目相看。
　　张沈飞见两人都不懂，便给她们普及便宜坊的历史。
　　虽然自己对张沈飞很感兴趣，也时不时的暗示两句，但对方确实一直没有表白，所以算不得男朋友。
　　在伊莲娜看来，如果不用负责的话，谁又会拒绝一个肤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香香软软，一戳就流水的女孩子呢？
　　是以她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张沈飞话里的意思，顿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们砌砖也有讲究，须得“上三下四中七层。”
　　她扯出一个格外明媚的笑，扭着大腚摇曳生姿的走过去：“你们两个原来是熟人啊？？倒省了我给你们做介绍了。”
　　毛熊女子本来开放，接受的教育又是跟东方女子截然不同的享乐主义。
　　无法接受外国妻子，但不是妻子的话，另当别论。
　　先给倒上免费的茶水，上了免费的瓜子儿，而后询问吃点什么。
　　一边摆，一边还说道：“几位一定尝尝这黄瓜条，口感特别好，是我们店新找的进货渠道，独一家的！！！”
　　牌匾的事情解释完，张沈飞拿起水杯喝水。
　　张沈飞放下水杯告诉她，全聚德和便宜坊虽然都叫烤鸭，但做法是不同的。
　　啊，这个
　　莫名的，张沈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张沈飞似乎也挺高兴的，跟她一直有问有答。
　　伊莲娜虽然话说的好，但对种花家的文化却不怎么懂。此时看着柜台后的招牌上的金陵二字，只觉得莫名其妙。
　　陈雪茹得知张沈飞没有吃饭，主动提出要请他去米家胡同便宜坊吃烤鸭。
　　伊莲娜也要一起去，三人于是便结伴而行。
　　她虽然一直混迹商圈，行为又颇为大胆，但骨子里还是残留一些东方人的保守。
　　为了避免伊莲娜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她立刻拉着对方往教室走：“赶紧去教室，一会儿就要开始上课了。”
　　“雪茹我告诉你，我很喜欢飞。我想要追求他！！”
　　伊莲娜似乎对能与张沈飞重逢感到很开心，一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陈雪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隐藏起来。
　　无奈，她也只能坦诚道：“我们俩是朋友.”
　　但当他本人在场，这句话她就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在说完话之后，黏黏糊糊的看了张沈飞一眼。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穿着白色厨师服，戴着新式厨师帽的片鸭师傅，推着装有鸭子的小推车走过来。
　　三人谢过掌柜的后，边聊天边等待。
　　一直到了大明的时候，吊炉烤鸭的做法随着大明永乐年间迁京，从金陵传进四九城。
　　片鸭这活儿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个实打实的技术活。
　　啊？？
　　洋妞这么开放吗？？第一次见面还在暗示，这次直接就当着别人面表白了吗？？
　　但因为前门这里的学员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商户，对他们来说实用的字又和轧钢厂那些老娘们觉得实用的字截然不同。
　　三人回到教室，张沈飞便开始上课。
　　张沈飞熟练的点菜。
　　说着，
　　所谓“两绍三烧要满壶，焖炉鸭子与烧猪”就是指这种做法。
　　这样做的特点是不见明火，特点是不见明火。
　　张沈飞简单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便开始给大家讲课。
　　好生气啊！伊莲娜噘着嘴，眨巴着碧绿的眼眸看向张沈飞：“飞，你能帮我卷吗？要不然我这顿饭没办法吃。”
　　三人进门，立刻有跑堂的迎上来，这会儿不是饭点儿，空位很多。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可我不喜欢他。”伊莲娜耸肩，“我喜欢飞。飞，你喜欢我吗？”
　　四九城做烤鸭的店铺不少，但真正做出了名堂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全聚德，一个就是便宜坊。
　　嘴里不时发出惊叫，又把脖子上的相机取下来，开始拍照。
　　掌柜听到张沈飞的科普，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位爷是个懂行的！！！这些知识除了我们行业内部的，没人知道！！”
　　这种烤法的好处是鸭子受热均匀、耗油量小，但却对师父的手艺和经验要求非常高。
　　她们家条件好，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便宜坊，但也只是吃，说不清别的。
　　目前，目前是，她在心里补上两个字。
　　还卷坏了好几个，遭到了陈雪茹的无情嘲笑。
　　高兴之余，交代跑堂的额外送给张沈飞他们桌子一份芥末墩儿。
　　更甚至，还有像花姐团队那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一只鸭子片好，鸭架子重新推回去，加配菜，大量的胡椒熬汤。
　　看到张沈飞拒绝伊莲娜，她的心情终于好受了一些。
　　张沈飞选了靠窗的位置，跑堂的当着他们的面把凳子重新擦了一遍。
　　这里不是四九城吗？怎么那牌子上倒写着别的地方？？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打小儿过来吃的时候，他们就是这块牌子。”陈雪茹说道。
　　全聚德的是挂炉烤鸭，传统的便宜坊是焖炉烤鸭。
　　一节课上完，已经是下午两点。
　　最后喝完了酱汁，也跑死了，而后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那酒红色的修身旗袍，显得她的身姿格外的摇曳。那娇嗔的语气，也格外的引人遐想。
　　站定之后，他先是把车上的鸭饼，甜面酱，黄瓜条，葱丝之类的往桌子上摆。
　　想到这里，他看向伊莲娜，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伊莲娜，你很好，但不合适我，我还是喜欢种花家的女人。”
　　“我的家世，我的文化，都让我无法接受一个外国妻子。”
　　想想几年后的种花家和毛熊冷战，自己要是大张旗鼓的跟这个洋妞扯上关系，自己还能有好儿？？？
　　当然，要是背地里，不为人知的，悄摸儿的发生点什么，他倒是不会拒绝。
　　这是凭借炉壁的热度把鸭子闷熟，期间不能开炉门，也不能将鸭子翻身。
　　他这边上着课，伊莲娜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又拿出相机开始拍照。
　　丝绸店这边的课程开展起来要比轧钢厂简单很多。
　　只可惜，伊莲娜完全没有看到她的眼神。
　　陈雪茹满脸震惊：“.不是吧？弗兰基米尔不是正在追求你吗？”
　　一旁的陈雪茹格局没有打开，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些。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之间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一套七块五的烤鸭，鸭架子不炸，直接熬汤。另外加一份乾隆白菜，一份炸饹馇，汽水要北冰洋，主食随后再说。”
　　焖炉烤鸭的炉子需要用红砖或者青砖砌起来。
　　所以说，便宜坊不但牌匾上有金陵二字，实际上还应该算是四九城烤鸭的鼻祖。
　　听到陈雪茹亲口说跟张沈飞只是普通朋友，立刻便欣喜若狂：“你们只是朋友啊？？那我就放心了！！”
　　按照主顾喜好的厚度片鸭子，片下来的每一片都得连皮带肉。
　　先是把活的鸭子放在一个大铁笼子里，笼子里头除了鸭子就是一碗酱汁。
　　意图用眼神传达给伊莲娜，让她知道张沈飞是她的菜，不要觊觎。
　　又伸出食指虚空捣了张沈飞左胸位置一下：“你嘴巴倒严实，来我这里这么久，居然没透露一点风声。”
　　其实到了后世，便宜坊的发展不如全聚德也跟这个有关。
　　一来这边是小班，拢共也就二十多个人，比较好管理。
　　张沈飞：“.”
　　他使用的方法跟在轧钢厂一样，不教注音字母，而是以实用性为主。
　　“要是说便宜坊的历史，就不能只说便宜坊，咱得从烤鸭的起源开始说。”
　　“烤鸭，最早的时候叫做“烧鸭”。文献中最早的记载是在唐朝，当时的烧鸭……怎么说呢，真的是“烧”的。
　　毕竟，这技术太吃技术含量。
　　师傅见状，干的更卖力了。
　　什么关系？？陈雪茹眉头微蹙，这洋妞还真会问。
　　“当时就是这家便宜坊的老板，从金陵来到了四九城，在咱们现在坐的位置，开了这家便宜坊老店”
　　看着伊莲娜丰腴的身材，和那一低头看不到脚的巨大双灯，他很想冲动的来一段异国恋。
　　而且燃料不管用的是什么，都得先把炉壁烤到热成灰白色，然后灭火将鸭子入炉，关闭炉门。
　　二来这边的学生是为识字来的，不像轧钢厂那边，很多学员都是被贾张氏，刘海中等人强拉过来。
　　伊莲娜忍不住追问：“那全聚德和便宜坊的烤鸭做法，口味什么的都一样吗？”
　　下边儿用炭火给它加热，那鸭子烫的受不住就跑啊，越跑越渴，就开始喝那调配好的酱汁。
　　一直认为，一段感情如果要开始，那就必须是男人先表白
　　她能暗示，能钓着，唯独不能表白.
　　这么一算，自己跟张沈飞似乎还确实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伊莲娜忍不住问道：“所以雪茹，你和飞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猛！！！早就听说吕布勇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厨师把配菜放好后，揭开装有烤鸭的容器盖子，询问过张沈飞他们的喜好后便开始烤鸭。
　　伊莲娜看着油亮酥脆的鸭子在师傅的巧手中变成一片片，而后摆在盘子里呈牡丹花的样式。
　　其实如果张沈飞不在场，她会直接告诉伊莲娜自己喜欢他。
　　只不过，现在当着陈雪茹的面，拒绝，必须拒绝！！
　　这要求张沈飞没法拒绝，他当即便开始亲手给伊莲娜卷烤鸭。
　　陈雪茹在一旁“.？？”
　　小洋妞你还没死心啊？？！！成，那咱俩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86章 面子，里子？
　　看着伊莲娜吃着张沈飞亲手卷的鸭子，陈雪茹明白这洋妞还没有对张沈飞死心，不由得暗生闷气。
　　但她毕竟要脸，平时暗地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撩拨一下张沈飞还好。
　　但当着别人的面，实在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无奈，只能泄愤般的吃菜，发泄心中的不满。
　　两女的情绪有些僵硬，一顿饭，张沈飞吃的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饭菜都吃完，张沈飞把剩下的鸭架捞出来打包，提着饭盒便和伊莲娜，陈雪茹出了便宜坊。
　　陈雪茹店里还有生意需要看顾，所以跟张沈飞两人告别之后，便独自回店。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伊莲娜转头看向张沈飞：“飞，我家的下水道堵了，你如果下午没什么事儿，能去帮我通一下下水道吗？？”
　　但一扭头，却瞧见傻柱依靠在垂花门那里，把刚才的事情看了个全程。
　　她住的是这个年代四九城不多见的小洋房，里面有抽水马桶。
　　把这些弄好，他心神一动进入空间养鸡鸭的地方。
　　媳妇儿最近老是没奶，有了这个鸭架子，晚上就能补补。
　　“可不嘛。”张沈飞笑了，“您说我这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回来还是杀大鹅，多受罪啊。”
　　说完，慈爱的摸了摸老大的头：“儿子，好好吃。”
　　刘光天揉着被打红了的手：“凭什么啊？每次您不想吃的鸡蛋都给大哥我跟老三可也是您生的！！”
　　抱着烤鸭架子，一扭头回了自个儿家，把大门紧紧关上。
　　可能因为他是从后世而来，用劳动换取报酬，在他看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并不吝于跟阎埠贵做交换。
　　伊莲娜住的是一室一厅，外面客厅放着茶几，真皮沙发和这个年代很少见的电视。
　　大鹅他是不敢想了，只求帮忙干了活，能换张沈飞把鸭架子给自己。
　　“我看你长的像大鹅！！”阎大妈一边用鸭架子炖白菜，一边骂道。
　　把这老四样先弄好之后，张沈飞又开始把其他差的菜一一补齐。
　　通下水道？？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是他想的那个下水道吗？？还是真的只是下水道？？
　　拿不准对方的心思，他便试探性的说道：“啊，这个.这活儿我不会啊。”
　　打完老二，又把那鸡蛋亲手夹到了老大碗里：“光奇，吃！”
　　离开猪圈，张沈飞把鸡蛋全都提取出来，鸭蛋和鹅蛋各自提出来了一半儿。
　　公鸭子，公鸡，公的大鹅除了留种的，剩下的也都提取出来，绑着两条腿和翅膀。
　　“当然可以。”张沈飞拿过梳妆台上的吹风机，让伊莲娜坐在床上，开始帮她吹头发
　　日后
　　张沈飞抽完烟，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翻着白眼，偶有抽搐的伊莲娜，悄悄帮她盖好了被子。
　　因为上次想找张沈飞要猪蹄子话说的太直白，被怼后阎埠贵痛定思痛，在家里写了三百字的分析，总结了经验和教训。
　　这一天又是扫盲班，又是给海外友人送温暖，还得去送货。忒忙！！
　　下车后，他又在住宅区绕了两圈，这才回到伊莲娜家所在的那栋楼。
　　但是，能多一口吃的总是好的。
　　到了这一步，二傻子也知道这洋妞是什么意思了！！！
　　看完每种货品的含量后，他便从空间开始往外倒腾东西。
　　但自打前年夏天老三阎解旷出生后，日子过的捉襟见肘，为了孩子们能吃点好的，有时候面子难免就得揣进口袋。
　　刚走到前院，就被阎埠贵拦住了去路。
　　两人打了两辆三轮车，伊莲娜在前，张沈飞在后。
　　“飞，你能帮我吹个头发吗？我自己吹不到.”她说道。
　　张沈飞莞尔一笑：“成啊，那我用鸭架子跟您交换。鸭架子您先拿好，一会儿让阎解成过去就成。”
　　一旁的刘光天听到了，慌忙说道：“爸，您要是鸡蛋吃腻歪了，这个不如给我.”
　　说完，转身离开。
　　前院里，
　　正在玩泥巴的两岁半的阎解旷闻到了张家的香味，抬起胳膊把鼻子给擦了，扭头就往自个儿家厨房里钻。
　　伊莲娜却歪头看着他，莞尔一笑：“不会我教你啊.”
　　车子很快行驶到地方，张沈飞下了车，掏出钥匙打开仓库大门。
　　他轻轻的一推，门便应声而开：“伊莲娜，伊莲娜你在吗？”
　　所以这次他的开场白显得婉转了许多：
　　“大飞，你这是买大鹅了？？这么冷的天，杀大鹅可是挺受罪的。”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穿着大红色真丝系带睡裙，披着半干头发的伊莲娜走了出来。
　　进入住宅区后，看到伊莲娜的车停在一栋楼前，张沈飞并没有让车夫也在那里停下，而是往前又走了两栋楼。
　　其实以前的阎埠贵虽然精品，倒也没有这么的精于算计。
　　“妈，妈，我也想吃炖大鹅！！”
　　啪！！
　　刘大妈：“这不跟以前的做法一样吗？”
　　阎埠贵现在还没有练就十几年后那么厚的脸皮子，被这么一挤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逛完禽类区，他又去了猪圈。
　　但也没办法，现在不到买猪崽的时候，张沈飞寻思等开春再去一趟小舅家，买一些家猪配一下。
　　张沈飞脱了棉袄坐在床上。
　　他拿起碟子闻了闻，扭头瞪了一眼刘大妈：“今天这鸡蛋怎么不够香啊？”
　　“阎大爷嘿，咱们四合院我不佩服别人，就佩服您。忒精于算计！！您说说，您怎么就那么好意思管人要东西呢？？”
　　张沈飞进了单元门，一层一层拾阶而上，找到伊莲娜之前说的那一户，却发现门没锁。
　　要是连鸭架子也弄不到手，把鹅毛给他也成啊！！那玩意儿攒多了，可以换麦芽糖吃。
　　还没等刘海中说话，刘大妈已经嗤笑一声：“你能跟你大哥比？？”
　　出了住宅区，张沈飞招手叫来一辆三轮车，坐上去：“师傅，去东直门外货运站仓库。”
　　那还说什么？？打倒RB帝国主义，啊不是，打倒小洋妞！！！
　　出仓库大门的时候，一只大鹅挣脱了脚上的束缚，扑棱着翅膀撞在了他的脚上。
　　他们是有两本账本的，一本记录入库，一本记录出库。
　　鸭子和大鹅数量也都增加了好几倍。张沈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次可以上架禽类和蛋类。
　　而后所有东西归类，记录好入库账便离开了仓库。
　　这房子是国家专门为毛熊老大哥那边来的人建的，普通人没资格住。
　　说着，就把筷子往鸡蛋碟子里伸。
　　第一批小猪已经出生，正跟在猪妈妈身后在泥地里打滚。
　　现在空间里有母鸡一百二十只，公鸡四十五只。另有鸡蛋七百多个。
　　阎埠贵拿到鸭架子，原本喜滋滋的。
　　“我在.飞，我在洗澡，麻烦你帮我把门关上。”屋里传来伊莲娜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还有隐隐的水声。
　　洗澡？？不是需要通下水道吗？？张沈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轻关上门。
　　这味道太过霸气，刘海中闻到之后，顿时就觉得媳妇儿刚煎好的鸡蛋不香了。
　　而后拂袖离去，深藏功与名。
　　白菜，萝卜，土豆，胡萝卜，洋葱这些是冬季的当家菜，一定要有。
　　他也知道现在因为他老拦门口要东西，大家背地里都说了不少闲话。
　　距离第一次孵化鸡鸭鹅已经过去一周，期间他又选出受精卵各自孵化了一次。
　　还没等伸过去，就被老爹狠狠一筷子抽在手上：“没规矩的东西！！你也配吃鸡蛋？？”
　　你教我？？伱会通下水道你还找我通？？
　　张沈飞进了门，把仓库门关好，从桌子上拿起出库账本开始查看。
　　张沈飞到后院先去了厨房，把大鹅给了嫂子，交代阎解成会来处理，而后便去了屋里写稿子。
　　胖子他们每天都是清晨天不亮的时候在这边忙碌，这会儿仓库一个人没有。
　　就决定是你了，铁锅炖大鹅！！
　　一手掐着死到临头的大白鹅的脖子，一手拎着鸭架子，张沈飞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
　　屋子里有下水，有暖气，有厨房，这样的房子，即便到了九十年代初在四九城也毫不落伍。
　　说着搓着手，看着张沈飞手里的鸭架子。
　　因为爹妈都是野种，这些小猪身上还是有着很明显的混血儿痕迹。
　　阎埠贵又道：“要不我让我们家老大给你杀？？那孩子干活细致，褪毛褪的干净。”
　　晚餐时分，老张家铁锅炖大鹅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其实这些真不怎么赚钱，但蔬菜批发行卖这个，跟超市卖馒头一样，都不为赚钱只为拉人气。
　　“就你跟你弟弟加起来，连你大哥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而在现在，唯有最顶尖的一群人可以享用。
　　里屋一张一米五的西式大床，梳妆台，大衣柜一应俱全。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刘海中撇撇嘴。
　　一家人晚上吃了顿铁锅炖大鹅，吃着饭，张奶奶告诉张沈飞新被子，褥子已经缝好了。
　　旧的下午的时候被田小枣给拿走了，说要给改一下当新房的门帘子。

第87章 相亲刘玉华！！
　　可能是最近老吃肉的缘故，张家的六个小老虎脸颊上明显有了肉，头发也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干枯。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吃饭的时候不再是恶狗抢食的架势。
　　抢是依然还要抢的，但是姿态明显优雅了许多。最起码张沈飞跟他们过招的时候也能从虎口夺几块肉吃。
　　一家人坐好，小家伙们等着唐大妞一声令下，才抄起筷子。
　　张沈飞夹了一块鹅腿肉给老太太，回答她之前的问话：“我知道，那丫头之前求我办事儿，我告诉她帮忙可以，但她得帮我弄门帘子。”
　　旧褥子改成门帘子可不好弄，那棉花脏的都结块了，得先淘洗干净，再拿去弹，得费很大的力气。
　　吃过饭，
　　张奶奶催着张沈飞赶紧去中院找傻柱：
　　“再有两天就要搬家了，到时候你不得请来暖房的亲朋好友吃饭吗？现在赶紧去找傻柱把菜单定一下。”
　　嘶？
　　比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要再富态？？？傻柱回想一想，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壮硕的身影。
　　十一类工资区是指将全国分为11类地区。
　　规定以一类地区为基准，每高一类，工资标准增加3%。
　　“柱子啊，易大爷我们车间的刘主任，你知道不？？”
　　见傻柱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刘主任有个闺女叫刘玉华，这丫头今年二十岁，比你大三岁。也在我们车间工作.”
　　“女人胖点儿才好看呢，胖能压住福，胖媳妇就像是棉花褥子，晚上搂着睡多暖和。再说了，屁股大才好生养！！！”
　　“呦，你们俩这是在质疑我？？”傻柱不高兴了。
　　张沈飞寻思着，等弄好门帘之后，给小枣买个什么，哄一下。
　　“晦气，什么样的货色也往我这里塞。”
　　易中海一直极力推销刘玉华，没办法，这可是车间主任的独女啊，要是促成了这件事，以后自己就是媒人！！
　　也就是小孙子只是暖房，要是娶媳妇这样的大事儿，老太太可是不放心请傻柱掌勺的。
　　他们一走，傻柱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没印象？”张沈飞说道。
　　傻柱一双眼差点瞪掉地上：“不是，易大爷你说的那个刘玉华，不会是老来我窗口打饭那个二百斤的大胖子吧？就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那个？”
　　“不是质疑，只是觉得你特挑！！你也不看看那么好的你能配得上不？”张沈飞说道。
　　“傻柱，你看人怎么能只看外表呢？？”易大妈开了口，“娶妻娶贤，漂亮的外表不当饭吃。”
　　傻柱却异常坚定：“又不是没见过，这不在食堂天天见吗？？我不去！！”
　　说完，抬起下巴看着张沈飞，一副怎么样？弟弟我的想法很牛批吧的样子。
　　易大妈听到男人说屁股大好生养，想起自己那瘦小的屁股，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
　　就着炖大鹅，张沈飞一个大二和面馒头下肚，吃第二个的时候速度就缓了下来，也有心思跟家里人说点闲话：
　　“哥，你在厂里的钳工水平怎么样？跟易中海比呢？”
　　张沈飞也点点头，“这我真接受不了。这可是一百八十斤，不是十八斤。”
　　傻柱咧嘴一笑：“首先得是四九城本地人，其次得漂亮，个子也得高，最好有个工作.”
　　原来是她？？！！！一顿饭打一斤米饭那个！！！
　　擦！！
　　当我带着我对象同时出现的时候，我不想听到别人说什么‘这俩人真般配嘿！！’
　　何雨水拍拍他的后背：“大飞哥，淡定。”
　　张沈飞莞尔一笑：“傻柱，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
　　人家爹还是车间主任，你要是娶了她，你们俩就是双职工家庭，还有老人帮衬，多好啊！！！”
　　“一百八十斤的女人您给我介绍？？？”傻柱悲愤欲绝。
　　“谢奶奶，还是您懂我喜欢什么。”张沈飞接过大蒜就咬了一口。
　　“我在什么水平？？”张沈亮琢磨了一会儿，斟酌着要怎么回答。
　　“但是吧，你说就我这样的，我也找不到我配不上的人啊！！这可怎么办呢？”
　　“十八斤那是冬瓜！！”何雨水吐槽。
　　“她老在食堂吃饭，有几回是你给打的饭。这不一来二去的，丫头就对你有了好感
　　所以刘主任就找到我，想周末让你约刘玉华一起去北海公园逛逛。”
　　张奶奶是个有来有往的人，吃了小孙子亲手夹的鹅肉，立刻就还了他一个剥好的蒜瓣儿：“弄个棉门帘也好，那玩意隔风效果好。
　　而八级工资制度，则是指将工人的技术等级与工资等级。
　　这个年代的人含蓄，单独约在公园见个面，其实就是相亲的委婉说法。
　　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还是这样吃舒服！！
　　刚走到傻柱家门口，就看到门敞开着。
　　一旁的唐大妞却忍不住说道：“大飞，你哥可不差的！！
　　我听厢房伱刘大妈说了，你哥的技术虽然比不上易中海，但也就比他差一点儿。”
　　张沈亮想了想，老实巴交的说道：“我进厂七年，现在的技术水平还行吧。易中海技术在厂里属于顶尖的那一批，我不能跟他比。”
　　何雨水在一旁狂点头。
　　傻柱摇摇头：“没印象！！”
　　其中江浙属于二类地区，徽安属于三类地区，四九城是第六类，海上为八类，东广十类，最高为青海，为十一类。
　　一直以来，他就遗憾自个儿的媳妇太瘦，而且年纪越大越瘦。
　　而六类地区机务工二级每个月为38.6，三级为45.2。
　　毕竟家里可有着八个侄子要养呢，要是大哥跟秦淮茹似的数十年如一日技术都不长进，那就得想想别的出路了。
　　但她可不想让别人也看不起他，于是慌忙解释道。
　　而大哥比他差一级，也就是说，这次很有希望被定为四级或者五级。
　　张沈飞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可以大范围推广，大家都该效仿。”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把刘玉华推销出去，以后在刘主任手下，少不得自己的好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傻柱对此表现的却是异常的抗拒，任凭他说破嘴皮子也不为所动。
　　“.哎.”没办法，易中海夫妻对视一眼，只好走人。
　　“还成？还成是什么意思？？”张沈飞再次询问：“是在平均值之下，还是之上？？？”
　　技术由低到高，分为一到八。工资也由低到高，最高等级可达到一百二十元（十一区）。
　　易中海见状，忙找补道：“咱就不说这个，人刘玉华人可是正经的工人阶级，一个月工资三十二。
　　“柱子，你好歹去见一面，喜不喜欢的随后再说！！！”易中海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张沈飞被老太太催的不行，撂下筷子擦了擦嘴，就往中院而去。
　　四级的工资为52.8，五级则高达61.7。四九城最低生活标准为每人每月五元。
　　自打上次生了嫌隙之后，易中海每次跟张沈飞见面都很尴尬的样子。
　　易中海忙辩解：“瞎说什么呢？人刘玉华才刚一百八！！”
　　他可是个黄花大闺男呢！！就这么被猪八戒他二姨拱了，他接受不了！！！
　　“那我也接受不了一百八十斤。”傻柱回道，“你问问大飞哥，他能接受吗？”
　　张沈飞走进去坐下，点燃一支烟：“你们先聊你们的，我不急，一会儿再说。”
　　屋子里不止坐着傻柱，何雨水兄妹俩，易中海夫妻居然也在里头。
　　刘玉华？？嘶！！
　　傻柱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沈飞已经一口水喷在桌子上。
　　傻柱茫然的回头：“大飞哥，你知道谁是刘玉华？？她长什么样子啊？”
　　食堂每天给那么多人打饭呢，厂子里女工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百个，他哪儿记的清楚啊。
　　按照八级工资制刚实行时候的规定，工人们定级后的工资，不能低于原来的工作待遇。
　　别看唐大妞平时在床上老嫌弃自个儿男人没劲儿。
　　他大哥现在的工资为一个月四十到四十五元。
　　但是今天，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便也努力忽视对方的存在，转而看向傻柱，说道：
　　有时候他甚至想，是不是媳妇儿太瘦了，成了盐碱地，所以种子才无法生根发芽。
　　傻柱虽然一直嚷嚷着他已经尽得何大清真传，但到底是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
　　“什么？”
　　张沈飞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就，就咱们厂子长得最富态的那个女工，比张大妈再富态点儿。”
　　我就想大家看到我们的时候，先沉默一阵子，然后过了几分钟说，‘这个何雨柱，有点东西！！’”
　　“可不嘛，回头我请她吃饭。那丫头是个饭桶，有吃的就开心。”张沈飞道。
　　但实际上，从一九五二年底，国家就开始在四九城，华东、中南、西北、西南等四个地区开始试行此方案。
　　“我的梦想就是，找个我配不上的人谈恋爱。
　　虽然我国全面实行十一类工资区，八级工资制度是在一九五六年。
　　“啊，那行，那您先喝杯茶。”傻柱说着，倒了一杯茶过来，然后便坐在了易中海夫妻对面。
　　张沈飞想知道以大哥的技术水平和工资，到底在年底试行的时候能被定为几级。
　　唐大妞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以前四合院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婚丧嫁娶的都是请何大清当大厨。
　　“大飞哥来了？？进来坐。”傻柱慌忙招呼着，“你有什么事儿吗？”
　　也就是说，大哥定级的底线应该是三级。
　　“这次你收拾房子，小枣可是出了大力气。”张沈亮说道。
　　不过，要是嫂子孜孜不倦继续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么一算，定级后工资加上加班费，大哥养八个孩子倒也不算吃力。
　　张沈飞在心中思索了一阵子。
　　但现在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所以就只能找傻柱。
　　他这边长篇大论，张沈飞和何雨水听得直撇嘴。
　　“雨水别打岔！！”见张沈飞和傻柱一直拿一百八说来说去，易中海有些不高兴了，“一百八怎么了？”
　　“在厂子里，怎么也得属于中级再往上的那个阶层吧！！！”
　　“嘿，你这丫头！！”傻柱朝妹妹的头上轻轻扇了一巴掌，而后笑着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易中海在六五年的时候为八级钳工，减去十几年间国家两次整体提升工级，在第一次定级的时候，他应该会被定为五级或者六级。
　　何雨水：“.？？？”
　　傻柱，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言归正传，张沈飞放下水杯，询问傻柱暖房宴的标准。

第88章 记大功！！
　　“暖房啊？这东西没啥统一标准的，丰俭由己。
　　我听我爸，不对，何大清那个狗东西说，之前阎大爷搬进四合院的时候，也就给每家发了一个窝头.
　　当然，大部分普通家庭都不会那么差劲。
　　这东西跟年景也有关，年景好的时候，大家开几桌，摆上两荤两素四个菜，再配上二和面馒头或者二米饭吃一顿。
　　年景一般的时候，几碟子茴香豆，加上羊肉酸菜热汤面，大家一起吃个热乎劲儿。
　　当然，年景要是再差一点儿，比如之前封城的时候，那就没说法儿了。”
　　但不管怎么说，四九城人重规矩，也重名声，如果不是实在拿不出手，一般暖房宴都是尽量往好里办的。
　　这会儿张家十口人，一人一根大腌萝卜，一碗棒子面粥，俩窝头，坐在饭桌旁吃着。
　　宋先锋听完高兴不已，当即就表示费用的事情好说，他可以跟厂里申请。
　　今天的工作安排是在厂子的墙上画宣传画，写宣传标语，为接下来冶金部来视察做准备。
　　唐大妞是个会过日子的，昨晚吃了炖大鹅，今天早饭就得吃窝头和大腌萝卜。
　　猪肉一斤五毛八，牛肉一斤三毛二，按照这个标准来的话，每桌菜含主食的成本是一块五左右。
　　但现在。
　　说到底，人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与自己无关。
　　已经是五二年底，明年秋天开始买粮就要用面粉购买凭证。
　　毕竟张家的日子也难，唐大妞天天跟母夜叉似的，想打包他们家的剩菜，只怕白日做梦都比这个简单。
　　要搁在以前，他可不敢问这话。
　　这一晚上睡的跟没睡似的。
　　工作到了这里陷入僵局，科长宋先锋没办法，便想让牛丽丽在广播上喊一嗓子，请车间里会画宣传画的能人来帮个忙。
　　张沈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中院走，刚穿过月亮门，就看到秦淮茹居然站在水池子那里洗尿戒子。
　　张沈飞很诧异：“嫂子，你不是还在坐月子吗？怎么就洗尿戒子了？”
　　这个当口，张沈飞突然想起了田小枣的邻居索谦儿。
　　张沈飞也不是差事儿的人，再加上现在这两年年景确实好。
　　他们家孩子多，老五老六只有两岁，老七老八只有几个月。四个屎尿不能自理的，隔三差五的尿床，尿裤子。
　　回到家，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觉得没什么，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老觉得这单人床怎么就那么宽呢？？
　　这样的标准在这个年代老百姓的暖房宴中，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张沈飞笑了笑：“那感情好。我正说到时候碗碟多，想起阎大妈带着解放给帮忙呢。”
　　于傻柱而言，这是他爹跑路之后他单独接的第一个私活儿。
　　淡然，这个好指的是暖房来说，要是办喜宴，四个菜的规格就差了。
　　于是便告诉傻柱，那就往好里办：“荤菜咱也不搞那些什么萝卜炒肉，豆芽炒肉的虚的，直接来大荤。”
　　“我预计大概开五桌左右，傻柱你看大概给你多少工钱合适。”
　　至于借碗盘子，借桌椅板凳什么的，到时候院子里的邻居们都会干的。
　　最后一看，好嘛，这把咱们光荣的工人阶级画的跟鬼似的。
　　几个人你画完我修改，在墙上涂改几次，越改越难看。
　　张沈飞吃了一个窝头就吃不下了，把剩下的那个给了张奋斗，而后便穿戴上围巾，耳帽去上班。
　　《胡同》原剧中，他就是在街上看到别人画的宣传画觉得不好看，便自己拿笔改。
　　他是想使出浑身解数给办好的，也让街坊邻居们知道他何雨柱的实力，以后放心的把活儿交给他。
　　张沈飞知道，这厮是想趁这个机会去见见秦淮茹，刚揣的东西，一定也是孝敬给她的。
　　“这都不是事儿，那你到时候跟刘光奇换！！”张沈飞说道。
　　“诶，没问题，到时候这些就交到我们家身上！！！”
　　不用说，这是唐大妞在用藤笼架在蜂窝煤炉子上，烘烤张引妹昨晚尿湿的被子。
　　到那时候，老百姓想再办宴席，只怕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说这个话自然是假的，能闲着谁想干活啊？
　　但家务事，拿出来跟人说倒也不必。
　　张沈飞这头一路硬着冷风到了办公室，今天他来的晚，到地方的时候“拖地七次郎”已经开始拖地。
　　可当听到要给傻柱打下手，一张驴脸拉的老长：“大飞哥，我要端茶倒水，不要给傻柱当帮厨。”
　　“为人民服务，义不容辞！！”张沈飞严肃的向对方敬了个有模有样的军礼，惹的宋先锋又是一笑。
　　张沈飞本就是钻石男高的年纪，白天又刚开荤，上半夜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傻柱不能不舔秦淮茹，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傻柱忙不迭也站起来：“大飞哥，其他人伱去通知，贾东旭那边我去说就行。”
　　宽多少？？好像再睡个姑娘正好。
　　想到这里，张沈飞便主动提出自己可以去找人来帮忙。
　　大家都是经常出黑板报的，一开始都觉得画宣传画不难，谁知道上手一干，却做了难。
　　比轧钢厂内部的其他部门也要琐碎的许多，没有什么系统性的内容。
　　不过还好，马上就能搬家了。张沈飞暗忖。
　　傻柱一直不是个小气的，当即便摆摆手：“都是发小儿，说这个不是见外了吗？？我这边免费给您做饭。
　　而后又说道：“沈飞，这次冶金部来视察对咱们厂子意义重大。你要是把这个问题给我解决了。我记你一大功！！！”
　　他们那拿惯了粉笔的手跑去拿画笔，怎么都觉得不顺手。
　　此时，听到大飞哥要请自己帮忙，许大茂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只是这人不是厂里人，过来帮忙的话，厂里可能得给点润笔费。
　　阎埠贵一向认为自己是有底线的，不会白白占便宜，便表示可以给帮忙收拾卫生什么的。
　　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里屋又传来唐大妞粗声恶气嚷嚷着张引妹又尿床的声音。
　　光今年冬天，家里的藤笼就用坏了三个，屋子里尿骚气老是萦绕不断。
　　秦淮茹使劲儿的搓洗着棒梗拉在尿布上的稀屎，嘴角勾起一抹强装的微笑：“我在屋里躺的腰疼，就出来活动一下.”
　　得，这倒是省了我的功夫了，张沈飞扭头直接抄起袖子回家。
　　老张家人多，每年秋季萝卜下来的时候，唐大妞都要花很少的钱，买搓堆儿的，品相不好的萝卜腌制。
　　所以在张沈飞看来，这次的暖房宴还是有必要好好办一下的。
　　别说领导过来，就是那些工人们下了班，看到把他们画成这幅鬼样子，估计得砸了他们宣传科。
　　“都是前后院的住着，以后又是门对门，给你帮忙，这不理所应当的嘛？？”
　　阎埠贵说着一搓手：“大飞，到时候大家吃剩下的东西，能打包不？？”
　　所以，随他去吧！！
　　扭头张沈飞去了前院，老阎家吃完鸭架子一家子心满意足的打算睡觉。
　　轧钢厂现在只算是个中型的厂子，宣传科的工作比起其他大型厂子的宣传科要少的多。
　　许大茂这下高兴了：“那哥你回家吧，我去找光奇谈。”
　　这下阎埠贵放心了，高高兴兴的把张沈飞送出门。
　　但傻柱现在才进轧钢厂，还没有机会上灶，当然也就没有帮厨。
　　两人把菜单定好，张沈飞便起身：“那我去通知一下阎解成，许大茂他们。”
　　唐大妞说不定，可能，也许看不上这点儿剩菜汤了？？
　　当然，作为一个小学教员，自以为是文化人。
　　眼瞅着老张家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阎埠贵觉得，
　　第二天，张沈飞顶着俩熊猫眼起床，屋子里已经是一片腥臊难闻的气味。
　　张沈飞看出秦淮茹的顾虑，便也没有追问。
　　这年代的天儿冷，下了雪很容易就积攒起来。
　　不过好在四合院这些个发小儿多，大家不看他傻柱，只看张沈飞的面子，也会给他搭把手。
　　画出来后，震惊众人。直接被政府吸纳，跑去街道画宣传画了。
　　这东西吃起来除了咸，涩，萝卜本身的辛辣再没有别的味道。
　　别的厨子出去接活儿都是带着帮厨的，何大清之前出去也会带着傻柱。
　　即便不缺钱，但没有粮食，就做不了主食。没有主食，人吃不饱，又怎么样能成宴？
　　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做个黑板报，写个广播稿。因为没有内部刊物，所以写一些企业新闻、业绩、树立内部工人典型的文章，寄给各大报社。
　　张沈飞一路穿过前院，中院，后院，先去了一趟许大茂家。
　　一边说，一边拉开斗柜，从里头摸出个什么揣进兜里。
　　傻柱那混蛋一直看他不顺眼，让他帮忙洗菜，烧火？？指不定要被那厮怎么整呢！！！
　　用她的话说，不能给孩子们的嘴吃叼了。要是吃叼了，家里有金山银山也养不起八个儿子。
　　大腌萝卜是四九城典型的穷人吃食，做的时候把整根的萝卜竖着劈成四块，然后用大粒盐腌制。
　　当然，这样的投稿大部分都发表不了。
　　他把索谦大肆夸奖了一通，说他画宣传画是一绝，手艺好，而且速度也快。
　　菜都这么实诚了，主食咱就来酸汤面，成不？”
　　昨天下半夜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雪。
　　但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走到工位那里，先是从抽屉里掏出之前买的信阳毛尖，拎起暖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泡上。而后便开始查看今天的工作安排。
　　许大茂一向爱跟在张沈飞屁股后面，现在他爸跟张沈飞成了同一个科室的同事，他觉得自己跟对方又亲近了一大步。
　　天儿冷，她用的热水，一团雾气笼罩在她的四周，让人看不真切。
　　但因为价格低廉，做起来简单，在家庭条件不好的老百姓家庭，是不可或缺的食物。
　　张沈飞点点头，只说菜和面粉自己会买好，傻柱只需要买调料，油盐酱醋就好。
　　“要不说还是大飞哥你大气呢！！”傻柱竖起大拇指，“那咱们就来一个红烧肉，一个牛肉炖豆腐。素菜就是呛白菜和土豆丝。
　　孝敬一个刚生了孩子，有男人有婆婆的少妇，这样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傻缺。
　　这厮是个旗人，会吃会玩儿，画画更是一把好手。
　　当然现在，这厮还没有工作，每天在家里吃喝玩乐，靠变卖祖产为生。
　　到时候把大家都叫过来，许大茂和刘光奇给我打下手，烧火摘菜什么的。阎解成负责给大家端茶倒水装烟
　　贾东旭，贾东旭就主要照顾秦姐，有时间了给咱们跑跑腿。”
　　听到周三让阎解成帮忙，阎埠贵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离开办公室，张沈飞骑上科室的自行车，很快便回到了南锣鼓巷。
　　索谦儿正为没钱请春喜看电影作难呢，听到给画画还有酬劳，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第89章 年代剧四大恶人！！
　　有了索谦的帮助，宣传科的问题很快获得了妥善解决。
　　索谦自己也获得了一块五的报酬，带着春喜去吃了卤煮火烧，可谓是一箭双雕。
　　中午下了班，张沈飞一如既往的去找贾张氏吃饭。
　　他打小儿就长得好看，用唐大妞的话说，比戏文里的王侯将相也不遑多让。
　　长了张一看就能吃软饭的脸，搁在旧社会，天生就该是卷包会骗女人钱的那号人。
　　因为这样的长相，张沈飞一进轧钢厂就格外的引人注目。
　　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伱解决不了的事情，没关系。
　　她摸着自己被张沈飞捏过的脸颊，脑海中只有他那一句：“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直到楼上传来张沈飞的喊声：“陈雪茹？你在干嘛呢？上来啊！！”
　　她这才清醒过来，慌忙往楼上走。
　　但世界上最早的晶体管还得两年后才能研发出来，无奈，张沈飞只好交钱拿东西走人。
　　等女工一走，张沈飞觉得兜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嘿，情书！！！
　　张沈飞说完，扭头就往二楼而去。
　　说完，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等两人坐好，又说道。
　　拿自己擅长的东西，去和别人不足的地方比较，甚至嘲笑对方。不但不应该，甚至还挺缺德，傻缺的。”
　　老百姓一个月工资三十来块钱，一台收音机少则一百多，多则两三百，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有几个人当即站起来，想要跟范金有比划两下，却被张沈飞拦住。
　　今儿张沈飞才跨进食堂大门，就有女工撞了他一下，而后红着脸说句对不起后，跑掉了。
　　好家伙，范金有可是街道积极分子，天天往区公所跑的，张沈飞这么不客气的骂他缺德。
　　“张老师，您赶紧劝劝他们啊！！”她急的又想跺脚了。
　　“这可怎么办啊，沈飞。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甚至外壳都打包在了一起，整体售卖，标价四十七。
　　它的意思是，在一起行走的三个人当中，必定有可以做我老师的。指要虚心向别人学习，取长补短.”
　　想到这里，她急的想给张沈飞使眼色。
　　陈雪茹跺了下脚：“那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啊！！今儿才是扫盲班上课的第二天！！”
　　但是，做正能量能露脸又能得奖励的事情，谁不想呢？？
　　他知道，片儿爷一定知道答案。
　　出了半导体商店大门，张沈飞把东西一股脑的塞进空间，而后两手空空的走进雪茹绸缎庄。
　　陈雪茹见状慌了神，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的目标明确，从进门到付款走人，不过五分钟。
　　吃完饭出了厂子大门，直奔大前门。
　　“大家都坐回去，有什么事情一会儿说，咱们先上课。”
　　很多都是撂地摊，耍把式，蹬三轮，甚至有个叫马连生的，解放前是唱着莲花落要饭的。
　　有我在！！！
　　她不禁晃了神。
　　张沈飞在黑板上用力敲了敲黑板擦，声音大了几分：“注意课堂纪律！！！强子坐下，范金有你从桌子底下先出来坐在座位上”
　　范金友冷哼一声：“嫌我说话难听？那你别当文盲啊！！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怕人说你幼儿失学？？什么玩意儿！！”
　　他走过来，伸出手，歪嘴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
　　“就像片儿爷说的，他在国学方面的造诣比咱们都强的多。”
　　那些女工们几乎每天聚在一起都在讨论他的长相，工作能力，家庭和那高耸的鼻梁。
　　“片儿爷，我请您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成吗？”
　　这话说的挺过分的，几个学员听到后脸色顿时一变。
　　片儿爷又是一笑，不再搭理他，转而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出自于儒客圣师孔子的《论语·述而》。
　　他要是回到区公所编排一下，自个儿办这个扫盲班恐怕不但不露脸，反而还要招惹是非！！
　　范金有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有这么高的文化水平，怎么想起来跑到这里，给一群文盲上课了？？”
　　“我尼玛！！今儿老子非得教你做人！！”强子气的挽起袖子朝着范金有走去。
　　这些人解放后最怕被人看不起，这会儿范金有算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张沈飞点点头，示意片儿爷坐下，而后才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范金有是初中毕业，在这个年代确实挺厉害，但这也不代表你可以从鼻孔里看人。
　　张沈飞前世的时候就对攒收音机兴趣浓厚，加了不少的论坛，也看过不少的书，甚至还实操攒过一台矿石机。
　　“您就是扫盲班的张老师吧？我叫范金有，是咱们这一片儿的街道积极分子，初中毕业！！您呢？”
　　中午十二点半，所有学生到齐。
　　有不少买不起收音机，但动手能力强的达人开始想办法自己组装收音机。
　　“成啊！”片儿爷站起来，整理下衣领，朝范金有翻了个白眼，“小子，甭以为你一个初中毕业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在座的各位学员，在他们各自的领域，也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张沈飞和陈雪茹并肩走进扫盲班，
　　老板会做生意，不但拆开卖各种部件，还卖攒机器能用到的所有原件，矿石，检波器，电容器，可变电容器，线圈，分线器，接线柱，天线，地线等等。
　　那边贾张氏排着队，看到他收到情书就开始嘎嘎乐呵。
　　“而且现在，咱们前门这一片儿的一个街道积极分子已经提前到了，就在咱们教室里坐着呢。”
　　说到初中毕业几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口音。
　　这才发现跟片儿爷，强子，马连生坐在一起的那个所谓的街道积极分子，居然是号称年代剧四大恶人之一的范金有。
　　能在陈雪茹这里学识字的商户，本身做的不是什么大买卖。
　　刚进门，就被等候多时的陈雪茹给拉住了。她告诉张沈飞，前门这边区公所的主任知道她办了扫盲班，今天一大早就通知说中午要来参观他们上课。
　　其实早在答应陈雪茹来上课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么一遭。
　　在这个我国还不能自主生产收音机，只能靠进口国外零件回来装配，而后售卖。
　　学员们都文盲，自然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
　　“你要是跟我比这个？？你连孙子都算不上！！”
　　张沈飞看向她：“办扫盲班不就是为了在政府露脸的吗？怎么又没有心理准备了？”
　　矿石机虽然不用电，但信号范围着实一般，要是有晶体管，张沈飞是不会选择这个的。
　　下了公交车，正要往陈雪茹的店里走，却注意到站牌后面居然是个卖半导体零件的小店。
　　放下粉笔，他看向众人，朗声询问：“‘三人行，必有我师’，有知道这段话的意思和出处的吗？”
　　现在学生和老师还没有磨合好，要是在区公所面前丢了丑，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陈雪茹那张如芙蓉一般娇俏的脸皱成了苦瓜，脸颊也鼓了起来。
　　范金有见状，顿时冷笑一声，用不少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幼儿失学！！”
　　“走吧，去教室，我先去会会那个街道积极分子。”
　　当然，他张沈飞现在有工作，有正式的单位。
　　张沈飞无奈的耸耸肩，把信装好，走过去插队。
　　她还指望扫盲班露脸呢，结果学员跟区公所的街道积极分子打起来了！！
　　这一路，风啊，雨啊都过来了。
　　“我邱广谱没上过一天的学，但我从小到大学的是国学。到如今说书唱戏，ZH上下五千年的知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张沈飞看她焦急万分的样子，忍不住扯了下她的脸颊：“别急，有我在你慌什么？？天塌下来，不还有我这个高个子给你顶着吗？？”
　　末了，一脸焦急地说道。
　　这玩意他现在每天都能收好几封，攒吧攒吧，月底卖了都够给张平安买个麦芽糖的。
　　她之前以为怎么也得开课半个月，一个月的，区公所那边才会知道。
　　而后更是惊动了更高一级的领导，后来领导对当时的老师蔡全无各种夸奖。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张老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我觉得八成是意有所指吧？？？”
　　陈雪茹却是站在原处不动。
　　这样的人多了，这种专门卖收音机配件的小店也就应运而生。
　　这会儿看时间还早，禁不住脚下一拐就进了店。进去一看，人还真不少，都是奔着自己攒机器来的。
　　范金有眼中闪过一抹不忿：“风大，当心闪了您的舌头。先把问题回答了再吹牛。”
　　收音机到了七十年代还能作为结婚四大件“三转一响”之一。
　　陈雪茹一开始觉得张沈飞说的挺有道理，但听到他后面说的越来越不客气，忍不住眼皮子一跳。
　　这算是骂人的话了，拉三轮的强子不高兴了：“不是。你丫谁啊你？张嘴就喷粪，会不会说话？”
　　谁知道，消息传的怎么会这么快！！！
　　陈雪茹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巧了，我们张老师也是初中毕业。”
　　要不然，真当他愿意为了陈雪茹给的那仨核桃俩枣来回奔波呢？？？
　　《正阳门下X女人》原剧中，徐慧珍开了前门街道第一个扫盲班，没上几天课，区公所就派人去听课。
　　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张沈飞在黑板上写上一段话——三人行，必有我师。
　　结果两人目光相接的时候，却发现张沈飞眼神一动。
　　嘿，这还真是！！
　　张沈飞摇了摇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有意思.
　　范金有看到张沈飞跟陈雪茹一起进门，便知道他应该就是扫盲班的老师。
　　在座的虽然都不识字，但都是人精。体会到片儿爷的意思后，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张沈飞和范金有脸上游移。
　　她陈雪茹自小在商户家庭长大，六岁就开始扒拉算盘珠子，学着做买卖。生意中遇到各种挫折，大风小浪不断。
　　这个契机，后来也让蔡全无从一个窝脖儿变成了有正式单位的人。
　　“呦？这么高的文凭啊？看不出来啊”
　　但穷则思变，变则通。
　　在这个前提下，收音机更是普通家庭难有的奢侈品。
　　她好奇的看向对方目光所指的方向，发现区公所的李主任，徐主任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现场，就在门外站着。
　　很明显，这些人都看到了范金有刚才的所作所为，此时正不满的看向他。
　　这下陈雪茹总算是放了心，而那些学员听到张沈飞挤兑范金有的话，忍不住开始拍巴掌。
　　感谢鸡蛋肘子，书友20220724173844717两位义父的一百点打赏！！

第90章 安居乐业！！
　　刚才范金有的话太伤人，但张沈飞现在的话，既给在场的学员们挽尊，也狠狠打了范金有脸。
　　“张老师说的太好了！！”强子大吼一声，只觉得终于有人帮自己出了口气。
　　“有文化有素质，不自傲，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呢！！”片儿爷说着，撇了一眼范金有，“某些人呐，给张老师提鞋都不配！”
　　“还得是张老师！！真厉害。”
　　“比有些认识几个字就不知道自己姓谁的人强多了！！”
　　“张老师您是这个，我老七没佩服过别人，但今儿！！我服了您嘞！！”
　　起哄声中，范金有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张沈飞微微一笑：“那我建议他去熟读一下国家的扫盲政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狭隘和不足。”
　　“但是解放后，政府安置了马连生，让他在纸盒厂上班。后来娶了媳妇，还生了孩子。每天高高兴兴上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过的也是红红火火。
　　陈雪茹连忙介绍：“这是张沈飞张老师，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宣传干事，专门负责扫盲工作的。之前报纸上有一首很出名的歌《夫妻识字》就是他创作的。”
　　而这个张沈飞老师，又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他，还非他不可，就要让他说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李主任等人的心头萦绕、
　　马连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这个.那个这不好说。”
　　张沈飞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又道：“安居乐业的意思和写法，大家都记住了吗？”
　　“大家说，马连生的这个日子叫什么？？？”
　　这四个字，是他昨天就已经教过了的，就为了给今天这一刻做铺垫。
　　“马连生，你给大家说一段，就说你最拿手的那一段！！”
　　为什么刚才还那么配合讲课的人，现在却不配合了呢？？
　　张沈飞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严肃，坐在台下的学员们脸色也是一变。
　　“这位老师是姓张吗？？是你在哪里请的？”
　　“见到什么人，就说什么话。伱不给钱他就骂。”
　　众人联系马连生前后生活的反差，立刻心领神会，喊道：“安居乐业！！！”
　　听着众人嘲讽的话语，他似乎再也忍不住，腾的一声站起来想走。
　　他这幅抵触的样子瞬间引起了门外区公所李主任等人的好奇。
　　马连生站起来，憨厚一笑：“这个词儿张老师您昨天教过，我回家还写了十遍呢！！”
　　他拿起黑板擦，擦去“三人行，必有我师”那段话。又重新写了四个字上去。
　　其中马连生的脸色尤其难看，想起走街串巷，尊严尽毁的日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马连生的事情，让他们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今天过来是想在区公所面前露脸的，没想到脸没露上，还要被这个叫张沈飞的家伙再三羞辱。
　　区公所李主任看向她，“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看到你们在上课就没有进来打扰。”
　　陈雪茹装出一副刚发现他们的样子，惊喜道：“主任，你们是刚到吗？快请坐。”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
　　棺材做的真叫好，一头大那个一头小
　　装着活人受不了，装着死人跑不了.”
　　而张沈飞此时，话锋却是又一次调转：
　　“解放前的马连生日子过的那么苦，但这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在那个吃人的社会下，他无能为力。”
　　下一秒，教室的门被打开，区公所主任，几个副主任，一些街道积极分子鱼贯而入。
　　所有人鼓掌一起嘶吼，“安居乐业！！”
　　张沈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好，那么接下来，咱们开始正式上课。”
　　“来，我给你打板儿，你来说一段最拿手的给大家。”张沈飞说着用双手打着节拍，示意马连生配合自己。
　　马连生见状也开了口：“打竹板儿，迈大步，眼前来了个棺材铺。
　　“记住就好，国家之所以开展扫盲运动，就是要帮助文盲进步。俗话说，不读书不足以明志。让更多的老百姓明智，国家才能进步。”
　　“回答正确。”张沈飞表扬了一句，又道，“您能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张沈飞鼓励道：“说你自己的事儿就成。”
　　他那些个事情，虽说在座的商户们都知道，但拿到台面上来说还是有点儿张不开嘴。
　　结果这一站起来却发现了门外的李主任，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只能憋屈的重新坐好。
　　“我？？？”马连生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事情不能说。”
　　“把马连生说成是无业游民，那是抬举他了。实际上，他这样的就是个要饭的，要是说的更难听，那就是地痞，无赖！！”
　　张沈飞先是示意大家安静，又让略显局促的马连生坐下。
　　“说得好！国家开展扫盲运动就是为了启智，有些人不懂政策，还要打着街道积极分子的名头破坏扫盲。这样的行为，咱们区公所是绝不姑息的！！”
　　而张沈飞见吊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开始将马连生的个人经历娓娓道来。
　　这一次，他叫了不善言辞的马连生起来回答问题。
　　一段莲花落唱完，众人哈哈大笑，还有人开始拍手。
　　张老师让他讲述自己的事情，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的事情，跟安居乐业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能说自己的事情？？
　　张沈飞说到这里，又给大家解释道，解放前马连生就是拿着竹板走街串巷混饭吃。
　　“大声点！！！”
　　“记住了。张老师你讲的这么好，怎么会记不住？”强子说道。
　　在解放前他是个无业游民，整天在天桥那敲着竹板混饭吃。
　　“可是有人嫌教我们这些大老粗识字浪费时间！！”强子用嘲讽的语气，意有所指的说道。
　　马连生的过往其实也不算是多么稀奇，实际上，在四九城像他这样经历的人一抓一大把。
　　“这叫，安居乐业！！！”
　　掌声雷动，吼声似乎要掀翻房顶。扫盲班的气氛，一瞬间就达到了顶峰。
　　张沈飞再三鼓励，马连生却始终摇头。
　　在场这么多能人呢，他怕说错了被人笑话。
　　嘶！！！
　　原来是他，李主任眼神骤然一变。
　　今天家里第一天生蜂窝煤，烟筒堵了，腕骨差点撅过去，所以只有一更两千。明天恢复正常。

第91章 头号迷妹！！
　　如果说刚才在门口听课时候，李主任对张沈飞还只是欣赏的话。
　　那么现在听到他是《夫妻识字》的创作者之后，那种欣赏便已经转换成了敬佩。
　　《夫妻识字》可是现在公认的扫盲推广最合适的歌曲。
　　此歌曲不晦涩，不咬文嚼字，风趣又幽默。
　　一经问世就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现在据说正在录制音频。
　　预计在下周开始，就会在各大广播，收音机中播放。
　　到了那时候，说是会被全国传唱也不为过。
　　“活该，范金有那个大傻叉，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败家子啊！！！”
　　什么？？
　　只是现在追她的男人各个家财万贯，范金有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表露过那个意思。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再不答应可就不合适了。
　　张沈飞用一种看傻叉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跟他妈二傻子似的。”
　　唐大妞一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这玩意儿不能砸手里，非退了不可。”
　　她觉得范金有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告别陈雪茹，张沈飞回到厂里继续摸鱼。
　　男人嘛，天生就对电子感兴趣。
　　他有什么做得不对，或者是思想不对的地方，你只管批评他，不要手下留情。
　　这可是他穿越过来后的头号迷妹啊！！居然也叛变了！！！
　　看到张沈飞那控诉的眼神，贾张氏心里慌得一批：“我，你，我当然相信你，只是”
　　此时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在张沈飞做不下去的时候也上手试试。
　　心中忍不住吐槽道，这小伙子浇大粪长大的吗？十八岁就这么高？？
　　谈妥范金有的事情，李主任告诉张沈飞和陈雪茹，现在全国都在抓扫盲的典型。
　　如果觉得表现不好，那就只能怨他自己不争气了。您看行吗？？”
　　说是让点评，但其实刚才在门外，他已经听出张沈飞对范金有的不满。
　　心中把张沈飞贬低到了尘埃里，表面上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晚上回家的时候，把制作矿石机的材料都给带了回去。
　　‘原以为他张沈飞改邪归正，老张家的日子要发达了。没想到，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接下来军管会和市里头可能会派人过来听课，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张沈飞一拍脑门：“哎呀，你说晚了。我已经答应我们四合院的阎大爷，周末和他一起去钓鱼了。”
　　不过这厮老以街道积极分子的名义来店里指手画脚，挺招人烦的。
　　陈雪茹莞尔一笑：“主任，我都请了大名鼎鼎的张干事来上课了，您不得给个奖状，锦旗之类的嘉奖吗？”
　　幻想着如果市里头来听课，他到时候好好表现，说不定就能踩着张沈飞上位。
　　众人的脑海中不由得冒出这个想法。
　　甭看四合院这么大，也住了一百多号人，可要说收音机，愣是一个没有！！！
　　此时看着一堆线圈，矿石什么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视线全都不约而同落在了张沈飞身上。
　　反正花的不是自个儿的钱，过个瘾，划算！！
　　至于一旁也在看的阎埠贵，则是打着万一张沈飞能做成，自己就也买一套元件组装的算盘。
　　张奶奶和唐大妞都说了话，其他人也就开始劝。
　　“李主任放心，接下来，我一定会好好，好好的‘照顾’范金有同志的！！”
　　都说大飞你挣钱不容易，不要这么浪费，听话，把这些退了去吧。
　　等我成功了，你们谁要是想求我攒收音机，必须得给加十块钱，弥补我这受伤的小心灵！！！”
　　可谁知道，这厮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说到这里，李主任叹了口气。
　　“怪不得我刚才听张老师讲的课那么好，深入浅出，结合实际，还生动有趣呢。原来，陈雪茹这是请了高人过来！”
　　“闭嘴。”李主任呵斥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于是张沈飞便告诉陈雪茹，周日早上自己会过来接她，让她在丝绸店等着。
　　报告的末尾可是要署名的，不管怎么说，能在上级面前露个脸也是好的啊！！！
　　疯了吗？？张沈飞那个混蛋今天那么挤兑自己。
　　刚小孙子可说了，买这些东西花了四十九，比大孙子一个月的工资还高呢！！
　　这些钱要是打了水漂，她得心疼死！！
　　“算了，算了。”张沈飞摆摆手，“你们越是不相信，我就越是要证明给你们看。
　　“那太好了！”李主任觉得张沈飞心胸广阔，对他更是钦佩几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让范金有跟着你，给你当助手。
　　唐大妞也粗声粗气：“大飞，你肯定是被那老板给忽悠瘸了，觉得组装收音机简单.
　　你现在把这些东西给我，我拿到无线电配件商店给你退了。
　　要是让他决定自己能不能当扫盲班的老师，那他不得把自己整死？？？
　　什么玩意儿？？连小孩子的钱都坑？？？
　　从课前我们的谈话中，我觉得他有时候存在急功近利和自骄自大主义的问题。
　　不仅没有认识到扫盲的政治目的，甚至还讥讽，嘲笑学员。
　　现在的陈雪茹还是一血，按道理说，入不得范金有的眼才对。
　　沈飞，你周末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去逛公园，或者是看电影。行吗？”
　　那老板要是敢不退，老娘我非打断他三条腿，撕烂他媳妇上下两张嘴！！！”
　　“别人去了不给退，你嫂子出面还能不退吗？”被唐大妞堵门骂过三天三夜的刘大妈说道。
　　张沈飞对此早有预感，并没有多激动。
　　不冷不热的批评范金有几句后，李主任又转头看向张沈飞：
　　“张沈飞同志，你对扫盲政策了解的相当透彻，请问你怎么看范金有同志在扫盲运动中的表现？？？”
　　到时候，他张沈飞办的扫盲班，却给他范金有做了嫁衣!!!
　　嘶！！！好开心！！
　　倒也不是他偏袒范金有，非让他当老师不可。只是现在他手中高文凭的人才太少，可用的人太少。
　　他之所以让范金有先过来，一方面是想让他看看扫盲班怎么讲课，怎么给学员们解读政策。
　　“没有得罪过我，追求倒也谈不上，就是以前老来店里叽叽歪歪”陈雪茹说道。
　　陈雪茹不死心，决定再争取一下：“我最喜欢钓鱼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成吗？”
　　听到要往上级汇报，范金有忙不迭挤进人群：“主任，要不回去之后我来写报告吧？”
　　不应该啊！！范金有跟傻柱的XP师出一脉，只爱寡妇。
　　此时这么说，只是想看下张沈飞会怎么说。
　　他们几个天天在厂里手工打磨设备零件的，虽说没有接触过电子元件，但动手能力都不差。
　　如今那个傻叉落在自己和张沈飞手里，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见陈雪茹这副样子，张沈飞不禁蹙眉：“他得罪过你吗？？？还是在追求你？”
　　李主任哈哈大笑，直说陈雪茹本事大，这样的人才也能被她请到。
　　再一听此人还是东直门外轧钢厂宣传科干事，专门负责扫盲工作，更是觉得他实力非凡。
　　范金有追求陈雪茹？？？
　　张沈飞把所有元件一字排开，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电烙铁。
　　他腹诽道。
　　送走李主任等人后，陈雪茹回到张沈飞身边，笑的花枝乱颤。
　　李主任这些距离政策最近的人，都很好奇能创作出这么经典歌曲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笑出声。
　　啊，这个张沈飞的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嫂子，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
　　而四合院的陈大爷，易大爷，张沈亮几个钳工不由得凑过去，看着他操作。
　　李主任听得接连点头，等张沈飞说完，又问道：“那你觉得，范金有同志如果理解透彻政策，改正后，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扫盲班老师呢？”
　　却发现自己个头太矮，够不到，无奈只能转而拍了拍他的胸脯。
　　“嘉奖！！必须得嘉奖！！我回去之后就让人写报告，把你们的扫盲班的事情汇报给上级。”李主任立刻保证。
　　花了大几十买这些东西，纯粹是浪费钱，最后指不定当废品卖出去，连两块钱都卖不到。
　　这番操作，立刻在四合院引起轰动。
　　“没错儿！！”其他被唐大妞堵门骂过的大妈，大爷们，包括贾张氏齐声说道。
　　没想到，今天居然有幸在这里见到了。
　　“那就太谢谢你了。”李主任大喜，想要拍拍张沈飞的肩膀。
　　“啊，这个.”张沈飞坏笑着看向满脸惨白的范金有，“成啊，定不辱使命！！”
　　范金有只好耷拉着脑袋，无奈的看向张沈飞，“张老师，以后麻烦你多多帮助我。”
　　张沈飞默默地看向贾张氏：“张大妈，连你也不相信我？？？”
　　“主任。我不想”他张嘴，企图再挣扎一下。
　　越说范金有，陈雪茹越心烦，她摆摆手：“算了，不说那个糟心的家伙了。
　　另一个方面，是有想推广扫盲班，让范金有担任前门街道扫盲二班的老师的打算。
　　范金有在一旁闻言，激动的不由得搓了搓手。
　　让张沈飞负责自己？？范金有一张脸顿时拉的比许大茂的驴脸还长。
　　张奶奶抽着旱烟，忧心忡忡：“大飞，就靠着这些玩意儿，能攒出一台收音机？？你别是被人骗了吧？？”
　　大家心里有无数的想法，都觉得张沈飞这事儿干不成。
　　说完，埋头就开始苦干。
　　如果你觉得他表现好，回头新的扫盲班成立后让他当老师。
　　陈雪茹激动的小脸都红了。她原本只想在区公所面前露脸，却不想这下居然要露到市里头了。
　　第二我认为他不能深入群众，和学员们打成一片。综合来说，我建议他加强在扫盲这一方面的业务学习。”
　　原因无他，张沈飞那沙煲大的拳头打人，它疼呐！！！
　　外人不敢在张沈飞面前说什么，老张家的两个女人却敢。
　　张沈飞明白过来李主任的意思后，点点头笑道：“一把手都说了，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我们不能因为范金有同志犯了一些错误，就一棒子把他打死嘛！！！”
　　张沈飞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
　　“我觉得范金有同志对国家大力推广扫盲运动的理论学习不全面，不系统，不深入。
　　“嚯，这成本可够高的！！”阎埠贵咋舌。
　　“你？？”李主任瞥了他一眼，“范金有，你对政策似乎还不是很了解。要不然伱还是回去之后补一下国家的扫盲政策吧。”
　　张沈飞动手把各个组件按照各自的位置摆好，而后掏出助焊剂抹上。示意大哥帮自己焊接。
　　车钳铆电焊不分家，精通一样，其他的也能懂个皮毛。

第92章 广播体操！！
　　整个四合院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张沈飞兄弟俩团团围住，屏息静气的看着他们操作。
　　张奶奶和唐大妞更是紧张的感觉都要窒息了。
　　毕竟手里握着的是弟弟花了高价买回来的元件。张沈亮握着焊枪，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分外沉重，比在厂里手搓高级零件还要紧张。
　　毕竟，那个搓坏了可以报损耗。这花的可是自个儿家的钱啊！！！
　　张沈亮小心翼翼按照弟弟的要求把所有要焊接的位置焊接完毕。
　　放下电烙铁，他满脸忐忑的看向还在组装核心元件的弟弟：“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张沈飞把哥哥焊接好的元件拿过来，组装好核心的收音机后，才说道:“差不多了，先试试看能不能收到节目。”
　　先不组装外壳，万一收不到信号，改着也方便。
　　“啊，是这个，我一激动给忘了。”许富贵责备的看了儿子一眼，讪讪的从口袋又掏出来十块钱，和之前的钱一起递给张沈飞。
　　别看简单，但要放在一个月前的张家，跟过年差不多。
　　末了，还说道：
　　只听到了最后几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哪怕把秦淮茹的嫁妆和东旭的私房钱都弄出来呢！这收音机我是非买不可！！”
　　大家都是邻居，要是让他帮忙做，能省下八十块钱！！！
　　张奶奶听到这里，满意的吐出一个烟圈。聋老太略带嫉妒的眼神投射在她身上。
　　“你们几个，只准看不准摸！！要是弄坏了，我打不死你们！！！”唐大妞呵斥道。
　　嘶！！！我就知道这段日子的饭盒没白洗。
　　每天，无数的人跟着这档节目锻炼身体。
　　再往后的一个，正在播放义利食品厂的广告。
　　四合院众人又是一顿叽叽喳喳，所有人的CPU都开始疯狂运转。
　　这可要了爱听评书的许富贵的老命了，直嚷嚷着说什么也得让张沈飞给他组一个收音机。
　　当然，为了避免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跟大家强调。
　　呲着大牙傻乐之后，她当即便表示马上回去筹钱。
　　张沈飞含笑看着他，并不把钱接过来。
　　“先别急，先让大飞把壳子安上再说。”
　　要是有人想自己买材料，直接买好找我组装就行。”
　　今天是公元1952年12月24日，农历冬月初八，星期三。
　　要是普通人买了材料回去，只怕百分之五的成功几率都没有！！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张沈飞开始尝试连接信号。
　　此时听着那动感的音乐，刘海中只觉得手中的牛皮皮带早已经饥渴难耐。
　　虽然他们家现在的日子过的难，但谁让家里唯一的壮劳力刘海中喜欢广播体操呢？？？
　　张沈飞听完她的意思，咂咂嘴：
　　“所以张大妈的意思是我赊一台收音机给您，您每个月给我六块钱，分十个月付清？？”
　　“我有一个想法.”
　　毕竟这里头可有豆腐啊！！
　　豆腐是什么？？那是蛋白质！！
　　一家人吃着饭，听着收音机中放的戏曲，只觉得幸福两个字仿佛也有了形状。
　　一台收音机的在这个年代的魔力，不亚于后世的一台跑车！！
　　大飞刚才说了，一套收音机组件也就四十九，一台新收音机商店卖一百三。
　　ZGRM保卫世界委员会发表声明，抗议MD在峰眼岛大批屠杀战俘。
　　不会焊接也不怕，那不还有易中海吗？？他的技术可比张沈亮要好！！
　　这么一想，他便凑到易中海身边，小声嘀咕着。
　　“对啊，大飞，试试能不能收到其他频道呗。”许富贵也说道。
　　这么一想，顿时都激动不已。
　　显然，他也心动了。
　　但是如果贾张氏攒够了五十块钱，他可以只收取五块钱的组装费。
　　ZEL外长复皮尔逊电
　　加紧进行编年制计划.
　　下面请听详细报道。”
　　得到了明年夏天，我国才能自主大批量生产矿石机。
　　张沈飞一口馒头咽下去：
　　许富贵当即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大飞，给许叔做一个。”
　　商店里的可能收好几个频道呢，大飞这个要是只能收到一个频道，即使便宜一点儿，也亏大发了。
　　想起张沈飞无息借五十年的那三百块钱，一想到要让他再从自己手里赚走十块钱，易中海的心就在滴血。
　　再一琢磨张沈飞已经给少了十块钱的组装费，立刻美得不行。
　　“那东西又没画儿！！”张沈飞苦笑。
　　所以张沈飞觉得自己收二十的组装费已经很便宜了。
　　除了您，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杨厂长呢！！想用五十五从我这里拿一台收音机？？姥姥！！”
　　贾张氏是个聪明的，饶是到了这个地步，也没舍得说把自己做鞋攒下的钱拿出来。
　　没多久，张沈飞把整个收音机组装完毕。再次打开收音机，之前的节目已经播完。
　　她没钱，但她琢磨以自个儿和张沈飞的关系，怎么也能打个折或者赊账怎么的，不是吗？？
　　但是！！！
　　“我也有一个.”
　　几个孩子更是夸张的一人抱一个饭碗，站在收音机前盯着一边看，一边吃。
　　易中海闻言，眼神顿时亮了，两人立刻成交。
　　今天张沈飞弄得这一出儿，就好比是保时捷推到大马路上半价促销。
　　但那足以证明阎埠贵是个注重精神享受，舍得在这一项花钱的人。
　　张沈飞把所有钱的都揣进兜里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又看向阎埠贵，“阎大爷，您不来一台？？”
　　开心！！
　　“这可是冲着您张大妈的面子我才给这个价的。
　　许大茂朝着他爹恶声恶气的说道：“爸，您还没老怎么就糊涂了？？
　　大飞哥刚才可说了，谁要帮忙组装，得付十块钱的组装费！！！”
　　花十块钱找他组装，倒不如买了元件自己试试。
　　张沈飞没搭理这些邻居，确定收音机能用之后，便开始安装木质外壳。
　　就咱这个面子，杨厂长也比不上！！！
　　把许富贵的钱给收下后，张沈飞告诉他最近忙，收音机得三天后才能做好。
　　送走贾张氏，唐大妞把饭菜摆上桌。
　　他再三重申。
　　那不显得她跟张沈飞的关系，跟那些人和他的关系一样了吗？？
　　今天的主要内容有：
　　不成！绝对不成！！！
　　贾张氏怎么想的张沈飞不知道，但他显然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无息贷款的地步。
　　当然，现在晶体管还没有发明出来。
　　杨厂长当然不会从自己这里拿收音机，但是这话一出口，就把贾张氏抬到了很高的位置。
　　那些无线电爱好者自己在家组装的成功率不会高于百分之四十。
　　“大飞，给刘大爷也做一个收音机吧。”他大声说道。
　　刘大妈见自家老头儿冲动消费，慌忙阻拦：“老刘别急，先看看这收音机能收几个频道。”
　　这么一想，她便在众人离开之后，再次折返张沈飞家。
　　而且矿石机还不用电，也能省下后续的开支。
　　刘海中跟刘大妈嘀嘀咕咕商量了几分钟后，犹豫着还是决定也买一台收音机。
　　拿出六十块钱买个收音机于他们家而言，不说是九年一毛，但也毫不费力。
　　张沈亮吃的半饱之后，便询问弟弟什么时候开始给大家组装收音机，他好腾出空来专门焊接。
　　嘶！！
　　自打今年夏天一把手提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后，人民电台便创办了《广播体操》节目，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播放这档节目。
　　“没错儿，大飞说的对。大飞，叔先谢谢你了，要是这收音机用的好，叔以后经常给伱宣传。”许富贵也说道。
　　但家里一共就两口人，不养孩子，存款在这个院子里还是数一数二的。
　　再换一个台，在播放的是连载评书《新儿女英雄传》，只可惜转过来的不是时候儿。
　　“欢迎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首都报纸摘要》节目。
　　巨大的外表和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它看起来异常的笨重，但好处是扎实，耐用。
　　许富贵是个不差钱的，平时又经常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放电影，经的事儿多，也知道张沈飞没有说假话。
　　许富贵立刻表示没问题，省了那么多钱呢，多等两天不理所应当的吗？？
　　有了许富贵带头，院子里又有三家也给了钱。
　　张沈飞接过钱，找给他一块钱，笑了笑：“许叔甭觉得吃亏，咱们是邻居，我收您十块钱。要是这四合院之外的人找我，少二十你看我理他吗？？？”
　　攒收音机可是技术活，这个年代连国家对无线电技术的开发还只在探索阶段。
　　四合院那些人给十块钱组装费，她也给十块钱。
　　好家伙，这是从自己上次打易中海那儿借款三百，分五十年还得到的启发吗？？
　　贾张氏点点头：“没错儿，要是能每个月五块五，分十个月还清就更好了。”
　　现在的矿石机收音机外壳很大，足足有四十多公分长，二十多厘米高。
　　易中海想买，而且他现在虽然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十多。
　　至此，张沈飞组装的矿石机一共能收到四个台。不多，但也能满足大家的日常所需。
　　喇叭发出沙沙声后，传出一阵清亮的女声。
　　贾张氏也想要收音机。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琢磨着刚才看张沈飞组装元件并不难。
　　“这做成了不得省下好几十块钱？？我之前去商店看了好几次.最便宜的收音机也要一百三十多，我把后槽牙咬碎了，愣是没舍得买！！！”
　　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清晰的人声，所有人都震惊了！！
　　“居然就这么做成了？？看起来也不难啊”
　　于是他眼珠一转告诉贾张氏，这个法子肯定是不行的。
　　今天的晚餐是白菜豆腐粉条，二和面馒头，大米粥。
　　易中海看到刘海中给了钱，眼神中开始出现挣扎。
　　“大飞厉害啊，居然连收音机都会做！！！”
　　阎埠贵摆摆手：“我还是算了吧，钱有点不趁手。”
　　“成啊。”张沈飞点点头，扭动旋钮后，收音机又换了一个频道，开始播放梅先生的经典曲目《霸王别姬》。
　　他记得电视剧开场的时候，阎埠贵家明明是有收音机的啊，而且还是个晶体管的。
　　这次播放的是广播体操。
　　“我这可不是卖收音机啊，我这是代替大家组装。你们买材料，我收个组装费。
　　至于许叔给我的四十九，那是他不想自己跑一趟，委托我购买材料的钱。
　　一旁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还不知道危险已经近在眼前。听到老爸要买收音机，高昂着头颅，美的见牙不见眼。
　　只有我？？？！！！
　　果然，贾张氏闻言，眼中立刻出现狂喜。
　　“先不急，明儿我得办暖房宴，等后天吧，到时候哥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半导体配件商店。”
　　五台收音机配件呢，他一个人拿不完，得找个帮手。

第93章 张沈飞搬家，聋老太心酸！！
　　听到让自己帮忙去进货，焊接，张沈亮满口便答应下来。
　　在他心中，对分家的事情一直有愧。看到弟弟越过越好，他也就满足了。
　　一旁的唐大妞听着兄弟俩说话，嘴唇翕合好几次。
　　但碍于老太太在场，终究是没敢说什么。
　　张沈飞注意到她的眼神，便开口告诉大哥：“今天的这台收音机就不说了，接下来每焊接一台，大哥我给你两块钱。”
　　张沈亮连忙摆手：“给自个儿弟弟帮忙哪有要钱的？老二你这不是打我脸.我说，你踢踢我干嘛呢？？”
　　说着，扭头看向唐大妞。
　　阎埠贵放下笔杆子又开始充当控场掌柜。
　　有脑子聪明的直接用一根筷子扎，跟串糖葫芦似的串起一大串。
　　不过这会儿还不到上人的时间，所以他的主要任务是跟阎埠贵斗智斗勇。
　　往下就是王满堂随了三块钱，宋科长和马科长各自随了一块五。
　　这许大茂真不会过日子。要是他的儿子，他得愁死！！
　　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
　　四合院里挂上了从张家扯出来的大灯泡，照的整个院子宛如白昼。
　　刘光奇，阎解成正在洗菜，摘菜。
　　那些胡同串子随的一块钱，和其他随现金的人。
　　张沈飞三天洗一次，老太太打算一周洗一次。
　　“大飞，你这两间屋子租房的话，一个月四块钱，一年下来也不过才不到五十。
　　张奶奶在一旁用烟袋锅子敲了敲桌子：“成了，亲兄弟明算账。大飞给大家做收音机，这是买卖，是生意。
　　阎埠贵看向张沈飞：“油饼现在做买卖真是挣了大钱了嘿，一出手就是三十块钱！！！但是其他两个，也随的这么多？？”
　　“要不说还是你命好呢，老了老了，倒享了孙子的福了。”
　　因为跑得太快，还差点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首先到的一批宾客是张沈飞之前当胡同串子时候的朋友们。
　　阎埠贵摆了张长桌在入中院的月亮门那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那，那成吧。那我下午跟车间主任说一下，早点下班。”张沈亮回道。
　　桌上是一个托盘，里头放着花生瓜子，酸三色和龙虾酥，还有一些已经拆开的烟。
　　易中海作为四合院唯一的街道积极分子，本来已经在心中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踏进张沈飞新家大门，打算说两句客套话。
　　昨天刚攒好的收音机，被端放在五斗柜上，上面还盖了一块红头巾，这是为了防止落灰。
　　张沈飞清清嗓子：“嗐，小年轻就爱充大头，花钱没轻重。要是让他们家里人知道，指不定得找我要回去.”
　　“怎么会这么多？？”张沈飞眉头一跳。
　　翌日下午两点多，
　　张沈飞从陈雪茹店里回到家，就看到四合院里已经一片忙碌。
　　“这次一共收了三个暖壶，两个痰盂，两个搪瓷盆，三个被面，一个床单.
　　还有，嘶！！还有一百二十二块钱？？？”
　　亮子干了活，钱，大飞该给。但两块钱忒多，一台就一块钱吧。”
　　虽然张沈飞现在成了东三区改邪归正的典型，但之前的朋友还偶有来往。
　　老子随了礼儿子还要随？
　　张奶奶年纪大了手却还巧，亲手剪了不少窗花，贴在宽敞明亮的玻璃窗上。
　　一旁的易中海心在滴血，暗道你当然踏实了，你买房的三百块钱可是我出的！！！我出的！！！
　　一想到自己那打水漂的三百，他便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干了五块红烧肉，三块牛肉，三碗酸汤面和无数的素菜。
　　之前因为刚花了钱买房，装修，他不好拿钱出来买自行车。
　　张沈飞勾唇笑着，只说房子是自个儿的住着踏实。
　　见大家都坐好，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放和胖子几人又开始端着托盘充当跑堂。
　　那些手慢脑子更慢的看的只想骂娘，无能狂怒。
　　结果才进门，就听到了花姐等人的笑声，立刻胯下一紧，扭头就往家跑。
　　“还有我嫂子和四合院几个没工作的大妈都帮忙，不少你一个。”
　　傻柱那边也说好了，明儿在厂里食堂忙完午饭的点儿，傻柱就会请假来帮忙。
　　值得一提的是，老许家居然随了两份礼。
　　他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
　　阎埠贵看着那崭新的五毛钱，直嘬牙花子。
　　除了许富贵给的绸子被面外，许大茂本人也从牙缝里省下来五毛钱，交给了阎埠贵。
　　说完，斜眼看向唐大妞：“老大家的，你觉得怎么？？”
　　有人过来上礼的时候，他就抓一把糖果花生过去。
　　“我看看啊，”阎埠贵翻看着账本，“哦，大头在李栓住（李油饼），刘向前（胖子）和钱宝坤（四眼儿）身上。他们三个人一人上了三十块钱的礼。”
　　关系一般的，送的是脸盆，痰盂儿之类。
　　虽然搬了新家有洗澡的条件了，但北方天气寒冷，冬天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
　　中院里新砌上了一眼大灶，上面坐着一个大铁锅，里头正煮着热水。
　　所有宾客热热闹闹的坐下，嗑着瓜子聊这个，说那个。
　　唐大妞忙低下头：“我听老太太的。”
　　许大茂平日最爱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此时一个个握手过去，一口一个哥，跟他们套着近乎。
　　老太太都发了话，此事到此为止。
　　枪打出头鸟！！这么张扬，不好，不好。
　　张沈飞吃了个半饱，便开始拿着酒杯挨桌的敬酒。
　　这不是婚宴，倒也没人灌酒，只有几个人听到这房子是他花三百块钱买来的时候，表示不解。
　　阎埠贵记账的时候羡慕的眼珠子都绿了，心中暗自责怪儿子没本事，朋友忒少！！
　　只说张沈飞一顿暖房宴结束，阎埠贵拿出账本跟张沈飞对账。
　　四合院的几个大妈则是从各自家里搬来碗筷，盘子往桌子上放着。
　　“我自己也是只上半天班，下午两点多就会回来。哥你明儿下了班再过来就成。”
　　有手快的一筷子下去就是一大块，又一筷子又是一块儿。旁人还没有回过神，他已经抢了三块。
　　送走阎埠贵，张奶奶已经烧好了洗脚水。
　　为了拿到这个活儿，他可是跟刘光奇说了不少好话。
　　甚至还嘀咕着什么易中海娶妻，牙签搅大缸。
　　还别说脏，冬天的时候，大把的人半个月，一个月才上一次澡堂子。
　　嘴里这么说，心中却道明儿得好好批评一下四眼儿他们三个。
　　她心里其实也觉得两块钱有点多，现在给一块，已经比上班强了，顿时也就坡下驴不再说话。
　　和张家关系好的，或者是想跟张沈飞攀交情的，送的是暖壶，新被面之类价值比较高的物品。
　　阎埠贵不可置信的取下眼镜儿揉了揉眼睛，又戴了回去。
　　一道道菜上桌，红烧肉，牛肉炖豆腐，呛白菜.
　　热腾腾的酸汤面用瓷白的大海碗盛着，里头撒着碧绿的葱花和香菜末。
　　这就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这些人没有工作，所以到的最早，且随的礼都是现金，少则五角钱，多则一块钱，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这年代这笔钱顶得上普通人一个月工资，够他们阎家一家人一个月的花销！！！
　　桌边放的有板凳，也有条凳，都是从各家各户拼凑的。
　　这活儿可比摘菜，洗菜有面子多了。
　　必须得眼疾手快啊，要不然等上人的时候，托盘里的东西都得被阎埠贵给划拉到兜里去。
　　张沈飞告诉他，菜和肉已经跟李油饼说好了，明儿上午八点多他们就会送过来。
　　张沈亮又问弟弟明儿的暖房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只能夹起一大筷子素菜放在碗里，狠狠的发泄着。
　　五张从阎家，刘家和张家等住户家里搬出来的八仙桌被放置在中院最宽敞的位置。
　　他们刚才都在帮忙，这会儿闲下来才开始上礼，而且他们送礼偏向实用性。
　　再次拿起账本仔细核对后，他点点头：“没错儿，就是一百二十二块钱！！！”
　　到了夜里躺在床上撑得睡不着，只能起来扣嗓子眼儿把胃里东西都吐出来。
　　原因嘛，自然是科长和副科长都到了。所以孙玉文一行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也都随了礼。
　　躺在软乎乎的褥子上，盖着新做的，还带着棉花清香的被子。
　　聋老太坐在张奶奶的新炕头上，看着四白落地的屋子，透明的大玻璃，眼中满是羡慕。
　　张沈飞到了之后，先去跟阎埠贵，傻柱等人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客气话，而后回到前院的新家。
　　地板是铺的上好的临州金砖，墙面四白落地，瓦房屋子高，还吊了顶，加上新扯的灯泡。
　　花姐带着“看瓜天团”的妇女们都到了场。
　　看的张沈飞那崭新宽敞的大炕，几个人挤眉弄眼的叽叽咕咕。说着一些带颜色的笑话，而后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大灶旁边是用何雨水屋子的门临时搭建的案板，傻柱在案板边哒哒哒的切菜。
　　许大茂跟刘光奇换了工作，这会儿坐在阎埠贵身边。
　　最后一批到的是轧钢厂的熟人，宣传科的同事们。
　　花姐几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再想起晚上不用再被老七和老八的哭声吵醒，张沈飞简直要笑出声。
　　干嘛要花快十年的房租，去把房子买下来呢？？”
　　他站在院子中央，中气十足的吆喝着：“十个人一桌坐好了，大人有座儿，小孩儿直接站着啊。都坐好了别乱跑，准备开席。”
　　桌首的老张说芝麻胡同老王死了个羊，到了桌尾老刘嘴里，就成了老王死了个娘。
　　这话听得还没有结婚的田小枣羞红了脸，唐大妞见状忙拉了她一把，嘀咕着告诉她甭担心
　　田小枣一听，脸更红了。
　　老大在轧钢厂上一天班也就一块五的工资，给焊接一台机器不过半个多小时。
　　不管跟张沈飞关系好的牛丽丽，还是跟他关系不好的孙玉文等人都到了。
　　“谁踢伱了？这不是不小心碰到了吗？”唐大妞瞪了他一眼。
　　他自己穿着一件半新的有着四个大口袋的呢子大衣，口袋里插着三根钢笔，端坐在桌前等着记账。
　　花了那么多钱买房子，又花好几百装修，欠了一屁股账.
　　搞不懂，有钱放在自己手里多好。
　　到场的第二批人其实不是外人，都是四合院的住户们。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一辆自行车和一个媳妇儿了。”他喃喃自语。
　　就这大玻璃，这新炕头，新被褥，吃的用的，还有那承欢膝下的八个重孙
　　一想到自己和张奶奶的差距越来越大，聋老太心里苦啊！！！
　　一块钱，不少了。
　　掀开田小枣用褥子改装的门帘子，进门一打眼，就看到崭新的桌椅板凳，炕上已经铺上了新做的被褥。
　　张沈亮正想说那不成，张沈飞便告诉他，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奇，还有李油饼，胖子，四眼儿他们都会来帮忙。
　　四九城天黑的早，五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得灰蒙蒙。
　　谈笑间，又有不少人的名声和清誉被毁于一旦。
　　饭菜上桌，众人都不用招呼，立刻抄起筷子饿虎扑食。首先抢夺的就是红烧肉和牛肉炖豆腐。
　　如果对方是男人，就再递一支烟过去。跟对方攀谈两句，应付一二。
　　是夜，
　　但今天胖子三人每人上了一份大礼的事情，很快便会被阎埠贵传的人尽皆知。
　　虽说这样张扬并非他本意，但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把买车的事情提上日程。

第94章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脑海中稀里糊涂的想着接下来的安排，张沈飞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没了几个小孩子吵闹，睡眠质量格外的高。
　　一直到老太太走进屋子，嚷嚷着再不起床太阳就要晒屁股了他才悠悠转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下床，直接去新建好的浴室洗漱。
　　这个年代还没有陶瓷浴室柜，王满堂按照张沈飞说的样式，给打造了一个石材洗脸池。
　　水龙头是在墙上走的明管，下头石材洗脸池一边洗脸，一边做了搓衣板。底下的位置还做了隔档，平时洗衣粉，肥皂什么放在里头正合适。
　　老太太这边洗碗，他这边找了一些稻草和破布，开始给自家剩下的一段水管子捆上。
　　该说不说，阎大爷这人虽说抠门，但公德心强，平时前院的卫生基本都是他在负责。
　　阎埠贵转移话题，开始问起张沈飞确定周末要和自己一起去钓鱼吗？
　　“现在冬天，钓鱼得破冰，还得打窝，到时候我拿着破冰的工具，你准备打窝用的东西.怎么样？？？”
　　张沈飞一路走过去，跟各家各户的打着招呼。
　　算了，不想这个了，越想就越觉得自个儿活着没意思。
　　他可是听说了，厨子这一行特别在意这个。
　　北方天冷，冬天要是不包好水管子，里面的水结了冰，管子炸开可就麻烦了。
　　两人吓了一跳，扭头发现是张沈飞，傻柱这才放了心：“嗐，吓我一跳。”
　　秦淮茹当着张沈飞面说这些有些不好意思，谢过傻柱一扭大腚就走。
　　谁家的孩子谁了解，要是个男人，他孙子哪怕闲的蛋疼也不会帮他做鱼竿！！！
　　再一想：
　　“不对，你田叔有鱼竿，那就只有陈雪茹了。”
　　傻柱摆摆手：“这顿算我请你的，哥放心吃！！”
　　张沈飞打量了一下二人，见傻柱手里拎着一个崭新的网兜和饭盒，立刻楞过来。
　　傻柱年纪轻轻就锋芒毕露，指不定会被人怎么针对呢！！
　　张沈飞：“.啊，对对对！！”
　　把先前买的鱼竿靠着墙角放好。
　　不是他不想帮傻柱，实在是女神和舔狗的事情，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张沈飞心中直道老太太老太太堪比福尔摩斯，嘴里却不承认，笑了笑：“您呐，有空在这胡思乱想，倒不如一会儿找傻柱学一下黄河大鲤鱼的八种做法。”
　　曾经暴揍他无数次的张沈飞：“啊，对对对。”
　　坐着许富贵的车子一路出了南锣鼓巷，拐上鼓楼东大街，很快便到了轧钢厂门口。
　　傻柱不好意思的笑笑：“您例外。”
　　张奶奶做饭的时候不用再来中院打水，熬粥蒸馒头什么的不知道多方便！！！
　　“啊，是。我怎么给忘了。”阎埠贵吧唧一下嘴。
　　好家伙，满满一坛子，接下来到过年为止，他们家做饭都不用再放油了！！！
　　老太太愿意洗碗，就让她洗去，反而也累不住她。
　　四合院的每个清晨都喧闹无比，捅煤球炉子的，倒尿盆的，打孩子的，吊嗓子的。
　　张沈飞作为宣传科的干事，自然也不得清闲。到了科室把东西给放下，就开始忙碌。
　　贾张氏在后面见状，立刻也把饭盒伸进去：“傻柱，都是邻居不能区别对待。请了大飞你得请我！”
　　其实刚才早看见了，但就不说。就得等打好了，送回手里再说。
　　张沈飞点点头：“成啊，就这么说定了。”
　　赚到了赚到了！！！
　　又拿出从空间北山砍的晾晒过的一根竹子，家里的牙膏皮和秸秆之类的，坐在小板凳上开始鼓捣鱼竿。
　　张沈飞吃够了大腌萝卜，计划着等晚上下班去一趟沁芳居或者六必居，买点儿咸菜回来吃。
　　张沈飞眉头一挑，粗声恶气的说道：“嘿，大清早的干嘛？”
　　说他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蟑螂屎老鼠尿，简直钻进了钱眼儿里！！
　　说他为了钱财，罔顾亲情，简直是畜生不如！！！
　　张沈飞推着车子一边走，一边嘀咕。
　　水管子收拾好，张沈飞又把，把鱼竿，水桶都收拾好。
　　学聋老太一样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装可怜等着别人给送饭吃？她做不到。
　　张奶奶撇撇嘴：“肯定是个女的，是小枣？还是那个陈雪茹？？”
　　“这不今晚杨厂长有接待宴，特意点名让我晚上也做两个菜出来。”傻柱仰着下巴甭提多骄傲了。
　　“这是要去钓鱼？”
　　祖孙二人吃过饭，张沈飞主动要求洗碗，却被老太太给拒绝了。
　　“啧啧啧，阎大爷真狠，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四合院谁不知道阎埠贵爱钓鱼？家里怎么会少了鱼竿？？！！！
　　张沈飞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看向老太太：“就知道瞒不住您。”
　　“大飞起床了？这是要去中院洗漱？怎么没拿暖水瓶呢？”看到张沈飞出现，阎埠贵忙不迭跟他打招呼。
　　看样子，今儿这是又要去做接待宴。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秦淮茹居然这么早就让傻柱带剩菜给自己了吗？？
　　果然，傻柱见来者4是张沈飞，倒也不避讳，直接告诉秦淮茹今天中午回来一定给她两个肉菜过来。
　　告诉他昨天的暖房宴宣传科宋科长吃对了口味，今天来了厂里后跟李副厂长，杨厂长各种吹嘘他何雨柱的手艺好。
　　还有张奶奶，早上他可是听自个儿媳妇说了，张家厨房里也拉了一个水龙头。
　　当天下班，他就去买了网兜和新饭盒还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张奶奶吧唧一下嘴：“未必阎埠贵钓了一辈子鱼，要让你替他做鱼竿。”
　　老太太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餐，端着两碗棒子面粥进门，放下东西，凑过来。
　　走到垂花门那里，就看到傻柱和秦淮茹居然拉扯在一起。
　　傻柱在后面看着那大腚，就感觉喉咙发干，吞咽着口水。
　　昨儿张家的酒席剩菜汤都是他们家给打包走了。
　　“学那个干嘛？”张奶奶说着话，已经坐回八仙桌旁，开始喝粥。
　　嫉妒啊！！
　　张沈飞洗漱完毕，用了老太太的蛤蜊油抹了手脸。
　　张沈飞一边乖乖去洗手，一边笑着还要再贫一句：“看来这老太太还不傻，没到老年痴呆的时候儿。”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整个四合院，谁能算计得过他啊！！！
　　跟阎大爷告别之后，张沈飞便去了后院找许富贵。
　　秦淮茹忙解释：“大飞你甭误会，我是想求傻柱帮我带点儿东西。”
　　“嗐，洗漱什么啊？阎大爷您忘了？我新家修的有洗漱间。”张沈飞说道。
　　周日是个好天气。
　　“诶！”张沈飞满意的端着饭盒走了。
　　“请，请，我请你！！！”
　　这厮昨天骑了厂里的自行车回来，今儿让他带着自己上班。
　　接过饭盒一边打饭，一边恶狠狠的小声咒骂。
　　中午饭点儿的时候，
　　傻柱一瞅见他就开始呲着大牙傻乐。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呢？？？”
　　周四，周五都为领导视察的事情忙碌，周六又开始忙活领导走之后的新闻稿之类的诸项事宜。
　　“.阿嚏！！”后院正在屋里打盹儿的聋老太裹紧了身上的棉袄，“今儿也不冷啊，怎么还打喷嚏呢？？？”
　　后厨如战场，不是伱死就是我活的。
　　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说晌午不回来吃饭了，便提着桶，去院子里推昨天特意从科里借来的自行车。
　　“说吧，这鱼竿给谁做的？”
　　傻柱抢过张沈飞手里的饭盒，结结实实给了一大勺鸡块炖土豆：“我怕他？？我何雨柱长这么大，就没怕过别人。”
　　哎呦喂？？
　　也是因为这个，今儿看到张沈飞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就格外的灿烂。
　　明天冶金部有领导要来轧钢厂视察，厂子里挂横幅的，深度清洁卫生的，一片红火的景象。
　　住大杂院就是这样，见人三分笑，该叫人叫人，要是仰着脖子鼻孔看人，见谁都爱答不理的，那就人事不通！！
　　我要是再不帮她给她弄一点油水，只怕她连奶水都没有，小棒梗也要跟着遭殃。”
　　看不到秦淮茹背影后，傻柱收回视线长叹一口气，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
　　“秦姐可怜呐，还没有出月子呢，就天天干活儿，还吃不上好的。
　　“这个嘛”张沈飞卖弄着玄虚，“您猜？”
　　前几天傻柱给领导们做招待宴发挥很好，入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青眼。
　　带点儿东西？？
　　张沈飞没再说这个，接过傻柱递过来的饭盒，看着里头满满的肉：“我还没点菜呢，你就给打上了？？？”
　　杨厂长虽说只让他做两个菜，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试菜！！！
　　只要他这两个菜发挥好，以后就算有了上灶的机会！！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厨子，跟切墩儿，打杂这样的事情说再见。
　　破冰工具能重复使用，打窝的米糠什么的可是一次性用品，甚至还掺进去了少量的棒子面！！！那万一能浪费？？？
　　阎埠贵说完，心中直道还得是自己。
　　在傻柱的帮助下把自行车抬出四合院门槛儿，张沈飞骑着车子一路往大前门而去。
　　唯有咸菜差点意思，是大腌萝卜。
　　嘿！！这叫套路！！
　　现在有人不出家门就有热水用，怎么心里就这么酸呢？？
　　开车锁的时候，听到对门阎大爷正在臭骂阎解放。
　　一直到周日，才算彻底清闲下来。
　　“我还没到什么也干不了的时候呢！！家里就这点儿活，你干了我干什么？？”
　　张沈飞倒也理解老太太的意思，人嘛，其实都有“自个儿是有用”的这个需求。
　　他要是在这里搅合，傻柱不念他的情还是轻的，要是混起来，说不定还要记恨他。
　　张沈飞点点头：“跟阎大爷约好的吃完饭去后海钓鱼。”
　　以前整个四合院都在中院一起排队用自来水，没觉得有什么。
　　傻柱满眼写着拒绝，但看到贾张氏一副准备要放大招，召唤老贾的样子，顿时又怂了。
　　张沈飞闻言挑起眉梢：“呦？那可恭喜你了，只是现在的大厨，能看你就这么分他的工作？？”
　　阎埠贵眼镜后的小眼神立刻闪过一抹狂喜。
　　张沈飞也走过去，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还要含糊不清的说着：“我一会儿去钓鱼呢，您说学那么干嘛？？”
　　吃饱饭出门，就看到隔壁阎大爷正在扫院子。
　　洗漱完毕，老太太已经熬好了绿豆小米粥，馒头是老太太起早蒸的，暄软洁白。
　　“去洗手！！”张奶奶一筷子抽在他的手背上，又道，“你要是能在后海里钓到黄河大鲤鱼，你就是我亲爹！！！”
　　刚到公交站牌那里，就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水绿色修身旗袍，下身黑丝，裹着浅驼色皮草小坎肩，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正站在雪茹绸缎庄门口。
　　呦？今儿气温可是零下十一度呢！！
　　这女人可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张沈飞暗忖。

第95章 阎老师家风好！！
　　看到陈雪茹那一身靓丽的造型，张沈飞顿时眼前一亮。
　　虽说之前见面的时候，陈雪茹因为工作原因也总是穿的比这个年代的女性时尚的多。
　　但相比今天来说，以前的造型总还是趋于保守。今天这黑丝配上小旗袍，直接让人梦回二十一世纪。
　　那皮毛小披肩比寻常的外套小了很多，正好垂在腰的位置，衬托的那小腰又细又圆。
　　让人觉得一手就能搂住的同时，又怕太过使劲儿怕它给拧断。
　　还有那大灯，之前张沈飞以为伊莲娜的就不小了，可现在看到陈雪茹这一身，这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按照他的设想，张沈飞应该夸几句，而后他再大声的谦虚几句。
　　但这些话显然不能直接说，要不然陈雪茹脸上挂不住。
　　张沈飞见她迟迟不上车，扭头看过来，明白她在纠结什么，沉吟片刻后道：“那啥，要不你坐前面大梁上吧。”
　　“有本事你自个儿试试啊，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不能钓到鱼！！！”
　　不是自个儿家东西用起来不心疼，老先生一上来就撒下去半斤。
　　“沈飞，这位是？？？”
　　看着陈雪茹在店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他不由得吞咽几口口水，而后猛的加速，自行车速度立刻快了很多。
　　一旁的阎埠贵一听，顿时乐了：“这寒冬腊月的，不会钓鱼姑娘你来后海吹这小冷风干嘛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儿，笑得跟吃了蜂蜜似的：“大飞，你抬举我。”
　　四舍五入的话，岂不就等于两人在拥抱？
　　陈雪茹想到这里，脸嗖的就红了，腿也软了，整个人怔愣在原地不动。
　　张沈飞也是一样的程序，先给一根鱼竿挂好饵料后，递给陈雪茹：“这根鱼竿给你。”
　　没看人姑娘穿的这么要风度不要温度吗？？
　　“阎大爷！”张沈飞加快几步走过去，一边锁车，一边调侃道，“您找这地方可以啊，直接就包场了。”
　　双方交流过后，阎埠贵从张沈飞自行车后座上取下打窝用的饵料，开始打窝。
　　这会儿才上午九点多，小北风吹着，路边避光处的雪还未融化，忒冷！！
　　介绍完陈雪茹，又介绍阎埠贵：“雪茹，这位是我们四合院的邻居，阎埠贵阎大爷。
　　有这功夫，在家里烤个火，实在不行钻被窝里取暖多好？？？
　　今儿好不容易上了货，阎埠贵故意大声的吆喝着，让远处那些钓鱼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就现在他们学校那个白洁白老师，不就是因爱生恨，被张沈飞给甩了。这才老是在现教的学生那里编排张沈飞吗？？
　　本以为这小子现在长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定性了。
　　陈雪茹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张沈飞笑得不怀好意。
　　“哦。那他在哪里？伱们约了具体地点没有？”后海这一片儿可大呢，陈雪茹问道。
　　老在后海这一片儿钓鱼的都知道，红星学校的阎老师是空军司令，钓鱼纯属凑数。
　　可要是侧坐的话，张沈飞单位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的，也坐不了。
　　谁料，张沈飞看了眼他的铁桶，顿时撇撇嘴：
　　“来那么久就钓这一点儿？？啧啧啧，阎大爷您水平不怎么样啊。”
　　坐在大梁上，感受着张沈飞那炙热的拥抱，近在耳畔的呼吸，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磨了几下。
　　张沈飞推着车与陈雪茹并肩在湖边走着。
　　虽说现在才农历十一月，但这个年代的四九城比后世冷得多。
　　话是对着张沈飞说的，一双眼却一直打量着陈雪茹，心中暗道张沈飞可以啊。
　　以前上学时候，就老有女孩子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嗐。怎么能是抬举呢？您阎大爷本来就是这样。”张沈飞竖起大拇哥。
　　就这样，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带着陈雪茹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后海。
　　陈雪茹摇摇头：“我不想钓鱼。”
　　这小子是钓着这个，挂着那个，伤害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呐。
　　因为惯性，陈雪茹整个人往后扑倒，跌在他怀里.
　　“哎呀”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而后慌忙捂住嘴，生怕张沈飞听到了。
　　张沈飞单脚撑着地面，点燃一支烟：“等急了吧？”
　　一时间，她咬着嘴唇犯了难。
　　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亏得你丫还是当老师的呢！一点眼力见没有！
　　张沈飞回道：“我约的有人，现在咱们去找他。”
　　“瞧我，忘了给你们做介绍了。”张沈飞一拍脑门儿，“这位是陈雪茹，前门大街雪茹绸缎庄的老板。阎大爷您要是买高档布料，只管去找她。”
　　利用这个机会，在后海钓鱼佬圈子里一雪前耻。
　　陈雪茹撩了一把大波浪长发：“没有，我也是刚出来。”
　　一直到张沈飞再次催促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坐好了？那咱们出发！！”张沈飞说完，猛的一蹬脚蹬子。
　　“我们约的有地方。”张沈飞说着，四面环顾，找到目标，“看到了，就在那块牌子底下。”
　　陈雪茹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看到一块木板矗立在不远处，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此处有鬼，禁止钓鱼！！！
　　嘶！！陈雪茹再往牌子下看，却见这一处钓鱼的人相比其他地方果然少了很多。
　　陈雪茹看了一眼阎埠贵，没有吱声。
　　最后，猛的一拧刹车，自行车牢牢地停在陈雪茹面前。
　　陈雪茹看着后车座子却是犯了难，她今儿的旗袍是紧身的，没办法叉开腿坐后面。
　　其他每个地方钓鱼的人都是三五成群，这里却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精瘦的中年男子，正在收拾鱼竿。
　　这岂不就相当于张沈飞把自己搂在怀里？？？？
　　“嘿嘿，今儿运气好，才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共钓了两条鱼了，其中有一条白鲢足足有一斤半！！！”
　　“沈飞，你不过去选地方吗？”陈雪茹哈着气，问道。
　　不想钓鱼，也不会钓。
　　阎埠贵一听，脸立刻垮下来：“不是，你小子知道钓鱼有多难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在这看不起人！！！”
　　坐前面？？？嘶！！
　　“快上车，带你去钓鱼。”张沈飞往后甩了甩头发。
　　张沈飞心中暗道，干嘛？你说干嘛来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钓鱼佬们的热情。
　　他是小学教员，家里仨儿子，阎老师的家风特别的好，在我们四合院数第一！！！”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穿上自制鱼饵，甩勾入水。
　　阎埠贵嘿嘿一笑：“其他地方人比鱼还多，这里清净。”
　　却不想，浪子就是浪子，一如既往啊！！！
　　陈雪茹见这半截子入土的中年男人一直打量自己，不由得有点儿不舒服，她拉了拉张沈飞的衣摆：
　　这人看到她和张沈飞过来，立刻朝他们挥舞手臂：“大飞，这里。这里！！！”
　　于是张沈飞便岔开话题，问阎埠贵来了多久了，钓了多少条鱼？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阎埠贵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呦？这是生气了？？？
　　张沈飞眼神一闪，嗤笑道：“阎大爷，您还别不服气，我要是钓鱼，保管比您强的多。”
　　“嗤！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技术好？你爸爸空军了一辈子！！！”阎埠贵嗤笑。
　　钓鱼这玩意儿也遗传！！！

第96章 大货！！
　　张沈飞听出阎埠贵这是在讽刺自己，顿时乐了。
　　“我爸爸空军了一辈子没错儿，但阎大爷您是不是忘了您自个儿跟他是半斤八两？？？”
　　真是黑老鸹落在黑猪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不就是今儿钓了一条白鲢吗？怎么还喘上了？？？
　　阎埠贵被他这么讥讽，也不高兴了：“不是大飞，你要是这么说，大爷我今儿必须跟你比一比？？？”
　　张沈飞毫不胆怯：“比试的话得有个赌注，要不然没意思。”
　　“咱搞个五毛钱的彩头，敢不敢？？？”
　　但狠话放出去了，自个儿这边的鱼竿却一直还是毫无动静。
　　见他一直咬牙努力，阎埠贵忍不住了，跑过来要帮忙。
　　“我觉得是个大王八，咬线了。”
　　“阎老师惨了，五毛钱呢！！这不得糟心的半个月睡不着觉？”有深知阎埠贵为人的围观群众当即说道。
　　“也说不准。”
　　阎埠贵这下乐了：“下面应该不是鱼，可能是有人下的地笼，被你勾到了。”
　　张沈飞只觉得这次的东西果然够重，饶是他力气比普通人大的多，也才勉勉强强能拖动。
　　“贫嘴！！”阎埠贵呸了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三大爷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
　　张沈飞顿时激动起来，一旁的陈雪茹虽然不懂钓鱼，但看到他激动，也跟着激动起来。
　　张沈飞换了根杆子再次入水，还是同样的位置，连续几次都是挂底。
　　张沈飞勾起嘴角坏笑：“别啊，我说阎大爷。
　　记忆中的阎埠贵不是个战五渣吗？今天这是吃了史丹利吗？怎么这么牛？
　　本来还想在妹纸面前露一手的
　　思绪万千中，张沈飞抬头看向水面。
　　您这会儿给我帮忙，一会儿大鱼钓上来了，算您的还是算我的啊？？？”
　　“谁知道呢？？以前他可总钓不上来鱼。”
　　在阎埠贵和陈雪茹的共同努力下，张沈飞终于把那条大货拉出水面。
　　“嘿，这条鲫鱼不错嘿，得有八两！！”
　　一想到即将痛失五毛钱，悔恨，懊恼，后悔各种滋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将阎埠贵整个人淹没。
　　泥鳅虽然不大，但在此时一连四杆子都没有落空的阎埠贵心中，却是证明自己“钓神”的存在。
　　他眉飞色舞的把泥鳅捧在手里，得意的看着张沈飞。
　　一群人顿时来了兴致，吵来吵去的，都想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
　　“一会儿比赛结束，咱们就看谁钓上来的重，谁就赢。成不？”
　　却见原本古井无波的水面上忽然荡起一阵涟漪，而后浮漂被整个拉入水中。
　　黑漂！！
　　这是上大货了！！！
　　比赛开始没多久，阎埠贵这边浮漂便开始抖动。他一边嚷嚷着祖师爷保佑，一边瞅准时机提起鱼竿。
　　而后者虽然脸上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心里却直呼卧槽。
　　阎埠贵看着张沈飞的鱼竿，听着众人或真或假的调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话说，咱后海得好多年没有人钓上过十斤以上大鱼了吧？？”
　　“大飞，大爷帮你。”
　　谁料张沈飞今儿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见他要拒绝，慌忙加码道：
　　这会儿见空军司令阎老师跟一个年轻人呛起来了，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住，等着瞧热闹。
　　一提不动，感觉挂底了。再一使劲儿，鱼线直接被崩断。
　　反而是阎埠贵那边又上了一条泥鳅。
　　现在小学教员工资低，五毛钱可是阎埠贵半天的工资！！！
　　五毛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要是赢了的话，那就等于多上了半天班。
　　陈雪茹在一旁也扬起脖子：“哼，加点儿小心！！”
　　可要是输了.
　　阎埠贵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不停地在心中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跟张沈飞赌。
　　宁愿不要横财，也不能将自己置于危墙之下，这是他一贯做人的宗旨。
　　按说张沈飞他爹老张跟自己做了一辈子的钓鱼搭子，还从没赢过自己呢。（俩人都是空军司令，每次都是平手。）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张沈飞基因变异了，钓上来一条大鱼赢了自己，那自个儿不得半夜咬着枕巾哭啊！！
　　这么想着，他就想拒绝。
　　张沈飞这一杆子鱼要是真拉上来，肯定比自个儿刚才钓到的所有鱼都要大。
　　别是发现自个儿要输了，估计来帮忙，想见一面分一半儿的吧？？？
　　之前的也算？？那里头可有自个儿这辈子钓鱼的巅峰，一整条足足一斤半的白鲢！！！
　　嘶！！这感情好！！！
　　阎埠贵小眼睛中冒出精光，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怎么可能？哪个大聪明能在后海里头下地笼？？”岸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
　　张沈飞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陈雪茹已经点点头说道：“像！！”
　　岸上众人扼腕兴叹。
　　两人同时甩勾入水，陈雪茹见状，兴奋的脸都红了。
　　“阎大爷，要不这样，咱们不从现在开始算，就您桶里头之前钓到的咱们也算在里头。”
　　“可不咋的？这老阎是怎么了？走了狗屎运吗?”
　　四九城人酷爱看热闹，后海边钓鱼的人不少。
　　“甭说你阎大爷不让着伱，你要是现在认输，给我五毛就成。”
　　“管他是什么呢？弄上来看看不就得了？？”
　　“放心吧您，我张沈飞一口唾沫一个钉！！！”张沈飞胸有成竹。
　　张沈飞这边看上了大货，立刻站起来开始提杆。
　　“这一杆子要是钓上来，最起码得十斤！！”
　　真的是卧槽！！
　　张沈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阎大爷，您加点儿小心。”
　　一群人的议论声中，阎埠贵把鱼放在水桶里，得意洋洋的看着张沈飞：
　　“大飞，加上这一条，我的鱼可有三斤重了！！！”
　　“嘿，这小伙子要上大货了！！”
　　动了？？
　　众人立刻不再争吵，注意力都被张沈飞和鱼竿吸引。
　　啊，这个阎埠贵无语。
　　阎埠贵看着自己桶里的那两条鱼，得意洋洋：“大飞，说好了啊，谁钓到的最重，谁就赢。”
　　就在此时，一直在尝试提杆的张沈飞却说道：“动了！！！”
　　所有人屏息静气，都在猜着这次的大货到底是什么？？
　　看到那玩意儿露出水面后，所有人顿时都惊呆了！！
　　家里孩子肺炎住院，今天忙，抽空手机码一章，义父们凑合看，明儿不忙了，多码一点。

第97章 写实派！！
　　眼瞅着张沈飞钓上来一具尸体，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天爷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是一具尸体，还是个男人！！！”
　　“真吓人啊，看看这边的牌子上写的什么？？？‘此处有鬼，禁止垂钓！！’老阎他们怎么就跑到这里钓鱼来了？”
　　“快快，大家都赶紧帮忙，把他拉上来！！”
　　“这得先报警吧？？”
　　之前去报警的人带着军管会林征和他的几名同事到了现场。
　　很快，
　　“嘶，你别说还真挺像梅花。”
　　林征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此时被这么多人围着，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呵斥道：“都安静一下，我来问，问到谁谁再说。”
　　几乎所有人在看到的那一刻，脑海中都涌现出“DT”这两个字。
　　关键是奖金啊！！！
　　“阎大爷，你看这人的皮肤，对，就这里，这五个红点连起来看，像不像一朵梅花？？”
　　甚至胸前的扣子都被撑开，若隐若现露出里头的皮肤。
　　人民群众的激情是无限的，此时到了立功的时候，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争先恐后的凑过去要讲述事情经过。
　　“有D特啊！！同志！！！”
　　张沈飞，陈雪茹，阎埠贵配合警方做完笔录，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
　　输了？谁输了？？
　　“姑娘您甭瞎说，我可没输！！！”阎埠贵梗着脖子看向陈雪茹。
　　张沈飞从林征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今天钓上来的男人确实是个DW，隶属于H梅组织。
　　“这么隐蔽的位置，要不是这小伙子发现，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因为在水里时间太久，虽然还没有开始呈现某种不可描述的样子，但已经初见雏形，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都白胖的不正常。
　　到了这会儿大家才发现，这尸体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留着和贾队长同款的头发和小胡子，身上的只有薄薄的衬衣和衬裤，并没有外衣。
　　就在他琢磨着要拿这笔钱干什么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女声立刻把他打回了现实：
　　“我说阎大爷，红包是多少钱咱暂且不论，您是不是得先把打赌输了的五毛钱给张沈飞？？”
　　从建国到现在，已经确定由他们制造的特务行动就有辅华合计药厂BZ案，电车公司Z火案和亚洲饭店事件等等。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他几步走上前，一把将死尸的衣襟撕开，往两边弄过去，露出已经有些发胀的皮肤。
　　林征听完没有回复他，而是看向他带来的那两名正在检查尸体的警察，看到对方点头后，这才说道。
　　张沈飞因为是发现尸体的第一证人，由林征亲自负责问询。
　　众人见好不容易遇到个大事儿，却没了自个儿什么事儿，顿时大失所望，一个个嘴里嘟囔着什么，一步三回头的扭头离去。
　　林征是李红樱的丈夫，张沈飞是田小枣青梅竹马的邻居，而李红樱和田小枣是闺蜜。
　　三人走出东三区警察局的大门，阎埠贵一把就拽住了张沈飞的衣袖：
　　“大飞，我刚才侧面打听过了，这人很有可能真的是DT，我觉得他是被他的同伙黑吃黑给杀了的
　　你说这么一算，咱们算不算无意间立了大功？？”
　　又把自个儿怎么发现尸体身上的红梅印记，怎么推断出对方应该是敌特的情况也说了下。
　　“先拉上来再报警啊！！！”
　　据唐大妞说里头足足有五十块钱！！！
　　“同志，这TW背后一定有一个.”
　　建国才三年，现在正是全国抓DT的时候。
　　一想到这个，阎埠贵激动的手都哆嗦了。
　　进了警察局，三个人分别录口供。
　　因而现在众人只是留在原处，等着警察到来，顺便研究这人的情况。
　　张沈飞站出来：“是我，林同志。”
　　张沈飞分析道。
　　“看到那东西露出水面，我第一个就察觉不对！！我多精明啊！”
　　阎埠贵仔细的跟陈雪茹掰扯着。
　　在此人刚被张沈飞拉出水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报警。
　　再加上之前多亏张沈飞的帮助，林征他们才能抓到大特务夜狼。
　　有着这两层关系在，问询的时候气氛轻松不少。
　　“同志，当时事情是这样的”
　　“张沈飞？”林征挑眉看过来。
　　“小王小宋，你们俩去验尸，其他人在现场寻找是否有其他证据”林征安排道。
　　张沈飞一边感叹现在的人是真爱看热闹，一边也忍不住也上下打量了一番。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这波儿要是受表彰，大红花，锦旗自不必说。
　　“这尸体是谁从水里钓上来的？”
　　“嗯呐，我今儿跟朋友们出来钓鱼.我们三个人就一起把他拉上来”张沈飞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张沈飞把尸体拖到了岸上。
　　这一看，居然就真的看出点儿了什么。
　　上述每一件案子涉猎都甚广，影响都很恶劣，也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在这样的时刻，后海里发现一具男尸，他的胸口处还有着极其那啥的红梅印记。
　　而H梅组织不同，他们主要负责在普通人中制造混乱和暴动，平时经常各个区域流窜，找到机会就搞各种破坏。
　　其他人见状，也立刻涌上来。
　　“张沈飞，阎埠贵，陈雪茹，伱们三个跟我们走一趟。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吧。啊。”
　　他可还记得张沈飞之前帮忙抓到夜狼后，军管会可是给了他一个大红包的。
　　“惊天大阴谋啊！！同志！！”
　　四九城的群众都不傻，看出林征是管事儿的，一个个将其团团围住，各抒己见。
　　“现在他是涨大了，所以几个红点离得远，但要是正常情况下，这几个点应该是离得很近的”
　　梅花？？？红梅？？嘶！！秃子？？
　　阎埠贵立刻凑近了观察，越看，神色便越是凝重。
　　夜狼之前的组织只负责AN杀特定的某人，为了确保不暴露，平时不对社会和老百姓造成损害，只专心藏匿起来，伺机而动。
　　“我钓到了三条鱼一条泥鳅，加起来得有三斤四两！！！大飞呢？？这波儿是我赢，他输！！”
　　军管会一直在抓捕他们，但因为这个组织的人过于狡猾，基本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始终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没想到今儿来钓个鱼，还遇上大货了！！”
　　虽说马上五十元大红包到手，但张沈飞这一块钱也不能不赚。
　　苍蝇再小也是肉，不是吗？？？
　　“噗嗤！！”陈雪茹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

第98章 画家！（审核中）
　　“噗嗤！！”陈雪茹听阎埠贵这么一说，顿时笑了。
　　“我说阎大爷，您要不要回忆一下，当时跟张沈飞打赌的时候，您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阎埠贵蹙眉，回忆着：“我们俩当时说的是，谁钓到的鱼最多，最重，谁就赢了。”
　　“不不不”陈雪茹微微一笑，“当时你们可没说一定是鱼。”
　　当时他们说的原话是，谁钓的重量最大谁就赢。
　　可没有指定到底钓到的是什么物种！
　　嘶！！！
　　阎埠贵闻言，眼神立刻一闪，是这样的吗？？
　　好，好像是的
　　一旦涉及到跟钱有关的东西，阎埠贵的智商便会变得堪比爱因斯坦。
　　暖洞子黄瓜？？嘶！！！
　　虽然自个儿确实钓到了共计三斤多的鱼，但张沈飞钓上来的那个大货可得一百多斤！！！
　　“也是，兹要是这么算的话，确实是大飞赢。”阎埠贵苦笑一声，直接认下来。
　　现在成了厨子，出去接帮厨，每次又能有两元的进项。
　　“先说好，我可得吃好的，吃西餐。甭拿那些卤煮啊什么的打发我。”
　　两人于是骑着自行车直奔六国饭店。
　　他从口袋掏出五毛钱，二话不说递给神雪茹。
　　“甭说是吃西餐，伱就是吃外太空的饭，我也能给你搞来。”一顿饭而已，跟谁请不起似的。
　　由他出面的话，如果那个画家不是敌特，与陈雪茹这边而言，没有丝毫的损失。
　　在其他地方看到过？？
　　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什么叫可能见过？
　　那人平时深入浅出的，据说是个画家，跟邻居们之间也没什么来往。
　　“没问题呀！”张沈飞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张沈飞眼神骤然变得深沉：“在哪里看见的？”
　　跑远了之后突然想起来自个儿不吃的话，能把这黄瓜卖给别人呀！！！
　　陈雪茹也有点拿不准，毕竟当时她也没见到，只是听裁缝师傅那么一说。
　　西餐其实真没啥吃的，更何况是这个年代的西餐。
　　两人一人一份牛排，沙拉，浓汤，主食是面包。
　　说到这里，陈雪茹又是叹了口气。
　　多年前被戴着银耳环的大黄瓜追的噩梦突然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要是直接跟警察说，最后却发现是子无虚有，那影响多不好。
　　“其实我刚才说见过，也不准确是我们的裁缝师傅之前给他量身体的时候见过，
　　而且师傅看到的也不是完整的，就只有三个红色的小点。”
　　说完，扭头提着自个儿的鱼竿，水桶扭头就跑。
　　晚上我给您带两根暖洞子黄瓜回去，您老喝酒时候咬一口，嘎嘣脆！！！”
　　说到这里，陈雪茹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师傅只是以为他那是胎记或者是红痣根本没放在心上.”
　　阎埠贵忙不迭摇摇头：“不用，我不吃黄瓜好多年了，您还是留着自个儿享受吧！！！”
　　不见得吧
　　张沈飞接过陈雪茹递过来的酒，轻轻抿了一口之后，看着她那一双盈盈笑眼说道：
　　“如果你真的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就不会现在告诉我这些了。”
　　虽说这两年商户的地位还没有后来那么低，但一切已经初见端倪。
　　反而是那个人的态度太过紧张，倒是让师傅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便把这件事情当做玩笑跟大家说了出来。
　　他接过钱，朝着阎埠贵勾唇一笑：“输给我五毛钱您也甭心疼，阎大爷。
　　总之一句话，这丫头算是把账算明白了！
　　钱啊什么的倒不重要，但随之而来的荣誉奖状锦旗什么才是她最看重的。
　　待到张沈飞把各种缘由告诉她，她不由得笑的花枝乱颤。
　　笑够了之后，直起腰，止住笑意说道：“马上中午了，你不请我吃顿午饭吗？”
　　所以刚才在警察局的时候，她才没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到了地方之后，张沈飞锁车，进门，点菜。
　　陈雪茹缓缓的回忆着：“这人说起来你也见过，就是在我们绸缎庄后面那个四合院住.”
　　回忆起当时说了什么后，他便立刻明白陈雪茹的意思：
　　“所以陈老板你的意思是，这次打赌应该是大飞赢了？？”
　　不说别人就那傻柱，以前领着工资和他爹何大清给的钱，一个月日子本就过得滋润。
　　而如果那个画家确实有问题的话，陈雪茹揭发他，就能赚大发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准则，那就是宁可无功，但求无过。”
　　毕竟这些没有证据的话，私下里跟朋友说说还可以。
　　就说阎埠贵二话不说就给钱这个行为，也足够让人意外的。
　　这么一想阎埠贵，顿时懊悔不已。
　　这倒让张沈飞感到意外，且不说陈雪茹刚才的理论有耍赖皮的嫌疑。
　　宁可无功，但求无过？？
　　也是巧了，当时量身的师傅不知怎么的小指甲勾到了他的衣襟。
　　说到底不就是想请他帮忙验证一下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雪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的说道：
　　“其实那个红梅印记我可能在其他地方也看到过。”
　　“现在想一想，其实当时被师傅发现身上红点印记的时候，那人神色立刻变得慌张，匆匆离开”
　　可以说现在的何雨柱拔根汗毛，比他阎埠贵的腰还粗，冬天里吃根黄瓜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吗？
　　看着阎埠贵背影消失，陈雪茹满脸莫名其妙。
　　其实那人挺谨慎的，就算测身材有一直穿着内衣。
　　张沈飞听完之后，沉吟一阵子说道：“你确定他身上的跟今天见到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如果让张沈飞说的话，大冬天吃这个比吃涮羊肉什么的差多了，最起码那涮羊肉吃起来热乎，过瘾不是吗？
　　这西餐越吃越冷。
　　不过还好，还有一瓶红酒。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呀”发觉张沈飞看出自己的企图之后，陈雪茹眨巴着一双大眼开始卖萌，
　　“那画家要是真有问题的话，得了奖励不也是咱们两个人的吗？”
　　但因为陈雪茹是做服装的，那人偶尔会过来做一两件衣服。
　　怎么这话说的，就好像都是在给她帮忙，他张沈飞一点好处没落到似的？
　　张沈飞没有跟他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能帮你这个忙呢？”

第99章 深入虎穴！
　　“可是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的忙呢？”张沈飞饶有兴致的看着陈雪茹。
　　陈雪茹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一定会帮，能帮我这个忙的只有伱。”
　　张沈飞坏笑道：“这可是抓特务，多危险啊，弄不好对方可能有枪！！！
　　我才十八岁，媳妇儿都没娶呢，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男，要是因为帮你这个忙直接一命呜呼，那我找谁说理去。”
　　抓特务拿奖励固然香，但是小命也很重要啊！
　　“德行！”陈雪茹瞥了他一眼，“伊莲娜都看上你了，你还能是个黄花大闺男吗？”
　　真以为她不知道那天他们俩从便宜坊离开之后去干了什么呢？
　　一个男人，有勇有谋，成份好，工作好，长得还高大帅气。
　　总不能直接上前去敲门，撕开人家的衣服看吧？
　　见他主动转移话题，陈雪茹倒也没有纠缠，只说目前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办。
　　“那就直接去敲他们家门啊。”张沈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个男人没任何人看上，争抢，而我巴巴儿的捡回去了，那不就衬的我跟收破烂的似的吗？
　　更何况一开始的时候张沈飞就说过了，他的家世，他所受到的教育等等，根本不允许他娶个外国女人。
　　未婚夫就未婚夫，谁怕谁！！！
　　而要是别人都看不上，都不要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解放前的四九城，很多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包括她自己的父亲也有三个姨太太。
　　张沈飞疑惑的开口：“你那不是布店吗？能有成衣？”
　　就好比地上掉了一百块钱，谁看到了能不知道弯腰捡？？
　　眼瞅着张沈飞汽车往绸缎庄后面拐，陈雪茹慌忙叫停：
　　不过转念一想，老子一个大小伙子，十八岁的钻石男高还能怕你一个丫头？？
　　这要是再加上个裤衩子，就是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了。
　　这娘们不像好人呐！！
　　瞅这样子，总觉得想假公济私似的。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张沈飞挑眉看着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嚯！
　　本以为就一件外套呢，没想到居然是一整套啊！！
　　嘶！张沈飞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也是因为那件事，张沈飞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有勇有谋的典范。
　　“这不为了感谢你帮我忙办扫盲班吗？前几天就让裁缝师傅帮你做了一套衣服，没成想，今儿正好用到了。”
　　他觉得张沈飞但凡不傻就一定会喜欢自己。
　　“只是什么？”张沈飞追问。
　　陈雪茹点点头：“肯定是越快越好，但是那人平时一直深入浅出的，想跟他见面也不太容易。”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陈雪茹不觉得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有什么不对。
　　再加上伊莲娜那个人开放的很，在陈雪茹看来，他们俩有过几回昆字大战也不过是露水姻缘而已。
　　张沈飞接过衣架，用眼神示意陈雪茹出去。
　　听到陈雪茹说她知道自个儿之前在抓捕夜狼行动中出过力之后，他便开始思考起来。
　　陈雪茹转动眼珠想了片刻之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跟他见过几面，他也知道我是前面绸缎庄的老板，由我出面跟他谈确实是比较不容易让人起疑心。
　　两人商量好对策之后，快速的把饭干完，然后结账走人。
　　红梅组织所做的都是针对民众的，大范围的，多留他们一天，就可能会造成更大范围的骚乱。
　　陈雪茹看着他突然嫣然一笑：“要不然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想盘下他的四合院，作为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能白捡一套衣服，这还有啥说的？张沈飞当即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的到了雪茹绸缎庄。
　　“不成，你要当我男朋友的话穿着身上这身衣服也太寒碜了，先去趟我的店里，给你换身衣服。”
　　甚至还知道贺永强那个大傻叉被张沈飞当做了枪使，当然，她并不在乎这个。
　　半晌之后，缓缓说道：“这件事不能拖，要确认就得以最快的速度核实清楚
　　如果对方真的有问题，我们就马上告诉林征他们。”
　　真正说到结婚，领证，生孩子，还得是咱国人！！
　　而她陈雪茹，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
　　后面又守在对方家门口，一直等到警察到来。
　　甚至还知道他就是在前门大街小酒馆里遇到的夜狼，并且一直尾随对方。
　　“只是他每年都会来我店里做几套衣服，店里的熟脸儿他应该都认识。我贸然带着你过去，他肯定会起疑心。”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然后缓缓的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那个所谓画家的房子，就在雪茹绸缎庄的正后面，所以他便想利用这个地理优势。
　　一个男人被一群女人看上，这才是有魅力的表现。
　　几分钟后，陈雪茹拿着几个挂着衣服的衣架走进来：“真丝衬衫，黑色雪花呢大衣，同款布料裤子，头层小牛皮皮鞋都是我提前给你搭配好的，赶紧穿上试试看。”
　　这办公室是陈雪茹的私人空间，里头放着她不少个人物品，张沈飞也不好乱动，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
　　只是”
　　“敲门？”陈雪茹疑惑的看向他，“敲开了门之后呢？”
　　只是这样一来咱们过去找他的时候，难免就要做出一些亲密行为。”
　　进了门，随着陈雪茹上二楼办公室。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如果这个人是特务的话，他居住的地方一定会有猫腻。”末了，他说道。
　　张沈飞并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雪茹心中已经把她自己和他的大婆画上了等号。
　　“要不，你来出个主意？”她双手托腮看向张沈飞。
　　关键还不爱拈酸吃醋，不就是最适合他张沈飞的人选吗？
　　与此同时，自己则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在房子里寻找证据。
　　四九城就这么大，张沈飞之前协助抓获夜狼组织的事情，她早有耳闻。
　　找到画家之后，让陈雪茹出面告诉画家，想要买下他的这座房子。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带着陈雪茹两人一路返回前门大街。
　　这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
　　至于他和伊莲娜的那些事儿，在商户出身的陈雪茹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啊，这个
　　张胜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啥，那你想让我怎么求证那个画家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停了下来。
　　结果那娘们居然直接就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就在这换呗，你里头不是还有裤衩子跟绒裤吗？”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还怕人看事怎么着？

第100章 拒之门外！
　　“不是，你怎么就知道我里头肯定穿着裤衩子跟绒裤了？”
　　张沈飞斜睨着陈雪茹坏笑道：“我们家穷啊，我八个侄子最大的那个今年都十一了，愣是没穿过一条裤衩子。
　　就这样的家庭条件，我这个当叔的有了裤衩子不得先紧着他们穿吗？
　　我警告你啊，你赶紧出去，要是再不走，别怪我用大恐龙吓伱！！”
　　说完，便两手提着裤腰作势要脱衣服，准备吓陈雪茹一下。
　　谁料这娘们不是个省油的灯。
　　见他这么走路，禁不住疑惑道：“怎么了？你这是痔疮犯了吗？”
　　两人就此分开，张神飞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提着水桶和鱼竿往家回。
　　看到陈雪茹那副懊恼的样子，张沈飞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多大点事呀，他不让咱们进门，那咱们就翻墙呗。”
　　陈雪茹微微蹙眉，看着张沈飞：‘怎么办？这厮不开门！’
　　没想到最后，却连门都进不去。
　　到了绸缎庄门口停下脚步之后，才看向张沈飞说道：“怎么办？这人根本不给咱们进门的机会。”
　　陈雪茹拍拍那令人一看就觉得安心的胸脯：“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瞧瞧，瞧瞧，这肉得有三两了吧？”
　　两人到了地方之后，陈雪茹砰砰砰敲门。
　　陈雪茹跟张沈飞对视一眼之后，拉着对方的手快步的走出了胡同。
　　“呦，我说阎大爷，您这提的什么好东西呀？瞧这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但实际上想进入这套院子的话，从绸缎庄那边却是根本无法进入，必须要绕胡同走一大圈。
　　阎埠贵晃晃手里的东西，：“今儿我这运气可真不错，大鱼拎到菜市场卖了一毛五不说，
　　“德行！我这是鸡蛋汤的，你爱用不用！”陈雪茹烟波流传剜了他一眼，带着一股风流而不风骚的韵味。
　　再打眼往阎埠贵手上一瞧，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张沈飞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之后，陈雪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显不够，又拿来梳子和发油，开始帮他打理头发。
　　“不用了，我没打算卖房，也没打算租！！”男人没等陈雪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两人到了一楼之后，陈雪茹跟帐房先生交代了一声让他看好店，便带着张沈飞拐进了后面的胡同。
　　张沈飞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地形。
　　“翻墙，现在吗？”陈雪茹扭头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一副随时准备撸袖子开干的架势。
　　无所谓！！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画家如果真的是特务的话，选在这么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倒是个顶好的主意。
　　陈雪茹这下高兴了，横竖也算是过了个瘾，不是吗？
　　那画家的四合院跟陈雪茹的绸缎庄屁股对屁股仅隔着一道墙和一排后罩房。
　　张沈飞用眼神示意她按原计划行事。
　　“你要谈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里面那人的声音颇有些警惕。
　　一路穿过垂花门和前院，月亮门之后迎面便碰上了阎埠贵，手里滴溜着一串什么东西，正在傻乐呵。
　　陈雪茹在一旁用那双带着钩子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要用一种十分惋惜的语气说道：“这不有苦茶子吗？”
　　看着张沈飞伸长了手臂，拉伸全身的动作，陈雪茹一双眼粘在了他身上似的。
　　但很快，院子里就再次响起脚步声，且渐行渐远。
　　张沈飞摸摸鼻子：“浅犯了一下，没什么大的影响，走吧。”
　　见他这副样子非但不惊慌，反而还翘着二郎腿，滴溜着水灵灵的大眼，一副你尽管脱，但凡我眨一下眼睛，就算我输的架势。
　　陈雪茹虽然嘴上说的厉害，思想在伊莲娜和生活环境的感染下比大部分人开放，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没吃过，又没见过。
　　“脱呀，你脱，谁不脱谁是孙子！”
　　张沈飞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就把裤子给扒了下来，当着陈雪茹的面，直接就换了衣服。
　　啊，这个
　　老子一个高大威猛的大老爷们，还能被你一个女人给吓住了？？
　　陈雪茹清清嗓子对着门缝说道：“是这样的同志，我的绸缎庄想要扩大经营，看上了您这房子的后罩房.
　　您看或者是租或者是买，我这边都可以，要是你也有意向的话，我进去咱们谈谈价格怎么样？”
　　剩下的那条泥鳅还跟卖猪肉的老板换了一大条猪肉。
　　蜜糖因为等待才会变的更加美味！！
　　更何况即便是隔着苦茶子，那一包也不容小觑。
　　之前她还设想了很多剧情，比如自己进门之后要怎么拖住画家，而张沈飞又要怎么去查看情况。
　　就这么一条猪肉拿回家，剁吧剁吧，和白菜放在一起包饺子，够全家人吃一顿的。
　　对方竟然直接甩下了她跟张沈飞，扭头走了。
　　见连这样做都吓不住陈雪茹，张沈飞也不再纠结。
　　还以为能提前验验货呢，没想到还是得等。
　　张沈飞低头方便对方为自己打理头发，一边还要油嘴滑舌的说道：“这发油是司丹康的吗？不是司丹康的我用着咳嗽。”
　　直接又把上衣给脱掉，然后拿起陈雪茹放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去。
　　张沈飞见状，忍不住胯下一紧。
　　今天那画家的表现更加印证了，他心中有鬼。
　　人鱼线，哧溜！！
　　强壮的肱二头肌，哧溜！！！
　　“同志，我未婚夫想买下这院子当做我的订婚礼物，只要您愿意卖，价格随便您开！”陈雪茹还在努力。
　　陈雪茹撩了一把头发，巧笑盈盈的说道：“你好，同志，我是前面雪茹绸缎庄的老板娘，今儿过来找您，是想谈一件事情。”
　　如果站在前门大街往这边看的话，很容易就把这套四合院当成是绸缎庄的一部分，忽略掉它的独立性。
　　跟着往办公室外走的时候，那姿势就变得不太自然。
　　所以说，有些韵味是娘胎里自带的，陈雪茹现在一血还在，可这股劲儿却仿佛浑然天成。
　　“谁呀？”门没打开，但里面传来一道男声。
　　说完之后挂上自行车准备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陈雪茹叮嘱道：“晚上你可别再穿旗袍了，整身儿利索的。”
　　一条泥鳅换这么大一块肉？张沈飞疑惑的挑眉。
　　八块腹肌，哧溜！！
　　“你傻呀，谁家好人大白天的翻墙？”张沈飞白了她一眼，“今天晚上十二点半我到绸缎庄找你。”
　　二十多公分长，十多公分宽的猪肉上，均匀分布着十二个猪mar！！！
　　怪不得一条泥鳅能换这么多呢，感情是猪mar肉啊！！！

第101章 夜行衣！
　　“阎大爷，您弄这个玩意儿打算怎么吃呀？”张沈飞饶有兴致的看着阎埠贵。
　　他是真挺好奇的，从没听人说过这东西也能吃啊。
　　阎大爷真是舍命不舍财，居然弄这东西回来吃。
　　阎埠贵一副他少见多怪的模样说道：“想怎么吃怎么吃，包饺子，做打卤面，辣椒炒，做包子什么的都行。
　　我说大飞你还甭觉得大爷吃这个有什么寒碜，就你们老上街吃的那个肉包子里头，都是血脖子肉和这个。”
　　说不定呀，那街上卖的包子里头的肉还不如这个呢！
　　也就是眼不见为净，稀里糊涂的就给吃到肚子里了。
　　“嘶”
　　行了，我都困死了，赶紧睡觉去了，您也赶紧回屋吧。”
　　张沈飞用手摸着下巴，细细打量。
　　“您把肉都给切了，别剩下。”张沈飞一边倒着给自己倒茶，一边对着老太太的背影吆喝道。
　　有点钱就胡吃海塞的，不知道存点钱娶媳妇吗？
　　“东旭，棒梗还在呢.”
　　以前家庭条件有限，被迫跟老太太住在一个屋里，干点什么都不方便。
　　“也是，你现在一个人拿两份工资，就养活伱跟老太太两个人，可不就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呗！”阎埠贵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不能给小子们养成吃白食的习惯，但可以教育他们用劳动换饭吃！！
　　几个小侄子倒也听话，不干个的，没一会儿就把张沈飞给安排的事情干完。
　　你嫂子是个会过日子的，分家以后吃的那叫一个素后院那几个小兔崽子闻到前院的肉香，肯定要过来吃大户。”
　　张沈飞走过去，把衣服挂好：“前几天就做了，一直没做好，今天取了就给穿上了。
　　“那戏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陈雪茹说着摆了个造型，“怎么样？像不像那回事儿？”
　　寒冷的冬夜能在自个家里泡个热水澡，是再奢侈不过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俩人的屋子分开了，这老太太怎么还跟审犯人似的？
　　送走老太太，躺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张沈飞沉沉睡去。
　　这些吃的有些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有些是回来的路上就手买的。
　　老太太被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成，我一会儿多炖点肉，饼子也多贴一点。
　　“害什么好不好的人活着不就图一张嘴吗？”张沈飞回了一句。
　　张沈飞嗐了一声：“今儿吃不完留着明天吃，这几天又要下雪，我们家老太太出门不方便。”
　　张奶奶撇撇嘴：“俺是农村人，俺不知道什么精致不精致。倒是你一个大老粗，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真丝的衣服不能迭，会有痕迹的，这得挂起来才行。瞧你活的一点都不精致！”
　　张胜飞转念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说什么，扎好自行车，提着一网兜的东西往家走。
　　“好家伙，你穿这个是要唱大戏吗？”他忍不住吐槽。
　　到了雪茹绸缎庄门口，就看到穿着一身夜行衣的陈雪茹，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
　　张沈飞听得直皱眉，好家伙，闯红灯啊！！
　　几个兄弟都给二叔烧过洗澡水，其他人得到的都是酸三色，只有他得到的是大白兔奶糖。
　　张胜飞觉得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忙摸了摸鼻子：“做衣服的时候，那裁缝说的呗。
　　大晚上的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张沈飞撒欢一般的蹬着车子，拐出南锣鼓巷，上了鼓楼东大街，直奔前门大街。
　　张沈飞从炕上起身，悄悄的穿起衣服推门下床。
　　阎埠贵见状，眼都直了：“大飞买这么多好东西能吃完吗？”
　　从锅中爬出来，他擦干净身体，从口袋摸出来两个奶糖递给小伙子：“自个儿吃，吃完之后再回家。”
　　“嗯呐，我知道的，二叔！！”小伙子笑的眉眼弯弯。
　　“还没干净，医生，医生说不能.”
　　张老太一看，顿时眼皮子一跳：“你这小子买这么多好东西，不过日子啦？”
　　出门之后跨上车子，用力一蹬自行车，立刻如利剑一般的窜出。
　　“再说了，就咱这长相这身高，娶媳妇儿还用花钱？”
　　就这小子的长相，确实是俊！
　　猪肉，排骨，豆腐，黄瓜，桃罐头，口蘑，一只大公鸡，甚至还有一罐菊花晶。
　　说句大言不惭的，就他这条件，喊一句想娶媳妇儿了，有的是姑娘倒贴！！
　　张老太刚想反驳几句，一双老花眼盯着小孙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把话给憋了回去：“这话说的倒在理儿”
　　不仅是衬衫，还有那毛呢外套，都是新的。
　　看到小孙子出来，张老太拎着那真丝衬衫：“啥时候做的这衣服？”
　　不再去听贾家的动静，张沈飞尽量小声的把自行车推出了四合院。
　　那几个小兔崽子吃起东西来跟恶狗下山似的，肉要是弄的少了，回头自己抢不上。
　　他可就不行了，一个人挣钱五个人花，不省着点，以后几个儿子连媳妇都娶不上。
　　这代表二叔喜欢自己呢！！
　　张沈飞扭头从浴室进了卧室，就看到老太太坐在炕头，正在帮自己迭衣服。
　　一边说着，老太太一边起身，先是把排骨挂在了房梁上，而后拎着猪肉就去了厨房。
　　眼瞅着几个人要走，张沈飞又让张奋斗烧水，自个儿美美的泡了一个澡。
　　夜里十一点半，整个四九城平静的宛如鬼城，天空黑的如墨水一般，不见一丝光亮。
　　“S货，没事，他还没满月呢，知道个什么？”
　　眼瞅着四个侄子吃完饭，拿衣袖一抹嘴就要走，张沈飞立刻拿筷子敲敲桌子：“平安去洗碗，顺遂把地给扫了，奋斗，奋进擦桌子和倒垃圾。”
　　“呼呼，医生都是瞎说，你别动！！”
　　一顿猪肉炖粉条就贴饼子，一家人吃的心满意足。
　　他回到家，砰的一声，把东西都放在八仙桌上。
　　去中院月亮门那里推自行车的时候，便听到贾家传来不可名状的声音。
　　跟老太太打完擦，张沈飞叮嘱她把五花肉给切了：“今晚咱们做猪肉炖粉条吃，锅边上再贴上一圈棒子面饼子啧啧啧，那才香呢！！”
　　张沈飞愤愤不平道：“怎么着就不过日子了？人活着还不就图这一张嘴吗？”
　　还真别说，这身夜行衣应该是陈雪茹连夜特地订做的，穿上之后非常合身，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这丫头本来身材就好，穿上这个之后更是攒劲儿。
　　嗯，这造型
　　怎么就不算是制服play呢？
　　张沈飞这厢还没有打量够，就看到陈雪茹把手伸进怀里.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还在大马路上呢，这虎妞是要干嘛？

第102章 驳壳枪！
　　看到陈雪茹把手往衣服里面伸，张沈飞顿时眉头一跳：“不是，我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在干嘛？”
　　“在干嘛？”陈雪茹手上动作不停，抬头看着他坏笑，“现在不是光天化日，是夜黑风高.这前门大街上除了你我，再没其他人，你猜我想干嘛？”
　　“伱就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到！！！”
　　嘶！！这娘们不是好人呐！！！
　　这么狂野吗？？
　　张沈飞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朝着陈雪茹又走进了两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但是你听我一句劝，现在不是干那个的时，时候。”
　　话没说完，就看到陈雪茹从怀里掏出两把驳壳枪。
　　嘶！张沈飞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误，误会了啊
　　不过，居然能弄来枪，这娘们路子挺野呀！！
　　“原来你在掏枪呀，我还以为.”他表面上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非常不爽。
　　那些人不管是图她的家世，图她的长相还是图她的背景，追她的时候，路数都是出奇的一致。
　　他悠悠的走过去，双手抱臂看着憋的脸颊通红的陈雪茹指点道：
　　“加油，再使劲点，脚往墙砖上蹬，屁股往上耸。用力！照着这个节奏，等到明天早上，你基本上就能爬到墙头上了。”
　　说了几遍让她在外面守着，怎么就是不听话！！
　　张沈飞点点头，倒是没有太表现出惊讶，这几年枪支还没有管控。
　　甭说是陈家这样的大资本家，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有一杆枪也并不稀奇。
　　“那不成，我要跟你一起进去。”陈雪茹却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抱？？？抱吗？？？
　　陈雪茹拉住他的手，两只脚同时使劲儿终于勉强上了墙。
　　陈雪茹站起来，拍拍屁股，“哼！大半夜的我不睡觉是要出来办大事儿的，不是给你看大门的！”
　　大鼻涕流到嘴里，你知道甩了？早干嘛去了？！！！”
　　陈雪茹嘴角高高扬起，迫不及待的就拦住张沈飞脖子。
　　一张柔软的樱唇，却突然覆盖在他的唇上：“你唔，你.”
　　想他陈雪茹长到十八岁，追她的男人不计其数。
　　陈雪茹欺身上前还不够，甚至还开始上下其手.
　　就在张沈飞以为两人今儿要在这里干点儿什么的时候，陈雪茹似乎终于亲过瘾，把手从某处抽出来，站起身，“走吧！干活去喽！！”
　　可到了张沈飞这里呢？？？
　　自个儿做错了事情，他不但毫不留情的训斥，看这样子活像想要甩自己两个耳光！！！
　　最终两人在后罩房围墙那里选到了合适地点。
　　说完，又开始张牙舞爪的爬墙。
　　张沈飞见她这时候才知道怂，气的直磨牙：“汽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犯错误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
　　他弯腰把胳膊伸向陈雪茹：“上来。”
　　这丫头办什么事儿老是出乎人的意料，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站定之后，他便打算松开陈雪茹。
　　那就是哄着劝着，各种好听话信手拈来。
　　再一想，自个儿挺大一个老爷们儿，都被陈雪茹占过两次便宜了。
　　即便她做了不对的事情，也从没有人说一句不是。
　　张沈飞走在后面摸着嘴，看了看龙精虎猛的二弟，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占了便宜的大姑娘。
　　“不成，你不能进去.”
　　站在墙头上往下一看，小心脏，顿时砰砰跳个不停：“嘶，这墙好高啊。”
　　张沈飞对着陈雪茹摆摆手：“一会儿我进去，你在外面接应，要是听到情况不对，直接撒丫子就跑。”
　　“哎呦.”陈雪茹捂着摔疼的屁股哀嚎，朝着张沈飞嚷嚷道：“不是，你干嘛啊？”
　　张沈飞从她手里接过一把驳壳枪，顺手给上了膛：“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些东西呀？”
　　张沈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要拿出两把斧头，把那画家大卸八块呢。”
　　扑通！
　　被他这么连讽刺带笑话的。墙上的人泄了劲儿，两条腿一软，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
　　“是吗？我瞅着怎么不像呢？”陈雪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总觉得你现在挺失望的样子。”
　　陈雪茹学着他的样子上膛，然后说道：“四七年的时候我爸买来防身的，我寻思今天要干的事太危险，就抽空回了趟家，偷了两把出来。”
　　张沈飞斜了她一眼，“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陈雪茹依然坏笑的看着他：“不然呢？你还以为什么？”
　　这要是直接跳下去，不得把牙都摔掉了？
　　想到这里，她扭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沈飞：“怎么办呀”
　　“好帅，好有男子汉气概！！！”陈雪茹心里疯狂地为张沈飞着迷，觉得今晚必须得干点什么平复一下骚动的内心了.
　　她眼珠一转，表面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就在这墙头上等你回来好了”
　　话毕，大步流星的往前而去。
　　明明刚才自个儿都爬了三分之一了，被他这么一吓，直接回到起点。
　　虽然知道她在装可怜，但张沈飞还是无奈道：“让你留在墙头当活靶子吗？算了，我抱着你，你搂住我脖子。”
　　张沈飞蹙眉，正想问怎么回事。
　　刚才在外面，好说歹说半天，你丫干嘛去了？？！！！
　　啊，这个看着张沈飞这副愠怒的样子，陈雪茹顿时夹着腿磨了两下.
　　张沈飞这样训斥人的样子.好帅哦！！！！
　　啊，这个
　　十分钟后，张沈飞看着挂在墙上使劲儿蹬腿的姑娘，顿时满头黑线。
　　谁知道那丫头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坏笑，而后猛的用力，使用全身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地。
　　陈雪茹点头如捣蒜，只要能进去，让她怎么着都成。
　　“行，那你让开，给我腾个地儿。”张沈飞说完之后后退两步，一个助跑，纵身一跃就扒拉住了墙边。
　　张沈飞正想好好的教育几句，陈雪茹却不耐烦地对着他冷哼一声之后，扭头就开始爬墙。
　　胳膊和腿同时用力，又是一跃，整个人便站在了墙头。
　　张沈飞一个公主抱，而后从墙头纵深一跃，如同鹅毛一般落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其实以他的实力保护个陈雪茹还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不是不想分心吗？
　　看着她那高高崛起，圆润的某处，张沈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进去之后你一切行动都要听指挥，不能鲁莽。”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到了那画家的四合院附近，围着围墙走着，想找个合适的墙头跳过去。
　　第一次被他掐了大腿，这次直接就上了嘴。
　　俗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
　　下次这丫头要是再敢回来，非得用鞭子狠狠抽她一顿！！！
　　让丫受尽胯下之辱！！

第103章 居然通向这里？？！！
　　张沈飞和陈雪茹潜入四合院后，两人一路从后院，到中院，前院一路蹑手蹑脚探查过去。
　　谁知道把整个院子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哪个房间有人。
　　“那人不在家，大半夜的不在家还能去哪里？？”站在中院正中央，张沈飞喃喃。
　　“不对啊，我的人盯了一下午都没见他出去。”陈雪茹蹙眉。
　　今天来画家这里吃了闭门羹后，她专门让店里人在二楼盯着这座四合院，确定一直没人进出。
　　“你确定？？”
　　“确定！！”
　　“开了！！！”张沈飞嘴角勾笑，扭头看向陈雪茹，却见后者眼神复杂，“怎么了？？？”
　　靠墙一铺大炕，屋子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另外一个墙边则是一个足足两米五高，两米宽的四门大衣柜。
　　她们家绸缎庄开在这条胡同前面几十年了，这胡同里谁家什么情况，没人比她更清楚。
　　这地道挖的比寻常地道宽敞的多，而且从空气的流通性来讲，应该也很长。
　　“一下午都没人进出.”张沈飞眼神一动，“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找一下房子里有没有暗道。”
　　门锁传出吧嗒一声脆响。
　　因为恐惧，陈雪茹越走便离张沈飞越近，到了后面简直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
　　唯一的可能是，地道在解放前就已经存在。
　　“你说什么？？？”张沈飞没有听清。
　　他蹲下，屈指在衣柜底部敲了敲，里面立刻传出空鼓的声音。
　　他仔细的查看衣柜底部的木板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撬开一块。
　　陈雪茹从没有这样的经历，在狭隘的地道里走着，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张沈飞，我怕。”
　　“啊，没什么！！”黑暗的地道里，陈雪茹脸兀地一红，连忙找借口，“我说，我怎么感觉有风。”
　　虽说地道蜿蜒崎岖，走起来难免比在路面上耗费时间，可四十分钟，着实也太久了。
　　地道很长，两人就这么在里头走了很久，很久。
　　这波儿甩锅给他，稳妥！！！
　　“这孙子吃的还挺好！！”张沈飞冷哼一声。
　　最后，两人进入中院北屋，也就是主人房。
　　两人再往前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出口。
　　陈雪茹却大大咧咧地说道：“不怕，左边是马路，右边儿是空房子，没人！！”
　　久的张沈飞似乎产生了自己其实是穿越进了《鬼吹灯》世界的错觉。
　　张沈飞没废话，直接假装从口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打开，往地道里照了照：“走，看看这地道通向哪里。我先下，伱垫后。”
　　陈雪茹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禁不住瞪大了双眼。
　　须臾，
　　一个仅容一人通行的地道，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张沈飞无语的笑了笑：“让你在外面等我你不听。”
　　她走过去，仔细的查看着：“这衣柜真不错，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能挂在里面，不用按照季节倒腾衣服了。”
　　张沈飞听她这么一说，也看了那大衣柜一眼。这一看，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之前看电影，那些土匪都是对着门锁砰砰砰几枪，然后用力一踹，那门便应声开启的。
　　陈雪茹幽幽说道：“你一个宣传科干部，怎么还会这个？？？”
　　很明显，这人应该是吃过晚饭后离开的。
　　张沈飞满脸黑线：“咋想呢你？？大半夜的在城里放枪？？？”
　　陈雪茹却被四门衣柜吸引住目光。
　　“这衣柜是砌在墙上的！！！”
　　陈雪茹这才注意到他没有手表，抬腕看了看自己的表后回答：“一点半下来的，现在两点十分。”
　　两人在厢房搜查一番后，一无所获。而后张沈飞如法炮制打开了其他房间门，挨个儿检查。
　　“怕什么？有我在。”张沈飞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筒往四面的土墙上照着，寻找线索。
　　说完，直接跳下去。
　　电视剧刚开局的时候，傻柱就是用铁丝捅开的三大爷和许大茂家的大门。
　　他查看过炕头后，便不停地在墙上拍来拍去，寻找线索。
　　“人家不是想跟你在一起嘛”陈雪茹小声嘟囔。
　　虽然说后世的时候砌墙做衣柜很常见，但这个年代，却没有这个做法儿。
　　啊，这个
　　张沈飞CPU疯狂运转，开始甩锅：“我们四合院有个何雨柱，外号叫傻柱，这傻子教我的，我说我不学，他非让我学”
　　见陈雪茹还是抽搐着嘴角，似乎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张沈飞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行了，甭说这个了，赶紧进屋吧。”
　　这是打算试探一下我们人民警察的出警速度？？？？
　　他一把推开陈雪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掰直之后捅进门锁里，轻轻旋转。
　　“暗道？？嘶！！！”陈雪茹顿时激动起来，搓着手就开始大力在院子里翻腾。
　　张沈飞点点头：“是有风，咱们应该快到出口了。咱们在地道里走了多久？？”
　　“动静小点儿！！不要被隔壁的邻居听到了。”张沈飞慌忙制止。
　　走了这么久？？张沈飞微微诧异。
　　而后托着陈雪茹的屁股，把她也接了进去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弓着腰往前走。
　　张沈飞拉开衣柜大门，仔细查看，这一看，就发现衣柜底部居然残留着半个脚印，其他地方也有踩踏的痕迹。
　　北屋相对其他房间来说要大不少，但布置一样很简单。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挂锁的厢房和耳房，陈雪茹直皱眉：“怎么办？？要不要对着门锁来几枪？？”
　　这都够出城了！！！
　　想在解放后挖一条这个规模的地道出来，而不被人发现显然是不可能的。
　　八仙桌上放着早已经凉透了的大米饭和红烧肉，炕上的被褥迭放着很是整齐。
　　张沈飞这下放了心，两人于是开始在四合院地毯式搜查，由外到内，院子搜查完是屋子。
　　“这里地道？？？？？”陈雪茹张大嘴巴，满眼惊讶，“嘶！！这人真有问题！！！”
　　张沈飞先爬出去，又把地道里的陈雪茹拽出来。而后环顾四周，顿时瞪大双眼。
　　“出口居然是这里吗？？？”

第104章 李老太监！！！
　　两人从地道出来后，眼前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看到张沈飞那副惊讶的样子，陈雪茹也忙不迭从巨石后面探头出来环顾四周。
　　却见他们现在是在一个类似于后院的地方拐角，院子的里有假山和小池塘。
　　院子往前大概五六十米的地方，有着一溜平房。
　　平房再往前是一座古香古色的楼房，飞檐高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火味。
　　陈雪茹一脸懵逼：“这是寺庙？？那特务挖个通往寺庙的地道干什么？？？”
　　为了烧香拜佛方便？？
　　张沈飞把手伸进口袋想掏烟，想了想，改掏了一颗红虾酥出来，放进嘴里。
　　老公们出了宫，无家可归，除了少部分回老家投亲之外，大部分就在四九城的各个寺庙安顿下来。
　　大部队走了，他们是被留下的人，宛如流落荒岛的人，等着被营救。
　　那老公一开始就不行，心理变态不是很正常吗？”
　　很明显，这是个老公。
　　那画家却已经听懂他的话，也跟着叹了口气。
　　说到这里，止住话头不再说。
　　“老宋啊，三年了，有时候，我都几乎要忘了当军人是什么感觉了。
　　那画家又道：“那么多人找，就没有人能找到？？？”
　　陈雪茹不知道是在地道里被吓到了，还是怕遇到变态，这会儿倒是听话了。直接就换到一旁的假山凹洞里，双手抱头。
　　他这些年一边潜伏在护国寺，一边也在找宝藏，可却始终一无所获。
　　至此，绵延一千多年的太监制度基本宣告结束。
　　晚清的时候，皇帝因为建福宫花园敬胜斋突然起火大怒，他怀疑里太监们盗宝后放火毁尸灭迹。
　　后来四九城频繁被不同的军队占领，李老太监这种有钱又没有自保能力的自然就成了大肥羊。
　　保险起见，糖纸还给扔进了空间。
　　就在张沈飞准备离开的时候，画家却再次开了口：“老宋，你上次说的那个李大太监的宝藏.是真的吗？？？”
　　我去！！
　　听到陈雪茹的分析，张沈飞忍不住挥舞起拳头：“老子给你一脑壳！！人活着难道就非得为了胯下那二两肉吗？？？”
　　人活着不就是保，暖，那啥三个追求吗？？？
　　李老太监是当年和老宋他们一起从宫中被赶出来的，据说这人在宫里时候手脚不干净，攒下不少家当。
　　啊，这个
　　看到这丫头满嘴歪理的样子，张沈飞无语凝噎。
　　“行了，甭废话了，你换个地方好好猫着，我去那边看看。”他指了指远处一间透着昏黄灯光的小平房说道。
　　他一边嚼着糖，一遍打量着四周，告诉陈雪茹：“这不是普通的寺庙，而是护国寺。”
　　因为不能人道，所以心理畸形，成了个变态反社会分子，开始做特务报复社会？？？
　　“这个造型倒也不必，你就老老实实躲着别说话。”张沈飞叮嘱一句后，扭头悄无声息的往那一溜平房走。
　　李老太监是过过几年好日子的。
　　老宋叹了口气：“没有。要是能找到的话，我也就不做”
　　说到这里，姓宋的太监很是惋惜的样子。
　　陈雪茹想起四九城关于护国寺老公们的传说，不由得惊讶道：“所以那个特务其实是太监？？？
　　而护国寺就是其中安置太监最多的那一座。
　　两人聊完了正事儿和宝藏的事情，又开始说些不咸不淡的闲话。
　　你说我这一辈子过的，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在宫里被人糟蹋，好不容易出了宫，现在又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这护国寺里”
　　没了那个就得心理变态？？
　　出宫后，他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太监进了寺庙，有钱的太监们却在四九城买房子买地，各种挥霍，李老太监就是其中之一。
　　“我妈说了，男人一旦到了四十多岁，是头也秃了，腰也软了，尿频尿急尿不尽了，就开始玩些变态的了。
　　小时候他跟胖子他们经常到护国寺玩，知道那排平房是和尚们的住所。
　　张沈飞刚走到唯一亮灯的房间窗前蹲下，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嘶！！！！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陈雪茹噘着嘴：“不为那个还是为那个？？都说饱暖思那啥.”
　　屋子里，那太监说道：“事情是千真万确，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暗地里找那宝藏，但始终没人找到。”
　　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堂堂正正像个人一样的生活呢？
　　太监的话似乎勾起两人的伤感情绪，接下来两人久久都不再吭声。
　　我甚至想，你说咱们这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呢”画家语气中透漏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所以上面这次的指示就是这些了？？？没说让我做什么？”是画家的声音。
　　这里二十多年来，有超过三百个太监在此蜗居，即便这些年战火连绵，死了不少，现在也还有将近一百个。
　　“虽然他人死了，但据知情人说，那军队从李老太监家里抄出来的东西跟他在宫里带出来的严重对不上.
　　严刑拷打下，那老东西只说了个东西在护国寺，还没说出具体位置，就咽了气.”
　　下令每个宫里头只留下二十个太监，剩下的全部赶出宫。
　　老公是四九城人对太监的俗称。
　　宝藏？？？？
　　张沈飞立刻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护国寺？？？
　　陈雪茹再次震惊了：“这不是老公们的住处吗？？？”
　　“谁又不是呢？”那尖细声音又道，“小黑，咱们俩关系好，我才敢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
　　最后，只落了个曝尸荒野的下场。
　　“对，其他的我会安排。上面的意思是伱就继续潜伏，有需要你做的事情，我会及时联系你。”另一道声音要显得尖细很多。
　　听起来，他们似乎不止是上线和下线的关系，似乎还是朋友。
　　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张沈飞返回假山处，找到陈雪茹之后，两人迅速离开护国寺。

第105章 小仓库奇遇！！
　　张沈飞和陈雪茹离开护国寺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张沈飞把自己听到的聊天记录告诉了陈雪茹，当然，隐去了宝藏的传说。
　　末了说道：“你打算怎么跟林征他们说？？？”
　　陈雪茹摆摆手：“这你不用管，我有办法。”
　　不管正好，省了自个儿的事儿了，张沈飞不再追问，只说论功行赏的时候可别忘了自己。
　　“死相！！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陈雪茹说着又靠过来，“四九城夜里挺冷哈，咱俩离近点儿，暖和。”
　　“那我得要五个！！全是白面的！！”
　　也不知道就这么半梦半醒的睡了多久。
　　巷子口早已经支起了各种各样的早餐摊，扫大街的环卫工也已经开始工作。
　　现在在轧钢厂接班的人是贾张氏啊！！！！
　　心中不禁埋怨自个儿男人，好端端的非让自己给聋老太倒什么尿盆？？
　　他跟老太太吃一斤油饼就够，剩下的这二斤本来就是给这几个小子的。遇上了，正好省得去后院。
　　说着话，手已经伸进张沈飞的裤子口袋里。
　　一晚上就睡了三个小时，在四九城里大半夜溜达了一晚上，也是真的累了。
　　“咦！！！嫂子你干嘛？？洒我一脚！！！”
　　正在案板上揉面的李油饼的爹李大饼闻言抬头，见是他，顿觉稀奇：
　　“呦？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伱小子今儿是怎么了？起来这么早？？
　　张沈飞回到家，把油饼跟豆汁儿放在桌子上招呼老太太吃饭。
　　张沈飞进去之后，在一堆大木箱后面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用大木板在地上铺了一层当床垫。
　　门楼子下面，几个大妈原来是要倒尿盆的。
　　易大妈捡起尿盆，好家伙，摔裂好大个口子。
　　“你小子可以啊，都骑上自行车了？？我们油饼还天天骑着个破三轮给人拉猪肉呢。”
　　立刻九十度鞠躬，嘶吼道：“谢二叔！！！”
　　到了办公室见没啥忙的，借口说去车间寻找写新闻稿素材，抄起笔记本和笔就出了办公楼，直奔小仓库。
　　“你听话，中午我给你买馒头，白面馒头！！！”
　　张沈飞挨个儿摸了摸头以示嘉奖，又从车筐里掏出两摞油饼：
　　其他几个大妈眼中闪过不满，也顾不上东家长，西家短了，各自端着尿盆出了院子。
　　说完，逃也似的骑着自行车就跑。
　　“别，你，哎呀你别”更熟悉的声音。
　　张沈飞将陈雪茹送到前门大街后，便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家。
　　接着便是不可名状
　　嘶？？这动静？？？有情况！！
　　迷迷糊糊中，张沈飞疑惑的想，现在粮食也没有限量啊！
　　一边说，一边停下手中的动作，拿了根麻绳把一摞油饼系上，外头又给裹上一层油纸。
　　说到自个儿的买卖，李油饼他妈顿时来了兴致：“大飞，你知道借钱给油饼开店的人是谁吗？油饼他们买卖做的怎么样？能还得起钱吗？？？”
　　李油饼他妈说话不耽误干活，打好了一饭盒豆汁儿，又用油纸包了咸菜，然后跟油饼一起放在张沈飞的车筐里。
　　大妈们的旁边，四合院的半大小子们裹着油光发亮的棉袄蹲在地上打弹珠。
　　见张沈飞回来，张奋斗连忙跑过来：“二叔，我帮您抬车子。”
　　“大清早的就把门口弄得骚气哄哄.”
　　“这还用你说？？但凡你们家老太太来买早点，芥菜丝儿管够！！！！”
　　待到老太太问起他早上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只说油饼胖子那边的生意忙，早上去给帮着忙活了一阵子。
　　他一说话，张家其他几个孩子也立刻跑过来，七手八脚的就把自行车抬进了四合院。
　　张沈飞看着他利索的动作，嘴里扯着闲篇儿：“叔，您净寒碜我。我现在每天得上班，不起早点儿行吗？？？
　　说着又转向一旁在盛豆汁儿的李油饼他妈：“婶儿，您把您那芥菜丝给我多装点儿，我奶奶特爱吃，吃起来没够儿！！！”
　　张沈飞顿时就弯了腰，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怪异许多。
　　一路穿过大街小巷，拐进南锣鼓巷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
　　而后躺下，盖上自个儿的军大衣就开始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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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沈飞嘴里嗯嗯啊啊了两句废话，便准备金蝉脱壳：“那啥，叔，婶儿我先走了啊。家里等着吃饭呢！！”
　　看着黄澄澄，油汪汪的油饼，张平安，张顺遂，张奋斗，张奋进，张招妹，张想妹咽了咽口水。
　　“没问题~啾啾啾~~~”
　　就这样，
　　两人一路缓步从护国寺回到前门大街，张沈飞一路上没少被占便宜，心中直道世道真的不同了。
　　当上了工人就是不一样嘿，我记得以前你在我们家睡觉时候，不到太阳晒屁股可不会起床！！”
　　弄完一摞又是下一摞，三斤油饼可不少，一共弄了三大摞。
　　四九城的冬天，天黑的早，亮的晚。
　　张沈飞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六点，但依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小仓库虽然名字叫仓库，但其实就是个杂物间，放着平时不用的各种东西。
　　可巧了的是，张沈飞的裤兜破了，还没来得及缝.这一下，直接直击要害！！！
　　现在这世道，大小伙子也不安全啊！！！！
　　饶是如此，四合院却已经苏醒过来。
　　“李叔，两碗豆浆，三斤油饼，不要钱的小咸菜麻烦您多给点儿。”
　　“花儿，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你相信我。”有点儿熟悉的声音。
　　得！！开始追问了。
　　吃完饭忙活了一番后，骑着自行车便直奔轧钢厂。
　　怎么秦淮茹又在新仓库用馒头换白面馒头了？？？
　　再一想，不对啊！！！
　　贾东旭还没死呢！！秦淮茹还不是寡妇呢！！！
　　张沈飞一拧刹车，自行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李记油饼”门口。
　　以前女孩子走在路上要小心，得会保护自己。
　　自打被以花姐为首的看瓜天团充当看瓜基地后，便鲜少有人过来。
　　张沈飞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
　　“不一样，婶儿。油饼的车子再破，那是自个儿的买卖。我这个是单位的车子。”
　　易大妈胆儿小，被这吼声吓了一跳，手里的尿盆立刻掉在了地上。
　　现在好了，尿撒了一身不说，还得赔人一个新尿盆！！！
　　但彼此既然遇到了，干脆就端着尿盆开始扯着东家长，西家短。倒也不嫌味儿！！！
　　“拿回去，早上配着你妈做的棒子面粥吃。”
　　捅炉子的，倒尿盆的，吊嗓子的，打孩子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迷迷糊糊中，他被一阵声音给吵醒。
　　想到这里，他立刻睁开双眼抬头看去。
　　这一看，顿时就惊呆了！！！

第106章 搞定他！
　　只见小仓库的另一侧墙边，秦大爷把贾张氏压在墙上，吻的如痴如醉。
　　卧槽！！
　　真的是卧槽！！！
　　看到这一幕，张沈飞只感觉脑瓜子都被这俩人干缺氧了！！
　　脑海中，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只有斗大的刺激两个字，闪烁着万丈光芒。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怎么做？？
　　张沈飞飞速的思考着，他本来是想重新闭上眼睡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但眼瞅着那么秦大爷越来越过分，已经开始往下一垒进攻，并且看那动静已经打算直接奔着东方花竹椰去了。
　　张沈飞实在是不想看现场版，只能无奈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
　　“不是，这，我.”
　　一时间，小仓库里寂静无声。两人眉来眼去，似乎忘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优点？”张沈飞凝眉思考了一阵子，还是没想起来，“比如说？？”
　　此时秦大爷已经把身上衣服都收拾好。
　　越想，张沈飞就越是想不明白。
　　其实他想说的是，您老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怎么会最后在贾张氏这个阴沟里翻船？？
　　但这么说不太好听，便说的委婉了一些。
　　张沈飞顿时大呼冤枉：“不是，那我早就待在那了，我横不能为了成全您，憋着气在那看真人演出吧？”
　　这演员要是秦淮茹之类的，他看了已经看了。
　　不是她想甩锅，实在是这搞破鞋的名头要是传了出去，自个儿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看清楚第三个人是谁之后，贾张氏和老秦同时松了口气。
　　张沈飞没想到自己只是清清嗓子想提醒一下二人，却居然引发了这样的后果。
　　从此以后，不管风雪还是平淡，幸福，就她了！！”
　　他瞅着秦大爷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无奈，只能委屈老秦了！！！
　　秦大爷此时也会过意，知道贾张氏是想牺牲自己保全她自个儿。
　　他朝着张沈飞伸出一只手，后者了然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之后，敲出来一支递给他。
　　一边哭喊着，一边把自己衣服拢好，挪着小碎步打算先撤。
　　两人坐在货箱上，吞云吐雾的聊着天。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大爷透过白色的烟圈看向远方，眼神中满是唏嘘和说不清的情绪：
　　看上她长相？那老虔婆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三角眼，塌塌鼻，香肠嘴。
　　“大飞！”见他要走，秦大爷慌忙喊道，“这件事你会帮我们保密的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把握当下，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张沈飞接近他，质疑自己顿时不爽道：“不是，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不把我当兄弟？？！！
　　我张沈飞长这么大，从来就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才进轧钢厂，短短一个月，老虔婆就已经犯了众怒，在车间里是人见人烦，狗见狗嫌。
　　贾张氏却是一把推开了秦大爷，张嘴就开始嚎丧：
　　“姓秦的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敢占我便宜老贾，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伱媳妇差点被人给强b啊！！！！”
　　秦大爷慌忙弯腰开始提裤子，同时手忙脚乱的要帮贾张氏捂住。
　　虽然早就猜到了秦大爷对贾张氏有非分之想，但是他绞尽脑汁的想也没想到，这是到底看上贾张氏什么了？
　　张沈飞吐出一团氤氲的白雾，疑惑道：“大爷，其实我挺好奇的，您到底看上张大妈什么了？”
　　“大飞？？！！！”
　　“往事不要再提.总之现在我只想跟翠花一起好好过日子。
　　笑的时候露出来的牙堪比秋季里丰收的玉米粒。
　　被魅力折服？？贾张氏好吃懒做，好逸恶劳，一张嘴就是亡灵召唤术。
　　啊，这个
　　张沈飞无语的竖起大拇指：“大爷您说的对，是我浅薄了。”
　　见他还想狡辩，贾张氏慌忙呵斥：“你什么你？闭嘴！！”
　　他一咬牙一跺脚，用眼神告诉对方：“我愿意！！”
　　门房秦大爷听张沈飞这么埋汰自己对象，顿时不乐意了：“大飞你怎么说话呢？翠花她是有不少缺点没错，但是她也有不少优点呀。”
　　秦大爷猛抽一口烟之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还用举例子吗？一个人身上除了缺点，剩下的不都是优点吗？”
　　谁知道你们不好好上班，躲到这地方来约会。不过.”
　　“嗨，这不今儿刚表白嘛。本来还想真刀真枪的来一场，被你给搅和了。”说到这里，语气中俨然带着责怪的意味。
　　“不过，你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怎么就在张大妈这里收了心呢？”
　　吻得如痴如醉的，两个人听到这个动静，顿时慌张的一批。
　　张沈飞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了走了，马上到饭点了，去食堂排队吃饭。”
　　他摸了摸鼻子站起来：“那啥张大妈，秦大爷你们别急，是我。没外人。”
　　嘶！！！
　　没想到贾张氏居然这么直接了当的甩锅，跟自己撇清关系，秦大爷顿时怔愣在原处。
　　张沈飞拍拍屁股站起来走过去，叼起一支烟：“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偷看你们办事的，我上午就在这儿睡觉了，比你们来得早。
　　贾张氏尴尬的对张神飞笑了笑之后，递给老秦一个“你来搞定他”的眼神，扭头出了小仓库。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秦大爷，你跟张大妈什么时候好上的？还挺能沉住气，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秦大爷立刻老实巴交闭上嘴，只是眼中满是受伤的神色。
　　但是！！！那可是贾张氏啊！！！谁敢看？谁想看？？？
　　贾张氏也用眼神回应他：“谢谢你！！”
　　贾张氏心中闪过一抹不落忍，但很快被按下。
　　老秦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看向张沈飞，“你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怎么也不吱一声，吓得我刚才差点尿裤子。”
　　你秦大爷是我的挚爱亲朋，我更加不会从背后捅你刀子！！”
　　“成，有你这句话，大爷就放心了！！”秦大爷满眼感动，“抽空一起喝酒，大爷再给你讲讲我在京师大学堂当门房的故事。”

第107章 贾张氏上位！！
　　告别门房秦大爷之后，张沈飞溜达着就出了小仓库。
　　前脚刚出门，中午下班的铃声就响彻轧钢厂。
　　得，今儿白拿半天工资！！！就这么占了人娄晓娥的便宜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食堂，就看到工人们已经在打饭队伍前大排长龙。
　　要不说呢，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这道理从古至今都适用。
　　张沈飞一路目不斜视的走到队伍的最前端，就看到贾张氏早已经拎着两人的饭盒乖巧的等在那里。
　　这尼玛有啥不方便的？？张沈飞心里吐槽了一句，倒也没有废话，直接站在了贾张氏后面。
　　嘶！！
　　这是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的大桌，一共能坐十个人，张沈飞坐下后才发现，看瓜天团的核心成员都在这里了。
　　“什么大案子？？”张沈飞好奇的询问，“抓了特务？还是别的什么？”
　　老章早就眼馋他那玉扳指了，二话不说就把那狗屎给吃了。”
　　老李家阔气啊！！祖上那是在旗的。
　　“嗐！这年月四九城什么都不多，就TM的特务多，抓个特务算毛的大案子！！！”花姐表示不屑。
　　这案子还是他在张警官那里听的。
　　要不是踩着易中海，刘海中，张沈亮三人上位，她的晋升之路怎么可能这么平坦？？？
　　张沈飞笑够了，也嚷嚷着要给大家讲一个有意思的案子。
　　贾张氏回道：“还是插后面吧，我前面儿今儿不方便。”
　　别看在四合院她管张沈飞叫大飞，但在轧钢厂，言必称对方为张干事！！！
　　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仨人到底该判个什么罪合适，七嘴八舌的，有说搞破鞋，有说通J
　　花姐看把大家抻的差不多了，咧着大嘴就开始乐呵，一边嘎嘎笑，一边说道：
　　“就为了给这仨人定罪，交道口派出所开了俩小时的会。
　　“嘶！！我疯了吗？？居然对贾张氏用‘乖巧’这俩字？？”张沈飞浑身一抖，甩甩头，觉得自己八成是昨儿没睡好，脑子抽抽了。
　　张沈飞掰着手指头跟对方掰扯：“一个男的，两个男的仨男的？？！！！是这个意思不？？”
　　“昨晚没睡好，没啥胃口。”总不能说自个儿刚起床吃不下饭吧？只能找了这么个借口。
　　跟花姐看瓜天团并桌的贾张氏早就看到了他，忙伸手喊道：“张干事，这里！！这里！！”
　　张沈飞认识交道口派出所的张成张干事，听到这里，禁不住来了兴致。
　　他是知道贾张氏已经被吸纳进天团的，见她居然跟核心成员同桌吃饭，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张大妈可以啊，才进组织多久，这就进入核心管理层了？？”
　　贾张氏呲牙一笑：“这得感谢老易，老刘和你哥！！”
　　要不说贾张氏不是一般人呢？？
　　轮到张沈飞后，他把饭盒递进去：“萝卜炒粉条，虾米皮熬白菜，俩馒头。”
　　嘶！！我哥？？？
　　张沈飞有一种R了DOG的心情.
　　他眼神复杂，腹诽道，张翠花你是真不怕死啊！！唐大妞的男人也敢惹？？
　　贾张氏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淡然一笑：“伱嫂子不会知道的，放心。”
　　派出所和法院处理案件主要是依靠1950年的刑法草案和政策，如果草案和政策里都没有，那定罪往往就需要再讨论。
　　“就去年的时候，芝麻胡同那边有俩人打赌。老李指着路边一大滩新鲜热乎的狗屎跟老章说，你敢吃屎我就把我的祖传玉扳指输给你。
　　其他人一听，顿时忍俊不禁。有几个车技高超的，当即就着这个话题开始飙车。
　　只要老虔婆不再挂腊肠，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打饭窗口的玻璃窗被推开后，队伍开始慢慢的往前移动。
　　原本排在贾张氏后面的郭大撇子看见了，慌忙往后面移动了些。
　　吃完了一抹嘴，就说道：“玉扳指，给我。”
　　张沈飞只感觉CPU都要被花姐这一席话给干冒烟了，他摆摆手：“花姐您先别往下说，让我先捋捋”
　　傻柱本来就利用职务之便给舀一勺肉汤的，听他这么一说，就打消了心思，只把打好饭的饭盒递过来。
　　这年代国家还没有刑法，各种罪名也没有明确的定义，规定什么的。
　　张沈飞于是走过去，坐在了贾张氏专门给自己留的位置上。
　　谁家大老爷们被人看了瓜能回家找媳妇儿找场子啊？？？
　　那不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张沈飞在扫盲班讲课，花姐天团和贾张氏她们都是扫盲班学员，大家都很熟悉。
　　傻柱接过饭盒利索的打饭，嘴里也不闲着：“我说怎么着啊？大飞哥，今儿怎么吃这么素？？”
　　张沈飞端着饭盒便开始环顾饭桌那本，寻找贾张氏。
　　“不是，那这派出所咋处理啊？？？怎么给定的罪？？？”
　　花姐听话的住了嘴，看着他。
　　“我说的那个大案子啊，是两个男的在一起那啥，被其中一个男的的男人抓了个正着儿，闹到了派出所
　　后来派出所一查，就把仨人都给抓了！”
　　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天，一开始聊的还颇为正经，但毕竟花姐天团的骨干都不是普通人，聊着聊着就变了味儿，话题奔着下三路去了。
　　他对贾张氏帮张沈飞占位置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在乎被插。
　　噗嗤！
　　“没有，那啥，张大妈我插你前面行吗？”张沈飞说道。
　　这会儿见张沈飞甩头，她像没事儿人一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张干事？头疼？？”
　　“嗯呐！！张干事到底是干部，这脑瓜子真好使！！”花姐点头。
　　刚才在小仓库被张沈飞撞见J情，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整理好思绪。
　　一群人听的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寻思着那搞破鞋罪是男女的，跟这仨爷们儿不搭边啊！！
　　可要说打架斗殴，流氓罪，也不切合实际！！
　　最后还是张成张警察聪明，提议给定了个‘乱搞男男关系罪！！！’”
　　“哎，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交道口派出所破了个大案子！！”花姐压低声音说道。
　　那老李本来是拿对方打趣，谁知道遇到个头铁的真吃啊！！当即就耍赖皮，不想给。
　　老章一看，顿时急眼了。

第108章 相亲？？！（被锁，审核中）
　　第108章 相亲？？！（106被锁，审核中）
　　那这个老章哪儿能愿意啊？
　　尼玛劳资热腾腾狗屎都吃了，你丫跟我玩儿吃了吐？？？俩人当街就撕吧起来。
　　老李打不过对方，被打的顶着俩熊猫眼。
　　不想挨打了，又不甘心把玉扳指拱手让人，便提出要不我也吃一坨屎，你一坨，我一坨。
　　这件事咱俩就刀割水洗，一笔勾销。
　　围观群众们都乐于再看人吃一回屎，也就跟着劝。
　　嘶！！
　　张沈飞琢磨了一会儿，没敢答应死：“你先说，能帮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
　　张沈飞一听，好家伙，主动加入车神队伍，该说你小子艺高人胆大呢，还是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花姐这些老娘们儿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丝毫不在乎队伍中又加入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车速依然飞快。
　　“什么事儿？”
　　“兄弟，为了我以后的爱情，你就帮帮我吧！！！
　　我跟你说，我找你也是没办法，但凡我身边有一个长得比你帅的，我能非求你不可吗？？
　　你丫长得这么帅，不得承担一下该你们这种帅逼承担的社会责任吗？？”
　　怪不得一个官二代能进基层呢，感情还是个情种！！！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办公楼，杨柏立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门口不进去，跟着张沈飞继续走。
　　厂长的亲侄子跑来找自己帮忙，倒是奇了怪了。
　　他一寻思，不管怎么说，轧钢厂也算是机修厂的总厂不是？所以就过来了。
　　散场的时候，张沈飞把饭盒撂给贾张氏就走，杨柏立则是立刻追上来。
　　后来他想求着二叔帮自己安排进机修厂，谁知道对方跟他说机修厂别想了，但轧钢厂可以。
　　张沈飞勾唇一笑：“‘赌博吃屎致人死亡罪！！十五年！！’”
　　“老李的家里人不愿意，就把老章给告了。你们猜后来派出所给老章定了个什么罪名？？？”
　　张沈飞总觉得这形容词恍惚间有点儿熟悉，正想开口，杨柏立却已经又说道：
　　“张沈飞，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这辈子的幸福可都在你手里了。
　　获得老章同意后，老李就也捡了一坨顺眼的狗屎吃了。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想让张沈飞陪着自己一起去相亲。
　　但接下来，几个老娘们儿又开始嘀嘀咕咕说起来，车速直逼一百八十迈，他顿时便了然。
　　“杨老师，您也吃饭？？来，您坐这里。”花姐是个自来熟，立刻给他让了个位置。
　　张沈飞却觉得似乎哪里有问题：“不对啊，那按照你说的，回头那女的看上我了，我怎么办？？”
　　杨柏立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有听不懂的地方还发出疑问。
　　就这么，一顿饭一群人吃的酣畅淋漓。
　　到了这一步，其实这事儿跟派出所也没啥关系。
　　几人伱来我往的讨论了一番，花姐咂咂嘴：“张干事你说的这个案子虽然猎奇，但仔细一琢磨却没啥意思。”
　　“张沈飞，你要回办公楼吗？咱俩一起走。”
　　你跟那女的又不认识，她要是看上你了，你能处就处，不能处就直说没看上不就得了吗？？
　　不过我劝你别跟丫好，我听我朋友说，那女的长得跟红薯面的窝头掉在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脚似的。”
　　张沈飞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杨柏立点头：“对啊，当初我就是为了追那个女孩子，才跑到机修厂报名考试的，谁知道没考上”
　　那老李也是的，都沦落到吃屎的地步了，稠的稀的，圆的扁的不都那回事儿吗？
　　怎么还挑上了呢？？
　　贾张氏，花姐等人一个个张大嘴巴，嚷嚷着老章实在是忒冤。
　　嘶！！这马屁拍的，舒坦！！！
　　张沈飞眯眼一笑：“成，这个忙我帮了。”
　　“相亲啊？这我怎么帮你？？”张沈飞疑惑。“横不能我拦着那女的打一顿，然后告诉她不准跟你杨柏立好吧？”
　　原来所谓的有意思是这个意思！！
　　杨柏立摆摆手：“问题不大，我不好意思跟相亲的女的直说，是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
　　杨柏立在张沈飞和花姐中间坐下，扬起一张笑脸：
　　“刚打了饭路过，听到你们说的话挺有意思的，所以就想加入进来。”
　　张沈飞嘴里叼着一支烟，斜了他一眼：“有事儿找我？？”
　　突然跑过去跟他们一起吃饭，这会儿又专门跑来和自己一起走，显然是有事情要说。
　　张沈飞不明白她说的没啥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这头听的面红耳赤的，一扭头，却见杨柏立黄着一张小脸凑了过来。
　　黄了，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杨柏立摊摊手。
　　杨柏立连忙摆手：“那倒不用，到不了那一步。”
　　杨柏立又是一挠头：“你会帮我吧？张沈飞。这件事除了你没人能帮我。”
　　杨柏立闻言立刻瞪大双眼，似乎在惊讶张沈飞怎么看穿自己心思的。
　　玉扳指没捞到，吃了一坨屎不说，最后还要进局子。
　　“你有心仪的女孩子？”张沈飞注意力被吸引。
　　“什么罪名？？？”花姐，贾张氏几人饭是没心情吃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张沈飞，等着他解答疑惑。
　　说到这里，张沈飞卖起了关子：“咱暂且不提完美主义害死人，只说老李就这么死了之后。”
　　“你想啊，你这长得高大威猛，貌比潘安的。到时候你陪我过去，那女的一看你跟武二郎似的，再一看我，跟TM的武大郎似的
　　啊，是吧？我这相亲不就黄了吗？？”
　　但问题就出在老李直接就食物中毒，送到医院就嘎了。
　　杨柏立心思单纯，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放了心。于是便告诉张沈飞，他家里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但他不想跟那女的好，于是便想请他帮忙。
　　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心仪的女孩子的，我不能跟别人好啊！！”
　　末了，又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请张干事你帮忙。”
　　杨柏立大喜，当即便把时间地点告诉他：“本周末中午十一点半，大地西餐厅，哥们儿请客！！”
　　张沈飞朝他摆摆手，走进宣传科，空气中飘出来一句：“成，不见不散。”

第109章 怎么比？？
　　一走进办公室，张沈飞就发现这里工作氛围罕见的有些浓厚。
　　除了广播员牛丽丽和电影放映员许富贵还在喝茶看报之外，其他几个干事都在伏案忙碌。
　　看到张沈飞出现，许富贵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张沈飞走过去，顺手递给许富贵一支烟：“许叔，怎么回事儿？”
　　他朝其他几人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这还没到上班的点儿呢，怎么一个个就开始铆足了劲儿干活了？？
　　许富贵听他这么一说，嘿嘿一笑：
　　“不说这个了，说正事儿。就上午你下车间找素材没多久，宋科长就过来给伱们几个干事安排了任务。
　　老太太一边给小孙子递肥皂，毛巾，一边絮絮叨叨说着琐事。
　　在人张沈飞这里，七块钱能叫钱吗？
　　因为不需要赶稿子，张沈飞下午很是清闲，许富贵不放电影又不用保养机器，也挺闲的。
　　就你一出手，他们几个人呐，都白忙活！！！”
　　奶孙俩坐在一起吃了顿饭，两个麻酱烧饼下肚，呼噜一碗粥，张沈飞放下碗筷：“老太太，我晚上找朋友有事儿，您不用给我留门。”
　　宋科长见他们又是那三板斧，顿时就黑了脸。
　　一条大前门三块五，他放电影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多，家里还有俩孩子要养，真不舍买！！！
　　哪有您这样的老家儿啊？啥事儿都能往男女关系上联想，您孙子是这么不正经的人吗？？”
　　就连拖地七次郎也都不拖地，改成拿笔杆子了。
　　当即就表示这样千篇一律的稿子即便投出去了也会跟之前几个月一样被弃稿，写了也是浪费时间。
　　四九城人过日子离不开麻酱，什么凉面，炸酱面，麻酱烧饼，乾隆白菜，都得用上这个。
　　只是建国已经三年了，轧钢厂平时也就那么点事儿，这几个题材大家翻来覆去的写，早就已经写烂了。
　　这几年麻酱不限购，想吃就买了，再过几年，每人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拿到二两麻酱你敢信？？？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四合院门口，碰到六个侄子在跟阎解放他们滚铁环。
　　“宋科长还说，这次谁的稿子要是被四九城几家知名报社任意一家选中，刊登，除了厂里给的奖金之外，咱们科室也会给两元奖励。”
　　张沈飞弹了弹烟灰，摆手说道：“嗐，许叔您又抬举我。我这边忙得很，还真没啥时间弄这个。”
　　不说扫盲班和陈雪茹那边，就四合院那几台收音机，他都收了人钱两天了，还没开始干活呢！！
　　许富贵见他不打算写稿子，也就没有多劝。
　　张沈飞倒也不嫌唠叨，老人愿意说就让她说呗，反正自个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粥已经熬好了，黏糊糊的二米粥，你不是不爱吃大腌萝卜吗？今儿奶奶特意给你做的小酱萝卜
　　对了，你关外的二姑给寄了东西过来，明儿你要是有时间，去邮局取回来.”
　　出了家门，直奔伊莲娜住所。
　　许富贵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看了一眼：“嘿，大前门！！要不说咱们四合院的小一辈儿里，就数你张沈飞厉害呢！！就这烟，你叔也抽不起啊！！”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他这句话，那几个干事可不就干劲十足吗？？
　　说到这儿，许富贵露出一个和许大茂八成像的坏笑：
　　“大飞，你之前在青年日报发表过诗歌，目前还在连载小说，是咱们四合院的文曲星。
　　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其他几个干事见张沈飞不跟他们竞争，甚是高兴，也不嫌他们下棋的动静扰人。
　　先帮许富贵点烟，又把自己嘴里的也点燃，而后就把火柴顺手揣进了兜里。
　　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后，才笑道：“叔您是抽不起这个烟，但四合院谁家能有您家的土特产多，伙食好啊？？”
　　张沈飞几个麻酱扔过去，小伙子们立刻鞠躬又是吼声震天的一句“谢二叔！！”
　　趁着领导们不在，干脆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副象棋，要跟张沈飞杀一局，张沈飞欣然答应。
　　往四九城各大报社投稿其实也是宣传科工作的一部分，有硬性规定的，每个月都要投稿子过去。
　　“不是，您看您.我就是跟几个兄弟出去喝酒。
　　老太太急忙提了一壶水过来，给他兑在洗脸池里，让他洗手洗脸。
　　厂子和科里的奖励加起来有七块钱，听起来好像是挺多的，但那是对旁人。
　　稿子一旦被报社选中发表，撰稿人还会获得两到五元奖金。
　　说是娄董说了，在过年之前，一定要有关于轧钢厂的正面新闻见诸报端。”
　　下了班，科里的自行车被人骑走了，张沈飞只能走路回家。
　　张沈飞从许富贵桌子上拿起火柴，划出火苗。
　　这次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写出新意，增加被选中的机率。
　　老太太放下筷子：“又去找谁？？陈雪茹？”
　　有说写厂里先进工作者的，有说写轧钢厂取得的喜人工作成果的，有说写好人好事的。
　　走在张沈飞后面的易中海听到了，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宋科长的任务下发后，孙玉文等几个干事就开始朝着几个常见的报导方向发表意见。
　　张沈飞一连串的反问过去，没等老太太反应过来，一抹嘴就跑。
　　只有牛丽丽看着俩臭棋篓子对到了一起，瞥了一下午嘴。
　　没儿子也就罢了，连侄子都没有！！跟人老张家怎么比？？怎么比？？？
　　张沈飞回到家，把麻酱撂在桌子上。
　　放映员可是八大员之一，虽然表面工资不高，但背地里有灰色收入啊！！
　　许富贵平时老去乡下或者领导家里放电影，哪次回来空过手？？
　　他们家里的鸡，蘑菇等山货，还有一些领导给的稀罕货就没有断过，整个四合院就数他们家吃得好。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进去买了一摞麻将烧饼。
　　自打之前和陈雪茹一起吃饭后，两人首次就深浅和长短的问题进行深入探讨之后。
　　彼此深感和对方甚是合拍，因而就某些问题达成了协议，没事儿就聚在一起切磋一番。
　　今儿张沈飞到了之后，伊莲娜早已经收拾妥当，一头金色卷发，一袭粉红色丝质睡袍，搭配上渔网袜.
　　张沈飞一进门，立刻倒抽一口冷气，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恶战！！！

第110章 有了星星想月亮！！
　　以去找朋友喝酒的借口糊弄老太太后，张沈飞离开家，到了伊莲娜的小楼。
　　一开门，就看到那洋妞收拾的分外可人的等着自己。
　　鲍鸡之战一触即发！！！
　　日后，
　　张沈飞斜靠在床头抽完一支烟，看伊莲娜还在无意识的打摆子，便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喂下去。
　　伊莲娜缓过神后，收拾妥当下床，一瘸一拐的去摆弄相机。
　　“不累吗？要不明儿再弄？”张沈飞凑过去，饶有兴致的看她弄。
　　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老太太已经睡熟，蜂窝煤炉子上坐着一只小锅，锅里是老太太给亲手做的酸辣汤，里头放了大量的胡椒和陈醋。
　　黄瓜一入口，两眼立刻发亮：“真好吃嘿！！怪不得出名。”
　　这话要是换陈雪茹或者伊莲娜来说，那指定是在GY人，他早扑上去了。
　　“想吃什么？我请！！”张沈飞拍拍胸脯，一副想吃什么尽管说的样子。
　　张沈飞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她第一个烙饼已经要成型，立刻就拿了一个黑黢黢的鏊子过来。
　　“忙呢，你这是去上班？”
　　“嗯呐，准备走。”
　　“就是那个，用了十年了还好好的，我爸爸说最起码能再用十年。”田小枣把擀好的饼铺在鏊子上。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她在街道工作不发工资，但会发粮食。
　　“不用，你趁热赶紧吃，我很快就回来。”田小枣提着头巾要走，想了想又给张沈飞舀了一碗小米粥。
　　“真买了猪头啊？”
　　这花生是街道发的，知道他爱吃，田小枣没舍得吃，一直给留着。
　　说着话不耽误干活，他把鏊子放在蜂窝煤炉子上，又往里头加油，抹匀。
　　刚卤好的肉就是香，张沈飞一口气吃了三个烙饼卷猪肉头，又喝了一碗汤溜溜缝。
　　“新鲜的猪头肉配上生洋葱，再加上热乎乎的烙饼，那才香呢！！”说着，还吧唧一下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田小枣歪头想了一会儿：“想吃香肠了，又大又粗的，咬一口，喷喷香！！”
　　噗！！张沈飞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
　　田小枣嘴里在吐槽，却还是听话的下了炕，从街道刚发的白面里舀了两舀子出来。
　　“香就多吃点儿。”田小枣卷了四个饼不吃，而是装在搪瓷盆里，又用头巾给包上。
　　张奶奶夹起颤颤巍巍的酱黄瓜白了他一眼：“吃了咽进肚子里了去骂街？？我可干不出那样的事儿！！丢人！！”
　　又是一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算是这个年代正儿八经的深夜了。
　　伊莲娜摇头，一边弄底片，一边说道：“得快点弄出来，投稿要是没有照片的话，会不容易被选中
　　飞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就会弄好的.到时候，咱们再切磋.”
　　“田叔早，忙呢？”
　　“有了星星想月亮，真是个不知足的冤家。”
　　到了地方，正好遇上温软软在处理刚杀好的两头猪，其他几个人都在帮忙。
　　“一会儿我去吧。”
　　这也是老太太的习惯，只要小孙子出去喝了大酒，回来后家里老有这么一锅汤。
　　出了家门，正好遇到田叔准备出摊儿，田小枣送他出来。
　　而后扭头朝着田小枣招招手，得意的笑。
　　“哪儿就能传的这么远？是你刘大爷说听着广播体操的时候有劲儿，专门揪着刘老二的耳朵来前院打的。
　　进了九十三号院大门，跟三哥四哥打了个招呼。
　　“我弄下一个，你勤翻面别让它糊了。”
　　猪头一劈两半，洗干净后，放入大铁锅，加入能找到的所有香料，再加酱油，盐，腐乳，干辣椒，白酒，大火开始烧。
　　张沈飞没喝酒，但也照样从厨房拿了一只碗，舀了汤喝。
　　一杯自己喝，一杯给伊莲娜，小酌一杯，既能放松情绪，一会儿二战还能增加情趣。
　　沁芳居的甜酱瓜卖的比肉都贵，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吃的？
　　张沈飞夹了根酱瓜放在掰开的馒头里，咬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
　　张沈飞放下碗，重新换了蜂窝煤，封了炉子，又洗漱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说完趁田小枣不注意，又狠狠捏了她脸一把，扭头就跑。
　　田小枣正在洗衣服，看到这么大个猪头，顿时就惊呆了。
　　田小枣做面食是一绝，揉好的面擀成个大圆，撒上油酥，再卷起来，切成几个大小一致的剂子。
　　第二天一早，张沈飞是被收音机里的广播体操叫醒的。
　　张沈飞起身要走，伊莲娜依依不舍。
　　往里头再加入上好的甜面酱六十斤，最后腌制出的成品只有四十斤。
　　“得嘞！！”张沈飞没废话，端起盆就开始干活。
　　张沈飞点头：“你还不放心我吗？咱俩都打了多少年配合了？？”
　　田小枣目送他远去，摸着自己被捏的粉扑扑的小脸：“德行，还带大猪头，我看你才像猪头呢！！”
　　张沈飞上前也搭了把手，忙活完手头的事情，胖子几人回去睡觉。
　　张沈飞耸肩，没再说什么，走到酒架旁拿了瓶红酒，倒了两杯。
　　祖孙俩吃过饭，老太太洗碗，张沈飞收拾利索去上班。
　　“怎么？舍不得了？”田小枣皱着小鼻子冷哼一声。
　　走过去接过猪头，“我处理猪头，你把衣服给我晾上。”
　　田小枣利索的把猪耳朵，猪拱嘴，猪舌头各切了一盘，又弄了一盘洋葱和大葱，摆在桌子上。
　　张沈飞说到做到，中午提前下班了一个小时，又把科室的自行车骑上。
　　田小枣从窝棚底下找出来个斧头和一块木板，木板用水洗干净，把猪头放上去。
　　“你干嘛去？”张沈飞好奇的问。
　　他则是把缺的货给补上，做好记录后，提着个新鲜的猪头回了南锣鼓巷。
　　咽下去之后，才回答老太太。
　　一出轧钢厂大门，便直奔仓库。
　　都说咸菜便宜，但咸菜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田小枣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把手在衣服上擦干。
　　“可不是吗？？早上我看到桌子上的小坛子，就给打开了。伱这孩子忒奢侈，居然买甜酱瓜吃。”
　　就这么个弄法儿，能不贵吗？？
　　说完，张沈飞夹起一根黄瓜，放在老太太碗里：“您尝尝，人严老板可说了，要是这甜酱瓜吃着不好吃，您只管去他们沁芳居门口骂街。”
　　沁芳居的甜酱瓜，一百斤黄瓜，三十七斤盐，黄瓜腌出来就剩下六十斤。
　　“废话，老子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岂能骗你？”张沈飞揪着俩猪耳朵得意洋洋。
　　自打田小枣会烙饼的那天起，就是她烙饼，他烧锅，这业务熟练着呢！！！
　　饼子烙好，猪头肉也熟了。
　　张沈飞擦拳磨掌的上炕，二话不说先给自己卷了一个，狠狠一口咬下去：“尼玛，真香！！！”
　　要是刘大爷见天儿的这么来门口蹭音乐打孩子，自个儿还怎么睡懒觉？？
　　“许叔等我，载我一程！！！”跑到许富贵自行车后面，纵身一跃，直接跨坐在后座儿上。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床，总觉得院子里有什么声音。
　　这动静也忒大了点儿吧！！！
　　送走田小枣他爹，张沈飞挪到田小枣旁边，捏着她的脸使劲儿往两边拽：“呦，几天不见小脸儿怎么瘦了一圈儿？缺肉吃了？”
　　张沈飞学她也冷哼一声：“怎么可能？等着，中午给你带个大猪头回来！！
　　不把你丫吃的肥头大耳的，算我张沈飞没本事！！！”
　　见桌子上摆着一小碗甜酱瓜，便问是不是把自个儿昨儿在沁芳居买的咸菜打开了。
　　这边火上炖着猪头，那边张沈飞在田家的炕上等着小枣剥花生给自己吃。
　　花生还堵不住张沈飞的嘴，他咽下一口又告诉田小枣想吃烙饼了。
　　张沈飞也笑了：“一分价钱一分货，什么时候都错不了。”
　　张奶奶端着一碗荷包蛋走进来，说道：
　　“您只看见沁芳居的甜酱瓜贵了，但您怎么没看见它贵的道理呢？？”
　　“呜别掐我脸，我脸这么大就是被你掐的！！！”田小枣狠狠把他掐自个儿脸的手拍掉，白了他一眼：“缺了，你给吗？”
　　“成，好好上班。”
　　张奶奶絮絮叨叨的，得亏刘海中是在前院中央打的，这要是在他们家门口，她非得找她说道说道不可。
　　但要是田小枣？？那就证明丫是真的馋肉了，没别的意思。
　　“奶奶，是刘大爷打孩子的声音吗？居然能从后院传到前院？？”
　　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凛，一斧子下去
　　她这边啪啪啪的砍猪头，似乎腮帮子都在跟着使劲儿，张沈飞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给你奶奶和我爸送饭。”
　　“就不能在这里过夜吗？”
　　“枣儿，这还是小时候咱俩一起偷的铝，然后打的鏊子吧？？”
　　已经起身的张沈飞又坐回去，摸摸她的头：“明儿我还有正事儿呢，改日吧。”
　　烙饼要想好吃就得用半烫面，也就是一半儿开水，一半儿凉水分别和面，再掺在一起。
　　啊，这个
　　张沈飞揉揉脸：“今儿是得把刘大爷他们的收音机给安排上了。”
　　一夜无话。
　　两碗汤喝下去，额头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起了床，洗漱过后，张沈飞便坐下和老太太一起吃饭。
　　见田小枣送饭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胭脂递过去。
　　“给我的？？”田小枣欣喜若狂。

第111章 玩心眼！！！
　　张沈飞笑眯眯的看了田小枣一眼：
　　“多新鲜呐，送到你手里的，不是给你难道是给隔壁秦淮茹的？？？”
　　田小枣白了他一眼：“死样儿，你给秦淮茹送胭脂，当心贾东旭把牙给伱打掉！！！”
　　“他打我你不得心疼啊！哎哎哎，别掐，别掐！！”张沈飞气的磨着后槽牙，“你这丫头心忒狠，老掐人最软的肉。”
　　“让你老跟我打镲。”田小枣愤愤地收回手，开始吃饭。
　　这么闹了一阵子，张沈飞吃饱了，她可还饿着呢。
　　她这边夹了块猪耳朵吃，张沈飞那边很是会察言观色的帮她卷饼，舀粥。
　　俩人打小儿一起长大，知道田小枣爱吃什么，他特意往饼里头多加了洋葱和两瓣儿大蒜。
　　“丢了？？”田小枣急了，“这么冷的天，丢了你不知道早点跟我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要是还用之前的套路写稿子，被弃稿的几率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只不过现在春节档的竞争过于激烈，如果想要让周干事的作品脱颖而出，我们可以增加一些细节。”
　　而不是说不管什么时候，科室里事无巨细的稿件都得压在自个儿身上。
　　劳资还指望着上报纸，落个好名声呢！！！
　　“我觉得咱们厂里如果想在过年的报纸上杀出一个版面，还得你张沈飞亲自出马！！！”宋科长说道。
　　“对对对。没错，甭看咱们科室好几个干事，但科长和我最看好的还是你啊，沈飞。”副科长马德志也说道。
　　跟他关系不错的周武里更是直截了当的问道：“张干事，科长找你是问给报社投稿的事情吗？”
　　喝茶看报的计划泡汤了，眼瞅着许富贵满脸劫后余生的把茶叶往抽屉里锁，张沈飞长叹一口气，忽而又道：
　　“那啥，牛丽丽。我去找领导，麻烦你帮我倒杯茶，就用我许叔新得的信阳毛尖就行。”
　　宋先锋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周武里更是嚷嚷着张沈飞就是心眼儿活，怎么自己早没有想到呢？？
　　张沈飞抿着茶，暗道要不是劳资想捞一个“先进工作者”的名头，上个报纸，才不会跟你们在这儿扯半天呢！！
　　两家厂子投出同样质量稿件的基础上，对方被选中的几率确实比他们的大了不少。
　　他说这么多，真的不是想上报纸，真的不是啊！！！
　　他前脚才走出小办公室，其他几个干事立刻抬头看着他。
　　那边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这边周武里悄悄凑到了张沈飞面前：“张干事，你觉得我稿子写的怎么样？”
　　但是，他真的，也许，大概不想吧？？？
　　宋先锋再次跟马德志对视一眼，而后看向张沈飞：“买照相机不是小事儿，我们再讨论一下，你先出去吧。”
　　但要是就这么直接驳了领导？？也不合适！！
　　张沈飞战术性的歪头沉思一阵子，脑海中精光一闪：
　　“科长，其实陈干事，郭干事他们的稿子我也看了，他们写的都挺不错的
　　尤其是周干事写的那一篇，既写出了咱们厂子今年的蓬勃发展，还写出了个别人物的事迹，可谓是从大到小，从点到面都囊括在内。只不过”
　　对了，你要是不忙，还是抽空写一份稿子备用。”
　　此言一出，激起千层浪。
　　“马上过年了，现在各个工厂都会铆足力气的给自个儿的工厂唱赞歌。
　　一出门，却发现居然又开始飘雪。
　　吃完蒜和洋葱嘴里有味儿，他又剥了一把花生，自己吃一半儿，给田小枣吃一半儿。
　　他可还没忘了张沈飞是凭什么进入轧钢厂的，这小子在他心里，就是个创作鬼才。
　　“好的。”张沈飞起身，走人。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周武里稿子里的先进个人是你张沈飞，只怕我们还真就以为你在真心实意为厂子着想呢。
　　一瞬间，几个干事都在讨论着有了相机后，他们开展工作能方便多少。
　　嘿！！张沈飞乐了：“跟你说干嘛？你能帮我找回来？？”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特意把张沈飞叫过来，指望这个宣传科的新鲜血液能带来新的创意。
　　“如果咱们厂子的稿件能配上照片，就比如周干事的那一篇.
　　能配上他稿子中所写的先进个人的照片，那稿件被选中的几率不就会大大的增加吗？？？”
　　得！！
　　再加上，张沈飞说的确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张沈飞点点头。
　　只有双管齐下，才能保证咱们宣传科每个月都能完成厂里交代的任务，甚至于超额完成！！”
　　田小枣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却吐不出来。
　　伺候着田小枣吃完饭，张沈飞起身准备回轧钢厂。
　　口重！！口重你咋不放盐！！！
　　许富贵心里吐槽，面上却笑嘻嘻的再次捏了一撮儿茶叶，给放了进去。
　　张沈飞耸耸肩：“走了。”
　　这个年代的相机还是稀罕物，只有报社自己编辑撰写的稿子才会配照片。
　　别的不说，自打西城区钢材厂配了照相机后。
　　心里却在想，写稿子是不可能写稿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写稿子的！！
　　进了厂看时间还早，便没有去办公楼而是去了一车间找张沈亮。
　　这年月的雪多呢！！入冬之后下了好几场了。
　　“沈飞，关于这次厂里给定的投稿任务，你有什么想法？”宋先锋示意张沈飞坐下，笑眯眯的问道。
　　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
　　其他几个干事对视一眼，最后又是周干事开口：“那，你准备出马了吗？”
　　张沈飞一口气把话说完，看着两位科长，一副我都是在为单位着想的样子。
　　领导跟你交心，你跟领导玩心眼？？
　　但转念一想，周武里的稿件质量确实是几份稿件中质量最高的。
　　嚼了干果之后，嘴里的蒜味儿就能消除掉。
　　别说给审稿无数的报社编辑看，就是给他看，也几乎是毫无胜算。
　　宋先锋和马德志不约而同的看向张沈飞。
　　他告诉领导们，即便是这次集思广智，把厂里安排的任务完成了，但明年呢？？
　　他们宣传科的稿子可有好几个月没有被报社选中了。
　　“我啊，我不写了，最近扫盲班那里比较忙。”张沈飞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便说道，“我跟领导提了一句，让他们跟厂里申请一个相机，也能方便咱们以后的工作。
　　啊，这个
　　宋先锋和马德志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所以当务之急是提高稿子整体质量+提高差异化优势。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每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大家都想不到这件事的益处。
　　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就采纳他的。
　　咚咚咚，
　　张沈飞敲响科长办公室虚掩的门，听到里头传来“进来”，这才推门进去。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已经走到领导办公室门前的张沈飞似乎跟她心有灵犀，立刻扭头过来：
　　“许叔多放点儿茶叶，我口重。”
　　他们原本叫张沈飞过来是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为了让他写一份稿件？？怎么现在又换成买相机了？？？
　　照相机可不便宜，想买这个的话又要申请，又要审批的
　　比较之下，还是让张沈飞抓紧写一份稿子，赶紧把厂里的任务应付过去更有性价比.
　　张沈飞见领导迟迟不说话，又开始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的讲。
　　牛丽丽撇撇嘴，心说小气鬼。
　　张沈飞知道领导这是对自己不作为有意见了，沉吟一阵子后，说道：
　　这才说道：“科长，您找我？？”
　　只是，
　　张沈飞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要是他出马，他们毫无胜算，这几天也算是白忙活了。
　　当然，这事儿不一定能成，大家也别太激动。”
　　听到张沈飞这么说，立刻顺水推舟的把自个儿不常用的大茶缸也拿了出来：“成，张干事你去吧。”
　　而由各个单位和个人投稿的稿件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纯文字版本。
　　商量好晚上俩人一起去买配件，又抽着烟聊了一会儿，直到上班铃响起，这才不紧不慢的离开。
　　但这跟他张沈飞无关，他一贯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
　　他现在每天几头跑，又要去护国寺，还要赶连载的稿子。说实话，是真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揽活儿。
　　张沈飞缓缓说道：“不知道两位领导发现没有，现在报社发布的稿件中，只要有照片的，都会分在比较好的版面和位置”
　　许富贵肉疼不已，但也不好意思说不给，只好把已经放在抽屉里的小纸包又给拿了出来，捏了两小撮放在俩搪瓷缸里。
　　“而且有了相机，咱们宣传科还可以在厂里的宣传栏定期发布一些车间工作盛况，或者劳模工作状态之类的”
　　虽然上了报纸，就落实了自己是优秀职工的名头，能得到不少实惠，也能在以后的某个时期多一些保障。
　　宋先锋靠在椅背上，抿了口热茶：“你说的对，今天中午孙玉文，陈淑学，郭颖语，周武里都交了稿子过来，我大致看了一下.说实话，毫无新意可言。”
　　张沈飞拿起大搪瓷茶缸刚想去找许富贵蹭点茶叶，里面小办公室就传来科长宋先锋的声音：“沈飞进来一下。”
　　进门先看领导的桌上，见茶杯里的水已经只剩下残渣，就手就给倒掉，换上新茶。
　　再说了，
　　这次自己能救急，那下次呢？总不能每次都把任务往自个儿身上压吧？
　　他想要的工作状态是自己想上的时候就上，不想上的时候也能有人顶上。
　　啊，这个
　　张沈飞听完领导的话，顿时有些为难。
　　说完，把茶缸放在了牛丽丽的桌子上。
　　增加细节？？增加什么细节？？
　　今儿过来的晚，拖地七次郎已经拖完地在查资料，估摸着领导已经到了。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照片就是咱们厂子稿件区分其他厂子稿件的差异化优势。
　　可一旦有人提出了，所有人便都能明白。
　　田小枣帮张沈飞把手套拿过来，见他没有围巾，蹙眉道：“你围巾呢？”
　　这个年代，名声，特别是跟工作挂钩的好名声忒重要！！
　　“丢了。”
　　“好的。领导！！”张沈飞敷衍了一句。
　　许富贵昨天给领导放电影，得了二两毛尖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牛丽丽正愁没办法厚着脸皮找他要呢。
　　一路淋着雪，顶着西北风往轧钢厂跑，张沈又又又一次考虑着要买一辆自行车。
　　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赶紧滚吧，一会儿上班迟到要扣工资的！！！”
　　牛丽丽端着两个大茶缸走到许富贵面前，放下。
　　“挺好的啊。”张沈飞说道，“不过，我没想到周干事你居然会把我当成特例写进去。”
　　他跟周武里的关系虽然比跟其他干事要好，但也仅限于普通同事，连朋友都算不上。

第112章 许大茂退学！！
　　周武里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因为你的事情确实够典型啊。”
　　他们在宣传科工作的，做报道的时候，就不应该不考虑其他的，只考虑工作吗？？
　　张沈飞闻言，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另眼相待。
　　他跟宣传科这几个干事私底下的关系可不算好，能维持点头之交已是不易。
　　周武里能公私分明，倒是比其他的几个好一些。
　　当然，也就是好一些，没其他的了。
　　张沈亮在一旁看的认真，而后询问弟弟：
　　张沈飞没想到大哥居然会说这种话，微微一怔后，看着他笑：“呦，我说张沈亮同志，我还以为你是个满心为了国家的新时代工人呢！
　　没想到，居然也是藏了私心的啊？？国家让伱当主人，你跟国家玩心眼？？”
　　就这么混到了下午下班，张沈飞跟张沈亮在厂子门口汇合后，腿儿到东直门门口，而后坐上气包车，往前门大街而去。
　　想到这里，许大茂又开始心向往之。
　　他这个人不爱搞什么办公室友谊，毕竟大家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有了利益冲突的时候，安知对方不会卖了自己？
　　这次没外人在，张沈飞一边组装，一边告诉大哥组装收音机的原理和诀窍。
　　唯一的一个煎鸡蛋是刘海中的，连独得父母宠爱的刘家长子刘光奇都没捞上。
　　得，看样子这厮志不在上学，自己多余劝。
　　人张沈飞可是干事！！距离干部一步之遥的干事！！不赶紧跟人套近乎，反而在乎收音机？？？
　　“不是，现在去？？”张沈飞挑眉，“为什么不等初中毕业再说？”
　　这年代初中毕业可是高文凭，到哪儿都属于文化人。
　　他都在幻想着自个儿要是拿了工资，就可以不跑动物园，改跑八大胡同了。
　　他凑过去，朝着张沈飞笑：“张干事，吃了吗？要不坐下一起吃点儿？”
　　刘海中只感觉脑海中仿佛一根神经被触动。
　　跟许大茂分开，张沈飞扭头去了跟许家对面的刘家。
　　“人家掌握核心技术呢，咱能做出来的都是不重要的东西。
　　张沈亮这才放了心，看张沈飞把手里这台机器测试通过后，又开始焊接下一台收音机的零件。
　　张沈亮闻言先是一喜，又是一愁：“那要是这样的话，你这生意不就做不成了吗？？？”
　　下一秒，
　　刘光天的惨叫声顷刻间响彻整个四合院。
　　张沈飞见大家都在忙碌，领导又在小办公室没出去，也就不好意思摸鱼，拿出扫盲班的课件装模作样的开始研究。
　　老刘家日子过得苦，饭桌上摆着棒子面粥，二和面窝头，还有凉拌大白菜丝。
　　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给我的零花钱也少。你们几个都上了班，手里有钱，想吃啥买啥的。
　　下了车，兄弟俩直奔无线电配件商店，张沈飞这次一共要五套收音机配件，跟老板还价后，以每套零件四十七元的价格成交。
　　兄弟俩拎着大包小裹的再次返回四合院，回到家，就在前院新房那里开始组装。
　　现在许大茂初中都上了一年半了，就这么退学不划算啊。
　　看到张沈飞抱着收音机上门，刘大妈，刘光奇，刘光天，刘光福顿时激动的冲过来：“收音机！！这是做好了？？”
　　到了许大茂家，张沈飞把收音机一放下，许大茂激动的手都抖了。
　　“大茂，许叔看着，我教你们怎么操作。”
　　张沈亮说这话的时候心挺虚的，皆因他浑身上下就一毛五。
　　“我看这收音机零件不都是些小玩意吗？为啥咱们国家到现在都没有做出来？”
　　亲兄弟呢，当哥哥的不得盼着弟弟好吗？？
　　张沈飞把手里的最后一颗螺丝拧上去：“问题不大，收音机价格降了，元件的价格也降。咱们赚的是组装费，这个十块钱是不变的。”
　　也就能管弟弟个车费了，要是买了收音机配件后弟弟提议要在外头吃饭，只怕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只能被打脸。
　　张沈飞抱着两台去后院，张沈亮则是去中院和前院。
　　张沈飞简单的教了怎么换频道后，便让许大茂父子上手。
　　刘海中毕恭毕敬的把张沈飞送出门，一扭头回到家，看到刘光天正好把收音机打开，振奋人心的广播体操背景音响起。
　　最快的话到今年年底，咱们就能自主生产收音机。到时候，收音机的价格估计要降一波儿。”
　　那地方好啊！！！有姐姐有阿姨，还有揣着崽儿的！！！
　　多年前去过一次后，虽然事儿没成，心中却留下了执念。
　　我一个学生天天一分两分的攒着，忒没意思！！”
　　张沈飞手里不停地工作，开口给大哥解释：
　　兄弟俩齐心，很快便组装好了五台收音机。
　　刘海中连忙站起来，瞪了老婆孩子一眼。嘛呢？嘛呢？
　　听着悠扬的歌声从收音机中传出来，许家父子欣喜若狂。
　　怎么偏偏就要进口人家的，再回来组装呢？
　　不过我在单位看报纸说了，咱们国家也快攻克出核心零件的制作方法了。
　　要不然，买俩馒头拉着弟弟蹲在路边吃？？？
　　不过还好，张沈飞到底是他亲兄弟，压根儿就没提吃饭的事情。
　　他可不喜欢在被卖的时候，还要被对方以“挚爱亲朋”的名头抬价。
　　张沈飞把收音机放在刘家桌子上：“我奶奶在家做饭呢，刘大爷你们吃吧，我回家还有事儿。”
　　两人又聊了几句，周武里还有工作要做，也就散了。
　　这，这个音乐是.？？！！！
　　不说别人，就傻柱现在一个月几十块钱在的手里握着，他看的是真眼热啊！！！
　　无数次的，
　　许大茂却急忙凑过来，跟他一起走到外面：“大飞哥，我要去轧钢厂当学徒了。”
　　组装一台收音机赚十块钱，这可是好买卖！！就这么没了，着实有点可惜。
　　“成，那许叔你们先稀罕着，我得去一趟刘大爷家给他送收音机。”张沈飞转身要走。
　　“兄弟俩出门，哪有让当弟弟的花钱的道理？？？”
　　他的双手不由得探向腰间，抽出那根已经用了好几年的小黄牛皮皮带。
　　张沈飞看到许大茂一脸猥琐加淫笑，顿时便明白这厮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张沈亮嘴上不来，被弟弟这么一挤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挠挠头：“我不是想让你多赚点吗？”
　　公交车一个人两分，两个人就是四分钱，上车时候张沈飞要给钱，却被大哥一把挡了回去。
　　“我爸我妈也是这么说的，但我是真上不下去了。”许大茂搓了搓手，“每天在学校坐在课堂里跟熬鹰似的，我是度日如年啊！！！
　　啧啧啧，
　　已经拐过后院月亮门的张沈飞不由得咋舌。
　　这刘海中不厚道啊，要是早打两分钟，自己不就能看现场版了吗？？
　　现在都出来了，再扭头回去看热闹多冒昧啊？
　　PS：前面写的我国不能生产收音机有误，应该是只能组装，不能自主生产，特此说明。

第113章 我是你爹？！
　　没能看成老刘家的热闹，张沈飞很郁闷。
　　一路脚下不停到了中院，就听到陈大爷家新得的收音机里，传出来慷锵有力的京剧。
　　手捶胸足踏地恨气怎消。
　　儿问娘进帐来为何烦恼。
　　娘不言儿延景你自己知道。
　　莫非是为的是你孙儿宗保，
　　我孙儿因何事绑在了法标。
　　提起来小奴才该杀该绞，
　　“呸呸呸！！童言无忌，瞎说什么呢？！！”
　　易中海没说话，但脸色已然不太好看。
　　易大妈却还想再努力一把：“可你也没给我们组装收音机的五块钱啊！！”
　　阎埠贵更乐了：“你又没给我组装好，凭什么跟我要钱？？”
　　老易没把收音机给你组装好，也就不说这几天搭进去的功夫了，但你横不能让我们家倒贴五块钱吧？？”
　　期间弄坏了俩零件，还又花了二茬钱。
　　他扶了扶眼镜儿，开始跟易中海两口子算账：
　　“啊，那个.大飞，大爷也不嫌丢人，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阎埠贵一咬牙，说道，“我想请伱帮我也组装个收音机。”
　　临走的时候，还递给张沈飞一个只有他们俩才懂的眼神。
　　贾张氏原本是想招唤老贾对付傻柱的，但一想自个儿有求于人，就只是朝天吐了几口唾沫。
　　今天本来下了班，他还在老易家跟他一起捣鼓的。
　　阎埠贵跟张沈飞谈好后，扭头兴高采烈的就去了易家。
　　“趁着今儿把活儿都干了，省的耽误你别的事情。”
　　看到张沈飞，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过了一会儿，才缓步走过来：
　　“大飞，听戏呢？怎么不回家听去？”
　　说完，还若有似无得往阎埠贵身后的老易家看了一眼。
　　“当时第一次的材料是我买的，你收钱办事儿，把我材料弄坏了，自掏腰包买新的没毛病吧？？”
　　“大飞，这一碗我送到后院，那一碗你给小枣儿家送去。”
　　瞧瞧人傻柱，自打能做接待餐后，那是给秦淮茹又出钱又出吃的。
　　我尼玛！！傻柱用一种看傻B的眼神看着贾张氏：“我是你爹啊！你张嘴就管我要钱？？”
　　傻柱：“.？？”
　　张沈飞倒不在乎接不接盘的，不就是组装收音机吗？？只要给钱就成！！
　　贾张氏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考虑到自个儿的孙子跟傻柱有什么关系。
　　“四合院一半儿都有收音机了，我自个儿还没有呢，怎么借给你钱？？”
　　贾张氏理直气壮：“四合院拢共就十几户，六家在大飞手里买了收音机。
　　两口子跟出来，易大妈叫道：“老阎，你是不是还欠我们家五块钱？？”
　　其他几个围观的大妈也说这事儿老阎占理，易中海黑着一张脸，拉着媳妇儿回了家。
　　可听到院子里传来各家各户的收音机声，就不乐意了。
　　唱到半夜？？嘶！！傻柱心疼了。
　　“啊，挺好。”阎埠贵踟蹰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很想说我是你爹啊？你买收音机找我要钱？
　　但又惧怕贾张氏再吐跟泔水差不多的唾沫，只能换了个说法。
　　他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秦淮茹。
　　他没忘了聋老太的叮嘱，但今儿这事儿确实是阎大爷说的对。
　　贾张氏得了钱，从兜里又掏出五十块钱，高兴的一起递给张沈飞，美滋滋的回了家。
　　要是收音机收的频道少，秦姐还得熬夜，他心疼！！！
　　啊，这个
　　张沈飞心中呐喊着“死恋爱脑，给爷滚！！”但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
　　“大爷手里有现成的配件，你看要是能行的话，我直接把配件拿你家里去，组装费十块钱我现在就能给你。”
　　那唾沫星子从天而降，落了傻柱一脸。
　　张沈飞没异议，给了大哥四十八。
　　虽说当时谈好的组装费是五块钱，但易中海也没组装成功啊！！
　　易大妈尝试着跟他掰扯：“但是后来零件弄坏了，又买了两个是我们家垫付的啊。
　　现在自个儿做不成，跑来找张沈飞接盘，说实话，挺丢人的。
　　约摸着张沈亮快回来的时候，老太太把小火煨着的萝卜炖鸭肉盛出一盆，又分出两碗。
　　小插曲过后，回到家，张沈亮见弟弟又接了两个单子，便提出要不自个儿再跑一趟去买配件回来。
　　张沈飞透过白色的烟雾看着他，直截了当的说道：“阎大爷您是有事儿要跟我说？”
　　看她走了，傻柱才挪到张沈飞身边，小声说道：“大飞哥，你帮秦姐家组装收音机的时候可得尽心尽力。”
　　“放心，我一定做好。”
　　到了地方捧着自个儿的那一堆配件低头就走，易大妈当时就不乐意了，赶忙给了易中海一杵子。
　　啊，这个易大妈无语。
　　“擦，真味儿啊！！”傻柱一擦脸，怕老虔婆再使用物理攻击，便询问她借钱干嘛。
　　当初他不舍得花钱找张沈飞组装收音机，自个儿买了材料跟易中海一起捣鼓研究的事情，在院子里可谓是人尽皆知。
　　贾张氏见他们走，连忙凑到傻柱身边：“傻柱，甭乐，给我十块钱！！”
　　俩人买了套配件，捣鼓了四五天，愣是做不成。
　　那才是货真价实的接盘侠呢！！！
　　知道弟弟现在一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他提议道。
　　秦姐刚生完孩子才多久啊？？见天儿的熬夜，身子骨不得熬坏了？？
　　这怎么成？！！！
　　阎埠贵人已经走到张沈飞旁边，回头看去：“不欠啊，当时买材料是我付的钱。”
　　贾张氏当时就不乐意了，脸拉的老长：“不是我说傻柱，你怎么那么自私呢？？我买收音机是为我自个儿吗？那不是为了我们家棒梗吗？？”
　　恨不得把逆子油锅去熬。
　　我们贾家也不能落后。我买收音机还差十块钱，你给我。”
　　嘿，听她这么说，阎埠贵乐了。
　　再说了，这算个毛线的接盘啊？？
　　大杂院里没秘密！！
　　但奈何那易中海不争气啊！！
　　一旁抄着袖子看热闹的傻柱乐了：“阎大爷说的没毛病！！！”
　　呦，辕门斩子！！还是高庆奎版本的！！
　　张沈飞驻足听了一阵子，就碰巧看到阎埠贵从易中海家走出来。
　　张沈飞从兜里摸出烟叼上：“这不我哥刚把陈大爷家的收音机送过去嘛，我就听一段，当售后了。”
　　秦淮茹也连忙跟着说：“棒梗还小，晚上老得有人唱歌哄着才能睡着，有时候我都得唱到半夜”
　　因为今天加班组装收音机，张沈飞特意从空间弄了只鸭子让老太太给炖了。
　　“老太太，您怎么有什么好吃的都忘不了田小枣？”张沈飞端起碗不忘打趣。
　　张奶奶白了他一眼：“人小枣不比你这个白眼狼强？？你红口白牙在田家吃烙饼卷猪头肉的时候，想到自个儿还有个奶奶了吗？”

第114章 缺德！！
　　张沈飞端着萝卜炖鸭子出门直奔九十三号院。
　　一进门，就看到索谦儿正跟春喜在院子里石榴树下腻腻歪歪，眼瞅着两张嘴越贴越近，几乎就要黏在一起。
　　他猛的凑过去，挤在两人中间：“哎呦喂，哎呦喂，长针眼了嘿！！”
　　“啊！！”春喜吓得捂着脸背过身去不敢看人，耳垂红的跟要滴血似的。
　　索谦儿见状，气的吹胡子瞪眼：“不是，我说张沈飞你丫欠不欠啊？？有你啥事儿啊？？”
　　春喜自打从良之后，就变得对这些事儿很是抵触。
　　他今儿好不容易能一亲芳泽，又被这厮给搅和了。
　　谁料刚跨过月亮门，就看到田小枣已经等在这里。
　　张沈飞看着他坏笑：“这也不怨我啊三哥，您就不能进屋吗？？这大冬天的，我不是怕我春喜姐感冒吗？？”
　　田小枣被他驳的没话说，连忙转移话题：“你这里碗里是鸭肉？给我送的？？”
　　“真的吗？我不信！！”张沈飞斩钉截铁。
　　不过话说，这丫头的水平不错的，织的双元宝针，平整又好看。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索谦儿知道张沈飞这厮一贯是无理也能搅三分。
　　晌午刚说自己围巾丢了，晚上这丫头就买了毛线回来，二傻子才信她不是给自个儿织的呢！！
　　秦淮茹见张沈飞看自己，脸顿时一红。忙把衣襟放下来。
　　一边洗手一边感叹，这浴室，这洗手池！！
　　弟弟的日子好过了，自个儿心里分家的愧疚感也总算能少几分。
　　张奶奶以前是最疼小孙子的，今儿却一反常态的一直给大孙子夹肉吃。
　　田小枣横了他一眼：“美得你，我给自个儿织的。”
　　等他再娶了媳妇儿，生七八个孩子，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就彻底完成任务了。
　　越说，声音就越小。
　　“大哥，你现在也会组装收音机了，以后在厂里或者朋友圈里可以自己接单子
　　但是记住了，一定要跟对方说清楚，是帮忙，收的也是组装钱，不是卖收音机。”
　　张沈飞见状，也就没多呆，只让她吃完了别忘了把碗洗干净再送回去，而后便离开了大院。
　　回到家，张沈亮已经又买了一套收音机配件回来，正在焊接元件。
　　心中对弟弟的感激自然是有的，但是他嘴笨，说不出口，也只能憋在心里。
　　“张沈飞，你丫真坏。三哥好好的美事儿让你给搅和了。”田小枣皱着鼻子说道。
　　他们家孩子多，经济压力大，跟着弟弟学会了这个手艺，一个月不说多，哪怕组装两台呢，也能大大减轻负担。
　　张奶奶刚给大孙子夹了个鸭腿，扭头瞧了小孙子一眼：
　　“你如今见天儿的吃香的，喝辣的，用得着我心疼？
　　你哥家里八个孩子呢，他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我心疼心疼他怎么了？”
　　“你才偷看呢！”田小枣慌忙反驳，但一抹红晕却又悄然爬上脸颊，“我就是那啥，不小心看见了，就站在这儿瞅了一会儿”
　　“哈哈哈。”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张沈飞这才扭头往田小枣所在的跨院走。
　　把阎埠贵的弄好后，贾家的张沈飞是让大哥自个儿操作，他在旁边指导的。
　　张沈飞挑眉，两眼发亮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哦~感情刚才你一直在偷看呢！！”
　　贾张氏一口菜一口馒头吃的香，秦淮茹撩开衣襟正在给没满月的棒梗喂奶。
　　张沈飞抱着收音机去了贾家，一进门，就看到他们正在吃饭。
　　这东西其实没啥难的，易中海不会，只是因为盲人摸象。但张沈亮有弟弟指导，很快就上了手。
　　“春喜！！”索谦儿连忙也快走几步追她。
　　贾张氏在一旁看着崭新的收音机和才买一年的缝纫机，心中涌起无限自豪。
　　“我教你，这东西很简单的。”张沈飞给他讲解。
　　张沈飞往炕上一坐，就发现炕头的笸箩里多了东西。
　　“我说田小枣同志，你这围巾是给我织的？？”他把那已经织了一扎长的深驼色围巾拎出来，往自个儿身上比划着。
　　张沈飞叮嘱道。
　　老太太鸭肉做的好吃，田小枣一口接一口吃的喷喷香，不再搭理张沈飞。
　　洗完手，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
　　缺不缺德啊？？！！
　　她只是关心春喜姐和三哥的感情，跟张沈飞这个拿他们打趣的坏蛋才不一样呢！！
　　“嗐，说了半天，您这不还是偷看吗？？”张沈飞由不得她找借口，“咱俩半斤八两，谁也甭说谁！”
　　张沈飞心中啧了一声，还没看清楚棒梗的伙食情况呢，自个儿这个当叔的怎么能安心？？？
　　“大飞，这收音机怎么弄啊？？”贾东旭凑过来，把收音机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开始摆弄。
　　现在贾东旭还没死，小当和槐花儿还没有出生，棒梗又不到能吃饭的时候，是以贾家的伙食不错。
　　“弟弟你放心，我省得。”张沈亮连忙保证。
　　“哎，三哥。我可擎等着吃伱跟春喜姐的喜酒了啊！！”张沈飞在后面扯着嗓子这么一吆喝，春喜干脆臊的一路小跑往前冲。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田小枣忍不住笑了。
　　再加上美人在怀也没工夫跟他缠，干脆拉着春喜儿就回了自个儿的主屋。
　　桌子上摆着二和面馒头，虾米皮熬白菜，甚至秦淮茹和贾张氏面前还各有一个煮鸡蛋。
　　但睡的比狗晚，那不是因为他们两口子见天儿的拼老九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埋头干饭。
　　别说，真白.
　　见张沈飞抱着收音机过来，贾东旭和贾张氏忙起身。
　　“诶！”张沈亮放下手里的活儿，进了浴室。
　　吃完饭，老太太去洗碗，两兄弟则继续组装收音机。
　　张沈飞倒也没有揪着不放，就势把碗递给她：“我们家老太太非得让我给你送，还说我这个亲孙子不如你对她好。”
　　两人进屋，田小枣把萝卜炖鸭肉放在饭桌上，又去拿馒头。
　　张沈飞腹诽道，起得早，吃的差我承认。
　　弄好之后各自调试了一番，兄弟俩便准备去送货。
　　见弟弟回来，他放下焊枪说道：“要不先把收音机给组装了再吃饭？？”
　　张沈飞一摆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饱！！”
　　三转一响，整个四合院只有他们贾家配齐了两样！！
　　这叫什么？？这叫牌面！！
　　张沈飞见状，端着碗半真半假的说道：“还真是远香近臭。瞧瞧，自打跟了我，老太太您就对我不好了。”
　　张沈飞送完收音机就走，贾张氏见状，忙不迭对儿子说：“那啥，你们先摆弄，我去送送大飞。”
　　说完，疾行几步，到门口一挑帘子走了出去。

第115章 人间清醒张大妈！！
　　贾张氏一出门，就看到张沈飞靠在墙边等着自己。
　　她呲着大黄牙一笑，巴巴儿的凑过去：“大飞.”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是眨巴着眼瞅着张沈飞讨好的笑。之前说好了的，那收音机给别人六十，给她五十五。
　　刚才她给钱的时候当着大家面，可是给了张沈飞六十。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呢，晚饭都没心情多吃。
　　张沈飞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贾张氏顿时欣喜若狂，把钱接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虽说她心里也觉得儿子不配进文艺圈，但到底是亲儿子，心里还是希望他好。
　　张沈飞也不跟她计较，拿过一张饼子撕成大片泡在了碗里。
　　张奶奶知道孙子又在挤兑自己小气，过来放下碗筷抄起烟袋锅子就给了他一下：
　　“你姑姑寄了钱过来，我这次可是要了整整三毛钱的肉！！！”
　　一页看完，拖地七次郎上岗，这就证明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躺在炕上伸个懒腰，就听到院子里阎埠贵和阎解放正在争吵。
　　“诶！！二叔放心，我一定打扫的干干净净。”小家伙高兴的笑了。
　　巷子口这家的牛肉汤是珞阳老式做法，大骨从凌晨开始熬，足足熬了六个小时，汤上厚厚一层油。
　　小伙子烧火技术不错，等张沈飞洗完还给他递了毛巾，并且隐晦的表达了自己也想洗澡的请求。
　　又拿勺子在锅里捞肉，嘴里还不闲着：“怎么都是血啊？肉就这丁点儿老太太，您是不是给了人老板一碗的钱，让人给盛了三碗汤？？”
　　不给钱还想让干活？？亲爹也不行！！
　　“不用，有人给我织。”张沈飞美滋滋的说完，走了。
　　张沈飞也没客气，一把接过来：“成，那我先回家了，你把钱藏好，别让贾东旭发现。”
　　“没问题啊，你洗吧。”说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之前葫芦娃们洗澡时候的咖啡汤，张沈飞又加了一句，“洗完后把锅给我处理干净。”
　　“科长叫张沈飞进去是说买照相机的事情吧？？”
　　牛肉汤店的规矩，肉要钱汤和血不要钱，您要一份肉，理论上可以无限续汤。
　　老秦说今儿把钱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你可别给我捅漏了.”
　　说完，劲儿劲儿的走了。
　　并且威胁小阎，如果再张嘴闭嘴都提钱，消磨父子感情的话，他就要学习后院刘海中，祭出小牛皮皮带。
　　砰的一声，家门被从外面撞开，“大清早的你小子吃了蚂蚁尿了？傻笑什么？赶紧起床洗漱，我端了牛肉汤回来。”
　　他听了一阵子，发现是老阎让小阎扫雪，小阎明码标价要一毛，老阎痛斥不孝子。
　　今天两个领导上班早，陈玉文才拖到第二遍，他们就踩着上班铃声走了进来。
　　“沈飞，跟我们到小办公室来一趟。”副科长马德志拍了拍张沈飞肩膀。
　　一大早的看了戏，张沈飞坐在炕上呲着牙乐呵。
　　昨儿小孙子吃醋的事情，她可还记得呢。
　　吃完饭，张沈飞戴上火车头帽子和手套要走，老太太蹙眉：“围巾不见了？要不让你嫂子给你织一条？”
　　“大飞，你不爱吃这个吗？都给你。”
　　“自个儿看去！！”张奶奶说完一扭头去了厨房。
　　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沏上一杯高碎，美美的喝了一气，让浑身的凉气从毛孔中消散后，这才开始看报纸。
　　呦，四合院哲学家！！人间清醒张大妈！！张沈飞再次竖起大拇指。
　　张沈飞拍了拍胸口的口袋：“二百元到手，许叔，领导让咱俩一起去买相机。”
　　老太太会过日子，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偶尔改善生活，都是要一毛钱的肉，加上够十口人喝的汤。
　　“有可能，昨儿他不是刚提议过吗？？”
　　“有了照相机，咱们工作可就好展开了。”
　　再加上大量的小葱，牛油辣椒，喝上一口，浑身通泰。
　　“孙玉文你能甭装吗？什么没空，你就是怂！！！”
　　小阎一点头：“她都啐您脚边儿了，应该是说您没错！！”
　　说完小贾的事情，贾张氏又开始说老秦。
　　“嘿，大冷的天，吃这个好！！老太太，您要的饼丝还是死面饼子？？”小伙子边往头上套绒衣，边咽了口口水问道。
　　啊，这个
　　张沈飞不由得对贾张氏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您啊，张大妈。”
　　几口汤下肚，张沈飞额头和背上隐隐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舒坦！！”
　　张奶奶说着话，走到饭桌前，把一只小锅放在桌上。
　　一股牛肉加上混合香料的味道，立刻充斥在张沈飞鼻尖。
　　贾张氏乖巧的点头：“我不傻，这次把东旭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不会让他发现的。”
　　父子俩吵着架，中院贾张氏路过，立刻朝老阎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乌鸦落在黑猪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个儿黑！！！”
　　张沈飞倒没想到贾东旭居然真的开始写小说了，不过这跟他无关，他也没说什么。
　　老阎满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尖：“老虔婆这是在说我吗？？”
　　说着又是一叹气：“东旭已经寄出去他写的小说了，只是报社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张沈飞凑过去，见是自己最爱的死面饼子，点点头。
　　跟贾张氏分别后，张沈飞回家准备好好洗澡，这次依然找的老三张奋斗给烧水。
　　到了（liao）了，自己还能拿五块钱回扣！！这生意，稳赚不赔！！！
　　一高兴，让张沈飞在门口等着，扭头去厨房把家里攒下的炒好的南瓜子儿都拿出来。
　　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编辑看上儿子那狗屎一样的作品了呢？？为了这个事情，她甚至好几次召唤了老贾，让他在下面给使使劲儿。
　　现如今谁家舍得花三毛多吃一顿早饭？？有了这一顿，还不能证明自个儿最疼小孙子吗？
　　张沈飞显然也知道老太太讨好自己的心思，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把老太太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经说道：“嗯呐，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哼，谁跟你道歉了。”老太太嘴巴硬，就不认账。
　　张沈飞跟领导们一走，办公室其他几个人立刻凑在一起讨论。
　　她告诉张沈飞，老秦也有意要买收音机：“我跟他说伱这边的收音机都是六十，少一分都不行。
　　“就他爱出风头，其实我早就想跟领导们提议了，就是没抽出空说。”
　　张沈飞倒也没客气，全给吃了。现如今自家条件好，老太太营养丰富，不差这几块肉。
　　阎埠贵气的手都抖了，要不是惧怕老虔婆的亡灵召唤术，他非跟她掰扯掰扯不可。
　　左手坑儿子，右手坑男朋友，你不发财谁发财？？
　　贾张氏淡然一笑：“没啥，没啥。等你到了大妈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什么儿子，男人，都没有实打实的握在手里的钱重要。”
　　“大飞，领导让你进去干嘛？”许富贵率先问道。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后院刘海中没跑到前院打孩子，张沈飞难得睡了个好觉。
　　小阎见这架势，趁机溜走。
　　嘶！！真的是买相机！！办公室里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几人吵吵嚷嚷中，张沈飞走了出来。
　　一台收音机六十块钱，从贾东旭手里抠出来一半儿，家里的积蓄里拿出来二十，最后十块钱从傻柱手里出。
　　虽然相机是公家的东西，但公私不分家，就跟科里那自行车似的，谁需要的时间借走使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张奶奶在一旁喝着汤，时不时从碗里捡出来牛肉片往孙子碗里放：“我老了，吃肉不好消化。”
　　看到欢呼雀跃的几人，孙玉文泼冷水：“二百块钱可买不到相机。”
　　“钱够不够的是厂里考虑的事情啊，又不是人张沈飞可以决定的。”牛丽丽立刻呛声。

第116章 前有狼，后有虎！！！
　　许富贵到底是老油条，立刻就明白了领导的意思：“大飞。领导的意思是让咱们买二手相机？？”
　　张沈飞点点头：“让去信托商店看看，最好能淘换个质量好的进口货。”
　　现在的轧钢厂没有经过五年计划的扩张，现在还只是个两千余人的厂子。
　　老板娄振华是个精明的人，明面上的东西能花的决不能省，但是像买相机这样的事情，却是能少花就少花。
　　在他看来，相机这样可有可无的东西，买个二百块钱买就不错了。
　　“这个好，这个好，我就爱逛信托商店！！”许富贵兴奋的搓手。
　　谁不爱上班时间带薪出去逛街呢？？
　　伊莲娜也不甘示弱，看着张沈飞询问：“飞，你都有三天没找我了四九城天冷，我每天晚上冻得睡不着觉.”
　　总不能说自己和她深夜潜入画家家里，又顺着地道跑到护国寺的吧？
　　陈雪茹风情万种的一撩头发：
　　“我有那么傻？我跟他们说，咱们俩去护国寺烧香，不小心到了后院，听到了他们密谋
　　也是你当时谨慎，下地道的时候没有留下踪迹，后来军管会抓人的时候，找到了地道，但在那里只看到了画家自己的脚印。”
　　陈雪茹一扭大胯风情万种的走过去，伸出葱白的手从张沈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捻出一根叼在红唇里。
　　结果还没等他转身，屋子里就传来陈雪茹的声音。
　　得，人主家都这么说了，张沈飞和伊莲娜自然是客随主便。
　　而后歪头凑到张沈飞唇边，帮他也点燃嘴里的香烟
　　“叼着烟却不抽，干嘛呢？？”她一个烟圈吐在张沈飞脸上，直勾勾的看着他，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
　　两人谈完事情，伊莲娜也看好了布料，张沈飞正想提议要不一起出去吃饭。
　　张沈飞不甚在意的弹了弹烟灰：“案子交给他们，咱们接下来不管这一茬了。等回四合院我跟阎大爷也说一句，省的他天天惦记。”
　　陈雪茹却抢先开口：
　　“今儿我店里师傅做了红烧肉炖豆腐还蒸了全白面的馒头，咱们就在这里对付吃一口吧。”
　　今天趁着这个机会，还不得盘肠大战三百回合？？
　　张沈飞迫不及待点点头：“嗯呐，正好我也有事儿！！”
　　说完，又朝着门口不动如山的张沈飞招招手：“进来啊~”
　　一个是陈雪茹，另一个赫然是经常跟自己互帮互助的伊莲娜。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张沈飞这才晃晃悠悠的往雪茹绸缎庄走。
　　最后那个“了”字带了钩子，显然后面的话不方便说出口，让听者留下无限的遐想。
　　张沈飞一步步挪进去，看了看陈雪茹，又看了看伊莲娜。
　　两女皆是气场强大的盯着他，一副“你丫要是敢坐在她旁边，我就弄死你”的架势。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扭头想跑。
　　“大飞，许叔我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许富贵搓搓手。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张沈飞好奇的询问。
　　小春花，许哥来也！！！
　　而且老板跟他的关系只要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点暧昧！！
　　张沈飞上楼刚走到陈雪茹办公室门口，透过半掩的门就看到那宽敞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
　　伊莲娜知道陈雪茹是想支开自己，猜到她是跟张沈飞有话要说，便起身离开。
　　她这一走，陈雪茹立马就把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住，扭头往沙发上看去。
　　“所以咱们提供线索的事情，他们也不能给予嘉奖。不过他让我放心，他说等案子侦破的时候，会论功行赏的。”
　　张沈飞和许富贵出了轧钢厂，挨个儿的信托商店看过去。
　　“飞，快进来坐，我们俩正谈到伱呢。”伊莲娜也拍拍自个儿身边的位置。
　　张沈飞两人出了信托商店大门，瞅瞅天色还早，一对视，心照不宣。
　　“当天早上，军管会就派人抓走了那个画家和和尚，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消息一直锁着。”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俩下午四点在这里汇合。”许富贵说完，迫不及待的骑上自行车就跑。
　　“伊莲娜，我们店里新到的金陵来的香云纱，你要不下去看一下？”
　　讲完抓捕两个特务的经过，陈雪茹又告诉张沈飞，林征说这个案子牵扯面比较广，现在还不能公布。
　　“飞哥，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
　　总算明白古代那些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为啥还要有一间单独的卧室了。
　　她一走，陈雪茹便告诉张沈飞，她已经把那画家是特务的事情告诉了军管会。
　　点着一根火柴，引燃香烟，
　　飞哥？？！！
　　张沈飞愕然，再一看陈雪茹的脸色，便明白她是故意当着伊莲娜的面这么叫的。
　　“嗤！！”伊莲娜/陈雪茹同时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倒也没有再为难他。
　　啊，这个前方有狼，后方有虎，怎么办？？
　　狗R的洋妞不要脸，当着人什么话都敢说！！
　　张沈飞莫名有些胆儿颤，CPU疯狂运转。
　　进了门，见陈雪茹不在一楼便直奔二楼。绸缎庄的服务员见状也没觉得有什么，都知道他经常过来上课。
　　陈雪茹冰雪聪明，见他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架势，便明白过来。
　　最后在前门白老板的信托商店里淘换到了一台德意志出产的七成新相机，原价一百九十二，因为跟张沈飞是熟人，白老板给抹了个零，收了一百九。
　　陈雪茹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尽量摆出一副大婆姿态：“飞哥每天工作忙的不行，哪有时间天天去找你？伊莲娜，你不要老是那么不懂事。”
　　跟陈雪茹分开两天了，他得去问问她那特务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了。
　　吃饱喝足，伊莲娜眼瞅着从陈雪茹这里不可能把张沈飞带走，便也没多停留，只说自己工作还没做完，走了。
　　张沈飞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心中不免感叹。
　　最后精光一闪，拉过角落一张小板凳，坐上去，而后眨巴着桃花眼看着两女，一副乖的不行的架势。
　　看到伊莲娜在，张沈飞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是早上起的早，张沈飞有些困了，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家里母老虎管得严，他跟小春花可是有段日子没见了。
　　“啊，那个，这个”张沈飞睁开眼，看到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把烟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往一旁挪了挪。
　　不是吧，不是吧，青天白日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陈雪茹却不容他多想，把才抽了一口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然后一把薅住张沈飞的脖子，将红唇凑了上去.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人的唇齿间碾转.

第117章 劳力士！！
　　日后，
　　张沈飞躺在宽敞的真皮沙发上，抱着陈雪茹休息。
　　两人依偎着说着情侣间的密语，耳鬓厮磨。温存过后，陈雪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像小鹿一样跳下沙发，却因为腿软差点跌倒。
　　缓了一阵子后，才缓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头翻出一个看起来颇为高档的盒子。
　　再次走回来后，啪的一声打开盒子，从里头掏出一只崭新的劳力士，打开搭扣，轻轻帮张沈飞戴上。
　　甭看才是五十年代初期，但还处于私营时期的各大厂子为了促进销量可谓是十八般武艺各显神通。
　　“啊，我跟朋友约好的，他姓杨”张沈飞干巴巴的说道。
　　大地始建于抗战胜利那年，是四九城第一家俄式西餐。
　　“嗯呐，都说护国寺许愿灵，我就过来试试。”易大妈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你怎么也想起来烧香了？”
　　后世赫赫有名的老莫还在修建中，所以这几年大家吃西餐还是以大地为主。
　　周日中午，
　　来前儿刚喝了一大碗凉白开，怎么就又口干舌燥了呢？？
　　“同志，请问您有预约吗？”那姑娘声如黄鹂鸟。
　　待到坐在桌前，他才半真半假的对着杨柏立说道：“你个狗大户，来这么高档的餐厅相亲，今儿我非狠狠宰你一顿！！”
　　进了寺庙，在门口拿了一炷香便听到前面有人叫自己。
　　顶着小平头的傻柱听了，顿时就动了心思，决定以后也照着这个头型留。
　　大地西餐厅面积很大，内部摆设和装饰全都是俄式的。
　　打眼儿一瞅，跟朱时茂在牧马人里的发型挺像。
　　纯白色的桌布，鹅黄色的纱帘搭配上厚重的酒红色布帘，再加上吊灯，烛台，大理石的地面，在这个年代，无不彰显出奢华二字。
　　肯定不给咱们轧钢厂丢脸！！”
　　就看到大长腿服务员居然领着一个熟悉的女人走了过来。
　　张沈飞激动的直搓手：“嗐，其实我这个人真不在乎名利。名利是什么？那不就是过眼烟云吗？？
　　张沈飞先在前殿溜达几趟，趁人不注意就摸到了后院，一直到寺庙关门才出来。
　　宋先锋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你想把你的照片印在钢管和钢板，然后被做成各种机器和零件？”
　　啊，这个
　　张沈飞想了想那情景，忙摇了摇头：“大可不必！”
　　张沈飞找了个看车的地方锁好车，给看车的两分钱，领了个小竹片揣进兜里，这才往店里走。
　　陈雪茹却不容置疑：“我送我自个儿男人东西，怎么就不合适了？”
　　离开理发店，张沈飞在街边吃了碗卤煮，配的白水羊头肉，而后便直奔护国寺。
　　自打上次听到俩特务说起宝藏的事情，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到这里探查一番。
　　快下班的时候，却听到领导说让他下周一上班穿上最好的衣服过来，厂里要安排给他拍一组照片。
　　下了班，张沈飞为了拍照的时候上镜好看，一咬牙，一跺脚，摒弃了之前一直剃头的路边摊儿。
　　张沈飞敷衍一句：“啊，我这不是随便来转转嘛.”
　　易大妈烧香不为别的，都是为求子，护国寺的菩萨对这业务也不熟练啊。
　　服务员核对信息后，便带着他往里面走。
　　“那个，我要你的东西，不合适吧。”他决定走流程小小的抗拒一下。
　　抽空打了个P的张沈飞和抽空找了个半掩门的许富贵在前门信托商店门口汇合。
　　张沈飞顶着新头型一回家，四合院就炸开了锅。
　　在报纸上，收音机里做广告，请代言人，拍画片，跟后世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陈雪茹扶着张沈飞戴着表的手仔细的端详着，满意的点点头：“好看，我在商店里看到这只表的第一眼，就觉得它适合你。”
　　张沈飞不以为然：“就咱这条件，怎么可能不被选上？？
　　对了科长，我听说人粤省有的汽水厂都请了文艺界的人做广告，还在包装上印的有照片，咱们厂子就没想搞一个？”
　　张沈飞“.”
　　但此景此景，怎么让他不由得想起古代侍寝后的妃子得到皇帝赏赐的情景呢？！！
　　所以说，陈雪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还挺满意？？
　　再转念一想，也是，这丫头刚才都翻白眼打摆子了，能不满意吗？
　　表是个好表，劳力士6305，价值五百以上。
　　两人扯了几句闲篇后，易大妈就撤了。
　　但张沈飞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对这一切并没有表示出任何惊讶。
　　得，流程结束。张沈飞不再矫情。
　　张沈飞骑着从宣传科顺来的自行车，一路直奔长安街大地西餐厅。
　　杨柏立有求于人，显得很是客气：“只要帮我把窝头给拒了，甭说宰一顿，宰十顿也成啊！！”
　　各位大妈，大姨儿，老太太，小媳妇们都围了过来，说他这头型剃的好，跟电影明星似的。
　　戴着陈雪茹送的高档手表离开绸缎庄之后，张沈飞就把表放在了空间里。
　　不能被人说吃软饭，不是吗？
　　但是领导既然下了命令，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这样，今儿下了班我再自费剪个头发，周一整的利利索索的拍照，争取上了报纸，帅倒四九城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儿。
　　表是好表，只是太高调了，不如放在空间，也不耽搁看时间。
　　而后又说道：“你小子也别狂，厂里的意思是这次的四份稿件都配上照片，一起往报社寄。
　　这地方造型高档，消费也高。普通老百姓莫说吃，就连从门口路过都得一路小跑，生怕走慢了被拉住要钱。
　　回到厂子里，
　　把照相机交给科长后，张沈飞继续一杯茶，一支烟的摸鱼。
　　出了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自个儿画的护国寺地形图，在今天探查过的地方上打了个叉。
　　张沈飞抬头看去：“易大妈，您来烧香？？您以前不都是去娘娘庙吗？”
　　转而去了有钱人才舍得消费的高档理发店，花三毛五的高价剃了个头。
　　到时候伱能不能被选上，还未可知呢！”
　　宋先锋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忍不住骂了句臭小子。
　　“大飞，你怎么来了？？”
　　张沈飞这边刚进门，就有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领结的女服务生走过来。那腿辣么长，看的他不由得一吞口水。
　　窝头？又是窝头？
　　张沈飞挠挠头，刚想回忆一下为什么自个儿对这个词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彼此都没问对方去干嘛了，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点点头。
　　一边走，一边感叹杨柏立这个道个日的真是奢侈，相亲走个过场都得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是她啊！！！！
　　张沈飞恍然大悟。

第118章 你装尼玛呢？？？
　　走进大地西餐厅坐下，张沈飞看着杨柏立坏笑：“为了宰你这一顿，我可是早饭都没吃。”
　　杨柏立为了让他打配合，也呲牙笑道：“只要今儿的事情给办成，您随便宰！！”
　　两人说着话，就看到之前那个大长腿服务员领着个女孩子走进来。
　　那女孩个头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脖子修长，身材凹凸有致，两个大灯分外瞩目，要是只看背影，怎么也能有八分以上。
　　只是现在，她正脸对着张沈飞二人。
　　那张脸上满是雀斑，肤色也黑，就跟高粱面的窝头似的，此外，嘴还有点歪，牙稍微那么的有点儿龅.
　　总的来说，其他都是顶配，只可惜显示器不行。
　　但张沈飞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这姑娘尼玛的是钻石牌自行车啊！！！
　　无奈，他只能让杨柏立坐在前面大梁上，自个儿则是以一种环抱他的姿势，骑着车往前走。
　　他这一路到了地方，许是门口的警卫认识杨柏立，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杨家。
　　以后再不相见也就罢了，要是真的凑到一起，只怕又是一段孽缘。
　　“我跟你好好说？？你配吗？？”那姑娘撸起袖子坐在了杨柏立对面的位置，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
　　两个还处于懵逼之中的男人点了餐。
　　张沈飞在一旁又是一摇头。
　　听到东交民巷，张沈飞眉头一挑。再一想，也是，要是杨柏立只有个当厂长的叔，也不能跟大院子弟冼玲玲相亲不是？
　　杨柏立今天的一言一行，无不精准的踩在了对方的痛处上，他不挨打谁挨打？？？
　　张沈飞见状，便提议到此为止。
　　三人把事情说开了之后，没有了相亲的困扰，彼此放开不少。
　　让张沈飞没想到的是，吃饭的时候杨柏立居然表现的颇为绅士，对冼玲玲照顾有加。
　　小插曲过后，服务员将三人的饭菜端上桌，另有一块嫩豆腐。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怪自个儿的爹妈。
　　待到服务员离开，那姑娘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嫌我丑，没关系，我也嫌你胖。
　　下一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倒是冼玲玲对他表现的不冷不热的，反而跟张沈飞时不时的聊几句。
　　与之对应的，胖子之前遇到这练家子妹子后，却从不挨打。
　　“你嫌我胖？？”杨柏立不可置信的想反驳自己并不胖，只是强壮。
　　怎么他的女儿却像是周口店出生的元谋人，这一看，就是胎里自带四九城户口啊！！！
　　嘶！！！张沈飞瞳孔皱缩，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谁料那姑娘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以为你是谁？我能看上你？我告儿你，姑娘我眼光高着呢，之前相多少回亲我都没看上。”
　　张沈飞用眼神跟对方沟通：‘不是，伱都打算装脑梗了，还叫我来干嘛？？？’
　　回到饭店门口，冼玲玲谢绝张沈飞送她回家的好意，骑着那辆熟悉的钻石牌自行车走了。
　　三人点的都是俄餐的经典菜式，红菜汤，罐焖牛肉，首都沙拉，红烩小泥肠之类的。
　　怪不得之前听杨柏立说起来的时候觉得熟悉呢。
　　其实就是因为他对姑娘的外貌并没有嫌弃，反而还很是欣赏。
　　“钻石牌”显然也认出了张沈飞，走过来看到他，脸色骤然一变：
　　“你就是杨叔叔的侄子杨柏立？”
　　我去！！这话说的！！张沈飞扶额，觉得杨柏立又得挨揍了。
　　张沈飞一扭头，便看到杨柏立以左手六，右手七的姿势，大着舌头在跟人姑娘自我介绍。
　　杨柏立睡的倒还不算特别的死，把自个儿的地址给了张沈飞。
　　杨柏立父母都出去应酬了，家里除了个八岁的半大小子再没有别人。
　　比起这些个见了自己就装傻的，之前遇到的那个老是油嘴滑舌的胖子倒是可爱许多。
　　杨柏立上下打量姑娘了一番，摇摇头老实巴交的说道：“真的都是你拒绝的吗？就你这长相我不信！！”
　　哎呦！！！张沈飞和杨柏立对视一眼，有故事啊！！
　　但两人都是聪明人，也可能杨柏立只是惧怕再挨揍，总之，他和张沈飞都没有追问下去。
　　这一脚就能看出来，这姑娘是个练家子啊！！
　　杨柏立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抬头无辜的看向姑娘：“你，你打我？”
　　‘兄弟，还得是你谨慎！！’张沈飞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到了这会儿，他算是搞明白了。
　　可等跟人姑娘对视的时候，却又不由得胆颤，把话又憋了回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柏立早已经醉倒，冼玲玲眼神也开始朦胧。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那哪儿能呢？没那回事儿，我就是没吃过俄餐，死缠烂打求着杨柏立，想跟他过来长长见识。”
　　再一想，姑娘没看上自己是好事儿，就咧着大嘴笑：“胖就胖吧，只是你没看上我，我就放心了。”
　　扑通一声响，那厮便直接四脚朝天坐在地上，引起四周食客一片震惊。
　　万一这姑娘就喜欢吴老二呢？
　　其实看到跟自己相亲的冼玲玲的第一眼，杨柏立心中也是惊讶无比。
　　姑娘眼神一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哐哐哐走过去，一记鞭腿踹在杨柏立凳子上。
　　不是说冼叔叔是从西南过来的吗？
　　明知道这些个大院子弟眼高于顶，还非得给自个儿介绍，平白的让自己被人再次羞辱一番。
　　张沈飞听到杨柏立对着那小孩儿叫新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大舌头了？不想相亲就直说，你装尼玛呢？？？”冼玲玲挽起袖子又要打。
　　‘你懂什么？这叫双保险！！’杨柏立用眼神回他。
　　甚至还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收了杨柏立的好处，所以打算对自己使用美男计。
　　看着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沟通。
　　杨柏立干脆让服务员上了一瓶白酒，三人开始边喝边聊。
　　咱俩，咱们仨就好好吃一顿饭，回去我就跟我爸说，我没看上你。”
　　嘿，这就是于海棠那大冤种男朋友？？现在看着还挺好吧，看起来是挺傻的。
　　这么一惊吓，当即觉得之前和张沈飞约好的“美男计”不靠谱，直接就上了大招。
　　她点完之后，又把菜单摔给张沈飞和刚爬起来的杨柏立。
　　“不信？”姑娘眯着眼，“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个手相。”
　　说完之后，眼神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看手相？你还有这个本事呢？”杨柏立兴致勃勃的把手递过去。
　　这么一分析的话，胖子追这姑娘其实也不算毫无胜算？？
　　可再转念一想，这姑娘可是大院子弟，胖子却是八大胡同出身，两人这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说着话，嘴角还流出可疑的引人遐想的亮晶晶液体。
　　啊？这什么动静？？
　　指尖所到之处，一个声音响起：“啊，辣个，木拖，娥就四养摆里！！”
　　“不是我，是他！！”张沈飞伸手朝着旁边指了指。
　　杨柏立慌忙双手护头，看的出挨打的经验丰富无比：“不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擦，兄弟你挺狠啊！！为了打消人姑娘的念头，居然学隔壁吴老二？？？
　　“疼疼疼，姑奶奶求你把我手指头松开松开松开别，别打头。”
　　“便宜你小子了，劳资老婆还没有被我这么驮过呢。”张沈飞喃喃自语。
　　张沈飞原本想让醉汉坐在后面，自己驮着他。无奈那厮烂醉如泥，根本坐不好。
　　这姑娘强大的自尊心下包裹的是因为不好的外貌而产生的更为强烈的自卑。
　　冼玲玲似乎根本没听他解释，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这一招过时了，下次可以换个新鲜的招式。”
　　离开杨家，张沈飞骑车一路没有再拐弯，直接回到四合院。
　　才进门，就被阎埠贵，贾张氏，刘海中，陈大爷，唐大妞等人给团团围住了。

第119章 脚踏七星！
　　张沈飞推着自行车刚走进垂花门，就被四合院的住户们团团围住。
　　“大飞，你写的那首《夫妻识字》出名了！！今儿收音机里都放了。”
　　“对呀，我在家听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还是大飞厉害，那可是请咱们四九城最著名旧凤霞唱的啊！！！”
　　“我们学校现在也有不少学生唱这首歌呢，我们班主任的意思是，元旦晚会的时候，我们班就排练这首歌。”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儿，心中满是羡慕。
　　他现在也开始写歌了，也寄出去七八首，但是到现在，每一首都是泥牛入海。
　　刘光奇听他们俩讨论飞龙不飞龙的，不由得插嘴道：“吃什么龙啊？有小鸡吃就不错了。
　　但总的来说，几个差不了几岁的发小儿聚在一起，气氛还是挺和谐的。
　　刘大妈见状，立刻就服软：“是我记错了，他贾大妈你甭和我计较。”
　　自打几年前傻柱挨了他的揍之后，见了他就好比武大郎看到潘金莲，乖的跟小猫似的。
　　改开之后，靠着这一手还坑了徒弟小胖一把。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又嘿嘿一笑：“刘光奇，你妈见天儿的打鸡血，你说，她不能是白骨精变的吧？？？”
　　跟傻柱家距离最近的贾家，贾东旭抄着袖子蹲在门口，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张沈飞跟许大茂几人说着话，踱着步子走到傻柱身边，抓一把刚酥好的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道：
　　他举起杯，笑了笑：“成，包在我身上。”
　　许大茂见他生气，立刻怂了，躲到了张沈飞身后。
　　众人见当事人也没有多当回事儿，不由得有些失望。
　　从他爹何大清的手里学了一手制作调料的功夫，一直牢牢握在手里，谁想学都不给。
　　为了这两件大喜事，咱们干一杯！！！”
　　张沈飞瞥了他一眼，这厮头有反骨，是个二五仔。可以交，却不能深交。
　　要不晚上，咱们找傻柱给做几个菜，我再偷我爸一瓶好酒，咱们庆祝一下？？”
　　这厮碰到跟秦淮茹无关的事情的时候，精明的一批。
　　许大茂举杯，有模有样的说道：“今儿请兄弟们一聚，为的是两件事。
　　傻柱嘿嘿一笑：“关外名菜那可不叫小鸡炖蘑菇，人家叫蘑菇炖飞龙！！
　　“干杯！！！”几人共同举杯。
　　几人说着闹着，很快，饭菜上了桌。
　　兄弟们，甭说我不想着你们，我打听了，胭脂胡同的半掩门每逢初一十五买三送一，等哥们儿我上了班，领了工资，咱们四个过去.”
　　他虽然在外面老挨打，但打个战五渣许大茂还是绰绰有余。
　　阎解放和刘光奇喝的微醺，，见状对视一眼，也冲上去凑热闹。
　　刘家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刘海中不愿意让人小瞧自个儿的大儿子，一咬牙给了刘光奇一块钱，让他买了一条鲤鱼带过来。
　　“算了，不说那个了，今儿是个开心的日子。
　　他跟傻柱是死对头，想吃一口那厮做的菜不容易，但张沈飞不同。
　　“贾张氏，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大飞打小儿就出去混，是个胡同串子，以后早晚要吃枪子儿！！！”刘大妈看不惯贾张氏玩儿吃了吐，故意揭她的短。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几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拉近了许多。连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关系也貌似和谐了一些。
　　阎解成对蘑菇的来历心知肚明，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现在见天儿的跟几个老妈子在一起，今儿说着哪个菜市场的小菜便宜了一厘，明儿又说老刘家的老狗下了几个狗娃。
　　那家伙，皮带抽的啪啪的，知道的他在打儿子，不知道的以为他在抽JJ敌人呢！！”
　　果然是干大事的！！！
　　四合院的大爷大妈们散去之后，许大茂颠儿颠儿的凑到张沈飞身边：
　　“大飞哥，我明儿就要去轧钢厂报道了，您这边的歌曲也上了收音机，可谓是双喜临门。
　　傻柱家没有厨房，就在堂屋的一角里做饭，张沈飞几个人坐在八仙桌前，一边扯着闲篇儿，一边等着吃饭。
　　张沈飞见多识广，每句话都能说在点子上。
　　他可听说了，古往今来那些个圣人都是这样的！
　　这样以后不管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就没有人能再欺负自己了。
　　傻柱一边说，一边吞口水，眼神中还满是遗憾。
　　刘光奇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但我妈非说这玩意能益寿延年.谁劝都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鸡血的作用，他老觉得他妈打了之后精神亢奋，而且两只眼往外凸，跟青蛙似的。
　　不就是看我没工作，看不起我吗？吃饭都不叫我！！
　　张沈飞带了一只野鸡，许大茂带了一斤五花肉一瓶杜康。
　　倒是几个小辈儿的，心中不由得感叹大飞哥就是大飞哥，旁人看起来光宗耀祖的事情，在他这里却是稀松平常的模样。
　　可贾东旭？？
　　丫就是个大傻帽，好好的工作被他妈给顶了。
　　莫欺少年，啊不对，莫欺青年穷！！！
　　从小到大，那刘海中每年都得换一条皮带，为什么？还不是抽儿子抽的！！
　　“这我也管不了。”刘光奇又是一叹气，“其实我挺羡慕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没有父母的”
　　闻着喷香的味道，听着堂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气愤之情油然而生。
　　择日不如撞日，五人高举酒杯：“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这样的人，以后能有什么用处？？没有用处的人，结交他又有何用？？？
　　下午四点半，四合院四个小伙子齐聚在傻柱家堂屋。
　　我们家也常年养大公鸡，可那是我妈打鸡血用的，从不让我们吃。”
　　俗话说，最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傻柱看出他的企图，立刻也举杯表示也要给大飞哥做小弟。
　　许大茂离开傻柱家之后，又接连去了前院，后院，邀请了阎解成和刘光奇。
　　为啥给张沈飞和许大茂的喜宴却要摆在傻柱家？？
　　别问，问就是傻柱家调料全。
　　傻柱家门外，趴在大门上偷听的贾东旭听到他们的话，心都碎了
　　不是，凭什么啊？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凭什么你们都挤兑我？？
　　这厮还没有工作呢，就打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也难怪结了婚直接跑路。
　　他这一点头，许大茂立刻狐假虎威的去找傻柱。
　　行了老贾，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张沈飞之前听前门区公所的李主任说过《夫妻识字》要改编的事情，有了心理准备，是以现在也没有表现出多惊讶的样子。
　　可是，却独独漏掉了中院的贾东旭。
　　“伱放屁，我才没这么说呢！！你再胡咧咧当心我让我们家老贾晚上趴在你家床底下！！！”
　　“傻柱，你锅里炖着的是关外名菜小鸡炖蘑菇吗？？”
　　许大茂说到后面，眼中淫光迸出，口中也是淫笑不已。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贾张氏说完，直接就要祭出老贾召唤术。
　　今儿中午吃的俄餐味道也就那回事儿，论吃好喝好，还得是咱们的大中华料理。
　　“你妈才白骨精变的呢！！！”刘光奇顿时怒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挽袖子。
　　要说这四合院里傻柱最看不上的人是谁，那肯定是许大茂了。
　　张沈飞倒也没拉架，只是告诉刘光奇鸡血中有很多种细菌，就这么直接注射只怕对身体有害无益。
　　许大茂嗤笑一声：“你们家那鸡见天儿的被抽血，瘦骨嶙峋，无精打采的.别说不让你吃，就是让你吃，它身上能有二两肉？”
　　许大茂从张沈飞背后又探出头：
　　“算了，你妈的事情你管不了。要我说你还不如劝你爸爸少打你俩弟弟几顿呢。
　　飞龙就是花尾榛鸡，那玩意儿跟榛蘑蹲在一起，才香呢！！！
　　我早前在丰泽园学艺的时候，我师傅的朋友做过，吃过一次，我能想一辈子！！！”
　　贾张氏得意洋洋，犹如一只斗胜了的老母鸡。
　　张沈飞听的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准备晚上有空去空间北山溜达一圈，看能不能搞一条飞龙。
　　相比之下，只带了半串蘑菇的阎解成就显得逊色许多。
　　“大飞哥大气，以后，您就是我亲大哥！！”许大茂打算抱紧张沈飞这条大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张沈飞却看了他一眼。
　　“大飞哥，以后我去了轧钢厂宣传科，咱们就在一个办公室了，您得多罩着我！！！”许大茂说着再次举杯，语气颇为诚恳。
　　没多久，
　　小鸡炖蘑菇的香味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其一，我，本人许大茂，已经退学，即将在明儿也进入轧钢厂，成为一名实习电影放映员！！
　　其二，也就是最重要的！！大飞哥的《夫妻识字》录制后在收音机循环播放，他也成了咱们四合院最有名的！！
　　虽说今儿的宴席是庆祝许大茂上班和张沈飞出名，但几个兄弟都不是空手来的。
　　等着瞧好了，待我写小说发了财，你们这些狗东西都给我下跪道歉吧！！！
　　退一万步说，我还有儿子呢！！就我儿子棒梗，出生便是脚踏七星，以后高地得是个人物！！
　　其他几个人本来就因为他干部的身份对他颇为尊重，此时见他字字珠玑，更是嚷嚷着大飞哥到底是大飞哥，打小儿就跟他们不一样。
　　说到底，在许大茂心中，不管阎解成是不是临时工，刘光奇会不会考上高中，总归都有正事儿，属于以后可能用得上的拉拢对象。
　　张沈飞倒不在乎什么庆祝不庆祝的，但着实也有点儿馋傻柱做的饭了。
　　贾张氏例行夸赞张沈飞：“要不我说呢，四合院小一辈这么多的小子，打小儿我就觉得大飞最厉害！！”
　　但这厮今儿拉了张沈飞的虎皮说要庆祝，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只能答应下来。
　　许大茂看到那蘑菇的第一眼，更是咋呼着这蘑菇眼熟，像是阎大爷之前从他爹手里勒索走的那串。
　　莫欺少年，啊不是，莫欺青年穷！！
　　劳资现在就回家，继续写小说！！上次的报社至今没有回复，劳资这次换个角度，写别的！！
　　就写秃子在三大战Y中的突出贡献！！！

第120章 入职第一天，许大茂心塞！！
　　贾东旭在傻柱家受了刺激，扭头回家，躺在炕上裹着被子就开始蒙头生闷气。
　　贾张氏在一旁看见了，不由得撇撇嘴。
　　要搁在以前没接班的时候，谁这么挤兑她的亲儿子，她能背地里骂对方三天三夜，甚至让老贾再跑一趟把他们都带走。
　　但是现在，
　　成了工人阶级后的她，觉得自个儿往后就有了退休金，俨然不再把儿子当做唯一的依靠。
　　再加上进厂开阔了视线，在花姐看瓜天团又混的风生水起。
　　但是这毕竟是阎埠贵主动提出的，性质就又不一样了。
　　一旁排练节目的女工们也到了休息时间，这年代拍照还出稀罕事情。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看着傻柱，盈盈笑道：“傻柱，秦姐先把这些东西送回家，一会儿再回来给伱打扫。”
　　“陈哥好，周哥好，郭哥.”走到张沈飞面前的时候，挤眉弄眼的笑：“张哥，以后多多关照小弟。”
　　傻柱睁开朦胧的醉眼，大着舌头说道：“秦姐，还，还是你，对我好.
　　那边橱柜里，有我单独给您留的各种菜，您拿走。”
　　老年人觉少，张沈飞回到家，老太太早已经躺下，屋里的灯都已经关了。
　　“那脸跟驴似的，说实话，这套衣服配他亏了。”
　　傻柱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嗐，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写你的作业去。”
　　说完，一扭大腚就走。
　　要是大冬天的能在家里洗澡，那不夸张的说，够整条胡同羡慕好几年的。
　　有单独留出来的菜啊？秦淮茹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学习，一天不学习是浑身难受啊！！！
　　外头穿着许大茂昨儿新买的羊剪绒大衣，脚上踏的是许大茂的新皮靴。
　　按照他的想法，这个话题到这里应该就终止了。
　　办公室里的众人稀稀拉拉的鼓了鼓掌，交换着眼神，对此人的底细顿时了然于胸。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宣传科的放映员学徒工。”
　　“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张干事穿这个衣服真好看！！”
　　走到桌前，把橱柜里的那一盆菜拿过来，又利索的把桌上的剩菜和菜汤都给倒了进去。
　　就这么的，张沈飞苦学至深夜，直到月牙挂在树梢，才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所以说人丑还是不要瞎拾掇，不拾掇，就不显眼。硬要拾掇的话，那就是引人注目的丑了。”
　　张沈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跟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把白薯皮都送给阎埠贵之后，张沈飞握着削好皮的白薯回家做饭。
　　饭前一袋烟，快活似神仙，老太太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个。
　　“那位新来的小同志，你跟张沈飞同志换一下衣服。”
　　“一大早吃羊蝎子？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张奶奶坐在桌前装了一袋烟，嘟囔着。
　　等领导进了小办公室，许富贵从抽屉里拿出一兜龙虾酥给众人散，顺便给儿子引荐同事。
　　今儿学会了，明儿下了班找伊莲娜切磋一番，这就很好嘛。
　　人秦淮茹就是那么一说，其实过来为的是什么，他心中再明白不过。
　　许大茂嘿嘿笑：“我哪儿敢跟大飞哥装啊，中午咱们俩一起去找傻柱吃饭，我请！！”
　　张沈飞看到宋先锋，才想起前天对方说过，让他换一身好衣服拍照。
　　又是新的一天，张沈飞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也是，吃了咳嗽是不能吃，但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不是？要不大飞，你这白薯皮给大爷我？？”
　　虽说单吃白薯皮不合适，但自家煮白薯粥的时候，把这个加进去，也能凑个数忽悠下儿子不是？
　　啊，这个
　　要按照张沈飞的想法，白薯皮送给别人，肯定是不合适的。
　　许大茂越听，脸越黑。
　　我这可是精心准备的衣服，花了大价钱的！！就这么没了？？
　　女工们声音很大，丝毫不在乎许大茂和张沈飞就近在眼前。
　　“这不成，你这衣服忒不像样。”宋先锋摇摇头，一扭头，看到穿着崭新黑色羊绒大衣，纤尘不染新皮靴的许大茂，顿时两眼放光。
　　大米粥煮白薯散发出香味的时候，张奶奶起了床。见孙子居然起早做饭，嚷嚷着今儿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甭看拍个照片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好处，但往远了看，带来的好名声和升迁时候的倾斜什么的，却是不可估量。
　　“哦，就是厂里要寄给报社的一篇稿子，里头提到了我个人的先进事迹.
　　这不厂子又觉得我个人形象好，贡献又突出就打算给我拍个照，寄给报社。”张沈飞言语间有着隐隐的炫耀。
　　现如今，张沈飞就是整个南锣鼓巷羡慕的对象。
　　他们前脚刚走，秦淮茹后脚就进了何家大门：“傻柱，你喝醉了，赶紧回床上休息一会儿，屋子秦姐帮你收拾。”
　　两人聊了几句，副科长马德志就过来通知张沈飞去礼堂拍照。
　　许大茂也忙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没拆封的大前门，跟在老爸屁股后面挨个儿的散过去。
　　再一听此人姓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富贵，许大茂父子倒也不怕别人议论，俗话说，子承父业，这没啥丢人的。
　　他本身底子就好，这么一捯饬，跟民国时期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平时就觉得张干事俊俏，这么一弄，更跟电影明星似的。”
　　对门端着尿盆出来倒的阎埠贵见状，心疼的直嘬牙花子：“不是，大飞。你怎么能削皮呢？？白薯的营养可都在皮上呢！！！”
　　他从地窖里掏出两个红薯，站在家门口削皮打算煮粥。
　　现在他有宣传科的工作加上撰稿人的身份，即便是有大的开销，也不怕周围人有疑问。
　　到了宣传科，刚把茶水给泡上，就看到宋科长领着穿的人模狗样，头发梳的锃光瓦亮的许大茂进了门。
　　他打算等领完工资就买辆自行车。
　　他经常这么干，少量多次，不让老太太发现。
　　傻柱睁着猩红的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开始收拾残局。
　　张沈飞知道他是又想在傻柱面前犯贱了，也没拒绝，就当是看戏了呗。
　　谁料阎埠贵听完，却是说道：
　　“张干事旁边那个麻杆儿是谁啊？？”
　　两人就这么换了造型，引得一旁的女工议论纷纷。
　　“嗐，谁说不是呢？但我不是吃白薯皮咳嗽嘛。”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
　　祖孙俩吃饱喝足，张沈飞去上班。转眼元旦将至，厂子里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哥，秦姐不是说一会儿她来收拾吗？”一旁正在写作业的何雨水好奇的看向他。
　　‘哎，儿子看起来是靠不住了，只希望孙子棒梗以后能有点出息’贾张氏在心中感叹。
　　“大家都把手里的工作放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新来的同志叫许大茂。
　　张沈飞洗漱完，躺在炕上拿起之前在白老板那里淘换的插画版m瓶梅，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就这样，三人一直到科长宋先锋说话，才回过神。
　　这宣传科的人都知道他跟许富贵是邻居，所以他也根本没打算装着不认识许大茂。
　　张沈飞，许大茂两人到了幕布后面。
　　看着自个儿身上那半旧的棉袄，他看向负责照相的科长宋先锋：“科长，我忘了换衣服，就穿这么成吗？？”
　　再出现的时候，张沈飞里头一件牙白色衬衫，领子熨的笔挺。
　　“拍照？拍什么照？？？”许大茂满心疑惑。
　　夜已深，
　　中院何家，张沈飞几人喝的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离开。
　　与之相对的，则是裹上了棉袄，穿着贾张氏牌棉鞋的许大茂。
　　再看到儿子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回想起他自打没了工作，就总是和那些个老娘们儿搅合在一起，心中便隐隐对这独生儿子有了几分看不起的意味。
　　当然，光学还不行，还得用！！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年头的放映员可是好差事，工资高有补助，下乡又能吃回扣，一般人没关系根本干不了。
　　他喝了老太太给留的酸辣汤，又从炉子上提起提前坐的水壶，准备去浴室洗漱。
　　“老太太，您甭看不起人，回头哪天我起个大早，给您做一顿羊蝎子，让您知道我的厉害！！！”
　　进了厨房，关好门窗。从空间仓库里倒腾了三斤面粉，五斤棒子面，一斤大米，半斤油放在家里原本的容器里。
　　许大茂？？
　　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顿时羡慕的眼都直了。
　　但他又不傻，知道领导不能得罪，当即就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好的科长，我马上换。”
　　都说他傻，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傻。
　　又见他爸许富贵也要跟着过去给负责照相的宋科长打杂，便死缠烂打的也要跟着过去。
　　是以她们都围了过来，等着看热闹。
　　不过可能用菜刀削皮的技术不过关，一刀子下去，连红薯带皮直接下去一个指头厚。
　　那腿辣么长，大灯辣么大。
　　他要是继续巴巴儿的等，那才是真的二傻子呢！！
　　傻柱自个儿把东西收拾完，交代何雨水写完作业把门给关好，便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三人不由得驻足观看，许大茂更是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摆出一个帅气无比的造型。
　　这年月能有个自个儿家里的浴室，已经足够这个院子羡慕。
　　三人一路脚下不停到了礼堂，便看到厂子里最漂亮的那群女工在排练欢庆元旦的舞蹈。
　　此时，
　　现在秦淮茹已经得到想要的了，怎么还可能回来？？
　　本来是打算过来归拢剩菜的，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不是，为了上班的第一天在轧钢厂女工队伍里创出名堂，他可是求了他爸妈一星期，才弄到这身衣服的。
　　怎么到现在，倒给他张沈飞做嫁衣了？

第121章 虎口拔毛！！
　　本以为多个女朋友多条路，才打扮的立立正正的。
　　谁料到轧钢厂上班的第一天，许大茂就被女工们给上了一课。
　　不是，
　　感情这地方的人说别人坏话都不避着本人的啊！！！
　　第一天上班，马上就有钱去八大胡同的激动之情，顿时被沮丧和自卑所取代。
　　许大茂黑着一张脸看着张沈飞摆造型拍照，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个儿到底比他差点儿了？？
　　不都是俩眼睛俩鼻孔，外加一张嘴吗？？差点儿了？？！！到底差哪儿了？
　　不差啥啊！！！
　　许大茂被张沈飞这么一安慰，心中直道大飞哥果然是大飞哥，硬件好，人也好，长得好，命也好。
　　张沈飞在一旁白捡了笑话看。
　　他本来以为自个儿就算在年轻姑娘里头没有市场，最起码在风韵犹存的妇女里头也能有一席之地的。
　　他这可不是忽悠许大茂。
　　许大茂是个敞亮人，说了请吃饭，就真的把食堂的肉菜都给打了一个遍儿。
　　“那还用说？必须的啊！！！”张沈飞斩钉截铁。
　　“大飞哥，我过完年才十六，您说，我还能进步吗？”许大茂抽泣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等张沈飞走过来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无所吊谓的姿态：“大飞哥，拍完了？马上下班了，咱们直接去食堂吧。”
　　此时互怼加揭短，你一言，我一句的如同拉稀一般流畅，给围观群众无以言表的八卦体验。
　　贾张氏察觉到他的动作，不由得一撇嘴：“大妈不就吃你一筷子羊肉吗？瞧把你给吓的！！
　　你就没想过，以后在厂里还得靠大妈罩着你吗？”
　　你跟老天爷聊城门楼子，他却偏偏听成了胯胯轴子。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就在张沈飞迭起报纸，感叹又占了娄晓娥半天便宜的时候，杨柏立带着一份文件走进了宣传科。
　　许大茂一再被人往软肋捅刀子，顿时怒了：“傻柱，孙子，你丫别狂。你以为你长得就好吗？？打眼一瞅，十七岁跟五十七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易中海是兄弟呢！！！”
　　贾张氏虽说才进厂个把月，但加入花姐集团后，发挥不怕苦，不怕难。
　　从厕所再回来的时候，许大茂就没有凑到张沈飞跟前比，而是蹲在墙角画圈圈。
　　两人这头刚把饭盒摆开准备吃饭，那头贾张氏就端着饭盒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张沈飞身边。
　　此人并没有学过摄影，是个二把刀，但好在张沈飞底子忒好，弥补了设备和技术上的缺陷。
　　“你？？罩着我？？”许大茂乐了。
　　抛开有钱，嘴甜，情商高不谈，硬件想必也不会太差。
　　“多新鲜呐，昨儿我不都说了吗？”许大茂把饭盒往自个儿和张沈飞这边挪了挪。
　　看到张沈飞进门，阎埠贵立刻朝着他招手：
　　“大飞，你回来了。赶紧过来，给大家讲一下这个八级工制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其中易中海的腰杆儿挺的特别直。
　　他看看离上班没几分钟了，拖地七次郎已经开始拖地，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换了杯新茶，坐下开始摸鱼。
　　许大茂哭丧着脸：“她们，她们忒欺负人了！！！”
　　“行了，别吵吵了。赶紧把稿子播出去吧，一会儿下班了。”杨柏立不耐烦的摆摆手，架子比宋先锋还要大。
　　张沈飞点点头，两人换回自个儿的衣服，便并肩往食堂而去。
　　哎呦呵，这是看不起我啊？？贾张氏三角眼一闪。
　　人呐，得知足！！
　　我可去尼玛的知足吧！！许大茂在心里破口大骂。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想竞争过张沈飞的难度，略高于棉花胡同老瞎子自主研发火箭登月。
　　一群人传阅文件后，就着这个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但看着那大腚，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干。
　　罢了罢了，今儿自尊心严重受挫，跟大妈走一趟也不错。
　　就算俩人事儿不成，也能证明自个儿的魅力也不错不是？？
　　就这样，
　　张沈飞眼睁睁的看着许大茂走向小仓库。
　　老虔婆在放什么屁？真以为进厂当了工人，就能支棱起来了？
　　可要是因此有什么怨言？还要被爹妈训斥不懂得感恩。
　　末了，
　　“对，赶紧说说，你在宣传科离政策近！”
　　谁料想，跟着那个大腚妇女进了小仓库之后，立刻便被一群大妈团团围住.
　　想到刚才在小仓库发生的一幕，许大茂浑身发抖：
　　“看我的瓜不说，还说我是避雷针，让我晚上睡觉别趴着，小心把床戳个窟窿.”
　　照片拍完，张沈飞再次收获了情书三封，许大茂在一旁看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果然，
　　再一想，这世界上命好的人其实大抵都是一样的，无外乎“心想事成”四个字。
　　官二代，就是这么豪横！！
　　轧钢厂的广播响起三遍之后，不单是宣传科，整个轧钢厂都沸腾了。
　　轧钢厂没有专业的摄影师，再加上新买的相机金贵。
　　张沈飞下班后拎着菜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四合院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前院，讨论着八级工制度的事情。
　　你看人傻柱哪儿哪儿都短，不照样活的乐呵呵吗？？
　　刘海中也不差，甚至溜达的时候步伐也有了改变，开始朝着官步靠拢。
　　“劳资再怎么着也比你强！！你瞅瞅你那样子，成天跟在漂亮姑娘后面，裤子一提，见谁都说自己是妇女之友！！”傻柱不甘示弱。
　　不管脸长还是那啥长，总归有一个长的不是？？
　　两人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属于天命冤家对头，打小吵架不计其数，练出来了。
　　许大茂和傻柱好不容易在厨房班长的阻止下停止争吵，张沈飞要了一份米饭，端着就找了张桌子坐下。
　　一旁刚走进食堂的易中海：“.？？”
　　“厂里也是，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出公告的吗？？”
　　也只能感叹一句双向奔赴的爱情固然让人羡慕，可势均力敌的病情才更加难得啊！！
　　牛丽丽连忙上前，把那份文件接过来：“咦？？试行八级工制度？？”她喃喃自语。
　　因而给张沈飞和车间拍照的事情便由宣传科科长宋先锋负责。
　　伱说你这长得四分五裂的，两眼眼距能修一座桥，你也配穿羊绒大衣？？”
　　轧钢厂有谁不知道张翠花看瓜一把好手？？
　　要知道寡妇可都是吃过见过的高手，核心机能跟不上的话，她们可瞧不上眼。
　　他实在是太想进步了啊！！！
　　真爷们儿都这样，跟谁面前脆弱，在仇人面前也得支棱起来！！
　　傻柱在里头往外瞅了一眼，嗤笑道：“衣服是不错，配你亏了。
　　就比如他想要个长的许小茂，最后却得了个比驴还长的脸。
　　许大茂原本是不想去的，他嫌弃那大妈忒老。
　　而像自己这样命不好的呢？
　　那日子过的简直是千奇百怪，想要的总是得不到，得到的总是不如意。
　　到了地方，看到傻柱，许大茂立刻重振旗鼓，精神抖擞的走过去，鼻孔朝天：“傻柱，爷爷以后就在宣传科了。比你这破食堂强吧？
　　看看爷爷这身衣服，怎么样？？你在食堂能穿这么干净立整的衣服吗？”
　　“八级工制度？是什么意思？？”其他几人顿时围上来。
　　“可不吗？今儿的广播听的我迷迷糊糊的。
　　等张沈飞拍照的间隙，两人一起去厕所。
　　就比如张沈飞，想当胡同串子就当胡同串子，想当干部就当干部。想大就大，想俊就俊。
　　张沈飞不知道许大茂在脑海中俨然已经成为哲学家。
　　一直到还差一刻钟上班的时候，才见他肿着一双眼进了办公室。
　　话没说完，眼泪已经再次涌出眼眶。
　　许大茂这波儿老虎嘴上拔毛，属实是上赶着找死了。
　　这不得教他做人？
　　张沈飞在一旁看的嘴都要乐到耳朵边了，该说许大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看到张沈飞那堪比尉迟恭金锏，二郎神响鞭的物什，许大茂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
　　十几年后，这厮在轧钢厂和四九城周围各大公社可谓是寡妇杀手。
　　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的精神，已经俨然成为集团骨干。
　　这头三人刚吃完饭，花姐旗下一名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骨干就过来找许大茂，说有事儿找他。
　　啊，这个张沈飞挠挠头，不知道咋安慰他。
　　“许大茂，你真的来上班了？？”贾张氏嘴里话不停，手上动作更狠，一筷子就把葱爆羊肉给夹走了一大筷子。
　　一般情况下，这都是来送广播稿的。
　　“大茂，这是怎么了？？”看到许大茂那副样子，张沈飞佯装关切，实际上是想看好戏的问道。
　　“你好，你成天跟在别人媳妇后面舔，上赶着拉帮套.”
　　几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住户都急的不行，毕竟这可是工资改革啊！！！
　　易中海其实听明白广播了，但此时却故意说道：“大飞，大伙儿都挺急的，你赶紧给大家讲讲吧。”
　　PS：义父们，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心想事成！！

第122章 小发明！！
　　今天轧钢厂的广播讲的稀里糊涂的，大家也没太听明白。
　　是以看到张沈飞出现，便立刻将其团团围住。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中，张沈飞慢悠悠的走到石桌前坐下。
　　许大茂立刻狗腿子的捧了一个大搪瓷缸过来：“大飞哥，茶！！”
　　“谢谢。”张沈飞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悠悠的说道：“大家都想知道八级工资制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人点点头。
　　“八级工资制度参照的是毛熊老大哥的模式，指的是将工人按照技术高低分外八个等级。
　　听完张沈飞的讲解，陈大爷的儿子陈老五顿时哭丧着一张脸：
　　“这是我自个儿发明的，我给它取名叫削皮刨丝刀。”张沈飞介绍完，拿着苹果咔嚓咔嚓吃。
　　想到这里，他抬起右脚猛的跺了一下地面。
　　轧钢厂毕竟只是个厂子，厨子平时的主要工作是做大锅饭，对等级要求不高。
　　哪怕定个四级工呢，一个月也能多赚不少钱。
　　今天，可谓是他进入轧钢厂之后的巅峰！！
　　周围的赞誉声，让易中海顿时有些飘飘然。
　　易中海的目光游移到张家的几个葫芦娃身上，却又骤然暗了下去。
　　傻柱见状，也凑到了张沈飞身边，递过去一支烟：“大飞哥，我们厨师也定级吗？”
　　“嘶！！这是咱们厂子考核到现在为止，第一个七级工吧?！！！”
　　抬头挺胸环视众人的时候，目光中带上了以前不曾有的情绪，一双手也悄然背在了背后。
　　“大飞，我听说这个是要进行技术考核？？技术好的人，工资很有可能会大大的增加，对吗？？”
　　张沈飞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跟和自己搭班儿的许大茂说了一声，便去了食堂找傻柱要了土豆和萝卜和苹果。
　　他知道的都是之前给二叔烧火时候二叔念叨过的，而二叔没说的，就不知道了。
　　“七级工，易中海居然通过了七级钳工考核！！”
　　张沈飞，许大茂等人也被抽调过去维持秩序。
　　张沈飞显然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点上烟之后，吐出一个烟圈，悠悠说道：
　　这款削皮刀正面打皮，背面还带有牙齿可以刮丝儿。
　　最重要的是，平时也能带剩菜回来给秦姐，多好！！！
　　说到这里，支支吾吾再说不下去。
　　如果试行的效果合适的话，将在五年之内推广到全国。”
　　回到考核现场，他先是把土豆和萝卜削皮，又用反面全都给削成了粗细均匀的细丝。
　　一眨眼，已经是考核的第五天。
　　张沈飞却故意卖关子：
　　“说起八级工资制，就必须说一下上一次工资改革后的的工资分制度。大家有谁知道工资分是怎么回事儿？？”
　　而这个工资，在轧钢厂的机务工中，已经算是拔尖儿的存在。
　　张沈飞把话接了过来：“工资分制度相比之前的供给制有了很大的改善。
　　这么一来，她还怎么一边摸鱼一边涨工资？？！！
　　摸十五年鱼和摸五年鱼工资一样，那TM的后面十年不是白摸了吗？？
　　哎，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又没人花.
　　比起情绪大起大落的易中海，刘海中的情绪就显然亢奋许多。
　　此话一说，易中海，张沈亮，易中海几人纷纷点头。
　　但是，它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不管技术高低，只算工龄。
　　顾不得自己跟张沈飞的过节，忙不迭问道：
　　谁承想，居然还有九十九这个说法！！！
　　易中海更是激动的脸都红了，他觉得自己好好表现，技术考核的时候就算不是八级工，怎么也得是六级啊！！
　　六级工，那就是七十二！！！比现在每个月整整多了一半儿！！
　　而四九城人均生活标准是每人每月八块钱，也就是说，他每个月的工资能养活九口人！！
　　其实在1950年末的时候，八级工资制就已经在关外东三省施行。
　　从这次的文件下发起，全国分为十一类地区.各大行政区的工业、建筑、交通部门的大部分企业也开始推行。
　　“许大茂，你丫的在放什么屁？”傻柱撸起袖子。
　　他走下考核台，走到易中海身边跟他握手：“易中海同志，你的技术很不错的嘛，好好干，以后一定不可限量。”
　　张沈飞听傻柱说完，还真就让老三张奋斗回答。
　　要知道现在整个四合院工龄最高，技术最好的易中海，每个月的工资才在五十到五十五之间。
　　九十九元？？四合院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年代国家还没有建立专门的定级机构，技术人员的等级由各单位行政领导和组织部门考核任命。
　　四合院其他人见状，顿时啧啧称奇，老虔婆居然也有听得懂人话的时候？？
　　全国各地的工资分并不统一，而是由本地的主管部门每月定期统一公布。
　　很多技术不好的混子，到了最后工资反而和技术尖子的一样多。”
　　企业支付工资时，将工资分折算为可购买物资的总价，发给职工。这个制度很繁琐，且每月工资都有变动。”
　　他的锻工技术在轧钢厂一直是拔尖的，可却因为工龄不够，一直拿着每个月四十的工资。
　　这波儿靠技术定工资，对他这样的人是最有利的。
　　“早就听说易中海技术好，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接下来的一周，为了给工人们定级，轧钢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张沈飞点点头：“咱们四九城被分为六类地区，机务工一级工的工资为三十三，二级为.八级工最高，为每月九十九元。”
　　张沈飞则是接着说道：
　　冶金部的温处长奉命在轧钢厂负责定级工作，此时见终于出了个七级工，脸色显现出满意之色。
　　之前削红薯的时候一刀子下去连皮带肉快两厘米，忒浪费！！
　　甭看他在食堂里现在只是帮厨，但他打小儿跟着他爹何大清，五岁拿刀，七岁拿铲子，后来又去丰泽园学艺三年。
　　就这样，到下午上班时间，一款在后世非常常见的全钢削皮刀便制作完成。
　　“天爷啊，那么高的工资，可咋花啊？？”
　　论技术，他不怯谁！！他缺的，只是工龄。
　　“诶！！”许大茂高兴的回应。
　　贾张氏却是不服气了：“那这样根本不公平啊！！”
　　“这话说的，咱们院子里住的基本都是轧钢厂的老人，谁能不知道啊？
　　别说大人，你就是找一个八岁的孩子，都能给你掰扯明白！！！”傻柱觉得张沈飞在说屁话。
　　四合院众人见状连忙来劝，他们倒不在乎许大茂挨不挨打，只是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不想让他们耽误时间。
　　只要能定级成功，傻柱就可以脱离帮厨的身份，真正开始掌勺。
　　许大茂禁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傻不愣登的东西。”
　　轧钢厂为此专门组建了考核组。成员有冶金部温处长，轧钢厂杨厂长，李副厂长，党委和工会的领导，以及以及退休的几名老工人。
　　“厨师定级标准是十级到一级，十级最低，一级最高。以你小子的水平，定个九级问题不大。”
　　“嘿，这小玩意儿这么厉害啊？大飞哥，这叫啥名字？”许大茂在一旁看的好奇不已。
　　等成了七级工，八级工，再好好表现，当干部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谢领导，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努力晋级！！为国家做贡献！！”易中海激动的脸都红了。
　　“七级工，每个月光工资就有八十四！！”
　　那颗苹果则是转着圈儿的削，最后一整颗苹果削完，皮一点儿没断。
　　下午的工作跟前几天一样的枯燥无味，张沈飞和许大茂强忍着瞌睡维持秩序。
　　六岁的张奋斗站出来，奶声奶气的说道：“工资分是由伙食分、服装分、津贴分三部分构成，
　　并以粮0.8市斤，布0.2市尺，油0.05市斤，盐0.02市斤，煤2.0市斤，这五种实物的数量进行折合换算。
　　九口，也就是生七个孩子也能养得起！！！
　　一些个混子也在琢磨着以后不能再混下去，要不然一辈子不涨等级，也挺惨。
　　有人欢喜有人愁，四合院里有易中海，刘海中这样的技术尖子，自然也就有靠工龄混日子的。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顿时安了心，纷纷又开始讨论自个儿的技术能定在什么等级。
　　又让许大茂找个饭盒把土豆丝和萝卜丝都装起来。
　　“张大妈别打岔！！”张沈飞一句话，贾张氏立刻乖顺的像小猫。
　　“甭浪费，等晚上带回家炒炒吃。”
　　午休时间，工人们去吃饭，张沈飞坐在考核用的各种机器前面，打算给自己打造一把削皮刀。
　　“不是大飞，按照伱说的，那我的工资不得降一大截儿啊？？”
　　突然听到考核现场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因为所有的工人都要参加考核，现场很是混乱。
　　“对了，明儿宣传科就会把详细的八级工制度贴在宣传栏，到时候大家都去看看。”
　　张沈飞说完，拿起茶缸喝茶稍事休息，易中海见他迟迟没有说到正题，也急了。
　　循着记忆中常用削皮刀的样子，他努力的做着，技术含量较高的地方，就找大哥张沈亮帮忙。
　　这玩意看起来小，但是削出来的皮又薄又长。而且歘出来的丝儿粗细一样，比傻柱切的还要整齐。
　　张沈飞放下手里的茶缸，看向他：“陈五哥你别担心，按照国家下发的文件，这次工资改革的前提是，改革后每个人的工资都不会低于原有工资。
　　不过以后您要是想涨工资，就只能靠技术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傻柱听完心里顿时美了，这要是能掌勺，以后在伙房就不用再看大厨的脸色，也不用再倒泔水，打扫卫生。
　　温处长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客套完打算走。
　　一扭头，看到易中海身边的操作台上的某样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第123章 炸锅了！！
　　在易中海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的爸爸告诉他。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最辉煌的十五分钟，那将是他人生中最耀眼，最引人注目的时候。
　　那将是这个人至死都在怀念的时刻。
　　易中海觉得，此时此刻，成为轧钢厂唯一七级工的他，就处于这个时刻。
　　谁知道，正当他跟温处长亲切交谈后，眼中满是炫耀的看向围观众人，想享受这个辉煌时刻的时候。
　　温处长看到他操作台旁边放着的那个小东西，和旁边的一盒完全一样粗细的土豆丝和萝卜丝，却顿时来了兴趣。
　　我们家老太太那黄铜烟袋锅子打在头上，忒疼！！”
　　带着削皮器和那一盒子土豆丝，萝卜丝，还有那一条厚薄一致的苹果皮就离开了轧钢厂。
　　许大茂正色：“领导，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以前从没有用过这个东西。
　　这是我们宣传科张干事利用午休时间做出来的，我只是看他削过一次。”
　　“很有可能，谁不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正在创外汇啊！！”
　　“也就是说，冶金部很可能批量生产这个削皮器，用以出口？？”
　　贾张氏连忙掩上衣襟：“那啥，我先回车间了。”
　　要是上班的话，他做了削皮器的事情应该早就听说了，不会有此一问啊。
　　温处长拿起削皮刀，好奇的摆弄着，看向他：“师傅，这是什么？这一盒子土豆丝，是用它弄出来的？？”
　　张沈飞默默地竖起大拇指：“我大爷终究是我大爷！！还得是您！！”
　　张沈飞咬着烟，从牙缝里挤出笑声：
　　但是，你却是唯一一个发明出这么好用削皮器的。”
　　他以前跟付筱竹约会都不花钱，现在S个张翠花还能出血吗？？
　　“就好比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轧钢厂里没秘密，
　　张干事很有可能立了大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厂子。
　　秦大爷眼神突然有些奇怪：“那啥，下午我有事儿，出去了一趟。”
　　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有没有？？
　　老秦愤愤然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花那钱干嘛？这次不行，下次继续呗。
　　有道是年少不知那啥贵，老了那啥空流泪啊！！！
　　上次紧要关头的时候，就是他张沈飞打断的。
　　这东西用起来复杂吗？？你能演示一下吗？”
　　在又一次收到女工递过来的情书之后，他扭头就去了小仓库暂避风头。
　　秦大爷一挥手，一副往事如烟的模样：“甭说我了，上班时间你怎么躲在这里了？”
　　虽然今天的技工考核还没有结束，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带着削皮刨丝器回部里请示领导。
　　淫阳藿、巴戟天、肉苁蓉、莬丝子、川断、狗脊、蛤蚧、菟丝子
　　后面还有熬制方法，三碗水小火一小时，煎至剩下一碗后，趁热慢服.
　　所以说，这就是中午没上班，却到了快下班时候才约贾张氏到小仓库的原因吗？？张沈飞腹诽。
　　“那玩意看起来做着也不难啊！！我觉得我也能做出来。”
　　这小账算的明明白白的。
　　“张沈飞，我跟你有仇啊！！”他恨恨的说道。
　　毕竟，七级工虽然少，但也不至于没有。
　　“处长您看，能削掉整颗苹果皮的人不少，但有谁能把这皮削的每个位置都这么均匀，这么薄的？？”
　　看到自己被众人遗忘，易中海心中伤感无比。
　　一个秦大爷倒下去，千千万万个秦大爷站起来！！！
　　跟秦大爷在小仓库待到下班，张沈飞才晃晃悠悠的出了轧钢厂大门。
　　谁知道刚进去，就看到贾张氏和老秦正在切磋武艺，俨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嘶，要是真成了，张干事可是立大功了！！”
　　总之，他一路小碎步走过来，把之前张沈飞削下来的苹果皮拿起来，向对方展示。
　　许大茂点点头，把削了一半儿的土豆和削皮刀递给对方：“领导，您就这样，对，手腕用力，从上往下.”
　　“我听人说，国家为了创外汇可是费了不少苦工。”
　　温处长好奇的把那苹果皮接过来，仔细的看着：“确实很厉害，这么削苹果浪费很少。
　　小同志啊，我能把这个带回冶金部研究吗？”
　　爹啊，说好的十五分钟呢？咱们连五分钟都没有？？？
　　不对，本来可以有的，是张沈飞和许大茂把它给毁了。
　　“当然可以了，领导！！”许大茂屁颠屁颠的从口袋里掏出张沈飞之前剩下的一个土豆，利索的削起来。
　　说完，捏了捏口袋里的一纸包东西，本想掩饰的。
　　“可不是吗？削皮器做起来简单，发明难啊！！！就比如易中海，他可是七级钳工，你让他发明，他发明的出来吗？？”
　　“这样啊，那能让我试试嘛？”温处长跃跃欲试的对许大茂说。
　　说完，对老秦使了个眼色，跑了。
　　老外人傻钱多，据说特别喜欢这种小工具要是把这个东西推广出去.
　　这可是外汇啊！！！
　　围观的众人也被他手中的削皮刨丝器吸引，没人再去看易中海一眼。
　　他点点头，跟杨厂长，李副厂长对视一眼。
　　许大茂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指向在人群中咔嚓咔嚓吃苹果的张沈飞：“那儿~”
　　张沈飞不忍看一个英雄的迟暮之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爷您虽然老了，但您的精神永在。”
　　“这能怨我吗？秦大爷，您就不能花一毛钱，去什刹海那边的不规范小旅馆开个房？？”
　　要实在不行，等天暖和一点，我就带她转战北新桥那边的小公园，那地方晚上没啥人”
　　此时，
　　温处长轻轻的削了一下，一条长长的土豆皮就掉了下来。
　　这次好不容易要续上，又被这厮给坏了好事。
　　正规招待所要介绍信老秦弄不到，可那种地方给钱就行啊。
　　说到这里，他正色道：“这个削皮刨丝器虽然小，却很有可能对我们国家的外汇事业有大用途。
　　“沈飞，快过来。”李副厂长亲热的拉着张飞，把他拉了过来。
　　他们这一走，考核现场立刻炸开锅。众人纷纷议论温处长这是什么意思。
　　与这个相比，厂子里出了个七级钳工的消息完全被掩盖。
　　但是削皮器可是能创外汇的啊！！！
　　外汇，刀乐！！！泡恩德！！
　　有些个聪明的女工，当即就开始旷工写情书
　　相比炸了锅的轧钢厂，张沈飞本人却是低调许多。
　　“张小同志，你可是立大功了。”温处长亲热的拍了拍张沈飞的肩膀，“走，跟我去厂长办公室，关于这个削皮器，我还有不少疑问等着你解答。”
　　张沈飞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面儿上他却不露声色，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不过张干事这个东西确实有用，我都想弄一个了。”
　　“是做着难不难的事情吗？照葫芦画瓢当然简单，但是人张干事是制造出葫芦的人！！!”
　　一旁在巅峰时期被遗忘，却又重新被提起的易中海，脸色早已经漆黑如墨：“.”
　　三人对视的十几秒钟里，脑海中便不约而同的有了想法。
　　“很好，操作简单，也没什么浪费，这么做出来也更美观。”
　　据说西方有几个国家特别喜欢吃土豆，可打皮儿太麻烦。
　　“处长说张干事给国家外汇做贡献？这意思是那个削皮器要出口？”
　　老秦看着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张沈飞，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温处长更是笑呵呵的说道：
　　“我相信小同志你并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因为削皮太厚，造成浪费而挨打的人。
　　上面的字，顿时显现在两人眼前。
　　他生命中最辉煌的十五分钟啊！！却给张沈飞做了垫脚石
　　温处长和张沈飞谈完话，问清楚削皮刨丝器的运作和制作原理后。
　　老秦看他盯着纸包看，老脸顿时一红，长叹一声：“哎，都怪大爷年轻时候不懂事”
　　该死，老子好不容易有了人生中最辉煌的十五分钟，哪个狗R的放了这个东西来碍眼？？
　　许大茂在一旁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报告领导，我知道！！这东西叫削皮刨丝器，能削皮能歘丝，可好用了。”
　　温处长见许大茂一番操作行云流水，不由得询问道：“这么熟练，你以前经常做吧？”
　　嘶！！看清楚纸包上架写的什么字后，张沈飞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人也都围了过来。
　　说完，拉着张沈飞就往考核室外面走。
　　削完皮，他又在许大茂的指导下歘丝儿。
　　说完，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也可能是为了跟领导多说两句话。
　　说到这里，他摸了摸头，似乎又想起了烟袋锅子落在脑袋上的痛感。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利用下班时间做的小玩意儿。领导尽管拿去。”
　　温处长更是在心中暗道，亲娘嘞，要是把这个事情做成了，还怕仕途不稳？？！！
　　易中海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
　　张沈飞这次倒也没扯淡，实话实说道：“前几天我在家削红薯，一菜刀下去，红薯就剩下三分之二了，又一菜刀下去，只剩下手里那一点儿
　　我奶奶说地主家都没这么浪费的，气的给了我一烟袋锅子
　　所以我就想做个削皮的工具，让我能不再挨我们家老太太的揍。
　　温处长手里捏着削皮刀，笑盈盈的看向张沈飞：“小同志，伱是怎么想到设计这么一款削皮刨丝刀的？？”
　　这削皮刀虽然小，但用处可不小，再加上操作方便。
　　温处长，杨厂长，李副厂长见状顿时哈哈大笑。
　　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看了他一眼：“大爷您今儿下午不在班儿上啊？”
　　啊，这个他摸了摸鼻子，在角落盘腿坐下，“您二位继续，我就在这躲个清静，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很快，一颗土豆在温处长手中变成了土豆丝，每一根都一样粗。
　　谁知道这么一摆弄，那包玩意儿直接掉在了地上，还正好正面朝上。
　　想到这里，他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你刚才说的张干事在哪里？？”
　　下了班儿也先不回家，而是去货运仓库转一圈。
　　到了地方一进大门，那脏了口的八哥就上劲儿了；
　　“嘿，孙贼，我是你爷爷！！”

第124章 饭庄子和饭馆子！！
　　张沈飞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仓库，才刚进门，从索谦那里白嫖的八哥儿就开始跟唱RAP似的怒骂：
　　“嘿，孙贼，我是你爷爷！！”
　　一边骂，一边扑闪着翅膀，用一双绿豆小眼盯着张沈飞，嚣张的仿佛不是一只鸟。
　　胖子，四眼儿，李油饼几个人正在盘点库存，见状纷纷呲着大牙傻乐。
　　张沈飞斜睨八哥一眼：“你丫再骂？”
　　“我是你爸爸，我是伱爷爷！！”八哥儿丝毫不怵他，梗着脖子大喊。
　　四眼儿，胖子三人以为他们一人一鸟要打起来，纷纷跑过来看笑话。
　　四眼儿清清嗓子，率先打破宁静：“那啥，胖子你有多久没回你家老宅了？？”
　　“我尼玛！！”
　　到了这一步，再去洗澡已经不可能。
　　那八哥儿知道自个儿被看光，气的无能狂怒，但也无可奈何。
　　“那小娘们儿推着自行车走，哥们儿正想上前调戏一番，就看到一辆大吉普上下来俩当兵的，对她唰的敬礼，把她给接走了。
　　进了门，上了锁，又是一番恶战。
　　规模最大的叫饭庄子，这些地方讲个排场。
　　饭馆子再往下，还有二荤铺子，小馆子，大茶馆，切面铺。
　　长痛不如短痛，也是好事儿。
　　张沈飞却在想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这胖子认清现实挺好。
　　张沈飞却反驳他：“不会，这八哥满嘴脏话，一看就不是正经鸟。”
　　散客要是聚餐或者招待，要好吃又要有面儿的，一般都选这样的地方。
　　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八大楼，都属于饭馆子的范畴。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怕谁啊？？当即，几个人便开始推杯换盏。
　　这个年代还没有大拆大建，几个城门楼子也还在，古朴的城墙砖上，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张沈飞心中暗笑，看来DF羞辱不仅对人有用，对鸟儿也有用啊！！
　　小插曲过后，兄弟四人坐在了里屋的炕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兄弟四人都喝弯了腰。
　　谁料张沈飞却是让八哥的肚子对着众人，而后猛吹一口气。
　　四眼儿和胖子对视一眼，看向张沈飞。
　　“八级掏大粪的也行啊，只要能挣钱，怎么着不行？？这年代老子算看透了，都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四眼儿接口。
　　“呦，这是伤自尊了？”胖子坏笑。
　　饭庄子往下，叫饭馆子。
　　庄子里头能放上百八十张桌子，装修的张灯结彩，奢华无比。
　　真那么猛吗？？？
　　他们可都没有对象呢，要是真那么猛，喝这酒可就不合适了
　　张沈飞不说感受，只是激他们：“你们试试。怎么？孬种了？不敢了？？”
　　此言一出，张沈飞，四眼儿，李油饼对视一眼。
　　他说着话，拿一根粉条戳了戳八哥儿腹部。
　　“哥，你不是干部吗？怎么沦落到维持秩序了？”李油饼好奇的问。
　　这里的饭菜其实比冷庄子的要好吃，但排场没那里大，装修也没有那里奢华。
　　“嘿，我还以为全身都是毛呢，感情是开衫啊！！”
　　只一口入喉，
　　便感觉从舌尖经过喉管到胃里，酒液经过的一路，都仿佛吞了刀片一般的火急火燎。
　　胖子咬着烟屁股笑：“那我们可得吃好的，光吃饭还不够，还得去清华园洗澡。”
　　张沈飞看看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又端起来放在鼻端轻嗅：
　　“是真的虎鞭酒吗？甭是骗人的吧？？”
　　我告诉你，就我家的这个酒，半白的老公喝了都能支棱起来！！！”
　　一个入库，一个出库，一个现存货。
　　四眼儿见状感叹到底是一个月被拒三十次的人物，豁达！！
　　今儿又是菜店盘账的日子，四眼儿拿出了三个账本。
　　几人吵吵闹闹间，出了仓库大门，锁好门。
　　总算有了借口去八大胡同，胖子连忙点头，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
　　核对一番后，张沈飞把分给自己的钱，下一次进货的清单还有货款都假装揣进兜里，实际上却是揣进了空间。
　　自打他妈死了后，他就再没有回过胭脂胡同。
　　张沈飞便把工资改革的制度告诉了他们几个。
　　好在胖子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有往下接着说什么。
　　每一个坑坑洼洼，仿佛都在诉说自己的历史。
　　张沈飞斜了他一眼，想起窝头脸的冼玲玲，没吱声。
　　胖子哑着嗓子：“我记得五年前离开的时候，房梁上挂了一根香肠，忘了取了。”
　　铺子临街的话最少两层楼，如果说在四合院里，那最少也得是四进四出或者是带跨院的两进大宅。
　　最后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死出儿，一动不动。
　　“卧槽！！”
　　那玩意一个月工资可是八十二呢！！！到时候，还轮得到他易中海显摆？？
　　张沈飞听罢笑骂：“美的你，还七级洗碗工，你怎么不八级掏粪工？？”
　　好在胖子还算豁达，一通发泄后，很快又不提这一茬，开始跟兄弟们打闹。
　　每桌的菜是什么是固定死了的，一般情况下不调换。而且吃饭得提前预约，提前备菜，对桌数也有要求。
　　没多久，凉菜就先上来了。
　　李油饼见状，呲呲笑道：“怎么样？大飞哥，我家的酒攒劲儿吧？？”
　　至于半白，则是指阉割的一种形势。鸡蛋同切叫全白。去蛋留鸡叫半白。
　　张沈飞三人坐在后斗里，车子一路进了东直门，浩浩荡荡的往大前门进发。
　　李油饼弯着腰，弓着背：“家里没忘了啥东西？？”
　　三轮车到了丰泽园门口，吱嘎一声停好。
　　四眼儿和李油饼是想安慰，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货是公的还是母的？为啥没有那啥也没有那啥？？”
　　“劳资在厂里维持了半天秩序，这会儿钱胸贴肚皮的，赶紧走。”
　　张沈飞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说道“走吧，分赃的日子，哥请你们下馆子搓一顿。”
　　三轮车一路走，张沈飞一路看着古朴的四九城。
　　听李油饼这么一说，张沈飞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
　　快点儿，再快点儿！！
　　另一头，张沈飞到了雪茹绸缎庄，问清楚老板娘在哪里后，哐哐哐就上了二楼。
　　“这鸟的肚子挺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鸟。”
　　“没文化了吧？？”四眼儿对着两个兄弟嗤笑，“鸟类都没有那啥，他们只有‘泄殖腔’，喏，就这里。”
　　跟往常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完全不是一只鸟。
　　可又比其他接待散客的地方规格要高。
　　“这下这八哥被看光了，这让隔壁的公鸡怎么看？大鹅怎么看？？”
　　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正想吐槽李油饼是个坑爹的玩意儿。
　　“嘿，我还制不了你了。”张沈飞把笼子门打开，揪着那厮的脖子一把将其薅出来。
　　老公就是太监。
　　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伙计弯着腰小跑过来，嘴角带笑：“几位爷请进！！！”
　　待到张沈飞放开八哥儿后，它便躲在笼子一角，臊眉耷眼的不吱声。
　　告诉四眼儿他们什么时候来货，又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好之后。
　　兄弟四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门，
　　四九城好吃的馆子大部分都是鲁菜，张沈飞四人这次也一样，到了前门附近，直奔煤市街南口。
　　张沈飞接过菜单，又又又一次感叹服务态度好。
　　李油饼从怀里掏出打他爸爸那儿偷的一瓶泡了虎鞭的药酒，给兄弟几人满上。
　　胖子三人感叹大飞哥到底是大飞哥，都啥时候了，还不忘工作呢？？？
　　感叹完，三人对视一眼，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
　　这要是到了明年，进饭馆儿还想享受这个服务？？做梦！！
　　打你有个缘由，让你丫知道因为什么挨揍，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拿着菜单，张沈飞挑了几个丰泽园的名菜，葱烧海参和香酥鸡，烤馒头和银丝卷，又加了几个几人爱吃的大荤。
　　这样的饭饭庄每个月接不了几次客，因而又被老百姓叫做“冷庄子”。
　　去餐馆吃饭，二十一世纪统一叫下馆子，但在这个年代，却还分出了三六九等。
　　席间胖子说起周末的时候，大家这才知道他居然又在大地西餐厅附近见了窝头儿脸。
　　这里主要接待的是酒席或者是大规模的聚餐，一般情况下不接待散客。
　　“哎呦！！这哪儿行呐！！”四眼儿急的一拍巴掌，“走，哥们儿跟你回一趟胭脂胡同，把你那香肠取回来！！”
　　胖子挠挠头：“有几年了。”
　　不过到了这几个档次，就不能用“下馆子”这个说法儿了。
　　李油饼听完，拍着脑门儿直呼上了贼船：“我要是不跟哥你们干这个，而是进轧钢厂洗碗，怎么不得评个七级洗碗工？？？”
　　“狗屁！！钱再厉害，能有权厉害吗？？有权才有一切，其他毛也不是。”胖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一旁发出感慨。
　　胖子把他们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会响的三轮车开出来。
　　“你小子吃大户啊？？！！天天逮住只蛤蟆都想攥出尿来。”
　　八哥儿只感觉一阵大风刮过，肚皮上的毛往两侧分开，下一刻，整个腹部以及不可名状的位置便都露了出来。
　　他在前面引着路，到了桌前先当着几人的面把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又给端上免费的茶水，小食，这才掏出菜单问几位贵客吃点儿什么。
　　店铺里的菜要上档次，有寓意，按照价格。
　　吃饭才花几个钱啊？？得洗澡，修脚按摩一条龙，那花销才大呢！！
　　李油饼急了：“不是，哥您说什么呢？我李油饼的东西能是假的吗？？
　　张沈飞结了账，只说还有工作要做，跟兄弟们分开便直奔大前门雪茹绸缎庄。
　　毛熊国来的大吉普啊，那气派，那规格！！！
　　大飞哥你说的对，那娘们儿确实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别看人长得丑，可人是高干子女！！
　　我是什么臭鱼烂虾？？？
　　嗝儿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炖大鹅吗这不是？
　　不用赶，我自己爬不行吗.”胖子红着脸大着舌头，又干了一杯。
　　张沈飞怼了他一句，话是这么说，但也催着几人赶紧起身。
　　下一刻，脸色却突然一僵，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
　　楼下还在上着班呢，陈雪茹扶着墙不敢开口，银牙把嘴唇都要咬破了。
　　张沈飞见状，心疼的把手指头伸过去：“咬这个。”

第125章 只恨老贾死的晚！！
　　张沈飞喝了虎鞭酒，来到雪茹绸缎庄，一番恶战暂不赘述.
　　一个小时后，
　　陈雪茹转过身，银牙松开咬的死紧的嘴唇，扶着墙的手也收了回来：“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往常可都是店铺关门才过来的。
　　张沈飞系好皮带，走到沙发前坐下，点燃一支烟：“这不想你了吗？？”
　　陈雪茹整理好衣物，扭着大腚坐在他身边：“德行，我还不知道你？？你想的怎么会只有我？”
　　长的就一张风流倜傥的脸，又放荡不羁。
　　厂子里人多，叫到哪个车间哪个车间的人再去领。
　　张沈飞觉得自个儿超越大哥张沈亮简直是指日可待！！
　　不是他想多找对象，这么多的生孩子指标呢。
　　粥是面汤敲进去了俩鸡蛋，小菜是沁芳居的什锦八宝菜。
　　张沈飞朝着贾张氏后面的郭大撇子抱歉的笑了笑。
　　张沈飞叹了口气，甭看轧钢厂男多女少，但这里的女的一个比一个彪悍。
　　不为别的，就因为今儿是元月初三，轧钢厂关响的日子。
　　小伙子跟胖子一样，也是个胖子，跑起来连呼哧带喘的，脸憋的跟便秘了一个月似的红。
　　“张干事，快插进来。”说着，把自个儿前面的位置腾出来。
　　嗐，罢了罢了，他就吃点亏吧。
　　一边走，杨柏立告诉张沈飞这周末他想约冼玲玲再吃一次饭。
　　光影相错余韵悠长，让人乍一看，有一种寒冬已远的错觉。
　　杨柏立长叹一口气：“胖大妈，您认识我？我在厂子里知名度这么高吗？？
　　说实话，就挺烦的。我并不想沾父辈的光，可他们的光芒却总是如影随形的跟在我的身后.”
　　“不用，这次就我们俩。”杨柏立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张沈飞咽下嘴里的馒头片：“成，您要是同意，我下了班就去东安市场瞅瞅。”
　　昨儿剩下的白面馒头裹上鸡蛋液炸了，上面又撒上了厚厚的一层绵白糖。
　　他走在深夜的前门大街，心中不由得感叹酒确实是好酒，回头找李油饼多要点儿，卖给秦大爷.
　　一路步行从前门大街回到四合院，等张沈飞进了门，四合院里已经一片漆黑，家家户户都进入了梦乡。
　　贾张氏眼巴巴的看着张沈飞的工资，再看看自己的十八块钱，心中就仿佛是恰了柠檬。
　　接过来工资，走到一旁数了数，这还是他进厂以后第一次领工资呢。
　　嘶！！
　　这才1953年元旦，举国闻名的四九城百货大楼还得两年才建成，现在老百姓想去商城，首选老东安。
　　发工资的黑珍珠会计以前给张沈飞递过情书，见他领工资，一张黑脸骤然一红。
　　郭大撇子白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张干事您先，跟我您还客气什么？
　　都插那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要不说女孩子其实很好哄呢？？？就这么一句话，陈雪茹立刻被哄得心花怒放。
　　一碗鸡蛋面汤，五片炸馒头片张沈飞吃的舒舒坦坦。
　　这要是只让一个媳妇儿生，以后媳妇儿放屁都不是噗，而是哈。
　　等到下个月的时候，就能增加到五十六。
　　“呦？有情况？？”张沈飞挑眉看着他。
　　“兄弟，找我啥事儿？”张沈飞看向他。
　　本以为老太太要拒绝，谁知她却点点头：“见天儿上班走路不方便，买就买了。
　　“呼呼呼甭，说话，让我缓缓.”
　　贾张氏用一种看傻柱的眼光看着他，小步挪到张沈飞面前，用一种自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并不小的声音说道：
　　“大飞，这杨干事是不是跟傻柱一样脑子有毛病啊？？”
　　打小儿见爹妈和大妈，二妈，小妈的相处模式，心理素质和心理预期就跟普通的姑娘不同。
　　学习，一定要学习！！学习如逆海行舟，不进则退啊！！
　　张沈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摸了摸陈雪茹的头以示安慰：“甭生气了，伱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
　　可要是那工作一旦跟编制，铁饭碗沾了边，他们就能立刻就又换一副姿态。
　　他在这里可没少被占便宜，动不动就要被摸几把。
　　要是选个没有女人能看上的男人，那不是约等于捡破烂吗？？
　　等张沈飞去了轧钢厂当干事之后，却是腰杆子挺了许多，顿顿白面也不背着人了。
　　想到这里，她便跟张沈飞凑在一起嘟嘟囔囔抱怨，
　　末了还用三角眼看着张沈飞：“大飞你说，大妈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做官二代难，做个想自力更生的官二代，更难！！！
　　初升朝阳的光透过崭新的大玻璃窗，在张沈飞家的新房里晕染出层层橙黄色的色彩。
　　此时周围没外人，她也就不叫张干事，直接叫大飞。
　　张沈飞察觉到老太太的改变只是笑了笑。
　　要是被他听到了，晚上来找自己聊天，可就不好了。
　　洗完之后，躺在张奋斗提前给烧的暖呼呼的大炕上，闭目复盘今天的战争。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休息结束，大战再启.
　　酣战三次，
　　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很快，就轮到了张沈飞领工资。
　　啊，这个
　　张沈飞尴尬的想用脚抠出一套四合院，这让他怎么说？？？
　　说你男人就是死的太晚？？这话也不合适啊
　　贾叔可老被从下面召唤过来，对这段路熟悉的很。
　　杨柏立缓了一阵子后，才开口道：“我二叔让你去厂办一趟。”
　　张奶奶吃的少，放下碗筷告诉张沈飞，去就去吧，不过最好把田小枣带上。
　　等张沈飞离开绸缎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
　　走到东直门外，再遇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去轧钢厂上班的。
　　待到学的两眼酸痛，这才把书藏好，手电筒关上，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别人都疯抢的，却把她视为珍宝，这才证明她陈雪茹魅力无穷呢！！
　　想到这里，她依偎在张沈飞怀里，说道：“张沈飞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陈雪茹永远是你的女人里最特别的那个！！”
　　张沈飞朝贾张氏身边那么一站，贾张氏立刻心领神会。
　　把钱递给他的时候，还不动声色的摸了他手一把。
　　她陈雪茹有钱，有颜又有身材，追她的人能从四九城排到高卢鸡。
　　到了地方，正好是钳工第一车间在领工资。
　　唯有中院贾家的位置，传来一阵不可名状的声音。
　　张沈飞驻足，好奇的看着他：“要我陪着？”
　　办公室的干部们倒是没这么个规矩，什么时候领都行。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独一无二的！！”
　　“呦，这话里头怎么一股醋味？”
　　张沈飞等财务室一上班，就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这怎么看着有点儿情窦初开的意思啊？
　　关响就是发工资，四九城土话，扣工资叫扣晌。
　　到了厂里，工人们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得先去车间工作。
　　这样的人，不到挂在墙上的时候，甭指望他能消停。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路上的欢声笑语也比其他时候多一些。
　　就在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杨柏立却一路小跑到了两人面前。
　　好不容易把贾张氏弄走，张沈飞和杨柏立并肩往厂长办公室走。
　　想到这里也不睡了，干脆拿起手电筒，掏出一本插画版的明初杰作《FS三十六计》，钻被窝里继续学习。
　　这年头虽然还没有结婚必须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的说法，但有个大件总归是好的。
　　管他伊莲娜还是二莲娜呢？？只要咱是大房，谁也不怵！！！
　　再说了，咱家男人受欢迎那代表自个儿眼光好。
　　就这个工资，能养四个孩子！！！再加上菜店的分红，连载小说的分成.
　　往最高生活标准算，那也得养十七八个孩子。
　　张沈飞进厂领的是二十二级干部的110工资分，到手三十五块钱。
　　张沈飞在心里琢磨着杨厂长找自己，应该只能为削皮器的事儿了，但会这么快吗？昨天的事情，今儿就有了结果？？
　　他这头在心里盘算着，
　　陈雪茹明白，伊莲娜只是第一个，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有一点，买了之后你要爱惜，这样等结婚的时候，这自行车也算是一个大件。”
　　而后告诉老太太今儿发了工资后，自个儿打算买自行车的决定。
　　张沈飞坐在饭桌前，端起碗先喝了一气粥。
　　那头贾张氏听到“二叔”俩字眼皮子一抖：“小胖墩，你就是杨厂长的侄子杨柏立杨干事？？”
　　老一辈儿都这样，哪怕你在外头挣再多钱呢，只要不是正经工作，他们也觉得不踏实，朝不保夕。
　　说完之后，还在心里开解自己，张沈飞插队不也是为他郭大撇子好吗？？
　　他插队，自个儿就能多排一会儿队，这不就可以多歇会儿，少在车间干点活儿吗？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舒坦不少。
　　张沈飞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得感叹还是资本家的女儿好。
　　“嗯呐，我省得。”张沈飞答应。
　　一开始张沈飞刚写小说赚钱的时候，她怕邻居们多想，也怕浪费钱，时不时的就做几顿二和面窝头。
　　自个儿就能在轧钢厂多混几年工龄，现在一个月工资最起码也得有二十八！！
　　老贾那个死鬼，活着的时候磋磨她，死了还害的她不能拿高工资！！
　　五十六啊！！整整多了二十一，多美。
　　要不是他自己见谁都吆喝着杨厂长是我叔，旁人能知道？？
　　啊，这个
　　张沈飞的目光在贾张氏和杨柏立脸上游走，感觉自己又有了一套四合院。
　　张沈飞起了床，洗漱好，老太太已经把早饭做好。
　　“那丫头嘴巴会说，指不定帮你还价能便宜个块八毛的。”
　　复盘完，吧唧嘴，总觉得有些地方做的不尽完美，还能改善。
　　只恨老贾没有早点死，他要是争点气，再早死两年。
　　一夜过去，
　　翌日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要不说自打结婚，小贾的身体越来越差呢？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啊！！
　　张沈飞轻手轻脚的走进家门，拎起老太太给留的热水进浴室洗漱。
　　杨柏立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上次相亲对她有点儿冒昧，想赔礼道歉”
　　别人都不要的，她才不要！！
　　话是这么说，眼神却一直躲着张沈飞。
　　张沈飞见他这幅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

第126章 外汇工厂启动，张沈飞内定劳模！！
　　张沈飞跟着杨柏立走进杨厂长办公室。
　　杨柏立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把张沈飞按坐下去。又从茶几上捞起两个苹果，一个不由分说的塞给张沈飞，另一个则是咔嚓咬了一口。
　　杨厂长似乎心情很好，看到张沈飞不仅笑眯眯的，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张干事，猜猜我现在找你过来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说削皮器的事情了。张沈飞腹诽。
　　但表面上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厂长，我不知道啊。您这当领导的心意，我们下面的人哪能猜得到。”
　　杨厂长又是一笑：“成了，别跟我装了。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交道。”
　　之前张沈飞参加打字员考试的时候，他可是亲自过去抢的人，此人是什么脾气，什么性格，他还能不清楚？？？
　　张沈飞装乖被拆穿，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背靠着沙发，咔嚓也咬了一口苹果：“厂长，是削皮器的事情有回馈了吗？”
　　刘大妈听自个儿男人说起三百块钱奖励之后，嫉妒的眼更凸了。
　　“没错儿，昨天温处长不是把削皮器拿回冶金部上报了吗？今儿一大早，就来了电话，说部里已经决定成立个新厂，专门负责制作削皮刨丝器。
　　“我之前给张干事递了情书，他一直没有回复，估摸着是没看到，晚上我得再写一封.”
　　三喜张沈飞发明的削皮刀要建厂，他本人还得到了三百块钱奖金。
　　食堂里，
　　正在倒泔水的傻柱听到大飞哥的奖励，也发出了由衷的微笑。
　　“诶，许富贵又把宣传科的自行车骑回来了？？”阎大妈说道。
　　易大妈得了老头儿的命令，当即饭也不做了，握着个做到一半儿的鞋底子就去了前院老阎家门口。
　　人张沈飞都是二十一级办事员了，怎么还能直呼其名呢？？
　　只是每个人的感触不尽相同，羡慕嫉妒恨，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
　　“你这小子.”杨厂长见侄子当着张沈飞的面不给自己面子，脸色有点不好看。
　　张沈亮听到弟弟又立功的消息，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对，这铃声跟轧钢厂那辆飞鸽不一样。”阎埠贵斩钉截铁，“这是永久的声音，听动静，还是新的呢。”
　　“宣传科马副科长马上退休了，张干事势头这么猛，说不定他能接任.”
　　杨厂长搓着手，哔哩啪啦说了一大堆。
　　但是，当时那钱被张沈飞拿走的太憋屈，他是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
　　“大飞又得奖状了！！真厉害，还有三百的奖金呢！！”贾张氏一激动，一把打在了秦大爷的某处。
　　秦大爷吃了药好不容易支棱起来，顿时回到了起点。
　　总之一句话，领导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一想到能收回三百欠款，易中海心中那被张沈飞遮掩十五分钟光芒的戾气也小了许多。
　　似乎是为了印证杨厂长的话，他话音刚落，厂子的喇叭声便响起。
　　再看一旁的侄子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讨厌。
　　二喜则是张沈飞升职，以后是二十一级干部，工资六十二。
　　这年月外汇多难赚啊！！
　　“张干事真厉害，长得帅气，脑子好使，还会搞发明.”
　　处理完这些，她又拿起针筒去墙角窝棚逮大公鸡。
　　现在得了奖励，只要他过去说要，那厮总不会还舔着脸说不还吧？？
　　再说了，那削皮器的工厂就建在轧钢厂后面，因为是体谅小，估计不会单独安排厂长，八成到时候由他兼任担任。
　　张沈飞站起来，做出一副颇为诚恳的姿态表达着对组织和厂子，冶金部的感激之情。并表示一定不骄不躁，以后继续努力工作，回馈领导的知遇之恩。
　　以后等弟弟娶了媳妇儿，自个儿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
　　易中海吐出一个烟圈：“不至于，他好歹也是一个干事，干不出那样的事情。”
　　只是三个，这任务有点重.
　　许大茂，刘海中，陈老五跟张沈飞住在同一个四合院的工人，因为跟他本人离得更近，所以听到消息后的感触也更加深刻。
　　“不对啊，老许早就回来了。”一旁在修剪花枝的阎埠贵说道。
　　冶金部昨天开会讨论了好几个小时，甚至还请了毛熊老大哥那边的外汇和经济学专家分析，
　　【工友们上午好，现在播报一则嘉奖通知。
　　“娄董也知道了你的事情，现在形势有点特殊，他不便出面，但是让我转告你，他对伱很是欣赏。”
　　不管怎么说，钱能收回来，也算是一雪之前被张沈飞坑的前耻。
　　杨柏立撇撇嘴，奖励又到不了他的手里，他这不是提醒二叔甭说废话吗？
　　奖金不奖金的张沈飞倒是无所谓，但那个奖状，劳模，还有待遇的提升却是实打实的。
　　那可是外汇工厂的厂长啊！！有了这份经历，对他以后的晋升可是很有好处的！！
　　想到这里，杨厂长看张沈飞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刘大妈一向听自个儿男人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表示一会儿就跟仨儿子说，让他们以后都叫张干事。
　　“那可能是大飞骑回来的。”阎大妈回了一句。
　　其实他倒也不是到欠着三百块钱，别说他跟媳妇儿一向花钱不多，手里有积蓄。
　　易中海吧唧吧唧抽着旱烟：“张沈飞呢？回来了吗？？”
　　刘海中深感赞同：“四合院这么多小伙子，在我看来，除了张干事和光奇，其他的都不怎么样。哦，对了。以后甭叫大飞，叫张干事。”
　　孙玉文排在领工资的队伍里，听着周围工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脸色铁青。
　　【工友们上午好.】
　　杨厂长快速的说完之后，瞪了侄子一眼，一副你满意了吧的嘴脸。
　　易大妈见张家俩女人回来，跑回屋里就找易中海：“老易，张家这次肯定有钱，我看唐大妞买了很多肉”
　　“咱家仨儿子，我看老二，老三是不能跟大飞比了。也就只有光奇有这个希望。”
　　从侄子身上收回目光后，他清清嗓子对着张沈飞说：
　　爹啊，娘啊！！弟弟没有辜负你们的期待，他没有长歪啊！！你们九泉之下不用怕他挨枪子儿了。
　　一边跟阎大妈搭聊天，一边盯着大门口，就死等张沈飞回来。
　　回去吧，嘉奖你的广播稿已经送到宣传科，估计一会儿就开始全场播报了。”
　　张沈飞这波儿立了大功，他这个当厂长的也跟着脸上有光。
　　钳工车间。
　　“居然真的要建削皮刨丝器车间？？”
　　“.”
　　得，今儿这饺子皮是翻不成了。
　　这厂子的规模比较小，就不另外圈地建厂，到时候在咱们厂子后面的空地上搭建厂房”
　　他已经决定好了，今儿就死等！！不管怎么说，也得从张沈飞手里把钱抠出来。
　　凭什么？？他才是宣传科现在干事中资历最老的人，张沈飞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之前宋科长和姓马的高看他张沈飞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杨厂长和冶金部温处长都对他青睐有加？？！！
　　这不公平！！！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嫉妒之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嘶，死丫头你好有心机。”
　　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可不少，晚上下班才半个小时，张沈飞被嘉奖的消息便在整个四合院传的人尽皆知。
　　杨柏立在一旁一个苹果吃完，见他二叔迟迟说不到正题，顿时撇撇嘴：“二叔，您能说点儿大家关心的吗？
　　这厂子建成，对人张沈飞有什么好处或者什么嘉奖？？？”
　　光说一些跟他们没关系的事情，没意思。也不知道来点儿实惠的。
　　由唐大妞出钱买了一只鸡，五斤猪肉，一条鱼，又捡便宜买了一挂排骨，两人提着东西回到四合院，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厂长满意的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样沉稳的了。
　　“就一个削皮器就拿到了三百奖金！！！还是劳模！！”
　　老张家今日有三喜事，
　　一喜张沈亮在钳工考核的时候，最终定在了五级，以后每个月的工资有六十一块七。
　　“我也写，我还专门花了五块钱照的相，让师傅给手工上的色，回头夹在信里。”
　　就说他已经是七级钳工了，以后一个月八十多的工资，真不差这三百。
　　最后由部长拍板，认为这削皮刨丝器在国外肯定有市场。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搭建厂房，生产削皮器专门用以出口赚外汇。
　　牛丽丽清亮的嗓音响过之后，轧钢厂整个都炸开了锅。
　　因为这三喜，张奶奶和唐大妞打算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我厂宣传科干事张沈飞同志，下班时间不忘提升个人，成功发明出削皮刨丝器
　　经冶金部讨论后决定.现经冶金部，厂办，厂党委，厂领导班子讨论后决定.予以其嘉奖如下.】
　　之前张沈飞借他三百块钱说没钱还，分了五十年。
　　想了想，不再说废话，开始直奔主题：
　　“沈飞，温处长为你争取到了二百元奖金和奖状。同时特事特办，等工资改革生效后，将你的待遇由二十二级调整到二十一级。
　　明儿的厨师定级考试好好考，争取能定上级，以后掌勺！！
　　另一边，
　　小仓库里老秦刚准备上垒，广播声骤然响起。
　　都是兄弟，他可不能帮大哥丢人。
　　俩人把八个孩子放在家，让大的带着小的，而后一路直奔菜市场。
　　“按照新的工资制度来算，二十一级干部每个月的工资就是六十二啊！！！”
　　就这么等了个把小时，四合院家家户户的饭菜都上了桌，才听到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在四合院门口响起。
　　厂子里也开了会，决定给予你一百元嘉奖和1952年度劳模的称号。劳模也是有奖励的，但是要到年根儿的时候再发。”
　　但自个儿这厂长还是靠着大哥才得来的，自然对侄子也不好说什么。
　　易中海听到张沈飞得了嘉奖比自己得了奖励还要高兴。
　　易大妈摇摇头：“没有呢，说的也是，下班都有一会儿了，怎么他还没回来？？难道是猜到了咱们要找他要账，跑了？”
　　他眼红自行车可不是一两天了，对这东西颇有研究。
　　听着阎埠贵夫妻的讨论，易大妈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127章 誓死守卫大飞哥自行车！
　　易大妈奉自个儿男人之命，跑到四合院前院来堵张沈飞。
　　谁知道在这里堵了一个多小时，四合院家家户户都做好饭，端着碗出来吃饭聊天了，张沈飞也没回来。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却听到四合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声。
　　阎埠贵夫妻好奇的讨论让她越听，心里越乱。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心中的猜想，
　　下一刻，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张沈飞推着自行车，和田小枣肩并肩穿过垂花门，进了四合院。
　　“大飞，这是你买的自行车吗？？”阎大妈率先看到他们，走过去一边说，一边上手就去摸车子。
　　本以为自己一番逼问之后，张沈飞肯定要慌乱解释，甚至惊慌失措。
　　当即就往上头爬，有爬大梁的，有爬后座的，有坐在车上握着车把假装骑车的。
　　院子里一时间寂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既然如此，
　　之前刘光天欺负了张老四，被张平安带着五个弟弟堵在公厕里打的肿成了猪头脸。
　　三百块钱是要不回来了。
　　刚才听媳妇儿说了张沈飞的情况后，他在从家里到前院的这一会儿已经盘算过了。
　　“上班一个多月，收音机，自行车都有了。嘶，今儿这馒头面没发。”
　　以后兹要是看谁不顺眼，谁也别说，先兜头给丫一个大逼兜！！
　　几个孩子见二叔买的新车，一个个乐不可支。
　　刘光奇，阎解成见状，也凑上来。一句句说着大飞哥厉害，大飞哥牛掰。
　　易大爷，您是不是老了脑子不好使，给忘了？？”
　　易中海气的手都抖了：“当时是那么说的没错，但现在不是”
　　虽然这自行车跟自己无关，但好歹也是院子里的，被外人知道他们九十五号有一辆自行车，他们脸上也有光不是吗？？
　　搁谁能舍得借给别人？？？但人大飞哥就能！！
　　大飞哥仗义！！兄弟们不白跟着他！！以后大飞哥的事情就是自个儿的事情！！！
　　唯有贾东旭，听到张沈飞说的话，又想起自己被四合院青年集体排挤的事情，一行清泪顿时挂上心头。
　　四合院的住户们见到新车，立刻围过来看热闹。
　　傻柱，许大茂，刘光奇，贾东旭几个跟张沈飞年龄差不多的，看着那仿佛散发着金光的自行车，满脸写着羡慕嫉妒恨。
　　“嘿！”阎埠贵顿时乐了，“要不还得说你们小伙子日子好过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张沈飞环视一圈他们几个人，又看看中院远远朝着人群而来的易中海，立刻开始给几个兄弟画大饼：
　　“嗐，咱们不都是拜把子兄弟吗？哥哥我的车还不就是你们的？？以后等哥哥不用车的时候，你们谁想用尽管拿去。
　　这个年代，名声不好可谓是寸步难行！！
　　尤其是他张沈飞年底要评劳模，要是传出去坏名声，
　　“打小儿我就知道大飞哥你不是一般人。”傻柱也不甘示弱。
　　说着，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傻柱也是满脸恨铁不成钢，对易中海很失望的样子：“易大爷，这我就得说您两句了。
　　“没错儿，当时我们听的真真儿的。”许大茂也说。
　　嘶！！见他突然声音这么大，四合院众人立刻噤声。
　　把自行车弄走？？？那可不行！！！
　　誓死守卫大飞哥的自行车！！！四合院几大青年立刻急了。
　　“真羡慕啊，我见天儿的做梦都想买自行车，就是买不起.你那咸菜给我一根儿。”
　　果然，许大茂，傻柱四人听到他的话，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
　　张沈飞点点头：“我借钱的时候跟您说好了分期五十年，每个月五毛钱，您当时也同意了的。这个院子里的住户们也都可以作证，对不对？？”
　　张沈飞盯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很快又转移回视线，推着车子到了前院的正中央。
　　这是新时代，您不是黄世仁，大飞哥也不是白毛女！！！您这么说，是要把他自行车弄走抵债吗？？”
　　“永久牌自行车，车价二百九十六，手续花了三块钱。”阎解成也满脸堆笑，比自家买了自行车还高兴。
　　也是，骑自个儿亲爹的车还得花钱，大飞哥的车可是可以免费借！！！
　　呼~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再问：“今儿厂里奖励的三百块钱都花完了？”
　　“嘿嘿，”许大茂乐了，“易大爷您不会算账吗？三百减去二百九十六，再减去三块钱，还剩下一块钱！！”
　　有了车，拍婆子或者出个远门也方便不是？？”
　　易中海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张沈飞：“你确实还了五毛钱没错，但你可是欠了我三百。正常人要是拿了三百块钱奖金，不是应该.”
　　两岁的张招妹和张想妹爬不上去，竞争不过哥哥们，索性蹲在地上拨动后轱辘玩。
　　“没错儿，易大爷您出尔反尔，简直是道德败坏！！”许大茂最后下了定论。
　　易中海心中暗恼这波儿影响形象了，但为了计划也顾不得那么多。
　　“可不是吗？不过人大飞也是厉害，三百块钱奖励是白来的！！”
　　易中海黑着脸站在中院通过前院的月亮门前，深吸几口气，努力的调整好呼吸之后，才走到张沈飞面前，说道：“大飞，买车了？？”
　　而后他便可以趁机指责他自私自利，虚荣又道德败坏。
　　刘光奇冲出来挡在自行车前面：“大飞哥按照欠条写的每个月按时还钱，怎么就不能买自行车了？？”
　　“这是永久的自行车吧？这自行车得不少钱！！！”阎埠率先发问。
　　阎解成一手拽着自行车把手：“易大爷，人不能太自私！！！凡事不能只想着自己！！！”
　　“我？羞辱你？？”易中海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我只是要债，怎么就羞辱了？”
　　人大飞哥按时还款，剩下的钱人想干什么干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您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
　　大家都是街坊，您得多为别人考虑一下，要是谁都跟您这么自私。咱们四合院还怎么和谐相处？？？”
　　尤其是唐大妞，自打她嫁到老张家，因为孩子生的多，日子过的是捉襟见肘，一天不如一天。
　　“所以易大爷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正常人？”张沈飞打断他，“易大爷，我是欠您钱，但您不能羞辱我吧？？？”
　　他们家支棱起来了！！不但男人涨了工资，小叔子得了奖励，如今还有了自行车！！！
　　到了这一刻，唐大妞觉得自个儿以后不仅能在四合院横着走，简直是能起飞。
　　张平安，张顺遂他们六兄弟手黑，打架还能抱团，一般大家都不敢跟他们闹矛盾。
　　跟这些与有荣焉的邻居们相比，唐大妞和几个葫芦娃却是实打实的乐疯了。
　　不是，这不都是我的台词吗？怎么到你们嘴里了？
　　院子里其他的小孩儿见状，羡慕的吸溜着手指头，却不敢上前也摸一把自行车。
　　易中海气的手都抖了：“你欠钱你还有理了？你有钱买自行车没钱还我？你让大家评评理，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张沈飞拍了拍自行车的真皮坐垫：“车子二百九十六，办证件砸钢印年检用了三块钱。今儿我不是得了三百块钱奖励吗？？正好花完。”
　　住户们端着碗，吃着饭，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张沈飞的新车。
　　他贾东旭却混在老娘们儿队伍里了？
　　这劳模，还轮得到他吗？？
　　想到这里，易中海眼光咄咄的看向张沈飞，等着他回答。
　　自行车张沈飞已经买过了，退是不可能退了。
　　“何止是四合院？这是咱们南锣鼓巷第一辆！！！这是我煮的胡萝卜。”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壳。
　　“多少钱买的？”易中海再问。
　　傻柱点点头：“没错儿，当时大飞哥在中院水龙头那里给您的。
　　“大飞买的这是咱们四合院头一辆自行车吧？？伱碗里那红彤彤的是啥？？”
　　“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许大茂已经一马当先冲出来，怒斥易中海，“易大爷您怎么说话呢？欠您钱怎么了？？
　　易中海：“.？？？”
　　“嗯呐，刚买的。崭新！！”张沈飞呲牙一笑。
　　谁知道对方听他讲完，却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易大爷，我没有按时还你钱吗？我记得元旦那天，我刚还您五毛钱啊？当时傻柱也看见了的。”
　　“对。”傻柱点头。
　　“那一块钱大飞哥买了个摩电灯，所以确实花完了。钱不够，他还又垫进去两块呢！”刘光奇说。
　　他看向张沈飞，用尽量舒缓的语气问道：
　　“大飞，得了奖励就没想着先还大爷一部分吗？？怎么就买了车呢？”
　　看看围绕在自个儿周围的阎大妈，刘大妈，陈大妈，宋大姨，贾东旭心里苦啊！！！！
　　须臾。
　　这可是自行车啊，价值三百块钱的自行车啊！！！
　　嘶！！易大妈眼神骤然一变，一扭身子就往中院而去。
　　就要给大家留下张沈飞有钱不还，自私自利，凡事只顾自己的印象。从而坐实张沈飞有钱不还，道德败坏的名声。
　　不是，他明明才是四合院年轻一辈中年龄最大的啊！！！
　　难道按照常理，大家不该推举他做大哥吗？？怎么现在反而是张沈飞做大哥。
　　“嗯呐，买车了！！”傻柱笑眯眯答道。
　　说着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大飞哥，你可真厉害，不愧是咱们兄弟里的大哥。还不到二十呢，就买了车。”许大茂上面熟练的拍马屁。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现在您不能看我得了点奖励，就撕毁合约还羞辱我不是正常人吧？？”张沈飞又抢话。
　　“我没问你们！！”易中海心中一恼，就没控制住音量，吼了傻柱四人。
　　可如今呢！！！
　　不对，有点乱，我得捋一捋.
　　他整理着思绪，觉得整理好了，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唐大妞却又气势汹汹的叉腰走到他面前：
　　“易中海，你个狗东西，你就是看我们家日子过得好了嫉妒！！
　　王八蛋我看你是磕了哪家过期的耗子药了吧？？连我唐大妞你都敢惹？？
　　死绝户！！今儿老娘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唐大妞一出口，张家六个小崽儿立刻跟小老虎似的站在了当妈的身后，一个个虎视眈眈，对易中海怒目而视。

第128章 十二年不涨工资？？
　　看着张嘴就给自己当娘的唐大妞，和她背后的六个孩子，易中海心里苦啊！！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就能一个接一个，跟下猪崽儿似的生孩子，他易中海却一个孩子都没有？？
　　他差哪儿了啊？？
　　就算不能生他也咬牙认了，可能不能不要让他和唐大妞住邻居？？？
　　这娘们儿天天指着光头骂秃子，只要自个儿跟她闹矛盾，她就要指着自己鼻子骂绝户。
　　聋老太要是敢出头，她连聋老太一起骂！！！
　　次数多了之后，有她唐大妞在的地方，聋老太压根儿就不敢出现。
　　说实话，要不说惧怕老张家的八个孩子，他早就揍唐大妞了！！
　　可现在，他却只能赔笑，想办法把今儿这局面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
　　傻柱点点头：“大飞哥您先去吃饭，晚上的黑鱼酸菜鱼放心交给我！！”
　　谁知道这儿子手比自己更臭，气的老许给了他一脚，让他滚蛋，自己重新上岗。
　　唐大妞也摆摆手，把那几个瓶子又往田小枣包里塞：“就这么一小瓶卖一毛五，他们怎么不去抢钱？枣儿你赶紧拿走退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忒好，根本骑不够！！！”
　　张奶奶这才放心，接过老五递过来的烟袋锅子：“既然这样，就让孩子们尝个鲜。”
　　“喝吧。”她说道。
　　打孩子？这业务刘海中熟悉啊！！
　　所有报纸看完，迭整齐放在桌子上。张沈飞又开始找许富贵下象棋，老许是个臭棋篓子，但好在小张也是。
　　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许大茂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四合院。
　　须臾，
　　不是，刚看热闹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吗？？
　　真好，张老太这说睡就睡的毛病，跟聋老太的选择性耳聋简直是师出同门！！
　　这下易中海彻底绝望，没了人帮忙搭梯子。
　　几个葫芦娃见抗议无效，也就不再说话，乖乖的捧起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张沈飞弯腰开车锁，顺便回道：“对啊，你也回？？”
　　“成。”张沈飞推着车到他面前，把自行车递给他：“你骑车载我。”
　　但这会儿不仅张沈飞跑的没影儿，连他儿子许大茂也不见踪影。
　　可四合院一共才十一户人家。
　　工厂的扩建带来更多的工作岗位，有不少的农民进城，吃上了时代的红利。
　　一瓶一毛五？？？八瓶子不得一块二！！！
　　看完五年计划，张沈飞又开始看别的。
　　“小枣，你赶紧拿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拿出来给这几个牛嚼牡丹的小家伙糟蹋了。”
　　末了，憋出来一句：“你肚子有动静了没有？？”
　　易大妈哭声戛然而止，低着头不敢看易中海：“娘娘庙，护国寺都去了。协和说我卵巢早衰，中医说让调理”
　　张沈亮说着从柜子顶取下来一瓶老龙口。
　　贾张氏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自打张沈飞帮她出主意进了轧钢厂，这老娘们儿就彻底站在了张沈飞屁股后面。
　　此时看到易中海看向自己，一家家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
　　一家人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着面包鸡，鱼汤，炖排骨和萝卜烧肉。
　　张沈飞翻看着这几天积压的报纸。
　　之前他虽然在言语上拉拢贾东旭，但并没有投入太多的钱和精力。
　　“放心，爷爷绝对不会做！！”
　　就着刘光福的鬼哭狼嚎，老张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汽水，屋子里气氛很是和谐。
　　刚才刘家，阎家，许家，何家都站在张沈飞这边。
　　贾张氏越跟张沈飞亲近，贾东旭才会越恨张沈飞，才更会跟自己一条心。
　　唐大妞不识字，拎着瓶子瞅了老半天上面的画：“这是那个北冰洋汽水？？我在商店看过画报。说是新建制冰厂出的新品，一瓶要卖一毛五呢！！！”
　　“诶！！！！”许大茂激动的脸都红了，扭头就往中院跑，打算找傻柱显摆去。
　　从这个时期起，为了努力试试工业化，各大工厂进入大规模的扩建。
　　最后定的是厨子的等级，傻柱被定在了八级，跟他们伙房现在的大师傅等级一样。
　　不得不说，自打自个儿男人确认要涨工资，唐大妞变得财大气粗了许多。
　　这年代汽水可是顶级奢侈品的存在，堪比后世成年人心中的罗曼尼康帝。
　　张沈飞撇撇嘴：“感情就吃我的大户呗。”
　　别说，到底是新车，骑着真够味儿！！！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像今天似的，孤立无援。
　　进门之后，张沈飞下车，许大茂又开始殷勤的锁车，用抹布把车子弄脏的地方擦干净。
　　这酒是小姑从关外寄来的，据说很不错，他不舍得喝，就这么放了三年。
　　因着有了新自行车，老张家三喜变四喜。
　　张沈飞嗐了一声，“说什么呢你？？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
　　那啥，别买黑鱼啊，黑鱼虽然好吃但忒贵！！”
　　怎么到他妈这里就每人只剩下半瓶了？这是打骨折啊！！
　　难道说，这就时伤仲永的现代版？？？还是说，傻柱这是被整了？？
　　但不管怎么说，被厨神两个字迷晕了头的傻柱很高兴。
　　最后四瓶分八份，还是落在自个儿的这几个孩子和男人嘴里。
　　许是刚才转了运，老许这次下的时候沉稳了许多，跟张沈飞一时杀得难舍难分。
　　最终，还是小张技（更）高（会）一（做）筹（弊），连赢老许三局。
　　说完，扭头就跑！！
　　易大妈捏着手绢坐在炕上，哭的眼睛又红又肿：“呜呜，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唐大妞一言不合就骂人，张沈飞成了干部，他们家老太太是四合院年纪最大的。
　　张奋进端着空杯子跑回张家倒座房，坐在饭桌前开始夹肉吃，嘴角的笑容比AK还难压。
　　还是老说法儿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以后你往聋老太那里去的勤快一些。我这边，.我这边，不行就在东旭身上多使使劲儿。”
　　但当妈的不开口，谁也不敢伸手。
　　易中海心里绝望，把最后那一丝期望的眼神投向了张老太太。
　　与老张家的欢声笑语不同，中院易家气氛却是罕见的沉闷。
　　老太太可不傻，解放前借钱都是九出十三归。
　　唯有张沈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老半天。
　　唐大妞也笑道：“今儿咱们也洋气一把。”
　　“想！！”许大茂看着张沈飞，眼神中满是渴望，“大飞哥，行吗？？”
　　1953年时定的八级厨师，到了1965年还是八级，也就是说这厮十二年没涨上去一级啊？？？
　　张奋进惯是个爱显摆的，在脑海中幻想着装逼显然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毕竟，当时的希望还在自个儿生孩子上。
　　当然，那几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城里人也吃不饱，但总归是比农村强一些。
　　这段日子宣传科所有人在考核现场维持秩序累的跟狗似的，猛然松懈，下午便默契的开始摸鱼。
　　而后又给田小枣单拿一瓶，这么一来，八瓶汽水还剩下四瓶。
　　这要是明儿去学校跟同学们显摆一番，不得把他们嫉妒死？？想到这里，几个小子皆是眼冒精光。
　　“甭废话，赶紧走。”张沈飞跨坐在后座儿上，嘴里叼着烟，拢着手点火。
　　傻柱了然，拍拍胸脯：“哥您放心，下了班我就去买鱼。”
　　中午趁着张沈飞来打饭的时候，他拎着大勺得意洋洋的说道：“大飞哥，晚上来我家喝酒，我请客再炒几个菜！！！”
　　张沈飞眼前一亮：“这感情好，不过就甭做酸菜鱼了，那玩意又得杀，又得片的，忒麻烦。”
　　就这么墨迹了将近一个小时，下班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张沈飞立刻起身把棋盘打乱：“下班了，下班了，回家吃饭！”
　　许大茂点点头：“捎我一程呗”
　　张平安和弟弟们面面相觑，最后作为老大的他硬着头皮说道：“妈，二叔按人头买的，一人一瓶。”
　　谁承想，这老太太居然站着扶着大孙子张沈亮的胳膊就睡着了。
　　其中RM日报提出1953年是我国进入大规模建设的一年，将开始实施国家提出的第一个五年计划。
　　四合院出头的住户就这几家，其他的都是老实巴交，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不惹事儿的住户。
　　许大茂一路跑的飞快，总算在车棚那里追上了张沈飞：“呼呼.大飞哥，您是要回四合院吗？？”
　　许大茂也不再废话，骑车带着张沈飞就走。
　　张沈飞斜靠着墙看他干活：“骑新车的感觉怎么样？”
　　张奶奶斜睨他一眼：“你吃了小易的大户，我们吃伱的大户，不是理所应当吗？？”
　　得知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毕竟傻柱现在虚岁才二十。
　　“让我骑？？？这可是新车啊！！”许大茂激动的搓着手。
　　这小孙子借了易中海的钱，分五十年无息，每个月只还五毛钱，这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白给？？
　　被自个儿奶奶戳中心思，张沈飞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再接茬，只催着田小枣他们赶紧喝饮料。
　　说着，把剩下的四瓶藏在了柜子顶。
　　张沈飞又是长叹一口气：“我真没那个意思.”
　　但是现在，媳妇儿肚子的不争气，老张家在四合院的日渐壮大让他不由得产生了危机感，打算尽快在四合院里找到抱团的对象。
　　他抬眼看向四合院其他住户，想让他们帮自己说句话，主持个公道。
　　唐大妞看几个小子馋的跟小猫似的，瞪了他们一眼，扭头去拿了几个水杯。
　　田小枣看着她们笑：“老太太，嫂子，这不是我买的，是大飞买的。他说要给孩子们尝尝鲜，只是放在了我包里。”
　　小伙子当下饭也不吃了，端着杯子就去了刘海中家门口。
　　至于傻柱那头儿？？再说吧。他本来就不看好那个大傻帽，是聋老太老在里头掺和。
　　他当即鸡蛋也顾不上吃，从腰间抽出皮带，舞的虎虎生风。
　　又是连着忙碌了两天，轧钢厂的定级工作总算进入尾声。
　　而那些没有瞅准时机，还留在农村的人在公社化运动，开始挣公分之后，日子就会过的分外艰难。
　　张沈飞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以后你每天骑车带我上班。”
　　“明儿还想骑？？”
　　所以两人大哥不说二哥，势均力敌厮杀的很是火热。
　　昨儿晚上刚买的车，今儿就让自己骑，大飞哥大气！！！
　　此时，看着玻璃瓶和里面黄橙橙的液体，从张平安到张想妹哈喇子都流的有一尺长。
　　吃过午饭，总算能休息一会儿了。
　　张沈飞打开车锁，直起身子，看向许大茂：“会骑车不？？”
　　那八个男孩又是见风就长，一天天的长大。他们老张家以后在四合院是要只手遮天啊！！
　　以后四合院里咱们这样的住户谁敢跟他们作对？？要是不看着他们家的脸色生活，这日子怎么能过的下去？？”
　　老太太虽然是老太太，但每天三袋烟，也能喝酒。倒是他们家去世的爷爷，烟酒都不来，一辈子被老太太吃得死死的。
　　“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咱们老张家有喜，大飞，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没多久，
　　刘家屋里就传来刘光福的哭嚎和刘大妈的怒骂：“还想喝汽水？？我看你长得像汽水！！老刘，给我狠狠地打！！！！”
　　咔嚓咬开三瓶汽水盖子，一人给倒了一杯，六个孩子一共分了三瓶。
　　他只能乖乖的低头认怂，又被唐大妞指着鼻子把他们家长辈全都问候了一遍，这件事才算结束。
　　这也就意味着傻柱很快就能掌勺，不用再做帮厨。
　　易大妈在旁边看到自家男人窝窝囊囊的样子，难受的眼圈通红。
　　不但伙食标准直线上升，据说过年还要给家里八个孩子一人添一双袜子。
　　一旁的张奶奶吓得烟袋锅子都掉在了地上。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老易在轧钢厂上班，她真想搬家算了
　　易中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听着老伴儿的抱怨，只是不吱声。
　　一口下去，两眼放光，再一口，幸福的简直像是在云端。
　　老许以前下棋输习惯了，但现在人有儿子啊！！当即，就把号称棋艺更高的许大茂给喊了过来。
　　“哎，哎，我说你这么耍赖啊？”眼瞅着就要险胜的许富贵气的吹胡子瞪眼。
　　张沈飞接过酒给自己和大哥，奶奶满上。
　　吃完饭，张沈飞又送田小枣回家，从这丫头这里又预定了个车座套。
　　这要是过年的时候有人来走亲戚，自己把它们摆在饭桌上，多有面子！！！
　　当然，这么贵重的东西喝是不能给他们喝的，也就是摆出来给他们看看。
　　那头儿田小枣见他们喝上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几个玻璃瓶：“嫂子，他们喝酒，咱们和孩子们喝汽水。”
　　至于贾张氏跟张沈飞一条心这件事？？在易中海看来完全不算事儿。
　　许大茂忙不迭回道：“会骑，在学校的时候学过。”
　　张沈飞见状眼中也带上了一抹笑意，这老四成啊，蔫儿坏！！颇有为叔的风韵。
　　从轧钢厂到四合院小三公里呢，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能蹭个车总是好的。
　　无奈，老许只能摇头收拾棋盘。
　　排在他后面的许大茂等他走了，也把饭盒递进去，说道：“傻柱，晚上别做回锅肉啊，那玩意儿虽然好吃，但是又煮又炒的，忒麻烦。”
　　擦！！狗东西！！！许大茂心中暗骂。
　　哪个小孩要是能尝一口，能从年头吹到年尾。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一时间，傻柱“厨神”的名号响彻四合院，一声声的呼喊中，傻柱不禁开始飘飘然。
　　唐大妞瞪了他一眼：“有的喝就不错了，你是地主家孩子啊？有点东西就得全炫嘴里？？”
　　张沈飞看着他的背影，也挺高兴。
　　谁说自行车不能请司机的？？这不就有了吗？还是免费的！！

第129章 参与感！！
　　回家洗了把脸，告诉老太太自个儿今晚不在家吃饭后，张沈飞扭脸儿就去了傻柱家。
　　中午约好了的，大家要一起给傻柱庆祝成功定级。
　　只要不遇到跟秦淮茹有关的事情，傻柱还是很敞亮的。
　　都不用大家催，下了班就直奔东安菜市场，拎回来一条大黑鱼，一斤五花三层的上好猪肉。
　　回到家，拎着盆子就去水管子那里杀鱼。
　　贾张氏原本下了班躺在床上躺尸，听到水管那里传来的哗哗声，立刻爬起来，凑到窗前看。
　　嘶！！傻柱顿时萎了。
　　傻柱平时就烦许大茂，此时见他一直挤兑自己，二话不说一脚踢在丫屁股上：
　　“滚蛋，老子家盐不够了，你回家给我弄点儿。”
　　现如今南锣鼓巷谁不知道，老贾家的贾东旭，是个会过日子的！！比有些家庭的小媳妇儿还会精打细算。
　　这年头坏名声可是能逼死人的！！
　　“我都不怕伱怕什么？？”贾张氏三角眼一竖，恶声恶气道，“就傻柱那个傻不拉几的，没人说你们闲话！！”
　　“谢，谢谢.”秦淮茹抱着盆子扭头就跑。
　　“没错儿！！”傻柱又露出一副你懂我的神色，“大飞哥，你不跟秦姐他们住一个院子你不知道，那贾东旭是见天儿的折腾秦姐啊！！！
　　“大飞哥，你是不是也跟许大茂和院子里其他人似的，觉得我这么干特傻？？”
　　白老七甚至都直说了，只要让他睡中间，其他的，那俩人这么着都成”
　　劳资偏要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你丫手下的刺客、战士、法师、射手他儿子都在劳资手里，你还怎么跟我玩儿？？
　　跟傻柱几人分开之后，张沈飞回家洗了一把脸，骑着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傻柱垂下头：“是无关，但我不是心疼秦姐吗？生棒梗的时候多危险啊？我就怕她再怀孕，又要走一遭鬼门关。”
　　秦淮茹有些为难：“妈，这周我都找傻柱三回了.”
　　心中暗暗责怪傻柱嘴忒损，怪不得娶不到老婆！！
　　她本想扭头就走，谁料傻柱却又用个搪瓷盆装了鱼头和鱼尾，递过来：“拿回去炖汤喝，下奶。”
　　张沈飞作为大哥不差事儿，直接给何雨水带了一瓶子黄桃罐头。
　　你易中海不是最爱联合四合院住户玩儿道德绑架吗？？
　　虽说自己家不缺吃的，但傻柱的东西就跟走在路上看到地上有十块钱一样，这不不要白不要吗？？
　　“可是，我要是跟傻柱走太近，怕院子里有人说三道四”秦淮茹还是很纠结。
　　感受到许大茂那带着一丝鄙夷的目光，秦淮茹臊的更厉害啊，只觉得一张脸烫的似火烧。
　　“欸！！那我去弄鱼。”
　　谁知道傻柱这个大聪明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兄弟们都不是差事儿的，阎解成虽然没带东西，但表示会帮着洗碗收拾东西。
　　再讨论下去，他怕自己晚饭都吃不下。
　　舔狗，给爷死！！！
　　“人自己媳妇儿，怎么使唤跟你无关。”张沈飞点评。
　　恶战之后，成功扬我国威，张沈飞给陷入昏迷的伊莲娜盖好被子。
　　“孙贼，你是不是傻？？天天上赶着白给人东西？？劳资教你，钱，可以给，东西也可以给。但是，不能白给！！切记，不见兔子不撒鹰！！！”
　　我尼玛！！一句话给张沈飞干缺氧了。
　　她是个要脸的，又是个刚结婚不到两年的新媳妇，不好老跟男人有牵扯。
　　秦淮茹正坐在炕上奶孩子，闻言蹙眉道：
　　“上星期他不是刚跟张沈飞他们一起吃过肉吗？怎么又杀鱼？？”
　　几个人一顿胡吃海塞，贾东旭在家喝着鱼头汤又是一阵难过。
　　说完，摸着下巴寻思，光是邻居们知道还不够！！还得在轧钢厂也给傻柱这丫宣传一番。
　　秦淮茹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
　　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要不你买点儿小雨衣给他送去？？这样他们两口子那啥的时候，你也能有点儿参与感。”
　　贾张氏冷哼一声：“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许大茂虽然不敢还手，但嘴上不饶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算霸凌了吧？？这算孤立了吧？这算欺负人了吧？？
　　不是，你们要是这么搞，我可要学习我妈的技能了！！！！
　　在傻柱家吃完酸辣爽口的酸菜鱼，张沈飞叼着牙签和许大茂几人出了门。
　　爱情本来就有千百种样子，就解放前，咱们隔壁黑芝麻胡同的白老七跟他媳妇，还有他们家隔壁那老王，仨人不就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的吗？？
　　而后骑车又奔伊莲娜家。
　　只要贾东旭同意，睡不睡中间的他根本不在乎！！！
　　“也不知道贾东旭干那事儿的时候，用不用小雨衣想来那东西那么贵，贾东旭失业后没收入，是买不起的。”
　　打胎伤身子呢。
　　但他就是愿意啊！
　　只要能跟秦姐多接触，她拿他当送饭的也好，当冤大头也好。
　　待到秦淮茹丰腴的背影消失，他才撇撇嘴，走向正在片鱼的傻柱：
　　自个儿家也不缺吃的，干嘛总让她找傻柱张嘴啊？？
　　倒是傻柱，看她过来嘿嘿一笑：“秦姐来了？我就知道您要来，正等着呢！！”
　　四合院里那些风言风语，他又何尝不知道？
　　这样一来，
　　不管怎么说，贾东旭那啥秦淮茹的时候，他傻柱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气，不是吗？？
　　人秦淮茹明明有男人，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的，他却偏偏上赶着。
　　挥一挥衣袖离去，深藏功与名。
　　“我刚在水管子那里杀鱼，你们家老虔婆隔着窗户，一双眼跟探照灯似的
　　老东西一双眼恨不得带钩子，把鱼给钩你们家去！！都这样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要来吗？？”
　　良久之后，闷闷地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就想把秦姐怎么着。”
　　那洋妞花样多，血条粗，自个儿新学的技术还是得是去找她切磋。
　　秦淮茹哪怕闭着眼睛呢，都不会看上那厮！！！
　　哪怕脑子里理智说服自己了呢，估计她也张不开腿.
　　秦淮茹似乎被男人和婆婆说服了，叹了口气，把怀里吃够奶的棒梗放在炕上，又把衣襟系好，扭头出了家门。
　　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为了鱼来的吗？？？
　　回了家，洗漱之后上床，今儿上了实操课，就不学理论了。
　　那玩意儿还挺贵的，不过还好，自己马上就能掌勺了，工资一涨，能消费的起。
　　“听妈的话，去吧。”贾东旭安慰她，“我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自己的长相吗？？”
　　连忙从窗口爬下来，拿胳膊肘撞了撞秦淮茹：“天儿冷，你去找傻柱让他给你点鱼肉，回来咱们熬汤喝。”
　　走到主屋门口，一挑帘子进门，发现屋子里不止有傻柱和何雨水，居然还有张沈飞和许大茂。
　　真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这傻柱一看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
　　张沈飞这么说，是想告诉傻柱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当血包委屈，能从心，别人就管不着。
　　他不想再被刷新三观，摆摆手：“这件事日后再说，你先赶紧做饭。”
　　不像她们家东旭，去买菜都知道饶老板两根小葱。
　　还不是吃准了那就是个憨货加怂包吗？？？
　　秦淮茹叹了口气，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棒看向自个儿男人：“东旭.”
　　现在秦姐还在月子里呢，他都不放过，也不怕使坏了！！！”
　　这四合院里除了张沈飞，就没有比他贾东旭更帅气的。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就是看她可怜。”张沈飞弹弹烟灰，顺着他说。
　　啊，这个张沈飞尴尬的又开始扣三室一厅了。
　　一双眼骤然发出精光，冲过来握住他的手：
　　“大飞哥，你的意思是说贾东旭也能跟白老七似的，让我跟他们过日子？？？”
　　贾张氏眼瞅着傻柱把鱼杀好，连着鱼泡端进屋里。
　　啊，这个
　　张沈飞摸摸鼻子：“咱先不说贾东旭愿不愿意，你就不怕贾张氏把老贾叫过来，趴你床底下？”
　　傻柱抄起刀在他眼前晃悠：“老子乐意白给，管得着吗你？？？”
　　先是去了一趟护国寺，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该探查的地方给查清楚，在地图上标注好。
　　张沈飞说这话为的是打趣，没想到傻柱听完居然真的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那大飞哥，你说我是按次给贾东旭送，还是一次送够一个月的量？？”
　　张沈飞心里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打发走他，傻柱一扭头看到张沈飞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这边傻柱做好饭菜，许大茂把从家里带的酒摆上，刘光奇也带了一盘子酥花生米。
　　这娘们儿，生了孩子腚更大了！！！那啥，据说人奶最养人许大茂看着秦淮茹背影，暗自吞着口水。
　　只要她能多对他说话，对他笑.就都值得。
　　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儿：“你情我愿的事情，旁人管不着。
　　易中海正好出来倒垃圾，看到四合院几大青年簇拥在张沈飞身边，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她脸一红，到了嘴边的话就憋了回去。
　　她又不是个傻的，这四合院里那么多男人，为啥她偏偏怂恿儿媳妇找傻柱不找别人？？？
　　见是傻柱买了鱼，一双三角眼中射出精光：“秦淮茹，傻柱那个傻不拉几的东西今儿买了鱼！！！”
　　秦淮茹又是个看长相的，就傻柱那长相，十七岁跟四十七似的，站在秦淮茹面前比她爹小不了几岁。
　　许大茂冷哼一声：“傻不拉几的，怪不得邻居们都笑话你”
　　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刚上班，就来了新任务。

第130章 陈雪茹结婚？范金有心慌！！
　　“什么？和四九城其他厂子比赛？？”张沈飞瞪大双眼。
　　宋先锋纠正他：“不是比赛，是年底工商局要举行扫盲汇报成果演出。
　　你也知道，工商局才成立两个月。
　　这次举行汇报演出一来是看一下各大工厂对扫盲政策的落实情况。
　　二来也是给工商局的领导们熟悉各大厂子的机会。”
　　张沈飞心中暗自吐槽谁说办公室清闲的？这一天天的事情真多。
　　范金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猛的一黑：“你们俩不会来登记结婚的吧？”
　　张沈飞虽然也不懂俄文，但之前伊莲娜写完报道后，在床上给他翻译过一遍，所以他倒是能知道大概意思。
　　出了宋先锋办公室，张沈飞回到自己座位上。
　　“李主任？他找咱们干嘛？？”张沈飞满脸莫名其妙。
　　其实有八百个心眼子，不但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政治思想也很敏锐。
　　他把自行车停在门口，锁好。和陈雪茹一前一后的往院子里而去。
　　具体要演出什么节目，该怎么演，由谁来演，还是要在组里讨论的。
　　“那感情好，啊对了。”说到这里，李主任似乎又想起什么，“从毛熊大哥那里来的伊莲娜，之前是不是给你们的识字班写过一份报道？”
　　这会儿看到张沈飞出现，立刻忽略掉他。
　　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每个人都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这女人别看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副绣花枕头的长相。
　　“到时候来的领导很多，所以结业典礼你们一定要办好，争取办出特色，办出典型！”
　　而且。
　　陈雪茹一看，嘿，俄文的，看不懂.
　　不过，文字看不懂，画儿还是能看明白的。
　　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被她被拉住了。
　　张沈飞九点钟起床，晃晃悠悠去了李油饼家的店里吃了一碗豆浆，仨油饼。
　　别人不知道陈雪茹这人，他却是知道的。
　　张沈飞把红包揣兜里。
　　只要在扫盲运动立了功，接下来什么都好办！！！
　　因此，各个区公所的领导们都在盘算自己之前的工作中做出了多少成绩，自个儿又将在新政府中处于什么位置。
　　只看着陈雪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呦，这不是咱们的陈老板吗？不好好在绸缎庄卖货，跑这里干嘛来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张沈飞这厮去绸缎庄教书就是不怀好意！！
　　张沈飞瞅了他一眼，凑他眼前坏笑：“你猜？？？”
　　一边唱，一边拉着绳子推动木箱里的画片儿移动。
　　“你们俩先坐下，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李主任从文件柜里取出两张纸：“上次听了沈飞讲课之后，我把你们的成绩汇报给了区里.”
　　不管私下里和这些女孩的关系怎么样，张沈飞在外面，还是很注意保持距离的。
　　陈雪茹还不知道李主任把宝压在自己身上，此时见他这么说，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
　　陈雪茹看到这东西，美的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所以李主任，这是区里奖励我们俩的？？？”
　　田小枣打小儿爱看拉洋片，这会儿也凑在几个孩子后面兴趣盎然的看着。
　　拉洋片又名西湖景，大辫子国没落的时候，从北河省传入四九城。也算是四九城传统撂地摊儿项目。
　　说完，一把将范金有抓着自己的手打掉，往前大步而去。
　　区里头的意思是，等结业考试的时候，要组织其他区和市里头的领导来参观学习。
　　陈雪茹立刻表态：“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领导的期待！”
　　宋先锋急的顿时就拍了桌子：“都别炒了，脑仁儿都要被你们吵炸了！！！
　　那啥，张副组长，杨干事，戴干事，给伱们三个人一周时间，去探一下其他厂子准备的什么节目。”
　　“飞哥，你总算来了，李主任找咱们呢！！”
　　他看上小富婆陈雪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见天儿的往绸缎庄跑。
　　李主任笑着坐在张沈飞对面：“对，以后你们俩好好干。”
　　张沈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陈雪茹则是直接怼道：“管得着吗你？”
　　那十公分大小的照片上，不正是他们俩和伊莲娜的合照吗？？
　　最角落的位置，还盖着区里的章，有区长的亲笔签名。
　　之前跟那丫头商量好的，周末一起出来看电影。
　　张沈飞骑车带着陈雪茹一路往前门区公所而去。
　　张沈飞是扫盲组副组长，他现在跟他说，也只是提前打个招呼。
　　虽说陈雪茹一直没给他看脸吧，但她只要没对象，他总有个念想。
　　一边走过来，一边把两张纸和两个红包递给两人。
　　你们该上课上课，等下午到扫盲组了，咱们具体再商议一下汇报演出的事情。”
　　今儿又是周末，各种卖小吃，卖艺的在路边支起摊儿，叫卖声此起彼伏。
　　难道是自己整治范金有的事情败露了？？
　　再一想，不应该啊。不管怎么说，先过去看一下。
　　啊，这个？？？？“怎么又是我的事儿？？？”张沈飞举手抗议。
　　回到办公室，趁着没啥事儿写了一会儿稿子。
　　“上班。”
　　“领导，扫盲班满打满算才上了一个月课，现在汇报有点早吧？？”
　　转眼，又到了周末。
　　玛德，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雪茹心中直呼晦气，索性不再搭理他，径直往院里走。
　　那些个大妈大婶儿的每天上课就图个乐呵，到现在每个月认识的字儿还不到二百呢！！
　　宋先锋摆摆手：“不慌，汇报演出定的是腊月二十六，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呢。
　　当初找上他给上课，又出场地，又出设备，还给他发工资。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今天的这个奖励吗？？
　　带着区长签名的小奖状往门口一挂，谁还敢说她陈雪茹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等结业的时候，各级领导带着记者到了，再一拍照，一发表，她的计划就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离开陈雪茹的店，张沈飞回到四合院接上田小枣。
　　张沈飞见状，摇了摇头，
　　宋先锋睨他一眼：“抗议无效！！散会！！”
　　两人刚走进大门，就跟范金有打了个照面。这厮自打跟着张沈飞学怎么当老师，被整治的挺狠。
　　他倒是要看看，陈雪茹到底是不是要和张沈飞结婚！！！
　　张沈飞和陈雪茹走到李主任办公室前，先敲了敲敞开的门，而后才走进去。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带着田小枣，一路便到了什刹海。
　　一直在窗外偷听的范金有也终于放了心，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在结业考试的时候，把张沈飞的势头压下去。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下午扫盲班五个老师和科长，齐聚在礼堂旁的小办公室。
　　时不时还要分神敲一下挂在铁丝上的锣鼓。
　　哎呦我去！！
　　这是在挑衅吧？是挑衅没错吧？
　　范金有气的磨着牙，干脆掉头也往屋里走。
　　跟撂跤，耍大刀，说相声的一样，都很受欢迎。
　　说完，从茶几下面又拿出一张报纸。
　　伊莲娜那个报道在毛熊国发表后，获得了极大的轰动。在国内这边，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正伏案查看文件的李主任抬起头，看到张沈飞，立刻站起来。
　　上面已经下了通知，马上就要取消军管，成立各级政府。
　　许富贵对儿子的上道很满意，私下里甚至点评很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贴完之后，满意的扭头朝着张沈飞笑：“怎么样？贴的正不正？？”
　　“你不去刺探敌情？？？”
　　陈雪茹心里美了，接下来就一直站在店门口，只要有客人进店。
　　我尼玛！！张沈飞无语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李主任打算把宝压在张沈飞和陈雪茹身上。
　　拉洋片相比其他几种项目的成本要高一些，须置办一个专用的大木箱，一根长条凳，一副快板或者是锣鼓。
　　张沈飞竖起大拇指：“正！！”
　　范金有一看，心里更是没谱儿，不由得拉住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张沈飞的胳膊：“张干事，你今天真是来和陈雪茹领证的？？？”
　　不论三七二十一，就拉着给人讲这奖状的来历。
　　低头一看，嘿，大奖状，上头是麦穗，下头是花丛，中间写着五个大字——“扫盲急先锋。”
　　木箱子前头，几个花了钱的小孩儿把头伸进洞里头看画面。没花钱的几个孩子就只能在后面听唱词。
　　桌子上早就摆好了热茶和当日的报纸，这些都是许大茂给准备的。
　　张沈飞，看这次劳资不踩着你上位！！！
　　陈雪茹回到绸缎庄，立刻招呼服务员扶着梯子，她亲自把奖状贴在了绸缎庄刚进大门的位置。
　　张沈飞推着车，田小枣跟他肩并肩，两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极其瘦的老头儿，站在一个硕大的木头箱子前扯着嗓子唱。
　　“交给你们了。”张沈飞摆摆手。
　　李主任连忙摆手：“没有，别多想。你们看看这个。”
　　倒是杨柏立激动不已，拉着戴二壮就开始商量先去哪个厂子刺探敌情。
　　“我跟伊莲娜是好朋友，她说想采访张老师，我就.”陈雪茹说到这里，眼中带上了一丝谨慎：“主任，我是不是犯错误了？”
　　前门区公所也是在个四合院，张沈飞发现，好像这个年代的政府机构都在四合院里。
　　只要有人进店，一抬头，第一眼就能看到。
　　张沈飞瞅了他们一眼，起身就走。
　　“张沈飞同志，你可算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这不工作忙吗？今儿听到陈老板说您找我，我赶紧就过来了。”张沈飞说着客套话。
　　小富婆要是被张沈飞给拿下，那他吃软饭的梦想岂不泡汤了？？
　　这么一想，他一颗心便提到了心口，紧张的看着张沈飞两人。
　　吃饱喝足，扭头就骑车直奔前门大街，本想跟陈雪茹互诉衷肠。
　　什刹海本来就繁华。各类商店星罗棋布，吃的穿的，戴的用的应有尽有。
　　李主任见他们俩看过报纸，这才告诉他们。
　　她知道这年头商户的名头不是很好听，就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张干事，你要去哪里？？”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特制的大木箱，里头分三层，每层有机关，能嵌入八张画片。
　　且画片可替换，可在外面通过绳子控制移动。

第131章 初见徐慧珍！！
　　木箱旁装有用绳牵动的锣、鼓、钹三件打击乐器，供师傅唱词的时候伴奏用。
　　木箱的外面挖有几个大洞，观众坐在凳子上，双眼通过木箱带着放大镜的洞往里面看片儿。
　　观众一给钱，拉洋片儿的师傅就配合着里头的图片开始唱。
　　唱的都是些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唱段，什么《妓女告状》、《小寡妇上坟》、《大花鞋》。
　　唱词和手上拉画片的动作要配合，唱到最高潮的地方时候，中间最精彩的画片也将出现未出现。
　　到了这个时候，拉洋片儿的就停下：“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刚才把她差点儿吓死，以为自己手劲儿大，真把他打出个好歹了。
　　那女人一脸扭捏，贺永强呲着个大脸小声哄着。
　　酒厂保卫科的人来四合院找你，被我遇上了。”
　　再仔细一听，这俩人走过来的方向，还有隐约的哭声。
　　老实站起来，跟在张沈飞后面往不远处的卤煮摊子走。
　　徐慧珍叹了口气，
　　“这件事说来话长。
　　看完电影，张沈飞提出去吃饭，田小枣却说别太奢侈，不如回家她给做。
　　“姑娘，你是牛栏山的，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其实要我说啊，今天的事情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许大茂叹了口气：“真是急事儿，就你们扫盲组的戴二壮和杨柏立，被酒厂的保卫科给抓住了。
　　房子自己住，仓库一个月租金才五块钱，要再不撂地摊补贴家用，不得饿死？？？
　　张沈飞一本正经：“教员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要不打无准备之仗，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往往一个曲子停下来，要给四五次钱。
　　要不是刚才这丫头说她早上为了赶客车没吃饭，他还以为她闹肚子呢！！！
　　得，张沈飞只好放走了田小枣，骑着自行车带着许大茂往四九城酿酒实验厂走。
　　啊？徐慧珍？
　　张沈飞仔细的瞅了瞅。
　　几人一出酒厂大门，戴二壮立刻满脸愧疚：“组长，我错了。对不起，给您丢人了”
　　张沈飞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反问女孩信息。
　　可到了地方之后，却无意间听到贺永强跟人说要去拉酒，顺便见对象，我就一路跟着他.”
　　“不起开！！”张沈飞嬉皮笑脸。
　　见片儿爷往自己这边走来，张沈飞朝他笑笑：
　　田小枣气得双手叉腰，脸比西红柿还要红：“张沈飞，你混蛋！！你起开！！”
　　就刚才说话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听到这丫头肚子传出来至少三次咕噜声了。
　　“大飞哥，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张沈飞跟酒厂的保卫科领导说了几句好话，让了两支烟，就把杨柏立和戴二壮领了出来。
　　“到了酒厂这里，才发现贺永强所谓的对象居然是我堂妹。
　　她两眼通红，时不时擦一下通红的眼角。
　　这狗东西，就会欺负她！！！
　　似乎不说这个，就是立场不坚定。
　　大飞哥是扫盲组副组长，也算是那俩人的直属领导。
　　远方传来风笛。得，这下仨人都滚了。
　　“我叫徐慧珍，就住在牛栏山。”
　　咕噜~
　　又是一声嘹亮的饿肚子声响起，徐慧珍红了脸，默默的把拒绝的话憋回去。
　　田小枣脸腾地一声红了，捏着拳头就给了他胸口一杵子：“让你胡说！！”
　　“说说，你错哪儿了？”张沈飞撇他一眼。
　　张沈飞听的有点懵逼：“他们怎么会被酒厂抓住？”
　　戴二壮没想到领导在意的点居然是这个，顿时瞪大了双眼。
　　那么你想，要是今天你不抓到他们，而是老老实实嫁给贺永强。过几年日子，生两三个孩子。
　　“大飞，大飞伱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田小枣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拍着他后背给顺气。
　　“现在街上吃饭太贵，划不来。倒不如咱们一起买菜，回家消消停停的吃一顿。”她说道。
　　“不明白？？”张沈飞看着她笑。
　　女孩看到眼前凭空出现的手帕，疑惑的抬头，直愣愣看着张沈飞。
　　去年的时候，我跟四九城前门小酒馆的贺永强订了婚.今天我进城原本是要找他商量婚事的。
　　“可不吗？前朝的时候我靠着铁杆庄稼，每天混吃等死。现在有了活儿干，倒觉得活的挺有意思。”片儿爷也感慨。
　　一边说，他还一边不停地摇晃着张沈飞的肩膀。
　　“噗~~”张沈飞脸色突然一变，开始急促的呼吸，人也往田小枣身上靠。
　　女孩吸了吸鼻子，把手帕接过来：“谢谢你，大哥，你真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来探查敌情我没意见，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不做任何伪装的过来！！”
　　张沈飞瞅着他笑，片儿爷这话说的不知真假，但这套说辞，是现在旗人们的标准说辞。
　　“片儿爷，您都有房子收租了，怎么还在外面撂地摊儿？这么勤奋，这四九城的钱都被您给赚完了吧？？”
　　徐慧珍摇摇头：“不明白。”
　　再吃完的时候，才开始追问张沈飞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走多远，
　　张沈飞成了孤家寡人，推着自行车往跟许大茂三人相反的方向走。
　　徐慧珍点点头。
　　可不嘛，这姑娘的眉眼，依稀不就是《正阳门下X女人》中的徐慧珍吗？
　　只是比电视剧里看起来年轻了三十岁左右，刚才自己才一眼没认出来。
　　“枣儿，枣儿，枣儿你别生气啊！！”张沈飞顾不上生疼的脚，忙不迭上前，伸出胳膊挡住她去路。
　　“老板，两碗卤煮，多放蒜泥。”张沈飞喊道。
　　现在的四九城城里头只有这一个酒厂，所以根本不需要问。
　　“啊，哥你没事儿啊？”许大茂这下放心了。
　　“说是偷跑进去的，保卫科的人发现了他们，对方一喊，他们就跑
　　被对方抓住后，对方让他们单位领导来领人。那俩人不敢找厂领导，就把您供出来了。”
　　我尼玛！！张沈飞装不下去，睁开眼睛：“许大茂你丫神经病吧？？劳资就是没毛病，也得被你晃出个好歹！！”
　　张沈飞一脚又踹到他屁股上：“少了你是吗？你也滚！！”
　　张沈飞给了他和杨柏立一人一脚：“都滚吧，下次记得做好伪装。”
　　片儿爷急的直跺脚，嚷嚷着“无君子不养手艺人。”但也毫无办法。
　　“你说什么？？？”徐慧珍看向张沈飞，眼中满是迷茫。
　　这会儿，田小枣正看的起劲儿，就看到拉洋片儿的片二爷停下动作，举起锣。
　　俩人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我气不过，跳出来跟贺永强吵起来。
　　“你不起开，我就，我就喊抓流氓了！！”田小枣真生气了，直接威胁道。
　　他也是上过高中的人，怎么就鬼迷心窍，跟着杨柏立干了这样的事情呢？？
　　说起这些，徐慧珍似乎很是伤心，又开始落泪。
　　“那也就是说，就算今天不被你抓到，他们也早晚要再闹这一出儿的。
　　徐慧珍真是的饿坏了，待到卤煮上了桌，狼吞虎咽得吃下去，又要了一碗。
　　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姑娘，坐在酒厂后墙的大石头上，正在抹眼泪。
　　戴二壮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我不该听杨柏立的怂恿，跟他一起偷看酒厂的排练，这样，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张沈飞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不知道错哪儿？
　　他不仅骂我，还说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我.”
　　张沈飞看的心生怜悯，从口袋中掏了手帕递过去。
　　毕竟他们不偷不抢，就是偷看下酒厂扫盲组的排练情况。
　　张沈飞看着她坏笑：“呦，这么勤俭持家啊？？一看就是个好主妇！！！”
　　“我爸妈还指望我回去告诉他们结婚的日子呢，这让我怎么跟他们开口.”
　　张沈飞来了兴趣，循着哭声走过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想等田小问自己遗言是什么。
　　三人站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张沈飞便带着田小枣跟片儿爷告别。
　　田小枣见张沈飞是装的，气的一脚踩在他脚上，狠狠的碾了几下，而后扭头就走。
　　张沈飞放下筷子，说道：“贺永强刚才说他和你堂妹早就在一起了，但却一直瞒着你，对吗？”
　　“不明白就对了，走吧。我带你去吃饭。顺便跟你分析一下。”张沈飞说着站起身。
　　张沈飞又把手帕往她那边递了点：“别用手，有细菌。”
　　谁知道田小枣还没有张嘴，身后却传来自行车倒地的声音。
　　张沈飞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索：“难受。那啥，我眼瞅着，就，不行，了.
　　临死前，我就一个，遗言”
　　这不纯纯的二傻子吗？？
　　许大茂见戴二壮两人挨了揍，在一旁嘿嘿直乐。
　　见开始要钱，不少人起身就走，毫不留恋。
　　“拉洋片儿挺好，自力更生不丢人！”张沈飞点评。
　　到了地方，对方也没有为难杨柏立他们的意思。
　　“说什么呢你？？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片儿爷叹了口气，“家里的家业早就败完了，我就剩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跟租给你们的仓库。”
　　嘶！！张沈飞瞳孔骤然一缩。不是，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坏了？？
　　这她要是真喊了，自己不得被打死？？？
　　一旁的许大茂见状也劝道：“大飞哥，让枣儿姐先走吧，我有急事儿找你。”
　　张沈飞开解道：“你都多余操这份儿心，那俩人不地道，错不在你，你怕啥？”
　　想继续听？？再给钱吧您！！
　　戴二壮蓦地抬头，满眼都是疑惑。
　　其实此时张沈飞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
　　急事儿？张沈飞默默地看向他：“我看你不像有急事儿的样子啊？”
　　看了到贺永强那个大怨种推着个独轮车，从自己旁边走过，身边还跟着个看起来就很婊的女人。
　　刚不一直在打镲吗？？
　　毕竟，在贺永强心中，他是决定非她不娶。
　　随后一双大手立刻把张沈飞从田小枣手中抢过去，而后，许大茂焦急的声音响起：
　　熬到老贺头死了，贺永强拿到小酒馆的经营权，他才说要跟你离婚，寻找真爱。
　　到那个时候，你抱着个奶孩子被赶出家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会是什么后果？？”

第132章 张沈飞探花！！
　　会是什么样呢？？？
　　徐慧珍顺着张沈飞的话往下一想，只感觉腿都软了。
　　虽然新婚姻法已经颁布一年多，国家也主张妇女离婚自由。
　　甚至邓大姐为了女性解放，女性婚姻自由，主张“一方坚持离婚即可离婚”。
　　但是在老百姓心中，女人要是离了婚，就不是个正经人，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虽然有法律撑腰，大部分女性却是能过就过，不能也也要过，坚持不离婚。
　　要是万不得已被离婚，回娘家居住，还会连累姊妹兄弟找不到对象.
　　父母绝对不会允许败坏门庭的自己回去.
　　到那时候，摆在名声尽毁的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离开田小枣家，张沈飞回到四合院。
　　“能啊，不止来玩，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都能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一定义不容辞。”张沈飞说完，跨上自行车，示意徐慧珍坐后面。
　　平时逢考就超常发挥，中考却没有超常，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失常呢？？
　　恩，怎么不算呢？
　　徐慧珍似乎铁了心要夸他：“第三也不错，搁古代那就是探花。”
　　第三阶段，也就是从1951年八月开始。
　　得，你尽力去争取，要是真的当了居委会主任，哥哥给你买辆自行车。”
　　第一阶段是废除保甲制度，建立街政权。
　　说到底徐慧珍父母不就是嫌贫爱富吗？这样的人早好解决了，拿钱砸就行！！
　　“又要比贺家条件好，又要比贺永强长的好，这样的人哪有那么好找？？”徐慧珍说完，看着张沈飞突然想到什么，一张脸兀然一红。
　　谁知道刚进门，就被兴奋不已的田小枣给薅住了胳膊。
　　虽然建国不到四年，
　　她那一张芙蓉一般的小脸。顿时便皱成了苦瓜。
　　徐慧珍全程一边听，一边张大的嘴巴都没有合上过。
　　哼，你张沈飞当了二十一级干部了不得吗？？我田小枣马上也是国家干部了！！
　　张沈飞就乐意瞅田小枣这幅嘚瑟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要不说我们家小枣儿厉害呢？？
　　田小枣这回真的怒了，劈手就去抢围巾：“你不要就还给我，我拿去给三哥家的大黄。”
　　第二阶段是取消街政府，成立区公所，加强派出所的权利。
　　说到最后，田小枣仰着下巴，很是骄傲的样子。
　　“啧啧啧，织的也不这么样啊？瞧瞧这漏针漏的，能捕鱼了。”
　　至于失常，算是吧”
　　其中街政府管辖为2000户，居民小组管辖为10-30户。
　　田小枣被他恶心的不轻，也不抢围巾了，伸手拧着张沈飞腰间的软肉顺时针拧了七百二十度。
　　徐慧珍悄悄抬眼看张沈飞他一眼。
　　啊，这个
　　听徐慧珍说完，张沈飞挠了挠头：“也许伱可以给他们找个更好的女婿。”
　　“大黄一条狗要什么围巾？”张沈飞早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猛的站起来，把围巾举高。
　　一条是嫁给光吊打着炕沿响的老光棍，老鳏夫，白天吃糠咽菜，晚上受尽凌辱。
　　张沈飞挑眉看着她：“呦，不生气了？”
　　田小枣冷哼一声：“今儿姐姐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了。”
　　“哼，就烦你这耍贫嘴的样子，你那嘴真不值钱。”田小枣松开手，愤然道。
　　什么世道啊？？
　　劳资上赶着给你买艾窝窝，你却对我又打又骂！！！
　　早晚有一天，劳资要把每一笔账都算清楚！！八寸长的鞭子，打的你丫浑身抽搐！！
　　据说探花郎是当界考生里最帅的！！徐慧珍觉得以张大哥的长相，当之无愧。
　　“红缨姐说，我是咱们南锣鼓巷表现最好的街道积极分子之一，很有可能成为咱们居委会的主任。”
　　而居委会主任，红缨姐说要从之前的街道积极分子里面挑选。”
　　说着，把张沈飞拉到屋里的炕上坐下。
　　翻出来一条驼色的围巾和一个同色用毛线勾的座套。
　　张沈飞本以为要挨田小枣几下打，再好好哄一番。
　　“是，不是.”徐慧珍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眼神复杂，“我爸那人，你不知道
　　从小到大，只要我跟人闹矛盾，父母都是不由分说的认为是我的错。”
　　听张沈飞说到自行车，猛的呀的一声，似乎想起什么，撅着屁股在炕上的樟木箱子里头翻啊翻。
　　再晚，就该赶不上回牛栏山的二路汽车了。
　　见他似乎要看向自己这边看，慌忙低下头，只觉得一颗心跳的简直要跃出心口。
　　但四九城基层居民管理已经经过了三个阶段。
　　倒数第三算探花吗？？饶是张沈飞脸皮比城墙的拐角还要再厚一块砖，此时也有些头皮发麻。
　　而贺永强为了拿到他养父的小酒馆，肯定是要回头的.
　　徐慧珍脑海中仿佛浮现出自己背一个，抱一个，屁股后面还跟了一个孩子，却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画面。
　　良久，
　　她自己和易中海，都是那时候被选出来的。
　　“大飞，好消息！！！好消息！”
　　“哎哎哎，别拧，别拧！！”张沈飞疼的龇牙咧嘴，“姐，枣儿姐饶了我吧。”
　　崭新的自行车上，张沈飞游刃有余蹬着自行车。
　　他这头想要好好掰扯，但田小枣却不给他机会：“哎呀，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甭打断我！！”
　　大冬天的皮坐垫冻屁股，用这个才舒服。至于围巾，是早就就织了的。
　　一路上听到广播里放着《夫妻识字》，路边小孩追逐打闹，唱的也是这个。
　　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嘴里继续犯贱：
　　徐慧珍点点头，其实她也觉得初中很厉害，但是总觉得张大哥的思想层次要比初中再高那么一点儿！！
　　想到这里，她便说道：“张大哥你在初中的时候，肯定门门考第一，老是第一名！！！你中考是不是因为发挥失常才没有考上中专和高中？？？”
　　张沈飞有意要做徐慧珍的人生导师，跟她讲了不少婚恋观，与父母的相处之道。
　　街道积极分子没有职称，没有工资，只是能拿到粮食补贴。
　　徐慧珍低头猛干饭，声如蚊呐：“没有，不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田小枣同志你这也不行啊！！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呢？
　　大鼻子擤出来你还能吸回去吗？？拉出来的东西，你还能塞回去吗？？”
　　中午两人分开之后，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李红樱。
　　待到张沈飞讲完，她眼中已经满是钦佩之色：“张大哥，你说的道理我以前听都没有听过，但是细细想来真的很有道理。
　　而现在，就到了第四个阶段，恢复区政府，成立居委会。
　　说到这里，田小枣激动的脸都红了。
　　每个试点大概100-600户，组建一个居委会。之前的居民小组也会归居委会管辖。
　　啊，这个张沈飞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初中高手如云，我只是勉强能一直稳在第三。
　　她告诉张沈飞。
　　这都是她从小听的耳朵生茧子的话。
　　“算了，咱不说这个了，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去车站。”
　　即便她把张沈飞说的话给父母重复一遍，只要贺永强一回头，她父母肯定还是要逼她嫁给他。
　　所以很快，她便又转移话题。
　　别人怎么打你不打别人？？一个巴掌拍不响！！！
　　如果，如果能和张大哥在一起的话，父母肯定会满意.
　　张大哥人这么好，给他生了孩子，他一定不会抛弃自己.
　　但她也知道两人才刚认识，即便自己对张沈飞一见钟情，说出来对方只怕也只会觉得自己轻浮。
　　张沈飞接过来一瞅：“这不就是你之前织的围巾吗？小样儿，当时还不承认。现在还不是巴巴儿的给我？？”
　　“一共选了大概二十个左右的居民点，建立二十个居委会试点。
　　张沈飞揪着围巾的几个针鼻儿大的洞给田小枣看，一副你瞅瞅你干的这活儿也不行啊的样子。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都没有，我只是初中毕业而已。”
　　更何况，
　　贺永强家可是有个小酒馆的！！！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她要是敢说不嫁，父母肯定饶不了她。
　　自打《夫妻识字》被灌成唱片后，是真的火遍大街小巷。
　　“呐，给你的。”
　　另一条就是豁出去这张脸不要，去八大胡同做半掩门养活自个儿和孩子.
　　那样的话，就是一点朱唇万人尝
　　听说八大胡同有些人玩儿的老变态了，还会拿马鞭
　　张沈飞看着徐慧珍被吓得煞白的小脸，轻声道：
　　“现在回想一下贺永强今天的所作所为，你还会觉得是坏事儿吗？”
　　呦，这是想到了！！！
　　张沈飞八卦的凑过去：“说说，是谁？？”
　　到了地方，
　　“恩，张大哥，以后我来四九城，还能找你玩么？？”徐慧珍希冀的看着对方。
　　夕阳西下，一缕金色的光落在他头顶，晃的徐慧珍怦然心动。
　　两人走到张沈飞放车子的地方。
　　“张大哥，你有这么深的思想，一定是个大学生吧？最起码也得是高中毕业！！！”
　　“八字还没有一撇，那就是有看上的人了，但对方还不知道你的心意。”张沈飞摸着下巴分析。
　　张沈飞委屈巴巴揉着腰，敢怒不敢言。
　　送走徐慧珍，张沈飞就手在大前门买了几个艾窝窝，这才扭头往南锣鼓巷而去。
　　后者告诉她军管会取消之后，四九城要挑一些居民区试建居委会。
　　形成军管会-市政府-区政府-街政府-居民小组的格局。
　　增加派出所权限，成立各种委员会，选出街道积极分子配合委员会工作。
　　初中，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学历，没什么丢人的，是以张沈飞说的很坦然。
　　都当了干部，没有车子怎么行呢？？
　　“什么哥哥？你明明是我弟弟！！”田小枣心里美滋滋，嘴上不肯吃亏。
　　“你是谁姐？你不就比我大不到一个月吗？怎么就姐了？”张沈飞不乐意了。
　　从小到大，就因为晚出生的这二十多天，他被田小枣占多少便宜了？？
　　但居委会主任可不一样，红缨姐说这可是实打实的干部！！！以后是要领工资的！
　　这些道理在后世看起来稀松平常，但在这个年代，无疑是超前的。
　　才进门，就听到后院传来嘈杂不已的声音，还伴随有刘家兄弟和刘海中的喊声。
　　张沈飞和拿着扫把的阎埠贵对视一眼，立刻不约而同的往后院跑。

第133章 说人话！！！
　　听到后院传来刘海中一家的喊声，张沈飞和阎埠贵立刻就开始飞奔过去。
　　不止他们俩在跑，四合院其他的住户听到动静也都慌忙走出来。
　　陈大爷为了看热闹，拎着裤腰带就跑了出来。
　　他身后的陈大妈鬓发乱飞，衣襟中露出一抹春光，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傻柱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调侃：“嘿，陈大爷宝刀未老！！”
　　张沈飞见状，不由得感叹四合院住户们虽然今天你看不上我，明儿我在背后编排你是非的。
　　但遇到事儿的时候却很能团结一致，很是热心嘛。
　　张沈飞打眼扫了一遍，发现不是大合唱就是对唱，顶多再加上识字表演，跟他之前预想的一样。
　　“什么建议？？”所有人看向他。
　　阎埠贵从窗户里探出头，
　　那演员肯定是扫盲班的那些个娘们儿，他可不想跟她们打交道。
　　戴二壮把一式两份的分析报告放在了张沈飞和宋先锋的面前。
　　刘海中心中焦灼不安，急促的回道：“对啊，她拎着大公鸡抽了血，刚打进去。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至于写剧本？更是掉头发的事情，他才不干。
　　“不是，凭什么啊？”杨柏立反问，“组长明明说这件事由你来负责。”
　　就比如我们可以用一种短小精悍的方式，在同一时间、空间里，借用简单的道具，用语言和表演表现情节的舞台艺术。”
　　就这样，整个四合院都开始跑起来。
　　张沈飞：“.？？？”
　　进门之后，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盘四个，刚蒸好还冒着热气的馒头。
　　即便是在自个儿亲叔家，看到吃的，只要大人不让拿，他们从不敢伸手。
　　张奶奶端着碗粥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孙子这幅样子，忍不住撇撇嘴。
　　“是打鸡血打出反应了，可能是溶血，得赶紧送医院。”
　　围绕在刘大妈身边的只剩下她的三个孩子和刘大爷。
　　在张沈飞的安排下，四合院的年轻人立刻行动起来。
　　张沈飞满意的点点头。
　　阎埠贵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活儿我都干了，你们干嘛？？
　　说完，端着自己的大茶馆就撤。
　　四人已经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等张沈飞和阎埠贵跑到后院，就看到中院和后院所有的住户都来了。
　　“就长一颗吃的心，你刘大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礼堂旁边，扫盲组临时办公室，
　　张沈飞闻言夸了句还是阎大爷您会过日子，而后就回了家。
　　杨柏立：“哥们儿，能说人话不？”
　　张沈飞把工作包出去之后，跟戴二壮讲了下基本的思路。
　　“有什么疑问？？”张沈飞抿了一口热茶，看向他。
　　上次开会还踊跃发言的几个老师噤若寒蝉，不是他们不想发表意见。
　　张沈飞却卖起关子，一会儿说茶缸里水凉了，一会儿说兜里没烟。
　　该说不说，他们家这几个孩子还是讲规矩的。
　　张沈飞满脸黑线，还以为这些人是来帮忙的，感情是看热闹啊？？？
　　此时，
　　四合院众人不知道吸血鬼是什么，但听到带上个鬼字，立刻都慌得一批，齐刷刷往后退。
　　日子就这么缓缓如流水一般的流淌。
　　而且在让大家笑的同时，又能表现出咱们扫盲工作的成果。”
　　经过接连四天的努力，
　　杨柏立和戴二壮终于探查清楚四九城几个大厂扫盲汇报演出的节目和杀手锏。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
　　“伱看旁边的针管子，这是又打鸡血了.”阎大妈说道。
　　很快，刘大妈便被送进了工人医院。到地方，直接就被抬进了急救室。
　　扫盲汇报演出啊！！
　　据说那老太太才活了九十三，还年轻呢！！您说说，多可惜。”
　　排练剧本需要的道具和场地，演员，这些都由你们来负责。”
　　张沈飞走过去，翻开刘大妈眼皮看了看，又问道：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调查了八个厂子，三个厂子的节目都是《夫妻识字》。
　　“翻白眼了，翻白眼了，嘶！！！舌头也吐出来了。”陈大爷啧啧称奇。
　　都说打了鸡血有精神，可一个是人血，一个是鸡血，混在一起能好了？？？
　　“嚯，你们看刘大妈裤裆，这是尿了吧？？不对，这尿怎么是酱油色的啊？？”傻柱捂着鼻子。
　　张沈飞清清嗓子，睨了他们一眼：“戴二壮，小沈，你们俩文笔好，我提供思路，你们来写。”
　　张沈飞把那包哈德门揣进兜里，见好就收，开始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觉得，我们不要拘泥于现在已经有的表演形式，而是可以发散思维，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大众闻所未闻的表演手法。
　　张奶奶放下碗，叹了口气：“我就纳了闷儿了，打哪儿兴起的打鸡血这个风气的？？
　　戏要短，要好笑，让大家看的开心，看的高兴，最好哄堂大笑。
　　张沈飞不知道刘海中心中所想，他又检查了一下刘大妈的心跳之后，扭头说道：
　　四合院已经有一个地上地下，来去自如的老贾了，这要是再有一个吸血鬼，大家伙儿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张沈飞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子：“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杨柏立，小王，你们俩一个在厂办，一个在妇联，路子广。
　　“这谁家的啊？？”
　　躺在床上，闲着没事儿又学习了一会儿。
　　这么还带甩锅的？
　　戴二壮三人虽然敢怒不敢言，但也看着张沈飞。
　　杨柏立几人见任务有了着落，捂着嘴偷笑不已。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刘海中媳妇这架势还挺攒劲儿！！
　　就前两天，就有一个打鸡血打死的。
　　宋先锋满意的点着头：“演戏就得有剧本，有道具，有演员。
　　实在是他们之前想到的，这八个厂子都有了。
　　啊，这个
　　张沈飞满脸黑线：“通俗的来说，就是在舞台上演一场跟扫盲有关的戏。
　　张沈飞咬了一口猪头肉夹馍，含糊不清的说道：“打鸡血打的，说是溶血，体内还有不少寄生虫。”
　　不是，出主意的是我，写剧本，找演员的怎么还是我？？
　　那要是这样的话.不知道仨儿子想找个什么样的后妈？？
　　回到四合院，张沈飞发现前院居然多了一头羊。
　　笑眯眯的告诉他，这是小金鱼胡同郭瘸子家的，郭瘸子要去外地办事儿，就托他给照顾几天。
　　他看过外国电影，知道吸血鬼。吸血鬼不能见阳光，刘大妈肯定是见了光才这样的。
　　“刘大妈老打鸡血，这是打成吸血鬼了！！”许大茂斩钉截铁的说道。
　　几个老师一顿折腾，宋先锋把自个儿新买的烟掏出来，直接拍在他面前：“说吧！！！”
　　说完，在心里盘算着，难道真的像许大茂说的，媳妇儿这是打鸡血打多了成了吸血鬼？？
　　“谁说不是呢？”张沈飞喝了一大口粥，把馒头顺下去，“刘大妈到医院之后，人医生可说了，溶血症有大有小。
　　沈飞，我看这个任务非你莫属！！！组织上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完成！！！”
　　其他人立刻点头如捣蒜。
　　吃饱喝足，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张平安已经把炕给烧的暖烘烘。
　　“不服气？？那你跟厂长说下，由你来当副组长啊！！！”
　　今天溜达一整天，又累又饿的。
　　“一星期，照顾一星期，等郭瘸子回来，给我三斤棒子面。”
　　他只要保证这羊一不被人偷走，二不生病，三斤棒子面就到手。
　　“干的不错，桌子上有槽子糕，拿回去跟弟弟们分一下。”
　　张平安得了好处，大吼一声谢二叔，转身离去。
　　“刘大爷，刘大妈是打了鸡血之后倒地的吗？？”
　　其他的兄弟们，都帮忙搭把手把刘大妈抬到车上。”
　　张奶奶抽着旱烟，频频点头，到后头一想，不对啊？？？
　　九十三还年轻？？
　　“这孩子，又拿你奶奶开涮。行了，赶紧吃，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儿上班呢。”
　　从这一点上，就吊打十年后的四合院盗圣贾梗同学。
　　嘶？？？！！耍官威！！！
　　杨柏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全新的？闻所未闻的？？舞台艺术？
　　宋先锋，戴二壮，几人皆是满头雾水。
　　酒厂的节目算是比较新的，是群口相声。
　　有合唱，有对唱，有跳着舞唱，涵盖了现有的所有舞台形式。
　　没多久，张沈飞就沉沉睡去，手里冯梦龙先生的名作也砸在了脸上。
　　大家围成一个圈儿，看着中间倒地抽搐的刘大妈议论纷纷，却并不动。
　　张沈飞不再说话，低头猛干饭。
　　这么一看，还真担当得上情满之名。
　　“傻柱就把隔壁胡同平大爷的板车借过来。刘光奇你去收拾进医院要带的东西，光天抱一床被子。
　　杨柏立颤颤巍巍的举手。
　　这不就跟驴和马生孩子一样吗？？乍一看骡子挺壮实，其实根儿坏了，不能下崽儿。”
　　最后，还是乖乖的接下了任务。
　　馒头旁边一碗炒鸡蛋，一碗猪头肉，还有一盘腌辣椒。
　　“嘶！！刘海中，你媳妇儿脸怎么这么红？？？”易中海问道。
　　羊吃的干草什么的都是郭瘸子提前准备好的。
　　几乎出一瞬间，刘大妈身边直径两米之内，立刻寸草不生。
　　“呦，三个菜？瞧瞧咱家这日子，提前实现共产主义了！！”张沈飞一屁股坐下，掰开一个馒头就往里头夹猪头肉。
　　宋先锋看完资料，放在桌子上：
　　“大家都谈一下，咱们要表演什么节目才既能宣传扫盲，又能体现出新意？？”
　　组长要求的是要新颖，又要有教育意义，还要能体现他们厂子扫盲的成果！！
　　这简直是难如登天！！
　　眼瞅着扫盲班的老师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宋先锋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张沈飞身上。
　　确定她已经脱离危险之后，张沈飞和许大茂几人这才往回走。
　　张沈飞冷哼一声：“由我负责的意思是，我是总指挥。我是副组长，又是总指挥，当然我怎么指挥，你们就怎么干。”
　　而后端着大茶缸学着宋先锋的样子，大摇大摆的离开扫盲办公室。
　　只留下其他几个人，咬着笔杆子，绞尽脑汁。

第134章 易中海哆嗦！！
　　回到办公室，张沈飞抿着茶，翻着报纸，不由得感叹权利的滋味还真是美妙。
　　又是几天过去，
　　进入腊月的时候，军管会制度彻底宣告结束。
　　戴二壮和小沈在张沈飞的多次指导下，终于把小品的稿子定下。
　　小品的内容也很简单，
　　大概就是去年年底国家宣传扫盲，
　　厂子里几个文盲女工不干，觉得认不认识字儿都不影响自己挣工资，无吊所谓。
　　“怎么到家找我来了？？”
　　“那个，我，我来还你手帕”
　　中午下班，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看都没看易中海。
　　徐父徐母对徐慧珍的表现很是不满。
　　说着，把手里的网兜递过去，里头装着一斤猪肉，一斤白糖。
　　稿子定好，接下来就是找演员，而后再准备道具。
　　“好巧，你来找我有事儿？”张沈飞单手支着车架，跳下车。
　　“给您买东西我乐意。”胖子满脸横肉的脸上出现罕见的忠厚可爱，“赶紧拿着吧，奶奶。”
　　贾张氏沉吟一阵子：“小杨干事啊，我还是觉得你说的那个角色和我的形象不贴脸啊。”
　　见徐慧珍眼神坚定无比，他又扭头看向徐慧珍父母。
　　见没外人在，徐慧珍这才鼓起勇气把自己回家之后的遭遇说了出来。
　　即便宣传科多次劝阻，依然我行我素。
　　拍婆子没拍上还要挨打，他找谁说理去？？
　　但那件事还是在易中海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想当初，
　　张沈飞带着几个兄弟揍傻柱的时候，他去劝架，却被这胖子朝着面门就是一拳，打了个乌眼青
　　后来被人拉开后，事情总要有个结果。
　　不嫁？？？贺永强瞪大双眼，似乎无法相信徐慧珍会拒绝自己。
　　大飞？？他的人啊？？？
　　虽说贺永强喜欢她，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她也真心的喜欢着贺永强。
　　谁知道一回家，就看到堂妹徐慧芝正跪在他们家的院子里，而贺永强，居然就站在她的旁边。
　　张奶奶收下东西，立刻调制料水给胖子也弄了一碗酸汤面。
　　张沈飞半躺在三轮车上，嘴里叼着烟，看着湛蓝色，偶尔有鸽子飞过的天空，听着呼啸的鸽哨，心情美滋滋。
　　但是之前张沈飞说的那番道理已经出动了她的内心，
　　“这南锣鼓巷里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说说，你找谁？？”
　　猪肉是从仓库拿的，白糖却是他自掏腰包买来孝敬老太太的。
　　但是，为了姐姐的幸福，她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去成全姐姐。
　　张沈飞从后面探头出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徐慧珍，真是你啊？我说听声音那么耳熟呢。”
　　徐父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的老顽固，见女儿公开违抗自己，威胁不嫁给贺永强就要跟她断绝关系。
　　但徐慧珍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收拾包袱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找村支书搞了个介绍信。
　　旁人坐车都是坐票，自己却是躺票，这不领先他们八百年？？
　　胖子撇撇嘴，却还是听话的往后退去。
　　徐慧珍被张沈飞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定神之后，露出一个宛如春风的笑容：“张大哥，好巧。”
　　花姐也撇撇嘴：“当初咱们厂子要办扫盲班的时候，我可是第一批主动报名的！！
　　怎么到你们这个剧本里，我就成了愚昧无知的象征了？？”
　　胖子不知道易中海心中所想，他这十八年打过的人不计其数，早就忘了易中海这号人。
　　两人吃饱喝足出了门，张沈飞这才点燃一支烟，又把烟盒递给胖子。
　　什么声音耳熟，你丫就是故意等着看我笑话，胖子腹诽，却不敢说出声。
　　胖子也不客气，端起碗一顿风卷残云，张奶奶抽着烟，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时不时还让两人吃慢点儿，别噎着。
　　看到张沈飞站在自己面前，徐慧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脸颊绯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里头缴着一条蓝色手帕。
　　胖子脸立刻耷拉下来，扭头朝着车厢里粗声恶气招呼：“张沈飞，找你的！！”
　　“你要是跟他退婚，”那就是把咱们全家的脸都丢完了，你妹妹，你弟弟还怎么结婚？？”
　　门打开，露出张奶奶的脸：“向前，吃了没？？”
　　到了这一步，故事接近尾声，张沈飞又在稿件尾部做了一番修改，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不四眼儿说趁你不上班要分红吗？”
　　徐慧珍道：“有一个叫张沈飞的，你认识不？？”
　　最后学成之后，还利用刚学会的知识帮助陌生人解了燃眉之急。
　　除了父母，还有徐家本家的亲戚也过来各种劝解。
　　走到张家新房门口，哐哐哐敲门，粗声恶气的吼道：“大飞，开门！！！”
　　虽然当时报名的目的不纯，但确实是主动过去的没错儿啊！！
　　胖子那厮骑着他们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剩下哪里都响的破三轮来到四合院门口。
　　张沈飞捧着饭盒弯腰就走。
　　过了几天，到外地参加活动的时候，却不识字闹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一进门，正在和阎埠贵说话的易中海顿时便打了个哆嗦，心中骤然涌起不好的回忆。
　　而后直接把烟盒揣自个儿兜里，一番操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这么做了千万次。
　　几个女工痛定思痛，知错就改参加了扫盲班。
　　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徐慧芝都已经哭成这样了，贺永强也表示婚事可以继续。
　　徐慧珍怎么就不能原谅他们呢？？
　　徐慧珍他妈拉着徐慧珍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永强都给你台阶了，你就麻溜的下来得了。”
　　真当自己是皇帝呢？？你说娶，我就得上赶着嫁给你？？
　　“要我说伱们扫盲组的水平忒低，就那个破剧本谁写的？还有这个演小品的破主意谁出的？？？”花姐继续吐槽。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这年代，糖金贵着呢。
　　他正准备扭头发飙，就听到胖子用一种熟悉的油腻的能黏连的声音说道：
　　“姑娘，您不是咱们锣鼓巷人吧？是不是来找人，要不要哥哥我送你？？”
　　她爹也说道：“人不能太自私，慧珍你不能只顾自己！！想想你弟弟妹妹！！”
　　看到徐慧珍出现，徐慧芝更是拉着她的衣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花姐，张翠花同志，你们俩考虑的怎么样了？？？”杨柏立一屁股把张沈飞挤走，凑在了贾张氏身边。
　　再加上贺永强的话，摆明了是把她当成获得小酒馆的工具。
　　三轮车一路行驶到巷子口，突然一个急刹车，张沈飞头一下就撞在了车架子上。
　　“昨晚我坐着最后一班车进了四九城，在小旅馆开了个房间但总这么也不是个事儿。”
　　胖子眼含热泪，委屈巴巴：“你干嘛？哎呦！”
　　张沈飞见状，扭头踢正在偷听的胖子一脚：“你，撤退到三十米之外。”
　　嘶，这厮毛病又犯了？？又发青了？
　　张沈飞咬着烟头但笑不语，等着看胖子被怼。
　　她告诉张沈飞，那天回到牛栏山之后，她就想把在城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父母。
　　谁知他和贾张氏刚和花姐集团汇合，杨柏立就拉着臊眉搭眼的小王凑了过来。
　　你要是不跟他结婚，他养父说就要修改文书，不把小酒馆给他了。”
　　打了他们，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呦~
　　腊月初四，公历一月十八日，又是个周日。
　　再看向徐慧珍的时候，仿佛恩赐她一般，说道：“我收回今天说的不跟你结婚的话，咱们来商量一下结婚日期。”
　　“可不咋的，写的都是狗屎，粑粑！！！一群绣花枕头！！！真该挨打。”贾张氏喷着唾沫。
　　徐慧芝不仅跪着，还声泪涕下的说着她真的没有抢堂姐男人的意思。
　　“我想找个工作，然后再找个住的地方。”
　　“慧芝，我对不起你！！！”贺永强看到徐慧芝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眼中满是怜惜。
　　白得一包烟，胖子美滋滋的推过来三轮车，跨坐上去，等张沈飞上车，骑车就往巷子外而去。
　　徐慧珍气的都要笑了，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贺永强：“贺永强，我说我要嫁给你了吗？？你爱娶谁就娶谁，反正我不嫁！！”
　　麻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因而她咬紧牙关，不管别人这么劝说，就是不嫁！！！
　　张沈飞照常空着手去食堂，插队打饭。
　　“姐，贺永强是个好男人，只要我求他，他就算心里再不想，也一定会接受你的。”
　　要是放在以前，徐慧珍可能被他们说服，从而嫁给贺永强。
　　张沈飞美美的吃着老太太擀的酸汤面叶，听着收音机。
　　狗东西！！
　　杨柏立和小王在一旁赔笑，为了能拉拢到演员，各种低声下气。
　　顺手又给了胖子一个脑瓜崩儿：“你小子，谁教你急刹车的？”
　　胖子立刻收起嚣张的气焰，变成一只小猫咪：“吃了。哎，对了奶奶，这是给您的。”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求求你不要把一切怪在贺永强头上。
　　贾张氏和花姐是人来疯，见状，气焰更是嚣张，伸手就薅住杨柏立二人。
　　谁知道那女的居然没有骂人，而是问道：“同志，送就不用了，要是方便的话，我能跟您打听个人吗？？”
　　胖子见这姑娘被自己调戏居然不说“臭不要脸，”，也不逃跑，而是大胆的跟自己打听人，顿时也来了兴趣。
　　胖手把烟盒接过来，也抽了一支叼在自己嘴里。
　　胖子自身又没有父母，最后还是张奶奶自掏腰包买了一两高碎，送给易中海赔礼道歉。
　　这年头女孩子要是退婚，外人可不会管原因是什么。只会说父母没有教好，他们家的家风有问题。
　　后面似乎还有话要说，却碍于胖子在一旁无法说出口。
　　在他们看来，徐慧芝和贺永强虽然有错，但已经道歉了不是？
　　得，看到花姐和贾张氏那仿佛要把杨柏立和小王撕吧撕吧吃下去的架势。
　　徐慧珍叹了口气，她一个姑娘出来租房，怕被歹人惦记。
　　无奈之下，就想到了张沈飞
　　“张大哥，您能不能帮我租个房子？”

第135章 小名一直喝！！
　　“张大哥，你能陪我一起去租房子吗？”怕张沈飞舞会，徐慧珍又连忙解释道，“不让你付钱，就让你跟我一起过去。”
　　世道乱，她一个大姑娘自个儿出去租房子，保不齐就有心术不正的男人起了歹心。
　　让张沈飞一起，主要是让人看到自个儿不是孤家寡人。
　　张沈飞知道徐慧珍在想什么，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伱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跟我朋友说句话。”
　　说完，便走到一旁把手放在耳边试图偷听的胖子身边：“我今儿有事，得等忙完才能去仓库。”
　　“没事儿，啥时候过去都行。”胖子说完正事儿，贱贱地捅了捅张沈飞的胳膊，“大飞，这姑娘谁啊？？老毛病又犯了？？？”
　　有时候他都怀疑他跟四眼儿，李油饼老是找不到女人，就是被张沈飞这厮把他们的指标都给占去了。
　　这时候也到了饭点儿，小面馆很快就又来了两桌客人。
　　胖子在后面喊道：“三轮车要不留给你？？”
　　张沈飞觉得，十八岁的徐慧珍做不了这事儿。
　　要不然那精明的老贺头怎么会偏偏看上她，死活非要让她嫁给贺永强呢？？
　　四九城开酒馆的都是能喝的，得能品的出酒的好坏，又能千杯不醉。
　　但贺永强是什么人？那是自个儿没本事，却还大男子主义，想当一家之主，搞一言堂的。
　　第一桌也是一对男女，第二桌儿是一个膀大腰圆，提笼架鸟的中年男人。
　　不仅租不出去，连问一句的都没有。
　　老板娘也很是疑惑，好端端的，怎么牛爷就非得卖房不可了呢？？
　　老板娘朝厨房吆喝一声报了饭，又朝着张沈飞两人笑了笑：“您二位先歇会儿，面马上就成。”
　　面馆是个小面馆，一共才四张桌子，夫妻店，但收拾的干干净净。
　　后面的话，她是凑到牛爷耳边说的，张沈飞听不清楚，但能猜到。
　　又怎么能跟她好好过日子呢？？？
　　张沈飞一边蹬自行车，一边跟徐慧珍谈天说地。
　　她一走，
　　张沈飞端着自己吃了半碗的猪肉卤面条，一屁股坐在了牛爷对面。
　　擀面的时候，得先用尖头小擀杖推成大厚饼，再用大擀面杖发力，干成薄而均匀的大片。
　　“牛爷您好，鄙姓张，张沈飞。”
　　等面的功夫，张沈飞闲着没事儿，就开始跟徐慧珍讲前门大街哪家的饭菜好吃，哪家的酒不掺水，又有哪家的老板做生意最厚道。
　　本以为前门商户多，机会也多，找工作应该很容易。
　　徐慧珍说道：“我那个堂妹跟我不一样，我打小儿在酒坊里混，什么都干，跟个假小子似的。
　　没想到正值年关，居然没店铺招聘。
　　“你开小酒馆？”张沈飞蹙眉，“酒馆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且不说需要能说会道，光是喝酒这一点就不容易。”
　　一边蹬车，张沈飞一边询问徐慧珍为什么偏偏要去前门：“你就不怕在那里碰到贺永强？”
　　胖子听不懂炸街啥意思，但却听到了拍婆子三个字。忍不住在心中又骂一句张沈飞是真狗。
　　张沈飞一口大蒜一口面，吃的唇齿留香。
　　我给我爸妈帮忙，经常跟他们打交道，小酒馆怎么选品，怎么经营，我门儿清啊！！”
　　得，这下张沈飞知道贺永强为啥独独看上徐慧芝了。
　　穿着花棉袄，系着蓝围裙，脑袋后面挽着个大髻的老板娘见有人上门，立刻提着一壶面汤过来的：“能做的都在黑板上，二位看看吃点儿什么？”
　　眼瞅着到了午饭时间，张沈飞便提议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先吃饭，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吃饱了再说。”
　　谁知道徐慧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张大哥，您知道我在牛栏山的外号叫什么吗？？”
　　徐慧珍洋洋得意：“我啊，打小儿就是在酒缸长大的，三岁能喝酒，七岁半斤不倒，有个外号叫一直喝！！！”
　　切的时候要切成兰州牛肉面二细的宽度，长不能超过四指。
　　胖子叼着烟上下把他打量了几遍，而后冷哼一声：“我说张沈飞同志！！骗骗兄弟也就算了，可别把自个儿也给骗进去。”
　　你说也是稀奇，我房子价格定的也不高啊，怎么就租不出去呢？”
　　老板娘见男人过来，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去：“牛爷来了？今儿还是卤牛肉，醋泡花生，羊肉卤面条老三样？”
　　说完，在最后的两张空桌子上打量了一番，坐在了和张沈飞他们对过儿的那张桌子。
　　此人走着八字步，没提笼子的手里抓着俩核桃。
　　张沈飞打眼一看，嘿，这小面馆店算小但卤子做的还真讲究。
　　徐慧珍想了一会儿：“我要木樨卤，过水面。”
　　一种是你强我更强，死死全方面压制住她们，让她们产生敬畏之心的。
　　撒上一把当季的小青菜，捞在碗里，盖上现做的卤子。
　　很快，
　　牛爷摆摆手：“不用！最近大鱼大肉吃多了，腻得慌。你给我来一碗素卤面条就行。”
　　就拿这家面馆来说，店不大，但不仅有素卤，猪牛，羊，鸡，豆腐各种常规卤。
　　骑着三轮车带着姑娘，走在四九城的康庄大道上，多美！！
　　您就还跟以前似的把它租出去呗，实在不行，分租也行。
　　十几间屋子呢，怎么一个月也能租个二三十。犯不着卖。”
　　而能和她们相守的男人只有三种。
　　徐慧珍突然就来了兴致：“我打算先找份工作存点钱，回头自己开一家小酒馆。”
　　“要我说，您那个倒座房也是改过的，直接就能做买卖。
　　打卤面面条有讲究，卤子更得被四九城人玩出了花。
　　面条下锅用大火顶开后，加入凉水，再次顶开就算熟。
　　老板娘没因为牛爷点的最便宜的卤子就摆脸色，一边走过来给他倒面汤，一边询问他后面的院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牛爷嘴唇翕动几次，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
　　张沈飞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我可谢谢您嘞，下次您自个儿拍婆子的时候，再开着这屎盆子镶金边的三轮车炸街去吧。”
　　说完了又开始讲述自己从听陈雪茹那里听说的那些个八卦。
　　徐慧珍说道：“我怕他干嘛？我又没有亏欠他！！
　　我这个人到哪儿都讲个‘理’字，现在是他贺永强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他。我不怕他。”
　　揉面的时候讲究三省三揉，还得三光，面光，盆光，手光。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四九城人吃面就没有不就蒜的。
　　“而且我们家是酿酒的，一直给咱们四九城，北河省，热河省的酒馆供酒。
　　老板娘盈盈笑道：“牛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在徐慧珍的要求下，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便往前门大街而去。
　　面条得用纯白面，最好能加入一个鸡蛋，没有鸡蛋的话，加点盐也可以。
　　是一看，就让人放心食材的卫生程度。
　　张沈飞看着黑板，发现这家店主打的是打卤面。
　　张沈飞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再一想：“不对啊，那你懂行，徐慧芝难道不懂吗？？”
　　四九城人爱吃面，一周七天午饭，得有五天都在吃面。
　　像徐慧珍和陈雪茹这样的女强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什么炸酱面，麻酱面、热汤面、烂肉面、炝锅面
　　但其中最为讲究的，其实要数打卤面。
　　打卤子要想做的好吃，一得面做得好，第二就得是卤子打的好。
　　猪肉卤里边有五花肉片，香菇，口蘑，木耳，虾仁，玉兰片，还有必不可少的黄花菜。
　　这样的男人，让他看到自个儿媳妇儿比自己厉害，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进门之后，梗着脖子用鼻孔看人。
　　甚至还有木樨卤，三鲜卤，蟹黄等少见的卤子供人选择。
　　很快，两人就到了前门大街。
　　牛爷放下笼子和核桃，叹了口气：“收拾的差不多了，把我累得够呛。
　　因为徐慧珍的到来，张沈飞又返回四合院骑了自行车出来。
　　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到蜘蛛蟑螂都吓得发抖。一直在家纳鞋底绣花，不掺和家里的生意。”
　　怎么老贺头偏偏就非得要她，而不是徐慧芝呢？？
　　老板娘看出牛爷不想再谈，也就知趣的点点头，起身去厨房端饭了。
　　再次开口的时候，显然要说的话已经变了：“算了，您这店里来往的人多，要是有人要买房，记得跟我说。”
　　张沈飞看着黑板琢磨了一阵子，说道：“一份乾隆白菜，一份芥末墩。面条我要猪肉卤子的锅挑儿，徐慧珍，你呢？？”
　　最后，又听到老板娘说道：“所以现在大家做生意也好，住也好，都更愿意租房子。”
　　咱们前门这一带虽然是顶好的地段儿，做生意的也多。但现在大家都传言”
　　两人在前门大街溜达了两圈，徐慧珍原本满怀期望的神情也变得失落起来。
　　第二种是蔡全无那样的，专心给媳妇儿当助手。媳妇儿说往东，他不敢往西，媳妇儿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
　　她可是牛栏山长大的，那地方自古酿酒。她打小儿把酒当水喝。
　　这是要握手？？
　　“我帮助徐慧珍同志，那纯粹是看她可怜，想为我国的妇女解放做出一点点贡献。”
　　说完，不等徐慧珍拒绝便拉着她进了一家小面馆儿。
　　“那你是打算在前门工作还是租房？？”张沈飞又问。
　　一瞅，就是个地道的老四九城八旗子弟。而且家境不错，不像片儿爷那样落寞。
　　面必须得手擀，什么切面，挂面都不配让人专门打卤子。
　　饭菜全都上了桌。
　　这样一碗面，只要一毛五，吃不饱加面不要钱，真不错！！
　　说着，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而后郑重其事从桌上把手伸到牛爷面前。
　　你就吃去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从小到大，她妈老说她太轴，但她觉得这不叫轴，叫有原则。
　　说着话不耽误干活，摆出两个小碗，倒上面汤。还专门强调这是二锅面汤。
　　还有一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类似范金有。只要媳妇儿给钱花，媳妇儿说啥就是啥。
　　“叫什么？？”
　　徐慧珍一边听张沈飞说话，一边“嗯”，“啊，说的没错儿”，“可不嘛”，“嚯，还有这事儿呢！！”的捧哏。
　　“去你大爷的吧！！”张沈飞又是一骂，转身要走。
　　“？去你大爷的！”张沈飞睨他一眼，“你刘向前也是挺大一老爷们儿，怎么思想这么肮脏？？党的光辉难道就没有漂白你那黄暴的思想？？”
　　一边手里还在剥蒜，剥好的蒜都放在张沈飞面前的小碟子里。
　　牛爷一脸懵逼的伸手跟他握：“您好，您好，我姓牛，街坊们抬举我，都叫我一声牛爷。”
　　客套完，才问道：“张小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第136章 两个请求！！
　　看着眼前帅气无比，高大威猛，却突然出现的小伙子，牛爷表示很懵逼。
　　怎么好好吃着饭，还带过来拼桌搭讪的？？
　　但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心里觉得疑惑，但面儿上却不露分毫，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沈飞后，问道：
　　“这位小爷，您找我有事儿？”
　　张沈飞吸溜一口面条，说出来的话不仔细听有点儿听不清楚:
　　“刚听您和面馆儿老板娘说话，您是有套四合院要卖？？”
　　牛爷眼神一亮，立刻盯着张沈飞的双眼：“怎么说？？听这意思，这位小爷您有路子？？？”
　　张沈飞笑了：“只要房子合适，路子可以有。不过，您得先把房子的情况跟我介绍一下。”
　　规定不论原房主是否同意，只要房子超过十五间，一律经租。
　　但她对自个儿的张大哥满怀钦佩，觉得他只要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是以慌忙端着盘子往牛爷桌子上放。
　　我一寻思，自个儿不会做买卖，又不会别的投资，便打算买套房子。这样，也算是给子孙后代留下了点儿什么不是？？”
　　张沈飞知道牛爷不是看不起自己，只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不像是能买房子置地的。
　　张沈飞甩甩头，让自己先不要在意这个细节。
　　牛爷啧了一声：“那就麻烦了，鸟儿兹要是脏了口，十之八九就废了。
　　剩下的那一成，只能下狠招，切断脏口的根源，再跟熬鹰似的把它给掰过来，但这个难度太大。”
　　张沈飞摇摇头：“贵了，我顶多给你两千五。”
　　东西厢房规模也是一样，各有三个房间。后罩房也是三间。
　　而且倒座房是改好了的，做生意的话省去了改装的功夫。
　　本以为这年轻人年纪小，好说话，谁承想砍价这么狠。一张嘴，就是五百块钱。
　　拐过照壁，穿过垂花门走进去。院子里有凉亭，有花圃，甚至还有几口大缸，里头有枯萎的残莲。
　　其实民G之后那些臭讲究已经没了，兹要是伱有钱，想怎么盖就怎么盖，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
　　牛爷呻吟一阵子：“房子，连同屋里这些不好搬的老家具，爷们儿你要是真想要，一口价三千五。”
　　少了这五百，他就得顶着这张老脸出去借钱。但不把房子卖给张沈飞？？
　　当然，现在房子都要卖了，自个儿都搬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想到这里，牛爷又是一阵唏嘘。
　　于是便给自己加了个人设：“牛爷，实不相瞒，我是自个儿买的。
　　我爹妈去年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些家底儿。
　　看的出牛爷和他的祖辈住的很爱惜，房子虽然有年份了，但保养的挺好。
　　见牛爷不吱声，张沈飞又说道：“实话跟您说，我这房子其实可买可不买，今儿是赶巧看上了。
　　她在旁边听张沈飞跟牛爷说了半晌话，越听越迷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古董又不是大热的时候，钱放在手里没意思。
　　他想买房纯粹是临时起意。
　　“挺厉害，见天儿的骂街。”张沈飞叹息。
　　张沈飞把房子前后转悠几圈之后，发现确实挺合自己心意。
　　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张沈飞心中嘀咕一句。
　　他要的三千其实不算高，也正好能把儿子在外面欠的账给糊上。
　　经租其实就是国家把四九城的私房都集中起来，而后从他们手里，把房子租给工人和干部。
　　“脏的挺厉害？？”牛爷挑眉。
　　到了这一步，张沈飞已经从牛爷的神态和话语里分析出对方为什么卖房。
　　正房一般是三正两耳，也就是正房有三间屋子，而两侧耳房各有一间屋子，合计五间。
　　张沈飞进门之后，意外的发现这院子居然和《正阳门下X女人》中，老贺头家的格局是一样的。
　　他之前在在四合院买的两间屋子才三百，给两千五，还是看在家具的面子上。
　　虽然外观被外人看到的地方规格一般。但屋子里看不到的地方，却都是超规格的。”
　　每个月再从房租中，抽出来大概2-3成补贴给原房主。
　　这年代，明面儿上不让买卖黄金，私底下他目前又没有门路。
　　牛爷对此当然求之不得，立刻放下碗就要带他去看房。
　　也是因此，
　　你父母有你这样的孩子，何其有幸啊！！！”
　　不过显然牛爷祖上是风雅之人，他的这座院子进门照壁上没有雕刻五毒，
　　也没有雕年年有余和满墙福字，反而刻的是竹子和荷花。
　　不对
　　大半夜自己不睡觉，俩院子瞎折腾什么？？
　　为了断绝这个现象，国家也出台了不少政策。
　　他就琢磨着，那么多钱放着也是放着，又碰上了徐慧珍这个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倒不如买套房子。
　　要小炒是来不及了，只能添两个凉菜。这小伙子可是他自打卖房以来看到的唯一一个有意买房的，不得巴结着点儿？？
　　“徐慧珍，你把桌子上的菜端过来，咱们和牛爷合桌。”张沈飞很是能从善如流。
　　他们家祖上是普通商户，按规矩只能是蛮子门，院子也不能太大。
　　他刚看了，这里的老家具有不少都是红木的。
　　但对方不主动问，他也不说。
　　陈雪茹之前还琢磨着等“红梅”案彻底侦破之后买下那院子呢，没想到自己居然提前买下了对屁股的这一套。
　　这段日子跟胖子他们一起做生意，加上稿费，还有当初在夜狼手里弄的，他也攒下了不少钱。
　　看到牛爷那乖顺的小画眉，张沈飞便询问他八哥儿脏了口怎么办。
　　张沈飞觉得如果让他形容牛爷此刻的眼神的话，应该是三分羡慕，三分钦佩，外加四分的嫉妒。
　　四合院的规格都是有讲究的，什么身份盖什么样的房子，
　　使用什么规格的材质，连同屋脊上的小兽，木窗上的雕花种类都有讲究。规格弄错了，轻则受罚，重的话要坐牢。
　　张沈飞却很是强硬：“牛爷，不是我不想多给，实在是我手里就两千二。”
　　横不能往别人心口捅刀子不是？
　　张沈飞跟着牛爷一路进了胡同，意外的发现这房子居然跟之前那个画家的很近。
　　饶是如此，他那做商户的祖辈也依然煞费苦心把不太高规格的房子给做到了极致。
　　您要是觉得我给的少，咱也不强求。”
　　牛爷打开蛮子门上挂的大锁之后，便引着张沈飞两人进去。
　　“甭急，吃了饭再说。”张沈飞按住他，俩人面条都没吃完呢，“糟蹋什么也不能糟蹋饭，咱吃饱了再走。”
　　两套房子屁股对屁股，各自隶属于两条胡同，看起来远，但其实只有一墙之隔。
　　也就不再纠结前后不一致的事情，便说一会儿想去看看房子。
　　牛爷告诉他们，
　　张沈飞算了下房子这么一改正好十五间，
　　用两个素菜换两个肉菜，嘿，又赚到了！！！
　　徐慧珍突然被招呼，一脸懵逼。
　　牛爷招手喊过来老板娘：“切一盘猪皮冻，一盘卤牛肉。”
　　在牛爷的引领下，张沈飞和徐慧珍把房子瞧了一个遍，两人越看越满意。
　　“两千五有点少，爷们儿你再加点儿。”牛爷眼神中满是挣扎。
　　言下之意，给您两千五我还得出去再借三百呢。
　　牛爷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房子自打我从我爹手里接手就是这样。
　　看看这小伙子，再想想自家那个逼着父母卖房卖地给擦屁股的独子，牛爷心里苦啊！！！
　　当然，这是后话。
　　他的房子是套最基本的一进，也就是单进四合院。
　　到现在，就没见过脏了口能掰回来的八哥儿！！！
　　张沈飞想了想，觉得有胖子那个一句话三个妈的狗东西根源在，那八哥儿是掰不回来了，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牛爷竖起大拇指，朝着张沈飞点头不已：
　　“小伙子，年纪轻轻能有钱不败坏，还知道为子孙后代着想。
　　这样建房子当然不合规矩，他也问过他爹为什么，但他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牛爷解释道。
　　他也就是没钱，要有钱的话，直接就换金砖铺地，好好收拾一番。
　　很快，四个菜摆在桌子上，张沈飞三人吃饱喝足，便一起出了面馆儿大门。
　　倒座房原本是四间，为了租给商户打通成了一间。
　　说完，大口开始干饭。
　　跟牛爷又开始说些片儿汤话，等两人熟悉了一些，牛爷便尝试性的询问道：
　　“爷们儿，是您家亲戚要买房还是朋友啊？”
　　他打十二岁开始跟着爷爷提笼架鸟，逛遍四九城。
　　“为啥只有三间后罩房？”张沈飞觉得很奇怪。
　　牛爷闻言，眼神立刻变得很是复杂。
　　牛爷听到张沈飞对房子有意思，连忙告诉他房子的基本情况。
　　“磨砖对缝，黄松木架，风火双檐，屋内地面是青方砖墁地，屋顶则是装裱纸顶棚。
　　牛爷闻言，身影顿时一晃。
　　当然，买房的前提是房间不能太多，一定不能超过十五间。
　　而后便询问牛爷房子想卖个什么价。
　　因为到了1958年的时候，国家为了安置越来越多的进城人员。
　　再加上跟画家的房子对屁股，方便自己以后夜里两个院子跑来跑去的折腾。
　　一般来说倒座房和后罩房房间数应该是一致的啊。
　　很多房主为了不被经租，会把房子改造，甚至不惜拆除一部分房间。
　　说是补贴，但因为房租本来就很低廉，大部分时候一间房的租金只有两块钱，所以到原房主手里的钱就更加寥寥无几。
　　那后罩房的旁边有个棚子，棚子底下是地窖，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少盖了一间房。”
　　儿子可在那些人手里！！！拖一天，危险就增加一分。
　　这么一想，他一咬牙，一跺脚：“两千五就两千五，但我有两个请求。”

第137章 喜鹊枝头笑颜开！！
　　牛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要怎么开口，既能让张沈飞答应，又不失体面。
　　张沈飞微微一笑：“牛爷，您不用开口，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你知道？？”牛爷疑惑的挠了挠刚刮的头，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看。”
　　一旁的徐慧珍也很是好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张沈飞。
　　见他们俩看着自己，张沈飞倒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第一，牛爷您想快点收到钱，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就能拿到钱。
　　第二，您想让我保密，咱这房屋买卖的事情尽量别声张出去，知道的越少也好。我说的，对也不对？”
　　“嘿，小伙子，你真神了！！！”牛爷再次竖起大拇指。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张大哥你兜里揣着这么多钱，怎么还敢在街上乱溜达的？？”徐慧珍说着，拉着张沈飞就往前冲。
　　双方再次碰面，张沈飞把钱递过去，牛爷数着卖祖产得来的钱，一双手颤抖不已。
　　“放心。”
　　张沈飞猜到徐慧珍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好笑的看了看她：
　　“我刚跟牛爷说的话都是骗他的，我是父母双亡没错，但家里还有个奶奶，也有哥嫂。我不是孤儿。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又隐隐升起一股失落。
　　这样的人沦落到卖祖产的地步，自然是想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不定现在，牛爷已经重新回到小面馆，拜托老板娘不要把他变卖祖产的事情宣传的人尽皆知去了。”他说道。
　　张沈飞看着牛爷的背影：
　　“打断了牙齿和血吞，不管这么说，断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落败。这牛爷啊，是个人物！！”
　　虽然他当时让小面馆的老板娘帮忙牵线搭桥，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徐慧珍想到这里，再看向张沈飞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怜悯。
　　张沈飞便告诉她，从刚才牛爷的言行他就已经猜出此人急需用钱，既然是急需，自然是越快越好。
　　这就足以看的出此人是一个十分要面子，讲牌面的人。
　　徐慧珍看到张沈飞财大气粗的买下两千五的房子，对他能拿的出钱开酒馆自然是毫不怀疑。
　　就在这里，就听到张沈飞又继续说道：“我打算开个酒馆，挂在你名下。
　　“走？走什么？？”张沈飞满头雾水。
　　两人很快再次返回四合院。
　　两人出了小胡同，上了正阳门大街。
　　也是巧了，他话音刚落地，就听到大门被人推动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才十八岁的原因，现在的徐慧珍没有电视剧中那么八面玲珑，很多时候还带有少女的稚气。
　　这，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吓人？？张大哥不会是想让自己给他当外室吧？？
　　其实，要是张大哥的话当外室也不是不行
　　只是，自己刚因为贺永强花心跟他闹掰，再扭头给人当外室，似乎不是很好.
　　但是，想到这里，她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张大哥长得剑眉星目，帅气逼人的。
　　出门之后，拐进一旁有着卖水果的小摊的胡同里。
　　“成，那麻烦张小爷借一步，咱们讨论下接下来怎么办？”牛爷说着走到一旁。
　　说完，迈着八字步，提着画眉笼子款款而去。
　　你来当经理，负责酒馆的一切事务，我给你按照营业额发工资。
　　所以这波儿是我自作多情了？？？徐慧珍脸腾地就红了。
　　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自己的心思给看透了，后生可畏。
　　两人商定好接下来的安排之后，便又在四合院门口分开。
　　两人说着话，很快到了银行附近。
　　说完，自己在心里偷笑，偶尔皮一下，挺爽！！！
　　牛爷还没有回来，门没有上锁，两人于是进去，站在垂花门前等。
　　安然抵达目的地，徐慧珍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徐慧珍在后头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牛爷卖了祖产怎么跟没有这回事儿一样啊？？”
　　但她知趣的也没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询问张沈飞为什么一下就能猜出牛爷的两个要求。
　　‘难道说，张大哥真的跟他刚才说的那样，父母双亡？？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所以并没有异议，乖巧的点点头，止住脚步：“张大哥你慢点儿，注意安全。”
　　张沈飞停下进步：“徐慧珍，我去取钱，顺便买几个橘子，伱就站在这里不要动。”
　　啊？？开酒馆？？当经理？？不当外室啊？？？
　　说干就干，徐慧珍来了兴致，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只不过，我现在跟哥嫂分了家单过，自己挣钱自己花。所以我自己的事情，也不用告知他们。”
　　他走到徐慧珍面前，把网兜伸过去，示意徐慧珍拿橘子吃。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便拎着一个网兜，里头除了橘子还有点儿别的当季水果。
　　“张大哥，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您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说买就买了？？”
　　不搬家？房子给我住？？这是要送我房子？？徐慧珍瞪大了双眼。
　　虽然现在处于军管会和新政府的交接时期，但各项业务并不混乱。
　　张沈飞被徐慧珍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搞得啼笑皆非，却也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被她拉着走。
　　现在房子卖了出去，自然就不想再被太多人知晓。
　　拒绝他，守护自己的底线！！！这个声音说道。
　　至于后面的房间，就当是宿舍。你想自己住就自己住。住不完租出去也行，都看你的意思。”
　　张沈飞摆摆手：“别跟我说这个，我一听这些就头晕。
　　站在军管会大门口，牛爷朝着张沈飞一拱手：“恭贺张小爷新府换旧宅，喜鹊枝头笑颜开。咱们有缘再见！！”
　　“嗐，您过奖了，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猜。”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
　　听着两个不同的声音，徐慧珍一颗心纠结成了麻花。
　　贺永强前锛儿后勺，眼距宽的像鲶鱼，酒糟鼻子粉肠嘴，再加上满脸的臊疙瘩，他拿什么跟张大哥比？？
　　俗话说，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
　　张沈飞看着徐慧珍握拳一副宣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跟张沈飞比划着开酒馆的各种准备工作，还有要做的各种手续。
　　是牛爷到了。
　　咱今儿先把房子的事情弄好，开店的事情后续由你全权负责。出多少钱，到时候我直接给你。”
　　谁知道徐慧珍没拿网兜，反而一下就薅住了他的胳膊:“张大哥，咱们赶紧走！！”
　　抽了一支烟后，把一个空布袋夹在咯吱窝里，而后转身出了银行大门。
　　徐慧珍知道自己和张大哥不过是才见第二次面，对方取钱防着自己也是应该的。
　　“我看有可能。”徐慧珍觉得张沈飞说的很有道理，不由得点点头。
　　但是，拒绝的话，张大哥以后肯定不会再理你了！！！第一个声音再次喊道。
　　这牛爷哪怕是着急上火的已经满嘴大泡，进小面馆的时候，那姿态，说话时候的语气依然是神气十足。
　　张沈飞大步流星的进了银行，在里头待了一会儿。
　　一切弄好，张沈飞把一张小小的纸假装放进口袋，实际上是放进了系统空间。
　　张沈飞带着徐慧珍去取钱，牛爷则是要回他现在居住的地方去拿地契和手续。
　　张沈飞靠着墙，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团白雾：“搬家？我不搬家。徐慧珍，这房子给你住怎么样？？”
　　张沈飞注意到那包里还有几百块钱，想来这就是牛爷过来晚了的原因。
　　现在给张大哥的店铺当掌柜，等于是朝着自己的目标迈向了一大步，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又想到两人不过才见过两次面，他就这么信任自己，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责任感。
　　趁着军管会还没有下班，张沈飞，牛爷，徐慧珍三人过去办了过户手续。
　　她本来进城就为的是做生意，打败贺永强。
　　两千五百块钱啊！！就这么花出去了？？！！连个哆嗦都不打？？
　　一边走，一边还左顾右盼，提防着从二人身边经过的行人。
　　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她连忙转移话题：“张大哥，你把酒馆落在我名下，就不担心吗？？”
　　见牛爷不在身边，徐慧珍顿时便憋不住了：
　　而第二，也很好了解。
　　就算是跟张大哥在一起，也得是正室。
　　要搁在旁人身上，不说痛哭流涕，最起码也得是唉声叹气不是？？
　　就在她想要妥协的时候，脑海中又跳出反对的声音。
　　给人当外室，且不说爹妈知道了得气死。就是自己心里头的那一关，就过不去！！！
　　她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后，询问张沈飞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徐慧珍闻言心中疑问并没有消除，反而增添了一些。
　　“妥了！！两千五一分不少。”他说着，把钱放进自己随身带的包里。
　　话虽说的好听，但其实张沈飞选徐慧珍做代理人，跟当初选李油饼是一样的。
　　“我担心什么？？”张沈飞反问，“我这个人看人最准了，你也说了你们家世代商户。做生意，最要紧的就是‘诚信’二字。”
　　要不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能买房呢！！厉害，真是厉害！！
　　“张大哥你放心，既然你这么信任的把房子和要开的店铺托付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其实张沈飞的钱都在空间里放着，但这不带着徐慧珍吗？总得走一趟银行，装装样子。
　　也让父母看看，即便她徐慧珍不靠贺家，也能生活的很好。
　　目送牛爷离开，张沈飞转身看向徐慧珍：“走吧，我的事情办好了，该处理你的了。”
　　“我的？我的什么事情？？？”

第138章 有奶就是娘！！
　　送走牛爷之后，张沈飞又带着徐慧珍拐回去办落户手续。
　　手续上面写明，自己是把前门大街云居胡同十二号的房子以每个月十五块钱的价格整租给了对方。
　　因为有了租赁合同，又有村里给出的介绍信，徐慧珍落户也非常的顺利。
　　看到能在四九城安家，徐慧珍一颗心终于落在了地上。
　　一切办妥，张沈飞便提出接下来要办徐慧珍的事情。
　　“我的？我的什么事情？？”徐慧珍疑惑的看向张沈飞。
　　再说了，兜里有钱，才能心里不慌。趁着年景好，留点儿体己钱不会错！！
　　“可不咋地？”躺在炕上被五花大绑的胖子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毕竟张沈飞跟认识的这个妹子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毕竟在大前门地界呢，要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徐慧珍乱溜达总归是不太好。
　　徐慧珍把手续放到四合院后，则是再次出门返回自个儿昨晚租住的小旅馆，把带的小包袱拿了回来。
　　“大飞哥你自个儿说说，从小到大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你啊？？！！就红星小学的白洁白老师，听说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
　　四九城老友相聚有两个去处，一个茶馆儿，喝茶吃点心，看大姐儿们唱坤书。
　　下手？？四眼儿眼神骤然一冷，很快又掩饰过去：“那你就去呗。”
　　张沈飞拿七成，到手五百三十一，其他几人每人拿到七十六。
　　“舒坦？”胖子斜眼看向他，“就没有更舒坦的？？”
　　北方人洗澡和南方人不一样，他们不止是洗澡，更多时候，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和社交手段，这跟酒桌文化一样，也是一种文化。
　　徐慧珍很想拒绝，但想起自己口袋里仅剩的三块钱，根本不可能置办下所有家当。
　　.
　　只能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把钱接了过去，心里暗道一定要把小酒馆办好，不辜负张大哥对自己的付出才行。
　　听张沈飞讲完他跟徐慧珍的相识经过，四眼儿感叹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M国时候改建了一下，设施上算是跟“官堂”靠近了。
　　除此之外，搓澡一毛，拔火罐两毛，刮痧一毛，全身按摩五毛
　　还有花生瓜子儿，点心小吃，您要是泡完了澡趴在床上，一边按摩一边喝茶吃萝卜，那才叫舒坦呢！！”
　　当看到自个儿的房子跟贺家小酒馆差的不过百十米的时候，他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
　　说完，不再搭理已经是手下败将的胖子转而问起张沈飞今天的事情。
　　张沈飞他们今儿要去的清H池以前属于“盆堂”。
　　总之所有的加起来，张沈飞自己到手的钱大概一千二多一点。
　　但是建国已经三年多，人已然没有了三六九等之分，只要给的起钱，谁都能进。
　　能有个搓澡的，修脚的就算是顶级的“散座儿”了。
　　不管什么人脱了衣服就进大池子泡，泡完了咔咔咔一顿搓。
　　出了茶馆儿就澡堂，坊间管这个叫“两泡”。
　　那些J女们从教养院出来后，一部分嫁人，一部分被分到各个工厂自力更生了。
　　李油饼斜了他一眼：“甭不知足，你丫好歹还有温软软嘘寒问暖，我跟胖子才是真的没人要！！”
　　“官堂”和“盆堂”有的大池子和淋浴它也有，但却没有单间。
　　两个小酒馆打擂台？？看来以后，有热闹看了。
　　他就不信，徐慧珍离家出走还能把这些东西都打包带走？
　　张沈飞四人到了清H池门口，花了四分钱把自行车和三轮车寄存上。
　　“是不一样。”张沈飞开始拱火，“有馍馍放着不吃，跟没有馍馍吃能一样吗？”
　　两人离开叛变，齐心协力收拾胖子.
　　最后，胖子被五花大绑在炕上，含泪怒骂四眼儿和李油饼见利忘义，搁在战争年代肯定就是二鬼子，是汉奸！！！
　　就他们这样的，搁在前朝是要被割掉首级挂在城门楼子上暴晒三年的！！！
　　除去“官堂”，第二好的叫“盆堂”，这属于中上等，有单间，有单独的澡盆，干净也干净，按摩什么的也有。
　　而后骑上自己暂放的小面馆门口的自行车，把口袋里的产权证扔进空间，准备去找胖子。
　　可四眼儿这厮只要一句话，温软软能把自己洗干净，直接躺丫床上！！！
　　凭什么啊？凭什么劳资没有女孩子稀罕，你们一个二个的倒是有姑娘还在这装逼？？
　　拿了存车处给的两个小竹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走进了清H池。
　　玩过闹过，几人开始算账。生意开张满打满算一个月，目前为止，盈利七百五十八块三。
　　“呦”那服务员满脸为难，“这位爷，现如今那些个家庭困难的女孩子都进了教养院，回炉学习再就业了。
　　到了那时候，到底是接受合营，还是另谋出路，张沈飞还没有想好。
　　最顶级的是“官堂”，伺候的是达官贵人，商贾墨客，总之，是个顶高级的场所。
　　这种地方的各种设置都是一流的，单人单间，环境整洁，服务齐全不说，还有各种娱乐和唱书，说相声的。
　　“那你去吧！！你要是拿不下温暖暖，我就看不起你！！”四眼儿讥讽道。
　　怎么你就是那涝死的，哥儿几个就得被旱死？？”
　　两人再次回到云居胡同，张沈飞没有进门，只是把徐慧珍送到了门口。
　　清H池？嘶！！那可是好地方啊！！！四眼儿和李油饼对视一眼，点点头。
　　胖子被他的态度激怒，放出狠话非得拿下温软软不可。
　　但娱乐设施少一些，“破碎的她”虽然也破碎，但长得就差了那么点事儿。
　　温软软从三岁时候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就不信那丫头能被胖子给拐跑。
　　他们这里哪还有？？？
　　胖子挑眉：“就没有那种对被拯救这份事业十分热爱，从一而终，不愿意改行的吗？”
　　“四眼儿，李油饼，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有奶就是娘啊你们！！！”胖子怒吼。
　　算完账，兄弟几人又是一顿胡吃海塞。
　　您想大发慈悲救助一两个，还真不成。”
　　“关你屁事！！”张沈飞伸出胳膊，要去揪胖子的头发。
　　“废话，没奶那是爹！！”四眼儿推了推眼镜，轻轻笑道。
　　张沈飞听到他的话，一口烟呛的差点咳嗽：“你丫不会用成语不要瞎用！！！”
　　除了这两样，还有一种叫“散座儿”，这是最次的澡堂子，接待的都是平头百姓。
　　“我尼玛，咳咳咳放开我.”
　　于是他便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过去：“钱你拿着值班东西用，后期开店的时候，需要多少钱我再给你弄。”
　　“呦？敌人不但不投降，居然还敢反抗，兄弟们，弄他！！”胖子一声令下。
　　徐慧珍这才明白过来，忙不迭摆摆手：“张大哥，这些我自己想办法.您不用.”
　　这是明面儿上的，暗地里，张沈飞本人还吃得有进货的钱。
　　洗完了澡也没有娱乐设施，什么“破碎的她”更是想都别想。
　　张大哥都已经好心给她提供住的地方了，她哪儿能再麻烦他呢？
　　张沈飞一想，倒也是。
　　一进门，就被早就埋伏好的胖子，四眼儿和李油饼压在了身下。
　　另一个就是去浴池，洗澡搓澡泡澡，按摩修脚一条龙。
　　三个人加起来小四百斤啊！！张沈飞被压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国骂。
　　鞭子国时期的澡堂子跟吃饭的地方一样，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上次说好的洗澡没能成行，这次大家出了饭馆儿，便蹬着三轮车和自行车直奔清H池。
　　洗完澡换上澡堂子提供的衣服，听个小曲儿，推个牌九，打个麻将.
　　亦或者是点个家里有生病的妈，早死的爹，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的大姐儿，救助一番，甭提多美。
　　现在距离公私合营还有一年多，按照这个效率，应该能到手两万。
　　伊莲娜那边倒好说，要是被陈雪茹看见了，凭空要多生口舌。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不能放着钱不赚。总不得因为瞻前顾后的，就放着眼前的钱不赚是吗？
　　提起温软软，想到五大三粗的她娇滴滴的喊着“四眼儿哥哥~”的样子，四眼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说着，伸出两只手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手势。
　　让人看了只有原始冲动，却大概率激发不起怜悯之情。
　　服务员笑容满面，“咱们这里洗澡门票两毛，毛巾，切块的香皂，搓澡巾，浓茶，就茶的萝卜全都包含在里头。
　　想到这里，他怒斥四眼儿：
　　“我告儿你钱宝坤，你要是真对温软软没意思，等明儿她来杀猪，胖爷我可就直接下手了！！”
　　这地方始建于辫子国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前身名叫“小仓狼澡堂”，后改为“清真清H池”。
　　不是，哥们儿到底比你差哪儿了？
　　“哼，等我拿下温软软，我看你怎么哭！！”胖子不甘示弱。
　　张沈飞和李油饼在一旁白捡了笑话看，乐不可支。
　　一进门，就有服务员弯腰迎上来。胖子谱儿大，鼻孔朝天让人给介绍下服务。
　　四眼儿和李油饼正要行动，张沈飞却大喊一声：“谁帮我弄胖子，我请客，清H池洗浴按摩一条龙！！”
　　站在月亮门下，看着对她来说分外奢华的院子，徐慧珍只觉得今儿发生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离开前门大街，张沈飞回到位于货运站的仓库。
　　张沈飞反问道：“乔迁新居，你不得准备被褥，锅碗瓢盆，日常用品？？？”
　　压在他上面的胖子却不饶过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沈飞同志，老实交代，今天找伱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是谁？？”
　　“不是，这能一样吗？明明是温软软一直缠着我。”
　　从一而终，那玩意儿是用在这里的吗？？
　　服务员不知道胖子是真想找还是在打镲，也不敢说太多，只一边敷衍他，一边把几人领到了柜台。
　　。

第139章 刘光奇请客，四合院炸锅！！
　　张沈飞请客不吝啬，掏出钱包喊道：“四张门票，四个搓澡，刮痧，拔罐儿和全身按摩也都是四份。”
　　全套下来花费四块四，一手交钱，张沈飞一手就收获了一大堆的小竹片。
　　竹片大小，厚度都一样，只是上面刻着的字不同，有刻着“澡”，的是门票。
　　上面刻着“搓”的是搓澡，“刮”是刮痧，以此类推。
　　胖子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堆小竹片，又嚷嚷着要修脚，于是再给钱，又收获了一个带着“脚”字的小竹片
　　四人拎着嘀哩桄榔的小竹片进了浴室，被服务员带着找到四个相邻的床位，脱衣服，锁好。
　　而后进了大浴池先冲澡，把身上的浮灰都冲掉了，这才往大池子走。
　　许大茂那厮玩儿的花，他不孕不育的毛病也有可能跟常年混八大胡同或者是下乡勾搭寡妇有关。
　　吃饱喝足，到了厂里继续摸鱼，晚上回家烧纸，吃饭。
　　他是几个人里症状最轻的，盖因为中午去陈雪茹那里上课的时候，抽空跟伊莲娜厮杀了一番。
　　虽说哥儿五个除了张沈飞都是童子鸡，但架不住好奇心和想占便宜的心作祟。
　　看到母羊要跑，他起身便追，追到一半儿，母羊一个急刹车加闪避。
　　再加上他爸涨工资底气足，是以这次特批给他三块五，让他好好感谢一下张干事！！！
　　当然，刘光奇比他爹聪明，觉得大家都帮忙，只感谢张沈飞太明显，就叫上了其他几个兄弟。
　　他伸出带血的双手，薅住羊尾巴就把它往四合院拖。
　　那就是，过夜！！
　　虽说这个年底有小旅馆，但那地方价格对一些人来说不太友好。
　　他弓着腰，一步一步的准备挪回四合院，心里想着要不回家自力更生？？
　　刚挪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帮人代养的母羊居然挣脱了绳圈，跑到了胡同里。
　　她只一嗓子，就嚎醒了四合院前院，中院，后院所有的住户。
　　总不能，他的视线往下移
　　傻柱察觉他的目光，立刻扭头就要走。
　　他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而后连忙往前院跑去。
　　傻柱摸了一手血，怒了：“我尼玛，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个小东西！！！”
　　连带着九十三号院的田小枣家，索谦家和僮筱渟家都给惊动了。
　　要是没有你，我可不敢自个儿去八大胡同啊！！！
　　可惜，
　　五个人，一斤半的药酒喝下去，除了张沈飞各个酩酊大醉。
　　五人在中院分开，张沈飞扭头回自个儿家睡觉。
　　没能跟上许大茂的脚步，傻柱很难受，不仅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
　　“何雨柱！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在干什么？？？狗东西，你不是人！！！
　　张沈飞点点头，表示一定早点回来。
　　要是敢在大池子里撒尿，那就得直接挨揍。
　　大池子里的水很热，来人要先坐在池沿上一点点撩起水往身上撒。待到适应之后，才能进去泡。
　　这波儿他妈出事把他们全家都吓死了，幸亏有街坊们帮衬。
　　等他到了巷子口的时候发现还是晚了一步，许大茂已经坐上三轮车走出去老远。
　　嘶！！八大胡同？？？傻柱眼神骤然一闪。
　　她的声音哪怕是白天都极其的有穿透力，更何况是万籁俱静的午夜？？？
　　兄弟四个人先泡后搓，出去之后系着浴巾又刮痧，按摩，拔罐儿一条龙。
　　咱们还去傻柱家聚餐，菜，肉我来买，一定让兄弟们吃的尽兴！！！”刘光奇很是财大气粗的样子。
　　傻柱只觉得口干舌燥，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还，还成吧”
　　到了这时候，澡堂子的另一个功能要开始启动了。
　　许大茂“.？？？不是，你丫怎么回事儿啊？？”
　　好不容易拖回四合院垂花门那里，那羊居然还要跑。
　　凭什么那厮一直那啥，他却一个哆嗦就完事儿？？
　　胖子找的那个修脚师傅据说还给陈Y修过脚，技术特别好。
　　在大池子里泡完了直接在里头搓泥垢，这可要挨骂。
　　回到家，一夜好眠。
　　李油饼听不懂猛的吆喝一声“好~~”，被张沈飞训斥一番，告诉他叫好儿也是有讲究的。
　　最后，中院里只剩下了许大茂和傻柱。
　　刚才不还是满脸向往吗？怎么突然又翻脸了？？？
　　此时，
　　真正的叫好儿得赶着寸劲儿叫到拍子上，快了慢了都不成，要不然，别人会笑话你是怯勺儿。
　　许大茂还小的时候，跟他爹许富贵来洗澡，不讲究的在里头撒尿，正好那天上火尿黄，被发现后挨了好一顿打。
　　“你嫂子赶早已经买了元宝和黄纸，还说上坟的供香她会提前弄好。你晚上下班早点回来，别往外面跑了。”老太太叮嘱。
　　啊，这个
　　许大茂不想挨揍，乖乖的放开傻柱衣摆，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四合院。
　　这这么能行？？傻柱立刻双手卡住羊的腰部，骑上去试图将其制服，嘴里还在嘟囔着：“敢跟劳资尥蹶子，今儿非得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小样儿，你还能跑出劳资的手掌心？？？跑啊，你再跑啊？？你越跑我就越兴奋！！”
　　许大茂突然凑到他面前，声音跟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傻柱，爷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对，八大胡同！！还记得吗？之前咱们去过的.大长腿，白脖子，嫩脚丫，还有揣着崽儿的大姐姐”许大茂诱惑着傻柱，企图让他想起之前所见。
　　进大池子泡澡也是有讲究的，不冲澡直接进，是为没规矩。
　　“感谢兄弟们在我妈打鸡血打出问题的时候仗义出手！！特别是大飞哥，要不是你，我妈估计就悬了。
　　这会儿喝了药酒虽然也觉得有些燥热，但却也还能承受。
　　你要去干什么我不管，但要是再不放开我，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恰在此时，贾张氏窜稀跑出院子，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许大茂的脸，傻柱吓得一个激灵：“去，去哪儿？？”
　　看着他的身影走远，傻柱眼中涌起一股复杂。
　　大家快来看啊，傻柱个狗东西他不做人啊！！！臭流氓，你不要脸，你猪狗不如！！你下贱！！！”
　　傻柱顺着他的话回想起几年前，
　　自己和张沈飞被许大茂蒙骗，骗到了八大胡同，而后被那些个大妈，大姨，大姐拉着一通XX
　　大长腿，白脖子，嫩脚丫，还有揣着崽儿的大姐姐
　　他先是一阵心旷神怡，心向往之，而后又猛然的一哆嗦
　　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然恢复平静：“那啥，许大茂你自个儿去吧？？我困了，得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
　　张沈飞起床去厨房看吃什么饭，却看到老太太泡了一碗各式豆子，这才想起来，今儿居然是腊八。
　　许大茂嘴角泛起一抹淫贱的笑容：“还记得八大胡同不？？”
　　一切弄好，才把笼子盖布再次打开。那八哥儿睡得正香被吵醒，少不得对着张沈飞又是一顿骂。
　　傻柱扭头看着他，神色平静：“许大茂，哥们儿我真不是那种人！！
　　到了地方，先用一块黑布把八哥的笼子给盖住，而后开始根据货单从空间倒腾货物出来。
　　腊八呢，得给儿子和儿媳烧纸。自打分家之后，大孙媳妇反而懂事了不少，这让老太太欣慰不少。
　　老太太一边剥蒜，一边告诉张沈飞锅里有大米粥，让他自己盛出来吃，咸菜已经弄好了，就在案板上。
　　见状，许大茂立刻抓住他的衣摆：“你丫到底怎么回事儿？？真不跟我走？”
　　说着话，还抬起右手狠狠扇了小羊皮鼓几巴掌。
　　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惊呆了。
　　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剩下哪里都响的三轮车并排行驶在午夜的四九城。
　　“傻柱，你难受不？？”许大茂盯着傻柱，咽了口唾沫。
　　他这么一说，胖子三个人就挤眉弄眼的笑：“说吧，谁能说得过你啊。伱张沈飞可是筱粉蝶手把手教出来的，你多专业啊！！！”
　　唱京韵大鼓的换了个唱段，开始唱《生旦净末丑》，这是四人都喜欢的，于是也不再打镲，老老实实的听。
　　这酒好啊，这酒喝下去，劲儿嘎嘎猛。
　　阎解成和刘光奇是学生，胆子小，虽然觉得燥热，但也只敢弯着腰，一步步挪回家准备自力更生。
　　胖子三人回到黑芝麻胡同睡觉，张沈飞则是骑车去往仓库干活。
　　满心愤慨的傻柱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就洗了个头，洗完之后，却发现某处再次悄然起了变化。
　　许大茂，许大茂，孙贼，你可千万没有走远啊！！！
　　刚放下碗，刘光奇就过来约着明天一起喝酒。
　　就这么，一直消磨到了夜里十点钟。
　　腊八不但要做腊八粥，还要做腊八蒜。
　　张沈飞这么一说，许大茂四人的眼就冒了绿光。
　　张沈飞不是个差事儿的人，虽然刘光奇再三强调吃饭的一切东西他全包，但他去傻柱家的时候还是带上了从李油饼那里拿的药酒。
　　于是澡堂子就成了他们的备用之选，进来之后在换衣间只睡觉不洗澡，一晚上五分钱就能搞定。
　　那洋妞血条粗壮，又是个艺高人胆大的，一番操作下来，张沈飞被掏空了。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行了，甭废话，好好听。”
　　不是！！凭什么？？凭什么啊？？
　　凭什么连个去八大胡同花钱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他比许大茂到底差哪儿了？？
　　贾张氏那是什么人？那是四合院第一泼妇。
　　现在想起来，张沈飞总觉得许大茂不孕不育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傻柱直接撞在了大树上，鼻血都给干冒出来了。
　　当然，这只是猜想，没有证据。
　　这可怎么行？？？甭看傻柱平时老是“阎老西”的叫着，但关键时刻他还是很仗义的。
　　看着来过夜的人越来越多，张沈飞四人出了澡堂。
　　你这样拉长了嗓子，阴阳怪气的那不是叫好儿，那是砸人家摊子，哄人下台呢！！
　　一切弄好，几人喝茶吃萝卜，又听着同样系着浴巾的票友唱京韵大鼓。
　　到了南锣鼓巷，两方分开。
　　听到贾张氏骂傻柱臭流氓，所有人脑海中都涌起一个想法。
　　傻柱把贾张氏给办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刺激的吗？？

第140章 冤死了！！
　　宁静的午夜，四合院众住户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突然，贾张氏嗷的一嗓子把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待到听清楚贾张氏嚎的是什么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傻柱把贾张氏给办了？？？？
　　嘶！！
　　嚯！！！！
　　牛批！！！
　　“这波儿看阎老西怎么跟郭瘸子交代！！！”
　　但我没喝醉，更加不会酒后乱性！！！我真的没有那啥啊！！！你快说，你快说我没喝醉。”
　　“易大爷你放开我，今儿我要是不把何雨柱拍死，我就枉为人子！！！”
　　“不是，贾张氏说的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老贾那个王八蛋活着的时候就老打她。是以她这辈子最恨打自个儿媳妇儿！！
　　“何雨柱，你踏马的算什么男人？？打自个儿媳妇儿，你猪狗不如！！”她说完之后，狠狠地骂道。
　　“你？？黄花大闺男？你对着这只被你侮辱的羊再说一遍？？？”贾张氏气势汹汹。
　　傻柱绝望了：“我踏马的冤死了我！！我就是喝完酒出去了一趟。
　　期间，眼神跟傻柱接触的时候，直接就躲了过去。
　　贾东旭察觉众人异样的目光，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捡起一块板砖，嗷的一嗓子就冲了过去：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敢.！！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群众里面出了变态啊！！”
　　“打他都是轻的！！”贾张氏依旧是满脸愤慨，“傻柱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不做人啊，你们让他自己说，他干什么了？？？”
　　就看到贾张氏薅着傻柱的头发，正在死命的撕打他，傻柱蹲在阎埠贵代管的那只羊后面，捂着脑袋，嘴里还叫骂着老虔婆你疯了。
　　见易大爷都不相信自己，傻柱气的直跺脚：“不是，你们冤死我算了你们！！！我再说一遍，我没有！！！”
　　还好，还好.只要傻柱不是跟他妈/婆婆，跟谁都与他们无关。
　　“不是，傻柱没有那啥我啊！！！”
　　“你能助人为乐？？”刘海中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秦淮茹咬着嘴唇：“傻柱，以后，你还是叫我贾家嫂子吧.你这一喝醉就乱来的毛病，确实挺吓人”
　　四合院其他的邻居闻着傻柱身上浓浓的酒味儿，也频频点头。
　　傻柱蹲在墙角擦了擦鼻血，懵逼的抬头：“我干什么了？？”
　　“不是，贾东旭你丫来真的啊！！”傻柱瞳孔骤然一缩。
　　啊，不对。呸呸呸。那就是一只羊！！！劳资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我哪儿有媳妇儿？”
　　想到这里，他失望的摇摇头。
　　“四合院谁不知道你跟阎埠贵关系不好？他那‘阎老西’的外号还是你给取的呢！”
　　“好像就是的，你们看那羊皮鼓上的血”
　　“嘶！！贾张氏没说谎，傻柱居然真的？？？”
　　两人一边跑，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涌起同一个念头、
　　说到这里，贾张氏气的眼珠子都带上了血丝。
　　“没有那啥？？”贾东旭立刻刹车，板儿砖停在半空中。
　　“你肯定是喝醉酒后，看那羊还挺白，就”陈大妈也说。
　　“嗯呐，没有。”贾张氏点点头。
　　秦淮茹站出来：“那妈你干嘛大半夜打傻柱？还骂他臭流氓？？”
　　有些甚至急的连鞋都顾不得穿，直接光着脚就往前院跑。
　　“你就是喝醉了，你急。你哪怕去八大胡同呢？？！！你也不能人畜不分啊！！！”
　　“东旭，不要冲动！！！”易中海慌忙过去，拉住贾东旭。
　　“傻柱，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想报复我，但你不能打击报复一只羊啊！！！虽然你当时喝醉了，但这也不是理由！！”阎埠贵痛心疾首。
　　“大飞哥，大飞哥你来帮我跟他们解释，今晚咱们确实一直喝酒没错。
　　贾东旭和傻柱是在他四合院选定的两个养老备胎，伤了哪个他都心疼。
　　要不然，贾张氏打他他这么不反抗？？？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伱，眼里都是看好戏的光芒，但却因为贾东旭和秦淮茹，在场没有说什么。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这尼玛可太是那个了！！
　　早知道，他管个屁的闲事儿！！！
　　牛叉，真牛！！
　　贾东旭和秦淮茹见这事儿跟自个儿妈/婆婆没关系，顿时长舒一口气。
　　饶是如此，他们猎奇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心事。
　　回来的时候看到阎大爷家的羊跑出去了，我就寻思我助人为乐一把.”
　　易中海一开始是没有说话的，这会儿走到羊后面，观察了血迹很久，也站了出来，满脸复杂的说道：
　　“傻柱，你傻呀！！！刘玉华再这么不好，不比这只羊强得多？？？”
　　大飞哥的药酒，这么猛的吗？？？
　　秦淮茹躲在贾东旭身后，只探出来个头，乖巧的点了点，又很快缩回去。
　　“你敢非L我妈，我打死你都是轻的！！！”贾东旭话音刚落，已经如闪电一般到了傻柱面前。
　　人郭瘸子的羊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清清白白，结果呢？？他还回去的时候却已经成了
　　郭瘸子，我阎埠贵对不起你和你的羊啊！！！
　　傻柱被一百多个人围着七嘴八舌的讨论，整个人都蒙圈儿了，不知道跟谁解释的好。
　　张沈飞这会儿刚躺下不久，听到动静扶着自个儿家老太太就出了门。
　　只要证明没有喝醉，就能证明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此时的傻柱是这么想的。
　　贾张氏和傻柱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早就说了，这傻柱从小就不精，现在证实了吧？不但不精，还是个变态！！”
　　这会儿看到阎埠贵指着自己鼻子，终于找到了还嘴的对象。
　　“你还敢装？？”贾张氏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我今儿窜稀，半夜起床去公厕刚走到垂花门这里，便看到傻柱骑在老阎家的羊身上.那羊皮鼓上都是血啊.
　　更禽兽的是，傻柱不仅那啥，他还打人家”
　　话没说完，就被贾东旭一把拉到了身后：“媳妇儿，你别跟这厮说话，丫就是个变态！！”
　　她就说嘛，傻柱既然喜欢自己，代表他审美还是可以的，又怎么会看上贾东旭他妈这个老虔婆呢？？
　　四合院所有人见秦淮茹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便也齐刷刷的看向傻柱和贾张氏二人。
　　最后，忍不住冲到傻柱面前，指着他的鼻子：
　　阎埠贵还没说话，一旁的刘海中站了出来：“怎么不是呢？四合院谁不知道你小子胆子大？？？是个愣货！！
　　你都十八了，也到了那啥的年龄，每天光吊打着炕沿响。保不齐，你今儿就酒壮怂人胆了”
　　不，不，不！！！看到秦姐这幅样子，傻柱心都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秦姐都不相信自己！！！
　　“没错儿，他家羊跑了你不看笑话就不错了，怎么会帮他？？？”陈大爷也说。
　　“怪不得他爹何大清跑到保城呢，肯定是以前就发现了.”
　　两个院子一百多号人，争先恐后的涌出家门。
　　贾东旭无语：“.”
　　既然能让傻柱对一个老虔婆起歹心？？？
　　傻柱不服气的站起来：“老虔婆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媳妇儿了？我明明只是抓着它。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
　　贾东旭目眦欲裂，一把将易中海推倒在地，再次冲向傻柱。
　　“傻柱，你做出这种事情，让我怎么跟郭瘸子交代？？”
　　都说醉酒能激发一个人心底最大的恶，这傻柱不就是个例子吗？？？
　　“没错儿！”贾张氏也说道，“这傻柱从小就不聪明，再加上喝醉了，他能办出这种事儿！！”
　　“阎大爷！！”他说道，“您别听贾张氏瞎说，我不是那种人！！我是咱们大院的邻居们看着长大的，你们说，我能是那种人吗？”
　　“这样的恶性事件要是传出去，咱们四合院的人以后出去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傻柱平时人不错的，这次可能是真的喝醉了”
　　众人你追我赶，推推嚷嚷的到了垂花门那里，手里的手电射出的光照在角落。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刚才的观察结果和贾张氏说的全都一样，让他不能不相信。
　　嘶！！想到贾张氏那张脸，两人不由得在心中为贾张氏竖起了大拇指。
　　阎解成和刘光奇虽然在自力更生，但听到这个动静也顾不得这许多。
　　但四合院其他人听到傻柱和贾张氏吵架的内容，CPU都被干烧了。
　　张沈飞看戏看的正爽，突然被点名，只能站出来：“那啥，我今儿跟傻柱一起喝酒来着
　　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他神志确实还清醒。但是，”
　　“不是，谁那啥你妈了？？”
　　众人的议论声中，阎埠贵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最后定格成了铁锈色。
　　“嘶~~~”如果说刚才大家只是猜测的话，看到这一幕，几乎已经确定傻柱对贾张氏做了什么。
　　什么？？这话谁说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傻柱一扭头，当看到秦淮茹的眼神，他整个人一颤：“秦姐，连你也不相信我？？？”
　　“可不嘛，好好一只羊就被毁了清白，阎老西这波儿够呛。”
　　何雨柱，你太让我失望了！！！
　　既然知道自己有喝醉了就乱来的毛病，怎么就不能管好自己呢？
　　“但是经常喝酒的都知道，有些人上头上的慢，所以也不排除傻柱后面上了头
　　再说了，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喝醉酒才会干的”
　　“大飞哥，你说什么呢？？”傻柱不可置信的盯着张沈飞，“我是让你证明我清白的，你现在在说什么？？”

第141章 不成熟的小建议！！
　　啊，是这样吗？？
　　还以为你只是让我证明你当时没有喝醉，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呢！！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误会了。
　　嘿嘿，我故意的！！
　　看到傻柱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他这才来了正形，敛去眼中看好戏的光芒，朝着众人说道：
　　“其实要想搞清楚傻柱究竟有没有搞那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在这里议论来，讨论去。咱们直接验证就可以了。
　　教员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实践，才是证明真理的唯一标准。
　　其他邻居也开始议论，给易中海二人施压。
　　秦姐也会变成贾家嫂子，他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须臾，原本人挤人的院子顷刻间就只剩下傻柱，张沈飞，易中海，刘海中和小羊。
　　一旁的唐大妞见易中海那副纠结无比的样子，嘎嘎的就开始笑：
　　虽说现在他在轧钢厂工作，工资也马上要涨。
　　“傻柱也是命好，有大飞帮他出主意。”
　　见此结果，众人大失所望。
　　其他一群人也都死死的看着他，想听到底是什么办法，而每个人的心思，却又不尽相同。
　　“没错儿，我建议易大爷和刘大爷要仔细检查，不能糊弄差事。”
　　“易大爷是个热心肠，这波儿让他来检查，大家才能放心！！”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傻柱满脸郁闷：“即便是别人不道歉，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打了我，她总得道歉吧？？”
　　说完，连忙把手指头在衣服上擦拭。
　　四合院众人见状，突然就有些小失落。
　　挨了几十个耳刮子，好几脚，他可是一下都没有还手！！！
　　平反？？？
　　其实他也看的出，傻柱这波儿情况确实挺急，要是自己能帮他一把，两人的关系说不定会出现大转机。
　　“傻柱，你还不赶紧求两位大爷还你的清白？？”
　　说完，一个眼神递给傻柱。
　　但是，要是能在居委会混个一官半职的也是好事儿，哪怕只挂职不拿工资呢！！总算也是个官儿不是？？？
　　所以，这波儿他打算踩着傻柱上位。
　　“大飞，我觉得你的这个办法有点儿草率要不咱们再讨论一下？”易中海说道。
　　此时，
　　一切探查过后，谣言自然不攻自破，自然也就能堵住悠悠众口，给傻柱平反。”
　　“怎么实践？？”傻柱死死揪着张沈飞的胳膊，问道。
　　他就想知道傻柱到底有没有对小羊那啥，好让他跟郭瘸子有个交代。
　　贾东旭和秦淮茹在确定自己妈/婆婆没有失去贞洁后，现在的心思和大部分人一样，都等着瞧热闹。
　　张沈飞拍拍他肩膀：“能这样完了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有人给你道歉啊？？”
　　好不容易洗刷冤屈，证明了清白。结果这些人就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
　　为了看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乐子，大家罕见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要不是因为他一直挨打一下都不还手，大家也不会认为他是犯了罪心虚。
　　大家看热闹看的意犹未尽，听到张沈飞要出主意证明傻柱清白，一个个心中便有点不高兴。
　　最好是两位，让他们互相监督，一起检查这只羊的某个部位.
　　伟大的艾德蒙·罗卡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同样的，如果伱傻柱对它做过什么，即便没有留下牛奶，也总会在小羊的某处留下痕迹。”
　　明儿，他何雨柱是个禽兽的坏名声就有可能传遍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把手伸进羊的那啥里检查？？还要闻一下？？？这不是作践人吗？？？
　　真要是那么做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车间里的工友们怎么看他？？四合院的邻居怎么看他？？？
　　易中海心中百感交集。
　　其中易中海是想帮傻柱的。
　　既怕傻柱真是个变态，毁了大院的名声，让大家出门被人戳脊梁骨。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怎么这么快就证明了清白呢？？？
　　谁知道张沈飞闻言却摇了摇头：“刘大爷，您是看着傻柱长大的，基于个人感情愿意相信他。可别人呢？？
　　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何大清都没有你配当我爹！！！”他拉着张沈飞的双手，情深意切的说道。
　　傻柱接收到讯息，立刻冲到易中海，刘海中两人面前，抱着两人大腿：
　　“您二位一位七级钳工，一位六级锻工。又是四合院里公认的热心肠，这个任务，非您二位莫属！！！”
　　因为他是这么说的：
　　对，必须证明我的清白！！！
　　张翠花那个老虔婆不仅熟练使用亡灵召唤术，还会碰瓷！！！
　　谁要是敢挨她一下，她直接躺在地上能讹死你！！！他又不嫌钱烧手，自然不敢动。
　　看着所有人离开，傻柱一脸懵逼：“不是，这就完了？？？”
　　“明儿一大早还得买菜呢。”
　　但是，一想到要当着大家的面那啥，他就实在是下不了狠心。
　　贾张氏满眼精光，等着瞅准机会再给傻柱几个大逼兜。
　　“大飞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就毁了！！！
　　伤害他，辱骂他半天。
　　别问，问就是要脸。
　　这傻柱也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傻柱不知道张沈飞心中所想，一想到如果没有大飞哥的帮忙，自个儿就无法洗刷冤屈。
　　被催促的二人“.？？？”
　　“易大爷，刘大爷，我何雨柱这辈子的清誉可就在你们俩手上了。”
　　说不定，自个儿在傻柱心中的形象会变得分外高大。
　　其实看这一场戏，大家的心情那是相当复杂。
　　“还有易大爷，您说我的办法草率，难道您有更能证明傻柱清白的方法吗？？？”
　　“没错儿。都不是好玩意儿！！！”唐大妞下了定论。
　　但他不喜欢把鸡蛋放在贾东旭一个篮子里，有个傻柱在，总归是算个双保险。
　　君不见后世那些键盘侠，不都是这样式儿的吗？？
　　傻柱啊，还是见识太少。
　　还得是张沈飞！！从来不会让大家失望，乐子人们顿时再次出动。
　　“这主意好，这样最能证明傻柱的清白！！！”
　　易中海？？刘海中？？检查？？？
　　刺激！！！
　　“困死了，赶紧回去睡。”
　　到时候丢工作是轻的，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变态，娶不到老婆那才是真的惨！！！”
　　以后他还怎么和田小枣竞争居委会主任？
　　张沈飞能想出这种馊主意，真损！！！
　　但基于他平时嘴忒损，大家都乐于当乐子人。别人怎么说，自个儿就跟着怎么说。
　　但是，当听到张沈飞说出那个主意的时候，大家就又兴奋起来了。
　　一群乐子人找到了新乐子，催着易中海和刘海中赶紧行动。
　　“易大爷，刘大爷，你们赶紧的啊！！大家都等不及了。”
　　傻柱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只差跪下了。
　　又更怕傻柱不是个变态，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
　　这才扭头看向大伙儿：“没有牛奶，没有异味。傻柱应该是清白的。”
　　至于这个说法会给傻柱造成什么样的困扰，管他呢！！
　　再说了，傻柱可是四合院战神，没理由打不过贾张氏啊。
　　贾张氏也补刀：“他老易就是这种人，光说不练嘴把式！！！伪君子说的就是他。”
　　要不说傻柱这张贱嘴平时得罪人多呢？？
　　其实这一百多个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不相信傻柱办出那种事儿的。
　　他是个谨慎的人，虽说现在傻柱不跟他一心，总跟张沈飞走得近，还怼过他，道德绑架过他。
　　“这不耽搁时间吗？走走走。”
　　“没错儿，我仔细想了想，傻柱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刘海中也说道。
　　“那啥，傻柱。想给大家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们只需要派出四合院德高望重的长者。
　　今儿兹要咱们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证明傻柱的清白。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你平时不是最爱给人调节矛盾吗？
　　今儿四合院真出大事儿需要你效力了，你怎么反而成了缩头乌龟了？”
　　一群人顿时便呈鸟兽状散去。
　　得，这是舍命不舍财啊？？
　　宁愿被老虔婆打死，被大家误解是流氓，也不能给老虔婆一点讹钱的可乘之机。张沈飞在心中暗叹。
　　他已经听说了南锣鼓巷被选为四九城建立居委会的试建点。
　　最后，被众人道德绑架的易中海，刘海中二人，只有当着大家的面儿，满脸悲壮的走到那羊身边.
　　一番不可名状的酱酱酿酿之后，两人闻了闻自个儿的食指和中指，又小声讨论一番。
　　说到这里，张沈飞的眼神移动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身上：
　　“走了，走了。明儿还得上班呢，睡觉。”
　　比起检查羊的那啥，还要闻气味。他宁愿相信傻柱是无辜的。
　　傻柱激动的都快哭了，环视一圈众人嘶吼道：“听到没有？？你们都听到没有？？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啊！！！”
　　“刘海中也不是个好东西，就想让傻柱有个坏名声！！！他是恨傻柱不死！！”
　　阎埠贵的心思比易中海和刘海中简单的多。
　　而站在他身边的刘海中心思却跟他截然相反。
　　“此外，关于谁来检查，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说到这里，张沈飞来了兴趣：“话说，你被贾张氏打的时候，怎么不还手啊？”
　　傻柱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啊？我那不是不敢还手吗？？？”
　　她根本不在乎傻柱有没有那啥小羊，只想打傻柱。甭问为什么，问就是看傻柱不顺眼，想揍他。
　　嘶！！四合院再次沸腾了。
　　一旁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满屁股血的小羊：“咩~”

第142章 小春花！！
　　啊，这个
　　听到傻柱说要给自己当儿子，张沈飞摸了摸鼻子：“大可不必。”
　　他要是有个傻柱这样的儿子，得气死！！！
　　一旁易中海：“.？？”
　　给你洗刷冤屈的不是我吗？？怎么你反而要认张沈飞为父？？？
　　这他妈的，我不是白付出了吗？？？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一副吃了屎的样子，心情突然变的分外美好。
　　连带着刚才被迫那啥的憋屈之情也好了许多。
　　“那啥，他跟他爸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要了五毛钱说是买个菜带过来。”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大飞哥，难道你不想帮兄弟保密？？”
　　“早知道有好戏看，我怎么着也不能去八大胡.”许大茂气的真想给自己两个大逼兜。
　　真爽啊！！终于有机会把事情宣传出去了。一晚上找不到倾诉对象，差点儿憋死！！
　　许大茂听完之后，肠子都悔青了。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是去买豆汁儿呢，看见一个新开的摊子卖刚出锅的热豆腐，就买了。”
　　正想询问张沈飞是怎么回事儿，便看到阎大妈端着尿盆出来倒。
　　看到他回来，阎大妈立刻凑过来：“许大茂，你昨晚没在四合院？？？去哪里了？”
　　张沈飞坐下，一口油条，一口热豆腐吃的香甜。
　　起床后，他便去公厕放水，才刚出大门，就跟晚归，神形憔悴的许大茂打了个照面。
　　只不过.
　　张沈飞看着桌上热乎乎的豆腐，诧异道：“谁啊？大清早的卖老豆腐？？”
　　“猫抓的？？”牛丽丽撇撇嘴，显然不相信。
　　虽然看不到场景，但张沈飞已然能够想象刘大爷舞着牛皮皮带，飒爽英姿的样子。
　　啊，这个
　　察觉到众人震惊的眼神，张沈飞忙摆摆手：“张大妈，甭开玩笑了，您那是女厕所。”
　　说着，又从一旁的油纸包里取出两根油条，递给张沈飞一根。
　　一扭头，看到许大茂也是熊猫眼，顿时偷笑：“许叔，你们家这猫挺有意思，一抓还抓一对儿。”
　　解决完个人问题回到家，就看到老太太已经从街上端了老豆腐回来。
　　“不是？？？傻柱那个狗东西居然.哎呀！！我怎么就不在家呢！！！”
　　多好的埋汰傻柱的机会啊！！！
　　要是当时自个儿在现场，非把傻柱埋汰的把头钻进裤裆里去！！！
　　浮头上依次浇上陈醋，酱油，花椒油，韭菜花酱，香油，辣椒油
　　豆腐这东西外冷内热，一口吃下去，能从嗓子眼烫到肚脐眼，舒坦！
　　等到了厂子里，锁好车回到办公楼。
　　张沈飞瞅着他，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不及了.”
　　按理说那厮跟傻柱是死对头，傻柱今儿闹出这一档子事儿，他应该上蹿下跳，恨不得乐死才对啊。
　　这么一想，他哼着歌儿就往后院走。
　　知道了？？怎么知道的？？？许大茂瞪大了双眼。
　　老豆腐也是四九城的传统小吃，刚出锅的热乎乎的跟美人X脯一样白的豆腐，盛在碗里。
　　咔嚓咔嚓~
　　“大清早的，差不多得了。”阎大妈把手里的尿盆放在地上，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张沈飞递过来的瓜子。
　　许富贵黑着一张脸：“那啥，猫抓的。”
　　“五毛钱也不够逛八大胡同的啊，”张沈飞说道。
　　“但是你妈已经知道你昨晚不在四合院的事情了。不仅你妈知道，整个四合院连带着隔壁九十三号院的住户，就没有不知道的。”
　　啊，这个
　　张沈飞和阎大妈对视一眼，果断后退两步避开战圈，坐等看好戏。
　　因为半夜傻柱闹得这一档子事儿，四合院的住户们第二天基本都起晚了，张沈飞倒还是一如既往。
　　张沈飞正想去公厕，却听到后院传来广播体操的声音。
　　吃饱喝足，车夫许大茂也到了。
　　许是被张沈飞插队插习惯了，看到他出现，贾张氏立刻招手喊道：“张干事，张干事，来，插我前面。”
　　五毛钱，在饭馆儿也就是一盘子鸡爪子炒鸡蛋的价钱，谁家的半掩门儿这么便宜？？
　　他们两人离开后，张沈飞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傻柱：“傻柱，许大茂呢？？怎么没看到他？”
　　但是，想到傻柱当时的眼神，他抬眼瞧着张沈飞：“大飞哥，你不会因为这个小瞧我吧？？？”
　　傻柱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原本是不够的，但他说他在那里认识一位四十岁的大姐，叫什么‘小春花’.物美价廉。”
　　而后不等许大茂反应过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学什么不好？跟你爸爸学这个？？我打死你！！打死你！！！”
　　嘿，每日一练时间到！！
　　下一刻，
　　刘光天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张奶奶吃着自个儿的那一碗，也稀奇的说道：
　　四十岁，这不跟贾张氏差不多吗？？他记得四合院几个大妈好像也都差不多这个年纪吧
　　居然还有脸叫小春花？？
　　怎么反而一直没动静？？
　　“啊，这个.许大茂啊？？他？？？”傻柱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知道他妈那人因为他爸的事情，可是最恨人去八大胡同了。
　　因为接连看了两场好戏，等张沈飞去公厕的时候，这里便已经大排长龙。
　　张沈飞放下碗筷一抹嘴，挑开棉门帘就看到许大茂顶着两个熊猫眼。
　　张沈飞更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磕着。
　　咔嚓咔嚓~
　　两人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好戏。
　　易中海见他走，也就走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嘶！！张沈飞，许大茂，阎大妈同时扭头，却看到许大茂他妈怒气冲冲的过来，跳起来就给了许大茂一记耳光。
　　中途，张沈飞又分给阎大妈一把瓜子儿。
　　许大茂臊眉搭眼儿的不吱声。
　　“大妹子，自个人家孩子，打两下给个教训就算了，别打坏了。”阎大妈劝着许大茂他妈，抽空斜了张沈飞一眼：“大飞，你这瓜子儿什么味儿的？”
　　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大部分都没有厕所，只有巷子口有公厕。
　　两人肩并肩刚进宣传科，张沈飞就发现许大茂他爹许富贵居然也挂着俩熊猫眼。
　　好不容易，许大茂他妈出了气，拧着许大茂的耳朵往后院走。
　　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儿：“嗐，你跟我解释什么？？这事儿又跟我无关。”
　　“五香的，大妈来点儿？”张沈飞把瓜子递过去，又看向许家母子，“许大茂，还不赶紧给我许婶认错，说你再也不敢了。”
　　不说别的，昨晚自己到了小春花那里之后，根本没有出力，直接就躺平了。
　　他跟阎大妈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开始往后院移动。
　　“傻柱那个狗东西，什么都说！！！”许大茂脸一红，而后又解释，“大飞哥你别听傻柱瞎说，其实年纪大点儿挺好，年纪大了知道疼人。”
　　要是被他妈知道他一夜未归，非得打死他不可。
　　许大茂这下松了口气：“那就成。那您能帮我保密吗？？要是我妈问起，你就跟她说，我昨晚喝醉了在你家睡的。”
　　得，又有好戏看了。
　　“嚯！！我许婶儿下手够狠的。”
　　骑车载着张沈飞上班的时候，拐弯去了东直门孟大夫那里一趟，让人给擦了药。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一下，要不说老鸡吸血呢？？现在的许大茂跟前几天相比，仿佛被抽空了气血。
　　许大茂挨了亲妈的打也不敢还手，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抱着头，任她打。
　　这许大茂也真下的去口！！不怕老肉硌牙啊？？
　　本来还打算去空间看看作物生长情况的，现在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也困了。
　　“我怎么知道的？？”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乌龙事件，阎大妈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啪地一声，清脆的如同初春破竹之声。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昨晚去了八大胡同，还找了个四十岁的物美价廉！！”
　　其他排队的男男女女：“.？？！！！”
　　说完，排在了男厕所这边的最后面。
　　“怎么会？我张沈飞是那种看着兄弟有难不出手的人吗？”张沈飞摆摆手，“但是。”
　　干脆就不看了，躺下就开始睡觉。
　　“你要问我怎么看你？我只能说，理解，尊重。”
　　她把傻柱昨天酒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长出一口气。
　　“啊，那啥，那个，你怎么知道的？？”许大茂敷衍了一句后，问道。
　　“大飞哥，我正找你呢，有事儿求伱。”许大茂拉着张沈飞胳膊，气若游丝。
　　话音未落，只听垂花门那里传来一声怒吼：“许大茂，你昨晚没回家是去八大胡同了？？？”
　　擦！！不敢再想。张沈飞打了个寒颤，撤了。
　　是以，每天早上拉隔夜屎，尿尿，倒尿盆的等等大排长龙是常态。
　　广播员牛丽丽盯着许富贵瞅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叔，您这脸和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他跟许大茂不对付，但背后出卖人总归不是太好
　　张沈飞见他那副样子，稍微一想，便说道：“那厮不会去八大胡同了吧？可是，他打哪儿来的钱呢？？”
　　“甭管怎么说，趁热吃。”
　　许大茂现在刚上班不到半个月，也没有工资啊！！！
　　这玩意儿不都是半晌午，半下午或者夜里当小吃的吗？正经人谁早上吃这个啊？？
　　“你想让我帮你骗你爸妈，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睡在我家。”张沈飞说道。
　　嚯！！张沈飞一口唾沫差点呛死。
　　真当买大白菜呢？？
　　“嘿，神了。你怎么知道的？？？”许大茂好奇道。
　　“哈哈哈哈！！”宣传科不大的办公室里顿时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
　　张沈飞凑近许大茂：“怎么回事儿？你爸怎么也？？？”
　　他记得昨晚看傻柱笑话的时候，许富贵是在场的啊！！怎么也挨揍了？？

第143章 投其所好！！
　　看到许富贵居然也是熊猫眼，张沈飞有些莫名其妙。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解释着：“我妈说我去八大胡同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把我爸也给揍了一顿，而且揍的比揍我狠多了。”
　　说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轻松。
　　果然，使自己感受到慰藉的永远不会是温柔的劝慰，而是有人比自己更惨。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亲爹呢！！！
　　嘿嘿！！
　　吃完许家父子的瓜之后，张沈飞信步挪到科长办公室。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马德志顺茶叶的时候被杨柏立那厮给逮了个正着。
　　谁知道这两个人是软硬不吃，逼急了还说我们俩要是再缠着她们，就要去妇联告我们X骚扰，还要打我们！！”
　　小王是轧钢厂妇联唯一的男人，在那里属于被排挤的对象，所以一直都想做出个成绩来证明自己。
　　是以听到张沈飞的话，立刻拍拍胸脯表示管他什么猛药，只要能把组织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
　　说完，不等他爹说话，扭头就往外跑。
　　张沈飞摸了摸下巴：“是该出手，可我这一出手就是猛药，怕你们俩接受不了”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上下将杨柏立和小王打量了几圈，时不时的还摇摇头，叹息一声。
　　正好看到花姐看瓜天团的最后几个人走进去。
　　嘴里这么说着，接茶叶的时候，却趁马德志放松了警惕，狠狠的抓了一大把就跑。
　　在他又一次递错工具之后，许富贵终于忍不住了：“大茂，你今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而后才看向许大茂，强忍着挤出一丝微笑：“那啥，不是吊嗓子。”
　　看着他们离开，张沈飞哼着小曲儿回到科室。
　　张沈飞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便把自己的计划如是这般的讲了出来。
　　到了地方，
　　“我们扫盲组不是要排练节目吗？我们俩在这儿练练。”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沈飞把烤好的枣儿捏起来，咬了一口，眯着眼笑了。
　　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他姓杨的都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同志，组织没有看错你！！”张沈飞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小王，“王儿，你呢？？”
　　另一边跟着他爸擦拭放映机的许大茂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神不宁。
　　当他拉完屎往回走的时候，就听到小仓库的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组长，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这几天我们按照你的要求选演员，一直跟牛二花和张翠花谈又是送礼，又是讲道理，还威胁。
　　“什么六安瓜片？我没有，别瞎说。”马德志立刻就否认三连，死死的按着抽屉。
　　副科长马德志看到他过来，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东西往抽屉里塞。
　　您作为我们的直属领导，在我们工作出现困难，无法前行的时候，不该仗义出手吗？？”等小王说完，杨柏立说道。
　　尼玛，真甜！！！
　　张沈飞这边慢条斯理的吃了枣子和核桃，然后又是橘子。
　　只要她们高兴了，还能不答应帮咱们吗？？？”
　　有人？？
　　杨柏立和小王立刻擦去眼角的泪水，迅速的打量着彼此的衣物是否已经穿戴整齐。
　　据说那厮当时就喊了起来，把马德志臊了个大红脸。
　　“组长，我们也是为了咱们扫盲组的工作。
　　“组长，你确定牛二花看了信就能帮我们忙？？”小王狐疑。
　　虽然这茶叶有点儿少，但也是白得的，我能嫌弃吗？”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两人快走。
　　嘿，赶上了！！！
　　许大茂冲过去，从口袋掏出一把大锁。
　　啊，这个张沈飞摸摸鼻子，“这么明显吗？？？”
　　说到这里，张沈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头叹息：“你说说你，顺点儿东西都顺不明白，怎么能让杨柏立那孙子给逮着呢？”
　　张沈飞见状，啧啧一声：“别藏了，我都看见了，六安瓜片。”
　　他走过去，靠在栏杆上点燃一支烟：“上班时间找我干嘛？”
　　“那我也没让人逮住啊！！”张沈飞不忿，“顺的不要钱的茶叶，还舍不得给工友分享。您也是老同志了，让我说您什么好？？”
　　“你们把这封信交给牛二花和张翠花只要她们看了信，一定会答应配合你们工作。”
　　杨柏立两人对视一眼后，一前一后的离开宣传科。
　　“那啥，您先自己收拾，我得去一趟茅厕。”
　　马德志直呼晦气，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从里面捏出来一眯眯茶叶，递出去。
　　“什么没有？”张沈飞凑过去，对着马德志坏笑，“杨柏立都跟我说了，昨儿科长以上级别在厂办开会，你把剩下的六安瓜片都带回来了。”
　　呦？这是赖上我了？张沈飞目光移到小王身上。
　　张沈飞咽下嘴里的热茶，睨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谁坑人了？？”
　　咔的一声，把小仓库的门锁死，而后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惨叫。
　　他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这封信？？？”不知怎么的，杨柏立的眉头突然一跳。
　　不藏不行，张沈飞这厮跟蝗虫过境似的，逮什么拿什么啊！！！
　　急啊！！这两天急的他们俩尿尿都是黄澄澄的！！
　　“副组长，兹要是为了工作，你说一句话，我王黑山绝无二话！！”
　　一旁的许大茂见状，跟条蛇一样的游移过来：“大飞哥，又坑谁了？？”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变成哽咽，而后消失不见。
　　而且组长这信是提前准备好的，难道他早就想到自己和杨柏立搞不定那两个女人？？？？
　　许大茂呲着大牙嘿嘿一笑：“大飞哥，咱自己兄弟，您还瞒我？？
　　不，不，不！！！
　　许大茂嘴角立刻浮现贱笑，他慌忙走过去，朝着正仰天长啸的杨柏立二人打招呼：
　　“这封信就是投其所好的关键。”张沈飞卖着关子，“行了，赶紧去吧。找了演员后续还有不少事儿呢，甭耽搁了。”
　　杨柏立和小王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左一右立刻把他薅住：“张干事，张组长，张同志！！大飞哥！！！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张沈飞勾唇一笑：“所以说你们还是年轻，想要找人帮忙，你得投其所好。送礼得送到人的心坎儿上。
　　到了门口，发现不仅是杨柏立，妇联的小王居然也在这里。
　　抿着热茶，哼着小曲儿，嗑着瓜子，等着核桃烤熟。
　　“那孙子叫我干嘛？”张沈飞把顺来的茶叶放好，一边嘟囔，一边走出去。
　　后者虽然不好意思像杨柏立那么厚脸皮，但也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放，就是不放！！你要是不帮我们，我们就一直挂在你身上！！”杨柏立豁出一张一脸不要似的说道。
　　倒了杯茶，又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大枣，几个核桃，两个橘子放在办公室的蜂窝煤炉子上加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大茂听够了，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锁后，蹑手蹑脚的离开，去了公厕。
　　得了大便宜，张沈飞一边跑，一边笑，到门口的时候还扭了几下屁股。
　　杨柏立接过信，对着阳光照了照，试图透过牛皮纸信封看清楚里面的字，但什么也看不到。
　　“得得得，给你，给你！！”
　　“不要拉倒！！”马德志说着就要收回手。
　　杨柏立是走关系进的轧钢厂，一直被人在背后嘲笑是个官二代。
　　“好，好同志！！！”张沈飞欣慰的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蜡封好的信封递给他们二人。
　　捏着从副科长那里顺回来的茶叶，张沈飞出了小办公室，而后就被告知厂办的杨柏立来访。
　　“就差写在脸上了！！”许大茂点点头，“说说呗。”
　　许大茂一听，两眼发亮，顿时乐了：“真，真的吗？？？”
　　眼瞅着离过年不到二十天，别的厂子节目都排练一周了，他们却连演员都没有搞定。
　　张沈飞连忙接过来：“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拉出去的屎你还能塞回去吗？
　　张沈飞挑眉：“啥玩意儿？你们俩别扒拉我，有话好好说。”
　　这次铆足了劲儿想做出成绩给大家和二叔，还有父母看看。
　　一副我是为了你们好，才不出手的模样。
　　“哎哎哎！！！”马德志在后面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波儿见杨柏立都那么说了，立刻也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张沈飞瞅了瞅，颇有点嫌弃的样子：“就这一点儿？？这也品不出味儿啊？”
　　咱可是发小儿，从小到大，您兹要是坑了人，就是这副样子。”
　　“杨干事，王干事，您二位是在这里吊嗓子？？？”
　　杨柏立按级别，工龄各方面来讲，都是没资格参加这个会的。
　　一路风驰电掣跑下办公楼，并没有往公厕的方向跑，而是径直赶往小仓库。
　　但谁让谁家亲叔是厂长呢？？这不就把杨柏立以学习的名义带进去了。
　　“啊？哦，那啥。”许大茂挠了挠头，“爸，我，我肚子疼，好像窜稀了.”
　　好家伙，一共从厂办顺了这一点儿，都给这小子薅走了。
　　他说着一屁股坐在对方办公桌上，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马德志呲了呲牙，脸是酱红色：“说的跟伱小子是个讲究人似的。每次扫盲组开会，是谁把那里的草纸都给顺回来的？？？”
　　“你这小子！！”马德志气笑了，无奈的摇摇头。
　　“啊，那行，挺好。我能在这儿看着你们排练吗？”
　　许大茂话虽然说的客气，实际上却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而后巴巴儿的看着杨柏立二人。

第144章 杀手锏！！
　　啊，这个
　　杨柏立两人一对视，互相以眼神交流。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厮知道咱们俩被人看了瓜，在这里无能狂怒吧？？”
　　‘那就表演？？可演什么？’
　　“胡球表演！！！”
　　两人以眼神沟通后，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胡乱表演。
　　许大茂白捡了热闹瞧，乐的脸上的熊猫眼都觉得没那么疼了。
　　吓人，真是吓人。要不说老娘们儿厉害呢？
　　大腿一撇能生小的，小嘴一吧唧，何雨柱同志的名声，清誉，刹那间就樯橹灰飞烟灭了。
　　口中直呼惹不起的张沈飞捧起几个罐头就出了门。
　　他走进去，就看到大哥在鼓捣收音机。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
　　杨柏立来到宣传科找到张沈飞，咬牙切齿的告诉他花姐和贾张氏已经同意出演小品。
　　张沈飞收拾好明儿要发的稿件准备要走后，却发现许大茂居然还在自个儿的办公桌前磨蹭。
　　张沈飞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春花姐？？”
　　不信您瞧，兹要是换个人，比如傻柱什么的，见天儿吃肉试试？？
　　不让老贾家给霍霍干净，那张翠花在四合院的威名就算白瞎！！！
　　这西红柿酱还是夏至的时候，他嫂子捡便宜买一分钱三斤的西红柿亲手做的。
　　自打上次偷听到那敌特和老太监的话之后，他有时间就会来溜达溜达。
　　“不用了大爷，我不渴。”张沈飞说完就要走。
　　没了许大茂当车夫，张沈飞自个儿骑着自行车倒是更加自在。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张沈飞奉老太太之命去后院拿腌白菜。
　　办公室里众人顿时呈鸟兽状散去。
　　之所以没有人，一方面是大部分家庭条件达不到。
　　沁芳居的吃完了，换个口味吃六必居的。
　　自打上次教会大哥怎么组装收音机后，隔三差五的大哥就会帮人组一台，也算是贴补家用。
　　小伙子们高喊完“谢二叔”，低头开始猛吃。
　　歪嘴大妈说着话，还用双手做出国际通用的某个手势。
　　这名字听着咋这么耳熟呢？就跟从哪里听过似的？？
　　“嘶，老太太您点醒我了”歪嘴大妈凑过来，又开始把去年老刘家的母鸡突然死亡的事情往傻柱身上套。
　　“给你就接着，哪儿那么多话？？”唐大妞砰的一声把输液瓶放在桌子上，“不够再来拿！！”
　　在她们的口中，傻柱简直是猪狗不如，何大清跟寡妇跑到保城，也正是看出这个儿子不靠谱，才死了心走的。
　　张沈飞这头一路脚下不停到了后院，就看到倒座房的房门大开。
　　张沈飞见状，眉头一挑：“呦，这不你们留着过年吃的吗？怎么也舍得给？？”
　　“演员已经就位了，只是您说的最后升华的那个部分，人牛二花和张翠花说干不了。”
　　虽然说今年老百姓的日子已经达到此前十年，此后十年的巅峰。
　　说到这里，老太太扭头看向张沈飞：“后生，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男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快活，所以他打算晚上去照顾一番春花姐。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门房秦大爷给拦住了。
　　回到四合院门口，六个葫芦娃一人发一个大肘子夹肉。
　　说完，不等张沈飞回复，扭头走了。
　　“停停停，打住！！”张沈飞扶额，“不是，我说秦大爷。那些老娘们儿爱说闲话就算了，怎么您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有这毛病？？？”
　　又是在护国寺消磨两个小时后，张沈飞骂骂咧咧的出了大门。
　　八十岁的老太太听到张沈飞的话，自动将其在脑海中转换成“成语不错=成语用的很对=傻柱就是这样式儿的！！！”
　　半晌之后来了一句：“老太太，您成语不错。”
　　趁自个儿的搭档不注意，他凑到张沈飞面前，小声问道：“大飞，我听翠花说，傻柱昨天”
　　“大飞，来来来，大爷刚买的秋白梨，你快过来吃一个。”
　　什么玩意儿狗啊，鱼啊的？？有这么把自己不当人的吗？？？
　　跟这老太太说不清，张沈飞不再搭理她，回厨房端了已经熬好的红薯粥出来。
　　谁知道他这边锁了车刚进门，就被在商店里买棒子面的歪嘴大妈给拉住了。
　　他现在怀疑那老太监是在胡扯了，明明自己快把这里给趟平了，有什么也该露面了啊！！
　　平时跟宝贝似的，现在怎么舍得给了？
　　想给家里老太太买几个桃罐头，她老人家爱吃这个。
　　一旁的牛丽丽，许富贵等人看的一脸懵逼，只有许大茂笑的跟吃了喜儿她妈的屁一样。
　　老太太眼神在那堆东西上打了个来回，又开始嘟囔着不知道过日子。
　　算了，不想了，回家睡觉。
　　跟大哥打好招呼后，张沈飞跟嫂子说明来意。
　　“啧啧啧，要我说啊，那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
　　真不是他不懂事，分了家还去后院打秋风。
　　她咧着没牙的嘴，朝着其他几个大妈一笑，十分得意：“瞧见没有？？？我说的才是对的！！！”
　　算了，不想了，反正跟自己无关，还是先下班回家吃饭，明儿还得去一趟红星小学呢。
　　他先是去了一趟天福号，买了几个大肘子夹烧饼，又去了一趟六必居买了点儿酱菜。
　　“这孩子，谁跟你是兄弟？？”秦大爷一边说，一边拿了几个橘子塞进张沈飞口袋。
　　张沈飞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暗道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怪不得人都说大妈不能惹呢，就这一会儿的功夫。
　　实在是他们分家是在十二月，当时四九城的冬储大白菜时间已经过去。
　　说到“办法多”三个字的时候，他那眼神简直想要把张沈飞给吃了。
　　张沈飞明白对方这是有事儿要找自己，于是把自行车停在门房门口。
　　张奶奶捏着旱烟袋，斜了他一眼：“瞧见了，说了半天，没一个是人的，都是畜生。”
　　今儿晚饭就喝红薯粥，吃肘子夹肉，配上新买的小咸菜。
　　空间虽然有现成的新鲜大白菜，但腌白菜的时节已经过去，想吃就只能去找唐大妞。
　　走过去，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大爷。
　　“老太太我活了八十三了，我什么事情没见过？？？要我说啊，这傻柱这样干指定不是第一次.”
　　又来个瘦骨嶙峋的大婶听到她们的话，也凑过来开始提供素材。
　　“岂止是昨晚？”另一个拄着拐杖，看起来足足八十有余的老太太也凑过来，“我可是听说了，自打阎埠贵牵回来那头羊，傻柱就见天儿的过去瞅”
　　但能见天儿这么吃饭的，四合院除了他们老张家再没别人！！
　　他走过去：“走啊，下班了。”
　　张沈飞今儿有正事要办，是以到宣传科露了个面儿后，扭头就又推着自行车往厂子外走。
　　“我都听说了，昨晚傻柱是喝醉了酒，兽性大发，按住那羊那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没有差点儿！！！”
　　另一方面，也是不敢。
　　见天儿这么胡吃海喝，以后没了家底儿，娶不下媳妇儿看伱小子打光棍！！！
　　张沈飞大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帅气的一甩头：“老太太，您老可看清楚了！！
　　就您孙子这大长腿，公狗腰，人鱼线，麒麟臂，还用花钱娶媳妇儿？
　　兹要是我说花钱，那大姑娘都得把咱们家的门槛儿给踏平！！！”
　　谁知道秦大爷又说他屋里除了有梨，还有橘子，说什么都要让他进来尝尝。
　　傻柱不但跟阎家的母羊没掰扯清楚，反倒又跟刘家的母鸡，宋家的母驴，甚至连陈的母鹌鹑都扯上了关系。
　　她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另一个买菜的大妈就挤过来：“老歪你说的不对！！昨晚的事情不是那样的。”
　　花钱娶媳妇儿？？这不开玩笑吗？？
　　啊，这个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九城大大小小的酱菜院子二百多家，手里拿着钱，不得每家都尝尝？
　　提溜着一个小酱菜坛子，张沈飞不紧不慢的骑着车往南锣鼓巷巷子口商店。
　　张沈飞倒也没含糊，直接摆摆手告诉杨柏立，升华的事情交给他了。
　　只可惜眼瞅着已经把寺庙翻了个底儿朝天，那传说中的巨额财富却愣是连个鸡毛都没见着。
　　昨儿俩人一番恶战，春花姐年纪大了累得不轻，他心疼。
　　唐大妞也不含糊，不仅给了一盆腌白菜，还拿出两瓶用输液瓶子装的西红柿酱。
　　一边吃，一边感叹着大肘子夹肉香啊！！真香啊！！
　　张沈飞勾唇一笑：“这不是废话吗？？天福号的酱肘子，刚出炉的芝麻盖烧饼，还有现熬的辣椒油，不香才有鬼呢！！”
　　打发走杨柏立，富有年代感的下班铃声正好响起。
　　打发完几个小子，张沈飞回家，把买的东西往桌子上那么一撂。
　　许大茂瞅瞅他爹许富贵已经走远，这才朝着张沈说道：“那啥，大飞哥。今儿您自个儿骑自行车回去吧。我得去八大胡同看望一趟春花姐。”
　　说着话，还用双手捂着眼睛，一副对傻柱的所作所为不忍直视的样子。
　　“这是技术活，可不是‘投其所好’能成的，副组长您办法多，要不您来出个主意？？”
　　他可是有杀手锏的，让他们擎等着瞧好。
　　“秦大爷，都是自家兄弟不玩儿虚的，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但再一琢磨，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大飞，我听人说你们院子的傻柱昨儿晚上差点儿是不是真的？？”
　　吃完了酱肘子夹肉，张沈飞跟老太太说要出门消食，扭头又直奔护国寺。
　　见张沈飞误会，秦大爷慌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想传傻柱的闲话。
　　我是说.那啥，傻柱喝那个药酒是你给的？？”

第145章 红星小学，白洁老师！！
　　傻柱喝的酒？？？
　　张沈飞眼神一闪，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小仓库看到的东西：“怎么着？之前在药店抓的药不成？？？”
　　秦大爷低着头，声如蚊呐：“一开始是有效果的，但不是因为有些事儿耽搁了没成事儿吗？？”
　　“到了后来，就怎么都不行了”
　　说到这里，他着急的再次问道：“我听翠花说，那傻柱喝了药酒，把鼻血都给干冒出来了？？？”
　　张沈飞解释道：“他流鼻血是撞树上了，但那酒确实是好。”
　　“那药酒是我朋友家的祖传秘方，据说是当年他爷爷的爷爷油饼做的好吃，老给怡春院送，后来就从那老鸨子手里得到的药方。”
　　“听我朋友说，当年同治爷都是吃他们家油饼，配上这个药酒。吃完之后犹如吕布在世，直接橄榄花魁的小雏菊。”
　　跟白洁分开后，
　　张沈飞推着自行车就往红星小学外走，刚走到一半儿，就被门房大爷给拦住了。
　　女老师看到投射在作业本上的阴影，好奇的抬起头，当看清楚眼前人的时候，眼神骤然一变。
　　而白洁的爹可是四九城有名的民俗艺术家，那快板儿打的，地道！！
　　白洁本来还在猜想张沈飞会怎么收拾自己。
　　之前他在戴二壮写的小品的基础上，新增了一段结尾的时候演员们一起敲着竹板数来宝的剧情。
　　“我问教的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白洁的声音冷的像是千年寒冰。
　　嘶！！被他知道了？？
　　白洁原本白皙的小脸蓦地变成了殷红色，低着头。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口袋里掏出刚拆封的一包烟，塞进张沈飞手里：“你不是还得上班吗？赶紧去吧。”
　　“我，我”白洁死死咬着嘴唇，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对，就是我说的。谁让你以前负了我？？”
　　送两钱？伱怎么不送我两滴？？
　　小气鬼，啊呸！！
　　收了秦大爷的钱，约定好给酒的时间后，张沈飞骑着自行车直奔红星小学。
　　“呦！！大气！这可是你说的。”张沈飞拍拍手，又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就罚你，罚你找你爹教两个人数来宝吧。”
　　这是，吃醋了？？？
　　玩忽职守？？？
　　“十块钱？？？”秦大爷瞪大双眼，“你怎么不去抢？？”
　　不成，我得跟校长反映反映。学生是祖国的花朵，您一个门房怎么能玩忽职守呢？？这不是置他们于危险之中吗？”
　　夏大爷居然真的打开，看了一阵子，而后才合上，还给他。
　　但事情发生了，也得解决。
　　白洁原本通红的小脸顿时一白：“好你个张沈飞，两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变态了！！连四十多岁的你都不放过！！！”
　　张沈飞磨着后槽牙哼了一声，眼珠一转：“不对啊，夏大爷？我走的时候您才来拦我，我来的时候呢？？”
　　扫盲汇报表演小品的所有关节终于打通，张沈飞回到轧钢厂，立刻召开小组会议。
　　还因为这厮哪怕上了初中，从初中毕业，也一直不务正业。
　　贾张氏几人本来是爱摸鱼，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
　　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夏大爷，好久不见。我单位有点事儿，来咱们学校找白老师帮个忙。”张沈飞解释道。
　　那句老话儿是这么说的吗？是这样的吗？不是吧？？
　　张沈飞让戴二壮去跟张翠花和牛二花的车间主任协调每天排练的时间，又让杨柏立把排练场地最后敲定一下。
　　到了地方，找到三年级二班办公室，就看到一个身材相当哇塞的女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
　　至此，
　　白洁醒悟过来，笑了：“那成，不就是教快板儿吗？我跟我爸爸说，包在我身上。”
　　如今，这个流氓头子说自己转了性，进了轧钢厂，他能信？？？
　　张沈飞见夏大爷那双眼跟探照灯似的在自个儿身上打转儿，便开玩笑似的说道：
　　数来宝的唱词他都已经写好了，竹板儿由杨柏立负责。
　　“张大妈，花姐，等一下。你们俩还有另外的任务。”张沈飞拉住花姐二人，“以后每天你们俩除了排练，还要抽出时间学习打快板儿。”
　　这丫头看着挺纯洁的啊，怎么满脑子都是H色废料？？？
　　工作啊！！
　　“成啊，给我。”夏大爷坦然的伸出手。
　　“什么？”张沈飞没反应过来。
　　我相信二两茅台灌下去，您一定能给张大妈一个满意的交代。”
　　时不时的就有那些个小流氓，小混混打着他张沈飞的名号来小学敲诈勒索小学生。
　　所有人行动起来，起身往扫盲组临时办公室外走。
　　“怎么着？用不用我把工作证拿出来给您瞅瞅？？？”
　　张沈飞无语，只能掏出工作证。
　　白洁笑问：“张沈飞，我帮你这么大忙，你要怎么谢我？？？”
　　不过为了橄榄小翠花，拉下脸子也不亏。
　　张沈飞心里偷笑，面儿上却是一副我可吃了大亏的样子，摆摆手：“这样吧，大爷，您买二斤酒，我送您两钱！！”
　　万万没想到，这厮居然会将自己一军。
　　“嗯嗯嗯，是是是”秦大爷听他前面说的点头如捣蒜，听到后面却是突然一愣。
　　白洁本想说他就爱开玩笑，没个正形。
　　夏大爷眼神一变：“我，我去上茅厕了。”
　　但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无奈，他只能含泪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先给大爷来两斤”
　　“有了工作就好好干，以后可不要再跟以前似的.”老头儿叮嘱着。
　　嘶！！橄榄？？？爆炒？？
　　秦大爷激动了，搓着蒲扇一样的大手，看着张沈飞讪笑：“大飞，那个酒，能不能给大爷匀一点儿？？”
　　“编，再编！我来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您就是拉火箭也拉出来了。
　　张沈飞说着把自行车一扎，一副死磕到底，要在这里等校长来的样子。
　　听到他居然让自己找人教两个人打快板，眼神顿时一冷：“男的女的?”
　　“你小子？？单位？？”夏大爷把张沈飞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
　　他在轧钢厂看大门一个月工资也才十八，十块钱一斤的酒，实在是买不起啊！！！
　　可不买的话？小翠花那干涸的盐碱地还等着呢！！
　　戴二壮的小品一共需要六个演员。
　　秦大爷：“.谢谢啊！！！”
　　没办法，年轻时候铺张浪费，掏空了积蓄。现在老了，只能求外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白洁要是哼一声，我就不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中的新时代女性！！”
　　十指拧成了麻花儿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了这二斤，还不得把小翠花美死？？
　　“张沈飞，你不是都初中毕业好几年了吗？怎么又回小学来了？”
　　但看到张沈飞那帅的一批的脸，腿一软，到嘴边的话突然就梗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然后就宣布，从明天开始，大家每天下午下班前的一个小时都要空出来，专门处理汇演的事情。
　　“张沈飞？？？你怎么来了？”
　　我尼玛！！真要啊！！！
　　“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我尼玛！！张沈飞无语了。
　　张沈飞咬着烟屁股看着她坏笑，贱兮兮的凑过去：“怎么？被当事人抓个正着，无法抵赖了？？”
　　“能怎么谢？以身相许呗。”张沈飞坏笑，“等事情结束之后，抽个空我带你出去.”
　　真想拿个板儿砖敲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什么。
　　他盯着白洁，咬着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一句话：“我在轧钢厂工作，这是我的工作.那俩女的我管他们叫大妈和大姐！！”
　　那腿，那腰，那皮鼓，那脖子.
　　张沈飞走过去，靠在办公桌上。
　　他对张沈飞这厮的印象深刻，不仅因为这厮上小学的时候就顽劣不堪。
　　秦大爷眼神复杂，想打感情牌。
　　“嗯呐，是我。”张沈飞低头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后吐出一个烟圈儿，“白洁，好久不见。”
　　“秦大爷，不是我不给您便宜。我也知道咱们俩都四五年的交情了，感情好。”张沈飞言之凿凿，“但老话儿说的好，人总不能为了那点儿感情，连钱都不要了吧？？”
　　夏大爷这下尴尬了，他刚才只是上班无聊闲得蛋疼，想拿张沈飞打镲。
　　张沈飞得了好处，这才呲着牙，蹬着自行车往轧钢厂而去。
　　其中贾张氏和牛二花是主角，另外还有扫盲班老师，路人等等，
　　除了两个女主，其他的角色都由扫盲组自身的组员担任。
　　说完，还拍拍胸脯，一副事情交给我，你尽管放心的样子。
　　张沈飞瞅了瞅那俩大灯，表示一看你就是个腹有乾坤，那啥有料的人，你办事儿，一看就靠谱！！
　　事情谈妥，张沈飞在白洁的相送下往办公室外走。
　　秦大爷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这孩子，大爷不就那么一说吗？？茅台能有你这酒好？？
　　那啥，都是自己人，给大爷便宜点儿。”
　　还得靠对方帮忙找人呢，张沈飞忙不迭解释：“女的，但都是大妈。一个四十二，一个三十五。”
　　此时的他心中懊悔不堪，怎么能惹这个坏小子呢？？这不是给自个儿添堵吗？
　　说完，迈步就要走。
　　茅台才多少钱一斤？？！！！你一个不知名的药酒就敢要十块钱？？！
　　呦，这是不乐意啊？？
　　张沈飞点点头：“您说的对，那您拿着钱买茅台去吧。
　　“要酒啊？？”张沈飞伸出一根手指，神秘一笑，“十块钱，一斤。”
　　打快板儿？？？
　　贾张氏和花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拒绝。

第146章 为了下半生幸福！！
　　“不是，当初让演戏的时候也没说还得学快板儿啊？？”花姐不满道。
　　之前那封信只说看了杨厂长侄子的瓜就得演戏，也没说还得打竹板儿啊！
　　“可不嘛，我都四十二，啊不对，四十三了，还让我学这个，难道以后让我上天桥卖艺？？”贾张氏不敢跟张沈飞呲牙，但也小声的嘀咕着。
　　她一辈子不爱学习新知识，之前学识字儿已经是看在大飞的面子上。
　　但这波儿觉得，大飞的面子不足以支撑她再学习打快板儿。
　　张沈飞抿了一口茶，看看两个大妈：“花姐，当初信里头说的是看了杨厂长侄子就得演戏没错。”
　　“但那小王干事，您和您的姐妹们也是看了瓜的啊。”
　　就这样把张沈飞调过去，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他此话一说，温处长也沉默下来。
　　“还有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不提也罢！！”傻柱咬牙切齿。
　　还想在他这里占便宜？？做梦！！
　　得，为了下本身，啊不，下半生的幸福，打快板儿算什么？！！耍猴儿也行啊！！
　　就这样，两个女主演被张沈飞搞定。
　　很快，
　　多个女朋友多条路，多个工作也能多份收入，不要总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波儿许大茂让他名声尽毁，他暗自发誓，不整许大茂一顿，把吃的亏捞回来，他何雨柱的名字就倒着写！！！！
　　灵感来了说不定三天就能搞出来一个，灵感要是没来，几个月甚至一年没有收获也是正常，没人会说什么。
　　活的没啥意思的聋老太，听到后：“.”
　　关于削皮刨丝器建厂的工作也在紧张的推进。
　　而且前段时间，我还跟他结拜了兄弟。我们现在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五小君子！！！”
　　嘶！！贾张氏瞳孔骤然一缩。
　　张沈飞抽着烟，脑海中情绪开始放空。
　　削皮刨丝器因为是小物件，按照冶金部的设想规模也不会很大，五百个人以内就足够。
　　最近厂子里，巷子里，很多地方都疯传他和母羊不得不说的故事。
　　见领导为此发愁，又有另一个小领导举起手。
　　但是万一过两年，产量上来了，轧钢厂那边出地出厂房，却不能分到利润，娄振华能答应？？？”
　　军管会制度成为历史，新的政策开始下发。
　　削皮器厂子虽然能创外汇，但厂子的体量比轧钢厂小的多，各项福利也不一定有轧钢厂好。
　　“老张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好事儿净可着他们家。”
　　而且在大厂工作和小厂工作，在工人眼中也是不一样的。
　　刘岚好奇的追问：“这不才四个吗？还有谁？？”
　　从小到大，只要在谁的身上吃了亏，就没有不还回去的道理。括弧，除了张沈飞。
　　“小王干事？”花姐瞪大双眼，“那不是饶给我们的吗？”
　　温处长点头：“没错儿，部里头的意思是怕你不愿离开轧钢厂，所以干脆在削皮器厂给你挂个名。”
　　温处长见大家讨论的欢，却没有人提起削皮器的创始人，便说道：“我建议，最好在削皮器厂里给张沈飞同志也安排一个岗位。”
　　该说不说，贾张氏和花姐并不笨，学起快板儿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跟着好孙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之前他只考虑着要留住张沈飞这个人才，却忽略了这些现实问题。
　　该安排下去的工作都安排下去，张沈飞每天喝茶看报纸，时不时的弄点儿大枣什么的烤着吃。
　　他空间里没有羊，就算有也来不及现杀切片，索性就去菜市场买肉。
　　张沈飞要去削皮器厂兼职的事情，很快传遍了轧钢厂。
　　温处长虽然之前是当兵的不懂技术，但是建国之后，他思想转化的非常快。
　　而且他不但发明了削皮器，还能自行组装收音机.
　　对于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给予一定的好处，鼓励他搞出更多的发明。”
　　把各式菜放在家里，嘱咐田小枣把它们摘一下洗干净。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又往东安菜市场跑。
　　“瞅瞅人家，再看看后院聋老太。我要是她，真觉得活的没啥意思.”
　　“没问题！！”
　　削皮器厂的一切工作以及产生的利润，都和轧钢厂无关，也不受其管辖。
　　傻柱这边挥舞着大铁锹炒菜，听到食堂大妈的话，呲着大牙一乐。
　　四合院里众人听说张沈飞又得了新兼职，聚在一起又是一波儿讨论。
　　厂子表面上挂靠在轧钢厂名下，实际上则是由冶金部自主管辖。
　　二十九都是老帮菜了！！还黄花大小伙儿！！那牛奶都得存过期成了黄色！！
　　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张沈飞，我兄弟！！！我们俩打小儿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他多方打探之后，发现谣言的源头就在许大茂身上。
　　于是这个话题翻片儿，众人又开始讨论削皮器厂成立之后领导班子之类的问题。
　　“五小君子？除了你和张干事还有谁？”食堂新来的杂工刘岚好奇的问道。
　　在他看来，一个工厂要想做好，想谋发展，一定要留着技术人才。
　　冶金部里。
　　目前轧钢厂总厂有两千多人，分厂机修厂只有几百号人。
　　反正自打蔬菜店开张，他隔三差五就这么干，老太太也习惯了。
　　遇到三节的时候，甚至还会发酱油，醋和味精，有一次甚至还一人发了两斤毛线。
　　“张沈飞，我，我们院阎解成，咱们厂子锻工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奇。”
　　我们小王干事今年才二十九，一个对象没处过，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小伙儿！！！能让你们一群老娘们儿白看了？？？”
　　******
　　为了庆祝拿到新工作，张沈飞晚上约了田小枣来家里一起涮羊肉吃。
　　“那行，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王部长当即拍板，“老温，抽个时间伱去跟张沈飞同志谈。”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听到温处长的话，张沈飞瞪大了双眼：“什么？让我兼职？？”
　　说到这里，傻柱突然一顿。
　　菜嘛，空间里有现成的。
　　王部长闻言沉吟一阵子：“你说的倒也对，但张沈飞同志在轧钢厂工作的好好的，工资待遇也不错，他本人未必就愿意换新环境。”
　　别的不说，轧钢厂可是每年发两套卡其布劳动服，每个月发毛巾，洗衣粉，肥皂和劳动手套的。
　　但在座的都是人精，闻言，再想起目前开展的如火如荼的运动，立刻便猜到了什么。
　　“平时你愿意过去当然最好，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把改进削皮器和制作新发明的工作放在轧钢厂这边完成也行。”
　　接下来的日子，
　　“可不咋的？张奶奶也是有福气”
　　冶金部王部长摆摆手：“这件事情，自有解决的办法，不在这次讨论之列。”
　　自己现在已经是身兼文艺创作，宣传科干事，蔬菜店老板，业余收音机组装者，不敬业的小酒馆掌柜五份工作，这要是再去削皮器厂当技术员
　　难道，自己的本体其实不是张沈飞，而是大冰？？
　　不过嘛，
　　工作这玩意儿和女人是一个性质。
　　王部长点点头：“那么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同意让张沈飞同志兼职的，请举手。”
　　不是，虽说我的外号叫聋老太，但我也不是真聋子啊！！
　　我人还在这里呢，你们就这样说我闲话，真的好吗？？？
　　这些福利，在四九城的工厂里可是数得上号的，轧钢厂的工人也很引以为傲。
　　光出力出地不分钱，搁在谁身上谁能一直忍着啊？？
　　刷刷刷，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办公室里举手的人很快就过半。
　　“我跟张沈飞同志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看的出，他是个脑子灵活，能干实事的人。
　　因为削皮器全身都是用钢材制作，是以为了制作方便，选定的厂址就在轧钢厂后面。
　　花姐在心里吐槽着，但毕竟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无奈只能认怂。
　　这么一想，也许自己能去削皮器厂薅一把社会主义羊毛？？？
　　轧钢厂里没秘密，四合院里也没有。
　　白洁说服了她爹，在排练结束后，每天辅导贾张氏和花姐打快板。
　　他何雨柱是谁？？那可是四合院第一狠人。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把张沈飞工作调到削皮器厂，而是在这边的技术部给他挂个名，每个月发一些基础工资
　　工资不用很多，毕竟平时他也不用过来坐班。
　　“但那酒我手里拢共也没有多少，您说，我是卖给他呢，还是不卖？？？”
　　但如果他有了新的发明，或者改进了削皮器，可以拿到奖金”
　　轧钢厂扫盲组众人每天忙忙碌碌，为了十几天后的汇演而努力的时候。
　　他并不解释，也不说个中缘由，但言语笃定。
　　张沈飞噗嗤一笑：“您以为在菜市场买大白菜啊？还饶给你！！”
　　她一走，张沈飞又对贾张氏开刀：“张大妈，今儿秦大爷找我买昨儿傻柱喝的那个药酒。”
　　不管什么白菜，小油菜，菠菜，茼蒿，统统拎回家，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是从李油饼那里顺的。
　　与此同时，
　　听完温处长的汇报，有领导发出疑问：“现在削皮器厂刚建立，产量小，这么挂靠还可以。
　　更何况发明创造这玩意儿，也是需要灵感的。
　　四九城人爱吃羊肉，但四九城本地产的羊数量少，而且大尾、毛粗、肉糙、味膻，并不受欢迎。
　　所以市场上在卖的羊，都是从口外（张家口以北）来的“南道白头羊”或者是东口多伦（俗称喇嘛庙）来的庙羊，大草原来的滩羊。

第147章 心理阴影！！
　　交通不便捷的年代，为了满足四九城人的那张嘴，便有人专门从几个地方往四九城长途跋涉的运羊。
　　运羊的根据收购方式的不同，分成几个派系。
　　有直接收入大草原，肃甘之类地方呈批购买的，叫“旅蒙客”。
　　有到Z家口等地区，集散处买羊的，那叫“京装客”。
　　不同派系买了羊，运回来的方法也有区别。最老的时候，没有火车，汽车，只能赶回来，那叫“赶运”。
　　后来有了火车，用火车运输，那叫“押运。”
　　不管怎么运，保证羊的鲜活是第一要素，死羊不值钱。
　　吃完饭，田小枣去洗碗，张奶奶拉着孙子开始安排他明儿小年的计划。
　　阎解放乖乖低头吃饭。
　　阎大妈本来就快到生理期控制不住脾气，听到仨孩子都在闹，心中一股无名火冒出来，直接就拍了桌子。
　　又猛吸了几下：“秦淮茹，是傻柱家在吃涮羊肉？？”
　　看到儿媳的脸色，贾张氏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合适，连忙找补。
　　贾东旭投出去的稿子一直石沉大海本来心里就不爽，听到老妈涨张沈飞志气，灭自己威风也怒了。
　　拎着羊肉，张沈飞又去买了冻豆腐，鸭血，豆腐皮，还有其他一些涮菜。
　　秦淮茹抱着黑不溜秋的棒梗喂奶，孩子那黢黑的脸盘子和雪白的大灯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今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说话腰杆儿直着呢！！
　　很快，薄如纸，荤素相间的羊肉片便掉在案板上。
　　张家铜锅里的袅袅白烟从烟囱里飘出去，带着肉香顺着门缝蔓延，飘荡着四合院前院的上空，而后是中院，后院。
　　合着就我不要脸呗？？？
　　还好有大儿子在，才算是让自个儿夫妻俩有个念想。
　　贾张氏骂够了，鼻子忽然一吸。嘶！！羊肉味儿。
　　贾张氏夹了一口白菜：“我不去，上门找人要吃的，那不是要饭的吗？我可干不出那么下贱的事儿！！”
　　后院里。
　　但也不影响他摆弄着纤细的胳膊，嚷嚷着吃肉，吃肉。
　　今儿你这个当妈的在我落寞的时候看不起我，假以时日，等我赚了大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说了，就算是我不行，还有我儿子棒梗呢！！！
　　我儿子棒梗脚踏七星，怎么也得比张沈飞强！！
　　“要不是想着老易和傻柱还在四合院，我真想换个地方住算了.哧溜~”咽下一口棒子面粥，聋老太心酸的想道。
　　那些青菜也已经收拾好，还有吃涮羊肉必背的韭菜花酱，芝麻酱，香油，小葱，香菜等等，都弄好摆在桌子上。
　　张沈飞欣赏了一会儿师傅的刀艺，掏出一块钱：“师傅，两斤羊肉。”
　　大儿子有本事，假以时日，一定比张沈飞强！！
　　后罩房聋老太坐在屋里，喝着自个儿做的棒子面糊糊，咽着口水。
　　而活羊到了四九城之后，也并不直接进城，而是在马甸的羊店短暂停留。
　　“怎么会没有多少？发了工资不是刚给你生活费吗？”贾张氏板着脸。
　　“咱家三口人，您拢共给了十二块钱我还嫁妆里头贴了三块钱出来。”秦淮茹咬着嘴唇，委屈巴巴。
　　从铜锅里夹出一筷子羊肉，裹上满满的芝麻酱送入嘴里，满足的享受着。
　　“可不咋的？要我说啊，这世界上好吃的千千万，但顶好吃的，还得数涮羊肉！！！”张奶奶吃饱了放下筷子，装了一袋烟又开始抽。
　　“吃吃吃，就尼玛的知道吃肉！你们爹妈就这一身骨头，要是不嫌弃，你们就把我们敲骨吸髓好了！！！”
　　以前傻柱家有好吃的，他妈可总是鼓捣秦淮茹去要的。
　　“我说东旭，你写那东西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赶紧找个班儿上去，甭在家耽搁时间吃白饭！！！”
　　一个月她拢共才十八块钱工资，不给十二难道给十五吗？？
　　那可是三十斤肉啊！！到时候六个人一分，一人五斤！！！
　　“五斤大肥肉！！那过年不就不用买肉了？？”秦淮茹和贾东旭一听，顿时高兴了。
　　“不是，怎么又是白菜？？天天吃白菜，就不能换个花样儿？”
　　从关外或者大草原来的羊，在马甸修整，育肥。一到两个月后，变得膘肥体壮，便由羊行的“把头”负责贩卖。
　　张沈飞当时说的是一等奖三十斤肥肉，二等奖十五斤，三等奖五斤。
　　阎解旷吸着干瘪的N头不吱声。
　　看到张沈飞回来，
　　田小枣一边接过肉和菜去厨房收拾，一边赶他赶紧去洗手。
　　想骂儿子骂儿子，想说儿媳就说儿媳。
　　说完，低头又看向在嗦葡萄的阎解旷：“冤家！！你马上三岁了，还吃呢？？？”
　　一尺多长的大刀，磨得雪亮可见寒光，在叼着卷烟，满脸唏嘘胡渣的切肉师傅手中游刃有余，
　　当她和牛二花，戴二壮等人私下里讨论过了，就奔着第一去！！
　　“哦。”贾张氏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不敢再提去要肉的事情。
　　“妈，家里生活费没多少了，还得留下点儿过年用现在真没钱置办改样菜。”
　　老张家，
　　张沈飞，张奶奶，田小枣还不知道他们大雪天的一顿涮肉给四合院其他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从始至终，一家之主阎埠贵也没说一句话。
　　贾张氏一听，老大不乐意了：“十块钱不少了！！！
　　你们也可着四九城看看，谁家的小辈儿都是靠老家儿养活的？？？”
　　闻着张沈飞家飘出来的肉味儿，想着他欠了自个儿三百，啊不对，还了俩月了。
　　中院，贾家。
　　再想起今儿四合院邻居们说的话，第八百次的又开始嫉妒张老太的好命。
　　伱看看我跟老三，没能改善生活，天天吃窝头就咸菜。我们这才叫惨呢！！！”
　　三个人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四合院里又飘起雪花。
　　甭看她平时说话泼辣，可也是要脸的！！！
　　退一个瓶子能得五分钱呢！！该省就省，该花就花。
　　自打张老太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她一颗心简直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烧。
　　那TM的她不白上班了吗？？？
　　老阎家。
　　贾东旭心中不爽，故意激她：“妈，你跟张沈飞关系那么好，他家吃涮羊肉，您去要一点儿呗。”
　　“甭天天看着别人挣钱就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葱。人大飞是凤凰，你就是个野鸡，你也能跟人比？？？”
　　贾张氏骂完了儿媳妇尤不过瘾，又开始拿儿子开刀：
　　老三阎解旷虽然还小，说不出太大段儿的话，还窝在老娘的怀里吃奶。
　　没上班的时候，一个月三块钱养老钱，上了班一个月还是三块钱养老钱。
　　张沈飞买了香蕉和广柑，那价格，嘿。要是回家告诉老太太，又得吃一记烟袋锅子。
　　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早就断奶吃饭了，偏偏他们家这个天杀的见天儿抱着大腿要吃奶。
　　买完水果，便去了东安顶出名的一家羊肉床子买肉。
　　见她一手豆腐，一手鸭血过来，老太太喊着让张沈飞去把剩下的菜都给端过来。
　　张沈飞一路到了东安市场，正值隆冬，但这里依然热闹非凡，水果店里有全国各地来的稀罕水果。
　　等张沈飞洗过手，田小枣已经把豆腐，鸭血之类的都切好。
　　想着他欠了自个儿二百九十九不还，却天天在家吃香的，喝辣的，易中海一颗心都在滴血。
　　要是不够？？？自个儿想辙儿！！！
　　一句话引得婆婆连摔打带挤兑，秦淮茹把头深深的低下去，再不吱声。
　　刘海中闻到张家的猪肉味儿，忍不住又开始呵斥二儿子和三儿子没用，就是废物。
　　“爸，咱们家什么时候能吃一顿肉啊？你看大飞哥家，见天儿的吃肉！！”阎解成说着咽了咽口水。
　　张沈飞把装着水果的网兜挂在自行车把上，一边寻思着马上过年了，要不也弄点儿水果来卖？？？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叫吃饭，这才从炕上下去。
　　隔壁易家。
　　马甸是专门贩卖马羊的地方，四九城素有“马甸无羊市无肉”之说。
　　回家的路上，又去买了几瓶北冰洋，还把之前喝完放在空间的瓶子取出来，退了回去。
　　走到外屋，看到桌子上的白菜汤，二和面馒头，顿时不乐意的把嘴撇成了一个老豌豆荚。
　　“你说什么？？？”阎大妈怒目而视。
　　不是不想说，主要是正闻着张家的羊肉味儿吃窝头呢。
　　一旁的阎解放撇撇嘴：“您要是天天给炖肉，二傻子才吃您那没有营养的奶呢！！”
　　阎埠贵一家坐在桌前，吃的手中的棒子面窝头，就着手中的大腌萝卜，一个个食不知味。
　　一切弄好，
　　回到家田小枣已经把他们家祖传的铜锅给洗干净，坐上水。
　　“果然，下雪天还是得吃涮羊肉啊！！”田小枣咽下肉，不禁感叹。
　　说一句话，就少闻一口！！
　　所以贾张氏早就想好了，无论给的生活费够不够花，她都只能给十二。
　　莫欺少年穷！！不对，莫欺青年穷！！
　　“不是傻柱，是张沈飞。”
　　一旁的阎解放咽下嘴里拉嗓子的窝头：”大哥你就知足吧，你好歹跟着大飞哥他们吃了好几顿好的。
　　“那啥，一点儿羊肉稀罕什么？我可是听大飞说了，年前的扫盲汇演要是获一等奖，奖励三十斤大肥肉呢！！！”
　　以前贾东旭上班的时候，一个月给十七家用呢，到了婆婆这里，直接就少了五块钱。
　　要知道四九城最低生活标准还是每人每月五块钱呢，这十块钱根本不够一家人嚼谷。
　　一旁的秦淮茹：“.？？”
　　没多久，地就白了一片。
　　“明儿小年吃饺子，你买点儿肉回来。还有新年的日历，灶糖.”
　　往年这些事情都是大孙媳妇准备的，今年分了家，可就都得他们自己置办。

第148章 扎腿！！
　　腊月二十三，小年。
　　在北方，这是个大日子灶王爷在这一天清点人数。
　　张沈飞早上踏着铃声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孙玉文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莫名其妙的凑到牛丽丽身边：“咋回事儿？那位又犯病了？”
　　隔三差五的就来这一手，跟TM来大姨妈似的。
　　牛丽丽捂着嘴笑：“你上报纸了，人可不就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说着，把桌子上的报纸摊开，指着其中一个版面给张沈飞看。
　　下午的工作不在宣传科，而是在大礼堂。
　　“这位妹子，识字是为了提升自己，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二十分钟后，
　　大礼堂的台下已经坐了几十个观众。
　　实践什么？？当然是实践扎不扎腿！！！
　　“伱奶奶认识字？？”牛丽丽更好奇了。
　　“还有酒品，这段日子我把咱们大前门附近的十几家小酒馆都跑了一遍，每一家的酒我都尝了尝。”
　　“老子不干了！！”杨柏立说着就要走。
　　这年头能上个报纸简直能吹一辈子，更何况还配的有个人照，还占那么大版面，怪不得那厮要眼红呢！！！
　　这搁谁谁不得吃柠檬？？
　　“张大哥，桌椅板凳和柜台我觉得没必要用全新的，所以在信托商店选了一套八成新的.价格比新的少了四成，很划算。”
　　甚至清单背后还有一副陈列图，画清楚了每样东西后期要摆放的位置。
　　看到伊莲娜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他又摸了一把自个儿的脑袋：“怎么？很丑吗？”
　　贾张氏用衣袖抹了一把鼻涕：“扫盲？什么是扫盲？？”
　　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也为了提高实操性，我特意请来了咱们的杨厂长，李副厂长和各大车间的主任，和一部分工友们过来观看。”
　　贾张氏和牛二花两人紧张的挽着手。
　　戴二壮：“扫盲就是教您读书识字，让您不当睁眼瞎。
　　嚯，青年日报，第二版。
　　张沈飞正想发问，忽然福至心灵。
　　大冷的天儿，这洋妞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头发高高的竖成马尾，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红围巾，脚上踩的是过膝长皮靴，那鞋跟儿得有十厘米。
　　张沈飞见状，不由得感叹还是洋妞儿会穿，这一身打扮到了二十一世纪也不过时。
　　她听说张沈飞的奶奶已经六十多了啊！！！
　　她是在牛栏山长大的，即便是不拿自个儿家的作坊的酒，也能找到好品质的。
　　有几天没过来了，这里在徐慧珍的拾掇下已经大变样。最明显的，就是多了不少人居住的气息。
　　张沈飞低头一瞧。
　　硕大的标题，还配的有自己上次拍的照片儿，分外的帅气！！
　　说完，
　　当脑海中出现一个人捧着报纸花式念夸赞自己的词的时候，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饰演街道积极分子的戴二壮夹着笔记本走出来，朝着正蹲在街边拉家常的贾张氏，牛二花走过去。
　　很快，酱红色的天鹅绒幕布缓缓拉开。
　　看到参与小品的人员都已经到齐，张沈飞站出来开始维持秩序。
　　“是吗？”贾张氏狐疑的看着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看到张沈飞过来，徐慧珍笑颜如花的走过来：“张大哥来了，你吃饭没？”
　　张沈飞进了门，看到座子上摆着二米饭，米油，两个菜一个是白菜粉条，一个是凉拌白菜丝。
　　接过钱，重重的点头：“恩，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你的想法是对的。”张沈飞点点头，“自打和毛熊大哥签订协议后，咱们四九城的洋人越来越多。
　　扎腿？？怎么会扎腿？？
　　他朗声的把报纸标题念了一遍，斜睨孙玉文气的发青的脸，勾唇一笑。
　　杨柏立一开始还很淡定，听到杨厂长要来，脸色立刻变了：“不是，他来干嘛？”
　　要是被二叔看到自己在舞台上的样子，他以后还怎么在家族里做人？？？
　　“我工作比较忙，酒馆这边都靠你了。”
　　杨柏立却是拧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底上：“放屁！！我只晓得脚盆鸡滚蛋，光头逃跑，他们怕的是大炮，是机关枪，可不是你的字！！”
　　“嗯呐，之前留长发是为了拍照，现在已经拍完，自然也就剪短了。”张沈飞摸了摸自个儿的寸头。
　　饭前先喝汤，张沈飞喝了半碗米油之后，询问徐慧珍安家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正好，我刚闷的米饭，还炒了两个菜，咱们一起吃点儿。”徐慧珍说着就领着张沈飞往厨房走。
　　“飞，你剪头发了？？”伊莲娜走过来，站定，蹙眉看着张沈飞。
　　杨柏立的脸更红了，视线极其快速的在杨厂长的脸上扫了一下。
　　除了领导们以外，许大茂，傻柱，还有一些工人也都到了。
　　直到张沈飞一个眼神过去，花姐雄赳赳的走过去“演不演？？不演咱们小仓库谈心？？”
　　他这头还在懵逼，那头伊莲娜已经凑到了他的耳边：“要不，咱们去实践一下？？？”
　　哼着小曲儿扭头去提暖壶倒茶。
　　只要老百姓识字，整体素质提高了.咱们祖国才会变得更强大。”戴二壮解释道。
　　大家坐在台下，翘首以盼。
　　“没了。该考虑的你基本上都考虑到了，挺好。”张沈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五百块钱递过去。
　　“张姐，牛姐，您二位可别听他胡咧咧。咱们女人学识字干嘛？不当吃不当喝.”
　　说到这里，徐慧珍来了兴致：“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只卖正儿八经的二锅头！！牛栏上出品！！从酒的品质上打败他们。”
　　腊月不剪头，正月可就剪不了了，而且他个人更喜欢寸头，舒坦！！
　　我去！！这洋妞的话里头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吗？？？
　　别看她们俩平时虎了吧唧的，但遇到领导的时候，就怂的一批。
　　谁料刚走到前门牌楼下面，迎面就遇上了伊莲娜。
　　一场酣战之后，张沈飞洗了个战斗澡骑车返回轧钢厂。
　　笑完了，张沈飞把那张报纸迭起来，放在上衣口袋里。
　　“两位大姐，为了响应国家扫盲运动，咱们街道办起了扫盲班，我给您二位报个名？？”
　　清单上，从开店所需要的手续，到要置办的物件的价格。
　　酒品和小菜的选择都写的清清楚楚，清单最底下汇总了所有成本。
　　“都弄好了。”徐慧珍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个是我列的开店所需的清单，张大哥您看下。”
　　小王和戴二壮几人见状连忙去拉，各种好话说尽，杨柏立却一直不为所动。
　　吃完饭，张沈飞本来是想回轧钢厂小憩一会儿的。
　　我建议你可以弄点啤酒，伏特加卖，增加一下品类。”
　　不过再一想，这算是张沈飞的基槽了。
　　“没来得及呢。”
　　剩下那一半儿的虽然不掺水，但酒品的质量却很一般。
　　其中有一半儿的小酒馆的酒里头从掺水，贺永强家的掺的最多。
　　“不丑，飞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帅的。”伊莲娜说到这里，眼神古怪，“只是，只是你头发硬，这个发型有点儿扎腿。”
　　“来视察啊！”张沈飞看着他笑。
　　所以今天，咱们就不再单独练习，直接开始实战彩排。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摸鱼中度过，中午下班儿，张沈飞剃了个头，骑着自行车去了云居胡同。
　　另一侧穿着粉底白花棉袄，带着绿色头巾，画上了红脸蛋的杨柏立一扭一扭走出来。
　　于是伊莲娜打了一辆三轮，张沈飞骑车遥遥跟在后面，两人一路往毛熊楼走去。
　　这得多自恋的人才能办出这种事儿啊！！！
　　很好，就喜欢你烦我，却又干不死我的样子。
　　嘶！！
　　自打和毛熊大哥签协议后，四九城的毛熊人可是越来越多了，他们爱喝伏特加和啤酒。
　　新房子有餐厅，但她一个人过去麻烦，就在厨房里支了张小桌凑合。
　　徐慧珍犹豫了一会儿，一想自个儿跟张沈飞是合作伙伴关系，也就不再矫情。
　　只是
　　张沈飞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上班。自己收着点儿，只使出七分实力的话，应该来得及。
　　OK！！
　　他一个眼神过去，伊莲娜立刻领会他的意思。
　　杨柏立顿时怂了。
　　见他没有异样，这才夹着嗓子开口道：
　　“哦，我想把报纸带回去给我奶奶看。”张沈飞回道。
　　“都静一下啊，咱们的小品排练也有快十天了，今儿已经是小年，距离汇演只剩下五天。
　　有时候闲着没事儿，还去地窖把大哥家的白菜心给扒出来嚼着吃。
　　马上过年了，年夜饭还怎么吃？？？
　　这么一想，他的脚步就更加快了几分。
　　徐慧珍眼神一亮：“对啊！！张大哥，还是你脑子灵活。你还有其他的建议吗？”
　　嘶！！领导也要来？？？
　　进了门，伊莲娜要去洗澡，张沈飞却说赶时间，不用了。
　　“不认识。”张沈飞从抽屉里掏出来从马德志那里顺来的茶叶，往大搪瓷缸里放，“但我可以念给她。倒也不用都念，只把夸我的那些挑出来就行。”
　　“张干事，你这是干嘛？”牛丽丽很是好奇。
　　嚯，要不说四九城人一辈子吃的白菜比北海白塔还要高呢？
　　张沈飞以前真不爱吃白菜，但来了四九城后也习惯了。
　　这是咱们国家的文化运动，你们扫盲，也是在给国家做贡献哩。”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牛丽丽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了想。
　　张沈飞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不得不说徐慧珍确实是天生适合做生意的料。
　　“学识字，那是老爷们儿的事情。女人能做饭能做家务就成，学那玩意儿干嘛啊？？”
　　PS:义父们，甲流中招发烧，今天更晚了。大家也要多注意呀。

第149章 彩排，奖励加码！！！
　　杨柏立饰演的小妇人的话，立刻引起贾张氏和牛二花的赞同，三个人由此离开。
　　戴二壮看着三人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场景一转换，到了贾张氏的家里。
　　她饰演的村妇收到在四九城打工的儿子的信，不识字，只能找杨柏立看，可对方也是个二把刀。
　　只看懂了生病，要死等寥寥几个字。
　　这下可急坏了贾张氏，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拖着牛二花和杨柏立饰演的女子就要进城看儿子。
　　三人很快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上。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什么好消息？？？
　　今天大家的表现都非常好，有了大家的默契配合，接下来几天咱们再精进一下细节，相信在这次的扫盲汇演中，咱们扎钢厂扫盲班一定能获得很好的名次！”
　　不仅提早三天就开始准备，厂子里挂起横幅和彩旗，还专门请了秧歌队和敲大鼓的，准备欢迎领导。
　　所有人涌出车间，挤挤攘攘的到了大礼堂。
　　还说小孙子现在懂事不少呢，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那个小坏蛋！！
　　贾张氏和杨柏立，牛二花终于找到儿子。
　　一旁的戴二壮不高兴了：“都别打镲啊，让组长赶紧说，到底场地定在了哪里？”
　　不过嘛，他眼珠一转，把报纸塞进自家老太太手里：“老太太，您是不识字，但聋老太认识啊。这样，您拿着报纸过去，让她给您念。”
　　“啊？？？”贾张氏夸张的瞪大了眼睛，“还是读书识字好啊！！！”
　　五斤猪肉可不是个小数，贾张氏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这次的热闹不仅大，还能带薪摸鱼，众人更是喜出望外。
　　一旁抱着棒梗的秦淮茹看到唐大妞有地方坐一阵羡慕，但她是个要脸的，做不出席地而坐的事情。
　　是以娄振华可谓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力求要在政府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重复，重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不参加活动！！”
　　其他的几个儿子在她后面跟卫兵一样一字排开站着，让人看到就胆颤。
　　甚至还给出了史无前例的奖励，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排练中更加的努力。
　　这次的扫盲汇报演出是建国以来，轧钢厂第一次承接大型活动，又恰逢在“五F”运动风起之时。
　　秦淮茹这才笑的笑的眉眼弯弯的跟郭大撇子道了谢，坐在了郭大撇子的旁边。
　　贾张氏和牛二花掏出竹板儿，一边打，一边唱道。
　　“可不嘛，行了大妹子，伱们赶紧找儿子去吧。”小王下台。
　　就在她抱着孩子累的不行的时候，有位置坐的郭大撇子主动站出来：“东旭媳妇，我给工友占的位置，他不来了，让给你吧。”
　　牛二花和贾张氏，杨柏立三人第一次进城，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张沈飞看抻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道：“这次四九城工商业扫盲汇报演出的场地，就在咱们轧钢厂，大礼堂！！！”
　　好！！！
　　众人听罢，掌声雷动。
　　郭大撇子见状，贱笑着凑到秦淮茹身边，一会儿夸棒梗长得好，一会儿夸秦淮茹衣服漂亮。
　　张沈飞把家里人安置好之后，扭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叹。
　　“我给大家定个小目标，保二争一！”
　　剩下的所有工友都要务必准时到大礼堂，观看由四九城工商联合会举办，四九城各大工厂协办的扫盲汇报演出。”
　　啊，这个
　　听完老太太的话，张沈飞一阵懵逼。
　　晚上张沈飞回了家，还真就拿着报纸给自家老太太念了一遍。
　　那些腿脚慢，来的晚的轧钢厂工人，则是只能挤在后方站着的人堆里。
　　小王虽然不敢这么说，但也一直对着牛二花两人挤眉弄眼。
　　再是因为不识字进错了厕所，晚上又因为不识字，进了男浴池，还找不到儿子的单位.
　　闹了一大通，惹了无数的笑话，走了无数冤路之后，
　　轧钢厂的娄董，杨厂长，李副厂长也在此列。
　　杨柏立闻言提出抗议“不是，这次表演不是还有我和小王吗？怎么就娘子班了？”
　　“打竹板儿，站台前，扫盲运动来宣传.读书识字有文化，咱们妇女不当睁眼瞎！！”
　　这才叫杀人诛心呢！！
　　嘶！！张太太倒抽一口冷气。
　　“张组长你放心，有了那十斤猪肉作为奖励。什么第二名我们根本就看不上，直接就冲着第一！”花姐撸起袖子大声喊道。
　　家里的花销什么的记好，到了月底，钱花到哪里了清清楚楚。谁也甭想再糊弄我！！”
　　领导们后面的位置，则是其他厂子的工人代表，再往后的位置由轧钢厂来的早的工友们占据。
　　“工友同志们大家好，接厂办通知，
　　其实听前面的大家心中便已然有了猜测，但不从张沈飞嘴里说出来，大家还是心里没底儿。
　　而很快，贾东旭就被人流挤到了跟他们很远的地方。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他。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
　　离十斤猪肉更进一步了呢！！
　　张沈飞跟杨柏立打了声招呼，给自家老太太留了位置，但唐大妞和几个葫芦娃就没了地方。
　　见他又开始卖起关子，众人都急的不行。
　　秦淮茹推诿着：“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了这十斤肉，再过年都不需要再置办年货了。
　　贾张氏好不容易得了夸赞，顿时便有些飘飘欲然。
　　牛丽丽清脆的声音随着广播结束，各个车间的呼声顿时掀翻房顶。
　　贾张氏气的揪着杨柏立的头发骂，最后发誓回去就报扫盲班，一定要读书识字，绝不再当文盲。
　　贾东旭却不以为然：“郭大撇子跟我是兄弟，甭跟他客气，坐吧。”
　　“还念？？”张沈飞挠挠头。
　　谁料杨厂长听到之后直接就拍了板，“只要你们能在扫盲汇演中获得冠军，每人五斤猪肉，我说的！”
　　今天上午九点钟，整个轧钢厂，除了保卫科和仪器仪表等不能脱岗的工友之外，
　　不是，跑人家里显摆，这么嚣张的吗？？？
　　这样回头有了表演孙子的报纸，她就可以跟在聋老太屁股后面念。
　　杨主任等人离开之后，张神飞就趁热给大家打气：“大家都听到了吧，杨厂长和厂领导班子对咱们扫盲班的演出可是相当重视的。
　　老太太听完对自个儿小孙子的赞誉之词，吧唧了一下烟嘴儿：“再念一次。”
　　“大姐，谢谢你！！你可真厉害，咱们都是一个年纪的人，怎么你就能读书识字？？”
　　“没错，什么保二争一，这不是看不起我们扫盲组娘子班吗？”贾张氏也嚷嚷着。
　　教我读书识字，我现在不但认识生活常用词，我还能自己记账本呢！！
　　杨厂长更是赞不绝口，直说最后的那段数来宝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第二天，
　　终于在一个老大妈(小王饰演)的帮助下，找到了儿子的单位。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
　　不过唐大妞是个有办法的，直接让大儿子张平安出去给她搬了四块砖，她就那么坐在砖上，背着老七，抱着老八。
　　说到这里，老太太叹了口气。要不是年纪太大，她也想扫盲读书识字。
　　小声嘀咕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唐大妞，生了八个儿子，嚣张的鼻孔朝天。
　　在场众人顿时就沸腾了。
　　小王饰演的妇女嗐了一声：“我以前啊，也是一个睁眼瞎，这不是因为国家的扫盲运动吗？
　　贾张氏和牛二花更是摩拳擦掌，放话组长您要是再墨迹，我们看瓜天团可就要出手了。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些轧钢厂工人的家属，提前得了消息也都跑过来看热闹。
　　几人一路闹了不少的笑话，先是因为不识字上错了公交车。
　　而此时，
　　贾张氏才知道儿子所谓的生病其实就是个小感冒，所谓的要死，指的是有一天吃多了，撑的要死。
　　“看他的瓜，看他张沈飞狗R的瓜！！”杨柏立勾起伤心往事，立刻嚷嚷着。
　　张沈飞看着杨柏立两人吃瘪，摆摆手说道：“都安静一下，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张沈飞故作沉默的卖了会儿关子之后，这才说道：“经过咱们轧钢厂娄董的争取，这次扫盲汇报演出的场地，就定在.”
　　“你们俩扮的女人，也是娘子班！！！”贾张氏掷地有声。
　　嘶！！
　　杨柏立和戴二壮等人离开之后，
　　总之，特别会惹她高兴。
　　“就定在”
　　“嗯呐，我得记清楚了，一会儿去后院给聋老太讲一遍。”
　　腊月二十八，轧钢厂大礼堂，扫盲汇演当日。
　　早上刚上班，厂子里的几台喇叭便同时响起。
　　一斤猪肉六毛八，五斤就是四块多！！更别提还有冠军的十斤猪肉。
　　就看到这里靠前的座位上已经坐上了工商，冶金，一轻，二轻等部门的领导。
　　在大礼堂演出，他们有主场优势啊！！
　　而且到时候观众大部分都是他们厂子的，造气氛什么的，于他们也有利。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大家本来就爱凑热，路上遇到有人吵架都能看半天。
　　待到杨厂长询问给他们个先进团体的称号怎么样的时候，便直接开口说道：
　　“领导，甭说那些虚的。您要是真想奖励我们，到时候就每人再给我们五斤猪肉。”
　　本以为秦淮茹不进厂接班，就不会跟郭大撇子见面。
　　却不想命运竟是如此的奇妙，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啊！！
　　就是不知道小贾还活着的话，秦淮茹还会不会去小仓库用“馒头”跟郭大撇子换馒头吃。
　　要是换了的话，小贾头部有了保护，想必以后冬天不会冷.

第150章 赛前搞人心态的都是？
　　吃了瓜，看了热闹，张沈飞这才起身往后台走。
　　礼堂前面跟开了锅一样，后台也好不到哪里。
　　四九城十几个厂子的演员汇在这里。
　　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又是对词，简直比过年的菜市场还要热闹三分。
　　张沈飞驻足，环视一圈寻找贾张氏等人。
　　张沈飞找过去，便看到贾张氏和小王两股战战的躲在角落里，牛二花，杨柏立几人正在给他们俩做思想工作。
　　许大茂，傻柱，阎解成，刘光奇几个小子更是在后面死命的吹着口哨。
　　节目到了后半部分，
　　参加扫盲汇演的大部分都是中年女工，本就惯于精打细算，这会儿一个个顿时怒不可遏。
　　不少人跟着摇头，直叹她们真是糊涂，送上门的学习机会都不要。
　　花姐举手说道：“组长，今儿来的领导太多，张翠花同志漏了怯，腿软。”
　　小王被说服，跟着贾张氏几人去化妆，张沈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优哉游哉的点燃一支烟，从容的抽起来。
　　倒是其他人听了杨柏立两人的话，情绪开始变得平和。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只要猪肉给到位，甭说什么冶金部，工商的领导，就是一把手来了她也不怯！！
　　“露怯？”张沈飞又看向小王，“那他怎么回事儿？”
　　杨柏立接口道：“王黑山同志暗恋的女工柳三好就在台下坐着他，他不想扮丑。”
　　张家的几个小子不会吹口哨，就狠狠地拍巴掌，手都拍红了。
　　“嘶！！张干事好帅！！！”
　　要是对方因为他扮丑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夫妻.”
　　张沈飞把所有演员都集合起来，给大家再次打气。
　　为了这次上台，他专门让陈雪茹给定制了一套有腰线的雪花呢的中山装。
　　最后加码五斤，每个人就是十斤这几个字，他简直是吼出来的。
　　娄董亲口表示，要是拿了奖。厂子奖励你们每人五斤猪肉，他再以个人的名义，每人加码五斤！！！也就是说，兹要是赢了，光是咱们厂子就给大家每人十斤猪肉！！”
　　猪肉是什么？？那就是硬通货啊！！！
　　有谁能拒绝油汪汪，白花花的猪肉吗？？没有！！！
　　张沈飞迈着潇洒至极的步子，挺着腰杆儿从舞台侧面走出来。
　　很快，
　　当看到贾张氏三人进城看儿子，却因为不识字，坐了跟目的地相反的车后，众人又开始嘀咕着不识字就是睁眼瞎。
　　要知道他暗恋柳三好这么久，还没有跟对方说过话呢。
　　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将近一半儿的厂子演员去找自个儿厂领导。
　　这架势足的，就跟解放前戏院名角儿出场一般。
　　“不成，找领导去！！”
　　看到酒厂演员们穿着天蓝色的工装裤，白衬衫，头发烫了后，沾着头油梳的一丝不苟，还抹着红嘴唇。
　　冶金部和工商的领导小声询问杨厂长及李副厂长。
　　“不是，怎么有三分之一都是夫妻识字啊？？”杨柏立打了个哈欠，“一点创意都没有。”
　　报幕员介绍完节目之后缓步走下台，酱红色的大幕缓缓拉开。
　　“很好。”张沈飞对着她点点头，又看向小王，“王，伱呢？？”
　　“这段日子，大家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一个字，不错。两个字，非常不错！！！
　　十年磨砺，今儿就到了咱们利剑出鞘的时候，大家打起精神来，好好表现。
　　兹要是你拿到组委会的五斤猪肉，和厂子里给的十斤，往她面前一甩。那丫头保准对你另眼相看！！”
　　他大跨步走过去，环视一圈众人：“怎么回事儿？都啥时候了，怎么还不换衣服？？”
　　大妈们，大姨们，为了每人十五斤猪肉，大家冲啊！！！”
　　张沈飞咬着烟屁股，看着空了不少的后台，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我们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被他们这么糊弄？”
　　很快，台上已经表演到了第十二个节目。
　　一个个节目过去，躲在幕布后面的众人看的直打哈欠。
　　“这不是咱们组长的这首歌写的太好了吗？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灌了唱片后，更是大街小巷的传唱.
　　要我说，他们唱咱们组长写的歌，咱们的表演却是前所未有的，还被组长特意润过色。
　　他这么一说，那些其他厂子演员的心态立刻崩了。
　　场景一转换，剧情缓缓推进。
　　“兹要是说不出个道理，今儿老娘就罢演！！”
　　“没错儿，今儿必须给他们说道说道！！！”
　　酒厂合唱一曲终了，观众席立刻便有人拉着横幅站起来，给他们喝彩。
　　不是，凭什么啊？？
　　大家都是刚脱盲的老娘们儿，凭什么她们就整得那么洋气？？
　　不服！！贾张氏和牛二花又想作妖。
　　看到她们情绪不对，杨柏立立刻大声说道：
　　嘶！！此言一出，扫盲组众人再次沸腾。
　　张沈飞走到舞台正中央，向着所有人潇洒的挥手示意。
　　“下一个.舞蹈《夫妻识字.》”
　　张沈飞听到他的话，顿时笑了：“我说小王啊，你就多余操这份儿心。
　　他这不算是赛前说垃圾话毁别人心态吧？？？？应该不算吧.
　　就当是不算吧
　　小插曲之后，
　　大幕前方响起这个年代特有的，咬字极重，铿锵有力又带着点儿做作的报幕声。
　　他在这部戏里头可是男扮女装，多跌份儿啊。
　　“跟着张干事有肉吃，这句话什么时候都错不了！！”贾张氏抹了一把口水，“大飞，我干！！！”
　　再到贾张氏和自个儿老汉杨柏立不认识“男”，“女”两个字，进错了公厕，被人追着打的时候，礼堂里的哄笑声差点掀翻房顶。
　　“可不咋的？他们唱的还是咱们组长编的歌呢。”贾张氏虽然心里恰柠檬，但嘴上还在舔自个儿老大。
　　不是，同样都是为厂子争光，凭什么轧钢厂就能奖励十斤猪肉。
　　节目缓缓的开始推进，观众们欣赏了那么久的歌舞，此刻看到有剧情的节目，不由得被吸引。
　　下一个，就是轧钢厂的小品。
　　“.”
　　贾张氏等人此时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都躲在后台的一侧偷看。
　　戴二壮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戴着他那标志性的黑框眼镜，胳膊里夹着笔记本向蹲在地上聊天的贾张氏二人走去。
　　一番调动之后，轧钢厂众人士气高涨。与此同时，前台响起报幕声，
　　“下一个节目，由红星轧钢厂选送的小品《扫盲》，表演者，轧钢厂扫盲组师生。”
　　“只是这样的话，厂里发的那十斤猪肉可就没有你们俩的份了。”
　　你看看那柳三好，瘦的跟自打出生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
　　张沈飞听到他们俩说的，也没吱声，只是静静地看节目。
　　台下轧钢厂的工人和其他厂子的女工们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小王还是纠结：“有猪肉当然很好，可是，我怕柳三好觉得我.”
　　他这话说出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而后，
　　由四九城酿酒实验厂选送的大合唱《夫妻识字》就率先开始演出。
　　“这马上过年了，王你把猪肉送给柳三好，她能不跟你搞对象？？”几个纷纷劝说。
　　从这一点上，咱们就赢了！！”穿着大花棉袄的小王说道。
　　甚至还弄了彩纸抛洒，整得跟后世追星现场似的。
　　张沈飞于是又大声的把他们厂子的奖励讲了一遍。
　　小品？？什么是小品？？
　　台下领导和工人以及家属们听到这个奇怪的名词都是满脸懵逼。
　　“.”
　　他们厂子却只给两块肥皂/一条毛巾/两袋洗衣粉？？？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少人都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但也讨论不出个结果。
　　里头雪白衬衫的领子翻出来，劲瘦笔直的长腿裹在熨烫过笔挺的裤子里.
　　这一身行头，再加上能照出人影的大头皮鞋，让张沈飞一出场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十斤猪肉？？？
　　“两位大姐.”
　　再看看自己，破棉袄，破棉鞋，为了贴近农村妇女的形象，脸还弄的脏兮兮的，顿时就酸了。
　　贾张氏，牛二花，杨柏立参加了扫盲班，坐在书桌前，等着从城里来的老师给他们上课。
　　不是他爱用猪肉吊人胃口，实在是这个年代，肉的魅力太大！！
　　他这头一支烟没有抽几口，那头便有几个其他厂子的都跑过来问猪肉是怎么回事儿。
　　可能是临阵跟领导要猪肉没谈拢，大妈们唱起歌的时候怏怏的，气势上有点儿不足。
　　“露怯？？不想扮丑？”张沈飞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成，那你们俩就撤吧，我选其他人顶上。”
　　张沈飞朗声道：“本来是五斤的，但我觉得咱们扫盲组这段日子每天排练这么辛苦，刚才就找娄董争取了一下。
　　当看到贾张氏和牛二花在杨柏立饰演的妇女的怂恿下，拒绝了参加扫盲班之后。
　　谁知道这两人却卖起了关子，只说想知道的话，一会儿就好好看表演，别打哈欠。
　　“各位领导，各位工友，大家，中！午！好！欢迎大家参加咱们四九城第一届.
　　下面，请大家欣赏”
　　贾张氏眼中立刻迸发出绿光：“不是说给五斤吗？怎么成十斤了？？”
　　让整个四九城的工商业，都看看咱们轧钢厂女工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下一个节目，由首钢扫盲组选送的歌对唱曲《夫妻识字》.”
　　听到他的话，轧钢厂扫盲组众人顿时有一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一时间都觉得大块肥肉在向自己招手。
　　“整得漂亮有什么用？都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那节目比咱们的差远了。”
　　“天哪，不行了，不行我腿软.”
　　“你腿软算什么？？我回家就得换裤衩.”

第151章 我杀了你！！
　　看到张沈飞帅气无比的出场。
　　台下的女工们都疯了，什么话都不过脑子的往外说。
　　舞台上，牛二花和贾张氏乐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艾玛！！
　　之前彩排的时候张干事穿着工作服，也没看出有这么帅啊！！
　　这么一捯饬，真看的人合不拢腿。
　　花姐心中那早已经被她刻意遗忘很久的计划，突然就又冒出头.
　　杨柏立，小王，戴二壮三人对视一眼，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舞台上，
　　张沈飞饰演的扫盲班老师开始讲课，台下的女工们听的那叫一个认真。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帅气点儿吗？？
　　“好你个张沈飞，你是个狠人啊！！！”
　　娄振华听着女儿的话哑然失笑，一旁的娄母谭雅丽伸出食指捣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当她们结束在“咱们妇女不当睁眼瞎！！”的时候，
　　台下那些有过相同经历的妇女们，无不卖力鼓掌。
　　下了台。
　　贾张氏和牛二花等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贬低我们，让我们扮丑，突出你自己的高大形象，张干事，你真行！！！”
　　说到这里，他又甩了一把头发：
　　“不谦虚的说，我张沈飞就算是裹个麻袋，也能比你们帅气。
　　白洁一张白皙的小脸已经比晚霞还要红，张沈飞见状，掏钱结账后，扶着她往饭馆儿外走。
　　被老虔婆看到后，二话不说在脸上挠了一把。
　　谭雅丽捂着嘴笑，娄振华却是暗道，如果女儿真能给自己找回个张沈飞这样的女婿，倒也未尝不可。
　　张沈飞三个字，由此在四九城各大工厂和工商部门人尽皆知。
　　这次演出拿了奖，我不得请人吃饭感谢一下吗？”
　　书上不说了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谁知下一秒，
　　饰演农妇的贾张氏和牛二花居然从屁股后面掏出两副快板儿。
　　看来，自己是发现宝藏了！！！
　　来自工商，一轻二轻等部门的其他领导，听完杨厂长的介绍，也暗道小伙子年少有为，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你不用管我，我晚上泡点儿饼干吃就成。”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抽着旱烟，又道，“你晚上又去哪里？？？”
　　我今天捯饬一下，只是让你们输的更有尊严一些。毕竟，输给一百分总比输给八十分好看，不是吗？？”
　　只不过感谢的对象不是老师，而是老师的女儿。
　　张沈飞一边沾着头油梳头，一边告诉老太太晚上让她自己弄着吃，要是不想弄，就去后院找哥嫂。
　　你看不起我们！！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张沈飞在一旁看着易大妈，刘大妈和阎大妈从强装淡定到破防的全过程，满脸黑线。
　　负责分猪肉的人是傻柱，他素来跟贾张氏不合，给她分肉的时候，偷偷往里面加了几个猪mar。
　　张沈飞才知道白洁的丈夫居然是红星中学的老师。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吓得手抖跟鸡爪子一样.杨干事，伱是不是？？？杨干事？？？”花姐一边说，一边扭头，却发现杨柏立和小王，戴二壮几人都不见了。
　　我们也就是不想，我们要是想的话，上了班不比你强.
　　也就是我们这些个家庭妇女境界高，不想跟你计较，说你胖你还喘上
　　你个王八蛋，老虔婆，老泼妇，你有工作你了不起，你不就是以后有退休金吗？？
　　两人一边打着快板儿，一边开始唱着数来宝，叙说国家的扫盲运动对老百姓而言的意义。
　　死丫头们，吃的真TM的好！！！
　　老太太是个讲究老太太，顿时点点头：“那是得感谢人老师，你去了，跟人老师多喝两杯。”
　　真奇怪！！！
　　与此同时，后台一旁的小杂物间里，
　　杨柏立，戴二壮，小王，三人将张沈飞团团围住，眼中迸发出宛如对待阶级敌人一般仇恨的光芒。
　　“哦，对了，还有现在青年日报正在连载的《沙家浜》，也是出自他手。”
　　“啧啧啧，我这个职业女性，真的是越来越跟你们没有共同话题了。”
　　台下的女工们扼腕兴叹，嚷嚷着没了他，这小品也没什么看点了。
　　“你让我们穿破棉袄，扮女装，你自己却整得跟新郎似的！！！”
　　张沈飞在脑海中自动忽略了“老师”两个字。
　　戴二壮，你底子比他们俩强点儿，但你正在发育期，满脸臊疙瘩”
　　张沈飞推着自行车，与白洁肩并肩走在鼓楼东大街。
　　张沈飞迈着自信的步子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环视一圈杨柏立众人，一声冷哼。
　　看到易大妈，刘大妈，阎大妈几人在四合院门口一边剥蒜一边聊天，她拎着猪肉就站了过去。
　　“我说你们几个家庭妇女也是的，每天讨论的都是哪里的小菜便宜了几厘，哪家粮店给的称更高，一副小市民的样子.”
　　“我们污你清白？？？”杨柏立都气笑了，“来，你说说，我们怎么不从事实出发了。”
　　“天爷啊，终于演完了。刚才在台上的时候，我的腿肚子都是软的。”
　　舞台上，
　　张沈飞是作为小配角出现的，此时他的戏份已经结束，他再次朝大家挥挥手后，便潇洒的扭头离开。
　　“那个是张沈飞同志独立完成的，数来宝的唱词也是他亲自编写。”杨厂长回答，停顿一会儿后又道，“张沈飞同志是个人才，脍炙人口的《夫妻识字》也是由他创作。”
　　张沈飞拨开杨柏立揪着自己领口的手，把领口的褶皱抚平，而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同志们，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工人阶级，说话得从事实出发，不好平白污人清白的。”
　　说完，扭着大腚就往中院走。
　　三人不停地指责着，言语间满是愤慨。
　　再仔细一问，张沈飞发现那人居然是自个儿的初三班主任吕茂侠。
　　王部长闻言，不禁再次好奇的往舞台又看了一眼。
　　真当自个儿是天仙啊！！！
　　呸！！！
　　汇报演出在中午下班之间到达尾声。
　　说起上学时候发生的事情，两人皆是一阵唏嘘。也是这个时候。
　　至于《扫盲》这一部小品，则是由我们厂扫盲组的所有人共同完成。”
　　之前他只知道张沈飞擅长发明，却不想，他居然在文学方面还有着这么深的造诣。
　　想起上学时候吕茂侠那孙子的所作所为，张沈飞直磨后槽牙。
　　什么玩意儿！！把儿子的工作抢走了，你还光荣上了！！！
　　最前面的领导们一边鼓掌，一边小声讨论着。
　　娄晓娥撅起嘴：“可他真的很好看啊，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他。”
　　“那最后那段数来宝呢？我认为那一段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王部长又问。
　　才十一岁的娄晓娥坐在娄振华旁边，星星眼看着张沈飞表演，而后揪了揪她爸的衣袖。
　　说实话，我今天捯饬不捯饬，你们注定要当我的垫脚石。
　　回到家换了身衣服，
　　“爸爸，这就是我上次说长大了要嫁给他的人呢！！！”
　　不是，我们过来帮你们加油造势，你们反过来给竞争对手鼓掌？？？
　　玩儿呢！！！
　　但不管怎么说，从现场观众们的反应和热情程度来看，这次汇演的一等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
　　领导们离开，工人们散尽之后，几人又去后勤处每人领了十斤猪肉。
　　冶金部王部长更是好奇的凑到杨厂长面前，询问这么新颖的，寓教于乐的表演形式，到底是谁发明的。
　　因为这十五斤肉的出现，贾张氏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在万众期待之中，轧钢厂扫盲组的众人每人喜提五斤猪肉。
　　“你们看看我，每个月十八块钱工资，这次汇演还又得了十五斤猪肉，咱们已经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最后一个节目要准备开始的声音。
　　“你才几岁就想着嫁人，真是不知羞！！”
　　“我尼玛！！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丫张沈飞这是什么意思？？？”杨柏立气的撸起袖子。
　　“咦？几个干事都去哪里了？？？”她好奇的挠挠头。
　　冬天夜里十点半的四九城，街上行人已经不多。
　　易大妈/刘大妈/阎大妈：“he-tui！！！”
　　一杯之后又是一杯，看的张沈飞心惊胆战，老觉得这已婚妇女的有什么阴谋。
　　“张组长，没你这么办事儿的！！！”
　　张沈飞弄完了头发戴手套：“这次汇报演出我不是请了个老师教贾张氏他们快板儿吗？
　　轧钢厂扫盲班的众人一个个兴奋不已，贾张氏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腿，一边嘟囔着：
　　张沈飞正色：“今儿我是穿的比你们好那么一丢丢没错，但抛开这个不讲，我难道本来长得就不比你们好吗？？？
　　你，杨柏立，长得跟个土豆子成精的。
　　小王虽然人才二十九，但满脸褶皱比张翠花还多。
　　晚上跟白洁在饭馆儿吃饭的时候，还没等他使劲儿的灌白洁酒，那女人倒是自个儿先喝上了。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领导的一致赞同。
　　而她们本厂过来的啦啦队们，则全是一脸懵逼。
　　当外厂的那些女工听到张沈飞居然真的是轧钢厂扫盲组的老师的时候，嫉妒的牙都要咬碎了。
　　杨厂长回道：“小品这个表演形式是我们厂宣传科干事张沈飞同志，也就是台上饰演扫盲班老师的那位同志发明的。
　　贾张氏也探头看来看去：“不仅他们不见了，张干事也不见了。”
　　白洁见他那副样子，顿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我听茂侠说起过你，上学的时候，你可把他气的够呛。”
　　张沈飞斜了她一眼：“丫知道以前你追过我没追上的事儿吗？？”

第152章 结业考试！！
　　白洁脸又是一红：“不，不知道”
　　张沈飞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我还以为他知道，所以才天天鸡蛋里挑骨头找我事儿呢。”
　　鸡蛋里挑骨头？？？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白洁家大门口，他们家是独家小院。
　　白洁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张沈飞几分钟后，突然凑到他眼前：“看来你在茂侠那里受了不少委屈.”
　　“要不然，趁他出差，你都报复回来？？？”
　　嘶！！
　　而这里，是学员们前天的作业.”
　　马连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啊，这是我们张老师写的，我觉得有意思，就抄写了一份。”
　　过年，是种花家老百姓心中最重要的日子。
　　“雄S堂，有四无能，能没有了，只剩下了四个点。”
　　听李油饼说，他们现在忙的已经脚打后脑勺，好几天都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于是张沈飞便心安理得的摸鱼，喝茶看报纸，又跟老许一起在棋盘上厮杀两个小时。
　　张沈飞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陈雪茹仰头看着他：“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临战脱逃呢！！”
　　“报告领导，我念完了。”
　　他在黑板上的草字头下面，又加上了口字。
　　张沈飞看四周没人，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话说的，我张沈飞是那种人吗？？？”
　　日后，
　　后面的忘了，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背诵。
　　好好的展览，非得弄个没有人能猜的出来的打油诗在这膈应人。
　　范金有愤然，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那，有人解出来了吗？？”区长追问。
　　人女方都邀请了，他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太墨迹？？
　　于是二话不说，推着自行车进门。
　　马连生有些紧张的看向张沈飞，而后者给了他一个孤立的眼神。
　　把围巾，帽子，手套都装备上推门就走。
　　“北洋兵两边齐进，雄S堂有四无能！！”
　　一边走心里一边还在寻思着，晚上还得再去仓库补货。
　　第一部分是黑板报，由张沈飞亲自写的文章，汇报近两个月来他们扫盲班做出的成绩。
　　第二部分是学生们的作业展，作业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上课第一天的作业，另一部分是前天的。
　　张沈飞裹着军大衣去巷子口的公厕解决完个人问题之后，回到家，就看到老太太已经做好了早餐。
　　锁好自行车，张沈飞随着白老师进入堂屋。
　　墙上的大红喜字还没有褪色，甚至房顶的四角还有拉花。
　　也是市里区里各级领导过来参观的日子。
　　“啊，对了。那钱越大，我认识的越清楚。”
　　陈雪茹走到楼下，检查一番自己的衣着后，站在店门口开始迎接各级领导的到来。
　　领导们顺着张沈飞的指引一路看过去，当看到一首打油诗的时候，一位领导停下脚步：“这是谁写的？？”
　　“看看怎么样？还合你心意吗？”陈雪茹歪头看着张沈飞说道。
　　该说不说吕老师家的条件还真挺好，独家小院，比他们大杂院办事儿是方便的多。
　　伊莲娜说到后面，一副你不会真的打算这么做吧的样子？？
　　吃饱喝足，
　　区长把四个点儿写好，再次看向众人：“那么，大家说一下，这个字念什么呢？”
　　区长也忍俊不禁，指着那张纸：“来，你给大家念念上面写的什么。”
　　说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伊莲娜一番：“亏的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啊，你还是不了解我。”
　　一大早，就又开始飘雪。
　　秦大爷凑过去使劲的吸了口气，就感觉一股扑鼻的异香直冲脑门。
　　他拐进一条小巷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拎着个酒坛子。
　　“吴P孚失去了天机，天没了，还剩下个口”
　　伊莲娜笑颜如花的看着她：“你们识字班今天结业，区长专门请我来拍照写新闻稿。”
　　“北洋军两边齐进，那么这两边，给她对齐.”
　　“今儿天冷，我给咱做了疙瘩汤，吃完之后你热乎乎的去上班。”张奶奶端着两只碗走进来。
　　腊月二十九，是陈雪茹的扫盲班汇报的日子。
　　这边的展览，是学员们第一次上课时候的作业，很多人当时连握笔都不会，写的字也是不忍直视。
　　一边走，一边还在叹息大过年的，别人都显得吃风屙屁，自己却是几头跑。
　　李主任走到张沈飞面前，低声道：“张老师，今儿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沈飞看着窗外的美景，禁不住感叹一句：“一下雪，BJ就变成了北平”
　　他在家里已经研究了两天了，有时候就研究，但始终没明白里头到底有什么玄机。
　　众人满脸茫然，纷纷摇头，有几个还小声嘀咕着猜不透啊。这说的都是啥？？
　　张沈飞露出一个忠厚老实的笑容，还学着傻柱挠了挠自个儿刚理的寸头：“这首打油诗是我自创的，我是为了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让他们开动脑筋。
　　这次的结业考试他并没有动脑子创新，用的还是电视剧中蔡全无他们的老一套。
　　“走，赶紧上去。”
　　比起黑板报，两份作业放在一起，更能只管的感受到学员们的进步。
　　秦大爷一边去接酒坛子，一边就在心中盘算着等晚上要怎么梳拢小翠花那干涸的盐碱地。
　　为了赶时髦，两口子还花大价钱拍了婚纱照，洗好装裱之后就挂在床头。
　　打发走陈雪茹，便开始检查前天布置给学员们的作业。
　　看到酒坛子老大爷眼神中立刻迸放出精光：“大飞，这个就是你张大妈说的那个酒吗？”
　　见她背影消失，陈雪茹在心中小声骂了一句：“狐媚子！！”
　　张沈飞一边思考，一边走到轧钢厂附近。
　　到了这一步，看不出的人就真是文盲了。
　　一行人进门，发现这里并没有在讲课，而是布置的跟庆典一般，顿时面面相觑。
　　这年代的公交车原本就走得慢，下着雪更是如同蜗牛爬行一般。
　　谁知道还没有等到李主任他们，却先看到伊莲娜挂着相机走了过来。
　　“蒋J石损兵折将，吴P孚失去天机。”
　　“没有，我解放前是要饭的，进扫盲班前只认识钱上的数字，其他的东西一概不认识。”
　　扫盲班，他是暂时不用去了。宣传科这边，因为马上要过年，也暂时没有要忙的。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最起码，在拆除各个城门楼子前，总得感受下书中说的极美之景和那带着岁月年轮的城墙砖。
　　说着，
　　“大家请看，这边的黑板报上，是我们近两个月以来课程的一个简单汇总。
　　张沈飞则是朗声道：“是这样的主任，我和陈雪茹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段日子该讲的课程已经都讲完了，现在是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
　　所以索性搞了这个展览，让大家更直观的看到咱们学员们的进步。”
　　马连生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张沈飞。
　　在范金有看来，张沈飞这不妥妥的有病吗？？
　　张沈飞斜眼看着范金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你怎么就知道没人能猜出来？？？”
　　中午下班，张沈飞一如既往的插队吃饭，吃完饭一擦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公交站点走去。
　　张沈飞环视一圈后，禁不住点点头，嗯呐，更刺激了呢。
　　哈哈哈哈，他的话，引起众人一片哄笑。
　　白老师和吕老师新婚不久，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是大红色的。
　　一旁的范金有听了，似笑非笑的说道：“张老师，你不会是舍不得请客，故意弄的死局吧？”
　　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草字头。
　　口的两边，各自加上了“匕”的字样，
　　走到厂子门口，秦大爷早已经在此翘首以盼。
　　伊莲娜知道陈雪茹牙尖嘴利，自个儿肯定是说不过她的，于是干脆朝着对方笑了笑，告诉她自己要去张老师问几个问题。
　　而此时，区长却说道“张老师的这个字谜很有意思。没人能解开？那我来试试。”
　　“嗯呐，里头可都是好东西！！”张沈飞走到秦大爷身边，打开酒坛子，扇了点儿酒气过去，“您老闻闻。”
　　上了公交车给了两分钱车费，张沈飞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张沈飞一边引着众人往后走，一边介绍。
　　“你怎么来了？？？”陈雪茹上下打量着伊莲娜，心中有些不爽。
　　报，报复吗？？？张沈飞挠了挠毛茸茸的头，勾唇一笑。
　　要不今儿晚上俩人就在这门房？？？
　　张沈飞送完酒就径直往宣传科办公室走去。
　　忙碌了一整年，到了这一天怎么也得吃点儿好的。
　　因此，张沈飞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小时到达绸缎庄。
　　陈雪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伊莲娜，你是第一天认识我陈雪茹吗？？我。陈雪茹！！！大前门第一女商户！！”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但在张沈飞迟迟未到的时候，她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会儿担心男人出了车祸，一会儿担心又出了别的什么事情。
　　“我这人不管在商场，还是在情场，都只会堂堂正正的来，才不会搞那些个歪门邪道！！！”
　　马连生这才调整呼吸，走过去，念道：
　　“写在口的下面！！”众人大喊。
　　说到这里，他看向众人：“现在，我要把四个点儿写哪里？？？”
　　“有人知道什么意思吗？？？”区长看向扫盲班的学员们。
　　说完，走到一旁的黑板前：
　　“蒋J石损兵折将，将损了，也就是没了。兵折了，也就是还剩下一点儿”
　　他跟张翠花眼看好了一个多月了，至今都没有上垒。这在他的门房生涯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区长道：“以前读过书？”
　　“我说张沈飞，你这是打哪儿扒拉出来的？还是你自己随便写的？在这糊弄人？？？”
　　有道是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我看那雪一会儿得下大，伱今儿上班就别骑自行车了，走路去吧。”老太太又说道。
　　后院那边已经又隐隐传来刘海中打儿子的声音，自打成为七级工之后，刘大爷打起儿子来比以前更生猛不少。
　　他这头才下了公交车，就看到陈雪茹站在店门口使劲儿的招手。
　　昨天扫盲班的汇报演出结束，这意味着年前的扫盲班课程已经结业。
　　张沈飞穿戴整齐离开白洁家，骑着自行车行走在深夜的大街。
　　格局，格局懂不懂？？？洋妞就是洋妞，空有长相却没有内涵。
　　又是一天过去。
　　院子里的水龙头已经结冻，阎大妈提了一壶热水，正在往上面浇。
　　因为今天不骑车，也就没有等司机。
　　毕业展会在张沈飞的要求下，分为两部分。
　　公交车驶入东直门，看着经过王满堂他们修葺的城楼重新焕发出生机，张沈飞琢磨着有时间一定要到城门楼子上看看。
　　区长见状，看向马连生：“这个打油诗是你写的，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
　　当时说好了的，谁要是解开了，我就请谁吃卤煮，高配的！！！”
　　“成。”
　　张沈飞环视一圈：“都挺好，你先去楼下等领导过来，我在这里就好。”
　　雪下了一上午，这会儿整个四九城一片银装素裹。
　　张沈飞这时已经端起碗，顺着碗边吸溜了一大口之后，才再次点点头。
　　“怎么，不欢迎吗？？？你不会要拦着我不让我进去吧？？？”
　　“范金有！”李主任见他越说越过分，忍不住训斥，“闭嘴！！”
　　两人肩并肩走到二楼扫盲班，陈雪茹早已经让服务员把这里按照张沈飞的要求布置完毕。
　　范金有指着那纸上的大字：“你自个儿读一遍，都读不通啊，这怎么猜？？？”
　　张沈飞满脸苦恼的样子：“都三天了，也没人能给解出来。看来我这卤煮是送不出去了。”
　　“最后的这里，是学员们抄写的一些他们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觉得挺有意思，就一起挂了上来。”
　　一旁的马连生举起手，忐忑的站出来：“领导好，是我写的。”
　　老大爷搓着手，激动的脸都红了：“大飞，这酒要是好使，你可就帮了大爷大忙了！！”
　　张沈飞这头刚把楼上学员们的作业又过了一遍，那边前门区委的李主任带着区长，副市长，和其他几个区的领导便到了现场。
　　接着不管陈雪茹微青的脸色，一扭大胯就往绸缎庄二楼走。
　　可叹，可叹啊！！！
　　众人齐声大喊，“燕！！”（四声）
　　PS：抱歉，义父们，病的要死了，今天只有一更。

第153章 你对我真好！！
　　区长把四个点儿写好，再次看向众人：“那么，大家说一下，这个字念什么呢？”
　　众人齐声大喊，“燕！！”（四声）
　　片儿爷个小机灵鬼还专门又重复了一句：“小燕子的燕。”
　　他这一抖机灵，众人哈哈大笑。唯有范金有脸色难看，本来还想趁着领导在场给丫张沈飞上个眼药呢，没想到，居然领会错领导的意思了。
　　陈雪茹见领导还有话要讲，于是便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等大家都静下来，区长才再次说道：“小燕子的燕没错。
　　“领导，北边那座山是燕山，咱们四九城人都知道。”
　　而后，张沈飞便看到五辆大卡车整齐的停在空地上，后面的车厢里装满了物资。
　　刘岚？？
　　张沈飞脑海中立刻浮现一张满是褶子的大饼脸。立刻摇摇头：“不用不用，随便给我来点儿就行。”
　　张沈飞谦虚的笑了笑：“什么名人，人名而已。领导们谬赞了。”
　　逗弄完陈雪茹，张沈飞坐上公交便往东直门外走。
　　您兹要这边启动车子，我那边立刻就去找我们领导申请”
　　因为早上上班的时候没骑车，所以下班也只能步行，张沈飞一路出了轧钢厂，很快到了货运仓库。
　　“你放心，总有机会让你把这顿卤煮换回来的。”区长深深的看了张沈飞一眼。
　　张沈飞也早就准备，从空间里掏出一块黑布就蒙在了丫的笼子上。
　　“你这名字，我听着有点儿耳熟。”说到这里，他猛的一拍脑门，“那个《夫妻识字》是不是伱创作的？”
　　展览结束，
　　这会儿是下午六点半，李油饼他们已经回黑芝麻胡同补觉，硕大的仓库里只剩下那只脏了嘴的八哥儿。
　　“那当然是想要露脸儿，我是商户，这个成分不好听，能润色总是好的。”
　　许大茂听他爹说完，挠挠头：“爸，你就是个驾驶员，就不怕许给那些驾驶员的好处，后勤处不认？？？”
　　再加上运动之时，娄董有意要争先进，是以据说今年的年货是近些年来之最。
　　大家一边走，一边还在讨论着今年是建国以来年景最好的一年，不仅农民的日子好过，城里人的日子也是再创新高。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G二代吗？？有什么了不起！！！”
　　没多久，李主任折返回来。
　　“这，这车停在这里干嘛？东西不得卸到后勤仓库吗？？”有人嘀咕着。
　　看着驾驶员抽了一会儿烟之后，许富贵这才继续笑着说道：“同志，您看咱这广场离后勤仓库还有一段距离呢。年货要是卸在这里，我们确实不好处理
　　您看能不能帮帮忙，让兄弟们再给一脚油，帮忙把车往仓库门口开一下？？？”
　　“嘶？这么丰盛？？”有人诧异。
　　小磨香油？？？这下所有人都眼红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那驾驶员斜了许富贵一眼：“没这个规矩。我们是按照交通部的要求协调过来给你们送货的，部里头可没说送到仓库。”
　　“这就够了。”张沈飞握住李主任的手，“劳您费心。”
　　“可不嘛，我一开始听说沈飞居然就是《夫妻识字》的作者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名人过来，我简直是受宠若惊啊！！！”李主任也说道。
　　他这边一行动，其他的几辆车子也开始发动。
　　许富贵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儿子：“瞧瞧你，跟人大飞还是没法儿比。”
　　傻柱咧嘴一笑“：可不嘛，大飞哥你放心，这些粉条根据碎的程度我都分的明明白白的。到时候给你分的，一定是一等品。”
　　等到下班铃声终于响起，众人敲着腰都嚷嚷着今儿累得够呛。
　　“张老师？？？”区长走过去，似乎在想什么，“你叫张沈飞？？？”
　　走到为首的那辆卡车前，许富贵未语先笑：“同志，大老远的过来辛苦了吧？来，赶紧抽支烟歇歇。”
　　许富贵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又带着张沈飞和许大茂往后勤处走。
　　虽说他为了革命工作已经做好了牺牲色相的准备，但也不能太随便了不是？？
　　跟傻柱打镲结束，张沈飞撸起袖子也开始加油干。
　　“大飞，宣传科的同志们！！！下午厂里给工人们预备的年货到了，后勤的人手不够，现在召集咱们宣传科，厂办和工会的男同志们齐上阵卸货。”
　　小插曲之后，宣传科众人出了办公室大门。
　　张沈飞竖起大拇指，朝他笑了笑。
　　当张沈飞和许家父子走到仓库门口的时候，便看到这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真是太讨厌了！！
　　张沈飞磨着后槽牙笑：“那到底行不行？？”
　　李主任连忙把张沈飞推出来：“区长，是张沈飞张老师，今儿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卸货，摆货中度过。
　　“嗯呐，”张沈飞答应了一声，瞅了一眼傻柱手里的笔记本，“你负责粉条？？”
　　各大办公室的干部和干事们卸货忙的不亦乐乎，傻柱等食堂的人则是在安排着什么东西要卸在什么地方。
　　一边走，一边告诉张沈飞和许大茂，这年头的驾驶员牛啊！！
　　有道是方向盘转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
　　张沈飞叼着烟笑了：“怎么会不认？许叔不说了吗？这事儿不是个例。”
　　送走李主任，陈雪茹好奇的看向张沈飞：“大飞，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进居委会？？？”
　　这头张沈飞刚进门坐下，就看到杨柏立那厮也走了进来。
　　话虽然说的吞吞吐吐，但意思却表达明了。那就是，我们不要别的奖励，你只需要让陈雪茹进居委会就好。
　　“沈飞，雪茹，你们这次的展览办的非常好，简直是给我脸上增光添彩说说吧，想要点儿什么奖励？？？”
　　平时拉货要是他们轧钢厂自己的车子还好，要是他们的车子不够，找了外援。
　　“行了，赶紧行动起来吧。”杨柏立装完大尾巴狼，撤了。
　　眼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孙玉文才敢朝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看到张沈飞出现，那八哥立刻拉开架势张嘴就骂，一会儿我是你爸爸，一会儿我是你爷爷。
　　“是的。”
　　说完，趁人不注意，朝着张沈飞挤眉弄眼的一通比划。
　　听到张沈飞居然为自己考虑的这么长远，陈雪茹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感动：“大飞，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倒是这次猜出谜底的是您，我可是欠了您一顿卤煮了。”
　　今儿要是敢得罪那群驾驶员，下次运煤炭什么的人家就敢专门走坑坑洼洼的地，到了地方，让你一车煤炭剩半车。
　　居委会，虽然是最小的机构，但只要进入工作，就是跨入了ZF机构。
　　张沈飞点点头：“对啊，你都想到开扫盲班润色了，怎么就没想到更进一步呢？？？”
　　张沈飞接受伊莲娜的采访，陈雪茹则是和学员们一起收拾现场。
　　李主任手里原本已经有两个居委会人选，但都没有确定，现在听张沈飞这么说，便回道：
　　傻柱见状，跑过来捅咕了一下他的胳膊：“大飞哥，卖什么眼儿呢？赶紧干活啊！！”
　　“我可以把陈雪茹报上去，但居委会工作人员的最终名单要由群众们投票确定。”
　　区长点点头：“没错，就是燕山山脉。要我说，今天的展览办的很好，既能让大家看出你们识字班的水平，又能让大家增强对咱们四九城的理解。”
　　中午一通忙活，下午，张沈飞踩着上班铃声走进宣传科，跟许富贵打了个招呼。
　　张沈飞朝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而后便对李主任说道：“李主任，陈雪茹听说四九城现在正在试建居委会，咱们前门街道也在其中.
　　她虽然是个商户，但却一直都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所以您看，能不能在这方面.
　　雪茹还年轻，居委会主任什么的不敢想，但做个其他什么的，以她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是以现在李主任这么一问，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求助于张沈飞。
　　“奖励啊？？？”陈雪茹眼波流转看向张沈飞。
　　“这么好的创意，是谁想到的？？？”
　　有了许富贵这句话，那国字脸驾驶员才懒洋洋的扔掉烟头，摆摆手，让他的副手拿着摇把下去发动汽车。
　　一群人讨论着很快下了办公楼。
　　张沈飞看了她一眼：“雪茹，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办这个扫盲班？”
　　不管做什么饭，只要用筷子头蘸一下，往里头滴那么两滴，就能让人食欲大振。
　　“跟我还说客套话。”张沈飞揉了揉她的头，勾唇一笑，凑到她耳边低语，“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找个合适的机会”
　　“可不咋的？而且我听人说，这次车间主任和五级工以上，还有额外的每人半斤小磨香油。”
　　言下之意，
　　报可以报上去，但能不能进居委会，还得靠陈雪茹自己。
　　“人家跟你说正事儿，你又把话题往那些地方扯.”
　　说完，递给许大茂一个眼神。许大茂立刻把烟奉上，还贴心的给对方点燃。
　　陈雪茹只要能在那里拿到编制，便没有人会再拿她商户的身份说三道四。
　　陈雪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行，行吧.”
　　她是个聪明人，虽然刚才听张沈飞和李主任聊天的时候一直有疑问，但却一直憋在心里，一直到现在才开口。
　　她之前办扫盲班的初衷就是想拿个奖状，想要露个脸，现在这两样都已经到手。
　　但这个字是个多音字，它还有一个读音，念燕（一声）。”
　　“卸货？？”孙玉文哀嚎，“这不成了小力笨了吗？？？咱们一个个坐办公室细皮嫩肉的，哪有车间工人们的力气大，干嘛不让他们卸货？？？”
　　张沈飞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有点儿看呆了。
　　三人一起到了后勤处，把情况说清楚后，后勤处长一边日娘捣老子的骂了一通那些驾驶员不算人，一边却也只能安排人给他们准备礼物。
　　嗖的一声，陈雪茹的脸蓦地红了；“你，你讨厌！！！”
　　申请什么？
　　自然是申请给辛苦费。
　　“有没有人知道，咱们四九城北边的那座山叫什么？？？”
　　见张沈飞点头，他满意的笑了：“我说怎么耳熟呢。”
　　许富贵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带着张沈飞和许大茂走了过去。
　　“啊，对了，我们食堂新来的那个刘岚负责分黑木耳，她特喜欢你，我估计黑木耳你也能分到最好的。”
　　一旁的许大茂闻言，乐了：“不是，我说孙干事。G二代还真是挺了不起的，要不然，您怎么不敢当面跟人杨干事呲牙尥蹶子呢？？”
　　“一人一斤猪肉是少不了的，据说还有南河省来的粉条，冀北省来的黑木耳，关外来的干蘑菇.”知道小道消息的人说道。
　　“老李，你们前门街道可以啊，居然能请得动名人来讲课！！”
　　“您说的对，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是吗？？”许富贵心里虽然妈卖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减去半分，“您放心，不会让兄弟们白白踩这一脚油门的。
　　杨柏立本来就看不上孙玉文，见他上赶着挨呲，直接就没好气的说道：“怎么？要不你下车间去赶生产任务，让工人们来卸年货？？
　　还有，什么叫小力笨？？都是工人阶级，怎么在你这里还分上三六九等了？以后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不准备不行啊，他们轧钢厂汽车组的车少，动不动就要从交通部那边借车。
　　轧钢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从办公楼前到后勤仓库一公里多呢，要是对方真把货卸在办公楼前，那后勤处才抓瞎呢！！
　　“你丫说谁呲牙尥蹶子？？？”孙玉文怒了，但一瞅许富贵和张沈飞，又怂了。
　　那您就瞧好了吧，对方要是不拿捏一番，拿点儿好处，那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其他几个办公室的干部们也都纷纷走了出来。
　　马上要放年假了，科长和副科长都去厂办开会，现在科室里由最老的老员工，许富贵同志坐镇。
　　这谁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举起手，区长挑了陈雪茹回答。
　　“许叔这么做是急领导之所急，后勤处的但凡动点事儿，都不会说什么的。”末了，他说道。
　　而后，才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笔记本，开始对照着上货。
　　PS：还是一更，已经买了奥司他韦，争取明天恢复正常。

第154章 结仇！！
　　用黑布把小八哥儿蒙住后，张沈飞利索的按照四眼儿留下的清单卸货。
　　一切弄好，拎起角落里一只装满了物资的麻袋，背在背上准备走人。
　　路过小八哥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把丫笼子上的黑布给揭下来。
　　“我是你爸爸，孙贼，你丫没憋好屁！！！”小八哥得以重见光明，跳着脚怒骂。
　　张沈飞把手里抽到一半儿的烟放嘴里深吸一口，而后凑过去，涂在丫脸上。
　　“咳咳~~咳咳！！孙，孙贼”那八哥差点儿被熏抽过去。
　　张沈飞见状，乐不可支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李油饼是说白给您的，我说那不能要！！我们家老太太高风亮节的，怎么能白占你便宜呢！！”
　　此时，老太太已经打开麻袋。
　　许大茂哼了一声：“我可不是编排丫傻柱，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张沈飞收拾好桌子，骑着自行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老东安菜市场。
　　现在的轧钢厂虽然还没有扩大经营，但也是有两千多人的中型工厂。
　　“什么事儿？”
　　今年轧钢厂一共定有四名劳模，张沈飞属于其中货真价实的黑马，不但斩获第四年度劳模，更是将年度劳模也收入囊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腊月三十，老百姓心中真正的1952年的最后一天。
　　饶是天气寒冷，四合院众人依旧早早的起床。
　　见孙子背着个麻袋回来，连忙凑过来：“下班没回家，这是去买了什么啊？？”
　　长喝了一气茶水之后，拿手一摸嘴，说道：“这不快过年了吗？李油饼那里卖不完的东西，说是孝敬您的，让我给带回来。”
　　莫欺少年莫欺青年穷！！
　　一眨眼1952已经过去，1953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可那双鞋却一直没见露面，张沈飞急啊！！！！
　　经他这么一点，贾张氏猛地一拍额头：“哎呦，你点醒我了，大飞，你点醒我了！！”
　　张沈飞在人群中费力的挤来挤去，弄了五条大鲤鱼，三条长带鱼，还有牛肉，羊腿什么的。
　　说完，
　　“你说张大妈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你等着，鞋我是早就做好了的，现在我去给你拿过来。”
　　厨房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秦淮茹看看婆婆那捣腾的极快的小碎步，再看看优哉游哉靠在自家厨房门框上喝粥吃油渣的张沈飞，心中暗道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自个儿婆婆平时在四合院里多么飞扬跋扈的一个人啊！！可遇到老张家的唐大妞和张沈飞，却也只能乖乖认怂。
　　老黑在一旁看到了，顿时好奇的问道：“我说许大茂，你既然这么害怕傻柱，又为什么还要老是在背后编排他呢？”
　　到了厂子办公楼下，
　　许大茂猛的一回头，就看到傻柱在距离自己大概两米的位置正往自己这边而来。
　　许大茂吃了亏，挨了傻柱一记窝心拳。
　　张沈飞说完，不再搭理老太太，拎起勺子就往锅里搅合：“嘿，今儿也不是腊八啊，怎么还吃腊八粥呢？？？”
　　“张大妈，这不要钱的猪肉吃起来香不香？？”
　　“嗐，您说这大过年的，我是真不想找您要账，可您欠我一双鞋这件事一直黑不提，白不提的.”
　　“我说大飞，奶奶知道你跟李油饼他们关系好，但要是仗着跟人有交情，就这么死皮不要脸的拿人东西，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现在过年一共就放初一，初二，初三，三天假。
　　这样的安排很方便，多年以来厂里一直都是这么操作的，也一直没有出个差错。
　　不仅如此，他更是在许大茂试图讲道理的时候口出狂言，说什么：“在乎长短干什么？？反正到了肚子里也都是屎！！！”
　　水池子那里，早就挤满了人，洗脸刷牙的，洗衣服的，洗萝卜白菜的
　　张沈飞在自家的浴室里美滋滋的洗漱完毕，吃了老太太给端的豆浆油条后，坐在许大茂的自行车后面就出了四合院大门。
　　傻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又是个没有隔夜仇的人。
　　说到这里，
　　张沈飞噗通一声把麻袋放在地上，摆手示意老太太给自己倒茶。
　　再展望一下未来，定一下明年的工作目标。
　　一张纸还没有念完，心中已经有了报复许大茂的好几个方法。
　　“妈，这不是我过年的新鞋子呢？？？怎么你又要给张沈飞？”贾东旭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过完年，等你找到工作了，妈一定给你做一双新鞋！！！”
　　给许大茂的粉条里，愣是一根超过二十公分的都没有。
　　为了更好的维持秩序，
　　按照规定，工人们都在车间里等待，叫到哪个车间的时候，哪个车间的工人再去后勤处领物资。
　　张奶奶吸溜了一下鼻子：“不是炸肉，是在熬大油。”
　　油炸过年时候包饺子吃，剩下的油放在罐子里能吃一年。
　　贾张氏？？？张沈飞眼神一亮，捧着碗筷出门，低头就往中院猛走。
　　别看这许大茂进轧钢厂时间不久，但一来这厮的老爹许富贵是轧钢厂老人，二来许大茂惯会来事儿，是以在厂子里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认识的人相当的多。
　　到了贾家门口，喊一声张大妈在吗？？
　　听到里面传来贾张氏的声音，继续往里走，一路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正在搭配熬猪油渣的婆媳俩笑。
　　当着那么多工人的面，许大茂岂能被他这么欺负？？？俩人当时就打了起来。
　　张沈飞跳下车往办公楼走，许大茂则是独自去锁车。
　　不顾儿子的挣扎，扣开他的手指头，把鞋子薅出来，走了。
　　下午的时候老太太忙着剪窗花，收拾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是以晚餐就做的比较简单，除了腊八粥就是腊八蒜和炝拌白菜。
　　一扭头，见张沈飞碗里只有两颗腊八蒜，连忙舀了一勺猪油渣，放他碗里：“大飞尝尝，拌了精盐的。”
　　可今年，偏偏就闹了起来。
　　但丫何雨柱是个狠人啊！！！
　　等着吧，等我有了出息！！！！
　　张沈飞吃了油渣，又得了新鞋，美滋滋的回了家。
　　把手里的笊篱交给秦淮茹，让她好好搅着锅里的油炸，自个儿则是快步走进屋里。
　　嘶！！劳资刚才说的话不会被这孙子听到了吧？？
　　许大茂条件反射的就想往老黑身后躲，但又担心姿势不够帅，被老黑给看了笑话。
　　之前给贾张氏出主意的时候，两人可是说好了的，贾张氏还要再给他做一双鞋。
　　贾东旭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中仿佛下起了倾盆大雨。
　　劳模大会之后，便到了工友们喜闻乐见的领年货环节。
　　下午两点半，
　　虽然没有到下班时间，但整个轧钢厂已经没几个人。
　　四九城贫苦老百姓过日子惯会精打细算，临近过年的时候买了板油和花油回来，切成麻将块熬制成大油。
　　张沈飞上台拍照的时候，还特意把杯子上的“奖”字给露在了最外面。
　　许大茂又来劲儿了，抓住老黑的胳膊又开始编排。
　　傻柱跟老阎家小母羊的故事，能在短时间内在东三区和轧钢厂，机修厂等地方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是他在背地里散播的功劳。
　　要说这何雨柱也是个愣货，
　　按道理说，后勤处的遇到看不顺眼的工友想整治一下，给对方穿个小鞋弄点次品的物资这很正常。
　　但傻柱也没讨到便宜，被厂子以“打击报复”的名头，罚款五块钱，还勒令在下午放假以前，在厂子的广播中，当着全厂工友的面做书面检讨。
　　许大茂是个坏心眼的，看到傻柱拎着个装有破饭盒的网兜往巷子外走，便故意猛蹬车子，擦着傻柱的身子窜出去。
　　张沈飞吃在嘴里一点滋味没有，没多久，闻着中院传来的肉香就受不了了。
　　许大茂得了便宜，笑的跟吃了喜婆婆的屁一样。
　　想起贾张氏刚在厂里得了十五斤猪肉的奖励，张奶奶便道：“应该是张丫头家在熬猪油。”
　　“我为了过年能有一双新鞋穿，也就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了”
　　但他们却没有注意，在车棚的后面，有着一道黑影，将他们两人的话，尽数的收入耳中。
　　后勤处，
　　新来的实习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因为领导的粉条根根只有十公分长，碎的跟饺子馅儿似的，跟负责分发粉条的何雨柱同志呛起来了。
　　“不，不，不！！！”
　　贾张氏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合适了，声音轻柔不少：“东旭你听话，今儿这鞋是我早就答应大飞了的，先给他。”
　　回到家，
　　老太太早已经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就等着开饭呢。
　　看着里头的猪蹄膀，活鸡，活鸭，大块猪肉，老太太满脸黑线：“这也能是卖不完的东西？？”
　　“瞎！！你又不上班又不出门的，每天就跟你易大妈，刘大妈他们一起买个菜，穿什么新鞋？？”贾张氏粗声恶气的说道。
　　这波儿在许大茂这里吃了大亏，念检讨的时候，牙都要咬碎了。
　　上午开大会，由各级领导点评一下这一年来各个车间和各个单位的工作完成进度。
　　还好刚搬的新家，扫房子什么的都不麻烦。
　　轧钢厂年轻的最后一天班儿，按照惯例不生产。
　　“我尼玛！！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傻柱吓了一跳，气的跳着脚骂街。
　　“老太太，我怎么闻着中院谁家在炸肉？”他咽下嘴里的粥，吧唧一下嘴说道。
　　贾家堂屋里传来的声音就开始变得分外明显。
　　自打成了张沈飞的专职司机后，锁车，开车锁就成了他的专职工作，甭说，他还干的挺得趣。
　　“许大茂，孙子，你就知足吧，你在外头那么编排劳资，劳资部给你吃屎就够给你丫面子了！！！”
　　这会儿他面对着老黑，添油加醋的将那天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谁料老黑不但不接话，反而脸色古怪的对他使了个眼色。
　　两米，一米五，一米，五十公分
　　最后，与自己擦肩而过。
　　无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傻柱朝着自己缓缓而来。
　　‘还好还好。’许大茂拍拍小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于是我啊，就按照市场价的七折给了他钱，把东西给拿回来了。”
　　“这不腊八的豆子没吃完，我就寻思再弄一顿。”老太太回道，“你先吃，我把这些个好东西都放在厨房。”
　　贾张氏呲着大嘴笑的见牙不见眼：“香，香死个人喽！！！”
　　这地方平时人就多，要过年了，更是人挤人，人挨着人。
　　说完，
　　而后，则由娄董出面感谢各位工友们的辛勤付出，开劳模大会，由劳模发言。
　　这会儿他在车棚锁车，碰到了冷轧车间的老黑，便又开始挤过去，跟对方嘀咕傻柱跟小羊不可不说的故事。
　　这会儿傻柱本人不在，老黑听的也是相当的起劲儿。两人你来我往，说的是不亦乐乎。
　　不但得了一百八十元奖金，还得到了一张大红奖状，印有硕大“奖”字的搪瓷杯。
　　“您可是我亲妈！！连您也看不起我！！”贾东旭语气中满是愤慨。
　　就丫那个大傻叉，不但跟小母羊那啥，跟张翠花的儿媳妇，就以前厂子里贾东旭的老婆，那也有不可明说的情况！！！”
　　就这些个东西，加起来十几块钱总得有的，谁家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啊，这个
　　张沈飞话锋一转：“我话还没说完呢，伱瞧瞧您这老太太！！”
　　张沈飞拿筷子夹了一颗送嘴里：“恩，是挺香。张大妈，我今儿找您有事儿呢。”
　　指望着孙子专门腾出时间，跟自己一起倒腾过年用的食材和打扫卫生是不可能了。这几天她抽空就会自己弄一些。
　　拎着这些再往干果那边走，买了个花生瓜子，糖果，巴旦木什么的。
　　一切弄好，自行车上挂的满满当当，又直奔陈雪茹那里去取新作的衣服，自个儿的和老太太的一人一套，这是陈雪茹的心意。

第155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
　　要不说陈雪茹会来事儿呢，从小在商户家庭长大，太知道什么情况下，怎么送人礼物最是贴切切合人心意。
　　平生头一次给心里头惦记的男人家的长辈送礼，可谓是铆足了十二分的力气。
　　知道张奶奶不喜铺张更不喜欢出风头，光是做衣服的材料，她就PASS了十几种。
　　最后，特意选用了厚实的藏蓝色的条绒布料，这种料子不出挑，可又有质量保证，穿起来有型好打理。
　　簇新的料子，让店里裁缝师傅给张奶奶做的对襟小袄加棉裤。
　　小袄和棉裤的收口处，特意给加了两道滚边，即好看又洋气。
　　唐大妞撇撇嘴：“您老嫌弃我不会说话，粗俗，赶明儿让大飞给您找个有文化的小孙媳妇儿！！
　　“嘿，你这老太太。”张沈飞摇摇头，一副我不跟您计较的样子。
　　北方的冬天，天色总是黑的格外早一些。
　　唐大妞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才下午五点多，天色便已经渐晚。
　　四九城的规矩，过年吃饺子，要从大年三十吃到正月十五，所以趁着这会儿有时间，就得多包。
　　而在他的桌前，有不少人双手抄袖的等待着。
　　四合院的上空中，一整天都飘荡着白色的炊烟，空气中，混合着肉香，糖果的香气和大白馒头的味道。
　　唐大妞也豁出去了，特批了三十过年。
　　不是，
　　平时一个人在前门这里筹备新店开业的事情，马上过年了也不怵，一个人又是包饺子，又是扫房子的。
　　至于给张沈飞的衣服则是简单了许多，俩人自打好上之后，她给这厮已经做过两套衣服了。
　　张家的厨房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听到阎埠贵的回复之后，骑着车子就走。
　　唐大妞两手抓着肉方，老太太则是从一旁的蜂蜜罐子里舀了蜂蜜出来，在往肉方上抹。
　　张沈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可能是搭伙过年吧。”
　　俗话说，今时不同往日。
　　张奶奶睨了他一眼：“我乐意，管得着吗你？？？”
　　张沈飞两兄弟答了声好，乖乖的捧着饺子就去了后院的倒座房。
　　回头吃的时候直接下，也省事儿。
　　但事实上呢？？还真就有了！！！
　　让人一闻，就忍不住想要咽口水。
　　多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过个好年，不成吗？？？”
　　老太太训斥完唐大妞，起身去了里屋，搬个小板凳，又颤颤巍巍的站上去，从柜子顶上抱下来一个小坛子。
　　这丫头是个心气足的，离家的时候爹妈说了不服输就不让回家，她就真的不回家。
　　他把酒放下，从包袱里掏出一双鞋子拎着就去了厨房。
　　“大飞，你把锅里给倒上油，咱一会儿开始炸肉。”
　　鞭炮之后，便是一种混合着火药和松柏香气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
　　大过年的！！就非得给劳资这么添堵吗？？
　　八仙桌旁，还有一张硬纸板，上面明码标价，对联一副两毛。
　　是以她就随便选了斜呢，给做了套中山装。
　　“老太太，您赶紧把您那一小罐蜂蜜给藏起来，晚了的话，只怕就来不及了。”
　　虽然话说的磕磕巴巴，但张沈飞大概是听明白了。
　　把两套新衣服放在车筐里，张沈飞又去徐慧珍那里瞧了一眼。
　　那身形瘦削，站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前，正在肆意的挥毫泼墨。
　　张沈飞和张沈亮这才带着几个小子返回前院。
　　见张沈飞过来，还反过来安慰他道：“张大哥您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老张家忙碌的时候，四合院其他住户们也没有闲着。
　　笑完之后，张沈亮带着张平安和张顺遂去贴春联。
　　张想妹扑腾着小短腿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只能哀叫求二叔放了自己。
　　老太太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就看到六个葫芦娃六颗脑袋，支在窗台上，六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
　　张沈飞扫盲汇演得了一等奖，拿到十五斤猪肉，成劳模又拿了奖励。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定这阎大爷的的生意还不错，张沈飞喊了一嗓子：“阎大爷，回头给我留一副好的！！钱我晚上给我阎大妈。”
　　“去吧，小老六，去跟你哥哥他们玩儿炮仗去吧。啊。”
　　在轧钢厂坚守在岗位第一线的易中海下班回来，刚跨进大门，看到这一幕，一颗心顿时拧成了麻花儿状。
　　才到门口，就撞在了二叔身上。
　　赶紧去告诉伱哥哥们都过来吃蜂蜜，要是来晚了太太可就藏起来了。”
　　十分钟后，
　　得，大女人就是大女人！！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沈飞也不再墨迹，骑着自行车便由前门大街返回四合院。
　　张沈飞指了指窗户。
　　今年自家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过，老太太有意过个肥年，也是在想四合院里显摆一把，让人知道，他们老张家虽然分了家，但两个孙子依然个顶个的能干。
　　那肉似乎已经提前抹过一层别的什么了，看起来有酱色。
　　要真有处理不了的事情，我自然会去找您开口。”
　　得！！知道自己这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老太太不高兴了。
　　“够不够？？”
　　跨进四合院大门，还没有穿过垂花门，就听到自家厨房里传来唐大妞咋咋呼呼的声音。
　　张想妹又舔了舔嘴唇：“太太，给糖，甜。告哥哥”
　　唐大妞在一旁一遍大力的搅拌着饺子馅儿，一边嘎嘎笑道，“这算什么啊？？老太太，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嘿，您这老太太。”张沈飞挑起眉梢，“往年吃点油跟要您命似的，但凡做饭时候多放那么一两滴，您就得嚷嚷着日子过不下去了。
　　晚上六点多，先是偶尔一两声鞭炮由远及近的响起，而后原来越密集。
　　扭头，拍着屁股就往外头跑。
　　“磕了头就赶紧过来吃饭。快快快！！”老太太招呼着。
　　虽说自个儿跟大哥分了家，但他们老张家一共就兄弟俩，过年的时候，总还是要在一起过的。
　　老张家厨房里。
　　啊，这个
　　张奶奶只感觉一阵眼晕，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你小子被狼撵了？？跑这么快？？”张沈飞举起小老六，拿胡渣扎他的脸。
　　张想妹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裹了一圈儿，一双眼立刻亮晶晶。
　　打发走小老六，张沈飞一挑帘子进了厨房，就看到案板上的大篮子里，放着满满一篮子刚蒸好的白花花的大馒头。
　　把老太太哄得喜笑颜开后，张沈飞突然呀了一声。
　　“我说你老这么问干嘛啊？？？要听得时候，我会让你停的！！！”张奶奶烦了，怼道。
　　“怎么回事儿？？？傻柱今年在易大爷家过年？？？”张沈亮很是诧异。
　　他又何尝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
　　自打父母去世后，哥嫂养孩子和自己不容易，老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张奶奶烧着火，心里本来也挺美，可听到大孙媳妇的话，顿时就黑了脸：“大过年的，不会说话就把你那嘴闭上！！！”
　　“我怎么啦？？”老太太却似乎有意跟他刚，“往年家里日子难过，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今年风调雨顺，你有了好工作，你哥哥也涨了工资，我老太太就想踏踏实实的过个好年。
　　老张家六个葫芦娃，齐刷刷拍拍坐在门槛上，每人捧着一小碗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往年的老张家虽然说人多，但穷的一批。过年吃的饺子里八分白菜两分肉，可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太太，小老六说有蜂蜜吃！！！”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张奶奶白了他一眼。
　　炸酥肉，炸鱼块，炸鸡块，炸肉方，炸丸子，一盆盆的出锅，张沈飞新房的桌上，五斗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诶！！”张沈飞跑过去，提起油桶就往大地锅里倒油，“够不够，老太太？？？”
　　“不够，倒！！”
　　“成成成，怎么不成？？我不是跟您开玩笑吗？？”张沈飞凑过去哄她。
　　说到最后，一梗脖子，一副我生八个男孩我骄傲的样子。
　　这厮选衣服就两个标准，第一个好看，第二个还是好看。
　　张沈飞一把把他敦在地上，却不松手，非让小伙子告诉自己，为啥跑那么快。
　　写到谁家了，谁家就得给个一毛两毛，或者是几把花生，瓜子什么的，美其名曰润笔费。
　　易中海两口子没有孩子，聋老太孤家寡人，傻柱和何雨水的亲爹今年又刚跟寡妇跑了。这几个人凑在一起过年也能说得过去。
　　张奶奶瞅了瞅小老六这幅样子，拧开坛子，手指头戳进去，蘸了点儿里面的液体，抹在了张想妹的嘴上。
　　张沈飞斜靠在门框上看两人忙活，老太太干活的时候就见不得有人闲着，立刻便开始给他安排任务。
　　父母的排位还在那边的，供奉完饺子，又盯着六个小葫芦娃各自磕了头。
　　“呀?给我买的鞋啊？”张奶奶忙把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干净，拿过鞋仔细的端详着，笑的嘴都合不拢，“大飞给买了衣服，你又给买了鞋，今年这年过的，真好！！！”
　　“奶奶，这是正宗的小牛皮皮鞋这么多年了，也没给您置办过衣物.”
　　张沈飞眼神一亮，之前看电视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每当过年时，都会在院子里支起八仙桌给大家写春联。
　　一路上，时不时的就能听到爆竹响，三不五时的还能看到三五成群，拿着小鞭追逐打闹的小孩。
　　说完，抱着坛子低头往厨房猛走。
　　“不够！！”
　　下午五点左右，张沈亮提着新买的几瓶好酒和一个大包袱也回了院子。
　　张沈飞还以为这阎大爷一直如此的，今儿一看，这才明白，感情这位爷以前过年的时候直接卖春联。
　　张家的饭桌上摆上了丰富的年夜饭，爆肚炒肉，溜鱼片，醋溜腰子，炸排骨，海蜇拌肚儿，扣碗酥肉，扣碗鸡块，油炸花生米.
　　张奶奶从地锅里捞出两大海碗饺子，安排着两个孙子带着六个会走路的重孙子赶紧去给儿子和儿媳磕头。
　　到底是要过年了，不管大街还是小巷里，都挤满了办年货的人。
　　今年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够不够？？？”
　　张沈飞骑车顺着鼓楼东大街往南锣鼓巷拐的时候，居然在路边支着的一个小摊儿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老张家有儿子了不起？？就不能回自个儿家喝水吗？？
　　干嘛非得排排坐在大门口啊？？？劳资的心啊！！！！！
　　再有就是李油饼那边给的也不少，
　　厨房西北角的大灶台那里，大嫂唐大妞和奶奶两人搭配着在干活。
　　经过中院的时候，就听到老易家传来了聋老太，傻柱，何雨水的声音。
　　是以今年老张家这年过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有一点儿，她再有文化，也不一定能跟我似的，一口气给您老张家生八个男孩！！！”
　　张沈飞上辈子住的地方禁烟花炮竹已久，闻着这种记忆深处的味道，忍不住的大口呼吸着，心情居然还隐隐有些小激动。
　　“来不及了？”张奶奶满心疑惑，“怎么来不及？”
　　剁好的鸡块，排骨，肉段，各装了一大盆，拿淀粉，五香粉腌好了，只待最后下油锅炸。
　　但今年，张沈亮工资水涨船高，又跟着弟弟学了制作收音机，家里的经济条件得到了缓解。
　　这会儿她又在老太太的指导下切肉方，越切，唐大妞就越是喜笑颜开，嚷嚷着真是人活的久了什么稀罕事都能看到。
　　老张家人多，又都是大小伙子，吃起饭来一个顶仨，是以唐大妞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
　　张沈飞开始清洗年夜饭要用的菜，唐大妞和张奶奶则是继续包饺子。
　　“太太，这是什么呀？？？”两岁多的张想妹看到了，吸溜着手指头问道。
　　“老太太，您说说，这要是搁在去年，您告诉我咱们家过年能有这么多肉吃，我能相信才有鬼呢？？？”
　　“你呀，今儿可算说了一句我爱听的了。”张奶奶看向唐大妞。
　　他点点头，又摸了一把小伙子的头发鼓励一句：“不错，小小年纪有好的知道不独吞，知道想着哥哥们，是个好孩子。去吧。
　　除了平时一直在的那些商店，路边还多出来不少小摊儿，卖的都是自家剪的窗花，自己做的鞋子和各式小吃什么的。
　　至于为啥以后不卖，还换了个名头变成了润笔费，想来应该是因为国家严厉打击投机倒把？？？
　　老百姓们忙碌了一整年，到了今天，不管哪家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过个好年。
　　……
　　ps:不发烧了，但san值空了。脑袋里空的能听到回音

第156章 公平？懒政？
　　四合院，中院，易家。
　　易中海夫妻，聋老太，何家兄妹齐聚一堂，共同庆贺1953年春节。
　　往年的时候，易中海夫妻都是和聋老太一起过的，一个老的带着俩半老的，日子过的很是凄苦。
　　但今年不一样了！！
　　年初的时候，何大清那厮跟着白寡妇跑到了保城，只留下十几岁的傻柱带着不到十岁的何雨水，孤苦无依的在这四合院里生活。
　　易中海虽然心中早已经选定贾东旭做养老备选，但也听从聋老太的话，平时对傻柱也算和颜悦色。
　　聪明人都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易中海觉得他自己就蛮聪明。
　　虽然傻柱跟张沈飞关系近，但在遇到跟张沈飞无关的事情时候，傻柱还是跟他一条心的。
　　本以为秦淮茹和贾东旭捡现成的吃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成想居然还来了个要饭的嫌弃饭馊的！！！
　　“好，好，好。”张奶奶从炕桌上拿下一个红包，递过去。
　　但老三呢？他才三岁，谁家三岁的孩子吃二十一个饺子啊？？？那不得吃撑死？？”
　　她本来想说，要不今儿就让他们回去吃吧。
　　张奶奶对面的地上，张平安，张顺遂，张奋斗，张奋进，张招妹，张想妹排队站着。
　　就证明自己找的这个养老备胎没错儿！！！
　　于是他摆出一副和蔼的笑脸说道：“大过年的，人多热闹，就在这里吃吧。老伴儿，去再拿两只碗两双筷子。”
　　张奶奶又是一个红包。
　　阎埠贵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催着着其他两个儿子赶紧吃饭。
　　双方拉扯了几番，秦淮茹这才把红包揣进兜里。
　　嘶！！！易大妈闻声瞳孔骤然一缩。
　　易中海见状，眼神中立刻出现满意之色。
　　谁料到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门口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不碍事，我也来了！！！”
　　于是一群人就坐，贾张氏更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唯一的那条红烧鱼的旁边。
　　张沈亮，唐大妞夫妻俩如同哼哈二将一般，站在炕下她的两边。
　　说完还吧唧一下嘴，一副很看不起这桌饭菜的样子。
　　易家的门被打开，贾东旭，带着抱着棒梗的秦淮茹走进来。
　　“哎哎哎，张大妈，干嘛呢你？？”傻柱见状不乐意了，“拢共就那一条鱼，您自个儿都弄走了，别人怎么办？？？”
　　傻柱把最后一道水果甜汤摆上桌，用围裙擦着手微笑道：“菜都齐了，都准备上桌吃饭吧。”
　　小样儿？？不就吃你家一顿饭吗？？
　　今年，当他提出要三家合在一起过年的时候，傻柱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聋老太之后，又是易中海，还是如实这番的拉扯之后，秦淮茹手下红包。
　　最后，
　　一顿年夜饭，贾张氏一个人吃了一条鱼，半盘子扣肉和六十个猪肉白菜的饺子。
　　一边分，一边嘀咕着：“今儿你妈一共包了一百零五个饺子，全家五口人，每人二十一个。”
　　一旁的何雨水却是一副早已经看穿一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张平安小跑过去，把红包接过来，笑的两眼迷成一条线。
　　吃饱喝足，贾张氏磕着易中海家的瓜子儿，又开始吹嘘自己成为工人阶级之后的美好生活。
　　虽说今年的贾东旭离开了轧钢厂，但是，能在大年三十来给自己拜年，证明徒弟心中还是有自己这个师傅的！！！
　　就凭这个，
　　易大妈撇了眼自个儿老伴儿，在心里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在了一旁。
　　阎家，桌子上摆着一大盆饺子。
　　但心里怎么打算的是一回事儿，当着外人面的时候，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得意的朝老伴儿和聋老太看了一眼，一副看吧？我老易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的样子。
　　秦淮茹装了半晌，见易大妈始终没开口留自己和贾东旭吃饭，只能说道：
　　“那啥，你们还是自己吃吧，我们家饺子都是现成的，我回去随便煮一下就成。”
　　我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二十一个饺子根本吃不饱。
　　聋老太朝着傻柱笑了笑：“傻柱子呦，别急。再等等，等等。”
　　老虔婆不是个好欺负的，平素就是个无理也要搅三份的主儿。
　　小辈儿们的红包都发完，确定人人都有，永不落空之后，张沈飞正要吆喝礼成，准备吃饭。
　　进门之后，先是绕着饭桌溜达一圈儿，而后摸着下巴点评道：“大过年的，今儿这菜可有点儿素啊！！！”
　　实际上他们家今儿根本就没做年夜饭，因为她婆婆说了，老易家都有三家合在一起过年了，多他们一家也不多。
　　傻柱呲着大牙乐呵呵道：“我啊，看上了一个姑娘！！赶明儿我使使劲儿，追上她，我们俩一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
　　这样明年过年的时候，我可就不跟你们这些个孤魂野鬼报团取暖了！！！”
　　罢了罢了，吃就吃吧！！
　　老二张顺遂也磕头道：“太太，祝您长命百岁！！！”
　　有意见？？要不要我把我们家老贾叫上来，大过年的，你们俩叙叙旧？？？
　　嘶！！老贾？？？？易大妈顿时蔫儿了。
　　懒政？？？？
　　阎埠贵眼神猛地一变。似乎阎解放提出了一个他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不到一岁的张盼妹和张引妹则是躺在老太太的炕上，吃着手指头。
　　“好，好，好，大家都好。”聋老太笑的一张脸皱成了菊花，干瘦如枯树枝的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秦淮茹。
　　“急什么？？少不了你的饺子！！”阎埠贵哼了一声，却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有情况？什么情况？？”贾张氏皱眉。
　　须臾，
　　张沈飞又喊：“新年新气象，顺遂，该你了.”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大妈四人坐在饭桌前，阎埠贵站在收音机前摆弄着按钮。
　　言辞之间对家庭主妇易大妈颇有打压，很是看不起。
　　我尼玛！
　　易大妈这次真忍不住了：“那啥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孤.孤魂野鬼？？
　　是说我们吗？？？
　　易大妈，易大爷，聋老太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噗嗤！！！”贾张氏忍俊不禁，笑的嘴里的花生碎喷了她怀里的棒梗一脸。
　　张奶奶坐在炕上，手中捏着黄铜旱烟袋，一旁的炕桌上放着厚厚一摞红包。
　　“所以说，您这不论年纪大小，一律分一样多的饺子，这根本就不叫公平，而叫懒政！！！”
　　什么玩意儿吗？？不是说老易成了七级钳工吗？？这桌子上也没有几个肉啊！！
　　啧啧啧，真是愈有钱就愈抠门.
　　易大妈被这么一挤兑，气的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四合院，前院。
　　易大妈撇撇嘴没吱声，聋老太则是拍了拍身边傻柱的手背。
　　阎解放气的咬着后槽牙盯着阎解旷，心中暗道吃吃吃，也不怕撑死你！！！！
　　阎家对面，老张家。
　　这尼玛到底是谁跟谁抢啊？？？
　　一桌子六个菜拢共就仨肉菜，你一个人占了一个半，现在还说别人跟你抢？要不要脸啊？？？
　　张沈飞站在六个侄子前方，瞅瞅天色不早了，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眼胳膊上并不存在的手表后，说道：
　　“金龙腾空去，灵蛇驾云来.挑灯辞旧岁，瑞雪兆丰年！！！
　　平安，赶紧给太太磕头拜年！！！”
　　贾张氏斜他一眼：“桌子上那么多菜呢，你们就不能吃别的吗？？就非得跟我抢？”
　　“公平？？不见得吧？？？”阎解放提出异议，“一百零五个饺子，五个人每人二十一个，听起来是是挺公平的，但是，您要仔细琢磨呢？？？”
　　话音落，屋里众人却是不动。
　　“仔细琢磨？？”阎埠贵挑眉看向二儿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就傻柱这样式的，真的，她也就放心儿媳妇秦淮茹跟他结交了！！！
　　“我说傻柱啊，你当着易大妈的面说生大胖小子，这不就相当于当着和尚的面说秃子吗？”贾张氏挤眉弄眼故意说道。
　　他这头儿还没有想明白，那头儿阎解旷却又颤颤巍巍举起手：“爸，二哥，二十一个饺子我能吃完！！我觉得这么分饺子挺公平的。”
　　这会儿吃了易大妈一记白眼，立刻返还回去，且恶狠狠盯着易大妈冷笑。
　　一旁的傻柱见程序走完，立刻呲着个大牙傻乐道：“秦姐，来得巧不如来的巧，一起吃点儿吧？？”
　　“哎呀，这，这不合适吧？？”秦淮茹看了一旁的易大妈一眼：“大过年的，伱们也是忙活那么久才弄好的.我们就这么来吃不太好再说了，我们家有饭。”
　　他走到饭桌前，抄起勺子开始给全家份饺子。
　　“老太太，易大爷，易大妈，过年好！！！祝你们年年有余！！咱们棒梗今年还小，赶明年一定亲自磕头给老太太拜年！！！”秦淮茹也凑上来说着吉祥话。
　　但易中海是个要脸的，大过年的，他可不想因为一条鱼，让整个四合院看了自己家的笑话，因此好说歹说的才把傻柱给安抚住。
　　一旁的傻柱似乎对贾张氏独美很是不满，连忙也开口道：“张大妈你甭美！！我告儿你，我明年也有情况！！！”
　　而后是张顺遂，张奋斗，张奋进
　　发完了前六个，炕上的老七和老八也没少。
　　说完，一把将傻柱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凳子上。两人有说有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拿着，又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孩子的。”聋老太说。
　　“跟你抢？？”傻柱气笑了。
　　易大妈心情不顺，聋老太心情不爽，贾东旭也不高兴，都不吱声，只当没听到她的话。
　　易大妈应了一声，双脚却不动，只是说道：“让东旭和秦淮茹在这里吃本来是没什么的，但就这么留张家嫂子一个人在家，好像也不太好啊
　　要不然，今儿就让他们先回”
　　这会儿天擦黑，易家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吃食。
　　“师傅，师娘，老太太，我带着媳妇儿，孩子来给你们拜年了！！！”
　　谁家好人大过年的跟死鬼搅合在一起呀？！！
　　傻柱是个暴脾气，撸起袖子就想教贾张氏做人。
　　一想到自己两口子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最后却给老贾家做了家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趁易中海没注意，偷偷剜了贾张氏一眼。
　　谁料就这一眼，居然被贾张氏给逮了个正着。
　　“你爸爸我办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讲究一个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分完了之后，还要摸着小胡子自己点评一番。
　　贾东旭刚走进老易家大门，立刻满脸堆笑：
　　“等明年我努努力，成了一级工，一个月工资就有三十多，那时候，我日子就更好了。”贾张氏敲着尾巴说道。
　　一扭头，只看到贾张氏穿着一身崭新的棉袄，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脚步就走了进来。
　　下午下了班，他便提着厂子里发的东西跑到易家，跟易大妈一起忙碌年夜饭。
　　“爸，我都要饿死了，您就别摆弄那收音机了，赶紧给大家分饺子吧。”阎解成催促着。
　　聋老太见状，脸色漆黑如墨。
　　傻柱对此满眼迷茫，似乎疑惑易中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易中海穿着干干净净，下午刚剃的小平头很是精神。
　　阎解放点点头：“对啊，爸，您看。您三十多岁了，一顿饭二十一个饺子，正好吃饱，当然，也有可能欠一点，但欠的不多。
　　话音刚落，老大张平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而后大声喊道：“太太过年好！！！”
　　一旁的易大妈见状，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心中暗道明年说什么也不让老贾家过来拜年了。
　　此时，他就坐在自家堂屋正中央的圈椅上，两眼盯着大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说完不顾一旁老伴的脸色，直接扭头进了里屋。
　　两家住隔壁，易中海显然知道老贾家到底有没有做饭，但该给徒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要不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呢？？
　　“呀，老太太，这多不好意思啊。”秦淮茹咽了下口水，嘴里客套着。
　　易中海举杯，刚想讲两句应个景，就看到贾张氏左右手各抄起一双筷子，左边的筷子夹起半盘子扣肉。
　　右边的筷子直接扎在那鱼腹部，而后猛的翘起整条鱼，放在自己眼前的碗里。
　　啊，这个屋子里突然一阵尴尬。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低头便开始猛的干饭。
　　说完，
　　张奶奶却是摆摆手，从口袋里单独掏出来一个红包，递给了唐大妞。
　　后者顿时受宠若惊：“什么意思？奶奶？这是给我的吗？？？”

第157章 撅着眼子加油干！！
　　看到老太太居然给自己发了红包，唐大妞顿时受宠若惊。
　　啥家庭啊？？？！！生了八个孩子的老娘们儿也能有压岁钱？？？真他娘的跟做梦似的！！
　　看着老太太手里的红包，唐大妞有点胆怯的不敢接。
　　张奶奶见状，便说道：“拿着吧，这些年你又是照顾几个孩子，又是帮着拉拔大飞的，也辛苦了”
　　以前大孙媳妇的辛苦她也不是看不到，但不是穷吗？？没那个条件，也就没吱声。
　　但今年条件好了，该表示的也就得表示一下。
　　再说了，长嫂如母，先把大孙媳妇笼络好了，今年小孙子娶媳妇的时候，也得让她帮趁着
　　“老太太！！！”唐大妞接过钱，眼含热泪的表示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老张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有了！！！我想到了一个很适合嫂子的兼职！！！”
　　好端端的，人犯不着突然把活儿收回来，专门给她们一个新开的集体单位啊！！！
　　“没有让我接外包活儿？？那你说那些是什么意思？？？”唐大妞看向张沈飞。
　　摆个摊儿之类的虽然时间看起来自由，但少不得要起早贪黑，也是不成。
　　“他爹，伱赶紧的，走两步试试”把男人扶起来后，唐大妞指挥着，“那啥，你再大跳一下。不行再来几个俯卧撑，多来几个.”
　　虽然小孙子花了三百块钱买下两间屋子的事情，在四合院里有不少人都不理解。
　　唐大妞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一天能弄几双手套，张奶奶也表示自己也能干。
　　生九个没有闺女那就生十个！！
　　生十个没有闺女那就生十一个！！！
　　反正一句话，不生出闺女不罢休！！！
　　嘶！！看到唐大妞那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张沈亮突然有点腿软
　　一旁的张沈飞则是拍拍大哥的肩膀，为其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幻想着第一步先把现在住的两间房买下来，至于第二步.倒还没想
　　张奶奶点点头：“买房是对的，不管到了哪个年代，有了钱置办家业，都没错儿。”
　　他自己又定成了五级工，一个月工资有六十多，这才敢想“以后”。
　　张沈亮虽然不说话，但也眼巴巴的看着弟弟。
　　但是一旦做成的话，就帮到的不是自己一家，而是本社区居委会下属的几百户人家。
　　因为订单不是特别多，也不算固定，所以那些集体所有制单位也没有固定的工人，很多时候，也是跟糊火柴盒一样，是让人带回家做的
　　我之前听办公室的牛丽丽说过，好像是织一双手套八分钱，一顶帽子三毛.”
　　唐大妞急的不行，忙不迭说道：“所以大飞你的意思是，让我打听一下那些外包单位在哪里，去他们那里接单子回来做吗？？？”
　　还有刚升职成为居委会副主任，急于做出成绩的田小枣。
　　我唐大妞无以为报，今儿大年三十，我就发个毒誓，一定要让你们老张家的长孙亮子这辈子儿女双全！！！”
　　三个人六双眼盯着自己，张沈飞顿觉亚历山大。他挠了挠不长的头发，思索着。
　　啊，这个，张沈飞摸了摸鼻子。
　　差点忘了，人大哥大嫂带孩子选的是简易模式。
　　神尼玛俯卧撑！！！张沈飞一口口水差点呛死。
　　以后八个侄子娶媳妇，哪个不得单独有两间屋？？
　　当然，
　　“奶奶，大飞，我今天早上去买肉遇上小枣，听她说现在咱们南锣鼓巷又有好几家买了现在租住的房子呢！！”唐大妞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生八个儿子还没有闺女那就生九个！！
　　见他确实没事儿，一家人这才开始上炕吃饭。
　　唐大妞则是把之前藏起来的那几瓶北冰洋汽水都拿了出来，几个孩子每人分了半瓶，顿时乐的各个呲着大黄牙。
　　张沈飞把自己的设想讲了出来。
　　嫂子你负责给她们做记录或者是做统筹之类的工作，到时候你拿死工资也好，或者从她们的计件任务中抽成也好”
　　“什么兼职？？？”唐大妞/张沈亮/张奶奶三人齐刷刷看向他。
　　这样一来不但收入比做外包更稳定，工作时间也会更轻松，而且说出去，在集体所有制单位负责登记工作，可比做外包要好听多了。
　　要不说这些邻居们贼呢！！
　　一边说有租的房子，二傻子才花钱买呢！！另一边呢，又一个个偷偷的去买房。
　　以后不管自主还是留给孩子，都是好的。
　　总不能真让儿子们打光棍吧。
　　现在让哥嫂一下子买那么多房不现实，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遇到这样需要用脑子的地方，他就不自觉的想依靠着弟弟。
　　谁知他不拍肩膀还好，这么一拍，张沈亮直接膝盖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对啊，大飞说的这个劳保用品确实可以啊！！！
　　“我才六十多，眼不花耳朵不聋，回头每天跟聋老太聊天的时候，弄一双手套织着，连玩带干的，多好。”
　　咋呼完了，觉得二叔说的其实有道理。
　　唐大妞此言一出，张沈亮立刻也扭头看向弟弟，巴巴儿地等弟弟给想办法。
　　“嗯嗯嗯！！二叔，你就帮帮忙吧，你看你可有八个侄子呢。
　　八个孩子俩大人，一家十口挤在四十平不到的两间房里。
　　张沈亮也说道：“那边住的都是商户，置办产业一直比普通人积极。再说了，他们手头比咱们可宽裕多了。”
　　张奶奶这会儿已经吃完饭，点着黄铜烟袋锅子吧唧吧唧抽烟，见大孙媳妇执意要找兼职，便也说道：
　　“大飞，你给你嫂子出个主意，一个月哪怕挣个三块五块的，总比在家里闲着好。”
　　但是，
　　张沈飞这才告诉她，他的意思是跟田小枣商量下，由居委会出面搞个集体所有制单位，承接轧钢厂和机修厂之类的劳保用品业务。
　　这要是不再撅着眼子加油干，回头家里就是八个光棍，这谁能受得了？？？
　　张沈飞没想到自己一席话给哥嫂产生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搞得这夫妻俩大过年的就开始研究生财之道。
　　只是他嫂子的情况特殊，要按时按点儿的给孩子们做饭，普通的工作肯定是做不了。
　　折腾这么老久，得亏家里炕烧的火热，要不早凉透了。
　　也是啊！！
　　“田小枣不是说已经是居委会副主任了吗？让她牵头，你跟她一起忙活，单位搞好之后，嫂子你就负责对接那些工厂和你们单位的业务.
　　劳保用品的活接回来后，由咱们居委会的大妈，大姨或者是家庭妇女们拿回去加工，她们赚计件的工资。
　　这玩意儿，就是把你大哥扒皮抽骨，也买不起啊！！照你这么说，你八个侄子最少一半儿得娶不上媳妇儿！！”
　　按照大飞刚才说的，人家轧钢厂本来有自己熟悉的合作单位。
　　“大哥你们家孩子多，甭说买两间房，就是买个十间八间的也不多。”张沈飞夹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
　　要只靠着你大哥挣钱给他们娶媳妇，那有一大半儿得打光棍！！”唐大妞眨巴着大眼看着张沈飞。
　　其实按说这两年还没有到公私合营的时候，市场经济一片繁荣，虽然铁饭碗不好找，但普通的工作还是一抓一大把的。
　　她此言一出，张沈亮和张奶奶皆是眼神一亮。
　　唐大妞撇撇嘴：“什么带八个孩子？？我明明一个都没有带啊！！
　　他们大的带小的，不大不小的自己玩儿，我每天就给他们做个饭，不碍事。”
　　张沈飞想了一阵子，捏起酒杯呲溜一口小酒，突然福至心灵。
　　“孩儿他爸，孩儿他爸你没事儿吧？好端端的咋膝盖还软了呢？？？”唐大妞咋咋呼呼的上前扶自个儿的男人。
　　自己从零开始创办工厂当然要比从别人那里接外包的活儿要难的多。
　　这样的日子过的，他们两口子说不心急是假的。只是以前日子过的捉襟见肘，连饭都吃不饱，急也是白急。
　　也就是最近，
　　老二分出去了，日子过的还蛮好，不需要他们帮衬。
　　现在孩子们小，倒还好，要是等再大一些了，根本就住不下。
　　八个儿子呢，刚才弟弟说的那席话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张沈飞蹙眉：“嫂子你带八个孩子，还有时间找工作？？？”
　　“大哥，嫂子，我跟你们说一句话你们别不信，早晚有一天，男人没有两间房子连媳妇儿都娶不了，只能打光棍。”
　　这会儿又没有外人，一个个左手筷子右手勺子，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大快朵颐。
　　张沈飞咽下嘴里的猪耳朵，说道：“咱们巷子这边的人还是胆小，我听人说，前门那边买房的人更多。兹要是手里头有闲钱的，都买。”
　　但在张老太看来，租的房子那是别人的，买下来的，那才是自己家的！！房本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住起来腰杆儿才直！！
　　是以不管老大孙子还是小孙子买房，她都举双手赞成。
　　大家都觉得每个月花两块钱租房挺好，花大价钱买房，那等于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倒也不是他给弟弟压力差，实在是兄弟们打小儿，他就是个死脑筋，弟弟的脑仁儿比他多，脑子比他活泛。
　　能带回家，还计件收费，一双手套八分，一天不说多，弄它五双，一个月一百五十双，那就是十二块钱！！
　　一年一百五，嘶！！一间屋子的钱马上出来了！！！
　　“就比如咱们每个月发一双的劳保手套，帽子啊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外包出去的。
　　四个大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过去一年的是是非非和对未来新的一年的期许。
　　唐大妞听完张沈飞的讲述，却是皱紧眉头：“大飞，你说的都挺好，小枣那边我觉得她也能同意。”
　　这样的工作，街道里其实一直也有，比如糊火柴盒，串糖葫芦什么的手工活。
　　张沈飞瞅见了，决定明儿支援给八个葫芦娃一人一只牙刷.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六个小伙子从出生开始，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酒席。
　　我去！！这是真吓到了啊！！张沈飞在心里偷笑。
　　但是，嫂子说想办法去找那些外包的集体所有制单位，却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没两间房就得打光棍？？？嘶！！！
　　他们家可八个儿子！！！
　　四九城人安土重迁，有了钱就爱在住的地方置办分家业。
　　便又叹息一声说道：“这个家只靠着你大哥也是不行。老二，你鬼主意多，你给嫂子想办法找个弄钱的门道呗？？”
　　这么一来，可选择的余地其实不大。
　　适合唐大妞的工作，最起码要满足两点，一，时间自由，二技术含量不高。
　　他摆摆手，说道：“嫂子，你误会了，我没说让你拿外包的活儿回来做。”
　　“但是人轧钢厂能把活儿派给咱们做吗？？？或者换句话说，人凭什么把活儿给咱们呢？？”
　　自家男人这膝盖要是废了，自个儿还怎么要小老九？？？
　　张沈飞倒也不卖关子，告诉三人轧钢厂和下属的机修厂之类的，定期会把一些劳保用品外包给集体所有制单位。
　　这四合院里要论起谁家的住房紧张，他们家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你们做，我下了班回到家要是有收音机我就组装，没有的话，我就也跟你们一起干。”张沈亮也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不会闲着。
　　唐大妞闻言，立刻咋呼道：“一间房都小二百了，十六间就得四千！！
　　说到这里，张沈飞停顿了一下，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喝。
　　但领取那些活儿都是有规定的，要家庭贫困到一定地步，还得家里没有人有正式工作才行，这两点他们家都不符合，是以这条路也堵死了。
　　张沈亮摆摆手，满脸黑线：“我没事儿，都吃饭去吧。”
　　她嫁过来之前她妈可是有交代过的，说这男人行不行的，一看后腰二看膝盖。
　　“我跟你嫂子都商量好了，等明年我们俩踏踏实实干一年，到明年过年的时候，争取把我们住的那两间后罩房也给买下来。”
　　而于唐大妞而言，
　　毕竟，做这样一个集体所有制单位也是在给本社区的住户们谋福利。小枣那样热心的人，肯定能答应。
　　张沈飞取出一瓶老白干，给桌上四个大人都满上。
　　饶是如此，那两间房也是他们租的，而不是买的。
　　张奶奶见状不满的敲了敲桌子：“路子都给你了，饭都给你做好了，还要让人端着喂你嘴里吗？？自己都不知道想想办法，就等着别人给拿主意？？”
　　“自己也用用脑子，一起想办法！！！”

第158章 男儿膝下有什么！！
　　“自己也用用脑子，一起想办法！！！”张奶奶把黄铜烟袋锅子在桌子上敲的砰砰响。
　　似乎想以此来敲醒老大的脑袋，让他们两口子也能想到致富之道。
　　唐大妞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不是老二脑瓜子好使吗？亮子这脑子笨的跟猪似的，你让他想，他也得能想的出来才是”
　　要不老话说老大忠，老二奸呢？？自打嫁到老张家，她可算是看出来了！！！
　　张奶奶见不得孙媳妇埋汰大孙子，忍不住替他辩驳：“我们家亮子那是稳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什么脑子笨？？”
　　唐大妞又是一撇嘴：“本来就笨，还不让人说.”
　　大过年的，说人吃屎.
　　唐大妞这下老实了臊眉搭眼道：“老太太，您就是看不上我，老是挤兑我.”
　　“考考您！！”傻柱点头，偷笑。
　　张沈飞定睛一看，有傻柱，阎家老二阎解放，刘家老二刘光天，还有陈家的三儿子小陈四。
　　不夸张的说，你小子一撅腚，拉稀的还是干的，便秘还是窜稀了几天我都知道。这会儿你跟我装？？没意思了吧？？？”
　　她只能当这个恶人，在其中调停。
　　“过年好，你小子大过年的不在家守岁，在这憋着什么坏呢？？？”张沈飞上下打量傻柱一番，说道。
　　傻柱听到张沈飞把自己给阎解放三人二踢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才确信，他是真的猜到自己想干什么了。
　　唐大妞一拍巴掌：“没毛病！！是这么个理儿！！！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小枣，赶紧跟她说说.”
　　张平安和张顺遂挨了打，一手捂着后脑勺可怜巴巴，另一只手却还是把剩下的馒头塞进了嘴里。
　　还编了顺口溜，说什么要是不给钱，就让对方一辈子抱不上娃娃什么的，把那两家人气得够呛。
　　在1966年的大年初一，让棒梗带着俩妹妹跑到阎家和许大茂家的床头给人拜年。
　　张沈飞在一旁偷笑，又故意挤兑大哥：“那啥，大哥，有句话叫男人膝下有什么来着？？”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几个儿子吃东西狼吞虎咽还情有可原。
　　可最近这俩月，家里条件已经好多了不说，二叔也时不时的给几个小东西带肉吃，怎么这几个小子天天还是跟饿死鬼托生的一样？？？？
　　阎解放，刘光天和小陈四三人瞅了张沈飞一眼，捂着口袋就出了四合院。
　　两个兄弟又吃了一阵子，把他妈后来拿的那一筐馒头剩下的三个都用菜汤给沾着吃了，这才拍拍肚子表示吃饱了。
　　没用的东西！！
　　但张沈飞可不吃它这一套，见状嗤笑一声：“装，再装？？？
　　不是我说傻柱，咱俩可是发小儿，打小儿一起长大的。
　　她也没怎么样啊？怎么这老太太就总是对自己鸡蛋里挑骨头。
　　大半夜的，这几个人不在家里守岁，在这里干嘛？？？
　　张沈飞正想过去询问，对面傻柱却看到了他。
　　就这唐大牛还一直说他笨，他看她才笨呢！！
　　真当她不知道呢？？？
　　大孙媳妇脾气上来的时候，在那后罩房的里屋，让大孙子罚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张沈亮被揭了短，低头臊眉搭眼的不吱声。
　　这会儿老大张平安和老二张顺遂正在拿着馒头沾菜汤吃，俩人眼前的盘子比用水洗过的都干净。
　　话说到一半，人已经起身要往门外走。
　　“那啥，你们先走吧，事情就按咱们说好的办啊。”傻柱拍拍几人肩膀，打发他们走。
　　这么多年，这厮但凡想做点儿什么坏事儿，就是这幅样子。
　　她敲打唐大妞，并不代表就不喜欢这个孙媳妇，只是因为大孙子太软，大孙媳妇太硬。
　　所以外头才有人戏称他们南锣鼓巷是轧钢厂家属区。
　　见他们这幅样子，唐大妞忍不住在兄弟俩一人后脑勺给了一个大巴掌。
　　张沈亮见媳妇儿听不到了，这才看向自家老太太：“奶奶，您也别总是找大妞的麻烦她也不容易。”
　　幸好是大过年的，大家都要守岁不睡觉，要不然，大半夜扰人清静，非被人骂娘不可。
　　“对啊。”唐大妞点点头，“人之前的单位合作的好好的，凭什么把活儿给我们？”
　　几个大孩子趴在炕头上数着一堆小鞭，数清楚后，由张平安出面，将其平均分为了六份。
　　“大哥，这不公平，拢共就这么一点儿小鞭，你怎么一个人占了一半儿啊？？？”张奋斗不乐意了，说道。
　　几个小子挨了吵也不生气，继续埋头干饭。
　　傻柱说着撇撇嘴，还捂着胸口，一副我是真的受伤了的样子。
　　有这样的孙子，她能不时不时的敲打孙媳妇吗？？说到底，还是孙子没用啊！！！
　　几个小家伙见自个儿亲爹挨了打，顿时乐不可支，气的张沈亮直骂娘，说养了一群白眼狼。
　　这么一来，也等于是变相的给工人们谋了福利。”
　　那仨小子刚把二踢脚放在口袋里，捂着口袋就出了四合院直奔巷子口。
　　屋子里众人吵吵闹闹间，唐大妞端着一簸箕馒头走过来，见状，几人也就换了话题。
　　“嘿，神了！！”傻柱竖起大拇指，“大飞哥，您说的都对，那您倒是猜猜看，我打算怎么整治他？？？”
　　张沈飞对她的话表示认同：“所以说，如果你们的厂子真的办起来了，这就是你们的优势。”
　　如果给外人干，还不如给他们“轧钢厂家属区”的职工家属们干吗？？
　　“都吃饱了就行，老大老二去洗碗，老三老四擦桌子，老五老六也别闲着，把地给扫了。”唐大妞开始指挥几个儿子干活。
　　“老二的意思不就是，轧钢厂的活儿给谁干都是干。
　　甭看刚才他跟傻柱几人有段距离，但他可是瞧得真真的。
　　她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
　　“不是奶奶说你，你在你媳妇面前该支棱起来的时候，也得支棱起来！！！”张奶奶说起大孙子在大孙媳妇面前的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居然就看到对门老阎家门口站着一群人，似乎正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这有啥不明白的？我都听明白了！！”一直没吱声的张沈亮突然开了口。
　　傻柱见张沈飞说自己憋着坏，顿时便不乐意了，嚷嚷着：“嗐，大飞哥你怎么这么说弟弟呢？我怎么就憋着坏了？？
　　您真的是，您要是这么说我，真的，真的是伤了弟弟我的心了。淡了，咱们的兄弟情淡了啊！！！”
　　“也是哦！！”唐大妞挠挠头，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张沈飞，张沈亮，张奶奶，唐大妞坐在炕上吃着瓜子聊着天。
　　这一出来，
　　他的提议获得了几个弟弟的大力支持，一会儿的功夫，四个人都下了炕，争前恐后的往院子里跑。
　　“对。大哥你真聪明！分析的跟我想的完全一样。”张沈飞给予肯定，又道，“所以说嫂子啊，你们要是真的能办起来，集体所有制加工厂，就利用这一点跟轧钢厂谈。
　　张沈飞笑了：“真当我没看到呢？？你小子刚才给阎解放和刘光天，小陈四的二踢脚.那几个小子又溜着墙边出了门，直奔巷子口去了。”
　　自己则是端了一杯热茶慢慢啜饮着，张奶奶和张沈亮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不吱声，张沈飞抽着烟也不吭声。
　　原剧中，三大爷阎埠贵得罪了这厮之后，他就是这样找到棒梗。
　　过日子就跟那个天平称东西是一个道理，不能一边儿倒。
　　而这二百多户里头，不说全部，最起码百分之九十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
　　“嫂子，你刚才不是问我轧钢厂凭什么把活儿给咱们居委会的下属单位来做吗？？”
　　可得没事儿多照顾着点儿，让他们吃饱饱，长高高，以求给老易，老聋子更大的压迫感！！！
　　“二叔，你真好，等我们长大了，一定给你养老！！！”张平安/张顺遂感动的慌忙给二叔表忠心。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几个小子喧闹的声音。
　　巷子口有什么？？公厕啊！！
　　虽然不知道傻柱是怎么说服的那几个人，但不用说，张沈飞也猜得到，今天晚上那六个二踢脚是肯定要在公厕派上大用场的。
　　“伱以为我想？？”张奶奶横了他一眼，“你媳妇儿自持生孩子有功，天天飞扬跋扈的，你又是个泥捏的性子。
　　左边重了，老家儿就得往右边给偏一点儿。右边重了，就得帮着再往左边挪一点儿。
　　“有小腿？我有你奶奶个腿！！！”张奶奶气的一烟袋锅子抽在大孙子的头上。
　　“吃，吃，吃，兔狲就尼玛的知道吃，那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
　　我要是再不时不时的敲打一下，她还不得粘上鸡毛就上天？？？”
　　张沈飞嫌跟老太太聊天无聊，干脆也下了炕：“我去跟平安他们一起放炮。”
　　老太太见状，更不满了，把烟袋锅子再次敲的砰砰响：“你才笨！！你那嘴是吃屎了？老撇什么撇？给我收回去！！！”
　　“我哪有占一半？我是帮老五老六拿的，他们现在不睡着了吗？我先帮他们装起来。”张平安辩解完，不等弟弟们反应过来又道：
　　“走吧，咱们现在出去放鞭炮。”
　　自个儿家住城里，几个侄子已经很享福了。
　　张沈亮低着头，搅着手指头：“男儿膝下有小腿”
　　张沈飞此时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开始回答唐大妞之前的疑问。
　　这年底可没有什么小皇帝，小少爷的说法。孩子养到四五岁帮着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再正常不过。
　　他以后可指望着这八大金刚坐镇，横扫四合院，拳打聋老太，脚踢易中海呢！！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几个小的已经睡着，盖着小被子，小脸红扑扑的像苹果。
　　“呦？？？”张沈飞挑起眉梢，“想考我？？？”
　　虽说这个年代没有春晚，但老百姓依然有着守岁，且在凌晨十二点卡点燃吃饺子，放烟花爆竹的习俗。
　　这一低头，就看到满桌子十几道菜，居然被几个兔崽子给吃的一干二净。
　　再发动社区里的那些有男人在轧钢厂工作的妇女们，让她们把该吹的枕边风都吹上这样你们从轧钢厂找活干这事儿啊，保准能成！！”
　　见他们三个背影消失，傻柱这才凑到张沈飞面前嬉笑道：“大飞哥，过年好！”
　　张沈飞见状，忙制止道：“别啊嫂子，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的，先踏踏实实的把年过完再说呗。”
　　傻柱刚才，给那三个半大小子一人俩二踢脚，那玩意儿小名叫雷子，威力巨大。
　　张沈飞摸着下巴，略一思索：“我瞅你小子刚才和阎解放，刘光天那架势，估摸着是想收拾谁.
　　这个人嘛，肯定跟你有过节，那过节还不小，你心里气憋得挺足，所以放着好好的除夕不过，也得好好整治他一番.我说的，对也不对？？？”
　　张沈飞见状，忍不住给几个侄子说情：“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能吃才能长，让他们吃！！”
　　优势？？？唐大妞挠挠头：“什么优势？？老二你说话怎么稀里糊涂的，就不能明说吗？？”
　　老二都说那么清楚了，她还是听不懂。
　　张沈亮分析一通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弟弟：“老二，我说的对不对？？？”
　　联系？？？
　　说完，不高兴的起身去厨房给几个孩子拿馒头了。
　　这要是乡下的孩子，放学之后放牛，放羊，割猪草喂猪什么的，简直有做不完的家务。
　　再说了，办厂子这样的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且麻烦着呢，这就不是操之过急的事情。
　　张沈飞没有回答她，反而反问道：“嫂子你说，咱们居委会跟轧钢厂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他把三个弟弟的分给他们后，将剩下的三份都放在了自己的口袋。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傻柱却还在装傻：“不是，那大飞哥你这么了解我，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是想干吗？？？”
　　就傻柱现在这副表情，还有大半夜不睡觉，跟一群半大小子搅合在一起的剧情，他可太熟悉了。
　　唐大妞歪头略微一思索，便说道：“这还用说吗？？咱们居委会一共二百来户，都住在南锣鼓巷。
　　说完，也不管老太太和唐大妞取笑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半大小子，取下棉袄裹身上就一挑帘子出了门。
　　但是，他还不死心，继续问了对方最后一个问题。
　　“那大飞哥，您最后再猜猜，我要整治的人是谁？？？”

第159章 地，地震了？？？
　　傻柱没想到张沈飞居然把自己的想法都猜了个透，但他依然不死心，问道：
　　“大飞哥你这么厉害，那你倒是猜猜我想整治的人是谁？？？”
　　“这还用猜？”张沈飞嗤笑一声，“你想整治谁，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哦？？”傻柱狐疑的看着他。
　　“想知道伱想整治谁，只需要看最近你最烦恼的事情是谁引起的”张沈飞说道。
　　自打上次傻柱跟小羊发生了不可不说的故事之后，虽然当时在他的建议下，易中海和刘海中当着大家面检查了小羊的皮燕子，给傻柱洗刷了冤屈。
　　但那件事还是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东城区和轧钢厂，机修厂等区域。
　　聋老太拄着拐杖跑不快，急的直跺脚。
　　许大茂被二踢脚和大家高喊地震的声音惊吓，整个人大头朝下噗通一声滑进粪坑里。
　　也是因此，现在电线杆上的众人可以对公厕内部的情况一览无遗。
　　火树银花嘛，那铁定行大运。
　　俗话说，登高望远。
　　因为公厕太小，人太多，有些来得晚的人根本找不到最佳观影位置。
　　傻柱伸出两根手指头，捏着鼻子擤了一把被冻出来的清鼻涕，抬脚抹在鞋底子上后，说道：“许大茂不老说他爹是直肠子，吃完了必拉屎吗？？？”
　　底下的人看不到公厕里面的动静，于是便朝着电线杆最高处的人喊话:
　　“王癞子，许大茂怎么样了？你给大家转播一下公厕里的情况啊！！”
　　他要是在里面乱掺和，那就是他这个当大哥的不懂事了。
　　“大家快来啊，许大茂掉进粪坑了！！”
　　因此最近这段日子，四合院的住户们都知道，傻柱是天天的着急上火，四方查探究竟是谁把自个儿那点丢脸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而且老百姓都喜欢下三路猎奇的事情，那故事越说越离谱。
　　等到他们几人来到公厕附近，便看到这里已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挤的满满当当。
　　嘶！！！
　　听傻柱说完，张沈飞想想了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点儿想哕。
　　后来还专门请了道士过来做法，道士来了之后才发现是鲶鱼。
　　张沈飞见状，忙推了他一把：“还瞎转悠什么？？赶紧挤进去救人啊！！！”
　　张沈飞一听，这傻柱是怕自己破坏他的计划，在点自己啊！！
　　巷子口公厕里，
　　“不对！！许大茂又沉下去了，半天没露面，不会是淹死了吧？？？”
　　但这难不倒充满智慧的四九城人民，有十几个人直接就爬上了公厕门口的电线杆。
　　我吃了！！我妈就往里头包了一个硬币，还让我给吃到了！！！
　　这可是有说法儿的！！吃到了硬币，接下来要行大运！！！”
　　建国拢共也才四年多，这时候的公厕还没有整修，依然是没有顶棚的半开放样式。
　　“咕嘟嘟，咕嘟嘟”
　　许大茂正想扭头跟傻柱再显摆一番，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傻柱可是个大小伙子，落下这样的名声被人耻笑不说，以后在择偶的时候，可选择的余地也将会大打折扣。
　　“对对对赶紧去瞧瞧热闹，啊不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大家一寻思，不能浪费！！！
　　“好家伙，这公厕是被炸弹炸过吗？？？全都是屎啊！！墙上，地上，哪儿哪儿都是.”
　　那院子的住户们一边喊，一边往公厕跑。
　　张沈飞点点头：“嗯呐，许大茂说许叔有窜稀的老毛病。”
　　甚至有人说，在川藏或者青藏草原上，最让人不齿的就是和小羊发生什么。
　　“咕嘟嘟，咕嘟嘟不，不能再喝了，咕嘟嘟.”
　　南锣鼓巷人多，屎尿也多，蛆虫也多。
　　傻柱也就是在四九城，要是在那里，非被人抓住浸猪笼不可！！！
　　“哎呦？？此话怎讲？？”张沈飞挑眉看向他。
　　他是想整治许大茂没错，但没想把这厮整死啊！！！
　　这大过年的，
　　傻柱拼着除夕夜不过，也要找人出来作妖。很明显，这是找到造谣的真凶了。
　　这年代的电线杆是都木制的，直径也就十几公分，被十几个人骑在上面，顿时便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
　　此时此刻，
　　“什么声音？？？”许大茂嘀咕着，“难道粪坑里又有鲶鱼了？？？”
　　如果今晚不会再有人来上厕所，自己是不是就要撑死在这茅坑啊！！！
　　不行，不要，我还年轻啊！！！！
　　傻柱得了保证，顿时眉开眼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张沈飞一半儿，两人磕着聊着天。
　　阎解放，刘光天，小陈四仨人二踢脚一上！！！哗啦啦，那不得漫天的火树银花？？？
　　张沈飞和傻柱对视一眼后，两人默契的各自扭头回了家。
　　“不是地震，刚才的动静是许大茂掉粪坑了！！！”
　　许大茂蹲在巷子口公厕里，一边砰砰砰的放大炮，一边感叹过年就是好，上厕所都有路灯照着。
　　粪坑深，一开始大家也没发现。
　　“救命！！救命！！！”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我是许大茂，我掉粪坑了！！！”
　　“但是大飞哥你说了这么久，还是没说那个人是谁啊！！！”
　　如是这番几次之后，许大茂眼中闪过一抹深深地绝望。
　　又因为慌乱，脚下不稳，时不时的打滑踉跄，整个人一会儿浮起来，一会儿又沉下去。
　　于是当时的保长又发动年轻人把鲶鱼都捞出来。
　　傻柱听完张沈飞的分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恨得牙痒痒的说道：“没错儿！！！X，那个狗东西害我，我今儿非给他点厉害瞧瞧！！！”
　　张沈飞：“啊，对对对！！！”
　　想起往事和记忆中鲶鱼甘美的味道，许大茂不由得探头往粪坑里看去。
　　尼玛啊！！大过年的能想出这种损招，傻柱可真是他娘的是个他娘的人才！！！
　　鲶鱼那玩意儿脏的很，什么都吃，粪尿也不挑。
　　整个南锣鼓巷各大院子住户们都被惊动，都吵吵嚷嚷着往公厕跑来。
　　寒冷寂静的冬夜里，二踢脚的声音响彻天际。
　　有了地理上得天独厚的优势，电线杆上的人便开始充当解说员，给大家讲解起来。
　　今儿是过年，
　　南锣鼓巷巷子口公厕前的路灯彻夜长明。
　　“哎呦这大聪明，整嘴里去了吧”
　　傻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后，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张沈飞：“大飞哥，虽然咱们四合院五小君子都是兄弟，但兄弟也分亲疏
　　就咱俩这关系肯定比你跟许大茂铁吧？？？？”
　　“许大茂掉粪坑了？”
　　想起小春花，许大茂突然凭空升起斗志，他努力的蹬腿，同时双手拍打着水面，终于让自己再次将头探出水面。
　　他这边稀里哗啦拉的正爽，突然就听到茅坑里传来砰砰砰的几声轻响，接着又是奇怪的滋滋声。
　　这年代电力资源紧张，大道上的路灯尚且不会整夜亮着，像小巷子什么的，干脆路灯一年也就开过年和国庆那几天。
　　到了后来，
　　浮上来的时候少，沉下去的时候多。每次摔倒在坑里的时候，那粪海上还有飘起一串可疑的气泡。
　　那粪坑里的几个二踢脚捻子终于烧到头，砰的炸裂开来，威力巨大！！！
　　一边嚷嚷着糟了糟了，一边团团转不知道怎么是好。
　　但糟糕的是，许大茂不会游泳。
　　行大运？？？？
　　下一刻，
　　许大茂砸碎粪坑表面薄薄的冰壳，开始在粪海浮沉。
　　这动静，
　　很快引起了公厕对面那座院子众人的注意。
　　立刻拍拍胸脯说道：“傻柱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哥哥我绝对不参合。”
　　春花姐，春花姐还在等着我！！！！
　　“咕嘟嘟，咕嘟嘟救，救命”
　　“不会吧？那么大个人怎么会掉粪坑里？？？”
　　就分吧分吧，拿回家炖了吃了。倒也不嫌脏，毕竟菜地里的菜还施农家肥呢。
　　四舍五入，这鲶鱼吃便便蛆虫，跟施农家肥不一样吗？？？
　　粪坑其实并不深，许大茂个子高，如果他真的站起来，也就到他的胸口。
　　张沈飞和傻柱，阎解成，刘光天，小陈四等人为了避嫌，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说到最后，傻柱和小羊之间的事情已然不是误会，而是真枪实弹的发生了什么。
　　他这么怀疑是有原因的，就解放前47年夏天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在公厕茅坑里扔了几条鲶鱼鱼苗。
　　傻柱乐了：“他爹窜稀，他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爹窜的更厉害！！那家伙只要饭一下肚，要不了十分钟，必窜稀，窜的跟黄果树瀑布似的！！！”
　　真想当杀人犯呢？？？？
　　他跟张沈飞摆摆手，示意自己先走，然后捂着屁股就撤。
　　好家伙，一尺长的大鲶鱼，捞出来了十七八条，一个个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
　　淹死了？？听到电线杆上王癞子的话，人群外围的傻柱顿时急了。
　　很快，
　　“赶紧的，去晚了当心他爬出来，就没有好戏看，啊不是。就不能帮忙了。”
　　吃完饭雷打不动必须拉屎！！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嗐，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都，嗐用我说名字？？？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大半夜的，你让阎解放他们死守公厕，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人那谁会大半夜去公厕拉屎？？？？”
　　一会儿虽然有好戏看，但现在过去就太明显了。还是先回家，等许大茂掉进粪坑后，再过去更合适。
　　大晚上的，即便是有路灯也看不太清楚，于是他便撅起眼子，努力的把头往粪坑里伸。
　　“肯定是喝醉了，走，看看去。”
　　今儿是什么日子？？那可是大年三十！！！
　　“嘿嘿嘿，他居然用手擦了一把脸！！！”
　　他们四合院没有厕所，大家晚上都习惯放尿盆或者痰盂儿在家里。
　　周边几个院子的住户们听到了，立刻高喊着“地震啦，地震啦！！”从屋子里往外跑。
　　就在此时！！！
　　张沈飞很好奇，许大茂要是一晚上不拉屎，傻柱还能让阎解放，刘光天他们大过年的，在厕所门口溜溜的吹着西北风等一晚上吗？？？
　　傻柱闻言，突然猥琐一笑：“要不我说呢大飞哥，甭看咱们几个都是发小儿，但您对许大茂的了解，那可是远不及我。”
　　他们的喊声很快惊动了巷子里其他四合院的住户们。
　　没多久，
　　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动静，就是许大茂本人。
　　有人晚上上厕所，老听到粪坑里有奇怪的动静，说是什么鬼拍手，给巷子里那些封建的大妈吓得够呛。
　　这厮要是死了，他可就成了杀人犯了！！！想到这里，他顿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嘿，来了！！”傻柱挤眉弄眼的示意张沈飞往后看。
　　唐大妞一边跑，一手扶着张老太，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家老太太拎了个小板凳。
　　“嘿嘿嘿，许大茂冒头了，许大茂站稳当了，那粪水没多高，就到他胸口！！！”
　　每次浮起来，许大茂都要绝望地大叫呼救，但不等他喊完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便会再次沉下去。
　　“大半夜的你们俩不回家吃饺子守岁，在这里干嘛？？？”
　　这件事说白了许大茂嘴贱在先，傻柱报复的招数虽然损，但也算师出有名。
　　“管得着吗呢？？”傻柱对他翻了个白眼儿。
　　许大茂捏着两张草纸一路穿过中院，前院，到了垂花门，见张沈飞和傻柱冒着寒风在这里嗑瓜子，顿时微微一怔。
　　张沈飞才不由得感叹，南锣鼓巷人真多啊！瞅这样子来了至少得有三五百。
　　得，来不及了。下次再显摆吧。
　　“嘿，孙子！！劳资跟你说话了吗？劳资是在跟大飞哥说！！”许大茂恨声道，说完了，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又跟张沈飞显摆道，“大飞哥，你还没有吃饺子呢吧？？？
　　95号大院的住户们听到许大茂居然掉粪坑里，一个个都乐疯了，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公厕跑。
　　那鲶鱼进了粪坑就好比是猪八戒进了高老庄，每天胡吃海喝的，一个个长的一吃多长。
　　夜里小解的时候，就在屋里解决，只有拉屎才会去公厕。
　　十二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得吃饺子，谁家都少不了！！！
　　他都安排好了，现在是十一点三刻，等许大茂吃了饺子，往厕所一蹲。
　　但众人不以为意，依然有人继续往上爬。
　　救人，对，救人！！
　　傻柱立刻挤开重重人群，往公厕里面冲去。阎解放，刘光天，小陈四几人现在也知道怕了，一个个忙不迭跟在他后面。

第160章 三个小黄人！！！
　　张沈飞，傻柱，阎解放，刘光天，小陈四几人费尽千辛万苦的挤进公厕。
　　一进去，
　　就看到四合院刘大爷，易大爷，阎大爷，张奶奶，陈大爷，许富贵等人都聚在这里，正在想办法对粪坑中的许大茂施救。
　　易中海几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根竹竿，朝着再次从粪坑里冒头的许大茂伸过去。
　　“大茂，大茂，赶紧抓住竹竿，我们拉你上来！！！”许富贵吆喝着。
　　许大茂在屎海几经沉浮，早已经撑得肚子溜圆，这会儿见竹竿过来，慌忙就想去拉。
　　但他现在满手滑腻，虽然勉强抓住竹竿，但根本使不上力气。
　　因为公厕里实在太臭，帮忙的邻居们扔下竹竿想撤。
　　“真够窜鼻子，但他们怎么洗澡啊？？”
　　两个方法，任君选择。
　　“我咋觉得不对劲儿呢？傻柱不会是心虚吧.”
　　“没错儿，大过年的，这几个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横不能不管吧？？？”
　　傻柱奋力的拔腿走到许大茂身边，先帮他把裤子给提上了。
　　就这样，场面陷入了僵局。
　　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到这里，
　　“老易，老刘，老许，你们都甭说了，我得为我们马记澡堂其他的客人们负责！！！！”
　　阎解放三人看着傻柱和许大茂满头满脸的黄汤，心中那是真不想帮忙。
　　什么情况？？大家过来不是为了救许大茂吗？？？
　　且不说家里冷不冷，热水够不够。就大过年的，他们这造型回了家，屎尿屁沾一屋子接下来整个年还过不过了？？？”
　　“大飞，情况我都听说了，但撒网也是有技巧的这样，还是我来撒网，你们拉。”
　　三更半夜，零下十几度啊！！用凉水冲澡。够狠！！！
　　许富贵不同意：“我觉得不成，这样非感冒不可，还是买水吧。”
　　“这可是救人的事情，有啥不同意的？？？”
　　而后众人如法炮制，没多久，傻柱和阎解放也上来了。
　　黑土大爷到底是老渔夫，一网下去就套住了许大茂。
　　“所以说，发小儿就是发小儿。哪怕平时闹的厉害，出了事儿还得是他！！！”
　　这会儿易中海吐够了，虚弱的扶着墙站起来，朝着傻柱三人说道：“那啥，你们歇够了没有？歇够了就去洗澡吧。”
　　啊，这个
　　张沈飞，易中海，刘海中几人对视一眼。
　　所有人交了钱就脱了衣服直接进大池里泡，跑够了就搓，搓完了再回大池子里打个滚，这澡就算洗完了。
　　许富贵，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几人则是发愁。
　　可要出去洗？？？人澡堂子能愿意？？？
　　最后，还是张沈飞拍了板儿：“能不能愿意的，让傻柱他们先过去再说。
　　这仨人现在只要一站起来，走两步，那是满地屎尿往下流啊。走一路，流一路。
　　谁知道老太太人老志气壮，摆摆手表示轻伤不下火线。
　　众人嘀咕一番后，阎埠贵率先表示：
　　众人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
　　虽然已经是1953年春节，但天气依然冷的不行。
　　这会儿仨人上了岸，小风一吹，一个个冻的直打摆子。
　　“说的轻巧，要是你家渔网你能同意？？？？”
　　一旁的唐大妞和贾张氏顿时乐翻了，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他的话立刻获得众人的支持，大家都说去澡堂子好。
　　“还得是大飞脑子好使，这情况除了用渔网大佬没别的办法。”
　　自个儿落下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以后这澡堂子也一样开不成。
　　傻柱和许大茂慌忙伸出黄叽叽的手，随手拉住其中最瘦弱的阎解放的两只手，同时用力！！！
　　噗通一声！！！
　　阎解放直接像是下饺子一样被拽了下去。
　　一边拖，一边高声喊着阎解放，刘光天来帮忙。
　　“你能别提棒子面粥吗？那颜色，哕”
　　帮许大茂穿好裤子后，傻柱又拽着他的衣领往岸边拖去。
　　而这时，距离许大茂落入粪坑，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距离傻柱下去也已经小二十分钟。
　　许富贵一咬牙，正想说要不然就回家洗澡算了。
　　现在一正一副，傻柱的意见就成了最关键的。
　　“别说了，还是让他们赶紧洗澡去吧。”
　　“平时看他跟许大茂打的要死要活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他居然能挺身而出！！！”
　　傻柱因为没穿棉袄和棉裤，下了粪坑后行动起来比许大茂灵活不少。
　　到时候查来查去，查到那二踢脚是他们放的，那岂不是他们三个人也得洗干净屁股坐牢？？？
　　该说不说，粪坑里适应之后，还TM的挺暖和！！
　　也许是里面的排泄物经过发酵的原因，总觉得里头比外头高了好几度.
　　整个人泡在里头的时候，跟泡在温水里似的，暖呼呼的.
　　他们仨人这头犹自怀念着，易中海几个身体弱的见三个小黄人上来，又开始吐个不停。
　　一旁的许富贵却是发愁道：“大过年的，澡堂子能开门吗？？？”
　　何雨水，许富贵夫妻，阎大妈则是抱着他们一会儿要换洗的衣服跟在后面。
　　许大茂见他来救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傻柱，呜呜呜.还得是你”
　　而后便离开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我反正没有十块钱！！！”
　　一会儿他们就得晕倒在这里，明儿要是传出去您就这么见死不救，您马记澡堂的名声一样受损。”
　　张沈飞却突然开了口：“马叔，您要是不让进去洗澡，我们就在这耗一夜，许大茂是已经打摆子了，傻柱和阎解成也快了。
　　话是这么说，但怎么洗啊？？？？
　　傻柱三人面面相觑。
　　“马叔仁义！！！”张沈飞冲他抱拳，而后走过去跟许富贵和阎埠贵几人商量。
　　围观群众里抗压能力强的，没吐的。见人终于上来，没了生命危险，又开始讨论起来。
　　到了之后，却被马掌柜捂着鼻子给拦住了。
　　闻言，马掌柜立刻眉头紧缩。
　　“不是，傻柱可以啊！！！！”
　　“这还不去洗澡？？？大冷天的一会儿结了冰，抠都抠不下来”
　　众人议论纷纷，许富贵两口子感动不已。
　　“大飞，不是马叔不答应，实在是.”
　　于是许大茂，傻柱，阎解放抱着膀子，哆哆嗦嗦的往鼓楼东大街走。
　　谁知道那俩人见阎解放下了饺子，立刻把手缩回去，不肯再帮忙。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没回家，而是也跟着走。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家大池进过屎人，以后谁还敢过来？？？？
　　张沈飞见自家老太太吐的脸都白了，示意唐大妞赶紧把她扶走。
　　怎么还一个接一下跟下饺子一样的下去了？？？？
　　好家伙！！可不能让许大茂回四合院啊！！！
　　那老许家跟他家可住对门！！那厮要是回去了，他们家也别想好过！！！！
　　再三确认马记澡堂开着门之后，易中海大手一挥，示意就这么办。
　　傻柱一看，急了。
　　但是，看到傻柱三人那副样子，他又实在开不了口让他们进去洗澡。
　　毕竟许大茂是自个儿的亲儿子，他琢磨着要实在不成，就将就着先在家里烧点水洗洗算了。
　　他的建议立刻获得在场众人的一致赞同。
　　他们家在这一片开澡堂也有几十年了，张沈飞说的对，这要是眼睁睁开始傻柱和许大茂他们冻晕倒在这里。
　　“成，那太麻烦黑土大爷您了！！！”张沈飞跟他握手，说着客套话。
　　黑土大爷一摆手：“嗐，都是邻居，客套话就别说了。咱们赶紧开始吧！！！！”
　　张沈飞默默地伸出大拇指，给老太太点了个赞。
　　啊，这个
　　许大茂和傻柱，阎解放眼中闪过绝望，只能再次寄希望于易中海等人。
　　这要是让许大茂，傻柱，阎解放三人进去泡一通，他这满池子的水还要不要了？？？？
　　许富贵被拒，慌忙掏出一包烟就往马掌柜的手里塞：“老马，行个方便.大冬天的，你看孩子们给冻的跟孙子似的”
　　阎解成，刘光天，小陈四几人点点头，嘴里说着：“大飞哥，我们省得。”
　　许大茂掉下来之前正在拉屎，裤子是褪到了腿弯的。
　　许大茂在粪坑出来后迎着西北风走了一路，这会儿已经冻的又开始打摆子，甚至翻白眼。
　　刘光天，小陈四，阎解成，你们几个过去把那渔网借过来。”
　　另一个就是，他们先在其他地方把身上的脏东西冲洗了，不要白瞎我那一池子水，这样不用加钱。”
　　“没错儿，赶紧借欲渔网过来”
　　虽说是大过年的，但有好戏不看那不王八蛋吗？？？？
　　就这样，
　　几乎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参与了进来，众人浩浩荡荡的往马记澡堂而去。
　　“人总不能因为年纪大了，连热闹都不看了吧？？？”老太太言之凿凿。
　　眼瞅着没人帮忙，许大茂整个头顶又再次没入粪海，许富贵两口子急的直跺脚。
　　一池子热水老马开价三十，他们三家一家出十块钱，让孩子们踏踏实实的进去洗呗。
　　“可不嘛？你看这一路走过来，他们仨的裤子都结冰了，嘎嘎硬.”
　　“我倒不是心疼买一池子水的钱，我就是觉得没必要。”
　　但又怕这俩人要是真死在茅坑里，警察肯定要过来调查。
　　整个粪坑因为他的反复搅动，不可名状的味道四下弥漫开来，整个公厕的众人被熏得忍不住开始干呕。
　　禁不住的，三人居然同时开始隐隐怀念在粪坑里的那会儿。
　　张沈飞闻言便又叮嘱阎解成，让他们借渔网的时候说清楚要干嘛用。
　　张沈飞见有戏，再次开口道：“要不您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进去洗澡，加钱还是怎么着，您给个说法儿！！！”
　　“不是，用渔网下粪坑捞人？？人黑土大爷能同意吗？？”
　　这，这尼玛的可怎么办啊！！！！
　　危急时刻，张沈飞来了急智：“我记得隔壁黑芝麻胡同的黑土大爷有渔网。
　　“不是，你们咋想的啊？？满身都是屎啊！！也好意思来澡堂洗澡？？？？”
　　并且怕他们不会撒网，还穿上衣服也跟了过来。
　　不是！！这要是真没人管，许大茂真的淹死了，自己作为始作俑者不得一命抵一命？？？
　　思及此处，他一咬牙，一跺脚，脱掉棉袄，一个猛子就扎进了粪坑。
　　有了渔网，事情就好办了。
　　他们家长辈不在，得他自己拿主意。
　　四九城的澡堂子分三等，他们马记是最便宜的，便宜到甚至连花洒都没有。
　　马掌柜踟蹰半晌：“那啥，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你们给一池子水钱，这池子水我就当白瞎了。
　　这要是从公厕回到四合院，整条巷子和95号院都得废了！！！
　　好在黑土大爷人还算是厚道，听到要救人，二话没说就让他们把渔网给带回来了。
　　“我连前天晚上喝的棒子面粥都吐出来了。”
　　此时，他们满脸屎黄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公厕内并不新鲜的空气。
　　在家洗？？？这大冷天的且不说需要多少热水，家里也没有保暖措施啊！！这么洗，非感冒不可。
　　见阎解放也下来，傻柱和许大茂面面相觑，又想伸手去拉刘光天和小陈四的手。
　　“要我说啊，院子里不是有水管吗？？？让他们在院子里先用凉水把身上的粪尿都冲干净，再进去泡澡，这不就剩下买水的钱了吗？？？”
　　只要一使劲儿，手就打滑，整个人再次踉跄跌回去。
　　嘶！！！
　　四合院众人见状，顿时就惊呆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不能在家洗。
　　“人黑土大爷要是不同意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可有一点，不能瞒着人家，这样不厚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伱，同时点点头冲到茅坑边：“傻柱/许大茂，快，把手给我！！！”
　　“你们拉着我们的手，我们把你们拽上来！！！”
　　现在下面可就仨人了！！！竹竿竹竿用不了，拉又拉不上来。
　　而后张沈飞喊号子，阎解成，刘家兄弟，陈家兄弟等人一起努力。没多久就把他拉了上来。
　　刘海中慌忙说道：“开门，别的澡堂子我不知道，但鼓楼大街马记澡堂肯定开！！！”
　　“这要是不洗个澡，非得生病不可！！！”
　　“大过年的，真是遭罪！！！”
　　许富贵看向傻柱。
　　四合院的几个大爷也都上前帮忙说和，好话说了一箩筐，但马掌柜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答应。
　　啊，这个公厕里和公厕外面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
　　傻柱冻的跟羊癫疯似的，正想开口说愿意出十块钱。
　　一旁的贾张氏却突然给了秦淮茹一肘子，示意她赶紧阻止。
　　那可是十块钱啊！！就这么买了水多可惜？？？不如留着借给他们家！！！

第161章 幼儿失学！！！
　　秦淮茹接收到婆婆的讯息，知道对方的打算后。
　　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朝着傻柱笑脸盈盈的说道：“傻柱，在我心中，你身体一直是四合院最棒的。
　　阎解放都能用凉水冲，我觉得你一定也可以。”
　　嘶！！傻柱闻言，立刻飘飘然。
　　秦姐她夸我身体好呢！！她一定觉得我很厉害.
　　爽完了，他扭头看向许富贵：“许叔，我还是在院子里冲吧。”
　　许富贵“.”
　　“谢谢您嘞！！”张沈飞朝她一笑，带着傻柱往二楼走。
　　张沈飞却摇摇头：“这个真没有，他到了晚年的时候，据说连房租都交不起。
　　张沈飞也没有卖关子，就大概给两人讲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护士同志，请问今天早上刚进医院的许大茂同志在哪个病房？？？”张沈飞拉住一个小护士礼貌的询问。
　　“曹雪芹后来租住在蒜市口十六号院，也就是广渠门内大街207号。那房子有十七间呢，我琢磨着他不至于特别穷，但也不会很富”
　　也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张沈飞看到傻柱这幅样子，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厮是后悔了，想去探望许大茂。
　　很快，
　　傻柱搓了搓手，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强装镇定说道：“那个蒜市口十六号院是我们家祖宅其实”
　　许大茂发表外内心的不满之后，又再次看向张沈飞：“大飞哥，这小说都是瞎编乱造的吧？？？”
　　一切弄妥，两人一起出了门。
　　帅！！太帅，太尼玛的帅了！！！
　　但实际上呢？？？
　　两人不管谁整治对方却又都不会下死手，都会给对方留一口气。
　　嘶！！小护士一抬头，看清楚张沈飞的长相之后，一张脸砰的一下就红了。
　　一开始他是觉得许大茂吃亏的，但转念一想，许大茂那厮昨晚在公厕可是喝了个饱。
　　张沈飞则是告诉他，曹雪芹后来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但也不算太惨。
　　小护士就这么迟迟看了张沈飞一会儿，才想起回答他的话。
　　这两人在四合院那就是死对头，一天天斗的不死不休，一副恨对方不死的样子。
　　许大茂被他这么挤兑，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满脸骄傲：“怎么着？羡慕哥哥了吧？？？”
　　要不说许大茂虽然个子高却是几个发小里身体最孱弱的呢！！
　　这么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傻柱和阎解成都好好的，他却病了。
　　此时，许大茂半躺在床上，那大妈欺身而上，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我曹，我真的曹了。张沈飞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字。
　　二傻子，踏马的纯纯的二傻子！！！
　　最后，阎埠贵和傻柱二比一打败了许富贵。
　　张沈飞示意傻柱把点心匣子放在自行车框里，然后又问道：“会骑车不？？？”
　　“是，我们是不懂。”傻柱嗤笑。
　　张沈飞被傻柱的认知惊的呛了口口水。
　　“呦，伱这是内疚，所以想去医院慰问他一番？？然后自己不好意思去，来找我想让我跟你一起呗。”
　　也就是他死了之后，这部红楼梦出了名，一版再版.一句话，红楼梦帮不少人赚了钱，但唯独曹公自己没赚上。”
　　他想起来了！！！！
　　甚至据说在原版中，傻柱被棒梗三小吸干骨血后赶出四合院，最后冻死在桥洞底下的时候，还是许大茂给收的尸。
　　大年初一，
　　每当有了钱，就会去青楼里帮助这些可怜的女孩子。而且每次都特地挑选不同的帮助对象，力求雨露均沾。
　　自个儿虽然买了自行车，但还真没骑过几次呀。这一天天的，去哪儿都有司机。啧啧啧。
　　傻柱被张沈飞说中了心思，可表面上却还在嘴硬，嚷嚷着：“劳资有什么内疚的？？？许大茂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那是他活该！！！”
　　傻柱骑着张沈飞崭新的自行车，只觉得一路上有不少美女都对自己纷纷侧目，心中顿时美滋滋的。
　　见这俩人这么急色，啊不是，这么好学。
　　张沈飞吃过饺子正在屋里看书呢，就听到了敲门声：“大飞哥在家吗？？？”
　　张沈飞往里看去，眼顿时直了。
　　自打定了成分后，傻柱天天满世界吆喝着自己家三代雇农，根正苗红。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有祖宅的大户了？？？
　　许大茂也斜眼看着傻柱，直说他想钱想疯了。
　　嘶！！！赶紧扭头，在他的衬托下，大帅比更帅了。
　　坐在傻柱的自行车后座，张沈飞抽着烟，看着沿途路过的风景不由得感叹着。
　　张沈飞正看到宝玉、薛蟠、冯紫英酒席行令唱曲，薛蟠个臭不要脸的作诗，写到“女儿乐，一根那啥往里戳。”
　　擦肩而过的时候，张沈飞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张沈飞疑惑的看向他：“傻柱，你问这些什么意思？？？”
　　一旁的傻柱见状，直接就疯了：“许大茂，你丫在干嘛呢？？？”
　　傻柱和许大茂初听还没什么，越听，就越愤怒。听到到后面，两人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话说到这里，傻柱却突然打断了他：“蒜市口十六号院？？？大飞哥，你说这个曹雪芹是个大作家？？？”
　　毕竟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没有张沈飞一起，他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许大茂。
　　这会儿回忆起往事，傻柱便猜测道：“青楼是容留可怜女人的地方，那红楼容留的就是可怜男人？？？”
　　傻柱见状，好奇的凑了过去：“大飞哥，您这看什么书呢？？？”
　　说起来这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关系也挺有意思。
　　房租都交不起？？？钱都让别人给赚了？？？傻柱若有所思的沉吟着。
　　傻柱记得，他还问过何大清他有没有帮助过那些女子。但何大清没明说。
　　之前他跟许富贵一起去买照相机的时候，那厮不就是去找的小春花吗？？？？
　　此时，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那老不羞的爹何大清告诉他，青楼是收容苦命女人的地方。
　　听到傻柱的问话，便随口敷衍了一句：“红楼。”
　　“自身经历？？？”许大茂又酸了，“那你说这曹雪芹家确实挺阔，那他后来也跟红楼里似的，过的那么惨吗？？？”
　　怕两人听不懂，还把里头那些专业的词汇，比如通房丫头什么的给解释了一下。
　　“哦，许大茂啊，在三楼内科305”
　　而社会上有些个心地善良的大老爷们儿，见不得这样的女人受苦。
　　比起他至今还在被人嘲笑的那些人外的事儿，许大茂才不过是灌了一肚子屎尿，发个烧而已。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摇了摇头：“真不一定。这本书的作者曹雪芹曹公，他们家祖上那是大官儿.
　　据说这本书就是他根据自身的经历写的，当然，局部可能有润色，但应该大差不差。”
　　啊，这个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沉吟半晌之后点评道：“我觉得，许大茂你是真的饿了。”
　　“嗯呐。”
　　都是发小儿，你丫还是黄花大闺男呢，劳资都有春花姐了，你丫不得羡慕死？？？
　　傻柱眼神复杂：“羡慕？劳资羡慕个屁！！那女的比你妈还大，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张沈飞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道，“这书也没讲啥，就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呗。”
　　从凌晨三点多开始就发高烧，他妈给弄了安乃近喝了之后见没效果，只好大年初一天一亮，就把他送到了工人医院。
　　嘶！！！
　　一个男人？？？一群女人？？？
　　傻柱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大飞哥，我最爱听这个了，您赶紧好好讲讲，我可太爱听这个了！！！”
　　傻柱眼中疑惑更甚：“打小儿我只听说过青楼，红楼又是什么？？？”
　　“不是，凭什么啊？？那个贾宝玉才几岁啊？毛儿都没长齐呢，怎么就跟袭人”傻柱酸了。
　　只见那病房里除了许大茂，还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长得比贾张氏还要稍微逊色一些的大妈。
　　骑车？？？傻柱眼神顿时一亮：“当然会了，我骑得比许大茂可好多了。”
　　“好嘞！！！”傻柱点头如捣蒜。
　　只是，老娘们能舍得花钱帮助他们吗？？？？
　　“去，当然要去。”傻柱讪笑。
　　不但被傻柱耻笑，还被自己敬重的大飞哥不理解，许大茂很郁闷：“你们根本就不懂春花姐的好。”
　　张沈飞闲着无聊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线状版红楼梦开始看。
　　“你家祖宅？你家不是三代雇农吗？”张沈飞狐疑的看着他。
　　“傻柱？？？”张沈飞挑眉，掀起褥子，把手里的插画版《某瓶梅》藏好，又把褥子给盖好，这才又说道，“进来吧。”
　　毕竟有求于人，傻柱忙不迭的把他需要的东西都给拿了过来，甚至还狗腿子的服侍他穿戴整齐。
　　说完了，扭头又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怎么看？？？”
　　跟许大茂聊了几句之后，没啥说的了，但来看望病人没待多久就走不太好。
　　自行车便到了工人医院，等傻柱停好车，张沈飞和他并肩而行，很快就到了住院部。
　　张沈飞，阎解成，许富贵等人从一旁的苦水井里提了水往他们身上泼，勉强将几人身上弄干净后，他们才得以进澡堂里洗澡。
　　张沈飞懒得搭理嘴硬的傻柱，只是睨了他一眼：“那你到底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不？？？”
　　床上的两人闻言立刻分开，那大妈捂着脸就跑。
　　言下之意，什么样的都能咽下。
　　嘶！！！小护士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夹着腿磨了几下。
　　张沈飞两人到了三楼，找到三零五，门虚掩着。傻柱人直，二话不说直接开门。
　　知道自己闹了大乌龙，傻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搞错了？那大飞哥你给我讲讲呗”
　　幼儿失学啊！
　　绝对TM的幼儿失学！
　　回过神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了傻柱一眼：
　　“让你去念书，你非去养猪。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曹雪芹曹公的红楼都不知道.”
　　他的报复明明已经很宽容了。
　　为避免搞错，他又假装不经意的跟许大茂确定了小春花的住址，最后确定，嗯呐，就是她！！！
　　再一扭头，看看大帅比身边的这个。
　　傻柱，许大茂，阎解放三人站在马记澡堂院子里，脱光了衣服。
　　但后来，带着何大清跑路的那个白莲花，据说就是青楼出身。
　　为了拯救一家人，那些女人就入了青楼。
　　给许大茂啊？？张沈飞恍然大悟。
　　门吱嘎一声打开，只见傻柱手里拎着一包点心走进来.
　　张沈飞下炕，穿鞋走过去，嘴里说着都是邻居，你来都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啊，一边伸手去接点心匣子。
　　一旁的许大茂也激动了：“就是，讲讲呗大飞哥！！！”
　　“那他一定赚了不少钱吧？？？”傻柱摸着下巴。
　　张沈飞却猛的心神一动，春花姐.？？？
　　傻柱见状后退一步，面露尴尬解释道：“那啥，大飞哥，这点心是我准备给许大茂带的.”
　　那些女人的日子过的苦啊，打小儿就死了爹，又有个生病的妈，和上学的弟弟。
　　一边挺直了腰杆骑车，一边还自以为帅气的甩了一把头发。
　　红楼？
　　就知道这厮死鸭子嘴硬！！！张沈飞冷哼一声，很是傲娇的说道：“给我拿棉袄，手套，耳嗡子。”
　　这么一想，又佩服大妈的勇气。话说，这大妈到底知不知道许大茂昨晚发生的事情？？？
　　见大妈出了门，许大茂看向张沈飞和傻柱：“你们俩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怎么，坏你好事儿了呗？？？”傻柱冷哼一声。
　　张沈飞点头：“那成，一会儿你骑车带我。”
　　要是把他放在大观园里，他非得！！！
　　他都十八了！！！什么都没见过呢！！那贾宝玉凭什么啊？？？？
　　许大茂也义愤填膺：“那么多漂亮的姑娘啊！！！万恶的封建社会！！！怎么我就没遇上呢！！！”
　　“蒜市口十六号院那可是十七间房子的四合院！！你们家趁那个你还住大杂院？？？”
　　傻柱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而是拉着椅子坐到张沈飞身边：“大飞哥，您听我跟您说！！！”

第162章 祖上也阔过！！
　　傻柱凑到张沈飞面前，满脸神秘的说道：“大飞哥，您有所不知，我们隋家以前在四九城，那可是正经阔过的！！！
　　就在鞭子朝的时候，四九城从前门大街到蒜市口大街那一片，都是我们家的产业！！”
　　“隋家？你不是姓何吗？”张沈飞好奇追问。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傻柱晃动着手指，一副这里头大有门道的样子。
　　“我们本家姓隋，祖先叫隋赫德，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四九城一霸。后来啊，因为某些事情才改姓的何。”
　　嘶！！
　　“所以后来，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G农。”
　　说完，隐隐有些骄傲，他们家可是大户人家呢！！那族谱比新华字典都厚！！！
　　见许大茂支持自己，也忙说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曹雪芹白住我们家那么多年房子，给钱不正常的吗？？？”
　　听到傻柱说的话，他突然就来了个主意。
　　不管怎么说，傻柱确信，只要有了钱，他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傻柱这厮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就今天早上，他跟大飞哥来之前，阎解放，刘光天和小陈四可是来过了.
　　一想到因为傻柱自己喝了一肚子大粪，许大茂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他何雨柱真的有了钱，该是多么的道德败坏！！！！
　　“不是，傻柱你是真的傻啊！！！好好的机会在面前，你都不知道抓住。”
　　到了那时候，他何雨柱还不成了东城区首付？？？多少大姑娘得追在他屁股后面啊！！！
　　这厮是想收拾傻柱，让他去出版社要钱，转着圈儿丢人啊！！
　　傻柱闻言，两眼顿时迸发出精光：“五千块钱？？？大飞哥你没有算错吧？？？”
　　“你用你那丝瓜瓤子脑袋想想，现在咱们轧钢厂那么多人忙死忙活，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三十。
　　此时此刻，他简直不敢想。
　　只是，他怎么做的动机在那里，张沈飞还没想明白。
　　这话简直说到了傻柱的心坎儿上，他立刻就气的拍了桌子：“没错儿，麻蛋，他曹雪芹凭什么把我们家当冤大头？？？”
　　傻柱，你个狗R的居然敢害我？？
　　劳资不把你涮一把大的，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傻柱不知道许大茂已经知道昨晚事情的全部真相。
　　那他就成了积蓄高达两千五的富翁！！
　　他刚才光听许大茂鼓捣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傻柱说道：“我们家有族谱啊！！族谱就是从大财主隋赫德开始的！！那上头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谁知道傻柱见他突然发难却是丝毫不慌，而是接着告诉张沈飞和许大茂。
　　闻言，张沈飞和许大茂忍不住对视一眼。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着是其他事情。
　　那可是五千块钱啊！！他要是能全要回来，哪怕要回来一半儿呢！！
　　既然有乐子看，不妨就当个乐子人，顺便也看看许大茂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哎呦，到了这一步，张沈飞彻底把许大茂的心思给摸明白了。
　　傻柱说完，瞅着许大茂冷然一笑
　　就凭着这一点，丫就活该被抄家，就该把他首级挂在城门楼子上才好呢！！！”
　　许大茂见傻柱上了套，决定走下一步，立刻扭头又看向张沈飞：
　　见他说了那么多居然只是显摆一下，许大茂急了。
　　自那之后，曹雪芹全家一直在那里住到死。而史料记载，曹雪芹大概活了五十岁左右。
　　那贾宝玉尝过的那些滋味，什么袭人，晴雯，黛玉，宝钗，刘姥姥
　　他何雨柱只要是有了钱，也能尝尝她们鲍鱼的咸淡！！！
　　傻柱看向狐疑的看向他：“许大茂，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激动呢？？？”
　　真当爷爷我傻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一脸狞笑看向傻柱。
　　曹雪芹白嫖他们家房子的事情，他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
　　但也许，自己能利用这件事做点儿什么！！！
　　张沈飞听完傻柱的话，倒是没有怀疑，直接真信了蒜市口大街跟他们家有关。
　　他觉得自己跟这厮在四合院掐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找到了情感上的共鸣。
　　如果说这厮一直没有付房租的话，五十年，按照每年一百的房租计算，五十年就是五千块钱。
　　再一想，其实秦淮茹本身是不错的，只可惜嫁给了贾东旭还生了棒梗
　　要是她愿意跟贾东旭离婚跟自己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算了，扯远了，不说那个了。
　　傻柱是个半文盲，从他能说出隋赫德的名字和他们家成为雇农的经过，就证明他说的那房子之前是他家的，应该是可信的。
　　他们家祖上曾经阔过没错，但后来树大分叉，家族分了好些个分支出来，但他们这一支的祖先不争气，每天吃吃喝喝，变卖家产为生。
　　他被傻柱的脑回路惊呆，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这可是五千块钱房租啊，说不给就不给了？？？什么玩意儿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越想，越是激动，
　　很快，傻柱那张老脸就肉眼可见的黄了。
　　“大飞哥，你读的书多，能给我们算一下曹雪芹到底欠傻柱他们家多少钱吗？？？”
　　这么一想，他便帮傻柱算了一笔账。他说，
　　根据史料记载，曹雪芹的爷爷叫曹寅，这人因为某些事情被皇帝抄家。
　　没瞧出来啊，老何家居然以前这么牛的？？？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突然发难：“不对啊傻柱！！你们家祖产那么阔。那你们家这雇农的身份.”
　　傻柱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一旁的许大茂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要，必须要丫的！！！个混蛋玩意，十四岁就跟丫鬟不是，凭什么啊？？？简直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自个儿的无能固然让人伤心，可其他人的成功，才更令人蛋疼啊！！
　　那曹雪芹（贾宝玉）凭什么跟那么多女的拉拉扯扯？？？
　　就凭这一点，他就得把房租要回来！！
　　不是，他们家老祖宗是TM的冤大头吗？？？
　　许大茂逮住机会立刻又拱火：“嘿，忒过分了这！傻柱，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你。
　　“傻柱，那曹雪芹都死了多少年了，他又没有后代，你打算找谁要钱去？？？？”
　　张沈飞闻言眼神一动，在一旁瞅了这么久，他怎么觉得许大茂是在这里拱火呢？？
　　明知道傻柱现在一门心思觉得曹雪芹占了他们家便宜，还在这里起哄架秧子。
　　“这也就是你，这要是放我身上，我非得半夜吊死在他们家门口不可！！！”
　　一旁的许大茂见状，悠悠的开口道：“曹雪芹死了是不假，但大飞哥你刚才不说了吗？那出版社靠着他的红楼梦，赚的钱可海了去了。”
　　而后曹寅死掉，他所有的家眷居无定所，眼看就要流落街头的时候，隋赫德拿出一套十七间房的四合院给了她们居住。
　　既然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善罢甘休！！！
　　这厮，不像个好人啊！！！
　　但转念一想，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
　　他激动的猛的一拍手，对啊！！！
　　自打他何雨柱出生，还没有人能占到他的便宜呢！！
　　“还给了仆人？？？”傻柱这下真的酸了。
　　怎么觉得，许大茂另有所图.
　　一旁的傻柱此时激动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
　　缓了很久之后，才憋出来一句：“你想收曹雪芹房租？？你怎么证明那房子是你们家的？？？”
　　得，这下张沈飞顾不得思考许大茂眼神了。
　　“没错啊，再说了，根据史料记载，隋赫德除了房子还给了曹雪芹家三对仆人呢。这么一算，一年一百根本不多.”
　　但下一刻，张沈飞的话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啊，这个？？？傻柱突然有点儿傻眼了。
　　见他们俩都不明白，许大茂急的一拍大腿：
　　“傻柱不明白就算了。大飞哥，您怎么也不明白呢？？您可是一点就透的主儿啊！！！
　　您想啊，他曹雪芹白住傻柱家一套十七间房的四合院，一分钱没给。这难道是傻柱家欠他的吗？？？”
　　傻柱突然间就觉得，许大茂这人其实看起来挺顺眼。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
　　张沈飞悠然吐出一个滚圆的烟圈，疑惑道：“所以傻柱，伱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所以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本来是打算按兵不动找机会收拾傻柱的。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许大茂。
　　张沈飞陷入沉思，他不是在思考许大茂的话，而是在思考他刚才的眼神。
　　糟糕！！被怀疑了！！
　　许大茂立刻找补道：“说什么呢你？？？作为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发小，我是在为你不值啊，傻柱！”
　　可你呢？？五千块钱的账就这么被人给赖了，这怎么能忍？？？？”
　　“所以你是真打算跟曹雪芹收房租？？？”张沈飞说道。
　　傻柱挠挠头，他能有什么意思？？他就是想跟张沈飞和许大茂显摆一下自个儿祖上曾经富过而已。
　　“许大茂说的对，我们家的房子不能让丫曹雪芹白住。”
　　但是现在，
　　但他毕竟不像是傻柱那么冲动，早上各种斟酌之后，觉得自个儿和傻柱硬钢不是那么回事儿。
　　“机会？什么机会？？？”傻柱疑惑的扭头看向许大茂。
　　生气，太生气了！！
　　他怎么记得，说蒜市口大街的房子是自己家的这段剧情，怎么莫名的这么熟悉呢？？？好像以前听过？？
　　许大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好像那五千块钱是曹雪芹从他身上抢走的似的。
　　“所以说啊，我觉得傻柱你应该直接去找出版社要钱！！！”
　　“到了后来的时候，我们这一支就沦落成了四九城的底层
　　这个时候，曾经我们祖上的一个厨子看我们家可怜，就收我老爷爷为徒，让他学习谭家菜。
　　一直以来，
　　傻柱都觉得自己的男德都是靠穷在守着的。
　　自打那时候起，我们家就成了厨子世家，以谭家菜闻名。”
　　到时候，什么秦淮茹，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张沈飞也看过来。
　　原因也很简单，
　　纯粹是他之前看过一本闲书，上面提到过隋赫德借给曹雪芹的奶奶房子这件事。
　　许大茂闻言陷入沉思，总觉得傻柱这厮说的话跟TM的做梦似的，不能信。
　　说完，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张沈飞。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建议，顿时就又来了劲儿。
　　他拿过张沈飞手里的红楼梦粗略的翻了几下，而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飞哥，就你手里这个四九城出版社出版的红楼，你觉得他们能赚多少钱？？？”

第163章 小井胡同！！！
　　张沈飞想了想：“这东西不好说，但我觉得保守估计，每年也得赚个大几万块钱吧。”
　　这可是名著啊！！！现在还没有到P四J的时候，这些名著的销量还是很高的。
　　嘶！
　　大几万？？
　　傻柱瞳孔骤然一缩，他眼瞅着都要十八岁了，可甭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过几回几万块钱！！
　　这下他是真的怒了。
　　为了能师出有名，他嘴里还念念有词，说那些出版社利用曹公赚了那么多钱，帮他付一下房租简直是理所当然。
　　“没错，他们不付谁付？？？”许大茂也继续拱火，“他们要是不给钱，咱们就砸了他们的店！！！”
　　“再说了，他们利用红楼一年挣大几万，你拢共才要五千，这已经很便宜他们了！！！”
　　他此话一出，傻柱两眼顿时亮了：“对啊！！大飞哥你说的对！！我想起来了，在南城小井胡同，我有一个二表叔，他手里就有族谱！！！”
　　傻柱挠挠头：“以前我见过的，后来不知道被我爸，不对，不知道被何大清那个狗东西放哪里了。”
　　“早几年我妹妹出生的时候，您去我们家吃过喜酒。”
　　发现何振祖住的居然是独家小院，虽然一共只有六间屋子，但比他们住的大杂院可强多了。
　　就这么又僵持了一会儿后，傻柱终于憋不住了：“二表叔，咱们隋家的族谱，您这里还有吗？？？”
　　见自己马上要被扫地出门，傻柱顿时慌了。他想解释，想找个更有信服力的借口，但没等他开口，何振祖便再次说道：
　　这要是没了族谱，自己怎么证明自己就是那蒜市口大街十六号房子的传人？？？
　　张沈飞三人下了公交车，傻柱在路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罐头提着，三人并肩朝着傻柱记忆中的二表叔家走去。
　　“说说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沈飞双手抱胸看着他。
　　何振祖把三人领进家门，直接就带进了书房。
　　“二，二表叔，是我。我是何雨柱。”傻柱慌忙自我介绍，见对方满脸茫然，立刻又说道，“我是何大清的儿子，住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现在虽然新社会了，这里的环境也远不如东城区好。
　　但他自诩是个文化人，也是个有礼有节的人，傻柱不主动说，他也就没好意思主动开口问。
　　但毕竟不是实在亲戚，两家又很久不走动，说了几句话之后，很快，两人便相顾无言。
　　何雨水在一旁看到了，奇怪的看着她哥，问他在干嘛。
　　何振祖看到黄桃光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孩子，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二表叔，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来，咱们进屋。”
　　当年雨水出生的时候，那个二表叔还来过他们家吃喜酒。当时他已经不小了，所以记事儿了。
　　印象中，他爹何大清当年说过，那个二表叔名叫何振祖，是个文化人，平时很是酸腐。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
　　傻柱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一会儿说不知道二表叔会不会留他们吃饭。
　　许大茂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张沈飞，就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最后，三人一起坐上公交车，直奔南城。
　　于是便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能跟我一起过去吗？？？”
　　看到那靠着四面墙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傻柱忍不住看了张沈飞一眼，
　　‘瞧，我这个二表叔果然是个文化人！！！’
　　嘶！
　　傻柱闻言立刻倒抽一口冷气。
　　没办法，他只能把自己和张沈飞，许大茂之前的设想说了出来。
　　进去之后，张沈飞打量了一番。
　　末了，说道：“大飞哥，虽然咱们四合院五小君子都是兄弟，但这是我跟傻柱的私人恩怨，您当大哥的别管。”
　　族谱？？？还隋家？？
　　何振祖看了傻柱一会儿后，才说道：“有是有，但你问这个干嘛？？？”
　　“小贼！！甭想骗我。我何振祖这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骗我，我一眼就能看穿！！！”
　　谁承想对方听完之后，沉思一会儿，而后哈哈大笑。
　　越往后面说，看到何振祖看自己的眼神便越说不下去。
　　“傻柱，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家祖上下面有很多分支吗？？？”
　　等傻柱身影不见了，张沈飞扭头看向许大茂，看的那厮直发毛。
　　“对对。我得先找到我们隋家族谱，证明那房子是我家的，然后才能去找出版社。”
　　何振祖见他说到后面不吱声了，忍不住冷笑。
　　那族谱现在可是他命根子啊！！！在他眼中，那可是比他自个儿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不是二叔说，你这长得也忒显老了，你要是不说是何大清儿子，我还以为你是他兄弟呢？？？”
　　一个圆脸戴着眼镜，梳着油腻汉奸头的男人脸露在众人面前。
　　闲着也是闲着，张沈飞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哦！！！”那圆脸汉子恍然大悟，“你是傻柱啊！！！记得，我记得你！！！”
　　四九城东西南北四城有说法儿，叫“南穷北贱东富西贵”，住在南城的都是穷人。
　　罢了罢了，就当是看一出好戏吧。
　　“大飞哥，您干嘛这么看我？？？”许大茂咽了口口水。
　　“照这么说，你们那个族谱应该每一个分支都有啊！！！”
　　嘀咕了一会儿，又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说我这个二表叔不会不借给我族谱吧？？？”
　　傻柱觉得对方既然是文人，肯定能把族谱保存的很好！！！
　　说干就干，傻柱当即便打算再次出发，去南城小井胡同找二表叔。
　　到底成不成的，到了地方不就知道了吗？？
　　“大飞哥，许大茂，我没有找到族谱”推开许大茂病房的门说话的时候，傻柱都快哭了。
　　何振祖其实已经猜到两家这么多年不来往，傻柱贸然登门肯定有事儿。
　　张沈飞点头，把车钥匙扔给他。
　　“今儿你要是实话实说，这件事还能打个商量。可你要是骗我，劳资就是一把把那族谱给撕了，也不会借给你！！！”
　　跟张沈飞眼神沟通完之后，在何振祖的引领下，几人坐在凳子上。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我以前见过的啊！！！”傻柱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那小井胡同跟南锣鼓巷不同，住在这里的人在旧社会时候，都是极寻常不起眼儿的老百姓，大部分都没有正经工作。
　　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怎么就没了呢？？
　　此时张沈飞和许大茂已经达成共识，看到傻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沈飞问道：
　　但两人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他有点儿犯怵。
　　“没干嘛，你出去玩儿吧。”傻柱递给何雨水五分钱，把她打发走。
　　他又不是傻子，还能让一个小辈儿忽悠过去了？？？况且，这个小辈儿还叫傻柱！！
　　大过年的，提着礼物上门，找族谱，这是随便翻翻的事情吗？？？
　　何振祖自认是文人，也很有文人的风骨，见小辈儿上门骗自己，顿时便不高兴了，直接就准备送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浑浑噩噩的出门，踩上自行车再次返回医院。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但面儿上却假装镇定：“这不闲得无聊，想翻看翻看.”
　　自己家的找不到，借亲戚的用一下不就行了吗？？？搞不懂有什么可沮丧的。
　　谁家十几岁的孩子长得跟四五十似的啊？？？那满脸褶子，跟蛋皮似的.
　　傻柱：“.”
　　一旁的许大茂早上就已经退烧，这会儿也上赶着要看好戏，于是嚷嚷着也要去。
　　很快，门里头传来一句：“谁啊？？？”
　　啊，这个
　　许大茂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沈飞能说什么呢？？？
　　“天无绝人之路，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要去找查六爷，告诉他我们的慈幼小学有救了！！！”
　　说到这里，又扭头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张沈飞把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捻灭后说道：“傻柱，你族谱能找到吗？？？”
　　那人打量了一番张沈飞三人，问道：“几位爷们儿，你们找谁？？？”
　　说完，便领着傻柱几人进了家门。
　　“也是！！”觉得张沈飞说的有道理，傻柱勉强稳住心神。
　　张沈飞瞅了他一眼：“都到这儿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呢？？？”
　　许大茂在一旁怂恿他：“那还不赶紧回家找？？五千块钱呢！！！”
　　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连个族谱的毛儿都没找到。
　　傻柱骑着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四合院，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甚至连耗子洞都掏了一遍。
　　他努力的帮对方回忆着。
　　只是这次骑车的姿态早已没有之前的英姿勃发，反而垂头丧气，就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没有证明，还怎么找出版社要租金？？？
　　越想，傻柱越难过。
　　什么玩意儿？你才跟四十岁的人像兄弟俩呢！！老猪狗，不会说话！！
　　算了，当务之急是拿到族谱，成为高富帅。还是不要跟这个酸腐的老头纠缠了。
　　这下子，他是真的怕了。
　　傻柱在心中开解完自己后，便把手里拎着的罐头递给对方：“二叔，大过年的，我来给您拜年！！！”
　　就这样，三人到了小井胡同62号，站在门前，傻柱深吸几口气，调整过呼吸之后，才轻轻扣响大门。
　　何振祖给倒了茶过来，而后便跟傻柱寒暄起来。
　　伴随着问话，院子里脚步声响起，渐近，而后，大门吱嘎一声打开。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傻柱的名声居然传到了南城。也没有想到，这个二表叔这么不会说话。
　　一会儿又说着到了地方，该怎么跟二表叔说话。既能借到族谱，又能不让对方猜到自己的目的。
　　说了半天，拿不出族谱证明，都是白瞎。
　　“那啥，我现在就去！！！大飞哥，伱自行车借给我！！！”
　　把自己居住的北屋翻了个遍后，他又把何雨水住的小屋也翻了几遍。
　　本以为二表叔听完会斥责自己痴心妄想。
　　慈幼小学？？什么鬼？？？
　　傻柱和许大茂面面相觑，都觉得这老头儿疯了。
　　但张沈飞却是恍然大悟，他终于记起来这何振祖是谁了！！

第164章 下金蛋的母鸡！！
　　听到何振祖嘴里的查六爷和慈幼小学，张沈飞恍然大悟。
　　终于记起来这位何振祖是那位了！！！
　　这不就是电视剧《X井胡同》里面的那位妙人何二爷吗？？？
　　原剧中这厮的哥哥何大爷可是四九城一霸，家里有钱有势，但坏事做尽。
　　这何二爷自诩为文人，看不起大哥干的那些勾当，直接跟对方断绝关系，搬进了这堪称贫民窟的小井胡同。
　　虽然自己日子过的很是清贫，但却心细天下正在受苦的黎明百姓。
　　看到社会上上不起学的孩子多，见不得他们幼儿失学，
　　何二爷便跟他的铁哥们儿查六爷开了个平价的慈幼小学，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我许大茂不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的傻Der了吗？？？
　　想到这里，
　　最后，见把傻柱抻的差不多了，这才悠悠说道：
　　“傻柱啊傻柱，你到底还是年轻。你得明白，一顿饱和顿顿饱，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一旁的张沈飞看的脚趾都要在地上扣出一套四合院了。
　　为了能早点看到傻柱吃瘪，许大茂一咬牙，一跺脚，花了三毛钱找了两辆三轮车。
　　到时候万一对方非得一次性买断怎么办？？？
　　何二爷也说道“曹公已然仙逝，老爷子可怜，这辈子没个孩子，咱们做房东的，帮他收百分之一的版税合情合理。
　　傻柱点点头。
　　抛开事实不谈，要是傻柱和何二爷真有本事把这版税给谈妥了，真就可以一辈子躺平了。
　　祖宗有德！！
　　傻柱在心里大声的感叹。
　　要不说文化人懂得多呢？？何二爷激动之后，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就上了心头。
　　傻柱被自个儿二表叔连训斥带解释的给说了一通，也知道自己鼠目寸光了。
　　于是在何二爷找到宝贝族谱之后，四人便出了门前往四九城出版社。
　　这样零风险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傻柱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也笑了。
　　傻柱扭头看向张沈飞二人：“大飞哥，许大茂，你们俩和我们一起去呗。”
　　许大茂不忿：“我又不是傻子，能干这事儿？？？”
　　但他有意拿乔，见傻柱越急，偏偏就越不告诉他。
　　何二爷挥动着扇子笑的很舒心，一副诸葛亮羽扇纶巾，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即便是拿不到版税和房租，也说不定能得到一点钱。
　　“你之前说的报社印了那一版红楼就赚了好几万是吗？？？”
　　他看向傻柱：“所以你的想法是，去出版社找他们要五千块钱？？？”
　　后世时候，这样的事情他可见得多了。什么潘金莲的后人，宋江的后人，甚至唐僧的后人，动不动就碰瓷水浒传，西游记的。
　　两人的初心是好的，但因为两个都是文人，不会做生意，小学经营不善濒临倒闭。
　　傻柱听明白版税的意思后，顿时又激动了。
　　还是二叔聪明，这要是真把版税谈好了，那不就等于有了个不用上班的铁饭碗吗？？？
　　激动之余，他擦拳磨掌的看向何二爷：“二叔，那您说这版税咱们收多少合适？？？”
　　许大茂闻言思索良久，最后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然变得暗哑：
　　他想说，
　　只是我鼓捣傻柱来要钱是为了看丫的笑话，但这事儿要是真让傻柱办成了，让他拿到了钱。
　　五千块钱才够咱们爷俩儿花多久？？要我说，咱们直接就不要！！咱跟他们谈版税！！！！”
　　两人站起来，何二爷去里屋翻箱倒柜的找族谱。
　　自个儿算算？？傻柱觉得二叔说的有道理，立刻拿过他手里的纸笔开始计算。
　　何二爷也说道：“你得会算账。咱不说别的，就你拿来的这一本精装版红楼，标价是一块二。
　　什么玩意儿啊？收死了二百年的人的房租，还收TM的版税。
　　张沈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而后给傻柱大概普及了下版税的意思。
　　这会儿，听到何二爷的话，张沈飞便猜到他们的慈幼小学应该是已经经营不下去，在破产边缘了。
　　三轮车上，许大茂见张沈飞掏出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帮他给点上。
　　本以为傻柱想当曹雪芹的房东，找人要房租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
　　傻柱点头：“那书的后面写的有印刷数量和售价，大飞哥根据那些帮我估算出的。”
　　只是
　　“只是，出版社能同意咱们这么细水长流吗？？”他又忐忑的看向二叔。
　　嘶！！此言一出，傻柱还没有反应，张沈飞先震惊了。
　　想看看着缺钱的何二爷和傻柱之前，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见张沈飞抽了一阵子烟，他忍不住说道：“大飞哥，你说傻柱和他二叔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高兴之余，
　　当然，前提这他们俩不要被送进安定医院。
　　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许大茂之后，张沈飞又发问：
　　“易地而处，把你放在傻柱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张沈飞不由得跟许大茂对视一眼，而许大茂乐的已经呲出了大牙。
　　许大茂怕他嫌少不去，连忙说道：“少什么少？？这可是细水长流！！！”
　　以前他只是看傻柱不顺眼，但今儿的事情发生后，他是真的觉得这厮是个二傻子了！！！
　　两人继续看戏。
　　那些人难道都是二傻子吗？？天天在网上，报纸上闹来闹去，说来说去的，不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吗？？？
　　今儿傻柱和何二爷在他们面前的所作所为，谁又能确定这两人是真的傻。
　　何二爷瞅了他一眼，这傻柱也不算太傻啊！！刚才还管他叫二表叔呢，现在知道他有好主意，立刻就改成二叔了。
　　“所以我才说伱傻啊！！！傻柱啊傻柱，你得知道，出版社的书会再版的！！！
　　许大茂忽悠傻柱这么老半天，为的就是这个时刻，当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傻柱突然又被提起外号，顿时一脸懵逼。
　　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妄想当个有钱人呢？？
　　有道是有枣没枣儿，打一杆子试试。说不定装傻充愣的闹一场，就能得到好处呢？？
　　二十四万的百分之一是多少？？那就是两千四！！！！
　　此时，他慌忙一副谦虚样的询问：“那二表叔，您是有更好的办法吗？？？”
　　叔侄俩商量了一会儿后，便打算趁热打铁，今儿就把事情给办了。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
　　没一会儿，傻柱就晕了头，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明白，这个版税比直接要房租好使！！！！
　　嘶！！发财了，发财了？！！！傻柱激动的眼珠子都红了。
　　再者说，难道就只有四九城出版社一家印了红楼吗？？其他出版社呢？？？？这笔账，你自个儿算算！！！”
　　虽然只少了个表字，但那意义可大不同。
　　一本一块二，十本十二，一万本一万二这本书这一版印了二十万本，那就是二十四万。”
　　这头儿他的小学要维持不下去，那头傻柱就上了门，简直是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一想到这里，张沈飞兴趣便更浓。
　　谁料何二爷看都不看，只是把书拍在了桌子上。
　　也是巧了，
　　说着，似乎是怕何二爷不相信，又管张沈飞把书要过来，把背面的印刷信息指给对方看。
　　还有丫的那个二叔，也是个大傻子！！！
　　听许大茂挤兑了傻柱一阵子后，张沈飞咬着烟屁股，微微一笑看着他：“你小子现在说的清楚，要是事情真落在你头上，你指不定怎么做呢。”
　　你刚才不也听你朋友说了吗？？红楼到现在可是印了很多版的，以后只会更多。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你是不傻，但人哪有不贪心的？？？要是有这么一个讹钱的机会，去试了，万一成了，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万一不成，一点儿损失没有。
　　嘶！！这是真有更好的办法啊！！！傻柱一下就激动了，忙拉着何二爷的衣袖。
　　听他刚才的意思，貌似也对曹雪芹有想法？？？
　　“谈版税？？？”傻柱瞳孔骤缩，整个人一副大为震撼的样子，而后过了几秒，又扭头看向张沈飞，“大飞哥，版税是什么？？？”
　　这样天上掉馅饼，异想天开的事情，也能信？？？？
　　不但给老师们发不起工资，连买水的钱都没有，两人一天天的愁的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何二爷立刻痛心疾首：“要不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呢？？傻柱啊傻柱，你可真是个傻子！！！”
　　啊，这个你丫都不知道版税是什么，还装什么？？
　　这何二爷比傻柱可牛逼多了。不但要当房租，还要收版税，这是真把曹雪芹当下蛋的母鸡了啊！！！
　　再一想，
　　这何二爷正缺钱，估摸着也是逼急了，才病急乱投医，想跟傻柱一起讹一票大的。
　　他本来是想收拾傻柱的，没想到这下傻柱的二表叔居然上赶着凑上来。
　　万万没想到卧龙之后还跟着凤雏。
　　什么好办法？？
　　何二爷把手里的折扇砰的一声打开，闪了几下后冷笑一声：“你把那个吗去掉！！！”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又扯我身上了？？咱有事儿说事儿，不要人身攻击可以不？？？
　　何二爷见他还是没有想清楚事情的关键，干脆起身去书桌前拿出纸笔，然后给傻柱算了一笔账。
　　“如果是我，我当然也要试试的。只是大飞哥”
　　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这回能看的乐子可就更大了！！
　　何二爷见用手算不明白，又用之前拿过来的纸笔给傻柱算：“也就是说，你手里拿的这一本四九城出版社的这一版红楼，要给咱们两千四的版税。
　　到时候对方要买断，咱们就不同意！！！主动权在咱们这儿！！”
　　得，瞅这样子，这俩人是在神豪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好二叔，亲二叔，你赶紧把你那好主意告诉我吧！！！”
　　傻柱叔侄俩一辆，他跟张沈飞一辆，两辆三轮车直奔出版社而去。
　　何二爷沉思一阵子，又掐指算了一番，而后开口道：“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那会不会太少？？？”傻柱有些犹豫。
　　张沈飞本身就是个乐子人，有乐子看自然也不会犹豫。
　　他们每几年就再版一次，那可都是钱！！！
　　可以说，曹雪芹曹公的红楼在他们那里，就那是一直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而你呢？？就只想着一次性的要五千块钱。我问你？？那五千块钱能花多久？？？”
　　闹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张沈飞拍拍他的肩膀：“倒也不必难过，这件事到底会往什么方向发展，还不好说呢。”
　　还收死人版税，铁杆庄稼，正常人谁能同意这样的要求啊？？？
　　许大茂默不作声，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心。

第165章 第 百分之一？要少了！！
　　第165章 第164 百分之一？要少了！！
　　如果傻柱今天真的敲诈，啊不，维权拿到钱。哪怕几十块钱呢！！
　　他也要回一趟老家，把族谱翻出来，好好看看祖上有过什么大人物！！！
　　很快，
　　两辆三轮车停在了一栋欧式独栋别墅-——四九城出版社门口。
　　傻柱长这么大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从车上下来后，看着那高大的建筑和门口的牌子，顿时紧张的腿有些软。
　　“二叔，我怕.”
　　“怕什么怕？？？咱们可是曹雪芹的房东，拿出点儿气势来！！！”何二爷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这个大侄子怂的慌。
　　撕！！在场的都是文化人，见他这么癫狂，顿时就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得都暗道，这人果然是个神经病。
　　有问傻柱和何二爷凭什么认为曹公没有付房租的。
　　最后，在他们俩的陪伴下走了进去。
　　说完，伸出没拿折扇的那只手。
　　那青年消化完何振祖话里头的讯息后，只觉得大脑一阵缺氧。
　　几个编辑再次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一番。
　　有说他们是不是学外国搞的那一套行为艺术，想要呼吁，呐喊什么的。
　　“我说傻柱，你TM的是真的傻啊！！你没看出这人是在暗示咱们俩是精神病吗？？？”
　　那主编听完，又开始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商量完之后，一开始接待傻柱他们的青年再次站出来，脸上挂着带着些讨好的笑容：“两位同志不要生气，我带你们上楼找主编。请~~”
　　此时，有不少人都在桌前伏案紧张的忙碌着。
　　版，版税？？？
　　主编被他说的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用一种日了G的眼神跟青年交流：
　　接下来，他便把之前设想的百分之一版税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何二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推推眼镜，把那男子上下打量几番后，这才开了口：“你好，小同志。鄙人姓何，何振祖，南城慈幼小学校董。
　　所以我们谈了一下之后，决定先跟你们谈一下版税问题。”
　　据他们说，他们是辫子国大财主隋赫德的后人他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以房东的名义，找您谈一下曹雪芹曹老先生版税的事情。”
　　本来就想发飙，偏偏这个便宜侄子脑子还不好使！！气的何二爷喘着粗气。
　　‘曹雪芹？房东？？版税？？姓何的是姓隋的后人？？你没说错吧？？？’
　　“主编，这两位姓何，一个是小学校长一个是厨子。
　　青年这才拧动门把手，带领傻柱两人走进去。
　　犯不着跟这个神经病死磕，主编工资高，他来死磕更合适。
　　看完之后，又开始在心中组织语言，良久，才开口道：
　　青年的声音挺大，他们所在的办公室也大，还带有一点儿回音。
　　须臾，门里头传来一句回应。
　　这位是我的侄子，何雨柱，目前在东城区娄记轧钢厂担任大厨。我们今天过来，是想找伱们的领导谈一些事情。”
　　“我先进去，你在后面跟着！！！”
　　这，这小李刚才说的话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后，他怎么就不懂了呢？？？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小李疯了，还是这两人疯了？？
　　一群人把傻柱和何二爷上下打量几遍后，互相对视一番，又聚在一起小声嘀咕几句后，便开始抛出问题。
　　何二爷沉思一阵，“算了，我跟他大概说一下吧。”
　　出版社二楼没有大厅，都是一个个小房间。傻柱注意到，这里的每个小房间都挂了牌子，跟他们轧钢厂的办公楼似的。
　　傻柱见这人看自己，慌忙往后退，躲到张沈飞身后。
　　有问隋家那么多后人，凭什么就你们俩来要钱的。
　　小李叹了口气，用眼神回应主编，告诉他自己没毛病，有毛病的貌似是自个儿身后这两位。
　　这话一出口，气的何二爷直接拿着扇子对着他脑袋瓜子就是一下。
　　三本书摆在主编桌子上，何二爷才再次说道：“您先看看这些。”
　　他平时自诩四合院战神，从小到大，除了在张沈飞身上，哪里受过委屈？？？
　　这会儿被这些人暗示是神经病，还拿他们开涮。
　　等上了二楼，看到木质地板，高档墙纸，吊灯和壁灯，傻柱和何二爷顿时就红了眼。
　　这可都是钱啊！！！都是这出版社白嫖了曹雪芹的红楼梦，才赚到的钱！！！
　　他们可是曹雪芹的房东，四舍五入，就等于是出版社拿他们的钱搞的装修！！！
　　各种各样的问题，纷纷涌入傻柱两人耳中。
　　“打扰了，可能是我最近上火刚才没听清您二位刚才说的话，是作为房东，想代收曹雪芹曹公的版税？？？”
　　看到几人出现，一个满脸臊疙瘩，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走过来，询问道：“几位同志，请问你们”
　　傻柱傻了眼，看向何二爷：“二叔，怎么办？？？”
　　“.”
　　很快，
　　还有比较直接的，直接就问傻柱两人知不知道四九城安定医院怎么走。
　　“二位，从你们带来的资料上看，曹公确实住在你们家的房子里过没错。
　　接下来，他便掏出族谱，把自己家祖上改姓，曹雪芹又租了自己曾曾曾祖父的房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傻柱发泄完，扭头看向一开始那个青年编辑，脸红脖子粗的喊道：“赶紧，麻溜儿的，把你们主编给我叫过来！！！”
　　主编低头狐疑的翻看这三本书，一边看，脸色一边变幻莫测。
　　青年解释：“两位，我是我们主编的助理，负责帮他接待来客。
　　末了，又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咱Z国这么多的出版社里，就属你们四九城出版社印刷的红楼梦最多，那是一版再版。
　　但是”
　　咚咚咚，青年屈指敲门。
　　言下之意，你还不配知道。
　　张沈飞一行一进门，就看到偌大的挑高客厅改的大办公室里，摆了几十张办公桌。
　　如果你们不能说清楚是为什么而来的话，我可能没办法让你们上楼。”
　　说完，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出版社。
　　傻柱脑子不好使，他何振祖可不是！！就刚才这群人的态度，和他们问的那些问题，他已经看出这群人把他们当猴儿耍了。
　　“小李，这两位是？？？”
　　见他进去，临阵腿软的傻柱求救般的看向张沈飞和许大茂二人。
　　这会儿傻柱见这青年对他们还挺客气，从张沈飞身后探出脑袋，说道：“我们找你们主编是有大事儿！！！”
　　最后决定这么麻烦的事情还得交给主编，毕竟他们拿的工资跟主编比那就是九牛一毛。
　　那青年虽然不爽，但还在努力保持风度：“什么大事儿？能先告诉我吗？”
　　傻柱和何二爷跟在他身后往二楼走，一时间没注意到张沈飞和许大茂没跟上来。
　　一旁的何二爷见状，也说道：“我跟你们说，我这个侄子脑子可不好使！！你们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这么一想，叔侄俩都觉得要百分之一的版税简直是亏大发了，跟TM的做慈善似的！！！
　　傻柱挨了一扇子，也回过神，顿时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四九城出版社是全国知名的出版社，哪怕是过年，这里也有不少人值班。
　　简直是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傻柱决定给这群人一个教训，二话不说就拍了桌子，拿起桌上一份不知道什么文件就给撕的粉碎，还给扬了。
　　因此他的这句话一出，很快就引起了不少出版社工作人员的注意。
　　何二爷见他表情，便知道他没把自己和傻柱说的话当真，因此二话不说掏出家谱，又掏出一份路上买的四九城大事记，和记载有曹雪芹生平的书。
　　在青年的带领下，两人到了一个挂着“主编”牌子的门口。
　　何二爷上前，跟对方先拱手行了个礼：“也不是要房租，而是想跟您讨论下曹公版税的事情.”
　　有说现在的大过年的，你们俩是不是生活遇到了什么难处，过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
　　青年一边说，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主编。
　　他敲了敲脑袋，似乎想捋一下事情的经过，但发现捋不清，最后只能再次跟何家叔侄俩确认。
　　傻柱被吵的头晕脑胀的，只听清楚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是个热心肠，忙不迭的回答道：“四九城安定医院就在德胜门北边儿啊！！离护城河不远。”
　　主编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语言后，看向傻柱两人：“二位，所以你们是觉得曹雪芹以前白住了你们家房子，所以想讨回房租是吗？？？”
　　得，这流程还挺麻烦。
　　那青年编辑见他很有派头的样子，慌忙与其握手：“何校董好，您能具体说一下找我们主编什么事儿吗？这样我也好跟他通报一声。”
　　他安慰了傻柱一番后，见这厮还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顿时气的一摆手。
　　傻柱和何二爷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能！”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见状，张沈飞和许大茂悄然往后退去，拉开了和傻柱，何二爷叔侄俩的距离，假装不认识他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傻柱的脸色后，才接着说道：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曹公欠你们家房租啊！！！你们贸然跑过来要版税，是不是不太妥？？？”

第166章 一把推开她！！！
　　不太妥？？？这就是想耍赖呀！！！
　　傻柱顿时急了，猛的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把那眼瞅着就要退休的主编老头吓得一个哆嗦。
　　傻柱猩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说道：“老头儿，你是想耍赖吗？！”
　　有人唱红脸儿就得有人唱白脸儿，进出版社之前，傻柱跟何二爷已经说好了的。
　　此时，见傻柱开始发飙，何二爷轻摇纸扇，慢吞吞的说道：“列位，我这侄子脑子可不好使，你们要是不好好谈的话，我也就管不着他了。”
　　说完，一收折扇，一副hold住全场的样子。
　　那主编看了看傻柱的拳头和何二爷的神态，不动声色的对身后的青年编辑使了个眼色。
　　说完，心里又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就偷人？这又不是去见陈雪茹和伊莲娜！！！
　　不对，跟她们俩算自己博爱，也不是偷人。
　　见天儿的你整治我，我整治你。整治轻了没意思，整治重了自己先害怕了，上赶着救对方。
　　许大茂今儿顶着发烧未退跑来跑去为的就是我傻柱吃瘪，此时胜利在望，根本不用张沈飞招呼，撒丫子比他跑的还快。
　　见对方悄无声息的离去后，才满脸讨好笑容的起身，请傻柱和何二爷坐。
　　许大茂打小儿家里条件好，没吃过什么苦，没为了打折就硬上的毛病啊！！
　　许大茂等傻柱和何二爷出来闲得无聊，听张沈飞问起他怎么会和小春花勾搭在一起的，便索性给张沈飞讲起自己和小春花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何二爷？？？”
　　许大茂这才放了心，从大树后面出来，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张沈飞身边，又把围巾放回它本来的位置上。
　　见他服了软，傻柱这才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自个儿二表叔的旁边。
　　张沈飞换了种说法：“断袖余桃。”
　　张沈飞接口道：“谁知道后来食髓知味，还就忘不了这一口了？？？”
　　下一刻，便看到之前那些医生抬着两副担架下了楼，嘴里还在嘟囔着“妄想症”还挺厉害。
　　不管怎么说，两人总算是到了地方。
　　许大茂用围巾围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跟做贼时候往里头走，时不时的还手搭凉棚，前后左右的看来看去。
　　他许大茂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能走傻柱的后门，更不可能屈居他之下。
　　算了，不管了！！现在还得办正事儿！！
　　许大茂听到不是来偷人，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偷人，那怎么把傻柱和他二叔救出来？？？”
　　许大茂也是接着说道：“我一把推开春花姐，告诉她劳资可看不上她这样的老帮菜！！！
　　告诉她老成这样就不要这么有职业道德了，该退休的话还是要退休，也得给后来者留点儿工作岗位不是？？？
　　许大茂：“.？？？”
　　但谁知道那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整个四九城的瓢虫好像都来找J了。
　　啪，张沈飞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
　　主编盯着他的拳头看了几秒，喉结上下滚动，吞了几口口水之后讪笑着说道：
　　刚做完这一切，下一刻，
　　他的身后便传来一声粗犷的吼声：“师长，我可找到您了！！”
　　那时候他为了庆祝自己终于从学生变成了光荣的工人阶级，便拿出自己所有的零花钱去了一趟八大胡同。
　　三个小时后，两人终于站在了安定医院门口。
　　他吧唧了一下嘴，问道：“然后呢？？？”
　　张沈飞和许大茂异口同声的说道。
　　跟TM的神经病似的。
　　听到这里，张沈飞弹了弹烟灰，睨了许大茂一眼：“所以伱丫就同意了？？？不应该啊！！！”
　　但后来又过了几天，自个儿在家打胶的时候，他却总觉得没那大鼻窦在脸上招呼，好像总是差点儿意思。
　　一会儿咱们进去，跟医院把情况说清楚就行了。”
　　所以后来，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这年代的人没受过什么生理健康教育，许大茂不知道别人在炕上是什么样的，但隐隐觉得肯定不是自己和春花姐这样。
　　晚上九点，也可能是十点吧，我准备走的时候，春花姐把我给拦住了。”
　　当时小春花拉住他的衣摆，说看他长得年轻，平时跟别人一块钱一次，收他八毛就好。
　　打？？？
　　许大茂回过神：“怎么没打？？丫当时一个大耳瓜子就抽在了我左脸”
　　“然后告诉她这里另外的价钱？？？”张沈飞调皮了一句，见对方满脸茫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啥，你继续往下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出版社，却发现刚才还有不少人的一楼办公室里，此时居然一个人都没了。
　　“傻柱？？”
　　而他身后的那张担架上，何二爷的造型跟他可谓是一模一样。
　　“嗯呐。”许大茂吸溜一下鼻子，闷声点头，“本来我是屈服于她的淫威，谁知道”
　　就说第一个耳光是意外，但是一般人被女人抽了大嘴巴子，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还回去吗？？？？
　　怎么还会被对方抽了一个又一个，甚至还帮对方报数？？？这哪里是挨揍，这尼玛的分明叫情趣啊！！！
　　说实话，这段日子他心里挺忐忑的。今儿可能是憋不住了，也可能是因为生病比较脆弱，索性一吐为快。
　　张沈飞满脸黑线：“谁告诉你咱们是来偷人的？”
　　许大茂回头，先是把手放在唇上，示意张沈飞说话小声点，然后才小声说道：
　　“大飞哥，我在探查地形啊！！咱们不是要把傻柱和他二叔偷走吗？不勘察清楚怎么行？？”
　　许大茂指尖夹着烟，说起从前，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恍惚。
　　“别急啊两位，有话咱们好好说。我也没说要抵赖呀，大过年的，别冲动。”
　　“龙阳之好！！！”张沈飞。
　　许大茂摸了摸后脑勺：“什么是断袖之癖？？？”
　　许大茂：“？？”
　　至于为什么不坐三轮？用许大茂的说法是为了省钱，用张沈飞的说法是，许大茂只给报销公交车的两分钱车票。
　　出版社，一楼门外。
　　“可是，要是她不打我，我也不会.”
　　两人争先恐后的往楼上而去，才走到转角那里，忽听楼上几乎同时发出两声惨叫。
　　等那些医生走过拐角，他便立刻抓住张沈飞的衣袖：“大飞哥，不行，咱们得救傻柱啊！！！！”
　　“我在八大胡同转悠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能看入眼的大姐儿！！！！
　　“当时春花姐话一出口，我一把就推开了她！！！”
　　“这尼玛的，要不是知道你丫喜欢被抽大鼻窦，我真得以为你跟傻柱有断袖之癖。”
　　至于为什么从前门大街到德胜门要花三个小时？？
　　别问，问就是今儿的公交车来得晚，路上又坏了两次。
　　张沈飞看的无语，抬脚就想给丫屁股来一脚。
　　路过张沈飞和许大茂身边的时候，踏起尘土一片。
　　张沈飞抬脚迈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同时示意许大茂跟上。
　　话毕，走过去捡起何二爷掉下来的折扇。
　　张沈飞和许大茂蹲在门口，一人嘴里叼着一支烟。
　　傻柱一开始还能好好坐着，见对方迟迟不说话，他又开始变得烦躁，但又在收到何二爷眼神的时候，勉强把自己的情绪压抑回去。
　　许大茂听不懂张沈飞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赶紧把傻柱救出来，以免酿成大祸。
　　张沈飞用一种看傻叉的眼神看着他：“你丫真当傻柱是精神病呢？？丫只是被你忽悠瘸了外加鬼迷心窍。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怎么措辞。
　　嘶！！！许大茂见傻柱成了这个熊样，立刻就倒抽一口冷气。
　　“你丫真是，幼儿失学！！！”张沈飞无语了，指了指许大茂的额头，“走后门的！！！”
　　他虽然想整治傻柱，但真没想到这些人下手这么重！！
　　这，傻柱不会被他们搞死吧？？？他一颗心仿佛悬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许大茂在他后面想了许久之后，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忙说道：
　　“大飞哥你说什么呢？我跟傻柱有仇，我怎么可能走他的后门？？？就算是要走，也得是他走我的！！！”
　　良久之后，似乎是认同了对方的话，他带着哭腔说道：“大飞哥，所以我就是个天生的变态呗。”
　　由此可见，许大茂天生就是个斗M，小春花的出现，只是给了他的XP一个破土而出的契机而已。
　　果然，他话一出口，就看到许大茂立刻摇头否认:“大飞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阎大爷那种大粪打折都要买一碗尝尝的人.”
　　“大飞哥，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是傻柱.？？？”许大茂立刻从自己是个变态的情绪中抽离，两眼亮晶晶，一副看好戏的光芒。
　　“那啥，刚才那个族谱我再研究研究，你们二位先坐下喝点茶。”
　　侧耳一听，二楼却是喧闹的仿佛过年前的菜市场。
　　这会儿跟张沈飞说完了心里话，便巴巴儿的瞅着对方，问道：“大飞哥，您说我是不是被春花姐打坏了？？？”
　　两人的四眼，跟一个看起来很是魁梧的男人对上。
　　只是
　　相对于这个，张沈飞倒是更好奇起许富贵的XP来。
　　“那天晚上，我一共被她抽了十三个耳光，左边七个，右边六个，我数得清清楚楚！！！”
　　他可是听说了，精神病进了安定医院想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那汉子的眼神都在许大茂身上，见他看自己，立刻原地立正，啪地一声给来了个标准的秃子军军礼。
　　这四合院里爱买打折货的一个是阎埠贵，一个是他嫂子唐大妞。
　　但是那小春花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女，身高也就一米五
　　你难道真的打不过她？？？任由她甩了你一个又一个耳光？？？？”
　　“然后春花姐就问我到底干不干？？我说不干，她就又一个耳刮子抽在了我的右脸”
　　许大茂想辩解，却被张沈飞制止：“我说许大茂，你自己用你那一毛钱八斤的脑浆子想想，你一个一米八的男子汉，虽说瘦了点儿，跟那立起来的腐竹似的。
　　其实第一次之后，他是不打算再去找春花姐的，甚至把这个视为自己的耻辱。
　　张沈飞把已经抽到头的烟蒂扔在地上，起身：“估计是来抓傻柱和何二爷的。走，进去瞅瞅！！！”
　　何二爷摇着折扇坐了下去，傻柱却是梗着脖子，支楞着沙煲大的拳头一动不动。
　　许大茂点点头，又摇摇头：“春花姐虽然在炕上打人的时候挺疼，但下了炕疼人的时候，又挺温柔”
　　再说了，你都这把年纪了，只怕毛都白了，那啥跟破口袋似的，能有人要吗？实在不行，就捡一块粗糙的石头磨磨”
　　张沈飞摸着下巴沉思一阵：“可能不怨她。”
　　毕竟是雏儿头一次开荤，本来当时他是想找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半掩门儿的。
　　但张沈飞看他的神色，总觉得这孙子怎么有点儿回味无穷的样子？？？
　　张沈飞噗嗤一笑，却在感受到许大茂投射过来的目光的时候，又憋了回去：“然后你就屈服了？？”
　　张沈飞听的竖起大拇指：“嘶！！你小子挺损啊，指着秃子叫和尚，人小春花没打你？？？”
　　“话说我和春花姐第一次见面还是我刚进轧钢厂的第一天.”
　　说着话，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脸，似乎那里还有点儿疼。
　　张沈飞叹了口气：“所以说你们俩是图什么呢？？？”
　　但转念一想，不能这么奖励这个变态，又硬生生的收回脚，说道：“许大茂，你丫的鬼鬼祟祟干嘛呢？？”
　　师长？？？？张沈飞和许大茂好奇的回头看去。
　　他拉着张沈飞，一路小跑的出了出版社。
　　原来是这样？？？！！嘶！！从傻柱今儿的表现来看，忘了丫不是精神病了。
　　啊，这个许大茂听了张沈飞的话，眼神一闪，开始思考。
　　主编再次拿到隋氏族谱，慢吞吞的看起来，久久没有抬头。
　　张沈飞拍拍他的肩膀，正要安慰几句就看到一辆救护车拉着呜哇呜哇的警笛，朝着出版社疾驰。
　　很快，救护车停在出版社门口，从上面跳下来几个膀大腰圆，穿着医生制服的人，抬着担架就往里头冲。
　　张沈飞的目光落在担架上，便看到头发竖起，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傻柱躺在上面，时不时的还抽搐几下。
　　他很想告诉许大茂，如果你想让傻柱走你的后门，你还必须就得屈居他之下。
　　“师长好！！师长辛苦了！！！”
　　许大茂伸出手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爷们儿，你在跟我说话？？？”

第167章 新的认识！！
　　听到那句师长，许大茂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爷们儿，你在跟我说话？？？”
　　那络腮胡的汉子此时已经满脸泪水，看着许大茂的眼神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现：“师长，我总算等到您了！！！”
　　话未说完，已经一把将许大茂揽入怀中。
　　卧槽尼玛，龙阳之好？？？？走后门的？？？
　　不知道怎么的，此时许大茂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张沈飞之前的话。
　　“大，大飞哥，救我.”他被那汉子卡着脖子，费劲儿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你想我怎么救你？？”张沈飞从口袋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嘴里，依着大树抽烟，看向许大茂。
　　“打，打丫的！！！”许大茂继续挤。
　　小护士目光终于从许大茂两人身上移开，看了张沈飞一眼后，又很快回到许大茂身上：
　　“自打一年前把假扮师长哄他喝药的人打出毛病之后，他就再没喝过。”
　　张沈飞闻言又瞅了他一眼，许大茂对傻柱挺那啥啊！！！
　　“三个月前？？？”
　　说完，扭头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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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完之后，整个人前后摇晃几下，怦然倒地。
　　张沈飞瞅了瞅许大茂和他身后瑟瑟发抖的排长，而后点点头，跟那护士走到了一旁。
　　“什么忙？？？”
　　老胡见他生了气，忙不迭的抱起瓶子一鼓作气吹了。
　　护士把络腮胡的故事告诉了张沈飞，前面的跟张沈飞猜测的几乎完全一致。
　　那满脸敦厚的小护士听到呼声看过来，当看到络腮胡，脸色立刻一变，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说起从前，络腮胡满腔苦楚涌上心头。师长他们走了之后，那些人非说他是疯子，把他关进了这安定医院。
　　死.死了？？？许大茂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小声嘀咕着：“我杀人了，杀人了”
　　不是她故意不想说，实在是老胡排长住进来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主动认师长啊！！！
　　她是真的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说了一堆之后，最后才说出真实目的：“护士同志，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想请你吃顿饭，表达对你的感激。”
　　许大茂怕他想起药水的滋味，连忙虚张声势道：
　　“胡排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劳资千里迢迢给你带来的好东西，你在这里经常见呗？？？
　　小护士收回手，站起来：“没死，就是睡着了，这药水有安眠药成分，老胡又喝的比较多。”
　　小护士耸耸肩：“你刚才也没问啊！！！”
　　得，张沈飞明白了，
　　许大茂把傻柱和何二爷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并告诉她，如果她能帮自己和医院解释，那他就可以给老胡喂药。
　　刚那小护士可说了，之前冒充师长的人让老胡喝药，都被他给打了。
　　“吃过饭要是还有时间，我带您一起去看电影。啊对了，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本质工作是电影放映员，对各种电影都有自己的研究.”
　　他默默的竖起大拇指：“你丫的，跟傻柱可真是情比金坚啊！！！”
　　既然你在这里这里生活的这么好，那还跟我走什么。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
　　结果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打电话找了安定医院。
　　“没死啊”许大茂松了口气，也彻底放心。
　　怎么办，他还年轻，他不想一命抵一命啊！！！
　　“我是眼瞅着那飞机飞上苍穹啊！！！打那之后，海峡两岸，我和师长再也不见.呜呜呜.”
　　“我来！！！我是专业的。”小护士说完。
　　另一边。
　　秃子逃跑的时候，把丫给甩了，这厮接受不了现实，直接就疯了。
　　“排长，你在干什么？赶紧给人放开！！！”她呵斥道。
　　小护士摇头。
　　说完，她又看向张沈飞身后的许大茂和老胡。
　　张沈飞拍拍许大茂的肩膀：“没事儿，你就试试，尽力而为。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听张沈飞分析完，许大茂更加生无可恋了。
　　“谁说不是呢？”护士说道，“所以，我想请你朋友给老胡把药喂了，成吗？？？”
　　张沈飞蹙眉看着他：“这是被吓蒙了？？怎么办？？？”
　　见许大茂还是犹豫不决，他鼓励道：“刚护士同志说的都是个例，实际上老胡肯定是吃过药的。”
　　说到这里，扭头看向小护士：“那啥，老胡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但在她的版本中，那师长本来就没打算带老胡走，所以才把他支开。
　　“没错儿，见面礼，是我从海峡那边千里迢迢给你带回来的。”许大茂信口胡诌，看着老胡的动作，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里。
　　擦，真是疯子啊！！！许大茂这下彻底无语了。
　　嘶！！张沈飞看着满脸憨厚的小护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院长让人把傻柱和何二爷还有他们的主治医生照过来，而后把医生叫到一旁，询问情况。
　　啊？？张沈飞扭头看向她：“这，你刚才怎么没说？？？”
　　后面她又告诉张沈飞：“自打老胡进了咱们安定医院后，老是不按时吃药，非说要等他们师长来接他。
　　不吃药人怎么会好呢？我们为了哄他吃药，想了不少办法，甚至还找过人假扮他的师长但老胡却根本不信。”
　　“总不能是半年前吧？？？”张沈飞倒抽一口冷气。
　　还说今儿要不是遇到了她，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呢。
　　张沈飞放了心，把他的话转达给许大茂。但后者显然吓坏了，根本听不进去，还在不停地嘀咕着我杀人了，杀人了。
　　“打一个精神病？？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东城区的爷们儿们怎么看？？娘们儿们怎么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护士双眼死死盯着许大茂手里的药瓶，“植物人，医生说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沈飞也解释说傻柱和何二爷不是精神病，只是跟朋友打赌输了，才去出版社闹着玩儿找乐子。
　　这要是个正常人，自个儿还能跟丫讲道理，讲不过的话还有大飞哥帮忙以拳头服人。
　　张沈飞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有什么难的？日行一善嘛。
　　师长？？？
　　大飞哥不是一向能动手绝不逼逼的吗？今儿怎么变了？？？
　　“接伱？？？”张沈飞抽着烟凑过去，“爷们儿，说说你是怎么被抛弃的？？？”
　　“那，那那个假师长，最后怎么样了？？”张沈飞又问。
　　张沈飞没想到许大茂到了这时候居然一心还只想着营救傻柱。
　　马和驴的区别不小，这件事得说清楚。
　　许大茂紧张的死死握着托盘，良久之后，从嗓子里挤出干哑的一句话：“这，这么久没见了。这是师长给你带的见面礼。”
　　“师长啊，师长，我还以为您抛弃我了，我巴巴儿的等了您好几年啊！！！如今，您可算是回来了接我了！！！”
　　“见面礼？？？”老胡拿起一瓶药，对着太阳观察着。
　　“你才被抛弃！！师长没有抛弃我！！！”那络腮胡抱着许大茂，突然凶神恶煞的说道，“当年师长明明说好带我一起走的，是我想回家带上细软，结果错过了飞机.”
　　走到许大茂身边，撸起袖子怕怕就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许大茂挨了揍，立刻回神：“大飞哥，你刚才说老胡没死？？？”
　　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许大茂这厮给当成了他的老上级，这不就缠上了？？？
　　“上次老胡吃药是一个月前？？”他一边看着许大茂，一边问道。
　　许大茂听完张沈飞的话，看着那托盘里的几瓶药水，为难的说道：“这，这成吗？？？他不会打我吧？？”
　　这些年，他的日子苦啊！！！
　　男人好难，做人好难，白天男子汉，晚上，汉子难多少个夜晚，他的泪水都沾湿了枕巾
　　张沈飞听了一会儿后，可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厮不但是个老兵，还是个秃子那边的老兵。
　　精神病？？许大茂费劲儿的低头，穿过箍着自己的胳膊，看向那络腮胡的衣服。
　　那女人闻言微微一怔，然后上下左右的打量了许大茂一番后，小声嘀咕着：“感情老胡的师长是个马脸啊”
　　张沈飞摇摇头，“哎，护士大姐你怎么说话呢？”
　　想了想这个成语觉得不合适，又说道，“不对，是情深似海.”
　　许大茂很是殷勤的样子，一边跟她走，一边不停地夸着小护士人美心善。
　　那络腮胡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松开许大茂，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师，师长，就是这个女人，她老是逼我喝毒药.您，您得为我做主啊！！！”
　　再说了，喂药不喂药的，都是许大茂的事儿，自己答应一下，这不等于成人之美？？？
　　小护士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她把手里的托盘递给老胡之后，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
　　张沈飞对小护士竖起大拇指，而后又告诉许大茂：“这药水里头有安眠药，老胡只是睡着了。”
　　“驴脸，我朋友这个脸型是标准的驴脸。”张沈飞更正她。
　　他们两人在前面走，张沈飞在后面跟着。
　　嘿，还真有用！！！
　　不，我不能被这厮困住！！！哪怕是为了傻柱
　　想到这里，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张沈飞：“大飞哥，救我啊！！我要是出不来，傻柱可就完了。”
　　张沈飞擦燃火柴，凑到嘴边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又吐出一团白雾，而后耸耸肩，指了指那络腮胡身上的病号服。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那小护士单手拿托盘，用空的那只手摆了摆，“同志，借一步说话。”
　　“这老胡也挺惨。”张沈飞听完点评道。
　　算了，还是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张沈飞摸着下巴正想着怎么帮许大茂解围，忽然就看到一个长得还成的护士路过。
　　小护士沉默片刻，而后不自然的看向远处，缓缓道：“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那当然是上次.”
　　好像也不对。
　　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会儿的许大茂对小护士比一开始的时候殷勤了许多呢？？？
　　一行人到了院长办公室，小护士把情况告诉告诉院长。
　　大飞哥可是东城区战神，打这么个不要脸的二胰子，不跟玩儿似的？？？
　　“打他啊，那不成。”张沈飞满脸沉思。
　　小护士倒是个言出必行的小护士，此时见张沈飞他们履行诺言喂了老胡吃药，便喊了几个男护士过来，把老胡搬进病房。
　　他刚想拒绝，谁知道这会儿的许大茂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看向小护士：“我可以帮你喂药，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此时老胡又依偎在许大茂怀里，说起自己这些年的思念。
　　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啊！！！
　　许大茂，危矣！！！
　　小护士啧舌，看来以前找的假冒的人脸都不够长，所以老胡才不认。
　　“那啥，护士同志！！”张沈飞举手。
　　她自己则是带着许大茂和张沈飞往院长办公室走。
　　“怎么样？？”张沈飞跟过来问道。
　　不是，劳资这是做了什么孽？？？这种倒霉事儿也能让我给遇上？？？
　　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通，挣扎又挣扎不了。
　　那络腮胡抱着他呜呜的哭，哭够了，开始说起从前。
　　张沈飞见状，也也退了几步，站在了她旁边。
　　几次三番的。他今儿可算开了眼了，对这俩人的关系又有了新的认识。
　　可这遇到神经病，能怎么办？？？
　　算了，摆烂吧，毁灭吧，这个狗槽的世界！！！他仰着头，闭眼，一副要死不死的死样子。
　　虽说他现在不在江湖混了，但江湖依然都是他的传说。他可不想金盆洗手之后，传出欺负弱势群体的名声。
　　“你看，我刚才就是去给他送药没找到人，这才出来找”
　　那排长看着许大茂手里的托盘，满脸戒备开口道：“师长，您要给我喝什么？？？”
　　小护士从老胡倒地之后就跑了过来，蹲下，伸手探了探老胡的鼻息。
　　小护士还是摇头。
　　别看她每天端着托盘去喂药，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每天怎么把药拿过去的，再怎么拿回来。
　　“这东西，有点儿熟悉好像老能闻到”老胡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为，为什么不成？？”许大茂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许大茂真的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是想到被医院抓走的傻柱，他的心中忽然又燃起一丝希望。
　　一个冒着被粪水淹死的风险救另一个，一个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救对方。
　　傻柱看到张沈飞和许大茂，激动的热泪盈眶：“大飞哥，许大茂。你们总算是来了！！我都想死你们了！！！”
　　“这，这鬼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啊！！！”

第168章 电影院偶遇！！！
　　傻柱心里苦啊！！！
　　他被电晕拉到安定医院才短短几个小时，就遇到了不少的神经病。
　　有蹲在墙角说自己是一株水仙，要开花，要发芽的。
　　有用自来水和尿，体液配置长生不老药水的。
　　还有说自己是齐天大圣七十二代玄孙的，他说自己头一次从连Y港来四九城，因为囊中羞涩把金箍棒给当了。
　　如果傻柱和何二爷愿意给他钱，让他把金箍棒赎出来的话，他便能点石成金。
　　到时候傻柱他们想要多少金子，他就能给多少。
　　那个小情侣们搂着各自的对象，趁着四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抠抠摸摸
　　有些个水蜜桃汁水充足，说不定还能汁水飞溅。
　　张沈飞原本看的正津津有味，此时看清楚两人的脸，顿时就哑然。
　　是她？？
　　说许大茂又犹豫了一下：“所以我都需要怎么配合你们？？”
　　这小子都坏他多少次好事儿了？？？之前在轧钢厂他也就认了。
　　台下，
　　嘶！！！
　　院长激动的手都抖了，几个大步便迈到许大茂面前，激动的握着他的肩膀：
　　现在居然都追到电影院了，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不是，我今儿不就放血了吗？也没躲过你啊！！！”秦大爷不服气。
　　听到张沈飞的生日蓦然出现，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但他二表叔何二爷心动了，不顾傻柱的劝阻，当时就要把自己之前镶的银牙掰下来给对方。
　　知道秦大爷误会，张沈飞忙喊冤：“秦大爷，瞧您说的，我张沈飞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吗？？
　　咱这几次都是凑巧，真的只是凑巧！！！”
　　“嗐，小事一桩啦！！！”许大茂看着小护士，摸着后脑勺，笑了。
　　大过年的，路上的三轮车不多。
　　许大茂见他们离开，跟张沈飞说想去看看春花姐。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院长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来，几位请坐”
　　小护士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啪啪抽许大茂大嘴巴子的那一段。
　　把事情讲完之后，院长再次看着许大茂，满眼诚恳：“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同志，请你一定要答应配合我们！！！”
　　“要不说呢！！！强者从不抱怨大环境。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
　　许大茂摸了摸被抽的隐隐作痛的脸颊，瞅了瞅小护士，舔了舔后槽牙，笑了。
　　什刹海，北新桥那边，多的是不要介绍信的小旅馆，也不贵，开个过夜房也就三毛钱。
　　张沈飞蹙眉：“大爷，咱都是好兄弟，你何出此言？？？”
　　末了说道：“所以院长，这人真的不能走啊！！！只有他才能让老胡心甘情愿的喝药！！！”
　　她有些狼狈的看了老秦一眼，向对方做了个手势，走了。
　　那齐天大圣的七十二代玄孙听到这银牙居然是包银的时候，当时就怒了，骂他们俩是想空手套白狼。
　　张沈飞咬着一支烟，斜觑着他：“你小子，还想脚踏两条船？？？”
　　但相对来说，电影院又比滑冰更受欢迎，这地方好啊！！！
　　电影开场，全场灯光暗下去，大幕上放映着剧中人的悲欢离合。
　　“嗐，院长您说什么呢？？帮助国家抓捕犯人，配合他们调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件事，我答应了！！！”
　　贾张氏一瘸一拐的起身，朝着张沈飞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大飞，你也来看电影？跟谁来的？？”
　　怎么说话呢？？谁家男人能忍受别人说自己小啊！！！
　　“不小，你不小，你最大！！成了吧？？那啥，你赶紧走吧，”
　　两人终于回过神。
　　不对，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坐着，另一个人坐在他的膝盖上。
　　“不是，秦大爷，您要是买不起两张电影票您跟我说啊！！我借给您钱。
　　许大茂，强！！！
　　给张沈飞分享完经验，许大茂哼着小曲儿挥手叫了一辆三轮车。
　　而后又扭头看向他们医院院长，说道：“院长，今儿我在院子里碰到老胡他叫这个驴脸男师长，我一听有戏啊！！！就跟驴脸男和这位挺帅的同志谈了话，后来喝药时候.”
　　傻柱和何二爷顿时狂喜，之前的那个面软心黑的护士此时却突然发了话：“院长，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啊！！！”
　　大过年的，电影院人满为患。
　　“那啥，你先看，大妈去上个厕所”
　　大冬天的北海公园湖面已经结冰，不能划船，在那里干溜达也太冷，所以小情侣们就都钻进了电影院或者去什刹海滑冰。
　　这年代的人搞对象最爱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公园，一个就是电影院。
　　从小到大，除了张沈飞，院子里其他的小年轻谁没有挨过他的大逼兜？？
　　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那如何能忍？？
　　许大茂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忽悠一次傻柱，居然牵连出了这么多事情。
　　“我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秦大爷愤然。
　　也是，张沈飞转念一想，这厮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也不能在原剧中搞了那么多个女人不是？？？
　　他知道秦大爷以前牛叉，但辉煌的过去已经是往昔，珍惜当下才是现实。
　　“什么？？他真的让老胡喝药了？？”院长激动的猛一拍桌子，而后站起身，“你确定？？？”
　　别问，问就是能拆散一对是一对。
　　见那齐天大圣越骂越凶，傻柱撸起袖子，挥舞着沙煲大的拳头就打算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问候着那齐天大圣家里女性亲人。
　　此时年轻气盛，正处于钻石男高的年纪，又怎么会甘愿给一个半掩门儿守贞？？？
　　要不说许大茂是原剧中的情场高手呢？？
　　被张沈飞戳中了心思也不慌，反而十分坦然的掏出火柴盒，帮张沈飞把烟给点上。
　　想起在病房里挨的那些打，傻柱仍是心有余悸，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可是厂子里的公共区域，能怪到他头上吗？？？
　　嘶！！
　　秦大爷和贾张氏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
　　不过也是，原剧中这厮就是个到处留情的货色，说的难听点，见到排气管都想掏出来桶一桶。
　　看到张沈飞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是贾张氏脸皮厚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张沈飞最先回过神，问道：“不是，怎么和组织还扯上关系了？？？”
　　傻柱顿时急了：“不是，怎么就不能走了？？现如今你们医院也搞强买强卖那一套了吗？？？”
　　此时，荧幕亮了一瞬。
　　想到这里，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我说秦大爷，您也不要忒节省了，我张大妈虽然长得一般，但是您既然跟她在一起了，也不能一点血也不出不是？？”
　　院长指了指小护士：“就是她，你们今天接触过的。”
　　得，这多孤单啊！！
　　张沈飞瞅了瞅他手里的两瓶北冰洋汽水，疑惑道：“两张电影票，两瓶汽水，加起来得四毛钱了。
　　但秦大爷却说不该花的钱不能花，死活不同意啊！！非得在厂子里小仓库跟贾张氏做那管鲍之交。
　　谁料想那齐天大圣居然有两把刷子，不但避开他的攻势，甚至还反击，一顿老拳打得他哭爹喊娘！！！
　　最后，傻柱被打的受不了，只能服软，并且表示以后一定对齐天大圣的妈，奶奶和姐姐，妹妹等女性亲人保持绝对的尊重，这才换来对方手下留情。
　　许大茂笑了：“怕死还不下河游泳了？？”
　　老秦接收到贾张氏传达给自己的“搞定他”的信号，点点头，表示包在我身上。
　　坐在凳子上的那个人似乎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那手抖动的都TM的出残影了，而且放的位置也特别的妙。
　　谁承想电影没看着，却看到了好戏，张沈飞腹诽。
　　今儿他可是看的真真儿的，许大茂这厮对那个甩他嘴巴子的小护士有意思了。
　　见秦大爷满眼狐疑，他点上一支烟，叹了口气：“自打第一次撞破你跟张大妈的奸，啊，不对，那啥，鱼水交融之后，我就跟您说过，让您出去找个小旅馆吧？？？”
　　许大茂，张沈飞，傻柱，何二爷你看我，我看你，四脸懵逼。
　　他沉思一阵，又看了看那小护士，眼珠一转，又看向院长：“平时照顾老胡的护士是？？？”
　　“你只需要哄着他做检查啊，哄他吃药就行，其他的都有我们呢。”院长慌忙说道。
　　院长听完傻柱和何二爷主治医生的话后，出来便告诉张沈飞几人，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他们付一下救护车和过来的检查费用就可以走了。
　　还好，
　　您说这俩人挤在一张凳子上，我张大妈多憋屈啊！！！”
　　“同志！！亲爱的同志！！我们需要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为了国家，为了组织，伱可一定要答应我们！！！”
　　哎呦！张沈飞眉头一挑：“现在这社会环境，不怕被抓住搞破鞋，浸猪笼？？？”
　　看到贾张氏离开后，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张沈飞：“大飞，大爷以前得罪过你吗？？？”
　　“没谁，我这不闲着无聊嘛，就打算来看电影消磨时间。”
　　还有怎么不被人发现端倪，怎么才能万花丛中过，片片都粘身，却又不被发现。
　　真要是开了房，他还能去旅社房间里跟他们偶遇去啊？？？？怎么就宁愿多花一毛钱来电影院呢？？
　　“谢谢！！谢谢你同志！！！我替国家，替人民谢谢你！！！”院长死死抓住许大茂的手，用力的摇晃着。
　　这样啊.这活儿自己今天做过，貌似还挺简单的。
　　想到这里，
　　张沈飞虽然自己也没少拍婆子。
　　但抱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想法，听的入神，完了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小护士点头：“确定，千真万确。当时我是亲眼看到的。”
　　“警局那边认为老胡是个突破口，但他一直神志不清，没办法配合调查.
　　如果让他按时喝药检查的话，估摸着很快就能配合。这个案子在警局那边很重要，每个月他们都要派人过来看老胡”
　　自打告诉张沈飞自己的XP后，许大茂俨然已经把他当自己的知己。
　　张沈飞瞅了一眼给许大茂拉车的师傅，总觉得好像有些眼熟.
　　许大茂走后，之前吵吵嚷嚷的四个人就只剩下了张沈飞一个。
　　搞不懂，不明白！！！
　　秦大爷闻言，脸色却突然变的古怪：“这个.你还小，你不懂.”
　　老秦一紧张，手上没收住力，贾张氏呀了一声，腿顿时软了。
　　总之，那叫一个美啊！！！
　　张沈飞虽然没有带对象过来，但也买了最后一排的票，还故意买的正中间。
　　张沈飞来的晚，到的时候灯已经关了，电影也已经开场十多分钟。
　　张沈飞环视一圈周围，瞅到对面的红星电影院，便决定干脆去看一场电影。
　　齐天大圣骂的难听，傻柱顿时是就急了。
　　此时便小声的跟对方分享着自己的想法和拍婆子，找半掩门儿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傻柱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听出那人说话浓浓的四九城口音，压根儿就没有搭理丫的。
　　在他的讲述下，张沈飞几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老胡以前是秃子军的一个排长，只是他当时所在的队伍比较特殊，好像跟一个叫红梅还是蓝莓的组织牵扯很深。
　　良久之后，
　　看他抽上之后，这才悠悠说道：“爱人如养花，但是，谁家的花园会只养一枝花呢？？？”
　　张沈飞不忿：“你才小呢！！！”
　　因为中间被老胡排长的事情耽误不少时间，张沈飞一行人离开安定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他是谁？？那可是四合院战神！！
　　如果不是小护士后来给了自己几个大逼兜，其实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
　　小护士见他误会，慌忙解释道：“不是，跟你无关。”
　　这个时间段不昏不晌的，傻柱和何二爷累的跟狗似的，直接就回了家睡觉。
　　他一路摸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就发现隔壁座椅上居然坐着两个人。
　　简直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妙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要帮吗？？
　　不是，我说大爷您四毛钱都花了，怎么不干脆花三毛钱开个房去？？？”
　　秦大爷正上头呢被打断，此时心里憋屈，也不想跟张沈飞多说。
　　跟他敷衍几句后，便催他赶紧走，自个儿则是还盘算着趁电影还没有放完，再续前缘。
　　谁料张沈飞二郎腿一翘，却说来都来了，电影不看完不浪费买票的那五分钱了吗？？

第169章 心照不宣？？
　　张沈飞翘起二郎腿，悠然地点燃一支烟：“我来都来了，不能浪费买票的五分钱。”
　　说完，也不看大屏幕，反而观察起电影院里的陈设。
　　这年代的电影院挺简陋，前方一块白色的大幕布，上方高高的穹顶，下面是水泥地面。
　　除此之外，放映厅内部最多的是能容六个人的木制长条座椅。
　　长条座椅由一个粗钢筋穿过坐椅两边粗木框，然后两边用罗帽带紧，使其能上下翻转。
　　此时，
　　大幕上播放着由话剧改编的黑白影片《龙须沟》。
　　再一想，不对啊！！
　　从厨房窗户那里却探了一颗头过来：“不会吃不完的！！老易不吃我吃！！”
　　确切的说，她根本不在乎这个院子里任何人的感受。
　　这要是被小脚纠察队或者派出所抓住了，不得定个搞破鞋啊？？？
　　疼，胸口憋闷的疼，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
　　易中海实在难过，干脆放下筷子：“那啥，我不舒服去屋里躺会儿”
　　虽然是过年，但街上也是有饭馆儿开门的。
　　要是正儿八经的搞对象，不得叫上两家的孩子，坐在一起商量一下再婚的事情，然后再弄这些事情吗？？
　　怎么这一天天的又是小仓库，又是电影院的，却不跟家里说呢？？
　　老虔婆，占便宜没够！！！真把我们家当地主老财，吃大户呢？？吃一顿不够，还要吃第二顿？？你们家就这么欠这一顿饺子？？？
　　吃我家饺子不说，还不想干活！！
　　唐大妞听完，把老七挪到左手单手抱，右手直接就拧上了张奋进的耳朵：“你敢？？？你们现在六个人，一个人花一毛就得六毛！！！
　　过完年老七老八也长起来了，到时候一花就是八毛钱！！你二叔是地主老财啊？？？让你们这么吃大户？？？”
　　“不是，饺子能有烤鸭香？？”老秦想不通，想再尝试留下贾张氏。
　　她都这把年纪了，什么再嫁不再嫁的？？
　　说完就要走。
　　贾张氏瞅了他一眼，又看向远方，然后才闷声道：“嗐，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说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就是无聊时候排解寂寞的伴儿而已。”
　　四合院是个大杂院，里头的大部分住户原本都没有厨房，所以自个儿就在院子里搭建窝棚。
　　什么时候，他易中海才能大声的说出这样的话呢？？？
　　她要是嫁出去了，以后万一生病瘫在床上，东旭和秦淮茹心有怨言，还能给她端屎端尿吗？？
　　都说了，俗话说，儿媳妇踩着老婆婆的脚后跟走。
　　“呦，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家吃饭了。”贾张氏抬头往外看了看天色，扭头看向老秦，“那啥，老秦咱们回头再约。”
　　易中海一阵心梗，扭头想装作没看见，不想搭理他们。
　　甚至恍惚间，张沈飞似乎还看到俩同性.
　　嘶！！
　　这么一想，这俩人也许其实是心照不宣的约炮？？？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呢。
　　此时正播放到“这家伙，照现在这样，他蹬上车，日崩西直门了，日崩南苑了，他满天飞，我上哪儿找他去？”
　　贾张氏却是大手一挥：“这不能放在一起比，你的烤鸭我什么时候都能吃，但那饺子，今儿不吃明儿可就没了！！！”
　　易中海接过筷子的时候，眼神复杂的看了张平安一眼。
　　“嘿，老三真有眼色！！要我说，张嫂子你真厉害，八个孩子，教育的个顶个的好！！”傻柱竖起大拇指，夸完了孩子又夸别的，“还得是你们家，厨子就喜欢人多，人多吃饭香，干起活儿来都有劲儿！！！”
　　嘶！！！
　　这，这么饥渴的吗？？
　　张沈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间那本就不多的良心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意识中占据了高地。
　　贾张氏说完，又往易家的案板上看去，眼中立刻出现不满之色：
　　“这也没多少啊？？不够我一个人吃的，那啥，馅儿还够，傻柱你再和点面，多包点儿。我回家取点儿东西，马上过来吃。”
　　“嗐，怕啥，孩子多吃得多是不假，但我们家这几个孩子都能干活啊！！！老大老二包饺子，老三老四会擀皮.”
　　张沈飞只感觉老秦身上的怨气更重了，忙道：“不是，张大妈您让秦大爷请您在外面吃不就成了吗？”
　　也是因此，老秦才想方设法的想让他走。
　　就这六十个饺子，说不定还有剩下的呢！！！对了，你们家包多少？？？”
　　要怪，伱只能怪易中海家的饺子！！！秦大爷您可别把账算我头上！！
　　老秦知道他是在帮自己，立刻眼神一亮冲上来：“没错儿，翠花。大飞说的有道理。你甭回家了，我请您在外面烤鸭。”
　　出了红星电影院，张沈飞和贾张氏便顺着大道往四合院方向走。
　　傻柱在意易中海的感受，唐大妞却不在意。
　　可这老门房越是催，张沈飞却越是不想走。别问，问就是闲得无聊，想找点儿乐子。
　　玩儿了一辈子那啥，结果最后被贾张氏给骗了炮了！！！可怜，可怜啊！！
　　再一想，虽然贾张氏不提见孩子，但老秦不也没提吗？？
　　一边乐呵呵的和面，一边感叹还是易大妈好心。
　　但谁老了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
　　走出电影院大门的时候，张沈飞往后看了一眼，嘶！！！那老秦身上的怨气，简直冲天而起啊！！！
　　他朝这老门房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今儿这事儿可不能都怪我啊。
　　易中海心里苦啊！！所以他打算装着没听到唐大妞的话。
　　这边厢张沈飞和贾张氏边走边谈心，那边厢，易大妈和傻柱，易中海正在易家的厨房里包饺子。
　　易大妈看着她的背影，也开始心塞了。
　　老一辈儿要是玩的花起来，还真没有他们这些晚辈什么事儿.
　　张沈飞不禁感叹，这年代也就是没有网络，信息交流不发达。
　　偏偏老四张奋进还是个没眼色的，吵着闹着要吃麦芽糖。
　　易大妈知道他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忙问：“那一会儿吃饺子还叫你吗？？”
　　老秦不知道这厮又想着再自己，他朝对方得意的哼了一声，而后殷切的看向贾张氏，等她回复。
　　这回不用唐大妞说，老三张奋斗直接就给捡起来，递给易中海。
　　够谁吃的？？够我们老两口和聋老太吃的！！
　　真当谁家都跟你们家似的那么多张嘴呢？？？还TM的都是男孩！！
　　他看向贾张氏：“那啥，张大妈我要回四合院了。您和秦大爷去玩儿吧，甭管我。”
　　说完，一扭大腚就往自个儿家走。
　　唐大妞想了想：“六个孩子张着嘴等吃饭呢，再加上我们两口子，老二，我们家老太太，怎么着也得二百多，小三百个吧。”
　　“再加上我们家老太太和我，包的再多也来得及。”
　　啪，易中海手里的筷子又掉了。
　　谁知道一旁的傻柱见他不说话，呲着个大牙就跟唐大妞解释道：“嫂子您这话说的，真当咱四合院哪家都跟你们家似的人丁兴旺呢？？
　　但那一个孩子一毛钱，八个孩子八毛钱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剑，插进了他的胸口。
　　就是这么豪横！！
　　跟傻柱和易中海等人告别后，她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呵斥几个儿子。
　　她再嫁，以后她儿媳妇也再嫁怎么办？？
　　“一共老两口，再加上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能吃多少啊？？估摸着仨人加起来连你们家老三老四都比不上。
　　吃完之后，俩人去公园趁着天黑，抠抠摸摸的，事儿不就成了吗？？？
　　说着话，拧着耳朵，带着一群葫芦娃走远了。
　　“现在过去？你们家孩子那么多，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们家这几个孩子吃东西跟小老虎似的，你去这么晚，能来得及包饺子啊？？？”傻柱一边擀皮，一边说道。
　　“不叫了吧.”
　　可偏偏傻柱这个不长眼的大傻子，见了唐大妞急忙就把头探了出去：
　　“嘿，张家嫂子，都要到饭点儿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扭头，就看到易中海脸黑的跟包拯似的。
　　张沈飞知道，身边的老秦和贾张氏显然也有这个想法，但却因为他这个熟人在，要脸，没办法下嘴。
　　得，傻柱终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当着易大爷的面讨论张家孩子多。
　　人丁兴旺？？没，没孩子.？？？
　　“吃吃吃，吃个屁，我看你像麦芽糖！！！”唐大妞粗声恶气的呵斥。
　　不仅没提，还连个三毛钱的房都舍不得开。
　　一个一直有，一个机会稍纵即逝，她能分不清？？
　　不等老秦再说话，拉着张沈飞走了。
　　易中海看着他，都快哭了。
　　既然如此，有时候得再忽悠他多买几斤，张沈飞在心里盘算。
　　“呦，好好的这咋筷子还掉了？？？”唐大妞抬了下下巴，示意张平安帮忙捡筷子。
　　“这要搁我们家，不够我们家老大老二俩人吃的！！”
　　什么回家取东西，就是偷懒回家歇着，不到吃饭的时候不出门！！
　　啊，
　　胸口，胸口憋闷的疼，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
　　傻柱不知道易中海和易大妈心中的想法，听贾张氏说让再和点面，立刻打开老易家的面缸，用葫芦瓢从里面舀面出来。
　　最后，
　　老秦，贾张氏，张沈飞三人还是坐在一起看完了电影《龙须沟》。
　　那老易家昨儿盘的饺子馅儿没用完，今晚肯定还要包饺子吃，我得再去蹭一顿。”
　　唐大妞本来就是个泼辣爱聊的，见傻柱搭讪，抱着孩子脚下一拐就站在了老易家厨房门口：“这不是要去前院老二屋里包饺子吗？？”
　　“不是，我说易大爷，你们就弄这点儿饺子皮和饺子馅儿，这顶多包五六十个饺子够谁吃的啊？？？”
　　说实话，见这俩人这么胆大，他都替他们害怕。
　　趁着电影院里乌漆嘛黑的，一对对都跟饿了八百年没吃过饱饭似的，只能用自己怀里人的唇齿充饥，津液解渴。
　　想来秦大爷最近喝从自己这里买的药酒效果显著，所以才这么焦急的想跟张大妈在一起。
　　这要是真发达起来，跟后世一样能上网，互相交流。说不定后世那些个玩儿的花的还得管他们叫爸爸呢！！
　　一旁的易中海听到孩子多，小老虎几个字，手里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儿子又不跟老贾那个货一样是个短命鬼，秦淮茹什么再嫁不再嫁的，呸呸呸！！！
　　嘶！！！虽然贾张氏说的颠三倒四的，但张沈飞还是听懂了，贾张氏这意思是说，她把老秦当P友？？
　　他嘬了下牙花子，忽然觉得有点同情老秦了。这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最后却阴沟里翻船啊。
　　他这么一说，傻柱乐了：“嘿，二人生活，这我易大爷熟啊！！！易大爷，二人生活过的怎么样？？？”
　　“孩子多了也烦！！！”唐大妞一挥手，“天天家里头都TM的跟动物园似的，有时候真想把这群冤家都给塞回肚子里。我也好跟你亮子哥好好的过两人生活！！！”
　　烤鸭？？
　　张沈飞悄悄的从背后给老秦竖起大拇指，‘可以啊，知道张大妈是个饭桶，以烤鸭诱之，必能心想事成。’
　　唐大妞说着，瞅了一眼老易家的案板，这一瞅，嘴巴撇的跟扁豆角似的：
　　真的嫁了，且不说邻居们怎么想，就说她儿子贾东旭和儿媳妇秦淮茹会怎么看她？？
　　没错，她现在是老贾家的顶梁柱，老了也有退休金，不靠儿子养不假。
　　台词写的好，演员演技好，剧演的也精彩。但观众们，尤其是后排的观众们却是没心情看。
　　三，三百个.六个孩子吃饭
　　易中海的筷子又掉地上了。
　　易中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这孩子过完年也九岁了啊！！！马上就顶门立柱了.
　　傻柱说到这里尤嫌不够，见筷子被捡起来，又说道：
　　他一回头，便看到老秦用一种幽怨到极点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周身的黑色怨气，似乎已经要凝固成固态。
　　贾张氏还好，她一直就爱跟张沈飞套近乎，看电影的时候也时不时的跟他聊几句剧情。
　　这不是当着秃子说和尚吗？？
　　他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了笑：“那啥，我多嘴了哈，张家嫂子你赶紧去前院包饺子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包了六十个饺子呢，你不吃可就吃不完了.”易大妈叹了口气，正想再劝几句。
　　这孩子.过了年就十一了，长得都要比门扇高了，日子过的真快
　　唐大妞盯着儿子把筷子给易中海后，才回答傻柱刚才的话：
　　但出电影院大门的时候，张沈飞跟贾张氏边走边聊，总觉得后背灼热的慌。
　　唐大妞一个动作，张顺遂忙捡起筷子，递过去。
　　沉默的走了一会儿，张沈飞首先打破宁静：“张大妈，您跟秦大爷是正儿八经搞对象吗？？”
　　易大爷他们家包这饺子就他们两口子和聋老太吃，我是来帮忙的，包完了就走。易大爷家没孩子，这饺子足够！！”
　　谁知道后者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不成啊老秦，我今儿不能陪你去吃烤鸭。
　　站在厨房里包饺子，院子里路过什么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会儿易中海正在搅拌饺子馅儿，就看到唐大妞抱着老七，背着老八，屁股后面跟着一串葫芦娃穿过后院来到了中院。
　　真当她傻呢？？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她账都算的明明白白，机智的一批呢！！
　　说完，
　　现在的二叔有钱，经常给带吃的，所以他们几个馋了都爱找二叔。
　　“你不买，我就让我二叔给买！！”小伙子嘟囔着。
　　昨儿让邻居吃了饭不说，今儿还要让他们吃，简直是菩萨心肠。
　　感叹完，又想着一会儿回了自个儿家包好饺子，得给秦姐端一碗。
　　她还在奶孩子呢，得多吃点肉，才能更下奶！！！

第170章 吃大户！！！
　　傻柱离开易中海家后，回到家一顿操作猛如虎，饺子包好，干捞出来冒尖儿的一大碗，端着就要往外走。
　　“雨水，哥去秦姐家一圈儿，你在家自己下剩下的饺子吃。”
　　话毕，扭头就走。
　　何雨水看了看锅里浑浊的饺子汤和案板上的生饺子，眼神晦暗不明。
　　今儿傻哥包饺子的时候，她是在旁边帮忙的。
　　知道他包了猪肉白菜馅和白菜猪肉馅两种，而现在，案板上剩下的都是白菜猪肉的。
　　好的都给了秦淮茹啊.
　　自打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并且对追上门的她和她哥避而不见之后，何雨水心中就把她哥傻柱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得，这是默许的意思呗。
　　今年既然日子好过了，自然是要帮大孙媳妇在娘家把面子撑起来。
　　阎解成也不生气，甚至觉得大飞哥说二十年还说少了。
　　许大茂说的咬牙切齿的，傻柱这厮面对秦淮茹的时候大方的一批，面对兄弟的时候又恨不得扣腚眼嗦手指头，可恨！！
　　如果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何雨水觉得她长大后一定会回报傻哥。
　　到了地方，就看到许大茂已经洗漱完，倒也没走，正跟蹲在门槛上挖鼻屎搓球的傻柱扯闲篇呢。
　　见张沈飞过来，许大茂连忙想把他拉到同一阵营：“大飞哥，我刚在跟傻柱说，他昨天跟他二叔被弄到精神病院，那不全靠咱们俩才能顺利脱险吗？？
　　我说让他报答咱们，请咱们吃顿好的，结果丫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不舍得！！！”
　　一开始的时候，她傻哥对她也很不错，兄妹俩在这偌大的四九城里相依为命，虽然孤立无援，心里却是暖的。
　　“傻柱哥，不好意思了，我今儿必须吃十根油条，宰你一把！！！”他嘿嘿傻笑着说道。
　　张沈飞眼一瞪威胁道：“记住了，只有洗干净的人才能上炕，不洗澡的人只能在地上打地铺！！”
　　但四合院其他几个小君子就不同了，他们打小儿在胡同里长大，吃的是地摊儿，家常饭，了不得的时候，去一趟东来顺，便宜坊，四季民福什么的。
　　这两人顿时眼冒绿光，将他团团围住，嚷嚷着大家都是四合院五小君子的成员，傻柱哥你作为五小君子的二哥，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要不然，你就不配做这个二哥。
　　知道傻柱在这四合院里就怕张沈飞，他就又拉上张沈飞：“大飞哥，你觉得呢？？”
　　但自个儿又消费不起，是以今天，许大茂是打定主意要宰傻柱一笔了。
　　为了保留自己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名声，傻柱只能含泪答应请客吃西餐。
　　中午十一点半，四合院五小君子准时站在了西长安大街，大地西餐厅门口。
　　说完，抱着老七，背着老八，拽着还在抗拒的张沈亮一溜烟就离开了前院，撒丫子往后院狂奔。
　　此时，
　　走的时候反而大包小包的，跟鬼子进村扫荡似的，平白惹娘家那边的邻居笑话。
　　何雨水心中就一阵悲凉，同时，心中对他爹何大清的恨意居然也开始消融几分。
　　如果爹还在的话，虽然不一定多好，但一定会比傻哥好吧？？她思忖。
　　最后，
　　唐大妞还是如愿拿到了一整罐的乐口福，一想到可爱的女儿在对自己招手，她就喜不自胜。
　　我每天给亮子冲一杯乐口福，亮子多吃好的，多补补，才能有劲儿！！他那啥了，我们才能更快的生闺女”
　　临出门的时候，扭头安排自个儿的几个儿子：“那啥，今天晚上你们几个都跟你们二叔睡，爸爸妈妈有事儿要谈。”
　　“奶奶！！我省得，今年日子好过，我给我爹妈带了不少肉还有一只鸡。但那罐头和乐口福是大飞孝敬您的，我不能带走”唐大妞慌忙拒绝。
　　甭看建国才几年，但大院子弟和他们这些胡同里长大的孩子已经形成天然的壁垒。
　　既然如此，哭着请不如笑着请，有粉当然是擦在脸上。是以现在，他努力鼓足劲儿，做出一副豪迈的气势。
　　傻柱不在乎许大茂的看法，但不能不在乎自己大哥张沈飞的看法啊，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急了。
　　往年自家日子过的苦，搞得唐大妞回一趟娘家也是缩手缩脚的，什么好东西也带不了。
　　张沈飞走到水池边，提着暖壶往盆里倒水，摇了摇头说道，言语间一副很看傻柱不起的样子。
　　张沈飞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正在眼巴巴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发话的几个葫芦娃，指挥道：“那啥，老大去抱柴火把大锅给烧上，其他几个排队脱衣服洗澡”
　　张沈飞倒还好，他后世去过不少西餐厅，来到这里后又跟杨柏立和窝头一起过来过一次，可谓是驾轻就熟。
　　好嘛！！
　　张沈飞腹诽，就说嫂子啥时候这么懂事儿了，感情还是在打小老九的主意呢！！！
　　张沈飞一听，很是诧异，他嫂子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还没等他诧异完，唐大妞就接着说道：“老太太您要是罐头，乐口福这些个好东西吃不完，您就给亮子。
　　我屋里还有大飞给买的罐头和乐口福，伱都给带回去，让亲家尝尝！！！”她说道。
　　“其实你愿意把鸟儿长哪里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你让它长嘴里，你那春花姐乐意吗？？”
　　刚男人吃饺子的时候她可是查着数的，一共吃了三十五个呢！！
　　这么多大肉丸子饺子，回家再泡一杯乐口福，营养那么充足，不得消耗一下？？？
　　这，这么急的吗？？？张沈飞看着哥嫂的背影挠了挠头，扭头又去看自家老太太。
　　月子里巴巴儿地给秦淮茹送补汤，还多次把原本该给自己的东西，给了那个狐狸精。
　　那老虔婆的嘴比老太太的棉裤腰还松，告诉她不就等于告诉全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儿了吗？？
　　可是，
　　老太太却闭着眼，半靠在椅子上，一副睡着的样子。要不是她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张沈飞恐怕还真信了！！
　　话未说完，老四老五已经哼唧着不想洗澡。
　　看来这小丫头片子不出生，自己大哥哪怕铁杵磨成针也甭想歇下来。
　　“不是，谁见色忘友了啊？？不就是吃饭吗？吃吃吃！！明儿中午我请你们去吃涮羊肉！！咱奔东来顺！！”
　　站在大地西餐厅门前，看着那充满俄式风情的建筑，许大茂，傻柱几人都呆住了。
　　什么？？这都什么什么啊？？许大茂很是费解。
　　“嗐，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傻柱是个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见色忘友。”
　　阎解成再三确认傻柱真的会付款后，顿时乐了，立刻开始嘀咕着这地方的馒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油条大不大，长不长，粗不粗。
　　不洗澡不行啊，年前这几个小子轮番洗澡，洗出来一盆泥巴水的事情他可还历历在目呢！！！
　　最后，
　　几个小伙子洗完澡，光着屁股齐刷刷的躺在了炕上。也是炕热，要不然非给他们冻感冒不可。
　　告诉贾张氏？？？嘶！！傻柱急了。
　　“牛叉你大爷！！！”许大茂回过神，不敢得罪张沈飞，只能奔傻柱去了，“反正爷爷告诉你，你丫今儿要是不请吃西餐，爷爷就把你被抓进安定医院的事情告诉贾张氏那个老虔婆。”
　　一夜无话。
　　他扭头，看着张沈飞，声音有点紧张：“大，大飞哥，咱真要进这里头去吃饭？？”
　　本以为只有自己和许大茂，张沈飞，谁料他这头刚说“今天中午，哥们儿请客，大地西餐厅”，刘光奇和阎解成就恰好肩并肩走进了中院。
　　张奶奶/张沈亮：“.”
　　这一切自打秦淮茹嫁进四合院之后，就都变了。
　　张沈飞回到家的时候，
　　老太太和唐大妞，几个侄儿已经把饺子包好，他哥张沈亮又切了一盘猪皮冻，馏了几个扣碗和馒头。
　　反正二叔刚盘的新炕大，能睡得下这么多孩子。
　　在唐大妞带着八个孩子，一个老公出门去娘家走亲戚不久后，张沈飞也骑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大门。
　　一旁的傻柱却听懂了，顿时笑开花：“许大茂，孙子，人家鸟儿都奔下三路，你丫的直接往上走了，牛叉！！！”
　　阎解成更是突然有点想离开的冲动，这么高档的地方，就这么站在门口，万一里头服务员看到了，收他们钱可怎么办啊！！！
　　傻柱被架起来，无奈只能表示五个就五个，中午十一点半，大家大地西餐厅门口不见不散。
　　想起她傻哥每天跟在秦淮茹身后摇尾巴，并且还在她孕期自学产妇的产后护理。
　　就这样的馆子，要是没人请客，甭说二十年内，有生之年他也不舍得进去啊！！！那都是钱！！
　　傻柱觉得张沈飞这句话很给自己长脸，立刻把胸脯拍的啪啪响，表示哥哥我请客，兄弟们今儿甩开腮帮子使劲儿造！！！
　　来前儿他都想好了，虽然他是被许大茂胁迫的，但毕竟大家都知道是他何雨柱请客。
　　“平安他妈，明儿是大年初二，你跟亮子回你娘家的时候，多带点肉和礼。
　　许大茂嘴一撇：“劳资活了这么多年，天天都吃中餐，嘴里都要淡出鸟儿来了，我不吃涮羊肉，要吃西餐！！！”
　　“可不嘛，这你得谢谢你傻柱哥，要不是他大出血，你丫二十年内都吃不起这个档次的馆子。”张沈飞说这话可不是看不起阎解成，纯属实话实说。
　　但大地西餐厅是什么地方？？那是大院子弟呆的。
　　张沈飞从老大到老六扫了一遍，总觉得这几个小子怎么突然就变白了不少？？？
　　饺子上桌，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张奶奶禁不住感叹家里的日子真的是好过了。
　　张沈飞此时已经擦完脸，正在收拾东西，听他这么说，沉思一阵后说道：
　　翌日一早，
　　因为家里排队洗漱的人太多，张沈飞干脆端着放有牙刷牙膏毛巾的盆子，提着暖壶去中院洗漱。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昨儿去安定医院时候路过大地西餐厅，那洋气的大门在他那年幼而土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话没说完，就被人兜头给了一个大鼻窦。
　　“你丫傻缺吗？？跑俄式餐厅吃油条？你以为这是李油饼家的油饼铺子呢？？？”
　　PS：一会儿还有两更哦，今天也是狂飙模式的小腕骨！！

第171章 不装X能死？
　　大地西餐厅始于1945年，比后世赫赫有名“根正苗红”的老莫还要早九年。
　　地与“帝”谐音，大地指的就是“大帝”，指的其实是毛熊国赫赫有名的彼得大帝，西餐指的就是俄餐。
　　它是四九城第一家俄式餐厅，装修高档，位置也好，就坐落在西长安大街。
　　这里是四九城很多人西餐启蒙，即便没有吃过，总也从门口路过，心中留下了对西餐的初印象。
　　此时，站在大地西餐厅门口，阎解成说要怒吃十根油条的话音未落，就被人兜头给了一巴掌。
　　许大茂怒骂：“你丫傻缺吗？？跑俄式餐厅吃油条？你以为这是李油饼家的油饼铺子呢？？？”
　　“可能是发糕吧，但这怎么这么嫩呢？？”刘光奇说道。
　　繁缀的吊灯，带有半圆形靠背的高大欧式座椅，酒红色的桌布。
　　最后还是吃不准这是个什么东西，他觉得像是豆腐，可又觉得自个儿没点。
　　但今儿不同。
　　傻柱不高兴了：“这是狗眼看人低，觉得咱们没来过西餐厅呗！！！”
　　许大茂觉得，张沈飞其实肯定也没有吃过西餐，只不过想拿四合院五小君子老大哥的架子。
　　很快，餐食上齐，看到精美的异域美食，傻柱几人立刻将刚才的小尴尬抛在脑后，抄起刀叉一顿狂造。
　　西餐贵，一顿饭几十块钱不假，但那贵的是西餐，不是你！！
　　说到底，你丫就是个服务员，搁在饭馆儿里就是个跑堂的。甭搞不清自己的定位！！”
　　虽说西餐厅的豆腐味儿挺正，但也架不住一直吃啊！！
　　“许大茂，你丫跟大飞哥比，简直就是个小拇指！！！”
　　傻柱，阎解成，刘光奇摇头。
　　一会进去，许哥你见多识广，一定要多帮助我们，不要让里头那些个大院子弟和国际友人看了咱们小老百姓的笑话。
　　许大茂装逼不成，此时懵逼不已，想说话，但嘴巴翕动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破解现在的处境。
　　许大茂扭头看向张沈飞，刚才傻柱几人巴结他的时候，张沈飞可是在一旁抽烟没有什么表情的。
　　难不成只有馒头包子啊？？那也不咋地啊！！
　　许大茂嗤笑不已，一副很看他不起的样子：“油条，油饼，艾窝窝！！你小子就TM的这么大的出息！！！俄式餐厅，西餐，人都吃面包知道吗？？
　　没吃过西餐还没有看过电影吗？？《列N在1918》里面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
　　知道面包用毛熊话怎么说吗？？？那叫喝猎可！！！英文名字布瑞外德？！！”
　　丫的，便宜坊一只烤鸭也就五块钱，足够两人吃的饱饱的。这熊地方倒比便宜坊贵了好几倍！！
　　这，这是什么？？？
　　傻柱用刀子碰了碰那玩意，嘿，一拍直晃荡。
　　眼瞅几个兄弟要内讧，服务员和旁边桌子的人都等着看笑话。
　　很快，几人都系好餐巾，唯有张沈飞只是将自个儿的垫在腿上。
　　张沈飞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便跟在傻柱几人后面进了餐厅。
　　正想找个借口认怂，带兄弟们走人。但许大茂看出他的想法，立刻嘲讽道：
　　“傻柱，傻眼了吧？是不是这会儿心里正后悔不该答应请客的？？
　　也是啊，都没点！！！
　　阎解成和刘光奇也都看向许大茂。
　　他看向傻柱，小声嘀咕着：“傻柱哥，这里的东西忒贵，这要是咱们狠吃一顿下来，不得好几十吗？？？你，你真的要请客？？”
　　无奈，只能回瞪傻柱。
　　切下一大块，直接塞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后才说道：“味儿挺正，南豆腐！！”
　　许大茂顿时飘飘然，搜肠刮肚的有心再多显摆一点，可还没等他想到显摆什么，服务员就端上桌了一块四四方方，白白嫩嫩的东西。
　　一席话连摔带打的，这下轮到那服务员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他这么说，立刻更慌了。人一慌，就想抱大腿。
　　趁着傻柱几人还没有走远，他便故意跑过来说道：“大飞哥，一会儿进去您就跟着我，我怎么着您就怎么着，我一定把您教的妥妥的，不让您丢人！！”
　　许大茂骄傲的挺起有点儿肋骨外翻的胸脯：“俗话说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我虽然看到书就头疼，但哥们儿看的电影多啊！！！里头的知识也不少。
　　许大茂装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说道：“这块儿豆腐是为了让咱们练手艺用的，怕咱们使不惯刀叉。”
　　他此言一出，傻柱，阎解成，刘光奇纷纷亮家伙。
　　服务员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几位先生，说出来您几位别觉得挂不住。
　　“还得是我大飞哥！！！总算是出气了！！！”
　　张沈飞半靠着椅背，惬意的吐出一口白雾，而后弹了弹烟灰：“我抽烟呢，你们先吃。”
　　“我接下来一年都不想吃豆腐了。”阎解成也说道。
　　不懂也不好意思说，还不巴结自己，这让他很不爽。
　　服务生环视一圈几人，最后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几位先生，冒昧问一下，你们都是头一次吃西餐吧？”
　　“不管什么时候，跟着大飞哥都错不了！！！”
　　甚至于张沈飞还应该像傻柱他们似的，将他当真主心骨。
　　在许大茂心里，自个儿是在场所有人中对西餐最了解的，他觉得在这个场合，张沈飞的光芒理应被他掩盖。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不行，不能被张沈飞比下去！！！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服务员一顿装逼，一副劳资经常来吃饭，你可不要小看我的样子！！！
　　五个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位置坐下之后，傻柱四人看到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一个个心中慌得一批。
　　还有这个餐巾，把它放在脖子上，那为的是干净，卫生！！！”
　　服务员拿着菜单一走，许大茂拿起餐布就开始系在脖子上。
　　看着傻柱三人对自己那副阿谀奉承的样子，许大茂觉得自己的脸简直大如盆，当即便表示进门之后你们都跟紧我，我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别急，还有。”张沈飞微微一笑。
　　阎解成刚要点头，就被许大茂掐了一把。
　　不是，
　　记住，现在你们开在ZG的地界儿上，那就得按照ZG的规矩办事儿！！
　　你们西方服务行业不是有句话吗？顾客就是上帝！！
　　现在的大地西餐厅还是刚开业那时候的装修，酒红色厚重的窗帘。
　　爷爷？？我叫你大爷！！！
　　傻柱急了，一拍桌子：“不就五毛钱的冰淇淋，三块钱的羊肉，一块五的香肠吗？？跟TM的谁吃不起似的！！就刚才我说的那几道菜弄上来，都上，一人一份！！！
　　别搞来一份大家分着吃的那一套，让隔壁老外看到，以为我们吃不起似的！！！”
　　说完心中还挺得意，瞧瞧瞧瞧，我都不说自己是头一次来，让这服务员猜不着！！！嘿嘿，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许大茂摆摆手，示意傻柱冷静，用餐布优雅的擦了擦嘴，而后看向服务生，说道：“维特尔，前菜我们已经吃够了，劳烦直接上主菜吧。”
　　傻柱几人头一次来，一个个唯许大茂马首是瞻，他怎么做，他们就如法炮制。
　　几人各种吹捧下，许大茂悄悄的看了一眼张沈飞。
　　确认过信息后，服务员带着几人往餐厅内部走去。
　　他眼神游移想求助张沈飞，但一想，这厮又没吃过西餐。
　　说到这里，不动声色的看了张沈飞一眼。
　　这是刀叉，老外吃东西都用这个，但每个国家的用法不尽相同。
　　三人立刻将许大茂团团围住，表示兄弟们都是土老帽儿。
　　张沈飞倒也没真想把他怎么样，挥挥手告诉他甭在这废话，赶紧催一下厨房，把菜尽快弄上来。
　　许大茂之前在电影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但当置身其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张沈飞确信，如果一会儿进去自己真闹了笑话，许大茂肯定心里得乐开花。
　　有了许大茂的保证，再看他派头十足的模样，傻柱几人顿时就有了主心骨。
　　傻柱更是瞪眼瞅着那服务生：“嘛呢你们？？是不是看爷们儿不顺眼，故意拿我们开涮呢？？”
　　“估摸着是这样。”许大茂也来了气，心中既恨傻柱几个人露怯，让人看出他们是新手，连带着他也被人看轻。
　　“这，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他满眼疑惑的看向许大茂。
　　张沈飞竖起大拇指：“行啊许大茂，看不出伱还会俄语呢？？”
　　服务员一走，傻柱，阎解成，刘光奇几人立刻朝着张沈飞竖起大拇指。
　　“可你们说的这些，咱们都没点啊！！”傻柱再次看向许大茂。
　　傻柱有点儿后悔，觉得被许大茂坑了。
　　傻柱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得，继续吃呗！！
　　几个于是又拿起刀叉，把那块豆腐拆分，甩开腮帮子继续造。
　　这边五块豆腐下肚，那边的服务生忍不住了，找到领班一顿嘀咕，最后又端着一块豆腐上来。
　　傻柱忙说道：“是不是西餐头一道菜都是上南豆腐啊？？”
　　又更恨这西餐厅的服务员狗眼看人地，他一撸袖子：“哥儿几个，下家伙！！给他们露一手！！”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下一刻，那服务员就又端了一块豆腐过来。
　　罐焖羊肉三块二，一份香肠一块多，冰淇淋五毛，就连最便宜的面包也要两毛五一片.
　　这，这里的东西难道是金子做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阎解成，吓得直接把菜单扔在了桌子上，生怕多看一眼人就要收钱。
　　傻柱，阎解成和刘光奇本来就是头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心里紧张的一批。
　　到时候保你们踏踏实实的吃完人生中头一顿西餐，还让人看不出你们是雏儿。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不爽，又不敢跟张沈飞硬钢，便打算在他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知识范围之广泛，震撼他一下！！！
　　想到这里，他抄起桌上的刀叉，看向傻柱和许大茂几人：“知道这玩意怎么用不？？”
　　傻柱更是怒视着许大茂，指责他什么都不懂还爱装，简直是光着屁股拉磨，让大家转着圈儿的丢人。
　　吃完之后，傻柱用许大茂教的办法，擦了擦嘴，看向张沈飞：“大飞哥，你怎么不吃？？？”
　　有用法式吃法的，有用英式吃法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南豆腐给吃光。
　　这样，你现在认怂，管兄弟们每人叫一声爷爷，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跟你出去吃卤煮，怎么样？？”
　　甭说今儿吃你们几块豆腐，就是哥儿几个要用筷子夹着吃牛排，你们不也得乖乖的去准备筷子吗？？？
　　但当他一抬头，看到大飞哥一副平静的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的样子。
　　许大茂眯眼看着那服务员，不满道：“维特尔，怎么说话呢你？？吃过怎么着？没吃过又怎么着？？”
　　倒是阎解成和刘光奇，此时只觉得许大茂牛掰，星星眼看着他，各种拍马屁。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呦，这是点我呢？？劳资偏偏不按你说的办。
　　他装作没听到许大茂的话，点燃一支烟，靠在座椅上惬意的吞云吐雾。
　　许大茂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听着，哥哥教你们。
　　“这玩意可能是蛋糕，我之前路过西点店，见那橱窗里摆的跟这个类似。”阎解成想了想，说道。
　　按照西餐的规矩，这块豆腐是擦餐具使的，不是吃的，当刀叉上沾满了牛乳的时候，就往上一抹，接着再吃别的”
　　傻柱还好，他跟许大茂一直有仇，即便心里觉得对方知识渊博的，但面儿上也不好说什么。
　　但可惜，今天注定要让这厮失望了。
　　说不定这厮还想踩着自己上位，在四合院竖起“张沈飞都得看我眼色，靠我平事儿”的人设。
　　张沈飞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冷哼一声：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说到底你们不就一老外的饭馆子吗？有什么好臭显摆的？
　　一进门，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领结，挺着腰杆儿一副英伦管家范儿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
　　许大茂很满意傻柱他们不懂就问自己的样子，他摸着下巴，瞅着那玩意儿了一会儿后，又伸出手指头碰了一下。
　　没能震撼张沈飞，许大茂心里不爽，但他刚才一番操作和讲解猛如虎，却把傻柱三人给镇住了。
　　但要是左手刀子，右手叉子，左右开弓一起上阵，这叫英式吃法。
　　不是，丫怎么就这么能装逼呢？？被人戳穿还不慌，还能反过来将一军？？？
　　看来，论装逼，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桌子上的高脚杯，雪白的餐布，还有大鼻子蓝眼睛的老外，无一不震撼着傻柱等自小在胡同里长大的小年轻。
　　此时，
　　“不是，怎么又来豆腐啊？？？我吃够了，恶心。”刘光奇哭丧着脸。
　　麻蛋，不装逼你能死吗？？许大茂腹诽。
　　声音还挺大，故意让前面的傻柱三人都听到，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傻柱在前，刘光奇在中，阎解成在后，三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的步伐就往里头走。
　　第二块吃完，又来一块。傻柱吃的时候嫌弃没味道，还撒了些桌子上免费的胡椒面和精盐。
　　不自觉的，他就想靠近张沈飞一点儿，似乎只有在大飞哥的身边才能踏实一点。
　　其实他倒不是看张沈飞不顺眼，实际上平时他挺巴结对方的，一直以能巴结上对方，当其的小老弟为荣。
　　就说这个吃西餐，那可是大有讲究，里头的规矩大着呢，要是不懂，进去之后就擎等着让人看笑话吧！！！”
　　张沈飞斜睨许大茂一眼，知道这厮今儿是想在五人中间逞威风.
　　要不说这厮就是个刺儿头，反骨仔呢。平时虽然貌似乖顺，可找到机会就想造反。
　　但张沈飞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对着干，就让他心里有气。
　　兹要是只用右手，一会儿抄起刀子，一会儿又抄起叉子，这是法式吃法。
　　一边说，一边还拿刀叉做示范。
　　许大茂见状，心中闪过一丝不爽。
　　“这么大的饭馆儿连油饼和油条都没有？？”阎解成诧异。
　　傻柱看到菜单也懵逼了，他只知道西餐贵，但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贵到了这个地步。
　　咔的一声，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这下傻柱几人闹了个大红脸，一个个臊的恨不得把头钻进裤裆里。
　　再说了，现在求助张沈飞，那不就等于自己在西餐领域也成了他的小跟班吗？？那不等于今儿白显摆那么久了？？
　　这让傻柱怎么看自己？？？不行，今儿一定要压张沈飞一头！！！
　　想到这里，许大茂抄起刀叉就朝着那玩意儿开动。
　　“什么先吃？吃完了啊。”傻柱放下刀叉。
　　吃饱喝足，傻柱结账，几人正要往外走，迎面却走来一对夫妻。
　　看到张沈飞，那女的顿时眼神一亮：“张沈飞，你也开这里吃饭？？”

第172章 日久见什么？
　　张沈飞跟许大茂几人要离开大地西餐厅的时候，在门口却看到一对熟悉的夫妻。
　　那女的看到张沈飞，顿时眼神一亮：“张沈飞，你也来这里吃饭？？”
　　张沈飞挑眉看向白洁夫妻二人：“吕老师，吕师娘，你们也来吃饭？？？”
　　师娘？？？白洁听到张沈飞对自己的称呼，睫毛微颤，两抹红霞攀上脸颊。
　　突然就想起那个夜晚，张沈飞也是这样，叫自己师娘，还逼着自己答应
　　他还问，问他和老师到底谁更
　　吕茂侠有段日子没跟张沈飞见面，虽然以前对方在自己班里时候是个刺儿头，但听说现在的工作挺不错的。
　　此时，见他穿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又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顿时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要知道他自己根本就吃不起这样的西餐，要不是老婆白洁死活非要来，他才不舍得。
　　白洁察觉他的目光，不但没有收回脚，反而挑衅似的重重的踩了一下。
　　两人对彼此的心思心照不宣后，伊莲娜打了一辆三轮车直奔小洋楼。
　　张沈飞坐上去，把伊莲娜前面那栋楼的地址告诉他。
　　白洁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小时，张沈飞都回来十几分钟了，她才再次出现。
　　“真好，平安可真懂事儿。”赵桂花摸了摸小伙子的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红纸做成的红包递了过去。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遇到哥嫂从嫂子唐大妞的娘家回来。
　　“吕老师，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刚去厕所看了，这餐厅的地板特别硬。
　　什么叫想叫又不敢叫？？还不是你害的？
　　“我吃饱了，”张沈飞说完这几个字，就看到白洁眼神肉眼可见变得暗淡，忙把剩下没说出口的半句话说出来，“但我和吕老师这么久没见了，还真有不少话聊要不然，你们俩吃，我陪伱们坐会儿？？”
　　这次来的除了钱老森，钱铁柱和赵桂花，还有和张家许久未见的他们的女儿钱小钱。
　　白洁闻言眼神再次一亮，吕茂侠也忙说道“可以，可以。”
　　得，这下不用问了，他明白了。
　　缓过神的伊莲娜看着细心忙碌的他，歪头轻笑。
　　“我，我在厕所摔了一跤.”白洁声音有些沙哑，“后来还是服务员把我扶起来，让我去休息了一会.”
　　看得出，吕茂侠应该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其实他才不想聊天，但没办法，舍不得美人伤心啊！！！
　　“突然想起你们Z国的一句老话，叫，日久见人心。”
　　窗外渐渐暮色四合的时候，伊莲娜的单身公寓里的声音渐渐停息，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餐桌上的菜品已经上齐，白洁也站起身：“你先吃，我去厕所洗个手.”
　　吕茂侠一边嘀咕着你事儿可真多，一边抄起刀叉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
　　不就这个实力吗？？洒洒水啦！！！劳资掐头去尾十八，还怕拾掇不了你个洋妞？？
　　张沈飞靠在餐厅的墙上抽了一支烟，等到烟燃尽，扔在脚下，捻灭之后，看到远远的过来一辆三轮车，也伸出手。
　　看她坐下，吕茂侠蹙眉语带责怪地问道：“洗个手怎么这么久？”
　　“嗯呐。”张沈飞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陪着白洁夫妻吃完一顿饭，张沈飞和他们在餐厅门口挥手告别。
　　同时他自己上前扶着舅姥姥下车，还懂事的跟他们拜年。
　　一扭头，却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不想走路回去，张沈飞于是再次打了个三轮。
　　而白洁听到这番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夹了夹腿，心中暗道这张沈飞上学的时候就混蛋，现在还是那么坏。
　　嫂子手里抱着老七，背着老八，大哥张沈亮和剩下六个侄子的手里则都是拿满了东西。
　　啊，这个
　　张沈飞眼神中透着尴尬：“伊莲娜，所以你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这洋妞跟陈雪茹可是好朋友，她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小富婆，就麻烦了。
　　张沈飞本来就对这个年代的四九城风土人情很感兴趣，因此二话不说也同意了。
　　吕茂侠见白洁和张沈飞聊的兴起，便提议要不然大家一起坐下聊。
　　张沈飞帮伊莲娜擦完，又换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手，一边擦，一边说道：“不，日久只能见床品，见不了人心。”
　　张沈飞闷哼一声。这娘们儿，真狠
　　“张干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吕茂侠关切的问道。
　　听了一会儿，看到白洁脸色不悦，张沈飞制止他：
　　马车停在四合院门口，张平安最先发现舅爷的到来，立刻命令最小的两个弟弟进门通知大人，其他几个弟弟帮忙拿东西。
　　伊莲娜用那种湛蓝色的眼睛盯着张沈飞看了几秒后，耸耸肩：“飞，居然跟自己师娘你可真是个Bad boy。”
　　他不知道伊莲娜刚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只是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往年家里穷，从来不敢带孩子们去逛。今年不同，家里经济实力上来了，小舅又说要去置办东西，所以唐大妞想带着孩子们也去凑热闹，买点零嘴儿给他们开开荤。
　　伊莲娜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飞，你这是在求我吗？？”
　　“笑什么？”张沈飞诧异。
　　嘎吱一声，三轮车师傅把车停在他的面前。
　　坐下之后，他一直都很兴奋，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的再用讨好的语气跟张沈飞说几句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沈飞好奇的打量过去，粉条，白菜，萝卜，鸡蛋，馒头，锅铲子.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是把老唐家搬空了？？
　　这两口子哪里是回娘家，简直是鬼子进村啊！！！
　　唐大妞原本正在指挥大儿子张平安把拿回来的东西分给老太太一半儿，看到张沈飞便吆喝着：“大飞，小舅给带了话说明儿要来咱们家看老太太，顺便去厂甸逛庙会。”
　　伊莲娜她，她看到了什么？？
　　伴随着她的出现，张沈飞只觉得一种野蔷薇的香味扑面而来。
　　张沈飞一支烟燃尽，窗外最后一抹余晖也终于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身边还翻着白眼的伊莲娜身上。
　　实力？？什么实力？？？
　　张沈飞有点儿懵圈，正想询问伊莲娜保守秘密需要什么实力。
　　今儿劳资就要用实力教你做人，让你知道龙的传人可不是吃素的！！！
　　一对视，就看到这洋妞用一种火辣辣，几乎可以燃烧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吕茂侠实在没想到，
　　就听到伊莲娜却继续说道：“飞，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但是”
　　“我听到你叫那位男士老师，叫他的妻子师娘。”伊莲娜又问。
　　“飞，傻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伊莲娜伸出修长的中指和食指，抠在张沈飞领口，轻轻一用力，张沈飞就被她带进屋里。
　　张沈飞有点儿累，许久不见，这洋妞也是真的饿了，他使出了八分力气才能制服她。
　　在那带有长长垂坠的餐桌布下面，白洁穿着小牛皮皮靴的脚，正在轻轻触碰张沈飞的脚踝，并且还在一路向上游走。
　　“真笨。”吕茂侠更不满了，“啥都干不好。”
　　吕茂侠有意讨好他，听张沈飞这么说便没有再反驳。
　　“吓我一跳，是你啊，伊莲娜。你也来这里吃饭？？？”看清楚来人之后，他问道。
　　穿着黑色丝袜，大红色纱衣，黑色高跟鞋，烈焰红唇，长发披肩的伊莲娜出现在他面前。
　　并且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走路的姿势也有点隐隐的奇怪。
　　离开伊莲娜的小洋楼的时候，早已经是华灯初上。
　　摔倒可是很疼的，在这样的场合，师娘想叫又不敢叫
　　刚才估计憋得挺难受，说不定咬着牙一直忍着，你看这嘴上的牙印.”
　　张沈飞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又拿着热毛巾出来给伊莲娜擦洗干净。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你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张沈飞半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有道是那啥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张干事吃饱没有？要不要再一起吃点儿？”
　　“求？？倒也算不上.”张沈飞刚想辩解。
　　几分钟后，
　　张沈飞背靠在座椅上，点燃一只大大前门，透过白色的烟雾，深深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对面的白洁。
　　上楼之后，敲响门。须臾，门被打开。
　　“那你们先坐，我去跟朋友打个招呼就回来。”张沈飞说完，便快走几步到了傻柱几人面前，跟他们小声交谈几句之后，便坐在了白洁夫妻身边。
　　伊莲娜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其实刚刚，我一直就坐在你和那对夫妻的后面，只是你.你的注意力都在那位女士的身上，所以没有看到我。”
　　每年过年，整个四九城就数厂甸的庙会规模大，东西齐全。
　　翌日一早，
　　刚八点多，老钱家一行人赶着马车，拖着大包小裹的就到了南锣鼓巷。
　　什么？？嘶！！张沈飞细思极恐，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本来就对妻子非要吃这种高档馆子不满，此时抓到她把柄，便开始不停地训斥。
　　到了地方，张沈飞下车，又在小洋楼那片区域绕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才折返回到伊莲娜所在的楼栋。
　　“没事，就是想上厕所了。”张沈飞说完，站起身。临走之前，装似无意的看了白洁一眼。
　　他丝毫都没有发现，就在自己讨好张沈飞的时候。
　　“谢谢舅姥姥，舅姥姥能活一百岁。”张平安仰着脸笑。
　　张顺遂，张奋斗，张奋进等其他几个小伙子见哥哥拿了红包，立刻也跑过来，巴巴儿的看着舅姥姥。

第173章 厂甸庙会，小黑胖子！！
　　赵桂花看到这么多的男孩，笑的立刻合不拢嘴。
　　一边说着唐大妞真是老张家的大功臣，一边从兜里掏出红包，挨个儿的发过去。
　　很快，
　　几个小伙子簇拥着老钱家一行人进了前院。
　　钱老森进了张沈飞新家的大门，先是前后左右巡视一番，甚至连厨房的米缸什么的都掀开看了一通。
　　“爹，您别看来看去了。大飞搬家暖房时候我都来看过了，他日子过的不错的。”钱铁柱跟着他屁股后面说道。
　　赵桂花跟钱老森对视一眼，满意的一点头。
　　“嗐，自家人这么客气干嘛？赶紧上炕。”张奶奶说着挪挪身子，示意他们赶紧过来。
　　“不帮忙你就走，甭在这儿碍眼。”田小枣垮着小脸直接赶人。
　　小黑胖子看着他的背影，满脸懵逼。
　　“那你叫哥哥！！”张沈飞哼哼。
　　赶地摊卖货的既有专门在四九城各地跑着以跑地摊儿为主的生意人，也有农忙时候干农活，农闲时候做点手工换家用的农民。
　　“呼呼，这么大个人了，骗小孩，不嫌丢人。”田小枣噘着嘴。
　　都把自己买来的零嘴儿往二叔面前递：“二叔，吃我的。”
　　“吃我的！！我的好吃。”
　　“大飞他舅，赶紧上炕，炕上暖和。”张奶奶在他看来看去的时候，一直没有吱声。见他看完了，这才招呼道。
　　“老太太吉祥！！！祝您身体越来越好。铁柱小钱，给老太太磕头。”
　　嗯呐，不花钱的糖葫芦就是甜！！他眯着眼笑，摸了摸俩侄子的头。
　　老太太和赵桂花等年纪大的就对这个感兴趣，看到这些就挪不动脚步。
　　不是，为了一块钱下跪忒寒碜，您要不再加点儿？？？”
　　张顺遂拎着油纸包的驴打滚，外面裹满了熟豆粉。
　　庙会最南头还有临时搭建的戏台，说评书的师傅正说到，“赵华阳“酒雨箭”打张贺巧得‘戒淫花’”。
　　他们下了马车和自行车后，便在大哥张平安和二哥张顺遂的带领下，一路直奔卖小吃的摊子。
　　相对于大人们不同的爱好，小孩子们的喜好则是更加的单一。
　　“什么帮忙？我过来就是找你玩儿啊。”张沈飞理所当然的说道。
　　嘿？田小枣？？有几天没见了，张沈飞跟赵铁柱招呼一声，就准备走。
　　这玩意摆地摊不容易呢，得碰上有正好死的人，才能卖得出去。
　　看到那小黑胖子讲完报菜名之后，一边，一边拿着锣敛钱，一边在嘴里嚷嚷着着“江山父老能容我，不食人间造孽钱。谢谢大家！！”
　　虽然有心想帮衬，但自家的日子也是勉强糊口。现在老张家两个侄子日子好过了，他们也就放了心。
　　厂甸庙会以琉璃厂为中线，北起和平门，南至虎坊桥，全长两公里左右。
　　张沈飞这一路走过来，只感觉走马观花一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赵桂花打眼儿一瞧，桌子上除了过年必备的酸三色瓜子儿花生，还有稻香村的点心和奶糖。
　　中院易中海听到，又觉得胸闷了。他们老易家本就人丁单薄，现在他和老伴儿又没有孩子。
　　两人吵着闹着，路过相面、算卦、卖野药的摊子就到了撂地摊儿卖艺的范围。
　　敛钱的时候，有些还会配上唱词，初到贵宝地什么的。
　　“吃我的！！！”
　　张沈飞于心不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放了进去。
　　张沈飞却不听，只说你赶我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被人看到了，我东城区战神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钱老森走过去，没有先上炕，而是带着老婆孩子先给张奶奶行了礼。
　　“呼呼，跑那么快干嘛？？”田小枣喘着粗气问道。
　　甚至表示如果不是今天出门没带膝盖，一定给张沈飞磕一个表示感谢。
　　什么爆肚儿，炒肝儿，豌豆黄，艾窝窝，糖葫芦，卤煮，糖人，还有用羊油炒的素饼
　　张家的孩子们，小到张想妹，大到张平安，从来就没逛过庙会。
　　再次回来的时候，张平安捧着一个干荷叶，里面是几个雪白中心带红点的艾窝窝。
　　表演到一半儿，就停下，开始反转铜锣敛钱，结束后，再表演。
　　“张沈飞你别得寸进尺啊，你比我还小两个月呢，什么哥哥？”
　　所以午饭在张奶奶的要求下，十点半就开吃。
　　吃饱喝足，一家人赶着马车便往厂甸而去。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坐着张招妹，张想妹后面的座儿上跨坐着张奋斗和张奋进，一辆自行车，一共拉了五个人。
　　帮忙？什么帮忙？大过年的他可不想当免费服务员。
　　张沈飞骑着车，跟着小舅赶着的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厂甸。
　　张沈飞和田小枣此时站在一个说相声的摊位前。
　　迈出去两步，想到了什么，扭头又看向老三：“什么小枣姐姐？？以后不准这么叫，要叫小姑！！！”
　　张奋进手里是豌豆黄，唯有张奋斗没买吃食，买的是空竹。
　　她比张奶奶小了没几岁，张奶奶这人丁兴旺的，她呢？？？愁啊，愁啊！！
　　庙会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路两边挤满了各式各样小摊儿。
　　庙会上卖艺的比天桥和什刹海，北新桥可多了不少。
　　撂地摊卖艺的套路跟拉洋片类似，都是先敲锣打鼓把人吸引过来，然后开始表演。
　　其他几个小伙儿看到二叔吃了老五老六的东西，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唐大妞和钱小钱走到卖脂粉和棉线的摊位，挑选着合心意的物件。
　　不然，别人横不能为了买这个，现杀个人出来吧？？
　　而大道的正中央，还有跑旱船的，抬花轿的，耍幡子，踩高跷的。
　　张沈飞见几个侄儿走过来，从那超大糖葫芦上撸下来几颗糖葫芦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嚼着。
　　田小枣立刻追上：“小孩子多干活挺好的，我也想看撂跤.大飞我错了，你带我一起玩儿呗。”
　　“成，我知道你平时卖艺的老地方，回头我天天堵你去，就不信碰不到你带着膝盖的时候！！”张沈飞拍了拍小黑胖子的肩膀笑了笑，走了。
　　炖了老钱家带来的一只野鸡，煮了他们带来的腊肉，又溜了唐大妞和张奶奶做的扣碗，还做了红烧肉，炖鱼
　　总之，这一顿饭吃的，虽然没有龙肝凤髓，却是普通老百姓眼中奢侈的大宴。
　　说完，佯装要走。
　　田小枣见他二皮脸的样子气的想打人，两人当即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怼起来。
　　张沈飞一路找过去，最后在一个卖卤煮的摊位旁边找到了田家的爆肚儿摊位。
　　那些地方没有的这里也有，都是些稀罕玩意儿。
　　白嫖的人都散开后，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小黑胖子扒拉一下铜锣里头几个分壳子，眼中闪过一抹忧伤。
　　嘿，没白买肉给他们，都挺知道孝敬！！张沈飞一个个试吃过去。
　　天天看着老张家的日子，和那几个孩子，张奶奶满面红光的样子，她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见二叔摇头，他又说道：“二叔，我看到田爷爷和小枣姐姐一起在那边卖爆肚儿呢！！”
　　人太多，马车上虽然挤了又挤，也才拉了十几个，剩下的人就都到了张沈飞这边。
　　什么水果，蔬菜，布料，手工编制的笸箩，篮子，耗子药，八哥儿，粉条，修鞋的，抱个稻草扎的工具卖糖葫芦的，甚至是变戏法儿的，唱大鼓书的，简直应有尽有。
　　田小枣不同意，说我走了谁来给您帮忙？？？
　　“这不小事儿吗？小枣你跟我去溜达逛庙会。我给我田叔找帮手。”张沈飞说着，一伸胳膊拉住了从面前路过的张平安和张奋进，“老大，老四，你在这给你田爷爷帮忙，我跟你小姑有事儿要忙。”
　　那些地方有的传统项目，什么耍大刀，胸口碎大石，说相声的这里都有。
　　老五老六两个不到三岁的小娃，抬着一根足足有一米长的超大糖葫芦，哼哧哼哧的跟在哥哥们后面。
　　是以六个人手牵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冲进滚滚人流，往卖吃食的地摊儿冲去。
　　“你懂个屁！！”钱老森呵斥他，亲自看过屋子的犄角仡佬，确定小外甥分家另过后日子过的还不错，他这才放心。
　　等老钱家一行上了炕，招呼他们喝水，吃点心。
　　今儿拿到了舅奶奶给的红包，里头有七分钱。
　　嘶！！小黑胖子卖艺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顿时就激动的拉住了张沈飞的手。
　　庙会上人多，没多久两人就看不到爆肚摊子了。
　　一旁的聋老太听了，也是满面愁容。
　　说完，不等兄弟俩反应过来，拉着田小枣就跑。
　　张奋斗买的不是吃的，只能把空竹递过去给二叔玩儿。
　　要不是这四合院里还有易中海夫妻和傻柱，她真想搬走算了
　　因为还要赶集，再加上老钱家早上为了赶路，五点就起床吃的早饭。
　　要问四九城哪里小吃最多？那自然是庙会。
　　劳资叫姐姐，你丫的也叫姐姐？？什么档次啊，跟我叫的一样？？
　　对这些撂地摊儿的手艺人来说，最怕的就是白嫖的人多，敛钱的时候就都跑了。
　　看到他们前面隔了三五个摊位的地方放着棺材和花圈，张沈飞不禁咋舌：
　　“啧啧啧，现在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连棺材铺子都要赶大集撂地摊卖东西。”
　　什么棺材铺子赶大集？？？真敢想！！
　　被田小枣怼了，张沈飞也不恼，凑到她身边嬉皮笑脸的跟她说话。
　　田小枣听了，手一抖差一点把碗给摔了：“张沈飞，你丫昨儿洗头脑子进水了吗？？人那是死人了今儿下葬！！”
　　说得多了，田小枣也烦，便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说道：“张沈飞，伱过来干嘛？不是来给帮忙的吗？”
　　自打姐姐没了之后，老张家以前虽然住在城里，但日子过的比他们庄户人家还要差，他们两口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点心，瓜子，聊天，一时间，张沈飞小屋中的欢声笑语传遍了四合院。
　　此时此刻，
　　“不是，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怎么还带当真的？？
　　台下一片叫好之声，张沈飞和钱铁柱也跟着起哄往上面扔了几分钱。
　　“不快点儿不行，老四聪明着呢，发现我骗人他肯定就不跑了。”张沈飞解释。
　　张奋斗心里嘟囔着又不是我想这么叫，是田小枣逼我的。但面儿上不敢跟二叔呲牙，只是乖乖的说着我知道了。
　　一旁田小枣她爸田叔听到了，挥舞着大笊篱让他们俩都走。
　　“呦，田小枣同志当了居委会副主任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原则？？？”张沈飞狡黠的看着她，“成，那你回去帮忙去吧，我反正要去看撂跤和相声，吃好吃的了。”
　　财大气粗的二叔又给他们每人两毛钱逛庙会基金，也就是说，葫芦娃们每人怀揣两毛七巨款。
　　她在这忙的脚不沾地，这厮却跟在屁股后面嗡嗡嗡说话，烦人。
　　那水也不是一般的水，里头不是茶叶，倒是一种黄澄澄的液体，喝一口，嘿，甜到了人的心里。
　　还没到计划经济的时候，地摊经济很是繁荣。
　　以后，只怕逢年过节家里越来越冷清了越想，易中海越难过。
　　他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但张沈飞却再也没有回过头。
　　张沈飞和田小枣把厂甸庙会从南逛到北，正想找个地方吃碗热乎的时候，田小枣突然停住脚步：“大飞你看，前面那人在干嘛？？”

第174章 啃嘴巴子！！
　　告别小黑胖子之后，张沈飞带着田小枣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到一个卖野药摊位前的时候，田小枣突然一把揪住张沈飞的衣摆。
　　“大飞，你看那边那个人！！！”
　　张沈飞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子，跟旁边的一个满脸愁苦的大妈挨得挺近。
　　那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的笔直，仔细一瞧，迎着午后的阳光，还能看到一丝寒光闪过。
　　再一看这人旁边不远的地方，还有两个男人似乎是把风放哨的样子。
　　好嘛，张沈飞在心中暗忖，这是碰上佛爷了。
　　张奋进抬起头：“玩儿。”
　　看不出这丫头平时那么虎，遇到事儿了居然这么细腻，真是出不染而淤泥啊！！
　　张沈飞觉得，自己的心跳又从散步改成了狂奔，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点儿口渴忍不住的，他低头，朝着田小枣逼近。
　　一开始，张沈飞是不想管闲事儿的，但听那大妈跟卖野药的说的话，似乎她家里有什么有急病的病人，挺费钱的。
　　“你不准跟我来！！！就站在那里~”
　　这几个人跟张沈飞并不认识，猜测他并不混这一片。今儿过来敲他们的竹竿，想来应该是碰巧遇上了。
　　下一刻，他便感觉有东西轻轻贴了过来。
　　他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没事儿，傻柱皮糙肉厚的，又被我从小打到大，耐揍！！！”
　　现在的四九城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却有自己的江湖。
　　张沈飞瞅了田小枣一眼，虽然这丫头后面的话只说了一半儿，但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小心杆！！！不是，你快停下！！”张沈飞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急切，“我，我不跟你计较你偷亲我的事情！！！”
　　那几个佛爷要是真知道了他的信息，少不得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居然叫我小心肝？？？
　　“张沈飞，你，你臭不要脸！！！”田小枣只当张沈飞想要取笑自己，所以他越喊，她就跑的越快，甚至还扭头嚷嚷着：“你不准追.啊！！！”
　　说到这里，
　　老太太看到失而复得的钱，自然是千恩万谢。
　　啧啧啧，这丫头有点儿看不起他啊。
　　而后，才轻轻的说道：“我，我头上还有鸡蛋大一个包呢.”
　　“你，伱混哪里的？？有本事报上名来，今儿的仇，咳咳，劳资非得找个说法”那三人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磕磕巴巴的问道。
　　田小枣强逼着自己忽略掉手心的瘙痒，抽了下鼻子：“我在乎！！我可不想自己跟你跟你
　　反正，你得等了好了再说！！！”
　　跟老太太分开后，田小枣谨慎的拉着张沈飞一路绕来绕去，专挑犄角旮旯钻，直到进了另一条偏僻的巷子。
　　“不用你管！！！”风中，传来田小枣的声音。
　　嘶！！
　　仨人对视一眼后，觉得今儿不能善了，直接就亮了刀子，呈扇形向张沈飞包围过来。
　　“怎么可能？？”张沈飞扯了下嘴角，抬起下巴，“除了生闺女，你看我嫂子对什么事情用过脑子？？？”
　　“也是，那是谁？？”田小枣说完，看到张沈飞带着点儿傲娇的神情，瞪大了双眼，“不会是你吧？？？”
　　想起自己珍贵的初吻之后，伴随的是冒血的鼻子和乌青的额头.
　　这可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田小枣尴尬不已。
　　“傻丫头，你就不能编个假名字吗？非得用人傻柱的名字。”
　　张沈飞哼了一声：“这么好的主意，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不等对着三人围拢过来，张沈飞便闪电般的冲到之前下刀子偷钱包的那人面前，当胸一脚踹过去。
　　张沈飞很少见田小枣这幅样子，大部分时候，这丫头都是一副虎妞的样子，又或者是跟自己互怼。
　　嘶！！田小枣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嘶！！这人是谁？？？瞅这架势，来者不善啊！！！几人在心里嘀咕。
　　呦？？还想报复？？？劳资怕你吗？
　　张沈飞勾唇一笑，正准备答话，却被人猛的拍了一下后背：“何雨柱，你妈让你回家吃饭！！！”
　　看到张沈飞厚着脸皮还在笑，气的她揪住丫腰间的肉，猛的顺时针720度。
　　当时情况紧急，光想着怎么帮大飞了，哪里想的到那么多？？？
　　“我，我这样是不是会害了傻柱？？？”她怯生生的问，心中是满满的愧疚。
　　如果能成立集体加工厂，他们居委会不但能向上面交上去一份满意的答卷，还能帮助辖区内的住户们改善生活。
　　那佛爷划了钱包得手，便开始撤退，跟他的两个同伙往大集旁边的一条僻静小巷走去。
　　“你没听到他们问你名字吗？？”田小枣说道。
　　这丫头不讲武德啊！！！
　　张沈飞扭头看向田小枣：“哥哥我刚才打的正爽呢，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拆哒叶子比抢钱略显得温柔一点，有点强制，也有点商量的意思，一般拆哒一半就是很极限的比例了。
　　怎么谢？？？
　　看着那张没有正形的脸，田小枣脸突然就红了，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在下眼睑那里打出一片阴影，她呢喃着：“你，你闭上眼.”
　　四九城的佛爷其实就是小偷儿，他们有着自己的江湖术语。
　　“你干嘛？？？”张沈飞讶然，“许你亲我，不许我亲你？？？”
　　不就亲个嘴儿吗？？干嘛跟做贼心虚似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田小枣却突然福至心灵猜到了。
　　张沈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然后感觉衣摆被人拉动，他低头，只见老四仰着脸，再次发问：
　　“没怕你打不过。”田小枣虽然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微微的紧张，“但你好不容易走上正途，我不想.”
　　“我该你的欠你的？？”张沈飞怒目而视。
　　谁知道这人看着递到眼前的钱却不接，而是微微一笑：“不够，你们得把刚才得手的都给我。”
　　那啥，二叔，啥叫利息啊？？？”
　　扒上衣口袋的叫“捅天窗”，扒外衣下面口袋叫：“吃平台”。
　　张沈飞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
　　“捂又不先去（我有不嫌弃。）”张沈飞被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
　　张沈飞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在卖什么关子，但也听话的闭上眼。
　　她晃了几下，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便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刚得手的钱里抽了两张出来。
　　想来田小枣也是怕这一点，才及时叫停。
　　确定那三个佛爷没有追上来后，田小枣才停下来。
　　田小枣激动的说道。
　　张沈飞欺身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兜头就是几拳，打的对方满脸是血。噗的一声，吐出半颗牙。
　　“疼疼疼！！你这丫头，谋杀亲夫啊你！！”张沈飞大喊。
　　田小枣松了口气。
　　张沈飞兜头就给了他一下：“你丫磕错耗子药了？？问个不停！！滚蛋，回去找你妈去！！！”
　　“你来多久了？？”
　　不然，他凭什么白等那么多天？？？
　　两人腻歪一阵子后，才出巷子口，就看到了张奋进蹲在地上画圈圈玩儿。
　　田小枣呼了口气，刚想把手放开，却感觉到手心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越叫越跑，就没见过这么死犟的。
　　这就不得不管了。
　　都给？？？这就不合规矩了！！！
　　张沈飞趁她懵逼，帮她把脸上的鼻血给擦干净，看着田小枣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他轻轻一笑：“真是个傻丫头.”
　　田小枣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卡壳了，要不然怎么一句话都说的吞吞吐吐？？？？
　　张沈飞感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心跳急促的似乎要跳出胸口。
　　这会儿的田小枣挺后悔的。
　　张奋进擦了擦被寒风吹出来的鼻涕：“二叔给我两毛钱。”
　　成功偷亲之后，羞涩不已又紧张的田小枣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捂着脸跑的更快。
　　“我冤枉啊。”张沈飞举起双手，“不是，我说你跑什么呢？？？”
　　之前他经常让伊莲娜抽烟。
　　你真是的，我说了让你停下的，你不但不停，还越跑越快！！”
　　“不是大妞嫂子吗？？”田小枣好奇的问。
　　“你，你再胡说！！”田小枣气的一跺脚，扭头就跑。
　　那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不少尘土。
　　不会被他看到了吧？？？
　　张沈飞挑眉：“呦？这是怕我被报复？你怕我打不过他们呗。”
　　“吃地道”是扒裤兜，“吃里怀”是扒内衣兜儿。
　　这丫头是怕自己好不容易上了岸，因为这件事又重新圈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田小枣听罢，果然把傻柱的事情抛在脑后，激动的开始和张沈飞讨论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们当佛爷的上头供的都有顽主，今儿吃了大亏，是一定要找上面的帮忙主持公道的！！
　　“没多久。”张奋进说道。
　　“大飞你！！！”她的脸立刻又红成了晚霞。
　　“二叔，什么叫亲夫？？”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三人盯着张沈飞的脸看了一会儿，见他眼神透着阴冷，黑话又说的顺口。
　　在人群里行窃的叫“吃活的”，在火车站扒候车厅睡觉的叫“吃死尸”。
　　佛爷盗窃有单打独斗，也有团伙作案。张沈飞知道，自己今儿是遇上团伙作案的了。
　　呦，这是要动手？？成啊！！爷爷可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三人到了巷子里，忽见前方一个高大威猛，帅气无比的男人斜靠在墙壁上。
　　“我，我真有事儿”田小枣还想墨迹。
　　最后，再次返回掉牙的那人身边，弯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那老太太的手帕。
　　田枣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张沈飞，你丫还好意思说。要是你不一直跟我说话，我根本撞不上去！！！”
　　各路顽主有自己的势力，也有供养他们的佛爷，今儿自己的操作违反江湖规矩。
　　此时，田小枣严重怀疑张沈飞是被自己偷亲之后，故意打击报复。
　　但此时，张沈飞觉得自己的激动之情，已经远远超过伊莲娜叼起烟枪.
　　蓦地，张沈飞就想起自己和田小枣过往种种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沈飞感觉到对方离开自己双唇
　　他睁开眼，却发现田小枣已经跑出好几米远。
　　“什什么？？你，你说什么？？？”
　　下一刻，却又听到张奋进说道：“就是刚才，二叔要啃小枣姑姑嘴巴子，却被拒绝的时候我来的。
　　小家伙仰着脸，满脸都是清澈的愚蠢。
　　不怕傻柱被人报复啊？？
　　“呀，你说的对。”田小枣回过神，脸陡然一红：“我，我当时太紧张了，就忘了”
　　他突然低头，挨近田小枣的脸，轻笑道：“说吧，你怎么谢我？？？”
　　心中虽然暗道倒霉，但商量一番后，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两人出了小巷，把那钱还给野药摊子前的老太太。
　　怕张沈飞不听话，她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
　　田小枣立刻紧张的抠着张沈飞的手心。
　　察觉三个佛爷投来的眼光，张沈飞微微一笑：“几位哥们儿！叶子活吗？拆哒，拆哒！”
　　拆哒却不是借的意思，拆哒走了就不会拆哒回来了。
　　还有在商场柜台附近行窃的，叫“扒柜台”，佛爷分赃要“劈叶子”。佛爷往上有顽主，是罩着他们的人。
　　叶子是钱。
　　张沈飞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而后问道：“老四，你在这里干嘛？？？”
　　张沈飞直接就冷了脸：“你再跟我胡扯，信不信我也亲你？？”
　　道上的规矩，拆哒和被拆哒的主儿，一般而言，介于认识和不认识之间，至少得是脸熟。
　　话音未落，一双小手揪着他就走。
　　见秦淮茹没注意，他慌忙用衣袖给棒梗把口水给抹匀了，同时小声的嘟囔着：“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大飞，如果真把这件事办成了，可是帮咱们居委会办成了一件大事儿！！！”
　　“你不给，我就告诉我妈，你想啃小枣姑姑的嘴巴子。”张奋进说道。
　　说完，扭头低头猛走。她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顺便把今天的事情都给忘掉太丢人了！！
　　但张沈飞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一把薅住田小枣的胳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都这样了还忙什么？？抬头，我帮你擦鼻血。”
　　话音未落，直接撞在电线杆子上，鼻血都给干冒出来了。
　　“嗯哼。”张沈飞更傲娇了，“我这不看你刚当上副主任吗？你有年轻，想帮你巩固一下地位。”
　　抱着棒梗亲热的傻柱突然就打了个喷嚏，喷了棒梗满脸口水。
　　张沈飞见田小枣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为转移注意力，便把唐大妞打算找她弄集体所有制加工厂的事情提前说了。
　　张沈飞一本正经：“你说等你好了再说，那我总得收点利息吧？？”
　　张沈飞看着她的背影，忍俊不禁，还贴心的喊了一句：“别又撞电线杆上了。”
　　她正常跑的话，看到电线杆肯定要拐弯的！！！
　　她推开张沈飞：“那啥，大飞你自己玩儿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枣儿，你别跑！！停下！！”他眼神一凛，喊道。
　　不过，想起这丫头刚才管自己叫何雨柱，张沈飞忍俊不禁。
　　张沈飞慌忙冲过去，扶起她说道：“枣儿，枣儿，你没事儿吧？头晕不晕？想不想吐？？鼻血都出来了”
　　刚才看到那几个人偷东西的时候，她应该直接大喊抓贼的。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放任张沈飞去解决了呢？？？
　　而后又欺身，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剩下的两个。
　　眼瞅着张沈飞的脸在自己面前越放越大，田小枣却突然一把将其推开。
　　“讨厌，你瞎说什么？？”田小枣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们南锣鼓巷居委会刚成立，正是需要做出成绩的时候。
　　“你小子！！”张沈飞恨得直磨牙，最后却只能掏出两毛钱给了张奋进。
　　不给不行啊！！
　　这小子要真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唐大妞，不就等于告诉了半个四九城的人了吗？？

第175章 人老眼拙！！
　　张奋进敲诈了二叔两毛钱，乐的屁颠屁颠跑了。
　　下午三点多，老张家一行送老钱家一行踏上去往燕山的路。
　　老钱家来的时候车上满是山货，走的时候带回去的东西也不少，都是山里不便买到的东西。
　　回到家，
　　张沈飞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觉，回想起今天和田小枣之间发生的种种，居然还咂摸出一点儿情窦初开小年轻青涩小初恋的意思。
　　回味够了，也就呼呼睡去。倒是没有跑马，昨儿跟白洁和伊莲娜连着比赛两场挺累，今儿就歇一晚上。
　　翌日。
　　张沈飞拿着纸笔回来，一边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列下要处理的顺序。
　　啊，这个张沈飞看着自家老太太那尴尬的演技，忍不住又开始脚趾头扣地板。
　　张沈飞不知道田小枣心中的那些小女儿心思，听到她说和自己的感情不够炙热后，他沉吟一会儿，说道：“枣儿，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有千百种样子。
　　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肥皂烟草味的味道，充满了鼻腔。
　　只见她突然把双手往前伸，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老喽老喽，天色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用你活跃？”田小枣抽抽鼻子，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以前没有的几分娇嗔，“你要是真想给我们帮忙，就帮我们出个方案，看看接下来每个步骤要怎么走。”
　　她这一走，张沈飞立刻就凑到田小枣面前，跟她额头对额头，压低嗓子说道：“田小枣，你说，咱俩谁收拾谁？？
　　恩.？”
　　“我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沈飞满脸无辜，“别怕，你没听我奶奶说吗？她什么都没看见.”
　　张沈飞和田小枣同时回头，就看到张奶奶站在家门口。
　　这次参与集体所有制厂子的建设，可谓是她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份事业，是以她的激动之情完全甚于田小枣，铆足了劲儿想把事情办好。
　　说完，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不敢再看他。
　　说完，又斜了张沈飞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道冷哼：“我跟嫂子跟你谈正事儿呢，你就会跟我们打镲。”
　　田小枣脸砰的就红了，双手顶着张沈飞的胸膛，把他推开：“大飞，你，我.那.哎呀，你干嘛？咱先说正事儿！！！”
　　“呀~”田小枣突然就又不好意思了，“干嘛呀你？人家跟你谈正事儿呢。”
　　张奶奶到底是年纪大了，经的事稠，率先回过神。
　　看到他离开，田小枣这才敢大口的呼吸。
　　田小枣扯扯她的衣袖：“嫂子你没看出来啊？大飞是在拿咱们开涮呢。”
　　“以后不准再那么傻乎乎了。”张沈飞说道，“打今儿起，兹要你想亲我，就随便亲，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别不好意思.”
　　混了一天工资之后，张沈飞回到四合院，便看到嫂子唐大妞和田小枣坐在自己新家用屏风隔出来的客厅八仙桌前。
　　田小枣拿起张沈飞写好的东西，开始念道：“第一，以居委会的名义，找到办公地点。
　　农历大年初四，公历2月17日，是1953年上班第一天。
　　张沈飞听完田小枣两人的话，知道她们有求于自己，顿时谱就摆起来了。
　　今儿你不亲，明儿你想亲，我也不给”
　　她自打出生就跟张沈飞在一起，以前只把他当成弟弟看。
　　田小枣还没有说话，唐大妞已经猛的一拍大腿：
　　“大飞，你这脑子也不行啊！！这么好的事儿，咱们居委会王主任脑子里又不是装的浆糊，怎么可能不同意？？？她不仅同意了，还让小枣全权负责这件事。”
　　砰的一声，老太太进了自己屋子，用力的关上门，还给反锁住，连窗户，窗帘都给拉上了。
　　张沈飞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反客为主。欺身向前.
　　咚咚，咚咚，咚咚咚.
　　屋子里，一时间没了说话声，唯有两人急促的心跳如鼓一般，震的人耳膜生疼。
　　张沈飞举起双手：“冤枉啊，我不是看气氛太紧张了，想帮你们活跃一下吗？？？”
　　“等我？？”张沈飞似乎想到什么，斜眼瞟向田小枣，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
　　“只是什么？？？”张沈飞睨着她，一副你今儿要是不能解释清楚，劳资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唐大妞则是更直接一些，站起来，把屏风后面炕上坐着玩的老七，老八抱起来，而后看向田小枣：“你来搞定他，我先走。”
　　今儿主任可是说了，开办集体所有制企业是个利于居委会，利于老百姓的大好事儿。
　　田小枣举起手，拍拍胸脯：“嫂子你放心，我收拾丫张沈飞还不是手拿把掐吗？？？”
　　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不先亲张沈飞，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跟自己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也许张沈飞根本不喜欢自己。
　　唐大妞没看出怎么回事儿。
　　张沈飞哑然失笑：“你不是一共也就认识几百个字吗？？”
　　老太太怎么可能看不见？？？她那是，她那是.
　　一想到刚才的一切，田小枣就觉得脸火辣辣的，见张沈飞又存着逗弄自己的心思，她干脆一咬牙，一跺脚，扭头就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夺门而逃的时候，张沈飞终于开了口：“成，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下纸笔。”
　　田小枣伸出手，一把将他嘴里的烟给薅出来：“张沈飞，你不装B能死吗？？”
　　嘶！！
　　张沈飞没有搭她的话，而是揉了揉她左边的额头：“还疼不疼？？”
　　田小枣这会儿终于回过神，立刻从张沈飞身上弹跳下去：“大飞，你！！都怪你！！”
　　第二，由居委会出示明面文件后，找工商部门提交申请书。申请书应载明企业的名称、住所、注册资本、经营范围.
　　第三”
　　高潮之后，那所谓炙热的感情每一秒都在减少.”
　　一边说，一边扭头把门关好。
　　“等你这会儿功夫，我跟小枣聊了很多，越聊越乱，简直是一团乱麻。”唐大妞也接口道。
　　而且，
　　我跟你说我已经成年了，离骚早就忘的干干净净。我现在S的可怕。”
　　小枣是领导，她是小枣的助手。一想到自己马上也是公家人了，唐大妞就隐隐有些小激动和小期待。
　　一副，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在家的样子。
　　田小枣嗫嚅半晌后，才闷声道：“我只是觉得，咱们俩怎么就这么就在一起了？？？跟电影里和戏文里头一点儿都不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沈飞感觉到田小枣都要呼吸不过来了，这才大发慈悲放开她。
　　“什么什么关系？？你说呢？”
　　田小枣这下彻底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到了张沈飞肚子上，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田小枣更是脑瓜子嗡的一声响，什么都忘了。
　　而且我觉得你不用因为别人那一刹那炙热的感情而感动，因为没有什么感情能一直处于高潮。
　　不知道怎么的，当张沈飞靠近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亲了他还说这种话，这丫头，简直是比他还要渣男！！
　　“你才西门庆！！”田小枣急了，“我没有想赖账，我只是，只是”
　　让她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争取成为典型。
　　啊，这个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三人相顾无言。
　　他跟这丫头打小儿一起长大，她只要一撅屁股，便秘了几天他都猜得出来。
　　而后挥舞着两只手，模仿盲人走路那那样，比划着走向自己的屋子。
　　“谁，谁想亲你了？？？”田小枣嘴是硬的，心却是软的。
　　只是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的张沈飞，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的自己。
　　见他回来，唐大妞立刻招呼道：“大飞，你可算回来了，枣儿都在这里等你半个小时了。”
　　不对，甚至她都不知道张沈飞喜不喜欢自己。
　　“你懂什么啊？？”田小枣瞪他一会儿后，却又突然小声说道，“大飞，你说咱们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比起一刹那的火树银花，一瞬间的耀眼，我更希望我们俩的感情能够细水长流。你懂吗？”
　　“哼，你少小瞧人，我一直都在自学的！！”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现在识字多。
　　坐在炕上，斜靠着后面的樟木箱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敲出一支烟。
　　要不说田小枣和唐大妞一个是他的小青梅一个是他的大嫂呢？？？
　　瞅到他那个架势，两人便立刻明白这厮是要拿乔。
　　而且还是她先亲的张沈飞，想到这里，田小枣眼神暗淡下去。
　　所以一下班，她就立刻跑到四合院，想找张沈飞给拿主意。
　　张沈飞挑眉：“真不亲？？？我跟你说田小枣，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张沈飞冷静了一会儿，抓住她的手，哑着嗓子说道：“田小枣同志，我劝你现在不要勾引我。
　　“你还说！！”田小枣羞的捂住脸。
　　但田小枣想起昨天在厂甸庙会发生的事情，小脸一红，又立刻板起来，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大飞，我找你是有正事儿。”
　　嫁到老张家之后就是陪张沈亮谈上亿的大买卖，生孩子，然后做家务。
　　“我就不信你现在不想亲我。”张沈飞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那双因为干多了家务，不算特别柔嫩但依然漂亮的小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并且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两人离得太近，完全清晰可见张沈飞脸上的毛孔。
　　上班第一天厂子里挺清闲，无非就是喝茶看报，中午和贾张氏一起吃饭，下午和杨柏立聊天。
　　想到这里，田小枣就有些忐忑，生怕把事情搞砸了。
　　将所有项目念完之后，她得意洋洋的看向张沈飞：“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就这丫头现在看他的眼神，跟饥饿的母狼似的，冒着绿光，不想亲才怪！！！
　　“我才不想。”田小枣看着他的嘴，死鸭子嘴硬。
　　一边询问田小枣能不能看懂自己写的字，需不需要再给她念一遍。
　　田小枣情绪立刻被带偏，撅起小嘴：“不是，张沈飞你看不起谁呢？？这都是常用字，我怎么会不认识？？？”
　　只是，
　　也就是去年十二月开始，心中突然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心思。
　　虽然她之前作为街道积极分子参与过不少事情，但自己挑大梁还真是头一次。
　　田小枣只感觉整个人似乎在云端，被放开后，无意识的靠在了张沈飞怀里。
　　张沈飞被推开，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田小枣虽然没跟他对视，但也能感觉到那灼热的眼神。
　　一大早，张沈飞吃过饭便和许大茂一起上班，许大茂一如既往的还是司机。
　　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啊，楚霸王和虞姬啊，杜丽娘和柳梦梅啊，白素贞和许仙啊，林冲和李逵啊
　　人家那里头的感情多炙热，多浓烈啊！！多要死要活啊！！
　　哪里像他们？？就跟水到渠成似的，一点儿激情都没有。
　　张沈飞微微一怔，又反应过来：“好你个田小枣，什么叫不知道？你骗了我的吻又说这种话？？你这是不想跟我搞对象想赖账？？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一个小丫头，背地里居然是西门庆再世！！！”
　　张沈飞目光在田小枣和唐大妞身上游移，这俩女人脸上的笑容根本藏都藏不住，还用猜？？
　　但为了配合她们，他还是佯装道：“你们王主任是不是批评你们俩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了？？还是让你们写检查了？”
　　“今儿居委会一上班，嫂子就去了，我带着她找到我们主任，把开办集体所有制工厂的事情讲了一下。然后，伱猜怎么着？？”
　　昨儿两人分别后，她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辗转难眠。
　　入戏太深，走到一半儿还左脚拌右脚，差点儿摔一下。
　　话没说完，就被一张嘴给堵住了剩下的。
　　怎么着？？？
　　“我，我不知道.”田小枣嗫嚅。
　　唐大妞收到讯息，朝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走出张沈飞家，还贴心的给关上了门。
　　“不用解释了，我懂。”张沈飞坏笑，“你暗恋我。”
　　她从小到大都没上过班，在娘家的时候做家务。
　　“我谈的也是正事儿啊。”张沈飞一本正经，“快说，疼不疼了？？？”
　　田小枣低头，声如蚊呐：“昨天晚上用鸡蛋滚了一下，还，还好”
　　却不点燃，只是叼在嘴里，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
　　两人又腻歪一阵子，张沈飞刚想再低头亲一下，家门却被砰的一声打开。
　　说完，顺势就重新把田小枣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噔噔噔的脚步声很快越来越远，并逐渐消失不见。
　　“这丫头，一害羞就跑，什么毛病啊。”张沈飞看着她的背影，嘟囔着。

第176章 出差关外！！
　　有了张沈飞提供的计划书雏形，田小枣和唐大妞的开办工厂事业开始风风火火的开展起来。
　　她们这边忙的天天脚打后脑勺，张沈飞在轧钢厂倒是闲的无所事事。
　　大年初九，也是周六。
　　这一天，张沈飞上了班一如既往的把今儿刚送到的报纸抢先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等许大茂灌完暖壶后，拿出茶叶和大茶缸子泡茶。
　　一边泡，一边还在想这许大茂可没有贾张氏有眼色。
　　那贾张氏从第一天跟他一起吃饭开始，就主动抢着洗碗。
　　虽说目前的关外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别忘了现在已经是1953年。
　　“带什么？”张沈飞好奇。
　　毕竟，钱和感情总得有一样，不是吗？？？
　　许大茂手里把玩着火柴盒，见张沈飞不说话，便又扯开话题：“甭光说我啊，大飞哥，咱们也谈谈你的情况。”
　　许大茂在四合院原剧中可是个妙人，脑子比茅厕还脏。
　　所以宋先锋考虑后，觉得派张沈飞过去是最合适的，至于另一个人，主要是给他打下手。
　　剧中，他搞的破鞋也是最多的。成天跟在漂亮姑娘后面，裤子一提，见谁都说自己是妇女之友。
　　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对关外魂牵梦萦。
　　啊，这个
　　张沈飞听完许大茂的话，顿时有些无语：“不是，我说兄弟，咱们拢共就去关外一个星期，你能来得及时发展对象？？？”
　　“卧槽，真是童养媳啊！！！”许大茂愕然，“不是，都新社会，新国家了，你要童养媳干嘛啊？？？”
　　至于榛蘑，则是买来出去给人做席面用的。
　　张沈飞出了小办公室，把要出差的事情一说。
　　“嗯呐，周一就出发。”
　　秦姐生完棒梗后，老觉得没力气，脸色也有点苍白，他琢磨着是气虚，想买点儿人参给她补补。
　　“成，那就让许大茂跟你过去吧，明天周末，你收拾一下行李，后天不用来厂里，直接在火车站跟娄董他们集合。”宋先锋说道，“对了，一会儿出去你通知许大茂一下。”
　　张沈飞瞧着他的背影，一边一边琢磨着这阎大爷其实也是个妙人。
　　果然，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还不如不安慰呢！！臭显摆什么啊？？？
　　接下来的不少年，这些老工业基地极大地推动了我国工业化进程，使我国在很短时间内拥有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
　　每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跑，有点儿好吃的自个儿不吃也得给你。
　　十八岁小伙儿喜提四十岁大妈，年纪大知道疼人，挺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张沈飞琢磨着，才刚进入1953年，冶金部就组织了这么一次会议，地点还定在鞍钢，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深思。
　　这次跟着娄董他们过去的有秘书和厂办的一些干事，他们宣传科过去的用作主要就是拍照。
　　对他这个上道的行为，张沈飞很是受用，他抽了几口烟，轻轻弹去烟灰：“说说吧，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
　　他早就注意到宋先锋有个习惯，那就是右手边总是放着最重要的资料。
　　怪不得这许大茂在厂里午餐天天吃素和二和面呢，感情钱都花在这上头了。
　　不但那啥，找的还是小青梅，而他呢？？却是一个比他妈小两岁的大妈。
　　钢铁、能源、重工业，军工，国防等国家重点发展的重工业也集中布局在东北。
　　可现在，他们宣传科好不容易有一趟去关外的机会，居然落在了张沈飞和愣头青许大茂身上。
　　张沈飞点点头：“还是你丫上道，那我就不收你一成了，你给我0.5吧。”
　　张沈飞看出他心中的郁闷，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啊，许大茂。找一个比自己大的挺好的。
　　吃不起，喝不起，一家子全都抠抠搜搜的。而且据刘海中刘大爷说，三大妈的内裤上破了十五个洞，都成渔网了也不舍得买新的。
　　张沈飞没犹豫就答应了：“成啊，但不能白带，得.”
　　许大茂在这儿忆往昔，张沈飞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
　　“那，那现在干上了吗？？？”良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张沈飞看到了他们的神色，却只是冷哼一声只当没看到。
　　虽然那部电影挺没意思的，男的没露N儿，女的也没露咂儿。要搁在以前，许大茂会觉得这部电影白看了。
　　张沈飞没想到刚过完年就要出差，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去关外啊！！
　　你跟兄弟说句实话，你跟田小枣是不是好上了？？”
　　得，这第一泡是喝不成了。
　　他顺着许大茂的目光也瞅了许富贵一眼，然后朝着许大茂说道：“走，跟哥出去抽支烟。”
　　“哎呦？没想到科长您还会开玩笑呢？真是稀奇。一会儿我得去外面看看，今儿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张沈飞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茶水放在右手边固然方便，但要是不小心打翻，打湿了文件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咱们小时候，明明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但田小枣就特别喜欢跟你玩儿。
　　“真没有？？？”许大茂手上的动作停止，看着他笑，“哎大飞哥。你还记得吗？？？
　　许大茂听到让自己出差，双眼立刻泛出精光：“真的让我去关外？？？不蒙我？”
　　张沈飞则是刚到门口就被傻柱给拉住了。
　　许大茂嗐了一声：“我跟春花姐是真爱，我也喜欢安定医院的小李护士，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喜欢其他人啊！！
　　感情，本来就不该是条单行道！！”
　　“拉我干嘛？？”张沈飞看向他。
　　张沈飞攥着茶叶包跟着也进了小办公室，进去之后，先把宋先锋的茶缸拿过来，往里头加茶叶，注入热水。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张沈飞只许他身边有唯一一个这样的人，那个人也只能是他自己。
　　他这头刚拎出茶叶，就看到科长宋先锋进了办公室。
　　到时候，我国规划的１５６个重大项目，有５６个落户于关外。
　　此话一出，傻柱顿时大喜。
　　四合院里没秘密，
　　这天晚上下班不过一个小时，整个四合院就已经都知道张沈飞和许大茂要出差的事情。
　　这阎老西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儿的，居然也舍得让自己带东西？？？
　　这么多年了，自打阎家搬进四合院里，大家就一直觉得他们家穷。
　　哎，许大茂长叹一口气。
　　傻柱看着他笑，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大飞哥，你到了关外能给我带点儿人参和榛蘑吗？”
　　“干嘛？”张沈飞会心一笑，“干啊！！”
　　这年底人出一趟远门不容易，是以求人带东西的时候，都要给一成的辛苦费。大飞哥只要他一成，证明他们的关系铁！！！
　　至于另一个人，伱来推荐下？？”
　　张沈飞眼皮一抖：“我有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那厮虽然头有反骨，偶尔想生事，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听话的。让他跟着过去，比找其他人强。
　　他这人自小就对男女之事有着异乎寻常的第六感，这几天见田小枣见天儿的往张沈飞家跑，看他的眼神都能拉丝了，就觉得这俩人有问题。
　　“我听说AN山有一种双铃闹钟不错，你给大爷带一个。”阎埠贵说着，就从口袋里掏钱。
　　“要不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飞哥呢。”许大茂搓搓手，“我只是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关于解放前东北的电影.”
　　手上干着活儿，嘴里还要臭贫：“科长您尝尝，这茶叶是我从厂办杨厂长办公室偷，啊不，拿的，这可是最好的特级信阳毛尖。”
　　带东西？？
　　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呢。嘻嘻！！
　　“嘶！！”许大茂高兴了，刚张嘴想说什么，看到一旁正在擦拭放映机的他爹许富贵，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端起茶缸，点点头看向张沈飞，：“茶叶看起来是不错，但我得尝尝有没有小毛贼的味儿。”
　　张沈飞瞅着他，又是会心一笑：“你猜？？？”
　　“阎大爷，一共收您十七块钱，这三毛您还拿回去。”他把三张毛票还给阎埠贵。
　　更何况，以他对张沈飞的了解，八成俩人早就有了管鲍之交。
　　出了山海关，那地方别有一番滋味。
　　一旁守着这里的阎埠贵立刻也凑过来：“大飞，你给大爷我也带点东西呗。”
　　槽！！许大茂差点被一口水呛到。
　　把大茶缸放在了宋先锋的左手边。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一个人的感情要是跟他的钱一样少的话，那活着也没啥意思。
　　“不是，你不说你和小春花是真爱吗？？”
　　“诶！！”许大茂起身跟着他就走。
　　他可不信许大茂今儿是平白无故的来了兴致跟自己回忆这些，这厮现在，八成是在铺垫什么。
　　张沈飞朝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你小子，博爱啊！！大爱无疆。”
　　茶汤清澈而透亮，是好茶没错。
　　许大茂瞅了他一眼：“搞对象时间肯定不够，但尝尝鲜还是可以的。”
　　这，这么直接的吗？？？
　　张沈飞一瞅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厮没憋好屁，脑子中想的事情指定超不出下三路去。
　　解放后的东北，可是号称我们国家的长子。
　　“大飞哥你别说，我懂！！”傻柱立刻制止他，“放心，只要东西带回来，一毛钱都不会少你的。”
　　两人到了办公室外面，张沈飞掏出烟，许大茂立刻殷勤的帮他点燃。
　　几个老干事心里，相当的不爽。
　　许大茂腹诽，决定到了关外之后，找个年轻漂亮的，杀杀张沈飞的锐气！！！
　　谁料张沈飞听他说完，居然直接就承认了：“嗯呐，是好上了。”
　　许大茂回到家，一头扎进屋里就缠着他妈要出差（PC）经费。
　　这年代车马慢，人出门一趟不容易，很多人到死都守在自己出生的那一亩三分地上，没离开过。
　　虽说现在宣传科的干事不少，但那些人除了周武里跟他的关系都不算好。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囊中羞涩，他还能再多喜欢几个的。
　　厂里的意思是，这次咱们宣传科派两个人过去跟着，拍一些照片，记录一些素材。我想了一下，还是派你过去更合适。
　　许大茂说了一大堆废话后，突然又问道：“大飞哥，大家都是兄弟，一家人不装两样B。
　　那时候，咱们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都开玩笑，说她是你的童养媳.”
　　可那部电影里不同，里头关外女性那丰腴的身材，泼辣的性格，动不动就抽人巴掌的行为，都深深的吸引了他。
　　孙玉文，陈淑学，郭颖语，吴华学，周武里几人的脸色立刻变的黢黑。
　　“成！！”
　　到时候，哈E滨，连大市，春常市，还有阳沈，甚至宇宙的尽头等一大批重工业城市，都会在全国的经济发展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马上，第一个五年计划就要开启。
　　当然，
　　那自行车还能让他白骑？？？抽个机会得点一下丫的。
　　再一想，不对啊。
　　“你又要去找半掩门儿？”张沈飞这下真的是无语了。
　　现在的四合院有了他张沈飞在，情况就又变的不一样了。
　　“沈飞，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宋先锋说完，犹自先往小办公室走。
　　但是呢！！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马上要见证历史倒也挺高兴。更何况这次跟着领导出差，等同于免费旅行。
　　嘿，这不又占便宜了吗？？？阎埠贵把三张毛票放在包钱的手帕里，美滋滋的走了。
　　说完，
　　宋先锋低头看了看茶缸，刚注入热水的茶叶在尚且还漂浮在水面，但水的颜色已经开始改变。
　　“你呀，忒贫。”宋先锋抿了一口茶后，说道，“下周一，娄董和李副厂长他们要去关外鞍钢参加会议这次的会议意义重大，冶金部组织的，全国中等规模以上的钢厂，轧钢厂都要参加。
　　他想了一阵子后，把许大茂推荐给了宋先锋。
　　是以大家都对外面广阔的世界有一种向往，而公费出差，显然就更爽的一批。
　　两人分开，张沈飞进了前院。
　　张沈飞接过钱，数了数，闹钟十五块八，再加一块五的辛苦费。
　　猜？？这玩意儿这么猜？？？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没有呢，接下来也会有啊。
　　本以为自己是四合院五小君子中唯一一个不是黄花大闺男的，谁料张沈飞也那啥了。
　　既然是给他挑助手，那他当然是要选个听话的。
　　不过猜测是猜测，他问，也不指望张沈飞会回答。
　　许大茂呢？？
　　都给他当司机那么久了，每天都不知道帮忙泡茶。
　　人老阎家在原剧中买的起收音机，自行车，还是院子里第一个买电视机的。
　　哪怕是张沈飞过来之后，人老阎家也买的起矿机和十五块八的闹钟。
　　这样的家庭，真的穷吗？？

第177章 缺几味药！！！
　　告别四合院隐形富豪阎埠贵，张沈飞就又跟后院刘大爷打了个照面。
　　要说这四合院里谁对张沈飞最尊敬，那刘大爷当仁不让的排第一。
　　自打张沈飞进了宣传科之后，他便对其言必称张干事。
　　此时，他看着张沈飞，脸上带着求人办事儿讨好的笑：“张干事，吃了没呢？？”
　　“刘大爷，您有事儿？”
　　“那啥，我听说您要跟领导们出发去关外，想请您给带点儿哈市的特产红肠。最好弄个礼盒包装，好看，上档次一点的。”
　　说完，看着易中海。
　　“嘿，哥您又小看我！！”徐慧珍乐了，“您忘了我在哪儿长大了？？打小儿我就没喝过水，都把酒当水喝，我还有个外号”
　　离得那么远，再让代买这个就不合适了。
　　刘海中一摆手，长叹一口气：“往事不要再提，你二大爷也是心眼儿实”
　　他有意给自己找补，但张沈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易大爷，您可能不知道，这个酒的劲儿大，没毛病的人不能喝。所以它可不是没坏处。”
　　有事儿就会让媳妇儿背锅，张沈飞心中鄙视他，故意说道：“要不我说咱们四合院就您易大爷最疼媳妇儿呢？？媳妇儿得病您吃药，忒恩爱！！！”
　　以前张奶奶看不惯易中海伪君子的样子，只要见面就对他没好脸。
　　可这年年有提拔，年年都没他，才让他看清楚现实。
　　“那成，那我把这酒给你留下，然后一会儿再给你送两坛子，你试试手.要是真能成，这个酒咱们也可以放在小酒馆售卖。”
　　您以前就不太行，更别说到了这个年纪，那事儿来一次就少一次.其实您现在来找我是对的，再不来，只怕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那你能闻出来这酒里头都有什么吗？？？”张沈飞有意考考徐慧珍。
　　“其实您的毛病我早就知道，就以前，花姐她们.
　　我还曾经私底下跟我易大妈说过，别给您压力，男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以前他老以为努力提升技术，好好带徒弟，就总会被领导看到的。
　　这丫头年前张罗着开店，到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想到张大哥长得高大威猛，鼻子高挺，背地里，背地里居然是个.
　　银样镴枪头！！！
　　张沈飞看到徐慧珍目光，知道她误会了慌忙解释道：“慧珍你别误会，这酒是我帮我一个朋友带的。”
　　又给徐慧珍也送了两坛子，至此，他空间的药酒已经消耗殆尽。
　　那啥，东西不要太贵，你也知道你刘大爷我们家的情况”
　　张沈飞拍拍他肩膀：“刘大爷，您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是，哈市离AN山可有七百公里呢。”
　　进一步改进？？？张沈飞顿时来了兴致。
　　“关外是三个省，又不是一个。”张沈飞说道。
　　说完之后，再次睁开眼，看向张沈飞的眼神满是复杂。
　　张沈飞去前门大街买了一些出差路上用的东西，手里还拎着秦大爷回购的酒，去了徐慧珍家。
　　聋老太那老太婆还不知道她孙子要去关外“公费”出差呢，不得显摆一下？？？
　　易中海忙跟着起身，搭把手把她扶起来：“老太太，天黑路滑，您加点儿小心。”
　　得，那还说啥？？？
　　自打他坑了这厮三百块钱之后，俩人在四合院里见面便只是点头之交，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张奶奶心中想女儿，却还要嘴硬：“我去看她？要看也该是她来看我！！！”
　　刘海中被戳中，有些不好意思，“那啥，这不下个月车间要竞选车间小组长吗？我想再试一把。
　　要是买太贵的东西，他可承受不起。再说了，就他们车间主任那个老登，也不配他付出太多！！！
　　“成，我知道了。”
　　此时，两人坐在一起，说了几句片儿汤话。
　　“呦？隔着泥封呢，伱都能闻出来是药酒？？？”张沈飞看向徐慧珍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探究。
　　“这不来买点儿东西嘛，顺路就过来看看。”张沈飞说说完，把手里的东西就近放在桌子上。
　　良久之后，
　　四九城就没有当妈的巴巴儿的跑去看闺女的道理！！！
　　张沈飞故意逗她：“想让我二姑来看您？？那您且有得等了，我掐脚一算，最起码还要再等八年！！”
　　张奶奶吧唧着烟袋锅子，瞅了他一眼：“还成，托你的福，挺好。来，小易，坐下聊。”
　　“嗐，不算陪着，就是去给领导们拍照，找找素材。”张沈飞回道，“怎么，易大爷您有东西要让我带？？？”
　　刘海中想了一阵子，便告诉张沈飞，要不他出差的时候帮忙留意一下，有什么四九城没有，又拿得出手适合送礼的好东西，帮忙代购一份。
　　那酒劲儿大啊！！他当时可是亲眼看着傻柱
　　“你也知道，大爷我跟你易大妈结婚二十来年了，可始终没孩子”
　　张沈飞知道老太太这是想闺女了，忙道：“奶奶，我这次是出公差，离我二姑的春长市又远，就不过去看她了。
　　“对喽！！！”
　　翌日是周日。
　　张奶奶一边分筷子一边白他一眼：“甭不知足，这可是大肉丸饺子，别人家想吃还吃不着呢！！
　　但自打自个儿孙子坑人了三百块钱之后，见到易中海，她的态度就缓和了许多。
　　到了地方，就看到自己新买的四合院门口的两间倒座房已经敞开着大门。
　　“奶奶放心，我省得。您放心，我答应带您去关外，肯定给您落实到位。”
　　张沈飞心神一动：“那这酒里头如果加入你说的那几味药，等它们生效要多久？？？”
　　见他过来，徐慧珍忙放下抹布，小麻雀一样的扑过来：“大飞哥，您来了。”
　　忙碌了一天之后，张沈飞带着自己买的出差用品回到家。
　　张沈飞让出位置。
　　“油条也能做饺子？”张沈飞好奇，“韭菜不都是配鸡蛋吗？”
　　今儿这厮上门，奇怪，真是奇怪。
　　虽说后世的时候北方人过年一直吃饺子挺常见，但这年代可没几家能这么奢侈的。
　　等泥封打开后，以手为扇把酒香扇到自己鼻尖，闻了几个呼吸之后，闭目沉思。
　　“对啊。我们家世世代代酿酒，自然也有药酒的方子”
　　“就事前几天，我跟门房秦大爷聊了几句，他跟我说，你手里头有一种酒那啥，我听那个意思，好像跟之前傻柱喝的那个是一回事儿。”
　　就刚才我闻的这个酒里头的成分，虽然都是好东西，但药效太急，来的急，走的也急。如果再加入其他几味药，便可以延长时间.而且还能改善J子活力不足，少J的症状。”
　　徐慧珍侃侃而谈，她是个天生的生意人，脑子里都是生意，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大姑娘说这些有什么不妥。
　　我去，这是真误会了啊！！
　　张沈飞无语了：“真不是我，跟你说实话吧，这酒是我一个朋友家的，我倒腾过来，卖给另一个朋友，赚点儿差价。”
　　“疼，疼疼疼！！”张沈飞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假装被打疼了。
　　而后缓缓说道：“狗便，淫羊藿，芡实，枸杞子，牡蛎，地黄，韭菜籽”
　　“真疼了？？我看看。”老太太连忙凑过去，发现自己被涮后，斜了他一眼：
　　张奶奶却斜了他一眼，“马上就要娶媳妇儿的人了，还天天的没个正经。
　　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最后，他只能认怂，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儿力不从心。
　　收拾完东西，祖孙俩难得说几句体己话。没说两句，又传来敲门声。
　　这玩意在男性之中的受众忒广。不行的想行，行的想更行，更行的想最行。
　　易中海这下尴尬了，知道张沈飞这厮是有意整自己，逼自己承认不行呢。
　　说到这里，怕张沈飞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易中海又慌忙说道：
　　“您这老太太.”
　　徐慧珍忙给他倒茶，放茶壶的时候，看到了小酒坛子：“大飞哥，这是.药酒？？？”
　　里头的桌椅板凳已经就位，徐慧珍在里头正在拿抹布擦拭新到的柜台。
　　“易大爷？您有事儿？”张沈飞挑眉。
　　只是
　　易中海突然变的扭捏起来，一张老脸也红了，憋了半天之后，才说道：
　　打发走刘海中，张沈飞回到家，老太太已经把饭给做好了，还是饺子。
　　就对门老阎家，大年三十的饺子都没吃上肉，盘的是油条韭菜馅儿。”
　　下一次，下一次瞅准机会我请个长假，带你一起去看看我二姑。”
　　自己家这么多好的，偏偏孙子还不知足。
　　徐慧珍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成，那等你把酒送来，我去百草堂配药材。”
　　还是易中海先憋不住了：“大飞，听说你明儿要去关外陪领导出差？？”
　　徐慧珍沉思一阵：“怎么也得小一个月吧。”
　　两人说好之后，张沈飞离开小酒馆去老秦家了一趟，把自己从空间重新取的药酒给他。
　　易中海站在门口，面带一丝尴尬：“那啥，大飞，要不咱进去说？？”
　　“那你那另一个朋友.？？？”徐慧珍话没有说下去，但张沈飞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成，我办事儿刘大爷您放心。”
　　这还没完没了了？？？张沈飞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这样啊。”徐慧珍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话，又说道，“不过这药酒虽然好，药方却是可以进一步改进的。”
　　上次见面，已经是八年前儿子去世的时候。
　　“怎么不能？？？油条里头有荤腥，又比鸡蛋便宜，解放前有几年日子难过，大家都这么吃。”张奶奶说道。
　　徐慧珍眼神闪烁几次：“张大哥，您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您自己吧？？？？您放心，我会帮您保守秘密。”
　　他想了想，说道：“我那个朋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之前亏空的有多点，再加上年纪大了。”
　　“还落实到位？？真成领到了。”张奶奶挤兑他。
　　才刚把围巾和手套给卸下来，就看到自家老太太拿了个大帆布包，正在大包小包的给收拾东西。
　　张沈飞倒也没催他，坐在饭桌前，手里捏着一颗苹果咔嚓咔嚓的嚼着。
　　这话可不好听，易中海脸色顿时一黑，但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他只好假装没听懂张沈飞的话，继续说道：“嗐，我是想着我虽然用不着，但这酒喝了也没坏处不是？？”
　　“老太太，您这是把我的衣服都给带上了？？？”张沈飞诧异道。
　　刘海中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又发狠道：“论技术我不差，论带徒弟我第一，这次又送了礼，我就不信这次的选拔我上不了位！！！”
　　哈市红肠全国闻名，价格也不低，刘海中觉得这份礼物选的相当有水平。
　　“成啊，但您得把这泥封给我打开。”徐慧珍也没有矫情。
　　张沈飞瞅了一眼：“我说刘大爷，您要是早几年有这个觉悟，何愁当不成小队长啊。”
　　见老太太把饺子碗端上桌，张沈飞忍不住打趣：“哎呦，这可真是生活条件上来了，见天儿的吃饺子。
　　现在虽说工资涨了，但家底儿还是薄啊！！
　　易中海进门，没有直奔正题，而是先朝着老太太笑：“老太太吃了没？？今儿精神可好？？”
　　“虽然没做，但家里的方子和书不少，我打小儿看了不少，对这个不说精通，最起码也算了解。
　　一路把张奶奶扶到门口，易中海这才重新回到张家，看这张沈飞，嘴巴几次翕合，却始终没说出口话。
　　过完年了，轧钢厂又要提上去一批小组长，他想使使劲儿，给车间主任和副主任都送点礼。
　　“不，没有！！我不需要你从关外带东西。只是.”
　　张沈飞听完，并没有嘲笑他，反而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那啥，大飞你甭我们。我们没孩子跟我关系不大，纯属是你易大妈的原因！！！”
　　没想到啊，没想到。
　　“可不咋的，关外那地方冷啊，别看现在过完年，可照样滴水成冰的。”张奶奶手上收拾着东西，嘴里也不停，“你二姑也是的，当年不让她跟你姑父好，她偏偏要跑过去
　　现在好了，路途遥远的，想见一面难如登天。”
　　但是老太太，说实话，饺子吃多了也烦！！！”
　　他把徐慧珍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道：“药酒你也有研究？？？”
　　还没有工资改革的时候，他一个月四十多的工资养活三个儿子，一个媳妇儿。
　　张奶奶见易中海虽然在跟自己说话，但一双眼却一直在自个儿孙子身上打转，便说道：
　　“那啥，小易你跟大飞聊聊，我去后院找聋老太一趟。”
　　张沈飞打断她：“想起来了，一直喝。”
　　七百公里？这么远？？？刘海中挠挠头：“不都是关外吗？我一直以为他们挨着呢。”
　　那啥，穷家富路，你走的时候钱什么的都多带一些。”
　　只是从她爷爷那一辈起，觉得酿药酒成本太高，现在没做了。
　　所以说，如果徐慧珍真能把药酒改进，这无疑是小酒馆又一条发家致富之路。
　　再等八年？？嘶！！张奶奶心扑通漏了一拍。又见张沈飞贱笑，二话不说拿起烟袋锅子给了他脑门儿一下。
　　“再说了，我易大妈跟您了小半辈子，您也得让她在更年期以前，体会一下做女人的快乐不是？？？”
　　把易中海话里话外埋汰了一通后，张沈飞末了，才说道：“那酒，您要多少？？？”

年快乐，请假条
　　2024新
　　祝各位义父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今天除夕，休息一天不发文，明天开始正常更新。
　　请义父们知悉。

第178章 专捡一只羊薅羊毛！！
　　把易中海话里话外埋汰了一通后，让这厮恨不得把头钻进裤裆里之后。
　　张沈飞终于过了瘾，吧唧一下嘴说道：“那酒，您要多少？？？”
　　易中海见他终于扯上正题，忙从裤裆里把头钻出来道：“那酒多少钱一斤？？”
　　“都是自己人，我还能跟您多要吗？？十块钱一斤。”张沈飞吃完了苹果把核一扔，又点燃一支烟。
　　十块钱，易中海顿时瞳孔震惊。
　　茅台才多少钱一斤啊？？？这不知名的药酒居然敢要十块钱！！！
　　莫不是这张沈飞又在宰他？？？这么一想，他脸顿时一黑。
　　“我去，你TM的离劳资远点儿，这种事不用你代劳。”
　　“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东西，你就稀罕我这个人，这我都知道。”张沈飞死死抱着她，“乖，让哥再香一个，这一走再见就一个月以后了。”
　　两人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呢，热乎劲儿都没过，他就要走一个月
　　难受，想哭.
　　张沈飞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别哭，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许大茂不在乎天才不天才的，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早点儿到火车站。
　　这么一来二去的，不就又多赚一笔钱吗？？
　　张沈飞到了之后，先找到已经在这里溜溜蹲了两个多小时，身边放着大行李包，大鼻涕不停甩的许大茂。
　　田小枣试图挣扎，谁料张沈飞却直接就改了口：“姐。枣儿姐，让我香一个吧。”
　　一夜无话。
　　这一顿形容把张沈飞CPU给干烧了，他系扣子的手停下来，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厮说的是蒸汽机和内燃机刚发动时候的动静。
　　田小枣这下不说话了，张沈飞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于是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四哥您好歹也是咱们四九城有名的角儿，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尖酸刻薄呢？？？也太不上档次了吧？
　　收了易中海一百块钱后，张沈飞去了一趟李油饼家，弄了十斤酒过来，给送到了中院。
　　“咱去吃馄饨侯，怎么样？你打小儿不就好这一口吗？”
　　他对着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能想起这种形容词，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赢，居然是现在。
　　张沈飞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扔进田家门口的垃圾桶里，然后拉着田小枣就往外跑。
　　见张沈飞停手，立刻殷勤的上去帮他扣扣子，又掏出棉裤要给他套上。
　　“哥，这事儿交给我，您放心。”李油饼拍拍胸脯。
　　啧啧啧，就您这样的，拐不动人煤核不愿意给您当徒弟呢！！”张沈飞嘬了下牙花子，一出口就直接往僮筱亭的心窝子戳。
　　杨柏立跑到两人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结束，这才说道：“这不我妈吗？非说让我出去见见世面，非让我叔杨厂长带我过去。”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刘海中都还没有起床打孩子呢，张沈飞就被许大茂给吵醒了。
　　“不是，你干嘛啊？？”张沈飞不高兴了。
　　张沈飞出了九十五号院，直接又拐进九十三号院。
　　他把身上的一条大麻袋放地上，又压低声音：“低调，低调，别让别让知道我叔是厂长。”
　　嘶！！这是往人心尖上捅刀子啊！！！
　　田小枣脸红的跟苹果似的：“大街上呢.”
　　许大茂能进他们家是因为他们家老太太起床的早，他能进九十三号院是因为僮筱亭早起要吊嗓子。
　　在李家还跟李油饼说了改进配方的事情，李油饼听完，顿时激动不已。
　　张沈飞点头：“甭急啊，要是真成的话，你用药方入股，哥少不了伱的好处。
　　话毕，直接就凑上去。
　　到了一片松树林的时候，张沈飞不顾田小枣的挣扎，拉着她就往里头钻。
　　张沈飞抵着田小枣的额头，田小枣背靠着一棵大树，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张沈飞知道她有起床气，没跟她计较，再次提出去吃馄饨。
　　他告诉张沈飞，其实那药酒方子本来就是残缺不全的。据说是给他们家祖宗方子的人，故意漏了几味药。
　　看来此时的许大茂还是年轻，缺少历练啊！！！
　　出差？？？田小枣诧异的点头看向他：“去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许大茂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张沈飞总觉得这厮跟电视剧中的样子有点儿对不上号。
　　张沈飞点头：“那就去吃豆汁儿怎么样？”
　　田小枣却忙把他手甩开，如临大敌。
　　张沈飞笑了，忍不住在她的额头又落下一个吻：“瞎说，我这不是今儿要出差，想在走之前最后见你一面吗？？”
　　僮筱亭满脸黑线：“你这小子的，打小儿就牙尖嘴利.那啥，你是不是找小枣儿？别怪当哥哥的没有提醒你，她可是有起床气的。”
　　张沈飞两人同时回头，便看到杨柏立那小子挺着个大肚子连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尼龙袋子。
　　前门火车站又叫正阳门东站。
　　田小枣被石子儿砸了头，立刻就看过来，做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让他先把门关上。
　　张沈飞气的要打他后脑勺一巴掌，又怕这厮爽到，只能又收回半空中的手：“你还好意思说？？劳资不是被你叫起来的吗？？？”
　　两人一支烟没抽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张沈飞，许大茂。”
　　“我跟你我要去找田小枣一起吃早饭，你别跟着我。”
　　果然，
　　到时候已经尝到甜头的老易纵然手里还有大量的囤酒。但为了生孩子，也得咬牙高价再买新的。
　　也别怪他专捡着一只羊薅羊毛，这不老易趁钱吗？？
　　“大飞哥，你糊涂了吧？？？”许大茂连忙拉住他，“出差不带行李？？？”
　　两人一直到了巷子口才停下，田小枣打了个哈欠，眼神湿漉漉的：“大飞，这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你叫我干嘛呢？？？”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大哥，这才六点，谁说我要跟你去火车站了？”
　　看到张沈飞出现，许大茂激动的眼泪哗哗的：“听到了，啊，阿湫，这地方真尼玛的冷。”
　　“谁难受？？我才不难受，你以为你谁啊？”田小枣嘴硬，但话说到后面，已经带上哽咽。
　　嘶！田小枣感受着触感，瞳孔震惊，这十几年他们俩老因为称呼的事情争执不休。
　　“什么哥？我明明比你大俩月，你老在嘴上占我便宜。”
　　出差的话，厂办去的一般是秘书吧？怎么丫一个没有具体工作靠走后门进厂的干事也过来了？？？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那就来三斤吧。”
　　僮筱亭打开大门，看到张沈飞居然站在自己面前，立刻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今儿这是怎么了？是铁树开花了还是公鸡下蛋了？？你张沈飞居然六点多就起床？？？？”
　　说完，大步流星的迈出四合院门槛。
　　因为这个，他昨晚一宿都没睡着。早上三点半就起来了，真搞不懂大飞哥怎么还能这么踏踏实实睡觉的。
　　但一听到田小枣三个字，立刻止住脚步。男人嘛，都一样，他懂
　　说是吃早饭，可谁知道是吃艾窝窝还是吃香肠呢？想到这里，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银剑的笑容。
　　十天喝一斤，一顿饭一两，够了。
　　药酒，尤其是关于那方面的药酒，那可是个巨大的商机！！！
　　他都已经想好了，现在徐慧珍的药酒2.0还没有配好，这次卖给老易的只能是马上要淘汰的1.0版本。
　　许大茂挠挠头：“说什么呢？大飞哥。咱们今儿不是要出差吗？”
　　张沈飞大手一挥：“我怕她？？？从小到大，她田小枣哪次不是被我压着打？行了，您赶紧吊嗓子去吧，别操我这份儿心。”
　　说完，大步流星往跨院走去。
　　等从关外回来，药酒2.0配置完成，再找到老易，告诉他药酒出了新版本。
　　想起自个儿那蚯蚓一样绵软的易小海，易中海一咬牙，一跺脚：“先给我来一斤，要是效果好，我再找你要。”
　　好不容易，等张沈飞把自己拾掇利索了，却见他行李也不拿就往外走。
　　田小枣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大清早六点起床，就为了吃这些骚气哄哄的玩意儿？”
　　“怎么样？听到火车的两种声音了吗？”张沈飞递过去一支烟，说道。
　　“谁稀罕你的东西？”田小枣嘟囔，假模假式的挣扎着。
　　“还是十斤吧，一顿二两效果更好。再说，这玩意又放不坏。”张沈飞琢磨一阵子，见易中海点头后，他又道：“这样，易大爷您先把钱给我，一会儿我把酒给您送家里。”
　　张沈飞却在腹诽，叫什么有那么重要？？真男人，从不在自己媳妇儿面前嘴上逞英雄！！！
　　两人在小树林里腻歪了半个小时之后，这才手拉手的再次去吃饭。
　　他嘴贱，田小枣却罕见的没跟他顶嘴，两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压着马路。
　　“现在才六点，能碰见谁啊？”张沈飞说完，强势的把她手抓过来，把两只手塞自己口袋，“瞧这手冷的，跟冰棍儿似的。哎，我说，你不会是冷血动物吧？？”
　　“不去火车站？那你起这么早干嘛？？”许大茂不爽的看着他。
　　到了田家门口不进去，而是开了条门缝，一个石子儿砸过去，正好砸在田小枣的头上。
　　田小枣一声冷哼：“不吃骚气的，改成馊味儿的了。”
　　徐慧珍之前虽然闻出来这酒里头有什么药材，但却不知道用量。她自个儿的那个方子也没有用量，所以都得一遍遍尝试。
　　张沈飞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勾唇一笑：“易大爷，您可别糊涂。
　　“大飞哥，如果那个徐，徐慧珍真能把药酒给改进，到时候我们俩的方子合成一个，不得赚大发了？？”他搓着手，激动的说道。
　　我听人说，那火车有两种，一种响起来的动静是，是裤衩，裤衩，裤衩，呜~~
　　另一种响起来是光腚，光腚，光腚，呜呜~~~我想尽快知道咱们要坐的那一列火车是什么动静。”
　　“杨柏立？？你丫的也去关外？？？”张沈飞看向他。
　　张沈飞穿好裤子，穿鞋下炕，去公厕放水，洗脸刷牙，许大茂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许大茂露出一种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我知道，但这不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四九城吗？？还是坐火车啊！！！
　　张沈飞在田家门外点燃一支烟，等烟燃尽，收拾的干净整齐的田小枣已经站在他面前。
　　此地在解放前由约翰牛修建，因此是标准的欧式建筑。
　　上午九点整，张沈飞准时到达前门火车站。
　　张沈飞起身，从两个被子中间的夹缝里掏出衣服，而后用一种看傻Der的眼神瞅了下许大茂：“火车票是上午十点的！！！”
　　饶是他跟许大茂这次的普通工人家庭出身，也买了帆布行李袋呢。
　　想想吧，茅台再好也不能让您老生孩子不是”
　　“抽支烟缓缓，我琢磨着领导们也快到了。”张沈飞说道。
　　昨儿她跟大妞嫂子刚见过，怎么没听她说？
　　“叫你出去吃饭啊，卤煮还是炒肝儿包子？？”
　　“去关外，AN山，大概得一个月。领导去开会，我跟着拍照”张沈飞大概解释了一下，“是我不让大嫂告诉你的，怕说早了你难受。”
　　许大茂本来还想跟着再纠缠一会儿，说不定大飞哥就被自己缠烦了，同意跟自己走了呢？？
　　看着站在自己炕边满脸激动之情都要溢出来的许大茂，张沈飞打了个哈欠：“你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就把劳资弄起来，我就掐死你。”
　　“坏蛋，还说带我，吃馄饨，我看你就，没安好心”田小枣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磕磕绊绊。
　　不过这几天，你得隔段时间就往云居胡同十二号送一批酒。徐慧珍那边，我估计且得实践呢。”
　　这也是从小到大他的惯用手段，那时候田叔不同意田小枣跟着他疯玩儿，他就这么弄。
　　张沈飞惬意的吐出一个烟圈，弹弹烟灰看向他：“可是易大爷，我这趟去关外加上路上的时间，得小一个月呢。你确定一斤够？？”
　　张沈飞翻了个白眼：“你丫都高干子弟了，还用一条大麻袋？？？”
　　许久过后，
　　所以说，一定要忽悠丫多买，不管他能不能喝完。
　　杨柏立踢了那一条大麻袋一脚：“这不我爸吗？不乐意我去关外，又争不过我妈，就拿这个卡我。”
　　老头儿知道他爱面儿，以为弄这个一条大麻袋他就不好意思出差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离四九城快七百公里的关外啊！！！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离父母这么远过？？？
　　就冲这一点，甭说是蛇皮袋，就是让他只穿个裤衩子一路讨饭，他也得过去！！！

第179章 成秘书了？？
　　看到张沈飞和许大茂那明显空了不少的帆布包，杨柏立好奇的问道：“怎么不买个小点儿的行李包？”
　　搞的这么大又装不满，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吗？
　　张沈飞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又看向杨柏立：“要不说你丫高G子弟不食人间烟火呢？包空这么大是因为回来要给人带东西呢。”
　　这年代出差一趟多不容易啊，所以大部分人都会给亲戚邻居帮忙带东西。
　　带东西？？杨柏立显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硬着头皮表示我懂，我都懂。
　　这次出差是由冶金部统一组织的，张沈飞三人看时间差不多后，就朝着冶金部定好的汇合地点走去。
　　到了地方又等了一会儿，
　　就看到李副厂长正在焦急的跟娄振华说着什么，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张沈飞三人，他立刻眼前一亮，忙走到张沈飞面前。
　　两人寻着香味看过去，却发现是张沈飞打开了一个小罐子，看样子，那小罐子里头放的就是吃的。
　　“其实真要算起来，大家平时出门带的煮鸡蛋，咸鸭蛋，煎饼窝头也属于广义的路菜。
　　很快，
　　娄振华低头看着夹出来的菜，仔细研究了一下，又放嘴里嚼了嚼：“都是小丁，可能是萝卜.但闻着味道，又不像是.”
　　他记得上次出差时候，在火车上吃的饭简直是难以下咽。
　　他从那一摞卧铺票中，选了两张下铺，两张中铺，一张上铺。五张票都在一个车厢里。
　　萝卜这玩意儿是常见菜，可不管怎么做，吃起来总有一股去不掉的涩味。
　　热米饭碰上油脂，立刻变得诱人起来。他大口的扒拉着，时不时的点头。
　　“傻柱本来不会，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方法，让他依葫芦画瓢做的。”张沈飞解释道。
　　张沈飞蹙眉：“要是做秘书的话，不得一直跟在领导后面吗？可我还得拍照.”
　　可这个菜吃起来，有萝卜的甘甜，却又没有那股特有的涩味儿。
　　在温处长带领下，一行人上了火车，闹哄哄的找车厢，找床位。
　　不少车厢的人开始走出房间，去餐车吃饭。
　　现在的机车都是舶来品，我国铁路一度被嘲讽为“万国蒸汽机车博览会”。落后就要挨打，也要被嘲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都是兄弟单位，吃相太难看要遭人恨的。
　　“嗯呐，这次去的人多，我肩上的担子也很重啊！！”温处长说道。
　　“大茂，这是你跟杨干事的票。”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就消磨过去了。
　　张沈飞看他一眼：“哦就是知道了，行了，别说了，赶紧上火车。”
　　张沈飞也点头：“这确实是萝卜，名字叫焙炒萝卜丁。”
　　等张沈飞两人带着五份盒饭回来之后，众人伸出筷子，迫不及待的从小罐子夹菜，放在自己的米饭上。
　　两人寒暄一阵之后，张沈飞便提出要领火车票。
　　“那我带许大茂去买几份米饭。”张沈飞说完站起身，见杨柏立要打开另一个小罐子，慌忙制止：“不要打开！！”
　　许大茂也忙道：“没错，张干事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好脱岗。要不然由我来担任娄董的秘书怎么样？
　　实不相瞒，我跟娄董也算是半个熟人。”
　　张沈飞拎着自己和娄振华的行李，一路看着破旧的车厢，唏嘘不已。
　　“好像是饭香，现在火车上做的饭都这么好了吗？？”李副厂长吸了吸鼻子。
　　许大茂叹了口气，有一种带不动猪队友的感觉。
　　杨柏立朝着张沈飞竖起大拇指：“要不说还是大飞你想的周到呢？知道火车上饭难吃，还专门给大家准备了好的。”
　　“娄董，你们这个菜卖吗？？”
　　许大茂闻言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傻柱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个？？？关键时刻还得看我大飞哥的。”
　　他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睡觉，根本没有参与大家的活动。
　　但我今儿带的不一样，这是古代达官贵人出门时候，让家里大厨专门给做的那种，味道特别鲜美。
　　午饭时间，
　　张沈飞勾唇一笑，眼神在温处长身上打了个转，而后说道：“可不是吗。您这次是.带队？？”
　　两人一对眼，顿时笑了。
　　这时候人们出远门习惯自己带吃的，能在餐车上吃饭，哪怕是一毛五的纯素盖浇饭，也让人羡慕不已。
　　娄振华并不特别想聊这些，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饭菜吸引了，勉强听完李副厂长的话，便迫不及待的说道：“那咱们要不现在吃饭？？”
　　“这是什么味道？？”娄振华问道。
　　听到隔壁车厢传来兄弟工厂众人起身吃饭的动静，娄振华和李副厂长也打算去吃饭，却又突然闻到一股隐隐的香味。
　　“是这样的许大茂同志，娄董特意选了张沈飞同志，因为他文化程度比较高嘛，做纪录什么的比较方便。”
　　许大茂瞅了瞅票，把那张中铺递给杨柏立：“杨哥，给你。”
　　“这，这是什么？？？”
　　这会儿有不少的秘书都在因为这个，各个车厢的跑来跑去，想办法跟其他旅客淘换下铺票。
　　李副厂长是个会吃的，不但夹了萝卜丁，还捧起坛子往自个儿的饭盒里倒了一些汤汁。
　　温处长递过来一摞：“要不说还得是你呢？？？到现在，九个厂子除了你，还没有人想起来取票呢。”
　　“大飞哥，这就是你昨儿找傻柱做的卤菜？？闻起来还挺不错啊。”
　　实际上刚才来的路上娄董说了，杨柏立脑子有点儿问题，许大茂又长得太丑，所以钦点的张沈飞。但这些话，他当然不能直说。
　　一切弄好，发现外面闹腾的很，三人于是侧耳倾听。
　　几人商量好，娄振华和李副厂长便跟其他几个厂子的熟人开始寒暄。
　　张沈飞本打算把菜的做法简单说了一遍，说到一半，看到大家都在埋头吃饭，根本没回应。
　　许大茂挑起眉梢，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傻柱那个孙，那个人还会这个？？？”
　　大飞哥不是老说那厮幼儿失学吗？？
　　现在的李副厂长刚提上来不到半年，显得很是谦逊和客气。
　　“娄董，傻柱就是咱们厂子里的厨师，之前是帮厨，后来通过考核，成为了大厨。”李副厂长解释道，“他虽然年轻，但厨艺很是了得。啊，对了。他跟张沈飞同志是好朋友。”
　　张沈飞一边把票贴身放好，一边说道：“嗐，也得给兄弟单位留点儿不是？？刚我可看了，有几个厂子的领导胖的胖，年纪大的年纪大，我把下铺都拿走了，他们怎么办？？”
　　“温处长！！”
　　以前车马慢，人出远门动辄就要个把月，有时候运气好了，饭点儿能遇上城镇，运气不好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只能寄希望于路菜。
　　立刻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开始跟着大家大快朵颐。
　　得，杨柏立被他这么一挤兑，不吱声了。
　　现在虽然有了专门的餐车，但卖的食物品种依然很单一，供应的以盖浇饭为主，价格一毛五至五毛钱一份。
　　其他人见状，立刻有样学样，不大的车厢里弥漫起更浓厚的诱人的香味。
　　“这道菜要想做的好吃，一是要用荤油，二是要用秦地特产的秦椒.”
　　“这样吧，张沈飞同志你在火车上教一下许大茂和杨柏立怎么使用相机，到了地方后，拍照的任务由他们两个人接任。”
　　这也就导致了有三分之一的领导是没有下铺睡的。
　　“这三个罐子里的菜根据能储存的时间长短，我都标了数字的，不要提前打开。”
　　张沈飞见几人都好奇，便跟他们解释道顾名思义，路菜就是在赶路的途中吃的菜。
　　娄振华吞了口口水：“傻柱是谁？？你们都认识？？？”
　　到了车厢，先把娄振华的行李给安排好。然后又给李副厂长搭了把手。
　　李副厂长是个吃货，他仔细品尝一番之后，开口道：“这就是白萝卜，没错儿。但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吃.我没想出来。”
　　这批票都是卧铺，想从里头挑五张下铺还是很简单的。
　　那中铺爬上爬下的多不方便啊！！！
　　张沈飞斜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只要能离开四九城，让你爬着都愿意吗？？现在只不过让你睡中铺，你又在这儿逼逼赖赖。”
　　到了检票时间，在温处长等人的带领下，众人吵吵嚷嚷的就往检票处走去。
　　张沈飞趁着领导们聊天的空隙，把自己的行李递给许大茂背着，然后便打听着找到冶金部负责发放火车票的领导。
　　这次四九城去关外AN山的除了他们厂子，还有其他几个钢厂和轧钢厂，螺纹钢厂，再加上冶金部的干部，加起来足足有五六十个人。
　　而且做法几乎失传，整个四九城也没有几个厨子会。”
　　温处长见状，深深看了他一眼：“怎么不都选下铺？？”
　　可五十张车票中，只有十三张是下铺。而轧钢厂，是唯一一个两位领导都有下铺的厂子。
　　杨柏立撇撇嘴，住手。
　　李副厂长也说道：“傻柱的厨艺比火车上卖的盒饭高的可不是一个档次，再加上张沈飞你的菜单，绝对美味。”
　　许大茂也帮着铺床垫被很是殷勤，只有杨柏立，上车就爬到自己床上。
　　“老李，你们吃的这是什么啊？？？”
　　同时决定要好好巴结杨柏立，不能让张沈飞把自己给连累了。
　　许大茂小跑几步走到张沈飞身边，趁着周围乱，说道：“大飞哥，你不能那么跟杨哥说话，他上面有人！！！”
　　许大茂见状，更急了：“不是，你这‘哦’是什么意思？”
　　车子即将开启之时，外面换票的声音终于停止。
　　从四九城到关外AN山路途遥远，所以等车子开始稳步行驶，各个厂子的人便开始热热闹闹的串着车厢聊天，打牌。
　　“嗐，我这不也是闲着没事儿吗？”张沈飞谦虚道。
　　张沈飞领完票回去之后，把一张中铺和一张上铺递给许大茂。
　　之前张沈飞找温处长的时候，娄振华和李怀德都看在眼里，此时看到别的厂子为了一张下铺票发愁奔波，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点了点头。
　　餐车在这个年底还属于新鲜事物，在早几年的时候，火车上没有餐车，都是列车员拎着个大篮子，里头放着馒头，咸鸭蛋，窝头之类的挨个儿车厢售卖。
　　“闻起来好香，是在餐车买的吗？？”
　　其实这三道菜的做法是他在后世一部叫《大厨》的电视剧上学到的，但这当然不能告诉这些人。
　　此时此刻，许大茂探头过去，陶醉的闻着。
　　“什么卤菜？这叫路菜。”张沈飞说道。
　　主食都是米饭，一毛五的是纯素菜，三毛的有肉沫，五毛的则是肉片配菜。
　　他妈自打解放前起，就一直在娄家做女佣，他小时候还去娄家的大别墅玩儿过呢！！！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对富贵人家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张沈飞安顿好两位领导后，先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属于自己的中铺上，而后便拎着暖壶去打水，完事儿又给领导们泡茶。
　　“张沈飞同志，原本定好娄董的秘书跟咱们一起出差的，结果刚才他来的路上被一辆马车给撞了，现在在医院
　　我刚跟娄董商量了一下，觉得由你来担任娄董临时秘书最好。”
　　温处长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成。”
　　昨天下午，他把记忆中这几道菜的做法告诉了傻柱，让其复刻出来。
　　这才知道这次去AN山的一共九个厂子，每个厂子两个领导，再加上冶金部的温处长和另一位，一共有二十位领导。
　　“为什么这菜比我刚才吃的香的多？？？”
　　他们乘坐的这趟列车是由脚盆鸡制造的21型蒸汽机车，车子座椅全部木制。没有供暖设备，四处漏风。
　　李副厂长听了他的话，眼神立刻变得古怪，斟酌一番后，才说道：
　　什么逼逼赖赖的，多难听啊！
　　“哦。”张沈飞说道。
　　“张沈飞同志，伱这次也去关外？？”
　　可也没办法，谁让这时候我国自己不能制造机车呢？
　　“路菜？？什么玩意儿？？？”杨柏立也从床上跳下来。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所有的路菜都需要满足，好吃，好带，耐储存三个特点。
　　杨柏立一瞅票，不满意了：“大飞，你怎么不弄下铺啊？”
　　没多久，就引来了其他车间兄弟厂子的人围拢过来。
　　一群人围着张沈飞，几人叽叽喳喳的说着。
　　李副厂长扒拉完饭盒里的米饭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嘴，这才悠悠开口。

第180章 铁锅炖大鹅！！
　　别的车厢里，其他厂子的领导闻到香味，立刻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四九城的大小钢厂，轧钢厂，螺纹钢厂一共就这么几家。
　　彼此之间都有合作，领导们不说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也都是熟人。
　　李副厂长听到他们的话之后，立刻爽朗的笑着回应道：“这些菜叫路菜，不是在火车上买的，是我们厂子的大厨何雨柱同志制作的。几位领导如果想吃，下次去我们轧钢厂，我来安排。”
　　“成啊，老李大气！！！”
　　“可不吗？我就说老李会来事儿。”
　　杨柏立见他们回来，拉着张沈飞追问他之前说的“何不食肉糜”是什么意思。
　　以后得钢铁行业，将会迎来井喷式的发展。
　　张沈飞三人守着没做好的铁锅炖闲着没事儿，又开始讨论这次出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车子在厂区内再次行驶一刻钟之后，到达了AN钢招待所门口。
　　张沈飞斜睨他们一眼：“一手抓钢铁，一手抓粮食啊。
　　可以说，没有钢铁，就没有今天的鞍山！！
　　车子进入厂区并不停，而是继续向内行驶，中途张沈飞甚至看到了火车道。
　　为了眼前的利益，牺牲掉国家长远利益也未可知。
　　“去年年底，AN钢才刚恢复一大部分，现在就让大家过来，这说没有大事儿谁信啊？？？”
　　此后三年，AN钢进入瘫痪，无法再生产。
　　大家好好休息，咱们食堂会为大家安排伙食，吃完饭睡个好觉。明儿一大早，我们会安排让大家参观厂区.”
　　车子开始平稳行驶，AN钢负责接待的干部王汉林王处长开始给车上的众人讲述AN钢的发展史。
　　王处长再次站出来：“各位领导，各位同志，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所以今天不再安排工作。
　　说什么巴结伺候领导，劳资要有你的身家背景，我犯得着这样？？？”
　　许大茂和杨柏立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除了疑惑：“哪个口号？？”
　　好巧不巧，张沈飞又跟许大茂和杨柏立住在一起。
　　张沈飞扭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根本不打算再搭理这个二货。
　　呦？？吃大户啊！这感情好！！
　　张沈飞和许大茂这下高兴了。
　　“大飞哥，这次你可让傻柱出了大名了，回去非让丫请客吃饭不成。”许大茂最恨傻柱过的好，见傻柱这次露脸儿，恨的牙痒痒。
　　张沈飞一琢磨，倒也是的。
　　那些领导得了承诺，夸了几句之后也就散了。
　　1948年年底，关外委员会成立AN山钢铁公司，国家开始在AN钢投入大批的人力物力。
　　张沈飞从睡梦中醒来，睁眼朝窗外看去，琢磨着应该大概已经晚上六七点。
　　张沈飞抿了一口免费的茶水：“不劳您费心，看到我这个兄弟没有？？他为什么长得这么高却这么瘦？？？”
　　张沈飞瞅了他一眼，也学他撇撇嘴：“何不食肉糜，你丫就是个棒槌。”
　　张沈飞猜测，这次冶金部组织全国的钢铁厂领导来AN山，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以专门的角度，探讨AN钢未来发展之路。
　　“大飞哥？？？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叫我干嘛？？”许大茂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还从眼角抠出来一颗眼屎。
　　我国大多数的城市都是先有城市，后有工厂，工人。但AN山不同，这里伴随着钢铁而生。
　　火车就这么一路北上，从天亮到天黑，一路摇摇晃晃出了山海关，继续往前。
　　“哎呦喂，我好怕怕啊。”张沈飞贱贱地说道，“行了，甭废话了，赶紧穿裤子，出去吃饭。”
　　轧钢厂6个，第一初轧厂，中型轧钢厂，小型轧钢厂，中板厂，立山薄板厂，焊接钢管厂。金属制品厂2个，钢绳厂、制钉厂等。””
　　1909年，脚盆鸡派满铁人员开始在AN山地区进行长期而又隐秘的非法探矿活动。
　　王处长一边讲，一边有不少干事和秘书做着纪录，张沈飞也不例外。
　　食材炒出水分之后，加入滚烫的开水，开始炖。
　　三天后的一个半下午，迎着冬日暖阳，火车终于停在AN山火车站。
　　他如是这番的解释后，张沈飞挑起眉梢：“行啊许大茂，看不出你丫还挺有文化。”
　　张沈飞记得原剧开局的时候，轧钢厂已经更名为红星轧钢厂，也成了国企。
　　按照规定，十六级干部以上住两人间，以下则是三人间。
　　焦炉6座。高炉：3座，1、2、4号高炉。平炉：8座，第一炼钢厂1-6号平炉和1、2号预备精炼炉改造成的平炉。
　　但轧钢厂一直有传说，杨厂长之所以能在解放后成为轧钢厂厂长，都是拜他那位当高干的哥哥所赐。
　　“无知不至于。”张沈飞斟酌着用词，“但确实有点儿不知人间疾苦。
　　换句话来讲，
　　钢铁厂想发展，本来就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和技术，那些资本家是为了赚钱，只要能赚钱，便会把成本压缩到最小。
　　要不怎么有人说，自打电影出现后，人类的寿命约等于延长了一倍呢？？？
　　不夸张的说，这次AN山之行简直称得上是全国钢铁行业大聚会。
　　许大茂举手抢答：“也就是说，这次国家是打算大力扶持AN钢？？？”
　　那个时候的脚盆鸡甚至规划将AN山建立成关外四大城市之一。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张沈飞看着菜单：“来一斤排骨，一斤鸡肉，一条大鲤鱼素菜就要冻豆腐，干豆角和宽粉，切面来一斤先吃着。”
　　那可是领导的孩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领导。
　　“伱丫才是棒槌呢！！”杨柏立不忿。
　　一方面，恐怕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钢铁在我国的地位如此之重，怎能一直握在资本家手里？？？
　　到了关外就不能不吃铁锅炖，虽然已经过了年，立春。
　　张沈飞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叼起一支烟点燃，咬着烟屁说道：“干嘛？你不想吃杨柏立这个大户了？？？”
　　跑到门口打开门，才回过神，扭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张沈飞：“你干嘛啊张沈飞？？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张沈飞可没有许大茂肚子里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走到还在呼呼大睡的杨柏立面前，二话不说兜头就给了丫一下。
　　张沈飞沉吟一阵子：“你们还记得口号吗？？”
　　许大茂说道：“我今儿可看见了，来AN山的不止咱们四九城，还有徽安省，B钢，南湖省.总之，国内只要叫得上号的钢铁厂，几乎都来了.”
　　张沈飞和许大茂放下行李后，又去帮着娄振华和杨厂长处理行李，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你才傻子！！别忘了我上面有人。”杨柏立气的磨着后槽牙，“再欺负我，小心我动用关系.哼哼。”
　　他们发现AN山地区有大量的铁矿石、菱镁矿、烟台粘土矿等矿产资源。
　　许大茂和杨柏立点头捣蒜，两人齐声道：“那大飞哥/大飞，你觉得会是什么大动作？？？”
　　这会儿躺在床上，又感觉床板在晃动，总觉得还坐在火车上还没有下来似的。
　　“不是打算，是继续扶持，增加扶持的力度！！！而且不止是AN钢，是整个行业。”张沈飞更正他。
　　三人简单的洗漱一番后，躺在各自的床上开始睡觉。
　　许大茂在一旁：“.大飞哥，就，就您讲这个笑话挺冷的”
　　张沈飞但笑不语。
　　铁锅炖不用煎炒烹炸，因此菜上的特别快。
　　失火了？？？杨柏立猛的坐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这样的阵仗，不说上面有大动作他是不信的。
　　许大茂嘿嘿一笑：“大飞哥您别损我，我确实没文化不错，但我爱看电影啊！！电影跟书本差不多，那里头啥都有。”
　　1949-1952年，一共四年时间，国家在AN钢的基本建设投资达到了2.32亿元。
　　其中包括，采矿、选矿和烧结：樱桃园、弓长岭、大栗子、大孤山铁矿4座矿山；一、三选矿厂和一烧结厂，一团矿车间。
　　杨柏立咋舌：“这么多能吃完？张沈飞你丫别为了占我便宜，再把你自己撑死。”
　　1937年AN山市成立，当时的居民由AN钢的工人和家属组成，范围也没有这么大。随着AN钢的发展，城市也跟着壮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虽说这几天看到了张沈飞和杨柏立毫无障碍的交流，但他谨慎起见，还是决定对对方保持尊重。
　　能为了以后的发展，在前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只有国家。从这个角度来讲，钢铁业也到了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时候。
　　张沈飞等人下车后，在AN山钢厂领导和市政府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向路边的两辆公交车。
　　战争接近尾声的时候，毛熊出兵解放关外，夺回AN钢，同时也拆除了AN钢的大部分可用设备。
　　也许是因为在火车上呆了太久，张沈飞下了火车时候感觉地板在晃动。
　　许大茂缓过神，腾地便从床上坐起来：“大飞哥，赶紧的，赶紧把杨，杨干事叫起来。”
　　想来是AN钢拥有着自己的货运火车班次。
　　轧钢厂大厨何雨柱几个字，也被众人所牢牢记住。
　　自此开始，AN山市应运而生。
　　杨柏立低头沉思一阵，还是没想明白，抬头迷茫的看向张沈飞：“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无知？？？”
　　就这么跟坐船似的朦胧了一阵子，身边传来许大茂和杨柏立均匀的呼吸声的时候，他也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张沈飞无奈的看着他，这又是一个幼儿失学的。
　　见张沈飞不说，许大茂举起手：“杨哥，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大飞哥不说我跟你说.”
　　张沈飞勾唇一笑：“因为丫这十八年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就等着吃你这一顿呢！！！”
　　杨柏立把许大茂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其实自打第一次见到许大茂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这厮是怎么长的？？跟站起来的腐竹似的.
　　这会儿趁着张沈飞的话头，便问道：“为什么啊？？”
　　于是在经过多年的筹划后，1918年“AN山制铁所和昭和制钢厂”成立，这也是AN钢的前身。
　　吃大户？？嘶！！对！！
　　到了这里，温处长便不再需要安排，而是由AN钢和AN山市委的人统筹安排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饭点儿，张沈飞带来的路菜总能在四九城进AN山团体中引起轰动。
　　但关外的天气还冷，所以张沈飞三人一琢磨，还是找了家铁锅炖的饭馆儿。
　　张沈飞看到他那副样子，咬着烟头坏笑：“傻子。”
　　从小到大，我爸换了好几个秘书都是你这样式儿的，可把我给烦死了。”
　　上了车，张沈飞和许大茂帮着娄振华和李副厂长把行李放好，这才坐下。
　　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现场倒油，炸花椒八角干辣椒，倒入大片的五花肉，而后依次放入食材。
　　事实上，不止是AN钢，接下来的口号可是“三大五中十八小。”
　　“许大茂，杨柏立，起床，都给我起来！！！”他翻身下床，顺便喊着其他两人。
　　杨柏立见张沈飞坐在自己旁边，立刻撇撇嘴：“不就临时秘书吗？用得着这么殷勤？？？
　　他裤子和鞋都没穿呢！！差点儿就这么冲出去。
　　公交车行驶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进入一个巨大的工厂。
　　“失火了，还不起床！！！”
　　自AN山立市开始至1945年，脚盆鸡在AN钢一共建成了9座高炉两个炼钢厂以及数个轧钢厂。每年都要往他们本国输送大量的钢铁。
　　说完转念一想，现在已经1953年，再过十来年，杨柏立这厮说不定也要吃些苦头
　　杨柏立虽然有的是背景，但到底涉世未深，听张沈飞这么说不但不生气，还表示是自己不对，不该那么说。
　　“为了表示歉意，今儿晚上我请你和许大茂一起出去吃饭！！！吃地道关外菜！！！”
　　“国家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截至去年年底，我们残存的AN钢旧有生产设备已全部或部分恢复了生产。
　　建国四年，国家在AN钢投入了超过两亿的财政支出。这证明什么？？证明国家把AN钢看的极其重要。”
　　张沈飞给自己面前的喝空了的杯子又满上茶水，点点头说道：“可不吗？？你刚才没听那个王处长在车上说吗？？
　　也许，他即将要见证历史性的时刻了.
　　PS：这里关于钢铁业转国营没查到特别详细的资料，存在杜撰，义父们轻喷。
　　如果有详细资料可以留言，腕骨可以修文。

第181章 竞选管事大爷？？
　　听完张沈飞的话，许大茂再次投射到杨柏立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恭敬了。
　　如果如大飞哥所说，轧钢厂早晚国有的话，那轧钢厂以后谁说了算？？
　　不还是杨柏立的二叔杨厂长吗？？？
　　嘶！！！！
　　想到这里，许大茂眼神骤然一变：“那啥，杨干事，大飞哥你们先坐，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不等两人回复就匆匆往饭馆儿内部走。只是他过去之后并没有径直往厕所走，而是先停留在了柜台。
　　张沈飞遥遥看到，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
　　四十分钟后，铁锅炖终于做好，张沈飞三人大快朵颐，三人喝了两斤地瓜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沈飞总觉得今天食堂内的氛围似乎比昨天微妙不少。
　　刚吃过晚饭，张沈飞又和许大茂约着一起去帮邻居朋友采购物品。
　　为了拿回裤衩子，许大茂和杨柏林又舍不得大飞哥长大飞哥短的说着好话。
　　“二叔，你这次回来给我们带好吃的了吗？”
　　“二叔，你还说要给我带波浪鼓。”
　　许大茂是第一次吃自助餐，拎着饭盒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听到一些关键性信息的时候，他悄悄看了娄振华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二叔你走前答应我，要给我带红肠的。”
　　于是干脆跟在张胜飞和杨柏立的身后，看到他们拿什么自己才去跟着拿什么。
　　张沈飞原本一直跟在娄振华的身后尽职尽责的做着临时秘书。
　　张沈飞三人你搂着我，我搂着你，勾肩搭背的进了房间。杨柏立连衣服都顾不上脱，趴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二叔.”
　　下了火车，娄振华和李副厂长被娄家的司机接走，杨柏立打了个三轮车走人。
　　许大茂也急忙把张奋斗推开，坐在张沈飞身边：“竞选这个管事大爷的要求是什么呀？”
　　“二叔，你回来了？？”话没说完，人已经像个小炮弹冲向张沈飞。
　　其他的邻居们则是羡慕老张家人丁兴旺。
　　在AN山的日子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返回四九城的时候。
　　偌大的会议室足足可以容纳好几百人，会议桌的最前端还放有几个扎着红布的话筒。
　　会议结束，
　　想起原著中徐大茂和李副厂长的关系，他只是微微一笑：“成，那你就好好干吧。李副厂长赏识你，是你的福气。”
　　“那我就跟大家说说吧。”易中海清清嗓子站到了人群的最中央，“那个，根据居委会的解释。管事大爷的职责主要是维持四合院各家住户之间的和谐，随时禀报可疑人员.
　　至于要求嘛，主要就是一个人品好，有责任心，有担当。
　　“这这场子也太大了吧，跟AN钢比，咱们轧钢厂简直就是个孙子。”
　　其他几个葫芦娃听到这动静立刻也冲过来，抱着张沈飞的腿大叫着二叔好。
　　刚才大家讨论的时候，他们俩一直不吱声。
　　这不咱们院的人，正在讨论到底要选谁当管事大爷合适呢。”
　　“二叔。”
　　虽然已经开春，但关外还是挺冷，这会儿招待所的人基本都已经睡下，只有寥寥几个房间传出打扑克牌的声音。
　　几个葫芦娃虽然有心再跟二叔亲热一会儿，
　　两人刚跨进门槛，还没有走到垂花门就听到中院里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张沈飞靠在自个儿的床上，点燃一支烟，看着许大茂笑：“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没喝醉。”
　　这会儿看到许大茂两人的状态，趁人不注意走到他们身边：“你们两个别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把相机拿出来，该拍照拍照。”
　　翌日一早。
　　“是的，我这个人打小就对电影感兴趣.厂长这么关心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午餐吃完之后，下午就到了会议时间。
　　都是演戏，就不要大哥说二哥了嘛。
　　许大茂得了领导的表扬，美的就像吃了喜婆婆的屁，小碎步跑到张沈飞身边。一边学着他打菜，一边跟他说道：“大飞哥，刚才李副厂长夸我呢。”
　　“行了，你二叔刚回来让他歇歇，你们几个臭小子都给我滚蛋。再敢废话老娘扒了你们的皮。”
　　按照规定，会议只能由各个厂子的代表和秘书参加，其他随行人员下午便可以自由活动。
　　张沈飞交代许大茂和杨柏立下午继续寻找素材拍照之后，便跟着娄振华一起进入会议室。
　　看到张沈飞把打好的饭菜递给娄振华之后，他也忙把自己手里的饭盒递给了李副厂长。
　　可以这么说，四合院乱不乱，唐大妞和贾张氏说了算。
　　“结过了？谁，谁结的？？？”杨柏立大着舌头说道。
　　张沈飞和许大茂背着行囊坐上公交车，便准备回四合院。
　　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管事大爷会是易中海的囊中物，毕竟这厮自打解放之后，一直就是街道积极分子。
　　就比如AN钢在四月份要开始扩建，传说中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即将开始之类。
　　“小伙子干的不错，你叫许大茂是吗？”李副厂长对着许大茂颔首微笑。
　　“没错，李厂长，我是许大茂。我爹是咱们打钢厂的放映员许富贵。”许大茂察觉李副厂长比自己个子矮之后，悄悄的弯起腰。
　　早餐依然是自助餐，不过菜式都是早餐的包子，馒头，油条什么的。
　　“那就赶紧开始吧！！！”
　　唐大妞显摆够自个儿家儿子多之后，才冲出来，粗声粗气的吼道：
　　“行不行啊，杨，杨干事，杨哥”许大茂半个身子歪在杨柏立身上，腻歪着。
　　因为跟着娄董当秘书，张沈飞听到了很多本不该他这么级别知道的东西。
　　老爷们儿谁不喜欢权力？
　　“是这位。”服务员指了指许大茂。
　　“他夸我是个好苗子，让我好好干。”
　　许大茂一拍额头慌忙把相机打开。杨柏立跟他换手，两人照起相来倒也有模有样。
　　杨柏立：“.？？”
　　许大茂慌忙咽回说到一半的话，小碎步跟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是开会，打牌。
　　张沈飞还好，杨柏立和许大茂一边参观，一边听着王处长等人的介绍，激动的嘴巴张的有鸡蛋，大合都合不拢。
　　桌椅板凳全都拉到一边，另一边的空地上支起了书桌，上面摆放着一盆盆的美食。
　　“看看去呗，要是真有人打架，八成跟我嫂子或者贾张氏有关。”张沈飞说道。
　　话没说完，却发现杨柏立已经和张沈飞勾肩搭背的到了饭馆儿大门口。
　　唐大妞和和贾张氏可谓是四合院两大泼妇，只要院子里起了纠纷，九成都跟她们俩有关。
　　三人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但到底忌惮于老娘的威力，撇撇嘴不敢多说话，转身回到台阶上排排坐好。
　　张沈飞放下行李包环视了一圈众人之后，看着不像是打架的样子，于是好奇的问道：
　　许大茂呲着大牙笑了：“哥您不也没喝醉吗？？？”
　　张沈飞牌技好，打到晚上十二点，不但赢了许大茂和杨柏立身上所有的钱，连带着把两人的裤衩子也赢了过来。
　　这要放在平时，自个儿一个在轧钢厂实习的放映员，哪里会有机会跟李副厂长攀谈上呢？？？
　　还有杨柏立那边，趁着这次开会的机会，要是能跟他搞好关系，甚至是拜把子，那以后他许大茂在轧钢厂还不横着走？？？
　　张沈飞并不知道许大茂心中的那些小九九。
　　许大茂替他把被子盖好，扭头去桌边提起暖壶晃了晃，又看向张沈飞：“大飞哥，我去打水咱们俩洗脸洗脚？？”
　　他此时走路，早已经没了刚才步履蹒跚的样子。
　　三人喝的醉醺醺打算离开，杨柏立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一上午的时间走马观花的将AN钢参观了一遍，
　　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因为这次来的领导和厂代表太多。AN钢没有在包间里设宴，而是向毛熊老大哥学习，准备了自助餐。
　　张沈飞挑眉看向他：“夸你什么？”
　　“等回去了，我得跟我二叔好好说一下这次来之后长的见识。”
　　传说中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终于要闪亮登场了吗？
　　秉承着有好戏不看王八蛋的原则，他立刻走过去，把张奋进的凳子抢过来坐了下。
　　嘶！！差点忘了大事。
　　许大茂暗道，这次跟着大飞哥来出差，真是来着了。
　　三人先把不容易坏的东西买了，剩下的打算走的时候再买。回到招待所，便开始凑堆打牌。
　　唐大妞嘴快立刻说道：
　　“大飞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居委会今天来人，说是咱们居委会辖区内的各个四合院要选举出管事大爷，帮助居委会协调住户们之间的矛盾什么的。
　　AN钢一共有七个食堂，这次抽调了第一食堂专门腾空用于搞自助餐。
　　还有就是，我今天问了居委会王主任，她的意思是说每个四合院并不是只选出一个管事大业，
　　而是根据四合院是三进还是四进，两进.在每个院子里都挑出一个。”
　　“刚才院子里这么热闹，大家是在讨论什么呀？”
　　按照之前的安排，AN钢王处长一行带着全国各地的领导和钢厂，轧钢厂等厂代表参观了AN钢。
　　张沈飞：“.”
　　什么锅包肉，红肠，酥肉，溜肉段，蘸酱菜，总之都非常的有地方特色。
　　话毕，扭头，摆出一副笑脸凑到娄董的旁边。
　　“你不知道吗？AN钢能够顺利恢复生产，跟这些人也脱不了关系。”
　　因为这次来AN山的代表众多，所以AN钢调取了最大的会议室，供他们使用。
　　“你瞧瞧你看到没有，他们的车间里的工程师什么的好多都是毛熊人呢。”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这段话顿时激动起来。
　　许大茂喝大了之后，搂着杨柏立的脖子叫哥哥，死活非让对方收自己当弟弟。
　　“管事大爷？？？”张沈飞眼神一闪。
　　张沈飞坐在娄振华的侧后方，拿着纸笔做着记录。
　　不过也是，我刚进厂子就听人说过，李厂长爱工人如子”许大茂抓住机会在李副厂长的面前大献殷勤。
　　今儿还算在出差时间里，明儿才开始正式上班。
　　等他马屁拍了一溜之后，李副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小伙子有前途，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哟。”
　　两人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样子，一直不停的议论着。
　　又是见证历史的时刻吗？
　　一群小男孩叽叽喳喳，吵来吵去，张沈飞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响，一旁的易中海则是嫉妒的眼珠子都绿了。
　　两人洗漱之后沉沉睡去。
　　当弟弟的给大哥结账，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杨哥。你说对不对？？杨哥？？杨？？？等等我！！！”
　　倒不是他们牌瘾大，只是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除了打牌也不能再干别的。
　　拿着人提成呢，可不得好好办事儿？
　　杨柏立看到了死活非要跟着，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贴近民生，不能再给张沈飞挤兑他，说他何不食肉糜的机会。
　　许大茂捋一把头发，勾唇一笑：“嗐，一顿饭而已，杨哥别在意。虽然杨哥伱没有认我做弟弟，但我心中依然是把你当大哥的。
　　张沈飞看的一阵恶寒，杨柏立平时傻，这会儿却不知道怎么的，咬死不松口，最后，许大茂也没能如愿。
　　“我听说你现在正在跟你父亲学习放电影技术？”李副厂长看了看他微微拱起的后背，满意的点点头。
　　“什么动静？有人打架吗？”许大茂好奇的看向张沈飞。
　　“二”
　　等这两人穿戴整齐后，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很多厂子的代表都只是沉默的吃着，并没有像昨天那样轻松愉悦。
　　两人肩并肩走到中院门口，就被眼尖的张奋进看到了。
　　“杨干事你放心，我许大茂的人品那是有目共睹的，不信你问我大飞哥，我们，四合院五小君，子里面，就数我们俩关系最，好！！！为什么？？还不是我许，大茂的人品有保障.？”
　　翌日，
　　“可不怎么的？？所以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虽然后来在竞选居委会副主任的时候，被田小枣打败，但如果四合院只需要一个管事大爷，那肯定非他莫属。
　　但是现在听到居然要选出三个，两人的权利之心顿时开始蠢蠢欲动。

第182章 各怀心思！！！
　　第180章
　　要竞选三位主事大爷的消息，让刘海中和阎埠贵燃起了希望之火！
　　趁着易中海介绍情况，两个人立马整理下衣服，低声对着自己媳妇交代起来～
　　至于说什么，无非就是如果投票记得替他们拉票，以及怎么替他们笼络人心这些事儿。
　　至于他们自己，则是积极的准备开会事宜！
　　阎埠贵毕竟是“知识分子”还是要端着点儿知识分子的架子，没有做什么太明显的事儿，只是悄悄整理了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着齐整点儿！
　　他相信，凭着他阎埠贵小学老师这个身份，凭着他年年替大家伙儿写春联的情分，主事大爷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刘海中则是直接的多！
　　他悄悄地对着前后左右献殷勤让烟，就是为了让大家伙儿记住，一会儿投票的话，记得给他一票！
　　张沈飞坐在从侄子屁股下面抢过来的小板凳上，看着忙忙碌碌的阎埠贵和刘海中，心里一乐。
　　果然，不管是多大的权利，在人的眼里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个结果，让易中海和刘海中同时松了口气！
　　前院儿选谁他们都不在乎～
　　总不能因为他穿越了，就改了吧？
　　说完这些，易中海便坐下，打算听听其他人怎么说。
　　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则是有些吃惊！
　　他们投票的时候还担心呢，怕别人觉得张沈飞年纪小，不选他！
　　原本易中海他们都以为，大家伙儿指定会选他们这些三四十岁的壮年呢！
　　结果没想到，刚一开始就是张沈飞的名字！
　　幸好的是，后面还有一次中院儿和后院儿的管事大爷！
　　刘海中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易中海读纸条！
　　“中院儿，易中海，一票。后院儿，刘海中，一票。”
　　他自认跟张家处的不错啊！他们家老大和张沈飞可是拜把子的兄弟！！！
　　那他们这么投，就很可能得罪了阎老西！
　　可在这个年代，却是百姓和居委会信任你的证明！
　　不管是办什么事儿，都能多一点儿保障！
　　阎埠贵从一开始的郁闷到死，到后来的释然也不过用了没一会儿的时间而已。
　　“大飞啊～你也知道，你刘大爷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
　　结果没想到啊！
　　现在弄这个，容易让人互相之间记恨！
　　易中海挥了挥手，让大家伙儿来领纸条儿。
　　是这么个道理，没得为了个主事大爷得罪其他人！
　　“要不然说呢，还是大飞你办事靠谱想的周全！
　　这么一对比，后院儿里是不是没什么人能跟他刘海中比了？
　　说完这话，刘海中一脸忐忑地看着张沈飞。
　　易中海看到众人听到自己说的话，一脸惊讶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虽然四合院里很多事儿，他都能插上一脚，其他人对他也是挺尊敬的。
　　易中海说着，拿起一个作业本，让就刘海中和阎埠贵帮忙撕成了纸条。
　　众人议论纷纷，吵吵闹闹也没有章程。
　　傻柱也不管站在一边儿的易中海，直接开口说道。
　　推荐后院儿刘海中做主事大爷的，有83人。
　　而张沈飞听了刘海中的话，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去掉小孩儿和不明白事儿的老人，总共有98人票。
　　“您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做官！对吧？”
　　如果真的举手选的话，我估计院儿里能打起来！”
　　易中海第一个读出来的名字，居然是张沈飞的！
　　这让易中海他们也不禁有些惊诧！
　　张沈飞摇了摇头，直接开口道：
　　到时候，自己有什么事儿找他帮忙，也更容易张的开嘴了……
　　“那这么着，我做几个菜送过去，你们也省的麻烦了。”
　　做了管事儿大爷之后，张沈飞对院儿里的事儿就更的上心了！
　　张沈飞他哥笑了笑，心里也替张沈飞高兴。
　　阎埠贵脸色有些发黑。
　　“现在大家伙儿都看到了。这些投票的纸条都是在大家伙儿面前弄的。”
　　“你刚才不说了吗？我这人，最惦记的就是当官！
　　所以，我是想着跟你说一下，等会儿如果要投票表决的话，后院儿的主事大爷，你能不能投票给我啊？”
　　刘海中居然立马从自己口袋摸出火柴，给张沈飞点了烟！！！
　　张沈飞自己想了想，这院儿里目前还真找不出比那三个人更合适的管事大爷了。
　　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的选举已经到了尾声。
　　紧接着，便是紧张刺激的读票时间！！！
　　“前院儿张沈飞，一票！”
　　想好之后，张沈飞提笔写下了自己的选择。
　　“还得是伱小子，都会抢答了！！！要不然说呢，咱们老邻居就是心有～心有……”
　　可那是平时啊！
　　其他少数人不做统计～
　　看到这个结果，阎埠贵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已经是一脸的笑意。
　　明明都是一个院儿的年轻人。
　　……虽然说，这些管事大爷并不算是官职，也没多少好处。
　　“你不愿意投票给我？！”
　　毕竟，张沈飞年纪轻，做事儿有魄力！在工作上又有些手段，他们都还挺愿意多巴结巴结张沈飞的！
　　以后能共同管理四合院，他们几个也能多亲近亲近，这是好事儿啊！
　　同样高兴的还有唐大妞！
　　刘海中有些着急，到了嘴边儿的一句话怎么就忘了怎么说了呢？
　　“心有灵犀是吧？”
　　张沈飞说着，指了指开会桌上的本子。
　　这年月，老百姓能认识够常用的几百个就不错了！
　　这些典故和成语，知道的还真不多！
　　就像是刘海中，四年级也就上了一个月，撑死也就算个半步高小。
　　许大茂激动的上前，眼巴巴地看着张沈飞：
　　“今天有这么大的喜事儿！咱们必须好好庆祝下！这么着，我请客，大飞哥咱们去吃饭怎么样？”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张沈飞得了第一票！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阎埠贵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才刚第一票呢，急什么！！！
　　“前院儿，张沈飞，中院儿，易中海～后院儿，刘海中……”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内容，易中海连续读了十来张，才出现了阎埠贵的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张沈飞咳嗽两声，给出了一个主意：
　　“我觉得，咱们可以采取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就是找出一个本，每人发上一张纸，让大家伙儿自己在纸条上写上自己推荐的人选！
　　不识字的可以请信任的，识字的人帮忙。”
　　听到连着几个贾东旭，四合院众人不由得把目光移向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
　　从政治面貌来说，刘海中是三代贫农，没问题啊！
　　而从身份上来说，刘海中是光荣的工人阶级！
　　许富贵虽然跟他条件差不多，但动不动就要下乡好几天，当管事大爷显然是不合适的。
　　张沈飞伸手轻轻谢过，开口问他：
　　“刘大爷，您有什么事儿直说行吗？您这么殷勤，我有点怵得慌！”
　　他可是看过剧的，在剧里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这都是实打实演出来的。
　　张沈飞被许大茂和傻柱的话拉回神！
　　他是真的没想到，剧情居然真的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他，一个穿越者，居然截胡了阎埠贵叁大爷的身份！
　　还有，怎么选管事大爷，用什么形式来选，也得大家伙儿拿个主意，请大家各抒己见吧。”
　　话说完，纸条也被领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虽然说惊讶，张沈飞却也并没有拒绝大家伙儿的好意。
　　许大茂白了眼傻柱，就你丫的会拍马屁！
　　“大飞哥！你看看！这就是实力！这说明，您在咱们四合院里的威望那就是最高的啊！”
　　张沈飞也没笑话他。
　　对他夸奖的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地对着张沈飞一阵输出！
　　看到这些，许大茂又骄傲又有点儿心酸。
　　其中，推荐张沈飞做前院儿主事大爷的，有88人。
　　张沈飞自己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前院贾东旭，中院易中海，中院贾东旭，后院许富贵”
　　“那怎么办呢？这选举的事儿不就没办法了吗？”
　　张沈飞居然这么众望所归！
　　这下，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吧！
　　看到张沈飞压倒性的票数，唐大妞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傻柱更是乐的咧着嘴傻笑！
　　“大飞！我就知道你能行！这是要选三个大爷！如果只选一个，你也一定能行！”
　　从年纪来说，刘海中此时正值壮年。
　　“好了，今天的会议内容大家伙儿也知道了。对于管事大爷这事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家伙儿都可以问。
　　“我觉得，选管事儿大爷这事儿咱们可以举手表决！”
　　张沈飞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
　　“不过，您也别张嘴就来啊！心有灵犀那是男人跟女人的，我跟您可犯不着！”
　　他以为管事大爷的事儿对他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l！
　　怎么求他点事儿就摇头呢？
　　“我的意思是，您大可不必这么紧张。”说着，张沈飞看了眼正在往中院儿集结的人群，长话短说道，“您自己个儿看，后院儿里除了您，还有人能争主事大爷的位置吗？”
　　张沈飞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伙儿广泛同意！
　　易中海做中院儿主事大爷的，有85人。
　　阎埠贵安慰着自己，让自己接受了张沈飞做管事大爷的事实～
　　想了想，易中海咳嗽两声，把一个簸萁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不了，出差好几天都没在家陪陪奶奶了，我今天要陪她吃饭。”
　　“我觉得举手表决这事儿不合适。大家伙儿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日里都是互保互助的。
　　“对，到时候谁愿意当就举手！其他人看看他合适不再举手，这样选起来应该挺快的！”
　　“做你泥马的春秋大梦呢？我还想选呢，你跟我对打啊？”
　　“我觉得，张沈飞的主意的确不错！现在请大家领好自己的小纸条，我们准备投票！”
　　“为了表示绝对的公开公平公正！管事大爷这件事儿，咱们使用不记名投票的方式！”
　　刘海中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
　　说完之后，刘海中拍了几句张沈飞的马屁，便安心的坐在了板凳上。
　　大飞哥就左右逢源，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
　　“现在，大家伙儿在纸条上写上你想让他担任管事大爷的人的名字，写完之后，迭成方块儿，放在簸萁里。”
　　这次去an钢，他给老太太带回来不少好东西，还没送回家呢！
　　说到底，人家张沈飞就是比他阎埠贵有本事，这事儿阎埠贵认！
　　所以，对于别人选张沈飞做管事大爷，阎埠贵也只能默认。
　　而且，从他们自身来说，他俩也愿意让张沈飞来做管事大爷！
　　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家小叔子现在在四合院里威望这么高！
　　前院儿阎埠贵这个老师的情况下，居然能提前得了一票！
　　“咱们大飞，可真有本事！”
　　众人低着头一只手握笔，一只手挡着自己的纸条，认真的写下自己的想要的人选。
　　张沈飞微微一笑，说了一句。
　　而他许大茂，天天的除了跟傻柱那个狗东西叮咣几句，就没什么人看到自己了～
　　所以，别说请人投票了，就算是来了猴子，只怕也听张沈飞的。
　　平时开会，阎埠贵和刘海中哪儿有这么热情爱干净啊！
　　就在这时候，刘海中悄悄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张沈飞的旁边。
　　刘海中听了张沈飞的话，笑的胖脸都皱成一朵菊花儿了！
　　“你小子，说话做事儿就是有底儿！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挺好不是？
　　“大家伙儿写完了之后，直接把纸条放在桌子上，等人查数就行！”
　　怎么也不能跟着许大茂继续跑了。
　　到时候万一有人想做管事大爷，其他人谁没给他举手，这事儿不就弄尴尬了吗？”
　　刘海中拍了拍大腿，一脸你果然了解我的欣慰！！！
　　“也是诶！那到时候我举手选大爷，你替我表决行吗？”
　　刘海中嘿嘿一笑，这才开口道：
　　听到这话，四合院的邻居们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说着她顶了顶自己男人，一脸的与有荣焉！
　　应该不会是自己。
　　易中海现在就怕，万一这会议是自己主持的，到了最后主事大爷这事儿没他，那可就哄堂大笑了！
　　想了想，为了表现出自己公平公正的态度，易中海开口道：
　　等听到许大茂要请客，张沈飞难得的摇了摇头。
　　傻柱白了眼许大茂，开口说道。
　　狗东西，就你会巴结大飞哥！
　　要知道，他何雨柱做菜可不比外面那些菜馆子差！

第183章 改建化粪池？？
　　张沈飞扶着老太太刚踏进家门，就被老太太一把推开。
　　这老太太，手劲儿还挺大，张沈飞腹诽。
　　看到老太太走进厨房，他好奇的跟了上去：“老太太，你在这翻箱倒柜的干嘛呢？”
　　张奶奶从打开的橱柜里拿出一个饭盒：“元宵节的时候你在关外没回来，这不我特意给你留的元宵。”
　　老太太说着打开饭盒，一堆裹满了糯米粉的元宵出现在张沈飞面前。
　　张沈飞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到老太太又说道：“瞧瞧，青丝玫瑰馅儿的！！”
　　在小侄子们狼吞虎咽的时候，都只是撇着嘴：“我最讨厌吃元宵，特别是青丝玫瑰馅儿的！！！”
　　张沈飞叹了口气，告诉许大茂。1949年，我国合成树脂产量不足300吨，成品塑料仅有千吨。
　　说完，撒丫子就跑，跟屁股后面有狗撵着似的。
　　“三大爷吃了没？？”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
　　老张家的日子并没有更好，而是陷入了更加贫困的境地。
　　“三大爷，今儿这么早就走？”
　　张沈飞压根儿就没有搭理他，跟许久不见的同事们打过招呼，又给大家散了他从关外带回来的特产糖果之后，他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写写画画，继续思索化粪池的可能性。
　　才画到一半，
　　杨柏立就到了：“大飞，杨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化粪池？？
　　一想到张沈飞只需要动动脑子，就分走自个儿一半功劳，许大茂难受的心都要碎了，却也只能强颜欢笑。
　　使用起来非常方便，1.5方的胶桶，三到五年处理一次残渣即可。
　　跟在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身后往院子外走。
　　其实他本来不想把这个主意告诉张沈飞的，但毕竟还得靠对方研究原理，工作方式什么的。
　　胶桶化粪池一共三个三格，采用三相分离化粪池技术。
　　“这倒也不是，说不定过几年，塑料没有这么金贵了，你的方法自己也就能排上用场。”
　　杨厂长立刻露出了然的微笑：“行，我明白了，你先回去上班。
　　报到上面，到时候厂子里再建立个化粪池分厂，你不就又能多一份工资？？？”
　　老太太抽完一袋烟，见他不吃饭在发呆，敲了敲桌子：“别光想事情，吃饭吃饭。”
　　不仅如此，李副厂长带回来的消息还显示，接下来的钢铁行业将会迎来大变革。
　　许大茂环顾四周，又一副生怕被人听到的样子，凑到张沈飞耳边小声嘀咕：“大飞哥，我觉得要是你把这个化粪池吃，啊，不对，研究透了。
　　张奶奶抄起大勺把煮好的元宵捞出来，正好一大碗。
　　“吃。”张沈飞埋头，夹起一个元宵一口塞进嘴里。
　　可也就是那年，刚过完元宵节，父母便相继去世。
　　进门时候张沈飞跟秦大爷打了个招呼，看到对方朝自己笑的格外谄媚，便猜测这老登的药酒应该是喝完了。
　　不大的厨房里飘满青丝玫瑰特有的香味。
　　当时他二叔又没有去参加会议，娄振华和李怀德虽然回来传达了会议精神和内容，但谁知道有没有保留呢？？
　　所以依照他二叔的性格，找作为临时秘书的张沈飞问话，简直是基本操作。
　　他琢磨了一阵子后，突然激动的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惊的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过来。
　　张沈飞一阵鼻酸，一时间百感交集。
　　有了这个，以后就不用再去雨天满脚泥，夏天满地蛆的公厕，也不用再让贾张氏帮忙排队，插队了。
　　许大茂眼中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摇摇头。
　　“你干嘛？？”张沈飞斜了他一眼。
　　“你不错，最起码会动脑子，比傻柱强多了。”
　　许大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大飞哥，我脸怎么了？您怎么一直看我？？”
　　杨厂长缓缓的说着，末了，问道：“张沈飞同志，你这段时间一直贴身跟在娄董身边，根据你的观察，娄董的反应如何？？”
　　张沈飞瞅他一眼：“你不能一个个问题问吗？这么跟连炮珠似的，我怎么回答？？？”
　　张沈飞又琢磨了一阵子这玩意儿的可行性，一直到夜已深，才沉沉睡去。
　　当听到张沈飞在AN山的时候居然充当了娄董的秘书，孙玉文脸色顿时又漆黑如墨。
　　哥哥进厂工资少，嫂子又接二连三生孩子，家里每年过年依然只买得起青丝玫瑰。
　　张沈飞起身，说了几句感谢领导赏识之类走口不走心的话之后，也就撤了。
　　张沈飞一梗脖子：“煮啊，怎么不煮？？我肚子正饿着呢。”
　　一扭头，看到阎埠贵脸色复杂的站在屋檐下，立刻心有戚戚焉。
　　“那谁让您煮那么多的？？？我又不是猪。”坐在八仙桌前，张沈飞夹起元宵吹了吹，咬开，两口吃掉一个。
　　张沈飞伸出手准备去端，老太太却拿着抹布打断他：“这个热，你拿着筷子勺子等着吃就好。”
　　“啊，这样啊”杨厂长敲着手中的杯子，“我听李副厂长说，这次开会主要是讨论AN钢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AN钢可是咱们国内的第一大钢铁厂啊，它的命运，关乎着国内整个钢铁行业”
　　“都是做些记录之类的工作，倒也不算很难。”
　　吃完早饭走出家门。
　　虽然刨丝器厂不给自个儿发工资，但许大茂依然感觉与有荣焉。
　　宽大的办公桌后，杨厂长抬头，面露不满：“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至于胶桶化粪池，虽然长鼻子老外不一定用得上。
　　张奶奶又是一个白眼过来：“这不就成了，多余说这些废话！！”
　　许大茂在前面推着车子，嫉妒的眼珠子都绿了。
　　张奶奶斜睨他一眼：“不识货的东西，伱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呸！”
　　老太太今儿煮的这一大碗青丝玫瑰元宵，是在弥补当年许下的承诺？？？
　　“那你知道目前咱们国家一年能生产出来多少塑料吗？？？”
　　厂子就在他们厂后面，已经开工小一个月，据说在国外卖的特别好，外汇赚的哗哗的。
　　因为产量单一，塑料大部分被用于加工电器开关、文教用品，用于民生的少之又少。
　　说完，张沈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张沈飞满脸无奈，又一个幼儿失学的！！！
　　但四九城那么多胡同，那么多四合院可都没茅厕！！！只要这玩意儿能生产出来，肯定不愁销路！！！
　　想到这里，许大茂搓搓手，继续嘀咕着：“大飞哥，这次可是我想的主意，要是胶桶化粪池真能建厂，功劳咱俩得平分！！！”
　　许大茂这下来劲儿了！！
　　许大茂摇头。
　　张沈飞咽下嘴里的元宵，也陷入回忆：“对，那时候您告诉我，等来年儿家里条件好了，就给我做一大碗，一大海碗，满的要溢出来，就跟现在这碗一样.
　　可是”
　　杨厂长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而后又看向张沈飞：“张沈飞同志，坐下聊。这次跟娄董开会，还习惯吗？？？”
　　之所以进口这个，纯粹是因为他们那边毛熊专家太多，但有些宿舍条件不好，专家忍受不了旱厕。
　　回到宣传科，就看到许大茂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看着他被杨柏立叫走之前画的草稿。
　　“没有树脂就没有塑料，没有塑料，没有原材料，你怎么开工厂？？？”
　　两人锁好车子回到宣传科办公室，
　　张沈飞刚到家就被翻了好几个白眼，心虚的摸摸鼻子，没敢再说话。
　　张沈飞盯着他看了一会。
　　翌日继续上班，
　　一路上，遇到的住户们都在打招呼：
　　到了屋里，老太太放下碗，扔下抹布，这才长出一口气：“碗装的太满，吓得我走路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把元宵撒出来。”
　　看到许大茂露出一副歉意的神情，他才又接着说道：“这玩意其实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和勾股定理无关。别怕。”
　　怎么可能花外汇买这个？？？
　　但许大茂听完却十分认真的说道：“勾股定理？？那我肯定怕，刚买的裤子.”
　　不同的是，以前的张沈飞每年元宵能吃到几个，可后来，一个都吃不到了。
　　许大茂持续摇头。
　　对长居胡同的人而言，公厕是他们永远的痛，所以听到这些话题也就格外敏感。
　　很快，
　　杨厂长更生气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还有，跟你说多少次了，工作时间称呼职务！！职称知道吗？？？”
　　见对方抄起搪瓷大水杯，吓得他抱着头：“您不是找张沈飞吗？人我已经带到，您自个儿跟他说吧，我先走了。”
　　到了办公室门口，张沈飞屈指刚想敲门，杨柏立直接就给推开了：“二叔，张沈飞到了。”
　　等到两人终于走到四合院外，许大茂才感觉一阵轻松。
　　张沈飞垂眸，看着眼前的茶几，斟酌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娄董的反应，跟其他厂子的领导是一样的。”
　　杨柏立似乎感觉在张沈飞面前被自己亲叔这么批评有点儿丢人，摆摆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叫您杨职务成了吧？”
　　张奶奶用抹布垫在碗外面，双手捧起大海碗，小心翼翼的往屋内走，张沈飞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张沈飞放下笔，跟杨柏立走出去，到了办公室外，确定没人能听到之后，才问道：“你二叔找我干嘛？？”
　　他从一旁拉过一张空凳子，坐在张沈飞身边，迫不及待的追问：“这怎么是椭圆的？？上面的那三个是什么？？这玩意儿怎么用？？”
　　“三大爷，上班去呢？？？”
　　因为张家条件不好，一个个小侄子看到元宵眼冒绿光，他又怎么好意思跟他们抢？？？
　　从父母去世那年起，他再没有吃过元宵。
　　张沈飞悠悠问道：“许大茂，你知道塑料的原材料是什么吗？”
　　两人一个骑车，一个坐车，一路前往轧钢厂。
　　洗漱完，躺在床上，
　　轧钢厂和四合院谁不知道啊？？！！
　　大飞哥当初生产了个什么削皮刨丝器之后，冶金部专门建了个专供出口的厂子，生产那玩意。
　　“这啊，这是咱们在招待所时候，那里用的化粪池。”张沈飞示意许大茂起身，自己坐回去。
　　甚至冶金部的领导都发了话，说什么：“刨丝器虽然小，起到的却是大作用。”
　　他琢磨着最近有时间的话，去前门看看能不能找外贸商店帮忙代购一个。
　　一边弄，一边开始琢磨这次在AN钢招待所使用的那种胶桶化粪池。
　　杨柏立撇撇嘴没说话。
　　你九岁那年，就问我‘奶奶，什么时候我才能吃一大碗青丝玫瑰元宵呢？’”
　　这次出差你表现的很好，接下来好好干，我看好你。”
　　钢铁作为国家发展的重中之重，它的变革，也将预示着其他行业的未来。
　　但张沈飞出差毕竟是科长指定的，饶是他心中郁闷，到底也没敢说什么。
　　张沈飞在招待所使用了十来天后，感觉非常的方便。
　　它的原理是硬化物在池地进行一定的分解之后，上面的液化物从管道处流走，进而防止了管道的拥堵，给硬化物带来足够的时间去水解。
　　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别的穿越者那种没有继承原主情感的情况挺好的，最起码，会比自己活的更加轻松吧？？？
　　说得多了，似乎自己也当了真？？？
　　所以说，
　　“三大爷”
　　现在街上元宵的品种那么多，谁家好人吃青丝玫瑰啊？？！！
　　宣传科在办公楼二楼，厂长办公室在三楼，张沈飞和杨柏立一路走，一路聊天。
　　杨柏立撇撇嘴：“还能干嘛？那老狐狸.肯定是问你到了AN钢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有开会的具体内容什么的。”
　　张沈飞一一点头，跟对方说着客套话。
　　吐槽完看到张沈飞想反驳，立刻又说道：“把你那嘴闭上，就说那这元宵还煮不煮？”
　　许大茂被夸，立刻眉开眼笑。
　　吃饱喝足，
　　他叹了口气：“所以说，这玩意儿行不通喽”
　　老太太利索的烧火，添水，准备煮元宵。
　　“好嘞！！”张沈飞笑着点头。
　　老太太抽着烟，眯着双眼吐出一个烟圈：“你啊，打小儿就爱吃元宵，那时候家里穷只买得起青丝玫瑰馅儿的.
　　即便是这样，也买不了几个，每人只能分两三个尝尝味道。
　　老太太去洗碗，张沈飞拎起暖壶去浴室洗漱。
　　如果能搞来胶桶化粪池，他就能在家里做抽水马桶。
　　“那你知道，每年咱们国家生产的塑料，可以用于民生的百分比是多少吗？？？”
　　许大茂挠头，正想找补说可以进口塑料，可转念一想，国家现在多需要外汇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
　　他说这个当然是开玩笑。
　　许大茂不知道在大飞哥心中，已经把他和傻柱画上等号。
　　国内还没有开始生产那东西，AN钢的那些都是从毛熊国进口过来的。
　　许大茂见他回来，疑惑的挠头询问：“大飞哥，你画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张沈飞一撇嘴：“老太太您可真成，这都啥年代了？也就只有您还年年都买这个馅儿。我最讨厌吃这个了。”
　　大飞哥说我比傻柱强呢！！真好！！！
　　笑完了又想起来：“不是，没有原材料大飞哥你研究这个干嘛？？？”

第184章 来任务了！！
　　许大茂疑惑地看着张沈飞，询问：“不是，大飞哥，既然没有原材料那你研究这玩意儿干嘛？？？没好处的事儿干嘛啊？”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让你多读书，你偏偏去养猪.参加工作之后伱都不看报纸的吗？？？每天都干嘛了？”
　　许大茂摇头：“看那玩意儿干嘛？我只看电影。电影多好啊，我知道的不少知识都是在里头学的。”
　　又是个幼儿失学的！！！张沈飞叹了口气，告诉许大茂。
　　自打1951年2月，我国召开ZZJ扩大会议，一把手提出“三年ZB、十年J划经济建设”的思想之后。
　　国内已经针对第一个五年J划召开过多次会议，探讨这个问题。
　　“从年后报纸上的内容可以推断出，第一个五年J划马上就要开始实施。”
　　张沈飞却偏要嘴贱，一直挤兑她，一会儿说她身为居委会主任，这么看不起群众不好。
　　同时，人口P查获取的各类信息最终还会使每个参与普查的人受益。
　　“真让我说？？？”
　　就被站在身边的刘海中拉了一把：“大飞，傻了吧？哪有叫人副主任的？？要叫主任！！！”
　　都是街坊邻居，田小枣打小儿就住在九十五号院隔壁，自然知道刘海中就是个官迷。
　　“大飞？？？你居然成管事大爷了？？”
　　易中海和张沈飞对视，这样啊？？那还挺简单的。
　　话没说完，
　　“喏，这是上面刚发布的文件。您和我易大爷想必也知道，自打建国以后，咱们国家就一直帮着大家伙儿弄自来水，抓特务，天天忙的不可开交.至于其他方面，则是一直没有来得及处理。
　　“现在就走。”田小枣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说着，拍拍胸脯，满脸都是等待夸奖的样子。
　　被张沈飞折腾的满头大汗，又听他要让自己站两个小时，顿时腿就软了。
　　田小枣手上动作不停：“在家吃呗，出去吃多贵。你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稀奇，真是稀奇！！！
　　吃过午饭，
　　贾张氏突然就一阵心虚：“大飞，你怎么不说话？？？”
　　张沈飞一如既往的慢悠悠走进食堂，原本排在贾张氏后面的郭大撇子见他过来，立刻后退两步，让出位置。
　　国家就可以根据这些规划各类学校和老年服务中心。
　　这不现在，上面下了通知，说是要开始第一次人口P查。”
　　通过人口P查，国家可以全面了解本国的人口性别、年龄、民族、国籍、受教育程度、工作情况，婚姻情况、生育、死亡、生活水平等特定方面的基本信息，掌握人口在数量、结构、分布等方面的变化情况。
　　下午张沈飞又被娄振华的秘书叫过去交接工作。他把在AN山的工作笔记给了对方，又回答了对方一些问题。
　　听到他的保证，田小枣总算放心：“那成，那你们三个人先坐，我给你们讲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刘海中说完，还摇摇头，一副张沈飞到底是年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许大茂立刻急了：“大飞哥，咱俩一家人不装两样B，跟我详细说说呗。”
　　张沈飞从车后座跳下来：“一大爷，二大爷，走！”
　　比如，调查国民年龄，可以告诉我们在一个地区有多少孩子需要上学，有多少老人需要照顾。
　　田小枣告诉他们，人口P查是大部分国家都会做的事情。
　　前几天我大爷送来了上好的绿豆面，我爸说用我都不让，单门（专门）留着给你做炸咯吱盒吃。省钱又好吃，多好。”
　　刘海中则是直接站起来，挺胸抬头，右手举到耳边，嘶吼道：“请田主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忙往前挤过去，愣是越过前面还没有打饭的两个人，把饭盒递进窗口。
　　啊，这个
　　易中海尴尬的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张沈飞却是直接站起来，走到刘海中面前，开始指导：
　　“二大爷，您这姿势不对，肚子，把肚子收回去，使劲儿吸进去，对。
　　话毕，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
　　只是安装在胡同里的话，具体放在哪个位置又是个问题。
　　贾张氏朝着张沈飞挤眉弄眼的笑：“大飞，当上三大爷的滋味怎么样？？？”
　　“哦，我懂了。”许大茂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听懂了，“所以你是想先研究好，等咱们国家塑料产量上来后，再弄个胶桶化粪池工厂？？？”
　　“张大妈，别忘了我可是您在识字班的老师，您写的字儿我还能认不出来？？？
　　再说了，除了您谁会给贾东旭投前院和后院的票啊！！”
　　她一边让刘海中先像张沈飞和易大爷一样坐下，一边拿出一份文件。
　　张沈飞一口烟差点呛到：“咳咳，咳咳劳资说J就说吧，文明去他M！！滚蛋！！”
　　张沈飞看着贾张氏的双眼，轻声道：“张大妈，其实我知道你昨儿投的是贾东旭。”
　　末了，田小枣严肃的说道：“我们王主任可说了，咱们这次要进行的是建国之后的第一次人口P查，特别的重要。让大家一定要铆足力气，足够精确的完成任务！！！”
　　“那啥，田主任任务派完了吗？？”看田小枣点头，立刻拉着易中海，“一大爷，那咱们赶紧回去开展工作吧。”
　　我当时可是投了你一票的！！！咱俩的感情，到位！！”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又是刚担任四合院一大爷，一定要好好干，不要给我下巴下面支砖头。”
　　“谁说的？我不是，我没有！！！”贾张氏忙争论。
　　田小枣道：“咱们这次采用的是登记常住人口的办法。有两种途径，一个是独门独院的家庭，由户主自行到登记站登记。
　　不是，张沈飞你丫干嘛啊？？为什么要露出好比爹妈看到自家孩子懂事儿那种欣慰的笑？？？
　　合着我让位置给你理所应当呗？？？我该你的欠你的啊？？？
　　张沈飞想了又想，觉得还得抽空去找一趟王满堂，请教一下。
　　呦？？？真生气了？？
　　张沈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只是闲得蛋疼，逗自个儿小女朋友玩儿一下，没想到居然把人惹急了。
　　“公平，公正，公开，绝对的没有暗箱操作！！！”
　　易中海听完田小枣的话，在脑海中消化吸收之后，又问道：“那我们应该要怎么做？？”
　　下颌微收，严肃点儿.这个左手，手指要对着裤子中缝，还有右手也不标准。
　　一切弄好，已经又到了下班时间。
　　午餐时间，
　　三人一路无言走到巷子口，拐进之前的区公所，现在的街道办内。
　　张沈飞摸着下巴也笑：“还成。”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可以安装，但要安装在墙外。
　　大老爷们儿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女人计较，张沈飞慌忙服软，直说自己错了，田副主任教训的是。
　　“这么快就有工作了？？？”刘海中顿时激动了，搓着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许大茂起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坏笑道：“大飞哥，说J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你丫就属于典型的少年犯预备役，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我跟你说，咱们居委会在各个大院设管事大爷，管的就是你这样的！！！”
　　张沈飞站过去，回头朝他露出一丝微笑。
　　张沈飞看着她收拾：“田主任，一会儿我请你出去吃饭怎么样？？？”
　　一会儿说她用老眼光看人，实在不应该。甚至非让田小枣说清楚，他张沈飞到底是哪样儿的了？？怎么就不能当管事大爷了？？
　　张沈飞但笑不语。
　　这么跟你说吧，接下来咱们国家的工业，尤其是重工业，即将迎来井喷式的发展。”
　　就这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直接逼得田小枣就拍了桌子，红着脸吼道：
　　“张沈飞，你装什么装？？你丫是哪样儿你自个儿不知道？？
　　“你这丫头.还省钱。”张沈飞揉了揉她的头，“我怎么觉得咱俩搞对象之后，你跟个管家婆似的？？”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胡闹吗？
　　张沈飞双手抱胸，似笑非笑：“怎么地田副主任，看不起我这样的？？？？”
　　田小枣瞪他一眼，没吱声。
　　五年J划？？？
　　许大茂眼神一闪：“好像之前确实听我们老师和我爸说起过可是，这跟咱们刚才讨论的话题有关系吗？？？”
　　田小枣正在自个儿的办公室里练字，听到易中海说95号院的管事大爷居然是他，刘海中和张沈飞之后，顿时瞪大双眼，一副见到外星人的样子。
　　另一个是管事大爷在自个儿的管辖区域，挨家挨户登记住户们的情况，然后交到登记站。你们负责的就是第二种。”
　　张沈飞站起来走到田小枣的桌前，一屁股坐上去：“枣儿啊，都六点多了，还不下班吗？？”
　　郭大撇子攥紧拳头无能狂怒，张沈飞却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正在跟站在自己前面的贾张氏聊天。
　　张沈飞瞅着贾张氏那慌乱无比的样子觉得稀奇，以前一直以为这张翠花是二皮脸呢，没想到居然还会尴尬？？？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赶紧去擦放映机吧，要不然等你爸回来又得揍你！！！”张沈飞点燃一支烟，开始赶人。
　　为的是收集、汇总、评估、分析、公布或以其他方式发布相关人口、经济和社会数据。
　　易中海和刘海中面面相觑：“什么是人口P查？？”
　　还有脚呢，这脚也不行啊！！您要是敬礼，那就得敬的标准，这样吧，一会儿出去，我教您，您先站两个小时”
　　“.”张沈飞无声的又叹了口气，“五年计划主要就是发展工业。
　　“傻柱，赶紧给我打饭！！你甭管我要什么，赶紧给我打！！！”
　　啊，这个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战略性的挠挠头：“是吗？？那，那可能是我写错字儿了。那啥，快到我了，我先去打饭。”
　　那贾东旭压根儿就没在前院和中院住！！！
　　刘海中哪会什么军礼？？他就那么一装样子，为的是在田主任心中留下个好印象。
　　嘴上不承认，心中却在打鼓。同时也在埋怨儿子不争气，四合院那么多住户呢，投他的居然只有她和秦淮茹。
　　张沈飞勤学好问，当即就改了称呼开始叫田主任。告诉她自己这个管事大爷是四合院全体住户投票选举出来的。
　　毕竟这玩意儿三五年需要掏一次，要是安在人来人往的前院，也挺膈应人的。
　　“大，不是，他三大爷，跟我们去居委会一趟。咱们担任管事大爷的事情得去报备一下。”
　　“真让你说！！”
　　总之一句话，人口P查很有必要。
　　它们在某一个特定时间对全国或者国内某一明确划定的地区所有人口进行调查。
　　易中海和刘海中离开之后，办公室就只剩下张沈飞和田小枣。
　　那意思不言而喻，你看看，你看看，我自个儿有儿子我都不投，只投你，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什么感情？？？
　　本以为说完这番话能得到张沈飞的几句奖励，谁知道后者听完却是但笑不语。
　　坐在许大茂驾驶的自行车上，张沈飞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四合院，刚到门口，就被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喊住。
　　好气啊！！好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
　　可是看到张翠花，想到挂腊肠，他又不得不把气都给咽回去
　　赶明儿，等张翠花退了休，我郭大撇子要是再让你插我队，我就是丫头养的！！！
　　人口就业方面的数据，又可以告诉国家哪一类人群就业有困难，方便政府指定扶持计划。
　　贾张氏邀功：“大飞你还不知道吧？你能当上四合院三大爷也有你张大妈我的一份功劳在。
　　郭大撇子顿时郁闷了。
　　什么管家婆？？田小枣一张脸腾地就红了。
　　赶走许大茂，张沈飞继续研究胶桶化粪池在四合院安装的可行性。
　　她忙往一路小跑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确定没人在附近，也没人能听到张沈飞刚才的话，这才拍拍胸脯，似乎总算是松了口气。
　　张沈飞见状，气的牙痒痒：“不是，我说田小枣？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搞对象丢你人了？？”
　　刚才那架势，怎么搞的跟潘金莲私会西门大官人似的？？？

第185章 故人之姿！！
　　看到田小枣一副做贼的样子左看右看，张沈飞气的简直想掏出二郎神的响鞭，狠狠地抽她一顿。
　　看到田小枣满脸潮红的跑到自己面前站定，他冷哼一声：“好你个田小枣，田主任！！有你这样的吗？？始乱终弃啊你？？？简直是现代陈世美！”
　　“谁，谁始乱终弃了？”田小枣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太合适，嗫嚅道。
　　张沈飞斜睨着她：“当初是谁在大集上强吻我的？又是谁在我出差之前，把我带进小树林里压在大松树上，吻的呼吸不过来的？？我是连感情带身体都被伱玩弄了啊！！！
　　结果你呢？玩儿腻了我就搞这一套？真看不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你要是真不愿意跟我搞对象你就直说，甭在这欺负人.”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小枣给打断了：“张沈飞，你瞎说什么呢？？？谁不想跟你搞对象了？？？”
　　人家，人家只是不好意思.
　　第一次搞对象，又是在单位，所以才怕被人看到说闲话。可谁知道，张沈飞居然就误会了呢？？
　　想到这里，田小枣拉着张沈飞的衣角，哄着他：“别生气了大飞，我真没有始乱终弃我就是不好意思。
　　张沈飞说完，凑到田小枣面前，这才听清楚她的话。顿时笑了：“真那么期待？”
　　两人一直走到巷子尾的那颗大树底下，许大茂才告诉张沈飞。
　　张沈飞快步走出去:“田叔，来，我帮您放东西。”
　　“你”见张沈飞胡搅蛮缠，田小枣气的腮帮子鼓起，伸出手，钻进他衣服内，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就拧。
　　田叔一边说，一边把烟酒拿到闺女的眼前晃晃。
　　塞完了还要把指头肚在孩子的嘴上擦两下，这是为了把手指上剩下的沫子也给弄干净。
　　吃饱喝足，礼物也送到，张沈飞便起身要走。
　　张沈飞靠在她身边的树上坏笑：“怪我什么？？哦，怪我吃艾窝窝啊，那不是我晚饭没吃饱饿了吗？？”
　　许富贵回头，一眼看到自个儿的亲儿子脸颊红肿的走出来：“哥，我完事儿了，有件事问，问.”
　　似乎困难时期的人格外嗜甜。
　　说着，他把三样东西分开推给两人。
　　她指了指张沈飞。
　　许大茂看了一眼在前院跟阎埠贵聊天的傻柱，又看看院子里正在扯闲篇的其他众人，拉着张沈飞就往外走。
　　“哦，”张沈飞这回明白了：“你丫这是把我当精神领袖了。”
　　眼瞅着两人马上离开，小春花家的门却吱嘎一声响起。
　　许大茂：“.”
　　虽然很想看戏，但现在时机不成熟啊！！！
　　“那我怎么办？？横不能不吃炸咯吱吧？？那我可受不了。”张沈飞回看过去，满脸清澈的愚蠢。
　　“爸，您这么来了？？”
　　“您甭管！！”
　　这小护士虽然长得一般，但好歹也算口鲜嫩的不是？？？
　　许大茂叹了口气：“我想跟春花姐分手，可又不敢”
　　春花姐打人疼啊，大嘴巴抽的啪啪响。他明儿还得上班呢，要是顶着个猪头脸去轧钢厂不好。
　　张沈飞忙摆摆手：“我跟他可不是亲戚，智商不是一路的。”
　　“傻样！！”田小枣噗嗤一笑，“家里还有绿豆，我一会儿给你煮绿豆苦荞小米粥吃，里头再给撒上清火的白糖。”
　　走到珠市口派出所附近，就看到里头鱼贯而出不少警察，一边走，一边还在说着什么。
　　张沈飞见她这样，再也没办法佯装生气，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我没有生气，刚才是逗你玩儿的。”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可以称得上是你的，是你的”
　　他今儿下班之后去找小护士了，经过这段日子锲而不舍的追求，小护士终于答应跟他搞对象。
　　这要是在两年前，有人告诉我你大飞会给我送礼，那我是打死也不能信啊！！可现在，你瞅瞅”
　　许大茂眼中也闪过一丝茫然：“没有.没有在一起过吗？？？可是你在炕上都叫我那个了。”
　　“不知道什么？？大声点儿！”
　　他身高体壮，硬拖着许富贵走。许富贵到底没力气，就这么被他拖走。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她看许大茂时候觉得这厮挺顺眼的啊，最起码在她人均岁数57的客户里头，姿色算是中上。
　　虽然没到计划经济时期，可白糖依然非常珍贵。
　　张沈飞出了小春花家门，靠在院墙上，点燃一支烟。还没抽两口，就看到一个瘦高如腐竹的人朝着这边走来。
　　一伤心，也就想起了正事儿：“那啥，春花姐，我今儿来是跟你分手的。”
　　张沈飞本以为自己只跟到小春花家门口就成了，谁承想许大茂那个怂货非拉着他进门。
　　“不是，我能帮你什么忙啊？？？”张沈飞无语，“帮你挨嘴巴子？？”
　　田小枣腹诽，烟酒好吗？？拿你闺女换的。但也只敢心里想，没敢说出口。
　　说着话，他看了眼小春花门上别着的一条手帕，那东西代表着现在里头正忙。
　　许富贵：“咱们俩在四合院，轧钢厂不是天天见吗？？”
　　许大茂沉思一阵：“也成。那啥，大飞哥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
　　三人你看我，我看她，她看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春花见许大茂这次带了个人过来，微微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
　　他爹挠挠头：“不是，这还需要送？”
　　许富贵已经走到他面前：“大飞，你在这里干嘛？？？”
　　张沈飞离开胭脂胡同，胡乱的溜达着。
　　田小枣他爹只当他嘴甜，笑笑没说什么。
　　“大飞，我去送你。”田小枣急忙也下炕，跟出去。
　　嘶！！张沈飞倒抽一口冷气。
　　炸咯吱和绿豆粥，清炒白菜摆在桌子上的时候，院子里正好传来田小枣他爹的声音。
　　“走吧，哥带你回家。”
　　“啊，那啥，我闲着没事儿，溜达着玩儿。”张沈飞说道。
　　回到南锣鼓巷，张沈飞刚走进九十五号院，就被等候在这里的许大茂堵个正着。
　　孩子馋的不行，百般纠缠的时候，大人才会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一丢丢，塞进他的嘴里。
　　两人分工合作，配合的很是默契。
　　他走到田小枣他爹面前，帮他把摆摊用的东西都给取下来，一一摆好。又告诉对方，今天有好吃的，是炸咯吱。
　　“真想我？？？”张沈飞还是斜眼看她，但语气已然缓和许多。
　　小春花看了他一眼：“还是老价格。”
　　许富贵看看他，又看看张沈飞，再看看才刚跟出来的小春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把甩开张沈飞，走到许大茂面前兜头就是一巴掌：：“你还有脸叫我爸！！！
　　“那个？？哪个？”小春花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你们男人不都吃那套吗？我跟谁都那么叫。”
　　三人吃完饭，
　　张沈飞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瓶酒和一条烟，还有一包肉干：“这些都是我出差的时候买的，田叔，烟酒给你，肉干给小枣。”
　　“且慢！！”小春花一把薅住他的衣摆，“来都来了.要不，来个离别P？？？”
　　她以为他们俩一直是老母鸡和瓢虫的关系呢。
　　出门左拐不就是吗？
　　张沈飞上下打量这厮一番，觉得他没憋好屁，斟酌一番后，说道：“忙不忙的，得看你找我啥事儿。”
　　开车时候不直播，出事儿了想起来找老哥？？早干嘛去了？？！！！
　　真是小嘴抹了开塞露，屁话张嘴就来。
　　张沈飞一边干活，一边还在絮叨着可能是开了春天气燥，嘴里起了燎泡很是难受，这波儿吃了炸咯吱正好清火。
　　许大茂慌忙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和春花姐谈。您什么都不用做，您兹要是站在那儿，我就觉得有了主心骨。”
　　“那这是好事儿啊，你怎么还满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张沈飞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你都不知道，你去关外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许富贵！！！
　　就在张沈飞嘴里叼着烟，犹豫着是先去屋里通知许大茂，还是先找个借口拦住许富贵的时候。
　　田小枣听罢，白眼翻出天际：“你指望这个下火？？绿豆面下火不假，可油炸的吃食可是上火的！！”
　　啊，这个
　　许大茂：“.”
　　扭头跑回树林里，继续整理，一边弄，一边还在抱怨“都怪你。”
　　田小枣他爹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边笑问：“你小子，现在你们家生活条件都那么好了，还来我们家蹭饭呢？”
　　“这烟酒，都是好东西！！！管他张沈飞吃了那么多年爆肚儿，今儿可算见着回头钱了！！！”
　　大多数时候，
　　老百姓都会把白糖放在家里孩子碰不到的柜子顶。
　　“反正，反正你别生气了.”田小枣不好意思再重复一次，红着脸低头看地面，想看自己的脚，却发现看不到。
　　张沈飞听到田小枣要给自己撒白糖，顿时笑了。要不说他眼光好呢？？找这个媳妇忒知道疼人。
　　田小枣他爹拿起烟酒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人活的久了真是什么稀罕事儿都能碰见。
　　你把大妈当对象，大妈把你当P客啊，兄弟！！！
　　小春花可能也察觉到了屋子里气氛诡异的安静，于是决定转移话题：“这位同志，你跟许大茂是亲戚？？？”
　　她上下把张沈飞打量一番后，认出这是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大帅批，顿时媚眼翻的跟装了发动机似的：
　　“以前俩人一起玩游戏我这边是要加钱的，但今儿姐高兴，陪你们玩玩！！姐不收你钱，就当是白送。”
　　田小枣一低头，无声的尖叫：“呀”
　　“你从南锣鼓巷溜达到胭脂胡同？？？”许富贵狐疑的看着他，想再问点儿什么。
　　良久之后，他才从双重扎心中回过神：“既然这样，那春花姐我走了。”
　　小春花也说道：“很快的，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儿。”
　　所以思索很久之后，许大茂觉得这事儿还是得找大飞哥帮忙。
　　一旁的围观群众看着热闹，议论纷纷，嘴里嘟囔着又扫街什么的。
　　卧槽，卧槽槽，卧了个连环槽！！！！
　　许大茂懵逼了许久，醒过神又想了半天，突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爸，你，你和春花姐你们居然？？？居然？？？？”
　　回到家，
　　田小枣利索的从一个小坛子里舀出绿豆面准备制作咯吱皮，又让张沈飞去洗胡萝卜和土豆。
　　田小枣点头如捣蒜：“真的，我发誓！！你都不知道”
　　小春花这会儿也回过神：“许哥，许大茂是你儿子？？？”
　　“明白。”张沈飞说完，撒丫子就开溜。
　　说到后面，声如蚊呐。
　　扎心*3。
　　半个小时后，
　　田小枣拢着耳边的碎发跟张沈飞走出来，才走到树林边缘，又被张沈飞一把拉住：“扣子，扣子系错了。”
　　见他离开，许大茂，许富贵，小春花三人再次返回小春花家。
　　之前18岁小伙儿喜提42岁大妈虽然也不错，但总归大妈肉老嚼起来费牙。
　　这还有啥说的？？走着！！！
　　家丑不可外扬啊！！！
　　许富贵脑海中突然浮现这几个字，他黑着脸看向张沈飞，僵硬地说道：“大飞，我跟大茂有话要说，要不你先？？？”
　　一旁的许大茂再次：“.”
　　说完，示意张沈飞准备离开。
　　两人骑着自行车，一路又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珠市口附近的胭脂胡同。
　　张沈飞大手一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张沈飞一把拉住他：“走吧，许叔，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好不容易遇上，我请您喝酒。”
　　怪不得有故人之姿呢，原来是故人之子啊！！！
　　此时别说许大茂本人，就是在一旁看戏的张沈飞都觉得尴尬。
　　这丫头可是断掌，以前隔着衣服拧的都疼，现在居然还升级了？？？
　　两人闹完了，再次离开小树林。
　　在你家吃饭，没吃饱，你田小枣不得负责售后？？？这艾窝窝吃的没毛病。
　　怎么今儿站在这大帅批面前，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呢？？？
　　“我？？？老价格？？？”许大茂伤心了。
　　白送？？许大茂激动的搓着手：“那春花姐，我呢？？？”
　　田小枣已经跟着张沈飞走远，空气中飘回来她的话。
　　“分手？？？”小春花看着他，满脸茫然，“咱们俩搞过对象吗？？”
　　出了南锣鼓巷，张沈飞带着田小枣一路到了之前的小松树林。
　　张沈飞透过窗户望了望正在屋里忙碌着准备碗筷的田小枣，笑了笑：“没办法，你们家的饭忒好吃，我根本吃不够。”
　　“大飞哥，您今晚忙不？？？”许大茂讪笑。
　　张沈飞不知道扫街是什么，看完热闹也就撤了。
　　翌日一早，
　　还在睡梦中的他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第186章 聚麀之诮！！
　　翌日是周末，
　　一早，正在睡梦中跟着伊莲娜学外语的张沈飞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他无奈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嘀咕着：
　　“这刘海中是有什么毛病吗？打个孩子还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暑的。这刘光天和刘光福到底是犯了天条，还是挖了他们家祖坟？”
　　正在擦桌子的张奶奶听到了，忍不住有些鄙夷的说道：“什么犯错不犯错的？这就是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现如今在孩子面前有了权利，就不要知道怎么当人了呗。”
　　张沈飞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这世界上不少父母，不都这么回事儿吗？？？人生中唯一能够尝试到绝对权利滋味的时刻，自然就往死里作践被管辖的人。
　　他忍不住朝着自个儿奶奶竖起大拇指：“嘶！！您这话精辟啊，老太太。”
　　张奶奶白了他一眼：“什么精屁臭屁的，赶紧起床吧你！！！”
　　张沈飞很想早餐出去吃一碗热乎乎的卤煮，但因为惧怕老太太那一尺多长的黄铜烟袋锅子。
　　“你现在不该关心回到四合院后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你和你爸爸该怎么办吗？”
　　他的左边，许大茂脸上虽然也有巴掌印，但相比他爹还是好的多。
　　张沈飞把夹在指尖的香烟放嘴里嘬了一口，这才悠悠说道：“嗐，都是大师兄你教育的好。
　　出了珠市口派出所大门，
　　回到四合院，刘海中便张罗着让三个儿子满院子跑着通知大家吃过午饭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要打回去打，别在大会上闹腾。”
　　“回头我得去伱们派出所给您送个锦旗，上面就写八个大字--感谢侯哥，力挽狂澜！！！”
　　刘海中不高兴了：“怎么回事儿？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你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好，看什么牙？”
　　因着小侯姓侯，熟悉之后，张沈飞便给对方取了个外号叫大师兄。
　　“你这小子，就会给我戴高帽。”小侯笑笑，忽然又问道，“那啥，听说你现在是你们四合院的三大爷了？？”
　　张沈飞：“许叔，您先起来，呀，牙磕哪里了？怎么还掉了个大门牙？”
　　后面的话小侯没说下去，但张沈飞已然明白。
　　胭脂胡同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腌臜乱来的场合，是藏污纳垢之处。
　　春花姐说，我长这么丑，她怎么可能勾搭我？明明是我自己死皮不要脸凑上去的.
　　我爸爸哪能听人说自己儿子丑？就说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许大茂无语的叹了口气：“我哪儿知道啊？昨儿把你打发走之后，我爸就说春花姐勾引我，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虽是半步高小，但这文化水平着实一般啊。
　　“我是使劲儿的推脱啊，愣是推不掉。您说说，我这人缘怎么就这么好呢？？？
　　哎，不过我都想好了，既然街坊们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这可是聚麀之诮啊！！搁在古代，不得浸猪笼吗？？？想想，张沈飞都替他紧张。
　　张沈飞一琢磨，倒也是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了，许富贵那边只能自个儿背锅。
　　说到这里，许大茂又是叹了口气：“大飞哥，我长得真的很丑吗？”
　　琢磨透了，才想起安慰许大茂：“你长得不丑，是耐看型，只是现在这社会，人们忒浮躁，有耐心的人忒少。”
　　不管怎么说，总比父子俩共吃一个艾窝窝，共享一只鲍鱼传出去好听，不是吗？
　　啊，张沈飞摸了摸鼻子，心中腹诽，许家父子怎么就不变态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桌子上摆着三个大搪瓷杯，还有一小碟瓜子。易中海，刘海中，张沈飞三人呈“品“字形分坐。
　　只是把派出所对许家父子的惩罚说了一遍，而后便询问住户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呸，臭不要脸，下贱！！”
　　易中海眉头紧蹙：“老许家的，克制一下，在开会呢。”
　　“大师兄，今儿怎么莅临寒舍了？？？”张沈飞走上前，嬉皮笑脸的递过去一支烟。
　　不供出来只是嫖C，供出来可就是伦理，社会影响不可同日而语。
　　阎埠贵看着那免费的茶水和花生，瓜子，一颗心难过的仿佛针扎一般。
　　而在他的右边，许大茂他妈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听到那些话，立刻毫不留情的又给了自个儿男人一脚。
　　我建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不通报工厂，但一定要在四合院开全院大会！！就由我们三位大爷主持！！！”
　　易中海和小侯走在中间，在讨论着什么。
　　想到这里，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海中，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哀求：
　　“老刘啊，全院大会就不必了吧.谁长这么大，裤兜里没有两个兜不住的屁啊！！都是老兄弟，今儿就放兄弟我一马.”
　　“那半掩门儿说老许”
　　现在既没有刑法又没有到严打的时候，嫖C的处罚倒并不重。
　　站在自行车前正在琢磨着司机许大茂怎么还没有过来上岗，就看到交道口派出所的片儿警小侯走进了四合院。
　　砰的一声，
　　许富贵连人带凳子倒在地上。
　　“罚他给大家补瓦片吧，这样夏天就不用自己干.”
　　“老许因为管不着自个儿的下半身，挨了多少顿打了？？？”
　　没当上三大爷，这得损失多少东西啊？？！！！难受，想哭。
　　许富贵自己嫖，还有让刚成年的儿子把门，这是什么行为？简直是畜生不如
　　接下来，让咱们四合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说几句。”
　　明明是许大茂刚吃过饭，不饿，实力不够不能梅开二度，要不然指定那啥。
　　许富贵还没来记得高兴，刘海中忍不住了：“不成，许富贵同志你的事情性质太恶劣。
　　“啊，是。”
　　张沈飞口若悬河，小侯双手环胸，并不开口，只默默地看他装叉。
　　待到四合院住户们都到齐，刘海中站起来，清清嗓子说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是要讨论一下许富贵嫖C被抓的事情。
　　刘海中冷哼一声：“我不是你兄弟，我是后院的管事大爷，你在后院住，出了这种事情就归我管。我不能包批你。”
　　张沈飞在一旁更正：“包庇，Bi，四声。”
　　许富贵起身一抹嘴：“老易，老刘，大飞，我能先去看看牙吗？”
　　张沈飞以前作为东三区附近最大的该溜子，隐形的社会不安定因素，跟片儿警小侯属于不打不相识。
　　他为啥让四合院大爷们来领人，不就是为了不让自个儿媳妇知道吗？
　　这要是开全院大会，那不得人尽皆知？？？
　　小侯一摆手：“问题不大，我一会儿去找一大爷和二大爷，你们仨一起去一趟珠市口。”
　　您忘了？之前每次被您抓住，您都会用谠的光辉漂白我，给我免费洗白。这不日子久了，我就潜移默化了呗。”
　　“听说他跟那个半掩门儿好了好几年”
　　两把菜刀舞的是虎虎生风，无差别攻击。吓得黑皮连罚款都没敢要，就把许富贵给放了出来。
　　四合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他妈最恨嫖啊，1947年许富贵嫖的时候被黑皮抓，后来他媳妇拎着菜刀就去了警察局。
　　“呦，都传到您耳朵里了？”张沈飞挑眉，努力在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显摆道，“嗐，其实我本来不想当管事大爷的，但没办法，群众基础太好！！！”
　　“那就对了，他们父子俩昨天晚上在胭脂胡同跟一个半掩门儿一起被抓了
　　珠市口那边的同志关了他们一夜.今天电话打到咱们交道口派出所，让通知家属领人。”小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怎么处罚好呢？罚他给大家买面包吃？义利出新品了.”
　　张沈飞听的心中直呼卧槽：“我，我没猜错吧？？父子俩跟同一个半掩门儿.大被同眠？？？”
　　最后只能含泪吃下三大碗棒子面粥，两个馒头和宝塔菜。
　　许富贵直接就拉住小侯哀求：
　　“侯儿啊，叔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是个绝对的老实人。昨儿的一切都是意外，所以.你能不把这件事通报给轧钢厂吗？？？”
　　“你们院子许富贵，许大茂父子昨晚是不是没回家？”
　　昨儿晚上？张沈飞突然眉头一跳：“什么事儿？”
　　等张沈飞终于装过瘾，这才说道：“群众们这么信任你，那你可得好好干。
　　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儿就出门。
　　电视剧中那张八仙桌头一次亮相。
　　许大茂挠头：“怎么跑偏？”
　　“许大茂和许叔特意交代找你的，说要是找他妈.”
　　说到这里，张沈飞顿了一下，而后又道：“不过许大茂，你现在关心这个注意力是不是跑偏了？”
　　张沈飞点头。
　　打一架，打了一架？？张沈飞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心中暗叹汉语还真他娘的是博大精深。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刺激的吗？？？早知道昨天怎么也不能走啊！！！错亿，难受.
　　小侯白他一眼：“想什么呢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肮脏？？我看谠的光辉还是把你洗的不够白！！！人许大茂和许富贵可没有那么变态！！！
　　珠市口的同志说了，当时抓到的是许富贵和春花，许大茂当时在门口给他们把门，属于从犯”
　　四合院三位大爷在四合院前院垂花门前顺利会师，三人在片儿警小侯的带领下，一路直奔珠市口。
　　而且被抓的时候他只是在外面放风，昨天晚上他爸爸就没有把他牵扯出来，他有信心！！
　　张沈飞一琢磨：“就算不找他妈，可我这三大爷是前院的啊！！！你用前院的官儿管后院的住户？？不太合适吧”
　　许家父子被押一晚上，交了罚款，写了保证书，又有四合院三位大爷做担保，被批评一顿也就撤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看向小侯，问道：“大师兄，既然让家属领人，那你找许大茂他妈啊，找我这个三大爷干嘛？？？”
　　那啥，昨儿晚上你们四合院就出了一件事，你给处理一下。”
　　棒子面粥都熬好了，馒头也6好了，就等孙子起床吃饭呢。
　　终于当官儿了，不得开个全院大会，显摆一下官威？
　　全院大会？？张沈飞瞅了瞅刘海中，嘿，又有好戏看了。
　　“狗改不了吃屎！！老许改不了.”
　　“四合院是大家的四合院，四合院里有人犯了错，自然要听一下大家的意见。”他说道。
　　很快，
　　四合院，中院。
　　张沈飞开始穿鞋袜，又问老太太今儿早饭有没有菜。得知是宝塔菜，忍不住撇撇嘴。
　　后来，这个外号越叫越广，这片儿的居民倒把小侯的本名给忘了。
　　谁知道许大茂大手一挥：“问题不大，我爸爸只要不傻，就不会供出来我跟他，他跟春花姐之间的事情。”
　　许富贵见大家看自己，听到他们的议论，立刻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刘海中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许富贵：“跟上，我要询问一下细节。”
　　然后他们俩就进了屋子，我以为他们要打一架的，谁知道他们居然真的打了一架！！！”
　　小侯接过烟，毫不掩饰的把张沈飞上下打量一遍，点点头：“听说你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去年年底都成了劳模了？？可以啊，大飞。”
　　吃完瓜，张沈飞快走几步跟上易中海。
　　许富贵听到这句话，则是立刻面如死灰。
　　众人听罢，齐刷刷回头看向已经被媳妇儿打了一顿，现在一张脸肿成猪头。
　　刘海中过足了官威，慢悠悠坐下去。
　　话毕，迈着才学会的四方步往前走，许富贵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就昨天晚上，许富贵带着儿子许大茂出了门，名义上说是带刚上班的儿子出去见见世面，实际上却是带着儿子去了胭脂胡同。
　　张沈飞见没人注意自己，便走到许大茂身边：
　　“许大茂，昨晚怎么回事儿？你爸爸不是要收拾你吗？怎么改成收拾小春花了？还被人给抓住了。”
　　小侯：“没到那一步。”
　　沁芳居的咸菜虽然好吃，但也架不住一周吃七天啊。
　　易中海站起来，倒也没有刘海中说话那么拖沓。
　　不就掉一颗牙吗？又不会死，装什么？？
　　张沈飞闻言撇他一眼，怪不得起风之后这厮那么那啥呢，原来现在就有端倪了。

第187章 玉兔拜月！！！
　　许富贵听到刘海中的话，擦了擦嘴角再次流出来的血，低声说道：“老刘，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的刘海中虽然爱打孩子，但跟邻居们在一起还是挺好，挺正常的。
　　现在他怎么觉得，这厮在面对他们这些平头邻居的时候，那副做派跟面对他的两个儿子刘光福，刘光天似的？？？
　　刘海中沉浸在当管事大爷，主持全院大会的至高无上权利之中，听到许富贵的话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见张沈飞和易中海没有表态的意思，他再次站起来，战略性的跺了一下左脚，右手攥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后，背着双手打着官腔说道：
　　“那个，我刚才听了一下群众们的建议，有说惩罚许富贵补房子的，有说罚他扫院子的，也有说让他去巷子口打扫厕所的，还有说罚他给大家每人买面包的
　　我寻思着，许富贵这次犯的错挺大的，而且还是犯在咱们四合院刚选出我们三位大爷的关键时刻。
　　王满堂做难了很久，最后还是麦子主动离开，留下了她和王满堂的大儿子柱子。
　　至此，老王家小院的影壁终于完整。
　　“我跟老剩同志是一个部队的，之前接到通知，我们要返回国内。
　　严格来说，王满堂算是个倒插门。
　　张沈飞看看王满堂等人，走到ZY军战士面前，接过他手里留下的老剩儿的遗物。
　　许富贵凑到许大茂他妈面前，嬉皮笑脸的说着讨好的话。
　　南房和后院的大北屋都租了出去，剩下的房子是王满堂的两个妻子在住。
　　因为有了老剩儿的事情，张沈飞没再跟王满堂提起胶桶化粪池的事情，他只是陪着王满堂和老萧吃了顿饭，喝了顿酒。
　　我怎么说来着？？？我说他命里犯火，不能往东，不能往东啊！！！可你们听听，那地方叫什么名字？？至东里！！！”
　　从傻柱这番话中，她立刻敏感的察觉到什么。
　　当年王满堂老家沦陷，他以为妻子和母亲，孩子被炸死，于是便孑然一身进了城。
　　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起，四合院第一次全院大会就这样虎头蛇尾的散去。
　　后院的东屋住着他在农村时候的接发妻子麦子。
　　张沈飞静静地听他装B，听完了才说指着影壁西北下面角落的一个位置问：“这里怎么少了东西？？？”
　　ZY军战士卸下身上斜跨的背包，双手递出来：“这个是老剩儿的。”
　　王满堂夹在中间白天虽然难做人，到了晚上居然还有心思上半夜陪麦子，下半夜陪大妞，每天晚上前后院的跑来跑去。
　　张沈飞，易中海对视一眼，又脑袋对脑袋讨论一阵子，最后，还是张沈飞开的口，罚许富贵打扫四合院三个院子一个月。
　　“就快回来了？什么意思？”张沈飞迷茫地看着柱子。
　　不说补房子和扫厕所，扫院子，光给整个院子买面包就得好几十块钱啊！！！
　　王满堂的儿子柱子正在院子影壁前蹲着看着什么。
　　所以我建议，要不三个惩罚一起上！！！扫院子和厕所半年！！补房子他自费，面包也要。以儆效尤！！”
　　“好你个许富贵，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居然，你居然带着儿子！！！！”
　　张沈飞想起老剩儿去年帮自己装修房子，还给附赠了砖雕。
　　这孩子也真是的，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怎么还麻烦您跑一趟。”
　　易中海也说道：“确实过了，许富贵虽然有错，但这惩罚的忒重。”
　　王满堂哽咽：“老剩儿之前说，等他回来，把这块砖补齐，我的小院儿就齐全了。”
　　于是也跟着柱子点点头：“老剩儿功夫深，他来雕刻这只兔子，是最好的。
　　住户们看完热闹，呈鸟兽状散去。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贾张氏，她抱着自个儿的大胖孙子棒梗。
　　“那到时候我给拿好酒过来，老剩儿虽然比我小，但我敬佩他。”张沈飞也说道。
　　他妹许凤玲才七岁，什么都不懂，见妈妈把哥哥和爹打的跟死了爹似的乱窜，拍着巴掌笑的如同银铃一般。
　　许大茂也拉着他妈的衣角说自个儿错了，以后再不跟着他爹往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了。
　　看够了热闹，张沈飞跟自家老太太说要出门，骑着自行车便直奔灯盏胡同九号。
　　在张沈飞，王满堂，柱子，去而复返的大妞等人的注视下，那位战士终于再次开了口：
　　嚷嚷着她的大孙子已经快半岁，也能吃面包，不能少他的那一份！！！
　　而另外的一小部分住户，却是在心中惊奇刘海中的心狠。
　　租住南屋的刘婶儿正在夹道用劈柴和煤球笼火，弄的小铁炉子里头乌烟瘴气。
　　翌日一早。
　　麦子和大妞住在一起后，那是一天一小打，两天一大打，动不动就抡砖头。
　　许大茂见状，也跟着跑。
　　“但老剩儿哪里相信他的那一套？？？”柱子嗤之以鼻，也一副看不上老萧说的那些封建迷信的样子。
　　柱子也说道：“当然不错，这砖雕出自我老姥爷之手，西太后时期，他是戴红帽子的，还是珊瑚顶。那派头大了去了！！！”
　　看着满月与玉兔，张沈飞感觉双眼酸涩的厉害。
　　张沈飞停好自行车走过去，也跟着看了半晌：“这砖雕不错。”
　　后面的话，战士已经不忍再说下去。
　　那是一个在这个年底很常见的军绿色书包，打开后，里头是一块雕好的砖头。
　　“嘶，这么一说，你跟你爸爸，你们俩，你们俩.禽兽啊，禽兽！！
　　“许婶儿，许大茂可不是什么童子鸡，我能作证，他跟小春花有一腿，至于我许叔和小春花.我就不方便再说什么了！！！””
　　“请问，王满堂同志是住在这个院吗？？？”
　　让老剩儿打仗时候，遇到朝东的时候，就要躲避。
　　见两个同级领导这么说，刘海中心中虽有不爽，却也只能按捺下去：“那依一大爷和三大爷的意思呢？”
　　“这块砖，是老剩儿留给咱们的最后一个念想了。”老萧哑着嗓子说道。
　　“有酒喝怎么能少的了我？？”老萧也从门外走进来。
　　不过，他什么时候去的国外，我怎么不知道？？？”
　　夫妻俩都听到了张沈飞和柱子的话。
　　“等老剩儿回来一定告诉我，我给他接风洗尘。”张沈飞说道。
　　老萧说着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王满堂，大妞都在流泪。
　　临回国的前一天，我们部队驻扎在至东里那天，老乡家的房子着了火，我们去营救，老剩儿先是救了一个孩子，后来又返回去救一位老人的时候，房子塌了”
　　本来日子这么过挺好的，可新婚姻法颁布后，要求一夫一妻制。
　　“老剩儿爱吃大肘子，给他弄天福号的酱肘子。”王满堂也说道。
　　还让他妈放心，说他许大茂至今还是个童子鸡，以后肯定不会像他爹那样不正经。
　　至东，那就是最东边啊！！！他不出事儿谁出事儿！！
　　“临走前，老剩儿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个兔子补上。”
　　张沈飞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影壁前，把那块砖放在影壁的空缺之处，简直称得上是严丝合缝，与原砖浑然一体。
　　破损的兔子还能自己跑回来？？
　　破损的兔子当然回不来。
　　“王满堂同志，不用了，我，我过来不是帮老剩儿同志送信的。”那战士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儿艰难。
　　四合院不少住户闻言兴奋不已，许富贵要是把四个罚都领了，大家可就得了大实惠了！！！
　　王满堂，柱子他们心里高兴没注意到，但张沈飞却敏感的注意到了。
　　两人蹲在影壁前，抽烟说话，没多久大妞抱着小儿子，跟着王满堂也出来了。
　　王满堂僵在原地，嘴唇上的血色极速褪去，变得灰白而暗沉。
　　房顶上十几只鸽子绕着圈的飞，留下一阵悠扬的鸽哨。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你爹当初带你去八大胡同，如今你带你儿子去，你们许家就是这么传承的？？？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许富贵本来就满嘴血，看到凳子凌空而起，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四合院外跑。
　　王满堂扭头看到对方的一身军装，顿时脸上堆满笑容：“我是王满堂，同志快请进，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老剩儿托您送信吗？？
　　蹲在一旁的傻柱却突然一拍大腿：“不对啊许大茂。我TM的刚想起来，跟伱好了很长时间的那个半掩门儿不是也叫小春花吗？？你还叫她春花姐来着！！！”
　　老剩儿作为他的徒弟之一，雕刻瓦工是最好的，甚至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起来也搞笑，老萧那个风水先生在老剩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什么老剩儿命里犯火，东四之离火，克西四之乾金。
　　最后，醉醺醺的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回到家后，倒头睡去。
　　今儿他能这么整治许富贵，明儿就能这么整治犯了错的别人！
　　但许母是什么人？？那可是抓J过许富贵20次+的侦探！！
　　柱子告诉他，这影壁上的兔子缺了几十年没错，但他爹的徒弟老剩儿，去年年底跨过Y绿江去打仗了。
　　现在军人已经回来了一部分，老剩儿来过信，说他们的队伍接到了回国通知，很快就会回来。”
　　前院住着他进城后的妻子大妞，也是他师傅的独生女儿，他那个“隆记”，就是继承师傅的。
　　闻言，许富贵顿时怒了，这尼玛的也忒狠了。
　　她摸了摸许大茂的脑袋，正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
　　花鸟鱼虫雕刻的玲珑剔透，栩栩如生，看久了，仿佛上面的那些小动物都要从影壁上走下来一般。
　　王满堂是营造行的大拿，瓦，木，扎，石，土，油漆，彩画，糊，各个工序无一不精。
　　她离开后，柱子也管大妞叫妈，管大妞死了的爹叫姥爷。
　　张沈飞进门这会儿，
　　“记住，倒柜子顶部最好的铁观音，茶水里头抓一把白糖！！！”他对着已经往院子里跑的大妞背影喊道。
　　一边抱怨，一边让自个儿媳妇大妞刚进去屋里给ZY军战士倒茶。
　　许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已经消散不少。
　　柱子说道：“就给你们家干完活之后，当时走得急，就没有通知大家。
　　谁承想，解放之后发妻带着儿子进城找到了他，于是王家就有了一夫二妻的局面。
　　嘶！！
　　几人吵吵嚷嚷说个不停，一名穿着军装的ZY军战士走进了灯盏胡同九号。
　　油泼的辣椒不能少，我一定买最好的秦椒，老剩儿爱吃那个，师娘做的打卤面配上辣子，那孩子吃起来没够儿！！！”
　　现在的刘海中，变得太多！！！权利，真的能让人变了模样！！
　　张沈飞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子，叹了口气：“二大爷，这样的处罚过分了。”
　　说不定，许富贵今天的处境，就是他们的明天！！！
　　看着对方的脸色，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剩儿雕的那块砖上面是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直着身子，伸展着小爪子朝着砖块左上角的月亮遥拜。
　　他对老剩儿这个人印象并不很深，记忆中，好像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人，但那附赠的砖雕确实好。
　　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就都认同了许富贵的话。
　　大妞说等老剩儿回来的时候，要给他擀面条做打卤面：“面条需得又细又长，卤子必须讲究，黑木耳，黄花菜，油炸豆腐丁什么都不能少。
　　王满堂家的小院是个两进的四合院，干净整齐，院子西厢房门口一颗大枣树。
　　他虽然没能参军，但对保家卫国的军人有着天然的敬佩。哪怕跟老剩儿并不熟，他也想跟对方喝一杯。
　　后面的话已经超出傻柱那个只有丁点儿大脑容量的认知，他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看起来，似乎少了一块砖，可王满堂水平那么高，怎么不补上呢？？？
　　“少了个小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的。”柱子说道，“不过啊，就快回来了。”
　　一边骂，她一边抄起板凳就往许富贵头上砸。
　　老萧长叹一口气：“不听话，这孩子自打进了营造厂就一直跟我对着干，从不听我的话！！！
　　大妞抹着眼泪，手指头哆嗦着：“老剩儿家里那么多孩子，就养成了他一个.现在他没了，他爹妈的日子怎么往下走？”
　　张沈飞下床后只感觉头晕脑胀，他打开家门，准备在院子里缓一下。
　　谁知道一出门，就被阎埠贵给拉住了：“大飞，他三大爷，你知道不？出大事儿了！！！”

第188章 红毛药酒！！！
　　阎埠贵作为四合院唯一的小学教师，一直自认为是个实打实的文化人。
　　而他，也是整个四合院唯一一个定了早报的人。
　　三月六号一大早，他一如既往的在门口取了报纸，一打开，就看到头版头条刊登的消息。
　　嘶！！！
　　阎埠贵立刻瞳孔地震，看到对面的门打开，他立刻凑过去：“大飞，你知道不?出大事儿了啊！！！”
　　“什么大事儿？”张沈飞昨晚宿醉，头还有些不舒服，敷衍的问了一句。
　　“就毛熊国的一把手，咱们的好朋友四大林同志，昨晚去世了。”阎埠贵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去世了？？”张沈飞诧异。
　　到时候，我会多找些朋友过来给你造势。”
　　“废话，谁家好人能平地摔磕成那样？？？”胖子说道，“反正就是最后，哥们儿我英雄救美。”
　　三月九日下午，四九城各界足足六十多万人，齐聚广场，参加我国组织的盛大的追悼会。
　　谁愿意花十五块钱买个不知道疗效的药酒呢？？？
　　“这你放心，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张沈飞有些神秘的说道，“总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准备一下三天后的小酒馆开业典礼。
　　一大早，
　　我跟你们说，就在我被那些小混混围攻的时候，冼玲玲直接骑着自行车就跑。当时跑的那个快啊，脚蹬子都要蹬冒烟了。只留下我跟小混混对抗。”
　　“最后一次机会。”
　　啊，啊？？啊！！！
　　怎么总觉得今儿的大飞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三月中旬的一天，徐慧珍的药酒终于研制成功。
　　追悼会非常隆重，毛熊一把手的遗像挂在红墙上。
　　“哎！！！”四眼儿又是一叹气，正想开口，小酒馆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继而是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四眼儿咬碎一个糖葫芦，嚼巴嚼巴咽下去，跟他们几个打招呼：“大飞，油饼，胖子，你们都到了，那咱们走吧。”
　　“没错儿！！别逼我们废了你。”胖子也说道。
　　空气中，飘来两人的声音。
　　之后，全四九城的汽笛齐鸣，响彻云霄。
　　因为隔壁大哥一把手的去世，四九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本以为自己和窝头终于跨出一小步，正想跟兄弟们显摆呢，没想到，四眼儿直接来了个大的。
　　张沈飞伸出一根手指，徐慧珍瞪大双眼：“一百？？？”
　　“我年轻？？？”徐慧珍揪着自己的小麻花辫，噘着嘴，似乎对他的话不是很认同。
　　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路直奔大前门。
　　再看看已经越来越远的自行车，和车上的温软软，四眼儿，顿时三脸懵逼。
　　他拉着徐慧珍坐在小酒馆的桌前，跟她分析道：“一般人喝酒，不外乎是为了消除一天的疲倦，图个轻松。
　　李油饼打断他：“等一下，所以你那几天头上缠着白布不是磕的？？？”
　　“我问你，协和医院治疗不孕不育要花多少钱？？？娘娘庙栓一次娃娃多少钱？？同仁堂抓一次调理的药，又得多少钱？？”
　　“温软软你干嘛？？差点给我弄下去。”
　　他们这款药酒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生孩子，但能让男人重振雄风是实打实的。
　　李油饼：“都是兄弟，我们也不想下狠手。”
　　“三天后小酒馆开业时候，把这款酒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说道。
　　很快，
　　徐慧珍迷茫的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啊？”
　　胖子嗤笑：“我刘向前看上的女人，还能让你给猜到？？？
　　张沈飞五人进屋，也捡了一张桌子坐。好巧不巧，跟他们拼桌的居然是当初卖给张沈飞房子的牛爷。
　　“谁知道呢？怎么突然就甜哥哥，蜜姐姐了？？”胖子也郁闷。
　　温软软到了张沈飞几人面前，吱嘎一声响，她停好车，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四眼儿哥哥，找到大飞哥他们了。”
　　正在他琢磨着明儿上班找杨柏立探查一下底细的时候，就看到巷子里，温软软骑着一辆高大的和胖子同款的自行车，风驰电掣的朝着他们而来。
　　要知道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二十五到三十，这就足够养活一家子的了。
　　“诶！！四眼儿哥哥你坐好。”温软软说完，猛的一蹬脚蹬子，自行车立刻如利剑一般窜出。
　　话毕，掌声雷动，顾客们鱼贯而入。
　　张大哥这一下一两酒直接就奔一块五去了，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其他还有一些吹喇叭的，敲锣的应该都是片儿爷请来的。
　　大前门所有的酒馆她基本都调查过了，最贵的酒也不过卖三毛一两。
　　嘶！！！
　　一千？？？
　　徐慧珍顿时瞪大双眼。
　　“所以当时，我就一咬牙，一跺脚，跟那群人干起来。那几个孙子打不过我就下黑手，用砖头给我开了瓢”
　　张沈飞冷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丫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我们可就要上老虎凳，辣椒水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
　　十五一斤？？？徐慧珍瞪大双眼：“不是，张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自三月七日起到三月九号为止，全国降半旗致哀，在此期间，全国所有企事业单位，停止一切宴会、娱乐活动。徐慧珍的小酒馆开业也因此延期。
　　“谢谢四眼儿哥哥~”
　　锣鼓喧天声中，四眼儿依偎着温软软。温软软替他捂着耳朵。
　　“啊？？跑了啊？？？”李油饼满脸懵逼，：“冼玲玲是谁？？”
　　“就是那窝头。”张沈飞回他，又看向胖子，“然后呢？？？”
　　宜，开业，会亲友。
　　甚至西直门城楼东面还挂着“两国人民的伟大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的标语。
　　张沈飞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沈飞见徐慧珍一副见鬼的表情，不由得噗嗤一笑：“傻丫头，你啊，还是年轻。”
　　果然，
　　到了距离小酒馆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几人便听到一阵锣鼓声。凑近了一看，敲着牛皮大鼓的居然是他们的房东片儿爷。
　　而易大妈看到他的时候，更是亲切的不要不要的，甚至脸色都红润了许多，那是久旱逢甘霖的样子啊！！！
　　而就凭能让男人在那方面立起来这一点，张沈飞就对他们这款酒有信心！！！
　　“不多。但是，”徐慧珍斟酌一番用词后，才说道，“医院能治病众所周知，咱们这药酒，别人凭什么相信呢？？？”
　　“那当然，她请的可是东兴楼！！二傻子才不去！！”胖子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甜蜜。
　　一个人，为了生孩子居然花了一千出去，这是什么概念？？？
　　简直是，不可想象！！！
　　张沈飞就爱看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此时微微一笑：“现在，你还觉得咱们家的药酒卖十五块钱一斤多吗？？？”
　　还有正在谈第一批的工业援助计划，也都少不了这位一把手的身影。
　　张沈飞有些无语的看他一眼：“怎么又扯上钻石牌了？还没完没了了吗？？之前不是说了，到此为止了吗？？”
　　胖子胖脸一红：“嗐，我，我不是后来又见到了她吗？？”
　　三人一人靠着一辆簇新的自行车，引得路人不由得纷纷侧目。
　　四眼儿环视一圈三人，叹了口气：“就非得听不可？？不给兄弟留点儿隐私？？？”
　　现在正值战争关键时期，我们的ZY军战士使用的装备是由毛熊提供，
　　没多久，
　　酒馆里坐满了酒客，大家谈古论今，举杯畅饮。气氛很是热烈。
　　1953年，三月十九日，农历二月初五。
　　“没问题。”徐慧珍点点头，又问，“那这款酒咱们卖多少钱合适啊？？？”
　　要是到这里就完了，胖子也不该是现在这样满脸春天，春天到了的样子啊！！！
　　下午17点整，全场默哀了5分钟，28响礼炮齐鸣，一时间，天空呜咽，大地悲鸣，一片悲伤情景。
　　胖子享受着众人的目光，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车座子：“大飞，我这凤凰自行车怎么样？？跟那个什么玩意儿D国的钻石牌比呢？？”
　　所以说，你不能只拿它跟一般的酒相比，而是要跟药相比。”
　　但牛爷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见小酒馆开业，张沈飞一副跟老板娘不认识的嘴脸，便也假装不认识他。
　　“说是要感谢我那天救了她，还让我不要误会，说她当时提前走是为了不成为我的累赘。”胖子满脸幸福的说道。
　　张沈飞深思熟虑之后，给这款酒取了个名字叫“红毛药酒”。
　　张沈飞点头：“你头流血了，窝头带你去包扎，所以你们俩就再续前缘了呗？？”
　　“不，不，不。”张沈飞摇摇头，“我们家一邻居，为了治疗不孕不育，在协和和各大药房娘娘庙，前前后后花了不下一千块钱。”
　　遗像两端是两面国旗，一面是兔子国旗，另一面是毛熊国旗。
　　张沈飞看着环着她腰的那只白嫩的小手，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张沈飞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能！！！”张沈飞/胖子/李油饼厉声道。
　　在这个敏感时期，他的突然去世，无疑让大家人心惶惶。
　　她现在预备出售的几款酒的价格，分别是每两8分，一毛二，一毛五，换算成每斤也就是八毛，一块二，一块五。
　　但咱们这款红毛药酒不同，它是能健身健体，让人重振雄风，甚至提高生育能力的。
　　又见面了？？张沈飞眼神一凛：“细嗦。”
　　张沈飞点点头：“论做生意，我可能不及伱。但要说论起懂男人，你啊，跟我没法儿比。”
　　说完，又用没拿糖葫芦的那只手拍了拍温软软的腰：“去大前门，你先走，让他们跟上。”
　　张沈飞在南锣鼓巷口跟胖子，李油饼汇合。
　　徐慧珍揭开招牌开始剪裁，并且告诉大家，小酒馆开业前三天，一切酒品喝二两送一两。消费满五毛另送茴香豆一份。
　　张沈飞和李油饼，胖子趁温软软上厕所的功夫，挤在四眼儿跟前，非让他说说跟温软软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怎么回事儿啊？四眼儿不烦温软软了？？”张沈飞挠挠头。
　　这个年代的群众对毛熊国有着特殊的情谊，认为这个可爱的巨大的邻居给予了我们无私的帮助。
　　“没什么啊，我们。不是跟以前一样吗？是你们想多了。”四眼儿眼神闪烁，说道。
　　张沈飞早就发现了，自打他出差回来，易中海对他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如沐春风。
　　“走吧，追上他们，找机会问问四眼儿。”李油饼的建议获得了张沈飞和胖子的认同。
　　得，看来这俩人的缘分，还真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好意思啊四眼儿哥哥，我接下来会温柔一点的”
　　张沈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就怕牛爷说出点儿什么不该说的。
　　张沈飞摸着下巴沉思一阵：“十五块钱一斤。”
　　前院其他的邻居听到，也都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我当时一寻思，虽说我们俩有缘无分，但哥们儿到底曾经喜欢过对方，也不能不闻不问不是？？？”
　　张沈飞往她身后一看，就看到四眼儿脖子上系着一条大红色的围巾，手里捏着一根冰糖葫芦，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依偎在温软软厚实可靠的背上。
　　这会对两国友谊产生什么影响？？我们的战士们还能用的上大哥提供的装备吗？？
　　接下来，我们的发展，又该何去何从？？
　　阎埠贵跟邻居们凑在一起讨论一番后，见张沈飞迟迟没有说话，心中觉得奇怪。
　　“你去吃了？？？”张沈飞斜眼看他。
　　她一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打听这个？？？
　　就前几天的时候，一天夜里他饿了，自己跑出去吃小馄饨，路上碰到几个小混混纠缠钻石牌。
　　胖子缓了一会儿后，告诉他和李油饼，就在昨天，冼玲玲找到他，请他吃饭。
　　李油饼也来了兴致：“不是，我说胖子，咱们见天儿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那个窝头又私下里碰面了？”
　　胖子被他们俩逼供，居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才告诉他们。
　　“徐慧珍呢？？给我滚出来！！！”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随之而来。
　　贺永强？？？
　　张沈飞眼神一冷，站起来，大步往门口而去。胖子三人紧随其后。

第189章 女壮士！！！
　　徐慧珍新开的大前门小酒馆，名义上是她自己的店铺。
　　但实际上，张沈飞的股份占大头，她自己占小头。
　　至于那款被张沈飞给予厚望的红毛药酒，则是有张沈飞，徐慧珍，李油饼三人的股份。
　　李油饼见开业典礼上徐慧珍没有着重介绍这款药酒，酒客来的时候也没有重点推销，不由得有点诧异。
　　但还没等他询问徐慧珍和张沈飞，就听到贺永强在外面叫嚣要收拾徐慧珍。
　　开业第一天就遇到找事儿的？？？
　　胖子，四眼儿，李油饼几人对视一眼，张沈飞嘴角则是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话未说完，一记直拳兜头砸在贺永强面门。
　　温软软本来一拳一拳打的正爽，看到窜完稀回来的四眼儿，立刻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那你说说，有什么歧义？？？”人高马大的温软软站在徐慧珍身边，说道。
　　张沈飞一个胡同串子可以不在意这个，他却不能不在意！！
　　再说了，这件事说到底是他先找事儿，进了局子只怕也讨不到好处。
　　张沈飞嗤笑：“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徐老板一个女人的时候，你也没嫌不光彩啊！！！”
　　让她知道这大前门不是好混的，一个牛栏山的土妞，乖乖的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
　　想到这里，
　　此时听罢，立刻怂了：“大不了我赔钱。徐慧珍，你算算我砸了你多少酒，我一毛不少的赔给你。”
　　光用的人参，淫羊藿，狗B，芡实，枸杞子，牡蛎，地黄，灵芝等珍贵药材的成本，就不是个小数。”
　　围观群众/张沈飞/徐慧珍等：“.”
　　看到徐慧珍放下算盘往外走，温软软也跟了上去，张沈飞捏着酒杯不动如山。
　　张沈飞大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自觉的，众人心中的天平就偏向了徐慧珍。
　　站定之后，张沈飞噗地一声，把嘴里的烟屁股吐在贺永强脚边，嗤笑：
　　“哎呀妈呀，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万万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我更胜一筹的。
　　话没说完，徐慧珍的眼眶已经红了。
　　陈雪茹的话，立刻得到人群中不少女商户的认同。
　　大前门作为四九城最繁华的商业区，这里的小酒馆不说鳞次栉比，也绝对算的上密集。隔一段时间，就有店铺开业或者是关张。
　　“老贺家的小酒馆生意是咱们前门大街最差的，要不是他们家的咸菜还凑合，谁会去他们家喝酒？？？”
　　“就贺永强跟那个堂妹办的事情，搁在前朝是要浸猪笼的！！下贱！！！”卖热豆腐的老太太也开了口。
　　嘶！！！和堂妹勾搭在一起？？？
　　围观群众吃到新瓜，一个个竖起耳朵，瞪大双眼。
　　徐慧珍看了张沈飞一眼，把两人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贺永强刚才打砸的是我们小酒馆的招牌药酒——红毛药酒。每斤的价格为十五元！！！
　　张沈飞一个曾经的胡同串子，四九城哪个派出所的饭没吃过？？
　　按理说，
　　老贺家的小酒馆犯不着跟徐慧珍一个新开的店铺过不去，可谁让徐慧珍和贺永强之前有婚约在身呢？？？
　　在二愣子贺永强和他的养父老贺头看来，
　　四九城那么大，徐慧珍别的地方不选，偏偏选在离他们店铺不远的地方，这不是故意给他们上眼药吗？？？
　　因为这个，老贺头在家里动不动就抱怨两句。
　　很快，便有人拦住贺永强。
　　“大飞哥，有人来挑事儿，咱们不去看看？？？”李油饼急了。
　　这一下，围观群众的感情分又增加不少。
　　我就不信，你一个从小学撂跤的听了这个话，那拳头还能往我身上砸！！！他腹诽。
　　今儿这戏不白看啊，本以为是抢生意的瓜，后面变成了感情戏，再往后，居然又变成了伦理梗。
　　所以说，温软软和四眼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证明，徐老板从我们店里买过最顶级的狗B。”一个在前门开药店的老板出来作证。
　　动作幅度很小，但看在张沈飞和胖子几人眼里，却堪比第三次世界大战。
　　温软软出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去，一顿老拳把贺永强打的哭爹喊娘，哀叫连连。
　　“四眼儿哥哥，这个贺永强怎么突然满头是血，好吓人，我好害怕！！！”将近一米九的温软软一边说，一边扑进不到一米七的四眼儿怀里。
　　众人的吵嚷声中，张沈飞带着胖子几人也到了门口。
　　话没说几句，已经随手又抄起一小坛子徐慧珍放在门口的酒给砸了。
　　说完，朝胖子要了两张草纸就跑。
　　这三个字一出，围观商户们不由得想起之前，老贺头被其痛扁的往事。
　　“没王法了，砸了人新开的店不出点儿血就想跑？？？”
　　眼看着退无可退，他吞了口口水，磕磕巴巴说道:“张，张沈飞，你一个练家子打我，你不光彩！！！”
　　贺永强显然也想到了，看到张沈飞一步步逼近，他不由得连连后退。
　　张沈飞呲溜一口小酒：“不急。”
　　“可不，这是看到新开的小酒馆只有个女人当家，来欺负人呢。呸，不要脸！！！”
　　但贺永强不同，他还保留着这个年代老百姓的传统思想，总觉得进局子是很吓人的事情，会名声尽毁的。
　　酒馆是什么地方？
　　那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方，徐慧珍非得开这个，在他看来就是不守妇道！！！想让他当绿毛龟！！
　　这款药酒是我们家祖传秘方，又被我加以改进。
　　贺永强本来就看不上徐慧珍，再加上有意想巴结一下养父，让他答应自个儿和徐慧芝的亲事。
　　张沈飞收回拳：“我突然觉得你刚才说的确实蛮有道理，我一个练家子不该欺负你。
　　“可我听外面都砸上东西了。”
　　“啧啧啧，老贺头卖假酒，样子也不是个玩意儿。”
　　胖子眼珠一转：“大飞，瞅这样子，你是早就料到了贺永强会来捣乱啊。”
　　“十五一斤？？？五坛酒七十五？？？”贺永强差点气吐血，“徐慧珍，承你这是敲诈！！！
　　大家都看看，这徐慧珍是什么玩意儿，趁火打劫啊！！！”
　　贺永强：“？？？？”
　　不是这位女壮士，我这满头血不是你打的吗？？您现在又唱的哪出戏？？？？
　　“遇人不淑啊。”
　　“没错儿！！！拦住他！！！”
　　女人做生意就丢人了？？照你这么说，咱们大前门八百个商户中的一百多个，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儿呗！！！”
　　徐慧珍出了小酒馆大门，站定，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厉声喝道：“贺永强，你要干什么？？”
　　最后，
　　还是四眼儿的出现终止了这一切。
　　徐慧珍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单据：“我可没有敲诈勒索。”
　　环顾一圈之后，立刻开始陪着笑脸，说什么自己没有小看女商户，刚才的话有歧义。
　　“街坊们都知道，我张沈飞平时是不爱管闲事儿的，但你今儿无耻的程度超出了我的认知，所以今儿这闲事，我是非管不可了。”
　　一边说，
　　贺永强你一共砸了五坛酒，每坛一斤，一共七十五。”
　　张沈飞斜他一眼：“急什么，让他砸呗。”
　　他自认是个保守的人，徐慧珍既然跟他定过亲，那就等于跟他有了一辈子撇不清的关系。
　　贺永强眼看着走不了，只能回头，忍着一股窝囊气试图跟张沈飞讲道理：“我是砸了徐慧珍几坛酒没错，可你和那个女壮士不也打我了吗？？”
　　要不说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掌握住群众，就掌握住了一切呢？？？
　　可还没等他走出去多远，却听到身后传来张沈飞的声音：“贺永强，砸了东西就走，不合适吧？？？”
　　“徐老板可怜.”
　　他看向徐慧珍，一副跟对方并不熟的样子，说道：“徐老板，您看下刚才被贺永强打碎的那几坛子酒多少钱。”
　　“丢人？？？”徐慧珍还没有说话，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富有穿透力的女声，“我说贺永强，你要是会说话你就说，你要是不会说，就把你那皮燕子给闭上。
　　贺永强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敢跟徐慧珍呲牙，却不敢跟周边这些在前门混了几十年的女商户尥蹶子。
　　贺永强不认识温软软，但看她五大三粗的样子，禁不住有点儿胆颤：“那啥，徐慧珍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四眼儿见他不说话，突然站起来：“既然不去看热闹也不去打架，那我先去窜个稀。”
　　张沈飞但笑不语，一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因为自个儿太高，还屈膝，才能把自个儿的脑袋窝在对方并不健壮的胸膛上。
　　贺永强又接连砸了好几坛酒，红着眼睛看向徐慧珍：“姓徐的，伱一个娘们儿不好好的在家等着嫁人，跑到外面来抛头露面做生意，不嫌丢人吗？？？”
　　“我不想怎么样！！！反正只要我贺永强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出来抛头露面给我戴绿帽子。”贺永强见大家都站在徐慧珍这边，气的嘶吼道，额头上青筋鼓起。
　　“先撩着贱，你不找事儿，我们能打你？？”张沈飞觑着他，“你要是不服气，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给评评理？？？”
　　贺永强看张沈飞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对女强男弱的人吸引走，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颊的血，准备走人。
　　陈雪茹笑够了，说道：“贺永强，都是大前门这一带的邻居，别说姐姐不帮你。等你坟头草长出来的时候，我买瓶毒药给你撒上，绝不让你死了还戴绿帽子。”
　　单据上都是她从各大不同药方拿药材的价格和数量。
　　不过话说，这徐慧珍也是够倒霉的，未婚夫被堂妹抢走不说，现在好不容易开个酒馆，还要被人欺负。
　　“怎么不一样？？？”温软软追问。
　　“贺永强，你别忘了在你和我堂妹勾搭在一起的时候，咱们就已经退婚了！！！”徐慧珍冷声道。
　　卖扇子的大妈：“我早就跟老贺头说了，贺永强是个半熟，让他别收养，他偏不信。”
　　“跟他定过亲就卖给他们家了？他咋不上天呢？？？”
　　于是今儿就故意挑着小酒馆开业的日子，喝了自家店铺里的四两假酒，打算砸了丫徐慧珍的小酒馆。
　　“可不嘛？一把手可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贺永强你说女人只能在家嫁人生孩子，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吗？？”开面皮店的陈姐说道。
　　他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皆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我说贺永强，你是不是把你左边的脸贴到右边去了，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啊！！人怎么就能无耻到你这个地步呢？？？”
　　可能是为了不泄露秘方，她在一个药房只拿一味药。为了现实自己的酒货真价实，她给大家看的单据是最贵的几款药材的价格。
　　四眼儿：“！！！”
　　啊！！！贺永强惨叫一声，鼻血立刻飙出。
　　这样吧，我找个女的跟你练练，这总不是欺负你了吧？？？”
　　张沈飞？？
　　这小酒馆卖的红毛药酒里头可是有他的一份股份的。
　　温软软更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贺永强你疯了吗？你脑子不会有毛病吧？？那啥，我在安定医院有熟人，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四九城不论老少爷们儿都爱看热闹，听到这动静，一个个特激动的就奔门口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酒盅，酒壶和小菜。
　　一个卖扇子的女商户嘴里嚼着茴香豆，还在骂着：“贺永强你个狗东西，真尼玛的是死皮不要脸。自个儿家卖假酒生意做不好，就来贬低我们女商户！！！”
　　虽然心里知道温软软是装的，但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算了，还是安慰一下她吧.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在温软软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单据上那些药材的等级，还有单价，都说明了这款酒能卖十五块钱，确实是有着过人之处。
　　徐慧珍握紧双手，指甲扎进手心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中带上一丝颤抖：“贺永强，退婚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从今以后我徐慧珍跟你贺家一毛钱的关系没有。
　　要是小酒馆开业第一天被砸，他也要遭受损失。
　　“她之前跟我定过亲.”贺永强说道，“对，我们俩原本两年前就定亲了的，所以我不允许她出来招摇过市的开店。”
　　“干什么？？？你管我干什么！！！”贺永强粗声粗气一副流氓做派。
　　我为了退婚都已经被父母赶出家门，你还想怎么样？？？”
　　说完，朝后一挥手：“温软软。”
　　温软软把贺永强打的像条狗似的，围观群众居然只是鼓掌叫好，没有一个人想起要报警的。
　　几个女商户你一句，我一句，把贺永强踩到了泥里。
　　她一边把手里的单据随机的递给几个看热闹的商户老板。
　　徐慧珍朝他点头微笑：“感谢白老板仗义执言，请大家相信，我们小酒馆的这款药酒，才用珍贵药材制作。具有重振雄风，强身补脑，固肾补气的功效。
　　贺永强，现在你还觉得我要你十五块钱一斤多吗？？？”

第190章 约法三章！！
　　“嘶！！徐老板说的是真的吗？她那酒真有那么厉害的功效？？？”
　　“我觉得有可能，你没听白老板说吗？她那酒里头的药材货真价实.”
　　“药酒能有效果，一靠药材，二靠配方。徐老板的药材有白老板做背书，药材有保障。如果那配方真像她说的那样是家族秘传，那十五确实不算贵.”
　　“男人到了四十，难免力不从心别看我，我是例外。”
　　“想什么呢？？那可能固肾，让人重振雄风的啊！！要是有效果，别说十五一斤，三十一斤也有人买。当然，我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自己是用不着的！！！”
　　“我有一个朋友，确实挺需要的，如果真有用，他肯定愿意买.”
　　“老刘，你说实话，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伱自己？？？”
　　四眼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温软软，你还记得咱们俩认识多少年了吗？”
　　与其那样，倒不如低调行事.
　　徐慧珍这会儿给张沈飞倒完酒，保险起见给温软软也倒了一杯：“温姐姐，谢谢你刚才仗义出手，贺永强被你打的”
　　四眼儿叹了口气：“对，咱俩自打出生就认识了。我是看着你杀猪拔毛放血，清洗猪大肠长大的，你能不能打架，我能不知道吗？？？”
　　啊，这个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片儿爷也站出来：“牛爷说的对。做买卖，特别是开小酒馆，靠的就是街坊四邻的帮衬。
　　徐慧珍听着他们的讨论，面上虽然不露声色，心里却直呼张大哥真是料事如神。
　　但张沈飞没有说出口的是，前门大街就这么大一块地方。
　　说完，他便先一步走进绸缎庄。
　　那不摆明了告诉大家伙儿，我在床上不行，大家快来取笑我吗？？？
　　徐慧珍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样。
　　“忘了谁能忘了你？？我前段时间这不是去出差了吗？？”张沈飞说着，环视一圈四周，“这里人多眼杂，走，回店里说。”
　　而且，
　　虽然温软软今天骗了自己，但毕竟是帮徐老板解围，自己要是因为这个分手，难免有点儿不近人情。
　　围观众人听完徐慧珍的介绍，一个个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不管怎么说，红毛药酒的名头算是打出去了。
　　进门目不斜视，直接上二楼。
　　“那当然是固肾健体，让男人重新那啥.”徐慧珍说着，脸蓦然一红。
　　他一走，
　　看热闹的人散去，酒客们则是回去继续喝酒。
　　但是，只要你还在大前门这一块儿混，你就得讲规矩！！！今儿你砸店在先，污蔑徐老板在后。再往前数，你还猪狗不如勾搭她的堂妹。
　　看看天色不早了，他才示意大家回家。
　　嘴里叼着烟，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风情。
　　胖子，李油饼看到她那副样子，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复杂。
　　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该出手就出手，给你做后盾。但名义上，咱们俩没关系。”那时候，他说道。
　　张沈飞吐出一团白雾，透过白雾看向徐慧珍：“对。我估摸着，有些更谨慎的，可能还会在小酒馆下班时间过来。
　　牛爷和片儿爷在前门大街相当有威望，他们两个一开口，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卖点？”
　　你把贺家酒馆的名声搞臭了，谁还敢去你们店里喝酒？？？没了客人，你们家小酒馆早晚关张！！！”
　　徐慧珍再次看向张沈飞的时候，眼神中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仅仅是爱慕，而是加上了崇拜和钦佩。
　　“四眼儿哥哥！！！”温软软激动的扑进他怀里，“软软知道错了，谢谢你愿意给软软机会！！！”
　　否则，他钱宝坤有权随时单方面提出分手！！
　　她真是的想按照四眼儿哥哥理想中的样子做的，想讨好他，可谁知道，这才不到一天，就露馅儿了！！！
　　一想到自己因为打了人要被抛弃，温软软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温软软歪头做调皮可爱思考状：“恩，我想想，人家今年十九，从出生就认识你了”
　　张沈飞点头：“对啊，你得抓住客户的心理。你要是个男人，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买这么一款强肾的酒吗？？？”
　　“我心急？？？”徐慧珍满脸茫然。
　　他的贞操啊，就这么化为了乌有！！！可恨，可气，可悲！！！
　　“那你要是没那意思，没雄起，我能硬上吗？？”温软软小声反驳，说完，似乎是无意的撇了徐慧珍一眼。
　　陈雪茹跟在张沈飞后面一路，看到他站在自家绸缎庄门口不进去，只是靠着墙，似乎在等人。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她追问：“那张大哥你的意思是，等店里没人了，就会有人来买红毛药酒？”
　　昨天晚上完事儿后四眼儿哥哥说了，他本来想找个温柔可人的女朋友，但既然木已成舟，可以给她个女友实习期。
　　张沈飞带着几个兄弟在小酒馆待到下午四点多，午餐是在小酒馆隔壁的面馆儿要的打卤面。
　　进门之后，噗通一声把门关上，扭着大腚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张沈飞面前，跨坐在他腿上。
　　约法三章？？温软软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张沈飞见她没明白，干脆点燃一支烟，一边抽，一边跟她分析：“我问你，咱们这款酒的主要卖点是什么？？？”
　　四眼儿见状，心突然一颤，跟过电似的，他无奈地叹口气：“罢了罢了，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
　　陈雪茹的绸缎庄跟徐慧珍的小酒馆离得不远，拢共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但你呢？？你是来找事儿的，是要砸我的店！！！现在让我便宜，你不觉得你自己忒不要脸了吗？？？”
　　张沈飞也看过去，却见徐慧珍捏着酒杯看着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嘴里认着错心中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温柔，柔弱，娇嫩，向四眼儿哥哥心中的完美女性前进！！！
　　四眼儿被这一下差点被撞出内伤。
　　谁料徐慧珍一听，冷然一笑：“贺永强，我打开门做生意，把酒放在我自个儿店门口有问题吗？？？
　　你一个人住不安全，要是下班时间有人敲门就别开。过几天我有时间了，去乡下的表哥家带两条猎犬过来帮你看家护院。”
　　这才嘴角挂上一抹笑，走上前：“呦，还知道来看我呢，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温软软撅起嘴，眼神可怜巴巴：“那四眼儿哥哥，你要跟软软分手吗？？？可是，软软的身子都已经给你了.”
　　你小子是他的养子，牛爷我没有看着你长大，不知道你的秉性。
　　又怎么猜到贺永强一定会砸酒，会质疑这个酒为什么这么贵？？？
　　到了这一步，贺永强深知挣扎也没用，只能服软。
　　呦，这里头有问题啊！！张沈飞腹诽。
　　嘶！！周围张沈飞等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胖子手一抖，酒杯掉在了地上。
　　条件是，她不能再欺骗他，不能再打他，更不能再强B他。
　　众人立刻开启对贺永强的二次谴责。
　　说完，把张沈飞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满上。
　　如果徐慧珍药材进货单是真的，那这什么红毛，绿毛药酒卖十五一斤并不算贵。
　　小插曲过后，徐慧珍终于找到机会说话：
　　“张大哥，为什么我按你说的把咱们红毛药酒的好处宣传出去了，白老板作证了，听到的人也不少，可却还是没人来买啊？”
　　徐慧珍闻言，直说张大哥有勇有谋，什么时候都能考虑到自己前头。
　　张沈飞几人再次坐回去，温软软依偎着四眼儿，一副刚才受到惊吓还没有恢复的样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徐老板大气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是还在这狡辩，想耍赖
　　哼，你也得想一下，你们家的生意可还得在这里做下去。”
　　走一步，算三步，有勇有谋，长得还帅！！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男人的样子啊！！！
　　贺永强听到徐慧珍的呵斥，顿时微微一怔。
　　这丫头明明长得五大三粗，跟山海经的插画儿似的，怎么偏偏就喜欢装柔弱呢？？？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呢？？？
　　他就这么如坐针毡的喝了一会儿，就看到徐慧珍忙完手头上的活儿，提了一壶酒走过来。
　　这会儿店里一直有客人进来，但却愣是没人买红毛药酒，甚至看都没几个人看。这跟她之前设想的不一样啊！！！
　　徐慧珍当时听到张大哥这么为自己着想，感动的简直是热泪盈眶。
　　“所以啊，这家店名义上是你自个儿的，我就当个普通的酒客经常过来。
　　再一想对方让自己提前准备珍贵药材的单据和药材的介绍，以便在敲贺永强一笔的同时，打开红毛药酒的知名度。
　　“就是好处！！功效！！！”
　　说完又扭头看向四眼儿：“四眼儿哥哥你相信我，我刚才真没打人人家，人家刚才都要吓死了”
　　他记得之前电视剧中，就有人夜探徐慧珍家。
　　“几位同志，刚才感谢你们仗义执言，这壶酒，我请你们。”
　　他告诉徐慧珍自己今天没带够钱，明儿一定把钱送过来，然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人。
　　他怎么就能猜到贺永强会来闹事儿，让自己提前把药酒摆在门口显眼的位置。
　　四眼儿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假装没看到兄弟们的眼神，拍着温软软的后背安抚。
　　装着跟徐慧珍不认识的是他的主意，这年头做买卖难，女人做买卖更难。
　　“大飞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站在小酒馆门口，胖子疑惑的问道。
　　什么陈雪茹，伊莲娜的都在这一块混，要是被她们知道自己给徐慧珍出钱开店，难免难顶。
　　今儿要是换个人无意间把我的酒给碰撒了，那我可以给他算便宜点儿，甚至不要钱都行。毕竟都是街里街坊的。
　　“没错儿！！！徐老板的话有理有据！！！”一直在一旁看热闹，没吱声的牛爷站出来，“贺永强，牛爷我是大前门这一片的老人，跟你爹也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
　　“张大哥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乱开门的。”
　　身为一个酒馆老板的养子，常年和酒打交道，他自然能核算出每款酒的价格。
　　陈雪茹在原地点燃一支烟，抽到一半儿，这才叼着烟，摇曳生姿的跟进去。
　　张沈飞淡然一笑：“你啊，就是心急。”
　　张沈飞喝着酒，假装没察觉到后面死死盯着自己的陈雪茹和伊莲娜的目光。
　　四眼儿被温软软的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呦，老板客气了。我们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劳您还送我们一壶酒。”张沈飞客气的对她笑。
　　无语啊！！
　　张沈飞嘴角带着一抹笑，抬手抽走她嘴里的烟，放在自己嘴里，兀自抽了一口，而后掐灭仍在脚下。
　　但四眼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听到温软软居然还敢提起昨晚，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温软软你还敢说？？昨晚明明是你霸王硬，不对，是弓硬上霸王！！！”
　　“不了，我还有事儿要办，你们先走。”张沈飞说着，就朝着和胖子几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等她说完，温软软就忙不迭打断：“慧珍妹子你说什么呢？？人家一个小姑娘哪里会打架？？？”
　　如果徐慧珍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成天跟自己一个未婚男青年鼓捣在一起，还合伙做生意，难免惹人是非。
　　许久之后，才憋出一句：“你可别忘了昨晚咱们俩的约法三章！！！”
　　那么珍贵的酒徐慧珍居然随随便便就放在门口，这不是敲诈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捂着被打的乌青的眼，试图争辩，想让徐慧珍给打个折。
　　只是，一斤十五！！！五坛就是七十五啊！！
　　他被过继给老贺头这么多年，也就攒下来这么点儿家底儿，要是都给了徐慧珍，他还怎么带徐慧芝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买新衣服？？？
　　大掌压住陈雪茹的后脑勺，仰头吻上去.
　　日后，
　　陈雪茹依偎在张沈飞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温存，轻声道：“伊莲娜估计要气死了。”
　　张沈飞没睁眼，只是问了一句：“她气什么？？”

第191章 全职奶爸！！
　　听到陈雪茹说伊莲娜都要气死了，张沈飞微微有些诧异：“她气什么？”
　　陈雪茹依偎在他怀里，语气中带着事后特有的沙哑：“这不是今儿你给新来的徐老板出头吗？？？
　　你平时工作忙，来前门大街的时候少，偶尔来一次我们俩还要平分，现在又多一个徐老板，伊莲娜不高兴也是人之常情。”
　　张沈飞抬起陈雪茹的下巴，跟她对视：“哦？？她不高兴，那你呢？？？”
　　“我？？”陈雪茹定定地看着他，斟酌片刻后，才说道，“我当然也不希望伱跟徐老板好。”
　　女人，谁又真的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呢？
　　“只是.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徐老板，我也没办法”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着，张沈飞要是承认对徐慧珍有意思，她就立刻联合伊莲娜，把那个女人赶出前门大街！！！
　　张沈飞低头，啄了她的红唇一下：“我跟徐慧珍没什么的，别多想。”
　　最起码目前为止，两人还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
　　一家四口只有婆婆一个月十八块钱工资，这已经算是贫困户了。
　　明明连二大妈都分到一百个口罩的，怎么他们家条件更差，却什么都没有分到呢？？
　　还说加工厂的计划书是张沈飞做的，他才最清楚。
　　这天又是周末，午饭时间，四合院众人端着碗，在中院吃饭聊天。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沈飞莞尔一笑。
　　她们家老易一个月八十四块钱工资，到时候加工厂不会卡这个，不让她做吧？？？
　　“大飞，那干了活，到时候工资怎么结算？？”
　　这也就决定了，这个订单肯定是不会平均分配的。至于具体要怎么分配，根据什么分配，我不说，大家肯定也明白吧？？”
　　什么二大妈，一大妈，阎大妈，陈大妈，宋嫂子，毛家嫂子，李家新媳妇，还有贾东旭，正齐齐坐在大哥家的外屋。
　　陈雪茹闻言，心情骤然一松，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愉悦不少。
　　两人又温存一阵子，张沈飞便起身离开。
　　要不是因为她和贾东旭正值壮年，她早就申请贫困补贴了。
　　两难之间，她的目光看向端着一碗炸酱面吃的狼吞虎咽的小叔子。
　　一边说，一边还环视一圈坐在自家屋里的大姨，大妈，小媳妇儿们，一副我为你们操碎了心的样子。
　　贾东旭一琢磨，他们家现在四口人，抛去一个还在吃奶的棒梗。
　　众人听罢，点头如捣蒜。
　　此言一出，四合院众人看向贾东旭的眼神立刻也带上了一丝轻视。
　　不过，嫂子坏了小老九找自己邀什么功？？？阎埠贵的话不可信啊。
　　这小老九要是又是个男孩，他哥就真得熬成药渣了。
　　二大妈也问道：“集体所有制工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贾东旭虽然在家闲着，可大男人一个，有手有脚的，出去干啥不行？？哪怕扛大包呢，也比在家跟妇女抢工作好啊。”
　　他告诉这些大妈和大姨，集体所有制加工厂是为本居委会辖区内的所有家庭服务的。
　　唐大妞诧异的看过去。
　　“对啊，这不都是我跟小枣天天起早贪黑的跑来跑去的功劳吗？？？”唐大妞很是不谦虚的说道，“居委会王主任说办厂子是为整个社区住户服务的事情，我跟小枣能不放在心上吗？？
　　就这段日子，我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没时间管”
　　挺好，一把手不是说了吗？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他们女人能做的，东旭哥你也能做。我看好你呦！！”
　　“算上棒梗的话，我们家人均生活费不到五块钱，居委会该照顾我们，给我们一些活计的。”她强调。
　　无奈，她们只能坐等张沈飞回来解答。这会儿见他回来，忙不迭围着他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但要是厂子不需要订购劳保用品的时候，咱们加工厂的订单量就会减少。
　　再加上之前轧钢厂给安排的五千双手套，南锣鼓巷居委会下属的集体所有制加工厂，浩浩荡荡的开工了。
　　这么一想，这次做手工肯定有他的啊！！顿时，他的腰杆子就直了。
　　因为加工厂刚开始，为了方便管理，居委会并没有让大家把工作带回家，而是在居委会的院子里腾出几间空房，让大家到那里统一工作。
　　而他嫂子和田小枣，则是坐在原本属于他，现在属于张平安的床上。
　　一大妈当即就表示她娘家的二嫂子的大侄儿媳妇儿的哥哥在皮鞋厂工作，那里对劳保手套的需求挺大。
　　唐大妞被一通彩虹屁捧得仿佛上了云端，一时间忘了叫张沈飞过来要干嘛。
　　“真的？？”
　　田小枣一听，立刻两眼发亮，拉着她们俩就嘀咕着，怎么才能想办法跟对方的厂子扯上关系。
　　这话顿时听的贾东旭脸黑的一批，不是，你张沈飞真当我傻呢？？
　　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我贾东旭没本事，只能和这些个老娘们儿打交道吗？？
　　当初要不是你帮我老娘把我的工作算计走了，劳资犯得着天天在家里跟老娘们儿挤在一起吗？？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好生气！！可是又要靠着他给安排做劳保用品的工作，只能忍了！！！
　　贾东旭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今日暂且忍下！！
　　早晚有一天，莫欺少年，不对，莫欺青年穷！！！
　　实在不行，劳资还有脚踩七星的儿子棒梗！！！
　　张沈飞丝毫不以为意，接过茶水的时候甚至还说了一句谢谢：
　　“东旭哥可以啊，这才被张大妈顶班多久，就跟咱们四合院的大妈们打成一片了。
　　田小枣也说道：“而且这加工厂是咱们居委会自己的，你们大家谁在哪个厂子有关系，有门路，都可以告诉我和大妞嫂子。
　　他妈张翠花的工资只有十八，他无业，他媳妇儿秦淮茹也是无业。
　　张沈飞见一大妈几人沮丧，便安慰道：“几位大妈也先别难过，你们倒也不至于完全没机会。”
　　“工资固定不？”
　　唐大妞步履匆匆的回到四合院吃饭，刚跨进中院，就被秦淮茹给拉住了。
　　贾东旭站起身，不情不愿的端茶倒水，嘴巴撇的能挂水瓢。
　　“大妈们别急啊，我这刚进家门，水都没喝一口呢。”张沈飞坐下，示意坐在女人堆里的贾东旭给自己倒茶。
　　几个大妈，大姨全都面面相觑。
　　唐大妞等他说完，插嘴道：“反正就是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大家伙儿就休息。”
　　“那也行啊，有点钱赚总比没有强。”阎大妈说道。
　　一边瞎寻思，他一边穿过前院，中院，走进后院。
　　唐大妞犹豫，秦淮茹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贾东旭的条件也确实不符合。
　　一大爷一个月工资八十四，二大爷工资七十二，在这个年底妥妥的都是高工资，简直称得上是金领。
　　那些个大妈们虽然腹诽你唐大妞生的孩子不都是自生自灭的吗？什么时候见你管过？？
　　想到这里，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屈辱的笑容：“大飞，你说的对，大家都急得很，你赶紧开始吧。”
　　“成了？这么快？？”张沈飞心中呼出一口气，只要不是怀了第九个葫芦娃，事情就好办。
　　才跨进自家后院后罩房的门，便看到四合院的大姨，大妈，小媳妇儿。
　　只见秦淮茹抱着黑黢黢的棒梗，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大妞嫂子，我想问下，为什么这次的劳保用品活计，没有分给我们家东旭啊？？？”
　　其他几个大妈也都是同样的意思，她们这些个家庭主妇平时都手心向上从男人手里要钱花，哪怕多挣个块儿八毛呢，自个儿花起来也能硬气一点不是？？？
　　张沈飞等她们七嘴八舌讨论完了，才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可能我嫂子跟大家没说清楚。
　　唐大妞今儿回来只说居委会搞了个加工厂，手续已经走完了，还说这加工厂对大家都有好处，但等大家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却是说的不清不楚。
　　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嘴上不停，一边手上动作翻飞也不带休息一下的。
　　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只有加工厂的订单多了，你们大家才会有做不完的工作。”
　　这么一想，一大妈和二大妈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好看。
　　只是劳保用品大部分有时效性和阶段性，“就比如咱们轧钢厂，每个季度发一次手套，每年发两次工装，在发这些东西之前，加工厂订单会多一些。
　　上下班时间自由，计件算工资。
　　得，到了这一步，张沈飞琢磨着这事儿跟他也没啥关系了。
　　看到张沈飞，阎埠贵立刻凑过来：“大飞，你嫂子说让你回来后赶紧去后院一趟。”
　　但面儿上，还得吹着捧着唐大妞，说什么，大妞费心了，大妞厉害，大妞棒棒哒。
　　咱们居委会开设加工厂的本质是提高本辖区居民的生活水平，让大家的日子过的更好。
　　秦淮茹还在试图跟唐大妞讲道理：“可是我们家条件在四合院是最不好的。”
　　看到张沈飞出现，唐大妞立刻眉开眼笑，咋咋呼呼地说道：“大飞，咱们的集体所有制加工厂，成了！！！”
　　一旁的阎大妈见状，有点急了，直接开口道：“大飞，是这样的。我们让你嫂子请你过来，是想问一下，你之前说咱们居委会的集体所有制工厂，能拿到轧钢厂的劳保用品订单是吗？？
　　那拿到订单之后，我们这些没工作的家庭妇女，能不能一起做啊？？？”
　　订单来了，先分给残疾人，特困户，然后是没工作的家庭主妇。
　　加工厂有专门负责去各大工厂拉业务的人员，括弧，目前是田小枣和他嫂子，括弧完毕。
　　“我听着是做加工赚钱，那活儿是谁想干就能干嘛？？？有没有什么家庭条件的限制？？”一大妈也说道。
　　这个集体所有制加工厂是他们居委会自己搞的，上面安排给残疾人，贫困户的那些活儿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减少。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不就是和之前糊火柴盒，串糖葫芦一样吗？残疾人，特困户，完事儿了再根据家庭条件来分。
　　“大飞，田副主任说手套加工一双八分钱，这个是现结吗？”
　　本来晚上还想让田小枣给自己做疙瘩汤喝，现在看来，只能回家找老太太给随便做一口。
　　这么一算，她们俩啊，没戏！！！
　　一旁的阎大妈等家里条件不好的，倒是不怕。
　　她们找来了田小枣，可她又说这些事情很复杂，三言两句说不清楚。
　　要不说妇女的力量无穷无尽呢？？？
　　才三天的功夫，田小枣和唐大妞就成功拉到了家具厂加工三千个口罩的订单。
　　贾张氏接班眼瞅着也有半年了，这贾东旭见天儿在家不务正业，现在居然都要厚着脸皮跟女人抢饭吃了，真是死皮不要脸！！！
　　贾东旭察觉到大家的目光，立刻垂眼。
　　张沈飞挑眉：“她说什么事儿没有？？？”
　　之前每天在街头巷尾聊天的大妈，大姨们，如今换了根据地。
　　也是因此，在加工厂拿货加工并不会像正常上班那样，有铁饭碗工资。”
　　唐大妞皱眉看了看躲在秦淮茹背后的贾东旭，语带鄙夷：“加工厂的活儿本来就是有分配顺序的。
　　“大飞，小枣，啊不，田副主任刚才说她已经跟轧钢厂谈好了做劳保手套的订单，那这个会怎么分给大家做？？”
　　业务人员拉来外包订单后，分派给有需要的家庭做。
　　回到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雷打不动的又在给他种的花浇水。
　　啊，这个张沈飞一口烟差点呛住。
　　唐大妞作为分管分配，验收的无编制干部，每天也是风风火火，忙的脚不沾地。
　　南锣鼓巷二百多家住户中，有五分之一都拿到了加工手套/口罩的活儿。
　　张沈飞欣赏够了他憋屈的样子，这才收回目光，开始说回正题。
　　阎埠贵想了一会儿，咋舌：“这她没说，但我瞅她走路带风的样子，八成是又怀了个男孩儿想邀功吧”
　　二大妈听完，也不甘示弱，表示他们家老刘的一个徒弟的媳妇儿在家具厂当出纳，那里常年需要口罩的。
　　总的来说，家庭条件越好，就越要往后靠。
　　“也就是说，咱们居委会总的来说，手工活增加了，但人还是那么些人。这么一来，大家得到工作的概率是增加了的。”
　　他们家仨儿子，生活压力特别重，能多赚一毛是一毛。
　　张沈飞察觉到她的目光，擦了擦嘴，呲牙一笑：“多大点事儿啊？？？
　　贾东旭不符合，那就让秦淮茹去加工厂上班，贾东旭在家带孩子。这不就符合程序了吗？”
　　全职奶爸啊，多好！！！

第192章 雄起！！
　　贾东旭当全职奶爸，秦淮茹在加工厂上班，这样既不违反政策，贾家也有了收入，可谓两全其美。
　　秦淮茹闻言大喜：“我看成！！”
　　这段日子看着二大妈她们赚钱，她早就羡慕的不行了。
　　二大妈可说了，织一双手套八分钱啊，她一天能织十双，赚八毛，一个月有二十多块钱呢！！！
　　这可比婆婆在轧钢厂上班赚得多，都说一个家谁挣的多，谁就掌握了话语权，秦淮茹也想在老贾家支棱起来。
　　贾东旭眼神为难：“我不要，我不想带孩子，那是老娘们儿的事情。”
　　本来不能上班就已经够憋屈了，再每天在家带孩子洗衣做饭，以后他还怎么支棱的起来？？？
　　“不是我说东旭哥，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思想呢？？？”张沈飞正色，教训道，“不管在家带孩子还是上班，不都是为了让你们老贾家的日子过的更好吗？？你可不能挑肥拣瘦啊。”
　　贾东旭撇嘴：“说的那么好听，伱怎么不在家带孩子呢？？？”
　　日子过的好？？？
　　贾东旭苦笑：“我这天天在家做家务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怎么就享福了？？？”
　　送易中海出门的时候，张沈飞眉开眼笑：
　　张沈飞突然凑过去，神秘的说道：“一大爷，你知道这个升级版的药酒，跟老版本的有什么不同吗？？”
　　好不容易做完家务，又得准备晚饭，这一天下来，简直一点空闲都没有。
　　最后这句话，说到了易中海的心坎儿上。
　　也因为这个加工厂，田小枣在居委会和社区里的地位高涨。
　　每天天一亮，他就得起床做饭，伺候秦淮茹和他妈吃上饭，他又得伺候棒梗。
　　张沈飞披着雨衣，一路骑着自行车赶到前门大街。
　　张沈飞却一脸恨铁不成钢状：“一大爷，您糊涂啊！！！普通版十块钱一斤，浓缩的二十五一斤，您差那十五块钱吗？？”
　　得，好不容易遇到休息日，看来是泡汤了。张沈飞腹诽。
　　想到这些，贾东旭简直是欲哭无泪。
　　娄振华作为董事，已经很少来厂里，倒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往冶金部和娄家别墅跑的越来越多。
　　到了晚上，又得抱着棒梗睡，半夜起床几次把尿，喂水，根本睡不好。
　　张翠花却不以为意：“你媳妇儿以前怎么带着孩子做饭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怀上孩子，喝了我的酒，您跟我一大妈不也享受到了吗？？？不亏！！！”
　　你天天在家享福，四合院邻居们说起来，谁不说你贾东旭嫁的，啊不是，现在的日子好？？？
　　进入四月份之后，AN钢开始大刀阔斧的改建，四九城轧钢厂表面上虽然平静，内里却是暗潮涌动。
　　“行了，赶紧做吧，你媳妇儿一会下班回来还得吃饭呢！！！她那是计件工作，去晚了少干活，领到的工资就得少！！”
　　一边说，一边对着贾东旭的后脑勺又是几巴掌。
　　告别张沈飞，贾东旭抱着棒梗，裹上油布回了家。
　　“得，算我狗拿耗子。”张沈飞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的贾张氏。
　　下了床，洗漱之后，张沈飞刚想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就听到敲门声。
　　贾张氏话音刚落，秦淮茹又踏进家门：
　　“什么？？？涨价了？？？二十五一斤？？？”易中海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日升月落，天地轮回。
　　“那啥，一大爷我正好要出门，回来的时候帮您把酒带回来。钱我不急，到时候咱们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贾东旭擦干眼泪，开始揉面蒸馒头。
　　南锣鼓巷居委会下属的加工厂业务开展的红红火火，旺季的时候甚至还需要加班。
　　而大飞对老贾家这么好，都是因为跟她关系好，她可不能让他寒了心。
　　“这次多来点儿，十斤二十斤的，都成。你一大爷不差钱。”易中海说着，搓了搓手。
　　“这孩子嘴急，饿了就得马上吃到嘴里，要不然就死命的哭。”贾东旭说着话，语气中是深深的疲惫。
　　唐大妞在四合院更是一时间气焰冲天。
　　一边给棒梗冲糕干粉吃，一边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
　　以前的酒也挺好，他媳妇儿被他梳拢的抱着他叫好哥哥呢。
　　贾东旭挨了亲妈的打，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看向秦淮茹。
　　可怀里的棒梗是个直肠子，刚吃完又拉了一身。
　　这个年代的小酒馆类似后世的酒吧，都是过了中午才营业。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淡淡地说道：“东旭哥，这就是你不知好歹了。你看你们家，张大妈在轧钢厂工作，淮茹嫂子在加工厂工作，两个女人挣钱养活你一个。
　　张沈飞把暖壶递过来，又看了看小声抽泣的棒梗：“怎么哭成这样？”
　　这件事，在前门大街都传遍了。连带着小酒馆的生意也红火不少。
　　“我带着棒梗怎么做饭？？？”贾东旭一边利索的给棒梗换裹满稀屎的尿布，一边说道。
　　“成，那大爷先回家了，你骑车慢点儿。”
　　刚进门，
　　就看到自个儿老娘还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这个药酒啊，能增加生孩子的几率！！！”张沈飞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喝了之前的药酒之后，甭说他媳妇儿了，他本人也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五月某一个周末，
　　早上九点多，张沈飞刚睁开眼，就听到春雷震震。
　　说完，又把才穿上雨衣给解下来。
　　据说效果显著，小井胡同的老顾家媳妇儿，结婚二十年没怀上，老顾喝了酒才几天，那媳妇儿居然老蚌怀珠。
　　时光如东流的长河一般悄悄地流过，有人在长河中洗干净身体重新出发，有人则在河边留下一坨粑粑。
　　一想要这一趟花出去五百块钱，易中海心疼的后槽牙都疼，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大胖儿子，和张沈飞承诺的三十分钟，他又平静下来。
　　张沈飞挑眉，呦，七级钳工就是不一样，这说起话来，财大气粗的！！
　　一边干活，一边想，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男人，必须雄起！！！
　　易中海老脸一红，语气中有点儿小羞涩，又有点儿小骄傲：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那酒效果确实好。实不相瞒，我跟你一大妈结婚小三十年了，用了这个酒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女人那啥了，是那个样子的”
　　从床底下翻出老式雨衣，张沈飞穿戴整齐，刚迈出家门，又被一大爷给堵在了他们家门口。
　　您都马上四十了，不能再耽误了！！！要不然，等您彻底萎了，别说买二十五的酒，您就是买二百五的也甭想要孩子！！！
　　易中海摇头：“不知道啊。”
　　怎么你就放着好日子不过，见天儿的非得出去抛头露面呢？？？”
　　再一回想，阎大妈之前还说过，一大妈好像最近痔疮犯了，走路叉着腿.
　　懂了，懂了，看来现在的一大妈，很幸福啊！！！
　　易中海心中有事儿，也顾不得看张沈飞的神色，说完服用感想后，便表示想再买一些药酒。
　　唯有贾东旭，作为贾家除了棒梗之外唯二不赚钱的人，地位每况愈下。
　　再说了，您和我一大妈之前往医院砸了多少钱？？您看到效果了吗？？那医院给您退款了吗？？？
　　我这药酒可让您看到过效果的！！不比医院好使？？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一想到半年前自己还是个光荣的工人阶级，现在却成了个烧菜做饭的老妈子，贾东旭悲从中来，呜咽不已。
　　原来那事儿，也不是三分钟再一哆嗦就结束啊！！还能扩展到十几分钟.
　　大飞说的没错，都四十了，现在不享受，更待何时？？！！！
　　贾张氏说完，拉起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
　　“可这也贵的太多了啊？？一斤酒都顶人一个月工资了。”易中海闷声道。
　　可不能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得罪大飞啊！！！！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整个四合院里，除了大飞再没有人会这么为她们老贾家着想。
　　“那是顶旁人，你一大爷那是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八十四，跟他们能一样？？？”张沈飞给他戴高帽子，又动之以情，“再说了，一大爷您都小四十的人了，说的那啥点，这种事情干一次就少一次了。”
　　张沈飞眼珠一转：“一大爷，我去AN山出差之前给您的那酒，效果怎么样？？？”
　　“一定能怀上？？？”易中海激动了。
　　得，还得回家收拾。
　　“进来。”
　　“大飞，你们家有热水吗？我给棒梗泡点儿糕干粉。”
　　进屋坐下，亲自给易中海泡茶，而后才把药酒升级的事情说出来。
　　刚支棱起来的秦淮茹，再加上早已经支棱起来的贾张氏，贾东旭在贾家的日子，可谓是寸步难行。
　　有时候她实在是搞不懂，之前那么有阳刚之气的儿子，怎么离开轧钢厂回到家之后，就越来越娘们儿唧唧了呢？？？
　　只听李油饼说，那红毛药酒后来果然老有人偷偷去买。
　　到了地方，并没有去小酒馆，而是直接去了后面的云居胡同。
　　秦淮茹眼神微闪，叹了口气：“东旭，妈和大飞说的有道理。不管谁挣的钱，不都是咱们老贾家的吗？？？
　　你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个干嘛？”
　　远处的天空是暗灰色的，云朵更是黑的吓人。
　　贾东旭吸溜着鼻子，收拾好棒梗刚进厨房，烧火时候又被烫了一下。
　　小酒馆一晃已经开业两个月，他还只在开业的时候去过一次呢。
　　等家里两个上班的都走了，他又得背着孩子去买菜，洗衣服，洗尿布，扫地，打扫房间。
　　“大飞说这么多不都是为了咱们老贾家好吗？？换了别人你看大飞管不管？？我打你个不识好人心的混蛋！！！”
　　要知道，以前的秦淮茹在贾东旭面前可是个小女人，从不跟他顶嘴。
　　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张翠花勉强起身，迷迷糊糊的说道：“东旭回来了？我最近加班太累，中午你做好饭再叫我。”
　　“甭哭了，天天就知道哭哭哭，这个家的福气都被你给哭没了！！！”屋子里传来贾张氏粗声恶气的责骂。
　　张沈飞弹弹烟灰：“这四合院的老娘们儿不都这么过的吗？怎么就你不行？？”
　　贾东旭瞪大双眼，刚想说句可我不是老娘们儿啊！！
　　这次的升级版效果比那个更好，贵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上次不还十块钱一斤吗？这次怎么就二十五了？？？
　　“一大爷，稍安勿躁。”张沈飞很是淡定，“之前的酒您也试过了，效果确实好。
　　有不少次，张沈飞都听到秦淮茹训斥他做饭不及时耽误她上班。
　　吃过老太太给留的饭，张沈飞决定还是要去大前门一趟。
　　“大飞啊，你给哥哥想个办法吧，我是真的不想在家带孩子了。”贾东旭眼眶下是两团乌青，那是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
　　贾张氏浑身一颤，立刻冲过来对着贾东旭屁股就是一脚，踢的他踉跄：“臭小子你犯什么浑？？？”
　　这不宰一把，着实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他立刻露出一副笑脸：“来，一大爷，咱们进屋说。”
　　嘶！！！张沈飞觉得易中海似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行了，就这么定了！！！”贾张氏一句话，开启了贾东旭鸡飞狗跳的育儿生活。
　　她不明白自个儿男人到底在坚持什么？？？
　　“淮茹.连你也？？？？”贾东旭嘴唇微颤，眼神中水光闪过。
　　“那我要以前没升级的药酒不行吗？？”易中海有些犹豫。
　　买！！
　　“怎么回事儿？饭怎么还没好？我每天上班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的，下班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吗？？？”
　　没想到，连秦淮茹也站在了张沈飞那边。
　　那啥？哪啥？？
　　自打秦淮茹上班，他在家照顾棒梗，洗衣做饭后，家里日子简直过的是鸡飞狗跳。
　　“大飞，你这是去哪里？？？”易中海面带微笑，很是客气。
　　他扭头，便看到那崭新的大玻璃窗上，豆大的雨珠击打在上面。
　　轮到你了，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大飞说的对，就是以前惯的臭毛病！！得好好调教一番才行！！
　　“我！！！”贾东旭被噎，一个字说不出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只见披着油布，怀里抱着哭到哽咽的棒梗的贾东旭走进来。
　　“啊，这样啊，那，那，我还是要十块钱”得不得肯定的答复，易中海不想买单。
　　张沈飞却又说道：“倒也不是，但能大大的增加几率！！！”
　　走到自个儿买的那个四合院门口，张沈飞敲敲门。
　　“谁啊？？？”

第193章 新的任务！！
　　“我。”
　　“呀，张大哥来了？？？”院子里响起徐慧珍惊喜的声音，而后便是哒哒哒的脚步声。
　　打开门，看到张沈飞出现，徐慧珍的脸上立刻展现出如春花般的笑脸：“张大哥，快进来，我正说找你汇报一下小酒馆的情况呢。”
　　“那我倒是来的够巧的。”张沈飞勾唇一笑，走进院子。
　　牛爷的这套四合院本来建的就好，徐慧珍住在这里后，每天精心收拾，更是让它焕发出新的生机。
　　可惜啊，这么好的院子，自己没享受到.
　　不过问题不大，早晚有一天.
　　两人进屋，徐慧珍拿出账本汇报工作。
　　两个月以来，小酒馆卖酒一共盈利五百三十二，其中三百元为红毛药酒盈利，剩下的为二锅头盈利。小菜盈利一百三十五。
　　“大飞哥，按照之前约定的，红毛药酒您占股五成，也就是一百五。油饼哥和我各为二点五的股份，这七十五是他的钱。”
　　加上之前签订的五十项，一共一百四一项。
　　加上刚才的一百五，一共是四百四十四元。”
　　周武里想了想，说道：“要不在本周末搞个乒乓球比赛？？丰富一下大家的业余生活？？”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国家开始实行粮食收购决定。几乎同一时间，四九城开始发行面粉购买凭证。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提议还是被驳回。
　　张沈飞这才说道：“科长您刚才说了，其实这次厂里的意思是主要让咱们想办法，让工人们感受到国营工厂和私营厂子的不同。让他们感觉到，只有国家的工厂，才能和他们心连着心。
　　徐慧珍：嘶！！张大哥好帅！！！
　　让人没想到的是，八月份，建军节那天，
　　娄振华率先捐出轧钢厂，表示将会全力支持国家钢铁行业建设。这件事上了报纸，娄振华还戴上了大红花。
　　而且张大哥可不是只有小酒馆这一个生意，她都听李油饼说了，张大哥不但在轧钢厂是干事，还跟他们合伙做的有蔬菜生意。
　　粮食收购决定规定，生产粮食的农民应该按照国家规定的价格，计划收购数量，将自家的余粮出售给国家。
　　众人听完，也开始认真思考。
　　政策一出，
　　不少商户都感觉茫然，不知何去何从。还好，还好现在距离政策实施还有一段时间.不少商户开始想着退路。
　　牛丽丽被许富贵怼，小声嘀咕：“不这样怎么能显示咱们国营工厂的厉害嘛。”
　　看来，有些事情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张沈飞的思绪开始飘远。
　　张沈飞摆摆手：“有什么好查的？？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自打开了蔬菜店后，他们家老太太没再去买过粮食，都是他给带回来。
　　这其中改建AN钢属于重中之重，不少的毛熊专家陆续奔赴AN山。
　　全国钢铁看AN钢，这件事之后，钢铁行业开始迎来巨变。
　　自此，四九城红星轧钢厂正式成为国营工厂，并且更名为第三轧钢厂。
　　这件事对于娄家和杨厂长，李副厂长都是大事儿。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像张大哥一样能干！！！
　　都说一家个家庭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攒钱的匣子。
　　其中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将于1954年全面进行。
　　六月份之后，两次会议在四九城召开，会议上，国家确定了“一化三改造”和“四马分肥”的办法。
　　农民在缴纳足额公粮和计划收购的粮食之外，如果还有余粮，可以自由的进行储备和使用。
　　周武里：“钱？”
　　她可太想吃大白馒头了。
　　有时候买点儿白面，得跑好几家粮店。
　　但一把手说了，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她也要和张大哥一起当搂钱的耙子！！！徐慧珍握着拳头，暗自发誓。
　　眼瞅着一下午的会议到达尾声，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并不很宽大，也不崭新甚至还有些斑驳的办公桌上。
　　所以我觉得，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得弄明白咱们的工人兄弟们，最需要什么！！”
　　家人们谁懂啊，二十九了找不到媳妇儿，天天光吊打着炕沿响。
　　一扭头，看到张沈飞，眼神又是一亮：“张干事，往常就你的脑瓜灵，办法多，今儿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四九城的春天雨水少，风又大，动不动就尘土飞扬。
　　不过帮张大哥打理个小酒馆，每个月就有七八十的进账，这可相当于高级技工的待遇啊！！！
　　越想，徐慧珍就越是高兴。
　　一边放，心里一边欢呼雀跃，这年头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也就二三十。
　　“好主意？？”张沈飞思绪被打断，回过神，邵伟伟思索一阵子，“还真有！！！”
　　他现在每个月工资都不够花。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年夏天之后，粮食不太好买了，特别是细粮，她馋大白馒头好久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工人同志们体会到，在咱们社会主义的工厂里工作，跟在私营工厂工作，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化即社会主义现代化。
　　“那要不号召食堂改善一下伙食？？每周三红烧肉，周五油焖鸡，富强粉大白馒头不限量？？”牛丽丽说着擦了一把口水。
　　“四马分肥”即对企业的利润，按照所得税、企业公积金、职工福利奖金和留给资本家的利润(包括股息和红利)等四个方面进行分配。
　　“张大哥，你不数一下钱吗？？”徐慧珍惊讶的说道。
　　再一想，自个儿这边还只是小头，张大哥那边赚的比她多多了。
　　人出门一趟，回到家灰头土脸就跟被人用鞋底子扇了一顿脸似的。
　　正所谓轧钢厂姓娄的时候，劳资每个月领多少工资，轧钢厂姓了公，劳资每个月还是多少工资。
　　而因为一把手提出的一手抓粮食，一手抓钢铁的口号，几乎所有的私营业主也都紧盯着钢铁行业。
　　八月二十三日，轧钢厂宣传科，会议室。
　　老了老了，还要被自个儿老头毒打。
　　但在场的其他人员，思绪都还在富强粉做的大白馒头上。
　　可现在呢？？？
　　最需要什么？？？
　　其他人顺着他的思路开始思考。
　　而城市中的机关，个人，团体，企业的人员，则是可以通过其组织进行供应口粮。
　　嘿，装个逼就跑真刺激。
　　其中上交国家的所得税约占利润总额的1/3左右，资本家的股息和红利约占1/4左右。
　　明儿四合院估计又要流传一大妈痔疮的传说了。
　　在他们看来，钢铁行业可以称得上是改变的先驱，钢铁变了，其他的行业肯定早晚也要动。
　　徐慧珍很感动，但还是说道：“话是这么说，但万一少了就不好了。”
　　“哦？？说说看。”科长宋先锋和副科长马德志都来了兴致。
　　回到四合院，跟易中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又是五百块钱到手。
　　宋先锋见这么多人出的主意没一个靠谱的，顿时就急了。
　　到了夏天却是又开始多雨，进入六月，我国跟毛熊哥再次签订了九十一项援助项目。
　　这次不需要孙玉文翻白眼，许富贵先说话了：“这可不成。
　　三改造则是指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公私合营。
　　“对啊，我们也知道要体现国营单位和私营企业的不同，但以什么形式体现，您不得给拿个主意吗？？”
　　张沈飞拿起徐慧珍递过来的相当有分量的信封，连打开看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就放在口袋里。
　　许富贵：“房子？”
　　徐慧珍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李油饼的大名李栓住。
　　张沈飞的那一百五她没有给，而是接着算：“二锅头和小菜都属于咱们小酒馆自个儿的生意，跟油饼哥无关。
　　说着，还攥拳在胸前比划一下，显示出上面对这个任务的重视。
　　但是，他好像确实在四合院里听过，最近的粮食越来越不好买了。
　　听完宋科长带来的新任务，众干事立刻炸了窝。
　　既然如此，何必太在意？？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改变还是有的。
　　徐慧珍说完，这才把张沈飞的那份钱递过来，顺便，把属于自己的那份一百四十九也放好。
　　张沈飞大手一挥：“少了就少了，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在乎钱的。很多时候，我连碰都不碰钱。”
　　那可是五百多啊！！要是她，怎么也得查个五六七八遍。
　　“之前哪年不举办了？？？”孙玉文撇撇嘴，“每年都有的常规活动，怎么体现国营工厂的与众不同？？”
　　看到易中海迫不及待打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张沈飞忍不住为一大妈鞠一把同情的泪水。
　　算完账，巡视一遍小酒馆之后，张沈飞又让徐慧珍给准备二十斤红毛药酒，便起身撤了。
　　就说现在粮食眼瞅着越来越难买了，现在八五面粮店都不一定足量供应，你还要不限量吃富强粉，这不是给厂子找事儿吗？？？”
　　牛丽丽“粮食？？”
　　张沈飞听罢，眼神一闪，他低下头，垂眸掩饰眼中的情绪。
　　“科长，您这话说的这么含糊，咱们不知道要怎么干啊！！！”
　　一般没有工作和组织的市民，则是对其发放购粮证，凭证购买。
　　宋先锋黑着脸：“我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要伱们干嘛？？
　　反正领导说了，现在的轧钢厂和以前不同，已经是国营单位。让咱们宣传科铆足劲儿和工会，厂委一起想办法。
　　咱不说自打三年前RM日报鼓励大家多吃九二米和八五面，咱们厂子大张旗鼓的吃富强粉就是唱反调。
　　但对张沈飞这样的普通干事，轧钢厂的普通工人，和四合院的群众们来说，倒是无吊所谓。
　　这两项的盈利是三百六十七元，其中您占股八成，也就是贰佰九十三块六毛。
　　她之前给家里的酿酒作坊工作，辛苦一个月，爹妈能给三五块就不错了。
　　那毕竟是钱不是别的。
　　孙玉文：“对象？？”
　　没房子，一家四口挤在一起多不方便啊！！！
　　听到下属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一开始提出问题的张沈飞却不吱声，宋先锋急了：“张干事，你说，到底是什么啊？？？”

第194章 相亲舞会！！
　　听到张沈飞的话，办公室里众人都给出自己的答案。而这，也是他们目前最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张沈飞听完打了个响指，爽朗一笑：“没错儿，就是这些！！！
　　当然，现在粮食紧缺，我们宣传科解决不了吃饭问题。房子也不归我们管。
　　但是，我们可以从其他两个方面入手啊。”
　　“钱和对象？？？”孙玉文冷哼一声，“怎么，你要给大家涨工资吗？？还是说你张沈飞打算舍生取义，给厂子的未婚女青年当对象？？？
　　这厂子里追你的女工没有一百个也有七十个，伱张沈飞可只有一个人！！”
　　后面的话，他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换个角度来说，之前工会每年要救助二十个家庭，现在通过咱们基金会，其中有十五个家庭只需要借款，不再需要救济。
　　介绍完，张沈飞总结性的说道：
　　马德志也说：“这个和互助会不同，互助会是有着政治意义的，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一定会通过。
　　其他人不甘落后，立刻又开始拍马屁。
　　可恨，太可恨了！！！
　　这简直是浪费，浪费就是最可耻的犯罪！！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没搭理这个跳梁小丑，而是朝着宋先锋和马德志继续说道：
　　“现在国家讲究多生多育，所以很多家庭的孩子都不少，三五个正常，七八个的也有。
　　“说的好！！”
　　“成立互助会好！！”
　　他要是有女工追求，只要年龄不超过张翠花，长得再比张翠花好一点儿，他也就闭着眼上了！！！
　　哪里像这个张沈飞，那么多女工追，他愣是一个都看不上！！
　　不激动不行啊！！这件事情可跟他们息息相关。
　　“张干事说的很有道理，我再来补充一点。第一，这个互助会不止可以在钱财上互帮互助，还可以扩展到生活上。
　　“科长，张干事的这个办法太好了！！！”
　　狼多肉少啊！！！他到时候可得想办法出挑，多勾搭，啊不对，呸呸呸，多认识几个女同志！！！
　　“这不是问题啊。”许大茂和孙玉文正遗憾，却听张沈飞又悠悠说道，“咱们轧钢厂男多女少，总有一些厂子，比如纺织厂，食品厂，是女多男少。”
　　“沪市那边的某些国营厂子，每个月都会举办相亲舞会。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公共场合不能抽烟的规矩，再加上宣传科基本上都是男人，是以每次开会，大家都是烟不离手。
　　说不定之前的老工友一打扮，一收拾。再一对眼，突然就发现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呢？？？
　　张沈飞话还没说完，孙玉文已经迫不及待：“张干事的这个主意好！！太好了！！！
　　领导你看，咱们厂子那么多车间，那么多工人，平时大家上了班各干各的，下了班各回各家。很多人在同一个厂子工作那么久，却根本不认识！！！
　　要是有这么一个舞会，各位男同志可以在舞会上，寻觅合眼缘的女同志，再那么跳上一支舞啧啧啧.”
　　张沈飞的话，顿时给孙玉文，许大茂，周武里等未婚男青年打了一记强心针。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借钱的工人去世了呢？那他欠的钱，岂不就无法再抵扣？？
　　张沈飞抿了一口茶，歇歇嗓子之后，又说道：“马科长，我是这样考虑的。
　　“咱们厂子里的未婚男青年多的很呐，要是这个提案通过，他们一定很高兴的！！！”
　　还款的方式可以是现金支付，也可以是从工人的工资中按月扣除。
　　“所以针对这些家庭困难的工人，我们就可以开展一个互助基金会。倡导工人们之间开展互助互济，解决彼此的困难。”
　　互助基金会？？？
　　宋先锋来了兴致：“说清楚一点，这个具体怎么搞？”
　　“张干事的办法很好，只是，万一有些工人还不起钱呢？？？”马德志敲着桌子，提出疑问。
　　而咱们这个互助会的出现，就代表着工人们需要钱的时候，可以依靠工厂，依靠组织。
　　工人们既然借钱，往往是有了大事儿，或者婚丧嫁娶，或者重病什么的。
　　“咱们都知道，旧社会的时候，普通工人生活有了困难，又没有钱往往只能借高利贷。
　　“科长，这个相亲舞会太好了，你们一定要上报啊！！”
　　话说完，下班铃声响起，两位领导默契的站起身，脚步略显急促的走出会议室。
　　其实这个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之前看报纸，沪市那边已经有工厂在搞的，我就想咱们能不能'拿来主义'。”
　　如果入会的工人生活有困难，可以申请在基金会借钱，还款日期短则一个月，长则好几年。
　　张沈飞：“另一个方向就是搞对象了。
　　而剩下的五个，咱们没有能力的话，还是得由他们来处理。”
　　几人眼冒绿光的看着宋先锋和马德志。
　　虽然这个年代都提倡越穷越光荣，但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行的啊！！
　　不少家庭因为几块钱，几毛钱夫妇大打出手，甚至看不起病，吃不起饭。
　　就算是现在，私营工厂的工人急需用钱，往往也只能靠亲友。
　　当然，原则上这些钱还是归那些缴纳的工人自己所有，只是由基金会进行管理。
　　我就想，我们要不要也每个月定一个日子当做相亲舞会的时间。
　　如果说工人已经困难到没有还款能力，或者是实在无力归还欠款，就该由工会和厂委出面救济了。”
　　张沈飞朝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儿，又继续朝着两位科长说道：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孩子多，负担就重，不少家庭都是寅吃卯粮。有些家庭的孩子甚至裤衩子都穿不上，一直挂空挡。”
　　实际上，现在的轧钢厂工会每年也会救济生活困难到了极点的工人家庭。
　　从这个角度来讲，互助基金会的成立，一方面帮助厂子节省了救助资金，另一方面也帮工会和厂委减少了工作量。
　　这个时候，
　　能借到一份完全没有利息的钱，不可谓不是雪中送炭。
　　因为有了刚才互助会的办法，现在众人对张沈飞的办法都很感兴趣。
　　几个人一个个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为厂子未婚男青年着想的模样。
　　每个月的这一天，只有未婚男女才能参加。大家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同时环境搞的好一些。
　　“嗳，还是张干事的办法好，我的想法不过是在他的方案上加以改进。”宋科长摆摆手，说着，话锋一转，“那张干事，你刚才说可以从两个方向努力，另外一个方向呢？？”
　　他们俩一走，会议室的未婚男青年们立刻激动的讨论起来。
　　就比如咱们入会的工友家里婚丧嫁娶，修房子什么的的，大家都可以帮忙。
　　但舞会的时候就不同了，“大家可以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见了面，也才好发展.”
　　他们轧钢厂是重工业工厂，平时工人们上下班穿工装，戴工帽，那脸乌漆嘛黑，看对眼才怪。
　　所以我觉得，为了避免以后麻烦。还是由咱们宣传科牵头，工会和厂委一起，各个单位共同参与，共同管理互助会会更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几分坏笑和揶揄。
　　光是想，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大茂也说道：“可惜咱们轧钢厂男工多，女工少.”
　　所以我认为，建立这样一个基金会，就很符合领导说的，国营工厂和私营工厂的本质区别。”
　　噗嗤，一旁的许大茂捂着嘴笑了。
　　张沈飞于是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告诉他们，在他的设想中，职工互助基金会其实就是帮助职工们解决资金困难的。
　　虽然张沈飞刚才说的，借款从工资中扣除，可以很大程度上解决欠钱不还的问题。
　　到时候他们钢铁行业就是重中之重，全国的香饽饽，那些厂子恐怕得哭着喊着求着跟他们合作举办舞会。
　　从这么一个场合，一个契机，给未婚的男女工一个接触的机会”
　　然而，机智的宋先锋和马德志早已看穿一切。
　　“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和他们搞联合舞会。”
　　这说的不是张沈亮家吗？八个葫芦娃，去年才穿上裤衩子！！
　　这个嘛.总之，再说，再说吧。”
　　总之，在此基础上成立基金会，这些钱就是基金会的周转基金。
　　宋先锋更是拉了拉凳子，靠的离张沈飞更近一些：“拿来主意？？拿来什么？？你说说看。”
　　宋先锋干咳几声：“方案不错，但舞会到底能不能办，能不能跟别的厂子合办，还得等厂领导班子和厂党委领导开会才能决定。咱们说的不算。”
　　“没错儿，他想工人之所想，急工人之所急，绝对是国家的好干事！！！”
　　第二，张干事成立基金会的办法很好，但某些环节需要需要工会和厂委的协助。
　　宣传科可以动员工人们以自愿的原则入会，入会后，每人每月缴纳工资的一定百分比，这里也可以替换为每人每月缴纳固定金额的工资。
　　咱们厂子之前的周末舞会因为不够重视，搞的一直不咸不淡的。日子久了倒成了大龄女工跳秧歌的地方。
　　“宋科长说的对，还是科长您考虑周全！！！”马副科长立刻带头鼓掌。
　　已经八月底了，第一个五年计划马上开启。
　　“其实也很简单，咱们厂子不是一直都有周末舞会吗？？”张沈飞说着，弹了弹烟灰。
　　谁不想要香香软软，一戳就流水儿的媳妇儿呢？？
　　张沈飞倒是很淡定，一边抽烟，一边等着司机许大茂讨论结束。
　　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的？？哥们儿缺这个吗？？？
　　可笑！！

第195章 人气高涨！！
　　张沈飞不缺媳妇儿，但轧钢厂作为一个跟和尚庙同时屹立在光棍界之巅的地方，有的是人缺。
　　宋先锋作为宣传科科长，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
　　前一天刚在科室里开完会，定下“相亲舞会”和“职工互助基金会”的两个方案后，第二天一上班，马不停蹄的就到厂委汇报工作。
　　轧钢厂刚转为国营，从上到下工作热情高涨。
　　杨厂长听完他的汇报，立刻召集工会，宣传科，党委，妇联，厂办等各级部门开会。
　　会议上，两个方案全票通过。
　　厂里决定由工会，厂委和宣传科抽调人手出来，着手互助会的成立工作。
　　张沈飞朝后拱手：“谢谢大家伙儿了。”
　　可要是明目张胆的插队？？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大小，咱也是个领导不是？？要是被人揪出来，多丢人呐。
　　“呦，不像。我一直以为你才.”张沈飞刚想说我以为你不到三十，杨柏立便抢答道，
　　“不会吧？？花姐你居然才三十多？？？我一直以为你和张翠花一样大呢！！！！”
　　张沈飞也知道这个年代城乡的区别，实际上等到再过个把月，粮食购买凭证出来后，农村女青年想要嫁进城里会变得更加困难。
　　主打一个稳！！！
　　一等媳妇儿是有铁饭碗的工人阶级和八大员，二等媳妇儿是城市无业女青年，三等媳妇儿，才是农村人呢。
　　张干事提出的这个相亲舞会，针对的是本厂和外厂的工人，这就保证了他们这些男工人找到一等媳妇儿几率大大增加！！
　　这是什么？？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成立职工互助基金会属于史无前例的新道路，需要一边摸索，一边往前。且需要多部门协调，是以步调可能不太快。
　　杨柏立的注意力一直在花姐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张沈飞的异常，他絮絮叨叨了一大串，好奇的问道：
　　我妈甚至说了，要是再找不到城里有工作的对象，就要让我学习贾东旭！！！”
　　“男人死了好几年，我一直带着婆婆生活。其实我之前也没想过再嫁的，但是现在国家不是鼓励这个吗？？我婆婆也想让我找个伴儿。
　　牛二花还没说话，一旁她名下的一员大将抢答：“杨干事你不知道吧？？我们花姐还是单身呢。”
　　傻柱看贾张氏不顺眼，看到她倒霉受苦，心里就美的跟什么似的。
　　我们两家不都住中院吗？？这几天早上，我不止一次看到她吐酸水。吐完之后，那脸色蜡黄。”
　　“嘿，这可太好了！！！”花姐猛的一拍桌子，吓得杨柏立的馒头噗通掉在地上。
　　花姐似乎早已经习惯张沈飞和杨柏立这样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告诉他们。
　　“您插我！！”
　　原来，花姐还有这样的往事啊？？？
　　啊，这个这可怎么办？？？
　　现在打饭队伍大排长龙，要是乖乖的排在队伍末尾，只怕轮到他打饭的时候，好菜都被打完了。
　　这条消息一出，轧钢厂上上下下单身男青年/鳏夫/大龄光棍无不欢呼雀跃。
　　一群人挤在布告栏前，叽叽喳喳讨论还是社会主义的工厂好啊！！！不但发工资，还给发对象！！！
　　“没意见！！！”
　　张沈飞眼神一亮，走过去。
　　“没意见！！！”
　　就在张沈飞万分纠结的时候，就看到排在打饭的那支队伍最前方，郭大撇子在兴奋的朝他招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花姐的脸上带上了罕见的红晕。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带不动，真的带不动啊。
　　郭大撇子撇撇嘴：“谁知道那老，张大妈吃坏什么东西了，今儿上班一直干呕。后来我们车间主任见实在影响工作，就让她去医务室看病去了。”
　　张沈飞一如既往慢悠悠的走进食堂，环视一圈，却发现老帮自己占位置的贾张氏居然不在。
　　那老虔婆之前吃饭可是最积极的，今儿怎么到现在都没见人影？？？
　　“嗐，张干事您给我们干了大事儿，插个队算啥？”郭大撇子喋喋不休，“您可不知道啊张干事，咱们这厂子里的男青年忒多，女青年忒少。
　　她是个寡妇，进厂是接的她死掉的男人的班。
　　张沈飞人已经在往队伍里走，嘴里还在说着客套话：“这，这不太好吧我这来的晚，就这么插队大家该有意见了。”
　　“张干事，这里，这里！！！”
　　中午下班时间，
　　贾家的日子不好过，不过还好张大妈现在是正式工，看病能报销。”
　　“插我！！！”
　　至于第一届，就定在本周六晚上六点进行。
　　“不限制年龄，只要单身没对象的都能参加。”张沈飞夹了一口菜放在馒头上，一口馒头带菜，大口咀嚼。
　　但相亲舞会就不一样，轧钢厂本来就有周末舞会，只需要稍加改进，很快就能上马。
　　前面后面传来不少声音。
　　我在厂里上了四年班了，我爸妈因为我的婚事，简直要愁死。
　　“谁有意义？？谁能有意见？？？”郭大撇子大声嚷道，“你张干事帮我们大龄男青年解决婚姻问题呢，谁敢对您有意见？？？”
　　这会儿没来吃饭，估计是在医务室打针吧。
　　张沈飞唏嘘：“花姐，你也不容易。啥也不说了，我祝你心想事成，万事顺遂。”（高情商。）
　　杨柏立瞪大双眼：“花姐，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能生的出孩子吗？？？”（低情商。）
　　花姐脸立刻黑了。
　　“谁说不是呢？人老了病就多。老虔婆得感谢大飞哥您，给她出了个顶班的主意。”傻柱说着，把张沈飞的饭盒递出来。
　　眼瞅着轮到自己打饭，他一边把饭盒递进去，让傻柱给看着打，一边询问郭大撇子贾张氏哪儿去了。
　　惹怒了牛二花，这杨柏立以后在轧钢厂的日子，只怕难喽。
　　那贾东旭一个光荣的工人阶级，找个了农村没工作的妇女当媳妇儿。
　　等他坐好，花姐立刻凑过来：“张干事，那个相亲舞会，不限制年龄吗？？”
　　谁料坐在花姐身边的杨柏立看到他，立刻嚷嚷着让他赶紧过去。
　　这可是工人当家做主的年代，工人是国家的主人，娶媳妇儿自然也不能含糊。
　　这么一来，不用生就有孩子了，多好！！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张沈飞技术性的干咳两声：“那啥，花姐你是哪年生的？？”
　　他满脸黑线的躬身捡起馒头，吹了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花姐，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张干事，我前面就剩下俩人了，来来来，您插我前面。”郭大撇子说着往后退了点儿，让出一个人的空间。
　　厂子领导稍微商量一番，就定下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晚上，为大龄未婚男女工的相亲舞会时间。
　　大家都议论着周末要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不会跳舞的琢磨着这跳舞能不能速成。
　　“张干事，您随便插！！！”
　　这样一个女工，居然是单身？？这说出去谁信？？？？
　　贾张氏不在，张沈飞打了饭本来打算自己找个地方吃，不去跟花姐她们挤的。
　　杨柏立却没看出来，犹自说道：“实在不行，大飞你留点心，干脆给花姐找个带孩子的鳏夫好了！！！”
　　嘶！！花姐单身？？？？
　　前三届舞会先内部消化，从第四届开始，由宣传科负责跟别的女工较多的厂子协调联谊事宜。
　　卧槽，我真的是曹了。张沈飞看看花姐已然变得铁青的脸，阴森森的目光，无奈的捂住脸。
　　张沈飞这个“相亲舞会”的发起人，在厂子里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欢迎，热情程度比他之前当选劳模还要高的多。
　　“好好的怎么会干呕？？”张沈飞嘀咕，指了指一个盆里，“傻柱，给我再打点儿肉。”
　　花姐死死盯着杨柏立，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今年刚三十三！！！’
　　再加上我跟那个死鬼结婚时间短，也没个孩子，所以就想着
　　说不定，等再婚后，我还能再有个孩子，也算是能当个完整的女人，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即便他那个媳妇儿长得不错，腰是腰，腚是腚的，可在他们这些工人的眼里，依然是高嫁低娶。
　　也是因为这个，
　　张沈飞听罢，咋舌：“这么厉害啊？？那估计确实病的挺厉害。
　　他们挑媳妇儿首要条件倒不是脸和身材，而是出身。
　　张沈飞和杨柏立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伱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的左眼中看到了斗大的“震”，右眼中则是同样大小的“惊”！！！
　　这花姐可是轧钢厂女工队伍中的一朵奇葩，看瓜天团的主要负责人啊！！！
　　说句不夸张的，这轧钢厂的瓜，她看过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放心吧，大飞哥，这还用您交代？”傻柱说完，利索的舀了满满一勺豆角炒肉，放在他的饭盒里，又接着郭大撇子和张沈飞的话题说道，“那老虔婆估摸是真的病了。
　　“不过花姐，既然你比张翠花和剩下几个大姐年纪小，为什么她们都叫你花姐？？”
　　牛二花阴笑着，话跟塞了牙一样，一点儿一点儿从唇齿间挑出来：“因为.我够狠啊！！”

第196章 求人办事儿！！
　　够，够狠？？？
　　杨柏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打了个寒颤，他搓搓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看看窗外：“这大晌午的，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不是说秋老虎吗？？怎么阴风阵阵的。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再说几句话，你能感受到冬天的刺骨寒冷。”
　　“什么？你说什么？？”杨柏立看向张沈飞，后者却不再说话闷头吃饭，他挠挠头，闷声道，“什么玩意儿，说的不明不白的。”
　　吃完午餐，
　　牛奶好啊，牛奶补钙，蛋白质含量特别高。
　　听科长的这个意思，估计是要看成绩提干？？？
　　想到这里，孙玉文等人眼神立刻变得复杂。
　　张沈飞哈哈大笑，直说大爷那您赚到了，住个旅馆还带参观低配版动物世界的。
　　这小流氓，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教师，不得好好盘问盘问？？
　　张沈飞知道夏大爷对自个儿有偏见，倒也不在乎他误会自己，好声好气的解释是他们轧钢厂想找白老师帮个忙。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回到轧钢厂，回到办公室，二话不说抱着大搪瓷缸库库一顿喝水。
　　张沈飞斜跨在自行车上，用手拢火点燃一支烟。
　　“张沈飞同志，你找我？？？”天儿热，白洁头发扎的高马尾，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贾张氏勉强站起来，看看张沈飞身后的许大茂：“大茂，你妈买了凉粉，赶紧回去吃吧。”
　　一支烟刚抽一半儿，就看到穿着一身淡紫色布拉吉，踩着黑色小皮鞋的白老师一路小跑过来。
　　夏大爷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并不接过烟：“张沈飞，你说实话，伱找我们白老师干嘛？”
　　夏大爷接过条子，仔细看了看。
　　说完，扭头就走。
　　张沈飞叹了口气：“红星小学的高校长那人小气，一听说要借乐器，那是满心不乐意。
　　张沈飞把那条子折成小方块，塞进上衣口袋：“谢谢您嘞，白老师。回见！！！”
　　张沈飞眼神一暗，哑着嗓子道：“巧了，”
　　白老师休息够了，此时格外的好说话，一口答应下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但你们厂子这舞会每个月搞一次，你要每个月过来借一次乐器吗？？
　　我倒是不介意，甚至是很欢迎的。只是我怕你们借的次数多了，我们高校长不高兴.”
　　至于为什么找他不找别人？当然是因为年前汇演的时候，他已经有跟红星小学打交道的经验。
　　后面的话，他没有直说，
　　之前那些老娘们儿跳秧歌不需要伴奏，但以后的工人相亲舞会，搞一些浪漫的音乐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说着，纤纤玉手一路往下。那回扣是什么，不言而喻。
　　张沈飞自认跟秦大爷不同，他不差钱，也不抠搜。到了地方直接就来了个顶配三毛的钟点房。
　　轧钢厂一个千人大厂，有才艺的还是不少的。
　　他扭头，便看到贾张氏蹲在路边，满脸憔悴。
　　话毕，蹬着自行车就走。
　　白老师莞尔一笑：“嗐，都是老同学，能帮就帮几把。”
　　下午张沈飞被领导指派，骑着自行车出了外勤。
　　什么小号，口琴，笛子，手风琴，二胡，架子鼓，管风琴都有人会，甚至还有人会拉几把小提琴。
　　张沈飞瞅了夏大爷一眼，高声道：“不是我找你，是我们领导想求白老师您办点事儿。呐，这是条子。”
　　载着白老师，张沈飞蹬着自行车一路直奔北新桥，这地方不规范的小旅馆特多，开个钟点房也就一毛到三毛。
　　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但每个月都借着实有点过分。
　　这又不是女人来大姨妈，还按时按点儿的。
　　“许大茂，停车！！！”
　　夏大爷还是不动，张沈飞无奈，只能把宋科长的条子递过去。
　　张沈飞到了红星小学门口，找到门房夏大爷，递过去一支烟，请对方帮他去请白老师。
　　“就这么说吧大飞，那八分的房间，我跟张翠花住了四分，剩下的四分那是苍蝇，蚊子跟蟑螂住的。”秦大爷说话的时候，郁闷的不行。
　　看到夏大爷走进门房的小屋里，他的声音这才转小：“走吧，上车。我带你去玩儿。”
　　还帮他们单位借乐器，美的他。
　　宋先锋点头：“先看看前几届舞会的效果吧，如果确实反响确实不错的话，我会跟厂里提的。”
　　“这不厂里知道我跟白老师是同学，让我过来接她去谈事情吗？您看看，交通工具我都带来了。”
　　进了房，张沈飞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看的出，白老师可是真的饿了。
　　张沈飞倒也没含糊，听到领导想让他再找一次白老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白老师勾唇一笑：“只要你回扣给的到位，我没问题啊”
　　这一天天的，又白混半天工资，老薅社会主义羊毛，心中有愧啊！！！张沈飞叹了口气，收拾东西走人。
　　张沈飞欣赏够了，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这才把借乐器的事情说出来。
　　在她身后，跟着门房夏大爷。
　　再过一段时间全面公私合营后，想再找个不要介绍信的小旅馆，估计都找不到。
　　见他走远，门房夏大爷走到白老师面前：“要我说白老师您就是心善，这张沈飞上学时候不是老欺负你吗？？？现在你还这么帮他。”
　　“怎么也得两三届。”宋先锋说着，再次拍拍张沈飞的肩膀，以示安抚，“前期就麻烦你辛苦一些，每个月跑一趟红星小学。”
　　车子刚拐进巷子口，张沈飞就听到一声喊：“大飞！！”
　　倒不是缺少伴奏的人，今天布告一贴出来，有不少工人都来报名表示可以伴奏。
　　回到学校门口，递给张沈飞一张条子，告诉他明儿直接让人拿条子拉乐器就好。
　　呦，没吃饱饭啊？？
　　张沈飞又道，“所以科长，咱们厂子是不是也得置办一点自己的乐器了？”
　　“前几届？？”
　　但大办公室里所有人却都开始思索，现在轧钢厂成了国营工厂，接下来肯定要提一批干部。
　　“我也知道，出去求人办事说好话不容易。但这个相亲舞会的项目是你主抓的第一个项目，做好了，也算是你的成绩。”
　　她直接就表示不爱喝水，只爱喝牛奶。
　　秦大爷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我疯了吗？跑到旅馆不办事儿去看动物世界？？？那房子我可花了八分钱！！不炮火连天，对得起我那钱吗？？？”
　　秦大爷告诉张沈飞，他之前带张翠花甚至还开过八分的，只是那房间条件着实不行。
　　说话的时候，声音稍微有点喘。
　　既然如此，要不现在多来几次？？？
　　白老师吃饱喝足之后，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两人再次回到红星小学后，她直接就把事情给办了。
　　他点点头，把条子还给张沈飞：“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给你叫人。”
　　这不比许大茂花钱去看动物JP划算？
　　许大茂如今当司机已然很熟练，大夏天的，骑着自行车载着张沈飞，嘿咻嘿咻的就到了南锣鼓巷。
　　唯一的麻烦是，大部分人有才艺，却缺少乐器。
　　但国营工厂嘛，走程序慢，估计前期还得麻烦你几回。”
　　宋先锋很是欣慰：“恩，很好。啊，不对？？你小子，又跟领导打趣。”
　　宋先锋接过条子，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张干事。”
　　张沈飞这边刚喝完一大茶缸的水，额头上的汗珠刚落下，熟悉的下班铃声便响起。
　　我是磨破了嘴皮子，又说好话又奉承的，最后又拉着我的那个老同学，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总算是把事情给办成了。”
　　GM工作嘛，必要的时候，献身也是很有必要的。
　　在这个人均蛋白质摄入量不足的年年代，补充点儿牛奶很有必要。
　　看到他满头大汗喝水的样子，早已经在等结果的科长宋先锋说道：“大热天的，累坏了吧？”
　　当时贾张氏和牛二花的快板儿，就是他通过红星小学的白老师，搭上老艺术家给安排的。
　　虽然其中有一半儿的字不认识，但盖的那个公章，能证明张沈飞这厮找白老师确实是公事。
　　求人办事儿，不得先满足人的需求吗？？？要不人凭什么帮你？
　　一日，一日，又一日。
　　跳下车，他走过去：“张大妈，听说你生病了，还没有好吗？？？”
　　张沈飞眼神立刻变得暗沉。
　　离开小旅馆的时候，张沈飞一边掏钱，一边感叹还是现在好。
　　张沈飞弹了把烟灰：“是这么个理儿，我回去之后会跟我们领导申请，买一些乐器。
　　张沈飞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个儿自行车的车座子。
　　紧要关头，送上门的功劳啊这是！！！
　　可惜了，可惜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张沈飞提出的，要不然，还能抢一下.
　　张沈飞并不在乎其他几个干事的想法，听完宋科长的话后，他立刻站起来，拍拍胸脯：
　　“领导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去了这么久，事情办的不顺利？？？”
　　“可不。”张沈飞点点头，继续喝水。
　　今儿已经周五，眼看着明天晚上就要举办舞会，但伴奏的事情却还没有搞定。
　　“为人民服务嘛，我累点儿不算什么，只是那高校长说了，以后咱们想每个月都借乐器，那是肯定别想。”
　　所以，
　　下午刚一上班，宋科长就下了任务，让张沈飞去红星小小学借乐器，能借到什么借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条子递过去：“幸不辱命。”
　　嘶，凉粉？？许大茂蹬着自行车就跑。
　　看他走远，张沈飞才开口：“张大妈，这里说话方便吗？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第197章 八点档！！
　　张沈飞带着贾张氏上了鼓楼东大街，找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斜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贾张氏面容憔悴地看着他：“大飞，出大事儿了。我怀上了，孩子都已经六周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要是连你也不管我，我，我干脆死了算了！！！”
　　说着，拉着张沈飞的衣角呜呜哭起来，一副把他当做救命稻草的样子。
　　听到这电视剧中常见的台词，张沈飞一口烟入肺差点儿呛住：“不是，张大妈，您这话跟我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什么玩意儿，这孩子跟我什么关系啊？？怎么就赖上我，让我管了？？
　　老秦跟他搭档知会一声，三人又一路返回城里。
　　“张大妈，这一来一去，您又白得二百多。您可得记住了，当初是谁给您出的主意让您顶岗。”
　　“只要时间大差不差，就没人会盯着你们搞破鞋说事儿。”他开解道。
　　得，张沈飞认命的点头，他回家推自行车，让贾张氏在原地等。
　　所以现在，贾张氏看着张沈飞，满眼殷切：“大飞，你帮大妈想想办法托个关系，把这个孩子给打掉，成不？？”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就你懂？？把人闺女肚子搞大了，去见父母那叫见家长。你把别人他妈的肚子搞大了，去见人孩子，不就是见家小吗？？？”
　　当初他给贾张氏出主意让她顶班，打的其实就是闲着没事儿闹着玩儿的心思。
　　她张翠花虽然平时在四合院里以泼妇形象示人，动不动撒泼打滚儿，但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我跟你去？？”张沈飞指着自己鼻子。
　　你这人，一直都小气，开钟点房都选八分钱的.自打天儿热了后，你还老带我去北新桥公园，连八分钱都不给了。
　　可恶，劳资来给你们帮忙，你们还给劳资喂狗粮。
　　我就这么帮你处理了。我秦大爷不得找我玩儿命啊？？？”
　　“人家，人家也没说不嫁给你，你怎么就那么凶不就吃你点儿肉吗？？你怎么就那么小气。
　　“你可是大妈的主心骨，有你在，大妈才安心。”贾张氏揪着张沈飞衣服，生怕他跑了，“走吧，去了我让老秦请你吃好吃的。”
　　张沈飞无语：“你们家的事情，您老拉着我掺和干嘛啊？？？”
　　但老秦一辈子阅女无数，即便贾张氏不说，从她的眼神和神情已然猜到她心中所想：“所以说，你一直以为咱们在搞破鞋？？？”
　　车子骑来，两人一路直奔轧钢厂，到了地方，只说有事儿找老秦。
　　而且那厮炕头上功夫了得，一看就是吃过，见过的主儿。
　　贾张氏一个人干掉一只鸭子，干饭的速度才缓慢下来。
　　但是，这是老虔婆的东西，想到这里，他收回贪婪的目光，又看向那个陌生老头儿。
　　她明白，两人的关系说白了就是奸夫淫妇。
　　老秦一看，立刻怂了，慌忙凑过去小声的哄着。
　　贾张氏许久没吃好的，看到这些眼冒绿光，一手鸭架子，一手烤鸭卷饼，狼吞虎咽。
　　老头儿手里拎着的可是好东西，罐头，蜜三刀！！！
　　没道理老秦开车，出了故障找他张沈飞处理啊！！！
　　“你，你真要娶我？？你不是跟我玩玩儿？”
　　老秦看着她吃，给她卷饼，眼中是满的溢出来的柔情：“吃，不够再要。”
　　“张大妈，您能告诉我您为啥非得打掉孩子吗？？？”
　　“啊，这样的吗？？我以为你们俩在搞对象。”张沈飞说道。
　　谁承想，这张翠花能这么争气，薅社会主义羊毛还薅个没完了？
　　话说，贾张氏今年才四十三，这要是五十绝经，三年抱俩，还能再生四个！！
　　嘶！！这得把轧钢厂薅秃啊！！！！
　　贾张氏听到能白的二百块钱，激动的直搓手。美过了，又回过神：“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我是怕东旭不同意我结婚。”
　　“真的，骗你我不得好死.”
　　张沈飞在一旁有一种看八点档狗血剧的感觉。
　　贾张氏低头搅着手指头，一副可怜巴巴白莲花的姿态，没多久，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那还有啥为什么的？？”贾张氏闷声道，“我一个寡妇怀了孕，传出去了我还怎么做人？？？这可是搞破鞋啊！！
　　就算不传出去，我跟东旭和秦淮茹住在一起，根本瞒不住.”
　　结完账，三人准备返回四合院。
　　许久之后，
　　得，这下老秦没的说了。
　　话毕，连忙用手擦干净嘴上的油渍。
　　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呦”
　　经过今儿这一遭，老秦和小张也算是解开了误会，从炮友彻底升级为对象。
　　“垫住肚子了？？来，喝口汤顺顺。”老秦给她盛了一碗汤，看着贾张氏端过去，喝了一口，又说道，“明儿请个假吧，咱们去把结婚证领了。”
　　三人一路进了四合院，才进门，就又看到阎埠贵在给花浇水。
　　“得，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儿我就陪你们一趟，去见家小。”
　　当什么？？
　　贾张氏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冷哼。
　　得，还是到了地方见机行事吧。
　　老秦忽然就激动起来：“走，吃烤鸭，吃两只！！！”
　　老秦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张翠花，一直以来我把你当对象，你把我当什么？？？”
　　可以说，她认识的最大的官儿，就是张沈飞了。
　　张沈飞后退两步，摆摆手：“这可不成，且不说单位证明什么的搞不来，就说这孩子是您跟秦大爷的。
　　贾张氏冷着一张脸：“我怀孕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他想吃烤鸭。”
　　贾张氏低着头猛吃肉，不敢看他。
　　嘶！！！老秦嘴唇开始哆嗦，双手不停地发抖，眼看就要厥过去的时候，张沈飞给了他一巴掌。
　　就说，恭喜你有弟弟了？？
　　还是，东旭啊，你妈知道棒梗一个人孤单，所以给他生了个小叔？？？
　　这年头谁还追在别人屁股后面查这人怀孕了多久啊？？
　　“大飞，要不一会儿你跟我和老秦一起回去？？？”
　　张沈飞一边说，一边感叹这可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葱丝可是好东西啊，做个酸汤面什么的放进去，能提味儿。
　　今天主任让她去厂医那里看病的时候，得亏她留了个心眼儿，直接去了职工医院。
　　张沈飞在一旁，突然就觉得嘴里的烤鸭不香了。
　　说完，拉着贾张氏就进店，为了说话方便，还要了个小包间。
　　“张大妈，我觉得秦大爷不是您说的那种人。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虽说某些方面经验确实丰富了一点儿，但不是个坏人.”
　　烤鸭片，鸭架，烤鸭饼，葱丝什么的摆了一桌子。
　　要是在厂医务室发现怀孕，那她现在估计直接就进保卫科了！！！
　　再说了：“老秦跟我，我们俩就是寂寞的时候做个伴，疏通个下水道什么的
　　这孩子不止我不想要，老秦肯定也不想。所以你不用担心他找你玩儿命。”
　　贾张氏依旧不吱声，很久之后，才恩了一声：
　　“我问了医生，她说现在国家鼓励生育，堕胎不是想堕就能堕的。想打掉孩子得有单位的证明，还得有结婚证，自个儿男人的同意。”
　　她都想好了，等孩子打掉，老秦能把手术费，营养费出了，就算是有良心了。
　　结婚证？？？嘶！！！
　　张沈飞看向贾张氏，这怎么跟她说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炮友呢？说好的走肾不走心呢？？？怎么直接就往结婚证上去了？
　　贾张氏显然也没想到老秦会这么说，一口汤喷在桌子上：“结，结婚证？？？”
　　可她这个人当了半辈子的家庭妇女，虽说去年托大飞的福进了厂，但人脉也还是那么回事儿。
　　贾张氏低头看着自个儿脚尖：“我，我没告诉他呢.在职工医院检查出来怀孕后，我谁都没告诉，就在巷子口死等着伱。”
　　站在便宜坊门口，老秦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吃什么烤鸭啊？？这热的天儿，多腻。”
　　贾张氏吓得慌忙把手里的肉放在桌子上：“那啥，不吃了，我不吃了。还给你”
　　张沈飞一路走，一路盘算进门之后该怎么跟小贾开口。
　　“我说的不是这个。”贾张氏犹豫了一下.
　　“担心厂里？那您更不用担心，您是顶班进的厂，正式工。这怀了孕回头生了孩子，有产假，育儿假。这一来一去，又白嫖厂里不少工资。”
　　确认怀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懵逼了。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大飞！！！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秦大爷啊？他可是孩子他爹！！！”张沈飞有些莫名其妙，看到贾张氏闪烁的眼神，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你，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大飞，你可是大爷我的好兄弟，不能不管我们啊。等事情办好，我请你喝酒，喝好酒。”毕竟把人贾东旭他妈的肚子搞大了，老秦也有点儿怂，想找个帮手。
　　“真的吗？？？”
　　“我的傻翠花，谁跟你玩儿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让你给我当老婆。”
　　“呼~~”老秦怔愣半晌后，眼珠子微动，张嘴长出一口气，“是，是我的？”
　　老秦皱眉：“你怀孕了，咱们不结婚怎么生孩子？？？”
　　老秦更气了，虎着一张脸不吱声。
　　她又不傻，俩人都这把年纪了，老秦一开始追她，就是奔着下半身去的。
　　“要不，您找到秦大爷，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试试？？？”
　　贾张氏简直不敢想，要是秦淮茹两口子知道自己怀孕，会有什么后果！！
　　贾张氏想了很久，才说道：“今儿他上夜班，要不现在咱们去找他。”
　　“大飞，东旭他妈，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这位是？？？”阎埠贵一边说，眼神一边在贾张氏打包回来的葱丝上打了个转。
　　贾张氏倒也没有骗张沈飞，进城就说要吃烤鸭。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你们俩搞出来的，于情于理您都不该瞒着他。就算打掉孩子，也得让他知道不是吗？”
　　当奸夫！！这话现在的贾张氏当然不敢说出口。
　　“是小贾。”老秦小声更正。
　　张沈飞叹了口气：“我真是欠你们的。”
　　张沈飞斟酌一番后，还是建议贾张氏找老秦商量一下。
　　“啊，阎大爷啊，又浇花呢？？吃了没？？”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脚下不停，很快就穿过前院到了中院。
　　俗话说，谁污染谁治理，谁开发，谁保护。
　　好像怎么说都不是很合适啊。
　　贾张氏和老秦终于达成共识，贾张氏把桌子的剩菜都给打扫了，这才打着饱嗝儿看向张沈飞：“大飞，我有点儿怕。”
　　“所以你不打算嫁给我？？？”老秦声音大了一些，猛地一拍桌子，“不打算嫁给我你动不动让我请你吃肉？？？？”
　　张沈飞剔着牙：“怕什么？？你才怀孕六周，明儿领了结婚证，回头生的时候说早产不就得了？？”
　　很快，
　　现在闹出了人命，非要纠缠不清的话，说不定对方会吓跑，一走了之。
　　不过看了这么久，他也算看明白了。
　　“什么搞对象，都一把年纪了”贾张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可，可是，咱们俩不是.不是那啥”贾张氏磕磕巴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贾张氏就一阵后怕。
　　只是，他是跟张沈飞有关系，还是张翠花呢？？？阎埠贵摸着下巴，思索着。
　　两个人依偎在小包间里，腻腻歪歪，丝毫不在意张沈飞的存在。
　　就这几样证件，她哪样也弄不来啊！！！特别是男人，她男人都死了好几年了，怎么来给她作证？？？
　　再说了，即便老贾愿意来，她也不敢把他召唤上来啊.
　　所以说，想打胎只能托关系！！
　　站在老贾家门口，老秦吐口唾沫，把头发给拢了一把，又整理一下衣领：“大飞，我这样子，行不？？”
　　“成，很精神，敲门吧。”张沈飞说道。

第198章 弟弟！！
　　四合院里没秘密。
　　老贾家进了个老头儿，还是被四合院三大爷张沈飞亲自带进去的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
　　有在轧钢厂工作的透过窗户瞅了半天，告诉大家这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厂里的门房秦大爷，是个老鳏夫。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听到老鳏夫进了老寡妇的家，立刻就有人来了兴致：“轧钢厂门房？他来贾家干嘛？？难道说他跟老虔婆.”
　　“嘶，可是张大妈那长相，能有人看的上？？？”
　　“嗐，这东西就是王八看绿豆.但是，张干事怎么想起来拉皮条，啊不对，当红娘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那老秦求他呢。也或者是他只是给对方带路。”
　　这会儿听到贾东旭的怒吼，直接就沸腾了。
　　既然如此，后续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呢？？？”
　　贾张氏嗫嚅着嘴唇，好久之后才哑声道：“就是因为妈知道名声重要，我才得嫁给老秦。
　　张沈飞抹了一把脸，无语凝噎：“秦大爷，您也忒心急了。再说了，有些细节不说也成。”
　　此时，她话说的软，姿态放的更软，有些讨好的看着秦淮茹。
　　但这年月大家日子都不容易。一般人去亲朋好友家，也就随便带点儿东西意思一下。
　　他这边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抖落出来，连跟贾张氏那啥的时间，地点，用的姿势，都讲的明明白白。
　　“孩子又怎么了？打掉不就完了？？？”贾东旭从他爹的遗照中抬起头，冷冷说道。
　　所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婆婆嫁给老秦！！！
　　“不行，我们不能拿。”秦淮茹强调，“这些东西太贵重。我们怎么能收呢？？”
　　这，这怎么就有小叔子了？？？
　　贾东旭好久不上班，没吃过啥好的，看到罐头，白糖，两眼瞬间发直。
　　弟弟？？？嘶！！！秦淮茹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所以大家觉得，以后即便贾张氏还敢召唤老贾，那老鬼也不会再出现！！！
　　贾张氏是个老派婆婆，自打秦淮茹嫁进四合院，她还没跟对方说过软话。
　　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这辈子居然除了他爹，真的还有人会这么做啊！！！
　　“哎呀，秦大爷您忒客气了。”
　　众人的议论声终于提醒了秦淮茹，她示意贾东旭冷静一下，憋住。
　　已经八个多月大，棒梗穿着个小肚兜和开裆裤，坐在地上玩儿小坤坤。额头上，还有着几道血痕，右边眼圈也发青。
　　“贾东旭要有新爹了？？棒梗要有爷爷了。”
　　“都说媳妇儿跟着婆婆的脚步走，这张翠花要是再嫁，秦淮茹可在后面等着有样学样呢.”
　　秦大爷顿时急了：“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的还不就是你们贾家的？？？”
　　这可是亲爱的秦姐交给自己的任务啊！！！
　　贾东旭冷笑：“奸夫！！你给我滚！！！”
　　老秦说着，便把手中的网兜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把自己路上顺手买的礼品一样样拿出来。
　　后续？？？
　　你们，都赶紧回家。自个儿家的屁股没擦干净呢，瞧什么热闹？？？”
　　不怪他心动，四九城虽说有上门不空手的规矩。
　　这小子前几天刚会爬，偷偷爬到院子里玩儿。
　　“你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贾东旭脸色铁青，一把冲到长条桌前，把他爹老贾的遗照拿过来，怼到他妈的面前。
　　秦大爷头一次跟人见家小，毕竟搞大人老娘的肚子，平白无故送人贾东旭夫妻一个大胖弟弟，心中也慌得一批。
　　但人秦大爷不一样啊！！！伱看看这带的，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此时，贾东旭也顾不上思考自己以前上班的时候跟老秦只是点头之交，伸出手就往礼品抓去。
　　见他们俩黑脸，心一横，便打算长痛不如短痛：“那啥，就是，东旭，我想跟你妈结婚。
　　“您当寡妇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名声的重要性。”
　　被他们家已经一岁多的老七和老八揪住一顿胖揍，打的小盗圣现场学会了叫爸爸。
　　“我在厂子早就看出来了，老秦和张翠花不对劲。现在证明了吧？？”
　　要是他戴了绿帽子，或者秦淮茹也跟他妈似的要改嫁，他能在地底下气的再死一遍！！！
　　贾东旭没明白张沈飞的话中之意，秦淮茹却明白了。
　　虽说他贾东旭长到二十多岁，被不少人骂过C你妈。
　　秦淮茹黑着脸：“我们怎么没听明白，劳烦您细说。”
　　“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傻柱哼笑一声，话虽然说的不好听，心里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四合院众人苦召唤术已久，现在老虔婆被骗地底下的老贾，给他戴了顶绿色的帽子。
　　张沈飞眼珠微动，看了看贾张氏的肚子，压低声音：“我张大妈肚子里可有孩子。”
　　“嘿，我看那老虔婆以后跟人吵架还敢不敢召唤老贾。”
　　秦淮茹眼神复杂：“这孩子就非要不可？？妈，您有没有为我们想过，为棒梗想过？？
　　这孩子出生之后，他比棒梗还小，以后咱们怎么论？再说了，你们都这把年纪了，这孩子怎么养？？？”
　　秦淮茹板着脸：“您说的倒轻松，回头棒梗上学，他上三年级，他小叔上二年级，这叫怎么个事儿？？？”
　　不说别的，单说罐头和那二斤白糖，一般人回娘家也舍不得啊！！！
　　嘶！！！被亲生儿子指着鼻子骂不要脸，贾张氏身影一晃，差点倒下。
　　“哦。现在没事儿了，你也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呆着了。”秦淮茹说完，砰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为了娶媳妇儿生孩子，老秦这次下了血本，带的都是好东西。
　　秦淮茹蹙眉：“什么后续？？？”
　　贾张氏眼神飘忽，不敢看照片中被戴了绿帽的老贾：“你爸已经死了，我不能为他守一辈子寡，再说了，小枣说，现在国家鼓励寡妇再嫁。”
　　“嘿，越说你越来劲儿是吗？？？许大茂你还不走？？？你给劳资滚过来，看劳资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东旭，你要打就打我吧！！！只是，只是你别伤到你的弟弟！！！”
　　屋子里。
　　至于怎么论，这就更简单了。该怎么论就怎么论啊。这孩子跟棒梗差不多大，两人还能当玩伴。”
　　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才六个星期，尽快结婚的话，等生孩子时候就说早产.”
　　窗外的围观群众之前只能看到屋子里的几人说话，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他毕竟是一条生命啊！！！”贾张氏眼泪巴巴的。
　　“咳咳，”
　　贾张氏不知道秦淮茹心中的小九九，听到她这些问题，还以为对方对自己和老秦的事情心中已经松动，忙说道：
　　“淮茹啊，妈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你秦叔也是正式工人，我们俩有工资。
　　秦淮茹看向傻柱，轻声说道：“柱子，秦姐家里有点私事你能帮秦姐守着门和窗户吗？？？”
　　贾张氏看她脸色难看，知道自己恐怕说服不了对方，只能扭头求救的看着张沈飞：“大飞。”
　　又走到窗户前，砰地一声打开窗户。
　　话没说完，抱着老贾的遗照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张沈飞看着战损版盗圣幼年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秦淮茹见他那副不争气的模样，遇事儿只会哭和无能狂怒，说不到重点。
　　眼瞅着那拳头直奔对方面门，突然，他的老娘张翠花挤过来，挡在老秦面前：
　　其实又不是自个儿亲妈，秦淮茹并不在乎婆婆嫁人不嫁人。
　　“所以老秦带罐头和白糖来是提亲吗？？？”
　　什么一家人？？
　　嘶！！！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哑然，屋子里寂静的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
　　贾东旭被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秦大爷，你说的什么？？？”
　　老秦眼疾手快的扶她一把，不满的看向贾东旭：“东旭，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呢？？她可是生你养你的人！！！”
　　“秦大爷，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东旭跟您又不熟，您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家东旭，不合适吧”
　　秦淮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还是看着傻柱。
　　“嘿嘿，不客气秦姐，有事儿您说话，甭跟我客气。”傻柱摸着后脑勺，笑的很是痴汉。
　　他是个男人，很能跟他爹共情。平心而论，他要是死了，肯定也不希望秦淮茹给他戴绿帽子！！！
　　不过现在的棒梗倒也不傻，自打那次挨了打，现在都自个儿在家玩儿，不再出门。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们不收东西，我怕一会儿挨打啊，老秦心道。
　　住户们立刻扭头聊起天气，说起今儿晚上的饭有点咸。
　　见家门口终于清净，秦淮茹嘴角弯弯露出微笑：“柱子，秦姐谢谢你。”
　　“总之，你妈现在肚子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东旭，我想给你当爹。”
　　屋子里，
　　秦淮茹坐在饭桌前休息。
　　目光在老秦和自个儿的婆婆张翠花身上打了个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还没有开始反封建，现在的老百姓都挺信神神鬼鬼的。
　　“秦姐，你们家啥事儿不能让大家看啊？？要不你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许大茂挤眉弄眼的对着秦淮茹说。
　　“什么什么？？老秦真跟张大妈好了？？？”
　　“俩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老贾头上有点儿绿”
　　“你，你凶我？？为了一个奸夫你凶我？？？”贾东旭颤抖着嘴唇，快哭了，“爹啊，你看啊。我妈为了一个奸夫，连儿子都不要了啊。呜呜呜”
　　“东旭。不准这么跟你秦叔说话！！！”贾张氏呵斥。
　　看到自个儿男人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秦淮茹干咳一声，把那些东西往老秦那边推了推。
　　在傻柱的驱逐下，四合院众人吃瓜吃到一半儿，只能含恨离开。
　　贾东旭气的手都抖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秦德宝你大爷的，你敢搞我妈？？？！！！”
　　秦姐，有样学样呢？？？一旁的傻柱听到了，眼中立刻迸发出绿光，努力挤进看戏队伍的最前端。
　　“你！！！”贾东旭气的太阳穴都一鼓一鼓的，脖子上青筋清晰可见，“你搞破鞋，你不要脸！！！”
　　噗！！贾东旭气的差点厥过去：“妈，你都四十三了，你现在还要生孩子？？？”
　　“那啥，第一次来家里也不知道你们缺什么，我就随手带了点儿东西。”
　　张沈飞从棒梗身上收回视线，就看到刚把饭菜做好端上桌的贾东旭正看着老秦，露出一个微笑：
　　“秦大爷怎么想起来我们家了？？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叹了口气，只得站出来：“妈，你这么弄，以后咱们家在四合院还怎么立足？？？”
　　得，这下不能作壁上观了，张沈飞尴尬的咳嗽一声：“那啥，嫂子，贾哥，我也看明白了。你们俩确实不支持张大妈跟秦大爷结婚。
　　傻柱立刻点头：“秦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用，我跟大飞还有你妈一起吃过了，你们先吃。”
　　说着，一双手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还有，她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你的弟弟了！！！”
　　见秦淮茹终于把看热闹的都打发走，气红了眼的贾东旭不再隐忍，举起拳头嗷嗷叫着冲向老秦。
　　这老秦，一定有阴谋！！！再看婆婆那副神情，秦淮茹笃定，这阴谋一定跟她婆婆这个老虔婆有关！！！
　　秦大爷搓搓手，尬笑着把东西又推过去：“嗐，没什么好的，你们留着补补身体。”
　　人群中，易中海听到这些议论，一张脸也有点儿绿，眼神更是晦暗不明。
　　但碍于自个儿的身份，只能强压下怒火。
　　良久之后，坐在地上玩儿自己小坤坤的棒梗发生一阵傻笑，打破一室宁静。
　　他们生了孩子，回头每两年死了，那孩子不还是得她养吗？？？
　　秦淮茹自认没有唐大妞大度，她可不想花自个儿的钱，养个小叔子。
　　但说句难听的，婆婆都四十三了，这老秦瞅着比婆婆还要大。
　　想起国家现在关于堕胎的政策，她的脸色骤然一白。
　　贾东旭显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扭头看向她：“媳妇儿，怎么了？”

第199章 婚宴！！
　　贾东旭发现秦淮茹的异样，扭头看向她，抽抽搭搭地问道：“媳，妇儿，怎..么了？”
　　说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自己已经哭红的眼角，又去擦鼻涕。
　　秦淮茹铁青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东旭，你忘了吗？咱们国家现在的政策，堕胎的话得有单位证明和结婚证.”
　　“什么？？？”贾东旭手一抖，手帕偏了，鼻涕直接搞了一手。
　　但他根本顾不得处理，忙道：“那怎么办？？？咱爸已经死了，咱妈哪有结婚证！！！”
　　秦淮茹沉声道：“要是让咱妈去单位开打胎证明，那以后咱们贾家在这一片儿可就混不下去了！！！”
　　南锣鼓巷住着的，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
　　许大茂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贾东旭，怎么回事？你刚才不还跟老秦吵架吗？
　　你不是说他搞了你妈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和好了？？”
　　“可是咱们家也没地方住呀。”
　　每个月给家里上缴工资的一半当做家用。等到你弟弟出生之后，我可以每个月再加五块作为他的生活费。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个儿婆婆一个寡妇怀了孕，那老贾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而在这个年代，一个家庭一旦名声尽毁，简直是寸步难行。
　　东旭啊东旭，我是生伱养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亲妈，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和老虔婆现在属于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
　　老秦现在一个月工资三十二，一半就是十六块钱，他妈现在一个月工资也才十八块五。
　　对了，他们俩已经决定结婚了，就在本周末举行婚礼，婚宴我们已经决定请傻柱来做，到时候请大家务必要参加！！”
　　自打她嫁进四合院之后，老虔婆就总是为难她。
　　“这有什么挤的，现在住房这么紧张，很多家庭都是这样呀。大飞跟亮子哥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他们家两间屋子可是住了十二个人的。”
　　张沈飞斜了一眼身边的老秦，示意他说话。
　　如此一来，他们家的日子变得好过不少……
　　众人眼巴巴的在这里守了两个多小时，眼瞅着天都已经黑透，这才听到中院有人过来的动静。
　　众人立刻扭头看过去，就看到贾家一行和老秦往四合院外走。
　　不过这老秦也是真的狠。
　　老妈被人搞了，还能跟对方这么要好？？？这贾东旭果然是个半熟。
　　可是，打不掉的话，这孩子又只能生下来
　　贾张氏嗫嚅着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着里屋秦淮茹和贾东旭的交谈。张沈飞表面淡定，心中却是大呼一声，卧槽。
　　徐大妈在解放前是个接生婆，据说背地里也帮那些不安分的大姑娘小寡妇们处理闹出来的人命。
　　其实一开始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他也很是纠结。不是怕秦淮茹和贾东旭不答应老秦入赘，而是觉得老秦不能同意当上门女婿。
　　甚至于娶媳妇的时候，也要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
　　其实本来老秦和她婆婆是打算低调领个结婚证就算了的。
　　贾东旭的想法显然和秦淮茹也一样。
　　秦淮茹和贾东旭从里屋再出来的时候，贾家的气氛立刻变得很是和谐，简直称得上是满室温情。
　　即便他们俩出去打听，没有熟人介绍，那些能打胎的黑诊所也不敢接待他们。
　　也就是说如果答应老秦入赘到他们家的话，每个月贾家的收入就可以翻翻……
　　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贾东旭和秦淮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贾东旭心一横：“您不是也说了是弄不好才会死吗？
　　再说了，徐大妈帮人处理了那么多次，不也就闹出了一次意外吗？要不，你还是先试试吧……”
　　这个年头，双职工家庭说出去可是很牛掰的。
　　虽然刚才在屋里都商量好了，但面对这么多邻居，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始终还是说不出口.
　　见贾东旭又掉链子，秦淮茹心中妈卖批，脸上却又挂着笑，看向许大茂：“那啥，刚才都是误会。
　　就凭着他和贾张氏双职工的身份了，他们老了之后的退休金，现在张翠花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不怕养不起。
　　贾张氏闻言，顿时眼皮子一跳：“东旭，妈都四十三了，跟那些年轻女人的身体不一样。
　　那徐大妈又是个二把刀，弄不好我会死的呀！！”
　　“你见徐大妈解放后再帮人堕过吗？
　　东旭，别傻了。现在国家的政策就是鼓励生育，医院都不敢随便给人堕胎。
　　他妈要是真的一把年纪给他生个弟弟，那他贾东旭以后甭想在四合院里做人了！！
　　“可以！！！翠花！！~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孩子，我愿意入赘！！！”
　　工资的一半？？？贾东旭眼珠一转。
　　当看到对方若有所思的神情之后，他便明白对方的想法跟自己应该是一样的。
　　“实际上，张大妈和秦大爷喜结连理，对你们家是有不少好处的。”他暗示性的说道。
　　您能不能为了自己连儿子和亲孙子都不要吧？？！！！
　　我们倒也不是非得管着不让您嫁人，但是您总得给我们一条活路不是？？”
　　而这也是老秦敢让贾张诗一大把生年纪生孩子的底气。
　　好不容易等到他和秦淮茹送走老秦返回四合院。
　　带着疑惑，众人的目光一直随着贾东旭一群人移动。
　　而是即便是她想剁，你们也没有渠道帮助她堕掉孩子，自身又不出危险。”
　　秦淮茹禁不住握紧双拳，狠狠的瞪了贾张氏一眼。
　　……
　　“会不会有点挤？”
　　“也对，这么比起来，咱们家两间屋才住五个人。论条件已经比张沈飞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大家商量一番后，搬着小板凳蹲守在前院阎埠贵家门口，这里也是老秦离开四合院的必经之路。
　　结果呢？
　　她都还没跟傻柱怎么样呢？这老虔婆自己倒是给死去的公公老贾戴上了绿帽。
　　秦淮茹也接口说道：“妈，您不能光想着自个儿不想想别人呀。
　　这样你能把你妈嫁给我吗？？”
　　“怎么办？要答应让他入赘吗？”
　　后来四八年的时候帮一个女学生打胎，一个失手一尸两命，这才消停下来。
　　她不稀罕，但贾东旭显然是稀罕，他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打又打不掉，他妈的烦死了！！那又怎么样？总不能真的让你生吧？”
　　“让他和妈一起住在外屋，咱们和棒梗住在里屋！！！”
　　四合院众人虽然被傻柱从老贾家门口赶走，但一个个八卦之心不死。
　　贾东旭和秦淮茹面带微笑，在过门槛的时候，贾东旭甚至还主动的扶了老秦一把。
　　要不然，要不然你入赘到我们贾家吧！！！”
　　说完自己愿意后，老秦又扭头看向秦淮茹和贾东旭：“东旭，我愿意入赘到贾家。
　　前面秦淮茹贾东旭夫妻还一副老秦你搞了我妈，我们要弄死你的样子。
　　如果不是为了贾家的名声着想，秦淮茹真想大喊大叫，让四合院的人都过来看看到底是谁不守妇道，谁是个狐狸精！！！
　　还说她这样桃花眼的女人一看就不安分，容易给男人戴绿帽子。
　　听的张沈飞忍不住感叹，眼瞅着都四十多岁了，居然还愿意当上门女婿。
　　贾东旭盯着许大茂看了两眼，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这话说的，我妈改嫁，我们能有什么好处？”贾东旭没好气的说道。
　　“那啥，秦淮茹，你跟我到里屋来一趟。”贾东旭说完，抱着棒梗率先走进了里屋。
　　果然卧槽，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也。
　　秦淮茹也跟进去，很快，里屋便传来两人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后面一听到这件事有利可图，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想到这里，贾张氏微微激动，看向张沈飞。
　　她说这番话的意思是想让贾张氏把工作交接给贾东旭。
　　秦淮茹心里嘀咕着，谁稀罕你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妈！！呸！！！
　　嘶！！！此言一出。贾东旭，秦淮茹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个老虔婆真可恨！！！
　　秦淮茹正要出声解释，老秦却已经抢过话表忠心。
　　贾东旭冷哼一声：“所以呢？说了那么多，对我有好处吗？
　　我们老贾家现在可是靠着他妈养着的，要是我妈真的嫁了出去，老贾家没了顶梁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所以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周末办个简单的婚礼。
　　谁承想贾张氏直接误解了他的意思，心中暗道张沈飞果然是料事如神，真被他来前在路上给猜到了！！！
　　谈话进行到这一步，一切可以说尽在张沈飞掌握中。
　　秦淮茹蹙眉，说道：“那就真的让她生吗？可是……”
　　智力跟傻柱属于一个等级的吧！！！许大茂心中吐槽。
　　嘶！！！！
　　贾张氏顿时急了，嚷嚷着：“这是能试试的吗？要是失败了，你就没妈了呀？！！
　　您跟着秦大爷走了，日子倒是好过了，可是咱们贾家的日子怎么办？
　　东旭也没个工作，我在加工厂里干活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贾东旭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之前您把东旭的工作抢走，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又要带着这份工作嫁人。
　　我要是跟你妈结了婚，我们俩就是双职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说他们，就说棒梗以后长大了，不管上学参加工作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老秦腾地一声站起来，忙不迭说道：“我，我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现在每个月的工资有三十二块五。
　　老秦拉了拉张沈飞的衣角，后者这才说道：“所以说现在你们面对的问题并不是张大妈愿不愿意堕胎。
　　啊！！老秦似乎没想到贾东旭会这样说，顿时微微一怔。
　　意识到去医院打胎行不通之后，他一咬牙一跺脚，干脆便说道：“要不妈，咱们去找黑芝麻胡同的徐大妈吧！！”
　　这话当然他是随便说的，但无所谓，贾东旭和秦淮茹信就行。
　　“嫂子，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不就是觉得张大妈一把年纪改嫁丢你们家人吗？
　　但你们要知道，人最重要的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要总被外面的流言蜚语所累。”
　　“徐大妈”贾东旭想插嘴，才说出三个字，却又被张沈飞给打断。
　　所以此时她只是在想着，怎么才能让老虔婆打胎，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
　　像是徐大妈那种，如果被抓到直接就要进局子。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现在整个四九城随便找，也找不到能违规帮张大妈堕胎的人。”
　　“我看可以，他每个月可以给家里十六块钱呢。”
　　这可跟之前大家在窗户外面看到的样子大相径庭，四合院众人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满头雾水。
　　但她转念一想，办婚礼还能趁机收礼金，张沈飞也说越是肚子里有孩子，越是要办婚礼，这样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才好堵住大家的嘴。
　　甚至还愿意上缴自己工资的一大半。
　　我婆婆跟秦大爷他们俩是自由恋爱，国家现在不是一直在鼓励寡妇再嫁嘛，我婆婆他们这也是响应政策。
　　对了，大飞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只要东旭和秦淮茹暗示想要工作或者想要钱，就表示她和老秦的婚事可以谈！！！
　　背地里一直跟贾东旭说什么她这个儿媳妇长得太漂亮了，一看就是个狐狸精。
　　而后者几不可查的笑了笑，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拿出杀手锏，说出路上他教给她的话了。
　　贾张氏郑重的一点头，又扭头看向老秦道：
　　“老秦，我儿媳妇说的有道理，我不能因为你和肚子里这个没出生的孩子，连自己的亲儿子和孙子都不顾。
　　想到这里，贾东旭视线转移，看向秦淮茹。
　　谁承想，想法一说出来，老秦立刻表示只要能跟翠花在一起，甭说上门女婿，让他随贾东旭的姓都可以！！！
　　四合院众人听到贾张氏居然要结婚，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

请假一天
　　义父们，今天，没有文哦。明天继续搬砖

第200章 男人梳中分！！
　　张翠花要结婚？？？
　　秦淮茹的话音未落，四合院里便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新闻，大新闻啊！！
　　虽说自打解放之后，国家便提出鼓励寡妇再嫁啊，甚至还为此专门出了《寡妇再嫁了》的连环画。
　　但在普通老百姓的圈子里，一直认为男人死了，媳妇儿就得守贞，要不然就是不要脸，是淫贱。
　　此时看到贾张氏要再嫁，四合院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张沈飞没说话，挑眉吐出一团白雾。
　　要不说老秦行动就是快呢？？
　　头一天和贾东旭谈好，第二天周六一大早，就请假和贾张氏一起去办了结婚手续。
　　许大茂大声嗤笑：“张大妈你可以啊，寡妇再嫁，您是咱居委会的第一个！！！牛批！！！”
　　大礼堂的屋顶挂着彩色的拉花和闪烁小跳灯，几个硕大的灯泡被裹上红色，绿色，蓝色，黄色的彩纸。
　　贾张氏见危机解除，拉着田小枣的手就不松开：“小枣，谢谢你帮大妈的帮。只是，那个典型大妈能不能不做.”
　　但是啊，这是块坏表，不会走字儿。”
　　哼？！！老太太我三十岁没了男人，守寡三十多年。
　　许大茂更委屈了，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憋了回去：“没有，没什么，就是那个，感情不和。”
　　“小枣，大飞，我愿意当这个典型！！！你们赶紧报道我吧！！！”
　　许大茂知道这是示意自己继续说，于是便表示舞会结束后，想借大飞哥的自行车一用。
　　“哪有什么阎王爷？聋老太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吓唬张大妈。”
　　横着切？？竖着切？？？
　　果然，贾张氏一想象那画面，立刻吓得两股战战，只觉得要尿出来了。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梳中分，不是阳W就是早X。”说完，把烟头扔地上，推上自行车就走。
　　凭什么？？凭什么你张翠花才守寡几年就能再找？？？天下好事儿都让你张翠花遇上了呗？？？
　　此时见许大茂哪壶不开提哪壶，挽起袖子就冲过去，一拳打在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你个孙子！！你跟比你大二十六岁的半掩门儿办那事儿，你下贱！！！”
　　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满心疑惑。
　　许大茂打不过他，扭头就跑，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劳资再下贱也没有你下贱，人秦淮茹有男人，你还去舔.”
　　秦淮茹站出来，一边把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一边仰头看着傻柱，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新国家就是好，寡妇都能嫁人了。等死了还不用被切成两半儿.”
　　就一个缝纫机，他搬起来就往贾家里屋走。
　　舞台上，一台管风琴很是显眼，弹琴的人手指在琴键上翻飞。
　　“许大茂，我打死你！！！”傻柱目眦欲裂，奋力追赶。
　　她现在还领着国家给三无人员的补助呢，质疑国家政策的大帽子，可不敢扣在身上！！！
　　聋老太慌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田小枣你可甭瞎说。”
　　他这辈子最恨的人有两个，一个何大清，一个就是把何大清勾搭走的白寡妇。
　　贾张氏本来就信鬼神，听了这个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真不嫌丢人，痒了不会找块石头磨磨吗？非得做这种丢人事儿”
　　挤兑老虔婆虽然重要，但也不能放过怼傻柱不是？？？
　　傻柱一听，顿时怒了。
　　聋老太还嫌不够，继续说道：“你以为在地狱就完了吗？等你出了地狱，老贾和老秦还要在阎王爷面前争夺你。
　　“两人加起来，不过到时候厂子宣传科也会来报道这件事，所以你们还能再拿一份奖励。”张沈飞说道。
　　田小枣显然不相信聋老太，但也不想跟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计较。
　　“你怎么没见过？你个傻不拉几的，伱后妈白莲花不就是个寡妇吗？？”许大茂朝着傻柱挤眉弄眼的讽刺。
　　“可不咋的，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还是好的。”
　　既然不想相亲，跑这里来干嘛啊？？”
　　“大飞哥！！”许大茂颠儿颠儿的跑过来，递过来一支烟，“我这手表是借隔壁田小枣他们院索谦儿的。
　　“四十多了，不要脸.”
　　“呵呵，我长到十八岁了，就没见过再嫁的寡妇。”傻柱也说道。
　　才刚把车梯子打开，就看到许大茂穿着一身崭新的夏季中山装，脚上蹬着大头皮鞋，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手表，竖着个中分，挺着腰杆儿走过来。
　　这些女工来参加舞会纯粹是拿他们这些男工开涮，根本不打算跳舞！！！
　　两人获得共鸣之后，正打算再跟张沈飞说两句，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的女工朝着他们走过的来。
　　众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但碍于贾张氏之前的淫威，倒是没敢舞到她面前，只是小声的议论。
　　“嗐，这不咱们厂子女的少吗？一个个装着奇货可居的样子，都TM是被惯的！！！”傻柱愤愤然啐了一口。
　　许大茂撇撇嘴语气颇为委屈：“谁始乱终弃了？是那女的把我给甩了！！！”
　　四合院里一时乱作一团。
　　许大茂挠挠头：“为什么？我这发型挺好啊！！”
　　您的意思是，国家的政策错了？？？”
　　“没错儿，要我说，她们就是来享受被男人包围的快感的，她们根本没打算跳舞！！！”
　　张翠花和老秦都是轧钢厂的同志，一个寡妇，一个鳏夫，他们俩结合，那是轧钢厂第一例寡妇再嫁的案例。
　　这不发一篇报道，不是浪费资源吗？？？
　　还有刚才，他为什么要把田小枣这个居委会副主任找过来？？
　　“聋老太太，您可别瞎说！！！现在国家是鼓励寡妇再嫁的，要按照您说的，国家让她们再嫁，是在害张大妈这样可怜的女人嘛？？
　　之前不还说小护士答应跟他处对象吗？？为此，他还专门把小春花给甩了。
　　聋老太心中有气，一边说，一边还看着贾张氏，露出阴恻恻的笑。
　　张沈飞示意许大茂给自己点火：“能走字儿人也不能借给你。”
　　嘶！！！两斤猪肉？？？贾张氏顿时两眼冒绿光。
　　“张大妈是光荣的工人阶级，觉悟高，连改嫁都走在别人前面！！”
　　张沈飞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刚进场，就看到梳着中分的傻柱被一个女工拒绝。
　　傻柱一听，身子骨顿时就酥了一大半儿：“嗐，秦姐，不就是帮忙吗？交给我。”
　　我代表居委会在这里表态，寡妇再嫁是符合国家政策并且国家支持的！！
　　张大妈是咱们居委会第一个再嫁的寡妇，因此，我会上报居委会将其竖为典型。请大家不要再在背后乱说，要不然”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议论，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贾东旭瞪他一眼，没说话。
　　要论这四合院里他最讨论谁，那肯定是张翠花莫属，此时他迫不及待的踩着对方。
　　聋老太更是气的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骂她不要脸：“张丫头，你这是对不起老贾，死了之后要下第八层冰山地狱的！！！”
　　一边走，一边还在Diss贾东旭：“东旭哥，这也不重啊，您这身子骨忒虚，得多练练了。”
　　嘶！！两份奖励？？贾张氏激动了，顿时把什么冰山地狱抛在脑后。
　　这都是成绩！！！
　　张沈飞已经想好了，他和田小枣双管齐下，力图把张翠花再嫁这件事的价值压榨的干干净净！！！
　　张沈飞诧异的看着他：“你那安定医院的小护士呢？？？”
　　国家做错了？？这谁敢说！！
　　“张大妈，改嫁后，您可不能再有事儿没事儿让老贾出来了啊”
　　田小枣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正想开解一番。
　　有人憋着，有人因为惧怕贾张氏小声说，但四合院里总有不惧怕老虔婆的刺儿头。
　　想到这里，众人立刻又改了口风。
　　要是真像田小枣说的，张翠花和老秦成了正面典型，他们再说三道四，那不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吗？？
　　“呦？？这倒是新鲜了。”张沈飞顿时来了精神，“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等晚上张沈飞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看到老秦把行李卷已经搬到贾家。
　　易中海气的大吼一声：“行了，都吵吵什么？？现在没说你们的事情！！！”
　　轧钢厂，大礼堂。
　　“张翠花再嫁了，下一个说不定是聋老太”
　　一句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贾张氏身上。
　　傻柱好不容易跟许大茂找到共鸣，两人立刻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起来。
　　舞会才开场二十分钟，他搭讪八次，也被拒绝了八次。
　　除了这个，他还得拍几张照片，写一篇报道。
　　聋老太见状，正要再接再厉吓唬贾张氏。却听到四合院大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中院里，
　　贾家正在收拾着腾地方，贾东旭挪不动缝纫机，想请傻柱帮忙，傻柱却装聋作哑的当听不到。
　　一旁的一大妈看到了，神色中顿时闪过一抹哀伤。
　　因此，只当没有听到她的话，扭头走到人群中央：“刚才我已经听大飞说了，张大妈要招赘个女婿。
　　“柱子，你能给姐家帮个忙吗？？我们得给你张大妈和秦大爷腾地方”
　　大飞哥.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晚上要参加舞会吗？我都算好了，舞会七点半开始，九点结束。我打算到时候有顺眼的姑娘了，约她一起去吃宵夜。”
　　一边走，嘴角还挂着微笑，那眼神，简直跟四月的春风一般。
　　两人一看，眼神顿时冒光，慌忙就想把对方挤到后面，自己站在前面。
　　“我听说，张翠花年轻时候就不安分，好像跟咱们院子里的.”
　　再嫁本身就够丢人了，她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
　　旁边还有拉手风琴，吹笛人的工友，他们正在合力弹奏着毛熊国的名曲《喀秋莎》。
　　“一把手厉害着呢，不怕小日子也不怕美丽国。阎王爷又算什么？？？”
　　等吃了宵夜，就要视情况而定下一项了，许大茂一边想，一边迫不及待的搓搓手。
　　“老贾绿了”
　　“许大茂，你又玩儿始乱终弃这一套啊？？？”张沈飞给定了性。
　　但是他觉得，今晚的大礼堂是他见过最热闹，最洋气，最时尚的！！！
　　在宣传科和厂办一整天的布置下，
　　“是我和老秦每人两斤，还是合起来两斤？？？”
　　麻蛋，要不是还指望你给干活，劳资非打死你个馋我媳妇儿的贱人不可！！！
　　张沈飞看了一会儿白捡的笑话，回家便开始换衣服。
　　四合院众人又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张翠花吗？？？如果他对她是真爱，那我又算是什么？？？
　　心中有着无限感慨，但一大妈终究不想家丑外场，只能憋在心里。
　　回家换好衣服，张沈飞出了家门准备骑自行车返回轧钢厂。
　　只不过这个年代的人终究还是保守，搂在一起跳舞的大部分都是男男，或者是女女，跟异性跳舞的也就三四对儿。
　　悠扬的音乐声中，大礼堂到处都是年轻的男工和女工正在跳舞。
　　阎王爷到时候拿狗头铡把你一切两半，老贾一半儿，老秦一半儿，我看你到时候选横着切还是竖着切！！！”
　　张沈飞从小是在轧钢厂家属区长大的，这大礼堂他何止来过上百次。
　　“呦？今儿怎么打扮这么利索？？？”张沈飞跟他打招呼，“那手表打哪儿借的？？？”
　　一旁的许大茂听到傻柱的抱怨，也跑过来：“可不咋的？一个个长得不怎么样，还眼高于顶的。
　　“张大妈再嫁好，以后遇事儿有个商量的人。”
　　要不然怎么样，她没说，但四合院众人已然明白。
　　灯光透过彩纸照射下来，居然隐隐有了一些后世酒吧的灯效。
　　跟在她后面的张沈飞却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头：“张大妈，当典型可是能拿到两斤猪肉奖励的。”
　　我吓不死你！！
　　看到他过来，傻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大飞哥，你什么时候安排咱们厂子和其他厂子联谊啊？”
　　“急什么？？”张沈飞斜他一眼。
　　今晚是轧钢厂第一次相亲舞会，他作为项目的发起人肯定是要出现的。
　　什么玩意儿？？？
　　许大茂给他点上烟，继续讨好的笑：“大飞哥，我能跟您商量个事儿不？？？”
　　张沈飞仔细的瞅了他一会儿，突然一笑：“成，你说是感情不合就感情不合吧。那啥，你把你那发型换一下。”
　　“贾东旭和秦淮茹还有那个棒梗，以后可怎么做人呦.”
　　“许大茂，你丫挤什么挤？？？人姑娘肯定冲我来的！！！”
　　“你才别挤呢！！我告儿你傻柱，你丫今儿梳中分，你就不适合参加这个舞会！！！”

第201章 前仆后继！！
　　许大茂指着傻柱的脑袋，振振有词道：
　　“你才别挤！！我告儿你傻柱，你丫今儿梳中分，伱就不配参加这个舞会！！！”
　　他可是听了大飞哥的话之后，专门回家又换了新发型的！！
　　多帅！！
　　傻柱满脸不可思议：“我梳中分怎么了？劳资梳中分跟你有个毛关系？？你丫就是嫉妒我比你帅！！”
　　许大茂冷然一笑，大声说道：“男人梳中分，代表那方面有问题！！！”
　　“你放屁！！你才不行！！”看着已经将要走到面前的漂亮女工，傻柱顿时慌了，忙解释道，“那啥，姑娘你甭听许大茂这厮瞎说，我身体根本没有一点问问题题？？？
　　姑娘，我在这儿呢，你这是往哪儿去？？哎，哎。这儿呢！！”
　　眼瞅着那女工跟自己擦肩而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傻柱满脸懵逼。
　　再看许大茂，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两人靠在一起，拉着手，眼瞅着那女工走到张沈飞面前，满脸绯红的柔声道：“张干事，我，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不要，别，在外面呢”
　　往傻柱和许大茂心上扎完刀子，张沈飞举着照相机开始寻找合适的场景拍照。
　　听完张沈飞的话，他只是摆摆手，一番烦躁的样子：“再说吧，反正现在我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呗。”
　　“我过来跟你们谈个事情。”张沈飞点燃一支烟，指尖的火星在暗夜中闪动。
　　跟美艳女工跳完一曲，张沈飞人还没来得及回到许大茂和傻柱身边，就又被一个穿着旗袍的御姐型女工给拦住了。
　　他立刻凑到许大茂面前：“那依你的意思？？？”
　　嘶！！
　　“那啥，四眼儿你扣子扣岔了。”张沈飞指了指四眼儿的上衣，“刚才，挺激烈啊！！啧啧啧.软软挺猛。”
　　有着张沈飞和漂亮女工，和其他一些放得开的男女工人的带领，那些之前还有些羞涩的工人终于放下心结，开始尽情起舞。
　　“嗯哼，哥们儿的脑仁儿抠出来比你多二斤。”许大茂哼笑。
　　在场的女工有不少都盯着这个鼻子长的特别笔挺的张干事，看到他忙完手里的工作，立刻见缝插针的过来邀请他跳舞，甚至因为抢夺顺序，直接吵了起来。
　　累就累点儿吧，不然能怎么办呢？？？
　　傻柱听完仔细一琢磨，立刻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许大茂，牛叉！！！”
　　终于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了！！！
　　他告诉张沈飞，李油饼和徐慧珍，温软软三人因为调配药酒的事情相识。
　　路上看到张沈飞独自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专门拐了个弯，生怕跟对方碰上。
　　傻柱附和道：“没错儿，我瞅着你跟大飞哥区别不大。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吗？大差不差啊！！！”
　　看着张沈飞指尖晃动的钥匙扣，和他嘴角的坏笑，许大茂一咬牙，一跺脚，就把钥匙给接了过来。
　　我当时醉了，一看到温软软当时就在我家里，还穿着穿着那啥，就一时间气血上涌，跟她玩起了火车进洞游戏”
　　又跳一曲之后，又是个可爱型的女工过来，然后是阳光明媚.
　　一曲又一曲，眼看着张沈飞跳了八支舞才回来。
　　四眼儿发这时候已经把扣子系好，便说道：“哦，那进屋说吧。”
　　礼尚往来，于是许大茂也夸赞傻柱：“我觉得你长得也不错，做菜也好吃，还有内涵！！
　　张沈飞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
　　嘶！！傻柱一琢磨，是这么回事儿啊。
　　到了东直门附近，张沈飞并没有往城里走，而是脚下一个拐弯，向着货运站走去。
　　于是，
　　一个半小时的舞会很快到了尾声，
　　张沈飞说到做到，待人群散去，把自行车钥匙递给许大茂。
　　伴随着《青年友谊圆舞曲》，轧钢厂大礼堂的舞会迎来第一个高潮。
　　呦，有好戏看啊！！
　　张沈飞装着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儿，勾唇一笑：“嗐，那哪能啊？？这大礼堂里想邀请我的女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但是这几年，随着和毛熊老大哥的互动交流增多，受对方的文化影响，之前在人看来伤风败俗的交谊舞，开始悄然流行起来。
　　张沈飞走到离他们店铺不远的地方，就听到暗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众女环绕的张沈飞扭头看向傻柱和许大茂，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得，你们俩先找目标吧。我得先去拍几张照片。”
　　而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候，肉联厂那可是妥妥的好单位。
　　“讨厌讨厌！！！”温软软被这么一挤兑，捂着脸就跑。
　　张沈飞轻手轻脚的凑过去，一男一女的窃窃私语飘入耳中。
　　“不行了，四眼儿哥哥，我憋不住了”
　　张沈飞闻言挑眉，刚才他明明看见许大茂没找到女工，一直跟傻柱蹲在一起的啊！！
　　之前大飞说的有道理，他就是耐看型，只是现在的人忒浮躁，一个个没有耐心。
　　后来，温软软再次被他拒绝，哭的不行。
　　张沈飞本来是想表达，肯定是温软软早就看上了四眼儿，所以再被他强的时候，才会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到时候回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跳舞时候俩人看对眼了，但吃饭时候聊起来，发现不是一路人。”许大茂提点。
　　就在张沈飞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反正不是成天杀猪，一身猪大肠味道的。”
　　接下来只需要等周一的时候把照片送到照相馆冲洗，再写两篇新闻稿，一篇投给厂报，一篇投给青年报就好。
　　但是如果不把粮食这一块儿去掉的话，眼瞅着就要进入十月。
　　“哦？？”张沈飞挑眉，看着他坏笑，“那我怎么听徐慧珍说，你那次喝醉酒，把人姑娘给强了？？一晚上八回。”
　　四眼儿又是一声叹息：“可她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徐慧珍还好意思说？？那是我强的温软软吗？？明明是丫温软软联合徐慧珍，李油饼把我给诱J了！！！”
　　而且还能显示出自个儿不是个萝卜白菜什么都要的人，多好！！！
　　谁料四眼儿听完他的话，立刻急了：
　　“怎么着也得去吃个馄饨，消磨个把小时的再回去呗。
　　许大茂等到他背影彻底消失，一把揪过来傻柱：“傻柱，孙子，走，爷爷请您吃馄饨去！！！”
　　“哦，对了，我刚才看到郭大撇子都有伴儿了。你们俩加油，可千万别吃鸭蛋啊！！！”
　　大飞啊，嘶！！
　　张沈飞无奈，只好再次开口：“那啥，四眼儿，软软，是我，大飞。你们甭急，慢慢穿。”
　　“不去，劳资跟你吃不着。”傻柱摇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睡觉。”
　　我这不有任务在身吗？”说着，他举起脖子上的相机晃了晃，“再说了，我也得给其他男同志一点机会，不能赶尽杀绝不是？？？”
　　找不到愿意跟你跳舞的，只能说明那些女工就是没眼光！！看不到你的内涵！！！”
　　四眼儿叹息：“喝醉酒后，李油饼把我送回家，关上门就走了。
　　这可是能上报纸的呢！！！不摆个好看的造型可不行！！！
　　快门声不停响起，张沈飞拍了十几张照片之后，便完成了今晚的工作。
　　“大半夜的没人，怕什么？？”
　　温软软这样的祖传杀猪匠，等公私合营的时候是指定要进肉联厂的。
　　张沈飞嗤笑：“现在嫌弃人温软软的工作？？再过几年，你丫就知道这才香了！！！”
　　“呦，眼光还挺高，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张沈飞斜眼看着他。
　　四眼儿却摆摆手，一副很是放心的样子：
　　于是，
　　四眼儿低头看着地上，沉吟半晌也没个答案。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带着傻柱，一路风驰电掣就往东直门内而去。
　　胖子他们在黑芝麻胡同的房子既小又不朝阳，所以平时几人都是在货运站仓库住的多。
　　在场的男女工人都认识张沈飞，知道他是厂里的宣传干事。
　　那边的男女听到动静立刻慌乱起来，听动静好像裤腰带还找不着，温软软都要吓哭了。
　　诱J？？诱，这是有内情啊！！
　　张沈飞立刻来了兴趣，一边跟四眼儿并肩往蔬菜店走，一边示意他细细道来。
　　“找到了！！谢谢大飞哥，放心，用完自行车我会帮您把车子给擦干净的！！！”
　　许大茂看张沈飞自打进大礼堂后就没有消停过，愤然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冷哼：“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许大茂跟他张沈飞也不差什么啊？他不就长得帅气一些吗？我，我是内在美！！！我是耐看型！！！”
　　到了那个时候，四九城就要发型面粉购买凭证。不但老百姓买面粉，大米需要凭借面粉购买凭证，粮店进货也得有明确的渠道。
　　怎么这厮现在居然还真把钥匙接过去了？？？
　　不过这反正也跟自己无关，他朝着许大茂摆摆手，扭头就走：“得，明儿一早，咱们张大妈婚礼上见。”
　　哦，对了。你找到要一起吃宵夜的人了吧？？？我猜你一定找到了。毕竟，你不能比郭大撇子还差不是？”
　　“大半夜的，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张沈飞有些担心。
　　张沈飞便看到温软软和四眼儿手牵着手，并肩走到自己面前。
　　你以后啊，就踏踏实实的拿着金箍棒，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帮她开垦荒地.你们俩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得了。”
　　啊，这个找我的啊？？
　　张沈飞看看朝自己怒目而视的傻柱和许大茂二人，并不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可以。”
　　见他的镜头对准自己，立刻挺直腰杆，摆出最完美的微笑。
　　意识到被熟人听了活春G，温软软的脸更红了，但不管怎么说，两人终于不再慌乱。
　　“那丫头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随身带着杀猪刀呢。只要她不想，谁也甭想从她身上讨到便宜。”
　　之前的国人比较保守，跟异性搂搂抱抱跳舞简直能要了他们的命。
　　按道理说，现在他们的蔬菜批发店正做的风生水起，完全没有砍掉粮食供应的道理。
　　这么一来，不但显得自己在舞会上是有主儿的，也跳了舞，没有戳着跟个电线杆似的。
　　“不管她，她自己会回家的。”
　　“大家别急，都有机会，一个个来，记得排队。”张沈飞安抚众人。
　　他清清嗓子，干咳几声。
　　四眼儿哥哥？？四眼儿哥哥！！
　　槽，温软软和钱宝坤啊！！！
　　“温软软那边？？？”张沈飞指了指温软软离开的方向。
　　张沈飞确实没有发现许大茂是跟傻柱一起去吃馄饨的，这一路上，他都研究着要跟胖子他们怎么开口了。
　　特别在是年轻人中间，能跳交谊舞被看做是新青年思想解放的象征。
　　一边把扣子打开重新系上，一边询问张沈飞大半夜的过来干嘛。
　　在这之前，这家店还能再开一年多，再赚一年的钱。
　　他们这粮食一批一批的出现，却没有个来处，也没有进货单，也提供不了进货渠道，指定要惹麻烦。
　　按照张沈飞的设想，这个蔬菜店是打算开到全年公私合营之前，再关掉的。
　　他是实在没想到，到最后，最懂他的人，居然是那个他最讨厌的人。
　　到时候，温软软这样的，想娶她的男人得抢破头！！！
　　可惜这个时候，
　　没有前后眼的四眼儿显然不知道温软软的好。
　　张沈飞点头：“这样也好，温软软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温软软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但到底也是个女孩子。
　　傻柱难免恰柠檬，说出来的话跟老陈醋似的，又酸又涩：“不容易啊大飞哥，终于把邀请你的女工都给陪完了？？？没漏网之鱼吧？”
　　四眼儿比她脸皮厚一些，也不跑，也不忸怩。
　　许大茂和傻柱眼瞅着张沈飞跟这个美艳型女工一起走进人群正中央，开始翩翩起舞。
　　“大茂，自行车给你，吃完宵夜之后你把车子给我放在我们家门口就成，至于钥匙，你从门缝里给我塞进去。
　　许大茂无语：“你丫傻叉啊？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你出来参加舞会了，现在舞会刚结束你就回去，这不等于告诉大家，没女工看的上你何雨柱，没人跟你跳舞吗？？？”
　　稳妥起见，张沈飞都已经想好了，粮食这一块儿肯定是不能再做。
　　所以说，
　　几分钟后，
　　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仓库这边没什么人，也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
　　徐慧珍见状心疼，得知温软软非他钱宝坤不可，便给出了个馊主意。
　　“你这丫头，有没有点儿女孩子的矜持啊？？？别扒，别扒拉我裤子啊！！！”
　　傻柱握着许大茂的手，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生我者何大清，懂我者许大茂！！！”
　　吃瓜吃到自个儿兄弟身上，张沈飞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后来，也是因为这个，这两个人才开始处对象的。
　　为了工作出卖色相嘛，不寒碜。
　　四眼儿被人摆了一道也是满心委屈，此时便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徐慧珍让李油饼请我喝酒，把我给灌醉了.我当时真不知道喝的就是那个红毛药酒啊！！！”
　　槽，这是把温软软当P友啊！！！
　　张沈飞狠狠啐了一口：“呸，渣男！！”

第202章 结婚！！
　　察觉到四眼儿的真实想法后，张沈飞狠狠啐了一口：“呸，渣男！！”
　　啐完了再一想，好像连自个儿一起骂了。
　　啊，这个，还真有点儿小尴尬呢。
　　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此时已经走到仓库门口，两人于是不再扯闲篇。
　　走进去，张沈飞观察着这间他们已经开了将近一年的蔬菜批发行。
　　虽然店里的管事儿和干活儿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但蔬菜店的货品摆放却是井然有序，柜台和秤也都擦得一尘不染。
　　反正有政策做背书，四眼儿他们肯定不会怀疑。
　　此言一出，一旁的秦淮茹顿时眉头紧皱。
　　贾张氏的头发沾了头油，梳的利利索索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非常喜庆的红色上衣，红色裤子，鞋也是红色的。
　　给咱们提供物资的商家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很快国家就要开始粮食管控。
　　拿着前一个老公给的鞋，嫁给新的老公。
　　四人在八仙桌前坐定，张沈飞示意四眼儿去把这一年来的账本都拿过来。
　　胖子和李油饼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想法跟四眼儿是一样的。
　　她这边话音还没落，傻柱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来了，秦姐你找我啊？？”
　　这么好的鞋，只在结婚的时候穿一次，可太亏了。
　　张沈飞合上手里的账本：“咱们粮食卖的快，是因为在某些地区，粮食已经出现短缺。
　　农民在缴纳足额公粮和计划收购的粮食之外，如果还有余粮，才可以自由的进行储备和使用。”
　　嘶！！
　　管控开始之后，生产粮食的农民必须强制性的将自家的余粮出售给国家。
　　“所虽然说现在政策上是先对小型手工业者开始公私合营，但是很快就会推广到其他行业。
　　四合院众人并没有察觉贾张氏心中的小九九，听到她的话，在场众人顿时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但现在的形势下，再大批量的出售粮食显然是找死。
　　张沈飞走到桌子前坐下，斜睨他一眼：“不能，关于咱们的批发行后续发展的大事，必须现在说！”
　　国家会把主动权放在私营老板身上吗？显然是不会。
　　四眼儿进门之后大步往前走，看到张沈飞没有跟上，便扭头招呼道：“大飞哥，走啊。胖子他们正在里屋休息呢。”
　　张沈飞抿了一口李油饼给倒的茶水，然后看着胖子解释：
　　看的出，四眼儿他们几个是真心爱护这个店铺。
　　四九城虽然目前还不明显，但是也有了一定的影响”
　　张沈飞点燃一支烟，看着自己指尖闪烁的点点红星，说道：“顶多也就一年半左右吧。”
　　回到家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他看了看门口，发现自行车还没回来，顿时心中又是啧啧称奇。
　　他正梦到自己变成武二郎，跟那嫂嫂潘氏一起喝酒呢，就被这厮给打断了。如何能不生气？？？
　　张沈飞却对胖子的愤怒视而不见，伸手朝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行了，别废话了，少睡一会儿不会死。赶紧起床，哥有事情跟伱们说。”
　　但她从乡下嫁到城里，一向是与人为善的多，又忌惮张家的几个葫芦娃和唐大妞。
　　如果能有进货凭证和正规渠道进货依据的话，他们其实是可以接受公司合营的。
　　闻言，胖子立刻摆正姿态，一旁正在扫地的李油饼也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了过来。
　　两人刚走到里屋附近，便听到里头传来胖子震天响的呼噜声，那动静在这平静的夜里，犹如拖拉机过境。
　　如果这一年多有更好的办法啊，到时候这店还接着干。
　　这样发国难财的事情，四眼儿他们自然不会做。
　　等账本递到他手里，他又把它们都大致翻了一遍。
　　只不过.
　　四眼儿看向张水飞，忧心忡忡的说道：“那大飞哥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是咱们的上线那边粮食供应出什么问题了吗？？”
　　进门之后，看到一大妈二大妈闫大妈几人已经捡好不少喜字和大胖娃娃的剪纸，正在往贾家的窗户和门上贴。
　　张沈飞挠挠头，挑开帘子走进去，没顾得上跟李油饼打个招呼，直接就大步走到炕前，把胖子的被子给掀了：“这才几点，你小子怎么就睡了？”
　　“为什么要放弃？”胖子满脸莫名其妙，“现在粮食正是好卖的时候，弄不到多的，还弄不到少的吗？”
　　“嗨，不就是打卤面吗，小菜一碟，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傻柱拍拍胸脯保证，然后话锋又一转，“不过这好歹也是张大妈和秦大爷的婚宴，只做素卤子的打卤面会不会有点儿说不过去？”
　　张沈飞的粮食是从空间里来的，他想弄出来多少，就能弄出来多少。
　　有一些甚至已经开始囤粮，就等着粮食更加紧缺的时候大赚一笔。
　　四眼几人目光灼灼的看向张沈飞，期待着他的答案，但很显然后者让他们失望了。
　　张沈飞叹了口气，一副我就知道你丫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解释道：
　　“证明国家已经开始抓起粮食这一块，粮食购买凭证只是第一枪，后面国家很有可能要展开对粮店的公私合营。”
　　说曹操，曹操到。
　　“国家现在已经开始管控粮食，据说下一步可能要出粮食购买凭证。胖子，你觉得这证明什么？”
　　她的身后，站着张家的八个葫芦娃，齐刷刷的拿着瓜子磕着，跟永动机似的。
　　这张翠花还挺有创意呀。心也太大了吧？？不怕老贾晚上来找她？？
　　“大飞哥，你忘了之前我也跟你提过这个问题，问上线能不能增加一些粮食的供给，但你说不能。”
　　开两年半再关张的话，每个人的存款都不少，也算没白干。
　　但是如果不能提供进货信息，他们的店铺不能被公私合营，顶多也就能再开一年就得关张。
　　“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呀，非得等着人家睡着之后。”胖子一边嘟囔着一边翻身下床穿鞋。
　　所以此时虽然心中不爽，面上也依然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岔开话题道：“傻柱呢，傻柱怎么还没来？今儿的婚宴得是他掌勺。”
　　要是没有，就到点儿关张。
　　这段日子工作之余，他专门研究过政策和报纸。
　　“即便是这批发店干不成了，咱们兄弟几个各自也都有了不少的积蓄，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
　　张沈飞摇摇头说道。“目前来说，不能。”
　　花一分钱，办两件事，这不赚到了吗？
　　“张大妈，你这鞋不错呀，还是绸子做的呢？”唐大妞坐在贾家八仙桌旁，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
　　所以他想过之后，便打算用粮食管控做借口，让批发店断掉粮食这一块的运营。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嘛？？？”张沈飞嗤笑一声后，又说道，“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咱们现在就踏踏实实的卖菜。其他的，等回头见机行事吧。”
　　一边翻看一边说道：“四眼儿，咱们店开业到现在，卖出去的粮食占利润总比的多少？粮食现在出的快不快？”
　　讲到这里，贾张氏便在心中感叹：幸亏老贾死了，自个儿这又嫁了一次，能多穿一回。
　　“没错，不卖粮食咱们还能卖菜卖肉呢，少干一样，兄弟们还能不那么累。”李油饼也附和。
　　张沈飞勾唇一笑：“要不说这四合院里最体贴的女人就属我们张大妈了呢。
　　此时几人都对张沈飞说的，粮店会成为第一批公私合营的对象深信不疑。
　　一大早，四合院便有不少住户都汇聚到中院贾家，帮着剪纸，收拾房子。
　　“诶，来了。”张沈飞收回目光和那几分唏嘘，快走几步跟上去。
　　老秦和张翠花结婚是入赘，所以婚房也在贾家。
　　说到这里似乎是怕张沈飞担心，又解释说道：
　　没错儿，老七和老八现在快两岁，也能跟哥哥们站在一起嗑瓜子了。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能卖多少卖多少不好吗？干嘛放着钱不赚？？
　　听到他的话，四眼儿几人点点头，他们是做蔬菜和粮食批发这一行的，自然对粮食啊，菜啊，肉啊的供应什么的更为敏感。
　　虽然他们批发出去的粮食没有涨价，但是据说某些私营黑心粮店已经开始加价卖粮。
　　兄弟四人达成共识之后，张沈飞谢绝了胖子几人要一起喝酒的请求，只说明天还要参加婚宴，扭头便离开了货运站。
　　“基本上白面，棒子面和大米到货之后，老主顾就会第一时间拿走，根本不愁卖。”
　　大飞，你觉得咱们现在放弃粮食这一块的话，这店还能再熬多久？”
　　四眼儿算过了，如果他们店铺未来能被公私合营的话，其实也比上班强。
　　“傻柱，今天中午的婚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秦淮茹看向傻柱问道。
　　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怔愣几秒后，看向他满脸莫名其妙：“大飞你怎么来了？现在几点？”
　　“总的来说，大概占所有利润的五分之一吧。”四眼儿说道。
　　“大飞，既然卖不了粮食，咱们大不了就不卖了呗。”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简单来说，原本拥有十万资产的资本家名义上还拥有十万的资产，但实际上，他能得到的只有这十万元产生的利息，而这个利息，为每年统一的百分之五和固定的工资。
　　张沈飞见他们几人已经有心理准备，点头说道：“我今天过来找你们，就是要说这件事。
　　虽说之前开店的时候，张沈飞就明白这店开不长久，但此时看着大家一点一滴的心血，他的心中难免还是感慨万千。
　　但是今年自打过完年之后，粮食就开始卖的比之前快很多。
　　胖子挠挠头，满眼疑惑：“证明什么？”
　　唯有四眼忧心忡忡：“之前出的政策我也大概研究了一下，说白了，公私合营会成为大趋势，现在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四眼儿闻言紧皱着眉头：“那要这么说的话，咱们这些私营店铺能拿到粮食不就会少很多吗？”
　　“现在不是少不少的问题。”张沈飞说道，“是咱们的上家决定先放弃粮食这一块儿。”
　　这大半夜的没回来，不会跑到北新桥小野旅馆开房间去了吧？啧啧啧！！！
　　也不知道那厮的一，二，三，一哆嗦好了没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末，也是一个大晴天。天气不错，简直称得上是秋高气爽。
　　难道晚上参加舞会的时候，许大茂真跟哪个姑娘看对眼啦？？
　　四眼儿沉吟一阵子，然后告诉他，去年的时候粮食的销售速度只能算是一般。
　　按照国家现有的政策，公私合营采用的是定息制度。
　　话是这么说，但几人在明白，从今年的行情来看，农民交完粮食，留下自己的余粮后，能出售的根本就不会有多少。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胖子四眼和李油饼的悉心经营，蔬菜店的生意不说多好，可也算得上是红红火火。
　　张沈飞算过，这一年多来，这个店铺每个月都能给兄弟几人每人每月带来小一百的收入。
　　胖子和李油饼点头称是：“跟着大飞哥有肉吃，什么时候都错不了！！”
　　他起身盯着张沈飞怒吼：“谁家好人大晚上十点半不睡觉呀？！！你丫这不是挑事儿吗？”
　　张沈飞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不才晚上十点半吗？这就睡了？”
　　张沈飞吃过早餐之后，溜溜哒哒的也跑到贾家看热闹。
　　这都要二嫁了，还得让一嫁的老公有点参与感，忒贴心。”
　　“那，”四眼似乎斟酌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良久之后才接着说道，“那接下来，你的那个朋友能给咱们提供进货凭证吗？”
　　十点半？晚上十点半？？？
　　我尼玛，胖子顿时怒了。
　　接下来不管是找工作还是干点别的什么，选择的余地也大了不少。所以大飞，你把兄弟们引上了康庄大道，我们得谢谢你。”
　　他可不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能加量供应粮食。所以他琢磨着，对方只怕是要减少粮食的供应。
　　四眼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先不卖粮食，至于其他几样，走一步看一步……”
　　虽说现在粮食比以前卖的快，但因为进货的总量没有增加，所以粮食这一块儿来说，利润其实没变。
　　俗话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你觉得国家会放任本来就紧缺的粮食一直在私营老板手里吗？”
　　听完张沈飞的话，四眼儿几人陷入沉默。
　　现在国家有相当一部分缺粮，不说远的，就热河省和冀北省据说都开始缺了。
　　当时那丝绸是老贾家送过来的彩礼，上面的花样，可是她自个儿辛辛苦苦绣了一整个月呢老珍贵了。
　　贾张氏有些心疼的看着盘子里迅速减少的瓜子，但看到张家八个葫芦娃的时候，没敢提意见，只回复着唐大妞的话：
　　“那当然了，我这鞋子可是苏绣的缎面，二十多年前我跟老贾结婚的时候穿的就是这双鞋。”
　　秦淮茹蹙眉正想回答他，一旁的贾东旭却率先开了口：“我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得着吗你？
　　你一个厨子拿钱办事儿，东家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那么多废话？！”

第203章 婚宴，叫职务！！！
　　虽说为了钱让亲妈改嫁，但贾东旭内心深处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此时见傻柱撞到枪口上，忍不住朝他一顿咆哮，以发泄心中的无能狂怒。
　　傻柱是个愣货，不知道贾东旭发了什么疯。
　　但被他当着这么多邻居呵斥，觉得面子挂不住，顿时脸上变黑，挽起袖子：“贾东旭，你TM的找死？？！！劳资打死你！！”
　　眼瞅着那大逼兜就要抽在自个儿的脸上，贾东旭扭头就跑。
　　秦淮茹抱着棒梗过去，慌忙拦在傻柱面前，阻拦他追击自个儿男人，同时用那一双含情桃花眼看着傻柱，柔声细语道：
　　为了钱，劳资忍了！！！
　　贾张氏和老秦的婚事属于附近头一遭寡妇改嫁，引来不少人围观。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也许是因为觉得已经和张翠花领过结婚证，不需要再巴结贾东旭。
　　阎埠贵更是宣称一点忙都不打算帮，不到饭点儿不出现！！坚决不让老贾家占到一点便宜！！！
　　张沈飞没搭理阎大妈前面发泄式的话，却好奇地问道：“贾东旭现在还在投稿吗？？”
　　除此之外，还得有娶亲太太，送亲太太，这两个职位由双方家庭比较有威望的女性充当。
　　“嘶！！秦姐”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傻柱突然心旷神怡，连忙以怪异的姿态弓起身子以缓解尴尬。
　　傻柱首当其冲给了一块钱，把钱拍在桌子上的时候，还仰着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
　　此外，田小枣带着王主任代表居委会，还有轧钢厂的宣传科副科长马德志，也都赶到了现场。
　　“傻柱实诚人，给邻居都舍得送一块钱。”
　　但贾张氏的婚礼毕竟有着其zz意义，因此添加了领导讲话环节。
　　咔咔咔的快门声闪过，贾张氏和老秦进了门。
　　后院里，
　　张沈飞正在采访来宾们对张翠花和秦大爷二婚的看法。
　　贾张氏推着从张沈飞那里借来的自行车到巷子口街上他，两人再一起推着车子返回四合院，举行典礼。
　　嘶！！看到这巨额礼金，围观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按理说，
　　阎埠贵应该一早就支起桌子在贾家门口候着，等大家随礼的。
　　“没比我随礼更多的了吧？？我告儿你贾东旭，我这可都是看着秦姐的面子！！！！”
　　贾东旭面色立刻变得不悦，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张沈飞。”
　　后续大家坐在一起吃打卤面的时候，她还迟迟镇定不下来。
　　一旁的张沈飞和许大茂看完秦淮茹和傻柱沟通的全程，霎那间都惊呆了。
　　“大飞？谁是大飞？？？”郭大撇子吸溜一口面条，问道。
　　阎解旷跟张家老五因为两个哑炮的归属打起来，张家其他几个葫芦娃立刻一哄而上，将阎解旷打了个乌眼青。
　　开玩笑，老秦和老张的婚事，他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媒人。
　　到了一块，这简直可以用非同一般来形容，谁送这样的大红包，不仅主家高兴，其他宾客也要咋舌。
　　张沈飞给送的是一对儿竹皮暖壶，嫌那竹皮白不呲咧的不好看，张奶奶剪了一对儿红双喜，贴在上面。
　　“傻柱，刚才是你东旭哥不对，但今儿是我们家大喜的日子伱张大妈一辈子也就结婚一，两次.
　　秦姐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甭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成吗？？？”
　　两人走到主桌旁坐下，张沈飞祝贺贾张氏和老秦之后，几人便开始喝酒。
　　几两酒下肚，老秦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棒梗知道他柱子叔对他好，长大了一定孝敬你。”秦淮茹说道。
　　即便你不在轧钢厂工作，他也是你们四合院三大爷，你这么直呼其名不合适，你得称呼职务！！！”郭大撇子放下面碗一抹嘴，提点道。
　　工作，生活中两位领导的到来，让贾张氏感觉倍儿有面子，尾巴简直翘到天上。
　　再开口时候，脸上已经挂上笑容，说出来的话也变了样子：“东旭，你这是要摆礼桌吗？？刘光奇，来，给你东旭哥帮忙。”
　　老贾家，
　　在众人的簇拥和道喜声中，贾张氏和老秦手拉手进门。
　　“还挺执着。”张沈飞点评。
　　“欸，这才对嘛。”郭大撇子眯眼笑了笑，“没看见。”
　　最后，两人又合唱一首《CY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一时间掌声雷动。
　　“成，那大爷您好好吃，不够的话还有面汤，我去后院瞅瞅。”话毕，贾东旭扭头便往后院而去。
　　昨儿晚上他在舞会上认识了个做冼工的女工，俩人昨晚一起吃了饺子。
　　张沈飞这头把改问的话都给问了，感觉积累够了素材，这才起身往中院走，刚走没几步，就碰上了来找他的贾东旭。
　　这精神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干什么不成？？
　　阎大妈点头：“看你赚到那么多钱，眼珠子都绿了，怎么可能放弃？？？”
　　卧槽，你TM的！！！贾东旭这回真的生气了。
　　跟秦淮茹做完保证，又摸着棒梗的小黑脸，使劲儿的吧唧了一口，嘴里说着“这孩子真可爱，看到他我就不亲别人。以后啊，柱子叔一定把你当亲儿子疼！！！”
　　贾张氏仰头看看天色：“呦，可不咋地？？我得赶紧走了，你秦大爷估计在胡同口等着急了。”
　　贾东旭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扭头在坐满人的院子里找来找去。
　　贾东旭现在活的好好的，这孙子就敢这样。这要是贾东旭跟老贾似的早死，傻柱还不得扑上去舔秦淮茹？？”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贾东旭看看手里的一块钱，再看看傻柱：“.”
　　阎埠贵更是摇头晃脑：“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呐，那走吧。”
　　看到贾张氏和老秦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门口，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张沈飞连忙举起脖子上的相机拍照。
　　傻柱的小插曲之后，众人各自上礼。
　　而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男人在某些地方Y起来的时候，另外一些地方就免不得要软下去。
　　“看上别人媳妇，他下贱！！”
　　这年代的份子钱，一般都是两毛起，能有个五毛钱就了不得。
　　我现在就去做饭，甭看是素打卤面，我肯定做的比肉卤子还要好吃！！！把你们老贾家的面子给撑圆！！！”
　　闻言，心中顿时飘飘然，立刻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不就垫付点儿钱吗？？小意思，秦姐，您就放心包在我身上！！！”
　　这年头一次性送一对儿暖壶的也算是大手笔了，贾张氏此时已经收拾妥当，打开窗户的闸正探头往外看。
　　许大茂则是嗤笑：“傻柱馋人家身子，他下贱！！活该被吸血。
　　阎大妈还在再说几句贾东旭自不量力之类的话，就看到贾东旭本人从贾家里屋搬出来一张书桌，朝着两人走来，她那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儿，便又咽了回去。
　　现在要上报纸宣传寡妇和鳏夫再婚，他张沈飞也要被写上的，他又怎么会给自己下巴下面支砖头呢？？？
　　这会儿对张干事不说感恩戴德，也算得上是感激涕零，自然不高兴看到贾东旭这么不尊重张干事。
　　“呸，什么实诚，这就是看上贾东旭他媳妇了。”
　　“可是，秦姐现在手里钱不够.那菜钱和切面钱能不能你先给垫付？？？
　　那啥，姐也知道这样不合适，可是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帮忙呢？？”秦淮茹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一副只有你能帮我的样子。
　　“绿茶就是绿茶，牛批！！！”张沈飞竖起大拇指。
　　这些人刚才上礼，可都只上了一毛。都不想着跟她这个光荣的工人阶级搞好关系，呸！！！
　　一大妈几人闻言脸色一变，但毕竟是贾家大喜的日子，倒也没说什么。
　　傻柱此时硬了某处，也就软了脾气，朝着秦淮茹露出痴笑：“秦姐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让别人看你们家笑话。
　　跟亲爱的秦姐沟通结束，傻柱扭头美滋滋地往院子里去了。
　　张沈飞之前暖房的时候，光痰盂儿就收到了十二个，按照五年用坏一个的频率，够用到2024年的。
　　王主任代表南锣鼓巷居委会祝贺张翠花，秦大爷两人喜结连理之后，还为两人送上一份结婚礼物。
　　但老秦和张翠花属于半路夫妻，一切从简，再加上张翠花也不会骑自行车，他们俩年纪大了，也没有可以充当娶亲/送亲太太的长辈。
　　张沈飞注意到，满桌子人中，就数易中海的脸色最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参加的白事儿呢。
　　张沈飞瞅了一眼许大茂，嘿，这厮，预言家啊！！！
　　四九城这一块儿这几年娶亲，一般都是新郎带着几个知己好友，骑着一两辆自行车去新娘家接人。
　　一群大妈围着他，各抒己见，说什么的都有。
　　也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傻柱甜蜜的想着。
　　“大飞，我妈让我找你去吃饭，她说再不去面就坨了。”
　　看到贾东旭和刘光奇摆桌子，客人们立刻靠拢过来。
　　傻柱一直都有点儿大男子主义，外加个人英雄主义和骑士精神，要不然，也不能在原剧中被贾家坑的那么惨。
　　怎么今儿到现在都没出现？？？
　　张沈飞不问还好，一问，阎大妈脸拉的跟紫茄子那么长：“张翠花那个老虔婆说请账房先生得给一毛钱，所以不请。
　　没能赚到老贾家的一毛钱，老阎家全家都很不高兴。
　　这年代随礼分两种，一种是给钱，也就是礼金，另一种则是给东西，什么痰盂，暖壶，面粉，鸡蛋之类的。
　　“郭大撇子，你看到大飞了吗？？”
　　今儿吃饭的人多，贾家是要在中院搭灶台做大锅饭的，他得赶紧去垒灶台，还得给送菜的结账，忙得很嘞。
　　“大飞呢？吃着饭呢怎么不见人？？东旭，你赶紧去找找你三大爷，一会儿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但他们俩都没有长辈，所以给一把手，Z老总敬礼后便直接开始下一个环节-——唱歌。
　　还说账房先生根本没有难度，她儿子给报社投稿那么多次，还能不会记账？？
　　我都不稀得说她，贾东旭一直往报社投稿不错，但你看有报社要他写的那些垃圾东西吗？？？”
　　“什么玩意儿，要是有人这么对我媳妇，我非得把红包甩他脸上，再给他几个耳光！！！”
　　看到这喜庆又厚重的一对儿暖壶，喜的嘎嘎直笑，跟鸭子似的：“他三大爷，我就说这四合院里就咱俩关系最好！！！瞅瞅这礼物送的，深得我心。”
　　这会儿见贾东旭摆出桌子，四合院众人和南锣鼓巷，轧钢厂来参加婚宴的人便都过来随礼。
　　在屋里瞧完热闹，张沈飞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拉着阎大妈问道：“我阎大爷怎么还没有过来？他不是账房先生吗？？”
　　阎埠贵作为四合院唯二的文化人之一（另一个是他张沈飞），这院子里平时有点儿红白喜事，婚丧嫁娶的，都是请他做账房先生。
　　“哦，你说张干事啊。那你可不能叫大飞，人是领导。
　　至此，正常婚礼环节已经结束。
　　张沈飞也看过去，勾唇一笑：“张大妈可以啊，都会用成语了。”
　　“嗐，咱们光荣的工人阶级，就得活到老，学到老。”贾张氏说着撇了围在礼桌前的一大妈，二大妈，阎大妈等人一眼，“可不能跟那些个家庭主妇似的，看什么都只能看到眼跟前的那一点儿。”
　　按规矩，两位“新人”应该先给一把手和z老总的相片鞠躬，再给家里的长辈鞠躬。
　　所以最后两人一番商量，定下的是老秦自己走到胡同口。
　　张沈飞没接贾张氏的话茬，只告诉她时候不早了，该去接秦大爷了。
　　“张大妈，秦大爷，你们俩挨近一点，对，再近一点.”
　　吃完一碗面，这才发现本该坐主桌的张沈飞居然没在。
　　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马德志也发表了讲话，还代表厂子，为两位大龄结合的双职工送上八毛钱的礼金。
　　四合院门口，张家的几个小子和阎解旷，刘光福等连忙冲到满地的鞭炮皮那里，寻找着哑炮。
　　张沈飞把其中正面的评价记下来，负面的则是直接忽略掉。
　　贾张氏为大家唱了一曲《歌唱祖国》，老秦唱了一首《沂M红小调》。
　　心中暗道，要不是打不过你，劳资非打得你郭大撇子满地找牙不可！！！
　　一旁的陈大爷见贾东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便告诉他，刚才看张沈飞脖子上挂着个照相机，满院子采访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到了后院。
　　我尼玛！！！
　　贾东旭闻言，气的攥紧了拳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呼吸，然后强扯出一抹微笑：
　　“郭大撇子，你看到你们张干事，我们四合院三大爷去哪里了吗？？？”
　　一口一个老贾家的面子丢不得，除了你能帮姐姐，其他人根本不成！！
　　总之，听到贾东旭一口一个大飞，老秦顿时不高兴了。
　　“东旭，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谁让你叫张干事大名的？？”

第204章 甩包袱！！！
　　听到贾东旭并不很尊敬自己和张翠花的媒人，反而一口一个大飞，老秦顿时脸色一黑：
　　“东旭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直呼张干事的大名呢？”
　　贾东旭似乎没想到昨天还低姿态的便宜后爹，今天居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微微一怔：“我，我叫他名字怎么啦？”
　　难不成这是又一个郭大撇子？？
　　老秦酒意上头，猛的一拍桌子说道：“大飞跟我是忘年之交，我们两个是兄弟！！按照辈分来讲，你应该叫他叔！！”
　　叫叔？？？贾东旭脸色骤变，什么鬼？
　　他跟张沈飞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对方还比他小了一岁，说的那啥点，平时还要叫他东旭哥。
　　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厮就升级成叔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找个人分担一些工作才行。
　　……
　　许大茂立刻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张沈飞身边：“大飞哥，细说。”
　　所以说，咱们厂子的体量肯定要增大，工厂现在已经准备扩建，接下来工人肯定要扩招。
　　张沈飞将甩包袱这件事说的清新脱俗，许大茂一听，顿时大为感动：“大飞哥，我就知道，这整个四合院里，只有你对我最好！！！您放心，我许大茂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栽培！！！”
　　这次因为积累的素材多，张沈飞打算写两篇稿子。
　　甚至之前易中海他们车间的主任还偷偷塞给他两盒经济烟，问下次能不能给他安排一篇文章。
　　张沈飞刚进办公室就先泼了残茶，续上新茶。
　　那车间主任说的很动情，不过，张沈飞给拒了。
　　许大茂挠挠头：“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我怕我做不好。这活儿我没干过。”
　　“得嘞！！”许大茂得到指示，车子蹬的更卖力了。
　　贾东旭回想起他那一副长辈的神态和语气，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沈飞接过饭盒，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儿。
　　儿子要是把他给得罪了，以后谁给她出主意薅轧钢厂羊毛？？？
　　想到这里，她声音骤然一沉，语带威胁道：“东旭，不要不懂事儿！！赶紧叫你大飞叔。
　　居委会集体加工厂现在业务少，她赚不到几个钱，就指望着公婆给钱养家呢。
　　他腾腾腾几步走到自个儿亲爹的座位上，一边从抽屉里掏茶叶罐子，一边告诉张沈飞，这茶叶是他爹去给冶金部的一名大领导放电影时候，对方给的。
　　又怎么有力气好好干活，为国家做贡献？？所以说，我们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您不该忽视我们对厂子的奉献。”
　　他已经连续十几天，每天工作时间超过五个小时了，这么下去，还怎么摸鱼？怎么薅轧钢厂的羊毛？？
　　以后咱们俩就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叔。”
　　张沈飞点头：“嗯哼。我琢磨厂里等工人招够了就要开始招干事。
　　两人肩并肩走到自行车棚，许大茂开锁，骑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载着张沈飞驶出轧钢厂大门。
　　听完这番话，阎解成几人立刻噗嗤一笑。
　　而后，默默地瞪了等着捡便宜的许大茂，傻柱，阎解成，刘光奇各一眼。
　　傻柱举起满满一杯酒，看着张沈飞讨好的笑着：“大飞哥，您负责的厂报那个版面都采访十来个一线工人了，怎么就没想着到我们伙房采访一下呢？？”
　　“哦？？”张沈飞听完，咬了一口馒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算什么？更刺激的我都见过。想当初……”
　　说这话时候，他一副我是大哥，吃点亏就吃点儿的样子。许大茂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所以张沈飞这段日子，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人选。
　　作为唯一的观众，他当时可谓是大开眼界。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跟许大茂说。毕竟，老秦是他大哥，贾张氏是他嫂子。
　　“伙房？？”张沈飞看他一眼。
　　我先把您送回四合院再骑车去东安市场买菜，您想吃点儿什么？？？？”
　　“据那位大领导说这是雨前龙井，金贵着呢！！！”
　　张沈飞之前静观其变，一直不吱声，听到这句“大飞叔”。
　　写稿子，在他看来是非常高端的事情，而且办公室好几个干事呢，实在轮不到他一个电影放映员来干这个。
　　“东旭，听妈的话。”秦淮茹拽了拽自个儿男人的袖子，低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样等厂子招聘干事的时候，虽然没有干事之名，却能做干事之事的你，不就能脱颖而出了吗？？”
　　许大茂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我也能写稿子？？？”
　　他就算不看他们夫妻的面子，也得看那个大侄子贾东旭的面子不是？？？
　　许大茂没探查到想知道的消息，不高兴的撇撇嘴。
　　回到四合院门口，张沈飞下车正好跟背着棒梗去买菜的贾东旭打了个照面。
　　他就知道，跟着大飞哥有肉吃！！大飞哥是把他当亲兄弟的！！！
　　张沈飞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嗐，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嘛。
　　例如老章进厂二十年的心路历程啊，老李智斗偷钢材的贼啊，老白和轧钢厂不得不说的故事之类的。
　　因为分出去一半的工作，张沈飞下午工作起来轻松不少。
　　生活费？？一旁的秦淮茹脸色骤变，贾东旭也开始犹豫。
　　傻柱，许大茂四人：“……”
　　他进厂大半年，也瞧出来点门道，但凡当干事的，就没有不会写文件，写稿子的。
　　“且慢！！倒水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麻烦大飞哥您亲自动手呢？？放着我来！！！”许大茂大喊一声，立刻一把将张沈飞手里的杯子抢过来。
　　张沈飞抽了一眼一旁的许大茂，勾唇一笑：“可是现在厂报负责报道本厂事情的那个版面，我已经交给许大茂全权负责了。”
　　在旁边桌子听完了全程的许大茂，露出一脸贱笑插嘴说道：
　　“那啥，贾东旭。我跟刘光奇，傻柱，阎解成，还有大飞哥，我们五个人可是拜过把子的。
　　“就张翠花那个老虔婆和她二婚头男人啊！！吃个饭卿卿我我，手拉着手的……啧啧啧，跟谁搞不起对象似的。”
　　厂报的内容之前清一色的都是一些学习文件，上级精神什么的，都是由他们宣传科的干事们摘录出来的。
　　还有削皮刀厂子那边，虽然说不用坐班，但偶尔也要过去转悠一下。
　　他吃完饭，很自觉地就帮对方把饭给打了。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觉得烟不好……
　　周一上班，
　　“咳咳，光吃馒头就菜总觉得有点儿口渴。”张沈飞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去摸自己的大搪瓷茶缸，“你等一下，我去倒杯水。”
　　这年头谁搞对象不是低调又低调？？偏老虔婆两口子高调的不行。
　　说是投稿，其实百分百能通过。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带我玩？？
　　我跟你们比差哪儿呢？？？
　　哼，都看不起我，等我儿子长大，他可是脚踏七星的圣人之姿，等着瞧吧你们！！
　　屋子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何家堂屋，四合院五小君子齐聚一堂，共同举杯畅饮。
　　要不然，甭说是我的工资，你秦叔的你也甭想要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他何雨柱真的这么懂事儿呢。
　　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我许叔也忒客气了，咱都是自家兄弟，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嘛啊！！
　　那啥，你把资料拿走，再看十几篇之前的文章，然后抽空把稿子给写了。我给你两天时间，不会的地方随时找我。
　　那时候厂报虽然不掏钱，但基本没读者。这在张沈飞看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嗯嗯嗯，没错儿。”许大茂点头如捣蒜，又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大飞哥你的意思是，我有希望当干事？？”
　　进步？？
　　嘶？？？这话里有话啊！！！
　　这会儿主要是把故事整理一下，再润色一番，写成文章。
　　“没事儿的话，你帮我写一篇稿子。”张沈飞说着，把上午整理好的，关于工人相亲舞会的资料递过去。
　　张沈飞看着他的背影，暗道可算丢出去这口锅了。
　　版面主打的就是不一样，接地气的，跟工人自身有关的东西。
　　可惜，在座的都是跟他何雨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
　　旨在才有人物小传的形式，让大家感受到工人和工厂之间的那份感情。
　　“诶！！大飞哥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捧着一大堆资料，屁颠屁颠的跑了。
　　“想当初什么？？”许大茂追问。
　　昨天吃完喜酒，他已经把这两天拍的照片底片送到照相馆洗。
　　傻柱慌忙说道：“对啊，您想啊，都说民以食为天，要是没有我们伙房厨师，帮厨们的辛勤劳动，工人们哪里能吃饱，吃好。
　　再说了，他上学的时候写个作文跟便秘似的，半天挤不出一点.
　　见许大茂还没试试就说自己不行，张沈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会不能学吗？？你呀，那眼界怎么就那么浅？？！！一点都不想着进步！！！”
　　这个一般是从两个渠道选拔，一是从社会上招聘，一个就是从咱们内部来。
　　见对方要装看不见，跟自己擦肩而过，张沈飞忍不住干咳几声。
　　屋子外，贾东旭背着棒梗在水龙头前洗尿布，听着何家屋里的欢声笑语，牙根都要咬碎了。
　　“咱们轧钢厂现在转了国营，国家又着重抓工业，特别是钢材类的生产……
　　因为现在的厂报全权由宣传科负责制作，发行。
　　交给许大茂了？？？傻柱眉头立刻皱成一个“川”字。
　　等稿子完成后，我给你过一遍，登报的时候署咱俩的名。”
　　总之，两个版面刊登的都是些大众喜闻乐见的内容。
　　“不敢不敢，大飞哥您才是第一，我顶多是老二。”许大茂很是谦虚，拍了张沈飞一番马屁之后，又道，“所以说，您让我写稿子，是打算培养我？？”
　　许大茂自认为不是个正经人，但见到比自己还不正经的，还是忍不住想站在道德的至高地上谴责一番。
　　趁着等茶水凉凉的功夫，又开始整理材料，准备给厂报投稿。
　　谁承想贾张氏顿时脸色一黑：“东旭，这个月的生活费伱不想要了吗？？”
　　张沈飞斜睨他们一眼，又道：“至于傻柱，许大茂他们，你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从我这里论。”
　　老秦虽然没再说话，但眼神和脸色也很不好看，并且还附和着贾张氏点点头。
　　“怎么不能？你不是初三肄业吗？？？”初三，在这个年代算高学历了。
　　张沈飞可是她在四合院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在轧钢厂和社会上能攀得上的最大人脉。
　　张沈飞算过，每周六天上班，每天八个小时坐班时间。
　　将饭盒递给张沈飞的时候，还满脸八卦的说道：“大飞哥，今儿幸亏你没有去食堂，要是去的话，得把你恶心的吃不下饭。”
　　张沈飞拿起杯子，吹了吹上面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热茶，放下缸子，这才开了口。
　　可恶啊！！到最后他张沈飞倒成了好人了！！他们一点好处没有捡到，却惹得一身腥。
　　这个倒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主要满足大家娱乐方面的需求。
　　反正不是自己掏钱，聚聚挺好。
　　呦？许叔敞亮人啊！！！
　　否认完，又怕张沈飞真不采访自己，忙扭头看着对方谄媚的笑：“当然，如果大飞哥有需求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的话，我自然是愿意为您排忧解难的。”
　　那工人多了，干部，干事是不是也要增加？？”
　　贾东旭闻言脸色顿时漆黑如墨，四合院他这一辈儿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就这五个人。
　　见傻柱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他咽下花生米，悠悠地说道：“傻柱，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按说你要是想上个厂报，哥哥我还能不同意吗？？？
　　可是，”
　　因为里头写的都是身边人和自个儿工厂的故事，这两个版面一经刊登，就在工人群里中获得巨大的轰动。
　　“诶，马上！！”许大茂连忙收拾桌面，又小碎步跑到张沈飞身边。
　　不过这许大茂确实是个机灵的，要是写稿子的事情他能顺利完成，后续可以视情况，再交给他别的任务。
　　最后，又把茶水放在张沈飞的桌子上，这才再次坐下去，满眼殷切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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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他一边蹬车一边告诉对方：“大飞哥，我把你教我写稿子的事情告诉我爸了，我爸给我特批五块钱，让我晚上请您吃饭。
　　“诶，好孩子，去买菜呢？？赶紧去吧，这会儿的菜便宜。”张沈飞说完，拍拍贾东旭的肩膀，走了。
　　平时老有人找他套近乎，想上那个版面。
　　要不说傻柱作为一个厨子那是相当利索的呢？？
　　给他们都叫叔，他疯了吗？？
　　大家都爱看点儿新鲜事，特别是身边人的那点破事儿。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大飞哥采访你，让你上一回厂报吗？？？”
　　四合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可是咱们四合院赫赫有名的武小君子！！
　　你今儿如果给我们大哥叫叔，你也得给我们四个都叫叔！！！”
　　这才勾唇淡笑，放下手中的筷子假模假样的对贾张氏夫妻说道：“老秦，张大妈，你们俩干嘛这么逼孩子啊！！
　　他不想叫就不叫呗，我一个当长辈的，还能跟个小辈儿计较吗？？”
　　婆婆给十五，公公给十六，一个月就是三十一！！！他们老贾家眼瞅着也步入社会主义的行列了！！！
　　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得罪了两个下鸡蛋的老母鸡和老公鸡！！！
　　人在屋檐下.屋檐下！！！
　　贾东旭死死攥住双拳，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大，飞，叔！！”
　　“不忙，最近厂里不需要放电影，乡下正农忙也不用。我主要帮我爸擦一下放映机。”许大茂不知道张沈飞问这个干嘛，随口回道。
　　谢谢啊！！
　　下班铃声敲响之际，他已经将寡妇再嫁的稿子写完。
　　得，这下没办法装了。贾东旭黑着一张脸：“大飞叔好。”
　　也是因为工人和工厂的那个版面，张沈飞在工人中的威望很高。
　　一旁的贾张氏听到老秦的话点点头说道：“没错，有这回事儿，东旭还不赶紧叫大飞叔。”
　　晚上七点多，距离下班不过一个半小时，他已经把四菜一汤摆上桌子，其中还有清炖鸡汤这道大菜。
　　一篇是寡妇张翠花改嫁始末以及其背后蕴含的深意，一篇是厂里第一届相亲舞会取得巨大成功。
　　想当初，那老秦和贾张氏在小仓库，电影院，那才是干柴遇到烈火，豺狼遇到虎豹。
　　收拾好凌乱的桌面，他扭头看向一直伏案的许大茂：“许大茂，下班了，走了！！”
　　许大茂更是毫不给面子的直接出言嘲讽：“我说傻柱，你可真能装大尾巴狼。
　　一个能帮他干活，又不会把功劳抢走的人选。
　　“张干事，我都想好了，我的那个报道就叫--
　　我与轧钢厂风雨同舟的十年，一名车间主任的心里话！！”
　　“我，我不想……”贾东旭面露难色，尝试着拒绝。
　　……
　　许大茂是个有眼色的，
　　见张沈飞一上午忙的脚打后脑勺，连午饭都没有去食堂。
　　那家伙，吃个饭引得无数人围观，跟耍猴似的。
　　傻柱一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儿：“可是什么？哥。”
　　不过，就这么把自己亲自开发出来的项目完全拱手让人，他也不舍得。
　　“没什么。”张沈飞摇头。
　　且不说工人们里面本来有文化的就少，就这些枯燥的内容，根本也没几个人爱看。
　　让你写稿子一方面是为了表现你文化程度好，能动笔杆子，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你积累经验。
　　轧钢厂属于重工业，工人们平时上班就累了个半死，每天下班只想好好休息，谁愿意再被说教一番呢？？
　　所以张沈飞到岗思考一番后，跟科长宋先锋商量了一下，决定开辟出了两个新的版面，专门报道他们轧钢厂工人自己的事情。
　　就在此时，
　　噗嗤！！一旁的许大茂和傻柱听到，顿时哈哈大笑。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
　　张沈飞把嘴里的菜咽下去，问他下午忙不忙。
　　可恶啊！！一个个的都来占便宜，不是不就看我贾东旭现在没工作好欺负吗？
　　莫欺少年，啊，不是，不是莫欺青年穷！！！
　　见儿子迟迟不张嘴叫人，贾张氏顿时急了。
　　那啥，我好久没喝鸡汤了，你给买只老母鸡。再搞点花生米，豆腐干之类的下酒菜，咱们五小君子好久没聚了，晚上一起喝点儿。”
　　“我不是，我没有，许大茂你甭瞎说！！”傻柱慌忙否认三连。
　　这样的活儿干起来其实很是琐碎，张沈飞一边干，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人分担？
　　目前来说，这两个版面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他手里又有互助会，相亲舞会，小说创作之类的事情需要忙活。
　　另一个版面走的是八卦风，例如老刘家的狗会打酱油啊，老苏和他老婆老吵架为哪般啊，老黑是怎么发现半掩门儿并且举报的。
　　说着，又转头看向贾东旭：“那啥，东旭。别听你妈和你爸爸的，听你大飞叔我的。
　　贾东旭：“……”
　　张沈飞勾唇一笑：“要不我一直说呢，咱四合院的青年虽然多，但要数脑子灵活，你许大茂是第一。”
　　张沈飞夹了一颗花生米扔嘴里，傻柱酥的花生米不错，嚼之嘎嘣脆。
　　“咱俩也就是关系好，要是办公室里其他干事，谁能愿意把自己的工作，功劳白白送到你手上？？？”
　　内容分为两个版面，一个是记录一线工人与轧钢厂的故事。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用三指捏了一大撮茶叶，放在张沈飞的搪瓷缸里，而后又走到一旁，拿起暖壶给泡茶。
　　他跟许大茂，那可是死对头啊！！！
　　一旁的许大茂似乎也没有想到张沈飞居然会这么说，但他脑瓜子确实灵活，眼珠一转，就看向傻柱说道：
　　“傻柱，想上厂报吗？？你要是答应爷爷我一个要求，爷爷明儿就给你安排上。”
　　“什么要求？？”傻柱追问。

第205章 讨教几招！！
　　听到许大茂说得答应他一个条件，才能让自己上报纸，傻柱立刻追问是什么条件。
　　看到他那心急如焚的样子，许大茂笑着环视一圈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等感觉把傻柱抻的差不多了，他才摆摆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
　　傻柱傻乎乎的凑过去，却听到许大茂用一种调笑的语气说道：
　　“我说傻柱，兹要你答应，以后每次见到我都给我叫爷爷。我就给你写一篇报道，让你上报纸！！！”
　　说完，哈哈大笑。
　　阎解成，刘光奇也跟着笑。
　　却见小洋妞刚洗过澡，正裹着一件水蓝色的真丝睡袍，开着台灯，专心关注的在桌前整理资料。
　　伊莲娜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之后，扭头，看到张沈飞火辣辣的目光，顿时莞尔一笑：“怎么，看入迷了？？？”
　　酸辣鸡蛋汤？？这感情好！！
　　张沈飞一口鸡蛋汤差点干鼻孔里，他竖起大拇指，朝着傻柱说道：“你小子，有文化！！”
　　此时才早上五点多一点，天色未明。
　　可是你自个儿算一下，最近这段日子，你哪次找我不是为了工作？？”
　　“这我们俩哪吃的完？我拿两张，剩下的你还送到后院。”田小枣，一边说一边取了两张油饼出来，把剩下的又重新包起来放回车筐里。
　　她把之前捏在手里，后来揣在兜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递到张沈飞手中：
　　“张大妈和秦大爷结婚的事情，是咱们居委会第一遭寡妇再嫁，这对我们居委会的工作是非常有宣传作用的。
　　才打开大门，就听到里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大飞，这二半夜的你去哪里？？？”
　　张沈飞对自家老太太这夸张的说辞很是不满：“老太太，才九点半，怎么就二半夜了？？
　　这段日子厂里为了成立互助会，从他们宣传科，厂办，妇联，工会各个科室调配了人手。
　　大家每天忙里忙外的，只是成立个新项目毕竟不简单，需要打通的环节又多，所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
　　张沈飞的目光盯着那半湿的卷发，沿着修长的脖颈，钻进一片雪白之中。
　　经他这么一说，田小枣想起正事儿。
　　田小枣的视线由上到下将其打量了一番，好奇的问道：“大飞，这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
　　啊，这个……
　　张沈飞叹了口气：“这让我怎么说呢？许大茂，你和傻柱都是我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帮谁，不帮谁都不对。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并没有回家，而是先去李油饼家的油饼店要了两斤油饼。
　　又瞅瞅正在舀汤的傻柱，吸溜一下鼻子，壮着胆子说道：“傻柱，我这碗汤不要香菜。”
　　他爸爸听人说轧钢厂的互助会每个月只需要存进去一部分钱，就能拿到这部分钱的利息。
　　这可比只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划算多了，而且他们兄弟三个，以后用钱的地方也比别人多。
　　看了看表才晚上九点半，他干脆下炕穿衣服，准备去找伊莲娜。
　　我们主任说让我写一篇东西，递交给上级单位。我写了，但总觉得写的不好，想找你给看下润下色。”
　　阎解成是个会过日子的，平时从不舍得买烟抽。
　　张沈飞一个脚刹，车子牢牢停在田小枣身边，他吹了个流氓哨，跟对方打招呼：
　　“哎呦！”
　　张沈飞抽了几口烟之后再开口，嗓音便暗哑下去一些：“怎么着？你对这个互助会有想法？”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洗完澡躺在炕上的张沈飞总感觉浑身燥热，无法入眠。
　　张沈飞脚下用力，加快了蹬车的动作，须臾，车子已经到了田小枣身边。
　　说完，接过阎解成递过来的一碗汤，一边吹气，一边顺着碗边儿转圈喝。
　　张沈飞点头回应：“嗯呐，已经开始筹划了，快的话，下个月底就会正式开始。”
　　“哟，这不是咱们日理万机的田大主任吗？这大清早的，您在这地方干嘛啊？？”
　　还说如果不安排他何雨柱上报纸，以后见他许大茂一次，就打他一次。
　　张沈飞三人鱼贯而入，便看到何家饭桌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鸡蛋汤，浮头上还撒着碧绿的香菜末。
　　张沈飞突然有点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馋油饼了吗？我就去李油饼他们家店里，让婶儿给我炸了两斤热乎的新油饼。”
　　他瞅瞅正在享受的喝汤的张沈飞，刘光奇，阎解成三人。
　　还能在后期需要的时候无息借款，顿时就激动了。
　　这下伊莲娜听懂了，她脸上的笑容中带上一丝妩媚。
　　但对于素来偏爱BBW的张沈飞来说，却称得上是极品。
　　此言一出，一旁的刘光奇笑了：“想什么呢你？这互助基金会可是大飞哥提出的，能不靠谱吗？？”
　　听着屋里上演全武行，张沈飞，阎解成，刘光奇三人站在何家门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漫天的星辰。
　　学习，一天不学习，浑身难受啊！！！
　　而在屋子的西北角，蹲着一个高瘦驴脸的青年男子，低着头抱着膝盖，委屈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咳咳，傻柱，伱大爷的，咳咳，爷爷就跟你开个玩笑，你TM的玩儿不起是吗？？”
　　几人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阎解成突然问道：“大飞哥，听说你们轧钢厂打算搞个互助会？？”
　　得，眼瞅着这两个人要掐起来。张沈飞，阎解成，刘光奇看看桌上的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往外走。
　　一夜酣战之后，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天色还未亮起的时候，张沈飞翻身下床，洗个澡除去身上脂粉味之后，离开伊莲娜的公寓。
　　关系，什么关系？
　　田小枣脸色骤然变得酡红：“这，这怎么能忘呢？”
　　“你爸啊，”张沈飞弹弹烟灰，“目前来说，厂里的安排是只有轧钢厂本厂和分厂的人，才能参加这个互助会。”
　　“谁骗你谁是孙子！！”
　　三人继续不咸不淡的说着闲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听说他晚上要和张沈飞他们一起吃饭，便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走之前还不忘帮对方把门带好。
　　施施然站起身，走到张沈飞面前，俯身，细长涂着鲜红色蔻丹的手指，从张沈飞喉结上划过：“走吧，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
　　何家的大门再次打开，傻柱满脸笑容的朝着他们几人招呼道：
　　“刚才哥儿几个喝了酒不舒服吧？我给大家做了酸辣鸡蛋汤，放了不少胡椒和醋。快进来喝点儿醒醒酒。”
　　那啥，我刚想起一个同事找我有点事，我出去一趟，您先睡，甭管我。”
　　一时间，张沈飞看痴了。
　　……
　　“啊？？？”阎解成顿时垮起个逼脸，“也就是说我们家没希望了呗。”
　　许大茂绝望了：“破喉咙，破喉咙！！”
　　阎解成沉吟一阵，缓缓道：“那你觉得，这东西靠谱不？？？”
　　田小枣摇摇头：“没了。”
　　“成，那你来喝。”傻柱把盛满汤的碗放在桌子上，突然想起小学时候学的一篇文章，又道，“嗟，来食。”
　　说完从车筐里掏出一个纸包，一抬手扔进田小枣怀里：
　　“呐，这本来是要给我们家几个侄子的，既然遇到了你，你拿回去跟田叔一起吃。”
　　这满四合院里，能帮自己出气的，也只有大飞哥了。
　　他不就是跟傻柱开个玩笑吗？？结果那厮居然往要命的地方踢！！！
　　“谁说这汤是给你的了？”傻柱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冷哼道。
　　嗯呐，又酸又辣，一口下去提神醒脑，不错！！
　　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许大茂眼中的小火苗，熄灭。
　　回到南锣鼓巷，离四合院还有挺远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看到田小枣居然守在巷子尾的那颗大柳树下。
　　洋妞天生骨架大，所以整体并不算纤细。这身形，按照后世大部分人的审美来说，不算完美。
　　“谁家搞对象是你田小枣这样式的呀？咱俩是搞对象，不是战友！！”
　　听着那刺耳的笑声，傻柱意识到被戏弄，气的一记窝心拳下去，打的许大茂咳嗽不止。
　　张沈飞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你早就忘了，咱们两家住隔壁，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辛勤的马路天使挥舞着大扫把开始一天的劳作，各种早餐摊老板在街边占好位置，扯着嗓子吆喝着，试图叫醒这座城市。
　　啊，原来因为这个才生气吗？
　　虽然他们家没人在轧钢厂上班，但四合院里住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所以那边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家。
　　实在是可恶至极！！
　　“救命，救命！！！”许大茂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周。
　　今儿白抽了张沈飞的烟，这会儿一直将其抽到最后一点儿位置，才舍得掐灭，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
　　于是，他爸爸当时就想找张沈飞打听一下。
　　“大飞哥提出的啊，那我就放心了。”阎解成慌忙表忠心。
　　要是不管哪里的钱都吸收，这不成银行了吗？？
　　不就是，不就是搞对象吗……
　　不过令大家欣慰的是，最近老有人打听这个，而且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想来等项目启动，参会人员应该不会少。
　　这小没良心的，一点没有当人女朋友的自觉。
　　“玩儿？劳资今儿就跟你好好玩儿玩儿！！”傻柱说着，挽起袖子站起来，一把薅住许大茂衣领。
　　到了地方，自己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他掐脚一算，知道自己这是学习之心作祟，想学外语了。
　　阎解成眨巴着跟他爹同款小眼睛，面露精明之色：“也不是我，是我爸。”
　　“嗯呐。”张沈飞拍拍他的肩膀。
　　眼睁睁的看着张沈飞几人离开，走在最后的刘光奇还不忘贴心的关上门，许大茂更慌了。
　　张沈飞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这几天看书有所得，学会了几个新招式，想跟你切磋一下……”
　　察觉到几人的视线，许大茂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向张沈飞：“大飞哥，傻柱，傻柱他欺人太甚！！！”
　　许大茂怒了：“我晚上请你吃饭，又挨了你三十分钟打，明儿还要采访你让你上报纸，你居然一口汤都不舍得给我喝？？？”
　　最可恶的是，那鸡蛋还是今天下午他在东安菜市场买的呢！！！
　　“跟我你还客气啊？”张沈飞哼笑着，看了看车筐里的油饼，又盯着田小枣的双眼，“一大早的就来找我，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门。
　　“成，我明白了大飞哥，一会儿回家，我跟我爸说。”
　　“以后可能会变，但现在肯定是不行。”张沈飞说道。
　　“我破尼玛！！”
　　傻柱则是磨着牙露出狰狞的笑容：“你叫啊，狗东西！！今天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那是他和田小枣从小到大的秘密基地。
　　“天鹅座都出来了，明儿又是个大晴天。”张沈飞弹弹烟灰，感叹。
　　张沈飞叹了口气：“田小枣同志，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了？”
　　张沈飞只当没听到，扭头打开自行车的车锁，把车子推出四合院大门，骑上便直奔伊莲娜住所。
　　“真采访我？？不骗人？”
　　张沈飞接过那张纸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其折好放进了兜里:“还有事儿吗？”
　　“不是，你们别走啊，救我！！！”
　　刘光奇道：“也好不了几天了，再过几天就是霜降了。”
　　所以我一再重申，你们俩的事情我不掺和，你们俩自己解决。”
　　他们厂里成立互助会的目的是为了照顾本厂生活困难的职工，体现国营工厂对工人的关怀。
　　“切磋？”伊莲娜蹙眉，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于是张沈飞换了个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想跟你在床上比划比划。”
　　看了半晌之后，忍不住啧一声。
　　关门的时候，他听到老太太迷迷糊糊的说什么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形什么的。
　　田小枣恍然大悟，仔细一想最近确实忽略自个儿男人了。
　　她悄咪咪的抬眼看向张沈飞，见对方一副气哄哄的样子，紧张的搅动着手指：“那啥，大飞，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工作忙嘛……”

第206章 二五仔！！
　　知道自己最近工作忙，疏于感情管理，田小枣立刻拉着张沈飞的衣袖，乖乖认错道歉。
　　“哼，就你忙，忙的连搞对象的时间都没有。”张沈飞从她手中抽出袖子，环抱双臂，冷哼一声斜睨着她：“就只会嘴上道歉，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实际行动？田小枣歪头想了一会儿。
　　这会儿时间还早，她左右环顾，发现巷子里四下无人，便招招手，示意张沈飞靠近一点。
　　然后突然踮脚，吧唧一口，吻在张沈飞的唇上。
　　张沈飞初时诧异，很快又反客为主，按住田小枣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难道说，张翠花天克老秦家？？啧啧啧。
　　“大飞哥，咱们不是去采访傻柱吗？”昨儿明明约好的。
　　张沈飞打眼扫了一下，发现许大茂不愧是初中差点儿毕业，写的东西还真像模像样的。
　　张沈飞只管往前走，目不斜视地回道：“先去锻工车间采访吕师傅，我之前跟他约好了的，这个采访我来做。
　　“讲，讲故事？？？”老吕磕磕巴巴。
　　等有机会……一定想办法将张沈飞取而代之！！
　　“呐，这整包的你们吃，那拆开的，我跟老太太吃。”
　　这点，许大茂早已经在小学三年级竞选班长的时候看清楚自身。
　　吕师傅在轧钢厂工作了一辈子，是个在下个月就要退休的老工人。
　　到了办公室，他先给自个儿和张沈飞倒了两杯茶，而后才把昨天的稿件拿给张沈飞看，请他指点。
　　呦，这是在等吃的呢！！
　　谁知道那个大聪明根本不以为然的样子：“怕什么？？我上面有人，谁能奈我何？”
　　张沈飞看着她比花朵还要娇嫩的脸颊，舔了下嘴唇，摇摇头：“不了。”
　　张沈飞本来正准备记录，此时放下笔，语气轻松的说道：
　　许大茂坐在张沈飞身边，看着他画圈，一双手有些紧张的在自个儿裤子上摩挲着：“大飞哥，我，我真的能成吗？？”
　　看着一群人将张沈飞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许大茂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捧着稿子，屁颠屁颠的跑了。
　　“张干事，您不是说还要跟别的厂子联谊吗？什么时候能开始啊？？？”
　　那么，就从现在采访工人，写稿子开始吧！！！他暗忖。
　　路上许大茂要谈工作，被他婉拒：“跟工作有关的事情，一律到办公室再说。”
　　须臾，像是又想起什么，喊道：“什么姐姐啊？伱也就只比我大两个月……”
　　原著中，那张翠花一直把秦淮茹可谓是吃的死死的，现在，又多了个秦大爷。
　　此时，老头儿虽然坐着，但脊背挺的笔直，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语气有些呆板。
　　“一碗不够吃，我要吃两碗！！”
　　张沈飞合上钢笔，把稿件还给许大茂：“成了，去吧，争取上午改好。”
　　张沈飞好不容易从工人的重围中突击，一扭头，看到许大茂那副心旷神怡的样子，顿时便明白这头有反骨的二五仔在想什么。
　　许大茂有点忐忑，但转念一想，不就是采访傻柱那孙子吗？又不是采访别人，怕个屌！！
　　早饭之后，张沈飞坐在司机许大茂驾驶的自行车后座，一路优哉游哉地朝着轧钢厂赶去。
　　此时，小伙子听到二叔的调侃，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是老奶奶说二叔你昨晚一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肯定会带好吃的，让我们在这里等的。”
　　他拿起红笔，在稿件上标注着：“写的还成，我把需要改的地方给你标注出来，你稍微改一下，然后就可以交上去了。”
　　“去干吗？”许大茂刚把上午的稿子弄完，此时抬头一脸茫然。
　　“张干事，我为轧钢厂流过血！！！您看，我能不能有机会上报纸……”
　　“吕师傅，咱们就是工友之间聊天，就是长辈，就当是给家里小辈讲故事那样，给我们讲讲过去的故事。放轻松，别紧张。”
　　但不管怎么说，这排面是有了。
　　送走许大茂，张沈飞便去找杨柏立忙活互助会的事情。
　　不过再一想，这厮本来就不笨，原剧中不管在计划经济年代，还是改开之后，这厮都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
　　张沈飞怕跟他们在一起长针眼，干脆结束了插张翠花队的生涯，改为跟许大茂一起排队打饭。
　　“别送了吕师傅，您的故事估计一周后上厂报，到时候您等着看就成。”张沈飞笑着伸出手。
　　打发走几个小子，张沈飞就看到秦大爷和贾张氏手拉手的要出门。
　　张平安慌忙接过油饼，一声令下，八个小伙儿齐刷刷弯腰，九十度鞠躬：“谢二叔！！！”
　　张沈飞要采访的重点，就是这位老工人几十年中，历经三位老板，最后又看着厂子走上国企的心路历程，和在不同老板手下工作时候不同的感悟。
　　现如今张沈飞可是轧钢厂的红人，两人刚一走进三号车间，立刻便引起轰动，不少人上赶着过来搭讪。
　　早晚有一天，他要将张沈飞作为自己通天路上的垫脚石！！！
　　可能是跟着二叔有肉吃，张平安从去年十二岁到今年十三岁，已经长了足足十厘米。
　　“好！”
　　看到正在给花儿浇水的阎埠贵，还有出门倒尿盆的一大妈羡慕的眼神，张沈飞满意的点头：“行了，回去吧，吃完饭赶紧滚去上学。”
　　“张干事，我在相亲舞会找到合适的女孩子了，谢谢您呐！！”
　　看到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张沈飞也就没再说下去。不过他还真挺好奇的，这厮这么牛掰，他那所谓的后台到底是有多硬？？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看面相，已经隐约有了点儿青头小伙儿的架势。
　　看着田小枣的背影消失在九十三号院，张沈飞摇摇头，推着自行车往九十五号院而去。
　　老吕愚笨，在轧钢厂工作几十年，一直都是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线工人。
　　那时候的工人工资很低，也就出勉强糊口，工作压力也大，加班那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没有加班费……”
　　嘶！！许大茂顿时激动了。腾地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把笔记本和钢笔揣上：“走吧，大飞哥！！！”
　　张沈飞提醒他：“教你怎么采访工人，收集素材。”
　　每当对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的时候，他便会进行及时的引导。
　　四合院人都只知道刘海中是个官迷，但其实他许大茂对权利的欲望也很强。
　　得，又一个姓秦的栽进张翠花手里了。
　　“对，就从您为什么会在十四岁就进厂开始说起。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张沈飞抛出问题。
　　他怎么觉得这么玄乎呢？？？
　　“这么不成？？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张沈飞斜眼看他。
　　“没问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傻丫头，命都给你！”老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两人告别张沈飞，走了。
　　这厮在剧中也就是个反派，最后才那么惨。正常生活着，这样的人其实能活的挺好。
　　“都得是大碗！！”
　　待到下午上班铃声响起，张沈飞走到许大茂桌前，屈指敲他桌子，示意对方拿着笔记本和钢笔跟自己走。
　　可能因为许大茂昨天答应了要采访傻柱，今儿张沈飞和许大茂两人的饭盒中肉格外的多，馒头也比其他人大了一圈儿。
　　看着她的背影，张沈飞嘴角露出比AK还要难压的微笑。
　　他从十四岁进厂，历经几十年，熬走了厂子三个主人，把轧钢厂从私营熬成了国营。
　　“弟弟真乖！！”田小枣依然踮着脚，摸摸他的头，“你赶紧回家吃饭，等这段时间忙完，姐姐带你约会。”
　　不过他也不怕，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下班时间谈工作，这跟加班有什么区别？？
　　之前许大茂还表示不理解，觉得杨柏立明明是一个关系户，怎么不乖乖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偏偏要跟着干活儿。
　　许大茂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大飞哥，我来了！！！
　　就这样，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张沈飞把吕师傅的故事记录完毕。
　　“对啊，那个时候，我才一米五多的个头，每天却要跟着师傅，挥舞大锤……”吕师傅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但也没办法，那时候家里穷啊……
　　嘶！！让我上手？？
　　要不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呢？
　　杨柏立这厮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却偏偏总能在好项目中占有一席之地。
　　杨柏立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对了，那厮说他二叔和他爹说了，以后家里要让他走仕途的，没做出点儿成绩，怎么往上升？？？
　　“我爸爸说我水平不够，靠自己做不出成绩。所以只能让我二叔在好的项目里，强行把我安插进去刷成绩。”
　　他既然敢用许大茂，自然就能整治的了这厮。
　　崩了就崩了，反正他又不打算好好给那厮写稿子。
　　他说您既然愿意带我，让我一定好好跟您学，还说当干部肯定比放电影强。”许大茂慌忙解释。
　　其中老七和老八才两岁不到，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也就是随个大流。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朝着许大茂勾勾手指：“许大茂，吕师傅在那边，咱们过去吧。”
　　等弄完之后，我再陪你去食堂采访傻柱，到时候你来做。”
　　老秦拉着贾张氏走过来，低声道：“嗐，这不翠花因为怀孕食欲不振嘛，我带她出去喝一碗馄饨。”
　　“嘿，这老太太真有意思。以前我穷的时候，就宠着我。现在我条件好了，又换个人人宠。”张沈飞一边说，一边把车筐里的整包油饼掏出来，扔给张平安。
　　张沈飞看着这俩人的背影，只见那老秦扶着贾张氏，可谓是关怀备至，生怕她摔了。
　　随着吕师傅的讲述，张沈飞把他话里的重点记录下来。
　　如今临近退休有人采访，虽然只是厂报，但也足够他觉得光荣不已。
　　“张干事您来了？？您是要来采访吗？您看看我……”
　　贾张氏咽了口唾沫：“嘴里没味儿，一会儿得让老板多放点辣椒和醋。”
　　他眉头一挑，主动搭讪：“哎呦，秦哥，翠花嫂子，你们大清早上个茅厕也手拉手？怎么，怕哪个掉下去？”
　　贾张氏和老秦新婚燕尔，两人每天一起打饭，一起吃饭，只恨食堂人多，没有办法相互喂饭。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办公室小憩。
　　话毕，拎着油饼扭头跑了。
　　他诧异地停下车子：“你们几个狗鼻子啊？？？每次劳资买了好吃的都瞒不过你们。”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质疑您呢？我爸爸都说了，咱宣传科这么多干事，只有您是最有真才实学的。
　　刚跨过垂花门进前院，就看张平安带着七个弟弟正在自家门口笔直地站着。
　　不，还是有区别的，加班能被领导看见。这在路上谈工作，领导看不见啊！！
　　那啥，您累不累，需要我帮您拿笔记本吗？”
　　结束之后，田小枣脸色绯红，呼吸稍有些急促的说道：“现在，呼，还，生气吗？？”
　　张沈飞还记得，他当时告诉杨柏立，这些话你跟兄弟们说说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可甭瞎说。
　　此时他多么希望，被众人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的人，是他许大茂啊！！！
　　“好，那一会儿再说。”
　　这可是工作精髓啊！！！一般人谁不是藏着掖着？也就大飞哥跟他关系好，愿意教他！！
　　两人走出办公楼，一路往工厂内部而去，看到张沈飞带着自己往锻工车间里走，许大茂很是纳闷。
　　许大茂是个听话的，果然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两人离开锻工车间的时候，吕师傅专门把他们送到门口。
　　“好！！”
　　吕师傅抓住他的手，使劲儿的握住：“张干事，谢谢您。轧钢厂的工人何止几千？我是真没想到，您居然会注意到最平凡的我……
　　就我这样的工人，在以前资本家的工厂里，那就是牛马。也只有到了咱们国营工厂，才感觉到了做人的尊严！！！”

第207章 公私合营？？！！
　　告别奋战在一线一辈子的吕师傅，张沈飞带着许大茂便往食堂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告诉许大茂一些采访的小技巧，许大茂听的频频点头，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努力的在学，学会了，才好爬的更高，甚至把张沈飞踩在脚下……
　　但在此之前，要先学会掩饰自己。许大茂思及此处，对张沈飞更是谦恭几分，生怕对方看出他的企图。
　　但这一切怎么能瞒过张沈飞的双眼呢？
　　他就只是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对方表演。
　　……
　　张沈飞，许大茂两人穿过食堂，走到食堂门口正准备进去，却看到李副厂长带着一个十几岁的清秀姑娘先他们一步走进去。
　　饶是他刚进厂不久，也看出这名叫刘岚的姑娘工作忒轻松了。
　　“这另一种，是不让我靠关系，走后门的。”
　　见大飞哥不相信自己，许大茂立刻表忠心：“不出大飞哥，我许大茂是那种不仁不义的人吗？
　　说句那啥的，在我心中，我爸爸排第一，您大飞哥排第二。”
　　他介绍完刘岚的情况之后，低头嘱咐了对方几句，扭头便准备离开伙房。
　　张沈飞出门买点心的路上，遇到正在压马路的四眼儿和温软软。
　　这许大茂不明明才十几岁吗？怎么长得跟电视剧里头一模一样。
　　至此，四九城粮油供应采取划片、定点、凭证的计划供应办法。好处是还没有定量，虽然买粮麻烦一点，但总归还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许大茂感激涕零：“大飞哥，谢谢你。等我有了出息，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那脸上的抬头纹，跟蛋皮一样，一层又一层的。
　　看着李副厂长的背影消失，许大茂这才敢开口：“大飞哥，李副厂长跟这个姑娘的关系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啊……”
　　张沈飞一屁股坐在徐慧珍对面，拿着粉肠大嚼，晒着午后的太阳，舒服的眼都眯起来了。
　　怎么他跟别人说话好好的，跟自己对上，就跟阶级敌人似的。
　　徐慧珍手里拿着刀却忘了切粉肠，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良久，突然莞尔一笑。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行了傻柱，就到这里吧。”许大茂合上笔记本。
　　登时，许大茂之感觉，冷汗直冒：“大飞哥你说笑了，我不会的……
　　越想，心中越是鄙视这新来的服务员。
　　但见领导鼓掌，拿不准他们俩的关系，于是也伸手做样子，食堂里响起稀疏的掌声。
　　又是冷哼……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窗外的枣树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掉叶子。
　　堂堂七尺男儿，玩吃了吐是吗？
　　“我怎么糊弄差事了？你怎么不说是你进厂时间太短，我没有什么可采访的呢？再说了，什么喝你家的鸡蛋汤，那鸡蛋是爷爷我花钱买的！！”许大茂不甘示弱反怼。
　　刘岚微微一怔，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大叔了。但对方看起来小四十，估计在这食堂里是个人物。
　　“嘿嘿，要不说还是当领导好呢，啧啧啧。想昆哪个就昆哪个。”许大茂脸上带上淫荡的笑容，“这姑娘长得虽然一般，但腚倒是不小，从后面来的话……”
　　一边采访，一边教他怎么引导被采访对象说话。
　　闻言，傻柱立刻眨巴着星星眼的看向张沈飞。
　　啊不对，现在还转行跟着大飞哥写新闻稿了，又是从零开始……
　　“不知道，这玩意儿我们家软软哪里知道？大飞你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
　　决议规定，所有私营粮商不许自由经营粮食，只能做国家销售粮食的代销店。
　　毕竟他跟傻柱差不多大，对方都能独当一面了，他却还只是个学徒电影放映员。
　　傻柱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劳资这辈子最恨靠关系走后门的人。”
　　1953年10月，国家作出《关于实行粮食的计划收购和计划供应的决议》。
　　大茂你说话别太损，人傻柱虽然进厂时间短，但也是有闪光点的。
　　最近一段时间轧钢厂很忙，伙房里的人哪个不是一个顶两个用？？？怎么偏偏这小姑娘就与众不同？？
　　看着刘岚那副难堪的样子，许大茂忍不住吐槽道：“傻柱啊傻柱，你真的是，活该单身。”
　　张沈飞也道：“你不平时在你秦姐面前挺知道怜香惜玉的吗？怎么到了人刘岚这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许大茂闻言，也没啥好说的。
　　“你丫的，会不会说话啊？”傻柱此生最恨有人说他长得老，再加上怀疑刘岚跟李怀德有权色交易，忍不住便对她恶言相向，“还有，你拿我茶缸子干嘛？？想下毒呢？”
　　尤其是，靠的那种关系，走的说不定也有两种后门。
　　唯有傻柱，不但不拍手，还梗着脖子问道：
　　傻柱更是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不是，我说许大茂你什么意思?男子汉大豆腐说话不算话是吗？
　　昨儿喝了我家的鸡蛋汤，你丫明明说好采访我的，现在又在这里糊弄差事。”
　　跟许大茂走出食堂，张沈飞一边走，一边点燃一支烟。
　　但大飞哥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怼对方，于是只伸手说道：“把水给我，你赶紧干活去！！”
　　“啊，哦，好的。”刘岚双手把杯子递过去，扭头跑了。
　　他拍拍手，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朗声道：“大家先把手里的活儿放放，过来排队，我跟你们介绍一个新同事。”
　　都是自家兄弟，同为四合院五小君子成员，张沈飞也没客气，直接把傻柱当成训练许大茂的工具了。
　　李副厂长不满傻柱非要出头的样子，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咱们厂子现在面临改革和扩建，领导们应酬多，之前就有领导反应伙房上菜慢，老让领导们等菜。
　　刚才李副厂长可说了这姑娘只负责这一块儿，这岂不是就说明，这姑娘一周也就忙三四天？？
　　“主任，您还没说刘岚来咱们伙房干嘛呢？？是帮厨，杂工？还是洗碗工？倒垃圾的？？”
　　此时，看到傻柱勃然大怒的样子，小丫头吓得立刻缩紧脖子：“不，不是的……我，我是看何师傅你一直说话，怕你，怕你口渴……”
　　他这头喋喋不休，刘岚却有点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跟张沈飞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寒暄几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
　　虽然她现在是小酒馆明面上的老板，但是真正的大股东，还是张大哥。
　　刘岚肩膀一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这位何师傅了。
　　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只怕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刘岚咬着嘴唇思索着，该怎么跟对方搞好关系。
　　隐约间，张沈飞似乎听到那姑娘叫了李怀德一声姐夫。但并不真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其他时候，那跟换个地方休息一样的！！
　　许大茂不傻，甚至对下三路的事情格外的敏感。
　　其他人见状，虽然不知道刘岚来食堂干嘛的。
　　听着徐慧珍说话，张沈飞慢条斯理的吃着花生米，等对方说完，正好最后一颗花生下肚。
　　什么时候叫停，什么时候就着某个话题继续深入，挖掘看点和对方隐藏的信息。
　　小酒馆类似后世的酒吧，晚饭时间开业一直营业到凌晨。
　　“这你得问大飞哥，我只是帮他采集信息，写初稿，能不能发表得他拍板。”
　　张沈飞闻言，笑了：“巧了，我这辈子也最恨两种人。一种跟你一样，靠关系走后门的。另一种嘛……”
　　毕竟，原剧中李怀德可是强B了刘岚，并且威胁对方跟自己一直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
　　傻柱本来见到刘岚就不爽，又见许大茂这么敷衍自己，顿时就来气了。
　　“喜欢的话一会儿给你一些打包带走。”徐慧珍说着，递过来一节十公分左右，没切的粉肠，“这个你先拿着吃。”
　　傻柱听到又有人拿自己的长相说事儿，不满的扭过头，就看到刘岚端着一个倒满水的大茶缸站在他背后。
　　“吕布知道吗？？那厮专捅义父。你现在这么说，我更担心了啊。”
　　看到他吓得一副两股战战的样子，张沈飞勾唇淡笑：“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给吓的。”
　　好家伙，又是专门，又是专职的。这言下之意不就是伙房其他的工作，都不让这新来的小姑娘沾手吗？？
　　“那我什么时候能上报纸？”傻柱追问。
　　刘岚听到他那带着轻蔑的动静，不由得看过去，两人眼神对视，傻柱厌恶的别开眼。
　　“你笑什么？”张沈飞把最后一截粉肠全部扔进嘴里，边嚼边问。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下班铃声响起的时候，张沈飞和许大茂的采访也正好结束。
　　十一月中旬，轰轰烈烈的全国合作社由手工业行业开始缓缓拉开序幕。
　　妈蛋，差点给吓尿裤子了。
　　还挺善解人意。得，又得打圆场。
　　用粗俗的说法就是，这厮十几岁长的像四十，真勾八老相。
　　哕！！恶臭！！
　　徐慧珍这下彻底没心情切菜了，干脆放下菜刀坐在张沈飞身边：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我们居委会主任了，她告诉我现在红头文件已经下来了……她问我什么意见，我当时给她敷衍过去了。”
　　“没什么，总觉得你吃饭特别香。”徐慧珍岔开话题，“那啥，张大哥，你说那个公私合营是好还是不好啊？”
　　他研究过大飞哥之前的采访了，那都是一些工作多年的老工人，亦或者是打过仗又分到厂里的。
　　总的来说，个人经历非常丰富。
　　且不说给领导端茶倒水根本就不费什么事儿，就说现在领导接待宴虽然比之前多一些，但也不过是每周三四次。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带剩菜的厨子，有什么好采访的啊？
　　看着厚厚的关于傻柱和吕师傅的采访资料，许大茂眉飞色舞：“大飞哥，今天收获很丰盛啊。”
　　“大飞哥，徐慧珍说有事情要跟你谈，让你找她一趟。”温软软说道。
　　张沈飞虽然不爱管这两个人的闲事儿，但看他们在厂里就准备开干，忍不住说了一句：“行了，甭乱来。
　　他这话当然是为了抬举傻柱，让他好好接受采访。
　　玩笑啊！
　　许大茂抬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
　　就傻柱这样式的，进厂之后就切墩儿，熬了两年上灶炒菜，每天跟白菜，萝卜打交道。
　　“哼，什么玩意儿。”傻柱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张沈飞告诉她，公私合营是大趋势，甭管大小企业，公私合营是早晚的事儿。至于赶早还是观望一阵，就那么回事儿吧。
　　嘶！！这谁这么不会说话？？
　　采访他怎么巴结隔壁小贾的媳妇儿？还是怎么用剩菜把对方的儿子喂的膘肥体壮？？？
　　傻柱见许大茂看不起自己，顿时拳头就硬了，他挽起衣袖就准备教对方做人。
　　所以说，她觉得这事儿还得跟张大哥商量一下，由他拍板。
　　伙房里，
　　李副厂长带着刘岚站在中央。
　　不说别的，就说他才十八岁就能抡大勺，上灶炒大锅菜，还能给领导做小灶这一点。你可着四九城，甚至是全国找一下，能有几个？？？”
　　张沈飞走进小酒馆，就看到徐慧珍正在拿着把刀，垫着案板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切粉肠，做着开业前的准备工作。
　　“另一种是什么？”许大茂追问。
　　张沈飞看着那两人黏黏糊糊的背影，忍不住感叹，要不说女追男隔层纱呢？
　　那四眼儿几个月前还要死要活，一副被强迫后受了伤，嚷嚷着即便你温软软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呢！！
　　“大飞哥，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厮怎么就不明白呢？
　　许大茂本想分享一下自个儿的XP，被张沈飞这一番连摔带打的批评一番，老实了。
　　不管是哪一项，没见过副厂长亲自带过来的！！
　　傻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鬼！！！
　　他凑上去，捏了一片粉肠塞进嘴里：
　　“好吃，前门大街这么多的小酒馆，每家都有粉肠，可就属你这里的滋味儿最正。”
　　这厮可是个头有反骨的二五仔，真让他得了势，能报答自己才有鬼呢！！
　　不过，也得他真的能得势才行……
　　此时，回想起李副厂长的眼神，他敏锐的感觉到，李副厂长跟这个姑娘有猫腻。
　　因为平白被呲一顿，等他蔫吧着走进伙房，碰上傻柱时候，脸色就不大好看。
　　十一月一日，四九城首次发型面粉购买凭证，上面写着“遗失不补，过期无效。”
　　这地位，可以称得上是干爹了。
　　刘岚刚到新环境本就害怕，有意帮傻柱倒茶巴结一番，谁知道没管住嘴巴，得罪了对方。
　　傻柱知道她是被许大茂异乎寻常的热情给吓到了，再想想这姑娘遇到李副厂长时候，没有被对方的热情吓到，更觉得两人关系不纯洁。
　　谁料那笑容刚挂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何师傅你居然才十八岁吗？我还以为你都三十多了。”
　　什么吕布，干嘛的？我不知道的啊。我还年轻，真的不看三国的。”
　　等到傻柱等人站好，他指了指身边的那名少女，告诉大家这姑娘名叫刘岚，是食堂的新员工。
　　张沈飞瞪他一眼，打断他的意淫：“你小子脱离下三路就不会说话了？？”
　　张沈飞推了傻柱胳膊一把：
　　“你丫有病啊？没看到人小姑娘帮你送茶水过来吗？还有，有话好好说，别总是跟个吃人的老虎似的。”
　　所以说，我专门招聘了刘岚过来，让她专职负责给领导们的接待宴当服务员。”
　　思及此处，食堂众人眼神一变，一个个重新把那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姑娘重新打量了一番。
　　这天下午，
　　徐慧珍一怔：“张大哥的意思是，赶早不赶晚？？头锅饺子二锅面？”
　　“我可警告你，想进步就得管好伱那张抹了开塞露，屁话随便往外冒的嘴。
　　这家伙，用文艺的说法就是，时间仿佛在他身上静止了。
　　要是管不好，以后惹了麻烦别找劳资给你擦屁股。”
　　傻柱见许大茂吃瘪，心中高兴。
　　张沈飞咽下嘴里的东西：“早晚的事儿。社会主义早晚改造资本主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私营加工厂只能接受国家粮食部门委托加工，不得自购原料、自销成品。
　　现在呢？
　　直接就开始软软妹妹了。
　　要是两人真的是亲戚的话，那李怀德未免也太禽兽了些。
　　当然，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嘀咕。
　　四合院，张沈飞住的前院厢房窗外有一颗枣树，每天早上，张沈飞起床第一眼就能看到。
　　张沈飞被装可爱的这厮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声恶气道：“成了，甭看我。我会尽快的。”
　　嘿，这感情好。
　　说完，又捏了一把刚酥好的花生米吃。
　　四眼儿说完，拉着温软软的手，柔声道，“软软妹妹，你喜欢的电影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咱们赶紧走吧。”
　　张沈飞骑着自行车，一路直奔前门大街。
　　“从今天起，刘岚就是咱们食堂的一份子，大家欢迎！！！”说完，自己率先鼓掌。
　　张沈飞话毕，三人皆是哈哈大笑。笑完了，三人继续采访。
　　许大茂见个姑娘就发浪，刘岚虽然不是她的菜，但他依然忍不住凑上去：“张干事说的没错儿，姑娘你别害怕。那傻柱就是个大傻子，你甭跟他一般见识。
　　路过稻香村的时候，还给徐慧珍买了点心匣子，这丫头喜欢吃这里的枣花酥。
　　李副厂长似乎没有察觉傻柱两人之间的小波澜，也没有发现刘岚的异样。
　　“嗯呐，我最近忙，这两篇稿子都由你来负责，等写完的时候，拿给我过目就好。”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跟之前一样，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我。”
　　张沈飞勾唇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报答倒不用，等你有了出息，不要反踩我一脚就好。”
　　“哦？她有说什么事儿吗？”张沈飞疑惑道。
　　对了，我叫许大茂，是咱们厂子宣传科的，那啥，你以后工作中，生活中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尽管来找我……”
　　“你不是那种人吗？”张沈飞眯眼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特别像那种找准机会就会捅我一刀的人？”
　　张沈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其实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有这个疑惑。
　　察觉到徐慧珍殷切的目光，他回视过去：“让我拿主意？？”
　　徐慧珍调皮一笑：“您是老板呐，这是您的生意，您不拿主意，谁拿？？”

休息一天，义父们别生气呀
　　今天周六，带娃一整天，单亲妈妈不容易，想休息一天，望批准。

第208章 演戏！！
　　徐慧珍调皮一笑：“您是老板呐，这是您的生意，您不拿主意，谁拿？？”
　　张沈飞深深的看着她：“我是老板没错，但当时开这个小酒馆的时候我也说了，你是掌柜，这店铺的一切都由你全权做主。”
　　徐慧珍微微一怔：“当时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我以为你说的是日常的经营……”
　　谁家老板连店铺的生死大事儿都让掌柜拿主意啊？
　　张沈飞一摆手：“我可没说。反正现在这小酒馆伱说的算，你兹要掂量好了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办事儿仔细靠谱，这小酒馆又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交给你，我放心。”
　　他这边拍了板儿，又抓了一把茴香豆吃。
　　徐慧珍一时间却怔愣在了原处，她没想到张大哥居然会这么相信自己。
　　“老四，你把你二叔当什么了？？”张沈飞微笑着发问。
　　酣战之后，陈雪茹依偎在张沈飞怀里，再张嘴的时候，已经变得格外温顺：
　　徐慧珍脸一红：“张大哥，是我孤陋寡闻了。”
　　头一个举手，那是先进，还能在领导那里落个好儿。要是第二名，那就是钱也亏了，也没落到好处。
　　老四突然就有点儿心虚：“二叔，您笑什么？”
　　这小子又想拿自己跟田小枣谈恋爱的事情敲诈！！这是上次给那两毛钱，让小王八蛋尝到甜头了啊？？？！！
　　但是！！他一个当叔的，还能让个小孩儿给拿捏了？？？
　　当然，这个现在不必告诉陈雪茹。真到了那一步，再说不迟。
　　“可是，头一个响应的话，咱就得头一个只能拿四分之一利润，这里外里，您得亏不少钱。”徐慧珍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纠结。
　　现行的公私合营政策是四马分肥，到了1955年下半年会转为定息年息百分之五。而到了1956年一月，四九城会完成全行业的公私合营。
　　小伙子点头：“必须要两毛。”
　　“大飞，咱们前门街道现在最出挑的两个女商户就是我和徐慧珍了。她这个人什么都爱争先进，我觉得这次大会，她八成要当出头鸟，出尽风头。
　　说的还挺TM的有道理，张沈飞被噎，闷声道：“必须要两毛？？？”
　　张沈飞点头：“你看着办啊。”
　　想不搭理这个孟浪的家伙，扭头走人，却又舍不得。
　　当时投资他也看过账本，拢共也就花出去百十块钱，一个月就回本了。
　　而在这期间，你要尽可能的扩大经营，把店铺面积尽可能的扩大。账目上想办法把资产尽可能的做多，越多越好……
　　两人就此别过。
　　谁料张沈飞闻言，淡然一笑：“我说徐慧珍啊，你得是多看不起我，才觉得小酒馆的这仨瓜俩枣，称得上是不少钱？？”
　　对小酒馆来说，公私合营早晚要参加，时间跨度不过一年多一点，少赚的也就那一点儿。
　　张沈飞起身，伸了个懒腰：“甭说让小酒馆少赚一点，就是把这馆子送出去，对你张大哥而言也不算什么。
　　那小酒馆拢共七八张桌子，几十平方的地方。固定资产就一些二手的桌椅板凳，两个货架，一个柜台。
　　这下陈雪茹彻底羞涩了，想捂住张沈飞的嘴，让他不要口出狂言，却又碍于两人正在大街上。
　　陈雪茹眼神一变，斗志昂扬。
　　徐慧珍啊，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不是大飞，这么搞真的好吗？”
　　之前其实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但说不上来。但张沈飞今天的一番话，她的心中便已经豁然开朗。
　　“这个我去跟他谈，你不用管。”张沈飞让徐慧珍放宽心。
　　“呦，瞧瞧我这遇上了谁啊？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您张干事已经忘了咱们前门大街该怎么走了。”
　　商量完正事儿，陈雪茹随手一摸，发现沉睡中的二飞再次站了起来。
　　……
　　打的陈雪茹步步后退，最后心甘情愿的跪下，俯首称臣。
　　回到家之后，召唤正在跟弟弟们一起暴打棒梗的老四张奋进帮自己烧洗澡水。
　　不计回报的扩大经营，还要盲目的囤货，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找接盘侠吗？？
　　至于这样做，有了不好的名声，到起风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也早已经帮陈雪茹想好退路。
　　张沈飞瞪大双眼：“你丫的疯了？？烧个洗澡水要两毛？？”
　　“成，那油饼大哥那里……”徐慧珍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就前几天晚上，我又看到二叔你跟小枣姐姐啃嘴巴子……”
　　陈雪茹没有前后眼，自然对张沈飞的安排看不真切。
　　明儿，组织的还有公私合营动员大会，所有的商户必须参加……”
　　谁料张沈飞又是心神荡漾的一笑：“不会，我什么都干不好，除了你。”
　　通俗点来说，就是这妞欠那啥了。
　　最终，陈雪茹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接受了张沈飞的建议。
　　无奈，只能瞪了这厮一眼，然后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演技？？？”陈雪茹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而陈雪茹店里的所有布料数量，最起码小两千匹。
　　厚重的木门一关，张沈飞一把将陈雪茹推在沙发上。
　　还有布，遇到打折的处理的，你就多进一些囤起来，但是进货单上的价格要写上原价或者尽可能的高一些。
　　他都已经想好了，只有这样做，才能最大的保全陈雪茹的资产。
　　“我只要女人，要脸干嘛？”张沈飞哼笑，“甭转移话题，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在政居委会心中留下这么个形象，可不是明智之举。特别是他们做商户的，成分本就不好，更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名声和在居委会的印象。
　　这要是一般男人，听到这动静估摸着立刻就要道歉认怂，或者气性大的，估计直接就走人了。
　　张沈飞一挑眉，又是这件事啊？
　　转念一想，也是，公私合营对商户来讲，算的上是头等大事儿了，如今到了抉择的时候，慎重一些也是正常。
　　但对陈雪茹这边不同。
　　张奋进却不再说话，他走过去，拉着张沈飞到了墙角，确定没人偷听这才说道：
　　店里雇佣着好几个服务员，还有账房，做衣服的裁缝。
　　店里的丝绸都是从苏州过来的，一匹布的价格便已经抵得上徐慧珍店里一坛酒。
　　但对拥有轧钢厂工资，稿费，蔬菜店收入，夜狼财产，卷笔刀厂工资等好几份收入的张沈飞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雪茹没敢再想下去，她只是压低嗓子：“这法子靠谱吗？不会最后把自己坑了吧？？”
　　只不过，
　　陈雪茹这生意跟徐慧珍区别还是蛮大的。
　　她也看新闻，也知道公私合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么搞要是被发现，只怕要惹上麻烦。
　　“放屁！！”张沈飞突然变脸。“你他娘的就是这么对待对你最好的人的？？恩将仇报啊你！！！”
　　为了自己这点家产死死不肯公私合营，甚至在大家主动公私合营，不再扩张的时候拖后腿。趁机扩大经营，妄想在四九城丝绸行业成为第一。
　　对陈雪茹来说，如果选择错误了时间，差的利润可不是一星半点。
　　张奋进一点儿不傻，慌忙表忠心：“在我心中，二叔是除了我爹妈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但小伙子相信聪慧的二叔已经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总的来说，就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贪财，为了钱不进步的形象。
　　张沈飞也没客气，乘胜追击。
　　两人一路进了丝绸店，上了二楼老根据地，陈雪茹的办公室。
　　啊，这个……陈雪茹顿时满脸黑线。
　　“秘密？什么秘密？？”张沈飞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雪茹一张脸还和之前一样明艳，穿的也很是时髦，但朱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
　　是以他也没废话，直接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但因为她是在资本家家庭长大的，对跟商业有关的东西有着敏锐的直觉。
　　陈雪茹脸色蓦然一红：“你，臭不要脸！！”
　　如果陈雪茹愿意听话，那么这次公私合营动员大会别冒头。
　　张奋进踹了棒梗一脚，这才扭头看向二叔：“两毛。”
　　除此之外，还有店里的各种固定资产，也都价值不菲。
　　“不止这次不冒头，后续不管居委会怎么动员，你都要稳住，不到最后一刻不要答应。
　　闻言，张沈飞却是淡笑：“那你要钱还是要名声？”
　　所以他才放心的让徐慧珍折腾，他知道那丫头肯定会按照电视剧里那样当出头鸟，第一个参加公私合营。
　　小酒馆虽然没有李油饼的股份，但那个红毛药酒却是有他股份在的。
　　总之，越让你自己的这个形象深入人心，在最后‘被迫’公私合营的时候，就越不会有人怀疑你。”
　　也是因为当上了干部，她在起风之后，才有了自保的能力。
　　至于说利用这一年多的时间，扩大出来的店面是赚钱还是亏损，便宜进来的丝绸一年多后能不能卖出去，那就不是他和陈雪茹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你，你除了那个还会干嘛？”饶是陈雪茹久经商场，可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发言，忍不住发出质问。
　　都说船小好调头，小酒馆的收入在外人看来不少。
　　电视剧中，徐慧珍就是因为当了这个出头鸟，后来才在居委会主任大娘退休后，当上新的居委会主任，吃上公家饭。
　　“对，一切都跟徐慧珍反着干，她要当先进，你要偏要落后。她聪明觉悟高，你就愚昧无知。
　　这些东西我一个外行不懂门道，但你纵横商界多年，应该总有办法。”
　　最后，
　　精疲力尽的陈雪茹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睡去，张沈飞帮她盖上被子，迈腿离开丝绸店。
　　想到这里，张沈飞冷笑不已。
　　实行定息之后，年息是按照资本家的资产来计算的。资产越多，拿到的定息就越多。
　　这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知道徐慧珍在想正事儿，张沈飞没有去打扰她，吃完茴香豆又自个儿去柜台那里打了二两小酒，拿出来一碟小肚儿，一边吃，一边喝上了。
　　你觉得，我要和她争一争吗？”
　　吃饱喝足，徐慧珍那边也有了主意:“张大哥，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事赶早不赶晚，要不明儿居委会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的时候，我就头一个举手？？”
　　但张沈飞毕竟是吃过见过，有道是万花丛中过，片片都粘身的主儿。
　　张沈飞离开小酒馆，本来打算回家找田小枣联络下感情，谁料刚到公交站台那里就被陈雪茹给撞上了。
　　人一辈子，总不能面子里子都要不是？？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
　　这丝绸店上下两层，加起来二百多平。这还不算仓库的面积。
　　张沈飞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享受。心中不由得感叹当了一辈子水手，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浪。
　　既然这样，小酒馆的未来，自己就更要好好筹划一番。
　　小毛头擦擦快流到嘴里的鼻涕：“烧洗澡水五分，帮二叔你保守秘密一毛五。”
　　小伙子见二叔发脾气，却又忽然不慌了，言之凿凿：“可是二叔，人不能为了这点儿感情，跟钱过不去啊。”
　　张沈飞眯着眼，盯着张奋进看着不吱声。
　　活动资产嘛，三坛子不同档次的白酒，一桶啤酒，五六样小菜，再没别的。
　　只要陈雪茹的店铺足够大，明面上的资产足够多，到了最后参与进公私合营的时候，就能拿到更多的分红。
　　他眼珠一转，就知道这陈雪茹是因为跟自己许久不见，来找存在感了。
　　用少赚的那一点换来一个居委会主任的位置，无疑是划算的。
　　……
　　这还有啥说的？？当然是让它口吐白沫，再次趴下啊！！
　　“大飞，我们居委会现在提出要公私合营，说是红头文件都已经下来了。
　　啊，这个……
　　张沈飞却告诉她：“所以现在，就看你的演技了。”
　　陈家是四九城的大资本家，甭看陈雪茹手里只有一个丝绸店，但也不是徐慧珍的小酒馆能比的。
　　张沈飞深思一阵子后，告诉陈雪茹，公私合营只是第一步，到了后面，所有的私营企业都要改姓。
　　至于那接盘侠是谁……
　　张沈飞眼神一暗，你小子不仁，就别怪我这个当二叔的不义！！！
　　他伸手，二话不说就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

第209章 匿名稿件！！
　　见老四逮住羊毛就薅个不停，张沈飞忍不住冷笑：“小贼，没你这么办事儿的。真以为你二叔好欺负呢？”
　　话毕，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张奋进满心疑惑的把东西接过来。
　　只一眼，脸色大变，腿立刻就打了哆嗦，磕磕巴巴地道：“二，二叔，这个，这个怎么会在您的手上？”
　　“我自然有拿到它的方式。”张沈飞磨着后槽牙冷笑，“老四，你说要是这东西落在伱妈手里，你会是个什么后果？？？”
　　嘶！！让妈妈看到？？？张奋进都不用多想，只要一想到他妈那盛怒的眼神，脸都白了。
　　别看他们家孩子多，他妈平时对她们实行的好像是放养政策。
　　酒席上，
　　许大茂豪气万丈的站起来，开始说出早上就打了腹稿的话：
　　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是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看到二叔闭着眼，惬意的靠着锅边休息，这才小心翼翼地套话，想知道二叔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卷子。
　　“那是以前。”张沈飞凉凉一笑，“你自个儿琢磨一下，后来她还在你们面前编排我了吗？？？”
　　张奋进伺候着二叔洗浴，小心的掌控着火候。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我许大茂就是个电影放映员，今儿有幸能跟咱们厂子和报社的领导们一起喝酒，那是我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但像许大茂这样直白，明晃晃的马屁他们着实是没见过。
　　但前面已经放出豪言壮语，此时再有人跟他碰杯，他也不好意思再反悔。
　　末了，还点评道：“瞧瞧这遣词，这造句，写的真好，最后这立意升华的也好，怪不得人报社要过来上门采访呢！！！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孩子白给自己干活儿不是？？
　　许大茂忙不迭说道：“您是干事，我就是个电影放映员，您在我这儿当然是干部。”
　　要真那样了，他在八兄弟里可就是罪人了。
　　张沈飞在一旁看着许大茂打肿脸充胖子，却是但笑不语。
　　另一边，
　　陈雪茹按照张沈飞之前教的开始扩张，除了大前门这里，她另外在东城，西城两个地方租下两个各二百平的店面，准备开分店。
　　不是他不阻止许大茂，实在是这厮现在心气正高，削尖了脑袋想跟领导们拉近关系。
　　还别说，张干事，这偷匿名稿的人文笔不错，跟你有的一拼。”
　　“当然不是。”老三憨笑，“二叔你最讲义气。”
　　不但不提，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奋进总觉得白老师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把心放在肚子里，帮二叔办事儿的人，二叔肯定是不会亏待的。
　　大锅里的水很快就到了合适洗澡的温度，
　　“只这一次吗？？”张沈飞又是一哼。
　　张沈飞哼笑：“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别啊，二叔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丫不是喜欢敲诈吗？接着来啊？两毛够不够？要不我给你五毛怎么样？？”
　　按照之前的安排，招待记者朋友的酒席就定在食堂的小包间，由傻柱掌勺，刘岚为服务员。
　　之前就因为他是张沈飞的侄子，平时在班里老被同学们笑话。
　　张沈飞深深他看一眼，摇摇头：“老四你啊，还是年轻。”
　　张沈飞白天跟陈雪茹一番大战，消耗不少子弹，晚上也就没有打胶，头一歪，沉沉睡去。
　　老三连忙摆手：“二叔我不要钱，能给二叔办事儿是我的荣幸。”
　　张沈飞缓缓睁开眼，斜睨这小子一眼：“怎么着？还想着打击报复告密的人？”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要是让劳资知道谁把我的卷子给了二叔，我非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不可！！！
　　小伙子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其实他的那点小心思在张沈飞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而在此之前，她还跑了一趟S州，去寻找新的，更便宜的进货渠道。
　　一想到如果被妈妈知道自己考试吃了大鸭蛋，自个儿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虽然说当领导的隔三差五就要被人拍马屁，他们也早已经习惯。
　　许大茂就等着有人发问呢！！当场便勾唇，邪魅一笑：“所谓一大，指的是咱们领导大！！领导是什么？那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天啊！！！
　　没有你们这些领导，咱们厂子还怎么发展？怎么运作？？工人们还怎么有幸福，快乐的生活？？”
　　说到领导们是天的时候，许大茂豪情万丈。
　　“我许大茂从小到大，敬酒就有个规矩，那就是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上午九点半，
　　报社的人准时抵达轧钢厂，由杨厂长，李副厂长，工会主任，宣传科科长和互助会的成员们一同接待。
　　杨柏立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份人民日报把上面关于互助会的文章逐字逐句的大声念了出来。
　　张沈飞：“派上了，毛儿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想敲诈我？？做梦。”
　　互助会模式是前所未有的，有人匿名将此事写成文章，投递给了人民日报，青年报，晚报等各大报纸。
　　想不通，想不通啊！！！
　　“所以说，领导这样的大人物喝一杯，我许大茂这样的小人物就喝三杯！！！”
　　人民日报接到投稿后，经过审查确有此事，便第一时间将此文章登报，而后又专门派记者到轧钢厂采访互助会以及张沈飞。
　　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抱住二叔的大腿苦苦哀求：“二叔，您可不能把这个给我妈啊，要不然，她非得打死我不可！！！
　　许大茂话音未落，杨柏立已经连喝三杯。
　　得，许大茂也不怂，立刻干掉九杯。这厮酒量本来就不好，这几杯酒下肚，脸色立刻红的堪比猴屁股。
　　推开二叔的家门，小伙子凑到炕前，笑的很是谄媚：“二叔，老四的卷子，您派上用场了吗？？我看他晚上回家脸色不大好看。”
　　……
　　许大茂猛地一拍桌子：“三三见九，那我就得喝九杯啊！”
　　表示只有社会主义的工厂，才能给张沈飞这样的人更大的施展空间，也才会给工人带来更加幸福的生活。
　　1953年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
　　轧钢厂展开轰轰烈烈的互助会运动，群众反应特别好。第一个月，就吸收了二百人的互助金。
　　而当说到自己是小人物的时候，许大茂还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就这么的，
　　我可是您的亲侄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您可不能把我推到绝境啊！！！”
　　“不过我也是纳闷了，到底是谁投的稿呢？？？看这人这文章写的，应该对方对咱们厂子蛮熟悉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匿名呢？？”
　　张奋进是真怕听到他二叔的冷哼了，忙道：“怎么会？以后二叔您洗澡的时候，那开水都归我来烧了！！！”
　　其他几个员工则是对两人的事情采取观望的态度，没说帮谁，也没说不帮谁。
　　可以说，对方这稿子投的，对厂子有利，对互助会有利，甚至对张沈飞有利，却唯独他自己，什么好处都捞不中。
　　张奋进不信并表示对二叔的谎言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们白老师最讨厌的就是你，以前她上课老拿您当反面教材。”
　　说实话，真挺尴尬的。张沈飞觉得自己的脚趾尴尬的已经又要抠出来一套四合院了。
　　张奋进一把拉住他二叔的话，把那钱又放回他二叔的兜里：“二叔，我刚才是跟您开玩笑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要您的钱呢？您要洗澡不是，我给您烧水！！”
　　徐慧珍自己则是以私方经理的身份继续在酒馆工作，但因为和公方经理范进有不和，两人多有摩擦。
　　老三得了一毛钱，喜的跟屁崩了似的，一蹦一跳的就回了后院。
　　因为有着张沈飞做后盾，徐慧珍在第二天的居委会公私合营动员大会上第一个表态，愿意参加公私合营。
　　张奋进仔细一琢磨，还真是的。以前白老师一周至少拿二叔当三次反面教材。
　　这让主任大娘和已经荣升街道办主任的老李高兴不已，当即对她提出表扬。
　　晚上十点钟，
　　这头张沈飞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那头儿张奋斗趁家里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就蹑手蹑脚的出门，一路飞奔到了前院。
　　至于陈雪茹，则是和大部分老板一样，都抱着没人逼自己，就绝对不走那一步的想法。
　　会议之后，
　　许大茂因为这段日子一直给张沈飞几人打下手，也厚着脸皮跟在里头。
　　这次他为了二叔把弟弟给卖了，难免忐忑不已，就怕这件事被人察觉。
　　在场的众人除了张沈飞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跟他喝酒，不明所以。
　　轧钢厂虽然之前也有往报社投稿，但被记者上门采访还是头一遭。
　　张沈飞眼一斜：“你二叔是那种人吗？？？”
　　杨厂长，李副厂长，宋科长等人不由得互相交换着眼神，心中对许大茂都有些看不起的样子。
　　说着，就从兜里就掏出来五毛钱，作势递过去。
　　小伙子年轻，不懂什么弯弯绕绕。这会儿想通了之后，顿时乐了：“二叔你惨了，我们白老师讨厌你已经讨厌到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再说。”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她嘴里就再也听不到二叔的名字了。
　　而席间有不少领导互相对视，显然是把许大茂当猴耍了。
　　许大茂一会儿三杯，一会儿六杯，一会儿又是连喝九杯，没多久，眼神迷离，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似乎踩在云端。
　　得到中午记者来访的消息后，互助会的几位干部顿时都激动了。
　　“成，”杨柏立一拍手，“我在你这儿既然是干部，那么，我喝三杯呢？？？”
　　杨柏立本来性子就直，见许大茂马屁拍的太过赤裸裸，忍不住便故意呛他：“许大茂，在你这儿，我算领导不？？”
　　成，得亏你把老四的卷子弄过来……那啥，这一毛钱你拿着花。”张沈飞一边说，一边扒拉过来白天穿的衣服，从里头掏出一毛。
　　“可不咋的？？那小子活该！！”老三有些忐忑，“那啥二叔，您没有把我给卖了吧？”
　　张沈飞伸手抹了一把脸，淡然道：“这卷子是你们白老师给我的。”
　　一场接待宴才吃到一半，许大茂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
　　而那个底线，就是学习！！！他妈给规定的，每次考试最起码得及格，要是没有……
　　打小儿，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二叔，给自个儿崇拜的人办事儿，怎么能要钱呢？？
　　张沈飞却不管那么多，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老三的兜里。
　　张沈飞则是双手插兜，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跟在他后面往前院走。
　　杨柏立见大家都不明白，便问道，“许大茂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含糊不清的。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个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啊？”
　　居委会和街道办派出工作人员进入小酒馆开始工作，不大的酒馆里，一共安插了服务员，会计，公方经理和进货的四个员工。
　　杨柏立只顾着琢磨投稿人到底是谁，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抹尴尬从张沈飞的眼中一闪而过。
　　采访过后，便到了午饭时间。
　　他要是现在阻止，只怕许大茂不但不感恩，还会觉得他是想阻碍他的升迁之路。
　　其中着重提到了提出这个设想以及推到互助会成立的张沈飞同志，并且在文章的结尾进行了升华。
　　小伙子说完，扭头就往前院二叔家跑，因为太过匆忙，摔了个狗吃屎。但他并不喊疼，连忙爬起来继续跑。
　　……
　　妈妈可是一直都在教育的，说他们八兄弟是亲兄弟，要互助互爱。
　　“没，没有。”小伙子低眉顺眼的说道。
　　发表文章可是有钱拿的！！这人投个匿名稿，不就等于放弃这份钱和荣誉了吗？
　　张奋进腿一软差点摔倒，幸而年轻手快，一把扶住二叔的大腿。
　　但实际上，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触碰到他妈的底线。
　　而且连轧钢厂这边都不知道这人是谁，想表彰都找不到是谁。
　　此时酒过三巡，就餐的众人不再聚在一起说客套话，而是三三两两跟身边的人小声交谈。
　　而此时，杨厂长的秘书坐在了张沈飞的身边：“张干事，那封匿名文章，是你写的吧？？”

第210章 代班秘书？？！！
　　啊，这个……
　　听到古秘书的话，张沈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吱声。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发匿名文章的，但是要是实名制的话，文章中那些大肆夸赞自己的话，便有王婆卖瓜的嫌疑。
　　他也知道这事情早晚瞒不住，但没想到露馅儿的会这么早。
　　不过，他做的事情虽然不利己，却也不损人啊。怎么还会有人专门关注这个？？
　　想到这里，
　　他不由得多看了古秘书几眼。
　　古秘书是个老人，自打杨厂长进厂之后，他便一直是对方的左膀右臂。
　　“也是。”古秘书又道，“张干事，伱这又当干事，又拿削皮器厂工资，还隔三差五的给报社投稿，收入不菲，可不就享受吗？
　　张沈飞听着古秘书的话，拿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不吱声，只是时不时的做出反应，表示自己在认真倾听。
　　古秘书连忙跟在从包间出来的杨厂长身边忙前忙后。
　　这个年代老百姓的日子普遍都苦，即便是小孩子也没有几套换洗衣服。
　　可怜贾东旭一个妇男，一天到晚分币不争，只能咬着牙当手动洗衣机。
　　没几天，
　　他就跟宣传科协调好了借张沈飞过去当代班秘书的工作。
　　“这么好的烟，张干事你的生活水平可以啊。”
　　古秘书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忙道：“领导那边我之前给他提过会找代班，这件事经过他点头的，你放心。”
　　马德志满意的点点头，又给传授着职场心得。工作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主要就是个稳，千万不要冒进。
　　张沈飞决定解释一下：“那啥，古秘书您甭误会，我写匿名文章其实只是科室领导给的任务。
　　张沈本想推辞，但拒绝不了他们的热情，只能赴宴。
　　古秘书深深看他一眼：“张干事，你真的跟别人不太一样。”
　　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据说此人工作上很有一套，杨厂长也经常听取对方的意见。
　　打了多少次都不知道改，最后苦的还是他这个家庭妇男。
　　古秘书摆摆手，很是谦虚的样子：“这件事也不一定，我打听了，最近几次并不是每个参加干部培训班的……”
　　“东旭他妈，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干呕啊？？”
　　说到这里，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止住话头，而是话锋一转，又道：
　　我们科长让我实事求是的把互助会的事情写成文章投稿，但那个方案确实是我提出并且实施的，写文章的话，绕不过去我。
　　“行了，让你放下就放下，马上换地方了，得交代你两句。”宋科长也说道。
　　总的来说，
　　“哎，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代班的事情你考虑考虑。”古秘书说完，继续抽烟，不再说话，给张沈飞思考的时间。
　　张沈飞腾地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不会辜负领导们的期望！！”
　　但是我又觉得自己写文夸自己有点那啥，所以只好匿名。
　　只是那个项目时不时地就要下车间找工人采访，他是真的嫌累挺，这才卖许大茂一个人情。
　　但是，不能因为有困难就退缩，你小子到了那边好好干，不能刚去几天就被人给挤兑走了。
　　当然，前提是他的职位没有被其他人占用。
　　若是能够高升，现在这个秘书的职位自然是不算什么，古秘书也看不上眼。
　　在古秘书看来，厂办那些适合做秘书的人各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当一把手的秘书。
　　这世界上，哪有没有野心的人呢？？没有野心，只是面对的诱惑不够多……
　　想明白之后，张沈飞立刻拍拍胸脯向古秘书保证这三个月自己一定会好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他很好奇，厂办那么多适合做秘书的干部和干事，这古秘书为什么不找他们代班，却偏偏要找到自己？？？
　　宋先锋抿了一口他给倒的热茶，笑了：“你小子！！又没外人，别装了。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就好。”
　　宋先锋/马德志满脸黑线：“倒也不用这么随意。”
　　因为不是一个科室的，张沈飞平时跟古秘书基本上没有交集，但今日寥寥几句下来，立刻便察觉此人果然不同凡响。
　　……
　　那稿子我是给我们科长和副科长看过的，也是经过他们点头才寄出去的。
　　原来是他被上面选中要去参加干部培训，为期三个月，所以在此期间，他想请张沈飞暂代厂长秘书一职。
　　到时候，丢的就是咱们整个宣传科的脸面。
　　还有棒梗，这小子现在九个月还不知道蹲下撒尿，每天顺着裤腿流尿，屎橛子都直接在裤裆里解决。
　　其实宋先锋不上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他的要求下，
　　宋先锋又是抿了一口茶：“可惜啊，很快就不是了。”
　　他妈和他后爹和秦淮茹现在都得上班，一家五口的衣服都归他洗。
　　张沈飞点头如捣蒜，直呼听领导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贾家虽然人口不是四合院最多，但要洗的衣服却是NO.1。
　　一旦上报，未免显得他们宣传科太过小气。
　　“不就是当个临时秘书吗？再苦再难，就当自己是二皮脸。熬过三个月，回来后还是一条好汉！！”马德志给打着鸡血。
　　张沈飞觉得，古秘书应该自打接到要参加培训的同志后，就一直在物色人选。
　　张沈飞盯着指尖跳动的火星陷入沉思。
　　贾张氏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唾液，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胃里难受，还吃不下饭。”
　　本以为这人写匿名文章是给自己唱赞歌，谁料只是领导的安排。
　　此时，小包间里酒局也已经散去。
　　不过此时，他对对方的心理忽然有些明了。
　　“其实不管升不升的，都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奉献嘛。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也不分职位。”
　　可要是不能顺利升迁，他就还得回到轧钢厂，给杨厂长做秘书。
　　虽然说厂里已经下了通知，但他毕竟是宋科长和马副科长带出来的。
　　那啥，屋里挺闷的，要不咱俩出去抽支烟透个气？？”
　　“嗐，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不就不亏了这张嘴。”
　　这年头能参加干部培训的大部分都是内定。
　　这是有事情要谈啊！！张沈飞没有废话，直接站起来。
　　当时虽说杨厂长没去，但娄振华回来后，对你多有赞誉。”
　　他妈是钳工，工作服脏的很，又厚重，洗起来别提多累人。
　　张沈飞的稿子里着重提到宣传科的贡献，却把工会等其他科室的贡献做了模糊处理。
　　插曲过后，说回正事儿，宋先锋和马德志一番谈话下来，中心思想其实很简单。
　　但自己这个人，在他看来，虽然没有秘书工作经验，但脑瓜灵活，应该能勉强完成领导交代的各项任务。
　　他这头静静地干活不说话，那头马副科长先憋不住了：“行了，马上就是要给杨厂长当秘书的人了，别老跟这些个扫把撮斗的不过去。”
　　老秦是门房，按说这活儿不累，他又是个男的，也不至于天天换衣服。
　　张沈飞放下垃圾桶，憨厚一笑：“嗐，革命工作不分贵贱嘛，我看到了，就搭把手给干了，又不费劲儿。”
　　但是，又不能真的很快将他取而代之。
　　两人商定此事，古秘书又关照张沈飞不要把自己要去参加干部培训的事情提前泄露出去。
　　他媳妇秦淮茹虽然在加工厂不算脏，但小媳妇爱干净，隔三差五就得换一身。
　　只是……张沈飞暗道，只是古秘书只怕看走眼了。
　　“马上不是？什么意思？？”马德志没有明白过来，沉思一阵，忽然福至心灵，“你的意思是？？不会吧？？？我看大飞来咱们科室后还是挺低调的啊。”
　　想到这里，他撇撇嘴：“妈，您这是生病了吧？要不去找大夫看看？？”
　　但杨厂长那边他能搞定，因此也就这么一说，以显示自己早就认可张沈飞的能力。
　　张沈飞从口袋掏出一包大前门，先递给古秘书一只，帮对方点上。
　　两人跟酒桌上的领导们知会一声，而后便走出小包厢，穿过食堂一路到了食堂门口的侧墙边站定。
　　不过，他到底是无心发现自己写的匿名文章，还是领导那边要求他调查的？？？
　　那就是，咱们宣传科跟厂办一向不是特别对付。
　　不得不说古秘书办事儿确实还挺有效率的。
　　没看出有那么迫切的想往上爬的样子。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门道，张沈飞没有想通，也就没说行不行的，而是恭喜对方马上就要更进一步。
　　张沈飞吐出一个烟圈：“什么心血不心血的，大家都是为厂子工作，谁干不是干啊。”
　　其实这段日子，领导一直都在观察你，你的脑子灵活又知道变通。上次你跟领导一起去AN山，临危受命充当娄振华的秘书。
　　可以说，古秘书这次出去培训，本来是有很大的机会是要升迁的。
　　张沈飞听话的坐在沙发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一副乖巧而且贼TM的老实，静听领导指导的样子。
　　古秘书满意的点点头：“那杨厂长这边，就麻烦张干事了。”
　　张沈飞心说还没当上领导呢，这就开始打官腔了。但面儿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又拍了对方几句马屁。
　　这里他撒了谎，实际上在他没确定张沈飞写匿名文章的真实意图的时候，他并没有确定一定让张沈飞代岗。
　　“那领导那边怎么跟他说？？”张沈飞迟疑。
　　把张沈飞进厂之后的奉献扯了一堆之后，末了，古秘书才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至于不上报给厂里，我们科长也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以为这个无伤大雅，就……”
　　正当他自怨自艾的时候，
　　老贾家的门帘子被撩开，他妈张翠花捂着嘴冲了出来，对着下水口就开始干呕。
　　院子里，水龙头前，贾东旭背着棒梗苦哈哈的大力搓洗着衣服。
　　老秦跟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走出来，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一大妈，二大妈和阎大妈，这才假装焦急的说道：
　　在宣传科工作一年，现在被借调走，总得跟老领导这边知会一声不是？？？
　　进门之后，张沈飞并没有直接跟宋先锋和马德志说话。
　　一起喝酒的雷打不动还是四合院五小君子，他们这边吆五喝六的猜拳，喝酒。
　　张沈飞表示明白，让他尽管放心。
　　但听他刚才的意思，好像最近几届参加干部培训的人有没升上去的？？
　　张沈飞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想是到了更进一步的时候了。
　　所以，刚才才会松口，请求自己代班他秘书的职位三个月。
　　宋先锋但笑不语，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再加上你这次当临时秘书，可谓是动了那边不少人的蛋糕，所以说，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此时，听着堂屋傻柱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想着同为四合院年轻一代的好青年，自己却苦哈哈的洗衣服，贾东旭心酸不已。
　　两人吞云吐雾一阵之后，古秘书再次开了口：“张干事，自打你进了厂，工作上的成绩可谓是有目共睹……
　　当然，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古秘书。所以他也就说的含糊其辞。
　　张沈飞摆摆手：“嗐，一般一般。”
　　但老东西似乎是为了磋磨人，还就偏偏换了。
　　而且通过刚才的一番试探，
　　古秘书发现自己不缺钱，又没有什么野心，应该不至于盯着他秘书的这个职位不放。
　　夜里，
　　张沈飞闻言，眼神微微一闪。
　　张沈飞这下放松了，靠着沙发直接翘起二郎腿，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看到张沈飞一系列的反应，古秘书顿时笑了：“别慌，我不是代表领导找你谈话，就是以个人身份找你聊聊。
　　估摸着，这就是对方选自己的原因。
　　其实他倒也不是真的那么圣父。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后，马德志不由得感叹宣传科这么多干事，也就一个张沈飞是可造之材。
　　贾东旭闻言心中冷笑，什么吃不下饭？今晚一顿饭不还吃了仨馒头吗？？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揭他妈老底儿的时候，而是得配合她和便宜后爹，把这场“发现怀孕”戏给演下去。
　　“您在外面好好学习，厂子这一头有我替您分担。等您回来，我一定完璧归赵！！”
　　对了，我看你最近把厂报的项目给了别人？？那可是你的心血啊，能写在履历上的功绩，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了？”
　　对现在的古秘书来说，若想进退两全，就要保证给杨厂长找的这个代理秘书既有能力，能完成领导交代的各项任务。
　　看来此人跟他观察的一样，有钱，又没有太多向上爬的野心。
　　而是先拿起暖瓶给两人倒茶，看到屋子里有点儿乱，又帮着扫地，把垃圾桶给倒了。
　　因为要庆祝大飞哥当秘书，傻柱和许大茂攒了个局要给他庆祝一番。
　　贾东旭只能每天给棒梗洗了裤子后，在煤球炉子上烘干。
　　如此一来，他就放心了。
　　在去厂办报道的前一天，张沈飞来到宣传科小办公室。
　　“我看不像是病了。”一旁的二大妈突然插嘴，“我看你妈这副阉鸡的样子，只怕是怀孕了。”
　　嘶！！此言一出，整个四合院顿时一片哗然。

第211章 催婚！
　　嘶！！
　　二大妈此言一出，整个四合院顿时一片哗然。
　　“老虔婆多少岁了？还能怀呢？”
　　“都四十三了，怎么可能……”
　　“张大妈厉害啊！！”
　　“什么啊。明明是人老秦挺厉害！！”
　　秦淮茹打断她说道：“您是年龄大了点，可是您身体好呀。
　　“我前几天就想说，她的腰身是比之前看起来圆了不少……当时还以为她是最近日子过的好，现在想想……”
　　一进门，就看到田小枣正在外屋做烙饼。
　　被张沈飞三言两句连蒙带骗的哄进电影院之后，按着哄着又是牛奶又是香肠的吃了个饱。
　　但碍于贾张氏泼妇余威犹在，和他们目前双职工家庭的牛批社会地位，也只敢在私下里讨论几嘴，到底没敢把这件事说在明面上。
　　“枣儿，这就是你说的不对了。”张水飞一本正经地纠正她，“什么叫什么时候学会的？你自己动动你的小脑袋瓜想一想，打小儿，我不一直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同时炉灶里的火不能大，需得用软火。
　　在四合院里不少人的催促之下，贾老秦带着贾张氏假装去了一趟医院，回来之后便告诉大家贾张氏确实是怀孕了。
　　这种饼子需得用半烫面制作，面揉好后，多加点干面粉擀成极薄的圆饼。
　　翠花，翠花啊！！！遥想当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吃过晚餐，两人又一起去压马路，逛公园，总之把搞对象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一个遍。
　　可为什么偏偏就她不能呢？谁家愿意找个这么没用的媳妇呢？？
　　看到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贾张氏怀了孕，想起自个儿板上钉钉绝户的命运，所以难受。
　　张沈飞此时已经卷好饼子，将其递给田小枣，又道：“能忙得过来不？需要我帮忙不？”
　　“刚过完四十三四个月。”张沈飞给了个确切数字。
　　“之前囤冬菜都是军管会下属单位负责的，今年因为有了居委会，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了我们居委会来办。我们主任把这件事交给了我。”
　　张沈飞见状，心中冷笑不已。
　　“这么晚了还去看电影吗？”田小枣有些犹豫。
　　在厂子里，摸起鱼来也更加的理直气壮。
　　啊，这个……
　　“还好意思说，以前哪回不是我快弄好了你才过来。
　　没帮几下忙，哪一顿都没少吃。”田小枣站起来，把这摊子活交给他，又道，“就吃桌子上的那几个菜，成不？”
　　田小枣结过饼子，嗷呜咬了一大口，心满意足的嚼碎了咽下去，这才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用，你不是刚升职吗？忙你自己的就好，我这边不用你操心。”
　　田小枣斜睨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张沈飞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孩子孩子怀不上，男人男人留不住……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老贾家四口人在院子里做了一场戏之后，总算是把贾张氏怀孕的事情给顺理成章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当然是假话，真正的原因是，大晚上的电影院里黑咕隆咚，往最后一排那么一坐……
　　“什么？？张大妈怀孕了？”田小枣愕然，“她，她都四十多了吧……”
　　里屋的炕上摆着炕桌，上面摆着几个几个盘子，用粗瓷大碗扣着。
　　老太太接过肘子夹饼并没有吃，而是问他是不是又跟田小枣出去约会了。
　　谁都能怀上孩子……谁都能生孩子……
　　再说了，我可听人说了，小井胡同一个大妈都五十多了，还怀上孩子了呢。您现在还年轻，这样很正常。”
　　从这天开始，
　　贾张氏不再遮遮掩掩，大摇大摆的以孕妇的姿态在四合院里行走。
　　烙完最后一张饼，两人便转移阵地。
　　一个月工资虽然不多，但养活他自己和春喜绰绰有余。他们家剩下的那一点祖上传下来的家底儿，总算是能留下来。
　　贾家众人很满意他们所听到的，因为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在四九城深秋的晚风中，两人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们的任务呀？那么艰巨吗？”
　　但是，自个儿却还是没怀上……看来，没孩子的主要原因还是在她，而不是老易身上。
　　说到这里，田小枣苦着一张脸，她还没办过这么大的事情呢。
　　但一大妈见自个儿男人这幅样子，心中却又是一阵悲凉。
　　她身边的筐里，已经放了厚厚一沓做好的饼子。
　　此时，
　　到了晚上七点多，天都黑透了，张沈飞又提议要去看电影。
　　“我们俩还年轻，正在拼事业的时候，急什么？”张沈飞撇撇嘴。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一大妈就看到自个儿男人易中海正死死的盯着贾张氏的肚子，眼珠子都变得赤红无比。
　　有鲜肉小馄饨吃？
　　田小枣早忘了又腥又苦的味道，咽了口口水：“那我得吃两碗。”
　　两人吃饱喝足，张沈飞骑着自行车，田小枣坐在后座上。
　　“吃，吃大碗的不够再加。”张沈飞起身又伸手将田小枣拉起来。
　　她就不该跟这厮出来，怎么就鬼迷心窍，被这家伙给骗了呢？？
　　张沈飞吃饱了笑的像狐狸，继续哄她：“别生气了，走，哥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鲜肉小馄饨。”
　　张沈飞一边干活一边自顾自的说话，根本不在乎田小枣有没有听。
　　四九城老百姓囤冬菜，囤的是一整个冬天要吃的大白菜。
　　“显怀哪有那么快？她和老秦刚结婚两个多月！！”
　　呸呸呸，嘴巴里难受的很，又苦又咸的。
　　张沈飞提着一只从空间里抓的肥硕野鸡，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九十三号院。
　　车间主任心里有气，却也无可奈何。
　　每家每户都得买个几百斤，用平板车推回家后，整齐的堆放在窗户底下，还得用破棉被或者稻草盖上，以防冻伤。
　　另一只手熟练的拿起一根扁平类似于痒痒爪的工具，挑着饼翻面。
　　张沈飞在外屋环视一圈，把那野鸡放在空地上，拿了个破洞的木桶给倒扣好。
　　为了那一抹娇羞，他易中海在翠花身上花了多少钱？？
　　可现在？？那一抹娇羞，转眼就在了别人身上……
　　俗话说，百菜不如白菜。大白菜可炖，可炒，可凉拌，可生吃，还可以煨煮，一直以来，都是四九城老百姓冬天的当家菜。
　　四合院里有些人虽然私底下讨论贾张氏目前都已经腰身浑圆不少，不像是才怀上两个月的样子。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心之失，他走到外屋，准备看看能帮个什么忙。
　　得，就不该跟他废话的。
　　跟两位哥哥扯会儿废话之后，张沈飞跟他们分开，朝跨院的田小枣家走去。
　　三哥自打上次跟他在轧钢厂画宣传画后，被发现有此天赋，后来就被吸纳进了专门做墙体绘画的部门。
　　张沈飞大步流星走过去，把一个个带着余温的碗给翻开。
　　四十三岁怀孕？？！！！
　　田小枣正愣半天才缓过神，讷讷的说道“张大妈好厉害，不对，是秦大爷，秦大爷好厉害。”
　　放下擀面杖，一手抓了一把干草塞进炉灶里。
　　在中院看完贾张氏假装呕吐，实则暴露怀孕本质的戏码之后，
　　“可是我都这把年纪了……”贾张氏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有什么不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爱吃你做的饭。”张沈飞把熟了的饼子挑到筐里，嬉皮笑脸道。
　　都是他爱吃的好东西！！要不说还得是自个儿媳妇知道心疼自己呢？？
　　“大冷天的，再办什么事儿不用脑子想一下，我非得打爆你的头！！”
　　小时候，田小枣每次烙饼，都是由他来烧火的。
　　张神飞突然将大头凑近，老太太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田小枣今儿做的是卷饼用的烙饼。
　　回到家，张沈飞把给老太太带的夜宵拿出来。
　　“可是，这反应确实跟怀孕一样啊。”
　　……
　　最后电影结束，待到众人全都散去。
　　为避免有人花少的钱偷拿好一等的菜，也为了防止有人插队闹纠纷，每年政府都会派人在卖大白菜的地方盯守。
　　心，好痛！！！易中海只感觉有一种窒息的痛苦，让他憋得眼珠子通红，他大口大口，艰难的呼吸着。
　　席间田小枣说起自己的工作琐事，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囤冬菜的时候。
　　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一副我简直为你小子操碎了心，可惜你丫不争气的样子。
　　进门先跟三哥，四哥打招呼。
　　田小枣气喘吁吁地起身，擦了擦红肿的嘴角：“大飞，你真的……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出来了。”
　　“好奇什么？？”老太太果然好奇的问道。
　　田小枣妈死的早，所以她自小对各种家务手拿把掐。
　　张沈飞拿饼子铺在桌子上，往上面夹了一些鸡蛋土豆丝之类的，然后一边卷一边说道：“那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岂不是会很忙吗？”
　　三个月之后，这小子要是能把这秘书的位置还给人家，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干嘛，我就是有点好奇。”张沈飞卖了个关子。
　　她一个人用两头尖尖的小擀面杖把饼子擀好后，就手用同一根擀面杖把饼子放在鏊子上。
　　说完厂子里发生的趣事，又说其他的，最后又绕到贾张氏怀孕的事情。
　　不知道老易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感受？
　　这么想着，一大妈便扭头朝着自个儿男人看去。
　　然后洗了把手就蹲在田小枣的旁边，笑的很是乖巧：
　　这次由田小枣负责处理囤大白菜事宜，可以说，等待着她的将是一场硬仗。
　　对田小枣本人来说，现在也不适合分心，得铆足劲儿为工作。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个话那么粗俗。”张沈飞揉了揉田小枣毛茸茸的头发，语气中有些嗔怪。
　　但一旁的一大妈听到这番话，脸色陡然一暗。
　　易中海的这副样子也有四合院不少其他人察觉，但是众人都只觉得他是羡慕嫉妒恨。
　　你要是结了婚，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自打婆婆成了老贾家的顶梁柱后，秦淮茹跟她说话就变得更加客气了。
　　且不说他现在得全力朝着秘书的位置上进攻，
　　之前老以为是老易不行，可是喝了张沈飞给的酒之后，老易明明也开始变得威猛一些了。
　　一说晚上来吃饭，这丫头立刻把家里好东西都给倒腾出来了。
　　张沈飞勾唇淡笑：“就是代理秘书，一共也就干三个月，什么升不升职的。”
　　秦淮茹此时为了添一把火站出来，故意大声说道：“妈，您可能是真的怀孕了，您这个反应跟我怀棒梗的时候是一样的。”
　　她气也壮，动不动就是一句，我是孕妇呢，还是高龄孕妇，可不能累着。
　　“老太太，这是我专门给您带的肘子肉夹饼，赶紧吃吧。”
　　“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感觉合适的话，就找个机会定下来结婚吧。”老太太开始催婚。
　　田小枣端着两碗棒子面粥，张沈飞则是端着一筐新烙好的饼，两人上炕开始吃饭。
　　就说田小枣那边才当上居委会副主任也就一年多，四九城马上又要实行街道办制度。
　　到时候田小枣和他的直属上级王主任，势必总得走一个。
　　田小枣一边嘟囔着要你管，一边又大口大口的吃着饼子。
　　张沈飞点头“是他们两个都厉害。”
　　“我就是好奇你们长辈们动不动就说，等我们这些小辈儿结婚了，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张沈飞乖乖地把碗又给盖了回去。
　　“枣儿，伱去擀饼子，我在这里烧火翻饼。你知道的，我干这活儿最拿手了。”
　　所以囤大白菜对于四九城的老百姓来说，这都是头等大事。
　　那大白菜根据卷心程度好坏分为一，二，三等，价格也分为三个档次。
　　老太太闻言有些不满：“你哥都结婚十来年，孩子都生了八个了，就你小子不争气……
　　目前已经怀了两个月。他们两个人是两个半月前结的婚，因此说两个月倒也合适。
　　张沈飞这边正在感叹，那边田小枣见他把碗都给掀开，顿时急眼了：“大飞你干嘛呢？？这边饼还没有烙好，你把菜掀开一会儿不得凉了吗？”
　　嘿，土豆丝，炒鸡蛋，炝炒绿豆芽，还有盐煎肉。
　　田小枣翻了个白眼，暗道就不该搭理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她不再搭理张沈飞，开始利索地干活。
　　田小枣斜了他一眼：“跟我还在这装，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张沈飞只要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拉稀的还是干的。”
　　“嗯呐，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张沈飞说道。
　　张沈飞却是拉着她的手，先在她的鼻尖上啄了一口，又哄着她道：“好看的片子都是晚上才上映。”
　　四哥那边每天还是吊嗓子，唱戏。作为四九城知名的京剧名伶，他的日子不管是在解放前，还是解放后，过的都相当不错。
　　嘿嘿嘿嘿嘿~
　　田小枣显然是还年轻，又一直在居委会和南锣鼓巷里混。遇到的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从不知道人心之险恶。
　　昨天有些困，下午六点，本来想睡一小会儿起来码字的，谁真承想一觉睡到了今天早上七点。
　　晚饭都忘了吃。
　　今天会补上昨天的，一会儿还有一张四千加的更新，义父们稍后哦

第212章 代理秘书，有两个？
　　自打上次在家遇到田小枣和自个儿孙子卿卿我我，老太太就一直盼望着抱重孙子。
　　这些日子她是一直盼星星，盼月亮。
　　谁料这两人好像谈恋爱上瘾了，得空就出去逛逛，却一点儿没结婚的想法。
　　所以今天，张老太打算跟孙子好好谈一谈。
　　谁料这小子不但不给个准信，还净说些不正经的，老太太一股怒火心中起，抄起烟袋锅子对着张沈飞的脑袋就是一记狠抽。
　　张沈飞捂着头，委屈巴巴：“说不过就生气，您可真是……真是个老封建。
　　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也知道，他赌的就是就是他们这些当干事的要脸。
　　手一松，书直接摔在脸上，张沈飞也不管不顾，翻了个身，让书掉在炕上，沉沉睡去。
　　憋着气吃了大半个肘子肉加饼，突然福至心灵缓过神。
　　谁料，张沈飞听完干净利落的答应下来：“成。”
　　说完，心中很有些忐忑。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好像是催他结婚，话题怎么又偏到自己是个老封建上去了？？
　　又被他混过去了！！
　　“刚才还跟孙玉文一伙儿呢，现在就又跟他不熟了。”
　　张沈飞但笑不语。
　　伱来一句我嫩爹，我来你一句C你妈，也似乎有失风度。
　　结果我妈知道后，非逼着我二叔让我也过来混个履历，你说她烦不烦人？？”
　　啊，不对，我大半夜守着门等这小子是干嘛来着？
　　陈淑学强扯着嘴角硬凹出一个微笑：“张干事，恭喜你呀，马上就要提干了。”
　　他扭头，目光在陈淑学，郭颖语，吴华学三人身上接连扫过，语气认真：
　　“你们几个呢？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吗？问清楚了，一会儿到了厂长那里才好汇报。”
　　“你！！”孙玉文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挽起袖子就想抽许大茂。
　　只有许富贵，牛丽丽，周武里见他进来，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
　　张沈飞洗漱完躺在炕上，看了一会儿从四眼儿那里借来的名著《武松与她》，该书讲述了大英雄武松和金莲，玉兰，以及其他几名红颜知己的爱恨情仇。
　　这些话要是传到厂长的耳朵里，他们在轧钢厂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翌日，
　　我虽然来宣传科时间最晚，年纪也小，但我做的事情，在几个干事里不比别人少。不谦虚的说一句，临时秘书要是在宣传科找，你们哪一个能比我更有优势？？？
　　思及此处，四人互相对视一眼。
　　十几分钟后，
　　众人便看到他又跟在主任的后面，出了厂办大门，往杨厂长办公室走去。
　　张沈飞一如既往的坐着许大茂驾驶的自行车到了厂子里。
　　不管在厂办找了谁出来，其他人有什么不满，那都属于厂办的内部纠纷。
　　“那个，张干事，刚才是我说话没过脑子欠考虑，我跟您道个歉。”
　　那架势，就跟他偷了他们家妹子或者姐姐似的。
　　“张干事，苟富贵，勿相忘！！！”周武里调侃道。
　　目不斜视的进了办公室后，环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么。
　　孙宇文说这个话，明褒暗贬，所有人都看出他有阴阳张沈飞之意。
　　不就是许富贵几句话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管他们干事之间的事情！！！
　　有心要表现出自己不怕许富贵，陈玉文琢磨一会儿后，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要不还是说张干事本事大呢，自打进厂就一直跟杨厂长的侄子关系好。
　　……
　　说完，咔咔咔就是鞠躬。
　　不跟他握手，以及在他搭讪的时候，冷嘲热讽一番。
　　平时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这里处理工作，顺便也能帮厂长筛选一下来访的人。
　　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
　　厂办主任似乎猜到张沈飞会惊讶，便向他解释，杨厂长之前的古秘书是个老秘书，工作经验丰富。
　　咱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关上门那都是一家人……哥刚才也是嘴秃噜了……”
　　但是在办公室里，大家各个自诩文化人，打架什么的当然不会做。
　　许富贵这一番话，简直是坐实了他们几个小气没能力，又见不得别人好的罪名。
　　许富贵虽然不是干部，但是却是轧钢厂宣传科实打实的老人
　　他此言一出，孙玉文几人脸色顿时一变。
　　谁料张沈飞到了之后，根本没有跟他们寒暄的意思。
　　“去了好好干，没事儿回来看看。”郭颖语也是皮笑肉不笑。
　　反正这件事他占理，许大茂闹大了，正好给孙玉文一点教训。
　　几人慌忙想尽办法跟孙玉文撇清关系，生怕张沈飞真的把他们跟孙玉文划为一类，告状时候把他们也给牵连上。
　　见他们都怂了，孙玉文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层。
　　谁曾想许大茂脸一耷拉，眼一横：“来呀，你来呀，谁TM不来谁是孙子！！！”
　　厂办的众人鼓足了劲，铆足了心思要给张沈飞一个下马威。
　　无奈便只好摆出一副臭脸，想在张沈飞临走之前，膈应他一下。
　　但是他张沈飞空降过来，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说完，又递了一个眼神给许富贵。询问孙玉文四个人又在抽什么风？
　　听到孙玉文的话，众人立刻扭头看向张沈飞，期待着他该怎么回击对方。
　　那厮当时是怎么说来着？？说从这一年多的经验看，张沈飞勉强也算光明磊落，不会告小状。
　　张沈飞顿时好奇的眯起双眼，心道，这八成是又帮杨柏立在攒履历呢。
　　“您能上位是您有能力，我们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有些人就是觉悟低，我跟他可不一样。”郭颖语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啊，对，您说自打您进了咱们宣传科立了多少汗马功劳呀，领导们肯定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把您提上去当秘书。有些人就是自己没用，还喜欢阴谋论。”吴华学笑的很是勉强。
　　这下刺激了！！！许富贵，牛丽丽，周武里三人眼中立刻闪过看热闹的广袤。
　　许大茂倒是冲过来呛声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张嘴，也就是碰上我们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
　　谁料张沈飞只是淡然一笑，道：“心脏的是干什么都是脏的。
　　再敢乱说话，我让傻柱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沈飞挑眉看向他：“烦什么？？不想来这里？”
　　扭头到了厂办报到之后，发现这里的气氛并不比宣传科融洽。
　　站在门口围观了全过程的许大茂也笑了：“所以说呢，人笨就要学学会闭嘴。
　　见他离开，杨柏立立刻原地复活：“大飞，你可算来了！！我都要烦死了。”
　　现在古秘书走了，厂里怕他张干事一个新人忙不过来，无法全力接下古秘书的工作，因此便又派了杨柏立过来。
　　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张沈飞跟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告别，而后离开宣传科办公室。
　　咱们这些只知道埋头干事实的，到底是没办法跟您比。”
　　“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回来吱一声。”吴华学也说着客套话。
　　古秘书去培训了，按照正常程序来讲，八成应该是他们厂办出人来顶替他秘书的职位。
　　而刚才在厂办没看到的杨柏立，居然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用手支着下巴发呆。
　　张沈飞摆摆手：“嗐，别瞎说，什么富贵不富贵的。我就是去帮个忙，很快就会回来了。”
　　张沈飞是他们宣传科年纪最小又来的最晚的干事，可这次他却被调去当了厂长的临时秘书。
　　尬笑到一半，看到张沈飞和许大茂都没有给台阶下的意思，他只好清清嗓子，讪笑着低头：
　　这让孙玉文三人感觉心里非常不平衡，但这毕竟是领导亲自选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更不敢到领导面前呲牙。
　　要是瞎逼逼，立刻就暴露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厂长秘书虽然名义上归厂办管，但是却不跟大家在一起办公，而是在厂长办公室外间另支了张桌子。
　　这脸变的，牛丽丽在一旁嗤笑：“呦，您几位不去天桥表演变脸，真是可惜了了。”
　　孙玉文，被兄弟们背叛的滋味，好吗？？？”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此时此刻他张沈飞就是那个外人。
　　而孙玉文，陈淑学四人却是立刻变了脸。
　　张沈飞打眼一瞧，好嘛，孙玉文，陈淑学，郭颖语，吴华学，五个干事里有四个都斜眼看着自己。
　　想来也是，
　　厂里领导既然选了他做秘书，其他人不照样得说领导英明吗？谁敢说别的什么？？？
　　厂长任人唯亲？？？不看实力看关系？？这不疯了吗？？这谁敢承认！！！
　　孙玉文这下彻底怂了，立刻换上一张笑脸：“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你们，怎么就当真了呢。
　　谁曾想还没膈应到张沈飞，却被许富贵连摔带打的说了这么几句。
　　嘶！！谁都没想到，张沈飞被人暗讽之后，根本没想过要嘲讽回去，而是直接把话摊开。
　　且不说张沈飞确实在宣传科几个干事中办实事最多，哪怕他是个棒槌呢！！
　　这厮没什么能力，嫉妒心却大得很，早晚收拾了他。
　　我还告诉你了孙玉文，今儿你敢打我，我立刻就去厂办，把你刚才说的话全都公之于众！！”
　　“我早就说了，宣传科没几个好人。”另一个中分头的男人也说道，“别让我逮到机会。”
　　毕竟一个端茶倒水，扫地拖地，另一个却要卖力气工作，这搁谁谁受得了啊、
　　什么玩意儿？？他许大茂被傻柱打那么多次，还能怕他个细胳膊细腿儿的？
　　得，今儿不说了，下次不能再被这小子糊弄过去！！
　　说完，扭头就往浴室跑。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你阴阳我，我阴阳你。
　　张奶奶盯着他的背影，傲娇地说道：“不聊就不聊，跟谁愿意搭理你似的！！”
　　后者接收到他的讯息冷笑一声：“有些人不要太过分了，都是一个科室待了一年多的同事……
　　“大飞，叔看好你。”许富贵点头。
　　下马威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在他过来跟大家寒暄的时候，装着没听到。
　　陈淑学最怂，连忙擦了擦额角的汗，解释道：“张干事没有，我跟他不是一个想法。”
　　“这小子，还挺傲！！”厂办一个酒糟鼻的中年人说道。
　　得，我不跟您聊了，我去洗漱，您吃完肘子夹饼，赶紧睡觉去吧。”
　　张沈飞在厂办办公室主任的引导下，才打开外间的大门走进去，就看到这里支着的桌子变成了两张。
　　“可不是吗？”杨柏立嘴撅的能栓头驴，“明明我二叔和古秘书都说了让你当代理秘书。
　　“平时工作上的事情主要由张干事你负责，其他的那些琐碎事情交给杨干事就好。”末了，他说道。
　　再者说，孙干事你刚才的话我没听错的话，是在暗示”咱们厂长任人唯亲？用人不考虑能力，而只考虑谁有关系？”
　　公，公之于众……
　　也都是大老爷们儿了，同事要离开，还能一点人事不通吗？？”
　　此时，陈淑学几人只后悔怎么就那么傻，被孙玉文三言两句忽悠，居然要和他一起排挤张沈飞。
　　“张干事，今天就要去厂办了，好好干，给咱们宣传科争光。”牛丽丽巧笑盈盈。
　　没找到，直接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进了主任办公室。
　　轧钢厂男人多，车间的男工之间闹了矛盾，大部分时间都会互呛甚至打一架。
　　看完最精彩的那一段，张沈飞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的抬都抬不起来。
　　说完，还挥舞了下拳头，一副劳资可是很凶的样子！！
　　张沈飞听到许大茂的话，任凭他嚣张却也没吱声。
　　结果呢？？这丫上来就要找厂长评理！！！不讲武德啊！！！
　　你要是不说话，别人还不知道你脑子有问题，什么也不懂。
　　张沈飞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直直的走了过去。
　　杨柏立又道：“反正我跟这儿跟在厂办一样，都是得过且过的，我二叔那边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让我滚蛋。
　　你呢，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干吧，我碍不了你多久的眼。”

第213章 走马上任！！
　　杨柏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张沈飞，低头开始啃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馒头夹黑咸菜疙瘩，一口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你吃这个？”张沈飞诧异。
　　“这个月工资花完了，没钱在外面买早饭，只能吃这个对付一口。”杨柏立回。
　　“你小子吃惯了大地西餐厅，吃这玩意儿不喇嗓子吗？”张沈飞调侃道。
　　杨柏立使劲的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腾出嘴回答他：“我跟你说大飞伱别小看人。
　　你以为我打小就每天吃牛排和土豆炖牛肉吗？我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就我小时候，一开始是跟我奶奶，后来我奶奶去世了，我就住进了Y安的保育员……那时候条件艰苦，我们吃的可不算好。
　　“这不眼看着进入第四季度了吗？估计是冶金部那边要生产报告吧。”张沈飞没想跟杨柏立说太多，反正对方也听不懂，便敷衍道。
　　虽然心中十分的受用，但是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他看向张沈飞，嘴角带着微笑说道：
　　“至于厂办的同事那边……算了，有困难的话，我会努力克服，尽量不麻烦他们。
　　哪怕是到了现在，我爸爸也从不让我们跟老百姓拉开太大的差距。我们家每周七天里有两天都吃棒子面饼子，喝棒子面粥的。”
　　还好，现在他有了新的目标。
　　张沈飞扪心自问，如果把他放在杨柏立的位置，他肯定会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元素，努力的往上攀登。
　　那就是，厂办的那些干事和干部们是因为我空降，才会羡慕嫉妒恨，故意排挤我。
　　“我去提醒杨厂长工作。”张沈飞没回头看，只是摆摆手。
　　虽然不知道杨柏立他爹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他平时的只言片语以及他二叔是杨厂长来看，这杨柏立是个如假包换的官二代。
　　您放心，就是扫个地，擦个桌子，倒杯茶的事情，费不了我多少功夫，我捎带手就干了。
　　说完他便没有犹豫，径直走向了里屋。
　　他递过来一份资料，告诉张沈飞，这是明天下午开会要用的，让他根据这些写一份摘要。
　　里面主要是轧钢厂每个车间，1953年前三个季度的生产报告，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汇总起来。
　　这活儿不难干，只要把数据全都搞好，整理在一起，再写一篇稿子就行。
　　话说完，笔也停了。
　　杨柏立却没听出他话里的应付，反而坐在他旁边，也抽出一张稿纸。
　　张沈飞见这厮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现实，顿时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好的厂长，那请问您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是怎么样的？”张沈飞又把自己那个巴掌大的小本上拿在了手里。
　　不说别的，单说这轧钢厂吧，我原本就没打算过来，我之前盯上的是机修厂打字员的位置……”
　　张沈飞啪的一声，盖上笔记本：“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打扰您的工作了。我就在外间，厂长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就好。”
　　唯一一次请客就是之前跟冼玲玲相亲，让张沈飞作陪。
　　杨柏立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嘟囔着：“可是，你跟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但显然，杨柏立不是这么想的。
　　可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你还是先做好你自己份内的工作吧，他那边你不用管。随他去吧。”
　　古秘书昨天临走之前已经把文件资料，各类需要用的东西，以及一些做到一半需要后续的工作，还有注意事项都跟张沈飞完成了交接。
　　厂长自然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大飞，你在干什么呢？”
　　他那胎死腹中的初恋啊！！还没有萌芽，就被他父母和二叔用冰雨给彻底浇死，再无复活的可能！！！
　　张沈飞没管他们叔侄俩的事儿，紧随杨厂长后进了里屋。
　　“挺好，你该上个艺术类大学的，以后当个艺术家。”张沈飞敷衍着他，起身便要往里屋走。
　　杨厂长推开里屋的门，看到整洁的地面，干净的桌子以及还在氤氲着热气的茶水，微微一怔。
　　谁承想在他二叔的运作下，他最后还是被刷下来了，而那个最是被他看不起的牛霸槽反而上了位。
　　这找谁说理去？？
　　一想到机修厂曾经那个扎着两个油亮大辫子的姑娘，杨柏立就感觉一阵心酸。
　　然后拧了块抹布把办公桌，书架都给抹了一遍。
　　得，还是个随遇而安的！！
　　！都想让我念着好儿，这俩人都是老狐狸啊！
　　张沈飞话说的很委婉，但是该透露的信息都透露出去了。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皮的小本子，刷刷刷的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张沈飞忙站起身回答道：“七点五十到了厂里，先去了一趟宣传科，又到厂办跟苏主任那边办了手续……”
　　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有人能帮自己把这些给做了，但是如果亲自开口指派别人做的话，又怕有人说闲话。
　　别看他是一厂之长，但厂子里的扫地大妈和大叔平时主要负责厂区公共区域的卫生。
　　“汇总这个干嘛？”杨柏立挠头。
　　张沈飞手上动作不减，也没有看他，开口道：“汇总一下厂子里前三个季度的产能。”
　　于是也不再跟杨柏立扯淡，起身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说句实在话，喝毛熊的什么浓汤糊嗓子，还不如喝疙瘩汤呢。”杨柏立吐槽。
　　杨厂长这下心安理得起来，说道：“早二十分钟上班倒是不必，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那这些事情就由你来做吧。”
　　张沈飞回视着他，表情异常认真：“厂长您是一厂之长，轧钢厂的舵手。厂里多少工作需要您来主导，您怎么能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呢？
　　而且我做这些绝对不会影响我的其他工作。你要是怕我影响正常工作，我可以每天上班早过来二十分钟处理这些事情。”
　　张沈飞回到座位之后，仔细翻阅杨厂长递过来的那一厚沓资料。
　　至于羡慕什么？倒也不是羡慕对方有靠山，凡事都有人帮衬。
　　杨厂长是打战场上下来的战斗英雄，自理能力强，这些活儿就手就做了，以前也从没在意过这些细节。
　　也是我一个宣传科的人，突然空降到咱们厂办，大家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可以，会议是明天下午三点。”杨厂长看到张沈飞又拿着钢笔刷刷刷的在那个小本上记录，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把自己交代的任务，和自己的工作安排都给记录上了。
　　为了能拿到那个打字员的职位，他还专门走后门，第一次托了关系。
　　想到这里，杨柏立又开心的吃起馒头。
　　“小张，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好，以后我办公室的卫生，你不用做，我自己可以的。”
　　张沈飞点点头：“好的领导，那我先出去了。”
　　张沈飞通读一遍资料之后便拿出稿纸，开始工作。
　　现在到了我这边，厂子里大头小头都要照顾到。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到厂办找其他的秘书。”
　　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不能这么说。他只是将胸脯拍的砰砰响，说着承蒙领导厚爱，我一定要好好工作，不会辜负领导的期待。
　　张沈飞拿钢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刷的记录着：“好的，您今天主要有一个行程，是十一点检查食堂，我在十点四十分提醒您。
　　而是羡慕他能够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一颗天真的心，不为权力，钱财所污染。
　　张沈飞思及此处，突然说道：“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小子的……”
　　可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那个，小张，杨柏立那边……”
　　见张沈飞放下钢笔在揉太阳穴，他吧大作伸到对方眼前：“看看，我的钢笔画怎么样？？”
　　杨厂长点点头，指了指里间的门：“跟我进去吧，有些话要交待你。”
　　写完之后说道：“这份摘要是厂长您明天下午要用的，那么我在明天中午十点之前把摘要写好交到您的手中怎么样？这样您可以提前过一遍，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好按您的意思修改。
　　“今天上午……”杨厂长想了一下，“十一点的时候去食堂检查，其他的就没了。”
　　还有，您的会议是明天下午几点？我会提前半小时提醒您，可以吗？”
　　一个是明天下午三点开会，这个行程我将在明日下午两点半提醒您。”
　　杨厂长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变得和蔼了很多：“小张，坐。古秘书去培训之前，把工作内容都跟你交接过了吧。”
　　所以之前，他索性自己做了。
　　冼玲玲虽然长得没有大辫子姑娘漂亮，但人还是不错的……
　　说到这里，看到张沈飞的脸色微微一变，他顿时便明白了什么，又说道：
　　“你能过来当临时秘书是我亲自点过头的，要是有人不配合你的工作，你尽管来找我。”
　　听他这么一说，张沈飞顿时来了兴趣：“都说由俭入奢易，你小子进城四五年了，居然还能保持本心？”
　　呸！！
　　古秘书那边只管做他自己的分内工作，也从不做这些事情。
　　怎么着不比在轧钢厂里被二叔监视着强啊！！！这不得晚上回家，找妈妈商量一番？？杨柏立激动的搓着手。
　　没想到这小张虽然年纪小，倒是比古秘书更加的贴心……
　　他时间掐的很紧，这头才翻了几页工作笔记，杨厂长便推门进来。
　　时间过的飞快，上午十点半，张沈飞汇总出了1953年第一季度的安排，杨柏立则是画出了一副哪吒闹海图。
　　张沈飞还不知道他寥寥几句话，已经把杨柏立给忽悠瘸了。
　　苦啊！！杨柏立一阵难过，又转念一想，不过还好。
　　毕竟，身为一厂之长，他平时更愿意做一些大事，为厂子掌舵，把握方向，而不是亲自躬身做这些小事。
　　张沈飞坐下随手抽出一份文件翻看起来，做出一副正在埋头苦读的样子。
　　但是现在，看着整洁的办公室，正好可以入口的茶水，他的心情突然就有些松动。
　　杨柏立此时早已经吃完馒头，见状撇撇嘴，一副您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您的样子。
　　张沈飞心道，古秘书那边之前说是他亲自给您举荐的我，你现在又说是你亲口点的我的将。
　　他之前大多数时候去西餐厅，都是跟那些大院的朋友们一起。
　　从头到尾没有跟杨柏立说一句话，似乎直接就无视了对方。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八点半，离杨厂长到办公室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所以平时厂长办公室的里屋卫生，一直是杨厂长本人亲自负责。
　　杨柏立又咬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嗐，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每天被父母牵着鼻子走。
　　做完这一切，距离杨厂长上班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他再次回到外间。
　　“小张几点来的？”
　　进门先拿水杯，把里面的残水洒在地面上，拿笤帚把地扫干净，垃圾桶也给收拾干净。
　　毕竟越高的山上，才有越美的风景。
　　这套流程都做完之后，又拎起竹子暖壶打了一壶水，把刚才泼残茶的水杯洗干净，提前把杨厂长的茶给泡上了。
　　杨厂长满意的拿起水杯喝了口热茶，这才突然又想起办公室的卫生和这茶水都是张沈飞弄的。
　　一旁的杨柏立百无聊赖，又见他在那边一会儿翻阅资料，一会儿刷刷刷地记录，不由得好奇的凑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自己的话，喃喃自语：“我画的真的很好吗？？？艺术类大学？？嘶！！是个好主意！！”
　　没说几个字，他突然又住了嘴，似乎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词语。
　　“大飞，你干嘛？咱们俩话没有说完呢？”
　　这么想着，
　　这样一个人哪怕在解放前吃过苦，解放后这几年，见识过四九城的花花世界后，能这样维持本心也不容易了。
　　张沈飞正襟危坐，一副贼他妈乖巧的样子：“嗯呐，古秘书该交接的都给我安排过了，有些不好处理的工作，他还给我留下了笔记。”
　　杨厂长点点头：“虽然说你之前给娄振华当过临时秘书，但那是在外面，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多，也就是做个会议记录什么的。
　　张沈飞接过来大致翻了一下，把资料放在茶几上。
　　杨厂长挥挥手，本想示意让张沈飞回他自己的工位。
　　打开里屋门之后，他掏出小黑本本：“厂长，您十一点要去食堂视察，现在还有二十分钟。”
　　杨厂长抬头看向挂钟，又看向张沈飞：“可以啊小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时间观念，可以！！

第214章 打架不如养猪！！
　　张沈飞闻言憨厚一笑：“感谢领导的夸赞。我只是想着不能耽误领导您的正事儿。”
　　“行，等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杨厂长起身准备收拾桌子上凌乱的文件，张沈飞却快步走向前，先他一步开始归拢起来。
　　看到张沈飞手上动作非常利索，杨厂长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小张你年龄不大，收拾东西倒是游刃有余。”
　　不像他们家杨柏立，才刚到厂长办公室走马上任半天。
　　刚才他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就看到那厮的桌子已经乱如牛毛。
　　当时他想说几句，碍于张沈飞在场。
　　又想到那厮家里的卧室也是脏的不行，他妈说了多少次都没带改的。这才忍住没吱声。
　　不说这一次傻柱跟他们打架，就以前那些农户们自己，因为争抢泔水打架也不是一两次了。”
　　张沈飞把自己的思路说完之后，假装无意间瞥了一眼李副厂长，毫无意外的看到对方的脸色变得铁青。
　　张沈飞接着说道：“咱们厂子占地面积这么大，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利用到，完全可以圈出来一部分空地养几头猪。
　　刘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吗，说道：“跟傻柱打起来的人是附近养猪的农户。打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倒泔水的时候不老实。”
　　当然，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养猪消化泔水，以后就再也不怕那些农户和食堂人员因为泔水打起来了。
　　张沈飞没有隐瞒，如实答道：“以前是挺苦，但现在我参加工作，我嫂子也在我们居委会下属的工厂上班，现在日子已经好多了。”
　　打架？？现在？？在厂里？？杨厂长一行领导脸色顿时一黑。
　　那就是任人唯贤，原剧中他跟傻柱有仇，却也因为傻柱的能力，能一直把他放在食堂。
　　轧钢厂既然有自留地，平时能种点蔬菜什么的，自然也就能养猪。
　　一个人如果没学会反思，总结，一辈子的苦难也只能带给他脸上比别人更多一些的皱纹。
　　刘岚当时没在现场，也不太说得清楚，只说好像是对方趁着倒泔水的功夫，动了食堂其他东西。
　　张沈飞：“嗯，那目前正在追第九胎。按照我嫂子的意思，不生到女孩不罢休。”
　　“不老实？怎么都不老实？”一旁余主任好奇追问。
　　现在来厂里拉泔水的那些农户都是住在乡下的。
　　至于养猪所需的开销，这个需要跟找污水处理厂对比一下，再和买肉的钱进行对冲。
　　那些泔水咱们本来就不收他们的钱，他们不但不念着好，反而还总是偷鸡摸狗。
　　据说还有个什么外号，叫八大金刚。
　　杨厂长黑着脸沉思一阵之后，看向李副厂长：“不用这些农户，咱们自己就完全没有办法处理这些泔水吗？”
　　后来爸妈都不在世了之后，我哥在咱们厂里当钳工忙的不可开交，嫂子带着几个孩子也没空拾到家里。
　　他的这番话很快获得其他人的认同。
　　相比之下，张沈飞不但工作能力强，动手能力也不弱。
　　但是这样的观点，在这个年代显然属于“三观不正”，所以张沈飞只是露出一个微笑，嘴里说着领导说的对，小时候经受的那些苦难，确实让我受益良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李副厂长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太坚定了。
　　“厂长，各位领导，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思考。
　　张沈飞点点头：“我哥今年二十九，他那人虽然看起来少言寡语，但是在技术上还是很愿意钻研的。”
　　看来这厮真的跟那些农户们有利益交换，张沈飞心中暗道。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个年代的工人普遍不浪费粮食，但两千人的大厂，每天的泔水照样不少。
　　“挺好，国家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家里孩子多，日子也不好过吧？”杨厂长又道。
　　他倒不是为了博得领导的好感说假话。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躲起来的好。
　　余主任跟张沈飞也算半个熟人。此时见他跟了杨厂长，便时不时地询问几句。
　　家里八个男孩，以前只有一个人上班，这日子过得有多苦可想而知。
　　一行人才下了办公楼，通往食堂的道路还没走到一半，就看到食堂新来的刘岚，慌慌张张的朝着他们跑来。
　　啊，这个？？几位领导眼神一变。
　　记忆中，原身虽然是在胡同里光着膀子横着走的货。
　　站在保卫科的角度上来讲的，这些农户本来就不属于轧钢厂，也不是家属，处理他们的这些矛盾和纠纷完全属于无妄之灾。
　　张沈飞的话，引起几位领导的深思。杨厂长斟酌一番后，说道：
　　“这样吧，张秘书，你忙完手上的这些工作之后，调查一下咱们厂子每天大概产出多少泔水，这些泔水又能养多少头猪。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保卫科科长也说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支持让那些附近的农民过来拉泔水。
　　之前张沈飞办扫盲班的时候，跟妇联那边有合作。
　　真到了那时候，我这个轧钢厂一把手，你这个食堂一把手都是要负责任的！！！”
　　李副厂长立刻反驳道：“咱们的工人都住在城里面，哪有养猪的？”
　　李副厂长这人虽然善于钻营又贪婪，好色，却有一个好处。
　　食堂李主任蹙眉说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厂子里有两千多个工人每天要产生多少泔水？他们拉走泔水，也是在给咱们解决问题。”
　　等那些猪长大之后，又能杀掉改善工人们的生活。
　　如此一来，简直是一举好几得，一石好几鸟！！！
　　张沈飞心中暗道苦难根本不是什么财富，苦难就是苦难，它只是一种不幸的经历。
　　“让你说你就说。”李副厂长没好气道。
　　要这么放任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现在还只是打架，要是发展到械斗，甚至打伤，打死人，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搞技术的这样反而好，老是弄些什么花花肠子，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是做不好技术的。”杨厂长又道，“我听说伱嫂子一共生了八个儿子？”
　　自己这番操作，算是断了对方的财路。
　　杨厂长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正想说什么，看到张沈飞好像有话要说，便心弦移一动说道：
　　“张秘书，关于处理泔水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张沈飞之前听傻柱说过，来厂里拉泔水的农户有不少户。
　　到时候钱多钱少的我也不管，呈报上去您只管签字就行。
　　他这话说的已经相当不客气了，但李副厂长丝毫不怵，反而呛声说道：“您是厂长，您说的算。成，那听您的。
　　至于养猪的人，则是完全可以用李副厂长刚才说的倒泔水的人兼任。
　　那些猪一方面能够处理掉泔水，一方面拉出的屎尿还能给厂里现在种的蔬菜施肥。”
　　之前食堂就多次反映过这个问题，所以我能理解傻柱的行为……
　　杨厂长虽然有能力，可李副厂长上面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想到这里，杨厂长忍不住感叹：“你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这么一来，不但泔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等杀了猪，不管是吃鲜肉还是制作腊肉，工人们的伙食水平还能提升。
　　总之吗，听杨厂长说完，语气不是很好的怼道：“倒也有自己处理的，但是那可是要花钱的！！！
　　“除了养猪，咱们还可以利用那些泔水生产沼气。
　　他就不信，四九城这么多的大型工厂，每个厂子的泔水全都是要依靠那些工人们解决！！
　　一旁的杨厂长，李主任等人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所以家务活什么的，也都归我和我奶奶做。这么多年，都做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总觉得余兴花这个铁娘子在张沈飞面前态度总是格外的好。
　　另外食堂需要另招三四个人，专门负责拉泔水处理这些事情……
　　隔一段时间多吃一顿肉，既能让工人们一饱口福，又能体现咱们国营工厂的优越性。”
　　每次处理过这些事情后，保卫科的人都怨声载道，所以保卫科科长早就对这些农户有意见了。
　　聊天的过程中，张沈飞已经快速收拾好桌面。
　　两人出了厂长办公室门，又跟工会的崔主席和妇联的余主任，食堂李主任一行汇合，一起往食堂走去。
　　张沈飞早就憋不住了，假意推辞后，被驳回，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所以说，苦难是年轻人必须经历的一笔财富啊。”
　　李副厂长反复多次强调这些，让张沈飞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可是这些人手脚不干净，又老是内讧。
　　所以张沈飞觉得，只要自己有能力，李副厂长未必就会给自己下绊子。
　　在外面惹是生非，招猫斗狗的。但是在家里，也不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
　　真正让人变得强大的，是人在苦难之后的总结和反思。
　　李副厂长似乎有心跟杨厂长刚，也有可能是跟人正直这么久烦了。
　　杨厂长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变得严肃了许多：
　　“所以李主任的意思是继续让这些农户拉泔水回去？？”
　　见刘岚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开口，张沈飞便询问道：“刘岚，说清楚。傻柱和谁打架？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张沈飞手上动作不停，把杨厂长的钢笔归拢到笔筒里，嘴里回答道：
　　“我爸爸是轧钢厂的老人，我妈妈以前在餐馆里洗盘子也忙。他们俩都忙，所以那时候家里的家务都归我跟我哥负责。
　　又想到张沈飞现在在轧钢厂的年轻人之中属于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再想想自个儿那个侄子，杨厂长长叹一口气：
　　“提供给不相干的人，倒不如送给自己人。”余主任想了想提议道：“厂子里有没有哪些工人的家里需要泔水的？”
　　咱家厂子现在正在扩张，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觉得能不花钱处理的事情，还是不花的好。”
　　这些农户根正苗红，就是因为争抢泔水这样的东西打起来，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每次我们保卫科抓了人之后，顶多就是调节一下，也不能动真格的。
　　“做什么？那当然是养猪啦，这还用问吗？”余主任笑眯眯的说道。
　　不要总围绕着要怎么把泔水处理出去，而是应该看看那些农户要泔水做什么。”
　　说到这里，
　　李副厂长是专管食堂的领导，他要是找那些农户每家索要一些拉泔水的好处费，积少成多，这笔外快也不是小数。
　　余主任闻言便说道：“食堂吃的多，估计是对方趁机拿了什么。”
　　杨厂长心里，对张沈飞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啊？我吗？你们领导讨论问题，我说合适吗？？”张沈飞支支吾吾。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保卫科科长，余主任和工会崔主任，都闭嘴不言。
　　厂里的中级钳工中，张沈量算是年龄比较小的了。
　　相反的，做饭，洗衣服，扫地，带孩子，不说手拿把掐，但也是个熟练工。
　　“对，是养猪。”张沈飞点点头，“既然他们能养猪，为什么咱们不能养？”
　　生产出来的沼气照明什么的都行，只是这个的投资要更大一些，而且需要更专业的知识……”
　　难道说他在这里面跟那些农户有什么利益交换？？
　　等待张沈飞收拾东西的空隙，杨厂长抿了一口茶：“你们家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你哥哥搞技术是一把好手，今年好像才不到三十吧？就已经是五级钳工了。”
　　只是，到了那一步，您可别后悔！！！”
　　“领导，领导！！大事不好了，傻柱在食堂里跟人打起来了。”刘岚止住脚步，气喘吁吁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这泔水咱们厂子就自己处理，我去跟污水处理厂那边谈，让他们报个价。
　　苦难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它并不会直接带来成功或者让人变得更强大。
　　也只有他们这些养猪的农户才会对泔水视若珍宝，普通家庭谁用得到这玩意儿？
　　几位领导因为这件事开始展开热烈的讨论。
　　主要是大家提出问题或者方案，李副厂长解答或者反驳。
　　杨厂长见状率先往办公外走，张沈飞则是拿着他那本黑皮笔记本跟在后面。
　　可不是吗，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养猪呢？？？？
　　张沈飞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还有养猪的成本，造成的效益……一切弄好后，出个报告交给我，到时候上会讨论。
　　至于建沼气池可以当做备用方案，等养猪的方案讨论之后，再做打算。”

第215章 小鬼难缠！！
　　“好的，厂长。”张沈飞又拿出他那个黑皮小本子，刷刷刷的记录下杨厂长刚才安排的事情。
　　妇联余主任见状，忍不住调侃道：“小张可以呀，虽然是个临时秘书，干起活来倒是有模有样，不比厂办那些专业的秘书差。”
　　张沈飞老脸一红，谦虚的说道：“我才刚接触秘书这份工作，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余主任您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余主任却还不放过他，继续调侃：“我记得之前你当扫盲班教师的时候，脸皮不是挺厚的嘛。
　　怎么这会儿倒变的啊这么谦虚啦？？”
　　其他几个领导闻言，好奇的眼光在余主任和张沈飞脸上游移。
　　“嗐，领导，您就甭打趣我了。”张沈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忙转移话题，“快到午饭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去食堂吧。”
　　只是告诉傻柱，这些农户的事情并不是到此为止。
　　张沈飞走进食堂找到正在视察工人伙食情况的几位领导，跟在后面，掏出他的黑皮小本子，时不时的做着记录。
　　厂里接下来不管要养猪还是要建沼气池，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好的。
　　“要我说泔水就不该让那些人去拉，一个个都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货色……
　　但张沈飞还是立刻就领悟到了。
　　张沈飞踩着上班铃声回到厂长办公室，把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厂长。
　　洗碗工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道：“张干事，是杨厂长让您来问这件事的吗？厂里会不会处理李主任？”
　　他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洗碗工的肩膀，安抚道：“领导们的事情我现在也说不清。
　　傻柱梗着脖子：“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我就拿点剩菜而已！”
　　厨子的事情，能叫偷吗？？？那叫拿，拿！！！
　　似乎是因为在轧钢厂的地界上，那几个农户下手都收着劲儿。
　　是以傻柱以一敌三，居然也不落下风。
　　厂里已经意识到白给泔水的弊端，很快就会从根源上解决这些问题。
　　张沈飞只跟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便明白这几个人心中所想。
　　好家伙，这不跟许三观卖血记里面那个收血的李血头一样吗？
　　看来人但凡人手里有点小权利，就会想办法吃拿卡要啊！！
　　刚才的那个帮厨说完之后，一旁洗碗工也开口道：
　　“甭废话了，跟我走！！”乔科长呵斥道，“偷东西还这么多话！！”
　　这才到伙房找到之前议论的那几个帮厨，把他们叫到外面，开始了解情况。
　　乔科长暗道杨厂长当了好人，又让他做恶人。
　　“3。”
　　噗嗤，看到刚才还打得跟野狗似的四个人，现在乖顺地跟小猫咪似的，围观的众人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就比如你何雨柱是厨子，拿剩饭就理所应当？”
　　但我能给你们保证，不管李副厂长有没有被处理，没人会知道刚才那些话是你们三个说的。”
　　这些人倒好，不是厨子不是帮厨的，居然直接就拿五斤！！！想到这里傻柱怒不可遏。
　　至于什么是想着他？那就是平时要来看他，表示表示。那些个特产，就是表示……”
　　“人上面有人，打赌不？这事情肯定不了了之……”
　　傻柱四人按要求站好，又乖乖报数：“1……”
　　张沈飞扭头看着傻柱，勾唇淡笑：“看到那几个人没得到什么惩罚，心里不舒服？”
　　因为李副厂长跟他们说过，只有那些心中想着他的人，他才会给对方行方便。
　　你看看刚才的厂长，根本不把这几斤花生米当回事……
　　才刚进去，就看到傻柱以一敌三，正跟几个看起来很是壮实的农户纠缠在一起。
　　听到这里，张沈飞不由得眼皮子一跳。
　　没想到杨厂长就这么一番话，居然把事情轻轻揭过，三人眼底禁不住闪过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不知从何而起的得意之色。
　　所以短期之内，还得依靠这些农户来处理泔水。
　　“也是因为李主任收了他们的东西，这些农户来拉泔水的时候就特别的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是花了钱的。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乔科长和张沈飞都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
　　“4！！”
　　所以视察结束之后，领导们直接也就开始排队打饭。
　　得，反正今儿打架没吃亏，又从张沈飞口中得到了准确消息。
　　一声令下，傻柱和那几个农户立刻乖乖的听话站好。
　　听着这些明显话里有话的议论声，张沈飞不由得回头看去。
　　张沈飞道：“哦，你的意思是是咱们厂里的人就能偷咱们厂的东西了呗？
　　因此，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中午的员工餐早已经准备好。
　　张沈飞心神一动，立刻在心中大概记下了这些人的长相。
　　杨厂长黑着脸走在前，张沈飞，李副厂长，余主任等人跟在后面。
　　“就一个饭盒而已，我就手就洗了。
　　厨房里，正在喝茶的傻柱，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保卫科乔科长整理完傻柱四人的队伍之后，目光在他们的脸上巡视一圈，又道：“何雨柱，出列！
　　把伱们打架的原因说一遍！！”
　　协助乔科长带着那三个农户走之后，张沈飞便准备去找杨厂长。
　　而后者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何雨柱同志保护了咱们轧钢厂的公共财产，应该予以表扬。”
　　只好使劲的掐着自己大腿，把那笑意又憋了回去。
　　张秘书，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伙房跟何雨柱同志他们聊聊天，了解一下情况。”当着李副厂长的面，杨厂长的话说的很是隐晦。
　　吃完饭，张沈飞主动要求要帮杨厂长洗饭盒，却被对方给拒绝了。
　　“至于这几个农户，乔科长你带到保卫科好好教育一下，也不用上纲上线……让他们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
　　看到张沈飞那揶揄中带着一丝审视的眼神，他的声音蓦然低了几度：
　　“那，那我也只是拿点剩菜什么的……就，就算偷东西吧，我也没偷新的不是？
　　傻柱心情舒畅无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伙房走去。
　　我要是厂长，今儿非好好治治他们不可！！居然敢偷东西，劳资直接把他们扭送到派出所……啊，大飞哥，你干嘛啊？怎么突然停下了！”
　　傻柱往前走一步，得意的看了看那三个农户之后，大声嚷嚷道：
　　“这几个人来咱们食堂拉泔水，结果趁大家不注意把我们晾在食堂门口的花生米给偷了一小口袋。
　　“某些在后面搞小动作的人要倒霉喽……”
　　他是部队出身，原本身上就煞气十足，此时又带着配枪。
　　张沈飞想了想，又道：“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傻柱吗？？
　　我跟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今儿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一个字，你们只管啐到他何雨柱脸上！！但凡他反抗一下，我帮你们揍他！！”
　　傻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他们不但丝毫不觉得感恩，甚至有时候还会手脚不干净。从厂子里顺东西，来弥补他们送礼的损失。”
　　其中最年轻的那个更是嗤笑：“要不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一个破厨子，真当自己是什么领导了！！！”
　　三个农户偷了花生之后被傻柱按着打，原本以为惊动了厂领导，今儿肯定要倒大霉。
　　张沈飞则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了那个年轻农户一眼。
　　啧啧啧，怪不得别人能当厂长，他只能当科长……”
　　从这些人的话语中他了解到，李副厂长作为食堂的一把手，长期利用泔水在这些农户的手上牟利。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找厂长他们。”张沈飞摆手示意傻柱赶紧离开，“还有两分钟就要下班了，你赶紧回伙房去。”
　　末了，还说道：“根据其中年纪最老的那位工人所说，李副厂长这么干已经有三年多了。”
　　众人于是在刘岚的带领下一起往轧钢厂伙房走。
　　下午两点，
　　他在食堂待到下午一点多，直到工人们吃完饭已经再次回到车间。
　　也就是说，他到岗半年后，就开始以权谋私，跟那些农户进行利益交换。
　　杨厂长察觉到张沈飞的动作，很快收回目光，跟李副厂长等一行人挤进人群的最中央。
　　看向傻柱的时候，忍不住从鼻子中挤出几声冷哼。
　　伙房外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到厂长一行人走过来，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自打他在丰泽园学徒的时候，师傅就教过他，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张沈飞毕竟新官上任，虽然也很想笑，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
　　“立正！稍息！报数！！”乔科长发出指令。
　　不说别的，就他自己平时从厂子里偷啊，不拿回去，一次顶多也就敢拿个二三两。
　　他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都给劳资停手！”保卫科乔科长按着腰间的枪套怒吼。
　　李副厂长是四年前空降到轧钢厂的，一来就担任了食堂主任的位置。
　　此时，
　　张沈飞倒也没有真跟他计较的意思，听傻柱解释了一番之后，也没不再追问。
　　傻柱点点头：“凭什么呀？他们又不是咱们厂里的人，凭什么偷咱们厂里的东西。”
　　“2。”
　　是以，看到这些农户偷花生，傻柱就有一种自个儿老婆被别人偷了的愤怒！！！
　　这如何能忍？
　　不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就对不起他四合院战神的称号！！！
　　傻柱心中这些小九九旁人是不知道的，乔科长听完他的讲述之后，看一下一旁的杨厂长。
　　“这次事情闹大了，连厂长都来了。”
　　其实每个月厂领导都会来食堂巡视工人们的伙食情况，真没什么好记录的。
　　把事情安排好之后，杨厂长带着李副厂长，余主任等人进了食堂，开始检查工人们的伙食情况。
　　小伙子还是年轻，太单纯了啊！！
　　这样的心性，怪不得会在轧钢厂地界儿，跟傻柱打起来。
　　要是不处理的话，他们现在说这么多，只怕让李主任知道之后，要被对方穿小鞋、。
　　再说了，打我学艺的时候起师傅就说过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我，我心里有分寸……”
　　这证明什么？
　　证明厨房里的东西除了厨子能偷，其他人都没资格！！！
　　我当时正好出来上厕所，直接就给逮住了。那花生米我称了，称足足有五斤多！！”
　　“你想多了，也不想想这食堂到底谁说的算……这样的事情，以前不也常发生吗？这次不过闹的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你看保卫科乔科长的脸色黑的……”
　　“我之前听那些农户说，他们几乎每个月都要给李副厂长送土特产，有时候是一条鱼，有时候一筐鸡蛋，有时候是几串蘑菇……
　　发现刚才说话的都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有洗碗工，打工和帮厨等等。
　　三人一听，顿时竖起大拇指：“成！！有您张干事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没错儿！！我何雨柱可是厨子，跟那些偷厂子里花生米的农户可不一样！！！
　　再说了，我有原则，不会闹大的！
　　这要是真打上头，轧钢厂两千人不得把他们三个外来的撕成碎片？？
　　……
　　三人看着张沈飞，有些狐疑。
　　看到厂里的领导和一把手都来了，看热闹的众人更是窃窃私语。
　　与此同时，他发现杨厂长的目光也装似无意地，轻轻的在这几个人脸上扫过。
　　那年轻农户冷哼一声，虽然跟在乔科长后面走，但又小声的跟身边的农户嘀咕：
　　“得，又来一个小鬼！什么保卫科科长？跟刚才那个傻厨子一路货色，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儿！
　　花生米那可是金贵东西，五斤多更不是个小数。
　　但张沈飞依旧记录的很仔细，没有丝毫怠慢。有没有记录到重要信息不重要，主要是摆出这么一副姿态！！让领导看到自己的工作态度！！！
　　这个年代的领导跟工人之间的鸿沟并没有很大，没有接待宴的时候，领导们也是和工人们一样在食堂打饭吃。
　　傻柱一听顿时乐了：“我就说嘛，这杨厂长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遇到问题不该像今天这样不痛不痒才对。”
　　说到这里，傻柱又点点头，似乎是在给自己辩解，还在心里开导自己。
　　杨厂长听完张沈飞的陈述，抿了一口茶，盖上茶杯盖子，并没有对张沈飞了解到的情况做出点评，而是问道：
　　“小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保卫科审问那些农户，而是让你私下里询问伙房的人吗？”

第216章 考核？？
　　杨厂长听完张沈飞的汇报，沉思一阵子后，问了张沈飞一个问题。
　　听到他的问题，张沈飞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答道：
　　“领导的高瞻远瞩不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能够揣摩的。
　　既然您问我，那我就尝试回答一下。”
　　我觉得您之所以让我私下里找那些工人问话，而不是让保卫科直接审问他们。应该主要是顾及到李副厂长那边……”
　　张沈飞说的很隐晦，只提到了杨厂长可能顾忌李副厂长，却没说他顾忌到李副厂长哪方面。
　　毕竟，现在比原剧情早了十几年，虽然今儿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呛声。
　　一边说一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因为没有学伴才会这么堕落的。
　　杨柏立却摆摆手，显然不打算再讨论这个话题：
　　神尼玛半年多，老子连你考大学的参考书都没见过！！！
　　这可是一箭好几雕雕，一薅好几把羊毛啊！！！
　　杨柏立并不知道张沈飞的第三名有猫腻，满脸崇拜的用看学霸的眼神看着他：
　　“大飞你可真厉害，我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都不好，只能在中下游徘徊！”
　　两人又在一起闲聊了一阵子之后，杨柏立便提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干脆一起去书店买复习资料。
　　当然，说不定李副厂长手里也有杨厂长的把柄。
　　“老子进机修厂当时是为了泡妞……”杨柏立嘟囔了一句。
　　张沈飞那比城墙拐进还要厚一块砖的脸皮，丝毫没有因为说谎而发烫，反而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
　　“上学这东西也靠天分，也是不巧，打小儿我的天分就特别好。”
　　都是千年的聊斋，谁又比谁笨呢？？？
　　张沈飞闻言，心中暗道这杨厂长果真是个老狐狸。
　　至于第三，
　　“咱们俩要是行动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明年的高考。”他说道。
　　“不过大飞你上初中的时候学习怎么样？备考是要学习高中知识的，你能行吗？？”
　　在许大茂的据理力争下，他终于争取到了驮着张沈飞去书店的机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是他以轧钢厂厂长秘书的名义考上大学，不但能领国家的补助，说不定还能领着轧钢厂的工资！！
　　再再而且，
　　说完，就要跨上自行车准备启动车子。
　　“你？？”杨柏利微微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可以啊！！”
　　杨柏立把那张稿纸迭好，闷声道：“我才不去当老师呢，当个孩子王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大飞，我可是打算考美术类大学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嘟囔的声音太小，张沈飞没有听清。
　　“可以，很不错。没想到你小子一个纨绔子弟居然还有这本事！！！”张沈飞竖起大拇指，一副以前老子还真小看你了的样子。
　　杨柏立单独骑一辆车，许大茂骑着车带着张沈飞，三人一路便风驰电掣的往前门大街而去。
　　我让你去找那些工人问话，并不指望你真的问出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等他学成归来，堪称甄嬛回宫，说不定还能脚踢李副厂长，拳打杨厂长……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听在许大茂的耳朵里却是石破天惊。
　　他便慌忙说道：“大飞哥你们不就是去书店吗？走，我驮着你过去。”
　　张沈飞既然已经决定要参加高考，自然也不会拒绝。
　　到时候虽然那些农户会受到教训，但是咱们厂里的名声也总归会受到一定波及……”
　　自己回去？？？许大茂不乐意了。
　　但张沈飞觉得不必在乎这个细节，正数第三和倒数第三，不都是第三吗？！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两点，至于领导您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考量……我还年轻，暂时考虑不到那么深层面的东西。”
　　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偏偏却要让他跑一趟。
　　张沈飞：“……确实够早的。”
　　跟他正对面的杨柏立不知道在干嘛，一下午都在捣鼓着两根钢笔和一张纸。
　　杨柏立冷哼一声：“你这看不起谁呢？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可是班里的美术第一名。
　　杨厂长一边听张沈飞说话，一边屈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张沈飞垂眸一看，只见那张稿纸的背面，用蓝色和黑色钢笔，惟妙惟肖地勾勒出大树，国旗，厂房和小道。
　　我跟你杨哥打算去一趟书店，买点考大学用的参考资料，要不你今天自己走路回去吧？？”
　　还有什么纨绔，那叫执垮子弟！！！”
　　没文化，真可怕！！！
　　“啊？是吗？？得，打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一字之师。”张沈飞挠挠头，一副是我文盲了的样子，“不过你既然画画的做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学校当个美术老师，反而非得进厂？”
　　不过这些都跟他张沈飞无关。
　　在这个初中生已经算是高学历的年代，自己如果能考上大学，以后的道路肯定会更顺遂。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张沈飞拿手蹭了下自个儿鼻尖，冷哼一声：“把那个吗字去掉！！你哥我上初中的时候可一直是第三名！！！如假包换！！”
　　大，大飞哥要考大学？？
　　再说了，他也不爱走后门。
　　作为一个刚上班，到岗不到一天的临时秘书，他只需要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离开厂长办公室，张沈飞回到自己的工位继续工作。
　　杨柏立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合适，连忙找补到：“其实我一直都是想好好学习的，只是一个人学习也没个伴儿的，实在太没意思。”
　　房山？嘶！！
　　张沈飞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设想，并且打算找机会实施一下。
　　张沈飞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颈：“大茂啊，你先别急。
　　还是觉得这区区的泔水事件，不足以打倒对方，所以打算按兵不动，继续暗中收集证据。
　　说完心里又啐了自己一口，呸，什么叫伴读！！劳资又不在孔子故里！！杨柏立长得也不黑！！
　　“因为我也要考大学啊。”张沈飞笑眯眯的说道。
　　张沈飞不禁腹诽，这算什么？临时秘书的考核吗？
　　上岗之前不搞，现在倒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
　　岂止是轧钢厂，这幅画根画的本就是从杨柏立的工位，朝窗外望出去的风景。
　　他也只能期望那李副厂长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他张沈飞头上。
　　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一般，而且看他现在的态度，八成是不打算处理李副厂长。
　　至于第二点，则是这件事情虽然今天闹的厉害，影响不太好，但是影响的范围毕竟仅限于在咱们轧钢厂内。
　　要是有个伴读，那我一定早雄起了！！！
　　张沈飞没在乎他找的这些不靠谱的借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动：“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备考？？给你当伴读？？”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看到这件事是有隐患的，弄不好甚至要出大问题……
　　张沈飞当然不会认为杨厂长这么做是因为关心爱护李副厂长。
　　正所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也就是说，短期之内，咱们厂子还需要跟这些农户们合作，不想撕破脸。
　　往上爬和考大学并不冲突，甚至还相辅相成。
　　如果真的让保卫科严肃处理这几个农户，又或者是将他们扭送派出所，难免会将事件升级。
　　他这见天儿骑自行车上班，骑自行车下班。
　　轧钢厂里有好几个女工都以为这自行车是他买的呢。因为这个，对他的脸色都好了不少。背地里也不叫他驴脸男，而是叫他许放映。
　　张沈飞说到这里停下来，看向杨厂长，表示我已经说完了。
　　杨柏立摇摇头：“不是，我都已经下定决心半年多了……”
　　“没错，我画的怎么样？”杨柏立一副小学生求夸奖的样子。
　　要是让上级单位知道他们厂子白送泔水还送出问题来了，领导不得怀疑他杨厂长的工作能力吗？？？
　　当然这一点，张沈飞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把第一点和第二点说完之后，便道：
　　果然，杨厂长听完他的回答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小张，那你觉得我让保卫科从轻处分那三个农户，又是出于哪方面的考量呢？”
　　不过这杨厂长也够狠的，，明明已经掌握李副厂长受贿的证据，却又能做到不动声色。
　　张沈飞不由得挑起眉梢：“你这画的是咱们厂？”
　　让你过去，我只是要让老李知道我的态度，知道我这次势必要处理这件事的决心，让他不要心存幻想。
　　甭说您是去书店，您就是去房山，只要一句话，我照样蹬着自行车驮着您去！！！”
　　这么一来，李副厂长接下来只怕要把一切都怪在他张沈飞身上了。
　　别说，从他不专业的眼光来看，不但画的挺像，甚至还别有一番韵味。
　　呦，这是真上心了？不过，那个早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
　　甚至今天还放了李副厂长一条生路，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
　　到了书店，张沈飞和杨柏立各自挑选了一套资料，便排队去结账。
　　要是被那些女工发现这自行车原来不是他的，那多丢人！！！以后他还怎么在这厂子里拍婆子？？？
　　以前我觉得下面的人只要有能力，能办事儿，谋点儿吃的喝的，甚至一点儿福利无伤大雅。
　　张沈飞拿不准杨厂长目前的态度，到底是在帮李副厂长。
　　他知道，
　　杨厂长这是卯足了劲儿卧薪尝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一击必败，打的李副厂长毫无还手之力！！
　　张沈飞甚至怀疑，
　　杨厂长这只老狐狸手中，关于李副厂长的证据恐怕不只是泔水事件这一件。
　　见他忙完，忙起身把他摆弄了一下午的纸抓起来，双手捧到张沈飞眼前：“大飞，看看我这钢笔画画的怎么样？？”
　　李怀德是食堂主任，食堂里有不少他的眼线，即便张沈飞办事小心，今天的事情也瞒不过李怀德的双眼。
　　以他们老杨家的关系，给杨柏立安排个红星小学美术老师之类的工作，简直比窜稀还要更加行云流水。
　　同时也给他个缓冲，让他有时间跟那些农户们做切割。”
　　许大茂看着张沈飞手里那几本书，顿时好奇的问道：
　　“大飞哥，您不是陪着杨哥来买复习资料的吗？怎么您自己也买了一份？？”
　　但大部分时候，两人相处的还算和谐。他不太能拿得准李副厂长和杨厂长彼此之间的纠葛到底有多深。
　　“那多不好意思呀，以前咱们俩是顺路，我让你载着就载着了，可今儿咱俩不顺路，我还能劳烦你专门跑一趟吗？？”张沈飞很是不走心的说道。
　　考大学？？？
　　张沈飞诧异：“考大学你不好好在家里复习功课，天天机修厂，轧钢厂的跑什么？”
　　等到熟悉的下班铃声响起的时候，张沈飞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虽然是倒数……
　　杨柏立早就休息有一会儿了。
　　但这些杨厂长并不在乎，或者说，他就是故意让李怀德看到的。
　　许大茂立刻把自己胸脯拍得砰砰响：“大飞哥您说什么呢？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大飞哥，杨哥，你们俩下班了？那啥，大飞哥，咱们走吧。”
　　等到张沈飞说完，
　　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反而又拐回了第一个话题：
　　“其实老李做的这些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是知道的……
　　第一点，应该是厂长您考虑到厂里处理泔水的方案，不管是养猪还是弄沼气，都还没有落实到位。
　　要是真早的话，为啥平时没见这厮温习功课？？？
　　张沈飞好奇的追问：“兄弟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是所谓的'早'，是今天早些时候，刚下的要考大学的决心吗？？就今天下午？？”
　　“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反正我早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要利用业余时间学习，考大学！！”
　　心里虽然吐槽，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他沉吟一阵子之后，说道：
　　“报告厂长，针对那三个农户，我认为，之所以您会这样处理，主要是有两点。
　　既然拿不准，说话的时候自然也就要小心一些，宁愿说的少，也不能自作聪明，揣摩错领导的心思。
　　上午的今年前三季度工作任务总结报告还没有弄完，他便埋头接着继续弄。
　　孩子是自个儿男人的还是隔壁老王的，不都是孩子吗？？
　　分那么清干嘛呀？！！！人生一世，难得糊涂！！
　　而且刚才那一会儿他也思考过了，秘书要当，大学也要考。
　　两人肩并肩出了办公大楼，到了自行车棚那里，就看到许大茂站在张沈飞的自行车旁边，巴巴的瞧着他们。
　　就这个效率，食屎你丫都赶不上热乎的！！！
　　呸！！
　　一定是这样的！！！跟我自己爱摆烂没有关系！！
　　而且，而且，
　　杨厂长听了他刚才的汇报，并没有丝毫诧异的样子。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
　　伱是我的秘书，虽然现在只是临时秘书，但是在你任职期间，你也代表了我。
　　他没听错吧？！！！
　　一个从小到大考试就没出了倒数前三的人，居然说要考大学！！！
　　要不是打不过他张沈飞，许大茂真想狠狠的嘲笑他一通。

第217章 许大茂破防！！
　　高考是“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的简称，于1952年开始。
　　当时，新Z国在旧Z国各个大学分散考试的基础上，建立大学统一的招生考试模式。
　　头一年实行的是全国统考，全国一张卷。
　　当时我国人口共计5.7亿，有7.3万人参加了高考。录取6.64万人，录取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之所以录取率这么高，一是因为在这个年代，初中毕业已经属于高学历。完全能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所以很多人并不热衷于考大学。
　　第二，则是国家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建设人才，大学招生需求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
　　顺便给她弄点儿牛奶补充营业的时候，他们家的大门却被人砰砰砰的用力敲响。
　　“大飞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许大茂不懂这里面这些弯弯绕绕。
　　“我奶奶去后院找聋老太聊天，跟她分享我当上临时秘书的喜悦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啧啧啧，二叔老说他傻，看到没有？？比他更傻的有的是！！！
　　他斜睨许大茂一眼，压根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张沈飞，说道：“大飞，我少买了一本地理资料，要去拿一下。你先结账。”
　　但重活一世，他的目标是冲着前世只差了一点儿的青花大学和四九城大学来的。
　　然后连滚带爬的下了炕，手忙脚乱的系扣子。
　　反正明年不行就后年呗，总归是要考的，大学也是一定要上的。
　　一想到杨柏立刚才说话的那副姿态，还有之前拒绝给自己当干哥哥，许大茂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呦？？张沈飞挑眉看向盛怒中的许大茂。
　　“那大飞哥，你觉得以杨柏立的实力来讲，他考文科能考上大学吗？”
　　许大茂挠挠头，憨笑地看着他：“杨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红虎绿湖的？？”
　　听到张沈飞说文科简单，便看了看正在往两人走来的杨柏立，压低了嗓子说道：
　　在书店里买完书之后，张沈飞跟杨柏立分开，乘坐着许大茂驾驶的自行车，一路便驶向南锣鼓巷。
　　嘶！！！这流氓！！！
　　田小枣瞳孔骤然一缩，慌忙看向张家大门，含含糊糊地说道：“那啥，张奶奶……”
　　所以在他看来，认为杨柏立既没有张沈飞长得帅，也没有张沈飞有能力。
　　张沈飞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一旁的杨柏立已经冷哼一声嗤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许大茂指了指前面：“大飞哥，小枣姐，啊不对，田副主任在门口等你呢。”
　　可以说，张沈飞在各方面如何，他许大茂再了解不过。
　　期盼着对方能有什么点什么灾祸，又或者是在某个方面栽个跟头什么的。
　　此时，听到张沈飞居然也要考大学，许大茂顿时诧异无比。
　　好小子，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你，二五仔就是二五仔，小小年纪还有两副面孔!!!
　　当面舔，背面就捅刀子！！果然四合院出品，必属精品！！！
　　许大茂发泄完心中的情绪，扭头看向张沈飞的时候，嘴角已经又带上了一抹淡然中带着一丢丢讨好的微笑：
　　“大飞哥，你这次也是考文科吗？”
　　自己搁这儿吃什么狗粮呢？想到这里，不由得撇撇嘴，推着自行车，走了。
　　我这能力都多的要溢出来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学历的衬托……”
　　看着张沈飞怀里那厚厚的一摞书籍，他忍不住问道：
　　“二叔，二叔开门呀！！！
　　我尼玛！！劳资擦车你开车？？许大茂彻底破防。
　　杨柏立看到许大茂眼中透出的那抹清澈的愚蠢，顿时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一种天然的优势。
　　除此之外，
　　在这个初中毕业算是高学历的年代，普通大学生的含金量已经很高了。
　　至于语文？
　　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沈飞觉得自个儿有报纸连载小说傍身，考这个科目简直是手拿把掐。
　　而是看着他，点点头，装出一副被说服了的样子：
　　许大茂觉得张沈飞是个本来就是个干事，现在又被厂长选中当临时秘书。
　　这怎么不让他一个从小在胡同里疯跑，喝着棒子面糊糊，吃着白菜帮子长大的小伙儿嫉妒？？？
　　“张奋进你大爷的，大白天的敲敲敲，你丫索魂啊你！！！”
　　许大茂跟杨柏立只能算普通朋友，不知道对方的成长过程是怎么样的。
　　这几个科目里只有数学需要大量的运算，政治和史地都只需要死记硬背即可。
　　他又换了一本，然后下一本……眉头拧成了“川”字。
　　……
　　田小枣本来就心虚，听到张老四闹出的这个动静，害怕邻居们过来看热闹，立刻使出浑身力气，一把将趴在身上的张沈飞推开。
　　许大茂甚至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杨柏立落在自己手里，该要怎么炮制他才好！！！
　　许大茂这边思绪飘飞，张沈飞见他突然不吱声，目光涣散，便用手在他眼前晃晃：“嘿，兄弟，甭做梦了，马上轮到咱们结账了。”
　　这么久了，他们南锣鼓巷不出读书人呢。
　　张沈飞一边说话，一边拉起田小枣就往屏风后面的炕的方向走。
　　“得，麻烦您嘞。”杨柏立走口不走心的说道。
　　这小子，打小儿就嘴硬！！
　　嘶！！！这丫头真是看不起哥哥我呀！！
　　张沈飞顿时怒了：“田小枣，说什么呢你？什么叫考不上？
　　哥只是觉得学历和能力相比的话，能力比学历更重要而已！
　　啊，这个……
　　“大飞哥，你怎么想起来也要考大学的啊？我想破了脑子，也觉得这完全没必要啊。”
　　二叔二叔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田小枣听张沈飞嘟嘟囔囔的说了一通，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撇撇嘴问道：
　　“所以大飞，你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打算考青花大学和四九城大学，而是打算考一所普通大学了呗？？
　　“大飞，你小子忒坏！！”围观了全过程的田小枣捂着嘴巧笑盈盈，笑完了，看到张沈飞手里的书，好奇追问，“大飞，这是什么书啊？”
　　改成什么？？改成只要有大学愿意录取就行！！当然，这半段话他没说出口。
　　田小枣见状，好奇的问道：“大飞，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见田小枣又要问个不停，张沈飞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嘘！从现在开始，我不想从你这张小嘴里再听到除了喘息之外的声音……”
　　其实只要你考上大学，不管是哪个学校，在咱们这一片也可以算是状元了。”
　　甚至有很多方面别说跟张沈飞，就是跟他和傻柱比也比不过。
　　再说了，上了清华北大就很厉害吗？？
　　许大茂见杨柏立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反而凑上去，讨好的笑着：
　　即便是个普通大学，在未来的几十年含金量也很高。
　　张沈飞一时看入了神，对着身后摆摆手：“许大茂你先走，我跟枣儿说句话。对了，把我书给我。”
　　田小枣虽然嘴上说着羞死了，但肢体上却也是半推半就。
　　田小枣？
　　张沈飞跳下车一看，可不嘛？
　　不但在等自己，还是精心打扮过的。
　　要不说田小枣不愧是和张沈飞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
　　听了丫这一通长篇大论，立刻就琢磨明白，这厮是刚才牛皮吹大发了。
　　现在，这个打小儿成绩一直稳定在倒数前三的人，说他要考大学，这不是开玩笑吗？？
　　现在发现自己的确是怕考不上青花，四九城大学心虚，在给自己找借口找补呢。
　　“要不然我就把目标改一下……？”
　　张沈飞十分臭屁的哼了一声：“哼，那当然了，你男人厉害着呢。”
　　因为嫉妒，背地里就总是不想盼着这人好。
　　张沈飞点点头：“我听人说考文科难度比较小。”
　　文科一共也就考四科，分别是语文，数学，政治，史地。
　　说白了，就算贾东旭考上了青花或者四九城大学又怎么样？没有能力，一切不都是白搭吗？？？
　　你再看看我，我这全身上下从头发梢到脚趾甲盖子，那全都是能力呀！！！
　　“我办事儿二，杨哥您尽管放心！！”许大茂一迭声说道，“我就是把自己给摔了，也不会把您的资料弄皱那么一点儿！！！”
　　这日子，苦啊！！！
　　张沈飞坐在八仙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打开。
　　槽！！！
　　张沈飞一股火气涌上心头，跳下大炕，穿上鞋蹭蹭蹭几步走到门口，用力打开门。
　　就算三个月之后古秘书培训归来，张沈飞被迫离开秘书岗位。只要他这三个月做的好，杨厂长很有可能给给他一些补偿，比如升级，当正式干部什么的。
　　眼看着杨柏立越走越远，许大茂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呸！！！
　　你丫算什么鸿鹄？？不就是托生在了一个好人家吗？
　　还说劳资燕雀，你丫要是生在大杂院里，连个小麻雀都算不上！！！”
　　今儿的田小枣穿着一套崭新的鹅蛋青棉袄棉裤，新布鞋，两条乌黑的小辫子上扎着红头绳，看起来格外的清纯。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张沈飞的房子。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更简单一些的文科。
　　两人从小一起玩儿，张沈飞撒尿他和泥，扮家家酒，张沈飞当新郎，田小枣当新娘，傻柱当厨子，他则是当新婚夫妻家里养的那只卷毛哈巴狗。
　　“成，那你帮我拿着吧，小心点别弄皱了啊。”杨柏立也不客气，直接就把那厚厚一摞资料交到了他的手上。
　　“大飞哥，您吓我一跳……”许大茂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杨柏立已经马上走到两人身边，也就喉咙一动，把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他可是要考大学的，这么发愤图强，不得找田主任要点儿奖励？？？
　　许大茂看着含情脉脉对望的张沈飞和田小枣，再想想自己自打被小护士抛弃后，就一直单身。
　　因为投胎技巧好，一出生就是高干子弟。
　　打小儿吃的，穿的，用的，平时在厂里言行举止，方方面面都高人一等。
　　只要小伙儿长得帅又会撩，哪怕是个兜里分币没有的黄毛，也有大把的姑娘不要彩礼，哭着喊着的要嫁给他。
　　这就跟男人搞对象一样，彩礼只是锦上添花。
　　“杨哥，我帮伱拿着你手里这些书吧，这样你去找资料的时候也方便一点。”
　　“这是考大学的复习资料，我打算考大学……”张沈飞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同时又把自己非青花大学，四九城大学不考的豪言壮语复述一遍。
　　别看平日里许大茂舔杨柏立舔的厉害，但内心深处，他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跟张沈飞一起在四合院长大，虽说比对方小几岁，但也算是一代人。
　　既然这样，你就直说你不行不就成了吗？扯那么多里格愣的干嘛呀？？”
　　他之所以会临时更改目标，并不是觉得自己考不上青花大学和四九城大学。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在许大茂看来，张沈飞有这样的条件，完全犯不着再大费周章的跑去考大学。
　　考大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有更好的生活吗？
　　自个儿的男人自个儿疼，田小枣没有继续揭张沈飞老底。
　　就在张沈飞打算好好的跟田小枣肩并肩躺在床上，聊一下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哎，今儿该擦车了，记得给我擦干净一点！！”张沈飞朝着他的背影吆喝。
　　可现在张沈飞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呀！！未来还很有可能会更好！！！
　　为了不让田小枣“误会”自己不行，张沈飞告诉她，
　　作为一个前世曾经的半步学霸，张沈飞觉得自己不管是考文科还是考理科，考上大学几乎算得上是铁板钉钉。
　　张沈飞眼神闪烁：“书没问题，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青花大学和四九城大学……”
　　他这头两手空空的刚转身，许大茂嘴角的笑容立刻冷凝下来。
　　两人离四合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许大茂猛的一捏刹车。
　　“你小子，干嘛呢？？？”张沈飞被晃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1954年是刚实施考高考的第三年，这时候高考科目少。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挤总会有的。反正我就见缝插针的学习呗，再说，我也没指望明年一定考上大学。”
　　田小枣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泛起，突然想到什么，又满脸担忧的问：
　　“可是大飞，你不是刚给厂长当上临时秘书吗，秘书工作那么忙，你有时间复习功课吗？”
　　老四不知道二叔为啥突然这么生气。
　　他眨巴着绿豆小眼儿，看着他二叔：“那大白天的，二叔你锁什么门呀？”

第218章 下手！！！
　　张沈飞无语：“我关自个儿家的门，碍你小子的事儿了吗？？”
　　张奋进并不搭理他二叔，伸出衣袖抹了一把鼻涕的功夫，扒着他叔的大腿，探头跟屋里的田小枣对视，蔫儿坏的笑了：
　　“枣儿姑姑，我想吃麦芽糖。”
　　说完，伸出手。
　　田小枣的脸嗖地红了。
　　之前在大集上跟张沈飞啃嘴巴子被老四看到，今儿虽说没让他看到自己和张沈飞滚炕头。
　　“二叔不给两毛钱，还拿着试卷搞威胁，二叔坏。小枣姑姑给钱买糖，小枣姑姑好。略略略~”
　　国家规定男二十，女十八才可以结婚。
　　想起被老四这个臭小子坏了自己的好事，张沈飞气的直磨后槽牙。
　　啊，这个……不，不合适吧？？？
　　看到自个儿亲爹回来，田小枣立刻便去烧火热饭。
　　……
　　他猛吸一大口张沈飞递过来的烟，又眯着眼睛仿佛很是舒爽的吐出一口烟圈，这才慢慢的说：“大飞，你这小子可以啊！！！
　　早些年，咱们巷子里的人都说你这孩子太皮，长大估计不咋地。
　　田志刚闻言很是欣慰：“你小子有良心，知道你田叔疼你。
　　说起话来声音因低沉又温柔，时不时还夹杂着黏黏糊糊的劲儿，一听就是渣男音。
　　不行，找个机会得找老大，老二，老三好好收拾他一下。
　　如此一来，虽说多了房租这份支出，可大伙儿贼算有了个稳定之所，刮风下雨也不妨碍做生意了。
　　走在大街上小到七八岁，大到八十岁，只要是个女的，都得多瞅他两眼。”
　　建国之后，
　　田志刚再次望向张沈飞：“大飞，你仔细想想你们轧钢厂有没有条件比较好的年轻未婚干部？”
　　老田瞅了张沈飞一眼，又想，这小子长天生长着一对桃花眼，那酒窝比女孩子的还要深。
　　张沈飞笑得更是欢快了：“您放心吧叔，您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比他对小枣更好。”
　　嘶？？
　　“没事儿，我倒觉得老四像你小时候，特有意思。”田小枣捂着嘴继续笑。
　　这样一个男人，让他怎么放心把自个儿的独生闺女交给他？
　　但是这个职位好就好在离领导近，总能近距离观察，揣摩领导的想法和意图。
　　但田小枣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开始不管他怎么暗示，明示都不吱声。
　　被他逼的急了，就只说女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结婚什么的再放放。
　　难道是这丫头害羞，有些话不好意思跟他这个当爹的说？？？所以才偷偷告诉了张沈飞。
　　“像我？我盗亦有道的好吗？这小子跟我小时候比，差远了。”张沈飞冷哼一声。
　　张沈飞满脸无辜状。：“什么什么意思？”
　　“哎，你这个臭小子，真是皮痒痒了！！！”张沈飞脱下一只鞋握在手里，就作势要往张奋进的屁股上抽。
　　所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他，甚至最后还反问了一句，妄图堵上张沈飞的口。
　　这个年代的人又普遍早婚，是以女人过了二十才结婚的可谓是寥寥无几。
　　总的来说，也算是利大于弊。
　　田志刚闻言立刻瞳孔皱缩，倒抽一口冷气。
　　路过张沈飞身边的时候，两手扒着眼皮子，朝他做了个鬼脸。
　　据说，被他拍过的婆子能从东直门排到前门大街。
　　他怎么觉得张沈飞说的这人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呢？
　　好像之前，自己也遇到过这样的人？？田志刚仔细的回想着。
　　他觉得哥嫂生的八个孩子中，目前要说谁最坏，那肯定得是老四张奋进。
　　张沈飞闻言更乐了：
　　“您要是觉得我对小枣挺好，那您怎么不把小枣嫁给我，反而还要舍近求远，让我给她介绍对象？”
　　“除了个人条件好，硬件都是顶配。最主要的是这个干事跟你们家田小枣早就两情相悦……
　　而且那人现在在单位的口碑之类，各方面都很不错，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升职。”
　　这才找到张沈飞帮忙，想让他给田小枣找个好对象，最起码，也能借他之口劝劝田小枣。
　　田志刚早已经从张奶奶，唐大妞，张沈亮，田小枣四人的口中，分别知道了四次张沈飞已经当上厂长临时秘书的事情。
　　能说出来的理由都不是真的理由。
　　那时候还老领着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到他的爆肚摊上请人家吃爆肚。
　　在心中开解完自己之后。老田再次看向张沈飞，询问他是否见过田小枣的对象？
　　“见过，我们俩挺熟的。”张沈飞点头。
　　老田这头话音未落，就看到那头张沈飞嘴角的笑容突然带上了几分邪气：“嗐，这有啥不好意思下手的。
　　田志刚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追问道：“除了这些外在的东西，他本身的硬件条件怎么样？”
　　当时他们还对我说的不屑一顾，可现在？？一个个都说你田叔我看人就是准。”
　　当然，
　　他死死盯着张沈飞：“大飞，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此之外，居委会在店铺里给每家圈出一小块地方，不管卖馄饨，爆肚，还是卤煮火烧，总之每家还做原本的生意。
　　我当时就不同意他们的观点。我告诉他们，小孩子皮了，长大才能有大出息。
　　张沈飞仔细打量了老田一番，心中有些疑惑。
　　她把那件新棉袄上的绳结扣子一颗颗扣好，一直扣到了脖子上，而后便让张沈飞送自己回家。
　　但这小子平时被他妈唐大妞打多了，早已经练出来。
　　实际上田志刚内心深处，压根儿就没打算让张沈飞和田小枣往一起凑，
　　不是，你这老小子当我死的啊？
　　让这不满十岁的小子明白，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风中，还传来这厮得意的喊声：“打不着！！二叔你也不行啊！！！略略略~”
　　把田小枣送回九十三号院大门口，正好遇上他爹田志刚回来。
　　这会儿听到他跟自个儿要钱买糖吃，立刻从兜里掏出五分钱递过去。
　　田志刚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尴尬。
　　但老田到底顾虑着张沈飞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现在又成了个干部，直接拒绝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小枣本来就有对象？？？不可能吧？？我之前问过小枣，那丫头明明说她没对象的呀。”
　　像田叔这样之前靠撂地摊为生的，就都有了去处。
　　更何况，枣儿也忙，说不定是忘掉了。
　　嘶！！
　　见张沈飞点点头，田志刚又道：
　　“厂长的秘书细讲的话，级别不是特别高。
　　“她都二十一了，还早呢？这要是再等，枣儿以后就彻底成老姑娘了。”田志刚眼中满是惆怅。
　　现在年轻人不是都这样吗？不爱跟爹娘多说话沟通，但如果对方是同龄人的话，他们还是愿意听一下的。
　　田小枣噗嗤一笑：“老四这小子真调皮。”
　　想到这里，
　　像他们家小枣这样二十一岁还没对象的，甭说在南锣鼓巷，就是放眼整个四九城，那也妥妥的是大龄剩女！！！
　　那些街坊邻居表面不说，背地里谁知道都议论多少次了。
　　但田小枣总觉得这小子应该能猜到点什么，所以心虚不已。
　　你们俩太熟了，所以叔才觉得你肯定不好意思下手。”
　　张沈飞摇摇头：“这小子忒坏，自打上次碰到咱们俩亲嘴，他都敲诈我好几次了。这次又跟伱这儿要钱……”
　　田志刚说到这里。语气中的低落藏都藏不住。
　　您别我那时候年龄不大，可田叔您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面对着未来的老丈人，张沈飞净捡漂亮话说。
　　自打四九城开始公私合营之后，居委会便牵头，将北新桥那里几家撂地摊的小老板都给收编，联合起来成立了食品联合合作社。
　　张沈飞则是让了一支烟给田叔，两人坐在炕上开始攀扯起来。
　　而且这小子不讲武德，竟坑自个儿家人，不是坑他二叔，就是坑他二婶儿。
　　做完鬼脸，扭头就跑。
　　被张奋进这么搅和一通，田小枣是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跟张沈飞温存。
　　平时撂摊的那套家伙事儿，晚上也不用挑着胆子背回家，而是可以直接放在店里。
　　结果等这丫头长大了之后呢？？
　　自个儿居然还是从一个邻居的嘴里知道他谈对象的事情！！！
　　老田心里苦呀，但又禁不住地为田小枣找借口。
　　硬件啊！！！
　　张沈飞勾唇淡笑：“那厮身高一米八八，长得那叫一个帅气。
　　只有田叔你不但让小枣跟我玩，还老给我免费的爆肚吃。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他是看着张沈飞长大的。
　　都说丫头长大了跟爹就会疏远。
　　“那你能告诉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到底值不值得咱们家小枣托付终身？”
　　软硬兼施都没用，田志刚也是真的没了办法。
　　“你刚才说你好意思下手，这是什么意思啊？”老田直感觉一颗心怦怦跳的几乎要蹦出胸腔之外。
　　田志刚神色复杂的看了张沈飞一眼，在心中斟酌了一番用词之后，这才解释道：
　　“叔怎么会看不上你呢？？叔只是觉得你跟小枣从小一起撒尿和泥长大。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此时见要挨打，滑腻如泥鳅，没几秒钟，就冲出了前院，直奔四合院大门口。
　　“大晚上的少吃点糖，对牙不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打消张沈飞的念头，让他以后想对自个儿闺女下手都不好意思。
　　我们俩这要是搞对象根本就不用磨合，直接就能在一起多好。”
　　“吃多了糖才对牙不好呢，我平时根本吃不起糖，偶尔一次不碍事。”张奋进一边说，一边接过田小枣手里的钱，朝她鞠了个躬便走。
　　“谁说找不到，我看你对小枣就挺好。”田志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闷声怼张沈飞。
　　“嗯呐，小时候咱们胡同里别人家都嫌我太皮，不让他们家孩子跟我玩。
　　没什么不好下手的？？！！
　　这小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看上了他们家小枣？
　　老田精神顿时一阵紧张，只觉得脑补简直要缺氧。
　　这些田志刚都知道，这两年见小枣孤身一人，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跟这丫头谈过很多次。
　　他们家小枣可是居委会副主任，大小也算个干部。所以普通工人什么的也就不考虑了。
　　熟悉点更好，您看我跟小枣打小一起长大。我爱吃什么她一清二楚，她喜欢什么东西我也就明明白白。
　　也是，
　　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当闺女的好像确实不适合告诉当爹的。
　　“还真有。”张沈飞略一思索说道，“那是个二十二干事，跟小枣同一年生的，比她小了几个月。
　　等到越长越大，甭说是南锣鼓巷，就是北新桥那边也都流传着张沈飞拍婆子的传说。
　　这小子自打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开始学着追小姑娘。
　　老田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真是机智的一批。
　　田小枣她妈死的早，这些年，是他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丫头拉扯长大的。
　　我这么大一个帅小伙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让我给我对象田小枣介绍对象？？？
　　对了，大飞。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干部了，接触的都是有档次的人，你看看要是有合适的人选的话，就给我们家小枣也介绍个对象吧。”
　　张沈飞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和神态，还在继续说着：
　　啊，这个。
　　秘书在下属单位那，简直就是见官大一级。你小子好好干，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他们俩背着您，都不知道偷偷摸摸出去逛了几次公园，看了几次电影了。也就您还被蒙在鼓里。”
　　说着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张沈飞的肩膀。
　　这合作社说白了就是合租一个店铺，大家共用桌椅板凳。
　　别人都是拿豆包不当干粮。你田叔这是真拿青梅竹马不当对象啊！！！
　　看着田叔殷切的目光，张沈飞闷声道：“小枣现在找对象会不会太早了？”
　　他磕磕巴巴的又问，“咱们都是自个儿人，你有什么话直说，甭跟你叔卖关子。”
　　张沈飞收起嘴角的笑意，郑重的说道：“田叔，我觉得我跟小枣的友情已经到头了，也该升级成爱情了。”

第219章 老阎大出血！！
　　“田叔，我觉得我跟田小枣的友谊已经走到尽头，也该升级为爱情了！！”张沈飞说道。
　　嘶！！！
　　田志刚闻言，立刻摆手拒绝：“大飞你别瞎说，你跟小枣不合适。再说了，枣儿也不喜欢你，伱们俩啊，成不了！！！”
　　所以你还是出去霍霍别人家的白菜吧！！！
　　张沈飞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眯着眼笑道：“田叔您又开玩笑。枣儿怎么会不喜欢我呢？她都亲口告诉我了，非我不嫁。”
　　为了让田志刚死心，张沈飞干脆把自己和田小枣早就开始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他。
　　张沈飞说完，却见田志刚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就跟呆了似的。
　　这是，傻了？？？
　　张沈飞伸出手，在田志刚的眼前晃了几晃：“田叔？田叔？？？您这是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啊！”
　　“也对，以前咱们南锣鼓巷那么多孩子，您最喜欢的就是我。现在我要成为您的半子了，您可不就欢喜的不行了吗？？？”
　　张沈飞闻言，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不是我说，阎大爷。
　　要不说阎埠贵虽然抠门但不傻呢？？
　　他是个数学老师，但平时在学校耳濡目染，理解能力还是不差的。
　　要知道，那一碗挂面卧煎鸡蛋，在老阎家可是顶配！！！
　　能使出这样的配置求自己，阎埠贵肯定不打算只让他儿子当个普通的工人。
　　听到张沈飞的暗示，立刻便说道：“这事儿搁在别人身上难办，可搁在你大飞身上还是件事儿吗？？？
　　你可是刚上任的杨厂长的秘书！！！”
　　“这么快？？？”杨厂长微微有些诧异，而后便道，“挺好，干活挺麻利的。
　　看完之后，把书一撂，倒头就睡。
　　俗话又说了，不憨不傻，谁还没有俩仨？？
　　此书只有薄薄一册，一共七章，属于中短篇。
　　张沈飞看向他：“不是说生活艰苦吗？？怎么又是鸡蛋又是油饼的？？”
　　可如果他发现了的话，来求自己干嘛呢？？
　　出了九十三号院的大门，张沈飞无奈的叹了口气。
　　阎埠贵见张沈飞一直思考却不说成，也不说不成，顿时急了。
　　他看着意气风发的张沈飞，只觉得这厮现在嘴巴里说的所有的话都自动的排列组合，最后在自个儿眼前排成了几个大字——
　　老登，你们家白菜被我给拱了！！！
　　劳资不但要拱你们家白菜，还要在你面前臭显摆。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甩甩头，把那些字从脑海中甩出去，神色复杂的看着张沈飞：“大飞，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哄你田叔我？？”
　　杨厂长坐在刚被擦的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前，询问张沈飞前三个月生产任务汇总的怎么样了。
　　许大茂那样式儿的都能从一个放映员学徒，转换成写稿件的，以后甚至能当干事。
　　是夜，
　　甚至决定必要的时候要请客吃饭，当然，这饭钱不能由他来出，而是要阎解成报销。
　　那成，明天晚上七点半，咱们萃华楼见！！！”
　　到了办公室，把自己的东西放下，扭头就去了里面的小办公室打扫卫生。
　　阎解成想进轧钢厂的话，直接注意招工启事就行了啊！！”
　　他只得摸了摸鼻子，说道：“那田叔我就先走了……那啥，您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我随时都在。”
　　所以今天，才有了要请张沈飞吃挂面煮鸡蛋这么一出儿。
　　“诶！”张沈飞起身，随着杨厂长走进小办公室。
　　他可不认为阎埠贵会突然对自己示好。
　　阎埠贵在家跟老婆孩子嘀咕一番后，便决定找张沈飞求助。
　　一切收拾妥当，将杨厂长的杯子中泡上热茶，然后才继续写昨天没有完成的工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干革命工作的，说到底儿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邻居也是人民嘛。
　　现在全国都正在大力发展重工业，咱们轧钢厂，还有四九城钢厂什么的都在扩建。
　　那俗话怎么说来着？
　　接下来，他便告诉张沈飞，这段日子他也想了，他们家阎解成虽然初中肄业，但好歹上到了初二，说是半步初中毕业也不为过。
　　一旦报名成功，等面试和笔试的时候，有人提点一番，不说板上钉钉，可通过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话毕，跟阎埠贵道了一声晚安，扭头便回了自个儿家。
　　“已经汇总完了，刚正准备再检查一遍。”
　　可有道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既然认定了要娶田小枣，自然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至于田志刚不同意？？那就想办法让他同意！！！
　　打定主意后，张沈飞不再纠结这件事。
　　张沈飞听完阎埠贵的话，更是疑惑：“你们家解成跟我可是拜把子兄弟，这些事情他不能自个儿跟我说吗？？”
　　说到这里，张沈飞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阎埠贵：“难道说，阎大爷您有别的想法？？？”
　　不好办，不是不能办。
　　张沈飞咽下嘴里的油饼：“我不吃鸡蛋，没说不吃油饼。”
　　“大飞回来了？？？吃了没？要是没吃让你阎大妈给你做一碗龙须挂面，再卧一个鸡蛋。”阎埠贵笑的像一只老狐狸。
　　加上田小枣，他才有三个，这真的已经是不憨不傻的底线了。
　　张沈飞不置可否的笑笑，没在说话。
　　可我最近又忙，除了吃饭时候，其他时候也凑不出时间……”
　　翌日一早，
　　洗漱吃饭，乘坐许大茂驾驶的自行车一路直奔轧钢厂。
　　可那花心大少毕竟是原身啊！！！跟他有个毛线关系。
　　这可是个过河勾腚子都得夹水的货色！！
　　阎埠贵倒也没客气，见张沈飞问，直接就把找他的原因说了出来。
　　他把手插进裤兜里，晃晃悠悠地便朝着四合院走去。才刚穿过垂花门走进前院，就被老早就等在这里的阎埠贵给拉住了。
　　萃华楼？？哎呦，这可是抽血抽到大动脉了！！
　　张沈飞看着阎埠贵那副蛋疼加上牙疼的样子，笑了：“既然阎大爷您有这份儿心，我也就不推辞了。
　　“大飞，这事儿能办不？？”
　　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拢共也就交了陈雪茹和伊莲娜两个能够深入浅出的女朋友。
　　说完，还朝着屋子里的田小枣挤了挤眼睛，走了。
　　他这头把一个月的产量写完，刚想检查一遍，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一抬头，果然是杨厂长到了。
　　“先取消吧，市里临时的通知，说让所有国营工厂下午两点过去开会……”
　　张沈飞瞅了瞅阎埠贵那双绿豆小眼。
　　只是嘛……
　　杨厂长对他的工作态度很是满意：“这些你看着安排。”
　　张沈飞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掏出一本刚从潘家园地摊淘换来的《碧玉L》，迫不及待的翻开起来。
　　而他也和贾张氏一样，升斗小民，脑海中把认识的人过了一大圈，最后发现认识的唯一一个大人物，就是刚刚荣升为轧钢厂厂长秘书的张沈飞。
　　对了，一会儿你去跟厂里约一下车，下午两点咱们得去市里一趟。”
　　他儿子凭什么不能？？？
　　没错儿，这年代虽然大家喊口号都说工人阶级是最光荣的人，工人是老大哥。
　　老阎家是不会轻易让孩子吃闲饭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了：“要不说咱四合院这么多小伙子，我就看你大飞顺眼呢！！你小子，忒聪明！！！”
　　原来是阎解成之前当临时工的那个私营工厂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裁员，把阎解成给裁掉了。
　　阎解成学历虽然不够，但只要想想办法，也勉强能报名干事。
　　就像张沈飞之前跟许大茂分析的那样，四九城各大国营厂子既然大量的招工，大量的工人需要大量的领导管辖。
　　张沈飞本想再说点儿什么，却被早已经躲在门后，听完了全程的田小枣挥手示意离开。
　　杨柏立咬了一大口油饼：“老吃窝头会营养不良的，今儿的油饼我是花的自个儿的工资。我们家那老两口，还搁家里啃棒子面窝头呢！！！”
　　张沈飞正色：“如假包换。”
　　1953年前三个季度的工作总结已经做了大半，今天再忙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我国1953年年底，开始实行第一个W年计划。
　　转念再一想，
　　自打自己到了四合院，好像这阎解成一直都是这样，不管跟大家一起吃饭，还是结拜，亦或者其他什么事情，一直都是躲在后面，让别人出头。
　　见张沈飞摇头后，便拿回来，在桌子上轻轻磕了一下，又按着滚了一圈，而后揭开皮，一口吞下。
　　离开厂长办公室，张沈飞路过杨柏立身边的时候，一把把他饭盒里剩下的最后一张油饼给薅走，一口就咬下去三分之一。
　　“那下午三点的会议要取消吗？”张沈飞询问。
　　再说了，阎大爷您话可不能这么说。就因为我刚上任，才更加要注意，不能被人盯到一点儿错处……
　　这阎解成为什么非得绕一圈子，让他爹跑过来找他。
　　原剧中，他能做生意也是靠着他媳妇于莉又是出谋划策，又是卖力气。
　　他自己大部分时候扮演的都是女强人背后的男人。
　　他这边伏案奋笔疾书，杨柏立提着一个网兜，里头装着铝制饭盒，溜溜达达的到了。
　　只是这些事情复杂的很，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
　　是以，
　　回想着田志刚刚才的脸色，张沈飞琢磨着自个儿要娶田小枣的话，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进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从饭盒里掏出一个煮鸡蛋，先举到张沈飞面前问他吃不吃。
　　张沈飞摆摆手：“临时，临时秘书而已。
　　开什么玩笑？？
　　多个女朋友多三条路，他拢共也才走过六条路，已经很少了。
　　所以得知儿子被炒鱿鱼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阎埠贵便打算给自家老大谋个出路。
　　“好，那我一会儿先去约车，再去通知一下大家会议取消。”张沈飞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黑皮小本记录，“下午一点半，我会再次提醒您。”
　　“小张，你跟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阎埠贵见他开始打官腔，一咬牙，一跺脚便道：“大飞，要不这样，明儿下班，大爷我请你吃饭，咱们萃华楼走起！！！”
　　阎老西请客吃饭，还卧鸡蛋，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南锣鼓巷都得震惊！！！
　　阎埠贵被他挤兑的脸色讪讪的：“你这孩子，就爱跟你大爷开玩笑。”
　　张沈飞眉头挑的要入发鬓，手搭凉棚眺望：“呦，今儿这太阳打东边落下去了？？阎大爷您居然也舍得放血！！”
　　张沈飞看向他：“阎大爷，您这件事情，不好办呐……”
　　所以说，干事的招聘也肯定势在必行。
　　“成。那你先走吧，我跟枣儿有点事情说。”田志刚脸色凝重，开始赶人。
　　其实他猜得到老田看不上自己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原主之前老带着姑娘去光顾他的爆肚摊儿么？？？
　　但是真到能选择的时候，谁都不傻，谁都想当干部！！
　　田志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无比。
　　从这个时候起，各大G营工厂扩建，城市待业青年供不应求，有一些工厂甚至开始从农村招收大量的工人。
　　鸡蛋吃完，又从饭盒里掏出一张黄灿灿的油饼。
　　这话说的忒不要脸，气的原本怔愣在原地的田志刚立刻回神。
　　‘看来阎解成这是老毛病了。’张沈飞暗忖。
　　张沈飞一边看，一边带着批判的眼光感叹，一边又在心里琢磨着，是该找个时间，跟伊莲娜切磋一番书里的技巧了。
　　就从南锣鼓巷来说，之前那些满街乱晃，没工作的街溜子，大部分都已经进了厂。
　　一顿挂面煮鸡蛋就想让他帮忙？？？他张沈飞可没有那么廉价哦。
　　张沈飞不信，阎埠贵作为这里的住户会没有发现。
　　“不是，你丫不是不吃吗？？？”杨柏立怒了。
　　“说吧，阎大爷。您找我什么事儿？”张沈飞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
　　吧唧一下嘴之后，又点评道：“你这油饼不行，做的不好吃。
　　我知道有一家的油饼味儿特别正，以前同治皇帝活着的时候，就爱吃他们家油饼！！！”

第220章 坏规矩！！
　　见张沈飞吃白食还不忘点评一番，杨柏立再也忍不住，抄起桌子上一只笔直接朝他掷去：
　　“玩儿去，玩儿你丫的铅笔头子去！！要饭的还嫌饭馊，不要脸！！！”
　　张沈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空中飞来的铅笔：“要饭的怎么了？要饭的也是有追求的！！朱元璋以前还要饭呢！！莫欺少年穷！！！”
　　说完，把那铅笔头子反手丢回去，扭头走了。
　　“这小子，真能装叉！！”杨柏立看着他的背影，揉着被砸中的眉心，吐槽。
　　……
　　在厂办这种地方工作跟宣传科可不一样，该用心眼儿的时候一定不能不用。
　　杨厂长抬手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腕表，跟张沈飞说的事情一分不差。
　　我琢磨着应该是他不习惯喝别的茶，怕市委那边准备的茶叶是别的什么品种他喝不惯，所以我就给带点儿备用。”
　　两人一出门，这偌大的办公室套间里，就只剩下杨柏立一个人。
　　张沈飞？？？
　　朱地栗的白眼顿时翻出天际：“不是，他懂不懂规矩呀？谁家下午两点要用车，上午十点多就来定。这是从来没坐过汽车吧？？真是可笑！！
　　之前几次舞会，跟本厂的女工相看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
　　离开运输科，张沈飞回到办公楼。
　　“那啥，顾大哥。所以这次是我真的坏规矩了吗？”张沈飞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刚来厂办也不懂这些事情。给您工作带来麻烦了，不好意思。”
　　“呦，张干事你这生活可以啊，抽这么好的烟。”
　　顾主任抽了一口烟：“没有呢，大家都习惯提前半个小时说，现在才上午，没人来预定下午的行程。”
　　咱们领导呢？？骑着个自行车，吭哧吭哧的过去，累的脸红脖子粗，满头大汗的，多不好。”
　　张沈飞一边整理包包，一边朝他笑了笑：“这几天我注意到，厂长办公室里的茶叶全都是清一色的信阳毛尖。
　　听到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之后，他推门走进去。
　　他把自己的小黑皮本子，一本工作笔记，两支钢笔，还有一包茶叶都塞进了随身的包里。
　　挨个儿办公室的通知下去厂里会议更改时间的事情。
　　顾主任乐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干事，你要是真能帮哥哥我找到对象，以后你用车，哥哥我一定给你插队！！！”
　　谁料顾主任却当了真，说道：“喝酒倒是不用了，伱小子只要赶紧把跟其他厂子的联谊给提上日程，我就谢谢你了！！”
　　顾主任被他这风趣的说法逗得会心一笑。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厂里从来就没有过必须提前几个小时订车的规矩！！！”
　　“得，有您这句话，我还有什么说的呢？？”张沈飞朝他一拱手。
　　其他的那些干部们见她这样针对张沈飞，捂着嘴偷笑。
　　他这头刚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杨厂长正好也走出了小办公室。
　　张沈飞忙不迭拍拍胸脯：“我没坏了规矩就好。”
　　多大脸啊？？还让我把车给她抢过来？？？”顾主任很是嫌恶的说道。
　　那啥，我认识的有个大夫，是专门看这个病的，要不要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回到外间办公室，张沈飞开始收拾会议中要用的东西。
　　经常出现A干部要用车，却发现B干部已经把车给支走了的情况。
　　杨厂长之前说要去市里开会的时候，没说要带着张沈飞。
　　几乎是在朱地栗被李副厂长赶出办公室的同一时刻，张沈飞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的大门。
　　她朱地栗就是更年期到了，在没事找事。”
　　顾主任见状，立刻抢在她前面说道：“行了，反正车子已经订出去，用车的条子我也已经批给了张秘书。
　　“谢了顾大哥，有空一起喝酒。”他说这个当然是客套话。
　　顾主任一摆手：“没有的事儿，咱们厂里一直是谁来的早，车子就给谁用。
　　到了厂办，那些个同事们反应依然冷淡，其中一个叫朱地栗的三十多岁，禁欲系的女人。
　　去晚了迟到，被别人看到你们俩骑车骑的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的多影响咱们轧钢厂形象啊！！”
　　我今儿可才第二天上班，要是白跑一趟，领导还是寻思我这个人工作能力不够呢。”
　　张沈飞点头：“那成，那您给我开个下午两点的条子吧，领导下午要去市里头汇报工作。”
　　张沈飞不置可否的笑笑，没说话。
　　什么提前一小时提交半小时的，不过是大家的默契而已。
　　我说顾主任，你是运输科的主任，这几辆车都归你调遣。你能就任凭他张沈飞这么不守规矩吗？”
　　看着朱地栗一翻白眼就露出来的大片眼白，顾主任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起来：
　　一旁其他也就说过他白眼的同事，忍不住挑事儿的：“他那意思好像是在讽刺朱秘书你爱翻白眼。”
　　这是在暗示我没有张沈飞知道变通吗？？？朱地栗暗忖。
　　这茶叶是他在厂长办公室拿的，不花自己钱。
　　现在的轧钢厂远不如十几年后的规模那么大，厂子里拢共也就五辆车，其中四辆为卡车，两辆吉斯，一辆嘎斯，一辆道奇。
　　只是告诉朱地栗，下次用车的时候，也可以提前拿用车的条子。
　　朱地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老李老是这样，话总是说的含糊不清，要靠别人猜，真烦人！！
　　尽管心中的白眼翻出天际，但是朱地栗表面上对自己的直属领导还是很恭敬的。
　　现在就指望着张沈飞能把其他厂子的女工给拉过来，从里头踅摸个合眼缘的，发展一下革命友谊。
　　“被定走？被谁定走了？什么时候定的？”朱迪丽瞪大那双仿佛甲亢一般的大眼。
　　张沈飞快走几步，赶在杨厂长前面给他打开车门，还细心地把一只手放在了门框上，防止他撞到头。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闲篇，驾驶员就把小汽车开到了运输部的门口。
　　张沈飞点点头，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成，谢谢顾大哥你的教诲，我记住了。”
　　车子老了，各方面的性能都一般，坐起来也并不很舒适。
　　张沈飞不置可否的笑笑：“这不是这辆车是咱们厂里的香饽饽吗？我要是不早点儿，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领导这可是去市里头开会，到时候其他厂子的领导都坐着小轿车，吉普车去的。
　　张沈飞出了办公楼，一路直接前往运输部。
　　“那厂长，我先去拿包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在外面等你。”
　　所以此时听到对方要带自己一起走，张沈飞微微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回过神。
　　“协调不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守规矩！！！”她硬气，顾主任比她还硬气。
　　得，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抽着人家给的大前门，还有什么说的？？？
　　顾主任刷刷刷地开好用车单，而后递给张沈飞。
　　不过之前来厂办的时候，跟宣传科那边也保证过，之前归自己处理，现在递到别人手里的项目。
　　顾主任说完，便埋头装着工作，完全一副不准备再搭理朱地栗的样子。
　　嘴里说着要给联系方式，但他却根本没有给的意思，扭头就走。
　　他没说领导是谁，但厂子里现在谁不知道张沈飞正在担任杨厂长的临时秘书？？？
　　顾主任一听他提前这么久定车子，忍不住说道：“张干事，之前古秘书都是用车前半个小时，顶多一个小时来问车子的，你这来的也忒早了。”
　　张沈飞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碰到催自己工作的。
　　在有必要的时候，自己会出手协助。
　　却说张沈飞两人到了运输部。
　　要我说啊，这就是惯的，把他放在撒哈拉大沙漠，渴他三天，指定什么茶都能喝进嘴里。”
　　等待驾驶员把汽车开过来的功夫，顾主任就把张沈飞拉到一旁将朱地栗过来要用车的事情告诉了他。
　　杨柏立一听又是撇撇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二叔这个人忒矫情，除了信阳毛尖什么都不喝。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之后，朱迪丽便来到运输部准备订车。
　　因此这会儿听到顾主任的话，他倒也没有推诿，只说会尽快推进那个项目的工作进度。
　　“成，厂长。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张沈飞趁机说道：“顾大哥，您看我都来了，您就把条子给我开了吧。
　　他不由得点点头：“从咱们东直门到市委大概得二十来分钟，咱们现在就走，到地方正好一点五十左右。”
　　朱地栗这下更气了，朝着那人怒视一眼：“就你能！！就你知道的多。就显得你能耐了是吗？这么牛叉，平时工作的时候怎么跟个废物似的？？”
　　厂里的规矩不是提前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订车吗？
　　朱迪丽对着他狠狠翻了几个白眼，最后不高兴的使劲儿踩着那双新买的小皮鞋，哒哒哒地走了。
　　她现在正好提前了一个小时呀，难道还有人赶在了她前头吗？
　　顾主任：“上午十一点不到，杨厂长的临时秘书张干事就订了下午两点的车，说是要去市里面开。”
　　李副厂长听说张沈飞已经把车子提前订走之后，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似乎对他排斥之情尤其明显，那白眼几乎要翻出天际。
　　唯一的一辆小车是大众，这是娄振华在四十年代中期购置的，至今已经有七八年。
　　这毛病可大可小，可不能拖啊。拖久了容易成不治之症，还会影响智力。
　　虽然没有挤眉弄眼，但那眼神中也透露着不善。
　　“好的，厂长，我记住了。”她低眉顺眼的说道，忍了又忍，想咽下这口气，还是没有忍住，又抬起头说道：“厂长，这个张沈飞实在是有点嚣张。
　　他今儿才是调任担任厂长临时秘书第二天，就这么不懂规矩的抢车。
　　“那个老娘们忒烦人这了，轧钢厂里除了她我就不烦别人。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
　　见顾主任不配合工作，朱地栗又想翻白眼了。
　　他倒也不着急，继续埋头画着一张钢笔画。一边看，一边自我陶醉。
　　别看他已经二十六，却是个实打实的待婚男青年呢！！！
　　但是你不能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就非要求所有人不能提前定吧。
　　朱地栗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叫到：“他什么意思？？？他张沈飞什么意思？？？”
　　你这边还是赶紧去找李副厂长，骑上自行车准备出发吧。
　　“不好意思啊，朱秘书，车子已经被人订走了。”顾主任告诉她。
　　到了运输科，
　　他进门就递给管后勤的顾主任递过去一只大前门。
　　这要是干的时间长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路过朱地栗身边的时候，他凑过去，满眼诚恳地说道：“这位女同志，我刚才看你眼睛好像有问题，眼珠子有毛病老往上翻。
　　“大飞，你们出去开会带工作笔记时和钢笔我能理解，但是茶叶什么的就大可不必了吧。”
　　得，那人平白被喷了一脸狗屎，摸了摸鼻子，低头看书，不再搭理她。
　　该强横的时候也一定要强横，要不然那些人还以为你好欺负呢。”
　　因为狼多肉少，
　　知道了，什么叫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态度呀？
　　“嗐，我抽别的烟咳嗽。”张沈飞说着，点燃火柴凑过去，“顾大哥，厂里的小车今儿下午有人用吗？”
　　饶是如此，能乘坐这辆小汽车出外勤，在轧钢厂的干部们看来，依然是无比有面儿的一件事。
　　顾主任看到他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张干事，你呀，还是太老实了。
　　杨柏立正在画一张素描画，看到他带这么多东西，撇撇嘴说道：
　　张沈飞也没跟那些人纠缠，冷着脸告诉他们会议时间再议之后，就准备走人。
　　这种时候，没用上车的干部就只能骑自行车，甚至坐公交车去开会。
　　“但我们厂长下午要去冶金部，没车子是肯定不行的，你给协调一下。”朱地栗语气不善。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张沈飞才提前来订车。
　　就张沈飞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翻了七八个白眼。
　　李副厂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厂长，现在已经是一点二十，运输部那边的汽车已经定好，您随时可以出发。”
　　这些小细节自然没有逃过杨厂长的眼睛。
　　想到张沈飞担任自己的秘书之后，在很多细节方面处理，都不是古秘书他们能比的，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第221章 圈子！！
　　张沈飞坐在比自己小了没几岁的小汽车上，只感觉颠簸如后世的改版牧马人，但跑起来的速度却又比三蹦子快不了多少。
　　说实话，这体验感绝对称不上好。张沈飞不自证的抬了抬屁股，努力让自己调换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
　　一扭头，却看到杨厂长一副稀松平常，甚至堪称享受的样子。
　　得，这还有啥说的？？就这么滴吧。
　　很快，车子便到达四九城市委，张沈飞两人下车，跟在杨厂长的后面走进总工会的大会议室。
　　此时已经一点五十，距离会议开始只剩下十分钟。
　　大会议室里早已经坐了不少其他厂子的领导，有厂长，也有工会主席。
　　张沈飞便把联谊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还强调：“我们厂子已经办了好几届工人舞会，工人们的反响特别好。
　　轧钢厂男工多，找不到媳妇儿。
　　“我只知道他有一对哥嫂，然后八个侄子。”
　　罗秘书立刻就恰了柠檬：”要不说干啥还得有关系呢？那古秘书平时从不跟大家交流，工作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可今天居然偶然间遇到了纺织厂秘书，也就谈一下试试。
　　可接下来，随着各种票据的出现，物资的紧缺，各种供应的打折供给。
　　张沈飞会心一笑：“怎么会呢？？路哥您说笑了。即便事情不成，我也有办法让你吃到地道的川菜。”
　　“哎呦，那感情好，今儿沾了路秘书的光了。”
　　其他几个秘书也说道。
　　其实张沈飞升不升的根本没人在乎，但没有利益纠纷的时候，大家还是很乐意说几句不要成本的漂亮话的。
　　杨厂长的显摆之情简直就要溢出来，他努力装的云淡风轻：“嗯呐，那个削皮器就是张沈飞同志发明的。”
　　嘶！！！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惊讶无比。
　　但你也知道，我们是轧钢厂，男女比例失衡太严重……这一点我相信路秘书你也深有体会。
　　“那厨子跟我们家是一个院儿的，我们俩是发小。”张沈飞解释，“找他做饭不难，有机会我请客，大家一起吃顿便饭。”
　　张沈飞拍拍胸脯：“不开玩笑，冶金部有位领导就是川渝人，他吃过我们厂何师傅的川菜之后，简直是赞不绝口。”
　　这里张沈飞倒是没有瞎掰，冶金部对他颇为赏识的温处长，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想来四九城厂子众多，平时不同厂子之间会有接触。所以时间久了，这些秘书之间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如果厂长觉得可以，厂里会上会讨论一下，等有了消息，就尽快通知张沈飞。
　　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打开，给大家散烟。
　　但这些手段，对于外汇储备来讲，不过是杯水车型。
　　上面甚至用小工具，大作用来形容过它！！！
　　如果说刚才听到张沈飞是作词作曲人的时候，大家还只是带有几丝调侃性质的在恭维杨厂长。
　　“有什么不懂的也尽管找我们。”
　　“张秘书大气。”
　　“这小伙子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张沈飞！！！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大才！！！”
　　要是真成了，联谊那天厂里是肯定要请带队的领导吃饭的。
　　毕竟那首歌在去年扫盲期间太火了，不但工厂里在唱，收音机里，广播里也天天播放。
　　甚至报纸上曾经用不惜血本换外汇来形容。
　　“老罗！！！说什么呢伱。”操着川渝口音的纺织厂路秘书打断他，又看向张沈飞，“张秘书你好好干，古秘书如果真的高升，你就是下一任厂长秘书了。”
　　张沈飞立刻伸出手：“成，那就麻烦路哥了。等事情弄成了，请您在我们厂里吃顿便饭。我们厂子有个厨子的川菜做的特别好。”
　　最后选定目标，走到长椅旁，坐下。
　　他话锋一转：“老杨，你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个厂子跟张沈飞同志也有关系？？”
　　“真的吗？？”路秘书立刻来了兴致，“我到四九城后，还没有吃到过特别正宗的家乡菜呢。很多挂着川菜的牌子，却都是在糊弄。”
　　张沈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领导们谈话的焦点。
　　嘶？？八个侄子？？？这么牛？？？
　　在场的都是文化人，不像四合院的那些老娘们一样，觉得生八个儿子都是女人的功劳。
　　他此言一出，
　　路秘书立刻笑眯眯的说“接下来就为了这顿饭，我也得努力把联谊的事情促成。张秘书，你不会是故意套路我的吧？？？
　　张沈飞对几人莞尔一笑：“同志们好，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临时秘书张沈飞，第一次跟领导过来开会，请大家多多指教。”
　　在场的众人早就听说了，削皮器工厂生产的产品虽然看起来小，但在国外卖的很是红火。
　　路秘书已经心动，但却没有立刻答应张沈飞，而是反问他跟自己谈这个，是厂长授意的吗？？
　　路秘书听罢，陷入沉思。
　　国家为了增加外汇储备，可谓是集思广益，想出不少办法，使用了不少手段。
　　说句夸张点的话，这四九城里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就没有不会这首歌的！！！
　　“以后工作中有需要帮忙的，只要能帮，我们一定帮忙。”
　　大家都知道，生男生女由男人决定。
　　看到其他的厂子都是领导在里面，再想想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外站着不少秘书打扮的人，便凑到杨厂长身边，告诉他自己去外面等。
　　钢厂的工会主席点点头：“知道，据说那厂子今年帮咱们国家创了不少外汇。”
　　杨厂长告诉他古秘书去参加培训，所以从宣传科调了临时秘书过来。
　　“后来虽然我调过来担任厂长临时秘书，但跟宣传科那边说过，之前由我负责的项目，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也肯定会施以援手。”
　　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接待要到我们饭馆，只管找我！！！”
　　刚老杨可说了，这位张沈飞同志才二十岁，就已经是二十一级，有才又会发明创作，兼任削皮器厂的技术岗位。
　　众人自我介绍之后，便算是认识了，大家寒暄几句后，便有人询问张沈飞古秘书到哪里去了。
　　一群人围着杨厂长问东问西，倒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家再开口，就是实打实，发自内心的羡慕了，有些心眼活泛的，立刻就想到了其他方面。
　　之前他还打算让许大茂和周武里一起去其他厂子谈联谊呢。
　　张沈飞斟酌了一会儿，告诉他，轧钢厂从举办相亲舞会一开始，便有跟其他厂子联谊的打算，当时也是经过领导们审批的。
　　没办法，他只能告诉大家张沈飞才担任自己的临时秘书第二天，所以对他的个人问题什么的都不是特别了解。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张沈飞自然不会把他们的场面话真的放在心里。
　　张沈飞刚才说的对，他们纺织厂跟轧钢厂的确是一样的情况。
　　可现在呢？？咱们里头第一个升职的倒是他了。”
　　现在又担任了轧钢厂厂长临时秘书的工作，接下来哪怕不能将古秘书取而代之，也一定不会是池中物。
　　夫妻识字？？？
　　建国不过几年，我国现在百废待兴，外汇储备更是少得可怜，只有区区0.9亿刀叻左右。
　　其他几个秘书见张沈飞才第一次见面就跟路秘书扯上合作，甚至还跟大家约上了饭，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感慨。
　　张沈飞把古秘书参加培训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事情办成就给饭，不办成，就让我馋着。”
　　除此之外，窗边，走廊的尽头，也都有不少人聚在一起。
　　……
　　众人纷纷接过，也都一一自我介绍。
　　正在聊天的几人立刻止住话头，纷纷看过来。
　　末了，他说道。
　　所以我们就想跟你们纺织厂商量一下，搞个联谊舞会。不是说非相亲不可，就是作为一个男女认识的契机。至于后续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嘛。”
　　还有随着而来的那三年，国营饭店很快就会变成香饽饽。
　　杨厂长找到写着他名牌的位置坐好，张沈飞则是用自带的茶叶，帮他把茶泡好，工作笔记，钢笔什么的摆好。
　　现在不缺物资，国营饭店的重要性没有凸显出来，是以罗秘书在秘书群里的地位不高。
　　成不成的，反正又没有损失不是？？
　　路秘书想了想，告诉张沈飞他会在会后跟他们厂长反映一下。
　　张沈飞虽然不缺物资，但结交这么个人总没错。不仅是罗秘书，其他几个，到了物资匮乏的年代，都是用得着的人脉。
　　说到这里，
　　他走到大会议室外面，就看到走廊的木制长椅上，坐着几个年轻人正在聊天。
　　张沈飞一出去，坐在杨厂长身边的螺纹钢钢厂厂长，一个黑脸汉子便笑道：“老杨你今儿怎么带了新人过来？？？”
　　“小伙子长得不错，我刚才看他干活利索，也挺有眼色……那啥，老杨，这小伙子有对象了没有？？”
　　那么现在，
　　什么号召华侨积极寄外汇回国，出口石油、煤炭、黑色金属、有色金属等资源型初级产品。
　　“听说那玩意在国外卖的特别好，老外用那个削土豆皮削的飞快，一顿饭能多吃俩土豆！！”
　　“成，那我先谢谢您！！！”张沈飞朝他友好的笑。
　　要说这个年代我国最缺什么？？那显然是外汇啊！！！
　　到时候，这位罗秘书的地位，肯定也要水涨船高。
　　杨厂长观察一番周围，点点头：“成，你去吧。”
　　路秘书挺直腰杆：“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张秘书这么年轻，算是年少有为了。”
　　有些陶瓷厂为了能创外汇，制作出的陶瓷制品合格率只有十分之一。即便赔本，也还在继续制作……
　　“我外甥女也……对了，那个小张同志的家境怎么样？？？”
　　一般来讲，需要临时秘书的时候，都是从厂办找人，怎么可能从宣传科找，还是个干事？？
　　他们纺织厂女工多，也找不到条件合适的男人。
　　张沈飞的哥哥某方面居然那么天赋异禀，一脉相承的他自然也不会差！！！
　　众人心中，对把张沈飞介绍给自家亲戚的想法更深了几分。
　　张沈飞在心中记下了，这位头发稀疏的是纺织厂的路秘书。
　　那位酒糟鼻是罐头厂的裴秘书，还有一个挺帅的是制衣厂工会主席的简秘书。
　　“哦？？？”路秘书好奇的挑眉。
　　不过嘛……
　　“诶，对了。我侄女今年十九，刚高中毕业，要不要……”
　　“早就听说《夫妻识字》的作者在轧钢厂，今天总算见到了。”
　　在场的其他领导闻言立刻来了兴趣。
　　过人之处？？
　　杨厂长想了想，笑道：“倒真有过人之处，就去年风靡全国的那首《夫妻识字》，就是他创作的。”
　　“我们厂子很多女工的个人问题是老大难，有些的父母甚至找到厂里让组织给解决，所以我觉得，这联谊的事情基本能成。”
　　杨厂长看到众人眼中震惊的神色，忍不住有些骄傲的挺直了腰杆，故意显摆似的告诉他们，张沈飞不仅能写歌，还能编小品……
　　跟古秘书有过节的罗秘书更是直言不讳：“张秘书，你比古秘书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强多了！！！
　　是合作，不是求帮忙，更不是求助。
　　至于吃的最胖的那位，则是国营饭店的罗秘书。
　　“我们厂子的大厨那手艺不行，我都不好意思在外面提他……”
　　螺纹钢钢厂厂长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从宣传科调来的？？看来这位小同志有过人之处啊。”
　　“更重要的，还会搞发明创造。”他得意洋洋的说道，“还记得去年冶金部特意弄的那个削皮器工厂吗？？？就专供出口的那个。”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些人，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讨论什么。
　　“那削皮器我见过，之前冶金部老唐送我一个，真好用啊！！！”
　　现在的女工搞对象要求多，她们自己是工人，便也想找同样是工人的男方，而且对方的厂子最好效益要好，得是好厂子，不能是那种不温不火的。
　　现在全国钢铁行业一片火热，这么算来，轧钢厂的各方面倒是很符合她们的要求。
　　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我们厂子男工多，你们厂子女工多。
　　他心神一动，扭头看向纺织厂的路秘书：“路秘书，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厂子谈一下合作。”
　　趁着杨厂长在里面开会的功夫，张沈飞跟长椅上坐着的这几位秘书很快打成一片。
　　从他们的口中，也提炼出不少有用信息。

第222章 冬储大白菜和放公假！！
　　从市委出来后，坐在那辆破汽车上，张沈飞便把自己跟路秘书的对话告诉了杨厂长。
　　杨厂长当即便表示赞同：“这样好，咱们厂里的男工太多，平时工作忙，交际圈子又小，老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也是因为这个，之前你提议开联谊舞会的时候，厂里才大力的支持。
　　这一晃眼舞会已经举办三届，该内部消化的都消化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男女彼此都看不上，是该想办法扩大圈子，从外部寻找突破。”
　　从之前几次舞会的效果和工人们的反响来看，这舞会还是很有必要继续搞下去的。
　　听到张沈飞这么说，便表示一定会有机会一起吃川菜的。
　　十几分钟后才回来，满脸轻松。
　　虽然面进了面缸看不太真切，但总觉得比二十斤多的样子。
　　两人一边吃，老太太一边告诉张沈飞，明儿轮到他们这一片儿囤冬菜了。
　　杨厂长道：“纺织厂的情况我了解，跟咱们是一样的。
　　两人走出四合院的大门，便看到平时这个点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此时却有不少的人影。
　　纺织厂的妇联同志对视之后，纷纷表示很满意。
　　那老毕登醋劲大，要是上来了，看到她的肚子，意识到自个儿戴了绿帽子，指不定会怎么着呢。
　　不过联谊的事情具体成不成，还得等他回厂里汇报后再说。”
　　出了车间，张沈飞带着路秘书一行又查看了大礼堂，和那些新买的乐器。
　　下班回到家，张沈飞还没有坐下喘口气，又被老太太指挥去买粮食。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张沈飞便起了床。
　　在市委开完会的第二天，就给轧钢厂打了电话，说是厂里已经在着手考虑联谊的事情。
　　忽地，听到一旁传来傻柱训斥刘岚的声音，他的脑海中猛的浮现出一个想法。
　　男人嘛，要是连一把子力气都没了，那还算什么呢？？
　　糙汉的魅力，懂的都懂！！！
　　三面靠墙的位置都是柜台，每个柜台上都放着一个簸箕，柜台上空则是悬挂着牌子。
　　“这些都是我们厂子为了这次联谊专门置办的新乐器……”张沈飞面不改色的撒谎。
　　就这些人，哪个没听过他张翠花的威名？
　　不就是插个队吗？谁要是敢逼逼。看她不召唤老贾……算了，还是不召唤了。
　　等到合作的日子，我一定跟我们领导申请，给大家开小灶，吃川菜！！！”
　　“不用了，张大妈，插队可不好。”
　　“何师傅更擅长的是小炒，大锅菜水平只能算一般，等有机会路秘书尝一下就知道了。”
　　张沈飞带着路秘书一行，参观了轧钢厂的一些车间。
　　老杨闻言心神一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汤则是棒子面粥和素烩汤任选其一。
　　张沈飞领着许大茂，带着路秘书一行边往食堂走，说道。
　　送走路秘书一行，张沈飞带着许大茂一起回了趟宣传科汇报工作。
　　所以路秘书说是回去汇报，但我觉得能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张沈飞一路晃晃悠悠便到了粮店门口，挑开厚厚的棉门帘走进去。
　　最后，把粮本，找零的钱一起递给张沈飞。
　　还有来自中原地区的小米，来自口外的绿豆，豆面等等。
　　而且女工普遍结婚比男工早，要是一直不结婚，家里给的压力也会更大。
　　一行人便到轧钢厂食堂吃了顿便饭。
　　路上经过僻静之处，把那麻绳解开，往里头又添了大概七八斤空间出品的面粉。
　　许大茂闻言撇撇嘴，虽然傻柱做菜确实好吃。
　　现在还没有缺粮，也没有开始定量，大家买粮基本是想买多少买多少。
　　更何况，现在国家重点发展重工业，尤其是钢铁行业。
　　里头的人接过粮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之后，又开始抄起一个斑驳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蒯起的粮食放到称上称，如果是买五十斤，他就要蒯起两次。一天里他要重复几百次这样动作。
　　他晃晃悠悠的跟着阎大爷，正想往队伍里面走，便听到队伍很靠前方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毕竟，这冬储大白菜要吃三四个月，关系着一个家庭一个冬天有没有菜吃。
　　现在成了光荣的工人阶级，怀了小老二。
　　贾张氏觉得，这样的日子那哪是人过的，简直是神仙过的！！！
　　张沈飞也夹了一筷子，尝到熟悉的味道后，便告诉对方，这道菜就是他说的那位大厨做的。
　　今儿也是凑巧，遇上了纺织厂路秘书和制衣厂简秘书他们。大家聊着天，我就提了一嘴。
　　杨厂长对联谊的事情还是很有心情的，对路秘书说的要回去汇报，商讨也就不太当一回事。
　　轧钢厂很多卖力气的工作，看到那些锻工，焊工，钳工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工作服，卖力工作时候那强壮的几乎要挣脱衣服束缚的肌肉。
　　有时候去厨房，见老太太不在，也往面缸里直接少量多次的加面粉。
　　“得，您没被欺负就行。”张沈飞点点头，“不管是贾东旭还是我秦大爷，谁要是敢欺负您，我饶不了他！！！”
　　他来的这家粮店位于鼓楼东大街，是国营店铺，面积极大，足足占了五间房的面积，而且全部打通在了一起，显得很是气派。
　　这门面前后隔断，前面是营业厅，占地目测一百多平。
　　张沈飞拿出数学复习资料，一边刷题，一边做着记录。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张沈飞颔首：“领导说的是，其实之前我们就打算跟其他厂子联谊的，只是一直没找到那个契机。
　　随着他的动作，那粮食立刻倾泻入面袋子，升起一阵白雾。
　　今儿个在这一片买菜的都是南锣鼓巷和附近胡同的住户。
　　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张奶奶一琢磨，也是，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呢？也就罢了。
　　这才能体现国营的好处！！！
　　就这样的，
　　张沈飞洗漱过后，裹了一件大棉袄，又从衣柜里掏出一只火车头帽子戴在了头上。
　　而后弯腰从柜台里蒯出一簸箕面，倒在一个特制的，带磅秤的方木桶里。
　　今儿老太太给做的是大米粥，白菜炖粉条和煮鸡蛋，馒头。
　　老太太一边把粮本捏在手里，一边又瞧了一眼面缸：“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多？？”
　　……
　　因为卖粮需要拿着铁皮制的大簸箕，弯腰从米或面柜里一次蒯起一簸箕面，大概二十多斤的样子。
　　祖孙俩走到饭桌前准备吃饭。
　　“走吧，大飞。跟大爷一起排队去。”阎埠贵说道。
　　是以工人都愿意找工人，有些女工找不到工人的话，宁愿单着也不愿意找没工作的或者农民凑合。
　　纺织厂女工多，办公室里也大部分是女同志。
　　张沈飞径直走到门左边，一个安装着铁栅栏的窗户那里。他把手里的粮本和钱递过去，告诉对方要二十斤标准粉。
　　贾张氏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肚子：“嗨，这算什么。
　　今天午餐供应的是普通面粉做的馒头，米饭，白菜炖豆腐，萝卜片炒大肥肉。
　　谁知道那路秘书说，他们厂里也正因为工人没有合适的交友渠道烦恼呢，我们俩就一拍即合了。
　　张沈飞这边刚弄好，他便拉动那鸭嘴上方的一个带弹簧的拉关闸。
　　这年代的领导大部分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特权，张沈飞带着路秘书一行人排队打饭。
　　让他明天早上晚点去上班，先排队把大白菜给买了。
　　但听到这厮被夸，他心里还是像猫抓了一样的难受。
　　所以卖粮，算是个实打实的体力活。
　　众人到了居委会划定的大白菜指定购买点，便看到这里已经大排长龙。
　　下午没什么事儿，他便一直在厂长办公室的外间复习功课。
　　张沈飞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贾张氏后面排着的那几十号人和他们那愤怒的眼神。
　　路秘书已经跟妇联和宣传科的同志们交流过，知道她们对轧钢厂很满意。
　　天儿已经渐冷，再加上是大清早的，气温很低。
　　“大飞，你今儿买了多少粮食？？？”老太太颠着小脚走过来，掀开张沈飞已经盖好的木头盖子看了看。
　　张沈飞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二十斤啊，这不是您交代的吗？”张沈飞把粮本还给老太太。
　　但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知道囤白菜不但可以请假，而且这还属于公假，不会扣工资。
　　两人一对视，心照并不宣的便都明白要对方要去干什么。
　　那方木桶对着顾客的那一侧，有一个向下倾斜的鸭嘴型的泻粮口子。
　　……
　　“是第一次见面。”张沈飞说道。
　　张沈飞便邀请他带着纺织厂宣传科，妇联的同志到轧钢厂考察，顺便吃顿便饭。
　　路秘书夹了一筷子豆腐放嘴里，细细品尝后，便表示轧钢厂食堂的菜果然好吃。
　　“成，一起吧。”张沈飞说道。
　　饭菜盛好，找了位置坐下。
　　可牛已经吹出去了，现如今也能只能咬牙硬上。
　　除伏地米面外，还有来自关外的高粱米，大豆，红薯面。
　　今儿她来排队买白菜，也是不放心别人过来，怕他们被插队，这才主动请缨。
　　到了午饭时间，
　　张沈飞不禁蹙眉，看来还是来晚了啊，明年还得更早一些才行。
　　“嗐，这有什么。”贾张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想当年我生了贾东旭的时候，第二天就下地开始做饭洗衣服了。”
　　之前古秘书跟其他厂子的秘书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
　　不仅天天都有白面的馒头吃，还有老秦给买零嘴开小灶。
　　“今儿不是正式的活动，就委屈路秘书你们吃一顿咱们轧钢厂的工作餐。
　　这几年年景好，再加上钢铁业的火热景象，所以轧钢厂的食堂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张沈飞嗤笑：“做梦呢老太太？？人粮店还能白给您一粒粮食？？？”
　　那时候的日子才叫苦呢，不仅每天干活，还要被老贾那个死鬼揍。
　　国营工厂嘛，就得不仅关心工人们的工作，还要关心他们的人生大事儿！！
　　张沈飞走到写着标准粉的柜台前，递出粮票，对方看了一眼，表示知晓，把粮本还给张沈飞。
　　杨厂长更好奇了：“第一次见面就融入的挺好？”
　　三三两两的人群很快汇聚成了一股，大家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各家要买多少一等菜，多少二等菜，多少腌酸菜的三等菜。
　　纺织厂妇联的同志感觉受到重视，忍不住又是对视一番。
　　这年代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社会地位相当的高。
　　全副武装后，轻手轻脚地打开家门，便看到对门的阎大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正要出门。
　　张沈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节麻绳，把粮食口袋从地上拎起来，甩扛在肩膀上，晃悠悠地扛回家去。
　　“大飞，大飞，过来插我前面。”
　　要说路秘书干活效率真的挺高。
　　张沈飞他们划分的定点粮站是四九城数得上号的大粮站，这里的粮食种类比其他地方要更加丰富一点。
　　“小张，你说你跟纺织厂，制衣厂的秘书们聊天……伱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吗？？还是之前就认识。”
　　张沈飞回到家，径直走进厨房，不等老太太凑过来，已经把口袋解开，将里面的面粉倒入面缸。
　　“张秘书，我去上个茅厕……”说着话，他便站起身。
　　自打胖子，四眼儿他们那边不卖粮后，他便一直这么做。
　　张沈飞莞尔一笑：“他们年纪都比我大，把我当小老弟，也愿意带我玩。”
　　张沈飞一边示意阎埠贵帮自己排队，一边凑到了张翠花的身边，撇了撇她那已经显怀的肚子：
　　“我说张大妈，您都已经怀了孕了，怎么还来买白菜呀？贾东旭和我秦大爷都不知道照顾孕妇的吗？”
　　粮店的营业员一律穿白色工作服，且大部分都是男同志。
　　粮食购买凭证主要是起一个划片、定点、凭证供应的作用，所以粮店倒也没有凌晨就开始排队的那种壮观景象。
　　根据本柜台所卖的粮食种类，写着“富强粉”，“标准粉”，“棒子面”，“大米”，“绿豆”……
　　营业员称重后，示意张沈飞把面袋子撑开，对着鸭嘴。
　　为了买个白菜向单位请假，要是放在以前，在张沈飞看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最起码，比他们纺织厂的大锅菜好吃多了。
　　啊，这个……
　　之前曾经放话非青花大学和四九城大学不上，后来翻了书本，才发现这年代的题目居然还挺难。
　　贾张氏一听，顿时激动的眼泪汪汪：“大飞，这整个四合院里就你是真心的对我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片儿汤话，之后张沈飞摆摆手：“那成，张大妈，您先排着队。我得回后面站着去了。”

第223章 扎心了！！
　　“成，那领导你回去吧。”贾张氏朝着张沈飞颔首示意。
　　要说轧钢厂和四合院里，张沈飞当了秘书谁最高兴，那就是她张翠花了！！
　　自打张沈飞升职，她走路都跟着也轻快不少，笑容也比以前多了。
　　等张沈飞一走，张翠花立刻跟身边的说道：“就刚刚跟我说话那个男的，他可是我们轧钢厂厂长的秘书！！
　　你说这多大的领导啊，我让他插队，他愣是不插。你说，这样的好领导到哪儿找去？？？有他在，咱们轧钢厂才有希望啊！！！”
　　排在贾张氏后面的是个卷发大妈，也在轧钢厂上班，之前没少看到张沈飞插队打饭。
　　听到贾张氏姿势把张沈飞夸出花儿一样，心中难免嗤之以鼻。
　　嘶！！！一千斤！！！
　　老太太两眼一瞪：“自打老太太我跟着你住了之后，你哥给的生活费我是一毛钱都没要过。吃他们家点儿白菜怎么了？？？”
　　得，老太太理直气壮，这还有什么说的？？
　　排在他们家后面的傻柱笑了：“同志，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一大爷，一大妈他们就喜欢二人世界！！”
　　“同志，同志？？问你话呢！！你要多少白菜？？？
　　但傻柱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反而邪魅一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不穿皮鞋，不搞对象！”
　　直到前方传来一个豪气万丈的声音：“同志，我要二百斤一等菜，三百斤二等菜，五百斤三等菜！！！”
　　张沈飞不知道阎埠贵内心的那些小九九，他只看到嫂子买了一千斤白菜后。
　　所以在阎埠贵看来，老张家马上要顿顿熬白菜，真的是好日子了！！
　　告别秦大爷，张沈飞回到办公室就有好消息。
　　其他的车子继续往东，往其他的售卖点走去。
　　“牛气得很，走路都是横着膀子……”
　　买好了白菜的人，便把菜一颗颗摞得整整齐齐装在借来的交通工具上，然后往家运。
　　“傻柱你！！！”一大妈脸色骤然一白，却没说出个什么。
　　三等菜是腌白菜用的，老太太交代了，让他别买。说是他嫂子给腌好了会给送。
　　饱汉子哪知道饿汉子饥？？？
　　什么干事？？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呢！！！就算不叫领导，最起码也得叫张秘书！！
　　张沈飞还不知道贾张氏在别人面前说的那些话，四九城的冬天清晨，干冷的仿佛已经移情别恋的男人的心。
　　这呛的人眼泪直流啊！！
　　“老大老二搬三等菜，老三老四二等菜，老五老六三等菜，老七老八负责摆。”
　　现在又要对标当干事，这是要纠缠到天荒地老？？
　　从那三辆停好的车上，跳下来几个专门被调来卖白菜的国营菜店工作人员，每人手中还提着一台落地称。
　　大飞现在正是二十一级干事呢，只是……贾东旭凭什么跟他这个拜把子兄弟比？？？
　　呸！！！
　　啊，这个……
　　张沈飞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好奇问道：“怎么说？？？”
　　嘶！！
　　易中海表面不动声色，心中
　　平白捡了老易的笑话，看完之后，张沈飞继续排队。轮到他的时候，他只买了一等菜和二等菜。
　　傻柱并不在乎张沈飞的挤兑，他坐在床上，头朝下，屁股撅起来，深长胳膊
　　张干事好啊，张干事妙啊，张干事呱呱叫啊。世界上的干部要是都跟张干事似的，共产主义岂不指日可待？？
　　到了大门口，就看到秦大爷已经先自己一步到岗，已经在工作。
　　他裹紧身上的大棉袄，抽着烟，跟阎埠贵聊着天，熬着时间。
　　杨柏立告诉他，上午纺织厂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已经答应联谊，问选在本周六行不行。
　　一个大小伙子不上班，天天在家带孩子，做饭，洗衣服，忒没出息！！
　　“现在国家建设如火如荼，我跟他说让他找个厂子上班，你猜他怎么说？？？”
　　熬白菜，炒白菜都容易缩水，以前老张家穷的一批，大白菜基本都是凉拌。
　　就那个凉拌白菜，整个四合院除了老张家是属他们家吃得最多。
　　张沈飞嗤笑一声：“去你丫的吧。你就是穿了皮鞋也搞不到对象！！”
　　张沈飞还记得当时他还挤兑老太太，问他有没有给他嫂子钱。
　　她这边把张沈飞夸成了一朵花，谁料贾张氏一听，一张脸立刻拉的跟驴脸似的长：“什么叫张干事？？叫领导！！！”
　　说完，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沈飞。
　　他忙放下手里的碗筷，把傻柱家的窗户都给大敞：嘴里骂骂咧咧：
　　自个儿家那八个葫芦娃立刻一拥而上，准备帮着装白菜。
　　“就买这么点儿？家里没啥人吧？？？”卖菜的说着看了看易中海身边的一大妈，“就你们老两口？？？”
　　大白菜是四九城老百姓的当家菜，一般家庭每年冬天囤菜，最起码也得买个三四百斤，大家也都已经习以为常。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六。
　　“嗯呐，大爷你们家不是买了挺多吗？现在就弄完了？？”张沈飞下车，跟对方攀谈。
　　早已经等待几个小时的众人终于沸腾起来。
　　说完站起身，
　　两只脚高高抬起，使劲儿地在地上踩了两下。
　　但碍于贾张氏的恶名，只能跟着她闭眼夸。
　　他张沈飞长得帅气，裹个麻袋都有姑娘追出二里地的，哪里知道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痛啊？？？
　　张沈飞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傻柱，径直走到案板前，拿起香油瓶子就闭眼往碗里倒香油。
　　“都别插队，都给我站好，谁插队谁在最后边儿！！！”
　　众人一见，立刻便准备一拥而上。
　　“我说傻柱，都这个点儿了你丫的不做饭，在瞎拾掇什么呢？？？”他粗声恶气的说道。
　　从床下扒拉出一双落满灰尘，半新不旧的大头皮鞋，抓起床单一角，使劲儿地擦拭着鞋面。
　　买完，摆完白菜，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而后将大白菜一层一层，有序的放好。所有白菜都放好后，再往上面盖上破棉被或者是油布。
　　“呦，大飞白菜买完了？？”秦大爷看着张沈飞，笑眯眯的问。
　　就这么前后左右的擦了一遍，傻柱举起皮鞋，见能从里头看到自己的倒影了。
　　卖菜的见轮到易中海了，他却呆愣地看着张家八虎的背影，忍不住催道。
　　秦大爷递过来一支烟：“嗐，多了少的，不是有东旭吗？？他不上班，每天就在家做点儿家务，这点活儿豆角给他都行。”
　　后续的几个月里，大家还必须时时关注天气，要是接连几天都是高温，就需要打开白菜看看芯儿有没有发黄，需不需要处理。
　　早上七点多，十几辆装满大白菜的大卡车，迎着初冬的冷空气，晃晃悠悠地在鼓楼东大街上，朝着这个方向驶来。
　　“这是南锣鼓巷张沈亮媳妇……”
　　三辆卡车一共运了三个等级的白菜。
　　那上衣位置，还挂了一个雪白雪白的口罩。
　　这才满意的穿上，又左右的欣赏着。
　　一片羡慕声中，张沈亮家的白菜买完。
　　买好一百斤白菜后，张沈飞花了一毛钱，雇佣阎解放给弄回家，而后便抄着袖子，悠哉悠哉地往家回。
　　这要是平时，傻柱非急眼不可，但今儿他可没时间搭理张沈飞。
　　他沾着头油，把头发梳的苍蝇站上去能打滑之后，便一屁股坐在床上，甩掉脚上的那双破布鞋，脱掉已经能站起来的袜子。
　　这还有什么说的？？张沈飞立刻走到宣传科，让牛丽丽拟一份通知，贴在布告栏。
　　从傻柱家出来，张沈飞又碰到许大茂在水池子那里刷牙。
　　哪里像他们轧钢厂的女工，一个个比爷们儿还要爷们儿，动不动就要看瓜。
　　这么吃，一个冬天下来白菜的消耗量只有那些做熬白菜家庭的三分之一。
　　消息一出，整个轧钢厂的年轻小伙儿都炸了锅。
　　四九城老百姓买菜，一般每个等级都会要一些，其中三级的用来腌酸菜。一二级分为包饺子的，炒菜的，熬菜的。
　　“不捯饬精神点，那些女工能看上我吗？”傻柱拿着个梳子梳着头，扭头斜睨张沈飞一眼。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白菜上下透气通风，存放更长时间。
　　“媳妇儿，咱们是第一家，赶紧的把平板车给推来……”
　　再一想，老张家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不都是从大飞开始的吗？？？
　　这么一想，更坚定了要给阎解成安排进厂当干事的决心。
　　说起贾东旭的时候，秦大爷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我说傻柱，劳资不就吃你丫点香油吗？你犯得着直接上瓦斯吗？？？”
　　要先在屋檐下面和台阶两头码上砖头，再用木板搭在砖头上。
　　那可是纺织厂的女工啊！！戴个白帽子，干的活儿都是精细的，说起话来小脸红扑扑。
　　“可算来了，我凌晨两点就到了……”
　　分为一级、二级和三级，一级菜心结实，稍微有点瘪的是二级，没有心的就是三级了。
　　这年代没几家锁门的，所以虽然傻柱家的门闭着，张沈飞还是一脚上去就将其给踹开了。
　　“你小子，人丑多作怪！！”张沈飞点评。
　　……
　　就怕傻柱这样的，打扮不明白还要硬打扮，到了人群中，格外的打眼。
　　阎埠贵乐了：“大飞，伱嫂子今年买了一千斤大白菜，你们家这日子真是好过了啊。”
　　不得不说这厮的时尚品味比傻柱高了不是一个等级，不仅穿着一身不知道打哪儿借来的军装，还戴了顶军帽，脚上的大头皮鞋也是簇新。
　　几片白菜叶子就切碎，加上盐，做的齁咸。全家人每人夹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儿，就够下一大口窝头的。
　　“啊！！要，要……”易中海总算回过神，捂着钝疼的心，扭过来，“我要五十斤一等菜，五十斤三等菜。”
　　总之一句话，
　　张沈飞立刻闭气，觉得碗里的酸汤面都不香了。
　　但这次老张家买这么多白菜，肯定是要熬着吃了，凉拌白菜指定吃不完啊！！！
　　张沈飞淡然一笑：“吃个熬白菜就是好日子了？？阎大爷您这目标也忒低了。”
　　自个儿写歌，那厮也写诗歌。
　　早上张沈飞洗漱过后坐下吃饭，觉得老太太做的酸汤面没味道，便端着碗往中院傻柱家走去。
　　眼看着队伍要被冲散，一旁早已经等待在这里的居委会的人立刻开始维持秩序。
　　以前要说这个四合院里谁家最穷，老张家排第一，他们老阎家就得排第二。
　　张沈飞闻言心道好家伙，贾东旭这波儿冲我来的啊！！！
　　之前自个儿写小说，他也写小说。
　　总之，一点儿都浪费不了。
　　张沈飞休息一会儿，喝了点茶之后，便骑着往轧钢厂而去。
　　人丑如果不打扮，那么泯然与众人已，倒还好。
　　白菜买回家只是第一步，
　　后面堆放也是有讲究的，尤其是平房。
　　“这个羡慕不来的，都是命啊。”
　　“嗯呐，八个男孩，据说还要生……”
　　三轮车是张沈亮昨儿就管住其他胡同的同事借的，此时，唐大妞坐在三轮车座子上不动手，只动嘴。
　　秦大爷啧了一声：“他说不是干事他不干！！而且最起码得是二十一级干事！！”
　　一群人这才乖乖回到原位，一群人捧着手，哈着气的等着前面的人买白菜。
　　围观的众人立刻红了眼，小声议论着。
　　阎埠贵盯着他看了看：“恩，怎么就不算好日子呢？”
　　这就属于无效打扮。
　　吵吵嚷嚷中，三辆装满大白菜的大卡车拐向居委会划好的售卖点，吱嘎一声停下，呈一字型排开。
　　“来了来了！！”
　　唐大妞骑车，八个葫芦娃中，最小的两个坐在车上，其他六个跟着一路小跑，撤退。
　　话音未落，八个葫芦娃一拥而上，干的热火朝天。
　　在场众人顿时都惊呆了，一个个探头看过去。
　　遇到擦的不够亮的地方，就狠狠啐上一口唾沫，再继续使劲儿的擦。
　　嘿，问你话呢！！买不买啊？不买边儿去！！！”
　　许大茂今儿的打扮，完全称得上是这个时代最靓的仔。
　　看到张沈飞出现，许大茂连忙吐出嘴里的泡沫，叫到：“大飞哥，我正有事儿要问你呢，可就碰上了！！！”
　　张沈飞眉头一挑：“你找我什么事儿？？”

第224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许大茂把手里的牙刷缸放下。
　　屁颠屁颠的跑到张沈飞身边，搔首弄姿道：“大飞哥，您给瞅瞅我身上这身行头怎么样？？点评一下。”
　　张沈飞摸着下巴，上下将其打量一番：“你把你下巴颏子上的白浊给擦了。”
　　多引人遐想啊。
　　许大茂用衣袖一把就把嘴给擦了，嘴里还在感叹，大飞哥就是大飞哥，说起话来多有文化啊！！！
　　牙膏沫子就牙膏沫子，还白浊！！！
　　等许大茂把自己给收拾利索了，张沈飞这才点点头：
　　“收拾的不错，挺精神的。话说，你之前舞会不是认识一个姑娘，还请她吃馄饨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参加相亲？？”
　　什么姑娘，那不傻柱吗？？
　　您要是不信，我带您去找他们，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一番！！”
　　“要不说还是他张大妈厉害，教子有方。”
　　贾张氏一边往门板上刷浆糊，一边教儿子干活。
　　得，这还有什么说的？？
　　“怎么可能发生呢？”张沈飞言之凿凿，“田叔您想，您说的那些都是我上中学时候谈的，那时候我才多大？？？
　　再说了，我跟刘蕊西她们要真有什么，她们能放过我吗？？
　　现在我长大了，也懂事儿了。我跟枣儿是真的，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刘蕊西？”
　　许大茂拍拍胸膛，豪情万丈的表示一定一定！！！
　　张沈飞端着碗就要回家，一扭头，就看到贾张氏端着一小锅浆糊，贾东旭抱着一只笸箩走出来。
　　但张沈飞不怕，他是谁啊？？南锣鼓巷第一厚脸皮。
　　您想啊，我要是真的想随便找个人玩玩儿，我找谁不行，干嘛非得找枣儿？？
　　这要是玩儿完了就甩，不止您不会放过我，就是我奶奶，我嫂子，四哥，四哥，四合院的邻居们，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我给淹死！！！”
　　他扭头看向他妈，却发现后者脸色平淡，仿佛丝毫不觉得那些大妈说的有什么问题。
　　张沈飞叹息：“田叔，就是因为我跟枣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才更能证明我是真心实意的啊！！！
　　张沈飞不再追着问，只说今儿纺织厂的女同志可不少，让许大茂好好表现一下，争取拿下一个。
　　“对，东旭这孩子正经不错，每天在家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干起活儿利利索索的。”一大妈点头赞叹。
　　贾东旭心中思考着龙王归来的剧情，好不容易把门板糊好之后，便将其放在能晒得到太阳的位置，开始暴晒。
　　此时，
　　“只要你有了用处，哪怕赚的少点儿，也能少挨你媳妇儿训斥，对不对？？？”
　　看样子，老贾家又要做鞋了。瞅着现在是要做袼褙。
　　一想到能穿上贾东旭这个小媳妇儿做的鞋子，他就觉得心里美滋滋。
　　嘴里还在念叨着虽然你是个老爷们儿，但家里就你一个人不挣钱。
　　媳妇儿可说了，她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个家挣钱，他要是在家享着福还要作妖，那她可是一定要收拾他的。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贾东旭是男的，只能又改了话头，“孩子娶了媳妇儿，才能不被欺负。”
　　就这样的人，让他怎么放心让闺女跟他处对象？？！！！
　　俗话说，钱是男人的底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巷子尾的石桌那里，田志刚掏出旱烟袋。
　　“这有什么好恨的？都说抬头嫁人，低头娶妻。我想娶小枣，就得拿出态度来。”张沈飞自信满满地说道，“再说了，我跟田叔认识的时间不比小枣短，他心里想什么，我清楚。
　　等来日学成了，每天在家纳鞋底，做鞋，拿出去卖，一个月总能对付个三两块钱的。
　　而后，在母亲的教导下，往报纸上又刷了一层浆糊。
　　“宋丽丽？”一连说了七八个名字，见张沈飞都摇头，老田脸色渐黑。
　　二大妈看贾东旭利利索索贴布头的样子，越看越满意：
　　“我们家刘光奇以后找媳妇，要是能找个东旭这样勤俭持家的，我就满意了。”
　　平时她们都拿眼看着贾东旭，把他当新媳妇儿似的审视呢。
　　这下尴尬了。
　　说白了，今儿他这么对我，那是对事儿不对人。”
　　王翠玉？张沈飞摇摇头。
　　原身跟那些姑娘真是清白的，别的不说，一直到他穿越过来的那天，这具身体都还是清清白白的。
　　大小伙子天天在家被媳妇儿教训不赚钱，等着媳妇儿养也不是个事儿。
　　打定主意之后，张沈飞清清嗓子，开始解释道：“田叔，咱们两家一直是邻居，打小儿，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想说谎话骗您肯定是不行的。
　　张沈飞停下脚步，笑道：“四哥你唱这个可别给田叔听到了，要不然，他非得给你一个大耳瓜子不可！！！”
　　听着大妈们对自己的点评，贾东旭的脸色铁青。
　　有本事傍身，孩子嫁出去……”
　　贾东旭不在的时候，他一般都叫贾张氏张大妈。
　　张沈飞继续摇头……
　　经过大半年的锻炼，贾东旭已经算是个完全合格的家庭主妇，啊不对，家庭煮夫了。
　　不应该啊，想他张沈飞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七，长得嘎嘎帅，工作嘎嘎好，那啥嘎嘎大。
　　自打上次把跟田小枣的恋爱暴露在田志刚面前之后，那厮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开着鬼火的黄毛一样，充满戒备。
　　要说这四合院里谁跟贾东旭平时相处最多，那自然是她们这些老娘们儿了。
　　张沈飞带着野鸡刚进九十三号院大门，就被正在吊嗓子的僮筱亭给看到了。
　　张沈飞脸皮厚，被拒绝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而是从烟盒中敲出一支烟，自己也跟着抽起来。
　　阎埠贵自诩为四合院唯二文化人之一，听完张沈飞的话，便摇头晃脑的解释道：
　　张沈飞立刻从口袋掏出自己的大前门：“田叔，抽我的。”
　　这年代胡同里，大部分家庭都是男主外，女主内。
　　劳资是老爷们儿！！！老爷们儿啊！！！贾东旭在内心嘶吼。
　　眼看着东旭这孩子是废了，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肚子里这个小二宝身上了。
　　主打一个你问咱就说，你要是不问，咱也不会主动交代一个字儿。
　　一碗酸汤面吃完，张沈飞看看距离上班时间还早，便走出家门，往巷子口走去。
　　到了僻静之处，从空间里掏出一只野鸡，然后又提着往九十三号大院走。
　　见他离开，张沈飞凑到贾张氏面前，问她这次打算做几双鞋。
　　话音未落，却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什么对事儿不对人，我是对人不对事！！！”
　　想反抗，想掀桌子，想闹一顿，但又不敢。
　　啊？？张沈飞扭头，就看到老田站在自己身后。
　　只要不找到伊莲娜和陈雪茹，他谁也不怵！！！
　　田志刚眼神微动：“大飞，你是个聪明孩子，咱们两家又是多年的邻居……
　　啊，这个……这下张沈飞尴尬了。
　　田志刚不想看到他，他却偏要往其面前凑，今儿送只鸡，明儿送点儿蘑菇，实在没啥送了，掂一头蒜也得过来一趟。
　　张沈飞理直气壮的说道。
　　以前的事情，那是我年少无知不懂事儿……
　　要是不想让闺女嫁人，他之前也不会让张沈飞给介绍了。
　　“现在还学会了做鞋，真不错，要不是他有男人，啊不对，有媳妇儿了，提亲的能把老贾家的门槛儿踏破。”陈大妈也说道。
　　“东旭不仅把棒梗这孩子带的好，每天还知道买菜市场打折的小菜呢，是个过日子的。”阎大妈点评。
　　田志刚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尴尬，示意他跟着自己往外走。
　　但这些显然不能跟田志刚说啊！！！
　　不管怎么说，老田知道的都是原身的事情，张沈飞决定也就从原身这里入手，隐去自己那些莺莺燕燕。
　　弄完后，又从笸箩里拿出零碎的布头，一块块地往报纸上拼，跟玩儿拼图似的。
　　可当贾东旭在的时候，他则是言必称贾张氏为嫂子。
　　僮筱亭止住唱词，目光游移后，看向他：“你倒是个心大的，老田天天不给你好脸色看，你就不恨他？？？”
　　别问，问就是为了让孩子知道自个儿矮一辈。
　　要是发现老登心情不好，东西撂下就走，绝不多待。
　　其实原身之前虽然处过不少，但碍于这个年代人普遍保守。
　　饶是田小枣从中周旋，情况也没有缓解。
　　反正离得近，天天来也不费事儿，就主打一个温水煮青蛙。
　　“不用，我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田志刚斜了他一眼，依然把旱烟给点上，吞云吐雾起来。
　　贾张氏立刻心中了然，拍拍胸脯：“大飞你放心，有大妈在，少了谁的鞋也不会少了你的。最多一个月，你就擎等着穿新鞋吧！！！
　　今儿妈教你做鞋，你且好好学着。
　　刚才还在四哥面前吹嘘呢，现在就被打脸了。
　　张沈飞忙道：“诶，那多不好意思啊，张大妈您可是孕妇。再说了，我又不挑理儿，谁做都一样。”
　　都安说，天长地久永相爱，
　　想不到，棒打鸳鸯分飞两边。”
　　“大飞说的对，父母要是只给孩子钱花，那肯定是不行的，得教他本事。
　　弄完这一切，黑着脸回家给刚起床的棒梗换尿布去了。
　　对了，东旭是新手，他的水平不行，你的那双鞋大妈下班回来亲手给你做。”
　　田叔没理由不同意啊！！！
　　田志刚点点头：“没错儿！！！”
　　僮筱亭咽下已经吊到一半的嗓子，再出口，就换了唱词：“梁兄今日到家拜，妹不能慰相知，备薄酒敬兄台。
　　看到老田脸色越来越难看，再结合这些名字都是女生，还有原身那些传言，他立刻便明白了什么。
　　说到这里，暗道，我可没骗您啊田叔，您刚说了那么多名字，也没有说到陈雪茹和伊莲娜啊！！！！
　　田志刚看向他：“你跟她们真没发生什么？？？”
　　忆当初，相结拜，三年长，书斋里。
　　母子两人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这里早已经放好一块门板。
　　“哪里配不上伱？？”张沈飞好奇道。
　　那姿态，就好像，就好像把他真的当了闺女似的！！！
　　再看看四合院五小君子，啊呸，是五大小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满眼鄙夷，贾东旭心都碎了。
　　就许大茂这脸的长度，昨晚流的泪，今儿早上才能到嘴边。就冲这一点，也不该有姑娘配不上他才对啊！！！
　　“就，那啥……”许大茂支支吾吾，想了个借口，“那姑娘吃面爱就着生大蒜和大葱，洋葱，我受不了那口气。”
　　看到贾东旭开始学做老娘们儿的活计，四合院众人立刻围拢过来，饶有兴致的看着。
　　昨晚听到儿媳妇又训斥儿子只会吃白饭，心中有些不舒服，便准备教儿子一个这个时代所有家庭主妇都会的技能--做布鞋！！！
　　贾东旭虽然心里并不很想学老娘们儿的技能，但无奈人微言轻，只能撇撇嘴，从笸箩里取出几张报纸，铺在门板上。
　　两人一时无言，待到抽完半袋烟，田志刚才说道：“大飞，你还记得王翠玉吗？？？”
　　……
　　张沈飞并不记得宋丽丽，刘蕊西这些人，但他会察言观色啊。
　　但许大茂当然不会说，他只告诉张沈飞，两人相处之后，他觉得那姑娘配不上自己，找了个借口跟她掰了。
　　也就是后来，他跟伊莲娜和陈雪茹切磋的多了，粉色的蘑菇才变成了深红色。
　　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就敢找枣儿了呢？？？”
　　不管您信不信，我跟您刚才说的那些姑娘，都是跟过家家一样闹着玩儿的，真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算了，莫欺少年穷！！等有朝一日……
　　情投意合相敬爱，此心早许梁兄台……
　　张沈飞吸溜一口面条，率先开口：“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嫂子爱护东旭侄子的心，实在是让我深受感动。”
　　“你这孩子，老是这么贴心。”贾张氏不禁感叹了一句，“我们家东旭就是有你十分之一，我也就满意了。”
　　可能是因为怀了小二宝的关系，贾张氏现在对大宝贾东旭的母爱，突然就如火山爆发一般的涌出。
　　这是得多花心，连那些女孩子的名字都给忘了？？？
　　啊，这个……
　　张沈飞端着碗，好奇的走过去，一边大口嗦面条，一边看着贾张氏教贾东旭干活。
　　“对人不对事儿？？”他确认。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禁满怀慈爱地摸了摸肚子。
　　到了地方，看田志刚心情好，就田叔的叫一声，不咸不淡的聊几句。
　　不就是不舍得闺女出嫁吗？？他都懂！！！
　　“所以说，我敢找小枣，就是抱着十二分，要娶她，好好照顾她，跟她过日子的决心！！！”
　　说到这里，张沈飞深深地看着田志刚：“所以田叔，相信我，好吗？？
　　给我个机会，照顾小枣，好吗？？？”

第225章 看对眼了！！！
　　张沈飞说完，一动不动地看着田志刚。
　　察觉到他的眼神，田志刚不由得将目光微微移向其他地方。
　　张沈飞这小子不仅长得帅，还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
　　他总觉得，自家闺女田小枣就是被这厮的眼神给骗走的。
　　想想还是很生气，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怎么就被张沈飞这头猪给拱了呢？？！！！
　　拱了也就拱了吧，关键这小子桃花忒旺盛。真要是让闺女跟他在一起了，以后指不定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张沈飞斜睨许大茂一眼，这厮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
　　有看对眼的男工和女工，开始相约吃饭。落单的女工被纺织厂宣传科统一安排离开，至于落单的男工，则是该去哪儿去哪儿。
　　“为什么不告诉？？”唐大妞一撇嘴，“咱们家老太太天天盼着你结婚呢，你找了对象，还不让她开心一下？”
　　家里其他人中午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都不在家。
　　言语之间，时不时地还要踩傻柱一脚。
　　路秘书见张沈飞看的津津有味，便笑问道：“张秘书，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不下场跳舞去？？
　　就你这长相，要是下场，不得把我们厂的小女工们迷的神魂颠倒吗？
　　“啊，好的……”刘岚亦步亦趋的跟上。
　　说完，
　　太生气了，那姓田的看不起大飞，就等于看不起亮子，看不起亮子，就等于看不起她唐大妞！！
　　她唐大妞还能让人看不起了？？？？呸！！
　　许大茂顿时嗤之以鼻：“他傻柱知道个棒槌，那就那几道菜，人领导要万一要吃别的菜呢？？！！！”
　　这算是旗开得胜了，一想到回到厂里可以交给领导一份满意的答卷，路秘书就笑的很是舒心。
　　张沈飞叹了口气，没说话。
　　张沈飞一边说，一边引导着路秘书等人往厂子里走。
　　送出去的野鸡再提溜回自个儿家，四九城就没有这个规矩！！
　　更别说，对方还是在张干事的夸赞下，冲着傻柱的大名来的。
　　自打你们说要过来之后，我们厂里的同志们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你们到来呢！！！”
　　突然夸赞刘岚，心里指定有点儿什么想法。
　　“有对象了？？？也是工人吗？？”路秘书追问。
　　哎，你说让我这个档次的人去采访傻柱，那不是为难我吗？？
　　看到刘岚身上的列宁装，油光发亮的大辫子，张沈飞不由得夸赞道：“刘岚你今天收拾的不错，以后可以时不时地这样穿。”
　　看到傻柱要来真的，许大茂立刻怂了，朝着一旁的秦大爷便喊道：“秦大爷，秦大爷，傻柱要在厂子门口打架，您身为厂里的门房也不管管？？”
　　“傻柱，大清早的就找事儿？？想让我叫保卫科是吗？？？”
　　“她不是工人，是我们居委会的副主任。”张沈飞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们俩是邻居，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我们厂的女工也不弱的，一个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路秘书也库库一顿夸。
　　……
　　随着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舞会也到达了尾声。
　　一旁一直没吱声的许大茂突然开了口：“没错儿，刘岚同志你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三个小时时间过的飞快，
　　许大茂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摸着下巴，笑了。
　　许大茂本来就跟傻柱有矛盾，此时见他打扰自己拍婆子，顿时对其怒目而视：“傻柱，孙贼，厂子门口这么宽敞，大家都能过的去，怎么偏偏就你丫的不行？？”
　　所以这次，经过厂里审批，舞会在下午三点半开始，六点钟结束。
　　看到刘岚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再次自信一笑：“容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许大茂，是咱们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括弧，暂时。”
　　许大茂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嚷嚷着让傻柱过来点餐。
　　他们还拉起来横幅，上书“热烈欢迎兄弟工厂同志莅临我厂！！！”
　　横幅上的字是张沈飞想的，之所以不写纺织厂，而写兄弟工厂，是考虑到下次跟制衣厂，食品厂联谊，能够重复使用它。
　　“刘岚同志，等舞会开始的时候，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张沈飞挠挠头：“嫂子，您知道就成了，别告诉老太太。”
　　刘岚被夸，一张脸顿时红成了三月的桃花，手指搅着衣摆，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身衣服是借我表姐的……”
　　头发，鞋子，还有那脸，一看就明白是精心打扮过的。
　　田志刚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微动，却愣是没说出什么。
　　要不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呢？
　　得。
　　“啊什么啊？真以为伱嫂子看不到呢？这段日子，你是见天儿的往九十三号院跑，不是带着这个，就是带着那个的……
　　张沈飞回到四合院，一路穿过前院，踏过中院，到了后院把那只野鸡给了嫂子唐大妞。
　　一开始轧钢厂和纺织厂的工人们很是羞涩，都不好意思跟异性接触。
　　见张沈飞眼神微动，立刻就急了：“不是，他姓田的凭什么不同意？？？你长得这么帅气，有学历，有个头！！
　　他们田家是小业主，咱们老张家可是三代雇农，你哪里配不上她田小枣了？？？”
　　一行人一路往大礼堂走，路过的工人无不侧目。
　　“青梅竹马啊，挺好。”路秘书有心多套一些情况，便又问了张沈飞不少他和田小枣的感情问题。
　　“外面冷，咱们还是先去大礼堂吧？？？今儿的大礼堂是我们厂子工人和宣传科精心准备的，路秘书您给指导一下，看收拾的怎么样。”
　　他们穿着借来的军装，中山装，实在没有好衣服，身上的工装也洗的干干净净。
　　……
　　“暂时？？”刘岚好奇的重复。
　　“甭看我们厂的工人兄弟做的都是粗活儿，但那是工作需要。实际上，他们一个个都是粗中有细，很有才华的。”
　　田志刚眼神复杂，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张沈飞再次开了口：“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田叔！！我会向您证明，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小枣的人。
　　唐大妞狐疑地看着他：“真不需要我出手？？？”
　　一切办妥，张沈飞走过来说道：
　　就那些个排队进厂的单身男工，一个个打扮的格外精神。
　　到了门房门口一回头，就看到许大茂就摆弄着衣领，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无比的笑容，看着刘岚：
　　“啊，对了，炖好之后别忘了给隔壁田叔送一碗。”张沈飞突然想起来，叮嘱道。
　　她们家穷，可买不起列宁装。
　　很快，从点到面，在场的男工，女工都放开了不少，彼此寻找着合适的舞伴开始跳舞。
　　越说越气，立刻就要挽起袖子：“不成，我得去找他田志刚说道说道！！！”
　　“那好吧，你先自己跟他谈。要是谈不拢了，记住，你有个嫂子，还有八个侄子！！跟谁都别怵！！！”唐大妞强调。
　　得，张沈飞只能跳下自行车，去找秦大爷。
　　唐大妞一副我早已经洞察一切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感受都深受重视，又看这些男工一个比一个长得帅，顿时就激动的红了脸。
　　一边走，一边还在吹嘘轧钢厂的男工多有能人，有会吹笛子的，有会弹琴的，更文雅的也有。
　　张沈飞摆摆手：“嗐，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我确实已经有对象了。所以今儿这场合，我还真不适合参加。”
　　今儿他要不把许大茂屎打出来，就算丫昨晚灌肠灌的干净！！！
　　起身扔掉烟头，狠狠踩灭，而后提着那只野鸡，走了。
　　好不容易跟刘岚搭上话，许大茂犹如孔雀开屏一般，不停地显摆着自己，妄图吸引对方的注意。
　　但在两个厂子宣传科的引导和鼓励下，很快便有人迈出第一步。
　　“啊？？”张沈飞。
　　轧钢厂的男工们平时粗鲁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见了这么多女工，居然也一个个都露了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没一个敢说话的。
　　为了迎接纺织厂的女工，张沈飞带着轧钢厂最帅气的一群小伙儿，举着大红花站在厂子门口，嘴里嚷嚷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唐大妞接过野鸡，掂量了一番后，便说道：“大飞，跟嫂子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小枣了？”
　　因为考虑到这次的联谊是跟纺织厂合作，而纺织厂的工人住址普遍距离轧钢厂较远。
　　“嫂子，我中午不在家，你把野鸡炖了，给老太太和老七，老八补补身子。”
　　一想到这里，刘岚不由得就在心里感叹，真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乘坐着由许大茂驾驶的自行车刚到厂子门口，张沈飞便发现这里的氛围跟之前大不相同。
　　见局面已经完全打开，两个厂子的宣传科未婚同志，也下场开始寻找合适的舞伴，只留下已经结过婚的和张沈飞，路秘书等人在一旁看热闹。
　　这个世界上，能带给小枣幸福的人也只有我！！！”
　　“嘿，你丫的今儿是非得跟爷爷找事儿是吧？？？”许大茂气的准备撸袖子。
　　见嫂子一副要找田志刚撒泼的样子，张沈飞一把薅住她：“嫂子别急，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不劳您插手。”
　　许大茂又是一笑：“没错儿，暂时，因为我正在为当一名宣传科干事而努力。”
　　“好好，我早就期待着了。”路秘书摩拳擦掌，对张沈飞说的那个川菜大师的厨艺很是向往。
　　秦大爷自打入赘进贾家，便和贾张氏夫妻同心，贾张氏讨厌傻柱，他自然也跟着讨厌。
　　看到这个场面，张沈飞只能站出来：“路秘书，欢迎欢迎！！欢迎咱们纺织厂的女工同志们，到咱们轧钢厂交流……
　　但哥们儿毕竟专业素质比较高，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傻柱嘴一歪：“劳资就是过不去，怎么着吧！！！”
　　“走吧，路哥，之前说好的，让你尝尝我们轧钢厂何大厨的手艺。”
　　听到许大茂的话，立刻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道：
　　傻柱愤然瞪了他和许大茂两眼：“没找事儿，马上就走。”
　　“欸，我知道了。”张沈飞敷衍过唐大妞之后，便去找许大茂准备上班。
　　“傻柱说了，那也不成。”刘岚叹了口气。
　　话毕，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厂里走。
　　……
　　该说不说，纺织厂女工长得就是漂亮！！比他们轧钢厂的女工漂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哦，这样啊，没关系，你平时的衣服穿着也挺好。”张沈飞说道。
　　张沈飞点头：“杀鸡焉能用牛刀！！！”
　　见田志刚迟迟没有回复，张沈飞轻叹一口气：“好的田叔，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纺织厂的女工们在路秘书等人的带领下，到了轧钢厂门口。
　　秦大爷闻言，终于停下跟张沈飞的谈话，意犹未尽的看过来。
　　还是说，今儿我们厂子来的这么多女工里，就没有一个你能看上的？？？”
　　正待他想凑个热闹，确认一番的时候，门房秦大爷却走了出来，朝他挥手。
　　这要是没看上田小枣，还能是看上谁了？？？”
　　这孩子，
　　不就是不同意吗？你犯得着把送出的礼物再给带回去吗？？
　　可是张沈飞，显然是不合适的……
　　“你是在食堂上班吗？？我记得你上岗第一天，咱们见过的，当时我被傻柱逼着采访他……
　　两个厂子的几位领导，干事很快便到了食堂，在刘岚的带领下，走进小包间依次落座。
　　唐大妞突然福至心灵：“是不是老田头不答应小枣跟你好？？？”
　　刘岚到底还是小女生，见有人对自己大献殷勤，还动不动鄙视老给自己穿小鞋的同事，忍不住便被逗得咯咯直笑。
　　她也觉得傻柱这波儿有点不讲理，谁家下馆子吃饭不让客人点餐的啊。
　　田志刚妻子早逝，只有田小枣这一个宝贝闺女，一直以来，他挑选女婿的宗旨就是，可以穷，可以丑，但一定要死心塌地对他闺女好，不能有二心。
　　刘岚解释道：“傻柱说了，川菜就那么几道经典菜品，不用点，他直接做。”
　　来前厂长提过，让探一下张沈飞的感情生活，虽然不确定领导问这个干嘛，但他还是寻了个合适的机会提问。
　　轧钢厂的女工不多，单身的更少，但就这少数的几个，也收拾的利利索索。
　　找到了又不好意思光面正大的看，只能躲在关系好的女工后面，跟对方嘀嘀咕咕。
　　两人气氛正是融洽，却听一旁传出一声粗暴的呵斥：“许大茂，刘岚！！干嘛呢？？正是上班时间，有没有公德心啊？？挡在门口，别人还过不过？？”
　　许大茂两人一回头，便看到傻柱拎着个装有饭盒的破网兜，横着眉毛看着他们。
　　按照厂里的规定，食堂人员是不必非得穿工装的。
　　“呦？想跟劳资练练？成啊，那就来吧！！！”傻柱呲着大牙乐了。
　　从小到大，这许大茂挨了他多少顿打他，今儿居然还敢主动挑衅？？！！！
　　“哎呦，谁说不是呢！！我们也盼着这一天呢！！”路秘书慌忙跟张沈飞双手交握。
　　待到确定两人感情稳定，很快便要结婚后，才转换话题。
　　一个个悄悄观察着那些男工，从里面寻找自己的理想型。
　　要不是他们结了婚，真想跟着去凑热闹，哪怕不跳舞，跟她们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经过统计，一场舞会下来，目前互相有好感的男工和女工有三十五对儿。
　　应付完老秦，又呵斥刘岚：“还不赶紧走，食堂今儿事儿多着呢！！！”
　　相比傻柱那个棒槌，下午跟自己一起跳舞的许大茂要知趣的多。
　　张沈飞虽然一直在跟路秘书谈话，但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用眼神腻歪的许大茂和刘岚。
　　这是……看对眼了？？？

第226章 陈雪茹的新任务！！
　　许大茂可以啊！！！张沈飞忍不住感叹。
　　怪不得之前看电视，能截胡秦京茹，那啥秦淮茹，把这两个姐妹俩收入囊中。
　　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还能跟各个公社的小寡妇，老媳妇儿们勾勾搭搭。
　　瞧瞧人家这手段，今儿早上才看上刘岚，到了晚上就拿捏了。
　　傻柱那厮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至于到三十多岁才被秦淮茹拿走一血？？？
　　张沈飞这头正在胡思乱想，那头许大茂已经跟刘岚约定好吃宵夜，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找他借自行车。
　　张沈飞想了又想，自己这也不剩下啥了啊！！！
　　现在眼瞅着已经进了腊月，杨厂长忙的厉害，他作为秘书自然每天也忙的脚打后脑勺。
　　张沈飞正在会议室收拾东西，就碰上了提前过来的李副厂长。
　　张奶奶倒也没再驳回他的建议，点点头：“正好你前天买回来的大肥肉还有不少。”
　　难道是自己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吗？？？他明明记得原剧中，刘岚和许大茂并没有交集的啊。
　　陈雪茹跟张沈飞在一起一年多，知道自个儿男人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人，他说钱很多，那就绝对少不了。
　　今儿个奶奶高兴，说吧，你想怎么吃这腌白菜，奶奶给你做去。”
　　看到他出现，老太太眉开眼笑：“大飞快来瞧瞧，今年你嫂子腌的白菜是真不错。
　　两人又说了几句，许大茂把张沈飞的车钥匙接走，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刘岚。
　　“我虽然想把手里的存款……大概一万五左右吧，换成黄金，金饰或者大黄鱼，小黄鱼都行。
　　张沈飞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周末有空的时候，便去看一下徐慧珍，陈雪茹和伊莲娜。
　　徐慧珍的小酒馆是四九城第一批公私合营的店铺，属于试点单位。
　　张沈飞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听到陈雪茹的话，便点头答应下来。
　　张沈飞每次来绸缎庄，都会跟陈雪茹讨论一下，指点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张沈飞无奈，去了趟里屋，出来的时候拿了几个泰康公司（梅林前身）生产的豆豉鲮鱼罐头。
　　好处？？张沈飞笑了，揉捏着艾窝窝，漫不经心的问道：“事成之后给你两成。”
　　另一边，
　　在张沈飞的指导下，陈雪茹开了不少分店出来。名义上的资产已经增加三倍。
　　“要换多少？？”陈雪茹轻声问道。
　　小老六说着话，看向张沈飞，似乎在向他求证。
　　怎么现在反而还搞上对象了？？？
　　再一想，连穿越这样离谱的事情都出现了，许大茂跟刘岚谈恋爱又算个吊！！
　　没了许大茂，娄晓娥那个奶娃娃，以后不知道会落到哪个人手里……
　　话音未落，屋子里变冲出张家八个葫芦娃：“太太，我们也想吃酸菜猪肉炖粉条！！！”
　　只要能抽出时间，就往苏杭跑，寻找私营工厂，尾货处理的丝绸，只要找到合适的，便会大批量买下来。
　　“不知道什么你都敢摸？？？我告诉你招妹，这玩意儿叫罐头，金贵着呢！！！”
　　此时找上陈雪茹，也是打算尽可能多的把手里的现金换成黄金。
　　“你不要钱，那想要什么？？”张沈飞追问。
　　两人走到墙角，瞅瞅四下无人，张沈飞才开口：“许大茂，自行车你随便拿走骑。
　　被张沈飞长时间的滋润，整个人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劲儿，似乎是腌入味儿了。
　　倒是张沈飞，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张沈飞跟着她的目光游移：“姑娘，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还图我的色呢？？”
　　俗话说，
　　穿越四合院不捅娄子，等于没穿越……
　　许大茂虽然是个色中饿鬼，但脑子倒也清楚，见张沈飞这么说，立刻一摆手：“大飞哥伱放心，我什么都懂。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顺着张沈飞的脖子一路往下。
　　说起来私方经理范金有也算是张沈飞的老熟人，这厮到了小酒馆之后作了不少妖。
　　因为跟纺织厂的联谊办的不错，张沈飞在轧钢厂的人气又是一波水涨船高。
　　……
　　张沈飞凑过去，戳戳那变成了鹅黄色的白菜，又闻了闻：“味儿真正嘿，那老太太您就给做个烤全羊，我用这个腌白菜解腻。”
　　两人好了一年多，自个儿身上什么东西她陈雪茹没吃过，没见过？？？没咂摸过？？
　　两人说着话，又是一番酣战。
　　自打1949年6月沪市解放开始，国家便查封并关闭了沪市证券大楼，同时宣布银元、黄金和美钞禁止在市场上流通。
　　小酒馆这边没什么需要出手的，张沈飞每次过来也都是以一个酒客的身份坐一会儿，等客人不多的时候，跟她聊几句。
　　东西刚放在桌子上，几个小子立刻就疯了。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张平安眼瞅着过完年就要十四，见天儿的被他妈唐大妞说肚子就是无底洞，骂他是饭桶。
　　还有就是，得慢慢遇，不保证一定能成。”
　　一群人被二叔又压着洗了澡，这才摸着溜圆的肚子，互相闻着其他兄弟喷喷香的身体，笑了。
　　所以，即便没有张沈飞和其他厂子秘书这层关系，联谊也照样能继续下去。
　　解放前她陈家在四九城可是大资本家！！！
　　但因为惧怕与老太太那一尺长的黄铜烟袋锅子，只能尬笑道：“吃吧，都往饱了吃。”
　　说完，自己先开了一个，就着馒头吃起来。
　　他的话，立刻获得老二，老三，老四的支持，兄弟几人话刚说完，又埋头猛吃。
　　不是特别困难的时候，一般人不会拿出来变现。所以陈雪茹也不敢跟张沈飞保证一定能弄到。
　　今儿在二叔家吃饭，不怕被骂，张平安誓要吃个十二分饱。
　　她垂眸，沉思一阵子后说道：“现在国家管控黄金挺严格的，但咱们前门大街都是商户，谁家家里没有屯点儿黄金，金饰什么的应急啊？？
　　你要是真要，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收购一些。但可一点，收购价格得比银行高不少，最起码一克得八块钱。
　　自此，我国开始了长达三十四年的黄金管制。
　　不过给宣传科的人打了个样之后，张沈飞并没有继续处理这边的事情。
　　此时，
　　大白菜在四九城是当家菜，吃法也甚多。
　　明面上，黄金是禁止流通的，但私下里在民间，却一直有人买卖黄金和金饰。
　　现在当然不行，毕竟娄子还小，但有朝一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一日？？？
　　……
　　因为是私营，进货单上的价格都溢出实际成交价的五到十倍。
　　“别叫我招妹，烦人！！！”小老六嫌弃这名字丢人，“甭想骗我，罐头里头不都是黄桃和橘子吗？这里头是鱼！！”
　　是以，现在有不少厂子的宣传科和工会上赶着跟他们轧钢厂搞联谊。
　　“有没有吃干抹净我说了算，我这个人死脑筋，只要没吃够，就想一直吃。”陈雪茹伸出食指，勾住张小飞，“怎么样？？给不给一直吃？？？能不能行？？？”
　　吼声震天，惊得正好从张家门口路过的易中海满眼复杂。
　　“预备，开始！！！”张平安发号施令，其他几个小伙子嘶吼，“谢二叔！！！”
　　八个小伙儿看完二叔开罐头，激动的围着罐头，学着二叔的样子打开，大快朵颐。
　　老张家八个小子一上桌，听到自个儿老奶奶一声令下，立刻抄起筷子风卷残云，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但也不急在一时。你要是有和输出的渠道就给我弄，没有就算了，安全最重要。总之，不要留有隐患和把柄。”他叮嘱道。
　　一顿饭吃完，
　　“恩恩！！”陈雪茹答应下来，忽而眼珠一转，笑道，“我要是帮你把这件事办成的话，你准备给我什么好处？？？”
　　陈雪茹莞尔一笑：“人生在世，图的无非是权利，金钱和人。
　　所以与其他厂子联谊那边，他便暂时交给宣传科那边在做。
　　老太太没在前院，正在后院里跟唐大妞一起倒腾之前买回来的白菜。
　　不快点儿吃不行啊，人多，墨迹一会儿连菜汤都吃不上了！！
　　没多久，一锅菜就见底儿了，馒头倒是还有不少。
　　张沈飞在心里想了一阵子：“反正量不少。”
　　但徐慧珍实力在那摆着，没等张沈飞出手，她自个儿就把这厮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虽说她是小老婆生的，家里只留给她一个绸缎庄，但这些年，她陈雪茹手里的积蓄也不是小数！！！
　　建国后1950年，国家颁布了《金银管理条例》（试行），把黄金管制、统收统配纳入了国家法制轨道。
　　张沈飞抓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嗅着，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子后，张沈飞问陈雪茹有没有渠道帮自己把钱换成黄金。
　　张沈飞在一旁偷笑，吃人一颗白菜，倒要赔进去一顿猪肉酸菜炖粉条！！今儿老太太这买卖亏到姥姥家去了。
　　跨过中院，走到后院，张沈飞便看到他们家老太太正从后罩房屋檐下的大缸里，捞出新腌好的白菜。
　　让你大哥给打开，你们两个人分一个罐头，陪着剩下的菜和馒头吃吧。”
　　张沈飞神色复杂，撇了一眼一旁的路秘书，示意许大茂跟着自己走。
　　之前那次跟纺织厂联谊促成了不少对儿，这件事在四九城各大国营工厂中成了新闻，也算给大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看着四合院住户们，家家户户门口房檐下面晾着的干白菜心，张沈飞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首诗。
　　张沈飞瞅着这架势，总有一种置身于养猪场的错觉，心中很想对这个场面点评一两句。
　　那刘岚要是被甩，跑到厂里妇联闹一通，不仅他许大茂，连许富贵也得遭殃！！！
　　张沈飞虽然不想管许大茂这个二五仔，但跟许富贵共事多年，该提醒的他还是要提醒一番的。
　　谁料陈雪茹美目一转，嗔道：“我陈雪茹是欠你那仨瓜俩枣的人吗？？？”
　　黄金是硬通货，大家囤这玩意儿都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得，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吃，吃，都吃，吃大碗的。”
　　他跟伊莲娜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不掺杂任何其他事情。两人每次见面除了切磋床技，并不讨论别的。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陈雪茹累的不轻，红着小脸，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我也小吃，引妹，引妹想吃……”老八张引妹更是直接抱着老太太的大腿不撒手。
　　对待自己的女人，他向来不吝啬。
　　我跟刘岚在一起，那是正儿八经的想跟她过日子，不是之前跟春花姐似的……你就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得，还是小气。张沈飞无奈的摇摇头：“那就随便炖个酸菜猪肉炖粉条吧。”
　　哥们儿这是被鄙视了？？？
　　张沈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再一想，八块钱一克黄金，一万五也就换三斤多黄金。
　　不说多，几十万的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啊，这个……
　　两人办事儿办的很频繁，陈雪茹本来就属于风情万种那一挂。
　　周一例会，
　　张沈飞摸摸他的头，摸了一手头油，无奈只能在小老六的衣服上蹭了蹭：“你大哥说的没错，这是肉罐头，是二叔朋友给的。
　　一大锅猪肉炖粉条做好，再加上刚蒸好的一筐馒头。
　　想到这里，张沈飞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十一岁的娄晓娥那还没有褪去婴儿肥的脸颊。
　　此言一出，老太太的脸立刻拉的比许大茂的妈生脸还要长：“大飞，你要这么说，奶奶可就不高兴了。”
　　但别怪大哥没提醒你，这刘岚是咱们厂的正式员工，好像跟李主任还有点沾亲带故的……你小子可别玩儿吃了甩那一套。”
　　此时，张沈飞躺在沙发上，陈雪茹躺在张沈飞的怀里，染着鲜红色蔻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划过。
　　张沈飞之前只要有空，就会去潘家园之类的地方淘换金饰。
　　不过……
　　搁在陈雪茹这个小富婆这里，好像确实不算什么哈。
　　几日清霜降，寒畦摘晚菘。一绳檐下挂，暖日晒晴冬。
　　钱，我有了。权利？？我一个女同志要那个玩意儿干嘛。”
　　“二叔，这玩意儿是什么？？？”
　　张沈飞笑了：“老爷们最忌讳被人说不行，我张沈飞堂堂男子汉，自然是要喂饱自个儿的女人！！！！
　　只要你一直饿，劳资就能让你一直吃！！”
　　当然，办完了正事儿，其他事情也不能少。
　　张沈飞起身穿好衣服，递给她一张手帕。两人又腻歪了一阵子，张沈飞这才起身离开。
　　“二叔您说错了，什么叫往饱了吃？？”张平安一根筷子上插了三个馒头，另一只手上还捏着一双筷子，正往自个儿碗里扒拉粉条，“我们得往撑了吃！！”
　　自打正式开始公私合营后，居委会便派了一个会计，一个采购，一个服务员和一个私方经理过来。
　　得，瞅着这架势，这一锅猪肉炖粉条还真不太够。
　　小老六放下手里的馒头，就想摸铁盒。却被大哥张平安直接把手给打掉了。
　　李副厂长坐在座位上，看着正在忙碌的张沈飞，心中感叹这么一个人才，自己当初怎么就生生错过了他，让他跑到姓杨的身边去了呢？？？
　　“小张，你有没有兴趣换个职位？？”

第227章 合作社开始了！！！
　　自打张沈飞开始给杨厂长当临时秘书之后，李副厂长就一直暗地里观察他。
　　最后总结出的经验就是，张沈飞比他现在的秘书朱地栗各方面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说实话，
　　李副厂长自打进入轧钢厂后，秘书就一直是朱地栗。
　　当时看中朱地栗，并不是因为她业务能力有多强，也不是因为她勤快或者什么的。
　　纯粹是因为这妞儿能豁得出去！！！
　　那时候，他才刚结婚，每天舔狗似的舔着那个有身份，有背景的媳妇儿真的挺烦。
　　突然之间，遇到一个上赶着凑上来的，难免就忍不住……
　　你是不知道啊，就这土豆干，黄瓜干什么的，在城里根本吃不着，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玩意儿！！！”
　　家家户户每人每月的定量都只有七两，你老张家用那么多的油熬火锅底料，这谁看到了不眼热？？
　　钱铁柱忙摆着手：“吃什么都行，老太太我不挑的。”
　　只可惜他们家是小业主，家里的亲戚也都是四九城里的底层，而且一家比一家的会算计。
　　出了门打开雨伞，张沈飞身一脚前一脚的朝着巷子外走去。
　　说完，起身走了。
　　前院里，
　　阎埠贵原本正在屋檐底下整理劈柴，看到老张家亲戚上门，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大飞他表哥，伱这是又来城里办事儿啦？”
　　提着这些东西一路往回走，路过一条僻静巷子的时候张沈飞走了进去，再出现的时候，手里便又多了不少种类的蔬菜和一只鸡。
　　“没听过就对了，要是你们俩什么都听过，我还怎么跟你们显摆？”张沈飞洋洋得意，“得了，今儿做饭的事情交给我了，您二位就请等着吃现成的吧。”
　　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反而总是笑眯眯的。
　　想到这里，阎埠贵不由得感叹，还好，还好自己也不遑多让，没让那些个过河勾腚子夹水的亲戚占到自己便宜。
　　“成，那我就先去食堂一趟，我刚才的提议你也考虑一下，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想吃他们送的野味儿什么的，简直比登天还要再难上三分。
　　很快，
　　张沈飞此时已经打开家门，迎着朝门内灌进来的风雪，他摆摆手表示听到了。
　　虽然姑姑不在了，但张家还有老太太，大家时有走动，也经常互通有无。
　　所以他也没有做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耸了耸肩，然后摇头笑了笑。
　　钱铁柱嘿嘿一笑：“这不丰泽园托人给带话吗？说是急等着野味用，让赶紧给送去。
　　那就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两人成了事儿之后，当时不太懂权色交易的他，稀里糊涂就让朱地栗给上了位。
　　日子久了，张沈飞甚至觉得李副厂长根本就不打算拉拢自己当他的秘书，只是把拉拢自己这件事本身，当成个消遣而已。
　　说着话，老太太已经捧着热茶走到钱铁柱身边：“喝吧。”
　　张沈飞闻言倒也没说什么。
　　李副厂长自然听出张沈飞这是在转移话题，也听出他目前没有跟着自己干的打算。
　　不得琢磨着你们的油从哪里来的呀？再一琢磨，说不定就麻烦了。
　　“甜就多喝点，这里头我给放的正儿八经的白糖！！”张奶奶笑了。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可以慢慢考虑。”
　　而这两者，他都已经有了很好的人选。
　　“现在有了合作社，我们进山打猎可以组成打猎队，遇到猛兽也不怕。
　　小年这一天，天降大雪。
　　打发走李副厂长，张沈飞继续埋头干活。
　　三个多月没进城的钱铁柱套着马车进了城，为的是给丰泽园送野味，顺便也来一趟南锣鼓巷，看一看亲家奶奶和八个侄子。
　　儿媳妇已经不在了，钱铁柱是儿媳妇娘家的客人，更得十分慎重的对待，不能让人挑出理儿。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看向张沈飞，半真半假的询问对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干:
　　“张沈飞同志，你想不想换个工作，跟着我干？？”
　　听到他这么说，还以为是在夸自己，顿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这么做倒也不是害怕田志刚，只是今儿要把田小枣叫到自个家吃饭，不想跟老田正面起冲突。
　　想起这人是张沈飞对门的邻居，便拍了拍背上的麻袋，朝着他笑道：
　　“这不来给饭馆送野味吗？我妈秋天自个儿腌的黄瓜干和土豆干，还有一点野味什么的，让我带过来给亲家奶奶……”
　　国家宣布，因为工业和基本建设增长过快造成农产品供不应求，将逐步开始用农业合作社取代原本的农业互助组。农业合作社初级合作社很快在全国推展开来。
　　平时整个小组的人，大家一起劳动，地都合在了一起。据说等来年打了粮食，也要合在一起，再分。”
　　“呀，铁柱子？？？大飞赶紧开门，你表哥来了。”屋子里张奶奶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急切，连声催促张沈飞开门。
　　张沈飞一路跑到东安菜市场买了老豆腐，鸭血，羊肉片，豆芽，小酥肉等等，还有大量的干红辣椒，花椒，八角等等。
　　“谁呀？”屋里传来张家老太太慢吞吞的询问。
　　“这么冷的天，就甭吃铜锅涮羊肉了，我来给你们做个新鲜的吃食怎么样？”
　　说起来自打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没吃过麻辣火锅呢。今儿倒不是他嘴馋，非得吃麻辣火锅。
　　还有在某些暴露人性的时刻，他自认是能够坚守底线的。
　　啊，对了。按照上面的规定，每个小组要选出小组长，我们这个小组的组长就是我爹。”
　　这十六户家里的畜生，大型农具什么的都交到组里统一管理和使用。当然这不是免费的，会给分红。
　　不过，这也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所以张沈飞一琢磨，倒不如今儿趁着油还不限量，赵铁柱也在，好好的吃它一顿，过过瘾。
　　平时有时间的话，社里头还组织大家一起修路，挖水井什么的。
　　寒暄过后，三人于是坐下开始剥着瓜子闲聊。
　　因为每个小组的人比较多，平均下来每个组都有一百多号人。
　　听到这里，张沈飞微蹙眉头：“粮食合在一起？怎么分？”
　　“那啥大飞，你买完菜把小枣也叫过来，让她也吃个新鲜。”张奶奶发了话。
　　张沈飞透过透亮的玻璃，看了看院子中的鹅毛大雪，摇了摇头说道：
　　阎埠贵闻言，顿时咋舌：“呦，你这拿的可都是好东西啊！！大飞他们家好福气，有你们这样的好亲戚，一直想着他们。
　　偶尔去山里打个野味什么的，补贴家用或者改善生活。
　　他其实对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没有太深的感情，也没有对两者中的某个，有太多的好感。
　　说完之后，他便从门后拿过一把雨伞，准备冒雪出去买菜。
　　钱铁柱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用管，屋里热的很。一会儿雪化了就好了。”
　　只不过他也是刚想起来，再有一个多月四九城食用油就要开始定量。
　　我瞅着这雪也就这么回事儿，公社又催得紧，就跑了一趟。”
　　只不过，后来跑偏了……
　　以后找姘头就找专业姘头，找秘书，也得找专业的秘书。
　　谈完正事儿，张奶奶便张罗着要给钱铁柱做好吃的。
　　我也算不明白，村里不少人都算不明白，所以后来每个小组还专门选出来了会计。专门负责统计人口，土地，记录出工，还管粮食的分配。”
　　新鲜的，什么新鲜的？钱铁柱和张奶奶对视一眼后，好奇的看向张沈飞。
　　一边说着“我们送的都是山里的东西，也没有您说的那么好啦。”一边与阎埠贵挥手告别，走到张沈飞家门口。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往前走着，工作中，张沈飞按部就班的工作，复习高考的科目。
　　元旦过后，报纸上刊登了大事件。
　　钱铁柱不停的说着，看得出他对目前的农业合作社的状况还是很满意的。
　　但他有个底线，那就是双方必须自愿。
　　“你来走一趟亲戚，还让你生了病。这要是等你回了家，不得有人戳我老太太的脊梁骨呀？？”
　　“我们村小，一共也就三十二户村民，大家分成了两个小组，每个小组十六户人家。
　　走到九十三号院门口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拜托索谦儿去把田小草叫出来。
　　张沈飞正在擦桌子的手一顿，淡然一笑：“我就是革命工作的一根螺丝钉，咱们厂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也许是因为跟张沈飞半真半假的说把事情摊开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副厂长有事没事就会询问张沈飞考虑的怎么样。
　　“你呀，要钱不要命。”张沈飞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将钱铁柱揪进门，又从门后墙上上取下一条干毛巾，在对方的身上使劲的拍打。
　　钱铁柱告诉老太太，收成挺好，而且从半个月前起，他们村已经开始实行农业合作社：
　　这钱铁柱，每次进城送货都要往张家来一趟，不是带着蘑菇，就是带着咸鱼，眼热啊！！
　　他心中不由得感叹道，有一个乡下亲戚就是好啊！！！
　　三不五十的来探个亲戚什么的，总能给带点好吃的。
　　这几年，让朱地栗当秘书，除了下三路得到满足，工作中一直不温不火的李副厂长也终于悟到了一个道理。
　　张沈飞自诩虽然不是个特别好的好人，也爱搞一些男女关系。
　　“老太太，我是铁柱，来给您老请安。”钱铁柱清清嗓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一旁的张奶奶正在给倒热茶，还往里面捏了一撮白糖，听到钱铁柱的话立刻不答应了：
　　“怎么能不管呢？这要是把衣服弄湿了非得感冒不成。”
　　言语间多有暗示，要是今儿遇到的是许富贵或者许大茂，八成就能从他们手里弄到一头蒜或者一挂蘑菇什么的。
　　只可惜，
　　钱铁柱不是四合院的住户，也不明白阎埠贵话里的那些道道儿。
　　这些民生工程，都给村名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捷。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农业合作社确实为农村办了好不少好事。集合众人的力量，修路，修水利，修磨坊，澡堂子，学校……
　　只是想起原剧中起风之后，李副厂长的所作所为，还有这厮曾经想要强B秦淮茹，心中总有一些不屑。
　　张奶奶嫁到四九城前也是乡下人，说话间便免不得的开始问起今年的收成什么。
　　钱铁柱听到有人跟自己搭讪，便想了一下。
　　俗话说，相看两相厌，再加上现在的朱地栗已经被他盘熟了。娇花成了熟花，雏菊也成了向日葵。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这些事情以前以户为单位的时候哪里能干，可现在我们都给干好了。”
　　钱铁柱告诉张沈飞，以往每年，到了冬天之后地里没了活儿，大家都是在家里闲着。
　　张沈飞话说的很含蓄，但该表达的都已经表达清楚。
　　目前厂里对我的安排是顶替古秘书三个月，至于后续工作，厂里还没有说……但目前，杨厂长这边还需要我……
　　“大冷的天儿，要不咱们吃涮羊肉怎么样？”老太太很是财大气粗的说完，看向张沈飞和赵铁柱。
　　到了那个时候，再吃麻辣火锅就忒打眼。
　　钱铁柱连忙双手捧过茶杯，吹了吹漂浮着的茶叶沫子轻轻抿了一口：“真好喝，甜。”
　　哦，对了，厂长。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碰到傻柱，他说让您到食堂去一趟，好像是今晚聚餐的食材出了什么问题。”
　　人多了，平时那些以家庭为单位做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实现。
　　马车停在四合院门口，钱铁柱把马系在电线杆上，从车上脱下来一个麻袋，背在背上往四合院内走。
　　赵铁柱挠挠头，回想着政策：“说是按照地四人六的方法分。不过也要综合每个人的出勤记录什么的，反正挺麻烦的。
　　所以知道了李副厂长这些无底线的骚操作，便不打算跟这个人深交，更不打算跟他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屋子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吱嘎一声，门开了。
　　看到钱铁柱身上的雪花，张沈飞忍不住蹙眉：“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下山来了？”
　　生活中，三不五时的去一趟九十三号院，对田志刚软磨硬泡。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跟田小枣约会，摸摸么么。
　　“麻辣火锅，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呀。”两人又是摇头，异口同声道。
　　“麻辣火锅怎么样？都没吃过吧？”张沈飞扬起下吧。
　　回到家，
　　田小枣杀鸡，张沈飞则准备开始炒制火锅底料。
　　老太太和钱铁柱都没见过麻辣火锅，此时兴趣盎然的凑过来，准备看看着玩意儿怎么弄。

第228章 傻柱秘方！！
　　张沈飞到了厨房，利索的从网兜里掏出各种东西，其中那些香料还是他从药店抓回来的。
　　把花椒，八角，桂皮，草果，丁香等放入冷水中浸泡后，张沈飞又开始处理辣椒。
　　见老太太闲着，他一边切辣椒，一边指使她把牛油给切了。
　　“老太太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我和枣儿正忙吗？不能自个儿找点事情做？？？”
　　老太太撇撇嘴，把烟袋锅子插在裤腰里：“你小子做个饭得把全家都给调动起来，把大家都指使的团团转。”
　　虽然嘴里抱怨，但手上却利索的拿出那足足有两斤的牛油开始处理。
　　搁在以前，老太太见张沈飞买这么多牛油，非得骂他败家不可。
　　傻柱正想好好炫耀一番自己当学徒时候，被师傅夸赞的经历。
　　干？？干什么啊？
　　不给人一点显摆的机会啊？？
　　傻柱这厮平时看起来傻不拉叽的，但其实关键时刻也有点大智慧。
　　牛油的香味就从张家厨房溢出，从前院开始，飘满了整个四合院的上空。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钱铁柱一把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肩膀。
　　火锅汤底煮开之后，张沈飞把锅子挪到外屋的煤球路子上。
　　“回头一起聚餐的时候您带着火锅底料就行，剩下的菜我们几个来准备。”
　　我尼玛！！！
　　被他这么一挤兑，傻柱顿时怒了，挽起袖子就准备以德服人。
　　许大茂，阎解成，傻柱，刘光奇自打跟张沈飞结拜之后，可是蹭了不少好吃的。
　　也是靠着这一手，傻柱把本想算计他的阎解成夫妻摆了一道。
　　准备炒制火锅底料的时候，张沈飞突然想起少了最重要的豆瓣酱。
　　“跟涮羊肉差不多。”
　　出了厨房门之后，张沈飞便往中院而去。
　　张沈飞一边干活，一边勾唇坏笑嘴贱道：“老太太，仔细您的烟袋锅子。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傻柱直接否认三连。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最有天赋？”
　　他看的真真儿的，这底料浮在表面上的都是牛油！！这东西甭说涮羊肉，大白菜，涮个四二码的鞋垫子也得香的人一个跟头！！！
　　“这玩意儿是牛油熬的，当然香啦。”张沈飞一边说一边往剩下的火锅底料中加入开水，又把剁好的鸡块放进去。
　　一时间，傻柱脑海中各种思绪涌起如海浪。
　　建国都四年了，谁家好人还跟童养媳在一起呀？这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吗？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你丫的纯粹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豆瓣酱，什么豆瓣酱？”
　　张沈飞看都不看他，只是摆了摆手：“下次吧啊，下次吧，我还等着回家做饭呢。”
　　吓死人了，还以为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发现他偷看她儿媳妇洗澡，来打击报复呢……
　　“那这底汤的味道闻起来比涮羊肉可香多了。”阎解成又说道。
　　他将牛油倒入锅里化开之后，依次加入切碎的豆瓣酱，泡好的香料和大葱，洋葱，生姜片和蒜瓣。
　　说到这里，傻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洋洋得意的炫耀：
　　“我给大家炸点儿酥肉配上，那才香呢！！！”
　　“张沈飞，你敢动枣儿一下试试？？？”张奶奶说着，手就往腰间的烟袋锅子摸去。
　　要说之前田小枣和大飞的关系也挺好，但那是普通朋友的好。
　　张奶奶表示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古人，并表示这人云的都是在胡扯。
　　很快，
　　忍不住纷纷走出家门，寻找着这味道的来源，议论起来。
　　“嗐！吓我一跳，你们不在回家做饭，扒着我们家窗户干嘛呢？”他无语。
　　几人说完兴高采烈的走了，其他的邻居们看完热闹也撤了。
　　“好像是前院传来的，难道是老阎家？”
　　一旁的刘光奇见状慌忙制止的：“行了，别闹了，赶紧去大飞哥家看看他正在做什么好吃的。”
　　“大飞，你跟你们邻居这个田小枣……有情况？”钱铁柱挤眉弄眼的说道。
　　一行人于是往前院走去，越靠近张家，那气味便越是浓厚。
　　唯有抱着棒梗的贾东旭，见状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可背地里却是留了一手。
　　原剧中他收了小胖和马华两个徒弟，表面上教他们手艺，切墩儿，炒菜，手把手的教，很是尽职尽责的样子。
　　怪不得亲家老太太说他脸皮比城墙拐弯的地方还要厚一块砖呢！！！
　　兄弟两个一边闹着，一边走到了中院，张沈飞一脚踹开傻柱家的大门。
　　然后趿拉上鞋，走到大衣柜前，从衣柜的底层掏出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小瓦罐。
　　离开学艺地方的时候，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轻易把豆瓣酱示人，更不能让人偷学了配方去。
　　倒不是忘了买，而是他在菜市场溜达一圈都没发现有卖的。
　　“今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大飞家来客人了，估摸着是要给客人做好吃的吧。”
　　张沈飞看看锅中的火锅底料已经熬制完成，拿了一个铝制饭盒装进去一半。
　　大门摔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嘶！！用这个涮鞋垫子都香的底料吃火锅？？？
　　他用之前回答许大茂的话回答道：“干嘛？干啊！！！”
　　这年头四九城可没几个人会做豆瓣酱，他的配方更是师傅家传。
　　虽说张沈飞其他方面都比自己强，但是傻柱自认自己在厨艺方面肯定是能碾压对方的。
　　虽说傻柱心中觉得张沈飞不会看的上自己的方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跟我玩，看不起我。
　　又是这句话？？张沈飞乐了。
　　……
　　抱着小瓦罐走到案板前，傻柱端起一只空碗，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豆瓣酱放进碗里，又小心翼翼的把碗罐的盖子盖好，走向衣柜。
　　阎家夫妻想卸磨杀驴，傻柱坑了他们一道，双方都不是善茬。
　　三个人一起干活，很快准备工作就已经就绪。
　　“都别跟我抢，到时候羊肉我管够！！！”
　　张沈飞这下乐了，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洗衣粉不行吧，我觉得得用去污粉才好使。”
　　“你小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就跟田小枣勾搭在一起了？”
　　惩罚？
　　对啊！！傻柱忙收回拳头：
　　“制作麻辣火锅的底料可是需要技术的，我得去指导一下大飞哥。”
　　这几年大家生活虽然没有三年时期那么的苦，但普通老百姓也就是能有个温饱而已，一个月能吃一次肉就不错了。
　　厨艺一直是傻柱的骄傲，他也一直为自己能成为一个厨子而感到自豪。
　　古人有云，插裤兜，别裤腰的，都代表那是您不要的东西。仔细小毛贼给您偷了去。”
　　最后一句话是许大茂说的，他一向财大气粗，从不吝啬。
　　“不是咱们还没聊完呢，你们俩怎么就要走呢？”
　　张沈飞倒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跟他纠缠，他目光在傻柱家的案板上游移：“我说傻柱，你家里的豆瓣酱在哪？”
　　傻柱推开门，正好听到众人的议论，顿时乐了：
　　许大茂一听，顿时嗤笑：“你还用问？？你就是个狗窝里藏不住剩馒头的货。
　　所有材料下锅，一直小火慢煎，用勺子不停的搅拌，防止糊锅。
　　四合院除了傻柱，剩下的所有人都没有闻过如此霸道，浓厚的味道。
　　“走，去看看。看看大飞到底在做什么，这香味太霸道了，直窜鼻子。”
　　“卧槽谁？？大飞哥啊，你吓死我了。”床上的傻柱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清楚来者后，拍了拍胸脯。
　　“田小枣你想挨揍吗？”张沈飞挥舞着沙煲大的拳头威胁。
　　放下菜刀，张沈飞叮嘱老太太和田小枣好好干活别偷懒：“我出去一下，回来之后检查伱们俩的工作成果，谁要是敢偷懒，当心我一会儿回来惩罚她。”
　　甚至连买调料的时候，他都是自个儿偷偷去，从不让徒弟们代劳。
　　阎解成搓搓手:“大飞哥，这麻辣火锅是怎么吃的呀？”
　　“是在熬牛肉汤吗？太香了，闻的我口水都要出来了。”
　　“好香啊，谁家在做什么东西啊？”
　　傻柱目光闪烁，心中不停的在复盘着，自己什么时候暴露自家有豆瓣酱的？？？明明一直以来都已经很小心翼翼的呀。
　　阎解成，许大茂。刘光奇几人对视一眼，顿时乐开了花：“行，大飞哥那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钱铁柱这下彻底无语了，他就没见过脸皮比张沈飞还要厚的人。
　　之后一抬头，便看到厨房窗外扒了一溜儿的脑袋。
　　离了豆瓣酱，有相当一部分的川菜就没办法做了。
　　钱铁柱见他那副珍惜无比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大飞，这豆瓣酱是什么东西呀？看起来还挺金贵的。”
　　张沈飞想了想告诉他，豆瓣酱是蜀地的一种调料，不管用来炒菜，炖菜还是做麻辣火锅，都能让菜别有一番滋味。
　　看电视的时候，张沈飞对这个剧情并没有太多的评价。
　　结果还没说两句，就看到张沈飞拉着钱铁柱就往外走。
　　“大飞哥，你做的是麻辣火锅吗？”许大茂咽了口口水问道。
　　傻柱眼一瞪：“说什么呢你？什么叫奇怪？我告诉你，川菜的精髓就在这豆瓣酱里！！”
　　钱铁柱好奇道：“那田小枣不跟你童养媳差不多吗？跟她在一起，你心里不会觉得有疙瘩吗？”
　　张沈飞眉毛挑的老高，呲着牙说道：“会不会说话啊你？？我们俩这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勾搭在一起？呸！！”
　　做完了，看到傻柱几个人一副馋的流口水的样子，便说道：
　　“我留的还有一部分火锅底料，咱们四合院五小君子也好久没聚聚了……回头找个机会咱们也吃一顿火锅。”
　　且不说田小草根本不是他的童养媳，就算是又怎么样呢？他们俩郎情惬意，你情我愿，旁人能说得上什么？
　　钱铁柱闷声道：“不是，你要童养媳干嘛呀你？”
　　傻柱：“……”
　　钱铁柱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使劲的嗅了嗅：“这闻着味道有些奇怪呀。”
　　他一边翻身下床，一边告诉张沈飞等着。
　　莫欺少年穷！！！早晚有一天。
　　钱铁柱一开始没有愣过神，反应几秒之后恍然大悟：“卧槽，大飞卧槽。你简直是……你丫的脑子真脏的跟公厕似的！！我应该拿肥皂给你脑子扒开洗一洗。”
　　姑姑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每年都要到四合院来玩几次，跟田小枣也玩过几次过家家，彼此并不陌生。
　　你要是知道了，哪怕没人问，你也得说出来，要不然你得憋死。”
　　说话间，傻柱已经把装有豆瓣酱的小碗递了过来。
　　而这次见面，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田小枣和张沈飞之间的气氛跟以前不同，简单来说，升华了。
　　张奶奶和田小枣对视一眼，互相撇撇嘴，根本不把张沈飞的威胁放在眼里。
　　“想知道大飞在做什么问我呀，我可是咱们四合院唯一的厨子。”
　　这个不要脸的。
　　“我说傻柱，你也忒不厚道了吧？？哥哥就是借你点豆瓣酱一用，又不是要把你的秘方公布出去，你怕什么？”
　　“没错儿，大飞就是在胡扯，老太太您抽他！！”田小枣一边给鸡拔毛，一边撺掇。
　　一想到比自己小的表弟居然比自己先有了对象，钱铁柱就忍不住酸起来：
　　每次使用的调料都磨成粉末，不管是配方还是用量都没有告诉徒弟们。
　　得知张沈飞只是想借一点豆瓣酱做饭，并不是要做他用，傻柱终于放了心。
　　“对呀，今儿天冷，我打算涮火锅吃。”张沈飞说着，朝着案板上已经准备好的各样食材努了努嘴。
　　见傻柱跟自己耍心眼，张沈飞大踏步走过去一把将其从被窝里薅出来。
　　但现在家里条件好，老太太也变得没有那么小气。
　　“不是，这有什么害怕的？？？你还怕人劫你色呀？还是说，你在心虚？？？”张沈飞调侃道。
　　“当年我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师傅有五个徒弟，但只把豆瓣酱的做法告诉了我一个。
　　许大茂几人迫不及待地看过去，却见那案板上满满当当地摆着鸭血，豆腐，剁好的鸡块和各色蔬菜等等。
　　有了豆瓣酱，回到家，张沈飞就开始炒制火锅底料。
　　“瞎说什么呢，老阎家怎么可能吃牛肉。肯定是三大爷张沈飞家。”
　　田小枣几人把要涮的菜也端了出去，几人围着煤球炉子，往锅里放菜。
　　第一次下入的羊肉和豆腐刚熟，家门便被突然打开，四人于是齐刷刷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