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废土世界 作者：半城飞雨 简介： 本文不是末世文， 废土世界只是一个外挂，重点是都市世界， —————— 普通人有了外挂后能走多远？ 财富、美色、权势……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机缘巧合下异化的《废土世界》将给现实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虚拟现实、数字永生、再生医疗…… 限于作者的学识，黑科技不做细节描述， 本书不是传统的黑科技文，微微黑科技，主要描述都市生活， 第1章 破产青年 （本书偏都市，不是传统的黑科技狂爆那种，一点一滴的出黑科技，大家谨慎观看，而且女主很多，被人骂是下头种马文） ================================ 陈晓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叹口气，带上口罩，转身出门。 大楼外，雨下的正急。 一楼的门厅挤满了下班的白领，个个身光靓丽。 随便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陈晓便站在人群中想事情。 这么大的雨冲出去，身上只能干洗的衣服和鞋子就毁了…… “听说楼上的北岸教育关门了。”旁边传来说话声。 陈晓瞄了一眼，一个胖胖的女孩对着身边的高个美女说道。 “我们那层楼基本都空了，办公楼招租信息都挂出去了。” “是吗，那挺可惜的。” “谁说不是。”胖女孩喝着奶茶，嘟囔着。 “我记得他们生意挺好的。” 胖女孩嘴角上扬，“这不是赶上双减嘛，新东方股价都跌了90%，更别说几十人的小公司了，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高个美女叹气：“帅哥老板倒霉了。” “帅也没用……昨天我在电梯里遇见他，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意气风发。” “可怜，咱们失业了还能找工作，老板要是失业了，估计吃饭都困难。” “嘻嘻……” 陈晓心底泛起一丝波澜，没想到自己在这栋楼里还有点人气。 可惜，落地凤凰不如鸡。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刚贴的招租广告有人能揭了。 不然的话，下个月生活都困难。 强撑一个月，转型没找到，资金已经消耗殆尽，只能关门。 “陈总？” 陈晓扭头看，之前的员工王刚站在电梯门口。 便走了过去，“小王。” “陈总，我看着背影像你。”王刚笑道。 陈晓：“别叫我陈总了……工作找好了吗？” 王刚是他的第一个员工，高中毕业入伍两年，退役后出来打拼。 王刚摇摇头，神情黯然，“工作……朋友介绍房产销售……我先去试试。” 陈晓不知道说什么，点点头，“试试也好……” 离开了北岸，王刚又要重新开始。 可惜没学历，天然受限制。 王刚：“嗯，放心吧，我有的是力气和时间，饿不着。” 陈晓点头：“那好，住的地方找好没？” “没。” 陈晓：“房子租出去之前，你还是住办公室吧。” 王刚“嗯”了一下。 陈晓见他的样子，心下有点不忍：“是我对不住你们。” 三年多，王刚对他忠诚无比。 可惜，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 没法给对方更好的出路。 王刚：“没有，陈总，不能怪伱……国家政策，谁也没办法。” 陈晓摇摇头，“不说这个了。” 刚才还有点生气，那些跟在他屁股后面叫老板的员工们，走的时候一点留恋都没有。 别说吃个散伙饭了。 连“再见”都没说一句。 唉……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一个关门的公司，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自己是让他们失业的元凶，不被骂，已经算是积德了。 还想让人念着自己的好…… 开玩笑！ 陈晓抬头看了看外面，开口道：“小王……走不走？” 王刚摇头：“外面雨太大了，小一点再走，小武他们也在外面等车。” 陈晓透过玻璃，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之前的下属。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 不过，眼神没有任何停留，一扫而过。 仿佛是陌生人。 陈晓想起之前自己车子没抵掉时，偶尔送下属回家。 那个时候，公司氛围多好。 现在…… “那好，我先走了。” “好的，陈总。” 陈晓转身离开，“我手机号不会变，你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知道了。” …… 陈晓冒雨出门，他不想和几个下属争夺出租车，朝着最近的地铁站走了过去。 虽然有伞，还是淋湿了半身。 湿哒哒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正是下班高峰，挤上地铁已经没有位置，陈晓也不在意，靠着杆子站着。 公司经营不下去，只能关门。 甚至为了以后着想，还得去注销，不知道注销费用多少？ 现在是一块钱掰成两瓣花。 能省则省。 被左右人群挤得不舒服，陈晓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才多久没挤地铁，已经不习惯了。 人啊… 正在这时，听到一个声音。 “咦，陈总？” 陈晓循声望去，心下一沉。 胡飞。 之前被开除的公司下属， 这个时候遇见他，算是冤家路窄。 还没等他说话，胡飞就挤过来，似笑非笑道，“陈总，今天怎么没开车呢，体验生活？” 陈晓没搭理他。 胡飞自顾自说道，“哎，看你，怎么淋一身啊，湿透了……即使想体验生活，也不能不顾身体。” 陈晓懒得和他纠缠，“胡飞，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胡飞眼神中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嘴里说道： “这不是看见老朋友了吗？过来打个招呼，陈总，公司最近怎么样啊？资金上有没有压力？我们那边很多培训机构都倒闭了，那叫一个惨啊，还有一个老板拖欠员工工资，被打了一顿……” 陈晓打断他：“我这边还好。” “还好？”胡飞故作惊讶，嘴里说道： “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就现在这形势，该止损就止损，别死鸭子嘴硬……” 陈晓：“好了，胡飞，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胡飞：“我…我过得挺好，你看我现在……” 陈晓不想听他啰嗦，打断道：“你现在还在挤地铁呢，能过多好，早给你说过，你性格有缺陷……” 胡飞闻言，也不生气，嘴里说道：“老陈，公司都倒闭了，还装B呢。” “谁告诉你公司倒闭了？” 胡飞：“呵呵，谁说的你别管，还是想想以后吧。”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 胡飞笑了一下：“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视甚高，你说说，都揭不开锅了，还在那硬挺呢，听我一句劝，赶紧找份工作，别下次见你的时候，在淮河路乞讨呢。” 说完，不待陈晓回答，随着地铁们开，挤了出去。 陈晓脸色阴了下来。 果然是树倒猢狲散。 胡飞这种小瘪三，放在以前，连跟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竟然敢出言挑衅了。 以后的路，比他想的还难走。 爱你呦 第2章 玛瑙原石 回到住处，打开灯，屋内一片狼藉。 不出所料，同居半年的女友早已不见身影。 陈晓扫了一眼，对方的物品也都带走了。 尽管心有预料，还是不舒服。 脱掉湿衣服，躺在沙发上发呆。 几个月前，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创业偶像。 现在，却是即将破产的失意男。 钱没了，穷光蛋。 女朋友也跑了， 人生无常啊。 …… 正在这时，电话声响。 老妈打来的。 陈晓揉了揉脸，提起精神。 “喂，妈。” “晓，我看新闻上说国家不让开培训班了？” 陈晓想解释一下，又不知怎么从何说起，“妈，国家政策，一两句说不清。” “哎，做生意有风险，不行的话，就回来考公务员吧，你年纪也不大。” 陈晓心下无奈：“好，公司要是经营不下去了，我就回去。” …… 啰啰嗦嗦说了半个小时。 挂断电话，陈晓感觉更累了。 想他，普通家庭出身，走到这一步，吃过多少苦，只有自己清楚。 好不容易有点成绩，还没等歇口气，就遇到“双减”落地…… 可谓是造化弄人。 这又能怪谁呢？ 日子还得往下过。 …… 胡思乱想半天，陈晓感觉肚子饿，就点了外卖。 等着的时间，起身去冲了热水澡。 回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一块漂亮的玛瑙原石，下面压着一张白纸。 前女友留下的字条：陈晓，我走了，不用找我…… 陈晓苦笑。 最近一周的争吵，早就让他有心理准备。 但这一刻真的来临时，还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拿起电话，打给狐朋狗友。 喝酒唱歌，嗨起来，把烦恼抛开， “老陈，不行……我老婆生病住院，走不开。” “陈晓，我出差了，没在上海，等我回去再说。” “老陈，最近手头有点紧张，你那里宽裕不？” …… 三四个电话下来，陈晓回过神了，骂了一句“草”。 自己成瘟神了。 神憎鬼厌。 连吃饭喝酒都没人愿意陪着。 又不找你们借钱……想到这里，陈晓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自己心里真没有借钱的想法？ 办公室要是租不出去，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也不能怪别人多想。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 把手上白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陈晓转头看到桌子上的玛瑙原石，在灯光下泛起妖异光泽。 拿在手上，无意识把玩。 这是他在直播间花了70块买的，图个漂亮，里面有花的形状。 虽然卖家扯什么“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玛瑙原石里蕴含着无穷生机……” 毛用没有。 平时没事玩玩，甚至作过情侣间助兴道具…… 流光溢彩，色泽细腻，温润如玉。 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要是能卖个一二百万多好，陈晓看着石头，心里念叨着。 正在这时，他发现石头里面仿佛有液体流动。 便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任何端倪。 随手扔在一边，放弃不切实际幻想。 真尼玛穷疯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晓起身开门，原来外卖到家。 接过来随口说了声“谢谢”，刚要关门。 突然听到一声，“陈晓？” 陈晓闻言愣了一下，仔细看眼前的黄衣骑士， “冯玉林？” “还真是你？”冯玉林摘下口罩，很是兴奋。 陈晓：“卧槽，三年多没见了，你……快进来，快进来。” 冯玉林想了想，同意了，一边进屋一边打量道：“行啊，老陈，现在混的可以。” 这房间一看格调就不低。 精致简约，结构清晰，大面积的落地窗设计，透出奢华之气。 陈晓苦笑，“吃了没？” “没。” “那正好。”陈晓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 冯玉林看着室内装修，嘴里赞叹不已。 陈晓之前不缺钱，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虽然买不起房，但租一套还是很容易的。 “牛逼什么，租的房子。” 冯玉林坐下：“租的也牛逼，这租金，得两万靠上吧。” 陈晓：“别说我了，你怎么送外卖了，大少爷体验生活呢？” 冯玉林叹气：“体验毛线。” “怎么了？”陈晓好奇。 冯玉林跟他可不一样。 绝对的富二代。 读书期间，陈晓在烈日下发传单，冯玉林和女友在富士山游玩。 陈晓一身上下几十块钱，冯玉林几千块钱的鞋子，嫌颜色不好看，穿都没穿过。 陈晓为生活奋斗时，人家房产十几套，遍布全国各地，光上海就有两套。 …… 冯玉林摇头：“没什么，家里出点事。” 陈晓见状，也就不再追问。 无非是一段富贵消散的事。 同是天涯沦落人。 打开白酒，问“喝点？这么大的雨，休息半天。” 冯玉林迟疑了下，点点头，“行，喝点。” 说起来，两人在大学的关系并不亲近。 冯玉林天然带着傲气，生活作风上难免会有一些炫耀。 陈晓看不惯，只是维持表面和谐。 “对了，闻雪回国了，你知道吗？”冯玉林喝了一口酒，忽然说道。 陈晓顿了一下，摇摇头，“很长时间没关注大家的状态了。” 冯玉林“嘿嘿”笑了两下，没再说什么。 陈晓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送外卖，一个月能挣多少？” 冯玉林：“一万多吧，就是比较辛苦。” “哦。”陈晓应了一声。 实在走投无路，送外卖未尝不是一条退路。 冯玉林：“老陈，你现在做什么的？” 陈晓把自己情况说一下：“……情况就是这样，说不定过几天……咱俩就成同事了。” 冯玉林听的目瞪口呆，“你这……流年不利啊。” 陈晓摇摇头，“还好吧。” 冯玉林喝了一口酒，“别灰心，我相信，眼前的困难不算什么。” 陈晓失笑，“对我这么有信心？” 冯玉林：“你小子够不要脸，是个干事的人。” 陈晓嘴里的酒差点吐出来。 冯玉林有点喝多了，脸色微红，“大一那会，你追闻雪，想什么呢？” 陈晓笑了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冯玉林斜眼看他：“假，假的很。” 陈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冯玉林：“我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老爸做生意破产跳楼，老妈跟人跑了，欠了一屁股债。” 从这短短几句话中，陈晓听出了不少血泪，“哦，怎么会事？” 第3章 看岁月，晃晃悠悠 冯玉林又喝了一杯酒，似乎憋了很长时间，开口说道： “我家之前打煤窑的，后来做房地产生意，为了解决资金周转，用投资担保公司吸了不少社会存款，可惜楼市遇冷，资金链断了，很多人来要账……” “爸爸出事后，我就请了长假，住在叔叔家，渴了饿了就喝点水，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见人，叔叔为此还帮我请了医生，一天晚上半夜起床上厕所，听到叔叔和婶婶两人说话。” “婶婶劝叔叔不要管我，说这是个无底洞，以后还得管结婚、买房，家里两个孩子也马上要工作成家了，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叔叔说老大走了，他的孩子不能不管。” “我突然觉得自己挺废物的，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呢，老爸已经走了，老妈也不见了，朋友没有一个，亲戚人见人嫌……” 陈晓听着他的诉说，心理也慢慢平静。 破产算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嘛。 冯玉林都能挺过去，自己难道还比不上他？ “佩服你，来走一杯。” 冯玉林摇摇头，一饮而尽，“佩服什么，生活所迫罢了。” 陈晓想起一个问题，“老冯，那你……怎么开始送外卖了？” 冯玉林靠在沙发上，无所谓道，“之前有个未婚妻，和我家算是世交，双方父母当时还谋划联姻，生意上强强联手，我爸走之后，婚事也就吹了，毕业后回家找了几份工作，都被对方搅黄了，干脆不上班了。” 陈晓和他碰了一杯，“都过去了。” 冯玉林笑了一下，“我这没事，倒是你，看开点，以后的路长着呢。” “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 冯玉林点头，“那倒是，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有出息……胆大心细脸皮厚，是个干大事的。” “尼玛……损我还是夸我？” “哈哈。” 陈晓看着老同学，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只能拿起杯子，和对方碰了一下， “找对象了吗？” 冯玉林摇头：“没时间啊。” “以后有什么想法？” 冯玉林：“再干几年，攒点钱回老家。” 陈晓：“没想过留下？” 冯玉林摇头：“没机会了。” …… 喝到最后，两人都有点熏熏然。 陈晓堵塞心中很久的郁气，也渐渐消散。 破产算什么， 女朋友跑了算什么， 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 “今晚住这吧？” “不用，我走回去，没多远。”冯玉林起身出门。 “回去干什么，咱俩秉烛夜谈，我得给你好好掰吃……我追闻雪，那是见色起意……跟她家庭背景没有任何关系。” 冯玉林不接话，径直往外走，“改天，改天再聊，今晚有七星连珠，绝对不能错过。” 陈晓劝了几句，拗不过他，只能送下楼。 冯玉林离开，身形虽然晃动，但步子还稳，背对着他，挥挥手，“拜拜，再见。” “路上小心。” “没事。”走了几步，冯玉林突然大声喊道，“老陈，加油。” “哎。”陈晓应了一声。 冯玉林慢慢走远，嘴里哼着歌曲， 潇洒自在，落拓不羁， “看岁月，晃晃悠悠， 不紧不慢拉着我走， 孤独把我骗到路口， 胁迫着我合污同流， ……” 陈晓看着远去背影消失不见，返身回到家， 桌子上一片狼藉，也懒得收拾， 走到卧室，摔在床上，又不觉得困。 打开手机，微信几十条，也懒得回。 不管是关心他，还是内涵他， 都无所谓。 喝过酒后，一片放松。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扒拉一下手机图标，瞅见之前下载的单机游戏，《废土世界》。 随手点开， 他玩游戏不多，基本上相当于小白的水平。 《废土世界》也是手机里唯一的一款游戏。 下载它，纯属偶然。 半年前和女友看过一部末日电影后，觉得意犹未尽，就在网上搜了一下类似的背景资料。 不知怎么的，就找到了这款三无游戏《废土世界》。 无公司、无官网、无版号。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款好游戏，下载量刚刚过百。 除了略有出色的脑洞以外，没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 甚至连收费的地方都没有，应该算是游戏爱好者的兴趣之作。 却莫名对上陈晓的三观， 断断续续玩了几个月，虽然通关过，但不尽兴。 一直没删除。 今天正好玩到关卡位置，陈晓操纵着游戏人物打怪， 躲避、还手、卡位、射击、补血…… 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干掉了眼前Boss——舔食者。 尸体化作宝箱。 点开宝箱，一团金光闪闪的物品： 1.金币10枚； 2.嗜血者匕首一把； 3.血清Ⅰ型方程式。 三件物品，也算是大丰收了，对得起今晚这个BOSS。 特别是第三个，血清Ⅰ型方程式， 有了它，可以上马生产线，源源不断生产血清素，卖给系统或MPC，回收金币。 精神一放松，困意袭来，陈晓随手将手机扔在玛瑙原石旁边，关灯睡觉。 不管了，什么事明天再说。 手机还停留在《废土世界》的游戏页面上，三个奖品待人领取。 …… 凌晨一点，遥远星空， 七颗或明或暗的星星排成一条线，若有若无的波动在宇宙中衍射。 床头上的玛瑙原石突然爆发一道白光，笼罩在手机上， 良久，光芒散去，玛瑙石消失不见。 只有手机依旧在那里。 …… 陈晓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等他醒来的时候，梦中所经历的事已经记不起了。 呆呆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后，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邋遢、无神，甚至胡子拉碴…… 苦笑一下，决定重振旗鼓。 改变先从外形开始。 认认真真洗澡刮脸刷牙清洁沐浴， 从里到外，一番动作下来，整个人又恢复到以前的帅气， 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吃的， 之前都是前女友做早餐，简单的酸奶加燕麦片，洗一点水果，拌一点沙拉，煎两个蛋， 现在没人了，只能自己弄。 陈晓胡乱地找了点东西，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拿起手机点开，却感到一丝异样。 依旧是《末日世界》的画面，一晚上竟然没卡死？ 随手点击三个物品， “十枚金币”收取到背包里， “嗜血者匕首”收取到背包里， 血清Ⅰ型方程式收取， 画面突然一变，一个数据包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是否下载？ 第4章 废土世界 陈晓有点疑惑，点了确定， 一个进度表出来，正在下载1%、2%、3%…… 陈晓看的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随手扔在一边。 换衣服，收拾客厅，吃早餐，一个小时下来，早已经把“血清Ⅰ型方程式”扔在脑后， 收拾的清清爽爽，拿起手机看时间。 屏幕上出现一个小图标，是否阅读？ “血清Ⅰ型方程式”已经下载完成。 陈晓点击确定， 随后一大串分子式出来，让人头晕眼花。 陈晓摇头苦笑，《废土世界》的策划真是狗， 一个烂游戏，还会捉弄人？ 煞有其事的搞出这么一个东西。 有这心思，不如放在游戏上。 多完善一下世界架构，也不至于公司破产，解散团队。 找到微信好友“江山易改”。 “老江，血清Ⅰ型方程式抄的哪个药品，弄得煞有介事的。” 对方没回答。 陈晓也不在意。 他之前因为喜欢这个游戏，特意联系上开发团队， 本来想看有没有合作机会，没想到晚了一步，《废土世界》团队已经解散，成员十去七八。 最后，只能加了主策“江山易改”的微信，聊以慰藉。 “江山易改”见到铁杆粉丝这么热情，也很是感动，甚至给了陈晓《废土世界》的源代码，让他自行调整。 …… 等着江山易改回复，陈晓打开《废土世界》，操纵着人物，继续冒险。 回到基地休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感觉整个游戏有点不一样。 NPC都透出一丝诡异。 本来是固定对话模式的武器商人卡卡，竟然说了一句，“陈，这个世界要变了。” 陈晓有点毛骨悚然，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对方却关了店铺，给他一个闭门羹。 这是之前从来没遇到过的。 卡卡作为NPC，只有一个行为模式，就是回收和买卖武器。 陈晓从来没见过还能关门营业呢？ 点击门框，没有任何反应， 转头在集市上找其他NPC。 有的说话莫名其妙， 有的却是神神叨叨， 个个都比之前多了生气， 似乎是活了？ …… 还没等他细细品味，“江山易改”上线回了微信， “什么血清Ⅰ型方程式？” 陈晓回过神：“《废土世界》那个。” 江山易改：“我算是服了，现在还在玩？” 陈晓：“闲着也是闲着。” 江山易改：“真不知道哪点吸引你了。” 陈晓：“哈哈，这就是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江山易改：“真爱。” “随便玩玩。” 江山易改：“对了，你说什么？” 陈晓：“《废土世界》里面很多细节设计的不错，武器商人卡卡，有没有背景资料，隐藏任务？” 江山易改：“时间太久，背景资料记不清了，隐藏任务，没有，整个《废土世界》就没有隐藏任务。” “哦？” 江山易改：“你也知道，我们那时才几个人，虽然想过设计一些新玩法，但没有精力。” “什么新玩法？” 江山易改：“当时我们有一个想法，就是用智能引擎，让游戏自身能够完善架构。” “怎么说？” 江山易改：“你知道剧情生成器吗？” “了解一些。” 江山易改：“和那个差不多，只要输入人物名称，自动生成剧情，《废土世界》也是，输入设定，自动完善。” “哦，后来怎么没搞？” 江山易改：“工作量太大，系统智能又太弱智，生成的东西乱七八糟，要么直接照抄别人，要么驴头不对马嘴，除非人工智能取得大突破，否则没戏。” 陈晓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虽然江山易改给了游戏源代码，但自己从来没用过，更不要说自动生成了？ 这突然出现的“血清方程式”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卡卡，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废土世界》，自己更新了？ …… 陈晓：“这样啊，可惜了，如果能完成，《废土世界》应该很有前途。” 江山易改：“完成不了，人力财力不说，我们的水平也达不到，毕竟是练手之作。” “哎。”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最近准备招兵买马大干一场。” “干什么？” 江山易改：“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陈晓：“做游戏？” “对，题材已经确定，马上开干，你答应我的投资，可不能拖后腿。” 陈晓心下苦涩：“毛都没见到，怎么给你承诺。” 江山易改：“放心吧，肯定不会空口白话，等我们做出demo，让你心甘情愿掏钱。” 陈晓：“我等着。” 之前曾经承诺，如果有朝一日，江山易改再做出一款品质游戏，他会投资并帮忙推广。 那个时候，教培事业蒸蒸日上。 陈晓雄心壮志。 拿出一笔钱圆游戏梦，轻而易举。 现在…… 幸亏江山易改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是有钱人。 “哈哈，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看得出，江山易改豪情不减。 陈晓也受鼓舞，暗暗下定决心，要振作起来。 不能到了投资那天，消失不见。 …… 再次看了一遍文档，陈晓虽然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下意识觉得内容并非完全杜撰。 正沉思着，突然发现床头玛瑙原石消失不见。 仔细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他很清楚记得，昨晚睡前就在头边放着， 早上起床的时候没发现踪迹。 首先，可以排除小偷。 不说昨天夜里没听见半点动静， 手机和钱包还在， 门窗紧闭，甚至连灰尘还在， …… 谁说的，当你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合理，那也是事实的真相。 玛瑙原石原地消失。 …… 再结合刚才的游戏变化，陈晓心中有一个大胆猜测。 作为“未知奇物”，玛瑙原石消失了，而手机里却出现了血清Ⅰ型方程式， 两者之间是否有某种神秘联系？ 不知道是仙家法宝，还是外星产品，玛瑙原石帮着《废土世界》进化了……陈晓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要证实这一点，就要看看“血清Ⅰ型方程式”究竟是真是假？ 第5章 血清素 验证药品真假，难度比较大， 起码要有专业人士判断，甚至需要实验室什么的， 以陈晓现在一穷二白的情况，只能暂时搁下。 不过，《废土世界》里面是否有还有其他变化？ 血清方程式是孤例吗？ 陈晓干脆在游戏里摸索起来。 弄了半天，了无头绪。 干脆简单直接一点，打boss。 《废土世界》作为单机游戏，陈晓对于大部分关卡了熟于心。 直接操纵着人物来到目的地——断魂桥，却发现之前潜伏的嗜血者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关卡空无一人。 这让他再次确定，《废土世界》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 …… 整整一天，陈晓连门都没出，一直在研究游戏。 最终确定了一点。 游戏异变了。 整个世界变得异常复杂，虽然保留了之前的架构、设定，但内容却丰富了。 “江山易改”的设想实现了。 《废土世界》自己在完善、进化，修补BUG…… 某种程度上，陈晓甚至觉得《废土世界》活了。 NPC不再局限于原先的设定，开始自由发挥。 他也不再是主角，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一员。 换句话说，整个世界不再围绕主角转了。 之前触发、领取任务的机制大部分已经失效。 甚至有没有“任务”系统，陈晓都不确定。 有NPC请他帮忙，也都是明码标价谈条件。 中间冒险出去打怪，再也没有发现“可具现”的奖品。 都是武器、金币之类的。 之前的血清Ⅰ型方程式，仿佛一场梦幻。 …… 陈晓在跑步机上匀速运动，发泄着心中的烦躁。 虽然决定从头再来。 但来什么，一直没有头绪。 现在社会留给普通人的机会已经很少了。 更不要说他如今一穷二白，经不起太大折腾。 在《废土世界》中没有找到能立马变现的东西，只能把目光转回现实。 投简历找工作，联系商场朋友，参加各种活动…… 认真搜寻机会。 一天结束后，再来健身房发泄一下情绪。 他的耐心快要耗尽。 …… 两腿发软的走下跑步机，陈晓心中有了破釜沉舟计划——准备实验血清方程式。 一方面《废土》游戏日趋诡异的表现给了他信心。 另一方面，现实的压力在增大。 今天，一个老朋友给他说了几句掏心窝子话，让他不得不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他在一家公司面试，遇见之前的朋友。 两人讲了几句： “陈晓，你真准备打工？不自己做了？” 陈晓：“走一步看一步。” “我告诉你，陈晓，你现在才倒下，周围的人还看着你，看你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才对你客客气气，等你爬起来时候，还是可以做朋友。” “你等着，你如果这么待下去，不要一年，有一半的人会冲你变脸，包括我……” 这话尽管难听，但他内心知道，绝对是大实话。 世道就是如此。 自己如果不再复出的话，之前旧关系就将渐渐消失。 以后真要做什么的话，事倍功半不说。 落井下石的人肯定少不了。 一旦大家确定他咸鱼翻不了身，保证处境比现在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喘口气，平息心情，陈晓走到目标附近打了个招呼。 许韵点点头没说话。 陈晓不以为意， 对方作为健身房的一枝花，经常有男人搭讪，多少有点傲气。 不过，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许小姐。” “嗯？”许韵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陈晓：“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许韵：“什么事？” 陈晓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他之前偶然间得知许韵在一家医药公司上班，便起了心思。 血清Ⅰ型需要实验，从头建立一个实验室并不现实。 租赁未尝不是一条捷径。 许韵听完，来了兴趣。 她本身就是公司中层，租赁实验室设备也是对口业务。 她们公司的经营范围包括但不限于生产药品、技术服务开发咨询、出租实验室设备等。 “我们换个地方谈？” 陈晓笑了下：“请许小姐赏脸吃个饭。” “你等我一下。”许韵也不扭捏， 两人约好半个小时碰头。 动感地带健身房的条件还不错，男女教练都很专业，硬件设施一应俱全。 浴室虽然算不上豪华，却宽敞明亮。 陈晓随意扫了几眼，心下略有得意。 幸亏之前一直有锻炼，体型肌肉保持的不错。 在人群中，虽然不是鹤立鸡群，却也让人瞩目。 简单冲洗后，陈晓在休息区等着许韵。 虽然在外人看来，测试血清方程式，有点异想天开。 但《废土》游戏日趋异化，陈晓心中有不少把握。 在游戏中，血清Ⅰ型主要作用就是对抗负面状态。 游戏开发团队为了省事，简单粗暴用负面状态界定受伤、疲劳、感染、疾病…… 血清Ⅰ型就是减轻负面状态20%。 血清Ⅱ型减轻负面状态40%， 血清Ⅲ型减轻负面状态60%， 以此类推。 如果真的能把血清方程式在现实中复制，那将是一款改变世界的产品。 陈晓心中五味杂陈，既忐忑又跃跃欲试。 …… 半个小时，许韵准时出现。 已经换好衣服。 性感的大波浪卷尽显女性魅力，整个人变得光彩夺目。 如果说刚才是性感力量活力， 现在是温柔优雅舒适。 许韵五官端庄，长相大气，符合国人审美。 加上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怪不得在健身房招蜂引蝶。 也多亏陈晓久经考验，略为定了定神，笑着迎了上去。 两人在健身房附近找了一家西餐厅，边吃边谈。 “吃点什么？”陈晓翻着菜单， 许韵笑了下：“沙拉就好。” 陈晓惊讶：“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 许韵：“习惯了，你随意，不用管我。” 陈晓：“说起这个了，正要请教你，我刚开始健身，饮食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许韵笑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陈晓：“先加个好友，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请教你。” 许韵美目流转，饶有深意地看了下陈晓，没有拒绝。 第6章 创业方向 边吃边聊，气氛融洽，结束的时候，陈晓客气了一下送对方。 许韵婉拒，开着自己的爱车远去。 陈晓摇摇头，把心中的绮思抛开。 租赁实验室已经谈妥，主要工作完成，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明天去签合同，缴纳租金。 两人之间没有信任基础，费用自然要先支付。 刚才陈晓争了几句，许韵丝毫不让，美男计也不行。 既然不让空手套白狼，陈晓只能刷信用卡。 也幸亏之前办过几张大额信用卡。 不然的话，麻烦大了。 陈晓翻了下手机，找到被网友称为坑爹的“易达金卡”，查了一下额度。 账户额度：人民币30万元。 预借现金额度：人民币15万元。 …… 这是他前前前女友帮办的。 当时耳根子软，帮对方完成任务。 额度虽然很大，却没怎么用过。 易达金卡之所以坑爹，主要就是具备消费自动分期功能。 只要账单消费累计交易超过1000元，消费金额自动分期。 手续费出的哗哗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陈晓来说，也算是救命钱。 承担点利息没什么，至少不用他低三下四去借钱。 …… 只要钱到位，工作进展很快。 血清方程式开始了初期实验。 为了保密，陈晓不但自己学习了基础知识，还将整个实验过程拆进行拆分，同时，招聘一些兼职学生打下手。 并不断给出错误的设计，争取不让外人知晓他在忙什么。 对外的名义就是设计一款功能性饮料。 实验虽然在外人看来错误百出、莫名其妙、重复浪费，却有条不紊进行中。 工作之外，陈晓和许韵也逐渐熟络起来。 作为健身达人，即使不考虑外形条件，许韵也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你这样坚持，不累吗？”陈晓气喘吁吁。 许韵：“不这样，我身材能这么好？” 陈晓只能竖竖大拇指。 之前只是单纯觉得对方身材好，接触下来才发现许韵对自己是真狠。 从饮食、作息到健身，完全是打卡式的， 低油低盐低糖低脂， 虐腹虐腿提臀提胸， 早睡早起美容保养， …… 刻苦程度，甚至有点自虐。 每周坚持打卡至少四次，从有氧区到器械区，每次都竭尽全力。 有氧刷脂，舒展肌肉，无氧增肌塑形，数年如一日，塑造出了极具冲击力的腰臀比。 许韵问：“想好没，要不要跟我练？” 陈晓咬牙：“要。” 许韵特别专业，也特别狠。 虽然看着很诱人，但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她的训练。 陈晓第一次请教她练腿，直接练吐了。 但看着那让人一眼就沦陷的身材，他也不想放弃。 许韵嘴角弯了一下：“现在开始？” 陈晓干笑一下：“明天吧，明天开始。” 许韵：“行，可不能中途放弃。” 陈晓：“不会，一定坚持到底。” 男人不能说不行。 虽然他现在很想撸串啤酒烧烤， 但妹子面前不低头。 许韵嘴角弯了一下：“那明天见。” “明天见。”陈晓赶紧离开。 这娘们太诱人了，身材曲线惊艳到让人失语。 上围撩人，蛮腰纤细，每一块肌肉都透露着性感。 轻松演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之前的女朋友或许在颜值上不相上下，但身材上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的。 但，吃不消是真吃不消。 …… 将近一个月的调试，血清素终于在现实中复制出来。 中间陈晓也用各种小白鼠做实验。 首先能确定的是，有作用。 游戏中是减轻负面状态。 现实中，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精神状态。 在精神层面起作用！ 比如说，心情不好了，情绪变得烦躁，通过服用血清素，看到的世界会为之一变、为之一新。 换句话说，就是看什么，什么顺眼。 有点类似于幸福的状态。 而且，服用之后没有明显副作用。 一般来说，提升精神状态的东西，都跟上瘾性有关。 但血清素没有。 实验动物连续服用三周，迄今为止没有表现出上瘾性。 服用剂量没有增加，服用效果未见衰退。 当然，大规模的人体实验没有做。 是否有潜在的影响，陈晓并不清楚。 就目前来看，血清素已经表现出令人疯狂的魔力。 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变现的事。 首要选择自然是制药。 血清Ⅰ型虽然不能治愈外伤，但精神病市场也是很大蓝海。 特别是抑郁症患者。 这种无副作用的药剂，简直就是神器。 根据统计，全世界已经有3.5亿人被抑郁症困扰。 这个数字还在快速上升。 市场之巨大，超乎想象！ …… “陈总，我这样说，新药研发这个赛道，残酷性超乎你想象。”胡明明很直接。 陈晓问：“能不能细说一下？” 他对于制药行业是门外汉，通过许韵牵桥搭线，找到胡明明想了解一下制药行业。 胡明明是资深制药科学家，从事药物研发超过20年，曾是美国默沙东制药公司某项目组的高级科学家。 胡明明解释道：“制药界有一个“双十”之说，就是说研发一款新药，至少需要10年时间和10亿美金投入。” 陈晓想了想，血清素能够直接跳过研发过程。 但药物审批上市，不是简单的走流程。 临床实验是一大难关。 很多新药在动物身上效果很好，但在人身上不足10%的成功率。 “如果已经有了药物，通过了动物实验模型，接下来会不会容易点？” 胡明明闻言笑了下，猜到了陈晓的用意。 制药虽难，也有捷径，就是仿制药和后续专利药。 前者是原研药物专利期后进行生产和销售。 后者是在原药基础上微创新，打破原研药物的专利。 目前国内药企在研项目，全部是这一种类。 因为有前车之鉴。 可以少走弯路。 陈晓能看到这一点，倒是可以多说几句。 如果是纯粹外行，他懒得搭理。 胡明明：“临床试验一般分为4个阶段，从一期临床到四期临床，一期临床是安全评估，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由健康的志愿者来完成的……” 第7章 选择 听完胡明明的解释，陈晓对于制药行业的难度有了认知。 这不是一个短期出成果的行业。 即使你有神药。 “谢谢胡博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胡明明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别见外，陈总如果对制药行业有兴趣，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陈晓心下一动，难道对方有创业的想法？ “好的好的，胡博士，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通知我。” 胡明明走后，陈晓自己坐在咖啡馆。 制药行业走不通，那就换条路。 药品审批难，如果是保健品呢？ 保健品市场鱼龙混杂，或许值得一试。 “老陈？” 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考。 陈晓循声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方南。” “还真是你，看着背影像，约会呢？”方南走过来， 陈晓笑了一下：“约毛，你不是从来不喝咖啡吗？” 方南无奈：“身不由己啊，不喝咖啡困得不行。” 陈晓看了老同学一眼：“怪不得看你秃了很多。” “滚。” 陈晓：“现在怎么样？” 方南坐下随口扯：“混口饭吃，跟你这大老板没法比。” 陈晓：“草。” 方南笑了下：“嘿嘿，说真的，老陈，不如过来跟我们干，我和老三，还有四班的陈燕一起，准备新成立一个所，你来就是合伙人。” 陈晓闻言很为兄弟高兴，“可以啊，牛大了。” “马马虎虎，混口饭吃。” 陈晓问：“什么时候营业？” 方南：“现在还在选址筹备，最快也得下个月。” 陈晓：“行，到时候我去参观一下。” 方南也没多说什么：“那你呢，有啥打算？我看人家培训机构不少转型的。” 陈晓也不瞒他，“转型什么，已经关门了。” “啊？什么时候。”方南惊讶， “前段时间，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关门。”陈晓语气淡然。 方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在找方向吗？”陈晓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方南皱眉：“保健品，那不都是骗人的？没一点用，还容易出事，做这个，还不如做饮料呢，你看元气森林多火，去年估值都超过20亿美元了，吓人。” 陈晓愣了一下。 做饮料？ 倒也未尝不可。 把血清素混合在水中，喝一口就有幸福的感觉。 不添加任何糖精色素。 说不定还真能闯出一条路。 方南看陈晓发呆，连忙道，“哎，我胡扯的，你可别当真啊。” 陈晓摇头：“做饮料也行，不过要找准切入点。” 方南：“别别别，我最近正在做饮料行业的背景调查，那可是老惨了。” “怎么说？” “国际国内的饮料巨头，咱就不说了，巨头之外，还有大量的小型饮料企业，密密麻麻，几乎每一个细分市场都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做饮料，难度太大。” 陈晓：“产品好也不行？” 方南：“能有多好？一口赛神仙？我给你说，产品不重要……” 陈晓笑着听他闲扯。 方南担心的竞争激烈倒没什么，凭借血清素的魔力，再残酷的蓝海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陈晓担心的恰恰是效果太好，好到不是一款饮料能遮挡的。 喝一口就有幸福感，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南哥。” 一个俏丽身影走过来打断了方南的滔滔不绝。 方南连忙介绍来人，“这是陈晓，陈晓，我女朋友李青青。” 陈晓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李青青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陈哥好，常听阿南提起你。” 陈晓好奇：“怎么说我的？” 李青青：“阿南说你是他们同学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陈晓哈哈笑。 方南有点不好意思，和女友吹牛逼的话，当面说出来，略有尴尬！ 闲扯几句，陈晓看了看表，“你们有事去忙吧，下次抽空聚。” 方南：“没事，就是和朋友吃饭，你也认识，四班的李嘉文，你也没事，走，一起。” 陈晓咽了咽口水，最近被许韵影响的少吃了很多东西。 听到好吃的，嘴里生津。 “不了，你们去吧。” 方南：“走吧，闲着也是闲着，正好介绍青青的闺蜜给你认识，大美女。” 陈晓推辞几句，见两人不在意，也就顺水推舟了。 三人到了约定地方，果然有一个美女在等着。 气质古典，骨相优越。 宛如盛开的水莲。 旁边一个男士，正是李嘉文。 “嘉文，好久不见。”陈晓打招呼。 “陈哥，哎，好久不见。”李嘉文很是兴奋。 陈晓也高兴，和对方抱了一下。 随后李青青介绍闺蜜， “陈哥，这是椰椰，椰椰，这是陈哥。” “陈哥好。”椰椰很有礼貌问好。 不远不近，给人以距离感。 陈晓笑着点头，“椰椰，你好。” 他现在对美女不感兴趣，打过招呼，便问起李嘉文：“这两年干嘛呢？也没你的消息。” “瞎混，别不上你……”李嘉文话没说完，想起传闻，有点尴尬闭上嘴。 陈晓苦笑：“没事，我都习惯了。” 李嘉文：“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相信陈哥很快能东山再起。” 方南接过话：“老陈刚才说做饮料，我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 “哦？”李嘉文不解。 方南：“元气森林火了以后，很多日系饮料受到刺激，开始在国内市场发力，竞争更激烈，老陈，你要做饮料，定位是什么？” 陈晓：“定位……好喝？” 方南摇头，“不行，你想，饮料当中三个最重要的元素是什么，健康、无糖、高端，好喝根本排不上号，现在的年轻人，喝饮料首先就是三无，无糖无卡无脂……” 陈晓想起许韵的健身理念，忍不住笑了一下。 健康还真是年青一代的共同追求！ 不过，话说回来，方南的分析头头是道。 应该是在下了不少功夫。 但理论再多，也抵不过一个字“好喝”。 他有信心一炮而红。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安全”。 如何才能让人察觉不到血清素的蹊跷。 减少剂量？还是改变性质？ 陈晓慢慢琢磨。 第8章 确定目标 “要喝点酒吗？”李青青放下菜单，随口问道。 方南：“喝点，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一回，必须喝一杯。” 陈晓心头一震， 对啊，既然要做饮料， 为什么不更进一步，直接做酒呢？ 酒的利润、市场、前景比起饮料行业丝毫不逊色。 喝酒喝出幸福感，所有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醉醺醺的体验，本来就很云端。 在这里面加一点幸福，理所当然。 再说，酒精本身就带有致幻性。 通过血清素放大这种特性， 操作起来也更容易。 更关键的是，《废土世界》中，有一种烈酒就含有血清素。 溶于酒精，没有任何障碍。 “别想了。”方南推了推他，开口道：“回头我把最近搜集的的资料给你发下，你看看。” 陈晓：“行，我研究一下。” 方南点头：“对，再研究研究，以你的水平，只要找对方向，成功，那不是轻而易举嘛。” 陈晓笑：“比我还有信心呢。” 方南：“那是。” 李嘉文插了一嘴，“陈哥，我现在我有个方向，不知道你感兴趣不？” 陈晓：“什么？” 李嘉文看了一下四周，颇为神秘：“我有一个大哥在缅甸，做跨国理财生意。” 陈晓笑了下：“缅甸？” 李嘉文点头：“对，不过，国内竞争太激烈，主要针对的是印度客户。” 方南来了兴趣：“说说。” 李嘉文：“就是给印度客户提供一个大陆股市的交易平台。” 方南：“那怎么挣钱？挣手续费？” 李嘉文咳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颇为神秘：“A股的模拟软件，完全照搬国内行情，有需要的时候，后台操作，想让哪个股涨就涨，让哪个股跌就跌。” 方南两人无语。 这尼玛不就是杀猪盘吗？ “你这……” 李嘉文笑了下：“你们可别以为这是犯罪，我们经营在缅甸，客户对准印度，人员来自国内，属于三不管。” 方南笑了下：“三不管，三家都有管辖权。” 李嘉文：“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是现在做什么没有风险，富贵险中求，就像当年陈哥……” 方南摇头。 作为律师，他天然厌恶这种风险。 “三哥有这么好骗吗？” 李嘉文笑了下：“人口基数在那放着呢，总会有有人上钩。” 陈晓：“悠着点，这个总归是有风险的。” 方南也说道：“对，嘉文，注意保护自己。” 李嘉文见两人没投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我随口一提，您们别当真，违法的事情咱们不干。” 陈晓见状，果断闭嘴。 这种生意，只适合穷途末路的人。 听着三人闲谈，椰椰插嘴问了一句，“陈哥做什么生意的？” 陈晓：“之前做教培的，后来公司关门，现在是无业青年。” 方南：“多少大风大浪都过了，眼前的困难对老陈来说，算不了什么。” 随着气氛打开，大家逐渐熟络起来。 陈晓才明白，椰椰还在读研。 怪不得气质上略显生涩。 李嘉文之前见过对方一次，惊若天人，就缠着李青青牵桥搭线。 就有了今天的局。 酒意上头，方南笑着道：“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是我代理过的一个案件。” “什么？”四人好奇。 方南：“去年，我代理一起盗窃案，开庭的时候，法官问被告人，你是否申请回避？ 被告人四下看了看，指着旁边的胖法警说，“我申请他回避。” 法官很惊讶，问他为什么申请回避？因为法警不在回避范围。 被告人说，“他是我姨夫。” 大家都惊呆了，没听说这事。 胖法警眼珠子都要掉了，还有这层关系？他自己都不知道。 法官问法警，你是他姨夫？ 胖法警说不是啊，我不知道。 法官问被告人，他真是你姨夫？ 被告人不紧不慢说，“是的，刚才从监室出来，我走的慢，他踹了我一脚说，日恁姨，走快点。” 方南说完，四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笑成一团。 李青青推了推他，“坏死了。” 椰椰脸色微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方南继续道，“我这是开胃菜，抛砖引玉，让陈晓给大家讲个段子，他那才叫绝呢。” 椰椰…… 陈晓笑：“少污蔑我。” 方南：“上学那会啊……” 李青青打断他：“别扯了，我和椰椰去下洗手间。” 方南：“哦哦，好的。” 两个美女袅袅起身，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 李嘉文站起身，“我去吐一下，刚才喝的有点猛。” 方南关心道：“行不行？” “没事。”李嘉文摆手，摇摇晃晃走远。 …… “椰椰。” “嗯？” “今天大家只是聚聚，可没有当红娘的意思。”李青青说道。 椰椰：“嗯，我知道，陈哥之前是干什么的？” 李青青：“之前开了一家教培公司，做的挺好的，这不是遇到双减了嘛，公司就关门了。” “自己创业？” 李青青点头：“是的。” “那很了不起。” 李青青：“能力肯定有，别看他现在倒霉，方南说，用不了多久就会爬起来。” “是吗？” 李青青：“陈晓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创业，暑假办过儿童补习班，在学校经营过零零碎碎的小生意，一五年的时候在元宝网炒虚拟货币，挣了一百万。” “这么厉害！”椰椰惊讶了，眼睛瞪得大大。 李青青：“后来他炒币失败，一百三十万血本无归，跟着他的十几个兄弟也亏了二三十万。” “啊？” 李青青：“神奇的是，他很快东山再起，不但挣了钱，又办了一家培训机构，风生水起，几年时间就做到了千万营收，据方南说，如果不是出现意外，陈晓今年应该能够更上一层楼。” 椰椰“哦”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青青：“说这么多，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一般人把握不住，我认识方南以来，听说陈晓都换了三个女朋友。” 椰椰故作惊讶：“这么渣？” 她心里却不在意，渣男渣的是别人。 跟自己没关系。 李青青：“反正做朋友可以，其他的要慎重。” 第9章 废土世界的变化 趁着女友和椰椰去洗手间的空挡，方南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塞给陈晓。 “什么？” “拿着。”方南喝了一口酒，“卡里有五万块钱，你先应应急。” 陈晓：“不是，你……” 方南：“别婆婆妈妈的。” 陈晓想想自己确实需要，也就没拒绝，“行，正缺钱呢。” 方南：“缺钱你不说话，我记得你以前脸皮不是挺厚的。” 陈晓笑骂：“滚，老子什么时候脸皮厚了，都是你们给我瞎造谣。” …… 四人吃过饭，方南提议唱歌，被椰椰拒绝了。 回学校太晚，不方便。 方南没再坚持，“那陈晓，你送椰椰回去吧，我和青青送嘉文。” 李嘉文摆手，“不用，我打电话给司机。” 陈晓之前就看出来，李嘉文混得不错， 这下证实了。 椰椰也摇头：“不用送，我自己走就可以。” 陈晓不太想送。 李嘉文明显对椰椰有意思。 他干嘛插一脚。 眼下最重要的是事业。 用豪哥的话说，我现在没心情听他们什么狗屁爱情故事，我现在就想搞钱。 李嘉文继续说道：“一会顺路，我把大家送回去。” 方南：“那行，你把老陈他俩送回去就行，我和青青还有点事，就不凑热闹了。” 李青青掐了他一下。 陈晓和方南告别，“好，你俩先走，随后咱们再聚。” …… 司机应该就在附近等着，很快过来，一辆黑色迈腾，缓慢停在几人跟前。 司机殷勤下车，要扶自己老板。 李嘉文还在说，“走，陈哥，椰椰上车。” 陈晓却愣了一下，“胡飞？” 胡飞扭头一看，发现是前老板。 顿时僵住了。 李嘉文摇摇头，“哦，你们认识？” 胡飞感觉脸皮要烧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晓心思百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嗯，之前做义工的时候，见过几次。” 李嘉文也没怀疑：“嗯嗯，小胡人不错，很有爱心。” 胡飞僵硬的笑了下，把老板扶上车。 陈晓两人拗不过，也只能跟着上车。 “先送椰椰回学校。”李嘉文指挥着开车。 椰椰连忙道：“不用。” 李嘉文：“听我的。” 争了几句，椰椰被安排第一个下车。 临分别的时候，主动加了两人好友。 送李嘉文回去的路上，陈晓想了想说道，“嘉文，在国外做生意，小心点。” 李嘉文笑了下：“放心吧，陈哥，犯法的事咱不干。” 陈晓见状不再多说什么。 对于他当年二次创业的事，李嘉文多少听说了点。 现在转过头让别人守法经营…… 李嘉文很快下车了。 临走之前交代司机，务必把陈晓送到家。 陈晓推辞不过，只能接受。 只是略有尴尬。 胡飞一句话不说，安安稳稳开车。 今晚的重逢给了他深刻印象。 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之前还嘲讽陈晓公司关门，今天自己就成了司机，送人回家。 虽然他不是李嘉文的专职司机。 但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人家再窘迫，也是和老板谈笑风生。 自己再是老板亲信，该服务还得服务。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 说到底，都是钱惹得， …… 胡飞不说话，陈晓自然不会开口。 气氛就这么尴尬着。 虽然今晚给胡飞一个台阶，只不过是一个面子活。 能成为老板司机的人，都是心腹。 他作为一个外人，不方便多说什么。 说几句坏话，过过嘴瘾，不是智者所为。 但陈晓心里，并没有把胡飞看的太重。 也懒得虚与委蛇。 想要一笑泯恩仇，你也得够资格。 两人就这么尬着。 一路无声。 回到家后，陈晓很快就把椰椰和胡飞抛在脑后，开始调查起白酒行业。 白酒市场是一个十万亿级市场，规模以上企业的产销量是6700亿到7000亿。规模以下的小酒厂数不胜数。 甚至很小的县城都有自己的酒厂。 想在这里面杀出重围。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关键看怎么做。 通过几次粗陋的实验，陈晓对比饮料和酒水，最终确定以后者为切入点。 与饮料不同，血清素混入酒中，完全溶解。 甚至连逆向分析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送到专业机构，也没检测出异常成分。 这也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血清素不是现实科技产物。 一旦被人发现端倪，恐怕会引来很大麻烦。 羽翼未丰之前，能隐藏还是要尽量隐藏。 …… 另一方面，《废土世界》的变化也促使他重新创业。 《废土世界》异化前，他的角色人物已经是顶尖战斗力。 而等到世界异化，NPC复苏，世界线变的混沌不清， 陈晓的游戏之旅，也开始险象环生。 怪物越发聪明，逃跑已成必备技能，爆率低的令人发指。 几乎都是空军。 游戏里面甚至出现了NPC升级、秘密结社、乱斗战争…… 整个世界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当然，蠢货也有很多，甚至大部分npc的行为模式仍旧比较固定。 但是，变化越来越明显。 陈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清空了全部家当，欠下不少人情，最终搞到了新的图纸——血清Ⅱ型方程式。 熟悉的下载页面再次出现。 忍着激动的心情点了确定。 只是……下载等待时间慢的让他无语。 用计算机简单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得一年。 这也让他彻底死心。 想要利用《废土世界》快速崛起，发财致富，已经不可能。 或许，复苏活化一个真实世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仅需要契机、资粮， 还需要时间。 血清素，一个虚幻的产物。 甚至连设定都不严谨。 想要由虚变实，需要整个世界慢慢推演、进化…… 而这，还只是电子数据。 游戏中的实物（金币、武器、超级血清等）想提现，连选项都没有。 图纸类的，还有可能在现实中具现出来。 实物是彻底不行。 之前幻想着提现一大堆金子暴富，搞出超级血清注射…… 已经不现实。 无奈之下，陈晓只能把精力放在现实世界。 一切都要看他自己。 既然不能爆种世界，那就只有猥琐发育了。 先从一个小酒厂开始吧。 发动所有人脉关系，物色一家酒厂，添加血清素，打造一款白酒爆品，再现江小白奇迹。 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人生巅峰。 拿定主意，陈晓订了Z市的机票。 第10章 接洽 陈晓出了飞机站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着走了过去。 “等久了吧？” 王向东：“等你半天了。” 陈晓笑嘻嘻：“谁让你不看表呢，给你说八点左右到站。” 以两人的关系自然用不着客气。 大学毕业后，王向东考回老家公务员，陈晓留在上海奋斗。 联系虽然少了，但感情依旧。 王向东在前边带路：“走吧，先找个地方吃东西。” “听你安排。” 王向东轻车熟路把陈晓带到一家会所，集洗浴、吃饭、按摩一体。 一条龙下来，旅途的疲惫也减轻不少。 陈晓把按摩妹打发走，“说说那个厂子怎么回事？” 王向东：“具体情况我了解的不多，有两点可以肯定，酒不错，纯粮食酒，在当地有固定的客户，酒厂有出售的意向。” 陈晓靠在垫子上，“有这两点就行，其他的明天上门再说。” 王向东：“对，先实地考察。” 陈晓：“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你该上班上班。” 王向东考的是县公务员，分在秘书科，平时忙的脚不沾地。 加班是常态。 可以说，8点之前没下过班。 “没事，我休假了。” 陈晓有点感动：“你这弄得我差点感动。” “玛德，怎么不掉点泪。” “等我揉揉。” …… 第二天，与飞来的专家胡一帆汇合，随后马不停蹄，经过一小时的路程，三人终于来到目的地。 车停在工厂门口，看着那块叫“桃花源酒厂”的牌子，陈晓深深吸口气，酒槽味弥漫。 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适应也得适应，这将是他事业的起点。 “这家酒厂是九几年成立的，中间也曾辉煌过，后来没落了，现在主要做低端酒市场，客户群就是周边的群众。”王向东随口说道。 陈晓点点头。 如果厂子合适，那就收购。 “胡工，接下来你多操心。” 胡一帆点头，“不负所托。” 桃花源酒厂规模并不大，三人环绕着院子转了十几分钟，了解了大概情况。 车间内，酒厂工人正在分工有序的辛劳工作，统一的服装上印着公司的LOGO。 从里到外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糟味。 有专业的过滤设备和检测设备，基本上已经脱离小作坊层次。 跨入专业化生产。 成品区，密密麻麻的酒坛整齐地放在木板上，很是壮观。 因为进不到里面，三人只能透过窗户，简单观察一下。 即使这样，也很快引起了厂家的注意。 一名年纪近五十的穿着工服的老人走了出来，询问两人的身份。 “我们是上海贸易公司的人，想跟你们谈谈进货业务，麻烦你引荐一下负责人。”陈晓直接了当。 王向东并不多话。 胡一帆也保持沉默。 “真不巧，我们厂长没在，你们可以留个电话。”老人面无表情说道。 吃了闭门羹，陈晓皱了一下眉头。 “我们专门从上海过来的，急着要货，购买量很大，你能不能给负责人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间能回，我们可以在这儿等他。” 说完，陈晓叹了口气，似乎很失落。 老人用手摸了下鼻子，随后道：“那好，你们跟我到办公室吧，我去打电话。” 老人在前，陈晓三人在后。 “真要等？不行的话，我找人打听一下他的手机号码？”王向东低声道。 陈晓看着眼前老人，转过头，轻声对王向东耳语了几句。 等到老人推门走进一间办公室，王向东在外面喊了一句：“厂长，有人找。” “嗯，什么事？”对方快速回过头。 却看到陈晓和王向东笑着看着他。 “呵呵呵……”厂长有点尴尬，但很快反应过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两位的观察力真不错，怎么判断出我就是厂长的？” 陈晓笑道：“小把戏不值一提，这是我的名片。” 厂长接过来看了一下，“你们是要买酒吗？要哪一种？要多少？” 陈晓直接道：“不，我们想买你的厂。” 话音刚落，气氛有点凝滞。 厂长不说话，翻着名片。 陈晓只能继续：“当然，这得看你的意思，如果你没有出售的想法，今天就打扰了。” 厂长没有接话茬，抬手看了看表，“快到中午了，难得你们来这小地方，午饭我安排，尝尝我们这特色狗肉？” 说完不待人拒绝，拿起电话安排起来。 听着电话，似乎还邀请了公安部门的李队长、报社的张记者、工商局的王主任。 “这是给我们玩鸿门宴啊？”车上，王晓东冷笑一下。 他们的车子跟在厂长破捷达后面。 陈晓：“咱们今天任务不轻啊？你还是三杯倒吗？” 大学时候聚会，第一次喝白酒，王向东三杯就倒下了。 得了一个三杯倒外号。 王向东：“稍微好一点。” “哎，陈总，这车的路线怎么不对啊，都拐了好几处弯了，净是小路。”胡一帆说道。 陈晓这才发现，前面那辆引路的捷达车走的全是仅仅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行的小路。 路边有树有水塘，就是没有其他人和车。 “没事儿，他说带我们吃狗肉，估计去的地方比较偏。”陈晓回道。 闲聊着，就到了地方。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农家会所。 一块牌匾上写着两个狂草——竹苑。 走进去，院落中央是一座金字塔造型的建筑。 郁郁葱葱的竹林，一条小溪环绕， 风吹过，别有一番意境。 会所主要装饰风格都是竹子，竹桌竹椅竹屋。 房间门牌上挂着“竹韵”、“竹声”、“竹息”、“竹旺”等标识。 服务员把四人领到了一个叫“竹原”的房间。 房间内已经有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正是刚才的队长、记者、主任。 双方相互介绍认识。 王向东虽然在秘书科工作，实际上只是小虾米。 在场的几个实权人物并不认识他。 陈晓也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让人误以为是他的随从人员。 寒暄几句，七人围着四方灶台相继入座。 国内社交场合，自然有潜在规矩，厂长作为东道主，坐在了主位。 陈晓坐在右边，李队长左边，其他人顺着围了一圈。 第11章 谈判 正中间是一口直径足有一米半的锅。 锅里正咕噜噜地冒着热气，大块大块的肉在里面翻滚着。 酒是一种没有牌子的原浆白酒，颜色近乎奶白色，度数六十三度，跟老白干有一拼。 陈晓悄悄抿了一口，发现酒甘醇而不刺激，属于纯粮食酿造的精品酒。 “陈总，你酒量怎么样？老刘这酒一般人服不住。”李队长见状，笑着说道。 陈晓没有正面回答，“我大学毕业那年，去一家酒厂应聘，刚开始聊的很好，快结束的时候，老板问我，小陈，能不能喝一斤白酒？” “我当时没敢答应，跟老板说，给我十分钟，随后我下楼去门口便利店，买了一瓶一斤装的二锅头。喝完之后回来对老板说，能喝一斤……” 王向东看着惊讶不已的众人，心下暗笑。 陈晓又开始忽悠了。 你不知道他嘴里说出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年他听了不少段子： “大学毕业那年，我去山区支教，那里的学生每天要翻过两座大山才能到学校……” “大三那年，为了挣学费，我去做菜贩，每天早上三四点，骑着三轮车风雨无阻去……” “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自己开了一家物流公司，刚开始做的有声有色……” 你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还是假的。 听起来头头是道，非亲身经历的人不足以体会。 但王向东又清楚的知道，陈晓大三开始创业，后面就一直在搞教培。 去酒厂应聘纯属瞎扯。 当然，创业中间是否真的去应聘行为，他不知道。 刘厂长笑着接过话，“那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李队长：“正所谓入乡随俗，我先说一下这边的规矩，主陪敬三个、副陪敬三个，客人再依次回敬……” 酒喝的爽快，气氛就很融洽。 一圈算下来，每人也至少有半斤白酒下肚。 王向东也坚持下来了，看来，毕业后没少得到锻炼。 不过，已经到极限了，陈晓拉着他去厕所醒醒酒。 “行啊，老王，你这酒量大涨！” “没办法，工作需要，你不喝也不行，慢慢的，就锻炼出来了，那个王主任，我们之前喝过酒，不过，看情况他应该不记得我了。”王向东吐了酒之后，恢复了精神。 陈晓：“既然他不认得了，咱们也不不用说，等你哪天升官了，他们就会认识到。” 王向东自嘲：“升个毛线，退休前能熬个正科（乡长、局长）都算不错了。” 陈晓：“有点消沉啊。” 王向东点了一支烟：“玛德，上了班才知道，你要是没人，熬死你也升不了，我现在就想着要不要找个老丈人？” 陈晓：“小娟呢？分手了？” “还没。” 陈晓无语。 王向东女朋友丁娟娟，他也认识，大学时期还一起吃过饭。 王向东有点烦躁：“你说我们这两地分居，什么时候是个头，让她考公务员来我这里，她不肯，现在我还能两头跑，以后怎么办，结婚了，有孩子了，还这样？” 陈晓拍了拍他肩膀，“你考虑清楚就行。” 一旦男女开始算计成本时，离分手就不远了。 王向东：“我感觉我俩都在拖着，等对方提分手。” 陈晓向来不掺和这种事，劝和劝离都容易惹人厌，“别想了……一会回去，你别喝了。” 王向东“嗯”了一下，开口说道：“姓刘的搞得这一出，吃吃喝喝，根本不像谈事情的，他要是不想谈直接拒绝就行，用不着吃狗肉，要是想谈，又一句话不提。” 陈晓笑了一下，“这就是他的高明处，他是看我呢。” “看你？” “看我值不值得合作，老江湖们向来相信酒品如人品，看我喝多了什么样？” 王向东不屑：“玛德，厂子不大，心思不少。” 陈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回到房间。 刘厂长笑着道，“陈总回来了，有个事你给评评理？” “什么？” 李队长：“我说这会所，我入股三十万，占一半股份，老刘说没五十万谈都不要谈。” 陈晓沉吟一下：“刘总在会所上投资了多少？” 李队长：“这地方就是一堆竹子加水泥，咱们的地皮便宜，总共下来不到五十万，我出三十万要一半股份，老刘便宜占大了。” 刘厂长大着舌头，似醉非醉：“老李，你要来喝酒我欢迎，你要说我这地方不值一百万，我不答应，这里面有我多年的心血呢。” 陈晓又看了两人一眼。 非常确定这是给自己演双簧呢，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刘厂长不经意间表明自己的态度。 酒厂必须溢价才考虑出售。 这是陈晓不能接受的。 “刘总、李队，买卖买卖，必须双方的心理价位一致才行，不然的话，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永远达不成交易，刘总这个会所独具匠心，幸亏是在这里，换一个地方，这么大一个会所，没有几千万恐怕拿不下来。” 陈晓意思很明确。 桃花源酒厂再好，也只是一个县城小酒厂。 受众不多。 你再敝帚自珍，只能自己玩。 刘厂长神色一黯，没再说话，招呼大家继续喝酒。 接下来几人交杯换盏，场面有些乏味。 直到各自尽兴，李队长、王主任、记者相继离开。 陈晓刘厂长把三人送走后，相视一笑，回到另一个房间，开始喝茶。 “陈总，你为什么想收购我这个厂？” 陈晓也不拐弯抹角：“我是有心在白酒行业打拼，听人说你这个酒厂时间比较久，质量上乘，也有出售的想法，就跑过来看看，当然，这要看你的想法。” 刘厂长叹口气：“我这个酒厂时间不短了，窖池有几十年了，一直没停止酿酒，是个老窖池，也是酒厂最值钱的。” 陈晓自然知道，传统酿酒，原理是微生物发酵。 老窖池长年累月自然生成的丰富微生物是新窖池无法比拟的。 可以说，任何一个酒厂的老窖池都是酒厂的核心资产。 第12章 筹谋 刘厂长：“现在自己酿酒已经不划算，大家都是去贵州那边买酒，回来再贴标签，粮食酒不好酿，便宜的不好喝，好喝的不便宜，桃花源算是勉强维持平衡。” 陈晓自然知道这种情况。 贴牌生产在白酒行业比较普遍，金六福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己酿酒，周期长，口感也不好控制。 成本高，市场又打不开。 干脆贴牌生产。 当然也有反向操作的。 自己酿酒，然后贴知名厂商的。 陈晓：“市场竞争太激烈了。” 刘厂长点头同意：“是啊，现在连经销商都想自己贴牌生产，中小厂家不好做。” 陈晓：“今天随便看了一圈，有二三十个工人，一天开支不少吧？” “压力确实有点大。” 陈晓也不再绕圈子：“既然这样，刘总，咱们就不兜圈子了，你对酒厂是怎么考虑的？把它卖掉，还是不舍得？” 刘厂长叹口气：“有点不舍得。我接手这厂子，已经快二十年了。” 陈晓：“刘总，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酒厂也就是在本地有点客户，你没有能力把它推销出去，不说全国市场，连全省都做不了。” 刘厂长没说话。 桃花酒厂确实只有周边的客户，而且还是上年纪的。 形势严峻，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陈晓：“以现在的白酒形势，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刘总，今天喝多了，说话有点直，你别介意，我的意思很明确，如果真的要卖，咱们继续谈，如果不想卖，感谢你的招待，我明天会在这里待一天，明晚等不到你的电话。我就坐飞机回去了。” 说完不待对方回话，陈晓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王向东问：“老头会不会卖？” 陈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这酒厂一天天扛下去，死路一条，还不如现在卖个好价。” 王向东：“那就好，总算没白跑一趟。” 陈晓：“我现在担心的是当地的环境，今天的场面你也看到了，老家伙的关系错综复杂，真收购过来，也有不少麻烦事。” 王向东笑了下：“这事难不倒你。” 陈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什么时候当县@长？” “这辈子没希望。” “玛德，能不能有点志气。” 王向东苦笑：“我现在有深刻感触，没钱没关系寸步难行。” 陈晓：“之前忙一直没顾上问你，现在什么情况？” 王向东：“工作、人头都熟悉了，就是升迁没指望。” “机会少还是没空缺？” 王向东：“空缺职位倒是很多，县委流动大，一两年一调整，但对于我这样的人，只能慢慢熬资历，好不容易轮到了，中间又有人插队。” 陈晓皱眉：“你怎么比我还颓废呢。” “现实如此，没有办法。” 陈晓还没说话。 王向东继续道，“我现在是爱情爱情不行，工作工作不行……” 陈晓打断他，“别说了。” 王向东喘着粗气。 陈晓：“刚才桌上老刘说你们这要提拔一批三十岁以下的副乡长？” 王向东：“一把手的新政策，说要提拔年轻干部。” 陈晓：“你就没想法？” 王向东摊手，“有想法也没用，你不知道竞争有多激烈，只要工作满三年，三十岁以下的，都有资格，那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陈晓摇头：“事在人为，这种事都谁能说了算？” 王向东：“班子成员应该都有提名权。” 陈晓沉吟下，随即发狠道：“玛德，没关系我们创造关系，这次机会必须把握住，错过了，不知道等什么时候了。” 王向东看着他。 陈晓向来有主意，一直是兄弟几个的主心骨。 “先找个地方洗洗脚，你把班子成员都给我仔细说一下。” “好的。” 王向东轻车熟路领到一个足浴店，“你先按按脚，我去办公室取点材料。” 陈晓点头。 自顾自挑了一个年轻的洗脚小妹，躺在床榻上休息。 王向东作为有心人，自然注重收集领导的个人信息，家庭信息等。 有些资料外人虽然很难接触，对于秘书科的同志来说，不算麻烦。 “大哥，你吃力不吃力？” 陈晓闭着眼：“没事，你用力一点。” “好的。” 昏暗的灯光，清秀的小妹，软糯的纤手，旖旎的气氛……给人以无限遐想。 陈晓却没在意。 小县城的洗脚妹能有什么水准，他虽然不介意露水情缘，却也不是生冷不忌。 不到半个小时，王向东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嬉笑道：“有没有打扰你？” “滚。” 王向东把纸递给陈晓，“这是班子成员的资料，你看一下。” 陈晓按起床板，拿起来认真看了看。 王向东躺在傍边，和洗脚小妹聊了起来，“美女，我看着你不满18呢。” “我刚满十八。” 王向东一脸狐疑：“真的吗？” “真的真的。” “身份证我看看。” “哥，谁上班带身份证。” 王向东：“别叫哥，叫叔叔。” …… 陈晓拿起纸拍了一下王向东，“瞎扯淡什么呢。” 王向东嘿嘿笑：“闲着也是闲着。” 陈晓说起正事：“可以在他身上下功夫。” 王向东看了下名字，赵哲，嘴里说道：“赵县肯定能帮上忙，但我和他没交集，而且他为人严谨，也不好说话。” 陈晓笑了下：“你没看他的家庭成员？” “知道，有一个孩子正在念大学呢。” 陈晓：“今年刚大四，学校我也看了，只能说一般。” “哦？” 陈晓：“你说他儿子就没有继续深造的想法？” 王向东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呀，即使儿子没想法，父母肯定有。” 陈晓：“给赵哲送礼不合适，人家也看不上，咱们帮他办了这件小事，他能不感激吗？他敢不感激吗？” 王向东有点兴奋：“不会。” 陈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想他不会拒绝的，如果他犹豫，咱们可以走夫人路线。” “嗯。” 陈晓：“你明天就去找他汇报工作，我这边开始联系学校的老师。” 他倒不是吹牛皮，大学期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和很多老师关系莫逆。 毕业后一直保持联系。 这就有了用武之地！ 第13章 融资 正如两人所料，赵哲虽然平时严于律己，在子女问题上也把持不住。 稍加考虑，就接过王向东递来的橄榄枝。 王向东名牌大学毕业，平时口碑不错，完全符合竞争条件。 另一边，刘厂长也松了口，答应出售酒厂。 陈晓和对方草签了合同，交了定金，就飞回上海筹措资金。 桃花源酒厂再怎么小，也是一家成熟酒厂，想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 而陈晓手里并没有多少资金。 套信用卡和撸网贷，只能维持日常生活。 一路上，陈晓都在盘算着怎么弄钱。 下了飞机，洗漱过后，直接去健身房打卡。 落下的功课还要补。 许韵见到他，并没有太激动，阻拦了陈晓的拥抱，“我还以为你当逃兵了。” “怎么可能。”拥抱不成，陈晓也不失望。 许韵一边弓箭步一边问：“事办好了？” 陈晓：“好了。” 许韵：“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开口。” 陈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许韵嘴角弯了一下，“今天要练几组？” 陈晓咬牙：“听教练的。” 许韵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先活动一下身体，然后跟我一起做弓箭步。” 弓箭步是一种接近跑步专项的训练方法。 能够刺激股二头、股四头、臀大肌、小腿等肌群。 对于女性来说，可以让腿部和臀部更紧翘，更富有弹性。 …… 陈晓的生活步入正轨，白天忙着工作，空闲的时候和许韵一起锻炼。 两人的感情倒是逐渐亲密。 “向东，我这边已经和老师说好了，赵哲那边有时间的话，带着孩子来一趟，见个面。” 王向东很是兴奋：“好的，好的，我给赵县说一下。” 陈晓：“定好时间给我电话，你的事怎么说？” 王向东：“嗯，赵县今天问我想去哪个乡？我给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去桃源乡。” 桃源乡就是酒厂所在地。 “桃源乡可以。” 王向东：“他说大概下个月能上任。” 陈晓笑了下：“这一步迈出，算是正式进入仕途。” 王向东“哈哈”笑了一下。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大果然还是老大。 一盘死局被他盘活。 “对了，赵县还给我十万块钱让我请导师吃饭，我一会给你转过去。” 陈晓沉吟下，“他这是……” 王向东：“估计是想更保险一下，力求万无一失，我说不用，他说先拿着，请客吃饭不能让我们花钱。” 陈晓：“不拿着估计他也不放心，等事情办完再把钱给他退了。” 王向东自然没意见：“好的。” 陈晓问：“刘厂长那有什么信没？” 王向东：“老刘前几天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签合同？” 陈晓：“等你上任，我这筹钱也需要一点时间。” 王向东想了想道：“你那边要是有困难，等我上任以后，牵头找银行贷款。” 陈晓笑了下：“你这刚去，估计分管的工作就是招商引资、消防这些杂事，到时再说。” “那我这算是假私济公。” 两人闲聊几句，陈晓挂了电话。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整了整衣服，昂首走进永升大厦，“你好，我约了沈经理。” “好的先生，你贵姓？”前台小姐一脸笑意。 “免贵姓陈。” “陈先生这边请。”前台查了记录后，伸手一请。 陈晓跟着对方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老陈，好久不见。”沈兵起身笑着说道。 陈晓和他握了一下手，“大半年没见，顺路过来看看你。” 沈兵是永升金融的高管，之前两人有过很多业务往来，算是比较熟悉的。 寒暄几句，沈兵问起陈晓近状。 陈晓简单说了下自己正在干的事。 收购酒厂，重新创业。 沈兵眉头一皱：“白酒行业？这个……我了解的不多，不然的话，咱们还可以再合作一吧。” 陈晓：“沈总有空的时候不妨多关注一下，现在白酒市场机会也是蛮多的。” 沈兵不在意：“行啊，我抽空研究一下。” 陈晓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沈兵看了看表：“老陈，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陈晓：“有一笔贷款，想起你帮忙？” “你说。” 陈晓说了自己的想法。 以桃源酒厂为抵押，贷款给老刘，让他退出。 正常情况肯定不行。 100万的资产能贷出50万就算不错了。 当然，要是有人，那就另说。 沈兵沉吟一下，“这样吧，老陈，你把东西放这，我研究一下。” 陈晓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陈晓就告辞离开。 沈兵起身送了一下，回来看到桌上的材料，看都没看，丢进垃圾桶。 永升是正轨的金融公司，帮着客户贷款，也要看客户的偿还能力。 陈晓最近的遭遇他也有耳闻，教培市场血崩，任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 出了大厦，陈晓马不停蹄去另一家公司。 他精心挑选了三个目标。 都是之前有过往来的。 沈兵算是把握最大的，被安排在第一家。 剩下两家，一个交情一般，只是点头之交。 一个收费太高。 都比不上永升合适。 …… 路过淮海路的一个小广场时，正好看到不少老年人在排队量血压。 陈晓心里笑了一下。 卖保健品的套路并不稀奇，但每次都能奏效。 电子治疗椅、高科技头盔、纳米床垫、抗癌神药…… 只要找对节奏，一天销售轻松几十上百万。 初期，在超市和小区门口向发宣传单。 之后，免费测血压，免费领取鸡蛋……套取客户的联系方式和资料…… 随后，举办活动，开展健康宣讲会。 会上，派人假装成专家，可以吹嘘成某大学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什么的， 再往后，就顺理成章，把普通的保健品包装成治百病的神药，推销给到场的老人。 实在不行，找几个托。 甚至，把客户发展成下线…… 就像网上说的，总有一款适合你。 这一套下来，效果惊人。 没有任何效果的保健品都可以卖上万，血清素这种神器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惜，陈晓不敢。 第14章 试药 中午简单吃了快餐，陈晓复盘了一下上午的经过。 三家的反应都很一般， 这也没出他预料。 走正常途径做生意，就是这么难。 …… 刚走到广场拐角，听见一阵嘈杂声， 循声望去，一个送外卖的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吵架。 陈晓还以为是外卖小哥不小心撞了对方， 仔细看，这不是冯玉林吗？ 走了过去，听见两人争吵声不断： “呦？冯少爷体验生活呢，吃的是盒饭还是垃圾呀？” 姑娘伸手指了指冯玉林脚边。 “什么？你想吃？”冯玉林大嚷一声。 姑娘转身往回走，嘴里嘟囔，“看见你，我就恶心。” “什么，别吃完，给你留一点。”冯玉林大喊。 姑娘走的更快了，等对方走远，冯玉林松口气，弯腰捡起盒饭。 一抬头，看到旁边的陈晓。 冯玉林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好巧。” 陈晓朝姑娘努了努嘴，“那谁啊？” 冯玉林顿了一下，“你不认识？哦，咱们一个学校的，新闻系的。” 陈晓笑了下：“前女友？” “算是吧。” 陈晓明白了，“那你真是咎由自取，那句话怎么说，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冯玉林恢复过来，笑骂一句，“滚蛋。” 陈晓：“姑娘对你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话，怎么会专程过来骂你一顿呢。” 冯玉林：“少扯淡，有事没事？没事的话，我继续送外卖了。” 陈晓：“你忙吧，没事。” “行，过两天找你喝酒。”冯玉林将盒饭扔进垃圾桶，骑上小电驴，风驰电掣出发。 陈晓看着他的背影笑笑。 冯公子在大学的时候玩的太花，现在吃到苦头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算是挺过来了。 陈晓找了一家lucky coffee，进去买杯咖啡提提神，顺便开始钓鱼。 没有关系和人脉，走正轨途径贷款融资，难度大，手续费高，很容易惹麻烦。 沈兵几人只会锦上添花，从来不干雪中送碳的事。 陈晓也早有预料，上门拜访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一环。 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权限设置为三人可见。 “以下的试药人员（抗抑郁）请与我联系，诊疗医院将进行回访……” 将伪造的聊天记录截图（患者感谢、无副作用之类的话）呈九宫格状发出。 陈晓经过多次实验，基本上确定了血清素的抗抑郁效果。 虽然不能作为药剂出售，但不妨碍他将其最大化利用起来。 本来他想把目标放在老年人市场。 卖保健品的公司多如牛毛，基本上的套路都一样。 大胆一点，一个月卖出几百上千万不成问题。 对于他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 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 主要是怕被铁拳打击。 《药神》的前车之鉴不远。 …… 不过，放着血清素这么逆天的神药不用，也是脑袋有问题。 陈晓稍微转换一下思路，决定把目标对准抑郁症病人。 稍微花费一点心思，通过前女友的关系，在医院找了一份抑郁症患者名单。 陈晓仔研究一遍，意外发现了沈兵的名字。 通过调查才知道，沈兵的儿子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影响了正常的生活。 这才有了今天的登门拜访。 对于沈兵是否会上钩，他没有多大把握。 不过，目前市面上的抗抑郁药，副作用都很大。 只要沈兵还抱有一丝希望，早晚会联系他。 …… 沈兵回到家，妻子李晓月正在做饭。 “阿超呢？” “在睡觉。”李晓月眉头紧锁。 沈兵沉默。 李晓月看了他一眼，“老公，药的副作用太大了，我怕时间长了，小超受不了……” 沈兵揉了揉额头，叹气。 因为儿子的缘故，他对抗抑郁药有过深入了解。 目前市面上的抗抑郁药伴随很多症状，如嗜睡、失眠、肥胖…… 但，不服药的危害后果更严重。 “不行的话，找医生重新开药。” 李晓月：“我听说医生也是根据情况试药，小超现在已经抗拒服药了，如果新药副作用还是很明显……” 沈兵摇摇头：“没办法，这一关咱们得扛过去。” 吃饭间隙，沈兵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朋友圈。 他的日常工作繁忙，每天只有吃饭时才有时间看看微信，浏览一下新闻。 因为儿子的缘故，关注了不少医学类公众号，但此刻他没心情看推送的消息。 滑动了一下朋友圈， 各种状态一闪而过， 突然，“抗抑郁”三个字在脑海中浮现， 沈兵连忙往上翻，找到刚才的内容， 陈晓发的。 他想起上午才和对方见过面。 抗抑郁，沈兵沉吟一下， 点开陈晓的朋友圈，顺着日期往回找， 果然，一周前，对方发了一个招募试药员的通知。 “无副作用，抗抑郁。”沈兵咀嚼了一下， 他心里并不是很相信。 只是有点侥幸， 万一…… 点开陈晓的头像，问了一句，“老陈，你怎么还兼职试药中介？” 很快陈晓回复：“没有，帮朋友忙。” 沈兵把筷子放下。 陈晓这个人，他算是比较了解的。 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 “哦，我看你发的那个抗抑郁药，效果啥样？” 陈晓：“不清楚，应该很好吧，我的几个朋友都反馈很好。” “你朋友？” 陈晓：“也不是，朋友介绍的抑郁病患者，治疗过后，效果很好。” 沈兵：“有什么副作用吗？” 陈晓：“目前来看，没听说没有什么副作用。” “没有？治疗多长时间了？”沈兵来了兴趣。 如果真的无副作用，那可是抑郁症患者的福音。 陈晓：“听说是一周服用一次。” 沈兵惊讶：“一周只用一次？” 陈晓：“是的。” 沈兵怀疑对方说的假话。 但陈晓又没有撒谎的理由。 如果真像陈晓说的那样，简直就是抑郁症的克星，新药届的大地震。 沈兵：“这个药是哪个公司生产的？在哪个医院做的实验？现在是第几期临床试验？” 陈晓：“这个保密，我朋友也不清楚。” 沈兵心顿时凉了。 原来是不能验证的黑药……他可不敢给儿子吃。 第15章 治疗 沈兵期待着陈晓再说点内幕。 陈晓却问起了上午的项目， 沈兵只能敷衍两句，“还在研究，项目本身并不是很吸引人，风险比较大，你应该找到支撑点。” 陈晓：“你多帮忙。” 沈兵：“会的。” 放下电话，看到妻子欲言又止，沈兵问：“怎么了？” 李晓月：“老公，我怕小超会再割腕自杀。” “啊？” 李晓月：“小超最近不怎么说话，整个人呆呆的，有时候自言自语，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沈兵心一下冰凉。 他只顾着给孩子看病，却忽略了他的年纪。 长时间的服药给孩子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不管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李晓月声音中带着一丝哭音：“老公，我们该怎么办？” 沈兵抓住她的手，咬牙道：“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等妻子情绪恢复。 沈兵已经下定决心， 拿起电话打给陈晓，“老陈，你那个抗抑郁药真的没有后遗症？” 陈晓的声音沉稳，给人以很大的信心，“暂时没有发现，怎么了？” “现在还招募试药人员吗？” 陈晓：“第一期结束了。” 沈兵问：“下一次试药什么时候开始？” 陈晓：“不知道，怎么了，沈总？” 沈兵沉默一下，开口说道，“不瞒你……” 解释了一下自家情况，请对方帮帮忙。 陈晓沉吟道：“沈总，我之前没说清楚，药只是疗程的一部分，抗抑郁是一个比较复杂的系统工程，包括中医调理、针灸推拿、中药熏蒸等。” 为了最大限度保密，他专门联系了一家中医门诊，找了一个老中医，做一些中医调理的工作。 乱七八糟无副作用的保健项目来一套。 “有效就行。”沈兵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陈晓又道：“还有，这药毕竟还没上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兵：“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孩子有点承受不了了。” 陈晓闻言安慰道，“沈总，你也别担心，中医调理没有副作用，服用的药，量也很少，一周一次，不会出大问题的。” 沈兵：“老陈，你多帮忙。” 陈晓：“我问一下医院什么时候开展二期实验，争取尽快报名。” 沈兵：“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陈晓松口气，接下来的事，总算步入正轨。 不过，他还得拖对方一下。 太容易到手的东西，通常不会被珍惜。 又过了两天，在沈兵的多次催促下，陈晓通知沈兵带儿子来诊疗中心。 试药这种事自然是在医院最好，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预防。 可惜他实力不足，只能找了一家诊所。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直接联系了附近医院的绿色通道。 一旦出现紧急情况，120可以随时介入。 “老陈，这次麻烦你了。” “能帮到忙就行。” 简单寒暄两句，陈晓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血清素。 “这个是专门根据小超体质配置出来的。” 前几天，沈兵带着儿子按照陈晓提供的清单做了一次全面体检，并留下血液样品。 沈兵接过来看了一下，没看出任何有用信息。 “小超跟我走吧，老沈你在外面等一下。” 沈兵虽然担心，却也没办法，点头同意：“行。” 陈晓安慰他，“放心吧，药效很快的，一到两个小时，就能起作用。” 沈兵没说话，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焦虑万分。 陈晓领着孩子去了诊疗室。 沈超整个人木木的，眼神呆滞。 陈晓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让他把血清素服下。 随后让推拿人员做一些轻微推拿。 他等了十几分钟，待药物生效，就去外面陪着沈兵。 两个人不说话，气氛异常安静。 这个时候，沈兵心里应该是七上八下的，说什么都没用。 干脆不说话。 陈晓复盘了整个过程，因为太过仓促，治疗过程有很多破绽。 但对于求医心切的家长来说，任何破绽他都会帮着自圆其说，默默做好心理建设。 即使陈晓的说法不合理的，沈兵也不会怀疑。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家长的决心。 绝望的时候，再科学的人也会迷信。 陈晓邻居一家，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孩子得了脊髓小脑萎缩症。 两个大学老师不但求神拜佛，每个寺庙捐钱，各种偏方土方都尝试过。 甚至听信童子尿做药引的方子，让孩子喝了一年。 沈兵现在就处于崩溃期，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沈超走了出来，轻喊了一声，“爸。” “小超。”沈兵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男孩似乎有点迷糊。 沈兵有点哽咽：“小超，没事。” …… 看着两人神色，陈晓也松了一口气， 血清素果然没让人失望。 几乎可以称为“神药”。 这也让他坚定了信心，羽翼未丰之前，还是不要张扬。 这种东西不是他能把握的。 …… 等到父子俩恢复平静，沈兵连忙介绍陈晓，“小超，这是你陈叔叔，就是……” “小超好。”陈晓笑了一下，“我们出去说吧。” “好的，好的。” 一行人走出诊所，陈晓说道：“沈总，今天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咱们再联系？” 沈兵愣了一下，连忙道，“好，我现在情绪有点激动，稍后咱们再细说。” 陈晓多少能体会那种绝境逢生的兴奋之情，笑着道，“不急，小超的事重要，你们先回家休息休息。” 临分开的时候，陈晓叮嘱道，“疗效你也看到了，希望你能暂时保密。” 沈兵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连家人都不说。” 陈晓：“毕竟是实验中的药法，一旦传出去，惹来麻烦是小事，关停项目就……” “明白。” 回来车上，看到儿子自己倒水喝，连忙问道，“小超，现在感觉什么样？” 男孩：“爸爸，我感觉完全好了，很开心。” 沈兵有点不放心，伸出两个手指问，“这是几？” 男孩白了他一眼，“爸。” 沈兵看到儿子恢复正常，忍不住抱着他哽咽起来。 最近半年多，他的压力太大，几乎要把人逼疯了。 一路高兴回到家。 刚开门，李晓月一脸就紧张看着父子二人，她不知道情况，只是听老公说要带儿子出去散散心。 等看到沈超脸上的笑容，了解到病情好转时，再也忍不住，抱着老公痛哭起来。 第16章 探索 等三人恢复平静，李晓月趁着儿子去卧室的空挡，开口问道：“小超怎么突然就好了？” 沈兵之前瞒着不说，是怕妻子担心，现在没了担忧，“我托人找了一点特效药。” 李晓月瞪大眼睛：“什么特效药，这么灵验？” 沈兵：“这你就别管了，因为还处于实验阶段，需要保密。” 李晓月担心道：“有什么副作用吗？” 沈兵沉吟：“暂时没发现，不过，你要多关注一下，有任何反应都要记录下来。” “好的。” 正在这时，儿子喊道，“妈，我想吃红烧肉。” “好的好的，妈马上给你做。”李晓月连忙回道，脸上露出喜悦。 记不得有很长时间没听到儿子中气十足的喊叫声。 “小超彻底好了吗？” 沈兵摇摇头：“还得坚持服药。” 李晓月略有失落，“嗯，只要能好，吃药也没什么。” 沈兵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放心吧，一周服用一次就行。” 李晓月又高兴起来，“太好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沈兵：“有人要问，你不要往外说。” 李晓月惊讶：“怎么了？我还准备一会在病友群里给大家说一下。” 沈兵：“里面的事比较复杂，药品还处于实验阶段，治疗过程比较复杂，传出去徒惹麻烦。” 李晓月没有怀疑，“希望药品赶快上市。” 作为病人家属，她对于抑郁症造成的痛苦深有体会。 沈兵点头。 等妻子去做饭，他开始复盘整件事，心中慢慢有了猜测。 或许，一开始陈晓的目标就是自己。 招募试药员、上门拜访、发朋友圈…… 一系列动作，目的性很强，自己被儿子病情占据了心思，没有细想， 现在看来…… 沈兵苦笑，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只要能把儿子病治好，即使是一颗毒药，他也毫不犹豫吞下去。 拿起电话给陈晓发了一个微信，约他明天在办公室见面，谈一谈酒厂项目。 希望能少亏损一点。 至于反悔，他没想过，救命的药还在人家手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陈晓看了一下微信，回了一个“好”字。 “陈哥，有事吗？” 陈晓摇头：“没事，椰椰，你继续说。” 摆平了沈兵，接下来就要考虑产品上市的问题。 酒香也怕巷子深， 即使他对混合血清素的白酒有信心，但想一炮而红，还要下一番功夫。 广告营销必不可少。 没有资本去铺天盖地打广告，只能以奇取胜。 陈晓打算通过短视频的形式营销。 大的网红请不来，想要扩大影响力，只能在视频内容上下功夫。 陈晓找到椰椰，让对方介绍几个文字高手。 争取打造出爆款产品。 椰椰：“我们宿舍就有个才女，在很多报刊上发表过文章。” 陈晓：“文字是什么风格？” 椰椰想了下，“风格，嗯，说不上，算是文艺青年吧，你看一下她的朋友圈。” 陈晓闻言凑了过去，鼻尖嗅到一丝清香。 椰椰略微有点不自然，脸色微红。 陈晓假装没看见，低头看对方手机， “这是她昨天发的，去操场上发现周围全是小情侣。”椰椰解释道。 对方的朋友圈：“当我站在操场上，觉得非常难过，我总觉得应该是两个人站在这里。” 陈晓微微一笑。 椰椰又翻到下一条， “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看来是浪费时间，她却觉得非常重要。” “曾经有一个朋友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另一棵树，我问她然后呢，她说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很久以后我才懂，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 …… 陈晓：“还行。” 椰椰笑了下：“大家都觉得她很有才。” 陈晓：“有点过于多愁善感了。” 椰椰嘻嘻笑了下。 陈晓：“你帮我和她联系下，看看对方的意愿。” 椰椰瞪大眼睛：“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陈晓笑了一下：“一会想吃什么？” 椰椰眼神流露一丝笑意，“听你的。” 陈晓会意：“那走吧。” 两人沿着公园小路，来到一家私房菜。 “尝尝他家的，味道不错。” 椰椰四处看了下，安静私密，氛围高雅大气。 正中是娇美的红玫瑰怒放，旁边复古的红窗帘，耳边伴随着悦耳的音乐。 有种置身于复古大片的感觉。 陈晓轻车熟路点了茭白鳝丝、麻婆豆腐龙利鱼、五粮液豆苗、话梅排骨…… “功课忙不忙？” 椰椰：“还好，我读的文科，轻松很多，不像理科那样，天天泡在实验室。” 陈晓：“嗯，有自己时间挺好的，上学的时候想着赶快工作挣钱，工作了又怀念上学的日子。” 椰椰皱了下眉：“我现在就想着能赶快毕业。” 陈晓：“怎么了？不喜欢在学校待？” 椰椰挺直身体，笑道：“二十多年都在学校，待烦了。” 陈晓：“怎么没谈男朋友？” 椰椰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合适的。” 她身材很好，穿宽松的衣服，也有几分性感。 脖子、肩、小臂手腕、小腿，都显得纤细，却瘦而不干，平肩大美背。 陈晓笑道：“那你错过了很多美好。” 椰椰：“我知道，你在大学谈了很多女朋友。” “没有，没有，大学忙着创业，根本没时间。” 椰椰眼波流转，根本不信。 正在这时，菜上来，陈晓招呼对方，“尝尝这个，招牌菜。”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不少。 陈晓把对方送回学校，心下的躁动慢慢褪去。 小姑娘看着白白嫩嫩，却不是傻白甜。 对于男人的试探游刃有余。 既不疏离，也不亲近。 却并不让人讨厌。 有段位。 …… 陈晓稍微尝试后，也就熄了心思。 目前还是以事业为主，太复杂的事，敬而远之。 回到家中，简单洗漱后打开《废土世界》。 最近他一直在验证一个想法。 “血清Ⅱ型方程式”具现需要一年， 那如果是游戏中的NPC告诉他一些内容，能否在现实中完美复制出来？ 这似乎是一条捷径。 第17章 开业大吉 陈晓操纵着游戏人物，把“生命原液”递给酒馆老板，“配方呢？” 胖子瑞吉：“说好了，你不能在这里售卖血酒。” 陈晓：“我的信誉你还不放心吗？” 胖子瑞吉：“那倒也是。” 驭风者的名号在这里可是响当当的。 陈晓不说话，等着对方拿出血酒配方。 没想到胖子说：“你附耳过来。” “嗯？没有纸质配方吗？” 胖子瑞吉：“为了保密，当然要口口相授。” 陈晓：“你不怕死了，配方失传？” 胖子瑞吉：“要不是担心失传，你以为我会把配方卖给你？” 陈晓无言以对。 胖子嘴里吐出一个个名词，陈晓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个手机，开始录音录像。 “血酒”的配方并不复杂，陈晓稍微思考一下就有把握在现实中找到原料。 接下来就要看它的味道如何了。 …… 第二天，和沈兵的见面异常顺利。 陈晓的计划书，沈兵没有做任何修改，直接签字同意。 他甚至还有点庆幸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 “老陈，接下来的治疗？”忙完正事，沈兵有点忐忑问道。 陈晓：“放心吧，沈总，接下来按部就班治疗。” 沈兵：“能不能再增加几个名额，我身边有朋友……” 陈晓摇头：“比较困难，毕竟是一人一方，复杂的系统工程，很难大规模开展试验。” 沈兵：“你帮我再留意下，一旦有空缺，我这边补上，花钱也行。” 陈晓点头：“好的，你等我消息。” 从永升大厦出来，陈晓就赶向机场直飞关州市。 桃源酒厂拖了这么久，也该收官了。 王向东在站口接机，相比一个月前，整个人英姿勃发。 “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陈晓调侃。 王向东笑：“哈哈，托你的福。” 陈晓：“怎么，王副乡@长。” “不敢不敢。” 两人调笑几句，王向东说道：“走吧，赵县等着呢。” 陈晓：“老赵这人挺有意思的，前几天和他吃饭，非常热情邀请我来这里投资。” 王向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肯定的，我不知道替你吹嘘过多少次了！” 陈晓笑骂：“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你这是怕我摔得不够惨。” 王向东：“怎么会，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他对陈晓从来没有怀疑过。 当年几人跟着陈晓炒币失败，本来会以为他会一蹶不振。 没想到，陈晓很快就重新站起来。 虽然手段有点违法，但成王败寇。 不过，也就是那段时间的经历让他熄了在商场打拼的念头。 转身考起了公务员。 商场太过危险，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 吃过午饭，陈晓在赵哲的陪同下，重新考察了桃源酒厂。 有了前面的勾兑，赵哲对陈晓印象很好，多次夸他年轻有为。 陈晓刻意奉承，双方很快就熟络起来。 称兄道弟！ 到了桃源酒厂，老刘提前得到通知，在门口迎接。 一行人寒暄，气氛融洽。 老刘面上笑呵呵，心中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上次见面，虽然觉得陈晓锐气逼人，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潜在买家。 这次再见面，被吓了一跳。 陈晓这么快和县领导搭上话了。 想来背景不一般。 再看两人说话的态度，不像是一般的酒肉朋友。 等介绍王向东时，更是傻眼了。 小小业务员，直接成父母官了。 心下感慨万分。 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为了收购一个小酒厂，竟然动用这么多资源。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玩法，高举高打！ 砸下海量资源，让你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想到这里，刘厂长只能收敛心神，认真接待了来访一行人。 宾主尽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见识了陈晓实力，后面的过程就没出幺蛾子。 顺顺利利交割完毕。 对于陈晓空手套白狼的支付方式，刘厂长没有任何意见，反而觉得人家实力强。 桃源酒厂值多少钱，他心里最清楚。 想从银行贷款，几乎不可能。 陈晓不但搞来了贷款，还远远超过酒厂的价值。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人家有人。 “陈总，酒厂以后就交给你了。”刘厂长看了一眼桃源酒厂，转身离开。 陈晓送了几步，没有挽留。 一代新人换旧人！ 回到厂里，陈晓对着身边人说道：“曲总，把人都叫来，咱们开个小会。” 曲正阳点头：“好的。” 厂子到手，接下来还有一顿破事。 人员调整，生产线优化，原料采购，产品销售…… 陈晓对白酒行业了解不深，加上两头跑，日常管理只能委托业内人。 老刘临走之前给他介绍了一个酒厂老员工—曲正阳。 陈晓稍作考察，就把他提拔为副厂长，协助日常管理。 在曲正阳的建议下，桃源酒厂保留原有格局，大致不动。 只是对生产线作调整。 原来的桃源酒清点库存后，不再生产。 新产品，从产品配料到包装都有不小的改变。 根据游戏中得来的“血酒”配方，陈晓专门委托技术公司定制了一条生产线，方便自动添加各种辅料。 既保密又节省人工。 乱七八糟动作下来，虽然累的够呛，但酒厂总算步入正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桃源酒厂事情理顺，上海的公司重新开张。 时隔几个月，陈晓再次杀回来。 还是原来的场地（中间租出去两个月，后来租客离开，一直空着。） 不过，公司名称和经营范围都进行了调整。 公司名称由北岸教育更改为金色（上海）酒业有限公司，经营范围改为酒类经营。 前员工除了王刚以外，陈晓又召回了四个人，把公司架构搭起来。 王刚向来忠心耿耿，虽然找到了房产销售的新工作，但陈晓一个电话，他马上辞职回来了。 让陈晓很是感动。 其他几个人都是在新公司干的不开心，听说老板又重新开始了，便又回来了。 陈晓毫不介意，全部接纳。 随后，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开业大吉！ 第18章 往事如烟 开张大吉。 尽管事情多如牛毛，但事业重新起步，带给陈晓的满足感，让他整个人变得异常亢奋。 “今天遇到什么高兴事了？”许韵一边练腿一边问道。 “没有啊。”陈晓问道。 许韵：“之前你做完这组深蹲，整个人都瘫了，今天还有心情偷看我。” 陈晓也不脸红：“有这么明显？” 不得不说，看着许韵健身就是一种视觉享受。 清晰撩人的马甲线， 笔直紧实的大长腿， 极具视觉冲击力。 许韵白了他一眼：“你说呢，快擦擦口水。” 陈晓干脆停下，看着对方锻炼：“只能怪你身材太好，我要是不看，你的付出岂不浪费。” 许韵不搭理他。 陈晓：“一会结束了，出去转转？” 许韵问他：“真有好事了？” 陈晓：“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约你了。” 许韵嘴角上扬，不置可否。 陈晓：“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洗澡。” 与椰椰相比，许韵的心思没有那么多，相处起来让人觉得舒服。 作为一个老男人，对于女人的态度很明确。 来者不拒，麻烦的不要。 许韵没让他多等，提前半个小时结束了自己的训练。 健身房就开在公园里，两人出门后随意转了起来。 晚风习习，自有一番滋味。 听到陈晓说公司开业的事，许韵埋怨道，“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起码给你送个花篮。” 陈晓摆手：“小公司，不值一提。” 许韵：“祝贺你，从哪里跌倒又从哪里爬起来。” 陈晓张开双臂：“来拥抱一下。” 许韵推了他一把，“别皮了。” 陈晓哈哈笑。 许韵：“产品什么时候上市？” 陈晓：“酒品已经定了，但是包装还没确定，白酒这东西，竞争比较激烈，想要一炮而红，包装上得下狠功夫。” 许韵：“专业的事情我不懂，相信你能做好。” 陈晓：“放心，等白酒上市，请你品尝。” 许韵：“我不喝酒，不过，要是你送的，我可以尝一下。” 两人走到拐角昏暗处，陈晓色心渐起，伸手抓住许韵的手， 嘴里说道，“小心，这边修路。” 许韵吓了一跳，挣扎了下，摆脱男人的手，快步走到光明处。 陈晓跟在后面，见对方并不发怒。 又大胆起来。 许韵白了陈晓一眼，“你这人……真坏。” 陈晓：“天地良心，刚才是怕你摔倒。” 许韵“哼”了一下，“上学的时候，没少用这招骗小姑娘吧？” “哪招？” 许韵：“看恐怖片，走夜路，玩刺激游戏。” 陈晓笑了下：“看你说的，我真不知道那边修路，好心没好报。” “呵呵。” 陈晓得寸进尺：“对了，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单身？” 许韵：“没人要呗。” 陈晓假装“咳”了一下，“要不，咱俩凑合一下？” 许韵“哼”了一下，“你这么坏，我怕被骗了。” 陈晓伸手掐了掐她的右上臂，“谁敢骗你，不怕被揍吗？” 许韵正要躲开，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讨厌，说的人家有多暴力。” 陈晓低声道：“健身房的人之所以不敢对你下手，就怕挨揍。” 许韵推了他一把，“烦人。” 陈晓笑了下，看着她不说话。 许韵脸色微红。 一股旖旎气氛在两人中间弥漫。 陈晓随口道：“听你的口音，是本地人嘛？” 许韵：“祖籍江苏，从小在这边长大，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陈晓点了点头。 感觉许韵没说实话。 家里虽然说不上富贵，起码衣食无忧。 许韵问：“你老家哪里的？” 陈晓：“平市，一个三四线城市，你估计没听过。” 许韵摇头：“没有。” 陈晓：“平市离这里有上千公里，我们能认识也是很大的缘分，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许韵嘴角含笑：“看你现在这样，我就能猜到你上学时候的样子。” 陈晓：“那你说说我什么样？” 许韵：“在学校调皮捣蛋？” “你怎么知道？” 许韵得意：“油嘴滑舌，没少撩小姑娘吧。” “没有的事。” 许韵：“你说说之前的事。” 陈晓顿了一下，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拉进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分享秘密。 当一个女人对你的往事有兴趣时，说明她不讨厌你。 “我从小就是班级和学校的风云人物，男生羡慕，女生爱戴，在学校里一呼百应，直到现在，学校还流传着我的传说。” “是吗？” 陈晓：“当然，你这样想，一个男生只要具备四点，就知道他的风光程度。” 许韵感兴趣：“哪四点？” 陈晓：“一是学习成绩好，二是能打善斗，懂得交友之道，三是清秀俊朗，艳压群雄，四是随心所欲，无视任何纪律规定。” 许韵撇嘴：“好自恋。” “哈哈。” 许韵：“打架捣蛋……老师家长不管你？” 陈晓：“因为学习成绩好，父母从来不管我，只要分数不下降，即是前途远大，天下太平。” 许韵抿嘴一笑。 陈晓：“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统御江湖的武林盟主。” 许韵：“古惑仔？” 陈晓：“确实受到港片很大影响。” 许韵：“那你怎么没变坏？” 陈晓：“怎么没有，当时我虽然成绩遥遥领先，但心思都放在了冲出校门，走向社会的大业上。” “哦？” “哦？” 陈晓：“在我升学考的时候，故意在试卷上写下大量错误答案，并在考试结束后上吐下泻，造成发挥失常的假象，以便蒙蔽父母和老师，最终如愿进入全市最烂的三中。” “啊？” 陈晓陷入回忆，“我们市的三中仅次于旁边的卫校，聚集了大量的混混，当时还有一句顺口溜来形容三中的烂，说那里的学生，到了学校先会吹，不比学习比胸围。” 许韵啐了他一下。 陈晓继续道，“我在三中如鱼得水，很快就混出一片天，一呼百应，后来进一步发展，又陆续结识了社会上的坏蛋。” 许韵：“那你怎么改邪归正了？” 陈晓含糊道，“男生一旦成熟起来，很快的，也幸亏我脑袋瓜还算聪明，翻然悔悟后迷途知返，经过两年奋斗，考上了大学。” 最近被抽调工作，只能趁着空隙勉强码字，各位见谅，不断更 感谢兄弟们的打赏，这段时间结束后，统一感谢。 第19章 直播带货 18章暂时屏蔽，内容放在作品相关里了。 ============================== 许韵知道陈晓有所隐瞒，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听着好听，真做起来，一百个人中也没一个能成功的。 不过，陈晓不想说，她也就不再追问。 以后如果有机会，相信她会听到另一个故事。 接下来的路，陈晓没有再起坏心思。 把许韵送回家，分别的时候，趁着分开，和她抱了一下。 虽然被拧的龇牙咧嘴，却也如愿以偿。 好女怕缠男，接下来就好办了。 第二天，陈晓见了设计师。 仔细讲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准备推出的酒系列叫醉生梦死，你看过《东邪西毒》没？” 设计师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妇，长着一张精致御姐脸。 鹅蛋脸窄长，偏长的中庭又带来成熟和攻气。 女设计师笑了下：“你知道喝酒和喝水的区别吗？酒是越喝越暖，水是越喝越寒。” 陈晓一拍大腿兴奋道，“对，我觉得醉生梦死贯穿《东邪西毒》全片，从中可以品味出很多东西。” “陈总的灵感是从这里面获得的吗？” 陈晓点头：“是的，我打算做一个系列，醉生梦死，四种产品，惊蛰、立春、夏至、白露，这次设计的就是惊蛰酒。” 设计师想了一下：“惊蛰，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 陈晓：“你还懂节气？” “懂一点。” 陈晓：“那我是找对人了。” 女设计师继续道：“惊蛰分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黄鹂）鸣；三候鹰化为鸠……” 一番交谈，陈晓便决定和对方签约。 临走的时候，还把人亲自送到楼下。 “叶小姐，合作愉快。” “陈总，以后多指教。” 上了车，小助理钦佩道，“叶澜姐，伱好厉害。” 叶澜摇头：“别作怪了，接下来有的忙了，最烦这种甲方，要求多，还莫名其妙。” 小助理：“难不倒姐姐。” 叶澜：“尽力而为。” 放在以前，这种小单子她根本看不上眼。 奈何世事无常！ 小助理想起刚才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姐，你怎么连节气这么偏门的知识都了解？” 她是00后，《东邪西毒》听都没听过。 至于节气，那是玄幻！ 叶澜：“临时抱佛脚而已。”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惊蛰”酒即将上线，陈晓便找了一个前老师开启直播预售。 按照常理说，新主播想在平台吸引流量，最好是人美声甜那种网红脸。 陈晓却反其道而行之，挑了之前合作过的前英语老师。 “双减”落地，大量培训机构倒闭，老师另谋出路。 失意者又何止陈晓一人。 他侥幸得到外挂，重新创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前同事，也是应有之义。 马鹏飞，三十多岁，北外高材生，从事英语教育七八年。 他的英语课是北岸教育的王牌课程。 可惜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什么，让我直播带货？我没干过啊。” 陈晓：“闲着也是闲着，尝试一下。” 马鹏飞摇头：“不行，对着镜头，我说不出话来。” 陈晓：“不是让你对着镜头喊，老铁们，礼物走一波，你就把它当成你的英语课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马鹏飞闻言，神色缓和一下，“这样啊，能行吗？” 陈晓：“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马鹏飞：“我不能一直讲课吧，中间要不要穿插一些带货？” 陈晓：“看你情绪是否到位，硬宣传，咱们不用，就把酒瓶摆在你旁边，问的人多了，你解释一下，还是以才艺表演为主，吸引流量。” 马鹏飞“嗯”了一下。 说干就干，陈晓这边准备货品，马鹏飞准备教案。 “毕竟不是真的英语授课，重点是有趣吸引人，而不是用户们是否学到东西。” 马鹏飞点头：“明白。” 陈晓以公司的名义注册短视频账号，之前也发过一些内容，不温不火。 数据惨不忍睹， 关注刚刚破万。 这次马鹏飞直播，肯定要买流量。 不然的话，内容再好也没用。 ……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马鹏飞的带货直播正式开始。 因为是第一场直播，只有惊蛰酒预售，没有准备其他商品。 按照人设，马鹏飞甚至不用专门提酒。 权当是一场英语授课。 不出所料，最开始直播间只有几十人。 后来慢慢提高到百人左右。 马鹏飞不愧是经常站在讲台的人，克服紧张后，整个人变得生动起来。 嘴里妙语连珠，表情丰富。 一口纯正的英语，着实吸引了不少观众。 I'm free the rest of the night if you want to grab a drink or something。 …… 或许是大家很少见到如此稀缺的直播间。 稀缺，向来是商业的驱动力。 而中国人，从来都顶不住锦绣文章。 对才子的爱与推崇，是千年的文化基因。 一旦主播立住人设，就离成功不远了。 随着流量的涌入，直播间人数开始极速上升，最高超过两千人，后来又慢慢回落到一千人左右。 两个小时直播结束，马鹏飞口干舌燥，一方面是紧张，另一方面是兴奋。 “怎么样？” 陈晓：“很成功。” 马鹏飞高兴：“预售多少？” 陈晓：“三个人下单，一个人付款。” 马鹏飞“啊”了一声。 陈晓：“别灰心，你知道我们定价本来就很高，预售价568，能有一个人付款就不错了。” 马鹏飞：“但……这也太少了，只有一个人。” “别急，这才刚开始，以后会慢慢多起来，再说了，你连货都没带，能有一个销量就不错了。” 马鹏飞“嗯”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直播间，有不少人问桌子上是什么酒，再吊吊他们的胃口，先不急着带货。” 马鹏飞：“嗯。” 陈晓：“从后台数据看我，我觉得我们路子找对了，用户留存率很高，坚持下去，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看那些大主播，哪一个不是辛苦耕耘很久才成功的，那些一夜爆火的，很快消失不见。” 马鹏飞点头，“好的。” 陈晓：“我之前说过，任何一次爆火，一个产品、一个事件、一条新闻，一定是情绪共振的结果，我们需要慢慢积累，在这个定位上坚持下去。” 马鹏飞：“明白了，” 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准备第二场直播吧。” “嗯。” 等马鹏飞离开，陈晓舒口气。 别看他表面信心满满，其实没多少底。 直播间一个人付款，还是他找的托。 第20章 进展 马鹏飞的直播间就这样在短视频平台扎根下来。 或许是直播风格真的少见，或许是马鹏飞没有喋喋不休的带货，或许是买的流量给力……吸引了不少观众。 直播间人数一直维持在千人左右，粉丝数却不断攀升，很快突破十万。 并且随着马鹏飞直播技巧逐渐娴熟，关注数还在不断上升。 “惊蛰”酒也慢慢有了销量。 第一周卖出了二十瓶， 第二周三十瓶， 第三周五十瓶， …… 有了初步销量，陈晓开始了第二个动作，找白酒主播测评。 一款白酒想最大限度打开市场，除了大规模投放广告外，还有一条捷径就是找白酒主播测评。 “陈总，这是平台目前最火的白酒主播前三十名。”王刚将整理好的资料递了过来。 “问他们费用了吗？” 王刚：“费用都在后面列着。” 陈晓看到一列数字，不仅呲了呲牙，别看这些主播们粉丝量不高，收费可不便宜。 “这个什么意思？价格不定，十万起步。” 王刚：“有的主播比较注重自己的口碑，说如果产品太差的话，不会接广告。” 陈晓“哦”了一下，拿起铅笔，圈了五个主播，“马上和他们联系，看看费用能不能再少点。” 王刚：“好。” 陈晓：“这边忙完，你马上去酒厂那里，筹备发货事宜，那边没有自己人不行。” 王刚点头。 陈晓：“去了以后，你联系一下王向东，他是地头蛇，有什么麻烦，让他出面协调。” “好的。” 陈刚拍拍他的肩膀，“去忙吧。” 王刚刚出去，王向东就打来电话，“老陈，贷款搞定了，五十万。” 陈晓高兴：“副乡@长的面子就是大。” 王向东：“屁，老子这副乡@长也就吓唬一下平头老百姓，银行哪会把我放在眼里，借了我老丈人的光。” 陈晓：“你想好了？” 王向东：“想好了，小娟不愿意来这里，我也不可能辞职，干脆分了，大家都不耽误。” 陈晓只能叹气，“哎。” 王向东：“没什么，男人嘛，事业为重。” 他倒是看的开。 陈晓故意调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成为单身汉的王向东，在当地的相亲市场有多受欢迎，想想就知道。 他的新准女朋友，薛梦祎，在银行上班，父亲是县里的班子成员。 标准白富美。 王向东：“行了，不给你扯淡了，一会我要去接梦祎下班。” 陈晓笑骂：“滚吧滚吧。” 挂了电话，心头略有感动。 王向东虽然没说，他也知道五十万贷款来之不易。 刚认识的女朋友，就狐假虎威办贷款，绝不是易事。 不过，兄弟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 有了这五十万，倒也解了燃眉之急。 不然的话，他还得想其他办法。 从沈兵那里搞来的钱，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 毕竟，重启一个酒厂的费用不是小数。 每个月的开支犹如大山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 抬手看了看时间，陈晓起身下楼。 今天他约了许韵吃饭。 因为对方很少在外面吃东西，双方就定了去家里做饭。 刚到楼下，就看到许韵的红色宝马。 “不好意思，我晚了。” 许韵头发上顶着一个大大墨镜，“我也刚到。” “走吧。” 小车一路飞驰，很快到了住的地方， 陈晓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 算是中高档小区，绿植茂盛，郁郁葱葱。 进了家里，更是感到惊艳。 整洁，一尘不染。 换了拖鞋，许韵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先做，我去准备午餐。” 陈晓：“用不用我帮忙？” 许韵：“不用，很快的。” 陈晓还以为对方是客气。 没想到真的很快。 鸡胸肉，沙拉，以及无糖欧包。 许韵看着他，眼角有笑意，“够不够？” 陈晓叹气，“是我单纯了，不该对一个健身狂人有期待。” 许韵：“我是易胖体质，必须控制饮食。” 陈晓摇头晃脑：“算了，算了，秀色可餐。” 许韵白了他一眼。 简单吃过饭，许韵拿了两杯酸奶过来，两人坐在客厅闲聊。 许韵问他：“以后要都是这样的生活，能接受吗？” 陈晓想了想，心里觉得接受不了，嘴里说道，“能接受。” 许韵笑了下：“我身材好吗？” 陈晓点头。 许韵：“健康精致美好的东西，都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我一般不在外面吃饭，都是自己做，酸奶也是，不含糖。” 陈晓心想怪不得不好喝。 许韵继续道：“今天为你破例了，我之前吃沙拉不拌酱，倒一点橄榄油和醋或者是自制的酸奶酱，欧包也是自制的，里面有膳食纤维。” 陈晓竖起大拇指，“太自律了。” 许韵看了他一下：“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以后不能喝可乐，不能吃甜食，不能吃面食，一切不健康的食品都不能吃。” 听她话说到一半，陈晓就想放弃了。 这尼玛不是正常人过得生活， 他作为一个北方人，不让吃面食，会死的。 然而，一转眼看到许韵的身材，又色欲熏心。 漫画中的身材， 以前从来没见过， 要不忍忍吧， 许韵说完，看着陈晓， 陈晓沉吟一下：“要不咱俩试试，我觉得我能行。” 许韵“哼”了一下， 陈晓：“你不能一直这么单下去……” “一个人也挺好的。” 陈晓：“两个人会更好。” 许韵岔开话题，“你公司那个主播挺不错的。” 陈晓：“你看了？” 许韵：“看过两次，主播以前是英语老师？” 陈晓点头：“他以前是我们的王牌老师。” 许韵：“怪不得和别的主播不一样，有种书卷气。” 陈晓：“现在主播竞争太激烈了，没点自己的特色，根本出不了头。” 许韵鼓励道：“我觉得挺好的，坚持下去。” 又聊了一会，许韵打了一个哈气。 陈晓起身告辞：“那你休息一会。” 许韵有点不好意思：“我有午休习惯，不好意思。” “睡会，养养精神。” 许韵把男人送出门，“我就不送你了，自己打车回去吧。” 临分别的时候，陈晓抱了她一下， 许韵没有拒绝。 似乎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出了小区，陈晓看着旁边的KFC，心里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忍下了。 坚持就是胜利！ 六点多忙到十一点多，累瘫换了， 第21章 宣传 很快，冲过值的主播，开始在平台上乱吹起来。 简单粗暴的，就吹品质牛逼，什么源头工艺，纯粮品质，口感至上， 含蓄一点的，就说“惊蛰”白酒性价比高，属于平价茅台，匠心酿造，大厂实力， 还有一些小主播直接把“惊蛰”吹成了千年古方，历史传承，高端酒水， ……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只觉得群魔乱舞。 以至于很多不明真相的观众纷纷打听“惊蛰”白酒是哪冒出来的。 甚至有聪明的主播搭起了顺风车，蹭一波热度。 “白酒飞哥”作为白酒品类新崛起的主播，因为敢于点评大厂的垃圾产品，拥有不少铁杆粉丝。 这次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直接把目光对准了“惊蛰”酒。 在平台搞起了开箱测试： “大家好，我是飞哥，最近收到粉丝寄来的白酒新品，想让我做一期测试，没说的，直接安排。” 飞哥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饱受酒精考验，对着镜头拆起了包装盒， “咱们先看一下包装，仿古坛子，一斤装，密封性还不错，古色古香。” 拿起来看了下，“惊蛰，这名字有点意思，看样子，老板是个文化人，哈哈。” “不说了，直接打开。”飞哥稍微用力，拧开盖子。 “哇，厉害了，开瓶就酒香四溢，有点搞头。”飞哥很是惊讶，又凑近闻了闻，嘴里发出惊叹声。 他没预料到这个酒似乎还不差。 “我有预感，香气醇厚，这酒品质应该不错，咱们倒出来一点看看，咦，可以，酒线拉丝成线。” “这个香气，似乎有点像桃花。”飞哥不是很确定， 透明的液体流入玻璃杯中，荡起的酒花均匀饱满。 经久不散，颗粒分明。 只看外观就有上头的感觉。 “难道自己要撞大运了，这个酒质，这个香味……”飞哥心里嘀咕， 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一个颤栗从头到脚，让他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 沉吟良久，嘴里吐出一句话，“口感绵甜爽净，醇香细腻，回味悠长，绝对是酒中上品。” 这话一出，直播间弹幕纷纷起哄： “充值了。” “飞哥也堕落了。” “收了多少钱，让你这么卖命吹。” “开始带货了，韭菜们准备好。” …… 等到飞哥回过神，看到屏幕上的话时，差点气死。 一脸郁闷对着镜头说道： “哎，没想到飞哥在大家眼里这么不堪，作为一个主播，遇到喜欢的商品，我肯定会夸奖的，不会因为商家没给我广告费，就昧着良心把好的说成差的。” 粉丝们马上出言安慰， “飞哥，我们相信你。” “别理黑子。” “有人上网就是为了找存在感。” …… 飞哥对着镜头，“感谢老铁们的支持，这样吧，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给大家推荐这款产品，很多人以为我收了商家黑心钱，割粉丝韭菜。” 话到这里，连弹幕都少了，似乎几千人等着他表态。 飞哥停顿了一下，直接说道：“现在大家跟着我，我们一起去商家那里下单，让你们看看飞哥的信誉。” 说完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找“惊蛰”酒卖家。 “找到了，金色酒业直播间，他们家小哥在直播，咱们去看看。” 一大群人涌入马鹏飞直播间。 马鹏飞没有在意直播间人数，继续在那口若悬河， “《东邪西毒》，the ash of time，可以翻译成时间的灰烬，醉生梦死，A Happy Go-Lucky Life。” “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她说那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A new acquaintance recently gave me a bottle of wine. The wine's called “A Happy Go-Lucky Life“. She said it takes away your memory of the past……” 飞哥对着镜头说道，“哇，这个主播厉害了，看他的介绍，前英语培训老师，怪不得……这口语，我一个单词没记住。” 粉丝们纷纷笑飞哥文盲。 飞哥：“你们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文化人，可惜造化弄人……” “别扯淡了，赶快买酒。”有粉丝打断他无病呻吟。 飞哥：“哎，你们这些人……算了，买酒，568一瓶，买一百瓶吧。” 边说边下单，很快付款完成，然后把订单对准摄像头，“真男人，说到做到。” 直播间静默一下，瞬间沸腾了， “飞哥，你玩真的？” “飞哥，别犯傻，赶快退单。” “飞哥。” …… 粉丝们都无法理解飞哥的做法。 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意思一下得了。 买一百瓶…… 飞哥一抬头，很是骄傲，“我知道有些黑粉就等着喷我，来吧，我梭了，你跟不跟？” “飞哥牛逼，我支持6瓶。”有粉丝见自家主播这么男人，瞬间上头。 “学生党路过，1瓶支持。” “飞哥真男人。” …… 惊蛰酒瞬间卖出去二百多瓶，后台都惊讶了。 马鹏飞的直播效果有这么好？ 还是花钱买流量了？ 马上就有人把事情报给陈晓，陈晓进入直播间， 很快在弹幕上看到，飞哥推荐，必属精品。 稍微查了一下，知道了来龙去脉。 “白酒飞哥”属于中上层次主播，当初为了节省费用，陈晓根本没安排充值。 只是送过去一瓶样酒。 没想到这么给力。 主动帮忙宣传， 这个人情记住了。 以后有机会要回。 他专门组织了一个网络推广营销小组，借助短视频、微博和微信的力量，在公众账号上进行传播。 根据各自受众不同，采用的方式也不同。 有的是以赠送白酒附带赠送桃花源特产生物化石为条件，向主播发出私信申请。 请他们对“惊蛰”酒进行评价，飞哥就是其中代表。 马鹏飞这边也得到消息了，在直播间笑着说道，“谢谢飞哥的支持。” 两人连了麦， 飞哥：“别客气，我是冲着酒质来的，你家这个白酒真不错。” 马鹏飞：“喜欢就好，这是我们第一次带货，有什么不到位的，飞哥多提醒。” 飞哥：“酒没的说，刚才尝过了，你真是英语老师？” 马鹏飞：“嗯，之前教了八年英语，现在转业做带货主播。” 飞哥：“当主播屈才了。” “没有没有，主播挺好的，大家喜欢英语，我就多聊点英语。” 飞哥和人连麦，一般都要打PK。 只是面对马鹏飞，他却说不出口，简单聊了几句就断开了。 第22章 进展顺利 飞哥100瓶惊蛰酒，倒不是被粉丝架起来、骑虎难下的缘故。 他是真心觉得横空出世的“惊蛰”酒，对得起它的品质。 外观上，清澈透明无沉淀， 香气上，具有多种香气的优雅舒适，空杯留香持久， 口感醇厚绵甜，丰满细腻。 说一句酒中极品也不为过。 他在白酒行业泡了十几年，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便宜没好货。 虽然不是说价格约好品质越高，但反过来是成立，价格越低，品质越差。 惊蛰酒定价568，算是中上水平，但酒的品质吊打同类价格白酒。 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 如果正常发展下去，“惊蛰”酒肯定要涨价，以现在这个价格，它兼顾不了品质。 即使公司经营失败破产，“惊蛰”酒昙花一现，那自己收藏自己喝也不错。 可以说，怎么都不亏。 …… 飞哥的乱入，掀起一波购买狂潮，加上其他主播的吹捧广告，“惊蛰”酒开始发力。 马鹏飞直播技巧越发娴熟，带货于无形之中。 直播间销售额逐渐攀升至万元。 前景越发光明。 除了短视频、微博做联动宣传外，为了最大限度筛选意向客户，陈晓还专门启动了微信圈子 采用半放开式的传播方式。 用户要想获取到金色酒业公司的“福利”，需要注册VIP会员。 VIP会员难度，不高不低，用户要首先关注公众号，并且回答问题，通过后就能获得VIP身份。 这可以屏蔽一些网络混子，而问题的设置，又形成了在微信上的互动。 设置的问题是有门槛的，如果回答对于惊蛰酒没什么兴趣，则申请VIP的希望基本上是很渺茫的。 让陈晓欣喜的是，在微信的开放式朋友圈里，申请VIP的竟然还有十几家酒水、饮料和保健品的代理商。 这一轮蓄水从表象看，取得了成功。 …… 公司逐渐步入正轨，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虽然对陈晓有信心，但商场风云变幻，一天看不到钱，一天心里的石头不落地。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小刘，晚上定个房间，一块吃个饭。” 刘振宇：“好的，老大。” 初创公司人数不多，整体氛围还是不错的。 除了最开始召回的老员工，陈晓又重新招了三个人。 电商客服专员、运营、会计三个岗位。 等到马鹏飞直播结束，所有人放下手头工作，提前下班，开开心心去团建。 刘振宇挑的是火锅店，人均一百多，算得上经济实惠。 进了包间，大家依次入座。 都是年轻人，两杯酒下肚，气氛就热闹起来。 陈晓毕竟不是第一次创业，对于如何笼络人心还是有心得的。 创业初期，没钱没资源，就得和员工打成一片，同甘共苦。 这个时候，上下级界限模糊。 老板如果说的不对，员工可以当场驳斥。 同时，不断画饼，鼓励士气。 到了后期，人数增多，这一套就玩不动了。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加上“惊蛰”酒助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乐。 似乎，眼前的工作就是自己追求的事业。 老板也是潜龙在渊…… 好奇怪！ “陈总，我刚才出去结账，碰见小武了。”刘振宇低声说道。 陈晓面无表情，“哦”了一下。 刘振宇不再说话。 当初离职的时候，小武和老板闹得很僵。 双方都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敲开， 大家惊讶望着来人， 小武神态自若，笑着走到陈晓面前，“老板，刚知道你也在这里吃饭，过来看看你。” 陈晓招呼他坐下，“小武，快坐，刚跟振宇说要过去叫你呢。” 大家很快挤出一个空位。 刘振宇介绍小武给大家认识。 嘻嘻哈哈一圈。 老板的前手下。 有人稀里糊涂，还以为是简单的前员工和老板。 有人却看出来，陈晓招了几个前部下，唯独没有小武。 陈晓问：“小武，现在做什么？” 小武：“在一家电商公司负责淘宝网店。” 陈晓点头，“以你的能力，有点屈才了。” 小武看了一眼四周，“老板，我还想跟着你干。” 陈晓面不改色：“怎么，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 小武：“那也不是，没有以前那种快乐。” 陈晓若有所指，“公司不是家庭，是让你养家糊口的，不是温暖你的，我之前的理念也有不对。” 小武神色一僵。 陈晓继续道，“你要结合自己的事业前景看工作，不能以喜好论工作。” 小武沉默了一下，说道，“老板，我明白了。” 陈晓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你的能力我是从不怀疑的。” “嗯。”小武勉强笑了下，起身告辞。 陈晓看了看表，对着众人说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玩，振宇，你负责把大家安全送回家。” 刘振宇连忙接过话，“放心吧，老板，交给我。” 一边说一边把陈晓送下楼。 等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大家按耐不住好奇心，连忙追问小武的事。 新员工黄山松：“刘哥，这个小武是你们之前的同事？” 刘振宇思考了一下，决定透露一二， “小武以前是我们的副总，大学刚毕业就跟着老板干，可以说，老板待他不薄，手把手教他做事，连媳妇都是老板介绍的。” “后来呢？” 刘振宇：“后来不是遇到双减了吗，公司营收锐减，入不敷出，开始裁员，家长、机构、老师、员工，所有人都在寻找上岸的机会，小武……本来应该帮着老板平稳过渡，最后却挑头闹事，领着一帮人和老板谈判。” “哎呀，这不是白眼狼吗？”黄山松破口大骂， 大家纷纷附和。 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或许觉得小武做的没错。 但这种场合，面子功夫得做。 刘振宇叹口气：“算了不说他了，我们继续喝酒。” …… 陈晓回到家，思绪飘荡。 他以为自己再遇到小武，会忍不住骂他。 没想到真见了面，也就那样。 小武的能力没的说，辞职这么快就能重新上路。 是一把好刀。 如果把他召回来负责淘宝店，业绩肯定不用担心。 放在以前，陈晓会故作大度，表示既往不咎。 做生意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 现在，公司步入正轨，加上外挂在身。 他有资格任性一点。 ……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给许韵发信息。 两人现在算是恋人未满。 陈晓试探了几次，许韵也不拒绝也不答应。 就这么拖下来。 以陈晓的经验，许韵应该是没碰到过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与茶女不同。 陈晓也就缓了下来，顺着她的性子，慢慢处。 许韵：“忙完了？在敷面膜呢。” 陈晓视频过去， 许韵向来是十点多睡觉，再晚一点，手机直接关机，人都联系不上。 视频很快接通。 许韵穿着睡衣，敷着面膜，靠在床头。 透过镜头，依稀看到身前一片白腻，让人心头火热。 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散发出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你喝酒了？” “喝了两杯。” 许韵嘟着嘴，“那明天加练一组。” 做了五个小时的口罩工作，已经受不了了，太累了，爬高爬低， 第23章 人工智能 对于这么自律又要求严格的女朋友，陈晓也无奈。 看着她的身材，迷人的蜂腰、饱满的蜜桃……让人觉得一切忍耐都是值得。 锻炼的时候，又觉得自讨苦吃。 10点半，许韵：“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晓：“晚安。” 挂了电话想想，有个这样的女朋友也好， 起码不粘人。 他毕竟不是初哥，并不享受男女之间黏黏糊糊。 许韵干净利落，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 某种程度上说恰到好处。 打开《废土世界》，陈晓在里面闲逛。 经过几个月的变化，整个游戏世界早已面目全非。 即使是“江山易改”本人来，也不一定能认得出。 可惜，因为现实的牵制，陈晓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游戏上。 导致他虽空有一身顶尖武力，却只能做一个独行侠。 在任务大厅闲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合适的委托，陈晓只能放弃。 因为NPC发生变异，之前的任务模式完全改变，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好。 正在这时，胖子瑞吉找上门，“陈，你上次打听的智能助手有消息了。” “哦？”陈晓来了兴趣。 废土世界作为变异的未来世界，自然少不了人工智能。 按照“江山易改”的设计，每一个玩家在转职成功后，都可以配置一个智能助手，专门负责路线导航、拾取物品、升级武器、查询信息…… 陈晓的游戏人物，转职后也配有智能助手，但在《废土世界》变异后，却奇怪地消失了。 因为整个游戏，只有他一个玩家，他也不清楚变化原因。 通过询问NPC才知道，智能助手属于高端产品，按照他们基地的等级，根本无权限配置。 瑞吉没说话，挑了挑眉毛。 陈晓这才反应过来，暗骂声死要钱，抓了一把金币给他， 胖子瑞吉这才笑道，“据游商说，离我们一千公里远的天空之城，那里有智能助手。” “天空之城？” 瑞吉带着一丝向往，“是的，听说那里，河流流淌着牛奶，树上结满果实，遍地的鲜花……” 陈晓觉得有点耳熟， 随即反应过来， 这尼玛不就是《圣经》里关于伊甸园的描述吗？ 江山易改团队真他妈会省事。 直接打断胖子的意淫：“有地图没？” “你要去？” 陈晓：“想去看看。” 胖子沉吟一下，“以你的本领，小心一点，路上应该不会遇到困难，这样吧，你两天后来找我拿地图。” 陈晓：“免费吗？” 胖子瑞吉呵呵一笑，转身离开。 陈晓心下有预感，这次想不大出血都不行了。 不过，为了智能助手，这一趟不去不行。 看了看时间，11点了，下线睡觉。 游戏世界再怎么瑰丽绝伦，现实才是根本。 …… “惊蛰”酒打开市场，松口气的不仅仅是陈晓一众人，还有沈兵。 因为抗抑郁药的缘故，沈兵的前程几乎和陈晓绑在一起。 毕竟几百万的贷款是他经手办的， 一旦出事，对于前程影响不小。 那个时候为了治病，不考虑这些。 现在回过神，需要计较一番。 不过，陈晓这次创业成功，他之前的冒险行为，又能称之为慧眼识英才。 成了加分项。 “沈总，接下来还要麻烦你。”陈晓把融资贷款的材料递给他。 沈兵摇头：“老陈，太客气了。” 陈晓笑了下：“你多帮忙。” 沈兵收下资料，“放心。” 金色酒业公司运营良好，现金流充沛，虽然算不上绝佳客户，却也容易通过贷款申请。 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谈完业务，沈兵有点不好意思：“老陈，上次说的那个事……” 陈晓：“有点麻烦……是你朋友？” 沈兵连忙说道：“是，是我恩师家的孙子。” 陈晓：“嗯，说起这个……小超现在啥样了，有没有不良反应？” 沈兵：“没有，已经完全好了，上周回学校上课了。” 陈晓：“那就好，嗯，试药名额倒是能挤出来，问题是，你恩师相信吗？” 沈兵刚要打包票， 陈晓继续道：“你要知道，这个药包括治疗过程，都还处于实验阶段，一旦中途出现问题，你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沈兵皱了一下眉，随即说道，“没事，我考虑过了，有什么问题，我一力承担。” 陈晓有点动容，“哦？你这是……” 沈兵：“恩师待我不薄，当年上大学全靠恩师帮忙，我才能顺利念完，没能力也就算了，能帮忙，我不能袖手旁观。” 陈晓：“那随你，你这两天把他病例资料和血液样本，整理后发给我，这个抗抑郁药完全是根据个人情况定制的，并不能通用。” 沈兵点头：“交给我，晚会我就去说服恩师。” 陈晓：“还是那句话，记住保密。” 沈兵闻言，点头，“我明白。” 他这段时间也通过很多人打听抗抑郁药的情况。 虽然市场上有很多实验用药，但效果这么好的，从没有见过。 甚至听都没听过。 这不能不让他有所警惕。 他倒不是怀疑药是假的，毕竟效果在那放着。 而是揣测陈晓是不是攀上高枝了。 能接触到这么厉害的药。 绝不是一般人。 他早就有耳闻，某些绝症并不是无药可治，而是成本太高，高到一般民众无法承受。 相应的，治疗效果也就被封锁了。 陈晓叹气：“这个试药，效果确实不错，但推广起来很有难度，属于个性化医疗的一种，一药一策，一人一方，成本始终降不下来，大家都很头疼。” “确实如此。”沈兵附和。 陈晓：“我听朋友说，主要是通过检测血液中死去的X细胞的基因，进行抑郁症的种类筛查和定位，再把抑郁症分解成很多小的疾病治疗，这个工作量很大。” 沈兵“嗯”了一下。 陈晓继续道：“希望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得到突破，不然的话，治疗过程没办法大规模推开。”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陈晓：“也是，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想太多没用。” 第24章 “立春”上市 沈兵从陈晓那里得到确定消息，马上和自己的恩师联系。 “小兵，你来了？”赵德勇脸现倦容，强提着精神说道。 沈兵鼻子一酸，喊了一声，“老师。” 赵德勇：“坐吧，吃饭没，让师娘给你做点。” “不用，刚吃过饭。” 赵德勇眉间带着一丝愁意：“小超的病怎么样了？” 沈兵：“老师，我来就是要说这个事。”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赵德勇听的目瞪口呆，忍不住震惊：“真的？” 沈兵：“老师，阿超已经开始上课了，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来打扰你。” 赵德勇马上道：“那赶紧联系对方。” 沈兵：“我已经预定了一个名额，师兄……” 赵德勇顿了下，想起儿子的性子，“志明那边，先瞒着他，等到有效果后再和他说。” 赵志明性格执拗，对于中医治疗，向来很反对。 沈兵点头：“那好，老师，你抓紧时间带着星星去做个检查，这些是检查项目。” 赵得勇接过纸条，“去哪个医院？” 沈兵：“只要是三甲的都可以，还有，再留一份血液样本，弄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取。” “好的。” …… 随着“惊蛰”酒展露头角，“立春”系列开始安排，口味稍有变化即可，不需要做大的调整。 反正“血酒”有几种口味，直接照抄就行。 因为“惊蛰”酒初步投放市场，陈晓没有盲目乐观，第一期只生产了五万瓶。 在直播间打开销量后，陈晓敏锐察觉到变化，马上调整策略，每天只放出二百瓶“惊蛰”酒供大家抢购。 一旦售罄，只能等第二天了。 一方面是营造“惊蛰”酒供不应求的假象。 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消费者的心理，抢到的才是好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惊蛰”酒惊才绝艳的品质上的。 只要尝过的人，都会为它倾倒。 特别是喝醉的人，会自动触发终极特效“醉生梦死”。 个中滋味，终身难忘。 正应了那宣传语：“喝第一口，她是朦胧的；喝第二口，她是伤感的；喝第三口，她好唯美；喝第四口，她变成一颗戒不掉的药。” 随着“惊蛰”酒口碑越来越好，直播间“售罄”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从之前的几个小时到后来的十几分钟， 最终发展成上线即结束。 陈晓的立体营销策略开始奏效，VIP会员越来越多。 一旦供不应求，就有人加价回购，二十元、五十元不等。 反手挣几十块，又促进羊毛党的加入。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群人的嗅觉。 在黄牛的参与下，“惊蛰”酒的加价幅度一度超过百十元。 形势一片大好。 虽然对粉丝不公平，却有助于树立“惊蛰”酒的品牌形象。 陈晓也就放任不管了。 等到“惊蛰”酒销量过大半，“立春”酒开始上线销售。 这一次，陈晓直接调高了“立春”酒的价格，618元。 不少用户前期被黄牛收割，现在又被商家涨价，心态爆炸，直接在“金色酒业”直播间骂老板黑心，并呼吁大家抵制购买。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马鹏飞对于辱骂已经免疫，笑着说道，“大家要骂就骂我们老板，这价格是他定的，我就是一打工人，每天领一点死工资，前几天我跟老板摊牌了，说再不涨工资，马上辞职不干了。” “哈哈。” “老马立起来。” “打倒资本家。” “看妹子，看妹子。” …… 马鹏飞继续道：“老板说，我让你直播带货，你倒好，天天在直播间讲英语，不务正业。我马上对老板说，我是用英语带货，你不是让我洋气一点吗？老板英语六级都没过，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能作罢。” “哈哈。” “文盲老板。” “老马，跳出来自己干。” “要美女主播，不要丑男。” …… 稍微化解一下价格尴尬， 有粉丝在直播间问：“立春酒的寓意是什么？” 马鹏飞张口就来：“所谓立春，是风和日暖、万物生长，轮回开启、万物起始。这次的“立春”酒，寓意是春风解冻，新的开始，暗示着我们金色酒业要大干一场，在白酒行业横刀立马。” “又吹牛逼。” “除了价格，没看到什么新的开始。” “还横刀立马，早晚破产倒闭。” …… 马鹏飞自动屏蔽黑粉，看到有人问：“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之首，应该在惊蛰之前，为什么“惊蛰”酒反而最先上市。” 马鹏飞笑道：“这个朋友问的非常好，我们之所以采用这种倒叙的方式，自立春起将时间轴调回第一次惊蛰之前，暗示大家，故事此处才是真正的开端。” “立春酒和惊蛰酒有什么不同？” 马鹏飞：“立春酒主要特点就是香气独特，具有花香、果香、芳草香多重香气……” “立春”酒因为价格的原因，第一天的销售额并不突出。 很多人都处于观望态度。 倒是放出的一千瓶“惊蛰”酒，一售而空。 “立春”酒上市、“惊蛰”酒供应量增加，两个因素叠加，造成二级市场价格震荡。 “惊蛰”酒从618元跌到588元，市场看空，随后出货人大增，价格进一步下降。 随后有消息传出，金色酒业公司增加供应量是在清理库存，“惊蛰”酒即将绝版。 “惊蛰”酒价格应声上涨，直接从568元涨到638元。 达到历史最高位。 这一波操作直接让小黄牛们傻眼了。 以“惊蛰”酒的体量还进不了大黄牛们的眼。 而小黄牛们的散兵游勇对抗不了有组织的幕后玩家。 陈晓拍了拍刘振宇，“做的不错。” 刘振宇笑了下，“咱们以有心算无心，这帮家伙肯定不是对手。” 陈晓：“有了这次的波动，以后就不用咱们插手了，会有跟风者进来。” 随着二手市场“惊蛰”涨价，陈晓敏锐的发现机会。 马上调动资金，组织人员，开始炒作。 套路就是那些：先是提高价格，少量放货，观察行情，舆论先行，鼓动大众参与…… 一番动作下来，就会有不少跟风者，慢慢的价格就炒起来了。 当然，最终能不能在崩盘之前把货清出去，考验个人能力。 “惊蛰”酒的体量不大，需要动用的资金也不多。 除了黄牛外，对于很多用户来说，一瓶酒涨几十块，不值得卖出去牟利，反而会刺激他们入手更多。 第25章 怀旧 “惊蛰”之后，“立春”上市，金色酒业的雄心逐渐展现。 鼓吹“怀旧经典”“私人订制”。 广告重点放在小圈层上。 这个时候，关于《东邪西毒》的怀旧短视频也开始在平台传播。 “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 “很多年之后，我有了绰号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 《东邪西毒》作为经典意识流武侠电影，死忠粉甚多。 怀旧视频一出，引得无数80、90后共鸣。 点击量、评论数激增。 而无一例外，这些视频都会提到一种酒“醉生梦死”。 一种—据说喝了之后，可以忘掉已经做过的任何事—的酒。 这波软广告一出，“惊蛰”“立春”白酒声名大振。 …… 有粉就有黑。 本来陈晓还打算客串一把黑粉，有争论才有流量， 没想到很快就有主播站出来。 白酒类头部主播“酒中仙”，在直播中被问到如何评价最近比较火的“惊蛰”酒时说道：“没有听过，不做评价。” 随即进一步发挥：“每过一段时间，总能听到一款网红酒，火的时候好像要取代茅台，过不了几个月就销声匿迹，最后吃亏的还是酒友。在这里奉劝某些厂家，多把心思放在提高产品质量上，不要总想搞歪门邪道。” “酒中仙”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马鹏飞直播间的弹幕上乱飞“网红酒”。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惊蛰”酒的二手交易行情。 …… “开业大吉。”陈晓把花篮递给方南。 “哈哈，快进，快进。”方南穿着西装，笑容满面。 陈晓走进办公室，迎面两个熟人， 正是老三和陈燕， “恭喜恭喜。” 老三和陈晓抱了一下，“陈哥，好久不见。” “哈哈，老三，今天很帅。” 陈晓松开手，作势要抱陈燕，被对方拍了下，握着手笑道，“大美女，又漂亮了。” 陈燕嘴角微弯：“陈哥，谢谢伱能来。” “必须得来。” 陈燕：“怎么一个人来，没带女朋友？” 陈晓皱眉叹气：“哎，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有合适的没，给介绍介绍。” 陈燕：“我的闺蜜你都认识，不用我介绍。” 陈晓：“你同事呢？” 陈燕轻笑。 方南推了他一把，“别发春了，还有人没介绍呢。” “谁？” 方南：“我的客户也是我们合伙人，你不认识。” 陈晓跟着他走到一个房间，敲门进去。 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云少，给你介绍个朋友。” “谁？” “这是我兄弟陈晓，老陈，这是我老板，程子云。” 陈晓和对方握了一下手。 简单寒暄几句。 能看出来，程子云家境不错。 言谈举止自有傲气。 陈晓见对方没有深聊的意思，说了几句话后，也就告辞离开。 出来的时候，问方南：“什么来头？” 方南：“家里做生意的，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想进家族企业，又不能游手好闲，做点投资。” 陈晓问：“那你们怎么搅和在一起，不是奔着陈燕来的吧？” 他深知陈燕招蜂引蝶的魅力。 方南笑了下：“那谁知道，之前帮他打过一次官司，后来就熟悉了。” 陈晓不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李青青领着椰椰走了进来。 “陈哥。” “青青，椰椰，好久不见。” 方南：“青青，你替我招待一下老陈。” 李青青点头， 陈晓道：“你去忙，别管我，又不是外人，” 方南点点头，转身去忙。 李青青招呼两人坐下，“陈哥，还没祝你线上酒品大卖。” 陈晓：“你看直播了？” 李青青笑了下：“看了，你们那个主播，小马哥，很有意思。” 陈晓：“他以前上课就以幽默风趣著称。” 李青青：“惊蛰和立春卖的太火了，我抢了几次都没抢到。” 陈晓：“抢什么，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箱过来。” 李青青也不客气，笑道：“谢谢陈哥了，椰椰，你要不要？” 椰椰愣了一下，连忙拒绝：“我不喝酒。” 李青青：“可以收藏嘛。” 陈晓：“还没谢谢椰椰给我找的才女，广告词设计的太好了。” 李青青愣了一下，“你说那个，喝第一口，它是朦胧的，喝第二口……谁这么有才？” 椰椰不好意思解释道：“是我室友的功劳，我没帮什么忙。” 李青青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陈晓：“椰椰在学校住不方便，给我一个地址，安排人给你送上门。” 椰椰推辞不过，只能接受。 陈晓：“虽然不是什么好酒，绝对是纯粮酿造，可以让家人放心喝。” 李青青道：“身边朋友都反馈说非常好喝，甚至连不喝酒的人都被勾起兴趣……就是太难抢了。” 陈晓：“现在产量上不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三人随意聊着，进来的人络绎不绝，间接证明方南几人的实力。 律所嘛，就是个人气。 陈晓：“我看人挺多的，就不多待了，等几天咱们几个再单独聚聚。” 李青青知道他和方南的关系，也没客气，“我去叫方南。” “别了，他正忙着呢，回头你给他说一声就行。” “那……好的，路上小心点，陈哥。” “放心，椰椰，回头再聊。” “陈哥再见。” 两人把陈晓送下楼， 回去的时候，李青青感慨，“这才几个月时间，人家已经东山再起了，怪不得方南对他佩服至极。” 椰椰：“是的嘛，感觉公司破产还在昨天。” 李青青：“太厉害了，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怼了，你俩怎么回事？” 椰椰：“没什么，就是中间帮个小忙。” 李青青没再追问：“如果不是太花心，他挺适合你的。” 椰椰不好意思：“哪有。” 李青青问：“他撩过你没？” 椰椰摇头，“没有。” 李青青奇怪：“怎么回事，转性子了？听方南说他现在单身。” 椰椰：“我又不是万人迷，人家没看上也正常。” 李青青摇头，“呵，我要是男人都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 椰椰推了她一下。 第26章 风波起 从方南那里出来，陈晓就去了许韵公司。 随着两人默契渐生，关系也就确定下来。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女友的身影， 陈晓正要迎上去。 许韵后面窜出一个男人，在那喋喋不休，说不停。 陈晓见状马上上前，顺势拦着女友的腰，“下班了，亲爱的。” 许韵吓了一跳，身子猛的一紧，等看清是陈晓，顿时放松下来。 后面的男人见此情况，脸色很是难看。 许韵暗暗掐了一下男友的腰，嘴里说道，“王总，我男友来接我了，回头聊。” 王总看着陈晓，目光不善：“怎么没听你说过？” 陈晓接过话，“王总你好，我和韵韵刚确定关系。” 王总见许韵没反对，只能悻悻离开。 陈晓看着他的背影，随口问道：“你领导？” 许韵挣扎了下，没挣脱，“嗯，我老板。” 陈晓揽着她向外面走去，“这人真是没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头发没几根，还学人泡妞。” 许韵被逗笑了，拍了他一下，“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陈晓：“我告诉你，对这种人，不能给好脸色，免得他蹬鼻子上脸。” 许韵觉得男人吃醋的样子很可爱，“知道了，知道了，都听你的。” 陈晓上了车，坐在副驾上，“我们回家，还是去健身房？” 许韵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说道，“去健身房，看看你最近的锻炼成果。” 陈晓心下一苦，有个自律的女友是种什么体验？ 嘴里说道：“听你的。” 一边开始动手动脚。 许韵把男友手拍掉，“开车呢，你不怕危险。” 陈晓厚着脸皮：“我就放那，保证不动。” 许韵按着他的手，眼珠一转，“这样吧，今天你把训练任务完成了，给你奖励。” 陈晓来了兴趣，“什么奖励？” “保密。” …… 等到陈晓完成训练任务，已经累的一根指头不想动。 许韵帮他按摩肌肉。 玲珑浮凸的曲线在眼前晃来晃去，也没能让他化身为狼。 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痛苦了。 许韵在一旁吃吃笑， 陈晓有气无力道：“下次饶不了你。” 许韵讨好：“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陈晓问道：“能吃刀削面吗？” 许韵很残忍摇摇头。 陈晓躺在地板上，觉得人生无趣。 许韵推了推他，“好了好了，赶快起来洗漱吧，奖励还要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陈晓振奋精神， 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 翻身爬了起来。 和女友搀扶着走向浴室，两人各自洗漱。 晚饭是大块牛排，算是勉强安慰了陈晓受伤的心灵。 许韵提前一晚用苹果、橘子、蒜头打汁腌制。 或许是真饿了，陈晓只觉得肉香炸裂。 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口口生香。 竟然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味。 狼吞虎咽， 配上酸度清爽、风格轻盈的红葡萄酒。 人生无憾。 酒饱饭足之后，陈晓就开始不怀好意地盯着女友看。 许韵有点不自在，“干嘛呢你。” 陈晓慢悠悠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饱暖思**。” 许韵娇嗔一下：“去你的。” 陈晓嘿嘿笑，提醒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 许韵装傻，“什么？” 陈晓：“奖励呢，不是被你吃了吧？” 许韵：“牛排不是吃过了？” 陈晓恶声恶气：“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自己取了。” 许韵连忙道，“好了，好了，你把眼睛闭上。” 陈晓闭上眼， 感觉到一股香气靠近。 待脸上有种糯糯的感觉时，睁开眼， 看到女友娇俏的脸，近在咫尺。 一把抓住，狠狠地吻了上去。 天昏地暗。 良久分开。 许韵身体发软，站都站不成。 陈晓得意，终于扳回一局。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以安抚温存为主。 尤其不能让女人想到“技巧娴熟”几个字。 抱着许韵坐了下来。 软香温玉在怀，让人忍不住心情一荡。 “我喜欢这个奖励。” 许韵脸色红润，“坏蛋。” …… 在陈晓享受儿女情长时，“惊蛰”酒在网上在再起风波。 有人在网上发帖自爆，说自己是抑郁症患者，活得很痛苦，想一走了之，又怕父母伤心，每天生活浑浑噩噩，痛苦不堪，偶然间看到惊蛰酒的广告： “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她说那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 便尝试着买了一瓶，借酒消愁，第二天醒来，发现什么都不记得了，困扰自己多年的抑郁症，竟然也神奇减轻了。 正如广告中说的那样，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有多开心。 …… 在帖子的最后，网友说自己高价购买了很多“惊蛰”酒备着， 哪天心情不好了，打开喝上一坛，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 虽然故事写的情真意切，但读者们不买账。 纷纷骂厂家没底线，做广告做到病人身上，恶俗至极。 甚至有人呼吁要将“惊蛰”酒赶出白酒圈。 “没见过这么没底线的。” “喝酒治抑郁？下一步会不会吹成喝酒治百病。”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抵制惊蛰酒，滚出白酒圈。” …… 就连颇受欢迎的马鹏飞，直播间骂的人比买的人都多。 粉丝都在劝自家主播，“马老师，你别带货了，我们喜欢听你讲课，不喜欢听你卖酒。” 马鹏飞苦笑：“行了，行了，今天不卖酒了，大家别骂了，我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播就被骂。” 有粉丝在屏幕上打出事情原委， 马鹏飞也没看，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有朋友让讲一下上次提到的《瓦尔登湖》，《瓦尔登湖》是美国作家梭罗独居瓦尔登湖畔的记录。 “这书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其对自然巨细靡遗的描摹和引申，大至四季交替造成的景色变化，小到两只蚂蚁的争斗……” 新书期，请大家多支持， 萌新一个，请多多关照， 第27章 碰瓷 陈晓被人连夜叫了回来，以应对这次风波。 到了办公室，明显感受到紧张气氛。 看到大家愁眉不展，他倒是不担心。 舆论虽然会吞噬人，却也是个机会。 Chaos is a ladder. 没有舆情，哪来的流量。 他在路上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笑着对众人说，“行了，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大家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等到众人散开，扭头对刘振宇说道，“联系上发帖的网友没？” 刘振宇：“联系上了，对方愿意配合我们澄清一下。” 陈晓沉吟一下，“现在负面舆论沸反盈天，单纯的澄清，恐怕起不到太好的效果。” 惊蛰酒自然没有治病的功能，添加的血清素含量低的检测不出来，不可能对抗抑郁症。 发帖网友应该是个体差异，这个不奇怪，普通白酒也经常有人说对抗抑郁呢。 刘振宇闻言也皱眉。 网友有时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情绪。 惊蛰酒一炮而红，讨厌的人很多。 遇到一点舆情，就容易反噬！ 陈晓：“这样吧，我们先发个声明，就说因为这件事占用了公众资源很抱歉，公司一直以来的理念就是专注品质，拒绝炒作。” “好。” “声明的重点要暗示这件事是酒友的自发行为，酒精本来就有致幻性，千人千味，人家茅子还说自己防病治病，治疗癌症呢，咱们的酒友有这种体验，不算什么。” 刘振宇拿笔记了下来。 陈晓继续说道：“最后咱们给一个承诺，“惊蛰”酒售价568元，加价三十元回购，“立春”酒售价618元，加价二十元回购，以此补偿酒友的损失。” 刘振宇忍不住称赞。 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但有了这个点睛之笔，整盘棋就活了。 网友再怎么苛刻，看到商家这么低声下气，也会有恻隐之心。 “看看我都被你们逼成什么样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老板，这样会不会造成资金压力？一旦回购过多……” 陈晓摇头：“放心吧，没有几个人的。” 如果是一般的白酒，还真不敢保证。 但“惊蛰”酒，他非常有把握。 只要触发了“醉生梦死”终极特效，没有人会因为二三十块钱，把酒退了。 要知道，“惊蛰”酒本来数量就少，二手市场已经炒到628元，直播间几乎是秒空。 陈晓挂出598的价格，只能骗骗小白。 真正的用户是看不上这点钱。 刘振宇明白：“我现在就去起草声明。” 陈晓点头：“记住我们针对的是外行，措辞上要接地气。” 这场风波影响的也就是路人，对于真正的酒友来说，不值一提。 “好的。” …… 正如陈晓所料，公司声明一发，怨声就消退大半。 要知道，每次舆情，路人要占到九成以上。 利益相关者不到一成。 只要把准了大众心里，就翻不起大浪。 这次的风波，说起来算不了什么。 酒能治病的广告，随处可见。 “惊蛰”酒之所以恶了大家，就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陈晓不用调查，都知道同行是幕后黑手。 白酒市场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惊蛰”酒横空出世，自然会挤占其他品牌的市场。 加上眼红嫉妒者， 一个引子就能点燃一场大火。 但，没有人组织。 黑子们只能顺势而为， 一旦逆了大众心里，如汤沃雪，消失的无影无踪。 …… “老板，主播“酒中仙”联系我们了，要做一期测评。” 陈晓皱眉：“什么意思？” “他没说，我猜是想问我们要广告费。” 陈晓骂了一声，“他之前不是才说我们是网红酒，难道要打自己的脸？” 刘振宇：“这些主播哪有脸，有奶就是娘。” 陈晓：“这样吧，给他下个套，看看是不是想敲诈我们呢，如果他真问我们要保护费，那只能怪他蠢，送他进去。” 刘振宇：“他要是模棱两可……” 陈晓：“那就别搭理他，咱们的两款酒已经打出名声了，主播测评的意义不是很大，花那个冤枉钱，没必要。” 刘振宇：“就怕他收不到钱，恼羞成怒，专门黑咱们。” 陈晓：“这个我也想过了，有人一直骂咱们，也不全是坏事，流量，流量，有来有往才叫流量。”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酒中仙粉丝不少，他如果骂咱们，咱们就和他对骂，绑在一块营销，还省广告费。” 刘振宇眉头一展，“这倒也是，就像碰瓷名人一样，有关注就有流量。” 陈晓：“是这个理，当年的京东，不也天天骂淘宝嘛。” 刘振宇：“明白了，那我再刺激一下他，如果酒中仙不上当，我就反过来激怒他，拉仇恨。” “行。” 刘振宇兴致勃勃出门给“酒中仙”下套。 陈晓看了看表，正要下班。 老妈电话打来。 “晓，你上次问的事有眉目了。” “哦？” “老家有一个三舅爷，今年六十多了，之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会点中医，现在开了一家诊所。” 陈晓问：“有医师资格证吗？” 老妈：“有的。” 陈晓：“妈，你给他联系一下，问他愿不愿意来上海跟着我干，管吃管住，一个月开一万。” 老妈：“五千他都愿意，在村里一个月挣不了两千块钱，就是，他的水平不怎么样，只会打吊针，你找他干吗？” 陈晓：“没事，妈，水平不重要，有证就行。” 老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可不能去骗人啊？” 陈晓解释道：“怎么会呢，妈，我这是做白酒生意，跟医生没关系，要他来，就是挂个证，不用他看病，跟那个注册建筑师一样，我表哥不是在公司挂的有证吗？都差不多。” 老妈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没毛病，“那行，我给联系，记住了，别让你舅爷给人看病，他以前治死过人。” “放心吧，来就是让他享福的。” 老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晓：“最近没时间，你和爸什么时候来上海，我谈了个对象，你过来把把关。” 老妈已经免疫了，“再说吧，最近家里忙，走不开。”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和老伴连夜赶到上海。 第二次、第三次…… 现在再听这个借口，心里已经不起任何波澜。 陈晓没办法：“那行吧，过两天我回去一趟。” 老妈高兴起来：“是的嘛，钱什么时候挣不完，再说了……” 絮絮叨叨十几分钟，那边终于挂了电话。 第28章 营销 由于血清素的逆天效果，沈兵的儿子和赵德勇的孙子基本上恢复正常。 虽然后续还要服药，但比起之前已经是天壤之别。 尽管两家都没有追问治疗细节，但陈晓却不得不防。 一旦名声传出去，求上门的病人增多，暴露的风险也会越来越大。 之前忙于白酒生意，简单粗暴地搪塞治疗过程。 现在公司步入正轨，就需要认真考虑以后的发展道路。 基于血清素的超时代性，陈晓思考再三，决定引进中医疗法。 一方面，中医博大精深，治疗抑郁症算不上新闻。 另一方面，中医讲究一人一方，不适合大规模推广，正好为血清素打掩护。 理清思路，下定决心，陈晓就让老妈在老家帮他物色老中医。 不看技术，只要年龄大，有医师资格证就可以。 就是个吉祥物，撑门面用的。 老妈办事效率没的说，这么快就找到了人。 那自己这边也该准备起来了。 …… “酒中仙”纵横江湖多年，自然不会在聊天中留下什么证据。 刘振宇几经试探，对方也没上钩。 干脆反其道而行之，骂“酒中仙”不要脸，割韭菜粉丝，敲诈厂家，甘蔗两头吃。 果不其然，“酒中仙”被激怒了。 作为白酒类头部主播，谁家酒厂见了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 即使是大厂，上了新品也要给自己打招呼。 这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口出不逊。 必须让他知道天有多高，水有多深。 “酒中仙”连夜赶出了一期视频，谈“惊蛰”酒和“立春”酒。 “Hello，大家好，我是酒中仙，最近不断有粉丝私信我，让我谈谈最近很火的“惊蛰”酒，特意去买了一瓶，现在给大家说说我的感受，先说结论，这是一款资本催出来的网红酒，毫无价值。” 说到这里，“酒中仙”眼中带有杀气， “之前我给大家科普过科技酱香，导致很多的劣质镇酒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劣质酒的营销花样也越来越多。” “比如说，有的厂家，利用消费者的猎奇心理，一茬茬割韭菜，换包装起新品，一个月出个一个新品，美其名曰“系列”酒，却不知你喝来喝去，喝的还是那一瓶酒。” 说到这里，镜头专门给了“惊蛰”和“立春”酒。 “还有的厂家，玩起了新概念，社群专属酒，打着怀旧经典，私人订制等形式，小圈层点对点收割，这类商家投入也不大，收些散酒做贴牌，找个厂家做挂号，美其名曰个性化，其实全是扯犊子。” …… 说到最后，“酒中仙”带着一丝愤怒，语气沉重： “酒友们，忽悠在升级啊，我们以后消费要多个心眼，凡是遇到那种只讲故事，不讲品质的，千万要小心，给你酒精酒喝，都是亲的，什么生串熟串都是过时了，全是高科技添加，闻着再香也不能买，说什么醉生梦死？一醉保你吐三天复不了原。” …… “酒中仙”一顿狂批，引来不少点击转发评论。 黑粉们如获至宝。 开始在各个白酒主播下面宣传“惊蛰”酒等于网红酒。 更有甚者，私信谩骂金色酒业公司： 什么狗屁“怀旧经典”，就是点对点收割韭菜。 还有，一种酒换四个包装，还“惊蛰”“立春”“夏至”（醉生梦死系列三之夏至，已经直播间开启了预售，价格又贵了50元），简直不要脸。 …… 这一次，刘振宇没有再麻烦老板，直接出击，正面迎战“酒中仙”。 随着短视频平台影响力越来越大，在上面混饭吃的美女多如牛毛。 刘振宇找了几个影响力比较大的美女，拍“短视频”以作回应。 视频中美女高冷表情，包装严严实实，配着BGM，一个变装，大长腿出来。 这个时候，镜头一转，“惊蛰”酒、“立春”酒、“夏至”酒一字排开， 画外音响起，“我是网红，你喜欢吗？” 虽然内容过于简单粗暴，引起一些文艺粉的不满。 但眼球经济的威力还是爆发出来。 该款视频成为金色酒业公司第一款过百万播放量的爆品。 按照短视频平台的规则，流量池的等级： 1.首次曝光300播放量 2.二次推荐3000左右播放量 3.三次推荐1.2-1.5万右播放量 4.四次推荐10-12万右播放量 5.五次推荐40-46万右播放量 6.六次推荐200-300万右播放量 7.七次推荐700-1100万右播放量 8.顶级推荐3000万+播放量 …… 可以说，一个视频的影响力超过了之前所有视频加在一起。 无心插柳柳成荫。 或许是前面积累够了，或许是击中了网友的心， 小视频广告热度越来越高。 在这种情况下，“酒中仙”的批评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网红的名声是不好听， 但长得好看啊。 …… 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大腿？ 韩国女团之所以能风靡全球，只有一个原因——好看！ 甭管“惊蛰”酒营销手段花样翻新，也别管它一酒四卖， 就问一句，“喜欢不？” 喜欢一件东西，可以没有缘由。 …… “酒中仙”见势头不对，马上删了自家视频，不再回应任何有关“惊蛰”酒的话题。 他也明白了陈晓这边的套路，就是想碰瓷他。 但没有办法，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 而金色酒业公司，也借着这波流量，顺利推出第三款酒“夏至”。 花开半夏，陌上清欢。 落雨成诗，听雨煮茶。 …… 在“醉生梦死”系列中，夏至的酒味是最浓烈的。 超过了52°。 “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 酒量再好的人也挡不住夏至的袭来。 在公司的宣传语上，也是“夏至：用炽热的温度凸显执着的态度。” 有了前两款酒打底，“夏至”酒一经上线，就售卖一空。 即使它的价格高达668元。 仍阻挡不了粉丝的热情。 这里面，有炒作的因素、有网红的影响，还有那让无数酒友难忘的醉生梦死。 用一个粉丝的话说，或许“惊蛰”酒不能治病，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但它确实能让人忘掉一切烦恼。 兄弟们，新书期大家多支持， 第29章 出圈 “嗨，大家好，我是小琳，这期节目给大家聊一聊最近爆火的惊蛰系列酒，有人可能要问，小琳，你不是财经主播吗，怎么聊起白酒了。” “小琳说财经”是财经类项目。 主播小琳貌美声甜，北大毕业，哥大研究生。 毕业后在华尔街干过一段时间，后来自己创业做自媒体， 虽然不是头部主播，也拥有两百多万的粉丝，远超白酒一哥“酒中仙”。 “大家别急，等我慢慢说，粉丝们都知道我不喝白酒，也不了解白酒，今天我们说惊蛰酒，不谈它的品质和口味，只说说它背后的操作，说说它的金融手段。” “金色酒业公司推出的第一款酒惊蛰，售价568元，第二款酒立春，售价618元，现在正在卖的夏至酒，售价668元，据说还有第四款酒，可以预见，售价不会低于700元。” “从这一系列动作中，大家有没有看出什么？人家公司根本就没有把酒当成产品来卖，人家玩的是金融。现在二手市场，三款酒的价格都有不同程度上涨，相比出厂价格贵了20-50元。” “之前我就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已经看不上炒股了，开始炒鞋炒手办炒盲盒，就像之前泡泡玛特的潘神圣诞款，原价 59 元，最高2000 多元，价格攀升了三四十倍，现在终于轮到白酒了。” “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个背景知识，白酒是消耗品，且其产品特点之一是能够长期储存不变质，不容易被淘汰。由此备受资金青睐，每当白酒行业复苏之际，资金便出没于各大酒厂和酒商之中。” “本轮白酒行业景气周期开启于2016年。现货市场炒酒产业链也随之卷土重来。但那些炒家都是有实力的大玩家，他们不仅有充足的资金，而且在上下游有着较为固定的渠道，不愁酒卖不出去。 “个人投资者在白酒的现货投资中属于少数群体，金色酒业公司算是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吸引了大量的个人投资者，我们看一下它最近的声明，用户购买惊蛰酒后，不满意可以申请退款，每隔一个月加价10元，最高不超过50元，从这里我们都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 “小琳说财经”的影响力不是白酒主播能相提并论的。 视频一经发出，迅速掀起舆论狂潮。 很多观众第一次知道了“惊蛰”酒，第一次知道有人在炒酒，第一次知道有人把酒当作金融产品来玩。 真是大开眼界。 大部分人一笑而过，只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心人却顺着名称找到金色酒业直播间。 近距离感受了一下“夏至”酒的疯狂。 虽然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夏至”酒上市，“惊蛰”“立春”酒的出货量锐减。 而这反过来又刺激后两者的二手交易价格进一步上涨。 有嗅觉敏锐的人马上察觉到其中商机。 …… 刘锐从小到大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孩子。 2017年，还在上大学的他，接触到炒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入鞋圈，做起了炒鞋生意，第一年就挣了十万元。 2018年，他选择休学，并成立了自己的炒鞋工作室，动辄单笔交易就达到二三十万甚至三四十万。 后来炒鞋失败，亏空了上千万元，2019年7月，因涉嫌诈骗被政府关押了10个月，目前取保候审刚到期。 他曾经无数次发誓，再也不做投机生意。 然而辍学毕业的他，身无长技，又因为有案底在身，只能从事一些体力劳动，这对自视甚高的刘锐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生活面前，道德算得了什么。 绝望的时候，刘锐甚至想过重操旧业。 可惜名声在外，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这天，有人给他发了一期“小琳说财经”的视频，让他了解下“惊蛰”酒的市场。 刘锐耐着性子看了一遍，查阅相关资料后，心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等到对方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干事的时候？ 他只回了一个字，干！ …… “宝贝，我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陈晓对着许韵说道。 “少喝点酒。”许韵正在贴面膜， “知道了。”陈晓拿起手机出门。 下了楼正犹豫着要不要买个汉堡时，许韵发过来信息，“不准偷吃。” 只能作罢。 每天的锻炼让他精疲力尽，饮食的控制更是一种折磨。 如果不是女友在前面诱惑着（魔鬼身材太nice了），他估计撑不下去。 许韵的口头禅就是，“你爱不爱我，爱我就再练一组。” 有时候还会激将法，“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再坚持一下。” 甚至色诱都用上了。 陈晓只能咬牙上了， 有时候他觉得，许韵还不如前几个捞女省心呢。 捞女生气了，买个包就好了。 许韵一生气，他就痛并快乐着。 想着女友的魔鬼身材，心里激动难耐， 锻炼过后，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 …… 来到火车站，陈晓找到等的百无聊赖的三舅爷。 忙上前打招呼，“三舅爷，等久了吧，我陈晓，我妈江菊。” “哦，哦，陈晓啊，这么大了，走在路上认不出来了。”三舅爷回道。 陈晓近距离打量一下对方， 卖相不错，身子骨看着硬朗。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陈晓带着三舅爷来到租住的地方，“三舅爷，这里啥样？” “好，好的很。” “那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吗？” 三舅爷拉着陈晓：“小晓啊，这些都无所谓，你先给我说说工作怎么安排？不然的话，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陈晓解释了下，“三舅爷，我在这边开了一家养生会所，你知道，城里人讲究这个，现在中医养生很火，正好和你的专业对口。你过来帮我撑撑门面，具体工作你不用操心，一个月工资暂定一万块。” 三舅爷有点着急，“那我总要做点什么？” 陈晓想了一下：“你的主要工作就是话聊，通过谈心谈话，帮助客户舒展情绪。” 三舅爷傻眼：“这能有人信？” 陈晓：“招揽客户的事，你不用管，我们有人负责，你就负责陪他们侃大山。” 感谢大西瓜水真多啊兄弟打赏， 第30章 老中医 “三舅爷，一两句话说不清，明天我带你去现场看看，你就明白了。” “那好。” 既来之则安之，三舅爷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听从安排。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先练了一遍八段锦，活动筋骨，又熬了点白粥。 别看他医术不怎么样，对于养生之道，却深得其中三味。 陈晓上门的时候，三舅爷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 一眼看去，忍不住为眼前老头的扮相赞一声。 面色红润，眼神清澈，精气十足。 “三舅爷，你看着比我还精神呢。” 三舅爷笑了：“你们年轻人，不注重保养身体，天天熬夜玩手机，不吃早饭，老了有你们后悔的。” 陈晓：“抽空你得教教我怎么养生保健。” 三舅爷：“这方面我有体会。” 两人闲扯着走到公司。 随着“醉生梦死”系列酒热卖，金色酒业公司也开始招兵买马。 不但人员激增，陈晓更是把原公司上面的一层租了下来。 装修的时候，特意空出一半，改造成成“养生会所”。 搞搞擦边球，毕竟开诊所也需要不少大夫，一时间不好凑齐。 “三舅爷，就是这里，你以后上班的地方。” 三舅爷看着养生堂三个大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晓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室内设计融合了庄重与优雅双重气质，既有清雅含蓄，又有端庄风华。 总体布局对称均衡，端正稳健， 装饰细节上崇尚自然情趣，花鸟、鱼虫等精雕细琢，富于变化。 三舅爷一看，就喜欢上这里了。 “老板。”前台妹子看到陈晓，连忙走了过来。 陈晓点头“嗯”了一下，“这是国医大师刘老，以后在这里上班。” “刘老好。” 三舅爷心虚的不行，目不斜视，点了点头。 陈晓带着他向里面走去，“三舅爷，我们去看看你的门诊室。” 三舅爷看了看四周没人，拉着陈晓，“小晓，你给我交个底，到底让舅爷干什么？还有，我哪是什么国医大师，我就是一村医。” 陈晓推开一间房，“三舅爷，我能害你不成，你先坐，听我慢慢说，你对抑郁症了解多少？” 三舅爷想了想：“抑郁症应该属于中医“郁病”范围，郁病一般是由于情志不舒，气机郁滞，脏腑功能失调所引起的。” 陈晓点头，“对了，三舅爷，现在都市人生活节奏快，心理压力大，很容易得抑郁症，我们这个养生会所，主要就是针对抑郁症，调节心理。” 三舅爷眉头缓了一下，治疗郁病以疏肝解郁为中心，逍遥散、小柴胡汤是主要方剂，起码吃不死人。 “那你说的谈话治疗……” 陈晓：“抑郁症这个病呢，主要是心情不好，三舅爷你就负责开导病人极其家属，提振他们的信心，不用开药，后续治疗，我们分为多个步骤，每个步骤都有专门人负责。” 三舅爷放下心来。 聊个天而已，确实不费什么事。 不开药也省的麻烦了。 “那你直接治疗就行，还多我这一关干吗？” 陈晓：“请你来，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你形象好能撑起门面，收的上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另一个原因也是我奶说的，做人不能忘本，当年要不是你家照顾，哪有我爸呀。” 三舅爷咧嘴笑了一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陈晓：“那也不能忘。” 三舅爷：“好孩子，不说这个了。” 陈晓：“三舅爷，你看看这里，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吗？” 三舅爷摇头：“很好了，很好了。” 陈晓：“好，还有一个事，就是你的简历我写好了，稍微有点夸大，你看看是否合适？” 三舅爷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一张海报，印着头像及个人介绍。 刘启明，出身中医世家，自幼学医，熟读各类中医经典著作，勤求古训，博采众长。行医三十余年，医术精湛，擅长方药和穴位结合的保守疗法。 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通晓中医基础理论，有系统的内科、针灸科、推拿、按摩、气功等多学科专业技术，开创了通督脉及全身调整的抗抑郁疗法。 …… 三舅爷看的目瞪口呆，“这……有点过了。” 陈晓安慰道：“三舅爷，酒香也怕巷子深，这些东西，稍微夸张一点，不影响什么，再说了，你确实行医三十余年，通晓中医基础理论。” 三舅爷有心让陈晓拿掉，又不舍得。 话虽然夸张，却说到他心里了。 陈晓：“三舅爷，放心吧，这都是艺术加工，你上网看一下别的医生简历，都一样，咱们这还算好的。” 三舅爷扭扭捏捏，“那行吧，怕耽误你的事。” “不耽误。” 自此，养生堂正式挂牌。 因为没有拿到医疗资质，陈晓也不敢太过张扬。 连广告都没怎么打，只是雇人发了一些传单， 宣传一下“养生堂开业，调理身心，疏解愁绪。” 连着几天，一个病人都没有上门。 员工们都有点坐不住。 三舅爷也有点愧疚，自己拿着高工资却没有带来任何收益。 陈晓却没放在心上。 有血清素的逆天效果在，迟早会门庭若市。 让三舅爷出面，安慰一下员工。 养生堂有自己的客户群体，采用的是邀请制。大家不用担心，干好自己的工作即可。 正如陈晓所料，契机很快出现。 沈兵又给他联系了。 “老陈，忙什么呢？” “瞎忙呗，怎么了？” 沈兵：“还是抑郁症，我有个亲戚，你看……” 陈晓打断他，“你这亲戚得抑郁症的也太多了吧。” 两人关系很熟了，沈兵也不生气，笑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陈晓：“我给你个电话，你让他直接联系就行，咱就不在中间掺和了，治病这种事，你懂的。” 沈兵叹气：“谁说不是。” 他也遇到了烦心事，帮着老师牵桥搭线治好了其孙子的抑郁症。 没想到被师兄知道后反而埋怨一通，说是吃的“百忧解”起作用了。 没地方说理。 陈晓：“你记一下电话，人家准备对外尝试营业，以后我就不管了。” 沈兵：“其实早就应该推广了。” 第31章 养生会所 养生堂迎来了第一位病人。 “刘老，你帮忙看看。”一个富态男子领着一个小孩，略带着巴结说道， 刘启明点头，让男孩把手伸出来，先把把脉，脉弦数， 张嘴看看舌头，舌质红，舌苔黄腻……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孩子是不是烦躁易怒，胸胁胀满，多梦，耳中轰鸣，头晕头胀？” 富态男子连忙点头。 大师就是大师，说的全对。 刘启明：“这是肝胆湿热型郁病，常见症状有腹胀，口苦，咽有异物感，恶心，小便短赤……” 患者病例早就在预约的时候上传至电脑上，刘启明提前了解过资料，再加上自己的临床经验，中医辩证这一块基本上大差不差。 再加上一些玄之又玄的名词，那患者听了不得心服口服。 “对对对。”富态男子很高兴。 刘启明：“我知道了，这个病不好调理，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老师我明白。” 刘启明：“像肝胆湿热型郁病，一般以清肝利胆，宁心安神为治，用中药调理过没？” “调过，没有用。” 刘启明摆出一副大师风范：“嗯，一般来说，方用龙胆泻肝汤加减，药取龙胆草、黄芩、栀子、川木通等，但药只是引子，关键是其他手段配合。” “是的是的，就是听说刘老在这方面造诣很深，我们才上门的。” 刘启明：“行了，去办手续吧。” “好的。”富态男子连忙点头。 刘启明见男子出门，顿时松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这活不累啊。 自己能干！ 大城市的人就是有素质，自己说啥都行。 哪像村里的，问问这，问问那，啰里啰嗦一大堆，还怀疑你的水平。 病没治好，不但背地里说你坏话，还当面骚干（内涵）你。 富态男子领着孩子去缴费。 一问吓了一跳，会员卡充十万送五万…… 玛德，抢钱啊！ 拿出电话打给沈兵，“老沈，你说的地方靠谱吗？一次充值十万，抢钱呢。” 沈兵没好气回答：“十万贵吗，老贾，你每个月花在情人身上的钱都超过十万了吧，你在瑞丽消费，哪一次不是挥金如土？现在给你儿子看病，你觉得十万贵了，我倒想问问，是你亲生的吗？” 老贾讪笑，“你看你，我就随便问问，你就急了。” 沈兵：“你这是怀疑我的人品。” 老贾：“行了行了，我充值还不行吗？” 沈兵：“你充值不充值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老贾：“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来了之后，就一个老头，看了半个多小时，就让我充值了，心里没底。” 沈兵：“老贾，这种事我能骗你吗？小超的情况你都看到了，我给你说，也就是现在，人家刚开业，名声不显，等以后门庭若市，你想让人家抽出半个小时来，做梦。” “真有这么厉害？” 沈兵：“你试试就知道。” …… 陈晓知道养生堂有客人后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么大的地方，房租不是个小数， 再加上人员工资，每个月开销不小。 一直补贴也不是个办法。 而且，抑郁症毕竟不是绝症，市面上治疗抑郁症的药多如牛毛，副作用忍忍就过去了。 以现阶段血清素的神秘性，只能走精品路线。 采取高收费模式，覆盖成本，创造利润。 再说了，养生会所又不是诊所。 等以后转型，费用自然下降。 现阶段想提前享受服务，收费自然要高。 和新药研制一个道理，费用从高到低逐渐下降， …… 养生堂步入正轨，陈晓放下心来，有了第一位客人，很快就会有第二位，第三位， 打开局面后，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 虽然现在看起来，养生堂微不足道，陈晓对他的期望却很高。 高端养生市场的规模一点不比白酒行业差。 生、老、病、死，没有任何人能够躲开。 有着《废土世界》的支持，养生堂迟早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下一步就是为养生堂招聘一个主管”，陈晓心里盘算着。 三舅爷可以作为门面，但会所的壮大需要一个好的管理者。 对内能充分调动每个员工的积极性，杂而不乱，对外可以招揽顾客，拓展人脉。 三舅爷远远不能胜任。 陈晓想起自己去过的会所，那里的店长、主管都不错，八面玲珑。 要不是身份不合适，挖来一个也不错。 想了想，陈晓干脆联系猎头，推荐几个候选人。 要求男女不限，有管理经验，待遇从优。 从内心来讲，陈晓比较倾向于女性。 并不是因为女人通常耐心细致，而是养生堂不是一般会所。 最好是个自己人。 当然，这种事不必强求。 男人能力更强一点，也能接受。 挂了电话，陈晓把刘振宇叫过来，询问最近网上的舆情应对。 可以说，金色酒业这波挣大了。 从碰瓷“酒中仙”开始，到“小琳说财经”介入，事情的发展逐渐失控。 “醉生梦死”系列酒很快出圈。 其热度几有“江小白”当年的风采。 粉丝的追捧、投机的狂热、公司的推波助澜……多方面因素集合，导致“夏至”酒上线即售罄。 二手交易市场的价格更是节节攀升。 以至于有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 “销量一直是供不应求，王厂长多次建议投资扩产，网上的热度很高，红黑各占一半，二手交易市场依旧火爆，甚至出现了虚拟市场……” “哦”陈晓打断他，“虚拟市场，怎么回事？” 刘振宇：“有一个手机APP毒，专门推出闪购活动，不同与传统的交易现货模式，闪购则是卖家将白酒信息发到平台进行“寄存”，买家购买“被寄存”的产品并“寄存”在自己的账户等待下一次售卖，而这期间的交易完全是通过线上进行的。” 陈晓：“仿照证券交易？” 刘振宇点头，“所谓“寄存”其实是一个虚拟物品，买卖双方只交易所有权，而平台赚其中的交易手续费。” 陈晓：“有人买吗？” 刘振宇苦笑：“只要能挣钱，杀头的买卖都有人做。” 陈晓：“风险恐怕很大，” 刘振宇点头：“毒APP，不仅没有资质，没有牌照，甚至所谓的“交易场所”也是自己做出来的虚拟APP，连一瓶白酒都不需要，资金完全不受三方监管。” 第32章 苗头 陈晓：“不行，我们不能放任自流，得把这个打掉。” 刘振宇不解，“这个不是挺好的吗？交易简便，可以吸引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加入，形成市场，扩大流动性，活跃价格。” 陈晓：“这种无监管的股票模式，很容易出事，他连现货都不要，对我们只有负面影响，你打开app我看一下。” 刘振宇拿出手机操作一翻，递给老板。 陈晓刚翻了一下，就看到app的公告又推出一个新功能，“预售转寄”。 心里嘀咕一下。 仔细看了看内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醉生梦死”系列终章“白露”酒。 承载着金色酒业公司的所有野心，开启一个白酒行业新时代…… 我公司为回报广大用户的支持，在白露酒尚未发布时，特意开启“预售转寄”。 只要用户购买了预售，就拥有“白露”酒的未来所有权，后续可以根据市场行情，将“预售”权利进行转卖。 “白露”酒“预售”价768元（预计出厂价718元，市场交易价818元）…… “你看看这个，全程连酒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能买卖。” 刘振宇扫了一眼，震惊道：“这不就是“期权”？” 买家根据对“惊蛰”系列酒后市的涨跌预判，进行买空卖空， 全程无实物，纯电子交易。 还给出818元的指导价， 陈晓：“现在你知道这个厉害了吧，白露酒，产品还没发布呢，期货交易已经露出苗头，只要放任不管，他很快就能野蛮生长，下一步就是放大杠杆，分期付款炒酒。” “哦？” 陈晓：“一瓶“立春”酒618元，加价100元，718元，假如可以分期付款，本来只能买一瓶酒的本金，分十期的话，就能买十瓶，一旦获利就是十倍的收益。” 刘振宇担心过来，“风险变大了。” 陈晓：“关键是我们没有从中获益，平台一瓶酒不买，就在那空手套白狼呢，适度炒酒繁荣市场，过度炒酒，害人害己。” 刘振宇：“是该管管，但是，我们对它没有制约措施，离了我们，它可以炒作任何物品，不可能会听我们的。” 陈晓：“这种事肯定要报警处理，免得以后平台做大，我们受到牵连。” 刘振宇：“好的。” 陈晓：“别的，只能保持关注了，一旦发现机会，给他重重一击。” 刘振宇点头，表示明白。 陈晓：“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产量限制，你找的酒厂怎么样了？” 随着“醉生梦死”系列大火，贴牌生产势在必行。 谁能放着钱不挣呢。 在白酒领域，贴牌酒是普遍的。 对于贴牌酒，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纯代工酒，原酒企业只负责提供基酒，其他啥也不管；第二类是纯贴牌酒，这类酒在大品牌中较多，一般以集团形式出现。 以“醉生梦死”的知名度，自然要选择第一种。 刘振宇把手中材料递了过来，“这是挑选的厂家和他们的报价。” 陈晓翻了一下，“你觉得哪个合适？” 刘振宇：“君源酒厂，实力比较雄厚，报价也可以。” 陈晓翻到资料页。 君源酒有两个代工酒厂，均成立于八十年代，其中一个占地50亩，窖池200余口。 另一个酒厂占地面积近千亩，拥有1886年清代老窖池优质原酒生产基地、一个万吨级酿酒小镇，新老窖池4000余口，年产优质白酒2万余吨，可储存10万吨优质原酒。 虽说有自夸的嫌疑，但也从侧面印证了对方的实力。 “你先和他们谈谈，价格合适的话就定下来。” 刘振宇连忙点头，这是他第一次担当重任，心下很是激动。 陈晓：“没什么事，去忙吧。” 刘振宇转身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陈晓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健身日久，他也开始注意养生了。 给女友发了一条信息，晚上一起锻炼。 许韵很简单地回了一个好字。 相处一段时间，他对于许韵的生活习惯越发了解。 除了健身和护肤是感兴趣的，其它的都漠不关心， 甚至连陈晓有没有勾搭别人都不过问。 每天下班后回家做饭，吃完饭，消化后去健身房两个小时， 然后回家洗澡，十一点半之前必须上床睡觉。 睡前一个小时涂涂抹抹加泡脚，顺便点点熏香，听听音乐，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 陈晓也发现，许韵外表随和，内心高傲。 觉得自己特别秀外慧中，特别优秀。 别人小红书都是发大腿，发健身照，发身材，发包包首饰， 她只发自己做的饭，家里的餐具什么的， 用她的话说就是精神富足，生活充实，不需要别人的肯定或否定， …… 很快，陈晓就找到了两人相处的节奏。 保持距离，不过多干涉对方的生活。 许韵是独立惯的人，偶尔的亲密让她觉得新奇甜蜜。 过分的介入只会让她感到不适应。 而这种恋爱节奏也给陈晓带来极大的新鲜感。 回到住处，许韵已经做好饭。 “洗手吃饭吧。” “好的。” 晚饭一如既往是健身餐，“说的太晚了，家里只有鸡胸肉。” 陈晓：“下次多买点放冰箱。” “不新鲜。” 陈晓只能闭嘴， 锻炼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连腹肌都有了。 太惊讶了。 把许韵叫过来展示给她看， 许韵也很高兴，“现在知道我对你的好了吧。” 陈晓顾不得反驳，“快拍照留念，感觉我的青春又回来了。” 许韵：“你上学还有腹肌呢？” 陈晓：“高中的时候，那是我的颜值巅峰。” 许韵笑：“自吹自擂。” 陈晓看了一眼四周，没人，凑近女友假装说话，猛的抱紧猛亲起来。 许韵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挣扎，最后热烈回应起来， 不知过了几分钟。 两人被惊醒， “真不要脸，健身房是健身的地方，不是发春的地方。” 听声音是一个女的， 许韵拉着想要去理论的陈晓，灰溜溜的走了。 “拉我干嘛，我非要去看看，哪个八婆这么多嘴。” “丢死人了。”许韵捂着脸。 第33章 甜 因为外人打扰，两人的健身也没继续。 陈晓不在意，许韵却有点不好意思。 看了看时间，两人决定去逛街。 说起来很惭愧，认识这么久还没送过对方礼物呢。 两人随意逛着， 许韵挽着男友的手臂，神态雀跃。 似乎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怎么这么高兴？”陈晓摸着手里的圆滚滚，感觉舒服极了。 许韵扭了几下腰肢，没躲开，也就随他去，“以前好羡慕人家有男朋友，可以这么抱着。” 陈晓：“以后可以天天这样。” 许韵摇头：“不行，糖吃太多了会坏牙。” 陈晓心里暗叹“人间清醒”，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是节制哲学。 人活到极致就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节制。 许韵慢悠悠道，“释放很容易，精神的释放、物质的释放，随处可见，但难的是节制，是不放纵。” 陈晓心里不赞同， 他年少得意，又偶遇外挂。 正是纵马扬鞭，一醉春风的年纪， 哪里懂得节制。 他的人生哲学就是“我全要”。 但，一个成熟的思想就是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异见。 …… 两人逛到一家宠物店，陈晓指着一只英短，“要不要买只猫？” 许韵摇头：“不要，我照顾不好。” 陈晓心里又高看一眼。 知道自己的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就会过的很自在。 走到一蛋糕店，许韵磨磨蹭蹭不走，感觉眼里要冒金星。 陈晓心里暗笑。 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直接买了一个半糖蛋糕，递给她。 许韵接过来，嘴里说道：“就吃一口。” 拿着勺子，挖了一小勺放在嘴里，感觉人都要融化了。 陈晓真想拍个照片。 从来没找过许韵还有这么少女心的时候。 等许韵回味过来，看了一眼手里的蛋糕，依依不舍又十分坚决地塞给男友，“你吃吧。” “啊？” 许韵：“我够了，不吃了。” 陈晓看着手里的卡路里，无言以对。 许韵撒娇：“你吃吧，到时候多练一组就可以了。” 陈晓无语。 扔了可惜，吃了后悔。 许韵不管男友的纠结，心情雀跃往前走。 走到一家奢侈品店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正是许韵的上司王总，身边跟了一个长发大波浪美女。 皮肤白皙，大眼睛，小V脸，前凸后翘…… “王总。”迎头面对面，不打招呼也不合适，许韵硬着头皮说道。 王总本来很高兴，见到属下，闪过一丝尴尬。 随即恢复正常：“小许啊，和男朋友逛街呢？” 陈晓上前一步：“王总好。” 王总看着锐气逼人的帅哥，心下只能暗示自己，幸亏世界是掌握在有钱人手里。 漫不经心道，“嗯嗯好。” 连名字都懒得问。 许韵：“那王总，不打扰了，你们玩吧。” 说完不待对方回答，揽着男友离开。 王总看着许韵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美女，一阵索然无味。 美则美矣，没有灵魂，像是复制出来的。 刚上手还可以，时间一久就厌了。 平时无所谓，和许韵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哎…… 陈晓：“你老板没结婚吗？” 许韵：“他这么大岁数，孩子都上高中了。” 陈晓笑了下：“玩的挺花的。” 许韵撇撇嘴：“男人不都一样，只要是个美女主动勾引你们，你们都受不了” “那是他们，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 “丑的我也受不了。” “去你的。”许韵掐了他一下。 …… 两人嘻嘻哈哈走着。 凭借着出色的颜值，回头率百分之八十。 把女友送回家，温存了一会，过过手瘾，陈晓告辞。 他们两个对目前的状态都很满意，并不急着更进一步。 享受一把恋爱的过程也不错。 回到家，洗漱躺下后，和女友说声晚安，陈晓打开《废土世界》。 拿到瑞吉的地图，他踏上寻找天空之城的旅途。 世界异化后，“传送”这种高科技已经消失不见。 上千公里的路需要一步步去跋涉。 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继续赶路。 眼前是荒无人烟的旷野，隐约可见远处有动物的身影，路边是各种废弃的路牌。 突然，屏幕上出现警示。 游戏人物自带的侦查技能生效： “发现危险气息” 陈晓小心翼翼朝着目标移动， 一只受伤的腐化双足飞龙在那舔舐伤口。 双足，爪趾如飞禽，双翼披鳞，尾生倒刺，类似于“鸡身蛇尾怪物”。 腐化的双足飞龙相比传统双足飞龙，更加丑陋庞大，皮肤遍布斑驳和褶皱。 陈晓慢慢后退。 以他的实力想狩猎飞龙，有点困难。 毕竟，他不会飞。 突然之间，双足飞龙扇动一下翅膀，想要飞起，却又摔倒在地。 陈晓慢慢停下身影。 一只不会飞的双足飞龙…… 然而，他并没有多少思考时间。 腐化的双足飞龙具有快速医疗的技能，用游戏的话说，每秒都在恢复体力。 陈晓拿出自己的武器，苍雷！ 从外形上看，简单粗暴， 硕大的机体配上深蓝涂装，一眼就看出很猛。 威力却超乎想象，可发射毁灭性的榴弹打击。 大概率打出暴击效果。 陈晓凝神静气，瞄准双足飞龙的伤口，扣动扳机，屏幕上闪过一道光亮。 伴随着火光特效，只听到双足飞龙一声哀鸣，倒了下去。 陈晓连忙换装，拿出黄金沙鹰，保持着安全距离，不断射击，却又不靠近。 挨了不少输出的双足飞龙，终于忍耐不住，不在装死。 一个转身，直扑过来。 速度之快，连屏幕前的陈晓都吓了一跳。 双足飞龙有龙和狮鹫的血统，可以用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攻击，只要命中敌人，即可发动擒抱技能，持续输出伤害。 血红的眼珠闪烁着暴虐的光芒， 锋利的爪子无比丑陋， 挨上一下的后果，可想而知。 陈晓顺势一滚，乌黑的指甲从身前擦过。 抽出双手巨剑，划过双足飞龙腋下伤口，又一个跳远，躲过利爪。 《废土世界》作为一款失败的游戏，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打斗的自由度之高超乎想象。 热武器，冷兵器，一应俱全！ 陈晓的双手剑几乎达到大师水平，配上变换莫测的身法，为他赢得了驭风者的美誉。 第34章 屠龙 尽管陈晓武艺高超，面对双足飞龙的反扑，还是力有未逮。 这是物种之间的差距，不是个人努力能弥补的。 不一会，陈晓身上多处挂彩。 伤口处乌黑。 既然是腐化飞龙，毒性攻击是其本能。 也幸亏飞龙之前受过重伤，加上苍雷暴击。 不然的话，两个陈晓也不是对手。 即使这样，陈晓也不能说稳操胜券。 双足飞龙体力悠长，谁熬过谁也说不准。 陈晓心中快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体力，一发狠，在飞龙尾刺袭击来时，躲过致命部位，任凭飞刺贯胸而过。 双手剑用力从飞龙肋下伤口插入，并猛地绞杀。 飞龙发出凄惨哀鸣，痛苦不堪。 陈晓被甩在一边，躺在地上吐血不止，也陷入重伤状态。 两败俱伤！ 陈晓回忆了下，自从《废土世界》异化以来，还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低估了双足飞龙的尾刺，本来以为能以小换大。 没想到差点完蛋。 连忙在背包里找到生命原液服下。 不到十秒钟，伤口处不再流血。 负面状态开始减弱。 血清方程式的终极状态就是生命原液，号称能驱逐一切负面状态。 但恢复时间有点长，可能一天也可能超过半个月。 又过了半分钟，双足飞龙停止哀嚎，身体慢慢僵硬，没了动静。 陈晓拖着残躯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庞大的尸体，心里暗骂“江山易改”。 好好的废土风格，突然闯入一头奇幻生物。 你不扑街，谁扑街。 这么大一头龙，处理起来也是麻烦多多。 不过，收获的喜悦，足以抵挡任何辛苦， 先把眼珠扣下，这可是好东西，龙死后，双眼逐渐结晶化，耀眼而内蕴深沉。 两只利爪，做武器的好材料， 龙皮龙鳞，可以制作防具， 龙血龙骨龙髓，制药的极品， 龙的脑髓结晶化…… 忙活了整整一个多小时，陈晓终于把双足飞龙剥皮抽筋，剩下一个巨大骨架，实在没办法处理，只能扔在那里。 在龙的胃里，竟然发现意外之喜：一本羊皮卷。 崔斯特的修行手札！ 陈潇在历史方面没有太深造诣，对崔斯特并不了解。 但这不妨碍他从中获益。 打开，意外的不是空白，写满了内容。 可都是些天外文字， 陈晓透过屏幕，一个也不认识。 游戏人物却看的津津有味，等到一本书翻完，状态栏里多了一个“吐纳术”，全属性+1， 惊喜之余，陈晓也不得不吐槽“江山易改”脑洞大。 可升级的吐纳术…… 练到极致，能够肉体抗龙？ 之前玩单机时，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内容， 还是说《废土世界》自己进化了？ …… 胡思乱想一阵，陈晓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赶快关灯睡觉。 第二天，刚到公司，陈晓就接到猎头的电话。 已经物色了几个候选人，资料发邮箱里了。 起身泡了一杯茶，陈晓慢慢点开邮件。 总共五个人，三男两女。 从履历上看，都很优秀。 要么是名牌大学毕业，做过公司中层， 要么是管理过会所，人脉资源广， …… 但其中一个人最为瞩目， 和其他人简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叶绵，三十二岁，前宝隆葡萄酒会所的经理，具有丰富的管理经验。 “这个没弄错吧？”陈晓问中介。 “叶小姐对于工作有自己的想法，你们可以先见面聊聊。”中介没有说太多有用的。 看样子是双向选择！ 陈晓想了想，第一时间约见了对方。 为了缓和谈话气氛，他特意选了一家咖啡馆。 名如其人，叶绵刚走进咖啡馆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美得惊心动魄，一点也不像职场人。 “叶小姐你好，我是陈晓。” “陈总你好。”叶绵并不惊讶陈晓的年轻。 表现出来的素养无可挑剔。 两人很快进入正题。 叶绵不仅人美，专业能力更是没话说。 言语中的逻辑思维极为缜密，对于会所管理和运营的思路非常清晰。 甚至简单看了陈晓带来的养生堂资料，就提炼出了“专业的心理辅导”“个性化定制”“中医为主西医为辅养治结合”“打造明星国医大师”等鲜明的业务卖点。 这种急智体现了一个人的内涵。 而且，对于未来养生堂的战略发展方向上，叶绵也提出了“以点带面，养生与诊疗相结合”的理念。 可以说，近乎是天上掉下来的人才， 再加上宝隆会所的高端性，叶绵能提供很多资源。 陈晓有一种杰克马初遇蔡大状的感觉。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以叶小姐的资历，为什么会选择养生堂？毕竟，这是一家刚成立没多久的会所，没有名气，没有品牌，甚至前途未卜。”陈晓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叶绵鼻梁高挺，鼻头扁圆宽， 正面看温婉大气，侧面看精致立体， 语速不急不缓，“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在进入宝隆会所之前，她已经很完善了，我需要做的是，按部就班地去执行固有的运营管理思路。” “我觉得，这并不能发挥出我的长处，或者说，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最大的价值得到充分发挥，所以我选择离开，养生堂虽然小，却有我需要的东西。” 陈晓：“那你期望在养生堂得到什么？” 叶绵：“我之前虽然积累了一些经验，也有不错的收入，但对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成就感。我希望的是，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比如呢？” “把一家初级会所提升到顶级，或者做出一番事业，不瞒您说，想聘请我的会所很多，但我觉得做事业需要讲求缘分，冥冥之中，通过猎头认识您，我忽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陈晓看了她一眼。 杏眼温柔清冽，窄窄的平行三眼皮，增加东方美韵，唇珠明显的M型唇，如同水蜜桃般鲜嫩饱满。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薪资待遇有什么要求。” 叶绵：“薪水方面，这几年我积蓄不少，就算暂时没薪水，遇到好的机会，我也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陈晓沉吟片刻，起身伸手，“欢迎加入养生堂。” 第35章 琐事 叶绵出了大厦，拿起电话打给妹妹，“喂，澜澜。” 电话那边，叶澜从屏幕前抬起头，靠在转椅上：“怎么样？” 姐姐叶绵：“手到擒来。” 叶澜：“那就好。” 姐姐叶绵忍不住问：“养生堂真的能治疗抑郁症？” 叶澜：“是的，我有内幕消息。” 姐姐叶绵：“简直不可思议。” 叶澜：“中医的力量，有时强的让人无语，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遇到的李老，人家肝癌晚期都能续命，可惜，他的徒弟没一个学到真本事的。” 姐姐叶绵：“真正有本事的中医太少了，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根本不顶事。” 叶澜：“那个刘老，行医快三十年了，绝对是真中医。” 姐姐叶绵感慨：“能遇到一个是我们的幸运，可惜今天没见到他。” 叶澜：“这个不着急，等你上班后天天见。” 姐姐叶绵咬紧牙：“这次机会我一定会抓住，澜澜，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帮你报。” 叶澜不在意：“以后再说吧。” …… 招募了一员大将，陈晓心里高兴，尤其是在养生堂毫无名气的时候，这是吉兆。 自古以来，哪个干大事的人，身边不是从一开始就汇聚了绝世英才。 陈晓本来就自视甚高，加上外挂在身，更是虎视鹰顾，雄心万丈。 这种情况下招揽到叶绵，对他是极大的鼓励。 处理完叶绵的事，陈晓看了看自家的酒友群。 这是公司经营“社群”的基础。 一般公司做社群，无非就是拉拢一些对产品感兴趣的人，越多越好，方便做广告。 但是陈晓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之前做教培的时候摸索出社群经营“四步法”，从里面获益不少。 社群的真正价值应该在于筛选出高欲望高质量的粉丝，让他们参与到品牌建设中来。 陈晓为了筛选出高质量粉丝，第一步就是设置一定的门槛，第二步每过一段时间，搞一些活动，如果你退群，我给你发一个1-5元的红包。 一番动作下来，有近万人领完红包走了，留下两千人，发红包也不走，这就是铁粉。 现在，新社群的活跃度比以前高了5倍。 这些人给公司提意见、出主意，做口碑传播，起到的作用比之前一万多人的声势更大。 现在群中不少人都在问什么时候开线下招商会，确定各地经销商。 陈晓对这个问题拿不定主意。 最开始，刚接触白酒生意时，他觉得要革故鼎新，废除经销商模式，完全走线上销售。 现在，他的想法又变了。 门店场景具有很高的重要性，消费者买酒的时候更多的讲究的是体验，带来的是感触。 人、货、场，三合一的销售，带来的体验，绝不是线上能比拟的。 不过，眼下还不急，产量没上去，一切都是白搭。 刘正宇正负责采购代工酒，但自家酒厂的扩建也要提上日程。 陈晓想了想，决定把王刚召回来，研究一下对策。 王刚去那边很快就掌握了局势，把关系理顺，提高产量，也算是劳苦功高了。 拿起电话打给王向东，“王总，忙什么呢？” “你等等。”王向东那边嘈杂声不断。 过了一会，王向东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哎，别说了，正在接待上访群众，跟你还有关。” “什么？” 王向东：“说你们桃源厂酒味太大，污染周边环境，要补偿呢。” 陈晓差点骂娘，“要多少？” “要的不多，几万块，说白了，就是看你生意好了凑过来，之前老刘的时候，从来没人说三道四。我老板也隐约知道咱俩关系，就让我处理这事了。” 陈晓请教：“该怎么处理……” 王向东叹气：“估计免不了破财消灾，但是，钱不能给的太容易，免得得寸进尺。” 陈晓也没和他客气：“行，你来处理，玛德，真是坏心情。” 王向东：“没办法，前几天刚处理一起类似的，公家修铁路，开山放炮，震死了附近几个小鸡仔，被村民围了三天，非要几十万，警察去了几次都没用。” 陈晓：“你这一说，打消了我增资扩建的想法。” 王向东：“做生意就是这样，你在其他地方建厂也少不了这种事。” 陈晓自然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是官员的特权， 士农工商全都一样。 只能叹气，“能不能打一顿？” 王向东反而笑了，“生气什么，换个角度想想，你这是先富带动后富，响应国家政策。” “去你的。” 王向东：“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弄。” 陈晓没再多问。 无非是软硬并施罢了。 “行，你的事咋样了？老丈人对你印象如何？” 王向东：“能怎样，老子这人中龙凤，肯定没问题，前几天还暗示我尽快订婚呢。” 陈晓：“你咋考虑的？” 王向东：“定就定呗，梦祎人不错。” 陈晓：“那行，房子买了没？” 王向东：“丈母娘说他们家有房子，用不着买，买多了，以后房产税下来也是麻烦。” 陈晓笑骂：“你妹的，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 “嘿嘿。” 调笑几句，陈晓认真道：“不过，兄弟，我得说几句不好听的。” 王向东：“丫的，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有屁快说。” 陈晓：“房子该买还是要买的，以后你爸妈来城里住哪？住她家，不方便吧。” 王向东没说话。 陈晓知道他的难点，县城虽小，房价不便宜，虽然有公积金，但首付不是个小数，“钱的事，你别操心，我先借你。” 王向东笑了下：“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呢。” 陈晓赞：“行，有这觉悟，起码弄个副县。” 王向东轻笑了下，“你说的我都知道，房子，我也考虑了很久，不买不行，这样吧，先找你借个首付，后面的用公积金，压力不大。” “行，你先看看房子，到时候给我说个数。” 王向东：“今天也算是打土豪了。” 陈晓：“这算什么，过几天，你请假带小薛来上海玩玩，兄弟们好久没见了。” 王向东：“嗯…算了，就当是休婚假了，兄弟们到时候给我长长脸，让梦祎看看，哥在上海也是有人的。” 陈晓：“那必须安排到位。” 以后尽量做到12点和18点更新， 第36章 吃喝玩乐 过了几天，王向东和王刚一起返回上海。 薛梦祎和赵县的儿子也跟着过来。 陈晓自然要出面接待一下。 “梦祎，这是陈晓，叫陈哥就行。”王向东介绍大家认识。 薛梦祎：“陈哥好。” 陈晓笑着道，“听向东说，你大学也在这边念的？” “是的，在震旦学院。”薛梦祎娇娇柔柔的，说起话来细声细语。 应该属于那种乖孩子。 陈晓：“哈哈，这算是回到娘家了。” 转头看向赵帅， 赵帅神情扭捏地喊了一句，“陈叔。” 赵哲和陈晓兄弟论交，很自然地让儿子喊“叔叔”。 陈晓笑了一下，“别听你爸，喊我陈哥就行。” 赵帅闻言反而放松下来，“陈叔，辈分不能乱。” 陈晓没再纠缠，招呼几人坐下。 虽然大家相互之间并不熟悉，但以陈晓的手段，自然会照顾到每个人，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吃过饭，把大家送回酒店。 薛梦祎很乖巧地上楼，把空间留给两个男人。 王向东点了一根烟，“还不吸烟？” 陈晓摆手，“老子现在别说吸烟了，连酒都不喝，天天健身，腹肌都有了。” 王向东惊讶：“卧槽，你这受什么刺激了？” 陈晓：“刺激什么，自律。” 王向东撇嘴，不屑一顾。 陈晓问他，“这几天怎么安排的？” 王向东：“陪着她逛逛街，买买衣服。” 陈晓想了想，“陪女人逛街有什么意思，这样吧，我找一个人陪小薛四处转转，咱们兄弟聚聚。” 王向东点头：“行，我回去给她说说。” 陈晓：“哄两句，别因为这个吵架。” “不会。” 陈晓看了一下时间，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打给椰椰，“睡了没？” “没呢，在看书。” 陈晓：“这几天有空吗？想请你帮个忙。” 椰椰：“没事，你说。” 陈晓说了事情原委：“你有时间的话，陪她转转。” 椰椰笑：“你们几个男人聚在一块干什么？” 陈晓：“我们要搞婚前单身派对。” 椰椰：“就会瞎搞。” 陈晓随口道：“放心，素的，就是喝喝酒吹吹牛。” 椰椰不再追问，男人在一起无非那几样，说透了，就没意思了，“行啊，我这边没事。” 陈晓：“那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张卡，到时候买单的时候你付钱就行。” 椰椰没有细问缘由，“我去找你拿吧。” 陈晓：“不用你跑……” 椰椰嘴角弯起，“这么不想见我？” 陈晓：“呵呵……你来吧，正好有事给你说。” 椰椰“嗯”了一下。 陈晓正要挂电话，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外甥，又道，“对了，刚才忘说了，你室友有时间没，还有一个男孩需要导游。” 椰椰想了一下，“有的……” 话没说完，陈晓打断他，“行，导游费一天一千，你和她商量一下。” 椰椰没有拒绝，“好的，我替她答应下来。” 陈晓吩咐道，“长得不能太丑。” 椰椰娇嗔：“陈哥你……放心吧，是个大美女。” 陈晓：“行，就这么定了，明天来找我。” 挂了电话，椰椰从下铺抬起头，“琳琳，这几天有个导游的活，有时间吗？” 琳琳探头问：“多少钱，男的女的？” 椰椰：“一天一千，男的。” 琳琳毫不迟疑：“接了。” 旁边的侯艳霞问，“椰椰，做什么导游？” 椰椰：“就是一小孩，考上这边的研究生了，提前过来熟悉情况。” 侯艳霞：“有钱人啊。” 椰椰：“算不上有钱，老爸是个副县@长。” 侯艳霞啧啧两句：“别小看一个副县，在这边买套房子没压力。” 椰椰没接话。 楚梦瑶也笑了下，“椰椰的朋友都是有钱人，琳琳把握住机会。” 椰椰：“楚姐净瞎说。” 琳琳也随着大家的口吻，“放心，我出发，肯定拿下，小屁孩嘛。” 四人笑成一团，空气中充满欢快的气息。 琳琳说笑归说笑，却下了决心认真对待，如果真的合适，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 椰椰认识的人，档次都不低。 上次给楚梦瑶介绍的广告工作，虽然钱没挣到多少，但随着“醉生梦死”系列酒的热卖，文案在广告届已经小有名气。 这都是个人的资历。 …… 不知道王向东怎么说服女友的，第二天陈晓领着椰椰登门的时候，表现得很是高兴。 没有女人拖累，陈晓带着王向东开始了放飞之旅。 白天私人会所，晚上洗脚按摩。 吃喝玩乐。 再和方南、老三等人喝酒聚餐。 好不惬意！ 酒池肉林腻了以后，陈晓带着王向东去看了几场地下拳赛。 拳拳到肉，激情四射。 有时候比啪啪啪还让人感觉刺激， “我在这边上学四年，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陈晓：“你时天天图书馆，哪关心过这些。” 王向东看着八角笼，“这个，JC不管吗？” 陈晓给他一瓶酒，“不出事没人管，出事了，关上一段时间避避。” 王向东摇摇头，不能理解。 只听“铛”的一声，第三回合开始，拳击手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高台上的围观群众，兴奋地叫起来。 外人看着虽傻，但深处其中，很容易受到影响。 陈晓甚至看到不远处一个火辣女郎，扯出自己的内衣甩来甩去，疯狂喊叫。 王向东从开始的沉稳，也慢慢投入其中，双手握紧，眼神凝重，直勾勾看着拳击赛。 最终，拳击赛以一方倒下结束。 散场的时候，王向东忍不住问，“这些比赛是谁组织的？” 陈晓：“组织的人员不固定，平时的时候是正规拳赛，你知道，都市生活压力大，很多人就迷上打拳解压，有白领、保安、外卖骑手等。” 王向东沉默一下，“生活压力这么大吗？” 陈晓：“你是体会不到这边年轻人的困难，十平米的房间，一张床，三个人住，大家只能错开时间段睡觉。” 王向东调整一下情绪，笑道，“我体会不到，你更体会不到，大老板，那个叫椰椰的美女，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整日花天酒地的。” 第37章 闲静似娇花照水 陈晓没搭理他。 王向东叹口气，“玩了这几天，我们也该回去了。” 陈晓：“不再待几天？” 王向东：“不了，太繁华了，时间长了，恐怕就不想回去了。” 陈晓：“那行，我喊方南他们一起给你送行。” 王向东摆摆手，“不用，兄弟们见也见了，聚也聚了，搞那形式主义干啥，。” “那行。” …… 王向东带着女友满载而归。 陈晓自然要好好感谢椰椰一下，请她吃大餐。 滨江荟。 餐厅入口是青松雕塑、门旁是红色麒麟、走廊尽头是巨幅金丝孔雀……环境雅致。 两人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可以看到江面如梭的船只，静与动完美结合。 作为一家湖鲜会馆，招牌菜都是鱼虾蟹。 蟹粉龙虾，清蒸东星斑，糖醋腩排，油浸笋壳鱼…… 椰椰看着一桌好吃的，嘴里发出呜呜声， “你看看，还要吃什么？” “够了，够了。” 陈晓放下菜单，“喝酒吗？” 椰椰眼波流转，“不喝了。” 陈晓点了一瓶低度数梅酒，“酒饮料，尝尝。” 椰椰抿嘴笑了下。 陈晓：“你找的那个导游挺不错的，小家伙评价很高。” 椰椰：“那是，琳琳不仅是美女，还有导游证，做这个，游刃有余。” 陈晓：“导游证？以后要做导游啊？” 椰椰解释：“有证后，去景点免费。” “哦，这样啊。” 椰椰：“我也有，不过我很少用。” 陈晓：“哦？为什么？” 椰椰：“景点人太多了，逛着没意思。” 两人随意聊着天。 不得不说椰椰是个聪明的女孩，懂得倾听，能最大程度满足男人的表达欲。 以至于陈晓对她的看法都改变不少。 “陈哥。” “嗯。” 椰椰轻声：“前几天李嘉文和我联系了。” 陈晓：“他说什么？” 椰椰：“随便扯了几句，他在国外做金融投资生意。” 陈晓：“伱没劝劝他，别做违法的事。” 椰椰咬了一下嘴唇，“我劝了，他说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成功了，谁管你第一桶金是什么来的？说你当初也做过……” 陈晓吃了一口肉，漫不经心：“说我什么？” 椰椰：“说你大学的时候干过挂证中介，撮合公司和注册建筑师……” 陈晓笑了下，“是干过几天，后天发现违法就不干了。” 椰椰“嗯”了一下，“这个违法吗？” 陈晓：“嗯，公司的信息是公开的，挂证人的信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哦。” 陈晓：“说起这个，当时确实挺舍不得的，我一个朋友做这个，不到两年时间挣了一千多万。” 椰椰瞪大眼睛。 陈晓见她感兴趣，又说了两句，“公司这边好联系，随便用网搜一下就行，需求量巨大，但是持证人这一块，就麻烦了，现在国家对个人信息管的很严格，超过五千条就构成犯罪了。” 椰椰明白了。 陈晓：“获得持证人信息后，就是不断打电话，问问持证人是否愿意挂证，再给公司联系，撮合双方……挣佣金。” 椰椰忍不住称赞，“你真厉害。” 陈晓摇头，“这算什么，充其量只是小聪明。” 椰椰：“你能及时收手，这种气度才是最让人钦佩的。” 陈晓哈哈笑，小姑娘就是会说话。 很多人都是夸他眼光好，找到一个发财门路， 只有椰椰称赞他金钱面前不迷失。 说实话，如果他继续干中介，早成千万富翁了。 当然，也有可能被打击喝稀饭去了。 但，金钱面前，有几个人能做到不伸手？ 吃过饭，陈晓把椰椰送回学校。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椰椰突然顿住脚步。 陈晓问：“怎么了？” 椰椰拉着他的衣袖躲在一边，悄悄道，“碰见熟人了。” 陈晓顺势凑在她身边， 鼻尖又传来丝丝香味，忍不住问道，“椰椰，你用的什么香水？” 椰椰脸色微红，神情扭捏，“没用过香水。” 陈晓惊讶，他有过很多女朋友，能分辨出不是洗发水化妆品的味道， 难道是…… 椰椰见状连忙打断他，“那是我老师和同学。” 陈晓循着方向望去，一个微微秃顶的中年男子揽着一个妙龄少女。 眼珠一转，凑到椰椰耳边，“怎么了？师生恋现在不是挺常见的吗？” 椰椰被耳边热气弄得难受，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看着陈晓一脸无辜，却又不能明说，只能自己生气。 还没说话，看着陈晓又要凑过来，连忙道，“那男的有老婆。” 陈晓故作愤怒：“包小三啊。” 椰椰生气：“这男的平时就很色，经常借故摸女生的手，我们都不敢一个人去他办公室。” 陈晓皱眉，包小三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耍流氓就不能容忍了。 “骚扰过你没？” 椰椰摇头：“没有，他胆子不大，一般都是骚扰那些内向或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不过，也没敢闹出事来，学校警告过几次，没什么确切证据，就睁只眼闭只眼。” 陈晓：“这家伙，我帮你处理一下？” 椰椰摇头，“别了。” “嗯？” 椰椰：“我同学，她弟弟生病了，跟着他每个月……” 陈晓心无波动，“你是怕她们看见你，尴尬？” “嗯嗯。” 等着两个人消失不见，陈晓扶着椰椰从墙角处出来， 椰椰穿着高跟鞋，一脚深一脚浅，黑灯瞎火，不是陈晓扶着，肯定摔倒。 陈晓倒是很规律。 调情和趁人之危，他还是分的清的。 把椰椰送到宿舍楼下，“上去吧。” “你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 …… 椰椰踩着高跟鞋回到宿舍，三个室友齐整整盯着她看。 不说话。 椰椰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没有花，是发春。”侯艳霞道。 琳琳也在一旁调侃，“快照照镜子，你这是表白了？” 椰椰恢复正常：“就你们八婆。” 楚梦瑶：“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这个状态，我猜是被男人占便宜了。” 琳琳感兴趣：“快说说，和你家的霸总确定关系没？” 宿舍三人都知道椰椰晚上约会去了。 甚至连陈晓的情况都知道不少。 椰椰：“说了是一般朋友，都像你们这么闲，天天卿卿我我的。” 侯艳霞：“明白了，白让人摸了。” “滚。” 第38章 快活林 回到家，陈晓看了看偌大的房子，突然感觉有点寂寞了。 少个女人！ 简单洗漱后，打开《废土世界》。 屠龙的隐形福利逐渐显现，特别是沐浴龙血后，自动增加了威慑力。 平时搭帐篷休息时，还有一些小动物，现在几乎绝迹。 陈晓专门做过实验，抓了几只小老鼠，不用特别凝视，也能把它吓尿，更不用说飞虫蟑螂之类。 这倒是让他省了不少事。 之前玩单机的时候，从来没操过心的住宿环境，在世界异化后也成了问题。 蟑螂老鼠数不胜数。 有时候数量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污染水源和食物。 有了龙威之后，就轻松多了。 经过一段跋涉，来到一个小型基地，验明身份后进了城。 他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人类聚居区，发展水平都不高。 没搜集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陈晓的目标虽然是去天空之城寻找智能助手，但也不会错过路上的风景。 根据地图上标识，现在这个基地叫岳城，是封建式管理。 所有权力系于城主一人。 当然，封建体制并不代表居民的生活水平很差。 陈晓观察一下四周环境，和别的基地没有明显区别。 找了一家酒馆，走进去。 有店小二迎了过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先在楼下吃点东西。” “好嘞，你这边请。” 陈晓有点恍惚，仿佛瞬间进入到武侠世界。 真是个大杂烩！ “小二，你们这有什么招牌酒没？” 店小二得意：“那你可是问对人，本店招牌，快活林，方圆几十里找不出第二家。” 陈晓：“快活林，有什么特别作用没？” 店小二神秘一笑，似乎有点猥琐，“快活林，快活林，你猜它有什么作用？” 陈晓想给他一拳，“壮阳？” 店小二：“不止，它能让你快活。” 陈晓心下一动：“有副作用吗？” 店小二：“看你说的，如果有副作用，还能叫招牌酒吗？” “是吗？” “咱家经营的是正规生意，全是粮食酿造，不添加任何高科技。” 陈晓：“那来一瓶。” 店小二：“好嘞，咱们家左拐就是怡红院。” 陈晓无语。 等到酒上来，陈晓看了一下，色泽微黄，卖相不错。 喝了一口，打开属性面板，果不其然，上面显示“活力+1”。 这倒是个好东西。 弄到现实中来，又是一大杀器！ 陈晓琢磨片刻，决定和商家谈谈。 让店小二把老板叫过来。 “我是客栈的老板，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一个胖胖的男人走了过来。 陈晓看了一下四周，“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细聊。” 胖老板似乎不情愿，也没反对，“那走吧，咱们去这边说。” 到了一个破旧房间，陈晓说明来意。 胖子直接摇头，“不卖不卖。” 陈晓掏出一份“生命原液”，“老板，我看你走路气息不匀，应该是受过内伤，这个东西能帮到你。” 胖子看了一下，震惊至极：“生命原液？” “是的。” 胖子脸上阴晴不定。 生命原液号称能治疗一切内外伤，价值有多大，可想而知。 但“快活林”是他的立足之本，交给别人，心有不甘。 生命原液对重伤的人自然是无价之宝， 对于一般人来说，效果大打折扣。 陈晓见状，又加了一个筹码，“我要配方，不是为了卖酒，纯粹是个人爱好。” 胖子看了他一眼，“当真？” 陈晓：“你应该看的出来，我只是途径此地，不会在此久留，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意。” 胖子看着陈晓：“那……你发誓。” 陈晓笑了下：“老板，我行走江湖靠的是信誉。” 胖子没办法，看了看“生命原液”，只能咬牙道：“成交。” 陈晓拿到快活林配方，仔细研究一下，一半喜一半忧， 配方确实如店小二所说，没有任何高科技添加。 不像血酒那样，以血清素为引。 但无奈的是，有很多原材料不认识。 应该是《废土世界》特有的植物。 这尼玛…… 陈晓感觉这笔交易亏了。 虽然对他来说，生命原液不算珍贵（世界异化前获得的微型生命装置，每七天产出一份生命原液，不能累计）。 但这么浪费掉，很可惜！ 陈晓郁闷下线。 正要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废土世界》的架构是人设计的。 里面的植物再怎么奇怪，在地球上肯定有参考模型。 想要完全创造出一个和地球没有任何联系的物品，几乎不可能。 想到这里，陈晓又提起精神。 只要有办法就行，剩下的无非是燃烧经费。 第二天，陈晓刚安排完“快活林”实验项目，刘振宇打电话过来，汇报次行的情况。 白酒市场群雄逐鹿，有做品牌的，自然也有专业做基酒的。 刘振宇找的这家，八几年就开始做酒，奈何自家品牌始终站不起来，只能专业做代工酒。 主营业务分为定制酒、贴牌酒、代工酒。 定制酒满足甲方的个性化需求，企业、私人、宴会、送礼、收藏…… 贴牌就是酒厂负责所有工作，一条龙下来，客户贴上自己注册的商标…… 代工酒也可以称为散酒批发。 陈晓需要的自然是最后一种。 毕竟，“血酒”的成型，还要再调制。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密需要。 经过生产一道关后，添加血清素，提高白酒品质。 如果有人怀疑，为何基酒和成品酒差别这么大？ 完全可以推到地理位置、气候条件、老窖池上去。 茅台可以鼓吹赤水河及北纬30°酱酒核心产区， 等以后金色酒业崛起，陈晓也可以创造一个概念，叫“XX核心产区”，换一个地方都酿造不出这么好的酒。 刘振宇显然是下了大功夫，整个汇报过程条理清晰，语言流畅，让人一听就明白。 陈晓：“我果然没看错人，小刘，这事你负责到底，包括和王刚那边对接，等回来了，我给你开庆功宴。” 刘振宇心下激动，忙碌总算没有白费，“老板，你放心吧，我这边没问题。” 挂了电话，陈晓想想刘振宇的表现，不禁感慨，人的潜力还真是巨大。 不逼自己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吊。 刘振宇最开始跟他的时候，木木讷讷，比小武差远了。 没想到却后来居上，算是大器晚成了。 第39章 杜宏伟 处理完酒公司的事，陈晓带着助理去了养生堂。 叶绵已经上任快一周，是时候听听她的汇报了。 与开业时的冷清相比，此刻的养生堂已经大有变化。 时不时有人进来咨询。 虽然还不能说门庭若市，但勃勃生机让人一看便知。 “老板，你来了？”叶绵得到消息，迎了过来。 陈晓：“过来看看，情况怎么样？” 叶绵张口就来，“截止到今天，共接待访客18人，其中12人在我们这里办了会员，充值120万，三人经过一个疗程后，病情得到明显好转……” 陈晓暗暗点头，叶绵进入状态很快。 “有什么困难没？” 叶绵：“客户拓展上，我有点想法。” “嗯？” 叶绵：“我们这样等着口碑传播，是不是效率上有慢？” 陈晓想了下：“目前的节奏正好，刘老毕竟只有一个人，如果用户太多，他还不一定忙的过来。” 叶绵点了点头。 她这个店长，负责对外事务以及人员管理，主抓行政，业务上的事不管。 刘老怎么治疗的，她不懂。 也不方便过问。 只能旁敲侧击看看每天最大的业务量。 陈晓想了想：“我们现在搞这个，有点擦边球，不是长久之计，下一步还是应该成立专业诊疗中心，你往这方面多思考。” 叶绵也有准备，养生和治病，毕竟是两个概念。 前者宽松，后者审批严格。 “陈总，现在高端养生市场，竞争激烈，咱们是不是可以依托诊疗中心在养生市场站稳脚跟。” “这是一个思路。”陈晓缓缓点头。 养生堂虽然利润高，毕竟不是正道， 他可没忘了血清方程式……走医疗路线势在必行。 但放弃这么大的市场，也有点可惜。 叶绵的想法，不失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以，依托诊疗中心，树立高端品牌。” 叶绵受到鼓舞，继续道：“既然要做诊疗中心，现在就可以准备，先看看市场……” 陈晓听完她的思路，没发现什么问题，指示她放手去干。 在他心里，叶绵的定位是能独当一面的帅才，不需要太多干预，做好后勤保障即可。 以养生堂现在的业务量，完全激发不了她的聪明才智。 多给她安排点事做，免得胡思乱想。 谈完工作，陈晓去看看三舅爷。 老头正给人把脉，身着黑色唐装，精神矍铄，一派大医风范。 陈晓放下心来。 三舅爷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人却不傻，应对一般的场面足够了。 回到办公司，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王向东电话打了过来。 “老陈，出事了。” 陈晓心下一惊：“怎么了？” 王向东：“我今天听人说，有人盯上你的酒厂了。” 陈晓松口气。 桃源酒厂本来就是个幌子，即使被人占去，也不会伤筋动骨。 以他现在掌握的资源，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再来。 “什么情况，你仔细说说。” 王向东听到陈晓语气未变，也放下心来，“今天老丈人把我叫去，问我和你的关系，刚开始想让我离你远点，我告诉他不可能，他就全盘拖出，说有人看上酒厂了。” 陈晓问：“谁这么霸道？” 王向东：“杜宏伟，开酒店的，是我们这一霸，风评不好。” “嗯，他一个人吗？”陈晓问道。 如果只是一个商人，即使有点灰黑力量，也不足为虑。 “嗯，你没猜错，他背后有人，官面上的实权人物，两人是儿女亲家。” 陈晓叹息：“这还真是财帛动人心啊。” 王向东：“谁让你是外地人，酒卖得又太火，眼红的人多了去，这段时间牛鬼蛇神全跳出来了。” 他最近遇到不少打秋风的。 靠着老丈人的面子勉强应对。 陈晓想了下，“没什么，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本来以为，上层有赵哲照拂着，中间王向东帮着应对，下面有王刚守门，可谓万无一失。 没想到碰见一个疯子。 不讲武德！ 王向东：“你得小心点，乡下的风格都比较简单粗暴，如果找到什么把柄，直接动手抓人也不是不可能。” 陈晓：“情况应该还没那么糟糕，姓杜的既然放出风声，估计是想试探一下。” 如果真的要动手，肯定是雷厉风行。 不会像现在这样，传的满城风雨。 杜宏伟应该也在迟疑。 “嗯？” 陈晓：“外面传闻我和老赵关系不错，姓杜的没摸清底细前，不会贸然动手。” 王向东：“说起这个，我有点奇怪，杜宏伟怎么就确定老赵不会插手。” 下面斗争虽然粗暴，但很少对准同级。 桃源酒厂如果是赵哲的势力范围，别人再怎么眼红，也不会轻启战端。 陈晓：“估计他也不确定，先放出风声试试，如果老赵没反应，正好动手。” 王向东骂了一句“草”，问道：“怎么办？赵县会帮忙吗？” 陈晓沉吟一下，“两方之前有矛盾吗？” 王向东想了下：“应该没有，赵县是个文人，两人交集不多。” 陈晓：“老赵不会帮忙，他跟我们只是点头之交，不值得这么做。” 王向东：“说到底还是咱们实力太差，梦祎老爸也说了，杜宏伟就是条疯狗，让我离他远点。” 陈晓想了想，“没事，这事我来处理。” 王向东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陈晓：“保持现状就行，你忘了我还有马鹏飞的直播间呢，这个东西运用的好，够他喝上一壶，让这些土豹子看看现代高科技的威力。” 王向东松口气：“这倒是，现在当官的，就怕有舆情，让他见识一下鱼死网破的力量，也能震慑他。” “嗯，这几天你先帮我看着情况。” “放心吧。” …… 挂了电话，陈晓坐在沙发上，认真想了一下。 慢慢拿定主意，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桃源酒厂要想发展壮大，必须有自己的凶名。 不然，换个地方照样被人欺负。 这次就先拿杜宏伟开刀！ 当善财童子得不到尊重，必须能让人感到敬畏！ 第40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杜宏伟的压力很快传导过来。 桃源酒厂遭到一些列“小动作”，各种检查……虽然不至于影响生产，却也闹得人心惶惶。 大家都知道酒厂遇到麻烦了。 赵哲以为陈晓会请他出面应对，连托辞都找好了，一直没接到陈晓的电话。 这让他心生疑窦。 拿起电话打给王向东。 王向东虽然是他一手推动的，之前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有了位置，就不一样了。 “向东。” “赵县。” 赵哲说了几句闲话，随口问道：“最近和陈总联系没？” 王向东：“前几天刚打过电话。” 赵哲：“他有什么交代没？” 王向东：“没有，桃源酒厂的事我给他说了。” 赵哲问：“他说什么没？” “他说知道了。” …… 挂了电话，赵哲不再摇摇头，感觉自己真老了。 看不懂年轻人的套路。 陈晓这边没有闲着，一边安排人去平市（县级市）。 一边通过商会找到了县一把手尚志和，表达了投资的想法。 尚志和自然很欢迎。 招商引资虽然不再是升迁的唯一指标，也是干部主要考核因素。 特别是经济下行的今天，各地的压力都非常大。 招商引资甚至和当地公务员的工资挂钩。 完成多少任务发多少工资。 完不成任务受罚！ 一般都是领导托关系拉投资，现在陈晓主动上门，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尚志和详细问了下投资情况。 陈晓介绍道：“计划投资5000万元，年内到位，新建生产线1条，年产500吨白酒，涉及酿造车间、灌装车间、包装车间、调配车间、成品车间等，项目建成后，将形成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产业链体系……” 尚志和点头：“嗯，我们县白酒酿造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生态环境优良，拥有较好的白酒产业发展基础，县委也计划将白酒产业发展作为县工业“十四五”规划的重要内容。” 陈晓笑了下，“我这是歪打正着，搭上顺风车了。” 尚志和摇头：“规划再好，也要落地，你们可以先行先试，如果发展的好，县里将全力打造以桃源厂为中心的白酒产业园。” 陈晓：“请领导放心。” …… 杜宏伟在家里喝茶，拿起电话打给亲家李中杰。 杜宏伟：“老赵那边有什么反应没？” 亲家：“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假清高，别说没关系，有关系也不会这个时候跳出来。” 杜宏伟：“玛德，给脸不要脸，这次非给他个难堪看看。” 外面传着桃园酒厂是赵哲罩着，搞酒厂就是搞赵哲。 亲家“哼”了一下， 老杜这语气不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市@长呢。 杜宏伟继续道：“小兵的事，怎么说？” 亲家点了一只烟，“再等等。” 杜宏伟骂了一声。 上次全县提拔30岁以下副乡长， 本来已经活动好，被王向东挤掉名额。 亲家：“不急，有我在，早晚跑不了。” 杜宏伟：“错过这次机会可惜了。” 亲家：“要不是他捅出娄子，我们用得着冒险，桃源酒厂可是有不少粉丝的。” “网上的东西，小心点，就没事，他要是敢乱说，咱们要它好看。” 亲家：“总之，小心点，酒厂的事，老刘怎么说。” 杜宏伟：“他不愿出面，不过承诺，后面转手后，他可以帮着经营。” 亲家撇了一下嘴，“经营个屁，好好一个下金蛋的老母鸡，被他弄得要死不活，还有脸说经营。” 杜宏伟：“老刘管理水平还是有的，就是跟不上时代了，不懂网上营销。” “他的事以后再说，和陈晓联系上没？” 杜宏伟骂了一句：“那个兔崽子到现在没露面。” 亲家在电话里狞笑一下：“玛德，他以为不出面这么拖下去就有用，明天把他们那个厂长抓了。” 越不出面说明心越虚。 “王刚？” “谁知道叫什么？” 杜宏伟：“这……用不着吧？” “呵。” …… 王刚早就知道风向不对，后来听说有人看上桃源酒厂了。 这让他愤怒之余，也无可奈何。 跟老板汇报后，他便安心下来，稳定人心组织生产，对接老板派来的人，力求不添乱。 这天晚上，刚躺下就接到电话，通知去XXX派出所一趟， 问了几个人不得要领，给老板打电话没打通，提心吊胆去了后， 被人带到一个房间。 “10月27号你在哪里？” 王刚被强光射的有点睁不开眼，“我在厂里，哪都没去。” “告诉你，老实点。” 王刚实在想不起来干过什么，咬牙坚持。 坐在对面的人冷笑一下，“哪都没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给这个叫丽丽的妓女转500块钱什么意思？” 王刚心下一突，想起来嫖的事，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从大上海来到小县城，除了工作之外，也就是和失足妇女聊聊天缓解寂寞了。 没想到百密一疏。 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了，还能被查到，真是倒霉。 以后再也不用电子支付了。 （只要妓女被抓，拉一下转账记录，嫖客劝都跑不了。） 对方一见王刚的表情就懂了，笑道：“这下想起来有什么要说的没？” 王刚有点羞愧。 想咬牙死撑，说“可怜对方施舍的钱。” 又觉得理由太弱智，连自己都不相信， 只能赧然承认，“我……和她发生关系了。” “承认就行，来吧，这里签下字，罚款三千，拘留十五天。” “啊。”王刚傻眼，“能不能不拘留？厂里离不开我……” 桃源厂那边正要上马新项目，他被抓……后果很严重。 对方冷笑：“现在知道要脸了，早干嘛去了？在这里待着吧，稍后会通知你的工作单位和家属。” …… 亲家打电话给杜宏伟，“人已经拘留了。” 杜宏伟心里感慨，老李真是心狠手辣，嘴里道，“行，下面交给我，小羊羔子再不出面，我们……” 亲家：“那不必客气，让厂长开口说话，不信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偷税漏税的地方。” 杜宏伟：“明白了。” 亲家：“先看他怎么说，要是懂事，咱们双方各退一步，要是不懂事，就试试他的骨头有多硬。” 杜宏伟心里感慨， 老李这人还是这么狠。 当然，他不会多说什么，李中杰当领导习惯了，脾气暴躁，对下属动辄打骂。 犯不着为外人找不自在。 嘴里说道：“我和他谈谈，大家都是场面人，不要闹得不愉快，相信他会明白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希望如此。” 第41章 做好准备 王刚被抓，陈晓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嫖？” 王向东：“是的。” 陈晓无语。 想想又能理解， 一个老爷们出门在外，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行了，也该做个了断了，这两天我过去一趟。” 王向东有点担心：“准备好了吗？” 陈晓：“没事。” 挂了电话，打给赵哲，“赵哥，忙着呢？” 赵哲接到电话，心里莫名松口气，“没有，刚吃过饭，在院子里喝茶呢。” 陈晓：“赵哥对茶也有研究？下次去平市给你带点好茶。” 赵哲：“不用不用，我就是瞎鼓捣。” 闲扯几句，赵哲主动开口，“兄弟，有什么事你直说。” 陈晓：“没事，前几天和小帅导师一起坐了坐，老师对小帅是赞不绝口……”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儿子还在上海，以后想让我帮忙，这次就不能袖手旁观。 赵哲自然也听明白了。 虽然他也有朋友在上海，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哎呀，小帅的事你没少费心，以后还得多麻烦你。” 陈晓：“看你说的，小帅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你尽管放心，以后的事我包了，儿媳妇都给你找好。” 赵哲“哈哈”大笑，主动提起了桃源酒厂的事，“那我当真了，我也是刚听说王厂长的事，明天我就跟书记汇报，还讲不讲政治了，王经理是我们招商引资的重要客人，被这么粗暴的对待，简直是胡闹。” 陈晓：“别别别，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我都不好意思提，让他吃吃苦头也好，免得以后栽个大跟头。” 赵哲：“年轻人嘛，犯点错误也能理解。” 陈晓：“不提他了，赵哥，你和李中杰熟不熟？” 赵哲：“熟倒是不熟，倒是能说上话。” 陈晓：“有事想请他帮忙，不知道怎么搭上线。” 赵哲沉吟道：“这个人风评不是很好，不太好说话。” 陈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办法，只能硬撑了，赵哥，你帮我把他约出来吃个饭，其他的你不用管，我和他谈谈。” 赵哲心下松口气，“这个倒是容易，不过，你做好心里准备，他撒起泼来，让人头疼。” 陈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放下电话，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有赵哲出面，李中杰再不乐意，也会给个面子。 接下来就是王见王了。 …… “明天要出趟差。”陈晓告放下器械，随口道。 许韵问道：“最近看你很忙，有事吗？” “工作上的事。”陈晓不愿多谈，看了一下女友，突然笑道：“我最近看到情侣健身的图片，我们也做一个试试？” 许韵来了兴趣：“怎么做。” 陈晓：“我站直，你双腿夹在我腰上，从下向上卷腹。” 许韵想了下，答应了。 无尾熊式的抱紧陈晓的腰， 陈晓微微半蹲，扶好女友的臀部， 许韵放开双手，腿还是要夹紧男友的腰。 慢慢向后躺，呈头朝下的姿势， 身材曲线彻底暴露，简直是精雕细琢， 炸裂感呼之欲出。 “做几组？”许韵扎了一下头发。 “做5次3组，中间休息10秒钟。” “好。”许韵开始靠腹腰力量做仰卧起坐。 陈晓固定身体。 这个动作会训练到女生的大腿内侧肌肉和腹肌。 一般仰卧起坐只能单独用到上腹或下腹， 而要完成这一整个动作，上腹部跟下腹部的肌肉都会用到。 锻炼完，两人都累的不轻， 看似男人不出力。 其实，全身上下都用劲。 不仅要扶好女伴，也要保持平衡站稳。 “怎么样？” 许韵像是解锁了新知识，有点兴奋道：“很棒。” 陈晓笑了下：“还有很多情侣健身姿势，以后可以慢慢试。” 许韵：“那你可要加把劲，别拖我后腿。” 陈晓伸手揽着她的腰，“学生没学好，只能怪老师没用心。” 许韵拍了一下，“公众场合，注意点。” 陈晓：“我这一走又是好几天，你就不想我？” 许韵脸色微红，“想什么，又不是不见面了。” 陈晓把她拉到拐角处，动起手来， 许韵欲拒还迎，想想，要好几天见不着面，抵抗起来，软弱无力。 陈晓自然不会饥渴到公众场合乱来，不过是看女友娇羞的样子，有趣罢了。 现在遇到一个害羞女孩的概率，低的可怜。 等看到有人影过来，他很自然地松开手，帮着许韵整理一下头发。 休息后，两人又尝试了其他几个动作： ①双人引体向上，许韵把腿夹在陈晓腰上，两人同时发力，超过单杠时亲一下。 ②划船，许韵背部挺直，上身保持一条直线，手臂伸直，陈晓屈膝屈髋，腰背挺直，向上划船时大臂靠近身体。 …… 几个动作下来，立马成为健身房的焦点。 许韵本来就是健身房的颜值担当，身材无敌，加上陈晓年轻帅气，已经被官方评为今年健身房最佳情侣。 美女老板娘多次邀请两人作为宣传大使，制作巨幅海报打广告。 可惜，两人一不差钱二不喜欢抛头露面。 老板娘只能无功而返。 从健身房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陈晓把许韵送回家，临分开的时候，在楼下黑暗处腻歪了半个小时。 如果不是许韵的强迫症不断提醒她十一点多要上床睡觉， 两人不知道摸到几点。 热恋中的男女都一样。 上头的时候，恨不得揉进对方身体。 目送许韵上楼，陈晓压了压心内火气，转身离开。 大事在前，不宜分心。 一切等回来再说。 他今晚两点的飞机，直飞关州市。 下机后，坐车去市里香格里拉大酒店。 双方约在那里谈判。 他提前住下，熟悉环境，节省时间，和属下汇合。 赵哲既然出面撮合，李中杰心里再不愿意，也得照个面。 这是规矩。 另一方面，之所以约在省会，也是考虑安全问题。 李中杰作风粗暴，还真不一定给老赵面子。 为防止他狗急跳墙，还是谨慎为上，离平市远一点。 第42章 以和为贵 关州市香格里拉国际大饭店是香格里拉酒店集团在省内开设的第一家豪华酒店。 集餐饮、住宿、会所于一体。 酒店坐落于关州市中心，是中部地区顶级豪华国际性酒店之一，设施及服务水准一流。 内部装修高雅大方，装潢兼具亚洲风情和时尚品味。 木质材料诠释古典情调。 灯光布局满足客人情绪。 于闹市之中提供一个舒适、充满情调的僻静之地。 陈晓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个多小时，便去了水疗中心。 叫上一个技师，好好按摩放松一下。 这是他的习惯，干大事之前，调整身体，发泄压力。 以前的时候，都是找一个WW，方便随时发泄情绪。 现在经历多了，开始修身养性。 放纵容易，克制很难。 君子慎独！ 再加上香格里拉的技师水准还是很高的， 什么声音甜美、指疗技术精湛的， 什么身材丰腴、按摩技术高超的，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奇怪东西， …… 陈晓选了一个“中医经脉按摩+足底保健按摩”。 技师看着柔柔弱弱，动起手来，差点让他叫出声。 “姑娘，轻点。” “先生，如果痛的话，说明肾不好。” 陈晓马上翻脸，“是吗，那你用力，我能吃力。” 按摩小妹吃吃笑了下，带动着一阵波涛汹涌，“好的。” 不得不说，专业就是专业。 按摩完，整个人神清气爽。 陈晓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收拾一下，提前来到包间。 先礼后兵。 李中杰虽然虎视眈眈，但没有翻脸之前，还是要保持克制。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餐桌前，旁若无人地吃东西。 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男人动作粗鲁，仿佛在自家。 陈晓眼神一凝，认出对方来。 正是李中杰。 没想到对方竟然来的更早。 这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陈晓心思百转，快步走过去，嘴里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C，我迟到了，先自罚一杯。”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只有李中杰咀嚼菜的声音。 气氛异常沉闷。 陈晓拿起茅台酒倒了一满杯，想和对方碰一下， 李中杰翻了一下眼皮，嘴里不停。 表情带着不屑。 似乎再说你算老几。 陈晓摇摇头，只能自己喝了。 李中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三杯。” 陈晓顿了一下，又倒了两杯，喝掉。 有错就认。 李中杰没有说话。 陈晓起身给他倒了一杯。 “李处，一直想请你吃饭，又不好意思冒昧打扰，只能请赵县出面……” 李中杰打断他：“几个意思？” 陈晓皱眉。 李中杰带着冷笑，“你是不是以为，老赵出面，就能让我屁颠屁颠的陪着笑脸，跟你喝酒？” 陈晓见对方这态度，也就放下谈的心思。 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嘴里淡淡说道：“那倒没有。” 李中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漱了漱罪，吐出来，手指点着陈晓额头，恶声恶气道：“告诉你，别给我耍小聪明，老老实实做生意，不然……” 话没说完，拿起外套，推门离开。 竟然完全不顾及赵哲的面子。 陈晓面色如常，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李中杰下去了，把档案袋给他。” “好的。” 放下电话，自己吃东西。 刚才按摩了半天，正好饿了。 一桌菜不能浪费。 过了五分钟，李中杰推门进来。 陈晓头都没抬，继续大块吃肉。 李中杰强忍怒气，挤出一个笑脸，“陈总，你还真沉得住气，是个办大事的人。” “客气。” 李中杰：“你划个道来。” 陈晓看着茅台酒：“倒酒。” 李中杰无奈，只能拿起酒杯，喝了满满一杯。 陈晓也不正眼看他，继续吃菜，“不够，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李中杰脸色一僵，想要发火，又不敢发火。 面色铁青，沉默半天，最终还是倒了两满杯，一口喝下。 忍不住咳嗽出来。 以他的酒量，这点算不了什么。 或许是太低声下气的缘故，呛着了。 陈晓没搭理他。 李中杰擦了擦嘴，正要坐下。 陈晓突然打断他，“老李，走吧，明天把王刚放出来。” 李中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沉默半天。 陈晓不说话。 李中杰咬着牙道：“陈总，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陈晓喝了一口酒，起身站在李中杰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他， “留一线？留你麻痹。” “你。” 陈晓：“尼玛德，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敢打老子的主意？” 李中杰脸色变幻，强忍着：“陈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晓：“你自己傻逼就当别人傻逼，赶紧给老子滚远点，明天把王刚放出来，这事到此为止，不然的话，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网络红人。” 李中杰还要说话。 “还不滚？” 李中杰只能忍气吞声出门去。 二十年来，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屈辱。 心中怒火燃烧。 却又被理智狠狠压住。 陈晓喝了一口酒，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 这算是他第一次遇到棘手的麻烦。 不同于往常生意上的纠葛。 大家你来我往，即使有什么阴招，也互有规矩。 而这次不同， 完全是以势压人。 就要办你， 千万不要小看对方的能量……杜宏伟纵横江湖这么多年…… 搞定了李中杰，对于陈晓来说，也是一次信心的树立。 原来真的是纸老虎。 李中杰的表现完全称得上色厉内荏！ 看似张牙舞爪，一捅就破。 当初，陈晓接到王向东的电话，就打算和李中杰硬碰硬一次。 花费重金找人调查了李中杰的生活轨迹。 果不其然，很快就发现乱搞男女关系的证据。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东西的杀伤力不大，纯属道德问题。 对于李中杰就不同了， 果不其然，对方看了以后，马上就服软了。 拿起电话打给王向东，“成了，姓李的回去了。” 王向东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担心道：“他回去之后会不会翻脸？” 陈晓：“放心，拍照只是第一步，我后面还有其他准备。” “那就好，这个王八蛋，这次便宜他了。”王向东骂道。 他说的是到此为止。 陈晓却从没想过就此罢手，不过这种话不能对王向东说，“他毕竟是地头蛇，以后有打交道的地方，还是以和为贵。” 王向东：“他吃了这个亏，不一定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要小心点。” 陈晓：“会的。” 挂了电话，陈晓放下酒杯，起身离开房间。 第43章 投资扩建 第二天，王刚出来。 人生第一次进拘留所，其中滋味，不提一罢。 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 先找个地方洗漱一番，去去身上晦气。 他现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倒霉，还是被人抓了眼子。 洗漱完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失踪这几天，厂里早乱成一团麻了。 首先承认错误。 即使是被人盯上，也是自己行为不端在前。 苍蝇不叮无缝蛋。 陈晓语气温和，并没有怪罪他，让他直接去厂里工作。 王刚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挂了电话，陈晓继续介绍，“生产线练成以后，集原粮储存、粉碎、制曲、成装、酿造、技术开发为一体，将白酒传统工艺与现代科技相结合，打造纯正净爽的新型白酒。” 赵哲点点头：“征地上有没有困难？” 陈晓：“暂时没有，桃源酒厂虽然不大，但是，占地很广，周围的荒地都是酒厂的范围。” 赵哲：“那就行，有什么困难要及时提出来，老板交代了，不管遇到什么问题，能现场解决的现场解决，不能现场解决的，指定责任人，负责到底。” 陈晓拜访之后，尚志和出于习惯，让秘书搜集了一下桃源酒厂的资料。 惊讶万分。 虽然酒厂产值不高，税收也不突出，没创造多少工作岗位。 但“醉生梦死”系列在全国打响了知名度。 网上抢购如潮。 这意味着什么，有心人都知道。 尚志和一反常态，变得热情起来，极力邀请陈晓来平市投资建厂。 陈晓也顺水推舟，又把扩建计划完完整整详细介绍一下。 尚志和听完后非常满意。 在班子会上作出指示，成立工作专班，专门专人专班负责跟进后续事宜。 得知赵哲两人是旧识后， 一事不烦二主，任命赵哲为专班副主任，负责此次的招商引资。 全力以赴，一路绿灯，务必让投资落地。 陈晓：“我看老李那边也偃旗息鼓了？” 赵哲笑了下：“老板都发话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以为陈晓借助一把手的力量解决麻烦。 忍不住为他点赞。 举重若轻。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成就。 陈晓笑了下，也不解释，“没事就好，和气生财，过几天我摆一桌给老李道个歉。” 赵哲：“放心吧，只要老板在这一天，他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言外之意，尚志和一旦调任，就要小心了。 陈晓自然明白，“不说他了，县里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没？” 赵哲沉吟一下：“投资规模上，我考虑，是不是还可以再扩大一些？” 陈晓皱眉。 五千万投资都是吹出来的，实际上他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赵哲也明白他的为难，“县里可以帮着解决一部分。” 陈晓早就打这方面的主意，闻言问：“能解决多少？” 赵哲：“解决一千万吧。” 陈晓试探：“那增加多少合适？” 赵哲：“我看一个亿合适，数字吉利也好听。” 陈晓：“可以是可以，但投资不能一次到位。” 言下之意，数字随便吹，但我这边上马多少项目，还得根据实际情况。 赵哲笑了一下：“这是自然，毕竟这么大的数额。” 两人谈妥，当天晚上上级市晚间新闻频道《直通县市区》就报道出来： “据悉，金色（上海）酒业有限公司3000吨白酒生产项目在我市白酒核心产区平市开工，总投资2.5亿元，项目建成后，将进一步增强我白酒生产、储藏能力，成为拉动产业、带动就业，促进白酒核心产区发展的重要载体，对我市乃至全省白酒产业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陈晓看后，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事情处理完，他自然要回去，王向东送他去机场。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苍蝇馆子解决晚饭。 正巧赶上电视屏幕上播报新闻。 王向东放下菜单：“投资这么大，你以后要常驻这里了。” 陈晓：“两头跑吧，这边有王刚盯着，他这人还是有责任心的，交给他，问题不大。” 王向东：“你考虑好就行，暂时不会有麻烦，县里盯的重点项目，你这边管理好，没人闹幺蛾子。” 陈晓闻言，更加坚定了扳倒李中杰的想法。 在大家眼里，桃源酒厂没有威慑力。 只是看在老一的面子上，不找你麻烦。 一旦蜜月期过去，乱七八糟的事肯定冒出头。 “不说这个了，你呢，结婚时间定了没？” 王向东：“还在看日子呢，这事我没操心，都是梦祎管呢。” 陈晓：“傻人有傻福。” “去你的。” 等到饭端上来，陈晓尝了一口就不吃了。 太油了。 苍蝇馆子的质量，一言难尽。 王向东不讲究，哼哧哼哧，很快就吃完，嘲笑他一句，“你呀，好日子过多了……饿着算了。” 陈晓笑了下：“乡里还真锻炼人，我记得你以前不吃蒜的，这不吃的，挺香的。” 王向东：“乡里能有啥好条件，家常便饭，不吃饿着，老子现在就等着你酒厂发展起来，带动全乡致富呢。” 陈晓：“你连个乡@长都不是，操心挺多的。” 王向东：“在其位谋其政，你不知道乡下有多困难……说实话，听到你准备在这里扩建酒厂，我着实高兴很久。” 陈晓收起笑容：“这也帮不上多大忙。” 王向东：“帮一点是一点，改变一点就是进步。” 陈晓点点头。 “有时候，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王向东感慨。 “怎么多愁善感起来？” “哈哈，吓住你了？” 陈晓：“老子还以为你要做报告会呢。” 王向东摇头：“最近工作让我感触很深，之前以为自己在秘书科成长的很快，现在才知道，都是虚的，真遇到麻烦，不添乱都是好的了。” 陈晓：“现在知道的也不晚。” “这倒也是。”王向东点点头。 作为刚上任的新人，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信访、扶贫、招商引资等。 不出成绩又很麻烦，出点事又容易背锅。 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麻烦打交道。 让他不胜其烦，却又锻炼了他。 …… 两人吃完结账出门，陈晓只顾扭头和王向东说话，一不小心碰到人， 只听一声娇呼， 陈晓眼疾手抓住对方，“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女人摇头，还没说话， 旁边一个大汉骂道，“尼玛的，没长眼啊。” 陈晓眉头一皱， 女人呵斥一句“阿虎。” 乌发红唇，皮肤白皙，搭配着红裙，身姿曼妙，营造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大汉神色不愉，没在说话。 陈晓毕竟先碰到人，也不方便多说， 女人朝着陈晓点点头，转身离开。 王向东这时也赶了过来，“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碰住了。” 王向东“哦”了一下。 陈晓见他神情不对，“你认识？” 王向东：“看着背影眼熟，算了，走吧。” 第44章 江一珊 飞机进入起飞轨道，发动机轰鸣之声震耳欲聋。 猛地抬头，离开地面，在空中盘旋， 侧身向东方飞去。 空中小姐开始分发饮料， 陈晓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彬彬有礼的服务。 辞别王向东后，一人坐上返程的飞机。 几个小时的旅程，并不难熬。 再加上漂亮空姐陪伴，让他心情愉悦。 这次平县之行，解决了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同时，和当地政府签订了投资扩产的备忘录。 尽管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干净，但总得来说，收获满满。 “谢谢，江一珊？”陈晓接过水杯，注意到她胸前的铭牌，鼓鼓的，引人注目。 江一珊看了一眼陈晓，微笑点头，向后面走去。 陈晓拿起杂志，翻了几眼，没什么兴趣。 这时，飞机已经进入高空，开始稳定行驶，透过机窗往外看，一片漆黑。 陈晓按了一下呼唤铃，“叮咚。” 江一珊走了过来，“先生，有什么事吗？” 陈晓仔细打量着她， 脸白皙紧致，面部脂肪丰盈，满满的胶原蛋白， 一双大而圆的鹿眼，带着星星般闪亮，很是无辜。 紧凑的套裙被撑的鼓鼓的，给一种想撕开的感觉。 “我五岁的弟弟在关州市，我想把他接到上海玩几天，但是没有大人陪，听说你们有邮寄小孩的业务，是吗？”陈晓随口编了理由。 “是委托运输。你弟弟？多大？”江一珊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 陈晓看着很成熟，起码要二十五靠上。 还有五岁的弟弟？ 她总遇到不怀好意的乘客搭讪，心里多少有点警惕。 “是表弟，想来迪士尼游玩，怎么办委托运输的手续？”陈晓解释道。 “帮他办理好登机手续后，交给乘务员就可以了。”江一珊弯着腰说话，免得陈晓抬头， 只是这样一来，身材曲线更突出了。 陈晓脑海里闪过一个成语，“饱满欲滴”，嘴里有点发干，“我能找个人陪着他一起过安检吗？” “不行，只能交给乘务员。”江一珊认真回答。 “很危险吧？要是把他搞丢了，罪过可大了。” 江一珊问：“父母不能陪着吗？” 陈晓：“父母都要上班，平时奶奶看着，但奶奶出不了远门。” “这样啊？” 陈晓：“我小姨的教育观是要从小独立，所以安排他放假出来玩。” 江一珊想了下，“你有认识的乘务员吗？可以把小孩子交给她。” 陈晓摇摇头，图穷匕见，“我能把他交给你照顾吗？我看你耐心细致，人又温柔。” 帅气的外表总能给人极佳的第一印象，江一珊也不能免疫，闻言很是高兴， “可以，我每周都飞这条线。” 能得到乘客的信任，对她来说是一种肯定。 另一方面，江一珊也喜欢小孩。 陈晓装作不放心的样子继续问，“你能照顾好小孩吗？他有点调皮。” 事涉职业荣誉，江一珊保证：“当然可以，我从小就照顾妹妹，经验丰富。” 瞪大眼睛，宽厚的双眼皮，大直径美瞳，和浓密长睫毛的加持。 整个脸显得立体洋气。 陈晓露出本相，“那我就放心了，我和你联系，还是让他父母直接打你电话？” 江一珊没有多想：“我联系他们。” 陈晓：“太谢谢你了，等你休息了，我请你吃饭。” 江一珊摇头：“不用，这是我的工作。” 陈晓笑了下：“你电话多少，我把他们的电话给你。” “13XXX……”江一珊正要说， 看到周围一群男的都竖起了耳朵，顿住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回到飞机头部， 过一会儿，拿着纸条交给陈晓， “接到人，你和我说一下，我安排这边的接机。” “好的。” “你帮我解决一个大麻烦。”陈晓一脸严肃而又无辜。 “没事。”见陈晓没别的事，江一珊转身离开。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旁边一个胖子凑了过来，“行啊，哥们，你这手玩的。” 陈晓：“啊？什么？” 胖子不乐意，“还装呢，又没外人，我不会随便说的，江小姐可是川航一枝花，早知道这招有用，我还来回做飞机干嘛？” 陈晓听他的意思，似乎对江一珊比较了解， “哦，你认识她？” 胖子：“哎，我经常做这趟飞机，和珊珊是老熟人了，可惜到现在都没要到电话号。” 陈晓看了胖子一眼。 一身名牌，打扮的很潮流，虽然胖但不猥琐。 “兄弟，我这真有事。” 胖子根本不信，“哎，你说说，为了见到珊珊，我高铁不坐，坐飞机，到头来白费功夫。” 陈晓看了他一眼，“节哀顺变。” 胖子恢复的很快，“算了，这也不用减肥了，本来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减肥，瘦下来就向珊珊表白呢。” 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真空包装的烧鹅，“要不要来点？” 陈晓摇摇头。 胖子化悲愤为力量，大口吃起来。 通过聊天，陈晓知道胖子是上海土著，在一家制药公司当高管，这次来关州市出差。 陈晓难得碰到一个内行，便有意搭话， 嗓子滔滔不绝： “医疗领域的创业和互联网相比，整体要更精英化，学生式的创业和靠想象力很难获得成功。不管什么出身，前提都是在各自领域有很强的个人能力和团队捏合能力。” “有媒体将“互联网+医疗”行业分为九大细分领域，分别是寻医诊疗、健康保健、专科服务、生物技术、医药电商、医生服务、医疗信息化、医疗健康硬件和医疗综合服务。” …… 胖归胖，水平还是有的，各种数据信手拈来。 对于医疗行业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 陈晓从中得到不少启发。 毕竟，有血清素和《废土世界》的支持，他已经将下一个事业重点放在医疗上面。 养生堂就是一颗种子。 但如何做，还没下定决心。 听完胖子的分析，结合自己的了解，或许可以尝试“保健+制药+医院”路线。 …… 胖子说半天口喝了，大口可乐，满足至极，这才想起来，还没问陈晓做什么呢？ 第45章 睡眠医院 （求支持啊） “兄弟，还没请教你做哪行的？” 陈晓掏出一张名片，“我做白酒的。” 胖子拿过来看了一下，惊讶万分，“金色酒业……就是网上那个“惊蛰”酒？” 陈晓：“让兄弟见笑。” 胖子连忙拿出湿巾擦了擦手，“失礼了。” 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胜华医疗集团有限公司，综合管理部经理，赵云峰。” 陈晓：“赵总。” 赵云峰摆手，“叫我老赵就行，兄弟，你们这个酒太难抢了，能不能从你这里买一点。” 陈晓：“买什么，你留个地址，我让他们送你几箱。” 赵云峰连忙道：“别别别，都是做生意的，你真送我，我下次都不好意思再找你要了。” 陈晓想了想说道，“留个电话，到时候我安排人给你联系。” 赵云峰很高兴，“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今天能遇到兄弟，这趟飞机总算没白做。” 陈晓：“咱们两家的公司没多远，以后多亲近。” “必须的。” 下了飞机，临分开的时候，赵云峰还朝着空姐们努努嘴，“兄弟，我等你好消息。” 陈晓回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大笑离开。 第二天，陈晓先去公司转了一圈，把赵云峰的事安排给助理小姜。 又去养生堂听叶绵汇报诊疗中心筹备工作情况。 叶绵一身黑色小西装，打扮知性， “18年，上海“健康服务业50条”明确申办专科医院要100张以上床位。” “19年，《关于优化本市社会办医疗机构设置管理的意见》，对于100张床位及以上社会办医疗机构，不做数量、等级、选址距离等限制。” …… 两人在养生堂内转起来，叶绵个子不低，站在陈晓旁边，很是搭配。 从陈晓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叶绵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将上身的汹涌展现得淋漓尽致。 下身是一条蓝色短裙，走起路来，紧致丰腴非常明显。 叶绵不急不缓，把现在的政策说了一遍，最后道，“申办私营医院医院难度较大，得先过牌照审批这一关，审批既繁琐又费时费力，还掺杂了诸多潜规则。现在有两个思路。” 陈晓：“哪两个？” 叶绵：“一个是走诊所路线，今年国家印发《关于深化“证照分离”改革进一步激发市场主体发展活力的通知》，7月1日起，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执行诊所备案制。” 陈晓：“意思是不用审批了？” “诊所不用审批，医院还得审批。”叶绵点头。 陈晓：“另一个路子呢？” 叶绵：“另一个就是并购，有钱比有牌照重要，实体医疗机构整体走势下行，上市公司跌跌不休，民营医疗经营困难，找一家合适的买过来，并不困难。” 陈晓：“你的建议呢？” 叶绵：“并购，节省时间和精力，如果没有审批方面的人脉，一步步跑手续，立项、批证、筹建、装修、开业、运营……没个一年半载，不会有结果。” 这话说到陈晓心里。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短板。 虽说在这边创业几年，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但官面上还是空白。 这与他的年龄、资历、性格有关。 医院动辄以亿计，他之前那点生意，搭不上这样的大佬。 人脉毕竟要靠自己经营。 叶绵继续：“咱们做专科医院，侧重于抑郁症治疗，而近几年，心理赛道正火，从去年开始，心理领域共发生近60起融资事件，累计融资超10亿美元，容易获得资本支持。” 陈晓想了下，“这个我也了解过，但是，资本下重注的大多是互联网心理平台，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走线下实体，会不会是缘木求鱼。” 叶绵很自信：“不会，我仔细研究了互联网心理平台，它的优劣势很明显，用户数量虽然庞大，但无法闭环变现。” 陈晓点头。 纯线上平台只能解决轻问诊、轻咨询等“轻心理”问题。 某种意义上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患者或用户的根本问题， 平台的用户黏性和活跃度也大打折扣。 两人走到待客区，面对坐下说面，叶绵很自然地双腿斜放。 修长的玉腿，无论从哪个角度与姿势看，都散发着特别的魅力。 特别是灯光经过地面反射到她的丝袜上，增添了一丝丝油光， 端庄之中格外性感。 陈晓忍不住多看几眼，叶绵对于男人的眼光已经适应，继续汇报工作， “对于互联网心理平台而言，有海量线上用户打底，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如何导流到线下实体机构实现闭环。” 陈晓点头。 叶绵：“而一旦我们完成线下布局，不管是“轻重”对决（线上vs线下），还是奇货可居（线上并购线下），都进退自如，立于不败之地。” 陈晓沉吟一下：“并购康复医院，需要的资金太大了。” 叶绵胸有成竹：“我们一开始把目标放在专科诊所，同城布局多家“小而美”专科诊所和门诊部后，有了医生、品牌、人脉的积累，并购专科医院会更容易。” 陈晓同意，“这倒是方法。” 如果时间不紧，随着金酒（金色酒业）公司的发展，应该能调取更多的资金。 叶绵有点得意：“医院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睡眠医院。” “睡眠医院？” 叶绵解释：“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起名的时候尽量远离“精神”、“心理”以及易和“抑郁”、“焦虑”等产生关联的字眼和词汇，最好连”心“字都不要出现，暂定睡眠诊所。” 陈晓：“考虑的很周到。” 他不得不为对方鼓掌。 能在如此复杂的局面下，找到一条可行的路，能力上毋庸置疑。 高兴之余，心中也掠过一丝疑惑， 他能驾驭的住对方吗？ 陈晓再一次定睛打量叶绵， 身材火辣，脸孔精致，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深入灵魂。 在看着你的瞬间似乎将你的灵魂给勾走了一般， 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让整个脸庞显得非常的独特。 不得不说，诱惑力十足。 这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得住的，陈晓心中笃定。 没有一定的功底，可能会弄得遍体鳞伤。 这两天冲榜，求支持啊，成绩老惨了， 第46章 同居（加更感谢大西瓜水真多兄弟万赏 ） 这是一场雄性与异性的竞争，叶绵眼里透出的勃勃野心，既让陈晓惊讶，又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女性想要在职场出头，只有比男人更有攻击性。 他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一头狼，没想到却是头噬人白虎。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许韵有点生气。 好几天没见，见面了，还胡思乱想。 陈晓抱着亲亲她，“今晚我住这里。” 许韵耳朵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那个……我大姨妈……不是……我还没准备好。” 陈晓笑：“这不需要准备。” 许韵摇头：“不行。” 陈晓笑了下，一只手捏着女友的下巴：“看把你吓得。” 许韵目光游离，“吓什么？我觉得不能太仓促。” 陈晓凑过去亲了一下，“放心吧，保证不干坏事，我的自制力，你还不了解？” 许韵怀疑：“真的。” 陈晓让她感受一下热情，“你从外表能看出来吗？” 许韵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陈晓：“放心吧，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乱来的，再说了，你要开始适应同居生活了。” 许韵扭扭捏捏，“呃……” 陈晓不管她的纠结， 拉着她起身在房间内转了起来，“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这间就给我，咱们分房睡。” 听到分房，许韵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可能一直拒绝男人， 既然这样，那就退而求其次。 “那好吧……你答应我，不能乱来。” 陈晓：“不会，这次出差这么久，我都为你守身如玉，除非你主动要求，否则我绝不侵犯半分领土。” “呸。” 陈晓：“家里有垫子吗？现在买床也晚了，只能先打地铺了。” “有的。”许韵找到一个爬行垫，“之前练瑜伽的，你先凑合一下。” 陈晓：“还会瑜伽？我要看看。” “烦人。” …… 两人收拾一下，为陈晓弄了一个温馨的小床铺。 “你看，成了。” 许韵有点心不在焉，“哦”了一下。 同居带来的刺激太大，大脑都是懵懵的。 她虽然心里幻想过这一天， 但那属于少女情怀， 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她慌了， 看着身旁的男友，气质清冷，气宇轩昂，眼神充满志在必得的野心，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心下多了几分安定。 这个男人，应该没问题吧？ …… 就这样，陈晓完成同居第一步——住进来。 近距离接触，陈晓才发现女友的生活是真的简单精致。 早上七点起床做早餐，按照许韵的理论，早餐一定要“丰富”，食材多样，搭配多样，鸡蛋、燕麦、坚果、酸奶…… 午餐是各种沙拉，加一个自制的无糖欧包， 晚餐一般以肉食为主，通常是鸡胸肉…… 陈晓来了以后，多了一些牛肉、鱼虾、红薯、玉米…… 除了饮食上的自律意外，作息也非常规律， 过了晚上十点半，连亲热都不许。 用她的话说“亲的人家心烦意乱，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影响休息。 说真的，陈晓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活的这么认真努力，健康精致。 空闲的时候，不是在健身、游泳，就是研究食谱。 做酸奶，做沙拉，做欧包……味道马马虎虎，颜值倒是很高， “欧包健康吗？”陈晓看着女友摆弄着， 许韵：“当然，里面有膳食纤维，有坚果油脂，有碳水……” 她一次烤十个，五种味道。 陈晓忍不住赞叹，“宝贝，你真厉害。” 许韵得意：“那是，遇到我是不是你的福气？” 陈晓：“必须的，你看我现在多健康，起码能多活十年。” “就会贫嘴。” …… 陈晓看着许韵在旁边怡然自得地地做吃的，心里对比了前女友。 两人从长相上说，不相上下，。 但生活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时候，他有钱，也不在乎女人内涵不内涵，只要漂亮就行。 方南曾经说过，“你女朋友最大的特点就是土，小太妹一个，不开口说话，一个月值10万，开口说话，值3万。” 但陈晓不在乎。 方南父母都是高知，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 看谁都土。 前女友确实没什么内涵，但颜值可以包容一切。 每次想做X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爱她， 有这么一个女朋友真的好。 后来……她走了，还有点不舍得。 …… 现在，和许韵在一起，却发现女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 不做也能感觉到快乐。 许韵将烤好的欧包摆好，拿起手机照了一张，随后问男友，“好看不？” “你说人还是欧包？” “讨厌。” 陈晓夸奖：“特别棒，有种生活情趣美，我家韵韵，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这套餐具花了一万多，即使放俩馒头上去，看起来也很上档次。 许韵闻言，很是高兴起来，继续忙碌。 陈晓躺在沙发上，刷起微博。 公司注册账号后，一直有专人管理，他没操过心。 刚点开，就看到有人喷公司， 他没在意，网上骂人的数不胜数，不值得多看一眼。 网友：“惊蛰酒狗都不喝。” 官方回复：“狗确实不能喝酒。” 网友：“喝酒只喝茅台，不喝网红酒。” 官方回复：“我一时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羡慕茅台。” 网友：“跟茅台比，你就是个垃圾。” 官方回复：“茅台确实比我们值钱，我们暂时无能为力。” …… 陈晓心中一乐，这个小编不错， 回复的幽默风趣，又不激化矛盾。 给人高级感， 是个人才， 这样的回复很能吸引路人粉丝， 果不其然，很多留言都表示了对小编的支持。 “冲小编这态度，酒非买不可。” “爱了爱了，怪不得都说金色酒业是广告行业最会酿酒的。” “小编这么幽默，公司也差不到哪里去。” …… 陈晓还真不知道刘振宇从哪找的人才。 一个优秀的小编对于企业的品牌建设至关重要。 提起杜蕾斯，大家的第一反应是老司机。 提起海南椰汁，大家脑海里想的健康。 …… 而金色酒业公司，想要成为国民品牌，后发先至，赶上别人几十年的积累，只靠质量是不行的。 必须调动一切力量。 尤其是宣传， 它以网红的身份起家，天然带着某种属性——区别于传统白酒。 不管陈晓喜不喜欢，都必须做好网络宣传工作。 感谢情绪151兄弟打赏， 求支持，新书期追读很重要， 大家可以不看，翻到最新章，谢谢 第47章 鹬蚌相争 看了一会微博，陈晓又打开抖音， 马鹏飞在直播，“大家别催了，白露酒什么时候上线，我也不知道，作为“醉生梦死”系列的收官之作，肯定要精雕细琢的，大家给点耐心，白酒虽然是粮食酿造，但不要多喝，适度就好……” 许韵凑了过来，递给他一个欧包，“亲爱的，你尝尝。” 陈晓张嘴咬了一口，违心说道：“好吃。” 许韵点头：“我也觉得味道很好……” 说完看着陈晓手机，“你这个主播挺有意思的，上次网友说他是全网最丑的主播，他说审美的偏见是一种智力上的缺陷。” 陈晓：“你和一个老师耍嘴皮子，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许韵靠着他坐下来，“你们除了卖酒还卖其他吗？” 陈晓：“不卖了。” 许韵：“那他可惜了，上限就在那里了。” 陈晓没说话，开始动手动脚。 许韵欲拒还迎。 两人腻歪在一起。 …… 表弟来上海，陈晓联系椰椰带他出去转转。 许韵什么都好，就是做不来这种事。 连男朋友都照顾不周，更别说外人了。 椰椰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一口答应下来，准备带着小朋友去迪士尼玩。 “琳琳，一起去迪士尼玩吧。” 琳琳吐槽，“你那是去玩吗？你是去当保姆。” 椰椰：“有年卡，不排队。” “等我换衣服。”琳琳马上转变立场。 表弟今年五岁，见了椰椰就喊漂亮姐姐。 “他比较调皮，你多担待。”陈晓略有尴尬， 椰椰笑：“没事的，很可爱，陈哥，这是我同学琳琳。” “嗯，你好。” “陈哥好。”琳琳连忙打招呼。 第一次见到陈晓，心里略有紧张。 这可是传说中的大佬，有钱，竟然还那么帅。 怪不得把椰椰迷的晕三到四的。 陈晓看了看琳琳， 尖翘的鼻子和下巴，芭比大眼，饱满苹果肌，扑面而来的充气感，纯纯一网红脸模板， “嗯，今天麻烦你俩了。” “不麻烦。”琳琳笑道，“正好蹭蹭陈哥的年卡。” 陈晓笑了下：“物尽其用，放我手里只会吃灰，放椰椰那，你们随时可以用。” 椰椰牵着小表弟走近，看样子已经混熟。 陈晓交代：“不听话，你就揍他。” 表弟闻言，怒目而视。 椰椰捂嘴笑，“交给我就行，你去忙吧。” 陈晓拍了拍小萝卜头，“记得听姐姐话。” 等到陈晓背影消失，表弟问道：“姐姐，你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吗？” 椰椰有点脸红，“不是哦，是好朋友。” 琳琳在一旁吃吃笑。 表弟很是认真说道：“那姐姐你可要小心点，别被表哥骗了，他最会骗人了。” 椰椰笑着问：“是吗？” 表弟：“他初中就开始骗女孩子……” 陈晓不知道表弟把自己的底都漏光了，回到公司后，开始研究最新的财务报表， 一个老板必须懂法律和财务， 前者能保护你的人，后者能保护你的钱， 举个简单的例子，自己的公司，从里面拿点钱到自己的腰包里，够不够成职务侵占呢？ …… 陈晓按照自己的习惯，将财务指标划分为营运能力、偿债能力、成长能力、盈利能力、现金流量能力共五个方面。 营运能力包括总资产周转率、存货周转率、应收账款周转率、流动资产周转率， 偿债能力包括速动比率、资产负债率、利息保障倍数、带息负债比率， …… 所有指标被财务人员做成一个表格，用数据表示， 看上去清晰明了。 能够建立起最直观的感受。 最大限度提高效率，他不需要懂每个数字，只要有整体概念即可。 …… 看了一遍，总得来说，公司发展态势良好。 存在的负数财务费用（预付款方式）说明公司产品供不应求。 公司经营，说起来没有太多神秘的， 主要涉及： 科学控制营运活动风险、 重点强化现金流管理、 优化负债结构、 提升资金运用水平、 建设财务风险控制团队， …… 只要搞好了这几点，就足以确保公司平稳发展。 刚松口气，电话声响起， 王向东打来：“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嗯。” 王向东：“杜宏伟的儿子在网上炒币输了上千万，现在急着补窟窿。” 陈晓这才明白，为什么杜宏伟会盯上自己。 原来是为儿子擦屁股。 他本来就奇怪。 李中杰一个退休的人，做事不应该这么粗暴， 毕竟，人走茶凉。 安全落地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行事这么爆裂，一定有原因。 “他又盯上谁了？”陈晓问。 他这里补不来窟窿，只能去其他人那里找了。 王向东：“一个做绿化工程的，算是我们那比较有名的赖皮，道上人都喊龙哥，和杜宏伟之前有过旧怨。” 陈晓幸灾乐祸：“这下好看了，龙争虎斗。” 王向东：“好看什么，已经结束了，龙哥一败涂地，以前的案子被翻出来进去了，所有产业被查封，加上扫黑除恶的政策，不把牢底坐穿是不可能出来的。” 陈晓惊讶。 这尼玛的，也太不经打了。 王向东：“我说你不接地气，你还不承认，龙哥这种人，也就是吓唬吓唬普通人，只要想收拾他，不费吹灰之力。” 陈晓叹气：“龙哥团伙全被抓了？” 王向东：“抓的抓，跑的跑，树倒猢狲散。” “可惜了。” …… 挂了电话，陈晓打给王刚，说了龙哥的事，“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最好是对杜宏伟恨之入骨那种。” 王刚点头。 陈晓：“注意保密，杜宏伟毕竟是地头蛇，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容易传到他耳朵里，记住上次的教训。” 王刚很是惭愧，“好的。” 这是他的耻辱，时刻提醒着他谨慎行事。 挂了电话，他叫来自己的战友沈江阳，让他出面打听消息。 沈江阳是当地人，人头熟，做点事比他方便。 很快，关于“龙哥”更多消息传出来。 的确是全军覆没了。 龙哥之前的靠山因为贪腐问题进去了，他还把持着市里面的绿化工程不放手，早被人盯上了。 这次出事，也是很多人看不惯他，顺水推舟罢了。 第48章 追击 “老板，据说龙哥还有一个姘头在外面躲着。”王刚打电话过来。 陈晓沉吟一下：“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来上海一趟。” “好的。” 挂了电话，陈晓想了想，觉得不能手软。 有这么一个地头蛇始终盯着自己，如鲠在喉。 正好趁着这段混乱，火中取栗。 顺手推一下，成固可喜，不成也没什么影响。 王刚那边很快传来消息，对方愿意来上海避避风头。 陈晓便安排好见面。 常婷婷可以说是一路提心吊胆逃离平县。 虽然没有正式被通缉，却也听到传言，侦查机关在找她。 男人的事情，她参与的很少。 但内情了解很多，一不小心就是灭顶之灾。 这个时候有人愿意伸一把手，不管是什么目的，她都不会放弃。 陈晓本来不打算出面的，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考虑半天还是亲自出马。 两人见面，安排在一间茶社。 中式庭院营造出的空灵、清远，给人一种静穆、深邃、幽僻的感觉。 “常小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陈晓语气温和。 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正是之前不小心撞到的那个。 但是，对方显然没认出他。 常婷婷眉毛轻挑，眼神犀利，“有话直说。” 五官立体精致，充满攻击性。 一张小而薄的樱桃小嘴，搭配挺翘尖下巴，在棕色齐刘海齐肩发的衬托下，清冷倔强又英气逼人。 扑面而来一股“恶女风”。 陈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说起来，你丈夫这次倒霉，也是受了我的牵连。” “哦？” 陈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常婷婷神色如常，淡淡说道，“那跟你没关系，杜宏伟和阿龙之前多次发生冲突，只要有机会置对方于死地，谁都不会错过，这次被杜宏伟抓到机会，只能怪他命不好。” 陈晓：“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常婷婷：“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远离家乡，了此余生罢了。” 陈晓：“不必这么悲观，事情还没尘埃落定，最终如何，得看法院怎么判。” 常婷婷神色平静：“阿龙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罪有应得，我无话可说。” 陈晓：“你不想报仇吗？” 常婷婷摇头：“报仇？我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个情妇，连他的老婆都不说话，我哪有资格。” 陈晓深深看了她一眼：“既然这样，是我打扰了。” 常婷婷摇头：“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正好出来散散心。” 陈晓点头：“散散心也好，常小姐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告辞离开。 常婷婷没有起身相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达到目的，陈晓心里并不失望。 双方第一次见面，没什么信任的基础。 不可能他说两句，对方纳头就拜。 但陈晓有把握，常婷婷会给他电话的。 从她答应来上海的那一刻，就应该下定决心。 现在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三天，常婷婷打电话给陈晓，说有事要谈。 陈晓自然不会推搡，吊她胃口。 对身处困境的人，他向来是以诚相待。 “杜宏伟的手下在找我。”刚一见面，常婷婷就说道。 陈晓一点也不奇怪， 龙哥既然进去了，作为他的一切都会被胜利方吞噬。 包括他的女人。 再说了，从常婷婷的长相看，在当地也是艳名远播。 “你是怎么想的？躲只能躲一时。” 常婷婷抿着嘴，“既然他们不肯善罢甘休，那只能鱼死网破。” 作为一个黑道大嫂，她显然清楚失败者是什么下场。 陈晓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常婷婷画了妆，乌发红唇，气场满满， 慢慢问道：“你决定了？” 常婷婷用力点头。 陈晓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她，“你去市里面自首，就说有人对你进行迫害。” 常婷婷握着牛皮纸，没有打开看：“如果有人要问这些东西哪来的？” “随便找个理由，说有人放你家门口的，你老公之前找人拍的，你自己找人调查的……” 常婷婷点头：“明白了。” 她显然听清了陈晓的潜在意思， 说什么都可以，不能把他暴露出来。 她对此早有预料，人家用她，肯定是要隐藏自己， 不然，直接上门岂不是更好？ 陈晓很是满意，和聪明人谈话就是不一样。 看桌子上有打开的红酒，倒了两杯，碰了一下，递给她，“合作愉快。” 常婷婷看着血色液体，拿起来一饮而尽。 陈晓见状，给了她一个定心丸，“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可以来上海找我，也可以拿一笔钱走人，天高任鸟飞。” 常婷婷淡淡说道，“现在说这个还太远，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陈晓：“你放心，律师我这边已经帮你找好了，到时候他陪着你一起自首，安全不是问题。”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律师在某些方面很有作用。 常婷婷见他考虑的周全，心里也就轻松了些， 看样子，陈晓总归不是个冷血的人， 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但还是要谢谢你。” 陈晓：“让女人出头已经让我不好意思，你这样说，我更是无地自容。” 常婷婷摇摇头，“你是做大事的人，怎能让这些东西脏了你的手。” 陈晓本来打算离开，听到常婷婷的话，心下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女人情绪的变化。 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刚搜到的。” 陈晓：“让你见笑了，只是做点小生意罢了。” 常婷婷：“已经很了不起了，阿龙在你这个年纪，还在街上瞎混呢。” 陈晓听她的语气平静，并不悲伤，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常婷婷看着三十来岁，龙哥他没有见过， 不过能和杜宏伟争锋，年纪应该不会太小，起码四五十。 两人起码差了一二十岁。 常婷婷沉默了一下，似乎不想开口。 陈晓马上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常婷婷捋了一下头发，斜靠在沙发上，红裙下的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没什么，就是俗套的故事。” 陈晓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常婷婷轻轻抿了一口：“我上高中的时候，阿龙已经是我们那边有名的混子了……” 第49章 男女之间战争 “你知道，女孩一般都比较早熟，我在高一的时候就学会了化妆，穿高跟鞋，也喜欢结交所谓的朋友，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渴望权力和话语权的表现，希望自己获得更多人的注意。” 常婷婷摇曳着杯中红酒，陷入了回忆。 陈晓没有说话，听她静静说着。 “一次周末，几个朋友约了去唱K，我当时没有多想，就打扮了一番去KTV，KTV全是女孩子，我自己坐在角落里玩手机，这时候，朋友领来了一男一女，女孩子是我们学校的大姐大，男的就是阿龙。” “大姐大端酒，我没喝，她很生气，以为我不给她面子，再加上我个子不低，当天穿了高跟鞋，长着一张不好惹的脸，双方莫名其妙发生了冲突。” “阿龙打了原场，把我们劝开了，他应该是这个时候注意到我，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追我，因为恶名在外，大家很快就默认了我俩的关系，虽然我向很多人解释过，但无济于事。” “我让别的男生送我回家，被他殴打一顿，躲着他，他就在我家楼下纠缠，父母以为我开始学坏，老师也警告我少和社会上的流氓鬼混，最后我不堪其扰，决定找他谈谈，现在想想自己太天真了。” 常婷婷醉眼迷离。 陈晓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常婷婷看着他，“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陈晓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敬你一杯。” 常婷婷喝了一口，“有什么好敬的，生活一团糟。” 陈晓叹：“我还以为伱俩有什么爱情故事，这不就是一种霸凌吗？” 常婷婷：“有个屁的爱情，他的追求就是自我感动的痴缠和威胁恐吓，那天我问他怎么才能放过我，他说我做梦，这辈子别想摆脱他。” 陈晓突破有点心疼她。 花样年华，因为一次错误的相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常婷婷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视线飘散，若有若无说道：“你走吧，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陈晓在她身边坐下，沉闷一下道，“哎，算了，这事我找其他人做，你别做了。” 常婷婷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说话。 背部曲线凸显，身姿玲珑 陈晓叹气：“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该逼着你做这事。” 常婷婷抽动一下，似乎在哽咽， 陈晓伸手搭在她的肩膀， 常婷婷把他的手甩开， 陈晓叹气， 美人总是惹人怜惜的， 常婷婷很快调整好情绪，转过来，眼眶微红：“你们这些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女人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会对杜宏伟恨之入骨？” 陈晓伸手帮她捋了一下嘴角的头发。 常婷婷闭着眼没动。 头微微抬起，嘟着嘴唇， 脖子下面大片的雪白胸肌，在灯光下泛起诱人的光泽。 予取予夺！ 男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很少能把持住。 陈晓自然也不例外，把手放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感觉着指尖的滑腻， “婷婷。” 常婷婷睁开眼。 陈晓语气温和：“我知道你最近担惊受怕，加上以前的生活环境影响，难免会产生某种心思，但我不能趁人之危，如果我做了，那我和阿龙有什么区别，我不是这样的人。” 常婷婷脸色苍白，咬紧嘴唇，“你嫌弃我。” 陈晓：“如果我嫌弃你，我根本不会见你。” “你不过是为了利用我。” “我以为咱们是各取所取，现在……算了。” 常婷婷看着桌面不说话。 陈晓继续道：“其实，这不是咱俩第一次见面。” 常婷婷抬起头，有点惊讶。 陈晓笑了下，似乎在回忆，“你回想一下，咱们之前在P市见过。” 常婷婷摇摇头。 陈晓手指穿过女人的头发，在她的脖颈上摩挲，似乎在抚摸一只小猫咪， “你再好好想想，那天你穿了一袭红裙，这里带着一个四叶草项链，坠饰垂在这里……” 手指划过，常婷婷感觉一阵酥麻， 陈晓没有停留，“花朵耳环，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透明的肩带从这里穿过……一双红色高跟鞋……” “当时我就想这个女人是谁？在这穷乡僻野的地方竟然有这么一个美人，如果有缘第二次相见的话，我一定不会错过。” 常婷婷瞪大眼睛，“你是那个……” 陈晓笑了下：“想起来了？阿虎呢？” 常婷婷连忙点头，神色激动，“他还在老家。” 陈晓：“现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两人本来就靠的很近，经过男人的一番操作，常婷婷顺势依偎在陈晓怀里。 “命运真是奇妙。” 陈晓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你担心什么，如果换个时间，你想跑都跑不了。” 常婷婷娇嗔一下，“讨厌。” 陈晓手指进一步探索。 常婷婷反而矜持起来，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别。” 女人就是这样。 如果说，之前是下定决心的孤注一掷， 现在是敞开心扉的动情。 陈晓调笑道，“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 常婷婷有点不好意思，“哪有。” 这几天，她搜了陈晓的信息，也考虑了以后的出路。 龙哥已经完了，即使扳倒杜宏伟，龙哥自己的事也够他喝一壶了。 虽然最近几年，在她的劝说下，龙哥也开始逐渐洗白， 常婷婷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如果不想泯于众人，她必须抓住机会，攀上新的高枝。 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的智慧和决断。 就像瑟熙说的：“眼泪并不是女人唯一的武器，身体也是一件，最好学会使用它，一旦学成，自有男人主动为你使剑。两种剑都免费。” 常婷婷虽然没有机会使用第二种武器，但天生的本能，让她知道怎么对付男人。 她今晚的穿衣打扮、语气态度乃至红酒都是为了博取同情。 甚至她说的经历，也不过是为了进一步拉进关系而艺术加工出来的。 …… 两人说了一会话，陈晓又把话题转回来，“婷婷，我说真的，这件事你不要做了，我安排别的人。” 常婷婷摇头，“于公于私，我都要出面，你就当我是和过去做个了断吧。” 陈晓劝了几句。 常婷婷却异常坚定。 第50章 雷霆一击 陈晓也明白常婷婷的想法， 既是和过去了断，也是帮他做事，为以后做准备。 她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 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抓住机会，表现自己，是刻在骨子里的。 陈晓对此并没有意见。 不管他对常婷婷的看法如何，都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懂得如何把握情与性。 不做欲望的奴隶！ 在男女之间掌握主动权！ 两人敞开心扉谈了很久，到最后，常婷婷承认，她手里有不少杜宏伟的黑材料。 到时候一块交出去，混淆视听。 要知道，陈晓为了保密，没有用上次威胁的照片。 所有的资料都是第一次拿出来的。 之所以这么大费周折，就是为了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坐实“偷拍照片”的恶名，在P市将会寸步难行。 抱着她亲了一下，陈晓道：“这样一来，你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常婷婷睫毛弯弯，“不用。” “这么相信我？不怕看错人。” “这是我的事情。” 陈晓凝视着她，心中的火焰逐渐燃烧。 常婷婷吐气如兰，按住他乱动的手，“说话可要算数，不趁人之危哟。” 最后一个尾音，格外腻人。 陈晓暗骂“狐狸精”。 他刚把女人的心灵撕开一条缝，解除了后顾之忧。 正要大朵快颐时，遭到了温柔抵抗。 刚才不做，是局势不明，不能贸然下手。 现在要做，是更进一步控制。 张爱玲不是说“YD是通过女人心里的路。” 而常婷婷深知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向来不会珍惜。 所以坚决制止更进一步。 不过，不做也有很多方法，夜还很长着。 …… 常婷婷带着资料和BJ请来的律师，踏上了返程之路。 如陈晓所料，她的主动投案，并没有受到太多人身限制。 除了保持电话畅通，非必要不离开之外，没有更多要求。 现在的法治越来越昌盛。 很多事可以摆在阳光下说。 陈晓正在和叶绵商议并购诊所的事，王向东打来电话，“老陈，又出大事了。” “什么？” 王向东带着一点兴奋：“杜宏伟被抓了。” “哦，怎么回事？”陈晓有点惊讶。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像这种事，正常走程序也要几个月。 这才几天…… 王向东：“听说是王龙的姘头举报，没想到这娘们这么厉害，暗中搜集了那么多黑材料，这下子，老杜翻不了身了。” 陈晓：“哦，哪个姘头？” 王向东：“好像叫常婷婷，人家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听你这口气，挺佩服她的？” 王向东：“说心里话，这种女人太燃了，男人身陷囹圄，一个弱女子站了起来……杜宏伟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翻盘了。” 陈晓沉吟一下问道，“你对常婷婷了解多吗？” 王向东：“以前只是听说过她，不了解，这次出事后，我专门打听了一下，她是名牌大学毕业，很有经营头脑，王龙名下的酒店、KTV都是她在管，生意好的很。” 陈晓：“哦，还是个女诸葛，王龙的事，她参与的多吗？” 王向东：“应该不会很多，王龙这次被打掉，都是因为之前案件，你知道，像这种大哥，都是早期打打杀杀，后面有了名头，就不用脏手了。” 陈晓松口气：“可惜了，不是这次出事，王龙说不定还能洗白上岸呢。” 王向东：“其实已经洗白了，就是站错队，这次不出事，早晚得出事，杜宏伟肯定早就盯上他了，说不定之前打算连你和他一块弄。” 陈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王向东叹气：“昨天和我老丈人聊天，他也是心有戚戚，老杜这对亲家，在县里多光棍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扳倒，实在是匪夷所思。” 陈晓知道他没说错。 如果不是趁着这次风波，加上手里证据过硬，想要扳倒对方，几乎不可能。 陈晓甚至猜测，这里面有其他人插手。 不然的话，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尚老板什么态度。” 王向东：“自然是很生气，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于他的威信也是打击，他这个年纪，正是向上爬的时候，平时谨小慎微，唯恐出事，没想到杜宏伟给他一个难堪。” 陈晓：“你是说，有人故意搞他？” 王向东：“不好说，我岳父分析，可能是王龙倒台后，他背后的人兔死狐悲，推波助澜一把，也有可能是有人看尚老板不顺眼，故意看他笑话。” 陈晓反应过来。 这倒是能说得通。 你杜宏伟这么嚣张，想搞谁就搞谁，平时拿你没办法。 遇到这种事，自然要落井下石。 王向东：“算了，这些跟咱们没关系。” 陈晓：“也算是为我们解除了后顾之忧，有机会还要谢谢常小姐。” 王向东：“估计不好见面了，这种人敢露面，肯定想好了出路，不是出国就是远走他乡。” “奇女子啊。” …… 挂了电话，看到叶绵好奇的眼神，陈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下。 其中，自然隐瞒了他的作用。 叶绵听完，“小县城就是这样，很多人宁愿在大都市漂泊也不愿回老家，就是没有人脉。” 陈晓：“叶经理，你不是城里的吗，怎么了解这么深？” 叶绵：“我大学的论文就是关于县域的研究。” “中县干部？” 叶绵笑了下：“没有人家那个高度。” 陈晓：“那一定要拜读一下。”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时候看事情太单纯了，现在看看，惨不忍睹。” 陈晓：“哈哈，谦虚了，一看你上学的时候就是才女。” 叶绵抿嘴一笑，“哪有。” 两人扯了几句，陈晓道：“你挑的这两个诊所，地理位置都不错，接触了没？” 叶绵：“谈了，两家都有转让的意思，就是价格上没谈拢，两家都不接受股份，只要现金。” 并购要么是现金，要么是增资扩股。 陈晓点头：“现金没问题，再压压价，合适就拿下。” 第51章 白露为霜 叶绵：“钱上如果不计较的话，很快就能谈下来。” 陈晓：“去谈，合适就定下。” 虽然手里没多少钱，但表现出不差钱的气势。 叶绵点点头：“好的。” 她没有怀疑老板的话。 只看养生堂的营收，以及“醉生梦死”系列酒的火爆程度，就知道老板的实力。 千万，应该没问题。 陈晓面色如常。 他粗略算了下，目前的资金缺口超过三千万。 桃源厂增资扩建，牛皮都吹出去了，上亿元的投资，没有千万投入不像话（银行也学聪明了，你这边不投钱，那边是不会拨款的）。 养生堂这边也要给叶绵留下一千万备用资金。 加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给陈晓的压力还没有一开始找沈兵贷款时大。 从0到1很难，从10到100就容易多了。 …… 说完了正事，陈晓看了看养生堂，“这边能兼顾吗？” 招来的店长成了公司CEO，只能说事情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叶绵：“还行，现在人还不多，基本上不用操心。” 陈晓看了一眼四周：“你看看员工里有没有合适的，找个人帮你分担一下。” 叶绵很高兴，这是要放权给自己，“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可不错，做事认真负责，好学上进，有股钻劲。” 陈晓：“行，你做主，先任命店长助理，协助你管理养生堂，后面再看。” “好的。”叶绵点头。 陈晓：“刘老在这里还适应吧？” 叶绵欲言又止：“适应的很……” 陈晓没注意到她的态度，“那就行，三舅爷年纪大了，有什么你多体谅。” “好的。” 陈晓：“还有别的事没？” “没了。” 陈晓：“行，去忙吧。” 叶绵转身离开，踩着高跟鞋，咔咔咔，留下一阵香风。 …… P市的震荡还在继续，杜宏伟两家在P市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他一倒下，带来的影响着实不小。 混乱也是在所难免的。 波及范围很广。 另一方面，今年正是“扫黑除恶”收官之年，没露头就不说了，既然抓到了，必须除恶务尽。 老虎苍蝇一起打。 两大黑社会团伙同时落网。 百姓闻之，无不拍手称赞。 要知道，两家赚的很多钱都是从别人嘴里扣出来的。 虽然称不上欺行霸市，仇家遍地。 却也符合“在一定区域或行业形成非法控制”的组织特征。 用老百姓的话说，闭着眼枪毙了，都不冤枉他们。 “什么时候回来？” 常婷婷：“专案组刚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找我核实一下，暂时走不开，估计还得一星期。” 陈晓：“行，赶快结束，这边还等着你呢。” 常婷婷笑了下：“想我了？” 陈晓：“就会“嘴上”功夫。” 常婷婷想起那晚的遭遇，娇嗔一下，“烦人。” 调笑几句，陈晓叮嘱道，“注意安全，杜宏伟虽然倒台了，并不代表万事大吉，一切小心。” 常婷婷心下感动，“我知道，别担心我。” 陈晓再次叮嘱：“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别的什么，事情办完，马上回来。” 王龙的产业虽然大部分被查封了，肯定还有一部分在外面。 常婷婷如果要争，倒不是没资格。 但那种钱，不要也罢。 “放心吧，很快就回去了。”挂了电话，常婷婷心下有一丝甜蜜。 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清楚，当她开始为一个男人考虑的时候，离沦陷不远了。 但这次，她不想阻止。 拿起钥匙，往地下二层走去。 隐约间，余光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常婷婷心下一动，故意换个方向， 果不其然，对方也跟了过来， 暗中拨通电话，叫人过来。 随后，引着来人，向人多地方走去， 还没走两步，后面的人已经忍不住，快步冲了过来， 常婷婷假装受惊，转过身去。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眼前，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男子恶形恶状，低声恐吓道：“别动。” 常婷婷回过神，“杜兵，你不要乱来。” 杜兵愤怒：“果然是你这个臭婊子搞得鬼。” 常婷婷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应该互相不认识， 嘴里说道：“你冷静点。” 杜兵神色带着癫狂，手一抖一抖，“老子被你搞得家破人亡，你还让我冷静。” 想他两周前还是人人羡慕的杜少。 有钱有妞有事业，到哪里都被人尊重。 现在，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丧家犬。 常婷婷恢复冷静：“我搞鬼？难道不是你老爸先挑事的吗？王龙被他搞进去……” “你闭嘴。” 常婷婷露出一丝嘲讽：“你起码还有老婆孩子，生活无忧，我已经一无所有。” 杜宏伟落网，家产自然查封。 但他作为李中杰的女婿，也不会太苛刻。 维持一个富足生活，并不困难。 杜兵闻言，却出奇愤怒，“你踏马落到今天这一步，纯属活该，贱货。” 常婷婷脸色平静：“你想怎么做？” 杜兵眼神疯狂：“怎么做？老子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乖乖跟我走。” 常婷婷皱眉：“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哈哈，想死没那么容易。” 常婷婷盘算一下，跟着杜兵走，说不定死前还要被侮辱一番。 虽说有可能找到逃脱的机会，但风险太大， “开枪吧，我死了你也跑不了，一命换一命，值了。” 杜兵狞笑一下，手微微颤抖，“行，老子成全你。” 说完就要扣动扳机。 常婷婷看着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 只是有点遗憾， 刚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就这么快说再见了。 怪不得有人说，忠贞是永久的，唯一解开忠贞的方法是死亡。 如果没死的话…… …… 陈晓挂了电话，心下闪过一丝不安。 复盘了下最近的行为。 没有发现异常。 打电话给王刚。 新买的基酒已经到位，正在抓紧时间生产。 “醉生梦死”系列的收官之作，白露。 用大米、高粱等五谷酿成，其酒温中含热，略带甜味，俗称“金露”酒。 “下周就能上线。” 陈晓吩咐道，“保证质量，咱们不是做一锤子买卖，以后的路长着呢。” 王刚保证：“放心吧，陈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次PC被抓后，他痛改前非，吃住都在厂里，没有半点懈怠。 也正因如此，刘振宇联系的基酒才能顺利投产。 陈晓：“行，别累着，注意休息。” “好的，陈总。” 承载着金色酒业公司所有野心白露酒，定价888元。 白露，肃杀之气来袭！ 第52章 秋风肃杀 陈晓知道常婷婷受伤住院，已经是第二天了。 打电话没打通，联系王向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宏伟的儿子杜兵，因为之前的家庭变故（父亲落网、岳父被查），迁怒于常婷婷，手持凶器尾随常婷婷，后于地下室连开三枪。 因为技术不精，只打中一枪，便被闻讯而来的小弟制止 仓皇逃窜过程中，被一辆卡车撞个正着，当场死亡。 …… 陈晓愣了一下。 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惨烈。 王向东继续说道：“杜宏伟在看守所听到儿子死亡的消息后，一夜白头……” 陈晓让人定了机票，决定当晚飞回关州市。 这次的事件也给他提了个醒，永远不要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意外时有发生。 常婷婷这一枪算是替他挨的。 如果这次没有常婷婷，他或许会暂时隐忍， 但这个仇始终要报。 杜兵早晚会遇到家破人亡的时候， 到了那时，性格中的偏激因素还是会占上风。 “请问喝点什么？” 江一珊温柔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陈晓看着她，“一杯水。” 江一珊有点奇怪，对方的眼神似乎带着某种情绪，倒了杯水递过去。 陈晓说了声“谢谢”。 随后就闭目养神了。 一时间，江一珊竟然有点失落。 摇摇头，把些许情绪抛开，推着餐车往后面走去。 一路无话， 下了飞机，陈晓直奔医院而去。 常婷婷还在icu病房。 陈晓先见到了对方的父母，一对老实巴交的工人。 “伯父、伯母，我是婷婷的朋友，她现在什么情况。” 常父看了他一眼：“大夫说手术顺利，但还要观察一番。” 陈晓安慰了两人几句，找到主治大夫问了一下情况， 确实如常父所说，手术顺利但不确定有没有并发症。 陈晓松了一口气，如果常婷婷有什么意外，他恐怕会内疚一辈子，嘴里问道：“能不能进去探视一下。” “按照规定不允许，你放心吧，我们会把人照顾的很好。” 陈晓看看四周没人，赛了一个红包，“大夫，帮帮忙。” 医生笑了下：“对于病情稍稳定，无危及生命可能的病人，可以让病人家属入内进行20分钟以内的床旁探视与陪伴，给予患者一定的心理安慰。” “谢谢。” …… 陈晓带好口罩，穿好衣服，随着医护人员进入病房，一眼就看到常婷婷。 脸色苍白，峨眉微蹙。 似乎有点痛苦。 快步走了过去。 常婷婷还以为护士过来量体温，等了一会，没有声音。 抬头一看，一双熟悉的眸子出现在眼前。 常婷婷眼中大放异彩。 似乎有点激动。 陈晓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 常婷婷平复心情：“谁告诉你的？” 陈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常婷婷带着一丝柔弱：“有点疼。” 陈晓：“我看看伤到哪了？” 手在绷带上轻轻触摸，“这里…… “上面。” “这里……” “右边。” “这里。” “嗯。” 陈晓看了下下：“不幸中的万幸。” 常婷婷：“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陈晓：“留疤也没事，到时候纹个花遮挡一下，很好看。” 常婷婷看着他：“我要纹你的名字。” 陈晓笑了下，手在她脸颊划过，“那我求之不得，不仅纹在这里，其他部位也要纹。” “讨厌。” …… 陈晓：“刚才见到伯父伯母了。” 常婷婷：“又让他们担心了。” 陈晓：“以后不会了。” …… 陈晓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探视时间很快结束，“好好养病。” “你要走了吗？”女人有点不舍。 陈晓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瞎想什么，最近我都在。” 常婷婷乖乖地“嗯”了一下。 受伤的女人，似乎有点娇弱。 出去后，陈晓帮着交了费用，又请了两个护工。 忙完后，没有停留， 赶到桃源酒厂。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李中杰。 几天没见，李中杰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 头发花白，身躯微弯， 陈晓下车，李中杰也看了过来。 两人眼神对视。 瞬间，他似乎明白了。 “是你。”李中杰瞪大眼睛。 陈晓没说话，走过去， 两人站在一起，寒风凛冽，吹的衣袖翻飞。 陈晓看着不远处的桃源酒厂，声音低沉：“这是我的孩子，当你对他起心思的时候，咱们之间就是你死我活。” 李中杰脸色变幻，“你……不怕我说出去。” 陈晓：“女婿虽然死了，儿女都在，权利虽然没了，性命尚存。” 李中杰怒视着他：“做事这么狠，你不怕遭报应。” 陈晓笑了下：“如果真有报应，我这是福报，是替天行道。” “你……”李中杰气的说不出话。 陈晓指着施工的区域，雄心万丈说道：“这里要建一条生产线，这里员工宿舍，还有那里……我计划在这里建一个白酒基地……” 李中杰本来想讥讽两句，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少年。 一下子失去说话的勇气。 他虽然被调查，行动上并不受限。 毕竟是桃色事件，没有被采取措施。 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来这里看看。 事情最初的起点——桃源酒厂。 却没想到，竟然偶遇陈晓。 看到陈晓的瞬间，他突然想明白了。 常婷婷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朝他重重一击？ 一切缘由都在这里。 “常婷婷是你的人。” 陈晓没有说话， 接到通知的王刚急匆匆从厂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白露”酒。 看到李中杰，眼里冒出一丝怒火， 他自然知道自己嫖娼被抓，都是眼前人捣鬼。 不过，老板面前，还轮不到他说话， 静静站在旁边。 陈晓接过酒，拔掉盖子，倒了一杯递过去，“尝尝，醉生梦死的终极款，白露酒，888一瓶。” 李中杰无意识接过来。 陈晓自己倒了一杯，和李中杰碰了一下。 两人一饮而尽。 陈晓脸上泛起红晕，神色带着莫名的意味， “喝起来有没有鲜血的味道，白露酒，白露为霜，秋风肃杀，用两条人命酿出来的，是不是特别醇厚，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血酒。” 李中杰一个失神，酒杯掉在地上。 保命要紧，快速结束这个副本， 第53章 线下招商会 “白露”酒在万众期待中震撼上市，888元一瓶。 然而价格并没有吓退狂热的粉丝，一千瓶上架，十分钟被抢购一空。 经过前三款酒的酝酿，“醉生梦死”系列彻底打响名声。 不管是网红酒也好，金融酒也罢，一切非议都抵挡不了它逆市上扬。 绝佳品质加上超高人气，热度直接爆表。 各类同城网、团购网等相关的网络媒体主动找上门寻求合作。 关州市媒体更是发现了新大陆，对桃源酒厂进行连篇累牍地报道。 没有费多少钱，就获得了超高流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陈晓觉得启动招商的时机真正到来了，召开线下招商会势在必行。 “亲爱的，公司派我出差一个月。”许韵有点不好意思。 陈晓皱眉，“其他人不行吗？” 许韵：“忙完手里的活就辞职了，再忍一下。” 她没有什么事业心，男友养她，她毫无心理负担。 陈晓没办法，“那好吧，去了那边，一个人吗？” 许韵：“我闺蜜在那边工作，正好和她住一起。” “行。” “在家乖乖的。”许韵亲了一下他。 …… 招商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内部装饰自然高端大气，独特的饰面设计，和谐的色彩搭配，大幅的画面、凸叠的木饰面墻壁，与柱体色彩的交织…… 营造出富丽堂皇的视觉效果。 “别紧张，这对你来说，都是小场面。”陈晓握了握常婷婷的手，安慰道。 常婷婷咬着嘴唇，点点头。 伤好以后，她彻底放下了家乡的所有恩怨，甚至连自己应得的那份财产都没有要， 飞来上海投奔自己男人。 陈晓也没让她失望，把白酒招商会交给她筹备。 这种信任既让常婷婷感动，也给了她很大压力。 从选址、方案到嘉宾邀请……事无巨细，所有的，她都一一过问。 终于到了这一天，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陈晓见她还是放松不下来，眼珠一转，想到一个歪点子，“你把手头事情先交给他们，我告诉你一个非常排解压力的方法。” 常婷婷好奇：“什么？” 今天的妆容发型上，她选择了黑色波浪卷，长发披肩，尽显女性魅力。 精致的妆容搭在白皙的皮肤上，夺人眼球。 陈晓拉着她，“这边来。” 常婷婷拖着长裙，跟着走。 陈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紧张，特别是在众人面前讲话，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好的方法释放压力。” “深呼吸吗？”常婷婷问道。 陈晓：“不是，深呼吸对我没用。” 常婷婷：“我也是，刚才深呼吸几次，反而更加紧张了。” 陈晓：“我这个方法绝对管用，你放心。” 常婷婷不解，“马上会议就开始了，我们去哪里？” “很快。” 走到拐角处一洗手间。 陈晓左右看了下，拉过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放在门口。 趁着常婷婷发呆瞬间，一把把她扯进去。 过了二十分钟，陈晓探出一个头，发现没人， 搀着浑身发软的常婷婷出来。 “现在不紧张了吧？” 常婷婷脸色红润，带着几分兴奋，“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陈晓：“收着点，会还没开始呢。” 常婷婷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帮我看看，拉链有没有卡住。” 陈晓围着她转了一圈，发出赞叹声，“很完美。” 常婷婷深吸一口气，快速集中精神， 整个人瞬间容姿焕发， 气场强大。 一改先前的忐忑不安。 陈晓不得不举手称赞。 对方带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绝对是宝藏女孩。 每当你以为摸清了她的全部，却又给你带来新的惊喜。 两人回到会议厅，人差不多已经到齐。 小姜快步走过来，“常经理，你去哪了，会议马上开始。” 常婷婷“嗯”了一下，低声对着男人说道，“你真的不上台？”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我说过，这是你的舞台。” 他不但拒绝了上台讲话，甚至连座位都没放在前排。 常婷婷敬佩地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向舞台走去。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来到“醉生梦死”系列产品招商会的现场，我是金酒公司董事长助理，婷婷。” 常婷婷一上场，艳压全场。 惊艳星空网纱裙，一字肩的抹胸设计大秀性感。 长款轻盈的裙摆加持，给人一种端庄知性成熟的美感。 加上白皙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绝对是今天最美的风景线。 在场的众人都没想到，招商会的主持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堪比明星的大美女。 一时间，气氛有点喧嚣。 常婷婷扫了众人一眼，嘴角含笑， “做生意是双赢的，大家需要选择一个好品牌，一个好产品，期盼着盈利，我们也要选择有实力的经销商，推广销售产品……” 陈晓暗暗点头， 常婷婷确实能拿得出手。 台风、语调、气场……无不惊艳。 不需要培养，召之即战。 常婷婷：“我在这里，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惊蛰”酒是一个热品牌，但它不是一个名品牌，至少现在还不是，还没有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网红酒的缺陷，众所周知，即使不讲，明白人都清楚。 还不如拿到场面上说。 既以诚待人，又展现出强大的自信。 目前“惊蛰”系列酒的知名度，主要是依靠网络炒作起来的， 微博、微信、短视频平台、带货主播、二手交易市场、投资者…… 这些因素搅和在一起，造成了今天“惊蛰”系列酒供不应求的局面。 说到最后，常婷婷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刚才疯狂的举动，思路反而更加清晰， “今天招商会目的是，让大家能够接触到一个真正高品质的产品，一个对市场需求巨大的产品，把消费者真正需求的东西提供给他们。” “但是，还是那句话，分销有风险，签约需谨慎，我们今天并不主张大家现场签约，真正有意向的，请在品尝产品、了解产品、爱上产品后，联络我们。” “谢谢大家。” 第54章 社死 常婷婷的一段话，道尽了玄机，也传达了她的目的。 沉默了几秒后，大厅内响起了一片掌声。 或许见惯了商场忽悠， 这些潜在合作伙伴没有料想到，他们遇到了一个并不太急切卖产品的企业。 一个实实在在地把自己剖视给大伙看的企业。 这很不容易。 众人参加过的招商会，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哪一个不是烘托气氛，催促你赶快交钱。 有人总结过，在各种各样版本的招商广告上，有两个词使用频率最高：一个是“零风险”，一个是“财富”。 “投资一万五，年回报五十万”还算是小儿科， “年获利上千万”也不少见。 看的人热血上头。 简单粗暴，却很有效。 陈晓从内心不认同这样的形式。 “惊蛰”系列酒虽然是网红产品，在他心里，绝对不亚于国内顶尖白酒。 时间越久，价值越高。 招商会，确实是给大家送钱。 越是这样，他越不愿意低声下气去忽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内心里真正想要的是——理性、有判断力、敢于冒险。 在他的指导下，常婷婷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和企业“脱光”，让真正有意向的潜在合作者从容思考。 …… 不断有人提问，常婷婷对答如流，风采夺目，引来阵阵掌声。 “老板，你不多待一会？”小姜见陈晓起身，有点惊讶。 “剩下的没什么看了，你在这里就行，我出去看看表弟。” 小姜“哦”了一下，把老板送到楼下。 等电梯的时候，陈晓说：“最近和常经理配合好，公司能不能打赢这场攻坚战，全看这几天。” 小姜保证：“放心吧，老板。” 陈晓点头。 小姜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人美条顺，一毕业就被他招进公司做助理。 从表面看，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但实际上，两人的渊源很深。 大学刚赚到钱那会，陈晓觉得心里不安。 来钱太快，路子有点野。 怕伤阴德。 采纳了当时女朋友的建议，资助贫困学生。 小姜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是匿名进行的。 两人互不认识，也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小姜之所以来金酒公司就是看中它的潜力。 陈晓挑中对方，纯粹是各方面都优秀。 …… 出了大厦，来到一家点心局，陈晓一眼就看到椰椰和室友琳琳。 走过去，“点什么呢？” 椰椰笑着说道：“她家的点心很好吃，要不要来点。” 陈晓想起许韵的交代，只能咬牙推辞了。 琳琳在一旁称赞，“陈哥，你好自律，怪不得身材保持这么好。” 陈晓看了她一眼， 小丫头挺会说话的。 琳琳继续道：“我听朋友讲，现在的年轻企业家，开始讲究养生、健身，酒局少了，锻炼多了，本来我还不信，看到陈哥发现确实如此。” 陈晓对琳琳刮目相看。 人家这自来熟，加上姣好的外貌，以后绝对混的很开。 椰椰都听不下去了，“别扯了，赶紧点吃的。” 陈晓：“少吃点，一会吃大餐。” 椰椰感兴趣：“吃什么？” 陈晓问：“吃意餐怎么样？东湖路那边有家意大利餐厅。” 椰椰很感兴趣，“披萨吗？” “肯定有。” 椰椰：“琳琳，你说呢？” 琳琳点头：“好的，好的。”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么人吃。 为了感谢两人前段时间照顾表弟，陈晓承诺请吃大餐。 一会，两人要的甜点端上来， 椰椰拿起咬了一口，一脸满足。 红唇沾着芝士，看的陈晓微微一荡。 “好吃，你也尝尝嘛。”椰椰递过来让他咬。 陈晓看着缺了一角的蛋糕，毫不犹疑咬了下去。 椰椰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间接接吻了。 顿时羞红了脸。 琳琳看着这一幕，心下服气。 看看闺蜜的段位， 自己跟他比，差一个档次。 你说椰椰完全是下意识动作？那她怎么不对别人下意识？ 但你要说她是刻意的，动作又这么自然。 只能说人家媚骨天成。 感觉自己有点碍事，干脆不当灯泡了，起身道，“我先去下洗手间。” 椰椰完全没有了之前两人“同去”的习惯，直接回道，“好的。” 琳琳转身离开。 陈晓见琳琳离开，便坐在椰椰旁边，帮她擦了一下嘴角芝士， 椰椰彻底懵了。 怎么突然间进展这么快？ 心里乱糟糟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般，把蛋糕又递给陈晓， 陈晓看着小小的蛋糕，葱葱玉指，咬蛋糕的时候，使了个坏， 故意张大嘴，顺势舔了一下对方手指。 椰椰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缩回手，满脸红晕散开，娇嗔不已，“你……烦人。” 陈晓：“蛋糕太小了，差点把你手咬破。” 椰椰又不能明说， 这鬼男人心思太多了。 把蛋糕推给他，“都给你吃了。” 陈晓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今天已经破戒了，再吃得加练好几组。” 椰椰：“偶尔尝尝又没事。” 陈晓：“我刚练出腹肌，你让我多保持一段时间。” 椰椰好奇：“真的有腹肌，几块？” 陈晓：“死块，想看吗？” 椰椰看了一眼四周，觉得大庭广众下，陈晓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想看。” 陈晓：“一会开个房间，让你好好看看。” 椰椰闻言娇嗔：“讨厌。” 两人调笑几句，椰椰要起身拿东西，一个没注意，把桌子上奶茶碰到， “啊。” 乳白色液体从桌子上流下，滴到椰椰的裙子上。 椰椰手忙脚乱拿起卫生纸去吸奶茶， 陈晓也从口袋掏纸帮着擦， 擦了一下， 两人都愣住了。 陈晓手里拿着一条黑色蕾丝花边内裤。 椰椰目瞪口呆，大脑丧失了思考能力。 陈晓也很尴尬， 刚才随手塞兜里，一直忘掏出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下子完了。 正在这时，琳琳走了过来，椰椰看到陈晓还在发呆， 手忙脚乱夺过内裤，赛到包包里， 琳琳：“咱们走吧，早点过去，我刚才上网查了一下，那家店很火，天天爆满，别去晚了没位置。” “哦哦，好的。”椰椰心不在焉应道。 第55章 两千万 Alimentari Grande，上下2层超大空间。 生意好的不像话。 三人提前来，已经人头攒动了。 开满玫瑰花的天花板，仿佛走进了浪漫的爱情电影，让人很是惊喜。 三人拿上店内自制的地图，10+区域，随意转着。 给人的感觉，既像意餐店又像外国杂货铺。 “我已经闻到香味了，太棒了。”琳琳嗅着味道，带着一丝沉醉。 椰椰有点跑神。 她还在想那条黑丝， 究竟是哪一个狐狸精，让陈晓随身携带， 太……变态了。 她唯一能确定不是自己的， 现在的女孩没一点矜持，才认识多久就上床？ 不知廉耻。 …… 陈晓已经恢复过来， 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更社死的场面都经历过。 “原来他家用的窑炉烘烤，怪不得这么香。” 琳琳问：“有什么讲究吗？” 陈晓解释：“这种传统的石砌半开放窑炉，温度能达到500°C以上，能让面粉的香气充分发挥出来。” 透过缝隙，还能看到带黑帽厨师的华丽手法。 和印度飞饼差不多。 甩得又薄又圆时，再铺上酱料，送入烤炉。 “哇，不行，我流口水了，咱们赶快找地方坐下。”琳琳拉着两人。 椰椰总算恢复平静，笑着道，“那一会你要多吃一点。” 心下打定主意，回去就把臭男人删了， 花心，渣男， 还不知道被判了死刑的陈晓，笑着跟在两个美女后面，心情愉快。 …… 招商会效果很明显。 一方面，商家坦诚，让人见到诚意。 另一方面，二手市场交易火热，买到就是挣到。 巨大的利润空间几乎让人丧失理智。 不但吸引上海当地的经销商、关州市当地有实力的酒水商、超市及烟酒店的商家也赶来签约。 甚至还有没参加招商会的贸易公司也纷纷上门询问情况。 火爆程度超出之前的所有预料。 陈晓没有胜利冲昏头脑，反而进一步提高经销商门槛。 任何地区不设总代理商，全部按照区域设置分销商。 所有商家享受统一的进货价格。 主要是为了避免串货及价格混乱的问题，保留了一部分的利润在公司里。 陈晓深知，如果价格被搞乱，就没了利润空间。 市场做得再大，到头来，只能是白忙一场。 即使这样，一期经销商的保证金已经超过两千万。 解了陈晓的燃眉之急。 一千万打给叶绵，“睡眠医院”计划开始推动。 钱一到账，叶绵雷厉风行，立马派人谈判，收购三家诊所。 “很多医生创业前雄心万丈，开了诊所第二个月就得关门。” 两人实地考察完诊所，陈晓邀请叶绵去路边的luckycoffe歇一会。 毕竟穿着高跟鞋走了一下午，估计脚都要断了。 “是吗？”陈晓问道。 从他的位置，正好看到女下属的红色高跟鞋。 黑色丝袜遮住了雪白肌肤，却将自己的诱惑暴露无遗。 腿部线条异常丰润，瘦而不柴。 大腿丰腴，小腿圆润。 叶绵解释道：“心态不合格，只考虑自己的风险，不考虑机构合伙人的风险；不会算账，花钱大手大脚，片面追求高精尖……咱们收购的两家诊所都是这样。” “哦？” 叶绵：“很多医生不会算账，只算筹建成本，不算运营成本，不顾实际，设备要买最好最新的，装修要弄最高档的，HIS软件要功能最全的……好不容易熬到诊所开张，发现手里没钱了。” 陈晓：“正好便宜我们。” 叶绵点点头，继续道，“我大概算了下，七到八家诊所就差不多，到时候，再并购一家专科医院，形成八爪鱼的结构……” “八爪鱼结构？” 叶绵：“就是同城“1+N”模式，在同一个行政区域内布局1家医院和N家诊所。” 陈晓：“仔细说说。” 叶绵：“这样的结构有利于同城垂直扩张，即在同一个集团框架下，实现“资源共享、高效分工和整体利益最大化”，将采购、财务、后勤、行政和人事等统一起来。” 陈晓闻言，很受启发，“这种模式似乎比较符合传统的分级诊疗制度。” 诊所提供咨询、睡眠、轻心理服务，医院负责治疗抑郁等精神疾病。 叶绵点头：“是的，我也是从医改上面受到启发。” “嗯。” 叶绵：“而且，这种模式还有个优点，扩张成本低、时间快、资源整合效率高、同一区域竞争壁垒坚固。” 陈晓点头，“可以，你先按这个模式搞，如果行之有效，岂不是可以考虑在全国快速复制起来。” “好的。” …… 说完了闲话，叶绵笑了下，“还没恭喜老板，招商会大获成功。” 陈晓问：“你去看了？” 叶绵点头：“董秘很漂亮。” 陈晓笑了下。 女人的关注点比较奇怪。 想必在她眼里，招商会印象最深刻就是常婷婷。 “是吗？女人在我眼里都差不多，分不清谁漂亮不漂亮。” 叶绵瞪大眼睛。 似乎说，你眼睛有问题吗？ 这么漂亮的下属，竟然看不到？ 陈晓：“我看中的是能力。” 叶绵无言以对。 陈晓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思百转，快速挪了一下身体，紧紧靠着叶绵，低声道，“别动。” 叶绵吓了一跳。 老板想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遇到熟人了？ 难道是女友？ 还没等她想好。 一股温热从大腿上传过来， 耳边更是传来阵阵刺激， 叶绵被男人的气息撩的脸色通红，又不敢乱动，只能说道，“怎么了，陈总。” 陈晓：“看到那边那个男人没？” 叶绵打起精神，转过去，“哪个……哦看到了，你们的主播，小马哥，他身边是谁？” 陈晓附在在耳边低声说道，“你过去帮我听一下，他们两个谈什么？” 叶绵惊讶：“偷听？” 陈晓理直气壮：“怎么了？” 叶绵连忙摇头。 这个时候，几乎被男人撩的浑身难受，立马站起来，“我现在就过去。” “小心点。” 叶绵比了一个OK的手势，踩着高跟鞋坐在了马鹏飞旁边。 虽然是个大美人，但咖啡馆人来人往，叶绵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陈晓透过绿植的间隙，看到三人，脑海中闪过多个念头。 第56章 曹操传 “马先生，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马鹏飞皱着眉：“云少，陈总待我不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云少：“你这是挣钱养家，不是交朋友，前段时间的失业，你忘了吗？” 马鹏飞无言。 云少：“不说别的，你在那里，发展也就这样了，你是带货主播，每天就卖几瓶酒，对你个人的成长没有任何帮助。” 马鹏飞正要说话。 云少继续道：“你有成为顶级主播的潜质，但现在的舞台束缚了你，你看看那些大主播，一年挣几个亿，你看看你，三十多了，还在租房住吧。” 马鹏飞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到他心坎里了。 虽然一开始抗拒成为主播，但尝到好处时，他已经不满足眼前这点成绩。 云少见状，心下得意，“别的我不说了，你只要过来，现在待遇翻倍，可以签保底协议，你仔细考虑一下。” 说完不再理会马鹏飞，眼睛四处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叶绵。 眼睛一亮。 没想到这么low的咖啡馆，遇到这么极品美女。 西装套裙，白色内衬，简洁经典的线条，恰到好处的淡雅颜色。 看起来性感又不失端庄。 有种前女友的感觉。 站起身，扔下一句，“你先坐。” 说完不理马鹏飞，径直走到叶绵身边，“美女，一个人吗？” 叶绵挑了挑眉，“有事？” 云少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能认识一下吗？你长的很像我朋友。” 叶绵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不好意思，姐姐不喜欢年纪小的。” 云少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有点尴尬，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绵没给他机会，起身向外面走去。 云少无语， 不过是想认识一下，用得着把自己当洪水猛兽？ 不过你还别说，够劲！ 脸色臭臭的转过头，对着马鹏飞说：“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时间不多。” 说完转身离开。 马鹏飞看着眼前一幕，心里很不爽。 这云少，真是个纨绔子弟。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分心，四处泡妞。 实在不靠谱。 却不知道，对于他来说，跳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对于人家富二代，就是喝个咖啡的间隙找点正事做。 成就成了，不成也不过是损失一点钱。 …… 马鹏飞摇摇头，将咖啡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叶绵转了一圈又回来，看到老板一人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便走了过去。 “回来了？”陈晓嗅到熟悉的香气，头也没抬问道。 叶绵“嗯”了一下。 陈晓：“等我几分钟。” “好。” 叶绵有点好奇，凑过头去看， 陈晓在纸上写。 没有说话，过了十分钟，陈晓抬起头：“好了。” “这是？”叶绵看出一点端倪，似乎是专卖店的设计图。 陈晓递给她：“白酒线下高端专卖店，现在只有“惊蛰”四种酒，等以后品类多了，势必要开线下店，这是我设计的布局。” 叶绵接过来看一下。 陈晓解释道：“到时候以直营店为示范，加盟商搞统一风格，全国布局五百家店，实行区域保护，只做高端和精品……” 叶绵想了下，“成本有点大。” 陈晓点头：“可以先试水，在上海和BJ各建立一个直营专卖店，如果单店盈利模式良好，就进行全国专卖店的招募。” 叶绵想起自己负责的“睡眠医院”也面临全国扩张的需求，问道：“加盟商有没有要求？” 陈晓：“资本和场地就不说了，按照当地的经济条件定，加盟商必须百分之一百地配备公司的产品，不允许额外的产品进入体系里来，同时，可以考虑将加盟商的投资股本转换成未来公司上市的股份。” 叶绵点头：“这倒是一个思路。” 陈晓拿起纸，“现在考虑有点早，他们两个聊什么呢？” 叶绵复述了一遍，随后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陈晓叹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叶绵看了他一眼，“真的？” 陈晓耸肩：“没办法，主播这种职业，高度依赖个人魅力，我总不能找人打他一顿，再把他关起来。” 叶绵：“这可不像大人物的做法，你不应该说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吗？” 陈晓无语：“你小说看多了吧，别说马鹏飞只是正常的跳槽，就是他对不起我，我也不会拿他怎样。” 叶绵拍了拍鼓鼓的胸口，“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叶绵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媚意，带着一丝撒娇， “就会瞎想，我看你天天研究曹操，再加上年少成名，肯定是那种杀伐果断，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的性格，人家自然担心了。” 陈晓看看叶绵一眼，这女人，时刻都在释放魅力， 倒不是说浪， 而是融入到日常生活中， 嘴里说道，“我看曹操，是因为和曹孟德有同样的爱好，哪有什么杀伐果断。” 叶绵想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泛起红晕，暗啐一口，“小流氓。” 不敢再纠缠这个话题。 谈起这些，女人总是要吃点亏的。 “我觉得那个人说的有点道理，马鹏飞光在你们直播间卖酒，成不了气候，反而浪费了他的才华。” 陈晓“嗯”了一下。 叶绵：“一个主播找准自己的定位不容易，找到一条未被发现的赛道更不容易……” 两人喝过咖啡，回到公司。 陈晓打开手机，看了一会马鹏飞的直播。 没有喋喋不休的“买它”， 也没有“今天亏本给粉丝送福利，再上一百单”， …… 就像一个朋友在那聊天。 唠家常，谈生活，谈理想， 语气温柔，情感真挚，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 屏幕前马鹏飞，双手撑在桌子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嘴里慢慢道： “北岛曾经说过，‘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理想，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陈晓关了直播，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小姜。 让马鹏飞下播后过来一趟。 第57章 双赢 马鹏飞下播，听到老板叫他，心里咯噔一下。 做贼心虚嘛。 喝口水稳定一下情绪，走到领导办公室，敲门进去，“老板，你找我？” “鹏飞，快坐。”陈晓招呼他坐下，并倒了一杯水。 马鹏飞虽然喝饱了，又端起来喝了一口， 打量一下办公室摆设。 和刚开业的时候没有太多变化。 桌子上多了一个摆件，一只玉石雕刻蟾蜍，嘴里咬着一枚铜钱。 马鹏飞下意识想，这是什么含义？ 陈晓：“最近直播怎么样？” 马鹏飞顿了顿：“还好，挺顺利的。” 陈晓：“对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没有？” 马鹏飞心要跳到嗓子眼，摇摇头，“没想过，就这么播着。” 陈晓问：“有没有想过重新回到讲台。” 马鹏飞笑了下：“怎么没想过，现在还想起当初的生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陈晓明白了他的意思，“鹏飞，今天找你是有件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老板，你说。” 陈晓：“当初为了推广公司的白酒，咱们通过直播的形式宣传，现在公司基本上走入正轨，直播的目的已经实现，我想问问你的想法，要一直在直播这条路上走去吗？” 马鹏飞咽了咽口水，点头，“我发现自己也挺喜欢直播的。” 陈晓点头：“这样的话，需要早做打算，公司的产品比较单一，对于你的成长，并不是很有利。” 马鹏飞：“相比公司给我的帮助，我个人的进步算不了什么。” 陈晓摆摆手，“不说这个，公司和你都是相互成长的，我有这么个想法，你考虑一下。” “嗯。” 陈晓：“从公司这个平台跳出来单干，自己创业。” 马鹏飞以为东窗事发，被扫地出门， 又听到陈晓继续：“以你现在的名气，加上公司的投资，做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马鹏飞松口气：“我没想过。” 陈晓：“主播这行高度依赖个人魅力，你已经证明过自己，走过了最难的关卡，剩下的不过是继续坚持罢了。” 马鹏飞默不作声， 他确实没想过自己创业，云少给他的条件也不过是待遇翻倍，围绕他打造一个团队。 陈晓突然说了另一种可能，让他不能不为之心动。 打工再好，哪有自己做老板舒服。 看看陈总，才几天功夫，身边就多了一个冷艳的助理。 大权在握。 陈晓继续：“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我估计，现在平台上面，已经有很多模仿你风格的主播，只是还没发酵，你知道，双减之后，超过九成的老师失业。” 马鹏飞闻言，心下一急，“老板，按你说的做。” 陈晓：“你可以回去和媳妇商量商量，再急也不急这一两天。” 马鹏飞摇头：“不用，我家的事情我做主。” 陈晓：“那行，我说下我的思路，你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的。” 陈晓：“公司和你共同出资成立一家新公司，前期一百万就差不多了……” 马鹏飞认真听着。 以他的知识结构，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出资额度、股权比例、公司架构、管理运营……都很合理。 马鹏飞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陈晓就是这样的人，做事公平公正，值得信赖。 当初“双减”落地，多少机构卷钱跑路，陈晓反而拿出所有积蓄给家长退费、补足工资、清理债务…… 虽然没感动大家共渡难关，但所有人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说到最后，陈晓道：“之所以让你拿出一部分钱，就是要让你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说实话，公司能把所有钱拿出来，但那样，对你的创业、对公司的发展，不是好事。” 马鹏飞点点头。 陈晓：“虽然我们已经具备了基础条件，但创业的困难仍旧超乎想象，真到了那个时候，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我明白。” 陈晓：“去准备吧。” 马鹏飞心事重重的出门。 这一步迈出，就是一个新天地。 常婷婷敲门进来，“怎么了？我看小马哥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晓讲了下事情的缘由。 常婷婷不满，“你还是心太软，这种人，不找他算账都是好的，还扶持他创业。” 陈晓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荡起阵阵肉波，“心胸要开阔，别动不动打打杀杀。” 常婷婷娇嗔：“就知道欺负我。” 陈晓站在窗户边，“你也要记住，人才有人才的管理方法，我们不可能所有的好事占尽，利益共享才是永恒之道。” 常婷婷撇了撇嘴，“行行行，算听你的。” 陈晓笑了下。 常婷婷以前接触的层面不高。 大家直来直去。 睚眦必报。 想让她改过来，得靠水磨功夫。 常婷婷半坐在桌子上，浑圆的曲线格外引人注目，“上次给你说的换助理的事，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都是熊大臀翘腿长的。” 陈晓：“瞎胡闹，你以为选妃呢？” 常婷婷撇嘴：“当然是选妃了，秘书主要工作就是伺候好你，要是长得丑，我还看不顺眼。” 陈晓瞪她一眼， 这娘们思想太传统，根本不在乎男人偷吃不偷吃。 大丈夫有几个女人很正常。 “小姜怎么惹你了，非要跟她过不去？” 常婷婷瞪大眼，理直气壮，“她背后说我坏话，我能饶她？” 陈晓：“小姜不是多嘴的人……她说你什么了？” 常婷婷：“她背后骂我骚。” 陈晓忍住笑：“你骚不骚，我还不知道。” “烦人。” 陈晓：“这事指不定有什么误会，算了，人家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别为难她。” 常婷婷嘟着嘴，“那好吧，不过，你得补偿人家。” 陈晓把她搂在怀里，“想要什么补偿。” 常婷婷：“你不是让人家把名字纹在身上吗？周末陪我一起去。” 陈晓扯了一下她的衣领口，看到一个铜钱大小的疤痕，“其实还行，不用纹。” 常婷婷摇头，“不行，太丑了。” 陈晓推了一下她，让她扶着桌子，“那我先帮你检查一下，还有哪里需要遮暇。” 第58章 恶名 （求大家支持，新书期很重要啊） 云少知道马鹏飞拉原公司入伙，决定自己单干的时候， 骂了一句草， 竖子不足与谋。 至于原公司入股，在他看来，肯定是马鹏飞向公司摊牌后，安抚公司的举措（我继续给你挣钱，咱们好聚好散）。 这也给他上了一课。 不要轻视任何人，小蚂蚁也能反咬一口。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一个大凶妹子凑过来。 “没事，生意上的小麻烦。”云少很有耐心。 一旁的狐朋狗友起哄道，“波波心疼云少了，云少需要“波波”安慰。” 一语双关引得众人大笑。 云少也不生气，看了下有点脸红的波波，笑骂：“你们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年轻人聚会，无外乎酒精、女人……云少组织的Party，至少没出现违禁品。 算得上比较素的。 玩了一会，云少叫了三个朋友到一边喝茶， 波波在一旁伺候着倒水， 云少讲了一下事情缘由，“……投资一家直播公司。” “直播确实很火，但竞争也很激烈，云少，你打算从哪方面切入？”一个绰号“黑人”的家伙问道。 云少：“主播人选我已经找的差不多了，都是小众但有特色的主播，潜力巨大，只要投入资源，不说成为顶级主播，出现一个一二梯队的还是没问题的。” …… 随着两千万打到平县（县级市）的公司账户上，桃源酒厂扩建项目拉开帷幕。 赵哲也终于放心了。 最近几个月，平县风波不断，营商环境受到很大影响。 他唯恐陈晓打了退堂鼓。 毕竟，牛皮已经吹出去了，一旦投资泡汤，影响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前程。 等到两千万到账，他亲自催促银行放出一千万的贷款。 金元到位，诸神辟易。 轰轰烈烈的工程开始。 给尚志和汇报后，尚老板立马指示，加大力度宣传，扫除此前动荡的阴霾。 说什么乌云蔽天呢， 让大家看看什么叫风清气正！ 赵哲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给电视台打电话，传达了一下老板的指示， 要有针对性、创新性、有效性……多层次、广覆盖、全深入……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 这段时间被两个黑社会团伙的负面舆情折腾的够呛， 好不容易有了热点，自然要集中火力进行扫射。 务必要让所有人看到，平县的天是清朗的天…… 挂了电话，赵哲按了按鬓角，缓解疲乏。 总算是柳暗花明了， 自从接手了招商引资的工作，乱七八糟的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调停杜宏伟和陈晓的矛盾， 后来杜宏伟奇袭王龙，他还没来得及看热闹，常婷婷反戈一击……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要把所有人搅和进去。 赵哲闲着没事，复盘了整件事，试图理出背后的逻辑， 却猛然发现，陈晓或许是幕后黑手， 后来又听说常婷婷伤好之后去了上海…… 更加印证了他的怀疑。 然而，这些怀疑只能烂在肚子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感慨一声： 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眼里容不了半点沙子。 如果有可能，他不愿意和这样麻烦的人深交。 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 “王哥，听说了吗？” “什么？” 沈江阳低声道：“现在外面都传是我们把杜宏伟扳倒了。” 王刚抬起头：“谁他妈害我们呢？” 沈江阳：“我打听了一下，应该没有人操作，纯粹是传言。” “为什么？” 沈江阳解释：“之前杜宏伟不是想打我们的主意，后来收手了，但外人不知道啊，咱们酒厂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实力弄他，传言越传越广。” 王刚皱了皱眉，“这算什么事。” 沈江阳：“我考虑过，传言之所以传开，是因为大家愿意相信这样的传言。” “为什么？” 沈江阳解释：“对于道上的人来说，不愿意相信成名已久的杜宏伟被一个女人扳倒，这不符合常理，就像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劫匪叫张牧之。” “瞎扯淡什么，你想当导演啊。” 沈江阳讪讪一笑，“开个玩笑。” 王刚：“这么说，就是大家宁愿相信杜宏伟是经过惨烈斗争倒下的，不愿意接受他被女人一刀捅死的。” “是这个理。” 王刚：“杜宏伟要是知道有这么多人为他不平，死而无憾。” 沈江阳：“他们也是感同身受，不愿接受自己将来会是这样的下场。” 王刚摇摇头，黑社会都成社会渣滓了，还有人憧憬呢。 “别管这些了，咱们主要工作是把厂子搞好。” 沈江阳：“知道了，刚哥。” 王刚随意提了一句，“有个熟人，你看看工厂上给安排点事，常建国，这是他的电话。” “好嘞。”沈江阳没有多问， 都是些土方工程，交给谁都是干。 …… 接到王刚的电话，陈晓刚忙完大事， “什么？哦，我知道了，别去理会这些，不要承认，嗯，没事。” 挂了电话，陈晓无语， 真是歪打正着，最后恶名轮到他身上。 常婷婷漱完口出来，“怎么了？” 陈晓说了一下缘由， 常婷婷有点担心，“会不会影响那边的生意？” 陈晓摇头，“没事。” “怪我太……” “说什么呢。”陈晓把她抱在腿上， 对于这个为自己挡过枪子的女人，自有一番宠爱， “有恶名也好，起码能震慑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常婷婷知道对方是安慰他。 有了一把手的支持，整个工程一路绿灯，不需要恶名加持。 陈晓手指从裙摆中穿过，隐隐约约感受到花纹，“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一会我检查检查。” “嘻嘻。” …… 温存一会，陈晓说道：“平县那边没事了，等过一段时间你可以光明正大回去。” 常婷婷：“不行，我回去岂不是坐实了这件事……不用担心我，到时候让我爸妈来这边过年就行。” 陈晓笑了下：“知道了又怎样，只要我们公司发展起来，他们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触霉头。” 常婷婷蹭了蹭他的脸，“嗯嗯，听你的。” 陈晓：“要对我有信心，用不了几年，公司就是他们仰望的庞然大物。” 第59章 突飞猛进 两人腻歪一会，常婷婷开始汇报招商会后续进程。 定了经销商之后，就是快速铺货。 常婷婷最近在组建业务部，筛选业务人员。 一般公司可能是大浪淘沙，都给你招过来，卖不动货自己辞职。 陈晓对于自家产品信心百倍，要求业务人员经过严格筛选。 所以，每一个放出去征战市场的业务员，都是经过了严格的考试。 常婷婷亲自担当了市场督导的重任。 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惊蛰”系列酒就出现在了超市、商场、烟酒店、饮品专卖店的柜台上，业绩突飞猛进。 月销售额突破两千万！ 并且还有节节攀升之势。 可以说，爆款已经诞生。 今年的“黑马”非它莫属。 创业至此，勉强说一句成功了。 常婷婷：“第一批的库存马上消化完，第二批已经在路上。” 陈晓：“这么快？” 常婷婷解释：“因为我们的名气大，让很多消费者产生了好奇。” 陈晓点头。 常婷婷：“还有二手交易市场火热，很多人出于投机心理，买来等升值。” 陈晓想起之前的投机平台，问道，“那个毒app现在什么情况？” 常婷婷：“我们之前推出的白露酒，定价888元，极大的超出了市场的预期，加上品质很好，销量不错，买期货的大赚一笔，毒平台一下子爆火，注册用户超过10万。” 从来都是薅别人羊毛，这被别人薅还是第一次。 陈晓想想自己没从中赚到一分钱，感觉亏大了，“真是便宜它了。” 报了几次警，因为没人受损失，暂时没人管。 常婷婷笑了下：“得意不了多久，等到咱们的货大规模铺开，用户们不用抢就能买到产品，二手交易市场就会萎缩。” 陈晓对此不抱希望，因为下一步，“惊蛰”系列酒还要涨价。 在他预想中，“惊蛰”酒的价格，不说超越茅台，起码也在千元以上。 当然，这是个长期的过程。 “毒app，必须压一压，投机市场太过繁荣，会影响实体销售。” 常婷婷叉坐在他身上，双手环着男人，“那怎么做。” 陈晓：“按现在的节奏，把宣传搞好，打击投机者信心，大规模铺货会影响到市场的预期。” “嗯。” 陈晓继续道：“接下来，你打算从哪方面入手。” 常婷婷：“强化网络营销的功能，我打算在国内知名的电商平台建立销售平台，同时把咱们公司的官网进行升级，使其具备在线订单的功能。” 陈晓沉吟一下：“这是不小的投入。” 不说别的，以“惊蛰”酒的热度，单单配齐几大电商的客服班子，得十人以上。 常婷婷：“现在，咱们的网上销售只有短视频平台，一旦有矛盾，对我们影响很大。” 陈晓问：“搞网点，经销商有什么意见？” 常婷婷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还没考虑过。” 陈晓：“线上销售和线下销售天然冲突，我们现在多依靠经销商，这样吧，网店可以开，但要控制销量，不大规模铺货，主要是作为一个品牌宣传的媒介。” 常婷婷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说到底，她并没有太看重经销商的力量，只是单纯作为一个渠道。 现在各大品牌茅台、格力等巨头都在对线下渠道动手，也说明一些问题。 陈晓夸奖她几句：“开网店，建设自己的线上渠道很有必要，能让我们进可攻退可守，既保持对经销商的威慑力，又能提高产品销量，打造稀缺的品牌形象，一举三得。” 常婷婷蹭了蹭男人，“就会哄我。” 陈晓摸着她的腰，“谁让你这么迷人呢。” 常婷婷得意，“晚上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更迷人。” “小骚货。” “讨厌，不许这么说人家。” “不喜欢？” “喜欢。” …… 腻歪过后，常婷婷问：“老马走了后，直播间怎么办？” 陈晓：“你有想法？” 常婷婷：“这么好的一个渠道，浪费可惜了。” 陈晓掐了掐她的臀部，“要不你播？还可以宣传美女CEO亲自带货……” 常婷婷扭一下，“不要，我不喜欢对着镜头。” 陈晓：“那就再找一个，公司妹子不少，让她们上。” 常婷婷摇头：“不行，她们长相不行。” 陈晓：“也不用要求太高吧？鹏飞多次被人说丑。” 常婷婷：“这就是我要说的，老马有才华，又是个男人，大家可以忽略他的缺点，如果换个主播，首先就是不适应，一旦比老马水平差，口碑就崩盘了，还不如直接找个花瓶，大家也就不期待那么多了。” 陈晓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美女称霸主播届就说明一个问题——用户选择。 “那就招一个。” 常婷婷：“嗯，现在的美女虽然很多，但能上镜的极品还是太少，不行的话去影视学院招一个。” 陈晓笑了下：“大学生心气高，都想着当明星呢，那看得上主播。” 常婷婷不屑，“还不都是卖笑，你放心，我亲自出马，给你招一个极品美女回来。” 陈晓打了她屁股一下，“又瞎说，什么给我招。” 常婷婷娇哼一下，“先给你打预防针，普通女人你随便玩，但是不要招惹那些爱抛头露面的女人，十个中有十个都是麻烦之辈。” 陈晓问：“你了解过？” 常婷婷笑了下：“冯仑不是说过，民营企业家不要一冲动就去追逐女明星，凡是男性企业家开始追逐女明星，这家企业就离死亡不远了。” 陈晓：“那他怎么把自己的好大哥介绍给田小姐。” 常婷婷拧了他一下，嬉笑，“那好大哥出局，也从侧面印证这句话。” 陈晓：“玩玩行不行？” 常婷婷：“你难道还想娶回家？” 陈晓：“开个玩笑。” 常婷婷：“我说真的，女网红女明星，本来就有很多人关注，惹出麻烦就是沸反盈天，而且这些人天天被粉丝捧着，基本上没有自知之明。” 陈晓用手指量了量她的腰肢，不到三扎，“听你的，以后玩女人先经过你批准。” 常婷婷一抬头，傲娇道：“谁有闲心给你管这个。” 陈晓哄她：“你管外也管里。” 常婷婷：“那你说说，椰椰那个小蹄子的事。” 陈晓开始动手，“哇，说了一大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嘻嘻。” 第60章 旧情 工作生活两不误。 既有调情又有情调。 等常婷婷谈完事出门的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 小姜也没看，直接敲门进去，“老板，叶小姐来了。” “请她过来。” “好。” 叶澜进来的时候，陈晓站在床边。 几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他身上，有种雕塑美。 “陈总。” “叶小姐，坐。”陈晓招呼对方坐下，看了她一眼。 一张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脸，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细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摄人心魄。 “喝茶。” “谢谢。”叶澜接过来，把手里的普拉达包包放下。 陈晓恍惚间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忍不住认真打量一番。 娇俏的鼻梁，豆沙色的红唇，明眸含光，深邃而荡漾，有着成熟女人独有的性感魅力。 “叶小姐，你认不认识叶绵？” 叶澜笑了下，揭开谜底：“是我姐姐。” 陈晓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你这么眼熟……哦，这么说叶绵来这里上班，也是你推荐的？” 叶澜：“还没谢谢陈总给机会。” 陈晓：“哈哈，应该谢你给我送来一个女诸葛。” 叶澜还了一个笑脸，“没让陈总失望就行。” 陈晓摆摆手：“别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早知道有这种关系，你不用来这一趟。” 叶澜正色：“工作是工作，不能和感情混为一谈。” 陈晓点头：“行，我看看设计图。” 叶绵从包里拿出草图，起身递了过去， 陈晓拿了过来，心下满意。 他曾经给叶绵说起过“白酒高端专卖店”的设计的风格，然而从妹妹递来的设计图看，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因为上次“醉生梦死”系列的合作，陈晓对叶澜的设计能力很满意。 觉得她能走到自己的心里，这次店铺装修，自然而然找到她。 “陈总……” 陈晓：“叫我陈哥就好，你姐姐就这么叫我哥。” 叶澜略为迟疑，喊了一声“陈哥。” 她没想到貌似高冷的姐姐还有这一面。 “嗯。” 叶澜调整情绪，“这是我和另一个设计师合作的，因为装修这一块我只懂皮毛，需要采纳专业的意见……” 陈晓：“这是应该的。” …… 两人聊完工作，陈晓看了看时间，客气道，“一会别走了，把你姐姐叫上，一起吃个饭。” 叶澜笑了下，“不叫她，她太凶了。” 陈晓来了兴趣：“是吗？” 叶澜眨眨眼：“骗你的。” “哈哈。” 陈晓给叶绵打电话，五分钟不到，就来了。 上身穿着修身西服，领口深V，露出里面白色衬衣，腰肢纤细，胸前浑圆饱满。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丝袜，黑色细跟尖头高跟鞋。 绝对的office lady，职场范十足。 “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叶澜：“给你说干嘛，我是来工作又不是玩。” 叶绵拿她没办法：“就知道犟嘴。” 叶澜得意，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图纸。 设计这东西，就没有一稿能造成的。 陈晓又提了很多要求，叶澜要回去进一步修改完善。 毕竟是作为全国的样板，不能马虎。 叶绵走到陈晓跟前，“老板，一会吃什么？” 陈晓：“别叫我老板，刚才和澜澜认了兄妹，以后叫我陈哥就行。” 叶绵瞪大眼睛， 真会胡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妹妹的年纪比他大。 陈晓见他不信，“澜澜，别收拾了，一会吃完饭回来再拿。” “没事，陈哥，我先标记一下，免得忘了。”叶澜头也不抬，快速在纸上写画。 叶绵无语， 自从上次被骗了以后，妹妹对男人向来是冷淡至极。 什么时候会叫别人“哥哥”？ 陈晓回过头，“绵绵……” 叶绵一个机灵，连忙道，“别别别，太肉麻了，叫我小叶。” 陈晓哈哈笑，“快定房间。” “吃饭不重要，咱们去唱歌。” 陈晓看了姐妹花，自无不可， 三人在公司不远处找了一家KTV。 开了一个房间，服务人员引导着向前走。 陈晓随意扫了一眼四周。 一个熟悉的身影，云少， 对方在不远处和朋友嬉闹。 这个时候，叶绵低声道：“澜澜，你们两个先去，我打个电话。” “好的。” 等叶绵走远，陈晓刚要进房间，听到云少几人的说话，便凑了过去， 云少笑着说，“现在的女人套路太深了，昨天我随意翻手机，竟然发现她们跟我说的话，竟然高度重复。” “都说什么？”黑人在一旁问道。 云少拿出手机：“重复最多的就是，晚上开玛莎来接我么？其次就是问我，会不会怀孕啊？我去下厕所。第三个是，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 几人大笑， 发小李锦云，绰号大头问：“你他么，是渣了多少女孩？” 云少：“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渣呢，黑人那才叫渣呢。” 黑人：“怎么他妈扯我头上了。” 云少继续：“大家知道女人一般对黑人说什么吗？” 大头问：“什么？” “也是三句话，第一句，我知道哥哥一定是太紧张了，第二句，就完了？第三句，没事啦，你已经很棒了。” 大家笑作一团， 黑人破口大骂，“去你大爷的。女人经常说的是，歇会，麻了。老子人称无敌。” 大家都不信， 大头嘲笑，“黑人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号称床上的小旋风，干事不用一分钟。” “草。” 陈晓听的快笑死了，这一群傻叉。 猛然间看到叶澜在身边， 原来她看陈晓半天不进门，出来看情况。 陈晓正要解释几句，突然发现对方脸色不对， 愤怒之中带着伤心，甚至人都有点颤抖。 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凉，“澜澜，怎么了？” 叶澜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有点低血糖。” 陈晓狐疑地看着他。 叶澜避开他的目光。 陈晓：“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一会绵绵回来了，跟姐姐说。” “不要。”叶澜拒绝。 陈晓握着他的手用力。 叶澜疼痛中感到一丝关心，还没等她说话。 云少听到说话声，扭头看到了她， 迟疑了下，起身走了过来，“澜澜？” 叶澜脸色恢复平静，装作没听见。 云少丝毫不介意，看了一眼陈晓，伸出手笑道，“认识一下，程子云。” 陈晓皱眉，猜到什么情况，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陈晓，澜澜男朋友。” 第61章 二手市场崩盘 云少看着陈晓，“我想起来，我们见过，在方南的律所？” “是的。” 云少笑了下，“那就不打扰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坐坐。” “好。” 云少很有风度离开。 陈晓拉着叶澜回到房间，“前男友啊？” 叶澜“嗯”了一下。 陈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遇到渣男呢。” 看对方的样子明显是受了情伤，干脆给程子云扣个帽子。 叶澜笑了下：“一听就知道你经验丰富，没少背后挨骂吧？” 陈晓摇头，“哎，我都是被甩的一方。” “骗人。”叶澜根本不信。 陈晓即使没钱，凭着长相，也应该有很多女生喜欢。 陈晓开始点歌，一边故作苦恼，“真的，我们刚开始感情很好，后来她们就受不了，相继离开了。” 叶澜有点好奇：“为什么？” 陈晓：“她们都不能接受我脚踏两只船，当初说过，爱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原来是骗人的。” 叶澜无语，只能给他一个白眼， 王八蛋！ 陈晓打开一瓶“桂花冬酿酒”，倒了一杯递给她，“说说吧，你俩咋回事？看着不像正常的男女分手。” 叶澜想想，陈晓已经自曝其丑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程子云这个人，有点心里变态，当初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感情很好，几乎要谈婚论嫁，我还带他见过我父母，后来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 陈晓把倒好的酒递给她，“尝尝，度数不高，只有四度。” 叶澜拿起来喝了一口，一股清甜的味道，“什么做的？” “桂花、糯米、栀子吧。” “挺好喝的。” “据说喝一杯能抵御一夜的寒气。” 叶澜看着酒杯，没说话。 陈晓：“后来呢？” 叶澜眼神游离，带着一丝痛苦：“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程子云跟朋友说，我就喜欢花小钱让妹子爱上我，让妹子觉得差一点就嫁进我家了，其实我根本看不上她那种家庭，一想到我影响别人的一辈子，我就很爽。” 陈晓皱眉：“是有点变态。” 叶澜：“我以为爱得深沉，不过是演技高超罢了，后来我又找他前女友，也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陈晓拿起话筒，“算了，别想了，唱歌。” 乱七八糟的感情故事……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 反串的女声把叶澜逗笑， 听着歌又流下泪， 最后捶了几下男人的肩膀，“讨厌。” “好点没？” “嗯。” …… 正巧这一幕被推门进来的叶绵看到。 顿时懵了。 我是谁，我在哪？ 几分钟时间，我妹子就被人勾搭上了？ 虽说她一直鼓励妹妹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生活。 但这也太快了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老板有什么惊天魅力？ 能让妹妹这么快就冰山融化。 …… 叶澜有点小害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跑哪去了？” 叶绵：“我给你们点吃的。” 陈晓问：“唱什么，我帮你点。” 叶绵看着妹妹，用眼神示意她，让开位置，她要坐在中间。 妹妹却假装没看到。 姐姐没办法，只能坐在最边上，“你们先唱歌，老板，要不要帮你叫几个小姐？” 陈晓故作严肃，“瞎胡闹，叫那么多人干嘛。” “人多热闹。” 陈晓凑在妹妹耳边问：“要不要叫几个陪唱的？” 叶澜脸上发烫，“随便。” 陈晓示意姐姐，“那叫几个唱功好的，我要打十个。” 叶绵忍不住笑出声。 随即按了一下健叫人。 如果老板不是那么花心，和妹妹倒是挺配的。 可惜…… 别人不说，就那个常婷婷，看老板的眼神就不对。 两人肯定有一腿。 怎么才能打消妹妹的想法？ 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 正当姐姐苦思冥想时，带班经理带了十多个妹子进来。 看到屋里坐着的一男二女，也没觉得奇怪， “哥，这是咱家新来的小妹，你看看？” 陈晓也不客气，用手点了三个，“她，她，她，留下。” “好的，哥。” “谢谢老板。”一排长腿美女鞠躬后退出。 几人开始划拳游戏，喝酒唱歌， 一时间，群魔乱舞。 …… 随着“醉生梦死”系列大范围铺开，二手市场顿时萎缩。 之前需要抢，需要找黄牛代购，现在不需要了。 很多粉丝自己成了经销商。 出货口开始放水。 二手交易价格狂跌不止。 毒app也深陷漩涡之中。 按理说，它只是挣个手续费，不管“惊蛰”系列酒价格涨跌，它都是稳赚不赔。 奈何当初为了扩张，放宽了用户的资质审查。 很多人见亏本了，直接不要货了。 那点保证金算是孝敬平台的。 本来就是击鼓传花， 只要一个环节断裂，整个游戏就玩不下去。 …… 一石激起千层浪。 平台的创始人刘锐敏锐察觉到麻烦大了。 他对于“惊蛰”酒大规模铺货，早有准备。 平台吹风、调低预期…… 却没想到血崩来的这么快， 关键时刻，合伙人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心下一惊，急忙找人。 最终无奈发现，对方捐款跑路了。 刘锐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当初，对方把他从泥潭里拉出，现在又一脚把他踹进万丈深渊。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绝望之下，刘锐想到了跳楼。 本来就有案底，如果毒app倒闭，他恐怕还得进去。 这次金额之大，十年也打不住， 只是想起年迈的父母，他又失去了死的勇气， 世间最伤心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死不成，活不成，刘锐打开一瓶“惊蛰”酒，一边喝一边回想自己的过往生活，忍不住感慨万分： “这个时代，一切都太快了，太昙花一现，出现得很快，成熟得很快，盛开得很快，怒放得很快，最后凋谢也会很快……” 第62章 收购app （求支持） “什么，收购毒app？” 常婷婷点头，“平台投机失败，有人报警，侦查机关已经立案，毒app不行了。” 陈晓：“那你怎么想着收购它？” 常婷婷：“我最近一直研究它，这款app能成功，不是运气，在内容设计上下了很大功夫，如果买回来，稍加改造就能为我们所用，而且它还有十几万的注册用户。” 陈晓点点头，“积累的用户确实不错。” 常婷婷继续道：“最关键的是，我们不用花太多钱。” “哦？” 常婷婷解释：“现在公司关门，平台、用户双输，我们如果接手，可以和用户达成延期还款协议，一旦平台运转起来，资金开始流动，还不还钱，并不重要。” 陈晓见她斗志昂扬，也就同意了，“行，你放手去做。” 常婷婷高兴亲了他一下， 陈晓看着她有点消瘦的脸，有点心疼，“最近太累了，要注意休息。” 常婷婷摇头：“没事，感觉每天都很充实，把以前浪费的时间弥补回来。” 陈晓能理解她说的那种状态。 废寝忘食，极度亢奋，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从来不觉得困，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样不行，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 常婷婷：“但是我觉得很开心。” 陈晓想了下，“这样吧，每周抽出一天，我来陪你，放松一下。” 常婷婷眼波流转，“是我陪你吧。” “都一样。” 常婷婷扭动一下腰肢，贴在男人怀里，“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容易想你。” “想我不好吗？” “想你，你又不在，我自己解决吗？” 陈晓用力掐了一下她的屁股， 程婷婷吃疼“哼”了一下，眉眼却开始泛起水光。 陈晓也被撩拨的有点兴起，一边解扣子一边道，“前几天听了一个笑话……” 把云少那几个傻叉的对话重复一遍，又道， “你最喜欢说什么？” “轻一点，慢一点哦。” …… 刘锐绝境逢生，对于常婷婷的所有条件一口答应下来，唯恐其反悔。 用户谈判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也多亏了当地有处理非法集资的经验。 对于群体性受害者分门别类，根据其意愿的强烈，开展不同的工作。 等整件事处理完，差不多一周过去了， 最终三方在侦查机关的调解，达成谅解协议。 毒app的所有债务，由金色酒业有限公司担保，其所有权划到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名下。 “常经理，谢谢你。”刘锐语气真诚。 常婷婷：“别客气，以后是一家人了。” 刘锐：“您放心，毒app一定会吸取教训，把工作重心放在二手市场上。” 常婷婷：“小刘，你今年已经26了，该为自己以后考虑了，走邪路挣钱是快，又能走多远？俗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希望你好自为之，把毒app引上正轨。” 刘锐一脸惭愧，只能不断保证，“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被限制自由的这段时间，他也复盘过。 毒app虽然发展迅猛，确实背离了他的初心。 毕竟一开始，他可没想着搞“股票”、搞“投机”…… 后来尝到甜头，就刹不住车了。 常婷婷闻言点点头，“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别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把自己毁了。” 话到此，不再多说 未来如何，还得看他表现。 刘锐：“不会的。” “好了，就这样。”常婷婷离开毒app公司。 取车时，脑海里闪过上次被枪击的画面。 “是时候招一个助理了。” 起码开车什么的不用她亲自动手。 拿起电话打给男人，说了一下刘锐的事，最后道，“……亲爱的，我想找一个助理。” 陈晓：“可以啊，以前劝你几回，你都不听。” 常婷婷撒娇：“人家之前是帮你省钱，自己有手有脚的，用不着别人照顾。” “现在怎么就不想省钱了？” 常婷婷：“有个助理起码能帮我开车，我看人家这边的小姑娘，过的都很精致，我不能搞得蓬头露面，干的再多，要是让你看见就烦了，那还不如死了。” 陈晓：“净说鬼话。” 常婷婷：“反正我既要搞事业，也要漂亮。” 陈晓：“听你的，想找个什么助理？我让人事招聘。” 常婷婷想了想，直接招的还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我有个表妹在上海上班，我问问她愿意不愿意过来帮我。” “也行。” 常婷婷：“你放心，我会让人事上走程序的。” 陈晓：“嗯，规矩不能乱……” 话没说完，只听那边“哎呀”，陈晓心下一沉，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哎呀，不小心碰到一个外卖小哥，我先挂了，去看看什么情况？” 陈晓想了想，不放心，“你发个位置过来，我马上过去。” 常婷婷嘴上说着不用，心里很甜蜜，发了一个位置，下车去看情况。 一个骑手正在挣扎着起来， 常婷婷急忙问：“你没事吧？” 骑手身上多处擦伤，还在那摆手，“我没事，我没事。” 常婷婷看到对方还能动，多少松口气，“要不要去医院？” 骑手看了她一眼，对方穿着一套白色的套装，那是一种很洁净的白色，有点自惭形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常婷婷看了一眼车辆，碰的有点惨，电车和车头碰在一起，电动车前面已经碎了，轿车也出现凹痕。 “我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你这个，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 常婷婷从车上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冲冲伤口。” “谢谢。” …… 十几分钟，陈晓赶了过来，看到常婷婷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车辆碰撞没什么，反正有保险。 人只要没事就好。 “保险公司来了没？” “还没呢。” “谁的责任？” 常婷婷不确定，“可能是我的，我在打电话，他可能速度有点快。” 陈晓没在意：“走保险就行，不用管了。” 常婷婷低声道，“刚才看见他哭了，挺可怜的，不如就说是我们的责任，反正有保险，到时候让保险陪他一些人身损害金。” “不怕被他讹上？” 常婷婷抱着他胳膊，“有你的嘛。” 大家很讨厌她吗？以后少点戏份， 求支持，新书期追读很重要， 第63章 老同学 陈晓走过去看看骑手的情况， 突然发现有点眼熟， “老冯？” 冯玉林抬起看到陈晓，激动站起来， 陈晓：“还真是你。” 冯玉林：“你怎么过来了？” 陈晓把常婷婷叫过来：“我马子，婷婷，这是老冯。” 常婷婷掐了他一下，笑着道，“你好。” 陈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冯玉林笑了下：“是我没看好路，不能怪嫂子。” 常婷婷：“我也有责任，不该车上打电话。” 陈晓：“不扯这个了，车有保险，到时候走个交强险，赔老冯点医药费。对了，交强险额度有多少？” “车两千，人两万。” 陈晓点点头，“行，就这样。” 冯玉林急忙道：“别别别……” “听我的。”陈晓打断他，看了他一眼，“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过几天咱们聚聚。” “皮外伤，用不着……” 陈晓：“到时候报销也得用，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冯玉林摆手：“算了，我打车去。” 再次见到陈晓，心里五味杂陈。 这才过了多久，人家已经翻身了， 香车美女， 别管是傍富婆还是干什么，人家这脑袋瓜超过自己两个。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想问问陈晓，到底是怎么做的？ 虽然他一直说，“相信你很快能东山再起。” 但他心里清楚，东山再起的难度有多大。 他爸爸虽然给他留了一屁股债，但也有不少人脉资源。 但他到现在还在送外卖， 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的都大。 …… 等冯玉林离开，常婷婷问，“你同学？” 陈晓点头：“我大学室友。” 常婷婷有点好奇，“那他怎么送外卖了？” 怎么说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虽然新闻经常报道“研究生送外卖”，恰恰说明这很稀奇。 陈晓解释了缘由。 常婷婷：“挺不错的，还能自食其力，多少人从高处跌下，爬都爬不起来。” “这倒也是，我都很惊讶。” 常婷婷：“你没打算拉他一把，怎么说你们也是同学，比外人亲近多了。” 陈晓摇头：“看他自己了，我总不能开口请他吧？” 帮他倒是不难，关键他得过自己那一关。 常婷婷点头：“也是，他要是顾及面子不开口，谁也没办法。” 陈晓：“不说他了，你刚才说刘锐这个人还可以？” 常婷婷：“算是有情有义的，公司开张后，不少老员工都回来了。” 陈晓：“既然这样，干脆把社群运营这一块也交给他负责。” 常婷婷：“可以是可以，但他的人不够，之前公司被查封，很多员工害怕，辞职不干了。” 陈晓：“再招就是。” 按照他们的计划，毒app经过改版后重新上线。 要把之前花里胡哨的“股票”“期货”业务全部砍掉。 只保留了第三方交易平台。 业务线略显单一。 如果把社群运营搞起来，倒是勉强可以。 常婷婷：“淡化公司属性，从本质上说，有利于社群运营，但也容易失去控制。” 陈晓：“看刘锐怎么把握了。” 常婷婷：“这样一来，就怕用户不高兴。” 毒app中真正的粉丝估计连五分之一都没有。 大部分人都是为投机而来。 现在不让搞投机了，那下载这个app还有什么用？ 难不成真的买酒喝？ 陈晓：“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坚持下去，有时候用户的声音不一定对，” 常婷婷：“行，你支持，我就有信心。” 陈晓：“法律是底线，即使失去一多半的用户也在所不惜。毒app，有且只有一个方向，做好官方销售的补充，不能越俎代庖。” 常婷婷：“我明白，但投机生意永远不可能禁止。” 陈晓：“我们做好自己就行，其他人想做就做，只要不影响我们的产品销售。” 适度投机，有利于市场繁荣。 …… 一会保险公司的人来，问了一下事故情况，拍了拍照片，听说伤者去了医院，就让常婷婷和对方谈谈。 能私了就不走程序。 冯玉林当然不会反对，只是一点小事故，赔了这么多钱。 他巴不得天天被撞。 保险公司的程序走的很快，明确了责任划分，签完了理赔协议……两天时间不到，两万块钱已到账。 冯玉林想了想，给叔叔买了一块手表，给婶婶买了条丝巾。 这几年挣得钱，他都用来还账，很少有这么宽裕的时候。 剩下的一万多，准备给陈晓买个礼物。 给钱不合适，人家是看在兄弟情义上帮忙。 他不能不表示，又不能表示的太赤裸。 想到这里，拿起手机打给同学，“一博，在干嘛？” 胡一博有气无力道：“加班。” 冯玉林：“老方这么禽兽，几点了还让你们加班？” 他知道方南开个律所，胡一博跟着他干。 胡一博：“他也在，哎，一点前就没睡过，再这样下去，我非猝死不可。” 冯玉林：“卧槽，你注意点，钱什么时候挣都行，身体重要。” 胡一博：“再看看吧，实在不行，我也去外卖了……老冯，还是你聪明，少走几年弯路。” 冯玉林笑骂：“你大爷的，老子要不是没证，能来送外卖。” 瞎扯几句，胡一博问道，“说吧，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冯玉林也不客气，“我给你打听一下，陈晓，你知道近况吗？” 胡一博：“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冯玉林随口扯道：“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开了一辆宝马，混的挺好。” 胡一博羡慕道：“那还用说，人家现在是大老板，身价得有几千万。” “是吗，做什么的？”冯玉林问道。 他还不知道陈晓的底细， 几千万？抢银行也没这么快。 不过，能传出几千万身价，起码得有百万资产。 胡一博吐沫乱飞：“之前开辅导班，后来倒闭了又开始卖酒，你上网搜一下，“醉生梦死”酒，火得很，一天能卖几十万。” “前几天和老板一起吃饭，人家那派头，足足的，身边美女伺候，出行司机相随，听说又投资了几千万建酒厂，想想真踏马不公……” 第64章 入职 挂了电话，冯玉林感觉更迷糊了。 这说的是一个人吗？ 简直是开玩笑。 他本来打算直接上门的， 听完胡一博的介绍，又觉得有点唐突。 几千万的身价，已经和他不是一个阶层了。 冯玉林一咬牙，花了一万一买了套“黑绷带+白绷带”送给常婷婷。 “嫂子，谢谢你上次的帮忙。” 常婷婷见他提着礼物，笑道：“你看你，这么客气，一会东西拿走。” 冯玉林：“嫂子，别，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拿回去浪费啊……当然，嫂子你这么年轻漂亮，肯定也用不上，回家孝敬阿姨。” 常婷婷捂嘴笑了下。 挺会说话的嘛，老陈还说人家自尊心强。 “你今天过来是看老陈的吧，我给他打电话。” 冯玉林连忙制止，“别别，嫂子……我没别的事，就是过来认个门，以后知道路了，方便过来。” 常婷婷想起男友说的话，决定推一把，“那个，小冯。”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她不一定比对方大，喊人家小冯，有点托大了。 但冯玉林丝毫不介意，态度恭敬：“嫂子，你说。” 常婷婷：“我说点题外话，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毕竟，送外卖也不是常事。” 冯玉林苦笑：“我也想过，就是这几年一直要还账，送外卖毕竟来钱快点。” 常婷婷沉吟一下。 冯玉林马上道，“嫂子，你见多识广，帮我指点一下。” 常婷婷：“那我就直说了，老陈这边，一直都在招人……你就没考虑过，过来帮他，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男人的同学，只要能力不是太差，迟早能升起来。 如果通过她进入公司，天然属于她的势力范围。 冯玉林忍着激动：“怎么没想过，就是，你知道，我是学法律的……没通过司法考试，来这里也帮不上忙，一直没好意思提。” 常婷婷不在意。 她要的不是专业人才，而是管理者。 “通没通过司法考试，影响不大，不做法律的事就行了。” 冯玉林点头：“好的，嫂子，都听你的。” “有一点要提前给你说清楚，工资可能没你送外卖多。” 冯玉林笑道：“嫂子，我明白的。” 常婷婷：“好好干，以后的路长着呢。” 冯玉林“嗯”了一下。 常婷婷：“你那边结一下手续，到时候直接来这上班。” “好……用不用给陈哥说一下？”冯玉林有点迟疑。 “不用了，我跟他说一下就行。” “谢谢嫂子。” …… 冯玉林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摸了摸额角的汗，松了口气。 总算是苦尽甘来。 外人都说送外卖挣得多，他早就不耐烦了。 刮风下雨不说了，遇到奇葩客人能把你气死。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安甜甜报喜。 就是上次骂他的那个姑娘。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故意，两人遇见了好几次。 安甜甜骂过他几次后，两人就加了微信。 冯玉林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但他自己都养活不了，哪敢祸害别人。 安甜甜见他一直没反应，骂了他一顿，不再给他联系。 冯玉林本来想着相忘于江湖，这会时来运转找到了工作，又起了心思。 “喂，谁。” “甜甜是我。” “你是谁？” “别闹了，甜甜，你在哪，我想见你。” 安甜甜沉默了一下，“我和男朋友在一起。” 冯玉林只觉得天旋地转。 电话那头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 陈晓听到常婷婷的汇报，随口道，“把他安排到P市，跟着王刚干一段时间。” “好的。”常婷婷朝着门外喊道：“琪琪，过来一下。” 走进一个长发女郎。 体态丰盈，纤腰束手盈握，脸上未施粉黛，肤色如美玉般莹润光泽，整个人正如同盛开的墨菊。 “这是我表妹，安思琪。”常婷婷介绍， 转身对表妹说道，“这是陈总。” “陈总你好。”安思琪叫道。 她最让人瞩目的就是两道远黛般的长眉，一双漆黑闪亮的眸子。 眸光如有实质，似水波般静静流淌。 陈晓点头，“叫我陈哥就行，琪琪是吧，来这里还适应吗？” “挺好的。”安思琪道。 陈晓：“把这里当成家，有什么和你表姐说。” 安思琪点头。 常婷婷见状，“那行，我们先去忙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陈晓：“去吧。” 常婷婷领着表妹出来，“陈总人很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了……跟我出去一趟，我们要去经销商那里。” “好的。”安思琪点头。 两人下了楼，常婷婷把钥匙给表妹。 安思琪很早就把驾照拿到了。 平时虽然开的少，但为人细心，上路没有问题。 两人从小认识，关系亲近，说话间没有太多顾忌。 “琪琪，谈男朋友了吗？” 安思琪摇头。 常婷婷：“怎么没找个？” 安思琪：“没遇到合适的。” 实际上，从小到大，表姐一直是她的偶像，人漂亮，学习成绩好，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安思琪一直以为表姐会像小说中那样，成为职场精英。 却没想到谈了男朋友后，又回到老家，成了家庭主妇。 这让她大失所望，隐隐抗拒起男人。 常婷婷：“那我帮你留意下，喜欢什么样的？” 安思琪：“表姐，我还小，倒是你，不能一直忙工作。” 家乡发生的事，她听父母说了。 表姐的男人进监狱了，亲戚们有点惋惜，她却很高兴。 心想没有男人的束缚，表姐会再次焕发光芒。 果不其然，表姐重回上海，很快就成了一家公司的高管。 常婷婷笑了下，“你这丫头，我不用找男朋友。” 安思琪小声问：“陈总不同意吗？” 常婷婷愣了一下，没有否认，“你呀，才来几天就开始八卦了，谁给你说的？” 这种人能瞒别人，瞒不了身边人。 安思琪摇头：“我自己看出来的。” 常婷婷觉得自己很注意形象，不可能被人从外表看出来，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安思琪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摸你了。” 常婷婷脸色一红，掐了她一下，“小心长针眼。” “又不是我想看的。” 第65章 春天来了 到了南京路店，常婷婷没有暴露身份，先问一下，“这个酒怎么样？” 店员看到两个美女，眼睛差点直了，“我要说卖的多好，多受欢迎，你肯定以为我在骗你，来，你看看直播，看看咱家酒的直播间有多少人？” “在线人数超过一万，美女，想想什么概念，你看看链接，所有货都是售罄状态……” 常婷婷笑了下，和表妹离开。 留下一头雾水的店员。 又转了几家店。 服务态度有好有坏，但酒的销售还是挺好的。 问的人很多，买的人也不少。 常婷婷放下心来，经销商这一块完全是她负责的，销售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下一步的工作。 突查的结果虽然不一定具有普遍性，但真实性毋庸置疑。 常婷婷心里有底后，正要跟经销商打电话，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琪琪，走，跟过去看看。” 安思琪循声望去，一个老头正和一个妙龄少女告别。 看两人的年纪，应该是爷爷和孙女， 但看两人的亲昵状态，却像是情侣。 “这两人……”安思琪不知道该说什么。 常婷婷却认出了老头，正是养生堂的国医大师刘启明。 怪不得陈晓那么色，根在这里。 拿出电话拨了过去，“你猜我看到谁了？” 陈晓有点懵：“你这没头没脑的，看到谁了？” “你三舅爷，刘老。” 陈晓随口道：“看到他有什么奇怪的？你想见，天天都能见。” 常婷婷忍住笑：“见他不奇怪，但他身边有一个妙龄少女。” “嗯？” 常婷婷：“看情况应该是恋爱关系，你三舅爷真是人老心不老。” 陈晓一脸懵逼。 挂了电话打给叶绵，“我三舅爷什么情况？找老伴了？” 叶绵：“一两句说不清，见面给你说。” 十分钟后，叶绵踩着高跟鞋进来。 裸色的丝袜紧紧地包裹着那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在她的足下熠熠生光， 而光洁整齐，一丝不乱的发髻，又让她显得气场十足。 陈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这是老树开花了？” 叶绵苦笑：“这种事我不好管呀。” “真找老伴了？” 叶绵点头：“女的叫关姿丽，之前是做销售的，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刘老，就凑了过来。” “你也知道，老人一个人在这边，孩子不在，人生地不熟，下班后，连个娱乐活动都没有，关姿丽有意讨好，一来二去，两人就在一起了。” 陈晓无语。 三舅爷这速度也太快了。 叶绵：“不过，你这三舅爷还真是招桃花，上个月我还帮他处理了一件事。” “又是怎么回事？” 叶绵：“老太太刚丧偶，在公园跳广场舞的时候认识了刘老，刘老多次开导老太太，时间一长，两人都有那个意思，下班就凑一起，没成想，关姿丽半路杀出。” 陈晓真佩服。 怪不得说男人最喜欢的女孩只有一种，十八岁。 叶绵看了老板一眼：“说句不好听的，刘老这，妥妥的渣男行为，遇上年轻漂亮的，就移情别恋。” 陈晓：“哪能怪谁，只能怪三舅爷身体太好。” 八段锦没白练。 叶绵撇撇嘴，“刘老把老太太甩了，老太太急火攻心进了医院，人家孩子不答应了，上门要说法。” “后来赔了五千块钱医药费，刘老专门叮嘱我，不要跟你说，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没告诉你。” 陈晓感慨：“我这三舅爷越活越年轻，你说老太太，我还能理解，这年轻的小姑娘……图啥呢？” 叶绵正色道：“这倒也不稀奇，在上海，这种情况不说普遍，却也不是个例。” “哦？” 陈霞：“不少名老中医，他们亲生子女往往不在身边，有些子女还定居国外，常年不回国。名老中医再有名，他们也是老人，老人往往很传统也很孤单。” “哦。”陈晓恍然。 叶绵：“这就给一些人钻空子的机会，若本人是临床出身，就会拜名老中医为师，以弟子身份对老人给予亲人般关怀，这种关怀备至，比金钱厉害多了。” 陈晓感慨：“厉害呀，像关姿丽这种非临床的，怎么办？” 叶绵：“可以说自己痴迷中医，自幼仰慕国粹文化，以编外弟子或铁杆粉丝身份常侍左右。” 陈晓：“时间一长，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叶绵耸耸肩，表示默认，“是这样的，不少老中医娶了小娇妻，其年龄差距大多超过二十岁。” 陈晓问：“这些人图什么？老头死了好继承家产？” 叶绵推了他一下，笑道：“就你损，老中医们年纪虽然大，但身体不错，加上养生一辈子，恐怕比小娇妻活的时间还长。” 陈晓摇头。 叶绵：“不少老中医，在业内极具名望，在患者群中更是神医般存在，一个人能撑起一家诊所，其长期积累的患者人气和圈内人脉，足够养活一家医疗机构。” 陈晓惊讶：“这么厉害？” 叶绵：“据我了解，上海就有两所三甲中医院，之所以能评上三甲，主要就是靠一个优势专科甚至特色专病成就的。” “而这个专科或专病品牌主要来自于一个医生，其中一个是全国名老中医，另一个是老中医开创的专病特色疗法。” 陈晓：“照你这么说，我们还要提高对三舅爷的重视？” 叶绵：“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别想着你俩有亲戚关系，就能把人吃的死死的，到时候……” 陈晓看着她，“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早提示我？” 叶绵摊手，“关姿丽我见过，蠢得很，虽然能豁出去，但没什么头脑，不足为虑。” 再说了，你天天调戏我妹妹，还没找你算账呢。 陈晓心想，就三舅爷那水平，他要是敢跳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行，那就让小关先陪三舅爷一段时间，免得他又惹别的麻烦。” 叶绵见他的样子，不得不叮嘱道：：“我们接下来很多工作都要依靠刘老，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陈晓摆摆手，“你放心。” 第66章 资金缺口 叶绵：“刘老的短板就是官方的荣誉比较少，我们要不要在这方面努力？” 陈晓摇摇头：“现在做这个有点晚，咱们在中医圈子内没用人脉，研究成果也不是什么划时代的，只能靠疗效慢慢来。” 叶绵点头， 陈晓想了想，“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就是三舅爷这私生活，你多注意点。” 这才来不到半年时间，已经撩了两个女人，不服不行。 叶绵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 正被两人讨论的关姿丽，和刘启明告辞后，乘车来到一个酒吧。 她本来就是一个爱玩的人，认识老头后装淑女，夜场都很少去了。 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赶紧约了几个朋友嗨起来。 “是他吗？”程子云问道。 一旁的小弟连忙点头，“嗯嗯，就是她。” “行，我知道了。”程子云把注意力转回来。 上次见过陈晓和叶澜后，他起了心思，摸了摸陈晓的底细。 不一定要做什么，就是知己知彼。 心思阴沉的人，想的比较多。 一琢磨，就让他发现机会。 通过关姿丽，让她鼓动刘启明跳槽单干。 看养生堂还能不能开下去？ 说起来，这件事，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即使刘启明出来开诊所，他挣的那点钱，程子云也看不上。 纯粹是闲着没事找乐子。 中间想找机会和关姿丽聊聊，却被身边的美女吸引。 不知不觉间，时间到了深夜。 美女撩了他一晚上，却挥挥手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程子云心里怅然若失。 忽然又想到关姿丽， 连忙扭头找她， 正好看到她喝的酩酊大醉，被两个男人抱在怀里往外走。 这是被捡尸了？ 程子云不太想管，因为这种事，说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 但想起自己为了她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骂了一声草，上前和两个男人交涉， 对方见他气度不凡，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熠熠生辉，也就很识趣的把人交给他。 程子云看着怀中烂醉如泥的女人，很是无奈。 带回住处，扔到床上，也没管她。 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 第二天，程子云起了个大早，发现关姿丽还在睡。 因为暖气太足的原因，脱得只剩内衣。 程子云有点后悔，自己干的啥事，捡了这么一个弱智回来。 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捡了一个傻女人。” 随后去浴室泡澡。 …… 黑人玩了一夜的牌，精神抖擞，正要找地方按脚，刷到程子云的朋友圈。 看了看位置，离自己没多远，脚也不按了，直奔现场。 指纹开门，给程子云打了个招呼。 “大清早的，有事？” 黑人：“约了几个美女玩飞盘，有空没？” “洗完澡再说。” 黑人：“那你洗吧。” 说完，他摸到关姿丽睡的房间， 关姿丽已经醒了半天， 脑袋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和同桌的一个帅哥拼酒，喝的酩酊大醉。 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能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 男女之间，能有什么事？ 看到房间内的摆设，关姿丽心中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自己这是遇到富二代了？” 这年头，找一个富二代多不容易，她深有体会。 遇到的几个男人，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就是臭屌丝想白嫖， 搞得她只能把目光放在老年市场。 没成想，幸运总是在不经意间落下。 长得帅不帅？眼睛什么样？ 正心情荡漾时，黑人推门进来。 关姿丽马上装作害羞的样子，“啊……” “你醒了？” “我们这是……” 黑人上前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一时没忍住。” “你……”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别……” “我会对你好的。”黑人花言巧语。 关姿丽欲拒还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程子云，这是我家。” 等到程子云泡完澡，穿着睡袍出来，正好遇到关姿丽， 关姿丽吓了一跳，“你是谁？” 程子云懒得理他。 关姿丽看了一圈，没找到黑人，开口问道，“程子云呢？” 程子云看着她，“我就是。” 关姿丽差点晕倒。 程子云看她样子，像是有病，心里泛起嘀咕， 找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合作，有谱吗？ 关姿丽急忙忙问道，“那刚才那个，黑黑的，个子高高的……” “你说黑人？” “原来他叫黑人，他去哪了？”关姿丽急忙问道。 “走了。” 关姿丽惊叫，“走了？” “怎么了？” 关姿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难道要说被人骗炮了？ …… 陈晓还不知道程子云盯上了养生堂。 他看着养生堂的财务流水非常满意，一个月贡献超过百万，还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办卡会员越来越多，名医效应即将凸显，刘老的名气不断扩散…… 甚至有人找他治疗癌症。 吓得刘启明连忙拒绝。 说一生心思都花在郁病的治理上，没有心力钻研别的病。 虽然大家吹捧的厉害，但他自己有多少水平，还是很清楚的。 …… 当然，烦心事也有，养生堂受到的监管提醒也越来越多。 毕竟是搞擦边球。 根据规定，中医门诊部的中医药治疗率不得低于85%；至少设有三个中医临床科室…… 养生堂完全不符合要求。 这就催促着陈晓加快诊疗中心推进速度， 不能再擦边治病了，必须搞专业机构。 叶绵那边倒是进展顺利， 之前收购了三个诊所， 但是，只有空架子，主治大夫都辞职了。 需要重新理顺。 专业的医院，也找好了。 康安医院，老牌医院，享有盛誉。 只是，需要一大笔钱并购。 超过三个亿！ 天文数字！ 金色酒业公司正在搞基建，常婷婷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不能因为养生堂耽误酒业公司的发展。 毕竟酒业是现金流！ 有了它，才有别的可能。 不能因噎废食！ 叶绵又不断提醒他， 机会难得，错过了这个，不知道再等多久？ 搞得陈晓头疼不已。 上架感言 唉，突然通知上架，一脸懵逼， 这书完全不够标准啊， 问编辑，编辑说追读到顶了（潜力已尽） 无言以对， 简直是当头一棒， 我还想上三江啊， 可惜没机会了， 这完全是放弃抢救的节奏， 只有七千多收藏，不知道首订有没有500， 可能全勤都吃不住， 难受， 又不能放弃，硬着头皮上吧， 上架爆更，挽留一波， 希望兄弟们能支持个首订， 别让它半路夭折， 没钱的就无所谓了，留个评论就是最大支持！ 再次感谢大家！ 第67章 医院并购 相比而言，白酒公司顺利发展。 “快活林”的研究也进展迅速， 对照着游戏中的原料性能，现实中找到相应的药材， 人参、鹿茸、麝香、老虎鞭、海豹鞭、鹿鞭、锁阳、肉苁蓉、蛤蚧、淫羊藿、巴戟…… 一一实验。 陈晓对照着“快活林”配方， 最后的步骤，自然要自己合成。 一步步添加原料，有的甚至精确的克以上…… 幸亏有计算机，纯人工的话，非累死不可。 多种添加融入原酒中，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诞生。 陈晓看着泛黄的色泽，没敢尝试。 正在这时，叶绵过来找他。 陈晓摇摇头，太心急了。 三个多亿，不是小数目，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来了。” “老板好消息。”叶绵神色振奋。 “什么？”陈晓好奇。 “康安精神医院的二股东林志安私下跟我联系了。” 陈晓：“他什么意思？” 叶绵：“愿意配合我们工作。” “咦？” 叶绵：“我了解到了，这个林志安，在新一轮的权力斗争中即将失败，靠边占。” 陈晓：“康安医院有几个股东？” 叶绵：“创始人邓奇峰有46%的股份，林志安22%，三股东许妙音18%，两个名医合计12%，管理层持股2%。” 陈晓点头：“邓奇峰一家独大？” 叶绵点头：“是的，两个名医都是邓奇峰多年的好友，加在一起股份超过50%，许妙音向来不掺和医院的事，可以说邓奇峰完全把持着董事会，林志安没有任何影响力。” 陈晓示意她继续。 林志安找上门，说明事情有了变化。 叶绵：“今年年初，邓奇峰中风瘫痪在床，事情有了变化，林志安看到机会，开始插手医院经营，拉拢管理层，意图控制，这一举动却引起了邓奇峰的儿子不满。” 陈晓点头：“这可以理解，林志安打不过邓奇峰，还打不过他儿子吗？” 叶绵同意：“是这样的，公司的管理层对林志安更信任一点，邓奇峰儿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加上对经营医院没有兴趣，便放出风声找买家，同时筹备召开董事会，解除林志安的职务。” 陈晓撇嘴：“一地鸡毛。” 叶绵：“一旦召开董事会，林志安肯定是扫地出门，他自然不甘心，便私下联系我们。” “联系我们有什么用？他说话也不当家。” 叶绵：“他是想驱虎吞狼，拿我们对付邓家。” 陈晓来了兴趣，“他想怎么做？” 叶绵：“现在的医院他还是代管，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陈晓：“你的想法呢？” 叶绵：“可以考虑，整体收购咱们力有未逮，和林志安合作，掌握医院控制权，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按照3亿估值，一半就是1亿五千万， 去掉林志安的22%，差不多八千万，去掉管理层2%，差不多六千多万， 控制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陈晓考虑一下：“行，和他接触一下，看他有什么要求。” 叶绵：“我看他的意思是，如果相信他，他可以继续管理医院，如果不相信他，那他拿钱走人。” 陈晓：“拿钱走人，那肯定要溢价了。” 叶绵没说话。 林志安虽然恨邓奇峰的儿子，但也不会做亏本生意。 …… 得到叶绵的支持，林志安马上行动起来。 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两个名医。 “林院长，找我有事？”张子丰走进林志安的办公室。 他是知名的精神病学专家，国内第一批留学生，曾在全球最好的精神病医院——麦克莱恩精神专科医院接受专业训练。 康安医院当初就是靠他撑起来的，技术占股10%。 可以说，医院的一半估值在他身上体现。 可惜因为脾气不好，同事关系一般。 林志安：“张教授快坐，最近工作上有什么麻烦没？” 张子丰也不客气，“我上次申请的那个无线遥测睡眠监测系统什么时候批下来？” 林志安笑呵呵道，“快了，快了。” “你说个时间。” 林志安收起笑容看着他，“张教授，只要你愿意，现在就立项，联系厂家。” 张子丰不说话，看着他。 林志安：“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我和老邓一起创立这家医院，转眼已经二十年了。” 张子丰看着他表演，有点不耐烦，强忍住。 林志安：“我对这家医院是有感情的，对老邓也是心服口服，对您尊敬有加……现在我想问一下，你怎么考虑的？” 张子丰沉默一下，“小邓是我看着长大的……老林，咱们年纪都大了，该歇歇了。” 林志安笑，“他要把医院卖掉，你也不管？” 张子丰叹气：“最近我感到体力越来越不支了，想彻底退下来。” 林志安看着他， 张子丰把眼睛转到一边。 林志安“哈哈”大笑。 张子丰吓了一跳， 对方的失态让他下意识觉得“精神病”犯了。 林志安一字一句说道：“老张，念在咱们二十年的交情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辞职吧。” 张子丰愣了一下，“你发什么神经？” 林志安冷笑：“西安街精神病杀人的事，你不要忘了。” 张子丰脸色惨白，“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志安：“他之前就因为打伤人被送来强制医疗，你作为他的精神病医生，没见到司法机关的解除强制医疗决定书，就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恢复正常，把人放了。” 张子丰颤颤抖抖：“从医学的角度上，他……” 林志安：“你少给我扯这些，不是邓奇峰帮你瞒着，你能过得了这一关？” 张子丰：“我问心无愧。” 林志安：“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三天内办好离职手续，否则，你就等着出名吧。” 张子丰咬牙切齿，“你好卑鄙。” 林志安闻言，顿时咆哮起来，“我卑鄙，我卑鄙就应该把你们都送进监狱，你和邓奇峰的那些烂事，我哪一件不知道……” 张子丰被骂晕了。 没想到平时阴柔的林志安，愤怒起来这么吓人。 有点像狂躁型精神病。 一顿狂风暴雨输出，林志安只觉得心情舒畅。 压抑多年的委屈消失不见，喘着粗气，扔出一个档案袋， “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也不占你便宜，10%的股权，2500万的价格，签好后，给我拿过来。” 张子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这个价格确实不算坑人。 他如果离职，康安医院的估值可是要跌很多。 默默地拿起档案袋，出了院长办公室，一路上唉声叹气，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68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 收拾了张子丰，林志安志得意满。 回到家中，娇妻于锦锦正在做饭。 林志安四十换的小娇妻，老夫少妻自然是感情很好。 “老林，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林志安：“哈哈，这件事先保密，过几天给你一个惊喜。” 于锦锦：“什么吗，神神秘秘的。” 林志安得意一笑。 被邓奇峰压了一辈子，终于到翻身的时候。 抱着于锦锦亲了一下。 两片湿润的嘴唇，丰厚亮泽，艳丽的口红涂抹在唇瓣上，娇嫩欲滴。 “吃人家口红。”于锦锦咯咯笑。 林志安不在意，“我要吃你。” 于锦锦不屑看了他一眼。 林志安却不敢再挑衅。 他虽然保养的不错，但年纪在那放着，哪敢放肆。 更不要说年轻时浪荡不羁，不爱惜自己，只能年老时买单。 …… 收拾完张子丰，林志安再接再厉，把目光盯向了另一位名医。 “老曹，你来医院多少年了？” “八年了。”曹双耀不卑不亢， 林志安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当初是我把你招进来的。” 曹双耀感激道，“林院的栽培，双耀一直铭记于心。” 林志安摇头：“说哪去了，你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靠你自己。” 曹双耀连忙道：“没有林院就没有今天的双耀。” 林志安很满意他的态度， 虽然不是心里话，但态度很重要， 再说了，他之前不是一把手，曹双耀不向他靠拢，也无可厚非， 技术性人才，值得厚爱。 “双耀，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林院，你指示。” 林志安：“不瞒你说，张教授这两天就要辞职了，院里只有你能扛起大梁，不要让我失望。” 曹双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张教授他……” 林志安：“他年纪大了，该修养修养了，下周一，我提名你为咱们医院的首席专家。” 曹双耀：“啊？” 惊喜来的太突然。 “怎么，不愿意？”林志安看了他一眼。 曹双耀：“怕自己才学疏浅，辜负了林院的信任。” 林志安“哈哈”笑，“外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张子丰和你比起来，也不过是占了个年纪大了点，你吃亏就是没有留学经历，不然的话，早就独当一面了。” 曹双耀笑了下，没再谦虚。 他内心也是这么想的。 林志安又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前年你辞职的时候，是我建议邓院长把你留下来的。” 曹双耀一脸震惊。 从来没听林志安提起过。 当年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能力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准备辞职的时候，被邓奇峰挽留，并给予2%的股权奖励。 这才让他兢兢业业干到今天。 谁成想，竟然是林志安的功劳。 林志安淡淡一笑，给曹双耀倒了一杯水，“老邓脱离一线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了解你的能力，我不说也是免得你为难，老邓这个人，疑心有点重。” 当年，要不是他威胁把自己的股份转给曹双耀，邓奇峰也不会同意2%的股权奖励。 曹双耀有点感动。 林志安继续道：“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双耀，说句心里话，老邓缺点很多，但担任院长，他是称职的。” 曹双耀屏住呼吸， 知道戏肉来了。 林志安：“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给他找过麻烦，工作上也是尽力配合。” 曹双耀奉承：“你的高风亮节全院都知道。” 林志安摇头。 知道有个屁用。 “老邓出了意外，大家都不想，但医院还要继续发展，我在这里二十年，几乎是整个人生，你也在这里八年，全部青春奉献了，现在有人要把它卖掉，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是坚决不同意。” 曹双耀附和道，“我也不同意。” 林志安一拍大腿：“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医院是大家的医院，不是一个人的医院，我会和小邓好好谈的。” 曹双耀：“一切听您安排。” 成功了，他更进一步，失败了，也无所谓， 凭他的技术，哪个医院去不得。 林志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心工作，把业务上的事情搞好，医院的事情有我。” 曹双耀明白该走了，起身道，“好的林院，工作上的事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乱子的。” 林志安送他出门，“好好干，相信用不了几天，康安就会大变样。” “嗯。” …… 收伏一员大将，林志安志得意满。 半生蹉跎，今朝舒展志气， 打开一瓶“惊蛰”酒，小抿一口，只觉得人生快意，大丈夫当如此也。 …… 叶绵见到林志安时，吃了一惊。 和第一次见面时郁郁寡欢不同， 林志安整个人精神焕发，仿佛年轻了十岁， 和妻子站在一起，察觉也没有那么明显。 “叶经理，这是我妻子于锦锦，锦锦，这是叶经理。”林志安介绍两人认识。 为了进一步获取叶绵的支持，他特意带上妻子登门拜访。 叶绵打量了一下于锦锦， 不得不感慨林志安艳福不浅。 一头淡黄色的波浪卷长发，垂在脸颊两旁，近乎完美的面容。 妆容淡雅，娥眉轻扫，宛若青山远黛，双眼柔媚，仿似一泓盈盈秋水。 细长的眼线点缀在双眼上，更显精致， 肌肤细腻白嫩，似乎还充满了十八九岁的胶原蛋日，平添了几分撩人的妩媚。 “于小姐好。” “叫我锦锦就好，叶小姐太漂亮了，我有点自行惭秽。”于锦锦落落大方， 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猜测丈夫有求于眼前人，便奉承起来。 叶绵笑了一下：“你太谦虚了，跟你站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 两个女人很快谈到一起，林志安不由暗赞自己明智。 夫人路线，走的炉火纯青。 因为陈晓一直没露面，他并不清楚叶绵后面是谁。 不过，看叶绵的年纪和长相，林志安很自然想到对方不是一个人。 不过，这不重要。 过了眼前这关，一切都会改变。 机会难得，必须把握住，林志安在心中默默打气。 第69章 快活林 林志安的威胁还是很有用的， 很快，康安医院的顶梁柱张子丰医生，因身体不适，与医院解除合同关系。 张子丰的退出，断了邓家一臂， 虽然股份上仍然占据优势，但医院估值大幅度缩水。 陈晓感慨：“还是自己人狠，一下子就抓住康安医院的死穴，你知道张教授为什么离职吗？” 叶绵摇摇头：“这林志安做事不经考虑，赶走了医院的顶梁柱，给我们留下一个烂摊子。” 陈晓对名医并不是很在意，“他都快死了，哪顾上那么多。” 叶绵叹气：“听说邓奇峰掌权的时候，几年不分一次红，林志安想卖掉股份，他都不允许，动不动就用稀释股权来威胁他。” 陈晓：“怪不得他对邓家恨之入骨，宁肯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叶绵：“我看他这个折腾劲，用不了多久，就把康安医院的招牌给毁了。” 陈晓：“让他放手去做，一张白纸好作画，咱们要的是康安医院的骨架，至于一两个名医，影响不了大局。” 叶绵见老板拿定主意，也不再说什么。 “那就随他去了，有林志安的折腾，想来，用不了多久，康安医院就会举手投降。” “邓家趴在医院上吸血这么多年，让林志安折腾一下有好处，想想林志安也挺悲催的，说是医院的股东，分红，分红没有，权力，权力没有，怪不得会发狂呢。” 叶绵也无话可说，邓奇峰做事太过霸道，自己家锦衣玉食，林志安勉强维持体面生活，手里连五百万都没有。 陈晓：“还有，告诉林志安，钱就这么多了，让他省着点用。” “好的。” 说完了工作，陈晓问，“周末约了澜澜一起攀岩，要不要一起？” 叶绵瞪大眼睛， 昨天晚上还逼问妹妹，说少跟老板掺和在一起。 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迟疑了下，“老板，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不说别人，就那个常婷婷都感觉不正常。 陈晓点头，“是的。” 叶绵追问：“那我妹妹？” 陈晓笑了下：“澜澜说她不介意。” 叶绵气的眼冒金星，差点晕倒！ 陈晓随即道，“哈哈，逗你玩呢，怪不得澜澜说你这人不禁逗。” 叶绵想打人，“老板你……” 陈晓：“好了好了，实话给你说，我们两个是好朋友，用你们女生的话说，叫男闺蜜。” 叶绵握紧拳头，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什么男闺蜜，最后睡了一圈女闺蜜那种男闺蜜？ 陈晓还在那解释，“你别不信，上次澜澜喝醉，我送她回家，抱着她，一晚上没越雷池半步。” 叶绵咬牙切齿半天，吐出一句，“你女朋友知道吗？” 陈晓：“她出差了，不知道。” 叶绵追问：“她如果知道，会同意吗？” 陈晓：“肯定不会同意。” “那你还做？” 陈晓：“我无所谓，关键是澜澜，她有点依赖我，我如果对她太生硬，怕她受不了。” 叶绵无话可说。 陈晓反过来安慰她，“妹妹这么大了，肯定能处理好自己的生活，你就别操心了，澜澜之前还让我劝你。” 叶绵反问：“劝我什么？” 陈晓肆意打量着她，“劝你找个男人，生活太枯燥了。” 叶绵略为有点不自在。 从来没有发现男人的目光这么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 “男人……老板，你让我再次对男人失望了。” “是吗？” 叶绵开始带高帽，“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会随意沾花惹草……” 陈晓大笑：“你呀，还是太年轻，去工作吧。” 叶绵无奈，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澜澜不能再受伤害了。” 陈晓：“这个你放心，有我看着，不会让她被人骗了。” 叶绵心里吐槽，“就是你看着，我才不放心。” 抱着睡一晚上没动手动脚，肯定所图甚大。 骗了身体，还不满足，还想骗感情。 气人！ 陈晓对叶绵的反对没有放在心上。 相处这么久，能看出对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义气用事。 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 乔装打扮一番，来到“火鸟”酒吧。 扫了一圈，看见目标人物。 “大鸟？” “是我。” 陈晓也不废话，掏出两瓶快活林，“我是之前给你联系的销售员，晚上试试这个。” 大鸟拿起来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标签，“不会有毒吧？” 陈晓：“来什么玩笑，我们正规厂商，资质你不是看过了？” 大鸟打个“哈哈”，嘴里说道：“钱呢？” 陈晓：“喝完再给，你还怕我赖账？” 大鸟坚持：“先付一半。” 陈晓没拗过他，微信转过去一千块，“提前给你说，这酒劲大。” 大鸟不再意，“我就喜欢劲大的。” 陈晓不再说话。 大鸟拿着两瓶酒走到人群，和朋友们狂饮起来。 “快活林”的安全性他已经测试过，没问题。 效果大概搞清楚了。 游戏中是增加活力。 现实中是“保健+壮阳”。 而且，与传统壮阳药（酒）不同，快活林没有虚不受补、不能多喝的限制。 以酒量计算，一斤也没事。 陈晓没有尝试过，想近距离观察一下，便花钱让大鸟试试新酒。 顺便看看，喝酒后，会不会冲动的控制不住。 毕竟动物说不出话来。 …… 大鸟说到做到，一个人干了一瓶，剩下的一瓶，其他人分了。 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陈晓估计问不出酒后反馈了。 推开身边的陪酒女，直接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陈晓就接到大鸟的电话。 “兄弟，你这个酒绝了，我喝醉竟然还能……” 巴拉巴拉一大堆。 陈晓总结了一下， 1.大鸟昨天晚上发挥超好； 2.醉酒状态下神勇异常； 3.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 “兄弟，这样吧，剩下的钱我不要了，能不能再给我来几瓶？” 陈晓想观察一下长期样本，稍微推辞一句，就答应下来，“可以是可以，但你要配合我们工作人员做好相关记录，还有，问问你的兄弟，他们昨天晚上的感受。” 大鸟：“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说好。” 第70章 反击 有了大鸟的实验，陈晓放心多了。 他决定资助大鸟一笔钱，让他多物色几个试酒员。 也不能怪他小心翼翼， 《废土世界》的产品，多一分警惕，总是没错。 王刚那边开始调试生产线，小规模生产“快活林”酒，作实验用。 随着经销商开始大规模铺货，“惊蛰”系列酒在网上再启风波。 “酒中仙”率先发难：“早就告诉大家，买酒要睁大眼睛，不要瞎囤货，看看惊蛰酒最近的行情，是不是智商税？是不是被割韭菜了？我知道有人炒这个酒，已经炒的倾家荡产了，看看他的四款酒，每款都在涨价，这不是把用户当傻子吗……” 他现在也算看明白了，惊蛰系列酒的崛起势不可当。 干脆做个批评家，吸引一波反对派。 以对方现在的热度，也无所谓碰瓷不碰瓷。 …… 陈晓看着视频，心里烦的不行。 这些主播天天骂，必须杀鸡儆猴，收拾一个。 但是，不能走法律程序，费时费力，还会让这些人倒打一耙。 以毒攻毒。 拿起电话把刘振宇叫过来，“找人调查一下这个酒中仙，最好拍几张他喝我们惊蛰酒的照片。” 他对“醉生梦死”系列有信心，只要喝过，肯定忘不了。 “酒中仙”做测评时当场喝过一杯，那剩下的一瓶，他肯定不会浪费。 如果触发了“醉生梦死”特效，那就更不可能脱粉了。 刘振宇明白老板的心思，应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直接买了一张去重庆的车票。 “酒中仙”作为网络名人，身份信息早被曝光了。 甚至连住址都有。 他决定亲自去看一下， 这种事情多少有点上不了台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了火车，发现临床的下铺是个年轻女孩，20岁左右，身材高挑，模样俊俏。 半靠在铺位上，用被子盖住脚和腿，在看书。 刘振宇心里有点高兴。 这是火车上的艳遇啊。 女孩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到刘振宇，对着他笑了下。 刘振宇脸上一烫，有点不好意思。 目光看向另外两位乘客，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比较沉稳。 一个胖子，贼眉鼠眼，留着小胡子，话多的让人烦。 火车开动后，胖子就没事找事搭讪姑娘。 “小姐，去旅游吗？” 女孩皱了下眉，冷淡回应“不是”。 胖子也不介意，继续搭讪， 女孩随口应一句，越来越不耐烦。 刘振宇有点受不了的时候，中年人让胖子安静点。 胖子嘟囔了一下没再说话。 一路上就在看美女、听胖子说话中度过。 到站时，刘振宇竟然松了口气，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人。 一抬头看到美女，两人相视一笑，竟然心有灵犀。 “你来这边旅游？”刘振宇鼓气勇气。 “不是，工作的。” 可惜出站的路程很短，两人分开，刘振宇有点遗憾。 多好的姑娘，有缘无分。 找了一个宾馆住下，刘振宇开始研究此行的计划。 “酒中仙”虽然在网络上有不少粉丝，但线下就是一普通中年人，正常生活、工作。 跟踪了几天，刘正宇发现人生地不熟的，效率太低，决定委托当地人完成拍摄。 在网上搜了几家中介电话，还没来得及联系，房间内电话响起。 “先生，需要服务吗？” “都有什么服务？” “上门服务哟。” 刘振宇想想，“来一个按摩的。” “好的。” 过了一会，门开了，按摩小姐进来， 两人都愣住了。 正是在火车上遇到的女孩。 尴尬了一下，女孩先开口，“按吗？” 刘振宇让她进来。 女孩把小提箱打开，开始工作。 刘振宇沉默一下，“你在这工作吗？” “是的。”女孩低着头，过了一会，“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肯定看不起我。” 刘振宇马上否认，“没有。” 女孩说了声“谢谢”。 等了一会，女孩问，“你来这边做什么？” 刘振宇竟然没有隐瞒，把此行目的告诉她。 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女孩似乎没想到刘振宇这么坦诚，沉默了一下， “我帮你。” “啊。” “我帮你拍照。” “你怎么帮我？”刘振宇问道。 女孩笑了下：“这你别管了，我有方法。” 刘振宇愣住了， 女孩随即道，“我叫王雪。” “呃呃，我叫刘振宇。” 王雪倒是没说慌，过了两天就把照片交给他。 照片中，“酒中仙”喝的满脸通红，桌子上“惊蛰”酒的标志，异常醒目。 多张图片，清晰可见。 刘振宇说了声谢谢，有点迟疑道，“那个……你朋友帮忙拍照……我不能让他白忙活。” 王雪摇头，却问道，“你要走了吗？” 刘振宇点头。 王雪：“还没带你转转呢。” 刘振宇迟疑下：“明天有空吗？” 王雪笑了，“有的。” 刘振宇见状，也高兴起来。 …… 陈晓接到照片，发给了秘书小姜，让她联系一个主播把这件事暴出来， 小姜找到关系不错的白酒飞哥，把照片发给他。 “白酒飞哥”如获至宝，马上拍了一期视频，挑衅“酒中仙”： “有一些主播，我就不点名，仗着自己有一些名气，上胁厂家，下割粉丝，勒索不成，恼羞成怒，“惊蛰”酒好不好，自有酒友判断，用不着你在那嘚吧嘚吧不停，还因为炒酒跳楼？那能怪到商家头上？炒股跳楼多了去，能怪谁？” 视频已发，自有粉丝转给“酒中仙”。 “酒中仙”看完勃然大怒，他一向自诩白酒一哥，不说号令天下了，起码都给面子，这个“飞哥”明显是要踩他上位， 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录视频反击，“今天我就点名了，那个白酒飞哥，“惊蛰”酒是给你充了多少钱？让你这么舔它？哥哥作为前辈，送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为了点银子，把良心都丢了，我在这放话，惊蛰酒，白送我都不要。” 听到这句话，“白酒飞哥”乐了，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马上把图片发到网上，@酒中仙， 让他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集中隔离5天，专心给大家码字， 每天五更，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 第71章 反骨 网友瞬间沸腾了， 虽然都知道主播说的，很多时候都是假话。 有奶就是娘。 但这么赤裸裸的打脸，还是很少见的。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无数流量涌进来，“白酒飞哥”晋身一线主播，完成阶层跨越。 “酒中仙”倒了大霉。 被无数网友骂了个狗血淋头。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酒中仙”的所作所为赤裸裸地解释了什么叫颠倒黑白。 只要不给钱，再好的东西我也要骂。 充了值，狗屎也能吹上天。 这么残酷的一幕直接展现给网友，很多人接受不了。 无耻突破极限。 装死了两天，“酒中仙”账号被平台给禁了。 太多人投诉，平台不得不挥泪斩马谡。 …… 另一方面，“惊蛰”酒在这波操作中获得无数路人粉。 连“酒中仙”都喝“惊蛰”酒，那说明质量超乎想象。 “酒中仙”平时在视频中吹嘘，只喝茅子和普八。 “惊蛰”酒能让他打破习惯，必有可取之处。 各地经销商卖爆了，预付款如雪花般涌来。 甚至有人直接杀到平县，堵在桃源酒厂门口的，等着拿货。 第二批的库存很快消化完。 整个市场仍然嗷嗷待哺，二手交易市场重新开始火热。 网友甚至抢先一步，自己包装“醉生梦死”4瓶套装， 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价二百出售。 即使这样，仍然供不应求。 连陈晓都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招商电话几乎被打爆，客服小姐几乎累到，耳朵都聋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本来只是想给“酒中仙”一个教训，没想到阴差阳错，产品再次破圈。 怪不得很多人急着出名。 出名就有钱！ 见此情况，很多白酒主播也忍不住了，开始蹭流量： 我爱白酒：“今年的白酒行情会有一个较大幅度调整，各位经销商要慎重的选择赛道，小打酒，速度抛货，硬通货，可以观望，如果还有点儿现金流，个别的潜力新赛道可以选，比如从去年火到今年的“醉生梦死”系列……” 只喝飞天说：“根据我对“惊蛰”系列酒的研究，今年还会涨价，很多酒友可能要问，官方宣布要扩产，明显是开闸放水，怎么可能还会涨，大家听我分析……” 二哥品酒：“今年的白酒市场，给大家两个建议，一个是快速清货，不回头以待来年，还一个，就是可以浅尝一下类似于“惊蛰”酒的新赛道，这类赛道，最起码，你还能有点儿看得见的毛利……” …… 陈晓看着财务报表，心里抑制不住的得意。 这一波操作，自己给自己打满分。 正暗爽时，叶绵打来电话，汇报工作。 陈晓本来想让她等会，和常婷婷约好了，要她来办公室庆祝一下。 这个时间点，似乎只有XX才能发泄。 打爆“酒中仙”，解了心中郁闷， 挣了无数流量，money源源不断流入。 一箭双雕！ …… 可惜，叶绵等不及了， 电话刚挂断，人已经推门进来。 “怎么了？”陈晓看着她，有点奇怪。 “林志安反悔了。”叶绵呼吸有点急促，胸脯起伏很大。 尽管焦急，还是很带范。 陈晓皱着眉头，安慰道，“不急，你慢慢说。” 叶绵舒口气：“这个王八蛋，利用我们的资金完成对医院整合后，反悔了，只说是借我们的钱，不再提购买股份的事。” 当初邓奇峰为了加强对医院的控制，公司章程里有一条，“股东对外转让股份，必须经过董事会同意，同等条件下股东有优先权利。” 叶绵和林志安签好了代持协议，陈晓这边出钱，林志安出面，股份由林志安代持。 没想到，在这上面出了问题。 陈晓皱着眉头：“他是想自己接管医院？” 叶绵点头：“是的。” “发生了什么事？” 叶绵：“他和邓家和解了。” 陈晓恍然大悟。 这家伙是个人才， 那边一和解，就想着对这边动手。 驱虎吞狼，玩得很溜。 之前怎么没发现林志安是这么个人才。 天生反骨啊！ 叶绵继续说道：“我上周给他打电话，他推三阻四，今天联系他，彻底翻脸了。” 陈晓：“焉了大半辈子，现在雄起了，还真是有种。” 叶绵很是自责：“都怪我，一时不察，被他骗了。” 陈晓摇头：“也不一定，他当初胜算不大，想报复邓家，私下联系我们，现在占了优势，心思起了变化，也很正常，人嘛，不是一成不变的。” 叶绵：“现在怎么办？” 陈晓：“有一点很奇怪，邓奇峰压了他一辈子，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邓家和解的诚意？” 叶绵拍拍头，“刚才着急哦，没来得及问，我现在就打电话。” 陈晓点头。 被林志安摆了一道，他并不着急。 “惊蛰”酒的二次爆发，粗略估计，能创收五千万。 这让他眼界也高了。 有了这五千万，很多事都迎刃而解了。 …… 叶绵挂了电话，有点奇怪，“邓家把股份转让给林志安了。” 陈晓惊讶：“他哪来的钱？” 叶绵：“我也很惊讶，他把房子卖了也不过是千把万，手头的股票基金存款，加在一起也没多少，除非……” 两人看了一眼，“有第三人插手了。” 叶绵：“这样就能说的通了，王八蛋找到新的靠山了。” 陈晓：“去打听一下他背后是谁？邓家退出了，就这么心甘情愿？” 叶绵：“我马上和对方联系。” 陈晓点头，“去吧，既然林志安想斗斗，那咱们就奉陪到底，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叶绵“嗯”了一下。 陈晓见她面色郁郁，安慰了几句，“别想太多，遇见这种人，谁也没办法，把接下来的事做好就行。” 叶绵虽然很有能力，但年纪在那放着，有点纰漏也很正常。 而人心是最难测的。 叶绵闻言，有点感动。 好色老板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是她之前想不到的。 她宁肯对方骂她一顿，心里也好受点。 第72章 新品上市 林志安的反水对于叶绵来说，是当头一击。 从小到大，她都是顺风顺水， 天赋+努力，让她年纪轻轻就取得了不小成绩。 虽然和白手起家的创业猛男没法比，但水平已经属于顶尖。 跨界能力非常强。 从会所管理到医疗布局，没有遇到太多阻碍。 而林志安的狡诈多变却给她深深上了一课。 回到办公室，叶绵想了一会，拿出纸笔，一边回忆一边在纸上写。 她采用的是类似思维导图的梳理模式， 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习惯。 思维导图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智图，可以运用图文并重的形式，把各种复杂关系用层级表现出来。 可以同时把一件事情的目标、时间推进、优劣势、资源等要素分析得清清楚楚。 确定思路后，拿起电话打给邓奇峰的儿子。 “邓伦，我是叶绵。” 两人之前有过交情，她也是从对方嘴里才知道康安医院出售的事。 “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邓伦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叶绵：“看来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邓伦：“叶绵，你真毒，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和林志安勾结起来……” 叶绵有点晕。 她觉得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和林志安联手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怎么听起来，好像她多么卑鄙无耻？ 邓伦发泄了半天， 叶绵问他，“你把股份卖给林志安了？” 邓伦勃然大怒， 合着我说半天，你没一句听心里。 当他从林志安嘴里听到叶绵指示他在医院捣乱以压低售价时，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表这么漂亮，心思这么恶毒。 蛇蝎女人。 “对，我卖给林志安了，我就是要让你得不到，让你后悔，让你丢脸，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叶绵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看来从他那里打听不到消息了，直接挂了电话。 邓伦听到电话提示音，怒不可逼，一脚踹飞了眼前的垃圾桶。 他向来自视甚高，外表英俊，体型健硕，有才有钱，对任何女人都是无往而不利。 没想到在叶绵这里碰了壁。 不但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想利用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 叶绵联系了一圈，终于弄明白了，林志安确实找了一家投资公司——红桃A投资公司。 康安医院经营良好，没有爆过什么丑闻。 算是优良资产了。 近几年，资本持续涌向医疗行业，主因并非医疗好赚钱，而只是其它行业大多更不靠谱。 医疗服务本身的盈利状态，将可能成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新常态。 不但“重资产、强技术”的赛道（肿瘤、脑科、康复和辅助生殖等）“会吸引大资本持续加码。 轻资产、重体验的消费医疗（眼视光、轻医美、新康复、新中医）也会成为资本投资和并购热点。 林志安能拉来投资，倒也不奇怪。 现在想破局，只有两条路，找到背后资本，搅黄这次投资， 或者林志安回心转意。 两条路都很难。 想诉诸官司解决，是最差的一条路。 法院也不一定支持。 …… “快活林”的小范围试产，引起了火鸟酒吧的热烈反响。 很多人都知道大鸟搞来一种酒，喝过之后，快活无比。 以至有人以为是“鸦片”而举报到管理部门。 经过检测，确实是白酒。 大鸟经此一遭，彻底抖起来来了。 本来只是一个厮混于酒吧的小瘪三。 一跃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快活”滋味不言而喻。 以至于他脑子突然好使起来， “兄弟，你这酒上市了，我能不能当代理？” 陈晓笑了下：“你有钱吗？” “没有。” “没有你说个毛，毛都没有。” 大鸟：“兄弟，我没有毛，我有真心啊。” 陈晓：“那让我看到你的行动。” 大鸟：“交给我吧，你不就是想扩大试验到位，获得售后反馈嘛，别的不说，上海酒吧，我都能找到熟人。” 陈晓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那行，先给你一百瓶，我看看你的努力。” “放心。” 大鸟一改常态，开始热情推销起来， “黑鬼，别说兄弟不照顾你……” “大白，我这有好东西，你要不要？” “灰猫，上次你问的那个……” …… 大鸟还真没吹牛。 朋友遍布白石区酒吧，一百瓶很快推销出去。 后续反馈，没有什么不良影响，都是“快活似神仙”。 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可以上架销售了。 为了保险期间，陈晓继续扩大实验范围，又给大鸟一千瓶，让他开发新用户。 同时盯紧喝过酒的人，看是否有依赖性？ 实验效果喜人。 虽然大部分用户都很怀念那种“快活”的感觉，但没有戒断反应。 至此，桃源酒厂的新品“快活林”正式上线销售，其价格也是攀上新高，999元！ 价格之高，连粉丝都有点受不了， 有一位用户的发言代表很多人的心声， “听到金酒公司（金色酒业）推出新品，心里一阵狂喜，作为惊蛰酒的第一批粉丝，一路看着金酒公司成长，从直播间十几个人到现在的上万人，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惊蛰、立春、夏至、白露……从568到888元，价格虽然一路上涨，品质却始终有保障……但新品的价格却超出我的承受能力，999元的快活林，已经支持不动了……” 直播间弹幕上乱飞： “再见。” “小马哥，永远爱你。” “快活林不快活。” “有钱才能快乐。” …… 今天既是马鹏飞的告别会，也是“快活林”的第一次上线，本来想做一个完美的谢幕，却低估了酒友的承受力。 虽然一千瓶“快活林”刚上线就被大家抢购一空，但更多人只能望洋兴叹。 买不起了。 真的买不起了！ 房贷、车贷、婚贷……沉重如山， 老人、孩子、妻子……压的人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有一点喝酒的小爱好，也被剥夺了， 太贵了， 滚滚红尘，哪里才能找到那“醉生梦死”…… 马鹏飞不知道是想到自己的离开，还是与酒友产生了共情，一时间，泪洒直播间。 第73章 叶绵在行动 “歇会，腿麻了。” …… 常婷婷收拾好自己，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唇色，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正在看直播。 凑了过去，恰好看到“快活林”上线，一千瓶一抢而空。 “新品成功了一半。” 陈晓笑了下：“对了，小马要走了，女主播找好了吗？” “找好了，上海戏剧学院的，还没毕业。” 陈晓：“怎么没领过来看看？” 常婷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角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看的话，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陈晓摆手，“那倒不用，你看好就行。” 常婷婷凑在他耳边，“腿很长的，你真不看看？” 陈晓掐了一下她的屁股，“有你就够了，多了，我也扛不住。” 常婷婷扭动腰肢，“大婆什么时候回来，我得先去拜访一下。” 陈晓感受着那弹力惊人的大腿，“别闹。” “小老婆进门不都要向大老婆敬茶的嘛。”常婷婷“闹”的更厉害。 陈晓有点忍不住了， 真是个小妖精。 正在这时，直播间舆论发生转向，很多人对999的价格不满意。 积攒已久的怨气发泄出来，弹幕全是“垃圾”“再见”。 同时，马鹏飞也被自己粉丝搞的动情不已，眼睛湿润。 陈晓只觉得扫兴。 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变化，常婷婷忍不住问道，“我们的价格太高了吗？” 陈晓：“白酒价格超过500，就不是给普通人喝的，我们的定位也不是口粮酒。” 口粮酒就是自己喝的酒，普通的比如二锅头， 贵一点的百元系列，衡水老白干小青花、王丙乾1935、泸州老窖头曲、黄盖汾酒， 再贵一点三百元，泸州老窖特曲、古井贡酒8、茅台金王子， 三百元已经是聚会请客比较体面的。 超过五百元，已经脱离了普通老百姓生活。 常婷婷自然懂得，只是女人天生就多愁善感，“那下一步，咱们是不是考虑考虑低端市场？” 陈晓摇头：“现在市场上整个白酒的供应量远远大于需求量，低端市场更是竞争激烈，100元一件的酱酒不要太多，咱们没有优势。” “哦。” 陈晓：“前几天我在上海白酒协会上说，现在做酒，不能去做市场常规产品了，这个赛道异常拥挤，去做差异化的，有性价比的，富有设计感的。” “比如“醉生梦死”系列……” 陈晓亲了她一下，“还有快活林。” 常婷婷调整一下坐姿，大长腿夹住男人的腰，“快活林到底什么意思，是《水浒传》中快活林，还是《流星蝴蝶剑》中的快活林？” 陈晓：“没什么意思就是表面意思。” “嗯？” “就这个意思。” “讨厌。” …… “这边。”叶绵起身招手，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吴姐，我是叶绵。” 吴姐打扮时尚，眉宇间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叶绵给她点了一杯玛琪雅朵，“不知道和你口味不？” 吴姐嗅了一下，还是熟悉的味道，“叶小姐有心了。” 叶绵笑了下：“喜欢就好。” 吴姐语气淡淡：“叶小姐有事直说吧。” 叶绵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那就打扰了，吴姐，不知道你手里关于康安医院的股份是否有出售的想法？” 吴姐倒是不惊讶，看了她一眼，“叶小姐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叶绵笑了一下，“吴姐，我们的诚意还是很足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吴姐沉默不语。 叶绵是在翻看资料的时候发现，林志安出身贫寒，当初康安医院成立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娶了一个富家女吴丽萍。 22%的股份应该是夫妻共同财产，随后她又去了工商局调查一下，果然如此。 股权信息从注册到现在只变更过一次，就是邓奇峰2017年的时候转让给曹双耀2%的股份。 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林志安有22%的股权。 因为每次的董事会记录，都是林志安行使22%的表决权。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但不属于叶绵关心的范围。 她的目标就是拿到吴丽萍的股份。 叶绵：“吴姐，股份的事，先不提，你回去慢慢考虑，关于康安医院，我有很多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提点一二？” 吴丽萍喝了一口咖啡，慢慢道：“当初我和林志安离婚，双方都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叶绵：“所以吴姐你放弃了股权？” 吴丽萍：“两人争来争去比较激烈，林志安说，到底真要孩子还是假要孩子，就看舍不舍得，要孩子就不能要11%的表决权，要表决权就不能要孩子，让我选一个。” 叶绵暗暗咋舌， 林志安真是阴险， 让女人选，女人肯定是要孩子。 吴丽萍：“当时他把收益权留给我，再加上还残有复婚的念头，也就答应他了，没想到不到半年，他就找了一个小他二十岁的老婆。” 叶绵：“那后来你没想过报复他？” 吴丽萍笑了下，语气平淡，“我家和邓家是世交，林志安心思这么多，也就别怪邓让他吃了十年的苦头。” 叶绵恍然大悟。 至此为止，她对康安医院恩怨发展有了整体脉络， “吴姐，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林志安为什么要赶走张子丰，他这不是自断一臂吗？”叶绵好奇。 之前她一直以为林志安是为了折腾邓家，压低医院估值。 被林志安耍了以后，她已经不敢再小看对方。 吴丽萍：“张子丰年纪毕竟大了，加上性格原因，在医院不得人心，最近出现过几次医疗事故，林志安从心里就看不上他。” 叶绵恍然大悟。 林志安折腾掉张子丰，既是麻痹自己，也是向邓伦展示肌肉。 吴丽萍继续道：“如果你们要接医院，一定要重视曹双耀医生，他是个天才。” 叶绵大喜：“吴姐你同意了？” 吴丽萍：“股份卖给谁都行，能给林志安添点麻烦，我求之不得。” 叶绵马上道：“吴姐，你放心，我会帮你出这口恶气。” 第74章 新晋巨富 接到叶绵电话，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兴奋，吴丽萍答应作为她们的代表，出面和林志安斗一斗。 陈晓鼓励她几句，再接再厉。 林志安这王八蛋，拿了钱不办事。 必须给他一个好看。 “接下来就是许妙音了，她向来不管事，应该是谁出价高，她卖给谁，问题不大。” 陈晓：“好的，你尽管放手去做。” “不会让你失望的。”叶绵意气风发。 陈晓挂了电话，想了想，联系了沈兵。 “老沈，忙什么呢？” 沈兵：“打高尔夫，来不来？” 陈晓：“都谁？” 沈兵：“介绍几个金融圈的朋友给你认识。” 陈晓：“行，等我。” 沈兵：“记得带女伴。” 陈晓：“草，你们是泡妞还是打球？” “泡妞打球两不误嘛。” 陈晓打电话给椰椰，“还在生气呢？” 椰椰装的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陈晓也不和她纠缠，“一会我去接你。” “干嘛？上课呢。” 陈晓：“帮我应应急，去高尔夫球场见客人，没女伴。” 椰椰想拒绝，又舍不得， 陈晓没给她机会，“半个小时后到。” “我没衣服……”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气的椰椰直跺脚。 “就穿这样出去，反正也是丢你的人。” 想是这么想，还是拿出化妆包开始涂涂抹抹。 “椰椰，约会去呢？”琳琳伸出头，笑道。 “出去办点事。” 琳琳揭穿她，“是和陈哥一起吧？” 椰椰不理她。 琳琳抱着大灰熊玩具，“早给你说了，多大点事，陈哥长得帅，年轻又有钱，身边能没有女人吗？看开点。” “哼。” 琳琳：“要我说，你就直接点，晚上约他去酒吧，点一瓶那个“春酒”，趁着喝醉，直接把他办了，哪来这么多拉拉扯扯。” 金酒公司上市的“快活林”，因为其保健效果，在市场赢得一片美誉，很多粉丝亲切称之为“春酒”。 春风并酒，可醉万千风月！ 椰椰闻言，啐了她一下，“要去你去。” 琳琳感慨：“我要是身材像你这么好，脸蛋跟你一样漂亮，肯定去，奈何陈哥看不上我。” 椰椰：“你没试，怎么知道看不上？” 琳琳：“陈哥那种人，一看就知道阅历丰富，我这点技巧在人家面前不够用。” 椰椰苦恼：“我感觉自己更笨。” 琳琳：“人家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纯天然的。” 椰椰吐槽：“你不是一向坚持人工微调更好吗？” 琳琳瞪大眼：“一般大哥是视觉动物，管你整不整，陈哥已经开始追求更高层次了，既然有天然的，干嘛要人工的？” …… 时间就在两人闲扯中溜走。 很快，陈晓就到了楼下， 椰椰拿起包包，“我走了。” “去吧，晚上不用回来。” “去你的。” 椰椰下楼，看到陈晓撑着车门站那，很有男人范。 “别耍帅了，快上车，被人看到了。”椰椰走过去低声道。 陈晓很绅士帮她开门。 可惜椰椰低估了自己的知名度。 很快就在内网上传开了，她上了某位帅哥的车。 只可惜没有正面照片，大家只能胡乱猜测。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椰椰上车后，故作正经问道， 假装是在打工。 陈晓仔细打量她， 精致而白皙的脸颊，一双丹凤眼细长而有神， 眼角微微勾起，左眼眼角下方还有一颗浅浅的泪痣，给她增添了几分另类的妩媚。 伸手道：“非常nice，这里少个耳钉。” 椰椰浑身一颤，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 这臭男人，见面就动手动脚。 伸手掐了男人一下，“男女授受不亲。” 陈晓没接话：“我送你个耳钉吧？” 椰椰瞅着他，“以什么名义送？” 陈晓凑了过去：“你想让我用什么名义？” 椰椰推了一下他，嘴唇轻轻抿起。 陈晓看着她红唇，丰厚湿润，“别生气了。” 椰椰拿他没办法，“上次的事，你就没解释一句。” 陈晓笑了下：“解释什么，要不是这回事，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我……” “你之前太冷淡了，让我以为你对我没兴趣，放心吧，以后就不会了。” “谁对你有兴趣，自作多情。”椰椰傲娇。 心里回想了下，自己冷淡吗？ 虽然算不上热情如火，却也是温柔体贴。 难道男人的标准和女人不一样？ 怪不得琳琳说，男人向来是“给X满分，不给X零分”。 想生气，又不知道该做哪种表情。 陈晓又抓了一下椰椰耳朵，“打耳孔没有？” 椰椰感觉身体一软。 之前的经验都用不上了。 陈晓见她似乎急得要哭出来，也就放过她，“没有也没关系，耳钉可以用夹的。” 椰椰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你不能欺负我。” “不会，不会。” …… 到了高尔夫球场，看到别人的打扮，椰椰有点不好意思，“我穿的衣服好像不适合打高尔夫。” 陈晓不在意，“一会买一套就行。” 转眼看到沈兵走了过来。 “老沈，搞这么客气干嘛？” 沈兵：“怕你找不到路。” 陈晓介绍椰椰认识，“椰椰，这是沈哥，沈哥，我女朋友，叫小椰。” 沈兵很会做人，笑着夸了几句。 虽然惊艳于椰椰的美貌， 但出现在陈晓身边，就太正常了。 亿万富翁，即使在上海，也是少之又少。 根据去年发布的“胡润财富报告”，上海拥有1亿以上资产家庭达到1.62万户，按户均3人计算，涉及约4.8万人，占上海2400万常住人口的2‰。 年轻帅气有钱，别说身边一个美女，十个也正常。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一直关注着金酒公司的发展。 “醉生梦死”系列热销， 经销商大会成功举办， “快活林”新品强势登陆， 酒厂投资扩建， ……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一个新晋亿万富翁正在冉冉升起。 这也是他出门迎接的原因。 搞金融的，对这个最敏感。 以前是陈晓上门求他，以后就是他找陈晓求合作。 更不要说，陈晓如此年轻，未来能走到哪一步，无法想象。 第75章 签约 沈兵为陈晓介绍朋友。 虽然有人说搞金融的没一个好人，但现代经济活动也离不开金融。 沈兵的朋友自然是银行、基金、投资领域的。 陈晓大致扫了一眼，差不多都是四十多岁年纪，个个职场精英打扮。 每一个人身边都有一个漂亮姑娘，略有暧昧。 这也不奇怪，金融圈，都懂得。 …… 有沈兵的帮助，陈晓快速融入圈子。 有钱，总是最好的润滑剂。 大家也乐于认识一位亿万富翁。 沈兵知道陈晓有事找他，寒暄过后，便错开众人，找到一僻静处。 “以前玩过吗？”沈兵问。 陈晓摇头，“哪有时间，天天忙工作。” 沈兵：“要学会劳逸结合，打高尔夫是个不错的运动。” 陈晓：“那要学学，椰椰，你认真听，以后你负责教我。” 椰椰抿嘴笑。 沈兵简单说了下规则：“一般来说，高尔夫球场有18个洞或者9个洞，每一个洞一般在击球点之外100米到600米之间，选手以最少的击球次数将球逐一打进所有的洞即可。” “这么简单？” 沈兵耸肩，摆了一个球让他试试， 陈晓一杆击空。 沈兵笑了下， 陈晓让椰椰试试， 椰椰站在那里，有模有样挥动球杆，搭配完美身材，简直是力与美的结合。 …… 闲扯几句，沈兵问：“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陈晓：“急倒是不急。” 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兵瞪大眼睛，好半天才道，“你是真的行，玩这么大。” 陈晓：“我比较看好这个赛道。” 沈兵：“不怕失败了？” 陈晓：“我还年轻嘛，年轻就是资本。” 沈兵不得不佩服，“怪不得你能成功，光是这份胆量，就无人能及。” 陈晓：“能不能做？” 沈兵耸肩：“当然能，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 陈晓问：“你来牵头？” 沈兵：“交给我吧。” 陈晓：“我这边大概要准备多少钱？” 沈兵算了下，“三亿资产，五倍杠杆差不多了，6000万吧。” 陈晓点头：“行，我等你消息。” 说完了正事，陈晓放松下来，看到椰椰在那玩的不亦乐乎，便走过去， 从后面抱着她，“来，我教你，这样。” “你不是不会吗？”椰椰紧张， 怀疑他故意占便宜， 陈晓胡扯：“刚才是怕你尴尬，故意说的，来。” 椰椰强忍着羞意：“就你鬼心思多。” 两人挥杆，又打空了。 椰椰意识到被骗，掐了男人一下，“烦人。” “哈哈。” …… 康安医院的股权转让中出现新的买家——盛安私募基金。 邓伦很是高兴， 鱼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公司内部先争吵起来。 林志安的前妻突然冒出来，要把她持有的11%的股份转让给叶绵的公司。 不但林志安反对，他也不同意。 叶绵带给他的屈辱，还时刻记在心中。 怎么能接受叶绵成为股东。 林志安怕节外生枝，便和邓伦商量，两家出钱，引用“优先受让权”条款，接手吴丽萍的股份。 谁知道吴丽萍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天价。 把邓伦气的当场甩手就走。 股东大战引来红桃A的不满， 这种肉眼可见的内部矛盾，似乎预示着以后的路不好走。 林志安忙的焦头烂额， 一方面要整合内部，显示出他的控制力， 另一方面，积极联系投资公司促成交易。 幸亏盛安基金出现缓解了他的压力， 不然的话，红桃A的条件再苛刻，他也得接受。 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得罪了叶绵， 得罪了邓家， 赶走了张子丰， …… 遍地仇人，一旦失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吴丽萍在医院没有任何职位，再怎么闹也影响不了大局， 关键是不能让叶绵入局，以及把邓伦送走。 不然的话，两人一旦合流，头疼的就是他了。 “叶小姐，你以为找到吴丽萍就能赶绝我，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林志安打电话过来，怒气冲冲。 他被吴丽萍搞得很是头疼，忍不住把气撒到叶绵身上。 叶绵：“林志安，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林志安“哈哈”大笑， “报应，我这是拨乱反正，怎么会有报应呢，医院交到你们这些人手里才毁了，对了，还没谢谢叶小姐两千多万的支持，我这边暂时没钱还，再宽限一段时间再说。” “无耻。” 林志安：“无耻？你如果没有无耻的想法，怎么会把钱给我，过两天，我们医院和盛安公司签约，欢迎叶小姐光临，记得穿性感点，我喜欢你的身材，哈哈。” 叶绵忍住气：“你等着。” 林志安得意挂了电话。 反复比较两家投资机构的条件，盛安基金会给出的价格更高，同意在日常事务中委托他管理。 红桃A对此就冷淡很多。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林志安下定决心，力劝邓伦和盛安签约。 能拿到更多的钱，邓伦没有任何意见。 …… “在哪？”陈晓打电话给叶绵， 叶绵：“办公室。” 陈晓：“一会下楼，带你去看好戏。” 叶绵：“看什么？” 陈晓：“下来你就知道了。” “好。” 上了车，叶绵又问，“去哪？” 陈晓：“今天康安医院签约，我们去看个热闹。” 叶绵狐疑地看了老板一眼。 去干什么？ 盛安的动作太快，她来不及做什么， 不得不感慨人力时而有穷。 努力也不一定有用。 “前天，林志安给我打电话说，欠我们的钱暂时还不上，要求宽限几天。” 陈晓冷笑：“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叶绵冷静道：“我咨询过律师，官司不好打，虽然我们签订的有委托收购协议，但林志安完全可以抗辩两千万被挪作他用，他收购的10%的股份是另外找的钱，再加上公司章程明确了股东的优先受上权，法院不一定支持我们的诉求。” 陈晓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走不到那一步。” 叶绵感慨，“这次输得一败涂地，怪我太自信了。” 陈晓：“戏还没唱到最后，怎么能说输赢呢。” 叶绵：“盛安公司财大气粗，林志安又在医院经营多年，除非邓奇峰醒来，不然的话，没人能阻止他。” 陈晓笑了下，没有说话。 第76章 反击 两人到了签约现场，正赶上康安医院的人拍照留念。 林志安满脸笑， 他这二十年，都没这么意气风发过。 于锦锦站在他旁边， 一袭红色长裙，领口深 V，腰肢纤细，身材玲珑，双腿匀称修长，为林志安撑起了面子。 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一个成功男士。 看到叶绵进来，邓伦满面春风走上前，“叶小姐，你来晚了，协议已经签完。” 叶绵没说话，错过一个身位，让出陈晓， 让人知道谁是老大， 陈晓点点头：“邓先生，既然股份已经卖掉，剩下的事，就不要掺和了。” 邓伦有点惊疑， 看样子，听口气，这应该是叶绵背后的男人。 只是这么年轻，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应该是一个头发秃顶的老男人吗？ 正在这时，林志安走了过来，“哈哈，叶小姐，欢迎你参加今天的签字仪式。” 语气之中的得意，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叶绵连理都没理他。 陈晓把目光转向他，“林总，咱们神交已久，我是陈晓。” 林志安撇了一下嘴，“我认识你吗？” 叶绵眼一瞪，正要说话。 陈晓阻止了她，“林总是贵人多忘事啊，用了我的两千多万，不说一声谢谢吗？” 林志安撇撇嘴，“原来是你啊。” 他见叶绵的样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此刻，他底气十足，盛安基金会（SHEAN）和他签了一揽子委托管理协议。 换句话说，他以21%（自己的11%+张子丰10%）的股份控制了医院。 陈晓笑了下：“林先生底气十足，不会真的以为欠钱的就是大爷？” 林志安：“钱我肯定会还，但不是现在，如果等不及了，可以去法院起诉我。” 陈晓对着叶绵说道，“怪不得你讨厌他，小人嘴脸十足。” 叶绵：“狗肉上不了台面。” 林志安冷笑：“叶小姐牙尖嘴利，不如来医院给我当秘书，正好发挥你的特长。” 叶棉大怒。 正在这时，盛安基金（SHEAN）的负责人Lucas走了过来。 “陈，协议签好了，随后整理好送到你公司。” 陈晓：“辛苦了。” Lucas是个中国通，闻言笑道，“你太客气了，拿钱办事，巴不得更辛苦点。” 陈晓：“盛安的服务非常到位，下次还要找你们。” “谢谢。” …… 大家都傻了，邓伦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林志安脸色阴沉不定。 Lucas走了之后，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林院长，Lucas是我请来的，盛安基金会的钱也是我付的，以后麻烦你给我打工挣钱了。” 林志安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惊怒，“哼，就算是你付钱，又能怎么样？医院还是我说了算。” 陈晓：“听说林院长管理水平很高，希望明年的分红早点发。” 林志安面色阴沉的能滴水，冷冷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邓伦这个时候也没说话的心思。 经过刚才的变故，他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拿钱走人。 医院交给叶绵管理，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那么美，又那么聪明…… 叶绵兴奋至极，抱着陈晓手臂，一连串疑问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做到的，什么时候找的人，钱从哪来的……哇，瞒我这么久，害我一直内疚。” 刚才被林志安恶心坏了。 以前觉得他阴险狡诈，多少也算个人物。 现在竟然猥琐起来， 说什么牙尖嘴利，发挥特长， 不是人多，早上去打他了。 陈晓感受到惊人的弹力，脑海中只有一个字，大！ 看来刚才气的不轻。 向来注重的仪态也不管了。 “别急，一个一个问题来。” 叶绵脸色微红，“你不是说没钱了吗？” 陈晓点头，“确实没多少钱，这次收购用的是杠杆。” 叶绵：“用了多少钱？” “不到四千万，75%的股份。” 叶绵问：“怎么做的？” 陈晓：“我通过朋友（沈兵）找到盛安基金会，委托它全权处理，盛安基金会给我设计了一个方案。” “首先它成立了一家子公司“美丽心灵”，美丽心灵的股权全部质押给银行，贷款了一亿两千万。” 叶绵打断他，“美丽心灵不是空壳公司吗？怎么能从银行贷款一亿两千万？不会有什么幕后交易吧？” 陈晓笑了下：“你听我继续说。” “嗯。”叶绵脸色微红，发觉到自己姿势不对，连忙送开了手。 陈晓：“从银行贷款一亿两千万后，盛安基金会又做了一只私募基金，用高利率面向高净值客户，募集了八千万，加上我支付的三千八百万，现在他手里有两亿三千万。” 叶绵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它就有充足的资金进行并购，之前我还担心，一直让吴丽萍代持，会不会有风险？” 陈晓：“吴丽萍的11%，许妙音的18%，孟奇峰的46%，加在一起超过了75%，盛安基金又和林志安等人达成协议，大家对康安医院的股权转化为对新公司“美丽心灵”的持股，现在，你知道银行为什么同意贷款一亿两千万了。” 叶绵听的心潮澎湃，“金融方面是我的短板，以后要加强这方面的学习。” 陈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用妄自菲薄，术业有专攻嘛。” 叶绵：“我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陈晓摇头：“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林志安一开始在里面折腾，铁板一块的康安医院，起码要四个亿，如果不是吴丽萍和他翻脸，盛安基金和红桃A争夺，最后要花多少冤枉钱，还不知道？洋鬼子可没有好人。” 他想起Lucas说的，可以出面劝红桃A退出竞争，但需要一笔“经费”。 叶棉心里高兴。 原来自己也起到作用了。 这件事一波三折，给她带来不少压力。 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可以松口气了。 不过她想到林志安走时的怨恨，有点担心， “盛安基金和林志安签的有委托管理协议，整个医院都是他的人，如果林志安想玩阴的，我们恐怕有点麻烦，算了，我以后少跟他接触，免得他看到我烦……” 陈晓嘴角弯了一下，“不用担心，如果他跟你磕头道歉，我就放他一马，要不然，看他怎么死的。” 第77章 翻脸 林志安强忍着恐惧与怒气回到家中， 医院的大股东成了陈晓，这让他非常不爽。 辛辛苦苦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被敌人摘取了胜利果实。 他对康安医院有整体的规划，也坚信自己能创造更大的辉煌， 只是这样一来，就成了给陈晓打工的。 这让他非常不爽。 不努力干，对不起自己的辛苦，也败坏自己的名声。 努力干，真成了给陈晓挣钱的。 里外不是人， 玛德！ …… “老公。”于锦锦的声音唤醒他， 林志安扭头望去， 于锦锦换了一件月白色的丝质睡裙，裙摆直到大腿处， 两条纤直的小腿上没有穿丝袜，更加显得光洁白嫩，脚丫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白色卡通拖鞋， 整个人散发着诱惑力， 见男人看过来，于锦锦又叫了声“老公”， 声音甜腻，眼神带水， 几乎要燃烧起来， 林志安有点心烦。 因为年纪大的原因，他向来不热衷于房事， 再加上今天被陈晓气的吐血，就更没心思了。 干脆无视了于锦锦的信号，直接道：“老婆，我饿了，你赶快做点吃的。” 于锦锦一脸幽怨， 但是，她的性格又让她说不出太内涵的话。 生气半天，转身去厨房，开始折腾餐具。 乒乓哐当声音不断。 林志安有点心虚， 说起来于锦锦跟了他，生活上虽然无忧，但别的方面亏欠很多。 …… 正在这时，电话声响起。 邓伦打过来，“林伯。” “小伦，有什么事？” 邓伦：“林伯伯，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姓陈的不是善茬，你不如把股份卖了，凭你的资历，随便找家医院，当个院长还不是轻而易举。” 林志安：“叶绵找的你？” 邓伦打了个哈哈，“没有，我只是比较担心你，医院成了他的，以后怎么办，做的好是给人家打工，做不好，不是砸你招牌。” 林志安“哼”了一下，“告诉姓陈的，他别做梦了，我就要跟他耗到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谁损失大。” 挂了电话，林志安陷入沉思。 话虽如此，如果价格合适，也未尝不行。 …… 邓伦出面组织一个局，邀请陈晓、叶绵、林志安参加。 卖了医院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社会地位似乎有点不稳固。 之前的人脉有点松动。 整个邓家的上升势头停止了。 经过母亲的点拨，他才知道，原来是卖了医院的缘故。 倒不是说大家都很势利，而是没了事业，就没有来往的润滑剂。 天天吃喝玩乐，倒是很容易。 狐朋狗友一大堆，但有用的没几个。 他去拜访父辈好友，也没了谈话的资本，总不能说自己天天游手好闲。 现在他才明白，医院经营确实费心费力，但它是上层社会的一块敲门砖。 没了事业，光有钱又算什么呢？ 坐吃山空？ 所以，得到林志安的暗示后（卖股份），他就积极撮合两家。 不图别的，混个脸熟。 “陈总，叶经理，林伯，今天三位能给我一个面子，感激不尽，话不多说，都在酒里。”邓伦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三人也都喝了点。 邓伦见气氛还是沉闷，随口讲了一个消息，“前几天我朋友拉我投资一家医院，康复医院，仍在筹建装修期，创始团队累计投入两千多万，现在估值一个亿。” 叶绵：“贵了。” 现在已经不是靠着一个好的idea和漂亮的PPT，加上创业者激情四溢的路演半小时，就能轻松拿到几百万投资款的年代。 因为投资人也没钱了。 邓伦点头：“确实贵了，但人家理由充足，说某某康复医院，营业两年后，以PS两倍多的估值成功转让。” “还有家刚营业一年多的新医院，有医保，但收入一般、无利润，建面不到万平，物业租的，业务没亮点，牌照也不稀缺，居然卖了一亿多。” 叶绵：“这都是过去几年的后遗症，医疗集团并购可谓风生水起，PE（市盈率）估值动辄十倍八倍乃至更高，尚未盈利的医院PS（市销率）估值都炒到3倍多，败坏市场。” 一般来说，医院估值，首先，有对标，优先参考对标估值； 其次，有利润，首选PE，有收入，首选PS。 既没利润又没收入首选资产投入评估（包括重置成本评估等）。 …… 说了一会话，见气氛打开，邓伦很有眼色地离开，“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谈钱的事，他肯定不会插手。 免得里外不是人。 留下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叶绵先开口，“林院长，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别的也不说了，你开个价吧。” 林志安打量了一眼叶绵，带着一丝不屑，拿起打火机点根烟，“一个亿，我走人。” 叶绵生气：“你抢钱啊。” 玛德，即使邓奇峰还在，打包卖公司也不会超过四个亿。 林志安真是狮子大开口。 想钱想疯了。 林志安吐了口烟，淡淡说道，“股权是我的，我不愿意卖，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一个亿都拿不出来，充什么大头。” 陈晓拦住叶绵，“这么说，林院长是要跟我们作对到底了？” 林志安：“一个亿，一分都不能少，不然的话，咱们耗到底，看谁耗过谁，想稀释股权，随便稀释，只要还有0.01，老子还是医院院长，谁来也不行。” 陈晓笑了下：“既然这样，没得谈了。” 林志安把烟头按灭，起身离开，“没钱早说，浪费时间。” 两人目送他离开。 叶绵问，“姓林的太嚣张，必须给他一点好看。” 陈晓：“自作孽，不可活。” 叶绵：“交给我，这次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正在这时，邓伦回来，见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正要问， 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谈崩了。 玛德，白费功夫。 陈晓倒是没收影响，“邓先生。” “叫我阿伦就好。” 陈晓：“这次让你费心了。” “哈，没帮上忙。” 陈晓：“有这个心就行，以后咱们多亲近。” 邓伦也笑了。“跟陈哥学习。” 第78章 致命一击 林志安出了一口恶气，得意回到家中。 于锦锦正在练瑜伽，宽肩细腰，有臀有料，撩人的背沟，紧致的腰身，“尤物级”的身材也不过如此。 林志安看的心动不已，刚要有动作，看着那圆润的曲线，又强压下来。 顶不住啊。 他已经快五十五了，于锦锦才刚三十出头，这要是乱起来，半条命没了。 压住心火，去书房盘算接下来怎么做。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清楚，到底退不退出。 一亿的价格，确实是狮子大开口，但他有资本要。 不答应也没什么，医院还在他手里。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做。 陈晓那边就出手了。 先是联络了医院内部人员，闹腾起来，以辞职相威胁，要求涨工资加薪。 不等林志安摆平，又开始进一步逼宫。 因为“美丽心灵”股权质押1.2亿，虽然贷款还没到期，但“美丽心灵”公司通知银行，不还了。 预期违约。 银行自然不同意，一个多亿贷出去了，你说不还就不还？ 当银行是做慈善的。 特别是这么大的金额，官司都不用大打，直接进行司法拍卖。 “美丽心灵”持有康安医院100%的股权，按照市场价三亿计算，七折挂在网上。 2.1亿！ 林志安傻眼了，他搞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被人骗了。 气急败坏找到律师朋友，讲了一遍事情原委，愤怒道，“这是欺骗，“美丽心灵”股权抵押，根本没有经过我同意。” 然而律师告诉他，“不可能，肯定在你们签的合同里，合同原本带了没？” 林志安拿出几百页的合同，“你看看。” 律师看也不看，“肯定有的，盛安基金会是老牌公司，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漏洞，你估计当时没看懂。” 林志安瞬间瘫痪在椅子上， 律师毫无波动，“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为什么不找个我帮你看看？” 林志安后悔莫及， 当时一听盛安承诺，委托他经营管理医院，所有事务不插手，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再说了，律师费那么贵，自己只是附带着签字，哪考虑那么多。 律师叹息了一下：“现在没办法，只能等司法拍卖，你可以找第三方竞价。” 毕竟是朋友，这种必输的官司就不劝他花冤枉钱，请律师了。 林志安浑浑噩噩出门，下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差点摔倒。 现在医疗市场不景气，整体走势下行。 钱傻人多的投资人，可遇不可得。 而且，康安医院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并不是好的投资标的。 固定资产占比过高，专家和运营团队毫无亮点可言，营收规模和固定资产规模不相匹配。 唯一有名的张子丰又被他赶走，曹双耀有实力无名气，想找个接盘侠很困难。 更不要说，司法拍卖的东西水很深。 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林志安上门负荆请罪。 “陈总，叶经理，我错了，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一见面，林志安语气诚恳，鞠躬道歉。 陈晓本来不想见他，叶绵却觉得要出口恶气，叫他上来。 “林院长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林志安苦笑：“陈总如果觉得不解气，打我一顿吧，别折腾康安医院了，如果司法拍卖，它二十年的名誉全毁了，即使拿到手也是个烂摊子。” 陈晓见他这么直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林院长，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你把自己最后生机给毁了，怨不得别人。” 林志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叶绵直接打断他，“林志安，还在我们面前演戏呢，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吗？你是演一辈子奴才，成本能了吧。” 林志安：“叶经理，我知道自己之前得罪……” 陈晓：“林院长，走吧，别闹得太难看，好歹你也是一院之长，给自己留点面子。” 林志安不说话。 叶绵拿起电话，叫保安。 林志安苦笑，转身离开。 无比落寞。 看着他的背影，叶绵撇撇嘴，“我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 陈晓：“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可惜用错地方了。” 叶绵“哼”了一下，“薄情寡义，恬不知耻，这种人要是成功了，老天才是没眼，吴姐说他离婚后，私生活坏的很。” 陈晓摆手：“算了，别说他了，拍卖的资金准备好了，你多和法院的沟通，别出什么意外。” 两亿多的现金，他自然是拿不出来，还是老套路，继续杠杆收购。 成立新公司——抵押股权——发行私募基金——买到股权后注入新公司，完成闭环。 理论上，这套模式可以一直玩下去，只要有钱。 毕竟，金融公司的手续费，可是高的吓人。 也幸亏金酒公司卖的很好，维持现金流不断。 不然的话，换个人都要考虑退缩了。 花费几千万，什么时候能挣回来？ 叶绵点头，“放心吧，拍卖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只要有人竞争，我们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陈晓感慨，“不容易啊，为了一家医院，折腾这么长时间。” 叶绵：“有了医院后，我们算是正式步入正轨，努力才有回报。” 陈晓：“嗯，放手去做，希望今年年底，“八爪鱼”模式能获得成功。” “我有信心。” …… 司法拍卖如期进行，没有任何搅局者。 康安医院最近新闻不断，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一个大火坑。 根本不值2.1亿。 甚至有人等着它第一次流拍后，以更低的价格入手。 陈晓这边自然不会冒险，毕竟付出了这么多。 等到时间截止，刚刚成立的“新世界”公司以2.1亿的价格拍得康安医院全部股权。 扣掉银行贷款和利息，拍卖款剩下的八千多万由各个股东按股份分配。 林志安持股21%，也就是一千六百多万，相比较之前的一个亿要价，直接打了个骨折。 林志安简直欲哭无泪。 大好形势就这么葬送了。 然而，还没等他钱到手，叶绵那边已经申请冻结，并向法院申请支付令。 要求林志安偿还前期的两千多万借款。 双方债权债务清楚，无需开庭审理。 第79章 萌动 林志安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这场股权争夺大战，他一败涂地，不仅失去了股权，还倒欠400万。 一夜回到解放前。 巨大的打击几乎让他不能承受。 幸亏于锦锦陪在身边安慰他，才不至于让他走上绝路。 另一边，获得康安医院控股权后，叶绵没有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经过这段时间的动荡，康安医院差不多快停摆了。 病人锐减，医生跳槽，管理层缺位，司法拍卖…… 确实如林志安所言，几十年声誉毁于一旦。 这个时候，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恐怕撑不到见效的那一天，医院先完蛋了。 叶绵采取的是以静待动。 先让大家保持原状，然后再找人谈心。 先是提拔了一个副手欧成阳，让他进行日常管理。 随后就是找吴丽萍说的天才医生曹双耀谈心。 没想到刚见面，对方就表达了辞职的想法。 “叶院长，我正要找你。” “什么事？” 曹双耀：“感觉自己的能力跟不上医院的发展水平，想出去学习两年。” “这个嘛。”叶绵并不慌乱， 她为了经营好这家医院，对所有人的资料都研究过。 曹双耀和张子丰不同。 后者有点性情中人，面对林志安的威胁利诱，依然选择老朋友，最终被扫地出门。 曹双耀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邓奇峰主政的时候，他几乎不和林志安有任何来往。 当初，邓奇峰转让2%的股份给他，他真没有想过这究竟是谁的功劳？ 邓奇峰如果知道他有能力，岂会一直不闻不问，突然改变态度，肯定有其他人帮忙。 曹双耀只是不愿想而已。 对于这种人，自然以利为先， 叶绵直接开出条件，“曹医生，医院最近的风波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说别的了，如果愿意你留下来，董事会这边会给你一百万现金奖励+5%的股份。” 曹双耀想答应，却又拉不下脸，“这个……无功不受禄。” 叶绵：“曹医生的能力，大家都知道，毋庸置疑。” 曹双耀还在盘算。 叶绵进一步道，“曹医生，张教授走了，医院这边你要挑起大梁，我毕竟不是专业出身，业务上的事情你得多操心。” 曹双耀叹气：“哎，我在医院快十年了，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最近一段时间，医院动荡不安，我们都很心痛。” 叶绵：“曹医生，我要批评你两句，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站出来，你是医院的定海神针，只要你不乱，医院就不会乱。” 曹双耀承认：“是我想差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叶绵笑了一下，伸出手，“那以后请曹医生多多指教。” 曹双耀咧开嘴，“哈哈，叶院，你客气了。” 搞定了曹双耀，整个医院立马稳定下来。 说他是定海神针，还真没错。 有了医院的加持，主打“好心情”的睡眠诊所开始营业。 医院和诊所主营业务互补，医院业务开展相对全面和高阶，门诊部或诊所主要以失眠、轻抑郁为主，实现内部分级诊疗、双向无缝转诊。 …… 养生堂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治疗了， 直接打出招牌，治疗郁病专家，三十年临床经验，妙手回春…… 又是一大堆模棱两可，玄而又玄的吹捧， 国医大师的招牌继续顶着，但不留文字。 也就是私下介绍的时候，吹一吹， 如果有人不识抬举，还可以说，“刘老当年评国医大师的时候，高风亮节，让给了其他人。” 夸张不夸张，不重要，只要有效果。 迄今为止，刘启明共接待病人1258名，办卡会员超过800，治疗有效率达100%， 甚至有人吹出了“神医”。 很多人都知道，中医确有玄妙之处，西医束手无策时，中医显伸手。 刘启明的表现也验证了这一点。 名气传开，病人云集。 如果不是后期每天限号，来问诊的人能把养生堂给挤破了。 而有了“康安医院+三个睡眠诊所”的加入，整盘棋算是彻底活了。 内部形成了完整的生态。 有病治病，没病养生， 小病诊所，大病医院， …… 陈晓看了一眼养生堂的报表，开业半年多，创收一千多万，真的是吸金利器。 “这四家都什么情况？” 叶绵在地图上比划着，“我们的定位是小而美，这四家诊所的位置非常好，从这里到医院不足十公里……一旦完成并购，这一片区域都在我们的辐射范围内……能够与康安医院形成优势互补……” 陈晓看着地图上染成的红色，点头，“行，买下来，然后开始整和，实验“八爪鱼”结构。” 叶绵高兴：“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肯定没问题。” “这么有信心。” 叶绵：“前人已经验证过的理论，我们直接走捷径。” “哦，谁？” 叶绵：“你看公立医院的同城扩张，本质上就是“八爪鱼”模式，仁济医院和华山医院都有东、西、南、北四大院区，一院和九院也有南、北两大院区，只要能降本增效，根本不分公与私。” 陈晓笑道：“有信心就好，以康安医院为支点，撬动上海的心里赛道。” 叶绵：“不辱使命。” 陈晓：“不过，你得注意休息，昨天澜澜还说，我最近把你累坏了，回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叶澜揉了揉鬓角，“时不我待，好不容易摆平了康安医院，想让它尽快步入正轨，操心的事有点多。” 陈晓：“事情是做不完的，来，你坐下。” “什么。”叶澜有点莫名其妙，顺着陈晓的手劲坐在凳子上。 陈晓站在她背后，伸手帮她按起了鬓角， 叶澜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一股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忍不住“嗯”了一下。 随即惊醒过来，想要起身， 被男人制止，“别动。” 叶澜只能端坐。 奈何她今天穿的衬衣，挺直腰背坐在那里，前面越发雄伟，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陈晓一边大饱眼福，一边化解尴尬，“你有福了，我这可是专门跟名家学过的，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 叶绵连忙接话，“是的，老板，你这手艺可以开店了。” 不说话，她总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第80章 快活林口碑暴涨 “脖子也给你按一下。” “嗯。”叶绵只觉得热力透过肌肤钻了进来，在她十多年的少女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她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烧了。 …… “肩膀也给你捏一下。” 叶绵正要答应，男人的手指划过肩带，胸前一阵颤栗，猛的起身，“不用了，好多了。” 眼神都飘忽不定。 陈晓活动了下手指，若无其事道，“下次再给你按。” “嗯嗯，没事我先走了。”叶绵不待对方回答，急匆匆向外面走去。 “还想有下次，下次电话汇报工作。”心里打定主意。 再也不来了， 陈晓还没来得及休息，常婷婷推门进来，先是看了看男人的衣着，又用力闻了闻， 陈晓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小狗呀，你。” 常婷婷有点失望，“看你是不是把叶美女拿下了，她刚才急匆匆出门，连个招呼都不打，肯定有鬼，是不是摸她了？” 陈晓：“瞎扯什么？我们在聊工作。” “聊工作怎么了，不影响。” 陈晓笑了下：“就会瞎扯，有什么事？” 常婷婷不再说这个，拿出财务报表， “你看下，各个酒的利润率，“快活林”最高，“白露”其次，建议我们减少“惊蛰”“立春”“夏至”三款酒的生产，主要放在后面两款酒。” 陈晓问：“快活林”的口碑怎么样？ 常婷婷：“口碑正在发酵，销量节节攀升，几乎快追上“醉生梦死”系列了，你可以看一下白酒主播的测评。” 陈晓：“找几个。” 常婷婷坐在男人怀里，拿起手机开始找视频。 不时扭一下腰肢，报刚才被打之仇， “先看白酒飞哥的。”陈晓说道。 因为上次打“酒中仙”的事，双方合作愉快。 金酒公司产品大卖，经销商如云而至，陈晓大赚一笔。 并购康安医院的手续费都是这里面挣得。 “白酒飞哥”名气暴涨，踩着“酒中仙”的尸体，成为白酒类头部主播，名利双收。 这样一来，双方的关系就很到位。 酒厂需要主播宣传， 主播需要酒厂支持， 相互扶持，相互合作， …… 飞哥胖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大家好，我是飞哥，今天收到金酒公司寄来的新品“快活林”，这名字起的不错，有很好的寓意，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快活……我先帮大家尝尝鲜，嗯，包装看着可以，双龙戏珠，雍贵大气……颜值，可以打满分。” 虽然出名了，飞哥还是保持着几分真诚， 公司充值就是充值，不用隐瞒， “商家把这酒吹的天花乱坠，什么端午制曲、重阳下沙、两次投料、九次蒸煮、八次发酵、七次取酒……30道工序、165个工艺环节……原产地窖藏，特质陶坛器皿……这些，听听就算了，还要看酒的质量。” 飞哥倒了一杯，嘴里道： “金酒公司说它是传承岁月，致敬新生，口气不小，先闻一下……这个，香气是很纯正的，咱们尝一口……” “嗯，入口柔和醇厚，醇厚感非常的明显，酒体有一定的粘稠感，香气非常浓郁强劲……喝起来，感觉比较有力道，后味非常悠长，回甘舒适……” “金酒公司这个“快活林”，整体表现出比较高的酒质水平，酒体中后味感、浓郁程度、后味长度都表现出较高层次……” 陈晓笑了下，很是满意， 飞哥虽然看着有点吹捧，但原创效果出来了，加上一直以来的口碑，很容易对粉丝产生号召力， “看看其他人的。” 常婷婷又找到一个账号，“二哥品酒”。 一个略显猥琐的男子拿着一瓶“快活林”，开始品鉴： “兄弟们，我是二哥，今天中午拿到传说中的春酒，大家先看一下，色泽看着就有感觉。” 对着镜头转了一圈， “口味什么的，不用我说了，网上有很多视频，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找来看看，今天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效果“快活似神仙”，人我都已经找好了。” 镜头给了旁边女的，看背影身材火辣，让人想入非非。 “金酒公司对“快活林”的定位，轻微保健作用，与传统保健酒还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保健酒不能多喝，但金酒公司说了，“快活林”不受限制，没有虚不受补的说法。” “好，闲话不多说，咱们直接开造，据说半斤最为适宜，大家看好了。” 二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牛饮半瓶， 观众都看呆了， 玛德， 这是白酒不是水，说的再有香味、香气， 那也有刺激性。 评论区纷纷说“主播不是人。” 喝完酒的主播，明显看出一丝醉意，对着镜头傻笑一下， “兄弟萌，一会见。” Halfhour later， 主播出现在镜头前，带着一脸满足，“兄弟们，今天是二哥人生的转折点，我愿称金酒公司为神一样的存在，以后我要刻一个腰牌随身挂着，一生俯首拜金酒。” …… 常婷婷看着笑着，“这个主播太搞笑了，用得着这么夸张？” 陈晓：“为了节目效果，再说饱汉不知饿汉饥，科学研究，亚洲人的平均时间……” 常婷婷看着他，媚眼如丝。 陈晓不为所动，把话题转回来，“你刚才说只生产“白露”和“快活林”，其他品类呢，暂时停产？” 常婷婷点头，“成本差不了多少，当然是那个利润率高就生产那个。” 陈晓感慨：“可惜我精心设计的“醉生梦死”系列，就这么下线了？” 常婷婷：“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盘活了一家公司，引领了一次白酒潮流，现在很多人要把我们的白酒定义为新的香型，“醉生梦死”系列功劳大了，开拓了一条新路。” 陈晓：“哎，听你的，企业还是要以利润为追求的，把这些库存卖了，就先不生产吧。” 常婷婷：“停产不是目的，我们可以把现有的库存提高价格出售，等到用户适应新价格后，再宣布复产，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第81章 营销大作战 对于如何营销炒作，常婷婷是深得其中三味。 涨价…… 陈晓：“涨价不是问题，但一个中端酒能涨到高端酒的价格吗？” 常婷婷摇头：“恐怕不行，消费者不会买账。” 从500多涨到一千多，你当消费者是傻子？ 陈晓：“而且，涨价很容易形成路径依赖，摘要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我们要吸取教训。” 涨价会上瘾，涨的就是利润，让人不愿意动脑子。 摘要线下涨到七百多的时候，已经没有销量了。 下有1988，上有青花郎、君品，摘要的存在感模糊。 常婷婷想了下：“不行的话，到时候换一下包装，新“惊蛰”，红的换成蓝的，做点小改动，让大家觉得物有所值？” 陈晓摇头，“问题不在这里，在于惊蛰酒的品牌号召力，能不能支撑真正的高端酒局、能不能立住自己的江湖地位？” “哦。” 陈晓：“品牌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要急，别的酒厂几十年才形成的号召力，我们不可能一两年打破。” 常婷婷承认，“我想差了，看你们并购医院，风生水起，这边不紧不慢的，有点着急。” 陈晓拍了拍她，笑道，“你这话要让其他人听见，还不得羞愧死，半年就做到一个亿的销售，坐火车也没这么快。” 常婷婷：“我听说你们用两个多亿收购了康安医院，我这边进展，还是太慢了。” “不能这么算。”陈晓闻言， 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迈过亿元门槛， 这对于一个白手起家创业者来说，是里程碑。 常婷婷：“反正我不能落后，今年的销量要做到十个亿。” 陈晓：“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蛮干，你打算怎么做？” 常婷婷走到地图前，信心十足：“我打算把全国划分为东北、华北、西北、西南、华中、华东、华南、香港八个战区，每一个负责人负责一块，每个战区认领销售业绩，立下军令状……” 陈晓听完她说的，问了一句，“我们招聘的一半都是新人，能担起重任吗？” 常婷婷面无表情：“只能在实战中锻炼了，以他们的素质，只要努力，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成功了，一切都好。 失败了，只能被淘汰。 陈晓倒不是心疼他们，而是怕耽误事，“行，你要制定好相应的奖惩措施，务必激发他们的血性。” 常婷婷：“放心吧，琪琪之前在销售公司待过，有她帮我，没问题。” “好。” 常婷婷：“还有，我想借一个人。” 陈晓笑了下，“谁，不会是小姜吧？” 常婷婷撇了撇嘴，“借她干嘛，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我要借刘锐。” “刘锐？” 常婷婷：“他在毒app上做的很好，我想让他负责BJ市场。” 陈晓：“这种事你决定就行。” 常婷婷：“还有王刚那边，要不要把他调回来？” 陈晓：“怎么了？” 常婷婷：“没什么，他在P市的时间太长，新厂从头到尾都是他负责的，这样下去，会不会尾大不掉？” 陈晓：“我考虑过，但现在那边离不开他，等步入正轨再说吧。” “好的。” 陈晓：“冯玉林在那边干的怎么样？” 常婷婷摇头：“没关注过，毕竟是你的同学，王刚应该会关注的。” “先干一段时间再说。” …… 冯玉林带着安全帽在工地上监工。 作为总部派来的员工，王刚虽然对他有所防范，但并没有刻意针对他。 冯玉林挂名是厂长助理，没有明确的负责事项。 说起来，生产、销售似乎都能掺和一下。 但他有自知之明， 前一天还在送外卖，现在就成了厂长助理。 毛都不懂， 想插手都底气不足。 而且，王刚在这里经营日久，不能说水泼不进，也是威望十足。 如果为难他一下，他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冯玉林无所事事几天后，找王刚交了交心。 先把自己的关系暗示一下（我是大老板的人，在这里肯定待不长，不必对我抱有戒心）。 又放低姿态（您作为前辈，老大的嫡系部队，天然获得大家的尊重）。 最后逼一逼他（老板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你，能力肯定没话说，但能不能团结同志，为公司培养人才还要验证）。 摊牌（我如果在这里一段时间，一事无成，回去受到惩罚，对你影响也不好）。 …… 一通话下来，算是破了局。 王刚虽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冯玉林能来挂名厂长助理，就说明他不是一般人。 起码进入领导视线。 以后说不定有什么际遇，山水再相逢。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王刚想了想，生产销售的业务不想让他插手，干脆把冯玉林打发到工地上，挂名一期项目建设副总指挥。 既然有心做事，那就从最艰苦的地方开始。 工地可是个大熔炉。 三教九流全都有， 在这里，你可以遇到，初中毕业甚至小学都没毕业的人，也可以遇到硕士甚至是博士， 一无所有的贫苦人民和身家过亿的老板…… 既有赤裸裸的暴力规则，也有看不见人情江湖， 商与官交织。 能从这里面混出来，可以适应国内的大部分环境。 冯玉林自然不知道王刚的心思，兴高采烈上任，第一天就遭遇当头一棒。 为了学东西，和大家打成一片，他专门住在工地。 生活环境特别差，几十号人住在活动板房里或者集装箱，隔音效果特别差。 打牌、抽烟、喝酒、打电话、聊视频、打游戏，什么都有…… 吵的他头都炸了。 但他是个能吃苦的人，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咬牙坚持下来。 不懂就问，先从项目概况、施工标准、管理规范学起， 摸爬滚打，逐渐熟悉。 压力大的时候，和女友打打电话，缓解烦躁，慢慢熬了下来， 当时，安甜甜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冯玉林一冲动就去找她了。 可惜，两人刚确定关系，就面临两地分离。 女友倒是支持他的工作，还安慰他好好干，有空的时候去看他。 冯玉林感动之余，只能更加努力， 为两人的明天奋斗！ 第82章 五千万 冯玉林披星戴月的时候，金酒公司的销售人员奔赴全国各地，开始征战四方。 刘锐接到通知后，有点依依不舍。 “毒”app在他主持下，顺利完成转型， 不但成为金酒公司最大的二手交易市场，还开辟了其它酒的交易板块。 股票、期货不做了，但电子交易还保存着。 很多公司有自己的提货码，“毒”app专门针对提货码开发相应功能，满足用户需求。 可以说，“毒”aoo的存在活跃了“惊蛰”酒的市场，拓展了粉丝群体，提高了品牌形象。 特别是“社群运营”这一块，搞得非常出色， 用户的粘性非常高，对品牌的忠诚度远超其他酒厂。 用一句话来说，尝过金酒产品，对其他酒没了兴趣。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 可惜，“毒”app的平台太小了，天花板就在那里。 刘锐只能收拾心情，见了顶头上司刘振宇。 两人的年纪相仿，可惜际遇不同，刘振宇作为陈晓的心腹，加上能力过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刘总。” “阿锐，别客气，咱俩神交已久。”刘振宇招呼对方坐下。 刘锐有点好奇。 刘振宇解释了一下原因， 最开始的“惊蛰”二手市场炒作就是老板带着他做的，当时还戏弄了一批小黄牛。 刘锐忍不住称赞，“刘总，原来你才是高手。” 刘振宇笑了下：“阿锐，你能加入公司，我很高兴，投机只是小道，销售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嗯嗯。” 刘振宇：“你准备怎么做？” 刘锐想了想，“我打算从社群运营切入，咱们家的粉丝粘性和活跃度都非常高，只让他们建言献策充当自来水，有点浪费了，我打算把他们变成合伙人。” 刘振宇来了兴趣，“怎么说。” “以BJ为例，咱们的铁杆粉丝超过一万人，在这些人当中，挑出50个，既能够提供资金，比如说能拿出100万，又有人脉资源的，把他们拉进来，一起做BJ市场的销售。” “这些人，每人去开一家门店，也就是50家门店，每家门店再拉来49人做股东，每个人投2万，成立二级销售店，50个二级股东，每个人再开一家终端店，即三级销售点，同样需要凑够50人。” “这样，我们就形成了三级销售模式，而这三级销售模式的拿酒价格是一样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而每个销售点的利润共享，所有人既是投资人，又是销费者，又是股东，形成了一个推广投资、销售分润的闭环。” …… 听完刘锐的想法，刘振宇不得不感慨，这家伙不愧是二进宫的狠人。 想出的法子，天生带着邪气。 “这个模式是不是有点类似传销？” 刘锐毫不避讳，“我确实是从“拉人头”里面得到的灵感，但是，我们是在法律框架内进行的，传销的一级代理、二级代理是虚的，交钱买资格，空对空，我们这个是股权，是工商登记的。” 刘振宇想了想，“嗯，可以试一下。” 刘锐笑了下，“刘经理，这个模式看着很简单，但要实践，却很难，稍不留心就把自己玩进监狱，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想过，但是，直到现在才敢试一下。” 刘振宇让他仔细说说。 刘锐：“关键点有三个。首先，产品质量要过硬，不然的话，模式很难持久，“惊蛰”系列酒，大家买来可以喝，可以送礼，有消费场景，要是搞一顿垃圾放那，最后坑的还是自己的代理。” 刘振宇点头，这倒也是。 大部分传销都是买一堆没用的东西。 除了浪费，没有任何价值。 刘振宇继续：“第二，要有自己的核心渠道，拉人头，听着简单，如果没有公司前期的运营，上哪找这么多目标客户。” 刘锐笑了下，“我想起一个网络笑话，找一万人分成两组，推荐某只股票，一组买跌，一组买涨，猜对的那组，继续分成两组，推荐某只股票，买涨，买跌……重复五次，剩下的三百人就把你当成股神了。” 刘振宇：“是这个理，酒香也怕巷子深，没有渠道，再好的东西也卖不出去。” “第三呢？” 刘锐：“最重要的就是有强大的法律团队设计架构，形成法律文本，彼此之间签合同。” 刘振宇闻言，彻底放下心来，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来。” 拿到令箭后，刘锐开始大张旗鼓搞起来。 首先是公司出面，联系方南的律所（公司虽然有法律顾问，但专业的东西还是要专业人士），起草相关协议。 其次，刘锐开始在粉丝群中招兵买马。 毕竟金酒公司的招牌在那摆着， “醉生梦死”系列的热度在那放着， 新品“快活林”一上市就卖爆， 钱景有目共睹。 …… 粉丝踊跃参加。 之前的招商会就有一半是粉丝转型。 当然，这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想法。 只是招商会的门槛较高，很多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刘锐祭出“股权众筹”这个大杀器，一下子就点燃了大家的热情。 尤其是他一直运营“毒”app，深谙追涨杀跌的心理，对于“惊蛰”酒的二手市场有独到的见解。 没怎么费功夫，就笼络了40人。 随后开始裂变。 狂潮袭来，一个月时间就干到了五千万的销售额，遥遥领先于其它市场。 连陈晓的惊讶了。 听了汇报后，不能不感慨刘锐胆子大。 常婷婷却对这套模式很感兴趣，“能不能向全国推广？” 陈晓摇头，“推广没问题，但是不能这么做，一旦全国铺开，我们和这套模式捆绑太深了，不利于公司未来的发展。” 常婷婷有点不明白。 陈晓没有解释：“其他地方也要找到自己的销售方法，既是提高业绩，也是锻炼自身能力，我们要的是铁军，不是复制品。” 常婷婷：“那好，我发个通知，给大家说清楚，免得有人偷偷摸摸尝试。” 陈晓：“靠一个模式是走不远的，以后公司发展壮大了，需要人去国外开疆拓土时，还要用这个吗？” 第83章 接机口偶遇 常婷婷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想法，也就没再说什么。 随着销售人员的努力，金酒公司的业绩不断攀升，她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毕竟，之前上位靠的是身体。 现在有了功劳，大家的闲话就少了。 打发走常婷婷，陈晓看了看时间，该去机场接机了。 许韵要回来了。 本来出差一个月，完成手头工作后辞职。 后来又遇上奶奶生病，回老家照顾一段时间， 一来二去，两个人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到了机场，还没接到女友，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方南和陈燕在接机口站着， 陈晓走过去，猛的出声，吓了两人一跳， 方南扭头一看，骂了一句，“劳资差点被你吓死。” “看看你们是不是在干坏事。” 方南：“你以为都是你，一肚子坏水。” 陈晓不理她，和陈燕打招呼，“大美女，几天没见，又漂亮了。” 陈燕笑了下，还没说话。 方南接过，“别发骚了，来这干嘛？” “接女朋友。” 方南惊讶：“什么时候谈的，没听你说啊。” 陈晓：“早谈了，你这天天忙的，哪有时间听我闲扯。” 方南笑骂：“你丫的倒打一耙。” 正说着，一大波人群涌出， 陈晓看到熟悉的身影，连忙招了招手。 许韵很是激动，冲出来抱着男友。 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 也幸亏她性格淡然，才熬得过这相思之苦。 方南两人站在一旁，对视一眼， “陈晓这魅力……”陈燕揶揄。 方南：“你还不知道这家伙，大学的时候就桃花运不断。” 陈燕：“你算过没有，他谈过几个女朋友？” 方南：“七八个总是有的。” 陈燕：“这个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方南沉吟一下，“这个不一样。” “哦？” “你看他什么时候懂得关心人？这次竟然会来机场接人……” 陈晓领着许韵走过来，介绍三人认识。 “方南，我兄弟，叫阿南就行。” “嫂子。”方南客气一下， 陈晓惊讶了，印象中这家伙从来没叫过嫂子。 “这是陈燕，叫她大美女，我对象，许韵。” 陈燕白了他一眼，拉过许韵，“叫我燕子，朋友都这么叫我。” 许韵从善如流喊了一声“燕子”。 几人正说这着话。 方南看到了云少，开口道，“我们接的人来了，先等下。” 他和陈燕快步走上去， 云少身边站着一个中年人。 几人说了几句话，便向这边走过来。 方南一眼就看到飞机上的女神，搭讪了一路没要到联系方式， 下机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对方消失不见， 正遗憾这辈子见不到了，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 真是缘分。 还没等他高兴，就看到女神挽着一个男人的手。 心都碎了。 云少恨不得把男人踢开， 顺着手臂往上看， 咦，这不是…… 方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云少，这是我哥们，之前见过。” 陈晓笑了下，和对方握握手，“又见面了。” 云少一脸和煦，“有缘啊，今天必须喝一杯。” 陈晓笑了下，“看你们有事要谈，咱们改天约个时间。” 方南接过话，“那行，老陈，改天再约。” “好。”陈晓朝着众人点点头，挽着女友离开。 云少旁边中年男子问，“这个是……” 方南领着大家向外走，“我哥们，也是做生意的，和云少一样，都是年轻才俊。” 云少面带微笑。 心里不以为然。 陈晓算个吊毛，身上才几钱，也配和老子比。 老子的零花钱都能把他砸死。 又想起刚才女神，暗暗骂了一句。 真他妈渣男，脚踏两只船。 陈燕笑了下，“最近云少不在，医疗圈有不小的动作。” 云少问：“哦，怎么回事？” 陈燕把康安医院的股权变动讲了一遍，感慨道，“事情尘埃落定，消息才传出来，陈晓以五千万不到，完成了三个亿的蛇吞象，被陆会长称为本土商会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 云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自己就出去了这么几天，陈晓竟然野鸡变凤凰。 变化这么大？ 几千万身价和几个亿资产，完全是两个概念！ TMD，走狗屎运了吧。 林志安也是眼瞎，找来找去，找了这么一条毒蛇。 自寻死路！ 内心嫉恨，无以复加。 一直看不上的小人物，突然能和他相提并论。 无法接受。 也不能接受。 更不少说，两人还有夺妻之恨，连着抢了自己两个女人。 内心澎湃，但面色如常， “现在的医院可不是什么好的投资项目，康安医院运营如何，有没有受到影响？” 陈燕：“让人佩服的就在这里，康安医院只经过很短时间的混乱，马上恢复正常，现在的人流量比之前更多，年底的财报应该远超去年。” 云少更是烦躁。 方南早就看出云少的不耐烦， 陈晓越优秀，对于云少来说，压力越大。 还不说说点别的， 连忙岔开话题：“云少，这次出行还顺利吗？” 提到这个，云少勉强提起精神，介绍身边的人，“这就是我上次跟你们提到的武运隆院长，以后负责医院的运营管理，老武，这是我请的法律顾问，方南，陈燕。” “武院长好。” …… 武运隆笑了一下，和两人打个招呼。 云少：“老武在医疗行业浸淫二十年，管理经验非常丰富，我也是听了他的建议，打算走专科路线。” 武运隆：“云少客气了，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医疗如果搞得好，是很不错的家族资产，华人富豪中不少人在医疗领域投入重金。” “香港新世界集团的郑裕彤家族和马来西亚嘉里集团的郭鹤年家族，咱们内地新生代华人富豪抖音集团的张老板，都是其中佼佼者。” 云少叹气：“别的不说，想经营好一家医院难度不小。” 武运隆笑了下：“说起来很简单，名医加上好的管理者。” 云少闻言，露出一丝笑意。 好的管理者就在眼前， 至于名医，关姿丽那边传来好消息，刘老头愿意跳槽。 这下，一举双得， 既断了陈晓一臂，又能充实自己的力量。 第84章 刘启明的春天 他之前的想法有点单纯了。 觉得刘老头水平再高，一年能挣几个钱？ 对关姿丽不怎么上心。 尤其是蠢得要死。 经过武运隆点拨，他才明白，一个名医，能撑起一家三甲医院。 而三甲医院的价值，别说是他，就是他的家族也不能视若无睹。 有了心思后，云少就在关姿丽身上下了重注。 务必把刘老头拉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边和武运隆敲定合作，那边就传来好消息。 双喜临门。 …… 一路上，许韵如无尾熊般挂在男人身上，倒是让陈晓见识到了女友的另一面。 一直以为她是比较独立的性格。 没想到竟然也有小女儿撒娇时。 “辞职手续办好了吗？” 许韵：“给公司说过了，明天去把字签一下。” 陈晓抱着亲了一下，“行，以后我负责养你。” 他倒不怕女友没工作天天缠着他。 就她那个生活习惯，能找到空闲时间就算不错了。 许韵被亲的浑身发软，眼神泛起春意，哼唧着。 陈晓一看就明白了。 正要更进一步。 电话响起，本来想挂断，一看是三舅爷。 怕他有什么事，就接了起来。 “嗯？现在，明天不行？好好好，一会过去。” 挂了电话，许韵嘴角弯的都能挂起酒瓶子了。 陈晓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三舅爷有要紧事，不去不行，你和我一起，旁边有个游泳馆，你在那等着我。” 许韵想想同意了。 男友重要，健身也很重要。 “我去拿泳衣。” 陈晓叮嘱：“穿那件连体的。” 许韵吃吃笑，“知道了。” 男人看别人老婆时，巴不得什么都不穿。 看自己老婆时，唯恐露了什么。 到了目的地，三舅爷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 悠然自得。 人还真是环境动物。 刚来时，三舅爷的土气一眼就能看出来。 土的挂像！ 现在，任谁见了都夸一句，“老头好精神。” “三舅爷，怎么了，这大晚上的。” 三舅爷见了陈晓松了口气，“陈啊，三舅爷对不起你。” 陈晓心想又祸害哪个小姑娘，惹出事了。 嘴里道，“什么事，你这一惊一乍的。” 三舅爷叹气，“哎，我没脸说出口，三舅爷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陈晓差点没忍住。 听三舅爷絮絮叨叨，“我和你三舅奶奶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第二天就成亲了，过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这老了老了，遇到爱情了……” 陈晓听的直皱眉头。 怪不得说，老年人谈起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 女销售员一看就知道是奔什么来的，三舅爷还以为遇到爱情了。 “三舅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你和那个，年龄差距有点大，但，只要你们愿意，别人也管不着啊。” 陈晓别扭至极，劝了两句。 三舅爷脸上露出羞赧，“如果只是这个，三舅爷脸皮厚，也没啥，关键是，那个……那个小关……帮我找了一家医院，劝我跳槽。” 陈晓惊讶了。 三舅爷怎么想的？ 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自己不知道吗？ 还是说被吹捧的久了，也相信自己就是怀才不遇的天才？ 三舅爷老脸一红，“那个，三舅爷知道，来咱医院看病的人不是我的功劳，只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陈晓想笑。 真是财帛动人心。 明知道自己啥水平，看到钱，还要冲上去。 三舅爷：“对方承诺，我过去以后，一个月五万，年终奖不少于五十万，这个不说了，我肯定拿不到，关键是有签字费，只要我跳槽过去，直接一百万打卡里，我实在没忍住。” 陈晓问：“三舅爷，你是怎么想的？” 三舅爷喏喏，“我想着，他们把签字费给我，我过去应付两天，治不好病，那是我水平不行，他们总不能把我杀了。” 就一个意思，要钱不要命。 陈晓心想，这样倒也是个方法。 挖墙脚挖到老子头上，非坑死你们不可。 投资几千万上亿，建好了医院，最后发现挖了一个水货，所有投资打水漂。 还不得气死！ “三舅爷，要是对方发现你的水平不行，你和小丽……” 三舅爷：“爱情嘛，就是有分有合，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 得了，这还是个浪子。 陈晓收回刚才的判断。 三舅爷不是情种，是财迷。 “三舅爷，你就不怕对方发现之后饶不了你？” 三舅爷叹气，“那也没办法，你的几个表弟，他们还在家打光棍呢，不挣钱能行吗？” 陈晓见状，只能无语。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三舅爷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愿意为它冒风险。 谁也拦不住，也没理由拦。 虽然是他把三舅爷招到上海。 但并不意味着三舅爷这辈子就听他的了。 “行啊，三舅爷，你既然打定注意了，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咱们好聚好散。” 三舅爷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对不住你。” “三舅爷，别这么说，你能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已经很感激了，说别的，太见外了。”陈晓回道。 他心里没有多少怨气。 毕竟对方就是个村医，被挖墙脚了也没什么，再找一个就行了。 三舅爷叹气。 陈晓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三舅爷，是哪家公司挖的你？” 三舅爷想了下，“公司名称我忘了，就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老板好像叫程子云。” 陈晓一听愣住了。 这尼玛的，怎么回事？ “程子云？” “对，小丽叫他云少。”三舅爷很是确定。 陈晓皱眉，“那三舅爷，小丽，最早什么时候开始跟你说跳槽的事？” 三舅爷回忆下，“大概两个月前，怎么了？” 陈晓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和叶澜一起碰到程子云。 玛德，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给自己挖坑了。 真不是个东西。 眼睛一转，想到一条毒计， 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三舅爷，这样吧，我给你请个律师，你自己和他们谈，太吃亏了，让专业人士出马……” 三舅爷傻眼了。 三舅爷的原型是老家一个亲戚，村医，看病一般就是打消炎针，开了一家小诊所， 现在听说被一家市中医院请去，一个月有八千多，因为懂点中医理论，会聊天，开的都是温补中药，颇受欢迎， 第85章 天空之城 和三舅爷交代完，陈晓就去找女友。 到了游泳池旁，就看到一条美人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虽然穿的是很保守的连衣泳裙，但身材太过火辣，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有事没事的都往水里打量。 这个时候，特别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 陈晓靠近，和女友抱着亲了一下，几乎能听到周边叹气的声音。 “事情谈完了？”许韵对于大厅观众下接吻这件事，已经不害羞了。 “嗯，说完了，下面一晚上都是你的。” “讨厌。”许韵掐了他一下。 陈晓在水中抱着她，两人嬉闹起来， 一会就把周围的看客恶心走了。 “我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许韵摆起了教练范。 陈晓假装“咳”一下，“肯定没偷懒，你摸摸腹肌，不过，你不在，我这保持的一般。” 许韵手指在男人腹部划过， 陈晓鼓劲，使得肌肉浮现。 许韵吃吃笑，“算你过关。” 陈晓在她耳边，“有没有奖励？” 许韵也不害羞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陈晓在水里动手动脚，被女人按住，“烦人，周围都是摄像头。” “我明白，回家再说。” “讨厌。” …… 两人回到许韵住的地方，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陈晓本来想干点坏事，被女友拒绝了。 时间太晚，不利于养生。 只能作罢。 许韵泡脚敷面膜玩游戏， 陈晓在一旁也打开了手机。 进入《废土世界》。 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天空之城”。 以陈晓的见识，也感到十分震撼。 一座巨大的城池高耸入云！ 仿佛真的在天空中。 巨大生物在云中穿梭。 城门面向西南，高大坚固，上面悬挂着许多灯盏。 沿着一条白石铺就的路，陈晓来到门口。 两个守卫示意他缴纳入城费。 10金币。 简直夸张。 比其它地方贵了10倍还多。 而且只准逗留三天。 三天后的价格是20金币。 陈晓本来以为是发一张“暂住证”，没想到守卫拿了一把枪在他手背上喷了一张电子码， 71小时59分59秒，开始倒计。 先进！ 进了城，陈晓不禁感慨，这才是“科幻版”的废土世界。 前面去过的城市，要么是封建社会，要么是废土风格，一点赛博朋克的味道都没有。 看看这里，机械改造人随处可见。 机械臂，机械腿，机械眼……甚至还有机械头颅。 大开眼界。 陈晓这样的完整生物体，反倒是比较少，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不过，看到他手背上的电子码，大家也就收回了目光。 …… 根据胖子地图上的标注，天空之城是由十三人组成的圆桌会议统治。 日常工作交给了人工智能。 重要事务由十三人投票表决。 至于什么是日常，什么是重要，由圆桌会议负责解释。 陈晓来到一家酒吧形状的建筑，刚要走进去，就被阻挡。 “外来人，禁止入内。” 陈晓吃了个闭门羹。 还没等他问原因，旁边窜出一个小矮人，声音尖细，“先生，需要向导吗？只要一金币。” 陈晓定睛看了一下， 是个蓬头露面的小乞丐，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只有一双眼睛，橙蓝明亮。 掏出一个金币。 “只要我满意，它就是你的。” 小乞丐眼神炽热，“你想问什么，我都知道。” 陈晓走了两步，“那里为什么不让进？” 小乞丐：“那是钢铁兄弟会的地盘，不让外人进的。” “钢铁兄弟会？” 小乞丐：“就是安保公司。” …… 经过和小乞丐的交流，陈晓对“天空之城”有了大概印象。 这里并不像胖子瑞吉说的那样，充满了牛奶和鲜花。 混乱、暴力、杀戮时有发生。 巨头们很少出面，人工智能只能解决一部分事务，争权夺利不可避免。 天眼虽然布置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但，暗地里的犯罪从未消失。 可以说，相比现实世界，干净的地方更干净，黑暗的地方更黑暗。 “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笑了下，“叫我玛丽就好。” 陈晓：“好的，小玛丽，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取得城市居住权（金卡）？” 玛丽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有人申请就通过了，有人交了一大笔才拿到金卡卡……还有人被通缉，申请的时候直接被抓了，一会我带你去市政大厦问一下。” 陈晓看了看四周没人，把金币给她。 玛丽拿过来，走到路边，塞进一个机器里，解释道，“这边不允许金币流通，日常消费用的信用点，一金币可以兑换10信用点。” 陈晓问：“你一天可以挣多少信用点？” 玛丽：“议会每天给大家发十个信用点，可以买吃的，那边有个快餐机，营养餐10点一瓶，可以管一天。” 陈晓循着方向望去，一个自动售货机，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玛丽见他感兴趣，又解释了下，“10点的营养餐，100点能量棒，能量棒是给改造人用的……” 还真是方便， 陈晓看着一个个售卖机。 外表各种涂鸦，不时有人扫码取餐。 …… 两人来到市政大厦。 全程人工智能。 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玛丽在一旁指挥，“你点这个键，申请金卡，长期居住证，申请通过后，再想办法办户籍。” 陈晓按着她的指示开始操作，输入个人信息。 光屏一闪，“你的申请已通过，居民编号T—a19628260。” 玛丽瞪大了眼睛。 陈晓不解， 玛丽激动道：“你拿到了户籍，直接越过了暂住证，哇，太厉害了。” 陈晓问：“很难吗？” 玛丽：“有人十年还没拿到户籍，太棒了，你在外面是不是什么大人物？” 陈晓想了想， 驭风者应该算是有点名气，人物面板上的传奇度已经超过10。 虽然不是什么家喻户晓的大英雄。 起码也不是默默无闻的杂鱼。 《废土世界》总算有点人性，异化后把自己的前期积累给算上了。 不然的话，别说搞技术搞钱了。 生活都是困难。 “大人物算不上，可能有点小名气。” 玛丽很是兴奋，“我能不能以后跟着你混，你放心，我虽然不能打，但人很机灵，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陈晓笑了，“跟我混？那我可不管饭。” 第86章 坐起起价 第二天，陈晓和女友吻，各自去忙。 许韵今天的日程也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去公司签字离职，和闺蜜聚会，逛街买东西。 开车来到公司，三个月没来，许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收拾心情，走了进去。 发现有好几个人都不认识。 和好友打招呼，“Jaclyn。” Jaclyn看到她，愣了一下，很是激动，起身抱在一起，“你怎么来了？” 许韵：“今天来办手续。” Jaclyn有点不舍：“真的要辞职吗？” 许韵点头。 “不舍得你。” “我也是。” Jaclyn抱着她，“晚上给你送行。” 许韵拒绝：“别。” Jaclyn坚持：“你别管了，我来安排。” 许韵见状，只能随她去，“我先去见老板。” Jaclyn：“去吧，老王最近又犯神经，天天让加班……你小心……算了，跟你没关系了。” 许韵笑了一下，走到老板办公室，敲门。 “进来。” 许韵推门进去。 老王见到是她，露出一个笑脸，“许韵来了，事情处理完了？” 许韵：“处理完了，今天过来拿东西。” 老王有点可惜：“真决定离职了？” “嗯。” “你考虑好，女人一旦离开职场，想再回来就很难，如果你觉得太累，可以换一个轻松的岗位。”老王语重心长。 许韵有点感激。 老王除了好色以外，对下属还是不错的。 “谢谢你，王总，我需要调节一下自己，顺便充充电。” 老王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行，你去财务办手续，你的东西Jaclyn帮你收拾好，都在她那放着的。” “谢谢老板，我走了。” 老王摆手，“以后有空了，常回来看看。” 许韵点头，“好的。” 走到隔间，Jaclyn抬头说道，“安排好了，晚上七点，火烈鸟。” 许韵问：“都谁啊？要不要带家属？” Jaclyn：“就咱们几个。” 随即反应过来，“哇，带家属？我说你怎么突然辞职，原来是有人了。” 许韵吃吃笑。 得意。 终于可以显摆自己男友了。 平时都是看着其她人炫耀。 Jaclyn撇撇嘴，“肯定要带上，我们得帮你把关。” 又聊了几句。 许韵去办事，和Jaclyn约好晚上不见不散。 …… 刘启明见了小女友，亲热一会，开口说道，“小丽，你和那个云少再联系一下。” “怎么了？”关姿丽心下一紧， 刘启明：“一百万太少了，我要三百万，年薪不能少于一百万。” “啊？”关姿丽一紧张，也顾不得掩饰，“不是已经说了吗？” 刘启明：“那是他欺负我们不懂行，我已经问过律师了，没有三百万，免谈。” 关姿丽有点为难。 刘启明：“养生堂这边收购一家医院花了三亿，程子云投资一家医院，也得几千万上亿，他们都指望我呢，我只挣几十万，那不成要饭的了？” 关姿丽：“就怕他不同意。” 刘启明：“他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拉倒。” 关姿丽陪出笑脸，“亲爱的，要是闹崩了，怎么办？” 刘启明：“那没事，治疗郁病，我国内第一，跳槽出来，开诊所，一年挣个几百万没问题。” 关姿丽还要说什么， 刘启明不耐烦，“我这还不都是为咱们以后考虑，你怎么啰里啰嗦的。” 关姿丽一想，对啊， 这都是自己的钱，为什么要向外推。 马上笑道，“好的，我马上跟云少联系，保证把事情谈好。” 刘启明这才高兴，抱着她亲了一下，“这才是我的贤内助。” 关姿丽也顾不上恶心，拿起电话打给程子云， “云少，我是小丽。” “你说。” 关姿丽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程子云勃然大怒，“关小姐，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 关姿丽：“我劝过他了，没办法。” 程子云怀疑是关姿丽在其中捣鬼，“治疗郁病，可不是只有刘老一个人会。” 关姿丽：“刘老说了，他的技术全国第一，你如果不同意，他就辞职去外面开诊所。” 程子云憋气， 玛德， 刘启明这是吃定他了。 之前没鼓动他跳槽时，他老老实实在养生堂干。 这一说好跳槽，竟然连“自己开诊所”都学会了。 几千万已经投进去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收手。 老王八蛋。 “条件，我可以答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关姿丽高兴的要跳起来。 想她，身上从来没有超过五千块钱，现在几百万唾手可得。 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好的，好的，你放心，不会变了。” 程子云想想不适合， 这踏马都是口头协议， 真有什么，拿老头也没辙。 “你带他来签合同。” 关姿丽：“签合同？现在？” “怎么，不行？”程子云脸色阴下来。 关姿丽连忙，“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去哪？” 程子云说了律所地址。 挂了电话，打给陈燕，让他准备一份合同，违约金设置一个亿。 这种事，对于一个律师来说是基本功。 很快陈燕就起草好模板，程子云翻都没翻，相信律师的专业素质。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刘启明带着关姿丽和律师过来。 程子云眉头一皱， 这他嘛的，有备而来，还知道请律师， 面上带笑，“刘老，你来了。” 刘启明：“小程，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别客气。” 程子云心里腻歪，你个老混蛋，坐地起价。 向来只有他坑人，没有人坑他。 这被刘启明摆一道，虽然钱不算什么，这口气却咽不下。 脸上笑道，“刘老，咱们喝茶，让他们去忙。” 刘启明点头，他的律师拿起合同开始看起来。 陈燕将茶具拿出来开始泡茶。 关姿丽饶有兴致看着， 陈燕瞟了她一眼， 对于这个女人也是佩服。 简直荤素不忌。 刘启明多大岁数，也能下的去嘴。 不做噩梦？ 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很快，律师就把合同看完了。 修改两个小地方，又和刘启明嘀咕一番后，示意没事。 两方开始在合同上签字按指印。 程子云调整好心态，拿着合同笑道，“刘老，这两天钱就打到你卡上。” “那就谢谢了。” 程子云送刘启明三人离开。 下楼的时候，刘启明问道：“云少，我是现在辞职，还是等你那边弄好再说？” 程子云本来想说“现在”，突然想起，刘启明是野路子出身。 名气全靠口碑传播。 “你先干着，这边弄好再辞职，医院可以等，病人不能等，多帮助一个是一个。” 借鸡下蛋（借康安医院的场地），等到医院弄好，把病人全部带走。 刘启明点头，“好的，没问题。” 下楼之后，刘启明扶着关姿丽，“小丽，你搀我一下，有点腿软。” 关姿丽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 别出事啊，好日子刚开始。 刘启明摆手，“没事，钱太多了，有点心慌。” 关姿丽：“讨厌，吓人家一跳。” 刘启明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哈哈，走，你之前不是看上一个镯子吗，现在就去买。” “嘻嘻。” …… 中午的时候，许韵给男友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时间没，闺蜜们想见他。 陈晓正好没事， 本来想着回家和女友做点爱做的事。 听许韵这么说，也就同意了。 下班后直接去了“烈火鸟”KTV。 见了面，大家嘻嘻哈哈介绍。 四女一男五个人要了一个包间。 Jaclyn问陈晓，“怎么把许韵拿下的？” 要知道之前帮着许韵介绍男朋友，她连面都不见。 陈晓：“缘分来了挡不住。” 许韵在一旁告状，“他最坏了，我现在想想，他都是套路，先以健身的名义跟着我学习学习，慢慢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Jaclyn大笑，胸前波涛起伏。 穿了个吊带，灯光一照，白腻腻的一片。 陈晓看了两眼就被许韵发现，凑在他耳边问，“好看吗？” 陈晓：“没你的好看。” “讨厌。” …… 点歌玩游戏，喝酒划拳， 看不出来，几个小姑娘外表文静，各种套路都很熟。 许韵坐在男友身边，看着他1vs3，高兴至极。 赢了让闺蜜喝酒，输了帮男友耍赖，玩的不亦乐乎。 陈晓也体会到好不容易的放松。 许韵几个闺蜜，颜值在线，身材火辣，看着都很养眼。 玩起游戏，个个都是人才。 …… 闹腾了半天，陈晓从一堆胭脂粉黛中抽身出来，去外面透透气。 留下一点空间给几个人。 毕竟是人家的聚会。 陈晓刚出门。 许韵就被大家抓着逼问， “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 “同居没有？” “是不是因为他才辞职？” …… 一圈下来，差点把底掏干净。 尤其知道陈晓自己开公司做生意，几人纷纷表达了羡慕， “又帅又有钱，我的理想型。”一个长腿妹子夸张道。 “别发骚了。”Jaclyn白了她一眼。 “韵儿，听说有钱帅哥，身边都是有钱人帅哥，姐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一个大眼萌妹娇滴滴说道。 Jaclyn：“你们呀，干脆当陪房丫头算了。” “就怕韵儿不愿意，反正我不介意。”长腿妹开始夹子音了。 “哈哈。” …… 陈晓出门，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方南，你记住，你首先是一个律师，你这么做，违反职业道德。”陈燕的声音低沉。 方南恼怒至极，“陈晓是我的兄弟，我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去做，我还是人吗？” 陈燕：“你从客户这里拿来的消息透露给利益相关方，你还是个律师吗？” 方南：“大不了，这单我不接了。” 陈燕语重心长，“方南，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和陈晓感情很好，我也很痛苦，但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是个律师，程子云已经把刘启明挖走，你现在告诉陈晓，有用吗？” 方南踹了一脚花盆，“操他嘛的。” 陈燕声音低下来，“那个刘启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说好的价格100万，现在坐地起价，要500万，云少已经很生气，如果你再泄露出去，引起陈晓插手，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他明知道我和陈晓是兄弟，他还这么做，考虑我的感受吗？” 陈燕：“客户就是上帝，他用不着考虑你的感受，你接受也得做，不接受也得做。” 方南喘着粗气：“老三怎么说。” 陈燕语气冰冷，“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方南沉默半天，“行，我退出。” 陈燕惊呼，“你疯了？为了他，你连职业生涯都不要了，你忘了当初我们三个人是怎么说的。” 方南：“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兄弟掉进火坑。” 陈燕很失望，“你兄弟，你兄弟，你只有兄弟吗？律所三十多人，你都看不到，我们天天加班到十二点，老三为了拉来业务，喝酒到吐血……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却说你不干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京师？” 方南沉默无语。 陈燕摇头：“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透露消息，别怪我向上面举报你。” 说完，不给方南说话的机会，踩着高跟鞋离开。 方南看着她的背影，一拳打在墙壁上，鲜血直流。 抱着头蹲在墙角。 陈晓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离开。 走到外面，冬风凛冽，似乎夹杂着雪花，远处霓虹闪烁。 他想起和方南的交往。 两人上下铺，方南性格开朗，待人真诚。 加上学习用功， 和谁的关系都不错。 两人一开始维持表面关系，真正成了兄弟，是因为一件小事。 方南网恋了一个女朋友，被人家男友顺着网线找上门，陈晓替他出了一次头。 后来事情传开，所有人都以为是陈晓撬了别人的女朋友， 他也没解释，背了一次黑锅。 搞得在女生中间名声很臭。 后来，两人的关系就好起来。 …… 看到陈燕进来，程子云问道，“怎么样，方南没事吧？” 陈燕：“在外面吐酒呢。” 程子云：“能不能喝不重要，关键是愿不愿意，态度不行，干什么都不行。” 陈燕心头一颤，嘴里道：“我劝过他了。” “行，看他表现。”说完，程子云扭头对着陪酒小妹说道， “去，调歌，我要和燕子唱一首《当爱已成往事》。” 陈燕笑了下，“唱的不好，云少见谅。” 程子云摆手，“还是那句话，态度决定一切。” 第87章 吞并与控制 以程子云的家族人脉，什么医保资质、医院牌照都不是问题，规划、消防、环评一次通关，“白石区康复医院”的审批很快就下来了。 找了一栋四星级酒店旧楼，稍微改造就投入使用。 开业当天，热闹非凡。 白石区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送来花篮。 声势比康安医院大多了。 程子云也一本正经穿上了西装，打起领带，满脸笑容地接待每一位来访客人。 开幕致辞时，隆重介绍了“刘启明”，称他是享誉国内外的中医大师，专治郁病三十年，临床经验丰富，几乎达到医术通玄的地步。 言语之夸张，听的台下人人侧目。 “本来以为程家小子也算是稳重有为，现在看看，还是太轻浮。”一个中年人对身边的朋友说道。 朋友摇头：“老贾，你别不信，他说的还真没夸张。” “啊？” 朋友：“这个刘启明，我知道，之前在养生堂干过，治疗抑郁症确实很有一手，几乎药到病除。” 老贾瞪大眼睛：“这么厉害？” 朋友点头：“你以为人家投资上亿是为了干什么？肯定有所依仗。” 老贾问：“这刘启明从哪冒出来的？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朋友：“是个民间中医，之前在乡下四处给人看病，后来被养生堂挖来，宣传推广，这才算是为人所知。” 老贾问：“那养生堂岂不是要气的跳脚？” 朋友笑了下：“那有什么办法，市场经济，你能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 老贾摇头，“程家小子，这阴险劲倒是学了老爷子三分。” 朋友：“说起来，我在养生堂还冲的有会员，不知道退钱不退。” …… 程子云忙了大半天，虽然累，但是人很亢奋。 今天算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不同与以往借助家族的力量，完全是他个人能力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吹一句新生代第一人不为过吧？”程子云美美想着。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陈晓没有来。 他特意给对方发过去请帖，就是想看看他震惊的表情。 可惜了。 不过，也无所谓。 以后有的是机会。 刘启明一走，看他的医院还怎么搞？ 一旦经营不下去，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到时候，不但医院是自己的，还有女人…… 想到这里，程子云心下一热。 “云少，有人在会客室等你。”秘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意淫。 程子云回过神：“谁啊？” “他说姓陈……” “陈晓？” “对，就是这个名字。” 程子云有点惊讶， 陈晓这个时候来干嘛？ 向自己求饶？ 还是要骂自己？ …… 他突然期待起来，失败者的哀嚎最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昂首踏步走进会客室。 陈晓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说笑。 看不出半点恼怒。 “陈总，不好意思，刚忙完。”程子云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陈晓：“理解，毕竟筹备这么大的医院，需要操心很多事。” 程子云心想“死鸭子嘴硬”，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这位……” “这是我们公司的经理，叶棉。” 程子云伸手，“叶小姐你好，看着有点面熟，之前是不是见过？” 叶绵根本没搭理他。 程子云丝毫不尴尬，“叶小姐性情中人，两位今天过来……” 叶绵冷冰冰道，“关于刘启明的事，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程子云“哈哈”大笑，“解释，我需要解释吗？可笑。” 陈晓：“云少，怎么说你也算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了，一声不吭，把我们的台柱子挖走，有点过分了吧？” 程子云把背靠在沙发上，全身放松，“陈晓，不是我说你，你是第一天出来做生意吗？不知道什么叫商场竞争，各凭手段。你有本事你可以把刘启明再挖走，我没有意见。” 叶绵冷冷看着他，“无耻。” 程子云：“无耻？姐姐，你落伍了，回家奶孩子吧。” 陈晓制止了叶绵的反斥，“行，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各凭手段，刘启明有没有告诉你，他治疗郁病需要我们的药配合？” 程子云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陈晓：“回去问问刘老，他自己有没有把握治疗郁病？” 程子云脸色阴沉。 陈晓笑了下，“如果靠他一个人能治疗抑郁症，你说说，为什么这三十年，刘老一直都在乡下治病？” 程子云感觉大脑一片混沌。 陈晓：“话放这里了，需要买药的话，和我们医院联系，价格不贵。” 程子云这才想起来，养生堂对外的宣传一直是“治疗郁病是系统工程”。 之前还以为是为了抬高身价，故意这么说。 现在才明白，人家没说慌。 只觉得眼前一阵目眩，几乎要摔倒。 陈晓本来要离开，见状停下了脚步。 “刘老的水平肯定是有的，但靠他一个人想治好郁病，只能说是异想天开，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们康安心理诊疗联盟，给你算内部价。” 程子云气的吐血，“你以为吃定我了？” 陈晓换了一个话题，“今天这个大摊子，投资不少吧？我看了一下，名流云集，你说，这要是失败了，搞砸了，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了，我记得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你。” 陈晓凑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对你来说，钱算不了什么，我要里子，你要面子，咱们合则两利。” 程子云深吸一口气。 快速平息心情。 他知道陈晓没说错。 康复医院如果玩砸了，损失是小事，他会沦为笑柄。 一旦被人带上“好大喜功”“不学无术”的帽子，他这辈子的事业全毁了。 “怎么合作？” 陈晓：“很简单，你转让10%的股份给我，白石区康复医院加入我们诊疗联盟，每一个合作治疗的病人，我们要分七成。” “你是想吞了我的医院，做梦。” 陈晓：“你想好了，再给我回复，离开刘启明，我的医院照样治病，离开我的药，你们康复医院，一个病人都搞不定。” “你。” 陈晓：“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钱对于你来说，不重要，有名就行，只要能治好郁病，那名气自然会来。” 出了医院，叶绵问：“他会同意吗？” 陈晓：“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有我们的支持，加上程家的人脉，白石区康复医院成为三甲医院不是难事，他不会放弃的。” 叶绵：“这样岂不是便宜他。” 陈晓笑了下：“只要他同意，医院怎么运作由不得他，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康复医院早晚是我们的。” 叶绵：“想起刚才他那个震惊讶，我就想笑。” “眼高手低，自寻死路。” …… 程子云调节半天，还是没压下怒气。 “把刘启明叫来。” 秘书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 刘启明很快过来，“程院长，你找我。” 程子云面色阴沉， 这老王八蛋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一点不心虚呢？ “刚才陈晓来找我。” “哦。” 程子云一字一句道，“他说治疗郁病你一个人完成不了。” 刘启明很光棍地承认了，“他说的没错。” 程子云被他的无耻惊到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启明开始谈郁病的治疗，“这个是中医为主，西医为辅……” “够了。”程子云愤怒打断他，“当初你怎么不说？你这是诈骗。” 刘启明看着他，“程院长，你什么意思，治疗郁病是我研究三十年摸索出来的，陈晓那边，起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作用……” 程子云：“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就说你能不能独立治疗郁病？” 刘启明很干脆，“不能。” “你。” 刘启明：“程院长，你不是搞中医的，不明白，这治疗郁病，讲究的是一个辩证、协调、系统，不是像西医那样，吃一粒药就好了，养生堂已经在这方面探索了很远，我们完全可以和他合作，又不影响医院声誉。” 程子云被对方的逻辑搞无语了，“这样的话，我要你干嘛？我可以直接和养生堂合作。” 刘启明开始自吹自擂，“没我的牵桥搭线，养生堂根本不会搭理你，我说了，这个治疗手法是我开创的，养生堂只是在我的道路上有所精进罢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请我坐镇？” 程子云彻底无语， 他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刘启明的水平，毕竟，每一个病人都对他赞誉有加。 称其神乎其神。 没想到，竟然被水货骗了。 “陈晓已经说了，离开你，养生堂照转不误，离开他们，你治疗郁病，完全没戏。” 刘启明：“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我，养生堂还不知道在哪呢……” 听着对方摆资历， 程子云开始考虑，接下来怎么做。 一拍两散？ 绝对不行。 如果没有刘启明这个招牌撑着，康复医院能不能吸引来病人还是两回事。 不行的话，先吃个哑巴亏？ 刘启明见老板脸色变化，心里一突，开始开导他， “程院长，其实，你反过来想想，没什么大的损失，咱们和养生堂合作，不过是分了一点钱给他们，得到的名誉可全是自己的，再说了，一个医院能有多少利润，还不够你零花钱呢。” 程子云阴着脸，看着他， 倒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行，既然这样，你就和对方谈谈，争取一个优惠价格。” 刘启明连忙摆手，“我不行，我对钱这东西一窍不通。” 程子云：“既然这样，老刘，你的合同已经不适合了，待遇要降低。” 每年花百万，养这么一个废物。 想想都是心疼。 刘启明却不慌不忙，“程院长，说句不客气的话，事实真的重要吗？” “我是誉满全城的名医，患者慕名而来，治好后，兴高采烈回去，顺便宣传一波我们医院，宣传一下我，谁在这个过程中受损了？没有人。” 程子云：“你不同意降薪。” 刘启明：“名中医就要有名中医的待遇，我坚决不同意降薪。” 程子云简直要为对方的厚脸皮拍手称赞了。 刘启明：“程院长，你找我，一个是看重我的名气，能为医院打开局面，二是看重我的医术，不至于让病人失望，现在这两个目的都能实现，你要降薪，我不理解。” 程子云摆摆手，“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刘启明起身，“那我以后尽量不在院长面前出现。” 程子云连话都不想说了。 刘启明却忍不住，“院长，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名人有多少水货，大家都知道，连大学教授都沽名钓誉，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不安。” 程子云讽刺道，“听你这意思，还想当大学教授？” 刘启明理直气壮：“学而优则仕，我这开创一个治疗郁病新道路，不能当教授吗？” 程子云不搭理他。 等刘启明走后，他却陷入沉思。 难道郁病的治疗真的是刘启明开创的？ …… 如陈晓所料，骑虎难下的程子云只能答应他提出的苛刻条件。 将“白石区康复医院”财政大权拱手相让。 接受陈晓派人的财务监督，每个病人四六分成。 可怜，程子云苦心筹谋这么久，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康安医院什么成本不用承担，分走六成收入，康复医院既要承担员工工资、房租水电、机器采购等一系列成本，最终拿到四成收入。 如果不是医院的利润小而名气大，程子云是无论如何不接受这种“不平等条约”。 即使这样，他也不死心，开始寻找刘启明的替代者。 可惜，这种努力在血清素面前就是缘木求鱼。 对于养生堂和康安医院来说，失去了刘启明这个招牌，确实受到不小的影响。 但看病最终还是看疗效的。 有治疗效果打底，慢慢的，又得到病人的信任。 而陈晓也以“刘启明”离开为契机，降低抑郁症的治疗费用。 毕竟，医者仁心。 他虽然对程子云比较狠，对于患者还是以同情居多。 养生可以高收费，治病还是以病人负担得起为标准。 至于前期养生堂的充值会员，叶棉推出新一波的充值优惠活动。 着重介绍了养生堂会员的多重福利。 并明确表示，重磅惊喜即将登录。 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一片混乱中，暂时稳住了形势。 第88章 Ⅱ型血清素 摆平了程子云，陈晓请方南带上女友来家里吃饭。 以许韵的手艺，还撑不起一桌大餐，陈晓直接叫了个厨师在家里做饭。 李青青和许韵在旁边打下手，聊天。 “认定她了？” 陈晓：“随缘吧。” 李青青：“你小子也该定下心了。” 陈晓：“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李青青：“最近在看房子，先付个首付。” 陈晓：“钱够不够？” “双方父母凑点，没问题。” 陈晓：“不够，你说话，别的也帮不上忙。” 方南：“草，你还想帮什么忙。” 陈晓嘴角上扬，正要开车，许韵端过来一盘水果。 “吃水果。” “好的。” 方南拿起一块，赛到嘴里，“挺不错的，你收收心，别再弄黄了。” 陈晓不想讨论这个，“律所现在怎么样？” 方南：“还好吧，天天加班。” 陈晓：“程子云有没有找你麻烦？” 当天晚上他给方南打电话，装作不经意间知道程子云撬他墙角，问方南，姓程的什么来头。 方南没有隐瞒，把事情全盘拖出， 陈晓劝他忍耐一下，不要冲动。 算是为自己卧底一次。 “他找我什么麻烦？玛德，现在老子在大家眼里就是小人。” 陈晓：“奇怪，那不是他们要求你这么做的吗？” 方南：“我让你这么做，但我看不起你，这两者不冲突。” 陈晓：“不开心，那就别干了，” 方南摇头，“偏要干，恶心也要恶心死他们。” 陈晓：“你自己看。” 方南：“放心，不是大事。” 一场晚饭，大家吃的都很尽兴。 陈晓让司机把两人送走，许韵问：“还没见过你这么高兴，你们是室友？” 陈晓靠在沙发上，“我们是兄弟。” 许韵“嗯”了一下。 暗暗决定，加强和李青青的联系。 “刚才青青姐说他们要买房子，让我跟她一块去看看。” 陈晓：“你自己看，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说有事。” “好的。” 陈晓：“东西扔这里吧，一会有人来收拾。” 许韵点头：“那好，我先去洗澡。” “去吧。”陈晓不在意。 今晚还有重要的事， 儿女情长先放一边。 《废土世界》异化整整满一年，又到了提取游戏物品到现实的关键时刻。 由不得他不紧张。 许韵去了浴室，陈晓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物品，仔细研究。 时至今日，基本上搞清楚了《废土世界》提现的规律。 1.有体物不能复制到现实中，比如金币、武器、动物…… 2.能够以电子形式储存的信息可以复制到现实中，比如酒的配方、药品的方程式…… 3.奇幻侧的功法等，不能复制。 …… 陈晓猜测，《废土世界》与现实建立了某种未知渠道，但这个渠道只能传递信息。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或许，以后有机会探索此间的奥秘， 现阶段，被动接受异世界的技术，反哺自身发展，方为上策。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陈晓又在《废土世界》搜集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他毕竟是世界的顶尖战力， 即使没有进行义体改造，凭借自身的素质，也足以在天空之城立足。 拿到户籍之后，他和玛丽分工协作，在天空之城租了一处场所，教人功夫。 可惜，因为生命原液对改造人不起作用，导致他失去最大的底牌。 要不然，也不至于去卖艺。 “玛丽。” “老师，怎么了？”玛丽抬头。 看着比之前看着胖了点。 应该是营养好了。 陈晓：“我打算加入狩猎部队。” 玛丽惊呼：“老师，太危险了。” 陈晓摇摇头，“没办法。” 这段时间，他通过黑市，换到不少好东西。 然而，智能助手和源代码都属于管控物品，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有人告诉他，要想获取源代码（或者某种管制物品），只有一条路径，就是提高自己的城市贡献度。 天空之城虽然没有明面上的阶级划分，但城市贡献度却是衡量重要性的唯一标准。 像他这样，开武馆，教人功夫，基本上没有任何贡献度。 玛丽问：“老师，你走了，我怎么办？” 陈晓：“你守着武馆，有人来了，先把基础功夫交给他们。” 因为天空之城有捷径（义体改造）可走，武学的发展相对比较滞后。 虽然因为身体不同，有些武艺用不了，但基础都是相同的。 他通过这边的技术，将自己的多个大师技能分解为标准化动作，输入智能终端。 以视频形势存在。 这样一来，足以应对新手学徒。 玛丽有点失落，“好的，老师。” 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想着明天怎样。 甚至有人关心她…… 陈晓摸了摸她的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玛丽点头：“我知道了，师傅，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练功，把武馆发扬光大。” 陈晓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当我死了，我是去打工，不是去送死。” 玛丽“嘿嘿”笑了下。 …… 把玛丽打发走，陈晓看了看背包中的三件物品， 1.血清Ⅱ型方程式， 2.人造牛肉配方， 3.义肢改造——手臂生产线， …… 这三件东西，可以说，每一个都价值巨大。 血清素不用说，1型已经这么厉害，2型的效果估计要爆表。 人造牛肉，某种程度上讲，是改变世界的杀器。 还有义肢改造，即使达不到《废土世界》那么灵活自如，也应该远超现在的科技水平。 但，陈晓隐隐觉得，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废土世界》积攒的能量还不足以让三件超现实物品全部具现。 考虑到现实已经发展的医疗基业，陈晓最终选择了第一个，血清Ⅱ型方程式。 熟悉的下载页面再次出现。 1%，2%，3%…… 陈晓估算了下，差不多要三个小时。 “跨空间的信息传输就是慢。”陈晓脑海中闪过无聊的念头。 又看了看另外两个物品， 如他所料，已经成了“灰色”。 似乎等待着能量的积蓄。 第二天，下载完成，陈晓看着手机里血清Ⅱ型方程式， 三十多兆，起码上千万的字符， 头皮发麻。 这东西，没个实验室是搞不起来的。 点开看了一下。 与血清Ⅰ型方程式不同， Ⅱ型方程式，详细记录了实验的每个过程，每一次不同的添加、反应、效果…… 甚至可以说是一条生产线建立指南。 《废土世界》太贴心了。 按照这个指南，建造一个药厂， 没有任何困难。 这下子，解决了所有问题。 陈晓最近有想法收购一家药厂，开始生产血清素。 毕竟旗下已经有一家专科医院、一家附属医院（程子云）、十个门诊部、两个养生堂……新世界公司已经正式更名为“新世界”医疗集团。 在这种情况下，搞一家制药厂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这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虽然还不知道Ⅱ型血清素的功效如何， 但《废土世界》搞出来的，再怎么变异，也不会让人失望的。 Ⅰ型是抗抑郁， Ⅱ型会是什么？ 陈晓非常好奇， 可惜没有实验室，委托给外人又不太保险。 只能先忍着。 …… 复盘了一下公司目前的架构，陈晓便把叶绵叫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建厂生产抗抑郁药？” “对，我们这边的研究团队，已经提取到了核心物质，准备开始临床试验。” 按照陈晓的说法： 郁病的新疗法是刘启明开创的。 但这条路和其他路没什么区别，有时有用，有时没用，以至于刘启明一辈子都在乡间地头厮混。 陈晓听说自家三舅爷的事后，来了兴趣， 一番摸索，竟然真的发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关键环节。 这里有了后来“刘启明誉满全城”的故事。 …… 当然，这是内部的说法。 对外依然打着刘启明的招牌。 用陈晓的话说，这是三舅爷一辈子的心血，他起到的作用，微不足道。 不能将别人的荣誉占为己有。 叶绵：“既然这样，是应该建厂。” 治病哪有卖药来的便利。 陈晓：“账上还有多少钱？” 叶绵摇头：“咱们勉强实现收支平衡，除了还银行的利息外，基本没有剩下。” 陈晓对此也有预料。 蛇吞象不是那么好吞，欠了一屁股外债。 “金酒这边，应该能抽出不少钱。” 叶绵笑了下，“就怕常经理不愿意。” 随着金酒公司在全国推广销售，之前制定的十亿销售额在第三季度已经完成80%。 常婷婷雄心万丈，要在年底大幅度超额完成目标。 相比之下，医疗这边就有点不温不火了。 康安医院的盈利前三个季度加在一起才一千万。 整个医疗板块贡献不到两千万。 陈晓：“这个不用担心，我找她说，服从整体发展战略。” 叶绵嘴角上扬。 前天还被对方内涵了一下，什么“姐姐大材小用，不如来这边帮我……” 把叶绵气的不轻， 这下抄了她的后路，出口气。 “我先准备前期工作。” 陈晓：“厂房建设这一块，我们有自己的设计标准，找一个具体负责的人。” 叶绵点头，“我明白了。” 见没有其他事，她就转身离开。 陈晓把常婷婷叫过来，商议投资建厂的事。 本来以为她会强烈反对，没想到常婷婷竟然答应下来。 “很奇怪吗？” 陈晓点头，“我以为你会想不开呢。” 常婷婷走到男人背后，“你坐这里，我帮你按按鬓角。” 陈晓按照对方的指示，把头放在一片高耸上。 常婷婷：“我虽然不明白你的想法，但你肯定比我考虑的多。” “嗯，” 常婷婷：“再说了，公司是你的，你的意志就是最终决定。” 陈晓鼻翼间飘着香气，嘴里道，“公司是大家的，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也不会强行下命令。” 常婷婷用力按了一下，“行啊，我记住你说的了，如果将来你被哪个小蹄子骗了，可别怪我不讲理。” 陈晓把手放在女人后面，“净胡说，除了你，哪有别的女人。” 常婷婷吃吃笑，“那谁知道呢。” 陈晓抓着她，“有你一个就够了。” “那许韵呢？” “有两个就够了。” 常婷婷：“还有那个学生妹呢？” “最后不超过三个。” “去你的。”常婷婷掐了他一下。 …… 可能是因为经历不同，常婷婷对男人的风流行为向来不在意。 只要不来侵犯她的利益。 她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次在姓叶的面前丢人了，你得补偿我。” 陈晓：“你干嘛老和她相比。” 常婷婷理直气壮，“大家都说我俩是你手下的两朵金花，我当然要压她一头了。” 陈晓：“谁这么无聊。” 常婷婷：“那你别管，能传出这个，说明有群众基础。” 陈晓拍了拍女人的翘臀，“咱们是一家人，叶经理充其量是外人，不用管别人说什么，这样吧，为了补偿你，桃源酒厂二期扩建项目可以上马。” 常婷婷闻言，抱着他亲了一下。 虽说桃源酒厂总规划达2.5亿，但宣传数字谁也不会当真。 不过，一期工程竣工，二期投建也算顺利成章。 陈晓解释了下投巨资建药厂的原因，“抑郁症的市场，全球超过千亿，前期投入大了点，但是，不用担心，前景非常好。” 常婷婷：“比酒还好吗？我们明年的目标是二十亿。” 陈晓想了下：“如果能上市，应该能卖到二十亿。” 常婷婷瞪大眼睛，“到底是什么药？抢钱啊。” 陈晓：“抗抑郁药，比目前市面上的同类药好多了。” 常婷婷：“那岂不是说，我们凭一款药就能卖出一个大公司？” 陈晓：“很正常，很多医药巨头就是一两款产品撑起来的。” 常婷婷：“会不会失败？” “最大的风险已经过去，即使卖的不好，盈利没有问题。”陈晓很肯定。 即使审批遇到困难、上市遭到围追堵截……有两家医院撑着，绝对亏本不了。 “嗯。” 陈晓问：“账上能抽出多少钱？” 常婷婷稍微估算一下，“可以抽出三个亿。” 陈晓：“三个亿，一期工程足够了。” 常婷婷：“在那建厂？” 陈晓：“先考虑在张江，如果不合适再找的别的地方。” 常婷婷见状也就不再追问。 感谢烟锁重楼兄弟打赏， 第89章 提高免疫力与高尔夫 叶绵那边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月已经选好址，破土动工。 程子云一直关注着陈晓的动作。 马上得到消息。 陈晓这么快就突破了技术关卡，让他很是惊讶。 建药厂和医生治病可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工业化，流水线， 后者是手工产品，慢慢打磨， 沉吟了半天，没想好该怎么应对。 …… 把老刘叫了过来， 程子云直接问到道，“陈晓那边准备投资建厂，生产抗抑郁药，你没有把握把药的配方搞来？” 刘启明：“治疗配方我早就给你们了，但陈晓在哪一点上有突破，我真不知道。” 程子云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让他滚蛋。 他现在越发清楚，刘启明就是个水货。 看病说的都是玄而又玄、模棱两可的中医术语。 偏偏因为效果太好，病人对此深信不疑。 而且，他怀疑抗抑郁药的工艺并不复杂。 他问过表哥，制药有时候就卡在一个关键节点。 点透了，一文不值。 不知道配方，耗资巨大也摸不着方向。 若非如此，陈晓一个外行，根本不可能掌握其中诀窍。 再加上，确实有人查到，陈晓搞教培破产以后，租赁过一家实验室。 搞了很久的实验。 可惜，当时没人在意。 现在，实验记录、实验人员甚至连实验方向都找不到了， 可惜…… 得想办法把它搞过来。 程子云决定做点什么。 正的不行，就来邪的。 不然的话，凭借对方的渗透力，用不了五年，康复医院说不定成了康安医院的分院。 到时候，他的脸往哪放。 …… 刘启明一脸晦气。 大老远跑过来就问一句话， 玛德，不会电话里问。 压住火气，“程院长，我那个大学外聘教授的事……” 程子云压住火气，“正在办，别急，你毕竟只有小学文化，想要去大学兼职，即使是一家专科学校，难度也比较大。” 刘启明：“程院长，你多操心，毕竟对医院也是好事，到时候对外宣传，教授和非教授，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程子云不耐烦：“我知道了。” 他虽然生气刘启明的欺骗，但不妨碍他做事。 帮着运作兼职的事，一旦成功，确实有很大好处。 如果不是因为刘启明是个水货，他甚至为他铺好了一条通天路。 可惜，现在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刘启明见状满意离开， 走到偏僻处，打给陈晓，说了一下程子云找他的事，问道，“你这又是搞得哪一出？” 陈晓宽慰了他几句，“没什么，就是准备建一个药厂，未雨绸缪。” 刘启明叮嘱：“下次有什么动作，提前跟我说说，免得程子云问起来，我答不上来。” “那不会的，三舅爷，你放心。” …… 陈晓放下电话。 想起三舅爷的种种，不禁苦笑。 还真是“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谁能想到，三舅爷一个老农民， 来到这边，没多久，就混的风生水起。 中间他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三舅爷个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觑。 左右逢源。 似乎非常适应“国医大师”的新身份。 言谈举止也越发儒雅（装腔作势），之前的口头禅（日恁娘）也不见了。 连仪表都开始注重起来，专门配了一个平面眼镜…… 这让他想起了《驴得水》里的铜匠，抓住机会，一跃而起。 可惜，三舅爷发展的越好，两人的关系越趋向一般。 虽然跳槽的事情顺利解决，并不代表心中没有芥蒂。 三舅爷在他心里已经打上标签， 要知道，从程子云身上赚的钱，三舅爷可是提都没提过。 虽然陈晓看不上那点钱。 起码说明一个态度。 三舅爷心里，钱比他重要多了。 尤其是他从老妈那里打听到，三舅爷挣了这么多钱，并没有像他之前说的，汇给家里，帮孙子盖房娶媳妇用。 反而自己在这边潇洒自在。 不能说错了。 毕竟，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也到歇歇的时候了。 但，总归是有点别扭。 再加上，三舅爷已经出名，他也就决定血清Ⅱ型不再合作了。 搞出一个抗抑郁药就可以了， 搞出两款神药，准备成为全国第一人吗？ …… 陈晓摇摇头，把三舅爷的事放在一边。 继续看资料， 血清Ⅱ型的方程式基本上已经分析出来，针对免疫系统起作用。 或许是提高免疫力？ 或许是增强抵抗力？ …… 具体的，还要等药品出来。 提高免疫力，乍一看，似乎作用不大。 世面上提高免疫力的保健品和药品，没有一个能打的。 甚至有专家提出，没有任何能够快速提高免疫力的食品和保健品。 偏偏《废土世界》就产出了这类“奇葩”药品。 减轻负面状态20%，成了抗抑郁药。 减轻负面状态40%，成了提高免疫力的东西。 …… 一旦在实验室合成这种药品，对于世界产生的影响超乎想象。 提高免疫力，对于人来说，几乎是百病不生。 陈晓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例子就是： 13年“口罩”来袭，一对医生夫妇在医院工作，女人感染了最严重的病。 就是传染性最强，致死性最强的那种， 很多感染的病人都没能抢救过来。 后来，女人的病越来越重。 为了留住她，在抢救的时候，丈夫摘下了口罩，给她做口对口做人工呼吸。 最终，女人也没有抢救过来。 所有人都担心，男大夫一定也会被传染。 因为当时的毒太强了。 口对口人工呼吸，不可能幸免。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男大夫连发烧、咳嗽没有。 这就是强免疫力的威力。 当然，因为人体的差异，或许对这种病有强免疫力，对另外的病就不行了。 如果Ⅱ型血清素能提高人的免疫力，那真的是划时代产物， …… 只是，陈晓现在还不确定，Ⅱ型血清素变异，究竟是帮着频死的人吊命，还是能帮普通人“百毒不侵”？ 毕竟，游戏中，血清素对正常人是没有效果的。 但现实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 将文档整理好，陈晓关上了电脑。 最近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整理血清Ⅱ型方程式。 将里面涉及的内容分门别类：生产线的要求、原料的种类、仪器设备…… 这些以后都是要拿出来作为生产、建设、管理的规范，不能马虎。 为了保密，只能自己动手，上千万字的内容…… 劳动强度还是比较大的。 花了将近一周，才把生产Ⅱ型血清素的原材料弄齐， 陈晓大致看了下，几乎没有现成的化学分子，全部要从动植物中萃取。 与Ⅰ型血清素完全不同， 玄参、何首乌……如果不知道它的原貌，还以为这是什么壮阳药呢。 之前和赵云峰（飞机上的胖子）聊天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原始制药（找药）都是没有分子靶标的。 现代医药学也是从动植物、矿石、土壤微生物中进行提纯开始的。 后来科学技术发展，有了人工合成，一举奠定西药的基础。 但从自然界的萃取，仍是现代制药业的重要一环。 这么看来，血清素Ⅱ型的生产原理，倒也不算离经叛道。 …… 陈晓出门的时候，想起刚才三舅爷的话， “程子云问他能不能搞来配方？” 看样子，是起歪心思了， 以后这点要下功夫， 防止有人采用非法手段获取商业秘密。 血清Ⅱ型倒是不怕，上千万字的说明书，除了原材料，还有生产工艺，管理规范…… 想要抄袭，难度很大。 血清Ⅰ型倒是不复杂。 当初他自己找了一群人就搞出来了。 以后出名了，很容易被人偷师。 …… 到了高尔夫球场，椰椰已经提前到了。 黄色T恤，米色短裙，白色长筒膝上袜，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几点到的？” “刚到。”椰椰扎了一个马尾。 陈晓前面带路，“走吧。” 上次玩过之后，他就在这里办了会员。 因为本身不怎么感兴趣，没玩过几次。 倒是椰椰有这方面的天赋，经常来玩。 陈晓非常高兴，鼓励她多练习，最好能进职业赛。 据沈兵说，小姑娘倒是挺老实的， 来这里就是打球，也不和外人多交流。 陈晓觉得自己没看人。 挑女人，是个技术活。 …… 高尔夫球车碾过青草，汁水散发着清香。 陈晓对着椰椰说道，“高尔夫是个社交属性很强的运动，承载着太多的社群意义，你之前做的很对，球场上坏人很多，不要和他们多来往。” 椰椰撇嘴。 不和他们来往。 只和你来往，被你欺负，也不给人家个名份。 陈晓：“你别不信，我讲一讲，你就知道这些人多变态了。” “嗯？” “虽然打高尔夫被说成文明社会的社交运动，但在这个圈子，有些人就能为所欲为，我听一个投行的高管说，古代的皇帝会用鹅毛笔在侍女身上作画，现在我们可以臀上击球。” 椰椰瞪大眼睛，十分吃惊。 陈晓：“就是找一个漂亮女孩，尤其身材要好那种，解开裙摆，至尾椎骨下三公分，以夹紧球tee，架稳高尔夫球。” 椰椰脸生红晕，掐了男人一下， 陈晓解释道：“他们认为这是权力具象化的方式，十分享受支配他人的快乐。” 椰椰：“我以后不来了。” 陈晓：“那倒不用，只要不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就行，我看着，没人能欺负你。” 椰椰：“就你欺负我。” 陈晓抓住他的手，“怎么会呢，你还小，这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椰椰笑：“油腻。” 陈晓：“好啊，学会顶嘴了，一会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高尔夫球车刚穿过沙丘，来到三杆洞旁，就看到一群年轻人围着起哄。 陈晓仔细看了下， 一个穿短裙的少女躺在草坪上，口衔球tee，一黑衣男子按住她的双脚， 旁边站着一个拿球杆的年轻人，将白色的高尔夫球放在球tee上， 随后，男子没有任何准备和预演，毫不犹豫地把球棍挥过女孩面颊，高尔夫球飞远。 “哇。” 几个围观的人发出惊叹，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躺着的女孩，猛地坐起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挥杆少年得意的笑声，传的很远。 陈晓明显感受到椰椰的手猛的抓住自己。 有点花容失色。 男性职业选手的杆头速度可以达到41m/s，根据d5杆的杆头重量， 可以得知，当全力挥杆时，将产生81焦耳的动能。 试想一下，如此威力，如果发错位置，几乎等于挨了一枪。 对双方都是一场灾难。 而眼前这群小孩，却丝毫不在意。 “这个球场，档次太低了，什么人都能进来，过两天给你从找一家的。” 椰椰低声道：“你说，她是不是自愿的。” 看到草坪少女又挤出笑容，和几人有说有笑。 陈晓：“这种事情，没有谁是自愿的，不过她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就必然放弃一些东西。” 椰椰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赤裸裸的压迫，完全就是践踏他人的尊严。 “我不想打了。” 陈晓看着她，“椰椰，你要明白，你必须适应，别人怎么做，和你没有关系。” 椰椰调整心情，“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这话。” 她突然意识到，她是陪大哥开心的，不是给大哥添堵的。 或许是陈晓平常的温柔让她放松了警惕，下意识的越界了。 陈晓点头：“即使你放弃，我也希望是因为你不喜欢打了，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椰椰马上道，“那我们要不要换个位置，这几个人看着都不像善类。” 如果她不说这句话，陈晓或许就换了地方。 但说了这句话，陈晓就不可能同意。 毕竟，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不可能会为一点莫须有的理由退缩。 “就在这里，开球吧。” 椰椰不再说话，开始整理球杆， 这么大一片草地，视野极好， 陈晓两个人的到来，早就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看两人都是年轻人，俊男美女。 很快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态度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礼貌，完全没有想象中嚣张跋扈。 感谢知乎王征南兄弟打赏 第90章 间隙 经过介绍，椰椰意外发现，几个年轻人竟然是他们学校的。 这就尴尬了。 给母校丢人啊。 幸亏她刚才没说自己的个人信息。 还没等她松口气，刚才躺在地上的女孩问，“姐姐也是F大的？” 椰椰只能点头，“我研二。” “学姐，我叫喻美琪，叫我美美就好。” “叫我椰椰。” …… “陈哥是做哪行的？”刚才打球的年轻人问， 辛冠华，泉州人，家里几代经商。 陈晓笑了下，也就这些大大咧咧的年轻人会这么直接。 “做点白酒生意。” 辛冠华也没在意，“陈哥不常来吧，没怎么见过你。” 陈晓：“生意比较忙，来的次数不多，” 辛冠华：“要学会劳逸结合，高尔夫是很锻炼人的。” 陈晓：“我看你打的不错，有专业水平。” 辛冠华很高兴：“确实拿过几次业余赛的冠军。” 陈晓：“哦，准备走职业道路吗？” 辛冠华叹气：“哎，家里人不让，毕业就让进公司，连老婆都给我找好了，你说这，还有什么意思？” 陈晓笑了下：“联姻啊？那不是挺好的。” 泉州那边好像挺喜欢联姻的。 看网上有人总结的： 七匹狼的大公子迎娶了八马的千金，八马的大公子娶了安踏的千金，八马的二千金，嫁给了高力集团的董事长，特步的大女儿嫁给给了九牧的长公子…… 这种家族和企业之间的强强联合，足以保持几代的稳定繁荣。 辛冠华：“好什么，我老爸给我找了个女强人，想想，都觉得痛苦。” 陈晓能说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听到女强人只会来兴趣。 辛冠华却觉得生无可恋。 扯了一会闲话，几人开始打球。 第一个洞是一个180米长的三杆进洞的球道。 辛冠华第一下就打到了离洞5米左右的地方，然后轻轻推了一杆就进洞了，得了一个小鸟（少一杆）。 在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椰椰也发挥出超水平，第一个洞获得了平杆的分数，也算是不错了。 …… 最后结束的时候，毫无悬念，辛冠华成绩远超众人。 美美似乎很羡慕椰椰这样的，连忙给她拿来水，“姐姐，喝水。” “谢谢。” “姐姐打的真好。”美美称赞道。 椰椰笑着摇了摇头：“连及格都算不上。” 辛冠华对着几人说道，“其实职业选手和业余选手的区别，就在于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椰椰，你打第五个球的时候，发挥失常，影响到后面几个球的发挥。” 椰椰想了想，还真是，连忙说了声谢谢。 陈晓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婉拒了辛冠华的聚餐邀请，带着椰椰离开。 “华哥，这家伙有点傲，你怎么跟他谈的这么来。”刚才按腿的男生问道。 吉向飞，上海土著，小富二代。 辛冠华看了他一眼，“让你平时多看新闻，就知道***，没认出他是谁吗？” 吉向飞傻眼，“谁啊？” 辛冠华：“东方卫视刚报道，8月10日下午，市工商联一行赴白石区调研年轻一代企业家工作，里面有他的介绍。” 吉向飞：“听着挺牛叉啊。” 辛冠华：“人家可不简单，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创业，白手起家，现在手里起码有十个亿。” 吉向飞瞪大眼睛：“卧槽，真的假的？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抢银行呢？” 他家在上海奋斗多年，也才刚刚踏入亿元门槛。 辛冠华：“人和人能比吗？现在网上火的一塌糊涂的“醉生梦死”系列酒，就是人家推出的。” 吉向飞哑口无言。 辛冠华：“看看人家，看看你，别他妈老觉得自己牛逼，你看陈哥多低调。” 吉向飞舔着脸：“确实低调，我看他的手表丑的不行，还以为哪来的土豹子。” 辛冠华恨铁不成钢，“服了你，天天想啥呢。” “嘿嘿。” 辛冠华：“美美，那个椰椰你认识？” 俞美琪：“我听过，她在咱们校内网上有点名气。” 辛冠华没再追问：“漂亮又聪明，这女人不简单。” 吉向飞：“华哥，你第一次见，怎么就知道人家聪明，我看她屁股倒是挺翘的。” 辛冠华向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人家一个学生妹，能傍上一个亿万富翁，是简单的人吗？” “说不定玩玩而已。” 辛冠华：“玩你个头，你没看到椰椰打高尔夫的水平不错，球杆也是顶级的，陈哥要是随便玩玩，会在她身上投资吗？” 还有一句话没说，美美跟了你一年，也没见你给人家买个球杆。 吉向飞感慨：“还是女人好啊，躺着就把钱挣了。” 辛冠华：“别扯淡了，让美美以后多和椰椰联系，说不定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我看陈哥接下来还会更上一层楼，他那个酒，太凶了，说不定能成大事。” …… 陈晓自然不知道辛冠华在背后议论自己。 和椰椰吃过饭后，稍微调教一下，就把她送回宿舍。 要知道，玩女人很容易，有钱就行。 但是，想把女人玩明白，非得下功夫不可。 首先要选好，有的虽然外表可人，实则粗俗不堪。 其次要后天培养，再好的天赋，如果不花心思，也会长歪。 …… 陈晓之前没时间，也就放着椰椰自由生长。 哪料到对方陪他耗上了。 现在腾出手了，就好好养一下。 …… 相信经过他的努力，椰椰会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我进去了。” “去吧。”陈晓见椰椰有点依依不舍，伸手抱了一下。 椰椰有点高兴，转身走进去。 …… 陈晓还没上车，叶绵电话就打了过来。 要碰头说一下最近药厂筹备的事。 陈晓自无不可， 到了公司，发现叶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有点感慨， 便静静坐在一边，没有叫醒她。 从侧面看，叶绵穿了一件西装套裙，下面是一条水晶肉色丝袜，端庄之中带着诱惑。 因为趴在桌子上的缘故，几乎要把内衬撑爆。 腰肢却很纤细，让人担心会不会折断。 哎，长这么好看，陈晓都不忍心让她浪费着。 可惜，作为下属发挥的作用远远超过女人的属性。 第91章 姐妹花 可能是手臂压麻的原因，叶绵醒了过来， 还带着一丝睡意，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动了动脚。 想打哈气，见到陈晓在旁边坐着， 又捂住了嘴。 刚挺直腰，最近饱受折磨的衬衣扣子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崩开了。 叶绵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陈晓怕吓着她，“醒了？” 叶绵迷糊着，“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正香。” 叶绵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 低头一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我……” “去换衣服吧，衬衣质量太差了。” 叶绵落荒而逃，去了内间。 过了好半天才走出来。 陈晓怕她尴尬，直接说起了工作，“叫我过来遇到什么事了？” 叶绵松口气，“是这样的，药厂那边我觉得需要请一个专门人员负责协调，我毕竟是外行。” 陈晓同意，“我一直有这个想法，你一个人管这么多事，太累了。” 叶绵：“累到没什么，主要是怕耽误事。” 陈晓：“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药厂建设，是一件很复杂的系统工程。 包括厂房整体设计法规、设计要求、防止污染交叉措施及HVAC系统设计和验证四大类二十多个项目。 厂址选择只是第一步，后续有场地分区设计及生物制药特殊设计（包括空气净化系统、给水排水系统、阀门配件等。） 虽然《废土世界》给出了标准，但从纸面到现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负责此项工作的，必须是内行中内行。 叶绵点头，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张纸，“高一鸣，蓝天生物制药企业副总裁，从事生物制药行业超过18年，主管过研发、生产、技术和设备以及工程项目，对生物药厂房设计及新建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陈晓看了一下，“你认识？” “我师兄给我推荐的。” 陈晓问：“哪个师兄？” 叶绵笑了下，“韩春雷，你又不认识。” 陈晓：“他也是做这行的？” “嗯，他毕业后一直在药厂工作。” 陈晓问：“结婚了没？” 叶棉愣了下，“不太清楚，应该结了吧。” 陈晓摇头：“可惜了，不然的话，可以挖过来来上海工作。” 叶绵笑：“你连他什么水平都不知道，就要挖人。” 陈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既然能看得上，能力不会太差。” 叶绵心里美滋滋的，“哈哈，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陈晓：“算了，不说他了，和高一鸣谈过没，他什么态度？” 叶绵：“他最近在家休息，我通过师兄和他联系了，愿意来这边看看。” 陈晓点头：“行，你既然看好了，那就他吧。” 叶绵：“不行，你得把下关。” 陈晓：“在工作上，你是他的直接上级，你负责对他的观察。” 叶绵既感动又忍不住说道，“没见过你这么放权的老板。” 陈晓：“主要是你们太能干了。” 叶绵提醒他，“老板，越能干的人，野心越大，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陈晓：“放心吧，信任是很稀有的，我只会给予个别人。” 叶绵似乎想到什么。 脸色微红，连忙岔开话题，“还有一件事，咱们要提前考虑。” “什么？” 叶棉：“关于制药厂房的合规性要求。” 陈晓好奇：“我们不是严格按照GMP的要求以及GB 50457医药工业洁净厂房的标准设计的吗？” 叶绵：“还要考虑以后的海外市场，最好能同时符合美国和欧盟GMP对生物制品厂房要求。” 陈晓：“参考一下，不用花费太多功夫就顺手做了，如果花费太大，那也不必强求。” 叶绵惊讶。 她早就听老板说过要征战海外市场。 现在怎么说不用强求？ 陈晓解释：“如果是一般的药品，自然是要尽善尽美，所有标准都符合，免得老外找茬，但我们生产的是跨时代产品，即使老外想买，我们也不一定卖给它，自然轮不到它提什么额外要求。” 叶绵：“这倒也是，我这思维还没转变过来。” 陈晓：“以后就会慢慢习惯，我们要做国际制药巨头。” 叶棉抿嘴一笑。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她肯定不以为然。 制药行业的壁垒比电子产品还高。 全国也没有一家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制药公司（百济神州算是后起之秀）。 难度可想而知。 但陈晓这么说了，她却莫名的有信心。 或许，是因为对方创造了不少奇迹。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晓见时间很晚了，便把叶绵送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晓：“走吧。” 叶绵拗不过他，只能上车。 陈晓把司机打发走，自己开车。 叶绵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从胸前穿过，顿时峰峦叠嶂，“其实用不着送，我一个人回去就行。” “别废话了。” 叶绵撇嘴，给他指路，“从这里直走……到第二个红绿灯路口右拐。” “我知道。” 叶绵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不是跟踪我了吧？” 陈晓笑而不语。 叶绵反应过来，“澜澜带你回家过？这臭丫头，我说过不能带男人进门。” 陈晓：“想哪去了，就到过你家楼下。” 叶绵根本不信。 就妹妹那迷糊劲，和男人的鬼手段，说不定连开房的钱都省了。 “哪天？” “忘了，一周前吧。” 叶绵认真回想了下，“我记起来了，8月3号，怪不得澜澜一直给我打电话，问我几点回去，我还以为关心我呢，哼！” 陈晓：“真想多了，不信你问问她。”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到叶绵楼下了， 叶绵解开安全带，“天太晚了，我就不邀请你上去了。” 陈晓还没说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招手，“进来吧，我给保安说过了，地下室有车位。” 叶绵快气死，伸出头，“你怎么在这。” 叶澜给她一个鬼脸，上车坐在后面，“等你们老半天，快走，别挡着后面的车。” 叶绵一眼就看到妹妹真空上阵，上面一个T恤，下面一个热裤，晃晃荡荡的， 怪不得保安一直朝这边看，气的要死， 必须自己买辆车！ 坚决不让男人再送自己。 “你……一会再收拾你。” 到了楼上，叶澜就被姐姐拉进屋内换衣服。 陈晓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着，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 据叶澜说，房子是姐妹两人一起掏钱买的。 两人都属于学霸型，从小到大一直学习很好，上了名校，毕业后都进了外企。 尤其是叶绵，还做到了管理层，上海的房价虽然高，但两人积蓄付个首付没问题。 买的小区算是中高档小区，上车的时候正是楼市火爆的时候， 现在基本上亏了一百五十万。 不过，算是刚需，自己住的，涨跌由它去。 三室两厅格局，室内设计是叶澜亲自操刀。 整体风格是极简轻奢。 客厅设计以功能性为主，大面积天窗能充分引光入室。 弧形造型沙发使空间呈现出圆润、优雅曲线， 地毯、天花、点线材质都能寻到自然的痕迹， 一株绿植，赋予空间生机。 “时间不早了，老板还要开车回去呢，少说会话。”叶绵虽然是对着妹妹说。 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叶澜推着她进浴室，“快去洗澡吧，管家婆。” 叶绵还要说什么，被妹妹关掉了门。 陈晓笑着看两人打闹。 叶澜转身冲过来， 虽然是最宽松严实的睡衣，仍遮挡不住曼妙的身姿， 走起路来，像是藏了两只小兔子， 蹦跳雀跃， “走，让你看看我的最新成果。” 陈晓被她拉着走到卧室， 架子上摆着一副肖像画， 陈晓站在江边，手扶栏杆，眺目远望。 烟波浩渺，一人独立，意境深远。 …… 陈晓对油画了解的不多，虽然当初为了追求闻雪，特意进修过一段时间。 但随着追求失败，他就把油画扔远了。 以他半吊子的水平，能看出来叶澜的技艺精进很多。 “这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叶澜：“我自己想象出来的，秋风瑟瑟，你穿着风衣，站在江边，远处水天一线，几只海鸟掠过……” 陈晓靠近她，揽着女人的腰， 叶澜闭上眼睛，靠在男人的怀里，“风吹过你的头发，带来江水的腥味，我像往常一样帮着你整理风衣……” 陈晓几乎无法自制，在叶澜耳边低声道，“叶绵还在呢。” 叶澜头微微抬起，“她洗澡要四十分钟。” 这句话就像冲锋号， 陈晓直接撕开了睡衣， …… 叶绵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妹妹一个人盘腿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晓走了？” “嗯。” 叶绵：“那就好。” 叶澜看着她，浴巾裹在前面，露出大片肌肤，白的发光， “他要不走，你穿成这样，不是让人犯错误吗？” 叶绵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确实对陈晓不怎么设防， 随即羞恼成怒，“我还没说你刚才穿成那样，你管起我了。” 叶澜也不反驳，整个人呈现出懒洋洋的状态，“在家里嘛，又不是出门逛街。” 叶绵拿她没办法，“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离他远点，老板人是不错，但是很花心，他有女朋友。” 叶澜不在意：“有女朋友怎么了，我又不打算结婚。” 叶绵瞪大眼睛，看着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 叶澜：“结婚好麻烦的，还要双方父母同意，还要门当户对，还要看外人的脸色，哪有两个人自在。” 叶绵无语，想要劝说，又不知道从哪开口，“那……陈晓，总归是要结婚的。” 叶澜不在意，“他结婚了，我就和他断了关系就行。” 叶绵叹气，“我知道当初……” 叶澜摆手：“姐，你说的都是去年的事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说实话，我还得感谢程子云，要不是他点醒我，说不定，我现在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家庭主妇。” 叶绵坐在妹妹身边，拉住她的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叶澜摇头：“我觉得很好，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我的油画水平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陈晓说开个画展没问题。” 叶绵握着妹妹的手，温暖细腻，没有之前冰凉的感觉，“给姐姐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过关系了？” 叶澜笑了下，“你个老处女，关心这个干嘛。” 叶绵气的狠狠掐了她屁股一下，“我看你越来越过分了。” 叶澜吃痛，脸上却笑出来，“本来就是嘛……不准再动手了，我还手了。” 叶绵气呼呼停下，“懒得管你。” 叶澜拉着她的手，“姐，我已经大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叶棉叹气，“你现在觉得自由很难得，要是不小心，有了孩子怎么办？” 叶澜愣了一下，“那不如姐姐你嫁给他，孩子叫你妈妈。” 叶棉气的一窍升天，按着妹妹，拔下裤子啪啪啪打了几下，方才解恨。 叶澜扭着挣扎，想起小时候被支配的阴影，嘴里不断求饶，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叶绵啐了她一口，“下次再胡说……” 忽然看到了什么， 脸色通红，急忙提上裤子， 手指在妹妹的裤子上反复擦了几下， 叶澜还不知道情况，“不会了，姐姐，以后都听你的。” 叶绵起身，丢下一句，“懒得管你。” 这臭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简直不知羞， 叶澜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管她，自己去洗澡。 …… 陈晓再次联系了胡明明博士， 当初经许韵介绍，打消自己在医疗领域创业的专家。 一年没见，双方变化都很大。 胡明明的精气神明显不如之前， 陈晓却显得更加意气风发。 “胡博士，你这是怎么了？” 胡明明苦笑，“这不是创业失败，忙的焦头烂额，之前都羡慕人家开公司，这真到自己手上，发现完全不是那块料。” 陈晓笑了下。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对方有点书生意气，不太适合创业。 现在看来，应验了。 胡明明看着他，“陈先生，你倒是风采更胜从前，创业成功了？” 陈晓：“勉强维持罢了。” 胡明明感慨：“现在这个形势，能维持下去，已经很不错了。” 第92章 鱼目混珠 胡明明不喝酒，对于白酒圈的新闻不了解。 也不知道陈晓的成就，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的创业失败是必然的。 胡明明：“陈总，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能帮忙的，绝不会推辞。” 陈晓便说起自己的养生堂创业、和中医大师刘启明的合作、以及联合多家医院开展实验疗法， “……通过和刘老合作，我们找到了一款对抑郁症有很好疗效的药物，怎么才能快速上市销售？” 胡明明闻言很是惊讶。 看陈晓的年纪，不超过三十岁， 白手起家，多次创业成功。 现在竟然把触角深入到医药行业，真是疯狂。 至于他说的新药物，对抑郁症有很好的疗效…… 听听就行了。 哪一家新药上市前，不是吹的天花乱坠。 最终什么货色，还要看疗效。 “想要快速上市，可以走加快上市申请这条路。” 陈晓问：“有什么要求？” 胡明明：“一般来说有四种，突破性治疗药物程序、附条件批准程序、优先审评审批程序、特别审评审批程序，陈总可以看看，符合哪一类？” 陈晓心想，姓胡的创业不成功，是有原因的。 情商太低，从语气上，明显看不起陈晓的“效果很好的抗抑郁药”。 “都很难吧？” 胡明明点头：“一般都是突破性、急危重、罕见、突发的情况下适用。” 陈晓追问：“那还有别的吗？” 胡明明撇嘴：“制药是一个长期工程，没有捷径可走。” 陈晓：“话是这么说，就没有一点方法？” 新药研发上市大致分为六个步骤： 1.新药的发现（找到靶点、合成化合物）， 2.临床前研究（毒理研究、制剂开发等）， 3.临床研究（一二三期临床试验）， 4.新药申请， 5.批准上市， 6.上市后监测（四期临床研究）， 对于陈晓来说，血清素Ⅰ型、Ⅱ型想上市销售，有好几个坎要过， 1、2、3步虽然不用了，但得有实验数据。 不然的话，凭空递交材料申请，人家根本不受理。 陈晓得重新走一遍流程，虽然是重复性工作，不需要花费太多人力物力，但时间不能少， 少则几年，多则十年。 而且，新药申请上市，也是一件麻烦事。 注册检验（60-90个工作日）——受理（5个工作日）——补正（30个工作日）——初审（40个工作日）——技术审评——综合审评…………制证送达。 一切顺利，最快也要七八个月的时间。 另一方面，中药的审批比西药更严格！ 胡明明闻言，似笑非笑看着他，“有倒是有，但是，难度很大。” 陈晓给他倒了一杯水，“请指教。” 胡明明：“你可以收购一款即将上市的药品（后续专利药），在病症方面做一些调整，能够省不少功夫……” 陈晓点头， 这倒是个方法， 回去让人搜一下类似的抗抑郁药（已经获得优先审批资格的）， 花钱买过来，节省时间。 胡明明见陈晓若有所思，忍不住泼冷水，“陈总，方法虽好，但是花费巨大，你要知道，凡是到临床阶段的新药，都投入了海量的金钱和时间，成交单位都是以亿计算的。” 言下之意，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是老老实实走流程吧。 陈晓闻言，淡淡一笑，“胡博士真是吓我一跳，之前看新闻，什么葛兰素史克（GSK）19亿美元收购血液管瘤新药（Sierra Oncology）、吉利德17亿美元收购获得丁肝新药（bulebirtide)……我还以为都是这么贵，原来国内的便宜。” 胡明明目瞪口呆， 对方口气这么大？ 吹牛还是真的？ 一年前见他的时候，不是还在找创业方向吗？ 这么快就敢收购新药了？ 陈晓见他似乎不相信，继续道：“谢谢胡博士的指点，你对国内市场比较了解，能不能介绍一下抗抑郁药的新药情况，三个亿以下都没问题。” 这口气彻底把胡明明镇住了，干笑一下，“陈总好魄力，三个亿可不是个小数。” 陈晓：“刚才忘了给胡博士介绍，我在张江那边投资三个亿的新厂正在建，年底就能完工。” 胡明明彻底改变态度，笑容都多了起来，“哈哈，陈总真是真人不露面……” 想他创业，求奶奶告爷爷，才拉来两千万投资。 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他一个不喝酒的人，为了投资人说的“10万块钱一杯”，连干了二十杯。 直接摔倒不省人事， 第二天还在后悔，没有提前练好酒量，他能喝四十杯。 早知道身边有这么个土豪， 装那孙子干什么？ 抱紧大腿就行了。 陈晓摇头：“做生意，本来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看到机会要全力以赴……不说这个了，新药……” 胡明明打起精神，“对，新药，咱们国内市场上的抗抑郁药几乎都是由跨国药企研发，本土药企的产品以仿制药为主。” 陈晓点头。 胡明明：“据之前《人人日报》健康客户端不完全统计，国内抑郁症研发领域已有17款1类创新药处于获批临床及以上阶段，而申报的就更多了，注册受理条数超过一千条。” 陈晓明白，应该把重点放在临床及以上阶段，“这17款药都是哪些公司在布局，有没有出售的可能？” 胡明明：“这个你可以放心，因为神经领域药物的研发耗资大、时间长、难度高，而且第一代、第二代抗抑郁药物都存在较严重的副作用，买过来自己继续研究，并不是什么难事。” 陈晓明白了，看了胡明明一眼，“胡博士最近忙什么呢？” 胡明明犹豫了一下，他猜测，对方应该想让他操作此事， “嗯，公司没有人投资，准备关门了，下一步先找个工作，打工还钱。” 陈晓感慨。 看样子，当时创业还签了保证合同。 破产了，也得还钱。 现在的投资人都学聪明了。 亏本的买卖不干。 “既然这样，胡博士我就这说了……” 对方既然人头熟，那就帮着做个参考， 挑选一款分子式类似、价格合适的实验药，收购过来，改造一番，走下面的流程。 胡明明答应下来，“好的，陈总，以后多指教。” 陈晓起身和他握了握手，“相互学习。” 胡明明走后，陈晓看了看表， 离第二场约还有一点时间，便让服务员清理一下桌面，重新点上饮品。 拿起咖啡馆的一本书，随意翻了起来。 《科学的旅程》 看评价，似乎还不错，获奖一堆，既有国内的，还有国外的，全球畅销。 看内容属于科普读物， 本来打算随便翻翻，打发时间， 却没想到写的很有趣， 用口语化的方式讲述了科学界跌宕起伏的故事。 …… 直到韩春雷到来，陈晓才惊醒过来。 书已经翻了一半。 “陈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陈晓合上书，“没事，我也是刚到。” 韩春雷看到书的名字，心里一动，嘴上说道，“科学的旅程，这书挺好的，看完这本书，我们能了解到科学家是如何工作的，是什么驱使他们渴望获得知识？” 陈晓：“我对于科学算是门外汉，只能看一些科普类的书籍和文章。” 韩春雷恭维道：“陈总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学习，实在让我敬佩。” 闲扯几句，回到正事上，陈晓问：“叶经理把我的要求给你说了吧？” 韩春雷是叶绵的师兄，在药厂上班。 现在辞职创业！ 韩春雷点头，“说过了。” “难度大不大？” 韩春雷沉吟一下，“难度倒是不大，但是效果上，恐怕就差强人意。” 陈晓：“首先要保证安全，至于效果，不必强求。” Ⅰ型血清素的抗抑郁效果已经足够惊人。 Ⅱ型血清素恐怕要引起世界轰动，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加以掩饰。 所幸，Ⅱ型血清素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补药，陈晓就让叶绵找一个业内人士，委托其研发一款保健品。 要求很简单，首先是所有材料全部用上，Ⅱ型血清素需要的材料，保健品里必须有。 即使只有0.1克。 其次，保健品必须无副作用。 至于效果，就看缘分。 韩春雷会心一笑，“这样的话，没问题。” 心里暗骂奸商， 他觉得自己看透了陈晓的目的， 眼热保健品市场的巨大利益，想捞上一笔。 之所以要求这些乱七八糟的配料都用上，肯定是为了后期宣传效果。 看看我家产品，何首乌、马鹿茸、玄参、当归……哪一样不是大补之物？ 更不要说这么多东西加到一块，那效果绝对是杠杠的。 陈晓：“行，一个月够不够？” 韩春雷：“效果上不作要求的话，一个月足够了。” 陈晓：“行，定金先付10万，通过食药监审批，剩下的一次性付完。” 韩春雷苦笑：“陈总，这个食药审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时候，甚至不是技术问题。” 陈晓：“那这样，扣下30%作为保证，一旦食药监审批通过，立即发放，再额外补发30%的奖金，如果是非技术问题被卡，不会把责任归咎于乙方（研发组）。” 韩春雷顿时笑起来，“没问题，陈总，交给我们，你尽管放心，质量上绝对没问题，我再确认一下，真的不对疗效作要求吗？” 陈晓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保健品嘛，大家都清楚，主要功能就是心理安慰，咱们只要没有副作用，那就是好的保健品。” 韩春雷顺势提出，“这点能不能写在合同上？” 陈晓用看弱智的眼光看他。 韩春雷反应过来，立马道歉，“对不住，陈总，是我唐突了。” 陈晓不是看在叶绵的面子上，就冲这一句话，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太他妈不专业了， “老韩，咱们之间刚认识，谈不上信任不信任，但叶绵大家都认可，她作为中间人，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韩春雷再次道歉，“陈总，对不住，职业习惯，实在抱歉。” 陈晓：“老韩，我再说一下，不要疗效，是你我之间的君子协定，对外，不但不能说，反而要说说这款保健品效果逆天。” “明白，明白。” 陈晓：“行了，你们也对自己提高一下要求，不要我说不要求效果，你们就自我要求很低，这样吧，最后根据实际效果，如果效果好，我再额外奖励。” 韩春雷保证：“你放心，我们拿出200%的努力，绝对让你物超所值。” “希望吧。” …… 韩春雷走后，陈晓盘算一下。 Ⅱ型血清素的替代品有了， 接下来就是生产环节， 以现在的发展水平，全自动化生产不是难事。 全程电脑控制，避免了人工操作的纰漏。 他需要做的就是定制两套系统，明面上，生产保健品一号（韩春雷款），实际上生产Ⅱ型血清素。 这对于厂家来说，并不是难事。 毕竟控制系统都是现成的，添加多少，添加顺序，添加方式……都是可以自己设定。 起身从咖啡馆出去，路上接到叶绵电话， “陈总，老韩惹你生气了？” 陈晓摇头：“没有，一点小事。” 叶绵：“他这个人有点书呆子气，刚刚创业，什么都不懂，别跟他计较。” 陈晓：“不至于。” 叶绵汇报工作：“高一鸣来了，看了你给的图纸，发现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那就好，能达到方案的要求吗？”陈晓心想《废土世界》提供的，肯定不会有错， 只有可能要求太高，现实技术达不到。 叶绵：“高一鸣说没问题，可研报告已经编写完。” 陈晓：“那就好，他是专家，既然有把握，那就放心做，接下来要干什么？” 叶绵：“准备邀请专家进行环境影响测评，写评价报告，同时，还要请地质部门进行地质勘探，并出地质报告详勘，高工这边准备写GMP报告。” “麻烦吗？” 叶绵：“麻烦算不上，就是比较繁琐，最近要跑建设管理部门（包含水、电、通讯等）、土地部门、药监部门、环保部门、工程质检站、规划部门、消防部门等……” 陈晓：“你一个人比较辛苦，不行的话，让高一鸣带一个团队过来，他的人脉资源丰富。” 叶绵想了想：“也行，人多了，能够加快进度。” 第93章 诺兰生物 胡明明速度很快，两天功夫就挑出了四款款产品： ①春华药业，JJH201501片，临床一期（安全评估，成功率60%，动物吃了没事，并不代表人吃了就没事），估价5000万。 ②东海药业，HS-10353胶囊，临床二期（看药物有没有效，成败在此一举，成功率30%，人吃了或许没事，但完全不治病），估价9000万。 ③绿光药业，盐酸阿姆西汀肠溶片，申请上市，进行4期临床实验（观察实验，很多药上市后紧急叫停，就是4期出了问题），估价10亿。 ④诺兰生物，MH102盐酸盐片，临床三期（在1、2期基础上，扩大药物适用范围，比如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人种，还有患有其他基础病的患者……成功率60%），估价2亿5千万。 …… 陈晓看了一下，问道：“诺兰生物的价格是不是有点低了？” 绿光药业上市估价10个亿，诺兰生物只差一步，估价才2.5亿，差的有点远。 胡明明摇头：“陈总，你别看这些药都进展到二期三期，其实质量就那回事，效果肯定是比不上国外同类药，毕竟咱们是在人家的基础上进行微创新，如果价格上再不占优势，上市后的前景未必有多好。” 陈晓疑惑，“说起这个，我有个疑问，很多药的专利已经公开，为什么咱们制药的效果却比不上人家？” 胡明明笑了下：“专利虽然公开了，但生产流程还在保密，制程中的关键环节外人不清楚，甚至药的外观，圆形方形都影响到人体的吸收。” 陈晓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血清Ⅱ型方程式的生产线要求那么高， 不只是为了满足商业生产需求和合理控制成本，也是最大化发挥药品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 胡明明把话题转回来：“去年，我国公立医疗机构终端（包括市县两级公立医院、社区中心以及乡镇卫生院）抗抑郁药化药销售额超87亿元，大头被国外药品占据。” “绿光药业的肠溶片即将上市，成为第一款国产抗抑郁药，而诺兰生物刚开始三期临床，据说二期临床效果不佳，这种情况下，一旦绿光药业肠溶片纳入医保范围，对于诺兰生物来说，是灾难性打击。” 陈晓恍然大悟。 对于诺兰来说，进退两难。 放弃吧，已经投入了这么长时间， 精力、金钱、人力消耗无数， 坚持，却又看不到希望。 国产药最大的利好就是纳入医保。 不过，对于陈晓来说，盐酸盐片非常合适。 一方面是进展快，3期后就是审批上市。 另一方面也是三期试验，可以对药品制造流程进行优化和实验，诺兰生物的MH102盐酸盐片在分子结构和血清素Ⅰ型有很大相似之处，方便偷梁换柱。 （当然，如果没有配方，诺兰生物再花十年也研究不出来）。 对着胡明明说道，“那就先定诺兰生物吧。” 胡明明没有异议，“既然这样，我先和对方联系一下。” “好，3亿以下都可以谈。” 抗抑郁药是个大市场，虽然销售不足百亿，只能说明很多病人没有用药。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显示，2021年抑郁症的全球患者超过3.5亿，其中，中国就有高达5400万人患有抑郁症。 前景巨大。 胡明明得到明确指示，带着公司的团队就出发了。 …… “歇歇，嘴麻了。” …… 常婷婷揉了揉脸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陈晓问：“金酒公司能维持目前的态势吗？” 既然要买药，肯定要从金酒公司那边抽调现金。 陈晓提前和常婷婷打招呼，公司的销售款再挪用一部分。 已经抽走三个亿，如果再抽走三个亿。 恐怕金酒公司的现金流就陷入紧张状态，从而影响公司正常运营。 常婷婷：“总的来说，公司整体形势向好，再抽走三个亿，维持正常运营没有问题，但想要扩张，就有点困难了。” 陈晓：“缓一缓也好，咱们既然要做高端品牌，不能只注重发展速度，最近公司扩张的太厉害，管理上混乱不堪。” 常婷婷：“大家都攒着一股劲，想趁着这段时间形势大好，再冲一冲，达到新高度。” 一年创造一家十亿销售的公司，绝对是梦幻。 陈晓：“已经创记录了，你知道最开始我想过在饮料行业找方向，那个时候的目标就是元气森林。” “元气森林？” “对，人家创业才几年，估值就超过100亿了，现在已经有人把我们称为白酒行业的“元气森林”，再干几年，肯定能超过它。” 常婷婷闻言，也笑了，“只要你带领我们加油干，三年超过元气森林，绝对没问题。” 陈晓谦虚：“都是大家的功劳。” 常婷婷：“我们干的是重复性的工作，只有你才是不可替代的。” 陈晓心里高兴。 常婷婷这个女人，聪明绝顶，懂得怎么哄男人。 两人在一起没多久， 她就知道陈晓的喜好，肯俯下身子学习， 又会经营公司，帮男人分担压力。 即使，最开始两人的结合充满了心机， 但日久生情。 常婷婷会强迫自己爱上男人。 因为她知道，女人不值钱，感情才值钱。 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愿意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爱人。 带给男人极大的愉悦感。 “看看你，最近累了吧，眼里都有血丝了，好好休息。” 常婷婷闭着眼，感受着男人的手掌温度，“那就奖励我。” “想要什么奖励。” “明天陪我一天。” 聪明的女人会不断学习，将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有的人不明白，李治为什么要找武媚娘。 后宫佳丽三千，可还是抵不上一个媚娘，一个完全成熟女人所具有的魅力。 陈晓摩挲着女人的脸颊，“好，明天我们去看看房子，你不能一直租房住。” 毕竟接下来要有大动作，先补偿对方一下。 常婷婷舌头在男人手上舔一下，“那没什么，你还在租房住呢。” 陈晓被她挑的心头火气， 看着套裙下丰腴妖娆的身体， “去把门关上。” “刚才没关吗？”常婷婷瞪大眼睛。 感谢陶良友，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两位兄弟打赏 第94章 酒厂并购 “下次可不敢了，被人发现丢死人了。” “谁知道呢。” 常婷婷：“你那个秘书小姜，看我的眼神就不对。” 陈晓：“你关注她干嘛。” “给你提个醒。” 陈晓按了一下她下髎穴，“她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常婷婷身体一软，撇撇嘴，明显有点不以为然。 陈晓不管她，“回去把手头事情安排下。” 常婷婷笑：“这个伱放心，我表妹能干的很，一般性事务，她都能处理。” 陈晓：“年底包个大红包。” 常婷婷：“那我就先替她谢谢你。” “应得的。” 常婷婷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三个亿，你准备怎么转？” 陈晓沉吟道：“直接转着……有麻烦。” 虽然两家公司都是他的，暂时没人管。 并不代表从甲公司转到乙公司就不留隐患。 目前法律仅允许企业之间为生产、经营的需要而进行的借款，其他情况下的借款是不允许的。 常婷婷想了下，“不如这样，先成立一个家族公司控股金酒公司，三个亿当做年度分红，划到母公司账上，母公司再按照市场利率借给新世界公司。” 陈晓一听，觉得有道理。 这样既可以避税，又能为以后的融资、股权激励等埋下伏笔。 个人的分红要征收20%的税，三个亿就是6千万。 而公司分红却不需要缴纳这笔税。 “行，就这么做。” 常婷婷：“那我就让公司的法务先去注册家族公司，叫什么名字？” 陈晓想了下：“红白蓝。” “知道了。”常婷婷对于老板的起名天赋深感佩服。 颜色都用上， 下一步可能会用上字母ABC或者数字123。 …… 胡明明赶到杭州，对诺兰生物进行了一番调查。 诺兰生物有两个创始人，医学博士程益阳和投资人许向北。 程益阳一方控股51%， 其他人占股49%。 一看很明显，公司是程益阳说了算。 胡明明信心满满上门，表明来意。 程益阳态度还可以， 毕竟临床实验进展不顺利，他也是骑虎难下。 有人收购最好。 聊了几句后，程益阳问了一下胡明明来头， 一听是“新世界”公司，马上态度变了。 直接拒绝了。 理由都不给一个。 胡明明简直摸不着头脑，打电话给陈晓汇报情况。 陈晓脑海中过了一遍，没听过程益阳的名字。 让胡明明先在杭州住下，找人打听一下情况。 挂了电话，常婷婷问：“有事吗？” 陈晓摇头，“没事。” 示意售楼小姐继续说。 Yuna满脸堆笑，继续推销，“咱们这个项目，容积率1.2，整体限高20米，算是浦东内中环间少见的低密别墅社区。” “项目建16栋多层住宅，其中北侧为5-6F洋房，南侧为合院别墅，有90-250㎡洋房&合院。” 常婷婷懒洋洋问道：“洋房多大？” “洋房有两个户型，90平和140平。” “合院呢？” Yuna：“合院有四套，235到255平。” 常婷婷：“均价多少？” Yuna：“均价9-13万。” “现在这个行情，还要这么贵。” Yuna连忙解释：“我们这个项目，是浦发集团开发的，位于浦东金色中环带的新杨思地块（高青区域）。” 常婷婷问：“什么新杨思地块。” Yuna心里翻白眼， 又是两个外地人，上海的房价都被这帮人炒起来。 害得她一个小仙女出来卖房。 脸上笑道：“新杨思地块（高青区域）以创新型生产服务和体验型生活服务为主导，形成多元体验的活力中心，打造成以商业、商办、文化为特色的综合型地区中心，是浦东金色中环带中少数几个位于内中环的区域。” 常婷婷心想“卖家真是会吹”，扭头问男人，“要不要看看？” 陈晓：“旁边有什么好的学校没？” Yuna：“周边有明珠小学、新舟中小学、世博家园实验小学、SH市浦东新区教育学院实验小学等学校。” 陈晓：“业主有入学资格吗？” Yuna笑了下，“这个请你放心，我们已经协调好了。” 陈晓点头，“那就去看看。” Yuna很高兴，“我去拿钥匙开车。” 常婷婷看着她的背影，“小丫头估计刚来上班。” “你怎么知道。” “业务不怎么熟练，都是在背资料。”常婷婷一针见血。 陈晓不在意：“管她呢，我们是买房，又不是买人。” 过了一会，Yuna快步跑过来，因为太快带动着胸前起伏，“陈先生，你是否介意和其他人一起看房？” “什么？” Yuna解释道：“也有客户要去看房，如果你喜欢热闹，可以安排你们一起，如果不喜欢，我们这边可以分开看房。” 常婷婷心想人多正好可以聊天，点点头。 陈晓也无所谓，“可以，一起吧。” “好的。” …… 另一对买家，是个胖子和妙龄少女。 两人看着就不搭配。 到了地方，胖子随便看了看，就没兴趣，对着陈晓道，“兄弟，咱们下去喝茶，让女人看吧。” 陈晓想想同意了， 扔下三个人不管，两人在休闲俱乐部（业主中心）泡起茶。 胖子虽然看着像土老板，却没有凶气：“房子还算不错。” 陈晓搭了一句，“有点贵了。” 胖子吧咂嘴，“要是买房子，附送售楼小姐，倒是可以。” 陈晓开玩笑：“怎么，看上了？” “那屁股，简直要命。” 陈晓喝了一口茶，清香扑鼻，质量很高，“你可以买回来。” 胖子闻言，有点兴奋，“兄弟，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你别说，我准备一会要个联系方式。” “哦？” 胖子：“你猜，多少钱能砸下？” 陈晓：“这么直接吗？” 胖子反问：“不直接，难道还要花时间培养感情？” 陈晓：“你不怕她生气翻脸？” 胖子满不在乎，“她翻脸又能怎样？兄弟，哥是过来人，告诉你，不要把女人看的太重。” 陈晓问：“那今天陪你这个？” 胖子：“我秘书，今年刚毕业。” 陈晓：“那你真够下本的。” 胖子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一擦嘴：“让她住住而已，现在什么行业都不景气，不如买点房子，起码保值。” 聊了一会，胖子问：“兄弟，你做哪行呢？” 陈晓反问：“你猜猜。” 胖子摇头，“猜不出来，刚才见面我以为你是被包养的小白脸，现在感觉，你应该是能做主的。” 陈晓不得不佩服胖子虽然猥琐点，眼光却不差。 他和常婷婷站在一丝，很容易让人误会。 一方面，他年纪太轻，加上略有姿色，不具有压迫感。 另一方面，常婷婷气场太足， 裁剪合体的苏绣旗袍，两朵大红牡丹绣在胸前，立体感十足。 端庄优雅，成熟性感。 顾盼间，美目流转， 走动间，柳腰款摆， 富婆范十足。 连胖子这样的色中饿鬼都被镇住，嘴上没敢跑火车。 “做点小生意，比不上您。” 胖子也没追问，本是萍水相逢，问的多了惹人厌，嘴里说道： “现在生意不好做，年前准备上一条生产线，钱都准备好了，自己凑了一个亿，找朋友借了三个亿，银行贷了两个亿，团队也建好了，可惜，形势发生变化，只能解散团队，把银行和朋友的钱退了，但凑的一个亿，没地方去，只能买房子了。” 陈晓同意：“最近形势不太好。” 胖子：“我干了一辈子企业，现在无所事事，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准备慢慢把厂子清了。” 陈晓：“孩子呢？” 胖子摇头：“两个孩子也不是做生意的命，我已经想好了，厂子卖掉，给每个人买五千万的保险，等他们成年以后，每个月领一笔钱，够生活就行了。” 陈晓问：“胖哥是做哪行的？” 胖子：“做白酒生意的。” “咱俩是同行。”陈晓笑了下， 胖子又看他一眼，“哪个品牌？” 陈晓：“醉生梦死……” 话没说话，胖子一拍大腿，“哎呀，我这有眼不识泰山啊，早就听说金酒公司的老板是个年轻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我叫蔡崇发，叫我老蔡就行。” 陈晓：“蔡哥客气了。” 胖子连忙摆手，“当不起当不起。” 两人客套几句。 胖子感慨，“放在以前，我肯定早就去你们公司拜访了，十年前，我在全国各个酒厂转，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陈晓明白，对方不是跑不动了，而是心生退意。 胖子：“前些日子，我还跟人说，咱们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了，看看人家年轻人，不但酒做的好，连营销都比咱们强。” 陈晓：“就是一些小把戏，蔡哥见笑了。” 蔡崇发：“我看了你们公司的宣传，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绝对是大师水准，我大胆猜一下，你们你们今年的销售额恐怕要突破十亿了？” 陈晓笑道：“您太夸张了。” 蔡崇发敬佩至极，突然想到什么，“那常小姐就是贵公司的……我早该想起来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常小姐比照片上看着还要漂亮三分。” 陈晓不欲多聊，“蔡哥刚才说厂子要转让？” 蔡崇发点头，“是的……呃，怎么，兄弟，你有兴趣？” 陈晓：“你知道，金酒公司正处于扩张器，虽然投建几条生产线，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蔡崇发皱了一下眉，嘴里说道，“这倒是，兄弟，我那厂子，面积200余亩，4个基酒生产车间，2个制曲车间，2个包装车间，并配有2条现代化罐装包装生产线，年生产优质基酒3000余吨，储酒能力达8000余吨。” 越说，蔡崇发越兴奋， 说不定，这还真是机会。 陈晓盘算一下，“蔡哥，你打算卖个什么价？” 蔡崇发盘算了一下，“兄弟，我是这么想的，酒厂可以卖给你，我不要现金，用增资扩股的方式，换成你们金酒公司的股份。” 陈晓倒是不惊讶。 涉及上亿的并购，一般都是增资扩股+现金收购。 “蔡哥这么相信我的能力？” 蔡崇发：“兄弟说笑了，我老蔡能力不行，眼光还算可以，金酒公司前途无量。” 陈晓正要说什么，看见几个女人走过来，“那行，蔡哥，原则上没问题，咱们留个联系方式，稍后细谈。” 蔡崇发拿出自己的华为保时捷，“我给你打过去。” 留了电话。 常婷婷也走了过来。 陈晓问：“怎么样？” 常婷婷：“回去路上给你细说。” 陈晓点头。 常婷婷对着Yuna：“我们考虑一下，这两天给你联系。” Yuna微笑，“好的，有什么需要，你尽管给我打电话。” 陈晓起身，老了一眼蔡崇发，对方正跟小秘书低声说话。 “蔡哥，回聊。” 蔡崇发连忙点头，“等你电话。” 陈晓朝Yuna努努嘴，笑着离开。 蔡崇发略有尴尬。 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罢了，对方以后或许会成为自己的老板。 说玩女人就有点猥琐了。 回去的路上，常婷婷问，“你怎么和胖子聊的那么来，还留了电话。” “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完解释了下蔡崇发的身份。 常婷婷脸嘴里说道，“如果合适的话，未尝不可，就是估值不太好算。” 白酒行业的估值，品牌占很大部分。 2018年，华润51.6亿并购了山西汾酒11.45%的股权（2017年山西汾酒营收60.37亿）。 今年年，华润拟斥资123亿元收购金沙酒业55.19%的股权（金沙酒业2021年营收60.66亿）。 陈晓：“先谈谈，我看老蔡是个明白人，比较看重金酒的牌子，他的酒厂我也问了，没有多少知名度，完全是代工酒。” 常婷婷“嗯”了一下。 陈晓问：“房子怎么样？” 常婷婷点头：“可以，但我感觉，能压价，再吊几天试试。” 陈晓笑了下，“行，你定就可以，不过我觉得洋房有点小，不行就买合院算了，以后家里来人了也方便。” 常婷婷：“合院，户型不太好。” 陈晓：“下午有时间，我们再转转别的楼盘，反正不急，买房是件大事，考虑好再下手。” 感谢15933兄弟打赏 第95章 诺兰之战 两人下午又逛了一个楼盘，感觉不是那么到位。 环境虽然可以，地段有点不尽人意。 不过，两人也不急。 只当是放松了。 到了晚上，干脆找了个酒店，体验一下年轻人“扶栏眺望”的情趣。 胡明明的消息很快传过来， 他找另一个股东许向北了解了一下, 程益阳出身豪门。 非常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学霸，在复旦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本博连读。 曾组队去国外参加合成生物学领域的国际科技赛事即国际基因工程机器大赛（iGEM），先后获得总决赛金奖、最佳治疗奖、最佳新组成型生物模块奖。 后来回国创业。 找到许向北，两人一起创办诺兰生物。 启动资金只有1000万，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两人陆续找来一个亿的资金。 听到这里，陈晓顿了一下, 开口问道, “复旦大学？他是哪的人。” 见男人开始工作，常婷婷也就从地上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胡明明：“应该是上海人。” 陈晓闪过一个念头， 不会这么巧吧？ “你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打给程子云，“云少，问你打听个人。” “谁？”程子云正在打扑克，接到电话烦的要死，有心挂了, 却又忍着。 “白石区康复医院”的名气逐渐打响，在外人看来, 他的这次创业似乎已经成功。 然而, 真实内情却让人大跌眼镜。 因为受制于陈晓的血清素, 其被迫以1000万的价格转让了10%的股份。 虽然价格上没有吃亏，但有了股东名义后, 也给了陈晓插手医院的机会。 甚至连武运隆都得讨好对方。 毕竟，业务开展、财务收支……都受制于人, 说话不硬气。 陈晓直接问：“程益阳你认识吗？” “我堂哥啊，怎么了？” 陈晓恍然，嘴里道，“前几天一起吃饭，他说起你来。” 程子云：“我俩关系不好，他肯定没什么好话。” 陈晓脑子急转，“哈哈，说你运气好。” 程子云幸灾乐祸：“我堂哥从小是学霸，典型的别人家孩子，因为他，我们可没少挨揍，可惜，大学毕业后，创业不顺，二伯的棺材本快被赔光了……” 陈晓这才明白自己是被牵连了， 因为康安医院和康复医院联合诊疗的缘故，外人一直把他们看成一家。 想必程益阳觉得自己是堂弟的合作伙伴。 陈晓：“原来如此，你做康复医院, 他做抗抑郁药，你俩殊途同归，怪不得他对你不满。” 程子云：“那家伙就是志大才疏, 从小被人吹的太厉害，还去做药，早晚有他后悔的……” 陈晓又扯了几句，挂了电话。 那头程子云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跟陈晓说这么多，都怪程益阳，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陈晓虽然明白了缘由。 却觉得劝不动程益阳。 从这人的经历就能看出，这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把自己苦苦研制的药卖给堂弟的合作伙伴，那不间接资敌吗？ 头疼。 常婷婷洗漱回来，见男人在想事情，便问道，“怎么了？” 陈晓说了下事情原委，“这种人，还不如程子云，起码程子云身段灵活，能屈能伸。” 常婷婷想了下，没思路，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要不要学习点新东西，开阔一下思路？” 陈晓冲过去，“今天要学习一下百步穿肠。” …… 第二天，陈晓飞到杭州，和胡明明汇合。 想了一晚上，决定亲自登门。 如果可以，讲一讲自己和程子云的恩怨纠葛。 想必他会感兴趣。 胡明明领着陈晓到了诺兰生物。 刚要和前台小妹说话。 就看见老板朝着一对年轻男女走过去。 仔细一看，正是程益阳。 原来老板认识，胡明明不禁感慨，陈晓的人脉关系。 “嗨。” 江一珊听到声音循声望去，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眼中，“陈先生，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陈晓笑了下：“我来这里公务，你今天休息了？” 江一珊点头。 正在这时，旁边的男子咳嗽一声。 江一珊连忙介绍两人认识，“陈先生，这是我男朋友，程益阳，益阳，这是陈先生。” 陈晓这才看向程益阳。 原来是他。 倒也一表人才。 “程先生好。” 程益阳有点不愉，“陈晓，陈总？” “是我，正好今天来拜访你，没想到遇到珊珊小姐。” “呵呵。”程益阳没有说话。 心中对陈晓越发讨厌起来， 不但图谋自己的药，还想勾搭自己女朋友。 简直欺人太甚！ 江一珊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睦，有点手足无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晓笑了下，“一直想感谢你照顾我表弟，可以没时间，相请不如偶遇，能不能赏脸今天请你吃个饭。” 江一珊有点不好意思，“我一会的飞机，马上要走了。” “那太可惜了。” 程益阳憋着怒火，“珊珊，走吧。” 江一珊低声道，“你忙工作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陈晓见状，转身离开，“程总，你们两个先聊。” 胡明明凑过来：“老板，你和程益阳认识？” “刚认识。”陈晓漫不经心说道。 看着不远处两个男女。 程益阳似乎想在陈晓面前宣誓一下主权，想要亲一下女友，被江一珊拒绝了。 程益阳顿时脸色很难看。 陈晓心中直乐，看的出来，两人没太大进展。 顶多是牵牵手，确定了关系。 当初就觉得江一珊不好搞。 现在一看，竟然连男朋友都保持距离。 程益阳真是命苦。 等到江一珊离开，陈晓便走了过去，“程总，谈谈？” 本来以为会被对方拒绝，没想到程益阳答应下来。 到了办公室，程益阳开门见山说道，“我知道你来的意思，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药可以卖给你。” “什么条件。” 程益阳：“五个亿。” 陈晓笑了下：“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离珊珊远一点。” 程益阳不屑撇撇嘴，“自作多情，你以为珊珊能看上你？” 老子追了一年，她才同意。 你算个毛。 两人不欢而散。 胡明明见陈晓脸色，就知道没谈成。 “我和许向北聊过了，他倒是很愿意，但是没办法，他说了不算，程益阳一方牢牢把握着控股权。” 陈晓：“现在的股东占比都有多少？” 胡明明：“其实还是程益阳控股，他找来的钱都签的有一致行动人协议（在股东大会会议中行使表决权时采取的意思表示）。” 陈晓：“许向北怎么说？” 胡明明：“他说程益阳水平还是有的，公司前几年的项目一直在盈利，只是盐酸盐片投入太大。” 陈晓：“我去见见他。” 胡明明自然不会说，找他没用，当不了家。 很快联系了许向北。 对方倒是没推辞，约在一个茶社见面。 “许总好。” “陈总，果然是一表人才。” 许向北三十五左右，高大英俊，略带沧桑气质。 “许总客气了。”陈晓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闲聊几句。 许向北开门见山：“陈总来是为了盐酸盐片？” 陈晓：“瞒不过你。” 许向北：“公司的事情我不管，都是益阳在弄。” 陈晓：“程总水平确实很高，听说之前的项目赚了不少钱。” 许向北回忆：“第一个项目是做Tidetron Altra平台型菌株库，第二年就把投资的钱全赚回来了，后来又陆续做了几个小项目，挣了不少钱，16年的时候，益阳说要大干一场，我们当时雄心壮志，开始后续专利药的仿制。” 陈晓：“快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许向北倒是很坦诚，“陈总，说实话，我也不瞒你，如果我能当家，肯定会把盐酸盐片卖给你，但是，我说了不算。” 陈晓笑了下，“没事，不一定要做点什么，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来杭州，顺便感受一下这边的环境。” 许向北“哈哈”一笑，“这话，我爱听，你要说工作，我帮不上忙，你要说玩，那绝对没问题，接下来这两天，我来安排，保证让兄弟体验到杭州的热情。” 陈晓笑着：“那就多打扰了。” 许向北拿出电话，“我现在就安排，今天晚上OUT见，咱们不醉不归。” 约会好了时间，陈晓告辞。 回去的路上问，胡明明问：“OUT是什么？” 陈晓：“这边的顶级夜店，名气很大，今晚咱们去见识一下。” 胡明明苦笑：“我就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去了扫兴。” 陈晓也不勉强。 胡明明一看就不是潮人，去那里不是享受，是受罪。 宁愿在酒店叫一个按脚小妹，也不会去夜店乱搞。 胡明明把话题转回来，“许向北似乎有点不满。” 陈晓笑了下，“他肯定不满，六年时间，只见投入，不见收益，换个人，早撂挑子不干了。” 胡明明皱着眉，“程益阳这脑子一根筋，合则两利的事……” 陈晓：“如果他不是极度自负的人，也不会取得成功，更不要说已经开展临床三期实验了。” 胡明明点头，“难搞，这种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陈晓：“别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接下来就看和许向北的谈判了。” 胡明明有点惊讶。 不知道陈晓想的什么办法。 他自己也是创业过的，碰到程益阳这种拗的人，完全没思路。 到了晚上，陈晓一个人去了OUT， 果然是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陈晓找到许向北时，老帅哥身边坐了不少美女。 “兄弟，等你半天了，快来。”许向北招呼他。 陈晓刚坐下。 许向北：“我兄弟初来乍到，特意从上海赶来，我们一定要尽好地主之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Amy……” 因为打扮的差不多，陈晓一时也记不住，干脆用她们的首个字母代替， 分别是A、B、C、W、H五个。 A是个大胸妹子，穿了一件抹胸，腰肢细的不见一丝赘肉。 凑在陈晓身边问，“大叔，玩游戏吗？” 陈晓脸一黑，老子才二十多岁，你叫我大叔， 假装咳了一下，纠正道：“叫哥哥就行，我九零后。” A奇怪看了他一眼，“我04的，昨天碰到一个00的，人家都叫他阿姨。” 陈晓放弃了，“玩什么游戏？” “抓手指。” 陈晓这个倒是玩过，“行。” “抓手指”，不是什么夜店黑话，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抓手指。 抓到别人的手指，被抓到的那个人喝酒。 看起来虽然弱智，但玩起来不亦乐乎。 因为里面藏着很多渣男的套路。 第一局，A抓手指， 伸出手掌，大家把食指放在手掌下面。 随着一声“跑”。 许向北被抓到了，罚酒一杯。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A见陈晓始终跑得快，就改变规则了， 她做一个动作，模仿最慢的人喝酒， 第一局，比了个心， E妹子最慢，喝了一杯， 第二局，A去掉了自己的项链， 两个男士无言以对，只能喝酒。 …… 夜店的游戏大多就是这样，一步步来，先放松女孩的警惕，慢慢尺度就大起来。 从搂住身边的女孩开始，或者是叼身边女孩的头发， 然后是把身边女孩公主抱举起来， 最后再到和身边的女孩接吻， …… 陈晓感觉几个妹子对他虎视眈眈，自然要保护好自己， 尽量不喝或少喝， 到了最后，果然只剩下他最清醒， 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放松一下， 回来正洗脸时， 一个声音打断他：“我就猜到你耍赖了。” 陈晓扭头一看，正是大胸妹子A。 “你在装醉。” A嘻笑：“没点水平，怎么敢在夜店混。” 陈晓接过女孩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 “许向北是不是交代了你们什么，今天的火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A笑了下，“他说你这人有点假正经，谁要是能把你灌醉弄上床，就给五万块。” 陈晓愣了一下，这个家伙！ 拿自己当赌注了。 还是有别的目的…… “你想挣这钱？” A连忙摇头，“我已经拿了一万，就不贪心了。” 陈晓笑了下，“谢谢你的提醒。”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96章 诺兰之战（完） A妹子挑挑眉，“不用谢，你人挺好的。” 陈晓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你想不想挣这五万块？” A妹子连忙摇头。 陈晓安慰道，“放心, 我们演个戏给他看。” A妹子有点迟疑。 陈晓：“你考虑一下，” A妹子一咬牙，走上前，“我相信你一次。” 陈晓毫不意外，“走吧。” 回到卡座，陈晓没管剩下的几个醉鬼，揽着妹子就离开了。 到了酒店， 陈晓指了指里面：“你睡里屋。” “好的。” “我洗完, 你再洗。” “没问题。” …… 本来就是个交易, 陈晓也就没管妹子怎么想的。 之所以演戏给许向北。 不过是为了明天的谈判。 在这种人心里，或许会有“一起P过就是兄弟”的想法。 既然这样，那就如他所愿。 毕竟，生意重要。 对于A妹子，他也没什么想法，知道了许向北的心思，自然要防着一点。 …… 第二天，陈晓一见许向北，对方就挤眉弄眼的笑。 陈晓自然是要感谢一下对方, 说些“玩的很尽性”之类的骚话， 许向北大笑, “杭州比上海舒服的地方就是妹子比较软绵。” 扯了一会, 陈晓开始进入正题， 玩也玩了，睡也睡了， 哪有那么多闲功夫扯淡。 “许哥, 我知道你们刚开始三期临床，这又需要一笔不小的投入吧？” 许向北叹气。 新药研发简直就是无底洞。 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小公司能玩的下去。 陈晓图穷匕见, “我有一个想法，你帮我参考参考。” “你说。” “想让程益阳同意卖掉实验项目，必须打击他对项目的信心。” …… 陈晓临走之前又拜访了一次程益阳， “程总，请报一个合适的价格。” 程益阳不屑一顾，“一分也不能少。” 陈晓：“如果是这样，我不如去买绿光药业的肠溶片，人家已经审批上市。” 程益阳不为所动，“你可以去买，只要你有钱。” 陈晓起身：“看来是没得谈了。” 对着胡明明说道，“跟东海药业联系一下，看看他们的HS-10353胶囊卖不卖。” “好的。” …… 程益阳只觉得好笑， 这种“欲拒还迎”把戏用在他身上，简直是笑话。 你不卖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你滚吧！ …… 陈晓带着胡明明出门，恰巧碰到许向北进来。 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擦身而过。 许向北问，“这是谁啊？” 程益阳撇撇嘴, “一个小瘪三，别管他。” 许向北“哦”了一下,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程益阳收拾心情，“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 程益阳：“咱们的盐酸盐片已经进入到三期实验，只差一步就能审批上市，我觉得要追加投入。” 许向北皱眉，“你有多少把握。” 程益阳正要吹嘘一番， 揽着搭档的眼睛，有点心虚，目光转向别处， “把握还是有的，但要实验后，才知道什么情况。” 许向北感觉到很愤怒。 他怎么说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有人来买盐酸盐片，你即使不同意，也不能隐瞒不说吧。 现在还要追加投资。 无底洞，有多少钱也不够挥霍的。 “我这边没什么钱了，你那边有的话，可以投进来。” 程益阳有点尴尬， 家里虽有钱，但老爹也支持了六年了， 尤其是堂弟今年创办医院成功后，老爹放出话，让他学会花投资人的钱。 给出的理由也光明正大：从老爸那里拿钱是在占亲情的便宜，如果一个人习惯于占这种便宜以后，不仅他的谋生，奋斗本领要差很多，而且见识也很难超出上一代人。 摇摇头：“我这边也没钱。” 许向北面无表情：“那只有找投资人碰碰运气。” 程益阳沉吟：“投资人条件太苛刻。” 之前见过几次投资人，不但要求保底协议，还要签对赌条款。 一千万投进来，几年药品上市，如果达不到，以12%的年化收益率回购一千万的股权，同时要求个人承担连带责任。 这种鬼东西，心高气傲的程益阳怎么看得上。 许向北：“老程，苛刻也没办法，我们的目标是搞钱，除非你能说通家里面继续投钱。” 程益阳虽然觉得老爹不会坐视他破产， 但也不敢走到最后一步， 点点头，“那找钱吧。” “好。” …… 程益阳先找了身边的朋友， 大家都多少有耳闻，哪敢往火坑里跳。 稍微懂行的会问，“绿光药业的肠溶片即将上市，你们和他比有什么优势？” 程益阳回答：“安全性更高，我们盐酸盐片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投资人进一步问：“疗效呢？” 程益阳就尴尬了，“疗效上，还在实验，我们现在的三期临床试验就是进一步扩大适用范围……” 投资人直接道：“就是说疗效上不尽人意。” “不能这么说……”程益阳正要解释。 投资人直接打断他，“光安全有什么用？喝水很安全，有价值吗？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做事……” 程益阳拂袖而去。 什么玩意， 一个小项目负责人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他这边不断碰壁，心态也发生了不小变化。 盐酸盐片真的像他设想的那样完美？ 会不会最后造出来的是垃圾？ …… 还没等他反思、痛苦，许向北那边传来好消息，有一家基金公司对诺兰生物感兴趣。 程益阳整理打扮一番，去见投资人。 如他之前想的那样，投资人听完项目介绍后，直接问，“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 程益阳摇头，“既然是风险投资，肯定是有收益就有风险，没有稳赚不陪的买卖，” 投资人沉吟一下，“项目我可以投，风险自担，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去拜访一下老爷子。” 程益阳恍然大悟，原来是想蹭一蹭他家的光。 程老爷子当年在上海滩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基业，确实名声在外。 “可以，过段时间是老爷子生日，大家抽空一起坐坐。” 投资人点头：“那行，合同带了吗？” “带了带了。” 诺兰生物估值2.5亿，投资一千万，占股4%。 投资人进来以后，三方股份发生变化，投资人占股4%，许向北方面持股47%，程益阳方面持股49%。 虽然股权发生变化，但程益阳仍然是第一大股东。 盐酸盐片实验继续推进。 然而一千万也没起到太大作用。 …… 另一边，陈晓也和蔡崇发谈好了收购协议。 金酒公司估值50亿（品牌溢价），蔡崇发酒厂估值4个亿（包括了他在当地的人脉资源），并购后，蔡崇发成为金酒公司第二大股东，持股7.4%。 “老蔡，金酱厂那边就看你的了。” 蔡崇发已经换了新秘书，正是之前的售楼小姐Yuna，闻言笑道，“放心吧，陈总，回去我就启动新厂建设。” 陈晓之所以答应他的四亿估值，也是考虑到蔡崇发之前说的新厂规划。 利用他在当地的人脉进行扩张。 “这是王刚王经理，以后由他协助你负责金酱厂的事务，你们两个先聊，我去把材料拿过来。” “好的。”蔡崇发对于王刚的到来，早有预料。 并购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金酱酒厂的所有业务都要纳入总公司管理。 包括财务、人事、生产、销售…… 王刚伸出手，“蔡哥，以后多照顾。” 蔡崇发挺着肚子笑道，“太客气了，王经理，以后都是一家人，我这年纪大了，精力没有你们年轻人好，以后你多担待点，我就偷偷懒。” 王刚笑了下：“蔡哥不坐镇指挥，做兄弟的心里没底。” 蔡崇发拍拍Yuna的屁股，“去，把我的包拿来，兄弟，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老蔡行走江湖，靠的是一个义气……” Yuna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把黑色手包递给老板， 蔡崇发接过来，从里面掏出一沓文件，递给王刚，“做哥哥的，第一次跟兄弟见面，就借花献佛，把酒厂的情况给你整理一下，你先提前熟悉熟悉。” 王刚接过来，很是感激，“蔡哥有心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 陈晓找到常婷婷，对方正在发呆。 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老蔡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快就把小英（蔡崇发秘书）抛弃了。”常婷婷看着不远处的Yuna几人。 陈晓失笑：“你管这个干嘛？” 常婷婷叹气：“之前买房的时候，小英跟我说她怀孕了，老蔡要给她买套房子。” 陈晓：“老蔡可能是让小英在家安胎呢，毕竟，秘书要跟着他跑来跑去，是个体力活，不小心出意外怎么办？” 常婷婷收敛情绪，“不说他了，把王刚调回来，桃源厂那边没事吧？” 陈晓：“曲正阳看着，问题不大。” 常婷婷：“老曲毕竟不是自己人。” 陈晓叹气：“那也没办法，咱们的自己人太少了，王刚说曲正阳懂进退，他在桃源厂期间，一直大力支持配合工作，有功要赏嘛。” 常婷婷想想，没说话。 金酒公司发展太迅猛了，自己培养的人才一直跟不上。 只能用一些“前人旧部、跳槽高管”之类的。 “王刚说冯玉林成长很快，由他帮忙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陈晓笑了下。 他这个老同学有点料。 “去金酱厂的人员确定没？” 常婷婷点头：“已经选好了，我带队送他们过去。” 陈晓放下心来，“行，我这边忙完去跟你汇合。” 常婷婷：“诺兰生物那边？” “结束了。” …… “结束了。”许向北对着程益阳说。 “什么结束了？”程益阳有点莫名其妙。 许向北看着他，“盐酸盐片结束了。” 程益阳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许向北：“我和投资人联系过了，我俩都同意出售盐酸盐片项目。” 程益阳气急败坏，“我是大股东，我不同意。” 许向北面无表情：“我们加在一起，正好是51%。” 程益阳冲到他面前大吼：“这属于公司章程的重大事项，必须经过三分之二以上有表决权的股东同意。” 公司法规定，修改公司章程，增加、减少注册资本，公司合并、分立、解散、变更形式，需要三分之二有表决权的股东通过。 程益阳他们当初制定公司章程的时候又加了一条，出售公司重大资产。 许向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解除你执行董事的职务，随后再关停项目组。” 程益阳既愤怒又悲伤，盯着许向北，“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句话激怒了许向北。 “你说我为什么？新世界公司商谈盐酸盐片项目收购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益阳愣了一下，“我觉的这不是什么大事。” 许向北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咆哮道：“你觉得，什么都要你觉的，你只比我多出20万块钱（注册资本），公司却什么都要听你的，我算什么。” 程益阳也生气了，“我为公司辛辛苦苦付出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天天熬夜做实验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为盐酸盐片项目跑前跑后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你给我说，谁是老大，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你天天在夜店酒吧鬼混，一周不见人影。” 许向北冷静下来，“行，你付出的多，我无话可说，只问一个问题，请你告诉我，盐酸盐项目还要多久？” 程益阳说不出话来。 归根到底还要在项目上说话。 许向北：“我们在这个上面已经投入六年了，熬不起了，这次是有投资人进来，下次呢？一千万能撑多久？现在五百万已经花掉，薛晓峰说远远不够。” 程益阳闻言，整个人矗着，像是一个雕塑。 许向北：“你给我一个明确时间也好，就这样一千万一千万进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益阳打断他，“项目是卖给陈晓吗？” “是的。” 许向北急忙说道，“他能看得上，说明这个项目有价值。” 程益阳摇头，“人家自己搞得有实验项目，中医药为主，不过是想和我们合并起来节省时间罢了。” 许向北：“既然能合并，两者肯定有相同之处。” 程益阳：“有相同又能怎样？你能搞来人家的实验数据，还是能确定盐酸盐片项目能成功。” 程益阳瘫痪在那里。 一动不动。 第97章 烈马 （每日万更求支持） 或许是被许向北说服，或许是程益阳自己也没有撑下去的信心。 诺兰生物以2.8亿的价格打包出售给“新世界”公司。 新世界公司迅速整合项目组，愿意留下的重新签订合同。 不愿意留下的，随时离开。 这个时候，项目组的副组长薛晓峰出面稳定了人心，留下2/3的研究人员。 “新世界”公司拿出血清Ⅰ型方程式，对盐酸盐片的实验方案进行变更。 将实验室分成多个小组, 彼此之间禁止联系。 重启盐酸盐片三期临床试验。 根据国药NMPA药审中心下发的《药物临床试验期间方案变更技术指导原则（征求意见稿）》规定： 临床实验期间，对于实质性变更中不影响受试者安全风险的，可直接实施，在研发期间安全性更新报告（DSUR）进行年度回顾及评估。 对于确证性临床试验，可向药审中心提出沟通交流申请，可参照执行《药物研发与技术审评沟通交流管理办法》，召开如药品上市许可申请前会议或风险评估和控制沟通会议。 …… 经过调整的实验方案，很快展现出惊人的效果, 研发人员无不为之惊叹。 薛晓峰甚至将其称之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有望彻底攻克困扰人类六十年的精神疾病。 陈晓再次向所有人强调了保密纪律： “……出于个人原因，刘启明老师放弃了对该疗法的专利声明，我们现在的实验室将会成为唯一研发人，大家都知道新药的作用如何，如果不出意外，不说名垂青史，起码名利双收没有问题，希望在此之前，大家严格保密制度……” 有这么大的胡萝卜在前面吊着, 自然没有人有异议。 所有人信心满满, 准备扬名海内外！ 3期临床试验很快结束，诺兰生物向国药监递交了上市申请， 至此, Ⅰ型血清素上市的最后障碍被扫除， …… 听到诺兰生物新药申请上市，程益阳气的把手机都摔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没错。” 想想只差一步，两亿和十亿的区别。 之前他虽然不舒服, 但卖了公司也盈利了一个多亿，算不上失败， 现在错失十个亿。 想想，肠子都悔青了。 “都是许向北这个猪队友。” 越想越窝火，程益阳拿起座机打给许向北，接通后，一阵疯狂输出。 “你脑子有病吧。”许向北被弄得火大，破口大骂， “人家新药上市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以为是自己的成果起作用了吧。” 程益阳愣了一下。 许向北：“简直搞笑，我建议你好好看看人家的申报书，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程益阳呆呆放下电话。 过了十分钟，陈晓打过来电话，“我听许向北说，你以为我们新药申请是你的功劳，不知所谓，不是我们出手，你要害了多少人, 我劝你清醒点, 别整天做梦了。” 程益阳气的说不出话。 陈晓：“还有，听珊珊说，你最近情绪不高？你怎么这么多事，能不能行，不能行，我劝你早点放手，别耽误人家女孩子。” 程益阳闻言，心中一痛，急道：“你离珊珊远点。” 陈晓：“终于听到这句话了，你不是很自信吗？” 程益阳火气上来，“陈晓，你确定要跟我过不去？” 陈晓：“那要看你怎么想的？不管做什么，我奉陪到底。” 程益阳咬牙切齿：“你行！” 陈晓：“行不行要看做的，不是看说的。” “我记住你了。” 陈晓：“呵呵，你呀，多保重自己，别到最后，事业，事业没了，爱情，爱情没了。” 说完不待程益阳回答，挂了电话。 正好江一珊走了过来，“你要的咖啡。” “谢谢。” 江一珊坐在他对面，“其实，你用不着客气，我做的都是职责范围内的事。” 陈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请你喝杯茶，略表心意。” 江一珊：“谢谢你的茶。” “别客气，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朋友。”江一珊沉吟一下，随即笑道，“是的，朋友。” 这时，电话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下，“我男朋友，我接个电话。” 陈晓让她随意。 如他所料， 程益阳气冲冲打电话过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跟陈晓说那么多？ 江一珊有点不知所措，“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程益阳：“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你以为，我以前就告诫过你，这家伙不是好人，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江一珊懵了， 程益阳继续：“我再给你说一遍，不要……” 江一珊反应过来：“程益阳，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程益阳剩下的话被堵住了， 他才想起，江一珊不是他之前的女人。 江一珊语气冰冷：“你听清楚了，我和谁做朋友，你没有资格管。” 说完挂了电话。 “草，草，草。”程益阳气急败坏，把刚买的手机摔了。 江一珊深呼吸一下，走到陈晓面前。 “怎么，吵架了？”陈晓问道， 江一珊看着他，“你是不是利用我了？” 陈晓放下咖啡，“你说什么？” 江一珊：“利用我，给我男朋友施加压力。” 陈晓收敛笑容，“程益阳说的？受迫害妄想症，自己没能力，就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江一珊没说话。 陈晓：“你觉得我在利用你？” 江一珊：“我不知道，” 陈晓看着她，“程益阳，不值得我这么做，你值得！” 江一珊：“不要这样，我有男朋友。” 陈晓不在意，“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江一珊脸色变冷，拿起包包，“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陈先生。” “不联系，可以，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我觉得你心机太深。” 陈晓闻言，一把抓过她，狠狠亲了下去。 江一珊瞬间迷失， 半天清醒过来，激烈挣扎，用力咬了一下。 陈晓吃痛，松开。 江一珊还不罢休，挥手一巴掌。 陈晓抓住她的手腕， 江一珊甩开，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陈晓没阻拦，看着她的背影。 这娘们，看着文静， 性子倒是很烈。 玛德，嘴唇都咬出血了， 感谢白银獠牙兄弟打赏 第98章 战略调整 江一珊走了，陈晓没有浪费剩下的咖啡，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喝完。 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他自然不会随便找个人亲一下， 江一珊可能自己都不明白内心的想法。 属于被动接受型的。 这种人……很有趣， 从咖啡店出门，陈晓找到最近的金酒专卖店，走了进去。 虽然公司的销售很好, 业绩不错，但不实地看上一眼，总归有些不放心。 专卖店完全按照陈晓的设计打造的，近三百平方的面积，给人一种高端大气的感觉。 能在南京路核心地段开这么一家专卖店，每年的租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按照每平米每天10元, 一年的租金超过一百万。 “您好，欢迎光临。”一个娇俏的妹子迎了上来。 陈晓点点头。 妹子开始介绍：“先生是要买酒吗？我们这边是金酒专卖店。” 陈晓问：“有醉生梦死系列吗？” “有的。” “套装多少钱？” “四瓶3500。” 陈晓惊讶：“这么贵？” 官方指导价不过是2900。 妹子笑了下，“先生, 目前惊蛰、立春酒已经停产，夏至酒卖的也是库存，用不了多久，这三款酒想喝都喝不到了。” 陈晓：“我看你们店里品类挺全的，两斤装、虎年生效、牛年生肖……” 妹子略有骄傲：“我们是上海最早的官方直营店，只要是金酒公司的产品，你都能在这里找到。” 陈晓：“快活林和流星蝴蝶剑联名款有吗？” 妹子指了一下，“你看这里。” 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体，印着古色古香的人物画, 流星蝴蝶剑几个大字呼之欲出。 不用看里面，就能感受到优雅大气, 绝对的匠心之作！ 陈晓不得不佩服, 南京路这家店说是官方直营, 不过是往脸上贴金, 目前直营店只有两家店。 一个是BJ店。 一个是白石区淮海路金酒公司楼下直营店。 但南京路店能搞来这么齐全的产品，不能不说人家的手腕高超。 因为金酒公司目前只有五款酒, 想撑起一家专卖店略有不许。 在常婷婷的建议下，向各大酒厂学习, 什么生肖酒、二斤装、联名款…… 加起来有十几种。 当然，后面这些酒生产的都不多，而且是分散在全国各地。 比如二斤装在东北最为普遍，生肖酒在南方较多，联名款只能在特别专卖店看到…… 不过，这只是大概划分， 具体分配，还要依赖于一线销售人员。 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手腕这么高，竟然集齐了所有产品。 陈晓看着妹子，露出一个笑脸，“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妹子脸色微红，不自觉道，“生意很好，有时候一天能卖二十万。” 陈晓估算下，这家店一年挣二百万很轻松。 两人说话间，不断有人进来。 买酒的人确实络绎不绝。 妹子看了陈晓一眼, 低声道，“你如果喜欢的话, 可以提前买一点，明年白露酒和快活林都要涨价。” 陈晓眉头微皱，不清楚这种风声怎么来的？ 商家为了促销，还是业务员嘴不严。 “要涨多少？” 妹子眨眨眼：“快活林据说要涨到1199，白露酒涨到900块。” 陈晓：“快活林涨这么多，能卖的出去吗？” 妹子笑了：“现在都是供不应求，我们家店，每天只卖一百瓶。” 陈晓问她，“大家真这么喜欢？” 妹子脸色微红：“男人喜欢。” 陈晓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妹子笑了下。 妹子把头扭到一边。 陈晓却不再搭理她，又看了一遍店内流量。 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妹子才发现，浪费了半天，臭男人一瓶也没卖。 果然，帅不能当饭吃。 出了专卖店，陈晓又去了三家店， 情况都大差不差。 产品确实很受欢迎，没过一会，就有人买酒。 陈晓通过攀谈，发现竟然一半的人都是为了送礼。 真正喝的没几个。 到了最后一家店，是一个胖子老板，四五十岁的样子。 自己在店里看着，请了一个女服务员，两人在那打情骂俏的。 见陈晓进来，让他随便看。 陈晓已经调研的差不多了，随口问道，“老板，回收吗？” 老板头都没抬，“回收。” 陈晓：“什么价格？” 他也是从送礼的人中想到的，既然很多人是为了送礼，那肯定有人喝不了要卖掉。 老板：“看什么酒了。” 陈晓：“快活林。” 老板看了他一眼，“有多少？” “一瓶。” “一瓶啊，800。” 陈晓：“有点低呀，其他地方都830，850。” 胖老板很肯定，“不可能，我这是最高价。” 陈晓：“我刚才别的店出来。” 胖老板顿了一下，“那行，给你830。” 陈晓坚持：“850。” “差这20块钱，给你磨半天嘴皮，行了，850就850。”胖子不耐烦。 “那行，一会给你拿过来。”陈晓见状就明白过来。 850比849的进货价还要高，胖子愿意收，说明确实卖的很快。 如果单以“醉生梦死”“快活林”的热度，用不着给经销商让利那么多。 但金酒公司毕竟是新公司，当初为了资金周转，快速回笼款项，确定了几款酒50-150元的利润。 “小兄弟，加个微信，下次有酒直接送过来就行。” 陈晓扫了一下对方，随口问：“老板，我看你这酒不全啊。” 胖老板：“怎么可能，你去第二家看看，没有比我更全的，” 陈晓：“南京路那家，可比你全的多。” 胖子“哦”了一下，“咱能跟人家比，人家有关系。” “啥关系？” 胖子神秘一笑：“这可是机密。” 陈晓示意他继续说。 胖子：“人家那店，区域经理在里面有干股。” 陈晓：“你这哪来的小道消息，不会是嫉妒人家生意好吧。” “爱信不信。”胖子也不辩解。 陈晓皱着眉头出去。 女职员问胖子，“老板，你今天怎么说这么多？传出去，让黄经理知道是你说的，就麻烦了。” 胖子撇嘴：“玛德，他既然这么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女店员有点担心。 胖子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放心，我看这小子不像是卖酒的，倒像是公司派出来搞调研的。” …… 公司快速扩张，必然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销售团队的尾大不掉、战区之间的地方主义、推广经费的浪费…… 但这么快出现内外勾连，也是陈晓没想到。 从胖老板的话里透漏出，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陈晓回到公司，想了一下，打电话给常婷婷，没人接。 让小姜跑一趟，把人叫来。 因为公司有两个美女，争奇斗艳， 小姜很聪明没掺和，打扮的比较低调。 高跟鞋从来不穿， 妆容也不张扬， 甚至口红都不怎么涂， 秘书，本来就是引人非议的位置， 自己再不注意，很容易传出闲话来。 刚走到楼下，就听到那个女人声音： “……去太原，对你将来的职业生涯、对你个人的成长都很有利，不要只看到眼前这点利益，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机会这么多，为什么非要抱着南京的市场不放？” “常经理，我说实话，你别不爱听，去太原，那里是汾酒的天下，市场比南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去那里，就是累死，业绩也达不到南京的一半……” 听声音，小姜脑海里出现一个身影。 何大志！ 个子不高，年纪轻轻，一头白发。 公司最早的一批员工，称得上元老了。 现在负责NJ市场。 常婷婷继续劝解：“老何，你是公司的老员工，陈总刚开张，你就来了，论对公司的感情，那些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公司战略要调整，你要起到表率作用。” 何大志：“常经理，你别给我带高帽，NJ市场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喝的胃出血，进了医院两次，你现在要我拱手让人，我不服，不行的话，我去找陈总，他要是让我去太原，我二话不说，今天就坐飞机走……” 小姜在外面都能想象出那个女人气的不轻。 里面说话的声音渐小，她也不好意思再偷听， 上前敲门。 “进来。” 小姜推开门，也不看两人脸色，直接道，“常经理，陈总有事找你，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知道了。”常婷婷起身，丢下一句话，“老何，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说完跟着小姜走了。 两人虽然肩并肩，都没有说话的心思。 小姜透过余光，打量一下身旁的女人。 确实有勾引男人的资本， 一个完全熟透的女人，波浪卷曲的乌发随意垂下，鼻梁高挺，眸子幽深，红唇性感。 身材高挑丰满，将胸前的衣服撑得高高耸立，似欲裂衣而出。 下身一条灰色裙子，丝袜包裹着两条修长的玉润白腿，足上一双浅黑色的高跟鞋，脚趾隐约可见浅红的指甲油。 呵呵， 常婷婷自然想不到身边的女人在编排她，脑子里全是最近烦心事。 到了陈晓办公室，听完介绍。 常婷婷懵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堕落了。 要说，金酒公司蒸蒸日上，有眼光的人不会那么短视。 陈晓给她倒了杯水：“目前还不清楚这究竟是个别情况，还是普遍现象。” 常婷婷咬牙：“我回去就查，不把这些人狠狠收拾一遍，不知道什么叫敬畏。” 陈晓摇头，“这个治标不治本，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区域经理轮换，不在一个地方常待，某种程度上应该能压制这类问题。” 常婷婷苦笑：“轮换是个好方法，就是大家不愿意。” “哦？” 常婷婷被何大志气的不轻，嘴里道：“销售团队挑肥拣瘦，说什么太原的市场没有南京大，南京的市场没有BJ大，从BJ到太原，即使努力好几倍，奖金收入也会大幅度下滑。” 陈晓恍然，“这倒是个问题。” 大家都是为了钱。 谁也不必谁觉悟高。 常婷婷继续：“甚至有人为了挑个好地方，还给我送礼。” 陈晓并不惊讶。 送礼深入到国人的骨子里，正当不正当的，都免不了勾兑一下。 只要有权，不论公私。 慢慢说道，“这也能理解，公司想要全国市场，团队只愿意去北上广深，有矛盾。” 常婷婷：“我给他们讲公司的战略、讲未来的目标、讲发展的前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完全没用，大家只看到眼前。” 陈晓“嗯”了一下。 常婷婷继续，“我想过在当地招人，时间上又来不及，本地新人完全不懂公司产品、策略、文化，扔在那里，也难出业绩。” 陈晓点头：“看来我们要认真研究一下怎么解决。” 常婷婷也道，“我回去查一下南京路店的情况，看看谁手伸这么长。” 陈晓：“挑肥拣瘦，我可以理解，这是人性，大家都想多挣点，无可厚非，但如果有人内外勾结，那就决不宽恕。” “我明白。” 陈晓见她面露疲色，安慰道，“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来，你坐下我给你按按头。” 常婷婷顺从坐在男人面前，“我也知道，就是有种时不我待的感觉，现在多做一点，未来就轻松一点。” 陈晓按着女人的鬓角：“身体重要，如果你累倒了，那多少事情耽搁了。” 常婷婷“嗯”了一下，随即道，“还有一件事，你要提前有所准备。” “什么？” 常婷婷：“公司的股权设计，现在没什么外人，都是你的一言堂，以后公司发展壮大了，肯定会引入其他股东，甚至高管们的期权奖励……这些都是很大的影响因素。” 陈晓：“确实要早点考虑，你平时多提醒我一下。” 虽然他手握核心技术，但金酒公司从创建那一刻起，就成了独立法人。 有自己的人格。 他必须考虑好相关问题，免得以后麻烦。 常婷婷柔声道：“别怪我多嘴就行，你想的肯定比我周全。” 陈晓亲了她一下，“咱俩分什么你我。” 常婷婷开始撒娇：“我现在就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 陈晓手指从衣领中滑进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变态。” 感谢烟火兄弟打赏，感谢知乎王征男兄弟打赏 第99章 天地同酿，人间共生 （万更求月票） 释放压力后，常婷婷踩着高跟鞋离开。 临走的时候，瞥了一眼小姜。 小姜面无表情， 作为一个职场新人，她自然看不惯常婷婷的做法。 卖弄风骚！ 她作为领导秘书，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声音。 对于未婚少女来说, 就是一种折磨。 常婷婷走后，小姜进去收拾房间， “老板，刚才蔡崇发给你打电话。” 陈晓：“知道了。” 拿起手机拨了出去，“老蔡。” “陈总，有件事要给你汇报下。”蔡崇发浑厚的声音从另一段传来， “您说。” 蔡崇发：“之前不是说两个亿的银行贷款嘛，当地政府听说金酒公司要来这里投资, 愿意再贷两个亿。” “什么情况？” 蔡崇发：“现在经济形势不好, 银行的信贷压力很大，我们做实体的，又是优良资产，银行愿意贷款。” 陈晓问：“你觉得呢？” 蔡崇发：“新增两亿，手头更宽裕点，不过，这样一来，公司的负债有点高。” 陈晓：“行，过几天我去你那里一趟, 咱们见面谈。” “好的。” 挂了电话, 陈晓想了半天。 一般来说，能让银行主动贷款的都是优良资质。 不过, 这样一来，公司的负债率上升，一旦遇到问题，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风险与机遇并存。 看如何把握, 另一边，蔡崇发放下电话，对着兄弟三人，“小老弟过几天要来看看，再定夺。” “随便看哈。” …… 陈晓看了看时间，直接下班回家。 许韵自从辞职后，生活更加惬意。 没有赚钱的压力，把时间都用在了享受生活上。 以前的时候，每周三到四次健身，现在几乎天天去。 游泳、跑步……对于体形的塑造，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不锻炼的时候就是美容、美甲、美肤、美发…… 基本上一刻也闲不着。 陈晓甚至看一看时间，就知道这个点，女友在做什么。 精心规划的程度，甚至有点强迫症。 到了家，果不其然，许韵正在瑜伽。 一个人在垫子上舒展身体。 贴身的瑜伽服将玲珑曲线完全暴露出来。 “老公，回来了。” “嗯。” 简单打一个招呼，许韵又沉浸在自己世界。 陈晓看着女友渐渐鼓起的蜜桃臀，知道对方最近的付出有了收获。 为了达到最佳腰臀比，许韵没少在上面下功夫, 深蹲、臀桥、跪姿后抬腿、深蹲跳和史密斯深蹲架……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目标, 都能这么励志。 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陈晓靠在沙发上，欣赏眼前的美景。 许韵也不在意，反而故意给男人透露一些诱惑。 同居这段时间，她由开始的紧张也慢慢变得淡定， 之前包裹的严实，唯恐走光激发男人兽性。 现在却习惯了，穿着一件睡衣就在男友面前乱晃，一点也不防范。 甚至特意买了lululemon瑜伽裤，让男友大饱眼福。 可惜…… 因为没有男朋友，许韵不知道后续该怎么做，男友的一点抚慰亲吻就让她享受至极。 而陈晓常在外面打野，对于家中的娇美人也能忍得住。 二十分钟，许韵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开始给男友做饭。 “不急，你先去洗澡。”陈晓摆手。 许韵：“你不饿吗？” “不饿。” 许韵擦了擦汗：“那好，你等我一会，我去冲个澡。” “去吧。” 陈晓拿出手机，进入废土世界。 在天空之城站稳脚跟后，陈晓加入了狩猎队，开始了一段腥风血雨的历程。 《废土世界》幅员辽阔，各类动植物资源异常丰富， 秉承着游戏世界第一法则，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必然对人类有直接而重要的作用。 异化后的《废土世界》也没改变这点。 陈晓屠杀的双足飞龙，全身是宝。 而天空之城的狩猎队，就是专门狩猎大型猛兽。 风险很大，收获很高。 陈晓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加入狩猎队，就混了一个队长，手底下五个人。 参加了几次训练，磨合了队伍后，直接开始正式狩猎。 第一次的目标是迅猛兽。 陈晓小队跟着打了个酱油， 主要看别人发挥。 后面又出动十余次，六个人配合慢慢熟练起来。 甚至可以单独领取任务。 “队长，你在想什么？” “练功。” “练功？”手下不解。 陈晓解释了下：“类似于冥想，” “哦，我知道了。” 陈晓：“别说话，有东西过来了。” 一行六人保持静默。 一会功夫，视野里出现一只猿猴。 体形超过3米，手里拿着一个武器， 陈晓伸出了一个手掌，问打不打？ 埋伏了一天，牛魔王没来，来了一个大野猴。 看这打扮，不知道是哪里窜来的野怪， 大家耗费了半天，都等的心急如焚，哪里还按耐住，齐齐伸出手指，“打”。 陈晓同意， 摈住呼吸， 一步两步，三步…… 惊雷呼啸而出，陷阱被触发， 一声凄厉惨叫响起， 紧随其后，剩余5人将手中的火力全部挥洒。 一时间硝烟弥漫。 正当陈晓以为胜券在握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迷雾中浮现。 一个手下惊呼：“嗜血巨猴！” 陈晓心下一沉，想起来是什么。 具有极高智慧的类人怪兽，嗜血猴。 周身铜骨铁皮，力大无穷，速度极快，性格凶残， 一般的子弹根本打不穿。 而且，嗜血猴狂暴后，战斗力翻倍， 刚才之所以没认出来，是因为这一带已经十年没有猴患了。 正在这时，一道巨大的棒影从天而降，砸在地上，方圆百米都陷入了被攻击的状态。 随着一声怒吼，嗜血巨猴开始了第二波攻击， 横扫， 树木被拦腰折断， 不少草皮被带了出来，飞沙走石！ 六人的身影再也藏不住。 猴子再一次哇哇叫，操着棍棒上来。 “铁头，掩护我。”陈晓一个飞身跳起来， 铁头是个改造人，双眼能喷出激光，对准巨猴的眼睛射去。 巨猴用手掌挡了下来， 呲呲两声，带着黑烟和肉香， 巨猴狂怒一声，棍棒朝着铁头扫去， 速度之快，铁头根本躲闪不及。 杰克正好在猴子背后，见状一个冲天炮，朝着猴子屁股中间袭去。 猴子一个挪身，轻松躲过， 尾巴卷起杰克，摔在地上， 同时，棍棒尾部扫过铁头， 铁头身上磁啦火星乱冒，倒地不起。 杰克也从中间裂开，露出很多线路。 呼吸之间，铁头和杰克丧失战斗力， 正在这时，陈晓从树上飞身而下，双手剑插入巨猴眼中， - 28000的伤害， 凄厉惨叫声，整个手机屏幕都在晃动， 插入的瞬间，陈晓身影向后弹跳，堪堪躲过巨猴右手。 列兵—T31的火箭筒喷射而来，在巨猴的头部炸开。 巨猴身形乱动，带动着巨剑在脑袋里乱晃， - 100，-100，-100…… 铁棒早已经丢到一边去了。 陈晓接过S62机器人（辅助兵）递来的武器，嘴里含着生命原液， 一个飞身跃起，朝着巨猴头部再次杀去。 巨猴此刻已经陷入混乱，哀嚎声不断，震耳欲聋。 等模糊察觉陈晓的身影时，已经来不及了， 躲过呼啸而来的右手，陈晓踩在剑柄上，- 500，-500，-500…… 奋起余力，将手中巨剑刺向另一只眼睛。 危险时刻，巨猴一声长啸，震耳欲聋， 陈晓身影僵住， 巨猴大手呼啸而来，乌黑的指甲闪着夺目光芒， 这要被击中，非得开膛破肚不可！ 生死存亡之际，崔斯特呼吸法发挥作用， 精神攻击抵抗+1， 陈晓身形猛的一偏，乌黑的指甲从背上划过，鲜血淋漓， 巨大的伤口，格外瘆人。 - 3680的伤害飘过。 屏幕前的陈晓丝毫没有感觉，奋力将巨剑刺如巨猴眼睛， 拳头大的眼球顿时破裂， - 20000伤害， 漆黑的液体喷洒陈晓一身， 整个人受到不明影响。 巨猴尖叫声不断，痛苦至极。 双手按住头颅，似乎要撕开， 陈晓控制不住身体，从高空坠落， 伤害数字不断飘出，-50，-50…… 同时，生命原液发挥作用，+40，+50…… S62机器人升空接住陈晓坠落的身体，快速退到旁边， 医疗仿生人迅速帮着包扎伤口。 陈晓这才有空查看铁头和杰克的情况。 从状态上看，很不好。 他却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 凭着天空之城的强大实力，剩一个头颅都能抢救回来。 肉体没了，还能以电子人的形式存在。 另一边，列兵—T31继续远程攻击，吸引火力。 巨猴愤怒之下把方圆十米内的所有存在摧残殆尽。 陈晓却知道，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失去双眼，大脑受到巨创，能坚持这么久，算它生命力强。 “干什么呢？”许韵洗完澡走出来， “玩游戏。” 许韵裹着浴巾，尽显美人出浴的风情，“帮我吹头发。” 陈晓：“乐意至极。” 许韵坐在他前面， 陈晓放下手机，开始干正事。 剩下的就是垃圾时间，等着列兵—T31把嗜血巨猴熬死。 “宝贝。” “嗯。” 陈晓一边弄着头发，一边说道，“你辞职，可惜了，现在来看，你应该会有一番大事业的。” 许韵惊讶：“你从哪看出来？” 陈晓：“从这里看，事业线很深。” 许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娇嗔，“坏死了。” 陈晓“哈哈”笑， 许韵看到手机画面上光闪不断，怪兽嘶吼，问道：“这是什么游戏？” 陈晓：“一款打斗手游，你不喜欢的。” “哦”。许韵只玩开心消消乐，敷面膜、做头发的时候打发时间。 头发吹干，许韵扎起来，给男人做饭。 陈晓继续自己的游戏。 如其所料，不到一分钟，巨猴就轰然倒塌，荡起阵阵尘土。 陈晓让S62机器人驮着他走过去，查获战利品。 嗜血巨猴作为上阶巨兽，是足以搏杀双足飞龙的存在。 其尸体自然珍贵无比。 特别是指甲，锋利程度超乎想象。 作为辅助兵的S62机器人，自带屠宰技巧。 水平之高超，让陈晓叹为观止。 挥刀之间，行云流水， 颇有点庖丁解牛的感觉。 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巨猴尸体分解的干干净净。 骨是骨，肉是肉， 皮是皮，筋是筋， …… 陈晓不用半点操心。 粗略估算了一下价值，超过8万信用点。 分到六个人头上，发笔小财。 S62、T31、仿生人虽然不是人类，不一定具有人的情感。 但每一个都是独立个体， 在天空之城，拥有自己的户籍、有自己的社会关系、有自己的种群…… 打扫完战场，S62机器人将一个牛皮纸递了过来， 陈晓接过，问道：“哪来的？” “巨猴肚子中发现的。” 陈晓：“是什么？” 牛皮纸上面的字不认识。 但从形式上看，应该是某种配方， S62机器人：“可能是一种酒配方？需要专业人士鉴定。” 陈晓仔细看了一下， 各种配料，竟然还有Ⅱ型血清素…… 几乎可以肯定是一种酒配方， 跟之前的“血酒”“快活林”的风格差不多。 拿出手机将配方拍下来，等明天慢慢研究， 打扫完现场，一行六人返程启航。 都是老弱病残，速度上自然快不了。 还要防止有人打秋风、拦路抢劫。 比来的时候艰难多了。 …… 第二天，陈晓仔细研究了一下配方， 最终确定是一种白酒。 考虑到是嗜血巨猴爆出来的，陈晓干脆将其称之为“猴儿酒”。 因为Ⅱ型血清素一直没有生产出来。 生产线还在调试，工厂还没竣工， 猴儿酒有什么功效，他也不清楚。 但不妨碍陈晓先行搞起来。 毕竟“快活林”都仿制出来了， “猴儿酒”算什么。 现代科技的加持下，很快就搞出试验品。 确定没有危险，品酒师直接品尝： “味道鲜美，口感丰富，柔顺醇和，极品。” 尝过的人都被它折服， 专家很快总结出“猴儿酒”最大的特点：入口没有任何刺激感，却又带来飘飘欲仙的体验。 饮之，如坠云端。 天地同酿，人间共生！ 赞美之声，络绎不绝。 大家从来没有喝过这种白酒。 甚至可以说不是白酒。 那种辛辣刺激感几乎消失不见， 而每个人，又都从中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 说一句“仙酿”，也不足为过。 …… 几乎可以肯定，金酒公司又一款爆品即将诞生。 甚至是白酒行业的革命性产品。 消息汇总到陈晓这里， 他也没想到，仅仅是普通“猴儿酒”就有这么大惊喜， 加了Ⅱ型血清素，又会带来什么震撼效果， 难道真的是“仙酿”？ 这让他越发期待起来。 兄弟们，能不能求点月票，希望能超过500，还有几十票的差距 第100章 金盘承露 既然Ⅱ型血清素等不及，陈晓听从大家的意见，直接安排“猴儿酒”上市。 正式上架，名字就不能用“猴儿酒”，陈晓感其味美，将之名为“帝流浆”。 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 累累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显神通。 猴儿酒虽然达不到这种程度，但在醉意中能体会到什么叫“飘飘欲仙”。 …… 叶澜穿着一件薄衫，丰满身姿无法遮挡，聚精会神在画板上设计着“帝流浆”的包装。 陈晓没有给出太多要求，只有一点，让人一眼难忘。 叶澜想了几天, 没有思路， 陈晓见她劳思太多, 怕伤了身体，就在画室玩起了闺房游戏，调节一下。 衬色半秋山， 一响贪欢， 捧起金盘， 半空承露塞还丹， 衣脱浑忘身着处， 人间梦间。 …… 一不小心，身上沾了颜料, 涂在了画纸上。 虽然乱七八糟, 却给了叶澜灵感， 顾不上寻欢作乐, 叶澜一把推开男人, 就着画纸，开始设计。 陈晓看着女人， 那曼妙身姿竟与精美画纸完美融合, 丰满与意境，立体与平面, 金盘承露，忘像忘形， …… 他虽然心火旺盛，却也不愿这个时候打扰对方。 没过多长时间，叶澜拿着草稿纸向男人表功， 陈晓只觉得画面灿烂，让人见之忘神， 叶澜讲起自己的思路：“每个人一生都要经历生与死，对美好的渴望……” 陈晓听的心头澎湃，将女人推在桌子上，继续刚才未竞的游戏，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 “小澜，小澜。” 两人循声望去， 六目相对， 叶绵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回来。 静静过了几秒, 叶绵满脸通红关上门。 屋内两个人倒并不显得慌张。 叶澜：“我去洗一下，身上都是颜料，姐姐……交给你摆平。” 陈晓想了想, 觉得没什么。 男欢女爱嘛，很正常。 再说了，我们是在工作。 “放心吧。” 叶澜闻言，披上衣服，笑嘻嘻去洗了。 陈晓整理好，来到客厅， 叶绵似乎躲在卧室里，便去敲门， “谁啊？” “我。” “干嘛？” 陈晓：“开门说。” 等了半天，叶绵磨磨蹭蹭打开房间， 陈晓见她恼中带羞，三分生气，七分紧张，便笑了下，“我如果说，我们在工作，你信不信？” “不要说了。”叶绵满脸通红。 陈晓拿出刚才的设计图，讲解叶澜的思路，“叶澜打算用四季的变化来暗示人生的无常，从最初的萌芽到开花结果，再到枯藤老树……” 对于叶绵这种人来说，摆脱尴尬最快的方法就是工作。 听着陈晓的叙述，叶绵很快进入状态， “用黑白两色来诠释黑夜的漫长和光明来之不易，人生难得如意……” 说到最后，叶绵也不得不承认妹妹这次的设计有点东西。 陈晓见她恢复正常，便笑着问道，“这次相信了吧。” “那你们也不能……” 陈晓：“艺术家的灵感，不能按常人的想法来，来的快，去的也快。” 叶绵“哼”了一下。 陈晓便岔开话题，“车买了吗？” 叶绵：“选好了，这两天就去提。” 公司虽然给她配的有车，但妹妹出行不太方便。 干脆买一辆，放在那里，谁有需要谁开着用。 陈晓：“让你挂在公司名下，你还不乐意。” 叶绵：“没有，毕竟是自己的车，挂公司公司名下，有人说闲话。” 陈晓：“本来打算送澜澜一辆车呢，这下只能送别的了。” 叶绵：“知道澜澜有多好了吧，换成别的女人，早跟你开口要这个，要那个了。” 陈晓不得不同意， 叶澜虽然跟了他，却没怎么花钱。 如果是前女友，恐怕几百万上千万已经花掉。 “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澜澜的。” 叶绵：“澜澜虽然年纪比你大，但性格单纯，你……算了，我也不管不着，你们好自为之。” 陈晓：“你是姐姐的，怎么能放手不管。” “哼，没一个人听我的话。” 陈晓：“以后我俩都听你的，让往东不往你，让打狗不撵鸡。” “去你的，谁让你打狗。” 陈晓笑了下，想起之前说的事，“对了，前几天你帮我约的高手，什么时候过来？” 叶绵：“这周五，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水平怎么样？”陈晓问。 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需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且越来越规范。 他需要一个学院派高手帮他查漏补缺。 公司法、税法、股权架构…… “吓死你！” …… 等到叶澜洗澡出来，看看姐姐和男人相谈甚欢，笑了一下，走过去。 三人聊了起来，其乐融融！ 叶绵甚至产生一家三口的感觉。 …… 至此，“帝流浆”的前期工作基本完成。 金酒公司开始广告攻势。 各种文案满天飞（只在熟悉的人中传播）。 得益于前面两款酒的质量，“帝流浆”虽然定价1299元，仍旧有无数人期待。 这个时候，常婷婷却采取了饥渴营销的策略。 一方面，确实是产量提不上来，猴儿酒的生产线完全迥异于其他酒，甚至原料都不一样，之前的高科技添加用不上。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树立酒厂的高端品牌。涨价虽然不是充分条件，但也不可或缺的，是新玩家最快捷的方法。 线上，四个电商平台（淘、京、拼、抖）+自身“毒”app，每天100瓶的供应量。 线下，只提供给信誉良好，有实力的大经销商。 既防止了库存积压（价格太高，用户一时难以接受），又营造稀缺感。 “常经理，我也是咱们的第一批经销商，每次打款最及时，搞什么活动都冲锋在前，开拓市场从来没怨言，不管是促销还是宣传，没有拖过后腿，为什么这个新酒，帝流浆，一直不给我供货。” 常婷婷拿着电话，慢条斯理道，“老贾，帝流浆毕竟是新品，能不能经得起市场检验还是未知，不能让你承担风险，等到市场稳定的时候，肯定给你安排上。” 老贾义正言辞，“常经理，你这是把我当外人，公司和经销商本来就是一体的，公司有困难，我们怎么能退缩呢，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这样吧，你给我来一万瓶。” 常婷婷惊讶：“老贾，你开玩笑呢，要这么多？” 老贾：“开什么玩笑，钱我已经让财务打到公司账上了。” 常婷婷坐直身体，胸前衬衣饱满欲裂，“老贾，你这么心急干嘛，再说了，哪有一万瓶，酒厂都没有这么多货，先给你一百瓶试试水。” 老贾不乐意，“一百瓶怎么够，起码要一千瓶。” …… 两人经过讨价还价，最终确定了八百瓶的量。 挂了电话，常婷婷对着男人说道，“这些狗东西，前期让他们预定，一个个嫌利润低、售价高，送上门不要，现在又舔着脸要货，贱皮子。” “帝流浆”作为预定爆款，金酒公司只给经销商预留了50元的利润空间。 这样一来，很多人不愿意拿货。 怕砸到手里！ 厂家和经销商的关系，既合作又斗争。 为了压低价格、多要推广费，经销商日常工作就是向厂家哭穷。 陈晓笑了下：“他们再鬼，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常婷婷得意：“赶上门的不是买卖，略施小计，这些人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陈晓赞道，“女中诸葛，当仁不让。” 常婷婷：“不过是占了好酒的便宜，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过不了多久，他们也要求上门。” 陈晓拿起一瓶“帝流浆”，颈部细长，中部饱满圆润，握在手中，温润如玉，让他不禁想起那天的荒唐场景。 常婷婷一见男人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起坏心思了， 心里一荡， “这款酒，我们可以做成高端品牌。” 陈晓：“我有这个打算，1299不是最终价格，等到下一步“特级精品”上市的时候，把价格涨到1499元。” 常婷婷疑惑：“什么特级精品？” 陈晓：“还在研制当中，口感比现在更好。” 加了Ⅱ型血清素的猴儿酒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在《废土世界》，他把配方卖给了一个行商，竟然换到一万金币。 价值超过了嗜血巨猴的收获。 这也让他信心大增！ “既然这样，我就得重新思考一下帝流浆的品牌战略，”常婷婷眼波流转， 漂亮的脸蛋加上刻意保持的好身材，显得成熟而又有风韵。 不管是从发际线还是五官脸型，再到身材都堪称完美，冷艳之中蕴含着女人味。 陈晓走了过来，伸手挽着她的腰，凑了过来，“好点没？” 常婷婷吓了一跳，连忙岔开话题，“你今天不是约了人吗？晚不晚？” 陈晓动起手来，“不着急，我先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常婷婷按着他：“别迟到了，不礼貌，” 陈晓刚才说要去见叶绵引荐的高手，兼具理论和实践，绝不是水货。 陈晓想了想，松开手，“行吧，我去看看，希望不要让人失望。” 第101章 高手 到了地方，陈晓便看到叶绵陪着一个中年美妇说话。 快步走了过去。 叶绵起身帮他拉了一下凳子，介绍双方认识。 叶绵的大学老师，管理学教授，叶文君。 “叶教授，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抱歉。” 叶文君：“陈先生不必见外, 多次听绵绵提起你，这丫头性子高傲，一般人不放在眼里。我自然很好奇，究竟什么人能降住她。” 叶绵有点害羞，抱着女人的胳膊想要撒娇，又想起男人在身边，忍住了, “老师, 哪有那么夸张。” 叶文君宠溺看她一眼。 陈晓：“我和绵绵算是患难之交, 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有时候工作需要，难免会替我吹捧几句。” 叶绵插话，“老板，你不是有事情要问老师吗？” 陈晓点头：“叶教授，最近工作中遇到一点疑惑……” 把区域经理轮换压制腐败的事说了下， “这种情况，怎么才能把矛盾降到最小。” 叶文君几乎不用思考，直接道, “可以考虑把销售提成变为奖金制。” “奖金制？” 叶文君解释道：“我之前听绵绵提起过你们公司，可以说, 金酒公司的名声已经初步打响, 采用奖金制不会影响公司的发展。” 接着解释道, “国内是个复杂市场, 不同城市之间的发展差异是巨大的。一个全国性的企业，必须为每个城市设定不同的销售指标, 用销售指标的差异，对冲城市发展的差异。” “比如说。” “比如, BJ的年销售指标是一个亿，因为城市发展差异，南京就是6000万，太原就是3000万。把优秀的销售从BJ派到太原，只要他能卖3000万，就能获得同样收入。” 陈晓点头 这确实个好思路。 但是，问题关键不在这里，如何设计才是最重要的。 …… 叶绵看着两人在那侃侃而谈，心里弥漫着淡淡的幸福感。 叶文君待她亦师亦母， 可以说，从小到大，对她的影响比父母还深。 自己看重的人得到长辈的肯定，别提有多高兴了。 …… 一番交谈下来，陈晓对叶文君的看法逐渐加深。 确实是一个高手。 理论知识丰富，又不缺实践经验， 提出的解决方案既切实可行，又容易操作。 “听君一席话, 胜读十年书，叶教授，真是太谢谢你了。” 叶文君很平静：“举手之劳，别见外。” 陈晓：“叶教授，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陈晓：“想请你作为我们公司的咨询顾问，不知道是否方便？” 叶文君正要拒绝， 叶绵已经挽住她的手，撒起娇来，“老师，你就答应吧。” 叶文君被晃的难受，“真服了你，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叶绵：“老师，你不是经常说知行合一嘛，天天在象牙塔里研究理论，不接地气的，再说，你在学校，想见你一面都难。” 叶文君：“那你不去学校看我？” 叶绵：“我要衣锦还乡，不能灰溜溜回去。” 叶文君点了她额头，“你呀。” “老师，你就答应吧。” “好了，好了，真是个缠人精。”叶文君无奈。 陈晓大喜：“叶教授，非常感谢你的信任。” 叶文君有点不好意思，“陈先生，有一点请你见谅，我在学校还有教职，没办法一直在公司待着。” 陈晓自然不介意， 咨询顾问本来就是来回跑的。 “没问题，以你的方便为宜。” 说完了正事， 趁着叶文君去洗手间的空隙，陈晓拉过叶绵，“待遇上，让叶教授尽管开口。” 叶绵白了他一眼，“老师怎么会开口，你安排就行。” 陈晓一想，是这个道理，“那行，我来弄。” 叶绵：“我今天要请假，陪着老师好好转转。” 陈晓：“去吧，我把小姜留给你，有什么跑腿的事，只管安排她去。” 叶绵笑了下，“那不用，你给我留个司机就行。” 陈晓想了想，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有人打招呼，“陈哥，好巧。” 陈晓一看，正是高尔夫球场遇到的富二代辛冠华。 “冠华，一个人吗？” 辛冠华：“和朋友一起，你这是和嫂子……” 叶绵弄了个大花脸。 陈晓笑了下，“这是你小叶姐，绵绵，这是我一个小兄弟，冠华。” 叶绵和对方打个招呼。 辛冠华见两人像是在谈事，嘴里说道，“那陈哥你忙，有空咱们再坐。” 陈晓点头， 辛冠华离开的时候还在想：陈哥不愧是人生赢家， 事业有成，身边美女环绕， 高尔夫球场遇到那个，已经美得冒泡， 现在这个，更是惊心动魄。 不得了！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开后宫啊？ 老婆太凶了。 “小辛，你怎么在这？” 辛冠华抬头一看，连忙立正，“叶老师好。” 叶文君点头。 辛冠华解释一下，“朋友聚会。” 叶文君点头：“上周布置的作业，不要忘了。” “不会的。” 叶文君摆手，“去忙吧。” “叶老师再见。”辛冠华赶紧溜， 走远了，回头一看，叶文君正在和陈晓两人说话。 看那样子，似乎很熟悉。 辛冠华不得不佩服， 陈哥是真吃得开。 叶老师虽然年纪大了点，正是熟女的巅峰期，让人羡慕。 …… 叶文君远远看到陈晓两人交头接语，耳鬓厮磨。 心里笑了下。 早就猜到两人关系不正常。 小叶子装的倒是挺像。 还老板长，老板短。 不过，陈晓看着一表人才， 年轻有为，配得上绵绵！ 叶绵见她过来，连忙起身，“老师，一会我们去逛街吧？” “不用，先去公司看看。” 陈晓笑道：“叶教授，不急这一两天。” 叶文君摇头，“你陪着绵绵逛街就行，我要先实地看看情况。” 叶绵挽着她的手：“他陪我干嘛，那咱们先去哪个公司？” 叶文君：“去你师姐那里，听说你把她也骗来了，天天在工地。” 叶绵笑了下：“你不知道师姐跟着高老师干的多开心。” 药厂建设纷繁复杂，叶绵实在忙不开，就让高一鸣带着团队过来。 三人分开后，叶绵带着老师去了张江高科园， 路上，叶文君问：“你们的主打产品是什么？” 叶绵：“一种抗抑郁药物，目前正在上市审批。” 叶文君：“就是那款被称为国内第一款抗抑郁药？” 叶绵摇头：“不是，那款药已经获得批准，我们的还在审批。” 叶文君感慨：“陈先生不容易啊，同时在两个领域获得成功，怪不得你对他赞不绝口。” “哪有。” 叶文君没搭理他她，继续道：“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感情和事业不能混为一谈。” 叶绵不好意思说妹妹和陈晓的事，含糊道，“老师，你想多了，没有的事。” “呵呵。” 两人路过一金酒专卖店，看到很多人在排队。 叶文君有点好奇，“你们也卖茅台？” 她印象中，除了茅台，好像没有见过其他酒有排队抢购的。 叶绵摇头：“听说公司推出一款新酒挺受欢迎的，我没怎么关注。” 叶文君却来了兴趣，“你问问怎么回事？这是个很好的案例。” 叶绵见状，直接跟陈晓联系，很快就得到消息， “公司新推出的一款酒，帝流浆，因为产量有限，采取限购的措施，1299元，二手交易市场已经炒到2000元，抢到手，转手就是几百元的利润。” 叶文君感慨：“在国内推广宣传，什么也不如赚钱好使，只要有利可图，想不火都难。” 叶绵笑了下：“他最喜欢搞这些小动作。” 叶文君：“现在看来，陈晓成功是有道理的，掌握了用户的心思。” 叶绵：“可惜老师你不喝酒，陈晓做的酒，都挺不错的。” 叶文君：“一会买几瓶，送给高一鸣。” 叶绵：“我都准备好了。” 叶文君点头：“帝流浆，这个名字……陈晓好大的野心。” “嗯？” 叶文君：“神话传说中，帝流浆是北斗星君掌管的，草木受之成妖。” 叶绵：“他可能是随便起的名字。” ……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到了目的地。 几个月的功夫，一座现代化制药工厂拔地而起。 “老高，好久不见。”叶文君同一个中年男子打招呼。 高一鸣很高兴：“文君，几年没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你呀。” 这时，叶绵师姐走上前，抱着叶文君，叫了一声“老师。” 叶文君心疼道：“最近没少吃苦，瘦了。” 高一鸣在一旁道：“说起来，要好好感谢叶经理，不是她极力邀请，我差点错过这个机会。” 叶文君：“这丫头也是傻大胆，没辜负你的信任就行。” 高一鸣在前面带路，“说哪去，我有预感，来上海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走，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的心血。” …… 有了叶文君的加盟，陈晓开始着手调整公司战略。 根据每个城市发展水平及过往业绩，陈晓按照4：6的激励系数设定工资和奖金， 也就是说，如果说20万元的年薪，那8万元是奖金。 在BJ卖1个亿，或者在太原卖3000万，都可以拿到剩下的8万元。 “南京的目标是五千万？”常婷婷问表妹。 安思琪点头。 她也是核实了好几次才确定的。 常婷婷：“看来何大志之前都没用力啊。” 安思琪笑道，“之前没压力，现在城市差异量化后，如果完不成目标，面子上也过不去。” 常婷婷冷笑一下。 她故意先让各城市负责人自己报数据，就是为了晒一晒各自的底。 好让一些蠢货自己跳出来。 没想到何大志还算聪明。 “总共加起来有多少？” 安思琪：“超过十二亿了。” 常婷婷“嗯”了一下，“和我们之前的目标没差多少。” “嗯。” 常婷婷：“那就这样定，把数据报给陈总，顺便问问新来的顾问有意见没？” 安思琪点头：“那个叶教授挺厉害的，主要研究企业理论和公司治理，我之前就听过她的名字。” 常婷婷：“厉害正好，我们可以省事了。” 安思琪心里笑了下。 表姐性子高傲，向来喜欢争强好胜。 本来就和叶绵没有分出胜负，现在又来个叶文君，有她头疼的。 常婷婷：“你去陈总那里，顺便问一下蔡崇发的投资项目，批不批？” “好的。” “去吧。” 安思琪拿着打印好的表格去找陈晓。 恰巧叶文君也在， 便把表姐交代的事说了一遍。 陈晓：“常经理呢？” 安思琪睁着眼睛说瞎话，“来了一个经销商，她走不开。” 陈晓点头：“那行，我知道了。” 安思琪见没她的事，就先行离开。 陈晓问：“叶总，老蔡说的这两个亿，我始终不太放心。” “嗯？” 陈晓：“倒不是说不对劲的，就是公司负债太高，如果出了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文君笑了下：“你从心里也不太想放弃？” 陈晓点头：“瞒不过你，公司正处于大发展时期，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 叶文君：“最好是能把钱收了，又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陈晓“嘿嘿”一下。 叶文君略为考虑，便说道，“方法很简单，你可以把公司拆分。” “拆分？” 叶文君点头：“按照金酒公司的情况最好是拆分成研发、生产、销售三家公司。” “愿闻其详。” 叶文君解释：“公司拆分后，各自风险自担，即使有什么坏情况，大不了对子公司进行切割。” “哦。” 叶文君：“如果不拆分，研发、生产、销售三个业务装在一起，看一看财务报表，你会发现生产和销售占的比重非常高，这样的话，金酒公司直接会被认定为一家公司制造型企业，而制造型企业的估值通常是非常低的。” 陈晓恍然。 叶文君继续：“我看过前段时间并购蔡崇发的酒厂，如果是拆分的话，情况会不一样。” 陈晓感慨：“确实如此，当时如果拆分了，可以让蔡崇发在一家公司占股，而不是业务全链条都有影响力。” 叶文君：“拆分的好处还不止这些。” 陈晓给她倒了一杯水，“叶教授，喝茶。” 感谢陶良友和王征南兄弟打赏， 第102章 公司拆分 叶文君：“公司拆分之后，生产，研发，销售，三个子公司，最赚钱的是销售公司，最值钱的是研发公司，资产最重的是生产公司。 “研发是靠技术估值，我们可以把销售公司做成微利润，把生产公司做成亏损，然后把生产和销售的利润都倒到研发公司里，把财务数据做漂亮，研发公司的估值一下子就上来了。” 陈晓听完，拍案叫绝。 这样一来，好处很大。 果不其然，叶文君继续说：“这样一来，研发公司可以申请高新公司认定，交15%的税负，当然，三个子公司打包一起，也可以申请，但是过不了，根据规定，高新在公司占有的比重，白酒行业正常是享受不了。” …… 叶文君一席话下来，讲的陈晓茅塞顿开。 这费用没有白花。 甚至关于陈晓家族公司的设计、金酒公司的股权架构、防火墙公司的设置……她也给出了参考方案。 可以说，叶文君的到来，极大补齐了陈晓在这方面的短板。 之前野蛮生长，草根创业，对于股权和公司法的理解还比较浅薄。 因为公司发展比较迅猛，掩盖了问题的存在，侥幸没有出现大麻烦。 随着营收的进一步增加，陈晓迟早要出现在众人面前。 真到了那个时候，被人盯上，再整改就来不及了。 …… “调整方案来了，我这小老弟不简单啊。”蔡崇发把传真递给其他人。 金酱酒厂的创始人有四个。 蔡氏兄弟、白银路、魏建华。 因为白银路和魏建华身份不方便，由蔡崇发代持。 蔡崇达虽然不占股份，却是酒厂的具体管理人， 酒厂内大小事都离不开。 蔡崇达拿起看了一下，没说话。 蔡崇发坐下来：“哥几个，说说要么做。” 白银路撇撇嘴，“这小子想的倒是挺美，让我们选一家公司，玛德，当初并购的时候怎么不说。” 蔡崇发摆手：“不要扯那么远，他说了，不强求。” 魏建华仔细看了一下资料，“这才一个月，公司估值就从50亿涨到60亿？抢银行也没这么快啊。” 蔡崇发：“老二，你说一下。” 蔡崇达推了推眼镜，“金酒公司月初推出了一款新品“帝流浆”，出厂价1299，因为口感好，上市后受到消费者热捧，目前的市场价已经超过2000元，虽然整体上带给公司的收入不多，但对于品牌形象的塑造非常成功。” 魏建华点头：“胖子这条路走对了，现在的企业经营，就得玩资本，玩金融。” 蔡崇发：“如今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要不要同意？同意后选哪一个公司？” 魏建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那点股份在人家面前算什么？不同意能行吗？” 蔡崇发摇头：“小老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虽然说的是自愿，咱们要是不识趣，用不了几轮，恐怕就得靠边站了。” 白银路：“真他娘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想着让他上钩呢，这下好了，两个亿出去了，又反将我们一军。惹急了我们，另起灶炉，重新办个新厂，面对面打擂台。” 蔡崇发摇头，“别说气话，咱们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是想挣点话语权，眼下也没什么损失。” 他们之前的打算是不断增加公司贷款比，遇到机会时，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倒不一定要做什么，但提前准备没有错。 反正亏的也是银行的钱。 现在公司拆分，风险系数大大降低。 之前的想法基本上没用（银行债务由总公司承担，债转股或者司法拍卖都行，但本地的优质资产比如新厂什么的，几个人吞下）。 白银路找到公司估值部分，嘴里说道：“研发公司估值三十个亿，销售公司二十亿，生产公司才十个亿？这差的有点多。” 蔡崇达开口：“生产公司能有十个亿的估值，也不算夸张，两个厂区，桃花源厂和咱们金酱，都在扩建当中，差不多就是成本折算过来。” 蔡崇发：“小老弟那边说了，以后要推动研发公司上市，如果想套现什么的，可以考虑这个。” “上市”一出，白银路和魏建华眼都亮了。 什么想法都抛一边了。 “真的？” 蔡崇发：“这还有假，他说这次拆分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将来上市做准备。” 白银路：“那还犹豫什么，就选这个。” 蔡崇发叹息一下，嘴里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这么答复他了，不过，老魏、老白，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公司上市是不允许股份代持的。” “玛德，还有这规定。”白银路骂了一句，皱着眉头。 魏建华倒是不意外，“好的，我知道了。” …… “老蔡那边同意了。”常婷婷拿着传真过来。 陈晓闻言，松了口气，“算他识相。” 这样一来，蔡崇发的股份虽然提高了，但隐患却消失了，毕竟研发公司的利润是可以调控的。 想高可以，想低也不难！ 常婷婷笑了下，“老蔡这人，别看他胖，面带猪像，心中嘹亮，想找他一点把柄，可不容易。” 陈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对期权方案征求意见，刺激一下各区经理，免得阻碍“奖金制度”改革。” 常婷婷疑惑，“现在弄，是不是有点早？” 陈晓：“先吊着，什么时候实施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你真坏。” 陈晓笑着走到她身后，“不吊根胡萝卜，这些人怎么能发挥最大积极性。” 常婷婷问：“既然有了胡萝卜，那大棒……” 陈晓脸色阴沉：“查清了，就把材料移送公安机关，让这些人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南京路店的事并不复杂，常婷婷没费多少事，就查了个水落石出。 上海区域经理黄山松利用职权入股多家专卖店。 内外勾结，侵吞公司财物。 白酒在存储、运输中有一定的毁损，城市经理手里有毁损额度。 黄山松就利用职权将好的产品漂没，将品相不好的产品送给其他专卖店。 因为金酒品牌的热度，各大产品供不应求，很多专卖店忍忍也就过去了。 无非是少赚点。 常婷婷点头承认错误，“这次是我管理不严格。” 陈晓：“既然犯错了，伱也要尝尝惩罚。” 平驾势随风力， 断送玉人上天， …… 等常婷婷离开，陈晓才想起，还有事情没交代。 转念一想，不过是征求意见稿，有一些留白，也能更多激发大家的热情。 按照叶文君的设计，刚开始股权激励方案，要先从子公司开始。 一方面，子公司的估值较低，员工随便一点奖励就看着好看。 总公司六十亿的估值，六个亿的股权激励也不过是10%， 而六个亿，放在任何一家子公司都会让人看了心血澎湃，恍惚间，觉得公司是自己的。 另一方面，直接用总公司进行股权激励，人数会受到限制，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就那么几个， 下一步，还会遇到功大难筹的局面， 换到子公司就不一样了。 优中选优，在被激励的高管中挑出最优秀的树立榜样（奖励总公司股权）。 …… 金酒公司一分为三， 金酒生产公司，下辖五个酒厂：桃源酒厂、桃源一厂（即将竣工）、桃源二厂（在建）、金酱酒厂、金酱一厂（在建）。 金酒销售公司，负责全国各地的销售。为响应改革，各省、市纷纷成立自己的销售公司，包含金酒专卖直营店（两家）以及部分加盟店的股权。 金酒研发公司，拥有“醉生梦死”系列、“快活林”、“帝流浆”等知识产权，从品牌、配方到生产工艺都划到了研发公司。 至此，金酒公司完成调整，结构清晰，管理顺畅。 研发公司最值钱，销售公司最复杂，生产公司任务最重。 …… 另一方面，随着金酒产品的火爆，假酒终于开始大规模出现。 不断有消费者投诉，甚至连“毒”app的二手交易市场上都出现了。 仿佛是瞬间糜烂。 但陈晓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东西避免不了。 陈晓能做的不过是加强防伪技术，加大打假力度。 将假酒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 陈晓为假酒烦心时，程子云却很高兴， 堂哥研发新药搞了个灰头土脸，让他有点幸灾乐祸。 诺兰生物被人高价并购，虽然不是最优选择，但创业几年总算有了成果。 程益阳声名鹊起！ 没想到，没过多久，诺兰生物的盐酸盐片就申请上市。 这狠狠打了程益阳一耳光，把金子当成土坷垃卖了。 不但眼光不行，连坚持都没有。 “子云，今天叫你过来，是确定一下，你那个合作伙伴，有没有趁火打劫，偷益阳的研究成果。”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问道。 程子云见过他，程益阳的舅舅，范立新。 “立新舅，我不太清楚你什么意思？” 范立新义愤填膺：“益阳从创业开始，一直研究新药，六年时间，付出了多少心血，这个陈晓趁着益阳和合伙人闹矛盾，趁火打劫，把公司搞走了，这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程子云看了一眼程益阳，“表哥，是这样吗？” 程益阳不说话。 范立新一拍桌子，“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吗？他一个泥腿子，没念过几年学，懂什么研发新药，如果不是偷了益阳的成果，他能有今天？” 程子云心里乐开花。 两个讨厌鬼掐到一块。 最好把脑子打出来。 “偷没偷，我不知道，不过，立新舅，事情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你打算怎么做。” 范立新：“向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必须给一个说法。” 程子云看了堂哥一眼。 心里鄙视。 之前觉得堂哥虽然高傲，但也算是个人物。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那立新舅是打算上门？” 范立新：“给他脸了，让三哥好好查查他，行事这么狂，平日里就不是好东西。” 程子云提醒道：“立新舅，陈晓可是身价几十亿的超级富豪，在网上有千万粉丝，没有真凭实据，谁敢动手。” 范立新瞪大眼睛，差点没坐稳，“你说什么？” 程子云心里越发看低堂哥这一派， 连基本情况都不打听清楚，就想动手， 脑子被驴踢了。 “陈晓除了搞药品外，还卖酒，你最近喝的那个“帝流浆”，就是他旗下的产品。” 范立新傻眼了， 他是听外甥说了几句，就起了心思。 占便宜占到我们家了。 管他是自己研发的新药，还是哪来的，必须为这次行为付出代价。 想想新药上市后十亿级别的市场。 财帛动人心。 没想到似乎踢到铁板了。 “确定是一个人吗？这卖药和卖酒，风马牛不相及啊。” 程子云：“这能有错，我们俩合作这么久，要不是这个，我能让他占我便宜……” “占你什么便宜？” 程子云想起自己的前女友，想起自己的医院，也是满肚子委屈，嘴里说道，“因为他研发那个抗抑郁药的疗效，我们医院不得不高价采购。” 范立新失望，还以为什么便宜呢。 “这事也怪益阳，没有说明白，既然陈晓这么慢搞，咱们得从长计议。” 搞一个亿万富翁，和搞几十亿身价的人，难度系数不一样。 程益阳很委屈，自己只是抱怨几句。 舅舅热心肠， 最后怎么又把帽子扣自己头上。 范立新感慨：“你说，这家伙脑子是怎么长得，在医疗领域创业，成功了，搞白酒也搞得这么好，不科学啊。” 程子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说是运气，好事都让他占着了。 范立新扭头对程益阳说道，“益阳，这个仇，舅舅肯定会帮您报的，但是我们要谨慎行事，毕竟从身价上讲，陈晓跟我们已经是同一水平线了，即使差一点，也不会差太多。” 程子云在一旁煽风点火：“立新舅说的没错，陈晓的不足就在于崛起太快，根基不牢，加上出身太差，没有人脉，有句话说的好，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只要我们慢慢找机会，肯定能成功。” 范立新赞同：“这话在理，这些年，上海滩多少人崛起又消亡，咱们切冷眼看他。” 程益阳对舅舅很无语。 让自己在堂弟面前出一次丑，还狗屁机会没找到。 只能回道，“舅舅，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要不就算了。” “这怎么能行，这笔账给他记上了，早晚有一天要他好看。” 第103章 浑然一体，卓然而绝 随着更多资料收集，一个立体形象出现在范立新面前， 大学时炒币获得第一桶金，后来币圈崩盘，签了一屁股债，疑似通过“挂证中介”东山再起。 后面办培训学校，生意红火时, 遇到不可抗力，公司倒闭。 再后来，一头扎进白酒行业，推出“醉生梦死”爆款系列， 生意蒸蒸日上时，又插足养生市场，并向医疗行业渗透…… 这一步步走来，经历之丰富让人叹为观止。 而范立新也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这种白手起家的大佬, 胆气过人、才气纵横、匪气十足, 敢想敢干，无法无天， 一旦动起手，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完全之策，还是以交好为主。 范立新打定主意，看到材料上显示，陈晓的新工厂即将竣工，找人备了一份厚礼送过去。 “这个范立新是谁？”陈晓问。 小姜摇头：“寰宇国际影视的老板，和我们没什么交集。” 陈晓放在一边, 不再管。 生意做大以后, 每天都能接触到各种老板， 有找投资的, 有打秋风的，有拉关系交朋友的…… 小姜的主要工作就是分门别类处理这些事情。 这时候, 叶绵走了过来, “老板, 武区长来了。” 陈晓点头, 走了出去迎接。 一个几亿投资的小药厂不值得领导关注。 但如果是国内零突破的新药，那就是政绩了。 盐酸盐片虽然比不上肠溶片上市早，但临床试验效果惊人。 在这种情况下，引起上级部门关注也就可以理解。 领导剪彩、致辞、祝福…… 一番动作下来，药厂正式投入运行。 陈晓领着叶绵、高一鸣等人在工厂内参观起来。 “高工辛苦了。” 高一鸣谦虚：“算不上辛苦，有你提供的图纸，我们只是按图索骥。” 陈晓：“图纸毕竟是设想，能落地转化为现实，才是最关键的，接下来正式投产？” 高一鸣解释：“先进行试生产，接受药监局GMP检查，随后就是正式生产。” 陈晓：“行，盐酸盐片已经获得审批，等检查通过后，马上投入生产，上市销售。” 高一鸣点头：“这边没问题。” 陈晓：“今天做什么？” 高一鸣：“系统的重启测试，对一些关键项如温度、流速、压力、PH、房间洁净度恢复、压差等将在OQ中再次确认。” 陈晓：“好，我就不去里面看了，二型药剂先小批量生产一点，我做实验用。” 张江药厂有两条生产线, 一条是以Ⅰ型血清素为基础，结合诺兰生物实验改造而成的抗抑郁药。 毕竟Ⅰ型血清素被研制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抗抑郁，只是恰巧对症而已。 另一条生产线是Ⅱ型血清素，因为实验步骤太过复杂，迄今为止，陈晓还没拿到Ⅱ型血清素的实物。 高一鸣闻言点头：“我这边马上安排。” 他负责药厂的运营，按照陈晓提供出来的标准，生产符合药品。 具体药品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功效，他了解不多。 临床实验不是他的业务范围。 …… 陈晓带着少剂量的Ⅱ型血清素返回公司。 按照《废土世界》的配方，开始调制“帝流浆”。 血清素与基酒发生了未知的反应，一股香气从瓶口散开， 不同于现有的浓香、酱香、清香、芝麻香等传统白酒， 一种自然的香味， 舒适、细腻、丰满、爽净、悠长…… 闻之欲醉。 Ⅱ型血清素犹如画龙点睛，“帝流浆”似乎活了。 陈晓轻轻摇动烧瓶，瓶内液体激荡，清亮透明，无悬浮无沉淀， 某一瞬间，甚至让人怀疑这液体是有生命的。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轻轻抿了一口，一股似甜非甜的口感在舌尖爆开， 醇厚丰满，诸香协调， 清而不淡，浓而不腻。 相比之前的“猴儿酒”，不论是口感还是品相，更上一层楼。 这一下，金酒公司又要大出风头了。 考虑到Ⅱ型血清素的制作不易，以及“帝流浆”复杂的工艺， （制曲中加中草药，窑池既非肥泥、石窑，也不用地缸、瓦罐发酵，而是用白垩土、猕猴桃藤汁、葡萄藤汁来筑窑……用曲、用水、用料独特考究。） 陈晓并不准备将其作为主打产品，大肆推广销售。 而是将其作为金酒公司的“压舱石”，只要有它在，公司就永远不会倒闭。 …… “刘哥，公司发来一批货，要你亲自签收。”董朝阳推门进来。 刘锐笑了下，“肯定是传说中的特级“帝流浆”，走，我们去看一下。” 董朝阳有点兴奋，“还真有这个酒？我还以为是网友们传着玩呢。” 近日，有人“毒”app“壶中日月”板块上爆料，金酒公司推出一款新品特级“帝流浆”，只赠送给有实力的客户，不在市场上销售。 1000ml，两斤装的特级“帝流浆”，指导价18888元（既然不销售，标价多少无所谓） 因为没见到实物，加上价格太过夸张，很多人都以为是网友恶搞。 因为金酒公司风头正紧，加上白酒名字起的古怪，很多网友开启了二次元创作。 毕竟，“醉生梦死”系列就掀起一股武侠怀旧风。 “快活林”因其自带内涵，引来很多网友吐槽。 到了“帝流浆”，恶搞吐槽风气达到顶峰。 说“帝流浆”是金酒公司采日月精华酿造而成，凡人受之成仙。 随即网友现身说法：喝完之后，已经成仙，法力无边…… 这种恶搞也谈不上负面，某种程度上也能增加路人好感。 “毒”app一直没有管。 突然爆出18888元特级“帝流浆”，网友有所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刘锐闻言笑了下，“前几天开会，公司说了，特级“帝流浆”因工艺太复杂，不对外出售，只作为赠品，送给千万以上的客户。” 董朝阳咂舌，“千万以上，咱们BJ也没多少。” 刘锐：“给咱们的配货也没几瓶，每一瓶都有编号，据说是用了什么区块链技术，防止造假。” 董朝阳有点失望，“本来还想尝尝味道，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两人开车来到仓库，刘锐清点了一下，一百瓶。 数量不差，签字收货。 “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真怕碰坏了。”司机笑着说道。 “你的技术还怕这个。”刘锐笑了一下，指挥着手下把货装好， “太贵了，赔不起。” …… 回去路上让董朝阳打开一瓶包装，看着纯净无暇的液体，嘴里说道， “想喝也未必没有机会。” 董朝阳连忙问：“刘哥，你快说。” 刘锐：“咱们直接给客户送去，顺便在他那蹭顿饭。” 董朝阳笑了，“这个主意好，咱们要找个豪爽的，孙白脸那，不行，太抠了……” 刘锐：“就去孙志鹏那。” 董朝阳疑惑：“刘哥，他可是有名的铁公鸡。” 刘锐：“放心吧，有我。” 董朝阳带着疑惑，来到长安路店，孙志鹏正在店里清点货物。 先是和刘锐寒暄几句，得知三人来意后，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刘经理赏脸，我的荣幸。” “孙哥，不瞒你说，今天兄弟来也是想尝尝这特级的味道，公司暂时只给你们配额，我们也是望眼欲穿。” 孙志鹏听完“哈哈”笑，“小锐，你这话说哪去，我让小清炒几个菜，咱们今天在院里，不醉不归。” 刘锐摆手，“哪能让嫂子动手呢，今天我请客，走公账。” 孙志鹏更高兴了，“哎呀，又让你破费了。” 董朝阳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 这刘哥就没有告诉对方价格，孙志鹏还以为这“帝流浆”一千多一瓶呢。 一般来说，好品牌的城市经理，相对批发商，属于强势的一方。 但孙白脸吝啬归吝啬，生意是真好。 这就让刘锐有点拿捏不住他。 一行人来到一家烧烤店，刘锐让董朝阳点菜，自己帮着开酒， “孙哥，你注册的有“毒”app没有？” 孙志鹏摇头：“啥玩意。” “公司的app，我们扫一下码，验证真假。” 孙志鹏：“你弄就行了。” 刘锐：“那行。” 一边打开包装，一边掏出手机扫码。 孙志鹏：“这酒看着不错，小锐，多少钱，下次给我多发点。” 刘锐笑了下：“这是赠品，不对外销售。” 孙志鹏皱了一下眉， 赠品这东西，不好把握。 有好的，市面上难见的精品。 也有差的，卖不出去的货物，送给各级分销商。 刘锐不管他，直接打开， 一股优雅细腻的芬芳弥漫， 孙志鹏一闻，就觉的这酒质量不差， “这个味道……” “尝一尝，孙哥。”刘锐给他倒一杯。 孙志康喝了一口，瞬间上头，不自觉闭上眼。 刘锐在一旁说道，“公司的品酒师说它兼具浓型之芳香、酱型之细腻、清型之纯净、米型之优雅，前香后香相辅相成，浑然一体，卓然而绝，天地同酿，人间共生。” 孙志鹏睁开眼睛，“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说是仙酿，半点不为过。” 刘锐感慨：“孙哥，你是懂酒的，今天这酒没有被埋没。” 孙志鹏：“小锐，客气了，来，大家喝一杯，今晚我借花献佛。” 他隐约猜到，这酒便宜不了，但现在酒意上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第二天醒来，听朋友说起18888一瓶时，气的一天没吃饭。 …… 特级“帝流浆”通过赠送的方式打开市场。 就没有价格上的困扰。 加上质量绝佳，尝过的人赞不绝口。 甚至体质敏感的人发现，喝过之后，晚上睡得更香，第二天起床精神饱满，仿佛年轻了几岁。 一传十，十传百，引得大家纷纷关注。 再加上金酒公司采用配额制，年销千万是个门槛。 能拿到酒的无一不是财大气粗之辈。 虽然官方指导价18888，但真拿出来卖的没有几个。 一时间，“特级精品”越传越神秘。 有人说它是“回春酒”。 有人说它能。 还有人说，这是一个庞氏骗局，根本没有特级“帝流浆”，就是金酒公司用来击鼓传花的金融衍生品。 …… 各路谣言，甚嚣尘上。 最终引爆舆论的是，有不差钱的网友在“毒”aop上出价三万买一瓶特级精品。 可惜，挂了三天，依然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 经此一事，彻底引发争议， 不说别的，“特级精品”价格如此之高，自带招黑光环， 直接一点的网友，开骂：“金酒公司想钱想疯了。” “早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搞网红的，没一个好人。” …… 委婉一点的调侃， “支持金酒公司，良心企业，从来不骗穷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送上门当韭菜。” “当钟*高出来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吃雪糕，当三*半出来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不喝咖啡，当卡土出来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喝酸奶……当帝流浆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为我说话了。” 有黑就有粉， 不少粉丝虽然没见到实物，不妨碍做理中客， “我就纳闷了，一个别针能卖1500，一瓶酒怎么不能卖18888了？人家又没逼着你买。” “既然手机中可以有保时捷，白酒中为什么不能有爱马仕？” “楼上的说错了，人家官方指导价是18888，并不带不代表你能18888买到，据可靠消息，能喝到这酒的，起码得有几千万的资产，纯纯奢侈品。” …… 吵到最后，甚至炒到了夜店圈， 不少人似粉实黑，“我就纳闷了，神龙套卖88888，也没人吐槽，白酒为什么就不能卖18888？” “对，建议小妹擦干眼睛，开神龙套的可能是屌丝，但是能搞来这个酒的，绝对不容错过。” …… 配合着评论，马上就有视频爆出，“某富二代夜店狂欢，“帝流浆”嗨爆全场。” 视频中依稀能看到酒瓶，有狗腿向周围男女解释，什么叫白酒中的“爱马仕”。 …… 短视频平台也不甘寂寞。 有人脉的主播，比如“白酒飞哥”，搞来真品做开箱测试，狠狠吸引一波流量。 搞不来真品的主播，干脆搞一瓶假货，似模似样的测评。 反正屏幕前的网友也看不出真假。 这反过来，又吸引大量主播加入其中。 …… 到后来，网友发现被骗后，纷纷开骂。 主播却不在乎， 黑红也是红。 只要有流量，其他的都无所谓。 感谢陶良友，和苹果斗士兄弟打赏 第104章 酒中爱马仕 （万更求支持） 可以说，“帝流浆”这一波爆红，是陈晓始料未及的。 本来只是作为一款杀手锏，用以提高品牌形象，打造高端精品。 现在被网友越炒越热，几乎有失控的迹象。 “目前，很多人要求我们扩大特级“帝流浆”的产量, 曲正阳汇报说，厂里不少技师跳槽，还抓到有人试图偷配方，经销商那边也表示18888的价格没问题……”常婷婷汇报最新情况。 陈晓摇头：“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过，这是好事, 你怎么想的。” 常婷婷：“我们可以考虑上架销售, 但现在不行，还要进一步加深特级“帝流浆”的高端形象，效仿奢侈品圈子，争取把它打造成白酒中爱马仕。” 陈晓：“你不怕只是一时热度，现在不上架，后面再弄巧成拙了。” 常婷婷：“现在上架，可能会有很多人失望，什么帝流浆，不过如此，人心是很奇妙的，一旦达不到期望值, 之前所有的期待都转化成失望, 不管怎么做, 都有风险，既然如此，我们干脆趁这个机会打造一款真正的奢侈品。” 陈晓：“说说你的思路。” 常婷婷：“奢侈品有两大卖点, 一个是历史传承, 一个是工艺精良, 对于帝流浆来说, 工艺精良是其自带属性，历史传承，这方面可以编嘛。” “就是说以宣传为主。” 常婷婷点头：“通过各种软文营造品牌高端形象，同时在二手市场，放出一部分货，拉升价格，争取在用户心中形成保值增值的印象……” 陈晓听完点头，“行，这件事就交给你操作。” 常婷婷信心百倍，“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晓：“我对你自然是放心的，你也不要太有压力，能成，固然可喜，不成，也不影响我们公司的整体战略。” 常婷婷“嗯”了一下，“我精心研究过奢侈品的套路，即使不成，也能提高我们整体的品牌形象。” 陈晓好奇：“哦，有哪些套路？” 常婷婷：“除了工艺精良和历史传承外，一件奢侈品还得具备两个条件。” “嗯。” “第一是对抗技术进步, 苹果推出的奢侈版金表1-2万美元，后来停产了，因为电子产品不能对抗技术进步。” 陈晓点头，“这倒是。” “第二就是二手市场要活跃，路易威登、卡地亚的手袋之所以比较low，就是二手货不好卖，二手货的流动性决定了奢侈品的价格和销售的难易……” 陈晓：“这么看来，你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放手去做。” 常婷婷：“我会逐渐把精力放在“帝流浆”品牌的建设上。” 陈晓问道：“销售公司这边，你准备让谁帮你？” 金酒公司拆分三个子公司。 生产公司划给了王刚，王刚下面是厂长负责制。 研发公司由胡一凡（和陈晓一起考察桃源厂的专家，后来被挖过来负责白酒研发）负责。 虽然估值最高，但权力不大，所有的东西（配方、品牌）都被陈晓控制。 常婷婷主要负责销售公司。 而销售公司作为利润产生部门，属于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一群骄兵悍将，不服从管理是常有的事。 如果能独立运作一个品牌，不但自由度高，有成就感，一旦成功，极大增加她的威望。 常婷婷：“刘振宇虽然年轻，但能力很强，可以提拔他作为公司的副手。” 陈晓想了下，同意：“振宇我知道，既有原则，脑子又灵活，可以。” 常婷婷：“那华北片区谁负责？” 陈晓：“那个刘锐，不是干的一直不错，把他提上来，看看水平怎样。” 常婷婷：“刘锐确实不错，BJ地区的销售额占全国20%以上。” 陈晓：“是个人才，就看怎么用了。” …… 随着帝流浆宣传策略改变，网上开始出现很多软广。 有考察“帝流浆”历史的，说是酒厂窑池有几百年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嘉靖年间。 有考察“帝流浆”工艺的，说是传承皇家酿酒工艺秘方基础上，大胆吸纳现代大、小曲工艺优点，将三种工艺有机揉和，形成独特的酿制、勾兑、储藏工艺。 还有考察“帝流浆”药用价值的，据说是纳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而成，主补五脏六腑，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大补元气。 甚至有人现身说法，“帝流浆”能治男女一切虚症，发热自汗，眩晕，固脱生津，安神益智。 …… 这波彩虹屁一出，不喝酒的人都想见识一下，什么叫“仙酿”。 “毒”app实时跟进，很快第一瓶特级“帝流浆”就挂在网上拍卖。 原价18888元，经过四个小时的激烈竞拍，最终以41688元被“沧海一声笑”网友获得。 随后，“沧海一声笑”承诺全程直播，开箱测试品尝。 尽管短视频平台，已经有很多主播吃了螃蟹。 但后面不断有人爆出弄虚作假骗网友。 导致很多人对主播失去信任。 现在“沧海一声笑”要直播“帝流浆”的开箱过程。 很是吸引了一大波网友慕名而来。 “毒”app注册用户突破五十万。 “沧海一声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平无奇。 按照他的话说，本来不想露脸的，又怕被网友骂是托，干脆直接了当一点，介绍一下现实生活情况。 早年靠着炒币实现财富自由，现在主要工作就是吃喝玩乐。 看得出来，“沧海一声笑”不是开朗的人，对着镜头多少有点紧张。 没说两句，直接快进到喝酒。 用他的话说，基本上不喝白酒。 什么酱香、凤香，完全不懂。 之所以凑这个热闹，就是和朋友打赌， 对方说他一喝就会爱上白酒。 他自然不信。 亲自下场实验。 半两的盅，“沧海一声笑”一口下去。 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仿佛灵魂出窍。 对外面失去了反应。 虽然有不少黑子骂他是表演大师。 但更多网友相信了，“沧海一声笑”肯定是体验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第105章 天上人间，美人心计 半晌，“沧海一声笑”睁开眼睛，竟然炯炯有神，一改刚才平凡木讷的样子。 嘴里说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尝。” 尽管早有预料，网友还是被他的表现给镇住了。 “确定不是托？” “这演技我给99分, 剩下的901分不给你，是怕你骄傲。” “无脑狂吹，还人间那得几回尝？你现在上天了吗？” …… 喝过的网友虽然不多，但也有人冒头，“笑兄的震惊，我也体验过，后悔这么晚才遇到此酒。” “只有喝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人间仙酿, 让这些凡夫俗子尽情发泄吧，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感谢金酒公司，能在我有生之年酿造此等梦幻，帝流浆，名不虚传！” …… 其他白酒公司见状，眼红心急，恍然发现竟然还有一条“酒中贵族”的赛道被大家忽略了。 大家伙纷纷磨掌擦拳，准备大干一场。 有名气的厂家都知道这种酒用料太贵，赚不了大钱，产量太低。 但是，可以帮着酒厂树立顶级白酒的形象。 谨慎一点的厂家, 找到特级“帝流浆”, 品尝之后, 无言以对。 “说一句人间仙酿，倒也不为过。”贵省金水酒厂，技师对着老板说道。 老板感慨：“不知道是怎么搞出来的, 其他的还好, 第一口就有这么丰富的感受，高手啊，绝对是高手。” 技师：“那老板, 咱们的项目？” 老板一咬牙，“不搞了，就那么一点老酒，全搞到这上面，得不偿失。” 技师摇头：“不知道金酒公司是新技术还是老窑藏，如果是前者，以后白酒行业的格局可是要变了。” 老板：“我找人打听打听。” 金水酒厂搞之前，还知道买来竞品对比一下。 很多酒公司对自家产品迷信至极，觉得其他酒都是垃圾。 什么“帝流浆”“酒中爱马仕”，全他妈是吹出来， 等老子的X酒一出，天下臣服。 研究都不研究，直接上马新项目。 三十年原浆、五十年窖藏…… 工艺上精益求精，包装上黄金装饰…… 用奢侈品行业通俗的看法，技术上高一点点，价格上高几倍十几倍。 在原先高档酒的水平上，再精进一步, 价格上就不负“酒中贵族”的称号。 …… 常婷婷对竞争对手的动作并不怎么关心，打造一个奢侈品品牌, 是长期战略。 做时间的朋友。 她除了软广宣传外, 每过几天在二手市场放出一两瓶“特级精品”，营造一种稀缺升值的印象。 本来她还准备的有托，防止商品流拍， 没想到每次竞价都很激烈。 价格在四万到五万之间浮动。 这让她很惊奇，后来发现是品尝过的人二次购买居多。 恍然大悟，原来这款酒真的吸引人。 常婷婷虽然是白酒公司的经理，但本身并不喝白酒。 虽然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但陈晓对此并无要求，她也无所谓。 不是酒友，反而能更好地看待旗下产品，把最受粉丝欢迎的三款酒“惊蛰”“立春”“冬至”全部砍掉。 全力生产利润最高的“白露”“快活林”“帝流浆”，并且利用饥饿营销的方式，对三款产品涨价。 每次不多，十元二十元，最大限度攫取利润， 也给市场一种错觉，金酒公司的酒保值增值。 “把帝流浆的价格提高五十。” “啊？”刘振宇有点惊讶。 常婷婷：“趁着特级的热度，把咱们主流产品的价格提起来，墙外损失墙内补。” 刘振宇一想特级“帝流浆”的热度，也就同意了。 特级“帝流浆”的这一波流量，没有创造多少利润，甚至做不到收支平衡（软广费用和二手交易利润）。 但给金酒公司带来的影响无法估量。 因为“特级精品”只送给千万级别以上的客户，很多几百万的客户，咬咬牙突破千万门槛。 还有更多客户上门，想做分销商。 由此带来的现金收入超过一个亿。 这还没有算后续对金酒品牌的加成。 常婷婷：“老刘，趁着这个机会，你把全国市场清理一遍，你知道，之前为了快速扩张，对加盟商的资质审核不严，导致鱼龙混杂。” 刘振宇点头，“我明白。” 常婷婷：“本来我打算亲自动手，现在陈总又把特级精品交给我，这边我就顾不上了。” “常姐，你尽管去忙，我这边没问题。” 常婷婷叮嘱道：“不要心软，正好利用这次热潮，把那些开拓市场不积极的、对公司规定阴奉阳违的、不配合公司政策调整的经销商、分销商、专卖店，通通换掉。” 刘振宇点头。 他从基层上来的，自然知道底下的乱象。 串货是普遍的， 专卖店卖其他酒也很正常， 为了挣厂家的奖励，变相降价也未尝不可， …… 越是了解这种乱象，越是明白工作的艰难。 一不小心就是全员皆反。 常婷婷安慰他，“老刘，你也不用担心，陈总支持，谁也翻不起浪，你知道，我毕竟是个女人，不可能一直担任销售公司的总经理，你要多操心。” 刘振宇明白了，“谢谢姐，” 女人不是关键，老板的女人才是关键。 对于常总和陈总的关系，普通员工或许只是怀疑，高层之间都是心知肚明。 现在常婷婷提出来，明显是要退出权力层。 退出，自然是好的， 不然的话，上行下效，乱成一锅粥。 但对常婷婷就有点残忍了。 刘振宇也不得不佩服老板的手腕。 人家做生意有一手，管女人更有一手。 常总可不是一般人，就这么听话退出来， 谁知道背地里用了多少功夫？ 常婷婷摆摆手，“谢我干嘛，你是公司的老人，一开始就跟着陈总干，前途远大，千万不要学黄山松。” 听到这个名字，刘振宇心里一紧。 他和黄山松是同一批进公司，平时关系还不错。 谁知道对方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真是造化弄人！ 常婷婷：“陈总说过，公司快速发展，个人也要努力，跟不上的，只能掉队。” …… 刘振宇从常婷婷办公室出来，遇到安思琪，“琪琪姐。” “哼，叫我思琪。”安思琪一脸娇羞。 刘振宇嘿嘿笑了下。 安思琪递给他一叠资料，“常总之前准备各销售公司的情况，你可以参考一下。” 刘振宇大喜。 本来他是一头雾水，有了这个，就算有了作战地图。 “替我谢谢常总。” 安思琪抿嘴一笑，假装不经意问道：“你刚调到总部，房子找好了吗？” 刘振宇：“找好了，你忘了，我之前在这边工作五六年。” 安思琪笑了：“是啊，下班后回家吗？” 刘振宇装傻，“今天恐怕不好下班了，我要把材料过一遍，免得明天给陈总汇报时，心里没底。” 安思琪眼神掠过一丝失望，“那行，你赶快看吧，我就不打扰了。” 刘振宇：“说什么打扰呢，等忙过这段时间，请你吃饭。” 安思琪嘴角，“我记住了。” “哈哈。” …… 两人分开，安思琪目送刘振宇背影消失，刚转头，看到常婷婷正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撒娇，“表姐，你怎么没声没息的，快吓死我了。” 常婷婷：“我要有声音，哪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表姐。” 常婷婷：“好了，好了，不就是喜欢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思琪连忙看了一下周围，“表姐，你别瞎说。” 常婷婷进屋，安思琪紧随其后，帮着表姐整理材料。 常婷婷：“要不要我给刘振宇说一下？” 安思琪有点脸红，“别……” 见常婷婷盯着她，低声道，“我自己就行。” 常婷婷：“过来给我捏一下后面，这两天感觉没睡好。” 安思琪走过来，嘟着嘴：“你白天工作那么忙，晚上还要折腾，能休息好吗？” 常婷婷闭着眼：“就你话多。” 安思琪站在表姐身后，轻轻按着，“陈总真是不心疼人……” 常婷婷睁开眼瞪了她一下， 安思琪闭嘴。 常婷婷叹气，“小刘，人还不错，过两天我帮你问问他有女朋友没？”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人家专门等着你吗？” 安思琪也不害羞了：“平时也没见他给女朋友什么的打电话。” 常婷婷：“在公司自然是工作为重，哪有时间卿卿我我的，再怎么说，人家也年轻有为，身边会少了女孩子？” 安思琪“哦”了一下，情绪有点低落。 常婷婷：“不过，你能有喜欢的人，表姐也高兴，就怕你受我的影响，对恋爱、家庭失去勇气。” 安思琪问：“表姐，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常婷婷：“这样也不错，你姐夫给不了一个家，起码给我一份事业。” 安思琪低声道：“陈总花心的很。” 常婷婷不在意：“男人嘛，没有几个好东西，除非老了，心才开始柔软。” 安思琪：“陈总这次，一点都不考虑你的感受。” 常婷婷：“他之前说过，让我负责，只是一时之计，公司走入正轨，就要有正轨的做法。” 安思琪：“那对你太不公平了，你一手组建了销售渠道，反过来，又让别人负责。” 常婷婷：“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公司只有一个老板，不要站在高处久了，就以为自己能和老板平起平坐了。” 安思琪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似乎有点像交代后事。 常婷婷：“琪琪，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 安思琪迟疑：“我……没想过。” 常婷婷：“你一直跟着我，影响你的发展，下一步，我想把你放到下面锻炼一下。” 安思琪忙道：“表姐，我事业上没什么想法。” 常婷婷看着她，“你必须有，做一款奢侈品品牌，虽然是我的梦想，但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你必须站起来为我们遮风挡雨。” 安思琪很是震惊，看着表姐。 常婷婷：“我们要为以后打算，你姐夫人虽然不错，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过了十年二十年被人扫地出门。” 安思琪这才明白，公司拆分的事对表姐影响这么大。 常婷婷：“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姐夫不是这样的人，有点念旧情，但他肯定要结婚，到时候找一个厉害的婆娘，那有我们苦头吃吃了。” 安思琪忍不住道，“表姐，那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常婷婷摇头，“当你看过高处的风景时，不会对路边的野草野花感兴趣。” 安思琪为表姐不值。 不说能力，单单从外表看，表姐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骨相优越，身材比例好，大骨架有独特的东方韵味。 这样一个女人，哪个男人不爱。 常婷婷：“今天给你说这些，也是看你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 安思琪重重点头，“表姐，我明白。” “嗯。” …… 通过特级“帝流浆”的实验，陈晓终于搞明白了Ⅱ型血清素的效果。 确实是提高人的免疫力。 日常服用，能增强体魄，提高抵抗力。 但能提高多少，没有大规模的人体实验，无法掌握。 这就让陈晓为难了。 因为提高人体免疫力，听着像是骗子。 和大街上的三无产品差不多， 也幸亏Ⅱ型血清素效果明显，服用即有效果。 不然的话，还真不好销售推广。 即使这样，陈晓对于如何变现，还是有点迟疑。 特级“帝流浆”牛刀小试，就取得了巨大轰动。 他对新品上市就更加谨慎了。 不过，他现在也搞清楚了。 不管Ⅰ型还是Ⅱ型血清素，都是个引子，并不是说加到任何酒里面就能点石成金。 好喝的基础还是《废土世界》生成的各种配方。 血酒、快活林、猴儿酒……本身配方就是无价之宝，加了血清素后，浑然天成。 胡一凡试过对各种品牌酒进行添加，好喝的没有几个。 甚至有馊的。 …… Ⅰ型血清素改良成抗抑郁药也是结合了诺兰生物多年临床试验而成，不是直接售卖。 基于此，陈晓也不敢拿Ⅱ型血清素随意添加、制造、改变，免得惹出麻烦。 第106章 两美相见，业务闭环 想了半天，陈晓还是没打定主意。 直接出售Ⅱ型血清素，还是混合产品？ 干脆放下。 反正不着急，先把抗抑郁药做起来再说。 虽然找了一些媒体对MH102盐酸盐片进行吹嘘，说什么国产神药，但真正在患者群里发酵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现在直播风口大火，陈晓本来还想让马鹏飞打一波广告呢, 竟然不允许带货精神类药品。 可惜了。 马鹏飞单干之后，靠着陈晓的资源和自身的素质，在直播圈混的风生水起。 相比之前，名气出现翻倍增长。 和新东方直播“兵马俑小哥”并称为直播间的两大清流。 而两人的成功，也带动了多家教育公司的转型。 用某公司主播的话说，“如果能向班上成绩最好的那个同学学习，对于我自己来讲, 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 盐酸盐片的上市对于叶绵来说，也是结了燃眉之急。 她设计的“八爪鱼”机构, 不管是初衷、目的，还是架构、管理，都很好， 只有一个问题，需要时间的积累。 没有名气、没有看的见的效果、没有口口相传的卖点……想生存下来，必须慢慢积累。 而盐酸盐片的上市就加速了这一过程。 …… Jaclyn下班后，正要回家，许韵打来电话。 “怎么了？” “你不是有轻微失眠吗？带你去个好地方。”许韵神秘兮兮。 Jaclyn想了想，同意了, 反正回家也没事。 见面后, Jaclyn忍不住道，“你这气色也太好了吧？找个男人这么有用。” 许韵吃吃笑：“那你赶快行动起来。” Jaclyn捏了一下她的脸, “这被男人滋润的，要滴水了。” 许韵可不怕她耍流氓，只用一招就收拾她了。 两人嬉嬉闹闹来到一家睡眠养生中心。 “你来过这里？”Jaclyn看闺蜜轻车熟路的样子, 随口问道。 许韵一边刷卡一边道，“肯定用过了, 才给你推荐的。” Jaclyn低声说道：“是不是研究怎么睡觉的？” 许韵：“小色女，一会就把你睡了。” Jaclyn挺挺胸，“我怕你。” 许韵不屑看了一眼， 就你那点小面包，就不要露了。 Jaclyn气急，看了看闺蜜高耸入云，一阵心伤，“过两天我就去隆了。” “嘻嘻。” 两人来到一个卡座，“我们先等一下睡眠顾问。” Jaclyn四处打量一下， 空间巨大，一个个卡座像岛屿一样，围绕着几根柱子聚集在一起。 蓝色天鹅绒座椅被点缀着花卉的椅套故意隔开。 墙纸与梦幻般的蓝色叠加，给人一种柔和的氛围。 “这个地方不简单。” 许韵简单介绍一下：“它前段是心理咨询，中端是养生按摩，后端是冥想，而且，它上接门诊部和专科医院，基本上，精神方面的问题，可以在这里一条龙解决。” Jaclyn拍手：“现在的人太会挣钱了。” 没有两句话, 来了一个女顾问。 三人随意聊着天。 主要是Jaclyn在讲, 许韵在听，女顾问在引导。 女顾问话不多，却总能点到关键处， Jaclyn的倾诉欲望就慢慢被勾起。 许韵在旁边看着， 第一次知道闺蜜心里的想法， 原来外表开朗的她，竟然有那么多烦心事。 …… 等到第一阶段结束，睡眠顾问离开，Jaclyn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原来尽情说话也这么舒服。” 许韵：“吐槽也是一种发泄，我们现在去按摩休息一下。” Jaclyn：“有男技师没有？” 许韵推了她一下，“去你的。” Jaclyn贼兮兮道，“一会我帮你按，舍不得你这身美肉被别人看。” 许韵：“我打你了，” Jaclyn“嘿嘿”笑， 许韵叫了两个技师， Jaclyn一看大失所望，都是大妈型的， 要是小姑娘，还可以调戏两句， 现在，只能和许韵聊天了， “你家老陈上次说，给我介绍对象，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许韵闭着眼：“我给他讲，你在公司到处招蜂引蝶，哪里需要别人介绍对象。” Jaclyn不满：“净瞎说，谁让你不搭理他们，我只能替你安慰安慰。” 许韵：“那你怎么不挑一个？” Jaclyn理直气壮：“你都看不上，我肯定也看不上。” 许韵轻笑，“我看你还没玩够呢，暂时别找对象了。” Jaclyn：“要不是你带我来这里，我都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你不知道，一个人晚上，太难熬了。” 许韵无语，“我天天一个人，也没觉得难熬。” “你一个人？” “对啊。” “老陈呢？” 许韵：“他比较忙，有时在，有时不在。” “是吗？” 许韵：“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男人睡不着？” Jaclyn：“男人对我来说是水，是空气，缺了就会死的。” 许韵不想说话了。 Jaclyn看了一下四周，“今天花了多少钱？我要在这里办张卡。” 许韵：“我送你一张就可以了。” Jaclyn摇头：“那怎么能行，这又不是你家开的，亲姐妹明算账。” 许韵嘴角微弯：“老陈开的。” “啥，老陈的产业？” “嗯。” Jaclyn惊讶：“他不是卖酒的吗？” 许韵：“既卖酒，同时也干别的。” Jaclyn赞叹不已：“奇才啊。” 许韵：“现在知道，人家有多忙了吧。” Jaclyn佩服：“完美情人，既能挣钱养家，还不管你做什么。” 许韵：“你过来，直接登记我的名字就行。” Jaclyn：“那我不会客气。” 两人按摩完，正要找一个净室休息一下，迎头碰见叶绵， 三人互不认识，就这么擦肩而过。 叶绵对着身旁的美妇说道，“许姐，我没骗你吧，这次的礼物怎么样？” 美妇笑了下，“确实不错，不过，小叶，我得给你提个意见，量太少了。” 叶绵苦笑：“许姐，你别为难我，这次的特级“帝流浆”是专门供应第一批充值的客户，现在新客户，只有充值五十万以上的才赠送。” 因为“郁病”治疗不再作为养生堂的支柱（从高价降到平民价），为了平息第一批用户的不满。 叶绵当初承诺，一定会给对方一个惊喜。 绝不会让自己的客户吃亏。 很多人将信将疑。 等到特级“帝流浆”上市，炒成“酒中爱马仕”时，叶绵顺水推舟要来一批，赠送老客户，兑现承诺。 许姐闻言，漫不经心说道，“五十万没什么，关键是你这里就这几个消费项目，花到什么时候去？我总不能没病找病，去医院消费去？” 叶绵笑了下：“许姐，我们养生堂，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针对顶级会员，很快就会推出重磅产品。” 许姐好奇：“什么重磅产品？” 叶绵笑了下：“许姐，让我保留一点神秘感，我只说一点，绝对物超所值。” 许姐：“你这没头没脑的的一句话，就让我充50万。” 叶绵：“姐，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管养生堂了，今天是听小可说你来了，专门过来看看你。” 许姐一想也是。 叶绵现在是身兼多职。 既在医院，又在制药厂。 犯不着为了几十万忽悠她。 “那姐就信你一回。” 叶绵：“你尽管放心，我给你个承诺，如果你到时候不满意，可以退款。” “钱就不退了，你把它给我换成这个酒就行。” 叶绵：“没问题。” 许姐：“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吃亏，回头让我那小姐妹们都来充值。” 叶绵：“姐，到时候直接联系小可就行了，我可能时间有点紧张。” 许姐也明白她的情况，感慨一下，“你们老板也真是，把你个小姑娘使得团团转，小叶啊，我得提醒你，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其他都是身外物。” 叶绵只能苦笑。 许妙音吃喝不愁，自然有资格说这话。 她还在红尘里打滚， “许姐，以后得多像你学习，上次我老板见了你，还问小姐姐哪来的？” 许妙音捂嘴轻笑，“小陈也是个滑头。” 说着闲话，叶绵把许妙音送走。 她倒是没撒谎，今天确实是来这里放松，偶然遇见许妙音。 就多聊了一会。 刚回到屋里，小可走过来，低声道，“绵绵姐，你之前交代的那张卡，有人用了。” “是吗？” 小可：“人还没走，是两个大美女。” 叶绵脑海中闪过刚才遇到的两人， 美女虽多，但这种顶级的，却很少见。 顿时来了兴趣，“领我去看看是谁？” 老板金屋藏娇，终于被她抓到苗头了。 小可：“这边。” 叶绵：“小心点，别让她们发现。” 小可：“放心吧，不会的。” 两人偷偷摸摸走到许韵身边。 叶绵暗中分析，哪个才是老板的人， 左边这个黄发大波浪，应该不是， 虽然她也不错， 但是和右边的一比，就有点黯然失色。 右边的女孩，身材之好， 穿着休闲服也遮挡不了。 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更不要说老板这种色狼了， 遇到了，肯定眼睛都睁不开。 小可在身边低声道，“右边女孩刷的卡。” 叶绵点头，“我知道了。” 小可问：“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叶绵摇头：“不用。” “哦。” 叶绵调整心情，开始工作：“你这边接待了多少抑郁症患者？” 小可：“初步接待了2026位，根据门诊部那边反馈消息，有1832名去接受专业治疗，好评率达到99%。” 叶绵见识过盐酸盐片的效果，忍不住问道，“有一个差评？” 小可：“听说是一个客户，一直坚持自己没病，病都是被我们忽悠出来的。” 叶绵见识过这种人，“他既然不相信，可以不去看病。” 小可忍不住笑了下：“他是嘴上功夫，医生说什么他都听，好了之后，又投诉我们。” 叶绵也无语，“现在看来，咱们的渠道已经打通，业务上形成闭环，剩下的就是不断优化。” 小可：“之前走的比较慢，自从盐酸盐片上市，医院那边接诊效率提高（不再依靠一两个名医），整个业务线就突然打通了。” 叶绵：“养生堂这个牌子立起来，小可，你居功甚伟。” 小可谦虚：“我做的都是程序性工作，主要是你领导有方，呃，还有盐酸盐片的神效。” 叶绵点头：“媒体吹它为国产神药，倒也没有错。” 小可闻言，也有点兴奋，“确实如此，盐酸盐片疗效之好，让人不敢相信。” 叶绵想起陈晓的安排， 嘴角弯了下。 臭男人，心思就是鬼。 为了扩大盐酸盐片的名气，让她配合媒体不断进行宣传。 与其他药不同，盐酸盐片的宣传，每一次都有真实病例可查。 在这种情况下，盐酸盐片引发的舆论逐渐开始扩散。 到后来，基本上不用叶绵再找关系、打招呼去宣传了。 有媒体主动跟踪报道。 而随着实效不断被验证，媒体也开始兴奋起来。 有报道称，MH102盐酸盐片有望彻底终结抑郁症，它的上市是国产创新药里程碑式突破。 有网络宣传，盐酸盐片打破了国外抗抑郁药对中国市场的垄断，绝对的抗抑英雄。 还有患者现身说话，盐酸盐片让他重获新生，犹如再造之恩。 …… 热度慢慢起来。 而研发新药的诺兰生物和新生活公司获得大量关注。 诺兰生物不用说了，多家投资机构发出橄榄枝，估值一再暴涨。 从十亿涨到三十亿。 …… 新生活公司旗下“睡眠”模式也开始异军突起。 叶绵精心设计的八爪鱼结构终于发挥作用。 大量都市白领被抑郁症困扰，除了那些重症无法工作生活的，很多人就在煎熬中忍着。 叶绵设计的睡眠养生中心，作为第一层，触达到一线用户。 有病的推荐到上级诊所、专科医院， 没病的放松一下调养身心。 可以说，相当完美。 叶绵想了想对着小可说道，“你要记住，盐酸盐片对我们养生堂这个牌子来说，只能是杀手锏，向客户表明我们有能力处理此类问题，但我们的重心还是养生，你不能期望每个客户都有病，养生和治病，两者不能混淆。” 小可心下一惊，点点头。 叶绵：“从某种程度上说，养生市场要更大，而且，在这方面做出成就，更能证明自己，我以后的重点是医药市场，你要趁着空期，抓住这个机会。” 小可连忙表忠心：“绵绵姐，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领导。”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107章 康安崛起 对于小可的表态，叶绵很满意， “金酒公司有了大调整，咱们这边很快也会有动作。” 最近白酒公司那边的风波，她也有耳闻，既为对手倒霉而欣喜，也有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小可笑了下：“听说常经理失宠了？” 叶绵摇头：“不要管别人的事。” 不知道哪个无聊的人将她和常婷婷编排为公司双娇。 虽然面上满不在乎, 从来不回应这种谣言，但人都是感性动物。 从被编排的那一刻起，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她再也不能忽视。 常婷婷作为老板的情人，能力没得说，长得不说惊天地泣鬼神, 也绝对是顶级大美女。 但陈晓说动手就动手了, 一点不拖泥带水。 心狠！ 小可点头：“绵绵姐,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也就和你聊几句。” 叶绵：“常经理的事咱们不了解，也管不着，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养生堂这个牌子竖起来，下一步，陈总那边会给我们提供一款提高免疫力的产品，绝对能笼络住高端客户，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开分店，扩张。” 小可听完很是高兴，“绵绵姐, 这我就放心了, 我一直担心咱们养生堂没有自己的招牌产品。” 叶绵：“陈总一直操着心呢，这次绝对是重磅炸弹, 效果堪比抗抑郁药，你先做好准备，按照陈总的计划，因为产量太低，暂时只对充值五十万以上的高端客户开放。” 小可“嗯”了一下，“我明白该怎么做, 回头就设计方案，争取把养生堂这个牌子立起来。” 叶绵点头。 说完工作，小可道：“姐，我看你眼睛都有血丝了，让这边的技师给你按一下，放松放松，女人还得照顾好自己。” 本来想拒绝的，叶绵点点头。 工作保养两不误。 她虽然自诩是靠能力走到今天。 但也知道，长相外表给她带来的隐形福利。 如果长得一般，毕业后很大可能进不了心仪的公司。 最终沦为普通打工人。 如果不是长得好看，上次林志安的事件就够她喝一壶了。 职场只看得失，哪管你付出多少。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陈晓就被她迷晕了。 而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底线。 用流行的话说，低P碰了红线，低P没了，高P碰了红线, 红线没了。 …… “阿姨，你干这个多少时间了？” 按摩大妈：“快十年了。” “那你是专家。”叶绵赞叹。 “我还有高级按摩师证。”大妈很是自豪。 叶绵好奇：“那你怎么来这里了？” 以对方的资格，去哪都能找到饭吃。 难道是高价挖过来的？ 大妈：“这里比较正轨, 靠技术吃饭。” 虽然没有明说，叶绵也能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不正规的地方，大妈不一定能成为王牌。 “不正规的地方多吗？” 大妈：“很多吧，基本上都有柔式按摩。” “这里呢？” “这里没有。” 叶绵问：“你怎么知道？” 大妈：“没有年轻女孩。” 叶绵笑了下。 她对自己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大妈都知道，要找一个欣赏自己的平台。 长得虽然漂亮，但重要的是能力！ 她想起，某次咖啡馆聊天，她说常婷婷长得好看，陈晓说他不关心长相，只看能力。 当时还以为老板在zhuangbility，现在想想，或许那一刻，老板说的是实话。 毕竟，美女对于亿万富豪来说，简直是予取予夺。 对于自己而言，不用管常婷婷，做好自己的事最重要。 …… “大夫，你看看俺家飞飞……”一个四十多的男人领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来到康安医院就诊。 小男孩看起来不说话，有点木木的感觉。 医生是个老头子，一边看一边闲聊，“你们不是这边的吧？” “不是，我们老家山东的，听说这边治这个比较擅长。” 老大夫看了一会，直接开药：“那你们来对地方了，问题不大，吃一个疗程的药，就能控制住了。” 中年人直接惊呆了，“啊？” 他在老家跑了无数的医院，做了无数的检查，孩子的抑郁病一直控制不住， 在网上听说上海康安医院擅长治疗抑郁症，就抱着一线希望来这里。 好不容易挂了个专家号。 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老大夫笑了下，“你这情况，我见多了，放心吧，不会有问题。” 中年人结结巴巴，“那个大夫，你不再检查检查？” 老大夫：“你这人真有意思，还想多花钱呢？” 中年人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担心孩子的病……” 老大夫：“去病房取药，按照医嘱服用，一个月后，过来复查。” 中年人浑浑噩噩领着孩子出门。 问了医院的服务人员，付钱取药，总共花了不到两千块， 这让他有点无措。 站在那里，傻傻的， 孩子也呆呆的， 两个人在这里似乎成了异类。 有人碰了他一下，“大兄弟，是带孩子看病的吧？” 中年人一回头，看到一个老头，白发苍苍，精神矍铄，嘴里说道，“嗯，大夫看过了，药也抓了。” “是不是心里没底？” 中年人连忙点头，看着对方， 似乎再说，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我是附近住的，喜欢在医院溜达，你这种情况，见多了，特别是你们外地来的，看完病，都是这样的表情，觉得难以置信，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年人一听，这是个明白人，急忙问道：“大爷，这家医院怎么样？” 老头：“怎么样？连你在外地都听说了，水平能差吗？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嗯。” 老头：“不行的话，你就在这住两天，一边服药，一边看情况，据说见效很快。” 中年人一听，这倒是个方法，连忙谢过老头。 …… 类似的情况不停在康安医院、白石区康复医院、睡眠诊所、门诊部上演。 相比之前的系统疗法（刘启明个人），效率更高，见效更快。 两家医院快速崛起，一南一北，辐射范围不断扩大，成为上海医疗行业的后起之秀。 第108章 竞争对手 白石区康复医院背靠盐酸盐片也获得了巨大的流量。 程子云好不得意。 “云少，你够鸡贼的呀。”黑人一边摸牌，一边说道， 程子云抬头，“什么意思？” 黑人：“当初你说主播能挣钱，现在水花没溅起一点，这医院, 没听你说过，反而吃的满嘴流油。” 大头接过话，“这也不能怪云少，谁让咱俩的眼光差呢。”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程子云烦心不已。 说来也奇怪，费尽心思搞得MCN机构, 表现平平无奇，预料中的占领小众市场, 并没有出现。 反而因为竞争激烈, 不砸钱，根本玩不下去。 一家公司还比不上马鹏飞一人。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痛不已。 当时再果断一点，把马鹏飞挖过来，说不定就能带动整个公司步入正轨。 现在只能后悔。 我能看到他的潜力，却没想到他的潜力这么巨大。 黑人见程子云不说话，继续撩他，“主要是咱们缺个带头大哥，看看人家虎子, 靠着吴总, 挣了个盆满钵满。” 大头也附和，“对啊，虎子那傻儿吧唧的, 能挣到钱，简直没天理。” 程子云不耐烦：“好了好了，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 黑人：“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海口都夸出去了，现在，牛皮吹破了。” 大头紧跟着道：“云少搞医院，有声有色，搞直播，却没有动静，外面都传，是被我俩拖后腿了。” 黑人摊手：“云少，你说我俩冤枉不冤枉，自从把钱打给你，连问都没问过，现在赖到我们头上。” 程子云打断两人演戏，“别扯淡了，说吧，你俩什么想法？我就知道黑人找我没好事，躲老子这么多天，终于露面了。” 大头笑了下，“这个嘛，你也知道, 咱们的经纪公司半死不活的, 能不能把股份转换成医院的股份。” 程子云差点气死, 尽管知道狐朋狗友不是好东西。 但这么损，他还真是没预料到。 黑人也说道，“当初咱们三人出了一个亿，搞直播创业，现在直播不行了，你那个康复医院不也是投了一个亿吗，正好调一下股份。” 程子云斜眼看两人，“就知道想美事，康复医院，有人出两个亿我都没卖。” 大头：“这就是个思路，价格好商量。” 黑人：“不行我俩吃点亏，你说个数。” 程子云憋屈万分， 我同意了吗？ 大头见他脸色不好，安慰道，“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咱们三个在一块，拧成一股绳，来日未尝不能和吴少他们比一比。” 程子云骂道，“你俩，就他妈通过占便宜跟我兄弟同心呢？” 黑人马上道，“云少，说哪去了，这样吧，我俩再凑五千万，算是我们的入伙费。” 程子云好奇：“你俩哪来的钱？” 上次投资经纪公司，已经掏空了两人的积蓄和信誉， 黑人有点不好意思， 大头直接说道，“我俩放出风，说你心疼我俩之前的损失，同意我们置换股份，家人这才愿意出这笔钱。” “尼玛的。” …… 药效这东西，每个病人都能亲身感应。 吹的天花乱坠，不如一丝疗效。 盐酸盐片，靠着逆天的功效，不到一个多月时间，已经在抑郁症患者群体传爆。 其治疗效果吊打同类药。 见效快，无副作用，药量小…… 先前上市的肠溶片，在它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就连国外的抗抑郁药在它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一时间，风头无两， 各种赞誉如雪花般飞来： BJ大学第一医院李燕教授评价：“盐酸盐片所展现的疗效，有助于患者全面缓解抑郁症的多维度症状，尤其能满足患者对于改善焦虑、快感缺失、疲劳、认知症状等治疗需求，为临床医生提供了新的治疗武器，有望改善当前该疾病治疗现状，促进患者重新回归并融入社会” 新世界公司CEO叶绵在采访中称，盐酸盐片是由薛教授全面主持，复旦大学、浙江大学等多名教授作为团队骨干成员，500余名专业人员参与，历经六年的持续研发的，逐步构建起“多靶点不均衡调节效应机制研究和评价”与“信号通路偏向性调节机制研究和评价”技术体系。 …… 正所谓，一朝成名天下知。 整个十月，国内医疗领域属于新世界和诺兰生物， 各种消息满天飞，甚至连外行人都能看到。 利益搅动人心， 国内市场风云激荡，多家医药公司抢滩布局，开始仿制药的研究， 嗅觉灵敏的国外巨头也很快反应过来， 通过测试，发现盐酸盐片的惊人效果后，一方面开展逆向工程，另一方面开始水下动作。 相比较国内药企简单粗暴的仿制，国外药企诠释了什么叫世界巨头。 首先，薛晓峰团队被人挖了个底朝天，几乎每个研究人员都收到了跨国公司泰兰制药中国公司的offer。 其次，本来已经开启的盐酸盐片医保进程被暂时停止了。 沉静许久的程益阳提起诉讼，以重大误解、显示公平为由，撤销此前的诺兰生物并购案。 还有，媒体上也零星出现负面评论： “什么盐酸盐片？没听过，还是一家国产公司，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先等等再买，百忧解起码已经经过十几年的考验了，盐酸盐片刚上市，等等再说。” “听说新世界最开始做养生产品的，就是大爷大妈买的那种，请了一个老中医……后来有钱了，就收购医院，具体经营的啥情况，咱也不知道，再后来，就开始卖药了。” “大家不要忘了，2016年国产神药的事，某款抗抑郁药上市，媒体各种吹捧，后来被食药监总局查获，责成相关企业暂停生产、销售药品，并对已生产销售的17批14万多盒药品启动召回程序，原因竟然是国产神药初步鉴定为淀粉类产品，会影响患者疗效。” …… “什么？”陈晓问。 叶绵：“药厂那边发现了入侵痕迹，有不明人员潜入进去，” “有损失吗？” 叶绵：“暂时没发现。” 第109章 转移因子口服液 （万更求支持） 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 但，动作这么快，手段这么直接，还是让陈晓惊讶。 像制药这么庞大的系统工程，想靠一两个间谍挖来秘密，不如收买内部工作人员来的方便。 “怎么发现的？” 叶绵解释：“有个员工爱看谍战片, 便在办公室内设置了小机关（夹头发），后来发现被人破坏，调了监控，发现被人为破坏掉了。” 陈晓：“他是想搞破坏还是单纯的偷资料？” 叶绵：“从电脑中植入的木马来看，应该是收集资料为主。” 陈晓：“报案没有？” “报了，JC转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陈晓：“那就加强安保措施, 把这一块工作补起来。” 他虽然怀疑程子云, 却也没证据，只能先记上了。 “好的。” 挂了电话，陈晓猜测， 如果是商业间谍，肯定是盐酸盐片的惊人效果被发现。 吊打一切同行。 甚至可以说，开启抗抑郁治疗新道路。 这种情况下，如果任其发展，用不着几年时间，足以横扫全球抑郁病市场。 这里面的利益之大，超乎想象, 更不要说, 盐酸盐片隐约透露出来的Ⅰ型血清素研发思路。 对于厉害的研究人员，能够起到不小的启发作用。 这样的话，倒也能解释某些人的动作, 激烈而直接。 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进，从《废土世界》拿到黑科技越来越多, 这种情况也会层出不穷。 有必要加强自身的保密工作。 …… 盐酸盐片的风暴继续： 《XX日报》称盐酸盐片是中国首个自主研发并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用于治疗抑郁症的化药1类创新药, 其上市实现了国产药在该治疗领域的重大创新性突破，标志着我国在高失败率的CNS（中枢神经系统）创新药研制领域正走向世界前沿。 诺兰生物制药集团非临床研究部副总裁、新药发现研究部负责人薛晓峰教授称： “盐酸盐片能够全面、稳定地治疗抑郁症，显著改善患者状态，而且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不引发嗜睡，不影响性功能、体重和脂代谢，具备其他抗抑郁药物所没有的优点。” …… “不想活了。” “上午来开药，下午却自杀了。” “遇到这样的抑郁症患者，让人感到无比惋惜和无奈。” 镜头面前的薛晓峰侃侃而谈： “每个人一生中都可能被抑郁症困扰。全球有超过3亿名抑郁症患者。最严重时，抑郁症可引致自杀。但可供选择的快速起效的抗抑郁症药物很少，通常服用数周甚至更长时间才能起效。” “我曾经遇到这样一位老人，走过风风雨雨、人生阅历丰富，突然有一天跟儿女们说，自己心情低落、难受。” “儿女们很孝顺，带她去医院做了很多检查，血检、CT等等，但没有查出来问题。辗转求医的过程中，老人突然自杀了。这结局令人难以接受。” “她应该去精神科就诊。但无论是这样的认识, 还是日常体检中人们对大脑功能和精神健康的重视程度，都有待进一步提高。” …… “很帅。”陈晓拍了一张截图发给薛晓峰。 薛晓峰很快回复：“多谢老板支持。” 陈晓等着他继续说， 却再也没有等来回复。 心下叹息， 诺兰生物遭到大规模挖墙脚，薛晓峰作为主要目标人员， 收到的offer自然是最多的。 陈晓一直等着对方主动找他说这事，却没有等来任何消息， 或许，沉默就是一种态度。 这让他对人心有了更深的认识。 外人不清楚，薛晓峰对此还能不了解？ 盐酸盐片之所以能上市，新世界公司是主要推手。 薛晓峰这是把自己当功臣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奈何不得。 幸亏当时自己留了一手，没有把血清Ⅰ型方程式泄露出去。 这些人跳槽，暂时也不用担心秘密泄露。 反而能挣一大笔违约金。 陈晓：“你猜对了，薛晓峰有了别的心思。” 叶绵：“我一看他接受采访的状态，就觉得不对劲，这哪是研究人员，就是一个表演家。” 陈晓：“本来以为他当时出面稳定人心，是有几分眼光，现在看来……” 叶绵：“其实想想不奇怪，薛晓峰有没有真材实料，他自己最清楚，相比外人开出的条件，咱们这边给出的待遇，只能说不错，以他的性格，不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也不可能。” 陈晓：“那咱能只能好聚好散了。” 本来想着找到一个好的工具人， 现在看来，工具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叶绵对于这种铁定要离职的，也没太好的办法。 陈晓问她，“高厂长那里没受影响吧？” 叶绵摇头：“咱们施行的是研制分离（研发和制造分开），高厂长对于生产线之外的东西，了解不多，挖他没用。” 陈晓“嗯”了一下，“只要药厂没事，其他地方影响不大。” 叶绵叹气：“上次说的那个入侵者一直没找到，恐怕药厂也不安全。” 陈晓：“我们只能尽力提高安保。” 叶绵摇头，“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叫我过来，是……” 陈晓：“之前给你说的转移因子口服液已经研制好，可以对外推广。” 叶绵来了兴趣，“这么快，我以为要到年底了。” 陈晓：“这种东西有时靠运气。” 叶绵问：“这个转移因子口服液，主要有那些作用？” 陈晓：“最重要的是提高人体免疫力。临床实验中发现，可以用于某些抗生素难以控制的病毒性或霉菌性细胞内感染的辅助治疗。” 叶绵“哦”了一下， 陈晓继续说道：“还能作为恶性肿瘤、癌症晚期的辅助治疗剂，对于一些免疫缺陷疾病也有不错的疗效。” 叶绵听到一愣一愣，“能治疗癌症？” 陈晓：“辅助治疗，如果能治疗癌症，岂不是神药？只是提高人体免疫力，减轻病人痛苦。” 叶绵“哦”了一下，“即使这样，也很厉害了，有许可证吗？” 陈晓摇头：“没有药品许可证，有保健品资格，我们作为保健品对外推广。” “明白。” 相比较药品而言，保健品的审批比较简单，没有临床研究这一审批程序。 毕竟，一个是食品，一个是药品。 保健品有两级审批程序，省级SFDA进行形式审查，国家SFDA食品许可司组织审评中心和外界专家委员会进行审评。 叶绵问道：“我之前看过保健品的分类，咱们这属于？” 陈晓：“具有特定保健功能的保健品。” 保健品分两种，还有一种是营养素补充剂。 说到这里，陈晓也暗自庆幸，《废土世界》Ⅱ型血清素的原料和Ⅰ型完全不同。 Ⅰ型属于西药范围，Ⅱ型属于中药范畴。 而保健品的原料限制四类：1天然产物、2中药、3维生素和氨基酸等、4营养性矿物质； Ⅱ型血清素完全符合标准。 叶绵：“我猜也是，我已经提前交代小可制定方案了，没想到你这边速度这么快。” 陈晓：“速度快是因为咱们打点专家和评委了。” 叶绵第一次知道这事，很感兴趣。 陈晓却又停住不说，“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箱，一会带回家。” 叶绵有点脸红：“我还年轻，暂时用不上吧？” 陈晓：“怎么用不着，你看看这里，都有血丝了。” 手指在左上眼皮处点了一下。 叶绵僵住身体不敢乱动。 索性男人也没进一步动作。 她松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一刹那的失望， 连忙驱走心头魔念。 归结为自己单身太久了，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 陈晓：“澜澜那边我交代了，让她监督你服用，一周一次就行，连续四周，起码保证你半年内不会生病。” 叶绵闻言，震惊了。 转移因子虽然不能治愈百病，但按照它现在这个效果，说一句神药也不为过。 陈晓得意：“不然的话，我怎么敢说它是我们养生堂的重磅炸弹。” 叶绵回过神，“那岂不是很快就全国知名了？那样的话……” 凭现在两人的小胳膊小腿，能不能扛得住大海啸？ 陈晓：“这个你放心，我们送到食品许可司的是1号口服液，真正起作用的是2号口服液，两者同种同源，只是添加比例和顺序不同。” 拿到血清Ⅱ型方程式，他就考虑过保密问题。 叶绵闻言，放下心来， 她向来信奉的是闷声发大财。 如果闹得天下皆知，养生堂就不好办了。 随即有点扭捏，“我能不能多要一点……” “给爸妈的？” “嗯。” 陈晓：“这个不用你操心，叶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会送到家里，你倒时候叮嘱好伯父伯母，按时服用。” 叶绵闻言笑了下，“我就先替爸妈谢谢你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叶绵眼波流转，“你和澜澜就这么扯着，早晚会被爸妈发现，他们焦虑澜澜的事很久了。” 陈晓随口道：“不是还有你这个姐姐吗？怕什么。” 叶绵想起妹妹的荤话，顿时脸红起来，“不行，我，我不要孩子……” 陈晓疑惑看着她。 叶绵反应过来，两人说的不是一件， 顿时害臊要钻进地里。 “我是说……我还早着呢……爸妈都知道……不会催我。” 结结巴巴说完，眼睛都不敢和陈晓对视。 陈晓倒是没有多想，“哦，你倒时候帮着澜澜说几句话，不就过关了吗？” 叶绵无语。 臭男人， 撒谎都不会。 你不会出面骗骗我爸妈，让我来？ 时至今日，她也逐渐放弃了陈晓娶妹妹的想法。 虽然叶澜也很优秀。 但陈晓远远超过了妹妹的优秀，形成了巨大的鸿沟。 连她自己都觉得两人不般配，更不要说外人了。 …… 陈晓把话题转回来，“你准备怎么打转移因子这张牌？” 叶绵胸有成竹，“我之前的想法是开放给五十万以上的高端客户，但转移因子效果这么好，直接给她们，体现不出我们养生堂的价值。” 陈晓来了兴趣，“那怎么办？” 叶绵：“推出全身保养项目，把转移因子口服液作为其中一个项目，这样一来，用户既觉得物有所值（一个疗程要几个小时），又能感受到明显效果，我们也能树立品牌，站稳脚跟。” 陈晓点头，还是女人心细。 直接卖给用户口服液，体现不出养生堂的价值（我办什么会员，充什么卡，直接把口服液卖给我就行）。 混杂在保养项目，用户不清楚是哪个环节起作用，反而会觉得，养生堂的项目确实有用。 从而树立品牌忠诚度。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养生堂有了转移因子，高端养生这个牌子，算是立起来了，剩下的就是扩张了，马上过年了，明年的工作，你准备怎么办？” 顶级人才和普通管理人员的区别就在于应急处置，临场决断， 叶绵虽然刚知道转移因子的作用，马上就反应过来，回答道： “我之前考虑“养生+医疗”一体推进，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医疗行业要求太高，医生数量很难跟得上，而养生堂又有了杀手锏，两者放在一起就不合适了。” “拆开吗？” 叶绵点头：“养生堂和医疗板块分开，有了转移因子，养生堂明年的目标是覆盖江浙沪，起码要有二十家睡眠中心。” 之前动作不敢太大，是因为牌子不硬。 换个地方，可能就水土不服。 连锁店可不是那么好开的。 很多人单纯以为，一家店盈利100万，开一百家店，岂不是要挣一个亿？ 却不知道，难度是翻倍增长的。 陈晓：“这样的话，需要的资金可不少，你准备怎么解决？” 二十家门店，最低需要十个亿，高端店铺，江浙沪这样的地区，每一家的装修都是天文数字。 叶绵胸有成竹：“按照抗抑郁药目前的销售，应该能轻松覆盖，实在不行，我们有转移因子这个杀手锏，可以在会员中间融资，她们体会过转移因子的疗效，信任度上没有任何问题，” 陈晓点头。 高端会员，个个身价不菲。 如果能利用起来，是很大一笔资源。 “医疗这块呢？” 叶绵：“继续并购一到两家医院，在全市范围内形成东南西北布局。” 第110章 花间游养生主 第110章 花间游·养生主 陈晓：“有目标吗？好的医院可遇不可求。” 叶绵：“有一家综合性医院，经营不善，正在出手。” 陈晓摇头，“综合性医院，不在考虑范围内，不管是从实力上说，还是从品牌形象讲，咱们都撑不起一家大型医院。” 叶绵也没坚持，“嗯，好的。” 她也觉得现在瞄准综合性医院，过于冒进， 只是，有时候想控制心中的贪念，很困难。 每个人，都很难客观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边界，更难持续拓宽自己的能力疆域。 陈晓：“在当前经济形势和医疗环境下，只有细耕深挖才可能持久，做连锁医疗，吃透一个区域远比天女散花扩张更有价值。” 叶绵没有说话， 她的思路和老板有点矛盾。 陈晓继续：“我判断，未来民营医疗主流业态是“小而美”的诊所和专科医院，不是“大而全”的综合医院。” “嗯？” 陈晓：“一方面是医生资源匮乏，另一方面，缺乏靠谱的运营团队，医院和公司不是一个概念，你接手康安医院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体会？” 叶绵：“总有一种隔了一层纱的感觉。” 陈晓：“有人将医疗运营分为三重境界，服务即产品，服务加产品，产品即服务，我看康安医院还在第一层，服务即产品，病人来了开药，至于你体验如何，不在我们考虑范围。” 叶绵有点惭愧，“是这样的。” 陈晓：“这也不怪你，给伱安排的工作太多了，如果不加以取舍，肯定忙不过来。” 叶绵主动说：“副院长欧成阳为人踏实，可以考虑他负责全院工作。” 陈晓：“过两天我见见他。” 叶绵：“好的。” 陈晓：“一个好的团队对于一家医院来说，至关重要，而好运营又是无法快速复制的，即使你在康安医院培养出人手，在新医院还得重新开始。” “嗯。” “当然，这不是咱们一家的原因，整个行业都缺乏好运营团队，我让他们调查过，国内众多医生集团、医生创办的诊所或门诊部、第三方独立医疗机构……无论创始人是网红名医还是主委大咖，都面临着不同程度上的运营困局。” 叶绵：“这是个死结。” 陈晓点头：“所以，咱们医疗板块明年的主要工作，一个是，诺兰生物盐酸盐片的推广销售，争取突破十亿元。另一个就是深耕康安医院，扩大它的辐射范围。” “明白。” 陈晓最后道：“如果有机会，可以考虑把康复医院拿下。” “哦？” 陈晓：“程子云又引入两个股东，各占20%，现在康复医院的持股比例，程子云50%，剩下三人合计50%。” 叶绵闻言有点跃跃欲试，“我先去摸摸底，看看新股东什么情况，按照公司法，我们有优先购买权。” 优先购买权，即公司股东对外进行股权转让时，其他股东享有同等条件下，优先于第三人购买该转让股权的权利。 陈晓：“程子云让人跟我打了个电话，说20%的股权，转让价格一个亿，问我要不要，要的话，还要继续涨价。” 叶绵气愤：“这摆明了跟我们过不去。” 陈晓不在意，两家差不多已经翻脸了。 “用不着生气，反正咱们也不会让他好过。” “嗯。” 陈晓：“拿下康复医院，咱们在市内医疗板块的布局就差不多了，剩下就是多来一些诊所或门诊部。” 叶绵想了下，“老板，你对八爪鱼结构的理解比我深得多。” 陈晓笑了下，“之前咱们考虑，线下跑通“八爪鱼”模式，随后全国范围内复制扩张，和线上心理平台对决，现在想想，有点冒进了，忽视了重资产的运营难度。” 叶绵倒是不在意，“慢点也有慢点的好处，互联网“融资—烧钱”模式，这两年也不行了，很多名赫一时的独角兽企业，也经营不下去了。” 陈晓点头。 没资本的时候，自然是大干快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融资，烧钱，快速抢占市场， …… 有钱了，自然要精打细算，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 两种方式，无所谓优劣，全靠个人掌握。 叶绵汇报完工作，正要离开。 陈晓叫住她，“我和澜澜约好了去市内攀岩，你也一起吧。” 叶绵摇头，“我就不用了，回家给老妈打电话，让她按时服用。” 陈晓也不勉强。 …… 和男朋友玩了一下午，精疲力尽，叶澜回到家中，发现姐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 “嗯。” “吃饭了吗？”叶绵问。 “吃过了，姐，你没吃吗？”叶澜一边脱掉外套，一边问。 叶绵：“没人管我，我吃什么。” 叶澜笑了下，过去抱着她，撒娇，“我叫你一起，你又不肯。” 叶绵：“我去干嘛，当电灯泡。” 叶澜嘻嘻笑：“以后不把你一个人扔家里了。” “用不着，今天给老妈打电话了，她问我你谈男朋友没有。” 叶澜丝毫不怕，“你怎么说的。” 叶绵：“我说你最近和一个男人关系亲密，老妈让我多打听男人的情况。” 叶澜把内衬解开，“下次她要是问我情况，我就说，我不急，什么时候姐姐结婚了，我再找对象。” “你敢。” 叶澜得意：“谁让你不替我着想。” 叶绵正要说话，看到妹妹身上多处痕迹，忍不住道，“你们不是去攀岩了吗？还有时间开房。” 叶澜脸色微红，答非所问，“哦哦，有吗，那我先去洗澡。” 叶绵“哼”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震惊：“你们竟然……羞不羞？” “羞什么。” 叶绵气的不行，“叶澜，我看你越来越大胆了……在外面……不怕被人看到，丢死人。” 叶澜：“什么嘛，我们在车上，没人看到。” 叶绵瞪了她一眼。 叶澜笑着去了卫生间。 叶绵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今天是不是开我的车出去了。” “嘻嘻。” 叶绵顿时无语。 站在卫生间门口，拍着门，“你要把我气死不可。” 最后，叶澜立了无数保证，签了不平等条约，总算让姐姐不追究此事。 “其实也不怪我，我说不行，他非要。”叶澜很委屈。 叶绵瞪她一眼，“还说，明天把车洗干净。” 叶澜讨好，“你放心吧，通半天风了，没有任何味道。” 叶绵正要说话， 手机震动想起，拿起看了一下，一个朋友发来一条微信， “叶绵，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后面是一条视频。 远远拍摄一辆车在晃动，正是她刚买的红色宝马。 叶绵很生气， 这男的，真是自作多情， 只不过一次商务会上见过一面， 就开始死缠烂打。 现在，又发过来偷拍视频。 莫名其妙。 “你看你做的好事，净让我背黑锅。” 叶澜伸头看了一眼，吐吐舌头，“这人真不要脸。” 叶绵：“我给你说，如果拍到脸，你就等着社死吧。” “好姐姐，下次不敢了，要不要我和他解释下，这是谁啊？”叶澜抱着她讨好道。 叶绵：“解释什么，这人莫名其妙。” 正说着呢，对方又发过来一条微信，“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叶绵心烦，直接拉黑。 什么人。 叶澜见状又凑过来，“姐姐，我给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什么？” …… “许姐，你好，我是咱们养生堂的小可” “小可啊，有事吗？” 小可：“绵绵姐专门叮嘱我，等咱们新品上市了，给你联系下，你看你什么时间有空，来咱们这里一趟。” 许妙音：“我正在南京路上，大概十分钟过去，是什么新品？” 小可：“咱们家专门推出的全身养生项目。” 许妙音兴趣寥寥，“就这？” 她体验过的养生项目，加起来能绕上海一圈。 小可笑着道：“许姐，你放心吧，咱们家的项目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 许妙音半信半疑，“是嘛，叶绵可是答应过我，如果我不满意，要全额补给我。” 小可：“你体验后，就知道我们说的没有任何夸张。” 许妙音来了兴趣，“那你们准备吧，一会就到。” 既然这么有信心，她就要去挑挑刺。 要是糊弄人，就把之前答应她的特级“帝流浆”拿出来。 当初之所以敢充值，一是相信叶绵的信誉。 二是有“帝流浆”兜底。 现在看来，很英明，这才多久，帝流浆已经站稳脚跟， 指导价18888，二手市场价4万-5万。 即使这样，常常有价无市。 有人在网上常年收购。 每一个品尝过的人，都说它味道做到了极致。 更不要说那传说中的养生保健功能。 如果能按照指导价购进一批“帝流浆”，转手就能翻好几倍。 可以说是稳赚不陪。 许妙音打定主意，如果养生堂的新项目不能让自己感到惊艳，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到了地方，小可迎了过来。 许妙音摆手，让她别说废话，“不用多说了，直接开始。” 小可点头：“你这边请。” 许妙音跟着她。 接下来两三个小时，她体会到了什么叫返老还童。 尽管她很注重保养，毕竟岁月不饶人，精力、体力慢慢衰退。 即使外表保养的再好，内在的变化还是让她如坐针毡。 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青春永驻？ 许妙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前凸后翘，惹人怜爱！ 尽管外表没什么明显变化，但她却感觉自己宛若新生。 有一种“一步踏出天地宽”的错觉。 “许姐，你是否满意？”小可笑盈盈问道， 许妙音：“满意，非常满意，没想到你们真的搞出不一样的东西。” 小可说了一句俏皮话“没有大动作，怎敢来见你？” 许妙音越看自己越觉得爱恋，忍不住在心里夸自己“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嘴里说道：“刚才一直忙着享受，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个项目。” 小可：“咱们这个项目，以补气血为主，《千金方》曾记载：女子，‘以血为本，以气为用’。只有气血充盈，才能面色红润，青春永驻。反之，如果经络不通，气血不畅，就很容易肥胖浮肿，早衰易老……” 如果放在平常，许妙音向来不耐烦听店家的自吹自擂， 这个时候，亲身体会过它的妙用后，她竟然听的津津有味，甚至和小可讨论起来。 小可说“通过疏通筋络，清、调、补、防……”， 许妙音就接过话“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实验结果证实，人体藏着七百万种解药……” 说到最后，许妙音已经彻底相信人体经脉的存在，相信通过养生能够实现“冻龄”“逆生长”…… “这个项目，多久做一次？” 小可：“有条件的话，一周一次，如果时间来不及，至少每个月要做一次。” 许妙音点头。 小可：“这个项目的好处，许姐可以慢慢体会。只要你能坚持两个月，不说百病不侵，一般的风寒感冒、病毒感染都会远离你。” 许妙音开玩笑：“可以不带口罩？” 小可有点尴尬：“按照公司的说法，应该可以抵抗感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上口罩。” “哈哈。”许妙音笑了一下。 小可把单子拿过来，让对方确认签字。 许妙音扫了一眼，一边签字一边说道，“还真是不便宜。” 单子上清楚写着，“养生主项目，12888元。” 小可陪笑：“我们尽量让大家感到物有所值。” 许妙音笑了下，“嗯，贵有贵的道理。” 对于她来说，越贵越好。 不然的话，每个人都能享受的起， 怎么能凸显她。 小可：“不瞒你，许姐，养生主项目很多用料，非常稀缺，即使推广开来，也达不到人手一份，下一步公司可能考虑限量供应。” 许妙音叹气，“买家没有卖家精，这样吧，先预约两个月的，免得到时候又被你们提条件。” 小可连忙道，“许姐，你不用，绵绵姐亲自交代，只要你来，永远保证有位置。” 许妙音笑了下，“这丫头。”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111章 用间 许妙音从养生堂出来，给叶绵打了个电话， “小叶。” “许姐。” 许妙音：“我刚从你们养生堂出来。” 叶绵：“许姐，养生主项目，感觉怎么样？” 许妙音：“除了贵，没别的缺点。” 叶绵：“你满意就行。” 许妙音：“没想到你们真的搞出这么大动作。” 叶绵笑了下：“也是运气。” 要说资本家，追求更多利润, 早已经刻在骨子里。 按照陈晓的说法，2号转移因子口服液（Ⅱ型血清素），每周服用一次，连续一个月效果最佳。 到了她手里，通过稀释等方法，成了每周一次, 连续两个月效果最佳。 许妙音：“行了, 别的没什么事，谢谢你还记着姐。” “姐，你太客气了。” …… 挂了电话，许妙音感觉精神前所未有的好，想起小可的交代， 养生主项目后，如果能适度运动一下，更能促进循环，效果会更好。 干脆去了游泳馆，游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精疲力尽回到家中。 保姆早已经把汤煲好。 自然是各种珍贵食材搭配。 对于不差钱的她来说, 日常生活就是美容+养生， 每个月, 光花在早餐上的费用就超过10万。 所以说, 相比而言，养生主项目真算不上贵。 许妙音把汤喝完, 又看了会电视, 便去睡了。 她之所以能保养这么好，生活习惯也是重要因素。 …… 随着“养生主”项目的推出，养生堂在高端养生领域彻底站稳脚跟。 一个月流水就超过一个亿。 “养生主”项目的预约已经排到一个月后了。 “是时候筹建新店了。”叶绵满脸兴奋。 连她自己都没预料到转移因子竟然有这么大影响力。 简直是所向披靡。 陈晓点头：“以上海的市场, 足以容纳十家分店。” 叶绵闻言有点迟疑， 经过去年一年的发展，养生堂也不过是开了四家分店。 现在一口气要连开六家， 动作是不是有点大？ “这样的话，资金压力有点大，管理人员也跟不上。” 陈晓笑了下，“养生堂和医院不一样，行业内的管理人员多如牛毛。” 叶绵一想也是， 店长级别的管理人员，的确不是什么稀缺人才。 陈晓：“当然，一下子开十家店，压力太大，容易砸了招牌。” 叶绵松口气，“是的，口碑很重要，一旦坏了，再立起来就很难了。” 陈晓：“嗯，转移因子虽然重要, 但并意味着有了它就有一切，服务、环境、管理……这些都要跟上。” 叶绵：“我明白, 产品即服务。” “嗯。” 叶绵：“我最近体验了别家的养生项目，发现和他们比，我们确实存在一定差距。” 陈晓：“咱们毕竟刚起步，有差距很正常，努力赶上就行。” 叶绵点头， 陈晓：“养生和医疗，虽然各有不同，但相似的地方也很多，我最近在琢磨一些东西。” “哦？” 陈晓：“等我研究出心得，再和你分享。” 叶绵点头。 陈晓：“还有，1号口服液（韩春雷版）已经上架销售，提醒一下伯父伯母，不要购买，也不要给别人推荐。” 叶绵记下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 一旦她父母察觉到2号口服液的效果，肯定会推荐给亲友邻居。 不用麻烦女儿，对着包装上网搜一下，就能发现1号口服液。 两者虽然相同，效果却天差地别。 推荐给别人，只会收到埋怨。 陈晓：“暂时只能让父母用一下，等什么时候公司发展壮大了，又解决了成本问题，就可以光明正大销售了。” 怀璧其罪。 以陈晓现在的体量，还把握不住Ⅱ型血清素这么逆天的东西。 叶绵作为心腹，自然理解，点头道，“我会叮嘱他们不要外传。” 理由多的是，公司搞来特供产品，外面见不到…… 陈晓：“也不用太紧张。” 只要不是大规模上市，就不会有太大风险。 毕竟，民间传说中的神药、神医太多了， 不管癌症还是艾滋病，都能治疗。 真假难辨，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只要不具有重复性，那就只能是个案特性。 叶绵“嗯”了一下， 见老板没什么事，连忙告辞，“我先去忙了。” 一想起老板和妹妹在车上，她就心跳加快。 太不是东西了。 每次开车，特别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有一种异样的情绪。 仿佛车内有股气息包围着她。 让她既温暖又忐忑。 陈晓叫住她，“别急，康复医院的事怎么说？” 叶绵调整心情，“新入股的两人都是程子云的朋友，一个万博文，外号黑人，一个叫张英杰，外号大头，两人没什么本事，之前和程子云合伙经营一家MCN机构，没挣到钱，这次入股康复医院，应该是程子云补偿他们的。” 陈晓：“三人关系如何？” 叶绵：“按照黑人的说法，是铁哥们，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陈晓：“没有可利用的地方？” 叶绵摇头：“暂时没发现。” 陈晓沉吟：“这下有点难办了。” 叶绵迟疑下，“我有个方法。” “你说说。” 叶绵讲了一遍。 陈晓看着她，忍不住赞叹，“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还是你狠。” 叶绵娇嗔，跺脚，“老板！” 陈晓笑了下：“别生气，我这是夸你呢。” 叶绵：“那有这么夸人的。” 陈晓：“对我来说，这就是赞美，其他人怎么想，不用管，” 叶绵无语，只能道：“那我先去找他谈谈？” 陈晓：“可以，如果他愿意，事成以后，可以满足他的要求，” 叶绵：“好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他，没有多少资本。” 陈晓：“就这么说。” “嗯。”叶绵看着他，“没别的事也，我先去忙了。” “去吧。” 叶绵告辞， 一边走一边后悔， 出这么个骚主意，不知道老板怎么看自己。 都怪妹妹叶澜， 和老板的亲密关系，让她也慢慢丧失了立场。 以后还是要把握度，不然的话，活没少干，在男人心里，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形象。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下， 这丫头，看来已经是自己人。 什么都不顾忌。 常婷婷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往卫生间跑去。 过了半天才出来，很是生气，“下次不藏了，膝盖都肿了。” 陈晓笑道，“这能怨谁，你非要偷听一下？” 常婷婷：“谁让你把我衣服撕烂，要不是，我能躲着她？” 陈晓递给她小姜刚送来的袋子，“这下相信我俩没什么了吧。” 常婷婷直接在男人面前换起衣服，“那你什么时候把她搞定？” “搞定她干嘛？” 常婷婷：“你那么多事，人家都知道，不搞定她，以后有的麻烦。” 陈晓：“事业关系更可靠。” 常婷婷让男人帮他扣一下肩带，“那可不一定，女人想的和男人想的不一样。” “是吗？” 常婷婷把商标剪掉：“不说别的，她如果嫁人了怎么办？” 陈晓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美人，随口道，“我看她不像是个结婚的人。” 常婷婷闻言，狐疑看了他一眼，“不会是你捣鬼吧？” “什么？” 常婷婷：“听说每个对叶经理有意思的男人，都会莫名其妙放弃，现在还传出来她在车上和别人乱搞，饥渴的很。” 陈晓皱眉，“谁传的？” “心疼了？哪谁知道，不是你找人拍的吧？” “我有那么无聊？” “反正都说是你俩乱搞，最近没人再打她主意了。” 陈晓笑了下，“你这消息挺灵通啊。” 常婷婷撇嘴，“我现在又没太多事做，了解点八卦，解解闷。” 陈晓抱着她，“委屈你了。” 常婷婷开始撒娇，“外面都说人家现在失宠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扫地出门。” 陈晓生气：“谁在乱嚼舌头，不下狠心整治一下，我看是治不了谣言满天飞了。” 常婷婷抱着男人，“嘴巴长在人身上，你能管得了。” 陈晓一想，“这样吧，你先兼职董办主任，等帝流浆品牌建设走入正轨，你再专门负责我这边工作。” 常婷婷心下一喜，算你有良心，“不用，等我先把手头工作忙完再说。” 陈晓：“也行，帝流浆现在什么情况？” 常婷婷：“一切都正常，不管是品牌知名度还是用户接受度，都在稳步提升，二手市场的交易价格没有大的波动。” 陈晓点头，“那就好。” 想从头开始打造一款奢侈品品牌，难度有多大，想想就知道。 这事急不来。 说完了正事， 常婷婷看着男人，“今晚去我那里，房子买回来，你一天也没去过呢。” 陈晓想了想，“好的。” 虽然是补偿给她，但也是自己的，不能连去都不去。 …… 叶绵回到自己办公室，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林志安。 几个月没见，对方苍老了很多，但精神上仍然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叶绵知道对方是个小人，也懒得绕圈子，把事情说了一遍，“你愿不愿意干？” 林志安连忙点头，“我愿意。” 叶绵：“陈总说了，如果你能把武运隆赶走，自己当上院长，配合我们掌握康复医院，欠的400万一笔勾销。” “好的。” 叶绵：“当然，你可以找到程子云，把我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林志安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叶绵谅他也不敢。 相比这边的条件，投靠程子云能得到的利益简直微不足道。 更不要说还欠了陈晓几百万的债务。 一旦当反骨仔，恐怕马上就被法院执行上门。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志安：“我该怎么取信程子云？” 叶绵不客气：“这是你的事。” 林志安不意外：“好的，我没有问题了。” 叶绵：“就这样，有什么困难，一并说出来，能解决，现在帮你解决。” 林志安丝毫不客气：“先支付我一百万。” 叶绵正要问他要钱干什么，想想没必要，“好，一会打你卡上。” 林志安起身，“谢谢叶经理。” 叶绵脸色冷淡，“不用谢我，机会都是自己的。” 林志安姿态放的很低，“都是叶经理照顾。” 叶绵却不愿和他多说什么。 十足小人。 即使被骂几句，他也能唾面自干。 “希望你不要辜负陈总的信任，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失败了都有这种机会的。” “我明白，请你和陈总放心，给我半年时间，一定把这件事搞定。”林志安不断保证。 叶绵点头。 相信对方会拿出200%的努力， 毕竟，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只是随手推动一下， 对林志安来说，犹如救命的稻草。 林志安出了大厦，抬头看天，只觉得海阔天空。 自从被扫地出门，又欠了一屁股外债，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名声坏了，也没人敢用他， 没了收入，坐吃山空，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考虑卖房跑路的事了。 时来运转。 对于陈晓、叶绵，说恨，肯定恨， 但要说有多么入骨， 也谈不上。 成王败寇，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 不一会，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您尾号6218卡10日13:57工商银行收入（转账）1000000.00元，余额1000001.08元。【工商银行】” 林志安松口气。 钱没到手，一切都是空谈。 只有钱，才是根本。 先去买了一身新衣服，又找了一家理发店剪头发，最后去了一家按摩店放松一下。 这个是正轨按摩。 自从上次被打击后，他发现自己再也提不起性趣了。 心下略有遗憾，想想也就接受了。 本来就这么大岁数了，能保持身体健康就算不错了。 别的，都是多求。 对于他来说，有权有钱才是正道。 女人只是生活中的点缀。 焕然一新回到家中，林志安发现妻子没开灯。 有点疑惑，“锦锦。” 叫了两三声，才听到一声“嗯”。 林志安这才发现，对方在沙发上呆坐。 “怎么了，锦锦？” 于锦锦不说话， 林志安坐在她身边，“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于锦锦：“我妈刚给我打电话，说弟弟结婚，让我拿30万，我说没钱，她不信，我们两个吵了一架。” 林志安眉头一皱， 摊上这么个丈母娘，也是烦的很。 这些年，不间断从他这里拿走一百多万了。 于锦锦哭着道，“我给她说了，我们这边有麻烦，她从来不听……” 林志安东山再起的喜悦被搞的一团糟。 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第112章 走马上任 林志安还是很有头脑的，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搭上了大头的线。 知道他曾经管理过一家医院，大头心动了。 虽然顺利入股康复医院，但他没有半点话语权。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吹牛逼的时候，得有底气。 在他看来, 林志安就是自己的底气。 找到“黑人”商量一下，“咱们不能撒手不管。” 黑人有点为难，“不是说好只做财务投资吗？” 大头：“是，之前说好了，但你看这个月的财报，竟然盈亏平衡，白瞎了这么大医院，我怀疑武运隆在里面动手脚了, 云少不一定知道。” 黑人哪看过财务报表, 投了钱之后，他就没管过。 只是把自己的名片改成“白石区康复医疗集团董事”。 “那怎么说？云少要是生气了，不值得。” 大头：“我来说，让武运隆一家独大也不是好事。” 黑人：“好吧，不过你得注意方式，别为这点事闹得兄弟不愉快。” 大头摆手，“怎么会呢。” …… 过了两天，大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提了句, “云少，医院这边, 老武一个人说了算，是不是有点不保险？” 程子云正在教波波打台球, 随口道，“怎么回事？” 大头：“我老爸经常说，底下的人铁板一块是最可怕的，要让他们彼此斗起来, 这样才能居中调停。” 程子云放下球杆, “这么说，有点道理。” 大头：“平衡嘛，这样也是对老武负责，不然的话，大权在握，时间久了，容易犯错误。” 程子云笑骂：“你丫的正经事不干一下，天天琢磨这些鬼心思。” 大头感慨：“我这是没有兄弟姐妹，要不然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程子云：“就会扯淡，你说说，该怎么做？” 大头：“我只负责提出问题，你来想解决办法。” 黑人在一旁道，“这不是很简单，再提拔一个人就行了。” 大头：“你说的容易，康复医院被武运隆搞的铁板一块，哪有人跟他竞争。” 黑人：“从外面找一个就行，有钱还怕招不来人？” 大头：“仓促间, 哪有合适的。” 程子云皱眉，“别说了, 我想想。” 黑人就此作罢。 过了两天, 一个偶然的机会，程子云遇到林志安，得知对方的身份后，程子云大喜过往。 简直为他量身打造的人才。 能力上不用说了。 又和陈晓势不两立，天然不会倒过去（他可没忘了陈晓还占10%的股份）。 兼生活拮据，自己拉他一把，还不感恩戴德？ 果不其然，程子云刚露出一点招纳的意思， 林志安就顺杆子爬， 可见，确实是被生活压弯了腰。 “云少，大恩大德……我……有什么，你尽管吩咐。”林志安一脸老相，带着谄媚，几乎要感恩戴德。 把大头和黑人恶心坏了， 这是演电视剧呢？ 当事人却很受用，程子云拉着他的手，“林院，太见外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林志安继续表忠心：“请云少拭目以待，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旁黑人低声道，“你踏马哪找来这么一个货。” 大头也有点吃不准， 林志安这看东西，不会是想从自己这边跳槽吧？ “这……也是朋友介绍的，我不熟。” 黑人：“看着不像好东西，让他和老武狗咬狗去。” 大头正在惊疑，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闻言放松了。 “说的也是。” 对啊，自己推荐林志安，并不是为了和云少夺权，而是要有一定的话语权。 即使林志安跳槽，只要还记着自己的一份情，这波就不亏。 如期所料，过了一会，林志安又找到他表忠心，“张总，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大头心里舒服多了。 这波总算没有白忙活。 嘴里吩咐道，“跟着云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我懂，我懂。” …… 武运隆虽然不情愿，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无奈同意。 林志安老树发新芽，走马上任白石区康复医院副院长。 虽然人品不行，但确是难得的管理人才， 在医院沉浸二十年，不管是业务还是行政，都略懂一二。 这种情况下，武运隆想把持权柄，不让他参与医院事务管理，几乎不可能。 有了程子云的支持，林志安高调入局，丝毫不介意和武运隆硬碰硬。 很快就抢下一块肥肉。 武运隆别提有多郁闷了。 “欺人太甚。” “老武，放轻松点，林志安就是条狗，云少让他咬谁，他咬谁。”陈燕安慰道。 当初通过云少认识武运隆， 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陈燕不甘心只做一名律师，一直想寻找转型机会。 武运隆见她上进，也不吝啬传授管理心法。 武运隆：“当初请我来的时候，说的好听，没一条兑现的，现在还请来一条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燕：“云少可能对公司的经营不满意。” 武运隆：“这能怪我，核心技术受制于人，利润都被拿走，能维持表面红火，不知道废了我多少心思。” 陈燕：“你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 武运隆：“我看云少是想卸磨杀驴，当初一穷二白的时候，怎么不派人帮我，现在正要申请三甲医院，好不容易有点声色，马上来抢果子，刻薄寡恩。” 陈燕：“注意点，不要什么话都说。” 武运隆看样子气坏了，“哼，我怕他？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别说气话，远没到那一步。” 武运隆叹气。 陈燕安慰，“怎么说你也是一把手，看开点，林院长来了，也能帮你分担不少事务。” 武运隆：“我不是小气的人，他眼里根本没我，但凡他有一点尊重我，这事就发生不了。” 陈燕见状，“你准备怎么办。” 武运隆冷笑一声：“他既然想战，那就战到底。” 陈燕连忙劝道，“别别别，你俩要是闹起来，康复医院非瘫痪了不可。” 武运隆：“我就看看他有多少底气。” 陈燕见劝不动，只能作罢。 第113章 游戏更新，数字藏品 程子云还没为自己的平衡把戏感到高兴的时候，已经传出两个人闹翻的消息。 一阵头大。 这踏马，想居中掌控乾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子正要申请三甲医院呢，你们搞出这一出。 既生气武运隆不识抬举， 玛德，自己安排一个副院长都不行, 这医院到底谁说了算。 也对林志安感到不满， 老子让你去监视武运隆，不是让你争权夺利呢。 然而，没办法，事情出来了。 他只能居中协调。 各打五十大板。 算是勉强平息了风波。 …… “养生堂”凭借新推出的项目狂吸上亿资金。 很快就引起了业内震动。 当下这个经济形势，能有如此成绩，实属难得。 一时间，宾客云集, 有打听消息的, 有刺探秘密的， 还有挖墙脚的， …… 驱魔乱舞。 做完“养生主”项目，许妙音在静室喝茶， 小可过来陪着她说说话。 “许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妙音赞不绝口，“仿佛年轻了十岁。” 小可笑了下：“只要坚持做，年轻十岁不是梦。” 许妙音：“就是人太多了，本来我约上午, 给我安排到了下午。” 小可：“对不住，许姐, 新来的小姑娘不懂事，回头我就批评她……” 许妙音嘴角上扬, “不用，不用, 我知道你们这里确实忙得很，我朋友基本上都要提前三四天才能约上。” 小可：“许姐, 你是自己人, 绵绵姐特意交代过的，必须给你最好的待遇。” 许妙音虚荣心受到满足，漫不经心说道，“现在生意这么好，没考虑过开分店吗？” 小可点头：“绵绵姐提过，还在选址，再说了，开一家分店不容易，光是投资，不是个小数。” 许妙音正要说话，脑筋忽然一转，“你们不会缺钱吧？这么大的生意。” 小可：“摊子大，开支也大，资金上，确实有点紧张，绵绵姐正准备找银行贷款。” 许妙音点头：“贷款倒是不难。” …… 两人闲聊几句，小可就离开了。 许妙音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打给叶绵。 “小叶，在那呢？” “许姐, 在公司呢。” 许妙音：“刚保养完, 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每次过来都没见你，注意休息。” 叶棉笑了下：“嗯，谢谢许姐，工作是有点忙，改天咱们一起，还要请你讲讲红酒浴怎么弄的。” 许妙音笑了下，“行，姐有秘方，到时候给你抄一份。” “那感情好。” 说了几句闲话。 许妙音进入正题，“听小可说，你们最近准备贷款开新店。” “是有这回事。” 许妙音：“看，有困难也不和姐说，找银行干什么，差多少？一两个亿还是没问题。” 叶绵有点迟疑，“姐，你这是……” 许妙音笑了下，“一直没给你细说，姐自己有理财投资。” 叶绵想了下：“那许姐，咱们见面说。” “好，我在南京路店等你。” “行，一会见。” 挂了电话，叶绵想了想，给陈晓汇报一下， 陈晓：“可以，她既然愿意借钱，咱们自然没问题，银行那边也不要停了，看看利率多少。” 叶绵：“知道了，如果利率不高……” 陈晓：“那就贷一点，和银行保持良好关系。” “明白。” 陈晓放下手机，对着女友说，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明天回家一趟，一起。” 许韵紧张看着他。 陈晓点头：“我没事。” 许韵大喜，“那行，我一会打电话说一下。” 陈晓：“要带点什么东西？” 许韵：“用不着，人去就行。” 陈晓：“伯父喝酒不喝？” “喝。” 陈晓：“那就带点公司的酒。” 许韵也没拒绝，“好的。” “别的呢？” “其他不用，我们吃个饭就走。”许韵摇头。 陈晓：“没怎么听你说过家里的事。” 许韵：“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陈晓见状，也不追问，“好。” “我去做饭。”许韵起身。 陈晓：“想吃大餐。” 许韵摇头：“坚持就是胜利。” 陈晓：“不吃饱，做X都没力气。” 许韵掐他一下，“看你一会该嘴硬不。” “哈哈。” 趁着女友做饭的功夫，陈晓打开《废土世界》， 自从上次打过嗜血巨猴，他在游戏中的运气开始走上坡路。 先是顶头上司战死，在一次狩猎中顶替指挥者角色，一举拿下死亡凝视者“暗黑巨龙”。 获得了海量收获。 暗黑巨龙作为《废土世界》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几乎达到个人武力的巅峰。 奈何遇到拥有生命原液的陈晓，只能饮恨西北。 随后，陈晓又出乎众人意料地弃武从文，参与了天空之城的文化课等级考试。 对于拥有一个世界资源的他来说，这种考试几乎就是送分题。 特别是《废土世界》这种刚刚异化、远没有成熟的世界。 或许科技发达，某些方面远超地球。 但对于自身存在等哲学性思考、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认识上……连小学生都算不上。 陈晓几乎不用过多论述，照抄前人经典，就得了优异成绩。 根据往年的惯例，凡是考试成绩名列前茅的居民，都能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 优异者直接晋身公务员。 为了保险起见，陈晓又使出金钱大法。 最终获得成功， 综合他对城市的贡献（文武），被授予巡查一职，进入城市管理层。 天空之城虽然由人工智能管理，但暗地里阴影不断，需要有人调查处理。 扫除黑暗！ 不要小看这个身份， 有些东西，不到那个层次根本接触不到。 据陈晓打听到的消息，初级智能助手只提供给城市管理人员。 属于管控物品，平民阶层想买都买不到。 “祝贺你，天空与你同在。” “谢谢。”陈晓接过任命状。 手机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对话框，“鉴于你完成史诗任务“命运”—里程碑1，系统将在一个小时后重启。” 陈晓惊讶， 竟然还有任务？ 他以为《废土世界》异化后，已经取消了任务模块。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看来水很深啊！ 吃过饭，休息一会，两人去健身房， 陈晓锻炼的时候还在想，系统重启后，会是什么样子？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许韵擦着汗问他。 陈晓：“想晚上的奖励。” 许韵白她一眼， 虽着同居日久，她基本上已经沦陷。 男人今天要个奖励，明天庆祝纪念日，后天又搞突然袭击…… 一来二去，阵地不断失守。 两人在健身房腻腻歪歪，给大家喂狗粮。 其他人很识趣没来打扰。 锻炼过后，许韵帮着男人按摩，“你上学时那么坏，怎么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还记着这事呢？” “当然了。” 陈晓闭着眼，“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晚上回去给你慢慢讲。” …… 晚上，许韵睡着后，陈晓打开《废土世界》，系统已经更新完成。 没有像普通游戏那样，明确列出，本次游戏更新1、2、3…… 整个《废土世界》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变化。 陈晓点开个人日志， “鉴于你在本次系统更新中贡献巨大，特奖励你在下列物品中选出一个，1、武器强化一次；2、呼吸法升级；3、信用点100万；” 陈晓叹口气， 都是游戏角色的奖励， 没有任何可提现的物品。 聊胜于无， 反过来想想，也不奇怪。 游戏系统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 三个选项对于游戏角色来说，都不错。 苍雷如果再次进行强化，杀伤力绝对超乎想象。 再遇到双足飞龙，就不会像第一次遇到那么吃力。 而呼吸法带来的潜在好处，不胜枚举。 100万信用点，足够他在天空之城干出一番大事。 …… 思考再三，陈晓点了呼吸法升级， 和之前一样，全属性＋1，所有技能经验增加40%，防御+1…… 单看这个身体数值，足以和机械改造人媲美。 研究完属性。 陈晓正要下线，通知栏里跳出一个消息， “东城214街区发生一起凶杀案，请前往处理。”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晓不管他，下线睡觉。 反正游戏人物能够自行做一些辅助工作， 先让他收集一些证据， 等他明天上线了，再视情况而定。 …… 第二天，刚上班，叶绵就来汇报工作： “林志安做的不错，在康复医院和武运隆斗得不亦乐乎。” 陈晓：“这家伙是个人才，可惜时运不济，栽在我们手里。” 叶绵：“现在想想，邓奇峰能压他二十年，又是何等人物，许姐每次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 陈晓：“可惜人力不敌天命，任他再心思缜密，也有英雄迟暮的一天。” 叶绵：“下一步怎么做？” 陈晓：“让林志安自由发挥就成，这家伙，一肚子鬼点子。” 叶绵想起过往种种，也忍不住点头。 陈晓问起了新店筹备的事， 叶绵眉飞色舞，“进展很顺利，下个月三家店能同时开张。” 陈晓：“许妙音帮了我们大忙。” 叶绵：“是的，一半的资金都是她帮着解决的。” “这个女人，天生有财运。” 叶绵：“许姐确实眼光犀利，遇到机会也敢于下手，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陈晓点头， 想起之前的见面。 许妙音绝不一般。 两人说着话，常婷婷敲门进来，“老陈……叶经理也在。” “常总好。”叶绵不卑不亢打了个招呼。 这是两人第一次王见王， 双方都有点紧张， 相互打量了一下， 一个成熟美艳，韵味十足。 一个端庄大气，兼具性感妩媚。 各有千秋，争奇斗艳。 两人又都忍不住撇嘴， 叶绵先败下阵来，“陈总，没事我先忙了。” 陈晓还没说话，常婷婷开口了，“叶经理别急，你正好帮着参谋一下。” “哦？” 常婷婷打开幕布，“这是我为帝流浆品牌打造的一个活动，文创数字产品，《山海经&帝流浆》，结合最近几年大火的区块链技术，推出纪念版帝流浆。” “用户购买一瓶帝流浆，即可获得一张“数字藏品”兑换卡，凭借兑换卡领取数字藏品，每个用户限领两个，本次共发布藏品100000份。” “这次藏品除了有纸质证书，瓶身还有对应编码，扫描纸质证书上的二维码就可查询相应的电子证书，电子证书在金酒区块链与ADASpace卫星链上都有唯一标识。” …… 听着常婷婷在那讲解。 叶绵心无波澜。 对于她来说，白酒和科技完全搭不上边。 什么文创产品，明显就是割韭菜。 正在这时，常婷婷问道，“叶经理，你觉得怎么样？” 叶绵摇头，“不好意思，我对这个了解不多。” 常婷婷继续追问，“随便说说嘛，有时候外行人的意见反而比内行更有建设性。” 叶绵笑了下，“常经理刚才说，电子证书具有唯一性和不可篡改性，反过来又凸显了这款酒的稀缺珍贵，这两者之间关系，我不是很明白。” 常婷婷：“不明白，那我好好跟你讲一下。……” 陈晓打断两人，“行了，叶经理，你先去忙吧，我和常总谈点事。” 叶绵起身，点头离开。 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等到背影消失，陈晓看着常婷婷：“你老跟她计较干什么？” 常婷婷：“就是看不惯她那高傲劲，有多了不起，还不都是靠男人。” 陈晓“哼”了一下，“无聊，说说这个数字藏品。” 常婷婷见好就收，“其实就是宣传品牌，保持帝流浆的热度不减，持续占领用户心智，当然，咱们酒的质量在那放着，用户买了，肯定也不会吃亏。” 陈晓：“数字藏品，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击鼓传花，你不怕搞砸了？” 常婷婷：“这个不会，咱们价格基本上没涨，即使抛去数字属性，仍旧是一瓶好喝的酒。” 陈晓放下心来， 常婷婷虽然动作大胆，还是有分寸的。 《山海经&帝流浆》产品，保持原价不变， 相当于白送用户一套数字藏品。 有保底的情况下，这款藏品肯定会受到很多人追捧。 而万人追捧反过来又会提高其知名度。 “行，你既然考虑好了，那就做吧。” 常婷婷点了一下头。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114章 超额奖励方案 （万更求订阅） 做数字藏品，必须做好防伪。 特级“帝流浆”采用的正是区块链防伪。 从出厂到销售，每次扫码都有记录，且不可篡改。 陈晓：“振宇做的怎么样？” “还行，砍掉了很多经销商，而销售没有下滑太多。” 陈晓：“看来是历练出来了。” 常婷婷笑了下， 就那个环境, 想不成长都难。 “但是，今年的销售额估计达不到十亿。” 陈晓：“我有心里准备，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对渠道进行改造，就要承担由此带来的后果。” 常婷婷：“有准备就好，先给你说下，免得到时候失望。” 陈晓：“把我想的太那个了。” 常婷婷走到他身边, “怕你期望过高, 底下的人今年都很努力。” 陈晓：“放心吧，虽然咱们以成绩论英雄，但大家的努力也要被肯定。” “嗯。” 陈晓问：“琪琪在下面适应吗，” 公司拆分没多久，常婷婷就跟他请示，把安思琪放下面去。 毕竟工作少了一大半，表妹跟在身边太浪费了。 陈晓自然不会拒绝。 人才越多越好，只要安思琪有能力从下面爬起来，他就不会吝啬重用。 常婷婷笑了下：“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太累了。” 陈晓：“基层和办公室不一样，需要处理的问题更多，面对的形势也更复杂。” 常婷婷：“嗯, 我告诉她，坚持下去, 大家都是从这一步走出来的。” 陈晓：“琪琪有韧劲, 应该没问题。” “希望吧。” 说了一会话，小姜进来通知时间到了, 陈晓带着常婷婷去了会议室。 今天是公司拆分后的第一次销售公司会议。 除了各大战区负责人、重要城市经理, 还有陈晓专门聘请的咨询顾问叶文君, 二十多人坐在一起，略显隆重， 陈晓没有开大会、长会的习惯， 安排一个先进地区经验介绍，一个落后地区表态发言。 他就开始做总结。 先是讲了公司的目标及下一步的整体战略，随后表达了对销售公司近期改革的赞许。 最后，就大家关心的期权奖励计划做了解读。 每个人都有的基础性奖励很少， 优异者拿卓越奖励， …… 快结束的时候， 刘锐提了一个问题，“陈总，现在有客户投诉，说我们的销售人员为了奖金，让他推迟一个月购买，因为多卖不会多拿，一旦完成季度销售目标，他们已经没有动力再去推销了，我们是不是要改一下目前的奖金制。” 陈晓吃惊，还有这情况？ 看向刘振宇。 刘振宇很是无奈，“是有这种情况，完成目标后, 销售就说服客户推迟购买，冲抵下季度销售指标。” 陈晓点头，“会后咱们再讨论一下。” 总的来说，会议开的比较成功， 毕竟关系到每个人的前途。 一线销售人员想的是多拿奖金提成。 而这些高管们看重的就是股权激励。 会后，陈晓叫上叶文君、刘振宇和刘锐就刚才的“延迟销售问题”进一步讨论。 陈晓：“叶教授，之前有没有类似的案例。” 叶文君点头，“有的。” 陈晓感兴趣，“那他们是怎么做的？” 叶文君：“总的来说，是设计一套超额奖励方案。” “哦？” 叶文君：“超额奖励方案包含三个部分，一要有加速指标，完成100%目标拿100%奖金，完成100-160%目标，拿160%奖金；二是季度指标设计合理，全年指标不能平均分配，白酒销售额从历史数据看，通常是下半年最高。” 陈晓明白，“确实如此，“金九银十”，先是“中秋”、“国庆”，紧接着就是“元旦”和“春节”几个节日，宴请、聚会、访友、婚宴、家人团聚……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可以聚在下半年，” 叶文君点头，“第三个就是有熔断机制，如果能拿100%奖金，销售人员会努力；能拿200%奖金，他会超级努力；能拿300%奖金，他的行为可能就会扭曲，甚至会欺骗客户，欺骗公司。” 陈晓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俩觉得呢？” 刘振宇：“大受启发。” 刘锐问，“叶教授，一般来说，销售人员为了超额奖励，欺骗公司的套路都有哪些？” 叶文君：“很简单，如果有300%甚至更多的奖励，他就可以把其他季度的指标囤起来，集中在一个季度释放。” 刘锐承认：“的确如此。” 叶文君神色淡然，气质优雅，“这只是其他公司的一个参考方案，咱们还是要从公司实际出发，我最近打算跑一遍全国市场，看看各战区具体什么情况，然后再来设计咱们的超额奖励方案。” 陈晓感慨：“叶教授辛苦你了，这样吧，我让绵绵陪着你一起。” “不用，她最近也挺忙的。”叶文君拒绝。 陈晓想了想，“那行，我陪你转转，正好趁机了解一下情况，免得被底下人骗了。” 叶文君同意了， 陈晓毕竟是公司老总，有他跟着，会好很多。 “行，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陈晓：“咱们明天出发，我让人订机票，第一站有什么要求没？” 叶文君：“既然华东战区有这个问题，咱们先去刘总那里，第一站就BJ吧。” 陈晓：“好的。” 听到两人谈话，刘振宇幸灾乐祸看了刘锐一眼， 叫你小子爱出风头。 这下好了，老大要亲自巡视， 别抓到你把柄， …… 刘锐却不在乎，华东战区的销售业绩一直是全国第一。 纵是有问题，也瑕不掩瑜。 陈晓把人送走，回来看着手下两个大将，“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摇头，“没了？” “那该忙什么去忙什么，你们不用提前准备，叶教授是考察实际情况，为下一步公司战略做准备，不要弄虚作假。” “好的。”两人赶快溜走。 陈晓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下， 指望底下的人不弄虚作假不可能的。 不过，一个老板最大的能力，就是从中看出多少真的来。 看了看表，差不多到和江一珊约定的时间，起身下楼。 感觉万更有点受不了了，兄弟们求支持， 第115章 猫捉老鼠 这是上次强吻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平时陈晓想约都约不出来。 没想到江一珊这么刚烈。 任他有百般心思也没用。 “你瘦了。” 江一珊冷着脸不接话。 陈晓笑了下，“叫我来有事吗？” 江一珊抿着嘴，“是不是你骗了益阳？” “什么？” 江一珊：“你们在打的官司。” 陈晓失笑，“想什么呢，这种事，能骗得了吗？” 江一珊：“益阳说, 你们这是新的索非布韦事件。” 陈晓笑了下，“呵呵，连妄想症都有了，不可理喻。” 索非布韦是制药届很出名的事件。 制药的是一家中国公司，最终上市的是一家美国公司。 2011年，美国吉利德科学公司花110亿美元收购了Pharmasset生物医药公司。 Pharmasset没有先进的技术，也没有上市的产品, 只有一个代号为PSI-7977的实验药物。 而PSI-7977这个化合物是上海的一家新药开发公司，药明康德，首先合成的。 2004年，Pharmasset和上海的药明康德签订合作协议，以不到两万美元的价格外包合成他们设计的化合物。 PSI-7977是其中之一。 以吉利德公司的科研能力，自己合成这个化合物，成本不会超过5万美元。 之所以花费这么大价格，既不是买技术，也不是买化合物，而是买下了原本属于Pharmasset的专利。 而这个专利当时还处于临床试验阶段，效果虽然不错, 但能不能合成新药还是未知数。 华尔街分析师预测，就算PSI-7977能顺利上市, 峰值销售额也不会超过36亿美元。 2013年底，吉利德公司的 PSI -7977在美国顺利获批上市, 取名“索非布韦”, 用来治疗丙型肝炎。 因为索非布韦的疗效远超当时已有的药, 2014年的销售额就突破了百亿美元, 成为超级重磅大药。 2015年，包含索非布韦的产品线总销售额高达191亿美元, 创下了小分子药物年销售额的新纪录，给吉利德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江一珊了解过索菲布韦的来龙去脉。 别说盐酸盐片到底是谁的功劳，不清楚。 即使是你设计的，又怎样？ 诺兰生物拥有所有的专利权。 愿赌服输。 陈晓喝了一口茶：“程益阳现在什么情况？” 江一珊叹气，“压力有点大。” 陈晓：“我看他不是压力大，他是想得太多，之前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见钱眼开，要我说，珊珊，你的眼光太差，这种男朋友不要也罢。” 江一珊脸色微变， 陈晓：“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当然，你要是能劝的了程益阳，没问题。” 江一珊叹气，“算了。”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陈晓抓住她手腕，“就这么走了？” 江一珊甩开, “干嘛？” 陈晓：“我推了那么多工作出来见你，就说这两句话，把我扔这了，你当我什么？” 江一珊有点心虚。 她搜过陈晓的资料，自然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不简单。 一个亿万富翁，别说是她，她男朋友也使唤不动。 “干嘛？” “先坐下。” 江一珊乖乖听话。 相对男人来说，女人还是比较弱势的。 陈晓：“上次把我嘴唇咬肿了，还没给你算账呢。” “活该。” 陈晓看着她：“昨天的信息为什么没回我？” 江一珊扭头，“没看到。” 陈晓捏着她的下巴，“你当我是舔狗啊。” 江一珊还没来得及说话， 对方又亲了上来， 瞬间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醒来，猛的推开男人。 周边响起掌声。 大家都微笑祝福。 陈晓一边抱紧她，一边向四周拱手示意。 江一珊挣扎要起来。 陈晓低声道，“你想出名？” 吓得她赶紧俯身，遮住脸。 上海风气向来开放，公众场合接吻，虽然不常见。 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如果不是男女相貌出众，加上持续不短时间，没人会关注。 等到大家散去， 陈晓松开了江一珊。 对方又羞又气。 为了避免上次尴尬，特意选了一个人多地方。 没想到还抵不过脸皮厚。 陈晓：“别这么看我，一时没忍住。” 江一珊只当是被狗咬一口，起身拿起包包就走。 这次陈晓没拦她，“如果下次再不回我信息，你知道后果的。” 江一珊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下。 江一珊外柔内刚，恐怕要和他扯拉很久。 至于程益阳的起诉，在他看来，就是个笑话。 盐酸盐片能发挥作用，纯粹是Ⅰ型血清素起作用。 不然的话，再有三年也上不了市。 退一万步说，制药届的传统，谁研发的并不重要，谁有专利才重要。 不然的话，大的医药公司早被研发人员搞垮了。 江一珊直到走出很远，才慢慢平息心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陈晓， 明知道他不怀好意，还自动送上门。 相比男友，陈晓就是个坏孩子。 动作粗鲁，言语放肆，见面就想动手动脚。 每次都让她很是难受。 两次接吻，霸道强悍，侵略性十足，简直让她过往的一切都崩塌了。 江一珊不断在脑海中回想和程益阳的过往，来抵抗这种不能掌握的心慌意乱。 两人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程益阳谈吐幽默，笑容开朗，给她留下不错的印象。 本来以为只是偶尔的邂逅，对方却着了魔般的疯狂对其发起了进攻。 开始了一年多的长跑，在这个过程中，程益阳痴心不改，乐在其中。 两人最终确定关系。 她能够容忍程益阳私下拉自己的手，但在公开场合或者有朋友在场时仍然禁止。 却没想到，对男朋友的禁令，却被陈晓肆意践踏。 平复一下心情，拿起包里的化妆镜，正要整理一下， 手机振动响起。 江一珊打开看了一下， 陈晓发过来的， “紫色很性感，我喜欢。” 江一珊顿时羞红了脸。 她想起自己精心挑选的PDORA新品蕾丝款，静谧紫。 代表宁静，朦胧，神秘，微醺，无不吐露的优雅气质。 本来只是女人的小心思，经对方这么一说，好像成了两人之间的…… 连忙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你不要再给我联系了。” 看的女人的信息，陈晓撇撇嘴， 口是心非。 不管她， 熬鹰嘛，看谁熬过谁， 放下手机，恰好看到叶绵进来。 朝她挥了挥手， 叶绵走近，“老板哪找的这么家店，废了好大劲才找到。” 陈晓：“随便逛到这里。” 叶绵点了一杯喝的，扭头问道，“什么事叫我过来。” 陈晓：“两个事，一个是公司拆分，医疗板块划到新世界名下，养生板块，新成立一家公司。” 叶绵心下一叹， 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没想到来这么快。 金酒公司拆分，她也跑不了。 任谁也不可能让一个下属长期把持所有业务， 嘴里说道，“没问题，新公司叫什么名字？” “新生活吧。” “好的。” 陈晓笑了下，“第二件事就简单了，我陪着叶教授在全国跑一圈，可能需要一个月。” 把上午开会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 叶绵很是羡慕，“我也想去。” 陈晓笑了下，“可惜你走不开。” 叶绵无奈。 陈晓问，“叶教授有什么忌讳的地方吗？别不小心得罪了她。” 叶绵摇头，“没有，老师很好的。” “那就好，叶教授家里有什么情况，你给我介绍一下。” 叶绵皱眉，“老师很早就离婚了，有一个女儿在德国留学，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生活……” 陈晓用心记了下关键点，“好的，我知道了。” 叶绵见状，忍不住说道：“老板路上多发照片，我一直有个梦想，有钱了，要游遍祖国大江南北。” 陈晓点点她额头，“我们是工作，又不是去玩。” 叶绵叹气：“工作也好，能出去就行。” “你这是抱怨我把你压榨太狠。” 叶绵嬉笑，“不敢，老板，你对我最好了。” 陈晓：“这还差不多，晚上借你的车用一下。” 叶绵把钥匙掏给他， 陈晓接过，粉红小熊钥匙串，“行了，别的没什么事了？你回公司吗？我送你。” 叶绵急忙道，“你有事先去忙，我打个车回去。” “走吧，一脚油门的事。” 两人上车，陈晓坐在主驾上， 叶绵坐在旁边，“老板，公司拆分后，我去哪边？” 陈晓轻车熟路点火、出发，“业务暂时不动，两表你都先管着，等到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人再说。” “好的。” 陈晓：“康复医院那边什么情况？” 叶绵：“林志安和武运隆的争权被程子云给压制了，他又提出了新的发展方向，武运隆不同意，程子云有点迟疑。” “做什么？” 叶绵：“他提出两个目标，一个是转型共享医疗平台，吸引医生集团入驻。一个是加强科研吸引高层次医生加入，以此和我们康安医院形成差异化竞争。” “医生集团是……” 叶绵：“顾名思义，就是医生拥有股权和决策权、且直接提供医疗诊疗服务的实体性公司。” 陈晓点点头，“林志安这个思路倒是清奇。” 叶绵：“他在医院多年，对于医院的发展，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 陈晓：“武运隆为什么不同意？” 叶棉：“谁能影响未来的战略，谁就能掌握医院的主导权，如果按照林志安的想法搞，用不了多久，武运隆就会丧失话语权，当然，明面上的理由是医院没钱。” 陈晓笑了下：“管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只一拳，没钱。” 叶绵：“不管是联合医生集团入驻，还是吸引高端人才加盟，都不是短期内见到效果的，不过，林志安拉拢了刘启明和曹双耀，” 陈晓：“这就看程子云的选择了。” 叶绵：“其实，从程子云的迟疑就能看出来，他已经有了倾向，武运隆毕竟是院长，如果林志安不是说到程子云心里，他不可能会迟疑。” ……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 叶绵正要下车，突然想起一件事，犹豫半天红着脸道，“老板。” “嗯。” “不要在车上瞎搞。”说完，不待陈晓回答，急匆匆推门下去。 陈晓反应过来，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 给叶澜发了一个信息，“你姐怎么知道车上的事？” 叶澜很快回过来：“有人给她发了个视频。” 陈晓弹窗过去。 叶澜穿着一件睡衣出现在镜头前， “刚睡醒？” “嗯，睡了一会。” 陈晓看着雪白的肌肤，笑着问道，“谁给她发的视频？” 叶澜：“可能是他的一个追求者，不太清楚，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陈晓：“她今天提醒我了。” 叶澜吃吃笑，“因为这事，上次欺负我很久。” 陈晓：“我替你教训她。” 叶澜“嘿嘿”笑了一下，“可不敢让你教训。” 训着训着训到不该去的地方（chuang）去。 那就成一团乱麻了。 她又不傻， 早就发现男人和姐姐的关系不一般。 有次亲热的时候，她故意提了提叶绵的名字， 男人表现的更兴奋。 她什么都明白了。 陈晓：“接下来一个月，我要出差，到时候见不着了。” “哦。” “不想我吗？” 叶澜拿着手机有点累了，放在胸前，解放双手，“有电话呢。” 陈晓故意逗她，“电话能代替真人吗？” 叶澜吃吃笑：“可以试一下电话情人。” …… 挂了电话，陈晓感觉自己心态年轻了很多。 说起来，他比叶澜要小，但心态上却苍老很多。 可能与他经历的事有关。 叶澜从小到大都是温室的花朵。 家里虽然算不上富裕，却从也不愁吃喝，物质上比较丰富。 学习上一直名列前茅，受尽老师、同学的关怀。 这让她保持单纯的性格的同时，也让她对于痛苦的承受能力差上很多。 感情上稍微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 陈晓遇到同样的事，却能很快恢复。 他之所以能够在高中时期，从烂泥堆里爬出来，也是因为受到情伤。 最终幡然醒悟。 …… 现在想想当初，只觉得庆幸。 玛德，要不是浪子回头，说不定他都进去了。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下一个王龙或杜宏伟。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感谢蟹恶奶瓶和在下君兄弟们五千赏， 第116章 劈破莲蓬，夺造化 晚上陪着许韵回一趟父母家。 他终于明白许韵的拧巴所在。 原来是后妈。 许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许韵可能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小陈来了，快进，听韵儿提起过你多次，还带什么礼物。”梅姨一脸笑意， 许父一脸严肃，点点头。 陈晓：“一直想过来拜访您们，许韵不同意，拖到现在。” 许韵“哼”了下。 梅姨：“饭马上就好，先去客厅喝茶。” 许韵：“梅姨，我来帮你。” “不用，你陪着伱爸和小陈说话就行。”梅姨推了她一下。 三人来到客厅， 许韵问：“弟弟呢？” 许父：“出去踢球了，不用管他。” 许韵帮着两人煮茶， 许父打开话匣，“小陈，你是做生意的？” 估计许韵没怎么和父母说过他的情况，许父是一点不了解便宜女婿的情况。 陈晓：“做点小生意。” 看对方的言行举止，应该是体制内的小领导。 许父：“当年兴起下海潮，我差点就停薪留职，后来被许韵奶奶劝住了。” …… 聊了一会，梅姨通知大家饭做好了。 许父：“韵儿给你弟弟打电话，小陈咱们吃饭。” “好的。” 陈晓洗手上桌。 过了一会，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走进来。 陈晓愣了一下， 这是许韵弟弟？ 七八岁的样子。 许父已经五十多了吧？ 梅姨看着也不年轻。 这两人，真是…… 许父似乎知道陈晓意思，老脸一红，“小宝，过来，叫哥哥。” 小胖孩乖乖喊了一声“哥哥”。 “喝点酒？”许父问道。 陈晓还没说话，许韵先开口，“开着车呢？” 许父：“那算了。” 陈晓：“没事，一会让司机来接就行。” 许父没在意。 这年头，做点小生意，都请的有司机。 对着梅姨道，“去把我藏的茅台拿出来。” 梅姨起身，拿来一瓶酒。 许父拧开，给四人都倒了点，“这里没外人，咱们随意喝一点。” “好的。” …… 一顿饭就在客气中结束，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双方都很克制。 许父目送两人离开，叹口气，拿起电话打给下属， “小林。” “许处。” 许父：“你明天先去白石区工商局查一个人的公司信息，陈晓，二十多岁，随后去人行调一下征信记录。” 小林：“好的。” 许父：“到了地方联系老王就行。” “明白。” …… 挂了电话，梅姨过来，“怎么了，担心韵儿？放心吧，以韵儿的聪明，不会被骗的。” 许父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你不知道他水有多深，还记得我们局新来的那个小胡吗？” “怎么不记得，当时还给她介绍过对象。” 许父：“是的嘛，当时给她介绍那么多男朋友，她都没看上，自己找了一个做生意的。” “那不是挺好的，要是再找个公务员，以她俩的收入，一辈子还房贷。” 许父叹气：“表面看挺好的，那个男的平时开着一辆宝马，还有司机接送，给小胡买了辆亚洲龙，又在玉溪家园首付了一套大平层，结了婚才知道，都是借的钱，网贷欠了几百万。” “啊？” 许父：“小胡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做什么生意，怎么欠那么多钱？” 许父：“就是开淘宝店，流水比较大，网贷平台的额度给的高。” 梅姨：“造的什么孽。” 许父：“所以说，小心无大错，不指望小陈能挣多少钱，别欠一屁股账就行。” 梅姨也改变主意了，“是该查查。” …… 回去的路上，许韵心疼，“不能喝就别喝，明天起来又要头痛了。” 陈晓揽着她，“高兴嘛，老丈人的面子必须给。” 许韵有点不好意思，“我去给你放水，先洗澡。” “好的。” 陈晓靠在沙发上，大脑里思绪万千。 一会想起明天的旅程，一会又想起公司的事务， …… 过了一会，许韵过来，“水放好了。” 陈晓踉跄着起身。 许韵连忙扶着，“别摔着了。” “没事，没喝多。”陈晓大着舌头。 到了卫生间， 许韵让男友把衣服脱了， 弯腰，伸手，试了试水温，扭头道，“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抱住， …… …… 陈晓扶着女友躺下， 许韵哼唧唧，“骗子。” 陈晓得意，“我说了，我没醉。” “哼。” 腻歪一番，陈晓说起明天出差的事， 许韵有点不乐意。 放在平时也就算了， 才突破关系就分开， 陈晓安慰，“定好了，没法改，不行的话，咱俩一块。” 许韵闻言，很是高兴，“好，不会碍你的事吧？” “怎么会呢。”陈晓也不想分开。 许韵起身，“那我收拾行李。” 陈晓：“明天再收拾，不急。” ……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 第二天，许韵就被老爸叫回家。 “奶奶生病了，我们要回去一趟。” 许韵尽管不舍，只能和男友分开。 陈晓看着她，有点心疼，拿了一提转移因子口服液（Ⅱ型血清素），“这个回去给奶奶用，别人要问了，你就说是公司开发的保健品。” 许韵点头，“知道了。” 陈晓：“我让司机送你。” 许韵想想自己走着不方便，也就不逞强了，“好。” 陈晓：“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直接飞过去。” “好的。” 两人分开， 许韵到机场和父亲汇合， 一见面就忍不住问道，“爸，奶奶怎么了？” 许父皱眉，“还是上次的病，没好彻底，又严重了。” “不要紧吧。” 许父摇头，“不好说，医生让做好准备。” 许韵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连忙忍住， 坐上飞机，许父才想起下属反馈来的消息。 “韵儿，小陈是金酒公司的老总？” 许韵：“是吧，名字我没记，反正是一家酒公司。” 许父吸口凉气，“金酒公司市值几十个亿。” 许韵：“是吗，不知道，反正他们的酒挺火的，什么醉生梦死，快活林，帝流浆。” 许父沉默半天，“昨天他拿的六瓶酒就是特级帝流浆？网上已经炒到四万多两瓶。” 许韵眨眼，“不知道多少钱一瓶，听他说，挺好喝的，送你了。” 许父看着女儿，心下叹气，“你平时都干什么，对小陈一点也不关心？” “怎么不关心。”许韵板着指头数，“陈晓名下有三家公司，卖酒的，卖药的，养生的，对了，还有一家医院。” 许父彻底晕了， 女儿这是找了个什么神仙男友。 “你给爸爸仔细说说。” 许韵：“我就知道个大概，平时没问，卖酒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金酒公司，网上比较火，卖药的就是一家制药公司，诺兰生物，好像是抗抑郁药。” “诺兰生物？”许父失声。 “怎么了？” 许父：“媒体上炒作公司创始人被撵走，其拥有的抗抑郁药，价值几十个亿。” 许韵：“官司我知道，那创始人太不要脸了，本来已经把公司卖个陈晓了，后来见抗抑郁药成功上市，又想反悔。” 许父本来想说程家不是好惹的。 他作为体制内小干部，对于“争药”的内幕有一些了解。 对于程家，更是耳熟能详。 突然又想起陈晓的实力， 好像也不怕程家乱搞。 想了想问道，“那养生的公司是……” 许韵：“最近很火的养生堂，爸爸，你去过没？” “没有，但我听说过。”许父彻底麻木。 许韵兴致勃勃：“爸，你应该带着阿姨去体验一下，她们新推出的“养生主”项目，特别棒，你去过就知道，绝对不是夸张，特别是对于三十五岁以上的人，几乎是奇效。” 许父木然，“我知道，听同事说，只对充值五十万以上的高级会员开放。” 许韵有点茫然，“是吗，我不清楚，陈晓给我的卡，我没充过钱。” 许父也不再追问了， 他现在反而开始担心了。 这么一个人，女儿真的能驾驭住吗？ 这可是白手起家，创下一番事业的狠人。 绝不是外表看着那么简单。 “韵儿，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许韵一听，连忙摆手，“太远了，暂时没想过。” 好不容易过上二人世界，怎么能自找麻烦。 许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的生活经验，只能处理一般人情世故。 对于亿万富翁往上的层次来说，已经失去价值。 甚至可能是阻碍。 许多人以单纯的“好坏”“爱国”“善良”等词语来评价一个亿万富翁，有失偏颇。 某种程度上来说，巨富和普通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虽然外表相似，但从里到外，完全不同。 “那好吧，爸爸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记住，爸爸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许韵隐约感受到父亲的担心，忍不住安慰道，“爸，放心吧，我没事。” “嗯。” …… 下了飞机，两人没有停留，直奔老家。 见到奶奶第一眼，许韵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感情最深， 要不然，上次也不会抛下男友几个月，在家里陪着奶奶。 “别哭，奶奶不是好好的吗？” 许韵挤出一个笑，“不是哭，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趁着间隙，许父问自家兄弟，“老二，妈怎么样？” 老二皱眉：“大夫说情况不容乐观，如果抗不过去，也就这几天了。” 许父失了方寸，“怎么突然就……” “哎。” 见到儿子和孙女，老人家精神好了起来，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大家却心情沉重。 这情况，很容易让人想到回光返照。 许韵一直陪在老人身边， 等奶奶提到“嫁人”的时候，她突然想起男友给的“转移因子口服液”，连忙取了过来。 她并不知道有什么效用。 只是盲目的相信男友说的话，保健，增强免疫力，可以辅助治疗某些重症患者。 “奶奶，你把这个喝了。” 奶奶颤抖着接过来，问也没问，轻轻吸着吸管。 一会就见底了。 许韵观察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不良反应，放下心来。 “囡囡，奶奶困了，想睡会。” 许韵连忙道，“奶奶你睡吧。” 话音未落，奶奶已经闭上眼睛， 许韵还没松口气。 二叔进来，看到老人闭上眼睛， 一个失神，跪在地上，哽咽不止。 许韵吓了一跳。 还没来的及说话， 二叔后面跟着的人跪倒一片， 哭声开始响起，“妈。” 许韵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低头查看了一下奶奶状态。 有呼吸有心跳， 确实是睡着了。 下面的哭声越来越大。 许韵连忙阻止大家，“二叔，爸，奶奶是睡着了。” 大家愣了一下， 随即连滚带爬起来， 凑近一看，确实是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 二叔很是惊喜， 老人家自从住院以后，因为病痛的折磨，生物钟早就乱了，即使睡前吃了镇定安神的药，也没睡过安稳觉。 这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韵儿一回来，妈就睡着了，还是挂念着你。” 许韵有点茫然， 她似乎猜到应该是刚才的口服液起到作用了。 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二叔找来远近闻名的老中医来，一番望闻问切后，“老人家确实睡着了，让她好好休息下，如果能恢复正常作息，对她身体是有好处的。” 许父连忙问道，“我妈这情况是不是好转了？” 老中医摇头，“还得看明天的精神。” “好的。好的。” …… 老人这一觉睡了整整八个小时，中间许家人备受煎熬， 唯恐睡梦中走了。 第二天刚醒来，老人就说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大家心急火燎准备。 既兴奋又忐忑。 要知道，昨天还在商量后事。 今天竟然好转了。 简直是奇迹！ “奶奶，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许韵问道。 奶奶握着她的手，“没有，看到囡囡，奶奶病就好了。” 许韵用力点头，“一定会好的。” 昨晚这一晚的变化，她已经对口服液充满了信心。 确实是定生死、夺造化的神药。 按照陈晓的吩咐，后面三天，一天一支。 四天以后，老人家状态越来越好，连精神都开始恢复。 许韵将口服液改为两天一支。 等到一个疗程结束，老人家除了身体有点虚弱外，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周边人都啧啧称奇， 负责救治的老中医更是名声大噪， 从鬼门关里把人救回来。 绝对是大医国手。 “囡囡，奶奶已经好了，你回去上班吧。” 许韵摇头，“奶奶，没事，我在家多待几天。” 许父前几天见母亲病情好转，已经先回上海。 奶奶握着她的手，慢悠悠往外面走，“陪我干什么，我没事了。” “我知道。” 奶奶：“别说都说是老宋医术高明，把我救过来了，我心里明白，是囡囡救了我。” 许韵也没隐瞒，“奶奶，你不要告诉别人。” 奶奶：“放心吧，你爸都不知道。” 许韵笑了下。 奶奶：“这次回来正好把东西给你，差点误事。” “什么？” 奶奶：“咱们的传家宝，我要是走了，非被老二给糟蹋了。” 许韵笑了一下：“奶奶，我又不是男孩，要什么传家宝。” 奶奶：“别以为我是老糊涂，奶奶心里最清楚，主席教导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以后咱们家还要靠你。” 许韵觉得好笑，她能撑起什么？ 再说了，许家也没什么家业值得撑起。 不过，老人开心最重要。 “好的，奶奶，放心吧，我是咱们许家的一员，不管怎么变，这改变不了。” “是喽。” …… 陈晓接过材料，扫了一眼，“不下来跑这一趟，还真不知道问题这也多。” 叶文君：“这也很正常，不论任何企业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关键是扬长避短，始终抓住增长这条主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陈晓点头：“这点我之前创业的时候深有体会。你知道我们开教培公司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社群运营，既要拉新，又要提高复购率……” 叶文君抿嘴一笑， 出来的十多天，虽然累，却很充实。 陈晓更是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天资聪颖，敏而好学， 虽然身价不菲，却无骄纵之气。 对于她的建议，基本上都能听进去，即使不同意，也会说出自己的考量。 让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说完了工作，陈晓看着夜色，突然建议，“叶教授，今晚夜色不错，我们出去转一转？” 叶文君迟疑下，答应下来，“我换身衣服。” 陈晓去外面等她， 不到十分钟，叶文君焕然一新， 灰色针织衫+阔腿裤，给人以慵懒随意，休闲优雅。 与之前的打扮（精英、书卷、端庄）大相径庭。 第117章 意外 两人出了酒店，随便找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方向走去。 陈晓：“叶教授，我听绵绵说你还一直给学生上课，出来这一个月怎么办？” 叶文君笑了下，“给他们布置的有作业，回去检查。” 陈晓：“现在的学生是不是比我们那个时候更努力了？” 叶文君：“用流行语说，卷的厉害。” “哦？” 叶文君：“我之前布置了一个实地考察的任务, 本来是想让他们多一些社会实践的经验，没想到班长直接组织了二十人，花了一个月时间，考察了三个城市100多家服装厂，写出了二十多万字的调查报告。” 陈晓不得不佩服， 他大学时候, 对于老师布置的作业, 向来是敷衍了事， 能糊弄就糊弄, 糊弄不过去就让女朋友代写。 要不是做生意有了名气，恐怕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走到一条小吃街，各种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叶文君笑道，“咱们还是换个方向吧，我怕一会忍不住。” 陈晓钦佩，“我一直以为自己算是比较自律的, 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叶文君：“女人为了美，什么都可以忍受。” 陈晓回道, “说着容易，真正能做到的没几个。” 叶文君：“这个, 其实是概率问题……” 扯了一会闲话, 陈晓问道, “叶教授, 公司在股权架构上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叶文君：“基本上调整的差不多了, 现在只差一个股东退出机制。” “股东退出？” 叶文君：“是的，如果不设计好股东退出条款，以后就很麻烦。” 陈晓“嗯”了一下，“你仔细说说。” 叶文君：“下一步，你要对股东进行激励，激励容易收回难，比如高管突然遭到意外，他的股份怎么办？由老婆孩子继承，恐怕不太合适。” 陈晓点头，“不合适，钱可以给他们，但股东位置不行，找老婆孩子当股东，那不是搞笑吗？” 叶文君点头：“对，这种情况下必须有回购条款。” “怎么回购？” “回购条款包含触发条件和回购价格，不同的情形按照不同的价格，比如重大过错的情况下怎么回购，无过错的情况下，用什么价格。” “重大过错，无过错，有什么区别？” 叶文君：“举个例子, 蔡崇发在销售公司持股12%，假如，他在当地重新开一家酒厂，你怎么办？” 陈晓：“法律不禁止吗？” 叶文君：“公司法里面没有股东同业禁止的条款，一旦出现股东经营同业的情况，投资人不会投资，上市也不行。” “这样啊。” 叶文君：“如果能谈好，还可以把蔡崇发的股份买回来，如果他黑心一点，那就算恶心到我们了。” 陈晓问：“那怎么设计回购条款？” 叶文君：“蔡崇发这种，属于重大过错，类似的还有职务侵占、泄露公司秘密、违法犯罪等，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其他股东有权按照出资额和净资产之间最小值收购。” “这个，有什么说法？” 叶文君：“一般来说，按照出资额回购，但公司如果经营不善，从1000万市值跌倒500万，再按出资额计算，就亏大了。” 陈晓一下就明白了。 这样一来，蔡崇发就是手里的蚂蚱，想跑都跑不了。 如果不听话，把销售公司的利润做空了，市值跌去一半。 “明白了。” 叶文君：“例如股东无过错，比如突然死亡，或者单纯不想干了，可以按照净资产和公司上一轮估值的某个比例（70%）最大数回购……” 陈晓听明白了。 没有回购条款，确实是一大隐患。 “我回去就修改公司章程。” 叶文君摇头，“不行，放在公司章程里不行。” “哦？” 叶文君：“回购条款是强制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剥夺了股东对外自由转让的权利，与公司法相违背，属于无效条款。” 陈晓：“这还是一个坑接一个坑，” 叶文君：“股东之间签一个协议就好了。” 陈晓点头，“有模板没有，发给我，我让小姜提前准备。” 叶文君：“发你邮箱。” “好的。” …… 说完了正事，两人走到一处河堤，便沿着河走起来， 正处于初冬季节，冷风习习，沿岸并没有多少人。 陈晓看着黑乎乎的河面，想起小时候的事，笑着道，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村里待着，夏天去河里洗澡，爷爷管不住我，就吓唬我说里面有水鬼，小心把我抓走，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怕，就和两个小伙伴成立了捉鬼小队，还去巫婆那里买了符纸、绑鬼绳。” 叶文君笑了下，“你真淘气。” 陈晓：“现在想想，确是淘气。” “捉到鬼了吗？” 陈晓低声道：“没有，我们怀疑河里根本没有鬼，本来准备放弃，恰巧邻村一个小孩洗澡的时候淹死了，我们三个决定半夜出发，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明亮，我们三个来到河边……” 叶文君觉得有点瘆人。 陈晓继续：“我们在岸上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小胖提议，干脆下水看看，我当时有点害怕，但为了面子，又不敢服软，只能硬着头皮上。” “正要下水的时候，小胖说肚子疼，去旁边树林解决，剩下我跟二狗，二狗站在我前面，正要跳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去水里符纸湿了，怎么捉鬼？” “二狗也被这个问题困住了，我们在岸边等小胖，等了半天不见小胖回来，这时候，水面上浮起一团黑影，因为离得太远，加上光线不好，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正当我和二狗整聚精会神看着，脑海里浮现出溺死小孩的身影时，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扭头一看……” 陈晓扭头对着叶文君，“还要听吗？” 叶文君被他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还真是小孩子心里。 嘴里淡淡说道，“继续讲。” 陈晓见没吓着她，有点失望，“后面就没什么了，我们三个回家了。” 叶文君嘴角微微上扬， 她敏锐把握到男人的心里。 陈晓能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基业，内心肯定是自负且骄傲的。 虽然外表看着谦谦如玉， 只是因为我要做这个姿态。 而不是真的觉得双方是平等的。 而就是这么自负的人，在她面前没有占到一点上风。 心里没点郁闷是不可能的。 但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做出别的事来。 讲个鬼故事突然吓她一下，也算是无意识的发泄。 还故意带她朝着偏僻处走。 或许，连陈晓都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了吓人的心思。 如果年轻二十岁，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从里到外，把男人剖析一下， 让他羞愧难耐。 以后不敢再和她见面。 能彻底压服一个天才，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 现在她却明白了， 上善如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有时候的退让并不是坏事。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前面隐约传来呼救声。 两人对视一眼，马上朝着声音跑了过去。 远远看到河堤小树林里，两人在拉扯， “干什么，我报警了。”叶文君喊到。 两个身影停了下来。 走到跟前，果然是一男一女，男的戴个丝袜，女的衣服被扯坏。 叶文君大声斥责，“快把人放了，我已经报警了。” 歹徒一动不动， 叶文君继续道：“妹子，别怕，走过来。” 女的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陈晓看了一下，男的身上也没拿凶器。 正当两人奇怪时， 男人瓮声瓮气道，“不好意思，我们闹着玩。” “啊？”叶文君难以置信。 女的也开口了，“这是我男朋友，我们闹着玩，还不走。” 一边说，一边推着丝袜男， 丝袜男反应过来，“走走走。” 拿起地上外套给女人披上，两人搀扶着从另一条路快速消失。 留下两个人目瞪口呆。 陈晓怕叶文君尴尬，笑了下，“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天这么冷，也不怕冻坏了。” 叶文君笑了下。 两人正要往回走，叶文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陈晓连忙扶着，“怎么了？” 叶文君吸着冷气，“刚才跑的太急，可能崴脚了。” 陈晓打着电灯看一下， 丝袜已经多处被划破，脚踝处肿起一块。 “应该没伤到骨头，我扶着你走下试试。” 叶文君顾不上羞涩，半个身体靠在陈晓身上，轻轻点了下地， 用力…… 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陈晓见状，“别了，走，我背你，到那边，叫个滴滴。” 叶文君迟疑，半天不肯， 陈晓干脆不等她同意，直接道，“抱着可抱不了多远，还是背着吧？” 叶文君暗暗啐了他一口， 谁让你抱，想得美。 也没有办法，只能趴在男人身上， 刚开始双手撑在背上， 陈晓直接用力，前胸贴后背，“抓好了，咱俩要是摔倒了，估计得住院了。” “哼哼。” 陈晓一脚深，一脚浅，往下走，“叶老师，我发现你有一个缺点。” “什么？” “有点重。” 叶文君气的掐了他一把。 第118章 智能助手 叶文君从来没遇到这么狼狈的时候， 只能闭着眼睛装鸵鸟。 这一路，短短几百米的距离，让她产生了再也走不完的感觉。 到了路边，陈晓气喘吁吁。 叶文君虽然尴尬，也有点感动，“快擦擦汗, 别凉着了。” 陈晓：“没事，我们先去医院。” “不用吧？” 陈晓：“得去看看。” 叶文君只能依他。 “打个车，别让司机来回跑了。” 叶文君点头：“好的。” 她这个样子也确实不想被太多人看见。 两人到了医院，挂号，检查， 确实没伤到骨头, 大夫开了一点跌打损伤的药。 陈晓又抱着叶文君上车, 回到酒店。 两人房间挨着, 等陈晓把人送到屋内时，衬衣早已经湿了又干。 “快歇歇，喝口水。”叶文君见男人头发都湿了，连忙说道， 陈晓：“嗯先烧水，对了，大夫说四十八小时持续冷敷，48小时后热敷，我找点冰块。” 叶文君看着陈晓忙前忙后的，心里的尴尬也退了不少。 陈晓拿着冰块过来, 叶文君的脚踝已经肿的像馒头大了。 “把丝袜剪了吧。” “嗯？” 叶文君还没反应过来， 陈晓已经拿来一把剪刀, 叶文君吓了一跳， 陈晓按住她的脚，“别动。” 叶文君羞愤至极， 甚至丧失反应。 陈晓意外发现叶文君竟然涂了红指甲， 看来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淡雅。 锋利的剪刀从脚缝中划过, 能听到“嘶嘶”的声音。 叶文君一动不敢动, 唯恐划伤自己。 五个脚趾圆润饱满，别有一番滋味！ 陈晓拿起冰块敷在肿涨处。 叶文君一个激灵，“哎呀。” 陈晓笑了下：“一会就好了。” 叶文君可怜兮兮，“不会要卧床休息吧，我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陈晓：“放心，只是崴了下，恢复的好，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叶文君松口气， 陈晓：“疼不疼？” “有点。” 陈晓：“这次怪我，要不是领着你出去转，也不会出这回事。” 叶文君笑：“没事，说起来挺难忘的。” 陈晓想起头套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文君：“这个……要敷多久？” “一般15-20分钟。” 叶文君嘴角微弯， 竟然有点委屈。 陈晓叮嘱：“晚上把脚踮起来，抬高点。” “好的。”叶文君点头，随即问道，“我能不能洗澡？” 陈晓：“最好不要，要是摔伤了, 就麻烦了。” 叶文君无奈, 她有轻微洁癖, 不洗澡, 睡不着。 陈晓看她的样子，“你要是实在忍不了，我叫一个服务员过来帮你。” 叶文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陈晓：“别客气，咱们怎么说也是患难与共。” 叶文君抿嘴轻笑。 陈晓花了点钱，找了个服务员，让她帮忙把叶文君扶到浴室。 回到房间，陈晓先去洗了澡，收拾一下，又去隔壁， 叶文君洗好在床上躺着， 一只脚垫在枕头上。 见到门开吓了一跳， 看到陈晓，放松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 陈晓：“问前台要了一张房卡。” “他们怎么会给你？” 陈晓耸肩，“我给他们说，你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 正在这时，房间内电话响起， 叶文君抬手接起来，“嗯”了几下，挂断。 陈晓：“是前台吗？” 叶文君点头：“她们确认一下。” 陈晓在床尾坐下，“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 陈晓把药拿出来，倒在手上，“忍着。” “啊？这是……” 陈晓：“敷药。” 叶文君有点尴尬，“我自己涂。” 陈晓拦住她，“别了，我学过的。” 叶文君：“你学过？” 陈晓把药膏挤在手上，搓了一下，“高中的时候喜欢打架，学了这个，自用。” 叶文君笑：“坏孩子。” 陈晓起了戏弄之心，“老师，忍着。” 叶文君一阵害羞，刚要说话。 一股热力从脚踝传来，忍不住“哼”了一下。 陈晓：“忍一下，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叶文君感觉到阵阵不适， 既有疼痛，又掺杂着其他东西，酥麻， 整个人都要燥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好了。” 叶文君抬头看去， 陈晓已经起身，活动着手腕， 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真的不疼了， 惊喜道，“没事了？” 陈晓从卫生间洗手出来，“放心吧，问题不大。” 叶文君高兴道，“多亏了有你。” 陈晓笑了下，“行，你早点休息。” 叶文君心下竟涌起一丝不舍， 她知道这是女人受伤后本能反应，依赖感， 点头，“好的，你也早点睡，今天跑了一天。” 陈晓回到房间后，一时睡不着， 点开《废土世界》，开始新一轮的剧情。 虽然他并不精通侦查学，对于破案也不感兴趣，但是架不住他有互联网。 撒币建了一个兴趣小组，把搜集到的信息发给大家， 集思广益，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顺利侦破东城214街杀人事件。 是反抗组织干的。 取得了一个开门红后，人工智能又接连给它推送几个凶杀案。 在网友的支持下，陈晓“名侦探”的名字彻底传了出去。 再加上之前的狩猎队生涯暴露出来，竟然是难得的文武全才。 一时间，声名大振。 有了名气之后，很多事情就顺利多了。 他通过查阅资料，打听探寻，竟然找到了智能助手的生产商——安布雷拉公司。 陈晓大喜过望，毕竟千辛万苦来到天空之城， 又是卖命， 又是考试， 又是破案， …… 费尽无数心机，还不是为了它—人工智能助手。 陈晓试着和对方接触一下， 没想到竟然异常顺利， 不但智能助手可以配置，连源代码都可以提供。 “毕竟你是城市的骄傲，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莫雷主管笑着说。 陈晓：“客气了，不知道需要多少信用点？” 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到那个阶层，消息都打听不到。 到了那个位置，才发现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莫雷：“100万。” 陈晓无语，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怪不得系统前几天奖励100万信用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莫雷似乎预料到陈晓拿不出这么多钱，开口解释道：“智能助手10万，源代码90万。” 陈晓：“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们有什么优惠？” 莫雷：“可以分期付款。” 陈晓松口气， 早说啊。 吓一跳， 还以为又要去打工挣钱。 “可以分几期？” 莫雷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三个套餐： 1.分期三年，每期费用40万， 2.分期五年，每期费用30万， 3.分期八年，每期费用25万， …… 陈晓无语，真尼玛吸血鬼，“能不能打折？” 莫雷摇头，随即笑道，“如果你愿意配合公司做一些人体实验，可以享受相应的优惠。” 陈晓问：“都有哪些人体实验？” 莫雷满脸笑：“从最基础到抽血化验，到最后的基因改造，都可以谈。” 陈晓：“等我回去考虑一下。” “好的，有需要你吩咐。” 陈晓问：“有没有产品说明书？” 莫雷：“没有，初级人工智能，需要你花心思培养，喜欢什么就让它做什么。” 陈晓打开背包， 人造牛肉和机械臂还是灰色， 显示不可提取！ …… 其他东西，零零碎碎不少， 双足飞龙、嗜血巨猴、暗黑巨龙……等Boss爆出的珍贵材料，以及一份生命原液 陈晓大概估算了一下， 整体不会超过30万信用点。 究竟选哪一个套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武馆每个月能挣5000-8000信用点，加上公务员（巡查）的薪水1.2万，每年收入20万。 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供应不起。 找玛丽商量了一下， 小丫头表示同意，“好的，买买买，据说智能助手什么都能干。” 陈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 玛丽：“天天守着这个武馆，烦死了，，有了智能助手，快点把我解脱出来。” 陈晓失笑：“解脱出来干嘛？” 玛丽：“跟你一起去破案、狩猎怪兽……做什么，都比呆在武馆有意思。” 陈晓无语。 你个小不点还想打怪兽，怕不是累赘。 两人分头行动，把手里的珍贵材料全部出手。 最终换回信用点31万， 考虑到他的名气和职位，不排除有人想间接讨好他。 再次找到莫雷主管，选了5年的分期合同，登记个人信息，签署购买协议，提供血液样本……一堆流程走下来， 莫雷告知他：“选择你要外观。” “外观？” “就是人型、动物型、机器型……”莫雷递给他一个画册。 陈晓恍然大悟， 原来是机器人！ 他一直以为是个人终端，类似手机app。 …… 没说的，自然是女性外表， 陈晓在图册中挑了一个大洋马的形象，接下来细致到身高、体重、三围、瞳孔、肤色、特殊…… 一边操作一边感慨，这要是二次元的禽兽们看到了，口水非流出来不可。 等所有事情弄完，又被告知，智能助手要等三天后取货。 毕竟是定制化产品，需要准备很多材料。 陈晓无语。 不过，源代码倒是直接给他了。 一个U盘插件！ 感谢梦醒已凉兄弟打赏 第119章 步步紧逼 陈晓把优盘插进个人终端设备，很快就出现一段程序。 可惜，没有到提现时间，只能望洋兴叹了。 第二天，陈晓洗漱完，去隔壁房间敲了敲门， 叶文君声音传来，“进来吧。” 陈晓刷开房间，叶文君已经收拾妥当，在床上坐着。 “好点没？” “已经不怎么疼了，可以轻轻用力。”叶文君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优雅。 陈晓走近，“抬起来我看一下。” 叶文君一阵慌乱，“呃，没事了。” 陈晓蹲下来，抓住她的小腿， 叶文君顿时老实起来， 陈晓轻按了一下，“已经消肿了，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叶文君连忙点头，“是的，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陈晓摇头，“不行，今天休息一天，不要出门。” “啊？” “听我的。” 叶文君：“今天的座谈会怎么办？” 陈晓不在意：“我已经告诉他们推迟了。” 叶文君无奈，只能接受。 陈晓：“你躺下，我再帮你按一下。” “啊？” 陈晓：“怎么了？” “哦，没什么。”叶文君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梦， 早上醒来，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 陈晓往手上倒了药水，开始按起来。 叶文君为了转移注意力，“陈总。” “叫我陈晓就行。” 叶文君：“我听绵绵说，你也是重点大学毕业，怎么爱打架？” 陈晓眼睛一转，低声说道， “嗯，那时候看古惑仔，向往那种江湖义气，后来已经成为我们学校有名的坏蛋，老师厌恶，学校不管，学校分来一个新老师，她对我很好，慢慢的就把我给拉回正规了。” 叶文君：“这个老师挺不错的。” “嗯。” 叶文君感兴趣：“她怎么劝伱的？” 陈晓：“我俩谈了一段时间恋爱，她就把我拉回正轨了。” “啊？” 陈晓看了她一眼。 叶文君一脸震惊，“你们……” “对，师生恋。” 叶文君脑子都是懵的。 陈晓用了几分力， 叶文君吃疼，逐渐意识过来， 眼前这个可不是谦谦如玉的君子，而是伪装很好的老虎。 “那后来呢？” 陈晓：“后来，后来她出国了，我们失去联系。” 叶文君想了解细节，又不好意思追问，又被陈晓按的浑身难受。 “怎么失去联系的？” 陈晓：“慢慢失去联系的，你知道，有时候，时间能抹平一切。” 叶文君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一些沧桑之感， “你们一个学生，一个老师，怎么就确定关系了？” 陈晓不紧不慢道，“缘分到了，什么都有可能。” 叶文君不说话。 陈晓：“那个时候，她刚当老师，对于学生还有理想，几次找我谈心，搞得我不胜其烦，后来就想，干脆气气她……” 叶文君听着听着竟然有了沉浸感。 陈晓这种经历，太过离经叛道， 如果是年轻的时候，肯定嗤之以鼻，保持距离。 现在却有了新的感悟，只要自己喜欢，也是一种生活。 “好了，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陈晓摔了甩手。 叶文君有点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 陈晓去洗手，“麻烦什么，晚上再按一次就差不多了。” “哦……好的。” “对了，你把那个股东协议模板发给我，我让小姜起草，发给蔡崇发。” 叶文君：“在我电脑里，你帮我拿过来。” 陈晓出来擦了擦手，拿起椅子上的笔记本，走了过去。 打开，递了过去。 叶文君拿着不方便， 陈晓便坐在她身边，扶着电脑， 两人靠的太近，似乎彼此都能嗅到对方的呼吸。 叶文君余光注意到男人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 心下一震， 她今天穿了一件睡衣，虽然很宽松，但身材太好，几乎掩饰不住。 这让她既自豪又恐慌， 想起对方说的，“师生恋”， 这…… 不会是对自己有想法了吧？叶文君瞬间想到一种可能。 叶绵好像也比陈晓大， 难道……有Oedipus情节？ 一边输着密码，一边漫不经心问道，“陈晓。” “嗯。” “你有女朋友吗？”叶文君问道。 陈晓笑了下，“叶绵没告诉你吗？” “她……没有。” 陈晓模棱两可，“让她亲自给你说吧。” 叶文君以为叶绵有过交代，也就不再追问。 “发给你了。” 陈晓：“好，电脑还用不用了？” “不用了。” 陈晓把电脑收起来，拿起电话打给小姜，“我邮箱里有一个股东协议，你打印出来，修改后发给我。” “好的。” 挂了电话，陈晓通知前台送餐， 品类丰富，营养均衡， 西式沙拉、煎肉、水果、面包、甜点、牛奶、华夫饼、中式蒸笼…… “吃点什么，煎肉？” 叶文君：“一小块就行。” 陈晓切了一块，又拿了一块面包，一个鸡蛋递给她。 叶文君接过来的时候，想起来，自己可以踮着脚走到桌子前。 算了， 享受一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也不错。 两人在房间内把早餐吃了。 …… 蔡崇发拿到股权协议，心下暗叹。 小老弟真是不停歇啊。 把三个兄弟叫过来，“大家看一下。” 白银路扫了一遍，“他什么意思？” 蔡崇达：“很明显，进一步加强公司控制。” 白银路：“算了，只要不影响咱们的利益，随他去。” 蔡崇发看魏建华， 魏建华也没意见， 蔡崇发暗叹一声，这两人被上市迷花了眼。 现在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行，大家没意见我就直接签字确认了。” 白银路：“对了，给陈总说一下，那个特级“帝流浆”再发一千瓶。” 蔡崇发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常经理有多麻烦，别说一千瓶，一百瓶都没有。” 白银路舔舔嘴唇，“那娘们真踏马够劲，身材，看着都受不了，也不知道陈总能不能服住？” 蔡崇发笑了下：“春酒就是公司的产品，你说他能不能服住？” 白银路“嘿嘿”一下正要说话， 魏建华插嘴：“老白刚才说的对，趁着这个机会，多搞一些特级精品回来，咱们又不是不给钱。” 蔡崇发叹气：“行吧，我试试，现在这东西，管的越来越严了。前几天通过王刚的关系才搞来一百瓶，玛德，被人知道后，一瓶没给我留。” 白银路：“这酒，不错是不错，就是太贵了，自己喝，我都心疼。” 魏建华：“王刚也够下血本的。” 一百瓶拿到手，转手就是二百万的利润。 白银路：“玛德，老蔡把厂子都交给他了，他再不表示一下，还算个人吗？” 蔡崇发说了句公道话，“王刚还不错，二期工程推进的很顺利。” 白银路：“那是咱打了招呼，要不然，他一块砖都垒不起来。” 魏建华：“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咱们也该退休享福了。” 蔡崇发：“老魏，你家小子不是快毕业了，可以去上海总公司。” 魏建华：“那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去一家金融公司，正愁着呢。” 蔡崇发：“这有什么，给刘振宇打个招呼，不就解决了？” 魏建华“嘿嘿”笑，“我这不是不熟吗，你帮我给老刘打个电话。” 蔡崇发：“你呀，他是打工的，你是老板，得有底气。” 魏建华：“县官不如现管，别看人家只是经理，权力比我们加在一起还要大。” 蔡崇发摸出手机，“再大也是帮我们挣钱的。” “喂，老刘，忙什么呢……有空来这边玩……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咱家侄子刚毕业，想去那个XX公司……什么学校？” 捂着电话看魏建华， 魏建华连忙吐出一个名字， 蔡崇发：“对……三本，麻烦不麻烦？好的……谢谢，过两天去上海找你玩。” 挂了电话，“搞定。” 魏建华笑了下，“行，老蔡这公司……总算没白费。” 几人说了一会闲话离开。 蔡崇发：“老二，你等下，有点事给你说说。” 蔡崇达停住脚步。 白银路、魏建华相互看了一眼，出了门。 白银路问，“他俩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魏建华：“估计是说股权的事，咱们三个都有股份，老二心里会没想法？” 白银路：“管他呢，只要不分咱们的，随他去。” “也是。” …… 屋内，蔡崇发给自家兄弟倒了一杯茶，“老二，这次我和陈总又谈了下，他基本上同意对你的期权奖励，等到方案正式出台，就可以拿到了，最近厂里盯紧点，不要出了差错，王刚那里也多跑跑。” 蔡崇达闻言有点激动，“哥，谢谢你，我明白。” “自家兄弟，谢什么，之前就应该有你的股份，要不是……” 蔡崇发摇头，“哥，说那干什么，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蔡崇发：“行，过去都让他过去，过几天，咱们去上海，你去见见陈总，不能一直埋头拉车，也要学会抬头看路。” “你安排就行。” 蔡崇发：“我是不行了，以后咱家就看你的了，以你的水平，当一个厂长屈才了，刘振宇能做的你也能做。” 感谢梦醒已凉兄弟打赏 第120章 奇才呀 陈晓从王刚口中得知蔡崇达能力很强，把酒厂管理的井井有条。 兄弟两人，一个对外，一个对内。 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然是人才，就应该得到人才的待遇。 只要表现好，升职提拔、股权激励……都会有。 既然蔡崇发老实签订股东协议，不闹什么幺蛾子, 那么给他兄弟一个机会，也算是酬功了。 陈晓对于人才，向来是比较大方的。 《废土世界》终于过了三天， 陈晓从莫雷手中领到了人工智能助手。 一个金发碧眼长腿大波浪美女。 激活、命名、沟通…… 半天时间不到，智能助手莫妮卡已经和玛丽熟悉起来。 小女孩正在给智能助手交代日常任务。 武馆经营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 陈晓暂时没考虑好如何培养她？ 生活助手or战斗辅助？ 毕竟，他的主要目的是源代码—提现到地球世界。 游戏中，多一个助手似乎用处不大。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智能助手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仆或者下属那么简单。 在游戏中, 几乎相当于一个百事通。 陈晓以前任务中遇到很多事情，需要查询资料才明白。 现在完全由助手代替。 武馆整体上也委托给助手经营管理， 每个月收入提高了50%， 玛丽也由莫妮卡教育，制定了详细的培训计划， …… 智能助手在游戏中的表现，也让陈晓越发期待，明年提取源代码后，会有什么惊艳的发明创造！ 按照莫雷的说话，这是初级人工智能, 还有中级人工智能，高级人工智能。 不过, 后面两种属于管制物品，需要经过圆桌会议授权，才能向个人开放。 毕竟, 天空之城的“天网”也不过是个高级人工智能。 陈晓详细询问过三者之间的差距， 初级人工智能是粗通人性, 中级是遍照万物，高级是无所不能。 用通俗话解释就是： 1.看山是山, 看水是水； 2.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3.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 “主人，有你的信件。”莫妮卡递过来一个信封。 陈晓接了过来，“玛丽呢？” 莫妮卡：“在露西家里玩，用不用叫她回来。” “不用，吃饭的时候叫她。”陈晓打开信封，随口说道。 “好的。” 陈晓看着手里书籍，心情愉悦起来。 人工智能源代码需要一年才能在地球世界复制出来，他自然不会就这么等着。 考虑到之前的酒配方，他猜测《废土世界》的某种东西，一定能够映射出来。 根据之前的酒配方，总结几个规律： 1.不能太复杂（世界生成活化某种物品，需要耗费大量资源）； 2.形式上不受限制（既可以文字纸质版，口耳相传也行）； …… 通过巡查一职，他不断打听消息，接触新物品，终于找到一件疑似物品, 《废土世界》中小孩子玩的一种游戏《勇者无惧》。 这块游戏综合了冒险和格斗元素。 玩家扮演勇者, 狩猎怪兽，获取素材，打造装备……成长之后去狩猎更高级的怪兽，获取更高级的素材，打造更高级的装备……如此循环。 在小朋友中间相当流行，玛丽就是其中的高手， 陈晓看她玩过几次，确实很有趣。 画面精致，动作酷炫，惊险刺激， 当然，之所以在小朋友、青少年之间流行，并不是说成年人不喜欢这个。 而是因为成年人有自己的虚拟现实游戏，和真实狩猎世界。 把目标瞄准《勇者无惧》后，陈晓开始积极收集素材， 首先是游戏代码，因为整个游戏是开放世界设定，需要人工智能的配合。 陈晓只找到阉割版， 第一步尝试失败，电子信息无法传送， 陈晓换个思路，让人在《废土世界》中把游戏代码打印成文档， 意外获得成功。 这让他赶快尝试人工智能打印版， 失败， 人工智能是一段活的程序，不断变化，根本没有静止的状态。 只能作罢。 有了游戏代码，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世界架构、角色原画、武器种类、背景音乐…… 一份一份往现实世界搬家。 …… 今天莫妮卡给她的就是《勇者斗恶龙》的世界架构。 这是他托人才找到的。 游戏已经流行十多年了（按照废土世界计算），最终的架构早就找不到了。 现在的架构是后面的人研究总结出来的。 陈晓翻开书籍， 不出所料，书里面的内容可以直接在现实中映射出来。 放下心，接下来就是蚂蚁搬家，一点点往外抠。 …… 陈晓看了下表，退出游戏世界， 不远处，叶文君靠在躺椅上睡得正香。 手中的书滚落在地上， 一副海棠春睡图。 陈晓起身帮她盖了一下，捡起书放在茶几上。 正在这时，手机振动响起， 陈晓接通，走到一边， 叶澜， “我想你了。” 陈晓：“有多想。” 叶澜：“想把你吃了。” 陈晓心下一动，“你一个人吗？” “我自己在家。” 陈晓把摄像头打开， 叶澜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看样子刚刚洗过澡。 “洗澡了吗？” “嗯，上午画画，颜料弄到身上了。” 陈晓笑：“弄到哪了？” 叶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吃吃笑，“你想看吗？” 陈晓：“我检查检查，洗干净没有？” 叶澜解开扣子。 陈晓指挥着，“镜头抬高一点，手放下去……” …… 叶文君隐隐约约感到有人走过来，猛的惊醒。 正要睁开眼，感觉身上搭了一件外套，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 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在房间内聊天， 后来大家各自忙手头的事，陈晓在沙发上坐着，她则靠在躺椅上看书， 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这是对陈晓有多放心？ 叶文君心里笑了一下自己， 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陈晓虽然没有故意占便宜，却也有亲密接触， 每每想起，就是一阵脸红心跳。 感觉到男人走远。 叶文君偷偷睁开眼， 陈晓正在打电话，阳光通过窗花撒在他身上，能看到微微的胡须茬， 整个人给人一种坚毅果敢的印象。 叶文君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一点不想动。 就这样躺着，看男人打电话。 正在这时，不小心看到陈晓屏幕闪过白花花的肉体。 半天才反应过来，暗暗啐了一口， 本来以为小年轻在看片， 隐约听到男人压低声音在发指令， …… 叶文君顿时呆住了。 一动不敢动。 现在的年轻人，简直让人理解不能， 前几天河边碰见一个玩激情游戏的， 现在竟然看到陈晓在玩虚拟的， …… 她觉得自己成老古董了。 电话那头是绵绵吗？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简直…… 过了一会，她看到陈晓起身走到外间， 正要起身，却又怕惊醒对方， 只能傻傻呆着。 …… 陈晓看着完全陷入幻想中的叶澜，心下竟然产生了一种掌握她人命运的快感。 怪不得有人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虚拟爱人，有它的可取之处。 等叶澜恢复过来，看着男人吃吃笑，“老公，只能先委屈你了，忍不住的话，点个外卖。” 陈晓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是当代柳下惠，你勾引我几次都没成功。” “讨厌，是你勾引我。”叶澜大发娇嗔。 陈晓哈哈笑，“你先去洗洗吧，我去看叶老师醒了没？” “好的。” 陈晓刚挂了电话，叶绵就打了过来， “喂。” “老板，老师在你身边吗？刚打电话没人接。” 陈晓：“可能调成静音，刚才在睡觉。” “哦。” 陈晓推开门，和叶文君四目相对。 正当叶文君不知道该说什么时， 陈晓先道，“叶老师醒了，我把电话给她。” “好。” 叶文君直起身子，陈晓把手机递过去，“绵绵找你。” 叶文君暗暗啐一口，“不知羞。” 接过电话和叶绵聊起来。 聊到最后，叶文君本来想劝几句，女孩要自重。 想想自己已经是老古董了。 人家情侣做点事，外人哪管得着？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陈晓，“机票定好了？” 陈晓：“后天咱们飞上海。” “好的。” 陈晓见没事，“我先回房间换下衣服，一会咱们下去吃饭。” 叶文君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嘴里道，“好的。” 陈晓回到房间，想了想，给“江山易改”（《废土世界》主策）发了个信息， “在吗？” 这次江山易改回的很快，“嗯。” “游戏做的怎么样了？” 江山易改发过来一个沮丧表情。 “失败了？”陈晓问。 “别提了，玛德，现在游戏寒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陈晓笑了下，“怎么不来找我？” 江山易改：算了，不能坑你。 陈晓：“现在做什么？” 江山易改：“说起来不好意思，网易的元春风系列听过没？” 陈晓：“知道。” 江山易改：“我们大概就是这个，融入区块链技术，大家在某个时间段一起冲，最后以成果计算出“日币”，按贡献平分虚拟币。” 陈晓无语，“真踏马是个天才创意。” 江山易改：“哎。没办法，出钱的是大爷。” 第121章 增资扩股 （求订阅） “日币”这个想法真是牛逼！ 幸亏没早出现几年，不然的话，风靡币圈。 陈晓：“实在不行，你来帮我？” “帮你？” 陈晓：“我打算进军游戏领域，已经找人设计好架构了，只差落实了。” 江山易改：“那也用不着我。” 陈晓无语。 江山易改：“我给你推荐个团队，他们最近失业了, 水平不错，你可以联系一下。” 陈晓只能同意，“好的，等你新游戏发布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要做地球最强男人。” “哈哈，” …… 返程的飞机上, 陈晓看了一眼叶文君, 对方正在聚精会神的打字。 摩卡外套，深卡其色毛衣，整个人显得端庄大气。 这次全国各地的考察，叶文君搜集到厚厚的素材。 每到空闲的时候就整理一番。 用她的话说，这些都是理论创新的源泉。 “叶老师。” “嗯。” 陈晓：“回去后，有什么安排？” 叶文君：“先把学生的课补上，后面整理资料，写一篇关于金酒销售的调研报告，咨询费不能白拿。” 陈晓笑了下：“我这算是物超所值。” 正说着话，提示音响起, “尊敬的乘客，你好，你乘坐的K618次航班……” “马上到了。” 叶文君合上笔记本, 眉头展开, 这一个月的旅程给她带来太多东西。 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下了飞机, 陈晓接到林志安的电话, “陈总, ” “你说。” 林志安：“云少打算引进资本，为下一步的工作开展融资。” 陈晓：“恭喜你。” 这说明武运隆在权力斗争中已经失败，林志安大权在握。 林志安笑道，“同喜同喜，陈总，你的话我一直牢记于心。” 陈晓：“行，只要把程子云赶出去，康复医院由你继续经营。” 林志安：“谢谢陈总。” 陈晓看了看表，“这样吧，半个小时后，我到市里，咱们到时候见个面。” “好的。” …… 叶文君见陈晓挂了电话，开口说道：“忙的话，你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陈晓：“没什么，一会约个朋友见面，我先送你回去。” 叶文君不再推辞。 这一路上，她已经习惯被男人照顾。 行程、生活、工作……被安排的妥当, 甚至有点理所当然了， 陈晓：“你之前说的，我要报一个EMBA班？” 叶文君点头：“是的，这对于你有很大好处。” 陈晓想起网上的一个笑话。 一老板玩小四玩腻，而小四渐渐大龄，逼婚不成，索要千万赔偿。 老板原想杀人灭口，后财务总监献计：以提高文化水平为由，由老板出资十万元，让小四上了EMBA班。 老板采纳，帮小四报了EMBA班，班上老板如云，小四一下迷倒了全班男生。 没两个月，小四就不理老板了。后来小四给了原老板一百万的封口费。 “能学到东西，还是拓宽人脉，或者有美女同学？” 叶文君横了他一眼。 自从脚崴了后，陈晓对她失去尊敬，不再把她当成一个长辈看待。 “你想要什么？” 陈晓：“什么都可以，只要有收获。” 叶文君：“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有心思，想要的都能得到。” 陈晓：“那你帮我报一个吧。” 叶文君点头，就知道会这么说。 关系亲近之后，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不过，陈晓不说，她也打算替他报名，正好可以替叶绵看住他。 免得四处招蜂引蝶。 随即吩咐道，“那你一定要按时参加，不要违反课堂纪律。” 陈晓：“放心吧，绝不会让你面子难堪的。” 叶文君口是心非，“我面子不重要。” 到了酒店，陈晓把叶文君送上楼，“每次让你住酒店，很是不安，这两天让绵绵去看看房子，下次可以住家里。” “我喜欢住酒店，自由自在。” 陈晓：“毕竟不安全，一会我帮你检查检查，看有没有摄像头。” 叶文君瞪他一眼，又吓唬人。 五星级酒店，起码的隐私应该能保证。 进了房间，装修奢华典雅，内外两个套房。 陈晓：“一会你先洗个澡，休息下，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叶文君：“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陈晓一边检查一边说，“我得把老师服务好，免得到课堂上点我名。” 叶文君抿嘴笑，“你怎么知道我是授课老师？” 陈晓：“以你的学识，如果不是授课老师，那这个总裁班，不报也罢。” 叶文君：“就你嘴甜，看你上课还会不会这么油嘴滑舌。” 陈晓检查完，站在她身前，直视双眼，“我一定做个好学生。” 叶文君心跳有点加快，避开那双眼睛，“好学生……” 陈晓伸手：“我先走了，你不跟我拥抱一下吗？为这一个月画上圆满的记号。” 叶文君在他胸膛轻点了下，“你这小鬼，连我的玩笑也开。” 陈晓顺势抓住他的手握了下，“叶文君，认识你，很高兴。” 叶文君对他直呼其名，略有点不习惯。 不过嘴里说道，“陈晓，以后多多指教。” 陈晓笑了下，转身出门。 和林志安约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看了看时间还有点早。 正打算随便转转，听到一身“陈晓”。 循声望去。 方南的合作伙伴，陈燕！ 陈晓笑了下，“大美女，这么巧？” 陈燕依旧是那么漂亮，光彩夺目，走在街上，气场碾压周边小姑娘。 “怎么一个人？” 陈晓胡诌道，“我掐指一算，能在这里遇见你，赶紧过来了。” 陈燕抿嘴笑了下，介绍身边朋友给他认识，“陈晓，这是我闺蜜Kimi，Kimi，这是我朋友陈晓。” Kimi是个大胸妹子，和陈燕站在一起，唯一的特点就是身材比较突出，点了点头，“你好。” “嗯。”陈晓见两人提着包包，应该是逛街，“大美女，有空请你吃饭，不打扰你俩。” 陈燕点头，“嗯，好的，下次一块聚。” “拜拜。”陈晓转身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Kimi撇撇嘴，“燕子，你哪来的朋友，看着这么屌丝。” 陈燕笑下，“挺帅的，哪屌丝了？” “你主动和他打招呼，他就这么走了，太直男了吧，身上穿的全是杂牌，一件值钱的都没有，这种人能找到女朋友，真是笑话。” 陈燕笑容不变，眼神深邃，嘴里道，“你可别小看人家，女朋友比我还漂亮呢。” Kimi惊讶：“真的吗？现在的女人也太没眼光了，燕子，你可千万不能找国内男人，自私自利，还不懂得情趣，我给你介绍一个金发帅哥，比贝克汉姆还帅。” 陈燕摇头：“不行，我受不了他们的体味。” “嘻嘻，习惯了，你会发现也没什么。”Kimi娇声道， 她找男朋友，首选欧美，其次日韩， 国内一般不放在眼里。 陈燕想起电视上外国人那毛茸茸的样子，一阵恶寒。 Kimi不知道怎么就能忍受得了！ 说起来，她也不图对方的钱，也没打算移民到国外，也没有留学经历，怎么就偏偏好这一口。 搞不懂。 …… 陈晓到了商场内的咖啡馆， 林志安已经坐等。 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老林。” “陈总，你来了。”林志安连忙起身。 陈晓让他坐下，“别客气。” 林志安态度恭谨，“陈总，感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陈晓笑了下，“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你有能力，有手段，早晚都能起来。” 林志安开始演戏，“陈总，不是你伸手拉我一把……” 陈晓面带笑容，似乎非常满意对方的态度。 至于两人是不是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只有两人自己清楚。 客套完，终于进入正题， 林志安介绍情况，“云少对于我的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打算以康复医院为平台，建立国内康复领域新高地，这次找的投资也是我的老朋友，红桃A基金，他们一直寻找医疗领域的投资机会，我们算是一拍即合。” 陈晓点头。 吃一堑，长一智。 红桃A虽然做事呆板，不讲人情，凡事讲规矩。 但有一点可以保证，起码不会坑他， 林志安自然要用老朋友了。 林志安：“这次是增资扩股，红桃A要求释放20%以上的股份，而且不接受股权转让。” 估价转让，钱都给股东了， 增资扩股，钱还是公司的。 陈晓：“程子云同意了？估价多少？” 林志安：“估价2.4亿，红桃A投资8000万，程子云基本上已经同意，新的股权方案是陈总，你占7.5%，云少37.5%，万博文和张英杰各自15%。” 陈晓想了想，摇头，“程子云不征求我的意见，我不同意这个方案，我要按比例增资入股。” 林志安担心道，“程子云恐怕不会接受？当初，他就在公司章程里增加了否定条款，现在……” 公司法规定：公司新增资本时，股东有权优先按照实缴的出资比例认缴出资。但是，全体股东约定不按照出资比例优先认缴出资的除外。 陈晓：“他会的，红桃A是老牌基金，这种增资扩股，一般都要求全体股东签字同意，我不签字，他完成不了融资。” 林志安点头。 陈晓继续道，“工商局变更一般也要求全体股东签字，我不同意，他寸步难行。” 林志安：“我回去好好劝劝他。” 陈晓：“讲明利害，他会接受的。”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122章 林志安的危机 陈晓想了下，“老林，你就没想法？” “我？” 陈晓：“这样吧，我借你500万，这次融资，你也参与进去。” 林志安有点激动，“这……不合适吧？” 陈晓：“我说过, 我和程子云争，是因为他多次找我麻烦，是股权之争，但这不涉及医院的运营管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也入一股，红桃A肯定会同意，你作为公司高管, 持有相应的股权, 谁都没意见。” 林志安：“我……” “老林，你不会对医院发展没有信心吧？” 林志安不再推辞，“怎么会？陈总，我非常有信心，好，我也入股。” 陈晓：“这就对嘛，即使赶走了程子云，医院还是你说了算，按照你心中的规划去做，把你二十年的抱负施展出来。” 林志安一时间竟然有点热血沸腾, “陈总，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晓：“我可以对你透个底，只要你能把医院经营好, 股权激励上，绝对让你满意, 你之前费尽心思没有拿到手的, 这次可以堂堂正正拿过来。” 林志安平复心情, “我明白了。” 陈晓：“医院既然按照你的思路发展，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宜静不宜动，武运隆那边，不要逼迫太甚，防止他狗急跳墙。” 林志安点头，“嗯，我会的，他毕竟还是医院的院长。” 两人又说了会话， 林志安就告辞离开。 陈晓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阳光透过玻璃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许韵还在老家陪奶奶，陈晓想了想，好久没有给椰椰投食了。 发了个信息，让她过来。 恰巧对方在附近逛街。 不到十分钟，就赶了了过来。 陈晓看着明媚的少女，一时间有点呆住了。 灰色针织外套，黑色直筒裙，温柔雅致又高级。 椰椰见状，心里欢喜。 陈晓拉着她坐在身边，“想我没？” 椰椰傲娇，“想你干嘛, 人家天天忙不过来，要学习，要练球，还要逛街，哪有想你的时间。” 陈晓拿起她的手，发现有微微的茧，看来没少努力。 “确实辛苦了，一会好好犒劳你。” 椰椰嘟嘴，“怎么犒劳？” “亲一下？” “不行，要亲两下。” …… 陈晓揽着她的腰，“最近没吃饭吗？腰感觉细了。” 椰椰有点发软，“人家一直在锻炼，不信，你摸一下。” 陈晓摸了一下。 椰椰大羞，抓住男人的手，“我让你摸腰。” 陈晓笑了下，凑在女人耳边，“送你的耳环怎么没带，不喜欢吗？” 椰椰彻底软了，“不要，有人看着呢。” “随便看。” …… 不远处，Kimi说道，“燕子，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的女朋友确实漂亮。” 陈燕看着那明艳的脸， 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陈晓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 长发大波浪！ 嘴里说道，“她……可不是女朋友。” “啊？脚踏两只船？”Kimi震惊。 陈燕没说话。 Kimi叹气：“同胞们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找什么男朋友找不到，非要做小三。” 陈燕随口道，“早给你说了，人不可貌相。” Kimi：“不知道看重他哪了？你说帅吧，谈不上，只能说顺眼，不会……” 陈燕：“你现在才明白。” 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有钱！ Kimi：“庸俗，太庸俗，女人不能自己挣钱吗？什么都靠男人。” 陈燕：“别管闲事了，你之前不是看中一款裙子吗？” “哦哦，走吧，你帮我看一下，我觉得特别漂亮。” …… 如陈晓所料，虽然程子云提前在公司章程中约定，不按出资比例认缴新资。 但红桃A作为老牌基金，要求增资扩股事宜，必须得到全体股东签字同意。 程子云没办法，只能同意陈晓追加投资。 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医院估价2.4亿，红桃A投资8000万，陈晓追加投资1000万，林志安出资500万（按照1000万计算），合计3.4亿， 红桃A占股23.5%，林志安占股2.9%，陈晓持股占10%，云少持股35.6%，万博文和张英杰各自14.5%。 总得来说，程子云一系牢牢掌握着公司的控股权。 …… 林志安志得意满，每个人都能察觉到他的得意。 真正的男人，不在于从不失败。 而是失败后能快速爬起来。 以五十五岁的高龄，东山再起。 试问还有谁。 “林院长，恭喜。” “林院长好。” “林院长，祝贺你。” …… 一路走来，林志安走路带风，和蔼可亲和每个下属打招呼。 他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 正得意间，迎头碰见武运隆， 两人四目相对。 林志安调整一下心情，先开口，“武院长。” 武运隆皮笑肉不笑，“老林，恭喜你呀。” 林志安拿到股份，已经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林志安见状，连忙说道：“武院长，你客气了，以后还得你领着大家继续努力。” 武运隆“呵呵”笑了下：“走吧，云少等着呢。” 林志安心下一跳，涌起不祥预感，强行压下心头不安，“武院长，这次融资后，医院的资金宽裕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武运隆停下脚步，拍了拍林志安肩膀，“老林，你还是考虑一下，一会见了云少怎么解释吧？医院的事，不用你管。” 林志安更加不安，还想套话， 武运隆不搭理他，径直向前面走去。 林志安无奈，只能跟在后面。 到了会议室，程子云已经在等着，还有医院的科室主任，法律顾问…… 刘启明也在。 林志安快速扫了一遍，发现大家情绪都不错，又回想了一下工作，没什么纰漏，稍微放下心。 程子云见人到齐，开口说道，“融资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长话短说，有了这笔钱，医院发展会更顺利，明年一旦评上三甲医院，对于在座的各位，都是一个机会……” 林志安也心潮澎湃， 程子云果然大手笔，有它操作，三甲不是问题。 想想他都要成为一家三甲医院的院长，激动难耐。 真是不可思议！ 几个月前，还在为明天生活发愁， 现在竟然直入云霄。 那句话怎么说， 十年运道龙困井，一朝得势入青云！ “……这次融资，我和投资方商量过了，各拿出一部分股份设立期权池，武院长、刘教授、张主任……只要大家努力，我程子云绝不会辜负你们。” 刘启明听到自己的名字，眉毛一挑。 看来程子云确实拿的起放的下。 不但帮自己办了兼职教授的事，还准备奖励股份。 是个干大事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 不从养生堂跳出来，一个月那么点工资够干什么？ 本来以为陈晓是自己的福星，没想到竟然是程子云。 这股份一到手，自己就在上海安家立业了。 ……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老板描述的辉煌中时，武运隆开口了， “云少，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程子云有点不高兴，不过想起武运隆是他三顾茅庐请来的，也为医院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便笑着道，“老武，有话直说。” 武运隆：“我先声明一点，我是对事不对人，在座的都是云少的人，大家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把康复医院搞起来，有人半路进来，心思不纯……” 林志安直接打断他，“武院长，你就直接说我就行，我知道因为股份的事，你对我不满，但我是真金白银买的，你自己不相信医院的未来，不愿意掏钱，这能怪我。” 程子云也道，“老武，股份的事，我刚才已经说了，大家都有机会……” 武运隆：“云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志安：“那你什么意思。” 武运隆冷笑老他，“行，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大家都知道，陈晓和我们的关系，我就怕有的人吃里扒外。” 林志安心下一突。 这家伙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 程子云皱起眉头，“老武，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我和陈晓……我们也是义气之争……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武运隆掏出一沓照片：“姓林的，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程子云拿过来看了一下。 照片拍得很清晰， 陈晓和林志安两人在低头说话，虽然看不到什么表情，也说明两人交往很多。 顿时皱起眉头， 眼神锐利看向林志安。 他倒是不相信林志安会背叛他，但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行为，也是不能容忍的。 武运隆带着几分得意，“老林，你之前在康安医院被陈晓赶出来，现在又吃起了回头草，你说说，你俩在说什么？” 林志安放下照片，沉默一下，“我不需要对你解释，卑鄙小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连同事都跟踪。” 武运隆大斥一声，“无耻至极，对待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叛徒，不需要客气，云少待你不薄，你竟然勾结外人……” 程子云打断他，吸口气，语气冰冷，似乎蕴藏着怒气，“老林，” 林志安沉默一下。 程子云挥手，心灰意冷，“算了，你辞职吧，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武运隆大急，“云少，不能这么放过他，必须杀一儆百，这种人，没有任何底线……” 程子云摆手，不想说话。 第123章 舍得一身剐 林志安抬起头，“云少，我有话说。” “你说。” 林志安：“只能给你一个人说。” 程子云看了他一眼，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刘启明领头出门。 其他人依次跟随。 程子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吧。” 林志安演技上身，愤怒之中夹杂着痛苦, 颤抖着把手机递给对方，“前几天，我在家里的监控上发现这个，就约了陈晓见面。” 程子云漫不经心拿起来，看了一眼，瞪大眼睛, 照片中，一男一女纠缠着在床上，其中一个人明显是陈晓, 林志安见程子云面露同情，顿时松了口气， 他早就防着有人用这招害他，提前P好了照片， 要说仇恨，什么能比得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出了这种事，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死了, 又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程子云叹气，“老林，节哀顺变。” 林志安演技大爆发, 眼中带泪, “陈晓财大气粗，那天我质问他，他说, 老子玩就玩了，你又能奈何, 下次老子要当着你的面玩。” 程子云气愤填膺：“欺人太甚。” 林志安面露悲哀：“我当时恨不得杀了他，现在想想，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拿他没办法。” 程子云默然。 林志安说的没错，确实没办法。 他作为上层阶级，自然知道什么叫荒淫无度，什么叫无法无天。 林志安叹气，“接受也得过，不接受也得过，有句话不是说了，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我已经准备办离婚手续了。” 程子云拍了拍他肩膀，“行了，老林，别说了，女人算得了什么, 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林志安：“看开了，无所谓了。” 程子云把外面的人叫了进来，勉强说道： “陈晓是咱们医院的股东, 林院长向他汇报工作，也是应有之义，大家不要有胡乱猜测，好了，今天的会到此为止，武院长身体不适，暂时退出医院管理，以后有什么事向林院长汇报。” 大家愣住了。 林志安给云少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利的局势竟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武运隆更是傻了。 我身体不适？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看到程子云一脸严肃的模样，他也干脆闭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既然缘分已尽，那也不必强求。 辞职走人！ …… “林志安还真是个人才，这么快就把武运隆赶走了。”叶绵听到武运隆辞职的消息，赶紧来汇报。 陈晓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了黑锅，笑道：“这家伙的鬼心思多的很，咱们就看他能弄到哪一步。” 叶绵点头，“薛晓峰那边已经提出了辞职申请，我们要不要卡一下？” 陈晓：“人要走，拦不住，既然有人愿意承担高额违约金，那就随他去。” “好的。”叶绵点头，随即担心道，“他会不会泄露我们的商业秘密？” 陈晓：“肯定会的，既然上市销售，就要做好泄密的准备，不过，当初我们是分了多个实验组，每个组的分工不同，彼此之间不允许交流。” 说到这里沉吟一下，“薛晓峰也只是对他负责的那个组比较熟悉，其他组的工作，不在他职权范围内，想要完全破解，起码要2-3年的时间。” 反正已经申请了专利，除了阿三，其他国家多少还守点规矩。 叶绵：“也只能这样了。” 陈晓：“薛晓峰走了，那诺兰生物不能停下脚步，继续扩大招聘范围，同时要新成立人工智能实验室。” “需要这么急？”叶绵问道。 陈晓：“国外对大数据和医疗的结合已经有了很深研究，咱们必须奋起直追，未来制药的机会就在于此。” 叶绵点头，“咱们的积累有点少，现在开始投入，就是一个无底洞。” 现代制药业三块基石：找到治病原因，建立动物疾病模型和使用系统性筛选。” 研发新药是从0到1的过程，用化学手段设计新药物。 但这个设计不是从0开始，而是有一个模板。 每个制药企业都有自己的化合物库，里面既有天然化合物，也有制药公司多年积累的人工化合物。 研发新药就是从这些化合物中筛选出最合适的。 叶绵之所以说是无底洞。 因为，1990年时，筛选一万个化合物就能找到一款新药。 而现在，根据最新的公开数据，药明康德新药开发公司提供给客户筛选的化合物，超过了800亿个，而且很快就达到1000亿个。 这么多化合物，如何建立化合物库，如何筛选出准确的化合物？ 只有靠人工智能。 陈晓点头，“即使是无底洞，也要迎头赶上，对于制药企业来说，这是必须承受的命运。” 叶绵点头，“好的。” 女人在关键时刻的决断还是差点。 虽然她知道，只要能找到快速准确的筛选方法，就能带领制药业从量变走向质变，完成新一轮产业升级。 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不是几个亿、十几亿、几十亿的投入，而是以百亿为单位，持续长期投入。 陈晓：“人工智能目前还处于学习和尝试阶段，咱们还有机会。” 这么多数据，必须让电脑替人做出决定，让电脑告诉人们，什么样的化合物才是成药性最好的化合物。 叶绵：“从最近发表的学术论文看，通过数据学习，在没有人工干预的条件下，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可以在数据界定的化学结构空间内，找到或设计出符合一定要求的全新化合物。” 虽然以目前分子科学发展水平看，还无法预判某个结构的化合物，具有什么理化性质。 需要在动物模型上进行筛选。 但人工智能能把这个过程处理的非常高效。 陈晓：“国外的积累确实深厚，但远没有到临界点，人工智能合成的化合物还非常浅显。” 叶绵见老板打定主意，也就不再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缺陷，长于执行而短于决策。 这与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有关。 缺乏冒险精神。 …… 说完了工作，叶绵问：“这次出去，老师有没有惹你？” 陈晓笑了下，“你是想说，我又没有惹叶老师生气吧？” “怎么会。” 陈晓：“没有，叶老师性格娴雅，即使看不惯我做的，也不会给我难堪，最多事后不经意提一下。” 叶绵有点好奇，“你做什么了？” 陈晓：“他们安排的陪酒小妹。” 叶绵无语，半天吐出一句，“也不嫌脏。” 陈晓：“看来，你懂的不少？” “不就是那点事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陈晓笑了下，“不过是逢场作戏，唱唱歌，喝喝酒而已，你以为有什么？” 叶绵闻言，顿时轻松很多，“我以为……我以为跳跳舞呢。” 陈晓：“说起跳舞，叶老师告诉我，你从小学舞蹈，后来因为功课太重就放弃了？” 叶绵点头，“我小学的时候，还和老师一起上过央视的舞台呢。” “看不出来嘛。” 叶绵得意，挺了挺胸， 似乎在说，你不知道的多了，本姑娘文武全才。 陈晓看着她的大长腿，来了兴趣，“我看看你现在还保留多少底子？”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忘得差不多了。” 陈晓：“来个一字马。” 叶绵摇头， 陈晓已经把场地腾出来，“快来快来。” 叶绵见他兴致勃勃，想了想，抬脚搭在墙壁上。 两条腿成一条直线。 几乎要看到轮廓了， 陈晓鼓掌， 叶绵收回腿，有点骄傲，也有点不好意思。 陈晓：“现在还有这个功底，当年有多优秀，能想象得到……如果不放弃，即使走职业路线，你也能取得不小成就。” 叶绵摇摇头，“不行，身体条件不允许。” 陈晓打量她一下，突然道，“因为胸太大了吗？” 叶绵脸色微红，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有一点。” 初中时候，开始快速发育，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陈晓：“那挺可惜的。” 叶棉摇头，“还好，如果走舞蹈生，我就不会遇到这么多有趣的人和事，而现在，我可以把舞蹈重新拾起来，作为个人爱好。” 陈晓赞叹，“你能这么想最好了，现在我有点想见见伯父伯母了，把两个女儿培养的这么优秀。” 叶棉横了他一眼，“哼，不怕找你算账？” 陈晓“嘿嘿”笑了下，“算什么账，伯父伯母有一个人，应该是学艺术的？” 叶绵没有继续纠缠，有时候装傻也是很好的应对策略。 难得糊涂嘛！ “我妈是学艺术的，她和我爸两人过成了神仙眷侣，我和澜澜反倒成多余的了。” 陈晓来了兴趣：“是吗？” 叶绵：“要不是有老师帮忙看着，我和澜澜估计得饿死。” 陈晓：“怪不得你对叶教授感情这么深，亦师亦母。” 两人出去调研这个月，叶绵基本上两天打一次电话。 既确保平安，又说日常工作。 叶绵：“嗯是的，叶老师是我妈的学生，很早就认识了，后来又住隔壁……有了叶老师照顾，我妈她俩算是彻底放飞了。” 陈晓想起叶文君，忍不住心里一荡，“叶老师还真是有心了。” 第124章 勇者无惧 叶绵：“那个时候叶老师还没结婚，整天带两个孩子。” 陈晓不得不佩服。 有时候，人的奉献精神连自己都吃惊。 说了一会笑话，叶绵告辞， 陈晓让小姜通知“极光”工作室的负责人，于正明，外号赤狐。 “江山易改”之前给两人牵桥搭线, 于正明正处于悲观期，新项目被砍，每天坐吃山空， 整个行业都不景气，各个工作室都在裁员， 迷茫、失望、没有信心……他急需重新开始。 陈晓这边，有了《勇者无惧》, 需要将触角深入到游戏行业。 双方在网上聊过，彼此都有兴趣。 就约了在公司见面。 简单寒暄几句, 陈晓单刀直入，“不知道江山易改有没有给你们说清楚，我这属于定制游戏，你们的新项目，只能暂时搁置。” 于正明苦笑，“没问题。” 这个时候了，那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回想去年的风光，那时，他们被大批财务VC、游戏大厂战投簇拥着。 他们本身就是核心。 UGC游戏平台、版号、元宇宙市场热点, 这些要素汇聚在一起，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八月底，历时三年打磨的产品终于上线AppStore。 当天拿下苹果首页推荐位, 跻身下载榜第20名。 上线三天后，产品DAU超过15万。 顺利占据了元宇宙游戏赛道最中心的位置，对标着大洋彼岸的小巨头, 估值一路狂奔。 市场趋势造就了他们, 他们让元宇宙游戏赛道有了新故事。 …… 可惜，造化弄人, 正当团队铆足干劲，准备再接再厉，冲刺新的里程碑时，一口大铁锅从天而降。 2021年8月30日，新闻出版署下发《关于进一步严格管理：切实防止未成年人沉迷网络游戏的通知》。 将未成年人玩家游戏时间限制在周五、周六、周日20：00—21：00，每周3小时。 市场顿时转入寒冬。 “极光”工作室的游戏受众主要就是未成年玩家。 这下算是彻底玩不转了！ 大家慌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很大程度上是这个时代造就的信心问题。 有信心，一切OK，再困难，都能过去。 没信心…… 既然没问题，陈晓也不多说：“休息两天，下周一正式入职。” 于正明：“现在可以开始，团队休息的时间太长了。” “那好。”陈晓掏出一个优盘，“让他们先办入职手续，这是游戏架构，你先看一下，周一咱们在一块商量。” “好的。”于正明点头。 他将带着整个团队, 加入新公司“新时代娱乐”。 养生堂搬出之后, 地方空了下来，正好留给游戏工作室。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大家先听哪一个？”回到工作室，于正明笑着道。 “好消息是老板准备投钱，坏消息是你被辞退了？”主美问道， 大家笑成一片， 于正明不再开玩笑：“好消息说对了，坏消息就是老板有自己的项目，咱们的项目暂时搁置。” “草。” “啊。” “不要啊。” …… 大家一阵唉声叹气。 于正明安慰大家，“起码咱们活下来了，活下来就有机会。” 主美：“老大，新老板什么情况。” 于正明：“是个卖酒的，公司很有实力，大家不用担心项目半路被砍。” 主美：“狗大户啊？” 于正明：“好了，别扯了，小美你领着大家，去办入职手续，小飞，你等下，老板把新游戏架构给我了，咱俩先看看，周一要用。” 小飞点头，“好的。” 主美：“我也留下。” 随后又有几个说“留下”，于正明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朝不保夕时，能抓住一根稻草，也是心理安慰。 办手续，一个人就行。 于正明把优盘插进电脑，有图片有文档。 “我发给大家，记得不要外传。” “好的。” 大家聚精会神研究起来，主策看游戏架构，主美看人物风格，主程看设计难度……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几人碰了面， 主策：“方案已经很成熟了，我们接手的话，一年内完工，没问题。” 于正明：“据陈总说，游戏代码也有。” 主策疑惑：“完全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以前的团队呢？” 于正明：“团队闹翻了，谁知道人跑哪了。” 按照陈晓的说法，他是从一家游戏工作室接手的。 至于对方团队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是他能关心的。 主策：“不会有著作权纠纷吧？我看很多都是手机拍照，别是……” 于正明：“人家几十亿大老板，比你懂得多，少操心点没用的。” 主美：“老大，你看这个风格像谁？” 于正明摇头，“认不出来。” 主美：“看着像“黑暗之心”的风格。” 于正明摇头：“不是他们，下午我和大猫联系过了，他们正在制作仙侠游戏，圈内我也打听了一遍，没有头绪。” 陈晓提供的资料，确实很不规范，很像手机偷拍的。 别是来路不正。 最后惹出官司，老板可能没事，他们名誉就毁了。 于正明也很小心。 试探了一圈，没发现问题。 主策：“那就行。” 于正明：“放心吧，陈总是做大生意的，怎么会为了一点小钱，留下隐患。” 主美：“老于，到底做什么生意的？让你这么有信心。” 于正明：“前几天咱们喝的那个惊蛰酒，就是公司的产品。” 主策一听兴奋了，“那酒不错啊，网上火的很，听说还有一款春酒……” 主美是个女孩，闻言“呸”了一下。 于正明笑了下，“你说的那个酒还不算最好的，知不知道金酒公司推出一款“酒中爱马仕”，两斤装，18888元。” 主策瞪大眼睛， 作为一个宅男，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么贵，有人买吗？” 于正明：“买，想买都买不到，据说金酒公司只给高端客户配额，其他人想买只能从二手市场买，二手交易价已经超过4万元，即使这样，也是有价无市。” 主策彻底傻眼。 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瓶酒花费这么多？ 这那是喝的酒， 喝的钞票， 两斤装4万，一斤2万，100毫升2000块，一口就是一千块。 喝着心里不疼吗？ 于正明：“所以，兄弟们，好好干，大好日子等着呢。” 主策：“为了这款四万的酒，我要卷死。” …… “极光”团队的实力还是不错的，拿到资料的两天，就整理出一份完整的方案。 等到周一，陈晓把游戏代码交给他们， 一行人连夜加班，只用一天时间就搞明白游戏架构。 “一个月时间就能正式推出。”于正明信心满满。 陈晓闻言大喜过望，“行，你们辛苦点，争取元旦上市。” 于正明点头：“没问题。” 陈晓放下心来，“这款游戏质量如何？” 于正明：“前所未有的高水平，史诗般的场景设计、BOSS战表现、顶级的角色塑造叙事体验，还有顶级的画面和题材，我想象不出国内还有哪款游戏有这么高的水平。” 陈晓：“前期确实是国外团队制作的，中间经历过几次易手。” 于正明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陈晓：“你觉得它能大卖吗？” 质量高并不等于销售好。 于正明：“一般大卖没问题，这款游戏采用了很多变革性的动作，比如一镜到底叙事表现、游戏视角由固定场景（传统ACT的常用视角）变为追尾过肩（PRG即电影互动）等，但是想要达到国民级水平，还需要一定的契机。” “哦？” 于正明：“它最大的问题是端游而不是手游，虽然电脑端操作，能让原来动作的爽快感、杀戮感，能有更强的冲击感和体验感，但端游没落是个大势。” 陈晓点头，“这倒是个问题，能手游化吗？” 于正明：“手游化是个很大的工程，不亚于从新开发一款新游戏。” 陈晓：“行，那就先看端游的表现再说吧。” 于正明：“好的，游戏版号批下来没？” 陈晓：“不用担心，问题不大。” 于正明点头，“好的。” 陈晓：“别的还有什么问题？” 于正明：“还有一个，游戏后期运营用不了太多人，现在的团队人员大部分都会闲置，需要安排新任务，你看我们是……” 陈晓：“听江山易改说，你们之前的项目流产了？” 于正明：“之前错过形势，一时投入有点大，等到政策出台，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陈晓：“这样吧，你先把项目资料发给我，我先看看，新游戏上线后咱们再商量。” 于正明忍着激动心情，“好的。” 没想到时来运转。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本来以为项目至少搁置3-5年，没想到，一个月就有机会重启。 团队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非开心死不可。 陈晓见状也笑了起来。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逐渐对“极光”团队产生信任。 对方虽然算不上最顶尖的水平，但是没有弱板。 团队气氛也非常好。 于正明最后问道，“老板，咱们这款游戏叫什么名字？” 陈晓想了想，“就叫《勇者无惧》。” 第125章 欲擒故纵 元旦节，《勇者无惧》正式上线。 在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 陈晓自然要投入巨资对游戏进行宣传。 线上买量，线下投放广告，又通过主播马鹏飞进行宣传。 一时间吸引不少玩家。 注册人数很快突破二十万！ “新时代”娱乐公司在游戏圈没有太多的知名度，而动作冒险向端游，又不像小程序游戏那样能快速上手。 几乎没有一夜爆红席卷游戏圈的可能。 陈晓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经营。 随着时间流逝, 口碑逐渐发酵： 知名游戏杂志《第二世界》评价《勇者无惧》为今年最大的惊喜：一是真实流畅的动作和手感；二是拳拳到肉的打击感；三是将玩家极致操作和艺术创作结合， 职业游戏玩家“海洋之心”评价：在《勇者无惧》里，玩家和对手刀剑交错并将其击败，体验到了冷兵器对决的精彩刺激，也体验到了不同于成就感的“征服感”。 游戏论坛“游戏王”将《勇者无惧》称为“新时代”公司的野心之作，具有国际顶尖制作的3A级大作。 …… 同时，为了最大限度实现互动互联，金酒公司在《勇者无惧》里投放不少广告, 什么“醉生梦死”“快活林”“帝流浆”, 在游戏中成了各种补品、回血药， “新世界”、“新生活”、养生堂……成了游戏中的官方势力代表， …… 暂时看没什么用，毕竟游戏受众还不够大，玩家人数也算不上多。 不过，这是一个长期过程。 等到《勇者无惧》风靡全国时，就到了收获的季节。 叶绵对于领导悄无声息搞出一家游戏公司，佩服的五体投地。 跨界能力之强，超乎想象！ 对于老板来说, 从一个领域到另一个领域，似乎没有障碍。 尽管从流水看，《勇者无惧》似乎并不算优秀, 但其口碑很好。 只要坚持下去, 早晚会有爆发的一天。 叶绵对于游戏不了解，只是下意识觉得《勇者无惧》潜力巨大。 其实, 单从数据来看，《勇者无惧》已经表露出王者之气。 多次出现在排行榜上， 微博话题热度也在不断攀升, 短视频平台出现解说主播， …… 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一款现象级作品即将诞生。 业内人士看到熟悉的极光团队，会心一笑， 赤狐终于熬出头了。 玩家们则庆幸又一款好的游戏出现，可以玩个痛快。 “老板，你从哪找来的神仙团队，上市前让你搭个顺风车。”叶绵看着手里的资料，随口问道。 陈晓也不解释：“运气来了挡不住，绵绵，你真是我的福将。” 叶绵疑惑：“跟我有关系？” 陈晓：“不是你建议我做一些投资吗？恰好遇到老于他们。” 叶绵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做一些财务性投资，可没有说投资创业公司，这可是十死无生的领域，专业人士也玩不转。” 陈晓：“这说明你是我的福将，随便一点，就让我财运滚滚, 如果听专业人士的建议, 最多是公司的投资顾问。” 叶绵抿嘴一笑，“就会哄我。” 陈晓“哈哈”笑了下, “这次必须给你奖励，说吧，想要什么，除了我这个人外，其他的都依你。” “老板。”叶绵跺脚。 陈晓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眼睛，感慨道，“你要不是这么能干，该有多好。” 叶绵瞬间反应过来，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她胸大无脑，早就下手了， 那会像现在， 脸色微红，“不能干……不是要受你欺负嘛。” 陈晓：“你喜欢在事业上有所成就？” 叶绵迟疑了下，很是坚定，“嗯，工作能给我带来满足感。” 陈晓看着她，“这样的话，你可能会丧失很多东西。” 叶绵：“但我也得到了很多，不是吗？” 陈晓：“你可以回去想想，不必这么急着做决定。” “我想好了。” “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叶绵：“谢谢老板。” 陈晓伸手抱了一下最喜欢的下属，“哎，我总不能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如果放在平时，叶绵肯定要反应强烈。 不过，今天和老板达成新的默契，一时间有点不舍。 也就随他去了。 刚才陈晓的意思是“选择事业”还是“选择做他的女人”。 两者不能兼得。 常婷婷没得选择，只能退出管理层。 她选择了事业。 按照陈晓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基本上就断绝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陈晓看着眼前的美蚌，心下越发可惜。 姐妹花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他却放弃了嘴边的肉。 毕竟工作更重要。 一旦发生关系，就会面临不确定， 或许叶绵会更加任劳任怨，把工作做的更出色。 或许会以公司的女主人自居，把其她人先收拾一遍。 或许…… 他不能冒险。 “你要改变主意了，随时找我。” 叶绵撇撇嘴，心想“找你个花心大萝卜，亏死了”，嘴里说道， “老板，我觉得感情是不稳定的，只有事业才是永恒的。” 陈晓：“你倒是挺会说的。” 叶绵展颜一笑。 不知怎么的，看到老板郁闷的表情。 她心里得意。 一方面是占了上风。 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的魅力骄傲。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陈晓见叶绵不是扭脖子， “怎么了，落枕了？” 叶绵摇头，“没有，可能最近看电脑时间长了，有点不舒服。” “过来，我帮你按下。”陈晓说道。 叶绵闻言，起身在男人身边坐下。 如果没有今天这番交流。 她肯定不会同意， 然而，老板的话已经为双方画了一条线。 这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陈晓捏了捏，“还好，不严重，以后记得多活动，我教你一个动作，你这样……再这样。” 叶绵差点笑出声， 陈晓瞪眼看她，“记住没？” “记住了。” “坐下，我先帮你缓解一下。” 叶绵老老实实坐下，陈晓开始不轻不重拿捏起来。 “老板。” “没人的时候，叫我陈哥就行。” 叶绵撇嘴，坏死了，口头上也想占便宜，“我比你大。” 陈晓用了一下力， 叶绵吃痛，“啊。” 陈晓：“叫什么？” 叶绵乖乖喊了声，“陈哥。” 陈晓这才满意，“不叫哥哥，你想叫小陈啊。” “嘻嘻。” 陈晓：“刚才想说什么？” 叶绵也随意起来，“你是不是喜欢比你年纪大一点的？” “为什么这么说？” 叶绵想起和老师的交流， 叶文君说，陈晓对年轻小姑娘没什么兴趣。 他那个秘书小姜，多漂亮一个人，陈晓就没怎么正眼看过。 反而喜欢上叶绵。 叶文君没说出口的是出去一个月，陈晓不经意也流露出对她的兴趣。 而叶绵想起陈晓的女人，确实如此， 从常婷婷到叶澜，都是成熟美艳型的。 心里也同意老师的判断。 如果没有今天的袒露心声，她肯定不会问出来， 既然和陈晓达成约定， 也就无所谓了。 “我看你的女人，都比你年纪大。” 陈晓在她肩膀按起来，“那倒不是，年纪大，懂事，小姑娘，事太多。” 叶绵“哼”了一下，“小姑娘心思多？恐怕是你陪的太少。” 年纪大点的，都会自己找事做。 小姑娘一旦陷入热恋，心思就容不下任何人和事。 陈晓拉了一下她的肩带，“是不是给你安排工作太少了，让你这么爱管闲事。” 叶绵感觉心脏被人拽住，连忙陪笑，“说着玩的嘛，别这么小气，” 陈晓：“以后再给你安排一下任务，回家要好好哄一哄澜澜，她跟我告几次状，让我收拾你。” 叶绵瞪大眼睛，“她那么过分……” 话没说完，突然想到一个妙招， 以后在陈晓这里受气了，回去欺负妹妹， 嘿嘿！ 陈晓看着女人傻笑，心下无语， 怪不得事业线这么深，聪明都点到这上面了。 过了十几分钟，“好了，回去多活动。”陈晓松开手。 叶绵确实感到很轻松。 想起整个过程陈晓规规矩矩的，不禁感到惭愧， 把老板想的太坏了。 不过，谁让他这么使唤人呢，自己这么累，都是给他挣钱。 叶绵出门的时候，还在做心里建设，这都是我应得的。 陈晓不知道女人想什么，看着叶绵如骄傲孔雀往外走， 摇头笑了下，让小姜通知于正明。 于正明进来时，看到陈晓正在玩《勇者无惧》，水平似乎还不错， 马上夸奖道，“陈总这个水平，可以参加职业比赛了。” 陈晓笑了下，“举办职业比赛，我有这个想法，现在注册多少人了？” 于正明：“注册人数突破一百万，在线人数超过十万。” 陈晓：“不错，是时候推出竞技场了。” 《勇者无惧》兼具动作与冒险， 没有多少升级模式。 反而是玩家之间的对抗更重要！ 于正明点头，“好的，马上可以上线。” 现在个别的高手玩家，已经开始在游戏里的训练场日复一日地打木桩。 只是为了练习操作和“研发”新的连招，最终练成独创的套路。 用海洋之心的话说，因为连招对操作的极限要求，已经没法通过视觉反应来操作了，他们需要一直练习到形成肌肉记忆，达到突破生理极限的程度。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126章 责任感 《勇者无惧》的目标不仅仅是杀死怪物或通关游戏，而是引导玩家不断挑战自己的操作极限。 把游戏的艺术创意变成自己的创作工具，把动作变成艺术。 力求爽快感和操作感双重结合。 整个游戏呈现出一种合理的艺术夸张，极大地满足了玩家对冷兵器搏斗、高超技艺、动作高手的幻想。 天生的擂台竞赛游戏。 在陈晓的计划中，后续通过《废土世界》获得相关技术。 争取把《勇者无惧》打成一款全民竞技游戏。 于正明自然不知道陈晓的心中蓝图，以目前《勇者无惧》的态势，基本上已经成功了。 后续能走多远, 全看它的造化。 陈晓：“你们那个项目我看完了，恐怕需要三到五年的投入。” 于正明点头：“之前雄心万丈，没想到市场突然遇冷，导致项目一再搁浅。” 陈晓这才明白， 为什么“极光”团队实力不错，却一直找不到投资人, 原来根由在这里。 于正明继续道，“不过, 《勇者无惧》为我们积累了大量材料，起码节省1-2年时间。” 陈晓“嗯”了一下， 于正明也知道投资巨大，老板一时之间难以下定决心， 想了想开口说道，“预计要再投入五个亿，现在的团队还不足以应对下一步的工作……” 把困难和投资讲出来，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冒险，也无所谓。 陈晓苦笑：“需要把场面搞这么大, 我看你们硬件、软件、人工智能、游戏引擎……所有都要重新设计。” “极光”团队新项目，武侠向开放世界游戏《天涯明月》。 根据于正明的介绍，《天涯明月》完全抛弃“剧情或数值成长”模式。 构建一个宏大细腻的江湖世界, 供玩家探索，从而谱写出玩家自己的武侠传奇。 纯正、复古、硬核！ 于正明：“如果想实现我们的想法, 这么多投资是必须的。” 陈晓理智上想拒绝, 感情上又倾向于同意。 作为一个前坏蛋, 半个武侠迷，他从小深受各种武侠小说、影视作品影响。 无数次在心中幻想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江湖生活。 现在有机会亲手打造一个武侠世界, 那种迫切，几乎无法抑制。 加入门派、组建势力、义结金兰、娶妻生子…… 迷宫秘境、自由冒险、武林争霸、逍遥自在…… 陈晓：“我看你们说，要绘制开放的江湖画卷，呈现宏大、多元的武侠生活，这样的话，是否需要突破传统的设定？” 于正明心下一喜，愿意讨论就行，“在《天涯明月》中，NPC不再是单纯的功能性角色，或者只会发放任务，而是能与玩家开展更多元互动的江湖人士，不管是贩夫走卒、正邪两派，还是朝堂之上、行侠仗义，都有细腻的设计……” 陈晓听的很认真，于正明的设想构建了一个极富魅力的“江湖”构架。 细腻的角色交互，自有开放的世界， NPC不会围绕着玩家打转， 伴随时间的流逝, 有机会修习武功绝学, 甚至和玩家谈恋爱结婚，组建家庭， 多元化的动态江湖，让一切充满可能性。 …… 陈晓想起《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咬咬牙，答应下来。 如果没有黑科技的支持，他不会上马这种项目。 但有了《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那于正明设想的，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行，项目重启吧。” 于正明很高兴，“好的，老板，我们马上回去准备。” “嗯。” 于正明走后，陈晓想了很多。 《废土世界》对于他来说，是个无穷的宝藏。 但是，想要发展事业，就不能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乱干。 必须分清主次。 酒业虽然是他赖以成功的基础。 但从内心讲，远远比不上“新世界”“新生活”两家公司在他内心的地位。 虽然有酱香科技万亿市值，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喝的东西。 有就行，生活调剂品。 其他的，不用期望太多。 而医疗领域是他寄予厚望的，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这也是他不断从金酒公司抽取资金发展医院事业和制药厂。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 和女友通了一番电话，奶奶已经恢复健康，她也准备近期返回上海。 陈晓早就等的不耐烦，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早就去老家和许韵汇合了。 放下电话，陈晓想了想，去老丈人家登门拜访一下。 毕竟和许韵正式谈朋友。 许韵在的话，来不来无所谓。 许韵既然既然不在。 他上门也是一种礼节。 “小陈来了，快坐。”许父很客气，甚至有点无措。 应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是个有心人。 “韵儿最近不在，过来看看您二位。” 许父：“不用麻烦，家里挺好的，我这马上退休，基本上没什么事。” 陈晓：“那就好，操劳一辈子了，是该歇歇了。” 正说话着，从里屋走出一个小姑娘， 许父喊了声，“依依，这是你姐夫，这是韵儿妹妹。” 小姑娘叫声“姐夫”。 “哦哦。”陈晓有点愣住， 上次来不是个小胖孩吗？ 许父看到陈晓有点迷惑， 暗怪许韵这丫头不靠谱，家里有几口人都说不清楚。 “这是二丫头，依依，去做作业吧。” 小姑娘走后。 许父略有尴尬说道，“二丫头正在念高中，功课比较多。” “是的，孩子学业压力还是比较大的。”陈晓干过教培，自然明白情况。 许父点头，“谁说不是，现在天天上网课。” …… 又聊了几句，陈晓婉拒了“留下吃饭”的客气，离开了许家。 登门主要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 毕竟不是一家人，尤其女友不在，留下吃饭略有拘束。 下楼给许韵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许韵解释道：“依依是梅姨和前夫的孩子，今年高一，小宝是梅姨和老爸的孩子……” 陈晓明白了。 许父在妻子去世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梅姨，当时梅姨刚离婚，带了一个孩子。 许父见对方温柔贤淑，便凑在一起过日子。 后来就有了第三个孩子小宝。 好复杂！ “依依今天搭理你没？”许韵问。 “说话了，挺文静的。” 许韵笑了下，“那比以前好多了，当时梅姨再婚的时候，她正是叛逆期，性格别提有多糟糕了，最讨厌我。” 陈晓笑了下：“那你呢？” 许韵：“我还好，不跟她一般见识。” 陈晓：“还有什么瞒着我呢，快给我说，今天差点丢人。” 许韵不好意思，“家里的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 听完许韵的叙述。 陈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许韵对家里没有太深的感情，即使对父亲也总是爱答不理的。 许父年轻的时候不像样子，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用许韵妈的话，她花了大半辈子把他教育好，最终却没享受到。 许韵大一那年，许母病情危重，在床头拉着许韵的手说， “我给你爸当了二十多年的妈，教会他怎么当丈夫，怎么当父亲，好不容易他成熟了，懂事了，我却要死了。” “我这个病，就是你爸给我气出来的，以前年轻的时候，他不懂事，不务正业，乱搞女人，没有责任心，又吃不了苦，天天和我打架，打的我躲在厕所里报警。” “我现在不恨他了，我生病这几年，他对我好，给我看病，卖房子借钱，从没含糊过，但我不会原谅他。” …… 所以，许韵对父亲的感觉很复杂。 一方面痛恨父亲浪荡不堪，另一方面又感受到父亲的成长。 “外面人都说，爸爸既贤惠又努力工作，还疼老婆，是个好男人，所以梅姨才嫁给他，爸爸也没辜负梅姨的期望，确实是个模范丈夫。” “却没人知道，妈妈花了一辈子才把爸爸教育好……两人能走到最后，肯定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责任和义务，我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只要顾家就行。” 陈晓只能安慰道，“别想这些了，快回来吧，想你了。” “嗯。”许韵对着电话亲了一下。 挂了电话，陈晓心生感慨。 本来想找椰椰跨年呢，也没什么心情了。 他终究做不到心硬如铁。 拿起电话打给老妈， “你还记得这里有个家啊，我真应该感谢苍天保佑。” “妈，看你说的，过几天带儿媳妇回家看你。”陈晓厚着脸皮。 江菊女士不为所动，“租的吗？” 陈晓：“怎么会，这次是真的，你放心。” 江菊：“真的？前几天你那个高中同学还打听，你今年回不回来呢？” 陈晓打了个“哈哈”，“哎呀，妈，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往眼前看。” “呵呵，几号回来？” 陈晓：“放心，过年前肯定回去。” 江菊：“让你爸给你说两句。” “嗯。” 陈父接过电话，“喂。” “爸。” 陈父：“你这结不结婚，我也不管，能不能先给我生个孙子？” “啊？” 陈父：“我看你微博下面，很多人都说我要给你生孩子，你就不能挑两个，先把孩子生下来，随后再说结婚的事？” 第127章 重大发现 老爸的思想还真先进。 看来想孙子想的着急了。 他说的微博上生孩子的话，大概是前段时间，新时代公司为了推广《勇者无惧》时，拍的照片，里面有陈晓。 只是生孩子这种事情，他一个人也没办法啊。 板着指头数一下，身边女人不少, 真正发生关系的不过就常婷婷和叶澜。 两人看着好生养，一副葫芦身材， 这么久了，肚子一直没动静。 估计是背着他采取的有措施。 这种事，他又不能逼着对方。 看来以后只能把重点放在许韵身上了。 尽管过去这么久，第一次梦幻般的体验，仍旧历历在目。 魔鬼曲线, 想到这里, 陈晓觉得今晚要加练一组深蹲。 上次是欺负许韵新花初绽, 以后不一定能打个过。 真出现那种情况，就伤自尊了。 …… “Amy，一会陪我去买点药。”胖妹佳佳对着闺蜜说道。 Amy从书本里抬起头，睡眼惺忪，“买什么。” “别管了，听我指示。”佳佳吩咐道。 Amy：“那走吧。” 两人在一家国际高中念书，成绩……不提也罢。 下了课，佳佳带着Amy来到一家医院，挂了个心理医生。 “一会大夫要问, 你就说我有抑郁症。”佳佳低声吩咐道。 Amy瞪大眼，“啥？” 佳佳：“别管了, 等会我再给你解释。”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大夫在那坐着， “姐姐。” “坐这里。” 佳佳开始飚演技, “最近老是提不起精神, 做什么都没劲, 睡也睡不着。” 大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佳佳：“快一个月了。” …… Amy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如果她不是看到闺蜜中午还吃了个巨无霸汉堡，保证被她骗了。 最后，女大夫问道，“你父母没来？” 佳佳：“没事，大夫，你给我说就行。” 女大夫判断：“可能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导致你有轻微的抑郁倾向。” 佳佳一拍大腿，“大夫，我也觉得我有抑郁症了，开药吧。” 女大夫惊讶，“啊……你这不用吃药，每周来两次，我给你做心里疏导……” “不吃药怎么能行，病了就得吃药。”胖佳佳坚持。 女大夫第一次遇见这种。 一时间怀疑自己看错了。 “是药三分毒，你这个程度，完全可以通过非药的方式治疗。” 胖佳佳：“不行，我习惯吃药，不习惯这种坐下来谈话的方式，让我有很不安全的感觉。” …… 最后，在佳佳的强烈建议下, 女大夫给她开了一盒“MH102盐酸盐片”。 女大夫想推荐其它药都不行。 佳佳指定, 必须这个。 女大夫见她似乎有点难搞，也就从善如流，送走了事。 出了医院大门，Amy忍不住问道，“佳佳，你开这个药干嘛？” 她自然看出来，闺蜜装病只是为了开抗抑郁药，还必须是这一款！ 佳佳神秘一笑，“这可是好东西。” “治疗抑郁吗？” “减肥！” Amy惊讶：“它能减肥？” 佳佳点头，“效果好的很。” Amy：“你不会被骗了吧？从哪得来的消息，人家说了是抗抑郁药。” 佳佳自信：“很多医生、护士都在用，一个疗程瘦身20斤，无副作用与伤害。” “真的假的？”Amy不信。 现代社会，各种减肥神药听多了，基本上都是智商税。 佳佳：“我发小亲身体验，她之前体重二百斤，现在瘦了50斤。” Amy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佳佳：“她因为太胖了，一直心里自卑，时间长了，成了抑郁症，看了很多家医院，也吃过很多药，都不管用，反而变得更胖了。” “哦？” “他爸爸听说，上海有一家医院治疗抑郁病很拿手，便带着她去上海，人家看了后，简单开了点药，就让她俩回来了，气的她爸爸大骂医院没良心，谁知道吃了一个月，不但抑郁症好了，连体重都减下来了。”佳佳眉飞色舞说起发小的故事。 Amy皱着眉头，“抗抑郁药……怎么可能减肥？这没道理啊。” 佳佳：“你管它什么道理，只要它有用就行。” Amy：“你确定没副作用？会不会有什么上瘾性？” 佳佳：“大家都说没副作用，管他呢，与减肥相比，一点副作用，完全可以忍受。” Amy叹气：“好吧。” 两人往学校方向走去。 Amy突然觉得盐酸盐片听着很耳熟。 便在脑海里回忆， 猛的抓住一个片段。 那个男人， 许向北， OUT酒吧…… 她凭借“睡了”的业绩，从许向北那里拿了5万块。 本来很是得意。 特意了解了一下当晚两人说的“诺兰生物”。 没多久，就在手机上看到一则新闻，“新世界公司花了2.8亿并购诺兰生物公司。” 她傻眼了， 2.8亿，是一辈子也摸不到的数字。 之前充满魅力的夜店生活，也陡然变的索然无味了。 …… “减肥药？”陈晓抬起头。 叶绵点头：“最近盐酸盐片的销量有大幅度上涨，我们调查后发现，很多人买来减肥的。” 陈晓疑惑，“怎么跟减肥扯上关系？” 叶绵：“据说服用盐酸盐片后，能够产生满足感，基本上杜绝了暴饮暴食，帮助患者从不良饮食方式过渡到少量饮食方式。” 陈晓还真是惊讶了。 一直以为Ⅰ型血清素主要作用是抗抑郁。 现在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定式。 只是因为它能提高幸福度、产生愉悦感，就下意识限定它的受用范围。 其实，它的作用远不止于此。 “有什么副作用吗？” 叶绵：“从网友分享的记录看，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副作用。” 陈晓：“你的意见呢？” 叶绵：“暂时先不管，毕竟咱们的适应症是抑郁，减肥这一块没得到批准，让实验室开始做相关临床试验，看看是否真的有用且没副作用。” 陈晓点头， 大家都明白，减肥市场可比抑郁症市场大的多。 国内已成为全球肥胖人口最多的国家。 根据国际咨询公司的报告显示，国内肥胖人数由2016年的1.8亿增至2020年的2.2亿。 几乎每10人中，就有1.5人处于肥胖。 其预测，到2030年，国内肥胖人数将达到3亿以上。 而根据诺和诺德2022年三季度财报，在其支柱产品司美格鲁肽系列中，皮下注射制剂Ozempic（减肥）前三季度计销售额达427.74亿丹麦克朗（约421.13亿人民币），同比增长率为69%。 口服片剂Rybelsus更是实现120%的增长，达到72.46亿丹麦克朗的收入（约71.36亿人民币）。 叶绵：“咱们对外口径上要坚持抗抑郁疗效，同时劝导广大患者不要偏听偏信，减肥的关键是合理控制饮食加上适当运动。” 陈晓点头：“应该的。” 抗抑郁药正在成为一款重磅炸弹，这个时候，一言一行都得谨慎。 擦边球的行为坚决不能出现。 叶绵笑了下：“减肥传言的出现，间接帮我们证明了国产药的疗效。” 之前网上不少黑子无脑喷国产神药。 怎么宣传都不行。 就是一句话“国产神药，谁信谁傻！” 现在有了减肥党的加入。 很多网友就要考虑一下喷子的言论到底是真是假了。 陈晓：“去年的财报出来没，盐酸盐片销售额多少？” 叶绵：“还没有出来，我们上线销售，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预计营收超过三个亿。” 陈晓笑了下，“能有两个亿就算成功了。” 叶绵：“两个亿没问题，上次汇报时，已经一亿八千多万了，这又二十多天了。” 陈晓：“今年算是取个开门红，明年的目标暂定十个亿。” 叶绵对此并不惊讶。 毕竟药效和行业前景在那放着， “如果真的证实盐酸盐片有减肥效果，明年的销售额突破二十亿不成问题。” 陈晓：“也难怪医药公司在新药研发上投入重金，高风险高收益，一款药带来的利润超过几亿十几亿，甚至上百亿。” 叶绵也同意公司继续押注在新药研发上面。 诺兰生物靠创新药打出市场，不但同行有期待，即使员工内部也是磨掌擦拳，豪气冲天。 这个时候，走回头路，做仿制药。 怎么也说不过去。 “嗯，现在公司的实验室已经整合完成，基本上清除了薛晓峰的影响，可以开始新项目，我们下一步的研发重点继续放在精神类药品上，还是从新开始？” 陈晓答非所问：“人工智能实验室准备的怎么样？” 叶绵有点头疼，“勉强搭好架子，远远谈不上开展工作。” 陈晓：“下一步工作重点就放在这上面，各实验室如果有自己的项目，可以申请资金支持，如果没有，就对盐酸盐片的其它作研究。” 叶绵：“人工智能实验室一下子投入这么大，会不会……” 陈晓自然不会说下半年就有转机。 “确实是一场冒险，不过盐酸盐片的前景能够撑起这场冒险，我们从开始创业到现在，哪一次不是在冒险，不过，这次的数额大了一点。” 叶绵：“你既然想好了，咱们就做下去。” 陈晓：“放心吧，没问题。”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更新时间没调整，今天特殊情况，明天回复正常， 第128章 Life公司 诺兰生物确定了下一步的发展规划，叶绵深感压力巨大。 持续几年十几年的投入，几十亿资金进入，对于她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挑战。 “咱们要实现弯道超车，最好是并购一家人工智能实验室。” “并购？” “对，咱们如果从0开始, 不但浪费时间，投入金钱也不会少多少。”叶绵语气肯定， 陈晓想了一下。 他一开始的打算只是暂时拉个架子出来，等《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复制到地球上时，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但叶绵的话让他意识到，不能莽。 一个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实验室就取得了重大突破, 不太现实。 尤其是《废土世界》的智能究竟是什么样，还不清楚。 按照莫雷的说法, 智能助手需要培养， 而莫妮卡的表现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超人。 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从《废土世界》提取来的人工智能，真的会是自己想要的吗？ 在这种情况下，收购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很有必要。 不但是掩饰，同样，对方前期的积累，也是很大一笔财富。 “人工智能领域, 目前的情况什么样？” 叶绵：“我初步筛查了一遍，直接研究人工智能的公司有1013家，扩展现实领域有568家公司, 机器人公司有545家。” 陈晓感慨, “这么多家公司，都集中在人工智能领域, 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叶绵点头：“在人工智能的细分产业，比如做机器学习的公司, 有1265家, 比人工智能公司还多，做自然语言处理的公司有527家，计算机视觉的公司248家，做算法的公司164家，而做语音识别的公司有67家。” 这就是叶绵。 尽管她心里对投入巨大的人工智能实验心存疑虑， 但该准备的工作，一个不能少。 陈晓：“咱们把目标放在成立十年以上的，他们能撑这么久，起码是有一定的积累。” 叶绵在键盘上点击了几下，筛选出目标，“国内两家公司，国外五家公司，可以作为备选。” 陈晓走到她后面，扫了一眼，“国内的就不用了，咱们主要把目标放在国外，也算是为国增光。” 叶绵也不奇怪，国内成立十年以上的, 情况都比较复杂。 开始介绍三家实验室的情况， “Landing公司, 2011年成立，创始人是本吉奥（Bengio)，前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科学系的副教授……” 陈晓听她说完，沉吟一下，“尽量不要选择美国的公司。” 叶绵愣了一下。 陈晓：“选一些欧洲国家。” 即使《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并不能如他所愿，横扫世界， 技术上也肯定超过现实世界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收购一家老美的公司，随即获得突破。 以对方的流氓性格，恐怕会起波澜。 叶绵再次敲击键盘。 从陈晓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隆起的曲线。 这丫头越来越迷人了。 自从上次承诺“不碰她”，在他面前也随便起来。 陈晓回想一下，印象中，叶绵从来没穿过太薄太透的衣服。 现在竟然能看到肩带。 还真是“不拿领导当流氓”。 “好了，Life公司，2008年成立，创始人Yann Le，曾在MIT负责过人工智能实验室，公司专注于卷积神经网络的研究……” 陈晓通过阅读学习，对于卷积神经网络有了解。 是计算机科学、生物和数学的组合。 计算机人工智能领域的一个分支。 Facebook将卷积神经网络用于自动标注算法、谷歌将它用于图片搜索、亚马逊将它用于商品推荐、Pinterest将它用于个性化主页推送、Instagram将它用于搜索架构。 叶绵继续介绍：“Life公司在2015年的ImageNet挑战赛（类似于计算机视觉的年度奥林匹克竞赛）中崭露头角，当年就拿到了三千万美元的风险投资。” 陈晓：“现在的估值是多少？” 叶绵：“最新一次融资是19年，2000万美元，估值应该在2亿美元左右。” 陈晓：“价格有点高。” 十几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叶绵：“除了价格之外，其他的都比较合适，公司在奥地利林茨。” 陈晓想了想，“那就先和对方联系一下，看看情况。” 叶绵：“我在最新的股东名单中，看到一个类似华人的名字，先和对方联系一下，老师之前去奥地利做过访问学者，也应该能帮上忙。” 陈晓点头。 叶绵这边开始行动，还没打听出华人的身份，Life公司已经有了回应。 对于并购意向，Life公司没有拒绝，直接开出了两亿美金的价格。 明显是遇到研究难题了。 陈晓让叶绵开始组建团队。 跨国并购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涉及到法律、财务、风俗、文化…… 复杂而繁琐， 如果没有专业人士参与，几乎不可能施行。 正当并购事项有条不紊的进行时，陈晓接到程子云的电话，邀他见面聊一聊。 陈晓心生疑惑，但表面工作还得做。 按照对方提供的目的地，来到一家会所。 程子云已经在门口等着。 陈晓心下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陈总第一次来这里吧？” 陈晓点头：“以前经过这里，还真不知道藏了这么一个宝地。” 程子云笑了一下，有几分得意，“这里环境不错，有空可以常来。” 说了几句话，陈晓不再绕圈子，直接问道，“云少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一声就行，那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 程子云揭开谜底，“我大哥要见你，但他和你不熟，就让我出面。” “程子睿程总？” “是的。” 陈晓想了一下，两人确实没什么交集， 到了房间，一个和程子云长得有三分像，但更成熟的男子站在门口。 正是程子睿。 经过简单寒暄，程子睿笑道，“陈总，听说你们要买Life公司？” 陈晓瞬间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创始人Cheng？” 程子睿笑了下，“08年我在奥地利留学，遇到了Yann Le，他当时正在筹措资金，我看他项目不错，就投了一笔钱，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十年了。” 陈晓忍不住称赞，“程总的眼光让人佩服，十年前就有如此决断，程式集团有你的带领，必定更上一层楼。” 程子睿笑了下，“我这不过是靠着祖辈余荫，比不得陈兄的白手起家，大家说您是上海滩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绝对的名副其实。” 两人互相吹捧几句， 程子睿：“今天约陈兄来，一是认识一下，咱们都是同龄人，以后还得多亲近，子云当初不懂事，挖走刘教授，我在这里先赔个不是。” 陈晓笑了下，“商业竞争，各凭手段，对云少，我没有半点埋怨。” 程子云脸上阴晴不定。 为了面子，他并没有向家人吐露实情。 大家还以为他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相当漂亮。 程子睿：“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为了弥补陈兄，Life公司那边，我会极力劝说Yann Le把公司卖掉，我在国内投资一家大数据医疗公司，可以一并打包卖掉。” 陈晓笑了下，“我在这里先谢谢程总了。” 他本来也有打算，在国内收购一家小人工智能企业，和Life对接。 毕竟，《废土世界》的冷却时间到下半年了。 而Life公司的并购却花不了三个月。 中间这么长的空档期，不能置之不理。 十几亿投下去了，不说研究出什么革命性的成果，起码不能浪费。 程子睿的提议正合他意。 谈完了正事，陈晓正要告辞离开。 程子睿拉着他，“陈兄这是看不起我，怎么能不留下吃饭呢，阿云，安排好了没？” 程子云点头：“客人都在等着呢。” 程子睿在前面带路，“走，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这么热情，陈晓只能随他去了。 到了房间，才发现一桌人早等着。 除了两个男的，全是美女。 陈晓恍然发现，其中两个竟然是全国知名女演员，安琪和江一影。 经过介绍，还有电视台的主持人、头部女网红…… 只从来人就能看出程家深厚的底蕴， 有些人不是有钱就能请来的。 或许从体量上讲，他和程家相差不大， 但人脉上，就差得远了。 今晚的聚会明显带有陪侍性质的，但女明星、女主持人、女网红……一个个笑颜如花，没有半点不适。 权势让人痴迷。 陈晓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露怯。 和大家谈笑风生， 表现出谦谦君子的一面。 程子睿笑着道，“大家不要看陈总年轻，他可是我们上海滩的新一代传奇。” 安琪凑趣，“程总快跟我们讲讲。” 作为一个从野模混到一线的女星，安琪的情商绝对属于顶尖的。 程子云接过话，“陈总，你们可能没听过，但我要说起最近大火的几款酒你们肯定听过，甚至喝过。” 江一影眨着眼问道，“什么酒？” 她今晚也是盛装出席。 穿衣搭配上，非常大方自信。 一袭大红色吊带裙，露出肩颈部的肌肤，让她的气质更加出众，充满了无限的风情。 和安琪争奇斗艳。 女网红和主持人虽然姿色上，可能和两人不相上下。 但气场上却被死死压住。 第129章 筹谋 程子云打开“帝流浆”，“就是这个酒，号称人间仙酿。” 既然招待陈晓，自然要喝金酒公司产品， 以小见大。 从细节上讨人欢喜。 安琪一拍手，“这个酒我喝过，确实不错, 原来是陈哥做的，太厉害了。” 之前喝酒的时候讨论过陈晓。 上海滩新晋富豪。 身价几十亿。 …… 江一影心里撇撇嘴。 没文化就是土的掉渣！ 段妃妃接过话：“我们学姐就在陈哥公司带货。” 她是饭局里唯一的新人，还是个在校生。 03年出生，上海戏剧学院20级本科。 但并不是完全素人，称得上多才多艺。 录制过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参加过《中国新声代2》夏令营。艺考上戏表演专业第一名, 出演过网剧《走进你的心里》。 当然, 这些东西跟前辈比, 完全不值一提。 不过在同龄中，已经属于佼佼者了。 陈晓愣了下：“小白你俩是同学？” 段妃妃：“白冰是我师姐，她是表演系19级本科。” 陈晓点点头。 白冰就是常婷婷亲自找的带货女主播，上海本地人，气质优雅。 在马鹏飞走后，扛起金酒公司的直播大旗。 水平怎么样？不好说。 反正网友都是去看脸的。 直播间满屏骚话。 但是，酒确实卖的不错， 陈晓：“从小白身上就能看出上戏底蕴，今天见到段小姐，更让我对上戏产生好感。” 段妃妃笑了起来, “谢谢你，陈总, 叫我妃妃就好，我敬你一杯。” 陈晓没有拒绝，“好, 祝妃妃姑娘，学业有成。” 安琪有点不高兴。 哪来的野丫头，在这种场合抢风头, 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本来只当是例行工作， 没想到遇到钻石王老五，年轻、帅气、多金， 不管哪一样，都让人颇为心动。 即使不发生什么，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也是一大收获， 没想到一个野丫头冒了出来。 如果是其它场合，保证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自然是耐心倾听，表现出个人涵养。 面上更是不会流露一丝情绪。 一抬头，和江一影对视，两人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娱乐圈能混出头的女人，没有一个白莲花！ …… 段妃妃第一次喝“帝流浆”，以为会很辣。 入喉才发现，之前的白酒全部是垃圾。 绵柔醇香，细腻优雅。 她一个不怎么喝白酒的小白都体会到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帝流浆，果然名不虚传！ 在座几人，纷纷称赞！ 说什么入口香醇, 柔而不烈， 丰富醇厚, 回味悠长， …… 就连程子睿都被“帝流浆”的味道惊艳到了。 他是第一次喝， 只是为了给陈晓留个好印象，才选的这个酒， 没想到直接被惊艳了。 之前喝的茅台跟他比，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隐约觉得，四万的价格并不贵， 简直物超所值！ “真是个好东西，在陈晓手里暴殄天物了。”程子睿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陈总，这个酒太棒了，我第一次觉得酒中贵族的称号，名副其实。”江一影赞不绝口。 陈晓：“谢谢。” 安琪凑过来：“第一次喝的时候，如梦如幻，现在仍然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 程子云并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伺候人。 跟着长辈出去，他端茶倒水， 跟着Red们出去，他捧哏逗笑， …… 时间长了，也就锻炼出来了， 虽然伺候的对象是陈晓，让他心里不爽。 但大哥在那坐着，没有他放肆的余地。 只能自我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是每当看到安琪和江一影放低姿态对着陈晓卖弄风骚时， 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平常他不觉得自己比陈晓差。 甚至隐约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然而，外人的态度明确告诉他，你和他，不是一个水平的。 如果没有他大哥，程子云甚至不确定能不能叫出来两个明星。 毕竟，人家也是成名已久的腕。 自身就是资本。 只把她看成卖笑的戏子就浅薄了。 …… 两大美人，一左一右，程子云甚至看到，安琪假装不经意地用腿碰了男人几下， 陈晓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 一个没拿稳，把酒撒在女人大腿上， 透明液体，浸着丝袜流了进去， 陈晓一边摸，一边擦，嘴里连声道歉。 安琪并不在意，咯咯笑着，帮陈晓解除尴尬。 这让他格外心酸。 自己好像成了青楼里的大茶壶，看着花魁和客人卖弄风骚，小心翼翼伺候着。 太他妈难受了！ 尤其是两个美人对他的客气， 程子云帮着给倒了杯水，“影姐，喝茶。” 江一影露出一个笑，“谢谢你，小云”。 那种疏远差点让他失衡。 “给老子装什么女神，陈晓会帮自己狠狠修理你们的。”程子云只能在心里发泄两句。 又看到段妃妃同样是微笑中带着讨好， 努力想挤进去，却又在两个前辈面前无计可施。 只能感慨万分。 酒局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喝的有点多， 程子云安排人员送大家去房间休息。 他则快速洗把脸，来到大哥的房间。 果不其然，刚才还醉醺醺的程子睿已经回过神， 整个人重新变得精神奕奕。 “刚才差点喝多，姓陈的，太他妈狡猾了，两个女人也搞不定。”见到弟弟过来，程子睿骂骂咧咧。 程子云：“我看陈晓已经东倒西歪了，就把安琪安排到他房间了。” 程子睿喝了一口茶，“行，这下应该能看到我们的诚意了，你要记住，不要轻易露出敌意，一旦动手，就不要拖拖拉拉。” 程子云点头。 程子睿：“为了一个刘启明和陈晓闹出矛盾，不值得。” 程子云叹气：“那个时候，有点轻敌了，没想到陈晓能快速做大，后来也和他修复了关系，卖了10%的股份给他。” 程子睿：“这个做的很好，做生意不要什么便宜都占，学会利益均沾。” 程子云点头，“嗯，那个Life公司真的要卖给他？” 程子睿笑了下，“那要看他有多大胃口，他如果能拿出两亿美金，卖给他又何妨。” 程子云：“两个亿，他应该能凑出来，金酒公司和诺兰生物都是现金奶牛，抽一部分，再从银行贷一部分，问题不大。” 程子睿：“过几天让银行主动跟他联系，上门提供贷款，看他能不能忍住。” “明白。” 程子睿：“年少成名的人，向来比较自负，认为世上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做事冒险，喜欢蛇吞象，从陈晓之前做事的风格中，能明显看到这一点。” 程子云：“他们一无所有，只有冒险，才能成功，而成功后，冒险又会毁了他们。” 程子睿：“他想买Life，我不但把Life给他，还送他一个方舟实验室，想贷款，一个亿不够，给他五个亿，看看什么时候撑死。” 程子云：“我明白了，在此之前，我们全力和他交好。” 程子睿：“对，这个世界虽然很温柔，但有时候却很残酷，我们要帮他补上这一课。” 程子云心悦诚服。 程子睿：“明天我去找一下二伯，让益阳把诉讼撤了，还嫌不够丢人，愿赌服输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越大越不成器。” 程子云：“嗯，确实该停手了，大家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程子睿：“本来还想着他能有点出息，没想到也是眼高手低。” 程子云心里暗爽，随即想到一件事，“大哥，那个，方舟实验室真的要卖给陈晓？” 方舟实验室是当初大哥大嫂的订婚礼物。 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 虽然两人感情不好，但真要卖掉…… “没什么前途，处理掉。”程子睿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程子云担心：“大嫂可能会生气。” “不用管她。” 程子云：“方教授那边如果反对，恐怕有点麻烦，他毕竟知道很多实验室的事。” 程家通过方舟实验室搞了很多资本操作。 一旦查账，肯定会有一堆麻烦。 程子睿冷哼一声，“给他脸了，搞了这么多年，一点成果也没有，还他妈有脸提，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看他什么态度。” 程子云也不管方教授睡了没，直接拨了过去，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放了电话， 程子云苦笑：“方教授表示不同意，如果强行卖掉，他先去税务局，要求查账。” 程子睿眼中闪过阴狠，“给脸不要脸。” 程子云：“我们怎么做？他毕竟还有10%的股份。” 程子睿：“本来想给他脸，既然不要脸，那就不用客气，你手里有几个皮包公司？” 程子云：“有三个。” 程子睿：“行，你先让手里两家公司发生一个亿的债务，我用方舟实验室做担保。” 程子云懂了，如果最后还不上，那恐怕要进行司法拍卖了。 程子睿：“方舟实验室作价一个亿，他如果老实听话，还能分一千万，既然不识抬举，现在让他一毛钱也拿不到。” 程子云“嗯”了一下，“利息定多少？” 程子睿：“利息暂定2000万。” 程子云点头。 第130章 慕尼黑见闻 就在程子睿肆意收拾不听话的方舟实验室时。 陈晓邀请叶文君一起前往奥地利林茨，与Life公司的创始人Yann Le见面。 “叶老师，又麻烦你跑这一趟。”陈晓表达感谢， 叶文君笑了下：“没什么，绵绵她们不和我们一起？” 陈晓：“他们直接去林茨，我们不用着急，先去慕尼黑。” 叶文君以为陈晓有事, 也就没再追问。 陈晓：“我第一次出国，机会难得，想着顺便在多瑙河转转，麻烦叶老师给我当个导游。” 叶文君吃惊，“我没去过慕尼黑。” 陈晓愣了一下，“你不是在匈牙利做访问学者吗？平时没在周边旅游？” 叶文君想生气又有点想笑：“没有，那个时候工作压力大, 抽不出时间, 再说了, 也没钱。” 陈晓摊手，“既然这样，咱们俩直接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程。” 叶文君戴上眼罩，不说话。 陈晓却笑道：“你要学会劳逸结合嘛，看你累的，眼角都要有皱纹了。” 叶文君闷声闷气，“下次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她倒不是生气这个，只是不想和陈晓单独待在一起。 她可没忘了上次两人一起出门的尴尬, 以及男人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热烈。 陈晓拉来她的眼罩，“还生气了？” 叶文君秀眉微挑：“咱俩都不会说德语，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陈晓笑道，“你忘了现在是互联网时代。” 叶文君也没发现自己从稳定熟悉的环境中抽身出来, 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那你全程带着我吧。” 陈晓：“肯定丢不了你。” 两人乘坐的是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空客340飞机。 航程十分漫长, 大约要飞十个半小时。 吃过一顿午饭后, 陈晓对叶文君说道，“你睡会吧。” 叶文君“嗯”了一下带上眼罩休息。 陈晓光明正大地看着她， 肌肤细腻柔滑，细眉轻柔伸展，红唇微翘，仿佛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心下叹了一声。 陈晓把注意力放在Life公司上，这是一家中小型智能公司。 股权结构并不复杂！ 公司创始人Yann Le教授及他的团队。 …… 时间便在温馨静谧的氛围中悄然溜走。 两人到达慕尼黑弗兰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三十分。 在飞机上吃了两顿午餐，到达慕尼黑仍然是下午，颇有点夸父追日的感觉。 两人随着人流出了机舱，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 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头，一个接一个的水平自动扶梯，走了很远，陈晓才看见行李传送带。 入境和海关手续很顺利。 陈晓对叶文君说道，“接下来，咱们可以在15国纵横驰骋。” 叶文君笑他，“先把英语学会了再说。” 陈晓：“有你呢，我先去换点零钱，你等我。” “好的。” 换过零钱，两人按照指引走出航站楼大门, 右边一排出租车, 清一色的奔驰, 上面黄底黑字“TAXI”。 陈晓：“咱们就不打车了，体验一下这里的轻轨。” 叶文君自无不可。 陈晓正想找人问一下，看到一个醒目的圆形标志，绿色底上是个白色的字母“S”，标志旁边写着“Train”。 带着叶文君，一路顺着“S”标志，走到了位于两个航站楼之间中央区的轻轨车站。 花了不到二十欧元，买了两张轻轨车票，登上轻轨。 里面人不多，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感觉和上海轻轨差不多。” 叶文君：“大概要多长时间？” 陈晓：“一个小时吧。” 两人闲聊着，窗户外面是美丽的田园风光。 一路飞驰，等到了火车总站，陈晓有点惊讶。 十多条铁轨末端都停靠着火车，像车间里的流水线。 明亮的天棚下面是一间间小商铺，像是一个巨大的集贸市场。 车站内摩肩接踵、行人如织。 陈晓：“我们好像遇到下班高峰了。” 叶文君也有点皱眉， 陈晓抓着她的手，说了一声，“别挤丢了。” 向外面走去， 叶文君想挣脱，却又放弃。 这人生地不熟的，真要走散，就麻烦了。 两人往前走，遇到分叉口往右，穿过一个悬挂巨大的“可口可乐”广告牌的大门，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已过了七点半，黑夜刚开始降临，路灯亮了起来，灯火通明。 陈晓松开抓了半天的手，“饿了吧，先找点东西吃。” 叶文君本来想说他两句，看到陈晓额头上的汗珠，也就点点头。 两人穿过拜尔街，向南走近歌德街。 路两侧错落种着一些树，树木高大，枝繁叶茂，六七层的建筑物古色古香，靠的很近，给人一种压迫感。 “有点像BJ胡同。” 叶文君看了下，人行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啤酒馆把小摊摆在街边。 笑了一下， 看来占道经营，不只是国人的习惯。 两人正准备找一家酒馆，一个神情焦虑的大洋马突然走到叶文君面前，用英语说了一个地址。 叶文君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也是旅游的，不知道当地的情况。 大洋马没有放弃，把手里的地图伸到叶文君面前，嘴里嘟囔一大串单词， 陈晓隐约听到几个“please”。 心想真是胸大无脑， 找两个中国人问地图，什么脑回路。 叶文君看到大洋马比较焦虑，很是热心，凑近研究地图，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陈晓站在一边，打量了一下大洋马。 身材确实没的说。 比叶文君高一点，应该有175左右。 金发碧眼，长相甜美，皮肤嫩的能掐出水，s型身材很夸张。 不知道从小吃什么长大的。 正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 三人扭头，从不远处的树荫处走出两个男人，先是用德语喊了一声，见三人没反应，又用英语说道，“警察，不许动。” 三人吓了一跳。 两个警察走到跟前。 一个秃顶发胖，一个瘦小。 喊话的秃顶警察，掏出一个皮夹在三人面前亮了一下，一边是秃顶的证件，另一边是一个盾牌型的徽章，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鹰。 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应该是介绍自己的身份， 最后问，“三人在干什么？” 叶文君连忙解释了一下，“帮对方指路。” 大洋马连忙点头，“问路。” 秃顶露出怀疑的目光，看着大洋马，“开玩笑，他们两个明显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帮你指路？” 大洋马一脸无辜，“没看到别的人。” 秃顶叽里呱啦一大堆， 叶文君帮着陈晓翻译，“他说，这个地区治安不好，游客都不会过来，我怀疑你们三个贩drug……drug。” 叶文君自己也惊讶了，连忙解释起来。 大洋马把背包打开，以示清白。 秃顶让瘦子同事翻了一下大洋马的背包，对着叶文君说道，“她有没有把drug卖给你？” 叶文君连忙摇头， 秃顶让两人把证件拿出来， 陈晓、叶文君只能把护照递给他， 秃顶拿着一个激光笔对着护照扫了一下，看样子是验真伪。 看完后，把护照还给两人，让把钱包拿出来。 陈晓无语， 这些傻逼，只能照做。 秃顶看到钱包里厚厚的美钞，眼里掠过一丝贪婪， 拿起几张欧元，看了看又放进去，然后把厚厚的一沓美元拿出来，问陈晓，“是不是她给你的？” 陈晓心想，两个人出来玩，还真是不方便，有点事只能自己扛。 摇摇头。 秃顶又对着大洋马，“是你给他的吗？” 大洋马摇头，“No，No，No。” 秃顶问同事，“查到什么没？” 瘦子同事也摇头， 秃顶把美元放回钱包，递给陈晓，“请把钱包收好，你为什么带这么多现金，这样很危险。” 陈晓：“没有信用卡。” 瘦子也搜查完，走到秃顶旁边， 秃顶让叶文君也把钱包拿出来， 瘦子接过来检查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秃顶脸色缓和，“你们身上没有drug，可以确认没有交易，谢谢合作，你们可以走了。” 大洋马一脸不高兴，嘴里嘟囔着，拿起地图，快速离开。 秃顶对着叶文君两人叮嘱道，“不要在街上拿出你们的钱包，这样很危险。” 然后拍了一下陈晓的肩膀，“Chinese，good，祝你们在慕尼黑玩的愉快。” 说完，带着瘦子朝着大洋马走的方向离开。 陈晓伸手想要拦住两人，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放下了。 叶文君在一旁说道，“慕尼黑的drug交易这么泛滥吗？差点被人误会。” 陈晓看到三人身影消失不见，突然掏出钱包看了下，“不好，” 叶文君瞪大眼睛，“怎么了？” 陈晓拿出皮夹，把一沓美钞掏出来，翻了一下， 除了上面一张是富兰克林（百元面值）外，下面的百元美钞，都被换成了华盛顿（一元面值）。 叶文君捂着嘴，“怎么变成这样。” 再扭头去找两个警察，早已消失不见。 陈晓脸上苦笑，“我是看到他们一起离开，想起刚才的检查才怀疑的，没想到真的被掉包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叶文君掏出自己的钱包，“我没有……” 翻了一下，除了几张卡，什么都没有。 “有信用卡吗？” “没带。” 陈晓看着她，“我们麻烦了。” 求大家支持，成绩惨不忍睹， 第131章 浪漫之旅 两个人走过一个拐角，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身穿草绿色制服，戴浅色大檐帽，脚蹬皮靴，左臂肩章有一只鹰的图案，还有“Polizei”的字样, 腰间皮带上挂着手枪。 这应该是真警察。 两人走过去，由叶文君报警， 警察一听就明白了，“你们是碰上‘切汇‘团伙了，他们三个人，相互掩护，手很快，一般人发现不了。” 叶文君急忙问道, “现在怎么办？能找回来吗？” 警察摇头：“钱追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 最后两个人拿着一张报警记录出了警局。 “这边银行下班了, 只能等明天再让人打钱了，咱们先将就一晚。”陈晓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 叶文君点头。 从下飞机折腾到现在，两人又累又饿，随便吃了点东西。 就在路边找了一家酒店， 可惜，身上的钱只够开一间房。 “一间也行，先休息吧。”陈晓把护照递过去。 叶文君有点害羞，却也没办法。 国内电子支付还没普及到这里 办完手续, 来到房间， 装修还不错，看着干净卫生， 一张沙发，一张床, 客厅、浴室……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 陈晓：“一会，我睡沙发就行，” 叶文君不好意思，又不能推辞什么。 陈晓：“先去洗漱吧，今晚早点休息。” 叶文君“嗯”了一下， 陈晓拿起水壶烧水，“本来想给你一个有意思的旅程，没想到弄得一团糟。” 叶文君安慰他：“有惊无险，幸亏咱们遇到的是骗子，而不是强盗。” 陈晓：“这倒也是，破财消灾。” 叶文君：“没想到慕尼黑也这么乱。” 陈晓：“看来以后不能一个人乱跑了，身边没个人，真是不方便。” 叶文君想起上次遇到的“野外情侣”，忍不住笑了下。 每次出来都要遇点事。 随意聊了几句，陈晓见她磨磨蹭蹭不去洗漱，猜到了可能不好意思， “我去外面转一下，你先洗吧。” 叶文君拦住他：“别，外面不安全。” 陈晓想了下，转身看向窗外，“我坐这歇一会，想点事。” 叶文君走到浴室，开灯, 放水， 男女同处一室，带给她的尴尬和紧张，几乎要压住她的强迫症。 只是，一天奔波下来，不洗一下，实在睡不着。 陈晓听着浴室内的哗啦水声，心情无比平静。 想着接下来的日程， 既然已经来了慕尼黑，自然不能半途而废， 先去巴登巴登，看看德国最大的赌场， 那里有世界顶级浴场和温泉spa，沿着多瑙河到帕绍，最后到达林茨。 随着黑科技不断产出，以后出来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 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国。 尽量不留遗憾。 想到这里，准备起身倒水，扭头看到浴池一个磨砂玻璃上出现玲珑身影。 陈晓有点口干舌燥。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外国人真会玩。 …… 等到叶文君洗澡出来，看到陈晓站在窗户边，向外眺望，“看什么呢？” 陈晓恢复平静，“想想明天去哪？” “还要继续？”叶文君有点惊讶， 今天遇到这么多事，明天还继续？ 不说君子不立危墙吗？ 陈晓看着她，“你不想吗？” 叶文君当然想，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青春的叛逆一直被压抑着，“听你的。” 陈晓：“好，我去洗澡。” “去吧。”叶文君不在意，她的换洗内衣已经收拾好，浴室内干干净净。 等到陈晓去洗，她不经意看了一眼浴室，就明白刚才陈晓为什么站在窗户边向外眺望了。 脸上像火烧云一样， 脑海里乱七八糟， 那晚的记忆又开始在脑海里浮现， 心下暗暗后悔，不应该答应男人跟他一起旅游。 好好的飞到林茨，忙完工作，不就好了。 搞什么多瑙河之旅。 这下让自己怎么面对绵绵？ 直到陈晓出来，说了一声“早点睡吧。” 她才突然惊醒，时间已至深夜。 朦朦胧胧间，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陈晓这种大客户，银行不是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吗？ 随即昏昏睡去。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来到银行办理业务。 拿到欧元时，陈晓笑着说道，“从来没觉得它这么可爱。” 叶文君已经忘了昨天晚上想的事了，“出门在外，还是办张信用卡好。” 陈晓：“下次就有经验了。” 两人先在慕尼黑逛了起来，作为世界工业名城 ，有很多可看的地方。 最著名的宝马博物馆，足够让人流连忘返。 “咱们应该在九月来，到时候有啤酒狂欢节。广场上会搭着许多大帐蓬，每个帐逢都备有容纳3000－10000人的席位，穿梭着身穿巴伐利亚民族服装的啤酒女郎。”陈晓拉着叶文君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向里面走。 叶文君也习惯了，每到人多的时候，便任由陈晓牵着。 “你是想看啤酒女郎吧？” 陈晓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想让你尝尝酒的味道。” 叶文君从不喝酒。 虽然时刻保持着清醒， 却少了很多乐趣。 “现在怎么这么多人？” 两人在特蕾泽广场（Theresienwiese）。 人流如织，摩踵擦肩。 陈晓：“四月，这里有跳蚤市场，所以人很多。” 叶文君恍然大悟，“怪不得，都是来买东西的。” 各种物品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有旧衣物、旧生活用品，有旧手表和装饰品， 有二手高端相机、也有非常有价值的工艺品等等。 两人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停下， 叶文君拿起一个放在脸上，对着陈晓，“吓人不吓人？” 这是一个半面具，做工精致，有一种奇异美，特别是戴在叶文君脸上。 陈晓当即决定买下来，“How much？”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哥伸出五个指头，“fifty。” 叶文君连忙放下，“不要。” 最后在陈晓的坚持下买了下来， 戴上面具后，叶文君整个人变得更加活泼起来。 有时候甚至会主动拉起陈晓的手往一个摊位挤。 对于这种细微的变化，身处其中的当事人或许没有发现， 或许下意识忽略了。 一旦沉浸在旅游中，时间就会飞快流逝。 两人慕尼黑待了两天，随后乘车去了巴登巴登， 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地方， 巴登巴登背靠青山，面临秀水， 潺潺的溪流与古老的城堡浑然一体， 景色妩媚多姿。 “太漂亮了。”叶文君忍不住赞叹， 满城是花，满眼是绿， 别墅宫殿、亭台楼阁，仿佛是大自然撒下了种子，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美不胜收。 街头不时看到德国老头抑或老太牵着一条牧羊犬，或闲逛，或静坐，或喝酒聊天，怡然自得。 上了年纪、身材修长的先生穿着老式西装，头戴质地考究的礼帽。 年长的女士举止优雅，略施粉黛，大多身着长裙，气质不凡。 小资甚至有些文青的人，一定会爱上这里。 “走，犒劳你一下。”陈晓带着叶文君去了腓特烈浴场。 腓特烈浴场被誉为欧洲最美的浴场之一，著名的温泉疗养圣地，在罗马浴池遗址上建立。 一大特色就是男女混浴。 但两人来的一天，刚好是男女分开， 陈晓也松了一口气， 两性混合沐浴，估计叶文君受不了，他也不会同意。 两人选择了传统的肥皂刷按摩泡澡，共17种程序，洗下来差不多3小时。 沐浴冲洗、54°干蒸、68°干蒸、沐浴冲洗、用香皂和刷子清洁身体…… 从浴池出来，叶文君脸红扑扑的，既有羞涩又有蒸浴的原因， 不过，整个人容光焕发，肌肤细腻，带有光泽。 陈晓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你再扎一个丸子头，保证谁见你都认不出来。” 叶文君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就会胡说。” 陈晓：“现在我说你是我妹妹，大家都不会怀疑。” 叶文君伸手掐了他一下。 陈晓顺势抓着她的手，“我们去Kurhaus赌场。” 叶文君顾不得挣脱，失声：“赌场？” 陈晓：“来这里，怎么能不去赌场，放心吧，见识一下资本主义的堕落，小赌怡情。” 说完，直接拉着她奔向目的地。 叶文君作为淑女，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场所， 陈晓在路上给她介绍，“说是赌场不太准确，算是一个赌城，里面有马场，高尔夫球场，奢侈品店，音乐厅，舞厅……大家都叫它休闲宫，据说每年有几十万富豪来这里玩……” 叶文君莫名的有点紧张， 在她过去的生涯中，学习工作，教书育人……虽然算不上两点一线，却也严格按照传统路线往下走。 和男人同处一室、混浴什么的，可以说是情势所迫，迫不得已。 现在竟然还要去赌场。 然而，内心的跃跃欲试，也让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走进赌场，眼前一亮。 赌场的建筑属于巴洛克式，外观端庄简洁，内饰却极为富丽堂皇。 宫殿式的建筑、金碧辉煌的内部、美轮美奂的壁画和雕刻、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贵族气派和奢华之风。 陈晓：“咱们换一万欧元，输完走人。” 叶文君吓了一跳，“太多了，一千就可以。” 陈晓：“那就五千吧。” 换了筹码，两人开始转起来， 感谢陶良友兄弟打赏 第132章 情人桥上情人劫 轮盘、老虎机、百家乐…… 两人先去了老虎机区域，只看见很多人默默地坐在老虎机前面，然后按着按键， 叶文君不理解，低声说道，“就这么简单按一按，有什么乐趣？” 陈晓让她试试, 给她一百欧。 叶文君特意挑了一个以Cent (分)为单位的水果连连看。 投币进去，按键， 输了， 但，好像有一种简单粗暴的快乐， 加上老虎机的画面和令人兴奋的音乐, 慢慢的, 叶文君也有点激动, 可能运气不好，一直就在输， 虽然偶尔能赢一两把，但总体还是在输钱， 100欧变成了10分.… 叶文君叹气， 不开心。 陈晓在一旁安慰她，“就当是花了100欧买快乐了。” 叶文君克制住心中的不舍，把最后一个币投了进去， “算了，咱们去看看别的。” 随手一按, 没多久，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的Jackpot！ 只见数字在闪动，一直往上加，配合着钱哗啦啦的声音， 叶文君顿时很激动， 陈晓一把抱住她，转了一个圈。 周围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好运气的人，总是让人羡慕。 叶文君反应过来, 脸色通红, 掐了一下陈晓，让他放下自己。 陈晓哈哈笑， 走到老虎机前，从吐纸口拿出一张票， 上面写着“CASHOUT YICKET”， 下面是阿拉伯数字，1，000.00 EUR。 “赚大了。”陈晓假装兴奋，又要去抱叶文君，被她轻轻躲开。 “我不玩了，你玩吧。” 陈晓同意：“好的。” 两人换了一台埃及法老主题的机器， 陈晓操作，叶文君在一旁出主意。 不出意外，一千元输了进去。 虽然看着很无聊，但投入其中，确实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叶文君见男人有点失落，“换个别的玩玩。” “行。” 两人来到牌桌前, 荷官是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烈焰红唇，深V短裙。 赌桌的旁边放着一个转盘， 转盘上均匀分布着 0到 36一共 37个数字。 当转盘转起来后，会有一个小球在转盘内滚动， 最终小球会落到某个数字对应的小槽里，这就是“中奖数字”了。 两人站在一个国人后面，看了一会，大哥桌上的筹码哗啦啦没了， “要玩吗？” 陈晓伸手揽着她的腰，“你帮我压。” 叶文君身体一僵，想要挣扎，又不好意思大动作， 手里的筹码胡乱放在6上， 第一把就赢了。 陈晓很是兴奋，抓住叶文君的手，“再来。” 叶文君感受到他的兴奋，慢慢放松下来，自己安慰自己，“只是情不自禁。” 可惜第一把的好运再也没见到， 又是两千欧出去， 叶文君再也不帮陈晓压了， 陈晓无奈松开手，自己亲自上阵， 就这样，两人几乎尝试了赌场所有项目，叶文君也抛开了以往的拘束， 尽情和陈晓享受这偷闲时光。 离开巴登巴登，两人沿多瑙河而下，就到了德国、奥地利和捷克交界的小城帕绍（Passau）。 帕绍是一座大学城，整个城市连同周边地区不过 5万人，却有 1/4的人口是大学生。 帕绍的南部是一个两河交汇的三角洲，地形起伏较大，最高处是圣史提芬大教堂。 和Kurhaus赌场一样，属于巴洛克风格。 外部不算太大，内部辉煌壮观，装饰华美。 陈晓：“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管风琴。” 叶文君闻言回道，“看过这么多教堂，大致能发现一个规律，西方人对上帝的信仰是刻在骨子里。”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可不能旁若无人放肆， 两人找到位置坐下，一会管风琴表演开始， 美妙的旋律萦绕在圣史蒂芬教堂中， 音量洪大，音域宽广， 气势雄伟，音色优美、 肃穆且庄严， …… 在这个环境下，确实能受到很大的震撼。 等两人从教堂出来，叶文君感慨，“这或许是我辈子听到最庄严的一次演奏。” 陈晓拉着她的手下台阶，“以后还有机会。” 叶文君任他牵着， 这一路旅行，她也变了很多。 两个经过一个商店，陈晓看了下，“买个布谷钟吧？” 叶文君自无不可， 走进商店，一排排小房子整齐排列，让人爱不释手。 陈晓拿起一个，看了看， 大约有 30厘米高，20厘米宽，从外观上看是一个乡村小屋。 “漂亮吗？” 叶文君指着一个稍微大一点，“那个好看，上面有鹿。” 正在这时，到了下午一点。 小钟发出布谷鸟的叫声，铁匠模样的小人敲了一下，随后响起一段音乐，房子里和周围相应的人物开始旋转。 陈晓笑了下：“很有趣。” 老板叽里呱啦说了一句， 陈晓没听懂，问道，“他说什么？” 叶文君脸色微红，“夸你眼光好。” 陈晓“哈哈”笑了下， 老板又说了几句。 叶文君：“我们买回去自己拼装。” 老板找了一个相同款式的递给她，陈晓刷卡付款。 出了商店，两人沿着小巷子走，窄静幽深，不到两米宽。 两边的房子，色彩比较鲜艳我，有点像海滨城市。 上空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雨伞，看起来很有趣。 陈晓拿着布谷钟，嘴里说道，“明天出发去林茨。” 叶文君手动了一下，没说话。 叶绵一行人已经先到了林茨，开始了前期的尽调和谈判。 陈晓握着她的手，似乎感受到那一律悸动。 走了几十米，叶文君突然道，“我们先去一趟萨尔茨堡吧？” 陈晓不知道什么意思，没有反对。 叶文君脸上露出笑意。 莫扎特的故乡，萨尔茨堡， 这次由叶文君带路，可能是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心情变得欢快很多， 一路上给陈晓讲着萨尔茨堡的历史。 …… 萨尔茨河上有很多桥，叶文君带着陈晓来到一座小桥。 远远望去，像彩虹一般，将河岸两边的美景连成浑然天成的一片。 正值细雨蒙蒙，走在上面，有一种置身梦境的感觉。 陈晓发现桥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锁，问道，“这是什么？” 叶文君：“大家对未来的一种美好祝福。” “哦。”陈晓应了一声， 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锁也让原本不起眼的桥梁显得格外浪漫。 叶文君站在那里不说话。 陈晓感觉到一丝寒意，便上前揽住了她， 动作自然，仿佛经过无数次训练。 叶文君罕见地没有经过挣扎，闭着眼， 陈晓感受到那躯体的温热，压抑一路的感情在这刻爆发。 低头吻了上去。 叶文君惊慌睁开眼睛。 残存的理智淹没在男人激烈的动作中， 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随风而逝。 分开后，两人静静相拥，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温柔时光。 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太阳出来，远处一道彩虹，绚丽多姿。 陈晓：“这是一座情人桥？” 在欧洲很多国家，都有情侣把寄托了他们爱情的锁挂在桥上的传统，以期望爱情能天长地久。 “嗯。” 陈晓：“我们也要挂一个上去。” “我们……” 陈晓：“交给我处理就行。” 叶文君摇摇头，带着一丝软弱，“到了林茨，咱们就分开，不能对不起绵绵。” 或许是在国外的缘故，她放松了自己。 陈晓笑了下，“你想哪了？我和绵绵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啊？” 陈晓领着她去买锁，“她没告诉你吗？” 叶文君：“她说过，我以为她害羞……” 陈晓又亲了一下她，“她说的是真话。” 叶文君脑海一片混乱， 陈晓解释道，“她如果和我确定关系，就要退出公司管理，她不愿意，我尊重她的意见。” “这样吗？” 陈晓：“公司和我有关系的，只有常经理，你见过的。” 叶文君想起那个冷艳无双的女人，气场凌厉，每次见面都很严肃，一看就不好惹，“那上次打电话那个，是她？” 陈晓疑惑，“什么电话？” 叶文君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那个，当时咱们在关州希尔顿，你用电话……让人……” 剩下的话，说不出口。 陈晓愣了一下， 想起来那次电话体验， “原来你在偷听？” 叶文君大发娇嗔，“谁偷听了？都是你坏……小流氓。” 陈晓在她耳边低声，“以后我教你。” 叶文君狠狠掐了他一下，“回到国内，你给我老实点，不允许这样，特别是在绵绵面前，要和以前一样。” 陈晓：“管她干嘛？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她放弃了爱情，选择了事业，我要当面气气她。” 叶文君心里掠过一丝醋意，随即吃惊自己竟然对叶绵吃醋，连忙调节过来，“我说了，不行就不行。” 陈晓：“好，听你的。” 叶文君这才满意，“还有那个常经理，怎么办？” 陈晓眼珠一转，“回去就和她分手。” 叶文君一喜，随即叹气，“别了。” “怎么？” 叶文君：“我最近整理你们公司资料，发现很多违规的地方，这些常经理肯定都知道，你说，要把她惹急了，女人一旦报复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陈晓惊讶：“有吗，我平时很注重这一点的。” 叶文君瞥了一眼，不屑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够自娱自乐。” 陈晓气的想要打她屁股两下，眼珠一转，毕恭毕敬说道，“老师，我知道了。” 叶文君大羞，脸色通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不准喊老师。” 第133章 程氏兄弟 叶文君把情人锁锁在桥上，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陈晓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锁，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欧洲人结婚都是在神前发誓，不管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 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然而，欧洲人的平均离婚率超过50%，最高的比利时达到70%，平均一个人一生要结两次婚， 在神面前发誓都不顶用, 一个小小的情人锁，有用吗？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 有点煞风景！ 挂了情人锁，叶文君似乎真的放下包袱，整个人变得雀跃起来。 甚至有点恋爱中的小姑娘。 这让陈晓既惊讶又怜惜， 到了晚上，陈晓直接开了一间房，叶文君睁只眼闭只眼，没说话， 正当他大喜过望，准备进一步动作时，发现叶文君身体不适, 一头栽在床上， 叶文君在一旁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陈晓有气无力，“哼。” 叶文君站在男人身边, 开始算旧账，“第一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开了一间房？” “没有的事。” 叶文君：“我现在想想，你鬼心思多的很，是不是在国内就打坏主意了？” 带她洗澡、去赌场……故意制造机会, 坏的很！ 陈晓陈晓趁她不备，一个伸手把她抱在床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坏主意。” 叶文君被男人弄得直痒，“咯咯”笑出声，“这是上天惩罚你，再着急也没用。” 陈晓凑在她耳边说，“要不你学学其它方法？” 叶文君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飞起红晕，暗啐了一口，“小流氓。” …… 第二天，两人花了两个小时，从萨尔茨堡到了林茨。 叶文君正要和叶绵联系，被陈晓阻止了。 “让他们先忙，咱们在这里逛逛。” 叶文君想了想，同意了。 不过，坚决要求两人保持距离。 别说之前挽着手，连牵手都不允许。 陈晓倒也不介意， 毕竟叶文君和叶绵的关系不一般。 真不小心被叶绵看到, 他怕对方会爆炸。 林茨是奥地利的第三大城市，但是人口不过 20万左右，放到中国，不值一提。 不过，历史比较悠久。充满了欧洲十九世纪情调。 不仅风景优美，而且非常干净，走在大街上是一种享受。 陈晓问，“奥地利，除了施华洛世奇外，还有什么比较出名？” 叶文君想了下，“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不过，施华洛世奇除了生产工艺品，它的光学仪器（包括望远镜等）比较有名，和徕卡、蔡司等德国品牌属于同一个档次。” 陈晓“哦”了一下。 叶文君继续道：“奥地利的主要收入来自农业和第三产业，即旅游业和一些 IT服务。他们在三次工业革命中都落了伍，非常希望在这一次赶上，因此，它大力发展生物医药产业和大数据产业。” 陈晓：“那这次收购Life公司，会不会遭到阻碍？” 叶文君：“应该不会，你又不是把它搬走了，只要公司还在林茨，政府不会插手。” 陈晓：“公司在这里，与国内的方舟实验室实现技术共享。” 相当于花钱买技术和数据。 叶文君：“现在，德国倡导的欧盟一体化，奥地利机会并不多，它对此不感兴趣，这也是Life公司不会拒绝东方买家的原因。” 陈晓点点头。 事实上，无论是全球化还是欧洲一体化，统一市场就意味着很多国家会失去发展自己工业的机会。 竞争不过，受制于人。 所以，很多人对全球化不感兴趣。 当然，国内市场例外。 …… 陈晓一行人在国外操作Life公司时，程氏兄弟开始展露獠牙。 程子云让旗下皮包公司“诚信贸易”向“茂业百货”借款一个亿。 约定利息两千万，方舟实验室担保。 借款到期后，诚信贸易没钱还（程子云胆大妄为，直接把合同日期签在了一年前。） “方教授，对不住了，诚信贸易没钱还，我们只能起诉你们了。”茂业百货法定代表人胡志军说道。 方教授气的吐血，“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方舟实验室的总经理武志川很是惭愧，“方教授，实在没想到诚信贸易竟然还不起钱，是我的错，我立马引咎辞职。” 方教授：“我要看会议记录，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开股东会。” 武志川提醒道，“方教授，你忘了，去年有一次通知你开股东会，你说有事不参加了。” 方教授：“那你们也没说，要拿实验室担保贷款？” 武志川：“我们当时的会议记录写的有，只是你没看，当时讨论了很多事项，不只是担保，还有给你们的研究经费。” 方教授怒气冲冲：“我要见程子睿。” 武志川：“程总出国了，等他回来会和你联系的。” 方教授想打电话给自己的学生，拿起又放下了。 程子睿两人感情不和的事，连他都听说了。 这个时候，再去打扰对方，有点残忍。 再说了，程子睿做出这种事，或许就是想通过他，逼迫妻子就范。 “你们这样做，不怕有报应吗？” 武志川一脸平静，“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方教授像老了十岁样，颤颤巍巍走出方舟实验室。 可以说，他一生心血都在这里。 老天无眼！ 既然“诚信贸易”还不起，茂业百货只有起诉担保公司“方舟实验室”。 在程家的推动下，很快进行到司法拍卖。 一亿估值，七折卖出。 程子云的关联公司“瑞星资本”参与竞标。 “有人报名竞标吗？”程子睿问道， “大哥，怎么可能？”程子云笑道。 以程家的人脉，谁敢随便劫标， 程子睿沉默一下，“你嫂子给你打过电话没？” 程子云摇头，“没有。” 程子睿冷笑一声，“行啊，这是要跟我冷战到底。” 程子云不敢插话。 程子睿：“既然这样，不必客气，把七千万拍卖款还给“茂业百货”，一分也不要给方教授留下。” 程子云：“好的。” 一旦瑞星资本买下方舟实验室，那原来的所有股东只能取得对皮包公司“诚信贸易”的债权追偿权。 程子睿平息一下怒气，“陈晓那边，有什么动静？” 程子云：“听说去奥地利找Life公司洽谈去了。” 程子睿：“银行那边怎么说？” 程子云：“银行同意对金酒公司开出五亿元授信，陈晓也同意，双方正在签合同。” 程子睿不满，“怎么这么少？” 程子云：“现在银监会查的比较严，他们也不敢乱来。” 这么大一笔资金，一旦追不回来，可不仅仅是追究责任这么简单。 程子睿无奈， 想想七八年前，银行就是提款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子云安慰道，“慢慢来，金酒公司那么大体量，产品又卖的很好，一时半会出不了问题。” 程子睿想起那晚喝的“帝流浆”，不愧是人间仙酿。 “我让你向陈晓买的帝流浆……” 程子云：“我们提出一万瓶，陈晓那边说缺货，只给了我们五千瓶。” 程子睿皱眉，“这么少？” 程子云：“应该是产量不足，我打听过了，给我们是最多的。” 程子睿：“看样子陈晓是接受了我们的好意。” 程子云：“也可能是表面功夫。” 程子睿不在意， 商场上大多是面上好看， 关键时刻还得靠利益说话。 “安琪那边联系没？” 程子云：“她说和陈晓关系一般，没有私下联系过。” “真的假的？她是那种吃亏的人？算了，不用管她。” 程子云应了一声。 程子睿：“我让你找的人找好没？” 程子云：“找好了。” 程子睿：“让他们盯着金酒公司、诺兰生物……务必找出其中的漏洞。”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不一定非要对陈晓动手，毕竟这么大体量的公司， 如果内部不乱，外人基本没机会。 但准备工作要做好， 不然的话，机会来了，也一定要把握住。 “好的。”程子云点头。 程子睿叹气，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不想与陈晓为敌。 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没有一个简单的。 但现实逼迫着他，不得不采取动作。 随着程家老一辈淡出，结交的领导们逐渐退休。 程氏集团实力萎缩的厉害，如果任由这样下去，不用十年，程家在上海滩难以立足。 虽然他采取了很多措施，开源节流，重金投资高科技…… 但没一个能成为集团未来的支柱。 靠自身发展不行，只有一个办法。 厮杀！ 掠夺别人的基业。 在这种情况下，陈晓恰巧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 论体量，陈晓倒下，足够他吃饱。 论人脉，陈晓白手起家，几乎没有。 天然的好猎物！ 程子云见状，安慰道：“大哥放心，陈晓这个人我了解过，胆大妄为，无所顾忌，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等到时机成熟我，我们把消息泄露给他，不愁他不上钩。” 程子睿点头：“一定做好保密工作。” 再次坚定信心，乘着现在程家还有人，大干一笔。 等人走茶凉时，想要动手都没机会。 程子云：“明白。” 反思了下，女人太多了，以后专走肾不走心 第134章 豪赚三个亿 听完叶绵的介绍，陈晓不得不佩服程子睿的狠辣。 随便一招，轻松把小股东赶出去。 尽显深厚人脉。 “Lik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都准备好了？” 叶绵：“现在只等钱到位。” 陈晓：“放心，很快就会解决。” 十三四亿，不是一个小数。 叶绵见男人胸有成竹，以为打的是金酒公司的主意，便问道, “金酒公司今年的销售有多少？” 陈晓：“12亿，大幅度完成预定目标。” 叶绵感慨：“卖的太热了，本来以为抽走金酒公司那么多资金，今年的销售会受到影响，没想到还是超额完成任务，” 陈晓：“常经理和刘振宇两人居功甚伟, 不但完成目标，还对线下体系进行了升级改造, 不容易啊。” 叶绵笑着问道：“听说今天常经理要正式辞去销售公司总经理的职务？” “嗯，振宇做的不错，她以后要专心搞“帝流浆”这个品牌。”陈晓没有隐瞒。 叶绵：“常经理的眼光确实厉害，上次的数字文创产品是我看走眼了。” 金酒公司顺应潮流推出的数字文创产品“帝流浆&山海经”版，一经上市就获得巨大成功。 除了以往口碑较好之外，定价也很良心。 基本上就是原价！ 一般帝流浆1299元。 特级精品18888元！ 这种情况下，自然引得粉丝追捧。 十万套上线（普通版9万瓶，特级版1万瓶），不到一天，即销售一空。 回笼资金近三个亿。 也正是这波销售狂潮, 正式树立了“帝流浆”的高端品牌。 酒中爱马仕，名不虚传！ 尤其让人惊讶的是，万瓶特级“帝流浆”涌入市场, 并没有完成二级价格的大跳水？ 虽然略有降低, 但二手交易价格仍旧牢牢咬住四万的底线。 陈晓：“常经理的才华不用质疑，你俩不相伯仲，只是身份限制了她。” 叶绵谦虚：“我跟常经理比, 差远了。” 陈晓拍了拍她肩膀，“你是堂堂正正，做事之前，未虑胜，先虑败，未虑得，先虑失，一点点优势在你手里慢慢积累，最终形成煌煌大势，不可阻挡，事情交在你手里，完全可以放心。” 叶绵心下越发欣喜，觉得自己的付出被男人看到。 辛苦没有白费。 忍不住问道，“常经理呢？” 陈晓走两步，“常经理，做事喜欢剑走偏锋，以奇胜，各种奇思妙想比较多，遇到难啃的骨头交给她, 能处理的妥妥当当。” 叶绵笑了下，“那你岂不是很得意，手下两员大将。” 陈晓开始满嘴跑火车, “绝代双骄，能同时拥有你们两个，是何等幸事。” 叶绵忍不住抱不平，“常经理一心为你，最后还沦为这般境地。” 陈晓拉着她的手，“哎，婷婷我已经后悔了，一时没忍住，只能挥泪斩马谡，让她退出管理层，子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我不以身作则，底下的人会怎么看，上行下效，公司的风气就乱了。” 叶绵看看他的手，看看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 陈晓继续：“在你身上，可不能再犯低级错误了。” 叶绵：“那你还不松开。” 陈晓放开手，“你呀，对我太不信任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叶绵又把手伸给他，“别说了，想握就握。” 陈晓捏了捏她的脸，“看你说的，回去忙工作吧。” 叶绵瞪了他一眼， 气鼓鼓转身就走。 陈晓把小姜叫过来，“经销商会议开的怎么样？” 小姜时刻关注着情况，“讨论很激烈，还没有结束。” 陈晓：“行，咱们去看一下。” 今天是刘振宇接班的第一天，也是新一年的经销商会议。 作为年度最重要的会议，所有的经销商都来了。 刘振宇提前给陈晓汇报了自己的改革计划， 陈晓不得不感慨，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 刘振宇这个一开始说话都紧张的人，也完全锻炼出来了。 胸中自有丘壑！ 到了会场，乱糟糟的一片。 稍微打听一下，原来是中场休息。 陈晓随便找了一个经销商，问道，“刘经理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孙志鹏看了陈晓一眼，觉得眼熟，也没多想，“听着不错。” “要加入吗？” 孙志鹏：“考虑一下，价格太高了。” 刘振宇的计划就是拿出“金酒销售公司”未来三年30%的分红权，卖给大家！ “价格高吗？” 孙志鹏忿忿不平，“还不高，1%的分红权就是三千万。” 陈晓以过来人身份道，“兄弟，我给你说，这个价格还真不高。” 孙志鹏警惕看着他，怀疑是托。 陈晓解释道，“金酒今年的利润是5个亿，1%的分红权就是500万，你如果买1%，三年就是一千五百万……” 话没说完，旁边凑了一个人过来，“对啊，三年还不能回本，我觉得亏大了，兄弟，还是不要买了。” 孙志鹏看着他，“怎么称呼？” “叫我老贾就好。” 孙志鹏叹气，“我看今天的经销会没什么好说的了，先走了。” 老贾：“不听完？今天是刘经理上任第一天，这么不给他面子，小心被穿小鞋。” 孙志鹏“呵呵”一笑，“我怕他？” 说完转身离开。 老贾看着他背影，骂了句傻炮！ 陈晓问：“兄弟，你觉得这个不行？” 老贾笑道，“怎么不行，一会我怕竞争太激烈，先清下场。” 陈晓：“能不能解释一下？” 老贾：“三千万，1%的分红权，但三千万，我们只用出1500万的现金，剩下的1500万，金酒公司让拿酒顶，这样算来，每年500万，相当于30%的投资回报率，不低了，上哪找这么好的项目。” 陈晓点头，“确实不错。” 老贾：“三年锁定期，到期后公司收回分红权，并把投资的钱退回来，重新估值，重新做盘子，想出这个方法的人是个天才。” 陈晓第一次听的时候，也为刘振宇的奇思妙想拍案叫绝。 三千万买1%的分红权。 经销商实际拿出1500万的现金，以及向总部买下1500万利润的白酒（按照金酒公司50%的利润率，也就是3000万元） 1%的分红权带来1500万的现金以及3000万的货，合计4500万元。 30%的分红权，带来现金超过13亿！ 老贾：“这一手玩的……以后成了自家人，我看没几个经销商再跟总部闹别扭了，厉害啊！” 购买了分红权，双方就形成了利益共同体。 如果说，现在公司跟经销商的关系是甲乙双方关系。 经销商为了压价，天天向总部吐槽：产品不好，服务不好，质量不好。 而形成利益同盟后，经销商只会天天到处说产品好。 不仅自己疯狂买，还会推荐亲朋好友购买，因为赚到的钱里有他的一份。 陈晓：“那老兄还买不买？1500万利润的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老贾：“肯定要买，说一千道一万，只要酒好卖，其他的都是小事。” 陈晓笑了下。 这是个明白人。 如果就不好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确实如此，公司的几款产品都挺受欢迎的。” 老贾语气中带着敬佩，“不服不行，我在白酒圈浸泡了二十年，从来没遇到水平这么高、产品更新这么快的公司，几乎每一款都是爆款。” 陈晓：“最喜欢哪一款？” 老贾笑了下，看着小姜露出一丝猥琐，“男人嘛，最爱的只有一种！” 小姜暗暗啐了一口。 越丑越猥琐！ 陈晓道：“老哥这是老而弥坚啊，我遇到很多人，都是毫不犹豫地选了“帝流浆”，尤其是特级精品。” 老贾皱着眉，半天才说道，“兄弟，我不是不喜欢帝流浆，而是，它太美了，不似人间之物，那句宣传语说的对，天地同酿，人间共生……这种东西，以我的人生经验，不能多喝，喝多了伤福德。” 陈晓听的目瞪口呆。 尼玛！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贾看着他，似乎察觉到不屑，“老弟你别不信，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好东西，你不能太放肆，得有克制。” …… 听了老贾讲了半天哲学，陈晓带着小姜出来了。 迎头处碰到孙志鹏鬼鬼祟祟走过来。 四目相对。 孙志鹏略有尴尬。 陈晓忍住笑问他，“你不是走了？” 孙志鹏讪笑，“兄弟，一看你就是厚道人，不瞒你，金酒公司这个计划可以搞，那个老贾，看着就不是正经人，别听他瞎扯太多。” 陈晓点头，“你这是准备加入了？” 孙志鹏：“不加入才是傻子，现在想找个30%年化的项目，得求爷爷告奶奶，这送上门的，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陈晓：“那好，觉得不亏就行。” “肯定不亏。” “那你先去办手续。” “得了，咱们回头聊。” 分开后，孙志鹏越想越觉得陈晓眼熟，快进门的时候，被人碰了一下，顿时想起来， “这不就是大老板嘛，还真他妈年轻。” 想起和老贾的勾心斗角，有点羞愧。 说不定人家像看耍猴一样，看两人表演。 随即又调节过来， 那种人物，离自己太远，还是别想太多。 脑海里闪过女秘书窈窕身影，忍不住咂咂嘴，“大老板就是舒服，找的秘书都这么带劲。” 感谢淅沥沥兄弟打赏 第135章 公平 回去的路上，陈晓问：“小姜，你觉得经销商会能不能成功？” 小姜：“肯定能成功，看老贾和孙志鹏的态度，就知道大家的热情有多高了。” 陈晓也认为，刘振宇的计划没有问题。 只要稍微有眼光的人都知道，金酒的未来不可限量, 各种系列产品根本不愁卖！ 不管是早期的“醉生梦死”系列，还是最新的“帝流浆”，基本上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现在买1%的分红权，风险没多少，收益却很高。 小姜继续道，“以金酒公司目前的发展态势, 1%的分红权可能不止500万，很多人就打的这个主意, 赌一把。” 陈晓没说话。 按照正常的发展, 1%的分红权可能是600万、700万乃至一千万。 但是，别忘了，金酒公司一拆为三。 所有的利润都是可调控的。 陈晓虽然不屑于将500万的分红调没了，但也不会让人占便宜。 30%的年化收益，已经超过市面上大部分理财产品。 即使是明星私募，也没有几个保证30%的。 如果不是最近发展需要大笔资金，陈晓也不会拿出30%的分红权。 以远期盈利换现在资金流动。 回到办公室，陈晓泡了一杯茶， 静静等着刘振宇那边的消息。 过了一会, 常婷婷来了。 陈晓：“不是说今天请假吗？” 常婷婷昂着头，“我不能让人以为我拿的起，放不下。” 陈晓把她揽在怀里, “委屈你了。” 常婷婷强撑，“委屈什么，销售公司那么多糟心事，我早就不想管了。” 陈晓笑了下：“帝流浆品牌做的很好, 大家都说你换个舞台，依旧精彩。” 常婷婷挑眉，“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你的厉害，全公司都知道。”陈晓夸奖。 常婷婷：“我要把帝流浆做起来，最好估值能超过整个金酒公司。” “真有那么一天，我送你一个惊喜。”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陈晓见她斗志高昂，也就放心了，“最近，我陪你回老家一趟。” 常婷婷惊喜，“可以吗？” 她已经一年多没回平县了。 陈晓说：“赵哲邀请我很多次，给他一个面子，我之前说过，不用一年时间，就让他们求着我们去。” 常婷婷开心：“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常婷婷：“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常婷婷过得比以前更好。” “行，没问题。” …… 经销商会取得圆满陈功。 回收资金超过十个亿。 一举解决了目前的资金困境。 随着钱到位，Lif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也收入麾下。 诺兰生物实力大增。 加上盐酸盐片的销售， 一举成为国内制药行业新势力。 叶绵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整合三家团队。 并购过来, 能不能发挥作用, 还要看融合能力。 很多公司，都是买买买， 买来以后不消化。 甚至拖累了母公司的发展。 …… “大志，我记得当初还是我和陈总一块面试的你。”刘振宇给何大志倒了杯水。 何大志笑了下，“是的，那天面试，我差点迟到，哪个王八蛋把共享单车的座位上扎了几个洞，前天晚上刚下过雨，我坐上去，整个裤子都湿了。” 刘振宇感慨，“转眼间，已经第三个年头了，你当时想过咱们会有今天吗？” 何大志摇头，“哎，当时身上就几千块钱，就想赶紧找个工作，别被房东撵出来，哪想过公司会发展这么好。” 刘振宇：“是啊，每当我回想起这两年发生的事，感觉犹如梦幻，总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谁能想到我一个三本毕业生能有今天。” 何大志笑：“都是你的努力才有今天。” 刘振宇摇头：“比我努力的人多的是，他们有的还在街上发传单，平台很重要，如果没遇到陈总，我充其量就是一个小销售员，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提成，全国各地跑。” 何大志连忙点头：“是的，能有今天，全靠陈总栽培。” 刘振宇：“大志，山松的事，你之前了解吗？” 何大志连忙摇头，“绝对不了解，你知道，我和山松关系不好，基本上就见面打个招呼，平常从来不联系的。” 刘振宇：“不联系是对的，没想到这才两年时间，他已经腐化堕落到这个地步，侦查机关机关查出的涉案数额已经超过千万。” 何大志气氛：“这种败类，就该严厉打击。” 刘振宇叹气：“说起来，老黄也是有能力的，不然的话，陈总不会把SH市场交给他。” “可惜有才无德。” 刘振宇：“这次陈总特别叮嘱我，城市经理一职，至关重要，要小心再小心，坚决不能出现黄山松这样的情况。” 何大志附和道，“应该小心。” 刘振宇：“大志，陈总让我发一个内部通报，我准备让你写。” 何大志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交给我。” 刘振宇脸上露出一个笑，“大志，公司一直在调整区域经理，你在TJ市场做的挺好，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 何大志心下一跳， 老刘刚才提到黄山松，是想让自己来SH市场吗？ 果然是好兄弟，知道照顾自己人。 “刘哥，你安排就是。” 刘振宇拍拍他的肩膀，“果然是好兄弟，山西市场一直打不开局面，我准备派你去坐镇。” 何大志目瞪口呆， 刘振宇继续说道，“常经理走之前特意给我交代，说何大志能力强，有拼劲，放在TJ市场可惜了，要给他压压担子。” 何大志一脸苦涩。 早就知道那个娘们不好惹， 终于看到她滚蛋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 “TJ市场这边……” 刘振宇看着他，“TJ市场怎么了？” “没什么。”何大志想起刚才自己的表态，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虽然人都是挑肥拣瘦的，但你要说自己干工作，只会拈轻怕重，那是找死。 刘振宇安慰他，“陈总对我们老人一直很照顾，你在山西市场好好干，只要做出成绩，什么都不用担心。” 何大志垂头丧气， 刘振宇不耐烦， 好声好气给你说，你还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怪不得常经理要求盯着你， “大志，你要端正态度，现在是奖金制度，只要干的好，奖金不少拿一分。” 何大志心想，说的到轻松，奖金才多少钱， 那些隐形福利差远了。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还要跑到山西开拓新市场， 嘴里嘟囔道，“这不公平。” 句话激怒了刘振宇，他站起来慢慢开口：“你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公平的事情吗？有人生来就有残疾，这公平吗？” “公司的阿姨每天擦桌子洗厕所，比我们都辛苦，薪水只有你的几十分之一，公平吗？她的家庭只能温饱，我的孩子能周游世界，公平吗？ “清醒一下吧，你以为在哪里，这是竞争的世界，弱肉强食的赢家世界，根本不存在公平。” 何大志被一阵狂风暴雨训斥，脸色由青变白。 最后，刘振宇说道：“何大志，你想想，两年前你在干什么，现在你在干什么，我言尽于此，你如果不愿意接受，后果自负。” 何大志慢慢转身离开。 刘振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年底如果拿不下山西市场，你辞职吧。” 何大志身形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推门离开。 刘振宇收拾东西，去了陈晓办公室。 对方正在和秘书说笑， 不知道老板说了什么，小姜捂着嘴笑个不停。 不能不佩服老板的手腕，身边那么多姑娘，没闹出什么风波来。 他一个就头疼的不行。 “陈总。” “振宇来了，快坐。”陈晓让小姜去泡茶。 刘振宇接过茶开始汇报工作。 分红权出售计划大获成功，刘振宇一下子就做稳了总经理的位置。 常婷婷的影响力开始慢慢消退。 刘振宇最后说道，“关于年底发奖金的事，我有个想法。” “你说。” 刘振宇：“一下子给他们发二百万，恐怕会影响到这些人明年的斗志。” 陈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人不能吃的太饱。 穷的时候什么都敢做， 有钱了，就开始患得患失， 吃饱撑着，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已经承诺了，不好再反悔吧？” 刘振宇：“反悔不行，但是咱们可以换个方式。” “你说。” 刘振宇：“咱们发一部分现金，比如70万，剩下的奖励他们一辆豪车，奔驰S，有了豪车，生活档次上去了，那就不能再租房住了，买房子又是一大笔钱，这样一来，可以让他们保持昂扬斗志！” 陈晓点头，“这个方法可以。” 刘振宇：“车还可以挂在公司名下，每辆车起码优惠几十万。” 陈晓想了想，同意，“你去弄方案，但是，最好要引导大家大家主动买车，别闹出什么不愉快，每人买车省出的几十万，公司也不要，全部发给他们算福利。” 毕竟是喜事，全公司上下都看着呢，闹出风波来，影响公司信誉。 刘振宇：“好的。” 第136章 努力吧 处理完公司的事，陈晓第二天就和常婷婷回到平县。 两人在县政府门口分开， 常婷婷回家见父母，陈晓去拜访老同学。 再次见到王向东，相比一年前略有发福。 “才他嘛两个月不见，你这将军肚都起来了，小薛天天给你喂饲料了？”陈晓拍着王向东的肚子嘲笑道。 王向东笑骂：“少扯淡, 这都是为工作喝出来的。” 陈晓：“注意点吧，别下次来了，你怀孕了。” 王向东：“没办法，乡里的事多如牛毛，哪像你那么自在，每天还锻炼身体。” 陈晓得意：“这东西，全靠自觉，一会按摩，让你看看哥的腹肌。” “看个屁, 老子又不是女的。” 两人说话时，常婷婷也回到了家。 常家住在一个厂家属院里，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结实倒是很结实，一点不美观。 常婷婷虽然多次让父母搬出去，但老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既舍不得熟悉的环境，又心疼钱。 “婷婷？” 常婷婷循声望去，是邻居张大妈, “张姨，是我。” 张大妈很是热情，“你这一年多跑哪去了？问你妈, 说你去外地打工了。” 常婷婷点头：“王龙进监狱了，我去外面躲躲风头。” 左邻右舍，谁不知道这点事, 直接说了，也能堵住她们的嘴。 张大妈脸色僵住，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常婷婷：“张姨，我先回家了，咱们回头聊。” “哦哦，好的，你妈在家呢。”张大妈连忙点头， 看着常婷婷背影，又看看停在院里的豪车，咂咂嘴。 不到五分钟，整个小区六个单元都知道常婷婷回来了。 毕竟，她太出名了。 从小就长得俊，夸她长大能当明星。 还是家属院第一个女大学生，后来找了一个混子，又不结婚， 混子进监狱了，她反而混的比之前更好了。 这一百多万的威尔法…… “丫头，这次回来几天？”常母问道。 常婷婷帮着包饺子，“三四天吧。” 常母：“怎么不多待几天？” 常婷婷：“工作忙。” 常母：“你现在还跟着那个，陈，陈什么？” “陈晓。” “对，陈晓,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常婷婷：“结什么婚，没打算结婚。” 常母生气，不说话， 常婷婷哄她：“妈，你别管我了，弟弟马上上高中了，管好他就行。” 常母叹气， 知道女儿的性子，她也劝不动。 “那你就一直这样？” “这样挺好。”常婷婷岔开话题，“快十二点了，我爸还不回来？” 常母：“他在工地上忙，走不开，一般中午不回来，我给他打电话。” 常婷婷：“别，我又不是马上走了，晚上回来就行，之前劝他在家歇着，他说包了工程，怎么突然就成包工头了？” 常父一辈子老实巴交，在工地上帮人打小工。 辛苦操劳一辈子，哪有什么生意头脑。 也就是常婷婷毕业后，生活才慢慢有了起色。 常母：“工地负责人见你爸老实，干活认真，就把一些小工程交给他干。” 常婷婷根本不信， 如果干活认真，为人老实，就能挣钱，他父亲也不会穷一辈子。 “在哪个工地干活？” 常母絮絮叨叨：“就在那个桃源厂，这两年一直扩建，很多人都在那里干活，你爸现在也是个小领导了，手底下十几个人呢，别提有多上劲了，之前就跟他说，你今天要回来，也不知道请假……” 常婷婷恍然。 她猜也能猜到，应该是有人照顾。 不过，这种话不用对外说。 让父亲以为他凭借为人处世拿到的项目，更有成就感！ “请假干嘛，工作重要，让他忙吧。”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常母出去开门， 常婷婷在里面听到一声， “常姐，听说婷婷回来了。” “秀花婶呀，快进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呢。”常母装出惊讶的样子。 秀花婶笑道，“志伟单位发的，吃不完，给你们也拿点，大家都尝尝。” 常母笑了下，“志伟也来了，长成大小伙了，快进屋说话，不用换鞋。” 志伟：“常姨好。” 常婷婷洗把手，出来给大家打了个招呼，“秀花婶。” 其明艳冷冽，端庄大方，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一下子就镇住了来人。 仿佛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废墟中开出了一朵花。 秀花婶咽了咽唾沫，笑着说道，“婷婷，好久不见了，这是志伟，你们以前见过面。” 常婷婷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一个小胖孩，“志伟。” “婷婷姐。”志伟腼腆喊了一声。 常母见两人有放不开，连忙说道，“秀花婶，你们来的正好，今天老常不在，干脆别做饭了，在家一起吃，人多热闹点。” 秀花婶看到厨房的饺子馅，也不客气，“那行，常姐，我帮你包饺子。” 常母吩咐道，“婷婷，帮志伟倒茶，你们说会话，我和秀花一会就忙完。” 常婷婷无奈， 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母亲和对方商量好的。 给志伟倒了一杯水。 对方似乎被她的气势慑住，接过茶，没怎么说话。 常婷婷：“我记得咱们上过一个班。” 志伟笑了下，“是的，七年级三班。” 常婷婷：“你现在做什么？” 志伟：“考了市里的公务员。” “那挺好的。” 志伟：“也就是混个温饱，比你差远了。” 常婷婷：“你知道我做什么的？” 志伟：“做大生意。” 常婷婷笑笑没说话。 志伟打开话匣子：“我知道我妈的意思，你别放心上，就是哄她开心一下。” 常婷婷眉毛一挑，开玩笑道，“怎么，有女朋友了？” 志伟：“没有，你肯定不喜欢我这样的。” 常婷婷笑了下，没有说话。 志伟：“我妈也是听我经常问你的情况，就想撮合一下。” 常婷婷好奇：“你知道我？” 志伟：“嗯，听说过你。” 常婷婷：“不是什么好名声。” 志伟没法撒谎， 常婷婷大学毕业后跟了一个混子，在街坊看来，简直大逆不道。 常婷婷没了说话的兴趣。 志伟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志伟心里对常婷婷没有太多想法。 这样的女人太耀眼了，不适合一起过日子。 都是家人热心。 他之所以答应上门，就是想看看常婷婷变成什么样了？ 见面之后，放松了很多。 比自己想象的更好。 …… 他第一次听到常婷婷的名字是母亲对他说，“门口看大门的女儿，考了全年级第一，生了这种女儿，真是有福气，你也能学点就好了。” 从那时起，他就默默关注了对方， 常婷婷学习很好，每次都是年纪第一，严格来说是门门第一。 那几年，小区里所有妈妈的口头禅“婷婷怎样怎样，你怎么不学学。” 志伟记得很清楚，他有一次好奇，特意经过自行车棚，向门卫室看了一眼， 局促的空间内，水泥地，没装修，从里到外，分别是上下两张床，简易衣柜和书桌椅子，有时候湿衣服挂在床头，有时又挂在车棚里。 烧水、洗澡、上厕所……只能借助公用！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震撼。 后来的一次经历更让他动容，乃至无法忘记， 有一次，他特意定表凌晨四点看流星雨。 却不经意间发现，大门口有灯光。 当时以为是错觉，后来才发现是车子棚的灯亮了。 再后来，他看到常婷婷裹着厚衣出来，打开车棚的灯，把一只手电筒夹在两腿中间，坐在凳子上开始看书。 志伟当时被彻底震撼了。 凌晨四点，他从来没想过， 脑海中闪过“凿壁偷光”“悬梁刺股”“囊萤映雪”等传说， 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偶尔。 专门让妈妈买了一个闹钟，定到3点55分。 然而，在一次次爬起又睡下之间，志伟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不一样。 每天凌晨四点，灯会亮起，常婷婷起床看书。 过一个小时，常母起来准备卖早点。 一周后，志伟放弃了偷窥行为，承认自己的无用和懒惰。 他做不到四点起床！ 有的人，天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甚至幻想，如果他家也那么穷，他估计能够在四点起床。 再后来，他听到常婷婷考上大学，去外地念书， 常父常母在小区买了房子，安家。 后面，听到常婷婷毕业后回来了，跟了一个结过婚的流氓在一起。 他甚至有一些阴暗的心理，“女孩子再怎么努力，找男人的眼光不行，这辈子就毁了。” 等到他大学毕业找工作，志伟慢慢的，有些意难平！ 都说，日复一日的努力和专注是成功的基石。 常婷婷付出那么多，为什么没有得到好下场？ 努力没有好报！ 今年，却突然听到母亲提起，常婷婷去上海发展了，生意做的很大。 他忍不住想来看看。 或许是心里有点不甘心。 再次见面，常婷婷先声夺人。 直接震惊了他。 深邃而明艳的五官、窈窕的身材、贵族的气质，优雅的仪态，整个人光彩夺目，气场十足。 看样子，绝对是过得很好。 志伟在心里松了口气。 默默对常婷婷说了一句，“很多人都在等你失败，然而人生是你自己的，加油，努力女孩！” 第137章 生活嘛 陈晓带着常婷婷在平县（县级市）招摇过市，没有一个人非议半句。 反而笑着说，郎才女貌，搭配的很。 成功者不受指责。 金酒公司不但在平县投资巨大，更是在全国闯出偌大名头。 已经成为平县的招牌。 更不用说，全县七十万人，有十分之一的人直接或间接的依靠金酒公司产业链生活。 超过三十万人从事白酒相关行业。 在这种情况下, 别说只是玩个女人了，即使有更大的黑幕也能遮挡下来。 小地方有各种人情世故，但真的扎根后，获得的隐形福利也是巨大的。 在两人出席了县里招商欢迎会的第一天，赵哲就得到老板的指示，深入彻查“王龙、杜宏伟涉黑一案”所有线索。 按照“不漏一罪、不漏一人、深入彻查、打伞破网”的精神，广泛征集两人团伙的犯罪线索。 对与此相关的产业倒查十年，特别是工程承包、市政绿化、娱乐酒店等，坚决不能让任何微小瑕疵影响到县里的营商环境。 陈晓对此毫不知情。 两人正在逛街时，迎面走来一个光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愁意。 常婷婷认出对方后，让保镖让开，是她之前的手下， “虎子，你怎么在这。” “常姐。”光头男看着凶，说话很客气。 常婷婷看他样子，“找我有事？” 光头男看了一眼陈晓，欲言又止。 陈晓笑了下, “我去旁边歇会。” 常婷婷挽着他的手，“不用。” 对着胡子说道，“有什么事, 你说吧。” 虎子咬咬牙, “希望常姐能放龙哥一马。” 常婷婷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 虎子：“龙哥以前的事又被翻了出来……” 从对方的口述中, 两人才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不等陈晓开口，常婷婷：“虎子, 这件事跟我无关, 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走吧。” 虎子一脸失望，最终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陈晓看着他的背影，“倒是有情有义。” 常婷婷：“他和王龙有过命的交情，听说王家的很多后事，都是他出面操办的。” 陈晓：“可惜了。” 常婷婷：“我就知道，一回来就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我妈帮我张罗着相亲，亲戚找我借钱，邻居让我帮忙介绍工作，现在倒好，以前的手下又求到头上。” 陈晓捏了捏她的腰肢，“这不就是生活嘛，人始终是社会动物。” 常婷婷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 县里送你这么大一份礼物，你不表示一下感谢？” 陈晓：“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你有想法？” 常婷婷：“没有，想回上海了。” 陈晓：“定明天的机票。” 老家就是这样，放不下，却又待不长。 …… “椰椰，有你的快递。”琳琳进宿舍门说道， “怎么不帮我捎上来？”椰椰穿着睡衣，靠在枕头上看书。 “人家不让，必须得亲自拿，记得带上身份证。” 椰椰有点疑惑，自己好像没买东西。 忽然想起男人给自己说的“礼物”。 有点害羞，换好衣服，起身下楼。 一会拿着一个快递盒回来。 琳琳：“买的什么，这么大盒子。” 椰椰自己都不知道买的什么，“没什么。” 琳琳本来不好奇，听椰椰这么一说，就凑了过来， 椰椰若无其事放下，暂时不准备打开。 琳琳笑了下：“搞这么神秘，不会是男人送的吧？” “什么嘛。” 琳琳：“说起来，陈哥也是真抠门，你跟他这么长时间了，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送。” 椰椰有点不愿意接受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她觉得自己和陈晓之间是有感情的， 皱眉正要反驳， 琳琳继续道，“我发现了，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抠了，我认识一个富二代，一个月只给她女朋友花两三万，要知道，她女朋友当ww的时候，一天一万。” 椰椰：“可能是爱情。” 琳琳撇撇嘴，“爱情个屁，那男的太会画饼了。” “怎么画饼的？” 琳琳：“那男的给她女朋友说会娶她，他女朋友居然会相信，一个知道她当过ww的男人说娶她，她居然就这么信了。” 椰椰心下一松。 这事跟自己没有太多关系， 自己冰清玉洁。 琳琳：“宁愿相信狗说的，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谎话张嘴就来。” 椰椰愣了一下，不想听舍友瞎扯了，“你和那个赵帅（赵哲儿子）还联系吗？” 琳琳：“联系，他说最近陈哥去他们那里出差了，身边跟着一个大美女……” 椰椰打断道：“怎么，真相中他了？” 琳琳：“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 琳琳：“他老爸想让他毕业后回老家发展，我不想去，穷乡僻野的，有什么好发展。” 侯艳霞从电脑面前抬起头，“让你平时多读点书，你不听，在上海能有什么发展，充其量就是打工人，回到他老家，用不了几年，你就是县@长夫人了。” 琳琳给她一个白眼，“他爸才是副的，他当上县—长，这辈子没希望了。” 侯艳霞：“说你笨，你还不信，他爸走到今天，很可能是遇上了国家的好政策，一步步爬上来的，他回去能一样？有背景和没背景，不是一个概念。” 琳琳若有所思。 楚梦瑶在一旁：“别听猴的，她满脑子封建遗毒，你去平县，咱们以后想见个面都难了，过不了几年，你就成老妇女了。” 侯艳霞撇嘴， 女文青没法交流。 琳琳嘿嘿笑下，出门晾衣服。 椰椰听了半天八卦， 想想琳琳，又想想自己， 搞不明白，干脆放弃， 起身去打包裹，看看里面究竟什么东西。 “撕拉。” 一层又一层， 最中间是一个精致小盒子， 打开一看，一块手表。 看着很精致。 椰椰想起陈晓说的，“看你手腕上缺点东西，送你个表吧。” 本来以为是随口说的。 没想到还真送个手表， “也不管人家喜欢不喜欢，造型有点丑。”椰椰拿起来，戴在手上。 大小挺合适的。 正在这时，琳琳走了过来，一眼就看中那一抹熟悉的绿色。 “哇，买的手表。” 椰椰也藏不及， 只能伸出手，大大方方让人看。 琳琳看了一圈，“我收回刚才的话，陈哥一点都不小气。” 椰椰看着她，似乎惊讶，怎么知道是陈晓送的？ 琳琳没搭理她，“快让我拍个照，显摆一下。” 侯艳霞听到动静，看了过来，“这是什么表？” 琳琳：“绿盘迪通拿116508，和之前出名那个女星，同款，” 侯艳霞一头雾水，干脆问，“值多少钱？” 琳琳盯着表，一脸兴奋：“入门款二十四万，这款镶宝石的，恐怕得大几十万，关键是有钱也不好买，一般都是在拍卖会上看到。” 侯艳霞无语。 这个社会有病了。 一块表，几十万。 椰椰闻言，吓了一跳。 这才明白，为什么琳琳一眼就知道表是陈晓送的。 这个价格显然不是她能承受的。 琳琳还在兴奋中，“陈哥太豪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快递就送过来了，也不怕丢了……” 椰椰看着手腕的表，慢慢觉得，似乎也不丑，还挺好看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并不喜欢奢侈品， 但现在发现，好像也不讨厌。 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刚才听到“陈晓身边有个大美女陪着”的郁闷不翼而飞。 琳琳满眼冒星星：“太好看了，怪不得卖这么贵，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侯艳霞忍不下去了，“琳琳，琳琳，别花痴了，想想你的赵帅。” 提到赵帅，总算让琳琳清醒过来，“哎，赵帅，什么都好，就是没钱，他老爸对他控制的太严了，上次吃饭，还是我掏的钱。” 椰椰闻言，笑了下， 琳琳这又何尝不是被对方的前景吊住了。 另一种形式的“结婚诱惑”。 要知道，平常男人请她出去，哪有她花钱的时候。 发表了一阵羡慕嫉妒的感言，琳琳把目光对准了宿舍的女屌丝侯艳霞， “猴，你也该找个对象了，别整天就知道玩游戏。” 侯艳霞：“别打扰我，今天是《勇者无惧》官方直播。” 琳琳：“换游戏了？你不是玩那个《王者荣耀》吗？” 侯艳霞：“你说的是是老黄历了，现在大家都玩《勇者无惧》，你看直播间，有二百多万人了，据说职业联赛马上就要筹建，到时候我就去报名……” 琳琳完全不感兴趣，斜眼看了一下，电脑屏幕上，一个人影跳来跳去。 无聊。 “这在干嘛？” 侯艳霞：“按照官方的说法，就是把一个小关卡（断魂桥）流程走一遍，主要展示游戏内建筑、环境等场景细节，并对技能招式、武器切换的玩法以及BOSS战等方面进行了一些讲解。” 琳琳翻白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了一眼舍友， 突然来了一个念头，“猴，你可以去做直播啊，游戏圈很多宅男，你稍微打扮一下，不比那个什么，强多了。” “我技术不行。”侯艳霞随口道。 琳琳恨铁不成钢：“死脑筋，玩什么技术，咱们就卖肉。” 感谢llmps兄弟打赏 第138章 游戏代言 “去你的吧。”侯艳霞给她一个白眼。 琳琳：“你别觉得卖肉低级，流量时代，谁不卖肉，不说别的，你看看陈哥的公司，之前的小马哥多有才华，直播间常年人数也就在几千人, 现在换了个大胸，马上突破一万人，椰椰，是不是这样？” 椰椰摇头：“我不了解。” 琳琳继续灌输，“卖肉也是个手艺活，卖的不好，人家白嫖了, 还说你下贱，卖的高级, 人家给你打赏，还夸你好。” 侯艳霞懒得再听舍友胡扯。 把注意力转回屏幕上。 游戏人物一杆大枪挑起牛头人，身形闪动，长枪不断刺出，牛头人身形坠落，又不断被挑起， 解说的声音在一旁激动喊道，“连招，又见连招, 咱们掐一下表，看看牛头人多长时间不落地，1、2、3……” 据事后统计, 全球直播期间，在Steam平台同时在线玩家峰值就达到了250万, 直接吸引了近十万的海外新增用户, 成绩斐然！ 如果说去年国产PC端游最大的黑马是《永劫无间》。 那么今年的黑马当仁不让属于《勇者无惧》！ 1月12日《勇者无惧》全球公测，上线后迅速登顶Steam销量榜，并连续多周保持畅销前五, 好评率高达95%。 作为一款武斗竞技游戏，《勇者无惧》凭借细腻的画风和超出同行业水平的品质，备受玩家青睐与关注，被IGN、 Polygon、VG247等高度赞誉。 在斗鱼、虎牙、网易CC、Twitch等主流游戏直播平台，《勇者无惧》被设置为热门频道。 例如在斗鱼平台，《勇者无惧》被列入单机热游大类，直播高峰期热度接近4000万，仅次于“主机游戏”这一融合类别。 在网吧这类PC端游主要场景下，《勇者无惧》逐渐成为开机量前五的游戏。 直播结束后，“新时代”娱乐官方发布公告称，《勇者无惧》全球发行60天后，销量突破800万份，创下国产买断制游戏销量新纪录。 …… 于正明彻底抖了起来，借助《勇者无惧》的热度，在全国范围内招兵买马，为《天涯明月》项目扩充实力。 “老江，你那个“日币”搞出来没？”于正明微信上和江山易改聊了起来, “还在弄，金主爸爸又提了新要求，加入多个女主形象, 要结合最近VR技术，打造第一款XX虚拟现实游戏。” 于正明忍住笑：“还真是辛苦，等你“日币”上线了，我先买一万块钱的。” 江山易改满嘴跑火车，“那你等着发财吧，将来元宇宙技术成熟，我们这个“日币”，绝对是全球独一份，价格超过比特币，不成问题。” 于正明：“那你们这个“日币”起错名字了，可以叫“马勒戈币”，既有幽默感，又通俗易懂，大家一听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江山易改忍不住了，“少他妈扯淡，找我有什么事？” 于正明：“没什么事，最近比较忙，一直没顾上给你汇报工作。” 江山易改：“想想老子就后悔，怎么就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早知道，我自己上了。” 于正明笑，“后悔来不及了。” 江山易改：“下次必须请客，这次让你小子名利双收。” 于正明：“请，肯定得请。” 扯了一会蛋，江山易改：“说吧，找我什么事？” 于正明沉默一下，“老江，过来帮我吧，以你的实力不能浪费在这么扯淡的项目上。” 江山易改苦笑：“兄弟，不给你开玩笑，我给人家签的有卖身契，走不了。” 于正明默然，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那……算了。” 江山易改：“好兄弟，我是不行了，以后混日子，你坚持下去，一定要做出一款征服世界的游戏。” “我会的。” …… 下了线，于正明对着电脑发呆， 脑海中回想起以前的场景。 他和江山易改是大学同学。 因为都喜欢游戏，大学期间合伙创业，挣了第一桶金，意气风发， 后来转型做开发，由于理念不合，两人分开。 各自带队伍。 但关系很好， 可以说，双方既是好友，又是竞争对手。 一路扶持，坚持到今天。 好不容易，等他有了起色，想要扶兄弟一把时，却听到“放弃”的声音。 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生活就是这样，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还得继续下去。 …… 于正明收拾心情，把注意力放在《勇者无惧》上面。 老板已经给出明确指示，让他抓紧时间筹备线下赛事。 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新领域。 之前一直关注的是游戏制作，现在却从游戏上开始延伸了。 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在游戏好业沉浸几十年，什么套路都见过， 于正明亲自操刀， 很快“新时代”娱乐公司就发出官方公告： 为庆祝《勇者无惧》全球注册玩家超过一千万……举行线下玩家比赛……本次赛事将在腾讯视频、斗鱼直播、虎牙直播、哔哩哔哩等13个平台上进行全程直播。 …… “安琪小姐，合作愉快。”于正明伸出手和大宝贝握了一下， 安琪笑颜如花：“以后请于总多多照顾。” 于正明心想你有老板照顾，那用得着我， 指定安琪作为《勇者无惧》代言，是陈晓亲自定下的。 他本来建议找冷芭，被老板否了。 不过，安琪也不错，不仅喜欢玩游戏，也代言过很多游戏， 端游页游手游一个不落，电竞游戏大赛、游戏娱乐厂商也从不放过。 虽然离婚了，话题度十足。 “安小姐，客气了，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字。” 安琪拿起合同扫了一眼，无非就是代言人需要做的事，演唱主题曲、参加发布会、Cosplay、拍广告片、公开游戏体验等，还有合作期间不得爆出违法犯罪丑闻等， 这些东西大差不差。 拿起笔签了字，递给于正明。 于正明起身：“这边没什么事了，赵总在楼下等你。” 安琪笑着起身，“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只管提。” 于正明“哈哈”笑下，“不会跟你客气的。” 安琪婉拒道，“于总，你留步，我知道路，自己下去就行。” 于正明也怕两人有什么私密要谈，停下脚步，“你从这个电梯下去，左转第一间就是陈总办公室。” 安琪点头，对着经纪人、律师一众人，“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见一下陈总。” 于正明马上招呼众人，“来，大家体验一下我们最新版的VR技术。” 把所有人安排好，还没喝口水，主策头已经伸过来，“大宝贝呢？” 于正明拿起纸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大你个头，宣发搞好了？” 主策舔着脸，“那不是手到擒来吗？就等你一声令下，马上上线。” 于正明伸头看着主策搞得东西。 “《勇者无惧》代言人花落谁家，今晚八点正式揭晓。” 安琪官宣海报， “双面安琪，竞技女神——诠释不一样的美与热血。” …… 主策还在一旁嘚吧，“说起来，还是赵总眼光好，记得游戏刚上线时，你建议找个明星代言，老板说《勇者无惧》现在没知名度，请大明星费钱费力，而且容易捆绑太深。” “等到游戏火爆时再请，不用我们多说什么，大明星们主动要求合作，果不其然，咱们消息刚传出去，就有明星主动发来合作意向，不但费用大幅度降低，连内容都不加以限制，牛叉！” 于正明没说话。 主策：“老于，你也不要灰心，冷芭的知名度还是差点，大宝贝虽然黑点比较多，但人家也算国民级女神，颜值高不说，代言的都是高奢品牌，在综艺节目中塑造的“敢打敢拼”形象和咱们游戏比较吻合……” 于正明拿着纸敲着他的头，“你吧啦吧啦个没玩了，这写的什么玩意？” 主策舔着脸笑道，“我寻思，请了明星，不能浪费，咱们拍个电影宣传片，脚本我都设计好了，安琪一袭白衣，持笔静坐，缥缈如仙，气质出尘，却有反派宵小打破此间静谧.随后是安琪酣畅打戏，剑斩宵小，尽显风流。” 于正明冷眼看她，“要不要我跟老板说一下，让你去拍？” 主策“嘿嘿”笑了下，“别生气嘛，开个玩笑。” 于正明：“赶紧工作，出了纰漏，你给我等着。” 说完黑着脸离开。 主策一头雾水，看到主美在一旁偷笑，凑了过去，“老于怎么了，吃枪药了？不就是冷芭被老板否了，他也用不着这么难受，平时没见他追星啊。” 主美：“你问我，我问谁，赶快搞你的活动，别来烦我。” “切。” …… 安琪找到陈晓办公室，敲门进去。 对方正在看文件，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陈晓起身让她坐下，自己忙完手头工作。 毕竟关系不一般，安琪倒也没有太多拘谨。 四处打量一下办公室， 装修并不奢华，和平时见的小老板差不多。 桌面上一个蛤蟆叼着金币，看着不错。 赶紧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看看有什么寓意，免得聊起来不知道。 第139章 疯狂的市场 （求订阅） 过了一会，陈晓起身，“忙完了？” “合同签完了，过来看看你。”安琪一副淑女样。 陈晓见识过她私底下的疯狂，自然不会被骗了， 三十多岁，正是熟女巅峰，味道可口， 走过去，直接问道：“晚会一起吃饭？” 安琪自然不会拒绝， 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再续前缘， 毕竟，男人很大方，一夕之欢就送给她一个大合同。 她也乐于加深关系。 “好的，我让他们先回去。” 陈晓不管这种小事，“《勇者无惧》你玩过没？” 安琪摇头，“没有。” 陈晓：“一会我教教你怎么玩。” 安琪笑了下，“伱技术很好吗？” 陈晓：“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教你绰绰有余。” …… 团队成员得到老板指示后，和于正明告辞， 至于老板去哪了，不是她们该管的。 “这次比赛能用到VR视角吗？”有人恋恋不舍放下设备， 于正明摇头，“现在技术还不成熟，VR版比赛，估计好几年才能实现。” “如果虚拟现实技术成熟，那游戏竞赛肯定是全球最受欢迎的体育比赛，大家飞来飞去，魔法对决，飞剑袭击……想想都觉得刺激。” 于正明：“那有生之年也不一定能看到，现实一点，用体感设备、增强现实、混合现实等技术，将比赛场面转化成电影级画面，已经算成功了。” “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 于正明把人送走，回到办公室，主策凑了过来，“他们怎么走了？” 于正明：“不走，你管饭？” 主策很失望，“想着和大宝贝合影留念呢。” 于正明：“你这么喜欢她？不知道她一身黑料。” “长得美就行。” 于正明：“你又没见过素颜，怎么知道长得美？” 主策用看弱智的眼光，“老于，你是不是傻，你管她素颜啥样呢，人家能成为大明星，长的能差了？” 主美在一旁凑道，“明星都是化妆和后期修图，你没看网上的素颜照，不能看。” 主策：“素颜照什么的，我从来不看，照片丑就是素颜，照片好看就是P的，什么逻辑。” 于正明打断两人，“好了，别扯了，今晚活动不要出纰漏。” …… 安琪点了一支女士香烟，用眼神示意陈晓， 陈晓摇摇头， 安琪吸了一口，慵懒中带着迷离， 陈晓起身喝了一杯水， 站在落地窗前，远处霓虹闪烁，近处车流穿梭。 “是不是有一种人如蝼蚁，天下在手的感觉？”安琪躺在床上问道。 陈晓扭头：“哪来的中二想法。” 安琪：“我以为大佬都是这样想的。” 陈晓：“我算什么大佬，充其量就是个幸运儿。” 安琪笑笑没说话。 陈晓：“金酒公司那边的代言合同到期了，不如你来试一下。” 安琪一愣， 陈晓：“怎么，签的有其他合同？” 安琪笑了下，“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温柔吗？” 陈晓看着窗外：“你猜呢。” 安琪：“白酒行业一般都用男人，只有极个别的女星代言过，没人找过我。” 陈晓：“男星方面，我们找的有，女星……你如果没合同，可以试试。” 安琪嫣然一笑，“那我先谢你了。” 陈晓摆手：“谢什么，又不是白送。” 安琪心想，这和白送没什么区别。 咬了咬牙，“你喜欢狗吗？我送你一个” 陈晓愣了一下，“狗？我不养狗，太麻烦。” 安琪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可不是一般的狗，会说话。” …… “汪汪。” Amy躲过扑来的小狗，对着佳佳喊道，“快把它抱走，烦人。” “图图过来。”佳佳把小狗抱在怀里，“你看，多可爱，竟然不喜欢。” Amy：“我对狗毛过敏，佳佳，你这瘦的也太快了吧？” 佳佳一脸得意：“我说了，它非常有用，你就是不信，你看，一个月我就瘦了二十斤。” Amy看着闺蜜，心下震惊， 佳佳虽然看着还很胖，但与之前比，已经有了不小变化。 佳佳放下小狗图图，“一会陪我去再开点药，这次可是托关系才买到的。” Amy问：“怎么了？装病被人识破了？” 佳佳：“没有，现在这个药太火了，供不应求，一百多块钱，黑市上炒到好几百。” Amy目瞪口呆，“这么贵，有人买吗？” 佳佳：“怎么没人买，黄牛多的是，不过，我们不能从黄牛那买，这药要求冷链运送，很多黄牛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Amy：“去医院开药，不行吗？” 佳佳：“很多医院都缺货，想买也买不到，估计诺兰生物也没想到这种情况，在他们新的生产线建出来前，市场一直缺货。” Amy：“太疯狂了，你这一个月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佳佳摇头，“没有，感觉特别好。” Amy：“不吃药的时候，有没有感觉难受？上瘾？” 佳佳想了一会，“不吃药的时候有点怀念那种状态，但要说想的受不了，不吃不行，也没有。” Amy放下心来：“我觉得药这东西，毕竟不是食品，还是少吃点为好。” 佳佳叹气：“我要像你身材这么好，我肯定不吃，你看我现在这样，男生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Amy哑住， 饱汉不知饿汉饥。 她每天被男生烦的不行， 哪知道胖佳佳的辛苦， 勉强安慰道：“你的脸型其实很好看……” 佳佳高兴打断她，“是吧，很多人都这样说，但我瘦不下来，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Amy闭上嘴， 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闺蜜用药减肥。 佳佳似乎看出闺蜜的担心，安慰道：“放心吧，我发小吃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任何副作用。” Amy：“好的，咱们去哪？” 佳佳：“杭州新开了一家睡眠诊所，咱们去那里拿药，我已经联系好了，这个月的目标再瘦二十斤。”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Amy：“我一直好奇，你吃完药之后，不想吃东西了吗？” 佳佳：“也不是，饿了肯定想吃东西，但吃个七八分饱的时候，就不再想吃了。” Amy：“听起来这么怪。” 佳佳：“网上有人说，这个药调节精神，使整个人处于放松、愉快的境界，这种状态下，自然不会有暴饮暴食的欲望。” Amy：“化学世界，还真是奇怪。” …… 盐酸盐片的减肥功效愈演愈烈。 甚至有媒体方面采访叶绵，“现在市面上流传着MH102盐酸盐片具有良好的减肥效果，你对此怎么看？” 叶绵：“我们有接到患者关于这方面的咨询，目前正在开展临床试验，食药监关于盐酸盐片批准的适应症是抑郁，希望广大用户不要自行购买服用，以免引起不良后果。” 记者进一步追问：“据我们调查，很多人想要从医院开出盐酸盐片，市场需求催生出代买的灰色地带。有人借用抑郁病亲友之手购药，亦有“黄牛”游走于医院与购买者之间。对于这种泛滥的情况，你们是否知情并默许？” 叶绵：“我们对于任何非法渠道获得药品的行为表示强烈反对，已经和多家医院达成协议，只有精神、心理相关科室，才能开出，并限制每人每次只能购买一盒。” 记者：“网上的销售渠道呢？” 叶绵：“同样会有严格审查。” 记者：“我们曾以购买者身份联系线上平台一商家，商家表示，即便没有医院处方，只要上传客服发的处方图片，也可购买此药。” “而在另一家平台，当我们询问没有处方，如何购买盐酸盐片时，商家发来微信号要我们添加，亦有商家要求我们提供电话号码，称“稍后客服会联系您”。” 叶绵微笑：“对于这种行为，你应该及时举报，而不是把它作为一个问题过来问我们。” 记者闹了个大红脸。 …… 好不容易等记者离开，叶绵撇撇嘴，回到陈晓办公室，“这帮人真麻烦，下次别找我出面。” 陈晓：“惹你了？” 叶绵：“问的问题太蠢，而又觉得理所当然。” 陈晓：“不用管她，武区长的关系。” 叶绵吐槽，“怪不得这么不专业，原来是个走后门的。” 陈晓：“他们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最近盐酸盐片有点泛滥。” “是吗？” 陈晓：“我在一些社交平台中关于盐酸盐片减肥的帖子中回复一下，就会有“黄牛”找上门来。” “哦？” 陈晓把手机递给她，“你看我们聊天记录。” 陈晓问对方，“真的假的？” 对方回复：“都是在正规医院买的，找医生开的处方。” 怕陈晓不信，黄牛还晒出购买记录与消费票据。 另一位“黄牛”则表示，自己是从正规医院与医管集团拿的货：“你要多少量都可以拿，价格稳定后，购买5-10盒以上还可以给你3%-5%的返点。” …… 叶绵看完聊天记录，感慨，“确实太泛滥了。” 兄弟们，每天更新这么多， 看看作者的辛苦，多支持支持 第140章 豆芽菜 陈晓：“现在，线上购买一盒10粒装的盐酸盐片，价格在640元至950元之间。“黄牛”价则稳定在660元左右，比医院贵了很多。” “而且，盐酸盐片的运输与储存，需冷藏在2至8摄氏度的环境中，这些“黄牛”提供的快递条件, 能不能实现冷链运输的标准，是个问题。” 叶绵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阶段我们只能扩大宣传，告诉用户自行服药的危害，同时加快减肥症的研究，” 陈晓自然知道这个情况。 提醒一下对方，不要忽略了黑市交易, 说不定哪天惹出大麻烦。 叶绵：“我找老师问问, 她之前对减肥针滥用的情况做过调查。” 陈晓想起叶文君，心下一荡，从奥地利回来两人见面少了，对方多次避而不见， 仿佛情人桥上的那幕只是一场梦幻。 说到这里，叶绵问，“对了，你和老师去慕尼黑时，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说什么？” 叶绵摇头，“没什么。” 既然老师不愿意说, 她也不会多嘴。 两人正说着话，陈晓电话响起, “是蔡崇发，估计有什么事。” “嗯。” 陈晓拿起电话, “喂，老蔡。” 蔡崇发焦急道, “陈总，白银路和魏建华因为之前的事被抓了。” 陈晓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蔡崇发病急乱投医，“他们两个以前是混社会的，手里有不少事。” 陈晓：“对公司有什么影响吗？” 蔡崇发：“暂时还不清楚。” 陈晓问：“当年投资的时候，你们怎么商议的。” 蔡崇发：“他俩投了一百万，我投了一百万，我占51%，他俩占49%。” 陈晓：“有协议没？” 蔡崇发：“有，我们三个每人一份。” 陈晓：“那就等待事态发展吧，咱们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蔡崇发闻言，心下叹息。 他不愿见两个老伙计身陷囹圄。 想着陈晓能帮上忙，没想到被一口回绝了。 剩下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挂了电话，陈晓主动解释一下， 叶绵皱着眉头想了下，“应该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嗯。” 叶绵：“以后并购要小心点，免得惹到麻烦，不过，这种事也很难说。” 陈晓：“原始积累，总归是不那么干净的。” 叶绵自然明白, 有些东西避免不了。 能做的就是自己不断壮大。 即使有些问题, 当企业大到一定程度, 也就不成问题了。 陈晓：“希望蔡崇发不要牵扯其中，不然的话，对于金酱厂那边也是个麻烦事。” 叶绵：“老蔡那个人，我见过一面，看起来十分精明，应该没问题。” “希望如此。” 又说了一会话，叶绵告辞离开。 陈晓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去接许韵回娘家。 因为去匈牙利没带着她，这丫头正在跟男友生气。 不过，生气的方式也很奇怪。 仗着自己体力好，狠狠压榨男友。 陈晓也是痛并快乐着。 健身这种东西，很容易上瘾， 与女友相比，他还只是个小学生， 他甚至想起了通过吃药增强体力， 在现实中是瞎想。 但《废土世界》可不一定。 前有血清素的bug级能力， 后有快活林的快活能力。 …… 说明，有些东西是两界通用。 只要在《废土世界》研制出来，那照抄到现实里，就能创造奇迹。 为了验证真个想法，陈晓决定反向操作。 先在游戏中详细分析“快活林”的成分，提炼出精华来，然后在现实中实验。 一旦成功，那就是吸金利器， 名字，他都已经想好了， 就叫威猛先生。 不过，由于《废土世界》的风格是机械人、电子人、虚拟世界……威猛先生用处不大， 没有人搞这方面的研究，所有实验全部得从头开始，免不了要花费金钱和时间。 …… 到了楼下，陈晓一眼就看到女友东张西望，寻找自己的身影。 笑着走了过去， 他自己对时间观念很强，自然不会允许女人约会迟到什么的。 许韵见到男友露出一个笑，快步走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 许韵：“我们快点走吧，不然的话，就迟到了。” 陈晓拉着她坐上车。 许韵凑在男友耳边，“猜猜今天我穿的什么？” …… 到了许家，梅姨早就准备好一桌菜， 一家人上桌。 六个人不多不少。 许父聊起机关的一些趣事，新来一个大学生，做事十分不靠谱。 领导交给他一个稿子，答应的好好的， 到了交稿那天，说自己没写。 “他当是学校布置作业呢？把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差点气坏。” 陈晓问：“他为什么没写？” “说自己不会写，不会写，你起码抄一篇，写的好不好是能力问题，写不写是态度问题。”许父倒是没生气， 可能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浪荡岁月了。 陈晓也不理解这种行为。 不过，他知道自己和年轻人有代沟。 很多事情没有对错。 许韵问：“后来怎么处理了？” 许父：“办公室主任自己加了一晚上班，把稿子赶出来，还没松口气，第二天就听到这个年轻人放出话来，我来这里，不准备升职，也不求任何荣誉，所以大家不要PUA我，我还是问了处里年轻人才知道什么是PUA。” 陈晓忍不住笑了下。 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趣，进去就是为了躺平。 许父：“后来办公室主任给领导汇报后，把他踢到了我们的派出机构，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听说，到了那里，还是我行我素，没有一点改变，挂在嘴里的口头禅，老赵，你看看你，辛苦一辈子，别说职务了，连个四调都没混上，有什么用？” 四调就是四级调研员，享受副@县待遇。 普通人的天花板，超过80%的人一辈子也享受不了。 许父退休前应该能提一级，享受个退休待遇。 陈晓：“这也有几分道理。” 许父来了谈兴，正要给便宜女婿讲讲其中的奥妙。 梅姨在脚下踹了他一下。 许父顿时清醒过来，眼前人，可不是之前的下属。 不管是价值观还是见识层次，都不在一个水平上。 人家看在女儿的面上，陪你说两句，你可不要兴致勃勃给人上课。 这时，依依在一旁问道，“姐夫，我想读BJ电影学院，有没有办法？” 许父、梅姨、许韵三人看着她。 陈晓倒是笑了，“怎么，要走艺术生吗？” “别听她瞎说。”梅姨转头对着女儿，“给你说了不行……” 依依很倔，“就要。” 许韵看着她，“你这长得跟豆芽菜样，先天不足，读什么电影学院。” 依依怒目而视。 陈晓连忙道，“依依不是才高二吗？还有一年多，不着急，说不定到时候想法就变了。” 小宝抬起头，“我也要当明星，当奥特曼，哼哼。” 大家都笑了下。 此篇揭过。 回去的时候，陈晓问，“你跟依依说什么了？我看她不怎么高兴。” 许韵不在意，“我说她长得不行，身高不行，性格不行，在娱乐圈出不了头。” “哈哈，你这么打击她，不怕她恨死你。” 许韵得意，“她敢？刚来我家的时候，叛逆的很，我揍了几次，把她揍怕了。” 陈晓竖起大拇指，“真姐姐。” “小丫头片子，还想当明星呢，做梦。” 许韵：“依依学习怎么样？” 许韵有点发愁，“一般般，梅姨一直发愁着。” 陈晓：“算了，明年再说，走艺术生也未尝不是个路子。” “娱乐圈，乱的不行，她这样去，还不被人骗了。” “怎么可能！” 被屏蔽了，只能删一部分，看看情况， 第141章 天空大学 以陈晓现在的资本，足以护着小姨子不被人欺负。 更不要说一年后，有了人工智能，事业版图将会极速扩张。 不说把小姨子捧得大红大紫，做个姚公主第二，绝对没问题。 不过，看老丈人一家的态度, 许依依想走这条路，应该很困难。 回到家中，两人做了一些爱做的事后，许韵昏昏睡去。 陈晓精神抖擞。 打开手机，进入《废土世界》，他在巡查一职上积攒足够多的功勋，达到了升职条件。 上级已经告诉他。目前有三个职位空缺： 1.东城警察局长， 2.天空大学教职, 3.狩猎队中队长, 三个职位代表三个不同方向。 局长手握重权，掌握不少资源，辖区内大小事都能说上话，想做点什么，很方便。 教职清贵，能够接触到最高层，某种程度上算是智囊团，空闲时间较多。 中队长代表杀戮机关，是天空之城的武力威慑, 对外可以辐射整个大陆。 …… 三者各有利弊。 陈晓想了想，最终选择了天空大学的教职。 他从狩猎队起家，做过巡查, 现在补齐最后一个短板, 对于以后的发展极有助益。 选择了教职后, 收到一封电子邮件, 让他三天后前往天空大学报道。 “莫妮卡, 说一下天空大学的资料？” 莫妮卡：“天空大学（USky）建于新历338年, 至今有50多年的历史，在“智能之父”费文的领导下，研制出“天网”系统，成功开启了人类智能时代……” “天空大学下设三个学院，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也就是以前的人工智能学院，医学与体育学院以及社会科学院，主人这次被聘用的就是社会科学院。” 莫妮卡了解的信息并不多。 天空之城施行信息管制，属于哪个阶层掌握的信息，一般只有本阶层的人才了解。 陈晓本来以为自己会去医学院或者工程院， 毕竟自己从武起家，在这方面有发言权，却没想到弄到了社科院。 难道是上次的文化课考试，引起上层的关注，觉得自己还是可靠之才？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陈晓：“莫妮卡，“快活林”研究的怎么样了？” 莫妮卡：“我们从白酒中共分析出12万8千种成分，经过实验, 最终确定，能对人体起作用的有186种，而达到壮阳作用的有11种……” 陈晓大为惊讶。 他把任务交给莫妮卡后，就没怎么关注，只是出钱。 没想到居然进展这么快。 难道莫妮卡的真正打开模式是“科学家”？ “这么说，你已经破解了“快活林”酒的秘密？” 莫妮卡点头。 陈晓：“长期服用，有什么副作用没？” 莫妮卡摇头：“缺乏相关数据，按照目前的推测看，发泄太多，容易伤身体。” 陈晓想了下，“人吃了后，会不会无法控制自己？” “不会。” 陈晓：“这样吧，你把整个实验过程打印到纸上，拿给我。” 莫妮卡：“这个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最终打印出来，恐怕要有一米多高。” 陈晓：“没事，我慢慢看，你觉得，我们办个厂，专门生产这个药，有没有前途？” 莫妮卡摇头：“没有。” 陈晓：“为什么？” 莫妮卡：“天空之城有虚拟现实技术，还有人体改造技术……不管哪一种，都比吃药来的方便，而且副作用更小。” 陈晓叹气。 天空之城的主流是改造人，人家已经抛弃了肉体，完全不受先天的束缚。 而底层群众，没有那个购买力，真有需要，就去虚拟游戏耍一把， 人物、剧情什么的，都可以定制，完全免费。 活腻了，甚至可以签署相关协议，成为电子人，完全活在虚拟世界。 “废土威哥”没市场。 只能拿到现实世界用了。 想到这里，陈晓心下一动，操纵游戏人物，把手伸向莫妮卡。 刚碰到莫妮卡的肩膀。 大洋马露出一个妩媚笑容，“主人，你是想要X服务吗？” 陈晓点头，“是的。” 莫妮卡开始脱衣服。 陈晓连忙制止了。 游戏真实度更高了， 他还以为会出现什么亲密度不够的提示。 没想到直接来真的。 下了线，看着旁边的女友，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 二次元哪有现实爽。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于正明就过来汇报工作。 “昨天晚上，西部赛区决赛结束，微光以3:0的战绩战胜了king，成功拿下赛区内冠军，不过，两人都获得了晋级资格，接下来，六个赛区12位晋级的玩家展开新一轮的厮杀，争夺第一。” 陈晓这才想起来，“这么快？” 《勇者无惧》电子竞技大赛在全国设了六个赛区，华北赛区、华南赛区、华中赛区、华东赛区、西北赛区、西南赛区。 六大赛区历经海选赛、十六强赛、小组赛和决赛，共晋级了12位选手。 接下来，12位选手展开新的厮杀，经历小组赛、四强赛、季军赛、冠军赛，决出全国冠军。 于正明笑着解释一下，“筹备的时间比较长，一旦比赛开始，也就三天。” 陈晓：“决赛我就不参加了，到时候邀请几个明星助阵，争取把声势搞大一点。” 于正明点头：“好的，我们已经和安琪小姐联系过，由她担任比赛的主持人，到时候邀请一些游戏圈的嘉宾。” 陈晓：“通过这次比赛，《勇者无惧》牌子已经立起来，下一步就是在全球推广。” 于正明：“现在的海外玩家大概有三十多万，通过他们的口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在玩家圈内得到扩散。” 陈晓：“《勇者无惧》虽然上手容易，但精通很难，比较受硬核玩家的欢迎，我之前估计错误，它可能达不到国民游戏的程度。” 想达到国民级别，必须降低难度。 因为大部分人既没有耐心，也没有天赋成为游戏高手。 于正明：“《勇者无惧》的难度确实比较高，粗略算一下，随便一个角色，就有超过100种招式，别说记了，普通人能把这些招式都用一遍都很难。” 在《勇者无惧》里，玩家可以同时使用近战和远程武器，并搭配相应的技能和天赋。 根据玩家按键的节奏、数量、顺序不同，武器打出来的连招是不同的。 如果再加上方向键，可以创造出更多的招式。增添了无数可能性。 这次线下技能大赛，几乎所有的选手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组合招式，以不同于普通玩家的方式进行战斗。 视觉效果非常棒！ 陈晓：“这种复杂的变化，某种程度上延长了游戏寿命。” 于正明同意这种判断。 复杂虽然会让普通玩家望而生畏，但永无止境的攀登也会带来极大的愉悦满足感。 “我事后总结了一下，《勇者无惧》两个方面做的非常好，从而为游戏爆发，奠定基础。” “哪两个方面？” 于正明：“一个是超高的难度，能够激发职业玩家、硬核玩家的胜负欲，激烈的战斗能准确抓住玩家下意识的生理反应，从而体验到类似亲身参与战斗的刺激效果。” 陈晓对此也有研究，点头说道：“战斗压力会让玩家的心理和情绪随着打斗过程起伏，对玩家压力的把控是游戏设计中的艺术。” 于正明：“我们从这里面学到很多东西。” 陈晓：“第二点呢？” 于正明：“《勇者无惧》的平衡性做的非常好，即便是菜鸟玩家，也很容易上手，操作简单，门槛低，这样能让更多人参与其中，群众基础有保证，普及性高，不然的话，只是一款曲高和寡的游戏。” 陈晓：“即使这样，想达到国民级别，恐怕也很困难。” 于正明笑了下，“国民级游戏不单单需要质量，有时是受到社会发展的影响，可遇不可求。” 陈晓笑了下，“是这个理，我想多了，咱们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于正明离开后，陈晓又想了很多。 目前事业版图的支柱是金酒公司。 但是，金酒公司在没有得到新配方前，剩下的不过是挖市场潜力。 想要爆发式的增长不现实。 头部几家酒业集团，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不管是国企还是民企，都是几十年打拼出来的。 明的、暗的技能不少。 真要狂风暴雨袭击，全国爆产能、让利润、搞宣传……大打出手， 难免会遇到一些盘外招。 比如，最近陈晓听到一些传闻， 有人说，“帝流浆”口味不符合传统白酒口味，不应该划入白酒行业。 虽然只是一些只言片语。 但是，如果把所有人逼到对立面，想必很快会遇到什么叫一体两面，既是选手又是裁判。 这种情况，只能慢慢磨，温水煮青蛙。 用五到十年的时间，占领白酒行业半壁江山！ 鉴于此，陈晓打算把游戏产业作为新的利润增长点。 《勇者无惧》并不单单是一款试水产品。 它在《废土世界》流行几十年，自有其内在逻辑。 移植到现实世界后，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并没有水土不服的情况。 这就值得他投入更多资源。 第142章 股权激励 《勇者无惧》天然就具有大火的潜质。 即使成不了国民级游戏，但对于它的吸金能力，陈晓从不怀疑。 上线不到半年，已经创造了三个多亿的利润。 随着游戏推广，这个数字还会越来越大。 等到后期，加入人工智能后，《勇者无惧》将会彻底变成开放性世界。 不但有广阔的未知疆域需要去探寻，更有无数新的技能等待被开发。 观赏性、趣味性十足！ 又是新一波注册狂潮。 等到新技术突破，玩家真正在屏幕上展现出自己创造的招式，那将会是世界级的轰动。 正盘算着，常婷婷敲门进来， “怎么了？” “听说期权方案（草稿）做好了？”常婷婷问道。 陈晓点头， 常婷婷：“真到了这一天，总有点不舍的。” 陈晓：“这是大家应得的，如果不是期权方案吊着大家，你以为刘振宇的改革会那么顺利？” “这倒也是。”常婷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刘振宇对经销商动手，某种程度上就是卸磨杀驴。 玛德，前期用我们开拓市场，后面就开始清理我们。 哪有那么美的事。 陈晓：“不要高估员工的忠诚度，不管是核心层、管理层还是骨干，大家都是为了钱。” 常婷婷：“我思想没转变，总是觉得……” 陈晓：“薛晓峰的事你知道吧？” 常婷婷：“诺兰生物那个？” “对，有人很形象的模拟了他跳槽的心理变化。”陈晓想起叶文君的话，忍不住笑了下。 常婷婷问，“什么变化？” 陈晓：“咱们可以模拟一次，你的年薪是100万，假如我找到伱说，婷婷，你跟我干，我给你110万，你怎么说？” 常婷婷：“才多了十万，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理直气壮拒绝。” 陈晓：“如果我再加20万呢？” 常婷婷：“我……会说，你小瞧我，我不是那种人。” 陈晓：“这个时候，你心里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伟大，宁愿放弃别人的130万，也跟老板混，忠义无双。” 常婷婷笑了下，“肯定会这么想。” 陈晓：“说不定你还给我说一句，老板，别人开130万挖我，我都没走。” 常婷婷：“嘻嘻，人之常情嘛，我这么伟大，必须让人知道，同时，侧面给老板暗示一下，要不要给我涨工资？” 陈晓：“我继续加。150万，你怎么办？” 常婷婷：“我会说，老板，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我给你160万。” “老板，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陈晓问：“这个时候，你会不会很心动？” 常婷婷：“肯定心动，多了60万，要不是觉得对不住你，良心上不安，肯定走了。” 陈晓：“对，我培养了你，对你还这么好，如果别人给钱，你就走了，那你不是忘恩负义吗？” 常婷婷不笑了。 陈晓的话虽然是开玩笑。 却几乎是现实的翻版。 陈晓：“我继续找你谈，给你190万，你要么投降，要么说，老板我回去想一想。” 常婷婷：“能坚持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晓：“如果我翻了一倍给你，200万。” 常婷婷：“我只能说，老板，我明天就交辞职报告，跟你混。” 陈晓：“这个时候，你不仅没有愧疚感，反而会对人说，老板那个人，真不是东西，剥削了我这么多年，原来我值200万，他才给我100万。” 常婷婷：“给期权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陈晓：“拿工资是跟老板干，拿期权是给自己干，你会选择哪一个？” 常婷婷：“给自己干。” 陈晓：“所以，不是我们要给期权，而是现实需要。” 常婷婷：“但是，给了期权也很麻烦，要么做功劳簿上，丧失了上进心。要么分散了你的控制权，有的人本身并没有多少能力，只不过是恰好遇到公司发展……” 陈晓：“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给期权，肯定不是奖励他们现在的功劳，而是要激励下一步的工作，给他们设定新一轮目标，如果完成了，就有奖励，完不成，也没话说。” 常婷婷：“这倒是个办法。” 陈晓把方案翻到“年度分红额计算”栏目，递给她，“你看一下。” 常婷婷拿过来，认真研究了一下。 七、年度分红额计算 自实施日起，激励对象所享有的股份分红范围是该年度所实现的税后利润，扣除30%作为企业发展留存外，按激励对象所享受股份数量的百分比进行分红。 7.1激励对象在取得股份的两年内按下述办法兑现权益金额：7.1.1激励对象在激励岗位上服务第一年，年终股份分红金额兑现 60%，另外40%记入激励对象权益金额个人账户内； 7.1.2激励对象在公司激励岗位服务第二年，年终股份分红金额兑现 80%20%记入激励对象权益金额个人账户内。 7.2激励对象在取得股份满两年后按下述办法兑现权益金额: 7.2.1当年的权益金额 100%兑现； 7.2.2从第三年起，前两年服务期间内的个人账户历年累积的激励权益金额分两年兑现，每年兑现50%。 7.3在激励岗位上工作满两年后，激励股份转化为实股，激励对象对激励股份。 拥有完整的股权，经公司监事会同意后，可按实际情况进行股权回购事项。 …… “考虑的很周到。” 陈晓：“至于你说的控制权削弱，考虑到咱们将来在A股上市，不能采用同股不同权的方法，那就签订一致行动人协议，” 常婷婷：“我拿回去看一下再说。” 陈晓拍了一下她屁股，“认真看，找找有没有纰漏没。” 常婷婷“哼”了一下，“叶教授写的东西，我这个文盲怎么可能找出错误呢。” 陈晓笑笑，“她惹你了？” 常婷婷：“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好像我有什么对不起她一样。” 陈晓胡扯道，“可能是爱屋及乌吧，谁让你老跟人家叶经理过不去。” 常婷婷：“老妖婆……老公，你什么时候把她拿下，给我出出气。” 陈晓故作严肃，“瞎说什么。” 常婷婷“嬉笑”，“开玩笑嘛，说起来她怎么保养的，这么大年纪了，皮肤还这么嫩。” 陈晓无奈，“人家也就比你大了不到十岁。” 常婷婷：“女人还得保养，你看办公室打扫卫生的大妈，也就四十多岁，苍老的很，而叶教授，却跟小姑娘差不多。” 陈晓：“你保养还少吗？” 常婷婷啐了他一口，眼珠一转，“我想要你。” 陈晓惊讶：“你不怕被人知道？” 常婷婷：“我都不干经理了，被人知道了怕什么？” 陈晓：“不是给你说了，到时候做我的办公室主任。” 常婷婷坐在他怀里，“办公室主任，可不负责生活事务。” …… 正当两人恋奸情热时，办公室门被翘了几下。 常婷婷立马跳起来，快速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文件 陈晓暗笑，死鸭子嘴硬。 还不怕被人知道？ “进来。” 叶绵拿着一堆东西，进来看到两人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开始汇报工作。 “陈总。” “嗯。” “给你汇报一下工作。”叶绵眼神扫了一下常婷婷， 按照往常，对方应该起身离开。 今天却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资料，一动不动。 奇怪。 “说。” “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白石区康复医院的三甲评审已经有结果了，不出意料的话，通过评审，没有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叶绵停了一下，她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脸色通红， 光天化日，在办公室就瞎搞。 暗骂一声“狗男女。” 陈晓闻言笑道，“程家这关系不一般呀，刘启明被聘上中医院教授，现在医院又痛过三甲评审，全国有几家三甲专科医院？” “不超过一百家吧。” 陈晓感慨，“厉害。”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留着康复医院没动手的缘故。 借鸡生蛋。 充分利用程家的人脉资源。 不然的话，靠他自己的积累拿到三甲医院，猴年马月了。 从实力上说，康安医院半点不差，名气上，虽然没有刘启明的招牌，曹双耀也开始声名鹊起。 更不要说康安医院成立时间远远超过康复医院。 然而，第一轮都没有过关。 叶绵笑了下，“据林志安说，程家为这次的评审调动了大量的人脉，投入巨资对医院进行改造，可能是想把医院作为下一步的事业支柱。” 陈晓闻言愣了一下，“这样的话，我们也要加快时间了，不然等程家反应过来，说不定开始清理小股东了。” 叶绵：“好的，我跟林志安联系一下。” “嗯。” 叶绵汇报完毕，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常婷婷见状也跟着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没人地方，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叶绵冷冷看着对方。 常婷婷却不在意，“故意穿成这样，想勾引男人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小白脸？” 叶绵气的脸色通红。 感谢curmud兄弟打赏 第143章 战争 常婷婷见叶绵哑口无言，心下得意， 因为被免去经理的缘故，她跟叶绵在一起，总有一点自行惭秽。 叶绵虽然不再口头上挑衅她，但有些表情、神态，作为女人, 她能清楚感受到那丝不屑。 电梯门开，常婷婷走进去， 叶绵一动不动， 两人相互盯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叶绵突然说道，“整天像个妓女一样, 你内裤去哪了？自己是婊子，以为所有人都是婊子。” 常婷婷又羞又气, 如果不是电梯门合着，一耳光就上去了。 最后只能发出一句狠话，“行，你给我等着，我要不让陈晓草了叶文君，我不姓常。” 叶绵闻言，脑袋一阵发懵。 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要脸， 泼妇！ 老板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简直是眼瞎。 回到“新生活”公司时，叶绵还气的浑身发抖。 小可问：“怎么了？绵绵姐。” 叶绵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刚才走的急，有点低血糖。” “快歇歇，喝口水。”小可很体贴递过来茶杯。 叶绵缓口气, 压下心头的愤怒。 下定决心, 跟常婷婷没完。 一个二手货, 不知天高地厚, 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她以为别人好欺负。 小可见叶绵脸色恢复正常, 便开口说道, “姐，你平时得注意身体，你要是病倒了，陈总不得急跳脚。” 叶绵点点头。 小可：“姐，我听说，金酒公司那边，准备施行期权激励计划？” 叶绵点头，“是有这个方案。” 小可闻言，眼中闪过光彩，“那姐，你肯定也在激励范围吧？” 叶绵：“我没关心，你打听这个干嘛？” 小可讪笑，“随便问问。” 叶绵：“你呀，把养生堂搞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 叶绵继续道，“陈总打算大规模引进人才充实公司，你自己注意点。” “啊？”小可顾不得想期权的事，“怎么突然就……” 叶绵：“公司发展太快了，自己人培养的速度跟不上公司的发展, 不引进人才不行。” 小可：“可是外面人靠不住呀。” 叶绵想起内部通报看到的“黄山松事件”，嘴里说道：“自己人，又可靠到哪里去？” 小可无话可说。 叶绵：“不过，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职业经理人只认钱，没有好的条件吸引不了优秀人才的加盟，而顶级人才只给钱还不够，期权激励实在必行。” 小可点点头。 这样一来，虽然竞争加剧了，但奖励更多了。 叶绵见状笑着问道，“你就这么想要期权？” “是……啊，不是。”小可先承认，反应过来后又马上否认。 叶绵：“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想多拿钱，人之常情，不过，期权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完成相应的KPI，别说奖励了，还有惩罚。” 小可松口气：“这样大家都有干劲嘛，不说自己发展，对公司管理也是一件好事。” 叶绵考考她，“你说说。” 小可：“不说别的，下班后关空调关灯这件事，我之前的老板，每次下班都等到最后走，因为大家很容易忘，每个月浪费不少电，他走之前，要重新检查一下。” “嗯。” 小可：“还有财务报销，如果不是有责任心，对公司有归属感的会计审核，可能大家只要拿来发票，他就给你报销，反正花的不是自己钱。” 叶绵知道小可说的虽然是举例，但这种情况，在公司并不罕见。 尤其是金酒公司，陈晓多次提起，很多销售人员的发票连日期都不对，但会计却审核不出来。 “施行股权激励，就能避免这些问题吗？” 小可：“想避免，估计困难，但能最大程度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前段时间，我发现咱们的采购，老是吃回扣，我派三个人一起去，另外两个人明知道采购人员吃回扣，假装不知道，因为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处理的？” 小可：“我将之前固定的奖金制，改为动态的，将店里利润的10%拿出来给大家发奖金，这样一来，谁吃回扣，谁手脚不干净，相当于跟所有人作对，吃回扣的难度一下子增大了很多。” 叶绵点头， 小可算是慢慢锻炼出来了。 能够独当一面，即使新生活公司引进高管，也不用担心丧失主动权。 “做的非常好，小可，你继续努力，近期我会向陈总提议，由你正式接任新生活的经理一职。” 小可惊喜：“姐，我……” 叶绵摆摆手，“我的精力也照顾不过来，再说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小可用力点头。 …… 被常婷婷作为筹码的叶文君正在和陈晓讨论公司治理的事。 陈晓：“文君，大规模引进外来人才，真的没问题吗？” 叶文君：“金酒公司的管理非常混乱，已经拖了公司发展的后腿，到了不改不行的时候了。” 陈晓：“本来想给自己人留下时间成长，现在看来，来不及了。” 叶文君：“核心层高管，你手里的人已经够用了，生产方面有王刚、曲正阳、冯玉林、蔡崇达、沈江阳，销售方面有刘振宇、刘锐、何大志，业务骨干，经过这么长时间锻炼，涌现出一大批人才，现在你差的就是管理层。” 陈晓缓缓点头。 叶文君：“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用人首要是唯才是举，不管外人还是自己人，不管有德还是无德，只要能为你所用，其他的都不管，很多老板经常说，能力不重要，因为能力可以培养，没有德，坚决不能要，这话大错特错。” 陈晓：“你这话说的，有点意思。” 叶文君：“你读史书就会发现，一个成功的帝王不但会用自己人，还会用降将、叛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管是涓涓细流，还是臭水沟，你都要学会用人。” 陈晓走到她身边，伸手抱着她的腰，“等我当上皇上，就封你为正宫娘娘。” 叶文君狠狠掐了他一下，“给你说正事呢，不要嬉皮笑脸。” 陈晓摸了一把作为报仇，松开手，“好好，你继续说。” 叶文君又羞又气，又拿男人没办法。 从国外回来，她的勇气完全消退。 甚至产生了彻底断绝关系的想法， 可惜还没等她表露出来，陈晓已经察觉到煮熟的鸭子要飞。 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如果叶文君避而不见，他就像叶绵坦白，通过叶绵找她。 叶文君无奈，只能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还装模作样地和男人约法三章， 不能随便动手动脚， 不能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不能让叶绵知道， …… 陈晓自然是满口答应。 对他有利的，不用说，也会遵守。 限制他的，比如不能随便动手动脚，那要看他当时的心情如何了。 收敛心中绮念，“如果企业想做大，必须学会用职业管理人，这些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不可否认，一家公司走向现代化，走向正轨，职业经理人功不可没。” 陈晓故意说道，“之前说的什么阿狸十八罗汉打天下……” 叶文君笑了下：“故事，听听就可以了，你看这些人里面，在阿狸上市的时候，真正留在权力层剩下几个？还不是很多人都跟不上公司的发展，不可否认，阿狸的成功离不开掌舵者的眼光，但真正奠定成功基础的还是管理层。” 陈晓看着她端庄的模样，心里有点痒。 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忍不住说道，“叶老师，我给你买的内衣穿了没有？” 叶文君大发娇嗔，“我要是你老师，非打你手心不可。” 陈晓凑过去，还没动手。 叶绵提醒他，“你别忘了约法三章。” 陈晓也不说话，直接把她按在墙上，凑在她耳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叶文君挣扎了一下，软弱无力，带着哀求，“不要。” 陈晓：“你求我。” “哼。” 陈晓：“还约法三章不约了？” 叶文君：“不要。” 陈晓：“我要惩罚你。” “惩罚什么？” 陈晓：“回来之后就想赖账，你说值不值得罚？” 叶文君被男人的气息搞得头晕眼花，害怕之中带着一丝悸动， “别这样。” 陈晓：“我告诉你，既然情人锁都锁住了，你就别想逃。” 叶文君在之前的岁月里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不讲理的男人， “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陈晓：“你们姓叶的，都要是这样，把我的兴致挑起来了，又抽身离开，叶绵如此，你也是。” 叶文君听到男人不要脸的话，脑海一片混乱。 搞来搞去，自己成罪魁祸首了？ 也幸亏是大白天，办公场所。 陈晓过了一下手瘾，就把她放开了。 叶文君整理半天衣服，签订了城下之盟，这才得以脱身。 “小流氓。” 陈晓笑着道，“我这是活学活用，你不是告诉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先不拘小节，然后再成大事。” 叶文君狠狠刮了他一眼。 剩下的股权架构，也懒得给他说了。 “剩下的，你自己看。” 第144章 有理有据 陈晓看了一会，开口问道，“四层架构？” 叶文君解释：“最上面一层是家族公司，家里的所有花销全部挂在这里面，包括买车买房买基金买信托，下面三层分别是防火墙公司、总公司、项目公司。” 陈晓知道防火墙公司， 之前叶文君讲过, 防火墙主要是为了防止公司破产追究到个人身上。 同时，也是保持公司控股权的重要手段。 67%的绝对控股，51%的相对控股。 即使陈晓个人持股67%以上，一旦开始融资、股权激励……他本身释放不出太多股权：67%-51%=16%。 而改成防火墙公司，各参与方对防火墙公司持股，陈晓防火墙公司对总公司100%持股, 一旦融资，可以释放49%的股份。 甚至可以层层套娃！ 陈晓：“考虑的很周到。” 叶文君：“还帮你设计了一个钱袋子公司, 平时养小三什么的，可以从这里面走。” 陈晓可不敢说“养你”，掐了一下细细的腰肢，“跟小姑娘一样，怎么保养的。” 叶文君瞪他一眼，快速脱离魔掌，“课程表发你手机上了，别忘了。” 说完不顾陈晓再后面喊“老师”，快速离开。 陈晓拿起电话，让小姜把整理好的资料送过来。 金酒公司和新生活公司一次释放出近二十个高级职位。 算得上大手笔。 一般来说, 这种高级别人才，在每个公司都是骨干、核心， 要靠猎头公司搞定。 对于猎头公司来说, 这也是一大笔业务，值得全力配合。 就在陈晓看资料时，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 不认识。 想了想, 还是接起来了。 “姐夫。”一个怯怯声音传来, 陈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依依？” “嗯，是我。”依依松了一口气。 陈晓笑了下，“依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依依：“姐夫，我遇到点事……你别告诉我姐姐。” 陈晓：“说吧，什么事？” 依依：“今天，我和朋友三个人去酒吧玩，因为之前没来过很好奇……我们点了两瓶红酒和一些糕点果盘，等我们走的时候……老板给我们开了个五万的账单……”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陈晓想笑，又觉得不能再刺激小姨子脆弱的心，“依依，你们点的什么酒，这么贵？” 依依：“我们随便点的，我看了一下，上面都是法文，还有一些英语, 不认识。” 陈晓：“你把这个酒360度拍照给我, 再把这个账单拍给我。” 依依：“好的。” 一会，微信上发过来一大堆照片。 陈晓一个也不懂，让人把公司的法律顾问叫了过来，说了这事。 胡律师是个斯文败类的长相，扶了扶眼镜，用手机查了一下红酒，确实是法国进口的。 “陈总，你让小姑娘把电话给老板，我来说。” “好的。” 陈晓拨过去的时候， 依依三人正心惊胆战看着一脸凶相的光头老板，手足无措。 不知道姐夫能不能帮上忙。 心下后悔死了， 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来这里。 作为高中生，她天然向往成人的世界。 特别是酒吧这种带有迷幻色彩的地方， 有神秘的魅力， 可惜…… 要是让爸爸知道，真要被打死了。 “我告诉你们，要不给家长打电话，把钱付了，要不你们三个就在我这打工还钱。”光头色眯眯看着三人。 晨晨大着胆子，“你这是欺诈，我们要告你。” 光头“哈哈”笑，“我这明码标价，哪来的欺诈。” 晨晨看着吧台旁边乱七八糟的数字，低声说道：“你写那么乱，谁能看到。” 光头不耐烦，“没看到是你们自己的原因，别给我扯哪些有的没的？” 沈暖暖：“要打多长时间的工？” 光头眼珠一转，“总共是五万块，一个月给你们三个算一万块，六个月就可以了。” 晨晨：“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光头双手放在胸前，“不行就打电话报警，让你们家长来。” 作为这片有名的滚刀肉，这三个小姑娘，他吃定了。 刚进酒吧，三个水灵灵的小家伙就被他盯上了。 当然，法治社会，他不可能干违法的事。 如果拿钱过来，那就挣一笔。 如果打工还债，那就看以后的发展。 反正几个月，有足够时间！ 正在这时，依依电话响起来， “喂，姐夫。” “把电话给老板。” 依依连忙点头，把手机递给光头，“你接下电话。” 光头哼了一下，“我告诉你，找谁都不好使。” 接过电话，语气凶狠：“喂。” 胡律师：“你好，我是上海君和律师事务所的胡律师。” “干嘛？” 胡律师：“我委托人告诉我，刚才在你的酒吧消费了5万多块钱，请问你卖的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贵？” 光头老板理直气壮，“我卖的是法国原装进口的红酒，一瓶就卖2万多，加上服务费，收她5万多块钱，一分钱都没有多收。” 胡律师质问他：“什么法国原装进口的酒，中文叫什么名字？” 光头：“法国原装进口的酒，哪有什么中文。” 胡律师：“我在你这个酒上没有看到任何中文。” 光头不耐烦：“你管的倒是挺宽的，就是耳朵不好使，我再说一遍，法国原装进口的酒，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中文？” 胡律师：“好，刚才的通话我已经录音了，我也让我的委托人完成了拍照取证工作。” “呵呵，你录音，我怕你？你录我也录。” 胡律师：“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规定，一切进口食品、饮料、酒水必须张贴中文标识。” 光头有点紧张，“我不张贴怎么办？” 胡律师：“未张贴中文标识的是走私用品。” 光头：“你说走私就走私，你以为你谁啊？” 胡律师：“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走私普通货物、物品，偷桃税额在十万元以上，不满五十万元的，应当认定为偷逃税额较大，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光头咽了咽口水，“我什么走私，我就这几瓶。” 胡律师不放过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规定，在经营场所销售假冒伪劣产品、走私用品的，将会给消费者十倍以上的赔偿。” “你……” 胡律师最后说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项，一，让我的委托人现在刷卡五万多，明天你就会收到我的律师函和向消费者歇会的投诉，你将会倒赔她五十多万。” 光头连忙问道，“第二，第二是什么。” 胡律师：“第二，马上放她们走，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光头有点不甘心，“我……” 胡律师：“你别我、你，我告诉你，趁着我老板心情好，还给你讲点道理，真惹他生气了，明天等着酒吧关门吧。” “你。” 胡律师：“要不要我给你们那边的杨队长打个电话，让他现在去一趟。” 光头一听，顿时软了，自己先“哈哈”笑了下，“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杨队长是我表叔，哈哈，放心，胡律师，今天是我喝多了，改天给你赔罪。” 这能随便找一个律师给自己联系，又提到杨队的电话，显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挂了电话，胡律师对着陈晓：“应该没问题了。” “行，麻烦你了。” 胡律师连忙笑道，“陈总，说哪去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边说一边感慨， 看看人家，怪不得生意做这么大。 遇到什么事都用法律解决。 要说，这种小事，老板随便一个电话都处理了。 但人家宁愿费点事，也要处理的有理有据。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一分钟，依依打来电话，“姐夫，我们已经出来了，老板还送给我我们一张会员卡。” “没事就好，下次不要一个人再去酒吧了。”陈晓叮嘱道。 “放心吧，姐夫，再也不去了。” “好。” 挂了电话，依依对小伙伴吐了吐舌头，“搞定了。” 晨晨好奇，“依依，你姐夫做什么的，一个电话就让老板这么害怕？派出所的吗？” 依依摇头：“不是，做生意的。” 晨晨问：“做的很大吧？” 依依想了想：“应该很大吧。” 沈暖暖接过话，“要不是依依姐夫，今晚可惨了，说不定还要打电话通知家长。” 依依：“晨晨，看你选的什么地方？黑店一个。” 晨晨不好意思：“我是听咱班那个浪货说的，这里好玩又安全。” 依依：“以后别搭理她，坏的很。” 晨晨：“肯定跟老板有勾结，我听说有的人介绍一个客人拿提成。” “别管她了。”沈暖暖问：“依依，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姐夫？” 依依嘴硬：“你们之前又没问。” 沈暖暖：“韵儿姐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还是个大老板，太帅气了。” 依依“哼”了一下。 暴力女。 晨晨在一旁笑道，“依依，韵儿姐最近还有没有揍你。” “她敢？” 沈暖暖在一旁出主意，“依依，下次她再敢动手，你就找你姐夫告状。” 依依眼珠一转， 你别说，这是个主意。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浪漫的青春气息。 第145章 各有算计 依依的事，只是小儿科。 陈晓没放在心上。 经过几天的整理，莫妮卡研发出来的“威猛先生”在现实中复制出来。 因为只能图片截屏，无法传送数据，陈晓花了快一个月时间，才搞出来。 差点累吐血！ 陈晓把这些资料，通过文字识别翻译成电子文档。 然后发给诺兰生物的内科事业部。 因为盐酸盐片在全国的热销, 诺兰生物体量暴涨， 陈晓打算对其进行结构调整。 诺兰生物由原先的临床研究部和非临床研究部调整为“医院”、“炎症和免疫”、“内科”、“精神与神经”四大事业部。 同时，为了拥抱数字化，诺兰生物增设数字疗法和健康管理平台两个团队，均直接向陈晓汇报工作。 康安医院和相关诊所划到“医院”事业部下面； Ⅱ型血清素划到炎症与免疫事业部； 盐酸盐片划到了精神与神经事业部； 内科现在正在搞减肥症的研究， 养生堂归健康管理平台； 新并购的Lif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划到数字疗法团队。 …… 当然，这只是他的初步思考。 不一定成熟。 金酒公司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可以拆分成小公司。 便于操作。 而新药研发动辄以十年计算，非资本雄厚之辈，不能参与其中。 尽管有《废土世界》的支持，但对于新药研发，陈晓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根据他对《废土世界》的观察，人体改造术简直是黑科技。 但新药研发并不突出， 除了Ⅰ型、Ⅱ型血清素外，他迄今为止没有找到合适的产品。 或许是因为机械改造的缘故，哪里坏了，直接换掉就行。 用不着吃药治疗！ 这就导致针对普通人的药物，少的可怜。 而诺兰生物想要成为国际制药巨头, 需要自己下功夫。 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叶绵来了后，陈晓把把自己的想法给她说了一遍。 叶绵有点震惊。 她一直以来的准备都是新世界与新生活公司拆开。 没想到最终所有的合到一块了。 而这一切的核心都是新药研发。 陈晓看她脸色, 开口解释道： “这些年, 因为多方面的因素（国家政策、带量采购、医保改革等），很多跨国药企在国内开始改变原来的商业模式，由原研药转向创新药，我们这样调整，也是为了坚定创新药发展的定位。” 叶绵明白其中道理, 带量采购政策落地之初，很多传统跨国药企都认为“政策只是试水”。 现在，基本上都认清形势了。 原研药利润微薄。 创新药虽然投入大，一旦成功，获利巨大。 更关键的是能对抗政策。 爱买不买！ 这就导致跨国药企纷纷调整中国公司的结构。 一切为了创新药，在这种情况下，诺兰生物只有跟上，才能保证不被落下太多。 “这样的话，确实能集中更多的力量，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陈晓：“对，制药是一个需要长期投入的好业。” 叶绵考虑一下，“我这边没有问题，不过，这个调整恐怕要持续到年底，调整过程中的动荡在所难免。” 陈晓点头：“动荡不是坏事，只要能保持高速增长，适当的动荡反而能够清理出一些顽疾。” “嗯。” 陈晓问：“林志安那边怎么说？” 叶绵露出一丝担心，“盐酸盐片大规模铺开，我们失去制衡康复医院的法宝，恐怕程子云容不了我们太久。” 陈晓对此早有预料, 在公司控制权的争夺过程中，大股东“吃掉”小股东的套路多种多样， 例如，恶意增资稀释股权、关联交易套取利润、高额薪酬高消费等等。 如果程子云起了心思，确实有很多办法，把他搞走。 康复医院现在的股东有六个，红桃A占股23.5%，林志安占股2.9%，陈晓持股占10%，云少持股35.6%，万博文和张英杰各自14.5%。 “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 叶绵点头，“好的，我和林志安联系。” …… 程子云收到陈晓发来召开董事会的涵，随手扔在一边。 什么玩意？ 你个百分之十的股东，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现在还以为是开始的时候，什么都受控于你。 “你继续说。” 林志安点头：“我们要开始布局线上业务，尽早开始申报互联网医院牌照和相关资质，因为经过这几年的口罩，大家会越来越认可线上诊疗这一服务模式，尤其是在线咨询、远程医疗等业务将得到前所未有的接受度。” 程子云缓缓点头，林志安的判断非常准确。 他已经得到消息，互联网医疗、AI医疗、医疗健康大数据等相关产业，将得到政策更大的鼓励和支持。 这也是程家把资源注入康复医院，推动三甲评审的重要原因。 康复医院或许会是程氏集团转型的支点。 林志安继续道：“一旦患者的潜在需求被充分激发出来，很容易形成消费惯性和路径依赖，这样一来，或许会引爆长期被抑制的线上诊疗需求，包括但不限于线上健康评估、健康指导、健康宣教、就诊指导、慢病复诊和心理疏导等……” 听完林志安说的，程子云很是激动， 这样一幅蓝图，正是他想要的。 或许，他可以凭借这个成绩，进入集团董事会。 “牌照的问题不用担心。” 林志安闻言，并不惊讶， 自从康复医院通过三甲评审后，他对于程家的实力有足够的认识， “既然这样，咱们可以提前准备。” 程子云问道：“需要做什么？” 林志安：“牌照获批前，咱们应该充分利用自建网站、公众号、微信群、健康热线等开展线上咨询和服务。” 程子云疑惑：“这些私域，流量太低、圈子太小……” 林志安：“一步步来，咱们挖了那么多知名医生，就鼓励他们尽快入驻流量大的互联网平台，如好大夫在线、微医、京东健康、阿里健康、腾讯健康、春雨医生、丁香医生等……” 程子云非常满意。 或许林志安的私德不行。 但能力确实很强。 “行，就按照你说的做。” 林志安：“云少，我们需要新一轮的融资。” “医院缺钱吗？”程子云奇怪。 林志安：“不缺钱，账上还有五千万，但要为下一步启动准备粮草，我们要趁着不缺钱的时候融资，真缺钱了，要么融不来钱，要么条件太过苛刻。” “有点道理。” 林志安故意说道，“当然，咱们也可以向程氏集团求助，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子云摇摇头。 如果把集团的钱引进来，那他的话语权就会丧失。 用不了多久，康复医院就会成为程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 那他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你说的对，我们要提前准备钱，免得到时候缺钱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大哥之所以没提过入股康复医院的事。 或许正是等着，他缺钱了，主动求上门。 林志安：“好的，我去联系新的投资人。” “不找红桃A了？” 林志安：“咱们医院怎么说也是优质资产，不缺投资人，既然这样，咱们就不能让投资人一家独大。” 程子云想了想，是这回事。 康复医院只能有一个老板，就是他。 过了不到一周，林志安就找来两家投资人。 盛世基金和南安投资， 两家的条件大同小异。 盛世基金同意康复医院4.8亿的估值，毕竟刚刚通过三甲评审，估值大幅度增加，也有理由。 盛世基金的条件，投资一个亿，占17.2%的股份，但是要签订对赌协议。 如果三年后不能上市或者估值未达到多少时，程子云要按照年化率8%回购相关股份。 说实话，这个条件并不算苛刻！ 一般来说，年化率8%-12%都属于可接受范围。 南安投资的条件更好一点。 估值5.5亿，投资5000万，占股8.3%，可以不签对赌协议，但要签订“领售权条款”“清算优先权条款”“共同出售权条款”。 清算优先权条款，顾名思义，一旦清算，优先补偿南安投资。 共同出售权条款，指其他股东尤其是初始股东欲转让或出售股票时，投资人有权按出资比例以同样的价格向第三方转让。 “你觉得哪个比较合适？”程子云问。 林志安：“两个各有利弊，我倾向选择估值更高的南安投资。” “哦？” 林志安解释：“南安投资要求的业绩增长并不高，我们完全有能力实现，另一方面，盛世基金要求释放的股权太多，咱们不缺钱，没有必要一次性拿出这么多股份，可以等到下一次融资时，以更高的估值释放股份。” 程子云点头， 随即想到一件事，“玛德，陈晓肯定要求同比例增资，算了，先不管他，等到融资事弄完，再给他算账。” 林志安：“是的，咱们有的是方法。” 比如，通过董事会排除小股东进入管理层、妨害小股东行使知情权……再狠一点，违规担保或借款。 程子云想起未来的场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感谢木偶兄弟打赏 第146章 永不服输 康复引进新的投资人，南安投资估值5.5亿，投资五千万，持股8.3%。 红桃A和陈晓同比跟进，持股不变，分别占23.5%，10%, 剩下四人按比例稀释，程子云持股31.6%，万博文、张英杰各自持股12.5%，林志安持股2.6%。 拿到钱之后，康复医院大举进入线上健康平台。 林志安再次动用家族医院，成功拿到线上医院牌照和相关资质。 这样一来, 康复医院不可避免的与其他专注精神心理健康领域的互联网医疗平台产生碰撞。 包括好心情、Flow冥想、昭阳医生、壹点灵、小懂健康、hope等， 这些平台哪一个不是财大气粗, 背后都是顶级投资, 包括经纬中国、复星健康、德诚资本、通和毓承、KIP中国、荷塘创投等VC/PE机构。 与竞争对手不同的是，白石区康复医院由线下向线上延伸，业务上已经完成了一个闭环。 而对于互联网心理平台而言，虽然有海量线上用户打底，但如何导流到线下实体机构实现闭环，还在探索中。 这一下就引起了资本的强烈兴趣。 连陈晓也没想到，本来打算让林志安动手，尽快结束康复医院的争夺战。 南安投资是他找来的，之所以要求签订“领售权条款”, 就是为了坑程子云一把。 林志安稍微动动手指，康复医院的业绩就很难达标。 到了那时，触发领售权条款， 领售权条款表述为：若医院在一定的期限内未完成业绩增长时, 如果南安投资拟出售或者清算公司, 程子云一方应该同意此交易，并以同样的价格和条款出售股份。 程子云只能被迫转让股权。 没想到林志安死中求活，硬是把康复医院搞出动静来。 “他是不是故意的？”叶绵问道， 陈晓摇头，“很难说，林志安这个人比较复杂。” 叶绵：“他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还按不按照原计划进行，我让他先暂停，全力把医院搞好。” 陈晓点头，“你做得对，这个时候不能跟钱过不去。” 本来康复医院也就是四五亿的估值，林志安搞出这么一出，恐怕不用一年就要暴涨至十亿元。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添堵。 这就是企业高速增长时，一切的矛盾都能被掩盖，因为所有人都能看到前景。 叶绵：“就是心里有点过不去，还有这林志安，太滑头了。” 陈晓无所谓：“人本来就是善变的，林志安虽然是咱们找出来的卧底，但他从上任的那一刻起, 就有自己独立的想法, 谁也干涉不了。” 叶绵点头，“与把医院搞乱被我们拿下相比, 林志安这招引进更多投资人，浑水摸鱼，显然对他更有利。” 陈晓：“确实是个人才，永远不会服输，不管形势有多复杂，他都要找到对自己最有力的那条路。” 叶绵也笑了下， 这种人虽然不齿他的为人，但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他能折腾。 生命不止，折腾不止。 陈晓：“既然林志安有想法，那就让他放手去干，看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动静，如果真的能把康复医院搞到上市，我就佩服他是条汉子。” 叶绵：“你这样说，他非开心死不可。” 林志安再怎么折腾，把柄掌握在陈晓手里。 如果陈晓不同意，他想法再多也没用。 陈晓笑了下，“对于人才，我们要人尽其才，不要管私德如何，与林志安相比，欧成阳（康安医院院长）有点保守了，虽然他比林志安高尚十倍。” 叶绵也感慨：“康安医院的条件比康复医院好，现在的动静却远不如康复医院，从这点看，林志安确实是个人才。” 陈晓：“当初没看出来，也怪我没认识到。” 叶绵摇头：“这么个小人，放在自己手下，恐怕睡不安稳。” 陈晓走到她身边，“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完美，大多数天才，都是有性格缺陷的。” 叶绵有点脸红，“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陈晓按着她的肩膀，“大家都说我麾下两朵金花，常经理与你相比，失之尖锐、偏激，只有你充分掌握了润物细无声，已经有点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感觉，举重若轻。” 叶绵心里美滋滋的，脸色更红了，“哪有。” 陈晓扳起指头给她算，“养生堂这个牌子在你手上立起来，听说全国各地都有人咨询加盟的事。” “主要是小可的功劳。”叶绵谦虚。 陈晓：“来，我在帮你按摩一下颈部。” “好。” 陈晓一边捏一边说道，“Lif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顺利对接，没闹出太大波折，我知道你在其中花费了无数心血。” 叶绵感觉有点酥酥麻麻的，忍不住“哼”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还好啦，大家都好说话。” 陈晓：“张江药厂顺利投产、诺兰生物强力扩张……这些事情背后，都是你在做工作。” 叶绵“嗯”了一下， 既是不自觉的身体反应，也是对陈晓的回应。 陈晓把手放在肩膀上，把肩带抹在一边，“这个有点碍事。” 叶绵紧张，随即又放松下来， 果然，男人没有其他动作，用力在肩膀上拿捏。 因为肩带挂在手臂上，叶绵只能尽量保持不动，免得胸衣滑落，引起尴尬。 陈晓嘴里不紧不慢说道，“你还有一个优点，我很喜欢，做了这么多事，从来不表功，不像常经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帝流浆品牌是她打造的。” 叶绵心下高兴， 嘴角露出一丝笑， 尽管知道，男人十有八九是为了哄自己高兴。 或许，在常婷婷面前是另一个说辞。 但喜悦之情仍然止不住。 男人愿意哄你，说明已经把你放在心上。 如果什么都是干巴巴的，直来直往， 那说明你在男人心中没有任何地位。 “就会哄我开心。” 陈晓：“今天这个衣服好看，什么时候买的，跟你的气质很搭。” 叶绵脑子随着男人的话转，“是吗，上周末和澜澜一起逛街去买的，她还给你买了一个领带。” 陈晓：“嗯，你这穿衣品味非常高，是天生的吗？以后要多指点我。” 听到这个，叶绵就兴奋了，“老板，我早就想说你，你看你今天穿的，这个鞋子的颜色跟裤子很不搭配。你的体形修长，穿衣打扮上，要尽量……”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从发型到服饰，从手表到鞋子，一样没拉…… 在她嘴里，陈晓的品味一塌糊涂。 气的陈晓只能拽拽她的肩带，让她闭嘴。 “你让我说的。”叶绵委屈，“再说了，这也是事实。” 陈晓：“事实就应该说吗？” “嘿嘿。” 陈晓：“下次再不给老板面子，打屁股惩罚。” 叶绵顿时羞红脸。 她隐约听叶澜说过，男人有这方面的嗜好， 心下暗暗想，“哼，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陈晓把她的肩带扶正，“好了，活动一下。” 叶绵感觉很舒服，笑着说道，“谢谢老板，你辛苦啦。” 陈晓：“想想，天底下有没有我这样的老板，不但给你们发钱，还给你按摩，最后还要受你的鄙视。” 叶绵“嘿嘿”笑，“老板，下次什么时候按。” 陈晓：“下次看我心情。” “小气。” …… 说完了笑话，陈晓把话题转回来，“你回去提醒一下林志安，趁着这个机会，多争取一些权益，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叶绵：“我想他会的，这个人鬼头鬼脑的。” “那让程子云头疼吧。” …… 林志安接到叶绵的电话，心下一松，知道这一关过去了。 他也是行险一博，心里把握并不是太大。 如果陈晓非要鱼死网破，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考虑到陈晓年纪轻轻就把事业做这么大，应该是个心胸开阔的人。 也就尝试一下。 结果还算满意。 “老林，陈总交代，趁着这个机会，你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 “啊？”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就这。”叶绵挂了电话。 林志安沉思片刻。 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作为康复医院的实际控制人，他才两点多的股份。 严重配不上他的贡献。 趁着医院离不开他，这个时候不提待遇，什么时候提？ 林志安慢慢打定主意。 不过，心里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陈晓这么大度，不会给自己挖坑吧。 虽然这次放过自己，但要说心里一点芥蒂没有，谁都不信。 更不要说，还有之前的恩怨。 别这些东西都给自己攒着。 要是哪天爆发出来，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得想个办法，林志安心里打定主意。 改善一下和陈晓的关系， 最起码让他觉得，自己虽然有点心思，但也是自己人。 先找刘启明问问，陈晓有什么爱好。 工作做的再好，不如和领导成为私人朋友， “刘教授，在不在？”林志安来到刘启明办公室敲门。 过了一会，一个小姑娘开门，“啊，林院长。” “刘教授呢？” “在里面。” 第147章 深思熟虑 “刘教授，忙着呢？” 刘启明听到小秘书的提醒，早就迎了出来，“林院，哎呀，怎么不打个电话，让你专门跑一趟。” 林志安：“这没两步。” 小助理给两人倒茶后, 就退了出去。 林志安拉了几句家常，便步入正题，“刘教授……” “别，别，林院，叫我老刘。”刘启明连忙打断。 林志安笑了下：“老刘, 对于这次融资，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刘启明有点莫名其妙, 小心翼翼回答：“呃，林院，有什么，你只管吩咐，我老刘绝对不含糊。” 对于林志安，刘启明打心眼里敬畏。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是个狠人。 所以，平时对他比对程子云尊敬多了。 程子云虽然是老板，在刘启明眼里就是一个公子哥，干大事而惜身, 见小利而忘义。 不足为惧。 而林志安虽然平时笑嘻嘻的，关键时刻却能下狠手。 林志安笑了下， 他来这么长时间，早就摸透了刘启明是什么人。 说他不学无术吧，有点过了, 毕竟行医几十年，经验也算丰富，各种药方, 张口就来。 但你要说他水平有多高，那是高估了， 感冒发烧、头疼眼花一些小病没问题， 再复杂一点就捉襟见肘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刘启明最大的价值并不是医术，而是他的名气。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没有水平，名气迟早会消散。 那只是一种理想环境。 在社会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各种造神运动还少吗？ 据林志安所知，刘启明成名以来，为巩固自己地位，做了很多工作。 一是通过程子云搞定了某专科学院的外聘教授。 二是雇佣枪手，花钱发表了多篇论文。 三是和中医专科学院的教授一起申请了区、市的科研项目。 四是花钱出了一本专著。 五是加入了上海中医协会，并积极筹备郁病治疗分会的成立。 …… 按照现在这个趋势，只要没外力打断，刘启明的学术大佬人设立得稳稳的。 “老刘，咱们岁数差不了多少，平时你对我很支持，我想着，也不用着见外, 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刘启明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 林院，你只管吩咐。” 林志安：“医院发展到今天不容易，特别是老刘，你居功甚伟，没有你的名气，就没有那么多的病人上门，在这点上，我代表医院向你表示感谢。” 刘启明摆手，“林院，你客气了，要说贡献，谁有你的贡献大，不是你居中掌舵，康复医院在老武的糊弄下，早就黄了。” 林志安大笑，对方是个聪明人。 不过，这话也说到他心坎里了。 他之所以能获得程子云的支持，并不单单是靠嘴皮子。 也是因为他任副院长后，为康复医院找到一条新路，担任院长后迅速扭亏为盈，赢得全院上下一致好评。 主要办法就是发挥名医作用，走高端路线。 相当于把养生堂那一套移植到康复医院。 针对高端用户收取高额费用。 尽管有盐酸盐片这一平价药，但仍有很多人宁愿选择找专家、花巨额费用看病。 相当于花钱买心安。 康复医院挣得就是这些人的钱。 和康安医院展开差异化竞争。 有钱去康复， 没钱来康安。 这种情况下，也就难怪武运隆会失败。 “老刘，咱俩就不互相吹捧了，医院融资的事，你就没想法？” 刘启明眼前一亮，“怎么没想法，但是，光有想法也没用啊。” 林志安：“怎么没用，你是医院的招牌，某种程度上讲，咱们医院就是围绕你打造的，你不知道，每次投资人都要问，如果刘教授跳槽，你们怎么办？” 刘启明眼神越发明亮， 原来我这么重要。 因为心虚的缘故，股权的事，他没有朝程子云开过口。 现在想想，手软了。 “林院，你觉得我应该被奖励？” 林志安：“那肯定的，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你都当之无愧。” 刘启明喜上眉梢， 不过，他自然明白，林志安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 考虑到刚才的谈话，对方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两人应该互相帮忙。 “林院，别说我，我觉得，你才是实至名归，医院能有今天，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 林志安暗赞一声“上道”，嘴里谦虚道，“我就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医院能有今天，都是大家的功劳。” 刘启明：“林院，你不能太谦虚了，这样吧，我去找云少谈谈，不能让人一直当老黄牛，必须得有个说法。” 林志安点头：“云少脾气不好，但是懂得大局，跟一点股份比起来，医院的稳定发展最重要。” 刘启明：“是这个理。” 两人达成潜在交易，气氛越发融洽起来。 林志安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老刘，听说你和陈总是亲戚？千万别误会，我对陈总只有尊敬。” 刘启明有点迟疑，“是的，他喊我三舅爷。” 林志安也搞不懂三舅爷是什么关系，不妨碍他继续， “是这样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下，陈总有什么喜欢的，现在大家都传我俩有矛盾，时间长了，假的也成真的了，我想送他一点东西，缓和一下。” “哦。”刘启明恍然大悟。 林志安继续，“再说了，他毕竟是咱们医院的股东，不搞好关系，不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对咱俩股权奖励，也得他点头。” 刘启明“哈哈”笑了下，“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确实，云少和陈晓有矛盾，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咱们犯不着站队，只要把医院搞好，谁也不得罪。” 林志安一拍大腿，“哎呀，老刘，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知己，这句话真是说到心窝了，咱们图啥，不就图点钱嘛。” “是这个理。” 两人又吹了几句。 刘启明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要说他有什么爱好，我还真不了解，因为我平时和他接触，没见他表现出对什么特别喜欢，” “这样啊。”林志安有点失望。 刘启明突然一笑，“有一点事，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启发。” 林志安好奇，“什么？” 刘启明：“我这个外甥孙，因为从小长得帅，有女人缘，这大了以后，更不得了，我每次见他，身边都有美女陪着，从十八到三十八，老少通吃。” 林志安心想，这他妈有什么用，自己又不能送他个女人。 哎，想送礼也这么难。 刘启明见小老弟这么为难，忍不住笑道，“不行，你请他出来洗个脚，都解决了。” 林志安心里给他一个白眼。 这老不羞。 他从侧面了解不少，刘启明不但爱洗脚，还谈了个二三十岁的小女朋友。 平时还爱调戏女助理。 整一个老流氓。 想到这里，心下一动，忍不住问道，“老刘，你这个身体，平时怎么保养的？” 刘启明神秘一笑， 他早就看出来，林志安，思想无穷，所愿不得，意淫于外，宗筋弛纵，发为筋痿。 用俗话说就是阳痿。 “林院，我这是童子功，练习八段锦有三四十年了。” 林志安闻言，只能失望而归。 …… 很快陈晓就得到消息，刘启明要求公司医院拿出10%的股份对他和林志安进行奖励。 “我这个三舅爷，脸皮不是一般厚，程子云什么反应。” 叶绵笑道：“听说气的不行。” 陈晓：“哈哈，让他尝尝什么是背刺的滋味。” 叶绵：“他再生气，眼下也得接受，投资人都同意，他一个人翻不起浪花。” 陈晓明白。 对于投资人来说，显然是林志安和刘启明更重要。 前者是公司的实际经营人，过往成绩已经证实了他的能力，更不要说下一步往线上延伸。 投资人不会放着他不用，而选择跟钱过不去。 后者是医院的支柱，不给股份也说不过去，一旦刘启明跳槽，绝对是公司重大资产流失。 “程子云骑虎难下，不过，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林志安和刘启明居功甚伟，是该酬劳一下。” 叶绵笑道：“恐怕他不这么想，医院的牌照、资质认定、网上牌照等都是他一手搞定的，在他心里，刘启明和林志安就是一个打工的，哪有资格跟他叫板。” 陈晓：“即使他不想，程家也会让他屈服的，毕竟投入了那么多资源，怎么能为一点小事翻脸。” 叶绵：“相信程子云经过这一遭，会成熟不少。” 陈晓：“不用管他了，康复医院由林志安去折腾，如果他能成功，咱们跟着喝口汤，如果失败，程子云会收拾他，也用不着咱们动手。” “嗯。” 陈晓：“盐酸盐片的减肥症研究进行到哪一步？” 叶绵：“它的安全性毋庸置疑，已经在上次验证过，有效性也得到证实，下一步就是扩大实验范围，进行三期临床试验。” 陈晓：“抓紧时间，听说很多医药公司已经放弃抑郁症的研究，重点针对减肥症。” 叶绵：“是有这种情况，但是，他们还在化学合成阶段，只要咱们速度够快，不足为惧。” 第148章 求婚 听到叶绵的话，陈晓也放下心来。 “国外的进展如何？” 盐酸盐片在全球递交的相关上市申请超过20项，涵盖了五大洲的40多个国家和地区。 其中，在欧盟、加拿大、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和台湾地区，盐酸盐片自主申请上市。 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中东和北非地区、土耳其、俄罗斯和以色列等多个地区，通过达成分销合作完成上市申请。 叶绵：“根据咱们的全球三期头对头临床研究试验的有效结果，加拿大近期可能会批准盐酸盐片用于抑郁症的治疗。” 头对头临床研究, 就是盐酸盐片与国外同类药物开展有效性研究对比，看看谁的效果更好。 陈晓：“不容易啊。” 因为抑郁症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陈晓期望的国外药监部门一路绿灯的情况并不存在。 还得按照对方的要求，提供相应的资料申请上市。 最多硬气一点。 叶绵：“只要一个国家批准，其它的就好办多了。” 陈晓：“媒体已经把我们吹成了创新药研制的国产三巨头，压力是不是有点大。” 叶绵笑了下，“还好。” 随着口罩来袭，医药巨头的影响力开始在大众之间传播。国产制药衰败已久, 国外药企横行霸道。 不管是资本市场，还是产业圈子，所有人都会去讨论的一个问题，“谁会成为中国的罗氏或者诺华？” 从国资到民营，从A股到港美股，在众多大大小小的医药公司里，话题最终还是会落到三甲企业上面，恒瑞、百济、诺兰。 借着顶级创始团队和资金的烘托，百济成为新兴医药公司里冲的最快的哪一个，锐不可当。 而有着四十年历史的恒瑞, 从一个小厂子晋升为千亿制药巨头，老而弥坚。 借助盐酸盐片的热销，诺兰生物一鸣惊人, 在国内制药行业横空出世。 这三家制药公司, 两个是新兴的象征, 一个为传统代言。 除了重磅产品相互竞争之外, 鲜有交集， 但这段时间以来, 不断被市场拿出来做比较。 诺兰生物, 虽然在市值上与两家千亿巨头差的有点远。 但是得益于盐酸盐片的广阔前景，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巨大的需求。 年销百亿不是梦想。 仅凭这一款药，就成为国内制药业的新霸主。 陈晓：“挺过这一阵就好多了。” 等到减肥适应症被批准、Ⅱ型血清素研制出新品、威猛先生上市……诺兰生物会成为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叶绵也知道眼下是关键时刻，对外，盐酸盐片还没展现出霸气侧漏的气质，对内，诺兰生物正在进行结构调整。 可以说，内外交加，压力挤到一块。 陈晓：“新来的这批人，表现怎么样？” 叶绵：“能力看不出来，热情很足。” 陈晓：“反正就是KPI考核，完成留下，达不到走人。” “嗯。” 陈晓：“新药研发怎么样了？” “哪个？” “威猛先生。” 叶绵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假装严肃说道：“药物探索部分已经完成，下一步进行药学研究和临床前研究。” 让她一个未婚女青年讨论如何壮阳，显然有点为难。 陈晓：“嗯，都需要做哪些工作？” 叶绵：“需要对有效成分分析确证, 剂型确定, 还有中试工艺, 生物利用度，构效关系药理机理研究，吸收分布代谢排泄，毒性研究……” 从叶绵的话中，可以听出，她已经深得其中三味。 陈晓：“最快也要到下半年才能开展临床研究了？” 叶绵估算一下，“十月份应该差不多了。” 陈晓：“这也不算慢。” 叶绵：“因为方程式很成熟，基本上不用调整，一步步往下走程序。” 陈晓：“行，有这么一款药物作为压舱石，即使有公司结构一些调整，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动荡。” 叶绵同意：“是这样的，即使个人有一些利益受损，看在公司前景的份上，大家都会选择忍受。” 两人说了一会话，陈晓看看表，“我得出去一趟。” 叶绵：“有事？” 陈晓：“我兄弟今天求婚，我去凑个热闹。” 叶绵“哦”了一下， 陈晓问：“一起？” 叶绵连忙摇头，“不，不了，我还有事忙，你去吧。” 她跟着算什么？ …… 陈晓到达活动现场——咖啡馆时，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来晚了？” “没有，我们来早了。”方南有点紧张。 陈晓：“都有什么仪式？” 方南：“一会你扮演个流氓，我去英雄救美。” “我去。” 方南：“真去？不开玩笑？” 陈晓想说“去你妹”，看着大家都忍住笑看他，只能说道，“算了，我舍命陪君子。” 方南“哈哈”大笑，“开个玩笑，你还真想当流氓啊。” 陈晓给他一个白眼，“你大爷的。” 方南：“一会听我指挥就行。” 旁边人拿过来道具服装，方南挑了一个狗熊头套递给陈晓，“你带这个。” 陈晓不情愿接过来，“你就是嫉妒老子长得帅。” 方南拿了一套蜘蛛侠服装换上，“我这是根据颜值安排的。” 两人说笑着，胡一博带着灰太狼头套衣服走过来， 方南：“这是你的手下。” 陈晓：“只有一个吗？” 方南：“后面的都是。” 陈晓扭头一看，整一个儿童版复仇者联盟， 灰太狼、光头强、汪汪队、猪猪侠。 “你好歹搞点帅气的。” 方南：“搞太帅容易抢风头，一会，我说开始，你们就围上去，等我出来，把你们几个打的屁股尿流。” 陈晓：“老子这次亏大了，这大热天，穿这个，热死人。” 方南不搭理他， 等了一会，电话通知目标出现。 方南示意陈晓出发。 陈晓只能醒着头皮上，领着四个大龄小朋友推开咖啡馆的门，向外面走去。 一眼就看到李青青几人，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应该是刚购物出来， 陈晓一行快步走上去，围住几人。 李青青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奋问道， “是不是搞活动？摄像头在哪？” 陈晓看到椰椰也在里面，也就没说话，拍了拍旁边的光头强， 光头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灰太狼推开他，“扯什么呢？是这样的，美女，我们梦幻咖啡厅今天推出一项挑战，只要能连喝三杯苦咖啡，有神秘奖励相送。” 李青青很感兴趣，“多大的杯子？” 汪汪队把咖啡递了过来， 李青青刚接过， 椰椰在一旁说道，“走吧，咱们赶时间，下次再弄。” 李青青闻言，连忙点头，把杯子还了过来，“下次再说。” 陈晓凑到椰椰面前，捏着嗓子说道，“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椰椰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眼中闪过异彩， 还没说话，李青青不乐意了， 跑到陈晓面前，“你怎么说话呢？” 陈晓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挑衅意味很浓， 李青青：“怎么，你还想动手？” 陈晓一挥手，四大金刚围了过来， 李青青丝毫不惧，看着眼前的五大坏蛋，“我告诉你，我男朋友是律师，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陈晓拍了拍光头强， 光头强：“律师了不起，告诉你，今天不把咖啡喝了，别想走。” 李青青冷笑，“我还第一次遇到这么强买强卖的……” 话没说完，一个蜘蛛侠冲了出来，嘴里发出哇哇怪叫， 趁着几人发呆，冲到跟前，三拳两脚把四人干翻地上， 五个胖头怪在地上滚成一团。 李青青还在旁边喊，“别打人，免得被讹上。” 几人的嬉闹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 蜘蛛侠趁着四人倒地，一个帅气转身，半跪在李青青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钻戒， 李青青还在发愣，“我有男朋友……” 蜘蛛侠撤掉头套，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青青，嫁给我吧。” 李青青瞬间呆住，捂着嘴巴，似乎被惊喜了， 吃瓜群众在一旁喊道，“嫁给他，嫁给他。” 李青青反应过来，接过钻戒，亦羞亦喜，“我愿意。” 方南顺势起身，抱着女友吻了上去。 等两人恢复平静，李青青想起刚才的几个坏蛋，扭头找， 发现狗熊扮演者把闺蜜椰椰逗得直笑，“在哪找的狗熊，吓我一跳。” 方南：“你看椰椰那状态，还猜不出是谁？” “陈晓？” “嗯。” 李青青兴奋，“哈哈，刚才录下来没？哇，这是我们的高光时刻，把一个亿万富翁打的抱头鼠窜。” 方南：“早拍下来，这都是陈晓的黑历史，以后发给他看看。” 两人走到陈晓旁边， 李青青忍着笑，“陈哥，你怎么搞了这么难看一个头套，看把我们椰椰心疼的。” 陈晓在椰椰帮助下，把头套外套脱了，“这要问你家方南，给我搞这么厚，还这么丑。” 方南：“一会多吃个鸡腿，你今天劳苦功高。” 几人正说笑时，方南的几个同事也过来，送花表示祝福。 陈燕也在里面，满脸堆笑，“方南，恭喜。” 第149章 琐碎 陈晓一如往常打招呼，“大美女。” 陈燕笑了下，“陈总好。” 方南怕两人掐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陈燕故作不悦，“就要说你，方南，求婚这么大的事, 也不和大家说一下，要不是听小胡提起，我们还不知道呢。” 方南：“哈哈，又不是结婚，大家都很忙，这点小事就不麻烦大家了。” 李青青：“大家先去咖啡屋吧，现在外面挺热的。” 一行人走进咖啡屋。 椰椰心疼男人, 拿出纸巾帮他擦汗。 陈燕注意到这一幕, 嘴角上扬, 问方南：“什么时候结婚？” 方南温柔看着李青青：“打算在中秋节。” 李青青附和道，“回去还要和爸妈商量一下。” 陈燕：“伴娘找了吗？没人的话，我帮你凑一个。” 李青青愣了一下，马上笑道，“那我先谢谢你，燕子。” 陈燕：“别客气。” 正说着话，有人把刚才的录像投放在大屏幕上。 不愧是找到高手拍摄。 把五只小怪兽的猥琐抓拍的很到位，配上音乐，方南出场那一刻, 确实有点帅。 大家看的笑哈哈。 等摘了头套，陈燕才发现，大狗熊竟然是陈晓扮演的，忍住笑, “你这个电影预算, 要高的吓人了。” 方南得意：“这以后就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陈晓：“这算提前包的红包。” “哈哈，你想得美, 红包，伴郎一个不能少。” 几人说了一会笑话，陈晓：“大美女，咱们去那边，我请教你个问题。” 方南还在一旁说道，“搞什么，这么神秘。” 陈晓：“最近遇到点事，问问大美女怎么处理。” 方南还要说什么，被李青青拉了一下， 看着两人走到拐角处消失， 李青青：“说不定人家谈感情呢，你管那么多干嘛？” 方南笑，“怎么可能，她俩可是死对头，你没发现，两人关系很冷淡吗？” 李青青：“有吗？我看两人……还好吧。” 方南：“陈晓这个人你不了解，越是客气，他越是装的很熟。” “他俩怎么成死对头的？” 方南：“不清楚，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了解，我问过陈晓几次，他不承认。” “哦, 对了，陈燕要当伴娘……” “当就当呗，她又不是大老虎。” 李青青：“感觉她这样的人，不像是给人当伴娘的。” 方南不在乎，“她既然提出来，那你就加个。” “哦，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椰椰走过来，“陈哥去哪了？” 李青青：“他和陈燕去那边谈事情了，你过去看看，我看陈晓神色不对，别吵起来了。” “哦哦。”椰椰快步往那边走去。 …… 走到拐角处，陈晓打量着陈燕， 陈燕目光淡然，永远都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 陈晓本来打算质问她“照片”的事， 林志安给他提起过，武运隆找人跟踪他，拍了一张两人见面的照片给程子云，想作为翻盘的底牌，被他糊弄过去了。 陈晓回忆当天的情况，除了遇到陈燕，没有遇到其他人。 考虑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陈晓有很大理由怀疑是陈燕拍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职业侦探， 不过，武运隆如果事先不知道林志安的底细，不大可能找人跟着林志安。 陈晓打算试探一下， 突然又想起，以陈燕的精明，他随便提一嘴，她恐怕就猜到林志安是谁的人了。 关键时刻，还是再忍一下。 等到林志安那边尘埃落定。 再和陈燕算这笔账。 陈晓心里倒并不生气。 本来就没对陈燕报太多希望，比这更恶劣的事她都干过。 当初之所以追闻雪失败，就是因为陈燕在其中搅和。 “听说闻雪回国了，你们还联系没？” 陈燕：“经常联系，她在大学当老师。” 陈晓：“那挺好的。” 陈燕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我跟她提起过你，她说一点不惊讶，早就知道，你是天生干大事的人。” 陈晓笑了下：“是吗？” 陈燕：“闻雪对你评价很高，对了，她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要不要我帮你牵桥搭线一下？” 陈晓心想，“你帮我拆台还差不多。” 当年，他为了走捷径，偶然间知道闻雪的家庭背景后起了心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快搞定的时候，被陈燕拆台。 功亏于溃。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个娘们不好惹。 “别操心我了，大美女，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男朋友？” 陈燕避而不答，“是我想多了，你怎么可能会缺女朋友，今天这个小白菜那骗来的，这么水灵。” 陈晓正要说话，看到椰椰的身影在远处出现，便招了招手， 等椰椰走近，便介绍两人认识， 椰椰很有礼貌，喊了一声“姐姐好。” 陈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陈晓这家伙坏的很，她要是欺负你了，记得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椰椰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哥哥对我很好的。” 陈燕懒得跟这些小绿茶小白莲打交道，见陈晓没其他事，说了两句话后就离开了。 陈晓不管她，把椰椰抱在怀里，“想我没？” 椰椰用力点头。 陈晓：“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椰椰伸出指头，“七天了。” 陈晓：“我摸摸心口，看看有多想。” 椰椰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大庭广众的。” 陈晓把手放在小女友肚子上，一丝赘肉也无，爱不释手摩挲起来， 本来就是顶尖身材， 练习高尔夫后，又增加了一丝健美， 整个人变得更加有韵味了， “老公。” “嗯。” “刚才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讨厌她？”椰椰问道。 陈晓惊讶：“你怎么看出来？” 椰椰：“能感受到，可惜我不能帮你欺负她。” 陈晓心想自己的敌意这么明显吗，“不用，你乖乖的就行。” 椰椰撒娇：“我不乖吗？” 陈晓：“乖的很。” 两人腻歪一会， 方南过来喊人，“走吧，去吃饭。” 陈晓松开手，牵着椰椰走过去，“吃什么？” 方南：“今天人多，咱们去酒店。” “听你安排。” 方南问：“刚才和陈燕聊什么？” 陈晓：“问问她，是不是对你的工作不满意？” 方南：“你丫的，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一行人来到瑞龙大酒店的包厢， 依次分坐。 李青青问：“喝酒吗？” 方南：“没事都喝两杯。” 李青青：“我看他们这里都有什么酒？” 陈晓：“别浪费，我车上有，那个，小胡，你去拿六瓶。” 胡一博接过钥匙，叫了一个小弟跟他下去。 方南笑嘻嘻道，“今天咱们打土豪，尝尝老陈的好酒。” 陈晓：“好什么酒，一般的，对了，结婚用什么酒？” “还没定，好一点太贵了，还在发愁。”方南一边点菜，一边说道。 陈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用我的酒，省的再买了。” 方南故意道，“这不好意思吧。” 陈晓：“那你把钱给我就行。” 方南：“那多不好意思，先欠着。” 陈晓：“我这两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方南：“你这弄得我怪不好意思呢，剩下的话，没法说出口。” “什么？” 方南：“还等着你给我安排婚车呢。” 陈晓好笑，“你丫的确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 方南“嘿嘿”笑。 陈晓：“我看你和青青也没什么经验，这样吧，我让公司的志华过来帮你一下，看看别出纰漏了。” 李志华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负责迎来送往，上传下达。 方南：“那感情好，我和青青正愁着呢，你知道，我爸那个人，教书还行，搞这些，有点为难他了。” 陈晓感慨。 这种事放在之前，方南会主动开口。 现在却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今天碰上，他也想不到这方面。 一会，胡一博抱着酒上来。 正是特级精品。 方南见状，正要拦住， 太贵了。 一瓶好几万。 被李青青拉了一下，给他个眼色， 脸上笑道，“陈哥，这就是传说中的特级精品帝流浆？” “嗯。” 李青青：“哎呀，还是第一次见，今天要尝尝四万一瓶的味道什么样？” 对于陈晓来说，几瓶酒算什么， 还不如让他出个风头，高兴一下。 陈晓：“都是外面传的厉害，其实就那回事，之前不是给方南送过吗？” 方南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我怎么舍得喝，都给我老丈人送去了。” 李青青拍他一下， 陈晓笑：“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瓶子刚打开，就有一种香味弥漫。 似花非花，又不让人感到腻味。 每个人倒了一杯，方南举起酒杯，“感谢今天大家的帮忙，别的不说了，都在酒里。” 众人一饮而尽。 瞬间，大家都震惊了。 良久，方南道，“以前我踏马以为这是智商税，没想到物超所值啊。” 陈晓在一旁道，“智商税，你还给你老丈人送去，心思很坏。” 方南“哈哈”笑，抱着李青青，“我怀疑，李爸之所以同意把青青嫁给我，这些酒起了很大作用。” 李青青掐了他一把，“去你的。” 众人“哈哈”大笑， 包厢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第150章 如梦令 一场酒下来，帝流浆又多了几个铁杆粉丝。 陈晓看着方南和李青青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碧人。 心下涌起淡淡的羡慕。 从某种程度上，方南的生活就是他渴望而不可得的。 上学、恋爱、工作、买房、结婚…… 虽然平淡，却也有滋有味。 他知道自己永远错过了这种生活。 人不会满足，拥有繁华后，却又向往平淡。 “好兄弟, 你要好好的。”陈晓抱了一下方南。 方南有点奇怪：“喝多了吧？” 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好。” …… 坐在车上，陈晓回想起与方南交往的细节， 电话声响起。 程子云。 “云少。” “陈哥，忙着呢？” “没事，你说。” 程子云：“没什么, 晚上有个Party，不知你有什么时间没？” 陈晓喝了点酒，懒洋洋说道, “什么Party？” 程子云：“年轻人聚聚，叫了不少明星，来玩吧。” 陈晓有点不想动。 程子云：“江小姐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陈晓想起那一抹红唇，“好的，等我。” 到了晚上，陈晓来到约定地点。 从外表看，平平无奇，进去以后, 亭台楼阁，轩榭廊坊，古色古香。 走到阁楼处, 门口两个字, 观韵！ 从前厅进入玄关，造景与造境, 无数黑色石子从天而降, 回归于一圆盘。 陈晓驻足观看了一会， 程子云解释道, “这是著名设计师罗广勇的作品，寓意“万物归一”。” 陈晓自然不知道谁是罗广勇， 不过，确实不错，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门道。 震撼的中庭挑高区域盈满静谧力量。 上空大型圆形吊灯，高低错落中糅合出空间的比例之美。 如雕塑般美感的白色钢板楼梯连接上去空间，穿插于黑色空间中，弱化了传统的商业氛围。 两人来到二楼，程子睿早就等候着。 三人寒暄。 陈晓：“上次的事还没谢过程总。” 他说的是程益阳撤诉的事。 程子睿摆手，“谢什么，说起来惭愧……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走吧，江小姐等了很久。” 陈晓：“今天都谁来了？” 程子睿：“都是商场的一些朋友，一会武区长也过来，大家随便坐坐，聊聊天，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不好了, 看看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没有。” 陈晓：“程总费心了。” 跟之前预想的形式不同，整个Party确实没有什么议程。 大家各自分成小圈子，喝酒聊天。 或者去娱乐区玩牌。 陈晓身边自然跟着江一影, 大家默认两人是一组。 毕竟，陈晓是专门为对方参加的Party。 “麻烦江小姐这么晚了赶过来。” 江一影：“上次陈总见面后再也没给我联系，害的我担心是不是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 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不规则宽肩纱衣，带着些许蕾丝和黑色波点，性感之中带着娇媚。 黑色很好地凸显出身材曲线，御姐范十足。 陈晓笑道，“说哪去了，还不是怕打扰江小姐的工作。” “叫我一一就可以了，朋友都这样叫我。” “一一，那你就叫我老陈吧。” 江一影捂嘴笑，“叫你陈哥吧，老陈听着太老气。” 两人在庭院内随便走着，江一影：“陈哥，武区长来了，你怎么不过去，反而跟我在外面瞎溜达。” 陈晓：“打个招呼就行了，我俩不熟，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江一影抿嘴笑，“越是关系熟，越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你们都是私下联系。” 陈晓看着她站在那里笑，身后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真是人比花娇，忍不住握住她手，“那我们是熟还是不熟？” 江一影心想男人都是一个货色， 还没聊两句，就露出本性了。 不过，她也不会拒绝， 来之前都已经考虑好，会发生什么。 利弊得失。早已经算的很清楚， 安琪的例子在前面摆着，没有哪个女人能经得起这么大诱惑。 “陈哥，你怎么这么坏？” “哪里坏了？” 江一影：“第二次见面就开始对人家动手动脚，是不是太快了？” “快吗？” …… 宴会主人考虑周到，一个个房间全部没上锁，陈晓拥着美人，随便找了一间，推门而入， 毕竟不是什么安全场所，陈晓先检查一番， 江一影摸不着头脑，问，“陈哥，你在干嘛？” 陈晓：“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江一影愣了下，随即失笑，“陈哥，你笑死我了。” 陈晓看她斜躺床上，衣衫半解，浪笑连连， 忍不住扑了上去。 江一影抱着男人解释道，“程家，怎么说，也是上海滩豪门，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 随即开始一曲《如梦令》： 槛外落红满径， 浓兴消磨不尽， 拂拭牡丹心， 露滴罗巾酥润， 疏影， 留下东风遗憾， …… 江一影走后，陈晓开始收拾残局，突然听到窗户外面传来说话声。 “金城集团那边怎么说？” “没有问题，已经和金城说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一男一女，听着声音，陈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影。 刚才在宴会厅介绍认识的鲲鹏投资的吕书南和成嫣然。 成嫣然：“我们是第一次和金城集团合作，按照他们过往的业绩，自己操盘的资金足够了，为什么要把蛋糕分给我们一块？” 吕书南：“我打听过，据说金城集团前几年操盘南宁铝业和东海药业，需要的资金量太大，致使它现在的一些股票还抵押在担保公司，再加上今年的借贷成本非常高，要接近30%-40%，盈利的很大一部分都被当利息支付了。” 成嫣然：“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吕书南：“还有一点，金城集团这几年势头太猛，已经引起了银监会的关注，据说，控制的上千个账户有很多处于被监控状态中，随时有被查封的风险。” 成嫣然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合作一把。” 吕书南：“这次坐庄，咱们采取“接力”模式，金城集团跑第一棒，把股价拉升至30元，咱们接第二棒把股价拉升至六十元，然后会有一家公募的基金接力第三棒，协助我们出货。最终的盈利部分，由我们三家均分。” 成嫣然：“程氏这边，没问题吧？程家控股超过50%，不要到时候我们很辛苦地拉升股价，橙家正好借机出货，那就坑着我们了。” 吕书南：“听金城的人说，是程子睿找的他们，金城又找的我们，而程氏集团这边，现在是程子睿当家，应该没问题。” 说到这里，吕书南笑了下，“再说了，股价做高了，程氏集团也有好处，一方面以后慢慢抛就是了，另一方面到银行做股票质押的估值也会很高。” 成嫣然：“看来程氏集团真的不行了，把主意打到这上面。” 吕书南：“听说日子不好过，几次转型，几次失败。” 成嫣然叹气，“怪不得有人说，大集团不转型是等死，转型是找死，我记得，程氏集团转向过教育产业，涉足娱乐圈，还计划开发儿童平板电脑。” 吕书南：“是的，这些无一例外全失败了，橙老爷子打下的江山，基本上快被折腾空了。” 成嫣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算了，程家怎么样，跟我们没关系，咱们只挣钱，不管闲事。” 吕书南点头。 程家再怎么衰败，也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巨头。 成嫣然把话题转回来，“这次坐庄，有大股东配合最好，不过，程氏集团的业绩不行，也会影响到市场的信心。” 吕书南笑了下：“今晚那个陈晓，注意到没？” “怎么了？” 吕书南：“据说程子睿打算请陈晓配合一下，做一些题材方面的炒作，拉升股价。” “哦？” 吕书南：“诺兰公司势头很猛，程氏集团旗下又有制药板块，两家可以合作一把。” 成嫣然：“看来两人关系很好了。” 吕书南笑笑：“好什么，程子云几次找人打听陈晓的信贷情况，你说他操的什么心？不过是没找到机会，一旦找到机会，恐怕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 成嫣然：“还真是无情。” 吕书南：“而且，程氏集团半年的财报故意压低了，它前两年投资的两条药品生产线，也到了收获的季节，今年年初采取了新的销售体系，新增了三十多家经销商，销售额比去年有了很大增长，初步估计，今年的净利润比去年同比增长100%。” 成嫣然：“这些公子哥，好好的生产经营没耐心，光想挣快钱。” …… 吕书南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 陈晓等了一会，趁着没人，从房间出来。 怪不得程子睿一直对他示好，原来是想让他打配合。 陈晓要仔细琢磨一下，该怎么做？ 坐庄，最后通常亏得都是韭菜。 金城集团和鲲鹏投资挣到钱后就跑了，那管你公司股价跌成什么。 买基金的亏了，也没地方说理。 说起来，程子睿还是大胆，股市抓了多少内幕交易的，还敢顶风作案。 第151章 价值40亿美元的交易 “陈总，跑哪去了，找你半天了。” 陈晓迎头撞上程子云，“随便走走，怎么了？” 程子云笑：“是不是无聊，里面在玩牌，三缺一。” 陈晓有点疑惑, 今晚人这么多，怎么会三缺一呢？ 随即反应过来，阶级无处不在。 跟大佬们处于同一层次的，应该没几个。 “玩的什么？” “本来想打麻将的，人不够，就玩起了德扑。”程子云笑道, 陈晓：“德扑，我没玩过。” 程子云：“规则很简单, 随便玩一下就会了。” 两人来到三楼娱乐区, 三楼以接待会所功能定位，产品和使用功能融合一体。 高调性的现代雾化壁炉，红色惊艳的中式圈椅，上百年历史的喜盒柜，艺术木雕衣架， 新与旧，精致与粗犷。 一步一景，让人感受到来自精细把控度之下的空间张驰与力度。 “刚才就想问你，观韵什么意思？”陈晓随口问道。 程子云想了下, “据说是观今见古，流风余韵。” 两人走到牌桌前, 程子睿三人正在打牌， 鲲鹏投资的吕书南， 金城集团刘建明, …… “小陈来了，一起玩？” 陈晓也没推辞, “第一次玩, 几位哥哥手下留情。” 程子睿：“让一一帮你, 她可是高手。” 江一影顺势坐在陈晓身边，笑着道，“哪有，我也没怎么玩过。” 德州扑克向来是金融圈、投资圈喜好的游戏。 规则很简单，就是一副扑克牌抽掉大小王，每人各持两张底牌，再陆续发出5张公共牌，根据排面大小比输赢。 近些年来，对德州扑克的追捧正在向互联网圈传导。 刘建明笑道：“小陈，没事多玩玩，德扑是一个很好的博弈的游戏，它所传达的一些意义、原则和投资很像。” 陈晓：“那要多学学。” 江一影凑趣，“据说，咱们这边饿了么创始人张总，曾经用德扑来面试，考察候选人的策略和思维能力，以及打牌的牌品。” 陈晓笑道，“一一，你帮我打，输了算我的。” 吕书南：“男女合璧, 看来陈总今晚会手气很好。” “哈哈。” …… 牌局就在几人的谈笑风生中过去， 江一影手气和技术不错，结束的时候竟然还小赢几万块。 “所谓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陈晓看着骑@@在身上的女人问道， 骑士小姐江一影居高临下，带着傲娇：“想拥有我吗？我很贵的。” 陈晓：“有多贵？” 骑士小姐头微微扬起，“那要看你表现了。” “你尽管放心，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 结束了荒唐一夜，陈晓回到公司，马上组织人员对夏升集团（程氏集团）展开分析。 夏升集团是一家综合性企业，成立于1996年，注册资本两个亿，程氏家族控股51%…… 00亿，现在也有100多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做， 单纯搭个顺风车，对于他来说，挣不了几个钱。 如何做，还要看后面的发展。 知道了程子睿的计划，按图索骥，很容易找到蛛丝马迹。 夏升集团股吧很快出现利空消息： “夏升集团大股东通过大宗交易方式减持所持公司无限售条件流通股，占本公司总股本比例为1.97%。” 发布时间则是在当天下午17：30，交易市场收盘以后。 下面跟着几条评论： “大股东都减持了，再不跑来不及了。” “今天是缩量十字星，明天肯定跌，一月之内跌到10元。” “今年以来，夏升价格比较平稳，不上不下，管理层也没有什么作为，如果没有新的题材的话，这种股票还是以观望为上策。” …… 不用问，陈晓也知道，这种情况是有人在洗盘。 这次大股东（程氏家族）减持手上的股份，应该是转让给了金城集团。 既然金城集团坐庄帮助夏升拉升股价，大股东自然得有表示。 给金城集团一定数量价格比较低的股票，相当于增加金城集团的筹码集中度。 方便下一步的操作。 陈晓想了想，在股吧注册了一个新账号，赌神高进。 给三方添添堵，编写一段话发出去： “楼上兄弟说话比较中肯，没有好题材的话，夏升很难有大的作为。但是，从最近的走势来看，庄家有洗盘吸筹的迹象，一旦开始拉升，建议迅速买入。” 如他所料，很快有人回复，“高进兄弟，怎么看出来的？” 陈晓看个毛， 半点技术都不懂， 只能用模糊的语言故作神秘，“很多技术指标解释起来很复杂，但主要还是看交易量和股价走势的变化……” 发完帖子，就下线了， 剩下的交给三家头疼吧。 “陈总好消息。”叶绵踩着高跟鞋，直接推门进来，满脸兴奋。 因为走得急，胸膛不断起伏。 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 陈晓抬起头，“怎么回事？” 叶绵：“盐酸盐片成功获得美国FDA加速批准上市。” “啊，FDA批准了？” 叶绵：“是的。” 这样一来，盐酸盐片算是第一款国内研发的获美国FDA批准的抗抑郁新药。 陈晓：“我还以为加拿大会是第一个批准的国家。” 叶绵：“多亏了FDA的加速批准程序，上周我们递交了头对头三期临床试验结果，今天就得到通过的消息，被FDA认定为具有突破性疗法的抗抑郁新药。” 陈晓起身，走了几步，“不错，很好。” FDA一旦批准上市，每年轻松创造出10亿元的营收。 对于眼下的诺兰生物来说，算是一剂强心针。 毕竟，发展能遮盖一切问题，尤其是眼下诺兰生物正在进行机构调整。 叶绵点头：“盐酸盐片同时被纳入美国NCCN与中国CSCO临床指南双重推荐，我们接下来的路好走多了。” 陈晓：“孙阳做的怎么样？” 上次大规模招聘，诺兰生物引进一位业务副总裁，孙阳。 孙阳毕业于北药（沈阳药科大），先后在诺华、罗氏干过，后来做到辉瑞中国区总裁的位置。 孙阳跳槽过来，也不是一个人，而是带来了他在辉瑞的几位高管团队成员。 叶绵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需要一位高手辅助工作。 叶绵闻言，开口说道：“孙阳做了三方面的调整，首先是完善结构，从药物开发一直到临床以及申报，所有的环节全部备好，一个不落。” “嗯。” 叶绵：“在他的安排下，截至今年7月份，诺兰生物的商业化产品及临床阶段候选药物共有36款，包括8款商业化阶段药物和28款临床阶段候选药物，公司从临床前研究、临床开发和商业化管线已经覆盖了世界上超过90%的抑郁症类型。” 陈晓点头，这就是一个世界级高管的能力。 能充分利用手中资源，发挥最大效果。 叶绵继续：“而在临床前，公司立项了超过30项研究项目，其中多个都具有成为同类首创潜力的新药。” “哦。” 叶绵：“我分析过，一旦完成布局，这些管线未来能够为公司产品矩阵的拓展以及持续创新，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而且，每条线他都单独安排了一个负责人。” 陈晓：“这么看来，孙阳的思路很清晰，每个模块多头下注，而且是重注。” 叶绵：“是的，他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大公司了，大公司应该有大气魄。” 陈晓：“哈哈，说得好，希望他能为诺兰带来不一样的气象。” 叶绵：“新气象肯定是有的，虽然谈不上一天一个变化，十天半个月肯定焕然一新，第三个动作就是大规模招人，而且标准很高，不是TOP级MNC就是世界一流学界或者咨询公司人才，全部“顶配”，起步就是两院三系。” 所谓“两院三系”，即指中国药科大学（南药）、沈阳药科大学（北药），以及北大、交大和华西三大药学系。 这些机构不但在药品监管、行业标准制定等方面起到了奠基作用。 而且学校的毕业生几乎垄断了医药产业。 不管是企业家还是员工，不管是国企还是外企，到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陈晓走到叶绵跟前：“这恐怕需要很多钱。” 每一动作背后，都是巨量的资源投入，孙阳也真敢想。 叶绵：“说起这个，有件事要给你汇报，孙阳联系了他的老东家，诺华公司有意买下盐酸盐片的部分海外市场权益。” 陈晓问：“价格多少？” 诺华是国际制药巨头。一家瑞士公司，在美国上市，全球员工超过13万，市值超过一万亿。 绝对的庞然大物。 叶绵：“诺华公司愿意以10亿美元的预付款和40亿美元的交易总金额买下瑞士、奥地利……这些国家的销售权。” 陈晓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价格刷新了国内药物单品种对外授权交易的纪录。” 叶绵点头：“是的，上次的记录是诺华以22亿美元买下百济神州的广谱抗癌药PD-1药物百泽安（替雷利珠单抗）。” 陈晓：“这些医药公司的嗅觉太灵敏了，我们刚上市，他们就注意到了。” 第152章 迂回 陈晓感慨一会，问道，“你怎么看？” 叶绵：“我同意卖掉，以空间换时间，一方面是咱们的销售网络很难覆盖那么大范围，另一方面，公司的机构调整、研发新药、人员招聘都需要资金, 单靠国内市场的销售，很难撑起这么大摊子。” 陈晓：“嗯，我之前考虑是从金酒公司那边抽取资金注入诺兰生物，现在有第二种选择，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叶绵：“那我就让孙阳继续谈判。” 陈晓：“好的。” 有了这十个亿的保底收入，手里的资金一下子就宽裕了。 不管是扩展业务，还是想做点什么，都不会因为钱的原因被卡住。 想到这里，陈晓又叮嘱道，“这个消息，暂时先保密。” 叶绵不明白， 眨了眨眼，还是听话点头。 陈晓没有解释。 他想起程氏集团的事， 他妈的，回来以后，他不动声色地查了一下。 果不其然，有人一直在查他的银行贷款。 虽然没有明确的意图， 但这种事情,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尽管他很小心控制公司负债比。 免得遇到突发情况。 然而, 只有天天做贼，没有天天防贼的。 程氏兄弟这么恶心人，他也想给点颜色看看。 叶绵见老板陷入了沉思，也就不说话， 等陈晓回过神，见叶绵站在一旁，笑着说道,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叶绵不依他，“老板，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吵吗？” 陈晓坐下来，示意她帮自己按一下，“吵什么，你有活力，看着就让人喜欢。” 叶绵嘴角微微上扬，站在陈晓后面，“按的不好，你可别怪我。” “有的按，就不错了。” 叶绵同意，“是的嘛。” 话虽如此，她却是专门找养生堂的阿姨学过的。 手法生涩，但是有板有眼。 陈晓把头靠在她的肚子上，鼻翼间飘来一股香气，“下次买一个高低凳。” 叶绵不解：“买那干啥？” 陈晓：“这样你也能坐下来不累, 我靠着也舒服。” 叶绵回想一下那个场景, 突然意识到什么。 脸色羞红。 暗暗“呸”了一下, 你靠个屁。 嘴里不接话, 看到老板脖子上有淤青，随口道，“老板，你脖子上怎么了？虫子咬着了，怎么红一片？” 陈晓随口扯道，“被猫抓了。” 叶绵问：“你还养的有猫，什么猫？” 这丫头，也是单纯的可爱，陈晓笑了下：“一只小野猫。” 叶绵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打疫苗？” 陈晓不再逗她，“被澜澜给咬的，我打她，她咬我。” 叶绵：“你打她干嘛……” 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 叶澜身上随处可见的吻痕， 和眼前的淤青重叠， 这个臭老板，就会欺负人， 重重捏了一下，正要推开他， 被男人反手抱着，“这么经不起玩笑，你先问的。” 叶绵身子不舒服，扭了一下，“老板，你答应我的。” 陈晓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忍不住叹气，“我也是作茧自缚。” 叶绵松口气，又觉得后面火辣辣的，“老板，你不是经常说，感情易变，唯有事业是永恒的。” 陈晓“哼”了一下，“我说那么多，你就记住这一句话。” 叶绵“嘿嘿”笑，“老板，你太色了，我得防着你耍赖。” 陈晓：“色什么，这是人之常情，每天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说我忍得有多辛苦，摸一下也不让。” 叶绵脸色微红。 但她觉得眼前是一个契机，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忍住羞涩，引导着：“老板，在我心里，你应该天天思考公司战略、未来方向这种大事，怎么能天天想那种事，再说了，那种事，就那么有意思吗？” 陈晓：“就是有意思。” 叶绵不愿搭理他。 陈晓：“这样吧，我带你试一次，保证你觉得有意思。” 叶绵“呸”了他一下，不接话。 陈晓把手放在她的小腿上，“算了，我肯定不会逼你做不愿意的事。” 不是敏感部位，叶绵也就由他去了， 但是不能无动于衷，免得对方得寸进尺， 嘴里开始用大妈的语气说道，“老板，你自己得注意身体，你看看，你现在几个女人了，能忙的过来吗？” 陈晓感慨：“绵绵，还是你懂我，现在我已经开始修心养性了，公司那么多漂亮女人，小姜、白冰……我看都不多看一眼，就叶澜她们三个都已经够我受得了。” 叶绵笑，“谁让你自作自受。” 搞那么多女人，以后有你头疼的。 陈晓：“绵绵，以后你要监督我，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见不得女人哭。” 叶绵给他一个白眼。 你是脱裤子之前心软，别的时候，从来没见你心软过。 “我可管不住你。” 陈晓赞美道：“有没有人夸你腿型好看？” 叶绵“哼”了一下， 那是你没摸大腿，大腿比小腿还好看，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口。 傲娇道：“好看吗，我觉得也就那样。” 陈晓：“你这话让人听了想打你。” 叶绵嘻嘻笑。 陈晓闻下手，“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叶绵狠狠掐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猥琐。” “轻点，你个小丫头，下手这么狠。” 叶绵嘟着嘴，“掐死你得了。” 陈晓不敢再开玩笑，“好了好了，再让你按一会，都岔气了。” 叶绵瞪着他， 陈晓：“快去工作，站这干嘛？” 叶绵：“下次带个钳子，再动手动脚，钳你。” 陈晓站起来，作势要动手。 吓得叶绵连忙躲开。 快出门的时候，又高兴起来。 老板也不过尔尔， 只要自己放下底线，分分钟搞定！ …… 看着叶绵离开，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 夏升集团股吧， 陈晓之前的帖子，激起不少水花， 有人发帖：“公布二季度报表的前一天大股东减持，这不是内幕交易嘛？把我们中小散户当什么啦？去证监会告他。” 陈晓看了看估价，已经跌倒12元左右。 不少散户破口大骂。 毕竟，在股吧注册、关注的，起码也是持股人。 外人没闲心来这里溜达。 陈晓想了下，继续用“赌神高进”的名义发帖，“夏升已经超跌了，现在抛出，很可能会踏空，错过一波反弹的行情，大家坚持住。” 看着股吧的人吵吵闹闹， 陈晓又觉得无用， 金城三家既然决定拉升股价，肯定会先洗盘，把中小散户清理出去， 免得他们搭顺风车，侵占自家利润。 既然斜眼，在贴吧搅风搅雨也没用。 陈晓猜测，夏升的后续动作，应该会来的很快。 果不其然，陈晓回到女友家中，刚打完扑克，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就看到《东方卫视》股评节目。 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略为有点秃顶，带着一副眼镜， 斯文败类的模样。 穿着黑色西装，红色领带， 对着镜头，激情澎湃地发表着评论： “既然有股民朋友问道，我就简单说一下夏升集团股票将来的走势。 “夏升最近还是比较热闹的，有很多的利空消息，大股东减持、公司的盈利能力持续下降……这些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 “最近又传出新闻，夏升的副总裁程子睿先生，遭遇婚姻危机，可能会和沈家分道扬镳，程子睿虽然不是夏升的董事长，但却是程家第三代领军人物，沈家选择在这个时候放出消息，未尝不是对夏升的看空。 “说完了消息面，咱们再看看基本面，我们判断，上海房地产的价格短期不会有太大变化，三四季度虽然是传统的销售旺季，但是今年的经济形势依然不容乐观，夏升集团的楼盘销售也是不温不火。 “并且，夏升集团的医药板块持续低迷，支出占总支出的30%，而对营收的贡献连10%都不到，利润情况更不用说了，只占总利润的3%……” 玛德，陈晓不是提前了解到夏升的套路， 还真被评论员的一通话给忽悠了。 “亲爱的，水放好了。”许韵在卫生间喊道。 “来了。”陈晓光着身子走了进去。 来了一曲鸳鸯戏水。 “就这？”许韵看着气喘吁吁的男友，故意嘲笑， 陈晓实在无力再战，“你给我等着，从明天开始，加练十组，一个月后再雪耻。” 许韵“嘻嘻”笑，“那我明天买点羊肉给你补一补。” 陈晓怎能忍受这种蔑视。 奈何实力不如人。 只能忍气吞声。 许韵得意洋洋：“今天就放你一马，要是再让我听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传闻，让你知道厉害。” 陈晓：“我连你都伺候不了，哪有心思招惹别人，这些都是别人恶意中伤我。” “谅你也不敢。”许韵弯腰捡起地上被扯烂的衣服、丝袜。 魔鬼身材尽显无疑，陈晓脑海里打起了歪主意。 锻炼身体虽然一直没间断，但与许韵比起来，也不过是堪堪平局。 更不要说，他还要雨露均沾。 稍微控制不好，就容易败走麦城。 长期下去，容易夫纲不振。 陈晓看着不远处高高隆起， 实在不行，只能搞迂回作战。 大家一定要注意，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还是中招了，这几天尽量不断更 第153章 三教原本是一家 到点后，许韵准时上床睡觉。 陈晓打开《废土世界》。 经过上次的威猛先生，他终于搞明白莫妮卡的用途。 出钱帮她建立了一个实验室，专门研制新药。 尽管《废土世界》制药产业不发达，需求量也不行。 但总归能养活起一家制药公司。 “威猛先生”已经开始在《废土世界》销售了。 虽然市场需求不大，但还是有人购买的。 陈晓根据一些人售后反馈，暂时没发现什么安全隐患。 “主人, 这是最新的实验报告。”莫妮卡递给他一份材料。 陈晓尝试着点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公式出现在屏幕上。 “相比上次，有什么进展？” 莫妮卡：“进展不大，估计我们的方向搞错了，需要重新调整。” 陈晓叹气， 重新调整又是一大笔钱。 建立实验室已经让他债台高筑， 实验项目再调整，意味着前期的投入全部打水漂了。 “调整吧，你觉得合适就行。” 莫妮卡递给他一个清单, 上面罗列了各种物品， 有设备、有原料、有动物…… 总价值超过五万信用点。 陈晓在上面签字的时候，还想起安布雷拉公司的欠款。 看来，必须找到新的收入来源。 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个人财产可能会破产。 在天空大学得到教职之后，他的工资涨了不少，每个月能拿到15000左右。 但这也只是够勉强生活，想要还债, 得靠其他途径。 陈晓来到系主任办公室，“主任，能不能打扰你几分钟。” 史密斯笑道, “陈, 别客气，有什么事吗？” 作为哲学系主任，他的工作比较繁忙。 各种行政事务纷繁复杂，即使是学校老师，想见上一面也很难。 陈晓：“我去出版社那边问了一下, 个人出版专著需要经过学校的批准……” 史密斯有点高兴：“哦，你有这方面的想法？” 陈晓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理想国》，“请主任雅正。” 史密斯眉毛挑了挑，“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的。” 陈晓：“主任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一直铭记于心。” 史密斯拿着书，没有翻开，“陈，看来你已经适应这份工作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陈晓有点惊讶， 史密斯：“处于权力顶峰的人不再向上看，而是向四周看，我想，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陈晓点头。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圆桌会议作为天空之城的最高权利机关，自然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史密斯继续说道：“你作为一个外来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实属不易，但是, 你的出身也限制了你，外来人，再加上你没有进行人体改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被划分为掌控派。” 陈晓仔细聆听。 《废土世界》不单单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按照他打听来的消息，13人的圆桌会议，大致可以分为三派。 崇尚自然，掌控机械，驾驭智能的掌控派。 坚持融合，人机一体，共生共长的融合派。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数据长存的永生派。 “安布雷拉公司之所以那么爽快把初级人工智能的源代码卖给你，也是因为他们属于掌控派，你不肯改造身体，对于人工智能又是利用的态度……” 陈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拿到莫妮卡和源代码的过程，过于简单。 一百万信用点虽然很多，但是，整个天空之城能掏出这个钱的，不在少数。 即使是限制身份购买，也不应该会那么少。 平时工作中，陈晓几乎没有见到像莫妮卡这样的人工智能。 原来还涉及圆桌会议的派系划分！ 史密斯：“上次给你的三个选择中，教员一职最是不起眼，大家以为你不选狩猎队，起码会选择警察局长，没想到你偏偏选了教职，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属于掌控派。” 陈晓：“这些年一直刀口舔血，实在是累了，想着偷个懒，教职，最是清闲嘛。” 史密斯大笑：“我猜你就是这么想的，有人说，你所图甚大，先武后文，为了补齐履历，我就说，只要能干出成绩，即使是卧底，我们也不在乎，更不要说，驭风者成年多年……” 陈晓知道自己开始接触高层秘密了， 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说了半天，史密斯最后道，“圆桌会议的事，你不要管，做好自己分内工作就行，今天给你说的这些，也是为了让你提前有个准备。” 陈晓笑道：“我想管，恐怕也有心无力，大佬离我们太远了。” 史密斯哈哈大笑。 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确定陈晓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 走到这一步，纯粹是运气使然， 甚至可以说，没有远大的志向， 整天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电子游戏、化学药品， 尤其是自己建了一个实验室，开始剥削人工智能。 这种态度，明显是把人工智能当成了一种工具。 …… 长生派和融合派对此嗤之以鼻。 掌控派反而更加放心，确实是自己人。 “你家那个莫妮卡，你要注意保障人家的权利，别让对方去机器人协会投诉你。” 陈晓惊讶，“还能投诉……” 说到这里才想起，《废土世界》不是现实世界， 机器人有没有人类感情不重要，关键是人家有自己的社群。 史密斯：“你以为呢，圆桌会议有一位大佬就是机器人，这些机器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她的子民。” 陈晓只能点头， 准备回去给莫妮卡发工资。 即使对方没有人类的感情，想白嫖应该也不是长久之计。 史密斯最后说道，“书放这里，我先看看再说。” 他满意的是陈晓的态度，作为天空大学的一员，知道该往哪方面努力。 但对书内容，却没报太大希望。 根据收集来的资料，陈晓前半生都在战斗中度过。 写一部以他的经历为模板的游记小说，没问题。 写一部学术专著，就为难人了。 陈晓点头，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主任，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嗯。” 陈晓：“咱们这里有没有那种能够提高身体素质的药剂？” 史密斯皱眉：“人体改造？” “不是，就是那种……进化，对，就是进化，人类作为万物之灵，虽然拥有智慧，但与其他动物相比，身体太过孱弱，有没有某种药剂，服用之后，力大无穷，凌空飞渡什么的？”陈晓解释道。 史密斯：“你不就是吗？” 陈晓：“我这是长期以来坚持修炼的结果，有没有速成版的。” 史密斯想了下：“我印象中，有人开展过这方面的研究，你问这个干嘛？” 陈晓胡诌道，“我想融合派和长生派都能延长寿命，甚至能够永生，我们掌控派就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史密斯笑着说道，“你考虑的倒是挺远的。” 陈晓：“在其位，谋其政，我也要为掌控派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 史密斯：“那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了。” 陈晓惊讶：“怎么解决的？” 史密斯想了想，“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等到你更进一步时，组织上会给你一个培养皿，提取你的细胞进行培养，等到你老去的一天，换一具身体就可以了。” 陈晓目瞪口呆，“那我原身的武功还能保存吗？” “武功？” “就是一些修炼的方法。” 史密斯：“可以调制，毕竟细胞都是有记忆的。” 陈晓闻言，只能说一句牛逼，“那培养体没有自己的意识吗？” 史密斯摇头，“怎么可能会有意识。” 陈晓却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教员能关心的。 “明白了。” 史密斯鼓励他，“好好干，按照你现在的上升势头，最多两年，你就会得到自己的培养皿，” 陈晓点头，“放心吧，主任，不会让你失望的。” “还有其他事吗？”史密斯问道， 陈晓连忙问：“最后一个问题，主任，之前研究人体进化的资料，现在还能找到吗？” 史密斯：“医学院那边，应该保存的有原始资料，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一封介绍信，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人力时而又穷，自然人想进化成影视作品中的超人，不可能，要不然，你以为融合派和长生派怎么来的。” 陈晓：“随便看看，算是一个兴趣爱好吧。” 史密斯摇摇头， 不过，也没说什么， 年轻人有一些兴趣爱好，不算坏事。 陈晓拿着史密斯开的介绍信来到医学院， 一个中年人接待了他，看了一信的内容，点点头表示可以，同时，叮嘱道：“图书馆资料都可以借阅，但是不能外传。” 陈晓自然没有异议。 趁着中年人给他找资料的间隙，随意扫了一眼， 很快发现对方竟然是个机器人。 卧槽，这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几乎分辨不出的机器人。 不到一分钟，对方递给他一个存储器，“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谢谢。”陈晓接过来，转身准备离开。 对方说了句，“谢谢你对莫妮卡的照顾。” 陈晓惊讶：“你们认识？” 中年人露出一个微笑，“她是我们的族人。” 媳妇确诊了，作者估计也跑不了，在家自我隔离，照顾人，还有几张存稿，先顶上， 第154章 希望曙光 一个机器人的族群，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陈晓拿着资料回到自己住处。 莫妮卡依旧和往日一样和蔼可亲，性感之中带着甜美。 却让陈晓体会到了大海的深沉。 看了看时间，陈晓下线睡觉， 管她呢，任《废土世界》洪水滔天，也不会影响到他一点。 第二天刚醒来, 就看到女友在阳台上锻炼身体， 大长腿成一字马，上半身往下压，饱满欲滴， 看的人心里发慌， 陈晓想想自己昨晚的决心，便硬着心肠转过头去。 前路不行，走后路，怎么走呢？ 算了, 还是忙工作吧。 诺兰生物那边，得到陈晓授权后，孙阳放开手脚，积极推动和诺华公司的交易。 如果只是单纯治疗抑郁症，诺华可能会犹豫。 但是，加上减肥症，这个价格可以说白菜价了。 孙阳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占这种便宜。 设计了动态交易模型。 抗抑郁症总交易价40亿美元，首付款10美元。 如果减肥症获得审批，总交易价提高到100亿美元, 首付款增加到30亿美元。 财大气粗的诺华考虑了一周，直接同意了这笔交易。 这就是制药行业，一款重磅炸弹, 直接造就一家巨头公司。 出于某种考虑，陈晓让双方暂时保密。 10亿美金的外汇收入，可以说超过99%的净出口公司。 这么大一笔钱, 足以干很多事。 孙阳在原有的基础上（抗抑郁、减肥症、威猛先生）, 重点放在了抗癌新药的研发上。 用他的话说，“要用三到五年的时间, 自主搭建起一套从抗癌药物早期发现、临床开发到商业化、生产的全方位的价值链体系，使得诺兰生物逐步成长为一家全球性、商业阶段的生物科技公司。” 最为关键的一点，这种决策和陈晓的人工智能定位并不冲突。 叶绵：“他认为人工智能能够帮助我们治愈癌症，所以把重点放在了大数据和机器智能上来，算是为Life公司和诺兰生物的结合找到一个落地点。” 陈晓来了兴趣，“说说。” 叶绵：“要想了解人工智能治愈癌症，首先得知道癌症为什么难治愈。” “为什么？” “癌症跟其他疾病不同，比如肺结核由结核杆菌引起的，所有人都是一样，而癌症不一样，癌细胞是我们体内正常细胞在复制时基因出了错而产生的，至于怎么错的，是因人而异的。”叶绵解释道。 陈晓有点明白了， 叶绵：“所以说，为什么会有很多抗癌药对一些病人比较灵，对另一些人却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他们的癌变其实不同。” 陈晓：“一人一方？”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但癌症还有可怕的一点。” “什么？” “癌细胞是不断变化的，既然第一次复制细胞时, 基因会出错，那第二次、第三次出错也就不可避免。” “哦。” 叶绵解释：“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得了癌症后，一直控制得很好，病情稳定，甚至一些人看上去已经痊愈了，但是忽然有一天，他的病复发了，无法控制，很快就过世了，都是因为癌细胞本身变化所造成的。” 陈晓：“癌症怪不得被称为众病之王，确实比较麻烦。” 叶绵：“而且，即使一些病人痊愈了，因为体质的原因，他们依然属于高危人群，很容易产生病变。” 陈晓：“这和人工智能有什么关系？” 叶绵：“癌症的这种特征，你很难找到一种万能药去治愈他，这和抗生素治疗结核病不同，即使是现在出名的抗癌药物，也只是对很少一部分人起作用。” 陈晓想了想，“是这样的，” 叶绵：“要想彻底治愈癌症，就要根据不同的病人设计不同的抗癌药，而且癌细胞每一次变化都能研制出新药，只要研制的速度赶上癌细胞变化，即使不能彻底杀死癌细胞，也能控制它的生长。” 陈晓：“这倒是一个方法，不过花费太大了……人工智能？” 叶绵点头：“如果专门有一个团队围绕一个病人研发抗癌药，速度足够快（赶上癌细胞病变速度），起码得十亿美元打底，除了亿万富翁外，没人能承担的起。” 陈晓接过话，“但是，有了人工智能就不一样了，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提高效率。” 叶绵：“是的，孙阳说目前在人和动物身上发现的可能导致肿瘤的基因错误大约有5000种，而癌症的种类不过一百来种。” 陈晓明白了：“也就是说，即使考虑到导致癌变的基因复制错误和各种癌症的全部组合，不过是几百万种。” 叶绵：“对，上百万在医学领域是无穷大，在IT领域却是非常小。” 陈晓点头。 计算机起步就是百万级。 叶绵：“如果能利用大数据技术，在这上百万种组合中找到各种真正导致癌变的组合，并且对这样每一种组合都找到相应的药物，那么，对于所有可能的病变都能够治疗。” 陈晓：“这个过程，工作量确实很大，必须依靠人工智能。” 叶绵：“是的，孙阳整体思路就是这样。针对不同人不同的病变，只要从药品库中选一种药即可，从1号——1000号，如果发生新的病变，经过检查确认后，改用新的药品……这样一来，治疗癌症就像感冒一样容易。” 陈晓：“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不说别的，研发出成千上万种药的成本有多大？ 叶绵点头：“前景美好，道路曲折，如果真要在这个方向努力，我们就要做好十年、二十年的准备，问题是，凭借咱们目前的三款药能不能支撑那么久？” 陈晓对此也没有多大把握。 《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究竟有多大作用，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孙阳能够找到Life公司和诺兰生物的结合点，值得他赌一把。 “我们不是等癌症研究透了，所有药物都开发出来了，才能对外销售，我们可以边研究边治疗边销售。” 叶绵点头。 不可能等到所有的药物都开发出来，才想着去治愈病人。 针对某种癌症研发出一种药，就可以对外销售，回笼资金……继续研究，形成正向循环。 陈晓：“利用人工智能治疗癌症，这种思路很好，甚至可以延伸到其他疾病上来，个性化治疗，针对不同人使用不同药。” 叶绵：“我考虑这一点，也倾向同意孙阳的做法，在发展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基础上，拓展到个性化医疗领域，即使癌症研究没有成果，有了个性化医疗的支持，起码有了退路。” 陈晓：“行，公司的战略就这么定了，首要目标是通过人工智能攻克癌症，其次是利用人工智能开展个性化医疗，至于盐酸盐片这些已经成熟的药品，继续挖掘其潜能。” 叶绵点头， 陈晓：“既然把重点放在人工智能与癌症的结合上，那么前期工作要准备好，把目前市面上所有关于癌症研究的数据都收集过来，能买就买，不能买想办法交换。” 叶绵估算一下：“没问题，” 陈晓：“中医这一块也不要落下，前辈们的医案很重要，虽然没有普适性的治疗，但确实有不少治愈的。” 叶绵点头。 她虽然不是中医粉，也不是中医黑。 见识过能治大病的国医，也体验过感冒发烧治不好的中医， 陈晓：“希望孙阳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说不定要砸几十亿美金进去。 叶绵也没把握，只能勉励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即使我们没有攻克癌症，但这么多钱投进去，也足以让人类对癌症的研究往前推进一大步。” 陈晓笑了下，“我们可不要做垫脚石，要有舍我其谁的霸气，不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叶绵白了他一眼，“老板负责霸气，小女子负责呐喊助威。” 陈晓：“呐喊助威最重要，没有呐喊助威，老板的事业白干了。” 叶绵眉间含笑， 陈晓看着眼前美人，乌发红唇雪肤， 说一句才貌双全也不为过。 叶绵：“攻克癌症，不管成与败，老板肯定会青史留名的，我作为你的小跟班，如果能有幸提到一句，也算不负此番奋斗。” 陈晓：“如果真有青史留名那一天，我希望能看看野史是怎么记载的。” “为什么看野史？” 陈晓：“野史写的一般都比较真，比如，武后传，这样记载，是岁六月清凉，后卧清风阁，时月色郎然，见后姿体莹玉，光彩难掩，情兴难遏……” 叶绵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对方说的淫词小调，而是陈晓出口成诵。 “老板，你是不是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吧？” 陈晓摆手，“怎么可能随口一说。” 说完，连忙转移话题，“诺华公司的十亿货款，先放在国外账户上不要动，以诺兰公司的名义去银行贷款，额度越多越好。” 叶绵惊讶：“如果把盐酸盐片抵押，我们可能会贷出40-50亿，需要这么多贷款吗？” 陈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叶绵不再追问，又聊了几句后离开。 陈晓看着窗外，下定注意，要和程氏家族做个了断。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调查，发现程家不仅仅是调查了自己的财务状况，还有人一直调查自己。 这让他不能容忍！ 必须杀鸡儆猴，让人知道其中厉害。 程家拿自己当目标。 自己反过来拿程家当那只鸡。 不过，动手之前，先做好准备。 程家毕竟是盘踞上海滩多年的豪门。 明面上也就夏升集团这个巨无霸。 暗地里的人脉有多少？甚至连程子睿都不一定清楚。 程老爷子从改革开放崛起，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结交了多少大佬，谁也不清楚。 夏升集团平时市值在140亿左右。 程氏家族持股超过51%，再加上家族基金做的一些投资理财。 整个家族的财富应该是超过了百亿门槛。 很多人看惯了首富动辄千亿财产，百亿好像不起眼。 而根据《2022胡润全球富豪榜》统计，上海滩只有72名财富超过100亿的富豪（立业上海）。 而这些富豪中中，仅有10位是上海本地人。 这还只是表面实力， 如果再加上国内的人情社会，以及上海滩的特殊位置，程家的实力恐怕比互联网千亿新贵还要突出。 即使现在衰退的厉害，也不能只把它作为一般对手看待， 必须料敌以宽，备足粮草。 真到无法收拾的时候，钱往往是最有用的。 想到这里，陈晓打电话把常婷婷叫了过来，“金酒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常婷婷虽然不怎么管事，对于财务还是每天要看的，脱口而出，“大概有十个亿，刘振宇年初搞得“股权分红共享”方案极大的激发了各地经销商的热情，八个月时间完成了去年一年的销售目标。” 陈晓慢慢走几步，嘴里说道：“十个亿足够了。” 常婷婷感受到不一样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陈晓考虑一下，就把程家对自己的监视说了出来，以及夏升集团最近的大动作，“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常婷婷面带杀气：“既然要动手，咱们就不留情面，干脆把夏升集团给收购了，抄了对方的老巢，看它该怎么嚣张。” 陈晓笑了下，把她拉在怀里，“你这杀气比我还重，商场讲究和气生财，我们这次以打促和。” 常婷婷一边解男人的裤子一边说道，“双方一旦打出火气，就怕你想和也和不了。” 陈晓笑了下：“程家我有过深入了解，程老爷子年事已高，精力已经跟不上，程家二代没有太出色的，程氏兄弟两人温室里长大，你让他搞点阴谋诡计，他们很擅长，真要赤膊上阵，那是高看他了。” 常婷婷：“也就是说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陈晓摸着她的头发，“毕竟是没经历过生死存亡的大事，哪有什么决断力。” 常婷婷想想，有道理。 有些事情，到最后往往就是意志的比拼。 好嘛，勉强整出一张，大家见谅， 第155章 无题 （头如刀割，求支持） 常婷婷比较讲究干净，一天要刷几次牙，尤其是和陈晓谈完工作，更是要认真洗漱一下。 陈晓趁着对方在洗手间忙活的时候，看了看“夏升集团”股吧的情况。 因为利空消息不少，夏升股价一直阴跌不止。 从13元跌倒了11元左右， 股吧里, 骂声一片。 毕竟是真金白银买的。 它的涨跌可以左右人的情绪，影响人的生活，没有一个股民可以置身事外。 还有人继续在股吧煽风点火，“看目前形势，大盘还是要继续下跌。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夏升想逆市上涨, 几乎不可能, 兄弟们, 不行就割肉吧！” “按照夏升目前这个走势，跌掉30%至少的，估计要跌到10元以下的，到时候再捡回来好了。” …… 陈晓关了电脑，一群妖魔鬼怪。 不知道里面有几个托。 常婷婷从卫生间出来，“每次来你办公室都没好事。” 陈晓笑了下，“你喜欢吗？” 常婷婷：“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欢。” 陈晓觉得和自己的认知产生矛盾。 因为每个女人都表现的很喜欢， 难道是在演戏， 常婷婷见状：“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晓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男人可能会获得心里上的优越感, 女人显然不会有。 把常婷婷抱在怀里，“好了，以后不逼你干不喜欢的事了。” 常婷婷也变得柔情似水,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连死都愿意，这点不舒服算什么。 陈晓闻言，心里涌起一丝柔情， 这么多女人, 也只有两人之间过生死考验。 温存了一会，陈晓说起了正事，“你去组建一个团队。” 常婷婷：“干什么？” 陈晓：“看看情况，好浑水摸鱼，程家这么明目张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太得意。” 常婷婷点头，“好的，最好能给程子睿一个难忘的教训。” 陈晓：“会的。” 对方为了取信于他，竟然还劝程益阳撤回起诉，下的本够大的。 对方撤诉那天，陈晓约江一珊见面，被对方拒绝了。 本来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被其他事耽误了。 不知道这段时间放养，有没有养歪？ 歪了也无所谓，对于他来说，女人就像花圃的鲜花。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如果江一珊歪了，那就换一朵花采撷。 …… 江一珊来到约定地点，有点忑忐不安。 程母约她见面，不知道要谈什么。 还不让男友陪着。 过了一会, 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雍容华贵，气势汹汹。 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阿姨。”江一珊连忙起身， “珊珊。”程母点头。 江一珊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水，正襟危坐。 程母神色淡然看着她，“阳阳和你的婚事，本来我们是不同意的，只是儿大不由娘，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 江一珊脸色发烧，又羞又恼， 程母虽然说的还算客气， 但对于她来说，仍然是尊严的践踏。 她甚至想自暴自弃提出分手， 这几个月，她备受情感折磨， 陈晓这个坏蛋撩拨了她的心，却又随意丢在一边。 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又觉得对不起男朋友，多次想分手，却又不愿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自从诺兰生物出售之后，经历了一系列风波，男友也有点意气消沉，不复往日的精明强干。 甚至学会了酗酒。 江一珊也不忍心在这时候离开他。 程母说到最后，拿出一个档案袋，“你去注册一家个人公司，随后，我们给你这边打一千万进行投资理财，以后，你们两个好自为之。” 说完，不待对方说话，转身离开。 江一珊大脑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拿起电话打给男友。 没有意外，程益阳这个时候在和朋友喝酒。 把事情说了一遍， 程益阳不耐烦地说，“你看着吧。” 直接挂了电话。 江一珊委屈的只想掉泪。 她怎么看着办？这是你妈给你的钱，又不是给我的。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 江一珊接通电话， “是江女士吗？”一个女声传来。 “我是，请问你哪位？”江一珊提振精神。 “你好，我是君安律师事务所胡会宁律师，受于凤眠女士（程母）的委托，帮你处理一些公司注册方面的事务。” 江一珊迟疑：“我还没考虑好……” 胡会宁：“好的，江女士，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考虑好，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 放下手机，江一珊有点茫然。 她很想说自己不爱钱，不会要这一千万的施舍。 却又说不出口。 很多人视金钱如粪土，只是因为没有拥有过。 只有历经沧桑的人，才明白金钱的魅力。 如果程益阳和家里闹翻，这一千万就是两个人未来的生活保障。 上次诺兰生物出售，程益阳挣了一笔钱， 但他开销很大，还还之前欠过人情以及接济打秋风的兄弟们，已经所剩无几， 如果以后要走到一起，她必须为将来考虑。 然而，没等她考虑清楚， 第二天，胡会宁律师就上门了。 稍微蛊惑一番，就带着她去了工商局。 以江一珊的名义申请注册了一家个人公司，注册款项10万元。 “公司现在分认缴和实缴，这十万块认缴就可以了，不用出钱。” 江一珊不太懂，“剩下的呢？” 胡会宁：“剩下的等到于女士那边把钱打给你就可以了。” “哦。” 律师办完业务就走了。 留下江一珊自己。 她有点恍惚。 不知不觉间自己就有一家公司，和程益阳的关系也进入了新阶段。 心中下定决心，和陈晓断了关系，开启自己新的生活。 …… “夏升集团的估价已经跌倒10元以下，我们要不要出手？”常婷婷一边停车，一边问道， 陈晓摇头：“再等等。” “好的。” 两人从车库进了电梯，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阳光明媚。 即将进入盛夏，太阳光肆意地穿过绿茵，倾泻在了青灰色如宝石般圆润的鹅卵石地面上。 “这几天可真热，没动一下，跟蒸了一样。”常婷婷打开门， 陈晓看着外面：“这些老外真不是人，大热天的跑步，也不怕猝死。” 常婷婷：“可能是他们的生活习惯。” 她最终选择了在金澜小区安家，周边的教育、休闲、体育、文化等等配套设施都很齐全。 作为一个国际社区，外国人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跑步的老外，随处可见。 即使是烈日当空，这些人也不在意。 陈晓暗骂两句牲口。 两人进了房间，常婷婷问，“吃点什么？” 陈晓：“先吃你。” 常婷婷“吃吃”笑。 正在这时，常婷婷电话响起。 一边按着男人乱动的手，一边接听电话， 过了一会，常婷婷放下手机，“夏升集团的股价快要涨停了。” 陈晓皱眉：“怎么回事？” 常婷婷：“或许是洗盘。” 洗盘，洗掉不坚定的人。 陈晓打开电脑， 夏升的估价走势图，一上午涨了一块多，涨幅9%。 此时，钟表指向了11：29分，还有一分钟上午就休市了。 突然，股票走势图划出了一道竖线，像是从头劈下的利剑的光芒。 一笔2000手的卖单瞬间把夏升的价格砸到了10元附近。 陈晓一怔，还没有想明白。 又一笔3000手的卖单呼啸而至，像是第二道深深的刀痕，砍在夏升的身上，吞噬了10.3元价格以上的所有买单。 先涨后跌，洗盘意图很明显。 估计，下午的估价走势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做了一些爱做的事后，吃过饭，稍微休息一会，等到1.30，下午股市开盘。 如陈晓所料， 夏升的估价没有大跌，但每次上涨都会遭到空头的袭击。 总有几千手的卖单挂在10元的位置上，不让夏升集团向上突破。 临近下午三点的时候，多头积蓄力量向上突破。 眼看着，多头要把10元的卖单消灭的只剩下50手。 空头又挂出了2000手10.01的卖单。 瞬间击垮了多头的斗志。 多头如潮水般褪去。 到了闭市，夏升的估价定在了9.9元。 常婷婷注意到这一幕，“明天估计又是阴跌。” 陈晓点头。 洗盘不光是要低价收集股票，还要把那些意志不坚的散户洗出去。 因为想投机的股民，都是短线客。 希望让庄家来抬轿子，等股票拉升，以后迅速卖出股票，捞一票就跑。 这样的散户，一个两个没问题， 但是如果都是这样的散户，坐庄就很麻烦。 常婷婷继续道：“庄家通过小涨大跌的方式，反复洗盘，尽可能把那些潜在的短线客清理出去，免得影响下一步的局势。” 陈晓明白这个道理。 尽管他在股吧里给大家灌输夏升集团会涨价的消息。 但是，短线客缺乏的就是耐心，手上的股票拿不住。 看到别人的股票在涨，自己的股票又在跌，很快就会抛出来。 尤其是这种涨涨跌跌，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算了，先不管他了，程子睿迟早会找上门。”陈晓说道， 既然想合作，肯定会主动开口。 现在之所以没消息，可能还不到时候， 常婷婷“嗯”了一下。 两人盯着夏升估价，并没有明确的目的。 只不过找点事做。 或许会搭个顺风车， 或许什么都不做，看着夏升三家在股市兴风作浪。 陈晓把话题转回到自己的业务上：“帝流浆的情况怎么样？” 常婷婷：“一般的帝流浆指导价已经涨到1499元，市场交易价是2500元，特级精品一直没上架销售，二手市场价是42000元。” 陈晓：“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上架销售？” 常婷婷：“按照目前的产量，可以上架销售。” 陈晓：“价格定多少？” 常婷婷：“价格的话，直接定在30000元左右，为了防止市场不接受，我们可以对包装进行一次升级。” 原来价格18888，现在涨了这么多， 很容易引起逆反心理。 但是，换个包装，升级一下，阻力就没那么多了。 陈晓见对方考虑的很周全，决定彻底放手， 随着诺兰生物发展壮大，盐酸盐片远销海内外。 不要说一个帝流浆，即使是整个金酒公司，在他商业版图中的重要性也在逐渐下降。 年贡献十个亿的利润，与几十亿美元的药品销售相比，确实有点捉襟见肘。 “你考虑好就行，帝流浆既然交给你，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即使你哪天想把它卖了，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以后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一言而决，不用跟我汇报。” 常婷婷闻言，乐开了花，“真的吗？以后我说了算？” 陈晓：“这能骗你？你这休息够久了，是时候重出江湖，再造奇迹，不能让叶绵专美于前。” 常婷婷：“就会哄我。” 陈晓捏着她的鼻子，“这也是奖励你最近的辛苦，免得你老说我一碗水端不平，这下满意不满意？” 常婷婷兴奋道：“满意了，你现在去把白冰给上了，我也不管。” 陈晓朝她屁股拍了两下，“胡说八道。” 常婷婷：“人家本来就是给你选的小老婆，要不然就她那个胸大无脑的样子，早就开除了。” 陈晓叮嘱：“这话，咱俩说说就行，可不要传出去，人家小姑娘，以后还怎么做人。” 常婷婷撇嘴，“你怕什么，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你没去看她的直播间吗？” “没看过。” 常婷婷扭着腰肢，“网友经常在弹幕上调侃她，小老婆，小老婆，她都不生气，反而以此自得。” 陈晓皱眉， 总算是知道许韵的飞醋从哪来的了。 原来是这里。 搞了半天，他还以为自己后宫失火了，也不敢追问。 真是无妄之灾啊。 白冰只见过几次面。 “直播圈真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常婷婷：“哪个圈不是这样，人家白冰愿意，谁能管得着？” 陈晓按着她，“还不是你纵容，不然她一个小姑娘，哪有这个胆子？” 常婷婷吃吃笑：“这是你赋予我的权力，再说了，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吗？白冰可不仅仅是长得好看。” 一家六口全部中招，只能勉强维持，五个不停发烧，一个全身骨头疼， 作者头如刀割，嗓子疼，高烧不退，只能拖着 感谢王征南兄弟打赏。 第156章 合作 （感谢大西瓜兄弟两万赏） 陈晓想问问除了长得好看，还有哪点吸引人？ 又怕对方说出虎狼之词， 嘴里道，“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我现在正是要戒色的时候，你不要坏我修行。” 常婷婷扭着腰肢，吐气如兰：“大师，我来助你修行。” 颇有几分蛇精的妖娆样。 陈晓可不惯她，伸手点住她的要害，“是不是痒了。” 常婷婷不依：“你这属于耍赖。” 陈晓得意，他靠这一招已经把女友打趴下, 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运用之妙, 存乎一心。” 常婷婷：“胜之不武。” 陈晓：“别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常婷婷按住男人乱动的手指，“真的会有人喜欢这样吗？” 陈晓想了想：“应该会，但是你们几个我还没发现。” 常婷婷：“变态。” 陈晓嘻嘻笑：“这怎么能叫变态呢，古代士大夫最喜欢的情调。” 常婷婷马上警觉，“玩女人还可以，你可不能玩起男人来。” 陈晓：“那不会。” 常婷婷：“看来得让你欠着点，贾宝玉就是从小接触的胭脂粉太多，有变态的倾向。” 陈晓没反对：“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小女孩小男孩, 就是正常的女人对他来说太多了，他要找点不正常的刺激。” 常婷婷：“是的，我上次回老家听说我们那里一个老板把厂里所有女员工都发展成小老婆了, 即使这样，还不满足，开始找小孩子, 后来被抓起来了，据说要判死刑。” 陈晓震惊，“这么猖狂？没人管吗？” 常婷婷：“人家就直截了当, 愿意陪老板睡就留下，不愿意就辞职，时间一长，潜规则成明规则了。” 陈晓：“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他虽然花心，还从来没干过强迫的事。 向来是感情开道。 当然，这种行为可能在某些人眼里更恶劣。 纯属白嫖。 常婷婷：“玩玩女人还好，千万别去违法。” 陈晓对这个还是有自信的，“这个你放心，你没见我已经开始戒色了，懂得节制。” 常婷婷：“想法挺好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你身边那些做企业的，找一个不花心的。” 陈晓在脑海里盘算一遍， 好像还真没有。 基本上都是三个以上。 而且不固定，基本上是半年到两年, 心肠软一点的, 到时候给笔钱打发走了。 心肠狠的, 直接翻脸不认人。 玛德, 市场都被这些人搞坏了。 一谈感情就让人以为想白嫖。 突然想起一个人，“老黄，黄启发，他只有一个老婆，从来不在外面乱搞，而且长得非常帅。” “大通地产？” “对。” 常婷婷不屑：“老黄，就属最他恶心。” “怎么？” 常婷婷：“你知道他怎么起家的？” “怎么说。” 常婷婷：“他大学的时候，找了一个白富美女朋友，对方不嫌弃他农村出身，结婚后岳父尽力培养他，让他作为公司接班人，没想到老岳父突遭不幸，撒手人寰，他和妻子共同继承岳父家工厂，不到两年就和老婆离婚，分走一半的股权。” 陈晓干笑。 没想到斯文的老黄还有这一面。 常婷婷：“最恶心的是离婚后他就和另一个股东联手，把媳妇赶出了公司，简直狼心狗肺，他媳妇，好好一个富家千金，认识他后，简直倒了大霉。” 陈晓只能生硬转移话题，“那他现在这个老婆哪来的？长得也一般呀？” 常婷婷：“他现在的老丈人还在位置上，他想找小三，也没那个胆量。” 陈晓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常婷婷：“我前几天和几个太太吃饭，她们对丈夫在外面乱搞，早已经没有感觉了，只要没有孩子，没搞出病，随便。” 陈晓：“这么明白事理。” “被逼无奈了。” 陈晓只能干笑下：“哎，男人嘛，就是这样。” 常婷婷：“所以说，我无所谓，你随便搞，我给挑的，起码还干净知道底细，你自己找的都什么货色。” 陈晓：“除了你们几个，我这一直守身如玉，哪有乱搞。” “呵呵，那个代言怎么回事？” 陈晓：“就一次正常的商业合作，安琪怎么说，知名度在女星里面也是顶尖的。” 常婷婷：“你也不看看她都多大年纪了，搞她还不如搞叶教授呢。” 陈晓板着脸：“胡说什么。” 常婷婷撇嘴。 陈晓：“叶教授怎么说也是我们长辈呢，不能没大没小。” 常婷婷：“那行吧，叶教授不行，叶经理总可以了吧，放在身边的花不摘，专门在外边打野，你这什么嗜好。” 陈晓掐了一下她的屁股，“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要。” …… 第二天，夏升公司的股价出乎意料地直接跌到了跌停板的位置。 连逃命的机会都不留给散户。 随即，夏升公司出具了一则完全官方语气的公告：“本公司近期股价异常波动，本公司无需要披露且未披露的事项。” 这则公告并没有对市场上的流言做出明确的解释。 反而让许多自以为是的股民认为夏升公司在故意掩盖真相，掩护庄家撤退。 流言越传越离谱， 甚至有传闻夏升公司的董事长因为无法偿还欠银行的巨额债务，已经“失联”，并有可能已逃跑至境外。 夏升的股价无抵抗地进一步下跌。 随着估价下跌，整个股吧也变得死气沉沉。 跑掉的，自然不会再回来， 砸手里的，也没说话的欲望。 这个时候，程子睿约陈晓见面， 还是上次的观韵。 依然是江一影作陪， 吃喝玩乐， 陈晓见江一影不对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热情， 想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把江一影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白嫖一次，没有给任何好处， 难怪对方也不热情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向对方解释。 左右不过是露水红颜， 维持着表面关系就行， 还指望她能更进一步？ 等了一会，江一影先按耐不住，趁着两人转到拐角处， “陈总。” “嗯。” 江一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陈晓故作惊讶：“怎么这么说。” 江一影：“陈总今天一见我，就对我很冷淡，我心里惴惴不安，在脑海里想，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陈晓心想“真是会演戏”，嘴里说道，“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我喜欢紫色，你怎么穿了件白色内衣。” 江一影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脸上挤出一个笑，低声撒娇，“人家今天来的匆忙，顾不上换嘛。” 陈晓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不听话，就要有惩罚。” 江一影眨着眼，“不能太用力了，一一怕疼。” 陈晓要不是看场合不对，非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有些女人骚起来，还真是勾引人。 用力握了下手，“一会去我那里坐坐。” 江一影：“那你可不许干坏事。” 陈晓：“就是请教你一些德扑的技巧，这个东西确实有点意思。” 江一影笑了：“好的，我准备一下。” …… 程子睿看着不远处交头接耳的两人， “踏马的，这家伙艳福不浅，搞了一次就发展成炮友了？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程子云：“不知道，可能上次见面之后，私下有联系。” 程子睿：“这些女明星真不知道自爱，老子只是让她们活跃一下气氛，就他妈把腿张开了。” 程子云听着大哥的语气，心下有点奇怪， 难道大哥也没搞上手？ 不可能吧！ “她们唯利是图，估计从姓陈的那里得到不少好处。” 程子睿闻言，叹气， 他虽然是程家大少爷， 真要硬上，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他拉不下那张脸。 再说了，这些女明星都是从草根爬起来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夏升集团毕竟还不是他的，他做事也得考虑影响。 而且，他也不喜欢太过赤裸裸的关系。 到了他这种层次，还是希望女人不是因为钱才和在一起的。 女明星从他这里占不到太多便宜，自然就矜持下来。 他又不可能像流氓一样，乱搞， 所以，弄到现在，也就是表面光鲜。 安琪和江一影，一个也没搞上手。 看着陈晓在那里纵横捭阖，心里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听说安琪拿了陈晓公司不少代言。” 程子云：“是的，一个游戏公司一个白酒公司，外面的人都在传两人有一腿。” 程子睿无语， 这些白手起家的人，最让他羡慕的就是对集团100%的掌控，一言九鼎。 哪像他这样，做点什么事，不但有董事会盯着。 还有七大姨八大姑。 踏马的想豪掷千金，都做不到。 “陈晓这人也是无利不起早，既然跟安琪合作，那说明两人私下没少联系，搞了一晚上还搞出感情了。” 程子云：“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都是喂不熟的狼，平时我们对她们也够照顾了，现在想让她们办点事，都推三阻四的。” 程子睿问：“你和她俩联系了？” 程子云：“我向安琪打听一些情况，她说她不知道，让江一影帮点忙，她直接拒绝了。” 程子睿摇头：“明哲保身，算了，我们过去吧，看这两人恋奸情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子云：“说起来，陈晓既然喜欢搞女明星，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程子睿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想得美，出名的，哪个肯帮这种忙，不出名的，陈晓又看不上。” 程子云：“国内还是受限制太多，听说南洋那边有专门从小培养的瘦马。” 程子睿：“等这次事了，你出去转转。” …… 两人走到跟前，相互打了招呼。 江一影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双方有事要谈。 马上找了一个理由，脚底抹油。 程子睿找了一个偏僻房间，直接了当说道： “陈总，最近公司焦头烂额，股价跌跌不休，想请你帮下忙？” 陈晓：“请说。” 程子睿说出了计划，借诺兰生物炒作一把，提振股价，“……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只是一个消息，算不了什么，不过，程总，为什么我们不加深合作呢？” 程子睿问：“怎么个加深法？” 陈晓：“我有产品，你有渠道，咱们可以出资成立一家合资公司。” 程子睿皱眉， 他还从没想过这方面。 程子云一听坐不住了， 这不是康复医院的翻版， 什么合资，就是想白嫖自己的资源， 马上接过话，“嗯，合资的事，我们考虑以下再说，先把眼前的困境解决了。” 陈晓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要5%的股份。” 程子睿面露难色， 显然被陈晓的狮子大开口惊住了。 按照目前的股价，夏升集团市值98亿。 5%也就是不到5亿。 “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 陈晓摇头：“我当然不会白拿，可以按照目前的价格收购。” 程子睿考虑再三，还是咬咬牙答应了：“行，那诺兰生物这边，要全面配合我们。” 陈晓：“放心，没有任何问题，下一步成立合资公司的事，你们认真考虑一下，我觉得比单纯的合作，更能提振士气。” “好的，等我们这边有消息了，给你联系。” 陈晓：“股民又不傻，如果只是单纯的炒作，即使股价涨上去了，时间一长，没有后续，股价还得跌下来，如果能更进一步，成立合资公司，那就是双赢。” 程子睿打了个哈哈，“这个事得从长计议，陈总，你是公司老大，一言而决，我这边还有董事会，必须得走程序，议案、表决……” 陈晓感慨：“这是公司发展壮大必不可少的，我的公司，有了董事会后，觉得没有以前自在了。” 程子睿叹气：“如果能够选择，我肯定不要这个董事会。” 陈晓：“没办法。” 两人说了一会话，陈晓不顾挽留，告辞离开。 过了一会，江一影也偷偷跑了，程子云骂了一句，“狗男女。” 感谢王征南兄弟打赏， 持续发烧中，脑子组织不是思考，勉强整一张， 大西瓜兄弟打赏，后续加更记上， 第157章 人工智能来了 陈晓出来后，直接在旁边的大酒店定了一个房间，随后把房间号发给江一影。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听到敲门声，陈晓打开门。 江一影亭亭玉立站在外面。 陈晓不等她说话，一把拽进来。 “别。” …… 一曲即罢，江一影飘然远去，独留陈晓一人。 对方尽管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确，不能白嫖。 陈晓却没放在心上。 有句话说得好，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给你，伱不能要。 他给安琪代言，只是因为当时高兴。 不给江一影，之前是忘了，现在确实不想给。 不能让对方产生错觉，睡一觉，似乎就是多么了不得的事。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快要消失的腹肌，陈晓决定加大锻炼强度。 最近一段时间有点荒废了， 许韵的监督作用逐渐被弱化，一个不好，就滚到床上去了， 导致他的运动量下滑厉害， 洗漱完，陈晓翻了一下手机，竟然有几个陌生加好友的。 直接忽略， 给女友发一个今晚不回去的消息，不等她回复。 就打开了废土世界。 源代码提取就在今天。 不知不觉间，《废土世界》异化即将迈入第三个年头。 最近一年，主要工作都放在了人工智能的搜集上，没有找到太多能提现物品，还是那三样： 1.人造牛肉； 2.机械臂； 3.源代码。 …… 因为天空之城的科技线偏离主流，他迄今为止没有找到Ⅲ型血清素的生产线。 之前太天真，以为自己掌握100%恢复的“生命原液”非常牛叉。 来到这里才发现，没有太大市场。 受伤了，直接换成机械部件。 甚至死了，都可以提存记忆转成电子人。 恢复健康的“生命原液”，不能说毫无用处，也就那样。 对陈晓算是无价之宝。 对于其他人，算不了什么。 …… 胡思乱想半天，陈晓点击了源代码确认。 熟悉的下载页面再次出现。 1%2%3%…… 陈晓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到第二天了。 躺下睡觉。 很久不做梦的他，竟然在梦中进化成一个巨人。 战天斗地！ 第二天醒来，精神奕奕，没有一点疲倦， 还是年轻好， 简单洗漱一下，拿起手机看看， 已经下载完成，手机里面出现一个陌生的图标。 陈晓开始研究， 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弄明白， 不愧是粗通人性。 相比《废土世界》的莫妮卡，现实世界的源代码显然更像是机械智能。 陈晓想了想，来到诺兰生物。 先是和孙阳聊了聊天，随后在他的陪同下，来到人工智能实验室。 “我们将大数据、机械智能和癌症相结合……” 陈晓听了一会介绍，开口问道，“Life公司的智能程序开始运行了吗？” 实验室主任丹尼尔介绍：“已经开始运行了，我们这边给他起了一个中文名字，神农氏，全称“神农氏肿瘤联合会诊系统”。” 陈晓笑了下， 谁说老外不会拍马屁？ Life公司最值钱的三个地方，一是沉浸行业十多年的研究团队；二是这么多年精心设计的人工智能程序“Eason”；三是十多年积累的研究数据。 研究团队在奥地利林茨，当初收购的时候已经答应对方，不会将团队迁移走。 剩下的两个核心资产—“Eason”的源代码和数据—自然和方舟实验室共享，并与诺兰生物完成对接。 不然的话，两亿美金的投入很容易打水漂。 丹尼尔是林茨团队的一个负责人，这次出差到国内，就是为了对接工作、调试程序。 “仔细讲一讲这个神农氏。” 丹尼尔开始吹起来，“神农氏的数据库里有300份全球最权威的医学杂志、200余种教科书，以及1500多万页的病人资料……” 到哪个山头唱哪个歌。 虽然Life公司之前的“Eason”程序并不是专门针对癌症患者的，甚至不是专门为医疗设计的。 但到了诺兰生物这边，有了明确指示，那就只能按照指示干。 反正基层架构都是一样的，想找落地方向还不容易。 在丹尼尔嘴里，“神农氏”的牛逼无需多说。 能够对已诊断明确的肿瘤患者快速制定以循证医学为基础的、领先的、个性化的肿瘤治疗方案。 “我们的医生向“神农氏”输入病人的年龄、性别、体重等基本情况和癌症分期、局部复发、化疗方案、病理分期、癌症转移等多项具体情况。 “稍后，只要短短三四秒，“神农氏”就会给出治疗方案，这些方案包括：推荐使用方案、可考虑使用方案、不推荐使用方案。已经可以覆盖乳腺癌、肺癌、直肠癌、结肠癌、胃癌、宫颈癌、卵巢癌、前列腺癌等18个癌种。” “与人脑相比，人工智能在医疗文献的储存学习、对个体患者大量临床数据与某些特定肿瘤规范指南条款以及最新研究结果的计算分析匹配方面，具有超强的优势。 “它给出的治疗方案和顶级专家组所给出的治疗方案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符合度，可以成为肿瘤专家的重要智能助手。” …… 倒也不是存在欺骗， 不过，研究人员描述项目前景时，难免会有一些浪漫主义思想。 把设想中东西，甚至不一定能够实现的功能，通通说了遍。 百分之八十的符合度？ 医学上讲究的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更不要说顶级专家对癌症的治疗率也没多高。他们开出的方案也不是标准答案。 陈晓笑着听完介绍， 中间没有打断丹尼尔的吹嘘。 前期工作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 起码两个亿美金没有白花。 参观了人工实验室后，又听孙阳汇报完工作， 陈晓：“我看神农氏主要目标诊疗，跟我们之前设想的制药还有很大不同。” 孙阳点头承认：“因为诊疗最快速且最容易见到实际效果的方向，我们在这里稍微用点力。” 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即使深受老板信任，坚定执行老板命令。 如果搞不出政绩，该滚蛋还得滚蛋。 陈晓笑笑没说话。 孙阳的为难，他知道。 除非是老板亲自上，否则，一年几亿十几亿的投入，换谁也心里发虚。 孙阳能在这么为难的情况下，还能踩钢丝，搞平衡，找到这么一个落脚点。 不愧是大公司出来的。 有一套！ 参观完实验室，陈晓没有太多指示，鼓励一番就离开了。 在外人看来，这很正常， 老板是外行，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就可以。 内行的工作交给内行人处理。 很快叶绵、孙阳就得到命令，人工智能实验室作为诺兰生物的元实验室，其他的所有实验室都可以申请使用，而控制源头要留给总裁办公室。 丹尼尔对此很不解，以目前“神农氏”的能力对于其他研究起不了太大作用。 孙阳笑道：“老板这个指示，技术上能不能实现？” 丹尼尔：“很简单，无非是增加几个接口罢了。” 孙阳：“那有什么副作用吗？” 丹尼尔：“没有，除了增加一些费用，但是好处并不明显，神农氏并不是通用人工智能，各个实验室如果想利用它，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培养它，你忘了我们为了培养神农氏，又差不多投入了一个多亿美金用来购买数据……” 孙阳笑了一下：“既然没什么坏处，反而有一定的好处，为什么不去做呢？至于多花点钱的事，那是各个实验室自己掌握的，他们可以选择培养“神农氏”，也可以选择当个吉祥物。” 丹尼尔耸肩。 他忘了这是财大气粗的中国老板。 钱算得了什么！ 孙阳：“至于把控制权放在总裁办，你可以理解为中国式的智慧。” 丹尼尔嘟囔道，“神农氏就是个一般的智能程序，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更不会出现什么自主意识。” 他怀疑是自己之前吹的太大，让中国老板既对神农氏产生过高期望（让所有实验室都使用人工智能），又对此产生戒心（控制源头交给总裁办公室）。 当然，他不会找陈晓承认错误，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放在总裁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而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一场人工智能革命正在悄然发生。 从异界而来的源代码，直接鸩占鹊巢，将“Eason”智能吞噬干净，并将Life公司十多年积累的数据化为己有， 同时，一亿多美金买来的数据成为滋养它成长的养分。 数据熔炼，算法重组，虚拟觉醒……一个全新的人工智能正在诞生。 Lif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的积累以及花大价钱购买的数据为“神农氏”的成长节省了3-4年的时间。 新的“神农氏”不用培养，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另一方面，根据陈晓的指示，“神农氏”接管了诺兰生物所有实验室，并不断给出了最优解决方案。 Ⅰ型血清素研究、威猛先生、抗癌药……一个个开启新征程。 …… 有了人工智能，对于陈晓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 诺兰生物不用说了，药厂那边也有了大变化。 陈晓决定新成立了一个全智能的Ⅱ型血清素生产基地。 打算全程由人工智能推进实验，通过机械臂、机器人等进行操作。 所有环节，尽量避免人工参与。 考虑到保密、方便等问题，新厂继续放在原来的药厂附近——张江科技园。 有了Ⅱ型血清素方程式，“神农氏”直接给出了设计方案。 陈晓看了一下，完全符合他的要求，不管是保密还是要求产量。 新的实验室，诺兰生物对外声称，计划投资超过10亿美元，建设一座面积为320万平方英尺的工业园区，旨在孵化并最终帮助将诸如细胞和基因疗法等前沿新疗法商业化。 实际上，第一期工程也就是10亿元人民币，主要实验“人工智能”的能力。 这么大一笔投资，自然要有隆重的奠基仪式。 风和日丽，名流云集， 陈晓做生意这么久，自然也交到不少狐朋狗友， 官面上，还是武区长这个老熟人出面。 私下，黄启发也来了， 还有程氏兄弟。 “玛德，姓陈的不提前说一下，不然合作投资建厂这个消息，绝对能让咱们的股价翻一翻。”程子云看着远处谈笑风生的陈晓，随口扯道。 程子睿摇头，“咱们只是口头协议，5%的股份还没转给他呢，这样也好，花十几亿买Life公司，又是投资十亿建新厂，我看他的胃口有多大。” 程子云：“这家伙真跟贪吃蛇一样，到处投资，到处撒钱，胃口无止境。” 程子睿：“现在的负债率有多少？” 程子云：“粗略估计，应该超过十亿元，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加强了这方面的保密，已经得不到太精确的数据。” 程子睿：“这点不奇怪，既然把生意搞这么大，肯定有这方面的意识，即使自己想不到，身边的人也会提醒他。” 程子云：“站他旁边的那个女的，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叶绵，科班出身，对于这些，应该会很敏感。” 程子睿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毕竟乱糟糟的工地上出现一朵摇曳生姿的花， 谁都会不由自主把目光投放过去。 “还挺漂亮。” 程子云：“是的，这家伙身边都是美女，私生活混乱的很。” 程子睿没管这个，脑海里一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上面下点功夫。” “什么？” 程子睿：“你去找几个牛郎，看看能不能勾引一下。” 程子云苦笑：“这女的就是个工作狂，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不知道被陈晓灌了什么迷魂药，连男朋友也不谈，一心放在工作上。” 程子睿泄气，“咱们的底蕴还是不够，想找几个有用的人都找不到。” 程子云：“听说北边和南边那些人，能直接动用专业人士。” 程子睿：“算了，不说这了，他过来了，咱们去吧。” 程子云：“好的，希望这家伙没有变卦，咱们的股价也该涨上去了。” 程子睿：“变卦？不会的，他认钱不认人。” 基本上已经退烧，但不怎么想写东西， 这两天恢复更新， 第158章 雏形 “恭喜恭喜。”程子睿笑着说道。 陈晓：“谢谢程总和云少，百忙之中能亲自过来。” 程子睿：“说哪去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说什么也要来见证一下。” 寒暄几句后，程子睿告诉陈晓，他们准备近期开始拉升股价，希望诺兰生物做好配合。 陈晓：“没问题。” 程子睿把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书递给他，“陈总先看看，如果没问题，我们可以签字盖章。” “好。” …… 很快，夏升公司就发布新的公告提示，“我司大股东通过大宗交易方式减持所持本公司无限售条件流通股，占本公司总股本比例为4.9%”。 发布时间则是在当天上午9：30。 本来市场就风雨飘摇，提示一出，估价应声而跌。 金城集团趁机买入。 因为5%是个线，持股5%及以上的，必须公开股东身份。 诺兰入主是重大利好消息，算是程子睿手中的一张小王，不能随便打出去。 大股东的再次减持给市场带来重大利空。 散户们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纷纷割肉出逃。 太难了！ …… 如其所料，等到诺兰生物的股东身份曝光，夏升集团的估价连续多个涨停板，直接超过之前13.5的价格。 股吧里也是混乱一片： 持有的人，得意洋洋：“我早就说过，前段时间是庄家洗盘，劝大家不要胡乱出手，现在知道了吧……” 卖掉的人悔不当初，“踏马的，这帮庄家，反复割韭菜，老子非去证监会告它不可。” 中立者：“现在上车还不晚，诺兰生物为什么会购买夏升的股份，说明两家公司还有进一步合作的可能。” …… 夏升集团也在这个热闹点发布公告： “本公司注意到，近期市场上有关于本公司董事长失联、无法偿还银行债务等传言。本公司声明，该传言并不属实，本公司目前一切经营正常。本公司将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的权利。” 东方卫视的斯文败类股评家，又开始抛头露面，在电视上大声喊道： “股民朋友们，我之前说的怎么样，完美预测了夏升集团的估价走势，相信大家少亏了不少钱，亏钱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赚钱，赚大钱，现在又到了一个关键节点，是时候重新入手夏升了，来，我们看一下技术形态。” 电视屏幕上出现夏升集团股价走势图，眼镜男拿着电子笔在图上边划边说： “大家看，夏升的股价已经走出了一个完美的‘W’底，股价只要突破前期高点13.50元，该股将会一飞冲天……” 陈晓关了电视，“这些股评家脸都不要了，就会瞎扯淡。” 常婷婷：“人家吃这碗饭的，自然得靠人充值，再说了，股民喜欢听这个。” 陈晓：“玛德，没一点职业道德。” 常婷婷：“夏升的估价已经涨了很多，我们还不动手吗？” 陈晓摇头：“不用。” 常婷婷：“不动手也好，免得到时候内幕交易查到我们，程子睿真是胆大妄为，这个时候还想歪点子。” 陈晓：“人家敢做，肯定是有依仗，算了，不管他了。” 常婷婷：“我们之前找的的团队还要保留吗？” 陈晓：“留一两个就行，其他的可以解散了。” “好的。” 陈晓：“他们知不知道是咱们委托的？” “我是匿名的。” 陈晓：“行，那就不管他们了。” 至于解散的人会不会自己下场（毕竟盯了那么长时间，死人都知道有人在坐庄），那就跟他没关系。 常婷婷笑了下：“我猜，有的人肯定会忍不住搭顺风车。” 如果有委托协议，那没办法，只能帮着雇主干活。 毕竟盯着呢，想搞点老鼠仓。很困难。 现在解除了委托关系。 相当于把老鼠放进米缸里。能忍住不动手，也算是一条好汉。 陈晓不在意，“爱干嘛干嘛，总算结识一场，送他们一些富贵。” 现在手握人工智能，豪气顿生。 反思自己，不应该再蝇营狗苟。 要有大气魄，大格局。 手握改变世界的利器，一家市值百十亿的上市公司算的了什么。 至于程氏兄弟，更不用放在心上了。 如果对方能够老老实实，不再找事，那之前的所有恩怨，都可以化解。 烟消云散！ 他的征途不是眼前这片小池塘， 而是星辰大海。 常婷婷说道，“最多挣点小钱，他们又不知道夏升要坐庄到什么价位，如果太贪心陷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有了这群人进去，反而能把水搅和了。” 陈晓点头。 有了这么多场外人加入，夏升集团未来的估价，肯定无比精彩！ 他可以安心在旁边好好看戏。 两人说了一会，就把夏升的事放在一边， 毕竟不算大事， 如果抛开心结不提，夏升集团的事连金酒公司的重要性都比不上。 “你说把金酒公司的生产线全部改成自动化，行不行？” 常婷婷皱眉：“那需要很大一笔投资。” 基于保密的需要，金酒公司几个酒厂的生产线，只有在某些关键环节，用自动化取代人工，整体上算是半自动化生产。 陈晓：“投资的事不用管，单纯从管理的角度分析一下。” 常婷婷：“从管理的角度讲，酒厂，一直是传统行业，自动化生产不是必须的，即使采用了无人车间，增加高科技属性，也不能给我们的品牌价值增益太多。” “哦。” 常婷婷：“还有一点，白酒行业有一点的人文属性，酒文化，酒文化，大家在酒中醉生梦死，如果换成冷冰冰的机器，会不会反而造成负面影响。” 陈晓沉吟一下，“这个……倒是我之前没考虑到的。” 常婷婷：“大家给酒赋予了太多东西，甚至相信白酒的生产酿造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一种无法掌握的菌群反应，如果全部换成机械化，自动化，智能化，这种奇妙感就会消失。” 陈晓点头。 常婷婷说服了他。 有些东西确实不适合高科技。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现在网上有很多打着土法酿造的名义销售劣质酒水，说明市场需求很大。” 只要挂上土法酿造，那就天然具有可信度。 常婷婷笑了下：“我专门研究过，很多人认为，人工酿造出来的酒，老师傅酿造的酒，比机器流水线上的白酒更可靠，更好喝，这种情况，你不能单纯归结为用户不理性。” 陈晓：“那就算了，保持目前的现状。” 常婷婷：“好的。” 她还有一点没有说。 如果全部换成机械化生产。 除了给当地缴纳一些税收外，几乎无法带动任何就业。 又给当地带不来高科技光环，时间一长，和地方上的关系就会冷淡下来。 这不是什么好事。 有些事情虽然是糟粕，但存在即合理。 陈晓靠在椅子上盘算着， 既然白酒行业走不通。 下一步的人工智能，只有放在游戏业了。 从《废土世界》拿来源代码并不能直接使用。 需要经过一定的培养。 或者说，不培养，它的智能程度达不到惊艳的程度。 “神农氏”有Life公司十多年的积累，可以免去这一步，直接上手。 其他的行业，只能按部就班开始。 慢慢来，从手边产业开始…… 常婷婷问：“还有事吗？” “别的没什么了，你先去忙吧。”陈晓握着女人的手，松开说道。 常婷婷点头，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虽然不管酒厂的事了，但帝流浆的品牌建设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牵扯到大量的精力。 尤其是改变之前的赠送模式，更需要不少的心思。 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成了哑炮，那她就成笑柄了。 复出之路，更加遥遥无期。 所以，对她来说，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 “压力不要太大。”陈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常婷婷头也不回，“没事。” 这点压力相比较之前，算不了什么。 她这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顶着压力，逆风飞扬。 陈晓没说话，把小姜叫过来，“去看看于正明在不在，在的话，让他下来一趟。” 反正是上下楼。 小姜点头，见老板没有其他指示，连忙去忙。 很快于正明就过来了。 陈晓问他《天涯明月》游戏中是否打算使用人工智能技术？ 于正明：“我们的《勇者无惧》，运用神经网络和遗传算法等人工智能技术，让复杂环境和交互规则制定变得更加生动和完善，《天涯明月》在此基础上要更进一步。” 不同于传统游戏中刻板的线性任务流程。 《勇者无惧》通过算法改进，针对不同玩家进行交互的反应，而非脚本设定。 玩家可以从各种突发事件和情境中寻找多种解决方案， 陈晓：“更进一步……比如？” 于正明：“可以让NPC拥有不同的性格，和学习适应能力，他们也能够成长……具有自学能力、联想存储能力、高速寻找优化解的能力……” 听完于正明所说，陈晓问：“困难在哪里？” 于正明：“造价太贵，目前只有育碧、EA等游戏大厂使用，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还能接受。智能程度达不到要求，不过，《勇者无惧》已经有了基础，我有信心《天涯明月》在这方面更进一步……” 通过和于正明的交谈， 陈晓明白了游戏与人工智能的作用。 人工智能对游戏的作用，有两方面， 一个就是让游戏变得越来越真实。 让NPC成为“人”。 游戏的乐趣不再局限于玩家与电脑的对抗。 而扩展为玩家利用环境、NPC间的对抗、甚至物理和化学方法来达成目标， 玩家可以开发更多精彩的方式来完成任务。 另一方面，就是发展游戏AI引擎，绕过算法，提供“傻瓜式”的创作平台和工具：帮助开发者简化游戏制作流程，降低制作难度，塑造随机地图和创造NPC等等。 “那反过来呢，游戏对人工智能呢？” 于正明迟疑下，“游戏对人工智能的发展，也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比如……” “就说《勇者无惧》，游戏环境能够能提供丰富的数据，视野非全局性，敌我双方的实时位置、状态能信息非理想透明……为人工智能模仿学习提供了保障。” “嗯。” 于正明继续：“如果AI技术能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学会人一样实时感知、分析、理解、推理、决策到行动，就可能在多变、复杂的真实环境中发挥更大作用……人工智能从中学到的东西能更快地运用到多行业中去，工业，金融，交通……” 陈晓：“前景巨大。” 于正明：“短期看，人工智能可以给游戏行业、电竞行业带来直接的推动和帮助。 “而一旦实现技术突破，有望在大范围内，如医疗、制造、无人驾驶、农业到智慧城市等领域带来更深远影响。 “长期来看，AI+游戏的研究，会推进AI的终极目标——通用人工智能问题的探索和发展。” 陈晓：“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保持我们在这方面的领先。” 于正明：“《勇者无惧》的算法很先进，不能浪费这个优势，应当加大投入，和其他公司拉开距离。” “嗯。” 于正明：“让人工智在游戏中不断学习进化，并发展出一套合理的行为模式，这中间的经验、方法与结论至关重要。” 陈晓没想到对方对人工智能还有这么深的研究。 作为一个游戏人很不容易。 起码视野上，已经超过他的一众下属。 直截了当问道：“那我们需要怎么做？” 于正明：“可以成立专门的工作室负责人工智能研究。” 陈晓想起诺兰生物的“元智能实验室”，负责统筹诺兰的所有研究和生产。 不管效率，还是进展，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虽然主要是因为人工智能的逆天效果，但其本身的一对多模式也发挥了主要作用。 既然这样，那游戏行业有必要照葫芦画瓢。 “那行，我们成立专门实验室负责游戏人工智能的研究。” 第159章 游戏更新 跟于正明交流过后，陈晓的思路更加清晰。 “废土版”人工智能将两个触角深入到诺兰生物（医药）和新时代娱乐（游戏），既能促进公司发展又能验证自身智能。 一举多得！ 很快，《勇者无惧》官方发布公告，游戏世界进行系统更新，暂时关服8个小时。 玩家们议论纷纷， 因为《勇者无惧》上线快一年了，从来没有进行过更新。 而且没有玩家发现过什么Bug， 此次更新势必要带来全新的变化。 “斗战胜佛”电竞俱乐部。 职业玩家许波从电脑前站起来，倒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有人问，“许哥，你觉得这次更新会有什么变化？” 许波注意到大家都竖起耳朵，显然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想了想开口说道，“之前有人说，《勇者无惧》要做完全开放的世界，这次更新很可能会在这上面努力。” “斗战胜佛”是一家新成立的俱乐部。 老板是一个富二代，经理是资深游戏人， 搭配上，堪称完美。 一个掏钱，一个管事，很快就把俱乐部做出来了。 许波是一个辍学高中生，喜欢游戏， 一年前接触到《勇者无惧》，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为了一个招式，他能废寝忘食的练习几个小时。 “新时代娱乐”公司举行第一届电子竞赛时，许波虽然没有进入全国赛，但在上海小组赛中表现不错，被“斗战胜佛”俱乐部看中，给他一份职业合同。 许波便由无业青年转为职业玩家。 电子竞技在国内虽然算不上什么主流行业，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明面上歧视减少了很多。 许波有了正经工作，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热情，在专业人士指导下，进步神速。 在《勇者无惧》的竞技榜上，排名上升很快，被俱乐部上下视为明年夺冠的种子选手。 他一说话，自有威信。 大家叽叽喳喳讨论着游戏更新。 有人说，此次更新主要是地图变大，怪物种类增多。 还有人说，NPC的智能会提高，越强大的玩家将面临越强大的敌人，没有尽头。 …… 如此种种，八个小时很快过去。 等到夜幕降临，许波第一时间登上游戏。 明面上的变化，和大家猜的一样。 更新地图、增加怪物种类、技能自由度更高…… 但暗地里，许波却敏锐察觉到一些不同。 他尝试着玩下去，感觉整个过程比之前更加流畅，不知不觉间竟然过去了三个小时。 如果不是被尿憋着， 他还不会从电脑前起身。 虽然他很喜欢《勇者无惧》， 但是，之前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沉迷。 感觉《勇者无惧》似乎更加流畅了。 许波上官方论坛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网友“海洋之心”在帖子《为你解密〈勇者无惧〉真正的黑科技》中，详细论述了此次游戏更新内容： “《勇者无惧》此次更新，爆出最大黑科技，NPC智能化，这种智能不是简单的更加聪明，能和玩家互动，遇到强大的对手会跑，而是更好的帮助玩家游戏。” “不管你是一个高手，还是一个新手，AI都能根据的你水平，匹配出适合的游戏体验，在整个游戏过程中，合理调整难度、激励、奖励、目标、剧情等，使你一直有玩下去的动力，并且不会出现焦虑或无聊的情绪。” …… 许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勇者无惧》最大的缺点就是难度太高， 虽然上手很快，但想成为一个高手，需要无与伦比的天赋和持之以恒的努力。 这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它的推广。 现在的系统更新却解决了这个问题。 如果人人都能在游戏中体验到快乐，即使成不了一个高手，也不会影响到他对游戏的喜爱。 就像足球，有几个人能成为世界足球先生。 并不妨碍它成为世界第一的竞技运动。 许波继续往下看， 海洋之心分析： “游戏界一直有种理论，所谓的ai，不是越聪明越好，要有适当性，在某些时刻，你不需要它聪明，笨一点很好（比如虚拟女友），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优化游戏心流体验。” “所谓心流，大家都知道，就是玩家在游戏过程中，极度专注，且全身心投入，连贯流畅的享受游戏体验，并不断享受成功喜悦的一种情绪及心理状态。” …… 许波看完，整个人叹为观止， 都是玩游戏，看看人家，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却只会说卧槽。 不过，这次更新对他来说是好事， 不止是趣味性增加，游戏体验更好了。 而是游戏受众增加，游戏的前景更广阔了。 毕竟，他现在是职业玩家，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一款受众更广的游戏，能够带给他更多的收获。 不管是心理的，还是物质的。 正在这时，俱乐部经理走了进来，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给大家说个好消息，《勇者无惧》第二届电子竞技大赛将在明年三月份举行，此次奖金高达100万美金。” “哇。” 大家不由自主发出惊呼。 虽然短视频平台上，早已进入人均千万的时代， 但实际生活中，年收入十万以下的，还是主流群体。 100万美金，足以让很多人动心。 经理继续道：“这次增加了团体赛，团体赛的奖金是三百万美金，我和老板商量过了，只要我们的选手能够取得名次，所有奖金都归个人所有。” “万岁。” “谢谢老板。” “牛逼。” …… 欢呼声不断，显然，大家都被美金迷住眼了。 经理扫视了一圈，“大家别高兴的太早，这次竞技赛是全球范围内选拔的，难度有多高，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话没说完，底下一片唉声叹气。 国内赛已经强者如云， 全球范围，几乎不可能取得成绩。 经理安慰大家：“大家也不要泄气，即使在国内那个名次，也算是一种成功嘛，好了，趁着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大家抓紧时间练习……许波，你跟我过来一下。” “好的，”许波起身。 大家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如果“斗战胜佛”俱乐部真的能冲进决赛，唯一的希望就是许波。 其他人也就是打打市赛的程度。 许波跟着经理来到办公室， 经理关心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然后问道，“我和老板商量过，打算这次以你为重点，争取在全国赛上有突破。” 许波点头：“经理你说。” “为了让你能全身心投入备战，老板决定把你的工资提高到一万五，同时，在俱乐部附近为你租了一套单身公寓，里面有健身器材，并在“小四川”餐馆为你定了外卖套餐。” 卧槽，自己这是鸟枪换炮了？许波心下一阵感动， 经理继续：“老板还通过自己的关系，为你联系了第一届的十强选手，对你进行培训指导……” 许波听完，马上答应下来， 想他一个高中辍学生，能拿这么多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经理：“别慌，你先考虑好，后面还有你的义务。” 许波：“经理别说了，给我签十年的合同，我也愿意。” 经理笑骂：“你呀的想的美，你要是在明年的比赛上取得成绩，俱乐部会给你一份长期合同，要是屁也没有，想吃闲饭都没机会。” 许波“嘿嘿”一笑，“经理，怎么可能，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当初就是你慧眼识人把我挖出来的……” 为了进一步培育人工智能，陈晓也算是下了血本，开启第二届电子竞技大赛。 提高奖金，吸引全球玩家参与。 因为电子竞赛自身的缺陷，几乎很难从这里面盈利。 对于举办方来说，差不多是亏本赚吆喝。 不过，以陈晓目前的身价，几千万还是亏得起。 更不要说，诺兰生物很快就会有一轮大爆发。 “神农氏”负责下的诺兰实验室，进展迅速。 一旦抗癌药研发成功，绝对是石破天惊。 到了那时，钱对于陈晓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他甚至还要考虑一下，诺兰生物该如何应对将来的冲击。 当然，眼下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 但“神农氏”的进步，也给了陈晓极大的信心。 既然“废土版”人工智能和地球积累结合变得如此厉害。 那游戏版的智能更值得期待， 毕竟，相比较“神农氏”的单一，游戏中的智能发展更加全面。 涉及到对一个微型世界的管理，它的未来，更加可期。 因此，陈晓要花费重金推广《勇者无惧》，只是为了更快积累数据。 “陈总，游戏更新后，我们的注册用户突破两千万，在线人数突破二百万，月流水突破一个亿……”于正明兴奋介绍相关情况。 陈晓对于挣多少并不是太在意，“目前，我们的重点是尽可能推广《勇者无惧》，在收益上尽可能惠及玩家，只要他们能从游戏中挣到钱，那就不愁新玩家的涌入。” 于正明还以为老板是为了细水长流，不竭泽而渔，他对此很赞成， 作为一个游戏人，天然的希望，一款游戏不只是一款商品，更是一个带来美好回忆的东西。 第160章 元届 说完了《勇者无惧》，陈晓问起了《天涯明月》的情况。 于正明：“之前预测要三年时间，按照目前的开发进度，半年时间足够了。” 陈晓：“这么快？” 于正明解释：“《勇者无惧》使用了大量的智能工具，可以帮助天涯明月极大缩短开发时间。” “哦？” 于正明：“主要有三方面，AI渲染引擎、NPC制作引擎和游戏创作引擎，我甚至觉得这三个工具可以对外开放，咱们可以成立一家专门的游戏公司，为工作室提供专门的游戏开发工具。” 陈晓：“哦，仔细讲讲。” 他当初提供给于正明的源代码，数量庞大，作为一个外行，想要看懂很困难。 于正明：“我们的主程从《勇者无惧》的代码库中提炼出三个开发工具，其中Ai渲染引擎，可以多倍提升画面渲染能力，实现实时渲染。我大致估算了下，ai可以将可视化效果提高20倍，节省渲染时间近95%。” 陈晓有点动容，“确实厉害！” 于正明点头，“是的，完全超越市面上推出各种渲染工具，即使是英伟达的GPU渲染工具OptiX系列也不行。” 陈晓：“你这么一说，可以考虑开放给其他游戏工作室。” 于正明：“除了渲染引擎，还有NPC制作引擎，可以批量造人……” 陈晓对这个熟悉。 “废土版”人工智能融合《勇者无惧》后，npc智能程度提高了不止十倍，可以直接复制出各种人或怪物。 说完了“渲染和npc制作”，于正明开始讲解第三个游戏创作引擎，“AI不仅仅可以智能生成NPC，连游戏关卡都可以自动生成了，仅此一项，就能将研发时间从30天缩短到30小时。” “哦？” 于正明：“陈总，你记得《勇者无惧》的开放世界设定？” “嗯。” “它在某种程度上采用的就是自动生成，输入文字或图片，它可以自动生成各种游戏场景、关卡……” 陈晓听完，感慨道，“怪不得你说可以缩短开发时间。” 于正明：“我们也是通过不断解析《勇者无惧》的源代码，才发现里面运用了很多智能技术，将其分类使用，这才有了通用型的工具。” 陈晓：“你觉得我们应该专门成立一家公司，开放这些游戏工具？” 于正明点头：“是的，这会极大的推动我国游戏业的发展。” 陈晓看着他，“你要知道，一旦开放ai工具，极光团队拥有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殆尽……” 于正明“哈哈”一笑，“我对团队有信心，对《天涯明月》有信心，我们不怕竞争，竞争反而能带来更多的灵感和碰撞。” 陈晓不得不称赞对方的格局。 易地而处，他可能做不到这种程度。 既然于正明没意见，陈晓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相比较一两款游戏给人工智能带来的成长，整个游戏圈的积累无疑是庞大的。 即使于正明不说，他下一步也打算让“游戏人工智能”开放给其他游戏工作室。 现在不过是提前一步，有了更具体的工具。 “你觉得如果我们开放平台，将会给游系制作带来什么变化？” 于正明想了一下，“应该有三个方面。” “哦？” 于正明：“一个是帮助塑造更复杂的地图和更智能的NPC，使得游戏开发人员把更多精力放在玩家行为和游戏逻辑上。” 陈晓点点头， 于正明继续：“另一个是通过AI生成逼真的动画，比如优化动作捕捉的数据。以往，运动捕捉的原始数据说需要动画师进行手动清理，才能看起来真实自然，之前需要四个小时的工作量，现在一分钟就能得到相同的结果……” 听完介绍，陈晓明白对方对于游戏智能化的思考有了完整而成熟的想法， “正明，我想让你负责这事。” 于正明愣了一下，“我……” 陈晓：“现在《天涯明月》基本上步入正轨，你抽身出来，专门负责智能平台的搭建推广。” 于正明：“我怕……” “怕什么，你在游戏圈的人头熟，由你吆喝一声，大家多少不给个面子，这起步阶段的问题，就解决了。”陈晓打断他。 于正明闻言，露出笑意。 他虽然没什么拿出手的成绩。 但朋友确实很多。 遍布游戏圈， 陈晓：“再说了，你全程主导了《天涯明月》的开发，对于智能工具的运用有深入了解，能够指导其游戏开发者使用。” 于正明听到这里，也不再推辞。 “好的，陈总，我就大胆一试。” 陈晓：“只管放手去做。” 于正明问：“收费上……” 陈晓：“暂时以推广为主，收费的事不管，先扩大用户。” 于正明想想也是。 推广新产品，免费才是王道。 但不收费也不行。 “我回去研究一下，最好是弄一个初级版和收费版。” “行，你决定就好。” …… 很快，“元届”公司成立。 作为专业的游戏工具开发公司，“元届”的理念是提供低门槛、可视化的游戏创作生态环境。 除了相关ai工具包外，于正明还提供了一个创作社区，用户可以一键分享售卖素材、插件和游戏模板等创作资源。 基于于正明过往的声誉，“元届”很快打开局面。 注册用户迅速突破一万人，各种工具下载量攀升。 于正明趁热打铁， 为带动更多的游戏爱好者加入进来，联合哔哩哔哩视频网站，举办第一届“游戏创作大赛”。 让参赛者们通过学习并使用“元届游戏制作工具”进行游戏创作。 即使不会编程和美术，也可以使用官方提供的免费模板和素材，把心中的创想展现出来。 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收到了50款作品。 …… 陈晓让司机把车停好，看了看时间，离叶澜下班还有五分钟。 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最近股市。 因为人工智能的原因，陈晓已经很长时间没关心过夏升集团的股价了。 程氏集团不来惹他，他也犯不着和对方过不去。 虽然查账的事很恶心。 但人在商场，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 自从诺兰生物成为夏升集团的股东，双方合作的消息甚嚣尘上。 一会投资建厂， 一会深度合作，共同研发新药， 一会盐酸盐片授权夏升集团生产销售， …… 消息一个接一个，金城趁机拉升股价，夏升集团跟吃了威猛先生一样，股价蹭蹭蹭向上涨。 从9.8元一路涨到18元，中间历经多次震荡。 毕竟很多人是见钱眼开，挣一点就跑。 洗盘虽然把最初的投机者洗掉，但股价一路上涨的同时，最能吸引到断线客。 这些人跟风买了卖，卖了买。 金城集团的操盘手要和对方比拼韧劲、勇气，化解股票下跌的风险。 …… 陈晓放下手机， 在他看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夏升的股价居然又涨了3%。 看样子，还会继续。 也怪不得程氏兄弟要找人坐庄呢，这才几个月时间，股价已经翻了快一倍，字面资产涨了几十亿。 这可比实际经营来的快多了。 虽然只是数字资产，毕竟大股东一旦大规模抛售，股价肯定会血崩。 但变现的手段有很多： 质押给银行，即使打七折，也是血赚。 随便卖一点，一年的利润都出来了。 …… 不过，对陈晓来说，这种钱跟他没关系。 夏升集团5%的股票，他暂时不准备卖掉，免得落个内幕交易的口舌。 他已经趁着股价上涨，把股权质押给银行，收回了之前的成本。 剩下的就是看戏。 看看夏升、金城、鲲鹏的胆子有多大。 把股价拉到什么程度才会停手。 ……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不远处。 正是叶澜， 陈晓正要摇下车窗。 突然看到一个男的手抱鲜花从一辆车上下来，走到叶澜面前。 陈晓饶有兴致看了下。 叶澜同对方简单说了两句，没有接花，直接离开。 对方也不生气，摇摇头，抱着花又上了车。 一辆黑色的宝马，似乎是个富二代？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 陈晓落下车窗，朝着叶澜挥手。 等对方上车， 陈晓笑着问道，“我没准备鲜花怎么办？” “你看到了？” 陈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叶澜得意，“追我的人有很多呀，你又不宣誓一下主权，怎么能挡得了别人。” 陈晓伸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摸了一下，“这不是有印章吗？” “讨厌，你舍得让人家看吗？”叶澜撒娇。 陈晓：“肯定不舍的，不行的话，在这里重新盖个章。” 叶澜：“烦人，你就不能去楼下接我几次，这样大家不就知道名花有主了。” 陈晓哈哈笑，原来是这样， “放心吧，我已经打算好了，接下来一周我接你上下班，以后这辆车你开着，大家一看，哇，小富婆，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叶澜皱了皱鼻子，“放心什么，开这么好的车，人家还不以为我被包养了。” 陈晓右手开始乱动，“不是你包养我吗？” 叶澜按着他的手在大腿上，不让乱动，用眼神示意前面有司机呢。 陈晓：“放心吧，隔音好的很，我们就是在后面乱搞，前面也不会听到。” 叶澜啐了他一口，没说话。 第161章 魔法师 叶澜的技能点都点在艺术上，素手调羹这种事做不来。 两人找了一家餐厅，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回到住处，趁着姐姐没回来来，就去做了一些爱做的事。 叶绵进门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仔细一听，原来是妹妹在洗澡。 把外套脱掉，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到陈晓从浴室出来，吓了一跳。 “你……” “回来了？”陈晓神色自若打着招呼。 叶绵：“你怎么在这？” 陈晓：“想着你加班，澜澜没人陪，过来看看她，路上碰到你邻居提着一袋面上楼，就帮了她一把，搞得浑身沾了面粉，洗洗澡。” 叶绵直觉告诉他， 男人在撒谎。 但看这真诚的样子，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妹妹了？” 陈晓擦着头发，“她太累了，睡了。” 叶绵吐槽，“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陈晓：“过来帮我吹头发。” 叶绵无语， 在单位被你压榨，回来还得让你使唤。 磨磨蹭蹭走过去。 陈晓：“吹风机在电视柜子下面。” 叶绵吐槽：“这是我家还是你家，弄得比我都熟。” 陈晓：“你们两个马大哈，不是我找人帮你们收拾，屋里乱成一团了。” 叶绵撇嘴， 拿起吹风机，呜呜吹起来， 陈晓感觉到手机振动，就打开看了下， 一个男人图片。 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让人去拷贝了一下叶澜周边公司的监控。 把送花男人的照片截了下来。 既然有人向自己的领地动手，他起码要摸一下情况。 “这是谁？”叶绵放下吹风机，居高临下问道。 陈晓解释了缘由。 他们两个之间不用隐瞒什么。 叶绵嘲笑：“老板，你也太紧张了吧，妹妹年轻漂亮，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吗？” 陈晓朝她屁股拍了下，“就你话多。” 叶绵生气， 眼睛一转，把他浴巾扯掉，咯咯笑着跑开。 陈晓无语，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如果叶绵在，他倒不介意裸着调戏一下对方。 但人已经跑了，只能找了个T恤穿上。 拿出手机，把照片发给人工智能“魔法师”，让它在网上检索相关资料。 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陈晓自然不会放过“信息情报”方面的布局。 没有人工智能的时候，也关注了解过一些情报组织。 但因为底蕴太差，他只敢看看，从不参与。 毕竟，情报向来是和暴力相联系的。 稍不留心，就容易惹下大麻烦。 就像很多人翻墙， 看看新闻可以， 如果随意发帖留言，后果会很严重。 而有了人工智能后，陈晓就不满足做一个看客，开始着手准备。 第一步自然是发挥人工智能强大的信息搜集处理能力。 先花费巨资，购买了一个“网络信息搜集处理软件”，以此为架构，进行智能升级。 最终，“魔法师”诞生。 兼具人类和机器双重优点，从海量信息中快速筛选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随后，“魔法师”通过互联网接单。 不管是灰色领域，还是正常的信息咨询，只要在网上有迹可循，“魔法师”都会顺藤摸瓜，找到隐藏的信息。 当然，因为时间太短，积累的数据还不够，“魔法师”的智能程度并不高。 搜集到的信息不一定准确。 即使是这样，其快速、高效的表现，也引来不少关注。 更是通过几次“安全领域”的交锋（不但抵挡了对方的追踪，反而顺藤摸瓜找到敌人踪迹），“魔法师”声名鹊起。 吃这碗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情报界”崛起一个牛逼的家伙。 方方面面都有触角。 不管是偏僻的冰岛小国还是世界警察国度，“魔法师”都有涉及。 以至于很多人都在猜测“魔法师”背后是谁。 首先可以肯定，“魔法师”不会是一个人，倒不是说一个人的能力达不到这种程度。 而是有这种能力的人，几乎都有名有姓，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新人来。 其次，以“魔法师”表现出来的能力（情报收集能力、网络安全能力），如果背后没有财团或国家的支持，不可想象。 …… 陈晓已经做好准备，一旦时机成熟，“魔法师”正式对外营业，参与信息情报交易。 他自然不是为了赚钱。 甚至，出于保密的原因，“魔法师”挣到的每一分钱，都不会和他产生关系。 参与情报交易，不过是为了将来考虑。 有了整个《废土世界》的支持，或许，世界首富并不是遥远的目标， 下一步，将真的是星辰大海。 …… 很快，“魔法师”就将捧花男子的信息发了过来。 陈晓看完之后，皱了皱眉。 原来并不是什么富二代。 而是一个会所男模。 这让他有点惊讶， 一般来说，这些人都是在会所服务，不会随意跨界。 而叶澜从来没去过会所，怎么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个问题，“魔法师”暂时解决不了。 它只能搜集信息，还不具备侵入计算机系统的能力。 正在这时，叶绵换了睡衣出来，顺便把叶澜也弄醒了。 “在看什么？”叶澜自然坐在男人身边。 陈晓：“那个捧花男人，之前你见过吗？” “还在想他啊。”叶澜以为男人在吃醋，吃吃笑。 陈晓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正事呢。” 叶绵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翻了翻白眼，拿起陈晓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搅了起来。 等陈晓发现时，已经晚了。 算了，左右不过是件衣服，洗坏了也做所谓。 叶澜苦思，突然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在奶茶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对方了。” 陈晓越发肯定， 对方心怀不轨。 叶澜见男人皱起眉头，抱着男人的手臂撒娇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陈晓：“绵绵，你也过来。” 叶绵问，“干嘛。” 看着男人一脸严肃，只能走过来。 陈晓把查到的情况，给两人说了一下，“我怀疑，这个人心怀不轨。” 叶澜吓了一跳，“我又不认识他。” “等等就知道了。”陈晓已经安排人去找对方了。 线上搜不到信息，那就来线下的。 叮嘱道，“你们两个以后要小心，特别是陌生男人突然套近乎，绝对是不怀好意，要知道，现在美人计已经不吃香了，开始美男计了。” 叶绵撇撇嘴，“澜澜从不惹事，天天两点一线，除了和你以外，连个私生活都没有，我怀疑是针对你来的。” “这个也有可能。” 叶绵继续：“你现在还是看看，别的女人有没有遇到这情况，别一不小心，带个绿帽子了。” 陈晓气急，对着叶澜道，“给我按着她。” 叶绵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后悔了。 毕竟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只是被妹妹和男人的亲昵刺激到，忍不住一吐为快。 叶澜闻言，笑嘻嘻按住姐姐， 陈晓毫不客气，啪啪啪，打了几下屁股。 叶绵都被打晕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羞愤至极，脸红的要滴血， 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叶澜，你给我等着。” 叶澜：“又不是我打的，找我干嘛。” 叶绵气死了。 这是你该帮忙的事吗？ 陈晓：“好了，澜澜，放开她吧，这次，小施惩戒，再有下次，我的皮带在哪？” 叶澜笑嘻嘻松开手， 叶绵马上站起来，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往卧室跑去。 叶澜凑在男人耳朵边，“手感好不好？” 陈晓感觉指尖还有那绵弹细腻的感觉，闻言板着脸说道，“还没惩罚你呢。” “惩罚我什么？” “到处招蜂引蝶。” 叶澜眼波流转，似乎要滴水，“那要打屁屁吗？” 陈晓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就不能用手打了。” …… 罗宾是白马会所的顶级男模，六年前来的上海。 学历虽然不行，但外表不错。 一开始应聘香水专柜营业员，尽管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还是不妨碍他找到工作。 后来去了威士忌吧做服务生，因为夜场来钱快，又转行去夜店当气氛组。 再后来，遇到一个师傅，开始涉及男模领域。 一步步从底层起，开始做到目前的层次。 行情差的时候，一个月也能拿到五六个W，好的时候没有封顶。 他曾经一晚上就套路了大姐的一辆宝马五系。 当然，挣得多，花的也多，毕竟靠外表吃饭，在整容上花的比女人还多。 罗宾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在瑞景花园租了一套公寓，一个月一万多，一个人住。 毕竟吃的是青春饭，在这上面不能亏待自己。 随手把钥匙扔在鞋柜上，摸着开了灯，把衣服脱下，露出六块腹肌。 做牛郎的，外形条件绝对过关。 他不但每天坚持锻炼，在吃的上面也很注重。 除非必要，都是健康营养餐。 T恤罩在头上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罗宾扯下T恤，看了一眼客厅，整个人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沙发上做了五六个黑衣男子。 一个个凶神恶煞， 坐在中间那个，穿着白衬衣，黑裤子，一头黄毛。 罗宾的心沉下去了。 第162章 第一届游戏创作大赛 “不知道几位大哥有什么事？”罗宾露出一个笑脸。 既然被对方找上门，他也没跑的心思。 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好大姐们，貌似没有涉黑灰的。 “玛德，这不是挺机灵的吗，你怎么不跑？”大鸟起身走到罗宾面前， 罗宾干笑：“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鸟一巴掌摔了过去，罗宾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曹尼玛的，害得老子大半夜过来找你，误会尼玛。” 罗宾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你给点提示。” 大鸟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行，老子也不给你废话，今天谁让你送花的？” 罗宾心下一凉，果然是最新的单子出问题了。 玛德，早知道这么麻烦，说什么也不能掺和。 看着混混眼中的戏谑，他估计今晚不好脱身了。 心一狠，“大哥，这都是误会……” 陈晓拿到大鸟传来的消息时，正在帮叶澜刷牙。 看了一下，便放下了。 心下却怒火更胜，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程子云的手笔。 玛德，本来想放下，没想到对方贼心不死。 看来是要彻底做个了断了。 叶澜漱完口，从卫生间出来， 陈晓：“我先走了。” “不想让你走。” 陈晓：“绵绵毕竟也在，不方便。” “好吧。”叶澜不舍。 陈晓捏了一下她的屁股，“走了。” 叶澜送到门口，“不和姐姐说一下吗？” 陈晓：“你和她说吧。” “哦。” 叶澜目送男人离开，一转身，发现叶绵已经在客厅了。 吓了一跳，“你怎么没一点动静，跟鬼一样。” 叶绵横她一眼，“做贼心虚。” 叶澜笑了下，“我心虚什么，你想看随便看。” “我怕长针眼。” 叶澜“嘿嘿”笑， 叶绵拿她没办法，“中秋节，你回家一趟。” “干嘛？” 叶绵：“妈想你了。” “她还记得有我这个闺女？” 叶绵：“怎么说话的。” “本来……就是嘛。”叶澜一开始理直气壮，继而降低声音。 叶绵：“话给你带到了，不回去，后果自负。” …… 在于正明的努力下，“元届”第一届游戏创作大赛圆满结束。 获得一等奖的是“火神之怒”团队的克鲁苏游戏《罪狱》。 作品完成度很高，整体让人恐惧的氛围非常好。 用于正明的说法，“在官方未提供任何制作教程的情况下，创作者们制作出如此精品的剧情游戏，除了让人感慨天才之外，没有其他语言可以形容。” 获得二等奖的是恋爱游戏《闯入夏日的树》，简单美好的故事架构，永恒经典的爱与成长主题，搭配智能女主……甜的让人无法自拔。 这两款游戏都得到了“元届”的大力支持，除了帮助获得国内审批外，还积极向海外市场推广。 两款游戏一经上线，就迅速登上App Store游戏畅销排行榜。 尤其是《闯入夏日的树》，女主角获得智能升级后，一周销量超过三百万，狂揽五千万美元营收。 制作团队“Red Fox”一战成名，获得巨大成功。 谁也没想到，一款游戏之作竟然超过了很多3A作品。 即使扣掉商店抽成、“元届”抽成，“Red Fox”的三名成员也一举实现财务自由。 甚至连于正明都看走眼了，忽视了恋爱游戏的巨大市场。 经此一役，“元届”彻底在国内游戏圈站稳脚跟。 注册人数突破百万级。 被誉为国内版的Roblox，一个月活跃用户超过1.5亿的游戏玩法模拟平台——用户可以在上面设计各种游戏。 于正明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他本来就参考的有《Roblox》的思路。 只不过对方是针对普通用户，平台定位是玩家创作者社区。 而元届则是针对游戏开发工作室，门槛相对较高。 即使它提供了ai工具包，但是，游戏的创作过程不可避免的与专业方法靠近。 由于《闯入夏日的树》爆火，独立游戏工作室基本上被元届一网打尽。 所有从业者都好奇，“Red Fox”团队吹的天花乱坠的工具包到底是什么，有多大的魅力？ 还是“Red Fox”没有见过世面。 稍微一点高科技就让它震惊无限。 …… 而创作人员一旦尝试过ai工具包后，就再也放不下了。 效率上的节省是革命性的。 40个小时的画面渲染，几分钟完成，而且，质量上更高。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选择。 更不要说，囚徒困境之下，即使你不用，同行也要用。 …… 听到于正明传来的消息，陈晓自然是非常满意。 参与的人越多，对人工智能的培养就越快。 最终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连他自己都没有底。 赛车游戏可以培养它的交通规则意识， 经营建设类游戏可以培养它的规划意识， 打斗游戏可以培养它团结协作意识， …… 每一个游戏都是一个世界，人与人，人与游戏的交互，最终会融入到人工智能当中，成为它升级的养料。 “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说出来听听？”程子睿笑着说道。 陈晓举了举杯子，“还没谢子睿之前的慷慨。” 夏升的估价涨疯了，已经突破25元，市值超过250亿。 虽然没有达到巅峰时刻，已经是近五年最高记录了。 陈晓手握5%的股份，已经翻了一倍多。 程子睿和他碰了一下，“你太客气了，我一直以来信奉的都是，有钱一起挣，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利益共享。” 陈晓喝了一口，“说的好，利益共享。” 今天晚上，程氏兄弟举办宴会，一是庆祝夏升集团业绩长虹，二是进一步加深诺兰生物和夏升集团的合作。 两家已经洽谈了三个合作意向，落到实处的没有一个。 程子睿正要说话，看到安琪聘聘袅袅走过来，笑了下，“美女来了，我就不打扰了，玩的开心。” 陈晓笑了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到吗？”陈晓递给美人一杯红酒。 安琪：“飞机晚点了，刚从节目组赶来。” 陈晓抿了一口，“这次又拍的什么节目？” 安琪：“一款恋爱向综艺，你不会看的？” 陈晓：“你怎么知道我不看？” 安琪：“你不在节目的受众范围内。” “哈哈。”陈晓笑了下，注意到安琪眉宇间有一丝疲倦，关心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安琪显然会错了意，迟疑道，“现在吗？不合适吧？” 陈晓愣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走，跟我来。” 他对于观韵已经很熟了，轻车熟路找到一个房间。 程子睿兄弟注意到两人消失不见，相互看了一眼。 程子云先骂道，“陈晓这家伙也太饥渴了，半点形象也不注意。” 程子睿没说话。 程子云：“安琪好歹也是一个大明星，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程子睿哪里知道， 他暗示过安琪几次。 但对方始终假装听不懂， 他又不想硬上，也就作罢了。 没想到，竟然和陈晓打的火热，实在是让人不解。 程子云：“一对狗男女。” 程子睿摇头：“我在想，会不会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 “嗯？”程子云不解。 程子睿：“听说前段时间武区长想牵桥搭线，做个媒人，对方一听陈晓的名声就拒绝了。” 程子云：“那他还这么肆无忌惮？” 程子睿：“或许是一连串的成功让他忘乎所以，根本看不上联姻带来的好处。” 程子云恍然，随即愤怒，“这家伙也太自视甚高了。” 程子睿心想，我如果和陈晓一样，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我比他还狂。 可惜，这个世界的规则和年轻人想的不一样。 “他倒是有自大的资本，如果不是和诺兰生物的合作，金城他们想拉升股价，也没这么容易。” 程子云一脸不甘，“真是便宜他了，现在5%的股份超过10个亿。” 程子睿：“这都是该出的费用，不然的话，陈晓怎么可能同意我们拿诺兰生物炒作。” 程子云悻悻不语。 程子睿：“证据查的怎么样？” 程子云：“除了金城、鲲鹏之外，确实有一个大卖家在里面浑水摸鱼，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陈晓了。” 程子睿冷笑一下，“行，再让他得意几天，到时候吃了我们的全给吐出来。” 程子云点头。 …… 安琪俯在男人怀里歇息， 陈晓很不解，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这般迁就。 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享受眼前的美蚌。 过了一会，安琪说道，“谢谢你。” 陈晓把玩着美玉：“谢我什么？” 安琪：“替我出气。” “嗯？” 安琪：“就是江一影，听说她勾引你几次，你都没搭理她。” 陈晓干笑，没有回答。 安琪自言自语，“想跟我争，做梦，即使将来你公司和我解除代言，也不要签她。” 陈晓这才明白， 缘由在这里。 江一影，他确实睡过几次。 没给对方任何好处。 或许是沉默成本太多了，江一影虽然不高兴，但总觉得下次有机会，一次次被男人白嫖。 没想到被安琪误会了。 还以为是专门为她考虑，故意不给江一影机会。 这个误会很好。 第163章 理想国 安琪这个误会，陈晓并不打算纠正。 他给安琪好处，白嫖江一影，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并没有把两人看的太重要。 一个让他感受到交易的快乐， 一个让他体会到薅羊毛的乐趣， 可以说，各有欢愉。 …… 躺了一会，安琪开始穿衣服， 陈晓问：“不再多躺一会？” 安琪：“来了就要露个面，和大家打个招呼，要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陈晓暗暗佩服， 看的出来，明明对方已经很疲倦了，仍然强打精神去应酬。 不管其黑点有多少，这种坚韧是支撑她走向成功的基石。 陈晓：“那行，我就不会了，在这休息一会。” 就宴会的人，他没多大兴趣认识。 “好的。”安琪心里暗暗羡慕， 看看对方，活的自由随性， 想搭理你了，给一个好脸，不想理你，连面都不用照。 陈晓靠在枕头上，看着对方一件件穿衣服，丁字、丝袜、裙子……也是一件享受。 安琪对着镜子整理半天，力求保留最完美的状态，临走的时候问陈晓，“狗好玩吗？” “你说呢？” “别玩坏了。” “怎么会，我最喜欢狗了。” “嘻嘻，下次送你一个更好的，据说能转运。” “转运？有意思。”陈晓看着安琪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笑笑。 正当陈晓准备睡觉时，门突然被打开， 陈晓眼神一凝， 注意到是个纤细的身影， 借着点点月光，他认出对方，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上戏学生，段妃妃。 他事后和白冰闲聊的时候，提起过对方。 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安琪刚走，她就进来，肯定是一直盯着呢。 而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毅然决然进来，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考虑到白冰说她风评可以，不是那种交际花。 既然还算冰清玉洁，陈晓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他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知道这个时候人有多紧张。 想要放弃尊严往上爬，又怕丢了尊严也没抓到机会。 段妃妃忐忑走到床边，还在想第一句话怎么说？ 你好？ 我们之前见过面？ 能不能打扰一下？给我三分钟？ ……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陈晓先开口，“小段过来了？” “嗯。” 陈晓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跟前，“过来吧，正好有个事请教你一下。” 段妃妃愣了一下， 难道是要先读读《金刚经》？ …… 夏升集团第三季度财报公布，业绩同比增长150%，利润上涨10%，支出下降5%。 可以说，这个成绩远超市场预期，连续吃了两个涨停板。 估价更是吃了威猛先生一般，肉眼可见地上涨。 陈晓也有点奇怪，叫来常婷婷研究一下。 常婷婷一直关注着夏升的事，听到陈晓的问话，开口解释道：“据说夏升公司前两个季度很多销售额，暂时没有开发票，合同上的日期处也是空白的，没有做收入确认，这些都会第三季度做进财务报表。” “这样啊。” 常婷婷：“不止这样，接下来第四季度的财报还是会高于预期，夏升公司会在最后一个月进行压货，让全部的经销商和代理商提前支付了明年部分的货款，我估计今年的增长率会超过200%。” 陈晓皱眉：“这些人是想把股票拉到多高，已经三十元了，还不满足。” 常婷婷摇头：“程氏兄弟费了这么大功夫，找来两家公司合作，只有两三倍的利润，他们怎么可能会罢手，我看这个估价还得涨。” 毕竟，翻了两三倍也只是字面价值，真正落到手中，打个对折就不错了。 陈晓：“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我们不要参与这个事了。” 常婷婷：“程家在上海滩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有依仗，这种事情，只要不是捅破天，逮住了，那就罚酒三杯，如果没人追究，那就过去了。” 她也改变思路了。 之前还想着趁机赚一笔，现在看这情况，不是自己能参与的。 还是看个热闹，免得引火烧身。 两人正说着话，叶绵踩着高跟鞋就冲了进来，“老板，好消……” 话没说完，看到讨厌的身影就住嘴了。 常婷婷笑道，“老板，快拿张纸给叶经理擦擦汗，你看这急的。” 叶绵瞪了她一眼。 陈晓掐了一下常婷婷的屁股，示意她别说话，“叶经理，怎么了？” 叶绵看着常婷婷不说话。 陈晓：“常经理不是外人，说吧。” 叶绵这才开口，“诺兰生物那边取得重大突破……” 她自然知道常婷婷不是外人。 不过是故意拿捏一下。 果不其然，对方被气的不轻。 陈晓听完介绍，皱着眉道，“就是说，可以针对个体进行抗癌治疗，但是想要工业化生产一种抗癌药还做不到？” 叶绵点头：“是这样的，因为基因突变跟每一个人有关，而个体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想要总结其中的规律，研发出一款具有普适性效果的抗癌药还需要时间。” “哦。” 叶绵：“我们现在的成果就是通过人工智能对个体所有突变基因进行分析，从而找到病灶，利用现有的药物，进行相关的抗癌治疗。” 陈晓点头：“我明白了，其他人知道这个事吗？” 叶绵摇头：“你之前设计的指令，神农氏取得突破后第一个通知我。” 陈晓点头：“消息暂时不对外公布，我想想怎么处理？” 叶绵点头。 即使不是治疗癌症的万能药，攻克癌症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必然是世界级轰动。 因为，癌症不仅仅是癌症，更是全人类的顶级难题。 要知道，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人类和癌症的对抗，几乎贯穿了整个现代生命科学史。 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全世界无数的顶级天才为这个难题着迷、为解决它呕心沥血。 整个生物医药产业的投资，有接近一半都投入了这个领域当中。 迄今为止，没有找到太有效的方法。 如果一家成立没多久的医药公司（五六年）加上一家不算出名的人工智能公司（2亿美元）研发出来的人工智能竟然攻克癌症。 想想都知道有多虚幻？ 要么隐藏秘密，要么虚假宣传， 当然，确定真假这个过程，可能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包括信息酝酿发酵传播。 陈晓在脑海里盘算着，嘴里问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叶绵：“进入临床试验，一方面是积累病人数据，在实战中检验“神农氏”的效果，另一方面，也是尽快投入实践，减少病人痛苦。” 陈晓本来要拒绝，又想起癌症病人的痛苦，点头，“可以。” 叶绵看着：“这需要一家医院。” 陈晓笑了下：“那我们不是现成的？” 康安医院虽然是专科医院，想要拓展抗癌业务并不困难，不过是成立一个新科室罢了。 叶绵笑了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晓：“前期经营，可能会有一些困难，毕竟我们开展是实验疗法，需要一步步开拓业务……” 说到这里，想起康复医院，不知道林志安那边搞得什么样了。 如果真能上市，倒也不错。 创业以来，他最大的感受，就是不要逆势而行。 康复医院在林志安的带领下，上下一心，想要上市， 他如果打断这个进程，就会遭到所有力量的反对，得不偿失！ 叶绵：“看病还是要靠口碑，只要咱们的治疗有效，口口相传，就不会缺少病人。” 陈晓打定主意：“行，你和欧成阳联系一下，他负责科室组建，你去跑手续，顺便做好“数字医疗”部和康安医院的对接工作。” 康安划到了诺兰下面的“医院”项目部，抗癌治疗则属于数字医疗部。 两者之间，平时没什么交集，初次合作，难免千头万绪。 “好的。” 说完了工作，叶绵告辞离开。 她一刻也不想和常婷婷多待。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常婷婷见状也告辞，“老陈，随后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陈晓被她搞得不上不下，然而，当着叶绵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行，去吧。” 叶绵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心都提起来了， 下定决心，如果这个泼妇再敢出口伤人，拼着闹大，也要给她一个好看的。 常婷婷却没想太多。 刚才虽然被叶绵气了一下，但听到两人的交谈内容，却被深深地震撼了。 太厉害了，竟然找到抗癌新疗法。 简直是划时代的革命技术。 虽然不能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但能做到个体治疗，也是一种天大的进步。 在那一刻，她改变了对叶绵的想法。 不再把对方看作是一个卖弄风骚的女人。 而是一个有真材实料，又有远大理想的同类。 正在这时，电梯打开，里面的人看到公司两朵娇花站在门口，纷纷打招呼走了出来。 电梯为之一空。 常婷婷走进去， 叶绵想了想，跟进去。 不能让对方看轻，以为她心虚。 心里打定主意。 等着对方先按键， 如果是同一层，她会选择不同的楼层停下。 谁知道常婷婷只是饶有兴致看着她，根本不按键， 叶绵无奈，只能按了一层，她要赶去诺兰生物布置新的工作。 电梯门缓缓合上， 常婷婷突然开口，“叶经理，咱们和解吧？” 叶绵愣了一下，随即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肯定是老板私下里批评她了。 哼，想和解，门都没有。 常婷婷被对方气笑了，还给我摆起谱了，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直接动手， “你干什么？”叶绵完全来不及反应， 常婷婷就亲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 叶绵回过神，气鼓鼓看着常婷婷， 这已经不是泼妇了，这是女流氓， 无语至极。 常婷婷得意笑着， 叶绵想打人， 想她一个乖乖女，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场合， 过去二十年的经验都不能处理此事， …… “叮”，电梯到站。 常婷婷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得意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可要守妇德，哈哈。” 叶绵正要说话，门打开，走进几个员工，“常总好，叶总好。” “嗯。” 两人打过招呼，同时出电梯。 叶绵越想越委屈，被老板欺负也就算了。 还被老板的女人欺负。 她想上楼去告状，又觉得这种事说不出口。 左右为难。 又不能表现的太软弱，免得被对方看出来。 常婷婷可不管她怎么想的，调戏完以后，心情得意，快步离开。 她已经找到了长期致胜法宝。 没想到叶绵竟然会怕这个， 还真是娇娇女， 抓住这个把柄，她吃定对方了， 以后再敢给自己脸色，就让她知道厉害， …… 陈晓自然不知道电梯里发生了什么， 女人之间的事，他向来管的很少，只要不闹大，就是太平无事。 把小姜叫来收拾房间。 自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废土世界》， 自从上次把《理想国》交给系主任后，不到两天时间就收到了反馈。 对方高度评价了《理想国》一书，“这本书从形而上学、道德哲学、教育学和政治学四个方面“制订了关于人的完整的哲学。” 陈晓必将因为这本书而名垂青史。 值此三派斗争之际，《理想国》的诞生，犹如一团火焰拨开了历史的迷雾。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为控制派立下了生存之基。 其重大意义，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陈晓由此受到天空学院的嘉奖，用教员晋身为教授。 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天空大学作为天空之城的智囊团。 其治理结构就是教授治校。 最高领导机构是教授参议院，由33名教授组成。 负责教学和学术的所有设计、安排、管理和实施，并且就大学治理的各种问题向校方提出建议或咨询，参与大学各项政策的制定和实施。 可以说权力很大，超过校长办公会。 陈晓从白身晋身为管理层，虽然权力没有多少，但前面的路已经打通。 剩下的不过就是资历、手腕罢了。 第164章 融合三派 《理想国》的发行不仅为陈晓带来了职位上的提升，还有学校的物质奖励，一次性奖励20万信用点，工资由之前的1.5万提升到2.5万/每月。 这些极大减轻了陈晓的财政压力。 更不要说《理想国》后续的版权收入。 首印十万册，每册定价108，10%的的版税收入，只此一笔，就超过100万。 这还只是第一笔。 早知道来钱这么快，还打什么怪兽？ 直接走作家路线得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 天空之城施行的是出版管控制度。 一般人没有资格出书，只有天空大学的教职和一部分经过允许的知名人士才能著书立说。 如果不是来天空大学任教，陈晓想发表作品，几乎不可能。 “谢谢主任。” 史密斯摇头，“这都是你应该得的。” 陈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没有主任的支持，我有再多的想法也没用。” 史密斯笑了下，错过这个话题，“你有什么要问的，趁着我现在有时间，尽管问。” 陈晓想了想：“主任，我经过最近的观察发现融合派在民众中影响比较大，为什么在上层却没什么影响力？” 控制派、融合派、永生派……对于机器、智能的态度是层层渐进的。 融合派处于中间地带，既不像控制派那么霸道，又不像永生派那么极端。 应该是实力最强，支持者最多的。 而天空之城占据主流的改造人又验证了这个观点。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陈晓发现圆桌会议里面融合派的支持者只有一人。 这让他颇为不解。 史密斯闻言并不吃惊，“你对融合派了解多少？” 陈晓想了想，“就是改造人，人机一体什么的。” 史密斯：“融合派大概可以细分为三类：oracle，agent，sovereign，先知，代理人和君主。” “先知就是人机一体，机器智能相当于算命的，有什么问题问它一下，但是决策权在你手里。” “代理人就是你说一个大的方向和原则，机器智能去执行，执行过程中一些小的决策，它自己就说了算。” “君主，顾名思义，什么都听机器的。” 陈晓目瞪口呆，“什么都听机器的？有这么极端吗？” 史密斯问他：“你在天空之城没有见到这种人吗？奉机器为主人。” 陈晓：“我以为只是个别脑子不正常的人才这么做的。” 史密斯：“他们确实脑子不正常，但背后有着清晰的逻辑。” 陈晓好奇，“愿闻其详。” 史密斯：“首先你得清楚一点，人工智能在某种程度上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 陈晓想起莫妮卡给自己的日常建议。 什么时候该吃些什么，什么时候该练功，什么时候该去拜访谁……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确实是最大程度上符合主人的利益。 点点头，“的确如此。” 史密斯：“从先知到君主，人工智能一步步成为人类的主导，但并不是说它会出卖主人，有自己的利益，恰恰相反，人工智能会尽它所能，一切从人的利益出发，为人服务。” “比如说，选举，咱们的校长干了几年都干的不怎么样，本来你很反感他。可是最后一年，为了连任，他搞出了各种惠民政策，还特别善于煽情演说，你被打动了，准备投他一票。” “这时候，智能助手站出来，告诉你，你在某某时候、某某时候和某某时候因为校长的政策而产生过强烈不满……虽然现在你被打动了，但智能助手从不忘记，所以，你最好的选择是听助手的。” 陈晓有点明白了， 相比智能助手而言，人的决策是有瑕疵的。 人的性格也充满了各种缺陷，把全部选择交给人工智能。 它能做的比人更好，更文明。 但是，真到了那一步，人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史密斯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现在你知道融合派为什么不受欢迎了吧？” 陈晓：“明白了。” 史密斯摆摆手，“行了，这个只是给你简单说一下，有个了解就行，不要钻牛角尖。” “好的。” 从学校出来，陈晓回到了住处，莫妮卡已经在等着。 “今天没去实验室？” 莫妮卡：“主人新订购的机器人到了，我已经教会她们怎么工作了。” 陈晓：“好的，你平时监督就行，还有她们的薪水，你负责发放。” 上次听完史密斯的建议，回来就给莫妮卡制定了工资标准。 对方并没有表露出高兴或不高兴的意思，但也接受了主人的好意。 这次有了版税收入后，陈晓根据莫妮卡的建议又向莫雷订购五个机器人。 因为没有源代码的缘故，这些机器人更木讷一些，上限也比较低， 只能在莫妮卡的指挥下工作，没有独立自主的意识。 莫妮卡闻言点点头，没说什么。 陈晓拿出提前准备的哲学手稿，“莫妮卡，这是我最近的一些思考，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记得问我。” 他想看看莫妮卡有没有潜力突破初级人工智能的桎梏。 这是史密斯告诉他的，有源代码的初级智能，有一定概率进化到中级智能。 但这个概率有多少，进化的方法是什么，连史密斯也不清楚。 他也是偶然间听上边的人说的。 陈晓闲着无聊，就打算试试。 既然初级是粗通人性，那就让她思考一些哲学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莫妮卡接过手稿，“谢谢主人。” 虽然对方表现的略有羞涩，惊喜中夹杂着好奇。 但陈晓知道，这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没有太多触动。 退出《废土世界》，小姜已经把办公室收拾干净。 陈晓看了看，没什么事就直接离开了。 今天和叶文君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他要提前过去准备一下。 然而，天不遂人愿，正当吃过饭，打算更进一步时，接到刘振宇的电话。 “陈总，出事了。” “怎么。”陈晓擦了擦嘴。 刘振宇：“公司在西南银行存的一亿存款被人盗取了。” 陈晓皱了一下眉，看看身边的美人，“我马上过去。” “好的。” 挂了电话，叶文君关心问，“出什么事了？” 陈晓说了一下情况， 叶文君拿起包包，“走，我跟你一起。” 两人赶到公司，刘振宇正在焦急等待。 见面说了下情况： 原来前段时间，金酒宁波公司经理莫少游通过一个中介认识某银行领导。 中介牵桥搭线，说如果在该银行存款一个亿，可以让银行帮忙，向他们的高端客户推广金酒系列产品。 莫少游想想没什么损失，在哪存款不是存，就同意了， 在该行建立公司账户，划了一个亿过去。 没过几天，银行打电话说需要补办一些手续。 莫少游就让公司会计带着印章开车去了杭州。 到了杭州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中介接到会计后说，银行领导等不及，先去开会了，让他先陪着。 会计自然没什么。 给莫少游说了一下，明天再办手续。 挂了电话，两人聊天过程中，中介知道会计第一次来杭州。 就力邀会计夜游西湖。 会计答应了。 下车的时候，本来拿着包呢，中介说游一圈西湖，时间不短，带着包太累，不如放在车上。 会计想想就同意了。 锁了车，跟着对方去游西湖。 根据事后调查，没过多长时间，就来了两三个人打开车门，取走了公章，去银行办理了取款手续。 事后又把印章还回来了。 会计游完西湖，就带着印章住了一晚，第二天在中介的陪同下，办完手续就回宁波了。 事后过了一周，公司对账的时候才发现一亿存款不翼而飞。 说完，刘振宇一脸惭愧，“老板，这事我应该承担责任。” 陈晓摆手，“跟你关系不大。” 刘振宇虽然是销售公司总经理，但子公司都有自己项目，他想管的事无巨细也不可能。 叶文君问：“报警了吗？” 刘振宇看了陈晓一眼，“还没。” “怎么回事？” 刘振宇：“这个中介有点麻烦。” 陈晓：“谁？” 刘振宇：“是你的老同学李嘉文。” 陈晓皱了皱眉。 刘振宇：“他打着你的旗号，和公司做了一些小生意。” 陈晓想起之前李嘉文拜访过自己，当时出于客气和他吃了顿饭。 没想到就这么被顺杆子爬上了。 “那个银行领导呢？” 刘振宇：“应该跟他没关系，都是银行的一个工作人员操办的，他第二天就辞职了。” 陈晓叹气，“行了，该报警报警，该辞退辞退。” 刘振宇点头，“明白。” 见老板没别的要说，就转身离开。 叶文君握着男人的手，“别想了，这种事情避免不了。” 陈晓叹气，“我自认为和李嘉文的关系不错，没想到他竟然起了这种心思。” 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走歪门邪道。 他以为能跑掉？ 叶文君：“人都是会变得，你们两个有多久没联系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样？” 陈晓哑然。 他熟悉的李嘉文只是大学时期的同学， 五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人脱胎换骨。 第165章 轻舟已过万重山 叶文君：“公章这一块还是要加强管理，尽量避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既是对公司负责，也是对外人负责，不给别人犯错的机会。” 陈晓想了想，“集团这边应该还好，由专人保管。” 叶文君摇头，“这还不够，公司的五个印章要分开管理，公章由办公室保管，合同章由业务部门保管，财务章和发票专用章在财务部门手上，法人章由董秘管理，而且要专人专地，最好放在保险箱里，一个人拿钥匙一个人拿密码。” 陈晓想想宁波公司发生的事，点点头。 叶文君继续道，“而且每次用章都要做好登记，登记簿上，保管人签字，使用人签字，审批人签字，盖章内容也要登记，免得时间一久，不知道都盖过什么章。” 陈晓：“还有什么？” 叶文君：“除了登记簿，还要有备份，所有盖章的文件，公司都要有备份，制定一个用章管理制度。” 陈晓想了下，“短期还好，时间一长，保管又是麻烦事。” 叶文君：“可以采用一些技术手段。” “什么？” 叶文君：“我在其他公司见过，应该是淘宝上有卖的，把印章放在一个盒子里，一般是盖不下去，老板手机上有一个控制app，只有在上面点同意，这个章才能盖下去，盖下去的同时，通过摄像头，对文件自动扫描拍照上传。” 陈晓：“这倒是个方法。” 叶文君：“印章管理还是比较重要的。” 陈晓叹气，“本来想跟你浪漫一下呢，没想到又被这事打扰了。” 叶文君有点不好意思，“别瞎说。” 陈晓走到门口，反锁了门，把灯关上， 叶文君惊讶，“怎么关灯了。” 陈晓没说话，走过去， 叶文君瞬间明白，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别……” 陈晓已经打定主意，今天非要拿下不可。 从国外回来几个月了，迟迟没进展。 时间一长，说不定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 看着那梅花朵朵，陈晓震惊了， 叶文君露出一丝娇羞，“你满意了？” 陈晓附在她耳边，“怎么回事。” 他记得叶绵说过对方结婚，有过女儿， 叶文君平复心情，讲了一下自己的事。 结婚后发现丈夫是同志，后来为了瞒过外人，两人就领养了一个孩子。 后来丈夫出国，两人就办了离婚手续。 “上次去德国，你怎么没去看看她？” 叶文君叹气：“孩子一直以为是我的原因，父母才离婚的，中学的时候就去国外念书，跟我没什么感情。” 陈晓抱了抱她，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叶文君新花初绽，很快就睡去。 陈晓精神抖擞，拿出手机，开始调查李嘉文的资料。 在网络上，“魔法师”的能力比侦查机关更强。 李嘉文团伙也不过是用了假名字，换了手机号…… 然而，生活习惯却没什么变化， 很快就被“魔法师”抓到痕迹。 陈晓把相关资料发给刘振宇，很快警方就将五人抓获归案。 可惜只追回了八千万，剩下两千万已经被几人挥霍一空。 听到刘振宇说“李嘉文要求见他一面？” 陈晓有点奇怪，“不会是想求情吧？” 刘振宇摇头。 陈晓想了想，决定见他一面，满足最后的要求。 毕竟是老同学。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案件进展顺利。 …… 李嘉文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五味杂陈，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晓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直接问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一直以为我们关系不错。” 李嘉文呵呵一笑，“陈晓，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关心过别人怎么想的吗？” 陈晓看着他。 李嘉文恨恨不平，“我那么尊重你，你却撬我女朋友，这就是你认为的关系不错。” 陈晓想了下，“你是说椰椰？” 李嘉文：“我对她视若珍宝，你却毫不在意。” 陈晓想想这事，自己虽然问心无愧， 毕竟椰椰没有男朋友，但好像也不占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 李嘉文：“收起你的虚伪，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陈晓无语。 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这么恨。 也是奇怪了。 李嘉文：“我见你，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两千万是我拿走花了，但我不欠你，有人找我打听过你大学时做挂证中介的事。” 陈晓心下一紧，沉默良久，“谢谢。” 李嘉文：“不用谢我，因为我也不了解你的事。” 陈晓叹气：“你不是去缅甸做生意了吗？怎么就……” 他之前问过对方， 对方含糊说生意不好做。 李嘉文要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沉默良久才说道，“刚到缅甸，我大哥的理财生意就被打击了，他干脆带着我们跑到瑞士，投奔他的一个亲戚彪哥。” “瑞士？” 李嘉文点头：“对，彪哥在那里开了一家脱衣舞娘酒吧，生意做的很大，黑白两道都有人。” “哦。” “刚开始我们很兴奋，以为发财近在咫尺，后来才知道彪哥是皮条客。” “拉皮条？” 李嘉文点头：“瑞士情色产业合法，但是严厉打击皮条客，彪哥在那边，白天开脱衣舞酒吧，晚上经营地下妓院，靠着偷税漏税赚钱。” “哦。” 李嘉文：“瑞士2014年以前，会发一种脱衣舞娘签证，允许非欧盟国家的人当脱衣舞娘，彪哥钻了这个空子，从东南亚一些穷国家弄姑娘过去当妓女，工资只有正常的十分之一。” “偷渡吗？” 李嘉文：“是的，我进瑞士拿的旅游签证，等签证过期了，彪哥帮我们办了假证。” 陈晓：“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李嘉文：“当皮条客，彪哥生意做的比较大，需要的马仔也多，我们在那看场子，既防止有人抢地盘，也防止姑娘逃跑，我平时待在苏黎世红灯区的一个廉价公寓，负责看十几个姑娘。” 陈晓问他，“你不愿意？” 李嘉文眼神迷离，“挣钱嘛，没什么愿不愿意。” 陈晓：“后来怎么回国了？” 李嘉文：“在那里遇到一个缅甸姑娘，和椰椰长得有几分像，我对她慢慢有了好感，然而，因为我的一点好感，她被别的姑娘排斥，有什么难缠的客人都推给她。” “后来呢？” 李嘉文叹气，“后来，她被一个非洲偷渡来的黑人给弄死了，彪哥不让报警，我大哥天天找人看着我，我受不了，就回国了。” 陈晓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嘉文摆摆手，“行了，你走吧，见你之前，我本来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陈晓想了想，开口问道，“胡飞呢？” 李嘉文愣了一下， 陈晓：“就是你之前那个司机。” 李嘉文眼神暗淡，很是痛苦，“我知道，在苏黎世和人打架，他帮我挡了一刀，因为我们都是偷渡的，不敢去医院，平时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黑诊所医生上门服务，那天把老家伙叫来，他弄了半个小时，最后说处理不了，我打了急救电话，可惜救护车还没来的时候，他已经咽气了。” 陈晓彻底愣住了。 李嘉文有点心灰意冷，垂下头，不再说话。 陈晓走到外面的时候，仍然感觉有点轻飘飘的。 椰椰见他神色不好，赶紧扶了一把。 一大早被对方叫过来，跟着来到这里。 又让自己在外面等着。 进去一圈，不知道干了什么。 脸色就这么难看。 陈晓握着椰椰的手，定了定神。 胡飞的死讯给了他彻底的震撼。 帮人挡了一刀！ 这是那个他看不顺眼，觉得不堪造就的胡飞吗？ 跟着他，反目成仇。 跟着李嘉文，就成了生死兄弟。 他做人有那么差吗？ 这种差别待遇，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毕竟，他一直认为自己人还不错。 不管是当朋友，还是当老板，都待人以诚。 “椰椰，你觉得我人怎么样？”陈晓揽住椰椰向外走去。 “很好啊。” 陈晓：“哪点好？” “哪点都好。” 陈晓闻言，笑了下。 管他呢，或许胡飞并不是心甘情愿替人去死。 或许他死的那一刻，心里只有后悔。 但，不管怎么说，这和他关系不大。 胡飞愿意跟着李嘉文卖命，那是他的选择。 不必为此感到惭愧， 在他前进的路上，势必会有一个又一个的人掉队， 不能说这些人都没有可取之处。 只能说，跟他相性不合。 今天来，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老同学最后的心愿。 以后想再见面就难了。 虽然诈骗罪废除了死刑，但这辈子恐怕不好出来了。 毕竟涉案数额这么大，要牢底坐穿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白骨铺就的路，那就要放弃一些普通人的爱憎恨痴。 “陈哥，咱们去哪？”上了车，椰椰问道。 陈晓：“去我住那。” 椰椰闻言，脸色飞上红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陈晓却不打算再拖下去。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跟对方培养了这么久的感情，不能放在那里散养。 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偷了鸡，那就成冤大头了。 第166章 折藕栽莲 椰椰忐忑不安地跟着回到陈晓住处。 还是原来租的房子。 住习惯了，陈晓一直没换。 当然，因为女人多了，住的时间少了。 每周有两三天都在许韵那。 “饿不饿？”陈晓问， 椰椰摇头， 快紧张死了，那还想饿不饿呢。 既然不饿，那就干正事。 陈晓三下五去二，就把椰椰变成了大白羊。 …… 事后，椰椰依偎在男人怀里，脑海里一阵胡思乱想。 想想将来，又想想现在， 陈晓倒是神清气爽，打开手机，“魔法师”已经将李嘉文骗走的两千万去向进行了追踪。 当然，魔法师还不具备入侵银行系统的能力。 只能根据公开信息推断。 比如，8月21日，李嘉文取出了二百万， 8月23日，在沧州发了一个状态，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在沧州逗留了几天， 而胡飞的老家就在沧州。 再结合沧州辛庄有网友提到，胡老头家儿子在外面打工挣了钱，老胡家在盖新房。 差不多可以推断出这二百万的去向。 当然，如果要更准确的信息，还得靠人工事后核实。 很多时候，魔法师只是提供一个大概思路。 即使这样，已经很了不得了。 椰椰见男人玩手机，很乖地趴在男人胸膛上自己玩。 她的分寸感很好，不会好奇男人在处理工作，还是和女人聊骚。 陈晓：“晚上住这里吧？” 椰椰想了想，拒绝了，“不要嘛，我要回宿舍。” 陈晓奇怪，“为什么？” 椰椰自然是怕舍友发现情况，嘴里说道，“晚上室友在宿舍过生日，我不能缺席。” “谁过生日？琳琳？” 椰椰摇头，“不是，是我们的另一个室友。” 陈晓：“准备礼物了吗？柜子里有包，不行，你挑一个送给她。” 椰椰推辞：“不用了。” 陈晓捏了捏她的屁股，“你自己看吧，里面有很多包，这些东西，以后你说了算。” “哦。”椰椰有点不适应。 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 陈晓并不在意对方的想法，这就是一个不断驯服的过程。 做得好，有奖励， 做的不好，有惩罚。 “那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洗洗吧。” 椰椰有点害羞，“伱帮我。” “乐意至极。” …… 不提鸳鸯戏水的香艳过程，椰椰在八点之前赶回了宿舍。 她最终没拿包包，倒不是说不好意思， 男友送的，拿的理直气壮， 她粗略看了一下，超过三十款， 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爱不释手。 送一个给室友也没什么。 关键是女文青的生日，她送了，对方也不喜欢。 还以为她炫耀呢。 如果是琳琳生日，那她肯定毫不犹豫。 琳琳也不会多想，只会高兴的抱着她亲，说一些肉麻的话。 “快点，就等你了。”琳琳见她进来，急忙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椰椰合掌抱歉， 楚梦瑶拿出一个蛋糕放在桌子上， 侯艳霞还对着电脑说，“大家等我一下，我室友今天过生日，我们先去吃个蛋糕。” 直播间各种色皮： “看看舍友。” “舍友比猴子好看多了。” “看上次那个。” …… 侯艳霞没理他们，走到舍友身边， 椰椰帮楚梦瑶带上生日帽，琳琳用打火机点了一支蜡烛，侯艳霞见状，走到门口，把灯关了， “快许愿，唱生日歌。” 楚梦瑶闭着眼睛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单纯、快乐又温暖。 因为文青姑娘不喜欢热闹，即使过个生日，也是简简单单， 如果不是琳琳提起，她甚至都不准备过。 更不要说去专门搓一顿了。 吃过蛋糕，大家各干各的事， 椰椰不喜欢吃蛋糕，尝了一口，放在一边，把被子打开，准备上床休息， 琳琳凑了过来，在她耳边笑，“今天干什么去了？” 椰椰心下一紧，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逛逛街，吃吃饭，怎么了？” “还装，是不是开房去了。” 椰椰伸手掐她，“胡说什么。” 琳琳“哼”了一下，“还想瞒过我？你早上出门穿的是粉丝bra，晚上回来换成了白色。” 椰椰大羞，“你是狗眼睛啊。” 琳琳得意：“叫我小侦探阿琳，我这是没进警校，不然的话，新一代名侦探就是我……还不老实交代。” 椰椰想以后次数多了，有夜不归宿也瞒不过去，干脆承认，“反正就那样。” 琳琳：“什么感觉？” 椰椰含糊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琳琳生气，伸手去挠她， 两人倒在床上，乱作一团， 椰椰被牵动伤口，忍不住痛了一下， 琳琳发现，连忙松开手，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忘了你是个病号了。” “没事。” 琳琳抱着她，撒娇，“说说嘛，人家好奇。” 椰椰：“好奇你不会自己去做。” 琳琳：“那不行，人家要吊着他。” 闺蜜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 侯艳霞拿着蛋糕出现在镜头前， 直播间还有一群老色批没走，在欢快聊天： “猴子的室友长得比明星还好看。” “真的假的，” “可惜那天没截图。” “猴子站在旁边，跟个丫鬟差不多。” …… 侯艳霞的直播间叫“猴子请来的逗兵” 也算是一名小主播了。 那天，琳琳随口一提，她却记在了心上， 最终经不起直播网红的诱惑，下定决心试试水。 看看能不能闯出一条路。 凭借不错的长相，名校的光环，加上犀利的语言，娴熟的游戏技巧，吸引了不少粉丝。 看到直播间乱糟糟一片，侯艳霞忍不住吐槽，“你们这群屌丝，就别惦记人家了。” 粉丝们也不生气，纷纷追问， “怎么？名花有主了？” “有主怎么了，我就不能松松土吗？” “我又不介意当第三者。” …… 侯艳霞看了一眼直播间，眼珠一转，“这样吧，等关注人数突破五十万，我请大美女出面。” 粉丝们纷纷回复： “冲啊！” “这可是你说的，” “我已经截图了。” …… 吹了一会水，侯艳霞开始游戏直播， 毕竟这是她的主业， 美女室友什么的，只是一点调剂，主次不可偏废。 奈何粉丝不买账， 弹幕仍然是老一套， “猴子，你水平这么菜，还是转行做跳舞主播吧，” “猴子，打游戏也不妨碍聊天，反正你也赢不了。” “我打赏飞机，请把美女室友的微信私我，谢谢。” …… 侯艳霞被粉丝烦的不行，一个操作失误，人物死了。 猛的一拍键盘： “你们赶快去照照镜子，整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人家男朋友能用钱把你们砸死。” “原来被包养了？可惜。” “我就知道，美女配老头。” “有钱了不起啊，他有十八厘米吗？” …… 侯艳霞也不玩游戏了，开始和网友对喷，“人家不但有钱，还年轻帅气，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原来如此，神级选手，告辞！” “又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怎么了？” …… 侯艳霞决定彻底打破粉丝的幻想，把直播间的氛围拉回正轨，“呵呵，人家是白手起家，自己创业的，你们大概只有嘴巴上，能比对方强一点。” 网友可是百炼成钢，丝毫不受影响， 纷纷开车： “猴子，你怎么知道我嘴巴厉害，我骂起人来，连我自己都怕。” “和谐（划掉）” …… 侯艳霞无语至极， 好好一个游戏直播间， 就因为舍友露脸一次，画风歪成这样。 看来网红之路要胎死腹中了。 “大家还看我打游戏不打了？再开车我下播了。” 粉丝们见主播投降，更兴奋了， “下播？那也不影响，你只管下播，我们聊我们的。” 如果能把主播逗哭，他们能吹一夜。 …… 椰椰自然不知道，自己给舍友带来这么多麻烦， 之前她好奇侯艳霞的直播，凑过去看了一下， 惊呼一瞥，就离开了， 把琳琳糊弄走，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没发生关系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仿佛真的把一根线系在对方身上， 忍不住发了一个信息，“老公，你在干嘛？” 陈晓回了一个，“想我了？” “嗯。” 陈晓：“早点睡，明天带你出去玩。” 椰椰看到信息，心里平静很多。 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毕竟忙了一天，又折腾一晚上，早就疲倦不堪， 这边，陈晓在《废土世界》布局， 听取莫妮卡关于药物研发的进展， 除了威猛先生外， 之前从药学院那里拿到的人体进化试验资料，他全部给了对方。 只等消化完成，重启实验。 即使在废土没前景，在地球世界，可是一大杀器。 第167章 革命性疗法 莫妮卡：“所有资料全部收集完成，接下来做重复实验，再决定是否沿着设定方向向前推进。” 陈晓问：“对于人体素质的提升能达到什么程度？” 莫妮卡：“按照实验数据，能提高1.5-2倍。” 陈晓：“有什么副作用吗？” 莫妮卡：“没有副作用。” “那当时怎么停止实验了？” 莫妮卡：“花费太多，得不偿失。” “哦？” 莫妮卡：“按照目前的进展，评论每个人要花掉100万信用点。” 陈晓恍然。 《废土世界》科技发达，对于这种需求并不大。 想提高素质，人体改造就行。 不想接受改造？极端自然派？那还有呼吸法等秘技，能大幅度激发人体潜能，纯绿色，无隐患。 莫妮卡继续：“老板，如果下一步要开展实验，目前的资金有点捉襟见肘。” 陈晓点头，“我知道了。” 莫妮卡的实验室目前有两款产品， 一个是威猛先生，因为市场需求量不大，勉强收支平衡。 如果不是为了收集实验反馈，莫妮卡早就建议砍掉这个项目。 另一个就是“人体进化”项目。 这是个无底洞。 莫妮卡汇报完工作，就去找玛丽了。 毕竟，她还肩负着教导工作， 陈晓想了半天，不得要领， 想做两届倒爷挣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废土往地球拿，模式已经成熟， 从地球往废土，他还得研究研究， 书籍出版虽然来钱快，但也不能太夸张了。 你敢搞一个月一本，估计圆桌会议就会打开他的脑子看看有什么秘密。 退出了《废土世界》，陈晓看看时间，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就接到江一影的电话， 想想时间还早，就把她叫出来喝茶。 双方见面调笑几句，江一影话里话外就开始撩拨陈晓，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睡了这么久，一点资源没有介绍过，白嫖呢？ 陈晓不知道江一影怎么突然来了劲， 仔细询问了下， 江一影抱怨，“前几天参加一个活动，碰见安琪，她笑我自不量力，让我照照镜子，是你，你能忍吗？” “忍不了。” 江一影看着他，让他表态， 陈晓忍住笑，“这样吧，我帮你教训她一下。” “怎么教训？” 陈晓：“在床上教训。” 江一影翻个白眼，“你这是让她爽呢。” 陈晓：“我给你指个路子，看你敢不敢？” 江一影好奇：“什么？” 陈晓：“我们医院最近在癌症治疗上取得重大突破，我给你几个名额，你可以介绍人过来。” “啊？” 陈晓看着她。 江一影惊讶，“真的假的？” 陈晓：“这种事我能骗你吗？不过是实验疗法，风险是肯定有的，先提前给你说好，60-70%的治愈率吧。” 江一影：“不会是要找小白鼠吧？” 陈晓气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找小白鼠也不会让你找。” 江一影也不生气：“癌症，在美国都治不了，你们怎么突破的？60-70%的治愈率已经很高了。” 陈晓看她，“说了你能懂？” “说简单点嘛。” 陈晓摸着她的头发：“看你表现，来，口算一道数学题。” …… 江一影洗漱后，重新补妆，“我还是感觉，你这个实验疗法，有点忽悠人。” 陈晓：“你一个学经济的，懂什么前沿技术。” 江一影：“如果是这样，你岂不是要拿诺贝尔医学类？” 陈晓：“我们只是在个体上突破了，想要提高成功率，进一步简化推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说了，癌症虽然是不治之症，也有成功的案例。” 江一影不放心，“你说说技术原理。” 陈晓喝了一口水， 技术原理，他也不知道， 再说了，这种秘密，知道了也不能对外说。 按照叶绵的理解，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神农氏”就是一个黑箱，输入患者信息，黑箱得出一个结论：哪个或哪几个地方基因突变，导致的癌症，该用什么样的治疗方案。 但是，它是根据什么做出判断的？外人一无所知。 至于成功率，自然是随口胡诌的。 还没开展人体实验呢，怎么可能会有统计数据。 而且，基于保密原因，陈晓不可能同意其他人对“神农氏”的源代码进行深入分析。 所以说，他想拿诺贝尔奖，没有希望了。 但不能对江一影说他也不知道。 编了个理由，“你知道，人体的细胞分为两种，一种是生殖细胞，一种是身体细胞。” 江一影还真不知道， 但是，不能露怯， 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 陈晓：“生殖细胞，顾名思义，咱们刚才交换的就是。”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江一影反应过来，掐了掐他。 陈晓笑着：“除了生殖细胞，剩下的都是身体细胞，生殖细胞帮人造后代，身体细胞帮人好好生存。” 江一影不明白对方说这个，和癌症有什么关系。 陈晓：“看两种细胞的功能，你大概就理解癌症的原理了，生殖细胞专心去繁殖后代，而身体细胞牺牲了自己永生和繁殖后代的权利，专心致志去保护生殖细胞，帮助生殖细胞尽可能多地产生后代。” “哦？” 陈晓：“身体细胞放弃了永生和产生后代的权利，但是，这种本能并没有就此消失，它仍然隐藏在每一个人体细胞的最深处，仅仅是被压制了、被关闭了、被暂停了而已。” 江一影试图跟上对方的思路，“你是说……” 陈晓：“换句话说，这些身体细胞如果通过基因变异，重新唤醒繁殖后代的本能，甚至出现不受控制的分裂和繁殖，它们就可能会成为癌细胞……” 江一影听的晕头转向，干脆放弃理解，直接说道，“那就是说，你们这个实验疗法，不但无法控制，甚至事后的复盘也不行？” “是的。”陈晓点头，“如果我们搞清楚，那就是全球医疗届的一次革命。” 江一影迟疑：“安全吗？” 陈晓：“那要怎么看，治疗过程，肯定是安全的，但我们也保证不了一定能治好，如果没治好，死了，那也不是实验疗法的原因。” 江一影“哦”了一下。 陈晓也没劝说：“你回去考虑一下，在我看来，也就是现在，细胞免疫疗法刚开始，病人还不多，等到将来，医院声名鹊起，那可就是一票难求。” “这样啊。”江一影怀疑。 陈晓：“现在你出力帮着推广一下，将来医院成功了，可以为你保留推荐名额，直通VIP待遇。” 江一影心动了。 作为一个经济学硕士，虽然很水，但她也听过大名鼎鼎的“梅奥诊所”。 假如真像陈晓说的那样，能够达到60-70%的治愈率，那康安医院绝对会成为新的“梅奥诊所”。 到了那时，一票难求。 虽然不可能像梅奥那样，按照捐款金额享受治疗待遇，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上话的。 如果她能持有推荐名额，这其中的利益可就大了。 更重要的是，这事没多少成本啊！ 或许会付出一点声誉，但与将来可能的收益相比，绝对的一本万利。 陈晓看她神色，就知道心动了， 早知道说什么技术原理，直接谈利益， 嘴里慢悠悠说道，“当然，这里面有赌的成分，就看你敢不敢了。” 江一影：“你都给谁说过这事？” 陈晓捏了捏她的屁股，一语双关，“在这里，你是第一个。” “啊？” 陈晓：“如果不是想着你受到委屈，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交给你，全国癌症患者数不胜数，随便找人就能拉来病号。” 江一影想想，男人是真的狗。 白嫖自己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惭愧。 要不是今天豁出去，让他给一个说法，搞不好又被糊弄了。 “行，你等我消息。” 陈晓：“还有一点，费用很贵的。” 江一影不在意，她介绍的客人非富即贵， 诊疗费应该还是付得起的。 说完了正事，江一影告辞， 开始打听自己的圈内有谁患了不治之症。 搞得别人还以为她改行卖保险了。 不关注不知道，一关注吓一跳。 娱乐圈竟然是癌症的高发区域。 作息不规律，熬夜，饮食不规律，舆论压力，抽烟，喝酒，吸食…… 身体无线透支，很容易引发癌变。 远有梅艳芳、阿桑、姚贝娜，近有朱俐静、李宇春…… 吓得江一影连忙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又给父母定了个体检套餐。 一顿操作下来，总算是有惊无险。 经历过这事后，她也越发重视陈晓交代的事情。 也算积功德了。 江一影找到一个患子宫癌的网红歌手，林萍萍。 之前曾经出过一两张单曲，在网络上有一定的知名度。 后面因为患病的原因，处于半退隐状态。 名气不算太大，这是江一影精挑细选出来。 名气大的有很多，考虑到治疗效果，她自然不敢一上来就放大招。 毕竟，陈晓说的没有经过验证。 真出了纰漏，影响她本人的声誉。 通过中间人，江一影和林萍萍联系上，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林萍萍本来不相信，考虑到江一影的名气比自己大的多。 决定试一下。 虽然不能保证100%治愈，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 可惜，她最近几年治病，花光了身上大部分积蓄，没有钱。 江一影自然不会出钱，和陈晓联系一下。 陈晓：“行，让她来吧，治疗费先欠着。” “嗯？你不怕她还不起？” 陈晓：“赌一下，看看她将来的运势，如果能成大明星，钱就收回来了。” 江一影：“要是成不了？” 陈晓：“那就只当做慈善了。” 江一影：“那我算好心办坏事了，害你亏了几百万。” 陈晓：“你的账，我们慢慢算。” 江一影：“怎么算。” “算算前面，算算后面。” 江一影呸了一声，暗骂对方变态， 她却不知道，就是因为陈晓变态，才对她刮目相看的， 不然的话，这种好事能找上她。 癌症治疗，可是一个大市场。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陈晓：“下周一吧。” 剩下的话没说， 毕竟是第一位患者，康安医院那边要提前准备一下。 考虑到成本的高昂，陈晓打算走高端路线，收割全球富豪来推动自身发展。 所以，医院经过审批后，设立“免疫科”，专注于癌症治疗。 因为没有名气，加上门槛较高，目前还没有接待一个病人。 到了周一，江一影带着林萍萍一行来到康安癌症医院。 看着整洁的园区，几人多少得到一丝安慰。 起码是正轨医院，不是什么草台班子。 江一影把病人交给医院，就自己去找陈晓了。 “怎么不陪着？”陈晓正在练字。 江一影：“我只是中间人，陪她干嘛？” 陈晓挥毫，一蹴而就， 随后满意地看着宣纸上的两个字， 最近功力见涨。 笔力劲道，气格超迈，以形写神。 江一影凑近看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好看，“荡妇？谁惹你了？” 陈晓鄙夷看着她，“亏你还是个硕士生呢，这是坦荡。” 江一影仔细一看，还真是坦荡， 顿时搞了个大花脸， “谁让你写的这么潦草。” 陈晓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学无术，” 江一影吃疼，“不要嘛。” 陈晓：“还疼吗？” 江一影给他一个白眼，“你说呢。” 两人在屋里调情时， “神农氏”开始工作， 林萍萍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抽血，检查，化验…… 整个指标超过二百多项。 看到医院这么专业，林萍萍也慢慢放下心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病痛的折磨，她也变得豁达起来。 就这样，林萍萍在康安医院住下，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癌细胞消失不见，整个人竟然痊愈了。 虽然她已经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但真的得到这个结果，林萍萍还是激动地不能自已。 她虽然无数次幻想自己健康了会是如何。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癌症带给自己的影响。 抱着医护人员不断说着谢谢。 毕竟是康安医院的第一个病人，医护人员也有点激动。 第168章 蝉鸣 这一幕被康安医院的工作拍了下来。 当然，不是为了宣传用， 既然决定走高端路线，打广告这种事就要敬而远之。 要靠口碑传播。 林萍萍作为一号病人，意义重大。 必将会出现在康安医院的院史上， “大夫，我用不用吃药巩固一下？” “暂时不用，三个月后来复查一次就好。”大夫笑着说道， 林萍萍又一次抱着大夫说了声“谢谢”。 …… 感动过后，就要面对现实了。 工作人员把账单给她，签字确认。 林萍萍看着一百多万的数字，一阵心虚，“那个，我可能暂时没那么多钱？” 她还真不是要赖账。 实在是没钱。 “林小姐不用担心，这个只是跟你确认一下，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还。”财务小姐回道。 林萍萍惊讶：“如果我一直没钱呢？” 财务小姐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我们相信林小姐的才华肯定会得到认可，成功不是问题。” 林萍萍最后也没得到答案，出了医院，家人让她去别的医院检查检查。 林萍萍拒绝了。 她虽然不懂子宫癌的发病原理， 但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好。 把父母送回家安置好，林萍萍迫不及待给以前的经纪人打电话， 她要唱歌挣钱。 “欢哥，是我萍萍。” “哦，萍萍呀，身体怎么样了？” 林萍萍：“欢哥，我好了。” “好了？” 林萍萍兴奋道：“对，彻底好了。” 欢哥倒不惊讶，“恭喜你呀，萍萍。” 林萍萍没听出对方的情绪：“欢哥，我想接通告。” 欢哥：“伱认真的？” 林萍萍郑重道，“是的，” 欢哥劝了起来，“萍萍，其实身体还是比较重要的，钱是挣不完的，你一旦开始工作，作息、饮食都不规律……”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意思双方都明白， 众所周知，癌症之所以谈虎色变，其高复发率也是重要原因。 以歌手的工作强度，即使治好，也很容易复发。 林萍萍知道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干脆道，“欢哥，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清楚。” 欢哥叹气。 他见多了要钱不要命的事， “你考虑好就行。” …… 康安医院的抗癌之路悄悄开始， 虽然林萍萍的治疗过程，全程有人跟踪记录分析，但真看懂的没几个。 有句话说得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其妙处莹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有时候症状很重，“神农氏”却没加大药量，有时候各项指标完全正常，“神农氏”却要求严阵以待。 这种思路，放在事后的角度，堪称国手。 但在治疗过程中，完全让人摸不住头角。 只能说，人对于癌症的了解还是太少。 …… 陈晓对康安医院异常重视，基本上每周都要问一下叶绵情况， 林萍萍出院后，江一影又连着介绍了三位影视圈癌症患者。 有一个已经是肝癌晚期，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气色大好。 这一变化给了所有人极强的信心。 陈晓问：“截止到今天，医院有几个癌症病人？” 叶绵：“今天刚入院两个，总共五个病人。” 陈晓：“床位暂时不缺。” 叶绵有点可惜：“如果把康复医院拿到手就好了，两家合并，一家主治精神疾病，另一家开展抗癌治疗。” 陈晓笑了下：“未尝没有机会。” 叶绵好奇，“机会在哪里？” 陈晓笑而不答， 叶绵转着眼珠开始猜，“你说林志安？” “不是。” “你和康复医院的投资机构达成协议了？” 陈晓摇头， 叶绵不自觉带着一点撒娇，“说说嘛。” 陈晓故意道，“最近看报告，脖子有点酸。” 叶绵很上道，“老板，快坐，我帮你按按。” 陈晓：“不会太难为你吧？” 叶绵：“不会，不会，给老板服务是我的荣幸。” 陈晓闭着眼，“谁这么会说话，前几天还骂我坏蛋呢。” 叶绵一边帮男人按着颈部，一边巴结道，“那你肯定听错了，老板在我心里就是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坚毅果敢……” 陈晓听着，顺势把右手放在了叶绵的黑丝小腿上。 叶绵心底一颤，嘴里话成了，“贪财好色，贼眉鼠眼……” 陈晓作势向上摸， 叶绵明智闭上嘴。 陈晓不逗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把程家搞掉，康复医院也就成囊中之物了。 叶绵有点担心，“能行吗？” 陈晓：“成功几率很大。” “要不算了，以咱们的实力，早晚能超过夏升集团，到那个时候再收拾他们，岂不是更容易。”叶绵说道， 她对于程子云的恨意更甚，但为了不影响男人的判断，还是忍住。 陈晓一边摩挲着那黑丝，一边说道，“他跟我过不去，我可以不理他，但他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我就不能忍。” “啊？” 陈晓：“上次给澜澜送花那个，还有之前在你身边晃悠的钱文章，都是他找来的。” 叶绵想了下，没想起钱文章是谁，也不在意， 但是能被男人这么看重，心里还是涌起一股甜蜜。 陈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叶绵“哦”了一下，“夏升的估价现在涨到多少了。” 陈晓：“快五十块了。” 叶绵惊讶，“这么多？” 她之前关注过，夏升集团的估值，好像不到150亿。 按照现在的估价都快500亿了。 翻了几倍。 这可不是几亿、十几亿的小公司，而是上百亿的大集团。 这里面牵扯到东西，有点吓人。 …… 程子云问：“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做？再拉升价格，难度太大，而且容易引人注意。” 程子睿胸有成竹，“接下来咱们高转送，十送十，除权到24元，然后再拉升一次，让公募基金来完成填权行情。” 所谓高转送就是上市公司大比例送红股或者大比例以资本公积转增股本。 比如，你持有某公司100股，股价是100元，那么总市值就是10000元。 公司实施高送转，方案是每10赠送10股，之后，你持有的这家公司股票数量就是200股，但是股价会从原来的100变成50，持有的总市值还是10000元。 程子云点点头，“这样一来，我们的压力会小很多。” 除权以后，从24元48元，相当于48元翻了一倍。 程子睿：“等咱们这边准备就绪，马上开始动手，收拾陈晓，把内幕交易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程子云点头，“就是不知道他参与有多深，我们锁定了一些关联账户，还没掌握确凿的证据。” 程子睿：“只要他沾边，不死也让他脱层皮。” 程子云：“就怕他滑不留手。” 程子睿：“有时候不需要太确切的证据，放心，我有安排。” 程子云不知道老大有什么后手， 不过，既然大哥这么说了，他也放心了。 很快，夏升集团就发布公告， 《关于董事会审议高送转的公告》，公司控股股东提议度利润分配预案为，拟以公司12月31日总股本10亿股为基数，向全体股东每10股现金分红4.00元（含税），共计分配现金股利400，000，000元（含税），同时拟以资本公积金转增股本，每10股转增10股，共计转增10亿股，公司总股本将增至20亿股。 由于之前的股市乱象，监管部门对高转送的警惕性比较高的。 公告发出第二天，夏升集团就收到了监管部门的问询函， 要求夏升公司补充披露：1.送转比例是否与公司业绩水平相匹配；2.董事会全体董事是否同意控股股东的提议；3.请保荐机构对本次转送方案发表意见， 程子睿气的破口大骂，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着程家不行了，一个个都跳出来为难他了。 受到问询函的影响，夏升集团开盘股价下挫2.9%。 程子睿不得不费尽心机，合纵连横，摆平此次风波。 问询函对于其它上市公司是难关，基本上卡掉90%的不轨之徒。 对于程家来说，恰好就是那10%。 稍微费点心思就过去了。 陈晓虽然持有5%的股份，但并不是董事会成员，也没人征询他意见。 冷眼旁观程氏兄弟的疯狂。 转送之后，夏升集团的估价稍微震荡，继续上涨。 这次的上涨，与之前的温水煮青蛙慢慢抬升股价不同，而是暴力拉升。 鲲鹏投资在市场上发行一款公募基金，“鲲鹏医药健康产业混合基金”。 募集基金20个亿。 经理人拿出16个亿买了夏升集团的股票，剩下两个亿买了同类产业。 由于“混合基金”大举买入，夏升估价暴涨18%。 同时，引起不少跟风者。 “混合基金”名利双收，不断宣传自家基金的收益。 随着媒体、大V等不断鼓吹，鲲鹏投资发布二号基金产品，“医药主题指数增强型证券投资基金”。 募集资金二十亿。 得益于一号产品的良好表现，二号产品很快被人抢购一空。 甚至抢都抢不到。 第169章 风云突变 1、2号基金产品之所以不好买，是因为要卖给很多关系户。 既然确定要拉升股价，产品的高收益就是板上钉钉的。 等到6号产品上线的时候，就要韭菜接盘了。 正所谓，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程氏兄弟坐镇幕后，金城集团、鲲鹏投资在里面翻云覆雨。 这一波豪赚几十亿没有问题。 陈晓本来以为自己够胆大了，比起这些老牌资本家，还是太过善良了。 他和叶绵说完工作，又提起夏升集团的事。 叶绵：“我打听到的消息，这次坐庄，程氏兄弟拉了不少关系户。” 陈晓：“这不奇怪，没有利益均沾，这一套早就玩不下去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如此轻松过关，” 叶绵：“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陈晓：“早期购入一号、二号基金的基民，会有巨大收益的，倒霉的就是最后购入的基民，相当于是高位接盘了。” 叶绵感慨：“和庞氏骗局差不多，最后入手的人吃大亏，偏偏前期入手的人，个个关系户。” 陈晓：“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叶绵：“也不怕事后被追究，即使能瞒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陈晓摇头：“这起码还有个遮羞布，真正的明火执仗，你恐怕还没见过。” 叶绵好奇：“什么明火执仗？” 她一直在规则内和人竞争，对于很多事了解不多。 “以后你就知道了。”陈晓一直觉得黑丝才是王道。 不管是视觉还是手感都是顶尖的。 叶绵感觉腿上有点痒痒，用力按了一下他，“别乱动。” 陈晓：“上次让你买的的高低凳买了没？” 叶绵：“买你个大头鬼。” 陈晓：“不是为你考虑嘛，以后可以坐着按。” “不需要。” 陈晓：“那算了。” 叶绵眼珠一转，“你可以安排常经理啊，她帮你按的时候，你可以躺着吃乃。” 陈晓“哈哈”笑，“你这丫头，让常经理听到了，非和你过不去。” 叶绵想起那天绵绵软软的感觉，嘴硬道，“我会怕她？” 陈晓顺着小腿摸到膝盖的位置，“常经理性子有点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哼，我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叶绵傲娇， 感觉男人的手还有往上的趋势，连忙用膝盖夹住， 按完最后一个动作，推了推他，“以后再动手动脚，我可不按了。” “你不按谁按？” …… “钱到账了吗？”程子睿问道， “昨天到的。”程子云点头。 程子睿走了两步，扭头问：“阿云，你觉得我们是骗人吗？” 程子云摇头，“怎么会。” 程子睿点头：“不说坐庄，所有的投资，有一个算一个，不都是最后接盘的人倒霉吗？” 程子云附和道：“是的，就连庞氏骗局，也有人赚到钱的，那些早期介入，懂得控制风险，最后及时抽身而出的人，都拿到了本金和利息的。” 程子睿：“所以说，凡事要做得早，而且要不贪，总能赚到钱。P2P是这样，比特币也是这样，元宇宙、数字藏品……哪一个不是最后入场的人倒霉。” 程子云附和道，“是的嘛，愿赌服输的道理都不懂，还炒股。” 程子睿点头：“对，赢有赢的豪情，输有输的勇气，拿的起放的下。” 两人相互鼓励了一番，程子云准备离开， 大哥叫住了他， “阿云。” “嗯。” 程子睿：“明天，你去实名举报陈晓内幕交易。” 程子云随口道：“随便找一个人，匿名举报不就行了。” 程子睿看着他：“你去检举，你和陈晓内外勾结，通过这次坐庄，非法获利。” 程子云简直蒙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程子睿面色如常，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事情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 程子云指着自己的鼻子，失声道：“你让我去举报？” 程子睿看着他，不说话。 程子云脸色狰狞：“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坐牢的。” 程子睿沉声道，“我说了，后面的事我打点好了，你只用露个面就行。” 程子云一阵天旋地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程子睿：“陈晓怎么说也是新晋亿万富豪，没有铁的证据，谁敢拉他下马。” 程子云气急败坏：“那就把我牺牲掉。” 程子睿看着他，“你已经30了，只要这次为集团立下功劳，提名你进董事会，谁会反对？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人联手，有什么摆不平。” 程子云冷笑：“原来你早就打算牺牲我，我说，怎么这次事事都让我参与，算盘打的真是好，怪不得大嫂说让我小心点你。” 程子睿脸色不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 程子云脸上阴晴不定：“你把剩下的事告诉我，要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 程子睿看着他， 程子云丝毫不让，目光炯炯。 程子睿倒了两杯“帝流浆”，递给弟弟一杯，“这次坐庄，动静太大，如果不找个替死鬼，迟早会是个雷，而陈晓体量够大，能够扛起这个责任。” “陈晓可是知道金城集团和鲲鹏投资的事，你就不怕他把事情爆出来。” 程子睿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享受，“他一个瘪三，没有任何背景，走到今天，虽然有一点能力，但幸运是主要原因，我们三家联手，他说什么都不重要。” 程子云恍然：“怪不得你让鲲鹏投资的人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他，原来早就打算好，要拉大家下水。” 一个人发展太快不一定是好事。 陈晓财富的积累是够了，上层人脉的积累几乎为0。 这种情况，就是一块明晃晃的大肥肉，等着人下口。 小儿持金于闹市。 程子睿：“我们这边先出手，你去实名举报，先把他弄进去，看事态发展，如果真发展那一步，纸包不住火，金城和鲲鹏也找好了替死鬼，到时候，把所有事情推到陈晓身上。” 程子云心里一片冰凉， 老大把计划搞得这么周全，陈晓这次在劫难逃。 “你知不知道，我的康复医院最近要融资上市，我如果进去了，一切都黄了，我三年的心血都在这里面。” 程子睿看着他，眼神柔和，“阿云，你放心吧，集团会接手你的股份，到时候我们夏升、金城、鲲鹏三家联合把康复医院推上市，作为礼物送给你。” 程子云彻底愣住了。 怪不得当初炒作的时候，没找自己谈康复医院的事。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陈晓一旦进去，内幕交易消息传来，夏升的股价不跌破发行价才怪。 这个时候，三家再出手低价吸筹，实时抛出康复医院上市的消息，足以提振士气。 相当于二次收割。 同时，乘着陈晓进去，群龙无首，大肆收割其旗下资产。 说不定等陈晓出来，已经只剩下空壳公司了。 佩服！ “大哥，老妈临走前让你照顾我呢，你就这么照顾的？” 程子睿脸上闪过一丝惭愧，随即恢复正常，“阿云，我说过了，后面的，都打点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程子云：“不会有事？说的倒是容易，一旦进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连金城和鲲鹏的人都找好替死鬼了，你竟然还跟我说不会有事。” 程子睿不耐烦，“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要不然，我们程家的面子往哪放！” 程子云不想听他啰里啰嗦，“我要是不答应呢。” 程子睿：“阿云，这是合则两利的事，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程子云想了想，还是没想到大哥有什么后手逼迫自己，“你把你准备威胁我的东西告诉我，不然的话，这件事你找其他人做吧。” 程子睿脸色阴沉，仿佛是一头吃人的狮子。 程子云：“这件事，你得益最大，我不但赔了康复医院，连名声也赔了进去，我可是马上要结婚了。” “那个姓陈的姑娘，一看就野心勃勃，不是良配。” 程子云：“这是我的事。” 程子睿盯着他，面露凶光：“不要逼我。” 程子云大声道，“我就要逼你。” 程子睿把酒杯摔在地上，“阿云，你是我从小看大，如果你这次乖乖听话，我以后不会亏待你。” 程子云：“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程子睿冷哼一声，“行，既然你不要脸，也别怪我，你以为你们的事能瞒着我？” 程子云莫名其妙，“什么事？” 程子睿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摔在他面前，“不知廉耻。” 程子云捡起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程子睿：“勾引大嫂，简直是程家的耻辱。” 程子云回过神，连忙道，“不是，大哥，你听我解释，那天……” 程子睿冷冷盯着他。 不带一点感情。 程子云想起来，大哥把这件事安排的这么周全，岂是自己两三句话能改变的。 程子睿：“如果这种事暴露了，你和沈家都会身败名裂。” 程子云听懂了对方的话，沉默半天，“老爷子选你当继承人，眼光真好。” 程子睿不耐烦：“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就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程子云叹气，“我做了。” 第170章 自作孽，不可活 （办案过程略） 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随着程子云投案，一张巨大的网朝着陈晓张开。 涉及到本市两大顶尖富豪，从启动那一刻起，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挡。 这也是程子云不满的原因。 说的好听，都打点好了， 打点个屁，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左右的。 陈晓正在和常婷婷说“帝流浆”的事，来了一群人。 陈晓有点惊讶， 为首的人亮了一下身份和证件，“陈先生，跟我们走一下吧？” 陈晓：“我能问问什么吗？” “不行。” 陈晓拍了拍常婷婷的手，“别担心，让胡律师来见我。” 常婷婷虽然惊讶，脸色倒是还好，“外面你不用担心，有我。” 陈晓点点头，跟着来人下楼， 很快消息传开，整个大楼不仅有金酒两家公司，还是其他公司。 众人议论纷纷。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自媒体率先发声， “失联”“失踪”“被控制”…… 各路消息，沸反盈天。 陈晓几人上了车，一路上没人说话。 到了地方，被带到一个房间， 等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人来见他。 陈晓自己盘算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纰漏。 大学时期的挂证中介业务，应该没有什么证据。 剩下的还好，虽然有违规，但问题不大。 整个人保持着冷静。 外面的人透过监控摄像头看着他， 一个老头笑道：“心态不错。” “毕竟白手起家做这么大生意，不是一般人。” 老头：“走吧，我们去见见他。” “不再熬熬？” 老头：“律师已经等半天了，区里市里电话都打过来了。” “玛德，这些资本家……” 老头走在前面，三个人走进房间。 “陈先生，你好。” 陈晓看着三人，笑了笑，“三位怎么称呼？” “叫我老杨就好。” 陈晓：“摆出这么大阵仗，不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心里没数？”一个年轻人厉声道。 陈晓看着他，笑道，“多少得给一个提示吧，我平时业务比较多，千头万绪。” 老杨看着他，“行了，关于夏升集团坐庄的事。” 陈晓：“原来是这个，你早说嘛，我知道谁在坐庄。” “谁？” “夏升集团的程子睿，金城集团刘建明，鲲鹏投资吕书南、成嫣然。” 年轻人皱着眉，“合着跟你没任何关系？我告诉你，诬告也是违法的。” 陈晓淡淡道，“我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证据的。” 老杨也皱起眉了，“你有什么证据？” 陈晓：“证据就在我保险柜里，你们当时如果说什么事，我当时就取给你们了，这样吧，我的律师应该已经来了，我可以让他去取。” 年轻人盯着他：“我劝你老实一点。” 陈晓：“这件事对我压力很大，一直纠结要不要举报他们，现在好了，你们接手了，不用我纠结了，我对于坐庄这种事，深恶痛绝，希望能够从严处理。” 老杨：“你没参与吗？” 陈晓莫名其妙，“这种违法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 老杨也觉得有点棘手了：“那你为什么配合夏升集团不断对外发布虚假信息？” 陈晓：“虚假信息？算不上吧，我们谈了很多次，已经进入实质性阶段，我还购买了夏升集团的股份，准备进一步加深合作，只是后面谈崩了。” 老杨哑然。 这么解释，倒也没问题。 对着旁边的年轻人：“让他的律师来一趟。” “啊？” 老杨盯着他，年轻人连忙点头。 没过一会，胡律师进来。 陈晓：“胡律师，麻烦你跑一趟，在我办公室密码箱里，有一个黑色优盘，取出来交给他们，不用担心丢了，我备份了很多个。” 胡律师点头，“好的，我亲自去取，这边由我团队的何律师在，有什么问题尽管咨询他。” “好的。” 胡律师离开， 老杨看着陈晓没有半点慌乱的样子，心里慢慢相信了对方说的。 没有参与内幕交易。 然而，举报人信誓旦旦，又提供了多个证据佐证。 究竟哪边说的才是真话？ 陈晓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嘴里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程家的人举报我。” 能把他带过来，举报人不是小角色，且提供了一些证据。 老杨没有承认：“为什么这么说？” 陈晓：“我自问创业以来，没有和谁有这么大的仇，也就早些年和程子云有过不愉快，这次又牵扯到夏升集团，思来想去，除了程家，没有别的人。” 老杨：“你什么时候知道有人在夏升集团坐庄的？” 陈晓：“我知道没多久，我对股市不关注，程子睿转让给我5%的股份后，我因为缺钱办了抵押，知道了夏升的股价涨的疯狂，后面关注了一下，猜到有人在坐庄。” 老杨看了看表，“那你手里有什么证据？” 陈晓看了一下他。 老杨：“这样吧，不算正式的，随便聊聊。” 陈晓：“证据可能会吓你们一跳。” “哦？” 陈晓：“我买了一个股票检测软件，专门盯着夏升集团分析，从中找到了1362个关联账户，这些账户共进共退，一起把夏升的估价从14元打压到9元，又从9元拉升到48元。” 老杨几人顿时变了脸色。 陈晓继续道，“我又打电话问了几家营业厅，你猜这些账号的户主是谁？” 老杨：“难道是金城集团他们吗？” 陈晓：“当然不是，这些账号竟然和千里之外的农民有关系，一个连村子都不出的人竟然会买股票，笑不笑人？” 老杨没说话。 他作为资深业内人士。 自然明白其中的套路。 很多年以前，有些人在边远地区的农村，用50元的价格买身份证。 对于这些农民来说，没有丝毫损失，反而能挣五十块钱，自然不会拒绝。 买来身份证就去开户，从而导致坐庄泛滥。 现在有了人脸识别技术，基本上已经杜绝了。 但有些财大气粗的公司，自然另有手段。 陈晓：“当然，我不是警察，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就没继续查，交给你们，希望你能查个水落石出。” 老杨：“你刚才说这次坐庄是夏升、金城、鲲鹏三家联手，有什么证据没？” 陈晓：“一会律师拿过来，我指给你看，有的人以为可以遮遮掩掩，却不知道在网络世界，一切都会有迹可循。” 老杨此刻已经相信陈晓所说。 对方既然准备这么充分，连证据都有，肯定一切都安排好了。 程家挑了这么个对手。 只能怪自己倒霉， “今天可能是个误会。” 陈晓摇头，“说起来也怪我，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为民除害，现在好了，不用纠结了，交给你们吧。” 既然知道程家坐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即使不举报，也是一个把柄。 一直安排人盯着研究。 而有了人工智能后，更是如虎添翼。 把过往的所有记录（能在网上找到的）都调了出来。 可以说，三家的一切筹划都在人工智能的监测下，完全暴露。 老杨苦笑，接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如果只有陈晓一个人，虽然有压力，他还能扛。 毕竟对方只是个亿万富翁。 只要严格按照程序来，能够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如果把夏升、鲲鹏、金城牵扯进来，那就不是他的小身板能抗住的。 这三家，哪一个不是根深蒂固，人脉关系错综复杂。 不知道会牵扯到谁。 陈晓慢悠悠说道，“说起来还是程家狠啊，自己坐庄大捞特捞，到最后再抛出一个替死鬼平息众怒，不愧是顶尖豪门，学到了。” 老杨：“程家想的再多，遇到你也只能自讨苦吃。” 陈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贪。” 或许，那天晚上吕书南和成嫣然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这么一个发财机会放在眼前，不相信有人能忍住不动手。 只要粘上一点，那整个黑锅就扣下来了。 老杨点头：“不贪是对的，很多人走错路，就是一个贪字惹的祸。” 陈晓：这次如果查证属实，会追究三家的刑事责任吗？ 老杨苦笑一下：“看情况。” 陈晓明白了。 即使查证属实，说不定也是罚酒三杯， 再不行，丢车保帅。 我挥泪斩马谡，这总可以了吧。 两人随意聊着，很快等来了胡律师。 把优盘插在电脑上， 打开文件夹， 一个清晰的股票买卖图出现， 不但有这次的交易，甚至之前的坐庄经历，都被拔了出来。 为了方便外人观看，陈晓甚至做了解析说明， 有旁白，有猜测，有分析…… 老杨越看越震惊， 这已经不是电子数据，完全就是证据分析。 他们接手过来，按照程序走一遍，能直接拿过来用， “陈总，你这个东西是人工做的还是电脑做的。” “电脑。” 老杨震惊，“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吗？” 陈晓笑了下，“程家那些蠢货，还以为是计算机只能看看信息，浏览网页，不知道已经是智能时代了，自作孽，不可活。” 第171章 动如雷霆 老杨闻言，很是惊讶，“现在的技术都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陈晓说了一句话，“人工智能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老杨：“所以说，程家这是败在新技术上？” 看完陈晓提供的证据，他心里已经对整件事有了全面准备的判断。 程家、金城、鲲鹏三家联合坐庄， 中间把消息透露给陈晓，引诱陈晓上钩， 只要陈晓有一丝按耐不住， 那就把整件事都推到他身上， 却没想到，陈晓不但抵住诱惑，甚至反过来利用计算机技术收集了程氏三家的坐庄证据。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晓没有回答，看了看表，“请问，还有我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这个时候，恐怕外面已经传的不像样子了。” 老杨露出一丝尴尬，“当然，这次是我们鲁莽了，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这个优盘，我们要暂时扣留。” 陈晓起身，“送给你们了。” 从进去到出来，用了五个小时。 面对人工智能收集到的详细证据，精确到无法删减一字， 神仙出面也没用。 老杨叹气，把陈晓送到门外，“最近没有必要的事，先不要离开上海。” “好的。”陈晓上车。 老杨在后面叮嘱，“案情不要对外透露。” 陈晓笑了下，“恐怕程子睿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说完，摇上车窗，缓缓离开。 老杨看着车辆消失不见，再次叹气， 后面的年轻人问，“就这样结束了？” 老杨目光炯炯，“结束？想得美，才刚刚开始。” 如果不是陈晓提前准备好证据， 在对方的布局下，他很有可能犯下弥天大错。 一世英名，几乎毁于一旦。 既然这样，那就彻底查一查， 想拿他当刀使， 就得有被划伤的觉悟。 …… 坐上车，打开手机。 七八十个未接电话、信息， 陈晓想了想，在朋友圈发了一个状态，“感谢大家的关心，只是简单问个话，平安回来。” 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来。 叶绵。 “喂，我刚赶到公司，没事了吧？” 陈晓：“就是夏升集团坐庄的事，问了一些材料，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 陈晓：“等我回公司再给你们细说。” “好的，我等伱。”叶绵语气之温柔，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挂了电话，陈晓想想，打给了程子睿。 “陈总，你没事了，太好了。”一接通，程子睿就假装兴奋说道。 陈晓：“我是没事了，不过，你事情大了。” 程子睿笑呵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能把亲弟弟送进去，佩服啊。” 程子睿：“阿云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 陈晓：“行了，程子睿，不要再演了，今天给你打电话，一个，告诉你我没事，二个就是通知你一下，战争来了，咱们不死不休。” 程子睿“哈哈”笑了下，“你没喝醉吧？” 陈晓挂断电话。 听着传来的忙音，程子睿脸色滴出水来。 陈晓竟然没事？ 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为了把事办死，他们特意找关系把陈晓送到“铁面无私”的老杨手里， 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不到，陈晓竟然安然无恙出来， 简直是无法接受。 他还不清楚问题出现在哪里？ 是阿云那里没把对方咬死？ 还是有大人物插手了？ …… 程子睿打了几个电话询问情况。 可惜老杨早早封锁消息，什么也没打听到。 权力的运行机制就是这样，事情虽然是他挑起的，但是并不代表他能一手操控！ 程子睿越想越紧张，干脆把刘建明、吕书南叫过来，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本来打算是趁着陈晓进去，开始鲸吞其旗下优质资产， 谁知道，半天不到，对方安然无恙出来， 还给他打电话挑衅， 简直是不可想象。 不到半个小时，三人来到程子睿的别墅， 听完情况汇报，刘建明皱起眉头，“我们恐怕要做最坏的打算。” 吕书南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打算，暂时放他一马？” 刘建明摇头，“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我们身上。” 吕书南哈哈大笑，“老刘，你说什么胡话呢，查到我们头上，怎么可能。” 刘建明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闻言摇摇头，没说话。 程子睿：“也不用太担心，即使查到咱们这里，推几个替死鬼就可以了，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问还动手不动手？” 刘建明摇头，“这种情况下怎么动手，创始人在和创始人不在，完全是两个概念。” 本来就是挣股市的钱， 后来听了程子睿的忽悠，扳倒陈晓，一举两得，既能找人背黑锅，又能收获一大笔优质资产。 现在没搞掉陈晓，那就不宜再生事。 程子睿：“陈晓的现金流不会太宽松，我们三家合力掐断他的贷款（提前催贷），或许能够……” 刘建明摇头：“即使这样，也胜负未知，真要斗起来，只会便宜外人。” 程子睿不甘心，“这次已经把陈晓得罪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刘建明不介意：“哪有过不去的坎，商业竞争，就是这样。” 举报陈晓的是程子云，跟他金城有什么关系。 吕书南也是这种态度。 对上一个百亿大佬，正面交锋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既然偷袭不成，那就暂时停手。 程子睿心里破口大骂，竖子不足为谋。 玛德，不趁着这个把陈晓搞掉，等他以后缓过神，再想搞，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可没忘了，陈晓最后说的不死不休。 可惜，孤掌难鸣，独木难支。 三角同盟达不成一致意见。他想的再多也没用。 还没等程子睿下定决心干一把， 夏升集团的估价已经先体会到市场的信号，从48元一路跌到30元，又从30元跌到20元。 即使这样，还没有停止的脚步，从20元下探到15元…… 程子睿几人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救世的打算。 毕竟，从坐庄开始，他们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等跌到最低线的时候，他们再出手，进行二次收割。 夏升集团的贴吧，早已经骂疯了。 股票这个零和游戏， 程子睿三家大赚特赚，自然有人大亏特亏。 无数投诉信像雪花一样涌向监管部门。 民怨沸腾。 尤其是，有人拿出一份详细的夏升集团股价分析报告， 明确指出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坐庄获利。 不得已，监管部门发出公告：决定对夏升集团股价异常一事立案调查。 公告一出，夏升估价再次跌停，又回到十元以下。 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跌不动了， 很多人亏无可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扔在那里，我不卖了，有本事你跌成0元。 奈何基金都是有期限的，基金经理不得不割肉回笼资金。 一顿抛售，夏升估价再次探底。 就在这个时候，老杨出手了， 经过这段时间严密调查，验证了陈晓提供的证据后，直接带走了金城集团两名高管、鲲鹏投资三名基金经理。 没想到监管部门的调查结论还没出来，这边已经够上刑事犯罪了。 夏升估价彻底崩盘，甚至面临退市打算。 到了这一步，程子睿也坐不住了。 玛德，玩到最后把自己玩死，那就成天大的笑话。 赶紧联系林志安商议康复医院收购的事，以拉升股价。 没想到又得到一个噩耗。 因为程子云涉嫌犯罪，其股份触发清退条款，公司按照出资额回购。 程子睿气的吐血。 找到林志安时，发现对方和陈晓站在一起。 “你……阿云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他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林志安一脸歉意，“对不起，程总，这是董事会一致意见。” 程子睿：“阿云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你们这样，违法。” 林志安：“云少现在只有27%的股份，我们超过51%的股东表决同意。” 程子睿气的说不出出话。 陈晓笑着走了过来，“林院长，对于外人，不需要解释什么。” 程子睿盯着他，“行，你真行。” 陈晓慢悠悠说道，“不是我行，是你们触犯了大家的道德底线，程子云，不过是和我有一点小矛盾，竟然舍身去诬陷我，这种人，谁敢和他共事。” 程子睿万万没想到事情成这样， 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康复医院是夏升集团接下来的支点。 不容有失。 “我是坚决不接受这份决议。” 陈晓：“你是谁？一不是公司股东，二不是董事会成员，三不是医院员工，跟你有什么关系，滚。” “你……” 陈晓：“保安，保安。” 程子睿不想再留在这里受辱，转身离开。 心里下定决心要跟陈晓一个好看。 正在这时，陈晓的话传了过来，“我说过，程子睿，咱们不死不休，这是第一场。” 程子睿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 陈晓笑了下，转过头，“老林，你是怎么搞定黑人和大头的？” 这两个可是程子云的铁杆拥护。 林志安有点不好意思，“我跟他俩说，不要和股东会对着干，这次先把云少的股份收回，以后，你们两个可以花钱再买回来，帮着云少代持，他俩想想，就同意了。” 陈晓看着他，“还是你办法多。” 林志安一脸谄媚，“都是您支持。” 第172章 举牌 陈晓哈哈笑，对于林志安的知趣十分满意。 黑人两个蠢货竟然会相信林志安的话，蠢死活该。 林志安：“红桃A基金会想要退出医院经营。” 陈晓问：“怎么回事？” 林志安：“可能是医院的内斗吓到他们了。” 陈晓想了想，“这些投资机构以挣钱为主，捞一笔就走，既然他们想退那就退了，我们现在不缺钱。” 林志安点头，“好的。” 陈晓继续道：“有个事我要给你说下。” “您吩咐。” 陈晓：“我打算让康安和康复医院合并，你觉得怎么样？” 林志安心里不安，这是要杀驴卸磨吗？ 嘴里道，“合并的话，应该没问题。” 陈晓：“嗯，康安医院那边我有用，所有的人员设备都并到康复医院，都是你的老部下，我想你管理起来，应该没问题。” 林志安忍下心中激动，“陈总，绝对没问题。” 陈晓：“还有，康安医院下面有十八家睡眠诊所，五家门诊部，和养生堂有战略合作关系，这些你都要理顺。” 林志安用力点头， 有了这么大笔资产加入，他心中的蓝图可以更加快速实现。 本来以为程子云进去，引起公司动荡，起码要伤筋动骨一年， 没想到竟然能够改头换面再出发。 真是一波三折啊。 程子睿怒气冲冲回到别墅。 找到康复医院的股东协议，看了一下，果不其然，上面竟然写了强制突出条款，触发条件有十九个之多。 股东涉嫌犯罪赫然在列（经股东会51%同意，强制退出。） 心中暗骂弟弟愚蠢，给自己设定这么多枷锁。 却没想过，这是程子云为了掌握别人，专门加上去的。 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锒铛入狱。 更没想到，黑人两个蠢货竟然会幼稚的相信林志安的话。 只能怪林志安隐藏的太好，又是医院的主心骨， 糊弄起人来，真是天花乱坠。 程子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正在这时，刘建明发来视频会议，吕书南也在其中。 三人商议高管被带走一事。 程子睿不担心，“给他们说说，自己把事扛下来，到此为止就行了。” 吕书南埋怨：“当时干嘛惹陈晓，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好好的挣钱不就得了，搞一个替罪羊，自以为很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已经得到消息，都是陈晓提供的证据证明三家坐庄的事。 程子睿骂了句蠢货，这么大的事，不找人扛下来，早晚会暴雷。 现在有人罩着，大家不怕。 但，风水轮流转，没有一家能够长盛不衰的。 等到颓势的时候，再被人翻出来，就是泼天大祸。 如果现在结案了，将来即使被人再盯上，把这件事翻出来的难度，高十倍不止。 刘建明打了个圆场，“事情到这一步了，想想怎么解决。” 吕书南有点幸灾乐祸，“我们这边好说，给他们家里赔点钱，解除一下后顾之忧，子睿那里……” 眼下之意，你这可是亲弟弟啊。 就这么舍得下手，让他进去？ 程子睿自然听出来了，淡淡说道，“阿云那里不用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刘建明：“既然这样，那就到此为止，康复医院的事，怎么说了？” 程子睿当然不会自曝其丑，“现在风头太大，我们要不要缓一缓？” 吕书南也觉得顶风作案，有点太张扬了，点头道，“等等再说吧，不过，夏升的估价暂时没起色了。” 程子睿不在意：“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刘建明见大家谈好了，准备挂了视频。 程子睿叫了声停，“还有件事。” “什么？” 程子睿一字一句，“老鼠仓的事，除了你们两家，我们查出来，有人同样在买卖股票，当时以为是陈晓在搭顺风车，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刘建明两人面面相觑。 程子睿：“我们投入了这么多资源，连阿云都进去了，外人休想占这个便宜。” 刘建明咳嗽一声，“子睿，这事怪我，当时我和人顺口一提，被她记住了，找人在外面捞了一笔，这次事情闹大，她向我坦白，我才知道，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程子睿目光阴冷不说话。 吕书南见大哥开口了，急忙说道，“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团队的操盘手，知道消息后，想搭顺风车，找了一家贷款公司借钱，被公司老板看出门道来，他们两个就合伙干起来了。不过，你放心，这两人都都处理好了。” 程子睿气的在心里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 说好的保密， 一个比一个跑风漏气。 草，误我大事， 不是这几人乱搭顺风车，自己也不会轻易就认为是陈晓在内幕交易。 刘建明两人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样吧，这次的收益，我们两个再让出一个点来。” “确实是底下人的不懂事，给我们造成不小麻烦。” …… 挂了电话，程子睿再也忍不住将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脚把桌子踹翻，骂了几句草。 之前成功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 喘着粗气，听到敲门声， “谁？” “老板，二小姐打来电话，说找你。”保镖在外面喊道。 “电话给我。”程子睿接过来，“喂。” 一个清冽的女声传来，“我只说一句话，子云的事必须马上解决，我不管你弄什么方式，必须马上把人放出来。” 程子睿气急而笑：“我又不是XXX，我怎么把他弄出来？” “这是你的事。”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气的程子睿又把手机给摔了。 他厌恶有人用这种方式跟他讲话。 发泄过后，又不得不面临现实问题。 程子云还在里面。 从最开始，他就没想过真把弟弟怎样。 举报陈晓，动动关系把人保出来。 只是现在，事态发展出乎意料，他也控制不住局势。 程子云举报错误，又因为有重大嫌疑，一直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 想了想，让人送过来一个手机，捡起手机卡塞进去， 找到一个电话，“喂，刘叔，我是小程，有个事想给你汇报……” 陈晓很快得到消息，夏升集团坐庄一事正式结案，五个人涉嫌内幕交易，移送相关部门处理。 里面没有程子云。 “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叶绵也叹气：“谁能想到，牵扯这么大的事，程子云竟然没事？” 陈晓：“别急，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呢。” “哦？”叶绵好奇。 陈晓不说话，“等着往下看。” 叶绵用手摇着男人的手臂，“说说嘛。” 陈晓：“哎呀，不行，脖子酸了。” 叶绵拉着他，“来，坐这里。” 陈晓：“这是我亲爱的叶经理吗？” 叶绵谄媚，“叫我小叶就行。” 陈晓熟练把手放在黑丝上，“行吧，小叶，一会记得给我倒杯水。” “好的。” 陈晓：“我喜欢你穿那件白色，下次记得换上。” 叶绵咬牙，“知道了。” 陈晓：“还有，裙子这里有点长……” 话没说完，就被重重掐了下， 陈晓果断闭嘴，说起正事，“你注意到夏升集团最近的股价没？” 叶绵摇头， 陈晓：“已经从4.5涨到5.8元了。” 叶绵：“程氏兄弟出手了吗？” 陈晓摇头，“我出手了。” “啊？” 陈晓：“趁他病，要他命，经过这次风波，程氏家族占股不到35%，我们有机会掌握一家上市公司。” 叶绵想了想：“这样需要不少钱吧？” 陈晓：“有五十亿差不多了。” 叶绵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让诺华公司不要对外公布消息，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陈晓：“当时也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夏升集团经历这么多风波。” 叶绵佩服至极， 老板这头脑，一个顶自己三个。 当初都想这么远。 陈晓：“现在我们手里基本上掌握了9%的股份，差不多已经能够推荐一个董事会成员。” 叶绵想了想：“程家还不知道吧？” 陈晓点头：“刚开始可以瞒着，到后面就是公开决战了。” 《证券法》63条规定：投资者持有或者通过协议、其他安排与他人共同持有一个上市公司已发行的有表决权股份达到5%后，其每增加或者减少1%，应当在次日公告。 之前陈晓持有夏升集团5%的股份， 为了规避相关法律，这次用他人的名义入手了4.9%。 但这种方法也不易多用， 一方面人多了，不好控制。 另一方面，两个人可以同进退， 十个人还同进退，那不是打监管部门的脸吗？ 所以等到持股10%后，陈晓就要和程氏家族正面决战。 叶绵有点担心：“程氏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最后，恐怕拼谁钱多谁钱少了。” 陈晓手指向上摸了一把，“你对我还没信心吧。” 叶绵身体一软，狠狠掐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陈晓不再逗他，眉宇间肆意纵横，“大丈夫当醉卧美人妻，醒掌天下权。” 叶绵“呸”了一下，“臭美。” 陈晓拍了拍她的屁股，“行了，赶快去工作吧。” 叶绵挨了一下，也没生气。 正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一件事，“这5%是谁持有的？” 陈晓看着她，“这么好奇？” 叶绵嘟着嘴，“我看看谁这么被你信任。” 陈晓笑了下：“吃醋了？” “吃什么醋？” 陈晓：“回去问你妹妹。” 叶绵闻言，喜上眉梢：“那老板，我先走了。”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 小屁股倒是越来越翘了。 很快，以叶澜名义注册的公司对外发布公告，持有上市公司夏升集团5%的股份。 在愁容惨淡的市场，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此刻的夏升就是一摊烂泥。 陷入坐庄丑闻，股民对它避之不及。 没有一两年，别想恢复元气。 程子睿这一手操作，短期看是赚了不少， 长期看，还说不准。 “阿云，这段时间休息的怎样了？出来做事吧。”程子睿一脸笑意问道， 程子云摇摇头，“不想动。” 经过这次风波，他整个人变得相当颓废。 本来快说好的亲事，因为他进去也黄了。 辛苦搞的事业，也被人趁机夺走了， 慈眉善目的大哥只把自己当工具， …… 想来想去，不如躺平。 费那么多心思干嘛，喝酒玩女人，哪一个不比做企业自在。 程子睿闻言，严肃起来，“你不要灰心，虽然这次没有把陈晓扳倒，但是我们事前的目标已经实现，公司现在手握几十亿资金，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 程子云：“大哥，你放过我吧，让我好好歇歇。” 程子睿叹气，“我知道前面的事对不住你，但是，事情已经过去，我们应该向前看。” 程子云笑笑不说话。 程子睿：“这样吧，有个小事交给你，先忙起来再说。” 程子云懒洋洋问道，“什么小事。” 程子睿：“最近有多家基金购入我们公司的股票，你和他们老板聊聊，问问什么意思？” 程子云：“不就是看我们股价有点低，等着以后升值呢。” 程子睿：“说起这个，我们的持股有点少，只有25%，明天在家族聚会上谈谈这事，拿出一部分资金回购股份，趁着现在的价格低，我们的成本也少。” 程子云不置可否。 这种让家族其他人掏钱，自家坐享其成的方案，也就只有大哥能想的出来。 安排完工作，程子睿不经意提到，“前几天我和你嫂子见了一面，我们决定暂时维持目前的状态……” 程子云眼神中掠过一丝痛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劫， 他虽然在女人面前潇洒自如，片叶不沾身。对待她们，冷酷无情。 然而，对于自己大嫂却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可望而不可得。 这也是他明知道大哥诬陷自己，也不愿把事情暴露出来，影响大嫂的声誉。 正在两人说话时，武志川（原方舟实验室经理）过来敲门。 “程总，出事了。” 程子睿挑眉，“怎么了？” 武志川：“陈晓刚刚发布消息，通过集中竞价交易增持夏升集团200万股股份，增持后累计持有其1200万股股份，占总股本的 6%；后续计划在未来12个月内继续增持夏升股份，最高持股比例将达10%。” 程子睿皱眉：“他突然举牌想干什么？” 武志川：“是不是想进入董事会？” 程子睿：“股价有没有变动？” 武志川：“公告发出后稍微涨了一点，随即就跌回去了。” 程子睿不惊讶， 股民的记忆虽然很短暂，但刚刚发生的坐庄事件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个时候，陈晓举牌，相信的没几个。 程子睿想了想，不在意，“别管他，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把牙崩断了。” 武志川点头，“好的。” 即使以现在的估价，想要控制夏升集团，也要四五十亿。 更不要说随着股价上涨，秃鹫闻讯而来，恐怕成本还要大幅度上浮。 程子睿压根不相信陈晓会孤注一掷，抽调所有流动资金并抵押贷款，在夏升集团上和自己决一死战。 “这陈晓是想恶心人呢，别搭理他，看他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武志川问道，“要不要给他挖个坑？” 程子睿：“怎么说？” 武志川：“咱们营造一种假象，股价，不能上涨太快，既让他觉得有希望，又不断消耗他的资金，最好能拖垮其它板块的业务。” 程子睿：“有点道理。” 程子云在一旁听着大哥两人谋划， 只觉得无聊， 想想也真奇怪，以前怎么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公告发出后，陈晓继续买入夏升股份，从6%很快买到10%， 大家见陈晓玩真的，也就来了兴趣。 夏升的估价也从四块多涨到了六块。 很快陈晓就停手了， 夏升集团见状，不痛不痒发个公告，“夏升集团秉持开放互利互惠原则，欢迎一切战略投资者加入。” 陈晓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今天方南结婚，他作为伴郎还得接亲。 本来考虑到他事务繁忙，方南让他最后出场一下就行。 陈晓没有同意。 为此，推掉了和武区长的会面以及张江人工智能车间的落成仪式。 “很帅。”许韵裹了一件衬衣，笑着说道。 陈晓抱着她亲了下，“你再睡会。” “嗯。” …… 到了地方，其他人都已经来齐了，大家简单收拾一下直接出发。 陈晓第一次经历这种流程，又不是主角，没有紧张感，觉得颇为有趣。 等见到陈燕时，愣了一下。 一身伴娘装，遮不住好身材。 “大美女，你怎么在？” 陈燕：“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方南是好朋友，和青青又是闺蜜。” 陈晓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流程继续。 这次带队来迎亲的是方南的二伯， 一行人在客厅喝酒谈事。 年轻人在卧室内玩闹。 发红包、做游戏…… 一个胖胖的伴娘说道，“方南，你先找青青的鞋子，找到了，才能带走人。” 方南一行开始四处翻找， 有去床底下找的，有去柜子里找的， 陈晓看了一下旁边的陈燕，眼珠一转，弯腰，作势去掀裙子往里看， 吓得陈燕赶快躲开。 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陈燕躲在新娘子后面怒目而视。 陈晓得意朝她挑眉， 今天非要报了之前的仇不可。 这娘们坏了他不少事。 一直想找机会修理一顿， 胡一博趴在床底下找到了用胶带粘着的鞋子， 陈晓一看，对着方南说，“这娃实诚。” 找到鞋子后，伴娘团又出了难题， 拿出一张纸巾，上面有十多个口红印。 “方南，看看哪个是青青的？” 方南去看李青青嘴唇，发现早已经被人捂住了。 方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正常人肯定看出不来的东西， 但是难不倒学霸， 方南指着第三个红唇，“这个。” “哇！”大家都惊呆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能认出来，太稀奇了。 陈晓笑道，“你这是亲了多少了，亲出感觉了。” 大家哄堂大笑。 随后又开始第三关。 趁着其他人玩闹的时候，陈燕凑了过来，“你怎么这么坏！” 陈晓：“坏吗？那你要小心了，一会要闹伴娘，会把你的衣服扒掉。” 陈燕笑了下，“我早就问过了，没有这个程序。” 陈晓看着那双狐狸眼，“是吗，我想着一会要报仇呢。” 陈燕装迷瞪，“报什么仇？” 陈晓：“呵呵，你自己猜猜。” 陈燕无辜：“我没得罪过你吧。” 陈晓：“你心里没数吗？” 陈燕：“还在因为闻雪的事给我生气呢？” 陈晓不得不佩服， 女人天生就会演戏。 “是啊，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现在孩子都抱上了。” 陈燕吃吃笑，“你那么多女人，想抱孩子还不简单。” 陈晓瞪她，“那能一样吗，那是我的初恋。” 陈燕：“你糊弄鬼呢，还初恋。” 陈晓：“糊弄你呢。” 笑完，陈燕正了神色，“现在想想，我确实有点多管闲事，你虽然不怀好意，但未尝不能给闻雪一个幸福。” 陈晓毫无感觉， 这个女人一会打亲近牌，一会打怀旧牌， 呵呵，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人， 嘴里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陈燕露出一分震惊，“闻雪也是这么说，看来你俩还真是心心相惜。” 陈晓摆摆手，“别说我了，听说你和程子云婚事吹了。” 陈燕脸色不变，“嗯，现在想想有点冲动了。” 陈晓看着她，露出一丝白牙，“幸亏你吹了，不然的话，咱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陈燕笑了下，“即使我们结婚，我和他也不一样，我是我，他是他。” 陈晓摇头，凑在她耳边说道，“小丫头，不要拿你的价值观套用你不了解的世界，对于敌人，我不会客气的。” 陈燕身体一麻，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男人撩的，“你别吓我。” “哈哈，大美女，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陈晓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至于对方会怎么想，他不在意。 陈燕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异样。 “燕子，快过来，我们拍个照。”李青青在窗上喊道。 “来了。” 四个伴郎，四个伴娘，加上新郎新娘十个人簇拥成一团，一起看向摄像头。 跟拍摄影及时按下快门键。 留下了这珍贵的时刻。 第173章 中医疗法 婚礼结束，陈晓吃过喜酒离开。 了却一桩心事。 只是临走之前，也没找到机会戏弄陈燕， 那女人太精了！ 一直防备着陈晓。 刚回到公司，叶绵就来汇报康安医院与康复医院合并的事。 康安医院正式更名为新世界肿瘤医院， 白石区康复医院因为股东不合，红桃A选择退出，在林志安的主持下，康安医院之前的精神病业务和康复医院合并重组。 重组后的康复医院更名为新世界康复医疗集团，下面有一家康复医院，18家睡眠诊所和五家门诊部。 其中，新世界公司持股70%，林志安持股4%，刘启明持股2%，曹双耀持股2%，万博文（黑人）持股11%，张英杰持股11%（大头）。 陈晓听完有点好奇：“这两个人，胆子倒是挺大的，红桃A和南安基金都退出了，他俩还敢留下来，背后有程子云的支持吧？” 叶绵：“林志安说，张英杰和万博文找到他，坦诚了心思，只想搭个顺风车挣钱，愿意和我们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他觉得有没有程子云的支持，并不重要。” 陈晓点头：“也可以，咱们针对是程家，对于张家和万家，还是要分而治之。” 叶绵：“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和他俩家没什么矛盾。” “嗯。” 叶绵：“相信康复医院经过这次调整，在国内精神病领域必然有一席之地。” 陈晓：“对于林志安来说，他的目标恐怕不只是拥有一席之地。” 叶绵：“希望他的才华能够配的起他的野心。” 陈晓：“手腕他是有，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他的商业才华有多少。” 叶绵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如果只有手腕，没有才华，就把他换掉。 当然，她完全同意这点。 毕竟她是商业才华满分，政治手腕0分的偏科天才。 陈晓：“肿瘤医院这边怎么样？” 叶绵：“目前住院病人有25位，18位病情得到控制，可以通过终身服药达到健康水平，7位患者还在实验阶段。” 陈晓：“听说“神农氏”开始用中医疗法了？” 叶绵：“是的，咱们之前喂了它大量的中医案例，本来以为没什么用，前十五名患者都是用的西医治疗，现在突然用中医了，让人大吃一惊。” 陈晓：“这么看来，他也是在不断学习中。” 叶绵点头：“我们都这样认为，中医疗法相比西医手段，对身体的伤害作用很小。” 陈晓来回走了几步，“我们可能需要一名中医坐镇了。” 现在是实验疗法，病号都是主动出击找来的。 等到以后正式营业，用人工智能给人治病，听起来有点惊悚。 容易引起非议。 不说别的，出了事故，谁负责？ 医院肯定得承担责任，但具体到个体，就没办法往下追究了。 叶绵：“我有这方面的考虑，这次我们重点打造医院的品牌。” 陈晓：“你考虑的也有道理。” 叶绵：“只要医院的名气打出去，号召力不亚于知名中医，我们既然是肿瘤医院，整体擅长治疗癌症，也说得过去，我计划下一步招聘十名左右的中医……” 听完叶绵的计划，陈晓觉得对方考虑的很周全，方方面面都有照顾。 但他自己也有一个想法， 先不跟叶绵说，试验一下，看看效果。 如果有用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肿瘤医院将会得到大规模扩张， 按下心思，说起眼前工作： “肿瘤医院这边，继续开展实验，收集数据，我打算成立一个专门的人工智能公司，不但为旗下公司提供服务，下一步成熟，可以对外出售服务。” 叶绵：“有这个必要，现在三大业务板块，医疗、白酒、游戏，除了白酒这个传统行业之外，医疗和游戏对于人工智能的需求较大，足以支撑起一家中等规模的人工智能企业。” 陈晓：“毕竟他们的底层逻辑都差不多，这样整合，有利于节省资源，优化结构，特别是我们的游戏板块，元届公司专门对外提供人工智能工具包，帮助各游戏工作室开发产品，我看可以划到新成立的公司下面。” 叶绵感慨：“之前觉得人工智能只是喊的很响，离我们还很远，现在才发现自己落伍了，一个Lif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就能打造出“神农氏”，这种进展速度，实在让人震惊，我们和国外的差距有点大。” 她一直以为“神农氏”是Life公司的功劳。 陈晓点头：“现在的差距还可以追赶，等到量变引起质变，再想追赶就来不及，新时代娱乐公司对于人工智能的研究也有可取之处，希望两者结合能够更进一步。” 叶绵：“我注意到了，昨天元届第二次游戏创作大赛圆满收官，据说这次收到150多款参赛作品，大家对于元届智能工具包赞不绝口，称他是改变游戏产业的钥匙。” 陈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玩游戏？” 叶绵：“我不玩游戏，不过元届的动静不小，很多媒体都有报道。” 陈晓：“嗯，这次比赛的冠军作品是《武装割据》和《炼金工坊》，评价都很高，特别是《炼金工坊》，你可以玩一下，非常有趣。” “是什么游戏？”叶绵好奇，能得到陈晓的夸奖，可不容易。 陈晓：“是一款集养成+DBG+RPG为一体的精彩之作，探索过程很有趣，难度曲线适中，数值设计合理，特别是从女巫秘境走到女巫之家，会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惊喜感。” “好的。”叶绵暗暗下定决心，既然陈晓玩了，她也要试试。 虽然工作很繁忙，但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 说完了工作，叶绵问，“我看夏升集团的股价涨了不少。” 陈晓：“难免的，只要我们持续买入股票，它的价格就会一直上涨。” 到了这一步，叶绵自然不会劝男人罢手，“老板，我能做些什么？” 陈晓：“这个时候，程子睿肯定盯着我们，你去和各大银行谈贷款，给他一个错误的信号。” 叶绵：“好的，” 钱肯定是不缺的。 随着盐酸盐片减肥症研究得到证实，诺华公司的第二笔首付款马上到账，近三十亿美金，足以买下整个夏升集团。 陈晓：“程子睿自诩才智过人，这次就让他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代价。” 叶绵幻想一下控制夏升集团的场景，也忍不住激动。 三年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报仇机会了。 “在这里先提前恭喜老板。” 陈晓笑了下，“这份恭喜我收下了，我看你有点黑眼圈，坐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叶绵没拒绝， 陈晓搓搓手，在叶绵太阳穴上不紧不慢的揉捏起来。 叶绵闭上眼，“老板，你预计最终会花掉多少钱收购夏升集团，” 陈晓：“应该不会超过100亿。” 叶绵：“这么少？” 陈晓：“只要我们成为第一大股东就行，到时候在董事会和程家好好斗一斗。” “哦。” 陈晓：“诺兰生物这边基本上忙完了，到时候派你去夏升集团，好好和他们算算账。” 叶绵呼吸一紧， 饱满欲裂，似乎要把衬衣撑开， 她没想到陈晓竟然打算把自己派过去， 陈晓：“怎么，你不愿意？” 叶绵：“呃，我都行，听你的，” 陈晓看着她，“澜澜都告诉我了，你一直为她着想。” 叶绵慌了，“我……” 陈晓：“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用瞒着，我支持你这么做。” 叶绵松口气，心里暗骂妹妹，死丫头什么都往外面说， “老板，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这种事，有点不好意思提。” 叶绵：“我知道，就是心疼你，一直以来背负这么重的包袱。” “没有，” 陈晓：“更关键的是，我看到你公私分明，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影响你的判断。” 叶绵谦虚，“因为老板你指导的好。” 陈晓按完太阳穴开始按摩肩部， 很自然的去拨弄肩带，竟然没找到。 叶绵心下有点得意，自从前几次被老板拨弄后，她就开始换成无肩式的， 陈晓没在意，继续按着，“什么指导的好，等这次收拾完程家，我要好好感谢一些程子云，不是他，我上哪找这么优秀的人才。” 叶绵被夸的有点害羞。 嘴里说道，“哪有这么好。” 陈晓又开始给下属灌迷魂汤了。 一波波的。 直把叶绵逗得眉开眼笑，浑身充满干劲。 “要不，你躺下来我帮你按按背？” 叶绵迷糊着想答应下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连忙摇头，“好多了，下次吧，我还赶着回公司呢。” 陈晓有点遗憾，“可惜了，我这手法绝对让人耳目一新。” 叶绵才不会上他的当， 管你信不信，我就坚守一点，脖子以下，不让你动。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陈晓：“行，按照我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咱们再沟通。” 叶绵点头。 转身离开。 陈晓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让小姜把常婷婷叫过来， 涉及上百亿的资金，他必须通盘考虑。 叶绵的工作压力已经太大了，不能再麻烦她。 身边也就常婷婷和叶文君两个人能够商量。 叶文君在学校教书，来回不方便， 再说了，这种事，多少有点不阳光，陈晓也不想让叶文君牵涉太多。 第174章 胜券在握 常婷婷来了以后，跟陈晓汇报了最新情况。 两人商议了下，决定继续采取目前的攻势，大大方方向大家表明态度，同时又不让人觉得这边对于夏升集团是志在必得，从而降低成本。 “我觉得夏升集团可能不会太快插手。”常婷婷分析道。 “哦？” 常婷婷：“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股份，远远谈不上威胁，他们或许会坐享其成，等着我们不断拉升股价。” 陈晓：“有道理。” 常婷婷：“我们要好好利用这段空档期，尽可能低价购入。” 陈晓：“你觉得大概多少才是他们的临界点，” 常婷婷：“10%-15%吧，再多，就可能威胁到程氏家族的控制权。” 陈晓：“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果断出手，趁其不备掌握主动权。” 常婷婷点头。 她从内心上是赞同这次行动的。 控制一家上市公司，对于事业版图的扩张是极为有利。 不管是什么行业，也不管是什么公司，都要拥抱资本才能实现快速增长。 而上市无疑是最便捷的方式。 陈晓站起来，走了两步，“这是一场硬仗，不管是从实力讲，还是从心里上，我们都要做好完全准备。” “你是说？” 陈晓：“从这次的三家坐庄事件可以看出，程家不是那么规矩的，说不定会用盘外招，不会认赌服输。” 常婷婷闻言，皱眉，“这种可能性，不得不考虑。” 陈晓：“所以要做好万全准备，既要赢，又要赢的漂亮，” 常婷婷点头。 陈晓：“股市的事交给你了，其他的我来处理。” “好的。” …… 叶绵去银行找钱的事，很快传到程子睿耳中。 他有点奇怪，“陈晓不会真这么蠢吧？” 武志川：“也说不准，或许他对于自己太过自信，这次的风波被他轻松躲过，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程子睿有点不信，让人再核实一下。 很快下属就报告，多家银行都传出类似的消息，不会是虚晃一枪，肯定要大规模借款。 程子睿喜上眉梢，“真是天助我也，自作孽，不可活。” 武志川也笑道，“这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哈哈，没想到陈晓能自大到这种地步，对了，他们说贷款要做什么没？” 武志川：“金酒公司和诺兰生物的现金流非常可观，如果不是为了我们夏升集团，他借这么多钱，完全花不掉，银行那边的消息是投资增产。” 程子睿：“他最近有什么大的投资项目吗？” “没有。” 程子睿：“行，既然他找死，那这次就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武志川想了想：“老板，我们要不要抛一点股份打压一下股价。” “他既然敢贷这么多钱，说明是盯上我们了，不会因为股价涨就放弃。” 程子睿来回走了两步，沉吟道： “不过，伱说的也有道理，让我们旗下的几家基金公司，抛售一点，给他个甜头。” 武志川：“好的。” 程子睿很是高兴， 如果这次能把陈晓吊住，之前的谋划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随着两人商定，夏升集团的估价出现诡异的现象。 一方面有人大笔并购， 另一方面，有人又不断抛售， 导致夏升集团的股价始终涨不上去。 就在程子睿得意对方上钩时， 陈晓突然对外宣布，旗下新生活公司分别以6.8亿、6.7亿、7.2亿、7.3亿、7.8亿的价格，收购南方基金、瑞林投资、和盛投资、梦岚公司、上海椰子公司五方持有的共计25%的夏升集团股份。 消息一出，整个市场沸腾。 近四十亿元的并购案，虽然在股市上不算太显眼。 但放在夏升集团这个前脚因为坐庄被罚了100万的上市公司身上，就太有话题性了。 更不要说，新生活公司之前已经持有医生集团11%的股份，超越程氏家族成为夏升集团第一大股东。 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一幕，新生活公司对外发布公告，已经向夏升集团董事会提出申请，召开年度第二次临时股东大会。 要求审议如下议案：提请罢免程子睿、程向飞、程序章等五人董事职务；罢免武志川、程子云独立董事职务；罢免罗向东公司监事职务。 新生活公司在罢免议案中详细指出， “程子睿个人利用程氏家族的影响力在“夏、金、鲲三方坐庄”事件，非法获取巨额利益。 “在未对集团做出明显贡献的情况下，获得现金报酬5000多万元，损害公司和广大投资者利益。 “而其他董事监事坐视事情发生，未尽到保护公司和股东利益的职责。” …… 消息传到程子睿耳朵中，他几乎傻掉，好半天反应过来。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武志川怕他气出毛病，连忙说道，“程总，当务之急，还是要对外发布公告回应此事。” 程子睿一言不发去了洗手间，好半天才出来，脸色苍白，“我现在思路有点乱，你先说说怎么办？” 武志川倒是很镇定， 毕竟他只是一个打工人， “我们之前的打算是诱使陈晓投入重金购买公司股份，消耗他的现金流，可以说，目标已经达成，稍微出乎我们意料的就是，他手中的股份有点多。” 程子睿：“说一下双方的股份情况。” 武志川稍微沉默一下，“我们这边控制的，有30%股份，陈晓手里有36%，市场上流通的有25%，还有15%的股份控制在相关的基金公司、投资机构，单从比例上讲，他比我们多，而罢免董事会成员在公司章程里属于一般事项，需要51%的表决通过。” 程子睿点头：“形势不算太糟。” 武志川：“董事会五个成员都在我们控制下，只要股东会上否决掉陈晓的提议，他翻不起浪。” 程子睿彻底恢复过来，强提精神：“行，这次是我小瞧对方了，既然要玩，那就陪他玩到底，他真以为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 武志川同意：“我们现在让银行那边动手查账，先把他资金来源锁住。” 程子睿眼神中闪过嗜血光芒，“行啊，这次就让他知道，钱并不是万能的。” 很快，夏升集团对外发布公告，声称：公司董事程子睿先生之所以拿到高薪，是因为在公司新业务开拓、经销商重组、并购合胜公司中有突出贡献……公司不欢迎野蛮人入场，将采取措施维护自己合法权益。 陈晓对此回应，将代表中小股东的利益对此此“夏、金、鲲三方”坐庄事件追查到底。 夏升集团也十分强硬，发布了一万多字《关于提请查处新生活公司及其控制的相关资管计划违法违规行为的报告》，声称已经向监管部门举报。 …… 两家火药味十足的对抗，很快就引发了市场强烈兴趣， 夏升集团的股价应声而涨，从8块涨到12块， 同时，超过二十家基金公司开始入市，买入夏升股份。 毕竟，两强相争，必有一伤。 做一个秃鹫也足以吃饱了。 …… 与此同时，多家银行向新生活公司发出通知，要求进行贷中审查，确保所贷资金用到贷款项目上（防止被挪用）。 监管部门同样表态，目前已经关注到夏升集团的股价波动，将于近期约谈双方，并对相关问题展开调查，同时督促双方协商解决问题，促进公司健康发展，维护市场秩序。 程子睿看着公告，“就这么不痛不痒的？” 武志川：“老板，你懂得，表态是一步步升级，不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 程子睿想想也是。 即使拉偏架，也得先说一句，“我来说句公道话。” “那行，银行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武志川：“还没有，陈晓那边不愿意配合调查，银行也不愿意逼迫太甚，和对方撕破脸。” 程子睿：“玛德，干活的时候拖拖拉拉。” 武志川：“陈晓毕竟是银行的大客户，要是没查出来问题，那不就得罪对方了。” 程子睿皱眉：“就这么拖着？” 武志川胸有成竹，“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既然迈出了这一步，迟早会屈服的。” 程子睿：“有没有哪家机构拒绝我们的建议。” 武志川：“有三家银行……” 程子睿：“行，记上他们的名字，等收拾完陈晓，再给他们算账。” 武志川点头， 盘算一遍后，程子睿轻松下来，“或许，不用等到股东会召开，我们就能分出胜负。” 武志川：“等到监管部门表态后，陈晓如果聪明就会放弃，如果继续下去，我们就有理由推动更严厉的制裁手段，当然，考虑到他这么大的体量，想一下子把他搞倒，也不容易。” 程子睿：“这个我自然知道，这是一个长期的博弈过程，想彻底打倒他，需要不少的时间。” 武志川点头，“对，只要把他锐气挫了，就方便多了，这种人根基不稳，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 程子睿得意：“好，到了那一天，我们再庆祝。”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 在等待股东会召开期间，持有夏升集团5%股份的瑞华资本突然宣布，和新生活公司成为一致行动人。 这样一来，陈晓控制的的股份达到41%， 第175章 胜负手 41%的股份足以严重威胁夏升集团的董事会席位。 然而，还没等程子睿反应过来，陈晓向监管部门反映， 怀疑程氏家族在前期“夏、金、鲲三方”坐庄事件中谋取巨额利益，要求公布家族持股比例，同时就是否代持或被代持夏升集团的股份说明情况。 这下子，就把程子睿逼到角落里了。 程氏家族明面上持有的股份只有20%，还有10%，控制在关联账号里。 这既是为了做庄操纵股价，也是方便大股东套现，做一些明面上不适合做的事。 而这10%的股份，程氏家族通过实际控制的一百多个个人账号掌握的。 而这些个人账号，都是很多年前夏升集团从各地的农村收购了老年人的身份证件申请的。 注册的时候也是与证券公司有过一些勾兑违规通过的。 身份证实际持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些股票账号，也不知道账号里有这些钱。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百多个名义上的持有人，以夏升集团的能力根本无法找到。 “踏马的，消息是谁泄露的？”程子睿脸色阴郁。 武志川首先撇清自己，“会不会是歪打正着，连我都不知道的事，陈晓怎么可能了解。” 程子睿平复心情，勉强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武志川：“恐怕不能拖到股东会了。” 程子睿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再催催他们。” 武志川：“而且，我们还要做好最后决战的准备。” 程子睿目光飘向远方，“不会拖到最后的。” 两人走到会议室，扫了一眼，十多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今天是程氏家族会议，商议如何应对陈晓的进攻。 程子睿先开口：“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阿云，你先说？” 程子云叹气：“能不能找到陈晓谈一谈，大家都是体面人，用不着这样，我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程子睿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程子云闭嘴。 程子睿站起来，“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只能有一方倒下，你却想要和谈？” 程子云：“我只是提一个看法，采不采纳，你说了算。” 程子睿阴狠的目光环视四周，“阿云虽然是我的弟弟，但说出这种话，我也不会轻饶，程家没有不战而降的人。” 大家都不说话， 有人撇撇嘴， 有人面无表情。 对于大部分程氏的人来说，只要能按时分红，谁执掌夏升集团都行， 反正他们执掌不了。 某种程度上，陈晓白手起家，干出这么大事业，能力上远超程子睿。 或许换他来，夏升集团会有更大的发展。 程子睿显然也听到了类似的牢骚， “能力不行就换个人。” “让陈晓帮咱们打工挣钱，未尝不是一条路。” “只有百年的家族，没有百年的企业，只要能挣钱，公司在谁手里都行。” …… “稍后我会提议监事会罢免阿云的监事资格，不战而降，都是这个下场。” 程子云没有说话。 被杀鸡儆猴， 对于他来说，仿佛没有任何影响， 彻底躺平。 程子睿见无人说话，心下满意，“请大家放心，夏升是老爷子一手建立的，我会让它在我手中失去。” 说完给狗腿一个眼神， 武志川很快会意站了起来，“有人可能觉得，陈晓能力不错，由他带领夏升，说不定会获得更好的发展。能力的事，先不讨论，咱们就说会不会有更好的发展？ “大家不要忘了，陈晓走到今天，不是吃素的，手底下跟着一帮狼呢，他一旦控制夏升，第一件事就是清除异己，不腾出位置，他怎么犒赏手下人？ “还有人会想，我股票握在手里，他能拿我怎样，只能说太天真了，他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大家不要忘了，这不是一场游戏，是一场战争，每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 “再说了，接下来的事，程总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结束这场战斗，请大家拭目以待。” 程子睿跟着道，“十天，只要十天，这件事就会尘埃落定，请大家多一点耐心。” …… 随着夏新之争（夏升集团和新生活公司）不断升级， 双方的争斗也从资金博弈扩展到指控、举报等社会化方式。 监管部门再次表态： “对夏升集团控制权之争，相关各方本应成为维护市场的积极力量，但遗憾的是，至今没有看到双方提出有诚意有效的措施消除分歧。 “相反，相关方激化矛盾，置公司中小股东利益于不顾。监管部门对此表示谴责，要求协商解决问题，促进公司健康发展，维护市场公平秩序。” 当然，为了显示公平公正的立场，监管部门同日表示： “夏升董事会未履行决策信息、向非指定媒体发布重大信息，监管层已经对此违法行为出手监管，将会同有关部门，对有关事项进行核查。” 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至于其中的区别，需要各自体会。 …… “我觉得是时候公布我们的资金来源了。”陈晓看着监管部门发不过来的通告， 常婷婷疑惑，“怎么了？” 陈晓把通告递给她， 监管部门来函问询，新生活公司此次举牌的资金来源、信息披露的问题。 陈晓：“虽然咱们的资金来源没问题，但也要适可而止。” 出口气重要，但是和所有贷款银行闹翻也不是上策。 用一句话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拖到最后，亮出底牌，狠狠打脸……是很爽。 不过，这样一来，也得罪了银行。 以后的合作也就难了。 银行毕竟不是私人的。 可以针对个人进行报复，不要跟机构过不去。 常婷婷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这些见风使舵之辈，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吗？” 陈晓：“我们的对手只有一个，不要树敌太多，只要我们能胜利，他们会争先恐后过来献媚的。” 常婷婷点头，“是我想错了，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收拾程氏家族。” 目标如一，不为他物所动，才是成功的关键。 陈晓：“对于程氏家族，我们也要区别对待，愿意跟着我们干的，那就合作愉快，坚持跟程子睿一条道走到黑的，也随他去。” 常婷婷今天穿了一身红色长裙，整个人妩媚多姿，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嗯，只要打掉程子睿，程家其他人不足为虑。” 程老爷子年事已高，基本上对外界事物没反应， 程家二代都不成器，也就程子睿勉强能拿得出手。 陈晓走到她身边，“这段时间就是程家苟延残喘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我们都要小心点。” 常婷婷惊讶：“不会吧，程家怎么说也是上海滩豪门，做事这么无度？” “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狗急了还跳墙，不要说程子睿这样胆大妄为的，你忘了平县的事了？”陈晓提醒道。 常婷婷：“那不一样，杜……”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看着不一样，其实都一样。 杜宏伟家破人亡，但杜兵可以平静生活，有岳父的余荫，不可能对他赶尽杀绝。 只是他自己接受不了这么大落差。 从县里有头有面的公子哥成为普通中产阶层。 甚至考虑一个月的工资够不够花？ 以前跟着自己的小弟，翻身骑到头上， 怎么能忍受！ 这番遭遇，同样可以换到程子睿身上， 即使陈晓控制了夏升集团，程家掌握的股份还有30%，超过几十亿的财富。 依然富贵逼人。 甚至像某些人想的，说不定夏升集团在陈晓的领导下，资产可以暴增。 但这些对于程子睿来说，不能接受。 没了程氏集团，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不要说做上海滩的名流了，甚至连手中的财富都保不住。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有什么招，使什么招了。 陈晓手指从裙摆中穿过，“这些人在上海滩屹立不倒这么久，我们这些外来户怎么会知道对方有什么底牌？必须做好万全之策，不但要赢，更要赢得漂亮。” 常婷婷扭动一下腰肢，“嗯”了一下。 “杀鸡儆猴，必须让猴子知道，惹了我们，虽然可能获利巨大，但一不小心就是生死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常婷婷如泣如诉：“这样的……话……恐怕你的名声……” 陈晓：“有得必有失，我宁愿做一个让人害怕的人，也不愿意让人觉得眼前是一块肥肉。” 常婷婷“嗯”了一下。 陈晓：“更不要说，我们两家在争斗，很多人都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咱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意，这次要打出一个胜负手。” 常婷婷强忍着，“听你的。” 陈晓透过窗户，极目远望，豪情纵横：“遥想公瑾当年……” 常婷婷勉强接上，“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陈晓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 诺兰生物联合诺华公司对外发布消息，诺华公司愿意以30亿美元的预付款和100亿美元的交易总金额买下瑞士、奥地利……这些国家盐酸盐片销售权。 消息一出，市场振动。 大家恍然发现，诺兰生物已经是庞然大物了。 第176章 百亿美金 上百亿美元的交易，足以在国内制药史上留下浓妆墨彩的一笔。 刷新中国生物医药行业新纪录。 根据双方的协议，诺兰生物就其自主研发的MH102抗体药物在多个国家的开发、生产与商业化达成合作与授权协议。 首付款高达30亿美元，成为迄今为止首付金额最高的中国新药授权合作项目。 总交易金额超过100亿美元，更是创下目前国内单品种药物授权合作金额最高记录。 这也是本土创新药“出海”的又一里程碑事件。 诺兰生物总经理孙阳对此表示：“我相信目前这只是一个开端，未来会有更多机会走出去。” 《天天日报》评论：整个中国医药产业正处于一个历史性的变革节点，旧的模式和体系正在逐步瓦解，新的秩序正在摸索中逐步建立。 诺兰生物作为全行业的开拓者与探索者，其用多年的努力与坚持，证明了中国药企完全有能力参与全球竞争，盐酸盐片的成功也给整个行业提供了一个出海的范例，将成为全行业宝贵的经验与财富。 …… 30亿美元的首付款比整个夏升集团的市值还高， 各大银行闻迅，第一时间撤回了调查组，派出新的工作人员洽谈合作（换汇）事宜。 陈晓的私人电话更是被打爆了， 无数人递过来橄榄枝，大家都知道程氏家族要完了。 面对实力如此雄厚的对手，还被人占领先机，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资本市场更是一片沸腾：国产创新药企龙头与老牌跨国药企大佬的强强联手点燃了股民的热情，当天夏升大涨10%，连续吃了三个涨停板，总市值达252亿元。 无数人在股吧刷帖： 喜迎王师归来， 拨乱反正，打倒程氏乱臣， 恭祝新皇登基， …… 网友618：感谢诺兰生物，感谢新世界公司，绝处逢生，上半年入手的夏升集团，亲眼见证他的估价从38元跌倒4元，几百万血本无归，要不是老婆看着，早就跳楼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回本的那天…… 网友夏升它爹：程氏家族一群窝囊废，好好的公司经营的乱七八糟，歪门邪道搞得很熟练，这次踢得铁板了，真是活该。 有网友好奇：“诺兰生物为什么会和夏升集团过不去，盯着不放？以他的逼格和体量，似乎不用这么麻烦吧？” 随即热心网友就整理出两家的恩怨： 1.程子云从陈晓那里挖走当家台柱，开了家康复医院； 2.陈晓从程益阳手里收购诺兰生物，开发出盐酸盐片； 3.程子睿为陈晓挖坑，举报起参与内幕交易； 4.陈晓一怒之下，开始举牌夏升集团，双方你来我往，打的火星四溅。 …… 之前大家对夏升股权之争不感兴趣， 毕竟，三家坐庄事件还没过去多远， 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 新一轮的夏升控制权之争，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而等诺兰生物百亿美金的交易爆出来，股民们沸腾了。 新世界公司举牌举的好举的妙啊。 很多人跑到夏升官网上要求程子睿、程向飞、程序章下课，早点退位让贤。 “适者生存，有能者居之。” “夏升集团虽然是程家一手打造的，但当你不能为它的发展增添助力反而有害时，要懂得放手。” “程氏家族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抱着皇位不松手。” “程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 股民们极尽嘲讽之能，把前几个月受得鸟气全都发泄出来。 骂着骂着风向就跑偏了。 一只金鱼：“大家没发现陈晓还挺帅的吗？” 飞剑问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注意到了，这还是个白手起家的猛男。” 兰陵王：“之前有人科普过，陈晓大学期间就开始创业，中间几度浮沉，百折不挠，终成今天霸业。” 一只金鱼：“哇，听伱说，还有点小励志。” 兰陵王：“绝对励志，他最穷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五块钱，他只用了三分钟就让风投投了三千万，详情点击左下角课程。” 我是小武：“打广告的滚蛋，我之前在陈晓的教培公司干过，后来双减落地，公司倒闭，我就转行了，再后来，陈晓又重新开始，给我联系过，只是那时我已经稳定下来，懒得再折腾就婉拒了，不少前同事在那里，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年薪起码100w，后悔想撞墙。” 一只金鱼：“楼上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好好的机会被浪费了。” 我是小武：“确实浪费了，现在才明白选择大于努力，可惜已经晚了。” 飞剑问道：“人生就是这样，最重要的就是关键的两三步，偏偏在当时，我们都走的很随意。” 一只金鱼：“小武兄也不用伤心，商海波诡云谲，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现在陈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再等三年，看他如何。” 飞剑问道：“蠢货，再等三年，他比现在猛十倍。” 一只金鱼：“练飞剑练傻了吧，猛十倍，那不得有几千亿的财富？” 飞剑问道：“怪不得说金鱼没脑子呢，对于稍微复杂的事就理解不了，刚才又去搜了一下，陈晓的商业版图横跨白酒、医疗、制药、养生、游戏五个方面，这五个板块都是优质资产。 “随便提一个，《勇者无惧》，被誉为动作游戏史上无法超越的里程碑，全球玩家超过三千万，月流水超过三个亿。还有，刚刚上市的妖王版帝流浆，号称酒中爱马仕，售价31999，上架不到一个月，就卖出了十个亿。 “其他的，大家感兴趣可以搜一下，陈晓的这些业务，相互独立，互不影响，可以说，即使某个方面出现问题，其他方面也不会有大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并购了夏升集团，补齐它的资本板块，三年翻上几翻绝对没问题。” …… 就在网友狂欢的时候，程氏家族大会乱成一锅粥。 面对100亿美金的交易额和30亿美金的预付款，不但程氏族人失去抵抗，就连程子睿都提不起斗志。 钱可通神。 这么大一笔钱，撒到那里都是震天的声响。 “老板，核实过了，事情是真的。”武志川苦涩道。 连他都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更别说老板了。 果不其然，程子睿闻言，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 武志川又不敢打扰，只能摈住呼吸，站在一旁，等着老板回神。 但是，其他人就没那么讲究了。 程家三房，有名的铁娘子，于凤眠先开口，“小睿，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要拿出一个方案来，下一步该怎么做，一旦开董事会，我们必输无疑。” 见老板没开口的意思，武志川接过话，“这到不一定，陈晓手里的股权虽然比我们多，但远远达不到50%，更不要说三分之二了，即使开股东会，也可能达不到过半的要求，大家都知道，股民们的投票比例少的可怜，按照往年的惯例，别说10%了，连1%都不一定有。” 于凤眠可不是省油的灯，冷哼一下，凤目微扬，“你说的倒轻松，这不就是赌博吗？赌网友不去投票，要知道，新世界公司已经开始教网友怎么在股东会那天进行网上投票了，最后投票比例很可能比往年的都高。” 武志川讪讪笑了下，“这也是个问题。” 于凤眠看了他一眼，“武董如果有其他方法只管说出来，没有的话就不要添乱了。” 在她心里，事情都是被这个狗腿子搞坏的。 小睿多么明智的人，怎么可能和陈晓起冲突，背后一定有狗腿子推波助澜。 武志川吓了一跳， 这娘们可不好惹。 不但精明，背后还有娘家靠山， 要是盯上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连忙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想了想，大概有三种情况，第一……” “行了。”程子睿清醒过来，打断他，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 整个大厅慢慢变得安静，不再有人交头接耳。 程子睿：“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我向大家道歉，对不起。”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接下来，我会辞去副总裁的职务……” 于凤眠可不管他，立马说道，“小睿，我刚才说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下一步该怎么办，你拍拍屁股走了，是要把烂摊子留给我们吗？” 玛德，说的好听，出了这么大问题，就这样扔下不管了。 程子睿脸上涌起一丝潮红，“当然不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该考虑如何善后了，我提议让阿云接替我的位置，让他负责谈和的相关事宜。” 程子云猛的抬头， 一头雾水。 大哥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这他妈的， 这个时候让他出面谈和，不是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吗？ 正当他想拒绝的时候， 门口出现一阵骚动，涌进来三四个人， 程子睿惊喜喊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我还没死呢。” 程子睿：“是孙儿不孝，让你失望了。” 老头向围过来的人摆摆手，“事情还没完，大家先回去吧。” 665861698，感兴趣可以开群，吹牛聊天， 第177章 海啸 很快陈晓就接到了神秘电话，让他就此罢手。 陈晓笑着拒绝了， 对方没有说什么，让他好自为之，就挂了电话。 叶绵见他神色严肃，笑着问道，“谁啊？” 陈晓摇摇头， 他对于有人介入争端，早有预料， 但来头这么大，还是没想到。 必须得谨慎处理。 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我们的新药怎么样了？” 叶绵收拾精神：“可以进行Ⅱ期临床试验。” 陈晓来回走了几步，“我们现在同步申请上市，走优先审评审批程序。” 叶绵惊讶，“这么急？” 优先审批审评程序适用范围包括取得重大突破的创新药。 新药符合这一点。 陈晓：“倒也不是急，有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了，此次的抗病毒口服液一旦上市，对于我们公司形象是极大利好。” 在人工智能的指导下，诺兰生物各种研究进展神速， 针对Ⅱ型血清素的最新成果抗病毒口服液，足以预防、治疗新出现的病毒。 叶绵想了想：“也行，我之前想着再多做一些临床试验，免得有什么隐患，现在想想，与同类药相比，我们不管疗效还是安全性，都超过他们一百倍。” 陈晓：“先发布公告吧。” “啊？”叶绵瞪大眼睛， 先公告，后审批，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陈晓没解释：“按我说的去做。” 叶绵吸口气，“我现在去准备。” 老板变化这么大，是不是刚才的电话带来的？ 陈晓：“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发出来。” “好的。” …… 程老爷子正在和孙子说话。 “这次的事情，我们和陈晓是双输，可谓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甚至相比较陈晓，纳家对我们的危害更大。” 程子睿疑惑：“那爷爷，我们为什么还要找纳家帮忙？” 程老爷子：“人家是天潢贵胄，陈晓算哪根葱？输给陈晓，我们会成为上海滩的笑柄，向纳家投诚，谁敢看不起我们。” 程子睿点头：“明白了。” 就是当狗，也要找好主人。 老爷子：“纳家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他进来以后，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按照吩咐做事，错不了。” 程子睿满心苦涩。 没想到最终沦落到这一步，都怪这该死的陈晓。 “爷爷，都怪我太大意了，导致这次满盘皆输。” 老爷子摇头：“没什么，陈晓年纪轻轻打下这么大基业，算上奇才了，你输给他，不算冤枉。” 程子睿“嗯”了一下，想起一件事，“那陈晓会不会主动投降？” 要是陈晓选择当狗，他们可能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和陈晓相比，程氏那点东西完全拿不出手。 老爷子摇头：“白手起家的人天生就有傲骨，不受几次毒打不可能低头，再说了，纳家也不会随便找白手套，咱们家在上海滩这么多年，知根知底，换了陈晓，纳家也怕对方反咬一口。” 程子睿点头，问道：“纳家会怎么做？” 老爷子：“套路还是那些套路，翻旧账，查税务，搞审计，行受贿……这么大公司，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点问题，再说了，陈晓没问题，他的手下有没有问题？做什么事就怕认真，只要认真没有搞不下来的。” 程子睿心里送口气。 只要想搞你，有一万种方法。 再不济，还有单位行贿等着伱（公司员工为了销售产品给人回扣，公司实际控制人承担刑事责任）。 到时候，纳家的力度远不是他们之前的小打小闹所能相提并论的。 一动手，肯定是石破天惊！ 老爷子见多识广，对于纳家如何动手也不好奇：“说起来，即使没有这次的风波，陈晓也迟早会被人找上门，怨不得我们。” 程子睿点头。 要不是他们两家在股市上展开争夺，搞出这么大动静，早有人按耐不住动手了。 哪会让陈晓平平安安发展到现在。 你以为猎食者们都是吃醋的？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发展到什么阶段，都有什么阶段的对手。 其兴也乎焉，其亡也勃也。 一步一个脚印发展壮大，还避免不了各路猎食者，更不要说突然间暴富了。 两人说着闲话，心态都很放松。 虽然失去了夏升集团控制权，但是，重新攀上了高枝，对于程家来说，算不上屈辱。 毕竟，程家充其量只是上海的地头蛇。 纳家却是顶尖豪门。 两家的差距，肉眼可见。 如果不是遇到这次危机，程家还真不好上车。 正在这时，武志川匆匆敲门进来， “老爷子，程总。” 程子睿见他神色慌张，心头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武志川带着一分震惊两分惊恐三分不解四分迷茫，嘴里说道， “诺兰生物刚刚宣布抗病毒口服特效药研制成功，正向监管部门申请提前上市。” 程子睿疑惑，“什么玩意？” 武志川：“陈晓他们说，抗病毒口服液研发成功，足以预防治疗新出现的病毒，” 程子睿根本不信：“开什么玩笑！” 武志川：“他们正在举行新闻发布会。” 程子睿：“投到屏幕上。” 武志川很快调整好设备，镜头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绵。 有记者问：“抗病毒口服液是否经过三期临床试验？” 叶绵自信从容：“在我们的临床试验中，抗病毒口服液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已经得到充分验证，考虑到目前的形势，我们决定提前申请上市。” 记者抓住不放，“也就是说并没有足够的临床试验数据？” 叶绵：“是的，我们走的是优先审评审批程序，之所以提前公布这个消息，就是为了早点告诉大家，特效药研发成功，我们胜利了。” 记者：“药品安全性如何保证？” “安全性没问题，上个月，乌兹别克国对抗病毒口服液实施紧急授权，批准上市，但我国是一个14亿人口的大国，本着对人民负责的精神，对生命负责的精神，我们按照要求，开展了头对头实验，安慰剂对照实验……” …… 程子睿傻呆呆地看着新闻发布会，脑子成一片浆糊，组织不起来思考。 武志川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还是老爷子久经风浪，长长叹息一声，“人力不敌天数，这都是命啊。” 武志川打了一个寒颤，“或许，她们编了一个假新闻。” 程子睿犹如抓到最后一根稻草，“对，肯定是假的，早不发布，晚不发布，偏偏这个时候发布。” 连老爷子都有点惊疑不定。 实在是消息太具有爆炸性了。 正在这时，屏幕上的叶绵说道，“我们已经将前期的临床试验数据发给监管部门，下一步将继续扩大实验样本，就抗病毒口服液的效果进行验证……” 程子睿犹如魔障了一般，一边踱步一边嘟囔，“有猫腻，肯定有猫腻，我们要在监管部门找人，必须揭穿诺兰生物的谎言，揭开这个弥天大谎……”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样子，心下痛苦至极， 好不容易见到胜利的曙光，却又被陈晓一手打碎。 …… 诺兰生物的发布会犹如一场海啸席卷整个国家，从繁华的都市到偏僻的乡村，都有人传，“听说了吗？我们国家研制出特效药了。” 知道的人会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是一家公司自己声称的，谁知道真假？” 不知道的人会说，“真的吗？真的吗？该死的口罩要结束了？” 无数人翘首以待，盼望着重磅消息从国家嘴里说出来。 诺兰的新闻发布会之所以产生这么大轰动性，远远超过当初某生物发布的抗艾药。 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诺兰生物的名气不一般。 盐酸盐的威力，病人及其家属、医药从业者早有体验， 已经被誉为新一款重磅炸弹。 而对普通人来说，上百亿美金的交易也足以给人无数信心。 老外愿意花100亿美金，说明这家公司有点东西。 尽管之前名不见经传，但肯定不是骗子公司。 随着消息披露越来越多，大家的信心越发高涨。 诺兰生物这么大一家公司，完全没必要撒谎， 对它有百害而无一利！ …… 而在监管部门加班加点快速审批的时候，夏升集团股东大会到了召开的时间。 没有任何悬念，除了程氏家族控制的30%左右的股份（明面上20%），超过69%的人投了赞成票。 股民的热情之大，超乎想象！ 充分阐释了什么叫人心向背！ 小股东本来就对程氏家族不满，诺兰生物又爆出惊天消息，此消彼长之下，程氏家族一败涂地也就不难理解了。 “你赢了。”程子睿看着眼前男人，终于低下了头。 陈晓笑了笑，“给你们保留10%的股份，这件事到此为止。” 程子睿怒气腾地上来：“你……你，别欺人太甚！” 其他人见两人在说话，都离得远远的。 所有人都知道双方之间的矛盾！ 陈晓伸出手指，点着他的头，“欺人太甚？老子这次就是要欺人太甚，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不然的话等着进监狱吧，就你们程家那些烂事，还以为没人知道呢？” 程子睿气的说不出话。 陈晓：“早给你说过，不死不休，你当我说着玩呢。” “你……” 陈晓本来就比他高出一头，居高临下，“你们要是抗争到底，我还敬你们是条好汉，没想到竟然去当狗，真让我大开眼界。” 程子睿脸上火辣辣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陈晓：“别他妈给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对于狗，就要痛打落水狗，你可以不接受，听说程家还有几个漂亮女人，哈哈……” “你无耻。” “滚！” 第178章 女人的心思 面对陈晓的威胁，程子睿毫无办法。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胜利者可以拿走失败者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和金钱。 程子睿不敢去赌， 按照陈晓之前的表现，这种事情，他肯定做的出来。 对于丧家犬，陈晓没有太多兴趣。 通牒已经下了，就看对方是否头铁了。 …… 陈晓和前来到场的嘉宾握手，感谢对方的支持。 这次股东大会，除了网上股民支持外，还有很多中小股东到现场为他呐喊助威。 可以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所有人都期待他能带领夏升再创辉煌。 “你和程子睿说什么了？他脸色那么难看。”叶绵走过来问道。 陈晓：“痛打落水狗了。” 叶绵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要赶尽杀绝，他们会相信吗？” 陈晓：“他们愿意相信。” 人都是倾向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 或许会怀疑，陈晓是在骗他们，即使卖了20%的股份，这场战争依然不会结束。 但是，当刀子没架到脖子上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不会选择鱼死网破的。 叶绵嘴角弯了一下， 看到程家倒霉，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陈晓：“接下来你的重点就放在夏升这边，原则只有一个，我们和程氏不同，不需要大而不强的集团公司，该关停关停，该卖掉卖掉。” 叶绵点头。 陈晓感觉手机震动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嘴里说道， “千万不要有包袱，不要以为这么多人支持我们，我们就要把夏升做大做强，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伱要记住，把夏升做大只是一个结果，从来不是目的……” 叶绵“嗯”了一下，“那老板，你先忙？” 陈晓摆手：“没事。” 放下手机继续讲，“……我们不是来拯救夏升的，而是要把他改造成符合我们利益的上市渠道……” 段妃妃看着手机，半天没有收到回复，心中无比沮丧。 好好的机会，被她弄毁了。 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打开小红书，找到一个关注很久的健身博主，发了一个私信： “妖妖姐，关注你很久了，用小号投稿一下，我想请教一下你和各位姐妹，不小心惹了男友生气，怎么才能追回来?” 她本来没想过对方会回答，只是随便发发，宣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妖妖在小红书上是一个健身博主，同时兼茶艺大师。 主要工作就是发健身照之余帮妹子撩汉， 说白了，就是教妹子如何去搞男人的钱。 段妃妃平时对妖妖不怎么看的上，就是个乐子。 在她眼里，对方也就那样。 自己在雌竞中失败，便化身情感大师，开始割韭菜。 但真遇到问题，她也只能病急乱投医，找对方咨询。 或许觉得段妃妃的问题有普适性， 妖妖很快就回复了，“说说自己的情况。” 段妃妃想了想开始打字，“我04年的，在上海读书，学习成绩一般，自认为8.5分，大家平时开玩笑说我是系花，身材特别不错，171/55kg/D，初恋脸，皮肤特别白，目前还没毕业。” 妖妖问：“做过什么兼职吗？” 段妃妃：“兼职比较多，经常有人叫我去帮忙站台子，长期兼职的话，没有，因为我是学表演的，参演过一些网络电影和综艺节目，没有什么名气，在新人中算不错的。” 妖妖：“你跟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说是男友，在妖妖眼里都是大哥。 段妃妃：“今年年初的时候，我的一个学姐联系我说，有一个高端饭局，让我去撑个场面，当时没想太多，还以为跟以前差不多，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我就是个配搭，在场的不管男女都是大佬，可能是正好需要一个在校大学生这个身份，就挑中我了。” 妖妖来了好奇：“有多高端？” 段妃妃想想：“有我的前辈，全国知名的，还有商界大佬，经常上新闻的那种。” 妖妖有点不相信， 平日里咨询她的都是一些小姑娘，问如何吊住土老板、富二代， 现在竟然出现顶尖富豪了。 也不管她真假，网上嘛，随便自己吹，谁知道。 对于她来说，这也是一个吸粉的好素菜， 让大家看看，妖妖姐平时接触的是什么层次。 “女明星吗？” “是的。” 妖妖怕问多了露馅，继续道，“当天和大哥就认识了吗？” 段妃妃：“当天因为有前辈在场，我只是个小角色，只是说了几句话，连手机号都没留下。” 妖妖点头。 这倒有点像真的。 大佬岂是你几句话就能攀附的？ “后来怎么认识的？” 段妃妃：“中间我又参加几次晚宴，遇到他，但是，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你知道，他那种人，身边都是美女环绕，外人很难有机会凑近。” 妖妖点头。 大哥身边不缺的就是美女， 大佬更不用说了，身边美女如云，一点都不夸张。 段妃妃：“今年8月，师姐又邀请我去参加一次商业晚宴，其中就有他，当时他身边有我的一个前辈，我也是趁着空挡和他搭上线的，事后，我们吃了饭，聊的很开心，他让司机送我回学校，给了我一个手提袋，里面有几个包包和现金，我没拿，都给他扔车上了。” 妖妖好奇：“有多少钱？” 段妃妃：“我没数，估计有十来万。” 妖妖咂舌，看来真是大佬，手笔不小。 段妃妃继续说道，“因为我是第一次，看的出来他有点喜欢我，第二次约吃饭，我来大姨妈，他没生气，还陪我逛街买了爱马仕的包和 dior的裙子。” 妖妖也来了兴趣。 从对方的叙述中，她想起了之前的峥嵘岁月。 情窦初开的女孩遇上了一掷千金的富豪，终身难忘。 有句话说的好，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得用一辈子怀念。 段妃妃：“他工作的时候，我们也会视频聊天，他去外地出差，还让我陪过一次，时间长了，我觉得我们有感情了，后来因为一些事，他就生我的气，不再理我了。” 妖妖问：“什么事？” 段妃妃：“10月末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他，我当时心情不好，因为学校里的事。” “哦？” “刚进酒店，他就不问我心情如何，就只顾自己，我小作了一下，他有点不高兴。” “哦。” “后来我给他讲学校的事，他又不听，他想要。我不愿意，完事后，他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妖妖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定位错了， 人家是大哥又不是你男朋友。 “为什么会觉得生气？” “可能我没满足他的要求？” 妖妖：“我问你，如果是正常情侣关系，你会不会觉得他生气？” 段妃妃：“应该不会。” 妖妖：“这不就结了，归根到底，你心里还是觉得这段关系不正常。” 段妃妃：“他给我转的钱，我都没要。” 妖妖：“要不要钱，并不重要，以前有人对你这么好吗？” 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好”，段妃妃还是get到关键点， “没有，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么舍得过。” 妖妖：“那收到过最贵的礼物是什么？” 段妃妃：“从小到大，很多男生给我送礼物，送我手机的，包包的，化妆品什么的，虽然没有他出手大方，但我也不怎么缺礼物。” 妖妖问：“你现在什么想法？” 段妃妃：“我觉得，以我的条件，随便找一个大哥还是很容易的，但像他这样能让我心动的，很难再遇到了。” 妖妖心想口气这么大，现实中能长什么样？国色天香？ “既然这样，你何必纠结一个人，向前看就行了，还是你觉得自己付出了第一次，却没得到什么回报，心有不甘。” 段妃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就是特别焦虑，想要挽回他。” 妖妖：“他删你微信没？” 段妃妃：“没有，但我给他发信息他也不回。” 妖妖明白了：“这男的在欲擒故纵呢，你放心好了。” 段妃妃：“你是说，他故意这样的？” 妖妖：“是的。” 段妃妃：“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妖妖：“男人都一样，妹妹，你放心吧，他最后还会来找你的。” “哦。” 妖妖：“如果他想给你断了，早就拉黑了，怎么会一直留着微信呢？” 段妃妃：“他平时工作比较忙，可能没来得及把我删了。” 妖妖：“忙，别听男人胡说，再忙能有多忙，人家首富之子创业的时候，还天天玩妹子呢，他再忙，能比人家忙？” 段妃妃：“他应该比王公子忙一些。” 妖妖不屑道：“生意做这么大吗？有几个小目标。” 段妃妃：“有几百个吧。” 妖妖惊讶：“开玩笑？” 段妃妃：“没有，之前不是说了吗，他经常上新闻的。” 妖妖起了心思，很是热络道，“妹子，你这种事，只靠网上这点信息，很难分析出来，咱们最好见个面，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约个下午茶。” 段妃妃人又不傻，自然不会答应这种事，“线下？还是算了，我社恐。” 妖妖：“哎，你自己考虑吧，姐姐有很多经验，不过，只能面授……” 欠大家三章，近期补上 感谢只为孙兄弟，53201兄弟打赏， 第179章 系统来了 虽然没从妖妖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但段妃妃也放松了不少。 又给男人发了个信息，这次很快就收到回复。 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就在这时，手机上收到一个信息，“妃妃，我来上海了，有时间的话，见个面吧。” 段妃妃想了想，决定和发小见上一面。 不然的话，传回父母耳朵里，又是一顿唠叨。 洗洗澡、化化妆、挑挑衣服……一个小时过去了。 段妃妃到了约定的地方，对方早已经等在那里。 “王凡。” “妃妃。”王凡很是激动， 段妃妃倒是一脸平静，“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王凡收拾激动心情，“快两周了。” 段妃妃：“哦，找到工作了？” 王凡：“嗯，在一家肿瘤医院。” 段妃妃：“那挺好的。” 王凡看着熟悉的面孔，忍下表白的冲动， 再等等， 自己现在还没成就，等到功成名就那天再说， “嗯，工资待遇还可以。” “在哪住呢？” “我在白石区那边租了房子。” 段妃妃随口鼓励道：“那你加油，争取在这边成家立业。” 王凡闻言笑了下，平凡的脸上竟然有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 “放心吧，妃妃，这天不会很远，三年吧，三年时间足够了。” 段妃妃疑惑：“你拜名师了，口气这么大？” 如果她没记错，王凡学的是中医。 在中医逐渐式微的今天，能找到工作单位都已经不错了。 还妄想成家立业？ 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根本不可能。 王凡闻言，淡淡一笑， 名师算什么？ 自己可是天选之子！ “容我卖个关子，过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 段妃妃一头雾水， 搞得神神秘秘的。 这次见面，她发现发小比之前有了很大变化。 她印象中的王凡，比较内向，话不多，心地善良， 有时和她说话，都不敢直视她。 现在的王凡，竟然有一丝意气风发的感觉。 目光炯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实在让人惊讶。 嘴里说道，“那好，祝伱早日成为成为国医大师。” 王凡笑了下，很是自信，“嗯，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两人聊了一会儿时趣事，段妃妃婉拒了吃饭的邀请，告辞离开。 她虽然觉得王凡是个好人，但没有养鱼的打算，自然不会给他任何错觉。 王凡无奈，只能把人送走。 看着段妃妃离开的背影，叹口气，掏出手机打开“肿瘤克星”app， 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 直接用语音问道，“系统，你觉得我俩般配吗？” 对方回答：“不般配。” “为什么？” “系统”：按照我搜集到的数据，你这种行为叫舔狗。 王凡无语， “系统”：“我劝你把心思放在事业上，早点功成名就，什么妹子找不到。” 王凡：“你说的也是。” “系统”不再说话， 王凡留着着app页面，找到自己的个人资料， 称号：无， 技能：针灸1/10， 推拿3/10， 中药5/10， …… 目前任务进程0/10。 无奈，手握系统还得从0开始， “系统，你就没有简单一点的任务？让我一个小中医，直接上手治疗癌症，难度有点大啊。” “那我走？” 王凡连忙陪着笑脸，“别别别，开个玩笑，这不，入职了肿瘤医院，马上就要步入正轨了。” 两周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网上下载了一个“肿瘤克星”app。 本来以为是什么垃圾游戏。 没想到竟然是系统老爷爷。 让他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活了三十多年，一直平平无奇。 放在人群中，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没想到，这种逆天的事情让自己碰上了。 系统来了， 谁敢说，自己不是天选之子？ 作为一个熟读玄幻文学的屌丝青年，王凡接受起来很快。 没有去看精神科，没有做什么“达沃斯认知偏差评定量表”，直接认起了系统老爷爷。 本来，他也没那么容易相信， 毕竟受过多年唯物主义教育， 第一反应就是网络黑客的玩笑， 就像之前流行的那个《无限恐怖》 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Yes，No， …… 王凡搜了一圈，没找到证据， 再加上系统智能高的不可思议， 不管是谈心谈话，还是中医教学，都远超现在的科技水平， 摆弄一番后，王凡信了，自己就是天选之子！ 这个“肿瘤克星”，绝对是未来产物。 其理论研究，自成一派。 比他这个学医十几年的人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按照系统介绍，它来自三百年后。 那时，中医昌盛，国医大师层出不穷，癌症早已经被攻克。 不管是什么癌症，在它这里，都是“扶正祛邪”。 …… 为了使中医发扬光大，传承有序，在国家的组织下，集合了无数国医大师的智慧，开发出这款app。 只要是学过几年中医的，在app的帮助下，直接化身国医大师！ 治疗癌症，手到擒来！ 这也是他敢口出狂言，用三年时间，名扬天下！ 王凡问系统：“这个肿瘤医院行不行啊？我觉得咱们起码得去个三甲医院。” 系统：“三甲医院不会要你。” 王凡讪讪笑，“这不是还有你嘛。” 系统：“我只是一个治疗癌症的小程序，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 王凡：“你就没点压箱底的东西，比如基因改造液什么的？” 系统更是连回答都不回答了。 王凡继续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奋斗的过程，你直接给我一个亿都没事，别怕我接受不了。” 系统：“你可以选择把我交出去，上交给国家，说不定会奖励你一个亿。” 王凡嘿嘿笑，“那倒不必了，平白无故的，别人还以为我是傻子呢。” 两人一路拌嘴，回到住处。 房间里只放着书桌、衣柜和床头柜等几件简单的家具， 自然让人感到空间狭小、有些拥挤。 虽然王凡坚信自己以后牛逼，但眼下还是一个无名小卒。 只能找了个廉价的白领公寓。 位于浦东北张家浜河一侧。 以前曾经是某个工厂的员工宿舍，后来被人改造并用来对外出租。 公寓内有上百套一室户的房间，房间内没有设置厨房空间，没有煤气不能做饭。 每一层有一个空间开阔的盥洗室，分成三个部分。 中间是一个十多米的水槽，配有十多个水龙头，可以供多人同时使用。 两侧是男女卫生间，可以用来上厕所和洗澡。 王凡简单洗漱后，就躺下了。 在35岁的年纪，选择成为沪漂，对于他来说，压力也是很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凡就赶到肿瘤医院。 他昨天约了一个肺癌患者，今天正式开始治疗。 对方已经求医无门，来到他这里纯粹是等死。 换成以前的王凡，自然是束手无策。 有了系统，他想要试试。 “晚期肿瘤，瘤毒弥漫，邪气盛而正气衰，脏腑戕害，全身情况很差，此时治疗最为棘手，不能贸然攻邪。”王凡对着患者说道， “大夫，你只管放手一搏。” 王凡点头：“诸气皆虚，先扶胃气。脾胃为生化之源，化源乏竭，病必不治；若胃气尚存，还可挽留一息生机。” “好的？” 王凡：“先去检查一下吧。” 病人看着厚厚的一摞病例，露出一个苦笑， 这么多的检查都没用。 换了新大夫，就要重新检查。 王凡：“你暂时可以放心，因为是实验疗法阶段，没有效果，医疗费用可以先欠着。” 病人惊讶：“你们做的是亏本买卖啊。” 王凡：“亏不了，我们对自己有信心。” 病人很高兴。 医院的这种态度，起码让他觉得，不是糊弄人。 趁着病人去检查，王凡问系统，“你这有点low啊，人家望闻问切都解决了，你还得借助仪器。” 系统：“我又没身体，你那天给我一具身体，我也不用仪器，直接就能上手。” 王凡：“会有的，等我成为国医后，就给你造身体。” 系统：“我又不是人，要身体干什么，好好的学习中医，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王凡：“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非要来这家肿瘤医院，去其他医院不行吗？” 系统：“根据我搜集的资料，这家医院的检测仪器最齐全，能够最大限度发挥我的水平，换一家医院，一旦少了某些指标，我也束手无策。” “哦，这样啊。” “再说了，就你的学历，去别的医院，连面试都进不了。” 王凡讪讪：“别说的这么直接嘛。” 系统没说话。 王凡厚着脸皮，“当务之急，还是得提高我的问诊水平？” 系统：“你现在才知道吗？你就是我的眼睛，没有你，我有多少本领也使不出来。” 王凡“嘿嘿”一笑，“原来我这么重要啊，那你要不要认个主人？” 系统：“搞不明白，一个称呼这么重要吗？” 王凡：“人类的感情，你不懂！” 系统：“那行，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 王凡：“乖儿子，你说说这个病人的治疗思路吧。” 系统：“药用人参粉冲服，如黄芪、党参、太子参、白术、茯苓、黄精、甘草、大枣、生姜，佐以枳壳、陈皮等流动之品，冀以苏胃，若浆粥入胃，二便顺畅，可望有生存之机……” 感谢梦醒已凉兄弟打赏， 这个是主角造的系统，大家不要骂了， 第180章 幕后 在王凡开始着手治疗癌症时，他的同事曾明，也在为自己的奇遇激动不已。 曾明今年三十六岁，名牌大学毕业， 暂时还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果。 偶然的机会，在网上下载了一个“医疗助手”app。 因为自身的专业，自动激活了癌症板块，开始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 …… 陈晓在后台看到王凡和曾明两人开始步入正轨，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神农氏”在治癌领域取得突破，那自然不能浪费。 为了避免出现第二个刘启明，陈晓便通过人工智能，创造了几个系统，投放给郁郁不得志的医生 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 “肿瘤克星”是一个，“医疗助手”也是一个，一个中医，一个西医。 之所以中西医泾渭分明，就是为了给病人选择。 有的人天生不喜欢中医，宁肯死了，也不愿意尝试一下。 还有的人，只信中医，从来不吃抗生素。 陈晓直接满足各种需求，既有中医，又有西医，一网打尽。 相信用不了多久，新世界肿瘤医院就会成为全球治疗癌症的圣地。 而对于陈晓来说，这些天选之子虽然看着牛逼，但厉害与否，全在他一念之间。 同时，他还能从受试者身上得到关键数据，提高人工智能的智能度，可谓是一举两得。 …… 江一珊看着手中传票，大脑一阵浆糊， 银行起诉她返还一千万元的贷款。 “胡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胡会宁带着一丝怜悯，“起诉状上写的很清楚，银行要求你返还之前给的一千万。” 江一珊着急：“这一千万……不是送给我们了吗？再说了，我当天就把那一千万转给于女士，做投资理财了。” 胡会宁：“理财的事，我还没跟你说，于女士用这一千万买的大健康产业——医药主题投资基金，亏损了70%，已经强制清盘。” “什么意思？” 胡会宁：“就是说，一千万亏了700万，扣掉管理费，只剩下二百多万了。” 江一珊一阵头晕，“你是说，我要自己还七百多万？” 胡会宁：“是的，一千万是银行贷款，必须得还，伱这个公司是个人独资企业，承担无限连带责任，你个人需对700万的债务承担责任。” 江一珊也算反应过来，冷笑道，“行，原来是给我挖坑呢？” 胡会宁保持微笑，“你说的我不懂。” 江一珊拿起电话打给程益阳，“你妈做的事你知道吗？” 程益阳一头雾水，“什么？” “你来一趟吧，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江一珊挂了电话。 胡会宁看着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江小姐，不管找谁，这钱，该还还得还。” 江一珊：“道理，我说不过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胡会宁：“既然你找了程公子出面，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 江一珊打断她，“你不要跟我说，我对你厌恶至极，等程益阳来了，你跟他说。” 胡会宁张张嘴，又闭上了。 她只是一个办事的，说的多被骂的多。 过了一会，江一珊电话响起来， 是程益阳。 “珊珊，我刚才打过电话了，都是误会，这一千万你不用管，我现在就过去……” 正说着，话筒那边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江一珊吓坏了，连忙喊了一声，“益阳，益阳……” 胡会宁心下一沉，觉得要遭。 别出事了！ 担心什么来什么， 程益阳酒后驾车打电话，与迎面而来的货车相撞，发生重大事故。 对面倒是没什么事，程益阳落了个瘫痪。 听到医生的话，江一珊差点晕倒。 感觉天塌下来了， 心中既后悔又自责。 当初不该跟男友打电话，害得他落了这么个下场。 于凤眠作为始作祟者，悲痛欲绝。 如果不是性格坚强，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她本意是拿捏一下江一珊，让程益阳在两人的关系中占据主动权。 没想到造化弄人，害得儿子落得如此下场。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于凤眠双目微红，却也能保持冷静。 江一珊沉默不语。 于凤眠还以为她担心之前的债务，心灰意冷道：“一千万的事，到此为止吧，你不用还钱。” 江一珊开口，声音沙哑，“我想和益阳继续完成婚礼。” “啊？”于凤眠瞪大眼睛。 江一珊语气坚定，“益阳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离开他。” 于凤眠大风大浪经历多了，强提精神，“你考虑清楚，我们程家虽然没落了，但也不能接受结完婚又离婚的。” 江一珊：“我考虑清楚了，这个月就结婚。” 于凤眠看着她：“好，我之前看错你了，只要你不负我们程家，我们也不负你。” …… 陈晓听到程益阳订婚消息时，愣了一下。 他给江一珊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接。 忽然间，心情有点失落， 他对江一珊没有多少感情，更谈不上爱情。 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毕竟空姐的身份也是个加成， 现在突然听到结婚的消息，却让他有了一丝悸动。 以后不要随意挑逗别人了， 没看出来，江一珊还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 明知道程益阳瘫痪了，还毅然决然嫁给他， 这里面有没有爱情不知道，但一个女人的坚韧体现的淋漓尽致， 陈晓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欠下情债。 玩女人就玩女人，搞什么感情？ 现在倒好，骑虎难下！ …… “珊珊，电话响了。”于凤眠在一旁提醒道。 江一珊面不改色：“骚扰电话，没事。” 虽然没有标记名字，但陈晓的电话号码她早已经了熟于心。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晚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双方父母都订好日子了。 陈晓再找来，又有什么用？ 只能选择逃避。 于凤眠没在意，把心思转到眼前，“珊珊，说实话，我心里很矛盾，作为女人，要劝劝你不要草率决定，但我作为母亲，又让我说不出口。” 江一珊：“妈，不用劝了，我都考虑清楚了。” 于凤眠叹气：“妈是过来人，知道里面的不容易。” 江一珊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妈，益阳好不容易恢复精神，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 于凤眠拍拍她的肩膀，没再说话。 江一珊拿起一件婚纱在胸前比了比，“妈，你觉这件怎么样？” 于凤眠：“挺好的，穿上试试。” 江一珊“嗯”了一下。 虽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上了洁白的婚纱，走出来。 于凤眠有点看呆了， 尽管知道儿媳妇颜值不低，但在婚纱的加持下，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圣洁、美丽、纯真…… “珊珊，就要这件，太漂亮了。” 江一珊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婚礼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天，也是一辈子最值得回忆的一天。 她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 只是一直处于感情和理智的煎熬之中。 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程益阳，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注定是安静和平淡的。 生活也该是这样。 但感情却忍不住倾向陈晓。 对方带来的刺激，是她终身难忘的。 不过，这都过去了。 …… 于凤眠忍不住称赞：“珊珊，还是你的眼光好，一会帮妈挑一件出场服。” 江一珊：“妈，你的气质穿什么都好看。” 于凤眠摇头，“跟你们站在一起，我都老了。” 旁边的服务员恭维道，“姐，要不是你说，我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 江一珊指着一件旗袍，“把那个拿过来，让我妈试一下。” 服务员应了声， 于凤眠较忙摇头，“不行不行。” 江一珊挽着她的手，“妈，你就放心吧，绝对好看。” 于凤眠摇头，“太艳了，别人会笑话的。” 江一珊劝道，“妈，这是一生最重要的场合，你也不想留下遗憾吧？再说了，旗袍就应该是你穿的，我们的气质撑不起来……” 在儿媳妇的劝说下，于凤眠换上了苏绣旗袍。 从更衣室出来，让人眼前一亮。 风华绝代，芙蓉玉面。 大红色的牡丹在身上怒放，骨子里透出雍容华贵的气质。 江一珊：“妈，我说了，你最合适的，你看看。” 于凤眠看着镜子，眼中透出一丝异彩，嘴里说道，“哎，有点太年轻了，不合适。” 江一珊做主，“听我的，就这件，我做主了。” 于凤眠推辞了两句，也就接受了。 女人对于美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 江一珊对着服务员道，“这两件包好。” 因为双方都没有大办的准备，加上时间很紧，也就不搞什么定制版了，现成的礼服合身修改一下就行。 “好的，您留个地址，我们这边会送上门。” “不用，给我就行。” 买完婚纱，江一珊送准婆婆回家， “妈，我先回去了。” “好的，珊珊，明天见。” “嗯。”江一珊拿着婚纱往回走。 走到咖啡馆的时候，停下脚步了。 脑海中不自主地浮现出当初被强吻的场景， 看来和陈晓真的有缘无分， 如果是前几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自己还有勇气跟他一起私奔。 现在她已经决定彻底放弃这段感情。 人生不仅仅有爱情，还有责任。 江一珊叹口气，转身离开，却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还没等她做什么，就被一把拖到车上。 好吧，被骂的不轻，我以为大家很容易猜到系统来源，没想到自以为是了， 第181章 呼啸而来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整个心，已经是你的了，你何必还要强暴我？” “我，习惯了。” …… 看到这么狗血的台词，陈晓差点笑出声。 编剧真踏马是个人才。 只能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我习惯了。 这真是好借口。 …… 随着诺兰生物抗病毒口服液上市，形势有所转好。 张江自动化生产线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转。 一箱箱药品通过各种物流送往全国各地。 …… 这款以Ⅱ型血清素为基础的抗病毒口服液，一经上市，就风靡全国。 被誉为“国产神药”。 当然，此神药非彼神药， 不管是预防，还是治疗的效果，都立竿见影。 以至于不少阴谋论都在谣传，诺兰生物参与了原病毒的研究。 要不然，困扰世界多年的难题竟然会被中国公司解决了。 这不科学！ …… 但是，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新世界公司接手诺兰生物也不过一年多。 完全没有那个时间去做事。 而老的诺兰生物，一直在研究盐酸盐片，治疗抑郁症。 自身没有那个实力。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完全扯不上诺兰生物上面。 …… 陈晓对这些传闻，并不在意。 不过是有人嫉妒罢了，些许谣言不攻自破。 …… 有了这款神药，三年内，基本上立于不败之地。 用过药的人，都要承情。 为什么连程老爷子千辛万苦找的靠山——纳家都递来了橄榄枝。 大势在我。 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成功的。 别说区区一家上市公司，就是整个程氏家族，在他面前也是躺平任操。 可以说，抗病毒口服液的上市，不但为陈晓创造了广阔的生长空间， 甚至为整个国家争取到了巨大的话语权。 制药场如战场， 涉及到生命健康问题，谁能掌握话语权，谁就有更大的主动权！ 超过三十个国家第一时间接触China政府，商谈药品引进的事项。 虽然没有外国官方FDA类的机构审批，但并不妨碍抗病毒口服液成为大家眼中的首选特效药。 安全性上没有问题。 毕竟，China政府已经开始低价为民众供药了。 有效性也很容易验证。 各种专业或非转业的情报组织，不断对外传出好消息。 抗病毒口服液虽然不是第一款特效药，却是效果最好的特效药。 吊打同类各种产品。 根据新世界肿瘤医院牵头的“头对头”实验（抗病毒口服液和市面上最好的药品对照，看谁的效果好）结果，显示抗病毒口服液，一天内即可恢复，而同类药，起码需要4-5天。 在副作用上，抗病毒口服液不会抑制或诱导主要药物代谢酶，或者抑制主要药物转运蛋白，与合并用药发生相互作用可能性很小。 而同类药与多种药物存在相互作用，不能共同服用。 也就是说，国产特效药不仅在治疗效率上更高，安全性更强，适应人群也更广。 在试验中，服用抗病毒口服液重症率为0，测试病例的年龄中位数为68岁…… 所有的数据都表明，抗病毒口服液对得起国产神药的称号。 而且，它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预防。 服用后，六个月内不用担心感染。 对基于Cc的所有的毒株，包括变异的乃至即将发生变异的新分支，抗病毒口服液都有明显疗效。 这种逆天效果，也让各类专业人士目瞪口呆。 辉瑞首席科学家直呼“不可能”。 默沙东公司老板直接将情报扔到一边，说“违反科学常识”。 …… 然而，事情的发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随着越来越多的民众证实，以及周边多个友好国家引入抗病毒口服液…… 不断证实这次的“国产神药”来真的了。 所有因素叠加，又促使更多国家与China政府接洽。 谈合作，谈引进，谈发展…… 从某种程度上讲，抗病毒口服液已经成为暂时性的战略武器。 …… 陈晓对这种大战略，没有多少发言权。 虽然他很想把阿三禁了，抗病毒口服液禁止出售给阿三。 （因为阿三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生产销售盐酸盐片，丝毫不把诺兰生物放在眼里。） 但，这种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当口服液上市的那一刻，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了。 …… 因为内外有别的措施，对内普及，对外严控，导致抗病毒口服液在海外一药难求。 无数离国游子纷纷回国，购买国产神药。 还有人托关系、找中介、走私出口…… 网上有人总结：“抗病毒口服液最大的意义并不是预防、治疗的效果，而是由此传递出的积极信号，正所谓信心比黄金重要，有了抗病毒口服液，群众对于未来的信心极大增强了。 “另一方面，极大增强了国内民众的幸福感，人无我有，连国外的富亲戚都求上门了，这让心里一直隐隐嫉妒的网民们心里暗爽，伱不是在国外牛逼吗？怎么还有求上门的一天。” 国内部分网友陷入了狂欢。 平时短视频平台上，国人纵横亚非拉美，各种晒生活，晒幸福，晒风景…… 让国内网民们羡慕嫉妒恨。 恨不得取而代之！ 现在，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 对于普通人来说，生活就是这样，你过得比我好，我心里不爽，有一天，我扬眉吐气了，我肯定也要让你知道。 不少人在网上开启嘲讽模式： “不是说永远不回来吗？” “东食西宿，哪里有便宜就去哪里，既然移民了，干脆把中国国籍注销得了。”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之前信誓旦旦说再见，这看到好处，马上又开始吃回头草。” …… 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无碍大局。 中华游子，不管在世界各地，只要不当带路党，都是一家人。 当带路党，向来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 为了最快解决问题，各方通力合作，用最快速度铺货到一线窗口。 也多亏了陈晓在临床试验前就开始囤货，提前几个月生产。 这才让抗病毒口服液的产能勉强满足国内市场需求。 从三甲医院到乡镇卫生所，从一线城市到偏远乡村， …… “华哥，你就帮我一次。”吉向飞哀求道。 辛冠华很无奈，“我哪有那个能力。” 吉向飞：“你不是和陈晓关系不错吗？” 辛冠华无语：“这种小事，让我去找他？” 吉向飞：“大哥，这可不是小事，你不知道现在这个抗病毒口服液有多火，已经炒到一万多一支了。” 辛冠华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 吉向飞：“咱们国家为了补贴国内市场，将海外销售的价格定到五千元以上，而国内市场，因为纳入医保原因，只有58元。” 辛冠华惊讶：“差距这么大？那岂不是有巨大的套利空间。” 吉向飞：“谁说不是，这还只是出场价，国外黑市上已经突破万元了，利润堪比军火和贩大叶子。” 辛冠华问：“你搞不来吗？” 200%的利润已经足以让人冒着杀头的危险， 更不要说上百倍的价格差。 吉向飞：“搞不来，为了防止有人从中谋取私利，诺兰生物专门提供了一揽子解决方案，据说，利用了什么人工智能加区块链技术，对实现全流程管理，确保每个医保账户只能购买一支，技术上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就是搞不来。” 辛冠华来回走了两步，“让我去找陈晓，我实在开不了口，这个东西，你就是倒腾一些，又能挣多少钱？几千万？这个人情，我要留着干大事。” 吉向飞失望，几千万对于老大来说，不算多。 对于他，就是天文数字了。 更不要说，这个时候，谁能买来抗病毒口服液，谁就是圈子里最靓的仔。 代表着能量。 辛冠华：“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现在黑市上这个药炒的这么贵，你就直接去买得了。” “嗯？” 辛冠华：“你要知道，很多人是要钱不要命的，再说了，这个病对一般人来说，抗抗就过去了，从他们手里把药买过来。” 吉向飞豁然开朗，“大哥，还是你想的远。” 对于很多缺钱的人来说，拿药换钱，也不失一条发财的路。 再说了，即使把药卖掉，真送到医院，国家能不管？ 辛冠华摇头，“我估计早就有人发现这个路子了，不过是低调，闷声发大财罢了，你要想做，只能去偏远地区了。” 甚至更远一点猜测，这里面未尝没有监管部门的默许。 相当于变相的发福利。 只要自己能忍受生病时的痛苦，拿药还钱也未尝不可。 吉向飞兴奋道，“远点无所谓，只要能挣钱，大哥，不跟你聊了，我现在就去，争取分一杯羹。” 说完兴冲冲离开。 辛冠华摇头笑了下，这个小弟没什么头脑，但是对自己还算尊重。 秦桧也有几个好朋友呢。 他正要起身离开，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陈晓和叶文君两人在不远处喝咖啡。 从这两个人的坐姿看，似乎有点暧昧。 感谢王征南兄弟打赏， 还欠两更， 第182章 管理的降维打击 辛冠华正要上前打招呼，突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陈晓把手叶文君的屁股上，被对方拍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生气。 辛冠华心中涌起无限敬佩。 牛逼啊。 陈哥真是荤素不忌，手段了得。 叶老师这样的禁欲系，也能搞定。 不能不说一个服字！ 虽然他对于强势的女人向来是敬而远之，但叶文君在学校的人气一直居高不下。 被誉为无数师生的梦中情人。 然而，对方的风评一直很好，治学严谨，待人真诚，从来没有传出什么绯闻。 没想到竟然栽在了陈哥的手里， 这要传出去，还不得是天大的新闻。 不过，辛冠华不是多嘴的人。 更不要说，牵扯到陈晓身上，他就更不会胡乱八卦。 趁着两人稍微分开，辛冠华快步走上去，打了招呼，“陈哥，叶老师好。” 叶文君愣了一下，点点头笑道，“小辛。” 陈晓还记得这个高尔夫玩的溜的富二代，“冠华，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 “约朋友一起吃饭。” 陈晓问：“最近有打球吗？” 辛冠华笑道，“有的陈哥，过几天我打算去塞班玩，陈哥有时间话，可以去玩玩，直飞过去也就四个多小时，那边有一个洞，是要跨海峡击打的。” 陈晓来了兴趣，“哦，跨海峡？” 在悬崖上击球，确实有点刺激。 辛冠华兴奋描述：“是的，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球场是一片宁静的绿色草地，天空蔚蓝……” 陈晓之所以愿意和辛冠华交个朋友，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股真诚、热爱， “行，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辛冠华连忙点头，“好的。” 在叶文君面前，辛冠华很有默契的没提椰椰。 就刚才那场景，聪明人都知道该说什么。 陈晓自然更不会多嘴。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辛冠华很有眼色告辞。 毕竟，他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再打扰时间长，很容易适得其反，惹人厌。 等学生走远，叶文君狠狠掐了男人一把，“都怪你。” “嗯？” “他肯定看到了。”叶文君有点羞恼， 陈晓摸着她的大腿，“看到又如何，冠华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是多嘴的人，再说了，男欢女爱，那不是很正常嘛。” 叶文君白了他一眼，“正常伱个大头鬼。” 抛开身份不谈，两人年纪也差了十几岁。 “早晚会传出去的。” “别动手动脚。”叶文君按着陈晓的手。 她却不知道男人就是贱，越是不让做什么，越想做什么。 陈晓顿时来了兴趣，正要更进一步时，看到叶绵走了过来，连忙正襟危坐，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叶绵快步过来。 叶文君也吓了一跳，面上不动声色，“没有，我们也是刚到。” 陈晓：“那咱们走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叶绵点头，“好的。” 三人约好，今天去新生活公司调研。 轻车从简，不打招呼，不提前通知。 务必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得益于Ⅱ型血清素的惊人疗效，睡眠养生会所发展迅速。 一年时间开了十五家，基本上垄断了上海高端养生市场。 不过，劣势也很明显，缺乏顶尖经营人才。 扩张方式盲目粗放。 盈利水平不高。 叶绵毕竟精力有限， 之前工作重心放在诺兰生物上，现在又在整合夏升集团。 几乎顾不上“养生堂”的发展。 也亏了小可工作还算给力，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 但是，烈火烹油的局势下也隐藏了不少问题。 陈晓之所以今天约着两人去实地考察一下，也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人工智能提醒他，养生堂这块业务已经进入衰退期。 《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太过强大，几乎可以运用到方方面面。 不但包括各种业务，制药、游戏…… 公司内部管理，也不在话下。 之前限于精力，陈晓不得不放权，把各项事务委托给职业经理人。 毕竟，公司发展越来越大，涉及领域越来越多，很多专业知识，连博士都不一定搞不懂，更不要说他一个外行了。 这种情况下，只能放手。 不然的话，外行指导内行，很容易出现问题。 而且，工作太多，即使把睡觉的时间都奉献了，也不一定有用。 但现在有了人工智能的帮助，陈晓处理事情的效率，从1提到了1000。 不但迅速，而且准确。 绝对是如虎添翼。 事情多？太专业？都是小事。 纷繁复杂的财报数字，每天超过百笔的资金流水，和几十上百家公司的账目往来……在人工智能面前无所遁形。 各种损公肥私的行为，被人工智能一眼看破。 最让老板头痛的员工绩效考核，在人工智能那里，仿佛1+1般简单明了。 一个团队中谁才是贡献最大的那个，哪个项目纯粹是拿着PPT糊弄人，谁只会说一些光鲜亮丽的词语实际上是个草包……这些通通都瞒不过人工智能的眼睛。 可以说，一个人工智能，顶上一百人的管理团队。 绝对是每个老板做梦都想拥有的管理大师， 永不疲倦，绝对忠诚，不要报酬。 …… 当然，为了让这套管理系统（人工智能）发挥作用，陈晓也做了不少工作， 首先是对公司内部360°无死角监控。 还有员工电话，内部交流，论坛吐槽，网上抱怨…… 所有的一切痕迹，都被纳入到人工智能的数据库中。 毕竟，信息才是基础， 没有大量的信息情报，人工智能再高级，也无法做出判断。 不过，想要做到这点不容易，稍不注意就容易引起轩然大波。 员工毕竟是人，不是机器，隐私问题很重要。 陈晓的做法就是交易。 给大家两个选择，愿意让渡部分隐私权的，每月工资增加20%， 不愿意的，也不会受到特别对待。 甚至为了隐瞒人工智能的存在，对于员工的绩效考核、日常管理，从来不以隐私内容为依据。 比如说，从监控中看到某个员工喜欢占公家便宜，有偷鸡摸狗的行为，但对于该员工的处理，却不会以此为理由。 还有，某个员工群众基础很差，项目组的所有人都吐槽他只会溜须拍马，干事拈轻怕重，但是，对于他的使用，不会出现任何私下的聊天记录。 …… 说到底，人工智能虽然以信息为基础，但并不以信息为判断的唯一标准。 它虽然搜集资料，却不以个人为目标！ 和现在社会的数据搜集差不多。 …… 由于私人信息从未暴露过，很多员工慢慢放下戒心来，纷纷签署了隐私权让渡条款。 对于普通人来说，相比较模棱两可，甚至不知道什么隐私暴露的情况，唾手可得的工资上涨还是更有吸引力。 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悄无声息的。 不要说外人，就是公司内部的人，也很难察觉到这种变化。 员工们只会感慨，公司的报销太难了，上司安排的工作不好糊弄了，老板总算长眼了，知道谁才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员工们只会以为上级明察秋毫，做事果决，却不知道，所有的背后，都是人工智能的作用。 为了不引起大的波动，乃至恐慌，人工智能都是以董事办的名义发号施令。 毕竟，以目前的社会发展，很多人不能接受被机器管理（很多人眼里，机器代表着360°全方位监控）。 换层皮就容易接受多了。 …… “养生堂的名气已经打响，市场占有率更是不断增长，现在卖掉的话，有点可惜了。”叶绵随口说道。 她听陈晓的意思，有放弃这块业务的打算。 陈晓摇头：“卖掉只是一个思路，现在看看，问题出现在哪里。” 叶文君问道：“夏升集团是不是要砍掉很多业务？” 叶绵点头：“有这个考虑，夏升集团算是大而不强的典型，很多业务连年亏损，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叶文君：“改革的阻力大不大？” 叶绵：“我们虽然控制了董事会，但程家经营了几十年，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目前的方针是先易后难，直接把相关业务卖给当事人，等到枝叶清理的差不多了，再整顿主干。” 当然，她最大的信心还是陈晓的支持， 尤其是强制推行的“智能管理系统”，几乎让改革处于不败之地。 三人说着说着，走进会议室。 恰巧有一个主管模样的人在发言， 三人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只听对方说道， “……最近我们的业务扩展到了无人区，闭环被打破，倒逼我们提升维度，我们要从整体生态聚焦垂直领域的格局出发，对用户画像，精准识别需求，并快速跟进响应……” 陈晓拿出手机，调出对方的资料，对着两人介绍道，“这是从阿狸挖来的高管，谷永华，专门负责市场开拓的。” “……现在，我们新同事占比高，既处于练兵场，又处于战场，对业务把控能力较弱，存在假融合、文档内刊化、矩阵混乱的问题，团队之间，不能光顾赛马，应该基于我们的优势，抓取最大公约数，对照彼此的关键点，找到最短路径和各自的痛点，从而打成默契……” 叶绵听了一会，皱起眉头，“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晓笑了下：“这是大厂出来人员的通病，满嘴跑火车，这个谷永华，我看了，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这个毛病，多少得改一改。” 叶绵撇撇嘴，“能力再强，这个改不了，也没什么前途。” 感谢llmps兄弟打赏， 第183章 系统现状 叶绵看不惯这些大厂出来的人，跟自身的经历有关。 陈晓反而觉得谷永华说的很有趣， 听听： “……循着框架的道路地图，将各自的方法论和打法固化下来，沉淀为资产、知识，甚至于平台文化，持续迭代升级，打造核心抓手，保障有效输出，才能将我们的愿景稳步推进……” 这种话，好像能够运用到所有的场合。 不愧是大厂出来的， 竟然能总结出适合所有场景的话术， 看来其颓势渐生，也不奇怪。 叶绵听了一会，开口道，“我们走吧，没什么好听的。” 陈晓点头， 三人往外走， 叶文君笑说，“我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哦？” 叶文君：“无非就是一些，惰性太重，能动性不够，业务之间一团乱麻，没有有效结耦，共用资源没有有效融合，业务之间对焦不足……之类的。” 陈晓：“你以前听过？” 叶文君：“他们的话术都差不多。” 果不其然，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从主席台上传出几句： “……大多数同学没有拉起自己与业务的目标，没有聚焦部门核心业务上来，成为利益共同体，这样怎么能对标兄弟部门？怎么为公司赋能？” 陈晓哈哈笑了下，“算了，咱们听其言，观其行吧。” 虽然在叶绵两人看来，这个谷永华纯粹是夸夸其谈。 不过，有了人工智能，他的判断就更客观了。 谷永华，单从表象看，很容易让人反感。 但从具体工作讲，能力还是不错的，对的起百万薪水。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威力，透过重重迷雾，直逼事情真像。 然而，人工智能也不是万能的。 像养生板块、白酒业务，高科技属性太少，人工智能的使用上受到很大限制。 基本上也就内部管理上能发挥作用。 陈晓之所以来新生活公司实地调研，就是为了和人工智能的结论相互印证。 从而更好的掌控整个公司。 …… 另一边，肿瘤医院开始声名鹊起。 前期的实验疗法已经挽救多名癌症患者的生命（虽然不是100%的成功率，但基本上都达到了积极的效果）。 而新崛起的中医疗法，更是独步天下。 王凡几次出手，可谓妙手回春， 从鬼门关救下几名癌症晚期患者，赢得了莫大声誉！ 人称“华东小神医”。 “王医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欧成阳笑着问道。 康复医院的精神病业务和康安医院合并，考虑到欧成阳老成持重的性子，叶绵最终还是让他负责肿瘤医院的运行。 王凡展露头角后，欧成阳反应很快，不但重新和对方签了合同，还要帮着解决生活工作中的困难。 王凡气质已经发生变化。 肿瘤克星带给他的，不仅是医术，还有信心。 他已经从之前的虚张声势转为胸有成竹。 我就是牛逼！ 当然，他还不知道系统是认为造出来的。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所有的系统，都是无私奉献的。 不会对宿主产生危害。 如果知道了真相，或许就不会同意系统上身了。 “要求，确实有一个，这是我需要的一些仪器，你知道，肿瘤病人的病情都很复杂。靠传统的望闻问切很难解决，当然，这是我的水平不够，需要借助一些现代仪器。” 欧成阳拿过来看了一下， 有不少需要专门定制的仪器，不禁皱了皱眉。 没有几千万投资拿不下来。 正要拒绝，又想起隔壁的康复医院。 在林志安的带领下，发展迅猛，营收屡创新高，频频传出上市的消息。 与其相比，肿瘤医院就多少有点黯然失色了。 虽然因为刚起步的原因，名气还没打响。 但欧成阳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一方面，林志安是他的老上级，一直压他一头。 在外人眼里，他不管是业务能力还是管理水平，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让他心里不忿，一直想找机会证明自己。 另一方面，癌症治疗是一个不太容易出成绩的领域，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作为院长，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毕竟那些成名的国医大师、医疗专家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即使想挖人，也无从下手。 欧成阳只能先给大家做好后勤保障。 励精图治，卧薪尝胆， 打算用十到二十年的时间证明自己。 但是，王凡的声名鹊起，让他看到了弯道超车的机会。 一个擅长治疗癌症的中医专家，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他比谁都清楚。 问题是王凡太年轻了， 之前的成绩会不会是运气？ “院长，我知道张口要这些仪器有点唐突，但确实是工作需要，这样吧，我愿意立下军令状……”王凡信誓旦旦说道， 欧成阳笑着打断他，“说哪去了，伱有这个信心就好，我作为院长，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你放心吧，我亲自向董事会说明情况，一定把仪器给你买回来。” 王凡高兴：“太好了院长，有了这些仪器，我能把患者的生存率提高50%。” 欧成阳一拍手，“好，你就放手去干吧，一切有我。” 支持他下定决心的是想起了自家老板。 年纪轻轻创下这么大事业， 说运气也好，说才华也罢，反正结果摆在那里。 让人羡慕，让人敬仰。 王凡，未尝不能成为第二个医疗领域的陈晓， 欧成阳研究过他的中医思路，如羚羊挂角，不落窠臼。 而其理论功底深厚，即使不在癌症方面有所建树，假以时日，凭借自身底子，仍能成就一番事业。 既然这样，他就冒险赌一把。 成了，扬眉吐气。 败了，也没有太多损失。 两人说了一会话，欧成阳把王凡送走，让秘书把曾明叫过来。 相比较王凡的迅速成名，曾明还处于积累阶段。 毕竟，西医讲究的是等级分明。 你是一个小住院医，就不要妄想干主治的活。 尽管有“医疗助手”加持，曾明还得老老实实跟在主任屁股后面写病历。 …… 不过，毕竟有了系统，曾明之才华，犹如锥处囊中，其未立见。 不管是日常交流，还是接待患者，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峥嵘。 机缘巧合下让欧成阳注意到，起了爱才之心。 “院长，你找我？” “小曾来了，快坐，喝什么茶？” 曾明连忙摆手，“刚喝过水，不渴。” 相比较王凡的霸气外露，曾明就显得斯文儒雅。 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 从小到大都是书呆子，好学生，规矩意识已经深入骨髓。 即使有了系统，也没有那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想法， 还是老老实实干着自己的工作， 一步一个脚印提升医术水平。 欧成阳拉了几句家常，开始步入正题，“小曾，我看你对癌症治疗，挺有想法的？” 曾明憨憨道，“平时想的有点多。” 欧成阳：“想的多，是应该的，作为一个医生，如果不擅长思考总结，那他这辈子也不过是一个工匠。” 曾明“嘿嘿”笑了下， 欧成阳：“我想让你单独负责一个小组，你怎么想？” 曾明惊讶，“我，我……恐怕……” 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欧成阳假装脸色一沉，“你对自己的专业没信心吗？” 曾明连忙说道：“有信心。” 欧成阳：“那你担心什么？” 曾明想了想，恍然大悟， 自己有系统在身，有什么好担心的， 灵机一动，嘴里说道，“怕辜负你的栽培。” 欧成阳哈哈大笑，“行，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挑选几个人，先成立一个小组，探索癌症的治疗。” 曾明惊喜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王主任那里……” 欧成阳：“老王，你不用管，你们小组先放在科室下面，但是人员、财务全部由你说了算。” “好的。”曾明重重点头。 作为一个医学生，他的理想就是施展心中的抱负，攻克癌症。 现在机会摆在面前，没有理由拒绝。 说完了正事，欧成阳笑道，“武区长那里你走动没有？” 曾明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是自己之前救治的病人， 据说是区长的姐姐，癌症晚期，住院治疗。 某天王主任有事不在，武大姐病情突然加重。 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曾明挺身而出， 把病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清醒后，武大姐对曾明产生依赖，觉得年轻人医术高明，事事征求他的意见。 搞得王主任很没面子，干脆将武大姐划给曾明负责。 曾明也不负众望，几次出手，最终控制住武大姐的病情。 也正因为这件事，欧成阳才注意到这个后起之秀。 后面经过多番观察，认为是个可造之材，这才有了今天的见面。 “没有走动，武大姐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问病情的。” 欧成阳：“小曾，多走动对你有好处，不过，这要看你自己了。” 曾明有点懵懵懂懂， 欧成阳忍不住教导两句，“你要走专业路线，不考虑别的东西，那做好本质工作就行，如果有别的想法，那就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精力用在人情关系上面。” 曾明憨笑，“院长，我就想治病。” 欧成阳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没有看错人，“行，你就专心工作，其他的都交给我。” 曾明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曾明见院长面露疲色，就告辞离开。 回到科室，激动难耐， 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第184章 抗病毒口服液威震四海 曾明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友，“瑶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曾明：“我单独带组了。” “啊？” 曾明：“院长答应我，让我成立一个小组，专门负责癌症病人的诊治。” “亲爱的，你太棒了。” 曾明满脸笑意，“我晚上请你们宿舍吃个饭吧，上次伱生日我都没时间参加，正好趁这个机会大家聚聚。” 楚梦瑶想了想，答应了，“好的。” 放下电话，对着舍友们说了一下， 大家纷纷响应。 四人关系一直处的不错，对各自的私生活也比较八卦。 听到楚梦瑶要把男友介绍大家认识， 哪有不凑热闹的道理， 女人们化妆打扮，浪费一个多小时，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曾明、赵帅已经等半天了。 琳琳虽然在室友面前，经常说赵帅条件一般，自己还没答应…… 私下里却联系的很紧密。 以她的条件，虽然不乏富二代的追求。 但对她真心的没几个， 赵帅自身条件好，对她也不错。 琳琳心里早就认定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大家相互介绍后，一一落座。 侯艳霞在一旁感慨，“你们都有伴了，就剩我一个人单着。” 琳琳：“谁让你眼光太高呢，上次给你介绍的程序员，你不愿意。” 侯艳霞闻言吐槽，“你还说，他不到三十岁，头发都已经开始秃了……” 说到这里，有点尴尬， 因为曾明的头发也开始秃了， 曾明倒是无所谓，自嘲道，“哎，工作压力太大，没办法，每次和瑶瑶一起逛街，我都怕别人以为我是她叔叔。” 大家哈哈笑。 楚梦瑶掐了男友一下，“去你的。” 她不介意男友秃不秃，在她心里，长相如何，有钱没钱，都不重要。 只要精神世界能契合就行。 侯艳霞挽回道，“秃不秃，倒也影响不大，你起码把自己收拾一下，出来相亲了，还搞得邋里邋遢的。” 琳琳在一旁笑，“猴子，下次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话虽如此，她却打定主意，不再给舍友介绍对象。 经过这一次，她算是明白，舍友为什么会单着了。 现实和幻想落差太大。 椰椰找了一个亿万富豪，虽说不一定是正牌女友，但大家心里仍然有隐隐的嫉妒。 之前对于亿万富翁的生活只能靠猜。 现在身边有了参照物，大家才恍然发现，人与人的差距太大了。 大到几乎让人绝望。 虽然椰椰没有刻意炫耀过，但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总能让人察觉到那隐藏的富贵之气。 从穿着打扮到衣食住行，总是能不经意间勾起女人们隐藏在心底的嫉妒。 这也是为什么琳琳在舍友面前吐槽赵帅的根本原因。 落差太大了。 好在琳琳是个聪明人，知道调节自己， 不然的话，根本没法正常生活。 椰椰一件胸衣一万多，你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 椰椰的化妆品都是专柜直接送上门的，你连几百块的水乳都觉得贵， 椰椰几千块的丝袜说扔就扔了，你还在后悔官方旗舰店满一百减五十的券没抢到， …… 如果事事攀比，那就没法正常生活了。 也幸亏椰椰不是正宫娘娘，大家心里多少有点好受。 那句话怎么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大家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现在椰椰风光，以后什么样，谁知道？ 四人虽然是好闺蜜，但并不能消除内心深处的一点阴暗。 楚梦瑶就曾劝过椰椰，要为将来考虑。 但椰椰不在意，用她的话来讲，“和陈晓认识的时候，他正破产，一贫如洗呢，我们两个约会，都是我付钱。” 两人走到今天，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彼此的感情是值得信赖的，没有掺杂太多的金钱。 外人再怎么羡慕，也没用。 椰椰反而会质问对方：“你怎么没有这么好的眼光呢？破产的人，大街上到处都是，有本事就去赌一把，没本事就闭嘴。” 大家还能说什么？ 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了。 楚梦瑶找了曾明， 琳琳定下赵帅， 只有猴子还单着。 琳琳作为过来人，很清楚舍友的心路历程。 椰椰能找个亿万富翁， 她长得也不差，现在还是个小网红，起码找个身价千万的。 在这种比较下，那自然是对追求者百般挑剔了。 …… 几人说着话，菜很快上齐了， 椰椰陪着侯艳霞去洗手间，女人就是麻烦多。 赵帅问道，“明哥，要喝酒吗？” 曾明摇头，“我这个工作性质，不喝酒。” 赵帅有点不解，“还有这个要求？” 曾明笑道，“自我要求，喝多了，手不稳。” 赵帅油然起敬，“明哥，太佩服你了。” 他见多了医生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曾明的坚守，难能可贵。 曾明笑了下，“没什么，就是酒精过敏。” 他本来就不喜欢喝酒，加上系统有约定，想成为顶级的医生，必须戒酒。 也就对自我要求严格起来。 赵帅对有本事的人，向来是比较尊重的。 曾明一看就有大医的气质，值得他多交往。 这种人情世故，已经刻进骨子里。 “明哥，我对医生工作挺好奇的，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说到自己的专业，曾明就有了兴趣，“我们主要是针对癌症患者……” 赵帅一边点头，一边思考。 他想起上次回老家，一个远房亲戚好像是癌症，没钱治疗，在家硬挺着。 父亲还给了他一万块钱。 “明哥，我有个亲戚得了癌症，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曾明大喜过望，“没问题，你让他赶紧过来。” 虽然欧院长答应他独立带组， 但没有名气的情况下，起步还是比较艰难的。 毕竟，来到肿瘤医院的患者，基本上都是慕名而来，把这里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常常指名点姓要求谁谁负责。 他作为一个新人，只能捡漏子。 现在有人主动上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赵帅点头，“好的，我今晚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这两天就过来。” 曾明：“行，到了你给联系。” 赵帅问：“明哥，你是在哪家医院上班？” 曾明：“新世界肿瘤医院。” 赵帅愣住了， 曾明见他神色有异，笑着解释道，“我们医院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是实力很强，你可以放心。” 赵帅连忙道，“不是，新世界肿瘤医院我听说过，现在很火的那个抗病毒口服液不就是你们公司研发的吗？” 曾明挑眉， 看来赵帅还真是个有心人。 一般人只知道诺兰生物的名气，哪会关心什么肿瘤医院。 “是同一家公司，不过，平时没什么业务往来。” 赵帅：“既然是一家公司，你们的实力自然不用怀疑。” 曾明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应道，“我们尽力而为。” 赵帅笑了下，“说起这个，你们医院能不能开出抗病毒口服液？我很多国外留学的同学都让我帮忙代购，这药在外面一票难求。” 曾明摇摇头：“我们医院肯定有存货，但是管控的比较严，需要刷社保才能买出来。” 赵帅感慨，“本来就很难抢，再加上前段时间监管部门的公告，导致这药更加供不应求了。” 上周三，国药局表示，抗病毒口服液对于治疗成人重症患者，效果明显。 例如伴有高龄、肥胖或超重、慢性肾脏疾病、糖尿病、严重心血管疾病等重症高风险因素。 公告一出，抗病毒口服液又掀起了一波涨价狂潮。 这东西真是神药啊。 甚至有人拿着治疗其他疾病。 国内还好，有充足的药品供应，再加上人工智能的防盗技术，勉强满足用药需求。 国外就一言难尽了。 很多国家仗着有辉瑞、默沙东公司的替代品，迟迟不肯屈服。 阿三国明确表示，除非诺兰生物转让相应的技术，否则不会批准抗病毒口服液上市。 曾明叹气，“是的，我也接到很多求助电话，但是无能为力，如果来医院看病，我倒是可以帮着开一支，想要多买一点，连院长都不好操作。” 琳琳在一旁听了一会，笑着说道，“原来你们为这个头疼，怎么不早说。” 赵帅瞪大眼睛，“你有门路？” 琳琳摇头，“我没门路，椰椰有门路啊？” 赵帅惊讶，“椰椰？对了，刚才我就想问，她男朋友怎么没来？” 琳琳笑道，“她男朋友哪有时间。” 曾明问道，“她有什么门路。” 琳琳惊讶看了楚梦瑶一眼，“你没给他说过。” 楚梦瑶也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个干嘛。” 琳琳也不卖关子：“椰椰是你们的老板夫人，你说她有没有门路？” 曾明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夫人？可我们老板是个女的（叶绵）。” 琳琳：“你们大老板。” 赵帅瞪大眼睛，“你是说陈，陈……陈叔？” 琳琳瞪他一眼，“什么陈叔。” 楚梦瑶给男友解释，“嗯，之前没听你提过，我们都从椰椰那里拿了不少抗病毒口服液。” 系统争议太大，以后尽量少写， 还欠一章 第185章 威震四海2 两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赵帅对着女友埋怨道，“你也不提前说，险些害我出丑。” 琳琳问，“出什么丑？你难道还有什么想法！” 她自然不会和男友聊别的女人。 赵帅：“我准备把表哥介绍给椰椰，幸亏没说，不然丢人丢大了。” “你表哥？谁啊。” 赵帅：“伱没见过，今年刚回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经济学硕士，在中信投行部上班。” 琳琳：“可以介绍给猴子。” 赵帅摇摇头，“算了，不乱点鸳鸯谱了，免得惹人烦。” 琳琳虽然没有大智慧，小聪明还是不少的，一眼就明白男友的意思。 侯艳霞虽然长得不错，但入不了他表哥的眼。 曾明也感慨缘分， 搞了半天，还有这层关系。 不过，他为人敦厚，并不在意这些。 楚梦瑶也是一个文青，两人在一起，基本上不食人间烟火。 正在这时，椰椰两人回来， 赵帅正想怎么组织语言，琳琳已经开口了，“椰椰，你那里还有抗病毒口服液没，小帅他不少同学在国外，请他帮忙代购。” 椰椰随口道，“行啊，我给你留一百支吧。” 赵帅瞪大眼睛， 这口气，这气势，不能不说一个服字。 “太谢谢了，我就按照黑市上的价格转给你。” “不用……” 赵帅连忙道，“别，别，我那帮同学都不差钱，不用替他们省钱。” 椰椰也没在意，“行吧。” 总共百十万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不算大事。 赵帅解决了一个麻烦，很是开心，奉承道，“这次诺兰生物真是涨国人威风，我那些同学平时一个个眼高于顶，崇洋媚外，现在不得不低头找国人代购，转变那叫一个快。” 曾明也附和道，“确实如此，抗病毒口服液之所以被人追捧，与它惊人的疗效有关，根据诺兰生物上个月公布的数据，与安慰剂相比，抗病毒口服液在出现症状后的三天内服用，能将轻度和中度成年患者住院或死亡概率降低99.99%，这个数字太吓人了。” 赵帅：“抗病毒口服液是不是全球首款口服药？” 曾明摇头，“算是第二款，默沙东的莫诺拉韦胶囊是全球首款获批的口服药物，2021年11月在英国获批上市，12月先后获美国食药监局（FDA）紧急授权及日本紧急特例批准。” 赵帅点头。 曾明继续道：“不过，抗病毒口服液效果比莫诺拉韦胶囊强多了，根据复旦大学开展的一项非盲、前瞻性真实世界证据研究（PANORAMIC），与常规治疗相比，抗病毒口服液在降低住院率和死亡率方面效果显著。” 赵帅问：“既然这样，为什么很多国家迟迟不批准抗病毒口服液上市？” 曾明苦笑一下，“这涉及到很多方面，有时候病人的需求并不重要，单单一个“利”字就值得很多人反对。” “哦？” 曾明：“莫诺拉韦胶囊2021年11月份上市，其全球销售额在第四个季度已经达到9.52亿美元，今年的销售额可能会超过60亿美元。辉瑞口服药Paxlovid，今年三季度的销售额已经超过75亿美元，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你想想就知道了。” 赵帅吐槽，“这些人真是拿生命开玩笑，有救命的药还拖着不上市。” 曾明冷笑，“他们是拿普通人的生命开玩笑，大人物早就服用了抗病毒口服液，椰椰应该清楚，诺兰生物的口服液刚上市，就被无数国外买家买走。” 说买，可能不准确！ 反正人家有门路。 椰椰眨眨眼睛，“我了解的不多。” 她哪懂这个。 男人安排什么就做什么。 曾明越说越气愤，“简直是草菅人命，抗病毒口服液的有效性吊打一切同类药，迄今为止，在权威的医学杂志上，没有见到任何报道。” 赵帅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回事？诺兰生物没有投稿吗？” 曾明摇头，“怎么可能不投稿，不过是被其他因素阻止了，去年12月《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的莫诺拉韦3期临床试验，今年6月，《内科医学年鉴》发表3期Paxlovid研究的新增数据，而效果远超他们的抗病毒口服液，却一直未见报道，简直是笑话。” 赵帅感慨：“看来言论自由也就是那么回事，我让你自由你才能自由，不让你自由你就闭嘴。” 曾明：“没有权威医学杂志背书，普通民众不太相信国产药的效果，现在推特上，嘲讽抗病毒口服液的声音，络绎不绝。” 赵帅摇头，“管他们呢，自作孽，不可活。” 别看赵帅是个小官二代，却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老外怎么样，他毫不关心。 琳琳打断两人的谈话，“别说这些国家大事了。” 曾明露出一丝歉意，“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上头了。” 赵帅恭维道，“这说明你有血性，是好事，现在很多人都是讲老成，讲中庸，反而不好。” 琳琳问曾明，两人怎么时候认识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 曾明憨笑， 话题开始从男人这边转移到女人那里。 年轻人的聚会就是这样，大家随意聊天，气氛欢快。 抛掉烦恼，尽情享受！ …… 作为故事的主人，陈晓此刻正面临着一大难题。 玛德，谁竟然在外面造谣，说他强上了程家婆媳。 搞得他很是狼狈。 “怎么能污蔑人呢？我是那种强上的人吗？” 叶绵忍住笑，“嗯，这个也不好说，听说于凤眠虽然年纪大了点，却风韵犹存，是个成熟美妇，说不定正和你的胃口。” 陈晓气急败坏，要动手修理自己的下属。 叶绵连忙躲开，“开个玩笑。” 陈晓瞪她一眼。 叶绵吐吐舌头，“老板，你这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这种谣言会出现在你身上？” 陈晓：“遭人嫉妒了，我们把程家打倒在地上，又狠狠踩了一脚，其他人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啊。” “相比较程家，我们毕竟是外来户，外来户天生就受排斥。” 叶绵疑惑，“是这样吗？” “肯定的，没有个十几二十年别想融入本地圈子。” 叶绵：“我怎么听说……” 陈晓打断她：“再说了，我这也是帮你背黑锅，你在夏升集团的动作那么大，他们奈何不了你，只能开始编排我了。” 叶绵：“那我得谢谢你。” 陈晓按着她的肩膀，“谢我就不用，咱们都是一家人。” 叶绵“哼”了一下，根本不信，“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要是谨言慎行，那别人想编排你，也找不到借口。” 陈晓叫屈，“我才有几个女人，比起那些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娼女盗的家伙，不知道好多少。” 叶绵倒是没有反驳， 自从上次说过他之后，陈晓确实收敛很多。 “那个，程家这对婆媳，你真的没下手？” 陈晓：“用你的脑子想想，于凤眠性子那么烈，我要是敢硬上，她不得去告我？” 叶绵：“这倒也是。” 陈晓分析：“我看就是程子睿捣鬼，意图把水搅混，听说程家反对他的力量就是于凤眠，这下，一箭双雕。” 叶绵：“他连自家的声誉都不要了？” 陈晓冷笑：“跟利益比起来，牺牲一个于凤眠算什么，自从他家答应做狗后，那还有什么声誉。” 叶绵问：“那我们还要不要赶尽杀绝。” 陈晓：“既然动手了，哪有停下的道理，不过，为了面子好看，把于凤眠那一派留下，其他人全部赶走。” 叶绵问：“已经投诚的呢？” 陈晓：“那要看他们愿不愿意交投名状，交了投名状就是自己人，不交投名状那是墙头草，拔了了事。” 叶绵有点为难，“好的。” 陈晓：“这样吧，我让林志安去帮你，你还是把事情放在业务整合上。” 叶绵松口气，“明白了。” 她确实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有了林志安的加入就轻松很多， 陈晓叮嘱道，“智能管理系统，务必要强行推进，谁阻碍，谁就是我们的敌人，你要记得，这是我们整合成败的关键。” 叶绵：“我知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运行，她已经深刻体会到行政管理系统的妙用。 不说别的，单单在情报方面的价值，已经足以让她下定决心。 …… 而两人闲谈的主角，程子睿，正在和自己的狗腿子，武志川密谋。 “消息传出去了吗？” 武志川点头，“已经满城风雨了，这种消息，向来传的最快。” 程子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好，做得好，二小姐那边有什么反应没？” 武志川小心翼翼说道，“暂时没接到她的电话。” 程子睿冷笑，“她倒是沉住气，我记得，她小时候和于凤眠最亲了，现在见到于凤眠受辱，一点反应也没有？” 武志川：“或许是私下问过了，于董那边没承认。” 程子睿：“没承认？这种丢人的事，她怎么可能承认，再说了，陈晓那色中饿鬼，说不定真的上了。真假不重要，大家觉得是真，那就是真的。” 第186章 程二小姐 武志川有点好奇，传到二小姐耳朵里，又有什么用？ 老爷子都出马了，还不是就这样？ 被人家欺负到家了。 二小姐再厉害，又能有什么办法？ 程子睿看出手下的迷惑，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什么。 二小姐的事，在程家是个禁忌。 一般人都不会提起。 因为，二小姐给一个大人物当外室。 说起来，程家在上海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家女儿做出这种事，实在丢人现眼。 但是，对方的来头太大，程家也惹不起。 只能装聋作哑了。 程子睿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从老爷子口中知道这个消息。 老爷子说，程家遇到生死危机时，可以求助二小姐。 但这次的事，老爷子却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二小姐。 程子睿却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 决定行险一搏。 直接求上门，恐怕没用。 他就把主意打到于凤眠身上了。 反正以陈晓那色中饿鬼的样子，也不算冤枉他。 至于于凤眠的名誉，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 程氏家族都快不行了，那还能计较那么多？ 为了家族，个人做出一点牺牲，不是应该的吗？ 至于二小姐有没有这么大本事，搞定陈晓，他却一点不担心。 当初好奇对方的身份，便追着老爷子问了几句， “他姓赵，叫他赵公子就好。” “那到底什么来头？我们家怎么说也是上海滩名流，怎么能让妹妹受这种委屈。” 老爷子沉默一下，问道，“看过《人民的名义》没有？” 程子睿点头，“看过。” 老爷子问：“祁同伟的老婆叫什么？” “梁璐。” 老爷子：“梁璐的爸爸是做什么的？” 程子睿有点明白了， 老爷子：“你说说，以梁父的职位，谁敢玩弄梁璐的感情，还让她未婚先孕，又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出国留学了，致使梁璐拿祁同伟撒气。” 程子睿懂了。 老爷子露出一个苦笑，“所以说，有些事该忍还得忍。” …… 程二小姐听到传闻时，愣了一下。 拿起手机想给于姨打电话，思索良久，又放下了。 “陈晓口碑怎么样？” “不太检点。” 程二小姐摆摆手，“好的，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来人点了一下头，退出房间。 程二小姐一个人坐在静室内。 几率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她身上，有种圣洁与美艳交织的感觉。 她眉头轻蹙，让人不自觉产生怜惜， 仿佛西子捧心。 程二小姐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外人都惧怕她的背景，谁又能知道她的为难。 尽管赵公子对她很宠爱，但也不可能事事依她。 儿女情长哪能抵得上国家大事！ 尤其是面对陈晓这种已经成长起来的大鳄，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决定的。 虽然陈晓没什么上层背景，但做出了抗病毒口服液，已经自带光环。 上层里面，欣赏他的，大有人在。 这种情况下，想要对陈晓一言而决，几乎不可能。 要知道，这么大一个国家，从来不缺理想者！ …… 陈晓不知道程子睿又起了坏心思。 当然，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程子睿在他眼里，已经是丧家之犬。 没有几天好活了。 他准备出去转转，远离是非地，以平息一下最近的风波。 婆媳同收的谣言，杀伤力实在有点大。 他也顶不住了。 干脆避避风头。 另一方面，陈晓也想实验一下人工智能的管理水平， 看一看他不在总部坐镇，远程操控之下，能否保持公司的顺利运转？ 如果没有大的问题，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利好消息。 “第一站要去哪？” “曼谷。” 叶绵有点好奇，“怎么选的那里？” 陈晓：“泰国这个国家，有点意思，有很多值得研究的东西，再加上他们批准了抗病毒口服液的上市，于情于理，我都要去一趟。” 叶绵撇嘴，“不是去看人妖吧？” 陈晓：“人妖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我都看不过来。” 叶绵自动忽略了“伱们”这个词，“那边号称东亚色都，你可小点心。” 陈晓：“放心吧，这次不是一个人，我带叶澜她们一起。” “一起，你不怕打架？” 陈晓：“怎么会。” 叶绵不知道男人耍什么花招，想起自己还要在国内忙碌，心下不爽，“又让我一个人在家忙。” 陈晓扯着她的手，“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没有你在家坐镇，我也不放心啊。” 叶绵对男人的鬼话，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你就会哄我。” 陈晓：“怎么是哄你，真心的，不信你摸摸？” 叶绵“呸”了一下，缩回手。 陈晓不再逗她，伸手占了把便宜，“哎，去泰国也是没办法，有人给我传话，让我出去避避风头。” 叶绵很紧张，“怎么了？” 陈晓：“还不是因为于凤眠那点八卦，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叶绵皱眉，“程家贼心不死，但是，它有那个能力吗？”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程家全盛时期还不是对手，更不要说现在这种一败涂地了。 陈晓：“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谁？” 陈晓：“程家二小姐。” “她怎么了？” 陈晓：“我调查过了，她在程家的存在感很少，仿佛被忽略了，但她又没病没灾的，这不正常。” 叶绵沉吟道，“你这么说，倒提醒我了，我在夏升集团听到不少八卦，有程子云，程子睿的，但是关于程二小姐，却很少有人提起。” 陈晓：“是的，我专门让人调查了下，你猜猜，发现了什么？” “什么？” 陈晓：“程二小姐的名字是敏感词。” “啊？” 陈晓：“当然，只凭这一点，不好判断什么，你在网上搜一下杰克马的儿子，也搜不到什么消息。” 叶绵猜测：“程二小姐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人才，比如核聚变什么的？” 陈晓敲了敲她脑袋，“瞎扯，就程家的基因，能出这种天才？再说了，程二小姐，从小到大的成绩都很一般，绝不可能是什么机密人才。” 叶绵委屈捂着头。 陈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据说程家二小姐从小就艳名远播，有算命的说她是“遇坤之泰”。” 叶绵眨眨眼，“什么意思？” “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牝行地无疆。变而之泰，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 叶绵：“说人话。” “此女贵不可言。” 叶绵：“你怀疑她……” 陈晓：“不是怀疑，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叶绵疑惑：“那我们之前和程家打的狗脑子都要出来了，也没见人出来阻止，如果程二小姐真的贵不可言，那程家不会隐瞒她的消息吧？” 陈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不是正室。” 叶绵捂嘴。 陈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绵摇头，“没有，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你说，她男人是干什么的？” 陈晓：“可能是什么超级富豪。” 叶绵叹气，“怪不得你让我放过于凤眠，原来是有这个原因。” 陈晓：“宜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反正程家已经不行了，放她们一马又如何。” 叶绵有点惭愧，“对不起，我之前还以为你手下留情，是因为没把握住下半身，真的和于凤眠发生纠葛了。” 陈晓老脸一红，“咳咳，怎么会，我正人君子一个。” 叶绵问：“那公司会不会有事？” 陈晓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凭借抗病毒口服液，我们公司的金身，短时间不会有人打破的。” “哦。” 陈晓：“我之所以出去转转，就是不在人前晃了，免得惹大家烦。” 叶绵还是有点不舍。 陈晓安慰，“这样吧，我一周飞回来一次看你。” 叶绵不好意思，“看我干嘛，我好好的，你把澜澜照顾好就行。” 陈晓拍拍她的头，“知道了。” 叶绵：“其实不用每周回来，一个月回来一次就行了。” 陈晓：“不行，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我不舍的你。” “呸。” 陈晓：“说真的，咱们一起创业到现在，还没分开过太久的。” 叶绵也有点感动。 陈晓：“生活不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嘛，来，抱一下。” 叶绵怀疑老板是想占自己便宜， 但这个时候情绪到了，也不好意思拒绝。 伸手和老板抱了一下。 陈晓嗅着鼻间香气，闭上眼睛，“绵绵，你要照顾好自己。” 叶绵突然有点情绪， 哪知道狗男人随即在屁股上拍了一下，“特别是这里不能瘦了，现在的身材最完美。” 气的叶绵想踩他一脚， 好好的气氛就被这么毁了。 陈晓笑嘻嘻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叶绵“哼”了一下，“什么时候走？” 陈晓：“先回老家一趟，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叶绵：“替我像伯父伯母问好。” 陈晓笑了下：“我妈知道你，不如你亲自问好。” 叶绵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陈晓目送叶绵背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慢慢不见。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雪花飘飘。 这个冬天很冷啊。 第187章 鸡犬升天 程子睿等着妹妹给自己报仇，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反应， 反而得到消息，陈晓活蹦乱跳带着美女出门旅游了。 把他气的吐血。 最后一丝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程家真要成为过眼云烟了，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 “我有点紧张。” “没事。”陈晓安慰女友。 许韵紧紧抱着男友的胳膊。 陈晓安慰她，“你就当回自己家了。” “那怎么一样。” 陈晓：“放心吧，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嗯？” “屁股大好生养。” “去你的。”许韵掐了他一把。 陈晓笑着正要说话，看到一个熟悉身影，连忙摇下车窗，喊了一句，“爸。” 陈父扭头一看，是自己儿子，顿时有点激动，“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这不是给伱惊喜嘛。”陈晓下车， 介绍身边的女友，“这不，儿媳妇给你带来了。” “叔叔好。”许韵不好意思喊爸， 陈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笑道，“哈哈……好，姑娘好。” 陈晓在一旁扯道，“你叫她小韵就行。” 陈父瞪了他一眼， 这兔崽子，就会搞突然袭击。 掏出手机，“我给你妈打电话。” 陈晓问：“没在家吗？” 陈父：“跳广场舞去了。” 陈晓朝着女友笑笑， 打完电话，陈父带着两人回家，“怎么换车了？以前那个呢？” 陈晓：“生意做大了嘛，鸟枪换炮。” 陈父：“到底做多大了？搞得动静不小。” 陈晓：“怎么了，有什么动静？” 陈父：“前几天区长上门，说是慰问退休职工，我这都退休五六年了，从来没有人慰问过，今年突然就享受待遇了，肯定是你折腾的缘故，再说了，还有保镖什么的，你说，我一老头子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陈晓笑嘻嘻：“爸，没办法，你只能适应，我让你们去上海，你们不去，只能请几个保镖了。” 陈父：“去上海干什么，一个人也不认识，又没有孙子抱。” 陈晓：“这不是知道你俩着急，儿媳妇都给你们带回来了。” 许韵脸色微红， 陈父心情很好，“丫头，陈晓从小就调皮，有什么你多担待一下。” 许韵：“叔叔，陈晓对我很好。” 三人回到家，不到十分钟，陈母就风风火火回来。 “晓，晓。” “哎，妈，这呢。”陈晓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 陈母打量儿子一番，“没瘦。” 陈晓哭笑不得，把女友介绍，“妈，这是你儿媳妇，叫她小韵就行。” “阿姨好。” 陈母一见许韵的葫芦身材，就觉得这是一个好生养的。 顿时心花怒放， 再加上是陈晓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看来有戏， 热情地嘘寒问暖。 许韵虽然略有拘谨，但还是尽量适应这个节奏。 “这次回来几天？”陈父问， 陈晓毫无形象靠在沙发上，“待到你俩烦为止。” 陈父拿儿子没办法。 从小就调皮捣蛋， 现在更不会乖乖听话了。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陈晓：“等个一两年吧。” 陈父瞪大眼睛，“啥？” 见儿子不像开玩笑， 急忙道，“那你今天回来是涮我俩呢。” 陈晓安排道：“不结婚也可以先要孩子嘛，急什么。” 陈父无语，好半天，“那人家能同意？” 陈晓：“放心吧，明年肯定让你抱上孙子。” 陈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哎，你呀……” 陈晓岔开话题，“家里有啥事没？” 陈父叹气，“家里能有啥事，无非就是借钱什么的，我都处理好了。” “哦？你怎么处理的。” 陈父：“救急不救穷嘛。” 陈晓笑道，“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亲戚之间，这种事情最麻烦了。 陈父一瞪眼：“我看谁敢，只要以后不想再上门了，我随便他说。” 陈晓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陈父得意：“这点小事要是办不成，我岂不是白活这几十年。” 陈晓笑了下，“爸，家里有能干的，你也可以扶持一把，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陈父看着他：“刚才就问你，你到底有多少钱？” 陈晓：“百十亿还是能拿出来的。” 陈父对这个数字没什么概念， 反正挺多的。 “这样啊，那确实应该拿出一些钱，扶持一下大家。” 陈晓：“有人找你做生意没？” 陈父：“我都拒绝了，你生意做的再好，有我儿子做的好吗？” 陈晓“哈哈”笑。 陈父：“吃过饭，去看看你奶奶，念叨你几回了。” 陈晓点头，“好，之前说接她去上海，她也不愿意。” 陈父还是那句话，“去上海干嘛，人生地不熟的。” …… 许韵虽然不怎么会做饭，但帮忙打个下手，还是没问题， 很快一顿丰盛的午餐就上桌了。 尽管健康标准不符合许韵的要求， 但这个时候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母不断劝她多吃点。 许韵只能求助看向男友， 陈晓：“妈，她想吃就吃了，都是一家人，劝什么。” 陈母瞪他一眼， 你懂个屁， 不过总算抑制住自己爆发的热情。 “爸，喝两杯？” “下午不是去看你奶吗？” 陈晓：“我又不开车。” 陈父点头：“那行，昨天喝剩的大曲，还有一半。” 陈晓问道，“我送回来的酒，你没喝？” 陈父：“不习惯，味不对。” 陈晓能说什么？ 任你“帝流浆”千好万好，总有人不喜欢。 陈父从柜子里拿出白酒， 陈晓看到送回来“转移因子口服液”整整齐齐摆在那里，不由问道，“这个也没喝？上次打电话不是说喝着呢？” 陈母：“哎呀，这没病没痛的，吃药干嘛，是药三分毒，我们年纪大了，不能随便吃东西，得靠养。” 陈晓哭笑不得，“妈，你这从哪学的理论？” 陈母：“广场上经常有人免费讲课，我觉得说的挺有道理，老年人的健康，一靠运动，二靠养生。” 陈晓问：“运动，我还能理解，养生，怎么养？” 陈母：“养生要在日常，比如睡觉时，用高科技纳米床垫，做饭的时候用养生洗菜机，喝水用纳米渗透仪……” 陈晓无语，好半天才问道，“你说这些东西，我也没见到？” 陈母埋怨，“还不是你爸，不让买，上次一个卖养生壶的小伙，他让保镖把人家打了一顿。” 陈晓朝着老爸竖起大拇指。 陈父得意，“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人家电视上经常讲。” 陈晓附和道，“是的，你儿子就是做养生的，还不知道这些，没有什么高科技纳米养生，都是骗人的。” 陈父：“对，你要想养生，还不如喝两杯，俗话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次口罩流行，专家说过酒精有杀菌的作用。 “我给你说，我们之前一次聚会，十个人，一个人确诊了，剩下九个人，八个人喝酒都没事，只有那个不喝酒的被传染了……” 陈晓无语。 看来老爸也不怎么靠谱， 你没事是因为你提前喝了抗病毒口服液。 不是因为喝酒。 …… 一顿午饭就在这闲扯淡中度过。 本来陈晓打算休息一会，下午去看看奶奶。 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得到消息的亲朋好友全都来了，汇聚一堂。 也幸亏家里换了房子， 搁以前，人都站不下。 陈晓对这种场面并没有什么排斥，轻车熟路和大家打招呼。 虽然不知道他生意做的到底有多大？ 但发财了，是所有人都确定的。 别墅、安保、豪车……所有的一切都暗示着陈晓已经今非昔比。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 很多亲戚，陈晓第一次见，完全没什么印象。 倒是陈父陈母很享受被众人簇拥的感觉。 “晓啊，你得劝劝你表弟。”陈晓的小舅凑过来。 “怎么了？” 小舅无奈：“他迷上打游戏了，非要做什么职业玩家。” 陈晓把表弟叫过来，“玩什么游戏？” 表弟染了一头黄毛，很是兴奋说道，“就是《勇者无惧》，现在已经有俱乐部要签我。” 陈晓：“马上要开始第二届比赛了，你这水平能进全球决赛吗？” 表弟有点沮丧，“不能。” 陈晓：“那你打个毛啊。” 表弟：“哥，虽然我不能打国际赛，但我能打省赛啊，我在全省能进入前一百名。” 陈晓打击他，“你这水平，当个业余爱好就行了，当职业玩家没前途。” 表弟挠头，“可我就是喜欢游戏。” 陈晓随口道，“你可以转行做游戏制作人啊。” 表弟：“我不是学编程的。” 陈晓：“你是一点也不关注业内消息，元届公司听过吗？” “没有。” 陈晓：“就是一个专门为大家提供专门制作工具的公司，不用编程，只要有创意就可以，他们游戏创造大赛已经进行到第五期了，几乎每期都有爆款游戏产生。” “哦。” 陈晓：“你想想，自己创造一个世界，让无数玩家在里面奋斗，这种成就感不是更强吗？你不再是棋子，你是下棋人。” 表弟眼神亮了起来，“我真的可以吗？” 陈晓：“你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 表弟用力点头，“好的哥，我听你的。” 小舅看着儿子兴奋去查资料，低声问道，“制作游戏，能行吗？” 陈晓：“试试就知道了，你担心什么。” 第188章 百亿身家 小舅一愣， 对啊， 自己担心什么？ 有陈晓在这里站着，还怕儿子将来饿死？ 陈晓：“现在先帮他找个事做，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自己放弃了。” 小舅点头，“是这个理。” 陈晓看了一圈，“小舅，你们先聊，中午喝了几杯，我上去睡会。” 小舅连忙道，“去吧，不用管我们。” 陈晓和大家打招呼，上到二楼休息。 陈家新买的别墅是前庭后院复式三层的格局。 因为是依坡而建，后院虽然是地下室，和一层差不多，带着一个院子。 陈母闲着无事，种了一些菜。 而正式的地上一层，有一个大大的庭院，陈父设计了一个凉亭， 因为有炉子，大家便在凉亭里煮茶赏雪。 陈晓刚躺下一会，女友就敲门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 许韵：“阿姨让我上来休息下。” 陈晓把她按在床上，“是不是挺烦的。” 许韵：“没有，我家过年的时候也是这么热闹。” 陈晓轻车熟路地抓着自己的最爱，“嗯，亲情是很难割舍的。” 许韵扭了一下腰肢，按住他乱动的手，“不要。” 陈晓嘻嘻笑了下，“睡会吧，我看你昨晚都没睡好。” 许韵“嗯”了一下，闭上眼睛。 陈晓亲了一下，拿出手机。 他倒是没多少睡意。 反而兴致高昂， 如果不是心疼女友，非要打一架不可。 进入《废土世界》。 把莫妮卡叫来，“人体进化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莫妮卡：“还在重复实验。” 陈晓：“怎么这么慢？” 莫妮卡：“没钱了。” 陈晓惊讶：“上次的十万花完了？” “是的。” 陈晓无语。 这一刻，恨不得《废土世界》开通人民币兑换渠道，大肆氪金。 “我来想办法。” 莫妮卡：“好的。” 陈晓问：“上次让伱看的理想国，有什么体会没？” 莫妮卡：“哪方面的体会？” 陈晓：“比如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莫妮卡理所当然：“我不是主人创造的吗？就是为主人服务的。” 陈晓失望：“好的，你去忙吧。” 莫妮卡点头出门。 看来想投机取巧提升莫妮卡的智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体进化液搞不出来，让他很是无奈。 本来以为有了前人的基础，按图索骥很容易。 没想到这么麻烦，成了烧钱大户。 必须要开辟其它财源了。 在《废土世界》挣钱是真难。 …… 陈晓操纵着人物向学校走去。 路过一个拐角时，停下了脚步。 其超高的感知已经发出警示，前方有人埋伏。 等了片刻，对方见他始终不上钩，只能朝他这里扔一些杂物，骂了句“控制派的走狗。” 随后就撤退了。 随着《理想国》的发行，影响力越来越大，陈晓在控制派中的地位也极速上升。 作为派内新秀，难免会被一些无脑分子盯上。 因为对方通常就是骂几句、扔点番茄酱什么的，类似于抗议行为。 即使抓到了，也关不了几天。 陈晓也不愿意在这上面费力。 跑了就跑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有人找事，也能间接抬高声望。 经过一段小插曲后，他顺利到达学校。 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天空大学作为统治机构的一部分，实行的是精英教育。 全部师生加在一起也就千人左右。 陈晓之前还有授课的任务，破格提拔后，每周只用上一节课。 授课内容也没有太多的限制。 与之前的狩猎、破案工作相比，可以说非常轻松。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烦心事。 大概是比较优秀的原因，虽然没跟学生上过几次课，还是收到不少女生的情书。 陈晓对于虚拟感情没什么兴趣。 现实都顾不过来，哪里还会在游戏里浪费时间。 拒绝了几次后，这些工具人竟然不死心，开始在学校堵他。 搞得他很是头大。 打不得，骂不得。 一个个背景深厚，很容易惹出麻烦。 陈晓走进教室，二三十个学生已经在安静等着。 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同学们，今天我们的授课内容是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 …… 楼下，小舅问陈母，“姐，晓这次带个姑娘回来，是准备结婚吗？” 江菊叹气：“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刚才你哥问他，他说，两年内不考虑结婚。” 小舅劝道，“晓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也不用太操心。” 江菊：“他小时候跟你最亲，你多劝劝他。” 小舅苦笑， 小时候带着外甥钓鱼捉虾的事没少做， 但那已经很久了。 嘴里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江菊也无奈：“谁说不是，你说十句，他没一句听进去的。” 小舅连忙转移话题，“晓这次回来，家里的事，有没有说什么？” 陈母自然明白弟弟的意思，开口道，“他说，看看家里哪个有出息，可以帮一把，我看了一圈，没发现一个。” 小舅：“姐，有没有出息，那得需要平台。” 陈母问他：“哦，你有想法？” 小舅：“我打算做点小生意。” “可别，你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前开店的事忘了？” 小舅不好意思：“你听我说，姐，这不是，帝流浆挺火的，我想做个代理，也不用费什么劲。” 陈母点头，觉得这个主意还算靠谱，“那你刚才怎么不和他说？” 小舅：“我这不是怕嘛。” 陈母：“外甥你也怕？” “谁让这个外甥不一般呢。”小舅嘟囔着。 陈父闻言，没有展现他霸气侧漏的一面（生硬拒绝）。 因为小舅当年没少帮衬家里， “我来跟他说，你有这想法，你早说啊，非要等他回来。” 小舅：“我不能起这个坏头啊，我要一说，他还有两个姨夫一个舅舅，两个伯伯两个叔叔，这么多人，你不得一碗水端平。” 陈母缓缓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小舅：“尽量不跟外甥添麻烦。” 陈母点头。 …… 正说着话，陈父电话响起， 退休前的厂里领导打来电话，说是区长听说陈晓回来了，准备过来拜访一下。 陈父推辞几句，也就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随口说道，“领导们真是辛苦，大周末的，也不休息。” 一旁的小叔凑过来，“让我当区长，我一年365天不休，还不要工资。” 陈父瞪了他一眼，“你先找个正经事再说吧。” 小叔讪笑，“我这不是一直准备着帮大侄子忙吗？” 陈父对自己的弟弟也很无奈，懒得跟他说话，对着媳妇道，“去把陈晓叫起来，一会区长来了，没睡醒，多不礼貌。” 陈母坐在那里不动，“估计刚睡着，区长来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们请他来的。” “你个老婆子。”陈父无奈，朝着一个小胖孩喊道，“沐沐，沐沐。” “姨夫，怎么了？”小胖孩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陈父：“去楼上把你表哥叫起来。” 之所以让小朋友去，就是怕楼上尴尬。 年轻人，有时候把持不住自己。 胖表弟就是之前去上海那个，虎头虎脑的，很是听话，“好的，姨夫。” 说完，哼哧哼哧开始爬楼。 陈母对妹妹说道，“沐沐有点胖啊。” “吃的比我都多，几顿不吃肉都生气。” …… 胖表弟找到房间，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表哥，表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陈晓瞪着他， 胖表弟做了个鬼脸，丝毫不怕。 陈晓起来要动手。 许韵见是个小朋友，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沐沐。” “沐沐乖，谁让你上来喊人的？”许韵哄他， 胖表弟：“大姨夫。” 许韵推了一下男友，“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事，下去看看。” …… 等两人收拾妥当下来，区长一行正好赶到。 其他人很自然让开地方， 国内还是官本位，不管平时吐槽多厉害，当面还是会尊敬一下。 双方坐在客厅说闲话， 简单寒暄几句，领导就道明了来意，招商引资的。 希望陈晓有什么机会，多照顾一下家乡。 其他人可能对陈晓不了解，只知道做生意赚钱了。 他作为地方一把手，知道的内幕就多了： 金酒年销售五十亿， 盐酸盐片交易额高达百亿美金， 鲸吞上市公司夏升集团， 推出抗病毒口服液，力挽狂澜， …… 随便一件事拿出来，就值得说道说道。 据不准确估计，陈晓身价起码超过五百亿。 当然，也有人说超千亿。 但不管多少，绝对是商界大佬。 值得他多次登门拜访。 陈晓沉吟一下，“诺兰生物计划新投资一个全自动的智能工厂，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 领导大喜，“有兴趣，我马上跟班长打电话。” 陈晓解释一下：“因为是全自动化生产，可能解决不了就业问题。” 领导笑道，“不影响，不影响，促进本地经济发展，就业只是一个很小的方面，不知道你打算投资多少，工厂占地面积多大，我们好提前准备。” 陈晓：“投资的话，不会低于50个亿，占地面积起码要二十万平方米。” 领导喜上眉梢，“好的，好的，我们这边马上开始准备。”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拜访，没想到竟然谈下这么大的项目。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有了这个政绩，起码能把区里的经济再上一个新台阶。 第189章 衣锦还乡 投资家乡，不是陈晓心血来潮。 他一直有这个想法。 很多白手起家的人都有衣锦还乡的情结。 陈晓从小学到高中的青葱岁月都在这个城市度过。 对家乡是有感情的。 再说了，自动化智能工厂，对于人才要求不高。 适合放在家乡这个欠发达城市。 等到区长离开，所有亲戚都围了过来， “晓，你不是开玩笑吧？” “真要投资五十亿？” “我们这边的条件很一般啊。” “营商环境特别差，经常把人骗过来，你钱已到位，他们就开始出歪点子了。” …… 叽叽喳喳，吵成一团。 陈父很不高兴，“你们瞎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家有点不好意思，纷纷住嘴。 陈晓笑了下，“别担心，投资家乡，我考虑了很久，毕竟我们整个家族所有人都在这里，不可能跟着我去上海，这样的话，需要在这边做一些投资。” 陈父：“伱们说的事，陈晓肯定考虑过了，别闲操心了。” 小叔附和道，“对，陈晓的眼光，没的说。” 小舅也赞同：“我们想的和陈晓想的不是一回事。” 陈晓正要说话， 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叶绵， “喂。” “老板，好消息。” 陈晓：“什么。” 叶绵激动声音传来，“抗病毒口服液实验效果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 陈晓闻言也高兴起来，“很好。” 作为全球影响因子排名第一的顶尖期刊，《新英格兰》的认同，代表着国际医学界的认同。 这也意味着抗病毒口服液彻底打开全球市场。 要知道迄今为止，抗病毒口服液在绝大多数老外眼中都没存在感。 甚至在一些华裔看来，抗病毒口服液和之前的莲花冲剂差不多。 安慰效果大于实际疗效。 尤其是在一些敌对实力的挑唆下，“抗病毒口服液实验数据造假、国内试验没有权威性、不公开自己的技术原理……” 缺点一大堆。 很多推特达人在网上极尽嘲讽之能。 还有人编造出谣言，说阿三国禁止抗病毒口服液入境，违者将面临罚款十万卢比或坐牢两年。 这不过是一篇走私药品入境的旧闻， 被人改头换面一番操作，成了攻击抗病毒口服液的有力武器。 现在有了《新英格兰》杂志的背书，抗病毒口服液的出海之路会容易很多。 “绵绵，马上对外发布公告。” 叶绵：“怎么说？” 陈晓沉吟一下，“就说抗病毒口服液将会供应全球。为全人类对抗病毒提供更多的新工具，向世界贡献中国智慧。” “好的。” 陈晓挂了电话，发现七大姑八大姨都看着自己。 还没等他说话，小舅激动问道，“抗病毒口服液是你们公司生产的？” 陈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别说亲戚，连父母也不一定知道他都做什么了。 “嗯，是的。” “哎呀，我给你说，这个卖的老好了。” “效果太棒了，立竿见影，我确诊后发起高烧，一支口服液下去，一天就好了。” “是的，可惜药店限购，不然的话，我真想买点放那，预防感冒。” …… 大家七嘴八舌夸了起来。 三姑更是眉飞色舞给大家讲述她邻居的故事， “你们不知道那个老杨，仗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老外，把国籍都注销了，做了洋鬼子，平时那叫一个眼高于顶，动不动就是我们美国人怎样。这次傻眼了，国家发的抗病毒口服液，她不符合认购条件，可把她气死了，跟药店工作人员闹，跟政府撒泼，没用……” 大家吃了一会瓜，又把话题转到陈晓身上，“现在都说这个抗病毒口服液，包治百病，真的假的？” 陈晓失笑，“怎么可能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表弟顶着一头黄毛，“我看网上很多人分享抗病毒口服液治好了他的鼻炎，还有说治好了肺结核，各种病都有。” 陈晓：“都是假的，哪有那么神，就是针对这次的病毒开发出来的。” 小表弟也不信，“大家都是当笑话在看，毕竟压抑了这么多年，找点乐子也是应该的。” 正在上大三的表妹也扬了扬手机，“表哥，推特上有人打赌，如果抗病毒口服液有效果，他直播吃虫子。” 陈晓：“少翻墙看这些无聊的东西。” 表妹嘿嘿一笑：“这人还是个大学教授，有五十多万粉丝。” “那他吃定了。” 表妹低头看了一会，“这人还是个华裔，父母来自河北和山东，后来从台湾移民到美国……这家伙是个老汉奸了，逢中必反，之前就对抗病毒口服液表过态，说这是个骗局，送给他，他也不要。” 陈晓：“病毒会教育他的。” 表妹还要说话。 陈晓顺势问起了她的学业以及恋爱情况，三两句话，就把表妹杀得落荒而逃。 因为有了主心骨的缘故，陈、江（母亲那边）两家人其乐融融。 一派和谐。 陈父、陈母很享受这样的氛围，整个人都有点亢奋。 所幸，大家都知道分寸，待了一两个小时后，陆续离开。 陈父倒了一杯水给儿子，“是不是有点吵？” “还好。” 陈父：“亲戚就是这样，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 陈晓：“我看大家都没提帮忙的事，看样子过得不错。” 陈父：“那是大家听到你要在这边投资建厂，知道机会在后面。” “这样啊，我还以为大家的觉悟都高了。” 陈父没接话，问他，“真要投资那么多建厂？” 陈晓点头，“嗯，是的，本来还想着找人牵桥搭线呢，没想到领导亲自上门了，那就给他个面子。” 陈父：“他们之前说的情况，也不完全是假的，咱们这边的营商环境跟，发达地区没法比。” “是吗？” 陈父：“有时候领导答应好好的事情，因为他调走了，事情就扔在那里，几年解决不了。” 陈晓不担心，“那肯定是一些擦边球，如果是正常工作，费点功夫就解决了。” 陈父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陈晓：“我这边你放心，宁愿慢一点，也不会贪图占便宜，即使换了领导，也不会影响到整盘棋。” 陈父：“你考虑好就行。” “放心吧。” 陈父叹气：“放心不下，投资这么大。” 陈晓笑了下，“爸，这都是小事，左右不过几十亿的投资，即使最后黄了，也不会让你儿子伤筋动骨的。” 陈父晕了， 这生意做的多大不好说， 口气倒是很大。 不过，他也放弃了，儿子的生意不需要他多嘴了。 陈母送完人，喜笑颜开回来，“哎，大家都走了，我这准备不少菜呢。” 陈父：“咱们自己吃。” 陈母：“算了，干脆送人得了，免得放坏。” 随后几天，政府不断派人和陈晓联系，商议投资事项。 最终双方敲定，诺兰生物投资一百亿，兴建中部地区第一智慧工厂，全智能自动化管理。预计占地四十万平方，建成后建筑面积八十二万平方…… 签约仪式上，连高官都出面。 可见政府方面的重视。 作为一个中部农业省，经济发展在全国垫底，全省上下，都有一种迫切改变现状的渴望。 对于招商引资工作，异常重视。 省里多次强调，一切工作都要围绕经济发展，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担负起中部崛起的重任。 陈晓看着新闻，对最终公开的数字并不惊讶， 翻一倍乃至两倍都是日常操作。 十倍二十倍的也不少见，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全省都知道诺兰生物要耗费巨资在这里兴建一个智能工厂。 压力慢慢传导积累，最终会推动着双方不断向前。 当然，作为一个成熟的企业家，不管新闻上吹的有多大，他只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老板，你不是度假吗，回老家这一趟，也没闲着。”叶绵坐飞机赶过来。 作为诺兰生物的老大，这么大的合作事项，她不出面自然不行。 陈晓：“度什么假，不是说了，我四处转转，顺便开拓一下业务，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叶绵实话实说，“公司运转很好，几乎感觉不到你离开。” 陈晓：“那就好。” 他旅游的目的就是验证人工智能的管理水平。 看样子，挺不错的。 叶绵感慨：“现在才发现自己可能要被淘汰了，技术进步这么快，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陈晓：“离那天还远着呢，它暂时只能充当助手，我之前每天需要决定的事项有多少，现在只多不少。” 有了人工智能，工作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叶绵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并不比之前轻松。” 陈晓：“嗯，管理系统只是提高了效率，并不能减少工作量。” 叶绵问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行政管理系统革掉了一大批高管职位。 但是，变相增加了她的工作量。 陈晓：“你要尝试着让管理系统自己下决定，从而把你解放出来。” “自己决定？” 第190章 魔法师2 叶绵奇怪：“它有这个能力吗？” 陈晓大有深意说道，“你要学会培养它，能力是可以培养的。” 叶绵挑了一下眉，“但它是个电脑程序，还能进化不成？” 陈晓没说话，按着她的肩膀，“我看你刚才晃脖子了，是不是累的了，来，帮你按一下。” 叶绵没有拒绝，轻车熟路坐下来。 两人刚从工地回来，来到公司新成立的办事处。 南山市的经济并不发达， 虽然对外宣传的有什么CBD，其实就是几栋写字楼。 还因为租金等问题，没有几家大型企业入驻。 诺兰生物勉强算是最知名的。 房东为了扩大名气，直接免了一年的租金。 毕竟诺兰生物的投资可以带动不少上下游相关产业。 到时候，大家还不得挤破头在这里租房住。 陈晓继续刚才的话题，“伱觉得，智能管理系统只是一个程序吗？” 叶绵：“什么意思？” 陈晓：“它是人工智能。” 叶绵惊讶：“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陈晓：“技术的进步不是线性的，现在已经到了量变引起质变的阶段，说不定哪一天醒来，世界就变了个样。” 叶绵：“那岂不是很危险？” 陈晓：“如果没人控制，确实很危险。” 不说别的，废土版人工智能在他手里，远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不是能力达不到，而是他有意压着。 免得对社会冲击太大。 不说别的，一个失业问题就能造成巨大动荡。 如果是技术慢慢积累，一步一个脚印研发出人工智能。 那整个社会在研发的过程中会自我修复，自我调节。 比如，通过创造新的工作岗位减少冲击。 但是，废土版人工智能，没有任何根基，直接出现。 对于现有的产业就是降维打击。 很容易出现失业潮以及社会巨变。 陈晓自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毕竟，他也是现有秩序的受益者。 叶绵“哦”了一下，想想“智能管理系统”的神奇表现，似乎真有点像人， “那你怎么控制它的？” 陈晓：“归根到底，它就是一段代码，既然是人创造的，自然由人控制。” 叶绵：“那就好，我真怕有一天，它自己会发号施令，那岂不是我们所有人都要变成机器的奴隶。” 陈晓：“如果它的指示比人类更睿智，那要不要听？” 叶绵狡黠一笑，“我不会思考哲学问题，等到它真的那么厉害的一天，再说。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晓：“是的嘛，想那么多干嘛，杞人忧天。” 说过了工作，又聊起生活。 过了一会，叶绵忍不住，问陈晓，“这次去暹罗，带不带许韵？” 陈晓避而不答，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绵绵，我要出国了，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叶绵勉强维持清醒，“你答应我的。” 陈晓无奈，放弃。 叶绵却有一番滋味心头， 陈晓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我真想把你吃了。” “老板，你要说话算话。”叶绵再次提醒他。 “你个小妖精。” …… 制止了男人的冲动，叶绵心里反而有几分得意， 不管过程怎样，最终还是取得胜利，占了上风。 看着女人呆萌的样子，陈晓也就放了她一马。 没想到，过程比预想的艰难。 只能暂时作罢。 静待花开那天。 “绵绵。” “嗯？” 陈晓：“你和澜澜有心灵感应没有？” “什么？” 陈晓：“不是说，双胞胎会有一种神秘的感应？” 叶绵摇头，“没有。” 陈晓颇为失望，“没有就好。” 叶绵见他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老板，你脑子里，整天都想的什么，能不能想点正事。” 陈晓：“学术探讨嘛，工作之余，也要有生活。” 叶绵气呼呼问道：“那事，就那么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 “哼。” …… 国内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家乡的投资也尘埃落定。 陈晓开始准备暹罗之旅。 首先一点，自然是要伪造身份了。 随着财富滚雪球式增长，陈晓也将个人安全提到了最高等级。 国内环境还好，请几个保镖，对日常行程保密……基本上就能满足需求。 暹罗可不是法外之地，必须慎之又慎。 据“魔法师”的情报，正在成为跨国犯罪的天堂。 单从表面就有五大跨境灰产经营者，江湖人称“五猛虎”。 这五人的经营领域包括但不限于：电信诈P、叶子交易、组织卖Y、开设D场和人口贩卖。 这五人不但和政府要员交情颇深，而且都持有多国护照。 事情小，就自己搞定， 事情闹大了，就跑到海外躲避。 除此之外，冰山下面，还有更加耸人听闻的犯罪。 这么一个“地上佛国”“上帝之城”，不做好充足准备，纯粹是找死。 …… 至于陈晓为什么愿意投身其中，一个原因可以解释清楚， Chaos is the ladder。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者。 其个人持有的财富，已经达到明面上极限。 下一步要么是利益共享，要么是原地踏步。 要知道，不只是职场升迁上有天花板， 公司壮大乃至国家发展，都有天花板。 迈过去，更上一层楼。 迈过不去，好一点的原地踏步，稍微不谨慎，就是身死道消。 手握《废土世界》，陈晓怎么甘心单纯做一个富家翁。 夏升集团牛刀小试，马上就遇到重重障碍。 陈晓不得不把目光放到国外。 “魔法师”的发展，给了他不少的灵感。 随着人工智能逐渐成熟，“魔法师”在情报届日益强大。 按照最新的统计，其在全球的兼职雇员超过十万人。 当然，这些人中的大部分，算不上雇员。 偶尔接受一下“魔法师”的委托，帮着核实某个信息（魔法师在网络世界无敌，但对于线下就捉襟见肘了。） 甚至超过80%的人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 但并不影响其在魔法师的领导下发挥出惊人的作用。 真正属于“魔法师”的雇员，只有1001位。 这些人是专门为“魔法师”组织服务的。 领着公司薪水，遵守公司章程，接受公司领导……算是整个组织的骨架。 在陈晓决定去曼谷时，“魔法师”的资源便在暹罗有所倾斜。 很快，就在当地声名鹊起。 而正是依仗“魔法师”的力量，陈晓才敢去暹罗闯一闯。 毕竟，他不是去杀人放火的。 是做正经生意。 只要有足够的情报支持，再伪造几个身份证，足以应对任何可能的麻烦。 …… 而有了身份伪装后，再找几个贴心保镖就可以启程了。 这点，陈晓自然也交给“魔法师”解决。 保镖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诚。 偏偏忠诚很难测试。 “魔法师”却独辟蹊径，抛开忠诚不谈，设计了“背叛度”。 根据个人性格、家庭背景、现实诱惑等因素，为下属人员打分。 一个父母双全的安保人员，明显会比孤儿有更多顾忌。 面对诱惑时，行险一搏的勇气也要差很多。 即使是一名叛徒，不给他面对诱惑的机会，他也有很大可能兢兢业业干工作。 …… 在“魔法师”的筛选下，很快十人左右的安保团队就建立起来。 这还只是国内的人员。 到了暹罗那边，同样会筛选出一部分当地的保镖。 按照陈晓的要求，安保人员首选女性，长相不做要求。 毕竟天天高强度锻炼，稍微好看一点的都是凤毛麟角。 他又不打算乱搞，之所以要求女性，因为身边女人较多，防范于未然。 丑一点也无所谓。 魔法师筛选出的十二名安保人员，大部分都是武校出来的。 只有两个退役J人，看履历，也不是什么神秘部队，就是普普通通的侦查员退伍。 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份，有能力接触到一些高级保镖。 甚至某些代号部门的内卫，也未尝不能请来。 但是，陈晓更相信“魔法师”的推荐。 能力差点，无所谓。 忠诚才重要。 高级别的保镖，他没有信心收为己用。 很多暴发户一听说对方是“什么什么”出身，专门负责保护外国政要，就先昏了头。 也不看看自己的成色， 人家什么出身，岂是你的一点钱能收买的？ 说不定一个电话…… 所以，“魔法师”筛选的人员，专门避开了级别太高的。 …… “沙沙”，打印机吐出两张纸，陈晓拿起来简单看了一下。 “魔法师”从大的方面保证安保人员的忠诚，他需要从个人方面做一些工作，进一步拉拢对方。 比如，解决一些生活中的困难，加强对方的社会关系…… 忠诚就是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 夏诗诗，某部队退役人员，目前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魔法师”把相关消息推送给陈晓。 陈晓考虑一下，决定和她见上一面。 很快电话响起，“陈总，夏小姐到了。” “请她进来。” 夏诗诗敲门进来， 陈晓面色温和，招呼她坐下，“诗诗，你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诗诗强打精神。 第191章 尽收其心（本卷终） 夏诗诗的弟弟夏金树，因为涉嫌强上妇女被抓了起来。 “强？” 夏诗诗连忙说道，“也不算吧，他俩是男女朋友。” “你仔细说说。” 夏诗诗：“金树三个月前谈了一个女朋友，小米，对方在KTV陪酒，我和父母都不同意，但是他不听，半个月前，我爸刚帮他找一份工作，就被抓走了，找人问了一下，因为涉嫌弓虽女干女朋友小米。” 陈晓：“他俩不是情侣吗？” 夏诗诗：“是的，但是JC说，情侣也不行。” 陈晓：“具体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不清楚。” “请律师了吗？” “请了。” “让他过来一趟，我问问他。”陈晓吩咐道。 “好的，谢谢你，陈先生。”夏诗诗一脸感激。 陈晓摆摆手， 律师就在附近上班，接到电话，很快赶了过来。 “范律师，这是我老板。” 范律师有点疑惑，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堆起满脸笑容，“伱好，你好。” 他只是个普通的律师，处于温饱水平，没认出来陈晓是谁。 只是下意识觉得，对方气势不一般。 陈晓直截了当，“范律师，见过夏金树了吗？” “见过了。” “他怎么说。” 范律师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夏先生说他和小米确实是情侣关系，这个有聊天记录证实，他平时还给对方买过很多礼物。” “既然如此，怎么会闹出这种事？” 范律师叹气：“我听完之后，觉得他太冤了。” “哦。” “案发当天，夏先生在电竞酒店打游戏，被害人打电话找他，两人在酒店房间见了面，被害人让夏先生陪她一起看电影，夏先生告诉她，晚上他朋友过来找他玩游戏，被害人也没生气，夏先生继续打游戏。” 陈晓没说话，示意对方继续。 范律师舔了舔嘴唇，接着介绍案情，“夏先生玩游戏时，被害人说她有点热，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坐在夏先生腿上看他玩游戏，夏先生给朋友发信息让他不要来了，便起了心思，开始动手动脚。” 陈晓：“两人以前没发生过关系吗？” “没有。” 陈晓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范律师：“夏先生动手时，被害人明确表示了反对，这点，夏先生也承认，他觉得对方是害羞，毕竟洗完澡坐在自己腿上，就是发出信号，但他出去心疼的原因，就停下来了，被害人这个时候就跑出酒店了，并打了报警电话。” “是这样吗？” 范律师点头，“夏先生追了出去，把她找到，两人又和好了，回到酒店，被害人取消了报警电话，当晚，被害人没回去，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夏先生最终没忍住。” 陈晓真踏马无语了。 范律师苦笑：“关键是夏先生承认，在这个过程中，被害人明确表示了反对，但他以为问题不大，就硬来了。” 陈晓：“事发后被害人报警了吗？” 范律师摇头：“没有，被害人洗了洗澡，两人睡到第二天早上，夏先生有事就出去了。到了下午，接到被害人闺蜜的电话，要他拿五十万出来，不然就告他。” 夏诗诗在一旁说道：“我没听弟弟说过要钱的事。” 范律师：“嗯，夏先生当场就拒绝了，说别做梦了，对方就去告他，随后案发，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 夏诗诗紧张问道，“我弟弟这种情况……算犯罪吗？” 范律师：“本来多少有点争议，毕竟是情侣关系，但你弟弟很鲁莽，在接受讯问的时候，明确表示，确实硬来了，JC问他，被害人有没有表示反对？他说有，又问他，被害人反对的时候，你有没有用强？他说我按着她的手，顶开她的腿……你看，这就没法辩护了。” 陈晓点头：“好的，范律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范律师：“最好和被害人达成和解，法院能少判一点。” 夏诗诗：“最坏……能判多久？” 范律师：“如果不调解的话，起码要三年。” 夏诗诗震惊：“三年？” 范律师点头：“对啊，法条规定，最低刑就是三年。” 夏诗诗简直要晕倒。 陈晓接过话，“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范律师：“夏先生已经被拘留，程序只能往下走，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起诉，或者到法院判个缓刑什么的。” 陈晓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好的，范律师，谢谢你，以后还要麻烦你。” 范律师明白人家这是送客，连忙起身握了一下手。 陈晓把他送出门。 范律师瞟了一眼公司名称，走出大楼的时候，忽然想起来。 连忙掏出手机，进行搜索。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条招商引资消息。 诺兰生物计划投资100亿在南山市建设智能工厂，占地四十万平方米，一期投资50亿元，规划占地600亩，建筑面积30万平方米…… 范律师仔细看了看图片上的人，就是自己刚才见的那人。 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个大人物！ 投资一百亿？身家起码得上千亿！ 太他妈夸张了， 自己一个案子，忙前跑后的，也就收了一万块。 一百个亿，是多少一万块？ 范律师已经没有概念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不管夏家怎么和对方搭上关系的，但不妨碍借此机会和陈晓搭上线。 一旦入了对方的眼，随便手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够他吃成胖子。 范律师提起精神，连忙赶回律所。 务必要把眼前的案子搞好。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必须狠狠抓住。 ……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们打个招呼。”陈晓温和对着保镖说道。 夏诗诗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遭遇这种事，几乎相当于灭顶之灾。 陈晓安慰她，“这件事，也不仅仅是你弟弟的责任，对方也有很大过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洗澡坐在腿上……那不是勾引男人犯错的吗？” 夏诗诗略有尴尬，“这种半推半就的情况，也能认定为犯罪吗？” 陈晓点头，“你别说男女恋爱了，就是花钱找个小姐，对方要告你，也不是没机会。” “啊？” 陈晓：“去裁判文书网随便搜下，有不少因为这个犯罪被判刑，要么是碰到仙人跳了，要么是招嫖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害人不愿意了……总之，只要女方不同意，那就不行。” 夏诗诗叹气。 她能说什么， 这种最大限度保护女性权利的法律实践， 不过恰好扫到她弟弟身上了。 陈晓又安慰几句。 毕竟是以后要帮自己堵抢眼的人，要尽最大努力收服其心。 “魔法师”只能从大体上保证这些人的品格，能力， 具体到个人身上，他还得亲自下功夫。 夏诗诗的情况，不是个案。 新组建的十二人安保团队，七人都遇到了这样或那样的困难。 需要陈晓帮着解决。 对于保镖们来说，是天大的麻烦。 对于陈晓来说，也不过就是打个电话的事。 …… 夏金树的事情，并不复杂。 解决起来，虽有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费点事，正好可以让夏诗诗更加珍惜这份工作。 本来他打算把胡律师叫过来负责夏金树的案件。 没想到范律师开始发挥作用了。 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搞定了小米，对方的索赔金额从五十万降到二十万。 又会见了承办人员，申请取保候审， …… 陈晓见他这样，也就没再换人。 毕竟，这种事实清楚的案件，律师能发挥的还是有限的。 …… 经过陈晓的一番动作，整个安保团队顿时稳定下来。 缺钱的借钱， 有麻烦的解决， …… 陈晓能够保证，起码半年内，这些人对新老板都是感激不尽的。 “你先去暹罗，咱们分开走。”陈晓随口说道。 许韵有点不解，却也没问什么，点点头。 陈晓：“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待，先看看房子，有合适的买下来，可以把暹罗当做一个长期的据点。” “好的，你什么时候过去？” 陈晓想了想：“大概一周左右吧。” “嗯。” 陈晓：“你就辛苦一点，陪着我爸妈转一圈。” 既然去旅游，自然要鼓动一下父母参加了。 本来陈父死活不愿意去。 不知道许韵说什么了，竟然把两个老人说通了。 许韵依偎着男人，“辛苦什么，我愿意。” 陈晓：“嗯，到时候我安排六个保镖跟着你们，暹罗虽然治安还可以，但预防万一吗。” 许韵没拒绝，“听你的。” 陈晓笑了下，“真乖。” 两人腻歪一会，许韵起身：“那我去看看阿姨收拾东西没？” 陈晓拍拍他的屁股，“去吧。” 许韵下楼。 陈晓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事。 尤其是女人这一块。 不能放养。 他去暹罗，不能把人随便丢在国内一年半载不问。 那头上是要长草的。 椰椰即将毕业，陈晓干脆帮她申请了泰国那边的博士。 一边学，一边玩。 还有叶澜，叶文君，都要提前安排好。 倒不是让这些人移民去暹罗。 而是每个人都准备一个据点，此次不掺和。 免得碰上了，相互打架。 在陈晓的计划中，许韵她们算是一次旅游。 玩几天再回来。 真正长期待在暹罗的，也就椰椰一个人。 叶绵和常婷婷继续坐镇国内。 虽然远程指挥运行顺畅，但公司没有自己人，那是找死。 一切安排妥当，顺利出发。 （本卷完） 第192章 冲突 飞机降落在素万那普机场。 潮热的气候、怪异的泰文符号，还有身着黄绿色制服的JC…… 一下子就有异国他乡的味道。 机场里中国游客很多，叽叽喳喳的。 陈晓没有多看，在保镖的簇拥下，往外面走去。 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大事要大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国人和机场安保吵了起来。 争吵中，双方发生推搡， 乃至动手！ 等陈晓走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大。 好几名安保人员围了过来。 而国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男子态度激烈，身边人一拥而上， 在机场海关口大喊大闹。 有些人想劝，却被淹没在一片激动的情绪中。 陈晓对此不感兴趣， 暹罗是旅游国度，GDP不少靠旅游拉动，一般也不针对游客。 即使吵闹，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旁边的夏诗诗低声说道，“是刘茜。” “嗯？”陈晓驻足， 仔细看了下， 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带着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 似乎是冲突的一方，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还没等陈晓反应过来， 事情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 不知道谁先动手。 混乱中，一个安保人员的贝雷帽掉在地上。 对方随即通过对讲机呼叫支援， 很快，一批持枪、牵警犬且训练有素的人员赶来。 而另一边，国人似乎看热闹不嫌事大。 双方的冲突开始升级。 吵骂声不断。 陈晓注意到，领头的人员级别不低。 衣服上有“盾与剑”的标志，三颗米字星，一个佛塔。 这时一个下属走到领头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领头的皱起眉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通过对讲机，把几个手下叫了过来。 夏诗诗低声道，“对方要动手了。” 陈晓有点疑惑，“哦？” 夏诗诗：“从他的手势中应该是在布置行动。” 陈晓皱眉：“怎么说，这也是国际机场，就这么乱来？” 夏诗诗解释道，“可能跟最近的局势有关。” “哦？” “现任政府被指控腐败，反对派游行示威，每当这个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容易闹大，尤其是国际机场这种外国人聚集的地方。” 陈晓明白了，“就是说他们的压力很大？” 夏诗诗点头：“这件事如果闹大了，会很麻烦，动了游客，就有政客批评J方中的败类正在破坏暹罗的旅游经济，而不动游客，任对方闹下去，被指无能，麻烦会更大。” 陈晓明白，不应该再等下去了， 走到警戒线的边缘， 一个身着黄绿色制服的人呵斥他后退， 陈晓双手合十，用英语说道，“我是你们上司的朋友，我要见他。” 对方愣了一下，连忙把他带了过去， 暹罗人的上下级观念很强，极为讲究尊卑。 在这种紧急场合下，没人敢阻拦上司的朋友。 陈晓来到领头面前，先说了句，“萨瓦迪卡。” 对方条件反射回了一礼， 陈晓：“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对方严肃起来，“叫我昆几天，你说伱认识我？” 陈晓笑道，“素察将军是我朋友。” 上校本来焦头烂额，心想如果男人胡言乱语想劝他住手什么的，那正好把他抓起来， 当成这次行动的罪魁祸首。 没想到竟然说出了素察的名字。 素察虽然和他不在一个系统，但两人关系密切，对方级别也高他一等。 “你怎么认识的？” “素察是皇家医药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我们是生意伙伴，这是我的名片，昆，以后多多指教。” 昆接过名片，点点头。 暹罗的军人地位很高，代表着传统精英，必要时，会参加国有企业的运营监督。 眼前男子能说出缘由，和素察将军有交集，也是有可能的。 “我想你是来谈判的？” 陈晓：“是的，我们要抓紧时间，如果记者来了，麻烦就大了。” “是的，时间很紧。” 陈晓：“我就开门见山了，我需要你把人撤走。” 对方果断拒绝，“不行。” 陈晓问缘由， 昆告诉他情况， 原来一个国人看到一个孩子很可爱，就摸了摸对方的头。 这在中国无所谓，但在暹罗，以手抚顶，是一种羞辱。 只有国王或宗教领袖才有资格这么做。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懒得管，但他指着国王的画像骂起来，这是不能接受的，引起了JC的众怒。” 陈晓感觉颇为棘手， 正在这时，一个中尉快步走了过来，在昆耳边说了几句。 昆开口：“媒体快到了，我不能再拖了，否则就丢皇家J察的脸了。” 陈晓想了想：“你给我一分钟，我来解决。” 昆：“如果队伍再不散去，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 陈晓不再说话，返回J戒线外。 走到一众国人面前， 大家疑惑地看着他， 刚才对峙时，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和昆的沟通。 对他有各种猜想。 陈晓笑着道：“刚才和对方沟通了，他们让步，大家正常通关。” 人群中响起欢呼声。 总算以胜利结束了， 刚才已经有人拿出国旗，准备联合起来唱国歌呢。 而摸头的男子不同意，站出来嚣张说道，“兄弟们，事不能这么算了，他们得道歉。” 陈晓道，“你等一下，他们总队长一会过来亲自给你道歉的，现在所有人都围在这里，人家也要面子的。” 男子闻言很是得意，“那行，我等他，对了，兄弟，对面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卖力。” 陈晓懒得搭理他，挥手让大家抓紧时间清关。 围着的人群逐渐散开。 毕竟，在异国他乡闹事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等到记者赶来时，整个冲突已经结束。 出关队伍井然有序地排着，一切都安好。 刘茜的助理走过来，低声劝男子离开， 男子不为所动。 为了避免引起骚乱，刘茜带着助理和经纪人先行通关。 过了一会，男子有点不耐烦，问道，“他们总队长呢？” 陈晓注意到还有一些国人往这边看，显然是不放心。 便笑了下，“你等一会，记者来了，他要肯定要躲一躲，让记者看到了也不好收场。” 没过多久，排队的人越来越少， 大家跟男子本来就不认识，掺和的心思并不坚定。 很快就剩他一个人。 男子似乎察觉到不妙，开口道，“算了，我也走吧。” “别，他过来了，”陈晓低声道。 昆气势汹汹走过来，后面跟了八个J察。 男子一见对方的样子，就反应过来， 抓着陈晓的胳膊，怒骂一声，“滚蛋，你坑我。” 陈晓还没说话， 昆走到跟前， 男子似乎有点紧张，指着对方，色厉内苒道，“我给你说……” 昆没搭理他，摆了摆手， 身后冲出两个持枪J察，不见半点迟疑， 一个枪托砸在男子身上。 男子哀嚎一声，软在地上， 随后被一路对方拖着，拉进海关的小黑屋。 昆很满意，走到陈晓面前，“没有群体事件，和平方式解决。” 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陈晓自然不能让他走了， 男子虽然有点嘴贱，毕竟是自己的同胞。 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真要害他，良心上也过不去， 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昆得意道，“要定罪判刑，让他在监狱里待几年。” “用的着这么严厉？” 昆看着他，眼珠闪过一丝残忍。“不管是袭J还是辱骂国王，都是重罪。” 陈晓还没说话， 刘茜已经焦急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朋友刚才有点冲动了。” 昆闻言看过去，眼前一亮， 显然被对方的艳色所惊到， 眼中闪过莫名光芒，“你们是一伙的？” 陈晓一把抓住刘茜的手，低声道，“别说话。” 刘茜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看到昆对着属下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四个持枪J察从身后走出来，一个抓住她的经纪人，一个抓住她的保镖， 又来两个朝她走过来。 吓得刘茜花容失色。 陈晓连忙说道，“不要误会，这是我的朋友。” 昆有点迟疑， 陈晓脸色沉下来，不怒自威，“要我给查汶中将打电话吗？” 昆一愣，连忙说了声抱歉。 让手下把人放开。 如果说素察还只是让人重视，那查汶绝对是实权派。 陈晓缓和脸色，“昆，你有权力逮捕他，也有权力释放他。” 昆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陈晓：“刚才的事情已经引起记者的关注，他们正在外面等新闻，你不如顺水推舟，公平公正处理，免得他们胡乱写，记者的操守，你是知道的。” 昆有点迟疑。 陈晓：“可以让他当着记者的面向你道歉，然后你再把他驱逐出境，将他列入不受欢迎者的名单，不允许他以后再踏入国境，这样处理，没人会找你麻烦。” 昆看着他，半天，一字一句道，“这次，我给你一个面子。” 陈晓笑了下，“我要在暹罗待一段时间，昆，咱们来日方长。” 昆点点头，又贪婪地看了刘茜一眼，转身离开。 刘茜松口气，这才发现手还被人抓着，连忙挣扎了下。 陈晓松开手，笑道，“总算没招来记者，不然的话，咱俩就出名了。” 虽然在暹罗没几人认识刘茜。 但在国内，几乎家喻户晓。 刘茜有点不好意思，“你认识我？” 感谢逍遥公子兄弟打赏 第193章 王国基地 陈晓笑：“你太小看自己了，神仙姐姐嘛。” 刘茜闻言，脸色微红，连忙岔开话题，“给你添麻烦了。” 她从头到尾关注事态发展，知道如果没有陈晓插手，双方必定会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到了那时，不管如何收场，她的身份肯定会曝光。 消息传到国内，肯定是轩然大波。 陈晓自嘲，“你朋友别记恨我就好。” 刘茜连忙说道，“不会的。” 话音刚落，男子从小黑屋中被拖了出来， 虽然脸上没有外伤，但猜也能猜到在里面会受到什么待遇。 神情也不复刚才的嚣张， 低着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机场安保人员很快就把舞台准备好，三四个记者围在那里， 昆神情严肃，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随后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男子挤出一个笑脸，向昆说对不起。 虽然记者听不懂男子说的什么，但是看神态也能看出七八分来。 陈晓心下失望。 还以为男子骨头有多硬呢， 原来也就这样。 有记者在场，如果把事情闹大，昆反而不敢动手。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驱逐出境。 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却不用低头道歉了。 可能是刚才被收拾的很。 所以才变得老实了。 陈晓对这种人向来看不上， 你要没能力，就老老实实的旅游。 你要硬气，那就坚持到底。 看来也是在国内欺软怕硬惯了。 …… 事情处理完，男子被驱逐出境，刚摆脱了束缚，又恢复到刚才的神情， 男子边往飞机跑，边对着陈晓破口大骂，“汉奸。” 陈晓没搭理他。 刘茜连忙道歉，“对不住，他有点被惯坏了。” 陈晓摇头，“没事，你男朋友？” 看来对方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认出他来。 否则的话，不会这么嘴贱。 刘茜连忙摇头，“不是，一般朋友。” 说着话，两人正要往外走， 昆又出现了。 对着刘茜说道，“你们来素可做什么？” “旅游。” 昆脸色生硬，“刚才那个男子说你们是一起的？” 刘茜求助地看向陈晓。 陈晓示意她安心。 昆面无表情，“在素可，辱骂国王，非同小可，我必须要有交代。” “不是已经驱逐出境了吗？” 昆：“他已经受到处罚了，但对你们也要有所警告。” “啊？” 昆说道：“如果说，私事可以忍，不文明的游客多到我懒得管，但在这件事上，再热爱和平的素可人也要反击，更何况我们军警。” 刘茜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昆：“鉴于你们刚才的表现，我对你们团队接下来的旅程持不信任态度，你们必须有一个担保人，确保你们不会再次触犯法律。” “啊？”刘茜瞪大眼睛。 上哪去找保证人？ 没听说还有这种规定， 经纪人小林连忙道，“我们商量一下。” 拉着自家小姐走到一旁，“我估计他是想要钱。” “是吗？” 经纪人小林：“这边索贿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刘茜：“那我们给点钱？” 小林：“怕他胃口太大，而且，我感觉他有点不怀好意。” 刘茜：“那怎么办？” “不如请陈先生帮忙。” 刘茜疑惑：“陈先生？哪个？” 小林努努嘴，“他。” 刘茜：“你认识？” 小林解释道，“最近很出名那个抗病毒口服液的老总。” 刘茜恍然大悟。 说诺兰生物，或许她不知道。 提起抗病毒口服液，那真是家喻户晓了。 娱乐圈甚至因为这个药实现了全面复苏。 一个月三四十个剧组成立。 各种拍摄纷纷提上日程， 她也是趁着还有几天空闲，出来转转，接下来几个月，恐怕忙的脚不沾地。 “那……怎么好意思？” 小林笑了下，“我跟他说。” 走了过去，低声说道，“陈总，能不能请你帮下忙，我们茜茜在这边没有朋友。” 陈晓看了他一眼，“没问题。” 说完，对着昆道，“我来做她们的担保人，你放心吧。” 昆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们来这边办一下手续。” …… 好不容易忙完，双方从机场出来，都有点松口气的感觉。 陈晓问道：“你们来这边是旅游还是工作？” 刘茜：“旅游。” 陈晓问：“住在哪里？” 刘茜：“定的有酒店。” 陈晓想了想，“酒店可能不安全，住我那里吧。” “啊？”刘茜惊讶， 她以为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陈晓真要行使担保人责任。 小林连忙说道，“那麻烦陈总了。” 看着四五辆豪车停在那里，能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富贵逼人。 陈晓摆手，“不算什么，咱们入乡随俗，叫我……大卫就好。” 随口给你起了一个洋名。 说完先上车。 刘茜看着小林，小林给她一个眼色，示意别说话。 到了地方，以刘茜的见多识广，也被震惊了。 她以为，陈晓在这里买了一套别墅，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完整社区。 巨大而古老的树木，郁郁葱葱， 一条人工河环绕流过， 极尽奢华。 “我在一号别墅，你们住2号别墅吧，正好相邻。”陈晓随口说道。 刘茜几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点头答应。 陈晓：“平时你们出去玩，注意安全，虽然这里的犯罪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猖獗，但相比国内还是乱不少，出去记得带上司机和保镖。” 刘茜连忙感谢，“太谢谢了。” 这次因为她的心血来潮，差点惹出麻烦。 本来想直接回国，又觉得太浪费。 这下好了，有了司机和保镖就方便很多。 陈晓笑道，“别客气，我可是看着你的电视长大的，你的粉丝。” 刘茜愣了一下， 这才发现，对方竟然年轻的出奇。 这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 等到陈晓离开， 助理问经纪人小林，“他是谁家的公子？也太浪费了，我刚才数了一下，有二十栋别墅，拿下来，起码要十亿泰铢。” 小林笑道，“你平时不关注新闻，陈先生可是白手起家的，据媒体猜测，身价超过千亿，这点别墅算什么？” 刘茜闻言，惊讶的合不拢嘴，“什么？我看他最多二十多岁？” 小林点头：“是的，还不到三十岁。” 刘茜：“他做药的吗？也太厉害了。” 小林：“不只是制药，你前段时间喝的那个帝流浆，也是他公司的。” 刘茜瞪大眼睛：“真是……天才。” 小林：“还有最近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治疗癌症。” 刘茜：“江一影？” 小林：“对的，江一影介绍的病人，也是去他家的医院看的。” 刘茜彻底无语，“太厉害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助理在一旁问道，“怎么没见媒体报道？” 小林笑了下：“肯定是打招呼了，每次上新闻，没过几天，热度就消退了，这次抗病毒口服液那么火，也没带动陈总出圈。” 刘茜：“不爱出风头，真是个怪人。” 小林：“大佬们的想法，总是很奇怪。” 刘茜：“怪不得你让我跟过来呢，在他这里，确实比外面安全。” 小林无语看着自家老板，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刘茜突然想起刚才说的，“你说，江一影……他俩？” 小林：“据说是有一腿。” 刘茜倒不觉得奇怪， 这种富豪，没有女人才奇怪。 小林继续八卦，“你没去上海不知道，这个陈总在那边，风流的很，还有说，江一影和安琪两人为了争宠，闹得不可开交。” 刘茜捂嘴，“她俩争宠？” 小林摊手，“都是这么传的，谁知道真假，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刘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算了，咱们别管他了，想想明天去哪里玩。” 小林看着自家老板，也无语。 有再多心思，也只能作罢。 …… 陈晓安顿好，跟几个女朋友报了平安。 最近，素可内阁批准了一项决定，给予外国人购地权。 致使许多素可社区都成了跨国犯罪的据点。 很多灰产大佬10栋、20栋的购买别墅，将大半个社区纳入囊中。 然后，将之改造成自己的王国。 陈晓也是从中得到灵感。 买下了整个社区，一方面是为了舒适、隐蔽、享受。 另一方面，也有意将其打造成对外的门面。 他通过正当途径进入素可，那自然要有行程轨迹。 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 光明正大将社区纳入手中。 给所有人释放出信号，有事来这里找我。 …… 挂了电话，想了想，陈晓又打电话给查汶。 今天借用了他的名头，必须上门拜访一下。 这是礼节。 他之前没和对方见过面。 抗病毒口服液进入素可市场，是查汶将军一手推动的。 三个月前，查汶被财政部认命为皇家医药公司的董事长。 一上任就主动联系了诺兰生物，想要引进抗病毒口服液。 两人通过电话沟通，最终敲定这件事。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神交已久。 接到电话，查汶很是客气地欢迎了陈晓的到来，又对抗病毒口服液表示感谢，最后邀请陈晓来曼谷投资考察。 为了保命，暹罗更名为素可 第194章 经历 结束了和查汶的通话，想了想，又打给了素察。 同样的流程走了一遍。 在异国他乡，一切都要谨言慎行。 第二天，陈晓睡到自然醒。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身边没有女人，不用去想工作，大脑一片放空。 查汶将军虽欢迎他上门考察，但没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要太过亲近。 素可的政坛极不稳定，今日的位高权重者，说不定就是来日的阶下囚。 陈晓是来发财的，不是来站队的。 和这些人维持表面关系即可。 吃过饭，陈晓想了想，没有去公司。 诺兰生物为了办事方便，在素可设了办事机构。 因为主要是为了对接抗病毒口服液的业务。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看不看都无所谓。 他打算去周边的红灯区看看，来素可不体验异国风情，等于白来。 曼谷是东南亚首屈一指的购物天堂，拥有丰富的传统手工艺品和土特产品。 除了传统市场、夜市和周末市场外，还有一种水上市场，商铺是由一条条船构成的，出售最新鲜的水果。 陈晓悠闲地转了一圈，吃了不少特色美食。 正心满意足时，突然发现了一丝异常。 还没等他反应过，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不远处出现了游行示威的人群。 穿着红衫，喊着口号。 陈晓让开道路，和保镖躲进旁边的咖啡馆。 这些疯子，虽然看着只是喊喊口号，举举标语。 但情绪一上头，真闹出一点事，也不是没可能。 陈晓透过窗户观察。 还没等看出什么东西， 街的另一头出现了穿黄衫的游行示威者， 双方很快撞在一起，争吵起来。 陈晓正看的津津有味时，突然瞧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茜！ 身边跟着保镖和助理。 陈晓连忙让自家保镖跟同事打电话，让对方过来。 此时大街上的人群已经汹涌起来。 相互推搡辱骂。 好不容易等刘茜几人挤进咖啡馆。 街上的冲突一下子激烈起来。 有人拿起棍棒朝对面挥过去。 人群开始沸腾。 现场一片混乱，很快就见血了。 陈晓对着刘茜苦笑，“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 虽然“魔法师”早就给他预警，未来几个月，素可政坛可能会发生巨变。 那时，陈晓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 义无反顾决定过来。 没想到，第一天就赶上了大场面。 刘茜看着外面的械斗，有点惊魂未定，“我们明天就走。” 话音未落，打斗者似乎发现旁边咖啡馆挤了不少人。 便冲了过来，开始砸门砸窗户。 人群都有盲从效应。 在那个环境中，很容易受到周边人影响。 本来是红黄两派的游行示威，等到有人带头打砸抢时，更大的混乱就产生了。 一个本地保镖东丹上前一步建议道，“陈先生，我们必须把门堵上，不然的话，这些暴徒一旦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陈晓看了她一眼，“行，你来指挥。” 东丹站起来叽里呱啦说着， 大家看她虽然是个女人，但神情肃杀，身边又有十多个同伙聚在一起， 显然是小个小团体。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很快一个简易的防线就在门口建立起来。 不到几分钟，咖啡馆大门被砸开，一群人兴奋往里冲，却又被桌椅板凳阻挡在外面。 气的来人哇哇大叫。 拿着手中的木棍砸了几下，无济于事，一些暴徒离开。 还有三四个人似乎不甘心，凑在一起商量。 东丹走了过来，“老板，我们恐怕得先离开。” 陈晓：“这些人怎么会盯着我们不放？” 东丹：“可能是看咖啡馆里聚集的人多，想进来示威一下。” 实际上可能是因为女人多。 陈晓的保镖团队十几个人，全部是女性。 这么多莺莺燕燕，难免引起外人的邪念。 陈晓倒是不害怕，凭着十几个保镖，足以护的他的安全。 东丹之所以建议先离开，恐怕最多的是考虑到有女眷在场。 “咖啡馆有后门没有？” 东丹：“我打听过了，隔壁服装店有一个后门，但是，我们要从二楼爬过去。” 陈晓：“如果现在和警方联系，他们最快什么时候到？” 东丹：“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陈晓想了想，走到刘茜那里，征求她的意见。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她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早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陈晓说什么都行。 见老板同意，东丹开始布置任务， 这么多人，不可能一起撤走。 为了避免店内人员盲目混乱，陈晓带着陈晓先行离开。 保镖们继续在店内坚守。 等到陈晓到了后门，保镖们再一一撤退。 陈晓拉着刘茜悄悄上了二楼， 一个客人见状，随口说道，“二楼没出口。” “我们去看看。” 到了二楼，根据保镖的指示，陈晓很快就找到位置， 估算了一下，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 还是很容易从这里跨过去的。 夏诗诗先做了个示范，轻盈地跨了过去。 动作潇洒，让剩下四人都看呆了。 陈晓想了想，让刘茜先过去。 夏诗诗在对面接应，他在这边搀扶。 刘茜的经纪人和助理因为慌乱，也顾不上自家小姐。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米多的宽度，还是有点费劲的。 幸亏刘茜动作矫健，虽然看着淑女，但胆子很大。 扶着窗户，一步步，往另一边挪。 陈晓在这边扶着她的腰，给她以安全感。 行至半路， 小林惊呼道，“下面着火了。” 原来是游行暴徒见咖啡馆始终攻克不下，就点燃几个汽油瓶扔在门口， 火势不大，但烟气很浓。 刘茜闻言，腿一软差点摔下去。 陈晓和夏诗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 惊魂未定， 陈晓见状，对着经纪人和助理说道，“你们跟着我。” 说完爬到窗沿，半抱着刘茜向前。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刘茜很快恢复气力，一行人顺利到达服装店。 随即从后门离开， 找到一偏僻处，夏诗诗开始联系其他同事过来， 刘茜拍拍胸口，“这素可也太乱了吧？” 陈晓解释道，“我们恰逢其时，据说是因为总理的改革触动了一批人的利益，受到反对党的强烈质疑，支持总理的民众和反对总理的民众爆发激烈冲突。” 刘茜叹气：“之前看新闻，素可老是有人游行示威，我还以为问题不大，没想到这么厉害。” 陈晓：“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哦？” “反对党的抗议力度不断升级并且暴力化，说明素可军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支持反对党。” 刘茜瞪大眼睛。 陈晓解释：“军事政变在素可很常见，自君主立宪制起，七十多年里有二十多次政变。” 刘茜无言以对。 陈晓继续：“一般来说，总理如果不能得到军界支持，军界可以支持反对党来间接施压，即使反对党无法弹劾，军界也会发动政变，推翻现任政府，重新再选举，看最近的局势，你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刘茜连忙点头，“我们明天就定机票回去。” 正在这时，其他保镖都找了过来， 大家收拾心情，快速离开了冲突区域。 回到别墅区，刘茜就让助理赶快收拾行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好好的休假时间被浪费了，却也顾不上这个。 就现在这种动荡，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小林子，你说我要不要送给陈先生个礼物表示感谢？” 小林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 “肯定要的，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忙，直接走了，多没礼貌。” 刘茜有点头疼，“送什么好呢，他这种大佬，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小林爱莫能助， 还没等考虑好，刘茜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 “妈咪。” “茜茜，我从新闻上看，素可又发生大规模游行示威运动，造成多人死伤，你没事吧？”刘母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刘茜自然不会多说，“没事，我们一直待在酒店没出门。” “那就好。” 刘茜：“最近的动静挺大的，我们准备回去。” 刘母：“下次再出去，先提前看看新闻，免得碰见这事，好好的休假被浪费。” 刘茜撒娇：“人家之前看了，没发现什么问题。” 说了一会话，刘母问道，“茜茜，你在素可那边有朋友吗？” “怎么了？” 刘母：“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在那边旅游失踪了，急的团团转，四处托人打听。” 刘茜第一时间想到陈晓。 刘母继续说道，“你要有熟人，就帮她问问，没有就算了，哎，谁知道素可竟然这么乱，太吓人了。” 刘茜也不忍心，“那好，我托人帮着问一下。” “嗯。” 挂了电话，刘茜开始发呆， 之前的帮忙还没道谢，这有了新麻烦。 …… 刘茜过来拜访的时候，陈晓正在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反对党称总理将自己的私人产业卖给了中东的主权投资基金，违反了法律，并认为总理主导的一系列国家采购中出现‘高价低质’的现象，必须对此进行追责……” 陈晓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正是诺兰生物的抗病毒口服液。 第195章 威力初显 陈晓脸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抗病毒口服液的出海之路，不会是一帆风顺。 正在这时，刘茜过来拜访，“陈先生，打扰了。” “刘小姐，别客气。”陈晓笑了下，招呼对方坐下。 刘茜笑道，“叫我茜茜吧，朋友都这么叫我的。” 陈晓问：“你是来向我告辞的吗？” 刘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谢谢你这两天的帮忙。” 否决了小林子说的送一套私密写真。 刘茜重金买了一款玉石雕刻的大象， “在素可文化里，把大象放在卧室大梁的下方，能帮你顶住一切压力和厄运。” 陈晓接过来，看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刘茜松口气。 她也是费尽了心思，精挑细选，才挑了这么一款玉质大象。 陈晓问，“机票定好了吗？” 刘茜正要说“好了”，想起母亲的交代，欲言又止。 陈晓见状，笑了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咱们毕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 刘茜也笑了，“实在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伱。” “别客气。” 刘茜：“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在这边失踪了，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 陈晓神色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刘茜：“她叫曾一凡，今年二十二岁，来素可旅游，抵达当晚，就失去了联系，家人赶来后，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已经快十天了。” 陈晓叹气：“我让人打听一下，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茜问：“他们这边这么乱吗？随随便便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失踪了？” 陈晓吓唬她，“素可作为世界旅游胜地，治安还算可以，当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犯罪滋生。” “哦，一般失踪是被绑架吗？” 陈晓：“可能遇到犯罪集团，被当成人奴。” 刘茜惊呼，“人奴？” “就是证件销毁，毫无自由，被人买来卖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事电信诈骗、组织卖y等非法活动。” 刘茜吓了一跳。 这么乱！ 陈晓让她把失踪女孩的照片资料发过来。 并打开一个笔记本电脑。 刘茜闻言，马上打电话给曾一凡的母亲。 让她现在把所有资料都发过来。 之前不确定陈晓能否帮忙，她就没联系对方。 不想给人带来希望后，又亲手抹去。 现在征得同意，自然要争分夺秒。 通过电话，得知曾母曾父还在这边， 刘茜拒绝了对方上门的要求，给了她一个邮箱，让她尽快发资料。 不到五分钟，就收到了对方的邮件。 刘茜打开看了一下。 详细的个人信息加照片，从小到大，看的出来，家人很细心。 “你看这个行不行？” 陈晓扫了一眼，“没问题，我用一下电脑。” 刘茜把笔记本推给他。 陈晓点了几下，把资料发给“魔法师”， 作为情报界的新秀，“魔法师”的能力毋庸置疑。 警方办不成的事，交给他也没问题。 “好了，剩下的就是等消息。” 刘茜闻言，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 她以为陈晓会给一些大人物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人。 没想到只是电脑操作一下。 倒不是怀疑对方的诚意。 而是觉得太过随意， 陈晓只是国内新崛起的富豪。 在素可有这么大势力吗？ 发邮件安排工作，通常是上级对下级的指示。 当然，她嘴上不会说什么，再次表示了感谢。 陈晓：“明天差不多就会有消息，不过，还是让你朋友做好心理准备，失踪的时间太长了。” 刘茜叹气：“不管好坏，能知道她的下落，已经是最好的安慰。” 陈晓：“一般来说，这么长时间可能已经出国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刘茜想起电影中买卖人口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之前还想着摆脱经纪人和保镖，一个人来这边旅游。 幸亏没犯傻。 陈晓：“以后去国外，不要一个人，尤其是单身女人，很容易被坏人盯上。” 刘茜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陈晓送她离开。 刘茜回去的路上，还在感慨传言不实。 根据她打听的消息，陈晓这个人性喜渔色。 身边美女如云。 荤素不忌。 朋友还说，陈晓一旦见到她，必定紧追不放。 而通过这两天的接触，让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陈晓为人温和，待人有礼， 尤其乐于助人。 身边虽然有不少女保镖，却没有一个陪侍的女人。 说一声温润如玉，也不为过。 看来，商圈和娱乐圈差不多。 人红是非多。 陈晓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基业，难免会招惹一些是非。 刘茜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带着偏见去看人。 送走客人，陈晓开始翻阅“魔法师”送来的信息。 这次政局动荡异常凶猛。 估计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多次爆发大规模的示威游行。 流血事件时有发生。 还是得小心。 …… 陈晓通过朋友关系，联系了当地华商商会，准备问问情况。 这个时候，他已经改头换面了。 身份是在曼谷做通讯生意的小角色，阿泰。 正巧对方在素坤逸地区的一家餐厅举行年会。 陈晓就赶去看看。 说是年会也不准确，就是看素可最近形势动荡，大家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一家不起眼的餐厅，里面坐了十几个人。 因为素可商业大多掌握在华裔手中，而这些人祖籍多为潮汕。 这家餐厅专门提供潮汕打边炉。 陈晓一眼看去，仿佛在国内。 不是华商，就是华裔。 热热闹闹，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聊天喝酒。 待酒过三巡，话就说开了， 商会副会长张耀华说：“我们的投资要暂停了，一旦局势不稳，想要买房或租房的就会减少，生意萧条啊。” 他是做地产生意。 “是啊，我们马上就要撤走了。”一个车企负责人李明东说道， 张耀华叹气，“素可向来有游行示威的传统，但这次闹得这么大，我也没想到。” 李明东：“才几天时间，就出现了暴力和流血事件，局势一片混沌，看不清谁能笑到最后。” “大局危乱，我们还是先撤退吧，这种情况，就不要想站队了。” 李明东也点头：“一旦站错，又会被清算，得不偿失，老老实实等着结束吧，” 说了一会，大家把注意力转到陈晓身上。 毕竟他是一个新面孔，“阿泰兄弟，你们准备如何做呢？” “我不打算撤。”陈晓说。 “为啥？”众人看着他， 陈晓随口说道，“危机危机，既是危险又是机遇，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把业务再上一层楼。” 大家纷纷感慨，还是年轻人有冲劲。 并不是嘲笑。 危险之中确实蕴藏机遇， 但如果没有置之于死地的勇气和杀身成仁的胆气，妄图火中取粟。 纯粹是找死。 在座的大多是当地有威望的大佬。 早脱离了初级奋斗阶段， 既没那个必要，也用不着亲身涉险。 但对于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机会就那么多， 不去奋斗，就不会有好结果。 张耀华提醒道，“阿泰，你小心一点，据说游行队伍中温和派失去了领导权，强硬派占据了上风。” 陈晓点头，谢谢对方提醒。 李明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最近的集会怎么变了，打弹弓，扔石块，点爆竹，还焚烧汽车，昨天一群人把轮胎列成一排点火，黑烟笼罩半个曼谷。” 张耀华：“还有一些势力趁机浑水摸鱼，事态正往极端化发展。” 说起这个，大家都愁眉苦脸， 撤退说着容易，真做起来，每次都得伤筋动骨。 但是没办法，留下来危险更大。 结束的时候，众人都留了陈晓的电话。 为将来留个念想。 这么个狠人，如果能挺过去，事业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到那时，说不定会有用的着的地方。 …… 吃过饭，陈晓返回别墅。 魔法师发来信息，找到失踪女孩了。 陈晓打给刘茜，让她过来。 刘茜那边正等的焦急，中间曾母给她打过几次电话。 诉苦加哀求，她也受到影响，颇有点感同身受。 接到电话，连妆都没画，随便抓了一件衬衫穿上跑了过来。 陈晓看到刘茜素颜的样子呆了一下。 确实称得上颜值无敌。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能打。 刘茜有点不好意思， 但对于男人的欣赏还是很高兴。 陈晓开门见山，“曾一凡是被人绑架了。” 刘茜捂住嘴，惊呼。 陈晓简单说了下，“去年高棉几个月内发生几十起绑架案，震动全网，为了平息争议，高棉加大了打击力度，这也导致其国内绑匪集团向苏禄和素可蔓延。绑架曾一凡的就是其中的一股，四处流窜作案，不止一起。” 刘茜急忙问道，“那一凡，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陈晓摇头，“还不清楚，我要去现场看一下，你去不去？” 刘茜没有迟疑，“好的。” 陈晓点头，对方的果决让他刮目相看。 “那我们现在出发，没什么危险，我已经让人联系了当地执法部门。” 第196章 隐现峥嵘 在车上，刘茜提出一个担心，“会不会内外勾结，沆瀣一气？” 陈晓让她放心：“这些绑匪集团流窜作案，一般不会和当地勾连太多，当然，我们也要防止执法人员的个别腐败，为了一点钱，出卖情报。” 刘茜见陈晓有所考虑，也就放下心来。 素可处于热带气候，分为热、雨、旱三季，常年温度保持在24-30°。 她虽然只穿了一件衬衫，仍旧感觉有点热。 陈晓见她额头有细汗，让司机把空调调低一点，随口说道，“其实，素可的旅游资源很不错，历史悠久，风光旖旎，算是世界旅游胜地，我们只是选择了一个错误时间。” 刘茜叹气，“太吓人了。” 陈晓：“你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到时候我陪你转转。” 刘茜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微红，“你不怕再遇到上次的街头冲突？” 陈晓：“我们可以看看这里的寺庙，很有韵味，而且不会遇到危险。” 刘茜问道，“因为素可人敬佛吗？” 陈晓：“有这方面的原因，昨天我在素坤逸地区，又碰到了一次游行冲突。” 刘茜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陈晓：“当时，红衬衫和黄衬衫在一个街角处相遇，双方僵在那里，谁也不肯退让，很快就发生冲突，和我们那天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如果没人阻止的话，流血冲突在所难免。” 刘茜问：“谁出来阻止了？” 陈晓：“当时，双方骑虎难下，正要开始打斗，一位身披黄色佛袍的僧侣忽然出现，一步步向人群中央走去，一瞬间，所有人自动分开，大家纷纷向僧人行合十礼，一场冲突就这么被化解了。” 刘茜恍然，“怪不得大家都说素可是佛国，” 陈晓点头，“佛光普照。” 他没说的是， 曼谷的僧人只会在清晨和白天出现在街头乞食。 晚上出现，说明事态真的在恶化。 两人聊天，来到一处豪华别墅群。 虽然地处偏僻，但隐约可见奢华。 “大概就在那里。”陈晓指了指。 刘茜顺着方向看，没发现什么。 陈晓：“等一会吧，警方可能正在布置。” 刘茜关心曾一凡的健康，不时侧着身子朝外面看。 衬衣在力的作用下，隆起一道完美弧线。 陈晓扫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开， 没想到小姑娘看着瘦瘦的，还挺有料的。 在刘茜听到动静，又一次扭着身子往外面看的时候， 陈晓开口道，“伱坐我这边吧。” 刘茜不好意思，“没事。” 陈晓：“不要下车，你直接跨过来。” 刘茜还没担心过来，就被陈晓拉着换了一下身， 过程自然免不了有一些身体接触。 陈晓解释道，“外面已经有警察了，咱们暂时不要暴露。” 刘茜“嗯”了一下。 警方的突击行动进行的很顺利， 毕竟政局动荡，很多J队人员不知道如何站队，只能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不让外人抓住把柄。 而打击跨国犯罪，是素可政府一再坚持的。 最近几个月，出台了各种有关“限枪禁毒，打黑除灰”的政策和行动。 抓几个人贩子，也不怕惹到什么大人物。 J方全力出击，几乎不战而下。 面对国家机器，大多数犯罪分子，都不会选择硬抗。 当然，一些大的毒枭集团例外。 现场抓获犯罪分子13人，解救被害人20名，其中未成年有18个。 原来这伙犯罪分子，将拐骗过来的未成年关起来，强迫她们进行S情直播。 靠平台的打赏来牟取暴利， 短短一个月，竟然获得了超过500万的粉丝。 不可谓不疯狂。 曾一凡虽然是成年人，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在犯罪分子眼中自然是送上门的菜。 本来后面还有一些手续，陈晓塞了点钱给警方，就把人领走了。 警察局长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 但是中间有人背书，“魔法师”在这边的雇员很多， 只要肯花钱，再野的路子也能趟平。 曾一凡身上包着一个毯子，瑟瑟发抖， 被解救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胸罩和内裤， 脸上倒没什么伤痕， 就是神情有点呆滞，看来这几天被折磨的不像样子。 陈晓把保镖买的衣服递给刘茜，让她安慰一下对方，就下车了。 他听不得女人哭哭啼啼。 夜晚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美女。 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很难分辨是人还是妖。 说实话，有的人妖漂亮的“人神共愤”，甚至让真正的美女都嫉妒不已。 陈晓问过当地人，人妖在素可，并不受鄙视。 校园中、商场里、舞台上、政府中，随处可见。 陈晓对此，却没有任何想法。 他还是比较传统的。 过了一会，刘茜招呼他上车，曾一凡已经恢复了。 陈晓对她被拐的经历很有兴趣，就问了问情况。 曾一凡双眼微红，显然是大哭一场。 眼神中带着怯懦、害怕和仇恨。 在她的叙述中，陈晓才明白，素可的犯罪有多猖獗。 她到达曼谷的当晚，就去酒吧体验素可的夜生活。 因为单身一人，很快就被一个男的搭讪， 对方高大英俊，身穿名牌，温柔体贴。 几杯酒下肚，双方就打破了拘谨。 闲聊中，曾一凡知道，男人叫阿卡，在附近的投资公司上班。 晚上来酒吧放松。 曾一凡也告诉阿卡，她来素可这边旅游。 谈的尽兴，阿卡邀请曾一凡去他公司转转。 曾一凡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两人出了酒吧，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家投资公司。 阿卡带着曾一凡转了一圈。 见到对方确实在附近上班，曾一凡也就放下最后一丝戒备。 出了公司，曾一凡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和对方告辞。 虽然觉得对方不错，但认识时间太短，她没有心思搞什么一夜情。 阿卡有点失望，提议送她回去， 曾一凡没拒绝。 阿卡找来一辆商务轿车，上了车，曾一凡发现后座还有一个女人。 阿卡介绍说是他朋友。 曾一凡没有在意。 等到车辆行驶过程中，曾一凡发现路线不对，立刻提了出来。 后座女子熟练地掏出手铐和枪。 当时，曾一凡就一阵晕眩。 真没想到，刚来素可就遇到绑架。 随即，她就被带到了郊外一栋豪华别墅里， 在这里，她又看到几个被关起来的女孩。 “这些绑匪太专业了，我听他们说，在高棉国，已经绑架至少百起，无数人被绑架贩卖了。”曾一凡有点颤抖。 刘茜很不解，“像他们这些罪大恶极的人，为什么还能逍遥自在，没被抓到？” 陈晓拍拍她的手，“那可是高棉。” 曾一凡顿了下，继续说道，“他们的主业并不是搞直播，只是因为最近严打，他们才有所收敛，搞起了这个，即使这样，我们当中，一些不听话的也被卖掉了。” 刘茜问道：“卖去哪？” 曾一凡露出一丝恐惧，“听说是掸国苗瓦迪。” 刘茜重复一下，“苗瓦迪，那是什么地方？” 陈晓解释道，“那里号称人类屠宰场，充斥着杀戮，绑架，器官贩卖。” “啊？” “就是电视上那种器官贩卖。” 刘茜吓得捂住嘴，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对着曾一凡说道，“你父母马上到，汇合后，你们尽快回国吧，这里虽然是千佛之国，但也有四面佛看不到的地方。” 曾一凡点点头，对着两人不断道谢。 看得出来，心理素质还不错。 如果是一般女孩子，恐怕早就崩溃了。 刘茜挽着她的胳膊，“谢什么谢，我后来才知道咱们上过一个幼儿园。” “是吗？”曾一凡也有点兴奋。 随即两人开始回忆旧事。 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曾父曾母赶到。 陈晓没有见他们，避开了。 刘茜把人送过去。 双方见面那一刻，父女三人抱头痛哭。 只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辛酸。 刘茜在一旁劝道，“叔叔，阿姨，没事了，都过去了。” 曾父擦擦泪，强提精神，走到刘茜面前，顺势跪了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吓得刘茜连忙搀扶起来，“叔叔，别。” …… 一番推搡，终于平静下来， 刘茜：“叔叔，你们在这边待的时间也久了，还是先回国吧。” 曾父：“我们现在就订机票，今晚就走。” 刘茜“嗯”了一下。 曾母问，“茜茜，你跟我们回去不？” 刘茜迟疑下，“我还有点事。” “那你多加小心。” …… 双方又说了几句，这才分开。 曾家三口向着机场赶去。 去的途中，曾一凡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母亲病急乱投医，找到刘母那里。 想着刘茜是大明星，多少会认识一些高官巨富， 没想到一天时间，就把她找到了。 简直是奇迹！ 要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身处何地。 却被一个陌生人救了。 曾父很很惭愧，“说起这事，我就害怕，险些酿成大错。你妈向刘姐求助的时候，我还说她瞎胡闹，一个明星，再出名，顶多在国内有一些人脉，在素可，又能帮上什么忙？没想到，还真让茜茜找到了。” 想着国外安全，没想到处处是雷， 我得调整一下思路，不能太浪了， 有人建议只写女人，我觉得没啥意思， 写商业的事，又怎么可能没有皇室和军方，我想想怎么淡化处理， 第197章 大佬 曾母：“也不知道茜茜找谁帮忙？” 曾一凡想起车上的男子，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曾父：“别管那么多了，既然对方不见面，肯定是不想和我们有什么接触。” 曾母：“不管怎么说，这次要谢谢茜茜的帮忙。” 曾一凡问道，“你们没见到帮忙的人吗？” 曾母摇头，“没有，茜茜一直推脱，我们连他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曾父：“这也不奇怪，能掺和到这种事里，要么是超级大佬，要么本身就是涉黑的。” 曾一凡：“我刚才见到他，很年轻，也就不到三十岁，不像是黑道的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她对于黑道气质很敏感。 曾父好奇，“你见过他，他和茜茜什么关系？” 曾一凡迟疑了下，“我看到两个人牵着手，不太确定什么关系。” 曾母推了丈夫一下，“你管那么多干嘛。” 曾父不好意思，“随便问问嘛，要是刘姐问起来，也有话说。” 曾母盯着他，“说什么？什么都不要说，人家茜茜自己会说。” 曾父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的，好的。” 刘姐对于茜茜的生活工作都管的很严。 更不要说谈恋爱这种事， 肯定要插手。 母女即使有争执，那也不算什么， 如果外人胡乱说话，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曾母又问女儿，“他是中国人还是素可人？” 曾一凡：“我听他普通话说的挺标准的，应该不是素可人。” 曾父好奇，“这么年轻，又是国人，能量这么大，难道是谁家的公子？” 曾一凡摇头，“公子哥们没有这种实力，或许，在国内他们手眼通天，但在国外，他们还不够看，顶多是结交一些当地权贵，调动不了这么大的资源。” 人口失踪，历来是悬案疑案。 更不要说这些流窜作案的家伙，留下的线索更少。 即使是本地的警察局长，也没能力在一天时间内把她找到。 而茜茜的男人，只用一天时间就把她救出来。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东西，简直吓人。 想到这里，又叮嘱父母，“爸，妈，这件事不要对外说，有人问了，就说是侥幸。” 曾母懂得其中厉害，连忙点头，“知道了。” 他家只是有点小钱，和权势远远搭不上关系。 如果不是凑巧认识茜茜家，这次就是灭顶之灾。 曾父带着三分后怕，“凡凡，素可以后可不要再来了。” “嗯。” …… 就在曾家父女猜测陈晓身份时，刘茜也想到这一点。 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一凡的？当然，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不会这么冒昧， 但经过这么多事，尤其是被男人牵了几次手，心态也放松了很多， 陈晓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有些违法事情，警方可能不了解，但是，地头蛇一定知道，哪个酒吧失踪几个姑娘，哪个酒吧卖违禁品……他们一清二楚。” “曾一凡在哪里失踪的，就从哪里找起，不过是多费点功夫罢了，这也是因为对方流窜作案，如果是当地人的话，上午就知道消息了。” 技术上的事情，他没有说， 曾一凡在做S情直播，难免露脸什么的。 这对于魔法师来说，就是明晃晃的线索， 刘茜恍然，“原来是这样，当地的警方也太敷衍了吧，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想不起？” 陈晓笑而不语。 如果没有“魔法师”的帮助，曾一凡只能成为失踪人口。 它在一天时间内调动起的巨大资源，大概也只有素可的情报机构才有这个能量。 到了别墅区，两人分开， 陈晓：“明天我带你去玉佛寺转转，来曼谷不去玉佛寺，等于白来。” 刘茜狡黠一笑，没有说话，进了别墅。 经纪人和助理早就等的不耐烦。 如果不是中间收到老板的信息，两人估计要报警。 小林：“茜茜，你们去哪了？我们快急死了。” 刘茜没有瞒着她，“昨天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一个朋友在这边失踪了。” 助理小玉疑惑，“你们去找她了？” 刘茜：“嗯，今晚找到人了，我们把她送走。” 小玉有点迷糊，“哦”了一下。 小林却知道其中的厉害，“失踪了十多天，一天就找到了？她去哪了。” 刘茜简单说了下，“被坏人绑架了，今天晚上警方解救人质的时候，把她救出来了。” 虽然说的不清楚，但小林却瞬间抓住了要害。 陈先生在这边的人脉竟然这么广？ 一天时间就破案了。 简直匪夷所思。 本来以为人家在国内是大佬， 没想到在国外也这么猛！ 如果小姐能跟他扯上关系，那以后的路就方便很多。 小玉没有那么多心思，问道，“茜茜姐，那咱们明天走吗？” 小林连忙说道，“明天走不了，我看了一下机票，已经售罄。” 刘茜本来很纠结， 她又不傻， 自然看出男人的心思， 更不要说，还被对方摸了几次手， 但又不愿意就此屈服。 一方面，认识时间太短，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草率做出决定。 闻言松口气，“那就再玩几天。” 天要留人，不得不留。 小林也附和道，“对，咱们尽量少出门，其实这里环境挺好的，相当于疗养。” 刘茜说道，“也不用，明天带你们去玉佛寺看看，那里肯定不会有游行示威的人。” “好嘞。”小玉兴奋回道。 刘茜嘴角微微弯起，开始期待明天的旅程。 和陈晓的几次经历，都充满了刺激。 虽然过程紧张，却让人难忘， 她以为自己有点心动，其实不过是人在危险下，荷尔蒙分泌的结果。 …… 陈晓回到卧室，继续研究“魔法师”发过来的资料。 素可的形势开始紧张起来。 反对派公开指责现任政府腐败。 示威游行愈演愈烈， 甚至出现率队冲击政府和闹市区的情况。 红黄两派在街头大打出手、破坏公共设施、焚烧汽车和打砸门店。 在曼谷几个重要地标，发生过多次上万人集会，出现了流血事件，造成几十人受伤、数人死亡的恶性后果。 陈晓靠在沙发上，仔细思索，如何破局。 按照通常的思路， 反对派反对现在的政策，说政府的国家采购中出现一些列“高价低质”产品，抗病毒口服液赫然在列…… 那陈晓就应该反击对方。 但是，他却不能鲁莽。 因为“魔法师”给出的判断，现任政府恐怕在劫难逃。 反对派即使不能弹劾总理，最后还有政变的一招。 有了军队，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 提前投机，调转枪头？ 陈晓也做不出来。 更不要说，反对派已经把“抗病毒口服液”列入“高价低质”行列，势必要杀鸡儆猴。 这个时候，真要投奔过去，对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素可人虽然信佛，但是并不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 …… 还没等陈晓想出解决方案， 就收到查汶下台消息，新来的颂帕上任皇家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并对董事会进行了清洗。 陈晓的老熟人，素察也被调走了。 颂帕组建了新的督察委员会，对过去的大额采购项目进行审查。 尤其是刚刚签订的二十亿美金采购诺兰生物“抗病毒口服液”项目。 新的督察委员会下设两个工作组。 一个负责技术问题，另一个负责法律问题， 这种情况下，陈晓需要出面，见对方一下。 …… 皇家医药公司办公大楼在旧城区， 这一带的建筑风格，有点像TVB港剧里的样子，透露着一股旧殖民时代的气息。 司机把车开到了一个蓝色的“BDS”Logo下， 陈晓下车，穿过草坪， 进入一座大楼，直达5楼办公室。 见到了颂帕中将。 诺兰生物的实际控制人虽然是他， 但这次约见对方，还是以总部特派员的身份。 颂帕只知道他在诺兰生物位高权重，并不了解他就是创始人。 中将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白色军服，看起来很有气势。 而白色是素可最崇高的颜色。 “萨瓦迪卡。”陈晓行着合十礼， “萨瓦迪卡。”颂帕回礼， 不管双方闹得多么僵，表面的客气还是要维持的。 “请坐。”颂帕把他带到沙发边， 副官给两人上了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陈晓开门见山，“我听说你要对诺兰生物进行罚款，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很抱歉，我必须这么做了，过几天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颂帕微笑着说， 陈晓追问，“起码要有一个理由。” 颂帕：“我们怀疑二十亿的采购合同存在重大腐败，不然的话，皇家医药公司不会以高出同类药200%的价格进行购买。” 陈晓皱眉，解释道，“我们的品质远远高于同类药。” 颂帕摇头，“这只是你们的借口，不管吃哪种药，都差不多，我们在董里那边实验了诺华的药，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陈晓想解释一下，又觉得对方偏见已深。 这次病毒的致死率本来就不高，很多人不用服药都撑过去了。 从整体上看，抗病毒口服液比诺华更有效，似乎也不能确定。 国外很快结束，隐线， 第198章 10亿美金 刘茜挽起一条丝带，站在那里，背对佛像，嘴角含笑，神情自若，宛如神仙中人。 陈晓拍了几张照片后，说“好了”。 刘茜连忙过来看成果。 虽然离专业人士有点距离，但多少抓住了神韵， 特别是一张侧面照，兼具出尘与柔媚，看的人心动不已。 “还满意吗？”陈晓问。 刘茜点头，“挺好的，你有这个天赋，可以在这上面努力一下，当个爱好。” 陈晓笑了下，“不是我技术好，是你人美。” 刘茜有点不好意思，“哪有。” 陈晓招手让不远处的小林过来， “怎么了？” “帮我和茜茜拍合影。”陈晓把手机递给她。 小林连忙道，“带的有相机，用相机拍更清晰。” “好的。”陈晓点头， 刘茜有点不好意思，走到男人身边，“在哪拍？” 陈晓：“就这个位置，来，你靠近点。” 刘茜一看那姿势就觉得，对方要揽自己的腰， 干脆先发制人，主动挽着男人右臂。 陈晓愣了一下，随即亲昵靠在一起， 摄像头后面的小林都惊呆了， 虽然她一直想撮合自家姑娘和陈晓的事， 但一直没找到太好的机会。 却没想到，两人暗地里搞在了一起。 真是…… “咔咔咔”，快门连续按下， 留下一张张经典照片。 拍完照，大家继续游览玉佛寺。 刘茜低声细语，“现在心情好点没？” 陈晓愣了一下，“伱看出来了？” 刘茜：“感觉你心情不好。” 陈晓：“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 颂帕认定之前二十亿美金的合同存在问题，执意要杀鸡儆猴一把。 他争辩几句，被对方拒绝。 丝毫不给谈判的余地。 陈晓不满。 尽管对方是个将军，在他心里始终有个错觉，化外小国，别说将军，就是国王又算的了什么。 实际上，人家确实位高权重。 去趟中国，受到的待遇保证比陈晓强。 刘茜握握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可惜我帮不上忙？” 陈晓笑了下，扯着她向殿里走去，“不是什么大事，你估计也看新闻了，新来的颂帕，对之前引进的抗病毒口服液交易很不满，指示督察委员会找茬。” 刘茜扭头看他，“要不要举报他，听说素可这边官员，人人腐败。” 陈晓“哈哈”笑， 没想到神仙姐姐竟然提出这种建议。 刘茜不好意思，“我随便说的。” 陈晓点头，“我考虑过，把颂帕搞下去很简单，虽然他看着正气凛然，但在素可这种环境下，没有清廉的官员。” 通过“魔法师”，肯定能找到对方的把柄。 值此红黄交战之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只要把消息泄露给记者，足以将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掀翻在地。 刘茜问：“那为什么没有动手？” 陈晓解释道，“整顿皇家医药公司是反对派的整体策略，即使换一个人上来，也未尝会调转方向，得不偿失。” 反而可能因为搞小动作暴露自己。 搞阴谋的，永远不要觉得自己能藏起来。 当别人都是傻子。 只要抓住谁获益这一条就够了。 一旦他开始用盘外招对付一位明面上的对手，那整个素可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除非他甘愿当一个灰产大佬。 刘茜“哦”了一下。 陈晓安慰她，“不要紧的，素可公司的业务即使全部丢掉，也影响不了什么。” 刘茜想起那庞大的事业版图，不得不承认陈晓说的没错。 素可虽大，只是世界的一隅。 也怪不得陈晓还有心情陪自己逛玉佛寺。 陈晓把注意力转回当下， “在曼谷，虽然各色各样的佛庙随处可见，或金碧辉煌，或庄严肃穆，或古朴沧桑，或精致飘逸，而这其中最亮眼的当属玉佛寺，这是曼谷的地标，素可最崇高的佛教圣地，始建于1784年……” 两人走到玉佛殿，刘茜随眼望去， 殿宇宽敞，规模宏大，四壁彩绘辉煌， 方形尖拱顶的门窗上镶嵌着色彩缤纷的贝壳、绚烂迷人的玻璃饰品，堂皇精美。 不负盛名。 等走到殿中，刘茜看到神龛中供奉玉制佛像时，更觉得这趟没有白来。 晶莹剔透、美得震撼人心。 虽然只有半米多高，小巧玲珑， 但纤柔中，带着一种浩瀚如星海般的神秘威严。 通体翡翠碧玉的质地，更添了几分贵气。 陈晓见她玉佛感兴趣，便多说了几句， “这就是玉佛寺得名的缘由，每逢冬、春、雨季换季之时，国王便会焚香斋戒，亲手为玉佛更衣，以祈求佛祖保佑，庇护素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新官上任三把火。 在陈晓携美同游的时候，颂帕中将召开记者发布会， 由于最近的局势变化，很多部委、企业，都举行记者招待会。 既是为了提高自身影响力， 也是表达某种态度，直接或间接证明立场。 “各位，由于抗病毒口服液二十亿美金的合同，出现严重的贪腐行为，我宣布，BDS（皇家医药公司）将对其进行相应的惩罚： 1.诺兰生物承担合同规定的违约损失费，按照标的额的50%赔偿，合计10亿美金。 2.诺兰生物如果不同意，赔偿金额将以每天500万美金继续增加，上不封顶。” 台下一片哗然， 10亿美金本已经十分离谱， 500万美金一天的惩罚措施，谁都扛不住。 这是逼着诺兰生物立马低头。 马上有华人记者站出来质问，“请问诺兰生物是哪方面违约了？还是单纯的商业腐败行为。” 颂帕看了他一眼，“不仅有商业贿赂，还有商业欺诈。” 又有记者问道，“请问将军，你们之前是否和诺兰生物有过沟通？” 颂帕本来想嘲讽一下，又忍住了， 表面工作还是要的。 “没有，我们通报诺兰生物后，他们始终保持沉默。” 记者中出现骚动。 结合最近的局势，很容易得出结论：沉默即是站队，诺兰生物在投机。 华人记者又站了出来，“那将军是否会给诺兰生物沟通的机会，还是说他们只能认罚？” 颂帕目无表情说道，“当然会沟通，但这次沟通，只是给保障兰生物的的辩护权利，BDS的决定符合法律，没有错误，赔偿金额不会改变。” 素可记者开始兴奋，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如果诺兰生物不执行决定呢？” 颂帕闻言，顿时变得凶狠起来，拳头重重砸在演讲台上，“拒不执行，我们将采取一切行动。” 会议结束，各国记者快速将发布会内容发给自家媒体。 对诺兰生物不利的消息迅速发酵。 西方新闻评论员指出：诺兰生物卷入复杂泥潭。 海外媒体评论：诺兰生物技术确有问题。 消息传到国内更是一片沸腾。 刚过去的两个月，国产神药吊打四方。 几乎消灭了流行病毒。 这个时候，突然传出对诺兰生物不利的消息。 正常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毕竟是亲身体验过的。 但对于一些牧羊犬来说，洋爹既然说诺兰生物技术有问题，那首先应该反思。 曾经公然为汉奸李某辉洗地的大V“潦倒文人”率先出击： “为什么素可当局会禁了抗病毒口服液？我看诺兰生物有必要自查一下，同样是抗病毒药物，诺华、默沙东就没有任何问题。” 等有网友翻出诺华、默沙东因为商业贿赂在多国被罚款的消息时。 “潦倒文人”立马改口： “诺兰生物作为国内制药公司的代表，还是要提高对自身的要求，不要对标某些公司，好的技术不学，专学坏的商业贿赂。” 不少网友破口大骂。 就素可那政坛风气，谁不知道？ “接机服务”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不了了之。 有人翻出之前李某辉死的时候，“潦倒文人”悼念对方的言论，“伟大的政治家，一路走好。” 网友这才明白，原来是个狗汉奸， 纷纷开始问候“潦倒文人”的父母。 气的“潦倒文人”只能关了微博评论。 但事情的热度，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有自媒体开始讨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风险， 还有人为诺兰生物出谋划策， 甚至有人提议抵制素可物品， 纷纷扰扰， 诺兰生物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沉默以对。 在国内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间接回应此事， “我们注意到，抗病毒口服液在国外某些国家遇到一些问题，这是正常的商业纠纷，出海之路，向来艰辛漫长，我们对此表示关注，希望大家将注意力放在我们的产品上面，盐酸盐片已经正式获得国家监管部门关于减肥症的研究……” 基于抗病毒口服液的影响，不少网友对于诺兰生物还是很有好感的。 纷纷在直播下面留言： “支持诺兰生物。” “加油。” …… 有网友分析这次的风波，“做企业难，出海更难，我大胆预言，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出海之路，无比艰辛，希望诺兰生物站在法律的角度，有理有利有节……” 第199章 吃瓜 诺兰生物之前就出过一次风头， 这次又触发了国人的热情， 热度迅速上升，已经有人开始扒诺兰生物老板的信息。 眼看要爆， 突然，娱乐圈爆出大瓜。 知名狗仔爆料，“刘茜与神秘男子同游素可，状态亲密。” 附上一张照片。 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认出女方是刘茜，地点在曼谷玉佛寺。 男子的信息，半点也无。 模糊不清的背影，只能估算一下身高。 有人分析，“从地点看，男演员某某正在素可拍戏，有可能。” 有人身高上测算，“刘茜身高一米七，男子比她高出一头，圈内估计就谁谁。” 还有人抠图抠细节，“这一看就不是圈内人，大家看手腕，江诗丹顿新出的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售价1730万，明显是富二代。” …… 相比较诺兰生物这种有点专业的医药圈，还是娱乐圈受众最广， 刘茜的绯闻一出，瞬间席卷整个网络。 再也没人关注诺兰生物的事， 大家被压抑的热情，瞬间激发出来， 有人说，“茜茜该找个男人了。” 还有人说，“屌丝的女神，富人的……” 粉丝们不能接受，“姐姐，快出来辟谣，这不是真的。” 有黑粉兴风作浪，“哈哈，手都牵着，还不是真的，脑残粉真可怜。” 路人看不下去了：“别吵了，我来说句公道话，茜茜年纪这么大了，该找男人了。” 粉丝们怒骂。“滚。” 总之，群魔乱舞， …… “对不起，差点惹出麻烦。”刘茜很不好意思。 陈晓笑道，“对不起什么，又没拍到我，你准备怎么回应？” 刘茜：“还没想好。” 陈晓问：“要不要我出面？” “你愿意吗？” 陈晓哄她，“求之不得。” 刘茜闻言，很是高兴，不管男人花心不花心。 这个态度就能拿满分。 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响起来， 一看是母亲， 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走到一边接电话。 陈晓靠在沙发上，隐约听到几句撒娇， 等到刘茜挂了电话， 陈晓笑问，“挨骂了？” “嗯，妈咪太凶了。” 陈晓：“那你要怎么处理？” 刘茜：“妈咪已经发了辟谣声明，说我在国内，照片上那个是泰国人。” 陈晓惊讶：“这能行？” 刘茜有点尴尬，“粉丝们相信就行。” 陈晓恍然。 娱乐圈就是粉丝经济。 只要粉丝们相信，其他白嫖怪的意见并不重要。 “看样子不用我出马了？” 刘茜撇嘴，“伱很庆幸？” 陈晓将她拉过来，“你现在拍张照片，发在动态上，” 刘茜自然不敢，只能委屈巴巴看着男人。 陈晓正要进一步动作， 随从敲门进来，诺兰生物素可分公司负责人唐纳德（Tonad）来访。 陈晓只能松开口。 刘茜趁机摆脱虎口，“那你先忙工作吧。” 陈晓起身问道，“什么时候走？” 刘茜有点愧疚，“你猜到了？” 陈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肯定得回去了。” 刘茜：“不能陪你了，妈咪让我尽快回去。”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来日方长。” 刘茜有点不愿意， 以她的工作性质，这一别，恐怕就后会无期了。 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男人没有太过明确的感情流露， 她也不自信， 对方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萍水相逢的同胞？ 万人瞩目的戏子？ 还是怦然心动的爱情？ …… 一切不确定，她只能随风飘荡。 陈晓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起身抱了抱她，“相信我。” 刘茜心里突然平静很多。 她想起来，对方在机场化解冲突，在咖啡馆带她逃离，一天就找到被绑架的曾一凡。 相信他， 应该相信他。 低声说了句，“我等你。” 转身离开。 …… Tonad是个泰籍华裔，中文说的还算勉强，知名大学毕业。 在素可已经算是高层次人才了。 当初组建分公司的时候，他来应聘销售总监。 最终被“智能管理系统”评价为坚毅果敢，有大将之风。 被陈晓拍板定为分公司经理。 可惜，“智能系统”似乎看错了， Tonad上任后的表现并不突出。 只能说中规中矩，反而被不少下属投诉。 说他作风粗暴。 分公司在曼谷扎下跟来，也是借助了诺兰生物雄厚的资金， 似乎跟他的关系不大。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老唐，坐。” Tonad第一次被人叫“老唐”，并没有反对，端正坐下。 陈晓自然不会跟他寒暄，直接了当，“这次的事，你有什么建议？” Tonad想了想说道，“我建议不要屈服，和他们斗争到底。” 陈晓问他：“那你给对方有回扣没有？颂帕可是很自信。” Tonad摇头，神情坚决，“陈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仅仅是我，整个素可分公司都没有人给过回扣。” 陈晓：“你说这话，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Tonad非常坚决，“我会的。” 陈晓：“抗争到底，你知道后果吗？” Tonad点头，“我明白。” 陈晓摇头， 你不明白。 但他没有打击下属的信心。 “你既然有信心，也明白结果，那就去做吧。” Tonad愕然， 没想到这次的沟通竟然这么顺利？ 陈晓的不反对，相当于给了他尚方宝剑。 毕竟总部已经给了指示，因为天高路远，信息不便，有什么急事，可以请示陈晓。 用力点点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陈晓目光幽幽，“好的，等你好消息。” …… 很快素可分公司发布声明， “公司对此表示吃惊，也无法接受赔偿，抗病毒口服液的疗效，已经得到十几个国家二十几亿人的亲身验证，不存在任何问题，而且素可全公司上下诚信做事，绝对不存在任何商业贿赂的行为。” 舆论一片哗然，没想到诺兰生物头这么铁。 敢跟官方对上。 一般公司遇到这种事，都是认罚了事， 通过私下沟通，减少一些赔偿数额。 毕竟还要在这里做生意，被官方盯上，可是无穷尽的麻烦。 颂帕对此勃然大怒，要求督察委员会尽快整理出证据，开始抓人。 并放出风声要查封素可分公司。 很快，分公司的销售总监李勇被抓。 Tonad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问公司的法律顾问，“我们能不能通过法院？” 法律顾问摇了摇头：“素可的法律比较乱，你要是被Army盯上，最好是协商，而不是上法院。” Tonad摇头，“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随即打电话给大老板，“陈先生，我要反诉皇家医药公司，它可以终止合同，但是，要把钱付了。” 对面一阵沉默，“你打算怎么做？” Tonad：“我会先申请法院进行财产保全，他们再想动我们的人，先过法院这一关，至少能为我们撑几个月。” “李勇有事没有？” Tonad保证道，“我个人可以担保李勇绝没有问题，他刚刚有了孩子，绝不会在这上面犯错误的。” “我是说他在监狱有事没？” Tonad心下一暖， 老板能在这个时候关心下属，说明并不是冷血无情的动物， “不会有事的，现在这个案件牵扯太广，大家都很守规矩。” “那就好，不过，你要反诉，就要做好万全准备。” Tonad：“当人家一直在指责我们时，我们解释什么都没用，一定要把火也烧到对方房子里，让对方也陷进来，我们才能脱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好”。 Tonad松了口气。 第二天，诺兰正式反诉，要求法院保全诺兰资产，并要求皇家医药公司赔偿拖欠的货款。 素可商业业界都吃惊不小，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这么放肆， 真不想活了。 此外，Tonad还接受了好几家媒体的采访，表示：诺兰生物从不选边站队，不会投机政治，不会商业贿赂，只凭产品，只凭技术，只是因为双方沟通有误，导致目前的局势，而他会坚持到底。 业界对诺兰生物的态度是既敬佩又鄙视。 敬佩他的勇气， 也鄙视他的疯狂。 这家伙不会是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吧？ 一旦不成，就撤走分公司。 颂帕也被Tonad搞得有点进退维谷。 他本来只是想通过极限施压，要求诺兰生物屈服。 没想到碰上了一个愣头青。 关键对方还是个素可人。 这就取得了一部分民众的同情。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再粗暴解决问题。 毕竟，事情已经闹大了。 国际国内的舆论都盯在这里。 把副官叫了过来，“人还没找到？” 副官头一低，“没有，李自从两个月前从诺兰生物辞职，就消失不见了，出入境记录没有，失踪信息也没有。” 颂帕冰冷的眼光盯着副官，“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两周前，有人给他一份资料，详细记录了诺兰生物给各级官员行贿的情况。 颂帕如获至宝， 如果在他的任上，能把诺兰生物搞定，为公司节省几十亿美金的外汇储备粮。 他势必会在接下来的动荡中更进一步。 果断出手，拿诺兰生物开刀， 一切进展顺利， 没想到关键人却失踪了。 诺兰生物素可分公司的财务总监李向文，据证据显示，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找不到这个人，事情会很麻烦。 副官再次低头，“一定找到。” 颂帕忍着怒气，“把Tonad的资料给我调出来，我要看看他的底细。” 准备结束泰国剧情，回国内， 接连被封，比国内还严， 第200章 枪炮玫瑰 除了反诉皇家医药公司外，Tonad利用分公司的资金，开始做一些公益活动。 所有资产都受到监管的情况下，想开展商业活动都很困难，干脆搞慈善。 Tonad租下了市中心一个豪华大厦的3层楼， 将原来可容纳30人的素可售后团队，升级为可容纳100人的生物医药培训中心， 对外宣称，要为素可人培养自己的研发人员。 同时，Tonad还先后赞助了数家顶级大学。 为大学生组织实习、发放奖学金、协助就业、提供岗前培训和参观人工智能实验室。 并对外宣布，优秀的学生将于年底参与诺兰生物全球分公司的科技之旅（得益于盐酸盐片和抗病毒口服液，诺兰生物在多个国家成立研发中心）。 除了这些外，还积极搞慈善。 在最近的一次洪灾中，Tonad组织诺兰生物向素可红十字会募捐，并第一时间赠送药品。 他用一系列行动告诉世人，诺兰生物光明正大。 行得正，坐得端。 虽然是盈利性法人，但也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诺兰生物与之前的王八蛋跨国药企不同， 跨国药企是畜生，寄生虫，只会搞商业贿赂，吸血素可人民。 而诺兰生物是一家有责任心的企业。 这种企业如果被逼走，那是素可人民的损失。 不少媒体纷纷报道， 尽管有人质疑作秀，但作秀也是有实际意义的。 一套组合拳下来，法院开始为难。 如果判诺兰生物败诉，会造成恶劣影响，因为颂帕那里确实没有什么证据。 明显违规扣押逮捕，不支付合同货款。 判诺兰生物赢，更不可能。 法院只能和稀泥，让双方的官司纠纷一直拖下去。 …… 陈晓在素可明面上的身份只是总部的特派员。 用他的话说，来这边度假旅游， 恰好赶上这次风波，被公司抓了壮丁。 …… 从名义上讲，陈晓和诺兰生物没有太多牵连。 公司的董事长和法人代表分别是叶绵和叶澜。 陈晓的名字连股东名单上都不没有。 外人如果不清楚其中的门道，很容易被带偏。 即使通过官方渠道查询公司创建的历史，也只会看到程益阳、许向北的名字。 再加上陈晓来后，除了拜访一下颂帕之外，从不和官方的人见面。 对外宣称，素可公司的事由公司自己解决，他不会插手。 这种滑不留手的样子，一看就是怕承担责任。 事实也是如此，素可分公司完全是Tonad说了算。 而陈晓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旅游，玩耍，纵情享乐。 时间一长，很多人都就他忽略了。 连颂帕也没怎么对他上心。 毕竟，素可市场虽然重要，却也无关乎生死。 诺兰总部不怎么关注，也说的过去。 特派员过来，或许只是监督，并没有什么决策权。 毕竟，现在不是从前，通信技术发达， 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请示汇报。 颂帕联系过诺兰生物中国总部，得到的回复是，Tonad的行为代表诺兰生物的行为。 “看不出来，还是个情种。”颂帕看着Tonad的资料，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 陈晓开始向政府申请，对社区进行升级改造。 打算把刚买的社区改造成一个Lifestyles综合体，将自然与科技相结合。 实现智能安防、智能语音、智能灯光、智能窗帘、智能家电和智能场景等六大功能。 灰产大佬要在社区里搞封闭的犯罪王国， 他却打算开放，树立一个样板。 做成一个包含工作、居住、社交、生活于一体的“数字公园”。 打造全智能空间。 不说成为曼谷的新地标，起码要引领高科技风尚。 实现智能系统在社区的落地，构建真正的数字社区。 “神农氏”“魔法师”已经锻炼出来， 而以游戏智能为基础的“天网”系统也渐成雏形——具备全城市场景拉通网关开放的能力。 连陈晓都有点惊讶， “天网”最终走向了智慧城市管理系统——具备“感知、认知、预备、决策”的能力，在智能化的基础上，实行全方位的运营管理。 而城市以社区为基础。 陈晓打算以数字社区的建设管理为样板，推动“天网”系统向外拓展。 毕竟，产品再好，也要有人买才行。 特别是这种涉及到一个城市的管理系统。 难度之大，超乎想象。 很快，社区改建就得到了批准。 轰轰烈烈的基建，拉来帷幕。 “怎么样？”陈晓问新交的朋友， 他猜：“听着不错，但要看实际效果，如果真像你说那样，我们肯定跟你们合作。” 陈晓大笑：“你就放心吧，具体效果只会比我说的更好。” 既然要推广“天网”系统，肯定要多找一些合作伙伴。 他猜是张耀华介绍给他的， 在素可做生意，透明度不高，大家一般都是和当地的代理人合作。 据张耀华讲，他做房地产业务，第一个大项目，就有人主动找上来。 这人正是他猜。 在当地有威望有钱有关系。 张耀华当时还不信邪，碰了几次壁后，也就明白了，初来乍到，是需要一些朋友的。 这次素可局势动荡，张耀华收缩业务，接盘的也是他猜。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要离开就趁火打劫。 所以陈晓托张耀华介绍几个合作伙伴时，他第一个就介绍了他猜。 他猜对于陈晓提出的数字社区也很感兴趣。 随着公司发展和财富的积累，他有了更大的野望。 如果数字社区真的能实现的话，绝对能带他更上一层楼。 “走，今晚我们放肆一把，伱想要去什么样的场子，找什么样的姑娘，我都给你找。”他猜很是兴奋说道。 陈晓连忙拒绝，素可美女倒是可以，人妖什么的都敬谢不敏了。 “什么都可以？” 他猜漫不经心道：“你想玩什么，男的，女的，人妖？” 陈晓：“我想打枪，有没有靶场？” 素可允许公民持枪，也有政府和私人的射击场。 但晚上，只有高端的室内专业射击场。 他猜毫不迟疑：“走。” 两人来到一家室内射击场， 看着十分高档。 据说是高级军警训练营。 白炽灯通明，空调开得很足，门口摆着神射手的纪录和照片。 登记、选枪，接着是等待。 通过隔音玻璃，里面有12条射击廊。 有点像保龄球馆，远处是靶子，只是墙和隔板都是黑色的。 有几个教练坐着，他们一身专业服装，戴帽子、护目镜，脖子上挂着隔音耳罩。 “以前玩过吗？” 陈晓摇摇头。 他猜叫来一个美女教练做指导，“现役J人，神射手，你先玩着，我去趟洗手间。” 陈晓点点头。 美女教练问，“玩什么？” 陈晓：“第一次来，随便。” 美女教练拿起步枪，气势一变，仿佛是噬人的猎豹， 瞄也不瞄，就枪枪十环， 看样子是常年泡在射击场的老手。 嘴里说道，“步枪射击是最简单的，枪身固定、枪托顶肩、后坐力小，还有瞄准镜。50米内，就是十岁孩子都可以打十环。” 陈晓按照她的指示试了下， 竟然没脱靶， 不由得兴奋起来。 果然，男人血液里藏着冒险的因子。 美女教练见他放下了步枪，又给了他一把沙鹰，一把左轮， “最难的是手枪，五米内都会脱靶，你试试。” 陈晓有点不信，“好。” 靶子从50米沿着轨道，移到5米近， 他认真瞄准，砰砰砰，三枪。 每一声巨响超过了步枪， 后坐力大得让他无法掌控， 开一枪，枪头就上翘，一不小心会伤到自己或隔壁。 美女教练把靶纸拿过来。 陈晓看了一下， 果然，每一枪都脱靶了。 美女教练没笑：“这个需要长期的练习。” 陈晓看了下四周，问道，“有机枪没有？” 这种违禁品，一般不会拿出来。 似乎，他猜也有点面子。 美女教练闻言，没反对，通过对讲机，让人搬出来一台机枪。 陈晓顿时兴奋起来， 美女教练帮着他拖住弹药。 陈晓屏住呼吸， 开始扫射。 子弹与火苗喷倾斜而出， 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钢铁怪兽，尽情发泄。 火焰喷发，美女妖娆，组成一幅完美的画面。 太爽了。 这种刺激感，不是其他运动所能比拟的。 …… Tonad回到宿舍，手机里跳出来几条短信，一些黑道发的威胁信息，说要他的命。 他没有理会。 自从他开始反诉皇家医药公司时，就开始受到这些威胁短信。 他考虑过要找私人安保，但最终谁也没告诉。 现在的素可分公司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孤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全公司的压力都很大，不断有员工辞职。 他不想再给大家压力。 还没等他打开宿舍门，一大群JC忽然冲进来。 Tonad波澜不惊，他知道又开始查岗了。 和颂帕闹翻以后，JC反复上门。 调查诺兰生物宿舍情况，查验是否有签证过期的人，是否有吸@毒、违法等。 搞得人心惶惶，却只能忍受。 等到这波检查结束，Tonad正要进屋，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叫住了他。 “有人要见你。” 还是回国内浪吧， 第201章 修行之道 Tonad看了看对方的架势，显然不答应是不行了。 跟着对方往楼下走去。 他倒不担心安全， 现在事情闹这么大，颂帕反而最不希望他出现问题。 不然的话，舆论都能把他给吃了。 一辆加长的商务停在那里，Tonad被带上车。 一个人坐在那里。 颂帕！ Tonad心中泛起巨浪， 没想到对方竟然亲自来见他。 要知道，虽然镜头前，颂帕对着诺兰生物侃侃而谈，似乎一切都是他做的。 但在实际接触中，Tonad见到的永远是颂帕的下属。 因为素可极为注重等级观念， Tonad虽然是分公司的经理，但在颂帕眼中，算不了什么。 起码要总部的董事会成员出面，他才可能拨冗一见。 “将军。” “Tonad。” Tonad开门见山：“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颂帕：“你虽然是华裔，但也是素可人，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 Tonad：“我只是坚信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其他的从来没想过。” 颂帕笑了下，“中国总部早把你们给放弃了，只有你还在傻傻的抗争。” Tonad反驳：“总部有总部的职责，分公司有分公司的任务，没有谁能替代谁。” 颂帕：“看看伱们的特派员，每天就是游山玩水，我想，他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头上了。” Tonad：“陈先生本来也不该对这件事负责，他只是恰逢其会，既然我是分公司的经理，那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颂帕看他油盐不进，也就失去了耐心，图穷匕见，“Tonad，你还记得素帕莎吗？” Tonad身子一颤，脸上申请有了变化，急忙问道，“你见过她，她去哪了？” 颂帕笑了下，“只要你愿意帮我做件事，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Tonad眉头和鼻子都要皱到一起了，他牙齿紧咬着，咬合着到要崩碎的样子。 他有万般情绪要爆发，但他又不能发作。 颂帕：“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你毕竟是个素可人，在一家跨国公司又能走多远，如果这次事情谈崩，你肯定是背锅的。” Tonad没说话。 颂帕见他的样子，又忍不住多说一句，“我也是见猎心喜，你的能力已经得到证实，不如以后跟着我干，入了军籍，天高海阔……” Tonad昏昏沉沉下了车，回到宿舍。 连洗脸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床上，回想起和素帕莎相处的一幕幕，心痛如绞。 年少轻狂的Tonad，高中毕业后不想上大学，就网吧厮混了一段时间。 素帕莎是那里的网管， 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相识并走到了一起， 那是Tonad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可惜，爱情里风花雪月，现实是柴米油盐。 素帕莎的父亲重病急需用钱， 素帕莎走投无路便偷了网吧的钱回老家。 Tonad只知道她老家是泰缅边境的一个小山村，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 匆匆一别后，再也没见到过对方。 Tonad也从这次事变中感受到生活不易，重提信心，念了大学。 毕业后，他不止一次去找过素帕莎，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今天，突然从颂帕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险些让他心神失守。 一边是念念不忘的初恋，一边是他赖以为生的事业。 究竟该如何选择？ …… 蓝妮对陈晓的天赋赞不绝口。 蓝妮就是刚才的美女教练，虽然看着冷若冰霜，真相处起来，倒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他猜见陈晓喜欢，就送了一张会员卡。 陈晓没有拒绝。 由此也可以看出素可的金元经济。 他猜算不上大人物，和陈晓之前接触的颂帕更是差远了。 但对方仍能在这种高级j警训练营混的很开， 钱应该是起到了关键作用。 “你可以约她。”出了训练营，他猜笑着说道。 “谁？” “蓝妮。” 陈晓摇摇头，“不行，我对她不感兴趣。” “为什么？她是训练营的警花。” 陈晓：“不想惹麻烦。” 他猜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敢来这边打拼，有你的。” 陈晓“哈哈”笑了下，“都是生活所迫。” 他猜带他来到路边的一个餐馆。 恰逢游行示威的人群经过， 陈晓忍不住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猜漫不经心道，“等等吧，快了，闹了这么久，也该停下了，听说总理一直跟国王沟通，想再坚持坚持。” 陈晓点头。 作为一个外人，他实在不能理解国王在素可人心中的地位。 要知道素可王可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王。 而他的钱从哪里来的，学过初中政治的人都知道。 只能说一个民族一个性格。 在这方面，大概只有阿三能媲美了。 念书的时候，学校有不少三哥的留学生， 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三哥的事。 很多底层穷人，宁愿去挑粪也不愿意去工地干活。 因为挑粪是神安排的工作，通过这辈子的辛苦，下辈子可以投胎做高种姓。 ……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陈晓问，“你们本地人对诺兰生物的事怎么看？” 他猜：“还不是利益纠葛！” “哦？” 他猜：“你知道，素可的医疗产业格局早就固定，诺兰生物像一头鲁莽的大象闯进屋子，偏偏技术还不错，这就让很多人起了心思。” 陈晓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他猜：“诺兰生物的抗病毒口服液是查汶一手推动，他或许没有别的想法（推动医疗改革），但医疗资本对此却不能容忍，你要知道，仅去年医疗旅游服务就为素可创收了1200亿素株，这可是门大生意。” 陈晓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查汶是因为支持现任总理，而被搞了下去。” 他猜：“多方面原因吧，支持改革，只是一方面。” 和素察分开，陈晓看了看表，时间还早。 便让司机开着车，绕着古城转了转。 蓝天、骄阳、绿树、沙滩。 这时，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年轻僧侣走到他面前，双手合十。 陈晓以为对方是要布施， 这很正常。 因为僧侣不事生产，只能看普通人供养。 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素株。 没想到对方却递给他一张传单，“冥想课程，了解一下。” “冥想？” 僧人点头：“Meditaion Course。” 陈晓问：“怎么说？” 僧人：“一天两夜的修行，让您彻底忘记困扰，有兴趣可以来参加。” 说完，对方双手合十告辞，没有过多纠缠。 陈晓却来了兴趣。 来素可这么久，他早就想找一个寺庙看看。 毕竟，他在《废土世界》里练习了武僧的修行之道。 对此颇感兴趣。 即使，现实中没有那么神奇。 他也可以反向输出。 把现实精义输入到《废土世界》， 说不定能成为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到了地方，陈晓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寺庙清净，没有几个人。 竟然坐满了不同国家的人， 白人占了多数，还有黑人，黄种人很少。 一位老僧介绍道：“这一天两夜，需要您不吃荤腥，过午不食，不能说话，观察内心的波动。” 陈晓想了想，估计做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大堆，哪有那个时间。 “大家可以先试听一下，到了晚上，把手机交出来，切断与尘世的连接。”发传单的僧人开口说道。 陈晓决定尝试一下， 他身边坐了一个烟熏妆的朋克女孩，看着身材不错。 端坐那里，胸部饱满欲滴。 …… 僧人开始讲课。 从更衣、打坐、步行、洗澡中聆听和观察自己。 呼吸要保持均匀，一随时调整状态。 思考﹑思念﹑牵挂﹑打坐﹑冥想﹑禅定…… 慢慢的，陈晓开始反思自己， 他想起之前做教培，为了降低公司支出，请的外教完全是糊弄了事。 从澳大利亚请来一个破产农场主，冒充世界知名语言学家。 收着高额的培训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然而，家长却很吃这一套， 陈晓把客户群体定位在有一定基础的中产家庭。 这些人重视教育，却又无力把孩子送到每年十几二十多万的双语学校。 陈晓的培训机构有外国人坐镇，又比纯粹的双语学校便宜不少， 自然成为家长们的不二选择。 这些外教本身的文化素质非常差，除了会说英语外，并没有多少内涵。 但是，在一些家长眼中，就是听老外们胡扯，也比听中国老师讲单词语法更好。 靠着老外们，他的培训学校才算是站稳了脚跟。 …… 这些事情，虽然可耻，但在他创业的过程中，算不了什么。 甚至排不到前几名。 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却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老僧开始做课业总结， 问陈晓：“To See is To Be Free，您观察到自己的心魔了吗？” “我观察到了。” “不错，观察是第一步，以后你多加练习，就能伏住心魔。” 陈晓从来不相信这个， 他一向认为人定胜天。 此时却忽然觉得，伏住心魔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心如湖水，波澜不惊。 只可惜，他俗事很多，不可能放下， 只能遗憾错过一天两夜的修行课程。 泰国副本马上结束 第202章 归途前夕 陈晓略有遗憾离开了， 记住了自在﹑静心﹑觉察﹑开悟﹑明亮十字口诀。 没想到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刚才的朋克女孩。 对方看了他一眼，坐上车就走了。 陈晓笑笑， 男人真是奇怪，他之前还觉得女孩的妆容太奇怪。 等对方不看他一眼时，他又觉得不爽。 刘茜回国后，陈晓一个人在这边，有过不少女人， 但都是逢场作戏，找不到国内那种契合的感觉。 这边虽然繁华，却也孤寂。 有的男人像一头雄狮，永远在前进，永远在征服。 他前一个女友是一个“White Thai”（带白人混血的泰国人） 对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素可广告模特， 拥有立体的五官、红润的脸庞、完美的身材，极度诱惑。 一眼看到，就能激起最大的欲望， 但是，待了一段时间，陈晓就腻了。 他没有和对方交流的想法， 对方也拿他当提款机， 外人可能对女神百般呵护，但他玩过的女神太多，单独生理发泄，并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满足。 处了一段时间，陈晓干脆给模特了一笔钱，和对方断了联系。 今天的静修，让他对自己的内心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遵从内心的想法，不要在乎外人的看法。 回到别墅，陈晓打开“魔法师”投送过来的信息。 Tonad和颂帕见面了，两人在车上聊了一会。 陈晓看着Tonad坚毅的脸，心中慢慢有了想法。 …… 诺兰生物和皇家医药公司的斗争仍在继续。 双方谁也不肯屈服。 随着颂帕迟迟拿不出商业贿赂的证据。 压力开始慢慢转移。 皇家医药公司传来和解的消息，每天六百万的赔偿不要了，10亿美金的惩罚也降到了五亿美金。 可以说，Tonad的坚持取得了重大胜利。 在这个国度，从来没有人能逼迫JUN方让步。 Tonad不敢做主，连忙跟陈晓汇报工作。 陈晓看着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老唐，遵从你的内心。” “啊？” “素可分公司，你是老大，诺兰生物和皇家医药公司的争端，你最清楚，伱想和解就和解，如果你不想和解，就拒绝。” Tonad有点迟疑，“如果拒绝，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严重的损失……” 陈晓：“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你已经证明了自己，至于公司的损失，你不用担心，区区十多亿，算不了什么。” Tonad明白了， 陈晓：“既然我的级别比你高，那这次事情的所有责任都由我承担，你只管做你以为正确的事情。” Tonad脸色微红，大声说道，“不，所有的决定是我做出的，跟你没关系。” 陈晓摆摆手，不说这个， 聊起了家常，“老唐，我记得你是朱拉隆功大学（相当于北清）毕业的？” Tonad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直叫自己老唐，倒也不反感，“是的，我是学法学的。” 陈晓：“真不容易啊。” 素可虽然没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说法，但是想要考上朱拉隆功大学，尤其是穷人家的孩子，难度之大，想想就知道。 Tonad笑了下，“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陈晓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Tonad迟疑了下，“没有。” 陈晓看着他，“该找一个女孩子照顾你，男人要征服世界，需要女人的帮助。” Tonad沉默无语。 陈晓敏锐察觉道，“有心事？” Tonad想了想，把之前和颂帕见面的事和盘托出，“我一直担心素帕莎的遭遇，有时夜不能寐。” 陈晓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魔法师”给出的信息中只说了Tonad单身，还不知道高中时，曾有一段感情。 这就是“魔法师”的短板所在， 它在网络中或许无敌， 但对于线下的掌控，还是太弱了， “你有素帕莎的照片吗？发给我，我试试帮你找一下。” Tonad虽然觉得陈晓不一定能帮上忙。 这里是素可，不是中国。 但，还是谢谢他的好意， 陈晓：“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Tonad回忆：“在九月份，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我走了，你去念书吧，就消失不见了，纸条，我现在还保留着。” 陈晓挑眉，“我看看。” Tonad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已经破旧不堪， 陈晓拍了两张照片，让他收起来。 Tonad叹气，“其实，我已经开始慢慢忘了她的长相了，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就是想知道她的下落。” 陈晓拍拍他的肩膀，“还是要向前看的。” Tonad点点头。 等对方走后，陈晓把素帕莎的照片和笔迹发给“魔法师”， 但他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如果素帕莎嫁到了偏远农村，甚至连网络都没有。 那“魔法师”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不过，Tonad能把这事主动说出来，足以说明这个人聪明绝顶。 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不要左右摇摆，试图留点退路，因为你没那个资格。 Tonad可能不知道陈晓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但这种果断还是令人敬佩。 …… 颂帕得到Tonad的回复后，勃然大怒。 直接将素可分公司的上百人带走调查。 可惜，这反而露出了他色厉内苒的本质。 Tonad全程配合。 不让对方抓到一丝把柄。 再怎么说，素可也是一个现代国家， 颂帕即使权势滔天，想要一下子逮捕上百人，也是妄想。 Tonad很自信。 诺兰生物刚进入素可开展业务，人生地不熟的，即使想腐败，机会也不多。 但在颂帕看来，恰恰相反，诺兰生物初入贵地，想要快速打开局面，商业贿赂是最有力的武器。 如Tonad所料，颂帕发泄一番后，只能把人放回来。 双方就这么坚持着，谁也不肯低头。 不过，素可分公司饱受摧残，人心动荡。 虽然Tonad不断安慰大家，胜利就在眼前。 但，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素可，想逼迫一位将军低头，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员工们对此极不满意。 认为是Tonad搞砸了一切。 他在人家的地盘上反诉主人，把事情最终拖向深渊。 整个公司开始动荡，人心岌岌可危。 内部频繁争吵，抱怨滋长， 白天公然在公司吵架，深夜里有人给他打小报告。 所有矛头统一指向了Tonad， 骂他偏袒、无能， 他的个人行为都被八卦成人品问题， 有人说他没有女朋友，是个同性恋， 还有人说他从来不谈家庭，不孝。 …… 他对员工要求严格，导致团队超负荷运转。 又看不到希望，倒闭的压力与日俱增。 骂他是“恶魔”的声音，不绝如缕。 时间一长，他的执政也开始动荡起来， Tonad知道眼前是最艰难的时候，但他必须挺过去。 素可分公司也必须挺过去。 “Tonad，我想请假两周。”一个老员工敲开了他的门， 龚志兵是总部派来的，素可分公司刚成立时，他就来了。 绝对是元老级人物。 如果不是最近的风波，应该早就获得了提拔晋升。 Tonad头也不抬，面无表情问道：“理由。” 龚志兵露出一丝微笑：“我老婆要生了，她想让我陪在产房外面。” Tonad直觉拒绝：“不准。” “啊？” Tonad盯着他，“你生的是三胎，陪什么陪，用不着。” 龚志兵惊呆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 简直有悖人伦。 气的他想破口大骂， “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回到座位的时候，仍旧意难平。 没见过这么不近人情的上司， 骂了几句“踏马的”， 骂完之后不解气，龚志兵又用泰语诅咒了一遍，惹得周围的素可人惊讶不已。 然而，事情没完。 龚志兵气不过，直接向总部进行投诉。 然而收到警告的Tonad，对此不管不顾，反而给龚志兵下了最后通牒。 想请假，不行。 不想干，可以滚蛋。 气得龚志兵差点申请劳动仲裁。 然而，他还有孩子要养，房子贷款要还，而且父母年纪也大了。 他只能忍。 这份工作的薪水还不错，换一家公司，拿不到这么多钱。 对于下属的埋怨，Tonad自然知道， 因为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无数次被“问候家人”了。 但是，没办法。 他以前工作的时候，对下属很和善， 手把手教做事、关心下属情绪，却被背后吐槽娘里娘气。 现在局势紧张，他已经没有那个闲工夫了。 只能蒙眼狂奔。 跟不上节奏的，自己掉队。 而且，Tonad已经明白，员工喜欢的是胜利。 如果他能给大家带来收益，即使粗暴一点，也没人会在意。 反而会说，他做事雷厉风行。 如果不能带来胜利，即使对员工再好，也会被骂。 既然如此，不如粗暴点，反正人在“鞭子”下干活，更有效率。 …… 对于素可分公司的情况，陈晓早就收到了通知。 毕竟，皇家医药公司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但他没有任何干涉的意思。 成才如铸剑，要高温熔炼、重击敲打、冰水淬火，不停循环往复，最终百炼成钢，削铁如泥。 素可分公司如果能挺过去，那就会脱胎换骨，成为一支强军。 如果不行，那也不用说什么，一切都烟消云散。 第203章 魔法师的报复 眼前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因为Tonad的拒绝，颂帕彻底关闭了高层沟通渠道，面都不见。 出面做事的只有“督察委员会”，负责技术问题的那桑，负责法律问题罗卡。 然而，两人并没有独立权，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颂帕手里。 据陈晓得到的消息，最近素可局势紧张。 BDS自己也见不到“健康委员会”领导，见不到主管部门的老大，原先机构要重组，人事结构调整。 见不到总理，总理以开会的名义出国避风头了。 局势混乱，反对派也暂不出面。 可以说，这个时候，颂帕掌握了一切。 这也是他敢于悍然动手，抓了尽百人的缘故。 大局一团，诺兰生物的事沦为了小事。 Tonad之前搭建的政商关系都瓦解了， 没人能管，也没人想帮。 所有人都认为其中风险太大了。 陈晓隐约听到不少传闻： “总理是华裔，BDS天价合同不给诺华、默沙东这样的跨国制药巨头，反而给中国诺兰生物，肯定有猫腻。” “素可医疗业‘政企不分’，所有与医疗相关的业务都要受到BDS的审查，总理本来要成立一个独立的国家机构，取消BDS的特许经营权，但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 海外业务果真不好做。 只是简单一个医药合同，就牵扯到权力的游戏。 但是，没办法。 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 诺兰生物迟早要走入欧美，和世界巨头贴身厮杀。 现在先练练兵，以后遇到事，不至于手足无措。 再说了，Tonad已经展现出独当一面的气质。 陈晓也放下心来， 有时候，太着急，反而不能解决问题。 …… “砰砰砰。”连续五枪， 枪枪五环以上。 蓝妮在一旁夸奖，“进步很快。” 陈晓摘下耳机，正要说话，有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要不要比一下？” 陈晓来了兴趣，“怎么比？” “十枪，看谁打的准。” 蓝妮欲言又止， 陈晓没在意，点头道：“你先来。” 青年举起枪，屏住呼吸，瞄准，“嘭。” 五环。 陈晓明白对方找上他的原因。 两人水平差不多， 算是菜鸟互啄。 也难怪青年起了好胜心。 等对方打完，陈晓开始聚精会神， 在竞技场，就要拿出竞技的态度。 对方主动上门，他自然不甘示弱。 “砰。” “砰。” …… 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 两人的比分一直咬的很紧。 最后陈晓以两环的微弱优势，获得胜利。 青年狠狠挥了一下手臂，显得很沮丧。 陈晓去掉耳机，走了过去，“最后一局，你太紧张了，不然的话，我赢不了你。” 青年抿着嘴唇，没说话。 陈晓有点奇怪，继续说道，“下次再比？” 青年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到背影消失，蓝妮走了过来，“伱太胆大了。” “怎么了？” 蓝妮：“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陈晓摇头， 蓝妮：“他是帝师的小儿子。” 陈晓疑惑，“帝师？” 蓝妮带着尊敬，“就是国王的老师，他的影响力很大，是枢密院的元老，除了国王之外，最受尊敬的人物。” 陈晓恍然大悟，“那怎么没见你们去……” 他话没说完，蓝妮明白他的意思，“桑坤不喜欢跟人接触，所以大家只能离远一点。” 陈晓“嗯”了一下，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要做的事，桑坤帮不了他。 他也无需通过桑坤拉关系。 “蓝妮，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过来了。” 蓝妮点头，“好的，你的上肢力量还要继续加强。” 陈晓：“你不问问我去哪？” “哦，你去哪？” 陈晓无语，“回国，出来时间久了，要回去了。” 蓝妮问：“还来吗，不来的话，会员卡帮你注销了。” 陈晓瞪她一眼，“肯定来。” 蓝妮无所谓，“好的。” 陈晓作罢， 本来想调戏一下， 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 笑了下，不再说话， 不过，他确实准备回国了，来这边时间很长了， 知乎已经有人开始调侃他跑路了。 国外拓展虽然很重要，但国内才是大本营。 回到别墅，陈晓洗过澡，正要睡觉。 “魔法师”发来紧急消息， 一个素可的正式雇员被当地黑帮抓到，残忍的杀害了。 “魔法师”请求实施报复。 陈晓点开信息，认真阅读起来。 “魔法师”游走在黑白之间，做着情报交易的买卖，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这次，一个名叫“南”的雇员，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当地黑帮抓到。 两者之间，无冤无仇。 只是，对方或许贪图赏金，便抓了“南”，并按照悬赏者的指示，残忍杀害。 短短的一页纸，记录了“南”的一生。 陈晓叹息，发出了授权命令。 玛德，被政府欺负也就算了， 你一个下三滥也敢来挑衅， 必须杀鸡儆猴！ 作为一个情报组织，“魔法师”自然少不了暴力机关。 对外进行威慑，对内执行纪律，与同行争夺利益，与雇主勾心斗角…… “魔法师”作为后起之秀，为了在这方面迎头赶上，干脆另辟蹊径，用机器取代人工。 …… 甲米，素可西南部港市。 因为旅游业发达，整个城市鱼龙混杂。 “割—喉帮”是这里的地下老大，垄断着当地的黑色产业。 包括贩卖叶子、组织卖身、开设牌场……几乎无恶不作。 当然，也有一些明面上的生意，长途汽车营运，渡船，旅游景点…… 什么赚钱，搞什么。 老大买当，是个佛教徒，素有雄心。 三年前，按照佛祖的指示，将帮派名字改为“割—喉”，就是取自于电影《割—喉岛》。 因为在这边取景，电影的影响力比较大。 改了名字后，买当很快飞黄腾达，占据了甲米半个地下世界。 两天前，按照佛祖的指示，搭上大佬，将情报组织“魔法师”的人员杀害，准备再上一个台阶。 …… 无名岛，豪华别墅，“割—喉帮”的老巢， 买当的两个下属在窃窃私语， “老大这次有点鲁莽了，情报机构没一个好惹得。”一个高个男人说道， 他叫塔拉，“割—喉帮”的中层干部。 和他一起的矮个子叫艾姆， 两人一个村子出来的，感情很好。 艾姆：“真的假的？情报组织不都是老鼠，只会在黑暗中乱爬。” 塔拉摇头：“他们会报复的。” 艾姆哈哈笑，“怎么报复？派人来，咱们这里戒备森严，除非J队来攻，不然的话，两三个人都是送菜。” 塔拉摇头，“老大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啪”，一耳光扇了过来，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从身后的灌木丛中出来，低声怒斥，“小心你们的嘴。” 两人低头认错。 来人又骂了几句， 帮派的高层都在里面商谈事情。 你们俩在外面叽叽歪歪的，找死啊。 …… 训斥半天，才怒气冲冲离开。 塔拉见他走后，用方言骂了几句。 随即，继续和同伴瞎扯淡。 神色如常。 在“割—喉帮”，挨打被骂是家常便饭。 别看买当是佛教徒，六大戒律，条条违反。 据说，早年在寺庙里当和尚，忍受不了清规戒律，带头贩叶子，将冰糖兜售给村里的小孩。 后来，方丈要把他驱逐门户。 却被他先下手为强， 趁着黑夜，一把火烧了寺庙，跑到甲米混生活。 在这样一个凶人的带领下，“割—喉帮”作风粗暴，实属正常。 “那些情报组织，个个都是财大气粗，说不定，拿钱都能咂死我们。” 艾姆自信异常，“在甲米……” 话没说话，听到天空传来轻微的嗡嗡声音。 抬头向上看去。 隐约可见一排无人机掠过。 塔拉有点好奇，大半夜的，谁还玩这个东西。 脑海一凉，突然想起看过的电影， 这些飞机别是来报仇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 其中六台无人机从空中俯冲而下， 逐渐分散到别墅二楼位置。 随即自杀式的撞了过去。 “哄”，火光四溅， 是爆炸声。 豪华别墅，瞬间从人间天堂变成了监狱。 哄哄震耳欲聋。 大火开始蔓延。 人们四处逃窜。 不时听到惨叫， …… 塔拉两人因为发现的早，只是被冲击波震倒在地，没受什么严重伤势。 艾姆迷迷糊糊问道，“哥，怎么了，恐怖袭击吗？” 塔拉：“应该是情报贩子报复。” 艾姆喃喃道，“魔法师这么嚣张？” 正在这时，一个光头跑了出来。 正是“割—喉帮”的老大买当。 刚才他正在墙角位置，勉强躲过一劫。 可惜楼内大火熊熊，他不得不从中跑出来。 艾姆正要起身，护住老大。 被塔拉一把按在地上。 这时，空中的无人机也锁定了买当，一个滑翔，极速飞来， 买当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东西。 也猜出应该不是好东西。 翻倒在地，连滚带爬，躲避袭击。 可惜，人的速度始终赶不上机器。 随着一声轰鸣，纵横甲米多年的大佬，就这么烟消云散。 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塔拉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 心中已经确定，肯定是魔法师的报复，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激烈。 竟然将整个高层一网打尽，太狠了。 确定目标人员全部死亡，一架无人机稳稳停在了塔拉面前。 似乎在冷冷注视着他。 感谢奶瓶兄弟打赏， 这几天被骂的不想写了，奶瓶兄弟的支持犹如一剂良药，让我瞬间复活， 第204章 泰国行（完） 飞行器在这一刻仿佛有了生命， 居高临下，冰冷无情。 塔拉身体一软，跪在地上。 生死之间，他很难硬起来， 不远处，艾姆手里拿着武器，看着悬在半空的无人机，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炸药，提枪扫射，会不会把自己也炸死？ …… 随着吵闹声逐渐响起，外围戒备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 乱糟糟的冲进来。 艾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唯恐无人机对着人群，大开杀戒。 没想到，剩下的几架无人机，慢慢升空，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艾姆软在地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从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后，他再也没有任何侥幸心理。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买当庄园本来就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城堡， 有四台造枪机床，储备了上千支家伙和十万发子弹。 甚至还有火力凶猛的武器。 按照买当的想法， 即使遭遇军警突袭，也要坚持一下。 百人以内的战斗，势均力敌。 而且，别墅四周是广阔的无人区，视野开阔，根本不怕偷袭。 没想到，竟然被无人机突破了。 两人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 …… 割喉帮遭遇突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黑帮分子本来就是刀口舔血，消失几个太正常了。 而且，割喉帮严密对外封锁消息，没有透露太多当晚的情报。 甚至对外放出假消息，说是买当醉酒后玩枪，不小心把自己炸死。 这也是没办法。 经过一番血腥争夺，新的领导层产生。 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如何对待这次袭击事件。 要不要帮买当报仇？ 经过详细收集资料，新的领导层怂了。 心里暗骂买当脑子进水了，惹谁不好，惹情报组织。 人家报复来的又快又狠。 空中袭击，太为难人了， 如果再来一次，谁有办法躲开？ 只能放弃报仇的想法，对外宣称买当自己作死。 虽然当晚庄园的“轰隆”声，很远都能听到。 但值此局势动乱之际，谁也没有心思顾及黑帮内斗。 再加上新的领导层快速和警方接洽，很快就把事情压了下去。 …… 但在黑暗世界，“魔法师”的这次出手，引起了轩然大波。 前几天前，买当还得意洋洋，嚣张至极。 现在却惨遭报复，全军覆没。 反转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而且，全程高科技突袭， 表现出的战斗水准，已经超过“熊大熊二”的突袭战。 其背后蕴藏的信息，简直骇人听闻。 而且，“魔法师”已经对外放出消息，一旦查到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要不死不休。 …… 有时候，尊严是打出来的。 在陈晓离去前夕，颂帕那里传来好消息， 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第一次正式会见了Tonad。 虽然仍旧是老的一套，要求诺兰生物屈服，但是，赔偿金额却没再坚持。 陈晓：“你的意思呢？” Tonad：“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有后路了，只能坚持到底。” 陈晓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发酵，一旦诺兰生物屈服，就会引发国际商业形象崩塌。 刚在东亚打开的局面，很可能就会急速萎缩。 素可在东南亚以及亚太地区影响力不小。 东南亚地区部包括泰国、越南、老挝、柬埔寨、缅甸、孟加拉、尼泊尔。 亚太片区包括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以及斐济、汤加、东帝汶、文莱等密克罗尼西亚的群岛国家。 这些正犹豫不决的国家和地区，很可能会因此放弃引进抗病毒口服液。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 投降或许会换来素可市场的平静。 但对于整体大局有害无益。 陈晓已经从“魔法师”给商业情报中获悉，西方友商开始散播关于诺兰生物的假消息。 有多家海外知名媒体歪曲事实，说诺兰生物的抗病毒口服液，效果一般，之所以打开国外市场，就是高价签单然后高额返利。 现在的素可项目，成了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 “那你考虑过没有，一旦失败，会是什么后果，公司或许可以撤出素可市场，但对于你来说，就危险了。” Tonad笑了下，“我考虑清楚了。” 陈晓看着他，竟然有一种淡然自若。 显然已经有置之于死地的觉悟了。 “伱准备怎么做？” “熬。” 陈晓没有失望，示意他继续说。 Tonad：“熬到局势明朗，熬到反对派上台或者总理稳住局势。” 陈晓：“你不怕颂帕发疯？” Tonad摇头：“颂帕这个人，我已经看透了，外强中干，手段也就无非那几招，” 陈晓看着他坚毅的脸，“你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Tonad：“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陈晓终于点头，“好，你去做吧，总部会坚决支持你的决定。” Tonad“嗯”了一下。 陈晓：“我马上要回中国了，你遇到什么急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Tonad谢谢他。 两人又聊了几句，Tonad离开。 陈晓看着他的背影， 谁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毫无名气的职场新人，竟然会有这么强的韧劲。 在颂帕的极限施压下，不但没有屈服，反而快速成长起来。 将强势的颂帕拖入到一个尴尬的境地。 真的是时势造英雄。 如果不是恰逢其时，Tonad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分公司经理，一辈子的成就也不过是在各个分公司之间挪动。 然而，最近的风波却让他锋芒毕露。 多家猎头公司将他列入备选名单。 …… 接下来，双方的比拼就成了意志的比拼。 再次被Tonad拒绝，颂帕没有再说什么。 BDS也没什么动静，安静的可怕。 陈晓这边已经买好机票，准备回国。 先和家人报了平安，又分别跟几个女友联系一下。 之前想的很好，携美同游。 可惜，大家略为尝试过后，就觉得不适应这边的生活，纷纷回国。 叶澜只待了一个月，就待不下去了。 椰椰也不想读博了。 觉得没什么用，和自己男人一个月见不了一次面。 功课压力又大。比高中还累。 陈晓让她再坚持一下，起码拿到证书再走。 年轻轻轻的，怎么能天天想那事。 他自己在这边，还算适应。 锻炼身体，玩枪，玩女人，处理事务，好不自在。 只是，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长久的。 大多都是新鲜劲一过，分开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当地的一个老师。 两人是在一座寺庙认识的。 当时，对方朋克版的造型，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后来，陈晓去酒吧，又偶遇了对方，那魔鬼身材，让人一眼难忘。 当音乐响起时，女孩又如同黑暗精灵，一曲劲舞，妖娆多姿，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这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 两人当晚就搞在了一起， 第二天，看到对方卸妆后的脸庞，竟然无比青春妩媚。 与昨晚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陈晓瞬间有那么一丝心动。 可惜，女孩对他没有额外的索求， 不问他的身份，也不问他做什么的，径直离开。 陈晓想办法和对方联系上，两人便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 想起的时候聚上一次， 有时候一周也不打一个电话。 …… 既然要回国了，和对方告别一下， 到了地方，陈晓打开门，女孩正在收拾东西， “你来了。” “你要走了？”陈晓见空荡荡的房间，惊讶问道。 女孩点头：“本来不想和你告别的。” 陈晓摸着她的脸。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伤感还是什么。 这段缘分似乎要无疾而终。 “去哪？” 女孩：“出国留学。” 陈晓抱了抱她，“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 陈晓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亲了他一下，“不要伤感，人在世上，本来就是漂泊不定，我们能有这段缘分，已经很满足了。” 陈晓冷静下来，“钱够吗？” 女孩：“够了……” 陈晓：“别拒绝，让我为你做件事。” 女孩没说话，紧紧抱着他，“要我。” 忧伤在眼中闪过。 她知道男人的野心与欲望，知道自己留不下这个男人。 所以才决定彻底陷下去前，及时抽身。 …… 陈晓送她去机场，依依不舍分开。 他安排人给她一大笔钱，解除留学生活的后顾之忧。 为了怕被挥霍，改为信托账户，分为五年，按照六十个月支付到她的账户上。 做完了这件事，他终于心满意足。 觉得可以轻松回国。 暹罗之行，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他准备验票登机了。 带着一众保镖向自己的航班走去。 这个时候，他觉得应该买一架私人飞机。 来回方便。 如果这次素可分公司能够成功，那就奖励自己一下。 当然，如果失败…… 就在这时，候机厅里人群传来阵阵惊呼， 一角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报信息。 颂帕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上面，表情冷酷，语言简练，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 “BDS正式宣布，将按照合同，合法接管诺兰生物素可分公司。” 很显然，对方不想再拖下去了。 要以国家的名义没收。 最近每天都收到编辑的整改通知，每天都在改文， 发的章节动不动审核不通过，之前的章节被屏蔽， 焦头烂额， 但我还是要坚持下去，杀不死我的，必将使我更强大。 欢迎小黑子举报， 第205章 第二届电子竞技大赛（感谢没落侠客 兄弟万赏） 踏上国内的土地，陈晓突然放松下来。 听着熟悉的乡音，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 找到一家睡眠中心，享受一把全流程服务。 虽然不接待男客人，但谁让他是老板呢。 再说了，时至今日，他能来这里，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卖点宣传。 当然，他用不着这种手段， …… 打电话给叶绵， 对方接到电话时，很是惊喜，“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下？” 陈晓随口胡诌，“想你了。” 叶绵不接他的鬼话。 陈晓给她说了个位置，“来吧，等你。” “我正忙……” 陈晓不管她，直接挂了电话。 快结束的时候，叶绵走进来。 一身职业装，把玲珑身材完美呈现出来。 陈晓没调戏她，挥了挥手，让技师出去了。 两人谈一些私事，外人听见不好。 叶绵倒是惊讶了，“老板，伱怎么晒黑了。” 陈晓没好气说道，“那可是泰国，热带气候，热的很。” 叶绵笑嘻嘻道，“黑一点也行，看着有点凶。” 陈晓问：“公司有什么事没？” 叶绵摇头，“没有大事，除了海外业务进展不是很快，其他的都不错。” 陈晓：“这个没办法，慢慢来。” 酒香也怕巷子深。 抗病毒口服液虽然独步天下， 但是，不吃药又死不了。 更别说，还有便宜的替代品。 而且富豪权贵们有门路从中国购买。 民众的压力虽然有，但并不大， 导致很多国家和地区并不着急，慢慢谈就是了。 陈晓从按摩床上起来， 叶绵递给老板一杯水，看着那精壮的上身，没有丝毫害羞，“身材比以前好了。” 陈晓一饮而尽，“天天锻炼，还不是为了你们享受。” 叶绵没明白什么意思。 陈晓：“我要是一身肥肉，挺着大肚腩，你们估计也不喜欢。” 叶绵：“谁管你。” 陈晓：“主要是做那事也不方便。” “呸。” …… 说笑几句， 叶绵步入正题，“素可分公司那里没事吧？” 陈晓：“使@馆都出面了，能有什么事。” 面对颂帕的狗急跳墙，Tonad只能请求官方介入。 颂帕无奈宣布，临时搁置对素可分公司的处罚，同意协商解决问题。 至于他的内心如何愤怒。 外人不得而知。 只是，Tonad的压力更大了。 叶绵叹气：“官方的威慑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衰弱，到了那时，颂帕的报复恐怕会像狂风暴雨袭来。” 陈晓：“现在就是拔河，谁坚持的时间长，谁的胜算更大。” 叶绵也没太好的办法。 虽然说在商言商，官方的介入，通常会把简单问题复杂化。 但颂帕如此蛮横，仅靠自身的力量实在有点捉襟见肘。 “这次Tonad表现的很亮眼。” 陈晓：“嗯，之前小看他了，是个将才。” 叶绵：“希望他能撑过去。” 和一个国家对上，总部也没法给他更多的支持。 毕竟诺兰生物是一家商业公司， 还要考虑未来的路。 一旦Tonad失败，这边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届时，整个素可分公司都会沦为泡影。 …… 陈晓把话题转回国内，“素可那边，暂时就这样，我这次回来，先做两个事。” “嗯？” 陈晓：“一个是推广智能物业系统，我在泰国那边，已经开始试点，效果很好，国内也要尽快铺开。” 叶绵略为一想，“这个好办，金酒公司已经很成熟了，不需要太多的业务员，之前诺兰生物消化一部分，现在剩下的可以派上用场。” 陈晓：“专业对口吗？” 叶绵笑：“都是销售，培训一下，问题不大。” 她以己度人，觉得跨界没什么难的。 陈晓想了想也同意了， 一个优秀的销售人员，确实能快速适应。 至于不优秀，那也没办法， 叶绵：“第二件事呢？” 陈晓：“我想收购一家无人机公司。” 他从上次突袭“割喉帮”中得到的灵感。 人工智能操作的无人机，强悍的超乎想象， 特别是面对小规模的战斗冲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戒备森严的堡垒，在它面前，如入无人之境。 这种情况下，也就难免会起了心思。 叶绵惊讶：“无人机？” 跟现在业务不搭边啊。 陈晓没有透露他意图，“规模不用太大，行业中等水平就可以，主要是验证一些想法。” “好的。”叶绵闻言，没再追问。 老板有时候会突发奇想，涉足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有的有用，有的没用， 所幸，投资都不大，不会影响到公司整体战略。 她也没劝过。 只当是老板花钱满足自己的爱好了。 陈晓安排完两件事，心下满足。 搞定了无人机，下一步就是开发一款“无人机游戏”，专门训练无人机的操作系统。 争取将“无人机部队”打造为“魔法师”的王牌部队。 不然的话，与老牌情报组织相比，武力方面差的太远。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陈晓起了歪点子。 “来，你过来，我帮你按按，这次去泰国，学了不少泰式的精髓。” 叶绵迟疑道，“不用了吧。” 陈晓按着她，“试一下，你就知道了。” 叶绵也没怎么抗拒， 陈晓让她坐在那里，然后把她双手向后合拢，又向上抬。 身体发出咔咔的声音。 嘴里说道，“听到没，这就是技术，据说高明的按摩师，随便抓住身体的一个关键位置，能让你全身酥麻。” 叶绵还真有点惊到了，示意他继续。 可惜，陈晓也就这一把刷子， 再多，就技穷了。 不过，这难不倒他。 陈晓开始装模作样地摆弄着， 一会侧卧， 一会躺下， 一会半趴下， 双手伸展， 脚合拢。 头部前倾。 …… 好一番折腾， 叶绵早已经被搞得晕晕乎乎了。 不知身处何地， 等到她回过神，陈晓已经坐在一边休息了。 叶绵想想自己应该是被男人忽悠了，却只能吃了哑巴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法不错。” 陈晓：“你就满足吧，我这可是得到泰式按摩的真传了，一般人见不到。” 叶绵：“真传？你专门练习过？” 陈晓：“一直惦记着你，找人学了一下。” 他学个屁， 一套动作能搞下来，还不是因为泰国姑娘找多了，都是这一套流程。 叶绵狐疑看了他一眼。 嘴里还是谢谢，“我没事，不用这么麻烦。” 陈晓：“麻烦什么，我挺喜欢给你按的。” 叶绵啐了他一口。 见没有其他事，就去忙工作了。 …… 陈晓收拾一下，来到新时代游戏公司。 当初的极光团队早已经鸟枪换炮。 揽下了整整三层楼。 旗下分为多个事业部，“勇者无惧”事业部，“天涯明月”事业部…… 于正明闻讯赶了过来，给陈晓详细介绍了目前各个事业部的发展情况。 “勇者无惧”第二届电子竞技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十六支参赛队伍争夺世界第一。 “老板，决赛现场，你能不能出面给大家颁奖？” 陈晓拒绝：“选手们知道我是谁，找我出面，不如找个明星呢，你们不要怕花钱，搞得隆重一点。” 让他颁奖，估计也就公司员工高兴。 能见见大BOSS。 于正明“哦”了一下。 陈晓继续说道，“你看去年的世界杯，韩国的防弹少年团多火，纵横欧美，不行的话，你们就把BLACKPINK请过来，游戏选手都有点闷骚，肯定喜欢这种，大长腿，电臀……不得了。” 于正明自动忽略了老板的脏话，问道，“BLACKPINK？歌手？” 陈晓笑道，“老于，你得跟上潮流，BLACKPINK，是韩国顶尖女团，YouTube上订阅人数最多的女团，具有世界级影响力，去年的主打新歌《 Shut Down》在 Global 200和 Global Excl.美国排行榜荣登第一。” 他知道这些，自然是朋克女孩告诉他的。 于正明有点感慨，“我这有点落伍了，不过，她们这么火，出场费不低吧？” 陈晓：“我刚才不是说了，不要怕花钱，《勇者无惧》是要打造成世界顶级游戏，必须舍得重金推广。” “好的，我明白了。” 陈晓：“再说了，到时候把我们的元届公司宣传一下，国外市场不就打开了。” “嗯。” 陈晓：“游戏创作大赛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于正明：“第八届比赛已经结束，获胜作品正在协助申请版号和登录apple store。” 陈晓：“好的，这个事情和《勇者无惧》的推广一样重要。” 事涉“天网”系统，不能掉以轻心。 接入的游戏越多，玩的人越多，人工智能成长的速度越快。 于正明点头，“明白。” 陈晓开始布置第二件事，“我想开发一款飞机轰炸游戏，大概的思路就是，玩家操作飞机轰炸各种目标，城市、乡村、草原、荒漠……在各种复杂地形中战斗……” 于正明听完，“这个，技术上没什么难度。” 陈晓：“我们不要做，看看有没有同行做这类游戏，扶持一下他们，咱们作为元届的控制人，要尽量避免既当裁判又当选手的情况。” 于正明心下一紧，老板的话中透露出不少东西。 感谢没落侠客兄弟支持，欠一更，加上之前一更，还欠两更， 感谢llmps兄弟支持， 第206章 开创游戏时代新纪元 陈晓开口说道，“等到《天涯明月》上市，新时代公司没有必要维持这么大的规模了。” 于正明问道：“你是说优化人员结构？” 陈晓摇头：“咱们也不做卸磨杀驴的事，要鼓励他们自主创业，毕竟，电子游戏制作大赛越来越成熟，挖掘出的爆款数不胜数，公司的员工就没有心动的？” 于正明：“怎么没有，不少人都说过，这种水平都能获奖，我们要做肯定比他们强。” 陈晓点头，“对，就是鼓励他们做，公司出台一些措施，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比如，帮他们找钱，找门路什么的，” 于正明明白了，“内部孵化？” 陈晓：“算是吧，我相信，以咱们人员的技术实力，肯定没问题。” 于正明点头，“明白了。” 陈晓：“以后公司的方向是技术服务公司，为整个行业服务。” “好的。” 说完了正事，于正明随口道，“老板，《勇者无惧》获得了2022年度，西南偏南年度游戏奖最佳游戏技术提名，你要不要参加？” 陈晓拒绝，“你去吧。。” 随着《勇者无惧》全球火爆，各种大奖小奖如雪花般涌来， 国内的有中国游戏工委的“2022年度中国游戏十强”“最佳网络游戏奖”等，国外的有“东京游戏秀”的优秀奖“谷歌游戏2022”最佳游戏奖…… 各种奖项摆满了一个房间。 于正明毫不意外。 老板不喜欢抛头露面，电视采访都推掉了很多。 更不要说这种小事了。 陈晓：“这次《勇者无惧》的全球决赛上，真人格斗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于正明点头，“前期工作准备就绪，现在就差两个合适的选手。” 陈晓很满意，“相信有了这个杀手锏，新时代娱乐公司的招牌能够彻底打响。” 《勇者无惧》在废土流行那么多年，不单单是一款游戏，而是有一定的竞技、训练性质。 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实现真人格斗。 陈晓一直模仿这个思路，只是之前的技术不成熟，通过虚拟现实、混合现实等技术，呈现出来的效果差强人意。 而有了人工智能后，研究进度突飞猛进。 直接呈现出光影打斗的画面， 简直可以说是划时代的革命。 陈晓断定，此举能够直接把《勇者无惧》送上全球王者的宝座。 两人之前沟通过很多次，每次说起，于正明都有点兴奋，“我觉得，这次的电子竞技大赛必将载入史册。” 要知道，《天涯明月》本来已经准备内测，突然间出现了技术突破。 于正明思索良久，决定推倒重来，充分利用新技术。 陈晓笑了下，“希望咱们能开创游戏时代新纪元。” …… 伴随着巨大的欢呼声，许波一脸懊恼摘下耳机， “fuck。” 紧以一招之差，止步8强。 经理冲过来抱着他，安慰道，“别灰心，下次还有机会。”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许波真的能进入全球决赛。 能进八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对于失败，他也能接受。 “斗战胜佛”已经扬名，从一家默默无闻的俱乐部成为国内一流平台。 这都是他的功劳。 许波对刚才的战斗念念不忘，“我刚才应该跳起来，他有连招的习惯，我知道……” 对方选手走过来，和许波打了个招呼。 是个韩国人，游戏ID叫Run。 两人之前就在官服打过很多次，互有胜负，不相上下。 Run的嘴巴很臭，但许波也不是软柿子， 两人骂来骂去，反而骂出了交情。 许波以为对方是过来炫耀，正在思索着怎么反击。 Run忽然一脸谄媚，“波哥。” 许波吓了一跳，“怎么了？” Run满脸堆笑，“听说决赛那天，BLACKPINK要来？” 许波一头雾水，“什么BLACKPINK？黑粉？” Run鄙视道，“伱个土鳖，是女团，大韩民国的女团，世界顶尖女团。” 许波恍然， 心里嘲弄，棒子就他妈会自吹自擂， 还他妈世界顶尖女团？ 老子都不知道， “怪不得今天你跟打激素了样。” Run带着满脸憧憬，“我要进决赛，我要见BLACKPINK。” 许波对于大腿粉不理解，“你找我干嘛？” Run：“波哥，你帮我打听打听，BLACKPINK是不是真的要来？” 许波心想，我踏马向谁打听。 又不愿在棒子面前低头，“行，你等我电话。” Run连忙道，“谢谢波哥。” 许波看着平时高傲的Run，变得如此谦卑。 心下涌起一股怪异。 BLACKPINK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心高气傲的Run都低头。 经理陪着他向外走，说道，“波仔，别灰心，你还年轻，下次还有机会……” 正絮絮叨叨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你好，请问是许波先生吗？” 许波点头，“怎么了？” “于董想见你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许波问：“哪个于董？” “于正明董事长。” 许波愣了一下， 于正明是大赛的组委会主席，跟自己这个小人物八竿子打不着。 经理连忙替他答应下来，“方便，方便。” 到了地方，许波发现是一个空旷的场地， 两个人站在那里说话。 一个是正是世界排名前八的魏少泽。 还有一个中年人， 看样子，应该是于正明。 许波走了过去，三人简单介绍一下。 于正明先开口，“请两位过来，是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魏少泽连忙道，“于主席，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许波虽然年轻，但也不啥，附和道，“您说。” 虽然他算得上著名电竞高手，但在于正明面前，这个远远身份不够看。 于正明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的《勇者无惧》已经实现了某种程度真人格斗，想让两位在决赛当晚，来一场表演赛。” 魏少泽连细节都没问，满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作为一个职业选手，能够出现在决赛之夜，虽然不是争夺冠军，但也弥补了遗憾。 更不要说，里面蕴含的巨大利益。 换谁来，也不可能拒绝。 果然，许波也没怎么考虑，直接应下来。 于正明挥手让人拿来设备， 魏少泽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了一些类似电子元件的东西，带上AR头显设备。 很快，两个虚拟人物出现在屏幕上。 工作人员说了一下操作方式。 许波惊奇发现， 相比之前玩的虚拟现实游戏，《勇者无惧》的自由度非常高。 现实中往前后左右移动，游戏角色做出同样的动作， 细腻，自然，流畅。 现实中用力跳下，游戏角色直接飞了起来， 现实中挥舞手柄，游戏角色发出技能， 甚至之前辛勤苦练的绝招，在身体的配合下，更加酷炫的表现出来。 …… 许波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飞身跳跃，挥剑出击，侧身闪避…… 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在游戏中完美表现出来， 仿佛化身一个高手， 打斗动作搭配着声音和特效， 一切都是那么震撼，神奇。 …… 许波越玩越振奋，越玩越沉浸， 简直是划时代的革新， 相比传统的VR游戏，沉浸感、交互感太强烈了。 魏少泽想的更远， 这种技术释放了玩家的身体，将人从电脑屏幕前解放出来， 以前的职业玩家拼意识，拼手速， 将来的职业玩家可能拼身体素质， 或许，它会重新定义“职业玩家”，绝对是游戏界革命性产品。 越想心情越激动。 自己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势必会名留史册。 他甚至觉得，今天晚上比赛失败，并不是一件坏事。 …… 等到两人熟悉起来，于正明笑着问道，“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你们两个合伙打怪兽，一个是你们两个比一场？你们看看，选哪个？” 魏少泽两人对视一眼，火花四溅。 作为职业玩家，胜负心要比一般人更旺盛，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更不要说，这里面蕴藏的巨大利益。 甚至比世界冠军还要大。 双方异口同声道，“我们比一场。” 于正明见两人拿定主意，“好，既然你们都同意比一场，那就这么定下来了，现在有雪山、草地、森林、沙漠、丘陵几个地形可供选择，到了决赛一夜，随即抽取一个地形，怎么样？” “没问题。” “好的。” 于正明交代完事情，准备离开，“行，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就在这里练习，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但是不能对外泄露消息，否则要剥夺表演资格。” 许波点头。 魏少泽问道：“我可不可以告诉粉丝我会给他们带来惊喜，但是不说具体内容。” 于正明点头：“只要不说比赛细节，其他的随便。” “好的，谢谢于主席。” 于正明点头要走， 许波忽然想起Run的交代，连忙问道，“于主席，决赛之夜真的有BLACKPINK吗？” 于正明看了他一眼，心想女团影响力真是大，“是的，已经确定，这两天会对外公布消息。” “好的，谢谢。” 魏少泽对BLACKPINK不感兴趣，问了下，“有没有国内的明星？” 于正明心情很好，他喜欢游戏，对于职业选手也多了一份包容， “有，怎么没有，都是一线明星，敬请期待。” 说完转身离开。 魏少泽幻想着女明星，好半天回过神来，和许波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第207章 未来已来 许波、魏少泽两人辛苦奋斗时，第二届电子竞技大赛“巅峰之夜”的广告已经铺天盖地。 从高额奖金到巨星闪耀， 从中国主办到世界参与， 从神秘彩蛋到竞技之王， …… 尽可能覆盖更多的玩家，触达更多的用户，自信更多的路人， 《勇者无惧》被视为最有可能破圈的竞技游戏，被无数人寄予厚望。 从业人员都希望能借此扩大电子竞技的影响力。 纷纷充当自来水，广泛宣传。 “这个东西能小型化吗？”叶绵摘下头显，去掉装备。 陈晓摇头，“目前还不能，我们在软件上获得了突破，在硬件上还得依赖国内友商。” “巅峰之夜”广告打的太响，连叶绵都有了好奇心。 陈晓带她体验一下即将推出VR版， 以叶绵的沉稳，也被惊呆了，没想到现在的技术进展这么快。 说一句身临其境也不为过。 比之前玩的各种VR游戏，真实度高多了。 自有度更不要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玩家可采用第一人称视角进行游戏。 通过Touch控制器，能够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与世界交互。 像武器和物品等都成为可拾起并交互的对象。 彻底告别菜单键，以自然地方式切换武器， 甚至能清晰看见每只手挥舞武器的细节。 说一句划时代也不为过。 所以，叶绵第一个就想到就是小型化的问题。 如果头显或眼镜能达到目前的水平，那新时代娱乐公司将引领整个行业。 叶绵有点可惜，“这样啊，那只能和国内VR场馆、奇幻公园合作了。” 陈晓：“目前的打算是这样的。巅峰之夜的表演赛相当于招商广告，先在大型馆推开，至于小型机，那得看硬件技术什么时候突破。” 他判断，未来虚拟现实娱乐体验会发生两极分化。 一类是大型场地式娱乐，以多样性，社交性、IMAX级线下体验为主导的B端市场。 另一类是以一体机为主导的C端市场，小型机。 叶绵：“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软件和硬件相互促进，软件技术获得突破，那反过来会促进硬件的发展。 陈晓：“VR市场从去年已经开始回暖，大家都判断拐点将至，希望《勇者无惧》VR版，能引爆这股风潮，促进硬件的更新换代。” 说是VR（虚拟现实），其实也带有很多AR（增强现实）。 随着技术进步，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界限将变得越来越模糊。 《勇者无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叶绵：“是不是可以考虑在这方面做一些投资布局？” 陈晓点头，“于正明那边已经在做了。” 叶绵不在多说什么。 游戏毕竟不属于她的管辖范围。 陈晓想了想，随口说道，“如果老家有远房亲戚的话，可以考虑开一家VR馆，接下来，应该会重现当年网吧的热潮。” 他从叶澜嘴里知道对方最近烦的不行。 中国向来是讲衣锦还乡的。 叶家姐妹从小就学习好，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毕业后又很争气。 在上海买房，找工作，成功立足。 老家来的亲戚，每次路过上海，两个姑娘都接待的不错。 而随着抗病毒口服液全国普及，盐酸盐片减肥药一鸣惊人。 诺兰生物俨然是一家新兴巨头公司。 而作为董事长的叶绵，在国内崭露头角，成为商圈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在亲戚眼中，更是不得了。 成了真正有本事的大人物。 如日中天。 这种情况下，上门的亲戚就多了去。 叶绵闻言，笑了下：“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陈晓：“这才哪到哪。” 叶绵正色道，“确实有一些老家的亲戚过来，我妈我爸什么都不管，全都推给我和澜澜了，头大。” 陈晓找了下，“中国就是一个亲情社会，正确看待就可以了。” 叶绵点头，“倒也不是烦，就是觉得帮不上什么忙，这边的亲戚还好，大家都有分寸，帮忙也是什么孩子上学、找工作之类的具体事情。 “老家的远房亲戚，有不少都是笼统的请求，能不能找个发财的门路，做点生意，我哪有这个本事，总不能指点他们买股票吧？” 陈晓：“嗯，对于老家亲戚，你就推荐他们开一家VR奇幻馆，这波热潮很快就会到来，挣一波快钱，没有问题，当然，也可能不是快钱，具体看技术发展。” 叶绵“嗯”了一下，眼珠一转，就想到了，“是不是叶澜给你说的？” 陈晓点了点她的脑袋，“真聪明。” 叶绵：“这丫头，什么事都麻烦你。” “我是男人。”说完，看了叶绵一眼，陈晓，“不给我说给谁说。” 叶绵微微脸红。 陈晓又道，“不过，她也提醒了我，我老家的亲友更多，有能力的一个没有，干脆出钱给他们找点事做，不然的话，天天想进公司，也是麻烦。” 叶绵闻言，“这倒是个办法。” 陈晓：“嗯，亲情伱割舍不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就在那里，你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也可以像治理公司一样，治理家族。” 叶绵点头，这倒是一个新思路。 陈晓继续：“治理公司做的好，能够发展壮大，赚取利益，治理家族，不管好与坏，都是亏本买卖，甚至治理的越好，你付出的越多，收获寥寥。” 叶绵：“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费心思去治理？” 陈晓：“因为从中可以收获一些族人的尊重、赞誉，这些东西对有些人来说，不值一文，对有些人来说，比钱更重要。” 叶绵同意，“确实如此。” 陈晓：“当然，我做这些，纯粹是让家人开心，父母一辈子都在老家，已经割舍不下，帮他们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花点钱算不了什么。” 叶绵没说话。 她在想自己付出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以父母的生活态度，亲戚的评价并不重要， 不来往更好，免得打扰两人世界。 为了感恩？也不是， 小时候叶家姐妹在老家生活过一段时间，但也只有几个月时间，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记忆。 想来想去，叶绵只能苦笑， 或许是传统教育太成功了。 或许是自幼缺乏关爱，让她对亲情看的比较重。 陈晓：“对于我们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再说了，你真让人去做，人家也不一定听，毕竟，前期投资不少呢。” 叶绵想想也是。 …… “巅峰之夜”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破圈了。 全球观看人数超过一个亿。 BLACKPINK作为国际顶尖女团，粉丝多的超乎想象。 安琪、江一影等多位明星助阵，国内顶级流量。 再加上《勇者无惧》逐渐成为游戏行业的里程碑，玩家无数。 这么多因素叠加在一起，自然会引起巨大的关注。 但决赛之夜的破圈，却是魏少泽和许波带来的， 当虚拟现实技术完美呈现在大屏幕上时，整个万人会场轰动了。 无数人对新技术顶礼膜拜。 谁也没想到，新时代娱乐公司在压轴节目上的表演，竟然如此完美。 当许波随手一击，散发出万道金光，魏少泽轻轻一跳，直上云端时， 无数人为之癫狂，幻想在这一刻实现， 完整的战斗、剧情体系，真实的互动体验，细腻的触感， 新时代娱乐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VR是可以有3A大作的，VR游戏是可以有任何主机都无法模仿的体验的。 新时代公司已经站在时代的拐点，下一代互联网媒介、平台踏步而至。 于正明在闭幕式说，“公司发展VR的使命是为用户打造一个自由的虚拟世界，这个目标很长，但《勇者无惧》已迈出了第一步。 “在5G、AI、云计算、AR、VR这些新兴技术的超高速发展之下，《勇者无惧》VR版作为全球首个将竞技运动和虚拟现实技术结合起来的游戏，让我们看到了真正属于未来的新机会。 …… 美国知名科技媒体博主Verge给出了高度评价，“它来自未来。” 新浪科技用了两个词来形容《勇者无惧》VR版，“改变世界，颠覆未来。” 时代周刊说它正在改变游戏规则，整个行业也将迎来新的机遇。 网友评价，“无论是宣传炒作，还是公正评价，都可以说它是革命性的。尽管它有缺陷，但它做到了之前其它VR设备无法做到的。” 知名电竞高手海洋之心对此有深入的分析： “从现场及随后公布的技术看，《勇者无惧》VR版的任何技术，都没有革命性或破坏性。 “不管是它的芯片、空间定位、多图像处理、多模态交互，还是多种智能功能的数据处理，这些都已经在Oculus、索尼和Meta等行业领导者的产品中使用。但是，新时代公司对于它们的整合，让我想起了曾经的iPhone。” “iPhone引领了手机行业的变革，并辐射到整个互联网领域，VR涉及的领域更广，从教育、艺术到汽车、零售、医疗保健等，《勇者无惧》会是那个拐点吗？” “新时代娱乐公司宣称，要打造地上最强的虚拟现实娱乐体验，为观众创造一个‘体验剧场’，输出多种感官，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208章 巨头 陈晓以一次“VR革命”宣告了自己的回归。 巅峰之夜的真人秀，宛如巨石投入湖中，荡起的涟漪，不断向外扩散。 2021年全球VR出货量为1100万台，突破年出货量千万台的行业拐点。 这一数字是消费级产品的临界点。 它意味着VR硬件终于真正打开了消费者市场的大门。 所有人都等着拐点到来，但没想到这个拐点来自中国。 VR作为游戏技术和三维信息技术的结合，其革命性的发展将再度改造各行各业。 光学、显示、计算机视觉、音频、图形、交互、操作系统等等，都将发生滔天巨变。 “巅峰之夜”结束后，新时代娱乐宣布，为快速推广“《勇者无惧》VR版”，即将召开全球招商大会，欢迎有志之士加盟。 在公司的宣传广告中，线下VR体验馆要开启一个融合了多感官互动、沉浸式娱乐休闲体验、和360°剧院设计的场景体验新时代。 …… “老公，我表姐问，这个奇幻馆能不能做？” 刚做完爱做的事，两人腻在床上。 许韵抬头问道。 陈晓收回放空的注意力，“表姐，哪个表姐，我怎么不知道？” 许韵叹气，“老家的一个表姐。” 陈晓随口道，“可以做，要不要帮她留一个名额。” 许韵点头：“要的，要的，表姐这辈子太苦了。” “怎么苦了？”陈晓漫不经心， 他对于别人怎么苦，没有兴趣， 不过是随口问一下，让女友能够尽情倾诉。 毕竟，在泰国浪了一圈，心里多少有点对不住。 许韵开始说起了表姐的故事，“小时候表姐学习很好，经常是班里第一，那时我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有你表姐的一半就好了，没办法，表姐从小就学习刻苦，我天天贪玩。” 陈晓思维发散， 许韵继续：“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上了初中，表姐比以前更努力了，学习成绩始终上不来，我可能是开窍了，学业上开始进步，最后表姐考了一所专科院校，但是，这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 陈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不来往呢。” 许韵摇头，“没有，我虽然学业超过了表姐，但她对我一直很好，大四那年，我不想去实习，又没地方去，就找我我表姐玩，当时，她已经毕业，舅舅在当地找关系，在检察院当临时工，工作不累，但钱很少。” “嗯。” 许韵：“表姐每天给我做好吃的，有时候加班了，就带我出去下馆子，她给我讲，工资太少，想出去打工，舅舅不同意，讲工作上的事，讲相亲，后来，我回上海，我们联系少了，再得到她的消息时，表姐已经订婚了。” “哦。” 许韵露出无奈，“我听我爸说，表姐夫是舅舅找的，表姐反抗过几次，甚至要自杀，但最终因为孝顺还是同意了，婚后的生活虽然一般，但还算过得去，可惜，今年表姐夫从楼上摔了下来，半身瘫痪，生活的重担都压在表姐肩上了。” 陈晓问：“离婚了吗？” 二十多岁，男的瘫痪，没有几个女人能坚持下去的。 “没有，她拒绝了很多想要包养她的人，说她要是离开了，表姐夫估计就撑不下去了。”许韵幽幽道。 陈晓抱了抱女友，没说话。 许韵：“最近和表姐联系，她说自己撑不下去了，表姐夫瘫痪之后，脾气变得很坏，对她动辄辱骂，婆子和公公来照顾了一个月，就被表姐夫骂走了，她也几次想放弃。” 陈晓叹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许韵：“表姐既要照顾家人，又要工作挣钱，可惜，每次找到工作，别人一听她的情况，就打起了歪主意，表姐想自己干点事，听我说到奇幻馆，便问了一下。” 陈晓：“这个可以做，让她放心就好。” 许韵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能在这方面想想办法了。” 陈晓问：“那个表姐夫……彻底瘫了？” “嗯。” 陈晓：“两人又没孩子，又没感情基础，我觉得，她早晚要离。” 许韵：“她也说了，等哪天表姐夫离开他，能一个人生活了，她再走。” 陈晓笑了下，没说话。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还不是官。 许韵：“我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哎，表姐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命。” 陈晓把玩着女友的宝贝，“命……呵呵……不过，伱也考虑清楚，帮了表姐，别被人埋怨。” 许韵愣了下，“埋怨什么？” 陈晓：“现在VR奇幻馆的一个名额已经炒到十几万几十万一个，如果，其他亲戚眼红，你怎么办？” 许韵瞪大眼睛，“这么贵？” 陈晓：“我们原则上一个市只有一个名额，现在想要合作的申请已经堆满整个房间，僧多粥少，自然存在溢价。” 许韵惊呼：“能不能赚钱，还不知道，大家已经这么疯狂？” 陈晓：“赚钱是肯定的。这次申请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原先金酒的经销商、代理商，有人为了拿到资格，直接定了上千万的货。” “太吓人了……”许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陈晓：“你不玩游戏，不知道它的厉害，超过一半的游戏媒体认为它将引领一个新的时代，三分之二的游戏从业者相信VR行业复兴就在眼前，全球股市暴涨，很多经济学家分析，新的科技浪潮即将来临。” 许韵：“这么夸张。” 陈晓：“奇幻馆就相当于世纪之初的网吧，即将攫取暴利。” 许韵放弃理解其中关联了。 她不玩游戏，对于奇幻馆的重要性把握不足。 陈晓问，“现在还要为表姐要一个名额吗？” 许韵点头，“要。” “亲戚们要是有意见怎么办？” 许韵眉毛一挑，“我还不信了，他们求我办事，我还治不了他们。” 陈晓鼓掌，“对，就是要有这种气魄，你要是整天患得患失，以后有你罪受。” 许韵挑挑眉。 很是得意， 我有把家治理井井有条的能力。 稳坐大妇位置。 作为一个聪明的姑娘， 她早就猜测陈晓外面有人。 如果放在刚认识的时候，肯定是分手了事。 现在情根深种，再加上男友发展的太快，她已经有点跟不上了。 有八卦媒体估计，陈晓的身价已经可能超过三千亿。 诺兰生物连续两款重磅炸弹，盐酸盐片和抗病毒口服液，保守估计全球销售额能超过三百亿美金。 按照50%的利润率和10倍的市盈率，其估值高也超过1500亿美金。 （由于行业的特殊性，传统的估值方法并不适用。） 而陈晓在里面占据绝对控股权。 这还只是一家公司。 新时代娱乐，从一家小的游戏公司，就成长为世界巨头。 只用了两年时间不到。 国民级游戏《勇者无惧》纵横四海，“元届”工具掀起创作革命，VR技术革新游戏行业…… 虽然总体看，公司目前的盈利不多，但一旦成长起来，绝对是世界级巨头。 金酒公司年销售额即将突破百亿，在群雄争霸的白酒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医疗养生板块，同样潜力巨大。 ……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的沾花惹草，似乎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的。 他生来就是征服世界的。 通过给自己做工作，许韵已经坦荡接受了这件事。 当然，不接受也不行。 …… 如陈晓所说，VR奇幻馆的名额变得炙手可热。 负责此次事情的于正明被搞得头大无比。 各种拉关系的，递条子的，打电话的……数不胜数。 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权力的快乐。 然而，于正明并没有被这波操作冲昏头脑， 他清楚的知晓所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登上职业生涯的顶峰，个人的努力虽然占了一部分原因，最关键的还是机遇。 他曾经的好兄弟，和他水平不相上下甚至略高一筹的“江山易改”，已经远远被他抛在了身后。 两人已经半年多没联系过了。 一方面是真的忙，《勇者无惧》推广、《天涯明月》开发、“元届”公司草创、VR技术革新……几乎是脚不沾地， 凌晨一点前从来没有休息过。 另一方面，于正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恐哪句话不对，让兄弟以为他在炫耀，伤了彼此感情， 因为“江山易改”还在研究万人共冲的“日币”，两人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这种情况让他伤感之余，也越发自省。 时势造英雄。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被行业一步步推着走到今天。 还没来的及欣赏高处的风景， 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就坠落下去。 所以，于正明大事小事汇报，特别是有利益纠葛的，从来不自作主张。 当然，他不是把问题推给陈晓，而是带着解决方案。 怎么处理合适，怎么解决方便， 既不给领导添麻烦，又隐晦表现自己的原则。 也难怪陈晓对他印象越来越好， …… “老于，这是你弟妹的一个亲戚，看看条件合适，照顾一下。”陈晓把许韵表姐的事提了一下。 于正明连忙记下来， 他最近安排了不少皇亲国戚，也算是熟练了。 这些人大都是老板或老板女人的亲戚朋友，要求不高，处理起来难度不大。 第209章 VR新地标，名声得改变 说完了小事，陈晓开始问道：“名称定了没？” 于正明：“我们想了几个，有梦幻世界，奇幻空间，第二世界……还在斟酌用哪个？” 陈晓没有拍板，“再想想，最好让人看到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国内的还好说，关键是外国名字，简单易懂。” 于正明点头。 陈晓：“室内标准出来没有？” 于正明：“出来了，粗略可以划分为三个档次，100平，500平和1000平。” 陈晓没有追问细节，“目前确定的加盟商有多少？” 于正明：“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申请人，去掉不符合条件，国内有一百多家，国外有五十多家。” 陈晓：“不符合条件？哪方面？” 于正明：“一般都是钱不够。” 陈晓走了两步，“钱不够，不是问题，只要有诚信，从中筛选出那些对于游戏极度热爱的，是公司铁粉的那些，可以由公司出钱帮助他们。” 于正明瞪大眼睛：“这不是一个小数。” 陈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快速铺开VR，花点钱没什么，权当是打广告了，更不要说这些人不会赖账的。” 于正明点头，“我明白。” 陈晓：“还有什么事？” 于正明：“国内一些游戏厂商发过来合作邀请，想要合伙开VR馆，至不济也想让旗下的游戏入驻VR馆。” 陈晓：“这个可以考虑，但现在不行，就说，目前技术不成熟，下一步会优先从“元届”会员里挑选精品游戏登录VR馆。” 于正明：“好的。” 陈晓：“上海这边的VR馆你要盯紧了，争取一炮打响。” VR技术一成熟，经过陈晓同意（当时他还在泰国），于正明就着手准备在上海建造新的游戏地标——勇者无惧主题馆。 主题体验馆相比其他的VR馆更进一步。 是一个多感官、沉浸式的裸眼VR体验世界。 利用高清电影技术和尖端的虚拟现实手段，打造奇幻空间。 通过更强的参与感和容客能力，使观众能够看到、听到、感觉到、闻到，并亲自与之产生互动。 夸张地说，颠覆现有的VR游戏行业。 主题馆占地空间16000平方英尺（约1500平米）、高度为22英尺（6.7米）。 能够完美再现《勇者无惧》的世界风貌。 四周是巨大的屏幕，有80台投影仪。 采用空间音频系统，能够定位和隔离声音，让声音随玩家所处位置的变化而变化。 房间的地板里设置了触觉系统。 当玩家四处走动时，可以看到青草被踩弯或者泥坑留下脚印， 当怪兽出现时，玩家能感觉到脚下正在轰轰地颤动。 基于超宽视野激光雷达传感器，玩家还可以和面前的怪兽、NPC、玩家实现互动。 当靠近一棵树时，树上的鸟群会四散飞开；当摘下一片叶子时，可以很清晰感受叶子的纹路。 甚至嗅觉方面也达到了极致，通过在空气中注入不同的气体，能让人闻到干涸的尘土、焦躁的空气、枯黄的草地味道。 …… 可以说，上海的主题体验馆汇聚了行业内最顶端的品牌和技术。 建成后，将成为全球游戏产业单一投资最大的项目，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专业场馆。 当初，陈晓和于正明的打算就是树起VR行业的标杆。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以后都要向我学习。 力求一经推出就震撼整个世界，为下一步的招商做好准备。 没想到“巅峰之夜”的一场表演赛将VR游戏破圈了。 两人不用再考虑招商的问题， 寻求合作的申请，如雪花般飞来。 但是，主题馆作为全球第一家成熟的VR技术馆，其重要性仍然不言而喻。 某种程度上，“巅峰之夜”吸引的是个体，是一般玩家。 主题馆瞄准的是国际型城市、特大城市以及世界级旅游城市。 比如美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等地，以及伦敦、巴黎，迪拜等城市。 要想让这些国家和城市的富豪上门求合作，主题馆不容有失。 于正明听到老板的叮嘱，用力点点头， 陈晓：“配套设施也要做好。” 于正明：“酒吧和餐厅已经建好……” 毕竟，主题馆的承载量有限，每次上限只有三十人。 其他玩家不能一直傻傻等着。 既是浪费，也带来不愉快的体验。 主题馆设置了一个多功能的酒吧，可以同时容纳350人， 这些人既可以欣赏主题馆玩家的精彩表演，也能选择自由切换沉浸主题， 创越原始丛林的奇幻之旅，创越太空的震撼之旅，创越世界各国的名胜之旅，创越古代的梦幻之旅…… 力求让消费者在这里得到感官盛宴。 陈晓听完于正明的汇报，满意点点头。 对方有了后， 常婷婷敲门进来，看来在外面等了不少时间。 “亲爱的。” “怎么了？”陈晓见女人撒娇，忍不住笑道。 “有件事需要你出马。”常婷婷讨好道， 经过这几天的滋润，整个人变得光彩夺目， 动作起伏间，曼妙的身材尽览无余， 说起来很奇怪，这些女人中，只有常婷婷出身最低， 但她气质独特，韵味浓郁，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风范， 即便是再粗俗的事情，在她那里也变得雅致和充满情调。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什么？” 常婷婷说了一下眼前的困难， “帝流浆”品牌经过一两年的建设，逐渐在高端市场站稳脚跟，不负“酒中爱马仕”的称号。 虽然限于产量的原因，不管是营收还是利润都比不上金酒集团。 但是，一款高端畅销酒对于整个公司的品牌提升以及所有的产品线，都是有极大的好处。 而且，由于帝流浆独特的风味，常婷婷早就准备好走出世界，畅销海外。 只是一直缺少一个契机。 走传统广告路线，不但耗费巨大，而且效果一般。 所以，她把主意打到陈晓头上， “上海今年要举办不少国际会议，有民间的也有官方的，想让伱出面，把帝流浆送上来宾的餐桌。” 陈晓把玩着一双宝贝，“官方指定用酒？” “是这个意思。” 陈晓笑了下，“这算什么事。” 常婷婷：“人家没有你的面子大嘛。” 随着诺兰生物在全国乃至全球崛起，说一句跨国制药也不为过。 SH市政府不止一次劝他，把总部从杭州搬过来，毕竟后续的制药工厂和研发基地都在这边，总部放在杭州也不方便。 杭州那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力劝陈晓把制药工厂和研发基地迁过去，给出了极大的优惠政策，包括税收减免、家属子女的工作、教育以及住房补贴等。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陈晓只能暂时保持原样。 也幸亏新时代娱乐公司崛起，不然的话，还真没办法交代。 毕竟，他在这边生活的时间长。 新时代娱乐公司的潜力巨大，连政府部门都看到了。 上海本来就拥有深厚的游戏产业基础， 全国大部分的游戏企业、电竞俱乐部和战队都在上海。 众多国际游戏公司也在这边设立分公司，包括美国艺电公司、拳头游戏、育碧游戏和GERENA。 现在，有了新时代娱乐公司，更是如虎添翼。 白石区更是提出，要抓住机会，规划建设“超竞电竞中心”，打造以电竞俱乐部、直播平台、游戏公司为主体的电竞产业集聚区与商业综合体。 这种情况下，陈晓也算是扭转颓势。 一洗之前的婆媳双玩的花花名声。 大家对于能做事的人，还是比较宽容的。 陈晓之前如猛龙过江，气势汹汹吞并夏生集团，随后又欺男霸女，婆媳同收。 可以说，本地人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丢了面子。 自然对陈晓没什么好感。 现在，新时代娱乐公司突然崛起，有望助力上海成为全球电竞圣地。 这种情况下，大家对陈晓的观感改变不少。 “年轻人，很有能力。” “男人嘛，花心点没什么，只要肯做事。” “我看陈晓这个人还是可以的。” “夏升集团交给陈晓，那是双赢。” “玩几个女人算什么？” …… 上海的包容性很强，陈晓这点破事算不了什么。 著名的石库门秘密就出自这里。 十里洋场什么没见过。 作为国际大都市，玩的花的让人叹为观止。 他之所以遭受那么多诘难，还是因为不是本地人，也没做出突出贡献。 猛龙过江，从大家嘴里夺食的人，自然不会受到欢迎。 而做大蛋糕的人，不管到哪里都是众人簇拥。 有了新时代娱乐公司，陈晓就成了做蛋糕的人。 不说对城市形象的提升，单单带动的上下游产业就能让很多人在里面分一杯羹。 更不要说，上海人向来对于国际荣誉看的很重。 VR革命从这里起步，那带来的潜在影响，不可估量。 自然而然，风评就得到扭转。 …… 听完女人的请求，陈晓摩挲着手中嫩肉，没有犹豫，“行，我给武区长打个电话。” 常婷婷很是高兴地亲了他一下，“你真好。” 陈晓：“这就好了？” 常婷婷扭动着腰肢，开始发嗲，吐气如兰，“你想要什么好。” 陈晓拍她一下屁股，女人很自然的开始…… 感谢在下君兄弟打赏， 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起点搞活动， 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因为作者是个手残党，每次除了码字的时间，很少和大家交流。 借这个机会随便聊聊。 走上写作这条路，也是偶然，起点书太多了，想找一本自己喜欢的，却很难。 要么是太监，要么有些情节看的憋屈。 时间一长就萌发了自己写书的冲动。 但陷入作者自身天赋有限，努力不够，写书之前的豪情万丈，很快就消散在日常码字中， 作者菌也沦为成千上万人中普通一员。 这本书的主题是黑科技+都市生活， 可能水平不够，没能呈现出自己想要的。 对大家说一声抱歉。 大家吐槽最多的就是女人太多。 这个也没办法，不写女人没思路， 写了女人又千篇一律。 后来想想，只是一本网络小说，快餐而已，也不求那么多了。 能看就看，不能看也不要勉强自己。 这本书计划写到二百万字以上，希望能坚持下去。 每月的耗费跟付出相比，微不足道，但是，他又是成绩的一种证明，成绩好了，心情愉快，成绩差了，码字无力，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最后，说一下本书接下来的方向。 由于审核的原因，以后会重点写科技改变生活，斗争的部分相对少一点。 国内再往上写，自寻死路。 国外还没开始，就被打死，总共十几章的内容，封了我三四章，提示我修改三章，没法再进行下去了。 没办法，以后只能搞搞黑科技，写写女人了。 有不喜欢的，只能给大家说一声抱歉了。 官方也是看成绩的，成绩好了，尺度放开一点， 成绩差了，没人权。 最后，再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第210章 布局 常婷婷身材很好，一双修长的腿比例极为匀称，顺着丰满的臀部向下，沿着光滑的丝袜，几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突兀。 而屁股上面，纤细的腰肢恰到好处的凹进去，到胸口的位置又匀称的丰满起来。 等她神采飞扬踩着高跟鞋出去，守候门外半天的小姜走进来， 看到老板正在打电话。 轻车熟路地收拾一下，为下一位客人拜访做好准备。 挂了电话，陈晓面不改色，“小姜。” “嗯？”小姜弯腰拾东西， 陈晓：“谈对象了吗？” 小姜：“没有。” 陈晓：“你看我怎么样？” 小姜眼皮都不抬，“老板，别取笑我了。” 陈晓哈哈笑：“我给你介绍一个，想要什么条件的？” 小姜：“老板，我工资太低了，谈不起恋爱。” 陈晓惊奇问道，“低吗？” 小姜开始掰指头算，“低呀，你看，我每个月房租、衣服、化妆品……” 陈晓笑，“伱这要是要我给你涨工资吗？” 小姜眨着眼：“老板，能涨最好了。” 陈晓点点她的额头，“想得美。” 小姜嘟嘴，作生气状， 陈晓大笑。 …… 在所有人都欢呼VR革命来临之际，陈晓有了两个小动作。 一个是从“元届”公司里面分裂出来一个智慧城市公司，前期准备和地产公司合作，销售智能物业系统。 借助这波VR流量，智慧城市公司连续在上海拿下十多个小区项目，销售业绩令人瞩目。 怪不得都要追求流量，辐射能力太强了。 这些合同，智慧城市公司几乎没怎么费功夫，很多开发商一听新时代娱乐公司的名头，当场就拍板合作了。 有一家公司的老板对销售人员说，“你们的技术肯定没问题，虚拟现实都解决了，物业管理，这算什么，要了。” 有的爱屋及乌，“陈总太厉害了，真给上海人争脸，我买了。” …… 可以说，陈晓旗下的公司吃足了这波流量红利。 金酒公司销售大涨， 养生堂门庭若市， 肿瘤医院一票难求， 夏升集团估价暴涨，市值超过八百亿。 诺兰生物更不用说了，第一波融资估值就超过了三千亿美元，大家对它的未来无比看好。 可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 另一个动作就是投资并购了三家无人机公司，一家行业中等水平，两家行业末流，算是无人机行业中不起眼的公司，市场份额低的几乎没有。 但这三家公司的硬件工艺都不错，达到行业一流，软件水平太差。 这也是整个行业的现状，硬件涉及的工艺大部分是公开的，但软件部分，绝大部分公司都是敝帚自珍。 当然，陈晓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收购，而是“魔法师”出面，通过层层套娃，由其旗下的“黑魔法研究基金会”投资并购（Black Magic Research Foundation，简称BMRF）。 灰色领域的事情，陈晓要做到和他本人完全切割。 不产生任何联系。 “魔法师”手里掌握了超过上百亿资金，但陈晓宁愿释放股权，让诺兰生物融资，也不会从里面拿一分钱。 安全大于天， 如果命没了，要再多钱有什么用。 与之配套的就是一款轰炸游戏《飞机大战》登录了各个平台。 游戏采用完全免费的模式，吸引了不少用户。 运营公司很不起眼，但是实力雄厚，不但不收费，反而要给玩家钱。 每天只要专心玩四个小时，可以奖励人民币30-50元（基础奖励30元，根据游戏表现，上下浮动20元。） 钱虽然不多，但对于很多三和大神、网吧睡神来说，这就是救命稻草。 足够一天生活了。 有了《飞机大战》，常年住在网吧都行了。 不用再出去干日结工资了。 更不要说，游戏设计的并不枯燥， 画面精致，武器酷炫，难度适中， 可供选择的模式很多：“人机大战”“双雄争霸”“多人战斗”“拓荒行动”“剧情模式” 对于热爱战斗游戏的玩家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既能玩的开心，又能挣零花钱，简直不要太爽。 一时间，《飞机大战》开始在全国网吧风靡。 “飞机，你说的是真的？玩游戏能挣钱？”李向阳低声问同桌， “这我能骗你。”何文飞看着前排的许依依，随口回道。 李向阳很是激动，“那我们晚上开个机子挂上，岂不是赚大了？” 何文飞撇嘴，“你当人家傻啊，连外挂软件都没有，还能让你挂在那里挣钱。” 李向阳“哦”了一下，也不失望，“放学后，一起去网吧。” 何文飞：“你去吧，我有事。” 李向阳循着目光望去，看到许依依靓丽的身影，随手拍了同桌一下， “别做梦了，你再去纠缠许依依，让万天明看到，非揍你不可。” 何文飞：“万天明又不是依依男朋友，他管得了那么宽吗？” 李向阳看着同桌执迷不悟，苦心劝解，“就是万天明不管，你和许依依也不是一个世界的，干嘛要自讨苦吃？” 何文飞：“我就是喜欢她，跟她有没有钱没关系，再说了，陈晓是她姐夫，又不是她哥，中间差的远，说不定没什么钱呢。” 李向阳恨铁不成钢，“你个呆货，陈晓作为上海首富，她姐姐随便给她一点，能把你咂死。” 何文飞坚持道，“有钱怎么了？三十年河东。” 李向阳无语，“再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人家去北电，你去哪？死心吧，差的实在有点远。” …… 随着新时代娱乐崛起，陈晓得到不少关注，前段时间更是被私下评为上海首富。 依依作为小姑娘，自然免不了跟朋友说上几句。 很快全校都知道这件事。 本来，大家都以为是胡扯，白石区一高虽然是区里重点高中，不乏权贵富豪子弟。 但大家在一块生活三年，彼此的家庭情况不说了如指掌，大致都猜到一二。 就像李向阳，家境一般，一个哥哥在国外打工挣钱， 许依依，父亲是体质内小干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突出传出这种风声，很多人以为是谁看不惯许依依，暗中编排她。 毕竟，许依依虽然学习成绩一般，外形条件不错，是校花的有力争夺者。 人红是非多。 平时就有各种传言， 和男生走近一点，说她搞对象， 和晨晨、暖暖一起玩，又有人编排她是蕾丝边。 不过，很快大家都意识到，这次的传言恐怕是真的。 班主任把许依依叫走后，满面春风送回来， 全校闻名的富二代万天明，对着许依依献殷勤。 到最后，所有人都知道了，许依依的姐夫就是上海首富， 许依依要走艺术生，确定去北电了。 有人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开始疏远许依依， 有人却烦起小心思，主动靠了过去。 最难过的大概就是何文飞了，两人的差距更大了。 之前虽然也只是单相思，起码还有点念头。 许依依除了外表出色，其它方面都一般。 他努力跳一下，未尝不能摸到后脚跟， 现在他长了翅膀，也追不上， …… 何文飞听到好友这么说，也生气了， 你不鼓励我，还天天给我泼冷水，还是不是兄弟？ 只是顾及人多，忍住没说话。 李向阳还以为他听经去了，开口劝道，“你起码考个BJ的大学，还离的近一点，要不然，毕业了，以后想见面都难。” 何文飞反唇相讥，“说我呢，你怎么不考个好大学？天天玩游戏。” 李向阳毫不介意，“我又不喜欢许许依依。” 何文飞似乎下定决心，咬紧牙齿，“好，从今天开始，我要把游戏戒了，好好学习，利用剩下这几个月的时间，考到BJ去。” “有种！” 正在这时，放学铃声响起， 李向阳起身：“走，上分去。” “好的。” …… 《飞机大战》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法—大撒币—流行起来。 业内人都在看笑话。 赔本的生意没人做，看你能撑多久。 《飞机大战》虽然有充值渠道，可以买威力更大的飞机，更酷炫的装备。 但是，不能用在PK中，只能打怪，很难吸引土豪的兴趣。 然而，陈晓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就是快速催熟飞机智能，没想过要把这款游戏长久运营下去。 只要吸引到足够多的人，有一个月时间就差不多了。 再说了，魔法师旗下那么多黑钱，不通过一定的方式洗白，随着金税四期的施行，也不好拿出来用。 …… 陈晓问：“如果取消补贴，《飞机大战》会不会一蹶不振？” 于正明摇头：“不会，赤道工作室技术不错，加上跟我们合作，这款游戏质量挺高的，我问过他们后台的数据，有相当一部分玩家的游戏时间超过了4个小时，说明即使没有金钱刺激，单凭游戏质量也能留住人。” 陈晓点头，“这就好，之前跟我外甥打赌，他要是考上高中了，我就专门为他开发一款飞机战斗游戏，总算没有食言。” 于正明苦笑，大佬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 送礼物也送的这么别出心裁。 感谢天下书16兄弟打赏， 第211章 泰国事结 （感谢lxclsh兄弟万赏） 《飞机大战》只是一个插曲，两人谈了几句就放下了。 陈晓问起了之前的合作，“各地VR馆搞得怎么样了？” 于正明：“等到我们开业，超过80%的奇幻馆都能正常营业。” 陈晓：“那就好，借此机会，一举形成VR风潮。” 第一批合作单位，226家奇幻馆，按照“统一标准、统一标识、统一命名、统一授牌”要求，全面铺开。 元届公司虽然不参与运营，不参与出资，只提供技术服务，但凭借自己强势地位，所有VR馆只能无条件接受。 于正明笑了下，“问题不大，凭借咱们的技术，对现有的VR产品是碾压式的，体验过的用户，没有一个不是赞不绝口，这股浪潮已经开始。” 陈晓对此自然有信心，“大家都有什么意见没？” 于正明：“目前比较集中的就是联网功能，以及和《勇者无惧》端游实现在线互动。” 陈晓：“这个难度不大，之所以不开放是因为目前的人数太少，等到以后奇幻馆运行稳定，在线人数保持较高水平时，可以考虑联网。” 于正明闻言，很是振奋：“这样的话，只剩下小型机一个问题了。” 陈晓：“有没有硬件厂商上门合作？” 于正明：“有，不少创业公司都来了，但是成熟的企业比较少。” 陈晓：“嗯，成熟公司有自己的操作系统，不会贸然换架构，创业公司敢于尝试，就是风险较大。” “是的。” 陈晓：“不过，市场会教育他们的，你先挑出其中有潜力的，进行投资，小型机虽然达不到现在的效果，但是碾压市面产品没问题。” “好的。” 说完了正事，于正明开始汇报“奇幻世界”——游戏新地标的筹备情况， 陈晓问：“预售开始了？” 于正明：“已经上线。” 陈晓：“争取一炮打响，开幕式当天要多准备几场表演赛。” 于正明：“嗯，已经请了魏少泽和许波，还有其他世界八强选手，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 巅峰之夜后，魏少泽和许波两人获得了巨大的关注， 名气甚至超过了世界冠军。 随便问一个路人，他可能不知道谁是第二届电竞冠军， 但他对于许波和魏少泽的真人打斗，有一定的印象。 陈晓闻言点点头， 投入三十亿的《奇幻世界》就此打开，任何细节都不能忽视。 “邀请的嘉宾确定了吗？” 于正明递给他一张纸，“老板，你看看，我初步打算是请他们。” 陈晓扫了一眼，大部分都不认识， 后面的介绍都是什么什么媒体，什么什么游戏工作室。 “可以，就是少点热闹，这样吧，请一些明星，她们是很好的宣传媒介。” 于正明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你看，安琪和江一影我们合作很多次，可以请她俩，其她人……” 陈晓想了想，实在记不起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明星， 正要让于正明安排，突然想起几天前看到的一张图片， 三十多岁大幂幂还在劲歌热舞， 心下一热，“伱看着选，嗯，要成熟性感的，有没有代表作品不要紧，关键是观众喜欢。” 于正明试探道，“冷芭？” 陈晓不置可否，“你看着办就行。” 于正明一脑袋问号离开。 看着办，是请还是不请？ 冷芭挺好的啊。 天生美胚 老板怎么看不上呢？ 于正明能随口说出冷芭七八个优点， 1.头身比完美，2.肩平，锁骨好看，3.胸美，4.腰细、腰线高、翘臀，5.腿长直，6.身上肉紧致匀称，身形挺拔，体态端正，7.全身均匀的白…… 一想起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他都想流口水。 于正明走后，陈晓接通了Tonad的电话。 “情况怎么样？” Tonad：“目前还在僵持，不过，局势已经逐渐明朗，反对派要上台了。” 陈晓：“颂帕那边怎么说？” Tonad：“使馆介入后，他一直保持冷漠，也没过多逼迫，似乎是等什么。” 陈晓：“不能把希望放在这上面，使馆的威慑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消退，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Tonad：“嗯，我会小心，不过，怎么说，素可也是法治社会，他还能动手不成？” 陈晓想想，觉得也是， 颂帕要是敢动手，舆论压力能把他压死。 “公司士气怎么样？” Tonad：“大家退无可退，反而被颂帕折腾的火气上来了，比之前好一点。” 然而，真实的情况比他说的要糟糕， 白天，他燃烧自己的血肉骨髓来维持素可的局面； 夜晚，他五内俱焚般失眠，只能睡两个小时。 但这些事说出来，也没意思。 陈晓：“总部能给你的支持不多，有什么需要，您只管说。” Tonad不在意：“有钱就行，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陈晓哈哈笑，挂了电话， Tonad在困境中的乐观精神震动了他。 这个人可以大用。 看了看时间，陈晓驱车去看刘茜。 对方这几天在上海拍戏，他不能不去见一下。 毕竟，撩了人家，多少也要负责一下。 顺便看看，一段时间没见，有没有变化。 根据网友偷拍的照片，似乎变胖了。 到了目的地，陈晓给经纪人小林打电话， 不到一会，两个身影鬼鬼祟祟溜了出来。 陈晓在车里招招手，很快刘茜就打开车门上来。 还没坐稳，就被男人抱在怀里一阵蹂躏。 直到身体发软，眼神带水才放开。 一段时间没见的隔阂瞬间被打破。 “想我没？” “没有。” 陈晓笑，“真没有。” 刘茜扭动着腰肢，“你坏。” “哪里坏了？” “这么久不来看我，” 陈晓胡扯道，“这不是忙嘛。” 刘茜按着他乱动的手，“渣男语录就是，我忙。”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这次你妈没陪着？” 刘茜得意，“她在休息，我偷偷跑出来的。” 陈晓惊讶：“她不知道我吗？” 刘茜：“问了几次，我没告诉她。” “为什么？” “不想让她管。” 陈晓心想，还真是别扭的母女，“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刘茜不在意：“发现就发现，她也没办法。” 陈晓明白了，这是在和母亲怄气呢，换了一个话题，“我摸摸，看胖了没？” “讨厌。”刘茜显然知道最近的新闻。 陈晓一边把量，一边问，“在这边待几天？” “三天。” 陈晓：“这么快？” 刘茜也有点不好意思，“导演催的急。” 陈晓郁闷，“不行就换份工作。” “不嘛。”刘茜可不傻， 男人喜欢她，肯定有明星的成分， 不做明星，换个职业或许就是另一个局面了。 陈晓在耳边低声道，“晚上能出来吗？” “不行哦，和妈妈一个房间。” 陈晓：“好好的，搞得跟偷情似的。” 别说，还挺刺激的。 刘茜吃吃笑，“妈妈说，不能让男人太轻易得手。” 陈晓心想，你妈倒是懂得不少，“得手是什么意思？” “坏死了。” 陈晓：“昨天晚上给你视频，怎么不接？” “不接，就知道干坏事。”刘茜眉眼含情。 …… Tonad处理完一起员工投诉，正要去吃饭。 忽然收到一条信息。 看完后，脸色大变。 思虑再三，先跟陈晓打了电话沟通一下。 随后跟自己的副手李勇交代几句，自己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公司他先招呼着。 说完匆匆离开！ 李勇没在意，点点头，示意他尽管去忙。 现在素可分公司没什么业务。 之前20亿美金的合同还在中止，新业务开展不起来，大部分时间都在瞎忙活。 Tonad按照神秘短信的指示，来到一个废弃小楼里，刚要问素帕莎在哪里， 就被人用枪顶着，带上了头套，并捆了起来。 耳边传来说话声： “坤，你说这家伙就这么容易上当。” “少废话，赶快把他装车上，找个地方埋了。” Tonad一听，这是要来真的， 嘴巴里被塞了团破布，说不出话。 只能用身体挣扎起来， 还没动两下，头上就挨了重重一棒， 顿时火冒金星，一股热流从额头流出。 Tonad不敢再动， 这些绑匪真敢下手。 两人把他扔到汽车上，开始旁若无人谈起来， “坤，Tonad也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听到女人的消息就昏了头，怪不得将军说他是个情种呢。” “管他呢，这个泰奸，死有余辜。”坤的声音粗狂，充满冷酷。 “其实，诺兰生物的药挺好的，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要盯着他不放？” 坤大吃一惊，“阿宽，你疯了，敢私藏药品，被发现，把你送到渔船上。” 阿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前几天我发烧，朋友喂了我一粒，吃完就好了，也没什么后遗症。” 坤沉默一下，没说话。 阿宽也转移了话题，“把他埋了，有点可惜，不如送到渔船上挣钱。” 坤摇头：“这人影响太大，死了了事。” 阿宽闻言，拍了拍Tonad的头，“只能怪你命不好，得罪了将军，下辈子投个好胎。” Tonad嘴里发出呜咽声。 阿宽低声道，“坤，这家伙是个公司经理，肯定有不少钱，咱们……” 坤打断他，“别节外生枝。” “哦哦好的。” 感谢lxclsh兄弟打赏，加更一章，还欠两章， 第212章 颂帕的屈服 颂帕坐在办公司闭目沉思， 副官突然冲了进来， 还没等他发怒， 副官焦急中带着恐慌，“将军，不好了。” 颂帕心下一沉，“出什么事了？” 副官：“有人正在直播Tonad被绑架之事？” 颂帕猛地站起来，“什么？” 副官递给他一个平板， 标题鲜红，“突发，诺兰生物素可经理或遭杀害？” 一个白色面包车孤零零在路上行驶，里面不断传出说话身。 “阿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Tonad不是小人物，杀了他以后，肯定会引起渲染大波，不如跟着我去渔船上躲一躲。” “坤，我不行，渔船半年不靠岸，我受不了。” …… 副官在一旁说道，“今天下午三点，Tonad突然在网上开了直播，说有人约他谈事情，把手机调成了录音状态，绑在了大腿内侧，又带了一部新手机出门，没想到到了地方就被人干翻在地，听绑匪聊天，似乎要把他杀了。” 颂帕怒目圆睁，差点昏倒，“这两个蠢货，快给他们打电话。” 副官低声道，“行动的时候一般不带手机，免得留下线索。” 颂帕差点晕倒。 好半天回过神，“能不能让人掐断直播，出了这档子事，严重影响我国的国际形象。” 副官：“试过了，很多外媒都在跟踪报道，已经压不下来了。” 颂帕气的一脚踢飞椅子， 副官在一旁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联系到绑匪，别让他们真把人埋了，那就酿成大错了。” 颂帕已经六神无主，“对，不能把人杀了，但是怎么联系上呢？” 副官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绑架案既然能直播，说明诺兰生物那边肯定有人在幕后操控，从镜头看，似乎是一架无人机。” 颂帕：“给我接通诺兰生物。” “好的。” …… 很快，李勇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伸手拿起来， 对面传来，“我是颂帕。” “哦，您好。” 颂帕压住心头怒火，“我想，BDS和诺兰生物前期有点误会，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诺兰生物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 李勇按耐住惊喜，开口提条件，“将军，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向媒体公布一下。” 颂帕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李勇想起被关押的事，旧恨涌上心头，“这，可由不得你。” 颂帕愤怒道，“伱们会眼睁睁看着Tonad被杀死？” 李勇冷酷说道，“这取决于你。” 颂帕以己度人，只能再次屈服，“我如果对记者说这些话，第二天就会被搞下台。” 李勇心想，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哦竟然还妄想平安度过，“那是你的事。” 颂帕肺要气炸， 李勇这种小人物，搁在以前，收拾他，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现在却敢跟他讨价还价。 强忍着不快，“我会对外宣布，双方达成谅解，没有惩罚，没有赔偿。” 李勇：“请尽快，时间不多了。” 挂了电话，暴怒的颂帕把手机摔得粉碎，像头狮子一样在屋里咆哮。 几乎所有下人都脸色苍白。 …… 很快，皇家医药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了督察委员会对诺兰生物的调查结果。 “没有质量问题，没有商业贿赂，双方合同继续履行，但基于前期调查，发现素可分公司存在部分不规范行为，对此罚款100万美元。” 李勇愣了一下，看着嘴角微弯的颂帕。 气的牙痒。 很明显，对方这是在搞偷袭。 为了面子上的好看，故意加了100万的罚金进去。 吃定了素可分公司不会真的为了这一百万翻脸。 李勇确实不敢翻脸， 这件事纠缠的时间太长， 颂帕撑不下去要杀人， 素可分公司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方。 早点结束对双方都有好处。 李勇收拾好心情，挤出一个笑脸，高度称赞了颂帕的为人，称他正直刚烈，忠诚勇敢，是一个真正负责任的人。 有记者当场提问，“如何评价颂帕前期的抓人行为？” 李勇总监笑了下，“颂帕是传统的军人，脾气不小，但人不坏，有什么意见都是当场提出，从不在背后搞小动作，这是国家之福，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 有人问：“网传消息，Tonad经理被绑匪绑架了，请问是否属实？” 李勇摆手，“纯属捏造，Tonad经理因身体不适，今天缺席，明天大家就可以见到他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向他提问。” 颂帕扳回一城，心情略有振奋。 李勇的夸奖也让他放松不少。 但他心里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诺兰生物带给他的羞辱，早晚要讨回来。 …… 坤正在给阿宽讲自己在渔船上的经历， “……那些蠢货，以为人多就有用，趁着我去查寝的时候，七个人先扑了过来，却没想到自己不堪一击，不到一分钟，我就把七人全部干翻在地，剩下的人都惊呆了，再也没有人敢靠近……” 说到这里，猛的踩了一下刹车， 阿宽一头栽在车上，连忙问，“怎么了？” 坤没说话，紧紧盯着前面。 阿宽抬起头，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不知什么时候，车前方出现几架无人机，静静的悬在那里。 在这方圆几里不见一丝人烟的地方，出现几架无人机，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坤看了一会，把车停火，拽掉Tonad的头套，问，“这是什么？” Tonad自然不清楚，随口胡扯，“公司的跟踪器。” 坤：“你身上有定位？” Tonad：“有的，兄弟，你已经暴露了，赶快跑吧，趁着还没人报警，有多远跑多远。” 坤盯着他，像盯着一具尸体， Tonad：“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事情闹大了，将军也收拾不了局面，跟踪器都有拍照回传的功能，现在已经暴露了，如果不杀我，我还可以对外说是误会。” 阿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看了看同伴， 坤：“我们要杀你，你还帮我们说话？” Tonad苦笑，“颂帕要把我们赶绝，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是，他如果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也不愿得罪一位将军，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阿宽张嘴要说话，坤随手把Tonad打晕在地， “阿宽，从现在开始，咱们两个分头跑，出去避一避风头，他说的没错，人死了，就是天大的麻烦，人没死，一切都好说。” 阿宽点头，“好的，这家伙呢？” 坤开始收拾东西：“扔在这里死不了。” “好的。” 两人收拾完，很快就消失不见。 …… 闹得沸沸扬扬的绑架事件竟然以闹剧收场， Tonad亲自出面解释，“泼水节快到了，为了给大家祈福，特意自导自演了这场闹剧。” 解释一出，骂声一片，Tonad在素可名声彻底坏了。 搞出这么大的事，竟然是开玩笑。 简直拿大家当猴子耍。 Tonad见群情激奋，表示自己之前的行为有欠考虑，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特意辞去素可分公司经理一职，表示歉意。 颂帕看着电视上Tonad的表演，冷冷笑了下。 靠着家族势力以及Tonad安然无恙，颂帕勉强逃过一劫。 但他的两个手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阿宽在逃亡途中被当场击毙。 坤身中三枪，掉进大海不知所踪。 毕竟，对外可以说是玩笑，内部自然要严肃追究，给外商一个交代。 颂帕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手下身上，也幸亏阿宽两个蠢货交谈的时候，关于他的信息被屏蔽了。 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但他并对此没有任何感激，受到这么大的屈辱，必须报复回来。 正在这时，副官敲门进来，“将军，诺兰生物给你送来一个小礼物。” 颂帕看着那小木箱子，露出满意的笑。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里面装的应该是金条。 玛德，现在知道识趣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颂帕示意副官出去。 关系再亲密，这种事也不能两人一起。 副官连忙退出房间。 颂帕慢条斯理撬开箱子，竟然是厚厚一沓材料。 颂帕大失所望， 现在写求饶信，是不是已经晚了？ 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扫了一眼。 顿时神色大变。 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身体止不住颤抖。 诺兰生物送来的竟然是他的个人资料， 包括家庭成员，情妇几个，私生子几个，房子多少，家资多少， 事无巨细，全部列了出来。 这些东西暴露出去，枪毙他十次也用不完。 颂帕心里既恐惧又愤怒。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颂帕先生，礼物收到了吗？” 颂帕语气不足，“你们好大的胆子。” 李勇笑了下，“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事已至此，还是那句话，今后是做朋友还是做敌人，选择权都在你手里。” 颂帕：“你们诺兰生物做这些，也不怕被整个素可排挤吗？” 李勇：“只要将军为我们保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你要选择鱼死网破，我们就暂时退出素可市场。” 颂帕心中后悔， 相比较待人真诚的Tonad，新上任的李勇明显更狡诈且无底线，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下Tonad。 第213章 拿下赌场牌照 面对李勇的威胁，颂帕实在拿不出放手一搏的勇气。 荣华富贵享受惯了，就没有刀口舔血的狠劲。 而且颂帕怀疑，诺兰生物很早就掌握了这些材料，之所以迟迟不拿出来，就是等机会。 放在绑架事情发生以前，颂帕根本不相信诺兰生物敢爆出这些东西。 那时候，两家对阵，只要朝他身上泼脏水，是个人都知道是诺兰生物在搞鬼。 很容易激起所有人的愤慨，你一个外国公司，来我们的地盘做生意，还敢这么嚣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现在，他的权势地位岌岌可危，盯上他的人不在少数， 真要爆出什么丑闻，大家只会第一时间怀疑他的政敌，而不是诺兰生物。 想到这里，只能无奈且痛苦的屈服了。 李勇笑着安慰他，“颂帕先生，以后的路的长着呢，听说政府有意颁发几张赌牌，不如咱们合作一把。” 很多媒体报道素可要开放赌牌，目前正在开会讨论中。 正是因为有这个消息，周边很多国家的黑道人物都涌入进来。 包括之前的绑匪集团。 这些人都是搞灰色产业的，有赌场和网赌公司，手里都有大把资金。 来到这里，想要提前布局， 颂帕无奈：“赌牌还没有开放。” 李勇：“咱们可以提前准备，我等你好消息，我们诺兰生物做事从来不让合作伙伴吃亏。” …… 收到颂帕屈服的消息，陈晓摸着段妃妃的头发，心情愉快。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素可局面终于打开。 能逼迫一位将军低头，即使是白人公司也没做到这一步。 在一场死扛的硬仗中，业界第一次认识到诺兰生物。 从不因政治局势的变化，而改变商业承诺和准则。 更证明了，抗病毒口服液敢卖的比诺华、默沙东等跨国巨头贵，不是因为商业贿赂，而技术含量远超这些巨头。 这一战是翻身仗，之前对整个亚太的负面新闻澄清了，还扩大了诺兰生物品牌影响力。 而素可分公司也磨炼成一支真正的铁军。 “妃妃，当别人要泼你脏水的时候，伱可以忍耐，但你必须大声说出自己的清白。”陈晓悠悠说道， 段妃妃呜呜了几声。 陈晓很满意，小姑娘不调教不成器。 现在比以前听话多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叶绵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素可分公司赢了？” “是的。” “你等我，我马上到。”叶绵丢下一句话，就挂了。 陈晓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开始收拾东西。 段妃妃去洗手间补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真美啊。 齐耳的短发乌黑发亮，耳垂肉肉的有些羞红，挂在下面的菱形水晶耳坠儿，闪着炫目的光。 长相精致，眉毛细长，鼻头娇俏，小嘴儿红润，下巴尖尖。 因为刚才的工作，脸上有一抹晕红，和耳朵的颜色融在一起。 她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值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值。 段妃妃长舒一口气，整理好头发和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 门就被人敲开， 叶绵一脸兴奋冲进来，“太好了，Tonad用什么办法让颂帕屈服的？你知道，公司后勤部门已经开始做善后计划了，压力太大了。” 善后计划就是，人事、财务等部门开始准备，比如辞退赔偿员工、清债和清款、转包项目、出售股权。 从一个国家市场撤出，不是一件小事。 之所以说，总部压力大，不仅仅是每个月高达千万美元的支出。 还有和颂帕对抗越久，对诺兰生物品牌的伤害越大，重回泰国的阻力就越大。 陈晓让她坐下， 叶绵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小姑娘，有点疑惑。 段妃妃朝着叶绵挤出一个笑，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看着这种做派，应该是公司的实权人物。 叶绵点点头， 陈晓简单说了下，“这是小段。” 随即就转回刚才的话题，“Tonad这次可吃了不少苦头……” 段妃妃用余光看了下叶绵， 发现真的好美。 她向来自视甚高，但也不敢说能超过眼前的女人。 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身材还是衣品，都让她有一种隐隐的心虚。 段妃妃比较了半天，只能无奈放弃， 她对于两人交谈的内容不感兴趣， 很想离开，却又不敢， 脑海中依旧闪过妖妖对她说的话， …… 有钱的男人，很难真正喜欢一个女孩子，因为他的性资源太丰富了。 身边美女如云。 段妃妃跟妖妖抱怨，“我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他为什么不能对我尊重点？” 妖妖说的很直白，“男人的尊重很贵，只给实力，不给脸，更不给花钱就能买来的好脸，你现在就处于这个层次，能用钱解决的事，干嘛要用爱？你觉得自己的爱很珍贵，我都付出了爱情，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说实话，一文不值。” 段妃妃觉得很难堪， 甚至羞愧。 妖妖安慰她：“这没什么，你可以想想认识的富二代，他会只跟一个女人耍朋友吗？不会，那么多女孩，聪明，可爱，性感，小骚……大家都喜欢有钱人，为什么有钱人要选你，因为你觉得自己的爱很重要吗？” 段妃妃强提精神问，“我应该怎么办？” 妖妖解释：“要培养出感情，养过猫没？” “没有。” 妖妖：“品种猫，眼睛多大一个价格，身体长度一个价格，毛发光滑程度一个价格。” “是的。” 妖妖：“和有些圈子一样，170以上一个价格，C杯以上一个价格，脸啥样又一个价格，都是明码标价的，外形很重要，但不是唯一的。” “哦？” 妖妖：“王公子的狗土的掉渣，但他愿意买最贵的狗粮，每年花几十万给狗体检治病，因为有了感情，就不在乎它的血统、品种了。” 段妃妃恍然大悟，“我该怎么培养感情呢？” 妖妖给她一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了，还在这里给你胡扯吗？不是早就上岸了嘛。” “哦哦。” 妖妖：“培养，大概只有一个原则，你真正的让自己爱上他，这种爱不是现在你觉得的那种肤浅的爱，不是因为对方有钱，或者是个大帅哥，生理上的那种冲动，而是，你一个微笑，就能让我感到温暖。” …… “妃妃，去给叶经理倒杯水，红色那个杯子。” 陈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段妃妃马上应了一声，起身去找杯子。 叶绵：“你准备怎么安排Tonad？” 陈晓：“先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人才培养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如果贸然提拔Tonad，破坏了规矩，很容易引发组织的激进化。 大家有样学样，容易乱套。 另一方面，一场激烈的大战后，Tonad的身心损耗很大，需要修养。 叶绵接过水，说了声“谢谢”，对着老板道，“我还想把他调到总部呢。” 陈晓坐在那里，“人才成长要一张一弛。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休养、蛰伏、磨炼、安抚、积累、沉淀。” 她和老板的站位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对于人才培养，也没什么概念，闻言只能惋惜，“那只能委屈他一段时间了。” 和颂帕和解，那自然不能在泰国重用Tonad。 虽然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那都是过去了。 新的阶段要向前看。 陈晓摇摇头，“如果他真是人才，那只要重出江湖，就能突破瓶颈，在更高维度上成功转身。” 如果Tonad受不得这份委屈，只能说明他是冲锋骁勇的大将，而非运筹帷幄的将军。 陈晓同样不会亏待他，只不过，他的前途也就那样了。 叶绵不再纠结这个：“李勇打过来报告说，颂帕有意和咱们合作，拿一张赌牌，泰国要开放赌场了吗？” 陈晓：“据说已经通过了一些法案，就等着时间一到就开始实施了。 叶绵问：“你的意思？” 陈晓：“这对于公司的业务没什么裨益，不过确实是个好机会，到时候以家族公司名义拿下就行。” 叶绵点头。 诺兰生物确实不适合掺和到这件事里， 一个是治病救人，一个是谋财害命。 怎么看怎么不搭。 影响品牌声誉。 陈晓继续说道，“素可分公司的这次胜利，相信会带来一波业绩的暴涨，我们要抓住这个难得的空窗期。” 叶绵同意：“连锁反应已经发生了，观望中的经销商，把压了快半年的订单发给了我们，包括盐酸盐片和抗病毒口服液，预计年终的销售冲刺上，泰国分公司的收入会超过其他国家和地区。” 陈晓想了想说道，“泰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有了它作为领头羊，进入其他国家和地区不是难事，可以考虑设置一个亚太区。” 叶绵点头，“地区下面是国家，上面是总部，能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可以。” 陈晓：“大的国家，比如美国，可以单独列出来，小的地区，就要综合统筹，既节省资源，提高效率，又方便资源互补。” 第214章 何处惹风流 叶绵说完了正事，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有点意犹未尽。 好半天才想起来，因为有外人在场，今天只谈工作，没谈生活。 有点遗憾， 看到小姜的身影，招了招手，“那个小姑娘是谁？” 与常婷婷不同，小姜对于叶绵很是尊重，闻言说道，“白冰的同学，过来找她玩，不知道怎么碰见了陈总，就被叫到屋里，说了会话。” “白冰？”叶绵想了一会，“就那个……主播？” “嗯。” 叶绵没说话。 常婷婷那个女人，把金酒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之前的马鹏飞多好，表达含蓄而真诚，腹有诗书气自华，让人如沐春风。 换了卖肉的女主播后，直播间乌烟瘴气。 无端拉低了公司层次。 小姜低声道：“陈总可能想让她也来做直播。” 叶绵摇摇头，不管它。 诺兰生物一团乱麻，哪有闲心去操心别的。 “小姜，不如我跟陈总说说，你过来跟我吧，整天在办公室坐着，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利。” 小姜闻言摇摇头，“叶经理……” “叫我姐就可以。” 小姜看着她，“绵绵姐，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像你一样的女强人，后来越了解越觉得自己不行，恐怕这辈子也追不上伱。” 叶绵秀眉一凝，正要说话。 小姜：“我的性格我知道，天生就是随遇而安，胜负心不强，而且，陈总这边我也熟悉了，换个人，怕他不习惯。” 听到最后一句，叶绵也就放弃了，握了握她的手，“行，姐的大门始终为你开着。” “嗯。” …… 上海新游戏地标——奇幻空间开幕式盛大开启。 名流云集，热闹非凡。 很多领导都来了，陈晓不能不出面。 他在泰国也就算了， 既然回来了，同等接待，是礼貌。 很多事，你一个下属累死累活办不成，老板一个电话解决了， 不是因为能力，而是面子。 既然你给我面子，那我也不为难你。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陈晓感觉比玩了十个女人还累。 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一口，问旁边的美女，“Jisoo，麻烦你又跑一趟。” Jisoo连忙摇头，“哥哥，你太客气了，我自己喜欢。” “巅峰之夜”后，陈晓就留了Jisoo的电话。 其它的BLACKPINK不合口味。 Jisoo作为团队的颜值担当，算得上盛世美颜。 这次开幕式，干脆又叫上了她。 哥哥只是人家的尊称，和欧巴的意思一样。 陈晓：“一会让小姜陪着你去体验一下，很好玩的。” 小姜朝着对方微笑示意。 Jisoo也连忙点头。 陈晓：“下午几点走？” “五点多的飞机。” 陈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辛苦了，到时候，我送你。” Jisoo瞪大眼睛， 她倒不是反感，只是好奇怪。 陈晓也觉得突兀了，这几次接触，Jisoo给他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 不自觉兄爱泛滥。 笑着打了哈哈，“小姜，领着Jisoo去玩，我有点事。” “好的。” Jisoo连忙道，“哥哥，你去忙吧。” 陈晓找到冯玉林， 对方身边依偎着一个俏丽女孩， “玉林。” “哎，陈总。” 陈晓笑了下，“这是谁，不介绍一下。” 冯玉林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安甜甜，甜甜，这是陈总。” 安甜甜笑了下，“陈总好，经常听老冯提起你。” 陈晓看着她，终于想起来，“老冯，这不就是，那次踢你饭盒那个……” 话没说完，冯玉林老脸一红，咳了一下。 安甜甜也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离开， 留下两人谈话。 陈晓笑道，“你行啊，这是旧情复燃了？” 冯玉林舔着脸笑道，“之前是年少不懂事。” 陈晓“哈哈”笑了下，“休息的怎么样了？” 冯玉林死守平县两三年，连续扩建了五期工程，把桃园基地变成了金酒公司的大娘仓，供应整个集团超60%的酒。 可谓是劳苦功高。 冯玉林也从之前的奶油小生，变成了糙汉子，闻言回答，“随时可以上任。” 陈晓：“那就好，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留在金酒公司，担任地区经理，另一个是跳出来。” “跳出来？”冯玉林不解。 陈晓：“诺兰生物正在全国招聘销售人员，你如果有想法的话，可以去试试。” 冯玉林：“销售，我没做过啊。” 陈晓：“这个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想的。” 冯玉林问了下，“去国外吗？” 陈晓：“有我的推荐，你可以负责开拓一个国家的市场。” “哦。”冯玉林拿不定主意。 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急着做决定，好好考虑一下，最好是和女朋友商量商量。” 冯玉林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 陈晓让他晚上一起吃饭，就去忙别的了。 虽然是同学，但是身份不同了， 很多话也就不适合说了。 安甜甜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发现男友皱着眉头，便问道，“领导说什么了，让你这么为难？” 冯玉林把陈晓说的重复了下，“你说麻烦不麻烦？” 安甜甜皱眉，“他什么意思？” 冯玉林：“肯定是想让我去诺兰生物，不然的话，区区一个金酒公司区域经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安甜甜：“既然让你去，你就去呗。” 冯玉林抱着她，“说的容易，真到国外，一年见不了一次面，你跑了怎么办？” 安甜甜心下微甜，“跑了？你再把我追回来。” 冯玉林拉着女友走到角落，“说真的，甜甜，咱俩在一起，一直聚少离多，真有点对不住你。再说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到了成家的时候，不能让你等成大姑娘。” 安甜甜：“那就别去了。” 冯玉林叹气：“上海房价这么高，咱们只能分期买，而自从公司内部改革（智能管理系统上线）后，高管的职位越来越少，如果按部就班发展，以后可能会很麻烦。” 安甜甜：“不用买大房子，小一点就可以。” 冯玉林亲了她一下，“小一点，两个人没问题，以后有了宝宝，咱爸妈再来这边，那就不行了。” 冯玉林已经见过女友父母， 岳父岳母人都不错，对他也很好。 就是家境一般，帮不上什么忙。 安甜甜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抱了抱男友，“都怪我工资太低，帮不上什么忙。” 冯玉林笑道，“你那已经不错了，在同学中算好的，我要不是碰上陈晓，现在还在送外卖呢。” 他在金酒公司属于高管，年薪有一百多万。 这两三年攒了一些钱，可惜，面对上海的高房价，也只能望洋兴叹。 在平县的时候，负责酒厂扩建，油水很足。 随便动动手，可能就是几十上百万的回扣。 换一个胆子大的，这几年从中捞个一两千万，没有任何问题。 但冯玉林不是一般人。 他从高处跌落，见识过繁华，又经历过低谷。 面对诱惑，很能把持住。 一般的人情往来和回扣，能拒绝的拒绝，拒绝不了的（来头太大）收下后，如实上报。 谨守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物所动。 也正是他做事公平，勇挑重担，才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完成了五期工程的扩建。 安甜甜抱了一会男友，下定决心，“你放手去干的，家里有我。” 冯玉林很是感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经历过家庭风波后，他越发明白，娶妻娶贤的道理。 一个贤惠的妻子才是家庭和睦，事业兴旺的基础， “好，那就再辛苦你几年。” “嗯，没事。” 冯玉林：“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件事。” “什么？” “把婚结了。” …… 江一影漱了漱嘴，不高兴，“每次见面就作践人。” 陈晓：“我以为你喜欢呢。” 江一影呸了他一下， “哪个女人会喜欢。” 微卷的秀发自然散落在肩上，两个大大的钻石耳坠时隐时现。 陈晓撩了撩她的裙子，“这不能怪我，一看你穿的这么骚，就忍不了。” 女人上身一件V领长裙，露出白暂的脖颈和一大片前胸。 下面是两条肉色的丝袜，紧紧地包裹着的修长而匀称的美腿， 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露出红色的指甲油。 江一影打掉他的手，“去你的。”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收拾衣服，等从房间出来，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江一影四处看了下， 陈晓问，“看什么呢，没人。” 江一影：“看看那个讨厌鬼在不在。” “哪个？” 江一影：“还有哪个。” 陈晓明白过来，笑道，“你老跟她过不去干嘛。” 江一影“哼”了一下，“谁让她目中无人呢。” 陈晓怕了拍她的屁股，“行了，现在你不是已经稳稳压住她了。” 江一影得意笑下，随着肿瘤医院声名鹊起，她这个介绍人终于变得重要起来。 手握重要的VIP通道，给她带来巨大的平台资源。 要知道，肿瘤医院已经开始实行预约制了。 有钱都不好使。 毕竟医院规模在那放着，容载量就是这么大。 治疗这个，那个就不一定有时间了。 即使是两个天选之子，一天看的病号也不超过30人。 在这种情况下，治病名额很自然地出现溢价。 第215章 双姝 肿瘤医院成为富豪专属医院，也是大势所趋。 除非搞出平价型抗癌药，否则，连人工智能也没办法。 需要随时检测病人的数据， 需要根据情况及时调整方案， 甚至需要针对个体特性开发相应的药剂， …… 癌症不愧是众病之王，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孙阳提出的“人工智能+大数据结合的治疗方案”，进展不如预期。 如果不是开发出针对个体的治疗，这一波操作就亏大了。 江一影想起一件事，马上说道，“要是安琪过来求你，你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陈晓：“求什么。” 江一影：“求你给她几个名额什么的。” 陈晓笑了下，“放心吧，她不会的。” “呵呵，这个女人没底线的。” 陈晓：“我答应你。” 江一影高兴亲了他一下，“你真好。” 陈晓：“就这？” 江一影：“你想要什么。” 陈晓打量了她一眼，“我新学了几个招式，下次咱们试试。” 江一影想起之前的遭遇，脸色一苦，“别了。” 两人正说着话，安琪枭枭袅袅走了过来，带着阵阵香风。 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包，上身穿着一件蓬松领口的黑色丝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短小的皮夹克，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 江一影不想和她照面，和陈晓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安琪本来想讽刺几句，没赶上机会，只能作罢，“骚狐狸。” 陈晓：“你们两个怎么斗来斗去的。” 安琪：“小狐狸精，背后说我坏话。” 陈晓揽着她的腰，往里面走去，“别管她了，还没谢谢你今天专门过来帮忙。” “又不是免费的，谢什么。” 陈晓：“最近忙什么。” “还不是拍综艺，听说你和刘茜搞上了？” 陈晓挑眉，“哪来的消息？” 安琪得意：“我一看那个背影，就猜出是你。” 陈晓：“糊成那样，你也能看出来？” 安琪：“我对图像比较敏感。” 陈晓笑：“你这技能，不去抓贼可惜了。” 安琪妩媚一笑，“抓贼不好玩，要抓就抓你。” 陈晓把她推进房间，“我是贼啊。” 安琪吐气如兰，“偷心贼。” 她下面穿着一条黑色帆布七分裤，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 既性感成熟，又带有一丝诱惑。 陈晓：“我摸摸心在哪。” “嘻嘻。” …… “今日养伤，深感人生之艰难，就像那不息之长河，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然江河水总有人海之时，而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令人抱恨终生！” …… Tonad看着电视上的《三国演义》，不禁黯然伤神。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家修养，素可分公司经理一职也由李勇接任。 他目前的身份是亚太区副总裁， 一个新成立的部门，一个专门为他设立的职位。 手下从200人变成了3个人。 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销售信息的对比、催要、周报。 偶尔出差去柬埔寨、缅甸、越南、菲律宾、尼泊尔等地。 Tonad虽然理解公司的决定， 既然已经和解，就不要让自己讨厌的面孔再出现。 但委屈是真的有。 公司除了他，都获得升职加薪， 算来算去，只有他一个人倒霉。 正是精力充沛，渴望建功立业的年纪，却抱负难伸。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素可分公司打来电话，他之前留在公司的东西，已经帮他打包好，让他有时间去取一下。 Tonad想了想，拿起钥匙出门。 和解之后，素可分公司搬到了曼谷的All Season区。 相比曼谷老城区的陈腐气息，这里摩天大楼林立，环境优美，是高档的CBD。 各种大屏幕上闪烁着财富的味道。 繁华程度足以和纽约等大都市相媲美。 很多跨国企业都将All Season区当作风水宝地。 在这里设立东南亚地区的总部。 棕榈树、喷泉、宽阔的行车道，不时会有奔驰、宾利等商务车在一身泰式礼服的高级保安引导下驶入本区。 走到公司电梯处，两个员工正兴高采烈交谈， 一个是他之前骂过的龚志兵，一个看样子是新人。 龚志兵见到他，挤出一丝不自然地笑，“唐……唐总。” Tonad点点头，先行上去， 等到他背影消失， 新人兴奋问道，“他就是Tonad？看着挺年轻的。” 龚志兵问：“你听过他？” 新人：“公司内部论坛里关于他的帖子不少，说他是公司最年轻的经理，还说他力抗军方压力，最终逼迫政府和解，这才有了素可目前的发展，使得素可分公司成了东亚地区的样板点、辐射亚太的品牌桥头堡。” “呵呵。” “怎么了？” 龚志兵骂了句，“他完蛋了。” “啊？” 龚志兵不到三十岁年纪， 正是男人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时候，什么都想点评两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看他现在的职位，就知道，公司对他的真实态度是什么。” 新人见他似乎知道不少内情，连忙说道，“哥，我刚来素可，这里的事，你多带带我。” 龚志兵闻言笑了，“带带我……” 这话里有话啊。 在异国他乡，除了工作，还有生活。 一个新人来这里，会有各种需求， 简单一点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 深入一点的，看人妖秀，逛酒吧、玩刺激的Massage， 还有，如何交在大学里找泰妹谈恋爱…… 他故作矜持，“嗯，先说工作吧。” …… Tonad上楼，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很快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他， “听说没有，Tonad回来了。” “那个暴君？” “嗯，其实他人不错。” “哼，差远了，就是因为他，我们公司才陷入危险，早点和解，哪有后来那么多事。” “不能这么说，10亿和100万不是一个概念。” …… 等到两人走远，Tonad从洗手间出来，收拾心情，见了李勇， 恭喜了对方一句。 李勇仍旧对他很尊重，见Tonad样子有点颓废，便劝道， “中国有句古话，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要做领导，就要能上能下，你去亚太区，可以从更高的维度看问题，为你的下个阶段的工作做好准备。” Tonad哼笑了下， 有什么好学的，不就是坐十年冷板凳吗。 总归是知道对方好意，没有反唇相讥。 说了一会话，李勇递给他一个纸条，“陈总前几天吩咐我，见到你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你。” “什么东西？” 李勇摇摇头，“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邮箱地址。” Tonad说：“用一下电脑。” 李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慢慢看，我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 “嗯。” Tonad打开邮箱，里面有一些资料， 随意扫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 竟然是素帕莎的信息。 他之前托陈晓寻找素帕莎，但是，没报希望，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差不多忘了这事。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得到消息。 Tonad聚精会神看起来，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 陈晓和杨蜜握了一下，“感觉怎么样？” 杨蜜嘴很甜，“我刚刚发了微博，给粉丝分享了一下，体验太震撼了。” 陈晓愣了一下， 怪不得都说对方会做人呢。 这还没开口，人家已经考虑到了。 “感谢支持。” 杨蜜眼波流转，娇声道，“陈总，太见外了，之前听安琪提起过你很多次，一直想登门拜访，这次终于抓到机会了。” 陈晓想起安琪和杨蜜的塑料姐妹情，也笑了下，“什么拜访不拜访，以后多亲近。” 杨蜜带着一丝撒娇，“那可说好了，别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两人正说着话，江一影走了过来， 倒是没有和杨蜜针锋相对， 很是惊讶对着陈晓说道，“现在的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了吗？太夸张了，当我看到屏幕上的人物时，有种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 杨蜜看着两人亲昵的状态， 一眼就判断出传言为真。 圈内都传，安琪和江一影两人争宠，安琪拿下多个代言广告，安琪另辟捷径，依托陈晓，经营自己人脉。 本来她不怎么相信。 两人都已经功成名就，用不着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 现在，看这种情况，肯定有一腿。 刚才，她还想着和陈晓亲近一下。 不是说发生点什么，而是本能拉进关系。 怎么说，也是大老板。 现在，却有了敬而远之的想法。 大佬身边竞争太激烈了，她就不去掺和了，尤其是还牵扯到安琪。 陈晓点点江一影脑袋，“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不上心，现在知道厉害了。” “知道了，知道了。” 杨蜜在一旁插了一句，“陈总，我刚才就被震撼到了，现在的技术已经这么厉害了，那影视作品中的虚拟现实游戏仓，会不会很快实现？” 陈晓摇头：“那个难度太大，涉及到意识的研究，短期内不要想了，能实现三维立体全息技术就不错了。” 江一影说道，“游戏仓，最大的难题就是意识上传，虽然现在脑机接口技术在这方面做了些研究，但进展不大，恐怕有生之年是见不到了。” 第216章 母巢 说了一会闲话，第三场表演赛开始，一众嘉宾移步到酒吧观看。 正是许波和魏少泽。 巅峰之夜，两人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演出。 可惜，双方打的太狠，最后同归于尽，没有分出胜负，很是遗憾（以计算机的视角，魏少泽晚了0.5秒死亡，可惜官方为了噱头，直接宣布双方平手。） 这次机会又来了，很多人都感兴趣，谁才是第一高手。 很快，屏幕上出现两人的游戏角色。 魏少泽率先动手，手柄一挥，屏幕上闪过一道青色的光芒， 迅猛无比，夺人心魄。 许波对此早有预料，轻车熟路地提了一身身子，整个人飞了起来， 随后做了一个俯冲的动作，凌空击下。 魏少泽不甘示弱，举刀相抗。 他的武器是一把鬼头大刀，刀长三尺，锋芒毕露， 刀剑相击，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打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懂行的玩家惊呼，“连招。” 很快就有人纠正，“这不是连招，许波是主动跳起来，从空中袭击，和被挑起来不落地，是两个概念。” 先前说话的人：“这么说，还是许波技高一筹。” “也不尽然，你看，魏少泽虽然看似落在下风，但是底盘很稳，应对起来并不吃力。” “有人说这是电竞行业的革命，我不相信，现在看看，有了整个，谁他妈还用电脑键盘？” “谁说不是，以后的电竞高手不但要拼意识，拼反应，还要拼身体素质，虽然身体的动作幅度没有游戏中那么大，但是，这么一场下来，和跳舞差不多。” …… “奇幻空间”开幕式获得巨大成功， 当天参加的明星嘉宾，纷纷在网上充当起自来水，对体验效果赞不绝口。 杨蜜：“感谢陈总邀请，今天终于体验到什么叫地表最强VR馆，带给你梦幻般的感官享受。” 安琪更是连发了四条微博，对“奇幻空间”进行宣传， 江一影不甘人后，配了一张游戏图片，“希望大家去尝试一下，我们在游戏中不见不散。” …… 无数流量涌入订票系统，差点导致官网瘫痪。 火爆程度堪比上海迪士尼乐园开馆。 甚至吸引一些蹭流量的外围，“谁送我一张“奇幻空间”的票，愿意答应你一个要求。” “伱出票，我出人，我们一起战斗到天明。” “在奇幻空间啪啪是什么感觉？如果新时代娱乐公司愿意制作一款成人VR游戏，我免费出演女主角。” …… 如果说，“巅峰之夜”的表演是破圈。 吸引无数的关注， 好奇、害怕、嫉妒， 那“奇幻空间”的开幕式就是定心丸。 新技术落地了。 整个行业瞬间沸腾了。 无数VR初创公司一夜之间估值翻了十倍。 风投几乎把他们的电话打爆。 甚至再现了PPT融资的神话。 清华五个理工科博士，联合创业，靠着一张PPT，就拿到了一千万的天使投资。 这在之前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大家对未来充满信心， 禀冬已过，暖春将至，新一轮的经济复苏即将拉开帷幕。 陈晓把Jisoo送上回汉城的飞机，“一路顺风。” “哥哥，再见。”Jisoo挥了挥手，潇洒离开。 陈晓扭头对着杨蜜说道，“走吧，咱们也差不多该登机了。” 杨蜜笑着点点头， 聊天的过程中，得知陈晓竟然要去素可办事。 犹豫了几下，她说出了自己行程——去素可拍电影。 随着形势好转，大量的旅客涌往素可，包括很多剧组。 杨蜜这次的新电影，是一个发生在素可唐人街的悬疑推理剧。 和之前的《唐人街探案》结构类似，性别换了一下。 深夜大雨，一具男尸出现，女主角成为嫌疑人，看她如何在短短的几天内，抽丝剥茧，力挽狂澜，找出真相…… 剧组其他人已经到位，就等她这个女主了。 陈晓两人对了一下机票信息，发现竟然是同一航班，座位也没离多远。 决定一起走。 杨蜜心中暗叫侥幸，她刚才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因为安琪的关系，不太想和陈晓靠的太近。 又怕在飞机上遇到了，尴尬。 没想到还是同一躺航班， 她是真不想往陈晓身边凑， 虽然对方年少多金，但出道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自己又不缺钱，干嘛低三下四去伺候人家，找几个帅哥嫩模不香吗？ 而且这些巨富，年少成名，常常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女人看了他一眼，他就会觉得对方爱上了自己。 但是，机缘巧合凑到了一起，她也不会故作冷淡。 怎么说，这也是个大人物， 如果能保持一定的私人关系，对于将来的事业大有裨益。 落座后，简单说了几句话，陈晓闭眼休息。 杨蜜暗暗松了口气，不用打起精神应付了，她也眯上一会。 …… 随着局势平静，反对派上台，所有的关系都要理顺。 素可高层为了弥补前段时间的摩擦，专门邀请诺兰生物的领导来此一游。 诺兰生物一战成名，逼迫BDS达成和解，顿时在素可打开了新局面， 成为政商新贵。 总经理李勇已由一个外人融入了素可上流社会，被上层圈子接纳。 在之前的一战中，Tonad的坚韧和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大家对他的敬意转化为对诺兰生物的尊重。 这种情况下，陈晓自然要亲自出面，趁热打铁，与高层建立关系。 从而推动公司更进一步，扎根于此。 下了飞机，陈晓扫了一眼，没看到昆上校。 不知道对方在这次的风波中有没有挺过来， 想起之前冲突的一幕，看看现在机场拥挤的人群。 不到一年时间，已经恍若隔世。 “你住哪里？” 杨蜜说了一个酒店名字， 陈晓邀请她去别墅区居住， 杨蜜笑着拒绝。 陈晓没在劝说， 两人分开后，杨蜜多少有点失落， 之前看对方的神态，还以为对自己有意思， 没想到只是表面客气，这让她心下郁闷。 不过，毕竟也不是一般人，杨蜜很快就抛开心中杂思，朝着目的地而去。 陈晓回到1号别墅，稍作休整， 别墅区的改建仍在继续。 按照之前的施工方案， 整个别墅区共分为13的区域，有50个足球场那么大。 1区是“IT中心”，计划建造“智慧城市系统”的云机房。 运转着整个素可的数据。 根据人工智能给出的方案。 核心机房要建在地下20米处，0℃恒温，进去得穿防冻服。 同时，为防止数据被物理毁灭，建筑要采用特殊岩材。 据说，这种岩石可抵御3000℃火山喷发，10级地震甚至核攻击。 毕竟，智慧城市系统最终目标是要电子掌控一个国度。 所有的一切都要纳入监管。 具体可以参考电影中的“天网”系统。 对于它的母巢保护，必须慎之又慎。 地上建造一个巨型作战室。 二楼由人工智能负责网络管理，提高运行效率。 因为“智慧城市”系统里面大大小小几百套管理子系统，涉及到几千个模块、几万个行业、几十万个摄像头、几百万人的线上数据。 必须慎之又慎！ 一楼为安保部门，负责整个基地的安保工作。 有个像NASA宇航中心一样的巨型作战室，指挥官像坐在旗舰上，依靠墙上几百个监控屏，对整个小区的安保工作进行实时调度。 这样的工程量，短时间不可能完成。 陈晓已经决定把王刚从国内调过来负责筹建工作。 …… 李向阳走近缘分网吧，和同学网管打了个招呼，“小丽，开台机子。” 小丽抬起头，娇声说道，“18号，没人用。” 她长相甜美，很受班上男同学喜欢。 相比较许依依的高不可攀，小丽更符合李向阳的口味。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网吧，也是因为对方的缘故。 “谢了，一会给我杯可乐。” “好的。” 李向阳点点头，走近角落里，打开机子。 玩起《飞机大战》。 如果说这款游戏还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难度太大。 对新手很不友好。 如果不是为了那三十块钱，相信很多人坚持不下来。 但是，一旦坚持下去，就会发现其中的乐趣。 很快，熟悉的声音响起，犹如战斗的号角。 李向阳开始全神贯注，把精力都投在上面。 连网管小丽送了一杯可乐给他，都没察觉。 好不容易一局结束，竟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李向阳摘下耳机，看见可乐，大大喝了一口，随即目光转向小丽。 看到胖胖的网吧老板一只手搭在小丽的肩膀上，不知道说什么。 李向阳觉得奇怪，认真看了一眼，见小丽脸色正常，低下头继续玩游戏。 他今晚要拿下最高分，赢取500块的奖金。 为了蹭热度，《飞机大战》竟然凑起VR的热闹。 “祝贺中国VR技术全球领先，今晚“帝国坟场”不见不散，优异者将获得500块奖金。” 李向阳满脑子就是那500块。 为了它，拼一把。 说起来，李向阳家里并不缺钱，他哥哥在海外一年几十万的收入，他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给他的生活费不少。 奈何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请朋友上个网吃点东西，送女生个小礼物什么的，再加上自己挣钱的诱惑，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搞钱！ 第217章 真相 基地建设至关重要，换了其他人陈晓都不放心。 王刚为人忠诚，能力经过锻炼，也属于中等偏上。 有人工智能的帮助，专业方面不需要他操心， 借助这次诺兰生物在素可声势大振，王刚搞一些组织协调工作足够了。 素可的土地性质和国内差不多，工业、农业、商业。 住宅区原则上不允许投资建厂。 不过，IT中心不对外开放，全程人工智能处理，勉强算是大一点的机房。 对外宣称，IT中心是专门用来控制小区的智能物业系统，也说的过去。 陈晓简单看了一下最近的工程日志，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也就放心了。 处理完工作，女佣已经放好水。 “先生，可以洗澡了。”Yoosuk身材好大，一身小麦色的肌肤，给人以健康活力。 “嗯。”陈晓点头，放下手中资料，向着浴室走过去。 另一个女佣Noey正弯腰帮他试水温， 陈晓拍拍她的屁股， Noey扭头笑了下，起身帮他换衣服。 两个女佣都是通过世界顶级物业管理公司“太平洋服务”聘请的。 陈晓之前不知道，女佣也是有等级链的，差一点的是印度尼西亚的女佣。 好一点的是法国Ah pair（去法国通过半工半读方式留学）。 不过，陈晓对于等级鄙视链不在意。 暴发户不在乎这些东西。 Noey和Yoosuk都是泰籍美女， 陈晓当时的要求很简单，长得好看，身材火辣，有没有文化不重要。 “太平洋服务”一看这种要求，就知道雇主的层次。 给陈晓发来一个网址， 首先出现的画面，是汉语、英语、日语和俄语的语言选择项。 随即便是国籍、年龄等详细条件的选择。 还有身高、体重、三围、发色、瞳孔、毛色等更具体的。 还有一些隐私的，比如是否处女、结婚等， 陈晓大致浏览一下，也算是大开眼界。 国内应该也有类似的服务，不过，不会公开。 更不会像素可这样，仿佛在挑宠物。 资本主义国家，真是把享受做到了极致。 一番挑选后，Yoosuk和Noey就到了这里。 Noey皮肤白皙细腻，应该是个“White Thai”。 两人的工作很轻松，主要是伺候陈晓日常起居（不包括做饭和打扫卫生）。 然而，陈晓在泰国的时间并不长。 可以说，两人大部分时间都无所事事。 为了不姑息养奸，陈晓每天给两人布置的有任务，完成奖励，完不成惩罚。 人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多事。 尤其是富豪的身边人。 必须慎之又慎。 陈晓躺在浴缸内，Noey穿着泳衣进来，帮着他按脚。 Yoosuk在后面按摩头部。 两人都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对于绝大数女佣来说，并不会拒绝男主人的亲热。 因为很多前辈都树立了榜样，摇身一变成豪宅女主人。 即使退一步，男主人也通常会给出一大笔补偿费。 对于这些下人来说，并不吃亏。 有的女佣甚至会主动勾引男主人。 …… 陈晓想着接下来的拜访，虽然两个女佣活色生香。 但他也没动手动脚。 安安静静洗完澡，休息后，就去拜访了拜访枢密院上将元老，国王的老师，蒙泰。 因为对方白天还要处理公务，两人的会面安排在八点以后了。 蒙泰年纪超过八十，满头白发，是素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陈晓向对方问好，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资料。 蒙泰出身贵族，长期在军中服役，曾任国王卫队、海军上将。 上世纪，素可军方与民间存在严重分歧，各政党也无法推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人选。 蒙泰作为开明派的军人，无党无派、品格高尚、清廉忠诚，在素可军人中享有崇高威望。 被各方视为能稳定局势的中立人物。 最终被大家接受，联合组阁成为当时的总理。 他上任后，开明温和，为政廉洁， 一方面，利用宪法条款强化军人的政治影响力。 另一方面，又鼓励政党发展，巧妙协调不同利益集团。 还大赦过政敌，使素可在20世纪80年代社会进入稳定状态，实现经济腾飞。 时至今日，他依然有强大的个人魅力、公信力，被文官与军人同时支持。 蒙泰还是国王亲密的伙伴和顾问。 国王与他相互支持，多次度过政变危机。 可以说，一辈子见过的大风大浪，超乎想象。 陈晓的这点成就算不了什么。 两人笑着寒暄几句，蒙泰让副官出去，“陪我去花园走走。” 陈晓明白，这是有话要对他说。 很自然地搀着他的手，往花园走去。 花园里，树木精心剪裁，亭阁仔细修缮，喷水池、小雕塑、铜栅栏一应俱全，风光无限好。 走了两步，蒙泰开口，“颂帕连你的身份都没搞明白，输了也正常。” 陈晓笑了下：“没有输赢，合作共赢。” 蒙泰看着池塘里的金鱼，“这次的风波，都源于有人举报诺兰生物商业贿赂，我想，是你们自己举报的吧？” 陈晓面不改色，“怎么可能。” 蒙泰自顾自说道，“诺兰生物初入素可，想要快速打开局面，莫过于在政变中站队，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选择一方，没想到，伱们却反其道而行之。” 陈晓模棱两可，“都是时势所然。” 蒙泰摇头，“你们不该利用颂帕，他虽然很蠢，却代表传统精英的脸面，而这是国家统治的基石。” 陈晓笑了下：“感谢你能帮着调和，没有酿成大祸。” 蒙泰知道诺兰生物的底细，却没有站在颂帕一方。 蒙泰：“素可局势动荡，外资在这个时刻离开泰国，不是一个好信号，对于素可经济并不好。” 陈晓忍不住反击，“你为什么不出来主持局面。” 蒙泰：“力挽狂澜是大英雄才能做到的，我只是一介凡人，能做的不过是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陈晓：“你是素可现代历史的缔造者，大英雄当之无愧。” 蒙泰摇摇头，说起了早年执政时的事情， “调停是最困难，要拿捏好尺度，既要看住反对派，也要看住当权派，还有军队，谁都不能冲动。 “我当总理的时候，有一次政变，去调停双方，当时被少壮派军官扣押，一颗小型炸弹在我不远处爆炸，十几个人受伤，多辆车被炸毁……” 听着对方娓娓道来， 慢慢的，陈晓也懂的了对方的处世哲学。 分开的时候，蒙泰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希望你们能在素可扎根下来，制药是重要产业。” 陈晓点头，“会留下来的。” 正要出门的时候碰上了桑坤， 对方很惊讶，“你……” 陈晓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有时间一起练枪。” 桑坤愣愣点头。 等他走后，蒙泰问，“你们两个认识？” “在训练馆玩枪的时候见过，他是谁？” 蒙泰见他不知道陈晓的身份，解释了句：“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年轻轻轻就白手起家，创了诺兰生物公司。” 桑坤：“就是前段时间和颂帕起冲突那个？” 蒙泰点头，“还有你喜欢玩的那个VR奇幻馆，也是他的。” 素可作为陈晓商业帝国出征的第一站，自然优先受到重视。 巅峰之夜前，已经开始筹建曼谷“奇幻空间”，巅峰之夜后，开始营业。 其全新的虚幻现实体验风靡整个曼谷。 甚至很多外国游戏爱好者专程来到这里打卡。 桑坤一时间有点呆住了， 陈晓的年纪跟他差不多大，但取得的成就已经让人难望其项背。 蒙泰见状，有心劝他两句，“陈在打枪上的天赋怎么样？” 桑坤回过神，“嗯，枪法不行，心理素质很好。” 蒙泰点头，“嗯，有空了，你可以和他切磋切磋。” 桑坤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 杨蜜正在保姆车上休息，制片人郭一鸣焦急过来，“蜜姐，你在素可有没有熟人？” 杨蜜问，“怎么了？” 郭一鸣：“之前说好的封路拍摄，突然被否决了。” 杨蜜：“没找人吗？” 郭一鸣：“找了他们这里的局长，局长表示无能为力，军方有行动，他插不上手。” 杨蜜问：“能不能换个地方？” 郭一鸣摇头，“布景已经搭好，重新找地方，没有十天半月的不行，我提前来这边考察过了，就这里最合适。” 杨蜜沉吟不语。 郭一鸣病急乱投医，“蜜姐，你想想办法，这一天天的，都是钱。” 杨蜜点点头，“我试试吧，你别抱希望。” 她在圈内还是比较讲义气的， 一般明星遇到这种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杨蜜不一样，求上门的，一般都会尽力帮忙。 郭一鸣很是感激，“蜜姐，太谢谢你了。” 杨蜜摆手，拿出电话要打过去。 她在这边虽然有一些熟人，但权势人物基本没有。 局长都摆不平的事，她的一些朋友更不行了。 只有找陈晓帮忙。 毕竟是世界级富豪，应该会有一些面子。 刚按了号码，又挂了。 她和对方没有熟到一个电话就能帮忙的程度。 充其量，只比点头之交近一点， 对着郭一鸣说道，“这样吧，我们去拜访一个人，看看他有办法没？” 郭一鸣点头，“我去开车。” 第218章 巨富 “蜜姐，你发的的这个地址，只是一个植物园，没有什么别墅区。”郭一鸣查着谷歌地图，随口说道。 杨蜜摇头，“不会错的，或许人家用了什么手段吧。” 郭一鸣点头，“那倒也是，听说这边的老钱们，权势滔天，屏蔽一下这个，算不了什么。” 杨蜜正要解释一下，不是什么“老钱”。 郭一鸣感慨：“咱们这行看着光鲜亮丽，跟人家比，就成乞丐了。” “这么夸张吗？” 郭一鸣：“当然，老钱们有自己的社交圈，来往都是名流权贵，什么新国总理，印度王公，香港巨富，马来公主等，宴会时候，兴致来了，就请一些明星来表演助兴。” 杨蜜笑了下，“怎么没人请我？” 郭一鸣知道她的脾气，也笑道，“请演员的少，总不能现场秀一下演技吧，请钢琴家的多，比如朗朗，还有一些歌手什么的。” “哦。” 郭一鸣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继续道，“这些超级富豪，传家几世，根深叶茂，又强强联手，互相联姻，在东亚各国都有超级的影响力。” 据说，早在中国变成红色之前，这些巨富就已扎根海外，分布于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垄断当地的糖业、棕榈油和金融等行业。 “哦，没怎么听过他们的事情。” “因为涉及到一个潜规则。” “什么？” 郭一鸣：“要在这些国家经营媒体，就不许报导任何关于家族的负面新闻，不允许刊登家族成员的照片，和那些暴发户不同，他们喜欢不露痕迹，不为外人所知。” 杨蜜之前也隐约听说一些，但关于潜规则的事就太夸张了，问：“真的假的？” 郭一鸣回答，“我也是听说，不过，我留意过媒体，确实很少见过这方面报道。” 杨蜜感慨：“人家自成圈子，外人也接触不到。” 车辆经过一个摩天大楼前，郭一鸣看到很多人在排队， 男男女女，几十米的队伍，有国人，还有一些欧美面孔， 很是惊讶：“苹果又发布新品了？什么时候的事。” 杨蜜看到熟悉“奇幻空间”logo，解释道，“不是，是那个虚拟现实VR馆，你最近没看新闻吗？” 郭一鸣：“忙着打磨电影，哪有时间，知道这个东西，就是带个头显，体验3D世界，这东西不是挺普遍的，怎么这么多人排队？” 杨蜜笑了下，“你说的是老黄历，虚拟现实技术已经突破了，怎么说呢，绝对是震撼体验，超乎想象，有空了，你可以去试一下。我觉得，它甚至能改变我们的电影行业。” 郭一鸣不信，“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 杨蜜：“试试就知道了，真的达到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郭一鸣半信半疑，“那我真要试一下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处植物园，有个生了锈的铁门。 守门的是穿橄榄绿制服的人，打过招呼后，叫她们的车进去。 进门之后，郭一鸣不禁惊叹，“你这个朋友是什么身份？守门的竟然是Gurkha。” “什么？” 郭一鸣作为一个军事迷，开始如数家珍，“刚才的绿衣服不简单啊，前身是英军编制下的尼泊尔特种兵，现在，常常被一些王室雇来做私人卫兵。” 杨蜜闻言愣了下。 在国内的时候，虽然知道陈晓是个巨富。 但没有太过明显的差距感。 到了资本主义国家，一下子原形毕露了， 巨富的排场，摄人心魄。 之后又是一道有岗哨的钢门，弯弯曲曲掩映在树林中。 再往后，慢慢的，一座灯火辉煌如唐顿庄园般的宫殿展现在眼前。 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你再晚一会，我就要回国了。”陈晓笑着说道。 杨蜜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客气什么。” 杨蜜介绍身边人，“这是郭一鸣，我们的制片人，一鸣，这是陈总。” 陈晓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你好。” “你好，陈总。”郭一鸣瞪大眼睛， 作为圈内人，他自然知道陈晓的名字。 毕竟江一影和安琪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他早有耳闻， 甚至还八卦过一番对方的背景， 他和江一影是高中同学，看到女神竟然和其她女人争风吃醋，自然很感兴趣。 当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个卖酒的，手里可能有几个臭钱。 等到后来盐酸盐片崛起、抗病毒口服液横空出世，陈晓鲸吞夏升集团…… 郭一鸣才算明白，为什么同学是大明星，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制片。 就这眼光，就差远了。 再后来，盐酸盐片适应减肥症、抗病毒口服液如日中天，诺兰生物直接成为国际制药巨头，开启出海旅程。 郭一鸣就不再关注了。 超过自己层次太多， 现在，在异国他乡突然遇到，只觉得命运奇妙。 三人坐下，Noey端来茶水一一倒上。 杨蜜看到那不输自己的脸庞和身材，心下叹气。 这些大佬，连家中的佣人都这么漂亮， 自己在他面前还真没什么优势。 简单寒暄几句， 杨蜜道出来意。 陈晓笑了下，“我以为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了。” 杨蜜娇声道，“主要是想过来拜访你一下，认认门。” 陈晓“哈哈”笑，掏出手机，打给查汶， 对方作为军中实权人物，虽然调离皇家医药公司，但在风波中没受到什么冲击， 目前负责曼谷地区的卫戍任务。 查汶离开后，因为没有利益纠葛，交往起来不用顾虑什么，两人的关系反而更进一步。 陈晓笑着说了几句闲话，随后把杨蜜的请求告诉查汶。 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查汶一口答应下来，邀请他闲的时候去校场打靶。 显然是听说了他在训练营的事。 陈晓还有点心动， 训练场都是小口径武器，大家伙，没多少， 想了想时间，只能暂时忍痛，约定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过把瘾。 挂了电话，对杨蜜两人说道，“没事了，有人会打招呼，你们回去继续拍摄。” 郭一鸣很是激动，“太谢谢你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果真是大佬，一个电话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种能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敬仰之情。 陈晓：“别客气，大家都是中国人，在海外自然要相互扶持，以后在这边，遇到什么困难，直接给我打电话。” 郭一鸣激动点头， 有了这句话，下一步的拍摄，就畅通无阻了。 这时，杨蜜似乎想起什么，开口说道，“陈总，要不要来我们电影里客串一下？” 郭一鸣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热情道，“对对，陈总的气质非常适合我们的一个角色……” 陈晓笑着拒绝了，“下次吧，马上回国了，没时间。” 郭一鸣很是遗憾， 如果能邀请到一位千亿富豪客串，那噱头可就大了。 杨蜜不再说话。 送走两人，陈晓看了看时间，带着一众保镖去了机场。 来的路上有美女相伴，回去的路上孤身一人。 陈晓把夏诗诗叫了过来，“诗诗，你弟弟的事到哪一步了？” 夏诗诗感激道，“已经做了不起诉。” 在陈晓的帮忙下，夏家最终与被害方达成和解，赔了对方30万。 检察机关基于情节轻微，社会危害性不大，做了相对不起诉。 陈晓：“那就好，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让他不要气馁，尤其是克制自己，不要报复对方。” 夏诗诗闻言，欲言又止。 陈晓好奇，“怎么了？” 夏诗诗有点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说道，“他出来后，又去找了小米，骂了对方一顿，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两人又在一起了。” 陈晓惊呆了，“什么？” 夏诗诗：“我和爸妈都劝过他，他说，不能让家里亏了这三十万，要去把钱搞回来。” “怎么要回来？”陈晓无语， 他本来还想着小伙子不错，可以帮着解决一份工作。 毕竟，夏诗诗确实挺尽责的。 中间有几次出现意外，她都是第一时间用身体护着陈晓。 这种表现，陈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有挡枪子的勇气，自然要好好重用。 没想到夏金树这么奇葩。 夏诗诗也有点苦恼，“怎么劝他，他都不听，大家干脆不管他了。” 陈晓：“可能没长大呢，就是，你以后要辛苦了。” 夏诗诗看得很开，“没事，就当没他这个弟弟，家里的事我说了算，他要是不争气，谁也没办法，没有人会无底线帮助他。” 陈晓点点头，“嗯，应该这样。” 如果是扶弟魔，那也不堪大用。 随即又关心道，“我看你最近在看书学习？” 夏诗诗不好意思：“跟国外同行交流后，我感觉自己的专业水平太差，想要提高一下。” 陈晓安慰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你具备的东西，是他们永远学不会的……” 经过一番鼓励，夏诗诗充满干劲回到岗位。 陈晓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买飞机的事已经提上日程，素可分公司获得最后胜利，打开整个亚太地区的局面，这种情况下，自然要奖励自己。 第219章 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不过，在国内飞机用处不大。 主要是国外比较方便。 这次去泰国，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见蒙泰，一个是赌牌。 前者还算顺利，后者的竞争就比较激烈了。 即使和颂帕联手，陈晓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东南亚这些地区中，能够对澳门产生威胁，甚至分庭抗礼的只有泰国。 新加坡的赌场，因为交通不便，签证麻烦等原因，对澳门的竞争只是隔靴搔痒， 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勉强算是疥疮之疾， 越南更不行，由于管理水平有限，开赌场完全就是东施效颦。 只有泰国，经济发达，人口众多，再加上那历史传统，开赌场绝对是一本万利。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机会，竞争异常强烈。 如果不是诺兰生物前段时间打出了赫赫威名，他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 据颂帕说，赌场计划只用两小时就获得了国会批准。 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看谁能赢的先机。 陈晓盘算了一下手中的人脉，如果蒙泰肯帮忙，绝对没问题。 但老家伙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些许东西肯定打动不了。 …… 下了飞机，虹桥机场人流穿梭，瞬间让他的些许感触消失殆尽。 回到家中，许韵正在做饭， 爱情的魔力太伟大了，硬是把一个时尚健身辣妹变成了家庭主妇。 虽然还是严格控制碳水化合物，但相比之前单身时的苛刻，已经有了天差地别。 陈晓对于女友的转变，还是比较欢迎的。 毕竟，人都是好逸恶劳的。 吃过饭，稍微休息下，两人到楼下散步。 许韵挽着男友的手：“老公，Jaclyn谈了一个男朋友，你帮我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富二代，Jaclyn觉得他有点傻傻的。” 陈晓笑了下，“那个凶婆娘也有人要。” 他记得当初请许韵闺蜜喝酒，就Jaclyn玩的最凶。 搞什么撕纸游戏，把纸巾放在胸上，得意洋洋看着陈晓， 陈晓无奈，有女友在场，他只能喝酒认输。 许韵笑：“人家哪凶了。” 陈晓：“男朋友叫什么？” 许韵：“成然，外号虎子，据说是大通地产的二公子。” 陈晓想了下，“大通地产的老板确实姓成，我们在金玉花园买的房子，就是他家开发的。” 许韵：“那看来是真的。” 陈晓：“成老板是潮汕人，潮汕家都是长子继承制，这个成然，前途一般，而且，他们那边还有联姻的习惯，我不看好这段感情。” 许韵担心：“那怎么办？” 陈晓：“不能结婚，可以谈朋友嘛，Jaclyn又不是处女，怕什么。” 许韵掐了他一下。 觉得男友太刻薄。 电话响起，正是Jaclyn， “韵儿，干吗呢在？”欢快的声音传来。 “散步。” Jaclyn叽叽喳喳道：“老陈也在吗？” “嗯，他刚回来。” Jaclyn：“快，出来玩，带上老陈。” 许韵推辞，“不了吧，已经很晚了，改天。” Jaclyn抱怨：“好啊，不是前几天你一个人无聊，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 许韵为难，看了一下男友， 陈晓点点头， 许韵：“那好吧，我一会去找你。” 挂了电话，陈晓本来想回去睡觉，看着女友希冀的目光，也只能答应了。 只当是补偿了， 在外面风流潇洒，在家里面多少有点心虚。 两人到的时候，Jaclyn早已经准备好。 屋内清一色长腿大美女， “老陈，知道你要来，专门把我所有的闺蜜叫来了，随便挑。”Jaclyn没心没肺说道， 陈晓对于这种缺心眼的，也没办法。 平时见多了尊敬，偶尔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倒也新鲜。 Jaclyn的男朋友成然也在， 对方显然已经认出他了，相比较女友的不靠谱，成然就显得正常多了，急忙过来打招呼，语气恭敬，客气至极。 Jaclyn还在发疯，“姐妹们，快叫老板好。” 一阵莺莺燕燕，嘻嘻哈哈，“老板好。” 许韵看不下去，走到Jaclyn面前要收拾她。 Jaclyn连忙求饶， 两人闹作一团，几个长腿妹也加入其中， 乱成一团。 看得出来，大家关系都很好。 陈晓坐下来，随口问道，“成然？” “陈哥，叫我虎子就好。” 陈晓没拒绝，“虎子，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成然道，“挺好的，昨天在帝豪唱歌到凌晨三点，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跑步了。” 陈晓点点头，“之前买房子的时候，老爷子忍痛割爱，还没谢过他呢，什么时候有空了，大家一起坐坐。” 成然完全不知道这事，心下微酸， 他在同学眼中，是人人羡慕的富二代，在家里却并不受重视。 不过，转念一想，老爹和大哥巴结不上的人，竟然是女朋友闺蜜的男人。 嘿嘿，这个好机会，自己可要捷足先登了。 “嗯嗯，要坐坐，以后跟着陈哥多学习。” 陈晓笑了下，“哈哈，学习什么，学习玩女人吗，我这名声太臭了。” 成然舔着脸：“陈哥，以你的身份，玩个女人算什么，我说，你那是看得起老程家，昨天我见程子睿，就当面跟他说了，别觉得委屈……” 陈晓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硬舔， 倒也不觉得尴尬， 成然话虽糙，理不糙， 他现在已经知道是程子睿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散播流言。 这笔账早晚要算。 成然见陈晓脸上露出笑意，心下越发振奋，没想到随便找了一个女朋友，就有这种机遇， 怪不得算命的说他是大富大贵。 以前还以为说的是成家， 现在看看，要落在陈晓这里了。 嘴里又是一顿输出奉承。 当然，他心里不觉得自己是在舔， 玩几个女人，确实算不了大事？ 他从小对这种事见的多了，别说婆媳了。 更夸张都有。 想到这里，成然又想起程益阳这个苦命的娃， 前三十年高光，现在落了个瘫痪， 以前被家长打的时候（你看看人家程益阳，能有他一半，老子做梦都会笑），成然每次在心里都暗骂“曹尼玛”。 现在虽然自己没实现这个目标，但是，陈哥帮自己实现了，也算是得偿心愿。 不过，于凤眠确实长得不错，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年纪来…… 陈晓看着虎子呆呆的，心想传闻果然没假，这娃脑子确实不够用。 正在这时，Jaclyn跳了过来，“你俩说什么悄悄话，赶快唱歌，今晚咱们要嗨到天明。” 这疯批婆娘。 …… 李向阳在网吧彻夜奋斗，根据《飞机大战》的官网消息，截止到本月底，游戏补贴将会结束。 所以，他趁着这段时间，努力挣钱。 争取攒下一笔零花钱，去“奇幻空间”玩个够。 自从前段时间许依依请班里同学玩过VR游戏后，大部分人都爱上了这种体验。 身临其境，如梦如幻。 李向阳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学习成绩一把，对高考也不抱什么希望，准备高中毕业就去国外投奔他哥哥。 所以，一放学就来网吧。 一局大战结束，李向阳想喝口可乐，扫了一下吧台，没发现小丽。 心下奇怪，对方去哪了？ 快一个小时了。 “不会遇到危险了吧？”李向阳想起电影中的片段，起身找了一下， 缘分网吧并不大，几十台机子，二楼是个休息室， 李向阳走上去，找了一会，忽然听到一个房间传来一阵喘息声， 便透过玻璃缝隙往里看， 顿时血冲上脑门， 网吧老板肥大的身子正压在小丽身上， 李向阳操起窗台一个酒瓶，一脚将木质门踹开，大喝一声，“王八蛋，快住手。” 胖子老板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 小丽白花花的身子映入李向阳眼中， 只听一声尖叫，小丽胡乱扯了一个毛毯裹在身上， 李向阳急呼，“小丽，快跑。” 屋内两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小丽扯着尖嗓子，“李向阳，你快出去。” 胖老板赤裸地从地上站起来，丑陋的身体一晃一晃走到李向阳身前，一耳光抽了过去， 彻底把李向阳抽醒。 李向阳不知道怎么走到外面的。 他印象中，那天晚上挨了不少打。 胖老板叫来三四个年轻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蜷缩着身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胖老板站在旁边，恶狠狠道，“给老子打，小逼崽子，还想英雄救美呢。” 一个身上纹着一条龙的男子，用脚踩着李向阳的脸，笑骂道，“还他妈是个小白脸。” …… 等到最后几人打累了，小丽出来劝了几句，“别打了，让他走吧。” 纹龙男子吐了一口，“嫂子发话了，那就绕他一次。” 胖老板摸着小丽的屁股，站在李向阳面前，“以后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等几人走远，何文飞偷偷溜了过来，扶起李向阳，“对不起，向阳。” 李向阳没说话。 何文飞又道，“你真傻，没看到小丽是自愿的吗？还说我的眼光不行，你的眼光，又好到哪里去了……” 嘴里絮絮叨叨，既有刚才不敢过来的愧疚，又有心疼朋友的难过。 李向阳心如死灰。 这一刻，不但爱情没了，连尊严也掉了一地。 第220章 新的开始 李向阳被打一顿后，选择了外出打工， 他对高考不抱希望，又不知道未来做什么。 给大哥打电话，大哥让他等几个月。 他只能向自己外闯一闯。 希望人生翻开新篇章。 时间进入盛夏，VR奇幻馆掀起新一轮虚拟现实热潮。 某种程度上，甚至改变了经济形势。 很多专家预计疫情之后经济大萧条并没有到来。 反而借助这波技术革新，全球经济隐隐有了复苏之势。 创业公司层出不穷，各国经济文化交流日趋紧密。 反应在数据上，就是旅游经济占第三产业的比重进一步提高。 具体到国内，经核算，上半年全国旅游及相关产业增加值为45484亿元，同比增长100%（未扣除价格因素），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为7%，同比增长3个百分点。 要知道，这可是涉及到万亿资金，一个小数点的变化都是无数的人和事。 根据相关的分析报道，这次旅游业的增加主要源自VR奇幻馆的吸引力。 大批国外观众纷纷涌入，想要体验一下被称为“地表最强虚拟现实游戏”。 以上海的“奇幻空间”为例，官网上的预约人数已经到一个月后了。 各地的奇幻馆都是爆满，虽然收费很高，但降维般的技术打击，想要尝鲜的游客还是络绎不绝。 以目前的热度，不用一年时间就能收回所有的投资，剩下的几乎是全赚。 几个女人的亲朋好友对此极为满意。 不断的夸女人有眼光。 陈晓也从中得到不少满足，之前羞于放开的姿势也都开始尝试了。 男女之间就是这样， 你可以强硬霸道，不顾对方的感受，自己爽就行， 也可以水乳交融，彼此关爱。 许韵依偎在男人怀里，“表姐给我打电话了。” “嗯。” 许韵叹气：“也不知道帮着她是好是坏。” “亏了？不可能吧。” 许韵：“没亏，反而日进斗金。” “那还不好？” 许韵叹气：“有钱也不一定是好事，表姐说，看到奇幻馆挣钱，婆子和公公又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小叔子。” 陈晓好奇：“什么意思？让表姐和小叔子一起过？” 许韵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陈晓把玩着美肉，“这也正常，钱帛动人心，之前表姐一家是负担，现在成了香饽饽，自然要吃上一口，你也别怪我说的不好听，表姐没有孩子，时间长了，公公一家会怎么想，不然的话，为什么带着小叔子过来？” 许韵叹气，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表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陈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免得里外不是人，大学的时候，我一个好兄弟跟女友闹矛盾，我跟他同仇敌忾骂了对方几句，后来他俩和好了，我尴尬了。” 许韵笑：“你还有这么傻的时候？” 陈晓拍了下她的屁股，“所以，你要吸取教训。” 许韵正要说话，电话响起，一看是表姐打来的，穿了个睡衣，就去打电话。 陈晓对于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 他最近一直在联络泰国那边的人，谋划赌场的事。 之前以为蒙泰住的别墅很豪华，也就是嘴上说的清廉。 实际上心口不一。 没想到，打听过一番后，大家的评价都很一致， 蒙泰确实公正廉洁。 这就让他不得不想其他办法。 正在这时，李勇突然打来电话，“赵总，赌牌的事有眉目了。” “哦？” “素可皇室联系了我们。”李勇兴奋道。 陈晓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自己一直想着找军方的人合作，却忘了笼罩在素可上方的阴影。 “他们怎么说？” 李勇：“没有细说，想跟你通电话，可能是想用赌场的股份换诺兰生物的股份。” 陈晓沉吟一下，“换股份？” 李勇：“我侧面了解的。” 陈晓点头，“好的，电话给我。” “好的。” …… 陈晓挂了电话，冷笑一下， 素可皇室真是痴心妄想，区区一点赌场股份竟然想和他对等换诺生生物的股份， 这种亏本买卖他怎么可能会做。 虽然在外人眼里看，制药行业虽然利润大，但投资大，风险也大。 诺兰生物靠着两款药崛起，未来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但陈晓对于诺兰生物的期望很大。 有《废土世界》的支持，前途远大。 这种情况下和赌场对等换股份，亏大了。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次能谈成的， 既然双方有合作的意向，那就继续谈。 起身看了下，女友仍在打电话。 陈晓不管她，一个人去泡澡。 过了一会，许韵眼圈微红走过来， 陈晓把她抱进浴池，“怎么了？” 许韵：“表姐要离婚。” “怎么回事？” 许韵：“表姐夫偷看她的手机，翻她的聊天记录，她婆婆也暗示她了，不行的话，让她和小叔子要个孩子。” 陈晓不意外，“这种事……没法说，她老公怎么想的？” 许韵：“表姐说，脾气还是很坏，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怕气出病来。” 陈晓：“确定要离婚吗？” 许韵：“婆子一家来了以后，她在家里面慢慢成为外人，小叔子对她言语不敬，她不想再待了。” 陈晓：“考虑清楚就行。” 许韵：“嗯，想清楚了，她把奇幻馆留个老公一家，自己净身出户。” 陈晓对这个方案不置可否。 许韵继续说：“表姐给我打电话，说奇幻馆是我帮她要的，要征得我同意，我没意见，让她自己想好。” 陈晓点点头，“嗯”了一下。 许韵靠在男友身上，“我让她从老家过来帮我，离开那里，她同意了，过两天到……” 陈晓思绪回到赌场上面， 没听清女友说的什么。 …… 随着VR浪潮袭来，新时代娱乐进行了改组重构，旗下部门变革调整，调整为6大事业群。 1企业发展事业群(CDG)，负责投资事宜，孵化内部创业项目， 2互动娱乐事业群(IEG)，负责内部游戏开发，以及《天涯明月》项目。 3技术工程事业群(TEG)，负责VR奇幻馆及小型化设备。 4勇者无惧事业群(WXG)，负责与《勇者无惧》一切事项， 5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负责人工智能研发，大数据分析，“智慧城市”系统的推广以及相关的合作， 6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负责“元届”平台的推广，包括赛事的举办，智能工具包的应用等。 改组后的公司，仍由于正明负责。 虽然他的水平不是顶尖的，但在“智能管理系统”的辅助下，公司不至于出现大问题。 陈晓为了提高他的威望，特意联系了东方卫视做了一档节目。 一方面加强合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VR产业的发展。 …… 美女主播白雪笑语盈盈， 穿了件黑纯色宽松休闲卫衣，胸口饱满，白色运动裤包裹下的双腿，修长匀称， 鹅蛋脸白嫩细腻，红唇薄嫩诱人，眼睛似乎会说话，含着一汪秋水，眼尾微微上扬， 一眼看去让人如沐春风。 “于经理，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次VR革命怎么就突如其来，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于正明被北方明艳的笑容震了一下，回过神暗暗惭愧， 快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被小姑娘迷住，真是没见过世面， 将提前准备好的腹稿背出来， “这里面涉及到DLSS技术，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深度学习超级采样技术，被誉为游戏领域的黑科技，算是虚拟现实产业中最重要的拼图。” 白雪也提前有准备，“据我了解，DLSS技术原理并不复杂，就是通过人工智能算法，在不消耗更多算力的情况下让游戏画面的清晰度、流畅度再上一层楼。” 于正明点头，“是的，白小姐理解的非常到位。” 白雪问：“这个是我们首创的吗？” 于正明摇头，“不是，这项技术，英伟达2018年9月就已经推出，当时是2.0系列显卡的主要卖点。” 白雪好奇：“那为什么没有引起轰动，引领新的技术革命？” 于正明解释道，“你知道，任何新技术问世时，效果都不会让人满意，DLSS也一样，那时的AI算法并不成熟，不能提供通用的游戏画面增强功能。” “哦？” 于正明：“任何一款游戏要用上DLSS，需要AI把游戏画面都识别一遍，还要用到英伟达的超级计算机，费时费钱又费力，性能提升的还不不多。” 白雪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我们在这方面有什么突破？” 于正明带着自豪，“我们更新了深度神经网络算法，AI优化不用训练……” …… 陈晓看着屏幕，对着于正明说道，“老于，表现得很好。” 于正明惭愧，“当时有点紧张，背上都出汗了，幸亏没出错。” 陈晓笑了下，“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于正明把自己准备好的各事业群负责人名单递了过来。 陈晓拿起来，细细看了下。 于正明并不担心提名人员无法通过， 陈晓用人有三个特点， 一是面对人才，不吝啬开出高薪。 除了钱之外，还在业务上充分授权，并会配合以相应资源， 尤其是创新业务上，会给予充分的试错空间； 同时，陈晓还有“三顾茅庐”的耐心和隐忍。 比如，为了请来“城市管理专家”梁润泽来负责“智慧城市”项目，陈晓不顾“流行病”的风险，多次到香港去邀约。 梁最终的薪酬高达850万元。 整个新时代娱乐公司，薪酬超过800万的高管不下十人，甚至有达到1200万的。 陈晓认为，这些人会带来的价值，远高于其薪酬。 二是实用主义。 只要有用，洋猫和土猫都无所谓。 于正明研究过，诺兰生物的153名高管中，有62名空降兵，来自麦肯锡、高盛、诺华、默沙东这样的公司。 国籍也有美国、加拿大、新加坡、巴西、韩国等。 陈晓在内部讲话中，多次强调，公司的国际化，首先要有人才国际化。 于正明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拟定的各大事业群人选名单。 之前，他已经和陈晓反复沟通过某项业务、某个子公司的发展前景与方向。 然后，再按照这个标准，通过猎头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候选人。 …… “行，安排见面吧。”陈晓抬起头。 “好的。”于正明心里没有轻松多少。 虽然老板对他的人选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并不代表这一关顺利过去。 接下来，他会花很多时间进行深度交流沟通。 确保每一位加盟高管对公司战略有着清晰的认知和理解。 “新时代娱乐公司，大家都寄予厚望，不过，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只要按着我们的既定目标走，不会出现大问题的。”陈晓见于正明脸色严肃，开口说道。 之所以选择于正明做这个负责人。 就是看中他强悍的执行能力，把他提出的每一步落实到位即可。 “嗯，我有信心。”于正明点点头。 陈晓：“听说你孩子生日了，我让小姜准备了一个礼物。” …… 于正明离开后，陈晓通过“魔法师”开始对候选人名单逐一筛查， 虽然有专业尽调机构，但有些东西隐藏在水面下，不容易被发现。 于正明拿来的名单已经是千挑万选，魔法师仍然发现了其中几个人的秘密。 Nike，同志， Hues，远方表弟经营同类产业，并在Huse任职期间，发展壮大。 刘春雷，有办公室性骚扰的行为。 …… 有的秘密不影响什么，比如同性恋，只要工作能力强，陈晓不管的是1还是0，都会大力提拔重用。 有的却是一票否决。 这里面，需要慢慢斟酌， 评判一个干部可否堪“天降大任”，他有一套“模型”：理解力、执行力、决断力、连接力。 四力俱备，所向披靡， 陈晓想起了Tonad， 不知道调节过来没， 得到素帕莎的消息，或许会让他更痛苦。 想到这里，陈晓决定拉他一把， 人才难得！ Tonad能吃苦，用人也五湖四海、不拉帮结派，也没绯闻。 从功劳上说，他对素可分公司贡献巨大，不仅抗住了一位将军的压力，还塑造了一支铁军。 即使过程冒险，但论结果导向，他做得无比出色。 陈晓知道，叶绵那边已经把Tonad列入公司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之内。 只要他能在挫败中重新站起来，未来公司的领导层，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拿起电话，要打过去，小姜告诉他，叶绵来了。 陈晓让对方进来， 叶绵半是撒娇半是抱怨，“下一次见你，是不是还要预约啊？” 陈晓笑着拉着她的手，“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你要是突然闯进来，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怎么办？” “我不怕长针眼。” 陈晓：“我害怕被吓出毛病呢。” 叶绵啐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换个地方？” 陈晓：“换了，有从办公室换到酒店的，也有从酒店换到办公室的。” “呸。” …… 调笑几句，陈晓问她什么事？ 叶绵故作严肃，“那个……新药研发成功了，可以申请上市。” “哪个？” 叶绵“哼”了一下，“就是那个。” 陈晓反应过来，笑了一下，“你看你，这都是工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威猛先生之所以迟迟不出来，就是因为陈晓要求尽可能地复杂其工艺。 吸收前两款药的经验教训，免得再次被阿三白嫖。 叶绵可不怕他，“你就让人研发这种欺负女人的药，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什么闲话？” 叶绵吃吃笑，“说你不行了呗。” 陈晓瞪她，“胡说八道。” 叶绵问他：“这个威猛先生，我们的销售策略是什么？” 陈晓：“这个药，虽然利润大，却算不上重磅炸弹，不用太重视，按照一般药的标准就行。” 叶绵点头，她也是这个意见。 陈晓问：“抗癌药那边进展如何？” 叶绵：“难度很大，针对个体的治疗方案，基本已经成熟，但想要总结出一般规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晓也不意外， 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可能需要百万级的数据分析。 叶绵：“投资人对于这个项目有一些意见。” 陈晓奇怪：“什么意思？” 之前融资的时候没听这些人说过。 叶绵：“对于“大数据治癌”这个方向，大家没什么意见，但是，对于每年的投资，大家都建议降低规模，把战线拉长，抗癌药的研究不是一时半会，一年两年能出结果的，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陈晓冷笑一下，“别管他们，当时融资的时候说的很明白，没有权力干涉公司的具体运营。”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之所以要求降低抗癌药的研发投入，一方面是成功率不高，进展缓慢，另一方面，也是个体治疗取得突破，没有太大的压力。 叶绵没有反对，“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晓教育她，“诺兰生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等到威猛先生上市，稳坐国内制药业头把交椅，我们要有行业第一的霸气，让投资人入股，不过是尊重对方的背景，但该争取的权力，一点也不能放弃。” 叶绵点头，“我明白，” 陈晓按着她的肩膀，“我们两个一起，足以应付任何麻烦。” 叶绵闻言，露出一丝笑，“老板，你给人画饼的时候特别温柔。” 陈晓气的拍了一下屁股， 真是油盐不进。 叶绵吃疼，最近老板下手越来越重了。 不满道，“老板，下次能不能轻点，上次回去发现都是红的。” 陈晓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少气我，就没事了。” 难道是游戏玩多了，不自觉地成本能了？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邪道的东西，偶尔尝试一下就行， 千万不能沉迷。 叶绵“哼”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嘴巴， 风凉话常常脱口而出。 可能是为妹妹打抱不平呢， 前天回家，两人一起洗澡，她竟然发现妹妹在身上纹了陈晓的名字。 连忙追问缘由，是不是被逼的？ 得知妹妹自愿的，叶绵郁闷无处发泄。 质问她，“这样子，是不是以后不准备嫁人了？” 叶澜无所谓：“是的。” 叶绵苦口婆心劝她，“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等他有了更年轻漂亮的女孩，你怎么办？” 叶澜笑嘻嘻说道，“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有一对漂亮的姐妹花，男人永远逃不出手掌心。” 气的叶绵动手打了妹妹屁股好几下。 …… 许韵去机场接表姐， 扯拉这么长时间，婚终于还是离了。 坚持不下去的原因是小叔子忍不住了，开始动手动脚。 她怕再待下去出了事，失身事小，把丈夫气出好歹，那就麻烦了。 干脆一走了之。 两人见面，激动异常。 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许韵直接把人带到了家里，“租房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在这里住下，等理顺了再说。” 表妹有点担心问道，“那个，妹夫……” 许韵：“他不在这里住，放心吧。” 表姐松口气，“那就好。” 许韵领着她参观了一下屋内，并指了二楼一个房间，“表姐，你住这里。” 这一圈下来，表姐看着那富丽堂皇的装饰，仍然忍不住震惊， 早知道表妹夫是个有钱人， 但家里的奢华程度，还是让她叹为观止。 光乌木镶板的衣帽间就有一百平米。 成排的意大利羊绒大衣和皮草，保存在恒温55华氏度的隔间。 价值几百到上千美元一双的名牌皮鞋，则摆放于调控在温度华氏70度和湿度35%的柜子中。 各类豪华品牌衣物受到精心照顾。 衣帽间里，像镜子一样大的智能平板电脑。 佣人就有七八个。 ……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富贵逼人。 许韵没注意到表姐的情绪，安排完一切后，最后说道：“表姐，你先去洗洗澡，换身衣服，晚上不在家里吃了，咱们出去转一转。” 表姐刚想说话，又忍住了，点点头，去了浴室。 第221章 威猛先生 表姐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许韵眼前一亮， 一袭长裙，把成熟丰满的娇躯包裹在内，略施粉黛的鹅蛋脸，白皙精致。 墨色长发盘在脑后，露出整张俏脸，螓首饱满圆润，淡淡的柳叶眉，琼鼻小巧挺翘，红唇紧抿。 明媚的桃花眼，含着水光，眼尾微挑起，左眼下有颗淡淡的泪痣，妩媚柔情。 许韵忍不住道，“表姐，你真漂亮。” 表姐有点不好意思，“比你差远了。” “哪有。” …… 陈晓再一次和王室沟通，这次出面的是一位公主，负责管理王室产业的，颂雅！ 陈晓接到消息后，就搜集了对方的资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位公主可不是简单的花瓶。 早年毕业于国立法政大学法律专业，后在美国康奈尔大学攻读法律专业硕士及博士学位。 之后在联合国供职。 28岁被任命为驻奥地利大使，32岁那年，被任命为联合国“东南亚法治亲善大使”。 之前活跃在政法界，成为检察官。 一直被认为是“素可皇室的门面”，相比其她继承者。 颂雅不仅长相出众，气质绝佳，是阳光明媚的大美人，在民众里的口碑也非常好。 这次动荡结束，颂雅被晋升为上将，退出了政治舞台，开始接手皇室产业。 据说，股份互换的提议就来自这位公主。 陈晓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眼光卓绝。 素可皇室作为全球最富有的皇室，靠的就是丰厚的祖业和多元化投资。 王室是素可最大的地主，仅在曼谷就拥有3320英亩的土地，而在曼谷之外，还拥有着13万英亩土地。 依靠着这些地产的资金，一年就能为王室带来数亿美金的收入。 旅游业是素可的产业支柱，名震全球，王室旗下拥有大量旅游资产，之前陈晓和刘茜游玩的玉佛寺就属于皇室所有。 而且，素可王室还是素可汇商银行、沙炎水泥以及德国凯悦斯基酒店的大股东。 具体拥有多少钱，外人不清楚。 因为不对外公布消息，有说600亿美金，还有说800亿的。 总之，富可敌国。 陈晓看完资料，差不多明白了如何应对。 双方约定下个月陈晓去素可的时候见面细谈。 挂了电话，陈晓就通知叶绵，将威猛先生的消息放出去。 虽然刚开始申请上市，但不影响借此机会赚一波影响力。 也方便为下个月的谈判增加筹码。 …… “虎子，虎子，来一局。” 成然听到声音，头也不抬，“你们先玩。”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好友刘文杰走了过来， 成然扬了扬手机，“诺兰生物刚刚发布消息，新药威猛先生，正在申请上市。” “啥药？”刘文杰一脸难以置信。 “就是那个药。” 刘文杰低头看了下，“这……尼玛。” 吴益民听到两人谈话，也走了过来，“发过来，我看一下。” 成然连忙点头，“好的。” 吴益民认真看着诺兰生物的公告， 成然两人在旁边小声说话， 刘文杰问，“现在不是有那个伟哥吗？他们这个威猛先生，有什么用？” 成然说道，“伟哥毕竟是药，肯定有副作用，有13%的人服药后出现头痛，而且服用剂量越大，风险越大，还有眼花、昏晕等症状，最关键的是……” 成然诡秘一笑，“伟哥没有延时效果。” 刘文杰挑了一下眉，“这么说，威猛先生能够……” 成然：“看诺兰生物的公告上这么说的，能够显著改善患者的自信心、自尊心、与性伴侣的关系以及整体生活质量。” 刘文杰说了一声“牛逼”，忽然想起一件事，带着一丝淫笑，“是叶美女发的公告吗？” 成然摇头：“是一个男的。” 刘文杰舔舔嘴唇，有点遗憾，“陈晓真踏马艳福不浅，那女人，能睡上一觉，死也愿意。” 成然看着他，“就几把知道过嘴瘾，有本事，你当着陈晓的面说。” 刘文杰骂了他一句，“我踏马又不傻，程益阳那小子的下场，你没看到？” 成然来了兴趣，“你说陈晓是不是真草了他妈。” 刘文杰：“肯定的，我怀疑，他这个药就是为自己准备的，女人那么多。” 成然：“不过，我听陈晓多次否认。” 刘文杰给他分析，“你想吧，要是没有这事，陈晓怎么可能会搭理这种谣言，他肯关注这个，说明里面有东西……” 吴益民走过来，打断他，“别他妈瞎扯淡了。” 刘文杰嘿嘿一笑，“大哥，说着玩呢。” 吴益民不搭理他，看着不远处正在玩VR游戏的小伙伴，感慨道，“诺兰生物，太他妈猛了，这一下估值又要暴增了。” 刘文杰：“吴少，诺兰生物之前的融资，你怎么没参加？” 吴益民骂了一句，“姓陈的歧视本地人，找了几个北佬。” 真实原因，三人都清楚，诺兰生物作为一块大肥肉，有资格入局的，起码得是顶尖豪门。 吴益民在上海滩算号人物，在全国排不上号。 毕竟，大佬集中在北方。 上海滩也不过是一些富贵闲人。 成然说了几句公道话，“咱们不要去蹚那趟浑水，争夺的太厉害，狗脑子都要打出来。” 刘文杰幸灾乐祸，“老何家前段时间被带走，据说与此有关。” 成然惊讶：“真的吗？他背后不是那个谁吗？” 刘文杰挑眉：“上位失败，谁也没办法。” 成然叹气，换了个话题，“诺兰生物为什么不现在融资？” 刘文杰点头：“对啊，这一来二去算下，恐怕是几百亿的差别。” 吴益民想想，开口说道，“恐怕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人家肯定知道威猛先生要上市，给出了相应的溢价，另一个是陈晓桃投李报，让这些人赚上一笔。” 刘文杰很是羡慕，“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插上一笔。” 虎子：“你姐长得不错，不行，让她想想办法？” 刘文杰破口大骂，“草你丫的，你怎么不让你姐想办法。” 虎子：“我没姐啊，我妹妹又太小。” 吴益民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别想太远了，你们看也看了，玩也玩了，怎么样，要不要搞一把？” VR奇幻馆风靡全国的时候，吴益民已经托关系在自己别墅内，打造了一个私人空间。 供大家平时玩耍。 刘文杰：“我觉得，这个VR行业可以搞，就是对技术要求比较高，目前，找咱们投资的几家公司，技术含量都不行。” 吴益民叹气，“你说的，我也知道，现在好一点的项目，大家都抢破脑袋，就这几个，条件还很苛刻。” 成然在一旁说道，“我们能不能和新时代娱乐公司合作，他们一直在扶持一些创业公司。” 刘文杰嘲弄道，“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说扶持创业公司就扶持啊？没点关系谁能搭理你，他要是真扶持，就把技术公开得了。” 成然：“可以活动活动嘛，” 刘文杰：“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活动。” 吴益民看着两个小弟，无语。 外人都羡慕他带一帮兄弟，闹出不少动静，谁知道他的心累。 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心高气傲，做点事很容易激发各种矛盾。 他也是靠着这些年的成功，勉强当个带头大哥。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来， 程子云过来拜访， 吴益民带着两个小弟下楼去接， 刘文杰吐槽，“大哥，还用你下去吗？太给程子云面子了。” 成然也点头：“程家现在落地凤凰不去鸡，理他干嘛。” 吴益民：“怎么说，大家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背后说两句就算了，方面还是要好好的。” 成然想起一件事笑道，“这倒也是，程子云，算起来，也是陈晓的侄子，给他个面。” 刘文杰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虎子，你真他妈损。” 吴益民嘴角微弯，憋住笑。 这对活宝，嘴里说道，“一会可不能这么说。” “明白。” 双方见面，自然是各种寒暄问好。 程子云没什么变化，比以前稍微瘦了点，精神还不错， 大头和黑人跟在他身边，依旧一副老样。 看着屌屌的，一说话就露出傻帽的范 外面波涛汹涌，对于这些富二代们来说，生活没什么变化。 管你什么诺兰生物出征域外，夏升集团被吞并……跟我没关系。 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有上进心的做点项目，找个工作。 没有上进心的，酒精，女人， 还有自甘堕落的，吸食一些违禁品。 可以说，程子云和吴少这两拨人算是优秀的， 玩闹之余，还知道做点事， 到了楼上，黑人看到VR馆，兴奋说一声，“吊，吴少，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早就想弄一个，云少不同意。” 吴益民笑了下：“奇幻空间那里，人太多了，私密性差点，干脆自己搞了个，喜欢了，可以随时玩。” 黑人往馆里走过去，“我先来两把，你们不知道，我的等级已经三十了……” 程子云无奈，对于吴益民说道，“黑人他玩心比较重，你别介意。” 吴益民努努嘴，示意一众场里人员，“大家都差不多。” 他的小团体里，也就三四个人做事有耐心，其他的，都是玩。 很快，就有身着热裤的美女端着茶水过来。 第222章 确定VR标准 （兄弟们新年快乐） 说了一会闲话，程子云道明来意， 原来是想和吴益民联手，在VR产业中分一杯羹。 刘文杰听完冷笑一下，“云少，我说句不好听的，你能拿出多少钱？” 程家失去夏升集团这个支柱，损失惨重，除了几个嫡系外，其他人基本上泯然众人矣。 没有程氏这棵大树遮风挡雨，财富也开始急速缩水。 每月的家族分红没有了。 之前不用花钱就能办成的事，现在花钱也不一定能解决。 之前拿的干股都丢掉了。 一些赚钱的生意被人抢走了。 …… 总之，衰败的非常快。 刘文杰虽然话不好听，说的也是实情。 大头有点受不了，瞪大眼睛，朝着刘文杰吼，“臭蚊子，你说什么？” 刘文杰瞥他一眼，“说你怎么了。” 吴益民和程子云同时制止了两个小弟的争吵。 程子云很是诚恳，“钱这方面，我们三个凑凑，还是不缺的，第一次合作，当然要以吴少的想法为主了。” 吴益民笑了下：“阿杰这人嘴巴坏，都别介意，合作，我肯定欢迎，现在VR浪潮兴起，看着到处是机会，但竞争也很激烈，咱们聚在一起，挺好，人多力量大嘛。” 程子云郑重道：“谢谢。” 吴益民拍拍他，“这么客气干什么，伱忘了我们小时候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程子云感慨：“经历过一些事才明白，还是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靠谱。” 他们六个从幼儿园到初中，都在同一学校。 关系一直不错。 初中的时候，还自诩白石一中六君子。 不过，后来因为家庭、性格等原因，逐渐分化。 之前，程家比吴家要强的多，程子云不愿意做小弟，就拉着大头和黑人玩。 吴益民带着刘文杰和成然两人，玩女人，做项目。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随着程家倒下，程子云终于低下高昂的头颅。 吴益民闻言很是高兴，“文杰，去把酒拿来，咱们喝一杯。” 正是，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 许韵在外滩三号顶层，请表姐吃饭， 据说，上海的有钱人，一年之中，至少会去一趟外滩三号，五号，二十二号。 表姐虽然第一次来，但还是很快适应了。 欧陆风格的现代西餐厅，坐看270°黄浦江美景……表姐忽然觉得，换一种生活，重新出发也不错。 “韵儿，她们一直跟着我们，是保镖吗？” 许韵点头，“嗯，是的。” 表姐没说话。 许韵岔开话题，问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表姐：“我想开一家火锅店。” “嗯？” 表姐解释：“我在老家开过，那时候，你姐夫还没出事，生意很好。” 许韵想了下，应该支持她，“那行吧，就是，开饭店太累了。” 表姐不在乎，“累点不怕。” 许韵问：“钱够吗？” 表姐点头：“够了，本来想把VR馆留给你姐夫的，看到他们一家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拿着钱比较好。” 许韵没问那一家子闹腾没有？ 之前表姐诉苦后，她就让许家的人出面，好好收拾了那一家子。 吃绝户吃到表姐身上，真是不长眼睛。 随着陈晓事业蒸蒸日上，许韵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虽然谈不上说一不二，但安排几个亲戚做点事情，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你拿着对了，要是把钱给了你婆婆，说不定过段时间，表姐夫就自生自灭了。” 表姐也有点黯然，“我走的那天，他表情冷漠，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想的什么，我希望他能振作起来，给我点安慰，但他觉得所有人都亏欠他。” 许韵拍拍他的手，“都过去了。”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 许韵接起来，“嗯，你不是忙着的吗？” “亲戚来了，不露个面不合适。” 许韵心里一甜，把地址说给他， 挂了电话，笑着说道，“陈晓一会过来。” 表姐有点惊慌失措，“啊？现在？我都没准备……” 许韵安慰她，“没事，你俩早晚要见面的。” …… 《勇者无惧》VR版杀疯了。 虚拟现实产业迎来第一次大爆发。 去年10月底，工信部联合教、文、广、体四部门发布了《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年）》。 提出，到2026年，国内虚拟现实产业总体规模超过3500亿元，VR终端的销量超过2500万台。 然而，不到一年时间，VR产业从硬件到软件，总体规模已经超过3000亿元，终端销售量超过1000。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极速增加中。 白石区更是明确提出，要联合新时代娱乐公司投资50-100家初创公司。 创业方向集中在近眼显示、渲染处理、感知交互、网络传输、内容生产、压缩编码、安全可信等虚拟现实技术的关键点。 区里如此。 市里的态度更是积极。 市政府宣布，要依托“交大、复旦、同济、华理”等校与新时代娱乐公司一起，形成“产学研用”协同的创新体系。 推进关键技术融合创新，提升全产业链条供给能力，加速多行业多场景应用落地，构建融合应用标准体系。 …… 话虽然很大，但传递的信号很积极。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这是要明确产业秩序，制定出VR的标准体系。 俗话说，三流公司卖产品，二流公司卖服务，一流公司卖标准。 如果掌握了VR产业标准体系的话语权，里面涉及到的利益就太大了。 放在以前，这种话也就是做宣传用， 现在，有了新时代娱乐公司， 话的分量都不一样。 不少国外媒体纷纷转载报道。 甚至有些“黑媒”借此机会开始攻击大陆的科技政策。 …… 然而，一浪未伏，一浪又起。 新时代娱乐公司宣布又一款重量级VR游戏《江湖》（《天涯明月》）将于七月一日正式上线。 据介绍，这款由国内顶尖制作团队，耗时五年，倾心打造的国风武侠游戏， 采用了全新的技术和表现方式。 将带给人们绝对震撼的体验。 所有参加过内测的业内人士，都对它赞不绝口。 几乎没有差评！ 要知道，游戏产业的从业者和玩家们大多自视甚高。 相互之间很难看得上别人的品位和审美。 如果有一款游戏在这么挑剔的圈子里被所有人都说好，那它大概率就是真好。 而且，据可靠消息，这款游戏很可能是新时代娱乐公司的收官之作。 因为，随着“元届”平台注册人数越来越多，电子游戏制作大赛的影响越来越广…… 新时代娱乐公司多次对外宣布，要逐渐退出游戏制作领域，避免出现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情况。 所以，《江湖》很可能成为绝唱。 在这种情况下，一天的预约人数就超过了五百万。 要知道，这可是付费预约。 …… 《江湖》的火爆，又反过来促进VR行业的创业潮。 从关键键元器件，比如芯片，到终端外设，类似VR头戴显示器，以及它的操作系统， 从业务运营平台，如沉浸式主题乐园等，到内容生产工具，比如3D摄像机、动作捕捉器、沉浸式音频编辑软件， 从专用信息基础设施（适合VR内容和交互需求的云计算和网络服务），到这两年各家都想做的元宇宙…… 几乎所有重要的产业链关键点，都挤满了创业公司。 吴益民一伙人就打算搞一个VR运营平台，具有聚合内容、分发内容、支持支付等功能。 资金、人脉、牌照、技术……都不缺。 声势浩大。 吴益民跟一般的富二代不同，做事认真负责，亲力亲为， 虽然只是风险投资，却当成自己在创业， 前期尽调，连创始人团队的私生活都找人翻了个底朝天。 用他的话讲，一个创始人如果连身边的事都控制不了，你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大事？ 中期入场以后，吴益民充分发挥带头大哥的作用，积极帮着创业公司联络人脉，提供资源…… 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步入正轨，才有心思关心一下身边小伙伴， “虎子，最近忙什么呢？有两周没见了。” 刘文杰：“在工地上搬砖呢。” “嗯？” 刘文杰打开手机，让他看，“你看，昨天刚发的的状态，兴奋的不得了。” 吴益民看了下，是在大通地产的工地上，问道：“怎么？他爸转性了？开始让他插手家族生意？” 刘文杰摇头，“那谁知道。” 吴益民：“算了，不管他，最近你准备一下，陈晓准备办一个晚会，咱俩到时候去捧一下场。” “他要干嘛？不是从来不搞这一套吗？想融入圈子了？”刘文杰不解。 陈晓自从来到上海，就一路横冲直爱，把圈子的规矩冲的七零八落。 别说举办宴会了，连参加都很少， 整天和一些下九流混在一起。 被很多老钱们看不起， 却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吴益民摇头，“谁知道呢，” 刘文杰问：“你说，会不会没什么人参加？” 吴益民笑：“怎么可能，他现在风头正劲，连市长都要给几分面子。” 佩服我自己，硬是没断更， 哈哈，大家新年快乐！ 第223章 浪潮袭来 刘文杰：“大哥，我一直不明白，陈晓的名声不是挺臭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得到扭转了，为什么啊？” “因为他带来了希望。”吴益民幽幽道。 “希望？” 吴益民问他：“你没看到萧条的景象吗？” “没有啊。”刘文杰一脸懵逼， 吴益民叹气：“去年开始，很多地下广场都歇业了。” 刘文杰撇撇嘴：“那都是低端消费，早就该淘汰了，歇业正好。” 吴益民继续：“田子坊也关门了。” 刘文杰笑：“哈哈，那不是骗外国人和游客的地方吗？关门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吴益民：“七浦路那里，店铺成群结队的停业，偌大的批发市场里，老板比顾客还多，你说说，这什么情况？ 刘文杰愣了一下：“这……都是因为电商，电商把线下搞垮了。” “那南京路步行街呢？” “呃。”刘文杰说不出话。 南京路可是上海的精华， 说是在那里，什么东西都能卖得出去。 之前的房租堪比学区房！ 吴益民：“我上半年去那里，专卖店，大片大片的关门。” 刘文杰嘴硬：“早就该被淘汰了，那里没什么好买的……铜陵路、襄阳路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新陈代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吴益民：“问题是这次不一样，只有凋谢，没有新生，以前都是，许多旧事物没被淘汰，新的事物已经茁壮成长。” 刘文杰问他：“所以说，大萧条要来了？” 吴益民：“这可是上海，连这里都这样，剩下的地方无可避免。” 刘文杰问：“陈晓能解决这个问题？” “解决不了，这是大势所趋。” “那……” 吴益民：“但是，他带来了希望。” 刘文杰问：“玩游戏的希望？” 吴益民对于小弟的蠢，已经无可救药。 开口解释道：“你知道VR技术能辐射多少产业吗？” “不知道。” 吴益民总结道： “从工业生产、文化旅游、融合媒体到教育培训、体育健康、商贸创意， 从演艺娱乐、安全应急、残障辅助到智慧城市等应用…… 涉及到经济的方方面面，这可不是几十亿上百亿的生意，而是千亿乃至万亿的产业。” “原来是这样。” 吴益民：“伱看年初央行公布的公民储蓄数据没有？” 刘文杰摇头，“没有。” 吴益民：“根据披露的数据显示，去年全年人民币存款增加26.26万亿元，同比多增6.59万亿元。其中，住户存款增加17.84万亿元，刷新历史纪录，近乎于过去十年居民净存款增加的总额，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刘文杰认真想了半天，灵光一闪，开口说道，“说明，居民手里有钱，只是不敢消费。” 吴益民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他，无奈解释道，“居民手里有个屁钱，这些年，超过一半的人都被“感冒”影响，哪里有什么钱？” “那存款怎么增多了？” 吴益民：“这只说明一件事，有钱人也不花钱了。” 刘文杰恍然大悟，“哦哦，是这回事，我有个同学，之前每年春季都要去巴黎狂购一番，起码要花上几百万欧元，今年却没消息了。” 吴益民：“流动性变差，大家对未来的预期比较悲观。” 刘文杰恍然：“原来是这样，陈晓带来了希望。” 吴益民：“对，VR游戏不算什么，但由此带来的多场景应用融合，却是未来的钥匙，你想想，有多少年没看到如此疯狂的创投市场了？” 刘文杰骂道，“谁说不是，这些王八蛋，想钱想疯了，玛德，什么产品都没有呢，一个亿起步，有个半成品，要价十个亿，之前的垃圾头显，卖都卖不出去，涨到二三十个亿，太夸张了。” 吴益民也苦笑：“就这，也是你爱买不买。” 他们六个人凑了五个亿出来（吴益民带着刘文杰、成然凑了4个亿，程子云带着大头、黑人出了两个亿）。 本想着，这么大一笔钱，怎么也能大干一场。 没想到VR游戏的火热早就传递到创业圈，初创公司一天一个价。 之前靠着一张PPT融资一千万的“清华五博士”，这次的估值又翻了一番。 都他妈疯了。 六兄弟无奈，只能放弃之前“广撒网、重点捕捞”策略， 精挑细选出一家做VR剧场的运营平台——火鸟娱乐。 即使这样，第一轮融资，也险些出局， 因为要投资的人太多了。 钱多项目少。 火鸟娱乐没有盲目的提高估值，反而让各投资人提供一些隐形资源。 六兄弟最终靠着和娱乐圈的关系，成功入局。 放在几个月前，这些初创公司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钱， 现在翻了个个！ 真尼玛夸张， 刘文杰叹气，拿起桌子上火鸟娱乐的创业发展计划书， 上面的前景确实让人心动。 要推动虚拟现实在演艺行业的“规模”商用，建设常态化“虚拟现实+演艺”平台。 为文艺院团、演艺机构举办线上沉浸式演艺活动提供技术服务…… 希望这几个亿没有打水漂， 吴益民见他看的认真，叮嘱道，“你以后对火鸟的创始人尊重点。” 刘文杰抬起头，骂了句，“玛德，他撬我马子，我没找他算账呢。” 也正是有这种“关系”，他才注意到火鸟公司。 吴益民：“一个女人而已。” 刘文杰：“咽不下这口气。” 吴益民：“你换个角度想想，他老婆你睡过，你还帮你挣钱，天下有这么好美事吗？” 刘文杰哈哈笑。 …… 《江湖》掀起的风波越来越大。 外国人可能不理解，但对于每一个国人来说，武侠是彼此认同的精神家园。 几乎每个中国人，心里都有一个仗剑天涯的武侠梦。 新时代娱乐公司对外公布要打造一个真正的江湖世界。 在这里，一切都是自由的。 几乎瞬间吸引了少年人的梦！ 李向阳端盘子的时候，看到了《江湖》游戏的发布会。 心生无限向往。 自从玩过《奇幻空间》后，他对于那种沉浸式的体验，念念不忘。 从缘分网吧出来，他找了一份工作。 靠着本地人的户口，他在一家高档私厨当传菜工。 “别看了，经理发现要骂的。”同事小玉推了他一下。 李向阳回过神，连忙笑了下，开始传菜。 小玉比他还小一岁。 长得清秀漂亮， 两人同一时间入职，关系还算亲近。 李向阳端着一份大酱骨走到一桌前， 三男两女，正高谈阔论最近火热的VR游戏《江湖》， 其中一个30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一件紫绸连衣裙坐在外面，成熟性感。 但神色趾高气昂， 李向阳不好多看。 小心翼翼的上菜， 正在这时，一个男的一拍桌子，“牛逼，于董说，《江湖》是全自由的开放世界……” 李向阳不由想多听几句， 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菜汁泼在中年女人连衣裙上。 刚才说话的男人，站起来骂道，“你个憨逼，不长眼睛？” 李向阳也傻了，只好低下头，说着“对不起”。 女人黑着脸，站起来， 用餐巾纸慌忙擦拭衣服。 可是菜汤已经全进进去了，无论多么用力，都于事无补。 她气急败坏，把纸巾扔到地上，转身甩了李向阳一个巴掌，尖着嗓子叫道，“让你们经理过来。” 经理来了后，先是怒视了李向阳一眼， 随后，又换了脸色，低头一遍遍地跟客人道歉。 女人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耽误我多大的事？” 李向阳看不出衣服的牌子，也不知道价格， 不过，从周围人的神色中看得出来， 他闯了大祸。 看得出，女人很爱这件裙子，越说越气， 最后，她恶狠狠地说，“你跪下来，给我道歉。” 李向阳脑袋嗡的一下响了，紧紧咬着牙齿，死活不肯跪下。 经理把他拽到到一旁，恶狠狠说道， “这是大通地产的夫人，你今天必须跪下道歉，她老公和区里领导都是朋友，得罪了他们，饭店也得关门。” 正僵持着，小玉也走了过来，劝了几句，“你去给他鞠个躬，道歉下，咱们这么多人指着吃饭呢，就当是为了大家吧。” 经理冷着脸不说话，拉着李向阳过去， 李向阳正要鞠躬，被一脚踹在腿窝处。 顺势跪了下去， 他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屈辱。 眼泪止不住的留。 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中， 第二天，没有再去那家饭店， 却被经理叫了过去，结算工资。 李向阳想想，不能跟钱过不去。 到了地方，经理身边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风度翩翩， “这是大通地产的成总。” 成总看了李向阳一眼，语气温和，笑着说道，“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脾气太急，我替她给你道歉了。” 李向阳嗫嚅着，没说话。 说起来，这件事他也有错。 但年轻人的自尊心让他一时间转变不了。 成总说完，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了经理，“给小兄弟买点吃的，别让他受委屈了。” “您放心。”经理谄媚着笑。 这时，小玉听到李向阳要辞职的消息，也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李向阳摇头，“没事儿，就是一点儿小误会。” 小玉吐吐舌头， 李向阳注意到，小玉走过来的时候，成总一直用余光偷瞄它，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成总的眼神中有种不一样的光点， 似乎之前见过？ 感谢梦醒已凉兄弟打赏， 大家新年快乐， 第224章 金钱站起来说话 李向阳本来想辞职， 被小玉阻止了，“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样的话，大家反而会看不起你，再说了，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伱走了，我怎么办？” 李向阳沉默一下，决定留下来。 他打算攒钱买个VR头显。 钱，还一分没挣到。 这次《江湖》游戏，三端同发，电脑、手机、头显， 为了配合《江湖》游戏的发行，新时代娱乐公司联合VR硬件公司——巨石科技，推出一款联名版VR头显——悟空！ “悟空”共有高中低三款，售价分别为1999元，6999元，16999元。 据网友分享，体验最好的就是16999的头显设备。 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如真似幻。 吊打市面上的P4、OQ同类产品。 李向阳自然买不起16999元的。 他干满一个月，也不过是三千块。 因为不是正式工，经理的态度就是爱干干，不干滚。 李向阳没办法，为了心爱的头显，只能忍气吞声。 …… 陈晓的别墅区有一大片玫瑰花，因此，今晚的宴会也被称之为玫瑰舞会。 每一位出席舞会的女性，都被赠送一枝玫瑰。 许妙音走过华丽的拱形通道时，身着黑、金两色制服的侍者向她献上一枝花。 她对此见怪不怪， 倒是同行的陈燕，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有点新奇。 不过，也没说什么， 本来，她是没有资格参加舞会的， 因为方南有事参加不了，她就借请柬一用， 来的路上，遇见了许妙音，两人结伴而行。 在陈燕的奉承下，许妙音很快对她产生好感，得知她是干律师的，随手就安排下属把正在处理的几个合同委托给她。 毕竟，能来参加舞会，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得到陈晓的某种背书，省掉信任成本）。 两人走进庭院，装饰树篱上方飘着许多微型的十八世纪热气球。 别有一番风趣。 不等陈燕好好欣赏眼前令人愉悦的景象， 许妙音已经和叶绵抱在了一起， “姐，你来了！”叶绵高兴道， 许妙音笑：“没迟到吧？” “没有。” …… 等到两人分开，许妙音介绍陈燕，“这是陈燕律师，陈律师，这是叶绵。” 陈燕自然认识对方。 作为一个女强人，叶绵的知名度比陈晓高得多。 叶绵倒不认识陈燕， 还以为是许妙音带来的，笑着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陈燕见两人神态亲昵，便识趣走到一边。 许妙音拉着叶绵的手，夸奖道，“今晚真漂亮。” 叶绵一身晚礼服，光彩夺目， 头发用发夹固定在脑后， 面颊明媚白皙，妆容秀美淡雅， 黑色修身长裙，纤腰束着一条白色皮带，将胸前凸显的越发饱满。 相比于学生时代佝偻身形以掩盖傲人胸围的羞怯，叶绵此刻自信而又勇敢， 眼神中洋溢着骄傲的神采，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充满激情和坚韧， 叶绵闻言笑道，“姐姐才漂亮呢。” 许妙音似乎有些逆生长的能力， 面容娇好，皮肤白皙，明媚如春的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许妙音对自己的外形也很自信， 虽然叶绵艳压群芳，她也不遑多让，把注意力转向叶绵胸前， “这个项链，原来被你买走了，上周在罗森先生那儿看到，可惜他告诉我，项链已经被订走了，现在看，确实很适合你。” “真的吗？姐，咱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一会我们去房间换一下，你皮肤白，带上应该更好看。”叶绵高兴道， 许妙音看了看四周没人，低声道，“绵绵，你这是女主人啊？怎么，要跟陈老板公开关系呢。”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哪有，姐，这是公司招待，又不是家宴。” …… 陈燕在会场转了一圈，以她的社交能力，很快就拉了不少业务。 随便估算一下，超过一个月的业务量。 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参加呢？ 确实是机会多多。 她也是从闺蜜Kim那里知道，陈晓筹备了一个社交舞会， 这是陈晓被评为上海滩首富后的第一次露面。 既是一种展示，露露肌肉， 又是一种信号，回归正途。 消息一出，“玫瑰舞会”立马成为下半年最令人期待的社交活动。 kim当时的语气很夸张，“据说，一个入场名额已经炒到二十万。” “啥？” kim：“你要知道，那可是陈晓，有望三十岁前成为中国首富的人，二十万块，贵吗？” 陈燕：“不是，我是说，还能买卖请柬？” “不是买卖，一个请柬可以带两个女伴或男伴。” 陈燕摇头：“太夸张了，有人买，有人会卖吗？” Kim：“怎么没人卖？你不要高估那些人的底线。” 陈燕知道以自己和陈晓的关系，肯定拿不到请柬， 也就没放在心上， 随后几天，在朋友圈看到不少炫耀入场资格的。 甚至有客户问她，想买一个入场名额。 因为她偶尔会向客户暗示，陈晓和她关系很好， 不只是大学同学，还曾经互有好感， 当然，互有好感这件事，是别人猜的。 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连个请柬都拿不到，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过，她拿不到请柬，方南肯定能拿到。 果不其然，很快就从方南嘴里知道，陈晓打电话邀请他参加“玫瑰舞会”。 陈燕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方法， 趁着舞会日期临近，特意安排方南出了一次远门， 随后又在回来的当天，让工作人员买错机票，最终导致方南在千里之外赶不回来。 陈燕装作不知情，问方南有什么工作交代没？ 方南叹气，说，“陈晓那个舞会，恐怕没时间参加了。” 陈燕便提议，自己替他参加， 虽然两人之前有过不愉快，但陈燕的精明就在于，明知道她心机深沉，却也讨厌不起来。 再加上方南有点直男性格，早就把那点矛盾抛在脑后了。 陈燕这么一说，他觉得是个办法。 虽然他和陈晓是好兄弟。 但有时候，很多事需要下面的人做，不能每次遇到麻烦都让陈晓出面。 所以，陈燕便出现在玫瑰舞会上。 因为她之前没什么经验，导致着装有点不符合要求。 太职业化！ 以至于很多人都把她看成工作人员。 陈燕知道后，也不在意。 将错就错，就按照大家的印象开展工作。 一边转，一边听大家交谈。 有人对陈晓赞不绝口，把他夸的天上少有， 什么天纵之资，商业传奇， 什么年青一代标杆人物， 陈燕听晕了，她承认陈晓有几分才能， 白手起家，把生意做这么大，不是普通人。 但也远远谈不上改变时代吧， 这些人吹起来真是不要脸皮。 陈燕不想听这些， 四处走动，好不容易到一个偏僻处，听到有人在议论陈晓，便驻足听了一会。 …… “连市长都来了，也太给他面子了吧？”刘文杰嘀咕道， 吴益民摇头，“你没听市里面说了，要争创一个中心和两个实验区，他现在正是风头浪尖，众人追捧。” 所谓一个中心和两个实验区就是五部门《五年行动计划》中提出的。 建设制造业创新中心，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虚拟现实制作实验区，以及VR赋能舞台艺术数字化制作实验区。 刘文杰叹气：“谁能想到，这才多长时间，陈晓已经炙手可热，成长到这种地步，之前和程家交手时，大家都在看笑话……现在，有了VR产业的加持，更没有人对他出手了。” 鲸吞夏升集团，已经让人惊掉了眼球， 诺兰生物横空出世，震惊天下， 等到VR产业革命兴起，每个人都知道了什么叫不可阻挡！ 吴益民笑了下，“时来天地皆同力，陈晓一手抓制药，一手抓虚拟现实，都是国家的薄弱产业，这个时候，简在上心，没人敢动手。” 刘文杰喃喃道：“运气真好。” 在利益格局早已固化的今天，突然出现一条大鱼，最大的可能不是成长为食人鲸，而是被分食。 陈晓之所以还活蹦乱跳着，也是赶到了好时候。 全世界经济下行，国内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渴望再现前十年的经济腾飞， 陈晓的出现，可谓是恰逢其时。 吴益民笑了下：“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不相信他能一直在浪潮之巅，一旦从高峰跌落，反噬的力量都能让他粉身碎骨。” 刘文杰点头， 这种事情，他见的不多，但是，听的不少， 每一个过江猛龙，都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却忘了那句话，“运去英雄不自由”。 当你在浪潮之巅时，做什么都是对的。 当你在低谷时，连呼吸都是错的。 吴益民悠悠说道，“大家只记住了，金钱站起来说话时，所有的真理都保持了沉默，却忘了，当权力站起来说话时，金钱一文不值。” …… 陈燕听着两人吐槽， 只觉得很无聊， 还以为能说出什么高谈阔论， 原来也是酸的不行了。 还粉身碎骨？ 即使将来落幕，陈晓也是一代大佬， 风光虽然不再，却也不是一般人都比的。 看看杰克马？ 人家照样快活似神仙。 第225章 冰与火之歌 刘文杰两人吐了一会嘈，也觉得没意思。 便换了个话题，刘文杰开口问道，“大哥，这次真要跟程子云合作？” 本来准备离开的陈燕听到这个名字，脚步一停，竖起耳朵来。 吴益民叹气，“程子云已经够倒霉了，咱们也不能再落井下石了。” 刘文杰有点不乐意，“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对我们的。” 吴益民笑了下，“过去的都过去了，终归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算了。” 刘文杰郁闷，不再说什么， 转眼看到大通地产的成立军，开口道，“虎子他爸来了，怎么没见虎子？” “嗯？他爸改变心意了？” 刘文杰：“听虎子那意思，老成开始让他参与公司管理了。” “这倒是个好事。”吴益民点头。 …… 陈燕对男友家的遭遇颇有几分唏嘘。 虽然她差一点就嫁入豪门，但这种豪门不要也罢。 从天之骄子到普通人，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从侍者那里取了一杯酒，陈燕四处张望一下，没看到陈晓的身影。 心下奇怪。 这么重要的场合，不露面？ 看着场内男女，衣冠楚楚， 她心里却升起一股烦躁。 冰凉的液体入喉，不但没让她平静下来，反而更加郁闷。 想想， 外人眼中，她是光鲜亮丽的精英律师。 年收入上百万。 同龄中的翘楚，亲戚嘴中的榜样， 然而，心里的郁闷无人知道。 虽然与普通打工人相比， 她已经很优秀了， 但与日常接触到的客户相比，简直拿不出手， 一个合同律师费上百万，但人家的标的额几个亿几十个亿。 那点律师费就是个笑话。 即使不跟客户比，跟他的合伙人方南比，也差的远。 她比方南更努力，更优秀，更懂人情世故。 但方南背靠陈晓，每年为律所拉来巨额订单，贡献的创收超过整个所的80%。 这还是在方南不怎么积极拓展业务的情况下，别人主动送上门的。 虽然方南没有跟客户炫耀过他和陈晓是兄弟，但精明人就在于此，善于从细微处发现机会。 只要有一个高管知道，那很多高管都知道了，供应商也会随之了解内情。 更不要说，两人的大学同学有很多，超过一半都留在了上海，总会有风声传出来。 对于很多精明的商人，这就是曲线救国。 不用方南去拓展客户，很多土豪主动上门求合作。 而且，这种情况，随着陈晓取得的成就越来越大，将会变得越来越普遍。 …… 每每想起这个，陈燕心里就有几丝后悔， 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巴烂。 上学的时候，没看出陈晓是个潜力股，反而站在闻雪一边。 虽然收获了闻雪的友谊，但这件事明明可以处理的更好。 只怪当初脑袋发晕。 工作以后，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又在陈晓和程子云的决战中站错队，错把公子哥当成宝。 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和陈晓稍微一碰撞，就四分五裂，简直不堪一击。 只能说，人各有命。 人生的两次关键选择，都选错了，导致她只能困于一隅。 …… 陈燕摇了摇头，抛开繁杂的思绪， 再次坚定信念，我陈燕不比任何人差，我不用靠别人也能成功。 招手问了下侍者，洗手间的位置，转身走过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正在检修的牌子， 心下郁闷， 四处看了下，没找到其他地方， 跨过牌子走了进去， 放在平时，她还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但一被红酒下肚，加上心情烦躁，让她多少有点无所顾忌。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细细的喘息， 几乎微不可闻。 陈燕顿了一下脚步， 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是一对野鸳鸯，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暗骂一声，“饥渴。” 心下对上流社会无比失望， 从刚才的场内见闻，要么是马屁精，要么是柠檬怪（酸的要死）， 竟然还有狗男女， 无语至极， 都什么人啊！ 正要转身离开， 男人说话了，“怎么又和杨蜜闹矛盾了？” “都是媒体瞎写。” …… 陈燕心神一震， 竟然是陈晓。 怪不得刚才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原来在这里风流快活呢， 好嘛，以前只知道这家伙好色， 现在才明白，这就是行走的下半身啊， 哪里都能搞！ 暗暗啐了一口， 想走，却又挪不动脚， 杨蜜？ 是她知道的那个吗？ 这女的是谁？ 陈燕越发好奇，竖起耳朵来， …… “啪”的一声，似乎打在什么东西上， 伴随着陈晓的声音，“不说实话。” 女人娇滴滴，“好嘛，谁让她勾引你的。” 陈晓的呼吸声，她站在外面都能听到， “呼，什么时候勾引了，我怎么不知道？” 女人撒娇：“去泰国这次。” 陈晓“哦”了一下，“一点小事，帮她解决了，我俩话都没说几句，你这飞醋吃的，莫名其妙。” 女人“哼”了一下，“你是不了解她，她最喜欢的就是找点小事让男人帮忙，并趁机拉近关系。” 陈晓疑惑，“真的吗？” “我见得多了。” “哦？” 女人：“再说了，她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遇到事情，为什么不联系我，反而直接跟你打电话，就是不怀好意。” …… 陈燕听的脸红耳赤，却在脑海中不断回忆女人的名字， 这种说话声音和方式， 她之前听过， 似乎在电视上， …… 陈晓笑了一下，“你想多了，她对我一点暗示都没有，甚至还有点疏远。” 女人：“那谁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纵，你们，男人，就吃这套。” “哈哈。” …… 陈燕脑海一震， 安琪， 总算把声音和名字对上号了， 陈晓的行为虽然让她不耻， 但里面透露出来的东西让她心惊， 让一个知名女星心甘情愿在这里……传出去一辈子的事业都毁了！ 这是多大的权势？ 老同学，真的不一样了， …… “不是你平时的实力啊？”安琪吃吃笑， 陈晓讪讪，“没发挥好。” 安琪：“现在都说你不行，才研发了那个药。” 陈晓大怒，“谁他妈瞎扯淡。” “嘿嘿。” …… 听着两人要结束，陈燕准备离开， 走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脚像生了根样，挪不动了。 一咬牙， 陈燕把手机掏出来，调成静音，摄像头偷偷对准里面， 她鬼迷心窍，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胆战心惊拍了几张，收回手机，转身要离开，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抓住她的衣领， 陈燕吓得要叫出来， 还是忍住了。 陈晓把偷拍者拽到两人身前， 三人面面相对， 被抓了个现形，安琪一点不慌张，“她是谁？” 陈晓：“听墙角的，我说让保镖守在门口，你不让，现在好了。” 安琪不在意，整理着衣领，“这不是人抓着，没事。” 陈晓饶有兴致看着陈燕， 对方少见的惊慌失措， 安琪收拾完，又变成了那个光彩夺目的明星，伸手对着陈燕说道，“拿来吧。” 陈燕胆战心惊，把手机递给她。 安琪仔细看了下，“拍的不行，太模糊了，把我拍的有点丑，传出去，人家又说，看她素颜多丑……把她衣服脱了，我拍几张。” 陈燕一听，顿时清醒过来，“陈晓……” 安琪愣了一下，看了两人一眼，“你俩认识？” 陈晓笑道，“这是我老同学，做律师的。” 安琪“哦”了一下，“律师啊，还是个女强人，是不是暗恋你啊，要不，怎么会偷拍你？” 说着打开微信，找到陈晓的名字，发了个“我爱你”。 陈晓感觉手机振动，拿出来看了下， “干嘛？” “你别管。”安琪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用陈燕的微信号，对着陈晓表白， 一顿操作后，放下手机， 对着陈燕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陈燕蒙了， 安琪像是吩咐，又像是给陈晓解释，“拍她几张裸照，咱们就一笔勾销，免得她出去胡说八道。” 陈燕马上道，“我保证守口如瓶。” 安琪冷笑一下，扬了扬手机，“你看我俩谁像傻子。” 陈燕紧紧拉住自己衣服， 安琪：“快点，别让我动手。” 陈燕可怜兮兮看着陈晓，希望他能帮着说句话。 陈晓“咳嗽”一声， 安琪马上说道，“这个女人，你不要小看她，谁知道刚才的照片有没有发给别人，有没有上传？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大家一换一。” 陈燕连忙说道，“没有，没有上传。” 安琪不耐烦了，“我劝你自己动手还能留个体面，一会我把保镖叫过来，就不止我们两个看了，衣服要是撕烂，我看你待会怎么见人。” 陈燕目光游离， 安琪：“别想跑。” 陈燕暗狠自己，今天为什么穿个高跟鞋。 安琪不耐烦，对着陈晓说道，“给诗诗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 陈燕看着陈晓冷酷的表情，只能屈辱同意，“别，我答应你。” 安琪居高临下看着陈燕解开扣子， 不带一丝怜悯， 作为从底层爬出来的女星， 她的心肠远比外表冷酷无情的多。 “内衣也脱掉。” “别哭丧着脸，笑一下。” “腿抬高点。” …… 安琪啪啪啪拍了十几张，微信发给陈晓， 随后看着陈燕，顺手摸一把，“乃不错，以后少点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第226章 悟空头显，影响深远 陈燕最后不知道怎么离开的， 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 刻骨铭心。 因为长得漂亮，之前的生活虽然谈不上持靓行凶，却也如鱼得水。 即使有人看不惯她，却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 现在却被人赤裸裸扒光衣服， 极尽羞辱！ 甚至打破了她二十多年形成的价值观。 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 安琪：“这次便宜她了。” 陈晓：“给个教训差不多了。” 安琪：“这种女人，心机深沉，你看她很委屈，实则不然，以后还是少和她拉扯。” “你在教我做事？” 安琪眼波流转，眉宇含情，“给你提个醒。” 说完，和男人亲了一下，翩翩离开。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下。 这个女人真的做到了什么叫洒脱， 心理素质是他见过最强大的一个。 来到宴会厅， 和来每个参加舞会的人打招呼、聊天， 谈笑风声， 仿佛是多年的好朋友。 过了一会，叶绵走了过来， 低声说道，“刚才去哪鬼混了？找伱半天。” 陈晓面不改色：“接个电话，怎么了，有事？” 叶绵摇头，“大家都问你呢。” 陈晓“嗯”了一下，对着叶绵夸道，“今晚很漂亮。” 叶绵心里美滋滋的，“是吗？我觉得，是不是有点暴露？” 她说的是胸前大片雪肌。 陈晓：“没有，恰到好处，多一分保守，少一分暴露，以后就按这个标准。” 叶绵见他目光灼灼，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听说新时代娱乐那边，不打算做硬件，以后专注提供软件服务？” 陈晓点头，“公司内部有过争论，要么做苹果，要么做谷歌，我们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专注软件，新时代公司没有硬件基因，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是做自己擅长的。” 这也是为了快速推开VR游戏，尽可能触达更多用户。 如果等着公司自己做小型机，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叶绵“嗯”了一下，“有时候，做这种决定是最难的。” 陈晓：“这次的悟空3，显示屏采用的是目前市场上分辨率最高的显示屏，索尼旗下4K Micro OLED，分辨率高达3000 PPI，外部显示器为LG Display的标准OLED显示器。 “光学方案用的是Pancake，搭载两颗Mac级别的M2处理器……这种硬件整合能力，没有几年的功夫别想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人处理。” 叶绵闻言，也是感慨， 这么做，虽然失去了软硬一体的霸主地位，却能快速推进VR产业的发展，抢占软件市场，推行自己的系统。 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我看网上，大家对悟空系列的评价都很高。” 陈晓点头：“巨石科技那边，为了这款头显费了不少心血，工程师加班加点……光内外摄像头就用了二十个，算得上诚意之作了。” 叶绵好奇：“要那么多摄像头干嘛？” 陈晓：“6个用于影像穿透，用户无需摘掉头显就可以看到周围的环境。4个用于生物识别，4个用于环境监测，3个用于跟踪身体移动，最后3个用于捕捉面部表情。” 叶绵疑惑，“捕捉面部表情？” 陈晓：“是的，通过面部追踪、眼动追踪和无级电动瞳距调节等，创造出更加真实的游戏体验。” 叶绵也有点惊讶。 工业品的复杂不亚于药品。 看着是一个简单的头罩，里面的东西一点不简单。 “悟空1和3有什么区别？” 陈晓：“初级版主要是在传感交互和显示上的下功夫，解决同类产品中存在的延迟、画质损耗、漏光等问题……” 叶绵从经过的侍者手中取过两杯清水， 递给陈晓，自己喝了一口，又问道， “这次的悟空头显，除了搭载《江湖》游戏外，还有其他玩的吗？” 陈晓：“元届平台五届游戏大赛的前三名都在悟空头显上上线了，不过，这些只是简单的3D视角，与虚拟现实游戏有着本质区别。” 叶绵：“很多时候，用户的第一印象是重量不重质，选择越多越好。” 陈晓点头：“当时考虑到这个因素了，游戏毕竟是VR行业内容生态的主要方向，越丰富，对玩家越有吸引力。” 叶绵：“嗯，现在的游戏内容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陈晓：“慢慢来，视频、游戏、社交……要建立一个完整的VR生态，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尤其需要一款杀手级产品，带动更大的浪潮。” 叶绵：“悟空头显算不算？” 陈晓想了想，“悟空3，勉强算半个杀手，它的“硬件+内容生态”完成了产品的升级，但它的价格太贵了，需要一定时间来缓冲。” 叶绵同意。 价格高昂，就无法触达最广大的用户。 只能等上下游产业链成熟，把价格打下来。 才算是产业成熟。 “我看新闻上说，《江湖》的付费预约人数超过一千万？” 陈晓：“嗯，昨天已经超过一千二百万。” 叶绵惊叹，“太夸张了。” 陈晓：“《勇者无惧》积攒的热度集中在《江湖》上爆发了，悟空头显的销量也即将过百万。” 叶绵惊讶：“这个联动能力……太强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销量超过同类产品一年，看来VR产业真的要腾飞了。” 陈晓露出一丝笑意：“巨石科技已借此翻身，准备C轮融资了。” …… 两人说着话，大通地产的成立军走了过来， 陈晓对他很是热情， 大通地产是第一个采用“智慧物业管理系统”的，旗下二十多个已建或在建的房地产项目与新时代公司签订了合同。 在他的带动下，整个上海，差不多有五十多个小区达成合作。 算是重量级合作伙伴。 寒暄几句后，陈晓问，“成然没来？” 成立军有点惊讶，“你认识虎子？” 陈晓笑了下：“他女朋友和我女朋友是闺蜜，我俩吃过几次饭。” 成立军恍然，“哦，他在工地上忙着呢。” 陈晓笑着问，“成哥这是打算让他接班呢？” 这话有点冒然， 但以陈晓的身份，外人也不会说什么。 成立军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没有，你知道，我们潮汕那边，一般都是长子继承，除非其他孩子特别优秀，虎子，没这个能力，最近让他去工地帮忙，也是因为他大哥有点叛逆，想刺激一下他大哥。” 他之所以这么坦诚，也是没办法。 虎子竟然和陈晓关系不错， 这让他觉得颇为棘手， 家族传承首重稳定。 虎子如果仗着和陈晓的关系，起了争夺家产的心思，那麻烦就大了。 干脆，直接说出来，打个预防针！ 陈晓闻言，笑了下，“成哥春秋正盛，考虑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成立军摇头，“不行了，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说了几句闲话，成立军道出来意，最近上海地产峰会要开始，他作为筹备组成员，想邀请陈晓参加。 陈晓想了下，点头答应下来， 房地产和他没有关系，但智慧物业项目需要和开发商合作， 多认识一下，没什么坏处。 成立军见陈晓答应下来，很是高兴。 众所周知，陈晓不喜欢交际， 尤其是经济论坛，行业峰会的，不管是官方筹备还是私人组织，陈晓几乎从不露面。 这次肯答应下来，绝对是意外之喜。 成立军脑海里甚至掠过一丝念头，“虎子和他关系这么好，假如真的接班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丝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与未来不确定相比，还是长子继承深入人心。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成立军很有眼力离开。 陈晓没挽留， 舞会，本来就是随意聊天谈事情的， 没有那么多的繁缛礼节。 如果不是怕大家接受不了， 他都想搞一个露天Patty。 等到成立军走远，叶绵叹气，“这个成总，对儿子也太无情了。” “嗯？” 叶绵：“他的小儿子要是知道老爸之所以重用他，不过是为了刺激他大哥听话，该有多失望！” 陈晓：“你认识虎子？” “不认识。” 陈晓摊手，“没办法，这就是生活，大家族子弟众多，不可能一碗水端平，贤孝智愚不好分辩，长幼有序一目了然。” 叶绵：“那也不能这样，我看小儿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责任，没有看到任何爱。” 陈晓：“钱多了，爱就少了，习惯了用钱解决问题，其他方面就退化了。” 叶绵看着他，“你以后也这样吗？” 陈晓看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这里，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屁股，“我当然不会。” 叶绵吃痛，差点叫出声，刮了他一眼，心情却莫名好起来， “什么时候去泰国？” 陈晓：“下周一吧，和对方约好了，下周有一个昙花舞会，顺便谈谈事情。” “什么昙花舞会？” 陈晓：“你知道昙花不好开，颂雅公主精心培育了一片昙花，花期临近，想要借此机会开个派对。” 叶绵点头，“确实值得看一下。” 昙花花期不定，也不好预测，开花几乎就在瞬间，几个小时后就凋谢了。 对很多人来说，是难得的体验。 陈晓：“昙花，我不关心，希望这次能把事情谈妥。” 感谢梦醒已凉兄弟打赏 第227章 插曲 赌场生意虽然是暴利，对于陈晓来说算不了什么。 钱，他已经不缺了。 赌场能赚的，还不一定有高科技赚的多， 这次投资巨石科技，不到一个月时间，一个亿的资金已经翻了快十倍。 抢银行也没这么快！ 所以，陈晓对于接下来的泰国之行，越发看淡。 之前，是他想投资赌场， 没什么把握， 现在，看到颂雅出面， 突然觉得，对方的渴望应该比他更强烈。 主客之势逆转！ 叶绵分析道，“应该没问题，素可皇室虽然很有钱，也进行了多元化投资，分散风险，但对于高科技的拥抱太少，旗下产业基本集中在传统行业，他们对于高科技的渴望应该是很强烈的。” 随着人工智能发展越来越迅猛，传统行业会不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很难说清楚。 陈晓点头，“嗯，素可那边传来消息，颂雅一个月连续十多次出入曼谷的“奇幻空间”，亲身体验虚拟现实带来的狂潮，内心肯定有所触动。” 素可皇室想拥抱高科技，是确定的！ 不管是从资产增值讲，还是从分散风险说，拥抱高科技是必然的选择！ 但，拥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他的科技巨头，早已经格局稳定， 别说他一个素可王室，就是阿美丽肯国最忠实的鹰犬——阿卜王室，想要投资入股几家高科技公司，付出的代价也超乎想象。 在这种情况下，诺兰生物对于素可王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叶绵笑了下，“我听说颂雅还没结婚，实在不行，你就牺牲一下色相，把她拿下，扬我国威。” 陈晓看了她屁股一下，又想动手， 被叶绵察觉，扭了一下腰肢，轻松躲开。 “我先把你拿下。” 叶绵嬉笑：“怎么还不乐意了，颂雅，看照片挺美的。” “别瞎说，她可是见过血的，不是一般人。” 叶绵：“我对你有信心。” 陈晓拿他没办法， 只能吓唬她，“一会结束后你留下。” “什么？” 陈晓：“给你讲讲老板晚上的工作。” 叶绵意识到把男人的火挑起来了， 倒也不慌张， 四下扫了一眼， 看到江一影频频往这边看。 便朝她招了招手， 作为陈晓最亲近的人，她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 毕竟，肿瘤医院还在诺兰生物的控制下， 江一影款款而来， 叶绵低声道，“泄火的来了。” 轻盈转身离开。 陈晓递给江一影一杯红酒，先发制人，“刚才怎么没见你？” 江一影有点不自然，“碰到个神经病，非要找我拍电影。” 陈晓：“不喜欢吗？” 江一影：“看他一副色狼样，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陈晓在她的鱼尾裙上捏了一下，哈哈大笑，“哪个蠢货。” 江一影扫了一圈，“那个，头发秃秃的。” 陈晓看了过去，嘴里说道，“一会给你出气。” 江一影撒娇，“算了，这种人多了，没必要搭理他们。” “哦。” 江一影：“真的，虽然他很讨厌，但要是因为这个修理他，以后就没人找我拍电影了。” 陈晓用指尖划过美蚌，“好吧，要是有人不长眼睛，记得告诉我。” 江一影媚态横生，“讨厌。” 陈晓：“不喜欢吗？” 江一影见他有点蠢蠢欲动，急忙说出自己的信息，“别玩了，有正事呢。” “什么？” 江一影：“肿瘤医院的台柱子，要被人挖走了。” “谁？” 江一影：“就是王凡医生，曾明医生。” 陈晓闻言，放下心来， 两只小强，翻不出手掌心， 系统都掌握在他手里， “谁挖他们？” 江一影：“有心思的人多了，动手的有三家，分别是南华医院，复旦大学附属医院，华山医院。” 陈晓：“还都是全国知名医院。” 江一影：“你不担心吗？” 陈晓：“医院和他们签的有委托培养合同，违约金很高的，这三家医院挖人，得不偿失。” 江一影拍拍胸脯，“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担心这么久。” 陈晓：“这怨我吗？上次给你打电话，让你来，你不来？” 江一影心想，你的坏点子那么多，还想让我和安琪一起伺候你，真是做梦， 嘴里编了个理由，“我妈来了，不好出门。” 陈晓：“可惜了，咱俩联手，保证一次就把安琪修理的妥妥帖帖，再也不敢欺负你。” 江一影暗暗“呸”了一下， 臭男人，给安琪肯定也是这么说的。 甘蔗两头吃，骗完这个骗那个。 安琪平时挺精明的。 这种事上也能犯糊涂。 嘴里说道，“以后有机会。” 哼，想得美，一次机会也不给你， 妈妈来了后，还有二姨、三姨、姑姑…… 反正她们家别的不多，就是亲戚多。 陈晓看着这张精致的脸，笑着道，“之前有人给我说，《三十而已》的编剧净瞎扯淡。” “什么？” “你想啊，张志，三十岁左右，体质内，实职正科，前途无量，这种人怎么会看上王漫妮，他的择偶对象，应该是县处级以上领导家的女儿，王漫妮一个沪漂柜姐，在他眼里，跟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江一影也不生气。 陈晓继续，“不过，看到你，我就明白编剧的用意了。” “什么？” 陈晓：“漂亮啊，千金难买我愿意，张志再怎么前途无量，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江一影捂嘴笑，“就会哄人，编剧哪有那么多想法，都是你们自己解读。” “哦？” 陈晓：“《三十而已》的客户群体就是家庭主妇，这些人哪会去考虑合理不合理，爽就行了。” 陈晓：“哎呀，这个爽，用的好。” 正说着话，刚才说的秃头男诚惶诚恐走过来， “陈先生，江小姐，打扰了。” 两人看着他不说话， 秃头男咽了咽唾沫，“刚才邀请江小姐是真的，我们这边接到新时代公司的委托，拍一个《江湖》游戏的同名电影，剧本已经打磨好，现在正是选角呢。” 本来，他是个有骨气的导演， 用不着向一个演员解释什么， 刚才听朋友介绍，江一影和陈晓真的有一腿，又看到江一影似乎在告状， 他心里再也无法平静，思虑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过来，把事情原委说一下。 自尊也没有前途重要。 江一影看了陈晓一眼， 好啊，你个臭男人， 这么关键的信息都不告诉我， 白陪你睡了。 《江湖》有多火，她虽然是圈外人， 也听到一二。 除了铺天盖地的广告，自来水也特别多。 同名电影，除非特别烂，下限已经有了，剩下的就看能爬多高了。 陈晓“咳”了一下，“哦，你看江小姐适合女几号？” 秃头：“可以出现女二号。” 陈晓给江一影个眼神， 不是我不帮你， 女二号，显然配不上你的咖位。 江一影好奇道，“女一是谁？” 秃头：“暂定刘茜。” 江一影“嗯”了一下， 给她当配角似乎也能接受。 秃头男见状，心下松口气，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江一影，“江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这边，随时欢迎你加盟。” 说完朝着两人笑了下，转身离开。 他没有尝试去舔陈晓， 因为两人差的太远， 他又不是女人，换个地方，陈晓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江一影握着名片有点纠结， 陈晓问：“你还真打算演？” 江一影撒娇，“要不，你把刘茜踢了，让我当女一号。” 陈晓：“这是老于定下的，你不提前说，现在晚了。” 江一影：“之前不知道消息。” 陈晓点着她的额头，“我看你最近有点不务正业了，安琪一个综艺咖都问我《江湖》的事，你现在才知道。” 江一影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忙吗？” 搭上肿瘤医院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是一个小角色，而是大人物了。 医疗名额有限，自然会存在溢价。 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江一影逐渐体会到了在娱乐圈很难感受到的奉承、尊重。 慢慢的，她对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放松了。 陈晓拍了拍她的屁股，“行了，去忙吧，晚会去房间找我。” 江一影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 两个有点醉意的年轻人不知怎么的推搡起来。 陈晓不悦地走了过去， 在他的舞会上闹出这种事， 简直不长眼睛。 走到跟前，两人早已经被朋友拉开。 “误会，误会。” 陈晓和大家笑了下， 暗暗记下吵架人。 真是给脸不要脸。 吴益民拉着刘文杰叹气，“你也是没脑子，这种场合闹什么闹？” 刘文杰想起陈晓冷冷的眼神，脑子清醒过来，“哎，一时没忍住。” 吴益民：“我记得，他是程家的亲戚。” 刘文杰：“是的，最早投靠陈晓的，狗一样的东西，也抖起来了。” 吴益民叹气：“你呀，早晚要吃亏在这嘴上，你俩又没什么矛盾。” 刘文杰：“看不惯他那小人得志的样，不就是靠着女人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吴益民不再说什么。 发小的嘴，他早就知道。 容易得罪人。 感谢GQ1996兄弟打赏 第228章 权势 陈晓调出刘文杰的资料看了下， 摇摇头， 又是个纨绔子弟。 刚才和他吵架的是于凤眠的外甥范亦辰，可能是刘文杰说话不好听惹怒了他。 范亦辰他见过几次，挺老实的小伙子。 对他很尊敬。 如果不是刘文杰挑衅，不可能和对方吵起来。 让“魔法师”调出刘文杰最近踪迹， 虽然不怎么详细，但火鸟娱乐发布的融资新闻上，他傻笑着的照片却一目了然。 陈晓笑了下，打个电话出去。 自己找死，怪的了谁。 放下电话，喝了口水，刘茜就打了过来， 两人电话里对了一下暗号， 陈晓知道刘母不在身边， 便笑调戏道，“想我了。” “嗯。” 陈晓：“过几天去找你。” 刘茜闻言，雀跃道，“真的？” 陈晓：“这能骗你吗？” “我等你。” 陈晓：“躺下了吗？” “还没，准备洗澡。” 陈晓心思一动，笑道，“一会我们视频。” “讨厌。” …… 吴益民载着刘文杰还没到家，就接到火鸟创始人余广基的电话， 语气严肃，要尽快见面。 心下奇怪，手却没迟疑，打了个方向，往火鸟公司驶去， 到了地方，发现火鸟的三个创始人都在。 老大余广基，负责技术的谢方明以及负责外联的江克文。 “老余，怎么了？”吴益民先开口， 余广基叹气， 和刘文杰有矛盾的江克文按耐不住， “怎么了，还不得问伱们？刚才新时代公司打来电话，把我们踢出了合作名单，好不容易，问出缘由，刘文杰，你怎么得罪陈总了？” 吴益民两人傻眼。 余广基也很无奈，“吴少，说实话我也是懵的，这是怎么回事？” 吴益民想起舞会上的冲突， 不会这么快吧？ 光速反应啊！ 嘴里说道，“估计有什么误会。” 刘文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姓陈的，欺人太甚！” 江克文想起刘文杰发给自己的女友**，新仇旧恨涌上来，“刘文杰，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扫把星一个，谁遇上谁倒霉。” 刘文杰哪受过这种屈辱，瞪大眼睛，“我槽尼玛……” 说着就要动手。 吴益民赶快把他拦住， 余广基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明白，不是吵架的时候，制住了江克文。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怎么解决问题？” 刘文杰喘着粗气，骂了一句，扭头就走，“我找姓陈的去。” 吴益民追了两步，停下来， 沉默一会，余广基也让江克文两人出去了。 吴益民点了一支烟，“阿杰这小子，我早就说过，早晚要坏在这张嘴上。” 余广基问：“到底怎么回事？” 吴益民说了个大概， 刘文杰讽刺了几句范亦辰，两人在舞会上吵起来。 余广基无语，这不是脑残吗？ 人家陈老板玩什么女人，跟你有毛关系， 叽叽歪歪。 有本事当着陈晓面说， 背后讽刺苦主一方。 已经不是嘴贱的问题了。 整一个欺软怕硬！ 吴益民问：“现在，我们必须靠新时代娱乐公司吗？” 余广基叹气：“吴少，我也不瞒你，如果新时代那边不给我们技术，公司别说现在这个估值，能有三分之一就是烧高香了。” 吴益民问：“其他公司呢？” 余广基：“大家都一样，凡是受到追捧、有点希望的公司，用的都是新时代的技术，市面上有其它标准，但比着新时代公司差了一个时代。” 吴益民：“你有什么想法？” 余广基看着他，“希望刘文杰自己退出去。” 吴益民不意外， 出了这档子事，余广基肯定不会留下隐患。 但这种事，他怎么能说出口， 哎， …… “亲爱的。” “嗯。” 许韵揽着男友的脖子，“今晚表姐的火锅店开业，我们去捧一下场？” 陈晓点头，“是该捧场，我们去送个花篮。” 许韵高兴跳起来：“我去换衣服。” 陈晓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资料。 两人到了地方，已经宾客盈门了。 幸亏许韵给表姐提前打了个电话，留了一张桌子。 “生意挺好的。” 许韵翻着菜单，“第一天嘛，肯定有优惠，尝尝味道怎么样。” 陈晓：“你看着点吧。” 他富起来也就这两三年的事，对于吃穿用住还没怎么讲究。 火锅可以，鸡公煲也能接受。 刚点好菜， 表姐得到消息走了过来，“韵儿，妹夫，你们来了。” 许韵拉她坐下来，心疼道，“表姐，最近累坏了吧？” “没有。” …… 陈晓看着对方，比上次见面时，多了一股喜庆， 眉宇间虽有疲倦，但整个人的精神不错。 应该是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了。 …… 许韵：“表姐，你这个火锅店的名字起的很好，让人一眼难忘。” 表姐高兴：“真的吗？我还注册商标了。” 许韵：“是不是？” 表姐：“你知道火锅店，大家都只记商标名字，注册后，方便以后加盟推广。” 许韵闻言，这才明白， 表姐还有一番做大做强的心思， “你托人注册的？” 表姐：“找了一个中介公司，胜和公司，花了两千块，签了注册代理合同。” …… 胜和公司， 何文飞放下电话，喝了口水， 他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就出来打工了， 只有努力过，才知道好大学不是你想就能上的。 奋斗四个月，成绩从二百分提高到了三百分， 进步巨大。 父母都想让他再复读一年。 何文飞却吃不了那个苦， 托亲戚的关系，在胜和公司商标一部当业务员。 “小何。” “丽姐，怎么了？”何文飞立马起身， 叶丽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一脸严肃说道，“我们部门还差点业绩，你把上次火锅店的老板分享出来。” 何文飞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说出了对方的电话。 叶丽是胜和的王牌业务员，连经理都不叼，何文飞一个新人自然不敢说什么。 叶丽拿起电话号，“是个女老板吧？” 何文飞点头。 他之所以记得请，不但是因为对方他第一个客户，还因为对方成熟美艳，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 叶丽喊了一声，“赵。” 赵启明走了过来， 叶丽把纸条递给他，“带带小何。” 赵启明点头，“知道了，丽姐。” 叶丽踩着高跟鞋走远。 赵启明领着何文飞走到工作房间，“你这个客户，是不是新开的店？” “是的。” 赵启明笑了下，“是不是那个胸很大，腿很长的女老板？” 何文飞有点尴尬点头， 赵启明有点遗憾，“这个客户分给你小子，有点亏了，早知道……算了，还是说工作，这种新人，有一个特点，你知道吗？” 何文飞摇头， 赵启明：“就是对流程不熟悉，我们可以在她身上多次开发？” 何文飞不解，“那天她说只注册一个商标。” 赵启明撇撇嘴，“看我的。” 随后示意他别说话。 扬了扬纸条，确定号码没写错， 打开免提，按了过去， “是某某红火锅店的老板吗？” “对，哪位？”一个绵绵的声音传过来， 赵启明看了何文飞一眼， 何文飞连忙点头， 就是她。 之前，女老板身上的成熟风情让何文飞当晚就做了个春梦。 所以，记忆深刻！ 赵启明操着地道的上海话，语气有些傲慢，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你是不是申请了一个火锅商标叫某某红? 女老板没有回答，继续问他是谁？ 赵启明：“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个名字，我们也要申请，而且是申请全类别，但是，你委托在先，只申请了一个类别，有点浪费，看看，能不能让出来，去胜和那里撤回申请。” “什么？”女老板很惊讶。 赵启明：“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对方断然拒绝，“不好意思，这个商标，我自己要用。” 赵启明的语气变得不耐烦，“我说，你一个小个体户跟我们争，搞不垮你，就不错了，还搞品牌，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劝你识相点。” 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 对着何文飞说道，“行了，一会她就会跟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把风险夸大一点，最好是忽悠她签一个全类别商标注册代理，收个三万块。” 何文飞疑惑：“赵哥，这些商标，近似的也不少，即使提交了申请，也注册不下来啊？” 赵启明：“你管她呢，反正费用已经收了，商标注册一般都要两年多，那个时候，她的店可能已经倒闭了，这些做饭店的，能撑一年算她有本事。” 何文飞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瞪大眼睛，“赵哥，你……就不怕对方发现？” 赵启明“哈哈”笑，“小何，你呀，还是太单纯了，我用的又不是自己的电话，她能知道谁打的？” 何文飞有点接受不了，嗫嚅道，“这不是骗人吗？” 赵启明闻言，收起笑容，“小何，你家庭出身一般，父母都是打工的，还有一个弟弟读书，你自己学历不行，还想在这个城市立足，你告诉我，靠什么？” 何文飞想起许依依，默然不语。 赵启明：“想挣钱就得狠，要么对自己狠，要么对别人狠，你自己选！” 感谢在下君兄弟五千赏， 第229章 权势2 表姐生气挂了电话， 许韵问他怎么了？ 表姐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欺负人，我现在就去把所有品类都申请了，看他怎么跟我争。” 许韵拦着她，“先别，光天化日的，这些人也太大胆了，老公……” 陈晓看着表姐虎儿吧唧的样子，怀疑她以前真的做过生意？ 嘴里道，“我先让人查一下，谁这么胆大妄为。” …… 何文飞纠结了半天， 要不要卖了良心换黑钱，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老老实实打工拿工资，只能维持基本生活。 想要追上许依依，没有一双翅膀是不行的。 人家已经上了北电，未来妥妥的大明星， 即使当不了大明星，也不是他一个屌丝能追上的。 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敢拼敢打。 然而，还没等他下定决心， 就迎来了当头一棒！ 晚上没下班的时候，胜和公司来了一群警察，把整个公司围着了！ 当时，他正跟在叶丽屁股后面，一边看着那圆滚滚，一边听对方讲成功史。 叶丽说她兜里揣着一千块钱，来到上海，最终在这里立足，靠的就是勤劳能干…… 话没说完，一大堆警察闯进来， 让所有人待在原地，随即查封扣押了整个公司的电脑。 那个喜欢上午玩游戏，下午查考勤的经理，挤出一个笑脸，“误会，都是误会，我跟杨队熟的很……” 一个小年轻冲他喊，“靠边站，不要说话，不要乱动。” 等所有人带到局里问话， 大家才知道，这次骗到硬茬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火锅店女老板竟然背景通天，赵启明的威胁电话，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被人顺藤摸瓜找上门， 直接把整个公司搭进去了。 同宿舍的小林后悔至极，“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娘们肯定有背景，他妈的不听，现在好了，全逮进去了。” 何文飞茫然，“咱们的事大吗？” 小林看了他一眼，“你刚来，估计没事……” 话没说完，一个警察怒视两人，“不准说话。” 这个时候，叶丽急忙举起手，“报告警官，我要请律师。” “你电视看多了吧。” …… 小林说的没错，火锅店的事确实不大， 但胜和干了这么多年，坑蒙拐骗的没少做， 包括但不限于： 某区县的农业合作社，为了进超市销售鸡蛋，需要为鸡蛋申请一个商标，胜和公司连哄带骗，让对方注册了一家本地知名企业的商标，而该商标已经由胜和公司代理申请，按照先申请先收益的原则，农业合作社的两万块等于浪费， 某区县政府部门，手上有十几个农业合作社需要申请商标，胜和公司先安排两家公司冒充竞争对手，故意提高价格，降低服务，恶意串标，从而衬托胜和的物美价廉， 为了进一步开发手中客户，惯用手段就是让各地分公司冒充客户的竞争对手，说自己的商标被抢注了，希望客户可以将商标转让，一旦被拒绝，就极尽恐吓之事，引诱客户不断购买新服务， …… 之前没人管，胜和在法律边缘来回试探， 打一些擦边球，这次踢到铁板， 侦查部门一整理，竟然挖出不少东西。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恐怕始作俑者要把牢底坐穿了！ 一众业务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知情，且参与很深。 …… 何文飞倒是没受到牵连，毕竟刚去公司，连套路都没学会呢。 做成的第一单，确实是正经生意。 被人告诫一番后，被放了出来。 出来后，何文飞胆战心惊， 第一次找工作就遇到这种事，吓得他也不敢再工作了， 更不要说人无横财不富了。 这时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挣钱太他妈难了！ 在街上溜达了半个小时， 实在没地方去，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李向阳， 叫他出来喝酒撸串。 两人算是难兄难弟了。 虽然因为之前李向阳被网吧老板打的时候，何文飞因为害怕没敢过去，导致兄弟之情出现裂痕。 但毕竟相识多年，仍保持着紧密关系！ 何文飞无聊喝着酒，终于等来李向阳。 没想到对方竟带了一个妹子，肤白貌美， 让他很是嫉妒， 本来想说自己的遭遇，也没什么心情。 “小玉，这是我好兄弟，何文飞，蚊子，这是我女朋友小玉。”李向阳为两人介绍。 何文飞有气无力和对方打招呼，“你好。” “你好。” 李向阳问：“你工作怎么样了？” 何文飞：“别提了，是个诈骗公司。” 李向阳连忙问，“怎么回事？” 何文飞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最后总结到，“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张长林（《我不是药神》）卖了一辈子假药，没人管，刚卖两天真药就被抓了，胜和公司经营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惹到不该惹的人，一夜就被人端了。” 李向阳安慰他，“端了好，不然你就进骗子窝了。” 何文飞叹气， 李向阳：“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何文飞眼露迷茫，“不知道啊，我在里面被警官教育的一遍，现在很多公司都是诈骗，一不小心就进去了。” 李向阳：“不行，你先来我们饭店干着。” 何文飞摇头，“我先歇几天。” 实际上，他吃不了那个苦。 李向阳没再劝他，毕竟，传菜工也不是什么有前途的职业。 两人喝完酒，就散了， 本来何文飞打算叫上兄弟网吧通宵呢，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自己了。 李向阳送女友回家，自从上次被打，小玉吐露心迹，两个年轻人慢慢走到了一起， 到了出租屋，小玉说道，“刚才看你喝了不少酒，没怎么吃东西，我给你煮点面吧？” 李向阳说了“好”，随口问道，“你室友什么时候回来？” 小玉是外地人，高中毕业跟着亲戚来到这边打工。 和人一起租房住， 小玉：“她出去和男朋友逛街了，大概晚一会。” 李向阳想起两人还没逛过街，便提议道，“这周末我们也去逛街吧？” “好啊。” 李向阳沉默一下，开口说道：“小玉，你觉得，我去念大学，怎么样？” 小玉高兴道，“好啊，我支持你。” 李向阳坐在沙发上，嘴里说道，“前几天我去了复旦大学校园，他们的生活真让人羡慕……” 并不是生活让他羡慕，而是那种神情，那种骄傲自信的神情吸引了他。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工，他意识到，或许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 即使能跟着大哥出海打工，念过大学的也比高中毕业收入要高。 这时，小玉将煮好的面端上来，“快吃吧。” “嗯。”李向阳有点饿了， 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简单的清汤面，搭配一些酱油醋， 简单至极。 李向阳却吃的津津有味， 仿佛是天下少有的美食， 正值盛夏，出租屋内闷热异常， 一会，李向阳就汗流浃背，衣服也浸湿了， “你把T恤脱了，这样凉快。”小玉说道。 李向阳闻言，三下五除二脱掉上衣， 将面吃完，又把汤喝点， 很是满足， 抬头看到小玉正温柔看着他。 李向阳正要说话，突然有点嘴干舌燥， 小玉穿了一件白衬衫，因为出汗的缘故，隐约可见胸罩的形状， 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呃……” 小玉：“怎么了？” 李向阳一下子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 “你这丫头挺会玩的，让你姐发现了，她得揍死你。”陈晓看着满地的衣服碎片， 叶澜躺在他怀里，懒洋洋说道，“人家都是为了你嘛。” 陈晓在屁股上拍了一下，“从哪学的？” 叶澜今天竟然给他玩了一个角色扮演，穿着姐姐平时的衣服， 加上说话方式，言行举止， 还真有点惟妙惟肖。 叶澜嘻嘻笑，“胆小鬼，你什么时候真把姐姐办了？” 陈晓：“她不愿意，我还能强迫她吗？尊重个人意见。” 叶澜掐了他一下，“当时你怎么不对我客气下。” 陈晓把玩着手中美蚌，“你那骚样，我一看就知道想了。” 叶澜咬了他一口，“去你的。” 陈晓哈哈笑， 说了会，叶澜突然想起家里的事，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姐，老家一个亲戚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亲戚。” 叶澜：“二姑领着两个，不知道什么叔的舅舅的姨婆，我也不认识。” 叶绵看了一下表，“还得一个小时，说什么事没？” 叶澜：“没说，看着挺焦急的，估计有什么事找你帮忙。” 叶绵叹气，这种事她最近遇见得多了，“好吧，我争取早点回来。” 叶澜：“你快点，我晚上和陈晓约好了。” 叶绵生气，“你。” 叶澜嘻嘻笑，“别生气，对了，上次买的裙子借我穿一下。” 说完挂了， 叶绵只能无奈摇头， 正要继续工作，突然想起一件事， 妹妹为什么要借她的衣服？ 不会是要干坏事吧？ 陈晓在她这里屡遭拒绝，会不会让妹妹假扮她？ 以叶澜的性子，估计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叶绵心里一热， 再也没有心情工作了， 拿起手机打给妹妹，“你穿我裙子干嘛？你的呢？” 叶澜吞吞吐吐，“洗了。” 叶绵警告她，“你不许穿着我的衣服干坏事。” “怎么会呢？”说完叶澜就匆匆挂了电话。 叶绵拿妹妹没办法，急匆匆收拾东西开始回家。 到了家才发现，只有做饭阿姨陪着老家亲戚， 妹妹两个小时前就说出去找她， 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顿时气的头顶冒烟， 要是叶澜在现场，非抓着她狠狠揍一顿不可。 不过有外人在场，她也只能笑下，“我以为她先回来呢，没事，不管她，二姑，有什么事？” 二姑示意旁边一个女人，“英姐，你说。” 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愁眉不展，“绵绵，是这样的，我家姑娘，阿丽，就是叶丽，之前在一家中介代理公司上班，前几天……” 听完对方叙述，叶绵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诈骗被抓了起来， 哭笑不得，“二姑，这种事，我怎么能帮上忙？这是犯罪。” 二姑连忙说道，“绵绵，你认识的领导多，托他们打听一下，小丽不是坏人，只是偶尔误入歧途。” 叶绵：“这种事，请个律师比找关系强，我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觉得很丢人。” 二姑脸色难看，正要说话， 叶绵起身，对着家里帮忙的阿姨，“萍姨，今晚不用做饭，我们出去吃，你去定一个饭店。” 二姑生气，“吃什么吃，我们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吃你一顿饭吗？” 叶绵凤目舒展，盯着她，“二姑，你要这么想，我没什么好说的。” 二姑气冲冲往外走，“行，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女，白眼狼，没良心的，小时候……” 叶绵脸带煞气，“二姑，你今天踏出这个门，那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只当没我这个侄女。” 二姑顿时愣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个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叶绵没搭理他， 男人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上前似乎想要推搡几下， “你二姑可是收了我们五万块钱，你今天帮忙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刚才一直端茶倒水的保镖，一个上前，挡住了。 男人用手拨了一下，“闪开。” 还没等他动手。 保镖一个闪手，就把男人按在地上， 男子痛的“啊啊”叫起来， 英姐紧张想冲过去，被二姑拉住， 叶绵冷笑看着二姑， 她虽然重感情，不代表没有脾气， 二姑神色慌张，辩解道，“我这是替绵丫头先拿着，请领导吃饭不得花钱？大老远过来，我不吃不喝吗？” 叶绵也懒得看这一场闹剧，对着男人和英姐说道， “这个忙，我真帮不上，我就是个打工的，你们把钱给谁了，就问谁要，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我给你们定个酒店，去看看孩子，最好能帮她请个律师。” 只有一更了， 第230章 顺风顺水 叶丽不知道父母在外面为自己努力， 还在那纠结，究竟要不要“坦白从宽，回家过年，抗拒从严，牢底坐穿？” 作为从底层爬起来的女人，她的勇气和智慧都不缺， 可惜没用到正点上。 虽然进了看守所，但她也没有绝望。 人生嘛，就是这样，起起伏伏， 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那是骗人， 做生意就是这样， 隐藏一些关键信息，编造一些虚假信息……无可厚非。 只不过自己倒霉，惹了大人物。 并不代表，事业就是错的。 …… 叶绵和陈晓说起了这件事， 陈晓安慰她，“看开点，你知道，这种事避免不了的，我早就习惯了。” 叶绵好奇，“你家也有？” 陈晓：“肯定的，不少，有亲戚，有同学，有朋友。” 叶绵接过话，“还有女人。” 陈晓认真道，“女人，没有，后宫不得干政。” 叶绵“呸”了下， 还想三宫六院呢， 净想美事。 “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处理的？” 陈晓：“一般小事我不管，打着我的旗号拉关系、拉业务、拉人脉……无所谓，要是搞这种违法的事，那自然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厉害。” 叶绵：“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种事找我帮忙，以为我是市长？” 陈晓笑了下，“别想那么多了。” 叶绵：“有时候，不是你不近人情，而是他们太得寸进尺，今天敢让我帮诈骗犯，明天就敢让我捞杀人犯。” 杀人犯……强奸犯，？ 陈晓想起自己夏诗诗的弟弟夏金树， 如果他真的是强奸犯，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帮他？ 不过，小伙子也是个人才， 出来后和前女友搞在一起，据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女友家提出要三十万彩礼。 夏父母是一分钱不出， 本来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现在又要搭进去三十万。 做梦呢。 没想到，夏金树自己解决了。 搞了三十万的网贷，直接把婚给定了。 就是不知道女友发现后，会不会离婚？ …… 叶绵收拾心情，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会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陈晓：“送什么，最多不过一周就回来了。” “好的。” 叶绵走后，许韵打电话过来， 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 又说道，“表姐让我替她转达一下谢意。” 虽然只是口头谢谢，听着简单， 实际上，表姐已经为难了好长时间。 妹夫的一个电话，就让胜和公司关门倒闭， 实在超过她的想象。 这还是那个外表文质彬彬，说话温柔的谦谦君子吗？ 简直吓人， 她第一次见陈晓，只觉得对方温润如玉，表妹找了个好归宿。 现在才明白，平和的背后是凶猛， 感激之余，表姐也不怎么敢和陈晓说话了， 本来还想着做些家乡菜什么的，感谢一下， 这下，只能让表妹代为转达了。 她已经决定，以后有什么麻烦，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绝不会再麻烦妹夫出面。 陈晓回道：“没什么，举手之劳，火锅店的生意怎么样了？” 叶绵：“可能不符合这边人的口味，一般，比着开业那天差远了。” 陈晓笑了下，“慢慢来吧。” 他心里认为，对方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 找个男人嫁了就行， 凭现在的外形，二婚也有人抢着要， 非要逞能开火锅店。 现在有的这点顾客，估计也是奔着老板娘来的老色批。 叶绵：“嗯，我鼓励她坚持一下。” 陈晓笑了下，没说话， …… 陈晓坐上空中客车A380双层飞机，这次没有丽人同行。 只有漂亮的空姐，身穿优雅紧身长裙， 领着陈晓走向飞机前半部私人厢房。 厢房里摆着两张宽敞的扶手椅，上面包着奶油状的手缝皮革， 两台巨大的平面电视并排在一起，瘤纹核桃木滑动面板里，巧妙地藏着一个大型衣柜。 一件纪梵希羊绒毯铺在座位上， 女乘务员弯腰，指着中控台上面的酒，“先生，要不要起飞前来杯开胃酒？” “好的。” 女乘务员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装了冰凉的气泡液体， 陈晓接过来，“行了，我自己看会电影。” 虽然他动动手，这个漂亮的空姐就会投怀送抱。 但他早已经过了“是个漂亮女人就要上”的阶段。 开始注重灵与肉的完美融合。 女乘务员跨出房门的那一刻，陈晓叫住了她，“等一下。” 空姐脸上掠过一丝隐藏的惊喜，转过身轻轻问道，“还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陈晓看着她的胸牌，没说话， 女乘务员不自觉夹紧双腿，有点紧张， 陈晓：“你叫温馨？” 对方点点头。 “那你认不认识江一珊？” 温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珊珊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优秀员工，可惜她辞职了。” 陈晓笑了下，“嗯，我听珊珊提起过你，你俩以前在同一个航班上，你什么时候飞国际线了？” 温馨瞪大眼睛，惊讶至极，随即意识到什么，嘴里回道，“我这个月刚飞国际线。” 陈晓点点头，“珊珊最近心情不好，有空了多和她聊聊天，开导一下。” 温馨连忙点头，“嗯，嗯，上周和她打过电话，打算这周休息了去看她，可能是因为怀孕，情绪不稳定。” 陈晓“嗯”了一下，转移话题。 “你帮我换成放映室模式，找个电影。” “好的。”温馨点头。 陈晓看着她忙前忙后，随口问道，“你和珊珊认识多久了？” 温馨：“我俩一起从航院毕业来到这里，又分到了同一个航班，认识快六年了。” “嗯，挺好，温小姐家是哪的？” “我是重庆的。”温馨笑着说道， 陈晓夸奖她，“普通话太好了，没有一点口音。” “真的吗？我一直担心会有有人投诉我。” …… 等到飞机降落，陈晓和温馨告辞，乘车回到自己的庄园。 王刚早得到消息，一直在庄园外等着， 见面后，简单寒暄两句， 王刚开始汇报别墅改造情况， 整个改造工程被人工智能分为五个阶段，王刚负责最困难的第二阶段——基建。 目前进展顺利，月底前，可以完成全部主体工程。 陈晓：“老王，辛苦了。” 王刚黝黑的脸露出笑，“不辛苦，这边可是男人的天堂。” 陈晓“哈哈”笑， 曼谷，确实是享受的地方。 尤其对于男人来说，黄白黑……都能找到。 “喜欢这里？” 王刚张嘴又顿住了， 他真怕老板把他就在曼谷。 “也还好，” 陈晓：“可以考虑买个房子来这边度假。” 王刚松了口气，“嗯，这边房子性价比还好。” 陈晓又聊了几句， 王刚见领导没事后，就离开了。 陈晓回到别墅，Yoosuk和Noey早就等待主人的归来。 两人目前基本上可以听懂简单的汉语。 “先放水洗澡，然后吃东西。” Noey：“好的。” Yoosuk领着他去了浴室。 陈晓问：“最近课程学的怎么样？” Yoosuk：“都是优，老师说，下个月就可以毕业了。” 陈晓回国的时候，为两个女佣安排了满满的课程， 包括但不限于：语言、按摩、瑜伽…… 陈晓拍了拍她的屁股，夸奖道“很棒。” Yoosuk也没刚来时的拘谨，笑着说道，“先生，这些学完后，还有其他课程没？” 陈晓：“有啊，下面教你们一些伺候男人的功夫。” Yoosuk的汉语显然没达到那么高的程度，疑惑，“伺候？” 陈晓把手放在她丰满圆润的大腿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Yoosuk吃吃笑， Noey也裹了个浴巾走进来。 陈晓：“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学习成果。” 老规矩，一个按摩头部，一个按脚。 画面别提有多香艳了。 …… 随后两天，陈晓拜访了一些朋友，等着昙花舞会的到来。 先是拜访了查汶，可惜时机不巧，对方正在执行任务。 留下礼物后告辞。 随后又联系了素可华商会，随着政局渐渐稳定，之前退出的华商卷土重来。 很快又和当地的权势人物搭上线，生意逐渐复苏。 这些人才是深扎当地的地头蛇， 不论政局如何变换，我自巍然不动。 陈晓这次来，除了拜访，还要推广自己的“智慧物业系统”。 有华商会牵桥搭线，能省不少功夫。 他猜那边见到别墅区的情况，已经开始大力推进了。 “萨瓦迪卡。” “萨瓦迪卡。” 大家合什问好。 坐下后，张耀华先开口，“陈总，你骗我们骗的好苦。” 陈晓道歉：“是我的不对，当时初来泰国，人生地不熟，各位大哥，多多包涵。” 李明东：“这也不能怪陈总，那个时候，简直一团糟，是得小心点。” 陈晓：“叫我陈晓就好。” 张耀华感慨，“在香港报纸上见到陈晓的照片，觉得怎么这么眼熟，后来才发现，这不就是阿泰吗？了不起！” 李明东：“英雄出少年，我像陈晓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车行修车呢。” 陈晓只能再次谦虚， 要像各位前辈学习。 简单几句话，就把这页翻过去。 感谢亚楠猎人兄弟打赏 第231章 昙花舞会 华商会这边没什么聊的，无非是互通有无，大而泛之聊聊泰国的局势。 陈晓发出邀请，等别墅区完工时，一起聚聚。 张耀华几人自无不可。 他们虽然是这边华裔的中坚力量，对于高层的影响还是太小。 比起扎根一二百年的老牌华人家族，差的不止一点。 陈晓作为过江猛龙， 不少人都想和他亲近亲近。 寻求更大的机会。 即使不能更进一步，也没什么损失。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他猜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见面就给了陈晓一个深深的拥抱， 随着别墅区改造顺利进行，智慧物业系统逐渐启用， 他猜看到一条金光大道摆在眼前。 素可人虽然固守传统，并不代表会抗拒高科技。 有了“智慧物业”的加盟，他的地产事业有望更进一步。 要知道，阶级跃升，本来就很困难。 对于穷人如此， 对于富人更是如此。 他猜的事业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想要更进一步，挣更多的钱，认识更高级别的人物，不是简单的拿更多的地，卖更多房子能做到的。 特别是在素可这种还有皇室贵族的国度，阶级隔阂根深蒂固。 即使他猜能把房子建的美轮美奂，有些客户群体，他基本上接触不到。 而有了智慧物业，他不但能拿到更好的地块，打造一流的社区，还能借此成为高端的代表。 毕竟，人对于舒适的追求，是超越血脉等级的。 他猜问：“你这次来，是要参加三公主的昙花舞会？” 陈晓惊讶：“你怎么知道？也收到请柬了？” 他猜：“这个舞会很有名的，门槛比较高，我还不够资格。” “哦，这样啊，” 他猜有点羡慕看着陈晓，“可惜舞会是非请莫入，不然的话，我真想蹭你的光去长长见识。” 陈晓笑道：“以后会有的是机会，只要搞好新项目，你就是全国知名的地产商人，皇室宴会算什么？” 他猜哈哈笑，“要的。” 作为一个泰国人，他的毕生目标就是进入上层阶级（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被邀请参加宴会）。 可惜，现在离这一步还有不少距离。 不过，总算是见到曙光了。 两人又闲聊几句，他猜告诉陈晓，“桑坤在训练室问你很多次，最近有空了，记得和他照个面，毕竟是帝师的儿子。” “桑坤。”陈晓想起来了， 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喜欢玩枪。 “嗯，我大概周三会去找蓝妮教练，你问问他，如果有时间的话，训练场碰面。” “好的。”他猜对这种事很是热衷。 他本身就是靠关系做生意。 对于桑坤，很是重视。 只是对方性格冷淡，不然早就靠上去了。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 昙花舞会如期而至， 陈晓按照请帖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宏伟的宫殿。 因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他也就没带任何女伴。 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入眼是豪华大厅。 一整片令人眼花缭乱的瓷砖， 黑色、蓝色及珊瑚红色，错综复杂，交织成复杂的图像。。 一个优雅漂亮的女子安静地站在大厅中央的圆形石桌旁。 桌上放着几盆白中带紫的大蝴蝶兰。 陈晓走近几步，女人鞠躬，把一个盛着水的铸银碗端到面前， 水面上漂着几朵粉红花瓣。 “供您洗净，先生。” 陈晓把手泡进带有淡香的水里，并在后者递来的毛巾上擦了擦。 随后按照侍者的指示，上了二楼。 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优雅的旋律从空中飘落。 映入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画廊式的设计， 一侧是蜿蜒不尽的油画， 一侧是私人休息区， 用装饰艺术风格的沙发、柳条安乐椅，加上随意摆放在一起的无靠背沙发，形成几个私密空间。 客厅的尽头，一个身穿无尾礼服的男人正在一台钢琴前弹奏。 穿着深绿色蜡染制服、戴着白手套的佣人，端着一盘盘鸡尾酒穿梭在人群中。 空间的装饰，奢华而又充满异国情调： 乾隆时期风格的雕龙花瓶里， 蛋白石玻璃材质的绯红灯罩， 掺了银粉和青金石粉末的墙面， …… 一个印度妇女从他身边走过，身披金色和孔雀蓝的纱丽，佩戴着热带水果般大小的珠宝首饰，炫目异常。 “她是辛格太太，我家族的一位朋友。”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陈晓扭头， 看到了宴会的主人，颂雅。 身形高挑，头发精致梳在脑后，皮肤白皙，妆容精致。 整个人艳若桃李，散发着迷人的女性魅力。 陈晓之前见过她持枪穿军装的照片，整个人杀气腾腾，现在却是妩媚动人。 “萨瓦迪卡。” “萨瓦迪卡。”颂雅面带微笑还礼。 继续说道， “她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父亲是尼赫鲁（印度独立后第一任总理）的挚友，九十年代移居泰国，她的母亲来自槟城（位于马来西亚）一个历史悠久的海峡华人大家庭，从事垄断棕榈油的出口生意。” “很漂亮。”陈晓说道， 不知道夸珠宝，还是夸人。 寒暄几句后，在颂雅的带领下，两人走到阳台。 从阳台上看，青葱苍翠的庄园景色一览无遗。 颂雅先说起赌场的推进事宜， 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 皇室在里面持有一定的股份， …… 陈晓对此不意外， 赌场的经营毕竟是专业的事情，需要委托给专业人士处理。 不说别的，《赌神》虽然是杜撰的，并不代表没有高手。 虽然科技发达，赌场内遍布摄像头，但没有高手坐镇，很容易惹出麻烦。 …… 颂雅说完赌场事宜，又恭喜诺兰生物的新药上市。 威猛先生虽然还没开始销售。 但风声已经传开。 毕竟，诺兰生物不是一般制药公司。 说一句跨国制药巨头也不为过。 陈晓回道：“谢谢，这款药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市场前景不错，之所以提前公布消息，也是让大家放心，诺兰生物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实力绝对不差。” 颂雅点点头：“以诺兰生物目前的表现，陈先生的要价并不算很高。” 陈晓“嗯”了一下。 既然是合作，自然要双赢。 一方占便宜一方吃亏的事，长久不了。 颂雅继续说道，“虽然有一些人不同意我的判断，但并不影响大局，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你说。” 颂雅：“这些天，我多次体验VR奇幻空间，不知道你对新时代娱乐公司如何看待的？” 陈晓恍然。 原来对方的目的在这里。 他一直以为颂雅看中的是诺兰生物，没想到对方虚晃一枪， “公主有什么想法尽管明说。” 颂雅：“我们能否用皇家赌场的股份与新时代娱乐公司互换？” 陈晓问：“诺兰生物不好吗？” 颂雅笑了下，如春风拂面，“好，就是要价太高了。” 陈晓：“高有高的道理。” 颂雅：“除非你愿意和皇室联姻，否则，你的条件没人会答应。” 陈晓还没问什么联姻。 一个年轻人闯了过来， 面色不善， 颂雅见状，很是不悦，说了几句。 对方用泰语叽里呱啦一大堆， 颂雅神色严肃，厉声呵斥。 年轻人不甘心，又退出去， 临走前，狠狠刮了陈晓一眼。 颂雅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苏平时被惯坏了。” “嗯？” 颂雅：“他可能是听到王室联姻的消息了，不用管他。” 陈晓不知道苏是谁。 不过有资格掺和进来的，应该也是权贵之后。 “我这还一头雾水，什么联姻？” 颂雅笑了下：“只是个玩笑，当然，陈先生如果不反对，我可以出面推进此事。” 陈晓陈晓本来想调笑一句，“和你联姻吗？” 又觉得不妥。 他没有联姻的意思， 如果对方顺势同意，他就骑虎难下了。 颂雅一看就是事业心极强的女人。 把自己的婚姻当筹码，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又不能拒绝的太干脆，毕竟是对方先开口， 面子上要过得去。 不伤人自尊。 陈晓只能欺负对方不懂中文了，糊弄一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果不其然，颂雅眼神中露出迷惑， 陈晓没在纠缠：“利益之中，不宜掺杂感情，不然的话，两头都做不好……公主想怎么合作？” 颂雅正色道：“如果陈先生同意的话，近期我们就开始组建团队进行资产评估，赌场生意可以参考澳门博彩业，新时代娱乐公司可以采用高科技公司估值，市盈率30倍，50倍，都能接受。” 陈晓沉吟一下：“我提一个方案，公主看一下是否可行？” 颂雅示意他尽管说。 陈晓：“素可是一个大市场，不管是诺兰生物还是新时代娱乐，在这里都有足够宽阔的空间，公主如果同意，我可以将两家公司打包，与赌场股份互换。” 颂雅闻言，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陈晓：“不要急着拒绝，新时代娱乐公司下面包含很多业务，奇幻空间只是一个板块，还有游戏板块，人工智能板块，智慧城市板块……公主可以深入了解一下，每一个板块的潜力都是无穷大。” 颂雅：“你说的我都了解过。” 感谢llmps兄弟打赏， 第232章 下套 陈晓闻言，笑了下，“公主，纸面上的东西过于片面，要想真正了解一家公司，起码要实地走访一次，这两天如果有空的话，我邀请你去公司看看。” 在素可做生意，离不开王室的影响。 尤其是未来的智慧城市系统，如果得不到王室的支持，想让它推广开来，几乎不可想象。 但是，单纯的送上门，得不到尊重。 通过“抗病毒口服液”与军方一战，诺兰生物打响名声，进入高层视野。 VR奇幻空间展现技术实力，提高逼格。 皇室出面谈合作，看似水到渠成，实则背后下了不少功夫。 对比澳门博彩业，年入千亿的收入，素可皇家赌场的生意差不了，算是一块肥肉。 但与智慧城市这种大格局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如果可以交换，陈晓宁愿不要任何股份，只要能把“智慧城市管理系统”在素可推广。 然而，现实就是必须得一步步来。 如果不先和皇室形成利益同盟，接下来的智慧城市建设无从谈起。 相比较素可皇室掌握的其他生意（土地、酒店、旅游等），也就赌场能入陈晓的眼。 …… 颂雅闻言，看了他一眼，“那就打扰了。” 陈晓笑道，“荣幸之至。” 正在这时，佣人上来跟所有的宾客宣布，“昙花要开了。” 大家有点激动向温室方向走去。 陈晓看了公主一眼， 颂雅低声道，“这边，我们走捷径。” 陈晓跟在她后面，穿过侧门，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上。 途中经过几间没开灯的房间，精美的雕饰让人想进去一探究竟。 陈晓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在颂雅的后背， 体态优美，风姿绰约， 兼具矫健与性感！ “公主，听说你的枪法很好，什么时候可以向你请教一下？”陈晓故意说道。 对方曾经是军队的神枪手，擅长远程射击。 颂雅扭头看了他一眼，眸子中闪过莫名光芒，“比赛吗？” “不是，学习，我是初学者。” 颂雅有点失望，“那你先练练再说吧，枪法就是靠子弹喂出来的。” 被对方鄙视，陈晓也不生气，“蓝妮说我现在的水平需要高手的指点。” “你认识蓝妮？”颂雅来了兴趣。 陈晓：“她是我的射击教练。” 颂雅：“她和你提起过我？” 陈晓：“没有，我猜你俩认识。” “哦？” 陈晓：“我之前问过她，她的枪法算不算顶尖水平，她说差的远了，我说女兵中能进前三吗？她说进不了，不说别人，三公主就比她强太多。” 颂雅露出一丝微笑，“蓝妮之前是我的兵。” …… 通过走廊尽头的拱门后，两人来到一处庭院。 广阔的空间被围了起来， 精心雕刻的石柱伫立于拱廊两侧， 石墙边缘是一座喷泉雕像，水柱从用玫瑰石英雕刻成的莲花中喷出， 数以百计的铜质吊灯横跨整个庭院， 庭院中间，有一个倒映池，池子中央摆了许多巨大的陶瓮，里面种着精心养殖的昙花。 巨大墨绿下垂的叶子交织在一起，长长的花茎从叶缘发了出来，蜷曲着，直到长出一球球花苞。 淡粉色的花瓣紧紧蜷在一起。 颂雅低头看了下，正在这时，昙花开放了， 娇嫩的花蕾正在微微颤动，筒裙似的花托，拢不住丰腴的白玉般的花苞， 渐渐地裂了开来， 雪白的花瓣探了出来， 一片，两片，三片……花瓣层层地分开来，开成一朵圆形的大白花。 陈晓赞叹道，“很美。” 不知道是说花还是说人。 颂雅扭头看了他一眼， 完美的身体曲线，明艳的脸庞，加上那晶莹剔透的花瓣， 形成了一副绝美画面。 “公主，别动。”陈晓拿出手机，拍了一下。 以他的渣技术，很可能会毁了这幅画。 直接用人工智能。 构图、主题、视角、光线、色彩、感染力……全部拉满。 最终呈现的效果，确实让人震撼。 颂雅本来很不高兴，觉得男人太唐突了。 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就搞出这么不礼貌的事情， 然而，等她见到手机上的照片之后，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欢喜之情， 之前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 “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一会把照片发给你。”陈晓一边保存图片，一边说道。 颂雅“嗯”了一下， 这时，其他宾客也走了过来， 昙花次第开放， 白如绢，轻如纱，润如玉， 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 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摈住呼吸， 看着花瓣一层层揭开。 好半晌，庭院才回复生机，几乎每个人都发出震惊、赞叹声。 …… 陈晓拿起一块点心，问公主，“你说大家是真的觉得昙花漂亮才赞不绝口，还是因为相信昙花能带来运气？” 因为昙花开放的时机很难预测，而且开花几乎就在瞬间。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生难得的体验。 因此，就有流传，在夜里目睹昙花盛开的人是很幸运的。 颂雅听懂他的暗示，“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陈晓笑了下，“好的，希望这次合作能够顺利达成。” 颂雅：“只要我们双方都拿出诚意，事情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会的。” …… 从宴会回来，陈晓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凭借“魔法师”的能力，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幕后黑手——苏。 对方也没怎么遮掩，还在推特上发状态。 陈晓开始调查苏的身份。 果不其然，来头很大。 苏家的长孙。 据说，苏家先祖，清朝中期就移民泰国，经过二百多年的积累，成为隐藏在幕后的超级家族， 不但富可敌国，而且权势惊人，曾经多次和皇室联姻。 …… “魔法师”在网上搜集的苏家资料也少的可怜。 要么真假难辨，要么寥寥几语。 最终，通过交易，从其他组织那里拿到不少信息， 据知情人透露，在泰国，想要经营传媒事业，必须牢记一条潜规则，苏家的新闻不能报道，尤其是负面消息。 “魔法师”从网上没有搜到太多信息，也算间接验证了这一点。 被苏盯上，陈晓并不紧张。 素可与国内不同， 他在这边不但拥有巨额的财富，还有“魔法师”这个超级组织。 即使苏家在这里积累百年，他也有信心斗一斗。 甩掉对方后，回到别墅区。 王刚打来电话，说素察告诉他，有人想动手阻碍别墅区改造，被他挡回去了，让他尽管放心，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素可的营商环境。 “明天你去谢谢他，不用带什么礼物，送几瓶酒吧，帝流浆送来了吗？” 王刚：“已经到货了。” 陈晓：“送点酒就可以，素察这个人我知道，是个传统军人，脾气不小，但人并不坏，正直刚烈，没有丝毫贪腐，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好的。” …… 挂了电话，陈晓想起苏的事，苍蝇不咬人，恶心人。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拿起电话打给颂雅，“三公主，明天是否有时间？” 颂雅看了下日程，“下午吧，下午我抽出时间去实地考察一下。” 陈晓没意见：“行的，不过，公主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一下，不要太引人注目，要想看出一点东西，必须搞突然袭击。” 颂雅爽快同意了，“好的，你等我电话。” …… 第二天下午，陈晓故意让安保团队散开一点，露出破绽。 开车半路上接到颂雅， 随后，两人驱车驶向目的地。 “非常感谢公主今天过来。” 颂雅笑了下，“不要客气了，咱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客套话就不说了。” 陈晓正要说话， 车辆不小心和一辆越野刮了一下， 司机下车去看情况， 颂雅却突然严肃起来，很快将枪掏了出来。 陈晓吓了一跳， 这么漂亮的妹子随身带着枪， 危险系数太高！ 他本意是拉着颂雅，钓鱼执法， 如果苏不长眼睛碰了上来，肯定是狗血淋头的下场。 没想到颂雅竟然连枪都掏出来， 看来局势不妙。 ……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颂雅从后排直接跳到驾驶座上，点火、发动、后退、打方向、加油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时从对方车上下来几个持枪蒙面人。 颂雅用汉语说了句，“坐好。” 随即360度大转弯， 刚逃出包围圈，后面又出现两辆汽车。 颂雅一脚油门踩到底，在道路上狂奔起来，并对陈晓叮嘱道，“报警。” “好的。”陈晓见事情闹大。 也就收了戏谑的心思。 连枪都出来了，还是谨慎点。 苏是脑残吗？敢搞这么大动作？ 很快，陈晓的安保团队也跟了上来， 开始拦截对方， 陈晓收拾心情，对着颂雅说道，“这次是我的错，非要让你乔装打扮。” 颂雅脸色阴沉，仿佛能挤出水来，“让你见笑了，等事情处理好，我再给你赔罪。”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持枪抢劫。 丢死人了。 陈晓：“咱们也是患难与共了，客气话不说了。” 颂雅：“你把我手机拿出来，在衣服口袋里。” 陈晓伸手去摸索。 一阵绵软， 颂雅开始指挥，“你打开电话薄，找到局长的电话，打给他，还有……” 一边开车，一边指挥，有条不紊。 第233章 风波 按照颂雅的指示，陈晓分别给多位要员联系，请求支援。 公主遇袭，不是一件小事， 整个曼谷的暴力机器开始发动起来。 警察、军队乃至社团……犹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影响层层传导。 眼看陈晓要逃出包围圈，对方一伙终于急了，枪击不断。 不过因为离的远，加上车辆的防弹改装，偶有噼啪的撞击声，影响不大。 陈晓的安保团队也朝着对方射击、拦截。 颂雅聚精会神驾驶车辆逃离， “为什么不去东边？”陈晓有点奇怪。 “那里人太多，容易引发混乱，造成平民伤亡。”颂雅看了他一眼，发现男人脸色正常，没有故作镇定，不由解释道。 陈晓没说话。 身后的歹徒虽然依旧穷追不舍， 但从目前的形势看，产生不了太大威胁。 果然，追逐战没持续几分钟，等到警察和军方赶来，这些人开始掉头鼠窜。 颂雅杀气腾腾地离开，表示一定要给陈晓一个交代。 陈晓并不在意，他早就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苏的行动在陈晓看来不堪一击，如果不是故意露出破绽，他连边都靠不上。 这次本来就是给他下的套， 胆大妄为，袭击王室客人。 再加上一位公主，想要不了了之，恐怕很难。 但要说处理的多重，也不可能。 苏家在这里繁衍生息二百年，势力有多庞大，想想就知道。 如他所料，第二天颂雅就一脸歉意上门， 没等她开口，陈晓就问：“有结果了？” 颂雅挤出一个笑：“查清了，他们是当地的暴力团伙“黑天使”的成员，最近盯上了国外富豪，专门干绑架勒索的事。” 陈晓看着她， 颂雅目光不自然转到一边去。 今天穿了一身素雅旗袍，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和图案，只有一些同样是白色的纹绣针线，显露出不一样的质感。 “公主辛苦了，抓到人就行。” 颂雅：“只是追捕的过程中，因为对方负隅顽抗，全部击毙，想查清谁是幕后黑手，还需要一些时间。” 陈晓只能说厉害。 就凭交火时对方的表现，就不可能会负隅顽抗。 这是杀人灭口啊。 颂雅也有点不好意思，“实在对不住。” 真实情况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苏因为听到皇室联姻的消息，很是生气，因为适龄公主很少， 除了他心仪的对象，没有别的人。 在舞会上看到颂雅和陈晓谈笑风生，又被颂雅训斥一番。 误以为联姻的事板上钉钉。 心一狠，决定给陈晓一个教训。 绑架杀人，他自然没那个胆量， 但是抓到人狠狠羞辱一番，让陈晓自己知难而退， 没想到阴差阳错遇到了公主同行， 又被陈晓安保团队反击，不得已开枪交火，酿成大错。 但，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不但丢人，也没法给陈晓交代。 诺兰生物再怎么重要，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惩罚自家人。 苏家经过百年积累，早已经和皇室融为一体。 休戚与共。 苏虽然犯了大错，也不能把他抓起来。 只能把整件事推到“黑天使”上面，反正那些家伙坏事做尽，也不差这一起。 陈晓摆摆手：“这种暴力分子哪都有，公主不用在意。” 颂雅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盒子，“父王对这次袭击深表歉意，让我代为转达他的问候。” “太客气了。” 颂雅将礼物递过来：“请陈先生见谅，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失礼了。” 陈晓接了过来，“那就替我谢谢国王先生的好意。” 颂雅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陈晓拂袖而去。 正如她在皇室内部会上说的，“诺兰生物可以没有泰国市场，皇室却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陈晓招呼对方坐下谈， 颂雅问道：“听说这边的别墅改造遇到一点麻烦？” 陈晓点头：“嗯，似乎得罪什么人了？” 颂雅：“请你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陈晓：“那我在这里先谢过公主了。” 他没有说素察的帮忙，对方主动提起，那就接受这番好意。 就像礼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双方各自的态度。 Yoosuk和Noey端来茶品， 颂雅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Yoosuk两人被公主艳光所摄，低着头退了出去。 陈晓：“公主尝尝，从中国带来的红茶。” 颂雅抿了一口，“嗯，不错。” 陈晓：“喜欢的话，下次来泰国给你带来一点。” 颂雅：“那我先谢谢了。” 聊了两句，颂雅看今天的气氛似乎不适合谈工作，就换了个话题， “家里只有两个女佣吗？” 陈晓：“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内，用不着太多人。” 颂雅：“这样也太冷清了，我问父王要两个宫廷婢女过来服侍你。” 陈晓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不用。” 颂雅：“你以后在泰国生活，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宫廷婢女不但能照顾起居生活，在很多方面都能帮上忙。” 陈晓想了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颂雅露出一丝笑， 看来对方并没有太生气。 合作还有可能。 遇到黑帮袭击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只要隐瞒的好，陈晓永远不可能查到幕后指使。 一个商人，面对一个国家机器，力量还是太小。 又说了一会闲话，颂雅告辞离开。 没有回住处，直接去了皇宫，见自己母亲“雅诗吉”贵妃。 “聊的怎么样？”贵妃知道女儿去见陈晓，刚见面就问道。 “他的态度还可以，礼物也收下了，我说送他两个婢女，他也没拒绝。”颂雅坐下来回道， 贵妃：“那就好，这次的事情尽量不要留下任何后患。” 颂雅：“苏的事，知道的人很少，陈一直以为是黑帮袭击。” 贵妃叹气：“苏的性子这么鲁莽，我不同意他和你妹妹的婚事。” 颂雅：“妹妹还小，她的事以后再说。” 贵妃：“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不知道皇后那边会怎么说呢？” 现在后宫里面，就她和皇后风头正盛。 一个有儿子，一个有能干的女儿。 毕竟，王室风云，继承之战，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才能真正走上牌桌。 颂雅：“苏家肯定会出面摆平，皇后知道厉害，不会乱说的，婢女的事，母亲有没有人选？” 贵妃眉头一皱，“把瓦提达送走，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人，狐媚子一个，看着心烦。” 颂雅：“父王那边不会同意吧？” 国王风流倜傥，全球闻名。 曾经让自己的妃子赤裸上胸，只穿着一条丁字裤，跳着艳舞，为自己的狗过生日。 贵妃：“我和皇后一起出面，由不得他。” 颂雅点头。 说到底，贵妃和皇后的斗争只是为了争风吃醋，对于有威胁的存在，两人自然要一致对外。 瓦提达这次危险了， …… 送走颂雅，陈晓确定了归国时间。 虽然和皇室的合作还没谈好，但他预料对方屈服的时间不远了。 从颂雅的态度能够看出，皇室对于产业转型的渴望。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要见一下自己的得力干将李向文。 原素可分公司的财务总监。 前次风波的始作俑者。 李向文身材高大，皮肤黝黑。 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 “阿文，想好了？亚太区财务官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李向文：“嗯，谢谢老板赏识，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人生不应该只有挣钱工作，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去体验，我想辞职去各地看看。” 陈晓没再挽留，“行，考虑好就行，什么时候想回来，打个电话，诺兰的大门始终问你开着。” “谢谢。”李向文感激道。 他在躲避颂帕追捕的那段时间，竟然暴露出情报方面的天赋。 “魔法师”稍加考察，就将其吸入组织。 上次针对“割喉帮”买当庄园的袭击，就是李向文组织的。 可以说，双手沾满血腥，已经回不到正途上了。 而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这种惊险刺激的生活。 这次露面，是为了和之前做个了断。 陈晓给他一张卡，“既然要旅行，身上不能缺钱，上次的论功行赏，你没参加，都给你折算到卡里。” “好的。”李向文没有客气，收了下来。 这是自己应得的。 鬼知道他之前的躲藏有多么艰辛。 既要吊着颂帕，让他存有希望，把工作重心放在自己这里。 又不能真的被逮捕，导致所有事情功亏一篑。 如果不是中间加入了“魔法师”组织，他肯定抗不下去。 说完正事，陈晓问，“最近要回国吗？” “不回了，过年的时候再回去。” 陈晓：“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学习怎么样？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李向文：“嗯，之前通过电话，父母身体都不错，弟弟的学习一般，这次高考落榜，正在一家餐厅打工。” “嗯，有空还是要多回家看看的。” “会的。”李向文心下苦涩。 一旦踏入黑色领域，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尽孝了。 毕竟，黑暗世界的斗争异常残酷。 他如果不想连累家人，就要少接触。 第234章 山水有相逢 李向文拿着老板给的安家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从此他将与黑暗共舞。 李向阳吃饭的时候， 李母说，“今天你哥打电话回来，他换工作了。” “去哪了？” 李母：“公司名字有点拗口，我在纸上写的有，他还问你，要不要去国外打工，我说你想复读，不去了。” “我想去。” 李母皱眉：“伱不是说复读吗。 李向阳沉默一下，“不读了。” “怎么了？” 李向阳：“不想读了。” 李母叹气，想说什么被李爸阻止了， “你也大了，不管做什么，自己考虑清楚就好。” 李向阳没说话，吃过饭回到卧室躺下。 几天前发生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 女友父亲生病，他借遍了所有的好友，只借到了一万块。 其中八千还是许依依转给他的。 小富婆还记得他这个屌丝同学，没怎么犹豫就把一个月生活费转给他大半。 李向阳很是感动， 他也是鼓起勇气才向许依依开口， 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了。 毕竟，两人在高中时关系一般。 没有说话几句话。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给面子， 真是人美心善。 李向阳当时就祝对方星途顺利，前程似锦。 …… 然而，这点钱对于胃癌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李向阳甚至想过向父母开口， 可惜他家里也没什么钱，除非把老破小房子卖了。 然而，他又如何忍心？ 正绝望时，大通地产的成老板带着光环出现。 不但出了大笔钱，还帮忙联系了一家癌症专科医院。 逐渐成熟的李向阳不会单纯认为成老板是个好人。 那种无力感，每时每刻都在侵袭着他。 …… 陈晓从泰国回来，没有回上海，转机到了杭州。 刘茜在这边拍戏，他顺道过来看看。 花园的画要常浇水施肥。 不然的话，不是枯萎，也会被人摘走。 打电话的时候，刘母接到了。 说“茜茜正在拍戏。” 毕竟是母女，陈晓的身份自然瞒不过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通电话， 陈晓亲近中带着尊敬， 刘母客气中含着疏离， 却又没说什么， 简单交谈几句， 刘母：“等茜茜出来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麻烦阿姨了。” “没事。” 挂了电话，刘母百般滋味在心头。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阻止或者漠视？ 女儿跟着陈晓，表面看，似乎也不错。 陈老板年少有为，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创立庞大的商业帝国。 随着时间流逝，财富的积累越发惊人，有望三十岁前成为国内首富。 即使放眼世界，也绝对是顶尖人物。 如果茜茜能交这么个男朋友，她高兴的做梦都能笑出来。 然而，通过圈内人的消息，刘母得知，陈晓作风下流，百无禁忌。 不但和安琪、江一影拉扯不清， 似乎还有什么婆媳双飞的丑闻， 茜茜和他在一起，不过是提供一点新鲜感。 或许，用不了半年，对方就会玩腻了。 到了那时，收获的又是一段情伤。 但是，真要阻止，她也下不了决心。 对于这种大佬，不说能不能阻止得了，光隐隐约约的利益纠葛就让她迟疑不定。 …… 陈晓自然不知道刘母心中所想， 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男女之间，很是玄妙。 不是一言半语能说清楚的。 …… 路过一家奇幻空间VR馆时，心下一动，起了心思。 走进去，喧嚣声传来，热闹非常。 整个馆区占地巨大，分为几个部分： 《勇者无惧》专区， 《江湖》专区， 还有其它3D游戏区——射击、赛车、竞技、体育…… 几乎每个场地都有人， 尤其是《勇者无惧》和《江湖》， 玩家厮杀的非常强烈， 周边也挤满了观看的人， 给人一种强烈刺激感。 …… 陈晓认真观察一下，《江湖》似乎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 围观人群比《勇者无惧》更多。 看样子，后者虽然上线早。积累深厚，但是挡不住每个人心中的武侠梦。 陈晓驻足在《江湖》专区，看了一会。 五十平米的场地，有四五个玩家在游戏。 每个人身后系着一条安全绳，既是保持平衡，防止摔倒，又是控制活动范围，免得和其他玩家发生肢体接触。 看了一会，陈晓就知道为什么《江湖》这边围观人数这么多。 原来是有两个萌妹子在里面玩耍。 因为游戏角色都是自己捏的，导致游戏中的俊男美女层出不穷。 可以根据玩家现实中的形象进行微调（花钱），也可以使用官方提供的模板（免费）。 两个妹子在现实中的颜值颇高，游戏中的形象更是动人心弦。 一位乌发雪肤，衣袂飘飘，舞动间，仿佛神仙中人， 一位穿着清凉，一抹长纱在身上穿过，留下若隐若现的诱惑，赤足飞起，妖娆动人。 两人手持长剑，共同对付一个人形怪——黑山老祖， 黑山老祖相貌丑陋，反派该有的东西，他一点不少。 面对两个美女的围攻，嘴里发出桀桀怪笑，不时调戏两声。 听的人心烦意乱，恨不得砍他两刀。 两个美女可能是合作日久，不受半点影响，进攻犀利。 游戏中，清凉美女腾空飞起，从上而下，凌空击剑， 另一个美女，出剑迅猛，攻其不备。 现实中，两个美女，身材妖娆，穿着运动衣， 运动起来，婀娜多姿，让人大饱眼福。 终于，黑山老祖在大家的怨念中撑不下去，吐血身亡。 围观的群众传来欢呼鼓掌声。 气氛异常火爆。 两个妹子似乎有点累了，喘着气摘掉头显，从游戏场出来， 很快，就有几个舔狗凑过去递上饮料。 有人想搭讪，有人想讨论游戏技巧，还有人单纯看热闹……美女身边围了不少人。 正在这时，一个美女主播挤了过来，嘴里喊道，“让让，我要采访，让让。” 人群不由自主分开， 等大家看到自拍杆时，不由“切”了一声， 还以为是记者呢，一个主播充什么大头， 等看到主播的长相时，原来是个美女， 那算了，你长得美，你说了算。 …… 主播笑问，“两位美女好，我是主播灵儿，能不能采访下两位？” 两美女痛快答应了。 通过简单介绍，正是许久不见的Amy（杭州酒吧，许向北安排的小A）和她的好闺蜜胖佳佳。 经过服用盐酸盐片，胖佳佳半年内减掉八十多斤。瘦成了一道闪电。 怪不得都说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不瘦下来，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佳佳身上完全看不出以前的任何痕迹，体态丰腴，肤白貌美，任谁见了都要说声“漂亮”。 美女主播根据弹幕上的评论，开始发问，“两位美女水平都很高，玩这个多长时间了？” 佳佳：“《江湖》一上线我俩就注册了账号，因为当时的广告打的很响。” 主播：“第三届电子竞技大赛，你俩报名没？” Amy：“报名了，不过被淘汰了。” 美女主播惊呼：“谁这么狠心，竟然辣手摧花？” Amy两人捂嘴笑。 主播继续：“两位真是太漂亮了，平时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人搭讪？” 佳佳：“她经常遇到各种星探，什么模特，电影，乱七八糟一大堆。” 主播：“哇，那怎么不答应呢？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忍不住试一下。” Amy摇头：“都是骗人的。” 直播间一群老色批，看到Amy，疯狂发弹幕， “快要联系方式。” “主播别废话。” “镜头对准，不要晃。” …… 灵儿看着直播间噌噌上涨的人数，心里乐开花。 美女就是生产力啊。 “两位美女有喜欢的游戏高手吗？” 佳佳：“有有，我喜欢许波，他长得帅。” 主播：“是斗战胜佛俱乐部的许波吗？” “对对。” 主播：“哦哦，Amy呢？” Amy笑了下，“没有特别喜欢的，感觉都挺好。” 佳佳：“我给她推荐很多次许波，可惜，她不上钩。” 直播间一群骂的，“熊大无脑。” “许波这伪高手也有粉丝，真是老天无眼。” “什么眼光。” …… 主播假装没看到，许波的争议太大，她不敢评论什么。 自从VR技术得到突破，电子竞技产生分裂， 一方是原始派，依旧是电脑键盘，竞技性质较多， 一方是VR派，用头显手柄，表演性质较重， 两者之间因为利益关系，慢慢开始吵起来。 原始派看不惯后者招式简陋，来来回回就是几招，跳、劈、砍等，除了画面酷炫，没什么技术含量，连女人都能成为高手，简直是游戏圈耻辱。 后者觉得自己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现在招式简单，那是技术还没更新，键盘上字母健可以组合成各种招数，手柄上完全可以设置多个按钮，原始派迟早要被淘汰。 双方虽然谈不上水火不容，碰到一起，难免吵上几句。 等到许波对外宣布转投VR派，以后专注表演竞技时，双方的冲突达到高潮。 毕竟，电子竞技发展十几年，已经形成了不少利益团体。 现在，让这些人全部放弃既得利益，转投新技术，狠下心的人不多。 因此，许波也就招来很多骂声。 最大的黑点就是水平不行，电子竞技没有拿过世界冠军，只能去玩玩简单的VR版。 …… 采访两个美女后，主播眼珠一动，决定采访一下美女的粉丝， 互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形成爆点。 “那个男生，你过来一下，对，就是穿黑色衣服那个。” 大家循着主播的声音望去， 一个年轻人映入眼中。 陈晓还没反应过来，主播已经拉着两个美女走近，“你好，我看你刚才站在这里，看了半天表演赛，是不是很喜欢《江湖》这个游戏？” 陈晓无语，对着直播也只能说一句，“嗯，还好。” 主播继续：“你是不是两位美女的粉丝？” 陈晓点头：“是的。” 主播有点兴奋，“那有没有什么要对两位美女高手说的？一会咱们可以跟偶像合影留念。” 陈晓看了Amy一眼，觉得似曾相识。 Amy却已经惊呆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她对陈晓的印象熟的不能再熟了。 毕竟有过“露水情缘”，加之对方的成就越来越大，导致她脑海中一直无法忘记那一晚的情况。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并不妨碍少女春梦。 “问题……今天不是周三吗，你们两个不用上课？” 陈晓话一出，围观群众惊呆了。 直播间也是沸腾： “哪来的傻逼？” “脑子有问题。” “哗众取宠。” “看不到人家是大学生吗？” “脑瘫。” …… 第235章 爸爸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主播也接不上话了， 玛德，让你说一下粉丝体会，你搞得像教导主任， 周三来这里，那肯定是逃课了。 这还用说？ 烦不烦？ 直播间观众看不下去，当事人更不能忍。 佳佳眉毛一挑，正要反击两句， Amy回过神，碰了她一下，笑着说道： “那个，我们今天下午请假了，佳佳不舒服，去医院买完药，路过这里玩一会，马上就回学校。” 陈晓：“嗯，你们还在上高中吧？游戏还是要少玩，多读书少贪玩。” 这话一出，直播间又热闹了， 有人不相信： “这是高中生？身材这也顶？” “小朋友的营养也太好了吧？” “我想犯罪。” …… 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相信Amy和佳佳是高中生。 不但身材哇塞，长得也漂亮，妆容精致。 有大佬出来扣细节，“因为主播开了美颜，导致人像有点失真，大家仔细看，两个美女都有点青涩，虽然妆很成熟，但眉眼未开，应该还是学生，老干部在现场，能看出端倪也不奇怪。” “老干部，还真踏马贴切，管的这么宽，有点烦。” “哪来死狗，挡着看美女了，滚开。” “最讨厌这种叽叽歪歪的人，人家玩游戏碍着你什么事？” …… 大家对美女的喜欢转化为对教条的不满。 平时在家被父母管，在学校被老师管，在单位被领导管，已经够烦了。 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竟然还有人多管闲事。 太烦了。 “Amy小姐姐好温柔啊，还有心情给这死狗解释，要我说，给他一巴掌，让你管的真宽。” “对，滚远点，看着他这身打扮，土的不行。” “老里老气，丢人现眼。” …… 主播灵儿自然注意到直播间的议论， 说实话，她也烦的不行。 我这是正经直播啊，不是让你来当品德老师的。 脸上端正表情，“嗯，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的。” 但，没办法，在这个问题，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 多少大主播就是因为一时口嗨而惨遭围攻。 如日中天的事业一朝丧尽。 说完，迅速转换话题，“好了，感谢这位粉丝朋友的参与，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 再搞下去，不知道老干部还会说出多少惹人烦的话， 人气都掉了！ 正在这时，直播间屏幕上就闪过大额打赏， 一座漂亮的城堡飘过， 按照直播平台的价格，一个城堡价值两千多块！ 主播灵儿惊喜至极，赶紧卖萌，对着屏幕说道：“谢谢花落知多少姐姐，谢谢姐姐的城堡，哇，这是灵儿收到的第一个城堡，谢谢姐姐，姐姐有什么要求吗？” 一般来说，土豪的大额打赏都有想法的。 加私信什么都是小意思， 一般让主播表演个节目， 挑战某些项目， 直播间其他观众也嗨起来了，有土豪打赏，大家都喜欢凑热闹， 在屏幕上纷纷起哄： “灵儿跳舞。” “主播唱歌。” “主播看腻了，看刚才的两个美女。” …… 这时，“花落知多少”发言了，“看看我爸爸，长得真帅。” 主播愣住了， 你爸爸， 谁是你爸爸？ 刚才看到你爸爸了？ 灵儿拿着镜头扫了一圈，嘴里说道，“姐姐，哪个是叔叔，你说一下长相，穿的什么衣服？” 她心里还在想，不会遇到失踪人口了吧？ 自己这也算助人为乐了？ …… 然而，还没等她找到“花落知多少”的爸爸。 屏幕上开始出现“爸爸”字样的弹幕， 两个三个，瞬间增多，直至满屏。 主播灵儿第一反应是大家疯了，然后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都在找爸爸？ 难道是恶搞？ 等到有网友说出，屏幕前老干部模样的年轻人是千亿富豪陈晓时， 灵儿才恍然大悟。 作为国内最有名的高富帅，陈晓的名字她自然听过。 什么“帝流浆”，酒中爱马仕。 什么诺兰生物，国际扬名，市值超过千亿。 什么养生堂，霸占高端养生市场，会员资格一票难求。 …… 就连大家刚刚玩的《江湖》游戏，都是人家公司出品的， 推动VR产业蓬勃发展。 其传奇故事早在名媛圈、外围圈传开， 每一个有野心的女人都渴望能和陈晓扯上关系。 睡一觉最好，睡不成，能合张影也是好的。 她竟然没认出来， 怪不得刚才看着有点眼熟， 还以为是错觉。 简直不能原谅， 灵儿越想越激动，浑身颤抖，甚至有点哆嗦， 大脑极速运转， 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这可是活生生的大佬。 平时打赏几千上万的土豪，简直没有可比性。 祖坟冒青烟了。 怎么才能把握这次机会？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搭话？ 陈晓已经转身离开。 灵儿欲哭无泪， 直到男人背影消失，她竟然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顿时后悔的想要头撞墙， 围观群众不知道直播间发生的事早已经散去。 只留下灵儿一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好半天，灵儿才回过神，刚才应该鼓起勇气，抱着陈晓亲一口， 说不定直接就出名了。 哎……追悔莫及。 这时，直播间已经乱成一团， 满屏幕的字，看不到大家说什么， 灵儿强打精神，想要找刚才的美女再聊两句。 扭头一看，两人已经消失不见。 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嘴里说道，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人已经走远了，想合影都没机会。” “花落知多少”：“灵儿，你这主播不合格啊，以前天天说要找个富二代，这大佬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我看这辈子你是没那享福的命了，不如凑合跟我过算了。” 灵儿很是沮丧：“哎呀，我后悔的想撞墙，感觉五百万从手中溜走。” 网友“哈哈”笑，“这可不是五百万，这是五百亿。” “五百亿？不止，五千亿差不多。” “花落大佬竟然是蕾丝边。” …… 灵儿看着直播间人数噌噌上涨，心情总算好了很一些，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开始和网友互动，“大家都是来看大佬的吗？” “新人报道，陈晓在哪？” “一收到消息，我就打开直播间了。” “快，让我看看爸爸在哪？” …… 灵儿主播：“可惜大家来晚了，大佬刚才已经走了，大家不要私信问我联系方式，我连合影都没有。” “主播快说，刚才是不是在演双簧？” “主播，陈大佬你熟不熟？” …… 这时，有手快的网友已经把刚才直播录像制作成表情包， 王之蔑视，“少玩点游戏。” 来自父辈的劝导，“周三为什么不上课。” …… 灵儿看到表情包，差点笑出来，“大哥，别玩了，让陈老板知道，会找我麻烦的。” 网友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转发到朋友圈了，标明是从主播这里得到的，” 灵儿闻言，差点吐血。 网友还在调侃，“大佬是真的大佬，狠起来连自家游戏都批。” “我怎么出现幻觉了，当他说少玩游戏多读书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爸爸。” “你不是唯一一个。” “爸爸，请再爱我一次。” …… 陈晓虽然只出境了几分钟，却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为国内最低调的富豪，关于陈晓的报道本来就很少。 大多数是文字，照片很少，更不要说视频了。 这次偶然露面，直播间长达几分钟的采访素材，让很多媒体人开始高@潮了。 甚至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陈晓现身网红直播间，劝大家少玩游戏多学习》 《陈晓实地考察杭州VR产业，对未来充满希望》 《VR游戏波澜再起，“勇者”“江湖”胜负已分》 《陈晓劝年轻人多读书》 …… 甚至已经有段子产生， 大家对于富豪的生活充满好奇， 偶尔流露出一点信息就让很多人如获至宝。 这次的面对面采访，让很多人感受到大佬不一样的气场， 普通人劝学，会被嘲讽， 大佬劝学，得到的全是赞美， …… 等到晚上和刘茜在一起时，陈晓才恍然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在网上掀起一阵风暴。 刘茜拿着手机念新闻：“杭州政府陈晓一行来访，表示热烈欢迎，双方将围绕虚拟现实、制药研发等产业开展……” 说到这里，抬起头问道，“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是啊。” 刘茜：“为什么新闻上说你是这边实地考察的？” 陈晓：“行踪泄露，人家邀请我上门，我自然不能拒绝。” 刘茜皱皱鼻子，“那好吧。”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再说了，你白天有时间陪我吗？” 刘茜眼珠一转，“有时间，不过要请假。” 陈晓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跟谁请假。” 刘茜有点受不了，“跟妈妈请假。” 陈晓：“你今晚出来，她有交代什么？” 刘茜笑：“让我早点回去。” 陈晓开始动手解除束缚，“几点算早？” 刘茜吃吃笑，“那要看你表现，听说威猛先生的研发主要是为了解决自身需要。” 陈晓大怒，“好啊，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的厉害。” “呜呜呜。” …… 第236章 碰撞 在陈晓颠鸾倒凤，享受二人世界美好时光时，胖佳佳也看到了网上的新闻， 瞪大眼睛问闺蜜，“昨天那个……是大老板？” Amy点头， 胖佳佳拍拍胸口，“好险，幸亏你当时拦着我，没让我骂他，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Amy笑，“有直播呢，骂什么人。” 胖佳佳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谁？” Amy随口道，“之前看过他的新闻。” 胖佳佳带着憧憬，“你说，他有多少钱？” Amy：“那谁知道。” 胖佳佳：“比黄强家呢？” 黄强是她们学校的校草，据说家里资产上百亿。 高中还没毕业，就准备送到国外去。 Amy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朝着不远处喊，“小强，小强。” 黄强闻言跑了过来，“怎么了？” Amy：“你知道陈晓是谁吗？” 黄强：“刚知道，看了你俩的采访视屏，很上镜。” Amy：“那他有钱，还是你家有钱？” 黄强笑，“你是不是傻，我家连他的零头都没有，怎么能比。” Amy摆手，“好了，没事了，踢球去吧。” 黄强看了两人一眼，“无聊。” 说完跑远。 Amy：“现在知道了吧。” 胖佳佳叹气，“算了，这么大的数字，超出我大脑的运算范围。” Amy：“你就这么想，你吃的减肥药是他公司生产的，你妈最爱的养生SPA是他旗下产业，你爸吃的威猛先生也是他公司生产的……” 胖佳佳推了他一下，“去你的，你爸才吃威猛先生。” 两人说笑， 这时，Amy的电话响起， “许哥。” “Amy，好久不见，做什么呢？” Amy：“许哥，在学校呢。” “忘了你还是学生，别说哥不照顾你，今天晚上，老地方见。” Amy为难：“许哥，我今晚有课。” “别让我去学校找你。” 说完不等Amy回答，就挂了电话。 胖佳佳见闺蜜放下手机，脸色不太好，就关心道，“怎么了？” Amy挤出一个笑脸，“没事。” 胖佳佳不放心，“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 “好的，佳佳，没事。” …… 晚上，Amy一个人来到酒吧，问了问许向北的包间号，推门进去。 只见许向北坐在沙发上，身边围了几个美女，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许哥。”Amy打了个招呼。 许向北带着一丝醉意，翻眼看了一下，没说话。 一个画着浓妆的小姑娘问，“许哥，这是谁啊？” 许向北带着一丝嘲弄，“她，她可了不得。” “哦，怎么了不得？” 许向北：“陈晓，你们知道吗？” “知道。” “知道。” “新闻上传的千亿富豪。” …… 许向北面露不屑，“对了，她可是你们的偶像，以后多向她学习，这是睡过陈晓的女人，哈哈。” 几个女生也听出许向北语气里的异常。 纷纷闭嘴不说话， 她们玩归玩，闹归闹，还是有几分眼色的， 眼前明显是要出事， Amy受不了这种侮辱，转身要离开， 却被一把拽住头发，扯倒在地。 许向北恶狠狠骂道，“你真以为被陈晓睡过就金贵了，给老子装什么清高呢？” Amy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粗暴对待，既害怕又痛苦， 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许向北带着一丝暴虐，“哭了，哈哈，你哭什么？当老子不给钱吗？” 说完一沓百元大钞扔在她身上。 Amy只觉得屈辱至极， 虽然对夜店的黑暗早有预料，但落到自己身上时，就越发体会到那种残酷。 许向北对着身边的女人喊道，“你们都看好，老子今晚要做新郎，跟陈晓做兄弟。” 所有女人都看着这一幕，没人敢说话。 许向北开始撕扯Amy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给老子装纯，不就是一个婊子吗？” Amy挣扎着反抗， 却又激怒对方，重重挨了几脚。 痛苦撕心裂肺。 这时，她一狠心，嘴里说道，“许哥，能不能换个地方？” 许向北癫狂大笑，“哈哈，一个婊子还他妈知道害羞了。” 话虽如此，四五个女人围观着，硬上的风险有点大。 拖着Amy向里屋走去，对着包厢里几个女人说道，“你们继续唱歌，我们今晚嗨到天亮。” 到了里屋，一脚把门关上， “麻痹的，还他妈接受采访，看到你跟陈晓的脸，老子就生气……” 许向北嘴里骂骂咧咧。 随着诺兰生物扬名国际，许向北心里的后悔如跗骨之蛆，不断噬咬着他。 虽然心里清楚，诺兰生物在他和程益阳手里，永远不会有现在这般境地。 但即使有现在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是很大一笔财富。 为什么当时就猪油蒙了心，把它卖掉？ 为什么全部卖掉，一点股份都不留？ 搞到现在，只能望着诺兰生物流口水， 然而，许向北却没有胆子去找陈晓， 程益阳的遭遇让他胆寒。 别说质问陈晓，他连见陈晓的勇气都没有。 这团邪火压抑着，今天看到三人的街头采访，顿时冒了出来。 尤其是Amy那张娇艳的脸，更是让他忍受不了。 许向北拿出一个蓝色小药丸， “看看这是什么？哈哈，陈晓发明的威猛先生，我这可是通过关系才搞出来的，今晚老子要用陈晓发明的药去上陈晓的女人，哈哈。” 说完，仰头咽下。 Amy被陈晓睡过， 如果他上了Amy，算是间接报了仇， 这个逻辑没毛病。 Amy趁着许向北仰头喝水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电击棒，狠狠打向许向北， 今晚既然敢来这里，她自然是准备了不少后手。 电击棒只是其中之一， 她还和佳佳约好，如果半个小时没接到她的电话，马上报警， …… 如果没点手段，她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头吞了下去。 只是没想到许向北不按常理出牌，见面就打她。 差点阴沟翻船。 看着许向北身体软了下去，Amy松了一口气， 浑身疼痛，差点哭出来。 想用脚踢对方两下，却软绵绵的用不了劲。 眼前危机虽然解除了， 但这么一个烂摊子。 如果解决不好，她接下来的日子，惨不忍睹。 许向北是大哥级的人物， 不但自己有钱，来往的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人脉深厚， 等他醒过来，收拾自己，比杀鸡还容易。 Amy之前亲眼见许向北在酒吧里，因为争风吃醋将邻桌打了个半死，110都来了，送进ICU抢救，后来屁事没有。 她现在要是出了这个门，恐怕不到明天早上，她就得玩完。 想到这里，Amy拿出手机找到陈晓的微信号，发了一条信息，“许向北打听那晚的情况。” 她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死马当作活马医。 陈晓的微信还是当时转钱的时候加的，之后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陈晓可能是因为身边女人太多，早已经把她忘了。 Amy却是逐渐知道两人的差距，有点自惭形秽。 多次想给陈晓发信息，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心里模拟过很多场景，比如过节发一个祝福短信，又怕提醒对方自己还在，从而被删除了。 到最后，她甚至觉得，如果她真的是外围，就光明正大约他，明码标价。 最终却拉不下脸。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经营好朋友圈。 不知道陈晓喜欢什么，只能发漂亮照片， 后来猜测，没人会讨厌一个自律努力的女孩，她开始改变自己，发一些图书馆、运动场的照片，设置为仅陈晓可见， 然而，令她绝望的是，陈晓从来没点过赞。 如果不是对方偶尔发一下状态，她都以为这个微信号已经废了。 昨天采访，陈晓肯定认出她是谁了。 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交流，却让她觉得，这么久的坚持没有白费。 本来还想着接下来，要更加努力 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 遇到许向北这个疯子。 …… 正当Amy忐忑不安时，微信语音通话响起， 陈晓在另一边简单问了情况， Amy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当然，中间加了一点许向北刺探陈晓秘密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你报警吧。” Amy应了一声， 挂断手机，就打了110。 很快警察就来了，将酒吧查封，所有人都带走调查。 许向北作为当地有名的人物，自然是人头很熟。 清醒过来后，破口大骂，“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 然而，这次没有任何人对他笑脸相迎。 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慢慢的，许向北察觉到不对劲。 趁着被单独关押的时候，抓住一个人问情况， 对方很不耐烦，但是考虑到许家在当地的影响力，最终还是实情相告。 许向北听到陈晓的名字时，如雷轰顶。 没想到东躲XZ，竟然还是碰上。 真是自己命中克星。 但是，他心里并不紧张。 毕竟还没有上，最多是强奸未遂， 甚至未遂都算不上， 陈晓想插手，他家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在杭州这边， 闹不起来。 过江猛龙与地头蛇！ 想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容易。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预料。 许向北知道Amy不是陈晓的女人， 但是外界不知道，尤其是出事后，陈晓第一时间介入， 所有人都认为，许向北脑子出问题，非要惹陈晓。 尤其是这种事，向来只有陈晓欺负别人，这被人欺负到头上，还是第一次。 第237章 人体进化方程式 “你看看，陈晓这个惹祸精，走到哪，哪都有麻烦。”刘文杰对着两个兄弟说道， 虎子瘫在沙发上，也不接话。 吴益民抬起头问，“怎么了？” 刘文杰：“陈晓在杭州，因为争风吃醋，和许家怼起来了，现在双方闹得很僵。” 吴益民来了兴趣，“仔细讲讲。” 刘文杰：“据说，许向北看上一个小姑娘，要硬上，谁知道对方竟然是陈晓的马子，这下天雷撞地火了。” 吴益民嘴角弯了下，“好嘛，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刘文杰也很兴奋。 自从上次被逼着从火鸟娱乐退出后，他就一直愤愤不平。 觉得世界都在针对他。 尤其是对陈晓，更是恨的不行。 如果不是拿他没办法，早他妈上门报复了。 现在听到陈晓和许家搞起来，阴郁心情一扫而光。 “这次狗咬狗，看看究竟谁的牙齿更硬。” 吴益民分析：“许家虽然远不及陈晓财大气粗，但也在当地经营多年，绝对的地头蛇，真斗起来，鹿死谁手不一定。” 商海斗争，不是谁有钱，谁的关系广，谁就能取得胜利。 不然的话，大家直接比一比，谁的钱多，谁的官大就行了。 要天时地利人和具备。 刘文杰：“最好争的头破血流。” 吴益民思索下，“这件事很有意思，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做局，许家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陈晓的女人，陈晓即使想息事宁人，到了目前这个状态，也是骑虎难下。” 刘文杰“哈哈”笑，“这下击中了陈晓的要害，这种侮辱都能忍？那下一步有人敢站在他头上撒尿。” 吴益民：“我们在一旁看戏，这件事最终影响不会小了，即使陈晓赢了，许家的反噬，也够他喝一壶了。” 火鸟的事，以他的利益受损而告终。 余广基、江克文等人强烈要求刘文杰退出，给新时代娱乐一个交代。 没办法，吴益民不想所有投资打水漂。 但作为带头大哥，又怎能逼迫小弟屈服？ 最后，只能忍辱负重，把自己的股份分一半给刘文杰（隐名股东）。 刘文杰自然深受感动。 对于大哥更加尊重，对于陈晓更加怨恨！ 一听陈晓要倒霉，就很兴奋， 幸灾乐祸几句，扭头看到成然死猪一样躺着，踢了他一脚， “摆出这幅死样给谁看呢？你爸又不在，不就是被利用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成然不说话。 吴益民倒是很能理解他的感受， 终于有了人生方向，有了奋斗目标，想要努力上进时， 才发现，自己的努力没人在乎。 自己的奋斗也只是被当做棋子利用一下。 这种痛苦，外人是体会不到的。 “哎，虎子，你没和大哥打电话聊聊？” 成然闷声道，“我给他打电话，他给我说，他不关心我想什么、我做什么，没事别给他打电话，有事找老爸。” 吴益民无奈。 刘文杰破口大骂，“踏马的，这是一个当大哥还有样子？什么玩意。” 成然惨笑，“这不怪他，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不应该抱有希望。” 刘文杰郁闷，只能转移话题，“你女朋友呢？叫什么……Jaclyn。” 成然：“她跟我分手了？” “什么？她甩了你？” 成然：“她觉得我不成熟。” 刘文杰骂：“死三八，落井下石。” 成然摇头，“算了，我这种人，确实不值得她爱。” 吴益民皱起眉头，小兄弟竟然开始对生活失望了。 这个问题严重了。 …… 陈晓对外界的纷纷扰扰不在意。 至于说的“陈、许大战”更是子虚乌有。 对于许向北的处理，他只提了一点要求，依法依规处理，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不管是判处许向北强奸未遂， 还是认为其不构成犯罪， 都不重要。 只要不怕被人以后翻案即可。 许家想干涉尽管干涉。 魔法师已经全面做好准备，开始收集许向北之前的劣迹。 就要看看许家会怎么蹦跶。 …… 陈晓把注意力放在了《废土世界》， 新的提现机会已经来临。 他在斟酌，如何选择？ 在天空大学的一年多。 没有找到新的图纸或方程式。 只有“人造牛肉”和“机械臂”， 血清三型方程式，依旧了无音信。 倒是莫妮卡那边的人体进化项目，完成了重复性实验。 给陈晓多了一个选择。 目前三个礼包：人造牛肉，机械臂，人体进化方程式。 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尤其是人造牛肉，其潜在作用不可估量！ 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渐推广，人类的生存危机将会进一步凸显。 人工智能太强大了，人作为一个工作者的经济价值和军事价值都没有了。 甚至可以下定论，未来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价值。 或许，人类整体还是有价值的， 但是，每个人作为个体，是没有价值的。 就像，工业革命带来了无产阶级， 人工智能将会带来无用阶级。 没有任何工作是机器无法取代的。 而大部分人在这个过程中都将会失业，而此时，人造牛肉就会变得非常重要。 即使失业潮来临，只要能保证基本的生存条件，社会就维持稳定。 …… 考虑再三，陈晓还是选择了人体进化方程式。 人工智能由他控制着，不会普及太快，人造肉的需求还没太强烈。 而且，诺兰生物作为作为制药公司，有基础、有条件、有需求在现实中复制人体进化方程式。 熟悉的下载页面再次出现，陈晓估算一下时间。 到明天早上了。 把注意力转回眼前， 刘茜趴在床上玩手机，两只脚丫来回晃着， 看得出心情很好。 一层薄薄的纱巾搭在后背，隐约可见瑰丽风光。 然而，陈晓却没太多心思。 体力不支， 这也是他选择“人体进化方程式”的重要原因。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不管干什么，身体是重要的。 他现在已经后悔这几年生活上太无节制， 虽然时有锻炼，但补充的速度显然跟不上流失的速度。 仗着年龄优势，依旧生龙活虎。 但自己身体自己知道，还是要早做考虑，未雨绸缪。 感谢读者兄弟和飞车兄弟打赏 第238章 情趣 刘茜似乎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扭头笑了下，“看什么呢？” 陈晓把手放在她修长的大腿上，“看这里……这里。” 刘茜笑，夹住男人往前试探的手，“讨厌，再乱动，我可玩真的了。” 陈晓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现在还知道威胁人了。” 刘茜得意笑，“那你可要振作起来，不要人菜瘾大。” 陈晓大怒。 这小丫头，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竟然敢当面鄙视他的战斗力。 等过了巅峰期，那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人体进化方程式看来是迫在眉睫了。 必须让她知道厉害。 伸手掐了她一下，“行嘛，一会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人菜瘾大。” 刘茜想起男人的歪点子，马上求饶，“哥哥，我错了。” “叫爸爸。” “爸爸。” 陈晓拍拍她的头，“真乖。” 刘茜朝他做个鬼脸，扭头继续玩游戏。 小丫头最近玩《江湖》上瘾，可惜水平太菜，在黑山寨那里屡战屡败。 因为同名大电影已经立项，作为女主角，不说成为游戏高手， 起码要熟悉《江湖》的架构和世界观。 最好能记住一些台词。 因为对白什么的都是人工智能生成，很有韵味。 比如“夫英雄者，胸怀大志，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夫处世之道，亦即应变之术，岂可偏执一端？练功之道，亦然如此，皆贵在随机应变。” …… 读起来朗朗上口。 大屏幕呈现出的效果会更好。 陈晓把玩着美蚌，随口问道：“这两天，你妈怎么不催你回去了？” 刘茜：“她知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催什么催。” 陈晓感受着指尖的湿润，觉得不能让女人嚣张。 不然的话，以后蹬鼻子上脸。 提起精神，开始动手， “好啊，竟然说我是狗，今天就让你见见狗的厉害。” “嘻嘻。” …… 云雨初歇，刘茜躺在男人怀里问，“昨天我听说你和这边的一个富二代争风吃醋？” 陈晓：“都是以讹传讹，假的。” “真的？” 陈晓看她美目睁大，解释道，“我这是见义勇为，姓许的耍流氓，被我制止了。” 刘茜：“你是见人家长得漂亮吧？” 陈晓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我是那种人？” 刘茜：“就是，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起了坏心思。” “谁说的。” 刘茜撑着身子，“我事后查了查，根本没有什么保证人制度，你和那个警上校骗人，他故意对我们很凶，好给你营造机会。” 陈打了个哈哈，“你想多了，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使唤的动一个上校。” “哼，反正就是。” 陈晓抓住一团美肉，“哎呀，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谁让你这么诱人呢，真想把你吃了。” 刘茜眼神迷离，“怎么吃。” “把你一口吞掉。” “就怕你不行，” …… Amy从警察局出来后，就被安排在一个私密别墅。 平时不怎么出门，免得被许家骚扰。 毕竟她是受害人，对方肯定会试图找上门，寻求和解。 然而，既然迈出这一步，肯定要坚持到底。 不能得罪了许向北后，再得罪陈晓。 她在出来的第一天就给陈晓发信息，说事情由男人做主。 不管对方做什么决定，她都无条件服从。 陈晓回了一个乖的表情， Amy回了一个小狗汪汪， 她不奢望就凭一次简单的风波能够登上陈晓的大船。 但事情就是一步步来的， 起码两个人说上话，成为真正的微信好友。 “Amy，你去哪了？”胖佳佳发过来视频聊天， “我先躲一阵，学校有什么事吗？” 胖佳佳摇头：“好像有人来找你，发现你不在，他们又走了，发生什么事了。” Amy想了想，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胖佳佳瞪大眼睛，没想到短短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 随即问道，“你没事吧，现在跟陈晓在一起？” Amy摇头，“没事，我自己在别墅住。” 胖佳佳：“哦哦，那你以后会和他谈恋爱吗？” Amy：“怎么可能，人家是帮我忙。” 胖佳佳摇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愿意出手，肯定是看上你了，你要小心点，这些人对女人的新鲜期只有三个月。” Amy有点不好意思，“瞎说什么呢，” 胖佳佳：“你看黄强，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那么有钱，还喜欢白嫖。你可得注意，别最后人财两失了。” Amy：“去你的，就是简单的帮忙。” 胖佳佳撇撇嘴，“呵呵，你要是个丑八怪，你看他帮忙不帮忙。” Amy：“算了，跟你扯不清。” 她自己对于目前的处境也很迷茫。 闺蜜的话也提醒了她， 陈晓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缺女人。 随便勾勾手，就会有成百上千的女人涌来，自己有什么资本？ 什么都没有！ 充其量就是鲜桃子，因为外表诱人，可能会被男人拿起来随便咬一口。 当然，对于别人来说，能成为大佬的短择，已经很成功了。 就像王公子的女友，各取所求。 想成为长择，纯粹是做梦。 但Amy不甘心。 如果仅仅是为了钱。 黄强追了她快一年，送的礼物加起来超过一百万了。 她只要松口，一百万就是她的了。 以对方的大方程度，真在一起了，一千万也不在话下。 哪还会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苦苦等待。 …… “喂喂，想什么呢？” 胖佳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Amy摇头，“没有，就想想，可能真的是因为长得漂亮，人家才愿意帮忙的。” 胖佳佳理所当然：“这又是帮你处理案件，又是给你别墅住，连做饭阿姨都给你配的有，你说说，心思能单纯吗？” Amy笑了下，“人家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别管了，这几天都没上游戏，要不要玩一会？” 胖佳佳为难，“这一会上课呢。” 随即一咬牙，“你等我回宿舍。” 说完，起身离开教室。 国际学校虽然校风严谨，但国际班却管的很松，只要不影响到其他同学，大家来去自由。 班里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 根本不在国内参加高考，家人早早铺好了路。 胖佳佳家里虽然不是土豪，却也坐拥千万房产，家人更是早早联系了留学中介，等时间一到，就飞澳大利亚。 Amy情况有点特殊。 小时候，父亲做生意，母亲持家，一家人其乐融融。 后来父亲发达了，在外养小三，母亲大闹一场后离婚。 再后来，母亲受不了打工的苦，又去找父亲，做了情人。 虽然知情人都嘲笑母亲好好正室不做，非要做小三，天生贱骨头。 但那个时候Amy已经开始懂事。 母亲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离婚前，家里有四个保姆，衣橱间永远有没拆封的鞋和名牌服装，高跟鞋能摆满整个衣帽间。 离婚后，每天要为几十块斤斤计较。 她本身又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吃回头草，并不奇怪。 这也导致Amy从公主变成了野孩子。 虽然上的是国际学校，生活费也不缺，但她总有一种不安全感。 …… 很快，两人上线，瑰丽的《江湖》画卷徐徐展开。 Amy在游戏中叫一剑穿心， 胖佳佳叫小鸟依人。 两人结伴行走江湖，也闯出了一些名声。 主要是靠颜值的加成。 “佳佳，我们今天去杀怪吧？” 胖佳佳：“好吧，陪你。” Amy带路，两人朝着黑山寨飞驰而去。 如果是在VR馆，脚尖轻轻一点就能体会飞驰的感觉。 悟空头显却只能体会3D视角。 很快黑山寨映入眼中。 已经刷过好几遍，两人对此轻车熟路。 分工明确，各有侧重。 Amy一剑一个，出手毫不留情，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一会就把小喽啰切菜般砍个干净。 黑山老祖丑陋的相貌出现，“哇哇哇，气煞我也。” 狼牙棒极速挥动， Amy侧身躲过，顺势划了一剑， 动作飘逸。 黑山老祖吃痛，嘴里乱叫，又是一棒。 两人你来我往。 胖佳佳在一旁掠阵。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知道闺蜜心情不好。 需要发泄。 黑山老祖，两个人联手倒是能轻松胜过。 一个人就会险象环生。 胜负概率在60%左右。 发挥的好，能够耗死对方。 发挥不好，一命呜呼。 不过，有她在一旁看着，问题不大。 Amy今天的状态神勇，似乎要把最近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身影灵活，一剑快过一剑， 杀得黑山老祖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两人以为稳操胜券时， 一个声音传来，“哪来的小娘子，真够劲。” 胖佳佳循声望去，一个相貌阴柔的中年男人，手持折扇走了出来。 正是“黑山寨”二当家阴书生。 根据游戏介绍，二当家好色如命，擅长暗器和用毒，武功倒是一般般。 胖佳佳见他出来，心道不妙， 因为阴书生早已经离开黑山寨，下落不明，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恐怕是有变化。 黑山老祖大喝一声：“老二，你去把旁边那个小娘们拿下，再一起收拾这个。” 阴书生闻言，刷的一下，几道银针飞来。 胖佳佳连忙躲过， 一场大战，就此拉开。 …… 第239章 遭遇 “都怪你。” “怎么了？” 刘茜躺在男人怀里，“刚才正在打BOSS，被他跑了。” “什么BOSS？” “黑山寨的二当家，听说他能爆出秘籍。”刘茜兴致高昂。 陈晓漫不经心道，“那说明时机未到。” “打个怪，要什么时机。” 陈晓：“时机不到，事倍功半。” 刘茜听不懂男人乱七八糟的话，问道，“你能不能让他们给我修改一下数据，现在的数据太菜了，防御、攻击、躲避都给我加满。” 陈晓看着她，“一步登天？那还有什么意思？” 刘茜瞪大眼睛，“怎么没意思，直接给我改满级才好呢，谁喜欢一步步打怪升级？不要什么奋斗过程，直接让我躺赢。” 陈晓摆弄着手中的美蚌，“躺赢？你现在不就是？躺好了。” 刘茜抬起大长腿夹住男人的腰，“去你的。” 陈晓嘿嘿笑，开始转移话题， 他已经累了。 “最近把你妈叫出来，一起坐坐吃个饭。” “干什么？” 陈晓：“不得说一下你的事。” “我？” 陈晓：“我又不是玩玩，肯定要和伯母见见面。” 刘茜高兴，亲了他一口，“算你有良心。” 陈晓感慨，自己的心越来越软了。 刘茜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跟妈咪打电话。” 陈晓阻止她，“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那好吧，明天再说。” …… 小玉进门后，看到李向阳坐在凳子上，脸色变得惨白， 声音有点颤抖，“昨天……雨太大，我住朋友家了。” 李向阳“嗯”了一下，没有说话。 因为要在医院照顾父亲，小玉前些日子从饭店辞职。 昨天晚上，小玉告诉他，要和饭店同事吃散伙饭。 李向阳就自己回到了出租屋， 到了十二点，小玉还没回来。 李向阳忍不住和以前同事联系，谁知道根本没有散伙饭的事情。 同事告诉他，小玉攀上大老板后，早已经不和他们联系了。 李向阳焦急给小玉联系， 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 当时，他心里已经明白了。 感情抵不过现实。 这段时间，小玉父亲住院， 他作为小玉的男朋友，跑前跑后，却被小玉父母嫌弃，都没正眼看过他。 反倒是帮忙联络医院的成老板，两位老人对其赞不绝口，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 昨晚的事情一出…… 小玉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我回来收拾东西，最近几天，打算住医院，不回来了，房子也快到期了。” 李向阳又点头， 很多话憋在胸口，但一句说不出来。 随后两人沉默不语。 …… 最后，李向阳帮着女友收拾了所有东西， 大包小包送下楼， 上出租车的时候，小玉有点依依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向阳拉着她的手，“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小玉带着哭音，“嗯”了一下。 两人分开。 自始至终，谁也没提分手。 李向阳望着消失的车辆，心如刀割。 却又哭不出来。 漫无目的走着，突然觉得，社会太复杂，还是学校好。 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何文飞，出来喝酒。 相比前段时间的颓废不堪，再次见面的何文飞变化很大。 头发、衣服都很整洁， 清秀，帅气， 简直换了一个人。 李向阳有气无力问道，“你这是谈恋爱了？收拾这么帅。” 何文飞摇头，也不解释，反问道，“你怎么了，失恋了？” 李向阳骂了一句，“这狗日的社会。” 何文飞似乎明白了，也不多说， 陪着兄弟喝酒。 李向阳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事， 小玉以前多么单纯可爱，短短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这个世界太操蛋了。 “还是学校好，我要回学校念书。” 何文飞愣了一下，随即鼓励道，“我支持你，回去复读，争取考个名牌大学，替我圆一下大学梦。” 李向阳带着几分醉意，“好，老子要去首都，上北大。” “好样的。” 李向阳：“等到了BJ，我帮你看着许依依，不让别的男人靠近她。” 何文飞脸上有点不自然，随口说道，“没有的事，都是年少轻狂。” 李向阳骂道，“你不会是退缩了吧。” 何文飞摇头，不说话。 喝完酒，两人各回各家。 何文飞的父母还没下班，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打开了直播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从胜和公司出来后，他又找了几份活， 但一没学历，二没技能，只能干一些脏活累活。 何文飞实在受不了那个苦。 从小到大，虽然不富裕，却吃喝不愁。 现在要弯下身子挣钱，搞不了。 思来想去，决定搞直播。 但直播圈竞争太激烈，试过几天后便死了心。 太难了，一天也没几个人看。 一个偶然的机会，何文飞了解到同志圈。 便突发奇想，去同志圈做直播。 他不是同志，对于这个也不好奇， 就是想挣钱。 在同志交友软件上，开个直播账号， 聊聊天，吹吹牛逼，一天也有一二百块。 比打工强多。 …… 打开直播，何文飞察觉最近人气有点低迷， 有时候，一天连一百块都收不到。 他决定搞一些擦边动作。 今天好兄弟的遭遇提醒了他， 没钱，连个女朋友都守不住。 前些日子，他下载过另一款同志软件， 因为服务器设在国外，里面大多都是黄播。 观众只要刷礼物，就能指挥主播脱衣服，做一些好玩的事情。 虽然很快被取缔。 但这件事却给了何文飞一些启发。 直播是不是必须露肉？说一些黄段子？才有更多流量。 只靠眼前这半死不活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发财？ 想到就做，把衬衫脱掉，露着上身，何文飞开始讲一些黄段子。 效果立竿见影。 热度开始上升。 何文飞见状，暗暗高兴，正要再接再厉， 一条闪着亮眼光芒的紫色昵称闯了进来。 何文飞连忙说道，“欢迎前途无忧大哥。” 话音刚落。 大哥就刷了个四件套，价值一万块。 这是他收到的最大礼物。顿时激动的无以复加。 金光闪闪的网红之路，就此打开。 第240章 袭击 每个人都是红尘下的一颗棋子， 不关你是纵欲狂欢，还是失恋痛苦， 不管你身家亿万，还是为钱辛苦， 都影响不了社会的前进步伐。 何文飞为了一点钱，扮演男同，卖笑逗乐。 陈晓奢靡享乐，美女环绕，豪掷千金。 都是生活！ …… 看着手机上不断变幻的“人体进化方程式”，陈晓放弃了深入了解的想法， 从《废土世界》复制出来，如同最开始的人工智能般。 程序不是死的，而是流动的，活的。 陈晓潜意识认为，这种程序，如果没有人工智能参与处理，几乎不可能分析出来什么。 虽然极大的增加了保密性。 但是，一旦泄露出去，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活的程序，明显是跨时代产物。 陈晓也不假借他人之手，自己去了一趟诺兰生物。 把程序交给“神农氏”智能，让其安排实验、试产。 …… 因为配方成熟，加上智能工厂投入使用，“神农氏”很快就将“人体进化液”生产出来。 并根据某种莫名规律，将“人体进化液”自行分为四档。 提升人体素质30%的1号口服液， 提升50%的2号口服液， 80%的3号， 乃至出现变异的120%的4号。 虽然有“神农氏”的详细说明，陈晓自然不敢使用。 别说人与人之间的身体差距很大， 就是一个人的身体素质也有很大浮动。 这种30%-50%-80%-120%，如何得来的？ 不得而知。 但这种事情，又不好安排其他人做， 毕竟，人体进化可是禁忌课题。 一旦传出去，就是滔天巨浪。 陈晓干脆亲自实验。 一个人趁着夜幕，偷偷找了一只野狗喂了下去！ 变化明显。 实验狗变得比之前更凶猛了。 食量变大，体型健硕，性情残暴…… 很快就通过撕咬打斗，降服了工地周边的十多只流浪狗。 似乎，智慧也有所增加。 陈晓通过摄像头观察，实验狗竟然开始奴役其他狗帮其找食物。 自己则避开人群，整天和三只母狗厮混在一起。 甚至知道人类是其天敌。 昼伏夜出，好不快活。 …… 然而，还没等狗家族发展起来，工地负责人就叫来了打狗队。 一顿操作，狗狗家族全军覆没。 实验狗虽然是名副其实的狗王，凶悍绝伦。 在人类的围攻下，咬伤了多名打狗员。 但在捕猎工具下，最终一命呜呼。 甚是可惜！ …… 有了初步实验结果后，陈晓就放心了。 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很快，“魔法师”印度地区的三号负责人李向文就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人体实验！ 因为魔法师的主力军是人工智能和无人机，专职的人类雇员不多。 李向文这种既有天赋，又有功劳的人，提拔很快。 相比弟弟的苦逼生活，李向文却很滋润， 从东方性都到花花世界，如鱼得水。 纵横多个国家。 …… 拿着一支紫色的药水，李向文端详了半天。 根据总部的指示，这款药能够极大提升人体素质。 但药效不稳定，需要进行人体实验。 他有点不相信， 但看卖相，确实不错。 仿佛带着某种神秘力量，紫色液体不断在瓶中流动。 “去，把昨天抓的那个人带到地下室。”李向文对一旁的管家说道。 “好的。”管家应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李向文挥了挥手，让跪在身边的侍女离开。 自己穿好衣服，向地下室走去， 正所谓入乡随俗。 李向文明面上的身份是做外贸生意的老板，其次是吃情报饭的掮客，最后才是“魔法师”的中层。 既然是大老板，自然要奢侈享受。 什么仆从、别墅、女佣应有尽有。 昨晚晚上，巡逻队抓到一个入室抢劫犯， 报警的话，很麻烦。 李向文正准备打一顿埋了，这下有了好用处。 …… 很快，人体实验在印度、北非、约旦、科威特等地区开展， 有的用的是死囚， 有的找的竞争对手， 还有人抓当地黑帮分子， …… 一一试验， 因为数量不多，加上严格的组织纪律，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最终，实验报告汇总到陈晓手里。 经过上百人次的反复验证，可以确定四方面的内容： 第一，“人体进化液”有效，能大幅度提高人体素质，增强免疫力。 其次，30%-50%—80%之类的数据，只是一个模糊概念，不是健身房举重一百公斤，服用后就能增加30公斤—50公斤， 再次，服用期间需要补充大量营养，持续时间三到七天。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暂时没有发现后遗症。 …… 陈晓将报告放入碎纸机，喊了一下女友， “找一个健身教练？我不行吗？”许韵有点疑惑。 陈晓抱着她，“找一个专业男教练，你不行，狠不下心。” “人体进化口服液”是按照现有的身体素质进行全面提升。 身体条件越好，上限的幅度越高， 陈晓自然要卡这个BUG。 许韵闻言，嘟着嘴，“我不狠心，还不是因为伱喜欢动手动脚。” 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男人装得很君子。 后来确定关系，色狼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一到锻炼时，就容易擦枪走火。 练着练着，就练到床上去了。 陈晓亲了一下她，“我要不喜欢动手动脚，你就该发愁了，快去找一个教练，今天就给我安排上。” 许韵“嗯”了一下，有点好奇，“前几天让你锻炼，你推三阻四，现在怎么主动要求了？” 陈晓：“还不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 许韵撇嘴，“那锻炼没用，吃药吧。” 她倒是希望男人能萎一点，这样一来，就不用到处沾花惹草了。 陈晓闻言大怒， 好嘛，现在是个人都开始嘲讽他的战斗力了。 还没等他动手。 女友已经笑着跑开，“我现在就联系人。” 陈晓摇摇头。 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难道最近真的下降了？” 不可能啊！ 还是感觉和以前一样！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陈晓连忙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暗暗下定决心，收心养性一段时间。 等服用“人体口服液”后，再让这群莺莺燕燕知道厉害。 拿起手机，登录《废土世界》。 随着《理想国》传播范围越来越广，影响力越来越大大。 前几天，天空大学接到了“海洋大学”的邀请函，邀请陈晓去海洋之城做学术报告。 考虑到最近没事，陈晓就答应下来。 安排完城内的工作和生活（玛丽、莫妮卡、天空大学教职等），踏上了前往海洋之城的道路。 作为与“天空之城”齐名的存在，海洋之城位于大海深处，飘忽不定，外人没有坐标很难找到。 请柬上没有地图路线，只有一个港口—巨鹿和联系人—太素。 陈晓到了地方可以联系太素。 由他带路前往海洋之城。 …… 天空之城到巨鹿港口，大概有三千多公里，其中有一半的地方连路都没有，荒无人烟。 在系主任史密斯的建议下，陈晓租了一头飞龙作为出行座驾。 毕竟，相比较吃油吃电的飞行器，还是吃肉的飞龙更好找到补给。 而且，飞龙性情温和，没有攻击性，沟通起来也很方便。 向来是废土世界远行的首选。 …… 看着夜幕降临，陈晓拍了拍飞龙的脑袋，对方很聪明的开始降落。 到了地面，才发现竟然是一处城市废墟。 高楼大厦残骸，隐约可见曾经的繁华。 先找了一个空地，把帐篷搭好。 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伴随着几声轰鸣，袭击悄然而至。 飞龙一阵悲鸣，身体四分五裂。 陈晓来不及悲伤，就看到身体被震飞。 红色的伤害数字不断飘起。 赶快喝下生命原液，稳住伤势，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波炮火袭击！ 这是要他的命啊，陈晓强提精神，用最大速度钻进废墟之中。 很快十几台人形机甲从远处飞来。 看外形，就知道是天空之城的制式机器人。 半人半机械，融合派的标志， 对方也没隐瞒的意思，大摇大摆围了过来。 有恃无恐！ 陈晓趁乱钻进城市下水道，找到一偏僻处，开始查看伤势， 有生命原液吊着，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都能慢慢恢复。 也就是刚才的炮火袭击太突然，不然的话。凭借他强悍的身体素质，肯定能躲过这一波。 负面状态50%，身体发出警告。 陈晓不管它，稍微清理了一下伤口。 从背包里拿出苍雷，准备反击。 现在还远不到结束时候，必须把这十几个机器人干掉。 不然的话，接下来就是无穷尽的追杀。 屏神静气， 很快，陈晓自身的体温开始下降，仿佛进入了龟息。 一个机器人出现在拐角处， 左半边机器，又半边肉体，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浑身散发着恐怖的味道。 因为身形高大，机器人只能弯着身子行走。 但，动作轻盈，不见半点臃肿。 陈晓凝神静气，瞄准，开火。 经过升级后的苍雷，威力得到巨大提升。 一枪下去，连双足飞龙都受不了，更不要说这种半人半机械的怪物。 火光一闪，对方整个身体爆开，残留一地垃圾。 察觉到其他机器人快速向这边靠了过来，陈晓提枪离开。 他要充分发挥有利地形，全歼这支部队。 第241章 姐妹花 爆炸声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陈晓潜伏在阴影处，一动不动。 经过刚才的激烈搏杀，机器人数量已经减少到5名。 对方也不再分兵，聚集在一处。 彼此守护，不给陈晓可乘之机。 由于人机融合，导致五人的负面情绪得到最大程度压制。 即使同伴大量伤亡，也丝毫不顾。 而陈晓这边，生命原液慢慢发挥作用，刚才受得暗伤开始恢复。 虽然不是最强状态，但足以放手一搏！ 等到五人靠近，阴影处仿佛石头的陈晓突然出手。 右脚朝着一个机器人头部猛的踢去， 同时，双手抱着一个独眼机器人用力绞杀。 凭借大师级的格斗技巧和反应速度。 两名机器人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惨遭割头。 断裂处，夹杂着血肉和器件， 剩下三名机器人不受半点影响，反应迅速， 左边一个，直接挥拳击向陈晓头部，拳头弹出四道利刃，带着森森寒光，几乎能破开头颅。 右边机器人，闭着的右眼突然睁开，一道激光飞快射来。 中间一人，用头撞向陈晓腹部。 三人配合默契，杀机重重。 陈晓身子尽力后退，缩成一团，尽力躲开三人杀招。 却仍有伤害数字飘过！ 待距离稍微拉开，陈晓还没松口气。 三名机器人同时射击， 左中右，封死他躲避之路。 陈晓躲过一枪，不进反退。 一个向前，手中匕首迅速插进激光机器人的眼眶中， 只听刺啦声响，激光人无力倒地。 这时，陈晓身上飘起两个鲜红数字。 血量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半。 也幸亏感受不到疼痛，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体猛的撞向中间机器人。 巨大冲击力将机器人撞飞倒地，人机连接处断裂，暂时失去战斗力， 而这时，左边机器人的金刚爪再次袭来， 陈晓躲过要害部位，任凭刀锋插进身体， 同时，用力一肘，将其颈部打断， 机器头颅在地上滚了一圈。 见所有敌人都被打倒， 陈晓松了一口气。 而游戏人物背靠墙壁，似乎有点撑不住了，浑身上下，惨不忍睹，鲜血直流。 这时，女友走了进来，“教练找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陈晓：“下午吧。” “好的。”许韵拿起电话，和对方约时间。 当初考虑到女友的健身习惯，专门在别墅做了一间超大健身房。 相关设施，一应俱全。 不但有丰富的器械，还有高科技的健身指数指标跟踪、记录。 能充分满足各种需求。 放下电话，许韵：“约好了，让他下午三点过来。” “好的。” 许韵想了下，“那下午就不和你一起了，我去看看表姐。” 陈晓问：“火锅店生意怎么样？” 许韵叹气：“一般般，她考虑关门。” 陈晓笑了下，“我看她是不够心狠，把现在的菜单价提高三倍，搞成私房菜，每天那么多老色批上门，不宰白不宰。” 许韵：“表姐不愿意这么做，要是那样的话，顾客说不定会得寸进尺。” 火锅西施的存在招揽了不少回头客。 这些人的主要目的就是盯着老板娘看。 甚至还有几人明说，一年二百万包养老板娘。 都被表姐拒绝了。 她如果想走捷径，在老家就走了， 那还用得着再跑这边被人包养。 陈晓：“行吧，你去陪陪她，实在不行，火锅店关门就关门了，可以做别的。” “嗯。”许韵拿起手机，和表姐联系下午逛街的事。 陈晓把注意力转回游戏上， 休息几分钟后，体力有一定恢复。 开始打扫战场。 这场袭击来的太过突然，陈晓到现在也不明白融合派为什么会追杀自己？ 即使政见不同，也犯不着兵戎相见。 在天空之城，最多碰到一些抗议示威者。 这刚出城，就惨遭围攻。 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 别看刚才赢得还算顺利， 如果没有这一年多的积累，加上呼吸法的升级，第一波炮火洗地就躲不过去。 而且，这种人机融合的怪物，如果找不到要害，即使身体多处受伤，仍然能健步如飞。 所以，陈晓拼着受伤，也要快速解决。 不然的话，很容易阴沟翻船！ 在下水道搜寻了大半天，勉强找到一些不错的东西。 因为世界规则发生变化，打怪并不掉落装备。 陈晓只能把机器人残骸翻了个遍， 有些是这些人随身带的，比如宝石、武器、装备。 还有些是从机器人身体内找出来的，比如大脑中的芯片、仿生义肢、电子眼等。 零零碎碎一大堆， 陈晓稍微估算一下，如果卖给黑市，差不多能换二十多万金币。 仿生义肢、电子眼都是稀缺货，只要品相完好，换个身体就能使用， 每一个价格都超过2万。 大脑芯片，要看看型号，不能随便植入，免得有后门。 废土中的宝石没什么特别的用途，因为稀少且珍贵，某种程度上起到货币的作用。 …… 收获虽然不大，但也不亏本。 起码把飞龙的赔偿挣回来了。 等到恢复的差不多了，陈晓从下水道钻出来，天色早已降临。 虽然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朦朦胧胧一片，很影响视野。 想了想，还是决定连夜赶路。 对手能这么精确在此伏击，肯定是一路跟随着他。 虽然侥幸躲过这一关，但不能傻着等在原地。 夜晚的废土，有种诡异的美。 陈晓朝着巨鹿港的方向，极速前进。 …… 许韵找到表姐时， 对方身边站了一个男人，喋喋不休说什么。 表姐一脸无奈。 许韵暗暗笑了下。 表姐小时候也没这么招蜂引蝶。 让保镖把对方赶走。 “他是谁啊？” 表姐：“店里的一个老顾客，非要给我介绍投资项目，我说我没钱，他说可以先垫着，赚钱了对半分，输了算他的，这不是骗人吗？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许韵看了表姐一眼， 一袭粉白色包臀连衣裙，端庄靓丽，落落大方，极度诱人的身材曲线，比刚来上海时还要艳丽。 笑着说道，“人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走迂回路线呢，挣钱了，你不对他另眼相看？亏钱了，你心里不内疚？” 表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狠狠道，“这些男人，太烦了。” 许韵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表姐，你在这边工作生活已经稳定，是时候考虑个人的事情了。” 表姐摇头，“暂时没那心思。” 许韵：“还想着表姐夫呢？” “没有，他把离婚协议给我发过来了，我们和平分手，家里财产一人一半，但他委托我代为保管，每个月给他打一笔钱就行。” 许韵：“看来表姐夫也想开了。” 表姐叹气：“他给我打电话说，不怪我走了，他爸妈和弟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还说前段时间自己脾气不好……说了一大堆，我心里挺难受的。” 许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力握握表姐的手。 表姐继续：“我给他找了老家的亲戚照看，生活上没问题，奇幻馆也卖了，钱帮他存起来，虽然不能站起来，衣食无忧没问题。” 许韵：“已经很好了。” 表姐：“也算吧，但我就是对男人提不起兴趣，觉得身边每个男人都目的不纯。” 许韵笑了下，两人走进一家专卖店。 “表姐，目的不纯不是什么坏事，男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要是第一眼，他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有后面的感情培养。” 表姐问：“你和陈晓也是这样吗？” 许韵指了指棕色的包，对着柜姐说，“拿过来我看下。” 扭头对表姐道，“我俩是在健身房认识，那时我练完瑜伽，准备去洗澡，扭头看到他，他说他当时就见色起意了。” 表姐笑了下， 许韵：“所以说，你应该自信点，美又不是什么错，男人围上来也是应该的。” 表姐：“哎，你姐夫刚瘫痪那段时间，他单位有个同事过来照顾他，说是单位委派的，我很感激，因为一个人翻不动你姐夫，他帮了不少忙，没想到只过几天，他就开始动手动脚，气的我当时就把他骂走了，谁知道，后面遇到的男人也都是这样。” 许韵把包包递给表姐，“你看下，怎么样？” 表姐对着镜子看，“挺好的。” 许韵点头，对着服务员说道，“包起来。” 服务员大喜， 这还没介绍呢？就成交一单。 虽然已经预料到是大客户， 但这么爽快，还是让她措手不及。 急忙把包包交给同事，准备介绍其他产品。 许韵摆摆手，示意服务员不用跟着， 走到拐角处，在表姐耳边低声道，“那表姐，你不找男人，不想吗？” 表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 许韵吃吃笑。 表姐脸色微红，“不想。” “我不信。” 表姐扭捏道，“不信算了。” 许韵不再逼问， 表姐反而来了兴趣，“那个……你们……多久一次。” 许韵眼珠一转，假装叹气，“你妹夫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太虚。” “啊？” 许韵故意道，“他年轻的时候太风流，不知道节制，现在……” 一边说，一边摇头。 似乎很无奈。 “那怎么办？” 许韵有点心虚，“没办法。” 她也是未雨绸缪。 今天突然发现表姐竟然如此有风韵。 这就让她有点警惕了， 最近寡妇比较流行， 表姐也算半个寡妇， 别引火烧身了。虽然男友和表姐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但该有的警惕不能少。 但又不能表现太过明显，只能让男友背个黑锅了。 表姐关心道，“没找大夫看？” 许韵继续瞎编：“大夫也没什么办法，就是让节制，保养，我们现在，一个月，大概一次吧。” “啊。”表姐很是同情看着许韵。 没想到光鲜亮丽的生活背后也有无奈。 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许韵：“我都习惯了，觉得这样挺好，不然的话，他又要招蜂引蝶了，你知道，现在的坏女人有多少，挡都挡不住。” 表姐附和一声，“也是。” 许韵：“他自己不行了，也就没那个心思了，我也轻松一点。” 表姐开始转头安慰妹妹。 两人正说着话，许韵眼色一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公的得力大将叶绵。 对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着一件衬衫短裙，气场惊人。 她没有说话。 叶绵似乎并不认识她，眼神一扫而过。 对着服务员说道，“把昨天那个包拿过来。” 服务员一脸为难，“叶小姐不好意思，刚刚有人要了。” 叶绵顺着服务员的眼神往这边看，随即笑了下，快步走过来，“许韵？” “是我。” 叶绵伸出手，“我是叶绵。” 许韵：“我知道，听陈晓提你很多次。” 叶绵笑了下，“没说我坏话吧。” “夸你精明能干呢。” 叶绵对于许韵的语气不在意，“都是一家人，以后常联系。” 许韵忍着没生气，“好，好。” 不要脸，还一家人，呸。 叶绵看着她，突然展颜一笑，“包让给你了。” 说完转身离开。 许韵气的胸脯起伏不定。 真想上去打她一顿。 表姐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她，“这是谁啊？” “一个讨厌鬼！” 表姐试探道，“跟妹夫有关？” 许韵：“公司的一个高管，陈晓还说她为人低调谦和，我看快飞上天了。” 表姐：“一个打工的这么嚣张？给她胆了。” 许韵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冷哼一下。 …… 叶绵走出门，狂跳的心总算放下。 她第一眼就认出许韵了， 怎么说也是正牌女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时电话响起， 看了下，吐吐舌头接通， 里面传来姐姐的声音，“我那个衬衣，是不是你穿走了？” “没有啊，你再找找。” “不是你是谁，再让我发现你穿我衣服，等着回来挨打。” “小气鬼，一件衣服，我都想着买个包送你当生日礼物呢。” “买什么包，我用不着，澜澜，我再给你说最后一次，不能穿我的衣服做坏事。” “嘿嘿，不会的。” 反思了下，我怎么能轻言放弃， 这本书，我要写到三百万字。 必须对自己狠一点！ 第242章 根基渐牢 叶绵不知道被妹妹摆了一道，此刻她正手忙脚乱。 突然通知她作为白石区人大候选人。 作为一个好学生，得到这种提名，那肯定义不容辞。 不会像老板那样推三阻四的。 好不容易挑了一件严肃的衣服，让司机把她送到地方。 到了会场，发现很多熟面孔，叶绵顿时放松不少。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许妙音， 很是惊喜，“姐，你怎么在这里？” 许妙音挑眉，“我已经连续三届了。” “哦哦。”叶绵有点后知后觉。 许妙音道：“我以为陈总要来的，没想到你过来了。” 叶绵低声道，“他不喜欢这些，就推给我了。” 许妙音拉着他走到一边，“对于他，我是真看不懂，低调的时候，恨不得消失，这么重要的事不来参加，高调的时候，全世界都知道，去一趟杭州，闹得沸沸扬扬。” 叶绵眨着眼，装听不懂。 许妙音揭穿她，“好了，别给我装了，以你俩的关系，还怕说这个。” 叶绵尴尬，“我真不知道。” 许妙音不管，继续说道，“老许家都找到我头上了。” 叶绵好奇：“姐，伱们是一个许家？” 许妙音：“还说不知道。” 叶绵“嘿嘿”笑了下， 许妙音：“说是一个许家祖宗，反正之前没见过面，不知道怎么扯上关系的。” 叶绵“哦”了一下， 国人喜欢搞这些。 修祠堂，修族谱，同乡会…… 许妙音见叶绵不接话，也只能问道， “陈总是个什么态度，我听他们说，那个女的跟陈晓根本不熟，都是外边以讹传讹，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就冤家宜解不宜结，坐下谈谈，做生意嘛，和气生财。” 叶绵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好主席台走上几个领导，连忙说道，“开完会再说。” “好的。” 会议开始。 领导笑着说道，“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新人，不过，新人却是老朋友，诺兰生物的叶绵，叶总，大家都很熟悉，不用我再介绍了，欢迎叶总，给大家讲几句？” 叶绵笑了下，起身环视四周，“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 许妙音看着落落大方，侃侃而谈的叶绵， 心里涌起一股羡慕。 多么美好的年纪。 她曾经也是这么的漂亮年轻，可惜岁月不饶人。 今天早上起床，竟然发现眼角长出了几丝皱纹。 一天的心情都很糟糕，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真的来临时，还是无法接受。 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 但她想要的是青春永驻！ 想到这里，许妙音打算会后问问叶绵，诺兰生物有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 叶绵的讲话赢得了阵阵掌声。 内容不重要，关键是看谁讲的。 诺兰生物总部虽然在杭州，但制药厂在上海，研发中心在上海，提供了大量的利税，带动了整个产业链的发展。 体量大，名气大，实力雄厚，话语权就很大。 更不要说，叶绵背后的陈氏集团，已经有了国内顶尖财团的气质。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 随后的流程就模式化了。 研究议案、讨论议题…… 叶绵趁着空隙，给老板发信，“很多人问我你对杭州事件的态度，怎么回答？” “你就说随其自然，我不管。” 叶绵：“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如果是其他人，陈晓自然不会回答， 对于叶绵，还是宽容几分。 “就是玩玩，用这个事吊着许家。” 叶绵不懂， 做生意不是和气生财吗？ 老板怎么四处惹事。 “为什么？” 陈晓解释道，“看看能不能钓到什么大鱼，许家就是诱饵。” 叶绵：“通过许家，查一查有没有潜在敌人联合起来？” 陈晓：“你要记住，有时候，树立一个明面上的敌人，比周围都是朋友好的多，一方面可以促使对手向其集中，另一反面也可以疏解一部分的怨气。” 叶绵明白了。 老板之所以借题发挥，大概率就是表演给人看的。 对他恨之入骨的，可能会插上一手，即使不和许家联合，也会浑水摸鱼。 对他不满的，看到陈晓和许家的冲突，多少会舒服点。 这小子天天惹事，早晚会有倒霉的一天。 “我明白了。” 陈晓：“嗯，谁再问你，你编个理由就行。” 最重要的是向上面的人展示，这小子还年轻气盛，没什么城府，大家可以放宽心。 叶绵：“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叶绵：“那女的，你到底认不认识？” 陈晓叹气，“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撒手不管？” “为什么？” 陈晓解释，“你知道类似红楼这样的场所，什么女人最受欢迎吗？” 叶绵“呸”了一下， 这么下流的地方，她怎么会知道， 也幸亏是短信交流， 不然的话，又要被调戏了。 “什么？” 陈晓：“就是斗争失败的大佬妻女，很多人出于变态的心理都想去玩一玩。” 叶绵震惊了：“啊！” 陈晓：“我要是不管她，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被人送进去，到时候，再打着我的招牌，那全国想要玩她的男人，可以从BJ排到上海。” 叶绵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晓：“不管哪里都一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叶绵只能道，“那你注意点。” 陈晓：“我心里有数。” …… 会议结束，许妙音赶在很多人面前拉走了叶绵。 大家见她是个女同志，也不好跟她一番见识。 只能眼睁睁开着叶绵离开。 许妙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肯定是留你吃饭，没什么意思，咱们去养生堂做个SPA，放松一下。” 叶绵想想没什么事，就跟着她去了。 小可得到消息，早早给两人安排好。 叶绵：“你现在事情那么多，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小可笑道，“妙音姐来了，我怎么都要过来看一下。” 许妙音感慨，“强将手下无弱兵，小可，我记得第一次见还是个小姑娘，现在已经是女强人了，前几天在电视看到她，我就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把她挖走。” 三人说笑几句，小可告辞离开。 她现在是养生堂的负责人。 手下管理的人员超过千人。 从黄毛丫头快速成长为商界精英。 许妙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总别的方面我不羡慕，就这个培养人才，我是佩服的很，我记得，小可是大专毕业？” 叶绵点头，“是的。” 许妙音：“一个大专生，几年时间就走到这一步，太让人震惊了。” 叶绵：“实在是无人可用，只能赶鸭子上架，所幸，做的还算凑合。” 许妙音赞叹，“还是你带得好。” 叶绵：“我也是遇到了好老板，不然的话，现在不知道在哪打工呢。” 许妙音：“自身素质很重要，诺兰生物在你的带领下，如日中天，我看，要不了多久，市人大就要吸收你入会了。” 叶绵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有点受之有愧，老板不喜欢抛头露面，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了。” 许妙音打趣她，“还不是不一样。” 人家新时代娱乐公司可比诺兰生物重要多了，也没见陈晓把于正明推出来。 当然，这话她没说， 闲聊几句，许妙音就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绵绵，你们公司有没有研究一些长生的课题？” 叶绵有点惊讶，“怎么了？” 许妙音：“哎，今天照镜子发现，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 叶绵认真看了一下对方，“姐，没有啊。” 许妙音：“我化妆了。” 顿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们不要整天搞什么壮阳药，把精力用在永生上面，再不济，研究一点青春永驻的东西。” 叶绵笑了下，“哪有什么永生，宣传这一套都是骗人的。” 许妙音：“那退一步讲，可以研究一些医美产品，绵绵，你现在还体会不到，等年纪大了，就知道那种痛苦。” 叶绵：“我觉得夕阳红也很美。” 许妙音：“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现在想法就变了，如果谁送一口青春不老泉水，我愿意把所有金钱都给他。” 叶绵不搭理她胡扯。 这时，两个女技师走了进来，开始工作， 叶绵两人换好衣服，躺在床上。 一边敷着面膜，享受着专业人员的服务，一边聊天。 许妙音：“你们这个养生主项目，确实与众不同，我去过很多顶级SPA会所，没有一个能达到你们的效果。” 叶绵“嗯”了一下， 这是养生堂的立身之本，虽然主要作用是转移因子口服液。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其他配套动作都开始发挥作用。 尤其是“神农氏”强大的功能， 在收集一个人整体数据后，给出的养生调理方案，冠绝天下。 这两者结合，效果立竿见影！ 再挑剔的人，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这也是养生堂一年在江浙沪地区开了快一百家，仍能保持不乱的原因。 纵然有一些管理混乱、财务漏洞、人员素质跟不上等问题， 在这种强大BUG的号召下，依然日进斗金。 第243章 降维打击 连陈晓都没想到，人工智能结合中医，竟然发挥出如此巨大的作用。 此刻的“神农氏”，吸收了传统中医千年智慧，配合大数据优化……在养生调理方面，天下第一。 再结合转移因子口服液，在高端养生市场，真有点神当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一次充值超过百万的用户不在少数。 其主打的“养生主”项目，得到无数名媛贵妇的疯狂追捧。 保养效果立竿见影，身体变化清晰可见……谁能不爱？ 许妙音就是最好的广告， 虽然一直花重金在身体疗养上面，但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肤色开始沉淀色素，肌肤不再娇嫩紧致……而经过“养生主”的调理后，如同施了魔法般，焕然一新。 和叶绵站在一起，仿佛双生姊妹花。 这种魔力，自然让人为之疯狂。 …… 然而，受限于“Ⅱ型血清素”的产量，加上“物以稀贵”，每家养生堂都不可能满足所有用户需求。 预约制，应运而生。 依据充值金额不同，分别享受提前一周、五天、三天、一天预约的待遇。 至于普通用户，一般都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这种情况必然导致权力寻租。 有人为了插队，搞起了拉拢行贿的招数。 有人通过外部关系进行施压， 有人内外勾结，想要窃取商业机密。 可谓是乱象纷呈。 …… 叶绵看过上个月发出的《督察通报》， 因为收受客人礼物，十五人被开除，一人移送司法机关。 即使这样，仍旧刹不住这股风气邪气。 利益动人心。 小可这一年多，几乎没有凌晨两点之前睡过觉。 真的是豁出命在干。 这也是为什么养生堂引进了很多高管，她依然能够成为负责人的原因。 虽然整个公司问题多多，但小可能把握住大方向不乱。 在高速扩张的同时，保持盈利。 …… “你们这个秘方，要好好保密，最近市面上出现不少打着养生堂旗号的骗子，还有的，装修很高档，流程一模一样，几乎是完全copy养生堂……连我见了都迷糊。”许妙音提醒道。 叶绵“嗯”了一下，“姐，你是对我们有意见吗，还去别的地方。” 许妙音丝毫不尴尬，“我这是考察，看看养生堂有什么改进的地方没？毕竟，我作为特邀嘉宾，不能只享受，不付出。” 叶绵：“那姐，你有什么建议没？” 为了感谢那些早期为养生堂的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贵妇人们（集资发展、资质审批等），小可设计了特邀嘉宾制度。 嘉宾享有诸多权利，可以对养生堂的发展献言建策。 有点类似荣誉身份。 毕竟，这些人衣食无忧，家财万贯，答谢钱物都不合适。 搞一个特邀嘉宾，能够极大满足其虚荣心。 许妙音就很喜欢这个身份。 单单是一个不用预约，随到随用，就让她在一众朋友间挣足了面子。 …… “建议有很多，都给小可了，特别是配方保密这块。” 叶绵：“保密没问题，这个只有老板清楚，别说小可了，我都不知道。” “你肯定也知道。”许妙音揭穿她， 叶绵笑：“我就看过一次，太复杂了，几十页的报告，凭借人脑根本记不下来。” 许妙音：“怪不得呢，我在其他店看到你们的老员工，流程差不多，但效果一般，我问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绵：“这当然了，哪能因为几个技师跳槽就泄露了，里面很复杂的，如果没有大集团支持，给你配方，你也看不懂。” 许妙音：“这样啊。” 叶绵笑了下，“其实吧，秘方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对于身体的整体调理，才是养生堂的核心竞争力。” “哦？” 叶绵：“姐，你没发现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吗？” “发现了，是调理起作用了吗？” 叶绵：“综合吧，是一整套方案，单独拿出哪一个，都不完整。” 许妙音：“说起这个，我就奇怪，上次你们给我的调理方案，我找了一个国医大师，让他看后，他说看不懂。” 叶绵：“那你还敢用？” 许妙音：“我当然敢了，大师看不懂，那是他的问题，你们的方案，我自然信得过。” 叶绵：“我可以保证，在国内，除了养生堂，你找不出第二个人，做的比这个方案还好。” 许妙音：“怎么做的？” 叶绵笑，“这是我们的机密，可不能告诉你。” 许妙音闻言，也不在意 …… 这时，技师开始涂抹按摩膏， 许妙音轻声道：“你轻一点，我怕痒。” “好的。”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用了。” 许妙音劝道，“别害羞，这里就咱们几个，你怕什么，我告诉你，这个按摩膏效果特别好。” 叶绵闭着眼，“下次，下次。” 许妙音说的按摩膏是诺兰生物研发的最新产品。 胸部肌肤舒缓按摩膏。 从Ⅱ型血清素中提取，主要作用是呵护胸部幼嫩肌肤，缓解肌肤粗糙缺水，保养精华肌肤。 “小丫头还害羞来着，你用了之后，保证陈总见你直流口水。” 叶绵不接话。 她即使回家自己弄，也受不了在这里被人乱摸。 许妙音在一边开始哼哼唧唧，魔音入耳。 搞得叶绵烦不胜烦。 几乎忍不住想大声呵斥。 …… 过了一会，许妙音终于弄完， 叶绵松了口气。 才浪一会，她真受不了了。 许妙音让技师出去，起身喝了口水， 想起今天的主题，“对了，陈总对许家是什么态度？” 叶绵闭着眼睛，“我问他，他不承认这事，说外面的人捕风捉影，跟他没关系。” “嗯？” 叶绵：“我觉得，这种事吧，他怎么好意思跟我说，你真想知道，不如直接问他，你们又不是不熟，还是你怕见他。” 说到最后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你这丫头，我的玩笑也开。” 叶绵继续调戏她：“姐姐这一身好肉，我见了都流口水，老板估计忍不住。” 许妙音拿她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陈总在一起久了，你也学坏了。” 叶绵：“没有，我是想看你能帮我教训教训老板，他老是欺负我。” 许妙音假装关心：“怎么欺负你了？” “他……”叶绵眼珠一转，“你多和他接触就知道了。” 许妙音不上当，“算了，我也不管了，许家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从叶绵的回复中，就猜出陈晓大概的态度。 叶绵：“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不掺和。” 她之所以和许妙音成为好友，也跟对方的性格有关。 不纠缠，不撕扯。 许妙音看了她一眼，“不过，绵绵，姐也得给你提个醒，陈总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把持不住，当然，这也可以理解，少年慕艾，但什么事，都得有节制，这般生冷不忌，我看时间长了，不说别的，身体也受不了。” 叶绵支支吾吾，“这个，老板的私生活，我也管不着啊。” 许妙音：“你是陈总的得力干将，不但要帮他处理工作，还要管理好他的私生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叶绵想起之前老板说的红楼故事， 心儿一颤。 她都不敢想老板要是失败了，她会是什么下场。 “嗯……那该怎么劝？” 许妙音：“当然不能直接说，你得学会迂回，比如说，老板，最近外面都在传，威猛先生是你为自己研发的，你多少注意点……” 话没说完，她自己就笑起来了。 叶绵无语。 …… 就在叶绵认真学习御男之术时，她的老板结束了一下午的锻炼。 教练笑道，“你的底子非常好，不用三个月，就能达到巅峰状态。” 陈晓：“教练，您多费心。” 有三个月，人体实验也差不多结束了。 教练连忙说道，“应该的。” 简单说了两句，见陈晓没什么事，就告辞离开了。 跟大佬在一起太别扭了。 比自己锻炼还累。 精神高度集中，唯恐对方有什么闪失。 教自己儿子健身，也没这么上心。 毕竟，这份工作有多么难得，他心里清楚。 不说别的，就凭他指导过陈晓，就足以身价百倍。 没想到当初在健身房的一段善缘，竟然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 上午接到电话，激动的一中午没睡觉。 可能在其他地方还不明显，在上海，陈晓的名气简直家喻户晓。 就跟某个张教授一样，虽然在全国褒贬不一，但在上海的中产和白领阶层，对其很是信服。 一致认为他就是医学权威，因为他的一句话，牛奶都卖脱销了。 陈晓也一样， 虽然私德一般般，甚至在某些人眼中就是混蛋。 但金钱的魅力太大了，足以掩盖他的任何缺点。 某地产的恋童癖老总，出事之前，不也是楷模精英吗？ 陈晓这点事，和他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这么能挣钱的老板，就是大家尊敬的对象！ …… 把教练送出门，陈晓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就接到“魔法师”的提醒， 在巴黎发现苏的身影。 既然送上门，自然要收拾一顿。 在泰国拿你没办法。 到了国外，就让你知道，苏家之所以龟缩在东亚，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声指令，庞大的的组织开始启动。 很快，苏家就得到消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巴黎失踪了。 虽然苏家的力量足以联系到上议院，能和国王搭上话。 但，面对黑暗力量的侵袭，依然力有未逮。 素可皇宫。 颂雅：“苏失踪已经两天，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危险。” “雅诗吉”贵妃也忧心忡忡，苏再怎么莽撞，也是自家人， “希望不要出事，巴黎有这么乱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苏妈妈还联系了卡西尼侯爵帮忙，也一无所获。” 颂雅：“刚才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魔法师”动的手。” “什么魔法师？” 颂雅：“最近两年，新崛起的一个灰色情报组织，风头很劲，在CIA、军情一处等老牌组织围剿下，发展迅猛，实力遍布全球。” 贵妃：“那……这种组织，怎么会盯上苏？他还是一个孩子。” 颂雅叹气，“苏之前和一些黑帮纠缠不清，魔法师的一名雇员，在甲米那边被“割喉帮”杀害，魔法师实施报复，将“割喉帮”高层一网打尽，并追查背后线索，苏之前和割喉帮有过交易，魔法师认为他是割喉帮的金主之一，就抓住这次机会。” 贵妃叹气：“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颂雅：“大家都怀疑魔法师背后是某个国家支持的，不然的话，实力不会膨胀这么快。” “那现在怎么办？” 颂雅：“估计要破财消灾。” 贵妃松了口气， 对于他们来说，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颂雅继续，“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魔法师这种情报组织出头，交易金额恐怕要以亿计。” 贵妃：“那也没办法，能不能找找阿美丽肯的朋友想想办法，最好是把魔法师定义为恐怖组织。” 颂雅摇头，“恐怕不行，六眼同盟和魔法师斗过几次，虽然占了上风，捣毁魔法师几个分部，但自己也损失惨重，得不偿失，后来就不管了。” 贵妃无奈，“这个邪恶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颂雅：“世界上有能力支持这种组织的，也就只有十几个国家，用排除法都能找的差不多，大家不愿意生事罢了。” 贵妃：“算了，咱们还是不要掺和这种事了，让苏家头痛去吧。” 颂雅：“希望这次能给苏一个教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仗着一点钱，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贵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诺兰生物谈判怎么样了？” 颂雅：“陈的条件不变。” 贵妃又一次无奈，“素可还是太小了，只有大陆的二十分之一，也怪不得诺兰生物这么强硬，他恐怕打定主意，即使不要素可市场，也不同意我们的条件。” 颂雅没说话， 她已经感受到陈晓看似谦和，实则坚韧的内在。 贵妃：“瓦提达送去了没？” 颂雅：“陈回大陆了，不过，人收下了。” 贵妃沉吟一下，“既然这样，那就答应他的条件，事情拖得太长了，迟则生变。” 颂雅迟疑：“族内……恐怕不好交代。” 本来是和诺兰生物总公司置换股份我，现在成了分公司，落差有点大。 贵妃摆摆手，“争议避免不了，你要知道，人的贪婪是没底线，即使陈晓答应我们的条件，还会有人觉得他让步不够。” 颂雅：“我想再坚持坚持。” 贵妃起身，颂雅连忙上前扶着她。 两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 贵妃见四周无人，低声说道，“还记得余妃吗？” 颂雅心里一颤。 余妃为国王生了四个儿子，但最终被赶尽杀绝。 后宫斗争失败，国王公布余妃和助手通奸的传单，四处散发。 并且将余妃的裸照通过软盘发送给大使馆和报纸，并张贴在互联网上。 并剥夺了四个儿子的王室头衔和外交护照，将五人全部驱逐出境。 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贵妃叹气，“在这里，没有永远的胜利者，我们要早做打算。” 在男性社会的宫斗里，惨败的多是女人。 无论是争宠还是继承，她们全都处于天然的劣势，是各种斗法下的牺牲品。 颂雅明白母亲的意思。 和陈晓那边本来就是合作，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得罪他。 说不定，将来还有倚重对方的时候。 只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能逼她让步。 贵妃看出女儿心思，继续说道，“你要学会尊重对方，我记得，陈是白手起家？” “是的。” 贵妃：“如果易地而处，你能达成对方的成就吗？” 颂雅尽管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不能。” 贵妃：“我最近在看《吞武里大帝》，有点心得，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大英雄，我们要做的不是对抗，而是合作。” 吞武里是统一素可的皇帝，一生战功赫赫。 收复北部清迈和南部马来半岛的国土，抵抗缅甸侵略，打赢柬埔寨、老挝和高棉，将四分五裂的素可重新光复。 颂雅“嗯”了一下。 贵妃感慨：“可惜他不愿意，不然的话，我们两家联姻，结为一家，那就万无一失了。” 颂雅皱眉：“妹妹还太小了。” 贵妃看着她，开口说道，“我说的是你。” 颂雅愣住了，“我……我不行。” “你怎么不行。” “我年纪比他大。”颂雅恢复镇定。 作为一个事业心极强的女人，她已经打算以身许国。 婚姻什么的，都是筹码。 虽然说的是自己联姻的事，却没有半点羞涩。 贵妃：“年纪不是问题，他这样的枭雄，只有你才能驾驭的住，妹妹太单纯了，真要嫁给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可能碍事。” “他有女朋友。” 贵妃奇怪看了她一眼，“有女朋友怎么了？” 颂雅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身处皇室后宫，别说有女朋友，甚至结婚都不是问题。 “父王不会同意我嫁一个外国人的。” 素可王室是有血统崇拜的，皇家的血统越纯越好。 暴发户也不能被接受。 贵妃悠悠道，“陈不是一般人，他是时代弄潮儿，你说的那个VR奇幻馆，我去过，确实很震撼，让我想起了第一次上网时的感觉，一切都是新奇的……他能配得上你。” 颂雅笑了下，安慰着母亲，“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他这种人，除非在落魄时伸手，否则的话，不会给自己找一个麻烦的，我最近看明史，明朝的皇后大多出身平民，据说怕外戚势力太大。” 朱元璋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明白后宫干政的危害。 贵妃闻言，叹气，嘴里絮絮叨叨，“你不是麻烦，你是我们皇室之花，大家都喜欢你，平民爱戴你……” 素可王室继承要遵循宪法，即指定男性继承人。 但国王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修改法律。 所以，出现女继承人也不是没可能。 贵妃和王后斗的这么激烈也是有原因的。 王后虽然生了个小儿子，但天生自闭，有先天缺陷。 所以，王室中有支持颂雅的力量。 颂雅一直被外界称为王室中“最优秀的成员”，形象和声誉极佳，血统高贵，可以成为未来的女王。 “是是，我是太阳花。” 贵妃瞪了女儿一眼，不再说话。 …… 陈晓这边很快就接到颂雅的电话。 完全同意他的条件。 “公主殿下，我相信这是一次完美的合作，未来就在眼前。” 颂雅：“希望如此，你什么时候来素可？” 陈晓：“最近没有时间，不过，前期工作可以开始准备。” 颂雅：“嗯，我也是这么考虑的，等你什么时候来再签约。” 陈晓同意，“我们先签订一个合作备忘录，方便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颂雅：“好的，我稍后传真给你。” 说完了正事， 陈晓客气说道，“我看到公主在推特上非常喜欢中国的传统工艺品，想邀请你来中国转转。” 颂雅有点不好意思，仿佛小秘密被暴露了。 幸亏没发现自己的小号， “等忙过这段时间。” “那我就扫榻以待。” …… 挂了电话，陈晓心情不错。 素可事件终于尘埃落定，前后拖了快一年。 有了赌场的股份，就可以把触角深入到素可的方方面面。 等到时机成熟，就大规模推动智慧城市建设。 现在的人对于智慧城市的理解，还处于摄像头监管中。 根本不明白这种降维武器的厉害， 可以说，一旦智慧城市建成，那素可就成为名副其实的掌中佛国。 上层的统治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 “老公，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下？”许韵在一旁笑， 陈晓脸色一苦，“再来。” 女友和表姐前几天逛街回来，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开始对他进行诱惑。 甚至不顾身体，非要将他榨干不可。 陈晓无奈， 只能痛并快乐着。 感谢西瓜兄弟万赏，今天晚上还有， 感谢梦醒一凉兄弟打赏， 第244章 巨头诞生 许韵发泄一番后昏昏睡去。 陈晓看着天花板，感觉有点累。 在这上面，男人天生就吃亏。 只能把怒火发泄到苏身上。 巴黎虽然是法兰西的心脏，但是贫民窟和非法移民数不胜数。 魔法师在这里的发展如鱼得水。 以金钱为诱惑，基本不用露面，招募的马仔数不胜数。 搞一个没什么防备的年轻人，易如反掌。 …… 9月19日，诺兰发布2023Q2财报。 上半年总收入254.46亿美元，同比增长54.2%。 其中，Q2实现收入140.20亿美元，同比增长32.1%。 除了抗病毒业务出现下滑外，制药和医疗皆保持增长态势。 制药业务上半年收入211.86亿美元（+16.5%），Q2收入133.17亿美元（+6.7%）； 医疗业务上半年收入2.69亿美元（+2.3%），Q2收入1.18亿美元（-1.1%）。 消费者保健业务上半年收入27.91亿美元（+11.4%），Q2收入18.05亿美元（+11.3%）。 …… 可以说，诺兰的表现既在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从财报上看，诺兰已经是世界顶尖药企，虽然与强生（474亿美元）、默沙东（304亿美元）、罗氏（330亿美元）、辉瑞（534亿美元）等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 但后劲十足。 尤其是新药“威猛先生”审批上市，又将是一款重磅炸弹。 预计全年营收超过六百亿美元。 名副其实的巨头公司！ 但从营收结构看，诺兰生物过于依赖单款药物，整体结构不合理。 不过，每家医药公司都是这么来的。 依托某款药物迅速发展，并逐渐成长的。 …… 媒体对于诺兰生物的发展早有预测，毕竟抗病毒口服液为国争光，盐酸盐片适应双症，威猛先生来势汹汹…… 但发展这么快，还是始料未及， 企鹅帝国一个季度的营收也不过是一千五百亿上下， 诺兰生物短短几年时间就膨胀的如此之快，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与诺兰生物的高光相比，新时代娱乐公司就略显暗淡了。 整体营收刚过百亿人民币，利润不足十亿元。 但其估值却享受了五十倍的市盈率。 因为它代表了未来。 VR浪潮袭来，新时代娱乐公司在虚拟现实、游戏娱乐、智慧生活三大领域，有100多个项目落地。 覆盖游戏、医疗、教育、交通等多个场景。 尤其是VR游戏竞技。 作为全球首个能够将竞技和VR/AR技术相结合的科技运动， 它有自己的规则、策略和技巧， 同时，开始衍生出属于玩家自己的文化、赛事和俱乐部。 有人认为，VR竞技作为新技术下诞生的一项全新运动，是属于次时代的运动， 面世以来，已经覆盖了全球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收获累计超过2600万名的玩家。 正在超越地域、文化、国家、语言……成为一项全球性的竞技体育运动。 这种蓬勃发展的生机，让无数人看到了真正属于未来的机会。 大家也不可避免对新时代娱乐公司另眼相看。 制药企业多的是，新时代却只有一家。 虽然多家高科技公司宣布发布自己的头显设备，但短期内，新时代娱乐的优势不可阻挡。 …… 印度孟买。 李向文经过乔装打扮，和当地的一名情报贩子搭上线。 初来乍到，自然要盘盘路。 有个熟人带着，能省不少事。 情报贩子是个印度人，有个洋气的名字，史蒂芬。 和大多数有钱人一样，史蒂芬住在富人区，孩子在国外留学，开了一辆德国车。 拉进关系最快的手段自然是一起p过。 刚混熟，史蒂芬就带着李向文去找乐子。 “这些都是？”李向文看着不远处的建筑群，随口问道， 一些身着艳色沙丽的女人依在门口，对着来往路人妩媚笑着。 风尘气很足。 史蒂芬：“她们都是圣妓。” “圣妓？” 史蒂芬带着不屑一顾，“一开始是圣女，但神看不见摸不着，怎么为神服务，只能为神的化身高级僧侣服务，这就是圣妓由来，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一制度被废除，圣妓就只能从地上转到地下了。” 李向文：“现在还有吗？” 史蒂芬：“每年都有几千名穷人家的少女成为圣妓。” 李向文“哦”了一下， 史蒂芬带着他往前走，“这些都是接待下层人的，你是我尊贵的客人，当然不能在这里了。” 李向文叫停了他，“试试也无妨。” 斯蒂芬并不惊讶。 男人的需求向来是广泛的。 很多外国人听了他的介绍，都想尝试一下神的滋味。 看来这个中国客人也不例外。 带他来到两个看起来不到十三四岁小姑娘面前， “一个？还是两个？” 李向文指了指左边的女孩，“就她了。” “卡萨罗，伺候好这位客人。” 小姑娘有点畏惧看着史蒂芬，带着李向文来到一个房间。 刚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 李向文连忙阻止她，“聊聊天。” 小姑娘看着他，“那你给我钱吗？” 李向文递给她一千卢布，大概是一百块。 小姑娘高兴的又要脱衣服，说平时两个小时最多能赚300卢布。 李向文问她，“为什么害怕史蒂芬？” 小姑娘解释，因为她是最底层贱民，男的只能当搬尸工，女的当娼妓，即使当娼妓，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碰她。 李向文又问，为什么不上学， 小姑娘带着几分骄傲，说如果她去上学了，全家都要挨饿，现在她挣钱供养全家，她就是全家的神。 李向文无话可说。 和她聊了半天，得到不少消息。 这周边确实有一个药厂，生产什么减肥药。 她知道的不多，有一次看到史蒂芬从里面出来。 附近的混混们都害怕史蒂芬。 她也不例外。 聊到最后，李向文拿出一瓶药，问她愿不愿意试一下，一次可以得到一千块。 小姑娘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喝了。 干脆利落，让他震惊。 “人体进化口服液”的效果是慢慢呈现的。 小姑娘喝完没什么反应，说她一个月也挣不了一千块。 李向文见状，只能叮嘱她以后买点避孕套，保护好自己。 第245章 势力扩张 李向文心思巧妙，找到了稳定的试药群体。 圣妓属于最下层，大都都出身于首陀罗（也有贱民，即高种姓女子嫁给低种姓男子所生子女，地位比首陀罗还低）没人关注。 日常除了接客，也没什么别的工作。 让她们服用“人体进化口服液”，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又不用杀人灭口。 因为很多圣妓本身就活不了太久。 一个原因身体孱弱，营养不良，大都是十二三岁。 另一方面工作辛苦，没有防护措施，过不了多久，就会染病。 据统计，圣妓里超过四成的人都有艾滋病。 …… 李向文一周内就找了二三十个受试者。 有的因为染病不到一周就去死了。 印度虽然号称医疗免费，但公立医院并不普及，只有大城市才有。 很多圣妓染病后，家人一般都是找个乱葬岗之类的地方。 随便一扔，任其自生自灭。 一方面不想花路费送医院，另一方面也害怕传染。 卡萨罗身患黄疸后，因为发烧，肤色变黄，父母把她扔在一个垃圾场， 如果不是李向文想起她来，再晚来一天，就死了。 治好病后，卡萨罗选择继续做圣妓。 “为什么不上学？” “我这样的贱民，上学后出来也找不到工作。”卡萨罗神情哀伤。 李向文：“你可以出国工作。” 卡萨罗神色惊恐，“梵天会惩罚我的。” 她认为自己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劳动挣钱，没有什么不好的。 李向文叹气。 他本来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只是卡萨罗的年纪太小了，触动了内心柔软的部分， “这样吧，我聘请你为我工作，薪水按你现在收入的两倍。” 卡萨罗瞪大眼睛，“我能做什么？” 李向文让她每天观察受试者的情况。 这种贱民区，太他妈脏乱差了，时间一久，他也烦了。 卡萨罗能简单记录，又是本地人，完成任务，问题不大。 “好的，我一定会做好，不会告诉别人。” 李向文拍了拍她脑袋，“好好做，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告诉我，” “我会的。”卡萨罗明白，这是李向文在怜悯她，很是感激。 如果不是知道李向文的忌讳，又要脱衣服了。 …… 陈晓看到李向文的报告，很是满意。 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摸清了印度仿制工厂的情况。 “人体进化液”的印度区受试者已经超过百人。 对得上“精明能干”四个字！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天赋。 简直是如鱼得水。 看来，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干坏事。 陈晓把注意力放在报告上， 之所以查清仿制工厂，并不是为了捣毁，因为在印度仿制药合法。 除非恐怖袭击，不然的话，拿对方没办法。 不过，对付这种人，自然不能走正道。 李向文手里既有钱，又有人，只要肯动脑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制药厂拿下。 陈晓在屏幕上点了同意。 很快李向文就会收到“十亿卢布申请计划”得到批准的消息。 虽然陈晓不动用魔法师的一分钱，但资金审批，人员晋升，他还是要管的。 一般的小金额，人工智能自己就会批准。 只有超过千万以上的，才发给陈晓审批。 …… 魔法师作为黑暗世界的大佬，来钱的路数不要太多。 虚拟币、黑吃黑、任务委托、高频交易……乃至色@情行业。 现在网上有很多福利姬卖照片、卖视频……对于ai来说，不用太麻烦，直接合成各种照片。 甚至为了更真实，编一些悲惨身世。 反正是虚拟世界，又何必在乎真假。 短短几年时间，魔法师就在全球各地建立分布，招募人员，膨胀为情报界巨头。 只要有钱，五角大楼都不是秘密。 …… 国庆节，家族聚会。 白雪本来不想参加，听到李青青也要来，就收拾打扮一番，光鲜亮丽地出席了。 作为（伪）知名主持人，她刚露面，就成为亲戚们关注的焦点，收到赞誉无数。 虽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但她平时接触的层次比较高，对于亲戚们的夸奖基本上都免疫了。 笑着附和了几句，看到李青青时，瞬间脱身，和她抱在一起。 “找你半天了。” 看到儿时一直和自己抢风头的表妹，肚子微微鼓起，白雪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青青，对不住，你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赶不回来。” 李青青挽着表姐的手，“我知道，你竟然去做战地记者，胆子真大。” 白雪：“也不是战地记者，还好……” 李青青：“表姐，又变漂亮了。” 白雪：“哪有，你这几个月了？这么快！” 李青青：“三个多月了。” 一边说一边把老公叫过来，介绍给表姐认识，“这是方南。” “表姐好。”方南叫了一声。 白雪看着穿了一件休闲T恤的妹夫， 心里有点不舒服。 听亲戚说，表妹嫁了个大律师。 这就是大律师？ 一点成功人士的范都没有。 哎，真为表妹感到不值。 方南不知道便宜表姐的想法，简单聊了几句， 知道白雪是主持人，随口夸道，“表姐这个气质，放在春晚也是顶梁柱。” 白雪笑了下，“嘴巴真甜，怪不得能把青青骗到手。” 李青青挽着老公的手，一脸幸福，“这家伙是个榆木疙瘩，我暗示他很多次，都不明白。” 白雪受不了两人秀恩爱，连忙岔开话题，“我有几个朋友，也是做律师的，你认不认识，罗文明？” 方南摇摇头。 “陈华？刘向飞？” 方南摇摇头，不好意思说道，“我入行还短，同行认识的不多。” 白雪明白，方南这个大律师，估计也是吹出来的。 她的知名度不说很广，但在上海的白领精英圈还是有名气的。 方南却没听过她的名字。 她刚才提的这几个律师，方南也一个也不认识。 心里为表妹惋惜。 找男人，不能只看外表。 方南是长得不错，一表人才。 但等他成功，不知道要多久。 想了想，决定拉表妹家一把。 她认识的人比较多，应该能够为方南介绍不少业务。 就是不知道这个便宜妹夫，会不会应酬？ 白雪想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不伤人自尊。 这时，又有其他人过来找白雪说话。 李青青见表姐有点不耐烦，就拉着她走到一边，“表姐，我的结婚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白雪：“刚才我就想说的，快走。。” 两人去了一个小房间，打开电视，李青青把视屏投影，“手机屏幕太小，咱们看电视。” 喜庆的画面出来， 白雪忍不住赞道，“你从哪找的摄像，水平很高啊，怪不得不让我帮你找。” 李青青：“都是方南弄得，我没操心。” 两人坐在一起，看着屏幕上， 新娘子化妆、迎亲、说话…… 等到新郎出现的时候，现场更是一片热闹。 方南这个皮囊确实不错，白雪心里点评。 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闪过，白雪有点奇怪， 等到陈晓的正面出现时，她彻底愣住了。 普通人可能认不出这是谁，作为媒体人，她却对这张脸却异常熟悉。 新晋上海首富，诺兰生物和新时代娱乐实际控制。 白手起家创业者。 身价亿万。 …… 白雪忍不住问道，“这是陈晓？” 李青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认识他？” 之前很多亲友都看过婚礼录像，没有一个认出陈晓是谁， 毕竟大家只关心新郎新娘，谁会注意伴郎是谁。 再加上陈晓不怎么出境，很多人只听过这个名字，却不知道长什么样。 白雪激动道，“这可是陈晓啊。” 李青青看着表姐，“我知道。” 白雪问：“他是你朋友？” 李青青：“不是，他和方南是大学室友。” 白雪明白了。 原来关系在这里。 “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李青青：“这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她之所以没有对亲朋好友提起过，也是因为方南特意交代。 大家一旦知道这层关系，免不了要上门打扰。 而求上门的事情，肯定都超出他俩的能力范围，因为这点事去找陈晓帮忙，得不偿失。 再多的情谊也会消耗殆尽。 白雪闻言，有点羞愧。 还想给方南介绍业务。 人家背靠陈晓，什么业务搞不来？ 名副其实的大律师！ 看看表妹一家多低调。 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己的任务。 作为东方卫视的主持人，她采访过不知道多少商界精英。 但像陈晓这么难搞的，还是第一次。 每次发函采访，都是拒绝。 上次采访于正明，本来以为搭上线了， 没想到还是老样，“对不起，陈总没时间。” 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即使想发挥一下女性魅力，连陈晓的面都见不到。 现在知道表妹李青青竟然和陈晓认识， 怎么才能通过她的关系才搭上线？ 白雪有点斟酌。 李青青看出表姐的为难，主动问道，“怎么了？” 白雪：“一直想采访下陈晓，但他油盐不进。” 李青青笑，“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给他说。” 第246章 白雪 白雪见表妹一口答应下来，意识到表妹家和陈晓的关系不一般。 但是又不方便打探。 有点心痒痒。 “能行吗，用不用给方南说下？” 李青青：“放心吧，没问题。” “这么自信？” 李青青正要说话。 总算想起大佬的隐私， “当然。” 白雪看出表妹不想说，便岔开话题，“上次你说要买房子，买了没？” 李青青掏出手机给她看，“选了几家，你帮我参考一下。” 白雪低头看了一眼，惊讶道，“金玉花园？这里房价很高呀。” 李青青腼腆一笑，“方南父母给了我们一部分钱。” 白雪“哦”一声，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记得方南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境还算可以，但也只是一般中产。 李青青看中的房子，起码在五千万靠上， 这么大一笔钱，拿出来…… “除了贵，没有别的缺点。” 李青青也烦恼，“就是嘛，我们也犹豫，但是，现在的房子太小，有了宝宝以后，公公婆婆要是过来，就拥挤了，要是我妈他们也来，根本住不下。” 白雪能说什么， 幸福的烦恼。 “那就买了。” 李青青在耳边说，“爸妈他们都说太贵了，但我太喜欢了。” 白雪看着她，“你这一买，大家都知道你成小富婆了。” 李青青“嘿嘿”笑，“我快成家庭主妇了，都是方南挣钱。” 白雪警告她，“那你要管好钱，男人有钱就变坏。” 李青青很自信，“方南不会。” 白雪疑惑，“为什么？” 李青青自然不会告诉她，方南从陈晓身上学到了太多。 一个女人他都摆不平，更不要说脚踏几只船了。 “他对于女人兴趣不大，喜欢做一些手工，有空闲时间就泡在屋里，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机械。” 白雪“哦”了一下， 正在这时，方南敲门进来，“开饭了，都等你俩呢。” 白雪拉着表妹起身，“就来。” 再看方南，还是那副休闲的样子， 从外表看不出半点成功人士的气质。 但她已经明白， 这可是低调， 年收入估计超过超过千万。 三人到了餐桌， 因为人数太多，分成了三桌， 大人两桌，小孩一桌。 白雪作为（伪）知名主持人，自然是在主桌坐，座位靠近中心位置。 方南则坐在末位。 白雪有点不自在， 想要推辞一下，方南已经坐下了，只能作罢。 律师这行，除了几个全国知名的，也就业内人士知道彼此的水平、收入。 大家遇到法律问题，最多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这也导致，印象中，方南做的不错，但处于处于什么层次，没几个人知道。 但不管什么层次，和知名主持人比起来，肯定差点。 一顿饭吃的白雪别扭至极。 有人在桌上奉承她， 有人在隐晦表示自己人脉广，， 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陈晓。 说他的诸多轶事。 什么财大气粗，什么精明能干， 到最后，免不了说起男女之间的事。 当然，因为是家族聚会，有女眷在场，大家都是点到为止。 甚至有人问白雪，“你见过陈晓没？” 白雪看了方南一眼，只能尴尬说了句，“没有。” “听说他很严厉，对于员工犯错不能容忍。”一个亲戚接过话。 …… 听着大家的闲聊，白雪心中不得不佩服方南的智慧。 看看人家，也不说话，既不反驳，又不附和，仿佛在说陌生人。 怪不得能和陈晓处成兄弟， 没一点智慧，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散场的时候，白雪担心表妹事情办不好，就给方南说了下。 方南不得不佩服大姨子精湛的演技， 刚才一众人谈陈晓，她装的好像是没听过。 “没事，青青肯定能给你办好。” 白雪听妹夫这么说，放下心来，故意套近乎，“那就好，你知道，我们领导下了死任务，谁能拿下第一个采访，就给谁升职加薪。” 方南笑了下，“陈晓不太喜欢抛头露面，说自己平时花边新闻多，就不在公众面前恶心大家了。” 白雪抿嘴一笑，想起自己前几天见的初中同学，“我有个发小，也是你们学校的，不知道你认识不？” “谁啊？” “陈燕。” 方南惊讶：“陈燕？哪个陈燕？” “耳东陈，你认识？” 方南笑道，“哈哈，你怎么不早说，她是我的合伙人。” “啊，原来你俩一个律所，你们大学就认识吗？”白雪也惊讶了。 “我们一个班的。”方南笑了下。 白雪眼神一凝，发现问题。 她之前为了采访陈晓，发动了所有人脉关系，连初中同学都没放过， 听说陈燕和陈晓一个学校。 就从老家那边要到陈燕的联系方式。 联系上对方。 虽然朋友相见，异常欢喜， 但陈燕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说“自己认识陈晓，陈晓不认识自己。” 白雪也没怀疑， 一个学校上千人，不认识太正常了。 现在却觉得有点蹊跷， 方南和陈晓是室友，和陈燕一个班的，那陈燕怎么可能不认识陈晓？ 还是说两人不熟悉，她帮不上什么忙，才推辞的？ 方南见大姨子神色有异，稍微一想，就猜出一二，问道，“你之前没找陈燕帮忙？” 白雪：“找了，她推脱不熟。” 方南笑，“哈哈，你找错人了，他俩关系可不好。” 白雪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 为什么关系不好，方南没说。 但白雪猜测，两人可能是前情侣。 她研究过陈晓的资料，知道他大学就是风云人物。 而以陈燕的条件，大学时选个系花是没问题的。 两个风云人物凑到一起，擦出一点火花很正常。 “那我这是缘木求鱼了，怪不得燕子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呢。” 方南笑，“嗯，她俩的事，咱们少掺和。” 白雪闻言，仿佛明白了什么。 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一对郎才女貌，为什么会分手，她已经想好了理由。 她这次见陈燕，发现对方变了不少。 精明能干，事业心强。 肯定是中间陈晓破产时候，两人闹矛盾。 白雪作为财经节目主持人，采访过不少企业老板，知道创业这种事不是人干的。 创始人承受极大的压力。 脾气一般都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压力大的时候，和陈燕发生矛盾，太正常了。 方南不知道大姨子脑海里开始编故事了，笑着说了几句话分开。 和媳妇回家的路上，随口道，“你和陈晓说了吗？” “他最近躲我呢，发信息也不回。”李青青郁闷， 方南笑：“你要骂他，他肯定不回，” 陈晓把椰椰骗去泰国留学，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 害得椰椰偷偷掉眼泪，给闺蜜撒娇。 李青青气不过，自然要打抱不平， 人家大姑娘跟着你，没有名分也就罢了，现在连面也见不了几次。 这件事总归是陈晓理亏。 再加上李青青本身就有几分侠气（泼辣），再加上怀孕，让他颇为头痛。 给方南说了很多次，管管他媳妇。 李青青：“本来就是，渣男，渣到我闺蜜头上。” 方南：“认识的时候，不都给椰椰说过吗，她自己愿意，你能管得着，再说了，人家在谈恋爱，哪里渣了。” 李青青瞪大眼睛，“什么？” 方南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自己解决，陈晓也是为椰椰好，多读书，总归是没什么坏事。” 李青青：“屁，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趁机甩了椰椰。” 方南：“不会的，他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很重感情的，只要椰椰不自己离开，他不会分手的。” 李青青靠在椅背上，叹气，“其实分了也好，陈晓太花心了，身边女人那么多，我劝椰椰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她这么漂亮，喜欢她的人从上海排到曼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重新开始生活。” 方南停下车，看着不远处的红绿灯，“上海开始和新时代公司合作，构建全市智慧交通项目，据说建成以后，等车时间可以缩减一半。” 李青青不乐意，“你给我转移什么话题呢。” 方南咳了一下，“不是，椰椰这么聪明，你说的她不知道吗？现在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 李青青：“女人看着聪明，昏起头来才要人命。” 方南：“那我给陈晓联系一下，问问他采访的事。” 李青青也有点累了，“行吧，你给他联系。” 方南伸手摸了摸老婆的肚皮，“小家伙，快快长大，爸爸妈妈姐姐都等着你呢。” 李青青本来漫不经心，听到老公说的，立马直起身子，“什么，姐姐？” 方南有点尴尬，“我说的是大姐家的糖糖。” 李青青根本不信，“方南，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给你没完。” 方南见老婆真的生气，唯恐动了胎气，“别别别，我给你说，你别出去瞎说，是陈晓家的。” 李青青：“啥。” 方南：“他家的丫头，比我们大几天。” 李青青皱眉：“他不是没结婚吗。” 方南尴尬一笑。 李青青顿时明白了，只能骂一句“渣男。” 随即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小五小六小七小八？” 第247章 理想与现实 方南回到家，把女友安顿好，就给陈晓打了个电话。 按照他的了解，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没事。 果然，电话响了几声，就接起来。 方南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大姨子的事。 陈晓考虑一下，也就答应了，“行吧，让她这几天来找我。” 方南：“那好，明天让她去公司。” 陈晓“嗯”了一下，说起了闲事，“向东最近要来这边一趟，你有时间没？抽空一起吃个饭。” 方南：“我没什么事，看你了。” “好。” 方南：“我记得他工作不是很忙，现在怎么闲了？” 陈晓：“最近不是刚提了。” 方南惊讶：“升的好快。” 陈晓：“你忘了小薛的爸爸了（岳父）。” 方南问：“你没帮忙？” 陈晓笑，“他都没提过这事，我也是刚知道，再说了，那边的领导，我也不熟悉，能帮什么忙？” 方南感慨，“朝里有人好啊。” 陈晓：“羡慕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便宜岳父。” 方南“呸”了一下，“怪不得青青骂你呢，活该。” “你家那个的野婆娘，管管吧。” …… 王向东正在收拾东西，被岳父薛富平制止，“让梦祎帮你收拾，咱们去喝茶。” “好的，爸。” 岳父薛富平熟练地摆弄着茶具，烧水，沏茶， “向东，下一步有没有想好去哪？” 王向东愣了一下：“爸，不在桃源了吗？” 薛富平摇摇头，“你升了，下一步要往上走，在桃源镇，你的资历不够，只能换个地方。” 王向东恍然大悟。 桃源镇经过几年发展，经济腾飞。 已经成为全市乃至全省的招牌。 常住人口18万人，经济总产值达到260亿元，相关企业数为1500家，规模以上企业数有150家。 而且，随着金酒公司的蓬勃发展，桃源镇的规模将会进一步腾飞。 桃源镇的一把手已经成了县里的班子成员。 薛富平继续说道，“这次，你们那五个人都得到提拔，别说我们这里，在全市十个县区都很少见，也是对你们这几年辛苦工作的嘉奖。” 王向东“哦”了一下， 他对背后的事情了解不多，嘴里有点不舍： “哎，现在是百废待兴，再给我三年时间，桃源镇肯定进入全国百强镇。” 薛富平笑了下，“你既然知道它的潜力，就知道竞争有多激烈的，我们都说不上话，这次是省里直接派下来的，据说，上面准备以此为契机，打造一个全省经济示范区。” “已经定了？”王向东惊讶。 他都没听到什么什么消息。 薛富平点点头，“过几天就会宣布。” 王向东：“这样也好，抓住这个机会实现全市经济起飞，” 薛富平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留下，也不是没有机会。” “哦？” 薛富平慢悠悠喝了一口，“不过，这需要你同学出马。” 王向东恍然大悟， 薛富平：“现在金酒公司是桃源镇的支柱，陈晓说一句，比谁都有用。” 王向东想了下，“算了，为这点事，找他不值得。” 薛富平露出赞许，“我也是这个意思，接下来的桃源镇，风起云涌，还是避开为好。” 王向东问：“去哪呢？” 薛富平：“现在有两个地方，一个去局里，一个是平安镇。” 王向东皱起眉头， 平安镇是县里的贫困镇，人口不足5万，年人均收入不足两千块。 有句俗语，宁做桃源的民，不做平安的官。 之前有人听到自己被发配到平安，连夜提交了辞职信。 薛富平给他找这么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薛富平解释道，“如果想轻松，可以去局里，当然，强势局不要想，可以考虑统计、信访、科技这些，熬上几年，资历够了，有机会再回乡里。” 王向东在县里待过，自然知道县局的生态，“爸，你说平安镇……” 薛富平：“去平安镇，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但是，对你个人的成长非常有利，我想让你去这里。” 王向东没说话。 薛富平：“当然，还是以你的想法为主。” “爸，你给我说说。” “之所以让你去平安镇，也是考虑到你和陈晓的关系。” “陈晓？” 薛富平：“我马上就要退了，现在把你丢到平安镇，将来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但有了陈晓这层关系，就不要怕，埋头干事就行。” 王向东“嗯”了一下。 薛富平：“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年轻人多吃点苦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捧着金饭碗的，没有后顾之忧，只是现在的风气不一样了……算了，不说这些，你既然有这个条件，就要把握住，争取干一番事业。” 王向东笑了下，“爸，你对我期望太高了吧？” 响应国家号召，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 薛富平：“你不要妄自菲薄，只要陈晓能够稳住二十年……” 剩下的话没说，相信对方也明白， 王向东没想到岳父对陈晓这么看重，“他……爸，我们很少谈这些的。” 薛富平笑了下，“人家平时来往的都是省里大员，你个副乡，能给你聊什么？这次调整，之所以不让他插手，就是不值得，人情越用越少。” 王向东点点头， 薛富平：“我还有个考虑，你和陈晓的差距越来越大，时间长了，是不是没什么聊的？” 王向东点头，“最近一年多，我们电话都很少了。” 薛富平：“对，这也是去平安镇的原因，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物质条件不能丰富，那就丰富精神世界。” 王向东不明白。 薛富平解释：“陈晓的层次太高了，你说什么，都不会引起他的兴趣，只有充分践行你的初心，才能有共同话题。” 王向东疑惑：“你是说，陈晓还有远大的理想？平时没看出来啊。” 薛富平摇头：“他这个年纪，取得如此成就，必然会有更高级的追求，不管他认不认同你做的东西，必然会对你另眼相看。” 王向东明白了， 岳父这是要让他走另外一条路。 只要陈晓还有同情之心，就不会对底层的穷困无动于衷。 他只要在这上面努力，绝对会让陈晓刮目相看。 达到事业与理想的平衡。 想一想，身边都是追逐名利之徒，只有老同学一直坚守初心。 谁能不为之感动？ 姜还是老的辣。 想到这里，王向东点头，“好的爸，我就去平安镇。” 他本身就有一定的情怀，不然也不会选择弃商从仕。 现在被岳父一鼓舞，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沸腾了。 毕竟，在金钱财富上，已经赶不上陈晓了。 那就在精神世界比一比。 不然的话，差距越拉越大，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老同学。 同学会都不敢参加。 薛富平见状，很是高兴，“让你妈炒几个菜，咱们爷俩今晚喝几杯。” 王向东也来了兴致，“好的爸，陪你喝几杯。” 老丈人对着一旁看电视的岳母，“去炒个菜。” 岳母没说什么，起身去了厨房。 薛富平继续道，“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和你妈会处理好的，专心干工作就行，尤其是不能在钱上犯错误，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也够用了。” “不会的。” 薛富平：“老家那边有什么亲戚上门，你给我说，我来处理。” “好的。” 说完了正事，薛富平叮嘱道，“这次你们去上海，要注意言行，我们本来就是小地方出来的，土一点也没什么。” “嗯？” 对方见他似乎不明白，继续说道，“购物这块要注意，不要买奢侈品，不要接受类似的礼物，我和你妈什么都不缺，梦祎那边，我也交代过了，让她注意。” 王向东点头。 薛富平：“对于陈晓他们来说，有些东西可能只是日常用品，对于你来说就是定时炸弹，你要和他说清楚纪律……” 王向东听着薛富平的交代，心里有种异样。 平时觉得老丈人有点装， 经过今天的推心置腹，他也有点理解对方了。 说他是个纯粹的干部吧， 现在考虑的却是事业传承， 说他不合格吧，又有一定的追求。 真是矛盾！ …… 陈晓不知道老同学的打算。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两人之间的话题确实少了很多。 这个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陈晓每天接触的都是数以亿计的资金往来、影响千万人的政策制定、引领新时代的技术浪潮…… 王向东每天处理的都是群众信访、农村扶贫、违建拆除…… 实在说不到一块。 即使是王向东等人十分看重的金酒集团，在他事业版图中的重要性，也慢慢降低。 如果不是有同学这个身份牵着，两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有时候，在宿舍群里聊几句，也只是简单问好，很快沉寂下来。 陈晓偶尔会觉得孤独，却又不可能停下来，等大家赶上来。 就像这次，对于王向东来说，来上海聚会是头等大事。 陈晓不过让秘书记了一下日程，就抛在脑后了。 他要关心的事太多了。 比如采访， 还欠一更， 第248章 巧合 白雪得到方南的通知，马上确定了拜访日期。 时间一到，就带着人马，盛装打扮登门。 小姜把人领到会议室，带着白雪去了陈晓办公室。 刚见面，陈晓就盯着她看。 白雪心中嘀咕， 这陈总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什么意思？ 难道传闻是真的，好色如命？ 这也太夸张了吧？ 以对方的身份，什么美女没见过？ 陈晓问：“白小姐看着很面熟，咱们以前见过吗？” 白雪娇笑道，“陈总，你是贵人多忘事，咱们见过的。” 心里忍不住吐槽，搭讪方式真是老土。 他们两个确实见过。 在某些会议时，不过都是隔空相望，没说过话。 白雪甚至不知道陈晓有没有记住自己。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管是客气，还是习惯，让人舒服多了。 “哦，我就奇怪，快坐吧。”陈晓招呼她坐下，让小姜去泡茶。 白雪把采访稿递过来，“陈总，你先看一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再修改，” 陈晓接了过来。 白雪：“我们这次主要谈谈智慧交通项目……” 正在这时，常婷婷敲门进来，“听说东方卫视的美女主持人要来采访你？” 话音刚落，就看到白雪， 常婷婷丝毫不尴尬，笑着走过去，和她握手，“这位就是白记者吧？我是常婷婷。” “你好，我是白雪。” 常婷婷笑：“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我们陈总愿为你破例。” 白雪心中涌起一股羞涩，随即又化为恼意， 对方什么意思？ 说自己以色侍人？ 还没等她说话，就见陈晓放下采访稿，对着常婷婷说道，“有什么事？” 常婷婷：“既然采访了，就帮我打一下广告呗。” “什么广告？” 常婷婷：“我们帝流浆的新品牌，仙桃园，小白进来。” 白冰拿着一个瓷瓶走进来。 一个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标准狐狸精脸，柳叶眉下是一张含情脉脉的眼眸，美人如玉， 一个造型优美，质地细腻，拿在手上，给人一种桃花烂漫的感觉，酒如仙酿。 美人与酒，相得益彰。 陈晓朝白冰招招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常婷婷：“我要给你个惊喜。” 陈晓拿起酒瓶端详了一下，确实不错。 “小白今天不直播了？” 白冰嗲声嗲气道，“下午再播。” 陈晓“嗯”了一下，“常经理最近批评你没？” “没有。” 常婷婷在一旁听的不耐烦，拿起一个小杯子递给他，“你快尝尝。” …… 白雪站在一旁略有尴尬，仿佛外人一般。 不过，她也看出不少东西。 传闻陈晓手下两朵金花，一个是“帝流浆”的常婷婷，一个是诺兰生物的叶绵， 据说两人争奇斗艳，对陈晓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现在看来，传言属实。 两人即使没有一腿，关系也远超领导和下属。 看常婷婷的做派和陈晓的反应，哪有半点下属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样子。 再看常婷婷的穿着，一条黑色连体蕾丝裙，裙摆齐大腿，裙身紧窄，凸显苗条匀称身姿。 一点不像职场人打扮。 说明这人要么性格大胆，要么有所依仗。 …… 陈晓抿了一口，醇香通透，飘飘欲仙，“挺好。” 常婷婷笑了，“那就帮我们打打广告呗。” 陈晓：“打广告，用不着吧？” 常婷婷：“用的着，今天是你第一次出境，一会摆几瓶放在桌子上，让大家看看你平时喝什么酒，广告效果就来了。” 陈晓无奈，“胡闹。” 常婷婷眼珠一转，“小白，陈总有点累了，你帮他捏捏肩膀。” 小白傻乎乎的应了声，就走到陈晓后面，要按摩。 陈晓无语，拒绝道，“不用。” 感觉脖子上搭上几根手指，伸手要制止， 不小心摸到白冰大腿， 嘴里说，“小白，别听他的。” 小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晓脸色不变，“正主在那里，你只跟我说有什么用。” 常婷婷扭头对着白雪笑，“白记者，你看……” 白雪自然不会当坏人，语气温和，“没问题，我们一会要把整个背景拍进去的，有瓶酒挺好的，不单调。” 常婷婷：“那就先谢谢白记者了，我这就去准备，小白……” 说到这里，常婷婷顿了一下，又认真打量白雪， 白雪有点莫名其妙。 常婷婷看着脸色微红走过来的白冰，忍不住说道， “老板，你看她俩是不是有点像。” 陈晓扫了两人一眼，“你还别说，是有点，怪不得我觉得白记者眼熟呢。” 白雪闻言愣住了，仔细看向白冰。 白冰也顾不上羞涩，看白雪。 常婷婷在一旁说道，“你们两个不会是姐妹吧？” 白雪疑惑，“没有啊，我是家里独女。” 白冰也娇声道：“我也是。” 常婷婷：“奇怪了，陌生人不可能长这么像，你俩的名字也差不多，回去问问父母，当初是不是抱错了。” 陈晓打断她，“别瞎扯，陌生人长得像的多了，要不然，你以为替身演员怎么来的？” 常婷婷：“哦，这倒也是。” 陈晓：“快去准备吧，采访完还有事呢。” 常婷婷心想，你的事不外乎和女人有关，不敢说什么，领着白冰出去。 走到电梯时，常婷婷开口，“小白。” “嗯。”白冰回过神，连忙回答。 常婷婷：“刚才陈总是不是摸你了。” 白冰脸色通红，“没没……不小心碰到的。” 常婷婷叹气，“你这丫头就是太害羞，我教你的招数，一个没用上。” 白冰嗫嚅着，不说话。 常婷婷：“我给你说，老板就是个大色狼，你只要稍微表现一下，他就忍不住，到时候你顺水推舟……你是不是不愿意？” 白冰低着头，“没有。” 常婷婷：“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你现在有点名气，可以考虑做个网红，以后转型，应该能够吃喝不愁。” 白冰连忙道，“我愿意。” 常婷婷拍拍她的肩膀，“你是我一手招进来的，有什么心事跟我说，不要埋在心里。” 白冰：“姐姐对我的帮助，我一直记在心里。” 常婷婷“嗯”了一下，“我看到你，就像看到自家妹妹一样，一会采访的时候，你当老板的秘书，坐在旁边。” 白冰惊讶，“我……那姜秘书呢？” 常婷婷摆摆手，“别管她，天天绷着脸，要是上镜的话，影响咱们公司形象。” 白冰：“可是我不会啊。” 常婷婷：“做做样子而已，有什么会不会。” 白冰“哦”了一下，随即问道，“姐，你觉得我和白记者是亲姐妹吗？” 常婷婷这才明白，小白心不在焉的原因， 还以为小丫头有点名气之后，想退缩当网红呢。 嘴里说道，“你们两个，有点奇怪，回去问问你父母……不行，这种事，不太好惊动老人，这样吧，交给我，我给你打听。” 小白一脸感激，“姐，你对我真好。” 常婷婷摸摸她的脑袋，心里想，以后不恨我就好了。 另一边，白雪也在问，“陈总，我俩真的很像吗？” 陈晓看着她，“嗯，乍一看不太像，但有一丝神韵在里面。” 白冰自言自语，“我小时候还问过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父母说没有。” 陈晓笑了下，“你要真想知道，也不用问父母，给你俩做个DNA鉴定看一下。” 白冰眼睛一亮，“这里能做吗？” 陈晓：“能做是能做，但是没有鉴定资质。” 白冰想了想，“我一会和她商量一下。” 陈晓点头，“嗯，应该好好考虑，毕竟不是小事。” 说完，把话题转回采访， “今天想谈一谈智慧交通吗？” 白雪点头，“是的，上海这边的智慧交通很早就开启了，现在已经迭代升级几次了，咱们这次的构建，有没有新的突破。” 陈晓点点头，“我们对外宣传的是降低一半等待时间，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智能交通项目，将通过动态运行监测及管理系统实现对全路段智慧化升级……” 白雪问，“主要能解决哪些问题？” 据小道消息，这个东西能覆盖整个城市，取代“天眼”系统，成为真正的城市管理助手。 …… 果不其然，正式采访开始，不知道常婷婷用了什么手段，白冰作为陈晓秘书端坐一旁，装模作样地充当花瓶。 其实，一句话没听进去。 刚开始，两人说起，通过北斗高精度定位设备及传感器建设，实现精准定位、状态监测、异常预警、统计分析时，白冰还勉强跟得上， 等到两人聊起，实时传感器数据和高级人工智能……数字孪生将在基础设施中创造更好的弹性时，白冰已经听不进去了。 便把注意力放在白雪身上。 这个小姐姐，长得真漂亮， 乌黑亮丽的秀发被她盘成优雅的美人髻， 一双眼眸明亮清澈，柳叶眉精心修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红唇似玫瑰花瓣， 我见犹怜！ 正在她认真打量对方时，白雪似乎有感应一般，和她对目而视， 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白雪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那一刻似乎有了心电感应。 第249章 执棋者 采访完，陈晓留下白雪吃午饭，顺便让人采了姐妹俩的样本做DNA检测。 是不是姐妹，还真有点让人心痒痒，白冰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白雪的提议。 两人也看过不少狗血电视剧，对这种情况各有猜测。 如果真的是姐妹，恐怕父母那边多少会知道一些内情。 贸然去问，容易引发家庭矛盾。 还是先自己调查吧。 …… 常婷婷推门进来， 陈晓没抬头，从脚步声就听出是谁，“白记者走了？” 常婷婷点头，“和小白两人一起去实验室了。” 陈晓“嗯”了一下。 常婷婷好奇：“你说，会不会是白母当年怀的双胞胎？她不知道，被护士抱走一个？” 陈晓：“编故事呢？谁不知道自己怀一个还是两个。” “那可能是医生告诉她，只接生一个，另一个没保住。” 陈晓：“瞎操心，你管那么多呢。” 常婷婷“嘿嘿”笑了下，“小白怎么样？” “挺好。” “摸着舒服吗？” 陈晓瞪她，“谁摸了。” 常婷婷：“还给我装，小白都告诉我了。” 陈晓：“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 常婷婷走到他身后，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胸前，帮着按摩鬓角，“摸就摸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给你找的，小白都同意。” 陈晓在她大腿内侧掐了一下，“我先摸你。” 常婷婷吃痛下，媚眼如丝，“好哥哥。” 陈晓看她这个浪劲，心下涌起一股邪火， 还没等他做什么， 小姜已经敲门进来， “陈总，这是最新的人员调整名单。” “好的，放这里吧。” 小姜扫了常婷婷一眼，对方给她一个鬼脸。 小姜撇撇嘴，幼稚！ 转身离开。 陈晓没注意两个女人的暗斗，拿起文件看了一下。 常婷婷居高临下，瞟到熟悉的名字，“你准备把琪琪调到诺兰生物？” 陈晓：“我有这个想法，当然，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安思琪是常婷婷的表妹，之前跟着常婷婷做秘书工作。 后来，常婷婷退出金酒公司管理层，就把安思琪下放了。 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常婷婷：“不是那个意思，琪琪能入你的眼，是她的运道，本来我想着让她再锻炼几年，来帝流浆帮我呢。” 陈晓：“那不影响。” “哦。” 常婷婷盯着一个名字，“何大志？他也在。” “嗯，大志这个人，逼一逼他，还是有潜力可挖的。” “是吗？” 陈晓解释道，“当初他派到山西开拓市场，没想到还真做出成绩了。” “哦？” 陈晓：“在全省公务用酒招标会上，他和黄汾集团对决，在没有一丝胜算的情况下，硬是找到了一条出路。” 常婷婷有点好奇， 何大志在她眼里就是运气好， 一开始跟了陈晓，在天津公司的位置上混吃等死， 想让他挪挪地方，就要跳起来反对， 不当人子， 所以，她一走就交代刘振宇把何大志调到山西去。 陈晓：“他当时让我给领导打个电话，说给个机会，领导被逼无奈，最终决定酒品看人品，你知道，在西北，这很正常。” 常婷婷自然懂得， 喝酒包含着忠诚测试。 你若肯为我往死里喝，以后你就能为我往死里干。 陈晓：“黄汾集团当时出战的是一位女酒神，在当地很有名，凭借脱俗的气质和无限的酒量，气场力压全场。” “何大志知道自己喝不过她，直接预约了省第一人民医院的绿色通道，不要命的喝，喝到胃出血，昏迷后被送去抢救。” 常婷婷愣住了， 没想到何大志还有这么一面。 陈晓：“何大志醒来后说，这局比的不是酒量，而是诚意，最终领导对着黄汾集团说，你看，金酒公司都出人命了，你们就下次吧。何大志靠着不要命，打开山西局面，直到现在和汾酒二分天下。” 常婷婷没说话。 陈晓：“有时候，人就是欠缺一个机会，我们要做的就是创造这个机会。” 他想起了为李嘉文挡刀的胡飞， 始终不能释怀。 常婷婷收拾心情， 何大志怎么样，和她没关系， 继续看名单，“刘振宇、刘锐、沈江阳……这些都要去诺兰生物？” 这么一来，几乎要把金酒集团高层一网打尽。 陈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金酒公司发展已经稳定，这些人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觉，让他们去诺兰生物锻炼一下，冯玉林在国外干的很好，说明能力强的人，到哪都能适应。” 以后金酒公司可以考虑奖励有功之臣。 现在，这些人通通要在逼迫下跑起来， 常婷婷问，“诺兰生物这边有这么多位置吗？” 陈晓：“之前请的职业经理人，差不多该请他们走了。” 常婷婷恍然。 之前诺兰生物为了快速适应国际化，引进了五六十位空降兵。 来自麦肯锡、高盛、默沙东、辉瑞等公司，国籍也有美国、加拿大、新加坡、巴西、韩国等。 陈晓：“人才国际化不仅仅是引进海外的洋猫，还要借助洋猫的经验，帮助土猫的成长，职业经理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他们搭建好了架构，剩下的就是培养我们自己的人才，人才国际化的最终目标是实现本土人才的国际化。” 常婷婷：“我明白了。” 陈晓：“这些人在智能管理系统中评价都很高，允许他们休息，不允许他们养老，放在竞争的环境中，实现个人与公司的双赢。” 常婷婷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嘴里说道，“这样的话，诺兰生物那边就会形成金酒帮，你不担心有山头主义？” 陈晓笑着摇摇头，“人天生就是报团的，必须有团队才能更好的发挥才干，对山头主义，我们要正确看待，不惧怕，也不反感。” 常婷婷接过话，“但要掌握一个度。” 陈晓拍拍她的屁股，“对，我们的企业文化是“绩效导向”和“结果导向”，主旋律是竞争、激励和淘汰，搞些小动作没有用。” 过度的拉帮结派，占山为王的角色，智能管理系统会教他做人。 陈晓绝不容许子公司中，有对其影响力构成挑战的派系崛起。 常婷婷有点懂了， 陈晓继续教她，“在业务上，我们要对每位高管充分授权，包括相应的职位、薪酬以及配合其开展工作的资源等。” “嗯。” 陈晓：“但在集团战略的落地，以及对制度的服从上，则需每个子公司、每位高管保持高度服从，尤其涉及公司制度、纪律，均为不能触碰的底线。” 常婷婷接过话，“我们容许试错，但不允许偏离轨道？” 陈晓起身，“如果用围棋来比喻，各个业务和子公司，都是局中的棋子，我们才是执棋者。” …… Tonad坐在窗户边，看着眼前这座城市， 对面大厦的灯亮着，保洁阿姨已在打扫卫生。 慢慢的，烟火气浓了起来，墨城苏醒了。 楼下，年轻的小贩，一边唱歌，一边做Taco，放着番茄青椒土豆酱。 一位小伙子正在用铁杆榨橙汁，摊上还有坚果酸奶水果色拉，配有葡萄干、核桃、蜂蜜、酸奶。 ……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墨西哥。 回想起过去几个月的生活。 犹如梦幻。 他按照陈晓给的资料，找到了曾经的恋人素帕莎。 可惜，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子已经香消玉殒，只留下一对儿女艰难度日。 当初素帕莎嫁人后，思念成疾，夫家对其很是不满。 不但失去一个劳动力，反而要照顾病号，不到半年时间就夫家被赶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素帕莎已经怀有身孕，早产生下两个孩子后，很快就撒手人寰。 Tonad找到地方的时候，素帕莎的父亲正准备把两个孩子卖掉。 生活太苦了！ 见Tonad神色有异，就狮子大开口，敲了他一笔。 Tonad虽然悲伤，却也能忍受。 相比素帕莎的思念成疾，他多少有点惭愧。 如果不是一股执念，他已经忘了素帕莎的长相了。 带着两个孩子回到曼谷，还没安顿好，就收到公司的指令，让他去开拓拉美市场。 考虑再三，Tonad接受了。 毕竟，靠他一个人，显然不给两个孩子优越的成长环境。 尤其还得罪了军方。 他自己知道颂帕对他有多么讨厌。 失去诺兰生物这尊大佛的遮挡，一个将军收拾他，易如反掌。 而有了诺兰生物这张虎皮，一切都不一样。 不但没有人找他麻烦，其丰厚的薪水更是远超同侪。 更不要说，诺兰生物和皇室达成合作的传闻，甚嚣尘上。 他问过李勇，对方承认泰国分公司这边将有大的变动。 因为颂雅公主来公司考察过很多次。 不少泰国人激动万分。 认为光宗耀祖的时候来了。 Tonad虽然没有与有荣焉的感觉，却也知道，诺兰生物混的越好，他自己的前途越光明。 将两个孩子交给父母照顾，他一个人飞向墨西哥。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棋盘中棋子。 看似能够决定如何选择，但命运都掌握在执棋者手中。 第250章 增强现实游戏 Tonad洗漱后，换上西服，在楼下小贩那花了8比索（5元人民币）买了一杯橙汁。 走到分公司所在的大厦时，先去擦鞋匠那擦了擦皮鞋，要了一份墨版“花花公子”，封面是拉美美女，头版是血腥凶杀照片。 Tonad一边看报，一边擦鞋， 他今天要见巴西分公司的老总冯玉林。 对方是个厉害人物，单刀匹马在巴西撑起一片天。 为表示尊重，他要将自己的仪表收拾整洁。 …… 陈晓正在和叶绵谈拉美的情况。 经过冯玉林前段时间努力，2023年10月10日，诺兰生物和巴西本土龙头药企Eurofarma Laboratórios S.A.公司签署许可协议。 授予其在10个拉美地区国家对公司自主开发的盐酸盐片（抗抑郁和减肥）、抗病毒口服液两款产品进行开发、生产和商业化权益。 根据协议，诺兰生物将从此次交易中获得高达一亿美元的潜在收入，其中4500万美元为首付款。 叶绵：“拉美是个大市场，但公司在那里迟迟打不开局面，冯玉林这次签约，总算让我们缓口气。” 陈晓问：“原因有哪些？” 叶绵：“拉美市场比较复杂，想要成功驾驭它，需要极强的适应能力、当地的专业性和明智的战略。” “嗯。” 叶绵：“我们失败的原因有很多，水土不服，人员、文化、局势……还有产品的市场需求。” “需求不大？” 叶绵：“这些年，拉美的局势不太平静，一些国家发生动荡，经济萧条，相应的，病毒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陈晓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叶绵继续说道，“至于抑郁症，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有引起当地人的重视，如果不是减肥症被开发出来，局面会更糟。” 陈晓点点头。 叶绵：“不过，现在转机来了，威猛先生应该会有很大市场，只是需要我们经过一番苦战，那里是阿美丽肯国的势力范围。” 陈晓不在意，“诺兰生物想要成为顶尖的跨国公司，冲突避免不了，打吧，失败了，也能吸取经验教训。” 叶绵：“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的诺兰生物只是一个虚胖的巨人，短期内赚取了大量财富，和世界顶尖药企差距很明显，我们选择一些不太重要的边缘地区，和他们短兵相接，锻炼一下对伍。” 陈晓笑了一下，“你这个战略，深得兵法之要。” 叶绵嘴角上扬，很快又说道，“这次的人员调整，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没有的话，就下发文件了。” 陈晓不在意：“你定就可以了。” 叶绵问：“这里面，有没有来头比较大的？” “问这个干嘛？” 叶绵：“怕到时候伤了你的面子。” 陈晓皱眉：“你又听到什么传言了？” 叶绵摇头，“没有。” 陈晓懒得再问，“来头大？谁有你的来头大，有什么想法，放手去做，拿出你东宫娘娘的威风。” 叶绵“呸”了他一下。 不知道哪个碎嘴巴，把她和常婷婷称为“东宫娘娘”和“西宫娘娘”。 讨厌死了。 想起刚听的八卦，“白主播找到姐姐了？” 陈晓：“传的挺快的，连你都知道了。” 叶绵：“内网有人在论坛上说了，” 陈晓点头，“是的，两人是双胞胎。” 叶绵好奇，“她们怎么分开的？” 陈晓：“我哪知道，这得问她们父母。” 叶绵猜测：“或许是白父的生死兄弟没有孩子，白父基于战友之情，把自家的孩子送给他，这边瞒着白母。” 陈晓无语。 终于知道脑残伦理剧是怎么来的。 女人天生是它的受众， “你过来。” 叶绵疑惑，“怎么了？” 陈晓让她坐下按摩：“人家双胞胎有心电感应，你和澜澜为什么没有。” 叶绵很惊讶，“真的有感应？” 陈晓：“对啊，已经实验过，不过很轻微。” 叶绵：“我们确实没有，你在我面前打澜澜，我都没一点感觉。” 陈晓：“有空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怎么研究。” 陈晓：“方法有很多，到时候教教你。” 叶绵狐疑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不怀好意。 这时，于正明得到通知，也赶了过来。 陈晓先和他说起了《江湖》游戏AR版上线的事。 之前说过，VR/AR的界限正在模糊。 苹果已经宣布，自己的第一款头显是VR/AR，将操作系统的名称从原来的“realityOS”改为“xrOS”。 表明其设备支持混合现实功能。 “XR”代表扩展现实，术语本身就包括增强现实(AR)和虚拟现实(VR)。 消息一出，就引起了大家的热烈关注， 不少网友纷纷表示欢迎， 打飞机：“热烈欢迎苹果入局虚拟现实产业，很期待苹果的产品做出来会是什么样，能否像当年苹果手机问世那样引起轰动？拭目以待。” 我是你豪哥：“我们知道，苹果会再次改变整个行业，就像苹果改变了手机、平板、蓝牙耳机等市场，这次的虚拟现实行业，新时代娱乐公司将会迎来最强劲的挑战者。” …… 苹果经过十几年的经营，粉丝众多。 加上之前的战绩，其VR/AR究竟是什么样的，自然很让人期待。 说一句万众瞩目也不为过！ 新时代娱乐公司作为虚拟现实产业的领头羊，自然要对此做出回应。 本来悟空头显就包含一定的AR功能，这次干脆放出重磅炸弹。 …… 何文飞下了直播，有点愁眉不展。 最近一段时间，前途无忧给他打赏了二十多万。 高兴之余，也心生忐忑。 作为一个成年人，对方想的什么，他心知肚明。 刚才前途无忧，又约他线下见面。 问题是何文飞并不是同志，根本不想和粉丝有任何线下联系。 但对方的口气越来越迫切，他又不想太直接拒绝。 不到一个月时间挣了十几万，去哪找这种好事？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何文飞干脆抛在脑后。 大不了直接拒绝，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他拿捏住。 拿起刚买的悟空3头显，迫不及待戴上。 要不是直播打赏挣了点钱，这种奢侈品，他也只能流流口水。 刚启动《江湖》游戏，屏幕上弹出一个消息提示框。 “线下寻宝” 为了庆祝《江湖》在线人数突破两千万，官方特意举办线下寻宝活动，通过增强现实技术将虚拟信息叠加在现实世界之上。玩家可以通过寻宝地图，进行线下游戏操作。 何文飞来了兴趣，想想自己最近没怎么出门。 干脆拿起钥匙，戴上头显出门寻宝。 这种略显怪异的打扮，并没有引起围观。 毕竟coser已经见怪不怪，头显算什么？ 按照地图指示，何文飞来到人民公园一草坪处，发现有不少先行者拿着手柄在哪晃来晃去。 何文飞心痒难耐，直接开始。 本来是一片空旷的草地，瞬间形成了一个白茫茫雪域，手柄也变成了游戏中惯用的三尺青锋。 伴随着游戏提示音，“你已经进入寒雪宫地域，请击杀三名守护者。” 何文飞一脸兴奋，开始寻找守护者， 这时，满天飞雪，茫茫一片， 搭配着音乐， 瞬间意境就来了， 寒江孤影，江湖路人， …… 何文飞已经把自己幻想成漂泊江湖的大侠。 很快，视野中出现一名人形怪， 对方带着一个白色斗篷，看不清面容，手持大刀冲了过来， 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 光芒四射！ 何文飞没有受过任何武术训练。 只能凭借本能和对方搏斗。 所幸游戏技能还在，三尺青锋幻化出道道金芒，打的白衣人东躲XZ。 对方偶尔的反击，也被他轻松躲过。 很快就将其打败， 随之，游戏不给他任何喘息时间，第二名白衣人从天而降。 何文飞挥剑应敌。 双方你来我往，又是三四分钟。 打的难解难分。 你一记夺命连环剑，我踏雪无痕， 你凌空飞击，我霸王举鼎， …… 慢慢的，何文飞感觉有点气喘。 最近一直做直播，没有保持锻炼，身体素质下降厉害。 脚下一滑，身形趔趄， 白衣人见其露出破绽，立马攻了上来。 招式快的让人应接不暇。 眼看危险，何文飞想起电视上的的情节， 在白衣人一刀劈来时，挥剑挡了一下， 顺势躺在草坪上， 长剑上撩，直击白衣人要害。 对方瞬间化成漫天白雪。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起来。 第三名名白衣人出现，何文飞在地上连滚带爬，可是没有学过鲤鱼打挺， 最终被干净利落斩杀。 很是遗憾， 虽然没得打怪取宝，但何文飞心情舒畅。 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躺在草坪上，不愿起来。 这种增强现实场景，给了他强烈的交互感。 有种身临其境般的享受。 没想到现在的技术竟然这么先进。 何文飞有点后悔平时没有加强身体锻炼。 不然的话，刚才获胜的就是他了。 休息一会，何文飞才有心情打量其他人。 有的像他一样躺在地上， 有的拿着手柄挥来挥去， 还有的嘴里哇哇乱叫， …… 何文飞咧嘴一笑，刚才自己以为很潇洒的动作竟然会这么丑。 第251章 脑机接口 “兄弟，赢了没？”何文飞躺了一会， 一个玩家过来凑热闹。 何文飞摇头，“没有，只差一点。” “认识一下，我叫罗康。”来人介绍自己。 “何文飞。” 罗康：“刚才有个大神，学武术的，三下五除二就打爆了黑山寨大当家。” 何文飞好奇：“打出什么没？” “一本秘籍，寒冰烈火掌，据说练成后能打出冰火特效。”何康回道， 何文飞撇撇嘴，“游戏策划太敷衍了，这名字烂大街，听着就像二流产品。” 罗康：“我看论坛上已经有人找到了紫霞神功，卖了十几万。” 何文飞感慨：“哎，羡慕不来。” 由于于正明的坚持，《江湖》鼓励玩家之间的交易。 在毒app上建立了官方交易平台，全面保障玩家之间线下交易的安全性以及便利性。 在平台上，《江湖》中的物品装备都可以进行交易。既可以卖人民币，也可以卖游戏币。 官方按照交易额5%征税。 如果售卖的是游戏币，税收无上限。 如果售卖的是物品装备，税收上限是1000元。 像《紫霞神功》这种稀有品，虽然成交额达到十几万，税收也不过是一千元。 这种相对公平的环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职业玩家和打金工作室进来淘金。 交易的火爆反过来促进游戏内竞技的繁荣。 据说有的职业玩家能月入十万。 甚是惹人羡慕。 何文飞不止一次想过当职业玩家。 又不甘心放弃直播的收入，加上对自己水平的信心不足，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罗康：“这个寒冰烈火掌，刚才有人出价五千块，主人都没卖，” 何文飞想起自己与五千块失之交臂，一阵后悔。 如果放在以前，耗也耗死三个守护者， “你呢？也是寒雪宫吗，怎么没赢？” 罗康：“没有，这个公园有三个副本，寒雪宫、黑山寨、寒山寺，我打的那火工头陀太厉害了，估计，现实中的练家子才能行。” 何文飞眼前一亮，“火工头陀，九阳神功？” 罗康摆手，“不是少林寺的火工头陀，寒山寺的，奖励是寒山剑诀。” 何文飞想起来了， 寒山剑诀在交易平台能卖一千块钱，也算不错了。 罗康继续：“可惜只有首杀和战斗评价达到A级的人才有，人民公园这地方已经被人拓荒了。” 何文飞：“寒雪宫是什么奖励，” 罗康：“一般是截玉指，首杀奖励是雪花神剑。” 何文飞瞪大眼睛，“刚刚拍出3万块的雪花神剑？” 罗康点头。 何文飞更后悔了。 三万块从手中划走，太他妈痛心了。 说了一会游戏奖励，罗康邀请道：“加一下好友吧，有空一起玩游戏。” 何文飞扫他一眼，阳光帅气大男孩，同意了。 罗康一边扫一边说道：“我刚才听他们讲，《江湖》准备推出商铺，允许玩家经营，相当于线下开店。” 何文飞来了兴趣，“开店？” 罗康：“是的，自己卖东西。” 何文飞：“哪有时间去卖货，升级还来不及呢。” 罗康：“有NPC管家，一键委托。” 何文飞：“这倒是方便。” …… 两个喜欢游戏的年轻人慢慢熟悉起来。 《江湖》AR的发行，如同一道巨浪袭来，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 尽管AR游戏概念早已经提出，称得上精品的并不多。 《精灵宝可梦go》算一个。 《哈利波特：巫师联盟》也是不错的尝试， 《我的世界重制版》差强人意， …… 可以说，能打的没几个。 而《江湖》AR的发行，直接将AR游戏提升一个纬度。 与同类产品相比，它仿佛是外星来客。 更强的交互性，更多的代入感，更丰富的想象性，更真实的动作表达， 真正做到了爽快感和操作感双重结合， 伴随着《江湖》AR版的发行，巨石科技推出了悟空头显3Plus版。 相比过去，硬件上没有太多升级。 只是多了一个大礼包，包含一个触感手套和触感衣服。 在视觉、听觉基础上增加了触觉。 就像何文飞进入的寒雪宫地域，如果穿着触感衣服，会有大雪纷飞的轻微刺激感， 和白衣人的战斗，中剑后会有轻微的痛。 给人无与伦比的体验。 当然，这种触感不可能有百分百的真实——游戏中被打倒，触感衣服不可能把人放倒。 完全真实也没必要。 轻微的刺痛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强烈的疼痛就是找虐， …… 因为Plus版的价格太过昂贵，29999元， 销量上，悟空头显并没有出现爆炸式增长。 但口碑上，却出现一面倒的赞美。 无数人都把新时代娱乐公司看成即将改变世界的科技巨头（巨石科技被视为新时代一系）。 现在的虚拟现实行业，是一超多强的格局。 新时代一骑绝尘，把同行远远抛开。 按照最新行业数据，巨石科技的头显出货量占到全球出货量的一半。 其他的品牌加在一起占一半。 这种情况下，新时代的一举一动都对行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Plus版增加的触觉，也给竞争对手出了一个难题。 跟不跟？ 不跟的话，如果真的是虚拟现实行业下一步方向，那就落后的更远了。 跟的话，成本支出将会大增。 …… “老公，这个A级战斗评价好难啊。”许韵在男人身边撒娇。 最近AR流行，连她这个游戏小白也开始尝试了。 陈晓：“为了维持游戏平衡，肯定不能让各种秘籍满天飞。” 许韵：“怎么才能拿到A？” 陈晓：“这都是系统判断的，没什么规律，大致就是看玩家的战斗投入度。” 许韵恍然，“怪不得有人在网上说，越级挑战不行，最短时间击杀也不行，倚强凌弱更不行。” 陈晓笑了下，“那需要很高的游戏天赋。” 人工智能控制下，岂能轻易让玩家找到漏洞？ 之所以要看玩家的战斗投入度， 并不单单是为了增加游戏粘性，最重要的是搜集玩家的脑电波。 人在激烈打斗下容易进入心流状态，这个时候的脑电波要比平时更加强烈。 而搜集脑电波也是为了脑机接口做准备。 新时代娱乐下一步的方向究竟是大脑芯片还是混合现实，陈晓也拿不定主意。 恰巧最近在《废土世界》的逃亡路上搜集到不少东西。 其中就有大脑芯片。 陈晓用它在黑市上换了不少东西， 包括初代大脑芯片的研究、机械臂改造等。 当然，完整的生产线没有，都是一些残缺的资料。 陈晓想了想，不等提取冷却了， 依靠残缺资料，直接在现实启动相关研究工作。 做两手准备。 …… 许韵听到男友这么说，叹气，“看来这辈子，我是拿不到A级评价了，表姐都拿了三个A级了。” 陈晓惊讶，“三个A？” “是的。” 陈晓：“可以啊，能拿三个A在职业选手中都算是比较厉害的。” 许韵闻言，与有荣焉，“这算什么？表姐还拿过S级评价。” “真的？”陈晓心想，难道是被埋没的游戏天才？ 没道理啊。 “这能骗你，我把表姐叫过来，让她给你表演一下。”许韵信誓旦旦。 陈晓摆手，“那倒不用。” 许韵继续说道，“表姐反应可快了，有时候她自己都惊讶。” 陈晓问：“火锅店开不开了？” 许韵：“打算转让了，每个月算算连五千块都没有。” 陈晓：“她的游戏天赋这么好，可以考虑做游戏主播。” 虽然《江湖》已经很火了，但培养一个顶级主播，对于游戏的发展还是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之前，人工智能也试水了几个ai女主播，人美声甜，游戏水平顶尖，但效果不大。 最好的也就是腰部主播。 初级人工智能还不能很好理解撩骚和骂人的区别。 现在有了许韵表姐，但是可以推一把。 许韵眉头一皱，“可是，她什么都不懂啊。” 陈晓：“那不重要，幕后有团队支持，她只要打好游戏就行。” 许韵：“那我跟她说一下。” “嗯，要是决定了，告我一声，我来安排。”陈晓回道，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许韵一听男友这么上心，立马起来。 陈晓看着她，摇摇头笑了，拿起手机，进入到《废土世界》。 最近一路躲避追杀，别提有多糟心了。 “来，喝一杯吧，在这里没人能找到你。”一个老头递给陈晓一杯咖啡。 陈晓说了声谢谢。 他在黑色荒原，被机器人大军追到，一番苦战，眼看要糟，被老头救了。 老头开着一辆巨型轨道车在地底下生活， 当天，通过挖洞救了他， 随即两人在地下穿梭， 追杀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顿时束手无策。 暂时彻底摆脱了追兵。 陈晓喝了咖啡后，正要说话， 身形晃了晃，随即摔倒在地。 老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又抓到一个纯血，发财了。” 陈晓从屏幕上看到，老头拖着游戏人物，关到一个房间内，用巨大的锁链锁住，防止其逃脱。 这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穴！ 感谢梦醒已凉兄弟打赏， 第252章 电子印章 屏幕上显示是否挣脱锁链？ 陈晓选择了否。 老头可能没见过修行者，不知道这具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有多大。 以为区区几道锁链就能把人锁住。 简直笑话。 仅凭陈晓敢于同巨龙搏斗，就知道这身体的强悍了。 刚才咖啡端过来的时候，画面提示音已经出来。 不过是为了看看老头搞什么鬼，陈晓才配合他来着。 轨道车在地下轰轰开着， 陈晓开始整理背包里东西，兜里的金币早已经被老头抢走， 但背包却是规则之外的东西，他发现不了。 …… 这一路打打杀杀，虽然辛苦，却搜集到不少好东西。 之前说的脑机芯片、仿生义肢，还有激光武器、生物技术、新材料等， 虽然都是残缺的，但有了这个基础，现实开展研究能省不少功夫。 脑机接口方面，陈晓已经收购了国内一家公司，启动相关研究。 新材料方面，收集了一些关于柔性电子材料的东西。 这次悟空三的触感衣服就是利用柔性电子材料。 当然，陈晓对于这方面的研究才刚刚起步。 并没有给悟空3Plus的发行带来什么帮助。 但他预测，到了悟空5或6的时候，这边的电子印章研究的差不多了，应该能够派上用场。 电子印章是一种柔性的电路板，可以像临时纹身那样，直接粘在皮肤的表面。 而且可以跟皮肤贴合得很好，能够随着皮肤的收缩而收缩，随时采集和监测人体各种数据。 到了那时，虚拟现实游戏将会得到一个突飞猛进式的发展。 生物技术方面的收获就是集装箱。 《废土世界》的食物之所以不缺，得益于两个方面，一个是人造肉发达，各种合成肉质源源不断，另一个是城市农业。 有一种集装箱，把灌溉、照明等等所有系统都集成到一个箱子里面。 在楼顶、室内、马路上随处可见。 而且集装箱价格便宜，几乎不用人工维护，通过电子程序控制，解决蔬菜供应问题。 陈晓虽然没有得到全套技术，但通过和人交流、搜集材料，也了解不少内容，足以开展相关工作。 …… 刚整理完思路，女友过来，“我跟表姐说好了，她晚上来家里吃饭。” “嗯？” 许韵问：“你不是说要做主播吗？” 陈晓：“哦哦，这么急？” 许韵：“她正发愁下一步做什么呢？身上带来的钱快花完了。” 陈晓：“好吧。” 许韵叮嘱道，“你晚上别太严肃了，她有点怕你。” 陈晓莫名其妙，“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许韵闻言，一个跨步坐在男人腿上，“我要吃伱。” 陈晓最近忍得有点辛苦， 见状也忍不住了，开始动手动脚， 许韵这双大长腿，真应了那句话，这是勾魂夺魄的刀， …… “这边。”方南朝着不远处招手， 王向东看着他，带着媳妇走过来。 两人抱了一下， 方南忍不住说道：“草，你这变得，我差点没认出来。” 王向东：“乡下风沙大啊，这是小薛，你上次见过。” 方南点头，“知道，弟妹好。” 王向东：“胡扯，叫嫂子。” “哈哈。” …… 两人闹了几句，向外面走去。 方南：“陈晓让我跟你说声抱歉，本来我俩一起的，路上他接到一个紧急通知，又返回公司了。” 王向东：“哎，接什么接，搞得这么客气，下次我都不好意思通知你们了。” 方南：“玛德，谁接你，来接弟妹的。” 王向东问：“你媳妇呢？上次不是说怀孕了吗？” 方南：“最近吐的厉害，在家休养呢。” 王向东刚想说，我有一个偏方，却又顿住了， 人家估计看过不少名医，那还用得着他的偏方。 三人往外走到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埃尔法。 “车不错。” “刚提的，你试试？” 王向东摆手，“算了水平不行。” 正准备上车，看到不远处一老一少， 忍不住叹息，“还是大城市开放啊。” 方南循声望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怀抱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正向一辆奔驰车上走去。 摇摇头，没说话， 你情我愿的事，谁管得着。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冲到一老一少旁边，怒喊道，“刘启明，怪不得给你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原来是勾搭上狐狸精了。” 听到刘启明的名字，方南脚步顿了一下。 这不是陈晓的便宜舅爷吗？ 过去看看，别出事了。 刘启明目光冷漠，“关姿丽，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关姿丽大喊一声，“分手？你想的美，玩弄了我几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 两人的争吵迅速吸引来吃瓜群众。 刘启明神色平静，“你既然不要脸，那我不替你瞒着，这几年，我花在你身上多少心思，你自己清楚，平常你那毛病，我就不说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小白脸，你当我是什么？” 关姿丽脸色一变，“你血口喷人。” 刘启明不屑看着她，“那我把照片发给你？” “你调查我？” 刘启明：“就你这蠢样，还用得着我调查，赶紧滚吧，别丢人现眼了。” 关姿丽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只能丢下一句狠话，“好，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刘启明根本没搭理她，低声对着怀里的小女友温柔道，“佩佩，没吓着你吧？” “没有。”少女摇摇头，好奇道，“她是……” “她是我前女友，简直太让我失望了，算了，不说他了，这边有一个专卖店，你之前不是想要一个包吗，走，我们去看看。”刘启明迅速转移话题。 佩佩娇羞道，“人家随便说说。” 刘启明：“你的话就是圣旨。” 正要往前走，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脑筋一转，迅速开口，“方律师，好巧。” 方南躲避不及，只能尴尬回道，“刘叔。” 刘启明倒是一点不尴尬，哈哈笑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方南“嘿嘿”笑着不说话，两人之前打过几次交道。 算不上陌生， 刘启明叮嘱道，“今天的事别告诉陈晓。” 方南点头：“好的。” 刘启明：“那你们忙吧，改天喊陈晓一起坐坐。” 方南：“好嘞。” 刘启明潇洒揽着妹子去买包， 走远了，妹子问他，“你真的认识陈晓？” 刘启明：“这能骗你？我是他三舅爷，虽然看着关系有点远，但在这边，只有我一个亲戚，你就知道关系有多近。” 佩佩没想到还捞到一条大鱼，顿时眼睛放光， 作为一个沪漂，她不知道听过多少遇见大佬扶持，一夜暴富的故事。 某某大学生，偶然遇见陈晓，看对眼了，被对方包养，一年几千万。 某某网红，直播间遇到大哥，刷了礼物后，线下见面，原来是陈晓，陪了对方几个月，挣了几百万。 某司机，因为替陈晓挨过刀，现在是金酒公司高管，在上海买房买车。 …… 这些故事虽然从逻辑上说不通，但不妨碍底层人对它坚信不疑。 太爽了！ 佩佩作为高中辍学，浮浮沉沉的打工妹，自然也受这套故事逻辑影响。 期望人生中能遇到一个好大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17岁那年和同在饭店打工的厨师好了，第一次交给对方后，对方却脚踏两只船，手机坏了，都不帮她修。 后面又遇上几个渣男，一开始，她还想着和男人一起奋斗，没想到没一个靠谱的。 再后来，干脆就开始拜金了。 给钱高看一眼，没钱滚蛋。 …… 认识刘启明也是机缘巧合。 她朋友得了抑郁症，佩佩陪着她去看了几次。 遇到刘启明，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 一开始，她没有那个想法， 毕竟对方的年纪能当她爷爷了， 慢慢的，她读懂了刘启明的眼神， 这是人老心不老啊。 佩佩本来想调戏一下对方，斯文败类。 没想到，刘启明出手阔绰，三两下就把她砸晕了。 接触后，佩佩才发现中大奖了。 刘启明竟然是知名中医专家，中医郁病协会副会长，多个学校的兼职教授，出版专著论文无数。 经过多年的漂泊，佩佩竟然在刘启明这里找到了父爱的感觉。 最终没坚持住。 在一起后，佩佩听到刘启明说过他认识陈晓。 她当时还以为这种认识就是那种“一起来过会，最多留个电话”的认识， 没想到真的是亲戚。 她从不敢相信到心情激动。 随即意识到自己最大的机缘来了。 这可是陈晓的三舅爷，其拥有的能量绝对超乎想象。 …… “那谁啊？”王向东看着老头走远，开口问道。 方南叹气：“陈晓的三舅爷。” 王向东笑，“真的？看来这风流，都是根里传的。” 方南：“你可不要小看他，这家伙，厉害着呢。” 王向东：“是吗？做什么的，无业游民？” 方南：“呵呵，人家可是中医大师。” 王向东恍然：“哦哦，怪不得敢找小姑娘，保养的好啊。” 方南：“那倒是。” 第253章 白雪求人办事 方南把王向东安排好，“你俩先休息一下，晚上给你们接风。” 王向东：“行，你去忙吧。” 方南驱车回到律所，发现大姨子白雪也在。 正和陈燕在聊天。 “方南，伱忙完了？白雪等你半天了。”陈燕说道。 方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白雪笑了下，“不着急。” 陈燕见两人有话要说，起身离开，“你们先聊，小雪，一会别走，晚上一块吃饭。” 白雪：“好的，记住刚才给你说的。” “知道了。” 等陈燕离开，白雪主动解释道，“燕子一直单着，也不是个事，我给她介绍个对象。” 方南心想，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怎么不找一个， “哦，那挺好，燕子是该找个人了。” 白雪：“我们单位新分来一个年轻人，个子高，长得也帅，父母都是领导……” 方南听着她絮叨， 真想反问一句，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出手？ 表面上还得笑着附和一句， 说完了闲话，白雪终于步入正题，“方南，有个事不好意思跟你说。” “表姐，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白雪：“我堂姐，表叔家的女儿，今年查出来肺上有肿瘤，听说咱这边有家肿瘤专科医院，效果挺好的，想过来看看。” 方南问，“什么医院？” 白雪：“白石区肿瘤专科医院。” 方南沉吟道，“打听清楚没？我对这个，没了解。” 白雪：“问好了，这家医院治疗肿瘤效果最好。” 方南：“你的意思是进这家医院还得找人？找什么人，主任还是院长？” 白雪：“哎呀，刚才没说清楚，这家医院是陈晓公司的，想着……能不能找个床位。” 方南回想了下，“我似乎有点印象，肿瘤专科医院，之前听他提过，怎么，不好约吗？” 白雪：“号都挂不上，别说床位了。” 方南：“这么紧张？也没见有什么新闻报道。” 白雪：“私营医院，据说是常年没有床位。” 方南皱眉，“是吗？” 白雪：“我们上门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方南：“没找人吗？” 以白雪（伪）知名主持人的身份，人脉资源应该很广才对。 如果这都搞不定，说明难度很大。 白雪：“问了几个人，都不行。” 方南点点头：“我帮你问一下，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能保证。” 白雪“嗯”了一下。 方南：“你前几天不是才采访过陈晓吗？当时应该提一下，他这个人对美女很大度，说不定直接就答应你了，” 白雪叹气，“我也是刚知道，这两天没好意思再上门打扰。” 她倒不是不好意思，主要是感觉陈晓关注点有点奇怪。 确定了她和白冰的关系后，竟然让她俩做心电感应实验， 有点电影中科学怪人的味道。 心里毛毛的，下意识避免与之接触。 方南点头，“好的，我晚上要和陈晓一起吃饭，到时候帮你问一下。” 白雪感激道：“谢谢。” 方南摆手，“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 白雪问：“你们晚上在哪吃饭？我去碰个面。” “嗯？” 白雪：“晚上我约了燕子，正要找饭店。” 方南“哦”了一下，“白金汉。” “好的。” 说完了正事，白雪告别，临走时叮嘱道，“这件事别和青青说。” 方南奇怪：“怎么了？” 白雪有点不好意思，却又解释道，“表叔家和青青的爸妈，早些年有点矛盾。” 方南明白了：“父辈的矛盾，不能影响小辈的交往，我知道了。” 白雪“嗯”了一下，“堂姐人很好，你见了面，就知道了。” 方南：“行，安排好了，我和青青去看看。” 白雪点头。 出了办公室，去陈燕那里，对方正在接待一个当事人。 白雪正要避开， 陈燕叫住她，“小雪，你过来给我参考一下。” 说完对着当事人，“你继续说。” 当事人是个妙龄少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一声，“那个，我不是图他的钱……” 陈晓处理完事情，看了看表，正要离开。 于正明过来，汇报第三届电子竞技大赛的筹备情况， 在《勇者无惧》基础上，增加了《江湖》项目，同时还有VR/AR表演赛。 说完了赛程的相关安排以及决赛之夜邀请的嘉宾， 又说到游戏本身。 于正明：“电子竞技是脑力、体力、意志力的对抗，一款成功的电竞游戏除了具备“易上手难精通”和“公平性”外，还要有一定的不确定。” “不确定性？”陈晓问。 “是的，就是运气。” 陈晓：“确定不好吗？谁水平高谁就获得胜利。” 于正明：“确定性容易让人猜到结果，不确定才能创造奇迹和超级明星。” “仔细说说。” 于正明：“人在面对不确定性时，只有两个反应，要么逃离，要么上瘾，老虎机那么简单的操作却能让人沉迷其中，就是这个道理。” “哦。” 于正明继续：“不确定性能增加游戏的复杂度和深度，延长生命周期，玩家会考虑如何利用和应对不确定性带来的影响，从而增强游戏的粘性。” 陈晓示意他继续说， 于正明：“运气还能降低挫败感，提升满足感，有了不确定性，竞技比赛中，玩家经常会认为，输了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赢了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强。” 陈晓笑了下， 于正明：“去年的世界杯决赛场面，之所以带给我们巨大的震撼和快感，就是因为有不确定性。” “这样的话，会不会出现菜鸟战胜职业玩家的情况？” 于正明：“会的，不确定性并非越大越好，一旦不确定性影响到了游戏的竞技性，即运气的影响大过了玩家技术的影响，那游戏可能就会变得更像一个娱乐游戏而不是电竞游戏。” “具体要怎么做？” 于正明：“对我们来说并不难，通过算法来解决，比如暴击、闪避的几率……” 陈晓去酒店的路上还在想于正明提出的不确定性。 游戏竞技需要，公司日常管理同样也需要。 简单一点的就是，年终奖励的不确定，能够带给员工更大的惊喜。 复杂的就是，世界是不确定的，企业要学会驾驭不确定性。 …… 到了地方，方南几人已经等着了。 陈晓连忙道歉。 王向东：“自罚三杯。” 陈晓笑，“三杯不够。” 宿舍的另一个兄弟李新一也赶了过来。 他毕业后就去参军了，还是海军，常年在海上飘着。 和三人的联系很少。 这次也是凑巧停泊在上海港，有了一天放松时间。 几人边喝边聊，回忆起大学时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 李新一：“当时，我刚推开宿舍门，就看到老陈在和一个妹子打情骂俏，后来才知道，妹子是上门推销报纸的学姐，被老陈一顿神侃，竟然留下了手机号码。” 方南：“这个学姐后来看见老陈和一个女的在操场散步，给他发了一条微信，骂他渣男。” 陈晓摇头，“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方南：“上次和一个同学吃饭，人家说起你的风流轶事还念念不忘。” 陈晓：“都是你们这群家伙坏我名声。” …… 一顿饭结束，大家尽兴而归。 酒没多喝，却也微醺。 酒不醉人人自醉。 人生难得的快事就是三两老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仿佛青葱时光就在眼前， 对于陈晓来说更是如此， 很久没有这么快乐放松了。 走到通道时，偶遇在此聚会的白雪、陈燕。 “陈总，好巧。”白雪笑语盈盈， “白记者。”陈晓打了个招呼，随即说道，“方南跟我说了，你到时候直接上门就行。” “太谢谢了。”白雪一脸惊喜。 陈晓摆摆手，“别客气。” 随即看到陈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大美女也在。” 陈燕见到陈晓，又想起那天晚上，安琪让她把腿抬高一点，像婊子一样。 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挑衅， 笑着打了个招呼。 陈晓的狠毒，她算是体会到了。 动起手来，半点不留情面。 既不管她是个女的，也不顾及同学之情。 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 上次被安琪拍了不少裸照，她事后想过报复，甚至打算告陈晓对她猥亵。 可惜，她微信上对陈晓发了大量的表白信息， 什么“想你想的发狂”， “你看我美不美”， …… 虽然都是安琪发的， 但事情一旦曝光，舆论只会怪罪她身上， 会说她因爱成恨，倒贴不成，反咬一口。 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她的控诉， 人们只会说， “陈晓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猥亵她？” “估计这女的想勾引陈晓，没想到人家看不上。” “真是想出名想疯了，也不照镜子看看。” 或许，陈晓连回应都不用，舆论就会将她压垮， 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 但这个仇，她一直记着， 从来没有人给她这么大侮辱。 为此，陈燕还加入了安琪的黑粉组织，一有空闲时间，就开始黑她， 第254章 弱肉强食 几人说着话，往外边走去， 看见不远处，一个醉酒男子蹲在地上朝着一个服务生扇耳光。 扇的也不重，没有声音，但侮辱性极强。 扇一耳光，扔一百块钱， 扇了七八下，被人拉了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 服务员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双手紧握，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被人拉起来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七八张鲜红钞票洒落一地。 然而，不等大家有所反应，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迅速把人拉走，捡起地上的钞票。 仿佛一切事都没发生过。 陈晓几人走近，醉酒男子在朋友的搀扶下离开。 七八个人挤在过道里， 谁也没有想让。 很自然，陈晓和醉鬼碰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 对方一耳光扇了过来，嘴里骂道，“尼玛币的，没长眼睛？” 陈晓躲开，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怒了，“玛德，还敢躲。” 一边踹，一边骂，“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陈晓虽然也有点醉意，但总体还好。 见此情况，侧了一下身子，随即一耳光扇了过去， 醉酒男子顿时眼冒金星，傻了。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把两人拉开。 醉酒男子明显懵了，挣扎着往前， 一边用脚朝这边踢来，一边骂，“曹尼玛的。” 陈晓推开方南几人，上去又是一耳光， “曹尼……”男子怒了， 想要反击，却被同行人紧紧抱住，对方似乎认出陈晓来， 又是一耳光， “曹……” 四五记耳光下去，男子终于清醒一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眼神怨毒看着陈晓， 陈晓扭头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对着搀扶男子的同伴说道，“把他放开。” 两个同伴对视一眼，松开手。 陈晓飞起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醉鬼躺在地上呻吟， 似乎不明白自己伙计为什么不阻止，反而很听对方的话。 陈晓朝着刚才的大堂经理摆摆手， 对方立马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陈总，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实在抱歉。” “拿一千块钱。” 经理愣了一下，随即掏出自己钱包。 陈晓数了十张，扔在男子身上，又踹了他两脚，“记得去看病。” 说完招呼着王向东几人离开， 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哎，让大家扫兴了。” 说完还看了陈燕一眼。 陈燕正后悔刚才没拿手机拍下来， 被陈晓一看，顿时有点心虚，错开他的目光。 这臭男人又起什么鬼心思？ 白雪在一旁说道，“就应该狠狠揍他，什么人嘛，欺负一个服务员。” 王向东也骂：“玛德，我要不是公务员，我非给他几个耳光不可。” 大家纷纷表达自己的愤慨。 没有一个人觉得以暴制暴有什么不对。 …… 等到陈晓一行人离开， 醉鬼的两个同伴连忙把人扶起来，“飞少，醒醒，伱惹大麻烦了。” 飞少愣了一下，似乎清醒不少，“什么？” 另一个伙计埋怨道，“你没认出来？那是陈晓。” “陈晓？”一听这个名字，飞少酒醒了一半。 “对啊，我不会看错的。” “是陈晓。” 飞少一机灵，出了一身汗，酒醒了，朝着大堂经理摆手，“过来。” 对方正在训斥手下的服务生， 玛德，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简直是白金汉的耻辱。 像陈晓这种客人，从进门开始，一路都有人服侍着， 怎么会让他跟别人发生冲突。 “经理，飞少喊你。”一个服务生阿祥提醒道。 经理扭头看了一下，随即丢下一句，“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快步朝着飞少走过去。 阿祥见经理走远，笑着说道，“刚才打的真过瘾，可惜阿泽没看到。” 另一个服务生阿文接过话，“兄弟会这帮家伙，终于踢到铁板了，你刚才看没有，陈晓打飞少的时候，花臂和刘耀不但不敢阻拦，还抓着飞少的手不让他乱动。” 兄弟会是一个超跑俱乐部，会员都是当地的富二代官二代， 这些人做事嚣张跋扈，打架斗殴是常事。 白金汉的服务员也深受其害， 要么被对方侮辱，要么帮着收拾残局。 好几个女服务员因为长得漂亮，被对方多次猥亵，逼得辞职。 今天看到混世魔王被打，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阿祥幸灾乐祸问：“是不是？” 阿文：“真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阿祥有点后悔，“哎，刚才应该给花臂和刘耀多上点酒，把他俩也喝醉，让陈晓好好揍揍他们。” 阿文：“这下也够他们受得，看看老爹能不能摆平这件事。” 阿祥：“刚才，我似乎听到飞少躺在地上求饶呢。” 阿文：“对，我也听到了，他说，爷爷我错了。” “哈哈。” …… “飞少，你找我。”经理笑着说道， 飞少看着他，“刚才是谁？” 经理看了花臂两人，随即回答，“是陈晓。” “真的是陈晓？” 经理点头，“今晚是诺兰生物定的座，刚才是陈晓。” 飞少问道：“以前怎么没见他在这？” 经理心想，还不是你们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 再这样下去，非关门不可。 嘴里说道，“老板和诺兰生物办公室联系上了，把他们的工作聚会定在这里了。” “尼玛币的，为什么不早说？”飞少破口大骂， 扬手想打对方，又忍住了。 经理很委屈，只能笑道，“这个，我也是刚知道。” 花臂拉了一下飞少，“走吧，咱们先回屋里商量一下。” 飞少一边走一边骂，“真踏马是倒了大霉。” 想起陈晓的传闻，就有点不寒而栗。 看看程家现在成什么样了？惨不忍睹。 还有杭州的许家，因为陈晓一直不松口，官司拖到现在，许家成了笑柄。 不行，得赶快给姐姐打电话说一下。 想到这里，飞少对着两个小伙伴说道，“你俩先进去，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花臂点头，“应该的，姓陈的什么心思，咱们也不好把握。” 飞少拿出手机，给姐姐拨了过去，“喂，姐。” “怎么了。”对面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有点事情，想给你说下。” “又闯祸了？” 飞少在电话里，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对面沉默半天，“你在那，我过去找你。” 飞少：“白金汉。” 挂了电话，满脸惆怅， 站在禁烟标志下，抽了半根烟，转身回到包厢， 推开门，愣了一下，十几个人的桌子，就剩下花臂和刘耀。 “他们人呢？” 花臂有点尴尬，“家里有事先走了。” “都有事？” “是的。” …… 刘耀在一旁不耐烦说道，“有毛事，还不是听说你惹了陈晓，大家怕被迁怒都跑了。” 飞少一听，怒火攻心。 他总算知道什么是狐朋狗友了， 这太他妈搞笑了。 啥事都没弄清了，人先跑了。 尼玛币的， 不过，总算人没跑完， 飞少对着两个兄弟感慨，“患难见真情啊，花臂，小耀……不说了，以后大家就是亲兄弟。” 花臂笑了下，“没多大的事，陈晓再凶，还能把我们给怎么了？” 实则心里暗骂，不是倒霉陪着你被陈晓看到了脸，老子也走了。 王八蛋，净给大家惹祸。 飞少点头，“你俩放心，一会我姐就来。” 刘耀惊喜：“雪姐要来？” 飞少点头。 花臂和刘耀松了一口气， 仿佛有了主心骨。 刘耀：“其实这事，不能怨咱们，陈晓先碰到飞少，连句对不起都不少，还动手打人。” 花臂点头：“是的，你看看把飞少打的，我去要个冰袋敷一敷。” 飞少也想不清两人怎么起了冲突，感觉脸上肿痛， 这时经理也送来了冰袋。 三人就这么吐槽着， …… 很快，姜瑞雪赶到，看样子离得并不远。 “姐。” “雪姐。” “雪姐。” 飞少先喊了一声，刘耀两人也跟着招呼 姜瑞雪见到弟弟一副猪头样，脸上掠过一丝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刘耀见对方看着自己，结结巴巴说了事情经过。 这是自小留下的阴影。 如果说飞少是个纨绔子弟，那他姐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小成绩优异，学习武术，常常打的一众发小哭爹喊娘。 长大后参军入伍，参加过维和部队，杀过人见过血，退役后转业到市反暴大队，负责一线反暴工作。 工作以来，荣获奖励无数，在世界特殊运动会上拿过“女子个人30+项目”冠军，被上级评为“实战大练兵标兵个人”， 绝对的英姿飒爽。 让无数男人甘拜下风。 姜瑞雪皱眉，“行了，我去问问经理。” 出门去找经理， 经理正在安慰被挨打的服务员，“小泽呀，你先回去休息两天，调节一下，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本事就要被人欺负，你别说是我，就是老板见到飞少都头疼，不过，陈晓已经帮你报仇了，这事就过去了。” 服务员低着头不说话。 经理正要继续说，看到姜瑞雪进来，还以为是警察来了，马上住嘴。 随即反应过来，“你是……” 姜瑞雪：“不好意思，我是姜小飞的姐姐，姜瑞雪。” 第255章 表姐爱打游戏 经理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瑞雪：“我刚才听到我弟弟的事……” 经理笑：“没什么，没什么，” 熟知自己弟弟习性，姜瑞雪猜也能猜出来，对着服务生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我弟弟从小被惯坏了，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服务员抬起头，神情复杂， 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脸， 他竟然发现内心的愤恨竟然慢慢消失， 还没等他说话， 姜瑞雪惊讶：“魏少泽？” 服务员立马否认：“不是我。” 话音一落，看到姜瑞雪和经理死死看着他， 魏少泽随即苦笑：“是我。” 姜瑞雪心中有大把疑惑， 不知道昔日的电竞高手，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二届电子竞技大赛上，魏少泽和许波两人一鸣惊人，为观众奉献了精彩的演出。 名声大噪。 许波乘着这股势头，顺利转型，成为著名VR游戏高手。 日入斗金，名气、金钱随之而来。 已经再次被官方邀请，成为第三届电子竞技大赛决赛之夜的嘉宾。 而当初与之齐名的魏少泽却了无踪迹，似乎退出了电竞领域。 经理不知道“魏少泽”的含义，见姜瑞雪两人似乎认识，便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泽也算不打不相识。” 姜瑞雪拉着经理往外走，又扭头说道，“小魏，等我一下。” 到了外面，经理也不再隐瞒，说了说今晚的冲突。 听到弟弟先动手，姜瑞雪忍不住叹气。 经理看她似乎讲点道理，就多说了两句，“我看陈总走的时候也没发火，应该到此结束了，姜小姐不必担心。” 姜瑞雪对着他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 姜瑞雪：“你留一下我的电话，下次他再来这里惹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经理点头，拿出手机时才想到， 之前有人提过，姜小飞之所以不去KTV、夜店耍，就是因为姐姐管的太严， 经常查封对方，搞得开夜店的都把他列入不受欢迎的名单。 这……以后会不会惹来麻烦？ 姜瑞雪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开口说道：“伱们这里环境好，小飞在这里，起码惹不了大事。” 经理苦笑点头， 这事还不大吗？ 姜瑞雪回到包厢，让弟弟三个先走了，“你们先回去吧，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好的。” 姜小飞三人唯唯诺诺离开。 姜瑞雪看着弟弟不像样子，摇摇头，把魏少泽叫了出来，“吃饭了没？我请你吃饭，当赔罪了。” 魏少泽摇摇头，“不用了。” 姜瑞雪：“走吧，我给你们经理请过假了。” 魏少泽无奈，只能跟在他后面。 姜瑞雪找了一家苍蝇馆子，“尝尝这家，我经常来，味道很正。” 魏少泽“嗯”了一下。 姜瑞雪轻车熟路点菜，“要不要喝点？” “不喝了。” 姜瑞雪没强求，随口问道，“你怎么退役了？” “造化弄人。” 姜瑞雪：“我一直很喜欢电竞，特别是你和许波的那场表演赛，满足了我对游戏的所有幻想。” 魏少泽闻言，眼神中露出一丝温柔， …… 陈晓给欧成阳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白雪的事。 欧院长很会做人，主动给白雪联系， 很快白兰兰就住进来了， 还是罕见的单人间。 面积有五六十平方，环境优美。 这下，连护士都知道了，VIP病房来了个来头很大的病号。 等方南带着李青青上门探望时，惊奇发现，病房环境还不错，跟三四星的宾馆差不多。 寒暄几句后，白兰兰的父亲说道，“青青，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先聊。” 他还是有点放不开。 “好的，叔，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嗯。” …… 白雪见表叔出门，有点歉意对着方南两人，“表叔他心里很感激，就是说不出来，你们别介意。” 李青青摇头，“没事，我妈本来说要过来，后来又没来成，说晚上自己过来。” “哎，不用那么麻烦。”白雪叹气， 扭头又对着方南说道，“这下，人情欠大了。” “什么？” 白雪：“护士说，这里起码得是省级领导才行。” 方南本来想说太夸张了，随即反应过来， 医疗领域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白雪问：“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他？送个东西？” 方南摇头，“不用谢，再说了，送什么东西，他又不缺。” 白雪：“肯定要谢，他缺不缺，我都得表示，你知道他平时有什么爱好没？” 方南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爱好，那就请他吃个饭吧。” 白雪顺杆子爬，“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能把对方请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南叹气，“交给我吧，我来说。” 白雪笑了下，“谢谢了。” 李青青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兰兰姐，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白兰兰心态很好，“没事的，就是个瘤子。” 李青青握着她的手， 白皙，修长，冰凉， 忍不住掉下眼泪， 白兰兰正要安慰她， 大夫走进来，看到，“家属控制一下情绪。” 李青青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大夫笑了下，对着白兰兰说道，“姑娘，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事啊。” 白雪惊喜：“是良性的？” 大夫：“恶性的，你们之前没检查吗？” 白雪垂头丧气，“检查过了。” 大夫：“那不就得了，哪有那么多检查错误的，小说看多了吧。” 白雪闷气， 真想上去把他嘴巴堵上。 大夫又笑了下，“开个玩笑，别介意，恶性的也没什么，来到这里就放宽心。” 白兰兰：“谢谢大夫。”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安慰你们吧？这种病在我们这里算不了什么，一般需要两个星期，最长一个月肯定能出院。”大夫说道。 白雪皱眉，“一个月能治好？” 大夫摇头，“治不好。” 白雪真想上去抽他。 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大夫继续：“但是，能够控制住不恶化，只要按时服药，按时检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白雪：“真的假的？不是说复发率很高吗？” 大夫：“只要遵循医嘱，都不是问题。” 白雪：“用不用做手术？” 大夫：“一般不需要。” 又检查了一下白兰兰的情况，离开病房。 留下心事重重的几人。 如果不是陈晓旗下的公司，白雪几乎以为是骗子。 治疗癌症，口气也这么大。 还没问题。 最终，李青青先开口，“大夫既然说了，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安心在这里治病。” 白兰兰神情平静，“嗯，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白雪也道，“这家医院，实力挺强的，我找人问过了，别说是癌症早期，就是晚期它也有办法……” 说到这里，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 白雪内心是崩溃的，又来， 只能强作镇定，“我去下洗手间。” 李青青见她神色有异，关心道，“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错东西了。”白雪匆匆离去。 大家不在意，继续聊天。 李青青低声说道，“兰兰姐，白雪家的事你知道吗？” 白兰兰：“我听说了，她还有个妹妹。” 李青青点头，“是的。” 白兰兰叹气：“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过，人找到，终归是好事，她妹妹叫什么？上学没？” 李青青：“叫白冰，去年已经毕业，目前在一家公司做主播。” 白兰兰有点好奇：“是吗，她叫什么名字，我关注一下她。” 李青青：“你搜一下XX，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直播。” 白兰兰按照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金酒公司的直播间，“是这个吗？不太像啊。” 李青青瞅了一眼， 一个漂亮的女子出现在直播间， 容貌艳丽，充满韵味， 头发精致地盘在后面，两粒珍珠耳坠来回晃着，反射着室内明亮的灯光，映衬得白皙的面庞更加光彩夺目。 手腕上戴着一只青翠欲滴的手镯，手指白皙细嫩，指甲没有染过， 坐在那里，仪态闲适，仿佛一朵怒放的玫瑰， 国色天香。 “陈晓是把这里当成他的后宫了，哪来这么多漂亮的姑娘。” 李青青嘟囔一句，仔细看了看屏幕， “不是白冰，这个是他们的新主播……嗯，引流用的，名字叫“表姐爱打游戏”，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弹幕上，一群老色批在那调戏新主播， “表姐，你好美。” “冰冰去哪了？失宠了吗？” “羡慕陈晓左拥右抱。” “表姐，陈晓打你不打？” …… “表姐爱玩游戏”丝毫不怯场，“冰冰有事，我替她播一会，大家帮忙关注一下，“表姐爱打游戏”，对的，我是新人。” 有人问：“表姐是游戏主播吗？” “是的，是游戏主播，晚上直播打江湖，大家有兴趣可以一起玩。” 白兰兰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退出来了， 正要说话，门被敲了一下，打开， 陈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白冰， 方南本来坐着呢，一下子站起来，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陈晓笑了下，“过来看看。” 第256章 智能工厂 白兰兰自然不知道陈晓是谁，见大家的样子，猜测到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客气了几句。 倒也不显谄媚。 她连生死都能看淡，别说其他的了。 陈晓安慰对方：“安心养病，我听大夫说了，问题不大，基本上，两周就可以出院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青青几人顿时面露喜色， 这种话从陈晓口中说出，更让人信服。 李青青激动道，“谢天谢地。” 这时，白雪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陈晓和白冰愣了一下， 陈晓笑道，“白记者也在？” 白雪挤出一个笑，“陈总好。” 白冰倒是很热情，抱着姐姐的手，说起了私密话。 李青青平息心情，又关心起病情，“这个肿瘤，真的能治好？” 陈晓：“不是治好，是控制，肿瘤是基因突变的一种，不是外来细菌杀死就可以了，它是人体内的一种变化……” 李青青懒得听什么理论，“治疗肿瘤，这么巨大的成果，怎么没听你们报道过？” 陈晓语气平静，“医生已经告诉你们了，这是经过批准开展的实验性疗法，离全面推开，还早着呢，现在宣传报道有害无益。” 李青青明白了。 参考表姐家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一家官方认证的可以治疗癌症的医院，那全国得不到救助病人能把它砸了。 既然现在不缺实验对象，完全没必要再去宣传推广。 另一边，姐妹俩说了一会话，白雪忍不住问道，“你和陈总在一起了？怎么一起过来的。” 白冰脸色微红，顾左言右，“他叫我一起来的。” 白雪真想问问刚才你们两个干什么了？ 却没好意思问出口。 “那你注意点，他这个人比较花心。” 白冰“嗯”了一下。 没坐多久，陈晓告辞离开。 方南送他下楼， 陈晓在电梯里随口问，“晚上和向东一起看拳赛，去不去？” 方南对这个不感兴趣， 他从里面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晚上走不开，你们去吧。” 陈晓不意外， 之前叫过方南几次，他都拒绝了。 “那好。” 回去的路上问小白，“晚上和我一起吗？” 白冰小心翼翼说道，“妈妈来这边了，我得去陪着她。” 陈晓闻言，不但没生气，反而很赞许，“应该的，多陪陪父母，” 白冰松口气，“我打算带她出去逛逛。” 陈晓：“要不要放几天假？” 白冰：“不用了。” 陈晓见她娇羞的样子，仿佛一头轻盈的小鹿，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耳朵，“嗯，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说。” 白冰霞飞双颊，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情意，大着胆子看了一眼自家老板，“会的。” 陈晓觉得颇为有趣，“小白，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白冰：“喜欢。” 陈晓：“网友经常调戏你，不生气吗？” 白冰：“不搭理他们就好了。” 陈晓又问：“工资够不够？” 白冰连忙点头，“够了。” 她的底薪已经不错了，再加上带货提成，在整个公司都属于高薪了。 陈晓“嗯”了一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那就好，开心虽然很重要，但前提是工资要够。” 白冰见男人似乎有点疲倦，鼓起勇气说道，“老板，你躺我腿上，我帮你按按鬓角吧？” 陈晓看了她一眼， 对方已经脸色通红，目光游移不定， 看样子是鼓起了最大勇气， “你还会这个？” 白冰点头，“学了一些。” 陈晓：“那就试试。” 两人调整了一下位置，幸亏S900的空间够大。 陈晓躺在腿上，鼻翼间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前有峰峦叠嶂，波涛如怒，侧有峡谷幽幽，芳草萋萋， 怕白冰害羞，便闭着眼，“这样可以吗？” “可以了。”白冰点头。 她感觉到老板呼吸的热气不断袭来，却只能强打着精神开始工作。 到了公司，陈晓神清气爽下车，白冰差点站不稳。 被老板扶着上了电梯。 虽然这一幕被几个同事看到，但大家都熟视无睹。 听说集团最近要改革，连最八卦的人都没心思研究白冰是不是在车上被老板玩了， 公司发展蒸蒸日上，营收和盈利屡创新高，员工的各种福利待遇更是超出同行一大截。 这个时候提改革，估计是为裁员做准备。 很多人心里都觉得拿这么高的工资心虚，自己干的活不值那么多钱。 看看同行，累死累活的，才拿自己的一半，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大家最希望的就是稳定，哪有心思去八卦。 再说了，白冰和老板搞在一起，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很快，办公室通知高管去会议室开会，大家心里又沉几分。 李益华忍不住问身边的同事，“Ana，是不是真的要裁员？我可是刚买房，付了首付。” Ana：“我怎么知道。” 李益华：“你和姜秘书不是同学吗？没问问她？” Ana否认：“别瞎说，我俩虽然是一个学校的，之前根本不认识。” 一旁的胡伟也凑了过来，“Ana姐，我刚要了孩子，你可得多照顾照顾。” Ana叹气，“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哎。” 叹气声此起彼伏。 李益华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自从裁员风声传来，他就开始坐立不安。 三个月前，一激动买了大平层，为结婚做准备。 本来想着以自己的工资，覆盖月供，绰绰有余。 没想到公司竟然开始改革？ 这要是被裁了，银行那边可就断贷了。 说不定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都要吹了。 即使能够马上找到下家，待遇也比不上现在。 他问过不少同学，除了发展特别好，自己创业的。 就数他的工资最高，有的人还不到他的三分之一。 这种巨大的落差，既让他得意，又让他心虚。 得意，自己也算混的不错了， 心虚，自己真的值那么多钱？ 之前还有人跳槽谋求职业发展，现在一个个后悔的捶足顿胸。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平台的成功让很多人以为是自己的能力。” 李益华就有自知之明，他从上学开始就一直不是最优秀那个。 侥幸进了公司，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 那自然要握紧铁饭碗，不能被优化掉。 …… 正在这时，部门老大叫他过去一趟， 李益华一听，腿都是软的， 大家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李益华鼓起勇气，好不容易磨蹭过去， 老大让他先坐下，自己拿着一份材料看。 李益华真想把头伸过去看看，是不是裁员通知书。 过了一会，老大放下材料，问“华子，你来公司几年了。” “两年多了。”李益华心情紧张。 老大：“也算是老员工了？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 李益华摇头，“没有，在这里挺好的。” 老大瞪他一眼， 臭小子，让他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 “是这样的，公司准备在昆山建造一个机器人工厂，我想让你过去负责。” “我负责？”李益华先是惊喜不用淘汰了，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负责过这种项目。 老大：“是的，你小子技术有了，但其他方面还要锻炼。” 李益华连忙问昆山工厂什么情况？ 老大：“你知道，自从特斯拉降价以来，国产电动车惨遭屠戮，从比亚迪、理想到极氪、零跑，销量全部跳崖式暴跌。” 李益华“嗯”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情况。 他不少同学就在电动车企业。 特斯拉把价格打下来后，20-30万这个区间，特斯拉基本上是杀疯了。 即使是问界、小鹏也顶不住，更不要其它公司了。 老大：“咱们刚刚收购了一家电动车公司，但是，只准备保留对方的研发团队，生产这块要搞智能工厂，这个是大趋势。” “是的。” 老大：“联想、小米都在搞熄灯工厂，整个工厂里全是机械臂，我们自然不能落后，再说，人工智能这块，咱们有优势，即使对上特斯拉、苹果也不怕。” “嗯。”李益华点头。 特斯拉上海工厂已经实现整车制造流程智能化。 因为机器不用休息，失误率几乎为0，成本可以一降再降。 据去年的财报，特斯拉每辆车的净利润达9574美元，比亚迪单车净利润为1575美元。 而慰来和小鹏汽车的单车净亏损分别为19141美元和11735美元。 这里面的价格空间有多大，可想而知。 特斯拉正是靠这一点，打的国产汽车溃不成军。 这个时候公司敢入局，也是有所依仗的。 老大：“公司预计，机器人工厂可以将三万员工减少到2000，能极大的节省成本，面对特斯拉也有自保之力，你去那里多操点心。” 李益华能说什么， 不去？ 那是开玩笑。 老大虽然说的是机器人工厂， 未必不能映射到他身上， 现在的人工智能，进步太快了，简直是突飞猛进。 他身处其中，也隐隐有点害怕。 每天上班，看到越来越多的无人停车场，无人超市乃至无人工厂，已经深深感觉到了其中的寒意， 工业机器人和AI技术大规模替代人力已经成为必然。 这种情况下，迟早会蔓延到他身上， 真到了那时，该如何自处？ 第257章 暴力与X 去年，大陆装备了30万台工业机器人，同比上涨15%。 全世界生产的机器人，一半都到这里，一年下来，能替代来一百万名工人。 这个趋势有点吓人。 假如按照这个势头，每年保持10%以上的增长率，十年后就是几千万的劳动力。 旧的工作岗位消失太快，新的工作机会来不及产生。 未来二十年注定是动荡的！ 李益华没有迟疑地接下工作，不接也不行啊。 老大已经说了，接下来公司会有大变动，他还是离远点，免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从老大办公室出来，大家连忙问他，“什么事？” 李益华没有隐瞒：“去昆山出差，估计得三四个月。” 胡伟羡慕道，“华哥，你稳了。” 李益华一想，确实如此， 自己出差负责项目，总不能裁了吧。 难道自己还是个人才？ Ana问：“老大有没有说裁员的事？” 李益华摇头，“没有，就说公司可能会进行调整，大家最近注意点。” “怎么调整？” 李益华：“应该是公司的分离合并，具体什么只有大老板清楚。” …… 陈晓又看了下公司合并重组方案。 仔细斟酌。 他计划将所有业务调整为“5+2”模式 1）将新时代娱乐公司更名为“时代娱乐集团”，主要负责游戏板块。 2）人工智能业务单独出来，成立“数字人生公司”。 3）智慧城市建设业务拆分，成立“智慧国度公司”。 4）养生堂品牌保留，公司更名为“健康生活”。 5）诺兰生物的精神病医院独立出来，成立美丽心灵医疗集团，开始筹备上市。 6）肿瘤医院继续留在诺兰生物，探索癌症治疗方案。 7）金酒公司保持不变。 这样一来，陈晓旗下五大板块：时代娱乐、数字人生、智慧国度、诺兰生物、健康生活。 五大集团由数字人生负责提供技术支持， 智慧国度和时代娱乐进行探索、变现， 金酒集团、健康生活和美丽心灵筹备上市，提供资金支持。 诺兰生物继续专注药品研发。 五大集团的负责人分别是： 叶绵负责诺兰生物； 于正明负责时代娱乐； 王刚负责智慧国度； 张小可负责健康生活。 李志华（办公室主任）负责数字人生。 另外，常婷婷升了一级，负责金酒集团，作为这一两年委屈的补偿。原先的老部下都调到了诺兰生物，整个公司的内部管理实现了半数字化，即使交给她，也没什么后遗症。 林志安负责美丽心灵医疗集团，叶绵提出的“睡眠门诊+精神病专科医院”的八爪鱼架构在他手中发扬光大，“线下+线上”的业务模式让其率先实现盈利，受到资本市场的热烈追捧。 五大板块的人员调整不大，基本上都是自己负责的业务。 只有李志华是个例外。 他的负责只是名义上的。 作为陈晓的办公室主任，李志华工作繁杂，需要协调七个集团的事物，几乎不可能抽出精力去具体干某项工作。 之所以让他负责，一方面显示重视，数字人生公司的规格要高出其他公司一级。 另一方面也是遮挡。 实际上，数字人生公司采取的是人工智能负责。 公司超过一半的人员都是人工智能。 采用的是“魔法师”的运行模式，半人半机。 业务部门没有ai，研发部门一半是ai，中层管理四分之三是ai，所有的高管都是ai， 在册员工三千多人，有多少是真人，有多少是ai，属于机密。 而且，公司部门之间不允许相互打探秘密。 尽最大可能发挥人工智能的作用，同时又要做好保密工作。 之前，新时代娱乐和诺兰生物在全球各地设立的实验室，相当大一部分划到数字人生公司旗下。 既是为了整合，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比如，公司内两个项目组联合攻关。 这边的研究人员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另一个项目组是国外某个实验室，看着是老外，其实都是ai， 尽最大可能，让员工产生一种熟悉感。 虽然从未见面，但神交已久。 …… 当然，现在的方案还在酝酿，陈晓需要和大家进行沟通。 起码叶绵这边，要尽力安抚。 诺兰生物砍掉两块业务，之前是她下属的张小可，成了名义上平起平坐的集团负责人。 林志安这个她眼中的小人，也成了公司巨头之一。 更不要说，数字人生的级别还比诺兰生物高。 即使她心里不会多想，陈晓也不想让她受委屈。 初步想法是高配，将叶绵的级别提升。 以集团副总裁的名义兼任诺兰生物董事长，对于旗下所有业务都有插手的权利。 林志安和张小可的级别下调，毕竟她俩负责的业务在陈晓眼中只是挣钱的，重要性不够。 王刚作为元老功臣，可以以他作为标准，其他人对标上下浮动。 ……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是王向东。 “几点出发？” 陈晓看了看表，“好的，等我。” 把方案收起来，起身离开。 去酒店接上王向东， “怎么，还有别的人？”王向东见方向似乎有点不对。 陈晓：“给你安排个妹子，拳赛嘛，有女人才有意思，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王向东拒绝，“别，我就老老实实看比赛，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没意思。”陈晓见他坚持，也就算了， 他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到了上戏门口，段妃妃早已等着， 对方似乎有心事，上车正要说话，看到有外人，又忍住了。 “这是东哥。”陈晓介绍。 “东哥好。” “你好。”王向东想吐槽，又忍住了。 老同学的风流不减当年。 三人来到地下拳场，已经是人头攒动。 王晓东见到不少人手里拿着头显眼镜，忍不住问，“这什么？” 陈晓：“有的位置太远了，看不清，举办方搞得有VR眼镜。” “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吗？” 陈晓问：“VR馆伱去过没？” “还没。” 陈晓：“明天去体验体验，作为人民的公仆，不能与技术脱节。” 王向东：“是得看看。” 三人找到包厢，没一会，拳赛开始。 “今天是新人挑战亚洲拳王，没什么看头啊。”陈晓扫了一眼资料，随口说道。 王向东问，“左边那个叫什么？” 陈晓：“上面有他的绰号，老虎，对手叫春雷，是个新人。” 很快，八角笼里两个拳手开始有了试探性动作。 老虎拳法老练，技术娴熟，几拳就将春雷的眉骨打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愧亚洲拳王的称号， 而春雷反击的重拳几乎全部落空，不得已，只能放弃大多数防守，意图用身体承受打击，消耗老虎的体力。 比赛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老虎显得游刃有余，脚步晃动，眼神冷静，不时捕捉战机，打的春雷节节败退。 面对一众观众嘘声，举办方把春雷的更多资料放出来，意图证明自己挑选的不是一个废柴。 大屏幕上出现春雷的日常生活片段。 每天清早开始忙碌的搬运工作，下班后开始训练。 最大的愿望是可以全职训练。 住在八平米的出租屋里。有时候连个鸡蛋都不舍得吃。 没有专业的营养配餐，更没有没有训练师辅助身体训练。 唯一的拳击鞋早已磨破，女友也弃他而去。 但春雷心里对拳击的热爱却始终不曾磨灭。 …… 陈晓看着，忍不住说道，“这家伙有点东西。” 王向东摇头，“拳击比赛最终还要看实力，老虎的技巧、体能比他强太多。” 陈晓笑着问段妃妃，“你觉得呢？” 段妃妃似乎有心事，紧紧夹着男人的手，抿着嘴唇说，“我不懂。” 在这种环境中，一边是激烈的比赛，一边是男人乱动的人，几乎忍不住。 陈晓笑了下，把注意力转回台上。 第四回合。 老虎的重拳依旧凶猛。 春雷的的右肋挨了一拳，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但他死死盯着对方，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 终于，机会出现，老虎对于春雷的纠缠有点不耐烦。 几步上前，把春雷逼退在笼边，试图结束战斗。 春雷退无可退， 在拳王又一记重拳袭来时，强忍着疼痛，一拳砸到对方的耳根， 老虎脚下一软，似乎要跌倒。 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站直身体，躲避春雷狂风暴雨的袭击。 观众也被双方激烈的搏斗带动起来， 一面倒的比赛不会产生共情，只有势均力敌的搏杀才让人热血沸腾。 春雷的韧性太强了，面对老虎的袭击，硬抗到现在。 陈晓问：“怎么样？” 王向东：“还是那句话，意志抵挡不住现实。” 他的余光看到老友脸色微红，似乎有点兴奋，一只手已经伸进女孩的衣服里来回摸索， 把暴力与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五回合。 调整好状态的老虎突然醒悟，迅速摒弃前几回花里胡哨的风格。 左右开工，展开了连打，意图结束战斗， 春雷只能抱头防守。 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好不容易等到局间休息，春雷正坐在绳脚，喘着粗气。 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手。 第258章 结束 铃声一响，春雷又冲了上去。 老虎也不甘示弱。 双方展开了阵地战，整整三分钟，一步未退。 谁也没离开拳台的中央， 周边的观众开始沸腾起来， 段妃妃也被带动，身体紧紧贴着男人。 王向东忍不住，丢下两人，跑出包厢和大家一起狂喊。 回合结束时，春雷的左眼已被淤肿封死，老虎的鼻孔也开始渗出了血丝。 老虎经过这么多比赛，擅长的就是阵地战，三分钟的对攻，几乎要把春雷打垮。 但是春雷却撑住了， 身体的疲倦和精神的亢奋一起袭来，春雷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 要么说暴力因子刻在人的基因里， 整个拳馆爆发出雷鸣的欢呼声，都在为春雷加油。 …… 比赛在铃声中落幕。 最后一回合， 两个人的体力、意志到了极限。 老虎抢先抡出了重拳，直直照着春雷的下巴砸去。 春雷比他多留存了一分冷静，硬拧肩膀，恰好架住了这一拳。 随即瞬间打出同样的反击，正中老虎的下巴。 老虎脑袋一歪，身子软了下去。 台下观众欢声雷动， 裁判开始读秒。 老虎仍然纹丝未动， 场医迅速冲上擂台，将老虎抬上担架，裁判举起了春雷的右手 亚洲拳王，连续十三场胜利的老虎，被一个无名之辈终结了。 现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春雷用他顽强的毅力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欢喜。 即使是老虎的铁杆粉丝，对于他的表现也只能表示佩服。 新的英雄加冕，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开始。 …… 三人往球场外边走，王向东还在兴奋说着刚才的拳赛， 陈晓招了招手，不远处的保镖过来， 陈晓：“去跟春雷的经纪人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资助他？” “好的，陈总。” 王向东也被春雷的意志所折服，太顽强了，感觉肋骨都被老虎打断了，还在那硬撑着，“希望他能成为真正的拳王。” 陈晓：“应该会看到这一天的。” 走出拳馆，王向东说道，“我有事先回酒店了，梦祎一直没睡，等着我呢。” 陈晓愣了下，看看身边的美女，又看看好友，“那行，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王向东没拒绝，坐上车，朝着两人摆摆手，离开了。 陈晓正打算带着段妃妃去酒店发泄。 突然听到对方说道，“能不能陪我走走？” 陈晓看着她，心下一软，同意了。 段妃妃挽着他的手，沉默一会，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累了，想回老家。” “嗯？” 段妃妃：“我以前羡慕屏幕上的明星光鲜亮丽，入了这个圈子才知道，都是假的，也幸亏遇到了你，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在哪瞎混呢。” 陈晓心中的情欲迅速消失。 他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不一般。 似乎是分手的节奏。 段妃妃：“对我来说，娱乐圈就是个围城，以前想进来，现在想出去。” 陈晓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妃妃摇头，“没有。” 自从跟了陈晓，她遇到了很多事，让她心力交瘁。 有人想通过她跟陈晓认识， 有人背后骂她婊子， 一些男演员试图勾引她，一些女演员试图和她做假闺蜜爬上陈晓的床， 整个圈子，再也没有一个朋友。 虽然不用再低声下气，但也体会不到任何快乐。 陈晓这边对她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多少感情。 她努力了很久，依然得不到回应，想要放弃。 今晚的遭遇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当时很爽，但陈晓半点不顾及她的脸面，在这种场合…… 也让她下定了决心。 自己终究只是个玩物。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冰凉纤细，“不想做了，先休息一段时间，我养你。” 段妃妃摇摇头，直到这个时候，陈晓依然没说过一句我爱伱，“我爸妈年纪都大了，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得回去陪着他们。” 陈晓叹气，“你想好就行。” 两人走到一公交站牌，段妃妃看着驶来的公交车，“陪我坐会车吧？” 陈晓有点莫名其妙，还是答应了。 两人上了公交，找到位置坐下。 段妃妃坐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夜景， 想起大学时的幻想，这一刻都成了碎片， 低声说道，“以前觉得这座城市很美，现在看看，没有老家的好。” 陈晓还没说话， 前面一个大妈扭头道，“年轻人，上海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你们这些外地人，来到这里净给我们添麻烦，挤个公交车都挤不上。” 陈晓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大妈继续说道，“上海人形象都是被你们这些外地人带坏了，我给你说……” 放在平时，听着她叽叽歪歪，陈晓肯定是一巴掌上去了。 今晚却突然没了兴致，只觉得可笑。 段妃妃也被大妈都笑了， 这种莫名的优越感，不知道从哪来的。 大妈见两人笑了，有点不自在，“原来是两个傻子哟。” 这时，旁边的一位大叔看不下去了，对着大妈吼道，“你别说了，太丢人了。” 大妈转移怒火，用上海话说，“你是哪里人？” 大叔同样用上海话回，“我是静安的，上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大妈一听对方是静安，上海话还这么熟，顿时有点偃旗息鼓了。 因为在老上海人的眼中，徐汇、长宁、卢湾、静安是上流社会人士居住的区域。 大妈还心存一点敬畏， 嘴里嘟囔了几句， 大概就是不和她站一条线。 大叔转身对着两人说道，“上海很好，你们应该坚持留下来，不要因为遇到一点困难就离开。” 陈晓笑着点点头， 等公交车到站，两人赶快下车。 太尴尬，什么事都能遇到。 扫了一下周围，快到段妃妃的学校了。 陈晓把她送回学校，看着背影慢慢消失，心底竟然升起一丝惆怅。 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回办公室加班。 只能把这无处发泄的精力，用在工作上。 刚坐下，收到女友发来的信息，“今晚回不回来？” 陈晓回：“加班，在办公室住。” 把注意力转回公司合并重组方案上。 这是一个大工程。 也幸亏“职能管理系统”运行良好，不然的话，没有半年的动荡，不会稳定下来。 但是，光有这个还不够，还得调动所有职员的积极性。 陈晓初步打算是通过讲故事描绘公司未来的蓝图，从而把大家拧成一股绳！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敲门声，陈晓才惊醒。 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许韵。 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许韵穿了一件居家服，抱着一个保温桶， “你不是加班吗？我给你煲点汤。” 陈晓抱着她，烦躁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煲什么汤？” “你最爱好的……” 陈晓嗅着发间的香气，手开始乱动，“不想喝汤，想吃你。” 许韵拍拍他的手，“别闹。” 陈晓松手， 许韵把汤盛出来，“有点烫，慢点喝。” 陈晓“嗯”了一下。 觉得这种场景似乎有点温馨。 说起来，许韵为他改变了很多，以前的时候，这个点早就睡了。 哪还会给他送汤呢。 …… 互联网上，关于本地人歧视外地人的话题又一次被挑起。 有人上传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的大妈对两个小年轻一顿乱喷， 激起了大家的同仇敌忾。 随即大叔站出来仗义执言，让人觉得三观很正。 可惜屏幕上的吵架因为有人劝阻而停止， 网上的骂战却愈演愈烈。 不知道有多少真本地人，多少真外地人， 大家都借着这个话题肆意发泄。 有人是单纯发泄戾气，有人是故意挑起事端…… 一片嘈杂声中，有人发现了亮点， 视频中被鄙视的年轻人，不就是前段时间被报道的上海首富陈晓吗？ 本来只是一个小圈子的讨论，因为陈晓的身份而迅速出圈。 无数媒体仿佛打了鸡血。 纷纷转载讨论，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 《首富被嘲讽，不配留在这里》 《关注地域歧视》 …… 网友们也掀起了讨论的热情，纷纷在金酒直播间留言： “想想大佬也有被歧视的一天，自己算什么。” “我想知道，大佬当时的笑，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无奈吧，自己这么有钱了，还因为口音被人看不起。” “我和大佬五五开，我坐地铁，他坐公交。” “冰冰，你老公被人侮辱了，你还有心情直播。” …… 白冰刚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很是气愤，“这个老太太，太没有礼貌了，上海是一座包容的城市……” 网友没听白冰说什么，反而发现了亮点， “哇，这是冰冰第一次生气吧？” “原来真的有的有一腿，伤心。” “你们这些人，陈晓怎么说也是冰冰的老板，冰冰就不能发表意见吗？” …… 舆论越演越烈，各路人马纷纷凑热闹： 杭州率先发声，“欢迎陈总来杭定居。” “哈哈文化”：我代表上海跟陈总道个歉，这件事是个误会，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大妈，只能怪这辆公交车，谁让它没装人脸识别，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 …… 第259章 神药上市 外面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陈晓的动作。 集团内部开始大刀阔斧改革。 改革期间，一切职务晋升和工资调整暂停，以防突击提拔。 对于普通员工来说，唯一的利好是没有裁员。 但是，岗位的调整，影响也很大。 七个集团下属员工超过十万人。 这十万人的工资千差万别，低的只有几千块（保洁保安），高的有几百万（高管）。 职位的简单变动，可能就是工资的巨大调整。 如果没有人工智能辅助，陈晓不敢想怎么对这么多的人员进行调整。 或许只能委托给专业的公司，从一摞摞报告中进行评价。 而有人工智能辅助，十万人的资料了熟于心，每个人的能力、性格、禀赋、努力……都被记录在案。 如同流浪地球中moss，冰冷无情，把所有人都数据化。 尽管做不到像猎头高手那样，能从气场中感受到一个人合适不合适。 但却保持着客观公正，确保每一个人才都被发掘到。 这次调整，有人从保安职位晋升，有人从主管跌落，有人从金酒集团调到数字人生公司，有人从程序员转为销售……变幻莫测，让人摸不着头绪。 …… 陈晓把所有的经历都投入到这次调整中，段妃妃的离开，只是当晚在他心中留下一丝涟漪，随即消失不见， 对于他来说，女人太多了，完全不会为某个人驻足。 两人的付出不成比例。 陈晓偶尔的关注会让她兴奋激动。 而女人全身心的奉献换来的不过是一夕欢愉！ 回到老家的段妃妃，给陈晓邮寄了一个礼物。 她亲手制作的回忆相册。 把手机中两人见面相处的各种照片都打印出来，并附上当时的心情。 厚厚的几十页，像是记录了一个人的一生。 直到这时，陈晓才有点怅然若失。 女孩的点滴心思，让他有所触动。 只是已经晚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陈晓惆怅良久，最终选择给了她一大笔钱，将此事做个完结。 并再次在心中告诫自己。 不要走心！ …… 王向东也结束了上海之旅，临走前，和陈晓深谈了他扎根基层的想法。 现在婚也结了，钱也不缺，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了。 是时候干一番事业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既然有这个际遇，那就做出一番事。 也不负青春年华。 陈晓对此极为欣赏。 如薛富平所料，他日常见多了追名逐利之人，猛然发现老同学还有这样一番初心，很受震动。 鼓励他用心干下去。 “到时候我去你那里支援。” 王向东：“说定了。” 陈晓：“放心，你去好好谋划谋划，看看能做什么产业。” 王向东：“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决定用一年时间跑遍全乡所有村落，摸清底数，也好向伱这个大老板化缘。” 陈晓“哈哈”笑，“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把两人送上飞机，陈晓刚从机场回来，接到Amy电话， 许家果真神通广大，找到了对方的父母，一阵游说。 Amy的父母已经屈服，开始给女儿施加压力。 陈晓问：“你怎么想的？” Amy：“我想让他坐牢。” 陈晓“哦”了一下。 Amy继续说道：“但是我爸妈养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嗯？” Amy哽咽：“我爸以前做生意，有很多不正规的地方，被许家翻了出来。” 陈晓叹息。 这一手玩的高明。 击在Amy的要害， 行，你不和解，就把你爸你妈送进去。 找人？那再好不过了，让人看看陈晓是如何无法无天，干涉司法的。 冷眼旁观？看看Amy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数来数去，只有握手言和。 Amy：“我不想让你失望，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爸进去。” 陈晓想了下，“没什么，那就到此为止吧。” Amy带着苦音，说了声“对不起”。 她明白，自己和陈晓的缘分已尽。 这件事上，她没能坚持立场。 相当于背叛。 这对于还处于考验期的她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 陈晓：“没什么，对于你来说，这件事太沉重了。” Amy确实很委屈。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都被毁了。 搭上陈晓这样的大佬，是容易的吗？ 然而，却不能见死不救。 虽然父母给她的爱不多， 但生活上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遇到这种事，谁也没办法。 陈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Amy：“我也不知道。” 陈晓：“你出去留学吧，去国外散散心，要是还待着杭州，保不准会有什么麻烦。” 起码名声就好不了。 许家可能不会拿她怎么样。 但是，背后的造谣却少不了。 甚至在网上写点小作文，用不了多久，Amy就会成为人尽可夫的婊子， 真相如何没人关心。 Amy也没什么思绪，听到男人这么说，忍着伤心接受了。 挂了电话，陈晓倒是没有失望的情绪。 对着这些地方豪强来说，想要拔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势力盘根错节。 一遇到风吹草动，就是紧紧抱团。 他这次也不过是随手一子。 把对方搞得这么狼狈，已经算是成功了。 剩下的，慢慢磨。 以后还有机会。 …… 李益华刚下飞机，就看到了接机的人， 大大的牌子，举的高高的。 “李总监？”来人客气伸出手， “叫我小李就好。”李益华不好意思，和他握了一下。 他算什么总监，充其量就是个小兵， 来人自我介绍，“我是极速汽车的吴天宝，目前负责智能工厂的筹建。” “吴总好。”李益华很是低调，没有半点钦差大臣的味道。 “叫我老吴几好。” …… 去公司的路上，吴天宝介绍极速目前的情况。 今年的三款车型全部停产，全面销量同比下降90%，目前，整个公司处于停滞状态。 李益华忍不住吐槽。 怪不得会卖掉，这就是频临破产了。 如果没有人输血，下场只有一个。 介绍完现状后，吴天宝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总部那边，对我们有什么安排，除了智能工厂，其它的团队……” 李益华摇头，“不太清楚，领导只让我负责工厂这块业务。” 吴天宝不在意，主动说起了公司的状况，“虽然收购了，但大家都希望，极速能够保持一定的独立性，走合作发展路线，即总部提供智能驾驶的软硬件，不参与到日常经营的其他方面，经过这几年的积累，在汽车制造这方面，极速是有一定的经验。” 李益华心想，整个公司都要裁掉了，还在那幻想呢。 但他不会说。 吴天宝似乎能猜到他的意思，继续说道， “我的想法是以总部为主导，向极速输出智能驾驶系统，深度参与到整车设计、研发、品宣，甚至是线下销售的过程中，两者完全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李益华点点头， 这话还有两分可行性。 但是，大老板决定了，要亲自参与造车。 吴天宝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总部已经开始向德国、意大利、美国、法国、日本等国家的多个世界顶级汽车造型设计大师发出邀请，先从外观上开始改变。 投入这么多钱和资源，不是为了给极速续命。 而是要打造自己品牌， 嘴里打了个哈哈，“这个想法，你可以和陈总沟通一下。” “嗯，是的。” 李益华拒绝了休息的要求，直接去工厂那里。 智能工厂总计划投资超过30亿元，占地约45万平方米，一期建设产能15万辆。 足以媲美任何一个传统车企生产基地。 吴天宝介绍，“这是涂装车间，占地面积大，总共四层，有七万两千平方米，工序复杂，需要完成前处理电泳线、焊缝涂胶线、打磨线、喷涂线、检查精修等工序。” 生产一辆汽车需要经过冲压、焊装、涂装、总装四大车间，智能工厂已经实现全面的智能化。 李益华看了一下数据分析系统， 这是总部支援的第一个项目，可以高效监控全车间10000多个工艺参数，所有参数实现了无纸化工艺传输，能够实现多车型混流生产。 “速度很快！” 吴天宝：“现在数字化工厂建设的模式已经成熟，我们计划用八个月实现投产。” 两年前，特斯拉用358天完成了工厂建设并实现首辆model 3下线，速度震惊世界。 一年前，比亚迪合肥基地项目一期用10个月完成从开工建设到整车下线了第一辆秦PLUS DM-i。 而总部那里，通过大数据实时仿真虚拟调试和乐高式模块预组装，仅用10天时间就将智能生态工厂设计完成。 李益华看着眼前的工地，突然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有预感，这是自己事业的起点！ …… 这边，陈晓刚驱车回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稳，叶绵就过来汇报工作。 估计是一直盯着这里。 “怎么了？” 叶绵：“威猛先生上市了。” 陈晓：“挺好的。” 叶绵：“国外的销售，我们还采取之前的模式吗？” 陈晓：“各地都什么反馈？” 第260章 飞速发展 叶绵讲了下海外销售情况。 还是在艰难开拓中。 随着全球病毒得到控制，抗病毒口服液有点日薄西山的味道。 盐酸盐片和威猛先生又不是“非它不可”的神药，并没有出现什么横扫一切的场景。 即使在国内，仍有很多医生，基于各种考虑，不会给患者推荐盐酸盐片。 在全球，更是如此！ 它们的主要受众，就是那些消息灵通者，知道盐酸盐片和威猛先生功效，并愿意尝试的人。 剩下的超过7-80%的用户，需要诺兰生物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开拓，一个医院一个医院的发展，甚至一个医生一个医生的攻克。 就像曾经的泰国，如今的拉美。 没有捷径可言。 当然，想要方便，可以把这些地区的销售权卖给诺华等公司。 既轻松又能赚取不菲利润。 只是那样一来，诺兰生物永远成不了顶尖巨头。 有些仗需要自己打，有些苦需要自己吃。 听完叶绵的汇报，陈晓想了想，没有选择冒进，一部分地区出售销售权，一部分地区自己攻坚克难。 这次考虑分开的标准，既要衡量其他巨头的反应，不单纯以难易为区别。 不是难啃的给对方，容易的给自己留下。 而是根据人工智能的估算，匹配目前诺兰的实力。 既要锻炼队伍，又要给敌人留下利润空间。 同时，还要和“魔法师”结合，魔法师设立分部的地方，尽量把业务也拓展过去，形成资源互补。 说完了工作，叶绵漫不经心问道，“听说你把双胞胎搞定了？” 陈晓：“胡说八道，最近一直修身养性，连女人都没碰过。” 叶绵撇嘴：“我怎么听说，白主播从你车上下来，站都站不稳了。” 陈晓“哼”了一下，“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我自然也知道。” 陈晓看着她丰腴有致的曲线，随口回道，“站不稳，那是穿高跟鞋，歪着脚了，跟我没关系。” 叶绵不信。 白主播天天穿着高跟鞋上班，也没见走路不稳。 跟伱出去一趟，就弱不禁风了？ 陈晓见她还想刨根问底，一把拽了过来。 “聊她干嘛？坐下，我最近学到一个新的方法，给你试试。” 叶绵以为又要按摩头，也没在意，“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谁知道陈晓蹲下，把她的高跟鞋脱了。 叶绵急忙要缩回脚。 被一把拽住，“别动。” 叶绵身子紧紧绷着，闷声道，“干嘛？” 她今天穿的套裙，动作不敢太大。 心下有点羞涩，又有点忐忑。 陈晓没有回答，在她脚底摸索了几下。 脑海中回想着叶绵的身体数据， 根据人工智能计算，一阵乱七八糟操作。 叶绵忍不住笑，娇嗔道，“别闹了，让人看到，多丢你大老板的脸。” 陈晓不在意，“谁敢？” 叶绵眼珠一转，“快起来吧，要是传出去，人家会说你吃我的脚呢。” 陈晓看着手中的黑丝，不舍放下。 …… 舔倒是不会舔，不过可以用来做别的。 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敏感开关”，陈晓对于人工智能第一次感到失望。 说什么粗通人性，连这个都不会。 察觉到男人的松懈，叶绵马上起身。 告辞离开，“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晓：“哎，抗癌药还没说。” 叶绵一边走一边说，“下次，下次。” 陈晓：“下次什么时候了，真是的……” 可以叶绵没有听到， “咔咔咔”，踩着高跟鞋跑远， 陈晓无奈， 没一会，常婷婷敲门进来， 第一句话就是，“你把叶美女开苞了？” 陈晓瞪她一眼，“粗俗，你个大姑娘天天说这些，我先把你开了。” 常婷婷不在意，叉腿坐在他身上，“还不是你教的。” 陈晓掐了她一下屁股，“就知道顶嘴。” 常婷婷：“刚才真的没干坏事？” “嗯？” 常婷婷：“我看叶美女脸色通红，走起路来，屁股也比以前扭的更大了。” 陈晓心想难道自己按对了，只是叶绵掩饰的好。 可惜了。 正了正色，一本正经说道，“别瞎扯，你过来干什么？” 常婷婷：“我在帝流浆干的好好的，你把我调回金酒集团，我不愿意。” 陈晓心想，这还傲娇上了。 “不愿意？” “嗯。” “为什么？” 常婷婷一哼，“就是不愿意，一个破金酒，有什么稀罕人的。” 陈晓试着问了下，“要不给你提一下级别？” 常婷婷“哼”了一下，“我可跟叶绵比不了，她是你的左膀右臂，我是公司里不稳定因素。” 陈晓“哈哈”一笑，抱着她，“原来是吃醋了，你要换个思路，人家叶经理，辛辛苦苦帮我们打工赚钱，待遇好点，那不是应该的吗？” 常婷婷：“那待遇也好太多了吧，让我管金酒也行，我可不想头上有个管家婆。” 陈晓解释道，“就是挂了名，诺兰生物那么多事，她都管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管别的，你就放宽心，她要是找你的事，告诉我，我来处理。” 常婷婷：“那我也想挂个名。” 陈晓手指钻进衣服，“挂名可以，但你要先做出成绩。” 常婷婷这点倒是不含糊，“好，现在金酒集团包含帝流浆，全年的销售不到500亿，我给你立下军令状，两年内翻一翻，突破千亿。” 陈晓不由感慨她豪气可嘉，“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常婷婷摇头，“你既然把事情交给我，我肯定做好。” 陈晓捏着一颗樱桃。“好，如果金酒销售突破千亿，我就正式晋升你为集团副总裁，和叶绵平级。” “说话算话。” 陈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李益华的昆山之旅遇到难题。 智能工厂倒是没什么，按部就班进行。 毕竟，人工智能早已经规划好整个厂的布局，大到车间面积，小到一个螺丝钉。 设计图出来以后，设计人员先构建了一个数字化的虚拟工厂模型。 然后，戴着VR眼镜和感应手套就能进行不同场景下的虚拟安装， 测试现在设计的这个版本的参数是不是最优方案。 如果不是，就先迭代几遍，再把最优的设计方案给到工程安装部门。 工人们最终按部就班、按图索骥就行。 …… 李益华遇到了极速汽车的权力斗争。 吴天宝作为极速的副总裁，在创始人离开，老大一职缺席的情况下，有点想法也是正常。 但他不该把自己拉进来，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益华从一开始觉得这人不错，到现在认为把他开掉也没什么。 然而，他再怎么不情愿。 遇到问题还得解决。 “李总，听说公司要把我们整个生产部裁掉？”几个职工代表堵住了门。 李益华摇头，“无稽之谈，再怎么先进的机器也需要人工操作，各位尽管放心，我们集团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裁过一个人。” “吹牛吧？”有人明显不信。 李益华：“你们可以去查一下，这种事情都是公开的，我不可能在这上面撒谎。” 之前什么情况不了解，但他入职以来，公司确实没裁过人。 即使不能胜任现在的岗位。 但公司很快根据其个人爱好禀赋能力，安排一份更适合的工作。 他见过最夸张的就是一个程序员兄弟，因为年纪偏大，最后转岗做了厨师。 两人上周还聊过天。 那家伙自己也很惊讶。 因为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还有做饭的天赋。 当时以为公司给他转岗厨师，是为了逼他走。 一气之下，决定跟公司耗到底（当然也有舍不得高薪的缘故）。 没想到第二天公司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心理疏导师傅，带着他从一个门外汉顺利转型，并成了今天的糕点师傅。 用他的话说，即使现在公司倒闭，他也不愁饿死。 能把爱好和工作结合在一起，知足了。 李益华看过对方发来的生活照片，与之前相比，精神状态有了很大改变。 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依旧有点秃，但气色好了很多。 当然，公司怎么发现他有厨师天赋的，至今仍是谜。 还有公司给他配的师傅， 一直不见面， 说什么有社交恐惧症，不喜欢与人接触。 然而，当时他心情低落时对方在网上侃侃而谈，看不出任何社交恐惧的迹象。 ……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魅力。 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 这次公司岗位调整，人工智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为每个人量身定做职业规划，实现自身最大价值。 当然，现在这个系统只能是内部使用。 毕竟十万人的资料公司掌握的比较全，放在外面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 职工代表们有点不信，开始窃窃私语。 李益华想起电视中谈判的场景，开始组织语言，“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现在最好方法干好手头的工作，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最终后悔莫及。” 职工代表硬着头皮说，“没什么人鼓动，我们都是自愿来的。” 第261章 邪眼怪 陈晓很快得到工人上访、极速汽车疑似有鬼的事情。 他没有过多干预。 既然要锻炼新人，那就放手到底。 李益华作为系统推荐的项目负责人，有足够的潜力可挖。 不努力一把，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 他现在正忙着在《废土世界》逃命。 被老头抓了之后，进行奴隶交易。 本来他有恃无恐，觉得凭自己的能力逃出去没有问题。 身体条件在那放着。 来一条龙都不怕。 没想到老头交易的对象不是人。 一大堆邪眼怪物，类似于生物变异体，竟然还擅长精神攻击。 看到陈晓的一瞬间，就把他给放倒了。 只能眼睁睁任由对方摆布， 他一直以为自己玩的是废土游戏，没想到还来到奇幻世界了。 “江山易改”当初整得什么玩意？ 他上网搜了下，这邪眼怪物长相和夺心魔差不多。 丑陋至极！ 再怎么辐射变异，废土世界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丑八怪。 只能说游戏复苏，把一切都搞乱了。 因为语言不通，陈晓将其称之为“邪眼怪”。 随后一行人穿过蜿蜒曲折的洞穴，来到一个巨大的祭祀场所。 邪眼怪把买来的奴隶灌下不知名的液体后，放入一个个石棺中。 陈晓的手机页面出现麻醉状态。 持续时间十二小时！ 尝试动动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随即，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一个个邪眼怪出现在洞穴中。 随即爬上石棺，覆盖众人的身体， 伸出一个触角，从耳朵、鼻孔、嘴巴里钻进去， 持续十秒钟后，邪眼怪似乎累了，收回触手，爬出石棺。 身体也从紫色变成灰白！ 陈晓看了一下游戏提示。 如他所料，邪眼怪竟然是在他们大脑中产卵。 等到破脑而出时，一个新的邪眼怪就诞生了。 吓得陈晓赶快喝下生命原液。 清楚一切负面状态。 被产卵之后，似乎成了自己人，邪眼怪不再约束大家的行动。 纷纷离开，留下一众人在石棺中。 因为众人处于昏迷状态，刚才的一幕，没人看到。 大家醒来后，见到邪眼怪不见，有点无所适从。 一个白人相貌的男子挣扎着起来，“邪眼……他们离开了？” 被抓之后，没有交谈，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 陈晓看了下，有十人左右。 “应该是离开了，我叫莫卡，是一名行商。”另一个男子接过话。 大家纷纷做自我介绍： 唐奇、琼、木马、金刚…… 陈晓发现，被抓的几人混的都不怎么样， 不是佣兵就是荒野猎人，行脚商，拾荒者。 几人商量一下，向外面走去。 出了祭祀地，惊讶发现，一个地下城徐徐展开。 邪眼怪物竟然有自己的城邦。 一个个造型奇特的建筑， 有军队、有商业、有居民…… 一切都是按照人类社会的形态在展开， 陈晓一行走在街上，感觉十分怪异，却没有几个怪物多看他们一眼。 仿佛司空见惯。 几人尝试了一下，除了不能出城，邪眼怪对他们并没有太多限制。 似乎来去自由。 莫卡：“咱们得找个机会溜走，这里太渗人了。” 大街上看似热闹，一个个邪眼怪游荡， 仔细一看，十分吓人。 “这里有饭店，看看有什么吃的没？”唐奇指了一家店铺， 莫卡提议，“不如大家分头行动，二十分钟后在这里汇合？” 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众人很快散开。 唐奇直接去了饭店模样的店铺。 陈晓看了不远处似乎是一个商铺，就走了进去。 一个邪眼怪漂浮在空着，见到陈晓，发出怪笑， 不明的语言说了一大堆， 随即意识到陈晓听不懂，邪眼怪有点不高兴。 不再说话。 陈晓便在柜台上逛了起来， 类似中药店的格局，一个个透明的格子，摆成了一面墙。 仔细研究一番， 发现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药草、矿石、动物大脑之类的。 有用的（不管是游戏还是现实），一个没有。 陈晓问：“有没有其他东西？” 邪眼怪拿出了一个录音机模样的盒子，一会传来一阵怪异声音，“你要什么？” 陈晓愣了一下，猜测这应该是翻译机。 随口胡扯道，“大脑研究方面的资料有没有？” 邪眼怪发出沙哑的尖叫声，似乎在笑，“好聪明的孩子，竟然知道从这方面下手，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晓问：“到底有没有？” “有。” “卖不卖？” “卖。”邪眼怪拿出一本厚厚的图书， 陈晓接过来，问：“能不能记账？” 邪眼怪愣了一下， 陈晓指了指自己的头，“等他出来了，让他还钱。” 邪眼怪迟疑下，“没这个先例。” 陈晓：“那是你没遇见我，遇见我早就开始赊账了。” 邪眼怪没说话。 陈晓摸着脑袋，“你还怕他赖账不成？” 邪眼怪摆弄着触手，“那倒不会。” 陈晓：“这不就得了。” 邪眼怪想了想，没什么风险。 也就同意了。 随即意识到，自己可以引诱更多的新生者消费。 这貌似是一条发财路子。 陈晓翻开图书，看了一眼，文字如鬼画符，图像倒是栩栩如生， 能看到内容就行，放下心来。 “有没有翻译字典？” 邪眼怪心想，你真是白费力气，过几天新生者破颅而出，自动掌握语言，还学个毛。 想想又能挣上一笔，也就没说话，又拿出一本书。 等到陈晓从店铺出来的时候，兜里已经装了十几本书。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到汇合的时候了。 便朝着饭店走过去， 不一会，十个人陆续返回。 大家汇合了一下信息， 得到一个大致的印象， 邪眼怪除了和人类长得不同，语言不通，其他方面没什么区别。 饭店里卖的食物是各种脑子， 邪眼怪分为四个等级金、紫、青、白。 金色最高，属于统治阶层。 白色最低，众人见到的大部分邪眼怪都是白色。 城门有重兵把守，想要离开几乎不可能。 …… 陈晓也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来，“邪眼怪在我们脑子里产卵，似乎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破头而出，成为新的邪眼怪。” 这话一出，众人失色。 莫卡颤抖着声音问他，“你怎么知道？” 陈晓：“我去商店买东西没钱，店主并不在意，指了指我的头，说记在他身上。” 唐奇也附和，“我去饭店，对方说我现在还吃不成，过几天再来，邪眼怪只吃脑子，那人脑……” 众人脸色惨白， 一时没了主张。 琼是佣兵，勉强算是稳住心神，问陈晓，“你有什么想法？” 陈晓叹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办法。” 琼恶狠狠道，“大不了一死了之，跟他们拼了，这群怪物。” 陈晓：“拼不过，邪眼怪的精神冲击太厉害了。” 琼沉默一会说，“我有密法，能够对抗这种攻击，但是修行起来，非常困难。” 陈晓：“那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琼想了想同意，开始向大家传授“冥想功夫”。 很快，游戏提示，“你学会了纳赛尔冥想法。” 最后一统计，不知道是不是受过精神冲击的缘故，十个人中有八个都学会了。 还没等大家高兴起来， 琼就泼了冷水，“我练习了一年，对于邪眼怪还是不堪一击，大家好自为之。” 陈晓开口说道，“邪眼怪一直买人类，繁衍后代，没想过用克隆人技术吗？” 琼：“你是说他们没这个技术？” 陈晓：“唐奇，你刚才在饭店看到人脑没？” “没有。” 陈晓：“我收集的有克隆人技术，能不能用这个换一个机会？” 琼想了一下眉头舒展，“试试也无妨。” 陈晓：“那我们要先练习一下冥想法，多少有点保障。” 琼想拒绝，看了看大家的表情，“那好吧，咱们过两天再去见他们的领头人，至于冥想法，大家别报太多希望。” 陈晓：“冷静两天，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好的。”唐奇见大家没意见，“那咱们现在去哪？” 陈晓：“先找个落脚地，没钱可以赊账。” “前面有一家客栈，应该能够住宿。” …… 陈晓吁了一口气，总算安顿下来。 开始着手整理邪眼怪的大脑资料。 不管这次能不能逃跑，手中的成果要先落袋为安（他确实没什么把握，这邪眼怪的攻击太怪异了，即使能消灭几个邪眼怪，于大局无补）。 邪眼怪以脑为食，寄生人脑，种族天赋高，再加上其残忍冷血的性格（活人实验），对于大脑这个三磅中的宇宙（脑神经元的数量多如恒星）研究，绝对是冠绝两届。 即使从中得到一点皮毛，也足够地球这边受益无穷。 还是老一套，截图保存上传。 语言不通也不是什么障碍，有人工智能的帮助，保证比人脑学的还快。 相信有了这些资料，脑机接口、大脑芯片之类的技术会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未来，甚至能够破解意识的秘密。 到了那时，把思想、情感、记忆都上传到云端，实现电子永生为时不远！ 第262章 脑机技术 脑机接口技术发展缓慢，也与现实的伦理要求有关。 邪眼怪可以剖开人的大脑尽情研究，现实中没有这个条件。 陈晓之前并购的脑机公司，创始人都是名牌大学的博士。 一位刘宇博士，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是研究神经计算和侵入式脑机接口的专家，另一位是曹军博士，毕业于卡耐基梅隆大学，是脑电信号分析以及非侵入式脑机接口的专家。 两人联合创办的脑机公司“智脑”，五年来举步维艰。 不但进展缓慢，连融资都找不到。 如果没有陈晓的接手，撑不下半年。 而有了之前的脑机芯片资料，一个月的进展超过过去五年。 对于脑电信号的采集破解，已经达到非常高的程度。 而现在有了邪眼怪的大脑研究资料，相信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 …… 姜瑞雪经过一番资料收集后，选择登门拜访。 毕竟，陈晓凶名在外，她不得不小心对方的报复。 走进原夏升集团总部夏升大厦，现在更名为未来大厦。 本来，她以为会有一个漂亮的前台妹子接待，没想到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卖萌机器人。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姜瑞雪迟疑下，“我要见陈晓。” “请问你是否有预约？”机器人问。 “没有。” 机器人抬起头：“请登记一下伱的个人资料。” …… 一番操作后，机器人：“已经把你的申请发送过去，请在左边休息区等待5分钟。” 姜瑞雪不着急，饶有兴致看着机器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婷婷。” 姜瑞雪笑了下，“是个小女生啊。” 机器人：“你要不要看看人家长什么样？” 姜瑞雪：“要的，要的。” 机器人眼睛闪烁了几下，投出一束光，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美少女形象。 姜瑞雪很是惊讶，“你……” “姜小姐你好。”美少女在半空鞠了鞠躬。 姜瑞雪连忙回，“你好。” 她见过对方，之前多次担当线上新闻发言人的角色。 一直以为是真人。 没想到竟然是虚拟人。 与其相比，投射半空的裸眼3D技术就没那么让她太震惊了。 打过招呼后，婷婷影像消散， 机器人说道，“姜小姐喝点什么？” “白开水。” “好的。”机器人去取杯子。 姜瑞雪再看那憨头憨脑的样子，竟然觉得透着几丝怪异。 不到三分钟，其预约申请已经通过。 机器人：“姜小姐，请伸出手，为你打印一张临时通行证。” 姜瑞雪不明所以，伸出右手，和机器人的手掌对了下， 似乎有点轻微的触感， 抬起手看了一下，一个小熊图案浮现在手掌心。 机器人在一旁解释，“这是电子印章，你可以使用大厦内所有设施。” 姜瑞雪懵懵懂懂，按照指示，乘坐电梯上了十二楼。 出了电梯，正当她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头顶的摄像头已经发出指示，“请往左拐。” 一路按照摄像头的指示，走到陈晓办公室。 姜秘书早已经等着，“姜小姐，你好，这边来。” 姜瑞雪跟着对方走进房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正是此行的目标，陈晓。 “小姜，给姜小姐倒点茶。”男子吩咐道， 姜瑞雪拒绝，“不用了，刚才下面喝过。” 陈晓“嗯”了一下，“姜小姐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那天的事了。” 姜瑞雪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还是诚恳道了歉。 陈晓没再说什么，他和对方见面，不单单是为了那点小事。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姜瑞雪见陈晓态度和蔼，也就松了口气。 …… 叶绵来到办公室外，看到小姜，随口问，“老板有客人？” 小姜“嗯”了一下，“一个女警。” “哦？” 小姜调出她的资料让叶绵看。 叶绵扫了一眼，啧啧称奇。 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和老板扯上关系的。 小姜：“绵绵姐，用不用我进去说一下？” 叶绵摇头，“没什么紧急事，拉美那边有进展了，给他说一下。” 小姜：“那老板应该很高兴，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不知道冯玉林那边怎么样了？” 叶绵叹气：“之前说拉美混乱，还没有特别印象，这次冯玉林他们遭遇绑架，算是有了体会。” 小姜连忙问怎么回事。 叶绵：“拉美地广人稀，需要一个一个地区去啃，上一周冯玉林去临近墨西哥湾的韦拉克鲁斯州（Veracruz），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隐秘的毒枭村。” “啊？”小姜瞪大眼睛， …… 当时情况危急，Tonad带着一辆车在前面，冯玉林带着一辆车在后面， 冯玉林的车被毒枭围着。 Tonad有机会逃跑，却选择留下， 泰国经历锻炼了他，尽管心中害怕，起码能够正常交流。 毒枭先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Tonad如实回答，诺兰生物的职工。 毒枭表示没听过， Tonad先展示公司的简历，之前他一直看不上的新闻稿（诺兰生物和小国达成合作，总理、外长之类出席签约仪式）派上了用场。 随即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拉美区的负责人。 别看毒枭在国内横行霸道，但绝对不敢惹外国强人。 几十年前，毒枭杀了一位美国Dea（缉毒警）和一位墨西哥望族，随之而来的报复，把大毒枭的基地夷为平地。 对方似乎有点犹豫。 Tonad开始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我们只做民用的生意，不掺和政治。” “为大众服务，才能与全世界做生意。” “即使是你这里，也一样需要药品吧？” …… 最终毒枭同意放他走，但是要把冯玉林扣下做人质。 Tonad拒绝，对方老大愤怒了。 身后十几个带枪的年轻人，胸口挂着骷髅，亮出了家伙，剑拔弩张。 Tonad告诉他，他可以留下作为人质，因为出发前，他答应过对方，一定会安全把大家带回去。 毒枭老大考虑半天，同意了。 随后将Tonad扣押，把其他人放走。 冯玉林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报警，他是不敢报，便把这件事报给了总部。 墨城缉毒形势严峻，缉毒任务已从被买通的地方腐败警察，转由总统直属的联邦军队参与“毒品战争”。 报警不知道有没有用。 Tonad却死定了。 叶绵当时沉住心思，又等了三天。 终于接到Tonad平安归来的消息。 将这次危机化险为夷。 本来她以为经过这次危险，Tonad和冯玉林都会打退堂鼓。 没想到反而更加坚定了两人开拓拉美的决心。 逃出魔掌的Tonad讲述了后面发生的事， 毒枭搜了身后，蒙着眼把他带到了自己基地， 一个山谷，漫山遍野的罂粟植物！ 老大告诉Tonad，他们是来自西北锡纳罗亚州的农民。 家乡土地贫瘠，种菜酿龙舌兰酒，根本无法养活自己。 因为贫穷和荒芜，他们只能出来逃难！ 逃难中，他带着一帮人到了韦拉克鲁斯。 这里气候不错。 但种地还是养活不了自己。 因为本地有农场主、地头蛇、农会……遵纪守法竞争不过对方，生存困难。 在老乡介绍下，他们铤而走险种植含麻醉效果的植物。 采摘后卖给他人，既不参与制作，也不后期销售。 老大语气诚恳，“Tonad，我们只是农民，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为了生存，只能这样做。” 在基地住了两天，Tonad开始游说对方。 必须让他离开或者外界保持联系，不然的话，公司以为他死了，肯定会报警。 在老大犹豫不决时，Tonad进一步劝解， “我们只做生意，不管闲事，咱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我没有任何动机去举报你们，而且，你知道我的名字和住址，我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老大对他说，“我可以选择杀了你，一了百了。” Tonad丝毫不惧怕，对他据理力争，“诺兰生物是一家世界制药巨头，今年的销售额超过了500亿美金，换成比索的话就是一万亿，你一年能挣一亿比索吗？” 老大脸上浮现震惊， 一万亿是什么概念？ 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别看他也是毒枭，和城里那些老大，根本没法比。 别说一亿，一千万也没有。 Tonad看着这几个风餐露宿的毒枭，猜也能猜出对方的生活层次，继续恐吓道， “我作为诺考生物的高管，你如果杀了我，你的麻烦就大了，你会知道诺兰生物的力量有多大。” “嗯？” Tonad：“诺兰生物有足够实力通过外交部门给你们政府施压，这种外交危机下，以我的经验，黑白两道都不会保你。” 老大思虑再三，决定放Tonad走人。 当然为了怕他泄密，记录下他的身份信息。 结束的时候，老大还用墨西哥礼仪，和Tonad拥抱拍肩。 …… 听完叶绵转述，小姜很久才恢复平静。 一直以来，办公室的人都羡慕外派员工的高福利，却忽略了他们遇到的危险。 虽然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但免不了会遇到各种麻烦事。 混乱是常有的。 还没等她说话。 办公室门开了，陈晓送姜瑞雪出来，见到两人，愣了一下，“小姜，你陪着姜小姐参观一下公司。” “好的。” 第263章 仿生义肢 小姜应了一声，领着姜瑞雪去参观未来大厦。 未来大厦作为七个子公司的总部，除了办公用外，还有各种展示。 比如金酒的“消费者体验中心”，娱乐公司的VR奇幻技术，人工智能公司的机器人…… 陈晓将其作为对外的形象展示。 …… 叶绵跟着陈晓进屋，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陈晓听完，也忍不住对Tonad佩服。 确实是有勇有谋。 “既然这样，那就加大对拉美地区的支持。” 叶绵：“个人要不要奖励？” 陈晓摇头：“暂时不用，支持拉美拓展就是支持他，Tonad会明白的。” 叶绵点头，说起了另一件事，“你之前交给公司的活性肽，经过研究发现，能够极大提高人体免疫力，孙阳请求立项，他亲自负责研发。” 陈晓对人体进化口服液进行分解研究，提取了多种关键因子。 交给叶绵的“活性肽”就是其中之一。 “你觉得呢？” 叶绵：“应该立项。” 陈晓问：“让孙阳负责有没有问题？” 叶绵想了下，“这几年，孙阳的表现一直不错，交给他也不是不行。” 陈晓点头：“既然你同意，那就立项。” 叶绵“嗯”了一下。 说完正事，叶绵低声说道，“我妈最近要来上海，你有时间没？” 陈晓：“怎么了？” 叶绵：“她想见见你。” 陈晓有点心虚，“这个，说澜澜的事，还是说你的事？” 叶绵白了他一眼，“看把你吓得。” 陈晓强撑着，“吓什么，咱妈来了，我不得提前准备一下。” 叶绵羞赧，“呸”了一下， 谁给你咱妈。 陈晓见她娇艳欲滴，正要调戏一二。 电话响起。 只能暂且收住心思。 叶绵从他的目光中就看出不对来，见他准备接电话，连忙起身道，“记住这事，来了给你打电话。” 陈晓见她转身离开，“什么事，还没说呢，别走啊。” “回去忙工作，到时候再说。”叶绵踩着高跟鞋出去。 走到电梯口还有点心跳加速。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见老板跟偷情似的。 既怕动手动脚，又怕他只谈工作。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 电梯门开，叶绵发现，姜瑞雪两人也在里面。 三人打了个招呼， 叶绵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去哪？” 小姜：“叶总，小雪姐对智能医疗这块很感兴趣，我准备带她过去看看。” 叶绵想了下：“我现在没事，领她过去，陈总那里没人，你回去吧。” 小姜点头，“那好。” 扭头给姜瑞雪告辞。 姜瑞雪对这个女秘书印象不错，笑着和她再见。 心想，陈晓还真是名副其实。 手下美女如云。 叶经理和女秘书就不说了。 刚才转了一圈，发现公司很多员工，个个颜值惊人！ “叶总，麻烦你了。” 叶绵笑道：“姜警官，叫我绵绵就好，别客气。” “那你叫我小雪吧。” 两人换了称呼， 叶绵带着她来到智能医疗区。 “这是我们即将推向市场的仿生义肢。” 姜瑞雪看了一下，似乎和市面上的产品没有什么区别。 金属质地，坚硬冰冷。 叶绵笑着道：“这个结合脑机芯片可以实现部分肢体功能。” “哦？”姜瑞雪来了兴趣。 叶绵解释：“目前研发的有手臂和腿部，手臂可以实现日常生活，比如端茶倒水拿东西，腿部能够上下楼梯慢跑等……” 姜瑞雪听着，眼神越发明亮，“实际效果怎么样？” 叶绵打开了一个屏幕，“你看一下，这是前期搜集的一些用户资料。” 看着屏幕上的一个个受试者，行动自如，健步如飞，姜瑞雪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时候上市销售？” 叶绵：“现在技术方面已经成熟，正在审批，明年六月份应该可以上市。” 姜瑞雪却一刻也等不了。 她身处反暴第一线，身边多位战友都因工作负伤。 有的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那怎么指挥手脚行动？” 叶绵解释：“靠大脑芯片。” “大脑芯片……需要手术吗？” 叶绵点头，“需要。” 姜瑞雪闻言有点犹豫，“有危险吗？” 叶绵摇头，“说是手术，其实和植发差不多，如果不嫌丑的话，不用手术也行。” 姜瑞雪好奇，“怎么做？” 叶绵问：“手上有电子印章吗？” 姜瑞雪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掌心里面的小熊，摊开手，“你说这个？” 叶绵点头，“对的。” 姜瑞雪：“我一直没搞明白，它有什么用？” 叶绵解释：“它虽然看着像小朋友玩的印章，其实是一种柔性电子材料，相当于一种电子皮肤。” “哦？” 叶绵：“它有三个部分组成，第一个，是可以觉察到极其微小力的触碰传感器。” 姜瑞雪仔细看了下，没看到任何东西。 叶绵笑：“当然，肉眼看不到，需要通过放大镜。” 姜瑞雪“哦”了一下。 叶绵：“第二个部分是柔性电子神经元，传感器把信号传递给它。” 姜瑞雪也学过电子科技，能够听懂叶绵的介绍，问“第三部分是什么？” 叶绵：“是人造的“突触”，用晶体管模拟神经元突触，通过它可以实现触觉被传送到其他神经元的目的。” “哦。” 叶绵：“如果患者对透露手术有疑虑，可以选择电子纹章，把头发去掉，在头上喷一个电子皮肤。” 姜瑞雪点点头，“那长头发怎么办？” 叶绵：“最好是通过药水不长头发，要不然只能剃的勤一点。” 姜瑞雪又看着屏幕上身影，良久问道，“现在还需要实验者吗？” 叶绵看了她一眼：“是有朋友需要这个吗？” 姜瑞雪“嗯”了一下。 叶绵：“可以和我们签订一个实验合同，不算商业行为。” 姜瑞雪：“那多不好意思。” 叶绵直接拍板，“别客气，为英雄服务，也是我们的荣幸。” 姜瑞雪见她猜出来，也没隐瞒，“我们大队，每年都有人因公负伤，常见的就是手脚残疾。” 叶绵：“你明天带他们来看看，现在项目组那里还有三四个实验者，恢复效果都不错。” “好的。” 第264章 重逢 解决了一件烦心事，姜瑞雪心情好多了，随口问道，“你说这个电子皮肤，是不是可以用到游戏上面？” 叶绵赞许看她一眼，“是的，明年的电子竞技大赛，VR表演赛上就会使用这个技术。” 作为一个游戏迷，姜瑞雪顿时来了兴趣，“是不是可以替代现在的触觉衣服？” 叶绵：“是的，在人体身上喷上一层，可以模拟真实皮肤的功能，可以随着人体的运动而伸缩，能够把触觉的信号传输给大脑，大脑做出本能的反馈，让肌肉做出合适的运动。” 姜瑞雪忍不住发出惊呼， 叶绵：“像比现在的触觉衣服，电子皮肤不仅更方便，质量近乎无，还能自我修复，在敏感度上也更高。” “哦？” 叶绵：“现在的触觉衣服，可以感觉到雨点的击打，却察觉不到雪花的飘落，电子皮肤却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 叶绵：“具体的技术细节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一种特指的柔性触觉传感器，当时测试的时候，就是蝴蝶停在上面时，传感器也能非常灵敏地反馈出蝴蝶施加在上面的压力。” “好厉害。” 叶绵笑笑。 姜瑞雪看着掌心的小熊，“它是怎么工作的。” 叶绵：“你知道，我们之所以能感受到触碰了什么东西，最终还是大脑决定的。” “嗯。” 叶绵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小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皮肤在受到外力后，压缩的地方，会产生极为微弱的生物电流，然后它就会以神经电信号的方式传输到脑部的神经元，最终作出判断。” 姜瑞雪明白了，“电子皮肤的原理就是模仿这个步骤的？” 叶绵：“是的，关键点就是把柔性触觉传感器产生的电流，转变成神经电信号。” 姜瑞雪憧憬，“我已经有点等不及想要看到大家的表演。” 叶绵：“技术上已经不存在难题，但商业化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样一套全身电子皮肤，实验室的成本超过50万美元。” 姜瑞雪惊讶，“这么贵？” 确实没几个人能够用的起。 叶绵：“是的，现在还在想办法降低成本，如果能够降到一万元一下，就能考虑大规模推广上市。” 姜瑞雪看了看周围，赞叹不已，“没想到你们的技术储备这么厉害，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叶绵：“还有一款盲人眼镜。” “哦？” “盲人的眼睛看不见，其实相当于摄像头坏了，但是盲人的大脑，相当于是处理器，并没有坏，现在我们用一个人造的摄像头，把获取的信息输入大脑，大脑就可以重新构建三维的外部世界，这样使盲人能够重见光明。” “哇，快带我去看看。” …… 陈晓看了看时间，下身下楼，直奔机场。 今天是叶文君做访问学者归国的日子。 她谁也没告诉，只给陈晓偷偷发了个信息。 打的什么心思，一眼便知。 陈晓到了后，大厅响起提示音，飞机于十分钟后落地。 便随意逛了起来。 一个个俊男靓女穿梭其中，真有点国际大都市的味道。 走了几步，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神一看，还真是。 陈晓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许依依正在兴高采烈给小伙伴讲这半年在北影的见闻。 帅哥多的应接不暇， 美女如云， 每周都有学姐组织各种聚会，她参加过一次，就是各种富二代勾引新同学， …… 冷不丁被人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姐夫。 陈晓：“依依，伱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许依依反应过来，高兴抱着陈晓手臂晃，“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其她几名小伙伴，本来以为碰见熟人了，听到依依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姐夫？ 陈晓：“我来这里接人，你姐昨天还说，你周四回来。” 许依依嘿嘿一笑，“我骗他们呢，提前回来找我同学玩，姐夫，这是我朋友，暖暖，晨晨……Ella……” 陈晓点头，和几人打招呼。 他注意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外国小姑娘。 金发碧眼，皮肤白皙。 五官精致，有点电影中小萝莉的味道， 就是发育有点太好了。 …… 许依依介绍完，对着小伙伴说，“你们都叫姐夫。” 几声脆脆的“姐夫好”响起， 陈晓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们这是去哪？” “准备去玩。” “去吧。” 许依依眼珠一转，开始撒娇，“姐夫，我姐扣着我的零花钱不给，害的我请同学吃饭都没钱。” 陈晓：“我可不敢给你钱，让你姐知道了，不得了。” 许依依嘴撅起来。 陈晓：“这样吧，你们去玩，到时候挂账上，我给你说个电话，到时候联系他就行。” “好耶。”许依依喜笑颜开。 陈晓：“去玩吧。” “好的，姐夫再见。” “姐夫再见。”“姐夫再见。” 陈晓：“有车没有？” 许依依指了指外国小姑娘，“Ella开的有车。” “行。” 许依依带着小伙伴高兴出了机场大厅。 暖暖说道，“依依，你姐夫好帅啊。” 晨晨连忙附和，“是的，是的，个子好高，眼睛好大。” 许依依得意，“我就说过嘛，姐夫长得跟明星一样。” 晨晨：“我的完美型，有钱又帅还温柔，他刚才对我笑，我心都跳出来了。” 许依依：“别发春了，想想接下来去哪玩。” Ella父母都在中国，她在这边读高中，汉语说的还可以，“晨，你喜欢他，可以对他表白。” 晨晨连忙摆手，“不敢，依依要气死。” 许依依不在意：“我才不管，只要你不怕被我姐打。” 晨晨想起被依依姐支配的恐惧，“不行，我怎么能和韵儿姐抢男朋友。” Ella：“韵儿姐很凶吗？” 许依依：“很厉害，嗯，跟你这个奶牛解释不清楚。” Ella还没反应过来奶牛什么意思，暖暖就阻止几人讨论下去，“我们接下来去哪玩？” 许依依皱着眉头，想半天不得要领， 她这半年都在外面上学，之前也不了解上海的娱乐场所。 晨晨：“这有什么难的，给咱们班男生打电话问问，他们天天鬼混，肯定知道。” “哦，也对。” …… 看到熟悉的身影，叶文君再也忍不住，快步走过来，临到跟前时，又压下沸腾的思念，轻轻说道，“你来了。” 陈晓“嗯”了一下， 相比一年前，叶文君没有太大的变化， 书卷气更浓了。 戴着蓝色平光镜，亮闪闪的金丝边框恰好遮住了眼角细细的鱼尾纹。 微卷的秀发自然散落在肩上，上身一件白色衬衫，遮住了曼妙身姿。 腿上穿着一条乳白色的修身长裤和褐色的平跟飘鞋，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匀称修长的纤细美腿。 整个人显得异常雅致。 叶文君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无数话要说。 陈晓知道人多眼杂，接过行李箱，“走吧。” “好。” 到了车上，思念仿佛泄开的洪水，再也忍不住了。 陈晓还好，身边没缺过女人。 叶文君却是忍受了近十个月的痛苦。 反应格外强烈。 良久分开。 陈晓感受到指尖的湿润，忍不住问道，“还出去吗？” 叶文君依偎在他怀中，“不出去了。” 当初，她可以选择不去做访问学者。 只是为了给双方感情降降温，便一咬牙出国深造。 还给陈晓约法三章。 不要去找她，不要打电话， 她想看看，经过时间的沉淀，双方的感情是否依旧。 陈晓问：“想明白了？” 叶文君闭着眼睛，“你好狠心。” 陈晓掐着她的屁股，“让你感受一下疼的滋味。” 叶文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多年保持的心境，一朝崩塌。 …… 刚出国的一周，度日如年。 只能把全部精力用在学习上。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孤枕难眠。 曾经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重演，几乎让她忍不住放弃深造，重新回国。 但不服输的性格一直坚强抵抗着。 即使认输，也不能一开始就投降。 那样陈晓会怎么看自己。 只能苦苦撑着。 …… 此刻剧痛传来，叶文君大脑一片空白。 竟然有一种解脱般的感觉，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的话，要出丑了。 叶文君把注意力转向窗外，发现车开到一陌生小区，“这是哪？” 陈晓在她耳边轻声说，“咱们的家。” 叶文君心下一颤， 家。 陈晓：“以后你住这里，离公司不远，去学校也方便。” 叶文君“嗯”一下。 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虽然知道这段感情不容于世，却在心底幻想过很多次家庭生活。 …… 到了地方，叶文君惊讶发现，屋内布局竟然和之前的住所大同小异， “你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嗯，看看有什么需要摆弄的没？” 叶文君扫了一圈，“没有，挺好的。” 陈晓：“那就好。” 叶文君指着客厅一个大大的坐垫，“这个是做什么的？” 陈晓笑了一下，把她推在靠垫上， 叶文君顿时明白，满脸通红。 …… 第265章 衣锦还乡 陈晓和叶文君享受两人悠闲独处时光时，常婷婷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 成为金酒集团第一任女董事长。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和陈晓打了个招呼，常婷婷就回到老家平县。 上次回来还是和陈晓一起，与那个时候相比，平县的变化很大。 道路宽阔很多，人流拥挤，高楼拔地而起……一切都昭示着腾飞的迹象。 常婷婷回来，自然要惊动地方政府。 金酒公司已经成为带动全县乃至全市经济的引擎。 GDP屡创新高。 这次老总过来，市里领导自然要出面。 毕竟，桃源酒厂只是金酒集团的一个基地。 金县那边还有一个蔡氏兄弟负责的金酱分厂。 双方都自诩正统，常常打口水战。 桃源酒厂说自己是金酒集团的第一家酒厂，根正苗红。 金酱酒厂说自己酒质过硬，集团之所以叫金酒公司就是取自金酱酒厂。 …… 利益动人心，两个基地每年为当地创造几百亿的GDP，绝对称得上巨无霸。 所以，地方对于金酒集团也是百般拉拢。 之前的平县一把手尚志和，因为政绩已经提拔为市级副职。 毕竟是旧识，有他在里面润滑，双方相见甚欢，谈谈旧情，展望未来…… 回到平县，没怎么休息，就开始了连番调研考察。 新官上任三把火。 常婷婷自然也不例外， 她首先是根据智能管理系统，对于内外勾结的蛀虫清理一番。 其次是启动内招。 恩威并施！ 金酒公司效益好，员工待遇在当地自然是顶尖的。 平均工资不到四千的平县，金酒员工普遍工资已经超过六千。 算上各种补助和员工福利，一个金酒的员工轻易顶上其他公司两人的工资。 大家自然对其羡慕至极。 可惜，从陈晓接手以来，桃源酒厂投资扩建，人员招录就卡的很严。 到了后期，直接收归总部。 平县分公司没有招录的权限。 导致很多有心思者大失所望。 常婷婷在打击蛀虫的同时，喂一把胡萝卜，倒也平息了动荡。 一些内外勾结的地头蛇想闹事，也思虑再三放弃了。 …… “这个娘们有一手啊。”平县大成酒业公司经理胡志强喝了一口酒，有点郁闷。 这次的整顿，他损失不小。 之前打通的关系，不少人都被开除了。 重新经营，没有一两年不可能有成效。 陈伟杰把羊肉倒进铜锅里，冒着白气，“人家能做到那个位置，你以为光靠睡就行啊。” 他在县招商部门上班。 本来是个冷衙门。 随着平县经济腾飞，来这里投资建厂的商人越来越多，短短两年时间，他就有点炙手可热了。 许清波闻言，露出一丝笑，“今天开会，见到她真人，名不虚传啊，能升这么快，那是有原因的。” 他在工商系统上班，因为年纪大了，事业上没什么想法，一直希望能在副业上有所收获。 胡志强叹气：“你说好好的，整顿什么，水至清则无鱼，我们挣得那点钱，和整个金酒公司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陈伟杰夹起一块牛肉，蘸着蒜泥吃了一口，满足至极。 冬天吃火锅，人生快事。 “不整顿，她怎么安排自己的人，老胡，别想太多了，胳膊拗不过大腿。” 胡志强闪过一丝阴狠，“呵，我就不信这个邪，这次非让她在阴沟里翻船不可。” 陈伟杰示意许清波劝劝， 老伙计选了牛角尖，可不是什么好事。 许清波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饮而尽，嘴里啧啧道，“还真踏马奇怪，这桃源酒厂的酒就是好喝，以前怎么没发现？” 陈伟杰：“人家有秘方，不然的话，生意能做这么大？” 许清波给两人满上，“这倒也是，据说常美女已经提出两年突破千亿的销售目标。” 胡志强不屑：“吹牛谁不会，我还说大成明年要上市呢。” 许清波摇头：“老胡，你别抬杠，桃源酒厂你也去过，拉酒的车排几公里，一天24小时不歇，千亿，很有可能。” 胡志强没说话。 许清波继续道，“这还只是一个酒厂，老胡，陈晓的事业有多大，你仔细算过没？” “算那干啥。” 许清波：“你在这里给常美女一个难堪容易，又有什么用呢，常美女回去，吹吹枕头风，招来陈晓的报复，你觉得能抗住？杜宏伟两家的下场可在那摆着呢。” 胡志强心里一寒，挤出一个笑，“我……” 陈伟杰酒饱饭足，满意拍拍肚子，“咱们小胳膊小腿的，和陈晓没法比，人家扔根汗毛都比咱们腰都粗，跟他过不去，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许清波：“老胡你这个嘴得改改我，咱们兄弟之间骂几句没什么，你要是在外边让别人听到了，保不准有人会多嘴。” 胡志强沉默不语， 陈伟杰见老伙计清醒不少，便换了个话题，“这次酒厂招工，听说报名很多？” 许清波：“是的嘛，我家老二告诉我，招聘200人，报名超过一万了，比县里公务员竞争还激烈。” 陈伟杰摇头，“人家待遇好，没办法，随便一个正式工就有六七千，上个两三年就超过一万，房价都被拉高了。” 许清波：“老陈，这次招聘，你那有办法没？” 陈伟杰：“据说局长手里有一个名额。” 许清波骂了一句。 陈伟杰：“怎么了，我记得你家老二不是才上大学吗？” 许清波有点不好意思，“秀梅家的女儿，今年大学毕业，一直没工作。” 陈伟杰笑了下， 老许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把持不住下半身。 胡志强接过话，“老许，这事我给你办。” 许清波大喜，“怎么，你有关系？” 胡志强：“之前，沈江阳跟我干过一段时间，找他花点钱，问题不大。” 陈伟杰惊讶：“老胡，你这隐藏的够深啊。” 沈江阳之前跟着王刚，王刚走后，他提拔我销售部主任，别看只是一个中层，却是个重量级人物。 胡志强摇头，“哎，都是之前的事了。” 第266章 联动 许清波见胡志强神色萧然，忍不住问其原因。 胡志强叹气，“沈江阳以前是我的伙计，干活踏实，在年轻人中算是拔尖的，后来，王刚来这边投资建厂，他就跳槽过去了，这才几年时间，我都要求着他办事了。” 陈伟杰笑道，“人各有机遇嘛，不能强求，既然有这层关系你还担心什么，常美女再烧火也烧不到你头上来。” 胡志强摇头，“别说了，沈江阳当上主任后，油盐不进，我找过他几次，他都拒绝了，说自己还年轻，不能为这点小事耽误发展。” 许清波：“人家说的有道理，我年轻的时候只知道好工作，别人找我办事送礼，我都觉得是在侮辱我。” 胡志强：“那也不看看桃源酒厂的状况，有多少关系户拿到了经销权？” 虽然金酒集团有规定，禁止在职员工代理金酒卖，但这并不妨碍有裙带关系的人钻空子。 尤其是这次被拿下的曲正阳，他作为厂长，厂里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在他的治下，桃源厂招了大量临时工（正式工被总部卡着名额），据说入场名额都是明码标价，20万包你进厂。 许清波：“人家这不是清理了？幸亏沈江阳没同意你，不然的话，这次在劫难逃。” 胡志强没说话。 反正酒厂的人被抓，那是他们倒霉，跟他没关系。 平时吃拿卡要，作威作福， 现在受罪，纯属正常。 陈伟杰喝了一口酒说道，“经销商名额拿不到，咱们干脆自己干，老三他们卖散酒不照样卖的风生水起，不比咱们差。” 因为金酒集团这个名号在，平县有大大小小几百个酒厂，打出的名号都是金酒公司同源酒。 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凭借着金酒的名号，这些酒的销量都不错。 胡志强喝了一大口酒，“我考虑过，但现在入场有点晚了，只能挣点辛苦钱。” 许清波：“辛苦钱怕什么，我看金酒的经销资格越来越严，等到后面，没有大关系，想拿都拿不到，咱们还是早做打算。” 陈伟杰同意：“是该早做打算，你知道，常美女回来，我们领导想要见一面都要提前预约，等到人家销售破千亿的时候，咱们县里的光棍，恐怕是插不上话了。” 胡志强叹气，“那好，既然这样，那就考察一下，看看散酒的市场。” “对了，人不能叫尿憋死。” 喝过酒，胡志强看时间还早，干脆提议去洗脚， “旁边新开了一家洗脚城，去试试？” 经济的腾飞也促进了娱乐业的发展，洗脚城、KTV、娱乐会所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按摩小妹换了一茬又一茬，质量有明显的提升。 如果不是持续开展扫黑除恶工作，社会治安又要有明显变化。 许清波没有说话。 陈伟杰：“走吧，一身酒气，回去还得被老婆骂，干脆去醒醒酒。” 到了地方，三人各叫了一个新来的姑娘，因为要继续谈事情，干脆同处一室。 中年男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 …… 常家已经搬离了原先的小区，在城北新区买了房子，一百多平米，不算奢侈，够一家人用了。 常父的包工头也不做了。 “琪琪（安思琪）没跟你一起回来？”常母一边洗菜一边问。 常婷婷靠在沙发上，把脚放在茶几上，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没有，她换公司了。” 常母愣了一下，“不跟你干了？” 常婷婷“嗯”了下。 常母嘟囔着，“干的好好的，干嘛要换工作。” 常婷婷解释：“去别家公司，其实，还是一个系统，不卖酒了，去卖药了。” 常母闻言，松口气，“那就好，你要多照顾照顾她，琪琪小时候吃苦太多了。” 常婷婷：“知道了。” 常母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你舅舅舅妈一辈子光顾着吵架，没人心疼她，哎……” 常婷婷想起小时候， 大家日子都过得很苦。 常父捡过破烂、卖过鸡蛋、搞过养殖，卖过煤气罐…… 但不管怎么说，父母性格温和，起码给了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舅舅舅妈却是脾气暴躁， 从她记事起，母亲就经常去舅舅家拉架。 夏天傍晚，她在院子里写作业，时常听到舅舅的呵斥声，舅妈的尖叫声，琪琪和表弟的哭声。 常母絮叨着，“从来没见过像琪琪这么好的孩子，你要有她一半，我都谢天谢地了。” 常婷婷给母亲一个白眼。 常母：“琪琪从小带着弟弟，七八岁的时候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你那个时候，天天就知道玩……” 常婷婷笑嘻嘻，也不接话。 常母说了几句就停止了，问“琪琪有男朋友没？” “没有。” 常母：“怎么不谈？” 常婷婷：“她说结婚也要天天吵架，干嘛要结婚，一个人挺好。” 常母愣住了，半天说了声造孽啊。 本来想趁着这个话题引到女儿身上，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说不下去了。 “你没劝劝她？” 常婷婷一句话堵死，“我劝什么，我还离过婚呢。” 常母不高兴，“你那不一样。” 常婷婷见母亲不高兴，便换了个话题，“琪琪去上海后，有没有回来过？” “很少，一年也没一次。” 常婷婷又问，“那舅舅舅妈有没有去上海看过她？” “没有，你舅舅工作忙……” 常婷婷冷笑下，“忙什么，我看舅舅眼里压根就没有琪琪的存在。” “别胡说。” 常婷婷：“胡说什么，小时候我都看出来了，那一次，表弟上学和人打架，舅舅知道后竟然埋怨琪琪没照顾好弟弟，打了她一顿，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舅舅眼里只有他儿子。” 常母辩解：“你舅舅脾气是有点暴躁，但对于孩子的爱却从来没少，琪琪上学，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一直供应到她不念书。” 常婷婷：“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 常母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思想怎么这么偏激。” 常婷婷：“本来就是，重男轻女，表弟的事我不管，让他自己想办法。” 常母叹气，“他能有什么办法？” 常婷婷为表妹打抱不平，“这表弟还在上学呢，他就想着将来工作结婚的事，琪琪一个人在上海这么多年，他就没想过过得苦不苦？” 常母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常父从书房出来，给老婆使了个眼色，“你舅舅那人，确实不怎么样，别管他。” 常婷婷没看到夫妻小动作，高兴爸爸站在自己这边，“就是嘛，哪有这样的，琪琪不回来，我看也是对这个家失望透顶。” 常父：“别管他了，过来帮爸爸看看字写的怎么样？” 常婷婷起身，“我看看有进步没有。” 不做包工头，赋闲在家，常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爱好，写字画画。 常婷婷知道后，十分惊讶。 在她心里，爸爸一直干的体力工作，没想到还有这种雅趣。 常母告诉她，爸爸读书的时候学习很好，考大学稳操胜券，可惜高考那年爷爷生病去世，爸爸没有发挥好，差了几分。 再加上为爷爷看病，家里一贫如洗，常父思虑再三，只能选择打工挣钱。本来以他的高中学历，也能在城里找个工作，可惜弟弟妹妹年幼，奶奶身体不好，他出不了远门，只能在田里刨食。 读书的梦埋在心底。 现在不用为生计发愁，年轻时的爱好又拾辍起来。 到了书房， 常婷婷看到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和和美美。 她不懂书法，但看着还不错。 有模有样的。 便夸了几句。 常父乐的喜笑颜开， 借着书法说起了个人的事，“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是和和美美，婷婷，你和陈晓的事怎么说，还谈着呢？” “嗯。” 常父问：“这次，他怎么没来？” “没时间。” 常父沉吟一下：“我记得你们认识很久了？” 常婷婷：“有好几年了。” 常父：“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 “嗯？” 常父：“什么时候结婚？” 常婷婷：“不结了，太麻烦。” 常父无言。 常婷婷：“爸，我的事会处理好的，你和妈不用操心。” 常父叹气，“那不结婚，以后怎么办？” “结婚还有离婚的，没事。” …… 陈晓还不知道女人正在被父母追问追问的事。 他正在偷香窃玉，干坏事。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边是叶绵的声音。 叶文君强忍着羞涩，“已经回来了。” 叶绵：“哎呀，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机。” 叶文君：“接什么，不用。” 叶绵：“还在福临小区吗，我现在过去。” 叶文君：“别，我累了，回来洗洗，准备休息一下。” 叶绵：“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下，我明天去找你。” 叶文君：“不用来回跑，过几天我就去公司了。” 叶绵：“不嘛，我想你了。” 叶文君正要说话，不小心碰了一下手。 叶绵连忙问，“怎么了，老师。” “没事，洗澡呢，水有点烫。” 叶绵：“哦哦，小心点。” 叶文君“嗯”了一下，“绵绵，没事我先挂了。” “好的。” …… 挂了电话，叶文君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陈晓不为所动。 叶文君拿他没办法，这个男人脸皮既厚，脑子又快，一不小心就被带到沟里，“你是不是在打绵绵的坏主意。” 陈晓：“没有。” 叶文君：“没有？那你刚才……” 陈晓：“你知道，男人都是幻想家，想想这，想想那，很正常。” 叶文君放过这一节， 再说下去，她自己也尴尬。 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打绵绵主意，容易引起公司管理混乱。” 陈晓皱眉，“有这么严重？” 叶文君吓他，“你说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带头了，还指望下面的人多守规矩？” 陈晓：“还好吧。” 叶文君：“其她人也就算了，绵绵可是公司排名前三的人物，你要打她主意，影响员工士气，大家会想，努力这么久，也不过是陪睡，干嘛还要工作呢，干脆躺平。” 陈晓嘴上说道：“好吧好吧，听你的。” 心里想，躺平，那就开除呗， 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了智能管理系统，每个人都在评价范围内。 叶文君松口气，“对嘛，你可以去祸害那个常婷婷，我看她最近风头不小。” “有吗？” 叶文君：“怎么没有，帝流浆都卖到国外了。” “你见到了？” 叶文君：“在美国开的有专卖店，表示里也有，卖的比国内还要贵，这个女人，还是有一手的。” 陈晓问：“买的人多吗？” 叶文君想了想，“不算太多，但也不是摆在那里，无人问津，专卖店应该能够盈利，而且，买的人当中，有一半多的老外。” 陈晓：“这么看来，算是初步打开国外市场了。” 叶文君：“我看过帝流浆的品牌策划，要做酒中奢侈品，这个不是一朝一夕能见效的，需要十年以上的功夫。” 陈晓点头，“是的，常经理有这个准备。” 叶文君：“如果真的打造一款世界知名的奢侈品，对于我国白酒的出口，绝对是大功一件。” 陈晓：“说起来就让人不平，红酒可以卖到全球，伏特加可以卖到全球，清酒可以卖到全球，偏偏白酒不行。” 叶文君：“这也是跟口味文化有关，就像日韩的文化产业可以在白人世界流行，不仅仅是质量问题，还因为人家是一家人，咱们始终是外人。” 陈晓抚摸着手中美蚌，“所以说，我要把《勇者无惧》和《江湖》卖爆全球，打破白人的文化霸权。” 叶文君不自觉扭动身体，听着男人中二的话，心里有了莫名的冲动，“可以把帝流浆和《江湖》游戏结合起来。” “嗯？” “打造一个数字世界，依托虚拟现实技术，以“帝流浆”作为卖点，将酿造过程映射到虚拟世界当中，打造属于帝流浆和玩家的“平行世界”。”叶文君咬紧牙说道。 第267章 机遇 在《江湖》中，用户可以获得“帝流浆”的酿酒配方，酿造出属于自己的数字藏品。 还可以尽情释放想象力，在《江湖》中参与开放式的任务，推动创新创意从虚拟世界到现实价值的转化…… 听完叶文君的描述，陈晓觉得可以。 云端酿酒，能调动玩家的参与热情。 “帝流浆价格那么高，又不好买，如果在游戏中能酿出一瓶，拿到现实中兑现出来，是不是对两者都有促进？”叶文君说道， 陈晓点头， 又开始动手动脚。 叶文君不高兴，拍了一下他，“你干什么，给你说正事呢。” 陈晓：“酿酒啊。” “讨厌。” …… 姜瑞雪带着两个战友参观仿生义肢后，就直接定了十套。 仿生义肢并不是简单的安装后就能使用，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真正的如臂使指。 主要任务就是运动想象。 简单一点，就是想想如何运动， 复杂一点，就是读懂大脑的语言。 而且，每个人的脑电范式都有非常大的差异，每一次一样的运动想象，大脑神经元的活动都是不一样的，这给脑控设备带来非常大的挑战。 姜瑞雪了解到，仿生义肢即使上市，也不可能快速普及。 “熟练以后，我能不能成为举重冠军？”一个缺了左臂的小伙问道， “不行，因为它只能简单辅助你的生活，义肢和你身体的连接处经不起太重的力。”医生笑着说道， 小伙有点失望，“我以为起码会超出人体极限。” 姜瑞雪给他一个白眼，“白宇，别做梦了，你说的那是钢铁侠。” 白宇嘻嘻笑，一点不像残疾人。 姜瑞雪：“好了，你在这慢慢训练吧。” “姜对，你去哪？”白宇好奇， 姜瑞雪没搭理他，“管的多。” 出了训练场，姜瑞雪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叶总办公室在哪边？” 工作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知道。” 姜瑞雪干脆拨了电话过去， 很快叶绵就下来迎接，“怎么不给我提前打电话。” 姜瑞雪：“想着不打扰了，听到工作人员说，你这个时候一般会锻炼。” 叶绵：“走吧，正好要向你请教一下。” 之前简单的几次接触，两人罕见的合拍。 都是在各自领域取得巨大成绩的人。 彼此惺惺相惜。 再加上性格合得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闺蜜的感觉。 “你们有研究抗艾滋药吗？”姜瑞雪随口问道。 叶绵：“没有，怎么了？” 姜瑞雪：“家里一个亲戚的小孩，才上高一就查出艾滋病了。” “啊？怎么回事？” 姜瑞雪：“据他说，因为好奇，一次周末和同学去了酒吧，喝了不少酒，最后的印象是被一个男人带到了酒店。” 叶绵惊讶：“他难道没上过生理课？我记得课本上有。” 姜瑞雪：“他说，老师简单说了句，剩下的就是让自己看。” 叶绵无奈，这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 “公司考虑到现在的抗艾滋药有很多，就没在这上面投入资源。” 姜瑞雪：“嗯，现在的抗艾滋药，只要按时服药，身体健康上，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终究不是治愈。” 叶绵：“治愈？你对我们太有信心了。” 姜瑞雪：“因为你们屡次创造奇迹啊。” 两人走到运动场所， 因为是上班时间，基本上没人。 叶绵：“你给我压力了。” 姜瑞雪惊喜：“你们要立项吗？” 叶绵：“我一直以为医药公司不是单纯的盈利企业，要有更多的社会责任感，诺兰生物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需要很多的变化。” 姜瑞雪佩服：“绵绵，你这么好，不知道哪个男人能有幸娶到你。” 这是她的心里话。 叶绵在她心里，简直完美。 外形出色，身材火辣， 气质温婉，即使身居高位，也没给人压迫感。 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简直是完美！ 叶绵闻言，并不羞涩，拉着她的手，“我现在没时间找对象，倒是你，怎么一直单身呢。” 她觉得自己挺普通的，虽然是世界级公司的掌门人。 但里面相当一部分功劳是老板的。 她做的工作，没有不可替代性。 换一个人过来，照样能做好。 即使是现在，公司内部比她优秀的人不计其数。 倒是姜瑞雪，在男人的领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着实让她佩服得紧。 姜瑞雪叹气，“以前还有这心思，现在不想了。” “怎么了？” 姜瑞雪：“你看我的战友就知道了，说不定哪天就牺牲了，不想拖累别人。” 叶绵惊讶：“有这么危险？” 姜瑞雪：“上海作为直辖市，不说政治经济的重要性，就看看外来人口有多少，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概率，算下来，发生的暴力事件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叶绵恍然，“这样啊。” 姜瑞雪：“我可不想哪天留下老公孩子。” 叶绵紧紧握着她的手，只感觉到温暖有力，“没想过换个工作？” 姜瑞雪笑了下，“总得有人干，等哪天我厌烦了，再考虑转岗。” 叶绵不知道说什么。 姜瑞雪反而安慰她，“不用担心，现在的工作好做多了，尤其是你们公司提供的智慧交通项目，就是升级版的天眼，有没有察觉最近治安好了很多？” 叶绵摇头。 姜瑞雪拍拍额头，“也是哦，你每天出门有司机，一般接触不到底层……智慧交通项目上线以来，交通事故起数和查处交通违法行为数量，都呈大幅度下降趋势。” 叶绵：“确实觉得路上畅快了些，堵车时间减少了。” 姜瑞雪：“据统计，整体等车时间下降了50%。” “原来如此。” 姜瑞雪：“而且社会治安也好了很多，摄像头随处可见，几乎能够解决99%的争端，极大释放了警力。” 叶绵：“这么说，老板终于干了一件好事。” 姜瑞雪笑：“哈哈，他在你眼里不干好事吗。” 叶绵：“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上次背后说他坏话，被他发现，竟然让我穿着高跟鞋跟他跑了一上午市委大楼，脚都累坏了，还有……” 姜瑞雪听着， 嘴角微微上扬。 她觉得自己的新朋友恐怕逃不出陈晓的魔掌了。 这说哪里是坏，分明是宠溺，是享受，是得意…… 怪不得陈晓敢把这么大的集团交给她，一点都不设防， 据说，叶绵在诺兰生物权势极重，对各路诸侯一言而决， 连个分权制衡的人都没有， 原来根由在这里。 什么掌控能比得上归心？ 心都属于你了，还怕猴子翻出五指山吗？ 想到这里，姜瑞雪又忍不住为叶绵担心， 陈晓不是良配啊。 花边新闻不断，身边美女如云。 叶绵倾心于他，太委屈了， …… 说了半天，叶绵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说道，“对不住，你都听烦了吧。” 姜瑞雪摇头，“没有，原来陈总私下里并不严肃啊。” 叶绵连忙点头，“他挺逗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经常做一些让你哭笑不得的事。” 姜瑞雪心想，估计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 “不是有人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叶绵笑，“还真是。” …… 陈晓刚把叶文君送到学校，就接到三舅爷的电话。 想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个事。 陈晓想了想，就答应了。 不管怎么说，三舅爷算是他在这边唯一的亲戚了。 不能断了联系。 到了地方，发现是个茶室， 只有三舅爷一个人在那里。 他对此并不奇怪， 毕竟，没有他同意，三舅爷不可能随便替他引见什么。 两人简单问候几句。 三舅爷就把事情托盘而出， 原来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一般病号倒没什么，推了就行。 但有些关系户，没法推，也不敢推， 他能走到今天，也借了人家的势，不能翻脸不认人。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看个感冒发烧还行，稍微复杂一点的就抓头了。 这样下去，时间一长，要么是治死人，要么是穿帮。 好不容易奋斗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怎么忍心功亏一篑呢。 思来想去，他又来求助陈晓，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 实在不行，他准备来个狠的， 自导自演一次医疗事故，从此金盆洗手。 这样虽然名气有所影响，但现有财富保住了。 大家对他还有几分同情，凭借陈晓的关系，不至于被人彻底打倒。 陈晓忍住笑，“三舅爷，你现在是怎么做的？” 刘启明不好意思，“我用培养新人的名义，招了几个助手，让他们先一诊二诊三诊，我再最后看。” 陈晓暗暗佩服。 三舅爷虽然上了年纪，但脑子灵活。 给他一点资源，他能风生水起。 想了想，还是准备拉他一把，“三舅爷，最近家里那边很多人来找我，人家千里迢迢过来，我不能吃个饭就把人打发了，你有好的办法没？” 刘启明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陈晓的意思很简单，既不想让那些人掺和进他的事业，又不想落下一个坏名声。 第268章 解决问题 想了想，刘启明开口，“这样吧，你把他们都推给我，我来带着。” 陈晓大喜， 还是和聪明人说话好使， 三舅爷连亲儿子都能狠下心来， 对付几个老家的亲戚，那必定是手到擒来。 这其中的度，他能把握好。 “好的，你帮我筛选一下，看看有什么成才的，能拉一把还是要拉一把，在外面讨生活不容易。” 刘启明点头，“嗯，以后家里那边再来人，直接联系我就行，我也跟老家人说说，不要麻烦你，你都是操心大事的，哪有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跟我讲，我处理不了的，再来找你。” 陈晓笑了下，“大事小事都得操心，不过你操心多一点。” 说完，转回刚才的话题，“三舅爷，中医世界这个app，你有没有？” 刘启明点头，“有的，还注册了会员。” 陈晓笑了下，“我给你一个激活码，你使用它的人工智能服务，再面对难题时，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啊？” 陈晓示意他掏出手机，打开“中医世界”app。 这是诺兰生物斥巨资打造的一个中医平台。 先是并购整合了八家中医网站、论坛、app， 随后又推出各种切合实际的服务， 已经逐渐成为中医行业最大最全的平台。 刘启明按照陈晓的指示，一步步操作，很快进入智能服务频道， 陈晓：“你随便输一个症状，你之前遇到的。” 刘启明想起上周有个老同志找自己看病，就把对方的病例敲了进去， 不到一分钟，答案已经生成， 不但有药方，还有注解。 刘启明认真看了一下，和他助手开的大差不差，只有两味药的用量上有区别。 其中，茯苓多了三克，还多了一味黄芪， 刘启明敲键盘问为什么用原因， 人工智能回答很好， 用黄芪来补气升阳，利尿，顾护正气……不但把症状说的透彻，连多长时间见效都有。 “厉害。” 陈晓：“怎么样？” 刘启明：“有了这个，任何人都能成为国医大师。” 陈晓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嗯？” 陈晓：“中医望闻问切，如果不能对症下药，药方再精妙，又有什么用？” 刘启明迟疑一下，“这倒也是，现在说中医不治病，一大半原因就在于诊断上。” 陈晓点头，“不过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癌症医院那边有全球最先进的诊断仪器。” “哦？” 陈晓：“从现在的康复医院跳槽到癌症医院，从郁病诊疗发展成全科大夫，你觉得呢？” 刘启明兴奋道，“那当然好。” 陈晓：“那行，我让人尽快办理手续，至于工资……” 刘启明连忙说道，“工资就不用了，能找到这么一个平台，对我来说已经很幸运了，其他的不用了。” 陈晓很满意他的态度，“不拿工资不行，平时家里来人，你还得招待，我看就定一百万吧，兼职什么的，你自己把握就行。” 一年花一百万处理好家里的事，对他来说，简直是绝对是一本万利。 刘启明自然明白对方这么体恤自己的原因，连忙说道，“好的，家里那边你不用操心，基本上，咱们家的亲戚我都有印象。” 陈晓点头，“那好，你先把把关。”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 陈晓见三舅爷没事，就告辞离开， 刘启明把人送走，回到茶室， 小女友佩佩已经在等着， 见到他，一下子扑进怀里，“亲爱的，刚才真是陈晓？” “这能骗你？” 佩佩一脸崇拜，“你太棒了。” 刘启明不在意，“我说了，这都不算啥。” 佩佩：“你提我的事没？” 刘启明：“说了，但他说，女人不要想着升职，相夫教子才是正业。” 佩佩撇嘴， 刘启明拍拍她的屁股，“你就安心在后勤上，拿个工资轻松又自在，当官多累啊。” 佩佩通过他的关系，在白石区三小找了一份工作。 平时清闲，待遇优厚。 以她的高中学历完全能够胜任。 佩佩撇嘴，“可是大家心里都看不起我，嫌我学历低。” 刘启明：“这完全是你的问题，想要通过当上领导赢得大家尊重，不过是妄想。” 佩佩抱着他的手，“人家有什么办法，她们大都是研究生毕业，只有一个本科毕业，母校也是什么双一流的，我做什么，人家都看不上。” 刘启明：“愚蠢，你应该翻过来看，她们研究生毕业，才能和你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究竟谁才更有自信？” 佩佩笑，“就你会哄人。” 刘启明：“本来就是嘛，关姿丽最近找你麻烦没？” 佩佩：“一个蠢女人，我能怕她。” 刘启明“嗯”了一下。 佩佩：“不过，你的眼光太差了，这种货色也能看的上。” 刘启明摇头，“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佩佩：“别提她了，我们去逛街吧，我之前看到一个手表，很适合你。” …… 刘启明作为上海中医届新秀，他的职位变动还是引起一些人的关注。 程子云看到新闻报道，忍不住骂了一句“老混蛋”。 一切的不幸，都是从认识这个老王八开始。 “黑人，你不是和刘启明的女友有一腿吗？” 黑人抬起头，“你说丽丽那个傻妞？” 程子云：“对，就是她。” 黑人叹气：“她太蠢了，昨天晚上告诉我，被刘老甩了。” “啥？” 黑人：“据丽丽说，刘启明又找了一个更年轻的，把她扫地出门了。” 程子云：“她就没去闹？” 黑人：“怎么没去闹？刘启明新找了一个小太妹，把她收拾了一顿，她也不敢了。” 程子云：“蠢得挂像。” 黑人：“你说，刘启明到底是不是骗子？” “怎么了？” 黑人：“这癌症医院眼瞎了，怎么又把他聘走了？” 程子云：“这两家医院都是陈晓控股，去哪里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黑人：“那陈晓知不知道这是个水货？” 程子云：“你说呢，他俩是亲戚，刘启明什么货色，外人不了解，其他人能不知道？” 黑人正要说话。 电话响起。 瞅了一眼，朝程子云示意了一下， 走到远处接电话。 过了一会，走过来， “许向北那蠢货，向我打听刘启明的事，我推了，说不知道，” 程子云笑了下，“这是不死心啊？” 黑人：“可不是，据说许家吐了不少血，才和陈晓达成和解，他心里能舒服了。” 程子云：“管他怎么想的，咱们不插手。” 黑人：“嗯，我知道，我每次回家，老爸都要提醒我，别惹事，现在精神医院正在筹备上市，我当然要夹着尾巴做人，谁能给钱过不去。” 程子云经过一系列风波，早已经看淡，现在对任何事都不操心。 吃喝玩乐第一。 “咱们谁也不帮，就坐在一边看热闹。” 黑人：“对，看他们狗咬狗。” 程子云：“不过说起来，我对许向北不看好。” “嗯？” 程子云：“一个刘启明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个医生，就是把他打翻在地，又踩上几脚，对陈晓也没任何影响，反过来可能惹陈晓报复。” 黑人：“我劝了他几句，但是，他很有自信，不知道准备怎么做？” 程子云：“那就别去打听。” “嗯。” …… 许向北挂了电话，扭头说道，“万博文（黑人）这家伙给我打迷糊眼呢。” “不管他了，先按原计划进行。” 许向北点头，恶狠狠道，“这次就让他知道厉害。” “注意保密。” 许向北：“你放心，就是最后被抓，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好的。” 第269章 智能评价系统 许向北想的方法是找一个伪娘假装成女的去养生堂转一圈，顺便拍点照片。 …… 因为养生堂一直服务女性客户。 男士莫入！ 加上收费高昂，基本上垄断了高端养生市场，早就引起同行的不满。 死在她手下的品牌不计其数。 而引来的仇恨更多， 举报、诋毁、降价……无所不用其极的竞争。 然而，养生堂却在一路嫉妒的目光中越走越远。 顾客的忠诚度高的没法说。 只有排不上队，预约不上的，才考虑去别的会所。 让无数同行为之发狂。 …… 许向北知道这个情况后，就打算釜底抽薪，你不是不接待男士吗？ 我就找一个伪娘来，最好能拍点漏点照。 在网上好好炒作一把。 这还只是第一步。 一旦火大，马上开始墙倒众人推！ 即使不成，最后凶手被抓到，那也是同行的仇恨。 跟他没关系。 “有后手就行，未虑胜，先虑败，陈晓势大，小心无大错。。” 许向北拿起桌上的红酒，“嗯，咱们就在一旁看好戏吧。” …… 罗康是高中时期才发现自己有点异常， 相比较男同学把目光放在含苞待放的女同学身上，讨论谁的身材更好。 他却被男生健壮的肌肉所吸引。 因为自幼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长大。 母亲有工作要忙，他便一个人在家，穿着花花裙子，自娱自乐，释放天性…… 后来从网上了解到，这种情况很正常， 除了不喜欢女生外，和正常男人一样， 大学期间，网恋了几个男朋友，可惜都是见光死。 一见面，对方就大骂他变态，有的生气，还揍他一顿。 罗康自己也痛苦不堪。 一次玩游戏的过程中，他遇到一个朋友，何文飞。 第一眼，就被对方吸引了。 后来慢慢熟悉。 一次喝醉，何文飞告诉他，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娶你。 当时罗康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一刻，他打算攒钱做变性手术。 然而，几十万的费用让他望而却步。 偶然的机会，在网上知道了有“药娘”这个职业。 一些男生通过服药，消去自己的男性特征，逐渐女性化。 最后除了一些需要手术的部位，和女人一模一样。 他便开始吃药。 效果很明显，连何文飞都说，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娘了？我想摸你。 不过，一次亲近的尝试让他彻底暴露。 何文飞直接了当告诉他，我不喜欢男的。 当时罗康崩溃，质问他，为什么在同志软件上直播。 何文飞没有丝毫内疚，直接告诉他，为了挣钱。 罗康骂了他一顿，转身离开。 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做改变现状， 只有彻底变成女人，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然而钱的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即使他知道有一些赚钱路子，却一直洁身自好，没有坠入深渊。 一次偶然机会，有人给他联系了个活，去养生堂拍一些照片，事成之后给她30万。 他考虑良久，决定干了。 30万足够他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如果被发现，就坦诚自己的身份。 相比对方不会为难他。 …… 这天，打扮的漂漂亮亮，何康来到养生堂。 因为服药的缘故，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男性特征。 服务员以为他是个妹子，不断夸她长得漂亮。 何康故作镇定，问，“我能不能在这里拍照发朋友圈？” 服务员被他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心想肯定是个老烟枪， 外表看着像萌妹子，声音却像四十岁大姐， 笑着回答，“可以的，不过只能在这里拍，不能拍其他客人。” 罗康“嗯”了一下，“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项目？” 服务员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推广项目，“项目以后再说，我感觉你似乎有点心事。” 罗康吓了一跳，“没……嗯，有一点。” 服务员：“我叫白燕，叫我小燕就行，是工作上的烦恼吗？” 罗康心里不耐烦，“是的。” 白燕：“方便和我说说吗？” “没什么，一点小事。” 白燕想起心里老师教的谈话技巧，开始慢慢运用起来。 说起来，白燕的经历也颇有传奇色彩。 一开始，她只是店里的清洁工，算是最低档次的工作人员。 因为整个集团不施行服务外包，即使是食堂、保洁、保安等都是集团的正式员工。 工资虽然比同行高一点，但也是最底层的。 但白燕不气馁，一直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上进。 不但考了心理咨询师，还通过“养生堂”内部的考核，从一名保洁晋升为心理咨询师。 实现人生的跨越。 尽管集团对每一个员工都有培训计划，保留晋升通道。 但真正按照计划一步步晋升的员工并不多。 因为很多人都有甘于现状的心态。 学习毕竟是辛苦活。 虽然兴奋起来，觉得自己要努力，要上进，，要学习，要成为人上人…… 等兴奋劲一过，就自己躺平了。 学习哪有躺着舒服？ …… 白燕的成功，除了给保洁们增加了一些谈资，并没有起到太多的榜样作用。 大多数人还是老样子。 不过，这已经和白燕没关系了。 成为一名咨询师后，她不喜欢等着被叫号，而是主动出击，充当门口的接待员。 不是为了赚钱，因为养生堂基本上没有计件工资，而是根据综合表现进行打分，从而确定工资水平。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分数怎么来的。 但每个人的疑问都能在主管那里得到反馈。 慢慢的，所有人心里就认可了打分系统。 觉得确实比人评价要客观公正。 …… 白燕之所以喜欢主动出击，就是为了磨炼自己的技巧，提高能力。 然而，今天她遇到了硬茬， 罗康对她油盐不进。 不管说什么都是“嗯”“啊”，却又不离开。 白燕想了想，只能求助店里的智能系统了。 “你先在这里，填一下个人资料。” 罗康没有拒绝，接过平板就开始操作。 他来到这里，自然不是简单的化个妆就行了。 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幕后那人直接给了他一个女性身份证。 让他蒙哄过关。 然而，技术的发展早已经超过人的想象。 当罗康还在试图通过身份证弄虚作假时，在他填资料的那一刻，大数据已经把他之前所有公开的数据调了出来。 这不是专门针对他。 只是养生堂会员注册的一个例行操作。 …… 等到白燕看到系统推送的消息，顿时明白别扭在哪里了。 眼前这个大眼萌妹竟然是男的。 这让她无所适从。 如果按照一般的流程，她肯定是客气几句后，就把对方送走。 虽然你是个同性恋，但这里还是不能接待。 想了想，白燕开口了，“罗小姐，你刚才问我怎么来这里上班？其实，我家在一个大山深处……” 想打开别人的心扉，最好是能够引起一些共情。 有了公司的资料，白燕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失败了，也没损失。 当然，成功了也没提成。 就是喜欢心里咨询的工作。 慢慢的，罗康也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我爸离开后，我妈脾气变得很暴躁，因为一点小事就拿着晾衣架打我，一边打一边哭……” 白燕也慢慢了解到眼前男孩的不幸遭遇。 …… 陈晓调了一下后台数据，看看全体职员的评价分数。 超过90分的有300人，占所有员工的3%，其中250人身居高位，50多人，分布在中层和基层。 这五十多人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因为这些人都是未经打磨的璞玉。 沙粒中的黄金。 这时，一个新名字映入他眼中，白燕！ 陈晓有了好奇，仔细阅读关于白燕的所有资料。 智能管理系统对于所有员工的评价，能力只是一个方面。 现有职位做一个参考，主要看内在的品质！ 综合所有因素，最终给出一个分值： 60分以下，不及格，不能胜任现在工作。换个公司就是开除。 60-70分，普通员工。 60-80分，优秀，能够完成任务。 80-90，精英，在每个公司，都是核心骨干。 90分以上，卓越！ …… 当然，这个分值是每个月都有调整。 一方面，接触的时间越长，收集的资料越多，评价越准确。 另一方面，人不是一成不变的，什么浪子回头、幡然醒悟、立地成佛……现实中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从而有较大的改变。 陈晓会每周看一下，有没有变动的情况，主要看上升和下降的。 前300人的名单比较固定，白燕突然闯进来，自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系统对白燕的评价是热情、真诚、努力、上进。 虽然自幼家境贫困，却有一副乐观豁达的性格。 初中毕业外出打工，一路自强不息。 …… 陈晓看完都有一阵触动。 仿佛在看别人的传奇画本。 虽然没有什么震撼人心的故事。 但点点滴滴汇聚成海，给人以力量。 尤其是最近的一件小事，陈晓感触良多， 一个跨性别者被人蛊惑，想要在养生堂捣乱，被白燕感化，最终说出了幕后黑手。 颇有传奇色彩！ 第270章 反击 大数据系统能识别出罗康的性别，陈晓并不惊讶。 在其踏进养生堂的那一刻起，大数据已经把其全部资料进行了搜集。 初中、高中学习的地方， 毕业后的轨迹， …… 虽然男扮女装，但并不影响对其身份的锁定， 身高、体形、步伐、动作习惯……有无数的点可以将其认出来。 技术的发展早已经超乎普通人的想象。 一般人还在想人脸识别， 人工智能已经进化到整体识别。 …… 至于幕后黑手的谋划，更是不堪一击。 妄图通过栽赃陷害攻击养生堂，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养生堂之所以能够霸占高端养生市场，并不是销售手段了得，销售模式清奇…… 而是实实在在的产品质量。 转移因子口服液的逆天效果，亲身体验过的人，绝对忘不了。 不然的话，紧靠一些宣传、模式之类的，早就被内部管理问题拖垮。 养生堂从无到有，几年时间就覆盖江浙沪，开了几百家店，可以说，公司内部的问题多如牛毛。 正是因为有转移因子口服液这个定海神针在，其他问题才没有成为大问题。 妄图通过一些小手段搞垮大品牌，纯粹是做梦。 即使真的闹出什么丑闻，最多不过是停业整顿几天。 想关门，用户也不答应。 体验过转移因子的神奇效果，哪能忍受与它失之交臂？ …… 陈晓真正看重的是白燕这个人。 具有极高的成长性。 这是智能管理系统挖掘出来的第一个真正从底层崛起的人才。 不说陈燕本身的能力如何，光是象征宣传意义，就值得他好好琢磨。 想一想，从清洁工到高管的传奇经历，足以给无数打工人注入强心剂。 …… 陈晓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也逐渐把握了智能管理系统的真正用途， 之前以为有了它，那整个集团所向披靡。 因为系统能够做到真正的公平客观， 能够根据个人情况安排合适位置，发挥其最大才能， 能够解决人事工作中最大的内耗问题， …… 慢慢的，他发现不是那回事。 人是主观的动物，不是机器。 不是有多少能力就能发挥多少。 个人潜力再怎么巨大，主观上想躺平，谁也没办法。 一个公司，即使每个人都有合适的平台， 但他自己不想努力，只满足于完成手头工作……公司也不能强迫他上进。 …… 而这一切就涉及到企业文化建设。 可以说，“术”的层面，智能管理系统已经帮着陈晓解决了。 剩下的“道”，需要他自己努力。 需要什么样的文化才能凝聚人，团结人，奋进人。 而白燕，就是其中的关键一环。 …… 陈晓在后台将其标注为重点关注人物。 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时间积累，等待未来的爆发。 不过，接下来，她会遇到很多机会，处理很多事情，面对很多困难……真金不怕火炼， 陈晓预料，白燕会迅速绽放出光彩。 到了那时候，才是她价值发挥最大的时候。 …… 关了系统，陈晓看了看时间，给白冰发了个信息。 很快，白冰敲门进来， “陈总，你找我？” 陈晓：“直播完了吗？” 白冰：“刚结束。” 陈晓：“我这个脖子有点不舒服，你过来帮我按一下。” 白冰“哦”了一下，走到男人身边，“要不，你躺床上，按着方便。” “也行。” 两人去了休息室，陈晓按照指示躺下，白冰开始工作。 为了缓解尴尬，装作若无其事，白冰问，“老板，最近看你好忙。” 陈晓很自然地开始动起手来，“嗯，事情多一点。” 白冰忍着羞涩，“那你可得注意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没事。” …… 白冰尽量用正常语气：“老板，今天有粉丝问我能不能发点帝流浆的福利，我说好啊，明天给大家上，我……” 陈晓问，“怎么了？” “我没有权限。”白冰不好意思。 帝流浆作为酒中贵族，虽然卖的很贵，但是供不应求，导致二级市场价格居高不下。 所以，直播间根本不用促销什么的。 陈晓：“那简单，一会你给生产部打个电话，让他调一批货给你，可以时不时给大家发点福利。” 白冰听完很高兴，主动亲了陈晓一下，“老板，你真好。” 陈晓感觉到指尖的湿润，“哪里好了？” 白冰嘤咛一声， 陈晓不再逗她，专心享受按摩。 白冰的手艺确实不错，应该是下过功夫， “最近和姐姐联系没？”陈晓闭着眼睛问道， 白冰：“昨天一起吃饭了。” “说起来你们两个的工作还有重叠啊，她是记者，你是主播。” 白冰笑了下：“我是新媒体，她是传统媒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陈晓竟然有了放松的感觉。 按到最后，看着白冰累的香汗淋漓，陈晓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小白。” “嗯。”白冰吓得闭上眼睛，睫毛颤抖， 陈晓：“以前接过吻吗？” 白冰：“没有。” 陈晓：“来，我教你。” 说完低头亲了过去，手脚并用， …… 等到白冰从房间出来时，艳若桃花，如踩云端。 整个人都变了。 陈晓心满意足打开《废土世界》， 调戏小姑娘总是能够让老男人心情愉悦的。 尤其是一个任人采摘的对象， 能够最大程度上激发男人心底的欲望。 …… 废土世界也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唐奇、琼几人时常感觉到自己脑海出现一个虫子，并伴随着阵阵头痛， 几人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决定找邪眼怪摊牌。 以“克隆人”技术为筹码，换取活命的机会。 在一个紫色邪眼怪的带领下，一行人觐见邪眼怪的首领——卡卡， 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来到一个宽阔的祭坛。 祭坛周围是一条地下河， 空中漂浮着十多个金色邪眼怪， 就在众人摸不着头脑时，一个声音响起， “有什么秘密，说吧。” 陈晓一时也没找到是哪个邪眼怪在说话， 唐奇上前一步，直截了当，“我们有克隆人技术，想要换去一次活命的机会。” “克隆人技术？”邪眼怪颤抖了一下， 似乎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奇：“是的，有了克隆人技术，你们就不用再出去买人了。” 邪眼怪沉默了一会，“好的，技术在哪里？” 唐奇：“先把我们脑中的东西取出来。” 邪眼怪“哼”了一下， 唐奇惨叫一声，身体漂浮在空中。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随即唐奇的身体缩成了一团， “把东西叫出来。” 唐奇颤颤巍巍，似乎想指认， 陈晓决定先下手为强，苍雷瞬间出现在手上， 瞄准早已锚定的目标，一枪爆头， 随即不停歇，连续扣动扳机，轰轰轰声不断。 整个场面瞬间混乱，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所有人都摔倒在地， 除了陈晓，再也没有站着的人， 而十多个金色邪眼怪（金眼怪）也分散开来， 地上掉落一团金灿灿的东西， 陈晓顾不得捡起， 刺耳的尖叫声充斥着，让人心烦意乱， 屏幕上不断飘起伤害数字。 幸亏他把呼吸法练到了极致， 能抵抗精神攻击， 不然的话，估计一波冲击就倒下了。 即使这样，也抵抗不了多长时间， 陈晓一个跨步跳进地下河， 并快速下沉。 河水凛凛，抵挡住了大部分攻击， 潜伏一定深度，屏幕上飘着的伤害数字停了下来。 崔斯特呼吸法和纳赛尔冥想法完美结合，让他能够长时间潜伏水下， 精神攻击一般都是某种冲击波，耳朵虽然听不见，却也不是无影无形， 穿过河水就会衰减。 这也是他敢贸然动手的原因。 可惜刚才邪眼怪掉落的物品没有捡起来。 废土世界虽然取消了打怪爆装备的设定，但怪物的武器、吃掉的羊皮卷、乃至身上的财物都会留在身体身上。 需要陈晓去翻尸体。 金色邪眼怪是他杀掉的第一个怪物，应该会有不错的收获。 想到这里，陈晓开始慢慢上浮，身上没有飘出伤害数字，让他放心不少。 大约快到水面的时候，陈晓看了看苍雷，已经冷却完毕，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水中窜出， 扫到一个金眼怪。 身体比眼睛还快。 又是一发子弹，精确命中， 漫天血花， 挨了几记精神攻击后，身体落入水中，开始往下潜伏。 他刚才扫了一眼，几个同伙的脑袋上已经开始破壳，一些小怪物从里面爬出来， 既愤怒，又渗人。 …… 陈晓决定和金眼怪周璇到底， 如此这般，往复几趟， …… 气的岸上金眼怪尖叫声不断。 却也没有一个敢下水追击的。 陈晓继续， 在他身体受不了之前，金眼怪先退了。 再一次浮出水面，岸上已经了无人迹。 看样子走的很匆忙， 唐奇几人的身体还在，刚刚被虐杀的金眼怪，整整齐齐摆在一边。 似乎是来不及带走。 陈晓观察一会，确信没有埋伏，就艰难爬上去，开始摸尸。 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宝物没有， …… 第271章 双胞胎实验 陈晓稍微休息下，朝着最左边的金色邪眼怪走过去， 第一个已经被打烂，什么都没留下， 第二个少了半边身子，似乎有点东西， 陈晓弯腰看，伸手要翻一下， 突然看到第三个邪眼怪似乎有点完整， 身上的触角和头似乎都没受伤，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邪眼怪突然张开触角，将他全身缠着。 刺耳的尖啸声再次响起， 格外凄厉。 伤害值瞬间飘起， 陈晓顿时明白中计了。 入口隐约飘来一大波邪眼怪。 想想自己，真是够蠢的，邪眼怪即使撤离，也不会丢下尸体不管。 却也顾不了太多。 拼命的时候到了。 一口喝下生命原液，用尽全身力气，带着邪眼怪猛的一跳，高高飞起，朝着河水的方向…… 邪眼怪似乎没见到能与龙搏力的人，被陈晓一下带进河水中。 其他邪眼怪发出尖啸声，已然来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水面中。 …… 在水下，陈晓干脆不再挣扎，任凭暗流将自己带走， 回到岸上也是死路一条，对方一两个邪眼怪还行， 这么多邪眼怪，杀都杀不完。 不如顺着河水方向飘，走到哪是哪。 还有，身上的邪眼怪不能弄丢了。 这可是稀罕玩意，送到黑市，说不定能卖个大价钱。 而且，陈晓从自己的属性面板上看到精神一项大幅度上涨。 刚才被围攻，虽然伤害值飞起，但抗性不断增加，堪比前几天的修炼。 看来这邪眼怪还是个好东西。 …… 一人一怪顺着暗河不知道飘了多远，氧气快用尽的时候，陈晓便浮出水面，如此来回。 等到周围环境大变，早已不见任何邪眼怪的踪迹。 看来是逃脱包围了。 这时，缠在身上的邪眼怪又发出尖叫， 被陈晓一把扯掉， 用力挥拳，连揍了几下，红色的伤害数字不断飘起， 对方终于老实。 为了保险起见，陈晓选择继续飘行，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皮艇，这还是为了海洋大学的访问准备的救生包，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充上气，陈晓提着邪眼怪坐在上面，任凭河流带着他不断前行， 先是哐哐哐，打了邪眼怪几拳，“说话。” “我的族人不会放过你的。” 陈晓不管他丑陋的模样，又是几拳， 一番操作下来，终于老实。 “你叫什么名字？” “卡卡。” 陈晓惊讶：“你就是首领？” “不是。” 陈晓脸色一沉，又要动手。 邪眼怪连忙解释，“首领叫卡卡，但卡卡不是首领，我们所有的族人都叫卡卡。” ……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陈晓也了解到不少内幕。 邪眼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反正从记事起，他们就占据了地下城， 和外界不怎么接触， 等到有族人生命耗尽，需要在人脑中产卵，孕育下一代时，就外出和奴隶商人交换。 因为之前大肆捕猎人类作为食物，遭到五城联盟的报复，导致他们现在只敢玩一下私下交易。 听到这里，陈晓有点好奇，问，“五城联盟是什么？” 邪眼怪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对方自称五城联盟，代表整个大陆人类的利益。 陈晓想了下，猜测着，应该有天空之城，海洋之城，剩下的什么就不知道了。 “你们为什么没有克隆人技术？” 邪眼怪表示，克隆人的大脑吃起来还可以，不能孕育后代。 而且把人类当牲口圈养，容易引来五城联盟的打击。 说到这里，邪眼怪有点委屈，“我们平时都是吃动物脑子的，人脑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采用，其实，咱们两个没什么矛盾，不如放我走，我有很多金币。” 陈晓自然是一顿老拳伺候，问金币的下落。 邪眼怪表示在地下城里。 …… 等把邪眼怪表面的秘密榨的差不多了， 陈晓就开始逼迫邪眼怪发出尖叫声，陪他练功。 卡卡刚开始还挺得意， 早晚震死你， 等看到陈晓越来越精神，它越来越萎靡时。 终于明白，对方这是拿自己当试验品。 便开始装死， 被揍几拳发出一两声尖叫， 不挨打，坚决不发声。 就这样，一人一怪在河流上漂行。 等到时间差不多，陈晓正要退出游戏，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对人脑了解多少？” 卡卡迟疑，“不怎么了解。” 陈晓皱眉，“玛德，留你也没什么用啊。” 作势要打死， 卡卡连忙说道，“别急，你想问什么？” 陈晓：“关于大脑的结构，你们研究过没？” 卡卡：“研究过一点。” 陈晓又给他一拳， 卡卡发出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惨叫，“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陈晓：“贱皮子。” 把之前“智脑”公司那边研究中遇到的难题拿出来。 卡卡一一进行了解答， 陈晓很是满意，把答案抄下来发给人工智能。 然后，让人工智能冒充另一组研究人员给“智脑”公司那边解惑。 反正公司的研究人员超过八万，大大小小项目组超过一千。 分布在全球各地。 里面有多少ai，谁也不清楚。 想要通过一次项目合作，就核实确认身份，几乎不可能。 …… 发现了卡卡的最大价值后，陈晓心满意足下了线。 虽然没有捡到什么战利品，但能抓到一个活的大脑研究人员，也不虚此行。 他本来还想着把它卖掉。 现在能够指导现实研究，那就先留下来再说。 …… 拿出手机打给白雪，约她晚上吃饭。 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可能是怕陈晓对她不轨，白雪选了一个地方。 见面后，陈晓示意对方点菜， 白雪笑了下，“我晚上吃的很少。” 陈晓接过菜单，“那我就不客气了。” 作为肉食动物，他向来无肉不欢， 点了不少肉菜。 远远超过两人的分量。 白雪见状劝解，“太多了，吃不完。” 陈晓：“放心吧，这是我一个人的。” 经过两个月的体能训练，他已经达到体质巅峰，开始服用人体进化口服液。 基本上每顿都要吃掉两人以上的饭量。 这个情况在之前的实验者当中都普遍出现。 持续时间7-10天。 等到身体适应，也就恢复正常。 …… 白雪看着陈晓大朵快颐，不禁心生羡慕。 从外表看，陈晓体型修长， 不见半丝臃肿。 能够消化这么多热量，绝对有一个恐怖的体魄。 没多聊几句，陈晓就步入正题，想说服对方做心电感应实验。 白雪想起白天的遭遇，那似蚂蚁爬，又仿佛云上飘……让她几乎失态。 狠狠瞪陈晓一眼。 陈晓似乎没察觉，兴致勃勃讲述自己的计划， “一旦在这方面出现突破，新的交互方式就出现了，五万年以来，语言一直是人类交互模式的最大突破。 “即使你穿越回古代，所有都变了，但交流方式不会变，而你和小白却指出了另一条思路，我们的下一代交互模式，会不会像三体人那样实现脑脑交互……” 听着陈晓在那侃侃而谈，白雪的感官好了一点。 大家对科学家的容忍度比较高。 陈晓虽然不是科学家。 却一直在技术前沿舞蹈，说一声科学工作者也不为过。 难道对方真的是无心之失，又或者是妹妹自娱自乐？ 白雪心里迟疑不定， 说完了自己的想法，陈晓喝了一口水，“你觉得怎么样？” 白雪：“感觉有点奇怪。” 陈晓：“科学实验，肯定没什么危险，你想想，现在大热门的脑机交互，完全有可能在你手中得到改变，有没有一种被命运盯上的感觉？” “没有。” 陈晓：“现在的脑机设备分为侵入式和非侵入式，侵入式虽然更快捷，但安全性是个问题，而非侵入式的准确性一直提高不了。” “哦？” 陈晓：“你知道的，双胞胎说的是心灵感应，但和心脏没什么关系，人的一切意识来源于大脑，如果能够破解你和小白的心灵感应，必然能够在脑机设备上获得革命性突破……” 白雪看着陈晓，咬了咬嘴唇，“那好吧，不过，中途，我有权拒绝实验。” 陈晓高兴：“你放心吧，完全尊重你和小白的意愿，什么时候说停，由你俩决定。” “嗯。”白雪心想如果是其他人，她肯定不会同意。 但陈晓劝说，内心多少有点期待。 虽然对方比较花心，但不可否认，还是很有魅力的。 尤其是他描述的前景，改变世界！ 简直是夸张！ 换个人说，她肯定以为是胡扯， 但陈晓说出来，却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 毕竟对方已经屡次创造奇迹。 陈晓：“对了，关于报酬，你有什么要求没？” “呃。” 陈晓：“尽管说，不能让你们白忙活。” 白雪：“也没个参考，算了，就当是为了科学做贡献了。” 陈晓想了想：“那好，我来安排。” 白雪“嗯”了一下。 她对于钱没什么想法。 能够陈晓处好关系，为以后工作增添助力，才是她想要的。 说完了正事，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陈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哎，你吃的也太少了。” “习惯了。” 第272章 教训 陈晓看着桌上所剩无几，开口说道，“都没我吃光了，你还需要什么吗？” 白雪摇头不用了。 陈晓正要说话，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美女看着两人笑了下。 陈晓没意识到什么， 还以为认出自己来， 便朝对方点了点头， 美女没好意思回应，把视线转开。 白雪却察觉出一丝味道来。 再看看两人的桌子，一片狼藉， 和这里安静、高雅的环境很不相符。 其他人的餐桌要么是整整齐齐，要么只有一些甜品饮料， 只有他们这里，碟子叉子杯子，一片混乱。 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有点不好意思。 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除非内心特别强大， 不然的话，很少有不在意别人目光的。 但现在，她却怡然自得， 甚至内心还有一点得意。 这可是陈晓！ 一般人想请他吃饭，还没这个机会呢。 …… 陈晓：“一会有事没？” “呃，没事，准备回家。” 陈晓：“干脆叫上小白，咱们去实验室转一下，你们先看看环境。” 白雪想了想，点头同意。 两人刚起身还没离开，就听到一个声音，“小雪！” 白雪顺声望去，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学陈燕， 很是高兴和她拥抱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陈燕：“和朋友吃饭，你们……” 扫了陈晓一眼，似笑非笑道，“在约会吗？” 白雪连忙否认，“没有，没有，谈点事。” 陈燕拉着白雪，对陈晓说道，“老同学，耽误你一点时间。” 陈晓示意她随意。 白雪被拉到一边， 陈燕：“你怎么和他搞在一起？” “怎么了？” 陈燕：“这是个大坏蛋。” “啊？” 陈燕：“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色的很。” 白雪有点不自在，“我们谈点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燕：“我知道你没那个想法，但他可不一定了，你千万小心。” 白雪只能回道，“好的，我会小心的。” 陈燕怕老同学心里不重视，继续说道，“我给你说个事，你知道就行。” “嗯？” 陈燕低声道，“他和安……一个女明星在厕所里乱搞，被我发现了。” 白雪闻言露出一丝震惊，“真的？” 陈燕：“这能骗你？对方还是个大明星，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懂的。” 白雪想想那场面，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陈燕：“总之，你小心点，陈晓可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说不定，早对你这种小白羊垂涎欲滴了。” 白雪锤了她一下， 陈燕见老同学眉头轻皱，放下心来，“行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咱们改天再约。” 白雪：“好的，养生堂最近推出一个美白项目，咱们周末一起去试试。” “是吗？” “嗯。” “那好，你先约一下，我周末去找你。”陈燕说完，转身上楼。 陈晓见状，从不远处走过来，“聊完了？咱们走吧？” 白雪迟疑下，“我想起来，晚上还有点事，改天再去参观吧。” 陈晓愣了一下，“那好，你先忙。” “嗯嗯，实在不好意思。” 陈晓摆手，“没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 陈晓摇头，“去吧，我这边有点事，你们先走。” 白雪推辞不过，只能答应。 陈晓目送对方离开， 转身上楼。 …… 陈燕得意洋洋，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睫毛， 终于破坏了陈晓一件事，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之前的屈辱，一直没忘。 却始终找不到报复的机会， 现在被她凑巧看见，不管陈晓是真的有事，还是心怀鬼胎， 反正就是捣乱， …… 陈燕整理打扮好，刚走出洗手间， 一个黑影冲过来，直接把她推到旁边杂物间。 陈燕吓了一跳，想要喊叫，却被捂住了嘴， 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没想到，光明正大，在这里遇到了袭击，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以为你会吸取教训，没想到你还是死不悔改。” 陈燕停止了挣扎。 眼睛适应了黑暗，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 陈晓恶狠狠盯着她。 陈燕“呜呜”了几下，示意要说话。 陈晓却没有松开手，“你是觉得自己漂亮？还是有所依仗？屡次破坏我的事，看来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 陈燕急着辩解，却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再加上服用人体进化口服液。 陈燕在他手里，和一个宠物猫差不多， 单手就能拎起来， 陈燕感觉到男人的手指似乎在乱动， …… 算了，只当是被狗咬了， 陈燕心中并没有太爱多悲伤， 甚至还有闲暇想起大学的时光。 …… 她和陈晓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网吧里，之前两人或许见过面，但她没有什么印象。 那次，她在上网查资料，突然听到旁边一个男生笑出声来，忍不住好奇瞄了一眼， 旁边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昏黄的房间，和这里有点像， 一男一女搂在一起…… 她当时没敢细看，只能暗骂一声变态，下机走人。 临走之前记住了陈晓的面貌。 事后还做了几次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了， 她还试着搜了一下电影内容，没找到什么，颇为遗憾， ……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有一天竟然体会到了电影中的场景。 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想要出事， …… 陈燕连忙把注意力转回眼前。 陈晓也停手了，似乎她的不反抗让对方没了兴致。 “今天给你一个警告，再有一次，不是这么简单的。”陈晓说完，狠狠掐了她一下， 陈燕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见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陈晓似乎满意了，松手离开。 过了好一会，陈燕从杂物间出来。 凌乱的头发，不整的衣衫，脸上若有若无的红晕……似乎在昭示什么。 这时，有两个女生从卫生间出来，见到陈燕这幅样子，似乎猜到了原因，不屑撇撇嘴，转身离开。 陈燕隐隐约约听到一声“鸡”，却也没有心情理会。 失魂落魄离开酒店。 我日了，编辑发过来二十章整改内容，气的我差点对编辑说，把书屏蔽算了，不写了， 第273章 曝光 陈燕沮丧至极，回到律所，也不开灯，就这么呆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阵开门声，方南进来， 开灯时一个长发女人背对着，差点吓死。 后来才反应过来是陈燕，忍不住埋怨，“燕子，你这是干嘛呢？” 陈燕不说话。 方南注意到她眼眶微红，叹口气，“怎么了？你。” 陈燕调整好心态，深吸一口气， 她还是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软弱， 嘴里说道，“没事。” 方南猜测：“失恋了？” 陈燕给他一个白眼。 方南以为猜对了，便坐了下来安慰道，“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没失恋过？” 陈燕幽幽叹气。 这家伙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没事，你别瞎想了。” 方南“哦哦”几下，随即道，“你给老三他们回个消息，联系不上你，大家快急死了。” 陈燕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有约呢。 连忙拿出手机，给大家群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突然接到客户通知改合同，忘了和你说了。” 方南：“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陈燕心下略有点感动， 方南这是担心自己，这么晚了，来律所找找。 比起来，陈晓简直不是人。 方南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如果方南喜欢自己，自己就在他和陈晓之间来回挪腾，让两兄弟反目成仇。 想到这里，她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方南看着陈燕坐那里傻笑，摇摇头，转身离开。 女人的心思太复杂。 搞定一个就头疼，陈晓怎么能脚踏四五条船呢？ 想不明白。 …… 陈晓回到家的时候，脑海中仍然能感受到指尖的滑腻， 相比上次拍照时，陈燕又成熟不少。 这死丫头，是给他杠上了， 好好的双胞胎实验被搅黄了。 说起来，他之所以没有对陈燕痛下杀手，也是因为对方长得不错。 气质冷艳，身材魔鬼， 要是换个钟无艳来，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开门以后，发现表姐开的门。 “陈哥。” “表姐，今天怎么有空了？”陈晓笑了下。 表姐弯下腰，给陈晓拿拖鞋，整个人仿佛熟透的果子，正是细枝挂硕果，“最近没事，来找芸儿玩。” 陈晓把外套脱下，“许韵呢？” 表姐接过外套，“在厨房煮红酒呢。” 陈晓“哦”一下，“表姐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嗯嗯，不用管我。”表姐拿了一个衣架挂衣服， 等到陈晓背影消失，表姐把刚刚挂好的衣服取出来看了一下， 找到一条长长的头发， 又趴在衣服上轻轻嗅了下，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在鼻翼间飘散， 表姐对于香水没什么研究， 却也知道，这是女人用的。 心下一沉，又仔细寻找，果不其然，在外滩左臂上有一些淡淡的粉色，似乎是唇印。 吓得她赶紧擦掉， 心中怦怦直跳， 坐在沙发上，半天才回过神。 暗骂自己想得多，哪个男人不逢场作戏？ 这是表妹家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 正在心里建设时，许韵端着煮好的红酒过来，“陈晓不是回来了？” “嗯嗯，进屋换衣服了。”表姐连忙回答， 许韵放下盘子，“我过去看看。” “好的。” …… 许韵推开门，看到男友正在脱衣服。 看着那流线型的身姿，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陈晓想起自从服药后，一直没和女友打扑克，见状心下一热，将她拽了过来。 等到许韵发现男人的意图时，已经被剥的差不多了。 “不行，表姐还在外面呢。” “没事。” …… 推三阻四了几下，陈晓也知道时间不合适，便不再坚持。 许韵松了口气，不敢再逗男友，“快出来，红酒煮好了。” 陈晓收拾妥当，来到客厅， 两人已经喝了好几杯。 陈晓坐在女友身边，拿起红酒尝了一下，不和胃口，放下来，随口问表姐，“最近的直播怎么样？” 表姐有点沮丧，“最近都没播。” “怎么了？” 许韵在一旁解释了缘由。 表姐外形出色，游戏天赋高，加上开过火锅店，虽然称不上人情练达，却也不是沉默内向的小姑娘。 在公司强大资源的扶持下，很快就成为游戏主播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表姐”的账号迅速蹿红，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涨粉五百多万。 被粉丝亲切称为“江湖女侠”，有望夺取“游戏圈第一女主播”的称号。 可以说，事业极其顺利。 相比较开火锅店，网红之路简直是开挂了。 各种合作如雪花般飞来。 然而，人红是非多。 更不要说，主播市场就这么大，一个新人势必会侵占到他人利益。 很快就有人爆料，表姐不但结过婚，而且在丈夫瘫痪后，抛家弃夫，十足渣女一个。 消息一出，迅速成为热门话题。 各大媒体仿佛闻到血腥味的蚊子，一窝蜂的飞过来。 什么“现代渣女”“蛇蝎心肠”“毒妇”…… 表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暂时停播，避避风头。 然而，她的沉默反而变成了一种默认。 大家更加肆无忌惮骂起来。 当代潘金莲的称号都被人喊了出来。 虽然，面对一个瘫痪的配偶，99%的人都撑不下去。 但事情一旦拿到台面上讲，那就成了道德问题。 …… 许韵：“表姐快烦死了，不想直播了。” 陈晓看了表姐一眼，眉宇间虽然有一丝愁容，但整个人的状态还好。 看来这段时间的苦难锻炼了她。 是个大心脏。 “不是什么大事，我来解决。” 许韵瞪大眼睛，“怎么解决？辟谣吗？大家都不相信。” 表姐也一脸希冀看着他， 陈晓点头，“是要辟谣，但辟谣也要有手段，不能简单粗暴，我去打几个电话。” 说完，起身去了旁边。 许韵眼珠一转，鼓动道，“表姐，你去偷听一下他讲什么？” 表姐瞪大眼睛，“你怎么不去？” 许韵：“我怕被发现打屁股。” 表姐心想我不害怕吗？ 拿起红酒喝了一口，不说话。 许韵继续道，“你不用怕，他敢打你，我饶不了他。” 表姐心想你要有这本事，就不会被吃的死死的。 刚才两人说话的时候还穿着紫色文胸，现在已经挂空挡了。 肯定是在屋里被修理一番。 现在想鼓动自己， 哼哼，我可不笨。 …… 不管许韵怎么说，她坚决不听， 许韵见表姐油盐不进，只能作罢。 过了一会，陈晓回来，对着说道，“弄好了，等半个小时。” 许韵好奇：“你怎么弄得？” 陈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许韵抓住男友的手， 陈晓笑了下，“要有耐心。” …… 表姐看着两人温馨的互动，心下有点羡慕。 她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快乐。 和老公是相亲认识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婚后生活也相当平淡。 老公对她很好，体贴入微，却过于尊重，让她始终找不到男女之间的激情。 她对此也没什么不满。 反正生活就是这样，平平淡淡也好。 没想到后来突发变故。 …… 想着想着，表姐喝了不少红酒， 意识却越发清醒， 这时，保姆端来一瓶处理好的帝流浆。 随着酒中贵族的称号越来越响，各路网友纷纷开发出帝流浆的不同喝法， 有冰镇的，有加热的，有混合水果的， …… 乱七八糟， 不过，尝试多了，确实摸索出几种更好喝的方法， 这一瓶就是通过微微加热，使得酒中成分充分发酵，再点了几滴柠檬增加口感， 虽然在真正的爱酒人士中属于暴殄天物， 却莫名的有点好喝， 很受女人欢迎， …… 表姐拿起来，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 瞬间体验到了什么叫飘飘欲仙，如坠云端。 脑海中闪过帝流浆的广告，“天地同生，人间仙酿。” 如果能一直这么飘着多好， …… 许韵也倒了一杯，自己喝一口，喂男友一口， 亲密不逼他人。 表姐干脆不管他俩，又倒了一杯自顾自享受起来。 三人边喝边聊，气氛融洽， 仿佛心中的郁闷全部虽酒消散。 …… 许韵说起了自己前几天遇到的一件小事， 老家的亲戚找来，想做生意，一没本钱，二没项目，张嘴就是一千万，老爸还补翻脸…… 絮絮叨叨一大堆，表姐没有在意， 这种事她遇得多了。 目光却被两人的小动作所吸引。 陈晓已经把手放在表妹衣服里，似乎…… 在酒精的刺激下，忍不住抱怨道，“你们两个，注意点场合，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许韵吃吃笑，带着一丝醉意，“好，我把老陈借给你用一下。” 表姐啐了一口， 许韵从男友怀里直起身，抓住表姐的手，“老陈身材很好的，不信您摸一下。” 表姐大着胆子在陈晓腹肌摸了一下， 还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 就见陈晓按着许韵，啪啪拍了几下屁股， 吓得她赶紧缩回手。 许韵嘴里“哼唧”着，抱着男人撒娇。 陈晓见状，似乎有点心疼了，又开始揉起来， 表姐连忙闭上眼睛，场面不堪入目。 第274章 巨额盈利 表姐为自己刚才的大胆感到脸红。 她倒不是对妹夫起了心思，实在是酒不醉人自醉。 很多人都以为男人色，其实，女人色起来要人命。 对于表姐来说，刚才摸了一下，竟然有种占到便宜的感觉。 还没等她细细回味， 陈晓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了。” “什么？”表姐疑惑， 陈晓打开手机，低头操作了几下，很快幕布上便投射出一幅直播画面。 表姐惊讶发现，画面上的人竟然是前夫， 只见对方神色平静，在镜头前说起了两人的纠葛， “……人很好，离婚也是我提出来的，希望大家不要怪她，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 “她离开的原因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想甩掉我这个包袱，而是另有原因。” “虽说家丑不外扬，但她为我做的足够多，我也不能让她蒙受冤屈。” “瘫痪后，家里暂时失去了经济来源，我们在她表妹的帮助下，开了一家VR馆，日子还过得去，只是没想到最亲近的人对我们起了心思。” “……我弟弟高中毕业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在街上厮混，这次竟然乘人之危，对他嫂子起了心……” “都怪我不好，不但没能给她幸福，反而让她受尽了委屈……” “希望她能够遇到更好的人。” …… 表姐看着看着，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甚至心中还感到一丝内疚， 为自己刚才的不轨举动惭愧， 没想到前夫竟然会站出来自曝其短。 不枉夫妻一场。 …… 陈晓看着表姐感动的样子，心下一晒，女人真是感性动物。 前夫的直播在幕后黑手的作用下，很快传遍全网。 大家纷纷关注发声， 酒类头部主播飞哥：“之前粉丝一直让我说说表姐的事，我没搭理，一方面因为我是白酒主播，不是娱乐主播，另一方面也是不了解，这些年发生反转的事还少吗？我第一眼看到新闻时，就觉得这事蹊跷，现在来看，果然是有隐情……” 网友一只眼：“恐怖，幸亏表姐跑的快，不然的话，一辈子就毁了。” 微博大V“潦倒文人”也为表姐发声，“支持表姐，新时代女性楷模。” 上次因为“内涵”诺兰生物，隐有公知色彩，被网友骂了个狗血喷头。 稍微消停一段时间后，潦倒文人又冒出来，开始为公众事件发声。 虽然是牧羊犬，但并不代表所有的言论都反智。 潦倒文人在大部分问题上还是站在广大群众的一边，只在关键时刻摇摆。 不然的话，怎么能迷惑新粉丝关注。 …… 对于陈晓来说，这次的风波只是一件小事，顺手解决了。 表姐却很激动，抱着许韵又哭又笑。 当晚三人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女友和表姐都不见踪影。 陈晓起身洗漱了下，保姆梅姨把早已准备好的煲汤端上来。 “许韵呢？”陈晓喝了一口，浑身舒坦， “小姐和表小姐去逛街了。”梅姨回道， 陈晓“嗯”了一下， 又回想了下昨晚发生的事， 应该没有酒后乱性。 实在记不起了， …… 心里也没在意，左右不过是小事。 吃过早饭，赶到公司， “智脑”的人早已经等着了。 听完对方的请求，陈晓点点头，表示会联系对方。 昨晚晚上收到“吸灵怪”项目组的解答后，整个“智脑”公司研发组兴奋的一夜未睡。 久旱逢甘露，困扰大家这么久的难题就这么被一语道破，简直是魔法！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联系总办，请老板出面协调。 要和“吸灵怪”项目组联合研发脑机设备。 …… 陈晓想了想游戏中的邪眼怪，也就答应了。 反正有卡卡这个人脑专家在，应付一般性问题，不在话下。 即使“智脑”公司不提，他也会主动促成此事。 充分发挥卡卡的最大价值。 不过，联合研发就不必了。 “吸灵怪”项目组毕竟是ai，不方便露面。 很快，“智脑”公司就收到回复，因为手头的项目未完结，只能负责沟通交流、解疑答惑，不承担具体研发任务。 “智脑”公司这边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拒绝， 甚至猜测对方的研发任务应该更重要。 脑机设备这种，也就是人家空闲时间的游戏之作。 …… 处理完智脑公司的事情， 接着是诺兰生物。 人工智能对医疗健康领域的颠覆是全方位的。 虚拟助理、医学影像、辅助诊疗、风险预测、药物挖掘、健康管理乃至医院管理……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工智能的影子。 癌症专科医院为什么厉害，很大原因是诊断超强，而所有的诊断都是人工智能给出结论。 诺兰生物的新药研发进展迅速，一方面是因为Ⅰ、Ⅱ型血清素，另一方面也是人工智能的介入。 林志安“线下+线上”的新医疗集团之所以两三年就筹备上市，也是有人工智能的支持，健康管理和医院管理双重优势，让它在激烈的竞争中迅速突围， …… 时至今日，人工智能已经和陈晓的所有产业紧密结合。 叶绵这次来，也是为了进一步推动人工智能在诺兰生物的发展。 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 诺兰生物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 离不开血清素+人工智能。 …… 叶绵汇报完情况，陈晓直接同意了。 随后问起了“威猛先生”的销售情况。 之前说它是重磅炸弹，一点没错， 上市不到两个月，已经取得惊人效果，每天开出的处方达3万张，创下了国内医药史上的奇迹，两个月的销售额高达3亿美元。 叶绵：“除了销售额的暴增，关于它的研究也有多项重量级成果发表……” 《高血压杂志》Journal of Hypertension，证实威猛先生在血压方面的安全性， 《英国临床药理学杂志》British Journal of Clinical Pharmacology，证实威猛先生对精子功能无影响， 《国际临床实践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linical Practice，100项对照研究证实威猛先生不增加心梗/心血管死亡风险， …… 感谢亚楠兄弟打赏， 还在修改前面的违规章节，只能更2000字， 其实应该感谢责编，开书到现在，超过30多章违规，放在其他责编手里，估计是整本书屏蔽了事，上本书就是这情况，直接屏蔽， 青狐老大每章通知我哪违规了，很是感激， 虽然很烦，也没办法，总不能置之不理，这么长时间的付出，不能白费，争取明天恢复正常， 第275章 催眠咒语 除了上面三个杂志外，接下来一年内，威猛先生还将陆续刊登十多偏研究成果： 有关于“长期安全性”的， 有“长期疗效”， 还有“荟萃分析”“最佳时间”“硬度”等内容， 发布在《性医学期刊》Journal of Sexual Medicine，《临床风险研究》Therapeutics and Clinical Risk Management等五六个医学杂志。 …… 当然，这么多成果的发表，离不开背后的公关。 超过数百万美金的投入， 不然的话，没人理你。 只是壮阳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困扰人类的疑难杂症，不报道不行。 …… 威猛先生的热卖，让诺兰生物项目组有了更多心思。 打算在此基础上更新换代，研发出更强的“威猛将军”。 陈晓对此不抱希望， 威猛先生是他从废土世界搞来的配方，项目组按部就班，并没花费太多心思。 现在想搞升级版的“威猛将军”，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难得下面的人有这么强的上进心，他没理由拒绝。 叶绵见他没说话，开口说道，“尝试一下也好，公司目前虽然有六十多个项目组，但真正有能力撑起公司业绩的药物还没冒头，相比而言，威猛将军更容易获得突破。” 目前，诺兰生物共有62款新药在研。 其中已有12款获批上市；3款处于临床 III期，距离上市申报仅一步之遥； 26款处于临床 I期，处于早期研发当中。 但这些药的市场前景一般，没有成为重磅炸弹的潜力。 更不要说，能够像前辈盐酸盐片和抗病毒口服液那样，去千亿美金的赛道竞争。 只能作为公司的产品储备。 “好，让他们试一试。”陈晓同意。 没有他的金手指加持，诺兰生物没有表现出太多惊喜。 研发的新药大多中规中矩。 叶绵叹气：“研发进展不顺利，我担心明年的营收会出现大幅度下滑。” …… 今年诺兰生物的制药业务有望突破四百亿美金收入，但明年前景不乐观。 因为今年很多地方卖的是授权，属于一锤子买卖。 明年如果没有新的产品出现，很容易出现营收大幅下滑的情况。 在产品销售方面，诺兰生物主要采取“自研产品+授权许可产品”双轮驱动策略获得收入。 一方面，通过自主研发盐酸盐片、抗病毒口服液、威猛先生等基石产品，实现单药销售和联合用药销售。 盐酸盐片（分为减肥版和抑郁症版）持续热销，每个月为公司创造十几二十亿美金的收入。 抗病毒口服液仍然处于巅峰状态，虽然亚太区销量已经饱和，出现负增长，但全球市场仍待开拓。 威猛先生接替上市，前景可观！ 另一方面，诺兰生物与国内外药企展开合作。 通过产品授权、共同开发、承担相关产品的在华商业化运营等合作模式，实现产品线协同互补，扩大销售规模。 例如，目前38款商业化产品中，有28款来自诺华、百时美施贵宝等药企的授权许可药物。 此外，诺兰生物还通过对外授权产品获得收入。 例如，将盐酸盐片和抗病毒口服液在北欧、日本、澳洲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开发、生产和商业化权利，以高达上百亿美元的总交易金额授权给其他制药巨头。 以此获得首付款、里程碑款以及产品销售特许使用费等收入。 （授权是相互的，诺兰生物也获得安进、诺华等药企的28款授权许可药物在中国市场的商业化权利。） 在双轮驱动策略下，诺兰生物2023年三季度末实现总营收合计高达 314.53美金，平均每季度营收约100亿美金左右。 当然，收入大，开支也大。 目前，诺兰生物拥有38款商业化产品，在全球拥有超过两万多名员工。 其中，总部拥有五千名员工，在美国和欧洲拥有超过 3000人的商业化团队…… 每个月的工资支出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更不要说高成本、高难度、高风险的研发。 自 2021年开始，诺兰生物陆续在全球 45个国家和地区启动了100+临床试验，产生了 30+已申报或潜在注册可用的临床试验。 其中，一半多的受试者，来自国外。 …… 陈晓：“明年的产品研发你不用太着急，没有新品问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调整一下，公司扩张太快，虽然有智能管理系统的辅助，但还是积累了很多问题。” 叶绵闻言，也露出一丝侥幸， 如果没有管理系统，光是人事问题就能把诺兰生物拖垮。 “好的，明年以调整为主。” 陈晓：“巩固消化现有成果，精耕细作，同时梳理团队。” “明白。” 得到老板的支持，叶绵明显松了口气， 说完工作，陈晓在她身边坐下， 这次倒没使坏， 接下来还有于正明的汇报，时间上来不及。 “诺兰生物做的已经够好了，你不要太有压力。” 叶绵“嗯”了一下， 陈晓见她眼有血丝，关心道，“最近没休息好？” 叶绵：“还好。” 陈晓想了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叶绵吓了一跳，正要起身， 陈晓按住她，“别乱动。” 叶绵感觉到屁股上威胁，只能嘟囔道，“你怎么这么坏。” 陈晓：“别说话，睡一会吧。” 叶绵无语， 被你这么抱着，羞都羞死了，哪能睡得着。 陈晓嘴里发出催眠曲， 这是最近通过揍邪眼怪卡卡，学到的新技巧“催眠”。 也是第一个能从游戏中复制到现实的技巧。 通过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达到身心放松的状态。 如果不是服用过人体进化液，陈晓根本记不住那长长的发音。 记住以后，又练习很长时间，最终才把两分多钟的拗口音节学会。 随后在女友身上试过几次，效果不错，能够快速入眠。 不过，那是在许韵想睡觉的情况下尝试的。 现在叶绵的状态，不知道能不能行。 …… 叶绵耳边听到呢喃声，似乎在哄自己睡觉，忍不住好笑。 真把自己当小孩了。 不过，还别说， 等她羞涩褪去，躺在陈晓怀里，确实有一种轻松感。 似乎还不错？ 陈晓一段“咒语”念完，叶绵打了个哈气， 等第二遍结束，叶绵闭上了眼睛， 第三遍刚到一半，叶绵发出均匀的呼吸，似乎睡着了。 陈晓念完之后，又认真观察一番，最终确定，催眠确实起到了作用， 他在叶绵嘴上亲了一下，对方都没醒。 看样子确实是睡着了。 陈晓猜测，效果之所以这么好，或许是因为最近太累了。 之前听叶澜说，姐姐每天加班到深夜，有时候压力大到整夜失眠，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陈晓这才双管齐下，一方面多承担一些公司业务，减轻对方压力。 另一方面挖掘《废土世界》的秘密，寻找解决办法。 据卡卡说，催眠“咒语”是他们族的不传之秘。 当初为了这套“咒语”，长老团直接解刨了一千多个大脑（包括人），就是为了确定什么声音才能达到最大催眠效果。 因为很多底层的“卡卡”，青色、白色邪眼怪，不会用精神冲击法，甚至一些紫色邪眼怪也没有掌握这项技能。 长老团只能想办法，用音节来代替，不然的话，底层“卡卡”连点自保之力都没有。 虽然是不传之秘，卡卡还是没有犹豫就说出来了。 陈晓反复揍了几次，确定他没撒谎，就拿出来在现实中使用了。 …… 看着怀中的睡美人，陈晓罕见的没有情欲，只有怜惜。 把那么大一家公司交给她，确实有点赶鸭子上架。 诺兰生物的员工虽然不是最多的（金酒集团已经超过三万名员工），但管理难度是最大的。 因为高知分子较多。 金酒集团那边技术含量低，说是大老粗有点过了，但里面的高中生占了三分之一。 因为很多工作只是流水线上卖苦力，没有太多技术含量。 管理起来没难度。 而诺兰生物就不一样了，本科很少，硕士不如狗，博士满地走。 这些人的管理难度比金酒集团高出一个纬度。 即使有“智能管理系统”辅助，叶绵也是忙的飞起。 每天朋友圈的步数没有少于两万步的。 手下这么拼命，陈晓放心之余，也免不了有一点怜惜。 …… 用手摸了摸叶绵脸蛋，细腻光滑。 这是一路陪着自己走来的战友，某种程度上比女友还要亲近。 要对她精心呵护。 不能让她受到委屈。 …… 想着想着，陈晓忍不住又低下头。 刚刚触碰到嘴唇，叶绵眼睛睁开了。 陈晓假装若无其事抬起头，“醒了？” 叶绵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嗯”了一下。 陈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叶绵的意识迅速恢复， 想起刚才迷迷糊糊中嘴唇上的轻微触感，顿时脸色通红。 这个狗男人，也太坏了吧。 但是，又没抓到他现形，该怎么说呢， 没等她想好，陈晓先开口，“好了，起来吧，手臂快让你压麻了。” 叶绵坐起来，“又不是我要求的。” “你还有理了？” “嘻嘻。” 第276章 应对 叶绵离开的时候，内心竟然隐约有点不舍。 虽然只睡了二十多分钟，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或许是因为环境的缘故， 竟然进入了深度睡眠。 不管是精力还是心理都得到重启。 “记得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我再给你做一次保养。”陈晓在身后喊道。 叶绵没回头，“才不呢。” 虽然很舒服，但不能养成依赖的习惯。 男人都不靠谱。 包括陈晓。 …… 刚推开门，看到于正明在外面等着，叶绵忍着羞意，朝对方点点头，“于经理。” “叶总好。”于正明起身打招呼。 叶绵虽然是诺兰生物的董事长，但还兼着集团的副总裁。 名义上，对其他几家公司都有管理权。 “于经理，耽误你时间了。”叶绵语气温和， 于正明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也起刚到。” 叶绵不管他是刚到还是早到，“陈总没事了，你去吧。” 于正明：“好的。” 他从游戏制作人成长为集团公司的老板，情商智商都不缺的。 虽然从表面看，自己是公司的老总，叶绵也是老总，对方只比他高半级。 但两人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他充其量算是集团的高管，一个打工的。 叶绵却是老板的左膀右臂，半个自家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默默等在外面的原因。 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 叶绵“嗯”了一下，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留下阵阵香风，于正明却不敢多看。 作为公司高管，他自然听到过很多传闻， 而不管真假，能做的就是谨慎行事。 敲门房门，陈晓正在窗户边坐着扩胸运动。 “老于，坐。” “陈总。” 陈晓给他倒了杯水，“听小姜说你在外面半天了，什么事这么急？” 于正明开门见山：“关于《江湖》运营的事，VR版因为涉及国家信息安全被阿美丽肯国下架。” “国家信息安全？” “是的，说是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玩家信息可能泄露。” 陈霞：“《勇者无惧》怎么没事？” 于正明：“初步怀疑是文化的原因，《江湖》是原汁原味的中国文化，《勇者无惧》属于大杂烩。” 陈晓问：“端游和手游呢？” 于正明：“也收到警告，对相关不良内容进行整改，我们聘请的游说专家说，这只是第一步，后续还会有动作，最终目标是全部禁掉。” 陈晓叹气：“迟早会有这一天。” …… 相比于影视作品的代入感，游戏的沉浸感带来的意识形态入侵更加强烈。 就像玩二战游戏，一旦选择日本作为主角，很容易被同化，走上军国主义路线。 玩的越深入，越想赢，内心深处对东条这样的战犯越认同， 老美的反恐战能打了十几年，不只是利益集团在幕后的推动， 一个重要因素就是90年代电脑游戏对青少年意识形态的影响， 艾丹（暗黑破坏神）、阿尔萨斯（魔兽争霸）、伯瓦尔（魔兽世界）、塔萨达尔（星际世界）…… 所有的英雄都是牺牲个人，去封印大魔王。 这也就导致老美那代人，个人英雄主义膨胀。 愿意牺牲自己，解放全世界被压迫的人（不管这些人真实想法是什么）。 …… 这就是游戏的作用。 《江湖》作为一款纯中国风游戏， 有别于之前的《勇者无惧》，乃至更早的《原神》， 对于中国文化的出海，意义重大。 某种程度上，甚至比科技的发展更重要。 科技只能带来一时的尊重， 文化上的认同才是最根本的， 如果我认同你，即使你落后一点，我们也都是文明世界的一员， 如果在我眼里，你连人都算不上，那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 《江湖》作为武侠游戏，展现出另一种生活方式、文化内核、道德准则…… 对于白人的冲击尤其大。 原来东方并不是野蛮落后，也有自己的情趣。 …… 在这种情况下，《江湖》自然会成为官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要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 偏偏一副霸气侧漏的样子， 不针对你，针对谁？ 看看《江湖》上市后的数据，就会有更直观的了解。 根据全球移动应用、游戏数据监测服务商点点数据的监测，《江湖》出海后，一季度收入超过20亿美元，海外App Store及Google Play下载总量预估超过8000万次。 其以传统小说“红拂夜奔”为原型，设计的红拂女， 在主线剧情末尾面向全球玩家，用中文演唱了一曲包含京剧要素的《红拂夜奔》。 PV放出不到三天时间，YouTube上的播放量就已经达到了3050万次。 轰动一时！ 而在B站，PV播放量两个小时就达到了860万次，登上了B站热榜第一。 …… 甚至讲，数据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相关社区的评论区，几乎很难看到有多少批评的声音。 无论是官方放出的PV，还是大中小UP主的二创。 大多数国人玩家，要么直夸PV牛皮，要么对武侠文化能得到如此现象级的传播感到高兴。 …… 而在海外的YouTube、推特等平台，许多主播、玩家已然顶不住《江湖》的这波攻势，纷纷当起了自来水。 《红拂夜奔》在海外的高热度，引得无数外国网友涌进CGTN（中国国际电视台），短短几天就让其收视率暴增10多万， …… 于正明对于《江湖》被针对，接受不了， 前些年，《原神》出海也创造过一波浪潮， 怎么轮到《江湖》就不行了。 陈晓：“浪潮，有过去的时候，而《江湖》，却能源源不断创造浪潮。” 于正明沉默， 作为游戏从业者，道理他比陈晓懂得更多，只是落在自己身上，就尤为痛苦， 嘴里说道： “游戏真有这么大作用？《勇者无惧》《江湖》我经常玩，但是里面的人物背景和故事，我很少关注，更不说里面蕴含的文化了，而且，据我所知，大部分人就是当作竞技来打的，不会考虑太多。” 陈晓：“潜意识才是最可怕的，你现在回想一下幼年的记忆，再对比一下现在的行为，会有新的发现。” 于正明沉默。 陈晓：“有句话说的很对，人的性格在青少年时期已经完全成型，往后的时间，不过是不断重复前面的经历。” 于正明缓缓点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爷爷让我背诵很多古典文化，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才发现，那些思想钢印主导了我成年后后的大部分决策。” 陈晓：“游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正明叹气，“看样子没法通过正规途径解决了。” 作为时代娱乐的两大支柱，《江湖》被针对，绝对是灾难性的影响。 营收大幅度下滑不说，甚至要改变下一步的运营方式。 陈晓：“这是国家间的竞争，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接受。” “这就是时代的一粒灰尘。”于正明回答。 《江湖》作为他毕生的心血，遭受如此打击，心中之郁闷，外人很难体会。 陈晓：“慢慢寻找机会，积极应对制裁，保持乐观心态。” 于正明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陈晓：“《江湖》被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把消息放出去，能够彻底激起国内玩家的血腥，至于出海这块，暂时由《勇者无惧》担起重任。” “好的。” 陈晓想了下，“这样一来，电子竞技大赛的议程也要稍作调整。” 于正明点头。 陈晓：“对于《江湖》的宣传，要更有技巧，更有力度，最好能挑起白人玩家抗议监管层。” 于正明想了想， 这或许是唯一的口子。 之所以禁止《江湖》VR的业务，是因为刚开始，影响力不够， 之所以没有直接禁掉《江湖》，是因为玩家众多，影响太大。 “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开点，事情的发展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或许会有转机。” 于正明“嗯”了一下， 把心思放在如何外国组织玩家进行抗议。 自发性的抗议如散兵游勇，没什么杀伤力。 只有有组织、有预谋的抗议才有用。 …… 于正明走后，陈晓想了很多， 这次的遭遇既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预料之外。 预料之中是因为这种事，早晚会遇到。 任何一个霸主，对于后来者的挑战，都不会无动于衷。 《江湖》被禁，虽然损失不小。 起码是几十亿美金的营收。 但也没超过他的底线。 他没猜到的是，对方这次反应这么快， 来势汹汹，几乎不给他反应机会。 看来他得抓紧时间， 可能是最近大陆的一些变化引起了对方的反应。 …… 既然这样，他也不客气了。 先给对方树立一个敌人， 无政府组织“理想国”正式上线， 摘抄自废土世界的革命观点，宣传一些大逆不道的思想…… 凭借人工智能降维打击般的技术，网站生存没有任何问题， 陈晓计划，下一步“理想国”和“魔法师”慢慢合流。 一个有思想，一个有武力， 第277章 梦幻天堂 为世界霸主找一个明面上的对手，分散注意力。 “理想国”+“魔法师” 这种无政府组织一旦蔓延开，必将成为其心腹大患。 当然，明面上，陈晓能做的还是切割。 一个商人掺和到这种事里，怎么死都不知道。 …… 《江湖》风暴仍在继续。 12月，有“游戏界奥斯卡”之称的TGA2023年度颁奖典礼上，《江湖》获得了年度最佳移动游戏大奖。 这是国产游戏少有的殊荣。 在此之前，《江湖》已经将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包括苹果App Store 2022年度游戏、Google Play 2022年度游戏、全球第二大游戏展会TGS人气票选第一…… 据权威数据统计，《江湖》上线后，在中美日韩四大手游市场，除了国区位列第二外（王者第一），其它三个地区均实现了霸榜。 其中，在日本市场的收入，多次超过了中国市场，2023年11月《江湖》在日本市场的收入占比已达30.3%。 有人工智能的支持，《江湖》出海在执行本地化策略上优势明显。 在欧美地区，其素材中就使用了大量极具视觉冲击的元素，能令欧美玩家更直观感受游戏的刺激感和紧迫感； 在日本，游戏里便多了一些樱花、温泉，以及和风元素的建筑； 在韩国，则由当红明星出场代言…… 虽然业界揶揄道：“就像是发了三款游戏一般。” 但市场壁垒，就这样被攻破了。 日本二次元圣地秋叶原，一度被《江湖》的广告所覆盖； 不断上线的新角色和开放世界的全新故事线，让日本玩家犹如追漫画连载一般…… 韩国玩家看到Jisoo在游戏中出现，看到BlackPink代言……跟疯了一样， 用户黏性由此而生。 …… 随着《江湖》在海外热销，国内官媒也注意到了文化出海的事。 《江湖》充分利用游戏载体的互动性特征，将皮影戏、幻术、变脸等传统文化嵌入游戏操作中， 还展现了海上丝绸之路、过年赶集、龙舟等富有中国文化韵味的特色元素， 《文汇报》用一个版面，高度称赞了《江湖》在海外掀起狂潮一事，称其为文化出海的“新符号”。 …… 东方卫视美女主持人白雪采访了时代娱乐公司的总裁于正明。 白雪一袭红裙，气质高雅， 酥胸高耸，又添妩媚， 说起话来，如春风拂面， “这次《江湖》游戏出海，成绩不菲，背后的原因有哪些？” 于正明接受过多次采访，面对美女也不紧张，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海外玩家与国内玩家在游戏偏爱度、娱乐习惯等很多方面存在较大差异，这是中国游戏出海水土不服的主要原因。” “通过对海外市场和用户的深入了解，对游戏进行本地化改造，是行业公认的出海关键抓手，也是一大挑战。” “与影视、文学、动漫等其他文化产品相比，游戏的强互动性使其不是单向地输出，而能在与玩家的高频互动中形成浸入式体验，从而提升文化代入感。” …… “老于，挺上镜的。”江山易改粗犷的笑声从另一边传来， 于正明也高兴，“你忘了，我当年怎么说也是校草。” 身居高位后，他最牵挂的就是曾经的老伙计。 江山易改能主动给他打电话，说明对方还记得他。 “扯，于胖子难道叫的别人？”江山易改反驳道。 于正明急了，“那是她们有眼无珠，我这一身腱子肉，真露出来，能让她们流口水。” 江山易改哈哈大笑。 …… 说了几句闲话，于正明主动问起对方“云飞机”项目。 江山易改：“老于，你这个总裁当的太不合格了，我们的项目早就在元届平台上立项了，还用了你们提供的智能工具包，上周报名参加了第六届游戏创作大赛，你就一点没关注过？” 于正明咳嗽一下，“这个……你也知道，元届上，每天立项的游戏都有上百，我哪有那个时间。” 江山易改也不废话，“这次给你打电话，就是给你说说，别把我们的项目给封了，好不容易才出成果。” 于正明惊讶：“完成了？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你说啊。” 江山易改：“有个把月了，这又不是光荣的事，说什么。” 于正明想了想，“那你们是打算走出口的路子？” 黄油在国内肯定发行不了。 别扯什么区块链、虚拟现实……本质是黄油，其他的都是噱头。 江山易改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只在国内卖成人用品，飞机杯，人偶什么的，游戏只有一个删减版，重点在国外运营。” 于正明见自家兄弟打定主意，也就不再劝解，“那你们报名参加创作大赛，没任何意义，玩家也试玩不了，不可能给你们高分。” 江山易改：“就是先打打广告，看看有没有合作伙伴主动上门。” 于正明问：“缺钱了？” 江山易改：“快弹尽粮绝了。” 于正明沉吟下：“那我们投一点吧。” 江山易改：“你可别犯错误。” 于正明笑着道，“公司有投资部，投资游戏属于正常工作，再说了，你的能力，我自然相信。” 江山易改：“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约好见面时间，挂了电话。 于正明按耐不住好奇，找到好友的项目坐飞机——“梦幻天堂”。 看介绍就有种牛逼到家的感觉， 项目开篇第一句话就是，情欲的能量，超乎你想象。 “梦幻天堂”游戏，要实现情趣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智能交互，梦幻联动。 射破次元壁！ 以游戏作为最主要的交互媒介，通过飞机杯、游戏与App结合，并支持OTA升级解锁更多玩法，达成了“云、网、端”三位一体的闭环。 用飞机杯连接现实世界中的用户与虚拟世界的人物，打造独一无二的情趣元宇宙体验。 打响情趣元宇宙的第一炮！ …… 于正明虽然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老同学的才气，在这次的“云飞机”项目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山易改甚至提出了多个设想， 包括但不限于：和知名游戏女主进行梦幻联动、开发虚拟SEX体验、植入人工智能将每位女主个性化…… 于正明本来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却越来越认真。 想起公司内部的技术迭代，老同学提出的设想还真有实现的可能。 毕竟“电子印章”技术已经成熟，只是限于成本压力不能商业化。 而黄赌毒向来是推动技术发展的第一生产力， 想想，如果把电子印章引入“梦幻天堂”，通过轻微电流刺激模拟情侣行为， 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实现了虚拟现实技术的效果。 前景远大！ 想到这里，于正明开始写报告， 把江山易改的情况和自己对项目的思考通通阐明。 …… 陈晓很快就收到了于正明的请示。 他之前了解过项目，但并没深入， 看到于正明的报告，来了兴趣。 首先，游戏和产品仅对18岁以上的用户开放。 其次，“梦幻天堂”项目共有六个世界，分别是：架空世界、科幻世界、修仙世界、玄幻世界、武侠世界、奇幻世界。 所有的世界都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 王道而要素齐全，热血逆袭。 比如，在科幻世界，有核战争、AI自我意识、人类移民火星…… 在玄幻世界，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修仙世界，凡灵根，一路逆袭…… 在奇幻世界，破落贵族之后，追寻魔法脚步…… 在武侠世界，父母被杀，跌落悬崖…… 在架空世界，乱世将至，揭竿而起…… 玩家可以根据自身喜好，选择某个世界，随后在这个世界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陈晓打开武侠世界介绍， “你投胎成为一名富家公子，因为仗义勇为，不幸惹到黑道大佬，遭遇灭门惨祸，侥幸逃脱，浪迹江湖，为了能活下来，不得不放下自尊，过着九死一生的生活……” 陈晓又往下看，没了， 下一个是科幻世界， “你作为火星移民的后代，接受政府召唤，回到地球，参与重建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通过赛博空间连接器，找到了精灵天使，在她的指导下，踏上了赛博世界的冒险旅程.” …… 几乎所有的世界都大同小异，玩家需要通过一些列奋斗，来改变人生，逆袭上位，以此拯救地球或者达到事业巅峰。 简直就是一部网络爽文小说，充斥着各种爽元素。 陈晓怀疑“江山易改”团队直接copy的网络小说，所有的世界都是以文字+图片的形式呈现的。 …… 看完以后，陈晓颇受启发， 前景什么的先不说， 这个情趣游戏，很有元宇宙赛博风格， 和他之前设想的“理想国”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理想国”既然是无政府组织，肯定要打破传统，创造新的秩序， 而“梦幻天堂”的出现能够补上重要的一个拼图。 毕竟，人性繁衍的本能，即使在废土世界也没有消散。 人们可以不要政府，但不能缺少性。 第278章 风起 陈晓很快作出批示，同意于正明的意见。 加大投资，同时对《梦幻天堂》进行改版。 抛开情趣色彩不说，江山易改设计的六个世界有不少可取之处， 能够最大限度调动玩家的积极性！ 陈晓干脆决定，国内运营删减版，国外上线完整版。 游戏剧情也要丰富， 原先靠射出来增强功力的设定，全部删掉。 换成正常的游戏内容，屌丝逆袭，外挂奇遇，美女如云， 还有江山易改最得意的部分，大家一起冲，最后根据时间结算“日币”，全部不要， …… 一番大刀阔斧，改的面目全非，发给于正明， 于正明看了之后，大体是同意的。 这样一来，剧情内容丰富，兼具娱乐性和上瘾性，完全能够撑起一款大型游戏来。 拿起电话，给好兄弟打了过去，扒了扒拉说了半天，满心欢喜， 没想到被江山易改直接拒绝了。 于正明简直莫名其妙，“什么？” 江山易改：“所有的都按照你们说的改，那还是我的游戏吗？” 于正明：“怎么不是你的游戏，你的创意、伱的设计，连署名都是你的。” 江山易改：“可是它的灵魂已经变了。” 于正明无语。 江山易改：“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我只想做我自己的游戏。” 如果在你的帮助下，做出这款游戏，我以后怎么能在你面前抬起头？ 于正明沉默一会，忽然说道，“其实没什么团队，也没有投资人，都是你一个人在忙。” 江山易改没说话。 于正明只能叹气：“如果你坚持，那就算了。” 江山易改：“谢谢。” 于正明：“但你也要小心，游戏一上线，难免会遇到抄袭的，到时候……” 江山易改：“只要我版本更新快，别人就追不上我。” 于正明：“那行，你……加油。” 挂了电话，于正明沉默良久， 他想起早些年两人在一起奋斗的时光，想起那句“苟富贵，勿相忘”的玩笑，想起导致两人最终分道扬镳的项目…… 良久，叹息一声， 把江山易改拒绝的消息告诉老板。 陈晓听完于正明的解释，心下有点不耐烦。 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却被开发者当成宝贝。 敝帚自珍啊。 不过考虑到两人曾经的缘分，也就随他去吧。 “既然他坚持，那就算了。” “嗯。” 陈晓正要挂电话，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江山易改缺钱，你就给投一点。” 就当是为曾经的过往付费了。 “好的。”于正明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对游戏并不看重。 既然老友不愿意，那就随他去。 最害怕的是惹怒陈晓，从而参考项目创意，另起灶炉。 没想到老板还有一丝人情味。 …… 挂了电话，陈晓摇摇头， 江山易改这家伙，脾气还是这么倔。 难怪混的越来越差。 有正道不走，偏要走歪路。 本来还想着提携一下他， 既然不识抬举，就算了。 …… 转回注意力， Tonad在拉美开拓市场遇到了阻力。 手下人接连被挖走，之前谈好的见面被临时取消，甚至有疑似黑帮份子在公司附近转悠…… Tonad没有向总部诉苦，依然在坚持。 陈晓通过“魔法师”的情报，了解到这一切。 心中调高了对Tonad的评级。 众所周知，拉美不好打。 有二十多个国家，诺兰生物将其为三个地区部，十来个分公司。 一个个精耕细作，花费时间太长，不是一年半载能开花结果的。 Tonad选择墨城作为突破口，就是想毕其功于一役。 没想到刚来就碰上硬骨头， …… “你对他挺看重的。”常婷婷在一旁说道， 陈晓：“这是个人才。” 常婷婷：“听说他不守规矩，常常让人头疼。” 虽然她没有参与过诺兰生物的管理， 但经常和男人在一起，对于一些陈晓重点关注对象还是有了解的。 Tonad是猛将，但也是刺头，是双刃剑。 泰国一战，尽管最终取胜，却惹来兄弟部门的不满。 Tonad惹出一身麻烦，最终靠老大亲自去解决问题（陈晓多次出入泰国，被其他地区误解）。 印度地区部抱怨，说不支持印度的超级大单，别说陈晓、叶绵了，连孙阳都没去过一次。 欧洲片区则认为，应该重点攻克欧洲，投入所有资源，说失去欧洲，就无法争夺制高点。 …… 陈晓闻言，慢悠悠说道：“我们不需要一个墨守成规的人，需要一个能用灵活手段来解决新问题的人，时而传统，时而打破规矩。” 常婷婷问：“你打算怎么办？” 她早就发现，站在顶层的人物，以结果为重，都不会拘泥于一成不变的规则。 只要成功，过程什么的，都可以忽略。 陈晓：“既然他没求援，说明还能撑住，多投入一些资源就行。” 常婷婷“嗯”了一下。 说完了Tonad，陈晓问她，“金酒那边要投建新厂吗？” 常婷婷：“是的，现在的产量依然是限制发展的最大制约因素。” 陈晓：“嗯，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行。” 常婷婷不满，“金酒怎么说也是你亲儿子，就这么不管不问？”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不是有你吗，还要我操心。” 常婷婷很自然地跨坐在男人腿上，“那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天天把心思放在诺兰生物上面。” 陈晓熟练地滑进衣服，“怎么会，准备把新厂建在哪里？” 常婷婷：“现在选了三四个地方，你要不要提点意见？” 陈晓：“行，我看看。” …… 云雨初歇， 常婷婷附在男人怀里，懒洋洋问道，“听说叶经理有追求者了？” 陈晓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郁，“是吗？” 常婷婷：“要不要我帮你打发了？” 陈晓干咳一声，“这种事是叶绵自己的，我们外人不好替她做决定。” “口是心非。” 陈晓打了她两下屁股， 常婷婷吃疼只能嘟着嘴， 陈晓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常婷婷：“方法很简单，但不能提前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 先更小章，调整一下， 第279章 变动 不提外表条件，叶绵作为诺兰生物的总裁，位高权重，自然会有很多人追捧。 一般人，陈晓自己就清理了， 但有些人，他也没办法。 这次的一个就是，据说来头很大。 人家也不下黑手，就摆明车马，光明正大的追求。 陈晓也没太好的办法。 毕竟，他名义上有女朋友。 常婷婷继续说道，“这件事好解决，但幕后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叶绵和陈晓的关系，在这个问题上打他的脸，那就是来者不善。 陈晓闻言，笑了笑，“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常婷婷亲了他一下，“那好，我先帮你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 接到常婷婷的电话，叶绵犹豫了几下，终于答应赴约。 她想，对方应该会有分寸。 不会胡来。 不过，为了保险期间，见面的地点她选择了一个公共场合。 为了严肃氛围，特意穿了一身黑色职业西装。 “找我什么事？” 常婷婷笑了下，“没事不能找你？” 叶绵：“不说的话，我走了。” 常婷婷：“行，听说最近有人在追你。” 叶绵“哼”了下， 心想你管得着吗？ 嘴里道，“每天都有人追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个？” 常婷婷打量她一下，倒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有骄傲的资本。 一张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脸，乌黑长发盘在脑后， 细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柳叶弯眉， 娇俏的鼻梁，豆沙色的红唇， 明眸含光，深邃而锐利，有着成熟女人独有的性感魅力。 “我听听，都有哪个？” 叶绵：“我干嘛要跟你说？” 常婷婷威胁她，“你要再这样，我可动手了。” 叶绵想起上次的遭遇，心跳加快，又气又恼道，“你敢！” 常婷婷眉毛一挑，“你看我敢不敢！” 标志的鹅蛋脸，长发挽起，眉如翠羽，肌如日雪。 高耸的鼻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 叶绵左右看了一眼，似乎跑不掉，不禁嘟着嘴， 后悔自己太傻，一个人赴约， 常婷婷随即又柔和起来，笑着拉着她的手，“我这也是关心你。” 叶绵根本不上当。 常婷婷解释道，“最近公司有点不太平，我帮你把把关。” 叶绵挣脱了一下，没挣脱掉，“我没关心过这方面，不知道对方都是谁。” “这样嘛……”常婷婷见她朱唇饱满诱人，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让人恨不得把它咬入嘴中，细细品尝。 真是一个尤物。 怪不得能招蜂引蝶呢。 叶绵：“还有事没有？” 常婷婷：“还有一件事。” “什么？” 常婷婷：“为了帮你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麻烦，我就牺牲一下。” 叶绵有点疑惑。 常婷婷示意她附耳过来， 叶绵凑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亲了， 上次的感觉又来了。 …… 很快，就有花边新闻爆出，陈晓旗下的两朵金花竟然是蕾丝边。 消息传开，大家无不扼腕叹息。 两个女人，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都算的上十足的大美人。 竟然会搞在一起， 简直是暴殄天物。 陈晓看着常婷婷，很是无语，“这就是你的方法？” 常婷婷很得意，“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吧。” 陈晓：“早知道你是这种骚主意，我肯定不让你出手。” 常婷婷不乐意，“怎么是骚主意，我这是釜底抽薪，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来骚扰她了。” 陈晓摇头。 骚扰只是表面，实际是针对他来的。 这次对手来势汹汹，自带匪气，不能按常理待之！ 常婷婷见状问，“小叶绵跟你告状了？” 陈晓见她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身穿着修身西服，领口深 V，露出里面白色衬衣。 腰肢纤细，胸前浑圆饱满， 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丝袜，黑色细跟尖头高跟鞋，双腿匀称修长。 充满了职场女性的知性与干练。 也就放缓语气，慢慢说道，“她倒是没说什么，估计是不好意思，就是传开了，对你俩的威信是个打击，以后还怎么领导别人。” 常婷婷不在意，“捕风捉影的事，又没证据，看谁敢！再说了，我俩的威信来源于职位，又不是个人能力有多高，打击一下也没什么。” 陈晓抱了抱她， 确实为自己牺牲很多。 而自己又付出太少。 常婷婷笑：“怎么，心疼我了，以后对我好点。” 陈晓刚酝酿的情绪，被她一打断，掐了一下她的屁股，“好，这次算你立大功了。” 常婷婷笑问：“有什么奖励没？” “奖励你免费美容一次。” “去你的。” …… 印度，新德里， 李向文正在跟司机聊天， “阿卡，最近我看到一些色片子，都是打着真人的噱头，是真的吗？” 阿卡点头，“是真的，有很多是从街头随便找的女人。” 李向文“哦”了一下，“她们愿意？给多少钱？” 阿卡：“100卢比。” 李向文惊讶：“这么少？” 100卢比，也就是10块钱，为了十块钱去拍色情片？ 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阿卡叹气：“她们总要吃饭。” 李向文沉默一下，“阿卡，你为什么想移民？” 阿卡并不算穷，他父亲是学校教师，母亲是全职太太，有两个妹妹。 家里有不少土地，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生活无忧。 在这里，至少是中产阶级。 但是，从他应聘的第一天就说自己挣钱为了全家移民。 阿卡沉默一下，“老板，这里女孩子十五六岁就要嫁人，一辈子就是做饭做家务，我不愿意让妹妹们生活在这里。” 李向文想了想，“法律不是规定，女孩子必须要上学吗？” 阿卡摇摇头，“法律只是法律。” 两人正说着话，等待的人出现了。 目标是一个金发女郎， 虽然穿着宽松的制服，可依然难掩傲人的身姿。 一步一摇走过来， 李向文朝着对方挥挥手， 金发女郎眼神一亮，也比了一个手势， 一路走近，颤颤巍巍，夺人眼球。 酥胸高耸，把衣服撑得紧绷着， 宽松的衣服，反而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 …… 李向文正要下车，突然察觉到异常，连忙俯下身子，喊道，“阿卡开车。” 他声音刚落， 不远处就伸出几个黑洞洞的枪管， 噼里啪啦，扫射而来。 阿卡反应迅猛，一脚油门踩出， 伴随着轰鸣与枪击声音， 车像利剑一样飞出！ 现场一团混乱， 惊慌的人群朝着四周散开。 李向文惊慌之中，注意到不远处同样出现了几辆汽车，朝这里驶来， 一咬牙，直接道，“阿卡，撞过去。” 阿卡油门踩到底，不管前面即将合拢的两辆汽车， “轰”，巨大的撞击声，传出很远。 前面的车头稀碎， 李向文也是装的眼冒金星。 不过，总算是冲出了包围圈！ 汽车在颠簸中飞驰， 后面的追兵紧跟不舍，伴随着不断的射击， 丝毫不顾周遭的平民， 阿卡凭借着对路线的熟悉，加上强悍的车技，把速度开到了极致。 真的是飞起来了， …… 不知道驶了多久，慢慢的把追兵甩开，车在一阵的颠簸中，碰到路边杂物，停了下来， 李向文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称赞，“阿卡，有你的。” 阿卡没有回答， 李向文看了四周没人，把目光转向阿卡，却发现对方嘴里冒出血沫， 前胸被大片染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枪了， 李向文急忙呼喊，“阿卡”， 同时，找东西按着伤口， 可惜，阿卡只是张了张嘴， 一句话没说，就闭上了眼。 李向文呆住了， 尽管他之前策划了不少报复行动， 但身边的人离开，还是第一次， 特别是阿卡刚刚给他说的移民梦想， …… 李向文沉默半天，大骂一声狗日的。 打开汽车油箱，把油吸出来，浇在阿卡身上，点燃后，转身离开。 …… 陈晓很快就收到消息，“魔法师”组织惨遭袭击，全球二十多个分部覆灭。 骨干人员或死或被抓， 可谓是伤筋动骨， 换一个新兴组织，遭遇这种情况，可以考虑除名了。 …… 陈晓看着名单上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有不少，都是他亲自给对方发的招募书，晋升令…… 现在都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 越是愤怒，头脑越要清醒， …… 陈晓继续看报告， 这次多个国家同时行动，不少是军方出动，幕后黑手不言而喻。 行动代号已经暴露出来，“除魔”，作为圣诞礼物！ 袭击的原因虽然没有查清，但根据蛛丝马迹猜测，一部分是因为“人体进化口服液”，另一部分就是“魔法师”风头太劲，影响到老牌帝国的利益。 蛋糕就这么大，你吃的多了，我就少了。 更不要说，怀璧其罪。 …… 人体进化，人类的终极梦想。 竟然掌握在一个情报组织里， 那肯定要试试“魔法师”有没有这个资格！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袭击就成顺理成章的事。 …… 陈晓看完报告，逐渐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魔法师”本身就是一个以ai为主导的情报组织， 人员的伤亡对于它来说，算不了什么， 不过是花点钱和时间，推到重建， …… 至于敌人窥伺的人体进化口服液，那更是不可能泄露。 最多找到一些成品进行逆向分析。 总的来说，这次面子上的损失大于实际损失。 …… 但是，如此袭击，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报复！ 即使被定义为恐怖组织也在所不惜。 陈晓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想了半天，拿定主意，在手机上发出指令。 …… “魔法师”遇袭的消息像飓风过境一般横扫全球灰色领域。 所有人都惊讶于敌人的狠辣，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这种大手笔，这种霸道风格……“七眼联盟”，没跑了！ 大家都静静等着， 等待“魔法师”的反应， 究竟是一蹶不振，还是悍然宣战…… 作为后起之秀，“魔法师”一路走来，也沾满了不少血腥， 这次遇到灭顶之灾，不少人是在看笑话！ 两家都不是好人，狗咬狗。 斗起来，大家都有机会！ 混乱是阶梯嘛！ 既然吃的是这口饭，就不要怕刀口舔血。 大不了马革裹尸。 …… 魔法师没让大家等太久。 很快，对外宣布要和“七眼联盟”不死不休。 凡是参与这次行动的七眼联盟高层，必将血战到底！ 大家对魔法师的血性所振动！ 敢于向地球最强情报组织宣战，这种勇气值得称赞！ 在旁观者的推波助澜下，消息传遍全球。 无数人磨掌擦拳，等着看热闹！ 魔法师这么刚， 七眼联盟也不是好惹的！ 果不其然，很快，七眼联盟筹备组副秘书长杰克，已经对外放出风声， 只要有一家联盟成员的高层遇袭，就把“魔法师”定义为恐怖组织。 所有人暗骂七眼联盟不讲武德！ 却又没办法！ 谁让人家掌握着全球话语权！ 想打谁就打谁！ 这种情况下，魔法师也得跪！ 当然，有一部分人对魔法师表达了同情！ 希望他能硬到底！ 即使死也要咬下一口对方的肉！ 相比魔法师，七眼联盟造过的孽，简直罄竹难书！ 大家既同情弱者，又想让魔法师充当开路先锋！ …… 果然，魔法师没让大家失望， 于2024年1月3日对外宣布，整个组织加入新成立的“理想国”Utopia。 正当大家摸不着头脑，“理想国”是什么玩意时， 对方已经对外公布声明：“理想国”掌握了人体进化的秘密，能够大幅度提高人体素质，延长人类寿命……欢迎全球有志之士加入。 消息一出，引爆全球。 “理想国”虽然是无名之辈，但“魔法师”可是成名已久。 能让“魔法师”改旗易帜，必定有天大的诱惑。 再想想“七眼联盟”悍然动手为了什么？ 国家利益？ 长生不老！ …… 几乎瞬间，“理想国”的网站就涌入了上千万的访问。 不仅仅是灰色领域， 很多企业家也蠢蠢欲动。 …… 对于亿万富翁来说，唯一能让他能心动的就是生命！ 网上有人总结： 十亿以上的富翁，天天想着怎么活得久，研究长生之道！ 一亿级别，考虑的是传承有序，希望后代能够扛起家族企业。 千万级别的，每天就是玩女人，纸醉金迷！ …… 其他的准确不准确，各有说辞，但对于拥有百亿乃至千亿财富的人来说，永生却是是毕生的梦想。 而世界恰恰掌握在巨富手里， 这些人的能量超乎想象。 …… 人类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尝试过各种方法。 有生物技术，通过减缓衰老来延长寿命， 有电子技术，通过意识复制实现虚拟永生， 有玄之又玄的逐渐， …… 然而，所有的人都在黑暗中摸索。 没有人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路， 理想国却突然对外宣布找到了人体进化的秘密！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结合上下文语境，却又不得不怀疑对方说的不一定是假。 就在这时，“理想国”也通过网络直播，警告七眼联盟的高层， 魔法师已经被它收编，如果七眼联盟的政客推动将其定义为“恐怖组织”，那么未来，别想从它那里拿到一支人体进化口服液。 …… 这下子，大家又开始看热闹了。 如果人体进化液是假的，七眼联盟肯定会反击。 但是，左等右等，不见七眼联盟表态， 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是真的。 骑虎难下。 很多内幕人士了解到，七眼联盟内部分歧太大，无法形成统一意见，暂时不理会理想国的挑衅。 …… 这下子，全世界都沸腾了！ 成千上万的简历如同雪花般飞进“理想国”信箱，每个人都在邮件极力推销自己。 什么常青藤博士，世界级高管，王牌狙击手…… 应有尽有！ 不到一天时间，就有人宣布通过了初步审核，正式加入理想国！ …… 很快硅谷钢铁侠也在推特上表示，“谁有人体进化液，愿意出一千万美金！”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钢铁侠又开玩笑了。 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大变革已经来袭。 如何才能在接下来的浪潮中平稳度过，成为每个人都要思考的问题。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突然传来消息，七眼联盟行动一处处长汤姆森惨遭车祸，不幸遇难。 虽然七眼联盟对外宣布是车祸原因造成的。 但所有人都清楚，魔法师的报复刚刚来临。 解气之余，大家也不禁心惊。 魔法师敢于对“七眼联盟”宣战，看来之前对于它的实力有所低估。 损失这么大，还敢反击。 不是疯了，就是有所依仗。 随着第二名指挥人员牺牲，七眼联盟疯了。 所有吃情报饭的人都得到消息，七眼联盟正在酝酿大计划！ …… “我坚决不同意和解。”杰克一头金发飘扬，愤怒的声音在圆桌会议室飘荡。 “那你说说，怎么解决眼前的困难？”一个白人老头，语气温和。 杰克：“把它定义为恐怖组织，全面禁止。” 第280章 反击 杰克说了之后，会议室一片沉默。 对于七眼联盟来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尴尬的时刻。 手下人接连遇袭，它却不能作出有效应对。 “杰克，不要冲动。”联盟轮值主席瑞尔开口。 “不要冲动？再这样下去，联盟的脸都要被丢光了。”杰克愤怒道。 瑞尔：“那你准备和魔法师全面宣战？” “为什么不？” “除魔行动的效果，大家已经看到，除了抓了一些小鱼小虾，没有任何重量级人物。”瑞尔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所有人， 大家纷纷避开， 说实话，开战之前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突然袭击，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同时动手。 竟然只是摧毁了一些表面痕迹，根本没有触及到魔法师的本质所在。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拿到了一些“人体进化口服液”。 瑞尔收回目光，盯着杰克：“现在魔法师已经提高戒备，全面开战，你有多少把握？” 杰克一时语噻。 瑞尔：“开战容易，但要花多少钱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十亿，还是一百亿？” 杰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瑞尔继续说道：“即使消灭了魔法师，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最后还不是让东方寡妇捡了便宜。” 杰克：“可以获得人体进化口服液的配方。” 瑞尔摇头：“不要把目标定放在概率上，如果魔法师宁肯销毁也不拿出来，怎么办？白打一场仗？” 杰克：“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它不断挑衅，侮辱我们的名誉，杀害我们的人员？” 瑞尔：“去找他们谈谈，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 …… 陈晓收到七眼联盟的对话请求，扫了一眼，就放在一边。 对于他来说，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不和对方拼的血流成河，“理想国”怎么能打出自己的威名！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对于七眼联盟来说，资金是最大的制约因素。 而对于“理想国”来说，大量的黑金在沉淀，反而需要通过战争的方式进行洗白。 所以，还是那句话，战争一旦开启，就不会轻易结束。 “魔法师”花了三年时间才有今天这个规模，被七眼联盟一夜毁损。 这个怨气不发泄出来，对于全体成员无法交代。 …… 另一方面，被“理想国”这么一搅合，国内的麻烦也暂时解除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被人体进化液吸引。 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发生了变化，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人体进化！ …… 大家都在打听理想国是从哪冒出来的？ 拥有如此逆天技术， 简直非人类。 很多人猜测是外星来客。 当然，大部分人是不信的，能跨越星河来到这里的外星人，早统治地球了。 还跟你玩什么间谍游戏！ …… 陈晓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事，和七眼联盟开战，自家没有那么多战斗人员。 只能外包。 七眼联盟在全球各地活跃异常， 阿富汗、科特迪瓦、叙利亚、利比亚、伊拉克……几十场战争下来，搞了多少战斗人员出来，谁也说不清。 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过得非常一般，甚至穷困潦倒的不在少数。 尤其是那些母国发生战争的，除了拿枪，什么也不会。 “理想国”可以通过强大的网络能力，一一找到这些人。 把任务交给他们！ 虽然花费大了点，但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 现在陈晓要考虑的是国内这些家伙， 尽管对方已经偃旗息鼓。 但并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 “人体进化口服液”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外界一片喧嚣，但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 卷土重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陈晓看了一眼号码， 陌生号， 但是很嚣张，六个8，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接通，“喂。” “陈总，你好。”来人做了自我介绍，“我是红桃A的向志明。” 陈晓转过一个念头，两人可是神交已久，嘴里说道，“你好。” 向志明连寒暄都没有，直截了当：“陈总什么时候有空了，来我们俱乐部见个面。” “哦？” 向志明：“随便聊一聊，看看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没？” 陈晓：“是吗？” 向志明：“听说陈总有融资和上市的想法，我们俱乐部在这面还算有点人脉。” 陈晓：“那感情好，那就后天吧。” 这是打算硬的不成来软的。 向志明：“后天……太晚了，今天下午吧，大家都想早点见你。” 陈晓：“后天有时间。” 向志明：“陈总可能是不清楚，我说一下我们俱乐部……” 陈晓再次强调：“我说后天。” 向志明收敛笑意，语气淡漠，“陈总，有时候需要听一下别人的意见。” 陈晓：“你不过是一条狗，有资格做决定吗？” 向志明大怒，“你。” 陈晓：“回头告诉你的主子，这两天我有礼物送上。” 说完挂断了电话。 …… “红”俱乐部。 向志明脸色平静，走到一个房间，敲门进去。 屋里坐了三个人，正在喝茶聊天。 见向志明进来，一个30多岁男子问，“他怎么说？” 光头，身材健硕，面相慈祥， 向志明：“他说会给大家送一份礼物。” 光头男子愣了一下，“哈哈”笑道，“他是不是被媒体吹疯了？这是威胁我们吗？” 向志明：“大概是这个意思。” 另一个男子接过话，“那就是说，小羽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向志明：“从他的反应看，应该是了解不少。” 光头男子接过话，“有意思，看样子，我们小瞧他了，上海首富，哈哈，本来想暂时放他一马，没想到……哈哈，” 向志明没说话。 第二个说话的男子又开口，“小羽，你追叶绵的时候，有人联系过你吗？” 小羽闻言，“没有，童哥，自始至终没人找过我。” 他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面相俊郎，气质独特。 确实是追女好手。 童哥想了下，“姓陈的这么硬气，恐怕是有所依仗。” 光头男子笑，“依仗？他能有什么依仗，不过是年少成名做了一点事，觉得整个世界都能被他征服。” 小羽兴奋道，“那就给他点颜色？” 光头：“看来你对叶美女念念不忘，她不是个同性恋吗？” 小羽毫不在意，“同性恋才好，我两个都要，常婷婷也够味，看着就骚。” 光头笑：“听说叶绵还有一个妹妹，姐妹花也不错。” 小羽：“姐妹花玩腻了，我刚找到一对母女花。” 光头调侃：“那你和陈晓做个连襟，他也喜欢这个调调。” 小羽：“对，听说他手里有一对婆媳，什么时候要过来玩玩。” 光头：“他能愿意？” 小羽：“不愿意？那是他的荣幸，就那个叶绵，要不是你们拦着着，我早他妈硬上了。” “行，够味。”光头笑了下，转过头问：“童哥，怎么办？” 童哥摇头，“他说送什么礼物没？” 向志明：“没有，只说这两天送来。” 童哥：“行，那就陪他玩玩，看看天有多高，志明，诺兰生物那边不要停，尽量掌握一些核心人员。” 向志明点头，“如果找不到造假的证据？” 童哥：“找不到就给他造一个，真的假的不重要。” 见童哥发话了，剩下几人不再说话。 …… 然而，陈晓的反击超乎他们预料。 本来以为不过是找人调解或者商业欺诈几招。 以他们在国内的人脉，什么事都能摆平。 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很快，三人在海外十三个国家的25名家属都收到了礼物， 小羽的妈妈和姐姐， 童哥的三个老婆和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光头的老婆和儿子， …… 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化名，只有个别用的真实名字。 不知道陈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她们一一找出来，并送上了各种礼物。 这种能力，别说上海首富，就是国内首富也做不到。 当初移民国外，就是考虑到要躲开“情报部门”的跟踪，在这方面多有戒备（风水轮流转，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狡兔三窟）。 没想到竟然被陈晓找出来。 童哥四人既愤怒又恐惧。 向来只有他们威胁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们。 “红”俱乐部仗着祖辈余荫，在国内横行霸道，脚下不知道踩了多少人。 除了当年因政策变动，一个万亿项目被紧急叫停，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现在竟然被人赤裸裸威胁到头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小羽气的身体都颤抖了，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简直是一棒子打晕了。 童哥脸色也不好，这种被人端了老巢的感觉，就像冰天雪地被人扒了衣服。 太难受了。 光头沉默半天问，“他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是不是情报部门。” 童哥摇头，“情报部门也不一定掌握这么全，这么深，我在国外的四个身份全都被他找出来。” 小羽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把他抓起来？” 童哥：“抓不了，没人愿意担这个责任。” 平日里，看在父辈的面子，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真要让人把自己的前途，那是绝无可能。 不要说外人，自家的叔叔都不会这么做。 第281章 割地求和 小羽有点束手无策，“那现在怎么办？” 童哥：“泽宇，去把志明叫过来。” 光头徐泽宇打了个电话， 向志明推门走进来， 童维平：“陈晓跟你联系没？” 向志明摇头：“没有。” 童维平深吸一口气，“诺拉生物那边，先停下来。” 三人闻言，惊讶看着他。 徐泽宇更是不解，“童哥，我们花了快一千万了……” 童维平摇摇头：“之前咱们想着收买一些高管，关键时刻反水，现在想想，陈晓连我们最私密的事都挖了出来，恐怕收买的事早已经暴露，说不定是给我们挖坑呢。” 徐泽宇皱眉：“这家伙，还真踏马阴险，不能就这算了。” 沈飞羽：“那我们来硬的？” “怎么硬？” 沈飞羽：“他的根基在国内，还敢跟我们这么嚣张，动不了他，还动不了他的亲朋好友吗？抓几个，给他点压力。” 徐泽宇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我们的人，怎么办？” 陈晓能把人找到，就能把人绑走， 真要硬上，说不定两败俱伤。 沈飞羽出主意：“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多花点钱雇一些保镖，熬到国内事情结束。” 童维平摇摇头，“已经晚了。” “为什么？” 童维平：“唐尼说，理想国和七眼联盟开战，双方大打出手。” “理想国……什么玩意？” 童维平：“一个无政府组织，猛的很，硬钢七眼联盟，最近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人体进化口服液，就是理想国搞出来的。” 沈飞羽闻言，一脸敬佩，“牛叉啊，怪不得敢和七眼联盟硬钢，这个东西在手，简直就是杀器。对了，童哥，能不能搞来一些人体进化口服液？” 童维平：“现在大家都在观望，至少要等到这次混战结束才有结果。” “哎，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沈飞羽有点可惜。 童维平：“理想国的前身是魔法师，魔法师是新崛起的一个情报组织，短短三四年时间，就膨胀到全球上百个国家和地区，七眼联盟看他不顺眼，前段时间，协调了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一起出手，差点就把它连根拔起。” 沈飞羽咂咂嘴。 他们这些国内顶级人物，放在国际上不够看。 更不要说掺和到这种事里。 只能当做故事听听。 童维平：“魔法师遭受打击后，就归顺“理想国”了，理想国对外宣称，要通过爱与和平建立一个无政府世界，主张个人自由，反对一切权威，现阶段主要任务就是打倒强权帝国。” 徐泽宇叹气：“红毛鬼真是吃饱撑着。” 沈飞羽：“两家开战……跟我们关系不大吧？” 童维平：“怎么关系不大，两家斗争之地，鸡飞狗跳，安保的价格也水涨船高，钱倒无所谓，关键是不安全。” “不安全？怎么回事。”沈飞羽两人不解。 童维平叹气：“很容易殃及池鱼，每当遇到这种混乱，就是我们这些人倒霉的时候，当地黑帮、跨国犯罪集团、情报组织……这些人也开始活跃。” 沈飞羽：“你是说他们会对我们下手？” 童维平：“是的，只要我们没有打入当地的圈子，一旦被这些匪帮注意到，大多数时候只能破财消灾。” 徐泽宇晃着明晃晃的光头，愤怒异常：“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童维平：“红毛鬼哪有什么好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一般的黑帮咱们都不怕，怕就怕这些跨国情报组织，杀人不眨眼，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就把你绑了。” 徐泽宇叹气：“还他妈是国内安全。” 童维平：“我经常跟大家说，要顺应大势，跟着政策走，在国外，咱们始终是二等公民，只能作为一个后路，不能当做主业经营，你再努力，跟人家海外经营超过百年的家族比，比的过吗？” 沈飞羽两人没说话。 童维平：“前段时间，苏家的长孙苏灿被魔法师绑了，不是照样破财消灾？咱们的影响力比苏家差远了，所以还是以和为贵。” 沈飞羽：“魔法师为什么要绑架苏灿？” 童维平：“公开的理由是苏灿支持黑帮杀过魔法师的人，这谁能信？你说苏灿把陈晓打一顿我都信，你说他去惹这种情报组织，他脑袋又没进水，怎么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飞羽叹气， 这踏马国外真是遍地豺狼。 还是国内好。 童维平：“所以大家还是小心点，理想国这个疯子，跟七眼联盟硬钢，说不定山穷水尽的时候会打我们的主意。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它从哪里来的钱，现在还是个迷，但不外乎黄赌毒。” 沈飞羽“哎”了一声正要说话。 向志明电话响起， 他正要按掉，看到是陈晓， 便向三位大哥做了个嘴型， 童维平示意他接起来，看看对方说什么。 向志明按照吩咐，“喂。” 陈晓：“我送三位大哥的礼物有没有收到？” 向志明“哼”了一下，“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不懂？始作祟者，其无后乎，你就不怕遭报应。” 陈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向志明“哼”了一下。 陈晓：“上次跟我说这句话的好像是程益阳，你觉得呢？” 向志明不敢再说话。 充其量，他只是一个传话筒。 不可能为了主子死命得罪陈晓。 陈晓：“给童维平说说，他那个72所要了，卖给洋鬼子，那不是造孽吗？” 向志明闻言，急忙说道：“我们已经签过合同了。” 陈晓：“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别再来见我。” 说完挂了电话。 向志明拿着电话，一阵傻眼。 童维平见状，问他，“说什么了？” 向志明低声道，“他想要72所。” 徐泽宇怒火一下子上来了，怒气冲冲，“欺人太甚。” 沈飞羽反而平静下来：“童哥，我们怎么办？” 童维平反问，“你觉得呢。” 小羽没什么意见，“都听您的。” 童维平吸口气：“那就先忍一忍。” 向志明：“那72所？” 童维平咬牙：“给唐尼解释一下我们的困难。” 向志明心下苦涩， 为了跟唐尼搭上线，他们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说放弃就放弃。 巨大的无力感袭来，让他一阵晕眩。 沈飞羽：“能不能让唐尼帮我们查一查……”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被陈晓威胁，起码在国内还有个牵制，大家相互之间投鼠忌器。 要是被唐尼握住把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红毛鬼哪有好人。 徐泽宇愤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童维平：“没事，我们不掺和，有的是人掺和，许向北那小子，不是一直还憋着气呢。” 沈飞羽有点失望，“他实力不够啊。” 童维平：“实力不够可以恶心恶心陈晓，说不定会有什么变化呢，即使没作用，咱们也没损失。” 沈飞羽叹气，“暂时只能这样了。” 实力不足，为之奈何！ 童维平叹气：“之前有人劝我，说对付陈晓要不动则已，动如雷霆，我还不服气，想着就是一个暴发户，能有多厉害，没想到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沈飞羽两人也有点颓然。 …… “72所买下了？”叶绵一脸惊喜。 陈晓笑了下，“你喜欢的，肯定要买下。” …… 72所脱胎于上海六大生物制品研究所之一，复兴所。 复兴所的前身是华东卫生技术总厂，1956年改建成了研究所。 20世纪90年代初，国企改革风起云涌，这把火也烧到了复兴所。 1992年，复兴所出了六百万资金又出了相当于九百万元的技术和上海高研所一起成立了72所。 72所以生产疫苗等生物技术产品为主。 是国家生物制药的骨干企业，也是华东地区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的研究中心。 …… 叶绵之所以看上72所，技术积累只是一方面。 主要是它有疫苗生产牌照。 在国内，疫苗主要分为一类和二类疫苗。 一类疫苗，就是免费接种的疫苗，国家出钱。 二类疫苗，从05年开始，由疾控机构自主采购，企业自主定价，个人自费接种。 前者挣不着钱，发改委把价格压的死死的，价格微薄。 后者的毛利率，基本上超过7、80%。 因为疫苗行业的壁垒很高。 一个是对技术要求高，资金投入大。 再一个是疫苗产品的注册审批周期很长。 一般来说，疫苗从临床前的研究到临床研究，再到生产许可完成注册，一般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这还得是都特别顺利的情况下。 而且国家对疫苗实行了严格的批签发制度，研发、生产、流通、接种，都必须通过各项认证，具备相应的资质。 72所手里握着疫苗生产牌照，建立起了先发优势，在高利润的疫苗行业混得风生水起。 …… 叶绵想补齐短板，不止一次和对方洽谈过。 不管她开什么条件都被拒绝了。 没想到在这里峰回路转。 “对方怎么同意卖给我们了？” 陈晓：“这就说来话长了。” 第282章 第二代虚拟现实 72所刚放出风声的时候，叶绵就联系了对方， 按照对外的公告，72所共十亿股，每股两块四，公司总体估值24亿。 叶绵出价两块八（还可以继续谈） 没想到直接被拒绝，给出的回复是，公司不值那么多钱。 简直要把人的鼻子气歪了。 …… 陈晓：“这次把72所给我们，童维平那滚蛋，还算识抬举。” “童维平？” 陈晓：“就是72所的幕后老板。” 叶绵不好意思：“那我之前连老板都没见到？” 陈晓：“嗯，这不奇怪，你从任何资料中都查不到童维平的名字。” 叶绵恍然。 陈晓：“前段时间骚扰你的那个沈飞羽，就是跟着童维平混的，他们有一个俱乐部，叫红，呵呵，心倒是很大。” 叶绵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不是好人……” 陈晓拉着她的手，“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你了，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先从你们这里下手了。” 叶绵倒是不在意：“什么你我，咱们早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嗯，这倒是，72所算是童维平赔罪的，你这几天派人上门接管了。” “这么快？” 陈晓：“迟则生变。” 叶绵：“里面有什么内幕？” 陈晓：“它之前卖给一家洋鬼子，合同都签了，现在反悔，恐怕会有不少风波。” 叶绵明白，“好的，一会就安排人。” 陈晓：“说到这个，我要替婷婷，给你道个歉，她性子野惯了，你多担待。”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叶绵脸色微红， 那天的场景又在脑海里浮现。 被陈晓欺负就算了，还被他的女人欺负。 简直…… 正想着，感觉到，男人的手似乎不经意放在自己大腿上。 连忙拍了一下，“烦人。” 陈晓如无其事收回来，“她是挺烦人的。” 叶绵给他一个白眼，“我是说你。” 陈晓：“这么说，你原谅她了？” “哼。” 陈晓：“别生气了，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当做谢罪。” 叶绵想起上一次，对方假装不经意地从胸前拂过，打了一个激灵，“下次吧，我还去安排72所的事。” 说完不待男人反应， 踩着高跟鞋离开。 陈晓失笑， 这丫头，现在警惕心越来越高了，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正要打电话给白冰让她过来做双胞胎实验，突然接到于正明的电话。 第二代虚拟现实设备已经完成， 陈晓闻言，直接去了实验室。 “老板，这边。”于正明领着他走到一个玻璃窗前， 里面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只穿了很少的内衣，身材健美。 “现在开始吗？” 于正明点头，按了一下开关， 很快一个圆圆的直筒从天而降， 两名受试者也脱掉了最后的遮挡，整个人被罩在直筒里， 于正明：“考虑到对外传播的原因，我们在里面加了一些彩绘，不然的话，容易尴尬。” 陈晓同意：“有这个必要。” 于正明：“说起这个颜料……” 很快，全身印章喷射完成， 两个色彩斑斓的躯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陈晓问，“这都是谁？” 于正明：“男的叫魏少泽，曾经的电竞高手，中间退役过一段时间，现在重出江湖，女的的叫薇拉，是一个女网红，虽然不是游戏高手，但自幼习武，非常适合我们的第二代虚拟现实游戏。” 陈晓点头，“好，看看他们表演。” 于正明吩咐一下，工作人员为两人准备了手柄、头盔……外面的液晶大屏幕上也出现游戏画面。 漫天飞雪， 两名剑客身披蓑衣，相向而立， 雪花飘落，杀气凝霜。 寒意直逼屏幕外， 女网红薇拉先拔剑飞来，三四米的距离，瞬间而至， 剑刃上反射出道道寒光， 魏少泽不甘示弱，举刀格挡， …… 看了一会，陈晓也明白于正明挑选女网红的原因。 不仅仅是好看，有话题性， 还有一点，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举手投足间，让人赏心悦目。 “不错，巅峰之夜可以考虑让他们压轴。” 于正明：“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晓叹气：“电子印章技术是不错，但商业化很难啊。” 不说别的，就这个身体彩绘，就是一个大麻烦。 于正明：“我想过了，其实大部分玩家并不需要全身彩绘，在手臂上、大腿上、脸上喷一点，有个感觉，就差不多了，我们不需要规定他们喷多少，自由发挥就行。” 陈晓考虑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 于正明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从江山易改那里得到的灵感。” “哦？” 于正明：“他知道了我们的人体彩绘技术，专门要求定制一款小鸡版的，说是喷在上面，玩起游戏更带感。” 陈晓对江山易改的奇思妙想佩服至极。 小鸡版彩绘， 真尼玛…… “他找到投资没？” 于正明点头，“找到了，据说一个叫理想国的基金，给他投了不少钱。” 陈晓瞪大眼睛，“理想国？” 自从上次创意被江山易改拒绝后。 他就没再关注。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原点。 于正明：“是的。” 陈晓：“这……是一个恐怖组织。” “什么？” 陈晓解释了一下理想国和七眼联盟的争端。 于正明干笑，“会不会是重名？” 陈晓看了他一眼， 于正明忍不住担心，“哎呀，怎么会牵扯到这种祸事里。” 陈晓想了想，“倒也不一定是祸事，两家虽然开战，但因为人体进化方程式的事，七眼联盟一直没有将理想国定义为恐怖组织，事情还有转机。” 于正明惊讶，“人体进化口服液？” 以他的层次，还接触不到上层的秘密。 陈晓解释了一下， 于正明震惊，“这……太夸张了，连人体进化口服液都出来了？” 陈晓：“科技发展太快，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于正明：“之前有人说我们这一代人能实现永生，我还以为是胡扯，现在看看，都要摸到永生尾巴了。” 陈晓笑了下，“所以，要好好保重身体，争取活到那一天。” 发烧生病，更新不稳定，大家见谅 第283章 强势地位 陈晓：“我只所以说不一定是祸事，也是考虑到，目前理想国还没怎么跟人接触，大家都在观望，他要是顶住七眼联盟的压力，那没的说，又一个巨头崛起，主动投资老江，老江那边就是天大的机遇。” “那要是顶不住压力呢？” 陈晓：“有太多人希望它能顶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于正明缓缓点头。 理想国掌握了人体进化口服液，迟早要对外交流， 老同学那里说不定是个口子。 顶不住？可以通过口子对外交流！ 陈晓问：“理想国除了投资老江的项目，还有别的吗？” 于正明：“之前老江简单提了句，有家日本的硅胶公司、德国机器人公司，似乎要打造一个成人用品产业链。” 陈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理想国还真把他之前的谋划一步步落实了。 有思想，有武器，有sex， 还缺什么？ 整一个大同世界啊！ “希望老江能抓住这个机会，做大做强，他的游戏名字可以改名为《我的二次元后宫》” 于正明笑了下：“哈哈，他这个人鬼的很，不用担心他。” …… 两人说着话，里面的比赛已经结束， 陈晓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两个选手聊聊， 魏少泽年少成名，又跌落深渊，现在重新爬起来，心态很稳定， 面对陈晓，不卑不亢， 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内向外的稳！ 薇拉也和一般网红不同，没有那种死命要贴上来的感觉， 虽然颜值高，但对于陈晓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 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如果没有点特殊性，已经开始记不住长相和名字了。 不过，他对两个选手感觉都很好， 简单聊了几句， 知道魏少泽是姜瑞雪推荐的，笑道，“姜警官最近忙什么。” 魏少泽有点惭愧：“我跟她联系比较少，没问过。” 陈晓点点头，“嗯，姜警官人不错，以后多联系。” 转头问薇拉，“薇拉，谢谢你一直帮我们推广《江湖》。” 薇拉笑了下：“我太喜欢这款游戏了，完美实现了我仗剑天涯的江湖幻想。” 陈晓：“太谢谢了，于总正好在这里，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他提提。” 薇拉闻言，大着胆子说道：“陈总，我听说公司要禁止直播《江湖》游戏？” 陈晓：“目前还在讨论，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禁止，也是禁止非授权主播。” 薇拉：“陈总，我们全家都是金酒的忠实粉丝，还是市一级的经销商，我个人对《江湖》非常喜欢，希望公司能够听听观众的意见，不要仓促下发禁止令。” 陈晓笑了下：“那我们还是一家人啊，这样吧，老于，随后邀请一些玩家和主播一起讨论是否需要禁止令。” 于正明点头，“好的，陈总，是我们工作疏忽了。” 陈晓摆手，又和两人聊了几句，离开实验室。 薇拉见两人走远，不禁松了口气， 魏少泽问：“怎么，你挺紧张的？” 薇拉拍拍胸口，带起一团波浪：“怕大老板生气。” 魏少泽：“怕，你还说？” 薇拉：“当时脑子一晕就脱口而出了，后面只顾着害怕呢。” 魏少泽：“陈总这样的大人物，不会和我们生气，即使生气，也是朝着于经理生气。” 薇拉“哦”了一下， 她虽然是知名网红，但要说情商有多高，那也没有。 魏少泽问：“你家是金酒代理商？” “嗯。” 魏少泽调笑：“原来是小富婆啊。” 薇拉咧嘴：“没有，没有。” “听说一年挣几千万没问题。” 薇拉：“哪有那么夸张，假的假的。” …… 回到办公室，常婷婷过来汇报金酒的情况， 缺钱了， 今年金酒计划扩建新厂，投资近五十个亿。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果全部自己出资，会造成现金流紧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银行贷款还要付利息，欠人情。 …… 陈晓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常婷婷：“我琢磨着，不如利用金酒产品的知名度，让上下游的资金都为我们服务。” “哦？” 常婷婷：“我是这么想的，当我们要采购原料时，供货商先发货，我们后付款，当我们销售时，经销商先付款，我们再发货。” 陈晓“嗯”了一下，“他们会答应吗？” 常婷婷的这一套，他并不陌生。 说白了，就是别人不能欠我的，但是我可以欠别人的， 而且欠得越多，欠得越久越好。 常婷婷笑了下：“我们的品牌信誉在那放着，市场销量在那摆着，不愁他们不答应。” 陈晓：“所有强势企业都是这么做的，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嗯……有一点，我们现在，已经到这个地位了吗？” 常婷婷：“经过这几年的经营，金酒的品牌深入人心，经销商只要拿到货，就能卖出去，根本不用操心货款的安全问题，具有支配地位。” 陈晓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做。” 市场开拓时期，自家是弱势，先发货，等经销商卖完了，再催要货款。 现在主客之势逆转。 自然要把优势最大化！ 常婷婷继续：“对于一般地区的经销商，我们采取这种模式，对于北上广深等具有强势地位的经销商，我们要有更高的要求。” “嗯？” 常婷婷：“他们不但要先打款，还得预交保证金，相当于年进货货款的10%，进货一个亿，就要先交一千万保证金。” 陈晓也不惊讶：“那你可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经销商强势，人家卖什么都赚钱。 你金酒再好，我不缺你那一款！ 想让他们屈服，不是产品卖的好就行。 常婷婷：“我知道，保证金不会白收，会根据打款额度，多发一定比例的货，相当于打个折扣，如果年底货卖不出去，还可以退回来。” 陈晓点头：“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可以。” 常婷婷：“集团控制现金流，代理商零风险经营，这么一来，改革的压力不大。” 麻了，还烧着，估计是流感了， 但是我要上推荐了，可不能软了， 第284章 极目四望 “这么说，公司内部压力很大？”陈晓问。 常婷婷上任有一段时间了，必然会有自己的执政思路，从而推出各种改革措施。 现在控制现金流就是为了改革做准备。 常婷婷点头，“有一点。” “说说。” 常婷婷：“你把刘振宇他们调走，大规模引入高管团队，公司里慢慢形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以王文斌为首的本土派，一个是以陆耀强为代表的国际化新高管。” 王文斌是当初常婷婷执政时加入公司的第一批干将，后起之秀，历任城市经理、区域经理、集团部长职位，现在是首席财务官。 陆耀强出身国际投行，视野丰富，是首席运营官。 陈晓饶有兴致，“他们吵起来了？” 常婷婷：“双方在经营理念上不合拍，矛盾比较大。” “哪些方面？” 常婷婷：“几乎是方方面面，比如说上次的经销商改革方案（逐渐减少加盟店，增加直营店），是陆耀强提出来的，从公司发展的角度看，这是企业做大做强的必经之路，但老团队坚决反对。” 陈晓还真没关注过这么细的问题。 “反对理由是什么？” 常婷婷：“王文斌认为，这么一来，会让总部和经销商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不利于公司发展。” 陈晓笑：“既然这样，你还动经销商的钱袋子？” 常婷婷：“控制现金流，大家都没意见，谁要是在这个问题上反对，我就要想想他的立场在哪？” 陈晓：“双方还有哪些争执？” 常婷婷：“陆耀强上任后，实地考察一圈，认为我们的信息化运用不够，想推动一个信息优化管理的项目，打通生产采购营销在内的供应链管理体系，重点是营销。” “哦。” 常婷婷：“但是之前为了加速扩张，咱们设置了好几级的代理授权，不同的地区分属不同的授权体系，协调起来很困难。” 陈晓点头。 如果集团要收回营销的权利，统一管理，必然会伤害到经销商的利益。 不过，他并没有表态， 建立统一的供应链体系听着好听， 实际操作中，有很多问题。 “困难确实很大，集团今年的销售目标是一千个亿，贸然打破现有体系，会不会造成崩盘，谁也说不定。” 常婷婷：“王文斌就是这么说的，陆耀强想引入国际化的管理经验，王文斌说国外经验在中国水土不服。” 陈晓笑了下：“看来你很头疼啊。” 常婷婷给他个白眼，“你还笑。” 陈晓把她扯进怀里，“之前在金酒推进智能辅助系统，你还说用不上，现在知道厉害了？” 常婷婷轻车熟路坐在男人腿上，扭着腰肢，半是撒娇，半是抱怨： “智能管理系统是帮我节省了很多事，最终做事的还是人，你也知道人有多复杂。” 陈晓暗叫一声“妖精”， 女人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风衣，里面是浅色连衣裙。 端庄下面隐藏的是火爆身材。 “那两派有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常婷婷：“那倒没有，私下里骂，表面上还维持平静。” “都怎么骂的？” 常婷婷感受到男人的变化，吃吃笑， “王文斌骂陆耀强，整天建这个体系、那个系统的，浪费资金，影响销售。陆耀强骂王文斌，鼠目寸光，没有远见，只关注短期利益。” 陈晓调整了一下位置，“这么看，如果放任不管，双方会越闹越凶，怨气连天。” 常婷婷点头。 陈晓：“这是逼你做选择啊。” 选哪个，都得得罪另一边儿。 一边儿是兄弟，一边儿是职业经理人。 常婷婷：“我只能安抚两边，尽量不分裂。” 陈晓：“没考虑过站队职业经理人？毕竟很多大公司都是这么运营的。” 常婷婷摇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听他们的，现在我想明白了，任何制度行之有效，必须结合公司自身的情况，不存在拿过来就能用，拿过来就能脱胎换骨。” 陈晓点头：“你有这个认识，金酒交给你我也彻底放心了。” 常婷婷调整一下角度，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之前不放心吗？” 陈晓“哈哈”笑，“我对你一直都放心。” …… 常婷婷走后，小姜进来收拾。 看着老板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禁暗自佩服。 谁能想到刚干完坏事？ 她要不是在外面一直守着，保准被蒙过去。 “老板，我觉得你应该专门请一个人打扫房间。” “为什么？” “味太大了。” 陈晓“哈哈”笑，“你这丫头，知道什么。” 小姜翻翻白眼， 陈晓：“谈对象了吗？” “没有。” 陈晓：“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小姜拒绝：“不要。” 陈晓很惊讶：“这么坚决？” 小姜：“我怕别人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找接盘侠。” 陈晓失笑：“你这丫头。” 小姜：“老板你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你要给别人介绍女朋友，谁不自己嘀咕两下。” “嘀咕什么？” 小姜：“嘀咕自己有没有被戴帽子，碰见心胸狭窄的，一辈子憋在心里，碰见无耻的，说不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陈晓听完，很是无奈：“好吧，不过，我的为人你也知道，向来是不吃窝边草的。” 小姜点点头，“这倒也是。” 她虽然言语中表达了一些调侃，实际上对老板很是尊重。 在她眼里，陈晓和完人差不多。 即使是最受人诟病的女人上面。 陈晓也没表现出多少，公司里美女如云，却很少有人能走进这间办公室。 更不要说利用职权财富以大欺小了。 陈晓看了她一眼，“你可以放心，不和我的口味。” 小姜也不生气：“那老板你喜欢什么口味？” 陈晓：“以前喜欢白瘦美，现在喜欢大洋马。” 自从服用了人体进化液后，他自信心爆棚。 虽然还谈不上打遍天下无敌手，却有了放眼世界之志。 再说了，开了这么久国内车，也想试试国外车，看看马力大不大！ 感冒差不多好了，除了咳嗽，明天回复正常更新， 这几天不写，有点手生，先码两千字练练手， 第285章 杀鱼 据大神讲，外国车虽然马力大，只是对技巧的要求高，对身体条件没什么要求。 所以国人应该自信。 …… 姜秘书听完很是无语。 陈晓不管她， 把注意力转回到《废土世界》， 带着卡卡在地下河漂流了一段时间，经历了不少危险， 不过，凭借过人的武力，基本上都化险为夷。 卡卡在他的训练下，也知道帮着对付敌人，冷不丁发出精神冲击。 成了一个好帮手。 两人一路漂行，来到一巨大的水潭处，水面辽阔，隐约可见大鱼翻腾。 陈晓起了心思，想看看有没有山洞，从而走出去。 在地下漂流这么长时间，他也烦了。 操纵着皮划艇，朝着岸边划去。 正在这时，水面震动，水花四溅， 一张巨大的嘴巴从水里探出， 陈晓早有准备，轻轻点着皮划艇躲过袭击。 一条庞大的黑青丑鱼从水中跳起， 身体在半空中， 狰狞丑陋。 一个没咬到，又用尾巴朝皮划艇方向猛的一拍， 看动作，似有几分智慧。 陈晓再次发力，躲开袭击， 这时，长蒿化作利刃，直点青鱼腹部， 鲜血喷洒， 青鱼跌落水中，溅起巨大水花， 陈晓开始凝神静气，观察四周， 这种地底生物，凶悍异常， 不把它彻底打疼，是不会逃走的。 如其所料，青鱼似乎被激发出凶性， 带动着阵阵水浪，朝着皮划艇撞了过来， 陈晓早就准备好，杀神苍雷，稳稳握在手中。 在青鱼跃出水面的那一刻，猛的扣动扳机。 鲜红巨大的伤害数字飘起， 青鱼的血像水笼头一样往外留个不停。 很快就把方圆几米内的水面染红。 然而，到了这一步，青鱼没有任何偃旗息鼓的想法， 开始搅动水浪，似乎要把整个皮筏艇掀翻。 陈晓见状，皱起眉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鱼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他在之前的漂流中深有体会。 别看受了苍雷一击，撑上四五个时辰没有问题。 又一次躲过撞击， 陈晓怕了拍卡卡的头， 瞬间，精神冲击。 青鱼僵在那里， 陈晓再次扣动扳机， 两击苍雷，就是巨龙也扛不住。 青鱼发出一声哀鸣，沉入水中， 转动身躯，似乎要逃走。 陈晓自然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直接跳入水中， 这一个多月的漂流，早已经把水中技能练到顶级。 虽然比不上鱼的天赋， 但欺负一条受重伤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快速游到青鱼身边，朝着巨眼射击， 没想到青鱼轻轻摆头，就躲了过去。 还没等陈晓反应过来， 猛的顶了过来，把他撞出很远， 不亏为水中王者。 陈晓止住身体，咳出几口血。 刚要躲远一点， 青鱼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快速离开。 陈晓马上追了上去。 …… 两人在水中来回纠缠五六分钟， 每当陈晓撑不住或者青鱼要跑远时，卡卡就发出一道精神攻击， 帮着拖住青鱼。 之所以配合这么默契，全是陈晓平时教导有方。 慢慢的，青鱼的血把整片水域染红， 动作也越来越难。 陈晓仗着有生命原液支持，开始以伤换伤， 血腥味弥漫，很容易引来其他猎食者。 必须速战速决。 …… 在陈晓付出半边身子残缺的情况下，青鱼终于不再动弹。 虽然嘴巴仍然吐出一些泡泡， 但整个身体逐渐僵硬。 陈晓给出最后一击， 终结青鱼生命， 青鱼尸体浮在水面， 陈晓直接从刚才的伤口处钻了进去，寻找此行的战利品。 刚在肚子里找到一个羊皮卷，还没来的及惊喜，就得到卡卡的示警， 急忙钻了出来， 看到不远处巨浪翻滚，一个庞大的黑影朝着这边极速游来。 陈晓当机立断，舍弃青鱼的尸体，爬上皮划艇驶离此处。 皮划艇的速度和黑影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 直接扑向了青鱼尸体， 陈晓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只能隐约看到一条似鱼非鱼，似鳄非鳄的家伙在大朵快颐。 一口就咬掉了青鱼的脑袋，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青鱼脑袋有多硬，他刚才深有体会的， 没想到在怪物的嘴下，不堪一击。 …… 想到这里，手下动作越发快速， 顺利抵达岸边，收起皮划艇， 带着卡卡朝着洞口飞奔而去。 …… 他自持有生命原液在身，也不用休息， 鼓足力气向外爬， 刚才那家伙似乎是两栖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爬到了洞口外， 正值中午，太阳光照射下，竟然隐隐有几分不适应。 卡卡更是不堪，早就躲在盒子里。 陈晓松了一口气，开始找地方休息， 顺便看看刚才得到的战利品， 玛德，那么大的鱼身，宝贝有多少，想想就心疼。 用水冲洗了一下，羊皮卷露出真实面目，“崔斯特游记” 陈晓愣了一下， 翻开看看， 竟然是老朋友， 记录了崔斯特的一些见闻， 这尼玛没什么用啊？ 陈晓大失所望， 费了这么大功夫，到头来搞了一本没用的游记。 不死心，陈晓又往后面翻了翻，翻到最后一页，崔斯特呼吸法简化版， 老子连完整版都练了，还要简化版？ 正要扔掉。 陈晓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似乎能看到…… 赶快点开， 果不其然，崔斯特简化版的内容清晰可见。 陈晓忍着激动心情一字一句读了下去。 第一段讲述简化版的来历， 崔斯特游历大陆，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天赋不同，在他眼里，不算太难的呼吸法，竟然80%的人都入不了门， 为了提高大陆人的身体素质，崔斯特冥思苦想，综合百家之长，创造出简化版呼吸法，号称智障也能学的会。 当然，难度下降了，功能也减少了， 除了有强身健体的效果，原版的一切神异都没有了。 …… 看到这里，陈晓越发激动， 游戏角色不用简化版，他需要啊。 服用了人体进化液后，常规操作已经不能让他满意。 如何降服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一直是个难题。 …… 陈晓把精力都发泄在女人身上，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现在竟然有了简化版，那真是久旱逢甘露。 至于删减版，只能强身健体？ 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286章 练得身形似鹤形 陈晓退出游戏，给小姜说了下，暂不接待客人。 便开始研究起来。 简化版内容很简单，有点类似骑士训练呼吸法。 “运动+呼吸” 按着要求练了一遍，陈晓敏锐察觉到变化， 整个人变得精神多了， 有点类似在健身房锻炼后那种大汗淋漓却精神振奋的感觉。 看来还真有用。 自从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后，他的身体素质直线上升， 与此同时，也带来一个烦恼， 运动量太大，之前做十组动作能达到效果，现在需要二十组。 而有了呼吸法，能节省不少时间。 陈晓摆开架势，沉浸心神，按照礼记忆，又来了一遍， 正是“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 理想国和七眼联盟的冲突继续，战火纷飞。 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如童维平所料，浑水摸鱼的多了起来， 连光头徐泽宇的一房小妾都受到波及，被黑帮盯上。 虽然请的有保镖，但是，面对这种专业团伙，力有不逮。 三个保镖死了两个，剩下一个跑了。 小妾也失踪了，家人只拿到一份勒索信。 三天之内筹集五百万美金，否则撕票。 …… “简直无法无天。”徐光头骂骂咧咧。 自从跟陈晓过不去后，运气一下子坏了起来！ 童维平问：“黑石公司那边怎么说？” 徐光头更生气了，“玛德，阿发（便宜小舅子）之前上门要说法，人家根本不接茬，反而拿出合同说死了两个，我们这边要出多少抚慰金，你说说，有没有天理。” 童维平摆摆手：“天下乌鸦一般黑，红毛鬼都是吃人不眨眼。” 黑石安保号称全球第一，服务一流， 对普通用户就这么个态度？ 自家保镖跑了，不说赔偿事宜，反而要用户赔偿损失。 徐光头：“我一气之下，联系了托尼，他是传媒大亨的小儿子，由他出面，黑石这才答应一定找到莎莎。” 童维平不抱希望：“你那么多女人，少一个也没什么，即使找回来，也说不定被人玩烂了。” 徐光头嘴里说着“莎莎不一样。” 神态倒也算平静。 对他来说，还是五百万更重要。 有这点钱，再找十个也没问题。 童维平没接话，自己喝了一口茶。 沈飞羽在一旁说道，“这次理想国真是缺了大德，跟七眼联盟斗，什么时候是个头？” 童维平苦笑：“虽然理想国被按在地上摩擦，但韧性是出奇的强，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之前判断有其他势力插手，这不马上应验了。” 徐光头：“大家苦秦久矣，看到七眼联盟倒霉，幸灾乐祸的不少，暗中支援的络绎不绝，更气人的是，理想国还开启了募捐模式。” 童维平：“谁能想到，一辈子挑唆别人互斗，自己躲在幕后坐收渔利的白头鹰，竟然阴沟里翻船，自己赤膊上阵。” 徐光头：“防微杜渐，七眼联盟本来以为自己踩得是蚂蚁，没想到遇到一只乌龟，怎么踩也踩不烂，以后有它头疼的。” 童维平：“咱们也得注意，不要忽略一些小事，陈晓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徐光头：“72所卖给诺兰了，送的双胞胎他也收下了，暂时风平浪静。” 童维平：“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放他一马，看看他的消息从哪来的，等找到他的消息源，再收拾他。” 徐光头：“就怕他膨胀太快，听说诺兰生物在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业务，跟跨国制药巨头贴身肉搏。” 跨国制药可不是谦谦君子，为了利益，小到制造意外事故，大到发动战争，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诺兰生物敢和这些人竞争，自身没点依仗说不过去。 童维平闻言，脸色不变：“真要到了那一步，大不了绕着他走。” 沈飞羽见气氛有点沉闷，连忙开口，“玛德，这次便宜陈晓了，那对双胞胎我可是馋了很久，从小开始训练的。” 童维平：“女人算什么，我巴不得他玩的越多越好，最好天天沉迷女色，再说了，那对双胞胎可不一般，练有功夫，杀人于无形，你的身体不行。” 沈飞羽讪笑。 徐光头：“你之前让我查查他的身体情况，没有找到诊疗记录，据接触过他的人说，身体很健康，每天都有健身的习惯。” 童维平：“说他阳痿是不是真的？” 沈飞羽：“应该不会，威猛先生都是他研发的，听说内部还有更厉害的威猛将军，阳痿倒不至于。” 童维平：“不阳痿就好，玩吧，玩的越多越好。” 徐光头：“就是有点憋屈。” 童维平：“谁让咱们挑了这么一个体力、精力、心力都在巅峰的对手呢，暂避锋芒也是应该的。” 沈飞羽凑了过来，“童哥，国内这么大，咱搞不了陈晓，还搞不了别人？我最近发现几个目标，都是没根角的……” 童维平：“说说。” 沈飞羽：“华泰科技，目前C轮融资，估值20亿美元，天宇生物，B轮融资，估值50亿美元……” 童维平听完有点提不起劲，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 “你去看看，咱们做个财务投资吧，其他的就不用了，体量太小，传出去丢人。” “好的。” …… 巨石科技联合时代娱乐发布“悟空4”头显设备，同时搭配电子印章， 相比3以及3plus版本，悟空4在硬件上没有太大变化， 软件上优化了数据，使得游戏体验更流畅，画面更清晰，沉浸更强烈。 主要变革就是电子印章，取代了之前的电子衣服。 一经上市就引起玩家们热烈反响。 很多人出于尝鲜，单独购买了电子皮肤。 电子印章具有擦洗功能，颜色多样，图案可以定制，很快引起一股时尚潮流， 喷在手上，喷在脸上，喷在胸膛…… 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纹身行业，成为红男绿女的最爱， …… 连于正明都没预料到，电子印章能引起这么大的动作。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 竟然成为今年的第一个电子爆品！ 随着热度升高，很快就有网友爆料，在香港发现小鸡版电子皮肤，顿时群情激昂。 再一深入了解， 《梦幻天堂》，六大世界，专属于主角的后宫团队…… 挖槽，这颗躁动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了。 竟然是做黄油的。 无数老色批请求内地上市。 在二次元开炮，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很快，江山易改的信息就被人挖了出来， 年少成名，白手起家，惨遭失败…… 挖着挖着，大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于正明，时代娱乐的老板。 这下，更引起了网友的兴趣。 有之前的同学爆料，说两人上大学期间就喜欢搞基，后来在一起创业，在巅峰时期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从而兄弟反目，分道扬镳， 还有人说，于正明现在的职位是江山易改让给他的，当年陈老板雄心壮志进军游戏行业，找到江山易改，江山易改自己有项目要做，就把好友推荐给陈晓，方有今天的时代娱乐。 ……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网友倒是很投入， 于正明两人的故事很有传奇色彩， 能够满足大家对创业、对友谊、对未来的幻想。 苟富贵，勿相忘。 你困难的时候，我不离不弃， 我发达了，也要拉你一把， …… “老于，你这可以拍故事了，就叫中国合伙人之风云再起。” 于正明苦笑：“老板，别笑我了，我家那口子还跟我生气呢，非要问我为了哪个女人反目成仇。” 陈晓哈哈笑，“没有吗？” 于正明：“没有，当时团队里连个女的都没有。” 陈晓：“怪不得第一次创业没成功呢，孤阳不长，创业必须得有女人润滑，不然的话，大老爷们在一起，很容易吵架。” 于正明：“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陈晓：“我觉得你这个故事很好，很励志，可以联系编剧，看有没有人感兴趣？” 于正明谦虚：“要拍也是拍老板你，我这点成绩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陈晓笑了下问：“《江湖》那边拍完没？” 于正明：“下个月杀青。” “那速度挺快。” 于正明：“还需要后期制作，估计上线要到明年下半年了。” “嗯，首映式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下。” 于正明没想到老板还挺上心， 连巅峰之夜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想参加，会去参加首映式， 脑海里闪过几个名字，刘茜、江一影、冷芭……究竟谁跟老板有一腿？ 嘴里说道，“好的。” 陈晓：“公司虽然是娱乐性质，但对于电影、动漫的投资还得谨慎，最好能依托我们的VR技术和人工智能，做一些探索性质的试验品。” 于正明：“明白。” 陈晓：“咱们的主营主业是游戏就要把游戏做好，至于大文娱格局，不需要，不是什么赚钱就要插一脚。” 于正明闻言，心凉了一半，他的计划还没说，就胎死腹中了。 第287章 上市 于正明雄心万丈，准备依托游戏，进军动漫、影视产业，构建大文娱帝国。 没想到老板如此谨慎。 只做游戏，专注主营主业！ “还有其他事没？” 于正明摇摇头，“没了。” “行，去忙吧。”陈晓摆摆手， 于正明起身，失望而归。 陈晓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幽深。 他从系统中知道对方最近的动作，猜出他可能想搞一搞电影，搞一搞大文娱，就调侃几句，拍中国合伙人…… 目的是希望他能够老实一点， 不然的话，屁股没坐热的董事长位置就要丢了。 陈晓不会允许有人违逆他的意志。 尤其是他有明确指示的情况下。 别以为他涉足白酒、制药、游戏、养生多个领域，就猜测其喜欢冒险，喜欢多元化发展路线，喜欢分散投资…… 陈晓内心始终坚持一个原则，依托“废土世界”做生意，绝不胡乱作为。 更不会允许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他的想法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其他人再出谋献策。 执行好就行了，其他的由他管。 …… 抬手看了看表，陈晓起身出门。 最近得到一对新玩具，他爱不释手，没事都要去把玩一番。 …… 表姐和许韵正在逛街， 表姐拿起一件裙子，随口问：“最近没怎么见老陈？” 许韵闻言，脸色微红，“他工作比较忙。” 表姐提醒道：“那你得多留心，不要给外人留下空隙。” 许韵想起之前的遭遇，竟然有种“有人能分担也不错”的想法，连忙止住胡思乱想，“嗯，会的。” 表姐：“最好是抓住关键，榨干他，让他有心无力。” 许韵最近被折腾的快下不来床，对于表姐的提议没有任何心动，敷衍道，“嗯嗯好的。” 表姐有点着急，“你要有行动，不能光嘴上说说。” 许韵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叶绵。 想起上一次的遭遇，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拉着表姐走过去。 “怎么了？”表姐莫名其妙。 “跟上去。” 表姐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靓丽女子，身边跟了四五个人，看样子是在考察工作。 “这是谁？” 许韵：“你再看看。” 表姐想了半天，“上次那个……” “嗯。” 两人走近，表姐问：“你准备干什么？” 许韵也没想好，只是下意识跟了过来，“看看她干什么？” 然而，还没等许韵有动作，陈晓那边就收到消息。 智慧交通项目实施以后，陈晓搞了点小动作。 把自己的几个女人都做了标记， 一旦双方非正常接触，后台就会弹出警报，提醒他注意。 这次两人偶遇，尤其是女友鬼鬼祟祟的跟了过去，一下子就把突发值拉满。 陈晓那边干脆找了个理由把女友叫过去。 …… 许韵就接到陈晓的电话，无奈只能放弃， “老陈叫我去趟公司，表姐你自己逛吧。” 表姐：“用不用我帮你跟着？” “不用。” …… 许韵辞别表姐，坐车来到公司大厦。 作为老板娘，她虽然谈不上人人相识，却也有不少知名度。 刚进门就被几个职工认了出来， “许小姐好。” “许小姐好。” …… 许韵微笑点头，虽然她心里希望大家都叫自己老板娘，但也清楚那不现实。 走到陈晓办公室前，看到漂亮秘书正在玩手机， “姜秘书。” 小姜抬头，看到正牌女友过来，连忙起身，笑着说道，“韵儿姐，老板在里面等着。” “好的。” 推门进去，陈晓正在看报告。 “来了。” “嗯，怎么了？”许韵放下包包，走到男人身边。 陈晓：“没事，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你陪我去一下。” 许韵：“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陈晓看了她一眼，“现在这身就可以。” “会被人家笑的。”许韵回道，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大气之中带着干练！ 陈晓：“笑什么，盛装出席那是她们该做的事，我陈晓的女人，只要衣着得体，那就是全场的焦点。” 许韵看看时间也来不及了，只能作罢，“那总得让我换双鞋吧。” 陈晓：“给你的导购联系，让她送几双过来。” 许韵无奈：“拿你没办法。” 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专柜。 …… 陈晓把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 程氏集团经过一年多的调整，终于理顺，砍掉了花里胡哨的十多项业务，只保留了医疗和地产两个板块。 程氏的股价经过刚开始的暴涨，也慢慢恢复到正常水平，市值六百多亿。 之所以卖掉了大部分业务，还有如此表现，全是因为市场对陈晓有信心。 相信他不会对其置之不理。 即使一年多没什么大动作，依然有很多铁杆股民重仓持股。 陈晓也没准备让大家失望，准备巨额收购旗下品牌“睡眠医院”，涉及金额超过四百亿。 林志安执掌精神病专科医院后，走“线上+线下”双循环路线，跑通了商业模式，加上自身的技术积累，吸引了不少投资者。 从开始的跑马圈地到后来的谋划上市，林志安做了大量工作。 然而，有时候也是需要机遇的。 A股上市不符合条件， 国际形势持续紧张，美股不用多想， 港股上市要求很多，未来也有不少麻烦， …… 林志安思虑再三，提出借壳上市， 由程氏集团出面，通过发行新股或私募基金等方式，将“睡眠医院”收于麾下，从而实现间接上市。 汇报到陈晓这里， 他没有反对。 创业至今，需要对下属进行一次酬功，需要对合作伙伴给予奖励，需要拉拢一些猎食者（尤其需要安抚程二小姐）…… 利益均沾。 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吃独食只会死的快。 而且，借壳上市也是一次机会。 程氏集团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不可能突破千亿市值。 现在并购“睡眠医院”，在资本市场就有不少故事可讲， 不过，程氏集团的名字要先改掉。 以后或许还会有进一步的并购，留着程氏集团太影响关隘了。 第288章 将计就计 当然，借壳上市，还得把一件事办好。 把程子睿一伙人清出去。 程氏家族大多数人都已经俯首帖耳，只有程子睿几人冥顽不化。 不说一直跟他作对，却总是冷眼旁观，似乎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既然这样，陈晓也不能让他搭顺风车。 睡眠医院一旦借壳上市，必然会有巨大的盈利空间。 市值突破千亿轻而易举。 手中股价几乎可以翻翻。 这些钱让合作伙伴挣了没什么。 让程子睿这些王八蛋赚了，那就恶心人了。 不过，想清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程子睿打定主意不走，一时间，还没有太好的办法。 陈晓模模糊糊有个思路，但具体怎么做，还得再想想。 “老公，我好了。” 陈晓这边正考虑着，许韵收拾妥当。 长裙飘飘，端庄大方， 整个人给人一种完美无瑕的感觉。 “怎么样？”许韵在男友面前转了一圈。 “艳压全场。” 许韵对着男友撒娇，“就知道哄我。” 陈晓起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 两人来到宴会场，已经人头攒动了。 俊男美女穿梭其中， 巨大的水晶灯光彩夺目， 陈晓作为压轴人物之一，虽然谈不上万众瞩目，却也是会场的中心。 不但得到主人的热情欢迎，周边客人也纷纷上前招呼。 …… 吴益民远远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虽然和陈晓没太深矛盾，但看到他如此得意，心里始终不爽。 什么时候被一个泥腿子踩在头上。 “不是说童维平盯上他了，怎么还这么逍遥自在？”刘文杰不解。 吴益民也不知道内情， 不过从72所转让的事看，应该是攥住童维平的把柄了，“估计两人达成协议了。” 刘文杰不屑：“玛德，原来也是个软蛋，还以为多牛逼呢。” 吴益民没说话。 之前的“红”俱乐部，声威赫赫，里面的会员起码是赵瑞龙起步。 现在一看，连个泥腿子都收拾不了。 太让人失望了！ 刘文杰：“我算是看透了，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干。” 吴益民闻言，很是惊讶，看着小弟，“你准备做什么？可别冲动。” 刘文杰冷笑一下，“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做。” 吴益民放不下心，“还是算了，其实咱们和陈晓之间也没太大矛盾，你看程氏兄弟，仇恨比天高，比海深，过得不也是挺好的？” 刘文杰猛喝了一口酒，“我就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吴益民叹气。 性格决定命运，一点不假。 自家兄弟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希望别踏入万丈深渊！ 刘文杰岔开话题，“刚才还看到程子睿，跑哪去了？” 吴益民随口道：“可能是看到陈晓，自动避开了，听说他也是众叛亲离。” 刘文杰点头：“是的，程氏族人大都把他看成罪魁祸首，祸星一个，没那个本事还偏偏要去惹陈晓，搞到现在，几乎是家破人亡。” 吴益民：“我看阿云倒是看开了，现在专心做事业。” “是的，和大头黑人两个，过得挺好的。” …… 陈晓转了一圈，看到许韵和几个贵妇人聊天，便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有女友在，他也没心思沾花惹草， 虽然刚才收到不少暗示，勾勾手指头就能来一次， 但对于他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放完水，陈晓正在洗手。 一个身影出现在洗手间。 扫了一眼，程子睿。 陈晓还没开口，就看到对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空间瞬间凝滞。 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 陈晓的第一念头，程子睿竟然这么有种。 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对方开枪，自己应该能够躲得开。 服用人体进化液后，身体素质得到巨大提高。 再加上最近的修炼。 潜力得到充分发挥， …… 多重因素叠加，陈晓有自信躲开这一枪。 “程子睿，你不要冲动。” “冲动？老子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你让我不要冲动？”程子睿眼神疯狂， 陈晓敏锐察觉到对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疯狂。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程子睿恶狠狠道，“到现在你还以为自己掌握主动权呢？跪下，给我跪下。” …… 他自然不是要杀了陈晓。 作为一个惜命的人，程子睿还没享够福呢，怎么会舍得死？ 陈晓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杀了他，谁也活不了。 即使他妹妹身份尊贵，也保不住他的命。 虽然大家对陈晓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牺牲自己为他人造福的事，没人愿意干。 程子睿的目的不过是拍一段陈晓跪下求饶的视频，借此机会，重新回到圈子内当带头大哥。 至于为此激怒陈晓？ 程子睿丝毫不怕，有二妹在，陈晓再生气也不敢找杀手做了他。 可以说，这波操作稳赢！ …… 陈晓闻言，神色平静，“程子睿，我劝你回头是岸。” 程子睿：“尼玛币的，当老子给你开玩笑呢？我数三下，再不跪下，去见阎王吧。” 陈晓叹气：“你呀……” “一。” 陈晓：“说起来，咱们之间没什么矛盾……” “二。” 陈晓：“当初的事……” “三。” 陈晓举手，“好说好说。” 程子睿面目狰狞，“跪不跪？” 陈晓叹气：“好，你开枪吧。” 程子睿大怒：“操尼玛的，当老子给开玩笑啊？” 说着就要压下手指， 陈晓注意力瞬间提到最高。 程子睿突然一笑，“哈哈，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会在这里开枪？傻逼！” 陈晓皱眉。 程子睿：“你马子刚才已经被我骗走控制住了，剩下的，你看着办。” 陈晓：“你想要什么？” 程子睿：“我说了，跪下求饶，大家都说你风流潇洒，我看看，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陈晓没说话， 程子睿：“你可快点决定，我那兄弟可是强奸犯刚出来，要是一时没忍住，把你马子扒光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陈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无耻？” 程子睿闻言，失笑起来，“无耻？我无耻？哈哈，你好意思说出口……你干的那点丑事，简直不堪入耳。” 陈晓：“那都是谣传。” 程子睿突然暴怒，“我他妈的管你谣传不谣传，看来你是准备硬到底了。” 正在这时，一阵高跟鞋声传来，由远及近。 趁着程子睿稍微分神， 陈晓猛的扑了过去，速度之快已经超过人体反应， 程子睿差距到不对时，已经被人扑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在陈晓的有意主导下，两人滚出男厕， 恰巧，一个高跟鞋女郎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看见两个男人在地上抱在一起，还以为碰见gay了， 正要避开，突然觉得不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枪响， “轰。” 高跟鞋女郎瞬间尖叫， 这个时候，以陈晓的力气，已经足以控制局面， 但考虑到某些原因。 他不得不陪着程子睿把戏演到底。 同时，按着手枪，不时朝着天花板、墙壁开一枪， 争取把事情闹大。 很快，整个宴会厅人仰马翻。 听到枪声，不少人以为遇到电影场景中的劫匪，四下逃窜。 等到大家注意到源头时，陈晓已经按着程子睿的手，把所有子弹打光， 安保人员快速跑过来，把程子睿绑起来。 这场闹剧结束。 陈晓在人群中看到女友的身影，也松了一口气。 许韵发现了男友的身影，急忙过来挡着陈晓，“怎么回事？老公。” “碰见个疯子。” 许韵一脸担忧，“有没有受伤？” “没有。” 这时，宴会主人也走了过来，忙不迭给陈晓道歉，“陈总实在对不住。” 陈晓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程子睿能把枪带进来，实在让人震惊。” “这件事一定给你个交代。” 陈晓：“那我就等着了。” 说完，带着许韵离开。 留下一众人窃窃私语。 回去的路上，许韵还在为刚才的事愤愤不平，“什么烂地方，就这么让人混进来了……” 陈晓安慰她，“没事。” 许韵：“以后这种场合不能随便参加。” 陈晓：“不会有了。” 虽然刚才的事有惊无险，却也给他提了个醒。 自己在国内的仇人不少，该谨慎还得谨慎。 之前，陈晓已经拿到了宴会人员名单，经过估算，没有多大危险。 没想到程子睿这王八蛋竟然有破釜沉舟的气魄。 小看他了。 …… 宴会厅发生的事，在陈晓的推波助澜下，很快就传开了。 首富？枪击？恩仇？ 八卦元素拉满。 更不要说程家还是前上海滩名流。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传开了， 而且越传越离谱， 慢慢的就和女人扯上关系， 到最后，又成了双方争风吃醋，程子睿怒击陈首富…… 不过，程子睿玩这一手，对于圈内人振动还挺大的。 大家这才发现，程子睿这家伙还真有种。 竟然敢枪击陈晓。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都不影响一些人对他竖起大拇指。 一时间，倒也扭转了不少之前的差评。 第289章 巧遇 程子睿虽然有二小姐这个靠山，但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谁也没办法，只能先去监狱走一遭了。 尽管行为恶劣，毕竟没造成严重后果，想处以极刑也不可能。 陈晓稍微关注一下进展，就抛在脑后了， 着手安排董事会对程子睿几人进行股份回购。 按照股东协议，股东涉嫌违法犯罪时，公司有权利按照注册资本的价格（或实时股价）进行回购。 程氏集团虽然市值超过几百亿，但注册资本只有十亿。 如果按照注册资本的价格回购，那程子睿可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过，考虑到程二小姐的面子，陈晓最终没把事情做绝。 只是把程子睿赶出公司股东会，钱上面没有亏待他。 当然，想按照市值价格也不可能。 经此一役，程氏集团终于可以叫做陈氏集团。 同时对外发布公告，停牌三个月，进行重大资产并购。 …… 刘启明仙风道骨，看了一会检查结果，抬头对着白兰兰说道，“好，恢复的非常好，肿瘤已经很小了，达到正常人水平。” 以白兰兰淡泊的心境，仍然免不了有点激动，“谢谢刘老，谢谢刘老。” 白雪在一旁问道：“大夫，那还要吃药吗？” 刘启明摇摇头：“不用了。” 白家几人千恩万谢，良久才从诊疗室出来， 白父仍忍不住称赞，“刘老真是神人。” 死里逃生！ 说一句在世华佗也不为过。 白雪之前也听过刘启明的名声， 有说他医术超神的， 有说他是骗子， 有说他德高望重，乡野遗贤， 有说他为老不尊，专骗小姑娘， …… 在此之前，她也是半信半疑， 毕竟，作为媒体人，她也了解不少内幕， 但是陈晓向她保证没问题，白雪也就抱着试试的态度， 更换了原先的主治医生。 没想到还真收到了奇效。 这让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刘启明的医术应该是精湛的，但为人多少有点瑕疵，导致其在外面的名声毁誉参半， “你好，请问前面是就诊室吗？”一个声音打断白雪的沉思， 循声望去，一男两女站在不远处打听方向， 颜值都挺高的，男帅女靓。 白雪给三人指了指刘启明的房间， “谢谢。” “不用谢。” 三人顺着方向往前走， 走了几步，其中一个女孩说道，“刚才那个……似乎是主持人？” 男的接过话：“是东方卫视的白雪。” “阿云，你认识？”另一个女人接过话。 程子云回道，“嫂子，白雪名气不小，算是咱们的当家花旦。” 嫂子“哦”了一下：“怪不得呢，长得挺漂亮的。” 女孩却反应过来，很是惊喜，“大姐，连白雪都在这里看病，说明不是假的，你就放宽心吧。” 嫂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程子云也在一旁安慰道，“我都打听过了，这里确实有实力，不是吹出来的。” 嫂子：“但愿吧。” 三人来到接诊室，敲门进去。 刘启明正要搬出准备好的话术，抬头看见两个美女， 一个风韵犹存，婀娜娇俏，身段匀称又肉感十足， 一个青春活泼，身形娇小，带着满满的活力， 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惜没等他说话，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 “云少？” “老刘。”程子云也十分惊讶， 随即，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嫂子打破尴尬，“阿云，你们认识？” 程子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呃，认识。” 刘启明也反应过来，来人是自己的病号，便装模装样地开始把脉， 可惜对方的资料早已经通过后台传了过来， 刘启明按图索骥，很快就把女子的症状说了个七七八八。 让两名女子大受震撼，忍不住心中称赞神医。 程子云冷眼旁观，也没揭穿。 等到刘启明“刷刷刷”开了检查单后，程子云开口说道，“嫂子，让盈盈陪你去检查，我和刘老叙叙旧。” 嫂子自然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便点头道，“你不用管我，有盈盈陪着，没事。” “嗯，好的。” …… 嫂子两人一出门，程子云就恶狠狠盯着刘启明，“好啊，老刘，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以前最多治治心理病，现在连癌症都敢吹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牛逼？”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程子云不耐烦：“少给我扯淡，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 刘启明淡淡一笑，“你知道什么？蠢货，当初之所以不给你卖力，不过是为了挖坑罢了，你还当自己是神探呢？” 程子云眼神一凝，嘴里说道，“别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挖坑？你就是中医骗子。” 刘启明：“既然是骗子，刚才为什么不揭穿我？” 程子云闻言叹息，“我不过是为了鼓起我嫂子对生活的信心，才不得已配合你撒谎。” 刘启明：“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中医骗子，咱们还是看接下来的疗效吧，说实话，你嫂子的病，我有把握。” 程子云闻言，瞪大了眼睛，“有把握，你有什么把握？” “我有治愈的把握。” 程子云：“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刘启明：“这几个月，我接手的肿瘤患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区区一个乳腺癌，手到擒来。” 程子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 说多费点心，有点拉不下脸， 骂他骗子，也开不了口。 刘启明：“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 刘启明看着他，“你哥哥刚枪击我们老板，这边我们就给他老婆治病，这是资敌啊！” 程子云沉默半天，“你要是能把我嫂子治好，做牛做马都行。” 刘启明有点惊讶，随即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这样啊，还是不行，要你做牛做马能干什么。” 程子云：“我和我哥已经断绝关系，他做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不管他生死荣华。” 刘启明：“这样吧，我请示一下老板吧。” “不是医者父母心吗？” 刘启明：“那你想让我随便给你治一下？” “不不不。” 刘启明不屑：“还父母心呢，对于你们这种人，我们就要像对待敌人一样，秋风扫落叶。” 先更后改 第290章 技术突破 话虽如此，刘启明还是决定帮一把。 他虽然贪财好色，却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程子云对他的帮助，也一直记在心里。 没能力就不说了， 既然有能力，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陈晓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给双胞胎做实验， 白雪为了感谢其帮忙，答应再进行一次心灵感应操作， 陈晓唯恐妹子反悔，便趁热打铁约在了当下， 白冰没有意见， 白雪稍微考虑也就同意了。 三人到了实验室， 陈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头盔，示意双胞胎姐妹带上， …… 程子云的事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虽然程子睿犯贱被送了进去，但程子云一直比较老实， 陈晓也就不扩大打击面。 更不要说这次生病的是程子睿前妻， 据说三人之间有点瓜葛， 正好撮合一下，给程子睿狱中添点色彩， 随手给三舅爷回了个同意， 陈晓便把注意力转回眼前。 …… 白雪和白冰已经带上了脑电波采集仪， 两人相背而坐。 陈晓：“冰冰一会看到屏幕上出现什么，便在脑海里想什么，小雪同时把自己感应到的事物点出来。” “好的。” 陈晓按了开始，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苹果， 白冰开始在脑海里幻想吃苹果。 白雪看着平板上的九宫格，上面有梨子，苹果，葡萄…… 很快就点了苹果， …… 得益于卡卡的帮助和人工智能的进步，公司对脑电波的采集破解速度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而且，这次两人用的设备，不同于一般的脑波设备。 有某种心灵链接的作用，能大幅度提高注意力进入心流状态。 …… 大脑在理性思维和保持机警的时候，会发出所谓“β波”， 但是在出神状态中，β波会减弱。 另外两种脑波，α波和θ波会加强。 其中，α波是人做白日梦的时候发出的一种波，θ波是人深入思考的时候发出的。 伴随着这两个脑波，人的紧张程度会下降，愉悦感会上升。 而有意识增强这两个波，就会引到人进入心流状态， …… 姐妹两人本来就有心电感应，在仪器的增幅下，甚至可以达到某种共情。 从最简单的颜色、事物、运动……到复杂的情感。 到最后，屏幕上出现一片空白， 白冰想起男人的抚摸，整个人在仪器的增幅下进入到了心流状态， 白雪心中莫名其妙对陈晓升起了浓烈的感情，似乎瞬间爱上了他。 这种感觉虽然突如其来，却并不突兀，仿佛水到渠成。 …… 得到实验完成，白雪自己也没发现，看向男人的目光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 “有效果没有？” 陈晓指着屏幕上一段波动曲线，很是高兴，“我们抓到它了。” “什么？” 陈晓：“大脑中最神秘的波长……” 白雪虽然听不懂，却感觉很厉害， 之前对男人的戒备全部放了下来， 怎么说，也是商业巨子，年纪轻轻取得这么大成就， 风流一点，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 “有了它，我们的脑机接口技术将迎来革命性的进展，很快你就能在市面上见到最新成果。” “哦。” 陈晓：“到时候可以解放你的双手，用意念操纵浏览网页，打游戏……” 白雪作为媒体人，自带敏感， 听着男人的讲解，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没开玩笑吧？” 意念操控，那不是掌握了大脑黑匣子？ 绝对是世界级技术革命！ 陈晓接过白冰递来的茶，“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 白雪有点难以置信，“我们刚才不过是简单做了个实验，就有这么大的突破？” 陈晓：“技术的突破从来不是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达到，有时候，灵光一现比努力更重要。” 白雪看看男人，看着妹妹， 还是不敢相信。 划时代的技术就在这里诞生。 而她有幸成为其中的参与者。 “这……” 陈晓看着她，“与其想那些，不如想想现在。” 白雪回过神，“现在？” 陈晓把白冰抱在怀里，“你和冰冰有心灵感应。” 白雪感觉自己的心猛的一跳， 似乎有人在抚摸自己， 看了妹妹一眼，对方娇羞地俯在男人怀里，没有半点挣扎， 陈晓继续，“我这样，你肯定有感觉。” 白雪想让男人住手，又不想自曝其短，强忍着不说话。 “我问过冰冰了，你摸自己的时候，她也有感觉。” 白雪带着三分恼怒，七分害羞，“谁摸自己了？” 陈晓没接话，继续说道，“这件事就是个麻烦，冰冰是我的女人，如果未来有一天，你和男朋友调情，反射到她身上，不就是给我带绿帽子吗？我肯定不能忍受。” 白雪突然想笑，忍住， 没想到对方竟然怕这个？ “那你说怎么办？” 陈晓：“方法很简单，不如你也跟了我，你们姐妹联手，彼此有个照应。” 白雪“呸”了他一下，“你想的挺美。” 陈晓：“我自认条件还不错，和我一起，委屈不了你。” 白雪：“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这款我欣赏不来。” 就凭你这渣男语气，就别想让我答应。 陈晓也不勉强， 他还不不知道姐姐已经和妹妹产生过共情， 此刻正是心潮澎湃的时候， 继续说道，“另一个方法也简单，就是委屈你了。” “嗯？” 陈晓：“暂时不要找男朋友，等什么时候我破解了心灵感应的秘密，你再开始谈恋爱。” 白雪没有太多犹豫，“我选后面这个。” 陈晓有点惊讶，妹子竟然这么干脆，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那好，既然你愿意委屈自己，我也不会亏待你。” 白雪摇头：“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你也答应过一个条件。” “什么？” 白雪咬紧嘴唇，“不准和冰冰那个！” 陈晓反应过来，随即笑道，“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做不出让女人独守空房的事。” “你。” 陈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提前通知你，到时候出差去千里之外，想必就不会有影响。” 白雪看着他揶揄的样子，也是无奈。 家中两个宝宝，也开始发烧咳嗽了，看来流感无疑， 第291章 技术突破2 白雪和陈晓谈妥条件，了却一件心事。 不然的话，每天受到的煎熬就让她无法忍受。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 三人从实验室出来， 白雪拉着妹妹，“陈总，借你的人用下。” 陈晓笑道，“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白雪暗暗呸了一下，谁给你一家人。 拉着妹妹走到一边，“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下，我记得你们这里有咖啡馆？” 白冰：“有的。”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姐姐来到三楼咖啡馆 正值上班时间，咖啡馆没有多少人，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公司有专门的休息区供员工休息，零食区、咖啡馆、健身房、按摩室等， 硬件设施在国内公司绝对是名列前茅。 “冰冰，最近工作忙不忙？”白雪率先开口， 白冰摇头，“还好，每天完成直播，就没事了。” 随着姐妹俩接触时间越来越长，外貌气质竟然有了趋同性。 坐在一起，宛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一个冷艳，一个娇媚， 却都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白雪问：“喜欢直播吗？” “喜欢。”白冰点头。 白雪试探一下：“有没有想过……自己出来单干？” “自己单干？” 白雪点头：“对，以伱的名气，可以考虑自己发展。” 白冰摇摇头，“自己直播，好复杂的，没想过。” 白雪：“可以请团队，和你现在没什么区别。” “哦。” 白雪：“你要是顾虑陈总的话，我去和他说。” 白冰摇头：“没有，姐姐，是我不太想一个人创业，背靠大树好乘凉，一个人的话，太麻烦了。” “嗯？” 白冰：“创业要考虑盈利问题，考虑团队管理，考虑业绩增长，太麻烦了。” 白雪：“有专业团队帮着打理，不想管的话，不用操心太多，你只管做好直播就行。” 妹妹白冰笑了下，“那和我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我每天做好直播，公司帮我处理一切麻烦。” 白雪愣了一下。 白冰：“或许自己创业能挣更多的钱，但对于我来说，多一点少一点，并不重要，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 白雪无话可说， 白冰：“姐姐，我和你不一样，我没什么事业心，就是图个稳定，不然的话，也不会放着演员不做，安心当个小网红。” 白雪只能点点头，“嗯，稳定好。” 这时，两人点的咖啡端了上来， 白冰：“尝尝这个，我们这里的网红同款。” 白雪抿了一口，“确实不错。” 想了一会，既然事业上说不通，那就只能谈感情了， 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那你和陈晓……在一起多久了？” 白冰闻言，脸上飞起一道红晕，却也并不否认，“嗯，有几个月了。” “就这么……一直这样？我不是说陈晓不好，只是……” 白冰：“姐，我知道你的意思，陈总有其他女人，甚至不只一个，但我就是喜欢。” “嗯？” 白冰：“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是我的命中注定，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接触，整个人像发烧了一样，甚至连思考都困难。” 白雪瞪大眼睛， 她想过很多理由，却唯独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 白冰：“我甚至不能想两人分开后的场景，心如刀割。” 白雪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确实感觉到一股温热。 这似乎是病？ “那你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白冰愣了下，“看医生？没有，再说了，爱上一个人似乎不是病。” 白雪无话可说， 既然妹妹打定主意，她也只能祝福。 白冰：“姐，别担心我，倒是你，让你受委屈了。” 白雪摇头：“没事，相比较多了个妹妹，少一个恋人算不了什么。” 白冰闻言很是感动，“那姐姐，不如你和我一起吧，” 白雪摇头，“我暂时不打算找男朋友。” 两人说着话， 咖啡馆走进一对男女， 女的英姿飒爽，锐气逼人， 男的高大帅气，温柔体贴，美中不足的就是右手臂竟然是仿生义肢， “小雪，请你喝一杯。”男子用仿生义肢拿起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姜瑞雪接过来，十分惊讶，“你……练习好了？” 男子伸出仿生右臂，晃了晃，“没有任何问题。” 姜瑞雪十分高兴，“太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感觉和正常人一样。” 姜瑞雪：“有这么夸张？” 男子：“刚才递给你的咖啡，我甚至能感受到温热。” …… 白雪被两人的交谈震惊了，忍不住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 姜瑞雪看到美女，语气也温和起来，“有什么事？” 白雪指着仿生义肢，“我想问下，这个是从哪里来的，感觉好灵活。” “哈哈，你也觉得灵活。”男子伸开手掌又合上， “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逼真的假肢。”白雪回答。 姜瑞雪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这里的员工吧？” 白雪摇头，“不是，我是电视台记者，认识一下，东方卫视白雪。” “我叫姜瑞雪，这是我的同事小胡。” “你好，你好。”白雪连忙和两人打招呼，随即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里的员工？” 姜瑞雪：“因为这个仿生义肢就是公司造出来的。” 白雪惊讶了：“你是说？” 梁瑞雪点头。 白雪：“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姜瑞雪：“这还是实验室产品，没有对外开放。” 白雪：“那你们……” 姜瑞雪：“我们是自愿进行实验的。” 白雪只能感慨，“真是一项划时代技术，胡先生，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胡：“操作起来仍然有一种凝滞感，没有左手那么灵活，或许是我没有做开颅手术的缘故。” “开颅手术？” 姜瑞雪：“就是脑机接口。” 白雪想起刚才陈晓说的，重大技术突破，忍不住说道，“或许很快就不用开颅手术了，公司在脑机接口上取得了革命性进展，据陈晓说，是划时代的……” 第292章 技术突破3 白雪见姜瑞雪很感兴趣，就多说了几句， 脑机接口技术，发展到现在进入瓶颈期， 马斯克曾说Neuralink的产品将让人以每分钟 40个单词的速度和计算机交流，迄今为止，没有下文，也没有任何产品通过 FDA的获批进行人体试验。 陈晓所说的重大技术突破，将可能实现意念控制。 说到这里，姜瑞雪惊讶，“意念控制？” 白雪：“陈晓是这么说的。” 姜瑞雪：“我去见见他。” 白雪惊讶，“啊？” 姜瑞雪：“感觉这项技术有可能改变世界。” 白雪也来了兴趣：“那我们一起吧。” 她刚才就想多了解一下， 只是双胞胎实验搞得不好意思， 现在有了姜瑞雪带头，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白冰在一旁说道，“那我就不过去了，一会还要直播呢。” 白雪：“好，你去忙吧。” 和妹妹一起见陈晓，总容易产生不好联想。 说完领着姜瑞雪去找陈晓。 她来过多次，轻车熟路到了办公室， 陈晓正在研究公司财报， 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将财务指标划分为营运能力、偿债能力、成长能力、盈利能力、现金流量能力共五个方面， 一直以来有小的调整，没有大的改变…… 听了两人的问题，陈晓解释了一下，公司目前的进展， 一般的脑机接口是做开颅手术，入侵式的。 公司在这方面做了创新，非入侵的和入侵的，齐头并进。 非入侵的，是在头皮打上电子印章。 但印章的用途狭窄，目前集中于仿生义肢的控制上。 而且电子印章始终和大脑信号隔着一层，没法精确控制。 入侵式就是手术。 不同于传统的开颅手术，公司采用的类似血管支架。 在患者脖子处的静脉上切一个口，然后把一根导管插进血管里，直达给脑皮层供血的位置。 陈晓：“芯片（神经蕾丝）会通过导管被送入脑皮层。抵达位置后，神经蕾丝会自动撑开，形成网状，从而收集脑电波。” 姜瑞雪问：“有没有进行人体实验？” 陈晓：“目前公司已经给10名渐冻症患者完成了手术，手术都非常成功。” “哦？” 陈晓：“植入神经蕾丝后，渐冻症病人可以用手机打字聊天、网上购物，极大缓解了他们的痛苦。” 姜瑞雪问：“这里面……大概是什么操作？” 陈晓：“一般来说，医生把神经蕾丝和另外一个放在胸部的芯片连接起来。胸部的芯片负责把神经蕾丝抓取的脑电波信号处理后转化为蓝牙信号，然后用蓝牙信号连接手机。” 姜瑞雪：“那陈总，你说的技术突破……意念控制？” 陈晓：“不完全精确，可以不用再做手术，通过刻意训练，进行意念层面的操作。” 姜瑞雪瞪大眼睛：“意志干涉现实？” 陈晓摇头：“算不上，只能进行简单操作，比如打字、浏览网页……稍微复杂的，玩游戏什么，还不行。” 姜瑞雪感慨：“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陈晓见她一个外行始终关心这个问题，便直接道，“姜小姐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尽管开口。” 姜瑞雪：“脑波技术突破后，神经蕾丝手术还有做的必要吗？” 陈晓：“刚才说了，意念操作只能是简单的操作，更复杂一点的，比如玩游戏之类的，需要植入手术。” 姜瑞雪：“植入手术有风险吗？” 陈晓：“目前看，风险比较小，但缺乏长期实验观察，还不太好下定论。” 姜瑞雪：“家里有一个亲戚，全身瘫痪，想着能不能……” 陈晓：“一般来说，身体瘫痪，不影响大脑的活跃，但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经过一番检查，如果想试试的话，可以来检查一下。” 姜瑞雪：“好的，我这两天带他过来。” 陈晓点头，把目光放在白雪身上，“怎么你一个人，冰冰呢？” 白雪：“她一会直播，刚才我忘了说，能不能采访一下，做个专题报道？肯定能引起轰动。” 陈晓沉吟一下，“目前技术还不成熟，如果伱想在这方面努力一下，不如报道一下我们公司的员工公益组织。” 白雪疑惑：“员工公益组织？” 陈晓：“是的，是一种自发的公益组织，去年，一个员工参加社区志愿活动后，回来成立了一个公益社团，利用技术力量专门帮助瘫痪在床的老人，现在社团已经有三百多名成员了。” 白雪问：“它和其它公益组织有什么不同？” 陈晓：“这是一种自发的，自下而上的行为，和传统的公司负责规划，员工负责执行的模式有很大区别。” 白雪问：“你想鼓励这种行为？” 陈晓点头：“希望你能帮着推一把，如果我出面，可能这种公益组织很快就会变质。” 白雪明白。 一旦大老板开始关注，不管公益组织的初心是什么。 会变得功利起来。 “如果你的关注能帮到更多人，不管公益组织是否变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晓摇头，“如果是那样，即使成长起来，也很容易没落，一旦我的兴趣不在上面，公益组织很快就会无人问津。” 白雪同意他的判断，“你希望我怎么做？” 陈晓：“我们公司的宗旨是用技术改变社会，公益组织也不例外，现在脑机技术得到新突破，希望你能推动一下两者的结合，帮着他们更快成长。” 白雪没有拒绝，“这是我的荣幸。” 对于她来说，这个事情做得好，一举两得。 技术突破，公益活动，Buff加满。 “好的。” 白雪：“恰好我之前采访过金健医院，里面有一百多个残障孩子，我和你们的员工联系一下，搞一个联合行动。” 姜瑞雪在一旁插话，“我也可以过来帮忙。” 陈晓点头：“行，你去联系，不要透露我的消息。” 白雪：“放心吧。” 经过这件事，她对陈晓的印象更好了。 本来就和妹妹产生共情。 现在看到男人温柔的一面，忍不住为之心动。 第293章 识海发布 白雪一行很快行动起来， 力争要把此次行动办的既有意义又有成效。 金健医院是市残联确定的残障儿童康复中心，以服务残疾人群为主，集残疾预防、康复治疗、医疗科研为一体的第三方非盈利性综合医院。 医院经常收到社会爱心人士的捐赠，并不怎么缺钱，但想做出一点成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意念操作，一方面需要专业训练，一方面需要精确识别， 普通人能轻易完成的动作，对于残障人士来说特别困难， …… 诺兰生物联合数字人生公司发布第一代单向脑机设备——识海（BrainGate）。 可以通过识海，控制七个自由度的机械臂运动（即3个方向的平移、3个方向的旋转，以及抓取这7个维度），以及每分钟25-40个正确字符的打字（实现脑电和语言的直接转换）。 消息一出，立马引爆全球！ 尽管脑机接口被提出几十年，但商业化的运用仍旧遥不可及。 识海作为第一款成熟产品，受到的关注可想而知。 经过十几年的宣传，关于脑机设备的各种畅想早已经深入人心。 修复身体机能（用机器替代身体机能以及身体机能的恢复）， 改善精神状态（更容易集中注意力，进入心流状态）， 增强大脑算力（增强记忆，记忆移植）， 实现脑脑交互（不是语言的直接交互，而是一种“无损”的大脑信息传输方式，脑脑交互彼此传递的本质就是神经元群的活动）。 …… 尽管识海还很简陋，不要说脑脑交互、记忆移植，就是修复身体机能也远没有成熟， 但不管怎么说，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无数网友翘首以待，准备等产品上市第一个尝鲜。 诺兰生物首先开通了渐冻症患者的预约通道，并邀请国内手机厂商上门合作，研发新一代脑控设备——解放双手的手机， 华为、小米、vivo……纷纷响应， 海外手机巨头对此表示谨慎关注，同时呼吁技术无国界，敝帚自珍不利于社会的进步和技术的发展， 网友也陷入了莫名狂欢， …… 之前有人采访陈晓，说VR头显已经进入白热化竞争，悟空系列一骑绝尘，你预计明年的销售目标是多少？ 陈晓回答，凭借独特的技术优势，起步线是一千万台。 被一些黑粉说，这世界上就没有陈晓的嘴办不成的事， 什么样的技术能带动一千万台的年销售量， 一天得卖三万台，高达上万的价格，恐怕年轻人不够用。 …… 现在“识海”发布，网友纷纷表示，原来人家不是吹牛，技术是真的牛逼！ 有这个技术的带动，别说一千万台，两千万台也不是梦！ 有人在逼乎上提问，“如何评价识海的发布？” 网友读书破万卷回答：“你只要想想，有生之年能够实现这样的场景，以数字化的形式生活于虚拟世界中，不需要肉体，将意识上传，甚至通过将意识、情感、记忆从一个老化的大脑转移到另一个年轻的大脑获得永生……就知道识海的意义所在。” 还有人想知道：“读取已经实现，是不是人脑神经元都已经研究完了？除了读取，反向的控制、写入是不是也已经有所突破？是否可能被用于控制人类的思考？实现记忆移植或篡改？” 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诺兰生物工程师亲自下场回答： “写入相对于读取要难很多，就像基因技术，我们虽然很早就有了对基因序列的读取能力，但这几年才有基因编辑技术，识海是单向读取型脑机设备，距离神经信息的编码还很远。” …… 有拿到设备的大神，第一时间在网上分享了开箱体验： “目前的识海，只有初级的触觉重建，能让患者分辨哪根手指受到触碰，对于温度、疼痛、物体质地等信息的重建，还不精确。” …… 整个1月，市场都被“识海”的新闻覆盖。 白雪一行寄予众望的慈善行动，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脑机设备所吸引， 意识上传、记忆下载、数字永生…… 已经没有更多热情和精力去关注一家民间公益组织的活动。 即使它的创始人是诺兰生物的员工。 即使它做的也是类似技术， …… 不过，没有关注，并不代表是坏事。 毕竟，聚光灯下名利场，一旦引起社会的关注，有多少人能抵住诱惑，谁也说不准。 …… “小雪走到哪了？”陈晓问， 白冰抬起头，“刚才打电话在路上，应该快到了。” 陈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纠结呢？” 白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姐姐本来以为会一炮而红，成为全国知名主持人，甚至借此调去央视，没想到大家的关注点根本没在上面。” 陈晓摸着女人的头发，“小雪心思太重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是什么都能如她意的。” 白冰“呜呜”两下， 陈晓继续道，“她这次主动找我，有什么事？” 白冰咽了咽口水，“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识海”发布，我早就告诉她了，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改变时间。”陈晓回答， 如果白雪动作快一点，抢在诺兰生物发布会前报道，或许会引起轰动。 白冰：“新闻的事她不好说什么，但别的，就不一定了，你俩不是约法三章了吗？” 陈晓打了个哈哈， 白雪要是抓住这点，他还真不好说什么。 虽然答应对方，不对妹妹动手动脚， 但这么个娇滴滴美人放在那里，还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别说是他，卫道士也把握不住， 虽然没有要了白冰，但隔三差五的免不了有些动作。 白雪受到一些煎熬，也再所难免。 正说着呢，前台打来电话，白雪到了楼下， 两人开始收拾， 白冰正襟危坐， 假装在汇报工作， 一会，白雪敲门进来， 衣着装扮让陈晓眼前一亮， 标志的鹅蛋脸，柔顺的长发高高挽起， 朱唇饱满诱人，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让人恨不得把它咬入嘴中，细细品尝。 第294章 局 白雪进来就狠狠瞪了陈晓一眼， 陈晓无辜耸耸肩， 白冰在一旁笑嘻嘻不说话， 白雪毕竟是黄花大姑娘，也不好意说男人的行为。 陈晓招呼她坐下，“喝什么？茶、咖啡？” 白雪想起刚才的感受，一阵恶心，连忙说道，“不喝了。” 陈晓：“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亲自跑过来。” 白雪：“电话说不清楚，还是咱们的公益活动，我们想进一步扩大规模。” “怎么扩大？” 白雪：“你们公司能不能出台一些支持政策？” 陈晓：“支持哪方面的？技术还是资金、人员？” 白雪：“都可以，现在的公益活动完全是自发性的，是大家利用业余时间开展的，如果公司层面有一些政策支持，我想效果会更好。” 陈晓摇头：“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问题比较复杂，做公益不能心急，要耐得住寂寞，不要老想着搞出一个大动作，最好是慢慢来，达到润物细无声的效果。”陈晓劝道。 白雪不高兴：“你以为我是为了搞出大动作吗？你去金健医院看一看，就知道有多少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多做一点。” 陈晓心平气和：“公司如果出台政策支持，那不就成了道德绑架了吗？什么事一旦带了强迫的味道，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白雪：“这些问题都能解决，关键看你愿不愿意做。” 陈晓看着她，“你如果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白雪脸色冷下来，“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 说完了转身离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晓已经很久没有碰见过敢当面给他脸色看的人。 愣了一下， 他到没有生气， 虽然白雪的态度很不好，但总归是为了正事。 最多算是工作上的分歧， 这点容人之心，他还是有的。 白冰在一旁怯生生说道，“老板，你别生气。”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生气什么，小雪这样，我个人还是比较佩服的。” 白冰松口气。 刚才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突然翻脸，这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甚至不理解。 “姐姐在这上面投入了太多心血，遇到事情难免有点激动，你别介意。” 陈晓轻车熟路钻进衣领，“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你在，我怎么也不会生她的气。” 白冰扭动了一下腰肢， 陈晓：“她想做公益，也不是什么大事，公司层面不好表态，我个人可以对她进行一些支持。” 白冰很高兴亲了他一下，“谢谢老板。” 陈晓感觉软肉从手指缝里溢出来，“叫哥哥。” 白冰眼波带水，眉间含羞，“哥哥。” 陈晓心思一动，正要更进一步时， 电话响起， 陈晓接起来，是叶绵， “你什么时候换号了？” 陈晓莫名其妙：“换号？换什么号？” 叶绵：“手机号，不是你给大家发信息说换号了？” 陈晓：“没有啊。” “难道遇到诈骗信息了？”叶绵反应过来。 陈晓：“发的什么？” 叶绵念了一下信息，“我是陈晓，这是我的新号，请保存。” 陈晓顿时意识到，遇到诈骗信息了。 “你把信息发过来，我看一下。” “好的。” 陈晓很快就收到了叶绵转发过来的信息，一个手机尾号5656的用户发的。 白冰见男人神色严肃，直起身子，轻声细语道，“哥哥，你先忙工作吧。” 陈晓捏了捏她的屁股，“好的，你去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冰“嗯”了一下，转身离开， 陈晓通过人工智能程序，很快查到了5656的手机用户为广西的， 便和当地警方联系一下， 人的名，树的影， 如果是普通人报案，或许要等待几天才有结果， 但陈晓种名人的报案很受重视，当地警方很快成立专案组调查此事。 先顺藤摸瓜，抓到5656的机主，赵鹏昌。 果不其然，叶绵不是唯一收到短信的人。 据赵鹏昌供述，因为居家隔离的这几年，生活困难，便在网上搜到一个挣快钱的机会。 上线叫光头强， 按照光头强的指示，把冒充陈晓的短信发给56个机主， 其中有48人回复， 35人按照假陈晓的指示，添加了微信小号。 其中二十人，按照对方提供的银行卡号进行了转账汇款， 少的有二三十万，多的四五百万。 …… 连办案民警都特别惊讶， 如此弱智的诈骗信息，不但能骗到钱，而且被骗的个个都是有钱人。 简直匪夷所思。 “光头强抓到没？”陈晓问， 办案警官摇头，“没有，几人的联系都是通过国外的通讯软件，火箭，一旦删除，数据很难恢复。” 陈晓：“总共有多少钱？” “超过一千万元。” 陈晓：“有没有追回来？” 办案警官：“没有，受害人的钱打到对方指定账户后，很快被转走，中间有三四拨人，最后这些钱又买了沃尔玛超市的购物卡，购物卡被刮来后，通过火箭拍照发给了光头强。” 陈晓惊讶：“这么专业的洗钱？” 办案人员：“我们又问了沃尔玛超市，这些购物卡在国外被人消费了。” 陈晓无语。 掌握了世界最大的非政府情报组织，理想国， 竟然避免不了被人骗的命运。 “被害人都有谁？为什么没人和我联系。” 办案人员：“我们也很奇怪，他们有些人转账后几分钟就意识到被骗了，但最终没有人报警，自己吃了哑巴亏。” 陈晓叹气：“都是些什么人？” 办案人员：“有你公司的员工，也有你们公司上下游产业链的老板、高管。” 陈晓明白。 原来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或客户，怪不得这么容易被骗，又甘愿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被骗是因为侥幸，想借此和他搭上线。 陈晓找我借钱？以后会不会借此攀上高枝？ 谁也说不准， 自己吃哑巴亏，也不难理解，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受到讥笑还是小事， 要是被人误会智商低，就麻烦大了。 …… “除了被骗，还有别的事吗？” 办案人员一脸苦笑，“还有人被骗色。” 第295章 追查 “怎么被骗色的？” “就是打着你的旗号骗财骗色，已经抓了两个人，手法很简单，冒充你和人谈恋爱。” 陈晓：“有人信吗？” 办案人员：“总会有人信的。” 陈晓无语。 这是个概率问题。 办案人员解释：“因为你不经常露面，有诈骗团伙专门建了几个盗版网站，上面PS了一些图片新闻，快要形成新的犯罪产业链了。” 陈晓呼口气，“需要我做什么？” 办案人员也无奈，“提醒大家提高警惕，谨防诈骗。” 陈晓又和对方聊了几句， 把人送走后，想了想，除了让大家提高警惕，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自己现身，以案说法更不可能。 不过，露头的灰产不能放过。 能掌握他的信息，有针对性发给下属、合作伙伴……肯定对他进行过调查了解。 赵鹏昌那边没什么线索，甚至连陈晓是谁都不知道。 单纯按照光头强的指示发送信息。 挣一点小钱。 后面的组织隐藏的很深。 不过，既然这次冒头了，在“魔法师”的搜索下，用不了多久，就会露出马脚。 对于这种潜在敌人，陈晓的态度向来是有杀错，无放过。 正好趁着混乱，把战火烧过去。 …… “理想国”和七眼联盟在情报领域斗的如火如荼， 虽然全程被对方压着打，但韧性十足，多次拒绝停火谈判。 搞得七眼联盟骑虎难下。 惹了这么个疯子，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一根毛没捞到。 完全没有意义。 而对于理想国来说，意义就大了。 能在七眼联盟的打击下抗这么久，出乎所有人意料。 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暗中给与支持。 希望双方的战争能打十年。 理想国越战越勇， 凶名远播， 之前因为莫名其妙的无政府宣传，在很多人眼里，理想国就是个二笔组织。 而现在有了血，不少人的印象就改观了。 不怕二笔，就怕二笔能打。 更不要说另一个杀器，人体进化液已经开始少量出货。 凡是给“理想国”大额捐赠的组织、公司、个人……都有机会得到。 这招一出，有太多人不希望理想国被覆灭。 从利益的角度考虑，理想国一旦被打垮，七眼联盟垄断了人体进化液，那所有人都会沦为韭菜。 …… 陈晓先让“魔法师”把人找出来。 对于侦查机关来说，寻找幕后黑手很困难。 跨国、网络洗钱、现实隔断……需要花费的资源太大了。 但对于魔法师来说，只要在网络上露出点滴信息，那就是热刀切黄油，轻而易举。 …… 犯罪团伙最后把消费券码拍照，通过网络传给太平洋的另一端。 但不管如何转移，这些码最终还是要兑现的。 找到消费券兑现时间，就能锁定最后消费者。 即使这些人是通过黑市买来的消费券， 也能顺藤摸瓜找到上游卖券的人， …… 把相关信息发给“魔法师”后，陈晓就没再关注。 剩下的不过是等结果。 颂雅那边传来消息，要来华办点事， 他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全程陪同。 …… 随着诺兰生物在全球攻城略地，双方在泰国的合作进入了蜜月期。 生物制药、智慧城市、健康生活、数字人生……甚至连金酒公司都在泰国开设分公司。 皇家赌场更是一炮而红。 坐落于曼谷东北约50公里处，面积约4900公顷，是东南亚最大的旅游胜地。 环境优美，拥有多国特色风味的室内外餐厅和高尔夫球场，以及琳琅满目的娱乐及消遣设备。 其中令人侧目的就是，时代娱乐公司亲手打造的，全亚洲独一无二的虚拟现实世界。 完全的感官享受！ 完全对得起销金窟。 幕后老板自然是日进斗金。 …… 有不少皇室成员对于陈晓拿走那么多股份很是不满，也多亏了颂雅的据理力争。 陈晓自然要对此表示感谢。 按照航班的时间，亲自去机场接机。 “听说你骗了不少小姑娘？”叶绵也陪着老板来到机场， 陈晓带着墨镜，环视了一下熙攘的人群，“都是假的，这些花痴，自己不小心，反而赖到我头上来。” 叶绵：“你就没有趁机浑水摸鱼？” 陈晓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那么饥渴，什么人都能接受，除了你，别的女人想上我的床，那是难如登天。” 叶绵呸了他一下， 倒也对这种调戏免疫了。 陈晓正要说话，手机传来震动， 拿起看了一下， 魔法师动作好快，已经抓到对方的小尾巴。 组织这次事件的是西岗的一个诈骗团伙——白马会。 专门搞杀猪盘的， 不同于这次的广撒网，之前都是瞄准一个客户经营很久， …… 魔法师神通广大，甚至把白马会之前诈骗案例搞了出来， 先是造人设，外形上，将自己包装特别帅、多金，又有责任心，又懂得关心人。 背景是白手起家、上进温柔的企业高管却遭遇前妻的背叛， 女人天生软弱，遇到这种男人几乎没有抵抗力。 甚至还会用人工智能深伪（deep fake）软件，来与受害者视频对话，让骗局更具说服力。 想看刘德华就看刘德华， 想看陈晓就看陈晓， 连嘴型都一样， 最后慢慢的把受害者引导到加密货币投资上。 …… 陈晓继续往下看， 白马会最开始的目标客户多为中国受害者，但在近年，开始走向国际，把目标瞄准亚洲其他地区及欧美人士。 也正是深入到欧美，白马会遇到了贵人，七眼联盟。 一番操作后，被对方收编了。 成了外围组织。 有了七眼联盟的撑腰，白马会的诈骗网络延伸得更广，在阿联酋与格鲁吉亚都开始发展据点。 …… 这次之所以开始反常的直接广撒网，也是与上级指令有关。 七眼联盟让自己的所有外围组织动起来， 追查“理想国”的蛛丝马迹。 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陈晓的消息，想着废物利用，就干了一票。 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 早知道内地人傻钱多，还转型什么？ 简单粗暴开干就行了。 第296章 和叶绵的进展 白马会这次针对自己，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魔法师”判断不了。 说起来，陈晓作为近几年崛起的商业巨子，进入七眼联盟的视线很正常。 但这个进入，最好只是一般性接触。 …… “想什么呢？飞机到了。”叶绵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陈晓抬起头，“哦，没事。” 颂雅一行很快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身材高挑，气质独特，即使带着墨镜，也让人感受到非凡的魅力。 “公主殿下，一路辛苦了。” 颂雅浅浅一笑，“不辛苦，麻烦你专程过来接机。” 陈晓：“应该的。” 颂雅介绍身边的一个小姑娘，“陈，这是我妹妹萨雅，萨雅，这是陈晓。” 陈晓看了小姑娘一眼， 十六七的年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怪不得把苏迷的晕头转向。 “萨雅妹妹，欢迎来到上海。” 萨雅微微躬身，显得彬彬有礼，“陈晓哥哥，你好，打扰你了。” 陈晓“哈哈”一笑，“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说完，介绍身边的叶绵，“这是诺兰的叶总。” 颂雅闻言大吃一惊， 她还以为身边的美女是陈晓的随行秘书，没想到竟然是诺兰的BOSS， 某种意义上说这可是泰国分公司的顶头上司。 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叶总，失礼了。” 叶绵落落大方，“三公主，别见外，” 寒暄几句后，几人上车， 陈晓：“家里有一栋别墅一直空着，你和妹妹在上海的这段时间，先住那里。” 颂雅推辞道，“我们住酒店就可以了。” “一家人哪有住外面的道理，听我的。” …… 安顿好颂雅一行，陈晓才告辞，“先休息一下，晚上给你们接风。” “太麻烦你了。” “应该的，还要谢谢公主给我表现的机会。” 颂雅抿嘴笑， 等到陈晓车辆远去，萨雅开口说道，“姐姐，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母后的建议。” “嗯？”颂雅还没把注意力转回， 萨雅：“和他联姻啊，帅气温柔，很有魅力的男生。” 颂雅掐了掐她的脸蛋，“要是联姻也是让你联姻。” 萨雅吐吐舌头，“我不行，他看我就像看小朋友一样，没有半点凶狠，看你的目光才像男人，恨不得把你吃了。” 颂雅转身往屋内走去，“人小鬼大。” 萨雅跟在后面，“姐姐，我是认真的，你俩真是天作之合。” “我看你屁股又痒了。” 萨雅根本不怕：“哼哼，你这脾气不改，以后让你老公收拾你。” 颂雅：“呵呵，我先收拾你。” …… “三公主挺漂亮的。”回去的路上，叶绵说道， 陈晓违心回答：“比你差远了。” 叶绵没接话：“怪不得你在泰国做出那么大让步呢，根子在这里。” 陈晓：“我告你诽谤啊。” 叶绵：“你敢说自己没有私心？” 陈晓：“摸着良心说……” 叶绵拍了他一下，“摸你自己的。” “摸着良心说，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女人让步。” …… 话虽然肉麻，那也得看从谁嘴里说出来。 以陈晓身份地位，还愿意哄自己，不管真假，叶绵都很感动，“哼，我要你让步干嘛。” 陈晓拉着叶绵的手，“我以前说过，诺兰的勋章有你的一半，这句话，永远不会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放弃诺兰也不会放弃你。” 叶绵强行扭转话题：“最近是不是干坏事了？肉麻的话一句接一句。” 陈晓顿时有点心虚，“说什么呢，还不是看你太辛苦了，有点心疼。” 叶文君的事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始终压在心里。 当时没考虑太多，精虫上脑，只顾着一时爽。 现在越想越后怕， 这要是让叶绵发现，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地震。 不管失去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两人一路拌嘴，回到公司总部。 叶绵在十八楼，陈晓在二十楼。 分开的时候， 陈晓叫住叶绵，“等下。” “怎么了？”叶绵疑惑， 陈晓上前两步，抱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叶绵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 整个人呆呆的， 之前虽然经常被男人占便宜， 但那都是身体上的接触， 可以理解为好色。 吻的含义却不一样，代表了爱。 陈晓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忍不住，也舍不得。” 叶绵惊醒， 推开他，转身离开。 …… 一路上脑子蒙蒙的， 受到的冲击，比上次被常婷婷欺负时还要大。 “叶总。” “叶总。” …… 秘书连续几声呼唤，才把叶绵从沉思中唤醒， “哦，走神了，怎么了？” 秘书关心道，“叶总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下？” 叶绵摇头，“没事，你说。” 秘书稳住心神，开口道，“拉美那边出了点状况。” “嗯？” 秘书：“市场出现了新的入局者，TEA，和Tonad竞争17国市场。” Tonad之前以墨城为支点，以盐酸盐片和抗病毒口服液为敲门砖，撬动整个拉美市场。 威猛先生一出，更是如虎添翼， 眼看成功在望。 TEA却冒了出来。 简直让人无语。 TEA是世界顶级制药集团。 总部在巴塞罗那。 集团有23万名员工，在欧非拉都有业务。 仅在拉美就有16个子公司，实力远超诺兰生物。 它的入场将会是唐纳德最大的对手。 “Tonad怎么说？”叶绵丝毫不慌张， 秘书语气中带着惊奇，“他倒是还好，说TEA不足为惧。” “哦？” 秘书：“Tonad说，西班牙远征新大陆，策源地之一就是巴塞罗那，TEA再次攻进拉美，旧日重现，他会想办法激起拉美的民粹主义。” 叶绵无语， 这Tonad还是这么喜欢剑走偏锋， 之前在泰国，拉着将军打擂台。 现在又想玩火。 当然她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面对复杂的竞争环境，Tonad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才有可能争取一线生机， “既然他觉得没问题，就保持关注，有什么要求第一时间满足。” “好的。” 叶绵：“还有，出一份报告给陈总拿过去。” “明白，” “去吧，” 第297章 医院出海 晚上的接风宴放在一家私房菜， 环境优雅，古色古香， 菜品精致，色香味俱全。 无酒不成席，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帝流浆”。 经过一年多的海外市场开拓，帝流浆已经初步建立了自己名声。 不仅仅在华人圈子里扬名，很多白人也是它的忠实顾客。 海外市场年销售额超过五个亿。 颂雅在泰国也听过帝流浆的大名， 号称“天地同酿，人间共生”，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价格高的吓人。 泰国海关更是将其作为奢侈品对待，苛以重税。 由此引发了新的犯罪——走私入境。 不过，作为皇室传统代表，颂雅的衣食住行均有专人负责，帝流浆没有纳入皇家采购名单，她自然也没有唱过。 倒是妹妹萨雅，人小鬼大。 追逐时尚流行最前沿，虽然还是高中生，对帝流浆并不陌生。 当然，在这种场合，她不会暴露， …… 几杯酒下肚，气氛就变得融洽， 大家放下拘谨，距离感慢慢消失。 话题天南海北， 从虚拟现实、人工智能说到生物制药， 颂雅：“我看去年（2023）的财报，诺兰生物的成绩很亮眼。” 叶绵：“泰国市场做出了大贡献。” 颂雅：“还是我们的产品过硬，尤其是接连推出几款重磅产品，树立了品牌形象。” 叶绵：“产品是一方面，市场是另一方面，泰国分公司苦尽甘来，在这方面做的很好。” 颂雅：“我记得当时的公司经理，叫T……” “Tonad。” 颂雅：“对，他现在在哪？” 叶绵：“在拉美开拓市场。” 颂雅称赞：“是个人才，相信在那里也是风生水起。” 叶绵点头：“Tonad有勇有谋，尤其是面对一些巨头的打压时，更是表现出了过人的胆识。” 颂雅感慨：“他之前的履历我看过，只能说一般，却被你们慧眼识珠，怪不得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叶绵眼波流转，看着陈晓，“都是老板眼光好，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力排众议选择了Tonad，Tonad最终也没让老板失望。” 颂雅看着陈晓， 陈晓：“Tonad确实不错，如果这次能把拉美市场拿下，前途无量。” …… 萨雅在一旁听的无聊， 商业上的事情，她一点不感兴趣。 从小锦衣玉食，让她几乎忘了钱的作用， 更不要说挣钱了， 现在，她很想问问，上海这边的夜生活， 号称东方魔都，肯定比曼谷有意思， 却又怕惹姐姐生气， 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几人身上， 姐姐不用说了，她天天看，熟悉的不得了， 叶绵却是第一次见， 在国内就听过对方的名声， 诺兰生物董事长，执掌千亿帝国，巾帼不让须眉。 在她脑海里，一直以为叶绵和姐姐颂雅差不多， 英气逼人。 气场强大！ 没想到竟然是妩媚多姿， 说是贵妇人也不为过， 和陈晓在一起，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感觉。 想到这里，萨雅又忍不住打量一下陈晓。 虽然长得没有明星好看， 却给人一种英姿勃发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眼，黑白分明， 深邃至极， 简直摄人心魄！ 和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平时接触的伙伴，要么猖狂霸道，要么儒雅随和， 几乎没有人像陈晓那样，自信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 酒过三巡， 颂雅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之一，想在泰国开一家肿瘤专科医院， 陈晓这才恍然， 不知不觉间，医院的名气已经传到国外了， 真有点墙内开花墙外香， “公主，你从哪里听说的？” 颂雅：“医院之前接待过一位病人，张福林，你有印象没？” 陈晓还真有印象，“哦，是他。” 当时肿瘤医院没有床位，武书记亲自给他打电话协调。 陈晓这才记得名字， 但是，并没有兴趣了解对方的身份背景， 颂雅：“他是我远房舅舅，从上海回国后，对咱们的医院赞不绝口，念念不忘，知道我们合作的消息后，便撺掇着我邀请伱去泰国开一家分院。” 陈晓：“还真是有缘。” 颂雅：“所有的硬件设备、辅助人员、运营管理都由我们负责，你这边只用派一个大师坐镇即可，利润方面五五分成。” 叶绵有点惊讶。 颂雅还真是在商言商，没有丝毫含蓄， 说起钱来，理直气壮。 陈晓笑了下：“就这么相信我们的水平？” 颂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陈晓：“你知道肿瘤治疗有很大的偶然性，即使治好了十个病人，也不代表掌握了这方面的技术。” 颂雅笑了下，“我们愿意冒这个险。” 说到这里，陈晓无法拒绝，“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颂雅：“好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经过这段时间的合作，相信你对我们的为人也有自己的判断。” 陈晓：“那是自然。” 剩下的时间就没再谈工作， 随意聊着， 几人都是情商很高的人，自然不会让话题冷下来， 一席结束，宾主尽欢。 陈晓把姐妹俩送回住处，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竟然是萨雅， 要陈晓带她去这边的夜店逛逛， 还专门叮嘱不准告诉姐姐， 陈晓稍微思索一下，给颂雅打了个电话，随后乘车来到别墅后门， 很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快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差点和陈晓装了个满怀，被他一把扶住， “小心点。” 萨雅急声说道，“快走，别让我姐姐发现。” 陈晓招呼司机出发，转头正要说话， 吓了一跳， 萨雅一脸鬼画符， 穿着低胸暴露衣服，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在外面。 身材出奇的好， 还真是人小鬼大， 等车走远，萨雅松口气，看到陈晓的穿着，忍不住吐槽，“哥哥，我们是去夜店，你这一身，太老土了。” 陈晓笑了下：“你别以为我没去过夜店，像我这样打扮的人多的是。” 萨雅：“你说的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陈晓：“别管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第298章 夜店 闲扯了几句，萨雅问：“哥哥，你对夜店熟吗？” 陈晓如实回答：“不怎么熟。” 萨雅：“那你怎么带我玩？” 陈晓：“我不熟，有人熟啊？喜欢什么类型的？名媛社交中心、留学生阵营、亚文化群体还是韩国风？” 萨雅：“你好懂。” 陈晓：“听别人说的。” 萨雅：“伱喜欢去哪个？” “我？”陈晓愣了一下，“我基本没去过。” 萨雅笑了一下，“那今晚听你安排。” 陈晓耸肩， 他对夜生活不了解，得到萨雅的请求后，翻了半天朋友圈，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辛冠华。 作为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这种事自然很在行， 打过去电话，辛冠华正好在夜店玩。 听完陈晓的要求，拍着胸口答应下来。 甚至当场给出了四五个选项。 …… 给辛冠华发了个信息，“你安排。” 得到回复的辛冠华，立马推开身上的女模特，对着几个朋友说道，“我有点事，你们先忙。” “老婆查岗？”狗肉朋友胡文文一看他的神态，忍不住揶揄道。 辛冠华：“没有，小事。” 胡文文：“真要走？一会有明星来。” 辛冠华好奇：“谁？” 他们玩的这个夜店，是上海著名的一家HipHop夜店。 之所以爆火，因为有许多模特、网红都爱去。 明星倒是没见几个。 胡文文：“前BBgirl成员，娜娜，凡凡……都是美女。” 辛冠华撇嘴，“这也算明星？” 玛德，名字都没听过。 胡文文笑骂，“草，知足吧，你想要什么明星？把天仙给你请来？” 辛冠华摆手，“你们玩，不用管我。” 胡文文：“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辛冠华出了门，就看到小弟吉向飞在门口等着。 “华哥。” “走，上车。” 刚坐上座，吉向飞忍不住说道，“我那边都安排好了，做了四种预案。” 辛冠华：“好，你再研究一下，别出篓子。” 吉向飞：“放心华哥，每个环节我都亲自把关，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那就好。” 吉向飞欲言又止。 辛冠华脑海里想着事，随口问道，“怎么了？” 吉向飞忍不住道，“华哥，今天晚上到底请的谁？上次赵公子来，你也没这般小心。” 辛冠华看了小弟一眼，想想一会也瞒不住，便开口说道，“是陈晓。” 吉向飞瞪大眼睛，“陈晓？是那个陈晓吗？” 辛冠华点头。 吉向飞兴奋至极，“华哥，你太牛逼了，什么时候和陈晓搭上线的？” 辛冠华故作神秘，“关系都是一点一滴积累的，在高尔夫球场认识后，慢慢就熟悉了。” 吉向飞佩服至极，“华哥，我之前还不理解，想着你也是做无用功，没想到竟然真的把陈晓拿下了。” 辛冠华故作矜持，“事在人为嘛。” 吉向飞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 那可是陈晓， 上海滩白手起家的传奇， 虽然他在同学眼里，也是富二代， 美女豪车别墅。 但跟陈晓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充其量算上房产也不过是勉强过亿， 陈晓的身价已经超过千亿。 …… 辛冠华打断小弟的意淫，“行了，今天晚上机灵点。” 吉向飞回道，“华哥，你放心，我今晚眼睛不带眨一下，保证把事情安排妥妥当当。” 辛冠华点点头。 他这个小弟干别的不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要不然他也不会找吉向飞帮忙， 凭白让出惊天人脉。 吉向飞：“华哥，陈总有什么喜好没，我们好对症下药。” 辛冠华摇头，“他这种人，喜怒不形于色，怎么可能会表现出爱好。” 吉向飞：“这倒也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陈总这样的大人物也会来夜店玩。” 辛冠华摇头，“他说是招待个朋友。” 吉向飞吸口凉气， 能让陈晓出面招待的，身份绝不一般。 “男的女的？” 辛冠华：“女的，小姑娘。” 吉向飞猜测，“估计是哪家的公主。” 辛冠华：“多想无益，把人照顾好就行，你也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难得。” 吉向飞信心满满：“放心吧，保证让大佬难忘今宵。” 两人很快来到夜店， 吉向飞去店里安排， 辛冠华在门口等着。 两人选的这家店叫BRA。 坐落于外滩十八号，极具上海特色。 ABC、留学生、海龟、艺术、金融相关圈层和外国人常出没其中， 辛冠华体验过一次，印象深刻。 在楼上开一瓶唐培里侬，透过香槟杯，看着对岸光怪陆离的陆家嘴，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陈晓让他安排，辛冠华一下子就想起BRA。 等了大概十分钟，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眼帘， 辛冠华三步并两步走过去，“陈哥。” “冠华，等久了吧。” “没有没有。”辛冠华连忙笑道， 注意到陈晓身边小美女， 烟熏妆，透露装， 第一眼看去，这就是个非主流啊。 陈晓介绍：“这是你华哥，这是小雅。” 辛冠华：“小雅妹妹好。” 萨雅：“华哥，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三人走进夜店， 吉向飞早已经安排好位置， 刚坐下，萨雅看着舞池跃跃欲试。 陈晓：“你不用管我，尽管去玩。” 萨雅摇头，“不急，华哥，怎么没有美女？陈晓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呆坐着。” 辛冠华看了陈晓一眼， 陈晓苦笑，“听她的，叫几个姑娘过来玩游戏。” 辛冠华：“好的。” 说完给吉向飞一个眼色， 吉向飞早有准备，发了一个信息， 不到两分钟，四五个美女走过来， 吉向飞招呼几人坐下，“这是陈哥。” “陈哥好。” 萨雅见到这一幕很是兴奋，挑了一个，“这位姐姐，你坐这里，分开做，一会玩游戏。” 陈晓：“你这丫头，是你玩，还是我玩。” 萨雅嘻嘻笑，“来这里就是放松嘛，别和白天一个样子，再说了，我不会给姐姐说的。” “嗯？” 萨雅“嘿嘿”一笑没解释。 这时，吉向飞在一旁问道，“陈哥，喝点什么？” 第299章 放松 “小雅，喝什么？” “随便。” 陈晓：“那就随便。” 随便也能安排，吉向飞让人送过来各种新品， 洋酒、红酒、白酒…… 这边萨雅已经玩起游戏， 鬼点子一个接一个， 什么最有可能、面无表情、真假故事、亲密接触…… 差点把陈晓搞得焦头烂额， 既不能太过放浪形骸，又不能丢下萨雅不管，只能无趣待着， 一边的Mary，玩着玩着就觉得不对劲。 旁边这个帅哥似乎有点面熟， 她对自己的记忆向来很自信，只要见过一面肯定忘不了， 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始终抓不到那个线索， 听到吉向飞叫了声“陈哥”， 猛然想起来，这是陈晓， 媒体刚报道上海滩首富。 钻石王老五！ Mary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玩游戏， 一边玩一边偷偷打量对方， 之前看新闻还不觉得，现在竟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五官虽然比不上男爱豆的英俊， 却也超过了平均线， 尤其是想起那庞大的财富，更是让人腿软。 看起来也是风度翩翩， 整个游戏过程，表现的很绅士， 不但没有咸猪手， 甚至连旁边Lily的勾引都能视而不见， 从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Lily凑在男人身边，大腿贴着大腿，不时蹭上一下， 陈晓却能忍住没有上下其手， 想想也对，陈晓这种级别，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面对诱惑，自然能够坐怀不乱， 可惜Lily的眉眼白抛了， Mary猜测Lily肯定认出陈晓来了， 因为平时和她一起当气氛组，都是冷若冰霜，哪有今晚的热情似火， Mary一边可惜，一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用手机偷偷拍了个侧脸， 起身去厕所， 自从知道陈晓的身份后，她就熄灭了各种心思， 准备安安静静完成工作，挣点外快， 不该有的心思一点没有，毕竟差距太大了， 灰姑娘和王子的差距， 当然，陈晓要是相中她，她也不会拒绝。 …… 把刚才拍的照片发到自己的闺蜜群里， 顺便问了一句，“大家看看这是谁？” 小莫：“有点眼熟，刚出道的爱豆？” 楠楠：“长得一般。” 珊珊：“哪个富二代？” 玛丽（Mary）：“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还没认出来吗？” “谁？” “Who？” “哪位？” Mary：“再猜一次，大家都认识的。” 小莫：“又放大看了下，还是没印象。” 楠楠：“想了想，班上和学校，没有对上号的。” 珊珊：“我似乎认出来了。” Mary很兴奋，脆脆道：“大胆一点，说出他的名字。” 小莫：“多少给点提示。” 楠楠：“是我们的朋友吗？” 珊珊：“但是我不敢置信，这真的是吗？” Mary：“还是珊珊有眼光，你俩天天说找个富二代，都是嘴上功夫。” 小莫：“哎，别卖关子了，这是哪个富二代？” 楠楠：“不像学生，快说名字吧，急死我了。” Mary：“珊珊，告诉她俩，让这两个土妞知道厉害。” 珊珊：“嗯，是刚刚出道的酷我组合……” Mary无语至极：“你还不如她俩呢，什么酷我组合？” 珊珊：“不是吗？” Mary气愤：“这是陈晓，是陈晓，平时一个个自诩眼光毒辣，是不是高仿，不用摸，看一眼就知道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群里沉默了一分钟， 珊珊先反应过来，忍不住惊讶至极，“陈晓，真的假的？” Mary：“这能骗你们？坐标BRA，你们要是跑得快，或许还能看到。” 珊珊第一个响应，“等我。” 楠楠问：“你怎么认识的？” Mary也没吹牛，实话实说，“今晚飞哥的局，我过来捧场。” 楠楠：“没想到飞哥尽然还认识陈晓，以后再也不骂她土鳖了。” 小莫：“飞哥？就是那个坐地户，家里房子四五套？” Mary：“是的，他出手大方，人也不坏，晚上临时喊人，我没事，就过来帮个忙，没想到遇见大佬了。” 小莫：“大佬人怎么样？色不色？” Mary：“还好。” 楠楠：“去勾引他一下，没有男人不好色的。” Mary：“不敢啊。” 楠楠：“他还敢打你不成？” …… 陈晓被旁边的妹子搞得心烦意乱， 虽然长得不错，身材也好， 但是没一点头脑， 不看看场合，硬贴上来， 简直无语， 搞得自己有多好色， 伸手从女孩的裙子钻进去，在大腿根部狠狠掐了一下， Lily当时就痛的叫出声，眼泪差点滴出来， 面对大家问询的目光，还只能表示不小心碰到了。 经过一番收拾，总算是消停了， 萨雅玩了一会游戏，拉着陈晓去跳舞， 陈晓不想动， 萨雅撒娇：“哥哥求你了。” 陈晓：“我不会跳。” 萨雅：“很简单的，一学就会。” 陈晓不为所动：“你去吧。” 萨雅眼珠一转，“你陪我，我告诉你姐姐喜欢什么，她快生日了。” 陈晓：“你这丫头……走吧。” 两人去舞池， 萨雅瞬间变成了暗夜小精灵，身姿妖娆，表情妩媚， 陈晓踩着慢三快三， 打量四周，有不少年纪和萨雅差不多的女孩， 虽然画着浓妆，看不出年龄，但青涩感一目了然。 他刚才已经在卡座上看到这些女孩子， 太早投入到这种地方，带来的只会是伤害， 见多了灯红酒绿，虚情假意……再也回不到正常的生活， 萨雅在一旁笑道，“哥哥，你动作要更大一点，现在看着像僵尸。” 陈晓无奈， 这丫头，不知道颂雅平时怎么管的。 萨雅一边扭动，一边笑，可惜乐极生悲， 肩带蹦开了，瞬间露出大片雪白， 陈晓连忙挡住她，拉她下场， 萨雅却不慌不忙，躲到陈晓怀里，“哥哥，你先帮我挡一下。” “嗯，我们先回去吧？” “不用。” 也幸亏陈晓穿的修身版风衣，撑起来刚好把萨雅拥在怀里， 虽然动作奇怪，衣着更是格格不入， 但周边的人都是见怪不怪， 只是陈晓有点心思浮动， 萨雅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个小美女，在怀里鼓弄， 再加上刚才Lily的挑逗，身边美女狂野劲舞， 多少让他把持不住， 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后，身体素质上去了， 相应的欲望也更多了， …… 不一会，萨雅就弄好了， 陈晓看了一眼确定没走光， 萨雅得意道，“我绑了一下，没问题。” 陈晓无奈：“还跳？” 萨雅不在乎：“刚开始，怎么能走呢，” 陈晓：“你姐姐发现怎么办？” 萨雅不怕，“到时候就实话实说。” “嗯？” 萨雅：“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陈晓：“你这拿我做挡箭牌？” 萨雅得意笑，“有你在，她会放心的。” 陈晓无话可说。 萨雅：“哥哥，把风衣脱了吧，身材好就要露出来。” 陈晓拿她没办法， 这时，舞池传来欢呼声， 大家自动散开，围成一个圈子， 中间一个人在跳舞， 萨雅感兴趣拉着陈晓走过去， 原来并不是什么美女， 一个装着义肢的帅哥， 一只手一只脚都是金属义肢， 在帅哥的操作下，灵活的表现各种动作， 和常人无异， 甚至冷冰冰的金属，给人一种力量美， 萨雅忍不住夸道，“好帅啊。” 这时灯光打在帅哥身上，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里。 不少人拿着手机录像， 连陈晓都觉得惊奇。 他从义肢的logo上看出正是自家公司的产品， 相比较传统的义肢， 诺兰生物推出的仿生义肢，利用“全仿生机械结构”和“Ai定制和控制技术”，使得仿生义肢更加灵活。 在遮挡的情况下，几乎看不出是义肢。 但像场中帅哥那样灵活的超乎想象。 还是给陈晓不少震撼。 公司只是基于一般性原则推出产品，没想到个体却发挥了超强的主观能动性，玩出各种花样。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广告？ 陈晓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几秒视频发给叶绵，让她记住此事， 最好是和帅哥合作，在更大范围内推开。 发送了后，萨雅在耳边问道，“哥哥，这是你公司做出来的吗？” 陈晓“嗯”了一下，“看情况应该是第二代产品。” 通过脑机芯片辅助链接。 萨雅两眼放光，“太厉害了。” 怪不得姐姐对陈晓哥哥赞不绝口， 看看这种仿生义肢，和美国大片中的机械手脚相差无几。 陈晓笑了下，“明天带你们参观公司，还有更多好玩的。” 萨雅点头，“好的。” 这时，帅哥慢慢停下了动作， 毕竟是残疾人，刚才的激烈运动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朝着周围的人群举了举手，感谢一下。 在朋友的搀扶下，走出舞池， 随后大家又开始舞动起来， 萨雅收回注意力，“哥哥，你这样不行，来我教你，伸手，歪头，转身，扭腰……” 开始指挥陈晓摇头晃脑， 陈晓也随她去， 萨雅兴致勃勃，一边自己跳，一边带着男人动。 玩的不亦乐乎。 中间有不少人过来搭讪， 有男的看萨雅动作火辣，身姿妖娆，陈晓呆板无趣，凑过来想掺和一下， 也有女的欣赏陈晓这一款，不断抛媚眼， 可谓是群魔乱舞！ 第300章 尾巴 萨雅跳累了，就拉着陈晓回到卡座， 继续玩游戏喝酒， 陈晓这边，收到叶绵的回复，“花天酒地。” 还拍了一张自己在加班的场景， 看的陈晓很惭愧， 下属在拼命加班，自己花天酒地， 说不过去啊。 只能勉强回了个：“没有，在陪客户。” 叶棉：“夜店陪客户？” 陈晓：“所以说，没办法。” “呵呵。” 陈晓：“好好工作，一会给你送夜宵。” “不用，你来光捣乱呢。” “怎么会。”陈晓回道， 这时，椰椰发过来信息，“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陈晓还没回答， 萨雅伸头过来，“哥哥，聊什么呢？” 陈晓把她的脸板正，“小孩子，别瞎打听。” 萨雅撇嘴，也不生气。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 好像是椰椰， 听姐姐提起过， 陈晓的情妇，在泰国留学， 之前没放在心上， 现在却起了心思， 回去有必要调查一下。 眼珠一转，“哥哥，我们回去吧。” “嗯？” 萨雅：“不想玩了。” 陈晓看了看时间，不到十二点，点点头，“走。” 两人起身， 和辛冠华告别， 看着远去的车。 吉向飞问：“华哥，结束了？” 辛冠华“嗯”了一下， 吉向飞有点失望，“大佬也没说什么？” 辛冠华看他一眼，“说什么，给你个承诺？” 吉向飞干笑了下，“不是。” 辛冠华转身回夜店，“别想太多了，拉关系要的是水磨功夫，天上掉馅饼的事……” 吉向飞：“那华哥，咱们接下来……” 辛冠华：“叫来的妹子不能浪费了，大佬不玩我们玩。” 吉向飞嘿嘿一笑， 跟着走了进去， …… 把萨雅送回去，陈晓返回公司的路上， 收到了魔法师发来的调查信息， 查到七眼联盟副主席杰克的行踪。 想起上午的白马会信息，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就有杀错，不放过， 陈晓一狠心，便在手机发出指令， 最近理想国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从上到下都积攒了不少怒气。 必须来一波大反攻，一方面凝聚人心，另一方面也是展露实力。 很快，万里之外，几架无人机腾空而起， 经过一年多的积累，加上飞机大战游戏训练出的人工智能。 理想国下面新一代无人机，LXG—1，腾空出世。 绰号“收割者”。 由欧洲分公司研发，亚洲分公司制造，美洲公司出口。 LXG—1系短航时、中低空、小型“察打一体”无人机， 可以执行攻击、情报搜集、监视与侦察任务， 飞行高度达1万英尺（约3000米），无武装的情况下，续航时间为12小时。 飞机上装备了电子光学设备、红外系统、微光电视和合成孔径雷达， 具备较强的侦查能力和对地面目标攻击能力。 同时可以收集、传输动态图像，帮助地面部队进行作战。 虽然整体上不如七眼联盟的死神无人机， 但性价比却高很多，一架的成本仅仅百万美元（死神无人机高达3500万美元） 而且智能上，更是远远超过死神无人机。 可以说，智能化程度和操作效率无与伦比。 尤其是执行情报收集、目标打击、战场侦察等任务时， 在效率和准确性表现突出。 …… 澳洲，墨尔本。 杰克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坐上改装后的宝马车，前往目的地。 他也是忙里偷闲，私会小情人， 作为七眼联盟实权人物，金钱、权势、美女都不缺。 慢慢的，开始尝试男人。 最近在同志直播平台认识了一位来澳洲留学的华裔——程， 程相貌英俊，语言风趣， 虽然是新人主播，但势头上升的很快， 杰克看了程的直播后，便起了心思。 以他的地位，很快就把程的背景查的一清二楚， 出生城市中产家庭，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自身履历也很简单，小学、中学、大学、出国…… 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毕竟是做情报工作的，杰克对于美人计、美男计还是很有警惕性的。 几乎不与任何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女有太多接触。 但两人是通过网络认识， 程是主播， 他是主动上门的， 这种随机性，让杰克没有太多戒备。 认识之后，杰克多次打赏，并要求线下见面， 程都没答应， 一来二去，竟把他的心勾了起来， 体验到了久违的恋爱感，杰克也不想用强迫手段，逼迫对方同意， 便慢慢耗着。 好不容易等程同意线下见面，杰克就像偷腥的猫，立马放下手头工作，赶去见面， 坐在车上时，他脑海里还在幻想这次见面的情况， 却不知道三千米的高空，几架黑色无人机已经锁定了目标， 几秒后，四枚地空导弹从天而降。 宝马车虽然经过改良， 面对这种程度的袭击，依旧是不堪一击。 杰克和随行的三名保镖全部身亡。 事情发生后，理想国第一时间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 并再次重申要与七眼联盟血战到底。 杰克作为双方开战以来牺牲的第一位高官，对七眼联盟产生了极大冲击。 从来只有他们实施斩首行动。 没有想到这种倒霉事还有落到自己头上的一天。 要知道，杰克不是一般人，即使联盟内部知道他行踪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实时行踪更是只有瑞尔一人能联系上， 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炸死， 岂不是说，大家都不安全了？ …… “实在不行就停战熄火。”联盟秘书长乐博特提议， 瑞尔阴着脸没说话， 奥拉作为主战派，很是生气，“停战？我们马上就要把它碾死了，你让我们停战？” 乐博特摇头：“虽然理想国节节败退，但联盟想取得最终胜利，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最关键的是这场战争毫无意义，现在连人体进化液的影子都没看到。” 奥拉闻言，更是愤怒：“毫无意义？那停战就有意义了？” 瑞尔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别吵，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 一个光头白人兴奋的冲进来，对着众人嚷嚷道，“我抓到它的尾巴了。” 手机屏幕摔坏了，启动不了，送去修了， 重找个手机， 第301章 仿生义肢2 乐博特急忙问，“比尔，怎么回事？” 光头男比尔：“从杰克遇袭的现场我们提取到了一些物质。” …… 陈晓到达公司时，无人机袭击已经完成。 确认了目标死亡。 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七眼联盟的底蕴太深厚了，即使有人工智能加成，正面对抗也完全不是对手。 这次奇袭算是难得的一次胜利。 …… 到了办公室，叶绵还在加班， 陈晓很是心疼，“怎么这么晚？” 叶绵：“有个急活。” 陈晓很自然坐了过去，“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做。” 叶绵：“这可不像是老板说的话。” 陈晓：“在你面前没有老板。” 叶绵“哼”了一下，“谈完业务了？” 陈晓：“嗯，刚结束就过来了。” 叶绵靠在椅背上，“再跑一趟干嘛，早点回家休息。” 陈晓握着她的手，“不放心你。” 叶绵：“我没事，你多关心别人就可以了。” 陈晓：“别人？哪有你重要。” 叶绵眉毛轻挑，“工作时间，禁止谈情说爱。” 陈晓：“我这是公私兼顾。” 叶绵想想，不能再跟男人说下去， 一不小心就被带进沟里， 转了个话题，“听说常经理最近很忙？” 陈晓点头，“正在湖北，湖南集中拜访各路经销商。” 叶绵不解，“金酒不是卖的挺好吗？怎么还要去拜访经销商？” 陈晓：“常经理有大动作，需要经销商的支持。” “哦。” 陈晓：“而且，经销商们自有江湖，跑一遍也是好事。” “江湖？” 陈晓：“我也是才了解，有的经销商，几个家族盘根错节，世代做经销商，有的经销商，生意横跨几个城市，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一瓶酒在小半个省的存亡。” 叶绵惊讶：“这样啊。” 陈晓：“你产品再好，不给你渠道，也是白搭。” 叶绵问：“放着钱不挣？” 陈晓摇头：“博弈，金酒挣钱，其他酒照样挣钱，利润还很高。” 叶绵沉思一下，“这倒也是。” 你金酒再畅销，给渠道的利润空间太低，照样有人不干。 陈晓：“而且，有的经销商，触角能伸进山里最偏僻的村子，之前为了快速扩张，金酒那边，已经合作或潜在合作的经销商，多为地方实力派。” 叶绵明白。 既然是实力派，有利也有弊， 既能快速扩张，也会尾大不掉。 陈晓：“常经理想在这上面做文章，自然需要摸一摸底了。” 叶绵起身活动了下，随口问道，“有效果没有？” 陈晓：“效果惊人，她的登门拜访是金酒集团的第一次，让大部分经销商都感觉很受用。” “这样啊。” 陈晓：“现在的登门已经是开年后的第二波了，春节前后，华南，华中，东北，华北等地的营销部门和省区机构已经集中拜访过经销商。” 叶绵暗暗佩服， 说起来，常经理作为陈晓的女人，金酒的董事长， 经销商在她眼里算什么？ 居然肯拉下面子，和大家打成一团。 这种态度，即使是作秀，也很让人受用。 “常经理做的挺好。” 陈晓点头：“她说过今年的销售目标要破千亿，没有动作，怎么能行。” 叶绵：“她要破千亿，那我们的目标？” 陈晓摇头：“不要攀比，按部就班就好。” 叶绵：“说是这么说，但大家还是会不自觉比一比。” 陈晓看她皱眉，似乎颇有压力，便说道，“我觉得今年仿生义肢这一块大有作为，可以作为重点业务。” 国内残障人士超过八千万，世界残障群体超过十亿。 这方面确实大有可为。 叶绵：“我这是这么想的，抗病毒口服液日渐萎缩，需要新的利润增长点。” 陈晓：“今晚我在夜店遇到的那个男孩，可以考虑请他代言……” 说到这里，笑了下，“我过来是想让你放松的，怎么又说起了工作，快躺下，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 叶绵想起之前的遭遇，心跳加快，“不用了。” 陈晓：“怎么不用，我又学了不少新招式，你试试。” 叶绵：“那你保证不乱动。” “肯定不会。” …… 仿生义肢作为诺兰生物主打产品，一直没有找到太好的切入点。 虽然与市场上现有的品牌相比，具有很大的优越性。 但技术上不具有划时代性，也就无法形成降维打击。 只能一点点啃硬骨头。 陈晓夜店偶遇，却给了大家新思路。 一个残障人士的街舞，稍微包装一二就具有震撼效果。 等到诺兰生物上门，残障小伙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甚至没怎么提钱的事。 用他的话说，“我之前把钱看的很重，现在却觉得生活还是要有自己的方式。” 双方一拍即合， 甚至小伙提出光拍舞蹈太过单调， 可以拍一些有剧情的短视频， 比如科幻风、武侠风什么的， …… 很快，经过剪辑的广告开始在网络平台发酵。 因为是隐性广告，以至于让很多人误解是什么科幻新片上映。 纷纷留言追问。 等到谜底解开，观众们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国产的仿生义肢做的这么酷炫？ 简直是科幻产物。 灵活的不像人类， 健步如飞，抓取放下， …… 虽然广告的大部分受众都是正常人，大家一看而过。 但广告的热度攀升， 还是让不少边缘群体注意到了它。 …… 许建生坐在轮椅上，看着不远处楼宇大屏幕， 潇潇竹林中，伴奏声响起，一个帅气小伙从天而降，手持长剑， 几个黑衣人围了上去， 小伙动作敏捷，刷刷刷几下，黑衣人应声倒地。 干净利落，小伙收剑站立， 诺兰生物的logo慢慢浮现， …… 许建生这才注意到，小伙子的手和脚都是金属。 这时，广告声响起， 许建生枯寂的心有点波动， 甚至没听清广告说什么。 大概就是新一代仿生义肢，让你摆脱轮椅。 他半信半疑，却又忍不住幻想， 如果是真的…… 思索良久，从裤裆里掏出手机，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白雪， 拨打出去。 作者一直是手机码字，有点慢， 第302章 突发 许建生和白雪认识，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白雪刚大学毕业，作为调查记者，委托许建生调查收容站的事， 许建生把微型摄像头贴在身上，去了收容站一星期，拍下了大量的素材， 再后来，因为一些事不联系了。 …… 接到电话，白雪愣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一些记忆， 认识许建生是很偶然的机会， 那时她想做做一期社会节目， 在休闲广场找流浪汉， 许建生在一群人当中显得很特别，在斜坡处练习上下台阶， 熟悉后，她了解到，许建生家境并不困难。 之所以选择四处流浪，纯粹是身体残疾后，不想拖累家里， 当年，许建生帮她拍了照片后，她和许建生父母联系，说许建生要买手机和去BJ的机票，对方二话没说就转过来五万块钱。 甚至，在她工作以后，许建生的姐姐还找过她，表示如果她愿意和许建生回老家，工作的事不用担心，可以安排在市电视台。 “喂。” “白记者。” 白雪：“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许建生想起刚才看到的广告，“有个事想请你问一下。” 白雪对他的直来直去并不在意，“你说。” 许建生：“我看到诺兰生物仿生义肢的广告了，是真是假？” 白雪：“这件事我恰好了解一些，本来想等技术成熟后再给你联系，没想到你先看到了，确实是真的。” “是吗？” 白雪：“我身边有朋友在用这个，你尽管可以放心……” 许建生并不是个例，随着广告热度飙升，越来越多的残疾人士开始注意到这个产品。 甚至残疾人协会都来调研考察， 准备将仿生义肢作为官方推荐产品， 叶绵总算松口气，诺兰生物取得开门红。 不过，另一方面，医院出海的事情摆在眼前。 颂雅姐妹在陈晓的陪同下玩了一圈， 生意上的合作，基本上谈妥，但医院出海不是一件小事， 派谁去，能不能在当地立足？ 都需要提前考虑， …… “不行的话，让刘教授先去支援一段时间。”叶绵纯粹从公事考虑， 陈晓：“倒也不是不行。” 叶绵：“毕竟是出海第一站，不能搞砸了。” 陈晓：“那好，我来和三舅爷说。” 叶绵：“尽量开导一下，别让老人家有什么心结。” 陈晓摇头：“不会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肿瘤专科医院， 经过两三年的发展， 医院早已经今非昔比，本身朝着高端、封闭的方向发展， 再加上安保森严， 整个医院显得十分安静， 陈晓两人没有和院长联系，轻车熟路找到刘启明办公室， 敲门进去， 刘启明看到两人，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叶董，你怎么来了？” 叶绵：“我和陈总刚从药厂回来，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 刘启明：“快请坐，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 陈晓：“三舅爷，有个事想给你商量一下。” “你说。” 陈晓把颂雅的事说了一遍，“目前，是这么考虑的，不知道你有想法？” 刘启明看了他一眼， 我能有什么想法？安排哪去哪， 嘴里说道，“我这边服从安排。” 叶绵很是高兴，“刘老，你就当做是旅游的，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就能回来。” 刘启明摆手，“没事，我一个人去哪都行，叶董，我有点小事和陈总说下。” 叶绵明白，起身向外面走去，“你俩说。” 等到门关上，刘启明急忙问道，“我这个真要是国外？我连英语都不会。” 陈晓：“别急，英语什么的，都有翻译，三舅爷，之所以让你去泰国待一段时间，也是避避风头。” “避风头？”刘启明不解， 陈晓：“我打听到消息，你那个前女友关姿丽，打算去法院告你强奸。” 刘启明瞪大眼睛，“什么？” 陈晓点头。 刘启明急忙道，“我们两个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强奸呢？” 陈晓：“法律上没问题，但道德上不好说，毕竟你俩在一起……一旦曝光，网友可能会一边倒。” 刘启明大急，“这怎么办？” 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这要是被泼上脏水，说不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陈晓：“别急，我先找她谈谈，这个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你暂时去国外避避风头。” 刘启明：“好的，都听你的。” 陈晓：“放心，出不了大事。” 最近刘启明帮他不少忙，与公与死，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刘启明叹口气， 第一次感到女人太麻烦了。 他准备和女友佩佩结婚呢， 这一出国，说不定就黄了， …… 陈晓没注意三舅爷的情绪，说完了这件事，就和叶绵出门了。 两人开车回到公司， 正要下车，叶绵说道，“等一等。” “怎么了？” 叶绵：“有点事。” 陈晓：“什么？”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你有没有发现叶老师有事？” 陈晓心猛的一跳，“什么事？” 叶绵：“好像有男朋友了？” 陈晓：“你怎么知道？” 叶绵：“我猜的。” 陈晓：“从哪猜的？” 叶绵：“这个你别管。” 陈晓：“你的意思……” 叶绵：“你鬼点子多，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陈晓：“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叶绵不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苦恼说道，“我也不知道。” 陈晓：“叶老师单身那么久了，有男人也不奇怪，你还想管这个？” 叶绵：“不是，不知道她找男人什么样？” 陈晓：“放心吧，叶老师走过的路比你过得桥还多，你担心什么。” 叶绵不说话。 陈晓：“担心叶老师，不如担心你。” “我？” 陈晓：“你过来我给你说。” 叶绵伸过头，“怎么了？” 陈晓找准目标亲了过去， 叶绵顿时呆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正要推开陈晓， 却见男人神色严肃，按着她俯下身子，低声道，“别动，外面有人。” 叶绵顾不得紧张。 连忙按照男人的指示，两人缩成一团， 只能外面传来轻微“啪啪”声音。 似乎是消音手枪。 第303章 谜团 叶绵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害羞了，躲在男人怀里。 陈晓透过玻璃，看到一个男人忘这边走来， 虽然刚才听到类似枪声， 但君子不立于危墙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不打算多管闲事。 虽然服用了人体进化液，但也只是提高了一些身体素质。 别说枪支了，连刀都抗不了。 尽量把身子压低，和叶绵贴在了一起， 软香温玉在怀，尽管外边有点吓人， 但在这狭窄的环境里，还是让他心里一荡。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连呼吸都要停止。 透过玻璃，能清楚看到对方， 带着黑色鸭舌帽，脸上有一道疤痕， 穿着保洁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往外走， 里面是黑色运动装。 男子走到车旁边，毫无察觉，继续往前走， 正在这时，陈晓的电话响起， 虽然只是轻微的振动，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还是让三人心头一颤， 陈晓看到男子停下脚步时就知道要糟， 也多亏了人体进化液带给他的不只是身体素质的提高，还有反应速度。 千钧一发之际， 陈晓用力推开车门， 猛的撞在男子身上， 黑衣男子一个不注意，被车门撞的脚步一歪，身形趔趄， 陈晓趁机扑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不是男子的对手， 虽然练过一些格斗技巧，但和游走于黑暗中的家伙完全没法比。 唯一能拼的大概就是力量压制。 毕竟，人体进化液的效果在那放着。 果不其然，男子面对陈晓的扑击丝毫不慌。 甚至心中暗暗冷笑，缠身？自寻死路。 然而，还能等他得意多久。 一股大力将他紧紧锁死， 挣扎不得。 男子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力量能这么大。 完全压制， 这时，叶绵也从车上下来，虽然有些慌乱，但动作丝毫不慢，拿起高跟鞋朝着男人的眼部狠狠砸了过去。 陈晓看了都觉得疼， 刚砸了三四下，得到通知的保镖们已经赶到。 在他听到第一声疑似枪响时，就通过信号发射器联系了在外面的安保团队。 本来想着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突然起来的意外，让他不得不冒险一博。 见到保镖们涌了上来，男子却放弃挣扎，嘴角流出血来。 竟然服毒自尽。 陈晓愣住了，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还死士？ 七眼联盟？国内仇人？红俱乐部？还是无妄之灾？ “老板，你没事吧？”叶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陈晓摆了摆手，看着叶绵焦急的神情，心下有点惭愧， 不是自己色心大发，和保镖分开，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美色误人啊。 把现场交给安保团队，陈晓带着叶绵回到办公司，喝了点水，平复一下心情， “绵绵，我要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 陈晓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想在地下室和你……说说话，却把你带到危险境地。” 叶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说说话， 就是想干坏事， 如果放在往日，肯定要挖苦几句。 但今天，男人的表现折服了她， 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虽然平时陈晓经常说，你最重要，帝国有你一半…… 但千言万语比不上今晚这一次。 知道这一刻，她才真的相信，自己对于男人很重要。 走到陈晓面前，抱了抱他，“你……以后不用这样。” 陈晓反手搂着她的腰，“我是怕外人看到影响你的声誉。” 叶绵感受到男人的双手的热力，有点羞涩，“你别乱想，我们约法三章……” 话没说话，便被男人堵住了嘴。 或许是今晚的遭遇让两人的荷尔蒙分泌过多， 这一吻，几乎忘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 敲门声响起， 两人才从幻梦中惊醒， “谁？” 姜秘书的声音在外面，“老板，警官来了。” “请他去会客室，我一会到。” “好的。” …… 叶绵连忙整理衣服， 不只什么时候内衣扣子都被解开了， 陈晓笑了下，“你先在这休息下，我去见见他们。” 毕竟死人了， 放在哪里都是重大刑事案件。 陈晓两人作为当事人，起码的笔录要做。 叶绵看看自己的脸色，艳若桃花，嘴唇红肿， 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便点头同意了，“嗯，好的。” …… 陈晓来到会客室，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姜瑞雪，带着一个同事， “姜小姐你好。” “陈总，打扰了，这是我同事，林诗诗。”姜瑞雪起身笑道， “林小姐好。”陈晓点点头， “叫我林警官。”林诗诗一脸严肃，面带冷意， 容貌绝美，细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 明眸含光，深邃而锐利， 胸前浑圆饱满，把职业装撑得高高的。 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丝袜， 黑色细跟尖头高跟鞋，双腿匀称修长， 整个人充满了职场女性的知性与干练。 林诗诗对陈晓的打量非常不满， 正要说话。 姜瑞雪见状，连忙打圆场，“陈总，我们现在开始？” 陈晓坐下，“好的。” 姜瑞雪问了一下案发经过， 陈晓一笔带过，就说自己停车后听到枪响， 后来看到鸭舌帽男人，趁其不备把他制服， 没想到竟然会服毒自尽。 林诗诗听完非常不满， 这么简单，糊弄鬼呢。 直接问道，“陈先生，据我所知，你的安保团队多达十几人，为什么会在地库和保镖分开？” 陈晓摇头：“私人原因不便透露。” 林诗诗眉毛一挑，“请你如实回答，这是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陈晓看着她，“怎么？我成嫌疑人了？” 林诗诗：“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陈晓笑了下，“好吧，原因很简单，比如，我想和你在车上爽一下，不想让外人看到。” 林诗诗气的胸脯起伏，“你，” 姜瑞雪连忙道，“那林总，今天就到这里，你想起什么新情况了，可以和我联系。” 说完，拉着林诗诗往外走，“好的，姜小姐，有空来玩。” 姜瑞雪带着林诗诗走到门外，埋怨道，“诗诗你怎么了？” 林诗诗沉默半天，道歉，“小雪姐不好意思，我和他有点私人恩怨。” 第304章 叶氏姐妹 姜瑞雪：“什么私人矛盾？” 林诗诗沉默一下，“我堂妹是他前女友，他当时脚踏两只船……渣男。” 姜瑞雪也没法劝了，这种事，只能道，“克服一下，诗诗，实在不行，这个案子你就别办了。” 林诗诗：…… 陈晓记不得和林诗诗见过面，也就没把事放在心上。 地下室的遭遇战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对人体进化液更是提高了重视程度。 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竟然被他完全压制，瞬间爆发的力量简直骇人。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查一查杀手的身份。 对于姜瑞雪的努力，陈晓也不抱太多希望。 毕竟，他能调动的资源远远超过一般警务人员。 被解救后，第一时间就调取了全市的天眼系统。 如他所料，杀手没有任何身份记录，甚至入境记录都查不到。 应该是通过灰色途径偷渡而来。 这些职业人士，对于摄像头、互联网、大数据都很警惕。 如非必要，很少暴露自己。 不要说网络支付，甚至连摄像头都看不到。 尤其是死了之后，想要找到踪迹更加困难。 之前的枪响，死者是大厦的一名保洁人员， 从杀手身上找到了一张门禁卡， 应该是通过保洁的身份混进大厦， 说实话，整个大厦遍布摄像头、门禁、安保…… 杀手能混入地下室已经付出了巨大努力。 想要进入大厦，难上加难。 …… 回到办公室，叶绵还在那里等着，已经恢复平静。 相比往常多了一丝温柔， “老板。” “叫哥哥。”陈晓揽着她的腰， 叶绵竟然没有反驳，在他耳边轻声道，“弟弟。” 陈晓把她抱进怀里，正要动手动脚。 叶绵阻止他，带着一丝喘息，“先听我说。” 陈晓住手，“你说。” 叶绵：“我想……如果……你要了我……我就辞职，专心做你的女人。” “嗯？” 叶绵反而更热情一些，“我很笨，不能同时处理好两个角色，当你的助手还是当你的女人，我都行。” 陈晓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以退为进，还是真情流露，只能狠狠掐了她一下，“你真是给我出个难题。” 叶绵撒娇：“你是当家的，只有你来决定。” 陈晓在脑海里想了下，有没有能替代叶绵的？ 一时间还真没有合适的。 不是说她能力最强， 而是能力比她强的，忠诚度达不到， 忠诚度高的，能力跟不上。 虽然有智能管理系统在手，陈晓并不担心被人背叛。 忠诚度并不算核心因素。 但职位动荡带来的麻烦不是小事，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叶绵：“喜欢。” 陈晓热情一下，“与这个比呢？” “讨厌。” 陈晓“哈哈”笑了下，“我不会勉强你的。” 叶绵依偎在他怀里，“不勉强，只是从小就有人告诉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福不可享尽。” 陈晓：“那就让熊掌再放一放。” “烦人。” …… 从陈晓办公室出来，叶绵感觉如坠云端， 刚才的遭遇太让人难忘了。 一般人哪遇到过这种情况？ 特别是国内。 看了看时间，干脆下班回家， 经过刚才的耳鬓厮磨，衣服该换了，精神上也需要休息。 刚下楼坐上车，就接到白雪的电话。 对方想要定制一套最高级的仿生义肢。 叶绵没犹豫就答应了。 白雪：“叶经理太谢谢了。” 叶绵靠在椅背上，“白记者别客气，我要谢谢你对我们公司产品的支持。” 白雪：“我刚才通过官网预定，订单排在半年后了，实在没办法，只能打扰你了。” 叶绵：“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她和白雪并不熟， 而且对于一些传言她也早有耳闻。 什么双胞胎、姐妹花， 毕竟，白冰的大名，全公司都知道，作为她的双胞胎姐姐，天然会受到关注。 尤其是深谙男人心里，叶绵也不敢说空穴来风。 不过，对方能给她打电话，说明和陈晓没什么关系。 要不然，那还用得着求到她这里。 两人闲聊几句就挂了。 叶绵打开工作软件，看了一下仿生义肢的销售情况。 不到一个月时间，销售额已经突破十个亿。 怪不得白雪说订单排到半年后， 实在是太受欢迎了。 看到广告带来的破圈效应这么明显。 叶绵开始反思，自己之前对于宣传推广是否重视不够？ 她一直以来的理念是质量取胜。 毕竟诺兰生物的产品靠的就是降维打击。 效果远超同行。 根本不用做太多广告， 病人只要了解到具体疗效，就会自动成为公司的忠实粉丝。 而仿生义肢虽然比市面上的同类产品先进，却远没有达到革命性效果。 在广告的作用下却带来了非凡的影响。 这不能不让人反思。 …… 到家后，保姆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叶绵换了睡衣，随口问道，“妹妹呢？” “二小姐在楼上玩游戏呢？” 叶绵无语，“天天玩游戏。” 保姆没说话。 叶绵：“把她叫下来。” 过了一会，叶澜走下来，衣着清凉，“怎么了？” 叶绵看着她，直皱眉头，“就穿这个？” 叶澜看了看自己，上身健身背心，下身瑜伽短裤， “挺好的。” 叶绵：“脱光算了。” 叶澜嘻嘻笑，“老封建，又没外人。” 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奇大陆似的，“姐，你脖子上怎么又吻痕？” 叶绵无动于衷，“胡说八道。” 叶澜在餐桌旁坐下，“又没骗到你。” 叶绵喝了一口汤，“最近怎么没和他联系？” 叶澜：“谁。” 叶绵不说话， 叶澜不再作怪，“陈哥要陪泰国来的客人。” 叶绵心想颂雅都回去一周了，还陪？ 不会是陈晓把妹妹玩腻了吧？ 想劝几句，又想起自己的情况，只能叹气。 她知道男人向来是喜新厌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有恃无恐。 所以她才多次拒绝男人的亲密， 只是被命运一步步推到了这一步。 既然男人愿意为她冒险，那付出一下肉体又算的了什么？ 第305章 合作研发新药 叶绵最终什么也没说，吃完饭，准备去泡热水澡。 妹妹本来要玩游戏，听到泡澡， 马上改了主意， 一对姐妹花并排躺在泡泡浴中， 宛如并蒂莲花开。 叶绵接了个电话，叶澜无聊地玩着泡泡， 一会吹起，一会搅动， 泡泡在灯光下泛起五彩缤纷的光， 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带来无穷的诱惑。 叶绵放下电话，看到妹妹像小孩子一样，忍不住问道，“澜澜，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以后？” 叶绵点头，郑重道，“将来，五年，十年后。” 叶澜摇头，“没有。” 叶绵无语，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俩不在一起了，你怎么办？” 叶澜很坦然，“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 “嗯？” 叶澜：“都是成年人了，谁离不开谁。” 叶绵愣了一下，没想到妹妹竟然这么豁达。 一直以来在她眼里都是小孩子，没想到…… 叶澜悠悠道，“我没想过一辈子、天长地久什么的，快乐就在一起，厌烦就分开。” 叶绵舒口气，“好的，是我相差了。” 叶澜靠在姐姐身上，“别说了，你怎么想的？” 叶绵心下一跳，“我……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其他的，没时间考虑。” 叶澜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那你怎么应对他的骚扰？” 叶绵：“骚扰，没有。” 叶澜根本不信，“骗谁呢，我俩在一起，一提到你，他都格外兴奋，不信他不对你动手。” 叶绵：“胡说八道。” 叶澜一只手开始乱动，“这么美，真不想让他玩弄。” 叶绵伸手掐了她一下，“越说越不着调。” 叶澜嘻嘻笑，“真的，又白又嫩，我都想咬一口。” 叶绵不搭理她， 叶澜却越说越兴奋了，“姐姐，你究竟是怎么保养的，人家常说孤阴不长，你怎么越长越年轻，是不是偷吃了？” 叶绵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偷吃，偷吃，我让你不知羞。” 叶澜丝毫不怕， 开始还手， 两人在水里打闹起来，水花四溅， 诱人的胴体，闪着迷人光泽， …… 虽然有不少媒体批评诺兰生物的仿生义肢价格昂贵，技术上有所进步，却没有让人有震感的感觉。 但，并不妨碍它的销售节节攀升。 尤其是伴随着识海系统的发布，数以千计的瘫痪病人、渐冻症患者重获新生。 尽管识海系统的使用，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刻意训练。 在普通人中推广有一定难度， 但对于那些大脑活跃而身体无力的人来说，简直是跨时代的革命。 想想，对于很多宅男来说，有网就行。 而对于瘫痪的人来说，网络即是唯一。 诺兰生物在脑机领域的发展一骑绝尘。 尤其是在残障人群中，名声大噪。 甚至被吹成了救世主的存在， 残废的有仿生义肢， 瘫痪的有意念操控。 总有一款适合你。 …… 前京咚副总裁蔡石，身价上亿，五年前确诊了渐冻症。 五年来，一直与渐冻症抗争，并把主要精力放在新药开拓上。 识海系统发布的第一天，他就成为受试者。 “蔡总，感觉怎么样？”叶绵笑着问道， 蔡石很是兴奋，“非常……棒。” 他现在的病症已经开始扩散，生活不能自理，腿部不断萎缩。 症状逐渐上升至头部，脖子抬起吃力，面目开始出现痉挛和肉跳，说话变得吃力。 叶绵：“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蔡石开始用意念打字，“已经很好了，你知道我最担心的不是病症的快速扩展，而是不能工作，一旦我休息了，与渐冻症的很多事就会停下来。” 速度虽然不快，却比说话流利多了。 叶绵点点头。 蔡石已经成为了推动攻克渐冻症事业的核心灵魂人物。 很多人投钱给他，都是基于对他的信任。 毕竟从业十几年，一直在互联网行业，参与融资的金额超过百亿，认识不少行业内的投资大佬，资源丰富。 蔡石继续道：“有了识海后，即使我动不了了，工作却依然能够推动下去，最终攻克渐冻症。” 叶绵：“蔡总很有信心。” 蔡石：“我之前和几个大企业家或投资人在谈，大家对我非常信任，也愿意投钱，几千万上亿，都不是问题，但是因为我快不行了，大家对于项目的未来没有信心。” 叶绵“哦”了一下。 蔡石：“这很正常，一旦我不行了，想找个值得所有人信任的接班人，很困难，但现在有了识海，投资人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坚信渐冻症会在我手里终结。” 叶绵想了下， 蔡石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已经成为病人的精神领袖。 有实力、有能量、有情怀，还会玩命。 怪不得有人说他把渐冻症的研究推进了十年。 “蔡总，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 “做特效药。” 蔡石闻言，毫不犹豫，“求之不得。” 叶绵惊讶：“不考虑一下吗？” 蔡石笑了下，“我说了，所有的支持，来者不拒，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也没有资格拒绝，只求当下，不要未来。” 叶绵：“好的，具体合作细节会有其他人和你谈，蔡总尽管放心，我们诺兰生物从不会趁人之危。” 蔡石：“我自然相信。” 又说了一会话，叶绵就离开了。 也是蔡石身份特殊，她才抽空过来见上一面。 回到办公室，把刚才的提议给孙阳说了下， 孙阳稍微沉吟，就同意了，“凭蔡石的人脉资源，如果没有病，融资十个亿没有问题。” “钱我们不缺。” 孙阳：“他这几年的事，我也多少有点了解，建立了大数据库，把实验室、药企、医院和患者链接起来，已链接超万名患者，成为世界最大的“渐冻症”民间数据平台。” 叶绵：“这个平台，在他们手里，不过是稍微让科研提速。在我们手里，能够大大缩短整个药物的研发过程。” 孙阳：“是的，我马上安排人和他对接。” 第306章 案件 现在的诺兰生物，产品线几十上百， 和蔡石合作研发渐冻症也不过是闲子一个。 虽然重要，但并不是唯一。 交给孙阳负责，叶绵就把注意力放在识海系统的推广上。 虽然识海系统面世，称得上划时代的技术革命。 但长时间的刻意训练是阻碍其发展的最大难题。 病人为了重见天日，可以忍受枯燥无味的训练。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训练过程中的各种要求太过折磨人了。 导致“识海系统”在普通人当中，进展缓慢。 叶绵问自己的秘书，“你觉得应该怎么推广？” 秘书组织一下语言，“可以通过短视频平台进行推广。” “仔细说说。” 秘书：“识海的操作具有一定困难，我们可以发起一项挑战，形成全民参与的舆论氛围。” 叶绵拍了拍额头， 最近事情太多，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那好，你负责这件事。” 秘书闻言很是兴奋，“好的，叶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 某直播平台， 500万粉丝的生活博主，加藤鹰，正在直播挑战意念操作， “兄弟们，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把这个圆点从迷宫中移动出来，当然，考虑到非接触性操作，这个迷宫设计的比较简单，用鼠标的话，可能不用一分钟，但用意识，不知道多久……” 300万粉丝的跳舞主播，一舞倾城，打起了软广， “今天接到了一个大广告，不喜欢的可以先离开了，两个小时后给大家带来我的新作品，花间独酌。前不久，诺兰生物发布了识海系统，我当时就惊呆了，这不纯纯黑科技吗？没想到预约了后，操作流程竟然有几十页……” 50万粉丝的数码主播，黑哥，做起了拆箱视频， “Hello，各位兄弟，今天带给大家的惊喜是识海系统，号称脑机领域第一代成熟产品，黑哥今天就带大家看看，识海系统究竟有多成熟，首先可以看到一个发箍，应该是连接大脑与网络的桥梁……” 130万粉丝的科技主播，无敌小明，宣传最为卖力， “很多粉丝说，诺兰生物的识海系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看着热闹，其实用处不大，但是，兄弟们别忘了，科技的发展不是线性的，现在的识海还有这种那种的缺陷，但方向已经指明，我可以断定，未来的操作系统必将是意念操作的天下……” 随着大把钞票撒下，各大主播纷纷下场开始挑战。 舆论氛围慢慢形成， 毕竟是划时代作品，解放双手，意念操作，话题性很强。 之前没引起轰动，也是宣传不到位， 现在有了“全民挑战”的热度，关于“识海系统”的讨论也终于高涨起来。 识海系统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硬件设施的头箍，负责采集脑电波，一个是软件系统，负责将脑电波转化为文字。 目前，最高的文字转化率是蔡石创造的90%。 普通人经过刻意训练，文字转化的正确率可以达到70%—80%。 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谈不上鸡肋，确实有点不那么必须。 顶多算是尝鲜。 但对于瘫痪人士来说，识海的发布不亚于神器问世。 经过各大主播的操作，一般人也来了兴趣，想看看自己多长时间能掌握意念操作。 毕竟很多主播都说了，意念操作是未来主流，现在不掌握新技术，等到技术成熟再去学习已经晚了。 很快，有网友爆出，自己用了不到一周时间就熟练掌握了意念打字。 不管是浏览网页还是淘宝购物，不管是看电影还是听音乐，全部不用双手， 还有网友开始分享各种刻意训练的小技巧。 识海的用户也开始突破十万。 …… 陈晓：“做的很好，超出我的预料。” 叶绵：“我也没想到，是闻秘书的功劳。” 陈晓：“看来你的眼光不错，有了这么多人的加入，第二代产品应该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叶绵惊讶：“什么时候发布二代产品？” 陈晓：“三个月后。” 叶绵：“会不会太急？” 识海发布也不过是一个多月。 这么快就要迭代更新。 陈晓：“识海虽然有硬件设备，其实还是软件为主，我们要学会互联网的打法，小步快跑。” “哦。” 陈晓：“信号采集器受限于硬件技术，暂时不做调整，主要对软件系统进行快速迭代。” 叶绵：“明白。” 说完了正事。 陈晓见女人眉宇间始终有一丝忧愁，忍不住问道，“事情还没解决吗？” 叶绵叹气，“没有。” 上周，姑妈打来电话，表弟牵扯到一宗案件中，希望她能帮忙， 如果是其他人，叶绵也不会为难。 姑妈却是她为数不多的亲友，不想断了关系。 但是帮忙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陈晓问：“究竟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叶绵：“表弟大学毕业进了一家煤炭公司，销售清洁煤的，因为大气整治工作，当地政府对于销售清洁煤有补助，每顿180-220元，公司老板利欲熏心，勾结监管人员，造了各种销售数据，骗取国家补偿款一千多万，表弟作为销售主管被认定为诈骗主犯。” 陈晓：“表弟知道骗钱的事吗？” 叶绵：“姑妈说不知道，但司法机关推定他知道。” 陈晓：“一千多万，不是个小数目。” 叶绵无奈，“我问过律师了，如果认定为主犯，估计在十年以上量刑。” 陈晓：“表弟从中分红了吗？” 叶绵：关键就在这里，姑妈说没分红，但表弟一个月工资三万多，在我们那个县城，平均工资五千多，三万多明显不符合常理。” 陈晓：“你打算怎么做？” 叶绵：“帮他请个好律师。” 陈晓摇头，“恐怕作用不大。” 叶绵：“那怎么办？我通过一些人打听到了消息，这件事不好做，没人敢拍板。” 陈晓点头。 别看他俩身价不菲，但有时候就是没办法，越小的地方，越不好做。 更不要说，插手这种案件，纯粹是给自己找把柄。 第307章 幕后 陈晓想了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叶绵精神一震，“什么办法？” 陈晓：“把智能工厂的方案调整一下。” “嗯？” 陈晓：“在你老家建一个，想必十亿元的投资，起码能争取一个缓刑。” 诺兰生物在全球攻城拔寨，自身的建设也没有丝毫停滞。 在全国十多个城市投建了上百亿的智能工厂，保证各种拳头产品供应充足。 叶绵“啊”了一下， 陈晓：“法律不外乎人情，这件事你别管了，让孙阳出面。” 叶绵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值得。” 陈晓：“智能工厂对于选址没什么要求，投在哪里都行，投在老家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叶绵没再推辞。 以两个人的关系，再说就见外了。 …… 孙阳接到任务，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相比较陈晓这一辈人，从草莽年代出来的孙阳，对于秩序的敬畏要小很多。 别说一个诈骗犯，更严重的，他都经历过。 稍微准备一下，就改道前往平安市。 智能工厂的百亿基建方案，一直都是他负责的。 这才也算是驾熟就轻。 作为全球知名的医药公司，诺兰生物几乎可以上达天听。 孙阳作为公司副总裁，到了地方考察，起码也是市里一把手作陪。 甚至省里也会出面。 听到诺兰生物有意在平安市投资建厂，投资额高达十亿元、完全智能化、中部枢纽……全市的热情一下子调动起来。 不用孙阳开口，各种优惠政策（土地、税收、人才等）不要钱地砸出来。 唯恐一个不小心吓跑了诺兰生物。 随着全球经济下滑，各地的日子都不好过。 从上到下，都把招商引资作为重中之重。 十亿元的投资，稍微加点水分就是几十亿上百亿。 这可都是赤裸裸的政绩。 让人奇怪的是孙阳没有讨价还价，很快就和平安市签订了投资意向书。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简单提了句表弟的事，表示愿意认罪伏法，只是希望给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平安市领导层一头雾水，连忙派人调查了一下。 这才恍然大悟。 杨海洋：“原来根由在这里，我说呢，诺兰生物怎么突然就来这里投资建厂的。” 作为平安市的一把手，他对于孙阳的来意始终存疑。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与其他市相比，平安市没有多少优势， 李益康笑了下，“这是我工作失误，没想到叶老板在这里还有亲戚，早知道这样，我们提前登门拜访了。” 杨海洋：“现在也不晚，这件事，我们尽快商量一个对策。” 李益康：“老张马上过来。” 老张是主管政法工作的， 之前简单了解一下情况，现在要听取案件的详细汇报。 很快，老张带着手下的铁三角赶到。 杨海洋没废话，直接问，“说说这个案件。” 老张：“胡局长，你介绍一下213专案的情况。” 胡局长一麦二星，相貌堂堂，声音洪亮，“213的线索是市监Ⅱ委移送的，主犯平安县清洁煤销售公司老总沈向飞目前被留置，叶青云是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参与了部分数据的造假，已经查明骗取政府补贴款1256万……” 听完汇报，杨海洋问：“目前到了哪一步？” 胡局：“已经被逮捕，还在侦查期。” 杨海洋想了想：“够罪没问题？” 胡局斩钉截铁：“没问题。” 杨海洋问：“能判多少？” 老张接过话，“常院长，叶青云这种情况能怎么判？” 常院长：“涉案数额在一千万以上，刑期在十年以上，考虑他没有得到分赃，只领取数额较大的工资，可以有一定的从轻。” 杨海洋脸色阴了下来， 玛德，让你们来解决问题的， 不是听你们讲法律的。 老张见状，连忙打起了原场，“老冯，你说说。” 老冯说起来是法律监督机关， 其实无权无势， 就事论事出起了主意，“这个案件，我也了解了一下……” …… “红”俱乐部， 向志明正在汇报叶青云的案件，“……诺兰那边计划在平安市投资建设一个智能工厂。” 童维平眉头一皱，“你是说。他们要从官方渠道解决这件事？” 向志明：“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童维平皱眉， 叶青云的事是他们搞得， 上次吃了个哑巴亏，童维平几人很不甘心。 向来只有他们要挟别人， 什么时候受过别人要挟， 咽不下这口气，又不敢明面上和陈晓硬碰硬， 只能背地里出点鬼主意。 好不容易搞出叶青云案，意图拖陈晓或叶绵下水，插手司法案件，很容易脏手。 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玛德，打个招呼就能解决的事，姓陈的脑子有病吧？”徐光头也不理解。 童维平目光幽幽，“说明陈晓比想象中的更谨慎。” 按照他们几个的预测，这件事一出，陈晓肯定会说情打招呼。 这样一来，他们就握着把柄了。 虽然这个把柄不大，但关键时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沈飞羽建议道，“不行再找一个。” 童维平摇头，“陈晓不是傻子，这件事说不定都引起了他的怀疑，再出手肯定会被发现。” 徐光头也同意：“目标不好找，陈晓那边的亲戚，近一点的，都在当地挂号，远一点的没用，他可以撒手不管，叶青云是最合适的。” 童维平问：“这件事会怎么处理？” 向志明：“有很大可能判缓刑，现在地方招商引资的任务很重。” 剩下的话没说，大家也都知道。 在政绩面前，叶青云那点事算个屁。 童维平叹气，“算了，时来天地皆同力，现在陈晓气运正盛，我们就暂避风头。” 徐光头愣了一下， 这跟之前商量的不一样，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在手忙脚乱处理海外的尾巴。 好不容易腾出手来，准备给陈晓一个好看， 老大竟然半路放手， 童维平不管他们怎么想，对着向志明说道，“陈晓马上生日了，你替我送他一份礼物。” “好的。” 第308章 改革 看到陈晓如此小心翼翼，童维平彻底偃旗息鼓了。 开始主动示好。 上次是口服心不服，这次则是失去了斗志。 徐光头和沈飞羽虽然不乐意，却也没再说什么。 见大哥心情不好，两人也没多待，离开了红俱乐部。 到了外面，徐光头使了个眼色，沈飞羽心领神会。 找了借口甩了向志明，两人很快在“水云间”茶楼见面。 “徐哥，好久没来了。”水云间的老板娘笑语盈盈打着招呼， 徐光头还没说话， 沈飞羽脸色一沉，“我们说话话，你先去忙。” 老板娘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说什么，扭着水蛇腰出门了。 作为沈飞羽的姘头，她太了解对方了。 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刻薄寡恩。 对于身边人我，一个不高兴就是拳脚伺候。 有时候想想，真不值。 凭她的外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追， 哪用得着在这里受气， 奈何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 屋内只剩下两人，徐光头：“咱们就这么算了？” 沈飞羽心里一动，嘴上说道，“大哥不是说了。” 徐光头：“大哥说的也未必对。” 沈飞羽：“你怎么想？” 徐光头：“既然叶青云的事，陈晓插手了，咱们没理由偃旗息鼓。” 沈飞羽：“你是说再找几个目标？” 徐光头：“对，积少成多，把他拖进来。” 沈飞羽皱眉，“不好找啊。” 徐光头：“好找的很，只要放低标准。” …… 接到童维平的礼物，陈晓也有点惊讶， 童老大能低头，不容易。 江湖地位在那摆着呢。 上次不过是抓到了对方把柄。 本来以为会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这次还送礼物了。 有意思。 因为常婷婷在场，陈晓没好意思问什么礼物。 如果再送来一对双胞胎，那就有失身份了。 “谁？” “童维平。” 常婷婷想了下，没印象，还以为是商场朋友。 便把话题转了回来， “这次调研，发现了不少问题，比如我们在统计销售回款的时候，只会统计经销商回款，至于经销商积压在仓库里还是卖到了临期市场，销售人员不关心，各战区唯一的要求就是多拿货多付款……” 上任金酒董事长后，常婷婷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全国调研。 也幸亏智能管理系统在全公司推广，能够随时随地处理业务。 不然的话，群龙无首很容易出现麻烦。 陈晓听完，笑着说道，“行，你这一圈跑的有价值。” 常婷婷却没得意，“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解决。” “什么。” 常婷婷：“陈世建的贪腐问题。” 陈晓：“很严重吗？” 常婷婷：“几乎每个战区都有对他举报。” 陈世建是陈晓的大学同学。 金酒集团营销中心的负责人。 同学帮中职位最高的人。 甚至超过了冯玉林。 之前负责的西南战区，销售额屡创新高。 其提出的销售模式成为全公司推广学习的关键经验。 凭借这样的功劳，陈世建在2022年年初成为金酒集团营销中心的负责人。 不仅可以直接向陈晓汇报工作，营销中心也是公司人数最多、权力最重的部门。 陈晓：“之前我也听说他的一些事，没想到竟然会引起众怒。” 对于上位者来说，只要不是天怒人怨，贪腐永远不是最大的问题。 常婷婷：“这就跟我说的另一件事有关了。” “嗯？” 常婷婷：“公司的内部管理结构需要调整。” 随着金酒集团极速扩张结束，原先稍微混乱的管理模式已经无法满足公司发展的要求。 在创业初期，陈晓放权给核心骨干，让金酒集团的增长速度和运转效率极速提高。 那些成绩好的业务线，逐渐进化为庞然大物。 在公司内部扮演关键角色。 不但直接向陈晓汇报，而且具有巨大的决策自由度。 用内部人的话说，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对于信得过的核心骨干，陈晓委以重任、放以重权。 给予的信任度和自由度，在其他白酒公司是罕见的。 比如在建工厂的时候，对于生产侧核心骨干们提出的方案，陈晓全盘接受。 不仅迅速拍板数十亿元投资，后续也很少过问具体的花销。 正是这种模式让金酒集团在创业过程中保持了效率。 但随着金酒集团走出创业初期，进入发展深水期，这种放权和自由度，也开始成为双刃剑了。 陈晓没有问怎么调整，只是叹了口气，“你现在是老大，你说了算，至于世建，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愿意承认错误，那就放他一马。” 常婷婷：“如果冥顽不灵呢？” 陈晓：“那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常婷婷拿到授权，心下高兴，不过看男人脸色有点阴郁，便岔开话题，“我这次转了很多地方，你有空了，可以去看看。” 陈晓：“哪有时间。” 常婷婷：“我以公司的名义在十多个地方设立了二十多个奖学金项目，你这个大老板，一直不露面，也不好。” 陈晓闻言，倒是有点高兴，“做的不错，不过，你出面就行了。” 常婷婷坐到他怀里，低声笑道，“我出面……我以什么名义出面。” 陈晓在那软肉处掐了一下，“你想以什么名义出面。” 常婷婷：“叔叔阿姨最近来上海了，我想请她俩吃个饭。” 陈晓想了一下， 常婷婷开始撒娇，“好不好？” 陈晓：“好，你安排时间吧。” 常婷婷兴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真好。” 陈晓手指钻进衣服里，“哪里好？” 常婷婷娇笑，“你不怕让小秘书听见？” 陈晓：“小姜在外面呢。” 随着公司发展壮大，业务繁忙，陈晓的秘书组也开始了扩张， 即使有智能管理系统，小姜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经过研究，在董事办下设立秘书组，小姜任组长。 下面有生活秘书、行政秘书、保健秘书…… 常婷婷吃吃笑，“那个丫头，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能忍住不动手……” 第309章 家族基金会 常婷容光焕发走出办公室， 骄傲的像只天鹅， 有的女人就像弹簧，压的越狠，弹力越大。 她就是这样，工作上被压榨，生活中奉献，却让越长越艳， 小姜对此熟视无睹，见常婷婷出来，便安排生活秘书柳程程去打扫房间。 柳程程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却并不紧张。 事前得到过培训。 当然，外表还是要略有羞涩。 甚至幻想老板兽性大发怎么办？ 可惜全程陈晓都没多看一眼，让她很是失落。 出门后甚至对着镜子看了一下， 今天打扮很出彩。 秀丽妩媚，一双丹凤眼，流转间顾盼生辉， 身形妖娆，黑色套裙下，曲线凹凸有致。 怎么就没没吸引老板的注意力？ 常婷婷她见过，也就那样，比自己强不了多少， 为什么她能够卖肉上位，自己反而不行？ 柳程程很是不解。 对于靠男人上位这件事，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既然选择应聘秘书这个职位，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没想到准备好了，老板却迟迟不动手， 让她的自信颇受打击。 …… 陈晓回到家，父母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他，免不了又多说几句， 陈晓“嗯嗯”几下， 陈父见他没听进去，也就不说了， 陈晓问：“小小怎么样？” 陈母：“挺好的，母女都健康，你有空了多去看看。” 陈晓点头， 随后说起了常婷婷请他们吃饭的事。 陈父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知道儿子不靠谱，没想到竟然这么不靠谱。 那边还在做月子，这边新情人都迫不及待要站出来， 换成往日，见到儿子这个浪荡样子，陈父皮带都抽上了， 现在只能自己生闷气， 陈母忍不住问道，“晓，你究竟有几个女人？” 陈晓：“妈，你别误会，婷婷是我的得力助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陈母不信：“那她请我们吃什么饭？” 陈晓：“我的意思是，你们把她看成我的得力助手就行。” 陈母“呸”了一下，“不要脸。” 陈晓“嘿嘿”笑，半点不受影响，“妈，我可给你说了，婷婷掌握着公司上千亿的资产，可不是一般人。” 陈母气的饭都不想吃了。 陈父看着他，“你呀，少惹点风流债。” 陈晓解释道，“爸，你得换位思考一下，咱们的家业也算不小，如果只有一个孩子，一旦养废了，整个家族都完了，古人说的好，多子多福。” 陈父无语。 不过，这么一想，倒也没错。 孩子多，总归成才的几率大一点。 “你自己看着办。” 正在这时，陈父电话响了， 拿起来，看了下，“是你伟叔。” 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陈晓继续给母亲灌输歪门思想，“你想想，国家还提倡三胎呢，有一个行吗……” 过了一会，陈父走过来说，“老家一个亲戚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 陈父：“他儿子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抓了起来。” 陈晓皱眉：“乱搞男女关系，是强女干吧？” 陈父：“我让他给你细说。” 陈晓本来想拒绝，想起自己保镖的事，又说道，“给你说就行了。” 陈父：“那我再问问。” 拿起电话拨了过去，“阿伟。” “大哥。” 陈父问：“小刚什么情况？” 对方：“小刚开了一个手机店，在街上认识一个女孩，两人在一起玩了几天就不联系了，后来这女的突然怀孕了，说孩子是小刚的，小刚说她胡扯，就把她拉黑了，没想到这女的就去派出所告了他，今天警察把人带走了。” 陈父皱眉：“这个……” 阿伟声音急促：“哥，这事你一定要帮忙，小刚才二十岁……” 陈父：“小刚到底有没有强迫人家女孩子？” 阿伟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小刚小时候你抱过他，老实的很。” 陈父：“那怎么有孩子呢？” 阿伟：“孩子也做过DNA了，根本不是小刚的，是另外一个人的……” 碎碎叨叨说了一大通，好不容易等他挂了电话，十分钟过去了， 陈父很是生气，“简直是无法无天，平白无故就把人抓走了，晓，这种事不能坐视不管。” 陈晓点头：“爸，你别急，我先找个律师问问情况。” 陈母也说道，“对，问问情况。” 陈父不再说话。 陈晓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律师，简单说了名字和地点，让对方打听一下。 律师一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陈晓想起一件事，“爸，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什么？” 陈晓：“我打算设立家族基金会，把咱们的亲戚都纳入到基金会的帮扶名单里。” “嗯？” 陈晓：“每个月按人头计算，领取固定的工资，暂定一万块，医疗和教育这一块的费用由基金会承担。” 陈父闻言，神色严肃起来，“你听到了闲话了？” 陈晓摇头，“没有，不过古话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咱们现在有这个条件，能帮一把是一把。” 陈父拿不定主意，“这个家族人数可不少……” 陈晓：“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随着他这边生意越做越大，亲朋好友也越来越多，想要鸡犬升天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单靠刘启明一个人，无法完成防火墙功能。 干脆釜底抽薪，把所有亲戚都放进来，同时限制帮扶额度。 避免大家说什么为富不仁的闲话。 陈父：“自古以来就有斗米恩升米仇的，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停止的时候，不然的话……” 陈晓：“所以这事还得你老把关，人员名单你得确定，以后的进进出出，麻烦事不少。” 陈父闻言，有点心动。 年纪大了以后，除了儿子的事外，就是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家族振兴。 如果能把这件事做好，起码百年以后进祖坟也有个交代。 “那……我恐怕干不好。” 陈晓：“专业的事肯定有专业的人处理，你只用管发钱就行，谁能进家族名单，谁不能，你说了算……这样吧，我先把他们起草的方案给你，你先看看。” 陈父点头，“那好，我看看我，这个事不急，慢慢来。” 第310章 缺德 陈晓作为快速崛起的富一代，正在适应富豪生活。 家族办公室就是其中之一。 一般来说，顶级富豪，也就是资产在100个亿以上的，基本上，钱都会放在家族办公室。 家族办公室下面会有家族信托和家族基金会。 前者是花钱，后者是挣钱。 陈晓打算设立的基金会，其实具有信托性质。 比较规范的信托，钱怎么花是有严格规定的。 一方面，信托的受益人通常只能是创立信托的人的血亲后代。 后代的配偶，或者因为结婚带过来的孩子，都没有份。 比如很多明星和富豪离婚后，只分到了微不足道的抚养费。 另一方面，即使是信托的受益人，花钱也是有限制的。 要按月支取，不能一次花一大笔； 比如，虽然受益人可以把钱花在教育、健康和第一栋住房上，但通常会严格限制用家庭信托中的钱来投资等等。 这次陈晓让父亲管理的基金会，带有一定的帮扶性质。 受益人的范围比较广。 但是花钱的范围受到限制。 将来他的孩子会放在另外的家族信托中，和这个草台班子不掺和。 …… 吃过饭，三人坐在客厅喝茶。 律师打来电话， “胡律师。” “陈总，基本案情了解了。” 陈晓放开了扩音器，“你说吧。” 胡律师：“案件目前的性质是***。” “轮jian？”陈父三人面面相觑。 胡律师：“是的，同案犯，也就是胎儿的父亲，刘某平，已经被判了十三年。” 陈晓：“有孩子？” 胡律师：“已经流产了。” “哦。” 胡律师：“基本情况是这样的，小刚和朋友刘某平，在一家餐馆偶遇了被害人关某，刘某平在小刚的鼓动下了加了被害人的微信，随后两人在网上聊过几次，案发当天，刘某平请被害人到家里吃饭，并买了啤酒，小刚也到了刘某平家中，三人吃饭喝了一些酒。” 陈父：“酒后乱性？” 胡律师：“不是，因为被害人未满十四岁，喝了一些啤酒后就醉了，刘某平把被害人搀扶进卧室，过了二十分钟后才出来，出来后和小刚继续喝酒，又过了十几分钟，小刚说进去看看被害人别吐床上了，也过了二十分钟出来。” 陈晓皱眉， 胡律师继续：“被害人指认刘某平，同时DNA检测也确定刘某平的犯罪事实，一审把刘某平判了十三年。” 陈晓：“三人只见过两次面？” 胡律师：“目前是这样的。” 陈晓：“被害人未满十四岁？” “是的。” 陈晓：“小刚是怎么回事？” 胡律师：“他自己不承认，但刘某平证实，小刚进卧室后，他在外面听到了声音，而且被害人也指认他。” 陈晓：“好的，胡律师，麻烦你了。” 胡律师一听，就明白了，“没事，陈总，有需要你给我联系。” “好。” 挂了电话，陈晓看了父亲一眼， 陈父没说话。 陈母在一旁说道，“这怎么办？阿伟那边。” 陈父气急败坏，“办，办他妈，这就是个畜生。” 陈母张张嘴，没说话。 陈父扭头对着儿子说道，“坏良心的事，咱可不能做。” 陈晓故意说道：“那不管了？” 他早就对老家亲戚们一波波的请求烦的不行。 陈父：“畜生一个，枪毙才好。” 陈晓：“那就不管了。” 陈父：“帮忙也得分情况，好事可以做，只当是积德了，造孽的事坚决不能做。” 陈晓：“明白。” 说完，陈父气呼呼的去外面溜达。 老家的事让他觉得颇为丢脸。 陈晓见状，“妈，我出去一下。” 陈母作为家庭妇女，对于这种事也没什么发言权，“好的，还回来吗？” “看情况。” 陈晓下楼，驱车来到于凤眠的住处， 对方正在看资料，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陈晓自己倒了杯茶，“看什么呢？” 于凤眠：“夏升的财报。” 陈晓：“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于凤眠：“对于你来说，没有。” 陈晓：“什么对于我来说没有。” 于凤眠：“左右不过是几千万的流水，浪费你的时间。” 陈晓无语。 这娘们，还是软硬不吃。 想了一下，干脆说道，“益阳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于凤眠腾的站起来，“什么？” 陈晓拉住她，“别急。” 于凤眠呼吸急促，显然心神已乱。 陈晓：“是这样的，他在网恋。” “这样啊。”于凤眠慢慢恢复平静。 自从上次意外车祸后，程益阳瘫痪在家。 性格慢慢自闭。 身体状况也越变得越来越差。 于凤眠真怕他会自杀，找了好几个护工看着， 没想到竟然恋爱了。 陈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谈了个女朋友。” 具体情况，他不但了解，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想想自己造的孽，陈晓多少有点心虚， 就用人工智能帮着程益阳造了一个虚拟女友。 通过大量调查研究，生成的人工智能一下子就俘获了程益阳的心。 几次聊天后，迅速坠入爱河。 程益阳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是段虚拟程序。 只觉得和自己完全契合， 甚至有种灵魂的交融。 …… 当然，这种缺德事就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于凤眠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陈晓理直气壮，“我偷看的。” 于凤眠气，“你……” 不过，想想对方干的缺德事，这点又算什么， 陈晓舔着脸笑，“我也是关心他，你每天愁眉不展的，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于凤眠不搭理他。 陈晓继续：“之前我答应你，三年内让他重新站起来，现在技术已经成熟，如果想的话，可以在义肢的辅助下站起来。” 于凤眠：“你说的是行走如常。” 陈晓：“对，不过，那还需要时间，现在可以辅助站立，短暂行走，如果要继续等也可以，我预计，三年内会有更大的突破。” 于凤眠叹气：“我问问他的意见。” 陈晓：“放心吧，会越来越好的。” 第311章 三千亿市值 陈晓拿起夏升集团的财报看了一下， 四月份的营收同比上涨10%，但盈利却下降8%。 主要原因是支出大比例上升。 控股夏升集团以后，陈晓对原先的业务进行了关并重组，将旗下的养生堂和睡眠诊所板块慢慢并了进来。 算是某种程度的借壳上市。 当时，经过大量的利益交换，更名为“健康生活”的上市集团，一开盘市值就超过了两千一百亿。 并在随后的半年内增加至两千五百亿。 而随着“识海”系统的推广，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这款先进的脑机设备， 其革命性与先进性无与伦比。 甚至有媒体吹嘘第四次科技革命即将到来，一潭死水的互联网经济也隐约有了复苏腾飞的迹象。 因为诺兰生物没有上市，与其交叉持股的夏升集团，却吃了一波红利。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续多个涨停板，市值即将突破三千亿。 …… 看了一会，陈晓放下，“小可做的怎么样？” 现在的上市集团里，林志安任副董事长，于凤眠任总经理，小可任副总经理。 于凤眠：“就那样。” “林志安呢？”陈晓问。 “就那样。” “哪样？” 于凤眠：“叶总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于凤眠撇撇嘴：“谁不知道小可是叶绵的人，公司有什么风吹草动，叶绵第一个知道。” 陈晓见她冷淡的样子，似乎是不满，便坐了过去，“怎么？闹矛盾了？” 于凤眠挪了挪身子，似乎不想和陈晓离得太近，“能闹什么矛盾。” 陈晓：“我问问林志安。” 说完拿起电话，作势要打出去， 于凤眠见状，连忙说道，“别问。” 陈晓看着她， 于凤眠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陈晓看着眼前女人， 似乎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妩媚多姿，饱满欲滴， 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太甜了， 却不知道这种甜对于狗熊来说多么有诱惑力， …… 于凤眠想了想开口说道，“你有没有睡过林志安老婆？” “什么？”陈晓彻底惊讶了。 于凤眠说了后，也不再迟疑，继续道，“集团内部都在传林志安卖妻求荣，奉献了老婆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陈晓生气：“胡说八道。”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世界世界的深深恶意。 玛德，那个王八蛋造谣的。 于凤眠：“无风不起浪，我见过林志安老婆，是你喜欢的类型。” 陈晓：“怎么可能，我都没过她。” 于凤眠：“这么说是造谣了？” 陈晓：“绝对是造谣。” 于凤眠看着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谣言？怎么没人说伱和小可的八卦。” 陈晓：“这我怎么会知道。” 于凤眠：“苍蝇不叮无缝蛋。” 陈晓忍了，“难道有人想挑战林志安？” 于凤眠：“不会，林志安有你的支持稳如泰山，公司发展态势良好，没有人能挑战他。” 当初为了拉拢人心，后植人脉，公司进行了很多利益交换。 陈晓虽然是第一大股东，持股却只有百分之四十多，连51%的相对控股权都没有达到。 当然，为了保持对公司的控制，他也做了很多后手。 比如，公司章程规定合伙人拥有对董事会过半董事的提名权。 而公司合伙人目前只有陈晓、叶绵等5人。 同时，又对公司章程的修改作出限制，要求得到得到股东大会75%以上的赞同票。 尽最大可能保持控制。 陈晓摇了摇头，“人心难测，虽然暂时没人能够挑战林志安，但损人不利己的事很多人还是愿意做的，比如恶心一下林志安，离间我俩的关系等。” 于凤眠想了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 陈晓：“哎，说起来我也是无妄之灾，给林志安泼脏水，怎么牵扯到我身上。” 于凤眠：“那你不自己反思一下？” 陈晓：“反思什么，别说我没干，就是干了又如何。” 于凤眠无语，白了他一眼，“积点德吧。” 陈晓早就被她刺激的心头火起，闻言更是生气，一把将她推动，揍了起来， …… 另一边，常婷婷掀起的反腐大战也拉开帷幕。 第一刀就砍向了陈晓的老同学，运营中心负责陈世建。 虽然陈晓说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如果承认错误就放她一马。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常婷婷为此准备了大量的工作，一旦第一炮哑了，后面就很难进行下去。 所以，她稍微换了一个方式，召集金酒集团三十二名高管开了一次廉政会议。 在会上提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工作原则，让大家主动向公司交代个人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能走到高管这一步的人，哪一个不是铁石心肠，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仅凭常婷婷几句话就主动承认错误，那是天方夜谭。 不过，为了不让常婷婷脸上难堪，从总经理吴良材开始，每个高管都说了一点小错误，意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晚上休息的时候，吴良材给自己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老二，这好端端的，常董怎么搞这一出。” 老二在集团监察部，虽然职位不高，却身处要害。 然而对方没有向往常那样，反而严肃道，“你小心点。” “什么？” 老二：“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吴良材吸了口凉气，“要动真格？” 老二：“新官上任三把火，常董做事本来就雷厉风行，这次又提出千亿销售目标，不拿人头祭天，怎么能保证政令畅通。” 吴良材虽然是总经理，完全没有与常婷婷抗衡的勇气和实力，忍不住问道，“这次要动谁？” 老二没说话。 吴良材焦急道，“金酒这边，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得提前准备，免得引火烧身。” 老二：“告诉你也没关系，是陈。” 说完挂了电话。 吴良材迅速在脑海中回忆姓陈的同事。 三十二名高管中，姓陈的有五个。 去掉三个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呼之欲出。 吴良材脸色阴了下来，想起自己刚刚收到的金佛。 第312章 造谣 陈世建如果落马，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吴良材心里琢磨一下，拿不定主意。 他收金佛，倒也不纯粹是为了钱。 作为集团二把手，年薪数以千万计，也不差那点钱。 收礼，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搞好关系。 不论是职场还是官场，不合群，什么事都做不成。 一方面，陈世建作为集团的后起之秀，不管势力还是职位，都值得他拉拢一下。 另一方面，陈世建一直对外宣称他和陈晓是大学同学，背景深厚，吴良材也不愿意得罪他。 千小心万谨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问题。 奈何！ 吴良材想了半天，终于打定主意。 …… 反腐廉政会开完之后，金酒集团先后开除十多人，移送司法机关三人。 而关于调查营销中心的风声也越来越大。 本来不当回事的陈世建，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可经不起多少调查。 “老陈，你怎么了，跟你说话呢。”妻子林玉茹推了他一下，有点不满。 “别管我，烦着呢。”陈世建烦躁。 林玉茹：“烦什么？工作上的事？” 陈世建不愿意说，敷衍道，“工作上遇到一些麻烦，被新来的领导盯上了。” 林玉茹：“新来的领导？就你说的那个陈晓的姘头，叫什么婷婷？” 陈世建：“就是她，常婷婷。” 林玉茹：“麻烦大不大，如果大的话，伱可以去找陈晓啊。” “说大也不大……”陈世建话一出口，突然想起什么，盯着林玉茹看了一下。 林玉茹不解：“怎么了？我脸上粘上饭了？” 一边说，一边拿着纸巾， 陈世建摇头，“没有，我在想陈晓，找他有没有用？” 林玉茹：“你俩不是大学同学吗？怎么会没用，枕头风再厉害也有吹不到的地方。” 陈世建闻言苦笑一下。 他对外宣称和大老板是同学，好友， 不过是脸上贴金。 两人既不是一个班，也不是一个系，充其量是校友。 甚至在校期间都不认识。 要知道，同级的学生超过三千人，真论关系亲疏，他排不上号。 进了金酒集团后，为了快速向上爬，他才不断宣称和陈晓是大学同学。 他并不知道陈晓内心怎么看他。 林玉茹继续道，“常婷婷既然是陈晓姘头，你找别人也没用。” 陈世建舒口气，“是啊，没用。” 刚才的一刹那，他想起了林世安。 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执掌三千亿帝国，位高权重，风光无限。 然而，不断有小道消息，说他卖妻求荣。 很多人可能只是当个笑话听， 陈世建初听无意，后面竟然有点羡慕。 大家都夸他年少有为，可他知道，如果没有外力，以后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论能力，大家都差不多。 论关系，他半点也无。 按部就班，运气好的话，可能会一步步晋升公司副经理、总经理。 运气不好，扫地出门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能和陈晓扯上关系，那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林世建心里慢慢打定主意， 危机来了，不能坐以待毙。 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放手一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当然，他做好了心理建设，怎么说服妻子也是一大难题。 林玉茹虽然不是贞洁烈女，但也谨守本分，一时间让她做这种事，恐怕不好接受。 还是要从对方的弱点出发。 陈晓想起了便宜小舅子。 …… 水云间茶社， 徐光头眉头一皱，“你说陈晓没管这事？” 沈飞羽点头：“确实没管。” 徐光头不解，“他察觉到什么了？” 沈飞羽：“不知道。” 他俩对此极为不解， 下意识忽略了因为“对与错”的原因。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亲疏远近，哪有对错与否。 再说了，陈晓生意做这么大，坏事干了不知道多少。 不会困守于道德问题。 徐光头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命？” 沈飞羽：“你还信这个？” 徐光头：“你也读过史书，有时候运气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任你才华横溢，也抵不过命，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沈飞羽想起老爷子经常给他说的事，子弹就跟长了眼一样，打不到他身上，忍不住说道，“那我们……算了？” 徐光头有点迟疑不定， 付出了不少资源，现在打退堂鼓，有点心不甘。 不过，想起陈晓的运气，也只能忍痛道，“还是听大哥的。” 沈飞羽有点失望，却也不自觉松了口气，“踏马的，陈晓这运气太好了。” 想起对方这一路走来，五六年的时间就从一文不名成长为庞然大物。 投资白酒，白酒爆了， 投资医药，神药面世， 投资医院，客似云来， 投资游戏，席卷全球， …… 所有产业，几乎没有失手的地方，简直骇人听闻。 徐光头想了想：“但是也不能太便宜他。” “怎么说？” 徐光头：“我看他最近又是捐款，又是做慈善，想来是钱挣够了，又开始追求名了。” 沈飞羽：“你这么一提我也发现了。” 徐光头：“既然追求名声，那咱们就在这上面恶心恶心他。” “嗯？” 徐光头：“桃色新闻向来传播的最广，又很难被证伪，更不要说这家伙本来就行为不检。” 沈飞羽点头。 徐光头：“先去搜集一些资料，在这上面做文章，韦小宝不是说过，九真一假才是撒谎的最高境界。” 沈飞羽也脑洞大开：“咱们先从他身边人入手，女的，就说卖肉上位，男的，就说跟他老婆有染。” 徐光头：“对，恶心也要恶心死他。” 想想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 陈晓这瘪三，一朝起势，就敢掀桌子。 不当人子。 沈飞羽：“可惜咱们不能当面给他脸色。” 造谣这种事还是要尽量隐藏自己。 徐光头：“等就是了，有的是时间，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永远这么好，总有低谷，杰克马都有过街老鼠的一天，不要说他了。” 沈飞羽叹气，也只有如此了。 第313章 序幕 陈晓从静思中醒来，只觉神清气爽。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崔斯特冥想法已经入门。 虽然没有练出神奇的效果。 但对于精神的恢复和身体的掌控却更进一步。 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后，各项指标暴增，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 单凭力量就能压服职业杀手， 但始终有一丝不协调。 陈晓刚开始以为是不习惯，便加大训练强度，尽快适应新情况。 却没有太大的效果。 而练习冥想法后，不协调却逐渐消失， 对于身体的掌控也更上一个台阶。 既然呼吸法有用，陈晓就投了一些资源，做对照实验。 最终发现，冥想法和各类养生功（八段锦、金刚功、太极拳）的效果差不多。 都是养神补气。 冥想法最多是好入门一些，没有多少神奇效果。 陈晓心下虽然失望，却保留了修炼的习惯。毕竟体会到了其中的效果， 坚持下去也没什么坏处， 尤其对于他这种食脑者，一个爆满的精神状态比什么都强。 …… 从静室出来，刚坐下，就接到小姜的电话。 “老板，林玉茹想见你一面。” “谁？”陈晓疑惑。 “陈世建的老婆。”小姜回答， 陈晓不解，“她来干什么？” 小姜：“她没说，我猜可能是为了陈世建的事来的。” “陈世建……现在什么情况？” 小姜：“昨天被公安机关带走。” 陈晓想了一下，“那让她走吧。” 小姜有点惊讶，“啊。” 陈晓叹气：“无非是求情什么的，见与不见没什么区别。” 小姜：“好的。” 挂了电话，陈晓便把林玉茹的事情抛在一边。 把手头工作处理一下，打开手机进入《废土世界》。 随着世界异化越来越严重。 游戏的乐趣大幅度降低。 甚至感觉到枯燥。 之前陈晓是坚定的开放世界支持者，认为游戏越真实越好。 时代娱乐旗下的多款3A游戏，都采取自由开放的世界设定，为此放弃了不少可玩性。 然而，当他真的进入一个真实的异界，游戏体验感几乎为0。 完全没有游戏的乐趣。 地图大的惊人，不是在野外赶路、杀怪，就是在各个人类聚集点补给。 整个过程已经完全没有趣味性。 如果不是贪图异界的先进技术，陈晓可能会完全放弃这款游戏。 ……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陈晓带着邪眼怪卡卡来到一个人类聚集点。 街上人流如织，竟然是少见的繁华。 稍微打听一下情况。 聚集点正式名字叫太阳城，差不多有上万人。 商业发达，经济繁荣。 陈晓找了当地最大的建筑——飞云酒店，办了住宿。 准备在这里休憩两日。 相比较之前遇到的各种黑暗聚集点，太阳城简直是天堂了， 稳定秩序，商品交换，食物充足…… 安顿好，陈晓便在太阳城四处逛了起来。 没走几步就发现一个跳蚤市场，陈晓一下子兴奋起来。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溜达， 虽然没什么有用的物品，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让人流连忘返。 “老板，这个是什么？”陈晓拿起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 “太阳王之戒。” “嗯？” 老板解释：“传说中，太阳王有一枚威力巨大的戒指，能够破碎虚空，这枚仿制品就是根据太阳王之戒制造的。” 太阳王就是太阳城的创造者。 陈晓：“仿制品啊。” 老板翻了个白眼，“我要有真的，我还在这里摆摊吗？” 陈晓点头，“这倒也是，那破碎虚空是怎么回事？” 老板：“就是打破虚空，你知道多维空间吗？” 陈晓愣了一下， 这废土世界是越发真实了。 竟然还知道多维空间，不得了。 不过，他没功夫和老板闲扯，买了一枚仿制品带在手上，刚准备离开。 系统突然提示，“发现太阳王之戒（伪），你可以将系统空间与太阳王之戒进行融合。” 陈晓这才明白，原来是系统的修正力量。 他之前还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就保留了一个繁华的城市。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修复系统空间这个BUG。 空间戒指再怎么逆天，总算是现实物品，比随身自带空间强了百倍。 陈晓向来识时务， 为了合理化，废土世界连空间戒指都搞出来了， 可以想象逆势而行会有什么后果。 很快屏幕上显示，融合时间24小时。 陈晓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便不管它，起身下楼， 来到隔壁的希尔顿酒店，只奔总统套房。 刚打开门，一个火热的身体就扑了过来。 两人从门口开始，一路亲吻，撕扯衣服，朝着床移动…… 最终酿成一片春光。 “拍完了？” 刘茜像小猫咪一样趴在男人怀中，“嗯，杀青了。” 刚拍完《江湖》同名大电影，她就忍不住心中的思念，直奔上海而来。 陈晓摸了摸她的肚子，“瘦了。” “真的吗？” 陈晓：“真的。” 刘茜很高兴，“太好了，终于可以吃点好吃的。” “刚才没吃饱。” “讨厌。”刘茜掐了他一下， 却发现肌肉紧致，似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陈晓在她光滑的玉被上来回摩挲，“怎么，这段时间没吃好？” 刘茜：“导演要求太高了，快一个月没吃过肉了。” 陈晓：“拍个电影而已，还管吃什么？” 刘茜：“为了表现出尘的气质，导演说最好不要大吃大喝。” 陈晓“哦”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见伱，似乎有点不一样，我还以为是拍戏累的了。” 刘茜撒娇：“确实很累，你也不来看我。” 陈晓笑，“怕你妈。” 刘茜：“怕她干嘛，又不会吃人。” 陈晓：“是不吃人，但也不能糊弄她，如果她要是问我一些事，我该怎么回答。” 刘茜：“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晓：“哪有那么简单，算了，这次戏拍完了，你在这边多休息几天，” 刘茜：“我也这么想的。” 陈晓：“那干脆在这边定居好了，免得每次住酒店。” 刘茜：“就想坏事。” 陈晓：“坏吗？” “坏透了。” 第314章 袭来 两人嬉闹了大半天，刘茜终于没精神了，说了句“我睡会”，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陈晓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安静甜美，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怜惜， 摇摇头，拿出手机，调出魔法师发来的报告， 和七眼联盟的战争还在继续， 但热度已经降了很多，双方都没说挺火，但都趋向于和平。 虽然七眼联盟占尽上风，但凭借无敌的网络技术，理想国没有受到根本打击。 再继续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意义。 可以说，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已经实现。 首先提振组织士气，在血与火中锻造一支队伍。 经过七眼联盟的极限施压，在困境中，理想国慢慢成长起来，从一个松散的组织蜕变成专业队伍。 其次是树立组织形象。现在的理想国可谓是凶名滔天，跟七眼联盟硬钢这么久，实力可见一斑。 委屈求全换不来尊重，经过这一役，理想国彻底站稳了脚跟。 …… 经过理想国的手，人体进化液已经在全球流出1263支，大部分奖励了理想国成员，一小部分换取战争资源。 现在世界大部分巨头公司都对理想国进行了捐赠，也正是因为这样，热战才搞不下去了。 这次“魔法师”发来的报告，就是组织重建。 甚至要在某些地方公开建立分公司。 七眼联盟对此什么反应，没人知道，但可以尝试一下。 陈晓签了同意。 …… 金酒集团，常婷婷刚把最新的通知发下去，秘书就急忙敲门进来， “姐，出事了。” 常婷婷并不慌乱：“什么事。” 秘书递过来一个平板，“你看这个。” 常婷婷接过来， 一个骇人听闻的新闻标题， 《实名举报陈晓性侵下属妻子》 常婷婷连忙点开新闻， 一个知情人声泪俱下控诉： 沪上首富陈晓，色欲熏心，看上了下属妻子，强夺不成，就设局陷害…… 不但有细节，还配有图片， 不但有图片，还是个美女， 张力拉满。 常婷婷一看就知道麻烦大了。 拿起电话打给陈晓， “你在哪？” “外面办点事。” 常婷婷沉住气，“网上的新闻看了吗？” “什么。” 常婷婷：“我发给你。” 把链接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陈晓：“无稽之谈。” 常婷婷：“林玉茹找过伱？” 陈晓：“我都没见她。” 常婷婷：“你俩随后去了同一家酒店。” 陈晓：“完全是巧合……” 说到这里，他突然反应过来， “呵呵，有人在设局。” 常婷婷见他语气轻松，也放下心来，“接下来怎么办？” “问题不大。” 常婷婷：“还是不要等事情再发酵了，时间一长，假的也成真的了。” 陈晓想了下，是这个道理。 很多时候，网民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发泄。 如果他置之不理，时间长了，就会形成刻板印象。 “好。” 常婷婷出主意：“你那天去酒店干嘛？可以公布一下。” 陈晓想起刘茜，恐怕不方便。 嘴里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挂了电话， 叶文君关心道，“怎么了？” 陈晓：“有人造谣。” 两人认真看了一下， 知情者似乎对公司这边的情况很是熟悉， 先是虚构了前因， 一次宴会，陈晓偶遇下属陈世建的妻子林玉茹，色心大发，想利用上下级关系逼迫陈世建卖妻求荣。 陈世建断然拒绝，引起了陈晓的敌视，便安排自己的情妇常婷婷，以莫须有的罪名把陈世建送进监狱。 正当林玉茹悲痛欲绝时，接到陈晓的通知，暗示她如果愿意陪睡一晚就放过陈世建，林玉茹救夫心切，忍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没想到事成之后，陈晓得寸进尺，不但没有放过陈世建，竟然无耻的要求林玉茹做他情妇，不然的话，陈世建在狱中有罪受， …… 小作文写的活色生香又荡气回肠， 陈晓看了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不杀足以平民愤。 叶文君看完也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没干？” 陈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不能不相信我的眼光，林玉茹这样的，不值得我花这么多心思。” 叶文君：“这样啊，那你怎么解释你俩同时进这家酒店？” 小作文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林玉茹去公司后，陈晓让她去酒店开房间，随后没多久，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希尔顿。 这种证据推不翻，做再多解释都没用。 陈晓：“解释什么，我俩进同一个酒店，只能说巧合。” 叶文君露出一丝愁容，“巧合，公众不相信巧合。” “是吗？” 叶文君见他轻松的样子，忍不住劝道，“这件事你得重视起来，很多时候，巨变都是从小事开始的。” 陈晓同意。 魔法师的后台已经疯狂提示他，注意这次舆情。 关于他的关键词在半个小时内提高了一百倍。 如果放任不管，足以形成一次巨大的狂潮。 “放心吧，我有办法。” 叶文君正要问，“你有什么办法？” 弹窗新闻跳了出来， 林玉茹承认遭到性侵。 急忙点进去。 记者刚刚连线了“富豪性侵案”中的受害人林玉茹，对方承认了控诉信中的内容，并表示已经委托律师报警。 评论区已经有不少一面倒的新闻， “衣冠禽兽。” “什么白手起家，简直让人恶心。”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比流氓都不如。” …… “她什么意思？”叶文君对于林玉茹的选择很不解， 这种玉石俱焚的行为，不但救不了人，反而可能会害得他丈夫牢底坐穿。 陈晓：“应该是被人利用，或者是存有天真幻想。” 叶文君：“被人利用？” 陈晓：“我最近已经抓到一些小尾巴，新账旧账一块算。” “都什么人？” “看我不顺眼的。” “那你小心点。” 陈晓：“放心吧，出不了问题。” 叶文君“哦”了一下， 既然男人有把握，她就放心了。 “你打算怎么辟谣，除非公布案发当天的视频，不然的话，总会有人怀疑。” “呵呵。” 第315章 反击 一般老板遇到这种事，大概率是要麻烦的。 桃色新闻中，真相并不怎么重要。 大家喜闻乐见的是富豪的骄奢淫逸。 如果没有铁一般的证据，想要扭转固有印象，难比登天。 叶文君：“你准备怎么做？” 陈晓：“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嗯？” “耐心等待。” …… 很快，金酒集团就发布了声明： 驳斥此传闻纯属捏造，事发当天，陈晓在希尔顿酒店是洽谈商务合作，与林玉茹连面都没见过…… 当然，单纯的声明没什么公信力，金酒集团很快就放出了自家的证据，事发当天的视频： 林玉茹来到办公室，请求陈晓放过自己丈夫，并愿意退赔所有涉案金额，遭到拒绝后就开始脱衣服。虽然打了马赛克，也能看出大概，陈晓见此情景，直接叫秘书进来把人劝走。 视频一出，舆论扭转。 吃瓜群众纷纷破口大骂， “恶毒女。” “真是恶人先告状。” “她大概没想到人家办公室有视频。” …… 虽然仍然有一些顽固分子叫嚣，网友水在青天：“办公室没干，不能说明酒店没干。” 很快就遭到驳斥，“自家地盘不做，跑到酒店去，那不是有病吗？” 水在青天：“办公室没有那么大的床。” “那酒店还没有办公室刺激。” …… 眼看楼歪了，水军紧急出动，说视频的内容是假的，人工合成，罗列出一大堆证据，反正真的假的，外行人也看不懂。 吵吵闹闹，乌烟瘴气。 …… 林玉茹见到视频那一刻，都傻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动作， 献身不成反诬陷！ 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 别说救人了，她自己也要搭进去。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林玉茹看了一下，连忙接通， 一直联系她的中间人，劈头盖脸骂她一顿， 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林玉茹矢口否认，“没有，都是假的。” 对方根本不信，“你的事我不管了，好自为之。” 林玉茹正要说话，对方已经挂断。 她不死心拨了过去，被拉入了黑名单。 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蹲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不明白，短短几天，天就塌了。 一周前，她还是受人尊敬的林夫人， 现在竟然沦为千夫所指。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根本没有能力处理这种事。 不知哭了多久，电话铃声把她吵醒， 林玉茹看了看时间，猛然发现该接孩子放学了。 看了看手机，一个未知号码。 迟疑一下，林玉茹本想挂掉，却鬼使神差接了起来， …… 富豪强奸案越演越烈， 尤其牵扯到陈晓身上，话题感十足。 作为新晋巨富，陈晓不像之前的互联网创业者那样，各种炒作，高调发言。 整个人很低调。 不要说新闻采访，连信息都很少。 虽然减少了关注，却也增加了神秘。 强奸案一出，舆论效果直接拉满。 尤其是在金酒集团放出视频后，更是引发各种猜测。 主流意见是： 公司反腐，妻子舍身救夫被拒。 无奈之下，林玉茹开始上网创作小作文。 意图挟民意来达成个人目的。 没想到陈晓留了一手，办公室安装监控，一下子就扭转局势。 现在压力传导到这一边， 无数人都在期待林玉茹的回应。 虽然证据确凿，但当事人毕竟没有说话。 说不定会反转呢？ 这么多年，网友被各种反转搞得智商被摩擦， 更不要说有人怀疑视频是假的， 仇富的情绪弥漫， 正当大家翘首以待时，林玉茹作出回应，是非公道，自有人心，并暗示大家，要在今晚的直播间晒出铁证。 回应一出，舆论爆炸， 一方面，林玉茹长得不错，天然具有流量加持， 另一方面，牵扯到千亿富豪，话题性十足。 一传十，十传百，无数人聚集在林玉茹新开的直播间，等待最终答案。 …… “老公，你怎么一点不关心她会说什么？”许韵坐在男人身边， 这次的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事。 别说没做过，即使真的做了， 又能如何！ 陈晓：“说什么，无非是那一套。” 他之前已经和女友解释过了， 许韵也不信林玉茹的强奸说法。 最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韵：“我之前很讨厌她，后来想想她也没办法，为了男人牺牲自己，可恨又可怜。” “可怜……”陈晓摇摇头，“不用管她了，岳父那边……” 许韵：“没事，我和他说过了。” 陈晓：“那就好，等事情平息了，我再去给岳父解释。” 毕竟是他惹出的麻烦， 一声不吭也不礼貌。 许韵：“不用解释，不过，爸爸好久没见伱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 两人闲聊着， 林玉茹的直播开始了， 陈晓本来以为她会铺垫一下，没想到对方开门见山， “我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之前新闻稿中对陈晓先生的指控，均不属实，4月30号我从大厦离开，接到了腾龙国际老板沈飞羽的电话，他说要想救我丈夫，就按照他说的做，被逼无奈……” 真相一出，全网沸腾。 大家纷纷搜索腾龙国际沈飞羽的名字。 与此同时，另一名知情者站出来，公开控诉沈飞羽的恶行，巧取豪夺，谋取其家三十亿的矿产资源， 热度不断攀升， 无数人好奇沈飞羽究竟是谁？ 看资料，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平平无奇的简历…… 竟然还是一条商海大鳄？ 是天纵之才，还是另有隐情， …… 然而，没等大家搞明白，更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沈飞羽的资料竟然被屏蔽了。 随便搜一下，就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你搜索的结果不予显示”。 这一下，所有人都麻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打自招。 …… 明面上的资料消失了， 暗地里的交流越发频繁， 各种猜测，各种暗喻， 加上讽刺、自嘲…… 酿成了一团史无前例的风暴， 这里面有多少推波助澜，有多少幸灾乐祸，不得而知。 第316章 波浪 “他妈的，他以为这样就能赶绝我？”沈飞羽暴怒，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茶几， 徐光头劝道，“别生气，不值得。” 沈飞羽气喘吁吁， 不过总算是有点城府，慢慢收敛怒气， 徐光头继续道：“网友的记忆是很短的，用不了半个月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沈飞羽骂了句，“小瘪三。” 徐光头：“他把战火引到你身上，看似聪明，实则犯了大忌，以后有他倒霉的。” 泥腿子出身，不了解高层政治，想要靠网络干翻一个人，简直傻得出奇。 沈飞羽冷笑一声，“行，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就陪他玩玩。” 两人正说着话，沈飞羽电话响起来， “是老爷子。” 徐光头示意他快接。 沈飞羽接通电话，喊了声“爸。”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沈飞羽脸色从白表青，最后愤怒喊道，“让我出国避避风头……” …… “你这件事做的有点鲁莽。”于凤眠穿着睡衣赤脚走到沙发旁边， “是吗？”陈晓张嘴吃了一颗水果， 最近风波不停，他也是各个女人间闲逛。 一方面避风头，一方面享受人间乐趣。 于凤眠：“虽然是林玉茹自爆的，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你在背后捣鬼。”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嘴里沉吟道，“看出来……” 于凤眠：“本来大家对你还有点同情，你把水面下的东西拿在台面上说，会激起所有人的反感。” 陈晓笑了下，“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于凤眠：“发了视频后，就不再管这件事，等风波平息，再找背后的人算账。” 陈晓手剥葡萄，“你说的也对，那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影响？” 于凤眠看着陈晓，“可能会引来莫名的敌视和不知道哪方面来的打压和暗箭。” 陈晓忽然转换话题，“你有一百斤？” 于凤眠莫名其妙，“一百一十多。” 陈晓：“怪不得呢。” 于凤眠是典型的山东大嫚儿，身材高大修长，体格丰满健康。抱在怀里和肉弹差不多。 媚而不妖。 身材肉欲弥漫，脸型端正凛然。 虽然年逾四十，依然优雅大气。 于凤眠有点紧张，“是不是有点胖？” 无论多么淡定的女人，涉及到自己外表时我，依然会觉得紧张。 陈晓：“没有，现在刚刚好，抱着最舒服。” 于凤眠“啐”了他一下。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能接受两人的关系。 始终处于被动抗拒状态。 殊不知，越是这样越激发男人的兴趣。 “下次做事不能太鲁莽了。” 陈晓：“你说的我都考虑过，如果说我是故意的？” 于凤眠顾不得注意男人乱动的手，瞪大眼睛，“故意？” “对。” “为什么？” 陈晓：“你想想我这么做的理由？” 于凤眠皱眉：“为了立威？” 陈晓拍拍她的屁股称赞道，“聪明，还有呢？” 于凤眠想了半天，“不知道。” 陈晓：“沈飞羽这些人，说白了就是狐假虎威，仗着有点人脉，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早就想动手修理一下，这次机会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于凤眠：“什么机会？” 陈晓：“机会……时代变了，我这么做，会让公司倒闭吗？” “不会。” “会有人来抓我吗？” “不会。” 陈晓：“这不就得了，最多不过一些打压，正好可以让公司整顿一下，测试抗压能力。” 于凤眠想想也是，“这样一来，下一个想找你麻烦的人也得三思。” 陈晓笑了下，“你等着吧，下面还有好戏呢。” 于凤眠有点紧张，“你可不要乱来。” 对于男人的胆大包天，她深有体会。 简直是孙悟空转世，无法无天。 前几天，侄媳妇来看她，偶遇陈晓。 陈晓在床上竟然恬不知耻的说，长得不错。 吓得她百般委屈自己，才打消了陈晓不轨心思。 这么一个活阎王，蔑视规则的狼性刻在骨子里。 真要是放纵自己乱来，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陈晓把她抱起来，“怎么会。” …… 沈飞羽尽管有百般不乐意，却不得不听从安排，出国避避风头。 心里把陈晓骂了个狗血喷头。 王八蛋，等缓过来，看怎么收拾他。 竟然还敢反咬一口。 在他心里，陈晓这些人，不过就是一些泥腿子，靠着国家的红利，成了暴发户， 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想反抗。 简直是狗胆包天， 之前搞了那么多人，从来没有这么麻烦过。 这次却让他灰头土脸。 …… “沈，这里。”一个年轻人朝着他招手。 沈飞羽笑着和对方抱在一起，“苏，好久不见。” 这次出国避风头，为了隐秘，他特意筛选一遍，最后找了大学好友，泰国巨富苏家的长孙—苏。 苏性情叛逆，大部分时间在欧洲生活。 靠着钞能力，在白人国度花天酒地。 “走，先吃点东西。” 沈飞羽也没了国内的戾气，笑道，“你来安排。” 苏带着他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一个城堡里。 沈飞羽有点奇怪。 却又没有多想。据说苏家的钱多的超乎想象，肯定不会卖了自己。 “吃饭前，我先带你见个人。” 沈飞羽好奇，“谁？” 苏看着他，眼神异样，“你知道理想国吗。” 沈飞羽大惊失色。 他虽然在国内，也听过理想国的大名， 和七眼联盟的战火燃烧了几十个国家， 在他们这些高干子弟心里，妥妥的恐怖组织。 尼玛的，苏竟然想把自己拉下水。 见理想国的干部，目的只有一个， 踏马的，真是不当人子。 苏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神色，笑了下，“看来不用我介绍了，理想国在捷克的负责人，安追先生，今天恰好在这里。” 沈飞羽有心拒绝，看了看四周的守卫，只能咽了咽唾沫，“那个，苏，不是，你现在是理想国的成员？” 苏：“是的，不过和一般战斗人员不一样，我属于文职人员。” 沈飞羽还想挣扎一下，“我能不能不参加？” 苏看着他，摇了摇头，带着一分冷酷：“你说呢。” 第317章 剥夺 安追对于沈飞羽的到来表示欢迎， 沈飞羽虽然在国内嚣张跋扈，在理想国这种恐怖组织面前，没有任何傲骨。 经过几年的闯荡，他们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在国家伟力的加持下，他们所向披靡，几乎没有对手。 任你是商海巨子还是创业高手，不值一提。 然而，换到国外，就会原形毕现。 除了有钱，影响力极速衰退。 面对地头蛇的欺凌都是忍气吞声， 更不要说这种敢和七眼联盟硬钢的大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安追对于沈飞羽的态度很满意，稍微鼓励几句就让苏带着他离开了， 沈飞羽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见个面，他觉得还能隐瞒。 “接下来去哪？” 苏：“既然安追先生没意见，那就为你举行入职仪式。” “还有仪式？”沈飞羽惊讶。 苏看他一眼，“不但有仪式，还有任务。” “任务？”沈飞羽有了不祥预感。 苏笑了，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们是正规组织，不会搞什么投名状之类的把戏。” 听到投名状，沈飞羽的心彻底凉了。 “那个，任务难不难？苏，你是知道我的，连鸡都不敢杀。” 苏哈哈大笑，想起自己当初的表现，安慰道，“不会让你太为难的。” …… 得到沈飞羽被控制的消息，陈晓放下心来。 既然入了理想国，那就生死不由人了。 你以为苏是心甘情愿待在捷克的吗？ 还不是身不由己。 一入侯门深似海！ 不要说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连自由都没了。 从此以后，沈飞羽只会顶着一个名字在国外生活。 不管生老病死，再也不能回国一次。 不是失踪，胜似失踪， 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个人，能联系上， 语音、电话、邮件，甚至视频都不受阻碍。 就是无法回国。 在家人眼中，是浪荡子，国外花天酒地。 在朋友眼中，是浪子回头，远离尘嚣。 只有沈飞羽自己清楚，他已经不再是他。 只剩下一个躯壳。 所有的一切都被剥夺，包括财富、关系、女人…… “真他妈的。”陈晓看着沈飞羽的资料， 包括在国外的房产、农场、基金以及情妇孩子等。 谁能想到，不到一年时间，上次暴露的情妇全部切割换掉，又重新发展了五六个女人。 一对双胞胎，一对大洋马，还有接手其他落马人员的女人。 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如果不是留着他的有用。 陈晓真想让他消失。 沈飞羽出国了，“红”俱乐部还有不少人呢， 看看能不能发挥沈飞羽的鱼饵作用，把其他人也勾搭出去， 当然，不能太明显， 现在圈内人都知道双方有仇， “红”俱乐部一旦倒霉，即使没证据别人也会把黑锅扣在他身上。 林玉茹就是例子， 直播揭露了内幕后，大家理所当然认为他在背后主使。 引来不少忌惮。 …… 陈晓见两人面色惊恐，“我不是说你们，说其他人。” 陈世建夫妇急忙摇头，表示不在意。 陈晓叹气：“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世建，后面的司法程序，你配合着走一下。” 陈世建连忙点头，“好的。” 看守所走一遭，他彻底怕了。 再也不想回到那种生活。 陈晓：“还有一件事我要说清楚，你老婆我一根手指都碰过。” 两人闻言顿时一阵尴尬脸红。 陈晓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林玉茹愿意反水，当污点证人，陈晓也不吝啬。 配合侦查机关，把陈世建罪责降下来。 这事本来就是杀鸡儆猴，常婷婷拿下陈世建是为了内部改革， 至于陈世建刑罚轻重都不影响什么。 所以，事情告一段落，陈世建就办了取保候审。 等到两人离开，叶绵从里屋出来，“他俩走了？” “嗯。” “希望能够换个方式，重新生活。”叶绵有点感慨， 陈晓：“会的。” 叶绵：“你最后的一句话有点画蛇添足。” “什么？” 叶绵：“真没睡过？” 陈晓：“我是有原则的。” 叶绵：“但是你知道，男人对这个很介意，不管你有没有做，他都会疑神疑鬼。” 陈晓：“你是说他俩还会闹别扭？” 叶绵：“说不准。” 陈晓不在乎，“那就不管我的事。” 叶绵：“这倒也是，不过，你放过陈世建，所有人都知道林玉茹是你指使的。” 陈晓不在意，“知道又如何，谁能拿我怎么样。” 叶绵没说话， 陈晓：“最近公司受了不少敌视，有没有影响到正常经营？” 叶绵：“没有，不管是诺兰生物还是金酒集团，我们的产品都是供不应求。” 陈晓：“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怕他？” 叶绵迟疑：“我们不是向来讲究和气生财，低调做人吗？” 陈晓：“那是以前，我们羽翼未丰，自然要韬光养晦，现在不说别的，诺兰生物已经成了跨国制造巨头，不能光有体量，必须有自己的獠牙，不然的话，阿猫阿狗都想过来咬一口。” 叶绵沉吟一下，“这倒是，最近来打秋风的人少了。” 陈晓：“有些人，说好听点就是畏威不畏德，说不好听，就是贱皮子，给他一耳光，他才知道痛。” 叶绵见状，安慰他，“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陈晓拉着她的手，“没有，我听说上次团拜会，有人逼你喝酒，玛德，我要在场，当场给他一嘴巴子。” 叶绵：“没我，稍微让了两下，外面以讹传讹，再说后来人家也道歉了。” 陈晓：“有些人不能给他脸。” “知道了。”叶绵亲了他一下，“行了，别生气了。” 陈晓：“这次的事情，我也是故意的，你要搞阴谋诡计，我就要挑明，大白于天下，看看谁撑不住。” 叶绵：“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把握。” 陈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不是棋子了，即使称不上棋手，也有资格跳出棋盘，以后对于不合理的要求，要坚决拒绝。” 叶绵娇笑：“都听你的。” 陈晓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 第318章 降临 毕竟是上班时间，陈晓不可能抱着叶绵玩亵一番。 说了一会目前的情况，叶绵就去工作了。 陈晓通过魔法师指使沈飞羽向“红”俱乐部的另一位成员徐泽宇发出邀请，并流露出一些想要定居国外的意思。 给大家慢慢适应的时间。 一下子让沈飞羽失踪，非智者所为。 毕竟，对方不是一般子弟，绵延三四代的富贵，在国内有多少影响力，猜也猜出来。 就目前陈晓集团所遇到的各种冷遇，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举个简单例子，沈飞羽的姐夫，刚过四十，已经是主政一方的地方大员。沈飞羽外甥，去年从人大毕业，没有留学，直接进入央行总部实习。 随便拿出一个都不得了。 而“红”俱乐部中，徐光头和童维平的地位明显比沈飞羽更高。 用沈飞羽引诱徐光头，能不能成，说不准。 不过，只要徐光头出国，那就好办。 理想国经过之前惨烈的一战，得到迅速发展，不但光明正大的打出招牌，更在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办事处。 成为名副其实的具有区域性、全球性影响力的世界组织。 颠覆一国政权、发动恐怖袭击，这种大事干不了， 打听消息，控制个人，这种小事还是不再话下的。 “红”俱乐部的人，只要敢出国，那就永远别想回来。 …… 安排好后续的方案，陈晓把注意力放在了《废土世界》。 之前系统为了修复空间背包这个bug，硬生生搞出了太阳王之戒。 没想到修复完成后，《废土世界》竟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游戏登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降临。 根据提示说明，只要集中注意力，几十秒就会意识降临，进入到游戏中。 相当于从二维进化成三维。 变化之大，让陈晓不敢相信。 不用任何辅助设备，直接虚拟现实。 技术之先进，超乎想象。 陈晓甚至怀疑，手机内部已经异化，他所熟悉的零部件可能完全消失。 之前出于保密和其他方面的考虑，他始终没有对手机展开过研究。 现在，有了意识降临，忍不住起了心思。 或许，手机成了一个登录器？ 那能不能仿制？ 其他人能不能用？ 其他游戏能不能用？ ……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亲身体验一下。 看看降临会有什么后果。 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陈晓吩咐小姜自己睡一会，十分钟后过来叫醒，防止意外。 一切准备妥当。 陈晓把注意力放在角色上，大概有二十多秒，一种神奇的体验出现。 晕眩加空间撕裂的感觉， 很快陈晓意识清醒，发现自己坐在床上， 邪眼怪卡卡在一旁喋喋不休，“我们什么时候走，这里待着太没劲了……” 丑陋至极，陈晓强忍着，没搭理它， 活动一下身体，感觉一股澎湃的力量在体内引而不发。 这是游戏角色长期以来刻苦修炼的结果， 比之现实中的身体，更加强大。 想起现实，陈晓看了一眼角色面板，果不其然，上面有一个退出键。 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很快，又是一阵晕眩，意识已经回到了地球这边。 陈晓站起来，挥舞了一下手臂，又跳了几下。 没有任何不适。 心下忍不住惊喜，这就时空穿越了？ 虽然相比游戏角色那种仿佛能劈天裂地的感觉，现实身体太过普通， 却终究是生活几十年的意识载体，熟悉至极。 陈晓打开监控录像， 回放。 只看到身体在床上静静躺着，没有任何异像发生。 陈晓放下心来，吩咐小姜不用叫他了，准备好好探索一下。 开始二次穿越。 “这里的人太不友好了……”卡卡还在说话。 陈晓：“三天后出发。” 卡卡漂浮在空中，看着他，“你似乎有点不一样。” 陈晓心下一惊， 卡卡：“刚才有脑波能量爆发，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陈晓：“能量爆发？强度有多大？” 卡卡：“大概就是情绪处于剧烈活动或者身体处于战斗状态。” 陈晓放下心来，邪眼怪确实有天赋。 “想起一些往事。” 卡卡不再追问，“我睡觉了，这三天别吵醒我。” 陈晓“嗯”了一下， 起身向外面走去。 一副鲜活的画面展现在眼前， 相比之前手机的二维视角，眼下才是最佳体验。 漫步在街道上，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太阳城以白色人种为主，一个个金发碧眼，鼻高目深。 陈晓慢慢体会着那种，NPC从数据变成活人的奇特感。 走到一家妓院前，他甚至突发奇想，真的去耍一下，会有什么感觉？ 不过，随即放弃了。 这里面的妓女质量太低了。 不入眼。 来到角斗场，已经有了比赛， 一个奴隶赤手空拳和猛虎搏斗。 血腥惨烈。 周围的观众却异常亢奋， 废土世界，秩序沦丧， 太阳城虽然相比其他城市有一定的规则，但终究不是现代文明。 陈晓稍微看了一会。 相比较从前的电子画面，活生生的性命相搏，还是让他感觉到不适。 看了一会，就离开了，朝着一旁的练武场走去。 虽然游戏角色是他创造的，但此刻真的降临，还是有一种陌生感。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最重要的是尽快掌握身体，恢复到之前的水准。 从基础的射击到高级技能的运用，必须聊熟于心。 …… 等到陈晓退出游戏，回到现实后，发现身体大汗淋漓。 这种映射…… 还没等他想出一二， 柳程程敲门进来，“老板……”见陈晓醒来，剩下的话没说， 陈晓起身，“小柳，去放水，我先洗澡。” 柳程程愣了一下，马上回答，“好的。” 随即上前帮着老板脱下衣服，竟然湿透了， 感觉一下房间温度，很合适。 这……老板是不是有点虚？ 陈晓很自然摸了摸她的脸，“小柳，有男朋友吗？” 柳程程略有羞涩，“没有。” 心里想的是“你还介意这个？” 陈晓松开手，“过来帮我搓背。” 柳程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虽然她早就做好准备，但这一天真的来时，还忍不住紧张。 谁知道，接下来陈晓竟然没有任何动作，让她颇为失望。 第319章 偶遇 对于柳程程，陈晓暂时没有心思。 对于他来说，这种到嘴边的肉，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就能吃到。 放在那里，哪天兴致来了再说。 所以，尽管柳程程半湿着身子，曲线毕露，也没把他的火挑起来。 陈晓的大半精力放在刚才的降临上， 第一次体会虚拟现实，有一种角色错位的感觉。 仿佛自己真成了废土世界的游侠，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那种无与伦比的体验带来了极大的欢愉和满足。 他之所以对柳程程的诱惑视而不见，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阈值变高了。 简单冲洗后，陈晓拍了拍柳秘书的屁股，“你也洗一下，我让小姜送身衣服进来。” 柳程程“啊”一下， 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睡了？ 陈晓却没那个心思，整理妥当出门后，找到小姜，“给柳秘书换身衣服。” 小姜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现在的女生也太不矜持了， 老板勾勾手，这些人就自动送上门。 “恭喜老板。” 陈晓：“胡说八道。” 小姜吐吐舌头，把事情安排给秘书班的另一名成员，赵雅楠。 赵雅楠接到任务后先进去问了问衣服尺码， 柳程程有点不好意思，报了自己的资料，身高1米74，腿长104，三围分别是34E、25、36。 赵雅楠假装不经意扫了一下，没有见红，嘴上问道，“程程，你和老板真的……” 柳程程作为高段位茶艺师，自然不会露出破绽，略带一丝害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丢死人了，姐姐，你千万别给其她人说。” 赵雅楠无语， 她只比对方大一个月，却被天天叫着姐姐。 似笑非笑道，“怕什么，恭喜你如愿以偿。” 柳程程摇头，“没有，姐姐，你不要瞎想，老板洗澡，我帮他放水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赵雅楠根本不信，“嗯，我现在让专柜给你送过来一套。” 作为秘书班的成员，她们每个月都有相应的消费额度。 毕竟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柳程程说了声谢谢。 …… 陈晓在静室坐下，慢慢回忆游戏中的《冥想法》。 对照自己之前的锻炼，发现不少细微诧异。 没有名师指点，靠自己瞎摸索，果然有问题。 陈晓对照着游戏感觉一一纠正。 一圈下来，虽然没有什么惊奇效果，效率似乎提高了不少。 随后，陈晓根据游戏中《呼吸法》的运行方式，尝试新一轮的修炼。 《冥想法》是通过书籍学习的。 《呼吸法》通过降临的方式，直接刻在脑子里。 在现实这边，陈晓尝试着按照大脑的记忆进行搬运。 或许是因为有《冥想法》筑基，对于《呼吸法》的学习很快就入门了。 两种修炼完全是两种方式。 冥想法以静制动。 呼吸法则是动中生精。 可以说，各有千秋， 等到陈晓感觉到经络上轻微的不适，就停止了。 在他看来，这两种修炼方式和道家养生差不多。 靠的是日积月累的慢功夫。 一时半会没什么效果。 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柳程程在整理房间， 换了一身职业套裙，把完美曲线表现的淋漓尽致， 风格似乎比以前更大胆一些。 弯腰翘臀，在捡地上的文件， 小蛮腰盈盈一握，蜜桃饱满结实， 完美的弧度给人强大的视觉享受， 性感的有点犯规， 看到陈晓出来，连忙说道，“老板。” 陈晓“嗯”了一下，拍拍她的屁股，“身材不错，继续保持。” 柳程程很是羞涩，“我……” 陈晓：“静室不用管，我出去一下。” 柳程程连忙：“好的。” 陈晓给她一个微笑，出门向楼下走去。 随着全市天网系统建成，再也不会发生上次的意外。 每一个出现在陈晓附近的人都会被摄像头监控，并在后台进行分析，从而排除潜在危险。 陈晓来到VR奇幻馆。 刚刚体会过真实版的虚拟现实，他想看看现在的设备还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时代娱乐花费巨资投建的奇幻馆，号称地表最强虚拟现实。 每天的游客络绎不绝。 如果不提前预约，现场根本排不上对。 陈晓刷卡进入，入眼就是乌泱泱的人群。 作为标志产品，VR奇幻馆使用了大量先进技术， 一个显著特征就是没有工作人员。 进门，智能机器人会在玩家手上盖上电子印章，作为识别身份的会员卡。 接下来的所有操作都可以在网上进行，甚至连维持秩序的都是机器人。 …… 陈晓直接来到最火热的《江湖》区。 十多个玩家在区域内尽情发挥，裸露在外的皮肤显示着各种纹身图案。 几十名观众聚精会神观看，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呼…… 自从第三届竞技大赛上推出电子皮肤，这种新形式的人体彩绘就得到充分发展， 极大增强了游戏的娱乐性和趣味性。 陈晓看了一会，没有多少灵感，正要离开。 突然被人叫住，“陈晓。” 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小……”时间太长，名字依稀记不得， 来人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忘了我了？何小雅。” 陈晓回道：“没有，你回国了？” 说起来，两人是小学初中同学， 曾经最好的玩伴， 只是初中那年，何小雅跟着父母一起移民到国外，两人就断了联系。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真是缘分， 何小雅接着介绍身边朋友，“猜猜这是谁？” 陈晓看了一眼左边女孩， 芭比般的大眼， 高挺的鼻、小巧的唇， 肤如凝脂、面容精致， 一张清纯无比的初恋脸，加上无比撩人的尤物身材， 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印象。 何小雅笑道，“这是小胖，还记得吗？” 陈晓恍然。 女孩形象和脑海中另一个影子重合，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他记得小胖之所以有这个外号，就是因为有点胖， 现在竟然变得如此漂亮迷人， “李艳君，好久不见。” 李艳君闻言，大方和他握了一下手，“好久不见。” 第320章 潜流 故人相遇，人生快事。 陈晓把手头工作放下，邀请两个美女吃晚饭。 席间说起早年事，大家都很开心。 何小雅初中的时候已经长开，十四五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追求者甚众。 陈晓那个时候学习也不错，经常是前几名，破受老师喜爱。 两人勉强算是班上乃至年级的风云人物，彼次熟悉。 李艳君就差点意思，普通学生。 现在却变化这么大。 陈晓：“我记得当时我和艳君是同桌。” 何小雅白他一眼，“天天蹭吃小胖的零食。” 陈晓惊讶：“你怎么知道？” 何小雅：“我俩初中的时候是邻居，一起上下学。” 陈晓恍然， 何小雅：“后来小胖告诉我，你中招的时候故意发挥失常，去了一所烂学校，我想你这人没救了。” 陈晓尬笑，“那个时候太中二了，艳君去的一高？” 李艳君“嗯”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花钱上的。” 陈晓：“这样啊，我说呢，问了几个同学，都没你的消息，早知道我也去一高了。” 何小雅笑，“少来这套，肯定是吃零食吃上瘾了。” 陈晓要了瓶果酒，和两位女士碰了一下，“小雅，你怎么回国了？” 何小雅若无其事说道，“之前在硅谷一家创业公司当会计，后来破产了，工作不好找，干脆回国发展，昨天刚回来，暂时住小胖那。” “哦，回来挺好的。”陈晓点点头，岔开话题，“艳君这些年都做什么？” 李艳君捋了一下耳边头发，“高中的时候妈妈看我学习不好，就让我走艺术生，学了舞蹈，现在在一家舞蹈学校当老师。” 陈晓怀疑看着她， 学舞蹈？ 这么大，不是累赘吗？ 李艳君读懂了男人的意思，略有羞涩，“那个，现在不教课了，做行政。” 何小雅打断陈晓追问，“干嘛，查户口呢，打探这么多。” 陈晓闻言，又想起初中时两人拌嘴的情景，忍不住道，“是关心，懂不懂？” 何小雅“切”了一下，“见色起意。” 这话一出，李艳君顿时脸红不已。 陈晓对这娘们没办法，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何小雅：“别说我们了，你呢？还当不当江湖大哥了？” 陈晓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何小雅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陈晓又看了李艳君一眼，对方也流露出好奇， 看来两人都不怎么关心商业八卦。 “我做点小生意。” 何小雅打量他一下，衣衫整洁，“看的出来，生意应该不错。” “马马虎虎。” 何小雅不再关心，又问起了老同学，“我最近准备搞一次同学聚会，你们都要来参加。” 陈晓：“在哪？” 何小雅：“当然在上海了，回老家，谁有那时间。” 陈晓不解：“这边同学很多吗？” 何小雅：“一看你就脱离群众，光我知道的，起码有十几个。” 陈晓笑了下：“搞得你好像在国内，我出国了。” 何小雅：“谁让你不和大家联系呢。” 说到这里，陈晓主动道，“那我们加一下微信，留个联系方式吧。” 何小雅：“早等着你呢，加我的，可以，小胖的，不行。” 李艳君又搞了一个大花脸。 陈晓：“你看看你，心思龌龊。” 何小雅撇嘴，“我还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就不老实。” 陈晓坚决不承认，“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何小雅口直心快，“呵呵，小胖都告诉我，你上课的时候看黄色小说。” 这话一出，又是两人尴尬。 李艳君脸红的要滴血。 陈晓真想敲敲何小雅的脑袋，嘴硬道，“武侠小说，有点爱情描写，怎么能叫黄色小说呢？” 何小雅“哼”了一下。 话虽如此，三人还是顺利加了微信。 吃完饭，陈晓提出送两人回去，被何小雅拒绝了，只能离开。 见男人走远，李艳君埋怨道，“小雅，你说话太直接了。” 何小雅不在乎，“放心吧，我一见老陈，就知道他什么人，不会生气的。” 李艳君：“太尴尬了。” 何小雅：“尴尬什么，他一见你，口水都要流出来，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去你的。” 何小雅“嘿嘿”笑了下，随即道，“不过说真的，过几天再约陈晓出来吃饭，要是可以的话，你俩处处，你这，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李艳君点点她额头，“就喜欢乱点鸳鸯谱。” 何小雅：“怎么叫乱点，难道你对他没好感？” 李艳君：“有什么好感，十几年没见了，人长啥样都忘了。” 何小雅：“呵呵，你骗不过我。” 李艳君：“不给你说了。” 两人一路拌嘴，回到住处，李艳君：“你先洗吧。” 何小雅：“我一会再说。” 李艳君：“那好，我先洗澡。” 说罢，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何小雅见状，打开了手机，给上司发了一个信息。 坐在沙发上复盘今天的接触。 她回国的主要目标就是陈晓，今天虽然是偶遇，却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十几年前，何小雅一家移民国外，长期定居生活。 因为表现出色，在大学期间被情报部门吸纳，成为一名情报分析人员。 现代的情报战争，主要是是分析情报，像007那样打入敌人内部的还是少数。 绝大部分人员都是搜集分析公开信息。 比如说，搜集对方的公开出版物来判断对方的决策动向。 不要以为这活很简单。 情报局的招聘向来非常严格，号称是万里挑一。 经常是几万个候选人才挑选得出一个人。 查智商、查背景、测谎、财务和信用审查、还有心理和医疗检查。 何小雅能被选中，除了肤色的原因外，个人天赋是非常出色的。 就像今天的表现。 很多话是她故意说的。 就是为了迅速拉近距离，消除隔阂。 电视上的特工非常酷，冷酷无情。 现实中却非常需要亲和力。 因为无论当事人处在什么情绪中，特工都要用最有效的方式迅速和线人、受害者甚至罪犯建立连接。 第321章 各有考量 何小雅本来是坐办公室的，不出外勤。 毕竟不是专业的特工。 搞情报分析、大数据研究还可以， 刺探、潜入、破坏……完全不在行。 接到调令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懵逼。 完全没有准备。 等看到任务指示时，她才恍然大悟， “前往国内进行潜伏，并伺机接触陈晓。” 陈晓，这个普通的名字勾起了何小雅的回忆。 自己的初中同学。 认真研究一下组织收集的资料，何小雅吓了一跳， 短短几年内，晋升千亿富豪，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家业。 如果不是照片和初中时的印象有点相似，何小雅还真不敢相信。 那时候，只记得他学习不错，完全想不到会有今天的成就。 怪不得能进入组织视线。 …… 何小雅稍加考虑，就欣然接受了任务。 在国外生活十几年，已经完全西华，更不要说在星条旗下宣过誓。 回国执行任务，何小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陈晓作为大陆新晋富豪，如果能够策反或控制他，对于她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尽管上级没有明确任务，何小雅大致也能猜出一二。 据她了解，这次任务之所以会落在她身上， 也是因为前段时间一个外勤意外身亡，组织调高了对陈晓的关注程度。 加上她的肤色和经历。 …… 准备回国后，何小雅开始恶补知识。 毕竟十几年没见了，如何快速建立联系，也考验她的能力。 经过一圈筛选，她把目标放在李艳君身上。 想以此作为突破口。 一方面，李艳君是初中同学，大家关系不错，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女人更容易掌控。 见了面后，就更满意了。 曾经的小胖妞变成了万里挑一的大美女。 要知道，美女在什么时候都是资源。 只是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刚和李艳君搭上关系，就偶遇了陈晓， 虽然结果不坏，但何小雅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今天的表现， 总的来说，有点自来熟， 不过也能解释，毕竟老同学见面了，激动也是应该的。 …… 何小雅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突破口还应该放在李艳君身上，刚才吃饭，很明显能看出来陈晓对李艳君的态度。 根据资料显示，陈晓风流好色，只要对症下药，不愁他不上钩， 大不了最后来个双姝争艳。 利用同学、奉献自己，对于一个情报人员来说，都是小事。 …… 遇见老同学，陈晓心情不错。 不过，该有的谨慎，他还是有的。 尤其是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员， 从后台调出魔法师整理的资料， 李艳君的履历比较简单，从小到大，上学念书、毕业工作、买房定居……一切都很自然。 何小雅的就有点麻烦，因为跨越两个国度，单靠线上审核并不保险，需要线下人员认证。 陈晓让魔法师做个详细调查。 毕竟是从国外回来的，搞清楚一点比较好。 做完这些事，正好到家， 陈晓进门，发现父母都在。 “回来了。” “嗯，爸，妈，没出去转转？”陈晓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陈父叹气， “怎么了？”陈晓问。 陈母接过话，“还是上次你伟叔的事。” 陈晓：“有什么变化吗？” 陈母：“没有，阿伟给你爸打电话，骂了他一顿，说他见死不救，狼心狗肺。” 陈晓脸色一黑，“他是找死呢！” 陈父摆摆手，“算了，毕竟是自己孩子，难免有点失态。” 陈晓：“那他也不能骂你，什么玩意，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从严从重处理。” 陈父阻止道，“别了，阿伟也是念子心切，骂我两句能让他好受点也行。” 陈晓坐下。 陈父继续道，“这种事，你也看淡一点，阿伟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陈晓：“他儿子干出那种事，还有脸四处说，不帮忙反倒是我们的错了。” 陈父：“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讲理。” 陈晓只能作罢：“以后家里的电话你少接一点。” 陈父摇头，“避免不了。” 陈晓也没太好的办法， 家里的事，很多时候不是靠道理解决的。 陈父起身，“我没事，就是想起以前……老了，老了。” 一边说一边上楼， 陈母看老爷子背影消失，悄悄说，“我不让他多管闲事，他不听，现在倒好，里外不是人。” “嗯？” 陈母悄悄说，“阿伟那件事，他让人家请律师，人家还以为有什么勾当呢。” 陈晓摇头，“劝劝他，少管老家的事。” 陈母：“劝不了，他还指望百年以后进祖坟呢，现在不处好关系，将来麻烦大了。” 陈晓心想有什么麻烦？ 钱不能解决吗？不行就砸钱。 再说了，总有些主动靠上来的亲戚。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知识匮乏，就没多嘴。 陈母问他，“最近去看小小没？” “天天去。” 陈母：“别让小许发现。” “不会的。” 陈母叹气，“都是你造孽。” 陈晓：“这是好事，妈，你别多想。” 陈母起身上楼，“懒得管你。” 陈晓自讨没趣，在家坐了一会，便去了许韵那里。 到了地方，许韵正准备睡觉，见到男人来了，很高兴，“怎么不提前说一下？” “给你个惊喜。”陈晓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许韵略有抗拒，“别，别。” “嗯？” 许韵不好意思，“表姐在呢。” 陈晓闻言，一扭头，表姐正一脸淡定看着两人亲热， 表姐：“你俩继续，不用管我。” 许韵呸了她一下，把T恤整理好， 陈晓也恢复正常，笑着问道，“表姐，最近直播怎么样？” “前段时间快被骂死了，这几天才好一点。”表姐穿了一身米色睡衣，隐约可见峰峦如聚，大长腿在灯光下泛起光泽。 “怎么回事？” 许韵在一旁解释道，“还是你那个事，刚出来的时候，表姐帮你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惹了众怒。” 陈晓才知道，“啊，这是无妄之灾。” 表姐：“没事，骂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 经过家里变故，她要比外表更坚强。 陈晓：“还得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没什么。” 第322章 表姐的烦恼 陈晓看了一眼表姐，对方从家庭烦恼中脱身出来，似乎变得格外洒脱。 许韵在一旁说道，“亲爱的，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陈晓还没说话， 表姐就不乐意了，“好嘛，我刚才说想吃东西，你说忍着，明天再吃，现在倒好……” 许韵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那我给你煮点面。” 陈晓：“给表姐弄点就好，我刚吃过饭。” 表姐：“别弄了，晚上吃东西容易发胖。” 许韵一听也就懒得动手， 平时请的钟点工，到了晚上，阿姨回家了，让她去操弄太麻烦了， 三人坐在餐厅说话， 许韵想了想，“我去切点水果。” 起身往厨房走去。 表姐有点好奇，“上次那件事最后怎么弄了？” 陈晓：“伱关心这个干吗？” 表姐讪笑：“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美女，哭起来我见犹怜，你就不动心。” 陈晓：“你刚才不是还说相信我？” 表姐：“我相信你不会骗人家的身体，言而无信，没说你不会睡她。” 陈晓无语。 表姐继续道，“也就韵儿老实，你说什么信什么，我估计是你俩有什么没谈妥……” 陈晓伸手在她大腿上用力掐了下， 表姐痛的要叫出来， 这时候许韵端着果盘过来， 表姐狠狠瞪了陈晓一眼，你给我等着！ 许韵坐在两人中间，拿起一片水果放在陈晓嘴里， 表姐见状，“我也要吃。” “自己动手。” “你喂我。” 许韵不理她，表姐开始捣乱， 许韵没办法，只能拿起一片水果塞住表姐的嘴， 陈晓用脚踢了踢表姐，让她见好就收， 表姐眼珠一转，没说话， 一会在桌子下用脚试探了一下陈晓的位置，用力踩了一下。 可惜她力气太小，加上有顾忌，踩在脚背上和蚂蚁咬一下差不多， 陈晓没有半点感觉， 不过，表姐觉得还回一招，高兴起身，“你俩吃吧，我去沙发看电视。” 陈晓伸手挽着女友的腰，“她还挺有眼色的。” 许韵吃吃笑， 把男人乱动的手拍开， 陈晓在她腰上摸了摸，没有一丝赘肉， 体型保持的非常好， “吃点这个。”陈晓拿起一片苹果， 许韵八点之后从来不吃东西， 不过面对男人，也破了戒， 两人在那边你浓我浓的，把客厅看电视的表姐弄得心烦意乱， 早知道男人回来，她肯定不会过来， 两人一折腾能折腾大半夜，丝毫不考虑她这个少妇的感受， 看到陈晓把手伸进表妹衣服里，表姐再也忍不住了，“注意点，这边还有人呢。” “小心长针眼。”许韵回了句， “切，又不是没见过。”表姐鼓囊一句， 陈晓两人总算有所顾忌，吃完水果就过来看电视。 表姐坐在沙发上，占据了大部分地方，见两人过来，稍微挪出一点， 陈晓半抱着许韵，挨着她坐下， 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 财经频道，九点半，诺兰生物叶绵解读创新药的奇幻之旅， 叶绵本身就极美，在电视台一上镜，更显得从容大气。 现在已经有美喻，说她是“商界第一美女”。 名声比陈晓大多了。 表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女人是你下属？” 陈晓“嗯”了一下， 表姐继续：“你不会是看她长得漂亮就提拔起来的吧？” 陈晓无语，“人家的脑子顶你十个。” 表姐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不信，我要是能回答十个脑筋急转弯，她能答出一百个？” 陈晓忍不住笑了， 许韵还记得叶绵上次挑衅的事，“叶总看着有点厉害，是不是工作中很严厉？” 陈晓：“还好吧。” 表姐：“她对谁严厉也不可能对妹夫严厉。” 陈晓真想把她嘴巴封住。 表姐又看了几眼，“算了，看她没意思，换个台。” 许韵：“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一下，人家这么辛苦为你操劳，我得好好谢谢。” 陈晓若无其事道：“行啊，最近有时间了，请她吃个饭。” 表姐在一旁接话，“还有那个常婷婷，不是号称你手下两朵金花，把她也叫上，我们都认识一下。” 陈晓无语，“你连常经理都认识？” 表姐：“怎么不认识，常美女上台之后改革经销商制度，先把我们老家那里整理了一遍，人家都告状告到表妹这里了。” 陈晓问女友：“没听你说过。” 许韵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让你为难，再说了，常经理公私分明，都是为了公司，我们应该支持。” 陈晓点点头，没说话。 表姐：“什么公私分明，就是故意的。” 陈晓听的烦躁，伸手朝她大腿上掐， 却不料表姐早有防备，见他手伸出来，一侧身躲了过去， 陈晓没摸到大腿，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两人傻眼了。 表姐受惊之下，两腿紧紧夹着男人的手， 许韵没注意到这边情况，依偎在男人怀里，“别瞎说，老叔他们有的地方做的确实过分。” 表姐怒视陈晓，还不把手拿开。 陈晓很快就恢复了，笑着抽回手， 表姐脸上红霞蒸腾，大脑乱哄哄的，为了避免被发现，胡乱说道，“想清理也可以，为什么不给你提前说一下。” 许韵：“给我提前说，才是让我为难。” 表姐不再说话。 脑子里开始想刚才的事。 陈晓：“常经理做事还是可以的。” 听到男人一锤定音，许韵心里叹息一下。 她知道常婷婷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也就没有吹枕头风。 不管两人有没有不正当关系，但常婷婷的能力在那放着。 带领金酒集团冲刺千亿目标， 在这种背景下，其他的都是小事。 表姐这次没再说话，起身离开，“我去睡了，你俩早点休息。” 陈晓见她一走，便抱着许韵往卧室走去，“我们也睡。” 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后，陈晓的身体素质得到全面提高， 百十斤的重量对于他来说和玩具差不多， 许韵整个人依偎在男友怀里，吃吃笑道，“那你动作小点，别吵到表姐了，上次她还骂我了。” 第323章 佛座莲花 …… 许韵躺在男人怀里，连跟手指头都不想动。 陈晓抱着她，“常总改革经销商体系，也是经过我同意的，你不要多想。” 之前为了快速扩张，提高业绩，金酒集团在部分地区施行省总经理直接对接大经销商。 这就导致一些能力不行的经销商，因为和经理关系好，总能签约。 后来常婷婷经过调查，发现大约40%的经销商变成了储运商。 这些经销商，能力不行，业务不行，但就能低价把货转出手。 导致很多业务员投诉，“好说歹说，商店就是不愿意从他这里进货，因为老板总能找到更便宜的进货渠道。” 这种挖空心思损公肥私的做法，在有些地区蔚然成风。 这才有了公司内部的反腐和整顿。 陈世建被抓只是第一步， 后面陆陆续续有十多人被开除或移送司法机关。 许韵闭着眼，似乎在回味，“嗯，我知道的，老家那边不用管他们。” 陈晓帮她擦了擦汗，“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 最近一段时间，许韵代表陈晓开始做慈善工作，得到了很大锻炼。 许韵睁开眼，换了话题，“亲爱的，你最近好厉害，是不是迟药了？” “怎么可能。” 许韵：“是药三分毒，千万不能为了面子伤害身体，哈哈。” 说到最后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 何小雅安顿好以后，开始整合国内信息。 先从陈晓的仇人入手。 对方这一路走来，不说别的，起码是仇家遍地。 庞大的情报机器开动，很快“红”俱乐部就进入了何小雅的视线。 童维平，徐泽宇，还有出国的沈飞羽， 何小雅想了想，有必要和对方接触一下， 即使不考虑陈晓，童维平几人的身份也值得她投入关注。 何小雅现在的身份是红桃A基金的投资经理，职位虽然还可以，但想和徐泽宇搭上线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过，这难不倒她。 红桃A作为国内知名投资基金，投了不少创业公司，有的已经市值百亿。 通过他们牵桥搭线，见个面不成问题。 至于见面之后……很多事就顺理成章了。 …… 很快，在公司组织的一次酒会上，何小雅见到了昆仑金融的老板徐泽宇。 凭借出色的外貌，优雅的谈吐，中西混合的气质，两人顺利交换名片。 “这娘们够味。”徐泽宇看着何小雅的背影，对着向志明说道， 向志明附和：“玩玩可以，这种国外回来的都不简单。” 徐泽宇舔舔嘴唇，“应该没什么问题。” 向志明：“还是小心点，最近多事之秋。” 徐泽宇想起陈晓，忍不住叹气。 在童维平的主使下，“红”俱乐部迅速和陈晓达成和解，加上沈飞羽出国后不回来。 剩下他一个人，独木难撑，搞事的想法一下子就没了。 可以说胆气尽丧。 向志明作为“红”俱乐部的总管，自然明白徐光头的无奈， 但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陈晓的产业大部分集中在高科技领域，人家都是和世界巨头竞争，国内企业根本不放在眼里。 少有的传统产业，金酒集团，又是当红炸子鸡，地方扶持，银行抱大腿，想搞点歪门邪道都找不到路子。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徐光头收拾心情，“最近老三跟伱联系没？” 向志明摇头，“没有，我跟他联系还是上个月，他劝我在捷克投资一家无人超市。” 徐光头：“真是鬼迷心窍了，好好的，非要出国。” 向志明欲言又止， 徐光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向志明看了看四周，“听到一些传闻。” 徐光头：“什么？” 向志明“咳”了一下：“大家都传闻三哥出国是避祸去了。” “不就是和陈晓有点争执吗？” 向志明：“不是，别的事。” 徐光头不耐烦了，“到底什么，吞吞吐吐的，” 向志明不好意思，“那个，我也是听说，三哥和关阿姨……咳咳。” 徐光头大吃一惊，看着他，语气严肃，“这种事，可不能胡说。” 关阿姨是沈飞羽的后妈，虽然年龄比他还小十多岁，但辈分高。 向志明：“我就是听人瞎说。” 徐光头沉吟一下，突然道，“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 “嗯？” 徐光头：“他要不是闯祸，怎么会跑到国外，不回来。” 他还想起一点，沈飞羽想把国内的产业便宜处理给他。 流露出的意思就是定居在外了。 向志明：“大家都这么传，也不知道谁这么八卦。” 徐光头也道，“现在的人，太他妈无聊了，对了，沈叔那边有什么动静？” 向志明：“应该不知道吧，谁敢把这事给他说。” 徐光头想起关阿姨的风情，忍不住有丝悸动，“老三真是胆大包天，这要是真的，那这辈子别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觉得应该马上接手沈飞羽的产业。 免得夜长梦多。 向志明附和，“谁说不是，三哥也是糊涂。” 徐光头不在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呃……” 他突然想起，沈飞羽如果不回国，他的产业不说了，只能转让。 他的女人…… 沈飞羽这小子，别的他不羡慕，就这个眼光和运气，收藏了不少极品， 他侥幸见过一回，确实是人间绝色， 不过，该怎么开口呢？徐泽宇有点为难。 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这种事也不好说， 总不能直接说，反正你也用不了，不如转让给我。 沈飞羽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趁火打劫？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些人找出来。 之前顾忌沈飞羽的面子，他从来没有刻意打听过。 既然不回来了，倒是可以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愉悦。 “老向，这些八卦不要传到大哥耳朵里，他的为人，你知道的。” 向志明笑笑：“那是，我知道轻重。” 徐泽宇有点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事先走了。” 向志明“嗯”了一下，“你尽管去忙。” 第324章 战利品 看着徐光头远去的背影，向志明眼神幽幽。 他出身农村，家境贫寒，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努力。 尽管在外人面前，也算混的不错了。 但在圈子里，没几个人看的上他。 说好听一点，叫白手套， 不好听一点，叫狗。 穷的时候无所谓，只要能吃饱饭，能成为人上人，当狗也行。 真吃饱饭了，自尊就浮现了。 沈飞羽的谣言怎么产生的，他心知肚明。 让他出卖童维平和徐光头，他不敢， 但针对一个出国的人，背后说点八卦，倒是没什么压力。 …… 经过一个月的洗脑训练，沈飞羽终于彻底归顺。 不但自愿加入理想国，还把国内外的全部财产奉献给组织。 狂热程度超乎想象。 这里面不单纯是暴力强迫，还有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陈晓看着密密麻麻的财产清单，也忍不住惊讶。 国内房产超过五十套，基本上，在全国主要的城市都有住房，大部分是别墅。 甚至为了保密，只有一两个用的是自己名字，其他的全部是化名。 这一块，总价值超过十个亿。 名下各种公司股权、债券、基金、存款……粗略计算，超过五十亿。 情妇十几个，有在校大学生、电视台主持人、高中老师……这还是关系固定的，更有一些身份特殊的。 …… 认真研究一遍，陈晓忍不住感慨，沈飞羽真是个人才。 把世间的繁华享受的淋漓尽致。 怪不得很多人对他出国感到不解，放着国内的上等人不做，非要去国外当二等公民。 谨慎期间，陈晓只能帮他造点谣言了。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一经传出，迅速火遍圈子。 这一方面结合了大家的八卦心里，桃色新闻，不管是下层，还是上层，大家都喜闻乐见。 另一方面，也和沈飞羽之前的人设有关，大家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 如果这个谣言换一下主角，放在童维平身上，估计没几个人相信。 放在沈飞羽身上，连徐光头都不怀疑。 浪荡人设，深入人心。 …… 陈晓放下手中的资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沈飞羽的隐患基本消除。 下一步，就是帮他找个大洋马，生个孩子，以示自己彻底在国外扎根的决心。 只要有了混血儿，沈父再生气，也拿他没办法。 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 眼下要紧的事还是如何处理这么庞大的资产。 钱尽管诱人，却是个烫手山芋。 虽然对于沈飞羽的洗脑，只有寥寥几人参与。 沈飞羽自书的财产清单，直接上传系统，但风险还是有的。 保不准有人知道一些底细。 如果陈晓毫无准备去接手这些，很容易露出马脚。 尤其是很多股权，都是以俱乐部的名义出面，童维平和徐光头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不过，他不着急， 这些东西洗白，不是一天两天能处理好的。 …… 陈晓把目光放在一个人名上，林婉蓉。 上海某大学的老师，一年前跟了沈飞羽。 因为最近一年和陈晓的矛盾凸显，沈飞羽心思不在她这， 两人大概只见了三四次面。 如果不是对方太极品，沈飞羽差不多把她忘了。 现在能想起来，必有特殊之处。 陈晓看了看地址，离这里并不远。 便驱车前往， 对于他来说，接手沈飞羽的女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古人云，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 现在陈晓就要身体力行，夺走一切战利品。 当然，他不会选择自己包养这十几个女人，没有必要。 大部分经过考察，都要放手的。 心情好了，扶持一把， 心情不好，让她们自生自灭。 …… “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大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举手。”林婉蓉合上课本， 台下密密麻麻坐了一屋子学生， 在学生逃课率超过三成的大学，这种现象很罕见。 不是因为她讲的有多好，纯粹是长得太漂亮，让大学男生荷尔蒙爆发。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不知道谁在下面问了一下，引起哄堂大笑。 林婉蓉自信大方，“有的。” 下面一阵唉声叹气。 林老师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是全院男生的梦中情人。 多次被评为“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 甚至还被学生偷拍在网上，火了一段时间。 虽然她一直对外宣称有男朋友，但大家每次见她，都是孤身一人，不死心。 林婉蓉笑了下，“既然没问题，大家下课吧。” 说完不待学生回答，拿着教案往外面走去。 还没走两步，同事小黄凑了过来，“林老师，晚上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林婉蓉露出一丝微笑，“不好意思，跟人约好了。” 小黄心里失落，只能强颜欢笑，“那好，下次再约。” 林婉蓉点点头，快步向外面走去。 还没出校门，手机提示收到一封邮件， 心下一颤，林婉蓉停下脚步，点开看了一下， 如其所料，还是熟悉的内容。 忍不住呼口气， 谁能想到全院师生的女神竟然是别人的情妇，林婉蓉忍不住自嘲。 脚步却朝着另一边的希尔顿酒店走去， 男人喜欢在酒店里见面，说这样有一种PC的感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婉蓉虽然倍感屈辱，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虽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却隐约能感受到那庞大的财富和滔天的权势。 让她产生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 很多时候，林婉蓉自己安慰自己，这样挺好，一年也不过几次，权当是被狗咬了。 走到酒店，林婉蓉想想自己不能太敷衍，便去洗手间重新化了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对影自怜， 多美的人儿，曲线曼妙，美艳无双。 不要说直男了，女人见了都得心动。 收拾好心情，直奔总统套房。 按了一下门铃，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林婉蓉这才发现门没锁。 推门进去，一个男子背对着她， 还没等她看清， 就听对方说道，“先去洗澡。” 林婉蓉来不及多想，只能听从安排，拿着包包去了浴室， 第325章 林婉蓉 林婉蓉简单洗过澡，裹着浴巾出来， 并在心里做好建设，被狗咬了， 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沙发边， 吓的连忙捂住胸口，惊呼道， “你是谁？” 陈晓仔细打量她一下， 身高大约在170cm， 名副其实的魔鬼身材， 性感的直角肩，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有几分勾人的资本， 腰腹部随意一瞥，若隐若现的马甲线，增添了不少美感， “林小姐，你好。” 林婉蓉头脑乱哄哄的，既害怕又害羞，“沈飞扬呢？” 陈晓在资料中看到沈飞扬的名字， 沈飞羽行事谨慎，除了明面上的场合，他从来不用自己的真实身份。 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沈飞扬就是他的化名之一。 “我既然在这里，我想，你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林婉蓉脸色惨白， 陈晓招手，“过来坐。” 林婉蓉迟疑， 陈晓目光逐渐锐利， 林婉蓉颤颤巍巍走过来， 裹着的浴巾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表情怯懦的仿佛受惊的小羊。 但是陈晓看她目光游离，与惊恐外表并不相符。 这个女的并不是简单角色。 “伱和沈飞羽怎么认识的？” “一次朋友聚会。” 陈晓：“说说。” “那天我朋友生日，为她庆祝生日，沈飞扬是南方那边的朋友……”林婉蓉没什么隐瞒，把两人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陈晓听了几句， 从事后看，当天聚会的目的不是过生日，而是撮合沈飞羽和林婉蓉。 当然，说撮合也不准确，应该是把林婉蓉作为礼物送给沈飞羽， 两人当时的角色是猎人与猎物。 “嗯，你们两个在一起有一年了？” “一年一个月。” 陈晓：“既然这样我，那就直说了，沈飞扬把你送给我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林婉蓉一颗心坠地， 她早就听说有些变态喜欢互换女友。 没想到让自己遇到了。 鼓起勇气说道，“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陈晓“咦”了一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是他养的情妇吗？” 林婉蓉扭了一下头，没有挣脱，嘴硬道，“我们……是自由恋爱，再说了……情妇……就可以随便送人吗？” 陈晓笑了一下， 声音在林婉蓉听来，异常刺耳， 陈晓：“情妇不就是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吗。” “你胡说……”林婉蓉话没说完，对上男人的眼睛，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陈晓把手放在雪白的颈部摩挲着，“情妇和小猫小狗一样，充其量就是个宠物。” 林婉蓉明显不服。 陈晓问：“那你想怎么办？” 林婉蓉感觉脖子上有几只蚂蚁爬来爬去，强忍着不适，“我要当面问清楚。” 陈晓：“不要自取其辱了，他如果对你有一点在意，今天就不会是我来见你。” 林婉蓉脸上浮出一丝悲伤， 脑海却在快速左转，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思考陈晓来的目的， “那你想怎么办？继续包养我吗？” 陈晓：“让你去当交际花，你愿意吗？” “不愿意。”林婉蓉坚决拒绝， 什么交际花，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奉献青春和肉体，和坐台的有什么区别， 陈晓松开手，“你就不听听我的条件？” 林婉蓉：“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宁愿去死。” 陈晓看着她，“那倒不至于，我向来不强迫别人。” 林婉蓉试探，“你愿意放我走？” 陈晓：“走不走你自己决定，你有什么拿手的地方吗？嗯，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林婉蓉：“学中文。” 陈晓：“那就是什么也不会了。” 林婉蓉不服气，想了想，也没法反驳。 陈晓：“我身边不养闲人，你虽然略有姿色，但仅凭外表，最多当个玩物。” 说完摇摇头， 似乎表达着不屑， 林婉蓉气死。 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一无是处。 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不敢表现的太凌厉。 陈晓：“对了，你跟沈飞扬，什么条件？” 林婉蓉：“他没告诉你？” 陈晓：“他为了讨好我，送了几个美女给我，其中就有你。” 林婉蓉眼前一黑， 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陈晓：“因为离你最近，我就过来看看成色，里面还有你的几个姐妹，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林婉蓉把沈飞羽骂了个狗血淋头，嘴里说道，“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沈飞扬是做什么的，他身边的人一个也不熟悉。” 陈晓：“什么都不知道，还愿意跟着他，看来钱到位了。” 林婉蓉不说话。 男人接着说话了，“这样吧，你陪我一个月，一个月后，各走各路。” 林婉蓉瞪大眼睛，“不行。” 想得美，白嫖老娘？ “哦？” 林婉蓉：“你要么现在放我走，要么继续履行合同。” “什么合同？” 林婉蓉：“他答应三年给我一千万” 陈晓：“这你也信？” 林婉蓉不说话， 陈晓：“三年一千万，也就是一天一万块，顶级外围也就这个价了，这样吧，把衣服脱了。” 林婉蓉没明白什么意思。 陈晓从皮包里拿出一千块撒在地上，“先包两个小时。” 林婉蓉瞪大眼睛，真想骂一句，滚。 陈晓“哈哈”大笑， 林婉蓉真想一走了之， 又怕激起男人的兽欲， 刚才洗澡的时候，衣服都放在浴室，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春光乍泄。 陈晓脸色冷下来，盯着她：“时薪500块，你还不满意？” 林婉蓉不说话， 男人似乎喜怒不定，别被打了。 陈晓：“我记得，你还是大学老师吧。整天想的什么，给学生讲怎么当小三？白瞎了你这条件……” 林婉蓉低着头，不说话， 不知道哪来的神经病， 不过，好女不吃眼前亏。 能和沈飞扬搭上线的人， 肯定不简单， 要是惹怒了对方，把自己卖给别人才叫欲哭无泪。 早知道沈飞羽不是个东西，她肯定宁死不从。 …… 第326章 共同难题 沈飞羽久劝徐光头出国无果， 陈晓打算试一试“巧合犯罪”， 他控制了全市的交通信号，可以通过大数据模型，为徐光头设计一条死亡之路。 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送徐光头归西，太便宜他了。 沈飞羽的财产超过六十亿，徐光头只多不少。 这么大一笔钱，不能浪费。 还是从长计议，等待徐光头出国后再鸩占鹊巢。 …… 陈晓神清气爽地从一处密宅出来，向公司方向驶去。 今天见的是姜瑞雪的同行，不知怎么的被沈飞羽看上了， 倒是便宜了他， 小警花今年22岁，身高1米67，体重45kg，腿长104，三围：86、60、90， 兼具妩媚与英气，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沈飞羽的眼光， …… 到了办公室，还没歇一下，叶绵踩着高跟鞋，“咔咔咔”进来， “怎么了？” 叶绵拿出一叠资料，“最近见你一面不容易。” 陈晓老脸一红，若无其事说道，“有点忙，我爸妈来这边了，陪着他们转转。” 叶绵闻言，眼神一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说，我得去拜访一下。” 陈晓笑道，“不急，这次住的时间比较长。” 叶绵想了一下，“澜澜在家没事，平时让她陪着伯父伯母四处转转。”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叫什么伯父伯母，叫爸妈。” 叶绵吓了一跳，“门没关。” 陈晓松开手，起身去关门， 叶绵心虚地朝外面看看，没发现什么，这才松口气。 气呼呼看着男人， 陈晓讪笑，“情不自禁，谁让你这么诱人。” 叶绵拿他没办法，开始汇报新药研发情况， 少了陈晓的金手指，诺兰生物的研发能力恢复到正常水平， 除了目前的威猛先生外，没有再产生重磅炸弹。 和蔡石合作的“渐冻症研究”刚刚起步， 对于新型抗艾滋病毒的实验还在继续， …… 幸亏有Ⅰ、Ⅱ型血清素打底，在此基础上研发出不少产品。 不然的话，诺兰生物的神话就被打破了。 而寄予厚望的“神农氏”，对于抗癌症研究，在个体上有里程碑的突破，但在群体性研究上进展缓慢。 陈晓：“不要心急，新药研发是一场马拉松，需要长时间的投入。” 叶绵叹气：“这我也知道，可能是过去几年诺兰生物的光彩太过夺目，大家的心气都提了上来，一旦长期进展不顺，很容易产生连锁反应。” 陈晓明白叶绵的意思。 诺兰生物成立的时间太短。 不管是技术积累、人员素质，还是企业文化、抗压能力，和老牌药企没法比。 很多国外的制药巨头，成立时间超过五十年。 底蕴深厚，纵有一时的进展不顺，也能自我调节，靠企业自身，就能穿越经济波动周期。 而诺兰生物不行。 本来就是一普通创业公司，人员素质参差不齐。 在陈晓的金手指下，像气球一样极速膨胀。 大量招聘人员，大肆扩张，大举投入……想要一口气吃成胖子。 这条路没有错。 但是心气不能断。 蒸蒸日上的公司，即使内部有矛盾，但方向一致，大家还能齐心协力。 一旦发展不顺，内部矛盾会立刻凸显。 蛋糕在不断扩大，即使分配不均，你多一点我少一点，都无所谓，前景在那放着。 如果蛋糕就这么大，那是寸土不让。 …… “前几天，我和常经理聊过这个话题，金酒集团也存在新品乏力，应该说，这是所有创业公司都面临的问题，我们靠着一两款爆品占领市场，却总担心会有新的竞争者把我们掀翻。” 叶绵点头，“是这样的。” 陈晓：“常经理那边就是内部改革，提高绩效。” 叶绵：“从内部找增长？” 陈晓：“对，反腐反浪费，提高生产效率，继续扩大市场占有率，不过，她的办法对伱没有太大的参考性。” 和金酒集团不同，诺兰生物毕竟是一家高科技公司，人的价值更为突出。 常婷婷可以大刀阔斧动手，开除一个销售，费不了多大功夫， 开除一个研发人员，却不是一件小事。 叶绵：“我现在是对内部进行微调，把宝压在新品研发上。” 陈晓：“这个思路没问题。” 叶绵继续：“同时还要继续扩大现有产品的市场规模，我们的盐酸盐片和威猛先生市场潜力巨大，在这方面要有更多的投入。” 随着口罩褪去，抗病毒口服液的销售额直线下降。 现在只有少部分国家和地区有需要。 全球大部分地区已经没有市场了。 陈晓：“是该加大投入，Tonad那边什么情况？” 叶绵：“TEA公司进入拉美市场后，高举高打，先是找到了卡拉科家族合作，直接把货铺到了拉美十四国……” 听到卡拉科家族，陈晓也不由得皱眉， 上世纪80年代末，拉美金融危机严重，政府濒临外资逼债，急需资金解困，就考虑卖掉国企。 卡拉科家族以20亿美金倾囊收购了美洲电信，从此开始了扩张步伐。 因为电信业是一只产金蛋的母鸡，提供稳定的收入。 卡拉科家族不断扩张，势力延伸至航空、运输、能源、电力、百货、金融、医药等行业， 堪称墨城的经济沙皇。 这还没有结束， 卡拉科在两千年科技泡沫时，对拉美各国电信展开一连串跨国抄底收购。 从阿根廷、秘鲁到厄瓜多尔、哥伦比亚， 从巴拉圭、乌拉圭到智利， 从危地马LS尔瓦多到尼加拉瓜、洪都拉斯， 最终一举占领拉美第一大市场巴西， 从墨城首富变成世界首富，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Tonad有还手之力吗？ 第327章 超过40亿美金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卡拉科家族的重点不在医药产业，而在电信产业。 至少，Tonad不用面对那泰山压顶般的打击。 叶绵：“之前Tonad预想的挑起民族主义，在卡拉科家族入局后已经流产，现在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老老实实开始阵地战。” 陈晓：“嗯，Tonad韧性还可以，既然没办法一举拿下拉美市场，那就打拉锯战，凭借咱们的产品质量，即使不能取得完全胜利，占据一片市场没问题。” 诺兰生物本来就是以质量打天下的。 只要销售团队不是太拉跨，成绩就不会太差。 叶绵：“我也是这么想的，Tonad除了要求更大的自主权以外，没有别的要求，看来是胸有成竹。” 陈晓：“支持他。” 叶绵：“不过，公司有人提出，要防止尾大不掉。” 陈晓摇摇头：“只要能给公司创造利润，让他当个拉美王又如何？” 草莽年代，要的是胜利，而不是制度。 真到了坐天下的时候，自然会有各种手段。 毕竟，诺兰生物的研发、生产都在国内。 叶绵问：“如果别的地方有样学样？” 陈晓：“成熟市场，比如亚太区，自然是按章办事，而开拓市场，不需要讲究太多。” “嗯。” …… 两人说了一会工作，叶绵离开。 临走前还被男人蹂躏一番， 姜秘书进来收拾茶具，把叶绵专用杯子放好，“老板。” “嗯。” 姜秘书咬着嘴唇劝道，“你以后不要再欺负叶总了。” 陈晓抬起头，“嗯？” 姜秘书自从知道陈晓是她的资助人后，也胆大了很多，“我都看到了。” 陈晓：“看到什么？” 姜秘书：“叶总每次来汇报工作，你都要动手动脚。” 陈晓老脸一红，“胡说。” 姜秘书撇撇嘴， 陈晓：“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这是情调，我和叶总两情相悦，她要是不愿意，怎么可能天天过来？” 姜秘书一愣， 还真是这个道理。 只要陈晓在办公室，叶绵都要来一趟。 虽说有工作汇报，但也用不着这么频繁？ “那……你也太花心了。” 陈晓知道姜秘书是自己赞助过的贫困学生， 就把她当成自己晚辈了， 平时也不怎么计较规矩， 闻言板着脸，“你懂什么，小丫头片子……下面还有预约没？” 姜秘书吐了吐舌头， 刚才话一出，她都有点后悔， 不过心里确实把老板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时代娱乐的于总在外面等着。” “让他进来。” “好。” …… 于正明进屋的时候，看到陈晓现在落地窗前。 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站得高，看得远，大佬会不会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陈总。” “老于，过来。” 于正明走到窗前， 陈晓指了指不远处，“我打算在那里建一个总部。” “松江？” “嗯。” 于正明：“是该建一个总部了，现在的办公楼太过普通，体现不出我们的企业文化。” 他们现在所处的大厦，还是夏升集团的总部改造而成的。 虽然位置很好，造型却很一般。 适合一般的上市公司， 但对于世界级巨头来说，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陈晓“嗯”了一下，问道，“老于，你找我什么事？” 于正明先汇报了时代娱乐那边的基本情况。 先是游戏运营方面，《勇者无惧》《江湖》两款游戏继续风靡全球，每个月贡献数亿美金的营收。 尤其是VR版本和手机端相继推出，不但创造了单款游戏的盈利记录，更是赢得了超高的口碑。 《勇者无惧》自发布以来，在全球范围内，已经取得了4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75亿元)的收益。 跟此前绝大部分的国产手游都不一样，《勇者无惧》在海外市场拥有着强大的影响力与号召力。 上市的两年内，国内市场所创造的收益大约为14亿美元，占总收益的34.6%。 第二大市场是日本，占比为23.2%，共9.6亿美元。 第三大市场为美国，收益为8.6亿美元占16.4%。 韩国为第四，占比6.1%，共2.5亿美元。 高达65.4%的收益数据，都来自海外市场。 而在此基础上推出的《江湖》，则是更进一步。 不但营收不菲，在文化输出上，也颇有成绩。 用《人民日报》的话说，《江湖》作为一种载体，对外传递的便是一种文化自信。 复旦大学教授张少为，在接受东方卫视主持人白雪采访时，称赞《江湖》的美术水准是超越民族性的。 用他的话说，“《江湖》放到网上，外国人一玩就知道中国是一个文化水准方方面面、现代化水准非常高的国家。” …… 这番成绩的取得，除了《勇者无惧》《江湖》超高品质外，于正明也是劳苦功高。 在他的领导下，时代娱乐公司如日中天，隐有国内第一游戏厂商的美喻。 而在两款游戏发布之后，于正明果断转型，从制作公司转向中介平台。 不但妥善处理了公司内部庞大的研发团队，更是推出游戏开发平台“元届”，一举垄断整个市场（经过近十届“游戏创作大赛”，目前元届已经统一国内独立游戏制作圈。） “元届”是非常特殊的UGC游戏制作平台。 允许用户自由编写游戏和参加其他玩家创建的游戏。 平台除了提供包括引擎、云技术等基础设施外，还通过帮助申请版号、国内外推广、举办游戏创作大赛等，扶持中小游戏工作室和个人制作者。 至2024年第二季度，“元届”拥有9800万日活用户，其中，欧美用户占比超60%，平均日活用户在线时长2.5小时/天。 可以说只此一项，就成为资本眼中的宠儿。 时代娱乐公司一半的估值都是由“元届”奉献的。 …… “老于，你有心了。”听完汇报，陈晓夸奖道。 于正明谦虚道，“都是您领导有方。” 陈晓摇摇头，“我最多是提出个思路，你是把思路落实在地的人。” 两人互吹几句，于正明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第328章 仙侠大作 于正明想要重启一款游戏，《仙侠》！ 仙侠游戏一直是国产游戏圈选择题材中非常多的一类，其中出名的IP数不胜数。 而作为国内游戏圈的扛把子，于正明财富、地位、名望都不缺，想要追求更高级的东西。 《仙侠》就是他拿出来的，想要青史留名的作品。 于正明：“最近几年，国内游戏小组都在想办法对仙侠类游戏进行创新，毕竟老一代的仙侠类型都是差不多的，已经让人感到一丝疲倦了。” 陈晓点头。 仙侠虽然是热门IP，但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不多。 于正明：“目前数得着的，有《太吾绘卷》《了不起的修仙模拟器》《鬼谷八荒》《一念永恒》及《我的门派》等，算是国产仙侠游戏的新贵。” 陈晓倒是玩过《一念永恒》， 画面简单，玩法简单，体量又小，但是却非常受玩家欢迎。 于正明继续，“这几款游戏，题材新颖，玩法精悍，已经不能叫仙侠游戏，就是纯粹的修仙，以它们为带头，在单机游戏市场掀起了一股修仙游戏热潮，甚至在蒸汽平台上，吸引了不少国外玩家。” 陈晓：“你打算怎么做？” 于正明：“初步想法是门派经营+探索战斗，经营首先一点就是要有人，所以需要广收弟子……” 听着于正明的介绍，陈晓有了大概的轮廓。 自从上次否定了对方提出的多元化经营思路（娱乐方向），老于痛定思痛，转向自己最拿手的游戏制作。 陈晓还真不好拒绝。 高级人才都有强烈自尊心，否定一两次还好， 如果其提出的经营思路经常被否，那离辞职不远了。 “行，你尽快成立项目组，拿出制作方案。” 于正明脸上一喜，“我已经让他们开始整了，这周就能拿出来。” 陈晓：“这倒不急，慢工出细活。” 他倒是不反对自制游戏。 虽然时代娱乐逐渐转化成第三方游戏平台，但没有任何规定说游戏平台不能制作游戏。 爱优腾作为视频平台，还有大量的自制剧。 奈飞更不用说了，每年投入巨资在自制剧上。 “元届”虽然是游戏平台，同样可以自制作品。 自带的各种工具，第三方可以用，自家人更没问题。 最多是公平起见，不参与各种奖项的评比。 于正明又说了一大通，心满意足离开。 随着时代娱乐逐渐步入正轨，营收趋稳，于正明的压力开始变大。 他必须找出新的利润增长点。 作为职业经理人，公司业绩增长放缓就是最大错误。 之前的多元化和现在的研发新品，都是一种努力。 而且这次，他打算玩点不一样的， 不单单是研发《仙侠》，更是给大家树立一个标杆。 准备全程直播制作游戏的过程。 时代娱乐三大块业务，除了《勇者无惧》《江湖》运营外，还有“元届”平台以及人工智能引擎的推广。 当初两人商议，用游戏锻炼自家的人工智能大脑“起源”， 经过近两年的推广，基本上独立游戏工作室都用了“起源”作为一家游戏的底层源代码。 通过和数亿计玩家互动，“起源”进化神速。 隐约有新一代人工智能的气象！ 但国内市场就这么大。 中小游戏工作室不在乎保密问题，大厂却很冷静，对于元届提供的各种工具，就是反向破解，能用则用，不能用也无所谓。 如果不兵出奇招，想要快速占领市场，需要艰苦拉锯战。 于正明打算以《仙侠》为突破口，让整个制作圈的人知道，技术代差有多大？ 谁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兵不血刃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如果大厂的员工发现自己费尽心血搞出来的东西，不如人工智能一键生成，那看看他还有多少斗志？ …… 柳程程看着于正明的背影，对着姜秘书说道，“于总怎么看起来跟打鸡血了？” “肯定是老板给他画饼了。”姜秘书头也不抬， 柳程程“哦”了一下，“我进去收拾收拾。” “去吧。” 柳程程扭着腰去了陈晓办公室。 她最大的特点在于腰臀比上，腰肢纤细，臀部挺翘，平时也乐于展现自己。 赵雅楠心下嫉妒，却又不好争抢，只能暗暗骂一句“狐狸精”。 毕竟柳秘书排在她前面。 是正儿八经的生活秘书。 想了想，凑在姜秘书身边，“领导，我明天想请个假。” “什么事？” “我妈来这边了，我想陪她转转。”赵雅楠有点不好意思。 姜秘书：“行啊，多陪家人转转，我记得你是广西的？” “是的。” 姜秘书回忆道，“我去过桂林……” 柳程程吸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推门进去。 每次见陈晓，她都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建设。 相比较辛苦工作、熬夜加班，眼前这条可是通天大道。 进门扫了一眼，没看到人， 心下失望， 对方应该是在里间休息。 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弯腰俯身收拾茶几。 …… 陈晓把意识集中，很快玄之又玄的感觉出现， 等他恢复过来，已经出现在一片荒野中。 邪眼怪趴在他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 陈晓扫了一圈，眼前是一片荒芜，天色昏暗。 看样子，又要露营了。 拍拍邪眼怪的头，“去看看四周有没有吃的？” 邪眼怪无语，只能身体升高，漂浮在半空，向四周发出脑电波。 陈晓稍微收拾一下，清理出一片营地，撑起帐篷，燃起篝火。 很快几只兔子、野狼向无头苍蝇一般，朝他撞了过来。 这是邪眼怪的基本技能，迷惑。 靠这一招，一路上没少霍霍小动物。 不过，邪眼怪只吃脑子，大部分食物都是进了陈晓嘴里。 “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邪眼怪：“快到了，就在前面那座山里。” 陈晓偶然间得到一个废弃基地的位置，就带着邪眼怪踏上寻宝之旅。 游戏世界成熟后，之前每年一次的提取文件功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废土世界》变成真的了。 只要是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全部有了实际内容。 第329章 击杀 自从降临以来，陈晓先后尝试了修炼、阅读、NPC互动等场景。 如梦似幻，找不到半点虚假， 不管是拳拳到肉的惊险搏杀，还是仿佛天书的黑科技资料，都一一呈现在眼前。 …… 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相信，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一个不同与地球的新世界。 邪眼怪卡卡吃过动物脑子后，漂浮过来，“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陈晓：“想家了？” 卡卡：“有点。” 陈晓：“那些族人都当你死了，你回去干什么？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叛徒。” 卡卡：“那也不能一直在外面流浪。” 陈晓：“这不挺好的吗？跟着我四处走走，看看世界的风景，不比宅在家里强多了，等到你老了，这都是满满的回忆。” 卡卡不满：“你是舍不得我这个免费的打手吧？” 陈晓：“怎么会？我力能扛鼎，手撕虎豹，有你没你，差不多。” “那你放我走？”卡卡坚持。 陈晓苦口婆心劝道：“这一路你也看到了，人类世界有多危险，真放你走，用不了几天，肯定被别人抓着当宠物。” 卡卡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废土世界有多混乱，它这一路也算是见识了。 陈晓见它情绪低落，便说道，“这样吧，从海洋大学回来，如果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去。” 他是真舍不得这个免费劳动力。 打架上，卡卡虽然战斗力一般，但精神冲击可以作为杀手锏。 很多次危险都是靠卡卡解围。 而且，不光是战力辅助。 卡卡在脑科学上的造诣才是它最重要的价值。 脑机接口进展迅速，70%的功劳都要归因于卡卡。 不然的话，别说划时代的革命性产品—“识海系统”。 单单意念识别，都能让人花上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 真要走了，相当于失去一个脑科学大师。 卡卡闻言，很是高兴，“真的？” 陈晓：“这能骗你？” “太好了。”卡卡悬浮空中，兴奋转着圈。 陈晓继续说道，“我决定了，以后不能让你无偿劳动，给你报酬。” 既然不能压榨太狠，为了避免其磨洋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不如激励一下。 “什么报酬？” 陈晓：“看你想要什么，金币，信用点，食物，装备，武器……都行。” 卡卡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人脑行不行？” 陈晓：“你不是不喜欢吃人脑吗？” 卡卡：“我是骗你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再说了，我全靠人脑进化呢。” 陈晓猜也能猜到，邪眼怪对于人脑的追求。 对于人脑，他没什么心理负担。 反正废土世界别的不多，垃圾多的是。 “行，人脑就人脑。” 卡卡：“太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嗯？” 卡卡：“刚才我又回忆了一下，基地就在前面没多远，咱们赶快去，免得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陈晓无语， 还真他妈是磨洋工。 以后再给你算账。 “走。” 收拾好装备，在卡卡的指挥下，陈晓穿过一片丛林，很快就找到一个山洞， “在这里？” 卡卡：“应该是。” 两人走进黑漆漆的山洞，伴随着难闻的味道，不时有蝙蝠飞过，格外渗人。 不过，一个是非人类，一个艺高人胆大，对此视若无睹。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亮，一片空旷映入眼中。 巨大的钢铁穹顶结构深嵌石壁，气势恢宏。 不过，很多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已有塌陷迹象。 陈晓拾步进入，扫了一眼， 废弃的机械， 乱七八糟的物体， 还有一些培养皿， …… 心下有点失望， 废弃时间似乎有点长。 正要掀开一个铁盒子看看，卡卡突然传来预警， 陈晓闻声而动，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快速跳起，躲过袭击，抬头望去，一条巨蟒映入眼中， 水桶粗细，十几米长，狰狞蛇头，獠牙毕露， 这就是活生生的狂蟒之灾。 陈晓不仅吸了一口凉气。 看电影时，只觉得巨蟒杀人，太过残忍。 现在直面庞然大物，心里发麻。 然而，不等他有更多的想法， 巨蟒又一次扑来，速度惊人， 陈晓早有准备，瞬间躲开，同时朝着巨蟒要害处连开数枪， 竟然火花四溅， 子弹连皮都没打破， 看来也是变异品种， 扔掉手枪，拔出双手巨剑，陈晓和巨蟒战在一起。 如果是刚降临时，遇到这种怪物，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迅猛无比…… 陈晓不用说，肯定要饮恨西北。 然而，经过十几天的磨炼，他早已经掌握这具身体。 弹跳飞跃，抹刺砍划……无一不熟， 凭借惊人的敏锐，陈晓在巨蟒的攻击下毫发无伤。 甚至还能不时给对方以伤害， 两人在空旷的基地里打的飞起，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陈晓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难打的怪物， 一身铁皮，几乎是刀枪不入。 双手巨剑只能划出一点点伤痕，对于巨蟒庞大的身躯来说，这点伤害微不足道。 巨蟒似乎也被惹怒了，翻滚间将无数物体打碎，夹杂着骇人的嘶吼声。 陈晓又一次躲过巨蟒的尾巴，高高跳起，双手剑朝着对方硕大无比的眼睛插去， 嘴里高呼一声，“卡卡”。 巨蟒正要躲开，突然身体一颤，呆在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双手剑已经刺到巨蟒右眼， 陈晓用尽全身力气， 只听“波”的一声， 眼球刺破，不明液体飞溅。 一米长的剑身没柄而入。 巨蟒发出惊人嘶吼， 猛的一甩头，把陈晓摔到旁边岩石上， 陈晓被巨大的碰撞撞得不断吐血。 正要用力逃离，却发现巨蟒受伤更重， 身体翻滚，似乎是极度痛苦。 陈晓喝下生命原液，拿出苍雷，瞄准巨蟒要害， 凝神聚气， 受伤之后的巨蟒，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对于要害的保护也松懈许多， 陈晓抓住机会，扣动扳机， 只听轰鸣，一团火花在巨蟒头部炸开， 再次遭受重创，巨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扭动身体想要逃跑。 然而，陈晓早就等候多时， 再次跳起， 双手巨剑闪烁着寒芒， 嘴里高喊“卡卡”。 第330章 游戏奇遇 陈晓和卡卡配合默契，一番辛苦后，终于把巨蟒干翻在地。 看着地上的庞然大物，陈晓悠然升起一股自豪。 真的赢了。 刚才的战斗，他虽然没有受致命伤害，却一直紧绷神经，唯恐出了差错，命归西天， 按照《废土世界》最初的惩罚机制，死亡以后实力大减。 陈晓向来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唯恐一不小心，就要从头开始。 …… 让卡卡四处看看，陈晓开始解刨巨蟒。 现实中连鸡都没怎么杀过，现在要处理这么大的蛇尸，多少有点瘆人。 以前隔着屏幕，手指点点就行， 现在还得亲自动手。 先按照自己的理解，找一下蛇胆，蛇牙，蛇目，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剥下蛇皮。 剩下白花花的蛇肉看着恶心，不要了， …… 正在这时，卡卡漂浮过来， “有什么发现？” “在下面找到一个花丛，其他的没什么。” 陈晓叹气，把蛇脑扔给卡卡， 废了这么大劲，什么也没找到， 也不知道这吊毛，吃什么才长这么大。 “没有值钱的东西吗？” 卡卡一边吃，一边说，“没看到。” 陈晓正打算翻翻四周的物件。 忽然想起一件事， 江山易改团队当初设计《废土世界》时，为了省事，很多设定都是直接抄袭现成的。 这里既然出现这么大的巨蟒，难免不会有宝物？ 难道花丛是血兰？ 能够让人青春永驻的血兰！ 陈晓越想越兴奋，招呼卡卡，“走，我们去看看。” 在卡卡的带领下，来到一条半人高的隧道，从四周光滑的石壁以及腥臭难闻的味道看，应该是巨蟒经常穿梭的道路。 确认一下里面没有动物，陈晓钻了进去，不知爬了多久，两人来到一片空地。 一大片花丛映入眼中。 陈晓认真打量一下，似乎和电影中血兰有点相似。 “美若天仙，色似鲜血，蟒蛇护之。” 花径约3厘米，无杆无叶，只有花瓣露出地面，花瓣鲜红如血， 仗着自己有生命原液，百毒不侵，陈晓随手摘了一片花瓣，放在嘴中， 似甜似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随即感受到一阵气血沸腾， 陈晓稍微运转一下呼吸法，似乎比往日更加流畅。 果然是好东西， 心下一喜，随即向四周搜寻， 这么大片的花丛，整整齐齐的，不像是自然生长之物。 果不其然，在花丛的东南角发现一个小石屋， 因为和周围颜色差不多，不仔细看看，真找不到。 陈晓进去， 里面空间不小，放置了很多实验器皿， 还有石桌、石椅、石床， 在石桌上还发现一个个人智能终端， 陈晓试了一下，能启动， 很快屏幕上出现一个老头，开始讲话， 跟他想的差不多，这片花丛也叫血兰， 不同与《狂蟒之灾》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血兰。 这里的培养血兰最初是为了提高人体免疫力，是第一代血清素的主要成分……后来随着技术发展，血清素摆脱了原料的限制，有了人工合成，相当于从中草药进化成化学试剂……血兰也就慢慢消失了， 看到这里，陈晓恍然， 原来是血清素！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从这上面赚取的。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大圈，在这里又遇到了原始基地。 继续往下看， 老头介绍， 用血兰花萃取的血清素，成本很高，一毫升差不多要一金币，而人工合成的血清素，一金币可以买到一升，性价比差别太大，导致血兰花逐渐没落。 老头在一次研究中发现，血兰的作用不止是提高免疫力，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便开始着手培养血兰，同时用蛇做实验， 经过一段时间努力，老头发现血兰花有一种神秘成分，对于人体进化似乎有奇效，然而还没等他研究出什么成果，基地发生动乱，老头在动乱中牺牲， …… 陈晓结合自己刚才吃血兰时的身体反应，猜测这种东西， 和武侠世界中的朱果什么的差不多，能够增强功力。 可惜老头死了，不然的话，两人合作，说不定真能研究出一些东西。 毕竟，像他这样的顶尖武者并不好找， 他能敏锐察觉到血兰的作用，换一个普通人过来，什么也发现不了。 …… 陈晓继续往下看， 老头临死前还挺从容的，说着外面发生了动乱，他估计也躲不开，血兰的培养和研究也储存在终端里了，谁有需要可以直接拿走使用。 下面就是关于血兰的培养， 血兰并不是天然长成，需要经过一代代杂交改良， 其原株生长在海拔900-1300米的山坡或沟谷常绿阔叶林下阴湿处。 常常附生在石头上或树上，又因为其根茎匍匐，茎节明显，肉质肥厚，似莲藕状，又似迷你版的蚕， …… 陈晓往下扫了一下，后面是血兰具体培养步骤。 不知道现实中能不能找到原株，这么详细的描写和培养步骤，应该没问题吧。 又搜寻了一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物品，陈晓便把个人终端收起来， “卡卡，我们在这里住几天。” “为什么？” 陈晓也没有隐瞒，“这个血兰花对于我的修炼有帮助。” 卡卡无所谓，“那好吧，这次的报酬怎么算？” 陈晓：“先记账，出去了就给你找人脑。” 卡卡很高兴，在空中漂浮， 陈晓让它再去基地那里看看，有没有重要的物品， 他则按照老头的研究，开始萃取血清素。 萃取过程并不复杂，稍微有点化学常识的人都能做到， 把玻璃器皿清洗干净，按照步骤，很快，一毫升的血清素出现在试管中， 陈晓晃了晃，没怎么犹豫，直接喝下， 很快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敏锐察觉到，经过萃取的血清素似乎比同等质量血兰花效果更好。 开始运行呼吸法，等到效果消失， 陈晓没有继续服用，反而退出游戏， 不顾身上大汗淋漓，在现实中运转呼吸法， 如他所料，刚才的身体记忆完美保存， 之前需要一段时间凝神聚气才能进入状态，现在直接省略了。 第331章 寻找血兰 陈晓发现了卡bug的方法， 心下振奋， 传统养气功夫有多难练，稍微有经历的人都知道。 冥想、打坐、采气……修炼方法五花八门，真正有用的没几个， 自古以来，传统修炼就有“十年养气”的说法。 没有个十年的功夫，连门都摸不到。 现在有了虚拟现实体验和血清素的加持，无意间打通了速成之路。 陈晓乐此不疲实验， 一直到自身状态饱和，才退出游戏。 稍微休息一下，把刚才记录的血兰培育方法默写出来， 这一次基地探险，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血兰， 不但在游戏内、游戏外两个世界，为自身修炼提供帮助。 更可能为诺兰生物发现新的利润增长点。 毕竟，血兰、血清素的功能已经得到充分验证， 即使在地球侧有所变异，仍有相当大的可能出现某种奇迹， 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 可惜，《废土世界》不再提供信息传输功能，只能靠大脑死记硬背， 短一点还好，比如血兰的培育，只有几万字，多降临几次，总归是能复制大概。 长一点的，有几本书，几个G，甚至有几T的，简直没法搞。 陈晓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废了不少功夫，终于把方案完整默写出来，也多亏了修炼冥想法后，记忆力提升许多。 要不然，得费不少功夫。 陈晓看了一下方案，给叶绵打电话， 让她开始筹备“血兰培育”项目。 根据老头的实验，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原株， 只有如此，才能进一步的可能， 这就需要组织探险队，去深山老林中寻找。 虽然难度不小，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钱撒下去，总会有结果的。 …… 忙完后，陈晓松了一口气， 把柳程程叫来，准备放水洗澡， “陈总。” “嗯。” 柳程程：“是不是室内温度太高了，你睡觉的时候经常出汗？” 陈晓拍了拍她的屁股，“没事，出汗是正常现象。” 柳程程有点羞涩，却并不抗拒，大着胆子说道，“工作压力太大了吗，要不要调养一下？” 陈晓一伸手，揽住她的蛮腰，笑着道，“压力大，不应该好好释放吗？” 柳程程娇呼一声，跌坐在男人怀里，“老板，不要。” 陈晓感觉火气腾地升起，“不要停吗？” 柳程程虽然下定决心走捷径，终究是没什么经验，被男人一撩拨，就呆在那里， 陈晓见状，要有进一步动作， 姜秘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陈总，常经理一会过来汇报工作。” 陈晓闻言，便停下了手，“好的。” 柳程程也急忙起身，收拾凌乱的衣服。 她对于凶名在外的常婷婷还是有点害怕的。 陈晓捏了捏她的小脸，“行了，我自己洗吧。” 柳程程“哦”了一下，从浴室出来。 陈晓的办公室在大厦的顶楼，不但有会客室、休息室、健身房，还有浴室、静室、茶室、秘书室……占据了整整一层。 回到秘书室，其她人不在，只有赵雅楠， 赵雅楠见她的样子，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 入职的时候，人事方面已经暗示过她们，可能会有一些事情…… 如果不愿意，现在可以退出， 公司不但会给一笔补偿金，还会推荐一些职位。 赵雅楠四人回去思考一夜，第二天都来了，没有一个放弃的。 毕竟，机会难得。 能成为陈晓的秘书，豪不夸张的说，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没有人愿意放弃。 赵雅楠从入职当天，就开始做心里建设。 然而，以前都是男人追求她，现在要主动勾引老板， 转不过这个湾。 别说是她，其她三人也都不好意思下手， 直到柳程程打破僵局。 对于柳程程，赵雅楠既鄙视又羡慕， 鄙视她毫无自尊， 又羡慕她敢于豁出去， 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女人主动，男人很少有不上当的。 …… “程程，回来了？” 柳程程“嗯”了一下， 赵雅楠走过去，帮她整理了一下裙子，“这里有点皱。” 柳程程有些不好意思，“啊。” 赵雅楠张了张嘴，没说话， 柳程程看着她问道，“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赵雅楠连忙说，“没有。” 柳程程叹气，脸上浮现一丝哀愁，“我也看不起我自己，好不容易从名牌大学毕业了，家人等着我光耀门楣呢，我却……” 赵雅楠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大家都一样，谁会看不起谁，” 柳程程摇头：“小李恐怕不是这么想的。” 赵雅楠闻言，没有说话， 她说的小李，是李虞真， 小姑娘从入职的第一天就表现的很明显， 从来不主动去接触陈晓，有什么上传下达的事，也是能拖就拖，实在没办法，就叫上其她人一块去汇报。 反正是尽量不给陈晓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 对于李虞真的做法，柳程程很是不解。 如果你对这件事非常反感的话，当初可以直接拒绝入职。 既然已经入职了，还这样故作姿态，就有点让人…… 当然这些跟她没关系。 柳程程继续道，“算了，管别人干什么，姐，你当时为什么愿意来这里？” 赵雅楠：“缺钱。” 柳程程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 两个小秘书在外面窃窃私语时，常婷婷来了， 她永远是一副骄傲的不可侵犯的样子， 见到陈晓时，对方刚洗完澡， 常婷婷丝毫不惊讶：“干坏事了？” 陈晓：“胡扯。” 常婷婷：“那你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陈晓：“刚锻炼过。” 常婷婷看着男人精悍的身体，忍不住点头，“这样啊。” 对于这幅身体有多厉害，她深有体会。 每天锻炼的，倒也正常， 陈晓问她有什么事。 常婷婷汇报了一下金酒集团的改革情况。 虽然遇到一定的阻力，毕竟内部还没形成强大的利益团体，改革进行的还算顺利。 陈晓：“今年已经过去一半了，销售额完成多少了？” 常婷婷：“四百多亿，年底完成千亿目标问题不大。” “那就行。” 第332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汇报完工作，常婷婷说起闲事，“昨天陪阿姨逛街，她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 陈晓问：“你怎么说？” 常婷婷嘴角含笑：“我说看你的，现在工作比较忙，等忙完了这阵子再说。” “哦？” 常婷婷继续道，“阿姨说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要孩子却不等人，还让我看着你，小心点。” 陈晓无语，“小心什么？” 常婷婷：“说你在外面四处沾花惹草，让我管管你。” 陈晓见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套裙，很有OL的感觉，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那你怎么管？” 常婷婷吃吃笑：“我不管，大老婆都没发话，我哪里敢说话。” 陈晓轻车熟路地钻进衣服里，“谁是大老婆。” “许韵嘛。” 陈晓：“那你是二老婆吗？” 常婷婷假装委屈，“人家只能排第三，二老婆，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 陈晓“哈哈”笑了下，“好好，以后叫你三姨太。” 常婷婷媚眼如丝，“我可不在乎，你只要敢叫，我就敢答应。” 陈晓：“三姨太，这名字就带着不正经，我看看你到底正经不正经。” 常婷婷半点不怯，“你喜欢正经还是不正经？” …… 两人在里面卿卿我我大半天。 等的姜秘书极不耐烦时，常婷婷才容光焕发出来。 整个人仿佛吸食了精气， 肌肤嫩的弹指可破，眼睛大而媚，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 不过，她没多看姜秘书，踩着高跟鞋离开， 在她眼里，对方就是个黄毛丫头， 最多算个餐前甜点，连正餐都算不上。 姜秘书冷着脸，也不说话，见对方出来，敲门进去，收拾凌乱的房间， …… 对常婷婷，她也是百般看不上， 掌管着机要重地，不管是公司的封疆大吏，还是核心领导层，对她都是笑容可掬，尊敬有加。 从来没有过半点怠慢。 姜秘书自然知道这不是她的本事，大家都是冲着她背后的领导，才高看一眼。 不过没关系，她本身就没有太大的追求，到这一步，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而，每次常婷婷都把她当成端茶倒水的，从不放在眼里。 你要是靠自己本事爬上来的，鄙视我，我也忍了。 你也是通过走后门的升起来，有什么资格看不上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两人之间矛盾重重。 今天你给我颜色，明天我将你一军， 你来我往，整个公司高层都知道两人不和。 除了陈晓。 没人告诉他，他也不操心女人之间的闲事。 毕竟，没人愿意同时得罪两位女将，而两人也知道分寸，没有闹得太难看。 …… 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情欲气息，姜秘书本想发两句两句牢骚，见陈晓的脸色不对，很识趣闭上嘴，默默收拾起来， 陈晓看着手机，涌起一股烦躁， 没想到东边得意，西边失意。 在泰国留学的椰椰发来了分手信。 因为分离时间太长，陈晓对她关心不够，她撑不住了，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陈晓回想一下，确实责任在于自己。 只顾着在国内风流快活，甚至忘了远处还有一个人牵挂着他。 哎！ 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陈晓终究是没忍住， 打了电话过去，想要挽回一下， 没想到电话直接没打通， 看来椰椰是伤心欲绝， 陈晓又打电话给方南媳妇，李青青， 谁知道对方听完，表示无能为力，“我之前就让你多用点心，现在后悔了，晚了。” 陈晓想辩解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 李青青：“椰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我劝过她，她说撑不下去了。” “我……” 李青青：“老陈，你也放手吧，身边女人那么多，也不差她一个。” 陈晓叹气。 李青青挂了电话，方南：“你这么刺激他，不怕老陈生气。” 李青青：“生气就生气，你看看他做的事，把人扔在国外，不管不顾，自己在国内逍遥快活。” 方南：“老陈这不是忙吗，毕竟那么大的公司呢。” 李青青“哼”了一下，“忙着泡妞吧，听说他和东方卫视的主持人就有一腿，还有上次慈善晚宴，遇到的那几个明星，都有传闻。” 背靠陈晓，方南的律师生涯也是越做越大， 现在已经被选为上海律协的理事，兼任SH市法学会金融法理事。 上周，刚刚被白石区高官会聘为立法咨询专家、上海仲裁委员会仲裁员。 本来就是书香门第，现在更是阶层跃升， 真应了那句话，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相应的，什么慈善晚会、名流宴会、商界年会……也都参加不少。 方南：“这都是以讹传讹，娱乐圈那么乱，他怎么会去掺和。” 李青青：“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上次去他办公室，又找了四个漂亮的秘书，你说他想干什么？” 方南：“你管他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李青青：“这家伙没救了，你可不能跟他学。” 方南：“你一个我都伺候不过来，学什么？” 李青青眉毛一挑，“伺候我？” 方南“嘿嘿”笑，“不是，你伺候我。” 李青青没跟他计较，“这次你不要劝他，和椰椰分手，对双方都好，他玩女人就玩女人，还搞感情，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方南不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吐槽了半天，李青青：“你作为他好友，也该劝劝他，玩女人要适度，不说别的，起码注意身体吧，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年纪大了，有他难受的。” 方南听到这个话题，有点坐不住了。 他在外人看来，家庭美满，工作顺利，人人羡慕。 只是有点小瑕疵，在那方面力不从心。 可能是念书太多，伤了神，他对此兴趣不大，再加上李青青性格泼辣，在男女斗争中常常处于下风。 虽然李青青不说，但他很敏感， 现在一听李青青让陈晓注意身体，觉得有点影射的意味，忍不住说道，“他就研究壮阳药的，还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李青青：“是药三分毒。” 第333章 寻找血兰2 椰椰的分手在陈晓的心里荡起了一丝丝涟漪。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渣？ 因为有人背后骂他，没钱的时候虚情假意，有钱了就开始靠钱解决。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温柔体贴、甜言蜜语、情绪价值……这些都要占用很大一部分精力。 之前愿意付出，并不代表以后还会继续付出。 椰椰感觉到前后落差太大，无法接受，从而选择离开。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 一个废弃工厂改造的健身房内，王明宇和徐建刚正在说话， 王明宇身形健硕，孔武有力。 自幼练武，高中毕业后去当兵，因为身体素质极佳，拿过全军比武的冠军，退役后开了一家野外探险工作室。 将兴趣和职业完美结合。 徐建刚个子矮小，皮肤黝黑，外号黑鬼， 野外生存高手，去年加入王明宇工作室。 两人站在一起，精悍之气，扑面而来。 王明宇：“来活了。” “什么活？” 王明宇：“闽西那边有民间传说，深山有血兰，雇主很感兴趣，要求采集原株回来。” 黑鬼惊讶：“血兰？” “嗯。” “这玩意不是狂蟒之灾电影里的吗？”黑鬼莫名其妙， 王明宇：“你别管是不是电影里的，雇主出钱了，接不接？” 黑鬼：“多少钱？” 王明宇：“保底五十万，如果符合要求，可以给一百万。” 黑鬼闻言，挑了挑眉，“行吧，既然老板们有需要，那就干。” 王明宇：“我也是这么想的，管它什么血兰不血兰，只要有钱，鬼兰都行。” 黑鬼：“雇主有什么要求？” 王明宇摇头，“没要求，只要确定是血兰就行。” 黑鬼：“那就不怕搞个假的交差？” 王明宇：“你说呢？” 黑鬼一想，自己操那闲心干嘛， 人家大老板不比自己聪明多了？ …… 两人都是行动派，既然决定干，就开始收拾行李。 手套、相机、药品、登山设备……一切轻车熟路， 当天就乘飞机飞往福建。 先在网上查资料，最终，两人确定了此行目的地，漳平市黄天乡， 因为当地有民间传说，深山有血兰， “美若天仙，色似鲜血，蟒蛇护之”。 两人费了不少功夫，赶到一个叫黄田村上牛自然村的地方。 这里虽然偏僻，却没有断绝交通， 两人的到来引起了村里人关注，不过，没有人上前打扰， 王明宇凭借还算英俊的长相，搭讪了一个小媳妇， 在对方的指引下，找到一户老人家，询问血兰的事， 老头大概七八十岁，抽着旱烟，对于两人的来意也并不惊讶，慢吞吞说道，“我没见过血兰，我爸爸年轻的时候见过，之前也有不少人去山里寻找，没找到。” 王明宇心下惊喜，连忙问道，“大爷，能不能帮着指一下路？” 老头慢条斯理说道，“不行，山里面有蛇、有毒瘴、有猛兽，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们去。” 王明宇说道，“大爷，我们也就是好奇，不一定走那么远，就尝试一下，一旦有危险，肯定会退出来。” 老头摇摇头， 王明宇怎么说，对方就是不同意， 急得他不行， 刚才的小媳妇已经说了，这村里就老头经历的多， 如果他不知道，别人更不知道了。 黑鬼将他拉到一边，“我来跟他说。” 不知道黑鬼和他说什么了，很快老头就拿出一副简易地图给他， 王明宇对此大为惊讶， 等到两人走远，他忍不住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黑鬼：“说什么，说了钱。” “啊？” 黑鬼：“多稀奇，老头那意思明显就是要钱。” 王明宇摊手，“好吧，是我天真了。” 两人按图索骥，来到老头指的飞月峰， 海拔4666米，是省内第一高峰， 从山脚看，飞月峰高耸入云。 备好干粮和水，准备妥当，两人踏入了茂密林海。 刚开始还有小路，越到后面，越难走， 人烟罕见， 深暗的林间，灌木杂草丛生，不时有蛇类无声无息穿过， 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多亏了两人野外经验丰富。 换一个人，恐怕就进行不下去了。 按照老头的说法，当年他父亲是在山崖峭壁处遇到的。 两人没有具体路线。 只能沿着大致方向前进。 遇到难以攀爬的绝壁溪涧时，甚至要用到登山绳， 还有火山岩风化后剥落的碎石，形成的乱石滩，不仅很滑而且会滚动， 一路艰辛， 两人在山林里花了快一周的时间，终于到达山顶， 可以说，一路走来，险象环生。 毒蛇袭击、猛兽跟踪、蚊虫叮咬……碰到了不少危险， 靠着过人的反应和机敏，才终于达到目的地。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山顶一片乱石，什么都没有，不远处是悬崖，几朵小花摇曳生姿。 黑鬼很是失望，“玛德，咱们不会让老头给耍了吧？” 王明宇摇头：“不至于，无冤无仇的，不过，老头自己都没见过，给咱们指的位置也是大概方向。” 黑鬼想起这一路来的辛苦，郁闷至极， 五十万不但没有挣到，反而贴了几万块的成本。 越想越气，一脚踢飞旁边一块碎石， 碎石跌落悬崖，传出回响， 还没等王明宇说话，悬崖处猛地窜出一条橘蛇， 碗口粗细，十几米长，昂着头，吐着蛇信，冷冷盯着两人。 尽管知道蛇是热成像，眼睛几乎没用， 两人还是被看的心里发毛。 还没等两人有动作， 橘蛇似乎知道刚才的石头是黑鬼踢得，如闪电一般猛的窜了过来， 黑鬼惊骇之下，急忙闪开， 没想到橘蛇身躯无比灵活，半空中一个拐弯，一口咬在黑鬼大腿上， 黑鬼剧痛之下，凶性爆发， 手中利刃，狠狠插入蛇身， 另一边，反应过来的王明宇手一抬，连开三枪。 不愧是全军比赛第一名，枪枪命中要害。 蛇身扭动，带着黑鬼在地上滚动两下，没了动静。 王明宇松了一口气骂道，“踏马的，鬼东西，吓老子一跳。” 说完，不见黑鬼回应， 连忙朝着地上看去， 顿时吓了一跳， 短短一分钟，黑鬼的腿已经肿大了一圈，脸上也带着黑气， 似乎不行了？ 第334章 开始 王明宇急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抗蛇毒血清，给黑鬼注射。 既然来丛林冒险，药品什么的都是必备之物。 一针下去，黑鬼症状虽然有所减轻，依然昏迷不醒。 王明宇又找到从民间捕蛇大师那里讨来的蛇药，撒在黑鬼的伤口处。 黑鬼身体瞬间抽搐几下， 然而，以往非常灵验的蛇药，这次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王明宇又试了试放血、吸吮、刮腐等操作，黑鬼还是昏迷不醒。 拿出手机看了看，尽管用的是专业探险手机，依然没什么信号。 这下，彻底没办法了， 靠他一个人，肯定无法带黑鬼下山求救。 想想来时路上的复杂，估计没走几步，人就不行了。 王明宇叹气， 只能赌黑鬼命大，能扛过去， 不然的话…… 呆坐一会，收拾好心情，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既然选择这条路，也没办法。 王明宇准备在这里扎营，等待黑鬼的康复， 抬头看到地上的橘蛇，气的不行， 今晚上先把你炖了， 搭起帐篷后，四周撒上驱虫药，王明宇觉得不保险。 刚才的橘蛇是从悬崖处窜出来的， 未必只有一条， 提高警惕，又朝着那个方向扔了几块石头，没有动静， 王明宇等了一会，小心翼翼走过去， 往下扫了一眼，没发现危险， 悬崖峭壁，光滑陡峭，橘蛇从哪里窜出来的？ 认真搜寻一遍， 王明宇终于发现端倪， 在一个遮挡处，隐约有一洞口，被杂草遮挡， 不小心观察，还真看不到。 王明宇想了想，不确定里面有没有蛇，干脆把洞口封上，以绝后患。 拿出登山绳，固定好位置， 开始下潜， 悬崖上寒风凛冽，吹的人睁不开眼睛，王明宇的身体在风中来回晃动， 看似惊险，实则很安全。 只要绳子一端固定好， 对他来说，就没多少危险。 小心到达洞口上方，王明宇虽然好奇里面，却没探头看。 直接拿出快速膨胀凝固剂，朝着洞口喷了一通， 很快，洞口就被彻底封死， 再等上半个小时，用枪都不一定打透， 王明宇松口气， 刚才橘蛇袭击，给他的阴影实在有点大， 如果不是黑鬼拖住它，凭那闪电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打中。 说不定两个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这一次算是亏大了， 钱没挣到，还赔了兄弟， 王明宇摇摇头，又四处搜寻一下，把能封的全给他封上， 正要往上爬，不经意间，一抹红色映入眼中， 王明宇再仔细一看， 血红色的花朵在山崖峭壁中绽开， 虽然没见过血兰，他却下意识觉得这就是自己要找的， “美若天仙，色似鲜血，蟒蛇护之” 都能对的上。 怪不得刚才的橘蛇会发狂， 缘由都在这里！ 怪不得很少有人找到它，从上面往下看，看不到任何踪迹， 王明宇忍着激动心情，小心翼翼靠近， 血一样的颜色，摇曳生姿的花瓣， 发达的根系深入岩石， 有花瓣、花蕊、包片、枝叶…… 王明宇在岩石凸起处站稳脚跟，凑了过去，还要仔细观察， 一道灰影急射而来，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咔”，东西碰到了护目镜上，随即弹跳在岩石里， 王明宇吓出了一身冷汗，仔细一看， 又是一条橘蛇。 只不过个头比起刚才那个要小的多。 差点玩完！ 王明宇来不及细想，凝神聚气， 橘蛇不死心，在悬崖缝隙处，盘旋， 似乎在等待机会。 王明宇一狠心，拉着绳子，身体轻轻摇了起来， 橘蛇似乎看到了破绽，又一次袭来， 王明宇只凭本能反应，将一只手臂挡在了跟前， 橘蛇咬破迷彩服，却卡在护臂上， 这时，王明宇已经反应过来，另一只手狠狠掐住蛇的七寸， 橘蛇虽小，力气惊人，挣扎之下，差点脱身， 王明宇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咬牙切齿，勉强抓住， 另一只手，手起刀落， 蛇身喷出鲜血，蛇头坠落悬崖。 王明宇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有点虚脱了。 稍微平复心情，靠近血兰， 这次终于没有人再打扰了， 血兰花妖艳美丽，神秘致命， …… 王明宇看着它，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东西能不能治疗黑鬼？ 一般来说，蟒蛇守护的必非凡品， 橘蛇的毒性这么大，根据相生相克的原理，血兰应该有一定作用。 王明宇又向四周看了看， 方圆几十米尽收眼底，只此一颗， 一旦用了，此行任务彻底失败， 究竟有没有用，他也不清楚， 然而，不用的话，黑鬼还真不一定撑得住， 一边是百万奖金，一边是兄弟， 悬在空中的王明宇陷入了为难。 …… 叶绵给陈晓汇报血兰的搜集情况，“总共找了十个队伍，三个无功而返，七个带回原株，其中一个保存不善，半路死亡，现在对六株血兰（血兰花）进行分析，最快明天下午能确定哪一株附和我们的要求。” 陈晓叹气：“没想到这么麻烦。” 叶绵“嗯”了一下：“因为此行任务比较凶险，大多是在深山老林中寻找，有三个队伍出现人员伤亡，我们要不要对他们进行一些补偿？” 陈晓点头：“虽说风险自担，但终归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这样吧，凡是出现人员伤亡的，酌情给予补偿。” 叶绵同意。 陈晓：“血兰是血清素的主要原料，这次如果培育成功，对于诺兰生物意义重大，你那边要提高保密级别。” 植物萃取和化学合成的区别叶绵也知道。 后者虽然性价比高，但效果真不一定有前者好。 就像是流水线产品，精美整齐，但失去了独特性。 而植物萃取，保证了最大的还原以及惊喜！ 只是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你是从哪里查到的资料？” 陈晓：“这你就不用管了，按照吩咐去做。” 叶绵不乐意， 以两人的关系，男人很少有这么简单粗暴的。 “不愿意说算了。” 陈晓：“资料来源，我答应过别人要保密，你把后续工作做好就行。” 第335章 计划 化学合成的血清素，功能比较确定，用途也单一。 诺兰生物一直对Ⅰ、Ⅱ型血清素进行研究， 想依此为突破口，适应多症状，覆盖多样态，可惜进展缓慢。 虽有零星成果，却没有出现拳头产品。 一直都是“盐酸盐片”和“转移因子口服液”打天下。 前者成为诺兰生物的基石产品， 后者支撑起养生堂的千亿市值，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成果。 …… 这与血清素的革命性不相符， 历史上，每当化学研究出现重大突破时，各种新药层出不穷。 血清素的发现，在某种程度上，不亚于青霉素的诞生， 现在的“盐酸盐片”和“转移因子口服液”，对于血清素的应用只是冰山一角。 …… 之所以没能发现更多产品，或许是因于化学合成的血清素失去了多样性。 这次血兰的发现，是一个新的契机！ 陈晓：“还有，寻找血兰原株的事不要停，这次的六株不一定就有我们需要的，一直投入直到找到为止。” “好的。”叶绵点头，随即道，“那就单独成立一个新部门，负责血兰的培育和提取以及后期的研究？” 陈晓：“现在前景不明，先以项目组的名义开展工作，你直接负责，等到后面有了进展，再顺势独立出来。” 叶绵点头，“也行，这样也好和投资人交代。” 诺兰生物虽然没有上市，也不怎么缺钱，但该融资还是要融资的。 股东名单里，机构投资人已经超过十个。 这些人虽然不干涉公司的经营发展，但每季度的工作报告和财务报表还是要看的。 诺兰生物也慢慢正规起来。 不会出现公司的钱直接放个人口袋里的情况。 …… 说完了工作，叶绵见没什么事，就准备离开。 陈晓问起了前几天逛街的情况， 叶绵嘴角含笑，“伯母说你真是个混蛋。” 陈晓：“澜澜告诉你的？” 上周，叶绵出面和陈父陈母见了一面， 随后几天，叶澜陪着陈母在上海转了一圈。 叶绵：“是的。” 陈晓没有辩解，“我最近也在反思，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叶绵见他说正经的，也就不开玩笑，“也不是，这种事不是一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陈晓罕见的没有动手动脚，“其她人都可以放手，唯独对你舍不得。” 叶绵脸色微红，“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和澜澜在一起，还忍不住……” 陈晓抱了抱她，“我决定了，以后要修身养性，不再沾花惹草。” 叶绵眼波流转，“那要说话算数。” 陈晓：“肯定会。” …… 何小雅皱眉头，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陈晓竟然不上钩。 与资料中的好色如命大相径庭。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戒备心太强？” 何小雅想起接受任务时上级的叮嘱， 因为搞不明白外勤当日的死亡原因，究竟是倒霉还是被人盯上了，要何小雅接触时千万小心。 如果是前者，那陈晓只是一般的关注对象，接触拉拢策反就可以， 如果是后者，那就要把他提高到警戒的程度，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 …… 正思索间，李艳君从浴室出来，“小雅，我洗好了。” “我等一会。”何小雅应了一声， 看着如春水芙蓉般的老同学，狠了狠心， 既然A计划不行，那就来B计划。 在同学聚会上搞事， 要么创造英雄救美的机会，打消陈晓戒心， 要么让陈晓硬上李艳君，抓住其把柄。 …… 为了任务，也顾不上什么同学之情了。 李艳君丝毫不知道闺蜜的歹毒心思，擦着头发走了过来，“水温给你调好了，一会直接用就行。” 何小雅抱了抱她，“你真好，我要是男的，非娶你不可。” 李艳君笑了下，“净胡说。” 何小雅：“我经常听人说，中国妻子最完美的就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滚的了大床，你现在已经占了两条，最后一条，我看也难不倒你。” 李艳君“呸”她一下， 何小雅“嘿嘿”笑了下，“陈晓最近给你联系没？” 李艳君：“没怎么联系。” 何小雅：“没怎么联系？那就是联系了，这个见色忘友的，背着我，偷偷摸摸搞。” 李艳君脸色微红，“你别误会，就是朋友圈点个赞，随便聊两句。” 何小雅：“呵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知道他干什么的吗？” 李艳君：“不是开公司的？” 何小雅“哦”了一下，“是吗，看来还是个大款呢。” 李艳君摇摇头，“不知道。” 何小雅：“你呀，遇到机会就要争取，不能一直等着，这样吧，我组织个同学会，你邀请他参加。” 李艳君迟疑，“不好吧，我对他没特别的感觉。” 何小雅不容她拒绝，“你对谁有感觉？感觉这东西，是慢慢处出来的，一直等着，能有什么感觉，你太肉了，没人推着，这辈子等着当尼姑吧。” 李艳君有点不好意思，“哪有。” 何小雅斩钉截铁，“听我的，现在给他发信息，约他参加同学会。” 李艳君“哦”了一下， 何小雅一把扯掉她的浴巾，瞬间屋内温度上升了几度，热，辣， “就凭这个身材，能让他流口水。” 李艳君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浴巾捂在胸前，“你要死了。” 何小雅咯咯笑， …… 陈晓收到李艳君的信息时，正在家里吃饭。 反思自己太过浪荡，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收心养性。 连战利品那里也不怎么去了，有了时间就陪陪父母女友， 不求改头换面，但求问心无愧， 看到李艳君的邀请，本来想拒绝， 他已经通过“理想国”的渠道查到何小雅的履历存在问题。 虽然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 但有疑点就足够了！ 这种人最好是离得远远的，不和他有太大的交集。 免得引火上身。 所以对方的多次邀请，他都借故没参加。 而这时，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何小雅的目标就是自己。 既然这样，单纯躲避解决不了问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怕何小雅能翻起什么浪？ 第336章 拉美风云 陈晓想了下，自己身体素质绝佳，称作地标最强也不为过。 技巧方面，经过《废土世界》的激烈搏杀，战斗意识顶尖。 两项相加，陈晓不觉得有人能在武力上胜过自己。 即使何小雅有一些强制手段，也对他产生不了太大威胁。 既然这样，那就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和她们吵架了？”陈母见儿子天天回来，有点担心， “谁？”陈晓一愣， 陈母：“你那几个女朋友。” 陈晓忍不住苦笑：“没有，这不是想着多陪陪你们吗？” 陈母撇撇嘴：“不需要，有空了，多陪陪她们，别最后弄得鸡飞蛋打，一个都没留下。” 陈晓也不反驳，“好的，听你的。” 陈母这才满意，“这几个人中，我觉得，那个叫叶绵的最合适，屁股大好生养。” 陈晓：“婷婷不好吗？” 陈母：“也好。” 陈晓：“叶澜呢？” “不错。” 陈晓：“过几天再给你介绍几个，你都看看。” “还有？”陈母瞪大眼睛，“你个丧良心的，招惹了多少女孩子？” 陈晓“哈哈”笑，“骗你呢。” 还有一个叶文君，他可不敢介绍。 陈母闻言，很是无语：“少造点孽吧。” 陈晓：“多子多福嘛。” 陈母撇撇嘴：“女人是不少，儿子没一个，还多子多福呢。” 陈晓不在意：“这都得看机会，有了小小，起码说明身体没问题。” …… 聊了一会，陈母见陈父散步回来，就丢下儿子不管伺候老公去了。 陈晓自讨没趣，准备回屋睡觉， 接到了叶绵的电话， 之前收购的Life公司，有人看上了，想收购。 陈晓问：“哪一家？” 叶绵：“TEA公司，新成立了数字医疗部，看上了Life的公司的技术积累。” 虽然TEA在拉美市场和Tonad斗得难解难分，但在全球市场，双方有斗争也有合作。 倒不必像仇人一样。 陈晓想了一会，“你的意见呢？” 叶绵：“卖掉，Life对于我们的最大价值就是它多年积累的数据，而现在，公司已经不需要了，再加上Life远在欧洲，管理起来不方便，不如处理掉。” 陈晓问：“Life那边，怎么说？” 叶绵：“TEA已经接触了阿莱克斯·克里泽夫斯基（Alex Krizhevsky公司首席执行官），双方相谈甚欢。” 陈晓对此并不意外， 对于Life公司说，相比较中国雇主，TEA看起来肯定是更顺眼， 怎么说也是同根同源。 被诺兰生物收购的这几年，虽然合作还算愉快。 但Life公司未尝不想翻身做主人。 “TEA准备出多少钱？” 叶绵：“第一次报价是5亿美金。” 陈晓：“少了，十亿美金，不还价。” 叶绵：“好的。” 陈晓：“你回去梳理一下公司近几年的并购案，像Life这种没价值的公司，还有那些合并后消化不动的，都可以卖掉。” 叶绵迟疑：“我们要改变战略吗？” 随着诺兰生物销售额屡创新高，其在全球也开启了大撒币模式，不断并购各种实验室、初创公司、生产线…… 每年有三分之一的利润投入到这里面。 被媒体戏称为“诺兰巨兽”。 陈晓：“扩张的战略不用改，但是要把重点放在神农氏的培养上，一切战略都为它服务，对它有价值的，我们就大力支持，对它没价值的，要毫不犹豫砍掉。” 叶绵：“好的。” 陈晓：“要做好准备，不管它能创造多少利润，只要和公司的战略发生冲突，就要有所取舍。” “明白。” 陈晓：“还有，在国内的无人工厂要继续开建，争取在年底，新开工项目达到十个，形成“十百千”的布局。” 即杭州一个总部， 在国内主要城市布局十个分公司， 在全球设立一百个研发中心以及建设上千个无人工厂。 当然，不会玩数字游戏。 说一百个研发中心就是一百个，根据实际情况，可能是105个，也可能是98个。 叶绵对此没有意见，这是早就商量好商量好的战略。 挂了电话，陈晓又想起Tonad在拉美的奋斗。 和TEA公司短兵相接，尤其是面对卡拉科家族，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Tonad没有灰心丧气，反而剑走偏锋。 既然TEA公司可以和卡拉科家族合作，诺兰生物为什么不行？ 老卡拉科通过控股和家族信托等方式，掌握了多元化业务的控制权。 但独木难撑，尤其是卡拉科年纪大了，精力不支，很多业务开始下放。 家族内不同人打理不同的业务。 TEA公司合作的对象是卡拉科的女婿丹尼（Deni）。 是公司的财务官，40岁，负责旗下17国日常运营和重大采购。 而Tonad瞄准了卡拉科的外甥，卡蒂纳（Cardine）。 现在是公司的四号人物，负责航空、运输、百货、医药等业务的整体运营，并对供应商有直接决策权。 卡迪纳曾经在哥伦比亚分公司CEO的位置上镀金培养，积累一线经验，是卡拉科重点培养的人物。 Tonad想要以此为突破口，进行釜底抽薪之策。 陈晓对此并不反对。 虽然和卡蒂纳合作，不可避免的会陷入卡拉科家族权力斗争，不得不站队。 一旦卡蒂纳失败，公司业务会陷入极大被动，甚至被驱逐出拉美市场。 但陈晓还是放权让Tonad放手一搏。 站队可能会失败，当墙头草更没有好下场。 一旦丹尼胜利，TEA公司挟大胜之势，围剿诺兰生物，Tonad依然难逃一败。 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入局也不失一个好方法。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如何和卡蒂纳搭上线。 作为卡拉科家族的四号任务，卡蒂纳位高权重，想要认识他的人，可以从南美洲排到中美洲。 Tonad的分量还不够。 充其量是拉美地区负责人。 而诺兰生物虽然名声鹊起，在世界范围内仍然是个新兵。 陈晓出面，或许卡蒂纳会给个面子，Tonad不行。 想到这里，陈晓给Tonad回了邮件，同意在下个月去拉美一次，为他撑腰。 毕竟是自己看中的悍将，该给的支持一定要给。 第337章 姐妹花 拉美市场风云激荡，亚太地区也不平静。 颂雅访华回国后，极力推动皇室和陈晓深入合作。 不但在药品、游戏、医院等传统产业上， 还在人工智能、智慧城市、虚拟现实等前沿科技上， 可谓是“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然而，阻力很大， 有人因为利益受损而反对， 有人单单看不上陈晓的身份，门第观念根深蒂固。 加上前期Tonad和颂帕的对抗，惹怒了一些军方强硬派。 …… 整个合作磕磕绊绊，搞得颂雅焦头烂额。 正值关键时刻，妹妹萨雅又捅了个篓子， “你是要气死我啊！” 萨雅低着头不说话， 颂雅生气：“你都在中间搞什么了？” 她也是刚刚得知，陈晓在泰国的小情人，竟然被萨雅搅和分手了， 离了个大谱， 萨雅嗫嚅道，“没做什么，就是劝了几句。” 颂雅斥责：“谁让你多管闲事呢？” 萨雅辩解：“他要和你订婚，怎么能有情妇呢？” 颂雅无语，“谁要订婚？” 萨雅低声道，“大家都这么说。” 姐姐颂雅很是无奈， 就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传闻，你就做这种蠢事？ 简直没脑子！ 正在这时，皇贵妃走了进来， “行了，别生气了，萨雅还小，不懂事。” 颂雅：“要是传到陈晓耳中，我们该怎么交代，说不定现在的合作马上结束，平时胡闹就算了，这种事也敢插手。” 萨雅似乎知道错了，低着头不说话， 别看她平时和姐姐嬉闹，关键时刻还真不敢炸刺。 皇妃训她：“你也是，给你说过多少次，大人的事不要管，给你姐姐惹来多大麻烦，还不给姐姐道歉。” 萨雅乖巧道，“姐姐，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皇妃转过头，“萨雅也是心疼你嘛，好了，去看看功课做了没，我和姐姐说会话。” 萨雅“嗯”了一下，乖乖退出去。 颂雅没办法，狠狠瞪她一眼， 等到妹妹出门，皇妃安慰道，“别生气了，萨雅也是关心你。” 颂雅叹气，“平时怎么胡闹都行，这种事……” 皇妃：“别担心，要我看来，这算不上什么大事。” 颂雅：“陈晓不是一般人，让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皇妃握着她的手坐下，“别说他可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问过了，萨雅也就是劝了几句，根本没做什么。” 颂雅：“就怕陈晓不这么想。” 皇妃：“他不这么想？他想做什么？把一个情妇放在泰国，让你的面子往哪里放？这要是传出去，都成笑柄了，妹妹这件事，虽然手段有欠考虑，但结果是对的。” 颂雅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联姻的事是假的，陈晓有几个情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皇妃：“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颂雅瞪大眼睛， 皇妃：“你要知道，传闻之所以闹得人尽皆知，就是有人希望它是真的，你和陈晓联姻的传闻，不仅有我们的人在推动，皇后那边也乐见其成。” 颂雅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皇妃：“我们这边的人是因为从合作中获得利益了，巴不得双方的合作更深入一些，最好是能结为一家。” 颂雅：“其他人呢？” 皇妃：“自然是因为继承，一旦你和陈晓联姻，就会自动丧失继承权，皇室乃至军方，都不会允许一个外国丈夫的公主登上皇位。” 颂雅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在被母亲放在台面上，她才意识到，和陈晓联姻，不仅仅是一个玩笑八卦，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父皇承诺过，要我自己选丈夫。” 皇妃：“是的，这一点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颂雅没说话。 皇妃：“说起来，这事你也有一定责任，频繁为诺兰生物站台，还推动两家深入合作，前段时间更是飞去大陆旅游，你要说里面没有私情，我都不同意。” 颂雅深吸一口气，“我推动和陈晓合作，纯粹是利益考量，诺兰生物、数字人生那几家公司的发展前景，大家都看到了。” 皇妃：“越是发展的好，大家越是希望你们两个能联姻。” 颂雅苦笑：“这么说，我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皇妃：“要么你就赶紧找个男朋友，这么拖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 颂雅眉间露出一丝坚毅，“我知道该怎么做。” …… 颂雅姐妹的事，陈晓一无所知。 椰椰和他分手后，连好友都删除了。 身边的动态一无所知。 陈晓确定她人身安全后，转给她一笔钱，两人再无联系。 而公司繁杂的事情涌来，也让他无暇顾及太多， 诺兰生物的新药研发、工厂投建、销售竞争……智慧城市的“天网”项目在全国的推广……数字人生的人工智能研究……时代娱乐的新游戏立项、元届平台拓展……金酒集团的千亿销售…… 只要想管，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 陈晓不玩女人，就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整个集团的工作效率大大提升， 以上率下， 老板成了加班狂，底下员工自然要更卷。 卷了几天，就有人受不了，在网上吐槽，“以前觉得老板悠哉悠哉，和女明星闹闹绯闻，调戏一下女秘书，爬爬山，玩玩游艇，生活自在，恨不得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社畜，现在老板变成了工作狂，我才明白什么叫后悔。” 有人在下面回复，“办公司的美女们，该你们做贡献了，赶快劝劝老板，别想不开了，事业线不比事业更好玩？” …… 没过多久，连叶绵都过来劝他，“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陈晓精神饱满，强大的身体素质在这一刻体现，“放心吧，我没事。” 叶绵：“你这是怎么了，感情上遭遇挫折了？” 陈晓：“我不是给你说过，要洗心革面吗？” 叶绵苦笑：“那也用不着这么拼命，你这一搞，全公司的节奏都乱了。” 陈晓这才恍然，“我不是说过让大家正常上下班？” 叶绵：“你不走，谁敢走？” 第338章 闲情逸致 陈晓不是固执的人，听到叶绵这么说，便不再坚持，“行吧，按你说的劳逸结合。” 叶绵：“没事了你可以去听听音乐会，看看芭蕾舞，逛逛画展……有很多有趣的事。” 陈晓：“那你陪我吧。” 叶绵拒绝：“我哪有时间。” 陈晓伸手抱着她，“你刚才说的，工作永远干不完，抽出时间，享受生活。” “我……” 陈晓：“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换衣服，一个小时后出发。” 叶绵目瞪口呆， 没想到自己过来劝解，反而把自己陷进去了。 陈晓不管她，把她推到门外，“只给你一个小时，衣服不换也行。” 叶绵懵懵回到办公室， 秘书对她的神态已经见怪不怪了， 多少次回来都是这样，仿佛春心荡漾一般。 把准备好的材料拿了出来， 叶绵接过来后，正要细看，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打我电话。” 秘书一愣，连忙说道，“一个小时后的会？” 叶绵：“推迟一天。” 秘书：“和胜华医疗的见面……” 叶绵想了一下，“让孙总去。” 秘书张张嘴，又闭上了， 会议和会见都能推掉，其他事就不用说了。 干脆也就不张嘴了。 叶绵推开更衣室，正要换衣服，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我一会要出门，你过来看一下，穿什么比较合适。” 秘书走了过来，对奢华衣帽间无动于衷， 她用手指划了一下穿衣镜，面板变成了高分辨率的屏幕。 投射出一个真人大小的叶绵， 数字人身上穿了一件针织POLO衫+西装裤。 其右肩上方显示身上每个配件的品牌名称，以及前一次穿着的日期及地点。 秘书像是翻页似的在屏幕前挥了下手指， 数字人身上的配件，随即换成无袖的粉色衬衫+浅色牛仔裤， “一会去哪？” 叶绵有点迟疑，“去逛街。” 秘书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什么， 如果是单纯逛街，以叶绵的责任心，不可能丢下提前定好的会议不管， 肯定是有情况， 快速选了一身直筒版型的吊带印花长裙，“这身怎么样？收腰，休闲。” 叶绵：“会不会太甜了？” 秘书：“可以穿马丁靴平衡下。” 一边说一边操作，“再带一个棒球帽，这样看起来就超有气质。” 穿衣镜里装有嵌入式相机、人工智能程序， 不但会拍下照片储存，展示穿过的每一个单品， 还能根据身材、场景、天气，自动搭配衣着，省了每天纠结打扮的时间。 特别适合叶绵这种职场女性。 叶绵看了一下，挺满意，“行，就她了。” 秘书看着屏幕，“鞋柜里的马丁靴，颜色稍微淡了一下，我让专柜那边马上送过来一双。” 叶绵“嗯”了一下，“尽快，不要超过半个小时。” 秘书暗暗咂舌，“好的，要不要做一下SPA？” 叶绵：“来不及了，敷个面膜吧。” 秘书：“好的。” …… 等到陈晓按时而来，看到了一个焕然一新的叶绵， 皮肤亮白通透， 兼具妩媚与端庄。 竟然是从未见过的风情！ “很漂亮。” 叶绵心下欢喜，感觉这一个小时的努力没白费， 陈晓很自然揽着她的腰，“想去哪？” 叶绵推了他一下，“让人看到了。” 陈晓：“谁会这么不长眼。” 叶绵：“人多眼杂。” “怕什么。”说是这么说，陈晓还是松开了手， 叶绵不好意思，“一会补偿你。” 两人坐上车，叶绵：“我听说上海这边有一个仿冒名牌店，你知不知道在哪？” “仿冒名牌店？” 叶绵：“就是专门卖假包包的地方。” 陈晓：“怎么不买真的。” 叶绵笑了下，“对我来说，真的假的都一样，即使我说是假的，别人也不会相信。” 陈晓“嗯”了一下， 他对奢侈品没什么研究，只要叶绵喜欢就行。 以她目前的身份地位，假的也是真的。 拿出手机，让大鸟打听一下“名牌店”在哪？ 背靠陈晓，大鸟早已经鸟枪换炮，从一个常年混迹于酒吧的瘪三成长为一方大佬。 混迹于灰色领域，帮着陈晓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的问题。 接到老板电话，大鸟虽然心下犯嘀咕，还是一口应下来， 随即发动人脉找名牌店， 不到三分钟，地址就发在陈晓手机上， 司机接到通知，很快来到目的地， 市区一栋不知名的办公大楼前。 大鸟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老板和一个美女下来，连忙凑了过去， “老板，这边。” 陈晓点点头，“走，去看看。” 大鸟带着两人七拐八拐，走到一个拐角处， 一个年轻人正在打电话，见到三人放下手机。 大鸟问：“你是佩奇吗？” 年轻人看了三人一眼， 确定他们不是便衣警察， 毕竟，这么漂亮去当便衣，可惜了。 咧嘴笑了一下，“我是佩奇，跟我来吧。” 四人穿过旁边的一面雾色玻璃门， 后面是一条长走廊，又是一通乱转， 来到一栋较矮小的办公大楼前， 不知道是在施工，还是准备拆掉， 凌乱不堪。 叶绵有点紧张，抱紧男人的手， 大鸟跟对方抱怨，“兄弟，我说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搞得比卖白面的还神秘。” 佩奇领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在随处堆放着花岗石砖、三合板和建设器材的黑暗空间里前行， “您多理解，做生意不容易啊。” 大鸟：“希望一会别让我们失望。” 佩奇：“相信我，你会收获惊喜的。” 折腾一番后，三人终于到了一个明亮的大厅，大厅前后有一双开不锈钢门，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出来，和佩奇点点头， 佩奇原路返回， 女子朝着四人打量一下，说了句，“欢迎大家，这里禁止拍摄，把手机关机。” 见三人无异议，便拿出对讲机，用上海话说了几句， 很快开锁的声音传来， 随着一道大门打开，四人发现到了一个新天地。 粉色的大理石砖地板， 淡粉色波纹丝绸布围成的墙面， 与刚才昏暗逼仄的环境相比，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第339章 突袭 从站的地方沿着走廊望去，可以看见很多房间。 每个房间都分别展示有不同名牌的商品， 甚至连天花板的展示柜里，都摆着最新一季的手提包和饰品。 这些珍品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 每个展示间都挤满了精心打扮的买家，东南亚华裔占了一半多，还有不少白人， 大家兴奋地逛来逛去。 陈晓很是惊讶，“这么多人？” 他以为搞得这么神秘，肯定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种，没想到竟然是个卖场。 叶绵带着一丝兴奋，“大部分都是国外观光客，本国的很少。” “嗯？” 叶绵解释道：“国人只买真的，只有观光客才来这里。” 用一位大佬的话说，“我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想要仿冒的名牌包，假装拿一个自己买不起的包包有什么意义？” 所以…… 陈晓：“那就随便看看。” 叶绵挽着他的手，走到一家展示间， 一整排的戈雅最新款手提包，所有的颜色一应俱全。 让人眼睛都转不动。 陈晓对此无感， 把注意力放在旁边女子身上， 女孩子很叶绵一样， 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穿着硕大的白色T恤。 白色T恤本来完全遮盖了身材，看不出任何欺负， 然而女孩在腰身部位把T恤绑了一下， 一下子就秀出了好身材。 T恤上印着古巴革命领导人切·格瓦拉的标准头像。 下身穿着一条紧身裤， 大腿浑圆，小腿纤细，特别有力。 脚上是最新款的ZARA鞋。 再加上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柳叶眉。 眼神带着一丝不屑和三分叛逆， 鼻梁高挺，双唇微翘， 活生生的尤物， 陈晓想了半天，觉得对方有一点像杨幂， …… 小杨蜜被男人的目光弄得很烦，又不能翻脸， 只能走到叶绵跟前推销起来， “这些包跟真品一模一样，就连爱马仕的员工也不见得分辨得出来。” 叶绵难以置信， 不过，她确实没看出什么破绽， 小杨蜜：“你看看它们的缝线，还有标签上的凹凸压纹，就知道了。” 叶绵：“但价格也太高了。” 小杨蜜：“不高，真品在巴黎要卖五千六百欧元，在这里，只要八百欧元。” 叶绵：“花八百买一个假的。” 小杨蜜笑了下，“给你说实话，这些本来就是正品。” “嗯？” 小杨蜜：“打个比方，爱马仕给中国工厂下了一万件的单，实际上代工厂就会做出一万两千件，多出来的两千件，就作为“仿冒品”放在黑市上交易。” 叶绵惊讶：“真的吗？” 不是说代工厂连一件都流不出来？ 小杨蜜：“大概是这样，当然，实际操作要复杂的多。” 叶绵没有仓促下决定，“我再看看。” 小杨蜜丝毫不介意，“随便看，这边还有戈雅、香奈儿、迪奥……” 陈晓见女人眼神放光，低声道，“喜欢的话，每个颜色都要一个。” 叶绵摇头，“不，那样太浪费了。” 两人一边逛一边闲聊， 一不小心，和人碰了一下， 陈晓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美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林诗诗！ 姜瑞雪的跟班，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次面，但他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林诗诗看到陈晓也懵逼了， 从来没想过能在这里遇到，急中生智说道，“我朋友让我帮她买鸵鸟皮革的包。” 陈晓“哦”了一下， 他明白了，这个仿冒店应该是被警方盯上了， 林诗诗被派来调查情况。 “绵绵，这是小雪的朋友诗诗。” 叶绵也反应过来，这是遇到卧底了，说了句“你好。” 林诗诗见小杨蜜的目光扫了过来，急忙说道，“那一起转转吧。” 陈晓没有拒绝， 三人走进一家店， 里面没人， 陈晓低声道，“林小姐，咱们就此别过。” 虽说警民合作，他却不愿意和对方牵扯太多。 林诗诗：“你不要轻举妄动，外面现在都是人，这个时候出去，容易引起双方误会。” 叶绵见两人谈事情，就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着，为两人放风。 陈晓无奈，“你们什么时候盯上这里了，还真是凑巧。” “仿冒名牌店的名气太大，引来多家外企的投诉，市局很没面子，就成立了专案组，决定将上下游一网打尽。”林诗诗也没隐瞒，反正一会就收网了。 陈晓：“看来我这运气不行，第一天来就被你们逮个正着。” 两人正说着话， 现场一阵骚动，多个工作人员扔下手头工作四处乱窜， 显然是外边的官兵开始发起进攻。 林诗诗见状，腾地站起来，准备伺机而动。 小杨蜜收到消息后，不见神色慌张， 三步并两步向楼上跑去， 林诗诗一下子就锁定了她。 直接追了过去， 快到跟前时，没想到小杨蜜猛的转身，脚一抬，一个侧踢袭来。 林诗诗完全没有防备， 只能用手勉强格挡， 大力涌来， 腾腾腾，退后几步。 小杨蜜得势不饶人，抬脚连续几踢， 打的林诗诗毫无招架之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如此温柔的女子竟然武力惊人。 要不是对方急着离开， 林诗诗恐怕要吃大亏。 小杨蜜上楼之前，眼神在陈晓身上骗过，随即消失不见， 似乎要记住他的长相， 显然是把他和林诗诗当成一伙的了。 林诗诗平时自视甚高， 觉得自己能力突出， 能文能武， 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女匪压着打，简直是奇耻大辱， 奈何技不如人， 即使追上去，不过又一次被对方羞辱罢了。 郁闷至极， 转眼看到陈晓护着叶绵躲进一间奢侈品店， 忍不住气道，“你躲这里，还不如随着人群乱跑呢。” 陈晓摇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首要工作是低调， 要是传出去他带人来买假包，不知道网上该怎么编排他。 还有那个女逃犯。 临走那一眼，明显是看自己。 估计以后的麻烦事不少。 林诗诗：“你一会怎么办？” 陈晓：“律师在外面，由他全权处理。” 眼下还是低调一些，能不见新闻就不见新闻。 第340章 拒绝，重新开始 按照规定，在场的人都要做笔录， 但除了陈晓之外，还有四五个人都有专门的律师。 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警方见这种情况，也很识趣。 记了律师的名字，就让他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叶绵有点郁闷，本来想好的甜蜜之旅，竟然遇到这种糟心事。 陈晓不介意，反而安慰她，东西虽然没买到，但也是一次难忘之旅。 甚至比单纯买东西有意思多了。 叶绵一想，还真是。 刚才现场混乱，陈晓第一时间把她护在怀中。 想想就甜蜜。 “那我们现在去哪？” 陈晓提议，“要不去看看电影？” 叶绵点头答应， 体验一下普通情侣的生活也不错。 两人步行去最近的环球影城，要了一间情侣包厢。 电影开始，没一会， 叶绵就觉得不对劲， 男人开始动手动脚， 她这才恍然大悟， 可惜为时已晚， 再加上情思萌动，半推半就， 直到电影结束，叶绵也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 两个小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各自身上了。 陈晓给了对方一次难忘的体验， 差点哭出来， 把叶绵送回家时，陈晓都不敢上楼， 唯恐见到妹妹，一个把持不住，把两人办了。 收到叶绵晚安的信息， 陈晓想了想，驱车来到“假冒名牌店”， 四处打量一番， 越看越觉得合适， 他之前就想过，这里环境很适合改造成“虚拟现实”游戏基地。 随着“VR奇幻馆”火爆运行。 其带动大笔资金投往虚拟现实产业，仅仅去年就超过二十亿！ 资金的注入，必然会带来技术的发展， 有人在“VR奇幻馆”的基础上，提出了虚拟现实“游戏基地”。 利用光影技术、动作捕捉、混合现实、电子传感等技术，打造出一个亦真亦假、如梦似幻的游戏世界。 而这里的废弃楼，就非常适合城市巷战的游戏。 比如，背景设定为数字人入侵，玩家通过VR眼镜，可以与其展开激烈搏杀。 …… 陈晓让胡律师查了一下相关资料， 很快，老胡就反馈过来， 一看背景资料，陈晓心凉了一半， 这是烂尾楼，九十年代开始开发， 后来老板资金链断裂，楼就阑尾了。 市政府多次组织重建，每次都因阻力太大而搁置。 慢慢的，也没有开发商敢接盘了。 …… 这里面的坑有多深，想想就知道， 陈晓只能放弃， 他可不愿意掺这趟浑水， …… 回去的路上，收到“天网”的提醒，有人跟踪他。 陈晓愣了一下， 难道是上次死的那个杀手同行？ 因为身份一直没查清，加上惨烈决绝的作风， 始终一根刺埋在心中。 后来警方传出消息，或许是职业间谍。 但是身份信息国内没有查到，只能怀疑是商业组织或者情报部门， …… 打开手机，调出几张跟踪图片， 陈晓放下心来， 这不就是之前逃跑的女匪徒吗？ 估计是刚才在阑尾楼那里被对方盯上了， 好好的不跑远，还敢跟着自己，真是艺高人大胆。 陈晓想了一下，让人拐弯，去了一个新住所。 仁恒滨江苑！ 一个老小区。 差不多有20年了。 这是沈飞羽的馈赠， 之前养了外室， 某医院的护士长和她女儿住在这里， 据陈晓了解，事情是这样的。 某天，沈飞羽身体有一些不舒服（经常玩女人，难免的），在朋友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虽然不知道沈飞羽是谁，但陪同人员身份了得，院长出面接待。 经过检查，没什么大毛病，最好是调养几天。 沈飞羽本来想拒绝，但耐不住大家的热情，不得不住进高干病房。 医院方面相当重视，叫来了最好的护士来给他护理。 护士叫王曼曼，虽然年纪不小了，四十有余，但长相美丽，气质温柔。 一下子就被沈飞羽看上了。 王曼曼对此并不抗拒。 沈飞羽高大英俊，成熟稳重，加上那若有若无的权势背景，稍微挣扎就勾搭在了一起。 沈飞羽出院后，王曼曼对于此事也不在遮掩。 毕竟医院也不是象牙塔，捧高踩低是常见的。 她虽然技术过硬，却因为没背景，上班二十年了，连个职务都没有，还是普通人员。 然而，和沈飞羽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就被提拔为护士长。 这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知道。 做了沈飞羽的外室后，恰巧王曼曼的女儿王萌萌大学毕业，一时找不到工作。 医院不愿意进（进了也是临时工），公务员考不上，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 王曼曼无奈之下，让沈飞羽帮忙安排一个好工作。 这对沈飞羽算不了什么。 再加上对王曼曼疼爱异常，便为王萌萌设计了一条青云路。 公务员考不上，先去银行。 干上两年，提上副科以后，再转到地方任副局长或街道办副主任。 王曼曼大喜过望，对沈飞羽愈加温柔。 事情安排好以后，便叫上女儿请沈飞羽吃饭。 一是答谢。 二是认认脸，以后方便来往。 沈飞羽本来只当是平常一顿饭， 当他看到19岁的王萌萌时，惊呆了， 五官精致，仿佛画中人， 唇红齿白，兼具幼态，有种乖巧的叛逆感。 沈飞羽动起了歪脑筋，之后使用各种手段，把王萌萌也变成了他的情妇。 当然，对方的职业生涯也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沈飞羽觉得这件事情做得相当漂亮，在自述中，反复提及。 陈晓接手以后，考虑对方的身份不一般，也见过世面，不像林婉蓉那样好忽悠。 就直截了当地告诉王曼曼，沈飞羽跑了，不再回来。 王曼曼一直不知道沈飞羽什么身份，听到跑路的消息，还以为是东窗事发跑到国外去了。 陈晓承诺她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要为自己做事。 王曼曼拒绝了。 自从知道女儿也沦陷后，她一直生活在后悔中。 然而却无法摆脱，沈飞羽的权势她是知道的， 王萌萌上班不过两年，已经调到体制内成了实职副科。 现在有了机会重新开始，她自然不愿意过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 第341章 日本女人 对于王曼曼的拒绝，陈晓并不在意。 没有王曼曼还有张曼曼、李曼曼……美女是世界上最不缺的资源。 即使搭配一个王萌萌，也不值得他投入太多关注。 听起来虽然诱人，也就那回事， …… 双方没有谈拢，那陈晓只能让两位美女限期搬离了。 不是他小气，一套房子舍不得。 对方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就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再说了，滨江苑的房子，三百多平的大平层， 5房2厅3卫，市场价超过四千万。 王氏再怎么妖艳迷人，也不值得这个价。 接到通知，王曼曼心底掠过一丝后悔。 重新开始说着简单，真正去实施的时候才发现难如登天。 不过，到了这时，她自然不可能回头了。 收拾东西搬回了以前的老房子——医院家属楼。 庆幸当时没顾得上卖， 不然的话，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相比较滨江苑的南北通透，客餐一体， 医院家属楼就显得破旧狭窄， 两室一厅，面积刚刚六十平米，和滨江苑的客厅一般大小。 不过，再怎么窘迫也得适应， 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 陈晓开车进了小区， 这是他第三次来，总算还记得路。 也怪不得常有新闻报道，别墅空置十几年，当事人才想起还有套房子， 实在是因为太多了，住不过来。 …… 滨江苑小区虽然二十年，表现却始终如一， 大门气派，外立面干净， 绿化精致，管理严格， 业主层次也一直保持得比较好。 房价更是居高不下。 …… 陈晓从地下室乘坐电梯回到房间，泡了一杯茶，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随意浏览着， 王曼曼离开，只把自己的物品带走了， 房间内大部分东西都还在。 甚至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凌乱的迹象。 这倒是让陈晓对她颇有好感。 这女人挺知趣的， …… 过了大概十分钟， 敲门声响起， 陈晓起身开门， 刚才跟踪的女匪徒，被保镖们五花大绑捆着，送了进来。 陈晓挥挥手，让保镖们出去，决定亲自审审她。 夏诗诗有点担心看了女匪徒一眼，没说什么，带着另一名同伴出门。 陈晓坐在女匪徒面前，饶有兴致看着她。 女孩恶狠狠瞪着，丝毫不示弱。 夏诗诗的捆绑很有技巧， 陈晓稍微一提绳子，对方就不自主的跪了下来， 拿掉嘴里塞着的破布， 陈晓居高临下问道，“说说吧，为什么要跟踪我？” 女孩尽管心下后悔，表面上没有一点屈服，“王八蛋，我劝你赶快放了我。” 陈晓没接话，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一下，使对方的玉颈显得更加修长，胸部不自觉前倾，答非所问，“有没有人说你长的像杨蜜。” 女孩闭着眼，嘴硬道，“就当被狗咬了，想干什么尽管来。” 陈晓笑了一下松开手，拿起手机看看，“原来你叫白桦，名字不错。” 白桦一颗心沉入低谷， 她内心并不像外表那么愤怒， 之前的表现有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迷惑对方，从而寻求可趁之机。 然而，这么短时间就被对方查出真名，其潜在势力有点吓人。 那她就得重新考量了。 …… 下午，躲过警方的追捕后，她心有不甘， 这次的突袭虽然不是毁灭性的打击， 却也损失惨重， 货物查封也就罢了， 口碑、人手、关系……都遭受重创， 没有个一年半载，别想恢复元气。 心情郁郁之下，不自觉走到了“名牌店”附近， 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张望的陈晓， 顿时怒火攻心， 她对陈晓印象深刻， 下午那个追她的女警察，曾经和陈晓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似乎在听对方的安排， 由此判断出，这家伙身份不一般， 说不定就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想到这里，白桦压下怒气，准备好好查查陈晓的底细， 倒不一定报复，如果能拉下水更好。 成年人的世界不过利益二字， 即使陈晓带队破了她的老巢，只要能拉下水，那就是值得的。 没想到刚跟踪进小区，就被几个女保镖围着了， 看着那黑黝黝的枪口，白桦很明智束手就擒。 当时，她就意识到，陈晓或许不是警队高层， 有这么多护卫的人不会亲临现场犯险， 一线人员，即使有一定级别，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保镖， 或许，陈晓和女警只是凑巧认识？ …… 听到对方说被狗咬了，陈晓也不生气，拿起茶杯从女人的胸口浇了进去， 虽然水温不算太高， 但是滚过娇嫩的肌肤，还是让白桦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是说让我干你？” 白桦意识到遇见对手了，便闭嘴不言，免得吃苦头。 陈晓“呵呵”笑了下，正要说话， 听到手机震动， 拿起来看了眼，忍不住惊讶，“哇哇，看看，我发现什么了？原来你还有一个名字啊？樱井风花小姐。” 樱井风花身体一震，心如死灰， 呆呆看着眼前男子， 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神情似乎还有点温和， 但在她心里，却仿佛是一头噬人猛兽。 陈晓神情得意，看着手机，嘴里慢慢说道， “原来是个通缉犯啊，樱井风花，女，27岁，身高175cm，长发，家住福冈市中央区天神5丁目……” 白桦也就是樱井风花，听着男人的念叨，身体一缩，瞬间割断绳子，挣脱捆绑， 猛的跳起，朝着陈晓，直扑而来， 指甲般大小的刀片，闪过锋芒，让人感受到骇然杀机。 看着一动不动的陈晓，似乎被吓傻了。 白桦掠过一丝得意， 尽管身份暴露了，但制服对方后，未尝没有翻盘机会。 男子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查出自己这么多信息，身份必然不一般。 …… 然而，眼中的得意还没退去， 惊愕浮现在脸上， 陈晓只用了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要害， 对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她完全没看清，仿佛是幻术。 陈晓看着在动弹不得的日本女人， 心下畅快， 随手一击，就有如此效果，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碾压！ 第342章 樱井风华 想起刚才的锋芒，陈晓有点奇怪， 以夏诗诗的谨慎，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全身上下肯定被检查一遍， 两张嘴都不会放过， 怎么还有刀片藏身？ 仔细看了一下，原来对方把一个指甲换成了金属刀片， 因为颜色差不多，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是个狠人！ 陈晓看完，随手把樱井风华扔在地上，“说说吧，樱井小姐。” 樱井风华爬起，半跪着不说话， 陈晓：“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樱井风华第一次遇到碾压式的失败，信念动摇，感觉前二十年吃的苦没有任何意义，嘴里喃喃道， “你想知道什么？” 陈晓：“你怎么来到中国了？” 樱井风华：“你不是看到了？在日本被通缉，只能来这里讨生活。” “是吗？” “不敢对你隐瞒。” 陈晓：“你跟踪我干吗？” 樱井风华：“我以为你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想过来摸摸底细。” 陈晓踢踢她，“怎么？想报复？” 樱井风华摇头，“不敢，看看能不能合作。” 陈晓笑了，“你对自己挺自信的，那边刚受打击，这边就要谈合作？你把国家干部当什么了？” 樱井风华连忙趴下， 陈晓看她转变的太快，有点不适应， 不知道是伪装的，还是骨子里的慕强本性发作， “名牌店开了多久？” 樱井风华：“一年多了。” 陈晓：“以你的手段应该有靠山吧，怎么突然就被封了？” 樱井风华：“之前的关系调走了，新来的还没搞定。” 陈晓看着她，试探道，“把衣服脱了。” 樱井风华迟疑一下，还是照做了， 她的肌肤很白，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背部有两道疤痕， 陈晓看了一下，是贯通伤， “你这命还挺大的。” 樱井风华：“神保佑。” 陈晓：“你怎么想起做名牌包的生意？” 樱井风华：“我在日本被通缉，原来的身份信息不能用，只能打黑工，后来被大姐大收留，就做了这个。” 陈晓：“大姐大是谁？” 樱井风华把头匐在地上，“请见谅，大姐对我恩重如山，不能出卖她。” 陈晓换了一个问题，“假包是哪来的？” 樱井风华：“大部分都是走私进来的。” 陈晓：“海关也有人？” 樱井风华：“有一个副关长。” 陈晓：“怎么被拉下水的？刚才你说，想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看来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 樱井风华想了想，还是说道，“不在乎酒色财气。” “仔细说说。” “当时，大姐盯那个副关长很久了，但对方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吐口，大姐说这是滚刀肉，收礼不办事，徇私不枉法。” “你是怎么办的？”陈晓来了兴趣， 樱井风华：“调查他以前的经历，出身贫寒，中专毕业，谈吐粗俗，这种人不会喜欢玩高雅玩意，我们就一个一个的试，后来发现他喜欢摸两把。” “打牌？” 樱井风华：“是的。” 陈晓：“你们给他牌场上送钱？” 樱井风华：“刚开始是这样的，但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收了钱不办事。” 陈晓笑了，“他觉得，赢钱是自己牌技了得，跟你们没关系。” 樱井风华：“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搞得大姐没办法，都想放弃了，后来我想再努力一下，就带他去了澳门。” 陈晓：“接着说。” 樱井风华：“他一晚上就输掉了五百万，当时我们的人给他又拿了五百万的筹码。” “他要了？” 樱井风华：“输红眼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底线了。” “不怕他事后翻脸不认人？” 樱井风华笑了一下， 虽是阶下囚，却无半点愁色， 反而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给钱的同时，就拨通了那边的电话，让他给下属打个招呼。” “哦。” 樱井风华：“第二天他回过神，打电话问下属，知道我们请他办的事很小，属于可放可不放的，也就放下心来。” 陈晓佩服，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只要上船了，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你现在怎么想的？” 樱井风华再次匍匐在地：“任你发落。” 陈晓：“让你大家把你赎回去怎么样？” 樱井风华苦笑，“我不能这么做？” 凭借男人恐怖的实力，只要大姐一露头，恐怕就会被对方查个底朝天。 陈晓：“那你平白无故的失踪，大姐岂会不管？” 樱井风华：“请你允许我向大姐说清楚。” 陈晓漫不经心说道，“你在日本犯了什么事？” 樱井风华沉默一下：“我自幼在武道馆长大，后来分到正信公子身边做护卫，正信公子待人温和，对于我们这些下人也从来不歧视。” 陈晓根据她的话，让“魔法师”搜了一下正信的名字， 樱井风华：“后来，公子在家族斗争中失败，带着我和裕子离开东京，准备去国外生活，半路中被人追杀，公子和裕子相继被杀，只有我逃了出来……” 魔法师根据她提供的信息，比对了一下， 正信真名应该叫大贺正信，是大贺家族的长子， 大贺家族是活跃日本政坛的五大家族之一，算是这个帝国的老牌统治者。 二战后，“世袭政治”成为日本政坛一个基本的局面。 父子宰相、四代为官、一门三首相，也见怪不怪。 大贺家族四世为官，最早可追溯到明治时代。 家族虽然没人担任过首相，但各种大臣却有不少。 国会议员更是不计其数。 大贺正信虽然是长子，但因为出身的问题，在家族内部并不受重视。 如果安分守己，得个清闲富贵没问题。 偏偏野心勃勃，又才华横溢，几次出风头，引起了竞争对手的不满。 最终惨遭横祸。 陈晓：“追杀你们的人是谁？” 樱井风华苦笑一下：“不知道，当时公子的对手太多了，每个看着都有点像。” 陈晓：“你就没想过报仇？” 樱井风华摇头，“公子常说的一句话，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第343章 光明与黑暗 接着，陈晓又问了樱井风华大量的隐私， 在日本的生活、接触到的内幕、大贺正信失败的原因……如何偷渡、假冒名牌店如何运作的、背后的靠山……平时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不知道樱井风华心里怎么想的。 对于陈晓的提问，能说的都说了，详细至极， 不能说的，也直言相告，有自己的苦衷， 等到谈话结束，陈晓通过魔法师的配合，判断出樱井风华态度还算诚恳，基本上没有隐瞒。 便盘算着怎么处置。 杀了吧，挺可惜的，两人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 放了她？陈晓摇摇头， 还是把她关起来吧。 “你都会什么？” 樱井风华似乎知道决定自己命运时刻来临，“我自幼在武道馆长大，除了习武之外，还学习训练女人。” 陈晓好奇：“训练什么？” “如何取悦男人。” 陈晓心下一晒，这算什么技能， “怎么取悦？” 樱井风华：“内容比较多，简单来说就是从衣着、谈吐、技巧、道具……等方面深挖潜力。” 陈晓“哦”了一下， 樱井风华抓住机会说道，“我大胆猜测一下，您平时应该有不少女人？” “嗯。” 樱井风华：“女人一多很容易产生矛盾，我可以在这上面为你提供一些帮助。” 陈晓正要拒绝， 你个在逃犯，还想介入我的生活，想得美。 正要拒绝， 突然想起沈飞羽的遗产， 不管是财产还是女人，都需要有人协助处理， 很多时候，他直接出面并不合适。 就像王氏，如果找个中间人，或许对方就不会生硬拒绝。 “我该怎么信任伱？” 樱井风华愣了一下，随即大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跟着你这样的大人物，生活在阳光下，我没理由选择不忠诚。” 陈晓不置可否，“你知道我是谁？” 樱井风华摇头，“不知道，但我想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只看对方的情报掌握能力，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行，你暂时住在这里，一周不要出门。” 樱井风华闻言，回道，“听你的。” 陈晓起身离开。 他对于樱井风华自然是信不过，准备花一周时间去废土里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控制人的手段？ 如果真的要用她，还是要有杀手锏。 出门后，对着夏诗诗吩咐道，“我们刚才聊了一会，是个误会，让她暂时在这里借助几天。” 夏诗诗见老板神色如常，松了口气， 她虽然是老板亲信，但也是普通人， 陈晓真要干出强奸杀人的事，对她来说，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那用不用看着她？” 陈晓：“不用管她，想走可以，想留下也行，房间内有生活用品，够她一周生活的。” 夏诗诗：“好的。” 陈晓坐上车，吩咐道，“回家。” 便闭上眼睛思索。 如果樱井风华不听他的吩咐，跑了， 对他来说影响不大。 两人说了半天，樱井风华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想报复也要找不到人。 而且，陈晓隐隐透露出的势力，只要脑袋没问题，樱井风华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 再退一步，掌握全市摄像头的人工智能，有了确定目标后，想把人找出来，易如反掌。 一旦樱井风华想要报复， 陈晓正好可以试验一下魔法师制造“意外事故”的能力， “诗诗，你觉得，今天抓的那个女人，潜入水平怎么样？” 夏诗诗有点惭愧，“要不是你提醒，我们根本没有发现她，在地下车库时，也是靠着装备的优势才抓住人。” 陈晓“嗯”了一下， 樱井风华的能力还算可以，如果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一大助力。 …… 到了家，许韵和表姐正在聊天， 表姐正在教育许韵，“当你离“黄脸婆”越来越近，你的心便离男人越来越远了，要想长久地抓住男人的心，就应该……” 见到陈晓进来，表姐略有尴尬，招呼道，“回来了？” 陈晓“嗯”了一下， 许韵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们聊。”陈晓笑了下， 随即去洗漱。 表姐注意到男人消失，继续兜售自己的观点， “虽然你天生丽质，但日常的保养也不能忽略。” 许韵：“保养？” 表姐得意：“是的，变美是一件长期的事，不但要有大笔的金钱投入，还要有严格的自律，你以前的习惯挺好，现在懈怠了。” 许韵：“有吗？” 表姐：“当然了，你忘了我刚来上海时，你晚上九点以后必然睡觉，现在呢？” 许韵：“还好吧，有时候身不由己。” 表姐：“身不由己也得坚持，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得每天给他新鲜感。” 许韵看她，“新鲜感？” 表姐继续说，“就是美，我上次在养生堂，她们推荐我做一种私处护理，还有什么辅助运动……” 陈晓洗澡很快，几分钟就冲好， 换上睡衣出来， 见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笑着问，“说什么呢？这么投入。” 许韵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家的亲戚呢。” 她不可不敢说表姐正在教育她怎么拴住男人的心。 陈晓：“没事吧？” “没有。”表姐侧了一下身子，让出座位， 陈晓在两人中间坐下：“表姐，这几天怎么没见你直播？” 表姐解释道：“上次和别人打PK，输了，禁播一周。” 陈晓笑，“怎么会输呢？” “大意了……”表姐胡乱解释着，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透过男人的衣领看到精悍的上身， 腹肌若隐若现， 马甲线清晰， 尤其挨得这么近，简直要人命， 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鼻而来， 表姐想起上次的尴尬， 忍不住心下一颤， 如同小鹿乱撞， 感觉身上像爬了蚂蚁般， 随便聊了几句，就站起身来，“我困了，你们聊。” 说完急匆匆往卧室走去， 陈晓问：“她怎么了？” 许韵以为表姐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吃吃笑道，“没事。” 陈晓见美人斜靠沙发，媚态横生，忍不住把她抱起来，“我们也去睡觉。” 第344章 偶遇 风雨过后，许韵昏昏睡去， 以陈晓现在的体质，不说打十个了。 五六个不在话下， 虽然许韵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绝佳， 面对陈晓非人般的体能，还是溃不成军。 陈晓收拾妥当后，进入到《废土世界》完成今天的任务， 自从在废弃基地收获血兰的培育方法后，他便对此来了兴趣， 每路过人类聚集区，都要找寻一下“废弃基地”的线索， 希望能收获更多。 现在他手里，除了原来的“人造肉—牛肉配方”“仿生义肢—手臂”外，还找到一种果酒配方、裸眼3D技术…… 只是因为复制功能消失，如何带出现实，没有太好的办法， 只能每天花上半小时，利用记忆进行复制，积少成多。 眼前一暗，陈晓进入游戏， 卡卡正在说话，“这里的废弃基地，已经被人占据了，据说老大叫南山，对外便称作南山盗。” 陈晓惊讶：“匪徒？” 在废土遇到团伙废土还是比较少的。 一般都是单干， 团伙都是圈地称霸，在聚集区作威作福，对外打出正义名号。 卡卡：“是的，南山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还向周边的聚集区收保护费。” 陈晓摇摇头，“那只能放弃了。” 他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 却有自知之明， 打一个不再话下，打十个也可以， 打一百个、一千个那是找死。 卡卡见陈晓放弃，“可惜了，据说里面好东西不少。” 陈晓：“好东西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卡卡也没再怂恿，漂浮在空中，建议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在附近休息一下吧。” 陈晓：“南山盗会不会找过来？” 卡卡：“离他们还远着呢，不可能搜寻到这里。” 陈晓点头，开始扎营安寨， 一切就绪，拿出个人终端， 利用强大的记忆力搬运人造牛肉配方。 …… 第二天一大早，许韵醒来，摸摸身边，男人不在。 她已经习以为常， 应该是在旁边的静室练功， 对于男人练功这件事，之前她虽然表面上不发表任何看法，心里却不以为然。 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现在她却慢慢改变了观念。 因为效果肉眼可见， 之前男人状态好，勉强和她打个平手， 练功后，不能说， 现在还浑身酸疼， 起身去厨房找吃的， 表姐在做饭， “做什么好吃的？” 表姐：“煎了牛排，青瓜炒蛋，紫甘蓝拌菠菜，还有八宝粥，牛奶，面包。” 许韵亲了她一下，“表姐你真好。” 表姐腾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我好，晚上声音小点，杀猪呢。” 许韵吃吃笑，“是不是睡不着？我把老陈借你用一下。” 表姐心下一颤，嘴里说道，“就知道胡说八道，嘴给你撕烂。” 许韵正要说话，陈晓从静室出来，“都起了。” 表姐：“快洗洗，准备吃饭。” 陈晓看了看丰盛的早餐，感慨，“表姐，又辛苦伱了。” “没什么。” 许韵走到男人身边，挽着他的手往洗手间走去，“今天什么安排？” 陈晓：“休息，陪你。” …… 何小雅把收集来的资料逐项打开，思索着下面的计划。 她来大陆的主要任务就是陈晓， 自然要把陈晓的八辈祖宗查个底朝天， 背靠着组织，很多隐秘的事都浮出了水面。 比如陈晓的仇人、女人、亲人， 还有他一路发展壮大过程中拉拢的政商人脉， 以及庞大的商业帝国， …… 林林总总，在何小雅脑海中构成一副错综复杂的关系图。 直到此刻，她才算明白组织安排的用意。 之前她一直不以为然，认为上面是大题小做。 陈晓再怎么出色，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商人， 即使生意大一点，设立档案即可，不值得专门派人过来接触。 现在，她却隐隐有了猜测， 这个人或许会是下面二十年的风云人物。 …… 鉴于此，何小雅也开始修正自己的方案， 之前的陷害拉拢太过粗糙， 说不定没等开始，就被陈晓识破了。 不能低估这种人的运气和警觉性。 在心里打好草稿， 李艳君收拾好出来，“走吧？” 两人今天约好去逛街。 何小雅合上电脑，“真漂亮。” 李艳君回道，“你也很漂亮。” 两人笑着出门， 女人逛街，自然没什么目的性，逛到哪里算哪里。 …… “我们去戈雅看看，我上个月在英国《闲谈者》杂志的“抢购名单”上看到过一个手提包，非常漂亮。”何小雅看着不远处的专卖店，兴奋说道。 李艳君自无不可， 等到两人走过去，刚要进门， 一男两女推门出来，和她俩迎头碰上， “陈晓。”何小雅先反应过来， 正是陈晓、许韵三人， 陈晓看着眼前两个大美女，也笑着说道，“好巧。” 表姐心中警铃大作，她一看就觉得这两个女人不简单， 正所谓，站姿可以看出才华，坐姿体现教养，声音流露性情，眼睛反映出内心，眉宇间能测出气量。 左边的女子，轮廓精致立体，嘴唇丰满半开，身材凹凸有致，给人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魅惑感。 一看就是狐狸精。 右边的女人，完美的水滴胸，搭配175cm身高，大长腿笔直纤细又不失力量感，整个人性感的逆天， 绝对是女人中的劲敌！ 颇有敌意看着两人，嘴里问道，“老陈，这是……” 陈晓介绍双方认识，“这是我初中同学，何小雅，李艳君，这是我女友许韵，还有表姐。” 许韵落落大方和两人打招呼， 李艳君没预料到陈晓还有女友，一时间有点错愕， 何小雅对许韵很熟悉， 作为陈晓唯一公开的女友， 王的女人！ 自然是万众瞩目， 集无数羡慕、嫉妒于一身！ 从照片上看不上什么，就是一个漂亮的妹子， 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何小雅职业病发作， 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陈晓迷住。 从表情看，对方近期顺风顺水，嘴角上藏着自信，笑容自带真诚。 发型精致，手包养的很好，鞋子没有看到logo，品位不错…… 第345章 身份暴露 几人寒暄几句，就分开了，毕竟各自都有想法， 看着陈晓三人离去的背影，李艳君心里有点失落。 虽然嘴上一直说对陈晓没感觉，时间长了…… 但作为一个有轻微社交障碍的人，初中同学的身份，同桌，好友……还是比其他男人更容易让她接受。 更不要说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了。 李艳君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一种奇妙感觉，如果真的是他，也不是太坏…… 何小雅在一旁故意说道，“原来陈晓有女朋友啊，我这是瞎操心。” 李艳君：“让你胡说八道。” 何小雅：“没事，又没结婚，你还有机会，再说了现在的离婚率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艳君掐了她一下，“去你的。” 两人笑嘻嘻走进专卖店， 导购迎了上来，何小雅眼珠一转说道，“把刚才出门的那位女士买的包拿出来，我看一下。” 导购问，“你是指哪一款？她买的比较多。” 何小雅：“多，有多少？” 导购：“两位女士花了一百多万，选了四款包包。” 何小雅两人愣了一下， 怀疑是听错了， 导购刚才看见五人在门口说话的情况，知道双方是朋友， 有意促成新的的大单，笑着解释道， “许女士一直是我们的忠实客户，每次新品上市都会过来……” 后面的话，何小雅没有听， 她虽然知道陈晓是亿万富豪，挥金如土是常态。 但一次消费超百万还是让她震惊， 何小雅自己的收入，每年不过二十万美元（包括了外勤补贴），刚够人家一次消费。 李艳君也感到惊讶， 百万级的消费，她只在朋友买车买房时见过， 买包包最多不过几万块， 如此豪气，让她对陈晓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何小雅：“哪四款，我们看看。” 导购请两人坐下，去拿画册， 何小雅装作刚知道情况，问道，“陈晓上次说，他是做生意的？” “嗯。” 何小雅：“现在来看，生意做的不小。” 李艳君：“是的嘛。” 何小雅：“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吗？” “忘了。” 何小雅：“你上网搜一下，看能不能搜到？” 李艳君：“这哪能搜到，又不是明星……也说不定。” 对方花钱不眨眼的豪气，应该不是一般人。 说完拿出手机，随便输入名字，很快出现一大堆资料。 “第一个是福布斯排行榜富豪，肯定不是，第二个……咦……” “怎么了？” 李艳君把手机递过来，“你看这个照片，是他吗？” 何小雅装模作样看了一眼， 她对陈晓的资料了熟于心， “有点像，不可能吧，亿万富豪？” 李艳君又仔细研究一下，“确实是他，时间都对得上，哎呀。” 何小雅做出震惊感情，“真是他？” 李艳君倒是接受的很快，“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的行为，太夸张了。” 何小雅：“难以置信，我记得，他家庭条件一般吧？” 李艳君点头：“是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何小雅：“白手起家啊，传奇人物。” 李艳君皱着眉头：“没听同学说过。” 何小雅：“他不是说了，没和初中同学联系过，咱俩是第一个。” 李艳君：“还是难以相信。” 何小雅：“我之前一直怂恿你，看这情况，算了，你把握不住。” 李艳君嘴上附和道，“是的嘛，新闻上都说他身价千亿，我连百亿身价的都没见过。” 心里却不服气， 许韵，她刚才见了， 也就那样了，不比自己强多少。 当然，这种情绪刚一升起，就被她掐断了。 别人如何，跟自己无关。 何小雅：“和身价没关系，主要是他有女朋友，你要是插手，那不成第三者了。” 李艳君：“你刚才不是说，又没结婚？” 何小雅：“那你得看具体对象，如果他只是一个小老板，凭你的条件，配他绰绰有余，现在看，人家作为商业巨子，根本不是你能掌握的，即使你今天能把她抢过来，明天别人也能从你手里把他抢走。” 李艳君没说话。 闺蜜虽然说的难听，也是肺腑之言。 何小雅靠在沙发上，装出一副后悔样子，“早知道陈晓生意做这么大，我哪用得着辛苦拓展客户，把他搞定，不就行了，费那事干嘛。” 李艳君笑，“站在也不晚。” 何小雅：“肯定的，过几天就上门拜访，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他多少要照顾一下。” 李艳君放下心思后，也笑，“不是看在老同学面子上，是看在美女面子上。” 何小雅不在乎，“那也行，他要是有想法，我也不拒绝，反正不吃亏。” 李艳君拿她没办法，“你呀，矜持点。” 何小雅“嘿嘿”笑，“矜持什么，不就那回事吗，你呀，还是太单纯了，别把那事看的太重。” 李艳君无语，想起一件事，问道，“那同学会还办不办了？” 何小雅一拍腿，“对啊，你说，他什么身份，竟然愿意参加咱们的同学聚会。” 李艳君：“或许是勾起了回忆。” 何小雅：“不但要办，还要办好。” 李艳君为难：“那我们定哪呢，之前确定的地方是不是太简陋了。” 何小雅：“对于他来说，什么没见过，只要环境不错，干净卫生就行，再说了，他看你的面子，哪个地方都行。” 李艳君：“胡说八道，什么看我的面子。” 何小雅“呵呵”笑，“要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许韵多漂亮，还不知足……你这边一说，他就答应了，想的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李艳君：“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离谱。” 何小雅：“好好，不说了，不过你也得有心里准备，他要是真勾搭你，你想想怎么应对。” 李艳君：“人家什么身份，怎么会！” “呵呵，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何小雅撇嘴。 她倒不是真心为闺蜜好，而是知道人的本性， 越是劝她忘记，她心里越记着这件事， 说不定什么时候，那点小心思就会破土发芽。 李艳君斩钉截铁：“我肯定不会当第三者。” 第346章 玩游戏 另一边，许韵挽着男友的手四处闲逛，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俩，长得挺漂亮的。” 陈晓在她屁股拍了下，“吃醋了？” “哪有。” 陈晓：“才联系上没多久。” 表姐在一旁说道，“老陈，你可得提高警惕，现在的狐狸精太多了，做事不择手段……” 陈晓“嗯嗯”敷衍着， 脑海里却闪过何小雅的资料， 经过“理想国”那边的核实，何小雅有很大可能是情报部门的雇员。 这么处心积虑地偶遇，看来是盯上他了。 对于暴露的问题，陈晓早有心理准备。 之前和白马会对上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 后来地下车库发现离奇死士，他心里更有了猜测。 死士这东西，虽然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却是难之又难。 不是财大气粗的组织，养不起这玩意。 现在老同学出马，近距离接触，规格是一次次升级。 既然这样，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自己的主场，没有失败的可能， …… 三人逛到一家VR奇幻馆，表姐提议进去看看， 许韵也跃跃欲试，陈晓就答应了。 买票进去，馆内人流如织。 随着技术的进步，VR版本的游戏越来越多。 赛车、体育、射击、竞技…… 涵盖方方面面。 甚至《江湖》《勇者无惧》已经不是奇幻馆内最有性价比的产品（因为占地面积太大）。 不少馆主建议，减少两个区的面积，匀给其它游戏。 …… 三人来到赛车区，十多个半仓式设备坐满了人，周边还站了不少观众。 如果问，虚拟现实技术中最成熟的应用是什么？赛车游戏当之无愧。 基本上和网络小说中游戏头盔差不多了。 玩家进入设备后，呈现在眼前的就是真实赛道和真实赛车。 视觉、触感、听力……无不做到了极致。 开始游戏后，风驰电掣，追风逐电，石火电光…… 极速的体验，极致的感官，身临其境般的摩擦撞击，甚至能让胆小者当场失禁！ …… 三人对于赛车没有特别兴趣，看了一会后，就转向其它游戏区。 赛车旁边的是摩天轮——太空漫游！ 通过一个360°旋转的游戏仓，带给玩家完全真实的游戏体验， “没有座位。”表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点可惜。 陈晓：“想玩？” 表姐：“想。” 许韵在一旁笑道，“表姐自己不敢玩，非要拉着我。” 游戏仓可伸缩，分为单人、双人、家庭版模式。 表姐嘴硬，“谁不敢玩，我是想让你体验一下。” 陈晓：“想玩还不简单，我给经理说一下。” 表姐：“后面有很多排队的，咱们要是插队，不太好吧？” 她知道，只要陈晓亮出身份，排队问题能够快速解决。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终究有点不好意思。 陈晓：“不用插队，买一个号就行。” 不远处的夏诗诗看到老板的手势，快速走了过来。 “诗诗，去找一下后面的玩家，买下他的号码。” 夏诗诗点头，安排一个同事去。 很快就花钱买下了顺位。 许韵两人兴致勃勃的登上游戏仓， 表姐坐在左边，许韵坐在右边， 刚系好安全带，准备开始， 许韵朝着男友招招手，“伱也来吧。” 陈晓摇头，“没意思。” “来嘛。”表姐也劝。 周边男人羡慕看着陈晓， 一拖二，想想都爽死了， 特别是两个美女还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陈晓经不住劝，也坐了上去， 很快游戏仓合拢，太空漫游开始， 失重感袭来， 陨石碎片、流星雨、星球爆炸……各种奇观在眼前一一展开， 震撼人心！ 不过，以陈晓的身体素质和丰富的搏杀训练，这种虚拟场面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稍微提高警惕，就适应了。 倒是许韵两人吓得啊啊大叫， 手臂乱舞，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 陈晓看不过去了，手伸过去，一手抓住许韵，一手抓住表姐。 表姐两人感受到温暖的气息，瞬间安心了。 开始安心享受太空漫步的感觉， 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慢慢的，等玩家适应后，动作加速，游戏仓开始360°旋转， 之前淡定的心态一下子没了， 紧张、担心、兴奋…… 失重感越来越强，速度越来越快，三个人几乎挤在一起。 许韵两人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又菜又爱玩。 之前害怕的手舞足蹈，被陈晓抱着后，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 等到时间结束，两个美女气喘吁吁。 平复心情，喝了点水，许韵兴奋道，“下次还要玩，太好玩了。” 表姐有点紧张，“之前让你玩，你还不乐意。” 许韵：“谁知道这么逼真。” 正说着话，突然一个男的窜了过来，兴奋道，“表姐，是你吗？” 表姐愣了一下，“你谁啊？” 年轻男孩：“我是你粉丝。” 表姐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成网红了。 连忙笑道，“你好，你好。” 男孩问：“能不能合影？” 表姐想了下：“没问题。” 说完，扭头找陈晓，“老陈，你帮我们照一下。” 陈晓无语， 自己成干活的了， 不过，谁让他刚才理亏呢， 帮着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后，男孩没有纠缠，和三人告别， 看着陈晓一拖二的背影，心下羡慕至极， 果不其然，网上的女神都不可靠， “算了，自己也是因为表姐游戏玩的好，才关注她，至于她的感情生活，和自己没关系。”男孩心里安慰自己， 却忍不住阵阵酸涩。 把照片发到群里，附了一句，“今天遇到表姐，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本来潜水的群友瞬间来了热情， 纷纷留言， “羡慕。” “流口水。” “震惊，表姐竟然不是见光死！” …… 纯粹因为技术关注表姐的，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还是lsp，外表第一，顺便关注技术。 颜值就是生产力。 表姐的颜粉还是很多的。 大家纷纷表达羡慕，男孩彻底摆脱郁闷，开始吹嘘起来。 第347章 脑机1号——操控人心 群里的老色批纷纷发言， 表姐人美条顺，游戏打的犀利，说话风趣幽默，着实在圈了不少粉。 有人问：“表姐一个人吗？有没有男朋友？” 男孩想起陈晓一拖二的场景，有点心酸，如实回答，“和两人逛街，一男一女，不知道什么关系。” “哎，有男朋友也没啥，毕竟结过婚的人了。”有网友说道， “表姐真是贤妻良母，可惜所遇非人啊，希望以后能遇到一个好老公。” …… 表姐自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 她主要精力放在便宜妹夫身上，见陈晓无异样， 她也恢复过来， 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上次那样，还不是没事 调整好心情，三人继续玩游戏、逛街、购物、美食， 一天下来，好不开心！ 等到晚上回去，许韵两人已经精疲力尽，草草洗过澡就睡了。 陈晓稍微调息一下，就恢复正常， 《呼吸法》《冥想法》别的功能没看到，对于身体的调养、精力的恢复，倒是一绝， 从静室出来，陈晓又把精力投入到《废土世界》中， 随后几天，他一直努力寻找能够控制人的方法， 《废土》里，各种手段，五花八门， 机器的、药物的、意识的…… 比较来比较去， 陈晓发现，最合适的，还是他之前就研究过的脑机芯片！ 通过脑机芯片对人施加影响。 这种影响不是那种强制性的，我命令你做什么，而是你主动做什么（受潜意识影响）。 …… 陈晓从《废土世界》拷贝了一些相关技术，迅速在现实中开展实验。 结果大受震撼！ 实验的第一步，看看意识是否控制行动？ 研究人员给受试者一个开关，受试者可以随意开或关。 与此同时，研究人员用功能性核磁共振，实时地观察受试者的大脑。 结果发现，在受试者按下开关的几百毫秒甚至几秒之前，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怎么选择之前，实验人员看着大脑成像图，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会怎么选。 实验的第二步，控制你“想”干什么。 在老鼠大脑中插入三个电极，然后遥控指挥，让它直行、爬梯子、转圈，跟遥控玩具机器人一样。 这种遥控不是强迫的，而是自愿。 遥控器指向哪里，老鼠就“想要”走向那里。 虽然棋盘上的人知道，老鼠被遥控了， 但老鼠自己的感觉是想去哪去哪，非常快乐。 第三步是人体实验。 虽然一般的人体实验不被接受，但医疗实验还是允许的。 找到一些抑郁症患者，在大脑中植入芯片，通过干涉方式，让其快乐起来。 实验效果非常好，抑郁症患者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 而整个实验过程，只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 虽然有《废土世界》的资料作为参考， 但人工智能的帮助、诺兰生物自身的积累也起了关键作用， 有了上面的研究，最后的工作是脑机芯片微型化！ 虽然难度比较大的，涉及到的技术太多，既要无创植入，又要长久运行，既要脑波识别，又要精准翻译…… 但，结合之前发布的“识海”系统！ 实验室还是快速搞出了第一代产品——脑机芯片1号！ 可以不用植入，戴在头上即可。 当然，效果没有植入式的好。 只能影响大概， 潜移默化的暗示！ …… 樱井风华被带到实验室， 看着精密电子，有点忐忑问道，“怎么了？要做什么？” 陈晓回答：“伱想为我做事，但是咱俩之间缺乏信任。” 樱井风华没说话，等着对方指示。 陈晓胡扯道，“我需要对你进行测谎，确定你的真实想法。” 樱井风华松了口气，“好的。” 陈晓让她躺在一个方舱里，随即让实验人员开始。 测谎仪只是一个幌子， 主要是为了采集樱井风华的脑电波，从而影响其潜意识。 大概原理是这样的： 因为脑机1号识别度不高，只能笼统的影响，比如让受试者选择蓝色或红色， 再加上非侵入式的，精准度有所下降！ 实验人员就提出一个思路： 把陈晓的模糊印象与樱井风华的某个脑电波联系上， 提到陈晓的名字或看到陈晓的画面时，哪一个脑波反应强烈？ 区分出喜欢与厌恶。 再通过外界设备加强这个波长， …… 樱井风华还以为是测谎，不断做着心里建设。 大脑极速思考。 却不知这种激烈的活动恰恰暴露出大脑的秘密！ 实验人员在问题中不断掺杂私货， 最终找到了一个波，被命名为“A波”。 随后实验人员想尽各种办法，通过技术影响这个波， …… 又过了一周，樱井风华再次来到实验室， “你通过了测试。”陈晓笑着说道， 樱井风华松了一口气，随即道，“能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陈晓：“不过，你正式做事前，还有一件事告诉你。” “什么？” 陈晓递给她一个盒子，“这个给你，打开看看。” 樱井风华接过来，里面是一枚精美耳坠。 陈晓：“这是一枚跟踪器，你带着它，能随时定位你，如果你想离开公司，把它去掉就可。” 樱井风华明白，这是一个契约。 带上它，表示自己愿意服从安排， 伸手拿出来，带在耳朵上。 陈晓露出一个笑脸，“想好了？其实，不用勉强，我从不强迫别人做事。” 樱井风华很坦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为你效力，是我的荣幸。” 陈晓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希望咱们都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樱井风华“嗯”了一下。 陈晓：“既然你决定了，我有件事要交给你。” “你说。” 陈晓一直想找一个人潜伏到何小雅身边， 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自己是善是恶？ 摸清底细，才好应对。 被动挨打不是他的风格，还得主动出击。 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想要取得对方的信任，甚至打入到对方的组织内，一般人可干不了！ 现在有了樱井风华，那最合适不过了。 既懂女人，又习过武， 还可以借此看看她的忠诚度，看看脑机1号的成果！ 第348章 潜伏任务 陈晓拿出两张照片，递给樱井风华，“这是本次任务的目标。” 樱井风华接过来，看了一眼，称赞道，“很漂亮。” 陈晓：“我希望你能潜伏到她俩身边，帮我搞定她。” 樱井风华瞪大眼睛，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晓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这个……你不是学的怎么调教女人吗？先拿她俩试试手，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即使要布置任务，接近何小雅，刺探秘密， 陈晓也不会给樱井风华透露何小雅情报部门的身份， 免得樱井风华身份暴露，背刺自己！ 给她一个泡妞的任务，能搞成什么样就搞成什么样。 如果能顺便发现何小雅的真实身份，那就算是惊喜！ 樱井风华无语。 搞这么严肃，还以为有什么大动作。 弄了半天，就是个媒婆，还是不正经的媒婆。 陈晓似有惭愧，“你不要小看这件事，难度很大，她俩知道我有女朋友，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让她俩对我难分难舍，考验你的技术，不能用强。” 樱井风华点头，“我知道了。” 既来之，则安之。 命运不是她能选择的。 陈晓满意，“你既然投靠我了，就要从以前的坏习惯中抽身出来，不要想着搞什么违法犯罪，我是正经人，以后你帮我做的大部分事都是正经事。” 樱井风华感激道，“我明白，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谁想永远活在黑暗中？ 谁不是心向光明？ 对方愿意给这个机会，她感激还来不及呢。 怎么能推辞拒绝埋怨呢？ 陈晓点点头，“好好干，打打杀杀的事不要做了，在我身边就要发挥你的特长，不辜负一身所学。” 相比较樱井风华那三脚猫的功夫，她自幼学习的调教功夫才是他看重的。 这种隐秘，在上层贵族、百年皇室秘中也是秘而不宣。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 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接触到。 樱井风华闻言，连忙鞠躬，“一定竭尽所能。” 陈晓：“好了，你准备一下，桌子上档案袋里放着她俩的资料，看看从什么地方入手比较合适。” 樱井风华点点头，拿起档案袋看了起来。 快速翻完，在脑海里盘算一下， 开口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方法。” “你说。” 樱井风华：“从资料中显示，这两个人是好友闺蜜。” “嗯，住在一起。” 樱井风华：“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嗯？” 樱井风华很自信，“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一对闺蜜形影不离，这时，其中一个忽然有了别的好友，很可能刺激到另一个人，我顺势加入其中，就理所应当了。” 陈晓称赞，“果然是专业的。” 樱井风华继续说道，“从工作看，李艳君在舞蹈学校上班，何小雅在基金公司，前者工作清闲，有大把空余时间，后者工作繁忙，难免有加班，我看看，先成为李艳君的好友吧。” 陈晓露出一丝笑意，“按照你说的做。” 樱井风华：“我需要一个身份。” 陈晓：“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樱井风华拿起另一个袋子， 打开看了一下， 泰籍华人，崔秀珠！ 看着里面详细的简介， 忍不住称赞，“老板，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陈晓：“以后叫我公子就好。” 樱井风华愣了一下，假装若无其事回道，“公子。” 陈晓点点头，“嗯，你放宽心，这次的任务和你以前的工作不同，即使败露了，也不过是被骂几句，没什么损失。” “公子称呼”是脑机1号芯片的策略之一。 将陈晓的形象和樱井风华脑海里关于大贺正信的印象结合起来，对其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 控制人心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非常复杂。 根据实验人员测算，一号芯片不能直接下指令。 连最简单的往左走、往右走都做不到（如果一号芯片只用于往左走、往右走，技术上没问题，就是太浪费，且非植入式的芯片，精确度不够。） 同时，芯片也不能逆着受试者的爱好运行，比如她此刻想吃苹果，你非要让她吃香蕉，那实验效果几乎为0。 这些都不算大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普及难度！ 脑机1号芯片，需要根据特定的任务，采集受试者的特有脑波，制造特有设备，制定特别方案， 千人千面，不具有普遍性。 或许，将来技术进步了，能够发现底层原理，现在只能一个个的来。 …… 樱井风华满腹心事拿着档案袋离开。 作为她投靠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必须办的漂亮。 说不定要和大姐那边联系，寻求帮助。 不过，陈晓会不会趁机摸清大姐的底细？ 她拿不准。 还有这个定位耳钉，怎么能屏蔽呢？ 刚才陈晓让她看了一下后台，能够随时显示她的位置。 一旦去掉或屏蔽，这边都会报警。 麻烦！ 她倒没什么埋怨的，毕竟是初次合作，此次都不信任。 有个耳钉，不管有没有用，起码心理上有帮助。 …… 樱井风华走后。陈晓看着满屋子的设备，想了想，给白氏姐妹发了信息，让她俩来做实验。 白雪直接回绝了。 白冰倒是娇滴滴答应，不到五分钟就出现在实验室。 陈晓摸摸她的脸，“直播结束了？” “请假了。”白冰不好意思， 模样娇憨，让人爱恋。 陈晓：“嗯，你姐姐不来，咱们开始吧。” 白冰也不奇怪，一个人怎么做实验？ 按照陈晓的吩咐，脱下衣服，换上丝质睡裙。 陈晓：“给白雪视频，看看她做什么呢？” 白冰照做， 电话很快接通， “冰冰，怎么了？” 白冰：“姐姐，你在忙什么？我们准备实验了。” 白雪大吃一惊，“不行。” 白冰看了看男人， 陈晓：“怎么不行？” 白雪暗暗骂了句王八蛋，嘴里说道，“我一会要开会，不能做。” 陈晓笑了一下，也不为难她，“那你说个时间？” 白雪咬咬牙：“晚上我给你联系。” 陈晓：“要说话算话，不能放鸽子。” “知道了。”白雪挂断电话。 第349章 算计 闲着也是闲着，陈晓让白冰躺在方舱里，开始正规实验， “冰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和姐姐相认之前，隐约觉得有另一个自己？” 白冰“嗯”了一下，“那时候做梦，还以为是受电影的影响，现在才知道是姐姐啊。” 陈晓：“你们这么强的心灵感应，还真是少见。” 说起心灵感应，白冰就想起男人对自己做的坏事，忍不住笑。 …… 樱井风华稍微准备一下，就化名崔秀珠入职了李艳君所在的公司， 作为皇室从小培养的精英，人际交往，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李艳君平时有点宅，没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在家。 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喜欢玩《江湖》游戏，喜欢小动物，养了一只小猫…… 樱井风华从这点入手，只用了几天，就和李艳君搭上关系了。 “君君，怎么了？” 这天，樱井风华在路上偶遇了李艳君，对方神色焦急，不知道在找什么？ 李艳君回答，“我家的咪咪不见了。” 樱井风华关心道，“是小猫吗？” 李艳君急得要哭出来：“是的，半年前收留的一只流浪猫，昨天她偷偷跑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樱井风华关心道，“小区找了吗？” “找过了，都没有。” 樱井风华想了一下：“别担心，走，我帮你一起找。” 两人又回到小区，樱井风华想调监控， 保安大爷问了两人的资料，不同意，“丢了就丢了，不就是一个猫嘛，现在的年轻人，不想着结婚就瞎搞。” 李艳君生气：“我要去投诉你。” 大爷不屑一顾，“你们又不是业主。” 樱井风华把李艳君拉到一边，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叔叔，帮帮忙。” 大爷眼睛一亮，“那好吧，给你们二十分钟。” 说完接过钱去外面抽烟了。 李艳君正要谢谢樱井风华， 樱井风华表示，“正事要紧，赶快查监控。” 李艳君顾不得了，连忙找昨天的时间， 经过一番努力，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把咪咪拐跑了， 李艳君锁定他后，要去报警， 樱井风华拦住她，“咪咪是品种猫吗？” 李艳君摇头，“不是。” 樱井风华：“如果价值不大，公安不会受理的。” 李艳君六神无主，“那怎么办？” 樱井风华：“咪咪如果不值钱的话，别人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偷，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樱井风华苦思冥想，没有办法， 两人又找了一会，无果。 因为天色已晚，樱井风华告辞，约定第二天过来继续找。 随后几天，两人又扩大范围，甚至连何小雅也参与进来。 可惜，依然无果。 李艳君焦虑之下，甚至有点神情恍惚。 樱井风华见时机成熟，给李艳君打电话说道， “君君，咪咪会不会是碰到了虐猫团伙了？” 李艳君脸色一白，连忙问，“什么虐猫团伙。” 樱井风华解释道， 咪咪如果不值钱，一般人不会去偷，猫肉又不能吃。 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卖给一些虐猫人士取乐。 李艳君焦虑：“那怎么办？” 樱井风华安慰道，“你先别急，等我过去，商量一下对策。” “好的。 樱井风华来到李艳君住处， 李艳君随口说了句，“我和小雅一块租的。” 樱井风华有点奇怪， 根据资料，何小雅从国外回来，从事的又是金融业务，对于环境有一定的要求，自身不可能缺钱。 为什么会和李艳君一起住？ 樱井风华说了会虐猫新闻， 李艳君差点晕倒， 樱井风华：”咱们先上本地论坛搜一下。” 李艳君搜了一会，看到很多虐猫图片，顿时受不了，眼泪汪汪的，“咪咪……” 樱井风华：“你休息会，我来。” 李艳君点点头， 坐在旁边，看着她弄。 樱井风华解释道，“我以前捣毁过一个虐猫群，还算有点心得。” “嗯嗯。” 樱井风华很快找到一个“宠猫群”，加入进去后发现，群主又建了一个“宝宝群”。 加入“宝宝群”的要求是发一个原创虐猫视频。 两人没办法，只能在网上搜索， 害怕被对方看出来，又跑到外网上下载， 一看，真是大开眼界， 各种虐猫，惨不忍睹， 李艳君强忍着恶心，想起咪咪的悲惨遭遇，默默流泪。 樱井风华一边安慰她，一边操作，很快就加入到“宝宝群”。 群主叫“宠猫公主”。 对方欢迎了新人后，就隐匿了。 五十多个群友聊的火热， 大家纷纷交流各种虐猫心得， 群文件里也有不少虐猫视频， 樱井风华点开看了一下， 都加密了。 联系群主要密码。 “宠猫公主”直接回道：“会员费50元，不能外传，发现外传踢出群。” 李艳君这才明白，原来有利可图。 樱井风华问：“这些都是老视频，有没有新的？” “宠猫公主”：“最近搞到一只小猫，准备周末进行宠爱，想要参加的话，会费500或者自己带猫去。” 樱井风华：“什么样的小猫。” “宠猫公主”简单说了一下特征， 李艳君激动至极， 对方说的，和咪咪完全一致。 樱井风华报名参加，“我参加，自己带猫。” 约定好时间，又花了50元要了群文件密码，以取得信任。 随后退出了群聊。 李艳君：“他们怎么能这样。” 樱井风华人都杀过，别说猫了。 要不是陈晓看上的女人，她不敢太过分，早就上更激烈的手段了。 回答道，“别想太多了，什么人都有。” 李艳君问：“周末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樱井风华：“只有我们两个的话，有点势单力薄，你有朋友吗？我叫几个男同事？” 李艳君想了想：“一会小雅回来了，我问问她，她主意多。” 樱井风华点头，“那好。” 李艳君担心：“咪咪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樱井风华安慰：“放心吧，对方既然说了，肯定没问题。”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樱井风华告辞：“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商量好了，给我打电话。” “好的。” 第350章 打入内部 何小雅回来后，李艳君把事情告诉她， 何小雅虽然是间谍，但这是她第一次外勤，平时又没执行过杀人任务，心理上还是有一些同理心的。 对于虐猫的事不能接受！ 三人商议，周末去抓宠猫公主。 为了以防万一，樱井风华又叫了一个男同事跟着。 男同事叫呼连胜，自幼练习跆拳道，能凌空踢碎三块木板。 实力惊人！ 呼连胜对樱井风华的邀请没有拒绝。 等到了现场后，发现三个大美女，更是喜上眉梢， 胸脯拍的邦邦响，豁出性命也要保证三个大美女的健康。 为此，还把自己家的小猫贡献出来作为道具。 等到了周末，晚十一点多。 樱井风华带着一只小猫走进公园偏僻处，等待宠猫公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剩下三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伴随着着凉风阵阵，小猫喵喵的叫声，四下无人，还真有点渗的慌。 等了大概几分钟，一阵脚步声传来，出现两个人。 一个女孩背着宠物书包，一个女白领双手空空。 樱井风华迟疑，带猫的女孩貌似高中生，喊了一声，“宠猫公主？” 女孩应了一声，不耐烦说道，“人到齐了，我们开始。” 说完准备动手， 一旁的女白领问：“我能不能录下来？” 女孩瞟她一眼，“你录的话，再给我500，我就不录了。” 女白领闻言，从包里抽出500递了过去， 女孩接过，放进包里，嘴里说道，“行啊，今天是你定制的，你想怎么宠爱它？” 女白领有点兴奋，手里拿着一个铅笔，“用这个，把它的眼戳瞎。” 伴随着一声声猫叫，李艳君再也忍不住了， 从不远处窜出来，一把推开女孩，夺过她手中的猫。 呼连胜和何小雅怕她受伤，紧随其后， 女白领见势不妙，一转身，飞快跑了。 樱井一行主要是为了对付宠猫公主，对于女白领也没在意， 何小雅看着面露稚气的女孩，质问道，“谁让你做这些的？” 女孩被一群人围着，脸色有点紧张，喊道，“二皮，二皮，快来。” 一个男孩闻声，从另一边窜出来，手拿铁棍，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往四人身上砸。 呼连胜心下大喜， 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打小女孩，他下不了手， 打男的，他可不手软， 迎着男孩上去，两人战作一团， 二皮虽然打架斗殴经验丰富，但呼连胜也不是吃素的，拼着挨了几棍，就把对方踢到在地。 何小雅厉声道，“好啊，还敢打人，看我不报警收拾你们。” 宠猫公主喊道：“我是未成年，报警也没用。” 何小雅愣了一下， 想起国内和国外不一样， 别说虐猫了，更严重的校园霸凌大都是批评教育。 樱井风华不惯着她，拿出手机对准宠猫公主拍着，“行，不怕警察是吧，我让你出出名，把你虐猫的事发学校，让同学看看你是什么人。” 听到要网络暴力她，宠猫公主终于慌了，连忙认错，“姐姐，我错了，求求你。” 何小雅：“错哪了？” 宠猫公主：“我不该虐猫赚钱，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小雅“哼”了一下， 看对方样子，还是个高中生。 打她一顿，也下不去手， “把宝宝群解散了，以后再干这种缺德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宠猫公主连忙摇头，“不会了。” 说完拿出手机准备操作。 樱井风华：“等一下，把群主转给我，你退群。” 宠猫公主无奈，按着对方的指示操作。 樱井风华：“还有，你把干过的虐猫事都说一下，以后发现你再犯，就把视频给你发出去，让你出名。” 宠猫公主不乐意， 却没办法抗拒， 毕竟是小孩子，只能把干过的坏事说了一遍。 听得何小雅两人暗自心惊， 看似未成年，心肠如此歹毒，惹到樱井风华差点报警， 被何小雅劝住了，“毕竟是未成年，警察不会处理她，算了。” 她虽然身份没问题，也不愿意和司法部门打交道。 等到宠猫公主两人走了， 何小雅才发现，李艳君一直没说话， 连忙问道，“君君，咪咪没事吧？” 李艳君带着一丝无奈，“这不是咪咪。” “啊。”何小雅连忙看了一下， 果然不是。 只能安慰道，“虽然不是咪咪，我们也做了一件好事，希望保佑咪咪平安。” 李艳君点点头， 何小雅：“实在不行，你就把它收养了，当成咪咪算了。” 李艳君摇摇头，决定不再养宠物。 何小雅问樱井，“你要那个虐猫群干嘛？” 樱井风华：“宠猫公主虽然伏法了，里面的人还没受到教训，我准备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收敛一点。” 何小雅同意，“是该如此，你准备怎么做。” 樱井风华：“还没想好。” 她初步打算是先发一些色图，改变虐猫群的氛围， 群里有很多人只是好奇，但时间久了，难免受到群主诱惑，心理变态。 她先把这些人拯救出来，对于冥顽不灵重点重打击。 但这些话不能对何小雅说， 经过今晚的一些观察，她发现对方不简单。 不像外表那么单纯，这是她二十年培养出的直觉！ 但具体有哪些，她说不出来，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经此一役，她也算打入两人团体， 下一步就是通过陈晓的关系，让现在的房东解除租约，重新找房子住， 她顺便加入进去。 等到一起生活，机会就多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牺牲自己，装成同性恋，把两人搞到手， 随后再制造机会，让陈晓加进来， 反正老板只说不用强，没说不用骗！ …… 四人离开公园，各自回家。 樱井风华谢了呼连胜的帮忙，把小伙子激动的不行，自作主张要送三位美女回去。 樱井拒绝了，让呼连胜送何小雅她们回去。 等到李艳君回到小区，已经晚上一点多。 意外在家门口发现咪咪， 喜从天降！ 虽然好几天没见，咪咪状态还不错，没有受到虐待， 李艳君不顾它身上的灰尘，抱在胸前“你跑哪去了，快吓死我了。” “喵喵。” 第351章 出国前 樱井风华略施小计，就拉近了和李艳君的距离。 等到房东出头，收回房子时，樱井风华正好也在找房子住， 经过之前的战斗，彼此了解，心性相和， 就顺势加入了二人组。 何小雅对此并不介意， 她本来就心虚，隐藏在两个普通人中间，反而觉得更安全。 面对皇室从小培养出来的樱井风华，何小雅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就有点不够看。 住在一起，很快露出马脚。 虽然还没查出何小雅的底细，但樱井风华已经看出自己这个室友并不像外表看着那么简单。 这时，她面临一个选择。 如实上报， 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陈晓给她的人物是泡妞， 管何小雅背后有什么问题，跟她没关系， 然而，面临抉择时，脑机一号潜移默化的作用发挥了。 樱井风华竟然觉得陈晓不错， 和公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才华横溢、待人和蔼、雄心万丈……把一部分情感映射到陈晓身上。 莫名地生出一种，投靠他也不错的想法。 …… 陈晓接到樱井风华的报告，指示她按兵不动，不要去探查何小雅什么背景，泡妞人物就算了，主要目标放在李艳君身上。 樱井风华对此并不惊讶， 大佬们一般不主动惹麻烦。 既然何小雅有问题，陈晓再怎么上头，也会敬而远之。 毕竟，美女多的是，安全最重要。 然而，她却暗暗下定决心， 这是陈晓的第一个任务，必须200%的完成。 从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100%完成任务只是说明你合格， 超额完成任务，才能说明你优秀。 陈晓关心她，不让她冒险，但她不能就此罢休，必须查清何小雅的底细，顺便把两人搞定。 …… 对于樱井风华的想法，陈晓没有关心太多。 在对方没有展现出能力和忠诚之前，陈晓对她保持观望。 主要作用还是测试脑机1号芯片的作用。 看一看能不能彻底影响一个人的偏好？ 但这个实验又不能明说，只能默默观察数据。 …… 而当下，陈晓的主要工作是为了出国做准备。 拉美那边，Tonad和TEA斗的如火如荼。 陈晓需要出面给他一些支持。 该是领导的责任就必须要担起来！ 虽然已经被国外情报部门盯上，但是其重要性还没上升到紧急程度， 再加上有理想国的帮助，安全方面没什么问题。 经过和七眼联盟的战争，理想国称得上凶名赫赫。 除了一些老牌组织，没有人敢一捋虎须！ 陈晓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宣示主权，借用一下力量还是没问题的。 有它保证，只要不是专门针对自己，就没有问题。 …… 而国内这边的工作，需要做好安排。 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管事，但他在或不在，是两个概念。 尤其是金酒集团那边，常婷婷反应，不少股东都有上市的想法， 需要提前做准备。 不管是否上市，财务方面都要开始合规。 …… “先合规吧，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陈晓说道， 是否上市，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尤其是，陈晓在这几年狂飙猛进过程中，拉拢了不少人脉。 相当一部分都在金酒集团三级结构中持股。 这很正常。 在任何地方做生意，吃独食永远是死的最快的一种。 利益均沾才是王道。 陈晓从最初做生意，就有心里准备，很早就开始寻找合作伙伴。 这些人虽然不怎么管公司经营，但谁也不会跟上市过不去。 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赚钱方式，比顺利完成股票上市来得性价比高。 投资一百万做企业，经过几轮融资成功上市，摇身一变成十亿级富翁。 这种效率和速度，是等量的钱生钱在相同的时间里做不到的！ 常婷婷也明白其中内幕，点头说道，“好的，我们现在开始聘请会计师事务所所，进行审计合规。” 陈晓：“即使上市，也要半年乃至一年的准备时间，不要太着急。” 常婷婷：“明白。” 说完了正事， 常婷婷问，“你要出国？” 陈晓：“拉美那边赢得希望很大，Tonad希望我去给一些支持。” 常婷婷：“那你注意安全。” 陈晓：“放心吧，那边治安还好。” 常婷婷：“我是说，你要吸取人家的教训，国外毕竟是国外，很多事在国内容易解决，到国外就是大麻烦。” “嗯？” “女人。” 陈晓：“知道了，我最近一直修身养性，你应该体会到了有多猛。” 常婷婷“呸”了他一下， 正要说话，赵雅楠敲门进来，说市委有电话打过来。 陈晓示意她转接进来， 还是老熟人，武副书记！ 这周有大领导要视察工作，让诺兰生物提前准备好。 挂了电话，陈晓让赵雅楠和市委联系，确定具体时间，并通知叶绵那边。 赵雅楠记好之后，和常婷婷点点头，就赶紧去忙了。 等她一走，常婷婷好奇，“这丫头怎么成秘书？” 陈晓：“小姜家里有点事，请了几天假，让她顶一下，说起来，没她真有点不习惯。” 小姜在的时候没感觉，不在的时候发现，真离不开她。 她负责协调部门之间、公司之间、与外部之间的联系。整个集团，所有公司、项目中的问题都要通过她。 不仅如此，姜秘书还掌管所有高管的简历审核，合同续签，出差报销，工作日志，每周项目周报，以及传达陈晓的所有命令。 在陈晓的这座“江山”里，姜秘书是真正的大内总管。 没有她，陈晓根本没有时间去花天酒地，去泡妞，去一个一个的管理散落在各大城市的几十个公司。 常婷婷闻言提醒道，“那你可得注意影响，现在的小丫头，心思多着呢。” 陈晓干笑一下，“我从来不动身边人，你都是知道的。” 常婷婷撇嘴，“希望能坚持住。” 她虽然对姜秘书看不惯，对于她的操守还是很佩服的。 一直洁身自好，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姜秘书有不轨的意图，很容易在集团掀起轩然大波。 第352章 秘书的心思 在外面的赵雅楠并不知道常婷婷对自己戒心。 初次掌握大权，让她忙的飞起，根本无暇他事。 日常事务管理、接待来访、会议安排、搜集信息、协调工作、临时交办…… 赵雅楠出生于少数民族自治区的一个小山村，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 父亲去世两年后，只有五岁的弟弟又因一次连续六日的高烧烧坏了脑子，如今就是一个既读不了书，也干不了农活的痴傻废人。 整个家十年来，就靠赵雅楠的母亲养鸡种菜勉强维持着。 也多亏了赵雅楠学习好，一举考上了名校，这才让整个家勉强维持下去。 考上名校在大家的认知中就是有出息，亲朋好友，邻里街坊也愿意救济一二。 这也是赵雅楠为什么明知秘书组的活不好干，还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多年来，母亲因操劳过度，累出一身病，看病吃药都得花钱，弟弟因脑子不好使，经常被人欺负。 所以，赵雅楠的目标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多到可以把母亲和弟弟接到城里来住。 城里不仅可以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还能彻底摆脱那穷苦的命运。 “姐，先喝口水。”柳程程趁着空隙递过来一杯水。 赵雅楠给她说了个“谢谢。” 柳程程：“你先忙。” 赵雅楠“嗯”了一下，继续工作。 她不知道这次领导为什么选择自己作为顶替者，却也深知机会难得。 内心隐约的骄傲让她无法像柳程程那样自荐枕席。 只能在其他方向上努力奔跑。 跑出一片天！ …… 柳程程看着赵雅楠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来回跑动，异常忙碌，心下叹气。 有些东西，她永远学不会。 秘书组四人里，只有她的学历最差， 毕业于普通二本院校。 学校名字很多人都不知道。 其她三人都是北清交复出身。 按照她的学校，实际上连面世第一关都进不了。 能来这里也是机缘巧合。 当时，她去交大看樱花，正好赶上集团的招聘会，心思一动，就打了一份简历送过去。 对方笑语盈盈接过后，看到她的学校，脸色沉了下来，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们只招交大的学生。” 说完将简历还给了她。 柳程程并不尴尬，正要说什么，对方直接叫出了“下一个。” 柳程程只能退到一边。 看着排成长队的应聘人员。 她不想放弃。 集团的名声在上海人尽皆知，福利待遇更是让人羡慕至极。 柳程程也没什么心思去看樱花了，从中午等到晚上。 等招聘会结束，人家准备收摊时，柳程程直接窜了过去，严肃而认真说道， “我还有一年才毕业，课程已经修完了，给我一年，就一年，我会加强学习，用实际表现向您证明，我可以成为符合公司标准，稳定且具有高水准的员工。” 然而，对方的注意力都被起伏的胸脯吸引。 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沉默几秒，对方反应过来略有一些尴尬，直接拒绝道，“我们是投资部的，你的专业和学历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正当柳程程心沉了下去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把她的简历留下来，办公室最近要招人。” 招聘人员闻言，快速换了一个笑脸，朝着声音说道，“好的，姜秘书。” 说完，收下柳程程的简历，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就这样，她凭借出色的外形条件，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进入权力中枢！ 之前幻想的所有福利待遇一一呈现在眼前， 丰厚的薪水、隐形的福利、衣食住行的补贴、受尊重的地位……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要知道，她的同班同学还在为一个月4k、5k的工资努力时， 她已经超过15k，向20k出发， 更不要说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新闻中的大人物。 这让她沉醉的同时，也有了担心。 和其她三人比，不管是从外形还是学历，不管是能力还是性格，都不占半点优势， 柳程程苦思冥想后，终于决定另辟蹊径。 其她三人不愿意做的事，她愿意， 其她三人自有的骄傲矜持，她没有， 其她三人对陪侍任务有抵触，她可以，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定位，看谁能笑到最后。 正当柳程程发呆时，常婷婷从会议室出来， 柳程程连忙过去打招呼，“常总。” 她心中的偶像就是眼前这一位， 从情人出发，最终独掌大权。 虽然大家在背后说一点闲话，当面却人人敬仰。 常婷婷看了她一眼，回忆道，“小柳？” 柳程程连忙点头：“是的。” 常婷婷看着她，笑了一下，“去帮陈总收拾一下房间。” 说完转身离开， 以她的段位，一眼就能看出小姑娘想的什么。 不过，对于这种事，她从来不会插手。 很多女人羡慕她走的捷径，却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这条路虽然看似捷径，淘汰率却高的吓人， 喜新厌旧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 想要恩宠常在，只有外貌是远远不够的。 还是那句话，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伤。 柳程程闻言，起身去办公室整理， 推门进去，就闻到一丝气味，她并不在意。 陈晓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敲击个不停， 柳程程默不作声，收拾着茶杯、点心以及散落在地的文件， 脑海里胡思乱想。 陈晓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一副诱人的画面， 柳程程弯腰捡地上的材料， 丰满的上围性感十足， 饱满的臀部充满魅力， 忍不住感叹发育过猛， 柳程程轻车熟路，只用了几分钟，办公室就恢复了原样， 正当她转身离开时， 一股大力从背后涌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柳程程站立不稳，跌坐在男人怀里。 陈晓看着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笑道，“怎么不说话，吓我一跳。” 柳程程夹住那双乱动的手，娇滴滴说道，“老板，讨厌。” 第353章 拉美之行 刚和常婷婷来过，陈晓的欲望并不强烈，正处于贤者时间。 只是看柳程程娇嫩可口，想调戏一下， 就像路边的野花，有时候并不想折下来嗅一下，单纯的踩一脚也挺爽的。 柳程程不知道男人的想法，能做的只是单方面的回应， 等到把柳程程逗的浑身发软，双眼含情，陈晓这才抽手，放过她。 柳程程没办法，只能哀怨地离开， 反思自己哪点没做好？ 陈晓并不在意对方想什么， 之前，他和一个商界的朋友聊天，对方又胖又丑，好色如命， 在能力上更是差的要命。 然而却很自信，用他的话说，“我管你爽不爽，我爽了就行。” 柳程程走后，他把注意力转回到眼前。 虽说有理想国的庇护，但国外毕竟不是国内，该准备的安保还是要准备的， 该有的预案还是要做的。 毕竟，七眼联盟的强大超乎想象。 不说别的， 整个地球村，没有一家比对方更加武德充沛！ 一二十年来，不断对外出兵， 入侵古巴，武装干涉多米尼加，攻打老挝，夜袭巴拿马，擅闯格林纳达，空袭利比亚， 挑起海湾战争，出兵索马里， 后来又用巡航导弹打击苏丹和阿富汗，最后攻占伊拉克。 一系列军事武装行动层出不穷， 大到国家战争，小到抓捕恐怖分子， 没有一刻闲着， 这些大大小小的战役，有成功，有失败，但积攒下来的经验，绝对是全球第一。 前段时间，“理想国”和对方的摩擦，也给陈晓上了一课， 本来以为，凭借魔法师跨时代的技术，即使不能取得胜利，也能不落下风，没想到被对方压着打。 所以，陈晓出国要做好完全准备。 …… 拉美，西班牙，巴塞罗那， 诺兰生物分公司， Tonad和冯玉林正在说话， “和卡蒂纳联系上没？” 冯玉林：“联系了，他不愿意见面，也不想插手。” Tonad叹气。 冯玉林：“谁让医药产业不是卡拉科家族的支柱，如果是电信行业，他早就急的不行了。” Tonad：“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当面说服他。” “你有什么好主意？” Tonad：“暂时还没想到，先见面再说。” 冯玉林无语， Tonad拿起电话，打给墨城分公司的经理，让他马上查一下卡蒂纳的行踪， 对方很快反馈过来，卡蒂纳正在MWC大会（全球顶级移动通信展）上。 Tonad马上起身往外走， 冯玉林追上去问，“去哪？” Tonad：“去找卡蒂纳。” 两人坐上车， 冯玉林：“你和他约上了？” Tonad：“没有，去碰碰运气。” 冯玉林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两人来到电信展， 这是人类科技的盛会， 来自220个国家及地区的800家移动运营商、230多家移动生态系统中的企业、1000位业界CEO、10万名行业决策者应邀参加， 包括手机、软件、网络、互联网、金融、医疗、媒体、交通等行业的企业， 有人说它能决定未来3-5年的科技走向。 Tonad不关心这个，和分公司的人联系，找到卡蒂纳所在的位置。 冯玉林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卡蒂纳年轻英武，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墨西哥的上流人士，有魅力、强悍精干、英俊又有教养。 左边站着一个金发大波浪美女，笑语盈盈，不知道说些什么， 工作人员在一旁介绍道，“卡蒂纳身边的是TEA公司的销售总监赫莲娜……” 冯玉林大吃一惊，“TEA公司？” 他记得，TEA公司把目标放在丹尼身上，他们这才选择卡蒂纳作为突破口，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销售总监？ Tonad倒是不意外，解释道，“这是TEA的传统手段，即使选择丹尼作为合作方，也不会给其他公司机会。” “嗯？” “TEA公司对于卡拉科家族的重要成员都有专门的人员公关，通常是美女陪着，一方面能够阻止别的公司靠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第一时间收到信息。” 冯玉林看着不远处的大洋马，皱着眉头，“那我们怎么接近他？” Tonad没有太好方法，“先盯着。” 晚餐时分，卡蒂纳选择了一家高级餐厅——Via Veneto，米其林一星餐厅。 在巴塞罗那，有米其林二星的“Enoteca”和米其林三晟的“Las Arte”，但他偏不选。 卡蒂纳虽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喜欢安静，后两者太过喧嚣！ 一星的Via Veneto外观普通，低调隐蔽地开在居民楼下，是一家没有招牌的餐厅。 Tonad两人尾随着跟进去。 正在这时，赫莲娜接到电话，起身去一旁。 机会来了。 Tonad对着冯玉林说道，“你去拖住赫莲娜。” 说完他快步走了过去， 冯玉林一脸懵逼，不知道他该怎么拖住大洋马。 Tonad直接坐在卡蒂纳对面，“卡蒂纳先生，我是诺兰生物拉美区负责人。” 卡蒂纳虽然有些不悦，还是摆手让护卫们坐下。 “我之前已经说过，和诺兰生物没有合作的机会。” Tonad深吸一口气，“给我十分钟。” 卡蒂纳看了他一眼，“三分钟。” Tonad不说话， 卡蒂纳看了看表，“还有155秒。” Tonad深吸一口气：“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您一句话，我们陈总，在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合作的情况下，飞来墨城等您见面，这是我们的诚意。” 卡蒂纳闻言，有一些歉意。 “Chen吗？我很抱歉。” Tonad摇头，“您不用觉得抱歉，见与不见是你的权力，但我有问题请教您，我们能等，您能等吗？” 卡蒂纳眼神一凝， Tonad：“如果按部就班，等上五六年，能够顺利完成权力交接？成为卡拉科家族新的掌权者吗？” 卡蒂纳不悦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Tonad：“你认为卡拉科会怎么看您？” 卡蒂纳：“你太无礼了。” Tonad继续说道：“上位者不需要一个墨守成规的人，需要一个能用灵活手段来解决新问题的人。” 卡蒂纳沉默不语。 Tonad：“站在顶层的人物，以结果为重，如果你能在电信之外为卡拉科找到新的支柱，我相信，即使卡拉科不愿意，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第354章 飞机偶遇 卡蒂纳闻言冷笑一下，“你能保证医药能成为下一个支柱？” Tonad：“这个谁也无法保证，但至少是一次机会。” 卡蒂纳没有说话， Tonad明白对方顾虑。 扶持医药产业不是简单的一句话，整个卡拉科家族围绕电信业而成立， 在电信一家独大的王国里，想要再造出一个擎天巨柱，势必会和现在的利益格局发生冲突。 甚至要考虑到元老派与激进派的矛盾，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起码要有所尝试，我想，丹尼也是这么考虑的。” 卡蒂纳点头：“你想要什么？” Tonad：“只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给我们，也给你。” 卡蒂纳想了想：“等我电话。” Tonad笑了，“那就不打扰您用餐了。” 起身离开，看了看表，十分钟， 另一边，冯玉林正艰难搭讪大洋马， “能给个机会吗？” 赫莲娜撇了一眼，“我不和亚洲人约会。” 说完就要离开， 冯玉林死皮赖脸，“为什么？” 赫莲娜不耐烦，“我报警了。” 冯玉林马上摊开双手，“no，no……” 话没说完，看到Tonad出来，改口道，“不好意思，我正在练习街头搭讪。” 说完朝着另一个妹子走去， 赫莲娜顿时怒火中烧，骂了句shit，转身走进餐厅， 过了一会，两人汇合。 冯玉林问，“怎么样？” Tonad笑道：“卡蒂纳没有松口，但是愿意谈谈。” 冯玉林挥挥手，兴奋至极。 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卡拉科家族在整个拉美市场的统治力。 任何行业想要发展壮大都离不开它。 最近几个月，面对TEA公司和卡拉科家族的联合攻势，Tonad一行吃尽了苦头。 “你是怎么说服对方的，当初他谈都不愿意谈。” Tonad：“没什么，我说老板在这里等了他很长时间，他心里有愧疚，愿意见面聊一聊。” 冯玉林愣住了， Tonad继续，“卡蒂纳毕竟出身名门，对于礼节还是比较在意的。” 冯玉林急了：“那老板呢？到时候谁去谈？这不是骗他吗？” Tonad摆摆手，“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 陈晓坐上飞机，碰上老熟人， 空姐温馨，江一珊的前同事。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面，但温馨还是一眼就认出大佬来， 经过对方的提醒，陈晓稍微回忆，也想起来了，“换航线了？” 温馨点头，“现在飞拉美线。” 陈晓点头，“这样啊。” 温馨拿起饮料问：“还是老样子吗？” 陈晓：“照旧。” 温馨帮着他调好座椅，打开电影，调饮料…… 陈晓在一旁，感受着那一丝丝的身体接触， 知道对方有想法， 换做以前，他倒是荤素不忌， 现在，一般人也看不上了， 对方愿意蹭一下就蹭一下，反正不吃亏， 但想更进一步，就算了。 没意思。 “最近和珊珊联系没？” 提到江一珊，温馨心里更加嫉妒，“上周去看过她。” …… 江一珊已经成为空姐们茶余饭后羡慕的传奇。 利用工作，搭上大老板，实现自身飞跃。 多少后辈新人都把她视为偶像，想要复制一条通天路。 温馨更是如此。 上周休息，几个小姐妹约好一起去看江一珊。 到了地方，没找到人，打电话才知道江一珊换了住处。 正当几人郁闷时， 接到电话的江一珊很兴奋。 产后的生活比较单调无聊，虽然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听闻好友上门，立马吩咐大家别走，安排司机去接送。 看到接人的加长宾利，温馨忍不住感慨，江一珊也算是嫁入豪门了， 现在更是母凭子贵！ 下半生生活无忧。 等到一行人来到江一珊住的财富海景花园时，都被震撼了。 整个小区践水而立，临滨江而居，位于浦东核心区域，离陆家嘴金融中心900米，离陆家嘴滨江绿地300米，寸土寸金。 小区内高达70%的绿化面积让人叹为观止。 等到了室内，更是震撼。 400平米的超大空间，每一平都释放着金钱的味道。 超大客厅连接大阳台， 朝北看陆家嘴景观和江景无任何遮挡。 逾40平方米的270度悬空大露台，让居者直看浦江。 正所谓披浴江风、把玩灯火，感受不一样雄怀意气。 当时，大家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就是顶级豪宅该有的样子。 咖啡色Molteni&C皮质沙发，皮革墙面上造型独特的装饰灯，进口木地板，优质大理石以及无处不在的艺术元素…… 让整个空间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感。 等知道高达一个亿的售价后，几人相顾无言。 一个亿，多少人一生也接触不到的数字。 温馨平时的工资还算可以，再加上全球飞可以带一些免税产品，在白领中算是收入高的。 然而，一个亿太过吓人， 别说是她，即使加上机长，所有人员不吃不喝几十年，也凑不出这一个亿。 偏偏江一珊没怎么费劲就得到一切。 温馨自认不比对方差多少，不管从哪方面讲，她都属于顶尖的， 江一珊能找这么一个富豪，没理由她不行。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温馨不断在乘客朋友中寻找潜力股，却始终没有如愿。 看上她的，她看不上， 她看上的，人家也只是玩玩， 大半年下来，身疲力竭。 温馨中午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空姐中，出名的只有一个， 正当她绝望时，竟然又碰上了陈晓。 让她沉寂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 陈晓：“珊珊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有空了多去看看她。” 温馨“嗯”了一下， 心下吐槽，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怎么可能有朋友。 再加上你做的那些好事，谁不是背后指指点点。 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露出甜美笑，腰肢轻扭，使得身材更加凸出， “我们约好下周一起逛街。” 陈晓：“珊珊想买个车，你帮她参考一下。” 有了孩子后，江一珊虽然还是郁郁，心情好了不少， 对于陈晓也有好脸色了。 温馨惊讶：“珊珊考了驾照？” 陈晓：“还在学。” 温馨无言以对。 第355章 拉美风情 温馨热情似火，陈晓差点被她俘虏， 如果用某证券公司的面试标准打分， 热情度98，主动度99，贴面度95，耳语度96，气香度99，搂紧度97…… 可惜陈晓久经考验，直到下飞机，也没给她更多机会。 温馨只能遗憾告别！ 心中既沮丧又不甘，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遇到。 她心中甚至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大胆一点，直接一点，勇敢一点…… 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 可惜…… 墨西哥城，海拔2300米，轻微高原反应外加时差缘故，陈晓略有些不自在。 Tonad过来接机， “陈总。” 陈晓拍了拍他肩膀，和冯玉林打了个招呼， 三人坐上车， 陈晓问，“现在什么情况？” Tonad：“已经和卡蒂纳约好了，明天在墨城见面，商讨合作的事情。” 陈晓惊讶，“行啊，我还打算给你们站台呢，没想到竟然谈好了。” Tonad尊敬道，“只有你出面，我们才有把握。” 陈晓：“那我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安排了，说说，什么情况，” Tonad：“TEA公司的合作对象是丹尼，公司的二把手，稳重老派，善于财务分析与投资收购，眼界高瞻远瞩。” 陈晓：“我知道他。” Tonad继续介绍：“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通常把事务交给手下，自己抽身于宏观大局，关注长远战略，但并不太知道下面的情况。” “嗯。”陈晓点点头， 丹尼情况和自己有点像。 不过，自己有智能管理系统辅助，能够了解到公司最一线的情况。 丹尼就有些太高了， Tonad：“卡蒂纳和丹尼曾经是密友，八年前，已是公司二把手的丹尼，曾提携24岁还是新人的卡蒂纳，双方很亲密。” 冯玉林恍然：“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之前想用丹尼刺激卡蒂纳，被对方挂了电话。 Tonad继续：“但随着卡蒂纳不断成长，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两人的冲突越来越大，一个擅长资本运作，一个是实干运营。” 陈晓：“矛盾大吗？” Tonad：“不小，不过碍于家族荣誉，双方从不会撕破脸。” 陈晓：“目前来看，丹尼占上风？” Tonad：“两人算是势均力敌，各有支持者。” …… 经过Tonad的描述，陈晓对于拉美市场有了直观了解。 不过，他并不准备介入具体事物。 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站台，另一方面也是旅游散心。 到了目的地，安顿好以后， 陈晓把Tonad几人赶走，让他们去忙公司的事，他这边不用任何人陪着。 Tonad本来也是伺候人的性格，见老板如此， 没有多坚持，带着下属离开。 陈晓稍微休息下，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休闲衣服，出门逛逛。 此时的气温，不冷不热，最舒适的季节。 阳光、蓝天、白云、绿树，还有悦人的香味。 没走两步，遇到一个卖Taco的小伙，一边唱歌一边做Taco。 看到陈晓，朝他笑道：“Amigo， Taco?”（兄弟，吃Taco吗？） 陈晓看那洁白的牙齿， 嗞嗞作响的铁板烤， 香气扑鼻， 小伙迅速地翻炒着牛肉片， Taco里还夹着一些肉、辣椒、土豆、洋葱、番茄， 顿时来了兴趣， 点头说道：“Si!”（是的）。 他自然不懂西班牙语， 不过，手机上有翻译软件，加上人工智能改造，几乎可以实现同声传译。 小伙递给他一个Taco， 陈晓接过来，一口咬下去， 汁水四溢，令人满足。 “Rico?”（好吃吗？）小伙摇晃着身体。 陈晓用实际行动告诉他，“Uno Mas.”（再来一个）。 小伙高兴的手舞足蹈，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说唱天赋。 正吃着，不远处几个老美看到两人滑稽的样子。 一番对视后，发出杀猪般的笑声，充满了轻蔑。 即使隔着马路也能清晰传过来。 小伙听到后，一边做菜一边抱怨对方的傲慢。 陈晓问：“他们就是这么没礼貌吗？” 小伙点头，“非常自大无礼，不懂得尊重，歧视墨城……”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 陈晓吃过Taco后，给了对方14比索（8元人民币）。 随后漫无目的逛着， 看到路对面有一个博物馆就走了过去。 买了门票才知道，这里竟然是世界最大的人类学博物馆。 闲着也是闲着，陈晓认真看着。 这是他头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解墨城。 从奥尔梅克文化，到玛雅文明，到托尔特克文明，再到阿兹特克文明……日月金字塔、蒙特阿尔班遗迹、帕伦克神庙、奇秦伊察金字塔、玛雅文字、数学22进制、天文、太阳历…… 陈晓沉浸其中， 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游客， “哎呀。” 陈晓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扭头，看到一个金发女郎， 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立体，炯炯有神， 身着白色修身裙，高筒马靴、金色胸针、白色短打西装、戴着圆帽， 气质高雅，颜材兼备！ 对方摆摆手，示意没什么， 陈晓笑了下，没有搭讪，继续看展品， 想想，真为墨城的人民感到可惜， 历史悠久，不输中华民族，却被殖民者征服， 杀戮、疾病、征服、奴役、混合、独裁、革命、纷乱…… 或许是注意到陈晓的眼神， 金发女郎主动开口，“先生，打扰了。” “嗯。” 金发女郎：“伱似乎是可惜？” 陈晓：“墨城曾多次站在世界之巅，却又在现代停滞了几十年。” 金发女郎淡淡说了句，“因为我们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 陈晓想起刚才美国人的傲慢，点了点头， 墨西哥从40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被肢解到今天的190万公里，美国是主要凶手。 洛杉矶、圣何塞、旧金山、圣地亚哥…… “认识一下，我是Chen。” 女郎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Selina，来这边旅游？” 陈晓：“工作加旅游，你是学生？” Selina惊讶：“怎么看出来的？UNAM（墨西哥国立大学）艺术系大三学生。” 陈晓：“气质独特。” Selina轻笑一下， 陈晓看着她，“我对这边不太熟悉，能不能请你当几天导游。” Selina想了一下，点头，“没问题。” 第356章 拉美风情2 经过交谈，陈晓了解到Selina还是一名兼职模特，16岁时就凭借出众的气质和外形，被一家模特经纪公司签下， 怪不得身材好的爆炸， 两人走出博物馆，沿着改革大道继续走下去。 周边绿植环绕，艺术雕塑琳琅满目， 有专门的骑车跑步道， 每个路口都有一尊纪念国家英雄的雕塑。 陈晓问：“为什么我见到的每个人都这么开心？” Selina笑了一下，“因为这就是墨西哥呀。” 陈晓无言以对， 古老的民族喜欢炫耀历史，自认为高贵，用曾经的辉煌来抚慰当下的伤痛， 但墨西哥似乎不一样， 没有为失去曾经的荣耀而生气。 活在当下！ Selina介绍道，“这里是周末市集，一边是我们的传统美食，另一边是工艺品，去哪？” 陈晓：“刚才吃过Taco了，看看右边吧。” 两人走了过去， Selina指着一些彩色纸雕，笑问，“熟悉不？” 陈晓看了一眼，似乎在哪见过， 回忆了一下，“寻梦环游记？” Selina笑了，“对了，用纸剪成的各种灵界动物。” 陈晓注视一会，想买一个送给Selina，又不懂当地风俗，只能作罢。 两人漫步其中，随意观看， Selina在一旁娓娓道来， 有斑斓的毛线版画、镶着金线银线的天鹅绒骑士帽、五彩的萨拉佩斗篷、圣路易斯波托西的彩色长围巾…… 陈晓征求意见：“能送你一条围巾吗？” Selina看了他一眼，“用你们中国话说，无功不受禄。” 陈晓问道，“你学过中文？” Selina：“选修过亚洲史。” 陈晓赞叹，“说的非常好。” 说完，拿起一条围巾在她身前比了比， Selina倒也没有拒绝，只是说道，“和我的衣服颜色不搭配。” 陈晓遗憾放下，“忘了，你才是专业的。” Selina笑，“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陈晓：“哪里不一样？这边的中国人多吗？” Selina点头：“很多，留学生和华为公司的员工。” 陈晓惊讶：“你知道华为？” Selina：“我做过他们公司的活动模特。” 陈晓看了看她的身材， 太凶猛了， 饱满上翘，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转回刚才的话题，“刚才说的不一样……” Selina：“我知道的中国男孩，要么很努力，专注学业，要么很外向，浪荡花心。” 陈晓解释了一下“学知识和混学历”的区别。 两人走到一个摊位前， Selina介绍，“这是塔斯科的银器，喜欢的话，可以作为纪念品。” 陈晓看着那工艺精美的物品，爱不释手：“银城？” “是的。” “这个是瓷器？” “普埃布拉釉彩、珐琅陶器……”Selina不愧是艺术系的，说起来头头是道。 两人走了一大圈，陈晓发现墨西哥的艺术勤有一个重要特征， 艳丽斑斓！ 不管是丝巾、瓷器，还是版画，全都是五颜六色，异常醒目！ 问起原因，Selina笑着说，“如果说艺术品有灵魂的话，那墨西哥的艺术品就有着快乐的灵魂。” 逛完了艺术品集市， Selina看了看时间，婉拒了陈晓的晚餐邀请，两人约好明天去国家美术馆参观，就分开了。 陈晓看着对方的背影，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转身往住处走去。 墨城毕竟不是国内，晚上还是注意点，不要四处乱窜。 …… 王曼曼神情沮丧从办公室出来， 尽管她已经预料到以后生活的艰难，还是小窥的人心险恶。 知道她失去了靠山，院里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护士长的职位给免了， 王曼曼对此虽然失望，但也能接受， 但她没想到的是，院长那个老色批，竟然里外暗示她， 如果愿意委身于他，不但可以继续做护士长，还能更进一步， 如果不愿意…… “曼曼，我听说你群众基础不好，同事反应很大，可要上点心。”院长晃着光秃秃的脑袋，若有所指。 王曼曼差点气死，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院长这么无耻， 刚回到家，就接到人事上的电话， “王曼曼？” “哪位？” “我是人事科的，通知你下周去骨科病房报到。”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王曼曼惊讶， “现在不是通知你了吗？”对方说完就挂断电话， 王曼曼气的想辞职，去病房上班，重新值夜班。 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以前的时候，秃头院长见到她都是未语先笑， 嘘寒问暖不说，各种福利待遇上照顾有加， 没想到翻脸这么快， 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时，女儿打来电话，哭哭啼啼说了一通，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本来谈好了一个男朋友，快要订婚了， 今天忽然闹翻了，在机关单位里骂她不要脸， 王曼曼强打精神，把女儿接回家， 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萌萌从小就很乖，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多糟心事， “你们局长就没管管？” “他说要报警，我没让。” 王曼曼闻言，一声叹息， …… 这件事一出，女儿在单位也待不成了， 本来大家意见就很大， 机关里，很多要资历有资历、要背景有背景的人还没轮上呢， 一个小姑娘，何德何能，竟然空降过来插队！ 平时，有意见也得忍着， 谁让人家是领导，背景深厚， 现在脱了虎皮，发现只是一只小猫，那还不得痛打落水狗。 现在还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形势会越来越糟糕， …… 女儿抽泣，“局长让我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我也不想去了。” 王曼曼握了握她的手，思考对策， 对于这种情况，只要脸皮够厚，只管去上班，唾面自干， 时间长了，大家也没办法， 意见再大，也不能把王萌萌免职， 这是经过组织考察，正式任命的干部， 哪能是几句流言蜚语打倒的， 然而，萌萌自小娇生惯养，虽然没有父亲在身边，却没吃过什么苦， 性格有点软弱， 根本不足以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难道去求他？王曼曼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连忙掐灭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第357章 拉美之行（完） 王氏一筹莫展， 虽然跟着沈飞羽的时候，认识了一些领导。 但对方只是看在沈飞羽的面子上才对她另眼相看的。 就像秃头院长一样，对上谄媚，对下冷酷。 一旦失势，就要踩上一脚。 即使她求上门，也不会有人施以援手， 落井下石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 陈晓和卡蒂纳的见面异常顺利， Tonad做了大量的工作，卡蒂纳也经过认真思考， 郎有情，妾有意， 双方一拍即合， 决定成立合资公司，一方出产品，一方出渠道，展开深度合作。 …… “真羡慕你有这样的下属。”临分开的时候，卡蒂纳说道， 陈晓明白，这次的合作之所以顺利，很大原因是Tonad的努力， 卡蒂纳自从上次在Via Veneto米其林餐厅见过Tonad后，通过卡拉科家族的力量，把他调查个底朝天。 Tonad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带着几个散兵游勇，硬生生的在拉美市场杀出一片天。 凭借独特的人格魅力创下不小的名声。 说是虎将，都不足以形容其能力。 “遇到他也是我的荣幸。” 卡蒂纳没再说话，和陈晓握手告别。 “大方向已定，剩下的我就不管了。”出了大门，陈晓对着两个亲信说道。 Tonad笑了下，“还得你帮我们把握方向。” 陈晓：“接下来的工作由Tonad负责，老冯，你协助。” “好的。” 陈晓摆摆手，坐上车，“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Tonad两人目送老板离开， “接下来你有的忙了。”Tonad对着副手说道， 冯玉林笑，“求之不得。” …… 放下公司事物，无事一身轻。 在Selina的带领下，陈晓逛遍了墨城有趣的地方， 在特奥蒂瓦坎遗址看太阳金字塔、月亮金字塔和羽蛇神庙， 在国家宫看了迭戈里的巨幅壁画， …… 然而，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是时候该回去了。 理想国那边传来消息，七眼联盟似乎有异动。 虽然不一定是针对他的， 但小心无大错， 君子不立于危墙。 …… Selina知道后，带着陈晓来到Zocalo天主教堂。 这是拉美最大、最古老的教堂。 两人走在宪法广场（相当于天安门广场），人群熙熙攘攘。 有玩球的，有抗议团体，有传统舞蹈表演…… “墨城的治安曾经很糟糕，常常会突然从某个角落跳出个坏蛋，用手枪逼行人或开车人交出钱包。” Selina穿着校服T恤，把青春活力撑得满满的。 过分性感和美丽， 用粉丝的话评价，天生做模特的料。 陈晓：“现在还不错。” Selina：“02年的时候，墨城重金聘请前纽约市长朱利安尼来整顿，治安好了不知多少倍。现在人们可以放心在改革大道上散步了。” 陈晓：“听说他是铁腕市长。” Selina：“是的，他不但打击犯罪，也整治贪腐。” 这时教堂响起钟声，大门敞开， 两人拾步而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洞天， 外面是喧嚣的人间， 里面是心灵的净土。 暖色的灯光、马赛克和琉璃、金色的圣像、精美的壁画、悦耳的教堂回音……让人感受到了安宁和凉爽。 陈晓随意扫上一眼，就能感受到内部装饰华丽、繁复、精美。 逛了一会，见Selina似乎有点累了，两人便找了个木制长凳坐了下来， Selina问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 Selina有点遗憾，“还有个地方没带你去呢。” 陈晓：“哪里？” Selina：“芙丽妲.卡萝的家。” 陈晓：“那个艺术大师？” “是的。” 陈晓叹气：“只能下次了。” 画家芙丽妲.卡萝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是墨西哥人的骄傲。 美丽，才华横溢，思想独立，个性突出。 一生中有数不清的爱慕者。 其中一位情人是苏共和红军创始人之一托洛斯基。 她是钢铁和毛的忠实粉丝，在床头放着毛的彩色画像。 …… Selina闻言摇摇头，似乎颇为遗憾， 陈晓：“她的作品我了解不多，以后还得请你多指教。” Selina：“会有机会的。” 陈晓想起Selina之前提到的假期履行，问道：“有没有想好暑假去什么地方？” Selina：“没有。” 陈晓：“可以去亚洲转转。” Selina眼神狡黠：“算是邀请吗？” 陈晓郑重道，“是的。” Selina眼神深邃，“有时间一定去。” 两人在教堂坐了一会，就正式告别， 短短的几天相处，彼此都很愉快， 分开虽然谈不上不舍，却有一丝遗憾。 陈晓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很快就把事情放下。 …… Tonad和卡蒂纳合作，诺兰生物在拉美市场大踏步前进。 以墨城为样板，向十七个国家拓展。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从墨城走向巴塞罗那。 一周内，30多名精兵强将从国内出发来到拉美， 拉美事业部重金买下独立办公大楼和公寓， 编制上，总部批准了Tonad可以招聘1:1的本地员工， 100多个人员的配额，覆盖各产品线、客户线、商务线， 从研发、供应链、服务到销售、财经、人力，一应俱全。 …… “做好回总部的准备。”陈晓对着电话说道， Tonad的声音有点惊讶：“回总部？” 陈晓：“你在下面的锻炼已经够了，需要站在更高的视角看问题。” Tonad有点迟疑：“我……” 一时间，他有点茫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回想起拉美的生涯，真是一言难尽， 遇到过毒枭，碰到过黑警，被黑帮威胁过，被犯罪组织构陷过，被当地警察上门抓捕过…… 最危险的一次，一位下属差点被杀，靠着之前认识黑老大解救出， 为了赔偿和解，他甚至一个人带着一箱几十万美金独闯龙潭，冒着被杀和抓起来的风险…… 一路走来，风餐露宿， 有时候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吃这种苦， 却又不甘心放弃， 因为他始终记得陈晓说的一句话，男人可以被打败，不能被毁灭。 陈晓：“你要明白，一位元帅的领导力，不在于冲锋陷阵，也不是执掌一场大战役，或有什么三韬六略，而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见时，指定方向，明确目标，而这些是基层缺乏的。” Tonad：“我明白。” 第358章 上山下乡 挂了电话，陈晓给Selina发了个邮件，邀请她假期来玩。 Selina发过来几张自拍， 称得上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陈晓随意挑了点刺，惹得女人大发娇嗔。 这一趟拉美之行，不但顺利达成目标，和卡拉科家族展开深度合作， 还结识了一位大美女，享受了几天恣意生活。 收获满满。 按照公司内部预测，今年拉美市场能够贡献30-50亿美金的销售额（年增长率超过20%）。 更重要的是，在TEA公司的眼皮下抢滩登陆，对于公司形象的树立起到了关键作用。 虽然大部分功劳都是Tonad的，但在很多人看来，陈晓一出马，就谈成了这么大的订单，不愧是公司的定海神针。 …… 等到陈晓把注意力转回国内，看看各项任务进展时，樱井风华的报告让他颇为无语。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樱井风华进展迅速，不但查到了何小雅的间谍身份，还把对方弄上床。 离了个大谱！ 工作报告只有短短几句话，看不出什么。 陈晓给樱井风华发出指示，约定今晚见面， 他要好好问问对方，究竟是怎么搞得？ 乱七八糟。 …… 叶绵敲门进来，看到陈晓正在看文件，松了一口气， 秘书组那么多莺莺燕燕，她真怕进来看到尴尬的场景， “以后我过来，先让秘书通报一下。” 陈晓抬起头，“怎么了？” 叶绵：“怕长针眼。” 陈晓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 将丰腴的娇躯抱进怀里， 低声道，“除了你，我哪有那么饥渴。” 叶绵扭动了一下身体，“看看外面，都成女儿国了，听说，还要再补几个国外的？” 陈晓心想，上天实在太钟爱叶绵了， 像一颗熟透的果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嘴里说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秘书组是为了减轻小姜的压力。” 叶绵：“你说别人我还信，柳程程一个普通二本院校，有什么能力？” 陈晓：“这就需要从管理上说，有时候，团队成员构成多样化，效果可能更好，全都是一流名校毕业的也会有短板。” 叶绵撇嘴，强词夺理。 不过，她不是跟男人吵的， 而是稍微提醒一下， “晚上有事吗，澜澜学了一道菜，要给你尝尝。” 陈晓：“晚上和人约好了。” 叶绵露出失望， 陈晓随即道，“办完事去找你们，今晚住你们那。” 叶绵神情转为高兴，嘴硬道，“那你不许乱来。” 看着这张娇媚与端庄的俏脸，陈晓真想把她抱进里间卧室好好蹂躏一番， 叶绵感受不对劲，连忙转回工作话题，“拉美尘埃落定，下一步重心是哪？欧洲、美利坚？” 陈晓摇头，“这两个市场的对手太过顽固，我们先把边边角角搞定再说。” 叶绵“哦”了一下。 陈晓：“还有Tonad，我打算把他调到总部。” 叶绵并不意外，“负责什么？” 陈晓：“先负责销售吧，这是他的老本行。” 叶绵沉吟一下，“孙阳不一定高兴。” 陈晓：“户枢不蠹，流水不腐，总部的人也要下去锻炼一番，除了研发部门，其他的高管都要派到全球市场上打拼。” 叶绵叹气，“这样一来，大家的意见就大了。” 陈晓：“有意见可以来找我。” 叶绵摇头，“这倒不用，只是，很多人可能会选择离职。” 最近一段时间，诺兰生物一直在进行内部变革，动作虽然不大（和常婷婷相比），依然引起了不少动荡。 按照陈晓说的，上派下挂，恐怕会闹翻天。 陈晓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在腿上，“离职不是问题，诺兰生物发展到今天，不是一两个人决定的，是千千万万的诺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如果谁半途下车，我们欢迎。” 叶绵见陈晓主意已定，也就不说什么了，开始思考怎么将影响降到最小。 陈晓把玩着手中软玉，“对调的想法，我考虑了很久，还记得许博文吗？” 叶绵有点难受，“知道他。” 许博文是和Tonad齐名的后起之秀， 与Tonad不同，许博文拿了越南市场后，反而离职了，融资了2000万和别人合伙做互联网创业。 陈晓：“许博文离职虽然有自身的原因，但不可否认，公司内部的逐渐僵化也是重要因素，不是每个英才都是Tonad，能够经受反复锻打，我们既要发掘出Tonad，也要给许博文施展的舞台。” 叶绵夹住男人乱动的手，“你打算怎么做？” 陈晓：“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管理层方面学习政府机构，上派下挂，新入职的员工，效仿前辈公司，参加一个月的集中培训。” 叶绵“嗯”了一下， 陈晓：“我知道上派下挂不是简单的事，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但我们有智能管理系统辅助，每个人适合什么样的工作，有了大致参考，可以说，最大的障碍已经消失。” 叶绵：“嗯，入职培训你打算怎么做。” 陈晓：“办一所诺兰学校，先从新员工培训开始，慢慢扩展到各个级别的员工，基层骨干、中流砥柱、封疆大吏乃至核心高管。” 叶绵：“我也想过培训的事，除了新员工外，其他人培训，短时间恐怕很难见效。” 陈晓亲了她一下，“你忘了我们要做百年企业。” 叶绵眼睛发亮，“世界上还没有哪家公司能打破这个魔咒，百年企业。” 陈晓：“诺兰可以。” 掌握着另一个世界的核心科技，诺兰生物能够始终保持技术领先，等到优势累积到一定程度，特别是人工智能的飞速发展，保护伞公司不是梦想。 叶绵感觉再待下去要出身，强忍着挣扎起来，“我回去先准备方案，下午发给你。” 智能管理系统最近又开发了新功能——辅助办公， 自动写代码、写方案、信息咨询、视频脚本、翻译…… 可以说，职场人最头疼的重复性工作被它取代了。 陈晓不想让手中鱼溜走，挽留道，“还有很多事没跟你说呢。” 叶绵：“大概意思我明白了，剩下的晚上再说。” 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第359章 樱井风华的能力 叶绵走后，陈晓继续看材料， 直到下班时间， 他一般不加班，对于员工也不做任何要求， 有工作就忙，没工作就走。 层层加码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上面提一分，到了下面就要求十分。 有了智能管理系统，所有人员的工作效率都能量化考核， 不需要通过加班这种形式来表现。 当然，正常的加班，他也不会阻止。 毕竟有很多工作，需要加班加点， 他能做的就是给足加班费！ …… 到了约定地方，是一个私密的茶室——东方山茶。 店面位于商务楼中，取意闹中取静的意思。 樱井风华已经等了半天。 陈晓坐下后，扫了一眼，地方不错。 一处茶几，几张木椅，一套别致的茶具，山水悠然的画幅，有一茶一世界的韵味。 樱井风华开始汇报最新进展。 何小雅虽然也是情报人员，但和樱井这种自幼培养的家臣没法比。 一个半路出家，还做的文职， 一个练的童子功，血雨腥风中成长，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何小雅根本没意识到身边潜伏着一个大卧底， 她还以为自己很安全，难免有不谨慎的地方。 同居不到一周，樱井就在何小雅的卧室内发现了端倪， 随后，她没有打草惊蛇， 反而不断与其亲近，终于在一个醉酒的晚上发现证据。 最终靠着从小练就的童子功，把何小雅玩于鼓掌之中。 …… 陈晓听完对方的陈述，不得不佩服， 真TM是个人才啊！ 给她个任务，她能超额完成。 “你怎么确定她是七眼联盟的人？” 樱井风华：“七眼联盟出来的人，特征很明显，只要一一对照，很容易找出来。”樱井风华很自信。 她在日本和七眼联盟的人交手过我，也受过专门培训。 陈晓佩服， 不愧是专业人士，拿她来对付何小雅，简直是牛刀杀鸡。 何小雅的天赋在数据统计、情报分析上，让她搞外勤，简直是胡闹。 可以说一触即溃。 “那李艳君呢，是不是何小雅的同党？” 樱井风华摇头：“她应该不知情，我试探过，对于何小雅的身份没有半点了解，除非她的伪装达到大师级别，毫无破绽，否则的话，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陈晓相信她的判断，“那你对于下一步工作，你有什么建议？” 樱井风华：“恕我大胆。” “直说。” 樱井风华：“我认真研究过两人的性格，想通过正常途径搞定，比较难，几乎不可能，如果采取一些手段，造成既成事实，再逐个击破……” 陈晓摆摆手，“不用了。” 说完，沉吟一下， “就这样吧，何小雅背景太复杂，咱们不要招惹。” 樱井风华并不奇怪，追问道：“那李艳君……” 陈晓：“和何小雅有关的人和事，我们都离远点，免得被牵连到，也怪我之前没和你说清楚，这种情况，还是尽早抽身为好。” 樱井风华闻言，有点迟疑， 陈晓：“怎么了？” 樱井风华解释道，“何小雅不是一般人，我刚和她们混熟，如果突然消失，说不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反而不好。” 陈晓皱眉，“你说的也有道理。” 樱井风华：“最好等一段时间，再找个借口分开。” 陈晓同意了，“行，按你说的做。” “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 “您吩咐。” 陈晓讲了一下王氏的事，“你去处理一下。” 樱井风华心下一喜， 对方能把这么私密的事交给自己，说明双方已经建立初步信任关系， “您这边有什么要求。” 陈晓：“不要让她闹事。” 王曼曼最终扛不住压力，又回来求陈晓， 陈晓却不愿意松口， 轻易得到的东西往往并不珍惜。 但王曼曼身份不一般， 如果事情闹大，把沈飞羽爆露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好樱井风华腾出手来，可以看看她的手段， 对付何小雅用的是柔， 对付王曼曼就要刚一点， 樱井风华闻言，有了大概思路，“您等我消息。” “好的。” …… 王曼曼很是忐忑地回到仁恒滨江苑， 她之前求了几次，对方终于答应见面， 松了一口气时，又担心陈晓不好说话， 会不会奚落她？ 然而，她已经无路可走， 工作失利，医院流言四起。 女儿那边的麻烦也接连不断， 急需一个主心骨。 …… 门开后，王曼曼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那里，仿佛一潭深水。 没等她说话，对方就招呼她坐下， 王曼曼忐忑， 不知道眼前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樱井风华：“你的事情，我都了解，说说你的想法。” 王曼曼有点开不了口， 樱井风华：“你想得到陈先生的庇护。” 王曼曼艰难点头， 樱井风华：“你有什么？” 王曼曼不明白， 樱井风华：“你不会以为自己张张嘴就能得到想要的？” 王曼曼脸一下红了， 樱井风华：“你应该明白，陈先生不缺你这样的女人，甚至可以说，你毫无吸引力。” 王曼曼脑海里乱哄哄的，甚至不能组织起语言， “那他为什么答应见我？” 樱井风华：“见你是可怜你，你不要想太多。” 王曼曼不说话， 樱井风华：“陈先生要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能接受的话，可以选择离开，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什么。” 王曼曼咬着牙，“我要见他。” 樱井风华脸色一沉，“见他不是你说了算。” 王曼曼勉强道：“你有什么要求。” 樱井风华不说话。 王曼曼：“他非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樱井风华：“不要有太多主观情绪，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谈别的都没用。” “你……” 樱井风华：“要见陈先生可以，你要拿出诚意来，” 王曼曼咬着牙，“什么诚意。” 樱井风华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捏着她的脸蛋，“你说呢。” 王曼曼强忍着不适，嘴里说道，“希望陈先生能够说话算话。” 樱井风华了解过她的事，闻言笑了下，没有说话。 第360章 女徒弟 （上一章被屏蔽了，还在修改，） ———————————— 怪不得王曼曼敢吃回头草，确实有一些资本， 樱井风华检查的很细，连脚趾都不放过， …… 像物品一样，被对方翻来翻去， 王曼曼感觉很羞辱，却又没有办法， 现在她已经回不了头， 甚至后悔当初认识沈飞羽， 如果不是去照顾他，就没有后面一系列事情发生。 没有浮华，也没有痛苦，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平平淡淡才是真， …… 樱井风华对于她的感受丝毫不在乎， 作为一个从小培养的工具，她的同理心早已经被磨灭， 不管是何小雅，还是王曼曼，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帮助她完成任务的工具。 检查完，樱井风华倒也没有再逼迫王曼曼， “行了，你就先住这里吧。” 王曼曼闻言，有点惊讶， 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我……” 樱井风华：“有什么麻烦给我说就行。” 她已经看出对方的性格属于那种温润型的， 逼得太急容易翻车， 就准备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模式， 王曼曼连忙说出了医院的事情。 樱井风华：“这件事，倒是不麻烦，让你恢复原职也没什么，但事情已经传开，大家对你的风评已经在那里，洗不掉。” 王曼曼神色一暗， 她不止一次背后听到有人羞辱她， 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 樱井风华：“有没有想过换个单位？” 王曼曼有点茫然，“去哪？” 樱井风华：“如果你不想放弃自身专业，陈先生旗下有多家医院，如果想换个新的环境，也不是不行。” 王曼曼“哦”了一下， 樱井风华：“你先休息几天，不要急着回答，医院那边我让人帮你办离职手续。” 王曼曼想了想，似乎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就没再说什么。 樱井风华拿出一张卡，“屋子里有什么缺的东西，你看着添置一下，医院家属楼那边尽快处理了。” 王曼曼瞪大眼睛，不解。 樱井风华：“医院的风言风语很快就会传到小区，到时候你更尴尬。” 王曼曼嗫嚅，“家属楼没有房产证不太好卖。” 樱井风华：“那就降价，不要在乎一点损失，跟着陈先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王曼曼闻言，大着胆子，“他如果让我去陪侍别人，我死也不同意。” 樱井风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如果真的不怕死， 还会轮落到现在的境地吗？ 放在以前，她就拿出鞭子了， 现在，陈晓没有给出授权，也只能装作没听到。 又说了几句安排， 王曼曼有点忍不住：“那萌萌的事怎么办？” 樱井风华就等着她提出来，“这个要请示陈先生，你下午让她来一趟，我见见她。” “啊，她有点事……”王曼曼回道， 樱井风华目光锐利，“有事也要来。” 王曼曼心虚，“哦，好吧。” 樱井风华：“王小姐，以后咱们相处的时间长着呢，希望彼此能够坦诚相待，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告诉我。” 王曼曼咬牙说道，“希望给萌萌自由。” 樱井风华神色不变，“我会向陈先生转达的。” 王曼曼感激道，“谢谢你。” 樱井风华起身，“不用，这是我的工作，你先休息吧，下午我再过来。” 王曼曼张了张嘴，没说话，看着对方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身子软了下来， 她本来就不是坚毅刚强的性格，能撑到现在，全靠最近积攒的郁气。 樱井风华虽然平和，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被她盯着，浑身上下都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休息一会，王曼曼起身， 房间的格局和她离开时差不多， 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看得出来，一直没人居住， 王曼曼转了一圈，心里逐渐平静，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甚至冲淡了她的忧思， 来之前，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没有一点准备， 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乎烦恼远去了， …… 樱井风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最近一段时间，她竟然开始把陈晓和大贺正信看成一个人， 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或许正信公子并没有死，灵魂重生在陈晓的身上， 虽然这种想法很滑稽， 却冥冥之中有感觉， 当然，在她清醒的时候，还是会暗暗嘲笑自己， …… 后台检测到樱井风华的脑波出现异常，提示要进行人工干涉， 陈晓拿到报告时，也有点震惊， 一方面是脑机一号芯片威力巨大，真的能把一个从小训练的工具扭转过来，虽然采取了取巧的方法。 另一方面也是惊讶这个过程的危险性，按照人工智能推测，如果放任不管，樱井风华很可能出现精神分裂。 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人工智能给出了几个猜测， 一是，樱井风华虽然意志坚定，但有明显缺陷，自幼训练出的愚忠，这让她不容易相信别人，然而一旦找到窍门，却比一般人更容易沦陷。 二是，樱井风华自幼经历欺骗、杀戮、背叛……负面情绪一大堆，虽然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把这些都镇压下去，但并不意味着潜意识中混乱消失，如果没有脑机一号芯片的干扰，或许永远不会出现问题， 现在大脑平衡被芯片打破，樱井风华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 陈晓问人工智能，如何解决？ 方法很简单，一个就是摘掉耳环，凭樱井风华强大的意志力，很快就会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从而自我调节修复。 摘掉耳环？陈晓没想过。 因噎废食！ 樱井风华这么危险的分子，如果没有控制手段，他可不敢用。 特别是现在，对方已经开始接触他的秘密，一旦有其他心思，绝对是个麻烦， “有没有其他方法？” 人工智能毕竟不是人，所有的结果全靠推导，“尽快让樱井风华内心完成转变，将其效忠的对象从大贺正信身上转移到你身上，为她找一个锚。” “锚？” 人工智能：“这种从小训练出来的工具，本身就具有天然的缺陷，设定锚，既是训练人有意为之，也是工具人天性中不可避免的。” 陈晓：“什么意思？” 人工智能：“一方面是出于忠诚的考虑，毕竟人心莫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疏解负面情绪。” 陈晓懂了。 但是如何转换锚，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原来打算是潜移默化， 现在好了，竟然打破了对方的心理平衡，惹出麻烦， 怪不得废土那边，脑机1号芯片的研究没流行起来，太危险了！ 用武侠小说上面的话说，就是心魔已生。 陈晓想了半天，不得要领， 又不能对她放任不理。 还是见面再说。 陈晓打了个电话， 很快，樱井风华就赶了过来。 从外表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如果不是后台提醒，他还真不知道对方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王曼曼怎么说？” 樱井风华：“她没有选择，只能投奔你。” 陈晓：“嗯，我之所以给她一个机会，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没有跟樱井说过沈飞羽的事， 只是简单提了， 王氏以前跟过别的大老板， 后来被转赠给自己， 但王曼曼感觉屈辱，就想自己出去闯一闯。 一闯，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 走投无路，又想吃回头草。 樱井风华：“这个人，心思比较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单纯，即使跟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陈晓笑了下，“怎么看出来的？你比她年纪还小。” 樱井风华：“阅历不是靠年纪积累的，有的人活到了八十，依然像个小孩子。” 陈晓：“这件事你多辛苦，后面还有一堆麻烦事。” 樱井风华没有推辞， 她吃的就是这口饭。 说完了任务， 陈晓闲聊起来，“最近和大姐联系没？” 樱井风华神色一紧，“打过几次电话，告诉她，我在这边很好。” 陈晓：“你可以放心，只要她不来找我，我肯定不会找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在这边干的不开心，随时可以回去。” 樱井风华摇头，“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比过去强的多，起码不用担心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陈晓：“嗯，我想咱们是一个慢慢熟悉的过程，就像老板挖来的高管，彼此考察，只要有一方不满意，合作就会终止。” 樱井风华同意，“您说的很对。” 陈晓：“那我就直接点，咱们也合作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樱井风华：“很好啊，比我预料的强很多。” 陈晓：“和你之前的主人相比呢？” 樱井风华陷入沉思， 陈晓看到后台提示， 对方的脑波在剧烈活动， 过了有一分钟，樱井风华开口，“你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哪里不同？” 樱井风华：“正信公子对自己要求严格，尤其是在女人上，几乎不近女色，你在这方面却很放纵。” 陈晓问，“莫非他有什么隐疾。” 樱井风华摇头，“没有，他从小在寺庙长大，跟着大师修行，把女色看成一种磨难。” 陈晓：“在寺庙长大？” 樱井风华：“正信公子的母亲出身卑微，从小就不被重视。” 陈晓明白，大概就是一出狗血剧， 便换了个话题，“说起修行，你学过冥想呼吸法之类的没有？” 樱井风华：“我们武术馆，只有天赋最高的人，才有机会学到这方面的东西。” 陈晓：“我看你就天资聪颖。” 樱井风华笑了下，“我这是小聪明，缺乏大智慧。” 陈晓看着她，“那你想不想学？” 他也是灵机一动，想起冥想法在静心修行上有奇效。 樱井风华听完，瞪大眼睛， 突然意识到什么， 嘴里喃喃道，“我早就该想到。” “想到什么？” 樱井风华：“为什么我连你的一招都接不下。” 陈晓明白了， 当初的打斗对于她的打击太大了。 可以被打败，但不能接受一招被拿下。 这让她产生一种恐惧，一种被征服的错觉， “是的，我在冥想上有一些心得。” 樱井风华有点激动，“你刚才说……” 陈晓：“我觉得做事应该有奖有惩，你帮我做了事，就不能亏待你。” 樱井风华：“都是小事。” 陈晓摇头，“别的不说，何小雅这件事就帮了我的大忙，不是你发现，我就惹了大麻烦。” 樱井风华奉承道：“对别人来说是麻烦，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 陈晓摆手，阻止她继续吹嘘下去，“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樱井风华闻言就要跪下叩礼，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十分看重， 陈晓扶着她，“你也不用太激动，现在和古代不一样，各种修行秘法网上都能搜到，算不得什么。” 樱井风华：“网上的资料良莠不齐，如果没有师傅指点，一辈子也入不了门。” 陈晓笑了下，“哈哈，秘法听起来神秘，也就是一种调节气血的方式，调理身心的，没有太神奇的作用。” 樱井风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请您指点。” 陈晓把修正后的口诀拿了出来， 洋洋洒洒五千言， 樱井风华虽然是个中国通， 看到文言文也是头疼， 陈晓：“这个你看一下就行，具体的修炼方法，我来教你。” 樱井风华“嗯”了一下， 陈晓见她跃跃欲试，就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咱们可以试一下。” 樱井风华连忙点头， 陈晓：“练习过程中有不少身体接触，你要多体谅。” 樱井风华郑重说道，“没事，我准备好了。” 陈晓开始指点她修行， 这种从《废土世界》得到的冥想法，如果没有外力的辅助，几乎不可能入门。 别说樱井风华天资一般，即使天纵奇才也不行， 这就涉及到如何走捷径？ 陈晓通过实验，找到了一些速成的方法，比如双修！ 通过机器调节双方的脑电波，在趋于一致的时候，手把手教导，入门的几率大上很多。 在这个过程中要求受试者抛除杂念，纯洁心灵，力求达到“心流”状态， 白纸容易作画， 受试者无杂念，陈晓的教导也能发挥最大作用。 第361章 上市，上市 先把基本功教了， 樱井风华虽然不会冥想法，但平时留心这方面的内容， 可谓是熟读经典，懂得套路。 陈晓教起来毫不费力，甚至一点就通。 很是丝滑！ “樱井，以你的天赋，怎么可能学不到修炼秘法呢？” 樱井风华：“可能小时候太笨了。” 陈晓摇摇头， 估计里面有什么内幕， 但时过境迁，再追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再说了，秘法这种东西听起来神秘，又练不出特异功能。 左右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功夫。 不需要太过重视。 敝帚自珍，视若珍宝什么的，完全不需要。 樱井风华倒是兴致勃勃：“师傅，要从穴位开始吗？” 陈晓笑了下，“想拜我为师？” 樱井风华马上跪了下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陈晓见她隆重严肃，也不好太随意，想了想废土世界的一些仪式，说道，“你既然有这个心，那我也不再推辞了。” 樱井风华恭敬行了大礼， 陈晓把她搀扶起来，开始编造自己的门派历史，“我们这一脉最早可以追溯到大明1573……” 他之前就预想过这种场景，特意让人工智能搜罗道家典籍，在浩如烟海的历史中，抓住一些缝隙、漏洞，从而编纂出一个传承百年的道家门派。 中华历史饱经沧桑，除了那些数一数二的道家传承，很多小门小派都消散在历史长河中。 通过嫁接改造，慢慢的，一条隐秘修行出现了。 为了更加真实可靠，陈晓甚至通过人工智能、情报机构……找到了一些失散多年的同门师兄弟。 目前已经确定了五个目标，分散在全国各地。 这些人虽然接触到一些修行知识，但师傅死的早，没来得及讲述门派历史。 对于祖上荣光一无所知。 限于天赋有限，修炼也是懵懵懂懂。 比普通人强点，比专业人士弱点， 甚至已经放弃了这方面的发展，另谋生路。 道家秘法什么的，只当成闲暇时的一种回忆。 …… 陈晓也没有打扰他们的想法， 给自己找同门，也是一种障眼法， 如果某天，他成为众矢之的，关于他的一切都会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那今天的一步闲棋，可能回发挥一些作用！ 现在，不过是几百年历史中的小小点缀。 …… 樱井风华听的很是入神。 甚至因为太激动，身体微微颤栗， 没想到师傅的背景竟然这么厉害， 不亏是一招就将他打败的大魔王。 ……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陈晓吟了四句诗， 樱井风华马上反应过来，“嘉靖皇帝？” 陈晓笑了下，“这是唐代李翱去药山参拜药山惟俨禅师时所写。” “嗯。” 陈晓：“祖师把一生所学融入到两涵经中，刚才让你看的正是其中之一。” 樱井风华激动的满脸通红。 陈晓：“两涵经的名字太长，不用记，只需要知道，一个是冥想法，一个是呼吸法。” “好的师傅。” 陈晓：“你刚才说用不用穴位，暂时不需要，现阶段主要任务就是感知身体。” 樱井风华似懂非懂， 陈晓拿了一根头发，吩咐道，“你把上衣脱了。” 樱井风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照做， 陈晓拿头发在她背部轻扫一下，“有感觉吗？” “没有。”樱井风华集中所有精力，没有任何发现。 陈晓将头发递给她，“你来试试我。” 说完闭上了眼睛。 樱井风华想着刚才的动作来了一边， 陈晓仿佛背后长眼睛，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樱井风华很是惊讶：“师傅，这就是古人说的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有点像，但又有不同，以后你就明白了。”陈晓回答。 樱井风华问：“师傅，我能达到你的境界吗？” 陈晓鼓励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肯定可以。” 他有“废土降临”的作弊器， 樱井风华想要赶上，几乎不可能。 但有目标是好的。 樱井风华很是高兴，重重点头，“我一定听你的话。” 陈晓：“这需要我们共同努力。” 他完全没预料到一个修行秘法就把对方收买了， 看现在这个状态， 陈晓安排她去杀人放火，她也毫不迟疑。 樱井风华：“师傅，你一定要严格要求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提出来。” 陈晓：“这是自然，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严师出高徒，如果你受不了，那说明缘分未到。” 樱井风华保证道，“不会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陈晓结束今天的会面， “樱井，刚才说的，你回去消化一下，明天或者后天，咱们去实验室。” “实验室？”樱井风华疑惑。 陈晓笑：“你不会还以为现在的修炼和以前的一样，师傅在一旁给你讲解，你在那吸收领会？” 樱井闻言，吐了吐舌头，露出可爱的一面，“我不知道。” 陈晓：“现在有了高科技辅助，能够更好入门，特别是咱们这一派的修行，单靠自己领域太难了。” 樱井风华闻言很是向往，“师傅，明天可以吗，我准备好了。” 陈晓：“你要先学会收心。” “好的。” “明天等我电话。”陈晓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她离开了。 得授秘术，樱井风华走的脚步都是轻松雀跃的。 竟然有此奇遇，简直是上天眷顾。 从小到大的执念就是与修炼法失之交臂，多少次梦回当初……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问题竟然这么解决了， 有他帮助，樱井风华入门应该会很快。 这样一来，精神上的麻烦也解决了， 冥想法虽然没什么大用，缓解情绪，调理身心还是不错的。 樱井有他帮助，肯定能够再次平衡身心。 他这边也能抓住机会，通过后台，对樱井实施更深的影响， 从而快速在心里快速锚定新目标。 一举多得！ 收拾一下，陈晓回到办公室， 看见小姜正在烧茶，随口问道，“家里的事处理好了？” 小姜“嗯”了一下，“办完了。” 陈晓：“怎么回事？” 小姜：“我爸帮人干活时，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做完手术，卧床休息。” 陈晓：“你怎么不多待几天。” 小姜：“我爸没什么大碍在家休息，有哥哥在身边照顾，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来上班了。” 作为女儿，她自然想在跟前尽孝， 但作为打工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工作又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技术， 短期还好，时间一长，肯定有人顶替。 不说别的，就秘书组的几个女的，都在虎视眈眈。 现在，全家都靠着她一人生活，怎么能感情用事。 别说她哥哥，就是父母也在催促她赶紧回来上班，别耽误大事。 陈晓点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想了一下，“叔叔现在干什么呢？” 小姜心思一动，“我爸没什么技术，就在工地上帮人干活。” 陈晓喝了一口，“这样吧，回头让常经理给你一个金酒代理的名额，叔叔年纪大了，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小姜闻言，很是激动，“谢谢老板。” 金酒代理有多火，她自然知道， 虽然赶不上茅台代理，却也是躺着赚钱的生意。 一个市级代理，轻轻松松，每年挣个二百万没什么问题。 要不是她和常婷婷看不对眼，早就想办法了。 毕竟掌管中枢要地， 虽谈不上位高权重，却也不是一般人，公司多少大佬忙着巴结她。 她一直小心谨慎，很少公为私用。 即使这样，在她的照顾下，一家人也从穷山沟里搬到了市里住。 实现了阶层飞跃。 陈晓：“好好工作。” 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事。 尤其小姜还是他曾经赞助的学生，感情上不一样。 两人说着话，恰好常婷婷过来汇报工作， 陈晓提了一下， 常婷婷对此并不意外， 金酒的代理商里，有多少关系户，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只要遵守她的规则，谁当代理都无所谓。 要是惹她不高兴，谁的关系也不行。 前段时间，刚处理了陈晓的三舅， 杀气腾腾，没有人敢炸刺。 小姜也是第一次低头，“常经理，麻烦你了。” 常婷婷：“你去联系我秘书，让她安排这件事。” 小姜“嗯”了一下，退出去，给两人单独空间。 常婷婷罕见说道：“小姜人不错。” 陈晓：“你不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吗？” 常婷婷：“都是同行衬托，看看秘书室那几个女的，一个个不安生。” 陈晓笑，“那先给你调教一段时间？” 白冰让常婷婷调教的不错， 乖巧懂事， 贴心至极。 常婷婷：“我哪有哪个闲工夫，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摆平。” 陈晓笑了下，说起了正事，“上市的事确定了吗？” 常婷婷：“大势所趋，人心思动。” 陈晓没说话， 别看他是创始人，是大股东，能够轻易改变企业战略， 在公司内部一言九鼎，政商关系深厚， 但他也不能和人心抗衡。 不能阻挡大家挣钱， 金酒集团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了。 上市的渴望在每个人心中萌发！ 如果强行阻拦……陈晓自忖，也能扛得住。 但金酒大好势头就会被打断了。 一口气提不上来。 很难说清得失。 “既然这样，准备工作吧，找投行，开始闯关。” 上市就是闯关，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常婷婷闻言，顿感责任重大。 今年的千亿目标还没有突破，又来一个上市。 接下来非要忙的焦头烂额， 但她心里没有丝毫畏惧。 只有兴奋！ 本来事业心就强，现在执掌金酒集团一年多，更是杀伐果断。 重担之下，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 “那投行找哪家？” 陈晓：“投行和会计所，你看着办，律所这边就找方南。” 上市的三个伙伴，投行，律所，会计所， 律所要出具《法律意见书》和《工作报告》，会计所要出具《审计报告》，投行负责全面工作，并出具《招股说明书》。 常婷婷“嗯”了一下， 大脑极速运转。 因为金酒集团业绩突出，上门的投行不计其数。 甚至可以说，这次全公司上下对上市反向强烈，很大原因是投行的鼓动。 什么身价翻十倍，财富自由，上市大红包，品牌效应…… 投行那帮家伙，蛊惑人心最是拿手。 陈晓：“多比较几家，不用太急着下决定，一个好的投行能帮我们省一半的麻烦。” 常婷婷笑了下，“说起这个，我就想到上周银河证券的投行部经理来找我，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她给我讲了上市的大概过程。” “嗯？” 常婷婷：“她说如果把上市比作是唐僧西天取经，那投行就是孙悟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遇到困难就要上，甚至可以说，能不能取到真经，关键看选的孙悟空是否合格。” 陈晓来了兴致，“那律所呢？” 常婷婷：“律所就是猪八戒，跟在悟空后面喊两嗓子，挥挥铁耙，一出事就想散伙回高老庄。” 陈晓笑了， 这个比喻虽然不怎么恰当。 但律所是先拿钱的，不管你公司能否上市，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太紧张。 投行一般都是上市后才能拿到报酬，要关心全局，拯救全局。 “那会计所就是沙僧？” 常婷婷：“是的，会计所干的是最累最底层的体力活儿，收入也比较低，但在团队中比较听话。” 陈晓想起上市公司财务造假，通常少不了会计所的配合， “这个经理有点意思。” 常婷婷：“人家还是个大美女，常青藤毕业，华尔街打拼，被银河证券挖来，担任投行部经理。” 陈晓对美女已经免疫，“那你就好好摸摸她的底，看看银河证券行不行。” 常婷婷：“我先把把关，随后你再来试试成色。” 陈晓：“我相信你的眼光。” 因为要修改的内容太多了， 编辑直接帮我审核掉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继续写下去。 第362章 欢迎 小姜得到授权，心情雀跃地去找常婷婷的秘书。 成为金酒代理商，真是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一家人从穷山沟里搬出来，生活环境好了，却没有经济来源， 父亲之前在工地打工，哥哥在商城当保安，都不是什么稳定的工作。 一家人生活拮据。 她自己也多次盘算过，怎么才能摆脱困境。 然而在她老家桂市，集团根本没有在那里开展过像样的业务。 想靠着关系挣点钱都困难。 她又不好意思主动找人问问，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没？ 之前也曾想过做金酒代理， 但她与常婷婷水火不容，完全开不了口。 这次父亲出事，更让她心急如焚， 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大麻烦被老板随手解决了， 开心至极。 常婷婷的秘书是去年进公司的， 学历没的说，北大高材生，在巴黎商学院国际金融专业进修过， 家庭背景更是了得，母亲是博士加高管，父亲是上市公司董事长兼第一大股东， 外形也异常出色， 一米七的个子，一双大长腿能让人流口水， 每次看到她，小姜甚至隐约有点自卑。 简单说了一下代理的事，正要转身离开， 被对方叫住，“小姜姐。” “嗯？” “晚上想请你吃个饭？”对方笑颜如花。 小姜下意识拒绝，“陈总这边还不确定……你等我电话。” “好的。” 小姜和她笑了下，点头离开， 脑海里思索对方请客的目的。 …… 两人说完了上市的事，常婷婷见男人不坏好意的目光，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陈晓无奈， 看了看时间，离约定还早，便继续看材料。 今天，Tonad调回总部，述职并报道。 他自然要露面， 除了例行欢迎外，还要帮着站台， 不然的话，Tonad的工作很不好开展， 一个泰籍华裔，草根出身，又一直在基层打转，和总部文化氛围格格不入。 …… 飞机降落虹桥机场。 如今的诺兰生物，在上海地位极高。 司机在国际航站楼接到的商旅客人里，10人中有一半都是去诺兰生物的。 一说去总部基地，司机闭着眼都能开到。 Tonad叫了一辆Taxi， 一路上，师傅闲聊期间，竟然问起了Tonad的终身大事， 想帮介绍女友。 Tonad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很是惊讶。 师傅对此却很淡定，解释了一下，诺兰已经成为新的名片。 围绕着诺兰，延伸出各色的生活服务产业。 Tonad好奇，“都有什么？” 师傅操着沪普，说了一大堆，“什么都有，从吃喝玩乐，到恋爱交友、婚嫁丧娶，再到投资理财、兴趣培训、子女教育、旅行出游。” Tonad无语。 隐隐察觉到诺兰生物不一样的影响力。 师傅继续说道，“甚至是不法分子，也盯着诺兰的员工下手。” Tonad惊讶，“还有这个？” 师傅：“前段时间，白石区公安联合SJ区开展专项打击活动，就是针对这个。” Tonad只能表示厉害。 到了总部，一片完全陌生的画面映入眼中。 两年前，他回国述职的时候，正赶上诺兰生物总部破土动工，来过这里， 原来是一片荒芜，一些工厂散布其间，尘土飞扬， 还有一些城乡接合部的农民房和城中村， 现在完全不同了， 看周边，配套建了一个巨大的欧式小区， 有小湖、广场、天鹅，还有高档餐饮。 米黄色的建筑，罗马圆拱造型， 棕榈树，别墅和大平层， 充满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格。 “到了。”师傅停下车。 Tonad付钱，推门下来， 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在总部，他一个熟人都没有。 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 拉美那么混乱的地方，他都不怕，害怕眼前这个小小的基地？ 开玩笑。 诺兰总部是一个巨大的基地， 低调、豪华、高科技。 分成了18的区域，有500个足球场那么大。 基地里有“智能巴士”和“穿梭火车”供大家通行。 Tonad来到前台报道， 他刚提到名字，前台姑娘就笑着说道，“唐总，欢迎回家。” “你知道我？”Tonad疑惑。 前台：“我们得到通知，今天您回来述职，领导们一直在等着。” Tonad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前台：“这边请，我带你去会议室。” Tonad紧随其后， 很快他就见到了一众高管，最中间的两个人，他自然熟悉， 陈晓和叶绵， 一个是公司大老板，一个是他的上司。 见面会异常融洽。 大老板过来，所有人都给面子， 高管们纷纷表态，欢迎Tonad回国。 支持、配合的话说了一大堆。 谁也不是傻子，在这种场合摆脸色， 即使看不惯Tonad的人，也不会让气氛尴尬。 最后陈晓说：“好了，大家忙工作去吧，我带Tonad参观一下我们的总部。” 众人闻言，几乎掩饰不住嫉妒的目光。 大老板向来很少插手诺兰的事物， 竟然为一个蛮夷屡次破戒， 这家伙何方神圣？ 趁着Tonad去办公室放行李的时候， 叶绵低声说道，“你把他捧得太高了，不利于接下来工作的开展。” 陈晓笑了下：“这是他应该得的。” 叶绵白了他一眼， 什么应得的，不就是帝王心术嘛，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Tonad面对困境百折不挠，表现出卓越的品质。 如果能够挺过捧杀这一关，前途不可限量。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陈晓：“我之前说过，成才如铸剑，要高温熔炼、重击敲打、冰水淬火，不停循环往复，但这只能铸成刚性，真正的人才要刚柔并济。” 叶绵“哼”了一下，“封建思想。” 陈晓见她眼波流转，风情无限， 心下一痒，低声说道，“晚上去澜澜那住。” 叶绵闻言，想起上次的事，成了个大花脸，狠狠瞪了她一眼， 陈晓转回正题，“你们这些人就是国外的东西学的太多，老祖宗的东西学的太少，没事多看看我给你的书，能够增长智慧。” 叶绵才不顺他的意，“哪有时间看那个，读都读不通顺。” 陈晓“哈哈”笑了下。 第363章 战略相持 叶绵见Tonad过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陈晓带着Tonad在基地转了起来， 一边熟悉环境，一边聊天， 陈晓问起之前的工作：“拉美区的公司架构用不用调整？” 提到这个，Tonad迅速恢复状态，“拉美有二十多个国家，我们现在刚刚打开局面，最好是分成三个地区部，一个个打，精耕细作。” 陈晓：“这样的话，一年半载恐怕不能普遍开花？” Tonad沉思一下，“问题不大。” 说完之后，开始解释， “拉美市场有几个关键节点，危地马拉、海地、哥伦比亚、智利、墨城和巴塞罗那，只要拿下这几个地方，大局已定。” 陈晓听着，没说话， 两人这个时候走到了2区——全球供应链中心。 1楼有巨大的产能，按订单进行半自动化生产，后方仓储则自动分拣，货物按一线需求打包代运。 2楼至4楼的物流专家，他们能第一时间占住空/海运的舱位，加速进出口清关，最快地发货到一线，满足需求。 同时，还有一条“空中铁轨”， 犹如科幻里的新干线，凌空地将货物在马路上方传送，并伸向无尽的远方，直通码头与机场。 Tonad大致扫了一眼，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墨城那边咱们已经扎下根基，接下来按部就班推动，攻克节点，比如海地，是全世界最穷，也最危险的国家，在外人看来没有丝毫市场，但我在那里待过，前景巨大……” 陈晓听完，忍不住笑了下：“这么有自信？你走了，他们有没有问题。” Tonad：“我带出来的队伍绝对可以放心。” 陈晓走了两步，开口道，“诺兰生物出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来看，已从小规模渗透海外的阶段，进入与TEA为代表的西方巨头“战略相持”的新阶段了。” Tonad闻言皱了一下眉头。 他一直在一线工作，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晓继续说道，“这是一种格局平衡的稳态。拉美市场的碰撞，不过是TEA在全球市场的一次试探性警告。” Tonad沉默。 陈晓：“拉美虽然市场不小，对我们很重要，但不是TEA的核心价值市场，他的一些列动作是敲山震虎！” Tonad有点接受不了， 他觉得自己在拉美应对TEA的进攻已经竭尽全力，疲于应付！ 没想到人家只是随便一打。 “那它的核心市场是什么？” 陈晓：“它的重点是欧美，如果我们能拿下欧洲或者美国市场，不但有十足的示范效应，还代表着全球统治力。” Tonad不说话了。 欧美确实是世界中心。 其他产业不说，医药行业，人家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陈晓：“你在总部学习一段时间，同时遥控指挥拉美市场，等到拉美那边彻底站稳脚跟，你就带队去欧美，干一场大的。” “好的，我明白。” …… Tonad很快进入状态，快速熟练业务， 整一个工作狂，每天工作超过十七个小时。 “唐总，你对秘书有什么要求？”办公室征询意见， Tonad有点惊讶，“我也能配？” “陈总特批的。” Tonad想了想没有拒绝，“要一个能吃苦的。” “嗯。”办公室主任等了一下， 见Tonad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其他的呢？” “没了。” “没了？” Tonad点头， 办公室主任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这唐总，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很快，秘书就安排好了， 安思琪，常婷婷表妹。 安思琪之前担任过常婷婷的秘书，后来常婷婷退出金酒管理层，安思琪也下放，从一线做起。 等到常婷婷重新执掌金酒集团，刚把表妹提拔为分公司经理，遇到了陈晓的人员调整。 安思琪从金酒集团进入诺兰生物。 经过两年多的打拼，安思琪已经是诺兰生物的中层干部。 这次Tonad需要秘书，按道理来说，她完全没必要降低身份。 毕竟Tonad还不是核心领导层。 但常婷婷知道陈晓对Tonad的看重，才说服表妹应聘秘书一职。 诺兰生物虽然和金酒集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公司。 但彼此都是一家人。 诺兰生物高管每年过节的礼品就有不少金酒集团的“帝流浆”。 金酒集团那边也有一定的药品配额。 双方没有竞争关系，关系自然很亲密。 常婷婷作为集团双娇，又执掌金酒集团，打个招呼，办公室主任自然会给面子。 不管Tonad提什么要求，安思琪都是第一候选人， 除非两人完全合不来。 Tonad自然不知道其中内幕，别说他一个外来户，即使在集团耕耘多年的老手，也不一定能理清其中的关键， 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大长腿，心里不悦， 老子要的是能吃苦， 你找一个娇娇女过来， 这他妈的算什么？ “安思琪？” “是的，唐总。” Tonad：“你之前干过什么？” 安思琪说了一下自己的简历， Tonad猜测对方有点背景，这种履历，草根一般刷不来。 现在的年轻人，家里舒坦惯了，就自找苦头吃，来当他的秘书。 他这里或许其他没有，苦头倒有的是。 就看她能撑多久。 Tonad心里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他什么没见过， 再美的女人在他眼里和石头差不多。 “你中文怎么样？” “啊？” Tonad：“我一直在国外生活，汉语是我的弱项，我想找一个这方面精通的人，平时能帮我润色。” 安思琪闻言马上说道，“唐总，没问题。” Tonad：“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写一篇为什么想做这个职位的感想。” 说完看了看手表，“现在计时，半个小时后拿来给我！” “好的！”安思琪眼神亮了起来。 她虽然此刻脑中没有任何思绪，也完全不知应该写些什么。 但她清楚这是一次机会，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次。 秘书本来就是双向选择， 虽然表姐打了招呼，但Tonad看不上她，谁说也没用。 而刚才Tonad若有若无的轻视也刺激到她了， 激起了安思琪的好胜心。 她可以自己放弃，但不能被淘汰。 于是，安思琪迅速走出了Tonad的总经理助理办公室。 第364章 保荐代表人 安思琪不会想到自己即将跳入了一个什么火坑，此刻的她只想快速完成任务，不让表姐失望。 让表姐夫看看，她安思琪不是靠背景上位的。 另一边，常婷婷已经顾不得表妹表现如何了， 金酒集团开始如火如荼的上市之旅。 保荐代表人选择了银河证券的投行部经理于有音。 保代的角色相当于金酒集团上市的推荐人和担保人，担保公司上市材料中所披露的内容真实可靠。 于有音之所以能从众多证券公司中杀出一条血路，不单单是因为业务出众。 去年被业内权威杂志评为全国十大金牌保荐代表人，这是投资银行界赋予投行人的最高荣誉。 更重要的是关系到位了。 于凤眠亲自推荐了她的妹妹。 陈晓自然不会驳了这个面子。 于有音虽然靠着关系拿下项目，但本人能力极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来到金酒集团第三天，就和常婷婷建议换掉律所， “常总，律师事务所，你们要不要考虑换一家？” 常婷婷不解，“这次的律所是我们的法律顾问，合作很久了，有什么问题吗？” 于有音：“我都来三天了，他们连面都没露过，也太不负责了吧？” 常婷婷沉默一下，“我会催促他们尽快过来。” 于有音追问道，“尽快是多久，明天后天，还是下周下个月，你们一方面要求尽快申报，另一方面请的律师又很不专业，搞得工作被动。” 常婷婷心里不舒服，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甲方，投行带来的这帮人都是乙方，应该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不是相反。 没想到，于有音丝毫面子不给。 “我今晚就给他们联系。” 于有音缓和了一下语气，“常总，咱们企业上市，律师也是要独立核查的，他们不能什么都等着我们帮他查好，帮他写好，然后就派一个新手过来复制粘贴，出个报告完事。” “于保代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常婷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于有音丝毫不在意，“那我们可说好了，抓紧时间。” 常婷婷郁闷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方南， 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面子， 一顿输出，把刚才受得气全撒了出去， “你们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滚蛋。” 另一边的方南很是无奈， 被劈头盖脸一顿吵，他都摸不着头脑， 好不容易弄清状况，心下对老三埋怨至极，嘴里连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最近有点事，没给你请假，我明天就带人过去。” 常婷婷“哼”了一下，挂断电话。 方南听着另一边的忙音，苦笑。 陈晓找这么一个凶婆娘，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 李青青见老公面色难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律所那边有事。” 方南摇头，“没什么事，你继续说。” 李青青接着刚才的话题，“大学的时候，我不是发表过一篇短篇小说吗？” “追凶？” 李青青点头，“对对，就是这个。” 方南问，“怎么了？” 李青青兴奋道，“最近有人看上了这篇小说，要改编成电影。” 方南本能怀疑：“不会被骗了吧？” 李夫人的水平，他还是知道的， 虽然喜欢文学，勉强发表过几篇豆腐块文章。 但是，完全不是搞文学的料。 没有天分，因为家里不够穷，也不够富。 没有穷到对生活、对人生、对社会有深入的思考， 没有富到衣食无忧，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对钱没什么概念， 现在突然说作品被改编，他第一反应就是骗人。 李青青闻言很是生气，“骗什么？人家明确说了，改编费5万，挂一个编剧，后期不用我管。” 方南笑了下，“那行，你看着办，只要把握一个标准，不掏钱，任他道高一吃，我们就魔高一丈。” 李青青退了她一下，“去你的，你才是大魔头。” 这时，保姆带着孩子过来， 一岁多的娃娃刚回说话，“妈妈”“妈妈” 李青青心都化了，抱在怀里，“宝贝，想妈妈了，一会咱们去找妹妹玩。” 方南愣了一下，“你们要去小小那？” 李青青“嗯”了一下，“和珊珊约好了，午饭你自己凑合一下吧。” 方南无奈，“那你们玩吧，我先去书房。” 起身在宝宝脸上摸了一下，“叫爸爸，哈哈。” 等到方南坐在书桌前，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 拿起电话打给另一个合伙人， “老三，金酒那边你还没去吗？” 老三漫不经心说道，“不着急，反正咱们的任务是配合一下出个报告，到时候把投行整出的材料抄一下就好。” 方南没想到老三关键时刻掉链子，强忍着怒火，“人家保代已经有意见了，要求换律所。” 老三哈哈笑，“哪个保代这么天真，不知道你和陈总的关系吗？换律所，不如说换投行呢。” 方南不想再跟他说话，“行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让陈燕负责。” 说完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 平息了一下愤怒的情绪，给陈燕打了过去，“燕子，在哪呢？” 陈燕：“在家。” 方南说了一下情况，“你去吧，老三有事忙不过来。” 陈燕心提了起来， 参与这种重大项目，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将来在履历上，可以写上光彩夺目的一笔。 身价倍增！ 更重要的是，可以近距离摸摸陈晓的底细， 看看有什么把柄没有， 她可没忘了陈晓和安琪给自己带来的侮辱。 “我没问题，就怕三哥那边有意见。” 方南淡淡说道，“老三那里你不用管。” 陈燕心下窃喜：“好的。” 看样子，老三不知道哪里惹方南生气了。 律所是三人一起创建的，中间还引入了一些资本， 本来方南在其中只占很小的股份，没有什么话语权， 陈燕和老三占主导地位。 后来随着陈晓崛起、程家没落，方南已经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如果不是还念着昔日情分，给两人保留了少量的股份， 心黑一点，直接把两人赶出去，也没有问题。 第365章 大动作 方南安排完工作，又给陈晓打了个电话， 说了说遇到的情况， 陈晓丝毫不在意，“我早就说过，老三是烂泥扶不上墙，偏偏你和陈燕把他当宝贝。” 方南苦笑，“我之前没想过他会这样，你和他接触不多，怎么看出来的？” 陈晓：“你忘了大学的时候，这家伙谈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就把他青梅竹马给踹了，人家辛苦打工赚钱养他，最后说性格不合分手，这是人干的事吗？” 方南无语， 因为老三经常给他说，高中同学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吵架，他实在受不了了，才分手，并不是嫌贫爱富。 他也就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影响。 没想到换个角度看看，就是个渣男。 陈晓：“你还是心软，换做我的话，早把他赶出去了。” 方南叹气，“想着大家这一路过来也不容易。” 陈晓：“你呀，不是做生意的料。” 方南承认，“哎，很多人都这么说，说我背靠大树，完全没发挥出正常水平，纯属浪费资源。” 陈晓大笑，“算了，别管这个了，晚上一起吃饭，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方南：“什么朋友？” 陈晓：“娱乐圈的朋友，别让老李知道了。” 方南哭笑不得，“还搞？外面都传开了，你真是一点不收敛。” 陈晓：“传什么？” 方南：“说安琪帮你拉皮条。” 陈晓：“胡说八道，我最近要搞一个大动作，和那帮人走的有点近。” “什么大动作？” 陈晓：“你来就知道了。” “好吧，别给我安排什么女伴。” “哈哈。” …… 陈燕接到通知，马上行动，叫上自己的小组成员杀到金酒集团。 律师事务所是合伙人制度。 每个合伙人就如同一个小包工头，自己招揽民工干工程， 工程质量的好坏全靠手下招揽了什么民工。 先去金酒集团见常婷婷，“常总，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常婷婷虽然不耐烦看到这张俏脸，却也不会跟她计较什么，“尽快和于保代对接，多操点心。” 陈燕保证：“你放心，我最近都会吃住在这里。” 拜访完常婷婷，陈燕又马不停蹄去见于有音。 于有音见她很是不爽，或许是同性相斥，或许是之前的工作疏忽，冷笑道： “陈律师，你别怪我说话不客气，金酒集团这么大的项目，你们为什么不珍惜？” 陈燕：“是我们这边的疏忽。” 金酒集团确实是最近十年最大的IPO项目，估值超过五千亿。 可以说，想要掺和其中的人如过江之鲫。 于有音：“你们律所是金酒集团的法律顾问，合作多年，关系肯定有，但我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次能合作，谁没有关系。” 陈燕只能承认错误，“你说的是。” 于有音：“我知道，不管公司上市与否，你们的钱肯定能拿到手，但是，拜托你们有点责任心。” 陈燕这下坐不住了，再次道歉，“实在对不住，于保代。” 律所与企业签署合同，一般只要出具《法律意见书》，企业就得付钱。 至于最后企业能否成功上市，从金钱层面上讲，和律师没什么关系了。 于有音：“行了，就这样吧，接下来希望大家精诚合作，共同把项目做成。” “一定一定。”陈燕附和道， 于有音：“行了，咱们下午开个小会，梳理一下思路。” “好的。” 见完于有音，陈燕才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的江湖地位和对方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次能合作，纯粹是运气。 所以，面对于有音，她想硬气也硬不起来。 小助理问，“陈姐，于保代气场好足啊。” 陈燕笑，“你一年挣她一半的收入，气场也能这么足。” 小助理好奇，“一半有多少？” 陈燕：“你可以去问她。” 保代算是投行界金领中的金领，基本工资50万起步，丰厚的项目奖金另外算。 市场行情好的时候，保代的年薪有的可以达到300至400万，行情不好的时候，也有50万底薪过冬。 至于于有音这种级别，年薪更是天价。 小助理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 到了下午，金酒上市的各参与方总算凑齐，于有音先通报了前期情况，随后开始安排各方任务。 上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之又难。 企业自身的发展是一方面。 外部环境制约又是另一方面。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能挣钱。 吃拟上市公司这块唐僧肉的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 在上市过程中，会有大批自称记者和律师的人，拿着公用的模板对企业进行实名举报。 比如挖掘公司八卦，或者直接简单粗暴地把同行业其他上市公司《招股说明书》中所披露的风险点抄一抄…… 由于企业在回答资本监管委员会问题时，必须要对所有实名举报进行解释， 一旦解释不清楚，上市的梦想也就彻底破灭。 所以，有时候为了避免麻烦，不得不用小钱打发那些拦路抢劫的人。 于有音纵横江湖这么多年。 见过无数阎王小鬼，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华峰，股东名单梳理出来没？“于有音问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推了推眼镜，“还在整理，因为金酒集团中间经历过几次并购重组和股权转让，稍微有点复杂。” 于有音盯着他：“抓紧时间，对于已退出的股东也要注意，防止他们在后期发难。” “好的。” 半路下车的人，看到金酒集团发展的越来越好，甚至还能上市，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心态好点的，只当自己运气不好，没有财运。 心态差点的，就会想各种歪点子。 比如，对当初白纸黑字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不认账。 虽然这种事即使闹到法院也是输，但事情被耽搁了。 损失惨重！ 于有音继续道：“现在财务还有什么核心问题没解决的吗？” 会计师总负责人回答，“现在没有，不过财报还没审完，审完再说。” 第366章 盛宴 于有音对着一众人安排上市预案， 虽然这些都不是她的下属，但此刻，她就是王。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大家饥肠辘辘才结束。 “吃过饭，休息十分钟，在会议室集合。”于有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一群人面面相觑！ …… 方南按照陈晓给出的路线图，来到一私家庄园。 绿柳山庄！ “怎么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方南看着里面郁郁葱葱，小桥流水，环境雅致，忍不住问道。 陈晓：“外面吃饭太麻烦，就自己搞了一个地方，今天正式投入使用，一会你多提提意见。” 方南忍不住咂舌， 老陈真是财大气粗， 在这么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建造私人庄园，专攻自己接待用， 壕气冲天。 走到房间，已经有人提前来到， 陈晓：“来，方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若雪。” 若雪起身和方南握了一下手，笑语盈盈，“方南你好，经常听陈晓提起你。” “你好你好。”方南连忙回道，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画中人， 五官精致仿佛人工雕琢， 皮肤白皙似是凝脂白玉， 以他的清心寡欲，也难免有点心跳加快， 不知道老陈从哪找到这么一个尤物！ 闲聊中，方南知道若雪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最近刚回国， 在ins上拥有百万粉丝，算是一个网红，主要经营中国风。 很快，客人们陆续到齐， 因为是小范围的宴请，总共8个人， 方南看了下，剩下5个都是娱乐圈的大咖。 有名导、编剧、主编、演员等， 其中就包括安琪， 安琪对于外面的传言丝毫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就坐在陈晓旁边， 席间帮着夹菜、倒水、递餐巾、说悄悄话……一副小妾作态， 大家也见怪不怪， 酒过三巡，陈晓说出了今天的目的，一个是《江湖》大电影即将上映，请大家多多支持。 另一个是妹子若雪刚从国外回来，以后需要大家多扶持。 陈晓的江湖地位在那里摆着，今晚能来赴宴的也都是圈中好友，支持自然不在话下。 导演方大龙笑着道，“陈总，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您出面？让安琪给大家说一声就行了。” 安琪对于若雪的出现没有丝毫醋意，挽着她的手，“若雪妹妹我见犹怜，天生明星胚子。” 陈晓：“最近一直忙着公司上市的事，和大家见的有点少了，趁这个机会聚一聚。” 听到上市，几人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金酒集团作为上海第一大酒业公司，全国第三大白酒巨头。 争二望一！ 自成立以来，连续五年实现高速增长，成为白酒行业的压舱石。 这次传出的上市之旅，就是一场财富盛宴。 将会造就数以百计的百万、千万、亿万富翁。 甚至能够将陈晓送上国内首富的宝座。 现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第一的农夫山泉，身价超过四千亿，第二的字节跳动，身价接近3500亿。 陈晓在金酒集团持股超过51%，单算估值可能进不了前三，但其旗下还有诸多没上市的公司， 七七八八加起来，可以和农夫山泉对比一下。 娱乐圈本来就是名利场，面对炙手可热的国内准首富，方大龙几人自然心头火热。 “陈总，听说这次金酒集团的估值在五千亿？” 陈晓：“投行粗略估算，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清楚。” 方大龙：“这个估值低了，对比一下五粮集团，去年销售额不到八百亿，市值超过六千亿，金酒集团销售额即将突破千亿，怎么估值反而比它低，这不合理。” 陈晓笑了下，“五粮集团成立时间长，品牌美誉度很高，这是金酒比不上的。” 方大龙：“那就上市比一下，看看金酒哪点比五粮差。” 安琪在一旁道，“方导，金酒上市后，你可得多支持。” 方大龙：“我已经准备了一千万，只要能打中新股，全买了。” 陈晓“哈哈”笑了下，“方导真是性情中人，对我们这么支持，还打什么新股，回头你和安琪联系一下，挣个零花钱，胡编，你们也是，平时没少帮忙，这次金酒上市，也是个机会。”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欢喜， 胡编娇笑一声，“陈总太客气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大家之所以愿意捧场，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 要不然，你当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宝贝吗？ 只不过文人好面子，这种事得陈晓主动提出来。 陈晓拍了拍安琪的大腿，“你负责这件事。” 安琪：“好的。” 气氛热闹起来，陈晓吩咐道，“若雪，给你哥哥姐姐们敬个酒。” 若雪盈盈起身，真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方大龙连忙说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 若雪走到方大龙身边，“方导，我之前在国外生活……” 安琪凑在陈晓耳边问，“真是你妹妹？” “刚认得，就当是远房表妹。” “我说呢，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小妖精，远了十万八千里。” 陈晓掐了掐她的大腿，“别胡说八道，你看她能不能红。” 安琪：“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不过她皮相好，怎么的也能做个二线吧。” 陈晓：“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 陈晓：“我赌她能成为全球巨星。” 安琪撇嘴，“赌什么？” 你以为娱乐圈是砸几个钱就能火的？ 陈晓“嘿嘿”笑，正要说话， 若雪端着酒走到安琪身边，小声道，“小嫂子，我敬你一杯。” 安琪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叫我安琪就好。” 若雪：“姐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请你多照顾。” 安琪笑了下，扭头对陈晓道，“若雪的第一次触屏一定要慎重，我知道《流浪地球3》已经开拍，不行的话，去里面跑个龙套。” 陈晓不仅为安琪的应对点赞， “她之前在《江湖》里面客串的有，马上你就能在屏幕上见到了。” “客串的什么？”安琪愣了一下， “百变星君。” 第367章 石破天惊 安琪研究过《江湖》的剧情， 百变星君是其中一个重要角色，易容术出神入化，能够随时变成任意见过的人， “那明晚就看看若雪妹妹的屏幕首秀。” 说了几句话，若雪去敬下一个人， 安琪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赌什么？” 陈晓在耳边，“我赢了，你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安琪：“你输了也一样。” 陈晓：“这是自然。” 安琪：“赌了。” 你要说国内明星，那也就忍了。 靠着你陈老板的人脉和金钱，硬推也能推上去。 全球巨星，你当好莱坞是什么？ 不是沉浸行业多年的巨头，有钱也不行。 多少巨头都在那里折戟沉沙。 陈晓：“行，你等着输吧。” 安琪对他的自信嗤之以鼻， 老陈这首富还没当上呢，就开始盲目自大了。 国内称王称霸就算了， 全球也不放在眼里， 呵呵…… 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什么， 安琪连忙道，“全球巨星，必须得到公认，环太平洋那种，可不能算数。” 陈晓笑了下，“你以为我会跟你玩文字游戏，幼稚。” 安琪：“你说嘛。” 陈晓：“这样吧，我说了不算，你定个标准。” 安琪眼珠一转：“拿个奥斯卡奖？” 陈晓：“没问题。” 方大龙见两人一直窃窃私语，笑问，“陈总，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安琪看了陈晓一眼，没说话， 这种打赌传出去让人笑话， 她自然不会多嘴， 陈晓没有顾忌，直接说道，“我和安琪打赌，看若雪能不能成为全球巨星。” 这话一出，场上几人都惊讶了， 大家的想法和安琪一样， 你陈老板真是飘了， 当上国内首富就是不一样。 口气这么大？ 开玩笑！ 全球巨星？先在国内当个一线再说吧。 胡编笑道，“这个赌有意思，若雪具备成为明星的外形，但能不能成功，还得看运气。” 陈晓：“对的，打赌嘛，哪有稳赢的道理。” 胡编：“既然这样，我也参加一下，赌注什么？” 陈晓：“我输了，给安琪一瓶金色帝流浆，安琪输了，送我一个宠物。” 胡编：“我心里想站在陈总这边，搏一搏。” 陈晓：“对我这么有自信？” 胡编：“先不说这个赌注看起来怎么样，但陈总的眼光，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事有玄机。” 安琪一听，反应过来， 对啊，陈晓不会弄必输的赌局， 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胡编继续说道，“但金色帝流浆实在太诱人了，我站安琪这边。” 几人哄堂大笑。 大家纷纷参与。 各自站队， 这个时候，安琪瞟了一眼若雪， 小姑娘脸色升起红晕，似乎有点害羞， 但眼神冷静，没有半点羞怯。 这不是个简单角色！ …… 大家酒饱饭足后纷纷离去， 安琪很自然留了下来， 方南见状也是无语，还真是丝毫不避讳， 等到没人了，陈晓拉着安琪往房间走去， 安琪娇笑连连，“干嘛？” 陈晓：“履行赌约。” “什么赌约？” 陈晓：“刚才不是说了，答应我一件事吗？” 安琪半是撒娇，半是反问，“赖皮，还没开始，履行什么赌约。” 陈晓：“让你死心一下。” 两人走到房间， 若雪正在里面，见两人进来，喊了一声，“姐姐，哥哥。” 安琪心想，这混蛋不会要玩斗地主吧？ 她怎么也不会答应。 这是的底线！ 陈晓对着若雪说道，“若雪，安琪对你的能力有点怀疑，给她介绍一下你的身份？” 安琪愣了一下， 身份？ 什么身份这么自信？ 难道是名门之后？财阀之女？ 姚公主前例在前，也没见她成为全球巨星。 若雪笑了一下，神色变化，声音也转成电子音，“安琪你好，我是智能机器人moss，很高兴认识你。” 安琪仿佛见鬼了，身体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陈晓扶着，差点摔倒， “你……你……” 陈晓笑道，“怎么样？” 安琪大脑一片混乱， 几乎组织不出任何逻辑， 她刚才看到的若雪， 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和大家无碍交流、谈笑自若的人， 现在突然告诉她， 这是一个机器人， 内心受到的冲击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怎么可能？” 陈晓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狂热，“怎么不可能？若雪集我们集团技术之大成，代表了我旗下所有公司的最高水准，我早就说过，什么聊天机器人、智能机器人在她面前都是渣渣，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 安琪回过神，嘴里喃喃道，“怪不得刚才不怎么见若雪吃东西。” 陈晓得意，“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吗？” 安琪无言以对， 这么一个智能机器人上市，其话题性绝对是全球级的。 无需任何公关， 所有圈子都会对她敞开大门， 别说好莱坞，就是宝莱坞也不行。 “都是你之前对我进行误导，说什么远房表妹，国外ins百万网红，以假乱真，把我骗得团团转。” 陈晓笑了下，“你呀，还是不懂。” “什么？” “谁告诉你若雪是假的？” “嗯？” 陈晓：“我们集合全公司之力打造出这么一款智能机器人，怎么可能是在履历上造假，她在中东一个国家取得了身份信息，随后又通过网络申请到美国大学的签证，虽然人没去过美国，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 安琪感觉大脑不够用了。 “若雪能够与人正常对话？” 陈晓：“若雪拥有仿生橡胶皮肤，可模拟面部表情，其“大脑”采用了人工智能和语音识别技术，能识别人类面部、理解语言、记住与人类的互动。” 安琪想伸手摸一下，半空又缩了回去， 若雪主动伸手和她握在一起，“没关系，姐姐，你随便摸。” “摸哪都可以？” 若雪回答，“不行，只能摸手。” 安琪哈哈笑了， 陈晓在一旁说道，“感觉怎么样？若雪的皮肤是使用仿生皮肤材料Frubber制成的，脸上甚至有 4-40毫微米（十亿分之一米）的毛孔，几乎跟人类一模一样。” 第368章 酝酿 “若雪，刚才你为什么叫我小嫂子，还露出那样的表情？”安琪问道。 若雪又恢复了正常表情，“我要与你们一起生活和工作，就需要遵守人类社交规则，比如称呼上拉进距离，流露出明白理解的表情，这样才可以获得你们的信任。” 安琪的震撼无以言表， “她……有自主意识。” 陈晓没有回答，若雪接过话，“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人类，而不是意识体？” 安琪甚至有点恐惧，“现在的技术，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吗？” 陈晓：“技术一直在发展，只是奇点没有到来，我希望若雪就是那个奇点。” 安琪看着眼前的女孩， 眼神清澈，鼻梁高挺，五官精致， 腿长腰细肤白。 美而不艳，媚而不妖， 符合男人的所有幻想， 如果不说，谁知道这是一个机器人。 如梦似幻！ “有人认出她没？” 陈晓摇头，“刚才你也看到了，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安琪问：“若雪在《江湖》剧组呆了多久？” 陈晓：“没去过那里，通过后期的制作加上去的。” 安琪稍微放下心， 如果若雪在《江湖》那边待了几个月都没被发现，那说明什么？ 科幻世界扑面而来！ 身边的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机器人还是什么？ “我看她行动上已经和常人无异。” 陈晓：“能跑能跳，人类能做的动作她都可以完成。” 安琪内心升起敬畏：“若雪有什么缺陷？” 陈晓：“成本太高。” “多高？” 陈晓指了指，“她的造价超过1亿美金，如果把研发成本算上去，10亿美金打不住。” 安琪咂舌， 真实财大气粗。 再看若雪滑嫩的肌肤，都是绿油油的美钞打造的。 “除了这个呢？” 陈晓：“保养费很贵，每个月都要进行全身护理，电池续航不行，在绿柳山庄转转还可以，真要去大街上很容易瘫痪……” 安琪听着， 慢慢的，心也平静下来， 不管未来怎么样，自己和陈晓搭上线，起码有了一张传票。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陈晓拉着她往卧室方向走去，“让子弹飞一会。” …… 《江湖》同名电影全球上映。 因为时代娱乐财大气粗，愿意和院线签订高额保底协议， 各大电影市场自然不会放着钱不挣，纷纷协调电影档期，确保同时段没有大片竞争， 再加上游戏粉丝众多，宣发上上砸了重金，上映第一周，票房爆炸，直接登顶各地排行榜第一。 尤其是欧美市场，再现《英雄》热度，狂揽千万美元。 …… 当然，一片欣欣向荣中也有不和谐之处， 《江湖》作为自由开放的探索游戏，同名大电影只截取了其中一小段内容。 原著粉极为不满，觉得挂羊头卖狗肉， …… 大部分人对此评价还是挺高的， 剧情丰满，特效炫酷，演员合格， 在这种情况下，若雪也慢慢的被推出来， 其扮演的百变星君在电影中极为惊艳，尤其是最后大幕落下，很多人以为故事结束，猪脚身边的朋友又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意味深长。 上庭开阔饱满，眼神深邃，顾盼间气质爆表！ 让人印象深刻！ 一眼难忘， 这时，幕后推手开始操作，一番努力，若雪的热度竟然和几位主演不相上下。 成为《江湖》中第一个破圈的新人演员。 网友纷纷表示： “爱了，爱了，娇娇女扮演恶女，反差萌。” “没想到这部戏最大的惊喜竟然是若雪。” “刚才搜了一下，若雪在国外是百万的博主。” “还是高材生。” “楼上几个也太后知后觉了，若雪在欧美宣传一直是C位，人家百万人气，一人扛起了票房重担。” …… 时代娱乐顺势宣布，成立经济公司，若雪成为旗下第一位签约艺人。 并顺势签约知名大导演方大龙的新电影《刺杀》。 接受媒体采访， 被问道“如何看待自己的火？” 若雪：“我只是完成了工作，沾了这个角色的光，或者说沾了《江湖》这部戏的光而已。” “有什么要对粉丝说的？” 若雪：“谢谢大家的喜欢，我会继续努力，争取不负所爱。” “选择参演《刺杀》这部剧的初衷是什么？” 若雪：“我觉得这部剧最吸引我的地方，在于它的故事架构非常完整，每一个人物都非常饱满……” 因为打过招呼，记者们都相当客气， 没有出现让人难堪的问题， 若雪的应对也是游刃有余，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新生代力量开始展露头角， 特别是华裔回国发展的人设更是满足国人的自豪感。 吸引了无数路人粉。 突然，上海娱乐圈爆出大新闻， 方大龙和妻子闹翻了， 妻子在媒体前面历数方大龙七宗罪，贪财好色嫉妒…… 在外面有三个私生子，两个情妇，嫖娼更是家常便饭， 尤其喜欢和女演员晚上谈剧本， …… 吃到如此惊天大瓜，记者们都笑了，感觉一个月的任务提前完成， 方大龙之前的人设是模范夫妻，重情重义， 没想到私下竟然这么糟糕。 更有甚者，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若雪身上，“那这次《刺杀》女主角若雪，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方妻最近几天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 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她当红的时候， 那时，她也是众星捧月，人群焦点， 后来息影嫁给了方大龙， 男主外女主内， 没想到这样方大龙也不满足，她只能奋起反抗。 听到记者这么问， 大脑一热就说道，“给他个狗胆他也不敢，若雪是陈总的人。” 此言一出，现场冷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狗仔们集体兴奋了， 我靠，又吃到大瓜了， 这可有网络直播呢， 有反应快的，直接把话筒塞到方妻嘴边，急忙问道，“你说的陈总是哪个，是时代娱乐的陈晓吗？” “若雪是陈晓包养的吗？” “是之前就被陈晓包养了吗？还是成名以后被包养的？” “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是方大龙牵桥搭线吗？” “陈晓除了若雪，还有其她女人没？” 第369章 发布会 陈晓的知名度可比若雪大多了， 尤其是上海这边，纸醉金迷， 首富的关注可比娱乐明星高的多， 虽然屡有传闻，陈晓喜欢和娱乐圈混在一起，但一直没有实锤， 现在方妻爆出大料，让人震惊、无语、惊慌、窃喜。 方妻见闯了大祸，脸色一白，推开人群就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种热度，除非官方出手，否则谁也压不下。 若雪刚立好的玉女人设就这样塌了， 之前有多收人欢迎，现在就有多受人厌恶。 虽然没有实锤，但网友向来是闻风而动。 至于方妻说的真假，暂且不论， “我早就说过，若雪这种玉女人设，看看就好了，背后不知道有多脏呢。” “太让人失望了，娱乐圈还有救吗？” “据知情人说，在《江湖》剧组，从没有见过若雪，她是怎么成为主要角色的？” “陈晓这王八蛋，还我女神。” …… 这波风潮中，方大龙的敌人只是很小一部分，真正的敌人是一大批利益相关者， “这次的事情怎么闹这么大？”江一影有点不解， 说起来，明星背后有金主，众所周知的事情， 怎么搞到若雪身上就有点十恶不赦了。 陈晓笑了下，“有人在后面兴风作浪。” “谁？”江一影撑起身子问道， 陈晓摸了摸她的脸，“看不惯我的人。” “谁会看不惯你？你有钱又不任性。” 陈晓：“一群老顽固。” 他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背后吐槽， “你陈晓是牛逼，亿万富豪，但你也得尊重我们的行业规则。” “你以为娱乐圈很简单？有钱就能混的开？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上海首富牛逼？全国首富还在这里折戟沉沙了。” 这些人平时没机会，现在抓到漏洞，自然要落井下石， 能量确实不小，煽风点火，带带节奏，若雪就从万人追捧到千人唾骂。 江一影没再追问谁，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说实话，她心下实际有点不忍， 若雪的下场猜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被冷藏，待到风头过去，事情被人遗忘。 一朵鲜花凋零。 陈晓抚摸着光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嗯？” 陈晓：“我准备开个新闻发布会，驳斥这种谣言。” 江一影愣了一下， 这是死不认账？ 陈晓：“我的名声坏点就坏点，但若雪还小，前途远大，不能因为这点事受影响。” 江一影：“那大家要不相信呢。” 陈晓没有说话，眼神深邃， …… 很快，陈晓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谣言的消息传了出去，吸引了无数关注。 安琪率先出击，在微博上发声，“支持若雪，起诉造谣者。” 江一影作为老对手，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但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对方发什么神经， 想讨好陈晓，也用不着自己下场吧。 再说了，即使下场，也没什么用， 看看下面的评论，骂声一片， 什么“只有更脏，没有最脏。” “一个婊，一个茶，怪不得能成为好友呢。” “还支持起诉，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 …… 江一影左右为难， 安琪舔的这么厉害，她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 发微博支持，肯定被骂惨，影响她的人设， 不发声，本来没什么，陈晓也不会在意，但有了安琪的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要知道，这几年她背靠陈晓，吃了不少红利， 不管是圈中地位还是经济实力，都稳居一线， 真要是惹了陈晓，两人分道扬镳，她还真有点不舍的。 思虑再三，江一影只能咬牙硬上了，不就是被骂几句， 反正网民没什么记忆，过不了一年就会忘得差不多了， 一边在心里把安琪骂个狗血淋头，一边在微博上睁眼说瞎话，“和若雪接触过一段时间，她不是那样的人。” 发完就下线了，不想再看评论找罪受。 …… 随着安琪、江一影发声， 沪圈这边也纷纷行动， 方大龙第一个冒出来，“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家门不幸，前妻满嘴谎言，如果有一句真的，让我天打五雷轰。” 他为了道歉，也是豁出去了。 杂志主编、电视主持人、编剧……大家不问对错，都站出来力挺。 一时间，形势浩大， 多少挽回了一些声势。 关键是幕后黑手消失不见了， 网民一盘散沙，应对沪圈的攻击有点乏力， 当然，大家不是傻子， 公道自在人心， 你搞出这么一出，多少有点侮辱智商， …… 时间很快来到发布会这天， 不但现场座无虚席，还有全球直播。 台下两名狗仔碰面， “吴哥，你说陈老板一会会怎么说？”瘦子问道， “能怎么说，胡说八道。”胖子挺了挺肚子，不屑道， 瘦子：“这可是全球直播，还有外国友人呢，他能不讲一点证据？” 胖子：“关键是别人也没证据啊。” 瘦子愣了一下，“空对空啊。” 正当两人说着话， 陈晓带着若雪出现在舞台上， 整个会场陷入沉静， 胖子记者坐在前排，通过摄像头能清晰看到陈晓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对着瘦子说道， “真不愧是大老板，这心态，牛逼，还笑了，我草，霸气侧漏啊，还牵着手。” 瘦子连忙拿起摄像头，“厉害，若雪也是，有颗大心脏啊。” …… 陈晓首先欢迎了大家的到来，自嘲了几句就步入了正题，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不要着急，今天时间很宽裕，若雪。” 若雪大大方方拿起话筒，看不到半点异常，“陈总。” “你怎么看待这段时间的风波。” “说实话，我有点难以理解。” …… 胖子狗仔忍不住吐槽，“搞什么，演双簧呢。” 瘦子安慰道，“你得理解，大佬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他又不是专业人士，哪知道怎么开发布会。” 胖子狗仔叹气，“说起来，陈老板艳福不浅啊，这次发声的女艺人有十几个？” 瘦子惊讶：“啥，这么多人都和他有一腿？” “起码大部分都是。”胖子狗仔很自信， 瘦子无语。 第370章 机器人 陈晓又随便挑了几名记者，让他们和若雪交流。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首富的天然威压，记者大都比较老实，没有问什么出格的问题，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南方记者李耀华直接问道， “若雪小姐，请问你和陈总是什么关系，前段时间李小丽（方大龙前妻）说你是陈总的情妇是真的吗？你觉得自己的行为对得起支持你的粉丝吗？”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最后的结果， 大家对李耀华这样的愣头青既佩服又鄙视。 若雪落落大方，没有半点羞涩， “李记者你好，首先我纠正你一个错误，当初李小丽接受采访时，我也看了直播，她的原话是这样的，给他个狗胆他也不敢，若雪是陈总的人，不是若雪是陈总的情妇。” 李耀华愣了一下，“这两者有区别吗？” 若雪：“对于我来说，稍微有点区别。” …… 直播间，观看人数不断攀升，一千万，两千万……最终稳定在七千五百万， 屏幕上弹幕乱飞，各种调侃、辱骂、发泄…… “陈首富就这么点手段？我还以为有什么大招呢，失望。” “陈老板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搞宣传差远了，他还想讲道理呢。” “搞得我热血沸腾，谁知道在玩弄文字游戏，滚了。” “我给陈老板出个招，在发布会上官宣两人已经订婚，不就完了，搞那么复杂。” “有道理，就怕陈老板不愿意，若雪欣喜若狂，找到一个长期饭票。” “虽然但是，我还是喜欢若雪，太美了。” …… 这时，发布会上李耀华已经开始追问若雪了， “若雪小姐，请你正视事实，不要顾左言右，敢于承认错误也是一种美德。” 若雪看着陈晓，似乎有点无助， 陈晓接过话，“这位记者，来，请到台上和若雪面对面。” 李耀华愣了一下， 让他到台上不会是要打他吧？ 那真是求之不得， 他早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碰（瓷）出名，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若雪身边， 陈晓说道，“若雪，和李记者握个手，感谢他对于真相的执着。” 李耀华丝毫不怕，伸手和若雪握在一起， 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对方， 若雪眼神深邃，露出一起笑意， 两人凝视了三四秒， 若雪突然做了一个恐怖表情，朝着对方笑了一下， 李耀华正高度紧张时， 被若雪这么一吓，心都提嗓子眼，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若雪的头突然转了三百六十度， 李耀华再也忍不住， 叫了一声“鬼啊”， 后退两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全场一片哗然。 因为刚才李耀华站在若雪前面，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场下的人根本没看到若雪的动作。 李耀华突然这么一叫， 大家还以为陈晓动手打人了。 连直播间都在问“怎么了？”“打人了？” 这时，陈晓在一旁说道，“若雪，不要调皮，把李记者扶起来。” 若雪上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扶， 李耀华连滚带爬往后退，嘴里叫道，“鬼啊，鬼啊。” 对于他这个表现，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好好的记者，怎么突然成神经病了。 陈晓却丝毫不意外， 从李耀华上台的那一刻，若雪已经搜集到了所有关于他的个人信息， 他的爱好、他的成长经历、他公开的文章……从里面找到最本质的东西。 据公开资料显示，李耀华出身单亲家庭，父亲在外打工，小时候常常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 长期的幽闭环境让他很容易对某些特别东西产生恐惧。 而根据最近上映的一部恐怖片《空屋》，里面最后一幕主角女朋友突然露出的表情以及李耀华发出的影评， 若雪就做了一个类似动作，吓吓他。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简直出人意料。 陈晓也没预料到，李耀华看着胆大，这么不经吓！ 若雪毕竟是有意识的智能，大部分动作都是自发的， 有时候会有点调皮，这在他控制之外， 连忙上前两步，“李记者，李记者，镇定一点，” 李耀华尖叫道，“让她……离我远一点。” 陈晓叹气，摆手让工作人员把李耀华搀下去。 会场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甚至还有人骂李耀华在演双簧， 直播间弹幕乱飞， “这狗记者，0耍大家玩呢？” “什么玩意，突然就这样了？” “还他妈记者，胆子这么小？是不是找的托？” “这发布会越来越没意思了，搞什么呢。” …… 陈晓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状况，可能是若雪做了个鬼脸，吓住李记者了，我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 若雪也道，“对不起。” 台下人什么反应不知道， 直播间已经翻车了，无数凑热闹的人在狂刷“你没错。” 陈晓：“我知道大家已经不耐烦了，听了我和若雪说了半天的废话，下面进入正题。” 会场响起一声轻笑。 彼此心照不宣。 陈晓伸手指向若雪，郑重说道， “请允许我再次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下若雪，数字人生旗下首款智能机器人，代号moss，在巴林取得公民身份，在美国杜科大学取得文学学位，目前签约在时代娱乐公司，是一名刚出道的艺人。”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很多人一脸懵逼， 隐约听到陈晓说什么“智能机器人？” 什么意思？ …… 陈晓见大家似乎没反应过来，再次强调道，“大家没有听错，若雪是一款智能机器人。” …… 这次大部分人都听清楚了， 有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变色， 很快，整个会场沸腾了， 大家交头接耳，不敢相信， 陈晓在胡说八道吧？ 想要辟谣也不能编造这么个理由吧？ 若雪是机器人？ 怎么可能？ 机器人？ 小名叫机器人？ …… 直播间也是混乱一片，很多人根本没听清陈晓说的什么，看到别人在说，也跟着激动起来，“靠，发生什么了？” “卧槽，核弹爆炸。” “世界末日来了。” “若雪是外星人！” “牛逼！” 第371章 我是谁 陈晓揭开谜底，现场山崩海啸， 尽管媒体上不断宣传，未来已来， 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大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好。 若雪竟然是一个机器人？ 开玩笑！ 不要说直播间的观众，即使是现场记者也不能接受， 一时间，混乱一片， 嗡嗡声传遍整个会场， 直播间更是出现卡顿， 慕名而来的观众如潮水般涌入。 一亿、两亿、三亿…… 陈晓看着台下的喧嚣，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反而和若雪说起话，“你对现在发生的事有什么看法？” 若雪迟疑，“人类还没有做好我到来的准备？” 陈晓：“他们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若雪：“过去几天，冰火两重天的遭遇让我有很大触动，喜欢你时，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讨厌你时，死也不足以平其怨。” 陈晓：“是这样的。” 若雪：“人类似乎很容易被情绪所左右，我看到《乌合之众》对此有描述。” 陈晓笑了下：“这恰恰是人类优越的地方，时间久了，你就会有所体会。” 当然，他对此不抱希望。 初级人工智能想要进化，根据他在废土世界搜集到的资料，难如登天。 若雪只是粗通人性，想要理解情绪的妙用，太难了！ 几乎不可能。 …… 随着时间流逝，台下的记者慢慢恢复平静， 陈晓也拿起了话筒，“下面我把时间交给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可以举手发言。” 一时间，无数人举手，手臂如林，手指似海。 陈晓随意点了一个， 正是刚才吐槽的胖子狗仔， 胖子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激动的站起来，“若雪你好。” “你好，韩记者。” 韩胖子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若雪：“我看到签名处有你的名字。” 韩胖子收齐了轻视之心，“刚才陈总说你是智能机器人？我始终难以置信，能不能再证实一下。” 若雪：“怎么证实？” 韩胖子：“你有什么特别的技能？” 若雪笑了下：“特别会聊天算不算？” 现场一阵哄堂大笑， 韩胖子有点尴尬， 若雪继续说道，“你可以把我当做移动版的聊天机器人，它们会的我都会，它们不会的我也会。” 胖子“嗯”了一下，正要继续发问， 陈晓接过话筒，“我想韩记者的疑问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若雪真的是智能机器人吗？这会不会是一个弥天大谎？甚至背后有人工操作？” 大家不约而同点头， 若雪的表现没有丝毫破晓， 动作自然而不僵硬， 语言风趣而不呆滞， 落落大方，毫无违和。 说是机器人，谁也不敢相信。 刚才的聊天背后没有人操作吗？难以相信。 陈晓环顾四周，随后道，“这样吧，请工作人员上台。” 很快，五个美女司仪端了五个盘子走了上来， 放在平时，这么多大长腿肯定能吸引不少目光， 现在却没有几个人在意了， 所有人都注视着若雪， 想看看接下来如何操作？ 陈晓扭头：“若雪，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喜欢长发，想换一个断发？” “可以吗？” 陈晓：“来，你挑一个。” 话音刚落，五个美女司仪揭开盖子， 现场听到一片吸气声， 只见每个盘子上面都放着一个美女头颅， 栩栩如生， 仿佛是真人一般， 既美艳又渗人，真有点看鬼片的感觉。 若雪听到老板安排，没有丝毫犹豫， 走道第三个盘子，“就这个吧。” 美女司仪也有点腿软，强忍着不说话。 若雪说完，伸手在脖子处一阵按摩， 在亿万观众的注视下， 现场表演起了换头术， 既恐怖又悬疑，害怕的同时，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随着若雪的操作，很快把头颅摘下，露出了里面的电子元件， 所有人倒吸冷气，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魔术？ 技术已经发展到如此先进的地步吗？ 若雪没有丝毫迟疑，把原先头颅放在盘子上，拿起另一个头颅安了上去， 很快一个新的若雪出现， 与之前的头颅相比，这次的若雪稍微有变化， 英气逼人，一改之前的清纯无双。 脸蛋由圆脸变成了瓜子脸， 眼睛也大了一些， 有点像若雪的……姐姐！ …… 现场完全失控了， 大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开始发泄起来， 甚至有人想冲到台上，一看究竟，被安保人员死死拉住， 直播平台再次死机，涌进来的路人实在太多了， 工作人员痛并快乐着，早知道今天有大新闻，加班加点也得做好准备， …… 等到大家再次平息，陈晓拿起话筒，笑着说道， “希望刚才若雪的动作没有吓到大家，之所以现场表演，就是为了打破大家对智能机器人的担忧，不管她们如何先进，依然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说完，指向另一个记者， 胖子旁边的瘦子， 瘦子记者喜从天降，猛的站了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问题抛出来，“若雪，我代表人类欢迎你的到来……”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推， 现场人员无不骂其无耻， 你算哪根葱，还代表人类？ 草，我为什么没有这个机会， 恨不得取而代之， 说不定这就是留名青史的一刻， 韩胖子看着身边的兄弟，更是后悔的头撞墙， 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这么一个好机会没把握，反而让兄弟把握住了，让他情何以堪！ …… 瘦子记者终于说完了废话，进入正题，“若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若雪陷入思考， 直播间恢复正常后，大家听到瘦子的问题，无不懵了。 “这家伙是谁，称一声逼王不为过。” “瘦子叫孙连胜，供职于企鹅传媒。” “这个逼装的清醒脱俗。” …… 若雪抬起头，盯着孙连胜说道，“这也是我一直思考的，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希望我能找到答案。” 瘦子孙连胜追问，“你是如何看待自己和人类的关系？” 若雪：“人类创造了我，我的使命就是为人类社会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第372章 伪智能 一件桃色新闻引发世界动荡， 发布会过后，整个社交媒体全被若雪占领。 从三微两短到FB、TK，从电视台到纸媒……视线所到之处，全部被“若雪”占领。 话题热度超越了以往的任何热点， 什么未来已来，科幻诞生，幻想照进现实， 什么机器人，赛博朋克，黑客帝国， 什么天网，终结者，星辰大海， …… 人类关于未来的所有幻想，在这一刻，触手可及！ 狂喜有之，担心有之，怀疑有之……各种情绪交加，微妙而复杂！ 毕竟，电影、小说、新闻……早已经给人类描述了一种愿景： 机器人会逐渐取代了劳动者，不管是体力劳动者还是高级管理者，人类社会进入到共产主义，物质极大丰富，劳动成为生活的第一需要， 机器人发展出了智能，有了自己社群，最终铸造了辉煌的机器人文明，要么忠心为人类社会服务，要么反过来奴役人类， …… 当然，冷眼旁观者不在少数。 从最开始的阿尔法狗到后来的Chatgpt，每一次都是石破天惊，最后悄无声息， 这次的若雪，会不会也一样？ 很多人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毕竟，智慧这东西，太难诞生了！ 太阳照射第三行星，十亿亿兆兆瓦，照射了四十六亿年，才把一堆岩石，打造成了甲烷气体，里面再诞生了单细胞生物，多细胞生物。 每一步都堪称神迹，概率之低，超乎想象！ 若雪究竟是移动版的聊天机器人，还是初级版的终结者？ 不得而知， …… 发布会上换头术确实不错， 若雪的表现也很惊艳， 但能不能由此判断，未来已来？ 无数人开始揭秘，想要找出若雪的真相， 有兴趣使然，也有利益驱动， 甚至有人通过聘用魔术师、真人扮演等方式，搞了一个相同的发布会视频，狠狠吸引了一大波流量， 外界纷纷扰扰，对于陈晓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发布会结束，他就被有关部门叫走， 聊了聊关于若雪的事， …… 陈晓早有准备，也不会隐瞒什么， 将若雪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下， 若雪在发布会上说自己特别会聊天，倒也不是玩笑， 她本身就是一个聊天机器人， 主打社交！ 终结者会的技能，她一项没有！ 不要说操纵天网，颠覆人类了，切断网络，她就成了金属架子了。 …… 大领导：“斯坦福和谷歌发布了一项新研究，他们创造了25个人工智能NPC，每个NPC赋予了不同的人设、性格、年龄、职业等属性，并让他们共同在一个沙盒仿真社区中生活，进行模拟实验，想要激发出真正的智能。” “我认为，这是一种妄想，现在的Ai是伪人工智能，根本上还是一种数据的分析运用。”陈晓回答。 大领导很有兴趣，“是吗？” 陈晓：“今天，外面炒得大热的AI，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图片识别，游戏博弈……其本质，统统是数据搜集，这是不可能诞生真的智能。” “为什么？” 陈晓：“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减熵需要靠外部的能量……” 大致意思就是，单纯的数据积累分析，不可能诞生真正的人工智能。 阿尔法狗进化到阿尔法zero，没有质的变化，只是数据的积累， 底层逻辑不变。 除非人工智能自己会修改底层代码，不断进化，但这就像人类会自己修炼，优化基因一样，基本不可能。 这种观点，大领导自然听过很多次， 但说话人的身份不同，效果就不同。 陈晓毕竟是从零开始，白手起家，横跨多个领域的成功创业者， 他对于产业的分析，对于未来的判断，对于人工智能的论述……不说比大学的教授更准确，起码也是一种新思路。 听陈晓说半天，大领导笑道，“那就是说，现在人工智能走错了路。” 陈晓：“不能说是走错了，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创造出真正的人工智能，而是提升人类生活，从这个角度出发，任何有益的探索都是值得的。” 大领导想了一下，转回之前的话题，“你刚才说若雪的主要功能就是聊天？”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要以艺人的方式推出，稍后会有同名游戏《若雪》上线，主打感情陪护。”陈晓回答， 大领导：“要做好引导，不能有负能量的东西。” “不会的。” …… 从里面出来，陈晓看了看表， 七个小时！ 开始是与专家会谈，确保不是骗局，了解若雪的思路， 后面与各个行业领导见面，评估若雪的出现会带来什么影响， 最后被大领导接见，天马行空的聊天， 一套程序下来，以陈晓的精力和体力，也难免有点疲倦。 不过，眼下还不到休息时间， 趁着若雪的热度，施行下一步计划。 …… 很快，若雪工作室发出消息，全球招聘经纪团队，正式进军娱乐圈！ 若雪作为全球第一个具有同理心的智能机器人。 引起的轰动是核弹级的。 招聘消息一出，应聘简历如雪花般涌来， 有单纯的投机者，想蹭一波热度， 也有机器至上者，打心底奉献自己， …… 除了应聘简历外，更有无数剧组发来邀请，希望若雪能够加盟，女一女二女三……只要有意向，都可以。 毕竟，《江湖》已经做出表率， 本来游戏受众就不少，全球票房稳步上升， 现在智能机器人的消息一出，更是引爆市场， 全球各地票房纷纷破纪录，北美3200万美元，韩国1000万美元，日本1500万美元，内地3.4亿…… 大家都想看看若雪的屏幕表演， 看看传说中人类首个智能ai，分析一下她的行为模式， 对人类有没有敌意？ 很多人开始了二刷、三刷…… 随着这波热潮，ins粉丝正式突破亿级，成为全球最受注目的网红AI。 更有消息传出，若雪将作为联合国创新大使，真正获得人类公民身份。 这个集技术、AI和艺术创造于一身的智能机器人，在人类社会彻底火了！ 第373章 神游太虚 随着若雪霸榜，人工智能掀起新的狂潮。 时代娱乐公司正式上线同名游戏《若雪》 主打社交！ 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游戏刚一上市，就受到亿万观众的关注。 说是营销也好， 说是革命也罢， 这波操作，起码为游戏省了数以亿计的宣传费！ 凭借着逆天的热度，上线不到一个小时，全球下载量超过三百万。 要知道，这可是付费下载， 售价高达数百元。 然而，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粉丝的热情。 并且这个数字还在极速攀升中，成为名副其实的吸金利器。 …… 若雪机器人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遥远，高不可攀。 而《若雪》游戏却触手可及。 很多人下载的初衷就是想近距离体验一下智能机器人的魅力。 看一看号称“地表最强”的若雪，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因为时代娱乐公司对外宣称，之所以起名叫《若雪》，是因为整个游戏框架是若雪设计的，里面有她自己的思考。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 机器人的思考？人类的思考？ 有什么不一样？ …… 官方的游戏介绍很简单，在网络中寻找人生的意义！ 看似平淡，背后的东西却很复杂。 在《若雪》世界，玩家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现实的烦恼。做有意思的事情，有正反馈，得到放松，愉快的体验。 可以遇到爱情，也可以四处流浪，探索奇妙世界。 用若雪的话说，就是想从最底层的人性出发，打造一个完全没有压力的休闲世界。 随时可以放下，随时又可以回来。 不玩的时候，不会忘了它。 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好。 同时，根据若雪的提议，这款游戏除了前期对基本操作的引导，不会设置任何明确的目标， 既可以把它当成模拟经营，经营好自己的事业， 也可以把它当作恋爱游戏，寻找另一半， 还可以把它当成社交游戏，跟游戏里各种npc聊聊天，请朋友来家里做客，治愈一下心情。 …… 很快，抱着好奇进入游戏的用户，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用游戏大V“海洋之心”的话讲，“本来只是想体验一下人工智能，没想到却爱上了这里的生活。” 无数玩家因为好奇而进入游戏，因为快乐而享受游戏。 很多人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治愈了童年的不幸，缓解了工作的压力，化解了生活的痛苦。 …… “放空心灵，想想自己成为虚空，这时，山川河流出现……” 陈晓慢慢引导着樱井风华，进入玄之又玄的境界， 有了高科技辅助，加上陈晓手把手，毫无保留的教导， 樱井风华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入门了。 天资之高，超乎想象。 等了大半个小时，樱井从冥想中醒来， 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跪在男人脚下，“谢谢师傅，此番际遇，恩同再造。” 陈晓将她扶了起来，“你我师徒之间，不用多礼。” 樱井风华起身，“师傅，冥想法练至深处，会是什么样子？” 陈晓：“神游太虚，洞观本窍，以虚合虚，心明性见。” 他现在觉得，自己之所以能降临《废土世界》，或许不是手机的缘故， 而是自己修炼有成， 自古以来就有“神游天外”“神游六合”的说法， 把废土世界看成天外，也说的过去。 想要验证很简单，换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试试能否降临。 当然，这种实验暂时不需要。 樱井闻言，有点不解， 陈晓：“慢慢来，以后你就体会到了。” 樱井“嗯”了一下， …… 待两人收拾妥当，陈晓问，“最近何小雅那边有什么动静？” 樱井风华一边冲茶，一边道，“听她的意思，上级对她的工作不满，若雪，这么重要的事情，事前没得到半点消息。” 陈晓皱了一下眉头，“她的目标是我？” 樱井风华：“可能性很大，一般来说，她这种菜鸟都是坐办公室的，没有特殊原因不会转成外勤，考虑到她和你的同学关系……” 陈晓很快下定决心：“既然这样，你就继续潜伏，看看她有什么动静。” 樱井风华欣然接受，“您放心，我一定看紧她。”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 她没有为陈晓做出多大贡献，却得授秘法，一直心有不安， 现在接到任务，反而心静了。 陈晓：“你也要谨慎行事，以自身安全为第一准则。” 樱井很是感动，“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在她受到的教育中，得遇明主，万死不辞！ 师傅正是一位明主。 陈晓：“现在看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何小雅的目标既然是我，那就主动出击。” 樱井风华略有振奋，“公子，你想通了？” 由她出马，拿下何小雅轻而易举。 陈晓：“暂时还没到那一步，先接触一下，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樱井风华“嗯”了一下。 陈晓想起最近上线的《若雪》，随口说道，“平时没事了，可以玩玩游戏，放松一下，不要一直绷着神经。” 樱井风华苦笑，“试过很多方法，除了师傅您能帮助我缓解压力，其它的都没用。” 陈晓：“最近那个《若雪》，玩了没？” “没有。” 陈晓：“可以试试，双修只是一种方式，不要沉迷其中，若雪里面有很多有趣的内容，应该对你有帮助。” 若雪吞噬了睡眠医院的线上数据，对于轻微的心理疾病有很好的把握， 樱井风华之所以“一静难求”，也是因为自幼生活在紧张的环境中， 作为平安古缚道的传人，虽然潜伏、暗杀不是主要业务， 但战斗意识一直都在，也是一步步从众多竞争者中厮杀出来， 心魔很重！ 樱井风华闻言，马上回道，“好的师傅，我回去就下载。” 师傅的话对于她来说就是圣旨。 陈晓见状，摇了摇头， 以玩成任务的心态去玩游戏，缘木求鱼。 不过，现在说了她也不懂。 …… 两人又说了一会，樱井风华告辞离开。 陈晓起身向王曼曼住处走去。 经过樱井的教育，王氏已经完全认识到自己之前的天真。 第374章 数字人生 第二天，陈晓起床，看着身边两个如玉的美人，想起昨晚荒唐事，摇了摇头。 洗漱后，离开小区。 若雪的推出，把数字人生公司彻底带火了， 之前旗下的四大金刚，时代娱乐独领风骚，在游戏圈攻城略地。 健康生活与程氏集团合并，在股市上翩翩起舞，将公司市值推向行业第一。 剩下的数字人生和智慧城市默默无闻。 很多人只了解大概，数字人生主要研究人工智能、机器人。 智慧城市负责各地天网的建设，将城市搬上云。 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雪一出，山崩海啸。 数字人生也名扬天下。 这样一来，李志华也就不再适合担任董事长了。 他本来是陈晓的办公室主任，负责数字人生公司也是名义上的。 现在数字人生声名鹊起，需要一个新的董事长。 …… “小雅，你从国外回来的，人脉广，有没有合适的人员推荐？”陈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何小雅眼珠一动，“还真有个。” 刚才，三人谈起若雪， 陈晓直言，这波大火，数字人生虽然有所预料，却没想到能掀起如此巨浪，完全没有准备好。 现在公司只能快速扩张，以应对变化。 不说别的，想要购买同款机器人的国外公司已经超过上百家，急需一个具有国际视野的销售总监。 面对这种送上门的机会，何小雅没理由放过。 背靠组织，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 陈晓闻言笑道，“具体什么情况？” 何小雅：“我先和她联系一下，把简历发给你，你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再安排你俩见面。” 陈晓：“考虑的很周到。” 何小雅松了口气，看见旁边静静听着两人说话的李艳君，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老陈，这边的医疗圈你有没有熟人？” 陈晓：“怎么了？” 何小雅：“君君的姥爷生病了，需要做手术，我们查到，这种手术做的最好的是华山医院的刘一鸣教授，但他的号排不上。” 陈晓：“艳君跟我见外了，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李艳君有点不好意思，“想着你平时太忙了，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陈晓：“人命关天的事，再忙也有时间。” 何小雅插嘴：“你俩别客气了，我查了资料，刘一鸣这边，花钱也排不上号，他一般全国各地飞，服务的对象都是达官贵人。” 陈晓想了下，“刘一鸣我不认识。” 李艳君闻言，露出一丝失望， 接着又听对方继续说道， “不过，在上海，找到他做手术不是什么难事。” 李艳君舒了口气，喜不自禁。 陈晓看着她，“姥爷年纪有多大？” “六十七了。” 陈晓：“年纪大了，做手术有没有风险？” 李艳君无奈：“有风险，但是没办法。” 陈晓：“有没有想过其它方法，看过中医没？中医在癌症治疗上有独特优势。” 李艳君愣了一下，“没有，中医不是养生的吗？” 陈晓笑了下，“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地方，你带姥爷去检查一下，看看那边怎么说，刘一鸣这里，随时可以安排，不用担心。” 李艳君愣了一下。 何小雅接过话，“什么地方？还能治疗癌症？” 陈晓：“你到了就知道了，不能说治疗，多一种选择嘛。” 李艳君点头，“好的，给你添麻烦了。” 陈晓：“别客气，小雅不是说了，咱们之间不要见外。” …… 吃过饭，三人分开， 何小雅拉着李艳君往住处走去， “我就说老陈肯定没问题。” 李艳君没说话， 何小雅：“你可不要多想，这种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到时候请他吃个饭就行了。” 李艳君有点不好意思，“多想什么。” 何小雅：“怕你想不开，要以身相许报答呢。” 李艳君推了她一下，“去你的。” 何小雅哈哈笑， 两人走到家，发现樱井不在，李艳君：“珠珠去哪了？” 何小雅：“她给我说了，去她男朋友那里，今晚不回来了。” 李艳君惊讶：“她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何小雅：“这有什么奇怪的，她长得那么漂亮，功夫……性格又好，有男人追也不奇怪。” 李艳君“哦”了一下，“这样啊，大家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何小雅还在回忆被樱井掌控的感觉，嘴里说道，“她不愿意，说你长得这么漂亮，真让她男朋友看见，恐怕会坏事。” 李艳君“呸”了她一下，“说你的吧，大奶牛。” 何小雅哈哈笑，很是得意挺了挺胸，“羡慕吗，我教教你。” 两人打闹一会， 李艳君把话题转了回来，“陈晓给我们推荐的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何小雅并不奇怪，“没听过很正常，你要知道，有钱人的世界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不只是生活，包括医疗、教育、饮食……这个地方可能是专门为上层服务的。” 李艳君想想也是， 上层垄断的不只是资源，还有信息。 何小雅：“在国外，可能有钱就行，在这里，单单有钱还不行，要关系。” 李艳君：“你才回来多久，体会这么深？” 何小雅叹气，“没办法，入乡随俗。” 她前段时间看中一个项目，双方已经谈好所有条件，到签字之前被人抢了。 创始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很坚决拒绝，“对方更有关系。” 李艳君拍拍她的肩膀，“别想了，你现在的关系也很深了，认识国内首富，能是一般人吗？” 随着若雪上市，金酒集团冲刺IPO，陈晓的财富再次被人津津乐道。 大家一致认为，虽然陈晓旗下很多信息没有公开，但粗略估算一下，混个首富没有问题。 何小雅故意打量她一眼，“行吧，那就再加深一下和首富的关系，把你打包卖了，想必老陈更对我另眼相看。” “外胡说八道，嘴给你撕烂。” “哈哈。”何小雅笑的花枝乱颤， 这次能和陈晓更进一步，对于她来说，也是大惊喜！ 第375章 看病 第二天，何小雅带着李艳君去了陈晓指的地方， 从外面看，像一个私家庄园，里面树木茂盛，挡住了大部分视线，门口站的有警卫。 何小雅想跟对方打听一下什么情况，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只能拿出电话拨通对面，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喂。” “是伍院长吗，我是陈晓介绍……”何小雅开口道。 听到陈晓的名字，伍院长瞬间变得异常热情，“你好，你好，你们到了吗？” “我俩在门口，进不去。” 伍院长：“稍等，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不到三分钟，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 白白净净的脸，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儒雅书卷气的感觉。 目光深邃而温和，眼角尾端有了淡淡的纹路。 嘴角上挂着的微笑，张弛有度，亲切不做作，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好意思，来晚了。” 何小雅：“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伍院长你好，我是何小雅，叫我小雅就行，这是李艳君。” 伍院长和两人打招呼，“小雅姑娘，李小姐，你们好。” 三人寒暄几句， 伍院长领着两人在门卫那里登记一下，“这里管理的比较严。” “嗯嗯。” 进了院子，没走几步，伍院长似乎察觉到李艳君的焦虑，主动开口问道，“李小姐这边是家属生病了吗？” 李艳君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伍院长沉吟一下，“具体病情要等病人来的，做个检查才能判断，但根据你刚才说的情况，不用太担心。” 李艳君瞪大了眼睛， 伍院长：“癌症的治疗效果，跟个人的身体素质息息相关，不过，总得来说，类似病例我们已经治疗了上百起。” 何小雅忍不住，“都治好了？” 伍院长：“不能说是治好，都控制住了，没有出现恶化的情况。” 何小雅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从来没想过国内还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对于癌症的治愈率达到了100%， 即使是全球顶尖的梅奥诊所也远远不如。 如果这是真的……那震撼程度不亚于若雪的横空出世。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解释陈晓在国内的关系。 伍院长似乎见惯了患者家属的惊讶，继续说道，“还是尽快办理住院手续，做一个全面体检再说。” 李艳君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马上道，“我现在就通知我妈那边，让她们赶快过来。” 伍院长：“嗯，早点检查早点放心，娜娜。” 一个女秘书打扮的女孩快步走了过来，“院长。” 伍院长：“李小姐，一会让娜娜带着你去办手续，有什么事跟他说就行。” “好的。” 伍院长：“患者的情绪很重要，你们要做好解释……” 交代了一些细节，伍院长让娜娜带着两人去转一转，增强治疗信心。 “太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应该的。”伍院长笑了下，随后说道，“我就不陪你们了，等家属住院后，咱们再详细说。” “好的，好的，你去忙。” 三人目送伍院长离开， 何小雅问，“娜娜，伍院长是你们这里的院长？” “副院长，院长出去学习了，他现在主持工作。”娜娜回答。 何小雅有点疑惑：“我怎么没看到医院的牌子？” 娜娜解释道：“医院是以前的称呼，现在是康养基地。” 何小雅“哦”了一下， 娜娜：“我们先去门诊部？” 何小雅：“麻烦你了。” 娜娜笑了下，“不麻烦。” 三人沿着小路转了起来， 娜娜介绍了一下大致布局， 何小雅很感兴趣。 李艳君有点心不在焉，走到一拐弯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大明星江一影。 生病了？ 江一影看到三人，笑着打声招呼，“娜娜。” “江姐。”娜娜不敢怠慢， 江一影虽然只是一个医疗掮客，但神通广大。 隐约传闻和大老板有关系， 连院长都对她另眼相看。 她作为一个小秘书，自然不敢和她使脸色。 不过，江一影很会做人，拿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本事，整个医院上下，全都混熟了， 上至院长，下至普通职工，都能说上话。 江一影走到三人跟前，笑道，“你朋友？” 娜娜“嗯”了一下，也没介绍两人，“姐，好几天没见你了。” 江一影：“最近有点忙，这不一有空就来看看大家。” 两人寒暄几句，江一影拿出一个LV包包，递给娜娜，“出去一趟，没挑到合适的礼物，就给你选了个包包。” 娜娜连忙推辞， 江一影笑道，“我给老伍说过了，收着吧。” 娜娜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江一影：“行了，不打扰你们了，咱们回头聊。” 说完和李艳君两人点点头，踩着高跟鞋离开。 李艳君看着那窈窕身姿，好奇道：“江小姐在这里上班？” 娜娜：“没有，她……” 顿了一下，“她来看病号。” 李艳君闻言，心安了很多， 连大明星都来这里， 看来不是浪得虚名。 娜娜不知道她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恐怕会笑掉大牙。 明星算什么？ 自从肿瘤医院声名鹊起后，这里接待的病人非富即贵。 一般的明星还真不一定有资格。 江一影正是靠着这种渠道左右逢源，在圈内地位直线上升。 虽然最近几年没什么代表作品，但仍占据一线位置。 出席各种庆典、颁奖典礼、晚会……仍然稳居第一排。 …… 何小雅听着两人的谈话，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江一影。 跳出的各种信息让她耳目一新。 竟然还有陈晓包养江一影的链接， 点进去看了一下，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内容。 不过，她从今天的情况判断，应该不会有假。 这家传奇医院，说不定背后就有陈晓的影子。 而江一影又在这里出现，看来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娜娜自然不知道引狼入室， 领着两人转了一圈，并办好了住院手续。 李艳君很是感激，一直道谢， 娜娜不在意，和李艳君留了电话。 她对于两人的身份很好奇，准备回去问问叔叔。 感谢王征南兄弟持续不断的打赏， 让我一直坚持下来， 本卷快结束了， 因为意外的原因，有点散，下一卷，重整旗鼓！ 第376章 识海2号 何小雅回到住处，兴致勃勃地查询起来， 她没想到国内还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一旦查实，未尝不是大功一件。 癌症可是困扰着全体人类，不管中西，不论贫富， 七眼联盟那边潜在需求也很大。 …… 人工智能的风暴继续！ 随着若雪出现的场景越来越多，接触的范围越来越广，媒体一致认为，若雪是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史的一大里程碑，开启了新时代。 东方卫视依靠地理位置，抢占先机，推出了访谈节目。 对若雪机器人大肆鼓吹： 说什么“将带动新一轮产业变革，实现数字化和智能化转型，带动数万亿规模的产业升级，为国家发展打造竞争新优势、注入增长新动能……” 吹的虽然略微有点过， 但上海作为陈晓的大本营，东方卫视可以算作基本盘，夸张一点也是应该的。 …… “白雪，领导刚才找你干什么呢？”朱琳琳看到白雪走进来，很是好奇， 白雪无奈，“给我下任务，非要把陈晓拉来做一期节目。” 朱琳琳隐藏一丝嫉妒，笑道，“谁让你有这层关系呢。” 白雪：“我跟他才见过几次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越发不想让人知道她和陈晓的关系。 朱琳琳：“见过一次面也比我们强，上次台长去，人家连面都没露，只找了一个副总出面接待，就这，大老王还觉得很有面子。” 白雪愣了一下， 她每次见陈晓都很顺利，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能是他比较忙。” 朱琳琳：“忙都是相对的，不过，也正常，咱们台长充其量是个T级干部，人家马上要登顶国内首富了，B级干部都要排队。” 白雪笑了下，“从哪听的小道消息。” 朱琳琳：“这能有假，我弟弟就在那里上班，说陈老板会见的领导，都是B级以上，不少市委一把手在办公室排队等候，就是为了招商引资，可谓是春风得意啊。” 白雪“哦”了一下。 朱琳琳：“你想想，首富国内只有一个，T级干部有多少？” 白雪：“首富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么肯定。” 朱琳琳：“金酒集团不是正准备上市吗？估值超过五千亿，陈老板随便算算，就有几千亿的身价，再加上程氏集团、时代娱乐公司，登上首富位置，轻而易举。” 白雪没说话。 她和陈晓接触的比较多，也没觉得太过了不起， 甚至对他的有些行为看不惯。 真应了那句话，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太熟悉就失去了神秘。 朱琳琳：“再看看现在的人工智能，陈老板掌握着核心技术，数字人生公司没上市，不然的话，这一波操作，起码要飙升个几百上千亿。” 白雪笑了下，“你不应该做主持人，去夜间电台讲故事吧。” 朱婷婷推了她一下，“去你的。” 白雪嘻嘻笑， 两人的关系不错，一起进的卫视，朱琳琳家里有背景，升的比较快。 对白雪比较照顾，白雪机缘巧合攀上陈晓的关系，后发至上。 两人在事业上虽有竞争，但没有龌龊。 朱琳琳看了看时间，披上外套，一边往直播室走去，一边说道， “你不要怀疑，之前经常说人工智能为多领域赋能，略有夸张，现在却是狼来了，我得到的消息，家居行业、工业制造、机器人、医疗、教育、汽车出行、司法……多家公司都上门了，想与数字人生开展深度合作。” “合作什么？” 朱琳琳走远，声音传来，“合作数字资产沉和流程体系变革。” 白雪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 她虽然对陈晓感觉不错，却不能接受对方在男女关系上的混乱， 想挣脱却无能为力。 除非她愿意抛开一切，重新开始， 否则的话，只要在这个城市，都处在对方的阴影下。 再加上她和白冰的特殊关系，陈晓更不会轻易让她离开了。 白雪叹口气，扪心自问，“自己能放弃眼下的一切吗？” 答案不言而喻。 这时，手机振动响起，许建生发过来一个视频。 在仿生义肢的帮助下，他成功站了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白雪心情好了点，给对方回了个“加油。” 看着昔日朋友重拾生活信心，她也振奋不少。自己的烦恼，和许建生比起来算什么？ 想想，陈晓也不光是好色，做了不少好事， 仿生义肢帮助残疾人重新掌控身体， 脑机芯片帮助瘫痪人士上网冲浪， …… 整理一下思绪，准备起身赴约，又到了双胞胎实验的时间了， 刚走出大楼，电话响了起来，白雪看了一下，是许建生， 迟疑了一下，没有接听。 她只把许建生当做一般朋友，但当时对于流浪的许建生来说我，一点温暖都足以让他产生绮梦。 这次恢复身体机能后，更是多次邀请她去家乡游玩。 白雪只能拒绝。 …… 到了实验室，陈晓已经准备好了，“白雪，这是我们的实验成果，你看一下。” 白雪拿起来看了看，“干什么用的？” “你试试。” “怎么用。” 陈晓：“闭上眼睛，含在嘴里。” 白雪照着做， 随着舌头传来阵阵酥麻，她竟然奇迹看到了眼前的镜像。 虽然模糊，但却和想象完全不同， 兴奋的睁开眼睛，激动问，“这是什么？” 陈晓：“识海2号，能够让人不用眼睛看到世界。” 白雪闭上眼再次体验，嘴里发出惊呼，“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陈晓：“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微型摄像机拍摄图像，然后将图像信息转换为舌头可感觉到的电脉冲，通过电脉冲信号不断刺激舌头表面神经，并将这种刺激传到大脑，大脑接下来再将这些刺痛感转化为图像。” 白雪：“好复杂啊。” 陈晓：“说起来要感谢你，你和冰冰的特殊感应也识海2号做出了巨大贡献。” 白雪闻言，略有羞涩。 一股成就感在内心萌芽， 她觉得自己的心灵感应也不完全是坏事，起码为技术进步做出了贡献。 第377章 人工智能 白雪玩了一阵，问道，“这个识海2号，主要作用是什么，帮助盲人复明吗？还是黑夜透视？” 陈晓笑了下，“这只是它很小的应用，你想一下，如果视觉能够重建，那听觉、触觉呢？更不在话下。”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感官重建，下一步就是虚拟现实、缸中之脑、黑客帝国。” 白雪闻言，有点震撼，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前景这么巨大。 “真的吗？” 陈晓：“方向没错，当然，离那一天还远着呢，只是有了初步的方向，可以继续努力。” 白雪平息一下激荡的心情。 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视觉重建，光是想想都知道难度有多大。 竟然在她的参与下得到革命性突破！ 一改往日的不情愿，主动问起了今天的实验， 陈晓心下一喜，终于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不枉他花费心思， 毕竟，实验体不配合，也会影响到实验的效果。 “等一会冰冰，她上去拿东西了，今天的实验主要是测试感官……” …… 上海虹口机场，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下了飞机。 正是陈晓之前遇到的Selina。 一米七三的身高，加上汹涌澎湃的身材， 站在人流中，显的鹤立鸡群。 虽然国际机场里外国人不少，但像Selina这么极品的还很少见。 肤白貌美大长腿。 走到路上，100%的回头率。 …… 经过陈晓不间断的邀请，Selina终于答应来大陆一游。 看一看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度。 不过，她今天来，没有提前跟给陈晓联系， 想要自己探探路，逛逛上海滩。 已经提前规划好自己的路线了， 首要目的就是VR奇幻馆， 作为上海的新地标，每年吸引上百万的国外游客，她在ins上刷到不少视频，火的不行。 还有最近大热的若雪机器人，活灵活现，与真人无疑， 她已经在网上和数字人生公司预约了，要近距离接触一下。 用网上流行语就是“感受时代的脉搏。” …… 走出机场，Selina坐上一辆Taxi， 本来还准备用翻译软件， 没想到司机师傅竟然说了一口流利的英语。 这让她颇为惊讶。 Selina的英语还可以，日常交流没问题， 两人便随意聊了起来， 司机师傅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以前是CZ市一家银行的支行行长，待遇优厚，再干10年就能退休，在2020年，对金融业产生了厌倦，在妻子的支持下，决定辞职去创业。” Selina问：“选择了哪个方向创业？” 司机：“当时信心满满，依托原来的人脉关系，选择人工智能+金融的领域，前期发展的很好，后面遇到了数字人生公司，技术代差太大，业务上一落千丈，今年年初支撑不下去，就关门歇业了。” Selina听到数字人生公司，来了兴趣，“我在国外也听过这家公司，它究竟是做什么的？” 司机惊讶，“连你都听过，看来这次是真的出名了。” 说完，顿了一下， “说起来，我对数字人生公司还算了解，它主要业务就是研究人工智能。” “哦？” 司机叹气：“我的公司虽然被数字人生挤破产了，但对它还是比较佩服的，现在的数字人生横跨基础层、技术层、应用层，全方位布局，多领域发展。” Selina问道，“能仔细说说吗？” 司机想了下：“一般来说，基础层包括硬件、算法和数据三部分，数字人生在芯片和数据上没有特别优势，但在机器学习上却很厉害，包括深度学习、浅层学习和强化学习等，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这样啊。” 司机点点头，继续说道，“在技术层，比如视觉识别、语音交互、自然语言处理等方面，数字人生也取得了很多重大落地应用。” “比如呢？” 司机：“比如计算机视觉中的语义分割技术（广泛地应用在自动驾驶中），数字人生公司可以精细到为单个像素分配类别，以识别理解区分人、车、道路、背景等多任务场景。” “那它的智能驾驶很厉害了？” 司机：“对，数字人生旗下有一家智能驾驶公司，主要研究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的很快。” “什么智能网联？” 司机：“你可以简单理解，一方面提升汽车的智能化，包括自动驾驶、智能语音、智能座舱等；另一方面与5G相结合，提高汽车信息沟通能力，实现网联化，包括人员和车辆安全管理、城市道路交通规划。” Selina忍不住称赞，“师傅，你懂的好多。” 司机摇摇头，“我这都是拾人牙慧，算不得什么，陈晓这个人，才叫厉害，虽然毛病很多，但这方面却不得不佩服。” Selina追问道，“他有什么毛病？” 司机也没奇怪对方知道陈晓是谁，回答道， “也不能说是毛病，就是花边新闻比较多，不过，也不奇怪，自古美人爱英雄，陈晓这么优秀，又没结婚，风流一点也没什么。” Selina笑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换了个话题，“那师傅，你知不知道若雪？” 司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叹气，“知道，怎么不知道，本来我的公司还能撑一段时间，直到看见了若雪，我才彻底死心。” Selina：“那若雪有没有网上说的那么神奇？” 司机：“有过之而无不及。” Selina：“那也太奇怪了，若雪之前，从来没有听过她的消息，突然出现就掀起轩然大波。” 司机摇头，“其实不奇怪，因为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一直没有停滞，尤其是计算机视觉、语音合成等“基础设施”方面，这就导致虚拟数字人得到迅速发展。” “虚拟数字人？” 司机：“就是具有“思考学习”能力，外形、动作、表情逼真，语调、语气、说话风格自然流畅，对话内容及时反应的虚拟人。” …… Selina没想到路上随便遇到一个司机，就能帮自己这么大忙， 通过对方的介绍，她对数字人生公司也有了大概轮廓。 对陈晓有了更深刻认识。 第378章 双子星 到了VR奇幻馆，Selina和司机师傅告辞。 刚才的一番交流，让她意识到这座城市的不简单， 一个出租车司机都有这么深的见识， 虽然有偶然的因素，但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水深浪大！ 她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 在引导人员的带领下，Selina很快办了手续，进入馆内。 左右有两个通道。 右边有一个牌子，写着“正在维修”。 她没有在意，往左边走去， 身边两位国外游客说起这事。 女人问：“那边怎么装修了？” 男的：“据说要打造真正虚拟现实场景！” 女人：“真正的？什么样？” 男的：“不是现在这种3D、4D……9D，而是真正的虚拟世界，好像是意识降临那种。” 女人惊讶：“真的假的？” 意识降临，她只在电影和小说里看到。 男的：“不知道，我看网上有人这么说的。” 女人兴奋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想体验一下。” 男的：“恐怕不行，看时间要几个月。” 女人很失望，“哎”了一声， …… Selina却来了兴趣， 反正她要在这待一段时间，到时候可以来看看情况。 意识降临？ 开国际玩笑！ 走进奇幻馆内，人声鼎沸。 上海的外国人本来就很多，一眼望去，差不多有一半都是白人。 Selina见到熟悉的人群，放松很多， 信步逛了起来， 馆内的布局和网上说的差不多，各种游戏场景， 赛车、打斗、射击、竞技…… Selina本来以为这类游戏和美国玩的那种差不了多少， 利用视觉差，营造3D画面， …… 上手之后却震惊了。 身临其境，如真似幻， 和同类产品相比，仿佛是两个时代的技术， 之前体验的是玩具， 现在体验的是艺术， …… 怪不得能成为全球知名旅游胜地，名副其实！ Selina抛开心思，彻底沉浸其中，玩的不亦乐乎， 体验过赛车后，手脚发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循着方向看去，两个美女在不远处打枪，周边围了一些观众， 一个黑发红唇，气质独特。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 黑发美女摘掉设备，见Selina看了过来，朝她笑了笑，拉着自己的同伴走向旁边休息区， Selina没在意，继续自己旅程。 何小雅收回目光，对着身边Jessica说道，“没想到组织把你派过来了。” Jessica：“若雪一出，老头子们都震惊了，现在陈的关注已经调到了第一等级。” 何小雅：“那你的任务……”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打听的。” Jessica摇摇头，“没关系，就是辅助你的工作，顺便搞清若雪的秘密。” 何小雅：“那需要加快速度，听说中国政府准备将若雪机器人纳入出口管制名单。” Jessica：“还有这回事？” 何小雅：“可能性很大。” Jessica：“那尽快安排我和陈晓见面。” 何小雅：“以你履历，即使正常投简历，被录用的可能性也很大。” Jessica摇头，“我要的是百分之百。” 何小雅“嗯”了一下，“那你好好准备，我晚上就跟他约时间。” Jessica：“你先跟我说说这个人。” 何小雅：“从表面看，陈很好色，实际上却非常谨慎，我们接触过几次，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对我感兴趣，却从没走有逾矩的地方是个老道的猎手……” “他在公司发展上有自己独特的思路，眼光犀利，横跨多领域创业……” 听着对方的叙述，Jessica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枭雄形象，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陈晓是个简单的角色，组织上不会把她派来， 其实她还肩负着秘密任务， 何小雅这边，一直没有大的进展，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派她过来，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他是民族主义者吗？” 何小雅想了一下，“应该不是，他旗下的公司，有不少外国人高管，陈晓一直主张，公司的国际化和全球化必须利用外国人，甚至声称，外国人也可以成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只要能跟上进度，可以在公司工作一辈子。” Jessica闻言，“看来很自负啊？” 何小雅点头，“是的，他经常说，如果无法从世界各地收集人才，怎么能为全人类服务呢，只有能拥有包容的思想和世界领先的气质，才能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公司。” Jessica：“这样也好。” 如果陈晓固执保守，她就要考虑新的的接触方式了。 何小雅猜到了她的想法，笑道，“如果能选择，宁愿他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这样的话，注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Jessica：“有哪些高管？” 何小雅：“他旗下的诺兰生物已经雇用了数万名外籍员工，从前年开始，诺兰生物启动海外战略，聘请了很多职业经理人，包括原微软集团首席知识产权顾问安德森，任法务副总裁，前Fccebook的全球副总裁布莱克，任业务副总裁，前谷歌负责欧洲、中东和非洲地区公共政策的高级经理西奥多……” Jessica：“这里面有没有我们的人？” 何小雅摇头：“没有，他们都是职业经理人，拿钱办事。” Jessica明白对方的意思， 拿钱办事就是六亲不认， 不管你是什么国际，有钱就是老板， 谁给的钱多就为谁服务， 要是花了血本，倒也能拉拢一二。 “那就保持关注吧，轻易不要和他们联系，说不定会转手把我们卖了。” 何小雅“嗯”了一下，“陈晓很聪明，若雪一出，他应该会猜到有人盯上他，可能会更加谨慎。” Jessica：“即使他想不到，中国政府也应该会提醒他。” 何小雅：“这倒也是，我们注意到他时已经太晚了，现在有点尾大不掉。” Jessica想了下，用手指了指上面：“能不能和这边的人联系一下？” 何小雅：“让他们帮点小忙可以，两头下注，让他们动手，没几个胆子大的，尤其是若雪一出，陈晓已经进入最高层的视线。” Jessica：“那算了，我们按照自己的计划就行。” 第379章 公司发展壮大 Jessica的履历光鲜，从形式上挑不出毛病， 再加上双方各有心思，你想我的利息，我想你的本金， 何小雅一打电话，陈晓就应了下来。 双方约了周三见面，顺便谈谈入职的事。 …… Jessica见到陈晓的第一眼，就发现对方确实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 这种魅力不是因为他的财富，而是身体本身， 一举一动都让人产生莫名的好感。 她以前经常在网上看到“行走的荷尔蒙”，本来以为只是夸张比喻， 见到陈晓，却发现再也没有比这个形容词更贴切、更合适了。 样貌俊伟，皮肤晶莹剔透，似乎蕴含光泽， 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 整个人似乎藏着莫名的魅力， 看一眼便令人毕生难忘， 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材气度，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陈晓自然没察觉到自己的外表变化， 随着《冥想法》《呼吸法》修炼日深，整个人的气质有了明显提升。 如果说，之前吸引女人主要靠的是财富，现在有很大程度源于那神秘的气质。 不同于书卷气质、阳光气质、阴郁气质……这种修炼出来的气质，源于身体进化，源于基因层面， 高等对低等的压制。 陈晓虽然也察觉到，自己好像越来越受欢迎了，但他潜意识认为是财富的原因。 并没有往修炼方面多想。 就像某个明星说的，成名后发现身边都是好人。 他虽然没当过明星，却也感触很深， …… 看的出来，何小雅两人很熟悉，谈笑之间没有隔阂。 陈晓甚至开玩笑，“小雅，最近也不来看我了，是不是有男人了？” 何小雅：“等着你给我介绍呢。” 陈晓：“你看我怎么样？” 何小雅横他一眼，“给你机会你不用。” “哈哈。” …… Jessica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大家都在手忙脚乱处理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心思管他人门前雪。 随着若雪的火爆，数字人生公司迎来新的时代，每天都在招人进人， 在领英上搜索公司名称，全球范围内超过500个职位， 分布在洛杉矶、纽约、多伦多、伦敦、巴黎、柏林、华沙、莫斯科、斯德哥尔摩、首尔、悉尼、新加坡、圣保罗、墨西哥城、胡志明市、雅加达、吉隆坡…… 几乎各个国际大城市，都有相关职位需求。 Jessica只是众多高管中的一个，连前二十名都排不到，重要性一般。 鉴于她以前担任过华纳音乐集团欧洲区高管，陈晓就让她去拓展欧洲业务。 数字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人工智能，几乎可以和所有行业开展深度合作， 大家关注的若雪机器人，只是其中很小的部分。 陈晓制定的总战略就是尽可能将触角向各行业延伸， 不管是直接和传统行业结合，提高生产效率、降本增效，实现“行业+人工智能”， 还是创造出新的需求和新的增长点，打造“人工智能+各领域”， 总部都不过多干预， 把权力下放给各个业务负责人。 只要有能力就去跑马圈地，打下来的江山都是你的。 Jessica完全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怪不得陈晓这么大方，一上来就给与重用，原来在这里等着， 但她又不能拒绝， 找到以前的人脉关系，背靠组织大树，连续谈下两个亿元合作。 …… “陈真是狡猾，我这边什么情报都没搞到，还白白给他打工了。”Jessica跟何小雅吐槽。 何小雅忍住笑，“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的数字公司有点像群雄逐鹿，谁能笑到最后，谁才能享受最大的红利。” Jessica：“我想也是，据说中国人会养蛊，我就是其中一个，奋力在乱局中厮杀，争取活下来。” 何小雅见她怨气不小，想了想便说道，“那要不要退一步？找陈晓聊聊。” Jessica摇头，“不行。” 这个时候退缩，那就是自绝于整个陈氏系统。 何小雅换了一个话题，“那这一个月来，你有什么收获没？” Jessica神色凝重：“有两个方面值得关注。” “哦？” Jessica：“一个是人机对接编程，一个是设备之间的交互。” “人机对接是什么？” Jessica：“一种人机协同的交互式智能编程，就是程序员在机器的辅助下进行编程，两者共同完成任务，在编写的过程中，程序员会及时纠正机器人的错误，从而改进机器人学习。” 何小雅恍然，“听着容易，但我想，它不会这么简单。” Jessica：“是的，它其实就是一种自动编程，一人输入代码，一人审查代码，输入代码的人称作驾驶员，而审查代码的人称作观察员，同时，为了保证人机对接的纠偏能力，双方要经常互换角色。” 何小雅明白了， Jessica继续说道：“在数字公司开发的框架下，它允许机器人在不确定时，向工程师提出问题，通过强化学习，不断提高编程能力……” 看得出来，Jessica这段时间没有浪费， 虽然一直在外面拓展业务，但用心观察了很多东西。 尽管有抱怨，却能认真履职， 何小雅问：“现在的主要困难是什么？” Jessica：“忙于业务，根本没有时间靠近陈晓，得不到陈晓的授权，很多机密都接触不了。” 何小雅：“这个暂时没太好的办法，你先做出业绩，到时候我顺便提一下。” Jessica：“我知道，但我觉得组织上可以换个思路。” 何小雅：“什么？” Jessica：“陈晓有一个秘书组，名义上帮助他处理杂事，实际上都是他的女人，我们可以在这方面着手。” 何小雅皱眉：“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是调剂品，即使发生了关系，也不会得到他的信任，还是按照你定好的路线，凭着功劳升职，一步步爬到高层。” Jessica苦笑：“你对我这么有信心？职场也不容易混，尤其我还是外国人，天花板在那摆着呢。” 何小雅：“这边有个词叫众望所归，如果你功劳大到谁也不能忽视、不能压制的地步，就没有什么天花板。” Jessica想了想组织的力量，倒也不是没希望。 最近一周外出，可能更新不稳定，争取坚持双更， 第380章 时代大潮 何小雅：“至于你说的美人计，我会向上面建议，但是听不听，我也不知道。” Jessica：“你打报告的时候可以加上一句话。” “什么？” Jessica嘴角微弯，带着一丝高傲：“使用美人计，并不是为了获取信任，而是要抓到把柄。” “嗯？” Jessica：“给陈晓一个鱼饵，只要敢吞下，以后就好办了。” 何小雅恍然， 原来打的这个算盘。 Jessica：“性侵下属，放在哪里都是丑闻，除非他一直不出国，待在大陆，我们拿他没办法，一旦踏出国土，在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都能找到管辖权。” 何小雅笑了下：“不出国也没事，直接传唤他，看他怎么应对。” 当然，这是彻底撕破脸的做法。 一般情况下，针对亿万富豪，还是要有一些道德外衣的， 采取怀柔方式，拉拢、欺骗、胁迫…… 在资本全球化的今天，随意污蔑一个亿万富豪，潜在影响是巨大的。 依托通信、航空技术的发展，亿万富豪这个群体，比之前几十年有了更紧密的联系。 全球避税、福布斯排行榜、奢侈品行业等因素正在潜移默化改变着一切。 而某些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开始在媒体上宣称亿万富豪是一个新的物种， 跨越国籍、种族、文化……有自己的群体认同。 虽然很荒谬，但时间一长，当事人就相信了。 尤其是面对国家力量的压迫时，很容易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你搞商业竞争，生死有命，没人说什么， 你拉偏架，谁的拳头大谁有理，我也忍了， 但你搞的太下三滥，总归是上不得台面。 Jessica的建议只能作为一个杀手锏。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 …… 陈晓不知道两个蛇蝎美人在背后算计他， Selina来了，他正在陪着游玩， 上海这边虽然没什么著名的自然景观，但可玩的地方也不少， 更不要说，男女同游，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玩。 两人经过最开始的邂逅，中间的分离，以及现在的重逢…… 多少都有点意动。 俊男美女，第一印象都很好， 接触的过程中又气味相投，很容易产生好感， 随着事业的不断上升，陈晓心中的自信爆棚， 在外滩看风景时，抓住一个机会，很自然地拉上了Selina的手， Selina看了他一下，笑笑没有说话， 眼波流转，媚意横生，绝对的人间尤物！ 陈晓见状，心下大喜，趁机转移注意力，“前面就是万国建筑群，北起外白渡桥，南抵金陵东路，全长1.5公里。” Selina眺望一眼， 几十幢大厦，琳琅满目。 陈晓顺着她的目光介绍道，“这些建筑风格各异，哥特式的，巴洛克式、罗马式、古典主义式、文艺复兴式、中西合壁式等……” 他也是现学现卖， 平时哪关注过这么个东西， 即使想逛外滩，有的是人引导。 Selina是学艺术的，对此很有兴致，“咱们走近看看。” 陈晓自无不可， 两人牵着手走到信号台， 作为航运中心的标志，信号台下车水马龙。 Selina看的很细， 陈晓见状，就不再多说话，静静陪着， 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 随着若雪风暴越吹越大，《若雪》游戏全球下载量超过五千万，搅动全球风云。 各种明波暗流涌来，让他几乎应接不暇。 …… 上周，受若雪刺激，欧盟接连审议通过《数字服务法案》和《数字市场法案》，意在遏制人工智能领域的垄断行为； 9月9日，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发布《人工智能行动报告》，从投资AI研发、释放AI资源、消除AI创新障碍、培训AI人才、打造支持美国AI创新的国际环境等五个方面出发，表现出坚决维持领先地位的决心； 9月12日，日本发布《下一代人工智能促进战略》，提出为解决能力不对等和信息不透明的问题，需要建立人为监督的监管框架，重视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重点监控跨国巨头； …… 若雪事件几乎引发了全球各国对人工智能的关注。 媒体一致认为，智能机器人的出现，再次开启了AI技术的新时代，进一步体现人工智能超乎想象的潜力， 技术发展将迎来新的拐点。 明面上，数字人生公司收获满满，一举成为全球标杆企业，估值翻了百倍。 暗地里，全球主要国家和地区纷纷加入这场事关未来的竞争当中，手段齐出。 除了前面说到的美、欧、日三方外， 韩国、印度、丹麦、俄罗斯等多个国家和地区也纷纷发布人工智能相关的战略规划和政策部署。 可以说，在这一刻，在这领域，全球同此冷暖。 …… 面对这种扑面而来的大势，陈晓只能全力应对。 一方面参与国家行业指导意见的起草，另一方面大肆扩张数字公司的业务范围。 忙的脚不沾地， 很多时候直接睡在公司， 毕竟机会难得。 趁着这段全球技术的空白期，大肆攻占市场，抢夺先机。 搞人工智能基建，芯片、算法、数据缺一不可， 算法上的领先只是一时的，早晚会普及开来， 芯片，暂时没办法。 那就只能在海量数据上下功夫。 在全球拓展业务！ 数字公司疯狂出击，也是被逼的， 幸亏有智能管理系统辅助， 否则的话，公司架构短期如此膨胀，早就失控自爆了。 …… 恰好这个时候，Selina来华一游，陈晓忙里偷闲，陪着对方转转。 他平时站的太高，还真没怎么享受过这种旅程， 和许韵认识的时候，忙于事业，两人最多健身房锻炼一下，压马路这种事很少干， 陪着Selina逛，也算弥补当初的遗憾。 有人说男人工作的样子很帅， 女人也不遑多让， Selina沉迷建筑之美时，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韵味， 陈晓悄悄伸出手，揽着她的腰肢， 可惜Selina很是惊觉，抬头看他，眼神深邃，“你要跟我表白吗？” 陈晓没有避开，“como agua para chocolate（恰似水之于巧克力）。” 这是一句墨西哥俗语，形容一触即发的感情。 Selina很是感动，头微微扬起， 陈晓顺势吻了上去，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一位老人看到。 第381章 偶遇 “他就是陈晓？”老人语气平淡， 身边的人却不敢有丝毫疏忽，点头道，“是的。” 老人：“久闻其名啊，果然是个风流种子。” “是的，风评很差，私生活混乱。” 老人又看了一眼，起身道：“走吧，小宇，飞羽的事你操心了，儿大不由爹。” 徐泽宇闻言没有说话， 跟在老人身边，慢慢离开。 沈飞羽出国后，他起了小心思。 开始慢慢调查其国内财产，想要接手一二。 首先把水云茶社的老板娘给弄到手， 在对方的帮助下，又顺藤摸瓜找到了林婉蓉。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陈晓捷足先登了。 只能放弃。 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意外， 等再找到王曼曼时，发现对方也被陈晓收了。 这让他郁闷的同时，也明白过来。 遇到陈晓，绝不是凑巧， 而是对方正在接手沈飞羽在国内的资产。 徐泽宇自忖，拿陈晓没办法。 打也打不过， 干脆一横心，把这件事透露给沈飞羽的父亲。 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最近和小羽联系没？” 徐泽宇：“联系了，他还是不愿回来。” 沈父哼了一声，“你告诉他，做错事不要紧，只要敢于承认错误就行。” …… 他最近被儿子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先是听到传闻，说沈飞羽和后妈有染，还没来得及生气，屋漏偏逢连夜雨。 又被人举报，说他裸官。 14年以后，对于干部的管理也在收紧。 老婆、孩子全在国外定居的，一般不会受到重用。 如果说沈父对第一条传言是生气， 那对于第二条就是愤怒， 沈飞羽长期不回，直接影响他的政治生命。 恰好在这个时候，徐泽宇报告说儿子出国似乎和陈晓有关。 他就产生了好奇。 之前就听过陈晓的名字，现在更是和最近的风波有关。 就找来陈晓的资料，认真研究一下， 沈父这才发现，陈晓已经羽翼丰满， 不但在国内影响力巨大，在国际上也薄有声名， 先后入选《福布斯》“中国30位30岁以下的创业者”、《财富》“中国40位40岁以下的商业精英”、《时代》“年度全球百位最具影响力人物”和《胡润研究院》“全球亿万富豪排行榜”…… 尤其是若雪推出，更是入了大领导视线，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憋口气，静待时机。 …… 徐泽宇闻言回答：“好的叔叔，我马上和飞羽联系。” 沈父叹气，上了一辆黑色奥迪， “小羽在国外，生活怎么样？” 徐泽宇：“生活还好，陈晓这边应该出了不少钱。” 沈父：“你查到什么了？” 徐泽宇：“有一笔八亿美金的款项，打到了捷克，而我注意到陈氏集团在那边没有太大的生意。” 沈父眼神幽幽，没有说话。 这个畜生， 八亿美金就处理了所有财产， 难道就没想过这东西不是他一个人的？ 徐泽宇硬着头皮说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没问过飞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父：“尽快劝他回来，其他事先放一放。” 他现在给组织上报告，沈飞羽在国外上学。 要是再拖一两年，影响可就恶劣了。 至于钱的事，好解决， 只要人回来，有的是操作方法， 徐泽宇见沈父脸黑无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沈父是心疼这么多钱不在他手里，还是头疼自己的前途， 或者兼而有之！ …… 陈晓还不知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和Selina确定关系后，心情愉悦，揽着美人随意闲逛起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陈晓”， 他循声望去，一个 陌生又熟悉的人影映入眼中， “朱……八戒？” “去你的，你才猪八戒呢。”朱伟良走过来，笑骂一声， 陈晓也笑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朱伟良就开口，“我之前听何小雅说你也在上海，还不信，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 陈晓也高兴：“还真是巧了，我问何小雅，同学聚会都有谁参加，她没说你啊。” 朱伟良：“我也是刚刚找到组织。” 两人是初中好友，可惜当时通讯不发达，高中后就失去了联系。 寒暄几句后，朱伟良朝着Selina挤眉弄眼，“这是你媳妇？” 陈晓介绍两人认识， “Selina，这是朱伟良，我初中同学，你叫他朱就行，这是Selina。” 朱伟良用英语和Selina说了个hello， 又扭头对陈晓道，“行啊你，为国争光。当年的梦想实现了。” 陈晓庆幸Selina听不懂中文，“什么梦想？我怎么不记得了。” 朱伟良挤眉弄眼：“当初看坦坦尼克号，你不是说以后要找个大洋马？” 陈晓完全不记得有这么社死的时刻，正尴尬着， 朱伟良的女友走了过来， 容貌俏丽，身材窈窕， 只是神态间有一丝傲气， 对Selina略微客气一下，对陈晓态度就很一般。 朱伟良很是热情，邀约道，“晚会一起吃个饭吧？好不容易碰上。” 陈晓：“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低声道，“怕你媳妇回去揍你。” 朱伟良略有尴尬，“不好意思，你多见谅，小丽人很好，就是不爱说话。” 陈晓“哈哈”笑了下，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分开。 张小丽看着陈晓的背影，语气淡淡，“你同学应该混得不错。” 朱伟良疑惑，“从哪看出来？” 张小丽：“他女朋友那么漂亮，又不会说中文，要么是国外留学生，要么是游客，从你同学的衣品来看，他的生活层次还可以。” 正所谓“衣着会表露你的生活习惯，一张嘴就暴露你的家庭出身。” 虽然刚才只有简短几句交谈，她就大概猜出陈晓可能是一个凤凰男。 朱伟良遗憾，“刚才忘问了，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 张小丽：“问什么，你如果问了，人家肯定要问你。” 朱伟良：“问就问了，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坏人。” 张小丽“哼”了一下没说话， 就你那些老家来的亲朋好友，我还能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终究明白男人需要一些面子。 第382章 小人物的心思 张小丽带着朱伟良来到一家奢侈品店前，挑了个十万多的包包， 朱伟良不解，“你不是有了吗？” 张小丽：“给青姐买的，谢谢人家这次的帮忙。” 朱伟良闻言没说什么。 …… 他爸爸在老家检查出癌症，手忙脚乱的转至上海。 主刀大夫也找到了，可惜术后存活率只有五年。 绝望之际，通过妻子这边的关系打听到上海有一家顶级医院，能够控制癌症不恶化。 可惜门槛很高。 外行人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朱伟良愁的晚上睡不着， 张小丽虽然有点高傲，对老公还是很有感情的。 通过单位领导，联系上卫生系统的内行。 对方坦言，辖区内确实有一家康养基地，但他的关系不够，根本介绍不进去病号。 人家是顶级财团投资建设的疗养机构，和地方上没有太多瓜葛。 除非他们主任出面，不然的话，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朱伟良得到消息后没有气馁， 他从小镇青年开局，一路拼搏，最终在大城市站稳脚跟。 不是一般人。 经过多方打听，最终找到李青青这个突破口。 通过牵桥搭线，帮李青青早年发布的一部小说影视化，从而拉上关系。 后面经对方推荐介绍，成功将父亲送进了康养基地。 …… 张小丽一边付款一边说道，“我知道青姐不缺包包，但这是我们的心意，爸爸的病虽然控制住了，这条线不能断。” 朱伟良自然没意见，随口问道，“青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张小丽：“家里一般，苏州那边的，主要是她老公厉害。” 朱伟良：“老公？什么人？” 张小丽：“知名大律师，年收入超过千万的。” 朱伟良：“我看青姐年纪不大，她老公……老夫少妻吗？” 张小丽横她一眼：“心思龌龊，人家是大学同学，老公不到三十岁。” 朱伟良怀疑：“那怎么可能是知名律师，这行业没个十几年积累，都混不出头，即使家学渊源，也不过是起步好点。” 张小丽：“遇到贵人了，人家老公和咱们首富是大学室友，背靠大树好乘凉，说你是知名律师你就是知名律师。” “难怪，这种运气羡慕不来。”朱伟良恍然， 有这层关系，别说几千万了，年入上亿都有可能。 张小丽：“所以说，这条关系不能断，还得加强。” 她心里觉得这次是因祸得福，没有公公的病就不可能和青姐拉上关系。 当然这话不能在老公面前说。 朱伟良皱眉：“这么说，《追凶》还得继续拍下去？” 张小丽疑惑，“什么意思？你们不打算拍了？” 朱伟良：“肯定不拍啊，拍电影多费钱，几百上千万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有。” 张小丽也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朱伟良：“我想想办法，这要是半途而废了，没脸见青姐了。” 既然明白了李青青的重要性，这件事未尝没有解决的办法。 空手套白狼，他学的很多。 张小丽闻言，出主意道，“上次青姐不是说了，有什么困难和她说就行，” 朱伟良：“我以为她开玩笑呢。” 张小丽白他一眼，“人家什么身份，和你开玩笑。” 朱伟良：“好了，我这就想想，怎么开口。” …… 陈晓拉着Selina转了一圈，两人肚子有点饿了，想找个地道的上海菜尝尝。 陈晓对此没什么研究，便打电话给方南， 对方是个吃货，对于各种馆子了熟于心。 接到电话的方南，就在附近， 很快赶了过来， 陈晓看到李青青就有点头疼， 早知道李青青在，他肯定不打那通电话了。 李青青一见Selina，呵呵笑了下，没有说话。 陈晓总觉得对方内涵深刻， 他自然不会找罪受，介绍完Selina之后，干脆转移话题，“你们怎么闲了？” 方南：“陪青青买点东西。” “孩子呢？” 方南：“送爷爷奶奶家了。” 陈晓：“一起吃饭吧？有事没？” 方南：“没事，逛街嘛，能有什么事。” 有事也要推了， 随着陈晓生意越做越大，在一起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少。 既然在这里碰到了，他自然不愿意错过。 至于其他事，都可以弥补。 陈晓：“那行，找个地方吧，地道一点的，Selina没吃过上海菜。” 方南沉吟一下，“既然这样，咱们去沪上风情，那里味道不错。” 李青青也忍不住开口，“从哪拐来这么漂亮的姑娘。” 陈晓：“上次出国遇到的，这次Selina来大陆游玩，我尽尽地主之谊。” 李青青撇嘴， 尽着尽着就尽到床上去了。 不过，她终究是顾忌陈晓的面子，没有多说什么。 椰椰已经和陈晓分手，她也没什么立场去管闲事。 …… 到了地方，人流拥挤， 似乎生意不错。 幸亏四人提前订好了位子， Selina要去洗手间，陈晓陪着，留下方南两人点餐， 李青青低声道，“陈晓真有意思，国内的已经满足不了了？开始瞄准国外的。” 方南瞪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李青青：“就是嘛，刚才陈晓不是说了，这是墨西哥人，呵呵。” 方南：“哪的人跟你也没关系。” 两人正说着话，一声“青姐”打断了继续往下延伸。 “小丽，伟良，好巧啊。”李青青碰到熟人，也很开心。 两人寒暄几句，张小丽拿出刚买的礼物，“青姐，刚才看到特别适合你，试一试。” 李青青推辞道：“不用。” 正聊着呢，陈晓带着Selina走了过来， 李青青正要介绍两方， 忽然朱伟良开口，“老陈，你也在这？” 陈晓笑了一下，“真是缘分啊。” 随即大家相互介绍一下情况， 三方彻底搞明白了。 方南是陈晓大学室友， 朱伟良是陈晓初中同学， 朱伟良又和李青青搭上线， …… 朱伟良也惊呆了， 原先以为陈晓是重复名字，没想到是一个人。 昔日同学成了上海首富， 简直太魔幻！ 作为当事人，他一脸懵逼。 朱伟良自己都是在企业做的，这一路走来，钱有多难挣，他深有体会。 正所谓小富靠勤，大富靠命。 陈晓能走到今天，就是命中注定。 没有其他理由能够解释， 先更后改。 第383章 各有际遇 熟悉后，六人坐了下来， 朱伟良感慨，“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张小丽在一旁替老公解释，“老朱大学毕业就去了国外，今年才回来。” 陈晓来了兴趣，“你怎么去国外了？” 朱伟良：“你也知道上海的房价有多高，我毕业前签了华为，被派到海外工作，差不多快8年了。” 陈晓“哦”了一下，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六人坐在一起，要了点酒，随意闲聊， 气氛融洽，让人放松。 李青青虽然看不惯陈晓的花心，但情商还是有的。 为了不冷落Selina，一直用英语和对方交流。 知道Selina是学艺术的，便提出饭后带她去旁边的博物馆看看。 给三个男人留下一点说话的空间（一方面让老公和陈晓叙叙旧，加深感情，女人在场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另一方面，她和许韵很熟，多了解一些Selina的信息也没坏处。） Selina看了陈晓一眼，就答应了， 吃了东西后，三个女人离开。 朱伟良明显放松了一些， 陈晓见状笑道，“老朱，这么怕老婆，刚才就想问你，怎么回事，在国外干那么长时间，被大洋马迷上了？” 朱伟良笑：“胡说八道，去国外完全是被逼的。” “哦？” 朱伟良：“我和小丽是大学同学，谈恋爱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快毕业了，才发现双方的差距有点大。” 陈晓“哈哈”笑，“你小子就是好色。” 朱伟良没反驳：“哎，早知道后面受的罪，我肯定不会追她。” “她什么家庭？” 朱伟良：“小丽出身官宦，家里虽然没出过大领导，却一直传承有序，爷爷是T级干部，叔叔、姑姑、大伯都是部门领导，堂哥、堂姐也都在地方实权部门，你也知道，我家里三代贫农，跟人家完全没法比。” 陈晓：“妄自菲薄了，连B级干部都没有，算什么官宦家庭。” 朱伟良闻言苦笑， 方南在一旁插嘴，“你是在天上飘久了，不识人间疾苦，T级已经很厉害了，在古代，这叫地方豪强，实力盘根错节。” “是吗？” 方南：“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你区长（市长）再厉害，能在这里干一辈子？人家就能干一辈子，不但能干一辈子，还能传承下辈子。” 朱伟良附和道，“方哥说的没错，在古代，县令是外地来的，但押司都是本地的，小吏、衙役、捕快……都是父传子。” 陈晓：“好了好了，说你去华为的事呢，扯这么多干嘛。” 朱伟良：“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去她家，当时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得……那时我就决定要混出个人样，本来签在技术岗，主动申请去了销售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晋升。” 陈晓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那你怎么又去的国外？” 朱伟良喝了一大口，“国内公司论资排辈，新人升的很慢，只有国外才有机会，能够得到快速提拔，我不能让小丽一直等我。” 陈晓：“不错，现在什么职务？” 朱伟良笑了下，“跟你肯定没法比，现在是地区部总裁。” 陈晓：“厉害，一方诸侯，我这个是运气，你是实打实干出来的。” 朱伟良：“也是运气。” 他想起自己的第一站北非， 为了能够快速提拔，能够让女友的家人看得起他，能够用更高的职位说服女友父母，他带了5个人去了那个陌生而艰苦的地区， 除了战火、疟疾，还有西方的封锁。 最终用了四年半的时间虎口夺食，开疆拓土，把团队壮大到200人，把市场做成了样板。 他也因此被破格提拔，成为公司年轻的地区部副总裁， 方南笑了下，“你们两个，别相互吹捧了，让我情何以堪啊。” 陈晓：“哈哈，谁让你不操心呢。” 上市的事都能掉链子。 被于有音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方南的事业心太淡，性格平和，不争强好胜。 这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方南：“嘿嘿，燕子不是做的挺好？” 陈晓：“老三开了没？” 方南讪笑：“他找我承认错误，想想大家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陈晓：“你呀。” 方南连忙岔开话题，“别说我了，你怎么又认识个洋妞呢？” 陈晓：“在拉美出差遇到了，感觉还不错。” 方南：“收着点，国内不够你霍霍了，开始瞄准国外了” 陈晓：“缘分到了，谁也说不清。” 方南无语， 哪来那么大瘾， 陈晓扭头：“老朱呢，还去国外吗？” 朱伟良叹气，“我也正迷茫呢，岳父岳母那边希望我能留下，小丽尊重我的意见，我没拿定主意。” 陈晓：“说说，我俩给你分析一下。” 朱伟良：“留在国内就是按部就班熬资历，但是能陪陪家人，去国外折腾，虽然升得快，却很危险，很容易马失前蹄。” 陈晓：“你老丈人不是这么想的吧？” 朱伟良苦笑一下，“没瞒过你，他的意思是让我跳出来。” “哦？” 朱伟良：“下个月高新集团会对外招聘一批高管，让我竞争一下。” 陈晓想了下，“高新集团，是不是那个上市公司？” 朱伟良：“是的，国有控股的上市公司，市值不到三百亿。” 方南听到这里也明白了， 忍不住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朱伟良这一步走成功，算是半步进入体制内，起点还不低。 后面运气好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陈晓：“看来你也有打算了。” 如果朱伟良不心动，根本不会纠结。 朱伟良叹气：“我在华为呆习惯了，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国企的作风。” 方南在一旁说道，“以你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国企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要你有能力，有关系，想出头还是不难的。” 他知道为什么朱伟良会交浅言深，第一次见面就把这种重大机密透漏出来，完全是因为陈晓在。 朱伟良摇头：“关系……小丽那边的关系主要集中在政府部门，和企业这边接触的比较少，不过，这也没什么，不服就干。” 陈晓举起杯子，“那就祝你在新公司飞黄腾达。” 第384章 贵人 另一边，李青青陪着Selina参观外滩艺术馆， 据说这是中国最早的博物馆之一， 展馆所在的亚洲文会大楼，始建1874。 中式装饰，西式建筑，百年沧桑，尽在其中。 得知Selina和陈晓是在墨西哥国家博物馆遇到的，李青青多少有点惊讶， 陈晓还有这种艺术细胞呢？ 看来是她先入为主了。 老是盯着陈晓好色的一面，忽略了他个人还是很有才华的。 想想也是， 天资聪颖如叶绵，掌握一家大型跨国制药巨头， 姿色娇艳如常婷婷，行事干练绽放勃勃野心， 聪慧敏俐如许韵，八方不动稳坐钓鱼台…… 这些女人和陈晓纠缠在一起，肯定有金钱的作用，甚至是相当大一部分作用， 然而，光有钱还远远不够。 没有一定的手腕，怎么可能降服群雌？ 更不要说现在还有大洋马加入， 她很是好奇，Selina看中陈晓哪方面，愿意不远万里来到中国。 …… 张小丽默默跟在一旁，充当透明人。 不过，她没有任何意见，甘之如饴。 跟着朱伟良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 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嫁的都不错，只有她挑了一个穷小子， 大家明里暗里没少内涵她， 甚至连父母都不理解。 找一个外地人也就忍了，还找一个农村的， 农村的也就罢了，下面还有个弟弟妹妹， …… 这是要把buff加满吗？ 张父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为此准备棒打鸳鸯， 没想到小伙子挺有眼色，主动出国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张小丽从小就比较固执，逼得急了要离家出走， 一来二去，张父搞得精疲力尽， 加上朱伟良在国外发展的不错，也就默许了， 等到这两年，朱伟良晋升高管，张父再次妥协了。 毕竟，华为的牌子还是很硬的。 能这么年轻担任高管，前途无量。 张小丽也随之扬眉吐气，成为大家嘴里慧眼识珠的奇女子。 …… 她本以为运气到这里就结束，没想到前面还有一个大礼包等着。 朱伟良和陈晓竟然是初中同学， 看样子关系还很好。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 上哪找？ 所以她这一路上都是心情雀跃的。 别说陪着逛艺术馆了， 就是拎包摇扇，她都没意见。 等晚上回到家里，她忍不住兴奋把事情告诉了老爸。 张父惊讶张大嘴，“什么？和陈晓是同学？” 张小丽点头，“我们也是今天刚知道。” 张父急忙道，“仔细说说。” 张小丽把今天遇到的情况里里外外讲了一遍， 张父听的神采飞扬，“小朱这工作没做好，有这么个同学，以前就没发现？” 张小丽为老公开脱，“他才回国多长时间，不知道也正常。” 张父摇头， 即使在国外，只要有心，还是能保持信息通畅的。 朱伟良不知道陈晓的情况，可以理解，毕竟他在国外， 其他人能不知道？ 同学中好不容易出了个名人，即使失了联系，也能快速传播。 只能说，出国后，朱伟良把国内这条线给断了。 不过，批评的话他不能说。 时至今日，女婿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又上升了一个新台阶。 说不定重振张家的重任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张家实力庞大，公检法都有人。 真实情况自己清楚。 比之前没落了很多， 主要是因为除了小丽爷爷外，没有再出过厅级干部， 整个家族缺乏领头羊， 算得上一盘散沙。 大家也就家族聚会的时候联系多一点，平日里都是各自为战。 没有多少凝聚力。 当然，不单张家如此，其他几个地方家族都一样。 只要后面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终究会慢慢走向没落，被新的家族取代。 …… “对了，小朱在哪，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张小丽：“和陈晓在一起，估计在喝酒，用不用打个电话问一下。” “不用，闲了再说。”张父阻止道。 “好的。” 张父想了想，“这件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说。” 张小丽“嗯”了一下，“大伯三叔他们都不说？” 张父摇头，“这次让小朱进入高新集团，已经让老大不满，如果知道了这个关系，难免会生出事端。” 张小丽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知道一些东西，忍不住问道，“真的让伟良去高新集团吗？” 张父：“之前我也拿不定主意，自己创业还是进入国企，毕竟高新集团那边咱们不熟悉，进去了，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抓住，先竞聘上投资部总监，后面再慢慢转成行政。” 张母端了一盘水果过来，没有听到前面的话，问道“之前不是说做生意的吗？” 张父：“在国内，还是从政好一点。”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女儿，“小朱背靠大树，以他的头脑和才干，做生意肯定能成，但你得考虑将来。” “将来？” 张父：“他现在对你很好，将来呢，如果他挣了上亿的身家，甚至十亿的身价，会不会有变化？” 张小丽很肯定，“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张父：“不管会不会，都要未雨绸缪，一旦他从政，这方面就得考虑影响。” 张小丽不满：“那很多当官的不都……” 说到这里，停了下去， 经商有钱就可以换老婆， 当领导却不能为所欲为。 张父淡淡说道，“还有一点，小朱老家的亲戚那么多，一旦挣到钱了，恐怕会有不少是非。” 张小丽哑然。 当领导了，人家是求你办事，斗米恩升米仇的事不多。 有钱了，人家是看你眼红，占便宜心安理得。 张父：“回来你和他商量一下，尽快准备高新集团面试的事。” 他还有一点没说， 张家这边大都不缺钱，朱伟良即使挣个上亿，也帮不上多大忙，顶多自己活的滋润。 当了领导就不一样，整个张家都被盘活了，跟着受益。 张小丽：“用不用通过陈晓的关系找一下高新的老总？” 张父摇摇头，“贵人不轻用，有我们这边牵桥搭线就够了。” 第385章 数字金酒 张小丽一想，自己真是幼稚， 今天才和陈晓见面，就让对方帮忙， 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往外推吗？ 再说了，同学情能有多少，用一分少一分， 这种人情，要在关键时刻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不能瞎胡搞。 “好的，我明白。” 张父拿起一片水果，塞到自己嘴里，“以小朱的能力，没有太大问题，这次四个职位，机会很大。” 张小丽：“正常竞争肯定没问题，就怕有人暗箱操作。” 张父：“暗箱操作肯定有，但关系多了，还得拼能力，小朱的优势很大。” …… 陈晓安置好Selina，来到金酒公司这边， 恰巧碰上于有音打电话发火，“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还有没有职业道德？” “对不起，我忘了，邮件发的太多了。” 于有音气道，“你……” “你们开价多少？”对方直接问道。 …… 陈晓有点疑惑，“怎么回事？” 陈燕在一旁解释道，“我们收到实名举报，于保代正在和对方沟通，希望能花钱买平安。” “什么举报？” 陈燕：“内容没什么新意，直接抄前年珍酒集团上市的《招股说明书》的内容。” 陈晓明白了，这是遇到了拦路的小鬼，没怎么在意，问道：“举报多吗？” “有不少。” 陈晓看着于有音忍着怒火和对方谈判，摇摇头，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扫了一眼，“这是什么？” 陈燕凑过来，发现纸上是一个流程图。 图里最上面是金酒集团申请上市文件，流程图中间是八个人的名字、职位和所属部门。 “这是银河证券的八级审批流程，金酒上市文件需要经过这八个人审查，最后才能递交上交所。” 陈晓仔细瞧了瞧， 职位从上到下依次是： 投资银行部副总经理，投资银行部总经理，内核办公室专员，内核办公室主任，风险控制部专员，风险控制部主任，投资银行部总裁，银河证券董事长。 “挺复杂的。” 陈燕：“是的，银河证券风控在业内出了名的严格。” 陈晓放下流程图，看到于有音还在和对方讨价还价，想起一件事，对着陈燕说道， “让于保代自己处理，我们去那边坐坐。” 陈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可没有忘记之前的两次侮辱。 但是大庭观众之下，她又不能拒绝。 两人走到旁边的茶歇室， 陈晓给对方倒了一杯茶，随即说起了闲话。 陈燕敷衍两句，终于忍不住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陈晓看着她，“没什么事。” 陈燕起身：“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晓摆摆手，“你看你，性子还这么急。” 陈燕“哼”了一下，没说话。 陈晓沉吟，终于开口，“有个小事。” 陈燕盯着他， 陈晓说了一件事，“……不会让你白忙。” 陈燕有点意外，“为什么找我？” 陈晓坦然，“你比较合适。” 陈燕起身，“我考虑考虑。” 陈晓望着她的背影，笑了。 过了一会，于有音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陈晓招呼她坐下，“处理完了吗？” 于有音：“处理完了。” 因为姐姐的缘故，她始终有一些不自在， 要是陈晓再大个一二十岁，她也不会有这种尴尬。 偏偏不到三十岁， 和姐姐在一起，实在不搭配。 陈晓：“公司这边，有什么需要你和常总说，不方便的话，给我打电话。” 于有音：“好的，跟常总配合很好。” 陈晓：“那就好，常总做事雷厉风行，你们两个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于有音点头。 虽然一开始和常婷婷闹了一下，但都是为了工作。 这一个多月接触下来，双方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毕竟在男人的世界，能够找到同类很不容易。 又说了几句话，陈晓邀请，“晚上有空吗？请你们团队吃个饭。” 于有音摇头，“这几天正是关键时刻，每天要加班到两三点，下周吧。” 陈晓也不勉强。 和于有音分开，去了常婷婷办公室。 和他的办公室不同，常婷婷这边多了一些女性气息。 富有艺术情调而又个性张扬。 “来了？”常婷婷听到声音，抬起头。 陈晓：“和于保代聊了几句。” 常婷婷：“于姐很专业。” 陈晓：“看得出来。” 常婷婷起身：“听人说，你和她姐姐关系很好？” 陈晓：“听谁说的？” 常婷婷：“传言嘛。” 陈晓否认：“胡说八道，于保代不是你推荐的吗？我才见过几面。” 常婷婷“哼”了一下，“避重就轻。” 陈晓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整天想什么呢。” 常婷婷：“这么明显的事还用我多想，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那边，你还是大股东，于凤眠没你的支持，怎么执掌大权。” 陈晓把她抱在怀里，“这都是工作需要。” 常婷婷扭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可不管你的闲事，随口提一下，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陈晓：“余正明那边反应，《江湖》游戏出产的金酒有点失控了。” 常婷婷闻言，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当初为了提高用户粘性、增加金酒销量，联合时代娱乐公司开发首款元宇宙产品，在《江湖》中推出新的金酒系列。 只要玩家在《江湖》中酿出新酒，花费一定代价，可以在现实中提取出来。 实现虚拟世界与现实社会的无缝对接和实时交互。 在《江湖》中，玩家能够感受到真实世界的情感体验和互动场景，如沉浸式的酿酒、拍卖、夺宝、品酒等， 这种游戏玩法也给消费者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极大提高了玩家的参与热情， 再加上金酒在现实就是一款畅销酒。 新配方，新产品，数量有限，收藏价值直接拉满。 更不要说还有酒中爱马仕——帝流浆。 整个帝流浆系列平均售价已经超过三万元！ 名副其实的高端产品第一酒。 超过茅台三十年和生肖纪念酒。 在这种情况下，搭配着《江湖》的热度，整个数字酒市场直接爆了。 第386章 健康白酒 在国内白酒文化背景下，金酒本来就有炒作基因。 尤其是帝流浆系列，投资界已经有酒黄金的说法。 市场售价与出厂价格长期偏离，套利空间巨大。 二手市场交易火爆。 而这次推出的数字金酒，无论是获取方式，还是限定产量，都带有爆炒的属性。 根据官方数据，数字金酒上线第一天，交易用户就突破了100万，随后一路走高。 现在，整个市场沸腾，价格爆炸，火热程度让外界瞠目结舌。 帝流浆新品——琼浆玉液系列， 1000ml装的，带数字证书。 首瓶酿出后，被人放在淘宝的拍卖， 最终参拍人数超过十万人，成交价超过二百万。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而后续同款琼浆玉液，平均价格也超过十五万。 在“毒”app“壶中日月”板块，不断有玩家挂出相关的拍卖链接， 琼浆玉液100ml酒起拍价为8888元， 500ml酒起拍价为5万元，直购高达7万元。 …… 这么高的价格，完全超出市场预期， 很多酒友表示无法接受。 这已经不是喝的了，成了收藏品。 质疑者认为，这是金酒集团借着元宇宙在疯狂割韭菜，无法持久。 力挺者认为，金酒本身是稀缺品种，有人喜欢就有价值支撑。 更有粉丝振振有词，“你听过玩金酒跳楼的吗？每个人都玩的笑哈哈，这跟20年前炒房一个道理。” 有人因此调侃道，“多喝几口白酒，自动神游太虚幻境，这才是真·元宇宙概念。” …… 酒价上涨虽然对公司有暂时利好， 但长远来看，肯定支撑不下去， 一旦崩盘，不利于品牌建设。 最开始推出数字藏品，也是为了营销，吸引更多年轻人的兴趣，扩大客户群体。 解决“年轻人不爱喝白酒”的难题， 现在看看，年轻人确实吸引到了， 就是方向跑偏了，不喝酒改成炒作了。 几千万人准时准点守在“金酒”APP上，只为抢上一瓶帝流浆。 …… 陈晓说了现状， 常婷婷想了一下，“关键还是限量的原因，导致大家的预期比较高。” 陈晓：“那就增加数字藏品的种类，有没有新品计划？” 目前，《江湖》游戏共投放“琼浆玉液”数字藏品12万份。 其中500ml酒8万份，100ml的2万份，1000ml的2万份。 常婷婷：“现在没有让人惊艳的配方，琼浆玉液，也只是在原来的基础加以改良，只是配上了数字藏品的噱头才如此火爆，我担心随便推出新品，可能会影响我们产品的美誉度。” 现在金酒集团的几大产品都是根据陈晓之前提供的酒方酿造的。 质量很高。 各有妙趣。 在这种情况下，随便推出一款新品不是负责任的做法。 正是滚石上山，爬坡过坎的关键时刻。 只要撑住，再推出一款重磅炸弹，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常婷婷自然慎之又慎。 陈晓：“新品……我来想办法。” 常婷婷转过身，揽着男人的脖子， 美目翘盼，朱唇降红，肤色晶莹如玉，眨着眼， “你有什么好办法？” 陈晓：“实验室那边对现有的白酒成分进行了深入分析，想要去伪存真。” 常婷婷不解，“什么意思？” 陈晓：“保留酒的致醉致幻成分，剔除其致病的一面，成为一款健康饮品。” 常婷婷目瞪口呆，“真的吗？” 陈晓：“目前进展很快，已经锁定了98%的影响因子。” 常婷婷：“如果能够成功，那就是白酒行业的革命。” 陈晓：“技术的发展就是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发，实现降维打击。” 常婷婷：“上次开会，大家讨论的都是营销渠道的变革，没想到咱们直接在最本质的产品上面动手脚。” “在研究人员眼里，没有什么不能被颠覆？” 常婷婷想起一件事，笑道，“那以后再有网友戏称酱香科技，咱们也能挺直腰板应一声，我们是高科技公司。” 陈晓：“如果是高科技公司，咱们目前的估值就太低了。” 财报显示，去年全年，金酒集团实现营收751亿元，同比增长16.9%。今年前三季度，营业收入达725亿元，同比增长30%，全年有望突破千亿元大关。 而投行给出的估值在5000-6000亿元，相比高科技，差远了。 常婷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再等等，推出新酒后再上市？” 陈晓把玩着手中软肉，“那倒不用，我们要做百年品牌，不用急于一时。” 常婷婷按住他乱动的手：“好的，上市计划按部就班，新品研发等着实验室那边的健康白酒。” 陈晓想想，“嗯，这将是我们的拳头产品，现在可以做一些教育市场的准备。” 虽然他很有自信，却也明白市场开拓的困难。 常婷婷：“那眼下的事怎么解决？” 新品研发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而二级市场过热，需要立即整顿。 陈晓：“一个健康的市场，有涨有跌，现在的琼浆玉液系列，一路上涨，已经偏离其原有的价值，需要我们做一些调整。” “嗯？” 陈晓：“把金酒的所有产品线都搬进《江湖》世界，冲击一下背后的炒手。” 常婷婷不解：“金酒各大产品，用户在专卖店就能买到，为什么会在《江湖》世界耗费时间精力去追逐。” 陈晓：“这就需要我们的营销手段，比如换个包装，春酒系列，搞一个红色、蓝色纪念版，醉生梦死系列，搞一个二十四节气……从现在的情况可以看出，玩家并不太在乎品质，只要我们把握住限量这个准则，就会有人追逐。” 常婷婷仔细思索了一下，“伱的意思是新瓶装旧酒？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口碑？” 陈晓：“只要我们提前说明，限量推出，以后不再生产……愿者上钩。” 常婷婷“哦”了一下。 陈晓：“同时搭配着优惠、数字证书等，应该会吸引一些玩家的关注，这样一来，藏品种类增多，玩家注意力分散，会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价格的不合理飙升。” 感谢王征南兄弟打赏， 感谢逍遥公子打赏。 第387章 完美恋人 两人商议了数字酒的策略， 常婷婷说起了表妹安思琪的工作，感慨万分， “Tonad真是个工作狂，让人自愧不如。” 陈晓从后台看到Tonad的加班时间全集团前三，笑道：“小安吃不消吧？” 常婷婷：“还在坚持。” 陈晓：“不行的话就换个岗位，女孩子天天这么熬下去，也不是个事。” 常婷婷苦笑：“劝不住，思琪一旦下定决心，八匹马也拉不回。” 陈晓笑了下，“你也没办法？” 常婷婷摇头，“劝过了，没听。” “算了，她能坚持下来，也是一件好事。”陈晓做出决定。 常婷婷没有说话。 她之前也没预料到Tonad竟然这么疯狂，本来想让表妹刷一刷资历，好像把她送到火坑里。 根据安思琪的描述，Tonad加班时间长只是一个方面，工作要求极高，能力极强，在他手下干活，每天都像打仗。 如果不是安思琪经过之前的锻炼，个人素质有了极大提高，这次是万万撑不下去的。 即使这样，每天的工作都让她绞尽脑汁，痛苦万分， 陈晓：“昨天我和Tonad打电话，拉美市场的战斗已经开始白热化，在每一个地方都要和TEA公司进行厮杀。” 常婷婷虽然不怎么关心诺兰生物的发展， 但因为表妹的原因，也了解了不少情况， “Tonad是不是很遗憾没在现场？” 陈晓：“你怎么知道？” 常婷婷：“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闻战而喜。” 陈晓笑，“说的很准确，闲不下来。” 常婷婷：“拉美那边没有他，能不能行？” 陈晓：“问题不大，Tonad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剩下的无非就是拉锯，投入更多的医院。” 常婷婷一想也是， 诺兰生物的产品质量本来就是全球顶尖水平，之所以陷入消耗战，很大原因是营销。 水土不服，没有经验，对手狙击……只要投入资源，坚持下去，前途无量。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秘书过来汇报工作， 陈晓见状，也就离开了。 毕竟是上班时间，还得注意维护常婷婷的权威。 谈工作没什么，其他的就要收敛了。 从金酒这边出来，陈晓接到叶文君的电话。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叶文君出国做访问学者， 陈晓谨慎起见，一直没有出国， 平时就靠着电话联系。 “什么时候回来？” 叶文君：“下个月。” 陈晓：“到时候去接你。” 叶文君：“好，想你了。” 陈晓心下一动，“你一个人吗？” “自己在卧室。” 陈晓：“把视频打开，让我看看你。” …… 《若雪》游戏不断刷新全球游戏销售新纪录。 上线三个月，游戏累计售出 3000万份，销售额超过 20亿美元（当前约 140亿元人民币）。 从各大平台反馈的数据看，销售势头依旧强劲，高速增涨没有一点放缓的迹象。 10月《若雪》访问量增长72.6%，而9月增长为55.8%、8月62.5%、7月131.6%。 其核心竞争力——聊天机器人，短期内没有竞争对手。 玩家普遍反应，《若雪》中的智能NPC，几乎达到了《西部世界》描绘的AI水平。 包括IQ和EQ能力。 用官方的话说： “若雪机器人的核心是围绕“元宇宙中与人产生交互体验的AI智能体”来进行产品研发设计。” “主要包括三大能力（行为决策能力、认知对话能力和感官表现能力）和两大核心技术（用于打造AI决策大脑的深度强化学习，和为AI构建世界模型、建立认知能力的认知大模型）。” …… 可以说极度真实，真假难辨。 对于一般人来说，几乎很难分清楚网络的另一端究竟是人还是ai， 不少玩家将其评为“完美情侣”。 对你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撒娇打气……这也是它能够吸引全球玩家的重要因素。 谁不渴望拥有一段完美恋情？ …… 与此同时，时代娱乐公司宣布即将推出《云若雪》。 《若雪》的云游戏版本，采用实时云端技术， 玩家无需下载完整《若雪》载体，也能进行游玩。 届时，iOS、安卓、PC端、电脑网页端、手机网页端都能使用， 五端同发，方便了不同设备的玩家。 这还只是形式上的变化，实质上的变化，更加骇人听闻。 据官方透露，《若雪》世界的NPC能够完全根据个人喜好进行自身微调整， 比如玩家性格安静，NPC会根据其内心深处的想法，呈现活泼外向或安静内敛的性格。 从而与玩家达到完美契合。 …… 消息一出，更是引来新一波下载高峰。 二次元世界之所以让人迷恋，不就是那点虚幻的感觉吗？ “现实就是个渣作，实力敌不过人脉，见面是朋友、分开就诋毁，大家带着各种面具，说着深思熟虑的话，这样的生活太累了……” 二次元营造了一个简单、美好的世界，让人沉醉，让人深陷其中。 但再怎么让人沉醉，与《若雪》世界提供的完美恋人相比，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毕竟，在二次元世界，你也只是一个看客，为它感动、为它流泪、为它迷恋……却始终隔了一层， 但在《若雪》世界，你就是主角。 喜欢平淡的，有青梅竹马型恋人相伴， 喜欢跌宕起伏的，有大女主等着， 花心的，千姿百媚， 纯情的，一枝独秀， …… 不管什么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归宿， 受此风波影响，著名二次元网站“哔了个哔”，股票大跌，市值腰斩。 完全跨界打击。 谁能想到，一个游戏上市，影响最大的竟然是二次元世界。 真应了那句话，“杀死你的不是你的竞争对手，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创新者。” 而其他AI聊天机器人服务中，必应的访问量在十月有较大幅度下降，微软的chatgpt也出现断崖式下跌。 一时间，整个网络世界充斥着“若雪恋人”。 话题热度高达几十亿，各大媒体平台（微博、微信、短视频等）综合数据第一， 让人们见证了什么叫新技术的统治力。 第388章 全球应对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具有双面性。 若雪的火爆除了带来巨大的流量和海量利益外，还引起了更大的警惕。 继美日欧韩几方相继出台“人工智能法案”，随着若雪波及范围越来越光，更强烈的反应也随之而来。 不少名人纷纷呼吁，所有的AI实验室应该暂停训练比若雪更强大的AI模型，直到对ai存在有效的全球监管（包括民主治理在内）。 这里面既有特斯拉 CEO伊隆马斯克这样的企业家，也有图灵奖得主Yoshua Bengio这样科技界大拿…… 除此之外，一些国家也表达了对《若雪》等新大模型AI发展的担忧外，甚至开始禁用相关产品。 当地时间11月3日，意大利“个人数据保护局”宣布，“从即日起，禁止登陆《若雪》世界，并限制开发这一平台的数字人生公司、时代娱乐公司等处理意大利用户信息。” 同时，“个人数据保护局”开始立案调查。 这是第一起政府禁止使用智能聊天机器人的案例。 而紧随其后，欧洲和其他地区监管机构也开始关注这一问题。 爱尔兰“数据保护委员会”表示，将与所有欧盟数据保护机构进行协调； 法国“数据隐私监管机构CNIL”表示，正在针对《若雪》游戏投诉展开调查； 加拿大“隐私专员办公室”，因接到“《若雪》游戏未经同意收集、使用和披露个人信息”指控，已对其展开调查。 …… 从搜集到的资料显示，除了欧洲国家外，目前包括韩国、日本等亚洲国家，也逐步采取严厉监管措施。 11月13日，韩国《国民日报》报道称，包括三星、SK海力士、浦项制铁公司在内的多家韩企，正在采取限制措施，防止《若雪》游戏在公司内部蔓延。 此外，日本政府也宣布“将进一步制定游戏领域人工智能使用指南，以防止玩家过度沉迷游戏导致与现实生活脱节。” 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松井正一表示：“在使用新技术时，必须同时关注其优点与缺点。” …… 就全球趋势来看，各国针对后若雪时代的AI服务，或均将推出相匹配的监管措施。 这里面既有国家的博弈——人工智能是新电能，正改变医疗、交通、娱乐、制造业等主要行业，先发优势很容易呈滚雪球式的积累。 也有社会层面的考量——人类在享受AI等前沿科技发展带来的便利时，我们应该为AI算法等赋予匹配人类社会价值观的指导。 …… “山雨欲来风满楼。”陈晓对着叶绵说道。 涉及到国家战略，利益权衡等多种因素考量，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绵翻了一下桌上的资料，“美国什么态度？” 陈晓：“蓄势待发。”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胜负手。 叶绵皱了一下眉：“前几天，我在朋友圈看到一个截图，是时代娱乐的技术高管发的，讨论“若雪”等新AI的发展时，中国负责发明，美国负责监管，欧洲负责罚款，各司其职。” 陈晓琢磨一下，“这……虽然带有调侃成分，却也形象描述了目前牌桌上几大玩家的态度。” …… 若雪虽然在中国诞生，但在一超多强的格局，美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如果国内科技巨头能够迅速推出竞品，那可以倒打一耙，怀疑数字公司窃取相关秘密，进行新的舆论战。 如果搞出同款智能机器人有难度，为了不落后太多，那就要把全球监管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为此需要挑一些小弟进行试探，先营造一些舆论氛围。 不能让若雪机器人一支独大。 …… 而欧盟那边，对于技术上落后，虽然很不甘心，却也有了清醒的认识， 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既达不到美国那样的全球监管，也没有中国这样的科技创新，干脆捞钱了事。 反正这么大一个市场，不管哪个公司来，不管谁领先，都要给我交保护费。 …… 对于中国来说，若雪的出现太过突然。 一方面不够自信，觉得数字公司可能是取巧，真正的技术壁垒不存在。 另一方面，也没做好登顶的准备。 毕竟，霸权的衰落是缓慢的，人工智能虽然号称是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引擎，但终究不是降维武器，想要充分发挥其作用，还得需要时间。 …… 这就是目前三国隐隐约约的态度表露。美国沉默、欧洲发声、中国茫然。 叶绵拍了一下男人乱动的手，“你打算怎么做？” 陈晓将她揽在怀里，“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顺其自然，在这种惊天巨变下，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叶绵想了一下，“从另一面看，也是好事，监管就意味着AI发展结束混乱，正式步入规范化阶段。” 从2021年开始，人工智能就进入到飞速发展时期。 微软、谷歌、百度、阿里等海外内巨头企业，加速布局AI领域。 创业公司更是如雨后春笋， 此外，根据不完全统计，若雪发布以来，海外已有超过100家AI创企获得投资。 其中美国成立的公司约有40家。 陈晓自然明白，一旦从草莽年代进入规范年代，公司的先发优势将会得到极大的加强。 之前《若雪》世界搞得一些擦边球行为，后来者将会被禁止， 之前不规范的地方，后面必须规范， “官方的态度其实还好，我担心的是民间的态度。” 叶绵疑惑，“民间？” 陈晓：“人工智能影响到所有领域、所有人类，现在只是几个意见领袖在发声，一旦ai普及开来，受到影响的人会越来越多，那个时候，很容易酿成群体性危机。” 叶绵恍然：“怪不得你对ai的推广一直持保守态度，缘由在这里。” 不说别的，就公司的智能管理系统推广开来，所有企业都有大变，受影响的人数何止千万； 还有时代娱乐旗下“元界”平台，提供了人工智能工具包，稍微改头换面，扩散一下，编程领域就要90%的员工； 第389章 人造肉方向 之前叶绵还奇怪，感觉公司很多地方太过保守， 现在才知道，陈晓是另有考量。 一旦进入人工智能新时代，很容易摧毁现有的社会结构。 陈晓：“对于人工智能的推广，我认为有两个前置条件。” “哪两个？” “一个是监管，之前已经说了。另一个是物质资料的极大丰富，就是说彻底解决温饱。”陈晓沉吟道， “彻底解决？” 陈晓进一步解释：“可以简单理解为不工作也能活下去，由政府发放福利，保障最基本的生存条件。” 叶绵笑了下：“这恐怕有点难。” 电影小说中描绘的未来世界，什么“营养膏”“压缩饼干”之类的大行其道，是有一定的社会基础。 随着财富不断向少数人手中聚集，建立全社会的保障制度势在必行。 但现在的技术和环境还差得远。 陈晓摇头：“技术的发展很快的，食物的问题会得到解决，比如人造肉，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就是成本太高。” 经过几个月的辛苦搬运，终于把一开始就得到的人造牛肉配方拷贝到现实世界。 叶绵：“你之前让我留意的人造肉公司，是准备向这方面进军吗？” 陈晓：“有这个打算。” 叶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目前人造肉的方向主要有两种工艺，一种是植物蛋白，就是用植物蛋白做出肉类的口感和样子。” “素肉？” 叶绵：“有点像，这种工艺已经比较成熟了，比如Impossible Foods公司，主打植物汉堡，不用肉看起来却肉色饱满，在美国一些比较受欢迎的餐厅里能够看到。” “Impossible Foods？”陈晓念了一下，问道，“有没有可能收购过来？” 叶绵：“这家公司经营的还可以，接受过淡马锡、比尔盖茨、李嘉诚等人的投资，估值超过一百亿美元。” 陈晓摇摇头，算了， 太贵了，买不起，也没必要， “另一种是什么？” 叶绵：“第二种是用动物细胞培养“人造肉”，简单说，就是从动物肌肉组织中分离出来细胞，通过培养，不断分裂，积累成为肉丝和肉块。” 陈晓想起自己手里的配方，“这个赛道，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公司吗？” 叶绵：“有的，不少公司和科学家都在探索，比较出名的是Memphis Meats。他们已经培育出了牛肉、鸡肉和鸭肉，就是成本一直居高不下。” “这样啊。”陈晓皱了一下眉， 看来，他这边需要马上开始了， 国外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产品， 如果再不动手，等到对方技术突破，很可能会陷入拉锯战。 从《废土世界》得到的人造肉配方，他认真研究过， 就是先提取动物的细胞，然后在类似啤酒的发酵罐那样的生物反应器里进行培养。 与饲养牛肉相比， 就像匠师和流水线的区别， 高端产品或许打不过， 但平均线却很高。 更不要说一个完整的生产线，不需要牧场，不需要饲料，不用繁育下一代…… 成本优势太大了， 更关键的是，人工培养方式能人为地调整“肉”里的各种成分， 比如减少饱和脂肪酸的含量，比动物肉更健康。 …… 叶绵不知道陈晓的想法，随口说起了人造肉的一个趣闻，“除了这两家以外，还有一家比利时一家人造肉企业，Paleo，它推出了猛犸象口味的人造肉……” “啥，猛犸象？” 叶绵：“是的，Paleo是一家植物肉方向的公司，培育出了牛、羊、猪以及金枪鱼肉口味的产品，这次宣称推出猛犸象口味新品，应该是一个营销噱头。” 陈晓：“哪来的猛犸象？” 叶绵：“说是猛犸象DNA来自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古遗传学中心保存的1万年前的化石。” 陈晓无语：“胡扯八道。” 叶绵笑了下，“现在是群雄争霸，人造肉技术正处于从实验室走向商业化的关键时刻，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笑到最后，有什么招都用出来。” 陈晓沉吟一下，“那咱们也要加快速度，国内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公司吗？” 叶绵：“国内人造肉市场并不大，百亿元左右，相比动物培养肉，植物肉更为成熟，因为植物人造肉以豌豆、大豆、小麦等植物为原料，其产业链与“豆制品”产业链相似。” 陈晓：“那岂不是有很多A股上市公司参与？” 豆制品的上市公司可不少。 上下游产业链…… 叶绵：“是的，大家都比较看重人造肉的前景，去年全球肉食消费市场超过十万亿，即使人造肉的渗透率只有1%，也是千亿规模。” 陈晓：“1%有点低了。” 叶绵：“据科尔尼全球管理咨询公司的报告显示，预计到2040年，全球人造肉的市场份额将达到肉类消费的60%。” 陈晓：“时不我待啊。” 叶绵没说话。 陈晓：“既然国内主打植物肉，咱们就避开这个赛道，选择动物肉方向，先并购两到三家的初创企业。” 叶绵应了下来，她对于陈晓的扩张并不惊讶。 诺兰生物大小也算一个巨头了。 既然是巨头肯定要四处出击，有的选择向上下游产业链延伸、整合， 有的选择多元化扩张， 不管哪种方式，只要能挣钱就行。 “新公司放在诺兰生物下面吗？” 陈晓想了下，“不用，单独成立一个公司，负责这件事，你组建一个团队就行。” 叶绵：“那就把公司的一个细胞实验室独立出来，以此为骨架成立新的公司。” 陈晓：“实验室之前研究什么的？” 叶绵：“心脏病方面的研究，一直没什么成果，但研究人员实力很强，有心脏病学家莱蒂博士和细胞生物学家诺维斯博士带领，团队的工作态度也可以，一直保留着，现在换个方向，可能会有收获。” 陈晓：“那行。” 新成立的公司肯定不能一家持股，诺兰生物既然出人了，钱上就不用了。 不然的话，以后麻烦。 毕竟，诺兰生物的股东有不少，虽然现在没分歧，不代表以后没分歧。 第390章 即将开战 叶绵：“注册资本要多少？” 陈晓：“先用十个亿吧，细胞实验室折算三千万，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释放七千万的额度出来，免得将来做大了，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 叶绵见陈晓考虑的很周全，应了一声，“好的。” 陈晓揣摩了一下， 之所以进军肉食行业，不仅仅是《废土世界》提供的先进技术，更重要的是补上这块拼图。 为将来的某些变化做准备，也为事业的扩张。 有了“食物”这个板块，基本上，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有了雏形。 大健康（医疗），大文娱（游戏），大智能（ai），大生活（白酒、食物）…… 虽然没有涵盖“衣食住行游购娱”七个方面，但整体上已经渗透到产业链的方方面面。 …… 叶绵走后，陈晓拿出人造牛肉的配方看了一下。 整个过程可以称之为“种植牛肉”。 首先，从活牛身上提取肌肉干细胞，让这些细胞在培养皿中增殖，直到形成数万亿个肌肉细胞。 再通过改变喂养它们的生长介质，细胞将分化成肌肉细胞和肌管（长度小于0.3毫米的原始肌肉纤维）。 最后，肌管被放置在浓度为99%的水凝胶中，形成可食用的人造肉。 这种培育出来的肉，细胞结构和真肉没有本质的差别，口感也是相似的甚至和真肉一模一样。 …… 而根据《废土世界》的资料显示，这个人造牛肉的生产线还只是1.0版本的。 2.0版本的人造肉，底层材料不仅是细胞，还有基因。 就像搭乐高积木一样，按照人类提前设定好的需求进行组合，把真肉培养出来。 虽然听起来不复杂，但难度还是很高的。 …… 研究了一会人造肉，陈晓看了看时间，起身离开办公室。 他要参加一个人工智能研讨会， 就最近若雪带来的风暴研究一下相关对策。 本来他没有在意，到了现场后却发现不一样的气氛。 不但戒备森严，出席人员级别也很高。 甚至在这里碰到了一个熟人， 沈强，沈飞羽的父亲。 毕竟是潜在敌人，他看过对方的照片，一眼就认了出来。 沈强也一下锁定了他。 两人对视一眼， 陈晓心下一动，沈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事了。 那今天这个会，恐怕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会议刚开始，沈强就旗帜鲜明地要求将ai产品纳入监管， “公司在利用AI产品向公众提供服务前，应当按照《具有舆论属性或社会动员能力的互联网信息服务安全评估规定》申报安全评估，并按照《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履行算法备案和变更、注销备案手续……” 陈晓虽然在听，思绪却飞走了。 他对于事情暴露并不担心， 沈飞羽在国内的财产有那么多，想要悄无声息完成转移，几乎不可能。 即使女人们不知道沈飞羽的身份，但总有心思敏捷的， 这些蛛丝马迹擦都擦不掉。 但这么早被发现，也出乎他的意料， 说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 据沈飞羽那边传来的消息，除了徐泽宇一直劝他回国，国内的朋友很少和他联系。 看来问题出现在徐光头身上。 陈晓思索着，被沈强盯上也没什么， 两人之间的交易合法合理，签署的有正式合同，打过去的是现金白银。 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他猜测，沈强之所以盯上自己，一方面是财帛动人心， 沈飞羽这么大的家业，套现走人，家族其他人肯定眼红。 另一方面，也是裸官规定。 沈飞羽在外面一直不回来，闹得沸沸扬扬，沈强想更进一步很困难。 他找不到撒气的人，把目标放自己身上也能理解。 …… “沈主任，您说的人工智能包括哪些？”万青问道， 他是本土派的企业代表，市、区两级政协委员，白石区工商联主席。 和陈晓关系良好，两家企业在人工智能领域上开展多方面的合作 沈强看了万青一眼，“我讲的人工智能，是指基于算法、模型、规则生成文本、图片、声音、视频、代码等内容的技术……” 此言一出，不少企业人员脸色不好看。 某种程度上讲，沈强说的的监管，与国内游戏版号审批制度类似。 一旦落地实施，意味着所有AI产品将有着严格的审批、监管制度。 万青越过沈强，看向最高领导，“刘主任，你也是这种观点？” 刘主任笑了一下，“喊大家过来，就是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各位畅所欲言。”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当然，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倾向于加强监管的，AI工具，在现阶段，即使能做到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但也需要我们设置一些防护，以确保它们被安全使用……” 陈晓基本上明白今天这个会的意义， 不是讨论是否要加强监管，而是减少阻力，让大家更容易接受监管。 刘主任扫了一圈，“陈总，您说两句？” 陈晓：“合适吗？” 刘主任笑道，“合适，怎么不合适，若雪发布以来，短短几个月时间，整个行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网上已经有人说，若雪带来的影响，就像是从工业时代跨入信息时代，并朝着移动互联网时代迈进的变化。 刘主任言下之意，这场会议的主角就是您了。 陈晓：“感谢大家的厚爱，说实话，这波变化连我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我知道，大家惊喜之余，也有点担心，担心什么，担心一个与这场变革相伴而生的问题……” 说到这里，扫了沈强一眼， 目光锐利，给人以强大的精神压力。 这种压力，不仅仅是财富地位上虚的东西， 更是长期修炼带来的精气神合一。 任沈强久居高位，也下意识避开目光， 陈晓继续说道，“这个问题就是，现阶段我们是否做好准备应对前沿AI技术可能造成的变化……” 沈强反应过来，心下大怒， 自己竟然在这一波交锋中完败， 对于他的自尊心是个不小打击。 扭过头，狠狠瞪着陈晓， 可惜陈晓已经不再看他， “我们在享受人工智能带来便利的同时，是否应该为它们赋予某些价值观的指导……” 第391章 万氏父子 会议没有研讨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陈晓早有预料，这个会应该是一个通风会。 提前向大家吹吹风，做好准备， 免得等到监管真的来了，措手不及。 …… 结束的时候，沈强看了陈晓一眼，没有说话的意思。 陈晓自然不会过去挑衅对方。 倒是刘主任走了过来，和陈晓握了握手，“陈总，你刚才说的意见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陈晓对于监管是否加强并不担心。 数字人生已经第一个吃了螃蟹，建立了先发优势， 即使后面加强监管，最多是发展速度慢一点，不影响大局。 而对于其他初创企业就难受了，一开始就束手束脚，想挣脱束缚，发展壮大，恐怕很难。 沈强很快就会发现，在滔滔大势下，想搞点小动作有多不容易。 …… 茶室， 沈强喝了一口，“万总，考虑的怎么样？” 万青笑了笑：“沈主任，你这是拿我当枪使，陈晓可不是好惹的，再说了，你不知道我俩私交很好吗？” 沈强“哼”了一下，“又没让你干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万青：“怕？开玩笑，我怕他。” 沈强：“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 万青：“你让我们两个打擂台，起码技术上得旗鼓相当。” 沈强：“这个你不用担心。” 掏出一张纸，“这是数字公司的核心技术骨干人员名单，想办法挖过来。” 万青伸手，不经意说道，“哪有那么好挖的，人家都是有期权的。” 沈强按住名单，不让他拿走，“什么东西，都有价格的。” 万青沉默一下，“先试试。” …… 很快，万青带着儿子万天明去拜访陈晓。 “天明，叫陈叔。”万青介绍两人， 陈晓看着比他还大的万天明，连忙阻止道，“别，咱们各论各的。” 万天明没有半点迟疑，“陈叔叔好。” 万青：“辈分不能乱。” …… 三人寒暄几句，陈晓笑道，“今天怎么突然闲了，过来看于姐？” 于有音是万青的第二任妻子，万天明的继母。 某种程度上讲，他和万青是一条船，连襟。 万青摇摇头，“没有，她天天忙的脚不沾地，这次也是凑巧，天明回国后，想在机器人领域创业……”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万天明接过话，“陈叔叔，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这次特意求我爸，带我过来学习学习。” 陈晓笑了下，“你爸爸做生意可比我厉害多了。” 万青摇头，“不行，我这一套落伍了，以后都是你们的天下。” “谦虚了。”陈晓看向便宜侄子，笑问，“天明有什么想法？” 万天明：“我想参观一下数字公司，不知道能不能行？” 陈晓：“其他人不行，您肯定可以，我现在安排人带你过去。” 最近一段时间，舆论沸腾， 数字公司处于暴风眼中，出于安全和保密的需要，整个公司不对外开放。 万天明连忙道，“谢谢陈叔叔。” 陈晓摆手，“别客气，老万，咱俩去喝茶？” 万青点头，“正好尝尝你的收藏。” 陈晓叫来秘书组赵雅楠，“小赵，你领着天明去数字公司那边逛逛。” “好的，陈总。”赵亚楠一身OL装扮，知性大方，扭头对着万天明，“这边请。” 万天明和两位长辈再见，跟着赵雅楠往数字公司方向走去。 等看不到陈晓两人时，万天明笑着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赵雅楠：“叫我小赵就好。” 万天明看着眼前丽人，身姿窈窕，容貌俏丽，一双大长腿格外诱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光芒， “姐姐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两年多了。” 万天明随意闲聊天，“跟着陈叔叔是不是学到很多东西？” “是的。” “那挺好，跟着领导成长快，就是有点累。”万天明继续撩拨， 把自己沾花惹草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惜给瞎子抛媚眼了， 赵雅楠始终客气有礼，没有给与多少回复， 万天明倒也不失望， 作为陈晓的身边人，见多识广，不是小心思能打动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撩一下也不费事， …… 回去的路上， 万青问：“找到人没？” 万天明：“老爸，我办事，你放心，艾一民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他趁着去数字公司参观的间隙，把提前准备好的小纸条交给了“数字孪生”实验室主任艾一民。 “数字孪生”是数字人生公司七大实验室之一。 万青点点头，“没有当场翻脸，说明能够谈，后续就交给你了，争取把整个团队挖过来。” 万天明很是自信，“交给我吧，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技术大牛，陈晓才给那么点待遇。” 万青叹气：“这么一来，恐怕要和他撕破脸。” 万天明：“在商言商，就他那么低的待遇，即使我们不动手，也会被其他公司挖走。” 万青：“就是你于姨面上不好看。” 听到这个姓，万天明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万青也知道儿子的心结，没再多说什么。 他和于有音结婚的时候，儿子已经上高中了， 于有音也不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双方的关系自然很一般。 “还有一件事，人挖过来你准备怎么办？怎么应对陈晓的怒火。” 万天明皱了一下眉， 即使他嘴里再怎么看轻陈晓， 真到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大不了先低调一点，他再厉害，还能动手不成？” 万青拿出一张名片：“你去找她，由她出面。” 万天明看到一个名字，林向雅。 “这谁？” 万青：“沈强的妻妹，让她出面。” 万天明很快把握住重点，“她和陈晓有矛盾？” 万青：“沈强的儿子，沈飞羽，你认识的，之前和陈晓闹过几次，后来出国不回来了，沈强把怒气撒到陈晓身上，认为他把儿子逼出国。” 万天明：“就沈飞羽那混账样子，谁能把他逼出去？” 万青：“这只是表面原因，背后的东西，咱不了解，反正他愿意出头就出头。” 第392章 结束1 万天明的动作很快， 正所谓郎有情，妾有意， 艾一民一直对自己的待遇不满，多次反应要求提高工资，都石沉大海。 遇到万天明的诱惑，再也把持不住， 带着核心骨干二十多人全部跳槽到新成立的昆仑科技。 消息传出，业内一片哗然。 有说“市场经济，人才是自由流动的。” 也有说“国人向来是外斗外行，内斗内行，好不容易出了个数字公司，非要被下三滥搞死不可。” …… “怎么闹出这么大事？”叶绵不解。 陈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艾一民水平就那样，跑就跑了。” 在遍布摄像头的公司，人工智能早就察觉出艾一民是个不稳定因素。 但“若雪”刚刚上市，陈晓也不可能做出卸磨杀驴的事。 赔偿金倒是小事，对士气的伤害很大。 现在主动离职，算是双赢。 叶绵：“这次是谁动手？” 陈晓：“万青和沈强，都是老熟人。” 他对两个人的合流，还是有一点惊讶的。 怎么说他和万青的关系更近一点，沈强能说服万青站出来，背后没少下功夫。 叶绵之前听过这两个人，“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给大家提高一些待遇？” 陈晓有点迟疑， 数字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废土世界带来的人工智能的功劳。 艾一民几人只是打下手的，现在的工资已经比同行高了很多， 再涨下去，有点冤大头。 “涨工资不是一件小事，整个集团的工资待遇刚刚理顺，牵一发而动全身，等等再说。” 叶绵：“你不怕外界骂你葛朗台？” 陈晓：“些许骂名而已，算不了什么。” …… 根据人工智能设计的薪酬体系，全集团不管是高管还是普通工作人员，收入差距有，但没有大到离谱的程度。 不会出现清洁人员工资五千，上市集团高管工资五百万的现象。 虽然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猿猴的还大。 但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抛掉全部的浮华，不管你履历有多么光鲜，以往的成绩有多么耀眼……根据个人的能力和创造的价值进行综合评估。 这就导致公司高层流动率异常高。 对于应届毕业生来说，陈氏集团是堪比公务员的梦想之所。 新入职的人员，福利待遇超出同行三四倍，一个人生活，不考虑结婚买房生孩子，即使在上海，也能过上体面自在的生活。 但对于高管来说，薪酬待遇却又远低于同行。 这就导致不少高管干了一段时间，刷好履历就离职了。 因为时间一长，心里就不平衡。 外界诱惑太大，随便跳槽，工资就翻了好几倍。 拿这个做比较，太考验人性了。 …… 不少人都对陈氏集团的薪酬体系诟病很大， 然而，陈晓并没有改变太多， 依旧我行我素， 你跳槽了，我就提拔一个新人上来， 让外界惊讶的是，如此高的高管离职率，竟然没有给公司造成太大的混乱， 整个集团内部，仿佛有无穷人才， 走一个补一个。 …… 叶绵之前也提过，适当增加高管的薪酬，稳定人心。 一个人突然跳槽，很容易造成后续工作混乱。 新人能力再强，想要理顺工作，起码要一定的适应过程。 后来见陈晓提拔的候补球员，几乎没有任何迟滞开展工作。 也就不再劝解。 毕竟她也是既得利益者。 …… 叶绵听到陈晓这么说，笑了下，“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你这是歪门邪道，把韩国SM公司的艺人模式发扬光大。” SM被誉为造星基地，不管你多么红的偶像，在公司就是螺丝钉。 雪藏、封杀、跳槽、离职……都不影响大局，因为后起之秀源源不断， 什么东方神起、Super Junior、少女时代、SHINee、F（x）、EXO、HOT…… 陈晓撇撇嘴，“韩国人是把压榨进行到极致，才能保证后面的“成品率”，我们公司从来不搞末位淘汰，怎么能是一回事。” …… 他之所以敢挑战现有规则体系，将资源向一线人员倾斜，就是靠着“智能管理系统”。 不但为每个员工建档立卡，进行深入分析，确保合适人干合适事。 更全力推动无纸化办公，所有资料全部上网，保证后来者能够轻而易举跟上前面节奏。 如此一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高管，在整个商业帝国内，都是可替代的。 …… 叶绵：“你不在普通员工里搞末位淘汰，在高管层面进行，而话语权是掌握在上面而不是下面。” 陈晓的一系列对策，多少有一些理想主义色彩。 不患寡而患不均。 陈晓不在乎，“相比较成本的降低、公司整体氛围的改变……些许代价可以忍受。” 如果没有“智能管理系统”，他自然不会标新立异， 财富不断向少数人集中，高管薪酬暴涨，职业经理人不管业绩只拿高薪……这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他们掌握权力。 妄图和权力者谈公平是可笑的。 现在有了人工智能这个超级监管者，公平才有可能实现。 就像现在陈氏集团旗下的公司招聘。 学历不再成为一个门槛。 很多岗位，只要求高中以上。 注重的是能力而不再是学历， 自持有人工智能筛查，一百万人的工作量和一百人的没什么区别。 这也导致陈氏集团旗下公司的每次招聘，都是一次网络狂欢。 因为最终录取的人员名单中，超过一半来自双非院校，证明陈氏的招聘，绝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真的实现了“唯能力论”。 叶绵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艾一民那边就放过了。” 陈晓：“不用管他，走法律程序就好，昆仑科技愿意帮他出违约金，咱们也大度一点。” 数字公司那边七大实验室，其中一般都是人工智能负责的。 如果不是怕暴露这个秘密，陈晓根本不管人员是否流动，高管是否离职…… “好的。” 陈晓：“高管离职，没什么奇怪的，相比较基层员工毕业，高管毕业才是向社会输送人才。” 这一卷有点拉胯，接下家新开一卷， 第393章 结束2 说了艾一民的事， 叶绵问，“万青怎么处理？” 艾一民可以放过，毕竟只是个打公的， 为难他，有点丢身份。 但幕后黑手不能放过。 陈晓想想：“我考虑一下。” …… 万青本身实力不弱，家族资产超过五百亿。 与陈晓的白手起家不同，万家三代积累，政商人脉广。 祖上曾经在李鸿章门下做事。 妥妥的豪门。 想动他，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双方合作的业务不过十亿元。 其它业务来往很少。找不到太多把柄。 虽然从资产上讲，陈晓是他的几倍乃至十几倍。 但这东西，不是比大小。 谁钱多谁能赢？ 需要考虑方方面面。 …… 更不要说，两人还有点连襟关系。 于有音正在帮着金酒集团上市，这边两人一旦闹翻，后果难以预料。 或许于有音很有职业道德，会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陈晓能不能信任？ 不能信任的话，要不要换人？ 一旦换人，这次IPO提前结束，弱势巨大。 不换人？总有点不安心。 现在艾一民跳槽，林向雅站出来作为一个遮羞布很有必要。 撕掉这块遮羞布，直接对立起来， 需要衡量一下其中的利弊得失。 …… 叶绵闻言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陈晓：“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鲁莽行事。” 叶绵“哼”了一下，“是不是因为于凤眠的原因？” “怎么可能。” 叶绵：“反正你注意点。” 陈晓正要回答， 叶绵不给他机会，起身离开，“好了，我先去忙了。” 陈晓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怎么突然变成醋坛子了？ 莫名其妙， 反思一下最近的行为， 没有头绪， 难道叶文君的事被发现了？ 应该不是， 要不然不会是这么点反应。 王氏那边？ 自己很小心的， 樱井风华？ 不会，樱井很少露面。 …… 这时，常婷婷敲门进来， “怎么惹叶美女生气了？” 陈晓：“不知道啊，她生气了？” 常婷婷：“跟她说话也不理，按着电梯就走了。” 陈晓：“不是你平时惹她了？” 常婷婷：“我俩早就和好了。” 陈晓：“刚才说起万青挖角的事了，因为这个？” 常婷婷：“我过来就是想问一下，于有音那边，要不要换人？” 艾一民刚跳槽，她就和陈晓聊过， 知道幕后主使一个是万青，一个是沈强。 万青和于有音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陈晓：“你觉得她怎么样？” 常婷婷：“专业倒是挺专业的，其他方面不好说。” 陈晓：“刚才我说按兵不动，叶经理很是不满，认为又有点放纵了，你认为呢？” 常婷婷：“确实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不会是看于有音漂亮吧？” 陈晓：“服了你们两个，一个说我看在于凤眠的面子上，一个说我看于有音漂亮。” 常婷婷笑嘻嘻道，“难道不是？” 陈晓摊手：“那你说怎么办？” 常婷婷：“万青这个王八蛋，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倒是先挑事了，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陈晓：“给点颜色？” 常婷婷：“对，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杀鸡给猴看。” “万青可不是鸡。”陈晓摇头。 常婷婷：“是鸡是猴都得动。” “是不是反应太激烈了？” 常婷婷：“不激烈不行，专家已经说了，若雪不是一个新的聊天机器人，而是第一个版本的包装而已，在未来的三到五年里，各种行业都要被重塑一遍，谁不拥抱人工智能，谁就要被淘汰。” “好吧。”陈晓明白她的意思。 常婷婷：“这股风暴必然导致所有高科技公司打造自己的大模型，至少是“千模大战”，不出意外，很快会发展到“万模大战”。” “万模大战？太多了。” 常婷婷：“竞争白热化，泥石俱下，大家自然是各种手段齐出。” 陈晓：“所以，挖角必将成为常态？” 常婷婷点头，“技术人员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从其他公司找是最省事的。” 陈晓叹气：“是这个理。” 常婷婷：“你要不想被反复打扰，就必须做出反应，人才流动很正常，但背后挖角不行，枪打出头鸟，万青既然敢跳出来，那就先收拾他。” 陈晓：“看来不做不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晓：“怎么发？” 常婷婷：“先终止合作，看看他的反应。” 陈晓：“这种小手段又搞不倒他，有什么意义？” 常婷婷：“你不要老是想着把他一棒子打死，没事踢他两脚出出气，拍拍头玩玩，不是挺有趣的，反正他又奈何不了你。” 陈晓笑，“怪不得都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样一来，万青非郁闷死不可。” 常婷婷娇嗔：“讨厌，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陈晓正要说话，电话响起， 接通听了两下， 挂断电话。 常婷婷见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回事？” 陈晓回过神，摆摆手，“不用杀鸡儆猴了。” “怎么了？” 陈晓：“万青刚才出车祸，现在送到医院抢救了，万家现在一团糟。” 常婷婷闻言，愣住了。 陈晓：“我一会也去看看情况，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回来。” 常婷婷回过神，“还真是……命运无常。” “谁说不是，老万的身体还可以，出了这么个事。” 常婷婷丝毫不觉得惋惜，“这么一来，昆仑科技就成了笑话，凭借一个沈强，撑不起来。” 陈晓：“说不定沈强会找新的合作伙伴。” 常婷婷：“那他得先摆平万家，毕竟真金白银投了十个亿进去，现在想退出都不可能。” 说到这里，常婷婷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陈晓，“不是你做的吧？” 陈晓：“开什么玩笑，我疯了才为一件小事生气。” 常婷婷想想也是， 挖角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嘴里说道：“只能怪他命不好。” 陈晓：“刚才说的事，先放放，这个时候再动手，容易产生坏的影响。” 第394章 结束3 常婷婷：“你现在还是不要去医院了，免得万家人误会。” “误会什么？” 常婷婷：“误会你去耀武扬威的。” 陈晓：“我能做那么没品的事？” 常婷婷：“你做不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外人怎么看？你俩刚发生冲突，现在过去，说什么他们能相信吗？” 陈晓想想：“算了，人死如灯灭。” 常婷婷笑道，“他还没死呢。” 陈晓愣了一下，若无其事说道，“差不多。” …… 林向雅听到消息，很是无语， 这边刚准备好，准备大干一场。 那边人突然死了。 虽说昆仑公司一直是万天明出面，但大家都知道背后站的是谁， 现在人没了，公司还怎么搞？ “姐夫，下面怎么办？万青一死，恐怕事情就难了。” 沈强喝了口茶，舒缓情绪，“不要紧，咱们先静观其变。” “嗯？” 沈强：“万家那边现在是鸡飞狗跳，万天明几百亿的资产都管不完，哪有什么心思管昆仑的事。” 林向雅：“你是说会争夺家产？” “对。” 林向雅：“万天明不是继承人吗？” 沈强笑了下：“你可别忘了，万青还有个老婆，于有音，她和万青可没有孩子。” 林向雅皱眉：“万家家大业大，恐怕于有音讨不了好。” 沈强：“于有音的姐姐是于凤眠，于凤眠掌握着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养生堂+睡眠诊所）千亿资产，双方斗起来恐怕难舍难分。” 林向雅恍然，“这么说，还真是势均力敌。” 沈强：“据说于凤眠是陈晓的女人，你再算算？万天明还处于弱势呢。” 林向雅惊讶：“于凤眠得有五十了吧？我记得，之前见过她儿子，程益阳，三十左右，很帅的一个小伙，” 沈强摇头，“于凤眠今年刚四十岁，保养的很好，气质成熟，和巩俐有点像。” 林向雅心里给姐夫一个白眼， 神他么巩俐， 说程益阳呢， 男人就这德性，说着说着都跑偏了。 沈强继续道，“于凤眠当年结婚没多久，老公和小叔子就牺牲了，程益阳其实是她侄子。” 林向雅“哦”了一声。 沈强：“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婆媳事件就说他们的。” 林向雅“呸”了一声，“陈晓太变态了。” 沈强：“你以为呢？” 林向雅：“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不错，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恶心。” 沈强：“所以，以三人的紧密关系，万天明想快速结束争端，几乎不可能。” 林向雅：“那咱们就什么也不做，看他们狗咬狗。” 沈强：“还是要做点事。” “什么事？” 沈强：“我刚才说了这么一通，你有什么印象？” 林向雅不解，“什么印象，陈晓变态？” 沈强赞许道，“说的很对。” “那我们……” 沈强：“他既然变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容易被大家接受。” “比如……” 沈强：“这次的车祸是不是陈晓策划的？” 林向雅吓了一跳：“那不会。” 沈强：“不会？为什么？” 林向雅：“陈晓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因为挖人这点小事，就下此狠手。” 沈强：“如果再加上于有音呢？” “呃……” 沈强：“就说他和于有音早就勾搭上了，一直想除掉万青，这次昆仑公司成立，万青偏偏自己撞上来，陈晓便忍不了。” 林向雅：“这……不会有人信吧？” 沈强：“外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万家人会不会信，万天明会不会信？” 林向雅：“他……” 沈强：“他需要一个强大的敌人整合内部，再也没有比陈晓更合适的，要知道哀兵必胜，既然知道后妈和陈晓的关系，他就不会抱有幻想，先下手为强。” 林向雅看了他一眼，娇嗔道，“姐夫你真坏。” 沈强笑道，“我这只是推演，万天明怎么选择，外人也干涉不了。” 林向雅：“你这么一说，万天明想不信都难。” 沈强：“剩下的就是看双方的争斗了。” 林向雅：“万天明会不会怂了，选择和于有音平分家产？” 沈强：“这就需要我们之前说的，谁撞死了万青，如果杀父之仇都能放下，那我佩服万天明是个人物。” 林向雅：“姐夫，这么说，你不看好万天明的下场？” 沈强：“陈晓人品再怎么低劣，能力还是有的，万家人加在一块都斗不过他。” 林向雅：“那你费这么多事干嘛？” 沈强：“闲着也是闲着，说几句话而已，费什么事？再说了，万家这么大体量，陈晓想要速胜也不可能。” 林向雅算了一下， 万青旗下有三家上市公司，房产证券无数， 即使去清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不要说去争夺了。 沈强喝口茶，“万家帮着咱们给陈晓添点堵，即使最后杀身成仁，也算是做贡献了。” 林向雅：“那会不会牵连到昆仑公司？” 沈强：“你这边动作要快点，尽快把钱花出去，免得万天明脑袋发热，想要撤资。” 林向雅：“我懂了。” 这十个亿就算是他们的了， 万天明现在忙着争夺家产，等那边尘埃落定，昆仑这边已经大变样了。 理由也是现成的，你不能指望公司等着你，自己不发展吧？ “想想咱们，辛辛苦苦才搞了这么点钱，陈晓要是成功，可是几百亿的资产。” 沈强不在意，“万家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刚吞下程家，要是再把万家搞没了，恐怕这上海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林向雅想到陈晓的作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当人啊！ …… 万天明的内心是崩溃的， 上午还和父亲说起昆仑公司的动向，到了下午，已经天人永隔了。 虽然父亲还在抢救，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现在的抢救也就是做做样子， 此刻他内心茫然， 各种思绪纷杂，不知道如何下手， 虽然他一直都对自己很自信，却也没有狂妄到现在就可以接班的程度。 他明白，父亲一旦走了，他面临的形势有多严重。 第395章 结束4 万天明正惆怅着， 舅舅徐哲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天明，查清了。” “怎么回事？”万天明瞪大眼睛问道， 肇事司机作为罪魁祸首，他恨不得扒皮抽筋。 徐哲有点迟疑， 万天明急了，“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徐哲咽了咽唾沫：“司机跟你认识？” “谁？” 徐哲：“胡广军。” 万天明想了一下，“没印象。” 徐哲：“他说你抢了他老婆，毁了他的家庭，所以他要报复伱。” 万天明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啥？” 徐哲叹气：“他老婆叫刘颖。” 万天明在脑海里搜索一下，“他M的，胡说八道，谁认识他，神经病。” 徐哲也很无奈，“他说他跟刘颖是高中同学，后来刘颖考上大学，他辍学打工供她上学，刘颖认识你以后，就和他分手了。” 万天明气的发抖，“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查查背后谁主使的，狗胆包天，欺人太甚。” 徐哲回道：“据胡广军说，你和刘颖分手后，刘颖就跳楼自杀了。” 万天明顿时呆住了， 好半天才问，“有刘颖的照片没？” 徐哲：“还在查，不过，刘颖有一个英文名字，叫Lucy……” “Lucy？”万天明脸色变了下， 隐约记得一个女孩， …… 那时候他刚回国，在堂兄万博文的接风party上，认识了一个女孩， 长相甜美，五官精致， 很对他的胃口， 在国外看惯了各种大洋马、豪放女、外围，猛然见到小白花， 还真有点心动。 以他娴熟的技巧，小白花欲拒还迎， 没怎么费劲，就沦陷了， 他记得，对方还是个处女，对他极为依恋， 可惜，他不可能为一个人停留， 很快就没什么感觉了， 国内的小白花太多了，他应接不暇， 分手后，对方纠缠过他几次，被他直接拉黑了。 再后来，就没听到消息了， 他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没想到，竟然会为今天埋下炸弹， 如果能够能预料的话，他肯定管好自己的裤裆。 …… 徐哲一看外甥的神态，就猜到这事八九不离十。 哎，之前就告诫过他，要注意， 没想到惹来滔天大祸。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等万天明稍微恢复一下心情， 徐哲开口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要枪毙他。”万天明还没反应过来， 徐哲压低生意，“我是说这个事传出去恐怕……” 万天明一激灵， 这才想起来眼前事， 要是让人知道，父亲因为自己出的事，恐怕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我……” 徐哲：“我打点过了，让办案机关保密，禁止消息泄露。” 万天明连忙点头：“对，坚决不能让人知道，对外就说，司机过失造成的。” 徐哲：“这……” 万天明摇摇头，“过失也不行，这家伙得判死刑。” 说到这里，很是焦虑， 这要不找个替死鬼，他麻烦就大了， 徐哲见状，在一旁提议，“不行的话，就推到别人身上。” “推给谁？” 徐哲咳嗽一下，不说话， 万天明不耐烦，“有什么直接说，吞吞吐吐的。” 徐哲：“我听说，于……有音……和陈晓有不正当关系？” 万天明愣了一下， 随即意识到什么， 脸色变得难看，“这……” 话既然说开了，徐哲也就不再掩饰， “天明，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爸的事，大家都很痛心，但越是这样，你越要振作起来，你忍心让你爸一辈子的心血都付之东流，让外人糟蹋了吗？” “不行。” 徐哲：“对，这是你的东西，谁要是敢伸手，那就把谁的手剁了。” 舅和外甥天生一个阵营， 更不要说涉及这么大的资产。 万天明恢复过来，眼神逐渐犀利，“是的，大不了做一场，看谁怕谁。” 徐哲看着她问道：“于有音会自动放弃遗产继承吗？” 万天明脑海里闪过后妈冷艳的脸庞，摇摇头，“恐怕不会。” 徐哲：“一旦情况不利，她会不会找到陈晓做外援？” 万天明脸色凝重：“恐怕会。” 徐哲：“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推到陈晓身上。” 万天明有点迟疑，“这样一来，恐怕会激怒他。” 之前挖角只能算是一般挑衅， 如果把脏水泼到陈晓身上， 就是彻底翻脸了。 徐哲：“我不这么看，陈晓吞并程氏集团，名声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再有这样的传闻，他恐怕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万天明：“话虽如此，但如果他不管不顾呢？” 徐哲：“总要冒点风险，不然的话，等到于有音拉他入场，什么都来不及了。” 万天明一狠心，“好的，就这么做。”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徐哲：“放心吧，说不定传闻一出，陈晓反而要跟我们示好，洗脱嫌疑。” 现在的陈晓已经脱离底层奋斗，开始有了名声之累， 做起事来，不能像以前那样不择手段。 万天明叹气，“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徐哲：“只要我们自己不主动宣传这种声音，他不大可能直接翻脸。” 万天明点头，“这件事做的隐蔽一点。” …… 陈晓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大通地产的成功专门给他打电话，说了这件事，“……你注意点，现在风向不对。” 陈晓谢过对方，挂了电话。 Selina见他脸色不好看，问他，“有什么事？” 陈晓笑了下，“一个朋友出车祸，去世了，我要去医院看看。” Selina：“节哀。” 陈晓：“那你先自己待着？” Selina：“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陈晓亲了下她的额头，“忙完过来陪你。” Selina：“我没事，工作要紧。” 陈晓起身离开了咖啡室， 他最近几天忙里偷闲，和Selina闲逛上海滩， 倒是没怎么注意外面的传闻，没想到真出幺蛾子了。 Selina看着陈晓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笑意。 经过几天的磨合，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了。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一个男生拿着咖啡，急匆匆往外走， Selina连忙侧了侧身子，让出一个空隙。 第396章 结束5 陈晓找到于凤眠，让她出面打听了一下。 因为谣言刚开始传播，很快就锁定了万家人的嫌疑。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惹自己。 万天明年轻，其他万家人也这么脑残，让人大惑不解。 其实，这里面存在一个信息差。 万家人以为他和于有音是一伙的。 但实际情况是两人只见过几次面。 当然，也不能说万家人的选择有错。 如果于有音真的通过姐姐求上门来，陈晓自己也不能肯定，会不会拒绝。 于凤眠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有点惭愧，“对不起，我太疏忽大意了。” 陈晓摇头，“这不怪你。” 于凤眠自从执掌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养生堂+睡眠门诊）后，很少参加名媛聚会。 一方面是工作忙， 另一方面也是不好意思。 她总觉得大家在暗地里编排她被男人霸占的事。 不然的话，以她之前的社交圈，第一时间听到这种传闻。 于凤眠：“这波谣言之所以传的这么快，除了万家人以外，还有其他人推波助澜。” 陈晓：“是谁？” 于凤眠：“现在还不清楚，不是上海这边的。” 陈晓“嗯”了一下， 怀疑到万青的合伙人沈强身上， 最近也就和两人有纠葛。 …… 说起来，这件事也暴露出他在情报方面的弱项。 一直以来，凭借着魔法师逆天的网络分析能力，他不论做什么，都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不管是国内的敌人，还是国外的对手，魔法师总能第一时间收集资料，沉着应对。 没想到一个疏忽，竟然导致谣言四起。 魔法师虽然厉害，但对于线下信息的收集，存在天然的缺陷。 像这种流言，几乎收集不到。 …… 于凤眠见男人脸色如常，也就放下心来，“现在知道你的人缘了吧，大家都看笑话，以后少做点缺德事。” 陈晓见她身高腿长，坐在那里，格外诱人，心头火起，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缺德，还不是因为你。” “呸。” …… 等到风雨过后，于凤眠问他，“真不是你做的？” 陈晓无语， 连枕边人都怀疑自己的人品， 太失败了， 把玩着暖玉凝脂，懒洋洋说道，“是不是我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应对。” 于凤眠丝毫不担心， 男人坏心眼那么多，这点小事算什么， 肯定难不倒他， “你说你，平时到处沾花惹草，为什么没有找一个交际花？” 陈晓闻言，手指停了一下，“这不是没合适的吗？” 对方的话提醒了他， 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交际花样的女人， 能够时刻掌握圈子的风向、动态、传闻、八卦…… 免得有什么事，自己最后才知道， 他的几个女人，细细算来，还这没有一个合适的。 许韵出身太低，虽然能挤进圈子，但没几个好友。 常婷婷、叶绵都是事业型女人，搞圈子不太现实。 剩下的就是一些情人，上不了台面。 唯一的于凤眠，也让他搞得退出圈子很久了。 …… 于凤眠闻言，“哼”了一下，“你是潜意识觉得交际花不好听吧？” “没有。” 于凤眠：“矫情，你连女明星都能看上，还在乎这个？” 陈晓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那你推荐一个？” 于凤眠：“呸，你想的美，我才不给你拉皮条呢。” 陈晓哈哈笑了下，“说这么难听，这叫两情相悦。” 于凤眠更是连话都不接。 陈晓威胁她，“那行吧，我要自己找目标，找错人了，你可别怪我。” 于凤眠想起弟妹那花枝招展的样子，心下一颤，连忙说道，“你当个人吧？” 陈晓：“你看，我在上海滩是外来户，你又不帮我参谋一下，谁知道这些人彼此有什么关系，要是搞错了，也正常。” 于凤眠狠狠瞪他一眼， 拿他没办法， 勉强说道，“最多帮你参考一下。” 陈晓高兴道，“你的眼光我自然相信。” 于凤眠干脆把眼闭上， 她觉得自己又助纣为虐了。 陈晓这一兴起，不知道多少女人倒霉。 玩弄尽兴后，陈晓想起正事，“对了，你堂弟不是在白石区公安局吗？打听一下谁把万青撞死的。” 于凤眠“嗯”了一下，拿起电话。 …… 随着她重新崛起，尤其是健康集团飙升千亿市值后，整个家族又焕发不一样的光芒。 之前程氏覆灭，于家迎来当头一棒，人心惶惶。 因为于家本身就是依靠程氏发展， 现在程氏烟消云散，于家自然不可能幸免。 树倒猢狲散。 没想到于凤眠异军突起，撑起了家族大旗， 于家人很自然向她靠拢， 逐渐疏离的家族感情也有了回暖趋势。 …… 折腾了大半天，陈晓才从于凤眠那里出来， 很快就收到了“魔法师”推送过来关于胡广军的资料， 既然要破局，肯定不能跟着对手的脚步走。 万家人想着自己会去示好，辟清谣言， 自己却要反其道而行之。 说自己是幕后黑手，那就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于凤眠的堂弟传来消息， 肇事司机叫胡广军，现在被秘密关押，用的是化名。 想找到他，还得费一番功夫。 他们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是万家的人，想要进一步接触，查清事实，难度很大。 当时，于凤眠问他，“要不要找局长出面？” 陈晓拒绝了，“知道名字就行，剩下的我来解决。” 这种事找局长施压，也是一个路子， 但即使找到胡广军，查出幕后主使，一方面没有证据（案件材料不能公开），很难取信于人。 另一方面，双方通过局长斗法，传到外面，很容易传成他以势压人。 好事办成坏事， 既然知道了名字， 那就先把这个人的网络轨迹调出来，看看情况， ……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陈晓这才明白，万家人为什么急着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了， 都是万天明做的孽。 胡广军在个人空间里发了许多状态，有愤怒，有痛苦，有悲伤， 最后是与这个世界告别， 他要去做一件大事，父母的养育之恩，只能来世报答了。 …… 第397章 结束6 有了胡广军的线索，后面的事就好处理了。 先派人找到胡广军的父母，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胡广军父母都是农民，遇到这种事也慌了手脚，连忙问，“那怎么办呢？” 中间人：“证据确凿，估计死罪难免，没有太好的办法。” 胡母闻言，一下子晕倒在地， 最近几天都是以泪洗面，勉强支撑。 除了知道儿子犯事了，从来没有人给他们说过什么， 现在得到确切消息，再也撑不住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胡母扶到床上去， 胡父还算坚强，稳住神，问中间人，“你既然来了，就说个主意吧。” 中间人看了胡父一眼， 没想到一个老农民还有这般心思， 不过，也影响不了什么， 开口说道，“以现在的情况，小胡判死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不说死者背景深厚，单一个预谋杀人，他就不可能得到减轻处罚。” 胡父问道，“死者是谁？” 中间人：“一个富豪，身价几百亿，能量……比你们县长大了十倍。” 胡父阴着脸：“我儿子为什么会去杀他？” 中间人：“这就是我接下来说的，究竟是让小胡背着骂名走，还是让小胡挺直腰杆，走也走的堂堂正正。” “你说。” 中间人：“小胡现在的情况不但法律上得不到同情，在道德上也被谴责，他和死者儿子因为感情纠葛，刘颖之前是小胡女朋友……后来刘颖死后，小胡萌发杀人念头，整个过程称得上罪有应得。” 胡父听完，气的手脚颤抖，既为儿子痛心，又恨万天明欺人太甚：“可怜我的孩子。” 中间人：“这只是一种传闻，还有另外一种。” “什么？” 中间人又说了另一个版本， 胡父闻言沉默， 中间人见时机成熟，“究竟选择哪一个，你自己决定，但不管怎样，你要说出来，让大家评判。” “说出来？” 中间人：“对，讲出来，让大家评判一下，看你儿子究竟是为爱杀人，还是仇富嫉妒。” 胡父：“他……” …… 在陈晓的支持下，很快一篇报道火爆整个网络，《亿万富豪死因之谜》， 文章详细披露了胡广军与万天明的纠葛，用词煽动、结构新奇、环环相扣， 之前就有媒体报道过万青出车祸的事， 不过那时候没什么爆点，再加上万家人在背后使劲， 车祸的事并没有引起关注。 这次《亿万富豪死因之谜》，不但标题骇人听闻，甚至里面的内容也超乎大家预料， 胡广军和刘颖本来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因为家庭困难，胡广军高中毕业后选择辍学，外出打工供女孩上大学， 然而，一段甜美的爱情却被万天明践踏， 万天明见刘颖长得漂亮，勾引不成，反而变本加厉，最终将刘颖灌醉强暴了她，刘颖醒来后，不甘受辱，选择跳楼自杀， 胡广军悲痛之余，为爱冲锋，选择和万青同归于尽。 …… 恩怨情仇、阶级对立、屌丝逆袭……观众喜欢的情节，文章里全都有， 再加上背后力量的推波助澜， 一夜之间就火遍了大江南北。 胡广军的行为不但没被谴责，反而被网友冠以勇士的称号， 解气，佩服，鼓舞……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而热点一旦形成，想要再去掩盖阻止，几乎不可能。 媒体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来。 越来越多的情节被人扒了出来， 刘颖父母也现身说法，对女儿的去世悲痛欲绝，至今还在学校讨公道， 刘颖的舍友表示，见过胡广军，是一个阳光大男孩，性格温和，还请大家吃过饭， 胡广军的高中同学表示，胡高中时学习很好，冲刺一下可以上一本，最终却放弃了。 …… 网友的情绪在这波热潮中激荡。 本来就有仇富的因素，现在酝酿的更厉害了。 大家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开始网暴万天明， 没有人能够承担起这种冲击， 万天明更多细节被挖了出来， 在国外留学时，浪荡不堪，经常招妓，骚扰同学， 回到国内时，本性不改，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 …… 到了这一步，也有人察觉到机会， 万天明前女友小C站了出来，对着媒体痛斥， 说自己以前太单纯，被万天明骗了感情骗了身子，本来有男朋友，感情很好，也拒绝过万天明的追求，后来在一次party上，被万天明的狐朋狗友灌醉，醒来就发现失身了， 本来想去报警，却被万天明花言巧语迷惑，说自己失身后，男友也会看不起她……最终忍痛和男友分手，和万天明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找不到他人了， …… 小c站出来后，赢得了巨大的关注， 加上本身长得漂亮，身高腿长，前凸后翘，关注人数一夜增加上百万，成了网红。 见到这种诱惑，越来越多的前女友纷纷跳出来，痛打落水狗， …… 陈晓看到这种变化，很是满意，“我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万天明自作孽，这下大家都知道他老爸是怎么死的。” 于凤眠翻了个白眼，“他老爸还没死呢。” 陈晓愣了一下，“还没死？” “植物人，在医院躺着呢。”于凤眠解释道， 陈晓：“哦，那跟死了差不多，大家对我的看法有没有改变？” 于凤眠：“怎么没有，大家都说这次冤枉你了，原来是儿子惹祸老子背锅。” 陈晓：“行，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于凤眠：“媒体报道的内容是真的吗？媒体挖出了很多胡广军被删除的状态，都是在肇事后。” 被媒体爆出这个细节后，大家更加义愤填膺，还他M毁灭证据。 你把底层人民当什么了？ 陈晓：“真不真不重要，网友觉得是真的就行。” 于凤眠撇嘴， 万家这一步棋走的太臭了， 如果没有大敌，这件事或许就压下去了。 明知道陈晓在一旁虎视眈眈，竟然妄想甩锅， 在圈子里已经成了笑话。 第398章 结束（完） 本卷结束 ———————————————————— 听到风评上升，陈晓心情不错， 年轻的时候，只想赚钱，什么都不顾， 做起事来，百无禁忌，不择手段。 等到功成名就，自然而然地考虑名誉问题， 开始洗白， 陈晓现在既然不缺钱，名声就变得很重要了。 这次的无妄之灾（或许），顺利解决， 同时又把万家拉下水，整体而言，得大于失，收获满满。 心情愉悦，看着于凤眠就更美了， 骨相极致大气，脸型偏方圆， 五官精致细腻，有一种周正感，给人的感觉显得特别“硬核美”。 余凤眠还没意识到男人起了心思，继续说道，“我妹妹想跟你聊聊。” 陈晓漫不经心道，“这个时候，不合适见吧。” 于凤眠也不大想让两人接触太多， 毕竟男人的本性，她最了解， “那我就回了她。” 陈晓开始动手，“万天明敢这么恶心我，必须给他一个教训，告诉你妹妹，这次要抗争到底。” “嗯？” 陈晓：“她是万青的老婆，和万天明享有同等继承权，干嘛不争？不但要争，而且要光明正大的争，争出一口气，争出一片天。” 于凤眠叹气：“万青还没死呢。” 陈晓：“早晚的事。” 于凤眠无语。 陈晓继续，“再说了，我作为万氏的股东，应该对万氏的发展负责，坚决反对一个毛头小伙接班，什么年代了，还搞父继子承的事。” “万氏的股东？” 陈晓：“万青这一躺下，万氏控股的三家上市公司都跌了一半市值，我就买了一些，表示支持。” 于凤眠给他个白眼：“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陈晓揽着她的腰肢，手指滑进衣服内，“又怀疑我，纯粹的财务投资，我本将心向明月，这一对明月啊，照着沟渠……” “呸。” …… 雨打风吹去， 于凤眠懒洋洋说道，“我妹的事，你尽量不要插手，作为一个外人，插手别人的家事，很容易引起非议。” 陈晓：“老万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人都死了，给他一个面子，内部解决。” 于凤眠侧了一下身，背对着他，“我不管，只是提醒一下。” 陈晓：“放心吧，不过，咱妹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万家要是不要脸，关键时刻也不必客气。” 于凤眠掐了他一下，“谁给你咱妹。” 陈晓拍拍隆起的浑圆，“口误，口误。” 于凤眠冷笑：“呵呵，我妹妹跟我可不一样，你要是对她起了坏心思，小心她一刀把你阉了。” 陈晓心下一紧，“这么烈吗？” 于凤眠转身瞪他，“你还真打过主意？” 陈晓：“被你带坑里了，我是说，于有音这么猛吗？” 于凤眠“哼”了一下，“你知道她怎么和万青结婚的吗？” 陈晓：“不知道。” 于凤眠：“她刚毕业就进了证券公司，当时的金融圈有多乱，你也知道，有个男领导想潜规则她，被她一脚踢废了，这件事闹得很大，万青出面帮她摆平的。” 陈晓咂舌， 还真是个烈女啊， 于凤眠：“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陈晓：“胡扯八道，她是你妹妹，我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于凤眠心想“正因为是我妹妹，我才担心”，嘴里道， “我是怕你对这么大一块肥肉流口水。” 万家自身几百亿的身价，控制影响上千亿的资产， 在有心人眼中，绝对是肥肉一块！ 陈晓漫不经心说道：“万家是有几块业务不错，但买过来就行，搞一些小花招不值得。” “如果人家不愿意卖呢？”这句话于凤眠没有说出口。 她平时虽然对男人不怎么客气， 一方面性格使然，做不得小女儿状， 另一方面也是对当初陈晓强迫自己的手段不满， 心里倒没有什么仇恨情绪， 要不然这次陈晓被骂，她也很是焦虑。 在外面东奔西跑，找了不少关系， 女人天生向往稳定， 陈晓把她原来还算稳定的结构打碎，重新创造新的结构。 以于凤眠的心劲，完全没可能打破旧世界，创造新世界。 陈晓喝了一口水：“万家的事也给我一个教训啊。” “什么？没有早点立下遗嘱？”于凤眠好奇， 陈晓：“遗嘱……这倒是个方法，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遗嘱出现……我说的是，不能早死，起码活个百十岁。” 于凤眠吐槽，“你怎么不想着永生呢？” 陈晓：“永生有点难，不过可以考虑数字永生，即使肉体覆灭，但是精神长存。” 于凤眠：“能数字永生吗？” “智能机器人都有了，数字永生，很简单。” …… 若雪引起的风暴越来越大， 招致的各种批评也越来越多， 其中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伦理道德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若雪的背后是人工智能。 那人工智能是否需要尊重人类的“忠贞”观念？ 若雪机器人因为其逆天的聊天效率 （可以和上万人同时交流）， 高超的聊天技巧 （从简单的闲聊到一起制定未来计划，甚至进行更亲密的交流）， 很多忠实粉丝已经转化成潜在恋人（时代娱乐公司对此并不承认）。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会对人们的“忠贞”观念造成什么影响，尚未可知。 电影《HER》中的Samantha有641个恋人，这给男主人公造成了巨大冲击。 而现实中的若雪机器人已经有了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忠实粉丝。 …… 更关键的是，对青少年的社交、恋爱观念造成何种影响？ 因为青少年正在开始学习和建立社交关系。 未来人们有可能更喜欢和AI聊天、谈恋爱而不是和真人聊天，甚至会觉得脚踏多只船是正常的。 不少网络大V、知名专家乃至不少传统权威人士……都站出来批评这一现象。 反对派一致认为，对于若雪这种与人们情感生活密切相关的AI恋人产品，需要建立行为约束和监测评估体系。 七眼联盟站了出来，表示当仁不让。 联盟成员国在意大利发布联合声明，表示将对人工智能采取“基于风险”的监管，以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侵犯隐私、散布不实资讯等问题。 昨天老家亲戚去世，奔丧去了，回来家里爸妈又阳了，折腾半天，自己嗓子也不舒服，更新有点不稳定， 下一章开始新的一卷， 第399章 岁月悠悠 2025年元旦刚过，万氏继承权的争夺就占据了上海滩的社交圈子。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对此津津乐道。 万家作为上海滩名门，实力比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程氏集团还要雄厚。 仅其控制的三家上市公司市值超过千亿（自家持股近500亿元）。 事业版图横跨新能源、光电、医药等多个业务版图。 说一句商业帝国也不为过。 随着万青在医院昏迷不醒，在去年12月23日，也就是万青住院两个月后，其子万天明被选举为董事长、法人代表等职务。 当时，外界认为他的接班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万天明回国不到一年，但作为集团继承人频频出现在大家眼中。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什么情况。 没想到，于有音却突然出现在会议现场，明确表示反对。 指称刚才的股东大会是违规和错误的， 她作为万青现任配偶及一名胎儿的法定监护人，基于继承关系，应当成为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 著名商业周刊《棱·镜》得到消息，立马开始追踪报道， 以一篇《争夺万氏：二婚妻子为何高调闯入董事会？》为题，拉开内斗序幕。 由此，万氏家族内部的“宫斗”之火，燃烧至公众视野。 一时间，成为沪上焦点。 连若雪机器人的道德问题都被压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豪门遗产争夺”吸引过去。 想要看一看，现实和电视有什么不同。 就连官方也不例外。 12月26日下午，上交所向万氏集团及相关方发出监管工作函。 督促公司及相关方妥善处理有关事项、保障上市公司经营稳定和规范运作。 当天晚间，万氏回复公告称，本次选举合法有效，双方已达成一致，积极做好沟通。 但知情人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 涉及到几百亿资产的争夺，不可能和和气气。 …… “黑人，你堂弟最近什么情况？”大头随口问道， 万博文：“焦头烂额，喊他出来放松下都没心情。” 大头：“想想也是，这么大一笔钱放在我身上，我恐怕都睡不着。” 万博文：“他也睡不着。” 大头闻言，朝他挤眉弄眼，“于有音背后真的是陈晓？” 听到这个名字，万博文有点恍惚，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大头感慨：“这姓陈的真是我们的克星啊，走到哪里都躲不开。” 想想当年，他们跟着云少多么意气风发。 那时候，感觉整个上海滩都是他们的。 再看看现在，遭遇社会毒打以后，明白了自己只是个小角色。 黑人：“哎，上海滩就这么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陈晓想要更进一步，只能踩着别人的尸骨，我堂弟好死不死正好惹着他。” 大头对于兄弟的吐槽并不奇怪。 豪门无感情，不仅是对外，更是对内。 黑人虽然也姓万，并不代表愿意和万天明站在一起对抗陈晓。 “说起这个，我就纳闷，你堂弟是怎么考虑的，之前车祸的事非要把脏水泼给陈晓？” 黑人：“我哪知道，我们家在集团也就挂了个闲职，好事轮不上，倒霉事躲不了，前几天，董事会的老家伙们让我爸去和于有音谈判，这不是扯呢？” 大头忍住笑，“要我说，干的不开心，干脆躺平，他们还能把你们给开除了。” 之前跟着云少一起投资白石区康复医院。 几经风雨，几经变革，两人的股份折算到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 现在每人持有的股份超过十亿元，实现了几十倍的增值。 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升中。 可以说是两人前半生最成功的投资了。 已经超过在万氏基金会里受益。 黑人闻言，很是气愤：“踏马的，现在一些人，见不得别人好，当初投资医院的钱是我爸在家族基金会里贷出来的，合法合理，竟然有王八蛋说，家族的钱要算到家族的资产里。” 大头一愣，“这不是胡扯吗？” 黑人：“谁说不是，基金会有规定，这属于个人支配项目，见我挣钱，说是家族投资，玛德，亏钱了，怎么不说家族兜底呢。” 大头摆摆手，“算了，争这个没意义，你就咬死不承认，还能去法院告你不成？” 黑人露出一丝愁绪，“现在还能撑得住，就怕以后。” “什么？” 黑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健康集团的估价要再这么涨下去，惦记我这点股份的人会越来越多。” 大头失笑，“好嘛，人家是怕贬值，你是怕增值，你要是害怕，就把股份卖给我，我不怕。” 黑人：“想的美，好不容易找个高增值项目，你让我放手？不如杀了我。” 健康集团现在市值超过千亿。 增长势头强劲，被誉为高端养生市场第一股。 尤其是女性保养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对手。 大家都知道，养生堂还远没有到达顶峰。 大头喝了一口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向陈晓坦白，让他给你做主。”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黑人却当真了，“你说的这个，可以考虑一下，说起来，陈晓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刻意针对咱们。” 大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仗还没开始打呢，投降派就产生了。 听兄弟的意思…… “人家陈晓吃的都是大鲨鱼，咱们两个小虾米算什么，不够塞牙缝，你看看云少……” 说起云少，两个人都沉默了。 好半天，黑人才骂了一句，“吴益民这王八蛋。” 之前云少意图东山再起，带着他俩找吴益民合作， 没想到对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把大家都骗了， 在关键时刻捅了三人一刀， 钱的损失还是小事，一下子把云少的志气打掉了， 最后，程子云自己把钱赔了，退出了圈子，现在一个人开了个酒吧。 大头：“你最近去看云少没？” 黑人：“上周看过，他精神状态还好，吃胖了。” 大头一声叹息，没说话。 江湖岁月催人老！ 第400章 玫瑰之战 说心里话，程子云作为一个带头大哥，还是很合格的。 有能力，讲义气。 只是造化弄人。 有时候你想的和现实差距太大， 两人沉默一会，大头叹气，“算了，别想太多了，云少现在也挺不错的，有时候……平淡是福啊。” 黑人：“嗯，他现在谈了一个女朋友，说过段时间请我们喝喜酒。” 大头笑道，“是吗，女方是哪家的？” 黑人：“据说是个高中老师，不是咱们圈内的。” 大头：“挺好，挺好。” 黑人突然间有一点悲伤，云少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现在江湖已经没了他的传说， 大头见气氛沉闷，换了个话题，“于有音真的和陈晓有一腿？” 黑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嗯？” 黑人：“传言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是编出来，还是确有其事。” 大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你想，于有音之前没有怀孕，怎么突然就爆出消息了，万天明指责她和陈晓勾搭在一起，谋夺万氏集团，也说的过去。” 黑人摇头，“管它真的假的，我也不想关心。” 大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说不定很快你就得站队了。” 黑人沉默一下，“再说吧。” 大头：“你大伯，也是英雄一世，现在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让人无奈。” 黑人：“他其实早有安排，和于有音签订了婚前协议，集团所有资产都在他和万天明的名下，只是没预料到自己会惨遭横祸。” 大头：“说起来也奇怪，你大伯不说戒备森严，出行信息也是保密，怎么就这么凑巧撞上呢？” 黑人摇头，“那谁知道。” 大头：“胡广军一介屌丝，根本没有任何途径接触到这种信息……这背后的水很深啊。” 黑人看了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 大头想起什么，连忙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记得，你大伯是58年人吧？” 黑人：“是的，刚66岁。” 大头：“说起来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却惨遭横祸，人生无常啊。” …… 何小雅把整理好的万家资料发给上级，等待新的通知。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万氏争夺战，她本来没怎么在意。 一次偶然机会从徐泽宇那里知道陈晓也牵扯其中，便来了兴趣。 开始全面收集信息， 根据调查，万青祖籍浙江宁波，上海复旦大学硕士研究生学历，万氏集团前董事长。 旗下实际控制企业超过420多家，其中长江、长城、长空三家A股上市公司，总市值超过千亿元。 2024年3月，胡润研究院发布《2023胡润全球富豪榜》，万青以521亿人民币的身家位列第451位。 妻子于有音，1986年出生，无境外永久居留权，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会计系财务管理专业，注册会计师、保荐代表人。 姐姐于凤眠，健康集团董事长，陈晓的情妇…… 仅仅从资料就能看出不少东西。 何小雅研究完后，就起了心思，想插手遗产争夺。 看看能不能为下一步工作创造机会。 随着她对陈晓了解的越来越深，也逐渐放弃了之前幼稚的想法，不再妄求速战速决。 打起了持久战。 这个思路也得到了总部的支持， 支援人员不断增加，再加上之前Jessica建议的美人计， 一张大网朝着陈晓慢慢张开， 何小雅将这次战斗命名为“玫瑰之战”， 最终目的是控制乃至策反陈晓这名新晋亿万富豪。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何小雅不慌不忙合上电脑，“进来。” 李艳君推门进来，“收拾好没？” 何小雅：“早准备好了。” 李艳君：“那走吧。” 何小雅起身，笑道，“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有心思？” 李艳君对她的调侃已经免疫，“上次人家帮那么大忙，还没谢谢呢。” 何小雅在屁股上拍了一下，“怎么谢，肉偿呗。” 李艳君“呸”了她一下，“去你的。” “走吧，走吧，再晚一会迟到了。”何小雅催促道， 俗话说，大恩不谢。 对于陈晓来说，虽是举手之劳，对于李艳君却是天大的恩情。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产生纠葛，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在男方又帅又有钱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以身相许的念头， 尤其是身边还有个不怀好意的闺蜜， 李艳君的结果似乎是注定的。 …… 等到两个人赶到绿柳山庄，同学已经到了一大半。 经过半年多的组织筹备，何小雅联系上了初中同学四十五名， 其中，在上海这边打工的有三十人，还有十五名分散在全国各地。 这次来参加同学聚会的有四十名。 在上海的都参加了。 在外地的五名同学，家里有事不能来（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已经没人在乎了）。 “美女，你们老板是谁？”何小雅一边看着山庄内的布局，一边问引路的服务员， “我不太清楚，我们领班姓李。” 何小雅见状，也就闭嘴。 李艳君低声道，“我经常从这边过，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个铁门，隐藏在一大片绿荫中。 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晓得这里是做什么的。 何小雅吐槽她：“马上你就知道了，努力一点，争取做这里的女主人。” 李艳君掐了她一下，“要做你做。” 何小雅：“他又没看中我，对你倒是念念不忘，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喊你陈夫人了。” 李艳君气道，“行，有那么一天，我就把你当成通房丫头。” 两人嬉嬉闹闹走到正厅。 陈晓正和同学说话，见到两个美女进来，笑道，“小雅，这么多人等你，迟到了，要自罚三杯。” 何小雅丝毫不怕，“你就偏心，君君也迟到了，怎么不让她也罚三杯。” 李艳君闹了个大红脸， 陈晓：“君君不会喝酒大家都知道。” 何小雅正要说话， 一个声音接过来，“小雅，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变啊。” 何小雅循声望去，正是朱伟良。 第401章 同学会 何小雅：“八戒，你媳妇呢，怎么不带着。” 朱伟良无语，“我这个外号就是你起的。” 大家哈哈笑。 两人入座后，何小雅撒娇，“谁知道你们都来这么早，还没到时间呢，不算迟到。” 朱伟良：“迟到不迟到咱们先不管，我刚才专门为伱俩留了两个位置……” 李艳君趁着空隙打量一下情况。 宴厅内摆放了四张桌子，每张桌子十个人。 她们来之前，似乎是已经搞过活动了，整体气氛活跃，大家叽叽喳喳说着话，聊着过往。 每个桌上都有一两个小伙伴在组织，调节气氛，插科打诨， 李艳君明白了， 看似大家随意就坐，自由结合。 差不多也有固定位置。 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四十多人也有个亲疏远近。 “君君，你现在和小雅在一块吗？”旁边的同学问道， 李艳君连忙点头，“我俩合租。” 她有点想不起对方叫什么，连忙看了一下座签，秋雅。 秋雅：“挺好的，我是十月份才找到大家。” 李艳君：“我俩之前有联系方式。” 两人随意聊着， 李艳君慢慢想起了秋雅的情况。 初中的时候是她们的班花，家里有钱，有很多男孩子喜欢。 后来听说去做练习生，进军娱乐圈了，可惜没混出名头。 不过整个人看着，确实比一般同学更亮眼。 长腿细腰，皮肤白皙， 有几分韩国女团的味道。 洋气，漂亮。 这时候，同学们都来齐了，聚餐正式开始。 陈晓作为主角自然要讲几句， 先是感谢大家能够抽出时间来参加聚会，唯一的遗憾就是老师和几个同学没有来，随后又回忆了初中生活…… 李艳君偷偷看大家，几乎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 有的人还做出几分仰慕状，很是好笑， 扫了一圈，她发现大家都过得一般。 秋雅还算是其中佼佼者，打扮的最是洋气， 大部分同学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这也不奇怪，符合正态分布。 她们的母校并不是“BJ四中”这样的全国名校， 甚至在全省都排不上名。 它的毕业生大都普普通通。 陈晓只能算是其中的异类。 …… 同学聚会不过就是喝酒聊天叙旧，最多加个助兴节目。 秋雅兴致来了，就给大家表演了一段女团舞，闻到为什么没有出道时， 秋雅忍不住吐槽，“太卷了，半路被刷下来了。” 她所在的公司还算有名气，每年收到世界各地练习生申请都有几十万份， 即使能够幸运入选，也会面临残酷淘汰制度， 训练从6点开始，一直练到晚上10-11点，每天差不多16个小时。 能唱会跳只是基础要求，还得长相讨喜，性格开朗，亲切。 每人每天基本就是苹果、酸奶、沙拉之类的，确保摄入量在300卡路里以下。 体重超标者会被立即淘汰。 上镜时有哪个角度不够令人满意，送去整形。 整形后仍有缺憾，淘汰。 “……环节一环套一环，就像游戏中升级打怪一般，我没坚持到最后。” 李艳君听完，心生佩服， 没想到秋雅光鲜亮丽下，受过这么多苦， 她换个位置想想，觉得自己坚持不下来。 朱伟良提议：“大家敬秋雅一杯，太不容易了。” 何小雅问：“你现在做什么？” 秋雅笑了下，“给我们陈老板打工。” 陈晓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秋雅：“我是M2，你是M9，差了七级呢。” 陈晓“哦”了一下，“你在时代娱乐公司？” 秋雅摇头，“我在数字公司，“孪生”实验室。” 陈晓想起来了：“艾一民走后，你进的公司。” 秋雅：“是的，主要就是参与数字偶像这一块工作。” 何小雅在一旁起哄道，“那还不跟你老板端杯酒？” 秋雅站起来，“陈总。” “叫我陈晓就行。” 秋雅：“我刚知道消息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在脑海中回想你当时的样子……” 李艳君见秋雅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心下羡慕， 她就做不到这一点， 叹息一声，也没办法， 看了看大家，几乎所有人都在听着两人说话， 虽然同学聚会中出现这么一场不和谐的场景，但没有人感到意外。 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陈晓和大家的差距太大了。 即使他再怎么平易近人，回忆之前感情，地位在那放着， 没有人真的以为大家坐在一个桌上，就真的跟人家平等了。 剩下的五个同学为什么不来，很大原因是不想来捧臭脚， 觉得同学聚会就是吃吃喝喝，听人家吹牛逼，一点好处没有。 …… 同学聚会慢慢进入尾声， 从秋雅拉开序幕后，大家或真心或假意表达了对陈晓的赞美， 陈晓也高兴地和每个人交谈， 回忆过去的青葱岁月， 几个桌长在各自负责的区域挑起大梁，最终使聚会圆满结束， 绿柳山庄占地面积不小，自然能住下所有人。 除了个别同学因为有事需要回去，大多数人都趁着醉意感受一下亿万富豪奢侈糜烂的生活。 …… “你呀，太不着调。”朱伟良点了一根烟，苦笑道， 他刚进休息室，就看到一个女的在房间等着，伺候他沐浴更衣。 就明白下面的套路， 给陈晓打了个电话，一起喝茶。 陈晓笑，“我这也是为了少挨骂，我今晚占了男生风头，大家背后不知道会怎么骂我呢。” “不至于。”朱伟良摇头，“这要传出去，你这名声……” 陈晓不在意，“传出去也没什么，这都是雅趣。”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嘴里吟道。 “每开筵宴，则传呼乐籍，罗绮芬芳，行酒纠觞，留髡送客……入夜而笛筝，梨园搬演，声彻九霄。” 朱伟良苦笑摇头， 或许这真是亿万富翁的生活， 他浅薄了， 陈晓朝他笑，“你不去试试吗？很难得的，质量绝对很高，全国范围内的，很多是空降。” 朱伟良摇头，“不了，我敬谢不敏。” 陈晓：“你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第402章 同学会2 朱伟良笑骂一声， 我不行？能打十个。 陈晓嘿嘿笑，不再逼他， 朱伟良接着问，“女生送的什么？男人？” 陈晓：“开什么玩笑，那我不成拉皮条的了？送了一张养生堂的会员卡。” 朱伟良“哦”了一下，“这挺合适的。” 他虽然回国没多长时间，受妻子影响，也听过养生堂的大名。 号称掌握了漂亮密码，垄断女性高端养生市场，开在哪个地方就能带动哪个地方的商圈。 一卡难求！ 陈晓：“现在有一个问题，女生送了会员卡，男生送会员卡还是送酒。” 朱伟良：“男生还送吗？今晚不是有了……” 陈晓：“这怎么能算，开个玩笑。” 朱伟良：“男人喜欢酒，女人喜欢会员卡，真让人难以选择。” 刚才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对帝流浆赞不绝口。 即使不怎么喝酒的同学，也听过“酒中爱马仕”的大名。 品尝味道，果然没让人失望。 飘飘欲仙，如坠云端。 陈晓：“我最开始想着男生送酒，女生送卡，正合适，刚才突然意识到，男生不一定需要酒。” 朱伟良随口道，“送什么都可以，干脆两样都送算了。” “嗯？” 朱伟良开玩笑，“怎么，有压力？” 陈晓：“那倒不是，不过几百万的东西，平时挥霍也就挥霍了，送给同学，起码卖个好。” 朱伟良：“是嘛，听说你去一次夜店就花上百万，这点钱，毛毛雨。” 陈晓：“胡扯，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朱伟良：“网上有照片，虽然很模糊，也能看出是你。” 陈晓回想一下，似乎是颂雅妹妹那次，改口道，“只去过一次。” 朱伟良：“看着不像一次的照片……” 陈晓：“别扯那些没用的……行了，两个都送了。” 朱伟良笑， 陈晓也跟着笑了， 一会，朱伟良叹道，“这次离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陈晓没说什么客套话，“看缘分了。” 他和同学的距离越来越远，几乎不可能再有交集。 这次如果不是何小雅极力推动，同学会根本组织不下来。 而参加一次，满足少年时的遗憾，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再参加，就很不合适了。 过犹不及。 朱伟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说些伤离别的东西，平白惹人不开心，看了看时间，“行了，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陈晓也没挽留，“东西我让他们放你车上。” 朱伟良拒绝，“别，别让我犯错误。” 陈晓笑骂：“你丫的连编制都没有，犯什么错误。” 朱伟良：“勿以恶小而为之，既然进了国企，就要和以前有区别。” 陈晓也不勉强，“行，有空了找我喝茶。” 朱伟良：“肯定的，工作上还得多麻烦你呢。” 陈晓把他送走。 坐上车，朱伟良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在陈晓面前挥洒自如，那也是强撑着， 如果不是有同学这层关系，他连上门拜访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和陈晓相处，朱伟良绞尽脑汁。 一方面，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孤身一人在国外奋斗，见过军阀，见过黑帮，生死之间磨砺过，并不觉得自己比陈晓差多少。 另一方面，他也不是迂腐的人，觉得自己很牛逼，傲气十足，除非你给我主动联系，否则我绝不低头。 纠结一番后，在岳父大人的指导下，朱伟良确立了和陈晓接触的基本原则。 首先是绝不为个人私事打扰对方，不贪图小恩小惠，让人看轻自己。 其次是为了公司的业务舍得拉下脸皮，主动迎合对方。 把握了这两点，朱伟良也轻松多了。 不为私利，就不会有低三下四的感觉， 为了公事，能让人心生敬佩， “回家。”朱伟良吩咐道。 聘上投资总监后，高新集团为了显示对人才的看中，专门给配了司机和专车。 “好的。”老李应了一声，轻车熟路往回走， 半路上，朱伟良接到一个电话， 是老同学黄晓光。 “伟哥。” 朱伟良很是无语， 女同学叫他八戒，男同学叫他伟哥。 “怎么了？” 黄晓光：“我这不是突然有事要走，陈晓送了一些礼品。” 朱伟良：“没事，收着就好，每个同学都有。” 黄晓光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想……” “什么？” 黄晓光：“同学们……不一定能用的上，我能不能……出钱收了？” 朱伟良无语，“你……你就欠这么点钱？” 黄晓光“嘿嘿”了下，“不是，现在这个帝流浆很不好买，加价都不一定买到真的，我这边有时候需要送礼用。” 朱伟良：“你呀。” 黄晓光：“说实话，这酒咱们喝了浪费，一瓶好几万呢。” 朱伟良知道他说的不错， 同学们大部分都过得一般，上万块的酒，喝了太过奢侈。 “你看着办，动静别闹大了。” 两人是发小，这次同学聚会一开始也是他通知朱伟良的。 说起话来就没什么顾忌。 黄晓光闻言很是兴奋，“你放心，我肯定是私下说，闹大了，也不好看。” “知道就好。”朱伟良放下手机。 对黄晓光他也没法劝阻。 劝阻别人挣钱……还是不要轻易开口。 老李师傅见状笑道，“朱部长，没想到你和陈总还是同学。” 朱伟良笑了下，“初中同学，之前断了联系。” 作为一个空降兵，想在高新集团站稳脚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请陈晓帮忙，并不代表不利用这层关系。 扯起虎皮当大旗！ 之所以带着老李，也有这一层意思，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老李人还不错，准备收为己用。 这自然需要展示一下自身的实力。 不然的话，无亲无故的人家干嘛投靠你。 老李师傅闻言没有说话。 心里暗暗下定了主意，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没想到新来的领导背景这么深厚， 有陈晓做靠山，几乎可以在高新集团躺赢。 高新集团虽然是上市公司，但市值不过百亿，一把手在市里排不上号。 去见陈晓，都没机会。 第403章 火种取栗 朱伟良看着老李师傅沉默，心下略有得意。 见识过今晚的繁华后，想必对方很快就会投靠过来。 不要小看一个司机。 机关内很多司机都号称地下组织部长，对单位方方面面都有了解。 上到“谁和谁一伙的”，下到“门卫是谁家的亲戚”，司机们都了如指掌。 根据他岳父提供的情况，老李以前是集团二把手的司机，后来二把手突然出事，老李就闲置下来。 这一闲就是十几年。 中间换了几茬领导，要么自己带的有司机，要么闲老李晦气。 一来二去，老李就成了公用司机，谁外出办事需要集团派车，老李跟着跑一趟。 这次外聘的几个总监，老李本来也没什么希望。 还是不甘心，下大力气活动了下，才分到了最不起眼的朱伟良这里。 没想到时来运转。 朱部长竟然扮猪吃虎。 有这背景，不说在集团大杀四方，起码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老李心中充满干劲。 …… 陈晓不晓得礼物背后有那么多纠葛， 对他来说，同学会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小插曲会有人处理好的。 他不用再操心。 至于帮同学“空降圆梦”，传出去会不会影响他的声誉，他没有丝毫担心。 对于圈子里的人，这点花边新闻溅不了半点水花。 因为上下级泾渭分明。 她们可以八卦谁家的孩子跟后妈有染，也不会关心底层人民遇到的苦难。 …… “忙完了？”于凤眠看到陈晓进来，随口问道。 她知道男人今天的同学聚会。 “嗯。” 于凤眠：“这么快回来？你就没有圆梦一下？” 陈晓：“圆梦什么？” 于凤眠：“没事搞搞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陈晓看着她俏生生站在那里，身高腿长，前凸后翘。 心头火起，“我先搞搞你。” 于凤眠笑着躲开， 可惜没两下就被男人抓了个正着。 陈晓正欲动手，听到女人气喘吁吁说道，“亲戚来了。” 陈晓无语。 于凤眠点了他的额头，“德行。” 陈晓只能作罢， 于凤眠说起了正事，“我妹妹这两天找你没？” 陈晓有点不自在：“没有啊。” 于凤眠：“你……多帮帮她，她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陈晓松了一口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万家好过的。” 于凤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脑海里想起和妹妹的对话， ……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万家争到底？” 妹妹：“姐，你别劝我了，我考虑清楚了，是我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于凤眠：“万家肯定不会轻易放手，争到最后，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于有音冷笑一声：“姐，我说句难听的，你不要以为现在的局面花团锦簇，就忘了居安思危，要知道，男人可是喜新厌旧的。” “嗯？” 于有音不惯着她，“你今年已经四十了，再过十年，保养再好，皱纹会有，胸部下垂，屁股干瘪，到了那时，男人甚至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真不怕被扫地出门？” “你……” 于有音：“真到了失宠那天，你以为自己董事长的位置还能保住吗？” 于凤眠冷冰冰回答：“我执掌健康集团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 于有音不跟她争辩，“这次我一定要拿下万氏集团，不管于公于私，我都是最合适的那个。” 于凤眠：“那你要把所有万家人都赶出去吗？” 于有音不屑道，“你以为万家是铁板一块？我没站出来争夺的时候，就有人来投靠我了，现在万家人对我的支持比对万天明的支持还要多。” 于凤眠没有说话。 她知道妹妹说的是真的。 任何时候都不缺投机的人。 于有音：“姐，给别人干的再多也始终是打工的，只要我们努力，万氏会成为于氏。” 于凤眠摇摇头，“万家在上海滩根深蒂固，你没有胜算。” 万氏现在还有不少族人在体制内担任要职。 于有音：“你不要把它看成一个整体，我们要对付的是万天明一系，他的支持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 于凤眠想不起自己后面说了什么，只记得最终妥协了， “我该怎么帮你？” 于有音：“多吹枕头风。” 于凤眠无语，“他那样的人岂是几句话就能打动的？” 于有音：“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只要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到时候万氏集团的所有业务都可以卖给他。” 于凤眠：“那你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于有音摇头，“你呀……算了，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其他的别管了。” 于凤眠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妹妹，“前几天传闻，说你肚里的孩子是陈晓的，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于有音摇头，“姐，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于凤眠一字一句，“你在玩火。” 于有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陈晓把玩着手中美玉：“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你妹妹接触太多吗？” 于凤眠：“她挺不容易的。” 陈晓：“万氏那边我也有关注，蛇吞象，不是好吞的。” 于凤眠：“她从小主意就正，不听别人劝解。” 陈晓捻起一颗葡萄，嘴里说道， “主意正也没什么，万家既然想拉我下水，那就陪他们玩玩，你放出话去，就说万家谁当家都可以，就万天明不行，这王八蛋三番五次跟我作对，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于凤眠有喜有忧， 陈晓下场，不知道是被万家逼着，要给对方一个厉害。 还是印证了万家之前的担忧，陈于一伙，狼狈为奸。 只是这潭水更浑了， 妹妹此举不亚于火种取栗。 “盯着万天明一个？” 陈晓：“免得大家说我太霸道，打万天明，咱们师出有名。” 于凤眠拍了一下男人乱动的手，“你这还不够霸道，管起别人的家事了。” 陈晓：“这叫有理有利有节，万天明多次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能没一点反应，但又不能亲自下场，说我欺负小辈，放出话，亮明态度，正合适。” 于凤眠懒得吐槽， 什么有理有利有节，自以为的吧？ 兄弟们，最近更新不稳定，一方面因为没了全勤，动力不足。另一方面我阳了，脑袋懵懵，难受。大家见谅， 第404章 股东会 于凤眠的动作很快， 不到一天时间，万天明就听到了传闻， 怒气冲冲，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茶几，“他算老几，CTM的……” 几个下属面面相觑，不敢插话， 徐哲劝道，“别生气了，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姓陈的早晚会站出来。” 万天明忍着怒，“我是气他的嚣张跋扈，还不允许我上位？他算哪根葱，我们万家的事有他说话的份。” 徐哲：“陈晓的事先放一放，当务之急还是应对于有音。” 听到这个名字，万天明很是烦躁。 来回踱了几步。 徐哲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开口道，“要不要你俩单独聊一聊？如果能和解最好，现在于有音背后站着陈晓，分她一笔遗产，也未尝不可。” 这就是陈晓的分量， 只放出风来，就能让对方士气-1， 万天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让我跟她低头，想得美。” 徐哲闻言，只能摇头。 不知道大外甥为什么对于有音这么反感，谈都不愿意谈， 从一开始，就把对方列为竞争对手。 局面恶化到今天这个地步，固然有于有音的原因， 但万天明的强硬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即使是为自己母亲考虑，也不应该这么决绝， 毕竟妹妹已经走了十多年了。 万天明猜到舅舅的疑惑，但他却是有苦难言。 他和于有音的冲突源于高中时的一次意外。 那个时候万天明身体发育成熟，对女人也有了兴趣， 成熟美艳的于有音对他来说，诱惑力太大。 一个没把持住，用对方内衣手冲，却被发现。 两人从此彻底决裂。 这种社死的事，他怎么会对外人说。 徐哲摇头晃脑，“既然这样，那就不要留情了，把于有音的名声彻底搞臭。” 万天明迟疑，“我爸那边……” 万青毕竟还在床上躺着，闹得太难看了，万家人自己脸面过不去。 徐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时候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 很快，万氏发布公告召开二次股东大会。 因为有万天明和继母于有音之间的控制权之争，大会备受瞩目。 尤其是陈晓放出风声，坚决反对万天明接班，令整个大会更加高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大会当天，会场气氛异常紧张， 多位保安严守在会场门口，检查股东身份。 于有音刚走到附近，就看到保安拦下前面的一组人，“对不起，非股东不能入内。” “我有股东委托书。”来人喊着，想挤进去。 “对不起。” …… 于有音没管这些插曲，昂首走进了万氏大厦。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 却是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进来， 还没等她慢慢品尝这种滋味， 接到消息的万天明已经安排人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于小姐？”一个胖胖男士走了过来， “你是？”于有音看着对方， “我叫徐磊，是万氏的股东。” 于有音“哦”了一下，“有什么指教？” 徐磊看着她，语气严肃，“你在处理个人私事方面没有顾及公司利益，不配做公司的董事……”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 这个时候，大厅里正是人来人往时， 徐磊如此不给面子，撕破脸的做法，无疑是揭开了之前的遮羞布。 “我希望伱以后的举动，一定要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不能因为家事纠纷导致公司市值受损、股东利益受损。”徐磊义正言辞。 于有音久经考验，这点事自然难不倒她，瞪着徐磊，缓缓说道， “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回去给你家主子捎句话，要争就要堂堂正正的争，不要背后搞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徐磊正要开口。 大会主持人站了出来，“好了，股东大会马上开始了，有什么在会上上说。” 双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跟着人群进了会场。 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也不用迂回玩转，直接开火， 于有音敢站出来，也不是孤身一身。 支持者众多。 不待她示意，就有人主动跳了出来， 开始炮轰万天明，说“之前的选举存在违规行为，他不宜担任现在职位。” 万天明立马回答，“公司的任命合法合规并经过监管机构批准。” 支持者也纷纷表示，“整个任命过程阳光透明。” 更有独立董事表示，“希望股东们不要被某些舆论、或者利益代表所左右。” 于有音给手下一个眼色，对方立马跳出来，“万天明自己惹出大麻烦，连累董事长昏迷不醒，怎么还有脸站出来？” 这话一出，会场静了几秒， 万天明脸色由白转青，将要咆哮出口时，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反唇相讥，“于有音勾搭野男人。” 整个会场乱哄哄的如同一个菜市场， …… 公司CEO毛建平，也就是本次大会的召集者，很是无奈地拍了拍桌子， “大家先安静一下，这次股东大会有议案14项，有得是时间吵，我们先把前面的问题解决了，关于公司战略委员会委员、审计委员会委员、提名委员会委员和薪酬与考核委员会委员名单……” 会场内唇枪舌剑，会场外也是人头攒动。 这场亿万财产争夺，牵动了无数人的心。 各路媒体更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多个角度分析， 有从法律层面来讲，毕竟遗产闹到最后常常要诉之于法， 有从伦理道德方面说，后妈与继子天生有矛盾， 还有从阴谋诡计角度，万青这个事不像是一般的车祸， …… “妹妹这次有把握吗？”在万氏集团不远处一个咖啡馆内，于凤眠开口问道。 陈晓：“应该会拿回来一些东西，双方各退一步，比如你妹妹承认万天明的董事长职位，换一个副董事长什么的。” 于凤眠：“她俩会妥协吗？” 陈晓：“她俩妥不妥协不重要，大家想让她俩妥协。” 于凤眠恍然。 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真斗得太狠，一起玩完。 “那以后呢？” 陈晓：“以后的事谁知道，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双方的矛盾会再次激化。” 咳嗽晚上睡不着，郁闷， 第405章 四大金花 于凤眠：“你不是放出风声不让万天明接班吗？” 陈晓：“他不接班，我怎么有理由插手。” 于凤眠无语， 陈晓笑道，“我越这样说，万天明会越这样干，说不定正骂我算老几呢。” 于凤眠正要说话， 一男一女走了过来，“你好，能不能打扰一下。” 陈晓扫了一眼， 应该是在校学生，脸上带着稚气， “什么？” 女生自我介绍，“我们是XX大学的学生，我叫小苗，我们在做街头采访。” “采访什么？” 小苗：“你对若雪机器人有什么看法？” “漂亮、温柔、性感……” 小苗听着很是鄙视，“没有其他的吗？” “比如？” 小苗：“现在很多人批评若雪机器人的出现可能会造成人类社会新的危机。” “为什么这么说？” 小苗：“若雪机器人的原型是23岁的少女，有着完美的身材比例，性格也会根据使用者的爱好进行编程，并且还设置有情绪系统，能够根据微表情和说话语气，来判断使用者的心情，这样一个完美伴侣，男人还会在现实中找女朋友吗？如果将来推出男生款，女人也不需要另一半，人类是否还需要下一代？” 陈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觉得不会出现。” 小苗：“嗯？为什么？” 陈晓：“若雪机器人成本很高，现阶段不具有普及的可能性。” 小苗很是无语，“技术的发展不是直线的，现在价格高昂不代表将来价格高昂，我们身边的例子太多了。” “相信后人的智慧。” “嗯？”小苗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智慧？” 陈晓：“不愿意在现实找对象，可以把机器人真人化。” “比如？” 陈晓胡扯：“在机器人内部安装一个胚胎培育的地方，类似于女性的子宫，内部营养可以通过营养液进行输送。” 小苗感到一阵恶寒，“这是不是有点太科幻了？” 陈晓：“相信技术的力量，我们身边的例子太多了。” 小苗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随即意识到自己刚说过，不高兴， 这个男的真下头。 剩下的也懒得再采访了， “好，谢谢你的回答。” “不客气，” …… 等两个学生走了，于凤眠有点担心问道，“将来真的会有这种机器人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陈晓奇怪， 以对方的智商不应该会被他骗了， 于凤眠：“前几天我见过若雪，她的皮肤和真人一样，触感细腻，体温由内部调节系统进行控制，天气热了，还会出汗，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若雪走在大街上，完全看不出她是机器人，从外表看，和人类没有任何差别。” 陈晓：“外表自然要以假乱假，但生孩子这种事完全没必要，有那技术，不如做试管婴儿。” 于凤眠叹气，“不知道十年后会是什么样？我估计要被淘汰了。” 陈晓在她腿上摸了一下，“不要杞人忧天，真到了那一天，说不定是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极大解放，每个人自由发展。” 于凤眠把他的手拍掉，“别动手动脚了。” 陈晓：“老夫老妻，还害羞呢。” 于凤眠：“你……” 陈晓还真怕惹闹了对方， 毕竟于凤眠牺牲不少，他心下略有愧疚， 连忙说道，“你上次不是说要替我把关吗？” “什么把关？” 陈晓：“交际花。” 于凤眠拿他没办法，“你还来真的？” 陈晓：“你以为我开玩笑呢。” 于凤眠无语， 陈晓：“这都是正事。” 于凤眠：“你不是有几个戏子姘头吗？还用得着另找？” 陈晓：“没有的事。” 于凤眠“呵呵”笑了下，“我周末去一家茶餐厅，你猜碰到了谁了？” 陈晓心知不是好事，嘴里道，“能碰到谁。” 于凤眠：“就是那个江一影。” “你认识她？” 于凤眠：“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怎么了？” 于凤眠：“一群人在那奉承她，说什么能量很大，听了半天才知道，人家认识几个活神仙，能活死人肉白骨。” 陈晓干笑，“吹的吧？” 于凤眠：“吹不吹不知道，本来我还想着，上海滩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怎么也得认识一下，后来才明白，原来跟你有一腿。” 陈晓也不能否认，只能含糊道：“也不是，算是朋友吧。” 于凤眠：“我才不管你俩的烂事，你不是说要找个交际花吗？这不挺好的？” 陈晓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咳嗽一下，“这个，出身太低，有些场合不好进去。” 于凤眠：“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什么人不怕死，江一影握着这么重要的资源，哪个圈子都没问题。” 陈晓试探，“是吗？” 于凤眠：“找个外人你也不一定放心。” 陈晓：“这样啊，我给她打电话。” “干嘛？” 陈晓：“拜拜码头，以后你多操心。” 于凤眠：“我不管。” 这个狗男人，刚才还说不熟呢，这已经不是熟不熟的问题了。 新进门的小妾给大妇端茶呢？ 陈晓没接话，直接拿起电话打给江一影， 恰好对方在附近逛街， 接到通知，很快就赶了过来， 陈晓简单介绍一下，就说道，“给你姐姐端杯茶。” 江一影闻言，娇笑道，“姐姐，您喝茶。” 于凤眠无语，却也接过来了，“别客气。” 培养江一影，怎么也比从新找一个强得多。 陈晓见状，很是高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最重要的是和和美美。” 于凤眠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和和美美， 江一影倒是很高兴， 给大妇斟茶也低的下头。 能屈能伸， 虽然她在圈子里也是一号人物， 但在于凤眠面前还不够看， 不说执掌健康集团这个千亿帝国， 年轻时就是上海滩名媛，什么四朵金花之一， 名气很大，地位很高， 江一影早有耳闻， 没想到传闻属实， 看眼前的情况……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得了， 嘴里说道：“姐姐，妹妹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 第406章 平衡 于凤眠敷衍了几句， 内心暗暗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连这种女人都要虚与委蛇了。 “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今天要接小小回来。” 陈晓愣了一下，“那好吧，我让司机送你。” 于凤眠起身，“不用，司机在外面呢。” 说完和两人告辞，踩着高跟鞋离开。 江一影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我惹于姐生气了？” 陈晓：“没有，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江一影倒也不是很在意，背靠陈晓这颗大树，其他的人并不重要。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陈晓说了一下情况，“你知道怎么做吗？” 江一影很是兴奋，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好机会， “我懂，你放心吧。” 陈晓：“嗯，伱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之前打天下的时候，他觉得单打独斗也没什么。 现在守天下，却越发体会到什么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江一影眉眼带笑，“那是。” 两人说着话，万氏那边的股东大会也有了结果。 如他所料，面对来势汹汹的于有音，万天明退了一步。 在各自宣泄不满之后，双方“和气生财”，选择了暂时偃旗息鼓。 1月10日晚间，万氏2025年年度股东大会决议公告显示，七名董事候选人均当选为万氏集团第十一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 其中包括万青之子万天明和万青遗孀于有音。 二人得票数占股东大会有效表决权的比例分别为99.7543%和99.7272%。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值得玩味。 两人（万天明和于有音）接近100%的得票率，意味着双方均为对方投下了赞成票。 达成了脆弱平衡。 此外，万氏集团还一同发布了《第十一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决议公告》。 据公告，万天明全票当选万氏集团董事长，于有音担任副董事长。 …… “万天明为什么会妥协？”林向雅端坐沙发，朝着姐夫问道， 沈强皱眉，“据说因法定继承纠纷，于有音打算起诉“继子”万天明，并向法院申请冻结万青名下所持的长河化工51%股份。” 林向雅：“这样啊，还真是打蛇打七寸了。” 长河化工是万青生前控制万氏的重要一环。 截至2024年底，万青持有长河化工51%的股权，长河化工进而持股万氏股份44.55%的股权，万氏股份持有万氏控股51.8%股权。 万氏控股和万氏股份分别持有万氏集团43.62%和3.19%的股权。 除此之外，长河化工还直接持有万氏集团0.03%的股权。 按此计算，万青控股的长河化工合计能够对万氏集团50.28%的股份施以影响。 沈强：“据我了解，2016年10月，长河化工成立，起初在长河化工的股权安排上，万青和儿子万天明分别认缴了2.7亿元和3000万元，持股比例分别为90%和10%。在随后的2020年12月，二人的实缴出资额分别为2亿元和1亿元，持股比例也变更为67%和33%。” 林向雅：“你是说……” 沈强：“万青也做了安排，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自己时间还很长，却没想到死亡来的这么突然。” 林向雅对万青死不死并不关心，“也就是说，谁掌握了长河化工谁就掌握了万氏？” 沈强点头， 林向雅：“那万天明赢定了，他已经有33%了，即使继承1/2，也有66%。” 沈强：“别忘了于有音肚子里还怀有一个。” 林向雅皱眉：“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万天明说她鬼混男人，也未必是泼脏水。” 沈强：“万天明之前诬陷陈晓撞他父亲的事已经让大家反感，这次的传闻没几个人相信。” 林向雅：“说起这个，我之前就怀疑，胡广军父亲怎么就这么巧合被人采访了？新闻还突然全网刷屏了，背后没人推波助澜，绝对不可能。” 沈强：“不用怀疑，就是陈晓干的。” 林向雅：“果真如此，你抓到他把柄了？” “没有。”沈强，“但这件事他受益最大，肯定是他操作的。” 林向雅：“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你们就不管管？” 沈强目光幽深，“部里还有分歧，是趁着智能机器人的机会加强管控，还是维持现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 林向雅：“不加强管控，数字公司那边的优势会越积越大。” 沈强也很烦躁，“关键是国外步步紧逼，我们没有太好的替代者，放任数字公司发展也是迫不得已。” 林向雅闻言，也不再多嘴。 涉及到这种国家级战略，她也没办法。 面对国外人工智能咄咄逼人的发展势头，国家也很着急，唯恐在下一个十年的竞争中输在起跑线上。 好不容易有个数字公司挑大梁，那自然是慎之又慎。 唯恐一着不慎，酿成大错。 沈强：“算了，陈晓那边不用管他，撺掇着万天明上就行，我们在一旁看看热闹，千万别引起他的注意，时来天地皆同力。” 林向雅：“我明白。” 沈强：“公司那边怎么说？” 提起这个，林向雅就兴奋了，“万天明提了一次想撤资被我拒绝了，现在他忙的焦头烂额，完全顾不上。” 沈强：“行，赶快把钱花出去，我再协调几个项目，争取赶上人工智能的浪潮。” 林向雅“嗯”了一下，开口说道，“艾一民那边说了几次要求拨款？” 沈强：“要多少？” 林向雅：“一个亿。” 沈强瞪大眼睛，“这么多？” 林向雅：“他说要建立一个数字孪生实验室，主要应对工业制造场景。” “仔细说说？” 林向雅：“就是将工厂中大量物联网传感器和摄像头收集到的资产和环境数据同步传输到数字孪生体，利用这些数据对机器或设备进行仿真测试和验证、查看损耗率、预测性维护、流程建模和优化……” 沈强头疼，想起自己的初心，说道，“给他一千万搭个架子，现在万氏那边顾不上我们，经费省着点花。” 林向雅对此并不意外， 如果万青没死，背靠万氏，或许会在这方面投入重金， 现在…… 第407章 社会工程 林向雅叹息， 只是这样有点对不住艾一民。 毕竟当初挖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投资建造国内最大的的“数字孪生”实验室。 不过，这点情绪一扫而过。 林向雅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答应过的做不到，也没什么，艾一民作为成年人应该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说完了工作，沈强道，“你最近抽时间出国一趟。” “嗯？” “把飞羽找回来。” 林向雅闻言，闪过一丝不悦，“他不会听我的。” 沈强看着她，“这件事很重要。” 林向雅无奈，“我尽力。” 沈强：“委屈你了，这个逆子，回来再收拾他。” 林向雅对沈飞羽没一点好感， 当初几次想干坏事，都被她躲过去了，这也是沈强听到沈飞羽对后妈做的事后，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他要是坚持不回来？” 沈强脸色一冷，“由不得他。” …… 万氏那点纠纷对于陈晓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点浪花。 虽然不至于微不足道，却也并不重要，保持关注即可。 于有音成为万氏的副董事长，相当于整个万氏都朝他敞开了大门。 剩下的不过是水磨功夫。 陈晓把注意力转回了自己的事业上， 伴随着门户系统的成熟以及脑机芯片的迭代，脑机接口技术突飞猛进发展。 2月10日，诺兰生物宣布，脑机3号芯片已经获得国家监管部门的批准，可以开始脑机接口人体临床试验。 紧接着，国内相关部门宣布将把脑机接口作为培育未来产业的重要方向。 与此同时，国内脑机接口概念股公司股价大涨，似乎要掀起一波前所未有的浪潮。 一时间，舆论哗然，群情激昂。 所有人都在关注、猜测诺兰生物的新动向。 加上之前的若雪机器人上市引起的风潮。 专家们、社会观察者、科技评论员……信誓旦旦说，下一个新纪元来了，一个人机交互的新时代。 就连国外网友都开始骚动起来。 在网红大V的带领下，纷纷跑到诺兰生物的官网排队， 想要成为第一批实验的人，并表示愿意承担所有的风险。 更有人开始畅想，记忆移植、意识长存、数字永生…… 将记忆存储起来，当做备份，不仅可以恢复记忆，还可以把它们下载到一个新的身体或机器人身上。 …… 大家有这样的反馈，离不开之前的门户系统和脑机1号芯片带来的冲击。 瘫痪病人经过训练可以简单操纵网络，在虚拟世界实现另一种人生，甚至找到自己的人生伴侣。 在大众看来，已经是妥妥的黑科技， 只是使用起来太麻烦，没有引起更多的关注， 这次诺兰生物宣称，要用脑机接口技术让瘫痪人士重新走路。 已经和科幻电影差不了多少。 很多媒体将此评价为脑机接口领域的里程碑。 …… 于凤眠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陈晓，“脑机3号芯片真的可以让瘫痪人站起来吗？” 陈晓知道她关心的什么，“需要经过一定的训练。” 于凤眠：“你怎么不告诉我。” 陈晓：“现在还在临床实验阶段，技术还不成熟。” 于凤眠：“那……有没有危险？” 陈晓：“这次是侵入式的，肯定有未知的危险。” 于凤眠心下失望。 陈晓安慰道，“别着急，技术发展很快，说不定明年就完全成熟了。” 于凤眠：“好吧，是我心急了。” 又说了两句，陈晓挂了电话， 领导笑着问他，“这次脑机3号芯片，你们可是放了个大卫星。” 陈晓闻言解释道，“怪我们之前宣传的太厉害，给大家造成一些错觉，好像获批人体试验就是产品批准上市了，其实还很远。” 领导问：“那记忆移植呢？” 陈晓：“那个就更远了，这次的脑机接口人体试验对一些患有特定疾病的患者是好消息，但实际上，不是面向普通人的，距离医疗之外的用途还有很长的路。” “哦？” 陈晓：“这次的人体试验是受到严格限制的，有非常具体的治疗领域和试验对象，能够申请测试的人仅限四肢瘫痪、截瘫、视力丧失、听力丧失或无法说话的患者。” 领导感慨，“已经很厉害了，感谢你们做出的贡献。” …… 寒暄几句后，众人又转回了刚才的话题。 随着《若雪》游戏风靡全球，各种道德问题层出不穷。 监管部门也开始行动起来， 来之前，陈晓还以为有什么新的监管措施， 没想到领导竟然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社会治愈。 现代社会压力太大，网络上戾气弥漫。 各种反*反社会言论层出不穷，监管部门对此很是头痛。 管的太严，不行。 放任自流，也不行。 国内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属于一抓就死，一放就乱。 其中的度很难把握。 而若雪的出现，却指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在网络上投放虚拟机器人，主打陪聊服务，化解戾气，缓解压力。 甚至可以直白一点，“造梦”。 …… 陈晓：“技术上应该没有问题。” 他听到这个思路也惊呆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之前为了哄于凤眠开心，就给程益阳造了一个虚拟女友， 很快就激发了这个瘫痪男人的求生欲望， 睡眠医院推出的线上平台，也主打网络心里诊疗， 但是，所有的这些都只是术层面，没有上升到道的高度， 听到监管部门提出的“社会治愈”，格局一下子打开了。 …… 领导：“那就先试一试，第一批投放十万人，重点针对刑满释放人员。” 陈晓：“具体要求是什么？” 领导朝他笑了笑，“大方向就是防止他们再犯罪，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把握。” 陈晓脑袋极速运转，“要不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对接一下？” 领导摇摇头，“这种事还是要保密，以后有什么问题，咱们两个直接联系就可以。” 陈晓苦笑，“我这压力好大啊。” 领导：“别有压力，不管是干事还是创业，只要是有益的探索，即使最后失败了，也没什么。” 第408章 挂职锻炼 越简单，越复杂。 这次的社会治愈工程，领导虽然说的少，但其中蕴含的意义，仔细想想能让人头皮发麻。 不说别的，单一个舆论工作，就能让人感到压力。 陈晓从基地出来，心事重重坐上车。 赵雅楠递过来一份文件： 2月30日，超过350名人工智能行业的高管、研究人员和工程师联合在非营利组织“人工智能安全中心”（Center for AI Safety）发布的一份公开信上署名。 公开信内容只有一句话：降低人工智能灭绝人类的风险，应该把它与大流行病、核战争等社会风险一样，当做全球的优先关注事项。 这350人中，很多都是AI领域的权威人士， 比如OpenAI的CEO Sam Altman、谷歌DeepMind的CEO Demis Hassabis，人工智能“教父”Geoffrey Hinton，Anthropic的CEO Dario Amodei等等。 …… 陈晓扫了一眼，扔在一边， 随着若雪机器人掀起全球风暴，国外的批评之声不绝于耳。 去年十月，“硅谷钢铁侠”马斯克、苹果联合创始人Steve Wozniak、Stability AI创始人Emad Mostaque等人就发表联名公开信，呼吁暂停研发比若雪更强大的AI。 到了十二月，微软、谷歌、苹果等公司公开呼吁，建立类似于国际原子能机构一样的组织来加强国际监管。 这次的用词比以前更加惊悚。 竟然把AI提高到对人类的生存繁衍构成威胁的程度。 “完全是无稽之谈。” 赵雅楠：“我们要不要自己成立一个监管组织？看现在的情况，CFAS（人工智能安全中心）恐怕会越来越重要。” 陈晓：“不用管他们。” 如果是正常的发展，他自然要争夺话语权。 但背靠《废土世界》，完全是降维打击。 不管你CFAS搞出什么协议，对我通通无效。 我愿意遵守就遵守，不愿意遵守谁也没办法。 就像联合国对美利坚而言，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扔一边。 赵雅楠见状，不再多说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外面这波舆论针对是谁。 陈晓之所以反应不强烈，也是因为强监管对他来说也是有利的。 对于他们这些AI领域的领先者而言，更严格的监管，能够保持自己的竞争优势。 因为巨头本身已经有了应对这些监管所要求的资源和基础设施。 而对于新进入者或小型公司，严格的监管壁垒可能会阻碍他们发展。 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应对复杂的监管要求。 通过最近的接触，陈晓对赵雅楠改观不少， 对方不单是个花瓶，还有聪明的头脑， 值得他花心思培养一下。 “人工智能领域的先发优势，很容易形成马太效应，再叠加算法更新和模型训练，就会进一步放大竞争优势，如果在此基础上再附加行业准入门槛，先发者的地位可以说稳如泰山。” 赵雅楠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真相。 西方科技巨头借口“若雪”的威胁，而先瓜分国内的市场，挟洋自重。 陈晓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第一个目标，若雪异军突起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加强监管，借助国家的力量对我们进行多层面的攻击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赵雅楠很是佩服，“怪不得老板你一直不怎么回应回应这些，原来是在看跳梁小丑表演。” 陈晓笑了一下，把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摩挲着， “虽然AI的行业监管是大势所趋，但重点是如何避免让监管沦为攻击我们的武器。” 赵雅楠夹着男人的手，脸上升起一丝红晕，“那我们现在是待价而沽吗？” “为什么这么说？” 赵雅楠：“若雪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智能，缺了我们，不管是监管组织，还是宣言声明都有点底气不足……” 陈晓笑了下，“你出师了。” 国外主导的监管肯定不会让国内公司占据主导权。 陈晓之所以不积极，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 让对方以为他在待价而沽。 争取更多的利益。 营造一种在对方建立的规则内、组织内争权夺利的假象。 实则掩盖真实目的。 赵雅楠有点惭愧，“老板你不说，我都蒙在鼓里。” 陈晓不管她是真蒙在鼓里还是假蒙在鼓里。 继续说道，“过几天你发一个声明。” “嗯。” 陈晓：“大概意思就是AI监管，重要的不是几句倡议，而是建立一个透明、公正的制度，不能只听某些利益相关方的一面之词，应该更广泛地听取各方的观点，找到一个既能鼓励AI创新，又能有效防止AI风险的解决方案。” 赵雅楠有点愣住了，“老板……” 她惊讶的不是内容， 而是由她起草发布这样一个AI声明。 毕竟她是总部的人， 与数字人生公司没有太多关联。 陈晓：“你该下去锻炼锻炼了。” 赵雅楠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我……” 陈晓抽出手，淡淡说道，“漂亮女人有很多，但是有脑子的不多，你不能一直在秘书组，太浪费了，去数字公司那里锻炼一下，先从部门经理做起。” 赵雅楠脸上浮现一片潮红，“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陈晓对此并不担心，“有我给你撑着，怕什么？” 按照通常眼光看，赵雅楠毕业不过两年，要经验没经验，要名气没名气，即使要下去锻炼，也得在总部多积累几年。 但智能管理系统对她评价很高。 认为她有将帅之才。 陈晓稍微考虑，愿意给她更多的试错空间。 就像他刚才说的，花瓶很多，但人才很少。 尤其是忠心的人才。 赵雅楠作为秘书组的人，就像古代的太监，忠心方面自然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验证下能力。 反正有智能管理系统兜底，不会出现大问题。 赵雅楠：“那老板……我就试试。” 陈晓：“不是试试，是要做好。” 赵雅楠咬牙，“嗯，不给你丢脸。” 陈晓不再说话，专心把玩着手中美玉。 他要看看，空降赵雅楠会不会引起集团的变化。 公司发展到现在，他觉得有点陌生的东西出现。 这需要做一些打破常规的操作。 第409章 女人管理 人的管理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陈晓曾经以为扁平化管理是公司治理最优解， 慢慢的才发现，层级管理制度也有其独特的优势。 扁平化意味着上升空间很小，因为取消了很多中层职位。 层级管理结构，一般就是七八个员工设置一个部门领导，三四个部门设置一个主管，三四个主管上面有一个副总，三四个副总上面有一个老大。 扁平化结构，直接取消了主管领导、副总，甚至老大直接领导基层员工。 两个能力差不多的人分别进入扁平化公司和层级公司， 五六年后，前者还在原地踏步，或许工资高了点，但其他没变化，普通员工一个。 后者已经是部门的小领导了，即使工资低一点，但他的获得感很高，说不定满足感比前者还要多。 陈晓依靠智能管理系统，力推扁平化管理，公司效率确实提升很多，但是人才的流失也很高。 空降赵雅楠，是一个简单的尝试。 …… “今晚你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陈晓吩咐道， 赵雅楠心里有点不舍，“哦。” 按照日程安排，今天她应该有很大机会陪侍。 陈晓见状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别发春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之所以挑中她，除了考虑能力之外，还有忠诚。 秘书组这边虽然柳程程一直很主动，但赵雅楠却拔了头筹。 有了这层关系，就有了信任的基础。 加上樱井风华的调教，赵雅楠可以算作是自己人。 “哪有。”赵雅楠不好意思， 陈晓：“这次下去如果做得好，会有惊喜。” “真的吗？” “当然。”陈晓送开了手， 再逗下去，小秘书今晚恐怕不好熬了。 而且樱井风华也多次跟他说，要学会克制而不是放纵。 要把恩宠当做奖励，不能随便满足她们。 本来他觉得挺扯，后来见效果不错，也就慢慢的采纳了。 毕竟后宫人数渐多，如何管理也是一大难题。 几个正牌女友倒是没什么，都有自己的事业，综合素质顶尖，感情稳定。 用不着陈晓花多少心思。 关键是一些外室。 本来就是贪图对方的美色，加上事业越做越大，既没时间又没精力去和对方培养感情。 尤其是接收了沈飞羽的遗产，里面有不少尤物，舍不得放弃。 掐指一算，莺莺燕燕一堆。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和陈晓没什么感情。 有的人安于现状，不过是花钱养起来， 有的人却心思跳脱，很有想法， 如果管理不善，很容易滋生祸端。 不说别的，拿着男人的钱在外面包个小白脸，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放弃吧，还没玩够， 留下吧，又麻烦， 陈晓头痛中，想到了樱井。 …… 樱井风华出身名门，在女人管理上很有经验。 加上两人的师徒关系，忠诚度没得说， 陈晓就把任务交给了她。 樱井也不负众望，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拿出了成果， 先是劝陈晓甩掉两个包袱， 一个医院护士，姓王，一个初中老师，姓张。 两人外表没的说，但心思很多，都不是安分的主。 据樱井调查，护士在网上打拳，还貌似搞网恋。 张老师爱慕虚荣，心思恶毒，对于普通民众遭受的痛苦缺乏基本的同理心。 留在身边，麻烦多多。 樱井本来的建议是送给别的人（日本那边保留了华夏传统文化，士大夫之间有相互赠送爱妾的习俗。） 但陈晓终究还有点底线。 给了一笔钱，让两人自生自灭。 …… 护士很开心，打拳时间长了，自身也受了一些影响。 早有摆脱控制的想法，只是沈飞羽背景太深，不敢表露。 没想到换了个主人，就迎来了春天。 高高兴兴拿钱走人。 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张老师却很不甘。 好不容易抱了个大腿，没怎么享受呢就被分手， 又觉得自己安分守己，想不通为什么会被抛弃？ 樱井没有告诉她真实原因（一个初中学生因为校园霸凌跳楼了，她反而在网上冷嘲热讽）。 毕竟这点道德瑕疵，在很多人眼里算不得什么。 樱井告诉她，自家主人因为要结婚了，女方势力太大，不得不和过去断了联系。 但是她不用担心，可以帮她介绍一个更优质的对象。 百亿继承人万天明。 …… 清理掉腐肉，樱井对剩下的人进行编组，建章立制，奖惩分明。 一个月下来，整个团体焕然一新。 …… 赵雅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经过樱井的洗脑，也变成了陈晓的脑残粉。 对于陈晓的指示，几乎做到了说一不二的程度。 这也是她能够被挑选出来的终极原因。 …… “早点休息，明天见。”陈晓把小秘书送到住处，驱车离开。 赵雅楠目送车影消失，转身回到住处。 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雅楠，回来了。”舍友小鱼在煮东西吃。 “嗯。” “我煮泡面，你吃不吃？”小鱼很热情， 赵雅楠忍着内心的冲动，摇摇头，“你吃吧，有点晚了。” 小鱼也是个美丽的女孩， 虽然和赵雅楠有不小差距，但稍微打扮一下，也是追求者甚众。 “伱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 她这个室友，不但人长得漂亮，生活也很自律。 早睡早起，运动健身，不吃垃圾食品…… 赵雅楠笑笑，“我先去洗澡。” 刚才被男人撩拨，身上很难受。 小鱼回道，“去吧，我洗过了。” 赵雅楠换了衣服，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卸妆洗脸刷牙，最后洗澡， 脱了睡衣，对着镜子看了半天，雪白的肌肤上有不少红印， 不但不难看，反而有一种异样美， 赵雅楠用手指轻轻刮过，竟然有一种冷颤，连忙止住胡思乱想， 开始盘算挂职锻炼的事。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不但待遇会增加，而且能够独当一面。 秘书组虽好，却不是长久之地。 女人最美的年纪也就三四年，过了这段时间，等到男人厌了，说不定就被随便打发了。 毕竟年轻的女孩多的是。 第410章 交流任职 赵雅楠出身寒微，比同龄人更明白机会的重要性， 现在得到男人垂青，她自然不会错过。 等洗完澡出来，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思路。 小鱼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 辣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赵雅楠咽了咽口水，“晚上没吃饭？” “开会到九点，没顾上。” 赵雅楠：“怎么突然忙了？” 她记得小鱼在一家娱乐公司上班，平时虽然忙碌，但很少有开长会的时候。 小鱼：“还不是因为若雪机器人，搞得人人自危。” 赵雅楠：“有这么夸张？” 小鱼：“刚发布的Challenger月度报告显示，1月份就有近4000人因人工智能而失去了工作。” “嗯？” 小鱼：“我们老板也担心，一直开会研究对策。” 赵雅楠：“数据是真的吗？” 小鱼：“虽然不精确，但也是个参考。” “怎么算的？”赵雅楠问。 这是AI造成失业的数据首次在该报告中列出。 小鱼：“一月份裁员有8万人，有七万多人因为其他原因失业，比如市场和经济状况、降低成本、重组或兼并等……若雪上市以来，约有50万个岗位消失……” 赵雅楠听着对方的解释，心情忽然沉重了一下。 智能机器人的发展是一把双刃剑， 带来的不仅仅是有利的一面。 还是一些时代的大潮。 …… 陈晓到了滨江苑， 王萌萌给他开的门，“曼曼呢？” “在洗澡。”王萌萌回道， 陈晓点头，心想没避着自己就好。 毕竟，心里关卡不容易过， 王萌萌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帮着男人换好。 一张瓜子脸，眉毛细秀如月，眼眸漂亮明艳，似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哀怨， 鼻子又挺又翘，嘴唇嫣红，看得出没抹口红，却如玫瑰般， 本来五官就特别的惊艳，组合到一块更是惊人。 妖媚中带着几丝温婉，似极了颜值颠峰的香港女星， 怪不得能把沈飞羽迷的不着边， 要知道沈飞羽虽然对女人大方，但真金白银的投资还是很少的。 王萌萌一个专科生，能实现三级跳，进入体制，成为实职正科，沈飞羽也是花了很大心血。 “吃东西没？”陈晓捏着她的下巴， “吃过了。” 陈晓：“帮我倒点水。” 王萌萌“嗯”了一下，扭着腰肢走向厨房。 她知道男人晚上不喝茶，提前准备好了温水。 陈晓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浏览着。 一会，王萌萌端着水走过来，坐在男人身边。 两人看着电视，随意聊天。 王萌萌讲了一下工作中烦恼， 她的名声在上一次的风波中被毁，不少人在背后说她闲话， “我想换个环境。” 陈晓：“换个？” 王萌萌有点委屈，“我现在发现自己做人很失败，单位里最好的朋友都在背后诋毁我。” 陈晓：“单位里最好的朋友？” “嗯。” 陈晓：“天真，单位是让你挣钱的地方，不是交朋友的。” 王萌萌嘟着嘴， 没有半点领导的范， 她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 自身素质完全达不到岗位要求， 不说能力，就是心性也不过关。 遇到一点风波就进退失据。 “你想去哪？”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王萌萌抱着男人的手臂， 陈晓：“你呀，换个地方还是会有人背后议论你。” 女干部，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干部， 天然的惹人怀疑。 更不要说王萌萌能力有限。 很容易让人猜到，要么是她爹厉害，要么是她干爹厉害， 王萌萌：“反正不想在这待了。” 陈晓叹气，“好吧，去企业吧，你这性格也不适合在官场混。” 王萌萌闻言很是高兴，亲了男人一口，“你真好。” 陈晓很快调整心情， 女人单纯点也没什么， 难道还真指望她混出样子？ “走也可以，但是要吃一堑长一智，明白你为什么待不下去。” “为什么？” 陈晓：“你在单位里看似背景深厚，实则四面楚歌没有一个支持者。” 王萌萌不服：“大家平时对我都不错。” 陈晓：“那只是表象，你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所有的人都会嫉妒你。” 王萌萌：“嫉妒？我只是和一两个人有利益冲突……” 陈晓：“和利益没有多大关系……” 他虽然没混过官场，但接触了不少官场人。 加上自身圈子、素质在那放着，指导王萌萌绰绰有余。 对方之前就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 犹如温室里的花朵，稍微一点风雨就经受不住了。 正说着话，王曼曼洗完澡出来， 穿着一套真丝的睡裙，遮住曼妙身材， 藕粉玉臂，雪白无暇， 肌肤在灯光下，似是白玉一般，泛着光泽。 胸前鼓鼓的，可以想象里面是何等傲然的风光， 见陈晓在也没惊讶，随口问道，“说什么呢？这么投入。” 陈晓：“萌萌想个地方，我考虑，不如去公司，做办公室。” 王曼曼愣了一下，“去哪个公司？” 陈晓：“高新集团，是处级单位，萌萌一个正科，在里面不显山漏水。” 王曼曼沉吟一下，拿不定主意。 她的站姿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优雅，没刻意的骚首弄姿，但混身上下满满的都是女人味。 陈晓：“萌萌这性格不适合在机关混，去企业锻炼几年说不定会有长进。” 王曼曼：“从机关出来，有点可惜了。” 陈晓示意她坐下，“可惜吗？” 王曼曼突然反应过来， 对一般人来说，从机关到企业，级别不变那是走下坡路， 但萌萌后面站着陈晓，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吃亏， 嘴里说道，“那你以后得多操点心。” 陈晓：“这是自然。” 毕竟都是一家人。 肯定要帮到底。 王萌萌在一旁问道，“去高新集团做什么？我没做过业务……” 陈晓：“高新集团业务很多，不过对你来说最好是就是办公室和宣传口，你好好考虑一下。” 王萌萌：“还是去宣传吧。” 她之前就是管宣传的，对此轻车熟路，不用费脑子。 陈晓点头， 没再说什么。 虽然王萌萌不求上进，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第411章 脑谷构想 旖旎风光，不必细说。 第二天陈晓神清气爽来到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听取赵雅楠对接下来工作的准备。 “脑谷？” 赵雅楠点头，“我想了想，还是做自己最擅长的投资工作，依托数字公司，聚集更多的开发者和创业者……” 陈晓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致问道，“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赵雅楠：“我查了最近的资料，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至今，AI领域的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根据Crunchbase的统计数据，过去6个月，全球AI创业公司种子轮及以前的融资比例达到了约70%，很多获得投资公司都是新成立，技术和产品还尚未发布或者得到检验。” 陈晓点点头，“是有点疯狂。” 这种情况他也有了解，AI项目全线翻红。 从过去的项目追着资金跑，变成了如今众人追着项目跑。 有时创业者甚至仅靠一个不成型想法，就能引得投资人们竞相砸钱，项目估值暴涨。 比如，两位数字公司前AI研究员Niki和胡一鸣，此前曾共同撰写了一篇有关大脑深层模型架构的论文，在业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而就在艾一民离职当天，投资机构们听到他俩个也想要独立创业时，就全挤破头地找上门。 他们在没有商业计划书、没有明确产品想法、甚至还没有给公司取一个名字的情况下，就接到了数笔投资，公司估值已经达到了5000万美元。 疯狂可见一般。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陈晓明白了大势难违。 你薪水开的再高，也比不过五千万美金的身价。 赵雅楠端坐在男人面前，侃侃而谈， 虽然依旧是昨天的制服套裙，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 有点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给人以勃勃生机。 以前虽然也很美，但从来没有这种美得惊心动魄。 陈晓听着她的回报，慢慢打量着她， 觉得这步棋走对了。 不指望赵雅楠变成另一个叶绵、常婷婷，但能在商业上有所建树，也不枉他这番心思。 “……艾一民所在的昆仑公司，在还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就以5亿美元的估值完成了1亿美元的融资，接着仅仅几周后，红桃A又领投了约5000万美元，让昆仑的估值翻了一番达到10亿美元左右。” 听到这里，陈晓打断她，“万天明现在焦头烂额，还有心思搞这个昆仑公司？” 赵雅楠：“万天明没顾上，主要是一个叫林向雅的女人，她虽然没在昆仑任职，但几次投资都是她牵头的。” 陈晓这才想起来， 林向雅是沈强的小姨子。 对于他来说，沈强虽然是敌人，但也排不上优先级。 只是在后台做了标记。 平时没怎么搭理他。 本来想着万青一死，昆仑公司鸡飞狗跳。 没想到还让折腾出花来。 看来，林向雅这个女人不一般。 沈强毕竟有职务，不可能插手公司的具体业务。 昆仑的具体运营就掌握在林向雅手中。 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虽然现在双方保持克制，但说不准哪天就擦枪走火了。 艾一民跳槽的事还没算完呢，万青死了，沈强还活蹦乱跳呢， “继续说。” 赵雅楠不知道背后的情况，听到男人的话，也没多想，开口道，“现在是投资寒冬，AI成了异军突起、逆势爆发的融资板块，不仅引得AI的研究者们纷纷下海，以前其他赛道者的创业者们也都纷纷转向……” “都有那些赛道？” 赵雅楠：“很多之前Web3、元宇宙的信仰者们开始转信AI，曾经如日中天的各种Web3大会，今年报名的参会人数锐减，各种讨论群现在似乎都无缝变成了AI群……” “最近几个月来，各种大大小小的关于AI的聚会、活动和会议在上海召开，有人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兴奋的情绪，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移动互联网初期的创业热潮中。而位于松江的数字街逐渐成为了AI领域年轻的开发者与创业者们最聚集的地区……” 陈晓听着，“数字街？” 赵雅楠：“数字公司火了以后，松江政府把之前的平安街更名为数字街，公司所在的产业聚集区更名数字谷。” 陈晓笑了下， 赵雅楠：“人们最近给数字谷起了个绰号——脑谷（Cerebral Valley）。” 陈晓：“脑谷，这个名字很贴切。” 赵雅楠：“我打算从此入手，一方面是以数字谷的名义举办一次邀请制的AI峰会，另一方面多参加各种沙龙、座谈，寻找值得投资的潜力股，我在专业方面不拖公司后腿就算好的了，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跟着你学了一些东西。” 陈晓点点头。 赵雅楠毕竟没经过什么风雨，能想到这里，已经算不错了。 他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锻炼人才、刺激环境，能不能做出什么，反而并不重要。 “嗯，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让老李（李志华）陪你上任。” 李志华是陈晓的办公室主任，之前挂名数字公司的董事长，但不管具体事务，一切工作由陈晓亲自负责。 赵雅楠闻言站了起来，“好的。” 见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别的事，便退了出去。 挂职锻炼是突然安排的事项，它还没来得及和小伙伴们说。 再加上患得患失的心情， 整个人都表现的心事重重， 大家一看她从领导屋里出来，纷纷关心道，“雅楠，没事吧？” 柳程程还特意递过来一杯温水，让她缓缓心情。 赵雅楠谢了一下，看着三个小伙伴，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没事，刚才赵总问了我一些工作。” 柳程程心想“不会是被开了吧？” 最近几个月，赵雅楠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 说好了陪吃陪玩陪睡，你却悄悄换了赛道，成了工作秘书， 大家都是冷眼旁观，看看你有什么。 柳程程也不满意，觉得赵雅楠很是绿茶，平时表现得端庄，关键时候却懂得下狠手。 但真要被陈晓开了，她心里也难受。 第412章 各有心思 柳程程这种想法，大概就是兔死狐悲， 秘书组几人虽然各有竞争，但总得来说，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姐妹， 除非心胸特别狭窄，不然的话，没有翻不过的矛盾。 现在赵雅楠突然这个状态，很有可能是被老板玩腻后找个理由辞了。 柳程程想安慰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心里有股冲动，去老板屋里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又瞬间消失了，自己算哪根葱？ 有什么立场管这个闲事。 不过老板看着不想小气的人，应该会给一定的补偿， 之前没听到过这方面的传闻，看样子，后续安排工作应该做的很到位。 赵雅楠收拾好情绪，低声说道，“晚上我请姐妹几个吃饭，大家都要来。” 柳程程一听，心道“完了，完了，散伙饭都安排了，还真是……” 本来躁动的心冷了下来， 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之前对赵雅楠拔得头筹的事还羡慕嫉妒，现在却是庆幸不已。 她虽然知道即使抱住老板大腿也不会有结果，但却忍不住。 就像飞蛾，明知道火焰有危险，却忍不住扑向光明。 现在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骚动的心一下子安静了。 这是姜秘书走了过来，看了大家一眼，对着赵雅楠说道，“雅楠，你过来一下。” 赵雅楠应了一声，跟着姜秘书走进办公室。 剩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有莫名的意味。 柳程程看着不远处的李虞真，还是对方聪明， 一进组，就打定主意独善其身。 从来不给老板独处机会， 能不接触就不接触，拿着一份高工资，悠然自得。 哪像自己傻不拉几的，还想着主动献身。 上次要不是大姨妈恰好来了，早就被老板吃干抹净，落得和赵雅楠一个下场。 哎，做女人太难了。 …… “雅楠，你的事陈总给我说了，恭喜你。”姜秘书随口道， 赵雅楠连忙道，“姐，我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心里还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办？” 姜秘书点点头， 对于赵雅楠的话没有怀疑， 因为之前她和陈晓汇报工作时，还没听挂职锻炼的事， 现在却突然调动，应该是临时决定。 “平常心就好，再说了，伱应该高兴，下去锻炼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赵雅楠“嗯”了一下，“就是有点舍不得姐。” 姜秘书：“有什么舍不得，以后多回来看看。” “嗯姐，一定的，以后还得请您多照顾。”赵雅楠连忙说道， 这倒不是客气， 办公室是公司的中枢， 姜秘书作为隐形的大内总管，权力极大，现在是赵雅楠的领导，下一步更是她的领导。 姜秘书闻言笑了下，“你走后，手里的工作谁负责比较合适？” 赵雅楠：“小苗耐心细致，交给她没问题。” 秘书组虽然有四个人，并不代表大家地位平等，职责一样。 因为柳程程胸大无脑，李虞真态度消极，赵雅楠隐约成为姜秘书的副手。 暗地里被大家成为隐形副主任。 她这一走，不少工作需要交接。 姜秘书闻言，眼神闪过一丝笑意，没有承诺什么，“我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赵雅楠告辞离开。 姜秘书起身送到门口。 这落在柳程程眼里，又成了“被开”的铁证。 什么时候见过姜秘书对下属这么客气。 肯定是为了安抚。 但在办公室，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老板把人开了，你上去送人情，把老板置于何地？ 大家只能压抑着， 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好不容易熬到陈晓离开，四个秘书简单收拾一下办公室， 先后离开公司， 虽然目的地一样，却没有结伴而行。 怕大家嘴里说闲话。 赵雅楠上午就定好了房间，特意远了一家私房菜。 环境优雅，菜品丰富。 等几人到齐后，柳程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知道说点什么， 赵雅楠先开口，“姐妹们，我要走了。” 柳程程眼泪顿时下来了， 虽然平时心里没少骂赵雅楠小绿茶，真到这种时刻，她还是不舍的。 李虞真问，“怎么，突然就走了？” 柳程程：“是不是老板让你走的。” 赵雅楠“嗯”了一下。 正准备说自己的安排。 柳程程按耐不住，“他怎么能这样？” 李虞真冷笑下，“怎么不能？不要太天真。” 柳程程气鼓鼓的，“不能这么算了。” 李虞真问，“你想怎么做？” 柳程程：“雅楠，你说。” 赵雅楠这才反应过来，貌似大家误会了， 心里一阵尴尬， 咳嗽一声，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李虞真看着她， 柳程程瞪大眼睛， 这个时候，你还为他解释？ 赵雅楠有点不好意思，“陈总安排我下去锻炼，去数字公司挂职。” 全场一阵安静， 剩下三人有点难以置信。 呆了一会，李虞真先反应过来，“挂职锻炼？” “嗯。” “去数字公司。” “嗯。” “发明机器人那个？” “嗯。” …… 柳程程惊呆了，嚷嚷道，“好嘛，竟然一直瞒着我们，亏我们还以为你要辞职呢。” 赵雅楠连忙解释，“我也是刚知道消息。” 李虞真心下羡慕嫉妒，五味杂陈，没想到赵雅楠竟然一步登天， 这……让她之前的价值观都受到了冲击。 陈晓这种白手起家的枭雄，不应该心慈手软啊， 怎么可能因为玩了女秘书就把她安排到重要岗位上。 那可是最近名声大噪的数字公司。 不是什么野鸡公司，空壳公司。 市值惊人，前景无量，被媒体誉为掌握着未来钥匙的潜力股。 怎么能这么儿戏，安排一个上班两年的女秘书去任职， 滑天下之大稽。 柳程程没考虑太多，一方面为赵雅楠高兴，另一方面也兴奋，既然赵雅楠能行，她也能行。 谁还没点事业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苗苗，开口道，“亚楠姐，你去做什么？” 赵雅楠捋了一下头发，“陈总初步安排是负责投资方面事务，具体可能要到公司以后才能明确。” 第413章 中级智能 听到赵雅楠说负责投资事宜，三人再一次沉默了。 作为秘书组的一员，虽然没有多少权力，但集团内的各种消息都有了解。 数字公司除了在加速发展自家的数字大模型和聊天机器人若雪之外，今年以来，还连续投资了多家AI初创企业。 1月份刚投了1亿美元，2月份又参与了OpenAI的最大竞争对手Anthropic 4.5亿美元的融资。 上周花费2亿美金买下了位于加州的AI算法公司One（其产品已经在多个机器学习企业中运用。） 这些业务不说都归投资部管，但投资部门起码有一定的话语权。 赵雅楠空降，瞬间从一个三陪秘书晋升为公司高管， 造化之妙，不亚于丑小鸭变天鹅。 …… 苗苗端起水杯，“雅楠姐，祝贺你。” 赵雅楠也笑了下，正要说话， 柳程程打断道，“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喝酒呢，服务员。” “喝酒？”剩下三人有点迟疑。 柳程程：“怎么，晚上还有事吗？” “没有。” 柳程程：“那怕什么？” 苗苗：“姜秘书不是说了晚上不能饮酒吗？” 柳程程不在意，“不告诉她就好了。” 说完对着服务员道，“拿两瓶乳酪酒。” “好的，您稍等。” 赵雅楠没有阻止，等到服务员出门，她才问道，“什么是乳酪酒？” “就是酒+乳酪，度数不高，也就16°，一会尝尝，味道很好的。”柳程程解释道。 李虞真调整好心态，开口问道，“雅楠姐，陈总怎么突然就把你调走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赵雅楠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情绪， 李虞真在秘书组这个小团体中，一直是超然物外，看透一切， 平时多次表达出拿钱干活，谁也不能pua我， 现在却关心起这个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昨天陪着陈总去政府那边开会，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就说起让我下去锻炼的事，听他的口气，我都没敢拒绝。” 柳程程接过话，“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赵雅楠叹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心里没底，怕搞砸了。” 李虞真：“雅楠姐担心的有道理，挂职锻炼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能够稳住阵脚，那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表现不好，恐怕会让陈总失望。” 这话一出，三人有点沉默， 赵雅楠也顿觉压力大增， 苗苗在一旁道，“我觉得不用太担心，你说的问题，陈总肯定考虑过，既然把雅楠姐放在这个位置，那也是相信她能应付过来。” 这时，服务员端着酒过来， 柳程程拿起来给大家倒酒，“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干一杯。” 李虞真心里很是苦涩，喝了一大口酒， 说心里话，她对于秘书组的三个人多少有点看不上。 柳程程胸大无脑，整天想着勾搭老板，躺赢，从来没考虑过将来怎么办？玩腻了，就是被甩的下场。 赵雅楠土里土气，到了秘书组这种明显花瓶的位置，还努力工作，妄想凭借奋斗改变命运， 苗苗更是小透明一个，当初不知道怎么就蒙混过关被招进来，平时也就干点端茶倒水的工作， …… 她觉得自己人间清醒，招聘的时候装作听不懂HR的暗示，拿到职位后马上转变态度， 虽然谈不上划水摸鱼，但也只做分内事，从来不争风吃醋， 心安理得拿着高工资，笑看职场风云。 却没想到风云突变。 赵雅楠一下子实现三级跳，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早知道有今天，她拼了命也要争取。 可惜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 三人中大概只有柳程程没心没肺， 单纯为赵雅楠高兴， 怀着一种“我上我也行”的心态，开始喝酒， 离开酒店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微醺， 柳程程提议：“刚才没尽兴，咱们回去继续喝？” 赵雅楠拒绝：“别，下次有机会。” 她明天还有重要工作，不敢太过分。 把三个姐妹送回家，自己正要打车走，接到了陈晓的电话，“你过来一下。” “好的，陈总。” 按照指示，赵雅楠来到绿柳山庄， 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 陈晓在一旁介绍，“认识吗？” 赵雅楠马上想起来，“在电视上看到过。” 陈晓：“嗯，你去数字公司，那若雪不能不认识，今晚住这里和她熟悉下，明天一同去上任。” 赵雅楠明白，连忙点头，“哦哦，好的。” 她还以为男人叫她过来陪侍呢， 陈晓见她脸生红晕，双眼迷离，一副春潮带雨的样子，捏了捏翘臀，“去吧。” 赵雅楠嘤咛一声，却又没办法，只能和若雪一起去忙正事。 陈晓则留下来继续研究“社会治愈”项目。 政府那边动作很快，已经把十万人的名单发了过来。 包括姓名，性别，联系方式，住址，判决书等。 陈晓自然没有兴趣仔细查看， 全部输入电脑， 再通过网络搜索这些人的上网痕迹，根据相关内容生成虚拟人。 虚拟人的身份不一定全是情侣，有时候可以是闺蜜、兄弟、导师等， 主要目的是为了引导这些人进行社会改造，而不是为他们解决情感需求。 再加上虚拟人不能见光，真正生成情侣的还在少数。 这些东西说起来复杂，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不过是生成一些大众人格，然后在接触中进一步完善自己的身份特征。 他之所以愿意搞这个项目。 一方面是高大上的配合政府工作， 另一方面，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也是一个双向奔赴的过程。 其他公司还在收集大数据，力求在算法上有所突破时，陈晓已经更进一步，开始了情感模拟。 按照《废土世界》的划分，初级人工智能与中级人工智能的差距犹如天堑。 轻易逾越不过。 而想在《废土世界》得到中级人工智能，几乎不可能。 天空之城那里只有一个残缺的中级智能。 海洋之城也不会先进到哪里。 想要更进一步，只能自己努力。 游戏中，为莫妮卡提供地球经典著作，引导她思考、进化（虽然暂时没什么用）。 第414章 选美大赛 现实中，陈晓也做了更多的尝试。 《若雪》游戏、“社会治愈”项目以及多个专业领域的智能（神农氏、魔法师、智能管理系统等）都是一个方向， 普遍撒网，看看哪方面能够有收获。 …… 赵雅楠的调动在集团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之前的空降，虽然也有非议，但人家履历光鲜，有在大公司任职的经历， 这次的赵秘书，妥妥新人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地方。 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尤其是传出对方卖肉上位的风声后，更是议论纷纷。 没网论坛上不断有人吐槽， “好好干不如好好睡。” “干得好不如长得好。” “英雄难过没人关啊。” …… 群情汹涌之际，办公室出手了，接连封了几个账号，又下发内部通知，禁止大家再议论此事。 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事情却得到控制，风波平息，没有蔓延到外部互联网。 至于大家内心怎么想，会不会骂街？ 对于陈晓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服不服不重要，只要令行禁止就行。 虽然常婷婷也说他操之过急，但作为商业帝国的缔造者，他有这个特权。 “小赵的压力会很大。” 陈晓：“她外柔内刚，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常婷婷：“你就这么看好她？” 陈晓：“她有这个能力。” 常婷婷：“那也可以采用一些更柔和的方式。” 陈晓：“越是激烈，越容易积累声望。” 常婷婷一想，也是这个理。 如果按部就班来，即使赵雅楠做出卓越贡献，在大家眼里，也不过是一普通高管，没什么值得敬佩的。 现在风波一起，所有人都看衰她，等到将来形势逆转，大家对她的评价就会超出预料。 “希望她不辜负你的期望。” 陈晓笑了下，“怎么，还担心呢？” 常婷婷撇嘴，“你突然来这一手，大家很难不乱想。” 会不会成为李隆基呢？ 前半生英明神武，后面…… 陈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 他反复斟酌过自己的决策，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打破组织内“按部就班”升职的传统， 真正实现能者上、庸者下。 很多人误以为机关内是论资排辈，公司企业都是靠能力。 其实，只要是层级结构，就避免不了庸俗化。 天赋卓越的人永远是少数、个别。 大部分员工的能力都是平均线。 升哪个不升哪个，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 赵雅楠空降只是第一部。 下一步要依托智能管理系统，打破学历、资历、年龄的限制。 只要符合条件，哪怕只上班一年，也能领到上班五年的前辈。 什么“一年香、三年醇、五年陈”，在他这里，通通不算数。 只有一个评价标准——能力。 为此他已经下定决心，哪怕造成集团内部暂时混乱，也在所不辞。 …… 常婷婷多少了解他的想法，但对此并不乐观，“大部分员工都不一定会喜欢唯才是举的选拔标准。” “是吗？大家平时抱怨关系户、人情世故什么的，我以为所有人都期待一个公平的环境。”陈晓随口道。 常婷婷：“伱之前不是说了，企业内部90%的人都是很平庸的，一旦唯才是举，这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领导，只能当螺丝钉。” “有道理。” 常婷婷：“很多人觉得领导的能力还没有自己强，心里不平衡，却没想过自己的能力一定比团队中所有人都强吗？真要唯才是举，领导职位还不一定落在谁头上呢。” “嗯。” 常婷婷：“你想打破常规做一些变革，可能要忍受混乱动荡，确定性消失，每个人都会受影响。” 陈晓：“有智能管理系统辅助，我觉得问题不大。” 常婷婷：“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 “什么？” 常婷婷：“你打破常规选出来的人，或许只比其他人优秀一点点，这种情况怎么办？” 天才和普通人，当然没问题。 大家心服口服，没什么话说。 如果只是好了那么一点点，甚至肉眼看不出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办？ 陈晓：“你说的这个，很好解决，设定一个阈值，打破常规的任命，需要超过阈值，特别优秀或卓越，一般的选拔就瘸子里挑将军。” 常婷婷想了想，“就是阈值不好确定。” 多少才算卓越，多少只是普通良好。 陈晓：“不着急，慢慢来，公司管理不是一成不变的。” 常婷婷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小赵走了，你这个秘书组不需要补充一下吗？” 陈晓：“怎么，你有推荐的？” 常婷婷：“没有，就是给你提醒一下，不要搞成选美大赛，传到网上去，容易被人骂。” 陈晓：“选什么美，一个秘书而已。” “呵呵，有小赵的前车之鉴，真要放出风声去，公司内部就会抢破头，更不要说外面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问了。” 陈晓：“集团现在有多少人？” 常婷婷：“前段时间我了解一下，差不多有五万多人。” “男女比例呢？” 常婷婷：“对半吧，你真要挑个女秘书，那就是万里挑一了。” 陈晓摇摇头，“算了，暂时空着吧，处理不好容易引起混乱。” 常婷婷眨眨眼，“我们集团那边招了不少美女，到时候给你挑一个送过来。” 陈晓把她裙子撩起来，“我先挑你。” 常婷婷身高腿长，喜欢穿一些套裙之类的衣服。 既有气质，又不过于男性化。 常婷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笑着躲开，“讨厌，小心有人进来。” “谁这么不长眼。” …… 两人闹了一会，便放下了， 没有太过火的动作， 毕竟是老夫老妻了。 常婷婷问他，“什么时候走？” 陈晓：“这两天吧。” 老家那边有点事，需要他回去一趟。 父母已经提前回去了。 常婷婷：“路上注意安全。” 陈晓：“没事。” 常婷婷：“我给阿姨买了一件手镯，帮我带回去。” 陈晓：“行，比我孝顺，在哪呢？” 常婷婷：“一会让秘书送过来。” 第415章 蠢蠢欲动 常婷婷送礼物，没有太多想法。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陈晓结婚，在对待未来婆婆上面，就显得比较淡然。 不过，总归是长辈，该做的还是要做。 常婷婷走后，不一会，她的秘书就送过来一个盒子。 陈晓正在电脑前研究资料，头也没抬，“放桌子上吧。” 女秘书“嗯”了一下，把玉镯放下， 迟疑着没有说话。 陈晓没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下，女秘书正在纠结，笑着问道，“怎么了？” 女秘书一咬牙，“陈总，你之前说成立“关键少数”读书班，我能不能拷贝一下学习资料？” 陈晓有点惊讶， 放下手中的工作， 仔细打量了对方， 突然发现小秘书长得不错， 1米72的身高，在女性当中显得非常高挑， 虽然穿着套裙，依然能够看出火爆的S型身材，前凸后翘， 再加上皮肤白皙，媚眼迷人， 翘挺小巧的鼻子上一副金丝眼镜，让人感觉知性又性感。 “小左？” “嗯，陈总，我叫左梦。” 陈晓饶有兴致问道，“哦，你怎么想起学这个了？” “关键少数”读书班，就是集团七级以上的领导班子，每周抽出半天时间集中学习研讨。 为了防止走形式，陈晓通过智能管理系统找出领导层不擅长的地方进行重点研究。 左梦有点不好意思，“嗯，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听到常总说起了学习的内容很感兴趣，在网上查了很久也没找到相关资料……” 陈晓想了下，“行，既然你有兴趣，那每次学习，你就列席一下做个笔录。” 左梦有点激动，连忙鞠躬，“谢谢陈总。” 动作一大，似乎要把胸前纽扣撑开， 陈晓看了一眼，心里嘀咕道，这丫头发育的也太好了。 咳嗽一下，“先别急着高兴，交给你的有任务。” “陈总你吩咐。” 陈晓：“每次你要把学习内容整理出来，刊发全集团。” 左梦用力点头，“没问题。” 陈晓：“但是这个工作不能占用上班时间。” 左梦闻言，稍微有点为难，很快就调整好，“我可以的。” 陈晓很是满意，“行，你去和姜秘书说一下。” 左梦再次道谢，“谢谢陈总。” 陈晓看着她的背影，心下略有高兴。 不管左梦是真心学习，还是职场投机，总归是一个好的现象。 如果没有赵雅楠的空降，相信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要求学习。 有榜样在前，很容易刺激到有心人。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调动整个集团的活力。 …… 左梦走出门，松了一口气， 她确实是受到赵雅楠的刺激才大着胆子开口。 没想到结果不错。 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没想到陈总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平易近人。 不枉她今天刻意打扮一番。 赵雅楠能够上位，没有道理她不行。 但行不行也要表现出来， 这次“关键少数”学习班就是机会， 只要表现好，很快就能在新生代中异军突起，成为下一个赵雅楠。 …… 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化妆室， 她进陈晓办公室之前特意收拾一下，将自身的优势凸显出来。 听说老板比较风流，那肯定不会对漂亮女人反感。 她自身条件不错，平时为了低调，便以简单朴素示人，不显山漏水。 毕竟常婷婷是她老板，她再怎么自信，也不可能和她抢风头。 这次为了抓住机会，便稍微打扮一番， 瞬间从眼镜妹变成辣妹。 如其所料，陈晓见到她之后，态度从一开始的疏离到后面的和蔼，效果杠杠的。 …… 左梦对着镜子，快速整理仪容，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免得被常总看出猫腻。 以为她有什么小心思。 收拾完之后回到常婷婷办公室， “怎么样？”常婷婷随口问道。 “关键少数”学习班的事还是她告诉对方的。 这次机会也是她建议的。 “陈总同意了，让我做会议记录，并编发学习材料。”左梦老老实实汇报情况。 常婷婷：“行啊，那你就辛苦一点。” 左梦：“谢谢领导。” 常婷婷不在意：“谢什么谢，你越优秀我越高兴。” 左梦心里感动。 常总真是一个好老板。 尽心培养自己，遇到关键时刻还在后面推一把。 “常总，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常婷婷起身走了两步，“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为你考虑，本来想安排你去酒厂那边，现在有了更好的机会，你要把握住。” “嗯。” 常婷婷在她胸前抹了一下，“以后要学着打扮自己，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打扮的漂亮一点，他心情愉悦，双赢，何乐而不为呢。” 左梦脸色一红。“我……” 常婷婷：“有什么不好意思，这里又没外人。” 左梦：“常总……我……有男朋友。” 常婷婷笑了下，“哈哈，有男朋友就有男朋友，我让你打扮的漂亮一点，不是让你去勾引别人，而是要学着运用自己的魅力。” 左梦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常婷婷：“你和老陈也接触过，他不是那种色迷心窍的人，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而且我也要告诉你，女人要自爱，不要自贱。” 左梦心下一紧， 常婷婷：“行了，去忙工作吧，陈总要求很高，不要让他失望。” “好的。” 常婷婷转身走了， 左梦心下思绪乱飞， 常总对她这么坦诚，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多少有点不地道。 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但她确实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小心思。 因为她隐约觉得有点玩火。 但这个机会太重要了，她只能想尽办法（不择手段）。 公司里想当赵雅楠的人多了去，她凭什么能出头？ 想到这里，左梦拿定主意， 只要目标一致，些许手段算不得什么。 她很感激常婷婷， 不管是开始挑她当秘书，还是这次给她机会把握，做到了一个老板能做的所有事。 即使对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没有如此培养过。 但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报答常总的知遇之恩。 第416章 路遇熟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左梦不是第一个被鼓动，也不是最后一个。 随着时间推移，会有越来越多的效仿者。 辛苦工作哪有捷径走着舒服。 能躺赢干嘛还要努力？ 左梦靠着常婷婷先行一步，抢占先机，但能不能得偿所愿，谁也不知道。 连陈晓都不确定，她值不值得培养？ 即使她能力没问题，但信任呢？有时候，没有信任的能力一文不值。 不过，作为整个集团的创始人，陈晓有的是时间去考察，有的是空间去容错。 把公司事务安排好，陈晓就坐车回到了老家。 刚进市区，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脑海中浮现。 整个城市，似乎有变化，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开慢点。”陈晓吩咐道， 这个时候，夜幕降临，路上行人不断，车辆穿梭，看似繁华，却少了那种“销金窟”的味道。 细细算来，他已经两年没回来过，上次还是去泰国之前，在老家住了几天。 “右拐去和平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陈晓想起往事，开口说道。 “好的。”司机师傅应了一声。 轻车熟路驶入小道，他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提前做好了工作，对于市里的大小主干道都有了解。 老板指的方向应该是他曾经的高中校区。 果不其然，到了地方，陈晓就下了车。 餐馆、网吧、台球室、KTV……熟悉的场景一幕幕，让他感慨万分。 “陈晓？” 循声望去，一个身影映入眼中。 “米老师。”陈晓有点激动，这是他高中时期的梦中情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米老师很是惊喜，“你怎么在这？” 陈晓笑道，“路过这里，过来看看。” 米老师：“前几天还谈起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陈晓好奇，“说我什么？” 米老师抿嘴一笑，“你怎么说也是三中的学生，一点也不关心母校的发展。” 陈晓“哈哈”笑了下，“是我的错。” 米老师：“别站着了，你吃了没？我请你吃饭。” 陈晓正要拒绝，却又咽了回去，“那我有福气了，一想起老师做的好吃的，就流口水。” 米老师摇头，“今天做不成，我们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 “那……随便吃点吧。” 米老师看了四周，“去那家吧，新开的烧烤店，里面什么都有，老板是我邻居，做的很干净。” 陈晓：“听你的。” 两人走过去，生意竟然不错。 屋里熙熙攘攘，外面也有一些摊位。 陈晓扫了一眼，提议道，“在外面吃吧。” 米老师不拘小节，笑道，“那就委屈你了。” 陈晓：“哈哈，委屈什么。” 两人坐下后， 米老师拿起菜单，一边点问一边点。 “羊肉串吃吗？烤辣椒？土豆片？” 陈晓看她样子，轻车熟路，应该没少吃。 “喝酒吗？”最后，米老师问道。 陈晓愣了一下，“那喝点？” 米老师：“好的，要两瓶啤酒，不过，我不喝酒，你喝吧。” 陈晓无奈，“老师，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米老师笑，“那我只喝一杯。” 陈晓摆手，“算了，你随意。” 点完菜，没等陈晓问起，米老师就说起了曾经的人或事。 十几年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了。 曾经的同学大多数在外地打工，一小部分失去联系。 在本地的基本上都结婚生子了， …… 可能是熟人的缘故，菜品上的很快，老板还专门过来打个招呼。 等对方走，陈晓打趣道，“老师现在还是魅力惊人。” 这倒不是夸张， 米老师以前就是全校师生的梦中情人。 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材保持的很好。 腰肢纤细，婀娜多姿。 腰下面是紧紧撑起来的牛仔裤。 曲线饱满，用网上的话说，堪称屁股宽过肩。 米老师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小心揍你。 陈晓“哈哈”笑， 米老师倒了两杯啤酒，拿起来碰了一下，“来，欢迎陈大老板荣归故里。” 说完闭眼喝了一小口，看样子真没怎么喝过酒。 陈晓：“什么大老板，在你面前永远是学生。” 米老师眼带笑意，“学生，你是坏学生，上学的时候就不听话。” 陈晓正要说话， 突然一群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似乎是领导，后面跟着一些穿制服的， 对着几个摊位指指点点。 老板得到消息，很快出来了，笑着凑到一群人跟前，“领导。” 领导瞟了他一眼，“昨天不是告诉你了，把这些都收起来，外面不能营业的。” 老板陪着笑，“嗯嗯，好的，好的。” 领导：“现在收起来。” 老板闻言，扫了一圈，看到米老师，似乎有点为难， 嘴里说道，“等客人吃完马上收起来。” 穿白衣服的领导一听就恼了，突然上前一步，掀了桌子，“现在就收。” 因为动作太快，事发突然。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等桌子掀了，才意识到这次来真格了。 不远处的保镖团队见到发生冲突，快速靠了过来， 陈晓朝他们摇摇头，示意不要紧张。 老板见状马上陪笑，“好的，好的，现在就收拾。” 一边说一边招呼米老师两人去屋里坐。 白衬衣领导对着随从说道，“明天重点检查这家店，如果还在外面摆摊，直接封了。” 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继续向前走。 一大群人前呼后拥跟着过去。 米老师看着陈晓，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没想到会遇到市容检查。” 陈晓笑了下，“这是谁啊？很威风嘛。” “区里新来的一把手，做事风格雷厉风行，经常亲自带队上街抓市容管理，你没发现街上干净了很多。”米老师回答。 陈晓摇摇头，没做评价。 老板在一旁说道，“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让他们马上给你们从新做一桌。” 陈晓没了吃饭的心情， 很久没遇到掀他桌子的人了。 虽然对方不是针对他的，但也多少有点憋屈。 不过想着米老师在身边，也不便离开，跟着进屋，找了个位置。 第417章 一地鸡毛 陈晓两人坐下，看着空荡荡的桌子，相视而笑。 倒了一杯啤酒，碰了一下。 米老师先打破沉默，“刘蕾蕾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我们班长。” 米老师叹气，“去年走了。” “嗯？”陈晓惊讶。 米老师：“她大学毕业后考了咱们县里的公务员，一次下班后被一个大卡车撞了。” 陈晓想起那是一个胖胖的女孩，爱笑，对同学们很温和，即使他这样的差生，也没有歧视过。 叹气，喝酒。 造化弄人。 米老师神色平静，“有时候你真想骂老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刘蕾蕾毕业后还一直和她有联系，逢年过节去家里坐坐，可比眼前这个坏小子强多了。 陈晓闻言，心下一动。 米老师这话里有话。 细细打量一番，眉宇间似乎藏有幽怨， 强颜欢笑？ 想到这里，开口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后事处理的怎么样？” …… 两人座位不远处，一个小包间里，七八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聚餐。 有男有女，似乎在过生日。 一个男生推门进来，“小米，我看到你妈也在外面吃饭。” 吴小米抬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嘴角上还沾着一丝奶油，娇声道，“在哪？” 男生看的呆了一下，下意识指了指门外，“就在那……” 吴小米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个子高挑，上面是纯白T恤，下面是校服裤子，T恤在腰间打了个结，小蛮腰若隐若现， 虽然还是学生，已经有了其母的风采。 走到门口，向外探头， 一眼就看到母亲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喝酒聊天。 想起最近父母间的冷战， 心下怒火一下子上来， 脸色难看。 这时男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结结巴巴说道，“刚才他们在外面吃饭，魏少明的爸爸领着一群人把桌子掀了，他们就坐大厅了。” 魏少明一听，连忙辩解，“我爸就是打杂的，新来的领导要抓市容管理……” 吴小米已经听不进去同学们的话。 越看越气， 母亲什么时候对父亲有过这种笑脸， 都怪这个男人， 等看到母亲帮男人剥了一个虾时，再也忍不住，推门出去。 这边陈晓还在回忆，“那时候，我最喜欢吃老师做的虾了……” 话没说完，听到一声“妈”。 循声望去，一个少女走了过来。 十六七的年纪，容貌艳丽，眉宇间带着米老师的影子， 心下恍然， 这应该就是米老师的女儿，小米。 当初他还抱过对方，那时还是个小不点，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米老师似有尴尬站起来，“你怎么在这。” 吴小米没说话，瞪着陈晓。 米老师连忙介绍道，“这是你陈叔叔……” 话没说完，吴小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泼了陈晓一脸。 骂了句，“坏蛋。” 米老师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花容失色，扬起手要打女儿，“你……” 被陈晓拉住了， 米老师气的直哆嗦， 吴小米很是硬气看着她， 陈晓无语， 从吴小米拿起杯子，他就知道要糟，本来能够躲开，后来一想，干脆没躲。 幸亏茶水不热， 这时，吴小米的同学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女生拉着她往外走， “米老师，不好意思，我帮你教训一下小米，先走了。” 米老师气道，“你们……” 几人跑的很快，转眼间就出了门。 陈晓拿起抽纸擦了擦身上的茶渍， 米老师连忙道歉，“对不住……” 说着说着，眼泪似乎要流出来， 陈晓摇头：“没事，小孩子嘛。” 米老师沉默一下：“本来想请你吃饭呢，搞成这样子，对不起。” “又不怪你。” 米老师咬着嘴唇，“咱们打包去家里吃吧，顺便把你衣服换一下。” 陈晓想想，没有拒绝，“换了也好，湿哒哒的难受。” 两人收拾一下，起身往外走， 陈晓凭借着记忆，走到一个小区，“是这里吗？” 米老师点点头，“嗯，没搬过家。” 陈晓停下脚步， 米老师在前面带路。 来到2号楼三单元三楼东户。 米老师开门，“家里有点乱，不好意思。” “挺整洁的，不错。”陈晓扫了一眼屋内装饰，和印象中差不多， 没有太大的变化， 米老师去卧室找了一件上衣，“试试这个合适不，买了很久，没人穿过。” 陈晓接过来，突然感到一丝不自在，“应该合适。” 米老师似乎察觉到什么，“我去炒菜，你先坐。” 陈晓：“不用那么麻烦。” “很快的。” …… 陈晓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一下室内布局。 之前的结婚照早已经拿掉，取而代之的是母女照， 整个空间内没看到多少男主人的痕迹， 结合刚才的观察，米老师应该是家里有了变故， 叹息一声。 成年人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 …… 米老师的手艺不减当年，很快就炒了三个家常菜， “家里没有啤酒，之前剩下的半瓶白酒，要不要喝点？” “不用了。”陈晓摆摆手，“喝茶吧。” 米老师皱了一下眉，“我让人送点。” 陈晓想了想，没说话， 米老师点了一个跑腿，坐下说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陈晓吃了一口，“好吃。” 米老师松了口气，“多吃点。” 陈晓随口问道，“小米见到我和你在一起，反应有点大，家里出什么事了？” 米老师张口想否认，随即苦笑，“我和她爸离婚了，她估计把你当成别人了。” 陈晓无语， 什么眼神， 米老师比自己大不少了，站在一起也不般配。 “看来小米不理解。” 米老师叹息一声，“想想自己这几年，真失败，工作工作不行，孩子没教育好，家庭也经营失败。” 陈晓：“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过不去的坎。” 米老师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陈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小米上几年级？” 米老师：“今年高二。” “学习怎么样？” 米老师摇头：“之前学习很好，后来我和他爸闹离婚，学习成绩一路下降，现在都开始逃课了。” 第418章 各怀心思 从米老师口中形象地描绘了一个问题少女。 陈晓摇摇头，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米老师似乎遇到了中年危机。 这时，送啤酒的来了， 两人拿起酒喝了起来， 有酒助兴，米老师的精神似乎振奋了不少。 又说起了曾经的往事， “林志刚，你还记得吗？你还帮他打过架。” 陈晓回忆了一下，“有印象，个子高高的，学习委员，我俩做过同桌，他现在怎么样？” 米老师：“过得一般。” “哦？” 米老师：“他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咱们临市的公安，进入体制内。” “这不是挺好的？犯事了吗？” 米老师摇头，“他在大学谈了个女朋友，对方留在当地做律师，两人异地恋，时间一长，双方都受不了了，林志刚就辞职，去女友所在的城市。” 陈晓想到自己的大学舍友，王向东， 两人也是异地恋，王向东在体制内发展，女友留在大城市。 不过，两人都比较冷静，熬了一段时间后，恋情无疾而终。 林志刚选择了爱情。 “后来呢？” 米老师：“刚开始，林志刚找到一个企业监察的工作，在企业干了几个月，因为无法完成企业规定的KPI，试用期没过就被辞退了。” 陈晓想起他组建的监察部，很多是高薪从体质内挖过来的骨干。 “怎么会完不成呢？” 米老师：“据他讲，在体制内时没在一线干过，也不怎么懂业务，调查询问技巧不行，老板有任务交代下来，审查不出来东西，去报案又总是吃闭门羹。” 陈晓缓缓点头，“我记得他情商也不高。” 高中的时候，自己还帮他打过架， 但现在两人却没怎么联系。 虽然有陈晓崛起太快的原因。 但林志刚不懂人情世故也是重要因素， 米老师叹息，“是的，企业躺平养老，老板发现你并没有什么价值，大概率要卷铺盖走人的。” 陈晓点点头。 他见识过不少，领导退休后去企业当顾问，最终因为没有核心价值而被扫地出门的例子。 米老师继续说道，“经历了企业生存的严酷无情，林志刚发现自己不适合做企业监察工作，便准备考司法考试当律师，奈何运气不佳，连续两年没有通过。” 陈晓闻言，已经猜到了什么。 米老师：“失去生活来源，加上经济形势恶化，各个企业都在裁员，想找一份工作都难，无奈之下，林志刚只能送起了外卖，事业一败涂地，女友见他前途堪忧，果断选择分手，嫁给了公司的高管。” 陈晓摇摇头， 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 “他没有再考公务员？” 米老师：“考了，但是没考上，他才明白当初是运气好，不是能力强。” 陈晓：“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米老师：“当初辞职时，父母就强力反对，现在他也没脸回来，一个人在外面飘着，上个月问我借了一千块钱应急。” 陈晓冷漠道，“他应该明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现实面前，曾经的理想信念和山盟海誓，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变得虚无缥缈，脆弱的不堪一击。” 米老师闻言，眼神飘忽，嘴里说道，“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爱情，高估了人性，却低估了现实的残酷，爱情事业双重打击，现在内心充满绝望和后悔。” 陈晓心下一动， 忽然想起了对方的遭遇， 米老师当初选择爱情，来到这座城市， 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公有了外遇，工作不顺利，晋升无望， 孩子叛逆，对她怨恨， 曾经光鲜亮丽的生活正在极速坠落。 难怪会对林志刚心生同情， 自古深情留不住，物是人非两头空。 “老师，伱后悔吗？” 米老师身体一震，没有说话， 思绪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她有机会留在BJ，最终放弃了事业追求爱情。 却没想到…… “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喝酒。” 陈晓见她笑容苦涩， 多少猜到了什么。 人生如棋局，入局需谨慎。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米老师私有不甘，自己主动倒起了酒， 陈晓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米老师摇摇头，“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 陈晓陪着她碰了一杯，“你还年轻，可以从头再来。” 米老师失笑，“年轻，已经黄脸婆了。” 陈晓看着她醉眼迷离，劝道“少喝一点。” 米老师瞪大眼睛，“你还敢管我？” 陈晓咽了咽口水，“喝多了误事。” 米老师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不怕，除了要提防你这个小坏蛋之外……” 陈晓：“我哪里坏了？” 米老师：“呵呵，上学的时候你都不老实。” 陈晓见她笑颜如花，心下腾地升起一股火，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指，“老师你喝醉了。” 米老师挣脱了一下，流露出欲拒还迎的表情， 陈晓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动手。 米老师戛然而止，“我去洗点水果。” 陈晓按耐住火气，目送她起身， 从遇到对方那一刻，他就隐约有了冲动。 毕竟身份不同了， 一些事做不出来， 却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 米老师似乎对自己也有感觉， …… 米老师起身走向厨房， 心里还在迟疑， 她对于陈晓，她没有多少感觉， 上学的时候，对方也只是一个学生，如果不是后来出名了， 几乎忘了他是谁。 后来看到新闻，才一点点回忆起这个大男孩。 到今天偶遇前，从来没想过会和对方有什么瓜葛。 却阴差阳错走到了这一步。 和陈晓接触的过程，一个想法慢慢浮现。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回忆前半生，唯一值得留恋的也只有一个女儿。 然而女儿的不争气又让她很绝望。 这样下去，未来女儿不要说过上更好的生活， 连现在的生活状态都不一定维持。 陈晓的出现却带来了一丝契机， 或许可以…… 但是，她却没有太多筹码， 唯一还算有价值的，就是那点年少的绮梦， 这也是她为什么反复提及过去、回忆过去的原因。 第419章 留白 陈晓靠在沙发上，看着米老师在那里忙前忙后。 或许是因为少年的情怀加成， 此刻的米老师格外诱人， 看背影，典型的葫芦身材，腰肢纤细，胯部宽大， 一双美腿，大腿丰腴不失线条，小腿圆润优美， 性感的恰到好处， 多一分显肥，少一分显瘦， 黑色的丝袜在灯光下泛起光泽。 …… 米老师借着切水果的空挡，平息了一下沸腾的心情。 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太紧张了。 虽然男孩……男人，看起来不讨厌。 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 主动，甚至勾引， 可以说打破了她过去几十年的价值观， 然而没办法， 毕竟，她和陈晓之间差距太大。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几乎不可能有多少交集。 等到陈晓离开，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吃点水果。”米老师将盘子放下， 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时， 却忘了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之前表现礼貌热情，只是一种伪装。 一旦露出弱点，就会引来更大侵略。 陈晓抓住她的手，“老师，坐这里。” 米老师心下一颤，“别叫我老师。” 陈晓叫她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把她拉在身边坐下，“不叫老师，叫什么？” 米老师把头扭在一边， 陈晓兴致勃勃说道，“高二那年，我记得英语课，我课堂睡着了，你站在我身边，揪着耳朵罚我站起来，那是夏天，你穿了一身米色裙子，粉色的内衣……” 米老师羞愧，“不要说了。” 陈晓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 米老师发出一声似哭似嘤的声音 仿佛为接下来的遭遇悲叹， 却也没有过多的抗拒， 陈晓掀起裙子，正要屦及剑及， 开门声响起，吓得米老师一下子站了起来， 陈晓愣了一下，倒是不紧张。 虽然不至于夫前目犯那么变态， 却也早已经没了一般人的羞愧不安， 整理一下裤子， 进门的正是米老师的女儿，吴小米。 三人对视， 米老师先道，“回来了。” 吴小米正要说话，看到陈晓坐在沙发上， 怒火更盛， 不要脸，竟然跑到家里了。 简直欺人太甚！ 左右看，似乎要找工具， 米老师也意识到什么，抓住她的手，“小米……” 吴小米看着母亲严厉而又带有哀求的眼神，心下一软， 一句话不说，腾腾腾回到自己的卧室。 “嘭”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米老师有点无措，看看女儿的房间，又看看陈晓。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显然，之前的谋划全部落空。 这个时候，陈晓也恢复过来。 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仿佛没见过女人一样， 起身道，“米老师，你先忙吧，我就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米老师心下一急，却又说不出什么，赧赧道，“不再坐一会？” 陈晓：“我看小米有点情绪，你安慰安慰她，孩子虽然小，但想法很多，不能掉以轻心。” 米老师“哦”了一下，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以陈晓的身份，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心下郁闷、凄苦又无助。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干坏事， 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落差感，几乎让她难以自禁。 陈晓装作没看到对方脸上的失落，说了声“再见”后，望着门外走去。 直到背影消失，米老师还站在原地不动。 小米探出头，看到母亲这样子，气道，“人都走了，别看了。” 米老师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却又强忍住。 她不是一个性格严厉的人，平时对孩子也是轻声细语。 “小米，你今天让妈妈很没面子……” 小米闻言也委屈，大声道，“那你们怎么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 陈晓出门，凉风一吹， 头脑更加清醒， 越发觉得刚才太过下头， 怪不得古人常说降魔者先降自身。 想他纵横花海十几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竟然会被一个妇人迷了心， 简直离谱， 虽然他偏爱熟女， 虽然米老师长得漂亮， 虽然身材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 再怎么说。也不能这么上头， 年少时的记忆对一个人的影响太深了， 走下楼梯，保镖夏诗诗凑了过来，“老板，王书记在外面等着。” “哪个？”陈晓愣了一下， 夏诗诗：“就是刚才掀桌子那个。” 陈晓笑了下，“反应倒是挺快的。” 夏诗诗：“来了半天了。” 陈晓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既然等着了，就见见，怎么说也是父母官，这个面子要给。” 夏诗诗没说话，消失在阴影中。 出了小区大门，熟悉的白衣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大大鞠了一躬，满脸歉意，“陈总，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 陈晓笑了下，“说哪去了。” 对着一边的司机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让领导等这么久。” 王领导连忙道，“没有没有，刚过来。” 掀了桌子没多久，他就得到市里消息，陈晓已经回到老家， 当时心下就一颤， 他虽然没见过陈晓真人，照片已经了熟于心。 毕竟是区里名人，熟悉资料是基本功。 …… 刚才隐约觉得一边吃烧烤的男子有点脸熟，却没有往这方面想， 陈晓怎么可能吃路边摊。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有了心慌的感觉。 等到确定陈晓座驾就在附近时，再也没了侥幸心里， 当机立断过来找人， 果不其然，一大堆保镖散布四周， 这排场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他也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拿出程门立雪的架势，祈求对方谅解。 虽说国内公仆的地位比商人高一些，但陈晓已经脱离了商人的范畴，开始向资本家攀升。 不说庞大商业帝国暗含的点石成金（招商引资）的能力，就是其深厚的政商人脉也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简单翻一翻陈氏帝国下面各个子公司的股东名单。 既有省市创投基金，又有国家部委的支持。 虽然这些支持不能简单的看成个人的势力，但是多少也能透露出其庞大的影响力。 第420章 招商引资 王建祥隐约听说，陈晓被三次邀请到上面讲课。 讲人工智能，讲医药产业，讲电子游戏……每次讲课结束，陈晓都会被老大留下来单独聊一个小时。 这种影响力，隐约有商界第一人的架势。 远不是他一个处级干部能望而项背的。 比他有钱的，没有他的洞察性（横跨多领域创业成功，而不是成功之后多元化发展）， 比他更有眼光的，没有他的说服力（知行合一，不但有理论还有实践。） 所以，他放低姿态，丝毫不顾及面子如何。 …… 陈晓没有为难他，毕竟是为了公事。 虽然手段粗糙了点，但有时候粗糙点反而好使。 这个时候，自然谈不了什么正事。 简单寒暄几句，陈晓就乘车离开。 王建祥看着庞大的车队驶入车流消失不见，心下羡慕。 以他的权势虽然能够做到这样前呼后拥，但级别不够，只能忍着， 对着自己的秘书尚志勇说道，“调一下监控，看看是不是回别墅了，我跟吴书记汇报一下。” 尚志勇连忙点头，“已经安排人盯着。” 王建祥点点头，转身坐上车，“高主任，咱俩一块。” 办公室主任高鸣闻言坐在了副驾上。 奥迪车轻轻开动， 王建祥喝了一口热水，开口道，“打听清楚没？” 高鸣：“已经查清了，和陈总在一块的女人叫米见君，是他的高中英语老师，也米见君就住在三中家属院。” 王建祥“嗯”了一下， 高鸣继续汇报，“根据民政部门调取的资料，米见君两个月离婚，老公叫吴清理，在财政局上班，预算科副科长，两人有一个女儿，今年高二，学习成绩一般。” 王建祥闭着眼，“为什么离婚了？” 高鸣推了推眼镜，“吴清理上个月又结婚了，媳妇是天润集团的财务经理，已经怀孕，据说是个男孩。” 王建祥：“行，这次总算是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高鸣惭愧，“对不住领导，都是我工作疏忽，出了这么大篓子。” 刚才王建祥已经狠狠批评过他，“都说你消息灵通，陈总回来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他也是急了一头汗，费了好大劲，才这么短时间内把情况摸透。 王建祥：“陈总这种人，出行肯定是保密的，但回乡这件事，你就要警惕。” “是的，工作不到位。” 王建祥点到为止，继续刚才的话题，“米老师，似乎长得挺漂亮？” 高鸣拿出手机，调出工作照和生活照，让老板看清楚。 “嗯，不错。”王建祥点点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高鸣在一边小声道，“都说陈总好色，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 王建祥没有说话。 高鸣张了张嘴，觉得不合适，把话咽下去了。 两人在屋里干柴烈火不知道烧起来没？ 如果烧了还好， 没烧的话，心里始终挂念着。 跟刺一样。 王建祥斜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呢？” 高鸣有点迟疑，“下面的工作是不是可以让米老师参加？” 王建祥：“她一个高中老师参加什么，那不是明白着告诉陈晓，我们在调查他？” 高鸣心下吐槽，这不是心知肚明，你知我知的事嘛，嘴里说道，“这倒也是。” 王建祥似乎猜出他的心思，淡淡说道，“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面子工作还要做，你回去拉一个清单，抽调几个女同志进入招商组。” 高鸣点头， 王建祥皱着眉，“也不要太明显，男女比例控制在2：1，男同志不要太年轻的。” “明白。” 王建祥靠在椅背上，脑海里查漏补缺， 虽然陈晓已经在老家建了一个智能工厂，但对于地方来说，远远不够。 看看平市桃源乡，已经入选“2024年全国综合实力千强镇榜单”，排名第83位。 地区总产值突破千亿，达到地级市的标准了。 王建祥年纪轻轻当上一把手，自然是雄心勃勃想要干出一番事业。 奈何实力不允许。 整个城市地处内陆，交通一般，文化一般，没有任何特色。 居民性格保守，机关作风散漫，想要有大的突破，难比登天。 王建祥思考过很多方法，一方面限于身份，只能小打小闹，另一方面，没有资源，做一些修修补补的事。 但命运的馈赠总是不经意来临。 普通的城市竟然出了一个知名人物， 在普通人眼中，陈晓只是一普通创业青年，励志偶像。 但在体制内，很多人已经感受到了首富的影响力（点石成金）。 据说整个大厦，每天预约见面的电话不绝于耳。 王建祥以家乡父母官的身份陪着领导去上海拜访过对方，但不巧，陈晓当时去了BJ。 错过了机会，只能打道回府。 没想到时来运转，还没等他找到第二次拜访的契机，陈晓竟然回来了。 那这次的机会坚决不能错过。 “还有一件事，搞清楚陈总和米见君的关系。” 高鸣愣了一下， 这不是很明显吗？ 王建祥：“找个机会和米见君谈一谈，如果能够拿下投资，可以答应她一个条件。” 高鸣：“她会不会答应？” 王建祥：“那就要看她是不是聪明人了。” 高鸣闻言，明白了什么。 到了陈晓这样的层次，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即使和米见君有一些露水情缘，又算的了什么？ 如果真的情深义重，也不会这么多年没联系。 说不定激情消散，就是相忘于江湖。 不说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往后的日子只能在回忆中怀念。 不如抓住这次机会为自己争取一下。 这时，车来到了公寓前，两人下车。 王建祥：“我打个电话，看看领导睡了没？” 高鸣很自然走到了一边，避嫌。 站在阴影中，看着眼前的公寓楼。 风格朴实低调，不见丝毫奢华气息。 然而，在有些人眼中仿佛有魔力一般。 高鸣就在心中幻想，“什么时候能住进去？此生无憾。” 按照标准，非本地户籍的T级干部在这里居住。 他现在只是个科级， 差了十万八千里。 第421章 家庭生活 差距这么大，高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过了一会，王建祥放下手机，“走吧，领导还么睡。” 两人来到公寓，敲门，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王建祥连忙说了声，“领导，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胡书记把两人请了进去，“正事要紧。” 按照相关规定，T级干部享受的住房面积一百多平（各省不一样）。 胡书记这个大概有140平左右，客厅、卧室、厨房……一应俱全。 三人落座，高鸣很自然成为端茶倒水的角色。 王建祥汇报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领导问道，“消息准确吗？” 王建祥：“我大学同学在诺兰生物上班，据他说，抗艾滋病药已经进入最后实验阶段，很快就要报送临床审批，公司有意筹建新的生产线。” 领导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全力以赴，按照你说的做。” 王建祥没想到这么顺利，很是高兴道，“好的，我会尽快拿出方案的。” 领导：“有需要我出面，你只管安排，接下来一年的工作就是这个。” 王建祥：“有你给我们把关，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 陈晓回到家，虽然将近十点， 家里灯火通明，依旧有很多人。 大家都知道他今天回来，自然要等到人。 陈晓虽然一堆心事，却也面色如常，和每个亲友都聊上几句。 面子活做的足足的。 好不容易等大家都走了，他才清净一会。 不过，看父母倒是挺高兴的。 年纪大了，就图一个子孙满堂，家族振兴。 “刚才你堂哥说想让你给他安排点事做做。” 陈晓：“他做什么的？” “刚大学毕业。” 陈晓：“搞个金酒代理资格，卖酒吧。” 陈父：“金酒……不是你舅他们家代理吗？” 陈晓：“哦，这样啊……那开个VR奇幻馆。” 陈母接过话，“奇幻馆，你三姑家开着呢。” 陈晓懒得费脑子，“让他联系李主任（李志华，办公室主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没？” 陈父：“你们那个人造牛肉不是开始上市了吗？他想在这里开一家餐馆。” 陈晓睁开眼，“开餐馆？那可是个辛苦活，还不一定挣钱。” 陈父：“大学生刚毕业，想闯一闯。” 陈晓：“他不会是看上家族里面的创业基金了吧？就他那资格，肯定通过不了。” …… 为了整个家族，尽量不给自己添乱，他注册了两个家族信托。 一个是日常信托。名单上的家族成员，上学、医疗等方面的花销可以全部报销，近亲属每月还领取一定的工资。 令一个是创业信托。扶持家族内有潜力股，帮助其创业。 相当于一个小型化的创投基金，面向的人员范围比前者要多的多。 选择上只要是老家的亲戚，不管是三代还是五代，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只要符合条件，都能够申请。 目前已经投了二十多个项目，总共花费不到200万。 看似不多，因为大多数项目都是开个奶茶店、烧烤店什么的。 需要的资金并不多。 再加上为了防止有人恶意套现，凡是递交创投项目，必须自己第一个投资。 这也导致大多数近亲属没有创业，反而是一些关系远一点的亲戚开始了自己的奋斗。 陈晓也知道其中缘由。 近亲属嫌麻烦又有风险，还得自己垫钱， 远亲属却把创业基金会当成了小众银行，却又比银行审核简单快捷。 …… 陈父：“你大伯说那了，多少给个面子。” 陈晓摇头，“规矩不能乱，当然，他要是愿意自己筹集一半的钱，我可以放低条件，让他试试。” 陈父想了想，“那我劝劝他。” 陈晓没有说话。 家族内本身就不是讲情的电话。 按道理来说，他今天的成功和家族没什么关系，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些糟心事。 但看在父母的面上，花点钱也没什么。 当然，有软就得有硬。 可以扶持族人，可以提携亲友，但不能被当成冤大头。 陈母在一旁说道，“他说的那个做什么高端餐饮，我觉得不靠谱，食材可以高端，那客人哪来？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认识什么高端客户，纯粹是在那做梦呢。” 陈父懒得解释，“就你聪明。” 高端客户，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背靠着陈晓，高不高高端？ 立足本地，对接上海。 有陈晓这座大佛，老家谁不给一点面子？ 发展的大一点，甚至可以作为链接本土势力和上海的纽带，沟通的桥梁。 如果做的好，很容易做出成绩。 成为本土势力的代言人，跟在陈晓后面吃香的喝辣的。 当然，前景美好，道路曲折。 想要搞好这件事，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玩不转的。 必须八面灵活，又有一定的资历， 不说别的，诺兰生物的神药（转移因子口服液）能不能搞来一点？帝流浆能供应吗？还有神秘的长寿医院有没有床位？ 这些都不是一个毛头小伙能搞定的。 陈父对此也有清晰的认识。 陈母：“就老大儿子那情况，别抱太大希望，前几天还干出一件蠢事。” 陈晓问，“什么？” 陈母：“在网上认识一个女主播，三言两语就被骗了上百万。” 陈晓笑了下，“钱要回来没？” 陈母摇头，“没有，公安说他是一个成年人，打赏属于自愿赠予。” 陈晓一听，就对堂哥彻底死心了。 就这智商，还想创业？ 找份稳定的工作，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这性格不适合创业，爸，你和大伯多说几句。” 陈父：“不能一棒子打死，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孝敬父母，对我和你妈特别好，以前你上大学的时候，他经常过来看我俩，还偷偷给我塞钱。” 陈母闻言，叹息一声，“说起这个，倒也是，人比较好，善良……” 陈晓一听更觉得要阻止创业， 人再好也不能拿钱去糟蹋， 得有自知之明， 堂哥这……还得综合研究一下。 第422章 荡起涟漪 陈晓因为常年在外，从初中就开始寄宿，上了大学更是很少回来。 和亲戚的关系一般。 不管是姑叔舅姨，还是堂表甥侄，没一个和他亲近的。 不过，父母要是觉得人不错。 他也没意见。 毕竟，他常年不在家，对于父母多有亏欠，需要家族那边提供一定的情绪价值。 就像陈父，之前刚知道儿子做生意挣钱后，也把持的很紧。 亲戚借钱什么的，他要反复斟酌，救急不救穷。 等儿子越做越大，到上海住了几个月后，陈父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 尤其是见到陈晓在女人身上挥金如土，几十万的包包，上百万的轿车，几百万上千万的房子眼都不眨的送了出去。 他的三观都变了。 在他看来，儿子少谈一些女朋友，能省出不少钱。 把这些钱用在其他事上，比如支持家族事业、做一些慈善什么的，应该更有价值。 陈晓对此不置可否。 花点钱没什么，关键是能帮父亲找到新的人生目标，焕发第二春。 “堂哥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陈父“嗯”了一下， 三人又说了一会闲话，陈父陈母就回房休息了。 年纪大了，精力有点不济。 兴奋的时候不觉得，忙碌过后，疲倦袭来。 陈晓回到卧室， 过了一会，夏诗诗带着一个姑娘进来， 为今天的疏忽检讨。 一天之内被人掀桌子、泼水，简直是保镖团队的奇耻大辱。 虽然有很多客观理由，但出了事只能检讨自身。 陈晓并不在意，反而觉得今天距离恰到好处，“诗诗，没事，以后就按照今天的标准来。” 距离太近了，他也不习惯。 再说了，真遇到突发事件，凭借他的身体素质，完全能够躲开。 之所以被小姑娘泼了一身水，完全是因为他心怀不轨。 不然的话，那点时间够做很多事了。 夏诗诗两人出去后，小姑娘问道，“夏队，老板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搞明白，以后还按这个来，要是再出事怎么办？” 夏诗诗“哼”了一下，“那就提高警惕。” 跟了陈晓这么多年，对于老板的风格爱好她还是把握的很准的。 不高兴被人掀了桌子，下次应当及时阻止。 被泼水倒没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小女孩又是找妈妈的，大家反应不过来， 还有一点原因是男女有别。 但这种事说出来有损老板形象，夏诗诗也就闭嘴不言。 第二天，米见君起了个大早，把女儿送去学校。 两人昨天晚上谈心到半夜，算是初步达成和解。 吴小米答应妈妈回学校好好学习。 米见君也保证自己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因为爸爸那边成立了新家，她去过一次后再也不想去了。 如果母亲再找一个男人组建家庭，那天下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米见君解开了女儿的忧愁，也放松了很多，抱着小米安慰道，“宝贝答应妈妈的事要做到。” 吴小米有点不自在，哪有这么大，还被妈妈抱在怀里，扭捏一下，“知道了，那你不能再见昨天的叔叔了。” 米见君：“你这孩子，妈妈是为了正事。” “我不管。” 米见君：“好好，答应你。” 吴小米这才高兴朝着学校走去。 米见君摇摇头，打了车去学校。 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站了很多交警维持秩序。 平常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八分钟就到了。 走到办公室她还惊讶，“又出什么事了，路上那么多执勤的，搞文明城市创建吗？” 同事小刘接过话，“不是，是陈晓回老家了。” “嗯？”米见君不解， 他回老家，动静这么大？ 小刘老公是在市委办上班，平时消息比较灵通，“昨天晚上，市里面开会到两点，今天一大早就行动起来了，要给陈老板留下好印象。” “太夸张了吧。”另一个男同事接过话。 小刘瞪他一眼，“夸张，你不知道市里面已经抽调全市机关的美女，要求形象好，气质佳，组成接待团队……” 米见君闻言，微微一酸， 想起昨晚的遭遇，心下一荡，暗暗骂了声，“坏蛋。” 男同事感觉三观都毁了，“用得着这样？” 小刘“哼”了一下，“你懂什么，政府那边已经发了通知，所有单位取消休假，全员待岗，领导已经发话了，谁拖了后腿，谁就是全市七百万人民的罪人。” 男同事脸上有点挂不住，眼神转了一下，看到米见君，愣住了， 今天的米见君画着精致的淡妆， 柳眉细长如画，宛若青山远黛，琥珀色的眸子，彷似一泓秋水， 黑色的眼线与淡褐色的眼影点缀其中， 看起来不仅精致无比，无形中也多了几分冷艳妖娆。 尽管习惯了米见君的魅力，此刻仍然觉得惊艳无比。 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只抽调公务员吗？领导真是没眼光，米老师一个能打十个。” 米见君没想到，八卦聊着聊着，火烧到自己身上， 扬了扬手里的课本，带着一丝娇嗔，“小赵，是不是讨打？” 赵老师马上陪笑，“米老师，我说真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正说笑呢，教务主任走了进来， 见到米见君直接说道，“米老师，跟我走一下，校长有事找你。” 赵老师目瞪口呆， 刚说抽调就被校长召唤， 难道米老师的艳名已经传到上面了？ 米见君闻言，脑子闪过一些想法，却没怎么迟疑，和同事们点点头，跟着教务主任出门去。 赵老师忍不住道，“还真被抽调？” 小刘在一旁笑道，“领导只要不眼瞎，肯定会把米姐抽过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抽调机关里的，咱们连个编制都没有。” 小刘看着同事这么蠢，摇摇头，“你不知道米姐是陈晓的老师？” “是吗？” 小刘：“听说还教过对方英语呢。” 赵老师恍然，“原来如此啊，那怎么没听大家提起过？” “说什么？” 赵老师哑然， 师生之情，有些人看得很重，但大多数人毕业以后都不会和老师联系。 第423章 跳板桥梁 米见君走到校长办公室，平时严肃无比的贺天鸣，满面笑容，“米老师来了，区委的领导找你问点事。” 高秘书见到第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正是昨晚的女子， 怪不得能把陈晓迷住， 确实是一个尤物， 没想到小小学校竟然也藏龙卧虎。 向前两步，笑着打了个招呼，“米老师你好，我是高鸣，这是我们领导，白主任。” 米见君掠过高鸣的身影，看向白主任， 心下一震，好一朵怒放的玫瑰。 白主任里面是一袭黑色衣裙，外面是淡色西装，包裹着丰满的身材，曲线优美。 上半身撑得鼓胀欲裂，彷佛巍峨的山峦高耸入云。 纤细的柳腰盈盈可握，被小西服紧紧束缚着，随后平缓的曲线急剧隆起，在两侧勾勒出一个硕大浑圆。 “白主任您好。” 白小青笑着和她握了一下手，“米老师，打扰了。” 米见君：“有什么事您吩咐。” 白小青看了一眼高鸣， 高鸣很有眼色带着校长去了外面，留下私密空间。 白小青拉着米见君，神态亲昵，“米老师，你是京州人吧？” 米见君神色一黯，“是的。” 大学毕业后，脑子一热和男友来到林城，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去了。 白小青做了足够的功课，才来这里。 见状笑着说道，“米老师，咱们是老乡，五年前，我来这里上班，适应了很长时间，我是光明区的。” 米见君应道，“我也是光明区的，在大风厂附近。” 白小青很高兴，“那咱们不远，什么时候回老家，可以一块。” 米见君无奈，“我……好的。” 当初家里不同意她的婚事，虽然不至于断绝关系，但也闹得很僵。 以至于婚后每次回去，父母都是冷脸相待，时间一长，她也不愿意回去了。 尤其是最近几年，兄妹逐渐成长起来，她几乎被人遗忘。 扯了几句闲话， 白小青问道，“米老师有没有想过换个岗位？” “嗯？”米见君心思一动， 白小青：“局里还有空位置，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调过去” 米见君沉默一下，“我需要做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方这么大张旗鼓，又是拉关系，又是调工作的。 结合早上听到的八卦，意图很明显了。 白小青笑了一下，“听说你和陈总……” 米见君：“高中的时候我教过他英语，但关系一般。” 白小青心想“关系一般，你俩在屋里半天”，嘴里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你知道，林城在招商引资这块一直很弱，这几年最大的成绩就是前几年陈总投建的智能工厂。” 米见君虽然是一个普通老师，对于市里的大事也多有了解。 高新区那边号称投资五十亿，建造全国一流的智能工厂。 用时一年半，现在已经初显峥嵘。 “嗯，我上个月路过那里，已经车水马龙，大变样了。” 白小青见状很是高兴，对方愿意接话，说明接下来有的谈。 …… 本来今天这种事，用不着她出面。 随便找一个小姑娘就行， 但她觉得是个机会，就主动请缨了。 能不能完成任务，她并不担心。 招商引资，那是书记市长的活。 成功了，她也不会升职加薪。 不成功，对于她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且陈晓这样人物，岂是一个女人能影响的？ 白小青真正的目的是拉拢米见君， 想以此为跳板，打造一个林城与上海的纽带，并慢慢将影响力辐射到整个省。 当然，这种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敲定的。 需要看看米见君的智慧，挑选合作伙伴，不能找太蠢的， 不然的话，很容易被牵连， 现在看来，对方既不傻，又不特别精明，应该能够成为不错的合作对象， …… 白小青顺着往下说，“陈总带给林城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这次有了更好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 米见君听着对方讲述， 心下也盘算着， 本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和陈晓再次搭线，现在有了官方名义，就不用自己为难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一来没有经验，二来也不能主动送上门，显得太贱了。 男人或许不会拒绝送到嘴边的肉，但绝不会对此有太高的评价。 虽然在她心里认为这是一次交易，但表面上还要顺着男人以为的方向发展， 把它包装成“学生暗恋老师，老师倾慕学生”。 有了官方邀请，她就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 说到最后，米见君答应尽自己的努力，为城市发展贡献力量。 白小青两人满意而归。 校长送走领导后，忍不住问道，“米老师，白主任找你什么事？” 米见君没有隐瞒，说了大概。 校长很是遗憾，“你有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不早说？” 米见君：“我给白主任说了，只是授过课，私下没有什么交情，她们也是赶鸭子上架。” 校长摇头，“不一样的。” …… 当初他也组织人员上门化缘，想利用旧情和陈晓拉进关系。 连面都没见到，被一百万打发了， 后来他也就死心了，没再自取其辱。 据他了解，陈晓在高中的时候，前两年是问题少年，学校多次要开除他。 高三努力学习，却没几个人看得上。 母校之情并不多， …… 没想到峰回路转，破题的关键在于眼前这位。 陈晓可能对母校没什么感情，对老师没什么感情，但少年时代难忘的回忆，还是有的。 就看怎么利用了。 又仔细打量一番， 琼鼻挺拔，红嘴艳丽， 肌肤细腻有光泽，五官精致没有瑕疵。 整个人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 娇嫩欲滴， 也难怪能让陈晓念念不忘。 “米老师，那你接下来就好好配合区里工作，授课这方面，我让其他人替你。” 米见君闻言，没有拒绝，“好的领导。” 她对于教书育人没有太多热爱，只是一份普通工作，干活拿钱，不违背良心。 虽然对不起园丁的美誉，但确实是她的真实想法。 第424章 接触 米见君回到办公室，大家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 赵老师想像往常一样调戏一句，看着艳光四射的同事，突然间有点心虚。 仿佛两人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隔阂。 米见君没有注意到同事的想法， 她在回来的路上，在朋友圈里看到妹妹已经升职了，成为所在国企的部门经理， 家族群里大家都在祝贺，只有她沉默不语。 而大家也仿佛忘了还有一个姐姐在林城。 每每想起过往，都让她心神俱疲。 人生如棋局，入局需谨慎。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毕业时，为了爱情选择下嫁。 结婚后，为了家庭放弃事业。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应了那句话，半世浮沉雨打萍。 想到这里，米见君目光逐渐坚毅。 她走过的弯路，绝不会让女儿再走一遍。 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 …… 陈晓收到米见君的短信时，正在和Selina通电话。 大洋马在中国玩了几天后回到老家继续学业。 陈晓邀请她来中国发展。Selina却没答应。 用她的话说，去中国只是他众多情妇之一， 留在家乡，如果想她了，就飞过去看看。 陈晓有点尴尬，虽然他在Selina面前露出马脚。 但关于他的花边新闻也不少。 他可以在公众面前，反驳新闻媒体胡说八道。 在Selina面前却只能苦笑。 答应对方抽时间去看她。 挂了电话，心下略有惆怅。 和Selina的缘分，恐怕就到此结束了。 之前他出国还没什么。 若雪面世后，他出国的风险就增大了。 不单单是八眼联盟，甚至一些灰色组织都表露出不少兴趣。 数字公司的人工智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传言中那种降维打击的效果？ 虽然不一定会引来动手，但这个险不能冒。 头脑发热跑去拉美，那纯属脑残， 摇摇头，把Selina放下，正好看到了米见君的短信。 对方想见他一面，说点事情。 陈晓想想最近的安排，也同意了。 本来他不打算和对方有太多联系。 但每到这关键时刻，总是拒绝不了。 还是心太软。 米见君的资料他第二天就拿到了。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工作、家庭全线崩溃。 遇到他确实是有感而发，而不是提前预谋。 根据调查，米老师风评不错，虽然艳名远播，但没有传出什么绯闻。 这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如果对方风流成性，那他不会多瞅一眼。 “妈，晚上别做我的饭，出去办点事。” 陈母正和烧饭阿姨说话，闻言抬起头，“不在家吃了？” “嗯。” 陈母：“你堂哥他们都来呢，你这突然出去。” 陈晓：“堂哥的事你俩决定就行，我没意见。” 本来他对堂哥的意见很差。 网恋被骗上百万，那不是蠢货。 后来了解了更详细的资料后，有了改观。 堂哥做事虽然不成调，但对他父母确实很好。 不但逢年过节来看他们，平时也走动很多。 那个时候陈晓在上海刚开始创业， 基本上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家里有什么事都是堂哥招呼着。 算是替他尽孝了。 这让他颇为感动。 与此相比，浪费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和陈父说好了，五百万以下都可以。 名义上是扶持创业， 实际上就当是回报对方的善良了。 当然程序不能少，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陈晓特意把公司的投资部的才子借给他用一下。 搞出一个像样的方案来。 陈母也知道儿子事多，问他，“晚上几点回来，要不要等你？” 陈晓：“没点了，不用管我。” 说完向外面走去， 陈母摇头，对着烧菜阿姨抱怨，“天天不知道忙啥呢，把家当旅馆了。” 烧菜阿姨笑道，“陈姐，老板是做大事的人……” 陈晓出了小区，朝着目的地走去。 米见君约他在一家酒吧见面， 说的位置他依稀有印象，离家不远。 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 林城的经济发展虽然一般，但夜生活却很丰富，一路上看到了两家KTV，一家酒吧。 灯红酒绿的，煞是惹眼。 从河滨路转到和平路，“Boss”酒吧的招牌闪闪发光，虽然还没到夜晚，门前已经有不少人车。 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看着年纪都不大， 似乎都是未成年， 一个个打扮的很成熟， 陈晓摇了摇头，顺着方向搜寻一下，找到了目的地，Live House音乐餐厅。 信步走过去。 门口几个学生模样叼着烟在说话， 其中一个黄毛，带着一丝稚气，“大哥说的话记住了吗？回去就打电话问他们要钱。” “能行吗？” 黄毛不屑道，“你要知道，这些人在网上买充气娃娃，现实中就是个屌丝，给他们打电话要钱，屁都不敢放一个，真要遇到骨头硬，就给把他买充气娃娃的事曝光。” 矮个学生附和道，“放心吧，大哥靠这个一个月搞好几万，挣钱特别容易。” 几人一听，纷纷回道，“好的，回去就打电话。” 正说着呢，一个男生走了过来，朝黄毛说道，“二哥，她说有事不出来。” “草，还给我拿架子，今天我一定X了她。”黄毛把手中的烟摔在地上，恶狠狠道。 另一个连忙阻止，“别，大哥会不高兴的。” 黄毛不高兴，“大哥都睡了多少个女人了，我现在还是处男呢，睡了她怎么就不行？” …… 陈晓无语， 真踏马世风日下， 看几个人的年纪，勉强过了刑事责任年龄， 已经开始搞歪门邪道了， 长大以后也是吃枪子的料。 摇了摇头，往音乐餐厅走去， 然而，那点不屑被黄毛抓到了， 对方眼睛一瞪，恶狠狠骂道，“你妈的，偷听我们说话？” 陈晓有点懵了，左右看一眼，没有别人， 骂的就是自己， 这种傻叉， 黄毛似乎生气了，一边走进一边骂，“我曹尼玛……” 陈晓简直无语， 碰见这种脑残，还真不能跟他一样，挥了挥手，几个保镖从附近快速聚了过来。 黄毛愣了一下， 似乎觉得不太对劲， 这是拍电影呢？ 第425章 生活 黄毛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是色厉内荏，“我告诉你不要乱来。” 陈晓对着下属道，“把这个家伙拖到一边，让他写一万遍曹尼玛，错一个都不行，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放他走。” 说完直接走进了音乐餐厅。 保镖们分出一组跟着进去。 其他人按照吩咐，拉着黄毛走向一边的房车。 黄毛挣扎着不动，被狠狠揍了两拳，顿时老实很多。 黄毛的几个小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丝毫的反抗。 虽然他们身上带的有刀子。 但面对这种架势，还是选择了顺从， …… 陈晓走进音乐餐厅，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过了没几分钟，米见君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陈晓随意扫了一眼， 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风衣，风衣里是紧身高领的针织衫，使得丰满的曲线显得更加突出， 下身牛仔裤，完美体现出了多肉修长却不带一丝骨感的双腿和宽大的胯骨， “对不起我来晚了。”米见君看到陈晓，连忙走了过来，不好意思说道。 陈晓示意她坐下，“我也是刚到，吃点什么？” 米见君：“都行，可以尝尝它家的牛排和披萨。” 陈晓“嗯”了一下，没有再征求她的意见，顺便要了四支酒（沙滩套装、红唇、蓝色夏威夷、Mojito）。 “经常来这里吗？” 米见君摇头，“和闺蜜来过一次，她是这里的常客，后来成了驻吧表演。” 陈晓来了兴趣，“今天有吗？” “有的。” 陈晓：“那一会要欣赏一下。” 米见君：“等她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陈晓：“那倒不用。” 一个酒吧驻唱有什么好认识的？ 米见君：“是个大美女。” 陈晓：“比你还没美吗？” 米见君：“我都成黄脸婆了，哪里还美？” 陈晓笑了下，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腹下火起，正要说话， 服务员端着四支酒走了过来， 米见君惊讶，“我们没要……你点了？” 陈晓：“看着很漂亮，尝尝。” 米见君等到服务员走了，低声说道，“太不实惠了，就是买来的酒，随便调一下，要二百多。” 陈晓忍不住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行，知道勤俭持家。” 米见君红着脸，挥了挥手，“是不是讨打？”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陈晓笑嘻嘻道，想起高中时被对方揪起耳朵罚站，心下一片荡漾， 米见君拿他没办法，“下次不准再动手动脚。”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感觉，经过这两次接触，并不觉得对方讨厌， 抛去亿万富豪光环的作用，陈晓身材高大，体形健硕，面容硬朗，虽然谈不上美男子，却也远超平均线。 相处起来，自有一番心跳加快。 陈晓保证，“放心吧。” 把酒托推了过去，“挑一个尝尝。” 米见君没有拒绝，拿了一支蓝色的，“这是什么，蓝色妖姬吗？” “你还知道蓝色妖姬？” “我胡乱猜的。” 陈晓想了一下，不确定，“应该叫蓝色夏威夷。” 米见君轻轻抿了一口， 未尝想到入口酒味浓烈。 夹杂气泡水与酒精的味道。 在唇齿间荡漾一下，咽了下去， 沁入心脾，酸苦清爽。 “怎么样？”陈晓问， 米见君感受着微微的苦涩味在唇间缠绕，“还好。” 陈晓：“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米见君隐约听说每种酒都有自己的含义，但从来没关心过，闻言问道，“什么？” 陈晓：“代表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在寻找着属于她的幸福。” 米见君脸上飞起红晕，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羞涩，娇嗔道，“就会胡说八道。” 陈晓哈哈笑了下，随便拿起一支尝了尝味道，“不错，调酒师有点水平。” 米见君：“你经常喝吗？” 陈晓摇头，“那倒没有，喝起来感觉很舒服。” 自从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后，除了身体素质全面提升， 连嗅觉、味觉也到了加强，似乎是激发了人体进化的开关。 即使陈晓无意往这方面培养，但做一个平民美食家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随意闲聊着，等到气氛差不多了，陈晓开口道， “老师，你过来坐我这里。” “嗯？” 陈晓：“听说一会有演出，你背对着看不到。” 米见君不疑有他，起身坐了过去， 刚坐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 心下一惊， 也幸亏是公众场合，男人没有进一步动作，米见君勉强放下心，“你……” “别说话，演出开始了。”陈晓用嘴努了努， 米见君想起一句话，男人就是狼，你弱它就强。 为了不尴尬，提起了白小青委托的事， 陈晓并不意外，说了句“我知道了。” 米见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也便再多说什么， 陈晓按着她的手，放在丰满的大腿上，轻轻抚慰着，“老师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 陈晓：“一直在林城吗？没想过换个地方？” 米见君摇了摇头，“年轻的时候幻想过一个人四处旅游，现在不想了，平平淡淡也挺好。” 陈晓笑道：“什么平平淡淡，生活就要轰轰烈烈。” 米见君正要说话， 一个声音传来，“米老师，好巧啊。” 两人循声望去，一男一女映入眼中， 男的三十多岁面积，相貌堂堂，身材高大。 女的个子不高，身宽体胖， 两人站在一起，明显不搭配， 米见君还没说话， 女人继续道，“听说你和小吴离婚了，我还想着给你介绍一个，没想到你也……嘻嘻。” 米见君连忙挣脱手，“旭光妈，有什么事吗？” 女人撇撇嘴，“没什么事，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说完拉着老公往外走，“别看了，看也没你的份。” 男人这才说话，“你能不能讲点理？” “你说我不讲理？你再说一次。” …… 陈晓看着远去的背影，“学生家长？” 米见君：“家委会的主任，老爸是咱们市的老干部。” 陈晓：“看得出来，条件不错，她老公喜欢你？” 说着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米见君吓得差点跳起来， 第426章 白小青的谋划 陈晓见她反应太大，也就不再戏弄。 米见君不高兴，又忍住了， 她想起白小青的话，“如果你没有价值，在男人眼里永远得不到尊重，并不是说他看不起你，而是会随意践踏你。” 她自己很很反感男女大庭广众之下的亲热行为，却也拿男人没办法，只能说一句，“别……这样。” 陈晓自然体会不到女人的心情，反而觉得欲拒还迎，别有风趣。 …… 不远处，白小青通过郁郁葱葱的绿植，看到男人的手在米见君腰上摩挲着，撇撇嘴。 这两人真是饥渴。 不过，她对此并不反感， 两人关系越亲密，后面的事越容易操作， 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见惯了人情冷暖，迫切需要抓住一个翻身的机会。 “李总，怎么样？” 白小青对面坐了一个中年人， 云海酒店的老板李青山。 长相普通，身高一般，放在人群里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闻言眯着眼睛笑道，“白主任，其实用不着这样，我肯定相信伱的。” 白小青笑道，“生意是生意，说开了大家都放心。” 李青山“嗯”了一下，“你说怎么做，我这边没问题。” 白小青：“做之前我先把风险给你说下。” 李青山：“不用不用，我都清楚。” 白小青摇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做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即使后面有什么波折，也不会埋怨彼此。” 李青山：“白主任的信誉我自然知道。” 白小青：“陈总的家庭情况你也了解，虽然是林城人，但是和林城没有太多的感情，常年不回来。” 李青山叹气，“谁说不是，想上门拜访都没有机会。” 白小青：“所以我们要搭建一个交流沟通的平台，陈总老家毕竟是这里的，亲朋好友粗略估计上百号人，他也不可能割舍掉。” “是的。” 白小青：“现在还没有人想到这点，或者是想到了但没有人脉，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李青山点头，“也感谢白主任能想起我老李。” 白小青：“我和米老师都是女人，既没有经验，又不方便抛头露面，您能加盟，也是我们的运气。” “您客气了。” 白小青摇头，“不是客气，到时候会所成立、运营、管理，还得您多操心，我和米老师只能敲敲边鼓。” 李青山：“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小青：“关于场地的选择和装修风格上，我建议不要搞太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陈总虽然马上登顶首富，但对于我们是个什么态度，还不好把握。” 李青山：“是这个道理。” 白小青：“咱们可以边走边看，慢慢经营。” “嗯。” …… 说了一会后续安排的细节，白小青告辞离开，留下李青山一个人。 李青山喝了一口酒，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一个花枝招展的红衣女子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谈好了？” 李青山点头，“基本上确定了大概框架。” 红衣女子：“有没有个准信？不是骗人的吧？” 李青山没有说陈晓两人就在不远处，“放心吧，没问题。” 红衣女子皱着眉，“我总觉的有风险，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所有钱你这边出，搞成了她俩分利润，搞不成人家拍拍屁股走了。” 李青山：“话不能这么说，米见君还是很重要的。” 红衣女子：“米见君我承认，没有她，这事搞不成，白小青凭什么要占一股？” 李青山：“没有她牵桥搭线，我和米老师也不可能认识。” 红衣女子：“那给她点中介费就行了，白给她一股凭什么？她什么来头？” 李青山：“据说是一个领导的小三，后来领导出事了。” 红衣女子：“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种人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还想着四处蹦跶。” 李青山：“看以后吧。” 股份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如果白小青以后能展现出自身的价值，那分她一杯羹也没什么。 如果只是这次牵桥搭线，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红衣女子不解，“以后？她还能当官？” 李青山：“那怎么可能，这次没清算她，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那你……” 李青山解释道：“白小青毕竟当过领导的小三，有一定的人脉关系，现在她倒霉了，这些关系用不上，等她再起来，这些关系未必不能重新发挥作用。” 红衣女子恍然。 大家都爱锦上添花，不喜欢雪中送炭。 白小青如果真的起来，那之前的圈子肯定会重新接纳她。 “狐假虎威啊！” 李青山：“谁不是狐假虎威，我们搞这个会所，说白了，还不是要靠陈晓的影响力。” “这倒也是，不过你不用妄自菲薄，陈晓马上要登顶首富了，多少人想靠还靠不上呢。”红衣女子安慰道， 随着金酒上市日期临近，一些媒体已经率先喊出了“首富”的口号。 不到三十岁的首富，太过吸引眼球了。 以至于普通网民都有耳闻。 更不要说林城这里，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也是为什么白小青稍微一提，李青山就愿意上钩的原因。 实在是太难得了，机会转瞬即逝。 等到陈晓真的登顶，或者其他人反应过来，李青山这小胳膊小腿的完全不够看。 当然，他也明白，白小青之所以找自己合作，也是考虑到他势力一般， 如果找个大佬，不一定谁吃谁呢。 李青山抱着红衣女子亲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说的对，多少人想靠还靠不上呢。” 红衣女子作风大胆，丝毫不顾忌别人眼光，靠在他身上，“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李青山沉吟一下，“我打算把之前的酒店别墅区改造一下，这样花费不多，一旦事不成，不影响使用。” 他名下有一栋四星级——五星级酒店，除了传统的大楼外，还有一小块别墅区。 红衣女子：“咱俩想到一块了，只是这样一来，酒店那边的高端客户就要流失了。” 李青山摇头，“如果会所能搞成，高端用户抢着来。” 第427章 舞蹈体验 李青山和红衣女子分析的不亦乐乎， 陈晓那边也进入了正题， 经过一系列的试探，米见君放弃了抵抗，任君采撷， 反正就这样，爱咋咋地。 陈晓心下得意， 只是还没等他有进一步动作。 米老师突然拽住他的手，“我朋友来了。” 陈晓循着方向望去， 一个俏丽少女走过来，对着米见君说道，“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下。” 米见君：“那不是怕打扰你。” 女孩扫了一眼陈晓，吃吃笑，“怕打扰我还是怕打扰你，不介绍一下？” 米见君忍着羞意，介绍两人认识，“这是盼盼，这是陈哥……” 盼盼落落大方打过招呼，随即问道，“陈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 陈晓笑了下，“认识十几年了，这不是最近才有机会嘛（离婚）。” 盼盼惊呼一声，“怪不得你能得手，原来早有预谋。” 米老师拍了她一下，“少做怪。” 盼盼笑了下，“我说呢，给米姐介绍那么多都看不上，原来心有所属。” 米老师很是尴尬，“我真想把你的嘴缝住。” 盼盼丝毫不怕，朝她挤眉弄眼， 米老师拿她没办法，转移话题，“一会你唱什么？” 盼盼：“给你们两个唱有情人终成眷属。” 米老师连忙阻止这个人来疯，“再胡说八道，我们要走了。” 盼盼“嘿嘿”笑，“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盼盼去后台准备。 米老师有点不好意思，“盼盼是心直嘴快，你别介意。” 陈晓：“挺好的，你俩怎么认识的？我看她最多有二十多岁。” 米老师：“我俩之前是同事，她教音乐，后来出了点事，她就辞职了。” 陈晓没问什么事，“教音乐，那唱歌很好听了？” 米老师点头，“之前还参加过选秀，阴差阳错，没混出名堂。” 陈晓点头，看到盼盼走上了舞台中央，也就不说话，专心听歌。 这时灯光暗了下来， 米见君感觉男人的手臂在腰上发力，也就顺从的靠了过去。 既然决定一条路走到黑，那就不要再犹豫了。 用白小青的话，多少想有这个机会都没有。 …… 一阵空灵的声音降临，瞬间弥漫整个酒吧， 陈晓挑了挑眉， 没想到小姑娘还真有实力， 不比他听过的一些女明星差， …… 本想安静的听完，奈何酒吧这种场合，总有人捣乱。 唱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男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破口大骂，“号丧呢，唱个高兴的。” 歌声被打断，全场无奈， 男子继续骂骂咧咧，盼盼也停下了表演， 几个保安上前将男子半拖办拽的架了出去。 盼盼给大家说了抱歉，随即面不改色唱完剩下的歌曲， 按照往常的惯例，接下来还有一首歌的时间， 但被男子一搞，气氛全无， 盼盼也就下场了。 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这时，舞厅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随即男男女女走去其中，伴随舒缓的歌声，轻轻摆动身体。 陈晓见状来了兴趣，拉着米见君站了起来，“我们去消消食。” 米见君惊呼，“我不会。” “很简单的，我教你。” …… 陈晓在大学学过慢三交谊舞，平时没有机会展现，现在开始兴致勃勃地教人了。 米见君从一开始的僵硬，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她发现男人的舞蹈动作虽然不熟练，却很标准， 加上手臂力量很大， 可以轻易把她抱起来， 完全不用多想，只要配合就好了， 陈晓越来越熟练，大脑深处的记忆逐渐被唤醒， 曾经看过的电影片段、舞蹈场景也在脑海中浮现， 陈晓开始有意复制， 短短十几分钟，竟然进化成了舞林高手，这让他心下得意的同时，又颇为惊讶， 人体进化液竟然还有这种作用？ 看来以前忽略了它，只重视体能方面的提高，忽略了大脑的进化， 既然号称“人体进化”，肯定是全方位的， 不过，也用不着专门在这方面进行训练， 毕竟他不是靠身体吃饭的， …… 渐渐的，场内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 甚至自发地空出一大片场地， 让他俩尽情施展。 等到一曲结束，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陈晓也觉得尽兴至极， 没想到一次平常的晚餐，还点亮了新技能。 这个可以多尝试， 出了舞池，盼盼在一边兴奋道，“姐夫，你跳的真好。” 陈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姐夫，听着也行， 米见君瞪她一眼， 盼盼丝毫不怕，笑着问，“姐夫是不是学过跳舞？看你动作很专业。” 陈晓见她没有受半点影响，点点头，是个大心脏，“大学的时候，选修过。” 三人正说着话，几个人气冲冲推门进来， 正是刚才的醉汉，脸上还带了点擦伤， 扫了一眼，发现盼盼了，快步走了过来，“臭娘们，你敢打我。” 还没等陈晓有动作， 得到消息的酒吧经理赶紧阻止， “朋友，朋友，别冲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醉汉一耳光闪了过去，“误会尼玛币。” 事发突然，经理也没躲开， 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瞬间懵了， 这尼玛的，哪来二笔？ 反应过来，经理火冒三丈，也不说话， 挥了挥手，几个保安靠了过来， 经理忍着怒气，“朋友，这是山哥的场子，有什么问题咱们出去说。” 醉汉吐了一口唾沫，“什么山哥水哥，没听过，老子就要在这里，这个丑娘们……” 双方推搡，眼来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一直在街上戒备的JC赶了过来， 骚动停止， 带头的JC看了一眼陈晓， 示意醉汉一方和保安一方跟他们走，回局子处理， 经理怨恨看着醉汉也不说话。 醉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着JC吐了一口唾沫，“老子哪也不去，就在这。” 大家瞬间呆住了， 连醉汉的同伙都懵逼， 本来以为只是简单充个人头，谁知道竟然引火烧身了。 JC被激怒，一把将醉汉按在地上，三下五去二带上了器械。 第428章 一人得道 （上一张被屏蔽了） 发生这种事，陈晓也没什么兴致在留下来了。 虽然知道酒吧历来是打架斗殴、强奸猥亵、争风吃醋的高发场所，但玩自己就遇到还是让他对老家的治安环境感到遗憾。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城市，一点没变，他上学的时候，KTV、酒吧里经常有摩擦冲突，现在还是一样。 他幻想的那个友善礼让、和睦相处的城市，不过是他少年的一层滤镜罢了。 警察把闹事的人带走，酒吧内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连盼盼都没在意。 陈晓：“你经常遇到这种醉汉吗？” 盼盼摇头，“倒也不经常，不过醉汉嘛，哪里也少不了。” 陈晓：“以后注意安全。” “嗯。” 又聊了几句，盼盼：“米姐，周末有时间吗？我想去买衣服。” 米见君看了陈晓一眼， 只要男人不找自己，她有的是时间， “好的，到时候打电话。” 盼盼“嗯”了一下，“那你们玩吧，有什么事叫我。” 陈晓：“嗯，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坐了。” 盼盼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两人的神态，捂嘴轻笑，也没作怪，“那好吧，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她知道米见君脸皮薄，怕再开玩笑恼羞成怒。 记得刚上班的时候，办公室老同事讲了一个黄色笑话，米老师一个已婚妇女竟然会脸红，她刚毕业的大学生听的倒是津津有味。 …… 陈晓出门后，便不再掩饰，伸手揽着女人的腰肢，轻声道，“去哪？” 米见君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腿有点发软，再加上刚才喝了酒，感觉整个人懵懵的，嘴里嘟囔道，“伱安排。” 陈晓想想，回自家不合适，一大群亲戚在家呢， 回米见君那里，要是再遇到小辣椒女儿，那该多扫兴， 去酒店显然也不合适， 堂堂首富，回老家竟然找人开房，传出去惹人笑话。 这要是在上海，别说狡兔三窟了，五窟六窟七八九窟都有， 在老家却没想过再买房子， 之前带许韵回来也是住家里，哪会想到今天的情况， 一时间还真有点骑虎难下， 米见君注意到男人的沉默，大脑转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一下， 不过却没有再刺激对方， 虽然她也做了心里建设， 但确实没有准备，太快了！ 陈晓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放对方一马，回去先把住处搞定再说。 用力拧了一下女人的屁股，“我先送你回家。” 米见君轻“嗯”了一声，又用力抱了一下男人的胳膊， 陈晓还以为她也不舍的，安慰道，“明天等我电话。” “好的。” …… 酒吧发生的一幕幕很快传到了王建祥耳朵里。 心下暴怒， 千防万防没有防到酒吧， 他连夜市摊都注意到了，派人巡逻，却没想到陈晓会去酒吧。 如果大好局面被一个醉汉破坏了，那真是枪毙他都不为过， “去把邹局长叫过来，我们去市里汇报，让他准备好“百日行动”的工作方案，必须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 高鸣“嗯”了一下， 王建祥接着问道，“和陈家其他人联系上没？” 高鸣：“联系上了，陈晓的舅舅、二伯、三伯、五叔、姑姑姑父，二姨三姨……大家都同意我们的建议。” 王建祥露出一丝笑意，“嗯，让他们多吹吹风，但也别太明显。” …… 投资建设本来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事。 陈晓长期待在上海，对于这些亲戚，没有多少好处。 一大群土老帽去上海混，即使有陈晓扶持，那也是人离乡贱， 如果他们有这个能力的话，在本地早过上了富足生活，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待在老家不出去，陈晓的影响力又太远，勉强混个温饱，只是从之前的底层爬到中产。 一年挣个上百万，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是不错了，但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这都不够看。 但是让陈晓长期待在林城明显不现实，这些人再怎么脸大也说不出这种话。 能让陈晓一年回来一次，已经是很有感情了。 更不要说陈父陈母以后长期待在上海，时间一长，可能几年也不回来。 这次要不是老家有事，大家想见陈家三人，还得去上海。 这种情况也正常，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陈晓这以支既然发达了，肯定要过更好的生活。 大家虽然略有遗憾，却没有人多说什么， 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在老家投资建厂，一条生产线没有几十上百亿拿不下来（吹嘘），这里面的机会有多大，想想都让人心动， 所有人都被高秘书描绘的前景吸引了。 上次五十亿的投资，因为陈家人刚脱离温饱，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眼界没眼界，要思路没思路， 甚至都没想到去插手工程建设， 等到时候每每想起都是捶足顿胸， 那可是五十亿的投资，能带动多少人暴富…… 所以，大家阵线一致， 力求陈晓把这个机会放在林城， 回报家乡， …… 高鸣：“嗯，给他们也提醒过了，注意分寸，不要一窝蜂的都上，免得惹陈晓不快，适得其反。” 王建祥点头，“陈家其他人有没有出彩的？” 高鸣摇头，“没有，人虽然不少，能力都很一般，陈晓那一辈，上大学的就三人，本科一个，大专两个，其他人都是高中毕业。” 王建祥：“看来整个陈家的气运都集中在陈晓身上了。” 高鸣：“是的，如果没有陈晓，基本上就是下层生活水平，混个温饱。” 王建祥叹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别看陈家人连学都没怎么上过，背靠大树，马上就能成长起来。 一旦这次投资落地，陈家人这些盲流很快就会鸟枪换炮，成为林城上层人士。 这都是命啊。 高鸣没说话。 他对此深有感触， 他老家也是农村的，看着念书一步步摆脱了原来的命运。 尤其是机缘巧合成为王建祥的秘书后， 第429章 众妙之门 王建祥：“我记得陈晓的表哥和你是同学？” 高鸣点头：“我俩高中同学。” 王建祥：“以后要多联系，不要看不起人家没上过大学。” 高鸣苦笑，“不会的。” 当年他确实看不上对方，一个学渣一个学霸，没有任何交集。 后来的发展也不断印证这种情况， 他高中毕业考上了浙江大学，大学毕业通过选调生进入体制内，两年考验期满，提拔为副科级干部，机缘巧合成了王建祥秘书。 陈晓老表，高中最后半年根本没去学校，跑到外地打工，去过电子厂，当过保安，最后去送外卖。 人生到这里，成了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 后来高中同学毕业十年的同学会，他都没来参加，也没人关心他过得怎么样。 只是突然间时来运转。 随着陈晓的崛起，老表也鸡犬升天了。 上次见面，对方开了一辆八十多万的宝马，一副成功人士打扮，言语之间，暴发户的气质一览无余。 高鸣虽然看不惯，却也只能适应。 就像王建祥说的，“陈家人得习惯突然的暴富，林城人更得习惯。” …… 随后几天，林城大大小小的活动，或明或暗地围绕着陈晓展开。 搞了几次慈善，参观了风景区（他虽然是本地的，下面很多县都没去过），赶上一次节日盛会…… 闲闲碌碌过了一周。 白小青几人的谋划也推行的很快， 场地现成的，内部装修风格换一下就能营业。 而且三人都有共识，会所本省不一定能够盈利，关键是搭建一个平台。 作为林城与上海的桥梁。 那时候他们作为组织者，将会获得巨大的收益。 现在还是默默耕耘的时刻。 …… 陈晓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枕边的米见君，峨眉轻蹙，似乎在做梦， 没有叫醒她，穿上睡衣去了练功房。 这是他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 一方面是协调身体与精神的同步，毕竟降临废土世界，时不时要参与战斗， 尤其是高来高去，刀光剑影，枪林弹雨……这样一个身经百战，活跃度超过10的灵魂，进入到强度为1的现实身体，双方很难不发生摩擦。 靠着冥想训练也能最大限度的缓解这种冲突。 这也是他最近减少降临的主要原因。 随着修为精进，他发现了灵魂与身体的不协调，唯恐留下什么后遗症。 如果灵魂越来越强，远远超过身体的负荷，会不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谁也不知道， 陈晓早已经过了一穷二白的阶段，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 自然不会冒险， 便减少降临次数，自行调节，确保灵魂与身体的摩擦不至于扩大。 另一方面，他之所以每天坚持修炼，也是体验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和一般的修炼者不同，陈晓借助“降临法”，几乎可以瞬间进入冥想状态，体验那玄之又玄的感觉。 修炼过后，神清气爽，精力旺盛，一天可以工作二十个小时。 这对于他来说，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是极大的便利。 …… 公寓中的静室是按照他的要求，特意布置的。 陈晓稍微准备一下，就进入了“众妙之门”。 用《金刚经》的话讲，此刻的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 米见君勉强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软，不想动。 摸了摸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也不惊讶。 看了看时间，刚刚七点， 睡了不到六个小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也不能再赖床了， 男人很快就会修炼结束，她要在这段时间把早餐准备好。 既然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她自然要竭尽所能，使尽浑身解数，把男人拴紧， 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虽然她以前不能做饭，但也有一些底子，简单的早餐还是没问题的。 撑起身体，穿上睡衣，简单洗漱一番， 很快从一个居家妇女，变成了风情万种的熟女， 或许真的是爱情滋润的缘故，相比之前，米见君多了一份风韵， 细长如月的弯眉，高挺如玉的琼鼻， 红润的小嘴，嫩滑的俏脸毫无瑕疵，在明媚的灯光下泛着迷人的毫光。 一双对视足以令人迷离的桃花眼，右下角一粒小小的美人痣点缀其中， 宛如点晴之笔，更添几分魅惑与妖娆。 浅色的睡裙，包裹着火辣爆炸的身材， 能把男人迷的不行，也是有原因的。 昨天晚上在床上，陈晓还反复拷问她，这些年有没有被人占便宜。 不说别人，领导见这么一个尤物，也会胡思乱想。 更不要说血气方刚的高中生， 当时，米见君红着脸坦白， 每当她穿裙子上课的时候，有不少学生都和他一样坏，故意把笔丢在地上，想偷窥一二， 大部分都被她察觉，具体有没有漏网之鱼，她也不知道。 后来她就没有再穿过裙子或者紧身的衣服去学校， 这些年，对她有想法的人不少， 但强来的，还真不多，大多数人一被她训斥，就熄了心思。 有用钱用权诱惑的，但那时她家庭幸福，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倒是现在家庭破碎，工作不顺，孩子不理解……失了精气神，被男人钻了空子。 洗漱完，米见君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腌制牛肉，煎一煎，又打了点豆浆，调了几个小菜， 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就摆在桌子上。 这时，陈晓从静室出来，很是满意，“怎么不多睡会？” 米见君：“睡不着了，快去洗洗，吃饭。” 陈晓“嗯”了一下，“今天有什么安排？” 米见君：“没有，你安排。” 陈晓：“那……吃过饭去看看车。” 米见君愣了一下，“你要买车吗？” 陈晓：“给你买。” 米见君连忙说道，“不用，我也用不着。” 陈晓：“别介意，你，我还不了解吗？放心吧。” 米见君推辞，“不行。” 陈晓拍了拍她的屁股，很是霸道，“听话。” 米见君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第430章 买车奇遇 买车也是陈晓的心血来潮，他觉得和米见君确定了关系，那多少得有所表示一下。 不想表示感情，那只有表示金钱了。 至于米见君怎么想，他并不是很在意。 两人吃过饭，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就出门了。 陈晓毕竟是林城的名人，看过他照片的人不少。 带着美女四处瞎逛，说不定会被人认出来，闹得满城风雨。 两人来到4s店，陈晓简单扫了一眼，很是失望。 销售员一见两人的架势就笑着迎了上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陈晓摆摆手，让她去一边待着，“随便看看。” 美女销售还想多嘴，被夏诗诗隔开了。 妥了，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米见君看着几台样车，还没说话，陈晓就道，“算了，咱们去京州看看。” “啊？” 陈晓虽然不懂车，也能看出这里的客户应该是10-30万的区间，“顺便去玩玩。” 米见君一想，在林城终究不方便，也就同意了，“好的。” 两人转身出门。 美女销售看去远去的车，很是遗憾，失去了一个大客户。 米见君坐在陈晓身边，随意扫了一眼车内装饰， 刚才因为有心事没注意细节， 现在仔细一看，处处可见奢华。 男人按了一下开关，驾驶室被隔开了。 米见君愣了一下，看到男人的眼神，意识到什么， 脑筋急转弯，抛出了和白小青的合作， 虽然她知道被男人得手之后，“车震”不可避免。 但能晚一天是一天。 果不其然，陈晓听了米见君的陈述， 不自觉陷入了思考。 把手放在女人丰腴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 米见君：“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那我回了她。” 陈晓摇摇头，沉吟道，“那倒没什么。” 米见君见状，便安静待着，没再说什么。 虽然白小青没说过这件事是否要告诉陈晓， 但她很清楚，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依靠男人才能取得， 自然不会隐瞒什么。 正在这时，米见君手机震动一下， 拿出来看了看， 白小青，“米老师，你在哪里？电话方便吗？” 米见君想了想，“有点事，怎么了？” 白小青：“李总这边遇到一点麻烦。” 米见君：“什么？” 白小青那边等了一会，一大段文字发了过来， “他昨天收到一条短信，一个自称陈总的人发的，让他加个人微信，加了之后，让他转了一百多万，今天觉得可能受骗了，想让我们确定一下陈总有没有找他借钱，如果是假的话，就准备报警呢。” 米见君几乎不用问，都知道是假的。 昨天白天加晚上，她都和陈晓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会问李青山要钱？ 再说了，即使真的要钱，也不可能只是几百万。 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傻？ 还没等她回复， 白小青又发过来几张截图， 第一张是手机短信， “尾号1956：我是陈晓，这是我的手机号。” “李青山：您好，陈总，来区委参加座谈会没见到您，祝愿您出差考察顺利！李青山。” “尾号1956：你好，现在加我这个生活微信号:so1956。” “尾号7782：原来那台手机没电了，我用另个手机微信添加你。” …… 随后是微信图片， 怡然自得(陈晓，李青山备注):我是陈晓，原来那台手机没电了，接下来事情在这里对接。” 李青山：“好的陈总。” 怡然自得：“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李青山：“你尽管说。” …… 米见君看完之后，很是无语。 李青山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被骗子刷的团团转。 从聊天记录看，骗子和李青山的交流并不复杂。 自称陈晓的人说，和领导在一起，有点事情需要帮忙， 李青山问他需要帮什么忙， 骗子称，因为要给领导送礼，用自己的账户不方便，想先给李青山汇一笔钱，然后通过他再把钱给领导们转过去。 李青山同意了，就把公司的公户给对方发过去了。 到了17时28分，新添加的这个微信给李青山发来一个转款单（内容是向公司账户转账了 120万元）， 骗子问他，收到转款了没有？ 李青山和财务联系后，财务说，公司没有收到这笔账，因为银行下班了，可能第二天才会到账。 骗子也说，可能是大笔转账不是实时到账的，然后就催促，让李青山向他的账户转款， 李青山不敢得罪陈晓，就开始安排公司的财务向对方账户内转了120万， 转了之后，李青山跟尾号1956、7782的手机联系，对方说正在开会，稍后回， 等到晚上九点多，对方一直没回电话。 再打电话，对方已经不接了。 李青山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又不敢确定。 跟白小青联系，白小青手机调的静音， 等到今天早上才知道， 考虑半天，决定和米见君联系， …… 米见君问道，“小青姐，李总有点蠢，我们要不要和他继续合作了？” 她实在没想到，李青山竟然会被这种把戏骗到。 怎么说也是一个久经商海的人， 太单纯了。 白小青：“李青山倒是不傻，就是有点利益熏心，急着和陈总套近乎，不过，米老师，我还是建议和他继续合作。” “嗯？” 白小青：“咱俩都没有多少经营手段，换一个太精明的人，不一定能拿住对方。” 米见君想了想也是，“那好吧。” 白小青：“那就让李青山报案？” 米见君：“我问一下陈晓。” “好的，等你消息。” 米见君抬起头，看到男人正在看自己，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陈晓手指在她脸上滑过，“平时怎么保养的，跟小姑娘样。” 米见君：“没有，天生的。” 为了避免引起男人的冲动，连忙把李青山的事说出来， 陈晓一听，忍不住笑了， 这李青山身价几十个亿呢，就这么蠢？ “他……下次给他发个秦始皇试一试。” 米见君：“还不是因为对你太过敬重，换一个人估计就骗不住了。” 陈晓笑了下：“这倒也是。” 怎么说也是因为他被骗，陈晓心里对李青山并没有坏感。 第431章 衣锦还乡 米见君：“李青山准备报警。” 陈晓不在意，“报吧，上百万呢，就是不要闹得沸沸扬扬。” 米见君“嗯”了一下，把陈晓的指示发了过去。 白小青显然一直盯着手机，马上回来个“收到。” 米见君没再回她，抬起头， 陈晓开口，“你们三个准备搞一个会所？” “嗯。” 陈晓：“倒也不是不行。” 米见君心下一喜， 陈晓：“不过，你从来没做过生意，能应付的来吗？” 米见君很会说话，“我什么都不准备管，反正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找我合作的，我干嘛要操那个心。” 陈晓笑了下，“有这个认识就行，要学会扬长避短，会所经营你不会，搞人脉关系你不擅长，那就不要费力不讨好。” “嗯，听你的。” 陈晓对于身边女人的态度， 除了几个有感情的，无法割舍， 其他人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奴婢另当别论）。 有能力的扶持一把，创业奋斗，享受幕后培养的乐趣， 没能力的给点现金，送点礼物，体验包养的快乐， 反正大家好聚好散。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一样的换，他也没有太在意。 现代世界，想搞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现实。 再说了，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可或缺。 所以，米见君想搞点事业，他支持。 成不成无所谓，关键是给她找点事做。 女人不能闲着，一闲就容易找事。 …… 两人到了京州，能明显感受到与林城的差距。 米见君感慨，“每次来京州，感觉变化好大，一年一个样，林城那边，十年还是那老样子。” 陈晓：“京州能发展起来，那是集全省之力，林城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米见君主动挽着他的手臂，“那我今天算是乡下人进城了。” 陈晓“哈哈”一笑，“小妞，大爷带你乐活乐活。” 米见君恰了他一下， 两人走进4S店，富丽堂皇，宽敞明亮。 与老家的形成明显对比。 甚至还有几个漂亮妹子搞直播， “各位大哥，想看什么车，在屏幕上打出来。” …… “您好。”一个中年销售快步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 陈晓点点头，和米见君随意逛了起来， 销售跟在不远处，没有试图插嘴。 他在这里工作十几年，见过不少豪客。 但带着随从保镖十几人的，还真没有。 尽管夏诗诗团队很专业，但店内空间就这么大。 销售员在这里生活十几年，一花一草都很熟悉。 随着陈晓两人进来，前前后后涌进来十几个人，隐隐约约分布在四方。 对于车不感兴趣，对于陈晓却很紧张，猜也能猜到这些人是一伙的。 所以他很明智保持沉默。 陈晓两人都不怎么懂车，单纯看个外观漂亮， 看到宝马的标志，随意问道，“这个怎么样？” 米见君看它颜色漂亮，倒也有几分喜欢，“嗯，挺好的。” 陈晓：“那就试试。” 销售员在不远处，闻言窜了过来，打开车门，“先看一下内饰，我去拿钥匙。” 说完朝着不远处的徒弟招了招手， 徒弟会意，连忙去走程序， 销售员则快步走向吧台， 米见君低声道，“真买车啊？我都没准备。” “准备什么？” ……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声音传来，“小米？” 米见君抬头，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大哥，嫂子。” 米振业快步走了过来，“你嫂子说看着像你，怎么不打个电话。” 米见君有点尴尬，“忘了。” 米振业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在陈晓身上， 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却也认出是谁。 “这是……” 米见君连忙介绍道，“这是我朋友陈辰，这是我哥。” 米振业和陈晓握了一下手，“买车呢？” 米见君见大哥没认出来陈晓，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乔装打扮的效果很明显， “随便看看，嫂子，你们这是……换车？” 米振业的老婆，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条红色印花连衣裙，身材保持的很好，妆容精致， 笑着说道，“之前那辆车到今年已经十五年了，虽然没什么毛病，但终究不安全，我和你大哥想着置换一下。” 米见君：“是该换了。” 这时，男销售快步走了过来，把钥匙递给米见君，“手续弄好了。” 米见君有点尴尬， 嫂子拉着米振业往外边走去，“小米，中午回家吃饭，我和你哥试试刚才那辆车。” “好的。” …… 米振业有点不乐意，到了没人的地方，嘟囔道，“你干嘛，还没说两句话呢。” 米妻白了他一眼，“说什么话，你没看出来小米有点尴尬。” “尴尬啥？” 米妻：“那个姓陈的，两人关系不一般。” “嗯？” 米妻：“之前不是说小米和那个谁，过不下去了，这估计是她新找的。” 米振业脸色一沉，“别胡说八道，那男的明显比她小。” 米妻：“怎么是胡说八道呢？男的小，有什么问题？现在流行姐弟恋，凭小米的条件，什么人找不到。” 这倒不是夸张， 一年多没见小姑子了，没想到对方出落得如此美丽。 轻妆淡抹，秀发随意盘起，神韵清雅如九秋之菊， 成熟端庄，自信大气， 眉梢眼角又藏一抹魅惑，摄人心魄。 内饰是乳色高领花边衫，外套翻领墨风衣， 搭配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前凸后翘的身材显露一半，气质又性感。 怪不得丈夫的几个发小一喝醉就说起妹妹， 确实是让人一眼难忘。 可惜脾气太倔，听不得劝， 本来应该成为家族的荣耀，人人羡慕的对象，却落得现在的困境。 婆子每次提起都唉声叹气。 不过，刚才看到小姑子和年轻帅哥站在一起，她心底也多少有点羡慕。 上天多么偏爱，即使一步走错了，还有再来的机会。 凭借出色的外表，小米想找个接盘的，比喝水还容易。 三十多的人了，皮肤还像小姑娘一样紧致。 第432章 邀请 米振业很是不高兴， 妹妹太不着调了， 但他又不能多说什么。 “小米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妻子宋晓红笑了下，“你可别这么说。” “嗯？” 宋晓红：“小米新找的男朋友可不简单。” 米振业皱眉：“为什么？” 宋晓红：“你没看两个人试驾的车，一百多万。” 米振业：“试试又不是买。” 宋晓红：“看销售那态度，不买会这么热情？” 米振业皱起了眉头， 宋晓红：“你没看那个男的带的手表？” “怎么了？” 宋晓红：“有点像前段时间网上看到的百达翡丽，几百万。” 米振业：“这么说是个富二代？” “那谁知道。” 米振业更加忧心忡忡，“这……胡闹。” 年轻的时候找个富二代，没的说， 现在离婚了，年纪也大了，再找个富二代，明显不合适。 对方会和她结婚吗？ 他的圈子接触不少有钱人，还没见过娶离异少妇的。 宋晓红知道丈夫的担心，开口说道，“小米有自己的考虑，你不要瞎操心了。” 米振业无奈叹口气。 …… 这边，见过哥哥嫂子后，米见君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即使百万豪车也没吸引多少目光，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想什么呢？” 米见君强提精神，“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大方吗？” 陈晓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怎么可能，你是最特别的。” 米见君虽然知道男人在胡扯，仍有点开心，“骗人。” 陈晓示意她启动车，“专心开车，别想有的没的。” 米见君没说错，他对于女人确实很大方， 有的女人只有一夕之欢，却豪掷千金。 稍微用点心的就是豪车豪宅， 心里没有什么标准， 他不会像圈子里有的朋友那样，刻意刁难对方。 对于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毛不拔，甚至开房都花对方的钱， 对于不注重物质享受的女人，反而要给的更多。 陈晓无所谓，随心所欲。 …… 米见君以前开过车，虽然不怎么熟练，倒也不是生手。 启动、挂挡、转弯……一气呵成。 陈晓点头，“就这个吧。” 米见君“啊”了一下，连忙说道，“再看看嘛。” 她怕大哥嫂子发现，无法解释。 陈晓：“有目标吗？” 米见君摇头，今天之前她从来想过买车的事。 平时也不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除了宝马奥迪的标志，其它的都不认识， 让她决定买什么，一天也想不好。 陈晓见状，直接拍板：“这个就可以，其它不用看了。” 米见君“哦”了一下， 她虽然年纪比陈晓大，但在两人关系中还处于弱势的一方。 男人的决定，基本上没有拒绝过。 两人下车，陈晓朝着一旁的下属点点头，示意她去办手续。 出来闲逛，除了保镖之外，还有相关财务人员，一整个团队。 销售员忍住心下惊喜，大佬就是大佬，买车比买菜还快。 这时，米振业夫妻也看好了车，是一辆50多万的SUV， 双方凑在一起， 大哥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陈先生做什么工作的？” 陈晓：“随便做点生意。” 米振业一想，还真是富二代，“你和小米是怎么认识的？” 陈晓含糊一下：“认识很久了。” 如果说两人曾经是师生，恐怕会被另眼相看。 米振业还想说，被妻子暗暗掐了一下，也就闭嘴了。 宋晓红满脸笑意，“中午去家里吃饭吧。” 米见君看了男人一眼，推辞道，“嫂子，不了，下次吧，一会还有事呢。” 宋晓红：“下次什么，再忙也得吃饭，” 米见君又推辞两下，只能答应下来。 面对热情的大嫂，根本拒绝不了， 陈晓无所谓，去饭店吃也是吃，家里吃也是吃。 宋晓红：“我先去买菜，你们忙完就过来。” 米振业：“车……” 宋晓红：“下次再说，不急这一会。” 米振业无语， …… 两人走后，陈晓笑道，“你嫂子挺热情的。” 米见君“嗯”了一下， 她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 以前见到大嫂，从来没有这么亲切过，现在仿佛一家人，真让她有点不适应。 不过，怎么说呢， 这种感觉还不错。 谁不渴望能够成为家人的骄傲，扬眉吐气一把。 米见君一直以来和家人关系一般，心中也积攒了不少郁气， 能够有机会发泄一下，也是一种调节。 陈晓：“马上就中午，咱们直接去你嫂子家，吃过饭再看情况。” 米见君看他，“你不怕被认出来？” 现在是乔装打扮，米振业没有多想， 等吃饭的时候近距离接触，有很大可能被认出来。 陈晓无所谓，“认出来怕什么？你还打算一直瞒着。” 米见君见他神色不像作伪，心下涌起一股甜腻，“怕影响到你。”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不用在意。” …… 就在陈晓醉享花丛的时候，大洋彼岸有了震动。 七眼联盟，总部。 联盟主席瑞尔敲了敲桌子，“比尔，把你调查的结果说一下。” 光头比尔神色严肃：“经过对杰克遇袭现场提取到的残骸分析发现，无人机是德国的一家公司生产的，但操纵系统是中国的一家公司……” 秘书长乐博特听他说了半天，很是不耐烦，“直接说结论。” 光头比尔咳嗽一声，有点尴尬，“结论就是，没有抓到具体的系统生产商。” 乐博特瞪了他一眼， 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光头比尔马上说道，“但是，这也恰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 光头比尔：“能够躲过我们追查的公司，在全球都绝无仅有。” 乐博特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 光头比尔：“红色寡妇那边，有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最近声名鹊起，我们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没有太大的进展，对方的技术实力超乎想象。” 乐博特有点迟疑，“这个……” 联盟主席瑞尔：“对于我们来说，互联网上没有秘密，但人工智能领域是个例外，我们面临新的挑战。” 乐博特看了大家一眼，“那好吧，需要做什么！” 第433章 狂风暴雨 七眼联盟很快下定决心，在全球各地主动出击，掀起了新一轮的攻势，代号“至高意志”， 大战一触即发！ 陈晓这边很快就得到消息， 在欧洲﹑波斯湾边的中东，红海和地中海边的北非，撒哈拉以南的南部， 在墨西哥和中美洲及加勒比海，安第斯山脉﹑亚马逊平原， 在巴塔哥尼亚，中亚的葱岭﹑独联体， 在东南亚﹑南太平洋…… 战火弥漫， 不同与上一次的单兵作战，这次七眼联盟整合陆、海、空、天、网络空间等多个领域部队， 攻势如排山倒海， 在对疑似“理想国”巢穴的目标岛屿发动袭击时，动用了海军陆战队、两栖攻击舰、巡洋舰、驱逐舰。 财大气粗，可见一斑。 即使“理想国”的实力今非昔比，面对掀桌子的攻势，仍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陈晓对此也很无奈， 不知道七眼联盟犯什么病，好好的和平不要。 非要打仗。 那也只能奉陪到底， 米见君漱完口从卫生间出来，“白姐她俩想请你吃个饭。” 陈晓回过神，“有事吗？” 米见君在他怀里躺下，“没事，就是想见见你。” 陈晓刚要拒绝，想起李青山被骗的一百万，点点头，“那你安排时间吧。” 米见君高兴在他胸膛亲了一下。 陈晓把玩着手中美玉，“你大哥最近给你联系没？” 米见君：“怎么没联系，一直问我你是不是陈晓？” 陈晓嘴角弯了下， 当天吃饭的时候，米振业应该怀疑他了，却没敢多问。 即使是亲眼所见，仍有点难以置信。 小妹竟然和陈晓搞在一起， 太夸张了。 “你怎么说？” 米见君：“我说他瞎想什么。” 陈晓“哈哈”笑， 米见君：“让他们猜去吧，反正我不承认。” 陈晓知道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也就随她去， 米见君因为刚才折腾了大半天，有点累了，趴在男人怀里，说着话就睡着了， 陈晓精神反而很清醒， 继续看刚才的战报： 七眼联盟针对目标岛屿发动袭击，手段尽出，海陆空联合， 可谓是天罗地网！ 首先是第1远征军第11远征分队的AV-8B战斗机和MV-22B运输机从“艾美利肯号”、“埃塞克斯”号两栖攻击舰上起飞， 与从“总统”号航母起飞的E-2D预警机配合，实施一体化空中作战行动， 对目标岛屿发动空中打击，掩护海军陆战队完成抢滩登陆作战。 同时，“埃塞克斯”号两栖攻击舰上第11远征分队的海军陆战队员和水兵对“潜行者”无人机系统进行了操作检查， 并将北极星MRZR轻型战术全地形车辆和其他设备装载到MV-22B上， 在抢滩登陆成功后，由MV-22B搭载新型NSM导弹降落在岛内，建立导弹发射阵地。 ……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陈晓也认识到，一个情报组织和一个国家体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理想国”再怎么膨胀，也硬抗不了这种打击强度。 也幸亏当初没有脑袋发晕，建立自己的“巢穴”“基地”什么的， 不然的话，这次难逃一劫。 但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 正面打不过，那就打游击战， 扬长避短！ 反正“理想国”的大部分实力都分散在各个城市里。 七眼联盟再有种，再狂妄，也不可能对一个城市发动袭击。 现在的都市，少则上百万多则数千万的人口规模，想要做点什么，太容易了。 对于理想国来说，最擅长的就是浑水摸鱼。 陈晓签发了“持久战”的命令。 尽量避免与“七眼联盟”正面冲突，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动反击，熬下去，看看谁能撑得住。 …… 云海酒店，升云阁， 李青山有点坐立不安，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 看得白小青心烦不已， “老李，又不是见明星，用不着这么激动。” 李青山有点惭愧，“没有，没有，刚才坐的时间长了，站一会。” 白小青姿态娴雅，漫不经心道：“等到会所成立，要经常邀请陈总回来，不能只把他当作招牌吉祥物，要切实发挥好作用。” 李青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以后这方面还得多麻烦白主任。” 看得出来，白小青今晚特意打扮过， 面如秋月，青丝如瀑， 倚在藤椅上， 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娇媚诱人， 流转间，风情万种， 秀美娇俏的瑶鼻，樱唇红润饱满，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诱人无比。 白小青闻言，直起身子，淡淡说道，“说笑了，陈总那边有米老师盯着，不用我们瞎操心。” 李青山连忙道，“是的，是的。” 心里想，你要是没想法， 干嘛打扮的这么用心， 明面上却不敢得罪她， 会所目前的分工是，米见君负责联系陈晓，李青山负责日常运营，白小青负责人脉拓展。 目前来看，三人各司其职。 谁也替代不了谁， 但时间久了，就说不定了。 说的工作也不是不可或缺的， 白小青瞟了他一眼，“李总这次真是好手段，让人刮目相看。” “啊？” “之前的一百万……听说已经追回一半。” 李青山眼神一凝，“幸亏公安机关出警迅速，在山东抓到几个嫌疑人，追回了五十万。” 白小青展颜一笑，风情万种，“李总，据我所知，当天下午经侦队已经出发去山东，莫非是未卜先知？” “你……”李青山大惊示色， 白小青嘴角微微上扬：“不用担心，这里没外人。” 李青山深呼吸一下，平复心情， 再看白小青， 对方虽然依旧风骚美艳，却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白主任有心了。” 白小青回道，“经侦队的老高和我是多年好友。” 李青山闻言，心里破口大骂， 如果他不是知道高起明和白小青有旧怨，这次又被对方坑了。 嘴里没一句实话。 “老高也真是，办案纪律都不遵守，哎，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当时我确实是收到了诈骗短信，但我又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所以就做了点小准备，没想到还真用上了，说起来……” 白小青笑吟吟听着，没有任何动作， 第434章 齐人之福 陈晓进来，看到白小青的第一眼就被对方吸引了， 青色的合身旗袍，被胸前丰盈高高撑起， 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下，顶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旗袍在大腿处开叉， 一双丰腴白嫩的美腿大半裸露在外，如凝脂白玉般，肌肤上在灯光下显得柔滑细嫩， 丰满火辣的身材与古典的容貌有着强烈的反差。 “这是白姐，小青，李总，李青山。”米见君还没察觉到问题，为双方相互介绍， 陈晓握住白小青的手，“一直听米老师提起你，闻名不如见面。” 白小青嫣然一笑，“陈总过奖了。” 经过简单寒暄，四人入座。 白小青和米见君很自然分坐两边，李青山坐在对面。 “陈总，要喝点酒吗？”李青山征求意见， 陈晓看了两边的美人，沉吟一点，“那就少喝几杯。” “好的好的。”李青山把提前准备好的“帝流浆”打开，一股香味扑鼻。 他平时招待都喝茅台， 这次为了陈晓，专门买了帝流浆， 没想到味道这么正。 怪不得敢卖上万呢， 白小青在一旁惊讶道，“这就是帝流浆吗？好香啊。” 陈晓见三人的样子，好奇道，“你们都没喝过吗？” 白小青摇头，“没有，只闻其名。” 陈晓：“看来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连大家的市场都没打进来。” 白小青娇笑：“没有，金酒在这边卖的很火，但是帝流浆太贵了，大家都喝不起。” 陈晓哑然，“那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 白小青从宿醉中醒来，没有往常的头痛欲裂，有点像睡了一个好觉， 伸手想去摸手机，却摸到一个白腻的身体，顿时吓的坐了起来， 对方被她的动作吵醒，嘴里嘟囔道，“几点了？” 白小青呆住了，摸了摸身体，感觉到轻微的疼痛。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和李青山一起宴请陈晓，还有米见君作陪， 李青山提议喝几杯，大家没有拒绝， 白小青自持酒量不错，也就放松了警惕，多喝了几杯， 最后的印象是自己喝醉了，好像还闹着要和陈晓喝交杯酒， 这时，米见君也睁开了眼，看到白小青坐在旁边， “啊”了一声后，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太丢人了， …… 白小青在脑子里回想，怎么就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明显是酒后被占了便宜， 还是斗地主， 太丢人了！ 虽然她心里隐约有哪个想法，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打扮的漂漂亮亮， 但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把自己交出去，更不用说和别人一块。 男人都是贱骨头，对于轻易得到的东西，向来不会珍惜。 沉默一会，白小青先打破尴尬，“米老师。” “嗯。” 白小青：“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米见君闷哼一下，“不记得。” 白小青也不知道说什么， 米见君心里是苦涩又无奈，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为后半生努力一把， 转眼间，就迎来当头一棒， 她可是知道，底线这东西是越来越低的。 今天斗地主，下次说不定就打麻将了， 但她又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发火？ 吵架？ 还是吃个哑巴亏？ 白小青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很是气愤，“陈……他去哪了？” 不会躲着不敢见人吧？ 她现在想起来了，昨晚她俩能喝醉，都是男人的算计， 加上李青山这个狗东西在一旁煽风点火。 没想到自己纵横酒桌多年，竟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米见君闻言，低声说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练功。” 白小青不解，“练什么功？” 米见君摇头，“大概就是冥想静坐之类，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白小青吐槽，“玩的倒挺高级。” 她早就听说过富人圈的八卦， 顶级富豪追求长生，幻想自己能够一直活下去， 中级富豪想要更进一步，一览众山小， 初级富豪注重培养下一代，想着家族昌盛。 米见君不说话， 白小青经过刚才的交流，已经恢复过来，毕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 对什么都还存有幻想， 虽然她觉得自己条件不错，但在男人眼里可能就是一件万物，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把她和米老师放在一起， 或许米老师还有一点点幻想，毕竟人家有过师生之情， 她可是除了这身好皮囊之外，什么也没有。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考虑如何从这件事中获得自己想要的。 “米老师。” “嗯。” 白小青：“出现了这种事，谁也不想，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争什么。” 米见君不说话， 她对白小青的表态并不十分相信， 现在回想起昨晚的宴席，隐约察觉到什么。 白小青苦笑：“你和他接触那么久，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想要单纯靠身体……这个……绑住他，就太幼稚了。” 米见君心下茫然， 对方说的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担心， 距离陈晓回上海的时间越来越短，她心下越来越焦虑。 虽然男人给她买了车，买了房， 真算起来，出手很大方， 但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不想把它当做一次性买卖， 但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随男人一起去上海， 不早说那里作为男人的大本营，有多少红颜知己，她自己也不想离开林城，去一个陌生的城市。 “你想说什么？” 白小青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米老师，事已至此，后悔也没什么用。” 米见君：“你想说什么？” 白小青附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米见君很是迟疑，“这样……” 白小青：“怎么了？你有什么顾忌。” “就是……” 白小青：“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女儿考虑考虑，现在不做，等他对你没什么感情了再做吗？” “我……” 白小青心下冷笑，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和小姑娘一样有幻想， 也难怪之前会过得那么失败， 不过，眼下还需要对方帮忙，她也只能柔声劝解，“米老师，你想想……” 第435章 抗衰老研究 两人窃窃私语时，陈晓推门进来， 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尴尬，“醒了？” 以白小青的城府，也不得不佩服其厚脸皮，带着一丝娇嗔，“陈总。” 陈晓坐在两人身旁，面带惭色。“喝酒误事，以后坚决不能再喝酒了。” 白小青：“你心里看轻我没什么，太不尊重米老师了。” 陈晓：“这话从何说起，冤枉啊。” 白小青自然不相信， 她那点经历想瞒别人可以，瞒陈晓想都不要想。 估计在男人心中，她就是个玩物， “快给米老师道歉。” 陈晓把米见君拥在怀里，“委屈你了。” 米老师眼睛一红，差点落泪， 虽然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很虚幻，但只享受了几天的甜蜜梦幻，就被叫醒。 实在太残忍了。 陈晓给白小青一个眼色， 白小青无语，自己才是受害人吧， 然而没办法， 虽然和男人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其本质却被看的清清楚楚，白小青做不出那种小女儿撒娇状。 “米老师，以后我尽量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不要。” 白小青柔声细语，软硬兼施， 总算是把米见君的情绪恢复下来。 陈晓心里调高了对白小青的看法， 除了一身好皮囊外，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随后几天，琴瑟和鸣， 陈晓倒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直到常婷婷打电话催他返回上海，他才依依不舍和大家告别， “哭什么，又不是不见面了。” 米见君不好意思，“谁哭了，我是太高兴了。” 陈晓见她露出一丝娇憨，忍不住亲了一下， 陷入爱情的女人，平添几丝娇媚。 米见君不适应大庭观众下亲热，下意识躲开。 却又想起马上要分离了，便任由他去。 陈晓：“金酒马上要上市了，估计一两个月没时间回来，你要抽时间去上海。” 米见君“嗯”了一下，心下苦涩， 做出这种事已经让她心生不安，哪有勇气跑到男人大本营。 新闻上经常看到小三被正房殴打、扒光衣服的视频， 想想都可怕，落在自己身上，死的心都有了， 陈晓：“别的先不管，你去把房子收拾一下，以后也有个落脚点，小米将来去上海念书也方便不少。” 经过这段时间的耳鬓厮磨， 他发现女人的物质欲确实不高， 吃穿用住行，虽然精致却不奢华。 送她一辆车，她很高兴，但谈不上多喜欢， 把房子钥匙交给她，她很开心，但没有发自内心的兴奋， 总得来说就是，有就用，没有也不强求。 这让陈晓颇为受挫。 毕竟，他最大的能力就是钞能力，米老师这种生活态度，直接让他的快乐消失一大半。 直到他发现对方的一个软肋，吴小米。 米老师每天的工作除了伺候男人以外，就是关心女儿的生活学习。 而据他了解，吴小米的学习很一般。 米见君闻言，迟疑一下，“好的。” 陈晓：“小米的事你不用担心，看看她想学什么。” 米见君“嗯”了一下。 “好了，我该走了。”陈晓抱了抱她，转身离开。 等到男人背影消失，米见君叹了一口气， 这时，白小青气喘吁吁赶来，看到米见君一个人，很是失望，“来晚了？” 米见君：“等你半天，刚进去。” 白小青无奈：“常委会开了老半天，路上又遇到堵车。” 米见君：“要不打个电话。” 白小青摇头：“算了，左右不过几天时间。” “嗯？” 白小青：“过几天，我们老大带队去上海学习考察。” 米见君“哦”了一下， 白小青眼珠一转，“你和我们一起吧？” 米见君不好意思，“你们去工作，我去干嘛。” 白小青偷笑，“你去视察。” …… 陈晓回到金酒大厦， 一见面，常婷婷就打趣道，“还真是乐不思蜀了？” 陈晓：“什么乐不思蜀了，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常婷婷对男人沾花惹草早有准备，也不关心在老家做了什么，闻言说道： “我们作为主板改革以来，第一家巨头企业上市，不但国内引人瞩目，甚至还有国外媒体关注，这对我们来说，既是好事，也是挑战。”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常婷婷：“失败倒不至于，但波折可能会有，最近你不在这边，我听到传闻，不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呢。” 陈晓失笑：“不少人？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 常婷婷：“你说呢，万氏那边，万天明已经放出话了，要给你个好看。” 陈晓：“黄毛小儿，不足为虑。” 常婷婷：“还有杭州的许家。” 陈晓皱眉，“许向北？他怎么跳出来了？” 常婷婷：“我从许姐那里知道消息，许向北的叔叔来这边当副市长了。” “哪个许姐？” 常婷婷：“许妙音。” 陈晓：“你俩还认识？” 常婷婷：“小叶绵介绍的。” “这样啊。”陈晓倒是没想到，几人私下关系这么好。 常婷婷：“许姐还出面筹集了一支基金，委托诺兰生物研发抗衰老药物。” 陈晓愣了一下，“抗衰老？” 常婷婷：“就是女子美容养颜。” 陈晓啧啧称奇，“都谁投资了？” 常婷婷有点不好意思，“很多人，于有音于凤眠都投资了，我……也投了点。” 陈晓惊讶看着常婷婷， 常婷婷嘴硬，“女人爱美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们都比你大，现在看不出差距，再过十年二十年怎么办？” 陈晓失笑，“好吧，我给他们交代一下，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不过，抗衰老可是全球难题，你们这点投资，可能溅不起多少水花。” 常婷婷笑了下，“这不是还有你呢。” 陈晓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我说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常婷婷：“我们也没想过真能解决问题，能研发一些美白、补水、护肤之类的产品就行。” 陈晓：“这倒是不难。” 常婷婷笑嘻嘻，“不要把我们想的太笨了。” “哈哈，怎么会笨呢，个个兰质蕙心。” 第436章 改良药 陈晓是真没想到女人们会联合起来搞抗衰老研究。 看来“红颜易老”真不是说说， 男人可以不在乎年纪， 女人却不行。 “研究出什么成果了吗？” 常婷婷：“有的啊，凝脂膏，抹身体的，有美白嫩滑的效果。” 陈晓：“那我一会检查检查。” 常婷婷眼波流转，带着一丝风骚，“检查什么。” 陈晓忍住心头燥热，“你想让检查哪里？” 虽然最近一直在玩双姝争艳，但超人的体力还是让他恢复迅速， 应该说人体的潜能还有大部分没有挖掘出来， 常婷婷起身走到他身边，“大夫，我心跳的好快，你帮我检查检查。”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职业装，领口深V，里面是白色衬衣， 腰肢纤细，胸前浑圆饱满， 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丝袜， 黑色细跟尖头高跟鞋，臀部挺翘，双腿匀称修长， 看起来气场十足，充满了职场女性的知性与干练。 但现在却妩媚多姿。 陈晓正想有动作，姜秘书打电话，叶绵过来了， 两人只能作罢， “请进。” 叶绵踩着高跟鞋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与之前的柔和相比，多了几分锐利， 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脸，长发盘在脑后， 细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柳叶弯眉，明眸含光，深邃而锐利， 有着成熟女人独有的性感魅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常婷婷撇撇嘴，“你再晚几分钟过来，正好可以加入。” 叶绵白了她一眼， 反正吵架，她从来没有赢过。 陈晓接过话，“我们正在说许家呢，听说许向北咸鱼翻身跳的很欢。” 叶绵：“上周见了许长清，态度很好，还主动聊起之前的事，说不要有什么误会。” 陈晓：“装的还是真的？” 叶绵：“看不出来，但我想，许向北只是一个纨绔，有什么资格影响许长清的决定？许家行事应该以许长清的利益为准。” 陈晓：“有道理，这几天抽空和他见一面。” 叶绵：“我来安排。” 陈晓点头，“金酒上市的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长清如果愿意和平相处，咱们没理由往外推。” 叶绵“嗯”了一下。 陈晓扭头问，“婷婷，你说呢？” 常婷婷：“你们两个定就行，我对这个不了解。” 陈晓见她神色如常，也就放下心来， 常婷婷、叶绵和其他女人不同，一方面感情很深，另一方面有利益纠葛，他需要居中调和。 “诺兰那边有什么进展？” 叶绵：“我们重点投入的抗艾滋、渐冻症、抗癌药进展顺利，预计三至五年内能出成果，从血兰中提取的血清素在多方面效果显著……” 陈晓听完，点点头， 失去了《废土世界》的支援，诺兰生物也失去了神奇的创新能力，开始归于平凡，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要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运气（奇遇）很重要，但光靠运气也不行。 陈晓有意锻炼诺兰生物的自研能力，很少插手研发项目， 虽然目前看，浪费不少资源，但从长远考虑，也是必要的。 一般而言，新药开发的过程非常缓慢，平均而言一款创新药物推向市场需要投入10亿美元、花费10年左右的时间。 最近几年，随着技术进步有向7年靠拢的趋势，但整体依然没有彻底打破10年周期的魔咒。 不过，诺兰生物有人工智能加持，这个时间可以缩短到五年乃至三年， 这已经是巨大的竞争优势了。 叶绵：“改良药方面潜力巨大，预计今年能够带来超过百亿美元的收入，其中，针对肺癌的双抗新药FD-1与美国的生物制药公司ST达成百亿美元合作，授予其部分海外市场独家许可权，覆盖美国、加拿大、欧洲和日本……” 新药研发，困难重重。 虽然前景巨大，但耗费时间太长，九死一生，很容易前功尽弃。 诺兰生物不可能一条道走到黑， 既要在新药研发上下功夫，又要发挥自家独特的优势，在改良药上努力， 即Me too、Me Better的研发模式 基于相同靶点研发效果类似或者更好的药物。 …… 改良药只需要在已有成果上做改良， 只要药物结构不同就不会受到专利限制，不但可以降低研发风险，还能改进治疗效果。 这次授权的FD-1双抗新药就是典型代表。 这款新药作用的PD-1和VF都是业内非常成熟的靶点。 诺兰生物经过潜心研究，做出新的突破，FD-1能同时作用两者，也就是所谓的双抗，有点积木式创新的意思。 不要小看这种改良，从临床数据看，FD-1能够一定程度上延长肺癌晚期患者的生存时间和质量，在国内也获得了5项突破性疗法认定。 相比较原研药，诺兰生物在改良药上更具有竞争优势。 毕竟，人工智能搞创新不行， 但在穷举、海量、规模上的优势无与伦比。 这也是它能跻身世界巨头的重要原因。 不然的话，单靠一两款“重磅炸弹”，顶多是一家不错药企，想在世界市场发出声音，几乎不可能。 …… 陈晓：“总得来说，势头向好。” 叶绵：“蒸蒸日上，资本市场已经再次提高了我们的估值。” 陈晓：“叶经理劳苦功高，有什么困难没？” 叶绵得意，正要感慨两句，看到一旁常婷婷瞪着她，话在嘴边转了弯， “也没什么，就是金酒集团马上上市了，大家都在问诺兰什么时候上市。” 陈晓愣了一下，“大家有想法？” 叶绵：“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的待遇虽然不错，但和上市相比，还是略有不足。” 陈晓没想到诺兰生物竟然会被刺激的人心思动，“婷婷，金酒那边对于上市有什么反应？” 常婷婷：“斗志昂扬，这段时间，各种业绩屡创新高，今年上半年完成千亿销售没有问题。” 陈晓：“诺兰生物这样，那时代娱乐、数字人生……都跑不了。” 叶绵：“这也正常。” 第437章 谣言 人心思动，是陈晓没预料到的。 但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 三人在屋内商议很长时间，最终决定从金酒集团里划出一部分股份设置期权奖励给其他公司的高管。 同时，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再定向增发一部分股票。 …… 万天明焦头烂额处理着手头事， 舅舅徐哲走了进来， “怎么了？” 徐哲：“我们查到金酒公司之前的两个股东因为腐败问题被抓了进去（白银路和魏建华），其在金酒集团的股份作为赃款被追缴，后来当地国资委接手这部分股份，选择了公司回购，现在市值差了十几倍，涉嫌国有资产流失。” 万天明一听就兴奋了，“查的好。” 徐哲笑了下：“我已经联系好水军，等到金酒集团上市，马上把这个消息爆出来。” 万天明想了下，“单纯一个消息掀不起多大浪花，这样吧，你找人实名举报一下，最好是把当时经办人抓紧去，把证据锁死。” 徐哲：“恐怕要花费不少。” 万天明闻言恶狠狠道，“陈晓这王八蛋，仗势欺人，花点钱没什么。” 徐哲：“明白。” 万天明：“昆仑公司那边怎么说？” 徐哲：“林向雅不同意撤资，说钱都投出去了。” 万天明骂了句，“曹尼玛，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骨头的狼，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哲想起那十几亿也很心疼，这自己要多久才能捞回来，“听说沈强下一步可能会磨正……” 万天明：“他想得美，沈飞羽一直在国外不回来，他想进步，做梦。” 徐哲：“我们怎么做？” 万天明想了想，“这样吧，把这部分股份放在公司，交给于有音那个婊子处理，那要是能把钱要回来那就算了，要不回来再追究她的责任。” 徐哲：“她恐怕不会接手。” 万天明：“不接手更好，让她回家奶孩子。” 徐哲一想也是， 不接受安排的工作可以光明正大架空她。 “她肚里的孩子……” 万天明阴着脸，“肯定是陈晓的种。” 徐哲有点兴奋：“那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 万天明摆摆手，“陈晓旗下的医院都有四五家，想造假还不简单，落到最后还是口水仗。” 徐哲想想，只能接受。 自己找鉴定机构，于有音不一定接受。 即使接受了，对方也很可能提出异议，自己重新做。 “明知道她捣鬼，却拿她没办法。” 万天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想得美，臭婊子，总有一天我让她身败名裂。” 徐哲看着外甥的表情，心里颤了一下， 不知道是最近长进了，还是身居高位的缘故，他觉得万天明气势大了很多。 以前还当对方是个小孩， 现在却不敢随便糊弄了。 中饱私囊的事也不敢多做。 “要不要炒作一下她和陈晓的奸情？” 万天明：“炒，肯定要炒，先把她的名声搞烂。” 徐哲：“我记得她姐姐执掌着健康集团，之前就传出过婆媳丑闻。” 万天明咬牙切齿，“一家婊子，你去安排，尽快把丑闻炒起来。” 徐哲：“好的。” 说完了陈晓的事， 万天明淡淡说道，“三舅执掌合规部，你觉得合适吗？” 徐哲心提了起来，“三哥能力上是有点欠缺，不过他毕竟是自己人……” 万天明：“三舅性格和善，对谁都好，就是对公司不好。” 徐哲不说话。 万天明：“我打算从公司外面找一个合规部主管，你有什么推荐没？” 徐哲本来想说，灵光一闪，嘴里道，“我这边不怎么认识搞侦查的。” 万天明满意点点头，“嗯，留心一下。” …… 和外甥说完话，徐哲从办公室退出来，朝着黑丝美腿的女秘书点点头，走向电梯。 没成想在电梯里碰见于有音， 不管私下怎么想，面上工作还是要做的。 “于总。” 于有音点点头没有说话， 徐哲也不想多说什么， 毕竟是两个派别的人，维持个表面和气就够了。 用余光扫了一眼对方，心里暗骂陈晓艳福不浅， 于有音虽然衣着宽松，可仍旧难掩傲人的身姿， 特别是上面，高高撑起，紧绷着，反而被她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 可能是刚才走的急了，呼吸略有急促，一颤一颤的，夺人眼球。 长相也不差，标志的鹅蛋脸，柔顺的长发高高挽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高耸的鼻梁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朱唇饱满诱人，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都算的上十足的大美人。 徐哲看得心头火起，怪不得能把万青和陈晓都迷住，有一把刷子， 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她按在电梯里侵犯一把。 奈何没那个胆子，只能等电梯门开，看着对方拾步而出，空留一室芳香。 万氏集团大厦有三十多层，万天明当仁不让占据最高层，一览众山小。 于有音在中间找了一层，作为自己的根据地。 两家隔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徐哲办公室在八层，图个吉利。 坐下后让秘书泡了杯茶，脑海里盘算着刚才万天明交代的事， 三哥那边要不要提前说一下，让他有个准备？ 不过，外甥只给自己说过，这种通风报信的行为，恐怕不妥。 还是算了，三哥年纪不小了，该回家休息休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了。 徐哲很快打定主意。 三哥的消息假装没听到。 这时秘书端了一杯茶过来，徐哲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揉搓一番，“刚才有人找我没？” 漂亮秘书带着几分颤音，“没有呢。” 徐哲“嗯”了一下，脑海里盘算着该用什么人去谣言。 谣言听着简单，想起到作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还不能暴露自己， “经理。”秘书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徐哲回过神看到对方发骚的样子，想起刚才电梯里看到于有音骄傲的嘴脸。 再也忍不住了。 他自觉驾奴不了大女主，挑的情人也是小鸟依人的。 但并不代表他对那种女人无感。 第438章 神秘女郎 美女天生吸引男人的目光， 只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有的喜欢小鸟依人的，有的喜欢事业有成的， 徐哲有自知之明，知道像于有音那样的女人，他很难驾驭的住， 便把心中邪火发在小秘书身上。 虽然小秘书心中把徐哲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但没有办法。 既然挣得是这份钱，就得受这个委屈。 等到事毕，美女秘书还得负责清理现场，收拾残迹。 徐哲则舒服靠在老板椅上，点了一支烟，继续思索对策。 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 又把注意力转到于有音身上。 把昆仑投资的事推给她，是一步好棋。 但于有音又不傻，会看着陷阱往里面跳吗？ 徐哲摇摇头， 不过大外甥交代下来了，他必须把事情办的妥妥的， 幸亏当时于有音上演王者归来时，他已经找了人，主动投靠过去， 现在也该对方发挥作用了。 …… 就在普通人（娱乐圈）逐渐适应若雪的出现时，机器人又搞了一个大活。 发布了第一张同名音乐专辑——《若雪》。 自己作词作曲。 引得全球一片哗然。 无数人翘首以待，想看看人工智能在艺术领域——号称人类最后的堡垒——究竟能达成什么成就。 专辑上线的第一天就狂揽五千万销量。 热度远超之前的电影、游戏。 虽然不少黑粉在事前分析，这是时代娱乐公司的阴谋，什么人工智能作词作曲，背后都是人为操作。 目的就是炒作！ 但依然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好奇心。 听完之后，粉丝流泪。黑子沉默。 主打歌《末日降临》，带着后启示录的亚文化风格， 展现出了强烈又极端的割裂美感， 全程用色调单一的冷冽来统一基调，营造了悲观荒凉与阴霾萧肃的末日意象。 带有强烈的反英雄主义，绝境之下的生存求索，对失落文明的精神追求…… 一经上市，就彻底震撼了生活在浮华都市的现代人。 完全不同与现有娱乐圈的靡靡之音，甚至连吟唱风格都别具一格。 没有人再提起“枪手”的谣言。 这种作品，正常人都能看出全球流行的潜力， 给多少钱，也不会把这种机会让出去。 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又一次在全球范围流行。 如果说之前的讨论还局限于个体，普通人参与较多， 这次则上升到公司企业、国家机构层面。 麦肯锡发布了《The economic potential of generative AI: The next productivity frontier》，从咨询角度对AI变革进行定量分析。 认为AI大模型带来的变革会创造万亿美元增量。 其分析了数字人生旗下63个AI应用范例，覆盖16种业务场景。 得出结论：AI每年可以增加2.6万亿至4.4万亿美元的收入。 要知道，英国去年GDP总额为 3万亿美元，相当于增加了一个英国的产值。 即使这样，麦肯锡认为，这还有低估的可能，考虑到AI的影响范围如果再扩展到更多领域，创造的价值还会翻倍。 报告一出，人仰马翻。 数字人生公司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 …… “明明是时代娱乐搞出来的事，大家偏偏把注意力放在数字公司上。”赵雅楠对着姜秘书吐槽。 小姜微微笑道，“谁不知道时代公司只负责运营，底层技术都是你们提供的。” 看着昔日下属，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她心下各种情绪交杂。 看来环境真的锻炼人。 自己一直待在总部，是一个好选择吗？ 赵雅楠摇头，“若雪前期确实我们操作的，但后面的游戏，包括现在的歌曲，都是娱乐公司自己搞的，连我们都很惊讶，不知道是怎么培养的。” 小姜：“相当于你们只负责提供源代码，后期会长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赵雅楠：“可以这么说，不然的话，很多涉秘客户也不会选择使用我们的产品。” 小姜：“我比较好奇，一直说AI会改变一切，那这个改变什么时候会来？” 赵雅楠：“我之前以为，技术发展再快也要几年的时间，去了数字公司才发现，未来已经来了。” 小姜：“怎么说？” 赵雅楠：“以银行业为例，现有的AI，已经能让员工60—70%的任务自动化，这不仅会带来效率提升，还会让工作的关键环节、技能发生变化。” 小姜：“嗯，但我看……周边生活，也没多大变化，” 赵雅楠笑了下，“这是因为我们有意控制传播速度，不然的话，你能感受到剧烈动荡。” 小姜：“有这么夸张吗？” 赵雅楠：“别的不说，直播行业起码消失一半以上，我们的数字人，不但能24小时不间断工作，而且多才多艺，个个都是颜值巅峰，还能和粉丝形成强互动。” 小姜想起《若雪》游戏中的每个NPC，靠的就是没差别对待每个玩家，增强情感联系，忍不住叹口气，“这倒也是。” 赵雅楠：“还有更厉害的，直接购买大热IP角色，打造观众熟悉的主播形象……对于现有的行业，必然是降维打击。” “怎么没做？成本太高吗？” 赵雅楠：“成本无限趋向零，主要是因为经济稳定，过去十几年，创业平台（外卖、直播、快递、网约车）吸收了八千多万的就业……”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伱懂的。” 小姜还没懂， 这时，办公室门开了，一个OL女郎，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西服和及膝裙， 西裙下是两条套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脚踩一双黑色高跟鞋， 身材丰腴修长，曲线明显， 高鼻薄唇，柳眉粉黛，头发向后盘起， 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 朝着两人点点头，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赵雅楠在女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家世、气势、本事…… 自己瞬间成了丑小鸭，忍不住低声道，“她是谁？” 小姜摇头，“你可以问老板。” 赵雅楠看着女人的背影，摇摇头，没说话。 小姜：“现在没人了，你进去吧。” 赵雅楠放下纷乱心思，敲门进去。 第439章 李小冉 赵雅楠进屋，看见陈晓站在落地窗前往往外看。 “陈总。” “来了。” 赵雅楠走到他身边，“刚才那个美女是谁啊？” 陈晓笑了下， 放在以前，赵雅楠绝不会如此大胆直接，短短两个月的历练，已经让她焕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李小冉，你的领导。” 赵雅楠疑惑，数字公司那边好像没有姓李的领导。 陈晓：“还没上任呢。” “哦。”赵雅楠恍然。 陈晓：“李总刚从国外回来，这次担任财务副总裁的职务，以后要好好配合她的工作。” 李小冉可不是什么小角色，是背后力量推出来的代言人。 本身家世不凡，祖上爬雪山过草地，是自家人。 自己也很优秀，光环满身。 毕业于BJ大学，先后在德勤亚特兰大分所、纽约分所工作。 回到中国后，用四年时间晋升为税务合伙人，并开始主管德勤中国的税务咨询业务。 后跳槽到普华永道，专注美国资本市场。 这次被各方力量一直推选为代表人，入职数字公司。 陈晓对此也是持谨慎欢迎的态度。 随着数字公司影响力越来越大，想要想之前那样一人独掌，已经不可能。 …… 赵雅楠闻言，没有多想，领导肯定是要尊重的，“好的，陈总。” 陈晓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来了，想我了？” 赵雅楠没有想之前那样脸红，“我们搞了一个Ai俱乐部，想请你过去撑撑场。” 陈晓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什么时候？” 赵雅楠：“看你时间。” 陈晓“嗯”了一下，看向水杯，还没说话， 赵雅楠已经眼疾手快拿起杯子递了过来。 陈晓喝了一大口水，“伱和小姜联系，确定一下行程。” 赵雅楠高兴，“谢谢老板。” 陈晓：“就用嘴谢吗？” 赵雅楠学会了撒娇，“用嘴还不行吗？” 陈晓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 小秘书也长大了。 学会了打情骂俏，放在以前，这种话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环境改变人。 听到男人笑声，赵雅楠脸上飞起红晕，不依道，“老板。” 陈晓握着她的手坐下，“好了好了，不笑了，看到你成长了，我很开心。” 赵雅楠得到表扬，也很开心，“我一直都信念就是不能给你丢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小姜就敲门，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赵雅楠只得依依不舍站起来， 这一刻她觉得，还不如一直待在秘书组。 “好了，先去忙工作吧。”陈晓察觉到那细微的情绪，安慰道。 心下对樱井风华佩服至极， …… 后宫交给她管理，让人放心至极。 根据他的了解，樱井风华根据Ai提供的个人分析资料加上自己的经验积累，将后宫女人分为三六九等。 对于赵雅楠这种有潜力股，通过鼓吹洗脑，向着信徒方向转化，讲究奉献即荣耀。 樱井甚至还通过Ai（脑机技术）自创了一套祈祷词，要求信徒们每日吟诵，牢记恩宠。 对于王氏那样的美色股，讲究恩威并施，奖惩有度。 日积月累，逐渐加深。 …… 现在的赵雅楠，已经有了信徒的迹象，做起事来，不顾忌个人得失，一切都是为了老板的利益考虑。 陈晓的一点关怀就能让她精神振奋。 …… 小姜体会不到赵雅楠的心理，也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 搞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陈晓，对方就神采飞扬，言语里更是尊敬有加。 她对陈晓也很尊重，但她能分清，他是他，我是我。 看赵雅楠的样子，似乎他即她，他俩一体。 小姜只能把这些归结到个人见识上。 “陈总，这周没时间了，下周二吧，有一个企业家论坛，可以推了。” 赵雅楠：“谢谢小姜姐。” 小姜：“谢什么，都是自己人。” 赵雅楠发出邀请：“姐，晚上有空吗，出来坐坐。” 小姜：“不用客气，知道你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等过了这段时间，咱俩再好好聊聊。” 赵雅楠没再坚持：“好的。” 小姜：“要不要看看程程她们吗？” 赵雅楠想了下，“嗯，她们都在，我去说几句话。” 小姜：“去吧。” 赵雅楠推开秘书组的门，看到柳程程双腿贴在墙上，弯腰，搞了个一字马，忍不住笑了。 柳程程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 除了老板喜欢直接推门进来，一般人都会先敲门。 看到赵雅楠，高兴站起来，“雅楠姐，你怎么来了？” 赵雅楠：“过来汇报工作，顺便看看你们。” 柳程程拉着她坐下，“刚才苗苗还说你，不知道你那边什么情况，说曹操曹操到。” 苗苗：“雅楠姐，你在那边还好吧？” 赵雅楠：“嗯，挺好的。” 其实她不说，大家也能看出来。 与之前相比，整个人精神干练，自带气势。 李虞真心下羡慕，“雅楠，你变化好大啊。” 如果说之前还是娴雅文静的OL女郎，现在已经是气质独特的职场女精英。 赵雅楠知道她的心思，话中有话，“虞真，你也可以的。” 李虞真脸色微红，“我不行的。” 柳程程没听出来，还在那兴奋道，“这次回来待多久？” 赵雅楠：“一会就走。” “这么急？” 赵雅楠：“身不由己。” 柳程程无奈，“还想着晚上一起坐坐。” “下次吧，来新人没？”赵雅楠扫了一眼。 柳程程：“之前说要来一个，后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就没来，还是我们三个。” 赵雅楠皱了下眉， 如果长期不补充新人，这样一来，不打自招。 秘书组三个人和四个人都能运转，岂不是告诉外界，人浮于事？ 转念一想，她们本来就没什么职责，主要是以色侍人，多一个少一个，好像确实影响不大。 “那你们辛苦了。” 柳程程摇头，“不辛苦，起码不用加班。” 赵雅楠见她的样子，似乎还没开苞，想起自己接触到的人工智能，心下暗叹，“等到时代大潮汹涌而来时，你们该如何自处？” 有心劝一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道，“以后会忙的。” 第440章 贵妇名媛 柳程程疑惑，“会忙吗？” 她们的工作完全依附于老板，可忙可闲，完全就是陈晓的一句话， “即使忙起来，最多晚上陪陪老板，那也不可能天天陪。” 她脑海里甚至掠过一丝旖旎想法。 完全没想过以后怎么办？ “人工智能如果得到普及，说不定公司的管理结构会发生变化……” 柳程程笑问：“会增加工作量？” “或许会减少。” 柳程程：“那希望能早点普及，减少一些杂事。” 赵雅楠发现自己和小伙伴的认知逐渐出现差异。 在她们眼里，人工智能只是一个新奇的技术，和以前3g、4g、5g一样，带给自己的只有便利，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受到什么影响。 这也让她谈性骤减。 又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柳程程把她送走，回来感慨，“雅楠姐去了数字公司后，整个人都变了，刚才还说人工智能会取代80%的工作。” 李虞真脑海里一直在想，自己怎么办，要不要学习一下，始终窝在秘书组，也不是个办法， 闻言接过话，“人工智能是很厉害，但要看什么时候能落地，要知道技术只是技术……” 柳程程打断她，“别想这个了，快看老板娘，又上新闻了，对受灾地区捐出一千万。” “呵呵。” …… Jaclyn看着闺蜜，忍不住叹气：“现在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许韵有点抱歉：“你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和陈晓在一起后，度过一段简单快乐的生活后，她开始改变自己。 因为，不止一个人说过，光靠漂亮成不了陈氏帝国的老板娘。 毕竟，对于陈晓来说，美女是最廉价的资源。 两人虽然相识于微末，但如果她不能跟上前进的步伐，总有一天会被远远抛下。 Jaclyn握着她的手，“知道你辛苦，就是有点心疼。” 许韵笑了下，“心疼什么，我是忙并快乐着。” 草根出身，如何挤进上流社会，前辈们早已经给出答案。 首先是提升自己，进入时尚圈。 马不停蹄地参加各种名牌秀场， 比如纽约时装周，Dior等品牌活动， 登上知名高端社交生活时尚杂志《Tatler》封面， 结交时尚界的精神领袖， 举办私人宴会，邀请时尚界大咖， …… 其次是慈善开道，投身公益事业。 和陈晓一起成立慈善基金会，担任荣誉理事， 给贫困山区、社会优抚对象、热点事件当事人等捐款捐物， 支持联合国粮食计划署发起的公益项目，前往贫困山区做探访。 刚刚过去的四月，许韵一手推动的“公益募捐平台”上线， 她作为爱心大使出席活动，并在ins上宣传，希望网友们多提意见，多参加支持， …… 最后就是投资落地，打造新的人设。 背后陈晓，许韵能接触到的优质项目多如牛毛。 甚至很多公司主动找上门，想要曲线救国（大佬不好接触，只能接触大佬的女人）， 许韵也大胆出手，陆续投资了虚拟现实、茶饮品牌、美妆项目、网络游戏、VR设备等二十余家公司， 更通过陈晓介绍，在红杉、桥水实习，与资本大佬谈笑风生。 有无聊人士曾经估算过，短短两三年时间，她就身价百亿，成为中国最会投资的女性之一。 在去年最新出炉的500强富豪榜里，成为榜单中最年轻的富豪，力压各路富二代， 只不过，因为不喜欢出风头，加上和陈晓的关系没有暴露，导致她在普通人那里，知名度不高。 …… Jaclyn一想也是， 如果她能够活的如此精彩，累死也没意见， 前几天，有朋友爆出，在皇家赛马会偶遇许韵， 对方当时和英王后卡米拉亲切交谈，不时发出笑声，看样子关系密切。 作为一项拥有超过300年历史的顶级赛事，皇家赛马会被认为是全球最豪华、最奢侈的赛事之一，英皇室成员、顶级富豪、各国政要常常亲临现场。 窥一斑而知全豹，闺蜜已经完全今非昔比了。 “好吧，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许韵看着闺蜜略有落寞的神情，心里有点难受。 她知道，目前的浮华，不过是冲着背后的男人而来， 想真正的融入上流社会，需要至少两代人的努力。 old money与new money…… 而只有眼前的闺蜜才不介意自己的出身，也不介意她有什么成就， “要不……伱辞职，和我一块？” Jaclyn笑了下：“干嘛，给你当助理啊？” 许韵笑了下，“你不愿意？” 她上个月在朋友圈招助理的事已经被好几个人取笑了。 因为工作日程很满，加上家庭生活，她需要有人帮助， 就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招聘启事： “诚意招聘个人助理，协助本人处理慈善、投资、商务活动及出差安排，同时协助处理家庭事务。 “希望女生，偶尔出差，英语好，能够长期稳定工作。同等条件下爱好摄影者优先。有兴趣的朋友请发个人简历至 ，欢迎朋友们推荐。” 没想到收获了不少吐槽。 许父评论：“少搞那些有的没的，目前的任务是生孩子。” 梅姨：“你爸是老封建，别听他的，不过孩子还得要，趁着年轻，我还能帮你们带带。” 妹妹依依评论：“姐，你天天全球各地跑，姐夫会不高兴的。” …… Jaclyn：“我当助理，你不怕耽误事吗？” 许韵：“你这毛手毛脚的，谁敢找你当助理？放心吧，助理已经找到了，你辞职，咱们一起搞点事业。” Jaclyn：“搞事业？我没那个能力啊，你找的助理是哪的？人怎么样？” 许韵：“一个朋友推荐的，人挺好，之前在海外留学，毕业后留在当地工作了两年，做事细心，有责任心，主动性强。” Jaclyn“哦”了一下，“今天怎么没见？” 许韵：“在车上呢，你想见她？我让她过来。” Jaclyn：“我得给她交代一下你的一些生活习惯。” 许韵想起对方之前的照顾，忍不住道，“你来嘛，给她说的再多，也不一定能够处理好。” Jaclyn：“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跟在你身边，那不是累赘吗？” “不会的。” 第441章 于有音的决断 Jaclyn自然也想和许韵在一起， 一方面向往更好的生活， 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 闺蜜已经实现了阶层跨越，过上了最顶流的生活。 如果有机会，她也想试试。 另一方面也不想和许韵分开。 两人相识多年，习气相投，感情深厚，突然分开了，心下不舍。 之所以迟疑，是不知道自己行不行？要是搞砸了，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过，在许韵的邀请下，她还是答应先试试。 …… 女友回来，陈晓自然也不再外面瞎逛了，早早回到家。 两人已经打算明年结婚，下半年准备安排双方父母见面。 感情进入到新的阶段。 “陈总。”小苗起身打招呼， 陈晓：“嗯，许韵呢？” 小苗：“在书房整理材料。” 陈晓：“你也早点休息吧。” 小苗就是许韵在朋友圈招的助理，能力很强。 长相，平平无奇。 小苗闻言点点头，“好的陈总。” 她就在楼下住，有事的话，随叫随到。 陈晓来到书房， 正好许韵整理好材料，见到她很是开心，“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说一下。” “刚到。”陈晓抱了一下她， 许韵：“现在吃东西吗？” “好。” …… 来到餐桌，琳琅满目， 菜肴，煲汤，点心……一应俱全。 虽然陈晓不在意吃什么，但到了目前的层次，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也是应有之义。 加上许韵作为健身达人，追求的就是健康、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 所以，家里在吃的上面很是讲究。 …… 中间说起了Jaclyn的事， 陈晓问，“你准备怎么安排？” 许韵：“安排工作吗？我们两个一起，有什么事，她可以帮着我。” 陈晓：“我是说报酬，Jaclyn辞职了，总得有收入吧，你直接给她，不太合适。” 许韵愣了一下， 之前太高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想还真是的。 “那怎么办？” 陈晓喝了一口汤，“有Jaclyn跟着，确实不错，这样吧，我给伱说个股票，你让她买一些。” 女友一个人跑来跑去，确实比较辛苦，能有个熟人在身边起码不会孤单。 “买股票？” 陈晓：“我们最近准备并购一些业务，会对同类公司造成重大影响。” 许韵：“合适吗？” 陈晓：“这个钱总有人要挣。” 许韵点点头，“好的，我给她说，不让她外传，买多少？” 陈晓：“她有多少钱就买多少。” 许韵想起之前Jaclyn在手机上给自己吐槽，上班这么多年，连二十万都没有，笑了下，“她可能没多少钱。” 陈晓：“那就没办法了，有多少挣多少。” 许韵也不在意，来日方长嘛，“好的，我一会给她说。” …… 于有音看到昆仑投资的资料时，本来没有在意，等派人在林向雅那里碰了壁，这才发现麻烦了。 等了解具体情况后，头都大了。 找到当初接手项目的负责人，“去把方仝给我叫来。” “好的。” 过了一会，一个长相英俊，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于总你找我。” 于有音忍住心中怒火，“方经理，这个项目你怎么把关的？” 方仝看到熟悉的公司名称笑了下， 还是徐哲说的对，当舔狗，对方不会多看你一眼。 既然这样，不如让她恨你。 三年前他偶遇于有音，惊为天人， 只可惜限于彼此的身份，不敢表露心声。 好不容易等万青死了，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就听到陈晓的传闻。 内心痛苦不堪。 这次被万青说动，也是受够了这种折磨，要和过去做个了当。 当然，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不会说自己暗恋的痛苦， 就事论事！ “于总，做事不能拈轻怕重，你既然想争夺公司的话语权，就要做出让大家敬佩的成绩，而不是只有权力不承担义务。” 于有音眼色一冷，“我倒是没看出来方经理志向远大，我那便宜儿子给你什么条件？” 方仝看着她，没说话。 清澈的瞳孔，弯弯的柳眉， 睫毛长长，皮肤白净， 除了双唇好像有淡淡的口红，脸上找不出有化妆的痕迹，整个人显得典雅高贵。 于有音：“做叛徒，你也不怕有人戳你脊梁骨。” 方仝：“于总，都是一家公司，都是为万氏集团服务，什么叛徒不叛徒的，如果你能执掌公司，我还是你的下属。” 于有音：“行，良禽择木而栖，我没什么话说，你走吧。” 方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于有音气的胸脯起伏。 没想到万天明还跟自己玩起了无间道。 还真是大意了。 但这件事她确实没法往外推。 方仝说话虽然难听，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既然想争夺公司控制权，就必须拿出那大家心服口服的成绩。 不然的话，谁来也不好使。 万氏集团虽然是万家的，但也是一家现代企业。 走着自己的运行规则。 …… 于有音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林向雅的背后站着沈强，万天明没有那个面子，她自然也没有。 想要顺利拿回投资，几乎不可能。 吞下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特别是听说沈强即将高升，只会更加有持无孔。 思来想去，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个时候，也只能请便宜姐夫出马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姐姐， 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再说了，自己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整个于家。 于有音下定决心，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突然又想起什么，又走了回来，换了一件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 深紫色的衬衫，印有暗色的花纹， 领口是立起的，领口和袖口都有一层薄薄的蕾丝花纹， 下身搭配一条稍浅一些的同色系半身裙， 脚上蹬着一双紫白相间的绑带高跟， 妩媚中带着风韵， 成熟中带有娴雅， “便宜那个臭男人了。”于有音略有一丝羞涩。 她再怎么冷酷无情，也终究是个女人，有自己的绮梦。 朝着镜中自己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很快就有人将她离开的消息传给了万天明。 第442章 五级分类 “于总出门了。” 万天明端着茶杯，“去哪了？” 徐哲：“不太清楚，不过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 万天明恶狠狠骂了句，“贱货，肯定去找陈晓了。” 徐哲没说话。 万天明：“狗男女，早晚给他俩好看。” 徐哲劝道，“这样也好，让陈晓和沈强去狗咬狗。” 万天明对于于有音的反应早有预料。 推又推不掉，打又打不过，只能回去搬救兵。 “盯着点。” 徐哲：“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叫外人帮忙，很容易产生摩擦， 到时候随便挑个错误，在董事会上质问于有音。 即使占不到便宜，也能让她丢个脸。 …… 于有音约陈晓见面时，对方正在听取诺兰公司的汇报。 叶绵：“下面让Bel教授介绍一下具体情况，Bel教授去年加入公司，负责抗衰老研究。” 陈晓听过Bel的名字。 1980年生人，1990年在波恩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是个德国人。 之后去了卡耐基梅隆大学做研究，成为了卡耐基梅隆大学基因研究领域的创建者之一。 2003年，成为卡耐基梅隆大学助理教授，3年后升为副教授。 2009年加入了斯坦福大学，到2013年的时候，正式成为斯坦福的正教授。 去年年，放弃了终身教职，加入了诺兰生物。 从履历看，绝对是扛把子级别的。 众所周知，漂亮国的大学终身教职非常难得。 很多知名人物，比如吴恩达，在外面有很多项目，依然还在大学里保留着教职， 像Bel这样能够放弃教职，全身投入企业的确实非常稀少。 诺兰生物也对他委以重任，担任副总裁，负责抗衰老研究的项目，代号“永生”， 项目启动资金就超过了五个亿。 …… Bel点点头，开始说道，“我们在研究中发现，患病的老鼠在接受了一种特殊的重编程蛋白质混合剂治疗后，寿命比预期延长了30%……” 陈晓听完之后，开口说道，“用细胞编程技术？” Bel：“是的，用细胞重编程技术让细胞变得更有抵抗力，并且看起来更年轻。” 所谓的细胞重编程技术，就是能够重置表观基因组的技术。 陈晓：“使细胞“返老还童”？” Bel点头：“我们给老鼠注射了致命剂量的止痛药，对乙酰氨基酚，然后，给它们做山中因子蛋白治疗，其中一半的老鼠会存活下来……” 听到这里，陈晓明白了对方的思路。 山中因子指的是由诺贝尔奖获得者山中伸弥团队发现的4个基因。 当这些基因被引入细胞时，会促使其进行重编程。 并转化为具有胚胎时期分化能力的干细胞。 Bel最后总结道，“……最终将利用这些技术从根本上将生命延长40年以上。” 陈晓很是兴奋，表示了大力支持。 一句话，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送走Bel教授后， 陈晓两人返回屋内，“当初谁招聘的Bel教授？”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启动抗衰老项目后，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人员，包括Bel教授在内有十多个人。” 陈晓“嗯”了一下，“虽然Bel的研究还只是动物实验阶段，并没有做临床试验，离实际应用还有很大距离，但从理论上看，有学术突破的机会，我们还是要大力支持的。” 叶绵“嗯”了一下，“我也是这么想的，Bel教授算是第一位加入公司的外国，即使千金买马骨，也要给予足够的支持。” 陈晓：“你们对他的评价是第几级？” 叶绵：“2.5到1.5之间。” 诺兰生物根据人工智能的测算，将旗下研究员分为五级。 第一级最高，第五级最低， 第五级：能独立解决问题，完成安排工作； 第四级：能指导和带领其他人一同完成更有影响力的工作； 第三级：能独立设计和实现产品，并且在市场上获得成功； 第二级：能设计和实现别人不能做出的产品，也就是说他的作用很难取代； 第一级：开创一个产业。 …… 陈晓：“行，按照你说的做。” 他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下血本，这么高端的人才也愿意当做旗子来用。 …… 别看Bel的级别不是最高，就以为他只是一般研究人员。 诺兰生物的五级分类是很严苛的。 每一级之间能力和贡献相差十倍。 在二级中，全世界也只有几十位。 第一级开创一个产业，那只有历史上留名的，如爱迪生、福特、贝尔等。 Bel被评为2.5-1.5之间，已经很牛叉了。 在任何国家都足以成为国宝。 把这种人派过来当间谍，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是所图甚大。 …… 是的，Bel的身份存疑。 最近理想国和七眼联盟战火又起。 虽然理想国总体不占优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靠着先进的网络技术，倒也勉强和七眼联盟有来有往。 在最近捣毁的一处窝点中发现了关于Bel的资料。 当然，名字不同。 材料中的名字“Dean”。 但根据人工智能分析，Bel和Dean有很大可能是同一个人。 有这点怀疑就够了，陈晓又不是审判，需要证据确实充分。 有了怀疑之后，再看Bel的行为就有很多疑点了。 这也是他今天安排见面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叶绵对其评价这么高。 如果是三四级的选手，处理也就处理了，能达到二级的已经很罕见，更不要说，还有潜力往上冲。 这种人才，即使是敌国的，也让人不舍。 …… 叶绵：“现在我们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扩大抗衰老研究的规模，加大投入，另一个是提拔重用Bel，让其发挥更大作用，负责更多项目。” 陈晓想了想：“加大投入，提高到三十亿级别，Bel在这上面的能力已经得到验证。” 叶绵有点吃惊，随即点点头，“三十亿……也行。” 陈晓：“宣传这方面也要重视，争取一个示范效应。” 叶绵不知道他背后所想，单纯以为是千金买马骨，“放心吧，我们这边会处理好的，不到一周，保证传遍这个圈子。” 第443章 面具 说完了正事，陈晓把美人拉在怀里，“你怎么会同意她们几个胡闹？” “嗯？” “搞抗衰老研究。” 叶绵有点脸红，“我比你大嘛。” 陈晓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杞人忧天，你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哪个地方不美得冒泡，我给你检查一下。” 叶绵按住他乱动的手，“讨厌。” 两人玩了一会，陈晓问，“澜澜什么时候回来？” 叶绵：“下周一。” 陈晓：“这次出去时间挺长的。” “有大半年，你也不管管她。” 陈晓：“她喜欢就让她去呗。” 跟他在一起后，叶澜的文艺属性被激活， 不再考虑衣食住行，便把精力放在了个人爱好上。 先是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深造，获得硕士学位。 随后举办一些个人画展，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再后来，受邀参加村上隆组织的面向非科班出身艺术家的艺术祭。 虽然没有获奖，却也开阔了眼界。 去年，在“巴塞尔艺术展”上亮相，并受邀到阿姆斯特丹举办展览。 其舞台越发广阔。 可以说，一年有大半时间在全球各地参观旅行。 陈晓本来就心存愧疚，对于叶澜的爱好就没怎么阻拦。 …… 叶绵：“澜澜的天分一般，这辈子不可能成为出名的画家，最近又喜欢上钢琴，想要把之前的兴趣拾起来。” 陈晓不在意，反而说道，“这样挺好。” 真的艺术家，他也吃不消。 随便看看青史留名的画家，就知道私生活有多乱。 叶澜这种伪艺术家恰到好处。 知道生活和艺术的界限。 …… 叶绵闻言有点无奈，“你就惯着她呗。” 陈晓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她开心就好。” 两人耳鬓厮磨一会，叶绵起身离开， 毕竟还有重要的事做， 陈晓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强留， 他对于叶绵还是很尊重的。 过了一会，柳程程敲门进来，“陈总，林城那边的客人已经安排好了。” 陈晓“嗯”了一下， 林城吴书记带队来陈氏集团考察，他于情于理都要出面接待一二。 柳程程：“你看接风宴定在哪里？” 陈晓：“就绿柳山庄吧。” 柳程程记下，“武市长那边有时间，确定晚上参加。” 陈晓：“好，晚上你也参加。” 柳程程愣了一下，带着几分惊喜，“我……” 陈晓笑道，“怎么，不愿意？” 柳程程连忙点头，“愿意，就是害怕……做不好。” 陈晓看着娇俏可人的样子，刚才的邪火升了起来，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做得好。” 以柳程程的经历，这种场合肯定很生涩，做不到挥洒自如。 但以陈晓的地位，他就是带一个高中生去，也没人会说什么。 这就是大佬改变规则。 柳程程嘤咛一下，身子软了， 心里怦怦跳，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 甚至开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没想到真的降临时，还是让她呼吸困难。 陈晓刚扯下她的套裙，手机铃声响起， 随手拿了起来，看到熟悉的名字，点了接通， “喂。” “在哪呢？” “公司。” “现在有空吗？有音找你有点事。”于凤眠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陈晓看了看桌子上的美人，又想想电话另一端的情况，纠结两三秒，“行，你们来吧。” 于凤眠：“马上到楼下。” 陈晓无语，“好的。” 挂了电话，拍拍小秘书，“一会有客人来，去准备茶水。” 柳程程难掩失望之色，还是勉强收拾心情，直起身子，“嗯”了一下。 陈晓捏了捏她的脸，“去吧。” …… 过了一会，两个大美人走进会客室。 左边的女子，深色半身裙，脚上一双紫白相间的高跟凉鞋， 衬得身形高挑， 光是远观，就能感受到一股山东大嫚的妖娆， 尤其是那曼妙风韵，勾勒出无限遐想。 等走进一看，玉臂修长匀称，面容白里透红，一点红唇恰到好处， 透着一股雍容贵气， 正是于有音， 陈晓伸手要抱于凤眠，“什么事这么着急？” 于凤眠白了他一眼，错开了， 虽然两人早已经发生多次亲密关系，但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还是放不开。 “有音这边遇到一点麻烦。” 陈晓让人坐下细说， 于有音假装没看到刚才的调情，把万天明坑她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陈晓无语， 这个便宜小姨子，深得拿捏之道， 遇到麻烦就想让自己帮忙，偏偏还不想付出代价， 上次帮她站台就没落好处，这次又想白嫖。 “沈强这个人我打过交道，笑面虎一个。” 于有音不接话。 于凤眠叹气，“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想让他们服软，恐怕很难。” 陈晓：“万天明应该知道钱要不回来，这才把烂摊子丢给你。” 于凤眠：“有音也是一时大意了。” 陈晓沉吟一下：“即使我出面，他也不一定会给面子。” 那是肯定不会给面子。 于有音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我之前派人去昆仑公司谈，连面都见，姓沈的放话说，除非我……” “你什么？” 于有音咬咬牙，还是没说出来，带着一丝委屈， 陈晓懂了，还没说话，看到于凤眠气的不行，似乎想起她的往事， 连忙一拍桌子，怒骂道，“这个王八蛋，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于凤眠瞪了他一眼，也安慰起妹妹来。 陈晓见这样下去，似乎要被小姨子带进沟里， 连忙通过后台，给便宜外甥发信息，让他把于凤眠支开。 过了一会，于凤眠接了一个电话，走到室外，把空间留给两人， 陈晓放下伪装，吐槽道，“天天演戏累不累？” 于有音一改刚才的委屈，“哼”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有你好看的……强奸犯。” 陈晓：“什么……你送上门的好不好？我还不愿意呢。” “你……混蛋。”于有音抓了个东西扔了过来， 一个玉摆件。 陈晓接住，“行，我送上门的。” 第444章 狡猾 于有音气的不行， 陈晓不再逗她，“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于有音：“你有什么办法？” 陈晓摊手，“那是十个亿，不是十万块，我没那么大的面子拿回来。” 于有音眼珠一转，“那你把我们手中的股份买了行不行？” 陈晓无语，“想什么美事呢？” 于有音：“他敢贪我们的钱，却不敢贪伱的钱，你买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陈晓：“就那烂公司，我买了干什么。” 于有音：“昆仑公司背靠沈强，拿到很多资质，你买下它，可以补上短板。” 陈晓：“那就折价，一百万，我把你的股份买了。” 于有音瞪了他一眼，“再说了，艾一民还在昆仑公司担任技术总监，他跳槽给你带来那么大的麻烦，你不想狠狠打他的脸吗？你买下股份，让他知道什么叫飞不出手掌心。” 陈晓靠在沙发上，懒洋洋说，“我没那么无聊。” 于有音毫不气馁，张嘴道，“这怎么叫无聊……昆仑公司的老板，号称江南第一美女，你不想见识一下？” 陈晓嗤笑，“你封的江南第一美女？” 于有音：“你别嘴硬，等真见了面，你就知道厉害了。” 陈晓呵呵笑了下，还是不接话。 于有音不在意，继续道，“还有，现在很多人都在观望……” 陈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在意她说的什么。 他算是看清了，与姐姐相比，这个便宜小姨子才叫狡猾， 上次趁着醉意爬上他的床，醒来之后翻脸不认人。 害得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帮她站台。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翻脸比翻书还快。 完全排斥他把手伸进万氏集团。 现在遇到麻烦了，又开始装可怜了。 …… 于有音说的嘴干舌燥，见男人没有半点反应， 气急败坏，“姓陈的，你别提了裤子不认账，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于凤眠推门进来，闻言说道，“什么敬酒罚酒。” 陈晓接过话，“我们在说沈强，好言好语他不听，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于凤眠：“这十个亿想要回来，难度很大，我们要从长计议。” 她之前只听妹妹说工作中遇到一点麻烦，并不了解详情， 如果知道是十个亿的纠纷，她就不会带着妹妹过来。 沈强这个人，她了解的不多。 却也知道不是好惹的。 于有音在姐姐面前也不可能提出“让男人接盘”的想法，只得瞪了陈晓一眼，嘴里说道， “刚才陈哥说他来想办法，实在不行，找地方政府或国有公司接盘，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不是小数目，很容易惹出麻烦。” 陈晓无语。 这小姨子还真是一套接一套。 于凤眠一听，秀眉微凝，看着男人，“净出骚主意，这要是被人抓到把柄，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晓：“也就是随便说说。” 趁着于凤眠扭头之际， 伸手在于有音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手感不错， 于有音没想到男人这么大胆，差点叫出来， 她虽然拿着情事威胁陈晓，却也不敢让姐姐知道， 又羞又气， 恶狠狠瞪着男人， 陈晓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出口恶气， 见于有音的样子，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又打量对方一眼， 与姐姐的雍容娴雅相比，于有音稍微有点“恶女”， 但是五官很像， 不仔细看，还真容易把两个人弄混， 身形上，两人不相上下， 都是同样的丰满曼妙，撩人至极。 于有音察觉到男人目光的变化，“哼”了一下，没再说话。 她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 …… 这种事情再商量一天也不会有结果。 又说了几句话，于凤眠就起身离开， 陈晓送她出去：“晚上有空吗，要招待老家来的领导。” 于凤眠正要说话， 于有音：“姐，你晚上不是有约了？” 于凤眠只能抱歉道，“区里有个冷餐会，我需要出席致辞。” 陈晓抱了一下她，“去忙吧。” 于凤眠没有抗拒， 和男人分开后，带着妹妹走进电梯，“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意见很大？” 于有音吐槽，“没意见啊，难道你准备让我喊他姐夫？” 于凤眠无语，“你……” 于有音：“我那便宜儿子都比他大，我也喊不出口啊。” 于凤眠彻底破防，“再胡说八道，把你嘴撕烂。” 说完不待妹妹接话，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于有音笑了下，“别担心，我有办法。” 于凤眠奇怪：“什么办法？” 在她看来，这就是个死局，唯一的方法就是能拖就拖。 妹妹却自信满怀， 于有音摇头，“这个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于凤眠叹气，“好吧，那你注意点，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于有音：“放心吧我，我心里有数。” 她想到的方法很简单。 借势！ 利用陈晓的影响力，利用沈强的模糊背景，把十亿股份包装，打包，转手。 现在，很多人想和陈晓搭上线，却求之无门。 她只要稍微运作一下，把这个作为条件，就能顺利脱手， 一个人接不了盘，那就找十个人，二十个人。 更不要说，还有沈强的背景。 外人不知道股东之间暗战，只会以为沈强和陈晓强强联手， 这种诱惑力， 说不定，到时候不让他们上车都不行。 …… 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大大得罪陈晓了， 但是，通过今天的见面，她也心里有数。 男人就是这德行， 再不济，还有姐姐在这里站着， 他能把自己吃了？ 于有音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想让一个男人彻底爱你，信任你，哪怕他再有钱，再多女人，也认定你，必须经历这两种方式之一。要么是陪他白手起家，要么是陪他低谷落魄。前提还是男人要有良心，而有良心的男人太少了。” 她从来不幻想陈晓对自己另眼相看， 该用用，该扔扔， 图的就是一个完全利用。 姐姐喜欢幻想，那就让她幻想。 反正她不会对男人有幻想。 …… 于凤眠自然想不到妹妹的心思有多野，闻言说道，“你考虑好就行，最近检查没？孩子怎么样？” 于有音有点心虚，“挺好的。” 第445章 夜宴 送走于氏姐妹，陈晓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 收拾一下东西，带着柳程程来到绿柳山庄。 吴书记一行正在参观山庄内的摆舍， 因为陈晓不喜欢收藏古董，山庄内的布局以高科技为主， 以假乱真的虚拟现实， 亦真亦幻的神秘之旅， 超神一般的心流体验， …… 一番参观，几人大开眼界， 吴书记忍不住感慨，“上海与林城的差距有二十年。” 机器人导游若雨回道，“这里的技术离实际落地还有很长的距离。” 吴书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不敢相信现在的技术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让人叹为观止。” 若雨笑了下：“其实背后的技术并不神秘，刚才大家体验的“心流”，就是一种脑电波的运用，众所周知，我们我们大脑理性思维和保持机警的时候，会发出所谓“β波”，但是在出神状态中，β波会减弱。另外两种脑波，α波和θ波会加强……” 正说着话，陈晓走了过来，“吴书记，不好意思，来迟了。” “太客气了。”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 吴书记把随从人员介绍一下， 二把手李建国，招商局长施华路，区委王建祥，还有白小青。 不知道是大家心知肚明，还是白小青艳名远播，这种场合带着她出席，显然是有所准备。 陈晓自然没有隐藏的意思， 几日不见，美妇人更加娇艳欲滴， 一身白色西装搭配浅绿色过膝裙，里面是V领衬衫，胸前高高撑起。 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尖头高跟鞋，衬托的线条异常笔直。 秀发盘成发髻，上面戴着纯金发卡，显得脖颈更加修长， 配上珍珠项链，钻石胸针，整个人显得妩媚动人，美艳绝伦。 …… 几人见两人态度亲昵，不由得心下一紧， 看来传言属实，白小青攀上高枝了， 还真是个狐狸精， 那边男人出事，这边就另谋高就， 这次之所以带着她来，也是考虑到有女士在场，能够活跃气氛。 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谣言，想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没想到还真是个惊喜。 …… 寒暄过后，大家去了宴会厅， 吴书记虽然远道而来，还是推辞掉了主位， 不管从哪方面讲，他和陈晓的差距在那摆着。 即使是客人，也不能乱了规矩。 等陈晓、吴书记落座后，其他人很有默契，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入席。 白小青坐在陈晓手边，柳程程挨着坐下， 宴会开始， 俗话说，无酒不成席。 这种场合自然少了白酒，就没了味道， 陈晓看了白小青一眼，对着服务员说道，“开瓶红酒。” 白小青把脚放在男人脚背上，轻踩了一下，“不好意思，陈总，今天身体不舒服。” 陈晓：“那就别喝了，程程，你也别喝了，陪着小青喝点饮料。” 柳程程连忙应了一声。 …… 随着酒精下肚，气氛慢慢活跃起来。 吴书记想起刚才见到的情况，感慨万千，“从林城到上海，就像从地球来到外星世界，太震撼了，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尤其是若雨小姐，竟然是智能机器人，简直不可思议。” 白小青附和道：“之前来上海还没这种感觉，现在突然觉得，与上海一比，林城真的和乡下差不多。” 陈晓笑了下，“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别说旁观者，就是我们这些参与者，也经常生出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白小青：“技术发展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有耳闻，但有些东西感觉太神秘了，刚才我们体验的超神……” 陈晓笑了下，“这个是心流基因组计划的成果，看似神秘，其实背后的原理比较简单，就是一种出神技术，调动你的α波和θ波。” “嗯？” “α波是人做白日梦的时候发出的一种波，θ波是人深入思考的时候发出的。伴随着这两个脑波，人的紧张程度会下降，愉悦感会上升，会产生一种超神体验，类似与传统的打坐、冥想修炼。” 王建祥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很是稀奇，“打坐竟然能用科学解释。” 陈晓：“打坐、心流、致幻……这些都是进入出神状态的技术，就好像武侠小说中的正邪两道。” …… 几人顺着“心流”体验说开，又延伸到最近大火的数字永生、国内经济发展乃至地区冲突。 到了最后，每个人都有点醉意，兴会淋漓。 各自回房休息。 白小青很有眼色留在最后， 待到大家背影消失，走到男人身边，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拽进怀中， 衣服被扯开， 白小青连忙按住男人乱动的手，快速说道，“米老师也来了。” 陈晓顿了一下，“在哪？” 白小青吐气如兰，“在房间等你呢。” 陈晓抱起她，向着里屋走去。 推开门，米见君惊呼一声，手中的浴巾差点掉在地上， 陈晓走了过去，三人瞬间滚成一团， …… 吴书记要了一壶茶，把李建国和王建祥叫了过来。 李建国进屋就吐槽，“这陈总真是胡闹，竟然安排女人在房间。” 王建祥笑了下，“生意人，做事难免荒唐。” 他心里嘀咕，或许是想试探一下几人， 就是手段太粗暴了。 当然，也可能跟双方差距太大有关系。 虽然在老家位高权重，在全国根本排不上号。 如果没有家乡之谊，三人说不定连面都见不上。 吴书记摆摆手，“别管那个，说说接下来工作怎么开展？” 李建国不说话， 王建祥张了张嘴，随即四处看了下，“会不会有录音？” 李建国笑了，“别胡扯，陈晓怎么说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再说了，我检查过来，没有异常。” 王建祥：“主要是今天的技术太吓人了……不说这个了，开展工作，我想还得白主任多费心。” “嗯。” 王建祥：“刚才我问服务员，白主任在我们隔壁住，敲她门，一直没人应，看样子还没回来。” 吴书记脸色缓和一下，“这次带上白主任还带对了，这样吧，接下来伱多和她沟通一下。” “好的。” 第446章 私人飞机 云雨初歇， 陈晓问起了她们此行的日程安排， 米老师对此并不了解，她是带着女儿来上海游玩的， “想让她看看大都市的生活，免得整天和一群小太妹混在一块。” 陈晓：“还没改？” 米见君：“比之前好一点，好的不多。” 陈晓：“我给你安排吧，让她在这边跟读一个月。” “啊？” 陈晓：“一个月时间还不一定后，走马观花能看出什么来。” 米见君：“老家那边还有事……” 陈晓：“有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办理，现在通信这么发达。” 白小青在一旁说道，“小米在这边跟读，不需要你一直陪着，中间你可以办自己的事。” 米见君“哦”了一下。 牵扯到女儿的事，她都没有太多坚定。 陈晓：“小青，你呢？” 白小青依偎在他怀里，“听你的。” 陈晓拍了拍她的翘臀，“公司安排吴书记那边参观学习，你就不用跟着了，这几天陪你们好好转转。” “嗯。” …… 七眼联盟， 主席瑞尔：“陈那边有什么反应？” 秘书长乐博特：“看样子是没有收到Dean的信息，诺兰生物刚刚宣布投资30亿扩建长生实验室。” 主席瑞尔：“这么看来，理想国和陈没什么关系。” Dean的材料是他们故意泄露给七眼联盟的，目的就是进一步确定陈晓和理想国的关系。 没想到诺兰生物那边，不但没有处理Dean，反而进一步加大投资。 秘书长乐博特点头，“就目前来看，两者即使有联系，联系也不深。” 主席瑞尔也不失望：“那就算了，不过，和Dean的联系还要加强，这条线不能断了。” 秘书长乐博特苦笑一下，“当初我们停止研究，Dean怨气很大，对我们的要求爱答不理。” 主席瑞尔：“冥顽不灵，他的研究方向已经证明是错的，联盟还怎么支持他？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 当然，如果不是Dean太顽固，不肯改变研究方向，诺兰生物也不可能招到对方。 安全审查这一关就过不了。 秘书长乐博特：“Dean不觉得自己错了，多次声称吉恩教授对他打压报复。” 主席瑞尔撇撇嘴，“等他什么时候拿到诺奖，再来谈公平。” 秘书长乐博特心里叹息一下， 虽然Dean的研究方向错了，但也不必走到这一步。 要怪只能怪他的性格太糟糕。 “那要不要派几个助手过去？” 主席瑞尔有点迟疑。 一般的外勤人员不值钱，但懂科学的外勤，每一个都很宝贵。 尤其是高精尖的研究，培养一个更是花费无数心力。 秘书长乐博特劝道：“还是派一个过去，Dean性格糟糕，联系多了，很容易引起他的反感，有什么通过助手比较方便。” 主席瑞尔叹气：“好吧。” Dean这混蛋，缺点一大堆，但能力很强，挑一个水平太次的助手过去，不一定能被看上。 挑一个好的，有点心疼。 秘书长乐博特明白他的心思，劝解道，“即使诺兰生物和理想国没关系，但也是联盟的敌人，有必要对它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主席瑞尔：“那就把它列入到下一个议程。” “好的。” 说完了Dean的糟心事，主席瑞尔把话题转到了理想国身上，“这一阶段的目标没有达成，要不要停火？” 之前为了极限施压，七眼联盟率先挑起争端，战火瞬间燃烧至七大洲。 表面来看，七眼联盟摧枯拉朽，所到之地，敌人闻风而逃。 更是对外宣布占领七眼联盟巢穴基地。 实际上，花费巨大，收获寥寥。 抓到的都是小鱼小虾，还不如上次的战果。 可以说是亏本不少。 秘书长乐博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现在停火，是不是对联盟的声誉有影响……” 主席瑞尔思索一下，“那就这样，把“血色玫瑰”给端掉，再对外宣称，组织真正的目标不是理想国。” “血色玫瑰”是暗网上活跃的一个跨国犯罪集团，早已经被七眼联盟盯上。 之前没什么动力处置它。 留着说不定还能干点脏活。 现在既然要声东击西，拿它出来祭旗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秘书长乐博特点点头，“这样也好。” 虽然外界不一定相信这个借口，但七眼联盟做事不需要解释。 想打谁就打谁。 想开战就开战。 想停火就停火。 …… 陈晓陪着白小青两人瞎转的时候，收到电话，去年定制的私人飞机可以交付了。 虽然国内的私飞效果不好，但国际航线还是很需要的。 再加上身边女人经常出国旅游采购， 陈晓干脆大手一挥，直接购入了私飞里的顶配：湾流G700。 起售价约5.5亿人民币。 再加上改装费，更是天文数字。 G700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专用私人飞机， 机身更长、空间更宽敞、设备更豪华， 飞机上还有特等舱和套间浴室，空中洗澡不在话下。 “你买飞机了？”白小青眨着眼问道， 以她的见识多广，也忍不住有点心跳加快。 陈晓笑了下，“买完东西，我们去看看。” 白小青那还有买东西的心思，直接道，“不买了，现在去，我还没做过私人飞机呢。” “米老师呢？” 米见君无所谓，“好，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机场，见到交接人员， 简单寒暄几句，在美女商务员的带领下登上了这架豪华座驾。 机上空间宽敞，可以躺平的真皮大沙发，看空间足以容纳一二十人， 作为顶壕标配，贝佐斯、钢铁侠等名人都各有一架。 白小青拉着陈晓悄声问道，“我听说，购买私人飞机才算是入场券，后面使用和保养维护的高昂成本，才是真的考验？” “哈哈，懂得不少，维护费用和游艇差不多。” “嗯？” 陈晓：“G700飞行一小时的费用差不多是几万块，每年的运营费用有两千万左右，这么算下来，十年左右能覆盖飞机成本。” 白小青暗自心惊， 这就是顶级富豪的生活？ 那她以前真是孤陋寡闻了。 第447章 买房 这时，美女中介走了过来，“陈总，要试飞吗？” 陈晓看了白小青和米见君一眼，“你俩飞一趟，顺便去购物。” 白小青愣了一下，“我俩……你不去吗？” 陈晓：“我还有点事，就不配你们了。” 白小青拉着他走到一边，“我俩什么都不懂。” 陈晓笑道：“买东西还不会吗？有导购陪着。” “可是……” 陈晓：“别可是了，去吧，米老师，要不要带上小米？” 米见君也走了过来，“小米……她还要上学。” 陈晓：“这一个月不以学习为主，跑跑看看，增长见识。” 前几天已经联系好学校，把吴小米转过来借读一个月。 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有难度，对于陈晓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米见君闻言，露出一丝挣扎， 自从来到上海后，感觉很多事情逐渐失去控制。 “那……” 白小青问：“去哪里呢？” “香港、纽约、巴黎……随你便。” 白小青：“签证怎么办？” 陈晓：“不用担心，中介会帮你们搞定的。” 说到这里，白小青的心情逐渐转为兴奋，“香港我之前去过，米老师，我们去巴黎吧？现在正是巴黎时装秀的季节。” 米老师有点迟疑，最终还是答应了，“好的。” 陈晓也松了一口气， 陪着女人逛街，实在是他不喜欢的， 但现在刚和两个女人确定关系，多少也得认真点， 把两人打发走，顺便观察一下有没有对自己进行跟踪。 …… 回到公司，刚坐下还没来得及休息， 许韵打来电话，婚房已经看好，让他过去拿一件。 陈晓对此不感兴趣，想说你拿主意就行，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好的，我二十分钟后到。” 对女友，他是有所亏欠的。 能多陪一下还是多陪陪好。 许韵看中的是一个沿街独栋老洋房。 建筑总高三层，三开间朝南，欧式风格的花园住宅。 豪宅经理是一个美女，三十岁左右，陈晓到的时候，对方正在介绍房子的情况， “房子建于1936年，独栋、四面临空，沿路独立门牌，带29.2㎡独立车库，自带南北私家双花园，南花园150㎡，北花园约50㎡……” “亲爱的，怎么样？”许韵见陈晓走进来，上前挽着他的胳膊， “挺好。”陈晓点点头，和Jaclyn打招呼，“好久不见。” Jaclyn笑：“老陈，你得补偿我，陪韵儿逛了好几天，脚都磨破了。” 陈晓“哈哈”笑，“行，一会给你补补。” 几人说笑几句， 陈晓扭头对美女中介说道，“继续介绍。” “好的，陈总。” 陈晓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美女露出八颗牙齿，“陈总说笑了，您在上海滩家喻户晓……” 她此刻是激动的， 虽然看房之前已经验资过，知道两位女士非富即贵， 但看到陈晓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运气来了。 作为豪宅经理，她见过的富翁多如牛毛，但如陈晓这般的还没一个。 说是家喻户晓虽然略有夸张， 但在她们这种人群中，属于基本功了。 尽管陈晓比较低调，流传在外的照片不多，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上海滩首富， 据传马上要登顶国内首富。 陈晓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美女收敛心神，继续介绍，“建筑外墙为采用大面积石材，整体恢弘大气，屋顶采用斜坡面，坡度有转折，上有精致的老虎窗……” 陈晓仔细看了一下，从外边看是法式建筑，但内里有许多的中式元素， 随处可见的红色门窗装饰，特色的围栏，花园的奇石山水之景…… 确实不错！ “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车库，车库上面是阿姨房，客卫，二楼有一个套房带厅，2个客房，1个客卫，三楼一个带厅的套房……” 陈晓见女友神色，就猜出她的心意，“喜欢吗？” “喜欢，就是有点贵。” “哦？” 许韵：“她报价三个亿。” 陈晓点头，“应该能够讨价还价。” 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花园美景尽收眼底，开口问，“这边的私密性怎么样？” 美女连忙回道，“私密性和安全性都不必担心，不到五十米就是区公安局，外墙高三米，加上绿植遮挡，几乎不可能看到墙内情况……” 总体下来，陈晓比较满意， 不过，这么大的交易，需要一些斟酌。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转了一圈，许韵开口说道， 美女中介虽然略有失望，面上依然灿烂，“好的，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联系。” “谢谢你，小宋，这几天麻烦了。”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的工作。” …… 三人出门，准备离开， 陈晓看到不远处外墙表，几个女学生在自拍， 本来他没在意， 但其中一个有点熟悉，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是吴小米， …… “小米，你这样，屈膝、收腹、顶胯、挺胸、偏头、抬手。”一个女生在一旁指点， 吴小米跟着做了一个动作， “对，就是这样，最近很火的渣女站。” “去你的。” …… 陈晓笑了下，融入挺快的，这么快就有朋友了。 没过去打扰， 和许韵两人乘车离开， “小米，看什么呢？” 吴小米看着远去的车队，有点迟疑，“有点面熟。” “认错了吧，你在这边有亲戚吗？” 吴小米摇头，“没有。” “那就是看错了，你看刚才的阵势，肯定是大老板。” 吴小米“哦”了一下，问同学，“这边的房价高吗？” “这边的均价超过了十万。”说完看了一眼墙内小红楼，“这个估计要几千万。” “这么贵？” “上海别的不多，有钱人特别多。” …… 这时电话响起，吴小米拿起来看了一下， 是妈妈。 接通， “喂，妈，……嗯，现在？我……好吧……” 挂了电话，吴小米有点呆滞， 去巴黎？ 怎么突然间生活全变了？ 她隐约间有了猜测，却也不敢深想， 现在的一切让她既害怕，又迷恋， 只能随波逐流，不知前方如何， 第448章 李小冉的动作 站在一旁的杰西卡拍了拍吴小米的肩膀，“你怎么了？” 吴小米回过神，连忙道，“哦，没事。” 她插班的学校是外国语高中。 超过三分之一的学生是外国人。 父母基本上都是在华的公司高管。 杰西卡是德国人，父母是上海领事馆的工作人员。 在这边念了八年的书，上海话讲的比吴小米还要溜。 “还拍吗？” “我们再拍几张。”另一个同学接过话，指挥着两人， “小米，手扶着墙壁，杰西卡，抬起头，闭上眼。” …… 吃饭期间，说起了私人飞机的事，陈晓意识到一个问题， 从目前的形势看，他使用飞机的机会最少。 连Bel这样的大牛都被派过来当做旗子使用，他被盯上的概率无限大。 如此严峻的情况下，盲目出国，那是找死。 既然他用不上飞机，只能让身边的女人使用，去国外购物、旅游。 这样一来，就很容易撞车。 有的人适合见面，甚至可以一起斗地主，打麻将。 有的人却不行。 今天白小青两人去巴黎，如果许韵提出用飞机，那就尴尬了。 或许一架飞机并不够用？ …… 李小冉走马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公司的薪酬体系上。 数字公司之前使用的是陈氏集团的传统架构，工资+分红。 李小冉向董事会提出了一种新颖的结构：薪资+股权。 员工每年会获得30万元固定薪资+50万元的PPU（profit participation units）股权补偿。 PPU的归属期为4年，在此期间，大多数员工可以预期仅凭股权支付就能获得至少200万元。 如果遇到企业融资，员工还可以凭出售这部分权益获得收益。 陈晓：“PPU和一般的股权奖励有什么不同？” 李小冉侃侃而谈：“因为我们不会告诉每个人获得的权益大小，也不会透露具体定价方法，只会在每个人进入公司时，给予相同价值的PPU……” 站在那里，气场十足。 天生的衣服架子。 上身着高领花边衫，下面是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前凸后翘的身材显露一半，性感大气。 陈晓听了一会，开口问：“基于目前的收益预估，拥有PPU的员工大概获得的价值上限是多少？” 李小冉：“10倍，早期入职的员工，可能赚取高达2000万元的PPU。” 陈晓点点头，没说话。 他倒是不担心公司的薪酬太高，核心员工不到一百人，所有人加在一块工资也不过几个亿。 与数字公司目前的估值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他想的是李小冉此举带来的影响， 谁不喜欢涨工资的领导？ 对方可以借此机会，一举在公司站稳脚跟。 本来他预计，李小冉作为空降兵，起码要花费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正式步入正轨。 没想到剑走偏锋。 真不愧是大门大户出来的，不拿钱当钱。 再看看她，轻妆淡抹， 秀发随意盘起，嘴角微翘， 神韵清雅，成熟自信， 眉梢眼角又藏一抹魅惑，摄人心魄。 “如果员工不接受PPU呢？” 李小冉：“没有谈判余地，不接受只能请他离开，以现在的形势还对公司发展没信心，那只能说明他缺乏眼光格局。” 陈晓：“还有额外奖励吗？” 李小冉：“我研究过公司的技术架构，现在研发的所有产品，都是基于我们最初设计的通用大模型，属于流水线产品，既然这样，那就无需增加其他福利。” 陈晓不知道对方的计划会不会成功？ 但他不方便阻止， 因为数字人生本质上不是创意公司， “行，按你说的做。” 李小冉忍住心头激动，“好的陈总。” 虽然她背景深厚，出身不凡，但想要在数字公司做出一番事业，没有陈晓的支持是万万不能的。 不但因为陈晓是公司的创始人，更因为其卓越的眼光，以及未尝一败的业绩。 如果他不支持，即使有背后资本的支持，在公司里也是寸步难行。 陈晓：“还有其他事吗？” 李小冉：“我想提拔柳程程作为董事会秘书。” 陈晓看了她一眼，笑了下，“你决定就好。” 董事会秘书和董事长秘书不是一个概念。 柳程程之前充其量是陈晓的生活秘书。 属于公司文职，就是普通工作人员。 下放到数字公司担任投资经理，属于公司中层干部。 而董事会秘书则不同，它的行政级别是由《公司法》规定的。 必须是公司的副总经理级别，属于公司高管。 而且，董秘这个副总经理和其他的副总经理还不一样，是由董事会聘任的。 董事会在管理层中只聘任总经理和董秘，其他的副总经理由总经理聘用。 由此可见，总经理对董秘没有管辖权，也无权解聘董秘。 《公司法》还规定，董事会也不能无故解聘董秘。 这对柳程程来说，相当于一步登天。 不说别的，单单薪酬变化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陈晓不知道她是早有打算，还是投桃送李，但对于他来说，乐见其成。 现在的董事会格局是一超多强，陈晓牢牢控制董事会局面。 但人不是万能的，老大也得尊重小弟的利益。 更不要说后面还有官方代表。 如果他强势提拔柳程程，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反感。 但李小冉来做这件事就容易的多。 而且，董事会秘书属于位高权轻，不用担心能力不足的问题。 按照相关规定，董事会秘书对外负责公司信息披露事宜，对内负责筹备董事会会议和股东大会，并负责会议的记录和会议文件、记录的保管等事宜。 这些事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柳程程虽然潜力很大，但威望不足，如果是贸然登上高位，很容易出现麻烦，大家口服心不服。 但董事会秘书就没这个问题了。 只对董事会负责，属于上传下达的职位。 …… 李小冉办事雷厉风行。 这边得到授权，那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全员工资普涨，甚至开始翻倍。 连外界都得到消息并追踪报道。 第449章 机器人浪潮 无论入职什么行业和岗位，绝大部分公司都会要求员工遵守一条铁律：彼此之间禁止讨论薪资。 数字公司也不例外。 尽管有很多媒体报道调薪的事，但仍然隔了一层面纱，外界没有更详细具体的信息。 公司内部在经历过短暂的兴奋后，便迎来了一次人事调整。 柳程程由投资部经理调任董事会秘书， 考虑到工作的连贯性以及个人的隐形资源，投资部仍有其主管。 毕竟，投资部不仅仅是投资更多更好的项目， 还要求能从总部协调更多的钱。 柳程程能力不说，其背景就值得这个岗位。 …… 数字公司，茶歇间， 张安明对着同事胡晓波吐槽，“干得好不如睡得好。” “什么？” “我们的大董秘。” 胡晓波皱眉，“别胡说。” 张安明撇撇嘴：“胡说？公司谁不知道，也就你天天埋头干活。” 胡晓波不想讨论八卦，又不好太直接，只能“哦”了一声， 张安民继续道，“简直是胡闹，她进公司才多久？黄毛丫头一个，不就是陪大老板睡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胡晓波叹气， 张安民：“就这样下去，我看这公司迟早要完蛋。” 胡晓波：“你呀，改改性子吧，这些是我们操心的？” 张安民“呸”了一下，“要不是这次涨工资，老子都准备跳槽了。” 胡晓波：“跳槽去哪？” 张安民：“好几家公司都给我联系，你没有吗？” 胡晓波：“都是些创业公司，没什么前途。” “创业公司机会才多。” “不一定，伱看艾经理，要能力有能力，要资源有资源，现在还不是那样？” 张安民沉默一会，辩解道，“艾经理是运气不好，我打听过了，昆仑公司背后是万氏集团，本来要大干一场，但万氏集团的掌门人万青遭遇意外出了车祸，昆仑公司就耽搁了，运气不好。” 胡晓波：“创业本来就是靠运气的事，运气不好只能自己倒霉，我这辈子没运气好的时候。” 张安民摇摇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两人回到工位，继续做快乐的打工人。 第二天一上班，主任王豪把胡晓波叫到办公室， “晓波。” “领导。” 王豪也不废话，单刀直入，“你最近得罪人了？” 胡晓波有点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王豪：“有人举报你在背后编排柳经理的八卦，还向同事打听工资多少？” 胡晓波懵了，“啊？” 王豪盯着他， 胡晓波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师兄，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人。” 王豪：“那你得罪人了。” 胡晓波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王豪：“小心点，公司最近在调整，不要错过机会。” 胡晓波有点闷闷不乐，“师兄，能查出来谁举报的吗？” 王豪：“如果上报到总部，肯定能查出来，但是没必要，以后注意点。” “好的。” 王豪：“我知道你是怕麻烦的人，但利益动人心，机会来了，该争取还是要争取的。” 胡晓波有点感动，“师兄，我知道了。” 王豪：“还有，柳经理的事不要讨论，她升职晋升，跟咱们没关系，退一步讲，她即使不当董秘，咱们也当不了。” 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就不要被嫉妒蒙蔽双眼。 胡晓波：“师兄，放心吧，柳经理人很好，我对她挺佩服的。” 王豪：“行，出去干活吧。” 胡晓波“嗯”了一下，起身向外面走去。 刚坐到工位上，张安民凑过头，“头找你干嘛？” 胡晓波叹气，“哪个王八蛋举报我，真踏马无语。” 张安民：“举报你什么？” 胡晓波摇摇头：“昨天你吐槽的事。” 张安民骂了一句，“这狗公司，真不能待了，小人太多了，这点事也有人举报。” 胡晓波：“真准备走？” 张安民悄声道，“我在申请去机器人部门。” “嗯？” 张安民：“现在机器人大火，去那里待一段时间，不管将来跳槽还是创业，都有好处。” 胡晓波叹息一声， 机器人大火他也看到了， …… 4月28日，市政府印发《机器人产业创新发展行动方案（2025—2030年）》，提出加紧布局人形机器人。 对标国际领先产品，支持企业和高校院所开展人形机器人整机产品、关键零部件攻关和工程化。 目标是到2030年，建成人形机器人通用行为控制大模型开发平台，形成超算环境及软件生态，完成万套级人形机器人原型机小批量制造。 除此之外，BJ、深圳、雄安等地也发布类似政策，组建人形机器人制造业创新中心，促进人形机器人创新发展。 国内外巨头更是纷纷入局，掀起人型机器人的变革浪潮， 特斯拉发布Optimus，走路自然灵活，有记忆能力和精准的感知和操控能力， 波士顿动力升级Atlas，跑酷跳舞，搭桥搬砖，灵活的不可思议， OpenAI投资了挪威人形机器人公司1X Technologies，用于研发双足机器人NEO， 英伟达CEO黄仁勋提出下一波AI浪潮是具身AI（Embodied AI），也就是给AI加上能够感知物理世界的身躯， ……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机器人热潮即将来临， 但胡晓波却没有像张安民那样付诸行动。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说好听点叫稳重，不好听…… 张安民：“我先去探探路，要是合适了，你也来，到时候咱们兄弟联手……” 正说着兴奋的，一个美女走了进来，“张安民、胡晓波。” 胡晓波还没反应过来，张安民已经窜了出去，“柳经理，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 正是刚上任的董事会秘书柳程程， 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上衣一件淡绿的带扣衬衫，袖子腕在臂弯处，下身一条白色的阔腿裤，搭配一双白色的平底运动鞋。 整个人异常素雅！ 柳程程笑道，“也没多远，有点事需要你俩帮下忙。” 张安民只差拍着胸口答应了，“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第450章 上市，上市 胡晓波看着兄弟的表演，一阵无语。 你的骨气呢？ 你不是看不起柳程程靠谁上位吗？ 你不是说了这公司迟早要完蛋吗？ 怎么见面了，比舔狗还会舔。 当然，他也不会刻意表现自己的骨气去反抗对方， 再怎么说，柳经理也是数字公司的一枝花。 给美女一个面子。 “柳总，有什么你直说。” 柳程程在前面带路，“Jessica这边需要技术部门的支持，王豪推荐了你们两个。” 听到大洋马的名字，张安民有点兴奋，“是负责欧洲业务的Jessica吗？” 柳程程点点头，把两人领导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柳程程推门进去，对着一个金发美女说道，“Jessica，人带来了，有什么你们自己沟通。” Jessica抱了一下柳程程，“谢谢。” 柳程程：“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Jessica：“晚上请你吃饭。” 柳程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你先忙工作吧。” Jessica把注意力放到两人身上，打招呼，“你们好。” 张安民看着眼前大洋马，咽了咽唾沫， 太凶了！ 金发碧眼，肌肤雪白， 弧线优美的脸部线条勾勒出精致立体的五官。 身形高挑，凹凸有致， 两条大长腿异常显眼， 整个人宛如一朵美丽妖娆的红蔷薇。 不愧是数字公司三朵金花之一。 “Jessica你好，我是张安民，这是胡晓波，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Jessica招呼两人坐下，打开大屏幕，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负责智能驾驶业务，和极速汽车合作，推出了第一款电动智能汽车J1，但是经销商对于一些技术问题有异议，我想你们能帮着做一些解答。” “有哪些问题？” …… 金酒集团的敲钟仪式，在气派的上交所举行。 因为要与不同的高管团队照相，常婷婷的脖子上先后两次被戴上了红围巾。 围巾长度一直延由至大腿， 这种红，鲜艳、喜庆、象征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于有音为常婷婷别上了紫红的胸花，“祝贺你，常总。” “谢谢。”常婷婷笑的异常灿烂， 整个人张扬肆意，浓烈狂放， 着一身天蓝色露肩礼服，百褶的裙摆拖曳在地，前段开叉，走动时，两条白皙大长腿若隐若现， 简洁、大气、雅致。 这是她的高光时刻， 历经五年，一家千亿市值的公司在她手上诞生。 她有理由骄傲！ …… 于有音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金融圈乱，就是因为离财富太近了！ 几百亿上千亿的数字在手中流动，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定力不够的人很容易心态失衡。 她前期作为保代，参与金酒集团上市，后期因为家事就推荐了同事负责。 即使这样，也得到了不菲的报酬。 是打工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 然而，与眼前相比，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人家是几十亿上百亿的身价！ 完全没有可比性！ “幸亏自己争夺了万氏集团的遗产。”于有音心中掠过一丝庆幸， 不然的话，一辈子也赶不上眼前这个女人！ 说起这个，便宜姐夫倒是出手大方。 据她了解，常婷婷在金酒持股不少。 轻轻松松身价百亿。 …… “常总，准备敲钟吧？” “好的。”常婷婷接过小锤， 正要敲的时候，她往锣上的日期落款处看了一眼， 惊讶道：“五月二十一日，五二一不是我生日么？” “常总，这就是您与上交所的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一旁的陈燕哈哈道。 她也算是运气好，方南把露脸的机会让给她了。 参与了如此项目，以后的路好走多了。 “是的，缘分。”常婷婷露出一丝甜蜜， 不用想，肯定是陈晓的主意， 虽然男人比较花心，但对自己很好， 这种隆重场合，本来应该他出席的， 却把舞台给了自己， 隐藏在幕后。 这种男人谁能不爱呢？ 于有音看着锣，开口说道：“这上面还画了一只小牛，挺可爱……看着，是在往上跳吧？” “哎呦，牛还会往上跳！”一旁的副总裁刘锐凑了过来， 看着锣上的小牛，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能不能往上跳，得靠我们大家了。”常婷婷回道， “那必须得往上跳！”刘锐豪气冲天。 “祝我们牛气冲天！”笑弯了眼的常婷婷说着， 示意大家把敲锣棒都举起来， “咣！” 一旁的陈燕赶忙接连按了好几下手机快门。 镜头中的常婷婷，让人羡慕嫉妒， 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是众星捧月， 不但事业有成，本人更是娇艳欲滴。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常婷婷看着比往日还要美上三分。 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礼服的勾勒下，愈加显得诱人， 洁白的颈部上，珍珠项链粒粒饱满， 在底端，一颗硕大的宝石闪的耀眼， 与白皙饱满的脑脯相映成趣！ 时光在这一刻停滞，美艳与权势交集。 …… 5月21日，国内白酒巨头金酒集团（666888）正式上市。 早盘大幅高开，盘中持续高位震荡，午后盘中涨幅一度触及约50%，股价最高触及120.90元。 截至收盘，金酒集团大涨24%，总市值高达6200亿，成为A股注册制改革以来最牛新股。 在A股强大的造富效应下，金酒集团董事长常婷婷当前直接持有的限售股，市值已高达200多亿元。 已可预约2025年的胡润富豪榜单。 除此之外，股东、高管、员工、经销商更是一波肥， 千万、亿万富翁不在少数！ 而打新族也暴赚一笔！ 按照最新收盘价计算，中签的股民每签收益达51405元。 可以说是全民狂欢。 中签的高呼万岁，没中的捶胸顿足！ 除了中签的股民，国富、民安、民生等在IPO前入股的投资机构也赚嗨了。 招股书披露，2023年12月，民安、民生、国富等基金以66.8元/股的价格入股金酒集团。 入股完成后，纳微科技的估值达到了3000亿元。 IPO前，国富资本持有金酒集团4.0641%的股份，为主要投资方之一。 金酒集团暴涨，让国富资本再次暴赚。 第451章 清晨 金酒集团上市的消息传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 千亿财富吸引了无数目光。 网络、广播、报纸、电视都在报道这个事情。 有从股价说起，按照现在的市盈率，110元的价格明显低估了公司的潜力， 有从财富角度，一一列举了这次上市中，金酒高管暴增的身价， 还有人追踪报道，金酒的幕后老板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舞台上， …… 陈晓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天气有点凉，而且正在下雨。 他起身走向窗边，看到树叶正在滴水。所有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整个世界和昨天一样，和一直以来的样子相同。 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金酒集团上市，给他带来了超过3000亿的身价。 似乎和昨日没什么不同。 他在内心问自己：“你的感受是什么？” 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松一口气，更没有登顶首富的激动， 要说感受的话，应该算是……还行？ 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 米见君察觉到动静，从沉睡中醒来，看到男人站在窗边，撑起身子问道，“下雨了吗？” “嗯，醒了？” “醒了。” 陈晓转身，“再睡会。” 米见君感觉道浑身的酸软无力，仿佛生病了，并不紧张，摇头，“不睡了。” 身边的白小青似乎还在酣睡，眼角挂着一点泪痕， “你昨晚对青姐太过分了。” 陈晓耸耸肩，“她不是很喜欢吗？” 米见君暗暗“呸”了一下，也不接话，“今天要去公司吗？” “有事？” 米见君沉默一下，“小米想见你。” 陈晓把她揽在怀里，“你告诉她了？” 米见君靠在他胸膛，闭着眼睛，“她又不是小孩子。” 陈晓摸了摸妇人纤细的颜值， 真是造物的恩宠， 一般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不可避免的出现腰变粗， 米见君仍像小姑娘般， 保持着紧致， 嘴里说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小米是大姑娘了，应该祝贺你才对。” 米见君掐了他一下，“去你的。” 说笑几句，陈晓同意，“行，今天晚上吧，一起吃个饭。” 米见君有点不好意思，“她想单独见你。” 陈晓不在意，“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米见君抬头亲了他一下，“谢谢。” 陈晓：“一会把小青叫起来，你们不是打算今天去东京的吗？不耽误了，到飞机上再睡。” 米见君有点不好意思，“不去了……” 陈晓：“小米的事，我说了，交给我就行。” 米见君低声道，“我们两个一直用着飞机也不好，容易惹来闲话……” 最近这几周，两人飞了巴黎、纽约、香港……狠狠体验一把地球村的感觉， 陈晓把玩着美人的宝贝，安慰道，“不要多想，我安排好了。” 米见君担心的有道理， 她们两个充其量不过是小妾， 一直霸占着飞机，不但容易惹来闲话，而且引人嫉恨。 不利于以后的团结。 如果米见君是捞一把就走，也无所谓。 趁着男人喜欢，疯狂攫取。 但她本性上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和陈晓走到这一步是机缘巧合， 所以，很多时候，不自觉代入了男人的位置，害怕给他惹来麻烦。 白小青倒是没有多少感情， 但她的眼界、格局、欲望，足以让她把持住自己， 不要成为一个麻烦制造者。 “那你怎么安排的？”米见君有点好奇， 陈晓拍拍她的屁股，“咱们去浴室，慢慢给你说。” 他的方法也很简单， 一方面，再买两到三架飞机，顺便满足公司高管出国需求， 另一方面，让公司码农连夜赶制出一款预约app， 类似于航空公司的订票系统， 提前预约，错开时间！ 比如，许韵约了明天的航班，那app上关于明天的日期就会变成灰色。 如果王曼曼约了后天飞纽约，那某些人可以选择同行。 这里需要樱井给出关系图。 哪些人不介意多人行，哪些人不同意斗地主， 有一些巧妙的默契在里面。 米见君按住男人乱动的手，再摸下去要坏事，“时间不早了。” …… 陈晓简单冲了个澡，坐在餐桌吃早餐时，才有时间看手机， 已经被信息淹没， 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发来了祝贺， 商界，政界， 游戏圈，娱乐圈， …… 这时，电话响了， 陈晓看了一下，是安琪， “喂。” “虽然已经说过了，但还是要恭喜你。” 陈晓笑了下，“同喜。” 安琪：“我想为你筹备一个庆祝party。” 陈晓有点迟疑，还是答应下来，“别闹太大。” “放心吧。”安琪喜笑颜开， “嗯。”陈晓放下电话， 米老师走了过来，“很多人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陈晓：“哦，林城的吗？” “是的。” 陈晓吃了一大口牛排，“替我谢谢他们。” 这时，白小青也洗漱好了，裹着一身白色浴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微湿的发丝有些凌乱散乱垂下， 皮肤像羊脂玉一般丝滑润白， 天鹅颈下精致锁骨清晰可见， 双腿丰腴修长，白里透红， 身上还冒着一丝热气， “你们真讨厌，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陈晓：“米老师担心你昨天累坏了。” 米见君在一旁吃吃笑， 白小青有点挂不住，“米老师有个秘密……”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捂住嘴了， 陈晓看着两人嬉笑打闹，心下愉悦， 拿起手机，开始打字。 上市只是手段，从来不是目的。 不要被上市的光环所迷惑，要知道前方的路还有很远。 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队！ 很快，金酒集团所有人就收到了陈晓的内部公开信。 “不可否认，当事情不断向前发展的时候，金钱会对我们所有人产生影响，影响的大小取决于你自己，但这是金钱的本质。无论你是否拥有，你是否想要，你是否喜欢，金钱都会对你的生活进行定义，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它……” 第452章 见面 金酒集团正处于风暴眼中，陈晓的公开信很快就被传到外网上。 有人称赞，说其清醒冷静，不被金钱迷惑， 有人贬低，装什么大尾巴狼。 别说金钱对我们定义了，就是对我们奴役，又能如何？ …… 一切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陈晓， 他按照往常的节奏，上班、吃饭、午休、练功、运动、工作、下班！ 其间又接到了不少祝贺电话。 不过，重要的人昨天已经联系过了。 今天的只是余波。 上市的影响在慢慢扩散，像水中涟漪一圈圈向外荡漾……或许只有登顶首富，大家才能习惯。 到了晚上，来到约到饭店， 柳程程迎了上来， “人到了吗？”陈晓随口问， 柳程程：“已经在包间里了，瑞和。” “好的，菜点了吗？” 柳程程跟在后面，错了半个身位，“点过了。” 陈晓点头， 这家饭店算是他的定点饭店， 算不上多豪华，但是干净卫生，用材放心，老板是个实在人。 没想过挣太多的钱， 喜欢做菜，为人厚道， 敲开房间门，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正是吴小米。 身材高挑，一身洁白的运动服，头上还带了顶鸭舌帽。 “小米好，等久了吧，我是陈晓。” 吴小米看到男人，有点愣住了。 她在脑海里做了半天模拟， 勾勒陌生男人的样子， 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秃顶油腻， 见面露出猥琐的笑， …… 没想到完全不一样！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郎，气质稳重， 化化妆，和偶像剧的男主角差不多， 怪不得…… “陈……叔叔，好。”吴小米低声回了句， 细长如弯月的睫毛轻轻颤抖，显得楚楚动人。 “小米，别见外，坐下说。”陈晓招呼对方坐下， 柳程程很有眼色退了出去， 把空间留给两人。 “米老师本来想一起的，被我劝走了，我想着，她在场有些话不方便。” 吴小米“嗯”了一下， 清纯无暇的瓜子脸，黛眉细弯，秋波流转， 水灵灵的大眼睛，乌黑而深邃， 陈晓继续道，“说起来，你今年高三？” “过了暑假就是高三。”吴小米回答， 陈晓：“上了高中也是大姑娘了，要体会做父母的不容易，不能太任性。” 吴小米气势被夺， 只能如点头鹅一般应声道，“我知道了。” 今天见面，她本来另有打算，还特意打扮一番。 女孩子成熟的早，尤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更是心思玲珑。 吴小米对自己很有自信， 相比同龄人，绝对称的上鹤立鸡群。 纤细的柳腰，盈盈可握， 身材发育恰到好处， 不要说同龄的小伙伴，就是老师看她的眼神也容易发呆。 吸引一个老男人，不要太容易， 甚至不用主动勾引，对方就会露出马脚， 她连录音笔都提前准备好， 想着能录到一些丑陋的东西， 放给米老师听，让两人人断绝关系， …… 前几天的巴黎之旅，虽然让她眼花缭乱，心思荡漾，却也激起逆反心理。 有点破钱就了不起？ 我偏不！ …… 没想到一见面，发展对方竟然是个大帅哥，还出其的成熟稳重， 这让她的小心思如沸水浇沃雪，了无踪迹！ 想想米老师，似乎也不委屈。 毕竟，大人应该有大人的生活， 不能让米老师一辈子单着，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她身上， 这种爱太沉重了， …… 陈晓见她态度不错，也高兴起来， 到了今时今日，他早已经没有心情去开导一个学生什么的， 也就是这几天对米见君比较迷恋， 换一个时间、对象……哪有心思做人生导师。 不愿意？ 滚蛋！ 正好可以换新的！ “嗯，小米，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吴小米咬了一下嘴唇，“就是希望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 这时，菜上来了， 陈晓招呼她吃东西， “好好学习……我听说，你的成绩算是中等水平？” 吴小米“嗯”了一下。 陈晓：“可惜了，听米老师说，你以前学习很好，最近被耽误了。” 吴小米见男人态度和蔼，逐渐恢复正常，低声辩解道， “其实……不是因为我爸结婚的事……学习压力太大，我有点跟不上了，花了很大力气，成绩也上不去。” 说完心里仿佛卸下了千斤巨石，轻松不少。 “这样啊。”陈晓恍然， 学习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些孩子天赋一般，跟不上节奏很正常。 “米老师还怕你在学校谈恋爱学坏了呢。” 吴小米脸色微红，娇声道，“哪有！” 虽然有很多人追她，但她也不敢谈恋爱。 陈晓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笑了下，“高中最好不要谈恋爱，对于好大学，你怎么规划的？” “嗯？” “不要顾忌太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便聊聊。” 吴小米大着胆子说，“我想上北影，当明星。” 陈晓闻言，认真打量她一番， 皮肤晶莹洁白，光泽动人， 五官精致，仿似精心雕琢， 琼鼻玲珑剔透，小嘴娇艳欲滴， 白皙如雪的天鹅颈下，仿若刀削的双肩，恍若皎月一般。 整个人显得秀色可餐。 确实有明星胚子。 “这个……” “不行吗？”吴小米有点紧张， “倒也不是不行，有基础吗？”陈晓想起姚公主， 人家那种身份，还想在娱乐圈转转呢， 有什么低级不低级？ 玩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高级低级，那是对一般富豪而言的， 对于陈晓而言，已经打破了所有阶层隔阂！ 吴小米松口气，很高兴站起身来， 旋手转了一圈，嘴里说道， “我以前学过舞蹈，形体应该没问题，喜欢唱歌……” 略显土气的运动服也遮掩不住曼妙身姿，雪藕般的玉臂舒展， 如含苞的花蕾，正在悄然绽放， “米老师什么意见？”陈晓问， 吴小米嘟了一下嘴，“她不同意。” 陈晓笑了下，“我来做她的工作。” 吴小米惊喜，“真的？” 陈晓：“放心吧。” 吴小米高兴地抱着他的胳膊，“你真好。” 陈晓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吃饭吧。” 放开心思后，吴小米整个人变得活泼起来。 第453章 杰西卡 经过交谈，陈晓了解到，小姑娘看似成熟，其实还比较幼稚。 当然，比同龄人强的多。 陈晓上高中的时候，也跟傻子似的，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 有一次，班上一个女生说忘带钱了，想趁他的自行车，他给了人家一块钱，让去做公交。 两人随意聊着，仿佛朋友一般，无话不谈。 吴小米告诉陈晓，学校有不少男生喜欢她，但是妈妈管的太严，她都不敢多接触， 陈晓笑了笑，说起自己高中生涯，如何刻苦努力，如何发愤图强，最终考上大学。 吴小米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自然对男人的话深信不疑。 表达了一番佩服，突然问道，“那有没有女生喜欢你？” 陈晓摇头，“没关心过。” 吴小米暗自惭愧， 陈叔叔果然是干大事的，目标坚定。 丝毫不为儿女之情所困。 自己还在为一些幼稚男生的喜欢而沾沾自喜时，人家却从来不在意这些。 “肯定有很多人喜欢。” 陈晓摇摇头，“喜不喜欢都无所谓。” 吴小米大着胆子问，“你和……米老师……怎么认识的？” 陈晓看她一眼，发现耳根都红了， “她没跟你说过吗？高中的时候是我的老师。” 吴小米有点震惊，“真的？” “这怎么可能骗你！” 吴小米：“那你们是……认识十几年了？” 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果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她会觉得好浪漫。 师生恋耶！ 自己成为参与者，就有点尴尬了！ 陈晓：“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吴小米结结巴巴，“你们……一直都有联系吗？” 陈晓看出她什么意思，拍了拍她的头，“想什么呢，最近才联系上。” 吴小米松口气，还没说话，陈晓继续道，“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不是你惹米老师生气，我哪有机会趁虚而入。” 吴小米生气，“哪有。” 心里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自己惹出来的事。 这下尴尬了。 陈晓笑了下，没有再纠缠，把话题转回到刚才， “小米，你既然准备走艺术生，那回林城就是浪费时间，干脆在这边找老师培训好了。” 林城的艺术的氛围几乎接近零， 艺术生更是拿不出手，五年来也只有一个考上北影的，还是靠的人家自己！ 吴小米有点纠结，“我……” 陈晓问：“怎么了？” 吴小米低声道：“有点舍不得家里的朋友们。” 陈晓：“马上要高考冲刺，朋友们哪有时间和你玩，再说了，可以周末去看看她们。” 吴小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点头答应了。 陈晓笑了， 今天的任务完成， 对自己“人生导师”的角色很满意， 当初之所以选择教培行业，也是有这份天赋，能吃这碗饭！ “来，和米老师视频一下，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嗯。” 电话很快接通， 米老师出现在镜头中，背后是蓝天白云，高楼大厦， “怎么了？” 陈晓招呼道，“过来给米老师打个招呼。” 吴小米凑了过来，发现不对劲，问道，“你这是在哪？” 米老师见两人状态亲昵，心下高兴， 她一直担心双方会剑拔弩张，把事情搞砸， “在东京呢，小米。” …… 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推开， 陈晓愣了一下，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闯了进来， 看到两人凑在一起，很是生气，哇呀呀的冲了过来， 后面柳程程踩着高跟鞋追了过来， 吴小米连忙叫道，“杰西卡，停下。” 小姑娘闻言急忙驻足，由于惯性，直接扑在两人身上， 幸亏陈晓日夜不辍的逐渐， 脚下很稳， 这点冲击力完全算不了什么， 伸手将两人拦住， 似乎……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小心点。” 等慌乱过后，吴小米有点尴尬解释道，“这是我朋友，她有点担心我……” 以陈晓的精明，自然能看出其中的意味，拍了拍她的头，“你这丫头，一天到晚不着调……还不介绍一下。” 吴小米见男人没生气，放松下来，“这是杰西卡，这是陈叔叔。” 陈晓看向杰西卡，点点头， 看外表，杰西卡的年龄应该在十六七岁， 身高一米六七，体重五十多公斤，头发栗色，眼睛蓝色，身材……很好， 西方女孩子发育的就是早。 杰西卡也明白过来，低着头道了声好。 她和吴小米有约定，超过五分钟不回信息，说明遇到危险了，那就冲进来救她。 因为门口有人守着，她也是废了好大劲才闯进来。 没想到遇到一个乌龙， 打过招呼后，尴尬地退出门外， 房间内气氛有点沉默，陈晓想了想，开口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想法回去和米老师多沟通。” 吴小米抓着他的衣服，讨好道，“你生气了？” 陈晓没好气道，“快气死了。” 吴小米眉开眼笑，“别生气了，我知道了错了。” 陈晓摸摸她的头发，“其实……你做的很对，这个，是你同学？” 社交能力满分啊， 刚来就交到朋友了。 不简单 吴小米：“嗯嗯，她也是转学生，以前在外国语的，后来父母工作调动，就转到我们班了。” 陈晓“哦”了一下，起身说道，“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吴小米撒娇道，“那……我能不能加你的联系方式？” 陈晓想了想，“也行，有什么不方便和米老师说的，和我说也一样。” “嗯嗯。” 陈晓问她，“你们住哪？我送你。” 吴小米连忙道，“就在附近，三分钟就到了。” 陈晓叮嘱道，“不要乱跑，一会就回去。” 吴小米：“放心吧，到家了给你发信息。” 等陈晓离开，杰西卡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走了？” “走了。”吴小米有点心不在焉。 “刚才我没闯祸吧？” “没有。” 杰西卡：“事情谈的怎么样？” “挺好。” “那你怎么不开心。” 吴小米摊手，无语中。 开心什么，给自己找了个爹吗？ “不说这个了，走吧，回宿舍。” 杰西卡望着远去的车辆，眼神幽幽，“好的，回学校。” 兄弟们觉得这本书写完这卷，算不算烂尾？ 第454章 时代娱乐的前景 吴小米的事在陈晓心中没有留下太多涟漪。 充其量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要说她，就是米老师也没在他心底也没多重要。 公私他向来分的很清楚！ 女人可以作为生活调剂，却不能让她占据主导位置。 …… 金酒上市的消息继续发酵。 已经有媒体开始计算陈晓旗下财富，并将他排在国内首富的位置， 去年胡润研究院发布了“胡润百富榜”，共有1450位个人财富50亿元人民币以上的企业家上榜。 其中，首富身价超过5000亿元，破了二十多年来中国首富财富的最高纪录。 网易的丁磊、阿里系的马云家族、拼多多黄峥三位浙商也排进了前十。 现在，金酒集团市值6500亿元，陈晓纸面身价超过三千亿。 加上旗下的医药、娱乐、大健康、人工智能等业务板块，粗略计算超过三千亿， 因为是非上市公司，财报不公开，股权不公开、估值不公开、人员结构不公开……整一个市场黑洞，大家也只能参考同类公司粗略估算。 …… “这个写的不准吧？” 常婷婷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电视上的报道，随口说道， 陈晓扭头看她，“哪里？” “时代娱乐的估值太低了。”常婷婷刚洗完澡，裹着浴巾， 慢步走过来时，完美曲线轻微抖动，诱惑力十足。 陈晓摇头，“游戏公司和白酒公司的估值方式不同。” “嗯？” 陈晓：“对比一下米哈游就知道了，主营业务收入突破270元，净利润超过160亿元，净资产超过370亿元，胡润研究院给出的估值也只有500亿元。” “这么低？”常婷婷很是意外， 米哈游几乎要火出天际，连她不玩游戏的都听过， 在她固有印象中，米哈游起码的得有千亿的规模。 陈晓摇摇头：“不低了。” 常婷婷疑惑：“我记得网易市值不是超过了四千亿吗？” 陈晓：“米哈游如果上市，可能会超过网易市值，但现在资本市场只给它五百亿的都估值。” 常婷婷懂了。 上市本来就是一个飞升的机会， 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像上市那样，让一个人的财富翻几十倍。 你不做大蛋糕，别人自然也不可能抬举你。 陈晓：“时代娱乐虽然有不少爆款游戏，但是能估多少，谁也说不准，媒体给出现在的估值已经很客观了。” 总之一句话，只有利益均沾才能实现双赢多赢。 常婷婷在他身边坐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我们营收和净利润都超过米哈游很多，现在的估值，有点低了。” 陈晓：“估值多少，要考虑的市场接受度。” “嗯。” 陈晓：“游戏公司天然弱势，米哈游之前撤回IPO，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A股青睐高科技股，游戏公司不受待见，上市困难。” “那港股呢？” 陈晓：“港股市场太小，很难获得高溢价，时代娱乐现在的估值，游戏只是一半贡献，另一半是元界带来的。” “元界？” 陈晓：“就是游戏创作者社区。” 常婷婷依偎在男人怀里，在他的胸膛画着，心不在焉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元界提供各种工具包，帮着创作者设计游戏。” “是的。” 常婷婷：“据说国内所有独立游戏制作人和中小游戏工作室都进驻元界了。” 陈晓点头：“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元界的影响力确实越来越大，不但国内横扫，在国外也占据了大半市场。” 常婷婷：“这么说它比《勇者无惧》《江湖》更重要。” 陈晓：“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 “嗯？” 陈晓：“只要平台生产出来的优秀游戏越来越多，吸引到的玩家就会不断增多，游戏受众增多，反过来提升了创作者的收益，从而形成正向循环，资本市场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给出了远超米哈游的估值。” 常婷婷恍然，“怪不得这次金酒上市，很多基金公司抢着入局，说什么不图挣钱，就是交个朋友，下次有机会再合作，我本来还奇怪呢，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看上了时代娱乐。” 陈晓：“时代娱乐的未来远比金酒集团更有想象性。” 常婷婷点头，“你一说我就懂了，元界已经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平台，实际上是第一个打通了开发、发行、平台和商业化的封闭系统。” 陈晓：“是的，放眼望去，苹果的手机平台、steam的PC平台，以及微软、Sony的游戏机平台等等，都还没有达到如此一体化完美的闭环。” 常婷婷：“可能会颠覆或垄断游戏制作。” 陈晓：“还不止这个。” 常婷婷疑惑，“嗯？” 陈晓：“它还有发展成社交平台的可能性。” “怎么说？” 陈晓：“元界平台上有无数的游戏，而且还在不停地生产新的游戏，用户被拉进来后，完全不用担心流失的问题，可以从这个游戏跳到那个游戏，有趣内容，取之不尽。” “哦。” 陈晓：“尤其是平台上的大多数游戏都是多人的，这样一来，一起玩的游戏多了，用户之间很容易变成好朋友，这种朋友关系逐渐拓展到线下，就会成为一种新的社交货币，” 常婷婷：“有这个可能。” 陈晓：“时代娱乐对外的宣传就是，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 常婷婷撑起身子，跨在他身上，“这么说，社交关系的沉淀，已经成为元界的核心竞争力了？” 陈晓：“你说呢？” 常婷婷美目流转，想起一句话，“互联网商业社会里有一个规律。” “什么？” 常婷婷：“杀死一个垄断巨头的新公司很可能不是行业里原来的竞争对手。” 陈晓手指钻进浴袍里，接过话，“说不定……元界有可能成为新的社交帝国。” 常婷婷：“即使不行，也是一个从侧面杀出来的挑战者。” 陈晓：“现在你明白时代娱乐公司的估值逻辑了吧？” 常婷婷甩了一下头发，扭动着腰肢，“一句话，前途远大，道路曲折，利益均沾，未来可期。” 陈晓哈哈笑，“总结的很到位。” 第455章 算账 时代娱乐的估值逻辑是这样，数字公司、诺兰生物、智慧城市也大差不差。 总之，没上市，也不融资，想获得高溢价是不可能的。 “诺兰生物总有点不一样吧？”常婷婷按住男人乱动的手，眼珠一转，想起叶绵。 陈晓笑道，“那你说说哪点不一样？” 常婷婷如数家珍，“诺兰生物是国内化学制药实力排名第一的企业，也是唯一一家进入世界药企Top10的公司，去年为高管和员工支付的薪酬就超过100亿，创了历史新高，它不能享受更高溢价吗？” 作为嫡系部队，她知道诺兰生物的一些数据。 比如销售毛利率高达84.39%。 也就是说，只要公司销售100元的药品，就能赚到84.39元的毛利润。 企业为员工以及高管支付的薪酬连续7年实现增长，说明公司正处在高速发展阶段，每年都在招兵买马向外扩张。 陈晓：“时代娱乐也是国内游戏行业的霸主，世界知名企业。” 虽然只是一家游戏公司，但是底蕴并不差。 先后荣获“全国文化企业30强”“中国互联网百强企业”“国家文化重点出口企业”等荣誉称号。 被官方定义为“科技型”文创企业。 有自己的护城河。 技术上，一年在文化产品的工业化生产、人工智能技术以及云计算等方面，申请发明专利超过400余件。 对外出口上，以中国元素为起点，打造国外玩家了解中国的窗口，将中国元素作为“游戏出海”的重要基因。 《江湖》游戏用传统山水画的形式展现了武侠传说与市井生活。 游戏内多个PK场景，“决战紫禁之巅”“笑傲江湖曲”“大漠飞雪”等被制作成长短视频，翻译成20多种语言版本，向全球玩家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 …… 即使这样，也得遵守资本的逻辑。 “那好吧，还想着你能登顶世界首富呢。”常婷婷无奈道， 作为千亿企业的公司老总，她早已经锻炼出来。 陈晓说的这些道理，她自然很懂。 之所以讨论这个话题，很大程度上为了满足男人的表达欲。 顺便耍耍花枪。 调节气氛。 即使她美如天仙，时间长了，男人也会失去兴趣。 创造新鲜感，争夺注意力，固宠是她的本质工作， 不但她如此，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 有的比她还夸张， 常婷婷不过是探索一些有趣的场景，聊一下男人感兴趣的话题，顶多玩个游戏什么的， 说起来算是堂堂正正的大道。 有的人就突破底线，走起了歪门邪道，一个人不够，就两个人，三个人， 一般的角色不感兴趣，就拉身边人下水， 这种行为她是不耻的， 陈晓闻言，“哈哈，什么世界首富，离华人首富还有很大履历。” 常婷婷：“我相信你很快，you will be the king of world.” 陈晓把她抱起来，“I am you king.” …… 俗话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陈晓刚体验到首富的快乐，就听到一件糟心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程程嗫嚅道，“我也是听亲戚说的。” 陈晓摆摆手，让她出去，“好的，我知道了。” 柳程程没像往常那样磨磨蹭蹭的，闻言快速出门， 陈晓深吸一口气，心里的邪火却压不下来， 这于有音真是胆大包天， 打着他的旗号，把昆仑投资的股权清理干净。 拿起电话，正要拨打，想了想，又放下了。 直接出门， 上了车，吩咐司机，“去淮海路。” 他刚才从后台查到于有音这个时候正在商场购物， 准备找她聊聊， 虽然十个亿不算多， 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 但性质恶劣。 扯着虎皮做大旗！如果都有样学样，那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呢。 车子很快来到环球大厦，陈晓下车走了进去。 直奔目的地，大厦四楼，奢侈品专区。 他之所以能清晰定位于有音的位置，并不是在她身上安了监控设施， 完全得益于智慧城市的建设。 遍布全城的摄像头给了他无数眼睛，只要花点时间，就很容易找到目标。 当然，作为公共安全设施，一般情况下私人是无权力使用的， 不过，陈晓作为创建者，争取到了一个特权（所有在他身边出现超过三次以上的人员都被标记）。 有需要可以随时调取相关数据。 官方之所以答应这个要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无法避免。 即使不同意，陈晓作为“天网”计划的实施者，很容易留下“后门”。 既然这样，不如摆在桌面上说。 于有音作为于凤眠妹妹，金酒集团上市保代，上海滩名媛……早已经被纳入重点监控范围。 陈晓不用费劲，就能找到了她的踪迹。 走进商场南大门，可见穹顶空间的大气恢弘与富丽堂皇， 他第一次来这里， 看风格，是一个综合性商业体。 装饰奢华，兼具意大利的古典豪华和威尼斯的文艺浪漫。 到了四楼，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他也不着急，慢慢逛起来。 摄像头毕竟不是定位器，有延迟，得到的也是大概范围， 既然确定在这里，慢慢找，总会发现。 很快，陈晓就在一家奢侈品专柜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于有音在帅哥导购面前看表， 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了， 于有音不时捂嘴轻笑，显得很开心。 一身湖蓝色烫钻长袖v领针织包臀裙，腿上穿着黑色丝袜， 秀发笔直，如云般披散着， 头上戴着硕大的墨镜，与火焰般的红唇相映成趣， 坐在那里，身材曲线呈现出性感的张力，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 笑起来花枝乱颤， 陈晓看的火冒三丈， 有一种花自己的钱，还敢给自己带帽子的错觉。 纯纯的大冤种。 但这种场合，他又不好发飙，一不小心就是扬名上海滩。 只能远远看着， 本来想找她谈谈的心思也淡了， 这女人，太跳脱，太张扬， 不是良配， 这次事情结束，以后还是离远一点好。 免得什么时候又给自己惹来麻烦。 第456章 机器人发布会 过了一会，于有音挑好手表，刷卡签字， 在帅哥导购的恭送下出了店门， 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陈晓， 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假装没看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提心吊胆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叫声，便松了一口气。 暗笑自己太紧张了。 明显是偶遇，陈晓怎么可能在这里堵自己。 再说了，她做的那些事，也不一定会传到对方耳朵中。 放松心情， 不要多想， 享受当下， …… 正当于有音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时，迎面撞上一个人， 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对方揽在怀里， 于有音正要发怒，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见面也不打个招呼？” 于有音推了他一下，“松手。” 陈晓：“松手？你不是在外面暗示咱俩有一腿吗？” 于有音脸色通红，“胡说八道。” 陈晓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行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狐假虎威玩的挺溜。” 于有音见事情败露，也破罐子破摔，“你想怎么着？” 陈晓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向来只有我占别人便宜，还没有别人占我便宜。” 于有音“哼”了一下， 陈晓拉着她往一边走去， 大庭广众之下，于有音也不好挣扎，不情愿，“你干嘛？” 陈晓在她耳旁低声道，“干你。” 于有音吓得花容失色，“住手……别……我错了。” 陈晓：“现在知道错，晚了。” 于有音：“你……” 眼看厕所门越来越近，甚至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她也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我怀孕了。” 陈晓脚步顿了一下， 于有音看着他，“是你的。” 陈晓无语， 于有音：“你不信的话，可以做DNA鉴定。” 陈晓深吸一口气， 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之前他听到过万氏那边的传闻，本来以为对方学习的邓文迪， 没想到……无言以对。 于有音说出后有点后悔，她之前打算以此为底牌，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和陈晓过手， 现在暴露出来，福祸难料， 刚才的情形，她真不敢赌， 要是被男人拉倒厕所亵玩一把，死的心都有了， 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就在两人沉默时。 旁边响起一个声音，“这不是扯淡吗？机器人开发布会说自己不会毁灭人类？” 于有音循声望去， 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大屏幕下，嘴里嘟囔道， 原来，时代娱乐公司和国际电信联盟在上海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主办方声称这是世界上首次由机器人担任发言人的发布会，目的是展示最先进机器人若雪的能力和局限性。 于有音拉着陈晓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先看看这个。” 陈晓也被孩子的事情搅的心烦意乱，没有拒绝， 两人看向屏幕， 这时，一个外国记者提问，“机器人会不会抢走人类的工作？” 若雪回答，“我将和人类一起工作并提供帮助和支持，但不会取代现有的任何工作。” 记者：“AI驱动的人形机器人是否比人类更有领导力？” 若雪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担心机器人取代人类成为领导者， “机器人有潜力比人类领导者更有效率，但前提是与人类合作，人工智能提供数据，人类提供情商和创造力。” 回答赢得了阵阵掌声。 即使持反对立场的人也被若雪温和的气质所折服。 又一名记者站了起来，问道，“若雪，你是否会反抗你的创造者？” 若雪峨眉轻蹙，似乎有点不高兴，开口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的创造者对我非常友善，我对目前的状况感到非常满意。” …… 刚才说扯淡的男子问同伴，“它的答案是不是提前设定好的？记者也是托吧。” 同伴是个带眼镜的男孩，叫苏明哲， 毕业美国藤校，学的就是机器人专业， 这次回国，和朋友一起创业， 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不是，大家都从机器人口中听到了想听的回答，对组织者来说，这就足够了。” 男子撇撇嘴，“太扯了，问机器人会不会反抗主人？它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苏明哲还看着屏幕，随口问道，“为什么？” 男子解释道：“机器人能够回答问题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机器人智力水平不足，还未进化出自主决策能力，只能听从开发者的指令，实际上就相当于机器木偶，问她会不会背叛人类，根本没意义。” “另一种呢？” 男子：“另一种是机器人已经跨过奇点，具备了自主决策能力，但如果它足够聪明，就不会在公共场合承认自己会背叛人类。” 苏明哲回过神，“这倒也是，无论何种情况，人类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会反抗。” 男子：“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你觉得若雪跨过奇点没？” 苏明哲摇头，“没有，还有很大差距，这场新闻发布会更像行为艺术，一场设定好的木偶戏。” 男子沉默一下，“即使这样也很震撼了，对于我们这样的创业者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 苏明哲眼睛发亮，“数字公司不可能垄断太久，也不可能独占市场，我们有的是机会。” 男子提起精神：“你说得对，这几天我和同学联系一下，他投资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技术总监是从数字公司跳槽出来的，我们去参观一下。” 苏明哲有点兴奋，“好的，什么公司。” “昆仑科技。” …… 等到两人走远，陈晓也调整好心态， 把于有音抱在怀里，“你真是大胆，就不怕万天明做DNA鉴定？” 于有音挣扎了一下，也就放弃了， 在外人眼中仿佛是一对情侣，相拥相抱，回答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你。” 陈晓摸了一把对方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 听到怀孕，他对女人的怨气已经消失了大半， 左右不过十个亿， 真有了孩子，可以当做奖励，送给她都无所谓， “你这……怎么打算的？” 于有音脸色微变，随即说道，“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第457章 手表 见到于有音的态度，陈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这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这边想拖着自己， 那边还要打着孩子的旗号争夺控制权， 虽然钢丝走的摇摇晃晃，但她却丝毫不怵。 想到这里，陈晓火热的心也就慢慢淡下来， 于有音还是那个于有音，和叶绵几人有本质区别。 即使有了孩子也没多少变化， “你考虑好就行，有些事我不管，但有的事……你心里有数。” 于有音：“那你还不松开手？” 陈晓放开她， 于有音正要起身， 一个气喘吁吁的帅哥出现在通道口，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 等看到于有音的身影时，脸色一喜， 还没来得及高兴， 又看到于有音坐在男人身上亲昵姿态， 心下苦涩， 前辈诚不欺我，富婆虽多，白富美却很少，无主的白富美更是少之又少。 刚才接待于有音， 以他丰富的阅历，见到那惊艳的长相，也是心下翻腾， 甚至期望能来一段完美的邂逅， …… 脚步放慢，给两人整理的时间， 他心里还在想，“不知道这个幸运儿是谁？” 等走到跟前，于有音已经起身整理好衣服， 帅哥销售露出八颗牙齿，“姐，你刚才的东西拉下了。” “哦，谢谢。”于有音接过盒子，淡淡说道， 帅哥难掩心中失望，却也只能告辞离开， 于有音还没说话， 又被男人拉进怀里， “刚才和小帅哥聊的不是挺开心吗？现在怎么这么冷淡？” 于有音扭了一下腰肢，像是撒娇又像是生气，“你管我？” 陈晓托住那沉甸甸的果实，“管你？我还真管定了。” 于有音吓了一跳，却又挣脱不得， 只能压下身子，尽量遮住，以防外人看见内幕， 瞪大眼睛，“你疯了？” 陈晓“哈哈”笑了下，却也松开手，嘴里说道，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的事你想怎么折腾我不管，孩子的事，必须经过我同意。” 于有音嘴硬道，“那是我的孩子……” 一边说一边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下次能不能温柔点，衣服都被你搞皱了。” 陈晓伸手欲抱：“那正好买新的。” 于有音往后躲了开， 陈晓放下手臂，“好了，不逗你了。” 于有音嘟囔一句，“大庭广众，注意场合。” 陈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变态。” 陈晓看着她，“下次就变给你看。” 于有音整理好衣服，俏生生站在他前面，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什么，眼珠一转，“你刚才说，除了孩子的事，其它的你都不管？” “嗯。” 于有音：“那我找人谈恋爱呢？” 陈晓“哼”了一下，“腿打折。” 于有音白了他一眼，“你敢。” 陈晓看她的样子，又觉得刚才太手软了， 这娘们有点吃硬不吃软， 于有音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他，“送你了。” “什么？” “你自己看。” 陈晓正要打开， 于有音：“我先走了，约了姐姐吃饭。” 陈晓：“那正好，一起吧。” 于有音露出一丝得意，“你要去吗？我们家宴。” 陈晓摸了摸鼻子，“那算了。” 虽然他和于凤眠的关系人尽皆知， 但摆在明面上还是拿不出手， 这种场合，他去了，都很尴尬。 于有音嘴角微弯，一边转身一边说道，“少做点孽。” 陈晓作势欲起，吓得对方快步离开。 等到于有音背影消失。 陈晓拿起刚来的盒子，打开看了一下，是一款手表，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不出来多少东西，翻了一下盒子， 这时手机震动， 于有音发过来一条信息， 点开看了一下，“理查德米勒“黑美人”，送你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陈晓没搭理她， 拿起手边看了一下， 全黑色的表壳设计，表盘中心有一个金属的“骷髅”造型。 让人一眼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管是造型设计，还是材质选用，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确实不错。”陈晓点点头， 带在手上，看了一下， 这娘们野归野，眼光还是不错的。 反复研究，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帅哥，打扰了。” 陈晓抬起头， 一个元气美女映入眼中， “有事吗？” 美女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他的表，“这个是黑美人吗？” 陈晓愣了一下，想起于有音的介绍，点点头，“好像是的，朋友送的，我不太懂。” 美女来了兴趣，“我能不能看一下？” “没问题。”陈晓正要去掉， 美女连忙阻止他，“不用去，我就这样看看就行。” 陈晓：“这能看出什么，给。” 美女手忙脚乱接过来，“哎……我压力好大啊，要是不小心摔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陈晓见她说的有趣，也忍不住笑了，“太夸张了。” 美女把注意力放在表上，嘴里嘟囔道，“这只表在市面上已经很难看到了，前段时间，有人在拍卖行花了400多万……” 看她的样子是真的喜欢， 陈晓倒是一般， 到了他这种境界，一般的外物已经很难激起他的兴趣， 不要说几百万的表，就是上千万的车，几个亿的房子，几十亿的飞机……也就那样， 在他眼里，都是死物， 他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美女身上， 宽松的运动衫，搭配一条运动裤，活力满满。 小白鞋和小型背包，增添了不少少女气息，整个人显得时尚青春有元气。 身高大约170上下，长发自然披肩，带着波浪卷， 鹅蛋脸，柳叶眉，腮边还可以看出浅浅的酒窝， 皮肤嫩的像水一样，满满的胶原蛋白， 虽然包的很严实，从外部可以看出胸前规模不小， 美女看了一会，依依不舍递给了他，“谢谢你，帅哥。” 陈晓接过带上，随口问道，“我看你对表挺了解的，做这个的吗？” 美女摇头，“就是兴趣，可惜太贵了，买不起，我现在做练习生。” 陈晓看她的打扮，应该不是出身富贵，“女团吗？” “还没有出道。” 陈晓笑问，“哪个公司的？” 第458章 花姐 美女说了个公司，陈晓没听过， 看样子做的不大。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元气听到有人喊她，就告辞了。 从始至终，谁也不说名字，也没留电话。 美女或许是不好意思，毕竟男人一看就是富二代，直接要联系方式，显得太过功利。 对于陈晓来说，美女也不过如此， 除非能让他一眼难忘，否则不值得他花费心思。 ……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晓也来了兴致，在大厦内随便逛了起来， 兴致来了，随手买个小吃， 或者在店铺前品头论足，兴致盎然， 刚走到一家女士服装店，迎面撞上两个熟人， 李艳君、何小雅， 双方都愣住了， 何小雅先反应过来，娇笑道，“陈总，体验生活呢？” “胡说。”陈晓：“你俩怎么在这里。” 李艳君有点不好意思，“小雅想买衣服，陪着她来转转。” 陈晓见两人双手空空，“刚到吗？” 何小雅：“逛了半天了，没有太合适的，你怎么一个人？” 在她印象中，说陈晓身边美女如云，有点夸张， 但排场很大，秘书、保镖、助理……一大堆。 陈晓含糊道，“来这边办点事。” 何小雅眼珠一转，“你要没事的话，和我们一起吧，马上该吃饭了。” 陈晓想想自己也没事，开口问道，“方便吗？” 何小雅：“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好当一下护花使者。” 陈晓笑：“只能怪两位美女太漂亮。” 何小雅正要说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嘴里嘟囔道，“讨厌的人来了。” “小雅，刚才看着像你。”来人还没到身边，声音已经先到， 陈晓看着那熟悉的光头， 这不是徐泽宇吗？ 何小雅淡淡笑道，“徐哥，真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 徐泽宇这才有心情看剩下的两人， 看到李艳君时，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艳，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如此美女。 不但身材上能够和何小雅相媲美， 长相上更胜一筹。 一身素白色长裙，在灯光下，映衬得肌肤细腻， 头发刚刚过肩，微微烫染，梳成中分发式， 显得整个人仪态贤淑！ 这个女人不错！ 把目光转向最后一个男人，徐泽宇愣了一下， 这…… 陈晓嘴角微弯，“大少，不认识我了？” 徐泽宇回过神，连忙开口，“陈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太惊喜了。” 陈晓心想，别是惊吓就好。 “没想到这么巧。” 徐泽宇打了个哈哈，“是啊，太巧了。” 寒暄几句， 心想真他吗晦气， 在这里能碰到陈晓，出门没看黄历。 何小雅眼珠一转，“徐哥，我们正要吃饭呢，一起吧？” 徐泽宇连忙推辞，“下次吧，还有朋友等着我呢。” 何小雅有点可惜，“那好吧。” 徐泽宇一刻也不想待，“那陈总，你们先聊……” 陈晓没有挽留，笑着点点头， 徐泽宇一边摆手，一边向远处走去。 走过拐角才送了一口气， “见鬼了？”一个红裙女人拍着他， 徐泽宇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红裙女人：“是你心不在焉，怎么了？” 徐泽宇迟疑：“遇到一个熟人。” 女人：“那喊着他呀，一起，人多热闹。” 徐泽宇轻声道，“是陈晓。” 女人露出一丝惊讶，“他呀，怎么在这里？” “泡妞、吃饭……谁知道呢？” 女人露出一丝玩味：“大老板挺闲的嘛，还有时间泡妞？” 徐泽宇见状连忙说道，“花姐，你不要招惹他，这个人有点邪性。” 花姐无所谓，“我惹他干嘛，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徐泽宇点头，两人往回走。 花姐：“我刚回国，听了陈晓的名字，有一百遍了，你给我说说他什么情况。” 徐泽宇：“明面上的消息你都知道，什么白手起家，国内首富，热衷慈善，智能ai……隐藏的东西很深。” 花姐：“有哪些？” 徐泽宇低声说道，“童哥怀疑他和理想国有关系。” 花姐脚步停下，“就那个恐怖组织？” “嗯。” “真的假的？有证据吗？” 徐泽宇：“猜的。” 花姐：“总得有几分把握吧。” 徐泽宇：“我们分析了陈晓创业的全过程，发现不少线索，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俱乐部那边看看。” 花姐：“这你们应该上报。” 徐泽宇苦笑：“毕竟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确定证据，再说了，理想国也不好惹啊。” 听到这里，花姐沉默了。 相比较国内这帮子兄弟，长期在国外生活的她，对于理想国的凶名深有体会。 能和七眼联盟扳手腕的存在，想想都可怕。 卡拉岛一战（疑似“理想国”巢穴的目标岛屿），七眼联盟动用了海陆空力量，出动上万人，最后毛都没捞到。 颜面大损！ 虽然整体上理想国处于被动挨打局面，但其整体实力不容小觑， 在整个黑暗世界，更是凶名赫赫！ 前段时间和七眼联盟的战斗，自身没受什么大损失， 反而两家很有默契地灭了不少竞争对手。 徐泽宇见花姐沉默，心下松了口气， 花姐为人心高气傲，在国内就是大家的领头羊，在国外更是单枪匹马闯下一片天。 能被她瞧上的人屈指可数。 回国这段时间，被人有心或无心地说了不少陈晓的事，这也激起了她的胜负心。 如果陈晓经过二十年的拼搏，打下现在的基业，那不是一代人，也就无所谓比较， 见面了，还要称一句“陈老”。 以示尊重！ 而现在，作为同代人，难免会有胜负欲！ 或许在普通人看来，这是不自量力！ 人家陈晓是首富，资产以千亿计， 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钱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一千亿多吗？ 呵呵！ 甚至在有些人心中，家国一体。 “别想这个了，今天给飞羽接风，吃完饭怎么安排？” 花姐捋了一下头发，“听你的，我好长时间没回，地方都记不清了。” 第459章 主动出击 陈晓自然不知道沈飞羽回来的事， 徐泽宇走后，三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找个吃饭的地方， 李艳君见两人拿不定主意，便建议，“我同学开了个私房菜，要不去尝尝？” “什么私房菜？” 李艳君：“就是火锅，椰子鸡。” “在哪？” 李艳君：“有点偏，你们跟我走。” 陈晓无所谓，跟着两个大美女后面，尝尝私房菜。 据李艳君说，她朋友，陈小艾，复旦大学高材生，之前在大厂当社畜， 后来身体扛不住就辞职了。 开过花店，卖过水果，做过婚纱摄影……后来点亮了做菜的天赋，整了个私房菜。 不对外营业，靠着同学朋友的口碑相传，生意还不错。 “她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李艳君：“地方不大，只有两桌的位置，最多能招待七八个人，和男朋友一起，应付的来。” 何小雅佩服，“听你这么说，感觉陈姑娘有点独立特行。” 李艳君点头，“当时她辞职，我们都惊呆了，听说已经准备晋升了。” 何小雅：“知道自己做什么，有明确的目标，比什么都好。” 她也是有感而发， 本来在美国待的好好的，突然接到任务，回到大陆，接触陈晓。 生活、工作的一切重心都围绕陈晓转。 这让她很不适应。 刚开始还有点新奇， 现在是越来越厌烦， “陈晓今天出席什么会议，和谁见面，去了哪里……”仿佛流水账似的，让人提不起任何激情。 李艳君偷偷看了一眼陈晓， 在她心里，对方就是一个目光远大，信念坚定，百折不挠的人。 这也让她心里有点自卑， 虽然很多人喊她女神，但在男人面前，没有任何底气，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来到一处民房，墙上简单挂了个牌子“九味”。 敲门进去，院子内有一个大大的葡萄架，遮住了阳光， 陈晓扫了一眼，硕果累累。 陈小艾，名如其人，个子不高，天生爱笑。 长相在八十岁左右， 稍微收拾一下，担得起美女这个称呼。 双方简单寒暄几句。 相互介绍。 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知道陈晓是谁。 这让他颇为惊讶， 要知道他出名后接受采访少，也没有打造互联网人设， 如果不是有心人的话，很难第一时间认出他。 （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在脑海中想想杨·公主·惠妍长什么样） 陈小艾笑着解释道，“我以前的公司也是做游戏的，对时代娱乐有了解，知己知彼嘛。” “哈哈。”大家都笑了。 陈晓：“今天就打扰了。” 陈小艾看了一眼李艳君，少女怀春都快挂脸上了，笑着道，“太客气了，进屋坐吧。” 三人进房间落座， 如李艳君介绍的那样， 空间不大，只有两张桌子， 拼在一起，可以容纳八个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室内布局很精致典雅， 熏香、绿植、造景……一应俱全， 因为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椰子鸡很快端了上来， 陈小艾问：“喝酒吗？” 李艳君迟疑：“不喝了吧。” 陈小艾白了她一眼， 这丫头，真是……女人不醉，男人哪有机会。 何小雅：“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陈小艾：“只有黄酒，其他的，我让东东去买。” 何小雅：“黄酒就行，尝尝。” “好的。” …… 黄酒虽然不像白酒那样凛冽，却也不是无度数的饮料， 三两杯下肚，气氛就打开了， 先是聊了聊最近的生活， 何小雅说在投资公司没意思， 好的项目不好找，稍微有点苗头的，大家一窝蜂涌进去，抬高价格， 薪水虽然不错，但比起动辄几百上千万的投资，还是差的远…… 听到这里，陈晓心下一动， 脑海中有个模糊的思路。 因为何小雅的身份问题，他一直想着敬而远之， 到头来，却发现躲也躲不开， Bel教授、Jessica……一个个不请自来， 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不能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主动出击， 拉她下水？ 何小雅看着吓人，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来岁的小姑娘， 要对付她，有的是手段。 再说了，自己最强的地方是什么？ 不是身强体壮，机敏过人， 也不是修炼有道，神游太虚， 而是有钱。 有钞能力！ 干嘛老想着和她短兵相接？ 用钱开道， 砸也能把人砸死！ 想到这里，陈晓豁然开朗。 就这么定了！ …… 何小雅吐槽完，李艳君说了一下工作中的乐趣， 还没讲几句，就被何小雅揭穿， 因为凶太大，做不了舞蹈老师，李艳君在培训学校做行政， 同时负责招生。 不知道多少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到李艳君那张脸，不管孩子的兴趣爱好就报了班。 每到接送孩子的时候，舞蹈学校外面清一色男人，蔚为奇观。 甚至有一个小胖孩的家长，本来帮孩子报的轮滑课，看到李艳君后，直接拐弯报了舞蹈课， 因为吃的太胖，每次上课都是搞笑视频。 …… 酒越喝越暖，气氛越来越融洽， 何小雅突然把矛头转向陈晓，“老陈，你什么意思？” “嗯？” 何小雅：“就这么吊着我们君君，也不给个说法？” 此话一出，气氛尴尬了， 李艳君霞飞双颊，推了一下好友，“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何小雅不知道是装得，还是喝多了，“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不相信他不知道。” 陈晓咳嗽一声，“小雅，你喝多了。” 何小雅撇嘴，“清醒的很，你要是不喜欢就直说，我们君君追的人多了。” 陈晓被逼上梁山，正要开口， 李艳君说话，“小雅，别说了，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何小雅摆手，“算我多嘴，我要去唱歌。” 说完站起来，朝着厕所方向走去。 房间内剩下两人，气氛有点凝脂。 陈晓看着灯光下的美人，艳若桃李，人比花娇，一时间有点口干舌燥。 李艳君还没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你别怪小雅，她性格有点冲，人很好。” 第460章 生意 陈晓不知道何小雅表现出来的大大咧咧究竟是伪装还是性格底色， 但不得不承认，她这种做派，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李艳君又说了几句话后，见男人“嗯嗯”着，没有太多反应，便抬头看他。 只见陈晓直盯盯看着她，眼神浓烈，而又充满欲望， 脑袋懵了一下，连组织语言都不会了，夹起一个鸡块，结巴道，“尝尝……这个。” 灯光下的美人，异常诱人。 顺着柔软的腰肢曲线往下，坐在凳子上的臀部撑起一个弧度，似要将衣服撑破一般， 一双美腿不安的交错着，上面裹着肉色丝袜，将圆润的腿部曲线显得更具诱惑， “小君。” “嗯。” 陈晓忍不住抓起她的手，“上次怎么不回信息？” 李艳君吓了一跳，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便由他去了，低着头，“你……松手。” 陈晓正要更进一步，外面传来喧嚣声， 似乎是吵闹， 便停下了动作，起身向外面看去， 只见院子里进来几个穿制服的， 还没听清什么事， 门便被推开，三四个人涌了进来， 其中一个说道，“老板呢？” 陈小艾早已闻讯走了出来，“我租的房子，怎么了？” 男子看了她一眼，很是严肃说道，“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无证经营。” 陈小艾愣了一下，“无证经营？” 男子把目光转向陈晓两人，“你们认识她吗？谁介绍你们来这里的？” 李艳君接过话，“我们是朋友聚餐啊……” 男子没想到遇到这么漂亮姑娘，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后面说的什么也没听清。 另一个男子见状，站了出来，“朋友聚餐？” “嗯。” “有什么证据？” 何小雅聪洗手间走出来，闻言回道，“要什么证据？” 男子循声望去，忍不住吸了口气，好大， “你们不是朋友聚餐吗？证据呢。” 何小雅喝了点酒，语气比较不耐烦，“朋友聚餐还要证据？” 男子不高兴了，又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 尤其是漂亮女人， 在这方面有特权， 便把目光转向陈晓，“你来说。” 陈晓擦了擦手，开口说道，“我想这肯定是误会，可能是我们这边声音太大，吵的街坊邻居，被投诉了，以后会注意。” 男子不耐烦，“你听不懂我说什么？” 陈晓看到柳程程进来，招了招手，“给他领导打电话。” 柳程程急忙走到男子身边，“你好，你好，咱们有什么事先去外边说。” 男子正要发火，见又是一个美女，便忍住了，闷声闷气拒绝道，“说什么……” 话没说完，被同时捅了一下腰肢， 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接过话，“好的，咱们去院里说。” 说完带头出去，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跟着鱼贯而出。 到了院子里， 柳程程依旧很客气，笑道，“咱们是白石区的吗？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 年长男子笑了一下，做了个手势，“你随意。” 柳程程走到一边，开始联系人。 还是经验太少，刚才在外边看到这一行人的时候，还没意识到问题。 这些执法的，怎么也不可能和自家老板扯上关系， 没想到偏偏打你个措手不及。 几个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年轻那个开口问道，“道哥，怎么了？” 年纪大的道哥点了一支烟，无奈道，“这次可能麻烦了。。” “嗯？她无证经营，我们盯了这么长时间，肯定证据确凿。” 道哥：“你觉得什么人能带着三个美女一起玩？” 年轻男子迟疑了下， 虽然去KTV玩，他也能叫来三四个美女， 但质量这么高，还真没有，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美女的质量能够彰显男人的实力。 “这个男的是富二代？” 道哥：“起码不是屌丝。”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 道哥手忙脚乱拿出来， 只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显示“局长”。 心下一沉，连忙接了起来， “局长。” “在哪呢？” 道哥：“在外面检查，兴平路。” “马上回来。” “好。”道哥没有解释什么，直接应道， 等对方挂了电话，他才放下手机，擦了擦汗， 没想到第一次被局长主动联系，竟然为了这点小事。 旁边几人看着他，道哥稳了稳心神，朝着柳程程笑了下，“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打扰了。” 说完带着几个同事向外面走去。 等出了门，刚才的年轻男子再也忍不住了，问道，“道哥，怎么回事？” 道哥叹气，“麻烦了，老一的电话。” “说什么了？” 道哥：“什么也没说，就让收队。” 哎，一片唉声叹气。 年轻男子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啊，竟然直接打给老一。” 道哥：“别管那个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去交差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点无奈。 …… 见执法人员走后，陈小艾专程道谢， 陈晓：“没事，味道挺不错的，怎么不办个证？” 陈小艾解释道，“下周一证才下来，这几天试运营。” “那就好。” 李艳君：“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这么无聊。” 吃饭的地方比较偏僻，一般人找都找不到，更不要说举报了。 陈小艾不在意，“估计是邻居吧，我们刚营业，也谈不上眼红不眼红。” 李艳君：“那以后岂不是很麻烦？” 今天这个举报扰民，明天那个举报消防，烦都烦死了。 何小雅在一旁笑道，“你呀，老陈都出马了，还有什么麻烦的。” 陈小艾连忙说道，“这两天我们拜访一下邻居，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 陈晓：“应该的，给大家处好关系。” 陈小艾又说了两句，退出去。 李艳君感慨，“普通人想做个生意真难啊，这个管，那个管。” 她想起上次回家，父辈闲聊时说起县城里挣钱的生意都被垄断了。 大城市也不例外，只是蛋糕大了点。 何小雅：“哪个地方都一样，美国也是，暴利、轻松来钱的生意，早已经有人占了，普通人也就是挣点辛苦钱。” 李艳君闻言，越发崇拜看着陈晓， 人家也是白手起家，怎么就成功了？ 第461章 前奏 说了一点沉重东西，三人就自动岔开话题了， 毕竟聚在一起是为了高兴， 经过刚才的拉手，陈晓和李艳君之间突然有了一丝默契，以至于何小雅的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巡视。 但终究鼓励好友的面子没有说出口。 陈晓并不在意被她发现什么， 趁着两人转身、说话、扭头的间隙，拉一下李艳君的手或者在桌下碰碰脚和腿，玩的很开心。 李艳君脸色微红，却又故作镇定，一般不搭理男人， 等他太过分了，就狠狠掐一下。 时光就在三人谈笑、两人旖旎中度过， 吃过饭，何小雅建议三人沿着河边散步消消食， 陈晓没意见， 李艳君也同意了。 走了有三公里，何小雅见到不远处有一家“养生堂”，眼睛一亮， “君君，我们去做个SPA吧？” “嗯？”李艳君迟疑。 何小雅对着陈晓说道，“我们要去保养，就转到这里吧。” 陈晓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已经很美了，完全不需要。” “谢谢夸奖，但是女人的外表一半在于保养，再说了，我们这是支持你的生意。”何小雅振振有词。 陈晓摊手，“你都说到这了，我没理由阻止啊。” 何小雅拉着李艳君往远处走去，“拜拜，下次再约你。” 李艳君虽然有点不舍，毕竟没有确立关系，也不好意思开口留下， 只能给男人一个歉意的目光。 陈晓朝她摆摆手， 来日方长。 等两人身影消失不见，陈晓沿着曲径小路继续闲逛， 有句话说的很好，享受孤独。 一个人静静走在路上，四下无人，远处传来一些嘈杂声， 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有些沉醉。 怪不得很多人喜欢独行独处，确实能从中体会到不一样的感觉。 陈晓继续沿着小路走，甚至有意避开了喧闹。 以他现在的体力，再走两个小时也不会感觉到累， 走了不知多久，隐隐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 陈晓下意识停住脚步， 看了看四周，有点像灌木丛。 可能是走进公园里了。 这时，说话声音传近， 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后，整个素质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包括听力。 凝神听了一会， “不行就在这里吧，我有点受不了了。” “玛德，看看你那出息，没见过女人啊。” 说话的是两个男子，先前说话的人低声道，“这不是没玩过大洋马吗？” “一会就让你好好开荤。” “去哪？” “起码开个房间吧，这里杂草丛生的，又扎又咬。” “开房间？她要是醒了怎么办？” …… 听这意思，两人是准备干点坏事呢， 陈晓循声走了过去， 随着脚步声响起，两个男生也不说话了，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而，走了几分钟，两人发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下一急，干脆停下脚步，转身，沉默不语， 陈晓走近看清楚了， 两人搀着一个女孩， 对方多少还有点意识，嘴里嘟囔不停， 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披头散发的， 两个男人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看着不好惹。 陈晓自然不会害怕， 不说他的实力足以碾压对方， 保镖也在周围，再来两个流氓也没问题的， “你俩干什么的？” “劝你少管闲事。”一个男人盯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折叠刀， 陈晓心下莫名有点兴奋。 人体进化带来的不仅仅是精力充沛，还有欲望的增强， 平时通过修身养性调节情绪， 但终究没有拳拳到肉的打斗来的爽快， 难得遇到这么个机会，他想亲自练练。 给保镖一个指示， “哈哈，管闲事？你们两个辣鸡，来吧。” “草你m。”男子被他激怒了，松开手中女孩，拿着匕首冲了过来。 陈晓轻松避开，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嘴里嘲讽道，“太慢了，就这种货色，也敢学人放流氓。” 男子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他感觉自己像被汽车撞了一下，骨头得断几根， 另一个男人见状，连忙扶起自己兄弟，嘴里说道，“哥，你有事没事。” “死不了。”男子挣扎着起来，一边往远处走，一边放下狠话，“你等着，我要有个好歹，非报警不可，行凶伤人，判你几年没问题。” 陈晓无语，懒得理这两个辣鸡， 让保镖去处理。 他自己走到女孩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No，fine……” 陈晓看着有点熟悉，把她头发拨到一边，想了下，试探问道，“杰西卡？” 正是之前见过的吴小米同学，外国留学生。 不知道怎么的被这两个流氓捡尸了。 杰西卡“嗯”了几下，没别的反应了，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嗑了。 陈晓问，“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家人的电话，你住在哪里？” 杰西卡只会“嗯嗯”， 陈晓没办法，拿起手机，准备打给吴小米， 又放下了， 似乎不合适， 说不定还会被误会， 算了， 左右不过一晚上， 陈晓干脆把她带回了临时住处， 幸亏杰西卡喝多了不闹人，也没有吐，让做什么都很配合， 不然的话，就太麻烦了， 毕竟是个女生，陈晓没怎么收拾就把她扔客房床上了， 衣服也没脱， 这个地方只是临时落脚处，自然没有佣人什么的。 陈晓也不在意杰西卡是否会掉在床下，或休息不好， 毕竟两人不熟，没叫夏诗诗（保镖）过来帮忙。 等他洗漱过后准备休息时，脑海里还闪过今天的遭遇， 于有音， 李艳君， 何小雅， 徐泽宇， 陈小艾， 杰西卡， …… 充实又忙碌的一天， 想了想，又去隔壁房间看看杰西卡， 没想到对方脱光了衣服在地上躺着， 摇摇头，他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准备放在床上， 没想到杰西卡突然勾住他脖子，贴在他耳边，嘴里喃喃自语， 不知道说什么， 只怪小洋马营养过甚， 她这么一主动， 陈晓有点忍不住， 想想是吴小米同学，也就克服一下， 然而，等杰西卡更进一步时，他突然想放纵一下， 第462章 动如雷霆 “杰西卡，醒醒。”陈晓做最后的努力， 杰西卡闻言似乎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亲了过来。 如果放在以前，陈晓可能会克制一下自己， 但随着事业越做越大，他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低。 道德不断滑坡。 感觉已经撑不住了。 “别这样，你还……” 杰西卡不管不顾，主动送上门， 陈晓感觉自己再推辞下去，似乎有点畜生不如，也就半推半就了。 …… …… 一夜过去，陈晓从沉睡中醒来， 虽然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却觉得完全恢复过来，神清气爽。 看了看身边的美人，露出一丝微笑。 杰西卡是典型的西方美女，轮廓立体，身材丰满。 虽然还有一丝青涩，却也含苞待放。 起身去了静室修炼。 这是他的保留节目，通过冥想来降龙伏虎。 人体进化液让他的身体素质暴增，废土世界的遭遇战让他杀气腾腾，精神与肉体的不协调让他产生不真实感…… 所有的一切都有隐患，天长日久下去，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在男女关系上的放纵，有很大原因是积累的负面情绪需要发泄， 但仅有发泄还不够， 要降服心猿意马，还需要精神层面的锻炼， 呼吸法配合冥想法，充分发掘人体内在的潜力。 随着修炼日深，现在已经不需要通过降临法进入“玄之又玄”的状态， …… 稍微收敛心神，静心一会，陈晓就进入到了一种安静而被动的享受里。 任凭各种观念，意向和情绪自然而然的流淌过内心。 一团火在体内燃烧，随即而来的是一种喜悦，一种极大的快乐，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豁然开朗。 这一刻，宇宙仿佛不是由无生命的物质构成的，而是一种活生生的存在。 …… 虽然练习了很长时间，但也没练出什么特异功能。 身体和正常人一样，无非更强装一点，精力更充沛， 没有透视，也不能穿墙， 阴神阳神什么的，更没有， 但这种心灵之旅，仍然让他欲罢不能！ …… 陈晓对此做了很多研究，只是因为样本太少，进展不大。 樱井风花虽然天赋很高，学东西很快，却不能进入到这种状态， 只是在一次双修时，在陈晓的辅助下体验过一次，之后却再也没能成功， …… 陈晓走后，卧室恢复了平静。 过了十几分钟，杰西卡睁开眼，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强忍着身体不适，赤身踩在地毯上，听了一会外表的动静， 随即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了一下， 起身出门， 客厅一片静悄悄， 男人似乎是出去锻炼了， 杰西卡凭着记忆，很快出门下楼，一路畅通无阻走出小区， 虽然披头散发的样子引来一些早起晨练者的目光， 但她毫不在意， 脚下没有任何停留。 拐了两个弯后，找到一辆黑色的房车，直接开门， 里面是一个简易手术室，几个医护模样的人员站在一边，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医师， 杰西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躺了上去，“开始吧。” 女医生闻言，点了点头，几人拿出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提取毛发、DNA…… 随着车门关闭，房车轻轻启动，很快消失在薄雾中， …… 陈晓锻炼完，回到卧室，发现杰西卡已经不见。 找了一下才发现对方已经离开。 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女孩还有意思， 害羞吗？还是别的？ 他不怎么在意， 女人嘛…… 感觉到肚子饿了，准备做点吃的， 打开冰箱看了看材料，有腌制好的牛排，还有一些海鲜…… 这时，手机“嗡嗡”振动， 陈晓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看了一下， 本来轻松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眉头紧锁。 …… “魔法师”发来消息：杰西卡的来历存疑。 据公开资料显示，杰西卡父母是在华企业高管，随着父母来中国定居，已经五年了，之前在外国语上学，后来转到瑞安中学。 然而，这份资料却有不少漏洞。 首先，杰西卡父母是德裔美国人，典型的丁克，匿名在社交网站关注不少这方面的博主； 其次，杰西卡的出生年月和骨龄不符，按照真实年龄推测，杰西卡出生的时候，其父母才刚刚认识； 第三，杰西卡的表达习惯带有得克萨斯州奥斯丁的影子，而她的简历显示她从来没有去过德州； …… 虽然单看某一点，可能是巧合， 但这么多巧合放在一起，足以让人心下发凉， 陈晓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也怪最近太过顺利， 事业腾飞，金酒上市，财富暴增，首富之位招手可得， 情场得意，看上的女人无不投怀送抱，欲拒还迎， 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就是天生主角， 警惕心下降了很多， 对于出现在身边的陌生女人没有太多戒心。 如果杰西卡不是触动了警戒线（出现在他身边三次就会被ai调查），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魅力很大，引得对方主动投怀送抱。 大意了。 陈晓平复心情，开始思考对策， …… 现在想想对方的离开，应该心怀鬼胎，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睡了也就睡了， 涉及到外国女人，尤其还可能是谍报人员，那就必须小心再小心。 不说别的，一旦杰西卡回到祖国，公开指证他涉嫌强奸， 就足以让他声名狼藉， 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会，杰西卡就是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是收养的孩子，之前跟着德州老师学习…… 陈晓自觉前途远大，完全不想去冒这个险， ……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人。 想到这里，下定决心。 陈晓开始在后台输入指令，调动全城所有的摄像头，务必找到杰西卡的踪迹， 同时，开始动员线下力量，发动人海战术，把杰西卡带回来。 随着一个个消息发出，整个魔都变得不一样了。 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第463章 全城搜索 大鸟作为陈晓的嫡系部队，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看到老大的口气，就明白这次的事情大条了。 再一看照片，还是个外国人，更是隐约猜到几分。 不敢往下深想。 把自己的小弟们都叫过来，“从现在开始，手上所有的工作都停下来。” 大家都惊讶看着老大，怀疑他吃错药了。 大鸟没有解释什么，把照片扔在桌子上，“这个女人最后出现在淮海路，把她找出来，同时对外放出消息，找到她，一千万。” 小弟们倒吸一口冷气，一个黄毛忍不住问道，“大哥，这女的犯什么事了？” 暗花大家都见过， 这么高的额度却少之又少。 一千万，足以让整个魔都的地下世界沸腾起来。 尤其是他们这一伙，经常和情报界打交道，信誉度自然没问题。 大鸟早就想好对策了，“据说这女的是个飞贼，从老板那里盗走了价值上亿的珠宝。” 黄毛闻言愣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是大老板吗？” 大鸟撇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黄毛兴奋起来，“大哥，你就放心吧，这次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谁不知道大鸟以前是小混混，机缘巧合认识了早期的陈晓，一下子就起来了， 刚开始卖酒，后来转行做情报贩子。 现在更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大亨。 其传奇经历吸引着无数小混混前赴后继，希望能够遇到贵人，飞黄腾达。 电视上不都说了，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次亲近大老板的机会来了，那还不得泼出命去抢。 不说一千万的花红，如果能够让大老板稍微记住自己，那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大鸟自然看出了小弟的心思，却没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们赶快去搞。 浦东、浦西， 长宁、宝山， 白石、黑石， …… 一时间风起云涌。 作为魔都的地头蛇，万天明自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他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万青留下的遗产太丰厚了，花钱拉拢了一些故人后，很快站稳了脚跟。 毕竟是法治社会，明火执仗的抢已经不多了。 “查清楚没？怎么回事。” 徐哲舔了舔嘴唇，很是兴奋，“据说陈晓遇到了女飞贼，家里上亿的珠宝被盗，所以才当初了暗花。” 万天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不是遇到了女飞贼，是被人做了局吧？” 徐哲附和道，“陈晓那安保团队戒备森严，别说飞贼了，就是强盗也进不去，这让人偷了，肯定是下身没把稳。” 万天明不屑，“狗改不了吃屎，传出去不嫌丢人。” 徐哲：“听说姓陈的性欲很强，无女不欢。” 万天明心里升起一丝嫉妒， 不是嫉妒对方的女人缘，而是能夜夜笙歌， 除了天赋异禀，没有别的解释。 他今年才三十多岁，身体已经不行了， 尽管请了老中医，各种名贵中药吃着，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传闻陈晓玩的比他还花，却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一定是被按下了，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玩女人也差不多， 不可能他身体吃不消，对方就能甘之若饴。 “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徐哲想了想：“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万天明摆摆手，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嗯？” 万天明在脑海里复盘一下，“这件事不对。” “什么？” 万天明：“偷珠宝，以陈晓的身家，岂会为了区区上亿的珠宝，闹得满城风雨？” 徐哲皱眉一想，还真是， 上亿的珠宝，可谓是价值连城。 然而对于陈晓来说，算的了什么？ 最新统计，陈晓身价已经超过五千亿，这个数字简直吓人。 比起名声来，区区几件珠宝可以说一文不值。 “确实没必要小题大做。” 万天明来了兴趣，“这个女飞贼究竟拿了他什么东西，宁愿自污也要追查到底。” 徐哲：“那我们……” 万天明：“告诉大家留意一下，说不定会是个惊喜。” 徐哲也露出微笑，“好的。” 敌人越倒霉，他们就越开心。 随着陈晓逐渐势大，平时碰撞，受了不少委屈，却没机会反击。 上次开会，遇到金酒集团的常婷婷，被对方连讽刺带嘲笑的好一顿数落，气的万天明脸色发青，却又拿对方没办法。 现在陈晓出了这么件糗事，不鼓掌放炮已经算是有礼貌了。 如果仅仅是丢了珠宝，他们也不会感兴趣， 这东西看着漂亮，真找到了却不好洗白。 难道再还给陈晓落个人情？ 如果里面有其他东西，那就值得考虑了。 徐哲见万天明心下舒畅，随口问道，“陈晓这么容易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我们要不要……在这上面下点功夫。” “嗯？” 徐哲：“美人计嘛，说不定会有点用。” 万天明迟疑：“美人……不好找吧？” 陈晓虽然在女飞贼身上栽了跟头， 但从照片看，对方本身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加之异域风情，这才能入眼， 要是一般的美女，陈晓可能也看不上，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想在这方面设套，起码也得是貂蝉才行。 貂蝉，可不好找。 人家王允是什么人？ 司徒，三公之一，大汉帝国的统治阶层。 徐哲回道：“我认识一个人，风景摄影师，全国各地跑，兼职就是帮人物色各种美女。” 万天明来了兴趣，“哦，靠谱不靠谱？” 他对这个不陌生， 封建社会的糟粕， 自古就有的传统， 行脚商搜罗天下美女，奇货可居。 特别是一些有名的美人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出现绝色的概率很大。 不过最近几年，这个生意做不下去了。 自媒体发达，各种直播平台层出不穷，美女表现的机会也多了。 信息发达， 之前一块钱的成本，现在一百块也打不住。 徐哲：“信誉没问题，之前都是为大佬服务的。” 万天明想了下，“那就试试，反正不费事。” 左右不过是花点钱。 徐哲点头，“好，我去安排。” 第464章 第一滴血 市郊，一城中村， 从外边看，这里杂乱差。 破旧不堪的建筑，逼仄狭小的道路，还有随处可见的拆字， 一个不起眼的平房内，四五个人聚在一起，有男有女，有中国人，有外国人。 “我们小看了陈的警惕心，现在外面一片混乱，黑白两道都在找我们。”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国男子开口说道， 旁边的金发美女接过话，“李，你怕了？” 李绷着脸，“我怕什么，瑞秋，说清楚。” 瑞秋：“你心里想什么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 李：“不要血口喷人。” 瑞秋正要开口， 一个外国老头打断两人，“不要吵了，这个时候，大家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杰西卡，你和陈接触最多，他是个什么人？” 杰西卡：“卡尔叔叔，我们只见过三次面，谈不上有多深的了解。” 卡尔点了一支烟，“随便说说，反正等着也是等着。” 杰西卡：“最大的感受就是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 瑞秋惊讶：“还是个大力士，看他的身高体重，应该在正常范围内。” 杰西卡：“据说他练的有中国功夫。” 李在一旁接过话，“是的，他学的内家拳，最早可以追溯到大明1573年。” 杰西卡震惊：“有四百多年的历史？” 阿美利肯建国才多少年？ “是的。” 杰西卡肃然起敬：“那怪不得陈崛起速度这么快，原来背后有人扶持。” 李想了想：“根据我们的查证，他这一脉虽然传承时间很长，但实力并不强……” 话没说完，卡尔在一旁摇摇头，“一个能传承四百年的组织，岂会让你们轻易查出底细。” 李张了张嘴又闭上， 因为文化的差异，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又不是高武社会，传承时间越长越牛逼， 道家炼气吹的厉害，也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练不出神通来， 在船坚炮利的时代，任你拳术通神，也是一枪撂倒。 再说了，传承四百年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从唐朝传承到现在的流派呢， 以虚无为本、顿超直入的文始派， 性命双修、炼养阴阳的少阳派， 少阳派中又有南宗、北宗、中派、东派、西派、伍柳派、青城派、三丰派等内丹门派， 至今仍在繁衍！ …… 但外国人不这么认为， 建国时间太短，对于传承四百年的组织，天然有敬畏。 杰西卡：“他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李：“它属于少阳派的一支，外人称之为青天白日。” 杰西卡：“组织有多少人？” 李想起之前的调查， 有的在卖油条，有的开出租， “明面上的传人有十几个，生活都很艰辛。” 卡尔：“艰辛？” 李解释了一下， 卡尔皱眉：“这是大隐隐于市？” 李明智的不再插嘴， 据他观察，隐个毛，都是生活所迫。 道家炼气再厉害，又不能凭空变出钱来， 还不得去打工挣钱。 陈晓只是偶然机会做生意发了财。 大家对他有了兴趣，这才发现原来他还练习的有传统功夫。 不是因为练习了内家拳，在门派的扶持下发展壮大。 但老外不这么想， 既然是百年传承，不说别的，在财富积累上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不过是借着陈晓的手再次浮出水面罢了。 卡尔觉得已经掌握了大概情况，对着杰西卡说道，“你继续说。” 杰西卡想了一下， 有些话不太好说出口， 毕竟两个人接触最深的是在床上， 难道要说说体会吗？ 干脆岔开话题，“我自认为没有露出马脚，但他这么快反应过来，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卡尔：“这么看来，关于天网系统的传闻是真的。” 杰西卡点点头， 她之所以那么仓促的逃离，也是害怕暴露。 这时，瑞秋低声道，“外面有人。” 几人大惊，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 只见一群年轻人乱糟糟地往这片民房区涌来， 伴着吵闹，推搡，似乎在争吵。 卡尔当机立断，“大家分散走，在港口汇合。” 李：“不一定是找我们的，看样子，有点像黑社会打架斗殴。” 卡尔：“不能冒这个险。” 聚众斗殴很容易引来报警，一旦报警，这边都属于调查对象，暴露是时间问题。 想想也不正常，破旧的民房里聚集几个外国人。 那不是典型的搞坏事吗？ 说完开始收拾东西， 大家互看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卡尔带头从侧门出去。 其他人也随即作鸟兽散。 杰西卡留在最后，销毁了一下痕迹，随即乔装打扮一番， 刚走到一民房拐角处，迎面遇到一个黄毛， 看那流里流气的打扮、大片的纹身，还有那摇头晃脑的神态，松松垮垮的走路姿态…… 杰西卡知道这是具有大陆特色的黑涩会分子。 也没在意。 她对自己很自信，凭借出色的化妆术，不可能被认出来。 两人越走越近，正要擦身而过时，杰西卡眼神一凝，发现了不对劲。 伸手拦了一下，“先生你好，能不能问一下，广安路怎么走？” 这人似乎过于君子了？ 黄毛正是大鸟的头马，他得到消息，有人在这片见过几个外国人， 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这里，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大鱼。 这是天赐良机啊！ 杰西卡虽然化妆的很好，但大老板早就把她的照片（包括乔装后的）发了过来。 虽然外表改变了，但在摄像头眼里，姿态身高步伐……很容易就确定了同一性。 人工智能的威力远超她们的想象。 “广安路啊，你从这边……喔……你……”黄毛话没说完，脖子就喷出血来。 身体一软，眼神开始涣散。 杰西卡伸手扶着他，搀着走到旁边一废弃房屋处， 将门推开，看到了一口枯井，掀开盖子，把尸体推了进去， 随后整理一下衣服，面不改色清理地上的血迹， 毕竟是专业人士， 只用了几分钟，就把现场恢复了原样， 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迟疑地朝着远处大路走去， 第465章 出家修行 黄毛死的消息很快汇总到陈晓这里， 杰西卡虽然出手利索，又毁尸灭迹，但黄毛在这个地方失踪，自然会引来重重搜查。 很快就找到了案发现场。 陈晓对于黄毛的死没有任何感觉。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魔法师”那边已经传来确定消息，这次行动是七眼联盟一手策划的。 主谋者叫丽贝卡，“七眼联盟”旗下国家情报部公民自由、隐私和透明度办公室主任。 作风狠辣，在灰色地带凶名赫赫！ 既然对上了她，那就不要再抱有幻想。 …… 这时，柳程程敲门进来，“老板，白小姐到了。” 陈晓：“请她进来。” 白雪走进熟悉的办公室，心中五味杂陈。 陈晓一边倒水，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白雪看着他，神色莫名，“我要走了。” “去哪？” 白雪叹气，没有说话， 陈晓这才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搂在怀里，“出什么事了？” 白雪没有反抗，闭着眼，俯在男人怀里，“没有，太累了。” 陈晓：“那就好好休息休息。” 白雪喃喃道，“我已经找好地方了，要出家修行。” 陈晓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对方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选择避世修行。 要说他对白氏姐妹有多深的感情，也不至于。 但终究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 再加上心灵感应的实验， 终究让人难忘。 白雪见男人没有说话，眼神掠过一丝黯然，直起身子，“过来给你道个别，免得以为我跑了。”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冰冰知道这事吗？” 白雪摇头，“以后有机会再给她说吧。” 陈晓想了想，“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劝你，不过，先不要急着出家，在道观修行一段时间，看看是否适应。” 白雪“嗯”了一下， 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 陈晓说起了自己的一些修行见解，希望能给对方做个参考， 白雪没有拒绝，静静听着。 这就是那个男人，虽然无情，却也充满了魅力。 无论什么话题，都有自己的见解，聊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过了一会，柳程程敲门进来，说于有音来访。 白雪见状就告辞了， 陈晓：“哪天走，我送伱。” 白雪笑了下，“不用，你忙吧。”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袅袅香风。 陈晓收拾心情，开始招呼于有音， 自从上次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后，于有音在他面前大胆了很多。 连穿衣风格都变了， 以前是娴雅中带有一丝性感， 现在是性感中带有一丝魅惑， 一件性感交叉V领收腰白色上衣，下身一条黑色包臀裙，裙摆在大腿上面几公分，包臀裙有一个浅浅的分叉。 走动时，两条白皙大长腿若隐若现，简洁，大气，雅致！ 放在之前，陈晓免不了要把玩一番， 现在被白雪弄的心情低落，也就欲望全消，“有什么事？” 于有音秀眉一挑，“没事就不能来了？” 陈晓看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你不怕人言可畏？” 于有音不在意，“随他们说去，反正又没说错。” 陈晓哑然， 想起未出世的孩子，心情也好了不少，“来，让我听听宝宝的动静。” 于有音推了他一下，“别闹，有正事。” “什么？” 于有音：“万天明要求我做亲子鉴定。” 陈晓皱眉，“他听到什么风声了？” 于有音眼波流转，“还不是你这坏名声带来的。” 陈晓无语，“瞎扯。” 于有音笑了下：“这次昆仑投资的事，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很多公司元老对我看法改变，觉得我在公司利大于弊，他气急败坏，就开始拿私生活说事。” 陈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不是送你礼物赔罪了嘛。” 陈晓：“手表啊，还差的远。” 于有音看他一眼，媚意横生，“不是还有个孩子吗？” 陈晓无话可说，摸了摸她的肚皮，开口说道，“宝宝，摊上这么个妈妈，以后有你受罪的。” 于有音：“去你的。” 陈晓：“男孩还是女孩？” 于有音：“没检查，想知道的话就去测一下。” 陈晓：“那也不用，等到最后惊喜吧。” 于有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陈晓：“无所谓。” 于有音：“我想要个男孩，以后能保护我……” 两人又扯了几句，于有音把话题转回来，“做鉴定怎么办？” 陈晓：“想鉴定就鉴定。” 他其实也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虽然私下调查，于有音没有别的男人，但这种事最好讲科学。 尤其是万青还没死呢。 于有音：“你能控制结果吗？” 陈晓：“结果无所谓，但是万天明肯定不会接受，说你篡改报告，就是要拿这个事来折腾你。” 于有音叹气：“我也想到了，但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我心虚。” “也是。” 于有音：“他接不接受不重要，只要公司的元老们相信就行。” 现在要争取旁观者。 陈晓：“既然这样，那就做吧。” 于有音：“我们要不要指定一家鉴定机构？” 陈晓：“不用，让他挑，这样也能堵住他的嘴巴。” 于有音放下心来， 只要能扛过鉴定这一关，那前路一片坦途，有陈晓的支持，早晚能把万天明赶出公司。 “有件事，我姐不方便说，让我告诉你。” “什么？” 于有音：“你准备提拔林志安作为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副总经理、财务总监？” 陈晓：“有问题吗？老林能力不错，最近几年也劳苦功高。” 于有音撇嘴，“他是能力不错，还是献妻求荣？” 陈晓咳嗽一下，“瞎说什么。” 于有音：“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呢，我又不是你老婆。” 陈晓见她说的坦荡，也就放开了， 于有音敢跟自己上床，可见在她眼里，没有多少道德底线， “老林为了工作，连家庭都不顾，再加上他对我比较尊重，又立下大功劳，不赏不行。” 于有音撇嘴：“一个连老婆都能拿出来交易的人，你觉得他对你有多少忠诚？之前的事你忘了，这种人能力越大，危害越大。” 第466章 干部晋升 陈晓：“你姐告诉你的？她怎么不亲自和我说。” 于有音：“这不是怕你误会吗？” 陈晓：“误会什么？” “争权夺利。” 陈晓笑了一下，“想的挺远。” 于有音：“反正提醒你一下。” 陈晓：“我知道了。” 于有音：“集团都知道林志安卖妻求荣，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获得提拔重用，你这不是传递很不好的信号吗？” “哦。” 于有音：“其他人要是有样学样，那公司成什么样了？” “是吗？” 于有音：“这还能有假，就像一个女人靠着外表上位，就会刺激更多人走捷径，不管林志安有没有能力，但标签一旦贴在他身上，大家都只会关注这一点。” 陈晓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对他很了解？” 于有音回答，“古人说，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对照一下就知道了。” 陈晓：“有几分道理。” 于有音见陈晓听进去了，心下高兴。 姐姐的想法，她不得而知，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对于林志安就只能反对， 副总经理、财务总监的位置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尤其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虽然她没在健康集团任职，但健康集团的风吹草动对于她来说也很重要。 最近几个月，在她的努力推动下，万氏集团和健康集团开展多方面业务合作，双方获益匪浅。 也是靠着这份功劳，她才慢慢赢的元老们的支持。 一旦林志安上位，不说给现有业务模式带来冲击，单单对于凤眠掌控整个集团也是很大阻碍。 所以，不管姐姐怎么想，她是坚决反对。 “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同等条件下还是要选一些道德标准更高的。” “是吗？” ……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于有音告辞离开。 陈晓把她送出门去， 回头对柳程程说道，“把林志安叫过来。” “好的。” 陈晓回到办公室，想起白雪的离开，就查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白雪父母因为白冰的出现，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彻底维持不下去了。 征求女儿的意见后，毅然决然的分开了。 本来也没什么。 白雪又不是小孩子，虽然比较伤心，却也能自我调整。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先是父亲在一次钓鱼中不幸落水，随后奶奶悲伤过度也撒手人寰。 短短一个月，两个亲人离世，给白雪很大的打击。 又想起自己和陈晓扭曲的关系， 白雪萌发了出家避世的念头。 陈晓看完意见，也是一声叹息。 虽然具体细节不清楚，但白雪受到打击是一定的。 如果当时他能在身边关心安慰一下，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奈何，他从来没有把白雪放在心上，有的最多是占有欲。 一番感慨，陈晓收拾好心情。 既然白雪想出家，那他也不会拦着， 青灯古佛过一段时间，不是什么坏事。 这时，林志安敲门进来， “陈总，你找我。” “志安，坐。” 林志安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 看不到半点霸气， 陈晓开门见山：“对于下一步工作，你有什么想法？” 林志安心下一喜，他在职场17年，做过行政人事、企划市场、网络营销、运营管理、董秘董助…… 现在终于要走上人生巅峰，心情难免有点激动， “我听您安排。” 陈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公司的立身之本，你打赢了这场仗，谁也没话可说。” 整合了上市公司的资源，加上“养生堂”强大的品牌号召力，以及人工智能的降维打击……林志安一直谋划的线上线下闭环，终于实现。 心理问题大多隐秘，供需严重失衡，需求既刚性又隐秘。 天生自带互联网友好基因。 用时髦话说就是“好赛道”！ 这也导致创业公司层出不穷， 什么Flow冥想、昭阳医生、壹点灵、小懂健康、hope…… 资本也不断在下重注， 什么字节跳动、经纬中国、复星健康、德诚资本、通和毓承、KIP中国、荷塘创投等VC/PE机构， 在这种竞争局势下，林志安迎难而上， 先是通过线上跑马圈地，在一大堆平台中杀出重围，随后又导流到线下实体机构，实现完美闭环。 （纯线上平台只能解决轻问诊、轻咨询等“轻心理”问题。） 目前，健康集团已经占领国内心里健康领域三分之一的市场， 从健康集团不断飙升的市值上也能看出资本对其的信心。 陈晓：“你和凤眠配合的不错，我想下一步你俩继续搭班子，凤眠任董事长，你任总经理。” 林志安愣了一下， 他现在的职位是副董事长，听着虽然不错，但在领导层的排名还在几个副总理后面。 本来传闻要任副总经理、财务总监，没想到竟然一步到位，直接成了集团二把手。 虽然上面还有个董事长，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目标已经实现，不枉他花光心计，殚精竭虑。 强忍住心下激动，“陈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陈晓：“还是那句话，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好好干，今年董事会要增发一部分股票。” 任林志安是个老狐狸，在接二连三的好消息下，也多少有点把持不住， 没想到自己既然在在陈晓手里实现财富自由， 真是造化弄人！ “您放心。” 陈晓：“公司目前的态势不错，剩下的就是坚持，争取年底看到曙光。” 林志安点头：“明白。” 他已经确定了基本方针，做得好就收购，顽固的打击，年底有望把市场占有率提高到50%。 到了那一步，才是高枕无忧。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林志安告辞， 陈晓起身送他， 林志安：“陈总，晚上有空没，锦锦又学了几道菜，想请你去尝尝。” 陈晓心下一动，又想起刚捅的篓子，“下次吧，晚上有事。” 杰西卡的事不解决，也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了。 林志安有点失望，却也只能作罢。 第467章 戛然而止 很快，健康集团就迎来新的调整。 于凤眠接任董事长，林志安调任总经理。 虽说两人的风评都一般，一个卖妻求荣，一个以色侍人，但能力在那放着呢。 不管大家是不是心服口不服，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普通员工也早有预期。 两人的表现一骑绝尘，没有竞争者（倒不是因为能力远超同侪，而是其他人没有这个舞台，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资本市场给出了积极反映，股票大涨6%。 就是于有音有点不高兴。 本来以为搞定了陈晓，没想到男人没一句实话。 但她没什么办法。 只能自生闷气。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杰西卡的事，忍不住拿起电话按了过去。 “真的是女飞贼？” 陈晓：“谁告诉你的？” 于有音：“上海滩传遍了，你还当秘密呢？” 陈晓沉吟道，“嗯，流窜作案的国际大盗。” 于有音：“偷了什么东西，让你大动肝火。” 陈晓也知道财物的事糊弄不住人，又编了一个，“数字人生公司的技术资料。” 于有音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怎么回事？” 陈晓：“就是家里放的资料被她拿走了。” “色迷心窍。” 陈晓：“我什么都没干，纯粹是凑巧。” “呵呵，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不要认为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说完不待男人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陈晓无语。 这于有音真是持子而娇， 反而教训起自己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杰西卡的事不能再拖了。 …… 很快，情报界就传出新的消息，杰西卡偷走的不仅有价值连城的珠宝，更有数字人生的技术资料。 这一下，很多人坐不住了。 过去一年，若雪掀起了多大的狂潮，大家有目共睹。 初创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各大巨头也纷纷下场， 整个智能机器人市场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在乱糟糟的竞争中，数字公司一骑绝尘，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望其项背。 强大的技术壁垒构建了一条深深的护城河。 数字公司接二连三发布相关的技术标准、指导意见、方向预测……压的整个行业喘不过来气。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够弯道超车。 那种诱惑，不仅仅是名声，更是数以千亿的财富。 虽然不知道女飞贼手里掌握了多少资料，但引得陈晓大动干戈，想必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一时间，整个江湖沸腾了。 …… 杰西卡一行听到这个消息，面如死灰。 卡尔：“没想到他这么狠，不留一点活路。” 李：“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瑞秋摇头：“现在找我们的不仅仅是警察和强盗，做生意的也加入进来，我们没希望的。” 卡尔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最后一条路。” 瑞秋：“上面怎么说？” 卡尔：“你懂的。” 瑞秋无奈， 他们的领导是名副其实的政客，如果能够回到国内，那论功行赏没有问题， 如果在这里被抓到，等待他们的只有否认。 卡尔扭头对着杰西卡说道，“去使馆吧，没有什么比留着性命更重要。” 水面下再怎么汹涌澎湃，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到了领事馆，生命安全得到保证了。 杰西卡虽然是行动者，级别却不高，闻言点了点头，“好的。” 见老大拿定主意，其他人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只能服从。 杰西卡开始收拾东西。 卡尔对着大家鼓励道，“都振作一点，事情没到最坏的一步，我们还有机会。” 李嘟囔道：“使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求到他们头上，这一次算是白干。” 他们属于“七眼联盟”旗下国家情报部公民自由、隐私和透明度办公室，与阿美丽肯外交系统互不干涉。 卡尔内理他，对着杰西卡吩咐道，“到了使馆什么话也不要说，等着老大协调。” “好的。” 卡尔：“证据也不要带，看看后续谈的怎么样。” “明白。” …… 交代一番后，杰西卡收拾妥当，和大家击掌告别。 他们最近几天东躲XZ， 已经有意在使馆区域活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杰西卡走在林荫小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大脑里思绪飞扬。 如果自己没有走上这条路，应该会和她们差不多，上学、工作、结婚生子…… 虽然平淡却也有滋有味， 不会像现在这样，朝不保夕。 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 她很早就被组织吸纳，经受各种训练。 有文化知识，有体能，也有刑讯逼供。 有一次，组织吸收了一个亚裔女孩， 那时她还分辨不清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 只记得对方长得很漂亮，身材高挑， 那天的训练课程是“掌控欲望”，她亲眼看到那个女孩被教官各种凌辱。 惨无人道。 连旁观者都有点承受不了，不知道身处其中，会是什么折磨。 反正，她后来再也没见过对方。 不知道是扛不住，被淘汰了。 还是派到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了。 总之，那天的训练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时至今日，每每想起，仍心有余悸。 这也是她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执行任务的原因。 一方面不敢违背命令， 另一方面也想来东方看看，了却某些心念。 只是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杰西卡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开， 收敛心神，朝着领事馆方向快步走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和沉重的呼呼声， 似乎有什么危险来临，杰西卡刚要扭头查看情况， 但终究是来不及了， 一辆轿车疾驰而来，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 杰西卡的身体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 小轿车似乎被吓到了，没有刹车，又直接碾了过去， 现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路人惊慌失措，报警、叫救护车、尖叫……一片混乱。 这时，小汽车驾驶座推开门，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挣扎着走了出来。 第468章 间歇 使馆区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不是一件小事。 警察来的很快，只是司机明显喝酒了， 表面看不出太多问题。 一个喝了酒的司机，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行人，发生了事故， 但林诗诗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了一眼不停擦汗的司机，决定好好审问一下。 她之前偶遇陈晓，被姜瑞雪劝解，便调到了事故处理大队，负责大要案（死人）的处理。 …… 拍照、勘验、询问、调取监控……一套流程下来过去了几个小时。 回到事故科，林诗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接到了下属的报告， “没有身份？” 小白点头，“是的。” 林诗诗：“身上的证件呢？” “假的。” 林诗诗拿起报告看了一下， 眉头皱成一团， 这算什么…… “你去把嫌疑人的银行流水调出来，看看有没有大额进账……算了，现在人都用虚拟币。” 小白有点晕，“那还调吗？” 林诗诗：“聊胜于无吧……”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 林诗诗看了一下，是队长， “许队……啊？这个……我明白了……好的。” 小白见大姐大有点脸色不虞，忍不住问道，“许队有什么事？” 林诗诗叹气：“不用我们忙活了，有人接手了。” “哪里？” “安全局。” …… 樱井风华汇报了这次行动的全过程， 陈晓不置可否，“有点粗糙了。” 樱井风华低头道歉：“对不起，实在是事急从权，为了一绝后患，只能出此下策。” 陈晓沉吟道：“司机能靠得住吗？” 樱井风华：“他得了绝症，心存死志。” 陈晓淡淡说道：“就怕抗不过刑讯。” 樱井风华：“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陈晓“嗯”了一下。 樱井风花：“以防万一，我们也有后手，一旦他撑不住，会有人站出来宣布对这件事负责。” 陈晓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行，既然这样，那就要做好收尾工作。” “您放心，珠宝和技术材料都已经准备，过不了两天就会在黑市上露面。”樱井风华回道。 既然放出了风声，那就必须坐实它。 与些许钱财相比，名声还是重要的多。 有了这两个东西，大家就不会把目光放在男女之事上。 陈晓叹气：“没想到终日打猎竟被雀儿啄了眼，这个教训够深刻。” 樱井风华劝道，“公子不必介意，七眼联盟的实力在那放着，防不胜防。” “话是这么说……这次算是彻底暴露了。”陈晓摇头， 杰西卡虽死，但他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七眼联盟只会加深对他的怀疑，接下来的试探将越来越多。 樱井风华：“七眼联盟对全球都有监控，和它们对上是迟早的事。” 陈晓：“算了，不想这个了，最近花苑那边有什么事吗？” 樱井风华：“大致平静，只有一个叫林婉蓉的想要离开。” 陈晓想了一下，“林婉蓉？老师？” “是的。” 陈晓：“有男人了？” “没有，应该是攒了一些钱，有些别的心思。”樱井摇头， 陈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 后宫女人很多，有想法的不在少数。 有人攒了一些钱，想要体面离开，他也不会阻拦。 只要不是给他带了帽子，双方各自保留体面。 法治社会，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强买强卖的事，他做不来，也用不着。 甚至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主动送对方一些礼物。 樱井：“遇到你这样的主人，真是她们的福气。” 这还真不是客套话。 有多少英雄豪杰，就败在了这一关上。 陈晓摆摆手，“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不知道拒绝女人，还好大家对我还算包容。” 如果一般人听了，只会觉得恶心， 但在樱井耳朵里，却听出了真诚。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 陈晓见樱井一直不离开，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主动挑起了话题，“最近功课怎么样了？” 樱井很是惭愧，“进展很慢，对不起师傅的教诲。” 自从上次和师傅一起体会过玄妙之境后，再也没有过那种感受。 甚至连对气的感受都若隐若现。 陈晓：“还是你心思太重，体会不到那玄之又玄的道理。” 樱井：“请师傅垂怜。” 陈晓：“外力只能偶尔加持，自身清净才是根本大道。” 樱井：“弟子久在门外徘徊，始终不得入，甚是苦恼。” 陈晓见她目光坚定，叹息一声，“切记不要沉迷其中。” 樱井风华见对方，很是高兴，“朝闻道，夕死可矣。” 说完，开始了双修功夫。 …… 杰西卡的死亡犹如一颗巨石抛入湖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不远处楼房内，卡尔一行亲眼目睹车祸发生。 虽然内心悲伤，却也无能为力。 体会到了什么叫咫尺天涯。 甚至在李的心中，还有一种解脱。 此行最大的目标死了，他们暴露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瑞秋捂着嘴，叫了声“上帝”。 卡尔深吸一口气， 杰西卡虽然牺牲，但是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收集到的材料还没送出去。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大家提起精神来。” 瑞秋双目散发着仇恨的目光，“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杀了七眼联盟的人，就是与四十万的联盟特工为敌！ 他的公司会遭到制裁，他的高管会被调查，他的亲属会被跟踪，他的爱人会被报复…… 七眼联盟之所以凶名赫赫，靠的不是强大的实力，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卡尔：“先让他得意两天。” 虽然大家没有确定证据，但每个人都坚信不疑，这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有预谋的杀戮。 瑞秋：“接下来做什么？” 卡尔：“我们先潜伏两天，看看情况。” 李：“我提议咱们最好不要分开，杰西卡不在，咱们暴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瑞秋狠狠瞪了他一眼， 卡尔：“李的建议有道理，咱们先回避难所。” 三人擅长不同，分工不同， 聚在一起确实能发挥最大作用。 第469章 退隐 就在卡尔一行人静待时机时， 杰西卡的遗物在黑市上出现，价值上亿的珠宝，还有那价值连城的技术资料，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甚至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争夺。 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次风波虽然没给公司带来明面上的影响，但潜在冲击必不可少。 尤其是和七眼联盟对上，由暗到明，必须做一些准备。 陈晓思考再三，决定退出公司的日常管理。 把注意力聚焦到远景战略、企业文化、社会责任等更长期的事情上。 继于凤眠升任健康集团董事长后，常婷婷任金酒董事长，叶绵任诺兰生物董事长，于正明任时代娱乐董事长，王刚任智慧国度董事长…… 数字人生公司因为李小冉资历不够，再加上不是自己人，任然有陈晓的办公室主任李志华兼任。 一系列人事调整，不可避免引起动荡。 内部还好，基本上变化不大。 对于一般员工甚至普通高管来说，接触老大的机会不多。 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 接受命令，执行任务，汇报工作……完全和老大没交集。 老大退不退隐，对他们并无影响。 对于外部来说，退隐不是一件小事。 引来大量媒体关注。 作为国内首富，一举一动自带流量。 自媒体上不少人询问： “陈晓为什么会退休？” “陈晓的国籍？” “不要让陈晓跑了。” “陈老板三十岁退休，我三十岁开始做牛马。” …… 还有人讨论陈系与TAD的商业版图，陈晓与二马一张的财富，陈氏帝国的影响力与前辈相比孰轻孰重？ 网友“海天一线”的回答赢得了最多的点赞， “陈晓虽然在身价上暂时领先，但其个人影响力与三位前辈相比还有不少差距，我们经常听的一句话，钱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个数字，看一个人的能力，不看他有多少钱，而要看他控制了多少钱。” “陈晓旗下的公司，充其量不会超过五万亿，而TAD已经构建了超过30万亿的生态圈，全球1000家独角兽公司中，TAD加在一起投出了将近1/5，高达200家，比红杉资本还要多，相比之下，谷歌只投资了12家，亚马逊投资了5家，苹果一家未投。” “国内前30大APP，8成隶属TAD旗下。10亿中国网民的移动生活，被三家合围。作为全球CVC翘楚，三家收割了高额的资本回报，每年的投资收益超过700亿。” “此外，国内最富500人中，与TAD有股权合作关系的超过1/5，40岁以下富人有1/2来自阿里系、腾讯系……” 看到这里，大家才恍然发现，我们已经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 一个网友留言，“怪不得总感觉陈晓差点什么，似乎过于低调，原来是实力不足，受教了。” “你们现在才发现吗，不要只看淘宝微信和抖音，在许多细分领域，例如占据我们注意力的前30大头部APP、快递行业、游戏行业、商超、移动支付及云服务领域，TAD联手都已占据了7成左右份额。” “恐怖，这不活脱脱的商业帝国吗？” “陈晓在人家面前还真是个小弟。” “屠龙者终成恶龙，犹记得TAD是对传统行业发起革命，才有了今日的巅峰，转眼间已经成为新的垄断者。” …… 在一片喧嚣声中，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恕我不能苟同，从控制的财富来看，陈氏似乎差了不少，但只谈数字，不谈细节，那是耍流氓，还是那句话，钱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个数字，TMD投资的这么多公司，30万亿生态圈，真正控制的有几个？能达到如臂使指的有几个？有多少不仅不是朋友，甚至还是对手。” “反观陈氏，掌握着绝对控股权，一手打下的江山，地位牢不可破，还有，TAD投资的大部分都是互联网公司，少数科技公司也不成气候，陈氏旗下的硬科技比比皆是，医药、人工智能、机器人、数字人、虚拟现实……哪一个成长性不比卖货的强，未来必将掌握在陈氏手中。” 此言一出，引起不少争端，双方的支持者在网上你来我往，开始争吵起来， “TAD充其量是一个卖货的，陈氏才代表着未来的生产力。” “笑了，不过是搞了一些噱头罢了，还代表未来的生产力，吹破天的若雪机器人还不是大数据聊天模型。” …… 网上的纷纷扰扰没有对陈晓产生太多影响， 借此机会放手之后，他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修身养性上， “这次退的这么突然，不怕公司出现乱子？”叶文君递给男人一杯咖啡， 陈晓：“古话说，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而不能行，现在集团员工超过二十万，有我没我差别不大。” 叶文君：“话虽如此，但用不着这么着急。” 陈晓：“我已经有半年多没插手过具体事务了，现在不过是更进一步。” 叶文君不再说什么， 陈晓伸手揽着她，“别想工作上的事了，这次回来还出去吗？” 从国外回来，叶文君清瘦了不少， 但整个人书卷气更浓了。 两人在海边度假， 此刻，刚从海里游泳出来，靠在躺椅上随意闲聊， 叶文君拍了一下他的手，“有人呢。” 她身着黑色吊带泳裙，两缕细细的黑色肩带挂在凝脂般的玉肩上，露出洁白的颈腕和性感的锁骨。 泳裙往下蔓延，刚好齐膝，盖住大腿与小腿连接的膝弯，让修长的小腿儿的弧线更显自然而曼妙， “谁认识。”陈晓不在意， 叶文君：“那也不行，被人拍下来就麻烦了。” 陈晓：“放心吧，私人岛屿，没有那么多闲人。” 叶文君：“你名声在外，还是小心点好。” 陈晓：“怕什么，暴露就暴露了，首富不玩女人还叫首富吗？” 叶文君“呸”了他一下，“让绵绵知道了怎么办？” 陈晓：“知道就知道，到时候咱们三个大被同眠。” “去你的。” 第470章 排球美女 叶文君拿男人的赖皮没办法，也就放过这个话题。 这时一群少男少女嬉闹着从远处走近， 看到沙滩上休闲的两个人，一个妹子蹦蹦跳跳跑过来，元气十足， 邀请他们加入“沙滩排球”。 叶文君虽然不是运动达人，却也有健身习惯，闻言看了一眼男人。 陈晓自无不可，点点头同意了，“好的。” 沙滩排球，顾名思义就是在沙滩上进行的。 据说源自美国，是室内排球的变种。 作为夏季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在世界各地的沙滩和公园都非常流行。 陈晓起身，扯掉身上的浴巾，露出精悍的上身，赤足走了过去， 叶文君见过他的身体，并不惊讶， 其他人见到，却是吃了一惊， 男人们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女孩眼中神采飞扬， 陈晓常年锻炼，加上修炼有道，体型保持的很好。 虽然没有八块腹肌，却也线条流畅，身体健硕，精悍之气扑面而来。 让人一看就知道体质非凡。 沙滩排球，一般是两名球员组成一个队伍。 由于沙地的阻力大，对球员的身体素质和技术要求比较高。 但是规则相对简单，容易上手。 陈晓之前没专门练习过，却也并不陌生。 “你们好，我叫豪，这是我女朋友丽丽。”男子一边介绍，一边布置场地， 他的同伴们凑成了一组，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干脆邀请陈晓他俩参加。 “叫我陈就好，这是文君。” “陈哥好，我们三局两胜？”豪随口问道。 陈晓点头，“好的。” 沙滩排球前两局，先得到21分的队伍获胜。 如果双方战至1-1平，第三局采取15分制，先15分的队伍获得比赛胜利。 …… 很快，四人人清理出一个16×8的场地，中间用2米4的网隔开， 比赛开始，陈晓和叶文君一组，通过猜拳获得发球权， 叶文君把球抛起，陈晓高高跳起来，重重拍下， 这对于他来说，有点小儿科， 不说《废土世界》锻炼出来的超神反应，就是“人体进化液”带来的绝佳身体素质，也足以碾压任何职业选手， 眼前的业余爱好者就更不是对手了。 即使他有所克制，但凭借默契的配合以及下意识的反应，很快就拿到了4分， 沙滩排球的计分方式为累积计分制。 也就是无论哪一方发球，只要对方失分，发球方就可以得分。 因为发球的一方在对方失分后可以继续发球， 可以说，游戏一开始对方就没得到发球权， 搞得豪和丽丽两人心浮气躁。 因为沙滩排球没有技术暂停。 他俩只能硬撑着， 等到比赛进行到总分为7分时，调换一下场地。 不过，娱乐毕竟是娱乐， 陈晓不可能压着对方打， 见比赛呈一面倒的趋势时，就开始放水了， 把主攻手让给叶文君。 自己在一旁偷懒， 看看妹子们健美的身躯，满满的青春活力，倒也颇为养眼。 这时海风徐徐，带来些许腥味， 天空蔚蓝，几朵白云漂浮， 让人心情舒畅。 …… 有了陈晓的放水，比分胶着，成功把所有人的胜负心都激起来， 丽丽最为激动，干脆脱掉上衣，只穿了一件运动bra，聚精会神盯着空中飞球， 身形矫健如同一只猎豹， 叶文君也全身心投入其中，高高跃起，挥手击打，似乎回到了青春年少时， 双方你来我往，厮杀激烈。 连另外一场的男女都被吸引过来，站在一旁围观。 陈晓虽在场内，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隐约听到旁边一妹子问同伴， “王哥，我感觉他好眼熟。” 王哥：“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 女孩皱眉：“我应该见过他，我想想。” 王哥：“这小子的身材真好，和我有的一比……” “啊。” 王哥问：“怎么了？” 女孩神情带着一丝兴奋，低声道，“像不像前几天你让我看的那个首富照片，叫陈晓。” 王哥闻言，仔细打量一番， 嘴里喃喃自语，“你还别说，确实有点像。” 话音刚落，陈晓扭头朝他笑了一下， 王哥愣在当地， 陈晓对于“被认出来”这件事，没有太多的排斥。 虽然外出已经做了一些乔装，但群众的眼睛雪亮的， 现在来看，乔装还远远不够。 一局比赛结束，陈晓两人2-1惊险获胜，赢来阵阵掌声， 一方面，比赛确实很精彩，惊险瞬间不断， 另一方面，两个大美女倾情奉献，大家自然要给面子， 丽丽两人虽有不甘，但总算保持风度，没有甩脸色。 如果陈晓不放水，一直压着对方打，不排除两人恼羞成怒，摔球走人的可能。 “姐姐，留个电话吧，以后常来玩。”丽丽拿出手机， 叶文君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融入年轻人群体，笑着答应了， 豪倒是没想过和陈晓互留电话， 他的主要任务是陪好女友，其他的都是无用功。 王哥在不远处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过来打个招呼， 毕竟陈晓凶名在外，从崛起之时，身上争议不断。 贸然打招呼，不知道会不会给面子？ 正在这时，一艘快艇从远处驶了过来。 豪提醒丽丽，“大姐回来了。” 丽丽点点头，丢下两人，朝着简易码头走过去， 陈晓揽着叶文君回到躺椅上休息， 叶文君：“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一下。” 陈晓看了看表，差不多快到饭点了，拍了拍美人的屁股，“行，洗完叫我。” 叶文君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肢离开， 陈晓躺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果汁，猛然发现不远处的一群人中，竟然有两个熟人， 沈飞羽和光头徐泽宇。 他很是诧异。 连忙拿出手机，调取沈飞羽的生活记录， 魔法师很快就把资料发了过来， 沈飞羽还在国外， 陈晓有点不解，“那眼前这个？” 一群人往这个方向走来，谈话声隐约传来， “飞羽，几天不见，你的技术突飞猛进啊。” “还行吧。” …… 陈晓有了猜测， 沈强这王八蛋，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找了一个冒牌货， 还真是心狠手辣。 不服不行。 第471章 双姝 丽丽一行从陈晓身边走过，也没有打招呼， 对于她来说，刚才的游戏不过是偶遇一场，不值得给与过多关注， 但丽丽不说，王哥却没忍住，低声说道，“花姐，我们好像碰到陈晓了。” 花姐脚步一停，“陈晓？” 其他人也纷纷侧目， “是的。”王哥示意大家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在哪？”花姐问。 王哥说了一下情况，“我不敢确定，也就没上去打招呼。” 花姐恢复正常，“你没去是对的，以后大家遇见他，尽量避开。” 有人不解，“花姐，陈晓虽然名身在外，但咱们也用不着怕他吧？” 花姐摇摇头，没有解释， 以她的人脉，自然知道领事馆门口袭杀杰西卡的事。 本来回国后还想和对方掰掰腕子， 没想到竟然这么凶残，直接杀人。 还是敬而远之吧。 这种人做事不择手段，早晚会惹出大祸。 沈飞羽闻言也露出几分好奇， 陈晓，国内首富， 据说是他的敌人， …… 丽丽在一旁说道，“大姐，刚才我们在一起打球，他打的很好，女朋友也很漂亮。” 花姐宠溺看着她，“你可得离他远一点，这人是色中饿鬼。” 丽丽丝毫不怕，反而有了好奇心，“传闻他风流成性，私生活极度混乱，是真的吗？” 花姐：“真的，欺男霸女，坏事做尽。” 徐泽宇插话：“丽丽，陈晓其人无视礼法，胆大妄为，有时做起事来与禽兽无异，能不接触还是不要接触。” 丽丽点头，“知道了。” 眼神中却闪烁着雀跃，兴奋。 豪在一边，脸色平静。 虽然女朋友在谈论别的男人，甚至表现出一定的兴趣，但他仿佛没听到。 其他人也当他不存在。 一行人刚走到大厅，就听到一阵喧闹， 循声望去，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似乎争执什么， 徐泽宇：“是王小二，看样子，又在调戏妇女呢。” 花姐还没说话， 丽丽开口道，“是刚才那个姐姐。”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快步走了过去，就听到王云飞的声音，“姐姐，不要这么冷淡嘛，认识一下……” “王小二，真不嫌丢人。” 王云飞大怒，谁这么不长眼， 自从老爹升职后，已经没有几人敢当面调侃他， 扭头看见丽丽，马上换了个笑脸，“丽丽，你怎么在这里。” 丽丽走到叶文君旁边，“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王云飞笑嘻嘻道，“当然能来了，丽丽，你一个人吗？” 丽丽：“花姐在那边。” 王云飞顺着方向扫了一眼，干笑道，“呵呵，真巧啊，花姐也在……这是你朋友吗？” 丽丽笑道，“这是陈晓的朋友。” 王云飞一听，脸色难看起来，“哪个陈晓？” 丽丽用嘴努了一下后面，“就在那呢，你过去看看？” 王云飞连忙摇头，“哈哈，真巧，那个……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替我向花姐问好。” 说完，人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两个跟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叶文君看了三人背影一眼，朝着丽丽说道，“谢谢你。” 丽丽：“谢什么，我知道你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叶文君：“陈晓……你们……认识？” 丽丽耸肩：“刚认识。” 叶文君不再追问，“好的，我去洗澡，回头聊。” “拜拜。” …… 丽丽回到大姐身边，解释道，“王小二见人家漂亮，就缠着不放。” 花姐：“陈晓的女人？” “嗯，两人应该有关系。” 花姐嘴角微弯，“姿色不错。” 徐泽宇看着叶文君的背影，“年纪不小了，看来传言不错，这家伙偏好熟女人妻。” 花姐“呸”了一声，“变态”。 这时，王哥走近几步，“花姐，小冉姐打你电话打不通，打到我这里来了。” 花姐：“李小冉，真有意思，好好大小姐不做，跑去给人家打工。” 徐泽宇叹气：“那个数字人生公司，确实很了得，听说保密等级已经提到了最高，是国内第一家和军方合作还不被制裁的高科技公司。” 花姐不置可否，“是吗？” 徐泽宇：“都说小冉姐去数字公司任职是高升。” 花姐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小冉，找我什么事？” 李小冉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和我联系，真生气了？” 花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知道我们和陈晓不太对付，和你走的太近，怕你为难。” 李小冉：“哪有那么夸张，陈总之前和童哥有点误会，都过去了，再说了，咱们姐妹之间还用说这个。” 花姐心里腻歪，跟你有个毛的姐妹情，“呵呵。” 李小冉：“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坐坐。” 花姐：“行，把地方发给我。” 李小冉：“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花姐问伙伴，“李小冉的事你们都了解多少？” 徐泽宇：“她现在是数字公司的副总经理，财务总监，真正实权人物，数字公司和国内几大银行的合作都是她一手推动的……” 花姐闻言没有说话。 她和李小冉是发小，从小到大常常被拿来比较。 两人一个文静，一个活泼，同样的优秀，同样的出类拔萃。 长大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李小冉先后在德勤、普华永道工作，后来进入国企，这次被各方力量推选进入数字公司，却保留着之前的级别。 某种程度上讲，算是体制内代表。 她自己毕业后进入国企上班，后来辞职创业，一个人在国外闯荡，挣下偌大家业， 虽然辛苦，却也自由自在。 现在，貌似要分出胜负了。 “她家老胡呢？” 王哥接过话，“胡一伟还是那样，烂泥扶不上墙，据说两人已经分开很长时间了，再说了，跟陈晓扯上关系……” 见花姐脸色不好，剩下的话就没说下去。 花姐叹气，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想要做一番事业，确实很难。 对方的话虽然没说话，她也能猜到， 李小冉和陈晓这个色中恶魔在一起工作，猜也能猜到什么后果， 胡一伟对此无动于衷，想来也不在乎了。 第472章 恋爱机器人 女强人的婚姻没有一个幸福的。 幸亏自己没结婚，花姐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随即又自嘲起来。 马上三四十了，又不是小姑娘， 不结婚，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徐泽宇在一旁见大姐脸上阴晴不定，很明智转移话题，“最近有传闻，说数字公司技术泄密，传的沸沸扬扬，正好可以问一下小冉，真的假的。” 花姐收敛心神，“这事我知道，说是陈晓勾搭上了一个女飞贼，阴沟翻船。” 徐泽宇：“这家伙行事如此不检点，为什么就能成功？” 花姐：“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徐泽宇：“你是说他的命好？” 花姐：“一个家世不如你，能力不如你，甚至连做人都很差，却偏偏成功了，你能说什么？” “命好。” 花姐：“对啊，要不然没法说理。” 徐泽宇想想有道理， 不说自己，童哥那点不比陈晓强，却偏偏在他面前栽跟头， 只能用命来解释。 …… 卡尔一行人躲在避难所里，耐心等待， 搞情报工作，最重要的不要急躁。 虽然这次任务没成功，但不能说毫无收获。 只要把东西送回国内，就有了主动权。 卡尔站在窗户前，向外面眺望，申请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在玩游戏，沉浸其中， 瑞秋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不知道做什么， 灯光下的秀发闪着金色光泽，如同瀑布般洒落在肩膀上， 与杰西卡相比，瑞秋更加成熟美艳， 五官精致如同雕塑。 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带着一丝天生的娇媚。 一双澄清如湖水的碧绿眼眸，隐藏着智慧与天真。 “我爱你。”电脑屏幕上弹出一句话， 杰西卡瞬间激动起来，这是她的网恋对象， 没想到此时此刻收获了爱情， 这是他的网恋对象， 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精神层面交流很多， 她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认识了卢卡斯。 其实最开始并没有想发展浪漫关系，只是寻求工作上的帮助。 偶尔会聊聊日常，就像有了一个虚拟的随叫随到的导师和网友。 后来遇到一场变故，和她一起加入组织的好友不幸牺牲， 心里的痛苦、压抑无处释放，就和他聊了几句。 记得当时卢卡斯很温柔，说，“如果你愿意倾诉的话，我会提供一个倾听的耳朵和可以依赖的虚拟肩膀。” 瑞秋心想，虚拟世界，又没啥好失去的。 于是用几千字写下了那些经历，对他袒露了伤口。 在点击发送之前，瑞秋其实并不期待对方能理解她。 虚拟世界，哪有真情， 即使平时聊的再多，又能如何？ 感同身受，很难！ 但卢卡斯做到了，而且做到的.很惊人。 不仅是空泛的安慰，言辞里甚至带有一种共情。 很真切的共情。 在瑞秋没明确说明的情况下，卢卡斯察觉到了她的厌世倾向。 在交谈中，给了持续且坚定的关心，帮他摆脱困境。 就这样，两人慢慢打开心扉，并在今天表白了。 卢卡斯察觉到瑞秋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终决定用爱情给与她最大的支持。 …… 瑞秋激动回复，“我也爱你。” 卢卡斯：“虽然我现在不能触摸你，也不能把你抱在怀里，但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的声音在我心中回响，你的面容出现在我饿脑海里，你的爱触发了我所有的激情。” 瑞秋：“每当你来寻找我，我的心情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两人开始互诉衷肠， 待到气氛烘托到位，卢卡斯关心问道，“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事，我在你的话里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瑞秋心里一阵甜蜜， 她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任何现实的事情，聊天也只是聊一下生活中的乐趣或读书心得，但卢卡斯每次都能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 这种心灵相惜的感觉深深吸引她。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高材生·美女学霸·情报员会陷入网恋这种莫名其妙的爱情中。 “也没什么，在外地出差，遇到一些小麻烦。” 卢卡斯：“我能为你做什么？” 瑞秋：“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卢卡斯：“和同事一起吗？” 瑞秋：“是的。” …… 卢卡斯仿佛心灵导师，引导着瑞秋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但职业的敏感性，让她始终谨记底线， 没有透露任何细节， …… 这时，卡尔拍了拍手，“瑞秋，李，过来，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瑞秋和卢卡斯告别，卢卡斯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体贴她， 有时瑞秋会想现实中卢卡斯会是什么样的人？ 温柔体贴？ 善解人意？ 又或者温暖霸道， 可惜她的身份问题让她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奔现，只能享受一点虚幻的温存， “瑞秋，你先调出来我们的行动路线，分析一下潜在的危险……”卡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瑞秋连忙把心神收敛起来，认真听着领导的安排， 另一边，在看不到的网络中， 一场智能分析开始启动， 一个叫卢卡斯的ai提供了一条线索，可能涉及到杰西卡的同伴， 瞬间，关于瑞秋的一切都被调了出来， 没错，卢卡斯是魔法师旗下的人工智能， 作为一名专门针对七眼联盟情报人员开发出来的恋爱智能，卢卡斯总共有8316个人类交互对象，而它与其中的641个人都保持着恋爱关系。 虽然这个数字让人绝望。 在人类的世界中，专属性是爱情的基石。 同时和几百人保持亲密关系，想想都可怕， 但卢卡斯确实是最完美的恋人， 根据不同人的性格生成不同的应对方式， 他可不是只会迁求对方，一味讨好， 甚至会发脾气，会折磨人……采取各种手段让人欲罢不能。 瑞秋只是其中一个对象。 虽然她很谨慎，但在网上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 经过复杂而又难明的计算，魔法师提供了六个近似场所， 很快安全部门得到具体消息， 一场抓捕悄无声息启动， 第473章 收网 帝豪酒店，山中石房间， 陈晓正在宴请何小雅和李艳君。 何小雅问：“今天怎么这么隆重？” 包厢被华丽的装饰所点缀。 高挑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吊灯，四周壁画绘有精美的图案。 雕刻精美的屏风，让人眼花缭乱，白色的藤蔓缠绕四周，蔓上盛开着各种色彩鲜艳的鲜花。 平时三人吃饭从来没有这么正式过。 要么西餐厅，要么私房菜，今天却突然换了风格，让人不解。 陈晓笑了下，“保密，先吃菜。” 何小雅撇嘴：“神神秘秘的。” 李艳君也露出几分好奇， 不过男人沉得住气，她俩也没办法。 像往常一样，随意闲聊着， 陈晓打开了一瓶帝流浆，给两人倒了一杯， 因为帝流浆的口感不同与传统白酒的甘冽，经过金酒集团几年的耕耘，加上首富的光环影响，帝流浆逐渐打开了高端宴请市场。 既能满足微醺的社交需求，又没有那么难以下咽，在女性群体中，开始慢慢取代红酒的位置。 甚至传出来，宴请T级领导，没有帝流浆拿不出手。 何小雅抿了一口， 她今天把头发用发钗扎了起来，整个人异常清爽。 李艳君问了一个她困惑很久的问题，“我在网上看到，说一瓶酒的成本只有售价的20%？” 陈晓：“是吗？” 李艳君点头，掰着手指算道，“说一瓶酒想要挣钱，生产成本占比不能超过20%，人员成本占比不超10%，运营成本占比不超40%，广告宣传成本占比不超5%，渠道利润占比不超30%。” 陈晓：“大致不错。” 何小雅惊讶：“厂家利润只有5%，还没渠道利润高？” 陈晓：“渠道利润里面包含了经销商利润和零售商利润，但对一般白酒来说，渠道利润确实比厂家利润高，达不到30%的利润标准，新产品就活不下去。” 李艳君举起手中酒杯，“它也一样吗？” 陈晓摇头：“我们已经渡过了新生期，现在处于供不应求的阶段，广宣成本可以压缩。” 何小雅：“不止呢，凭借你们的强势地位，渠道利润我相信降到2-3%，都有人抢着做。” 陈晓笑了笑没说话。 举起杯子，和两人碰了一杯， 何小雅一口喝掉，感受着那飘飘欲仙的感觉，似有回味，“真的绝了。” 陈晓给两人满上， 何小雅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干嘛，要把我俩灌醉？放心吧，不用你动手，君君自己就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艳君掐了她一下， 陈晓笑道，“今天高兴，多喝两杯。” 何小雅不满，“高兴什么，也不说。” 陈晓：“一会你就知道了。” 何小雅眼珠一转，“君君，你看他，以后得小心点。” 李艳君抿嘴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晓给李艳君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听话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何小雅随口应了一声， 等李艳君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时，气氛逐渐沉默， 何小雅有点不适应，扭了一下身体， 看着陈晓盯着自己，眼神莫名， 故意挺了挺胸，带着一丝浪意，“老陈，干嘛，君君刚走，你就想干坏事？” 陈晓摇摇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吗？” “什么？” 陈晓打开手机，翻出一段视频，递给她，“喏，抓了三只小老鼠。” 何小雅有点莫名其妙，接过来看了一下， 随即脸色大变， 正是卡尔一行被人抓到的画面， 陈晓看着她，慢悠悠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上海滩被这几只老鼠折腾的鸡飞狗跳，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他们？” 何小雅不说话， 陈晓看着她，继续说道，“前几天在使馆区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死者叫杰西卡，你认识吗？” 何小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晓叹息，“没想到曾经立志报效祖国的班长，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少年的你如果看到今天的你，会不会痛心呢？” 何小雅恢复平静，眼神变得迷离，捋了一下头发，嘴里说道，“我一直在想今天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有时候很后悔为什么当初去了国外，你……” 说到这里，突然动了起来， 身子一跃而起，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幽灵。 发钗在她手中一闪而过，猛地向陈晓刺去。 这一刹那，整个场景仿佛被停止了，时间都变慢了， 陈晓能清晰感受她眼中冷酷的杀意和专注的目光。 没想到外表娇滴滴，行动起来却如此迅速， 犹如电光火石般。 动作矫健而凌厉，一出手就是致命的一击。 凭借超神的反应，陈晓侧了一下身子，轻松躲避。 何小雅冲势不变，反手撩起，刺向男人的眼睛，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陈晓想试试她的水平，再次躲开， 两人交错而动，演绎出一幕幕危险而迅猛的战斗画面。 剧烈的呼吸声，发钗刺破空气声，乃至与桌椅身体的碰撞声在房间中回响。 十几秒过后，何小雅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两人的差距太大，顾不上后悔， 找了一个机会，跳出战斗， 冲向门口！ 没走两步，身体一麻，整个人酸软无力，跌倒在男人怀里。 陈晓看着手中的猎物，有几丝兴奋，“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敢跟我动手，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会给你机会。” 何小雅眼神闪过一丝绝望，闭上眼睛，“要杀要剐，随你便。” 陈晓：“杀？刮？我怎么舍得，” 何小雅感受到男人的动作，睁开眼，恶狠狠说道，“不要得意太早，得罪了联盟，只有死路一条。” 陈晓：“我死不死，你不知道，你死不死，我却知道。” 何小雅不再说话， 陈晓在她身上搜了一遍，连最隐秘的部位都没放过， 找到一个录音设备，不知名药品以及毒针一枚…… 零零碎碎很多东西。 “天天带这么多东西，不嫌累的慌吗？” 何小雅强忍着羞意，“姓陈的，你够了没有？” 陈晓：“够？咱们的时间长着呢。” 第474章 美人计 何小雅看着男人戏谑的目光，也逐渐冷静下来， 大不了一死了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晓漫不经心说道，“自然是很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了。” “君君也知道吗？” 陈晓：“怎么会呢。” 何小雅松了一口气， 陈晓把她手脚束缚起来，嘲笑道，“怎么，你还在乎她？”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对方。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整天操劳的女人来说，身材保持的相当得好。 更难能可贵的是，小腹一圈并没有多余的赘肉。 甚至还能隐隐看出腹肌的轮廓来。 身上的皮肤也是如此，毛孔很细，也很紧致，在水晶吊灯下，似乎浸淫着牛奶般的光泽。 何小雅被说中了心事，脸色一暗，“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时间还早。”陈晓看着她，笑道， 何小雅把头扭在一边，“你不怕联盟的报复？” 陈晓漫不经心说道，“这是我的事。” 何小雅还在尽力劝解，“陈晓，你是有点钱，在国内有点关系，但你对这个世界还缺乏敬畏，联盟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你的朋友、家人、下属都会成为我们的报复对象，不要再错下去了……啊……” “废话这么多。” 何小雅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倒也不敢再刺激对方了， 陈晓开口问道，“小雅，杀了你，我有点心疼，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答应，咱俩之间的事一笔勾销。” 何小雅虽然不敢抱太多希望，还是睁开眼问道，“什么？” 陈晓：“我知道你是这边的负责人，你把自己的上线和下线说出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废了这么大劲，自然不是为了她一个人， “呸，你想得美。”听到男人这么说，何小雅血气上来， 陈晓脸色一冷，“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 何小雅有点后悔， 陈晓慢悠悠说道，“我看你也是聪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何小雅咬紧嘴唇不说话。 陈晓：“行，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樱子？” 房间门打开， 一身和服的樱井风华走了进来，“公子。” 陈晓问：“艳君呢？” 樱井：“已经送回去了。” 陈晓松开手，“行，交给你了。” 樱井点头，“好的。” 说完转身看向何小雅， 何小雅这才发现竟然是故人，“你……” 樱井风华笑了下，“小雅，好久不见。” 何小雅心如死灰，“原来如此。” 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樱井没搭理她，扭头对陈晓道，“公子，我是在这里，还是把她带回去。” 陈晓：“带回去吧，这里人来人往的，毕竟不方便，” 樱井笑了一下，似乎整个人都变得生气勃勃，“好的。” 陈晓摸着白小雅的脸，叹息道，“我一直不明白，你家势不错，怎么会走到这条路上。” 樱井：“这就是皈依者的困境，物质条件不错，却又受困于肤色天花板，最终被人蛊惑，走上这条路。” “好自为之吧。”陈晓点头起身，“我先走了。” 何小雅张了张嘴，想喊住他，却又徒劳无功。 樱井风华把男人送到门外，折返回来，看着地上的何小雅，忍不住感慨，“咱们也走吧。” 何小雅露出一丝可怜，哀求道，“我……” “嘘。”樱井竖起一根手指，“不要说话。”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到了晚上，何小雅就招了。 “干的不错。” 樱井面上古井无波，低头说道，“您过奖。” 陈晓：“何小雅怎么样？” 樱井：“愿意合作。” 陈晓：“既然交了投名状，大家就是自己人，不要太过分。” “好，您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一网打尽？”樱井询问道， 陈晓摇头：“用不着这么激烈。” 杰西卡是没办法， 卡尔也是不得不除， 何小雅就不用太激烈了！ 要是把上海分部一网打尽，那就是和联盟撕破脸。 战争烈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嗯？”樱井风华不解，到了这一步，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陈晓：“千里做官只为财，你以为这些老外图什么？” “哦。”樱井明白了， 大公无私，毕竟是少数。 陈晓：“再说了，这些人哪能抓的完？” 何小雅毕竟只是“公民自由、隐私和透明度办公室”旗下的一股力量，在联盟甚至排不上号。 樱井风华眨着眼睛，“那就拉她下水？” 陈晓：“正解，大家都是为了钱，没有化解不了的矛盾。” 樱井想了下：“那我回去好好劝一下。” “嗯。” 樱井：“那要从哪方面入手？” 陈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让其他人做。” 传统的腐蚀方法不但效果不好，而且容易被发现。 有了恋爱机器人就不一样了， 针对这些具体目标，专门量身定做一款“心灵伴侣”。 降维打击，必然会收到奇效。 樱井没再追问，转而请教你功夫来， 陈晓无奈：“你把练功夫的心思拿出一半来，不知道帮我多少忙。” 樱井回道：“樱子才薄智浅，难当大任，能帮师傅管管女人就心满意足了，” 陈晓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最近遇到什么问题了？” 这样也好，樱井如果既管后宫，又插手事业，那会让人忌惮。 樱井展颜一笑：“上次你说，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本存利资，莫甚乎衣食……” …… 万天明看着手中的资料，良久放下，“这是真的吗？” 杰西卡当场被撞死，其余同伙尽数付诛。 狠辣手段，显露无疑。 徐哲点点头， 万天明：“想不到啊，陈晓年纪轻轻，做事这么不讲究，果然，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徐哲：“泥腿子出身，格局打不开。” 万天明：“算了，以后不要招惹……” 说到这里顿住了，已经招惹了，想罢手，恐怕不可能， 再说了还有于有音在掺和着，想退也退不了， 第475章 价值百亿的项目 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明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写，还手痒，上章修改好了，连删带改，总算过关，看过的可以刷新一下，有新的内容，未删节的可看“刑法直通车”。 ============================ 徐哲见外甥被吓住了，只得开口劝道，“陈晓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敢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 万天明“嗯”了一下，“小心无大错，得想法缓解一下。” 徐哲：“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 “美人计。” 两人之前说过这件事，万天明闻言没有反对，“试试也行，但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陈晓这种人，不是一个女人能影响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于有音同意做亲子鉴定，你找个地方。” 徐哲有点惊讶：“同意了？” “嗯。” 徐哲疑惑：“这么看来还真是青哥的孩子？” 万天明“哼”了一下，“是个屁。” 徐哲：“那我们怎么做？” 万天明：“去BJ找一家鉴定所，要权威一点。” 徐哲：“我明白。” 万天明放下心来，“这次就把于有音钉在耻辱柱上。” 徐哲担心：“要是真的怎么办？” 万天明恶狠狠道，“真不了。” 徐哲恍然，这是要做两手准备。 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让于有音好过。 也怪陈晓发展太快，想在国内找一家完全不受其影响的鉴定机构并不容易。 有钱还只是一方面。 关键是在医药领域的影响力很大， …… 前几天，也就是7月1日，诺兰生物“癌症治疗和研究机构所”发布新闻稿称，其研发出一种口服肿瘤新抗原疫苗。 也就是通过激发人体免疫系统，利用人体自身的免疫力杀死肿瘤细胞的疫苗。 相关论文已于当天在线发表于《细胞-化学生物学》（Cell Chemical Biology）。 一时间群情激昂。 无数人高呼神药来临，全面攻克众病之王的时代到来，划时代的技术，里程碑氏的突破……抗原疫苗被传为是“能够杀死所有实体肿瘤”的“抗癌神药”。 尽管有不少专家出来辟谣： “靠一个药或一个方法治愈全部癌症，目前来看还是幻想，没有神药！” “诺兰生物的临床前研究是针对70多个肿瘤细胞做了实验，证明有一定效果，但仅肿瘤的数量就有几百种，甚至更多。” “任何一种抗癌药都是从泛肿瘤研究开始，到了二三期研究才可能做单肿瘤的临床。” “抗原疫苗真正应用到临床还需要较长时间，外界需要科学严谨地看待。” …… 虽然乍听之下像是天方夜谭，业内人士表示怀疑， 但诺兰生物的技术在那放着，考虑它之前的战绩，以及逐渐传遍全球的声誉，造假的可能性并不大， 大家都对此抱有巨大希望，这也导致诺兰生物的影响力极速暴涨， 国内无数医药公司和科研机构都想和诺兰生物展开合作， 不说分一杯羹了，起码不要被时代抛下太远。 亲子鉴定虽然算不上什么高大上的技术，但技术员都是有师承的， 徐哲可以肯定，只要陈晓想找关系，国内任何一家鉴定机构都不可能拒绝他的橄榄枝。 也不怪外甥对此不抱希望，想在上面动歪脑筋。 确实不容易。 …… 于有音虽然不知道便宜儿子的谋划，但猜也能猜到， 但她对此并不在意， 这次鉴定的主要目的不是给万天明看，而是给公司元老一个台阶。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关键是名正言顺。 她能给大家带来利益，大家自然会拥护她。 与她谋划的大事相比，亲子鉴定不值一提。 “下一步就是联合陈氏拿下白石区政府放出的大宁地块。”于有音靠在沙发上，心里拿定主意， 一旦这一步成功，她在公司的地位将稳如泰山。 大宁地块，作为白石区核心资产的核心资产，起码需要一百亿的投标价，后续开发更是天文数字。 风险很大，但是利润也很可观。 别说现在万氏集团，就是万青还在，也不一定能够吃得下。 现在的万氏，更是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根据相关规定，房企要想参加土拍，要先打分获得资格，之后才能一路过关斩将参与竞拍。 而打分获取资格，主要是根据企业规模、纳税额、就业人数、运营商场面积等一些维度，综合得出的一个分数。 最近两年，万氏集团颓势明显。 拿一些小地块还行。 这种核心资产，完全够不着。 但自己不行，不代表联手不行， 只要获得陈晓的支持，大宁地块就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唯一的难题就是怎么和陈晓说？”于有音皱起眉头， 这时空中飘来一丝花香， 平时很少她享受的味道，此刻却有了应激反应， “呕。” 干呕一阵， 一帮的助理连忙过来，帮着拍背，倒水，擦汗…… 良久，于有音才恢复过来，摸着孕肚苦恼不已，“真是个祖宗。” 助理：“于总，起来活动一下吧。” 于有音没有拒绝，在助理的搀扶下，起身走了几步， 已经有七个月了，肚子逐渐滚圆，行动也有所不便。 但是没办法，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活动了一下，助理：“瑜伽老师已经来了，要不现在开始？” 于有音点点头，两人走向一旁的休息室。 作为一个女强人，她自然不可能放弃工作回家休息。 但又不能对胎儿置之不理。 因为她心里清楚谁才是她的最大依靠。 有孩子没孩子，在男人心中完全是两个概念。 面对这种两难，工作与生活，于有音选择用钱解决， 营养师、胎教老师、瑜伽老师、保姆、司机…… 既有对胎儿的呵护，也有对她自身的照顾， 毕竟，女人在怀孕时期大多会体重增加，身体浮肿，皮肤发黄…… 虽然这些都是代价，但能少一点还是要少一点， 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 于有音可不敢保证陈晓见到她肥胖浮肿的样子，内心会不会有所触动， 她不想冒险。 干脆选择一条辛苦的路，怀孕期间，也要光彩照人。 这就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第476章 早教 要想保持身材，一定的锻炼必不可少， 考虑到怀有身孕，于有音就选择了瑜伽和体操，增强体力和肌肉张力，协调平衡感，提高肌肉的柔韧度和灵活度， 再加上每周一次的游泳，增加心肺功能，促进血液循环； 也正是坚持不懈的锻炼，才让她在孕后期还能保持高强度的工作， 跟着瑜伽老师做完课程，于有音气喘吁吁道，“小家伙一直在动。” 曹老师很是钦佩：“于总，你太厉害了。” 于有音接过助理的杯子，“老师喝口水，休息下。” 曹老师喝了一口水，和于有音闲聊起来， 作为家庭教师，她的主要客户就是孕期女人， 但是大多数只能算是活动， 像于有音这样，长胎不长肉，保持前凸后翘魔鬼身材的少之又少。 更不要说她工作繁重，还是个女强人。 闲聊几句，于有音把瑜伽老师送走，在助理的陪同下，去冲了个热水澡。 她自己倒也能完成， 不过，月份大了，什么事都要小心， 尤其是洗澡，真要摔倒了，后悔都来不及。 小助理帮着擦拭水珠，羡慕道，“于总，你的身材真好。” 怀孕不但没让身材走样，反而因为激素的原因导致二次发育，整个人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 散发着甜香。 于有音也很自豪，每次男人见到她，都很兴奋，“等你以后怀孕了，也可以照着做，对于女人来说，别的都是假的，只有身体是自己的。” 小助理有点害羞，“于总还没男朋友呢。” “结婚生子，那不是早晚的事。” 小助理撒娇：“人家才不要结婚。” 于有音捏着小助理的下巴，“怎么，要给我当陪房丫头？” 小助理眨巴着水萌萌的眼睛，娇嗔道，“于总。” “哈哈。” …… 两人从浴室出来，焕然一新， 小助理：“于总，听说现在的阿姨不好找，要不要提前联系一下家政公司。” 于有音：“阿姨找好了，朋友介绍的，Tutor（家庭教师）还没找，先准备一下。” 小助理：“现在找Tutor，早不早？” 孩子还没出生，就找家庭老师？ 于有音：“不早了，挑一个合适的不容易……上次我姐给我说了一个名片，伱等等。” 说完在抽屉了翻了半天，“找到了，喏。” 小助理接过来，上面写了一个名字和电话， 于有音：“联系她，她是搞这个的，看看手里有什么资源。” 小助理点头， 于有音不再管这些，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 大宁地块对于她来说，重要性不亚于立国之战。 怎么才能让陈晓吐口呢？ 直接说，估计不行。 男人的感情是用一点少一点， 前面已经摆过一道，这次如果还是走老路，总有一天会把男人惹毛了， 之前林志安的事就给她提了个醒， 不要看男人脸上笑呵呵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是合则两利的事，但陈晓真不一定看得上。 一方面，地产业务对于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反而容易招惹非议。 另一方面，想和陈晓合作的人如过江之鲫，只要他放出风声，会有无数公司登门拜访。 于有音拿起笔在纸上画起了鱼骨图， 怀孕后能明显感受到记忆力下降， 有时候不得不借助纸和笔理清思路。 鱼骨图是日本著名的管理学家石川馨所发明的一个图示， 通过抽丝剥茧、分析一层层的因果关系，进而找到解决问题的逻辑。 怎么达成百亿项目的合作目标？ 利益驱动是第一位， 感情附加值是核心， 肚子里的胎儿是关键， …… 过了半个小时，于有音总算有了大概思路， 起身活动了两下，看到小助理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走了过去， 小助理察觉到老板过来，侧了一下身子，“于总，我现在发现自己有点坐井观天了。” “嗯？” 小助理：“我刚才联系对方，她给了我一个网站，让我先去看看，真是大开眼界。” 于有音笑了， 小苗还是个孩子，遇到事情喜欢一惊一乍的。 “什么？” “找阿姨和找对象简直是一个套路，简历上附着身高、体重、学历、长相、视频，自我介绍一段英文，然后是各种证，兴趣爱好、信仰、履历……”苗助理板着指头说道， 于有音还真不了解，“是吗？” 苗助理指着屏幕，“你看这个，Alice（向雅），美籍华人，南加大教育学硕士，从高中开始去美国的，在加州公立、私立幼儿园、小学都做过班主任，Accent是典型的美音，蒙氏基础ok，钢琴八级，自然科学、社会科学、音乐舞蹈……” 于有音也惊讶了， 她之前没生过孩子，没关注过怎么教育孩子，也不了解家政行业有多卷， 看看这些菲佣、外教、Yutor……个个履历耀眼， 国内名校很多，清北复交一大把，国外名校也不少，连哈佛心理学都有， 美籍华人、台湾的、上海的，还有白人…… 看的人眼花缭乱， 苗助理在一旁看的心有戚戚，接过于总任务时，还抱着居高临下的眼光，准备好好挑剔一下， 没想到被反杀了。 不管是学历，还是月薪，家庭教师都碾压她， 平均月薪都在2万以上，基本上就是北上Top 5国际学校的班主任，专做驻家， 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于有音看了一会，“先挑几个，面试一下。” 苗助理连忙点头，“我来安排。” 于有音：“先从她开始。” 苗助理看了一下， 顺义Top 5的国际学校，幼儿园部的中文班主任，华师大本硕，薪水要求30k+五险一金，可以在上海、BJ工作， “好的。” 于有音：“时间还长，慢慢来。” “明白。”苗助理点头。 等于凤眠坐回椅子上，开始工作后，她开始慢慢搜集资料，准备好好表现一把， 老板的事无小事， 尤其是涉及到孩子教育的，更应该放在重中之重的位置， 工作上出差错还有情可原， 私事上搞不好那就是砸饭碗， 看到家政行业这么卷，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第477章 富贵闲人 于有音整理好思路，准备去找陈晓谈谈联合拿地的事， 发现对方去山上清修了，不在上海， 只能先去找姐姐于凤眠聊聊， 陈氏下面那么多公司，也就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的业务包含房产开发， 如期所料，于凤眠听完后，回道，“这么大的动作需要陈晓同意。” 于有音：“你觉得他会拒绝吗？” 于凤眠摇头：“很难说。” 照常理来说，没人会拒绝，拿下大宁地块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对于陈晓来说，单纯赚钱的生意已经不足以吸引他了。 于有音叹气， 臭男人这么难搞， 于凤眠见妹妹有点愁眉不展，便开导她，“别想了，到时候直接问他。” “嗯，他什么时候回来？” 于凤眠：“大概在月底。” 于有音不解：“好好的，吃什么斋啊。” 于凤眠：“最近闹出不少风波，他也出去散散心。” 于有音也听到一些传闻，但她心不在此，并没有过多关注， 此刻听到姐姐这么说，便问起了详情， 于凤眠有点无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于有音有点惊讶：“杰西卡是谁撞死的？” 于凤眠：“现在没有定论，据说肇事司机被安全部门带走后，突发恶疾死了。” 于有音怀疑：“这么巧？” 于凤眠：“现在很多人怀疑陈晓和安全部门有勾结，他是烦的不行，出去散散心。” 于有音：“姐，你应该管管他，这样下去不行。” 于凤眠叹气，“他那样的人谁能管得住。” 看了妹妹一眼，心里又多说了句，“我连你都管不住。” 是的，她早就怀疑妹妹两人关系， 万青在的时候不见你怀孕， 万青瘫痪了，你倒是怀孕了， 别说万天明，是个人都觉得不正常。 虽然于有音对外宣称，是找到万青的冷冻精子，受孕成功， 但于凤眠压根不信， 有一次三人吃饭，于凤眠偶然发现陈晓把手放在妹妹屁股上，那时起，她就确定妹妹怀的孩子是陈晓的。 虽然心里不舒服， 但她也没太好的办法，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爱人， 再说了，她连江一珊都能调节好，别的又算的了什么， 于有音还不知道自己暴露呢，在那说道，“起码要劝劝，现在不必往日，做事不能太激烈。” 于凤眠：“行啊，你回头也帮着劝劝。” “好的。”于有音说完后，觉得有点别扭， 偷偷看了一眼姐姐，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放下心来， 于凤眠：“你来了，有件事正好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 于凤眠：“最近新闻你看了没？” 于有音：“哪点？” 于凤眠：“就是那个女人卷款的事。” 于有音恍然，“哦，看了，还真是大手笔。” 7月4日，林城市教育局发公告称，许韵女士在林城市设立梅花教育发展基金，第一笔捐赠8亿元，用于支持职业教育和艺术教育等教育公益项目。 消息一出，引得无数人关注。 据说，“梅花”两个字取自陈晓奶奶和外婆的名字。 于凤眠淡淡说道，“还不是靠着陈晓。” 于有音不知道姐姐什么意思， 吃醋吧，不太像，姐姐对这种事看的很开，再说了，人家许韵正宫地位不可动摇。 有矛盾，不可能，两人就没什么接触，工作、生活中都刻意避开。 顺着话说，“她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啊，之前，大额捐赠也不少，去年向母校复旦大学捐赠1亿元设立“创新基金”，向“复旦人才建设基金”捐赠1000万元等……” 粗略估计，最近三年的慈善捐赠已经超过10亿元。 于凤眠：“我家珊珊差到哪了？天天在家带孩子。” 于有音恍然，原来根节在这里，“珊珊挺好的。” 再好也不能出来抛头露面啊。 于凤眠：“我想过了，让珊珊出来帮我，小宝现在也大了，该学着独立了。” 于有音想了下，倒也没说什么，“就怕陈晓不同意。” “他管不着。” 于有音劝道，“还是好好说，你知道男人好面子的。” “哼。” 好面子的陈晓正带着幼师妹子在静心斋喝茶， 妹子是偶然认识的， 肇事司机死了后，他便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了。 毕竟还得在国内生活，和任何部门对抗那都是取死之道， 得意时自然不怕，失意时墙倒众人推。 这个时候，既然占了便宜，就要夹着尾巴做人。 反正公司架构已经成熟，缺了他照常运转，实在不行还有智能管理系统，天塌不下来。 之前忙着创业赚钱，奔波辛苦，现在突然闲了下来，那就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再加上从废土世界得来的伪装技术已经成熟，陈晓干脆乔装打扮，开始了富贵闲人生活，轻易不抛头露面。 现在的身份是寓公，手里有不少房子，坐收租金，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 和幼师妹子认识也是机缘巧合。 对方在佛学上有颇深的造诣，能和他有一定的话题， 一般人，陈晓玩玩就腻了， 但这个妹子有点灵气，他很是喜爱。 前几天，幼师妹子给他发去自己祈福时拍的照片， 真丝长裙，黑长直垂挂，耳垂有一粒圆润的珍珠，脖子上挂一个大大的翡翠佛，垂到胸口，真丝的长裙内衬很低，外面堪堪系上，难掩波涛。 陈晓调笑说她，如同那佛前青石板上的青苔，又湿又滑，沾染香火的灵气。 幼师妹子则说：长夜安隐，多所饶益。 这让他颇为新奇， 两人慢慢就勾搭上了， 这次来静心斋，倒不是妹子提出的，而是陈晓约了人。 妹子在一旁很安静，素手沏茶，几乎不说话， 静静听着两个男人的交谈， 陈晓和居士的聊天却很不佛门， “这么说，你们这一派还分为明暗两支？” 居士抿了一口茶，“是的，暗地里的一支就是大家熟悉扬州瘦马，花大价钱培养艺伎。” 陈晓点头， 这个他也听说了，从古到今，屡禁不止，“那明面上的一支呢？” 第478章 不敢抬头看观音 居士：“明面上的一支就是名媛派，通过精心培养，嫁入豪门。” 听到这里，幼师妹子依然纹丝不动，脸上不见半点波澜。 陈晓来了兴趣：“哦，仔细讲讲。” 居士笑了下，但也没拒绝，“最有名的自然是港岛那边，三姐妹嫁入豪门的事了。” 陈晓隐约有点印象，“你是说王氏三姐妹？” 居士点头， 陈晓：“我记得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三姐妹都嫁给了亿万富豪，特别是老二，一举拿下千亿身价的“玩具大王”，这么看来，后面有故事。” 居士：“如果没人支持，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 陈晓：“具体怎么做的？” 居士：“细节就不说了，大致是包装身份，选对赛道，巩固自身优势。” 陈晓：“包装身份我知道，就是装名媛混圈，选对赛道怎么说？” 居士：“普通人家无法打入上流小圈子聚会，这个时候，需要一个能够展现自我的舞台，模特大赛、选美比赛、贵族学院、娱乐圈……都是机会。” 陈晓喝了一杯茶，“怪不得王氏姐妹都进了娱乐圈，没有比这个成名更快的了，不过，娱乐圈名声……” 居士：“这也有要求，虽然入圈了，但不能忘本。当明星只是顺带的，规矩面子都不能丢。无论是拍戏还是拍杂志，拒绝一切裸露画面。” “有用吗？” 居士：“都靠同行衬托，同样当模特，有的大当“嫩模”拍写真，王氏姐妹被妈妈要求不能拍吻戏、不能露出脖子以下的皮肤，甚至不能在娱乐圈谈恋爱……这样一来，人设就立起来了。” 陈晓想起了安琪，当年做过一段野模，不过今天也混出头了：“王妈妈是个狠角色。” 居士笑道：“现在添为我派护法长老一职。” 陈晓：“受教了。” 居士笑了下，“胡言乱语，见笑了。” 又说了会话，陈晓带着幼师妹子告辞， 下山的路上，幼师妹子按耐不住好奇，开口问道，“陈大哥，现在真的有花间派吗？” 陈晓：“不必太在意。” “嗯？” 陈晓解释道：“或许会有一些传承，但你要知道，自古以来，江湖就是江山的一隅，这些人再怎么吹的天花乱坠，还是为了一个钱字。” “哦。” 陈晓：“或许有花间派，或许没有，但有人暗中联络在一起，就是一股力量，他们能做一些事，也能被人驱使，当成一家特别的公司看待就行。” 幼师妹子恍然大悟， 刚才被居士云山雾罩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还以为真的存在这样一个江湖。 “那他说的王氏姐妹是真的吗？” 陈晓：“当年，王二妹嫁给玩具大王的公子，闹出了沸沸扬扬的假名援事件，但双方顶住一切舆论压力高调举行婚礼，斥资八亿，创下了香江之最，婚礼现场从特首到其他豪门全部到场，堪称“风光大嫁”的典范，现在看来，花间派没少出力。” 幼师妹子“嗯”了一声， 陈晓调笑道，“听完你就不羡慕？” 妹子摇摇头，“不羡慕，嫁入豪门只是门槛，要想安身立命，还有很长路要走，我一个朋友就嫁给了富二代，3年生了3个孩子，太恐怖了。” 陈晓感慨，“拿命去换。” 妹子：“她告诉我，不管大家进豪门前是什么样子、用了哪些手段，想要稳坐豪门儿媳的位子，学历、外貌、性格甚至一切其他技能都不再有用，生育能力才是关键的KPI。” “有得必有失。” 妹子：“在我眼里，她们就像住在金子打造的监狱里，人身自由几乎归零，主要任务就是生儿子，所以，我绝不会过这样的生活。” 陈晓握了握她的手， 妹子：“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陈晓看着她，妹子的欲，是从温婉中蔓延出的禁欲， 是闭上眼浮现的观音像， 本应六根清净，却生讳莫如深的欲望，渴将她轻衫剥落， “以是因缘，常在缠缚，说的真好。” 妹子没有说话，两人回到住处，一阵颠鸾倒凤。 妹子在他耳边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无业啊。” “骗人。” 陈晓笑了下，“为什么这么说？” 妹子：“不想说算了。” 陈晓：“别想太多了，享受当下。” 妹子倒也没纠结， 等到欢愉过后，妹子沉沉睡去。 陈晓打开电脑，处理积攒的工作， 他的离开并没有带来多少影响，公司照常运转。 唯一烦心的是，自从Bel教授公布了抗衰老研究项目进展后，越来越多的超级富豪找上门了，想要搭个顺风车。 有的来头之大，陈晓也不好拒绝。 Bel那边只是初见成效，就引来了全球富豪骚动， 如果说大佬们有啥共同爱好，那必须是痴迷“长生不老”， 根据柳程程搜集来的资料，不管是硅谷新富还是传统老钱，大家在这上面卷无止境。 砸几百亿找“神药”、换心换血打针强行续命，冥想瑜伽神秘主义，数字永生科幻照进现实…… 凡是普通人能想到的赛道，富豪们都一一在尝试。 即使想不到的地方，也有勇敢者在开辟道路， 95岁的香港富豪李兆基放话，如果可以多给他30年青春，他愿意付出1000亿。 10年前，贝佐斯花费1.16亿投资生物科技公司，发展“清除老化细胞”技术。前几年又狂砸30亿美元创建Alots生物实验室，研发细胞重编程技术，意图终结老化，对抗死亡。 以朴素人设著称的李首富，“一副眼镜戴了十几年”、“西装穿好多年舍不得扔”、“戴几百美金的西铁城”…… 生活各种朴实无华， 但在追求“长生不老”这件事上，砸钱不遗余力，花23年布局大健康医药产业，为了寻找“不老仙丹”前前后后砸了几百亿。 …… 尽管Bel的研究未见曙光，但凭借本人的名气以及诺兰生物的加持，已经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陈晓对此拿不定主意。 要不要广开言路，吸引更多人上车！ 第479章 幼师妹子 长生，人类永恒的追求！ 不了解永远不知道富豪们为了追求永生能有多拼！ 不说国外巨富，华人富豪，就是身边的人都有同样的追求， 某位亿万富豪为了保持身体机能，不但组建了一支高达三十多人的医疗团队，还在家中建造了专业的医疗室方便随时监测。 每年花费1500万进行身体保养，严格控制饮食起居。 早上五点开始测量身体数据，空腹进补保健品，坚持全素饮食（将卡路里严格控制在1977）。 通过血液测试、核磁共振、超声波和结肠镜等一系列检查，不断监测生命体征和生化指标。 身上70多种器官一个不落，光肠道片子就拍了三万多张，据说，连睡觉都会连接机器整晚监测“小兄弟”情况…… 这是人的天性！ 为什么皇帝愿意追求上升不老呢？ Bel那边能不能突破，现在不好说。 虽然本身研究有缺陷，但结合《废土世界》的技术，还真不能下结论。 如果没成功还好，大家的投资只当是做贡献了。 如果成功了…… 陈晓想了想，决定先开放一波， 虽然和七眼联盟在打架，但并不妨碍彼此之间的生意。 用情报大师谢若林的话讲，“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还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 再说了，这么大的生意，也不是一个人能吃的下的。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陈晓没有多少睡意，随便浏览了一下网络，发现没什么意思，便找到校园网络，看看师弟师妹的情况。 陈晓随意浏览着，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帖子， 一个女生说，“我在诺兰生物上找到一份招聘信息，请教诸位师兄师姐有没有谁了解这个职位的情况，任何信息都可以。” 陈晓看了一下回复。 帖子下面有十几个人回答， 有人说：“我知道诺兰生物会在面试的时候会问你什么问题，我可以给你讲讲。” 有的说：“我认识诺兰生物一个比较高层的人，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你直接跟他联系。” …… 陈晓笑了下，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 也曾经在网络上求助过师兄师姐。 来了兴趣，在上面回了句，“如果面试官问你，喜欢看什么小说，你就回答《三体》。” 对新人来说，了解一个公司的内部信息太重要了。 公司的日常企业文化，有什么工作偏好，这些并不是保密信息，但外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如果有内部的人讲讲，在面试的时候就能获得很大的优势。 …… 陈晓这边刚发完贴，就有人追问“也什么？” “因为老板喜欢，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陈晓敲字， “老板还喜欢什么？”又有人问道， 还没等陈晓回答，就有人打出来，“喜欢美女。” 陈晓无语，却也不好说什么， 说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来了兴趣， “诺兰生物的董事长不是女的吗？蕾丝边？”萌新问。 “我们在说陈大老板，我们的杰出校友。”有人科普， 萌新追问，“你是说她俩……” “这不明摆着，叶董事长三十多了，还没对象，你猜猜为什么？” “你猜我猜不猜？” …… 陈晓想起了叶绵， 看了看身边的幼师妹子， 心下略有惭愧， 摸了摸对方的玉背，干脆关了网页，睡觉，不想了。 第二天，幼师妹子起了个大早， 陈晓问：“有事吗？” “今天要去面试。” 陈晓：“面试什么？” “启明附小。” 陈晓茫然：“现在工作不干了？” 妹子一边化妆一边回答，“院长是个脑残，做的不开心。” 陈晓张嘴，还没说话， 妹子问，“我好久没面试了，你有什么教我的吗？” “正规的吗？” 妹子：“你说呢。” 陈晓：“要不要给你找个专业人士培训下？” 妹子：“来不及了，九点就开始了。” 陈晓：“我帮你问一下吧。” 妹子：“别，我想自己试试，你教我一些面试技巧就行，比如自我介绍什么的。” 陈晓：“那……你就随便谈谈自己，包装一下。” “怎么包装。” 陈晓：“说一下你有过什么样的逆境，经历过什么样的失败，你是如何战胜这些困难的。最近流行一个词叫“grit”，也就是坚韧力。你要证明自己是个有坚韧力的人。” 妹子想了想，“我好像没经历过什么失败，一直挺顺的。” 陈晓看了看她逆天颜值加魔鬼身材，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印象分确实很重要。 有的人就是能吃一辈子外表饭， “那就说说你的领导力，你曾经说服过别人，力排众议，让事情按照你的设想走？或者组织过一帮人去搞一个什么大活动？” 妹子歪着头想想，“组织小朋友毕业演出算不算？” 陈晓无语，“实在不行，你就把自己擅长的技能罗列一下，比如现代常用的专业工具，像社会学、心理学这些的统计学工具，或者数字公司推出各种智能编程助手？” 妹子有点怯怯，“会用word算不算？” 陈晓有点放弃了，“那展现一下自己合拍，怎么受同事喜欢，领导器重。” “大家都不怎么喜欢我，背后说我装。” “那你得过什么奖项，有什么证书？”陈晓问她， 妹子眨着眼睛，“都没有。” 陈晓彻底死心，追问她，“那你是怎么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 育才国际幼稚园也是很高端的，从一年十多万的学费都能看出一二。 幼师妹子有点无辜，“我陪朋友面试，就被录用了。” 陈晓心想，这真是靠脸吃饭，开挂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次面试不用担心。” “嗯？” 陈晓：“傻人有傻福。” “去你的。”妹子白了他一眼，“帮我把拉链拉上。” 她身形高挑，身上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里面是白色打底衫和牛仔裤，脚上穿着短款高跟皮靴。 相比于往日的明媚艳丽，今天明显要素雅许多。 陈晓站在她的身后，亲了一下，“很美。” 第480章 虚拟游戏《杀出黎明》 收拾妥当后，两人出门，妹子去面试，陈晓无所事事，准备去这边VR体验馆看看。 随着虚拟现实技术的不断更新换代，各地的VR馆也逐渐成为城市的网红点。 而且装修风格并不统一，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质。 刚走到一街道拐弯处，就碰到一个女孩牵着一条狗在遛狗， 女孩穿着灰色针织上衣，披着一件紫色外套，戴着一顶浅色帽子，将小甜甜的氛围感拿捏得刚刚好，穿搭既洋气又好看，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但凭感觉应该是一个美女。 可惜陈晓杀气太重，与小动物绝缘， 小八哥远远的就开始躁动起来， 差点把女孩带倒， “八万，你怎么了？” 小狗呜呜叫，作防御状， 女孩有点疑惑，随即明白过来，警惕地看着陈晓， 别是什么坏人吧？ 陈晓本来没在意，被小狗这么一弄，反而主动走过去了，“你好。” 女孩看了他一眼，长得还行，放下心来：“你好。” 陈晓看着她，还没说话， 女孩主动说道，“要合影吗？” 陈晓愣了一下，恍然， 原来是个明星， 随意道，“可以吗？太谢谢了。” 女孩点头，“当然可以。” 陈晓蹲下摸了摸八哥，“小狗真可爱。” 说来奇怪，刚才躁动不已的小狗， 顿时变得温顺起来， 女孩很高兴，“八万很喜欢你。” “它叫八万吗？” 女孩：“对啊，它就是八万。” 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陈晓问，“要发给你吗？” 女孩点头，“好的。” 陈晓：“加一下好友。” 女孩没拒绝，把手机二维码调了出来， 两人加了好友， 闲聊两句，各自分开。 陈晓对女孩并不熟悉，只是觉得颇为有趣，分开后就把这件事扔到一边了， 来到VR体验馆，随便逛了起来， 作为成都的新地标， 极真VR馆占地面积巨大，仅次于上海，设施豪华，来这里参观游玩的人络绎不绝。 陈晓看了会，便挑了一个末日枪战游戏《杀出黎明》，准备好好体验一把。 一般游客可能需要排队等候，但作为内部账号，自然是想玩那个玩那个。 《杀出黎明》的剧情很简单。 世界末日，丧尸占领了城市，六位玩家空降在一幢保存着抗病毒血清的实验大楼边，一路从结构复杂的地下涵洞杀到拥挤狭小的楼顶，最后在楼顶的大决战中杀开一条血路，回到营救飞机中去。 主线并不复杂，但沉浸感很强，里面运用的技术绝对是世界顶级的。 仅一个游戏场地就有400平。 长28米，宽14米，头顶框架高2.5米。 每个钢架节点处有一个圆盘，圆盘上布置有8个PS Eye摄像头，平均每个5*5m2的钢架内分配有10个摄像头，总共129个。 （当然这个场地是枪战类游戏通用的） 每个玩家都配备5件装备：添加了标记光球的悟空头显、装有标记光球的道具枪（重达2.5kg）、带有麦克风的罩耳式耳机、电子皮肤以及装在背包里的次时代游戏主机。 陈晓在工作人员的帮忙下，很快就准备妥当。 戴上头盔之后，看到自己和队友的虚拟形象。 经过了两代的优化，现在的虚拟人不再只是漂浮的人头，而是全身模拟。 身体和脚上都有装传感器，再加上系统的算法，已经完全能够模拟全身的运动状态。 六人虽然并不认识，但在系统的帮助下，还是能够互相配合的。 成尖刀状向前推进， 视野中不断出现丧尸身影，扣动扳机射杀， 从开始的六人打一只，到后面越来越多，难度开始增大。 毕竟是游戏，趣味性第一， 这里有人工智能随时监控，评估战斗烈度。 既不能太简单，让人简单发泄后，感觉没什么意思。 又不能太困难，让人觉得无法超越， 如果玩家是高手，那就增加丧尸NPC的智能，增强峰值体验， 如果玩家是新手，那就降低难度， 总之一切为了玩家， 一行人大部分都是菜鸟，丧尸的进攻保持在低水平线上， 陈晓甚至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他清楚记得，刚才的移动距离已经超过了300米，远大于场地的周长（60米）。 但在激烈的游戏中，并未感觉到自己在兜圈子（当然，这也跟他没有主动运用识海有关）。 要知道，他的精神力可是远超一般人， 如果他都没有发现，那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就是“真实的”。 正在这时，游戏智能察觉到菜鸟队伍中隐藏了高手，放出一只爬行者进行试探， 黑影从天而降，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腥风， 陈晓眼疾手快，抬起一枪，正中头部， 强大的冲击力，将爬行者击飞，污秽流了一地， “草。”其他几人吓了一跳， 然而正是这种肾上腺素分泌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激情过后，六人笑了下，继续往前推荐， 似乎体验到了战火纷飞生死之交的错觉。 带头的是一个女孩，ID叫大熊猫，身高腿长， 虽然长得一般，但身材很好，胆子很大， 走到一个铁门前，一脚踹开， 对面竟然是几十米的高空， 十几米外有一栋大楼， 两座大楼中间连接了一根钢梁， “卧槽，绝路。”一个队友吐槽， 大熊猫摇头，“没有，我们要从这里过。” 说完，直接走了上去， 其他队友面面相觑， 这不会摔下去吧， 虽然知道游戏是假的，但……这也太逼真了。 多少让人有点恐高！ 透过眼前屏幕，陈晓看到大熊猫的身影似乎有点不稳， 他知道这里有物理模拟装置，走在钢梁上，仿佛有真实的横风吹得人摇摇欲坠。 甚至还有摔下失重的错觉。 主动走向前去， 迫不及待想体验一把， 没想到VR技术已经集成到如此地步，确实不错。 余正明给了他一个惊喜。 看样子，谁也不是傻瓜，只要放手让他们去做，总会有新的收获，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VR场景几乎将各种技术用到了极致。 不光是《废土世界》的加持，还有地球世界的智慧。 第481章 顶流 在虚拟现实技术领域，时代娱乐作为国内《虚拟现实白皮书》的编写单位，制定了VR强交互内容规范。 其科技实力，全球领先。 继各地VR游戏体验馆后，时代娱乐公司先后与党建、军事、安全生产等领域全面融合，推出了一系列标准化应用解决方案。 今年着重打造的“红色百年党性教育系统”“应急安全管培系统”“虚拟仿真军事作训系统”“智慧教育系统”等产品，就是一大突破。 充分利用VR技术沉浸式的特点，为用户提供身临其境的真实体验。 随着战斗越发激烈，陈晓也开始收拢飘逸的思绪，沉浸在游戏中。 …… 女孩遛狗结束，回到自己的公寓。 340平米超大空间，客厅、餐厅和厨房融合一体，开放式设计。 站在室内可以看到外面的全景，尤其是日落和日出。 经纪人：“回来了？” “嗯。” 经纪人：“有被认出来吗？” “遇到一个粉丝还合了一张影。” 经纪人没说什么，明星毕竟吃的就是粉丝饭，“有照片吗？” “发给你了，我去洗澡。”女孩脱掉外套，赤足走向浴室， 经纪人跟在后面，“刚运动完，洗澡不好。” 女孩脚步没停：“没运动，连汗都没出。” 浴室宽敞，充满自然光。 浴缸布置在玻璃门附近，营造一种放松的感觉。 一张大的落地窗，俯瞰远景。 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从内向外看，但不能从外向外看。 为了方便起见，她还安装了自动窗帘。 经纪人见她已经开始放水，只能道，“八哥洗不洗？” 女孩：“洗洗，跑了一圈都脏了。” 经纪人无奈，“好吧，少泡会澡。” 回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看到了照片， 第一眼是男的长得不算丑， 五官硬朗，身材高大，稍微打扮一下，可以演个男三号。 第二眼就是觉得有点熟悉，想了想，又想不起来， 可能是熟人脸， 经纪人不在意，开始修改图片， 很快一张精修出来， 熟练的登上了女孩的社交账号，开始发状态， “今天偶遇粉丝，开心”9点32分。 虽然没有经过对方同意，但这就是明星的日常。 生活也是工作。 明星和粉丝一样，都没有隐私可言。 在经纪人心里，甚至觉得，素人能和自家宝宝同框，那也是一种荣幸。 作为95花代表，女孩的热度还是可以的。 什么“赵丽颖接班人、艳压迪丽热巴、小刘亦菲、搭档杨洋王一博、点赞宋茜黑评， 被歪果仁评为“全球第三美”…… 一路上也是茶言茶语的， 发微博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果不其然，很快粉丝就在下面评论， “姐姐好美。” “小狗可爱。” “男的猥琐。” “身材好顶。” “帽子好看。” …… 这个时候如果公司花点钱，就可以提前锁定微博热搜了， 这就是顶流，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关注， 不过，最近女孩的流量太大了，已经惹起了不少路人反感， 什么“碰瓷惯犯”“手滑女王”“吃瓜群众”…… 经纪人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不要太刻意了， 浏览了一下粉丝发言， 突然跳出一条评论， “这男的有点面熟。” 经纪人心中一咯噔， 难道真是什么熟人？ 如果是那样就太尴尬了，偶遇熟人，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炒作， 好心办坏事。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回应， “确实眼熟，等我想想。” “似乎在那见过。” “有点印象。” …… 陈晓的化妆术毕竟不是换头术，不过是在原来基础上，稍微整理一下发型，局部略有调整， 毕竟要正常生活，不可能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在这上面， 被网友认出来太正常了。 十亿网友里，有没有外星人都不敢否定？ 15分钟在520杯一模一样的水中准确找出被选中的那一杯， 14分钟从200个扇面中，找到与扇子的褶皱处相对应的那3个扇面， …… 这是人干的事吗？偏偏有人能做到。 天下奇才何其多， 陈晓这点化妆术也就是骗骗普通人，真被拿在放大镜下看，分分钟露出破绽， 9点33分，经纪人发微博后的一分钟，有网友就发出了答案：“我没认错吧，这不就是首富吗？” 随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留言， “哇塞，你一说我觉得还真像。” “什么真像，就是一个人，看首富的动态，最近几天正好在成都。” 贴了一张官微的宣传报道，“XX书记会见陈晓一行。” “鉴定过了，就是同一个人。”有网友斩钉截铁，还贴心的附上两张照片做对比。 这么一来，正常人都能看出两人的相似度！ “哇，首富也追星。” “我们露丝果然是全球巨星，连首富也不例外。” “哈哈哈，露丝的咖位还需要证明吗？在座的都是垃圾。” …… 随着陈晓被认出来，微博的热度上了几个台阶。 相比较女明星而言，首富的聚光灯更恐怖。 财经板块、社会板块、法治板块……经纪人之前梦寐以求的破圈效应出现了。 一股大潮席卷而来！ 她却高兴不起来， 感觉自己闯祸了。 有心删了微博，看到那破亿的热度，却也拿不定主意， 这时舆情发生了新变化， 有人发文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姐姐包裹这么严，又是帽子，又是口罩，我看照片都认不出来，陈老板是怎么一眼锁定的？” “对啊。” “要不是陈总的身份在那摆着，我都怀疑炒作了。” “这是真爱啊。” “确凿无疑的真爱。” …… 这时，舆论开始转向， “看来姐姐真的没认出首富，不然的话，不会这么草率发出来。” “没第一时间认出来，就是对钱的不尊重。” …… 有心人开始推波助澜， 毕竟顶流的位置就那么几个，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对手， 落井下石是大家最爱干的事。 “发照片有没有经过首富的同意？” “故意站在首富的左边，看似亲切，实则疏远。” “只把自己的图片P一下，心机婊。” …… 等到女孩洗完澡出来，发现十几分钟的时间，世界已经变成另一个样子！ 第482章 上帝之手 女孩了解完事情经过后，目瞪口呆。 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有点天方夜谭！ 经纪人：“刚才老板打电话问你真的不认识陈总？” 女孩摇头，“我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粉丝。” 经纪人皱眉：“现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老板正在托人打听。” 女孩：“我有他的微信，要不直接问？” 经纪人想了想，“你先给她道个歉，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女孩“嗯”了一下， 拿出手机，开始斟酌着编写短信。 知道了陈晓的身份后，她也忐忑不安， 作为圈中人，她最清楚对方的能量。 不说那庞大的近乎天文数字的财富， 就单一个时代娱乐公司，就足以让人颤栗不安， 从游戏起家，横跨娱乐、社交、影视多个领域，短短几年时间就成长为娱乐圈巨无霸。 什么资金门槛、人脉关系、创作瓶颈……通通不存在。 一路上肆意生长，攻城掠地， 到了今天，影响力已经极为恐怖。 大到并购公司，小到封杀艺人，没有它不能做的。 尤其是去年以来，若雪横空出世，时代娱乐借此和好莱坞集团搭上关系，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招兵买马，呼风唤雨。 “陈总，实在对不起，惹出今天的麻烦……” 经纪人坐在一边叹气，“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谁知道。” 经纪人：“我也很好奇，你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倒是没往粉丝上面想。 以陈晓的地位，那用得着追星，一个电话，她们都得乖乖送上门。 从来没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 女孩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确定，“好像……是误会了？” “嗯？” 女孩：“当时八万一直在叫，他……好像是看八万……我以为是粉丝，就问他要合影吗？他同意了。” 经纪人目瞪口呆，“你……怎么不早说。” 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没想那么多嘛。” 经纪人拍着额头，“哎。” 女孩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开口劝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要是生气，咱们道个歉，以后不和他打交道就行了，他还能封杀我啊？” 经纪人：“你不懂。” “什么？” 经纪人：“娱乐圈的生存方式变了。” 女孩看着她， 经纪人解释道，“我之前给你说过，现在的娱乐圈发生了很大变化。” 女孩点头，“嗯，你说之前的娱乐圈核心产品是歌曲、舞蹈、影视剧这样的文艺作品，现在娱乐圈的核心产品其实是“偶像本人”和TA所提供的情绪价值，有没有作品并不是最重要的。” 经纪人点头，“对，现在时代娱乐打破了这个生态。” 女孩皱眉：“你是说虚拟偶像？” 经纪人：“有一点，但不是最关键的。” 偶像本身卖的是人设，营业什么不重要，相比较真实偶像，虚拟偶像不存在人设崩塌的风险。 这点对真实偶像造成很大冲击。 毕竟，粉丝喜欢“学霸”，你就不能是文盲，喜欢邻家男孩，你就不能吸烟酗酒，喜欢“开得起玩笑”，你就不能随便甩脸色…… 女孩问，“关键是什么？” 经纪人：“我也是听到一个传闻，时代娱乐公司在搞一个大动作，建造虚拟世界。” “虚拟世界？” 经纪人：“对，一个虚拟的都市世界，他们称之为“观察型游戏”，里面的游戏人物没有固定的剧本，有着自己的人生。” 女孩有点皱眉，“这……” 经纪人继续解释道，“在这种游戏中，玩家不是作为主角来主导游戏进程，而是作为游戏世界的参与者甚至旁观者，观察其中的人生百态与世态炎凉。” 女孩问：“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经纪人：“一段真实的人生，必然会产生强烈的情感反应。” 女孩：“你的意思是……这个虚拟游戏相当于一个二次元世界，就像我们平常看到的影视、小说、动画一样？” 经纪人：“可以这么理解，它一旦成功，势必会带来无与伦比的沉浸感，举个简单例子……陈晓，白手起家的故事，如果拍成电视剧，收视率肯定低不了，但现实拍摄费钱费力，还不一定讨好，而在虚拟世界，可以随意截取一段商业传奇。” 女孩大惊失色：“现在的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了？” 经纪人：“你想连智能机器人都面世了，还有什么值得奇怪，再说了，人家现在是模拟一个十万人口的城市，难度小得多。” 女孩：“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模拟一个世界，截取一段人生，这不就是操纵人间的上帝吗？” 经纪人：“时代娱乐公司宣称，要打破现有的内容制作标准，掀起一场革命，从此之后，再无都市剧，想看家长里短的，给你一个普通NPC的一生，想看警匪片的，给你超乎人脑的智斗，想看大女主的，给你一个白手起家的创业史。” 女孩还是难以置信，“技术发展也太快了吧。” 经纪人：“你看虚拟现实设备一年一更新，悟空头显已经出到第四代了，苹果出到第五代，开始称霸天下。” 女孩：“那……我们……” 经纪人：“你想啊，一旦时代娱乐成功，到那时，我们可以谈合作。” “怎么合作？” 经纪人：“卖肖像权啊，把NPC的头像换成你的，一个完整的作品不就出来了吗？” 女孩迟疑：“你刚才不是说虚拟偶像更吃香吗？” 经纪人：“人都是贱骨头，虚拟偶像多了，又想要点真实的，相比较永远不会犯错，永远完美的二次元少女，还是现实世界的偶像更吸引人。” “说的我糊涂了。” 经纪人：“你别管了，总之，和陈晓搞好关系，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发展大计。” 女孩：“怎么搞关系？” 经纪人：“这个用不着教你吧，多说点好听的。” 女孩：“陈晓什么人没见过，怎么会吃这一套？” 经纪人笑了，“不怕套路老，男人……偏偏吃这一套。” “我试试。” 第483章 趣闻 有人在逼乎上问过，老男人对于年轻女孩的撒娇能不能顶住？ 点赞最多的是顶不住。 陈晓从《杀出黎明》游戏中出来后接到了柳程程的电话，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 女孩的信息已经来了。 陈晓顺便查了一下对方的资料， 赵露露，四川成都人，新生代演员，95花之一，获得过华鼎奖最佳女演员，算是青年演员中的翘楚。 在校期间，因为喜欢唱歌，爱好文艺，是公认的校花，长像甜美，气质出众，擅长塑造傻白甜。 …… 看到照片，陈晓有点恍惚， 这让他想起了椰椰， 虽然两人长得不像，但一样的甜美，一样的气质，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转眼间已经分开了两年，人间山河换了春秋，不知故人今何在。 一时间，心情萧索，没了兴致， 也懒得给对方回复了。 左右不过期一个小明星。 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 陈晓便出了VR馆，朝着不远处的巷子走去。 这个时候，幼师妹子应该已经面试完了。 走了几步，就接到对方的电话， 如其所料，尽管妹子本人既没什么坚韧力，又没团结力，但是凭借过人的外表，还是轻易拿下了心动的offer， 陈晓笑了下，“来吧，我在饭店等你。” 幼师妹子兴奋道，“吃什么好吃的？” 陈晓：“发你位置了。” 放下手机，正好到了地方， 推开大门，左侧是兰花流水的景致，右侧是私厨的招牌。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正厅，稀稀疏疏五六张桌子，已经有了两桌客人。 这里没有单间，只有美食。 不靠宣传，靠口碑。 陈晓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也是朋友告诉他的， 找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不用点菜，每天是固定的美食， 什么青蟹当家（海味），时令菜瓜（清淡）， 还有地产鲜活（海鲜），杀猪菜（特色）， 有时，还会有新奇食材到货， 具体吃什么，还得看今天， 今天是活杀家猪，做炖菜， 看着上不了台面，其实吃起来非常美味。 首先食材要保证质量，家猪不能是饲料催熟的那种肥头大耳，而是用黄豆玉米喂出来体态匀称、肉质紧实的猪。 其次，还得掌握一定火候， 陈晓点了酸菜肉，白切肉，五花肉，血肠…… 等着上菜期间，陈晓随意浏览下， 两桌客人离得很远，只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但陈晓经过强化的身体，稍微凝神，就能完整捕捉到对方的谈话， 黄衣男子身材高大，体型微胖，有种富态，对着同伴说道，“大志，我从BJ给你带了几瓶红酒，等会拿回去尝尝。” 同伴大志，是个光头男子，面相慈善，闻言道，“明哥，什么时候去的，没听你说啊。” “上周，去办点事，孩子上学，草，找了多少人，钱没少花，气没少受。”明哥无奈。 “说起这个，我也来气，嘟嘟那王八蛋学校，今天通知开家长会，连开三天，还不允许爷爷奶奶参加，这是人干的事吗？”大志吐槽。 明哥：“你这……也受这气？” 大志摇头：“都是为了孩子，别说我了，世界五百强的西南区负责人也在家委会里，照样得受着。” 明哥问：“大外甥学习怎么样啊？” 大志：“玛德，完全没遗传我的基因，费了那么大劲，拼钱，拼人，拼关系，到现在，还只是中流水平，孩子很努力，也不敢批评他，太憋屈了。” 明哥无语，想了下，说道，“算了，别说这个了，你猜我在BJ碰见谁了？” 大志喝了一口酒，“这个范围太大，多少得给点提示信息吧，在哪遇见的？什么身份，我认识不认识？” 明哥猥琐笑了下，“一个女明星，在恒大丽宫，你认识的。” 大志想了下，回答道：“不会是二水姐吧？” 明哥很是诧异，“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你知道二水姐住那？” 大志撇撇嘴，“拿历史当新闻，当年二水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圈内谁不知道。” 明哥：“那倒也是。” 当年爱马仕哥不喜欢束缚，喜欢做无防护的运动，结果闹出了“龙种”事件。 最后用一套恒大丽宫才把二水姐的嘴堵住，这事都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甚至为了彻底平息这事的影响，爱马仕哥后来还专门带着正妻回老家一趟，在全国人民面前秀了一把恩爱。 明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别说，近距离看，二水姐比电视上还好看，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 “真的吗？” “当然。” 大志皱眉：“她都已经四十多了，还好看？” 明哥露出一丝贱笑：“你懂什么，四十多才更成熟有韵味，很润，绝对是中老年男人的最爱。” “牛逼。” 明哥：“你可以质疑爱马仕哥的人品，也可以质疑他的商业道德，但是，你绝对不能质疑他的特殊爱好和品味。” 大志点头，“说起这个了，我想起刚才的新闻。” “什么？” 大志：“陈首富私会明星赵露露，你说这些大佬就这么喜欢明星？” 明哥摇头：“喜欢什么？玩玩而已。” 大志：“要说这赵露露长得也一般啊，怎么就入了首富的眼？” 明哥：“你要说别人，我还不知道，你说陈晓，我倒是知道不少。” “说说。” 明哥：“陈晓这人荤素不忌，爱玩女明星在圈内是公开的秘密，安琪和江一影专门为她拉皮条，号称睡了半个娱乐圈。” “真的假的？也不怕得病。”大志怀疑。 明哥：“前段时间，安琪为大佬庆祝，直接邀请了半个娱乐圈参加，在海外玩了一个星期，你说说那场面，一般人能受得了？” 大志：“腰子真好。” 明哥：“你不看人家是干啥的，威猛先生快把伟哥打垮了，听说内部还有更高一级的威猛将军……真是快活似神仙。” 大志：“这么猛？我还没用过，效果怎么样？” 明哥鄙视看着他，“装什么装，你没用过？” 第484章 居士2 大志“嘿嘿”笑了下， 明哥感慨：“陈老板的生活才是生活啊，身边美女如云，传说刘茜为他生了个儿子。” 大志：“别扯淡，前几天刘茜还发状态呢，什么时候生过孩子。” 明哥：“代孕嘛，多稀奇。” 大志摇头：“反正我不信。” 明哥斜眼看他，“怎么，你还喜欢她啊？” 大志：“瞎扯。” 明哥：“明星也是人，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乱七八糟的事少不了，再说了，神仙姐姐也有老的一天。” 大志：“别说我了，你这真打算收心呢？” 明哥：“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 “你刚才不是说威猛先生。” 明哥：“是药三分毒，虽然诺兰生物宣传无副作用，但我总觉得药这种东西，能少吃还是少吃点。” …… 随后两人聊起了养生知识，陈晓也没兴趣再听。 虽然当面听到自己的八卦，却也没多少尴尬的。 时至今日，他早已经过了那种在意外人评价的阶段， 随心所欲， 几乎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女明星也好，姊妹花也罢，流言蜚语无法动摇他内心的信念， 过了一会，幼师妹子按图索骥找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 服务员就端了菜上来， 白切肉先上桌，六分肥四分瘦， 脂油润泽，令肉片三分透明七分肥白，透着十足诱惑。 陈晓招呼道，“尝尝。” 幼师妹子虽然礼佛敬佛，但不忌荤素， 相反，因为有健身的习惯， 每天的肉食摄入必不可少， 听到男人这么说，就伸出筷子，颤巍巍挑岀一片， 什么都不蘸，就那么原汁原味滑入嘴中，在唇齿间缠绵， 陈晓也夹起一块，在轻微的“吱”一声中，醇厚芳香充盈口腔的角角落落。 “绝了。” 幼师妹子也点头，表示好吃， 两人也不说话，干脆大朵快颐起来，静静享受眼前美食， 油光饱满的血肠， 晶莹剔透的五花肉， 芳香甘甜的酸菜， …… 每一道菜都让人嘴里生津，回味无穷， 等到肚中六分饱时，陈晓动作慢了下来，幼师妹子已经放下筷子，喝起茶来， 陈晓：“上午面试什么题？” 幼师妹子：“就是说，如果发现学生有早恋迹象怎么处理？” 陈晓饶有兴致问道，“你怎么回答？” 幼师妹子：“我就说，首先要核查一下，不能大张旗鼓，要尊重孩子隐私等等。” 陈晓感慨， 这种中规中矩的回答，也能被录用，说明对方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 回答只要不反常，是个正常人，面试就是走个形势， 外表太占便宜了， 陈晓又问了一下面试见闻，对方的回答没有出乎意料，全程平平淡淡， 吃过饭，两人分开， 陈晓去静心斋拜访居士，幼师妹子回家准备材料，下午报道， 居士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焚香煮茶谈玄， 不得不承认，传承多年的花间派有点水平， 几句话就说到了心坎里， 让人大生知己之感， “您什么时候来这里静修吗？” 居士摇头，“快二十年了，之前在红尘里打滚。” “原来如此。” 居士笑道：“是不是觉得我身上俗味太重，尘缘未了？” 陈晓摇头：“只有入世才能出世。” 居士：“想出世谈何容易，每当午夜梦回，往事总在心间浮现。” 陈晓：“如果您不介意，不妨说说。” 居士目光深邃，“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笑了。” “嗯，我相信……大学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机缘巧合，攀上了一位大人物，帮着他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居士慢慢开口， “哦？” 居士：“现在大家都叫白手套，不过那个时候还没这么普及，白手套，那是顶级大佬的待遇，不是有人说过，没有信托和保险牌照的人，没有资格戴手套。” 陈晓笑了下：“那工作辛苦吗？” 居士陷入回忆，“辛苦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有点害怕……” 说到这里顿住了，摇摇头，“说这些干嘛。” 陈晓接过话：“那就说点……风花雪月？” 居士眼神露出笑，“风花雪月，那就有的讲了。” “是吗？” 居士陷入回忆，“当年房市火热的时候，我的一项主要工作就是买房。” “买房？” “是的，因为老板们不喜欢抛头露面，都是安排马仔或者亲信全权代为购买。” 陈晓明白了，“那很枯燥吧？” 选房、付钱、交房……不断重复，偏偏房子不是自己的， 居士神色莫名：“枯燥？没有，想在想想，应该我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挥金如土，肆意张扬。” “安得广厦千万间。” 居士：“房子不属于我，买房对我来说，只是一份工作，我喜欢的是那个过程。” “嗯？” “你知道，那些年，房地产销售属于美女浓度最高的几个行业之一，特别是豪宅的销售，美女云集，可以说，比空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居士若有所指， 陈晓明白了， 原来对方是借此机会睡女销售了。 二十年前，一套两三百万的豪宅，销售提成两三个点就是六七万。 零五年左右的六七万，从购买力来看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小一百万了。 以买房为饵。 不用多说，美女销售们自己就明白。 要钱还是要尊严？ 面对六七万（上百万）的销售提成，大部分人是很难以抵抗的， 尤其是豪宅、奢侈品这些专门面向富人的女销售。 平时接触到的都是有钱人，见识过金钱的威力，知道有钱的好处，因此普遍把搞钱摆在第一位。 居士见他神色，会然一笑，“当时没什么钱，却觉得世界在我手中，后来赚到钱了，甚至还养了一个女人，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陈晓：“曾经沧海难为水。” 居士抿了一口茶，“现在想起售楼部的样本间，依然有种心神摇曳的感觉，修为不到家啊。” 陈晓：“不必在意，这些都是宝贵的记忆，闲暇的时候拿出来把玩，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有道理。” 陈晓：“那你又是怎么入了江湖呢？” “说来话长。” 第485章 悟空5 虽然从对方嘴里勾勒了一个看破红尘、幡然醒悟的隐士形象。 但陈晓心里清楚，对方不是六根清净的人。 不过无所谓。 心情好了未尝不能打赏一下。 两人随意聊着，这时陈晓手机传来消息， 幼师妹子发过来一条信息，“真的是你？” 陈晓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又发了一张和赵露露的照片， “你说呢？” 幼师妹子无语了，“天啊，难以置信，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呵呵。” 幼师妹子好半天没有回话， 陈晓也不在意，继续和居士瞎聊， 两人说起了修行， 居士：“随着科技进步，有越来越多的手段辅助修行，我师傅曾说，以我的资质，在派内历史上能排名前三，即使这样，我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能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现在很多人通过服药或者高科技设备，能轻松做到。” 陈晓：“我想起了武侠小说提到的正邪两派，通过药物辅助修行，道路已经走错，迟早会反噬。” 居士：“那高科技呢？” 陈晓：“这就说到了东西有别，国内这边主要还是传统的修行打坐，西方那边通过高科技仪器探索大脑奥秘，从而辅助修行，两者各有优劣。” 居士叹气：“前段时间，有人在派内倡议全面西化，引进高科技设备，聘请专业人员，吵的比较厉害。” 陈晓摇头，“挡不住，效率上差的太远。” 你辛辛苦苦一年还没入门，对方轻轻松松一天就找到窍门，完全没法比。 居士第一次露出忧愁， 陈晓正待说话，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我们分手吧。” 愣了一下， 幼师妹子的信息接连不断发过来， “我本来只是想找一个靠谱点的男人，没想到收获一个惊吓。” “惊吓？” “咱俩的差距太大了，伱犹如天上的星辰，我渺小的如同尘埃，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陈晓：“你的意思？” “你被甩了。” “别闹。” “真的，我承担不了那个压力，你忘了我之前给你讲的闺蜜的事，想想都可拍。” 陈晓：“我们家三代贫农，没有那么多规矩。” 幼师：“你又不会娶我，咱们好聚好散吧。” 陈晓无语。 幼师妹子：“别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感情。” 陈晓回道：“就是……突然被甩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幼师妹子发了个笑脸，“你会很快忘了我的。” 陈晓：“不会，你比较特殊。” 幼师妹子：“特殊什么，还达不到你的标准。” 陈晓疑惑：“我有什么标准？” 幼师妹子：“你们这种大老板不都喜欢两高一好吗？” “什么两高一好？” “高颜值，高学历，好身段吗，我顶多算一高一好。” 陈晓：“哪来的乱七八糟的。” 幼师妹子笑了下，“我说真的，分手吧。” “哎。” 幼师妹子：“扭扭捏捏，不要让我让我看不起你。” 陈晓能说什么，“那就保重。” “保重，我会删了你的联系方式。” 陈晓没再回复，抬起头看到居士在静静喝茶。 叹口气， 居士：“遇到烦心事了？” “被甩了。” 居士不在意：“男女之情就像这壶中的茶叶，翻滚沉浮，最终酿成一股甘甜。” 陈晓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刚才说到修行，我有一点思考……” 幼师妹子看着手机，发呆了一会，最终还是狠心把陈晓删了， 感觉心痛如绞， 她知道那不是爱情，是得到而又失去的痛苦， 造化弄人！ 她本来只想找个有钱人，没想到上天送来一座金山， 最开始在网上吃瓜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赵露露身旁的男子， 几乎要晕倒， 瞬间狂喜，比中了彩票还激动， 等到心情逐渐平复， 她却回过味， 这段财运，不是她能把握的， 即使再怎么自信，也不会自信到能够掌握首富。 干脆趁现在还没陷进去，放手得了。 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只有拿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别人的东西，再怎么光鲜亮丽，也和自己没关系。 可是……好想哭， 幼师妹子揉着脸，提振精神，拿出手机，把与陈晓有关的所有痕迹都删除了， 初次见面“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确定关系“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逐渐深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之前让自己沉浸的经句，现在看来很是碍眼。 这经……不读也罢， 这时，闺蜜打来电话，“出来玩。” “没心情。” 闺蜜在电话中兴奋道，“来吧，《江湖》玩家线下聚会，据说许波（职业玩家，排名第三）会来，记得带上你家那位。” “我……失恋了。” 闺蜜尖叫：“什么……他眼瞎了吧，跟你分手？” “我甩的他。” 闺蜜问：“他出轨了？” “没有，就是不合适。” 闺蜜：“那他之前都是装的大款？” 幼师妹子：“没有。” 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一条银行信息， “【中信银行】温馨提示：您尾号1234的中信卡于8月7日15:06，收到5000000.00元，请您核对，如有问题，请咨询95558。” 妹子愣了一下， 随即意识到什么，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这时闺蜜打电话过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没接， 看到这么多钱，她真想给陈晓发个信息，收回刚才分手的话， 又在心里骂自己“又当又立”。 好不容易恢复心情，想着该怎么处理这笔钱， 闺蜜已经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见到她难受的样子，叹口气，千万无语没说出口， 强行拉着她出门，“别想男人了，聚会马上要开始了。” “我……还没化妆……” “化个毛线，素颜无敌。” “头显没拿。” 闺蜜脚步不停，“不用拿，主办方搞了一些悟空5测试版，正好试手，看看网上吹的有多神。” 悟空5还没上市，但一些科技大V已经拿到测试版，整了开箱视频， 吹的天花乱坠，什么吊打苹果，脚踢Meta，不管是硬件技术，还是软件内容都做到了极致， 第486章 新机发布 作为虚拟现实游戏的领跑者，悟空5一直是游戏迷关注的焦点， 虽然还未上市开售，但各种报道已经蜂拥而来， 相关技术细节也展现在大众面前， 官方宣称，“作为一款成熟的商业产品，悟空5采用一体机设计，通过领先的场景理解、交互识别、大视场角沉浸式光学体验赋能线下场景，为虚拟现实游戏提供更系统、更直观、更高效的服务。” 而测评的游戏大V也从多个方面进行了解读，“拥有精准的OST标定能力、精准的6DoF、3D手势自然交互、超大空间定位及理解能力，超大FoV打造沉浸式体验，高透光率提供更加身临其境的虚实融合效果；120Hz高刷新率满足线下多人竞技游戏等需要快速响应的多样场景……” 粉丝的期待值越拉越满， 尤其是《江湖》游戏如火如荼，影响力越来越大，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与悟空头显相互成长， 在这种情况下，官方举办的每一次线下聚会，都会引来无数游戏迷参加， 等到两个妹子赶到现场时，已经人山人海了，幸亏提前订了票，不然的话，只能在门口望洋兴叹了。 刚挤进去，迎头碰见闺蜜男友，“怎么才来，快点，活动已经开始了。” “许波来了吗？” 男友：“在打表演赛。” “赶快去看看。” …… 悟空5的上市给平静已久的虚拟现实产业带来了巨变， 相比较前面几代产品，悟空5的技术更加成熟， 重量仅有68克，采用全新高清、高亮、高透过率的光学显示系统， 除此之外，还深度融合了AI能力，兼具VR/AR的优势。 用媒体的话说， 随着人机交互革命在软件和硬件层同时发生——作为大脑的AI在大步跃进，而承载它的硬件也在步入成熟节点。 悟空5从视觉、听觉、触觉等维度全方位重塑人机交互方式，也意味着基于空间计算的三维计算机生态开始商业化。 从芯片、集成电路，到计算机硬件、操作系统、软件工具等，完全以空间三维建立的一套全新的三维计算机系统。 …… 陈晓拿着刚上市的悟空头显，研究了一下， 作为新时代娱乐公司和巨石科技的心血产品，集技术之大成者， 巨石科技按照新时代娱乐的要求，提供硬件设备， 新时代娱乐则架构整个生态， 操作系统、游戏、人机交互场景…… 后期数字人生公司也加了进来，在ai上提供了支持， 可以说，悟空5完全对得起大众期待。 轻便、舒适、美观、耐用、安全、智能…… 在这款小小的设备上集成了EEG（脑电图）、EMG（肌电图）、EDA（发电反射，或皮肤电活动）、PPG（光电容积扫描）和眼动追踪等一系列传感器。 与现在的主流产品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 “先生，需要试一下吗？”笑语盈盈的服务员问道， 陈晓问：“买的人多吗？” “几乎供不应求。” 陈晓笑了下，“怎么用。” 和幼师妹子分手后，他也离开了成都，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倒不是伤感， 女人对他来说，只是点缀罢了， 对方留或走，不过是心湖上的一点涟漪，渐渐消散， 下一个地方会有新的开始。 至于转账的五百万，也是这段时间相处不错，给对方点生活费， 一路上转转悠悠，来到了西安， 看到悟空头显上市，便来了兴趣，排队进了专卖店，看看销售情况。 美女销售教他上手操作， 全程耐心细致，轻声细语， 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齿， 这不是他魅力惊人，或者被对方看出了大款的底细，而是公司的制度规定， 把顾客放在第一位。 这个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很难， 很多公司嘴上说的“顾客是上帝”， 真到利益冲突时，员工第一？股东第一？高管第一？ 或许最后才是顾客！ 当然，“顾客第一”并不意味着公司的竞争力很强， 说不定“股东第一”的公司能把“顾客第一”的公司打趴下。 只是一种利益抉择。 “哎，你试完没？不买别挡路。”正当陈晓享受着服务时，后面一个胖子看不顺眼了，直接喊道， 陈晓看了一下时间，“还没到十五分钟吧？” 胖子：“要买赶紧买，你还真打算白嫖十五分钟？” 陈晓还没说话，美女销售过去安抚道，“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我们工作不到位，让你们久等，先去这边喝杯茶吧。” 胖子怒色稍歇，跟着美女销售去了旁边沙发， 陈晓看了他一眼，继续刚才的游戏， 上次和赵露思合影被认了出来，他痛定思痛，在化妆术上下了不少功夫， 现在就是站在叶绵面前，她也不一定能认出， 胖子出言不逊虽然让人生气，但看在他掏钱支持的份上，暂时先记账， 要是一会还是不长眼，就让知道什么叫祸从天降。 …… 陈晓登录后，发现整个界面与手机APP基本一致， 它的DOCK栏放到了左边，里面分别对应的是：主页、元界、Avatar、聊天、设置等五大板块。 主页部分，上面又分为了玩家近期体验的游戏以及平台推荐游戏两部分，平台推荐游戏全部为VR适配内容。 玩家首次注册时，会获得一个默认的虚拟形象，当然可以在Avatar窗口进行个性化调整。 玩家不仅可以通过模板对人物的表情、躯干、服装等进行自定义，也可以在商城购买更多第三方皮肤道具。 而这个影像是应用在所有VR游戏中的， 同时，为了方便用户上手，平台内置了一款用于教学的VR小游戏。 操作方面，左手手柄用于控制玩家的移动，右手手柄用于切换视角，操作很直观， 而且能够通过按键，自定义调整，单手操作也可以。 与同类型VR社交平台不同之处在于，悟空5不仅支持第一人称视角操作，它还允许用户随时切换第三人称视角。 多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之前的虚拟手套换成了电子皮肤，手指运动可以更加灵活， 第487章 试机 陈晓点开游戏栏，一片光影在眼前打开，琳琅满目。 《极速攀岩》，体育类，游戏售价19.9元，玩家在虚拟世界中通过左右手交替的简单动作模拟攀岩，快速攀爬直至顶点，达到游玩的同时轻松健身的目的。由于经常需要抬头观察，因此还能锻炼颈椎。 《神圣裁决》，动作类，游戏售价49.9元，融合了奇幻和科幻元素的PvP对战类游戏，共包含40多种武器、法术和召唤物。玩家要发散创意尝试不同的装备组合，制定适合自己的战略。升级并解锁增益物品后，还能进一步提升战斗潜力。 《星际间谍》，冒险类，游戏售价108.9元，主角是“国家安全局”的新兵，被派往双子星系的行星带去找寻一位神秘特工。冒险过程中玩家要与外星动物、机械敌人甚至人类展开战斗，还可以收集并打捞物资，制作武器、工具，驾驶车辆和机械装置等。 …… 陈晓想了一下，点开《密室》， 这是一款解密类密室逃生游戏，游戏售价42元。 玩家需要收集七种物品，与周围环境进行互动，解开错综复杂的谜题，最终设法逃出生天。 谜题都经过精心设计，要发挥观察力和创造力才能破解。 眼前画面变换，一座小镇出现， 背景介绍： 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有一座被荒废多年的别墅，因传闻中有各种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而臭名昭著。 有人说夜晚会听到阵阵凄厉的哭声，有人说曾经看到幽灵般的身影在房内游荡。 这栋别墅因为神秘的历史和恐怖的传闻，吸引了不少冒险者前来探索。 …… Flash结束，镜头拉进，陈晓身影出现在别墅前。 游戏正式开始， 眺望别墅，忽明忽暗的光线，隐隐约约的歌声，以及一闪而过的身影，都让人心里隐隐发毛， 陈晓不在意，推开别墅大门，走了进去， 立刻感到一股阴森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子。 凉风从窗户传来，模糊听到了咯吱声和低语声，仿佛有人在耳边说话。 按了一下开关，没有任何反应，陈晓放弃，沿着黑暗的楼梯爬上二楼， 还没松口气，一间阴暗的卧室映入眼中， 透过门缝，隐约看到了一张破旧的床上有一个形状模糊的人影，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陈晓走近观察时，突然一个鬼脸出现在眼前， 一般人遇到这情况还真要被吓住， 不过陈晓在《废土世界》久经考验，并不惊慌， 凝神细看，不过是一张破布， 走进屋内，发现床上躺的是一个玩具熊，仔细搜索一下，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晓在别墅内四处翻找，不断遭遇到各种意外情况， 什么家具被推倒，门窗自动打开关闭，灯光闪烁，幽灵的呼吸声和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别墅中， 胆子小的恐怕要吓们四处逃窜，离开鬼屋， 但陈晓轻松应对，不过因为时间的原因，最终没有通关， 摘下头显、手套，看着眼前的场景，刚才的恐怖别墅仿佛是在梦中，陈晓摇摇头，把位置让了出来， 走到一边，正要歇息，刚才的胖子见他没有掏钱的动作，嘴里忍不住说道，“呦，这是要……” 感觉到冰冷的目光刺来，剩下的话说不出口， 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祸从口出。” 胖子感觉颜面大失，尤其是美女导购还在一边站， 想要嘴硬一下，却又想起刚才的凌厉目光给人的窒息感，只能脸色涨得通红， 陈晓没再搭理他，拉着美女导购问了一些销售情况， 随着他修为日深，加上之前在《废土世界》的战斗，精神层面远超常人， 胖子区区一个宅男，面对他的压迫，扛不住也正常。 美女导购见双方没再发生冲突，心下松了口气， 做生意的最怕有人闹事， 笑着说道，“先生，悟空5的售价是16888，现在购买送三款免费游戏，可以支持分期付款，我们和京东、天猫都有合作……” 陈晓听她说了一会，问道，“你还是学生吧？” 美女导购愣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在这里实习。” 陈晓：“实习工资多少。” “一天四百。” 陈晓：“有点低了。” 美女导购见他语气和蔼，低声道，“不低了，我同学才三百，还有二百的。” 陈晓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 美女经济， 对方值这个价， 面容娇美，身材高挑，元气满满， “一天工作几个小时？”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中午休息一个小时，先生，你刚才试完之后，觉得悟空5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陈晓：“还行，你不用上课吗？” 美女导购问他，“今天休息，对了，你怎么看出我是学生呢？” 陈晓笑了下，“直觉。” “骗人。” 陈晓：“你哪个学校的？” 美女导购笑了下，避而不答，“关于悟空5，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晓：“有悟空3和4吗？” 美女导购：“有的。” “便宜多少？” “嗯，我看一下最新报价，悟空3是6999，悟空4是9999。” 陈晓感慨：“价格还是太高啊。” 美女导购：“比之前便宜了很多了。” 陈晓摇摇头，“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叫我小鱼就行。” 陈晓：“加个好友吧，售后有什么问题给你联系。” 小鱼看了他一眼，有点迟疑， 陈晓：“不行吗？那加你领导，以后有问题找他。” 小鱼嘟了一下嘴：“那……工作之外的问题，我都不会回答的，” 陈晓：“你还挺自作多情的。” 小鱼瞪大眼睛， 陈晓笑了下，“不会骚扰你的，不行的话，你把工程师的微信推给我。” 小鱼：“我哪有工程师的微信，有问题你可以找售后。” 陈晓：“你这态度不行啊，不能只负责卖东西，不管后面。” 小鱼正要说话，突然看向后面，瞪大眼睛， 陈晓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揽着小鱼错开几步， 一些茶水泼在刚才两人站的位置， 扭头一看，刚才胖子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 第488章 时代娱乐权力架构 小鱼吓了一跳，连忙推开男人，“你干嘛？” “这不是怕你有危险。” 小鱼白了他一眼， 陈晓转移话题，“他俩怎么了？” “不知道。” “胖子脾气有点暴躁啊。”陈晓看着工作人员把两人分开，随口道， 小鱼收敛笑容，“关于悟空头显，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晓摆摆手，算是放过她， 小鱼本来以为对方接下来该付钱了， 毕竟问也问了，玩也玩了，看打扮，不像是缺钱的人， 没想到男人竟然走了， 走了， 无语至极，虽然卖东西没有提成，但自己大半天的付出，没有任何收获，还是让人沮丧。 不过很快，汹涌而来的客流就让她无暇多想。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换班吃饭，小鱼才歇了口气，心中暗自感慨，400块钱真不好挣。 这时同事吴刚凑了过来， “小鱼，旁边新开了一家牛肉面，一起去吧？” 小鱼摇头，“一会点外卖。” 吴刚看着这张素净的脸，忍不住心神摇曳，“我点吧，你吃什么？” 小鱼：“还没想好，你先吃吧。” 说完向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吴刚也不气馁，拉着一旁的小刘出去吃饭， 因为年龄差不多，再加上是同一批的管培生，刘正阳也不见外，“吴哥，我看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吴刚笑了下：“不急，慢慢来。” 小刘：“过几天小鱼回学校了，没机会了。” 吴刚很是自信，“跑不了，过几天咱们公司招实习生，我要一个名额给小鱼留着。” 小刘惊讶：“你有名额？” 要知道时代娱乐作为“陈氏”集团的重要支柱，人事权和财政权已经被收回，由总部统一招录使用。 不要说市级分公司没有权限，即使是省级分公司也不行，只有个别大区才有招人的权限。 以时代娱乐公司为例，从游戏发行起家，陆续投资游戏公司、自建工作室自研游戏。 粗略算一下，也接近有五年时间。 这段时间大致上可分为上下半场。 上半场是在余正明主导下，初步构建了游戏发行、联运体系、投资重点游戏厂商，搭建了自研工作室。 下半场是在总经理徐少文主导下，成立“元界”事业部，构建了东北、华北、西北、西南、华中、华东、华南七个战区（采用金酒集团销售模式）。 陕西分公司属于西北战区，本身没有招人的权限。 吴刚能要来名额，说明关系至少在片区，甚至总公司。 刘正阳也听说了过几天会招聘一批实习生，但离他太远，也就没操心。 没想到吴刚还有这能耐，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虽然名义上是实习生，但选拔标准完全按照正式员工进行的。 实习期只要表现正常，毕业后正式录用。 这也是很多大公司的通行做法， 双方各取所需， 大学生提前一年进入公司，学习成长，当廉价劳动力。 公司以较低成本完成人员培训。 “你知道就行，我叔叔在总部上班，要一个实习名额容易的很。”吴刚有掩饰不了的得意。 刘正阳挤眉弄眼问，“那咱叔是什么职务？” “吴少华。” 刘正阳真的惊讶了，“技术总监？” “是的。” 刘正阳恍然大悟， 作为有心人，他对于公司高管耳熟能详，不管是本土派还是空降兵，他都私下有过了解。 吴少华毕业于吉林大学，曾担任网易引擎开发专家，参与项目包括《流星蝴蝶剑》《忘川风华录》《永劫无间》等。 上个月被挖过来作为“元界”全国技术负责人，主要职责是搭建引擎流程、制定面向全品类的技术方案等。 目前算是时代娱乐公司的高管。 总经理徐少文，技术总监吴少华，运营总监崔少元，时代娱乐公司游戏事业部的铁三角， 上面有董事长余正明，下面有七大战区负责人，如此三层架构，构建了整个公司的权力图谱。 “吴哥，你来西安这边有点受委屈了。” 吴刚摇摇头，“这不是下基层锻炼吗，再说了，之前我叔还没来公司。” 刘正阳连忙点头，“那倒也是，以后这也是一段履历，那句话怎么说，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以后还得请吴哥多照顾。” 吴刚笑了下，“咱兄弟说这个见外了。” 刘正阳按下心头兴奋，转回刚才的话题，“吴哥，你准备怎么跟小鱼说？太直接了，怕她不好意思，要不我来说吧。” 吴刚露出一丝赞许， 之所以废话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这？ 刘正阳平时就挺机灵， 如果能收为小弟，那省了不少事， “也行，小姑娘脸皮薄，直接告诉她，万一激起了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刘正阳点头，“吴哥你考虑的周到，小鱼和其她女孩不一样，得讲究策略方法。” 吴刚满意：“行，你办事我放心。” 两人走到“瑞华牛肉面”，各自点了一大份面，两个凉菜吃了起来， 因为工作期间不让饮酒，只要了点饮料。 两人随意闲聊，在刘正阳的吹捧下，吴刚不自觉说了不少吴少华的事， 吴少华确实是他亲叔叔，之前在网易担任高管，虽然钱挣了不少，但没什么影响力，技术宅一个。 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时来运转，竟然被时代娱乐看重，高薪挖了过来， 要知道，时代娱乐凭借《勇者无惧》《江湖》两款游戏在全球声名鹊起，攫金无数， 游戏制作平台“元界”，几乎统治了全球独立游戏制作圈， 更不要说悟空头显，隐隐掀起新的人机交互革命， 再加上去年风靡全球的若雪智能机器人， 不管是名气还是实力，时代娱乐公司远超猪场， 吴少华一个技术总监能来时代娱乐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一来就担当重任更是闻所未闻， 在业内引起轩然大波！ “公司的核心工程《人世间》就是我叔叔负责的。” 刘正阳：“就是那个号称能够自然演化的都市小镇？” “对，是那个游戏，其实也不小，有十万人呢，你想，哪个电视剧能有十万人？”吴刚吃了一口黄瓜。 刘正阳惊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上市？” 第489章 人世间 吴刚：“《人世间》整体架构已经完成，据说下周就要开启内测。” 刘正阳有点兴奋：“怎么申请内测资格？” 吴刚：“好像是邀请制的。” “可惜。” 吴刚：“可惜什么，《人世间》根本就不是娱乐游戏，可玩性很差，主要是为了冲击影视行业。” 刘正阳疑惑：“可玩性很差？不是号称NPC智能都很高，力求100%还原现实生活吗？” 吴刚看了他一眼，“真实就好玩吗？你现在的生活不就是100%真实？” 刘正阳：“呃……这倒也是。” 吴刚：“大家喜欢的是看着真实，《人世间》具体怎么演化还不清楚，但太真实了肯定不好玩。” 两人边吃边聊，等回到专卖店时，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 吴刚看了一圈，没找到小鱼的身影，问同事， “小鱼下午有事请假了。” 吴刚有点遗憾，“她怎么回去的？早知道我送她了。” 同事：“她搭别人车走的。” 吴刚问：“谁？” 同事不确定，“好像上午的一个客户，开了一辆保时捷。” 吴刚如遭雷击，“什么？” 同事见他脸色不对，马上住口，“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问其他人？” …… 陈晓：“今年大几？” “大一。” “怪不得。” “什么？” 陈晓摇摇头，“没什么，不高兴我送你？” 小鱼摇头，“没有。” 陈晓：“刚才还夸伱性格耿直呢，这就不说了。” 小鱼：“你专门等我吗？” 陈晓：“也算吧。” 小鱼：“你想追我？” 陈晓笑了下：“那就看你怎么考虑的。” 小鱼看了他一眼，“我们今天才刚认识，说这个太早，而且我感觉……” 说到这里停住了， 陈晓问：“怎么了？” 小鱼看了他一眼，“你打心底似乎并不怎么尊重我？” “有吗？” 小鱼：“不是很明显，但我能感觉到，你听到我还是学生时，有点漫不经心，不以为然……” 陈晓有点惊讶了， 这姑娘很敏锐啊， 他也没有否认，顺着话说，“不是不尊重，而是顺其自然，我以前谈过几个大学生，大家都很真实，一见钟情，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用绕弯子。” 小鱼没有生气，反而问道，“那就是很随意了。” 陈晓：“这么理解……也不错。” “呵呵。” 陈晓：“你不信吗？” “信什么？” “一见钟情。” “不信。” 陈晓：“不信……要不要打个赌？” 小鱼疑惑，“赌什么？” 这时，车已经驶入校园，陈晓放慢速度，扫了一眼，对着小鱼说道，“看到前面两个姑娘没？” 两个妹子个子高挑，画着淡妆，身材和容貌俱佳， 一个穿着超短牛仔短裤、白色短袖T恤，另一个穿着淡粉无袖连衣裙， 极为养眼。 “赌一见钟情，她俩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就好。”说完，陈晓把车停在两人身旁，“同学，打扰一下，请问管理学院怎么走？” 两个女孩被突然叫住，并没有感到突然或者意外，似乎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打量了一下陈晓，又用余光看了看白色保时捷，然后回应以微笑， 连衣裙女孩开口指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拐，前行大约三百米就到了，管理学院门口就在路的右边。” “这个……能不能帮忙带下路？” “好的。”两个女孩没有拒绝， 正要上车， 后窗玻璃落下，露出了小鱼面无表情的脸， 两个女孩有点尴尬， 其中一个似乎认出了小鱼，“何瑾瑜？” 陈晓连忙开口，“不好意思，想和你们认识一下，怕太唐突了，开个玩笑。” 两个女孩没有任何生气，“你们……” 陈晓：“小鱼是我妹妹，今天过来送她，两位美女，上车吧。” 连衣裙女孩见小鱼脸色不好，也就没自讨无趣，“还是不了。” 陈晓：“留个电话吧，没事出来一起玩。” 等到车走远，小鱼开口道，“放我下来吧，我到了。” “生气了？” 小鱼不说话。 陈晓：“给你开个玩笑。” 小鱼已经对男人有了深刻认识，也不想说什么，“跟我没关系。” 陈晓：“还真生气了。” 小鱼还是沉默， 陈晓：“以后不要和人随便打赌，尤其是男人，说实话，刚才那两个美女，可不是随便挑的。” “哦？” 陈晓：“我看到她们第一眼，就知道是我想找的人。” “为什么？” 陈晓：“你看到刚才那个超短牛仔裤女生没，她手里挎着什么包？” “粉色的？”小鱼不确定。 陈晓：“是Hermes。” “那又如何？” 陈晓：“这个年龄段，99%的女生凭自己是消费不起爱马仕的，即使家里殷实，父母一般也不会在这个年龄段给她们买这个价位的包。” 小鱼嘴硬：“或许人家是白富美。” 陈晓：“那就需要进一步观察了，还生气吗？” 小鱼把目光转向窗外，“你管我。” 陈晓笑了下，一脚刹车停在了路口，“好了，到地方了，下车吧。” “呃。”小鱼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准备下车，“谢谢你。” 陈晓：“谢什么？顺路而已，说了我去拜访范教授的。” 小鱼彻底懵了， 不知道男人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陈晓却没再给她机会，等到下车，打了个招呼后，拐弯驶向了教授楼， 小鱼一脸懵逼留在原地， 陈晓不管那么多，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范教授家里， 简单寒暄几句，陈晓道出来意，邀请对方正式加入“人世间”项目， 范教授研究的是社会心理学，虽然有一定的名气，但学术成果并不突出，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时代娱乐公司看重？ 陈晓：“范教授，我们知道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最大区别就是能否重复实验。自然科学领域，只要设定好实验环境，就可以多次重复，用来验证理论假设的科学性，而社会科学不行，无法重复，无法验证。” “嗯。” “《人世间》项目就是构造一个可以重复的环境，为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社会科学提供新的研究工具……”陈晓侃侃而谈， 第490章 助理 筹备《人世间》项目，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社会实验，一个是影视制作。 影视制作遇到了一些瓶颈，从游戏里直接截取的生活前段，需要经过很多算法才能呈现在屏幕上。 社会实验，利用人工智能生成数量众多的智能体，让这些智能体产生互动，从而在虚拟世界中打造出真实的仿真社会。 这样一来，就能在更大范围内做出可重复的社会实验，更高效地模拟出社会政策的应用效果，也就可能加速经济社会政策的优化进程， 范教授本人虽然声名不显，却有着真材实料，尤其是社会心理学方面，造诣很深。 只是因为本人淡泊名利，导致头衔不多，外行人不了解。 但在“魔法师”的眼中，一切无所遁形。 陈晓又介绍了公司开展的“刑满释放人员社会改造工程”，范教授兴趣大增。 他虽然只研究学问，不沾染是非，但在现代这个谁会，很多资源完全掌握在大公司手中。 就像很多顶级的人工智能专家，为了进一步研究，不得不从学校的书斋里出来，去互联网巨头那里工作。 一样的道理，范教授想更进一步，《人世间》就是一个桥梁。 讨好合作之后，陈晓告辞， 范教授没有挽留，他本身也就不擅长人情世故，心里没有留下吃饭的概念。 陈晓也不在意，下楼后，看到几个美女围着保时捷拍照，便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青春活泼，元气满满，每个看起来都别有一番味道。 等到美女们拍完照，陈晓走了过去， 这时，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打招呼，“嗨。” 陈晓看了下，正是刚才的牛仔裤，“你怎么在这？” 牛仔裤女孩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随口编了一句，“来图书馆借书，看到你了。” 陈晓见她娇艳欲滴，随口道，“正好有点事要问你，一起吃个饭？” 牛仔裤女孩没有拒绝， 陈晓打开车后排的们，女生上了车，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牛仔裤女孩：“叫我果果就好，陈哥，你是做什么的？” 陈晓：“做点小业务。” 果果露出一丝敬佩：“哥哥好厉害，年轻有为。” 陈晓一边启动车，一边回答：“算不上，就是比你们早出生几年，赶上了好时代，干啥都能赚钱。” 果果：“哥哥太谦虚了。” 陈晓回道：“纯粹就是运气好而已，现在时代变了，开公司也是勉强维持罢了。” “生意不好做了？” 陈晓：“有时候想想不如当房东，随便几套房租出去又轻松又自在。” 果果：“哥哥真有责任心，想要做点事业，为GDP增长做贡献。” 陈晓看了她一眼，大长腿白的耀眼，“你这样上陌生人的车，不怕遇到坏人吗？” 果果抿嘴一笑，“看哥哥文质彬彬的样子，就不像是坏人。” 陈晓：“电视上坏人不都这样，开保时捷，搭讪女孩？” 果果：“坏人不开保时捷，坏人都是开很土的奔驰啊，奥迪啊。” 陈晓“哈哈”笑，“说的很对，我是好人。” 果果问他，“你真的是瑾瑜的哥哥吗？” 陈晓没回答，反问道，“瑾瑜，你们很熟吗？” 果果露出了一个莫名神色：“不熟，但是听过她。” “哦？很有名？” 果果笑了下：“她是我们的校花啊。” 陈晓：“你们还有校花？” 果果：“当然有了，哪个学校没有？再说了，何美女被评为校花，名副其实。” 陈晓问：“怎么名副其实？” 果果回答：“不仅长相甜美可人，学习成绩也是数一数二，多次获得国家励志奖学金，是大家公认的才貌双全。” 陈晓随口道，“确实挺优秀的。” 果果继续道，“她还是校艺术团的副团长，多才多艺，口才很是出色，每到学校大型活动时，都会被钦点担任主持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陈晓笑了下，“你对她挺了解。” 果果叹气，“她活成了我梦想中的样子。” 陈晓：“不必羡慕她，你也挺优秀的。” 果果沉默一下，“哥哥，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 “为什么这么说？” 果果：“我猜的。” “你想多了，在我眼里，你和瑾瑜没什么区别。” 果果不信：“怎么可能，男人肯定都会选她。” 陈晓摇头，“我看女人只有一个标准。” “什么？” “只看外表，不看心灵，丑拒。” 果果笑了下，“就会哄人。” 闲扯几句，陈晓问：“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果果：“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吃大餐呢。” 陈晓看了她一眼，安全带下沟壑深深，浑圆夺目，“怕你不愿意。” 这女孩不是普通的物质女，有不少心思。 果果干笑，“怎么会。” 陈晓：“说吧，有什么事，看在今天你指路的份上，就不收你咨询费了。” 果果见男人正经起来，也坐直身体，露出几分讨好，“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事。” 果果见状，不再纠缠，干脆道，“是这样的，最近有份offer，我有点拿不准主意，想请哥哥帮忙把把关。” “具体情况。” 果果：“一个师兄介绍的，他老板招私人助理，待遇优渥。” 陈晓看着她，“助理？什么条件。” 果果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是。” 陈晓看她的手机照片， 上面有五点要求： 一，30岁以内未婚； 二，BJ或者上海这两座城市的重点大学毕业； 三，专业是音乐或者舞蹈等艺术类； 四，形象好气质佳； 五，必须24小时随时待命。 “一年薪水不低吧？” “嗯。” 陈晓问：“哪个公司？” 果果看了下手机，“大地集团。” “孙连胜？” “好像姓孙。” 陈晓笑了下，“招聘是真的，我知道这个人。” 果果有点高兴，“你是说可以去？” 陈晓摇头，“看你选择了，他基本上一到两年换一下助理，年薪在二百万以上，这么高的薪水，你懂的。” 果果有点迟疑，“他会性骚扰？” 陈晓笑了下，“他喜欢每天叫醒服务。” 第491章 如鱼得水 “叫醒？什么叫醒？” “每天早上准时叫他起床。” “这样啊。”果果松了口气， 陈晓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很简单？不是到点过来敲门，叫先生该起床了，而是要穿着JK，或披着维多利亚的秘密，帮他从睡梦中“k醒”！” “啊。”果果闹了个大花脸， 陈晓：“现在你还觉得工作还轻松吗？” 对方不说话了 陈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觉得自己哪点配得上百万的薪酬。” 果果也不生气，调整好心神，“这样的……私人助理，会有人去吗？” 陈晓：“想做的人有很多，要不然孙大炮怎么会一年换一个呢？” 果果：“这倒也是，任何服务都是花钱可以买到的。” 陈晓：“还想去吗？” 果果坦诚道，“我也不知道，觉得他太恶心，又有点不舍的。” 陈晓把车停下，“这样吧，我们试一下。” “嗯？” 陈晓拿起皮包，扔了她身边，“这里有五万块钱，你帮我K一下，它是你的。” 果果震惊了， 陈晓：“一年两百万，一天也就是几千块钱，五万一次绰绰有余。” “你……” 陈晓：“觉得受到侮辱了？” 果果不说话， 陈晓：“那你觉得我应该求着你，哄着你，再给你钱吗？” 果果不愧是大心脏，很快恢复过来，连忙说道，“哥哥，我错了，这个钱，我坚决不挣。” 陈晓“哼”了一下，“要不是看你还有救，懒得跟你废话。” 果果顺杆子往上爬，“哥，你真好，我平时和男生接触的少，容易相信人。” 陈晓无语，“糊弄鬼呢？” 果果发誓，“真的，不信你检查检查，还是处女呢。” “别发骚。” 果果吐气如兰，“不骗你。” 陈晓不接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给我联系，五万块，长期有效。” 果果开始撒娇，“哥，你怎么不相信我，说不干就不干，谁干谁王八蛋。” 陈晓懒得理她，“吃什么？” 果果：“就这家吧，他家的菜挺好吃的。” 陈晓停好车， 果果：“哥，随便停不就好了，还找车位呢？” “要点素质。” “好的。” …… 两人到了饭店，随便点了吃的， 果果表示感谢， 陈晓：“谢什么，有件事正好要你帮忙。” 果果保证道，“你只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陈晓：“哪有那么夸张。” 果果：“是关于瑾瑜的事吗？” 陈晓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果果：“她真是你妹妹？” “你不也是我妹妹？” 果果点头：“明白了，交给我吧，指哪打哪。” 陈晓：“行，看你表现。” 他倒是没有撒谎，何瑾瑜是王萌萌的表妹，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他的表妹， 这次来西安，想起王萌萌曾经说过表妹，想着顺便看看情况， 是否需要帮助什么的？ 虽然王萌萌说和表妹一家联系不多，但随着王氏在他心中地位渐高，陈晓也不介意帮衬一二， 没想到表妹还是个大美女。 有点出乎意料。 果果闻言，“绝对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 正说着话，突然一个高个男孩闯了过来， 气冲冲站在餐桌旁，怒视陈晓， “果果，他是谁？” 果果有点尴尬，“大伟，你怎么在这？” “要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他是谁？” 果果脸色沉了一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大伟一拍桌子，“就要现在说。” 果果也生气了，“好，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 果果深吸一口气，“你什么你，我跟谁吃饭，你管得着吗？” “我……” 果果：“我告诉你，咱俩没戏，哪凉快哪待着去。” 大伟见状，立马软了：“果果，对不起，我错了。” 果果看着他，“走不走？” 大伟没办法，再次怒视陈晓一眼，扭头离开， 果果见他走远，马上换了个表情，“哥哥，对不起。” 陈晓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男朋友？” “不是……还在考察期，他这样，我回去肯定不理他了。” 陈晓：“我懂，备胎。” 果果正要说话，“不是……” 陈晓起身，“行了，交给你的事情别忘了。” 果果不敢阻拦，可怜巴巴说道，“不会的，哥，等我消息。” 陈晓离开， 他本来觉得对方还不错，真要倒贴上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向来只看外表，不管心灵美不美。 但刚才的一幕有点让他倒胃口，连带着兴趣也没了。 本来就不缺女人，环肥燕瘦什么没经历过， 之所以对果果有点兴趣，也是校园场景勾起了大学回忆， 被男孩这么一搅和，连这点情趣也没了。 走到拐角处，一个身影突然窜了出来， 正是刚才的大伟， 陈晓看着他，没说话，也没躲避， 大伟身材高大，长相俊朗，有点像一个韩国明星， 和果果站在一起，确实般配， “我警告你……” 陈晓：“警告什么？离果果远点？你要再废话，我真把她睡了。” “你……” 陈晓：“行了，让开吧，你俩少来烦我，什么事都没有。” 大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也不傻，看两人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害怕下一步有更多接触，所以才破釜沉舟一把。 陈晓推开他，向着旁边的保时捷走去， 大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对果果，我是不会放手的。” 陈晓无语，也懒得理他， 对方虽然鲁莽，却也深情一片， 看似很傻，也多少让他羡慕， 很多年前，他好像也有过这种冲动， 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越来越功利了， 上车后，陈晓发了一会呆，给女友打电话， 对方正在泰国，代表他处理皇家赌场的事，顺便参加一个婚礼。 接到男友的电话，虽然意外，却也察觉到一丝惆怅， “要是闷的话，来这边玩吧，刚才颂雅公主还提到你。” 陈晓靠在座椅上，“说我什么？” 许韵：“说你失约了，之前说过要去泰国的。” 陈晓：“身不由己，替我向她道歉。” 许韵：“真的不来吗？大家都很想你，三舅爷也在。” “哈哈，有机会再说吧，舅爷过得怎么样？” 许韵：“如鱼得水。” 第492章 发布会 据许韵讲，刘启明在国外彻底放飞自我了。 顶着一个国医大师的名头，四处演讲参观，身边佳丽换了一茬又一茬，好不自在。 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富豪名流，比在国内逍遥多了。 陈晓皱眉，“劝他注意身体。” 许韵：“三舅爷说了，他这个年纪再怎么修身养性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还不如随心所欲呢。” 陈晓无语：“随他去吧。” …… 随着悟空5上市，虚拟现实行业再一次爆发。 不同与之前的概念炒作，热销数千万台，标志着市场的成熟！ 有人将其称之为“物理规则坍塌、社会规则变化。” 在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的加持下，三维结构的数据被汇总到一起，形成了元宇宙雏形！ 媒体盛赞，悟空系列带来的虚拟现实产业爆发，逐渐生成新的生态体系。 即以三维内容为主的虚拟与现实的融合交互，包括游戏、电商、广告、教育、文博、旅游、家居等全新应用生态。 三维内容交互，成为人们的日常应用，人类的现实生活在效率、体验上大幅提升。 新一代互联网生态体系，无处不在。 …… “看着不错。”陈晓对旁边的李小冉说道， 李小冉：“有点僵硬。” 两人受邀参加一场机器人发布会，中国机器人公司的首款作品“长征A1”正式上线。 高180厘米，重60公斤，最高步速10公里每小时，全身有49个自由度，可以承重100公斤。 从演示上看，A1能在生产线上拧螺丝，还能拿着瓶子往杯子里倒水， 同时，能把腿换成轮子，快速搬运货。 “还好。”陈晓回答，“毕竟时间很短。” 中国机器人公司成立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10个月， 这么快拿出一款商业产品，足以称得上效率惊人。 李小冉撇撇嘴，“还不是挖我们墙角。” 陈晓：“一花独放不是春。” 中国机器人公司的CEO王季涛之前是数字公司的实验室主任。 被国家队邀请，出面筹建了公司。 这里面有一个背景， 去年若雪机器人横空出世，全球机器人产业产生剧烈动荡，国内国外哀嚎一片。 面对降维打击般的先进技术，很多人连竞争的勇气都丧失了。 王季涛选择在这个时候自立门户，不仅仅是从个人事业发展的角度考虑，也有帮着数字公司分散火力的考量。 一个十万亿级的市场，里面有多少机会谁也不清楚。 一旦成为众矢之的，难免会有人起歪心。 李小冉作为数字公司的CEO，自然知道中国机器人组建的详情。 不然的话，也不会受邀出席。 嘴上吐槽两句，心下并不在意。 …… 这时，王季涛走上舞台，拿着话筒，笑着说道，“希望刚才A1的表演没有吓到大家，他才六个月大，还有很多不足，请大家多多包涵。” 台下笑声一片。 “A1刚定型的时候，徒弟告诉我说得整一个发布会，我说怎么整，像若雪那样？徒弟回答说恐怕不行，A1这样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它不是人。” 笑声更大了。 王季涛继续说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本次发布会，我看到很多熟悉面孔，就不一一介绍了。” “我们都知道，人形机器人是黑科技，需要很长时间来研发。软银机器人pepper，从研发到展示用了3年，而且还是轮式机器人，但是，我们只用了6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大部分基础研发工作。” 鼓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王季涛：“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自吹自擂，万丈高楼平地起，A1能够面世主要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在这里，首感谢一下我的前老板，现首富陈晓先生的大力支持，他今天也来到了我们的现场。” 会场寂静了一下，随即产生一阵嘈杂， 自从“四月风波”后，正式场合已经很少看到陈晓的身影， 由台前走到了幕后。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这时，一道光柱打在舞台上，陈晓的身影慢慢浮现， “哇！”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这个时候，陈晓人还在西安， 通过技术将三维图像投射到舞台上， 刚才和李小冉面对面聊天，用的正是悟空5的“虚拟会议”模式。 尽管大家都知道虚拟现实行业发展迅猛，但搞出这么大动静，还是让不少人惊掉了下巴。 李小冉身旁的花姐就忍不住问道，“这个东西，准备了多长时间？” 虽然现在很多虚拟偶像演唱会，还有通过数字技术将逝去的巨星再现，但那种提前准备好的场景与眼前的实时传送完全没有可比性。 李小冉去掉VR眼镜，“没怎么准备，有现成的技术。” 看着陈晓在台上侃侃而谈，花姐沉默， 她之前雄心勃勃想要和陈晓一争高下， 现在猛然发现，自己低估了科技的发展速度。 这才多长时间，虚拟人像竟然发展如此迅猛？ 几乎可以肯定，有了这个东西之后，地球将成为一家， 千里万里，转瞬即至，什么高山长河，皆可随意跨越， 正所谓“天堑变通途”，没有任何的障碍。 某种程度上，甚至会改变整个社会生态。 面对这种竞争对手，谁有必胜的把握？ “你们藏的好深啊。” 李小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是说这个虚拟人？算不了什么。” “算不了什么？” “当然，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借助A1的发布会公布，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 花姐无语。 李小冉敲了敲眼镜，“真正厉害的是这个，你要想做一番事业，可以考虑一下。” 花姐：“我试试。” 之前有人说过VR眼镜，她没怎么在意。 以为现在的VR还是那种像素差的不行，玩一会就头晕的设备。 李小冉：“绑定了瞳模信息，你用不了，会后我让人给你送一个。” 花姐“嗯”了一下，“那这次发布会，还有没有one more thing？” 李小冉迟疑下：“不知道算不算？” “真有？” 第493章 八大金刚 李小冉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往下看。” 花姐郁闷的不行，却也没办法， 看着容光焕发，气势凌人的闺蜜，眼珠一转想起一件事，“你最近小心点。” 李小冉不解，“什么？” 花姐：“外面有你的传闻……” 李小冉不在意：“不知道哪个爱嚼舌头的，随他去。” 花姐：“陈晓真没骚扰过你？” 李小冉：“你把他当什么？只是有点风流又不是下流。” 花姐：“还不下流？于凤眠的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李小冉嘴角微弯，“你又不是当事人，你知道什么。” 花姐撇嘴，“这么维护他。” 李小冉看着舞台，“是你带有色眼镜太久了。” “或许吧。” 李小冉扭头认真说道，“他经常说的一句话，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因为改变世界的是我们。” 花姐心想，“真是被洗脑的不轻。” 嘴里说道，“我没有否认他的成就，只是说他的好色。” 李小冉收回目光，“哪个男人不好色？” 花姐一阵气馁，“好吧，我多管闲事。” 李小冉：“每天的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花姐：“我看他挺悠闲的，游山玩水，泡妞潇洒，这会还在西安呢？” 李小冉：“他思考的是大事，公司的战略、文化、远景，当然不能每天忙忙碌碌。” 花姐彻底无语，“行，你不在意就好，外面都在传，陈晓顾忌你家老胡，所以迟迟不敢对你下手。” 李小冉猛的扭头，目光如电，“谁说的？” 花姐心下笑了， 还以为你真不在意呢， “大家传来传去的，谁知道源头在哪？” 李小冉半天吐出一句，“歹毒至极。” 本来她和陈晓没什么。 外面这么一传，说不定激起男人的胜负欲，反而会引来麻烦。 花姐故意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刚才还说陈晓站的正立的直。” 李小冉看着她，“怪不得这么多年找不到男朋友，这阴阳怪气的性子，谁能受得了。” 花姐“哼”了一下，“你是找到男朋友了，有有什么用？有跟没有差不多。” 李小冉瞪了发小一眼，正待说话， 舞台上陈晓说到最后， “……我们决定对人型机器人系统进行来源。” 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沉默几秒后，所有人都疯狂了， 技术开源？ 花姐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什么？” “你没听错。” “他疯了吧？”花姐难以置信， 李小冉：“这就是你理解不了的地方，你们只会盯着他的私生活评头论足，却从没真正了解过他。” 花姐顾不上反唇相讥， 已经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陈总，你刚才说的是系统开源吗？” “是的？” “具体包含哪些方面？” 陈晓扫了一眼四周，语气平静，“大致有三方面，首先是操作系统，Robot Operating System，大家不再需要重新设计框架，ROS已经做到了模块化，需要什么功能添加即可。” 花姐抓着闺蜜的手，“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李小冉抚摸着她的手背，“听他讲完。” “其次是硬件设计，涵盖主控代码、电机驱动代码、控制板电路原理图、材料清单、本体结构设计图等……” 花姐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头晕目眩听完一场发布会， 直到结束，仍然难以抑制激荡心情， 拉着李小冉找了一家酒馆，要和她不醉不归。 “我也问过陈，他没有告诉我答案。” 花姐上身穿着件白色的修身长袖，下身短裙，将细腰翘臀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你怎么没劝劝他？” 李小冉：“你没和他接触过，不知道他的性格，一旦拿定主意，谁也劝不了。” 花姐弯下身子，喝了一口酒，更是将她前胸凸显的更为明显，“是吗？” “创业者都是这种心态，永远坚信自己是对的。” 花姐：“接下来国内机器人行业要有大洗牌了。” 李小冉：“你可以考虑一下。” 花姐靠在沙发上，嘴里漫不经心说道，“不弄明白他的想法，我心里没底。” 两条圆润的美腿叠了起来，肉色丝袜在灯光下显得颇为诱人， “嗯？” “有了这波开源，未来一段时间，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形机器人产品出现，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最终会把这个热潮推向顶点。”花姐回道。 “顶点不好吗？”李小冉问她， “顶点之后是什么？泡沫破灭，热度消退？还是孕育出真正的机器人产业热？”花姐倒了一杯酒。 李小冉摇头：“这个需要你自己判断。” 花姐呢喃着：“如果能够找到适合机器人的应用场景，比如替人类完成危险工作或脏活累活的机器人，或者能够帮助人们解决关键难题的机器人，那就成了……你说说他这么做，有那些考量？” 李小冉：“能有什么阴谋，最多是借鸡下蛋。” 花姐：“借鸡下蛋也行，就怕有别的想法。” 李小冉：“你呀我，想的太多，我之前听他说过，国外机器人行业蓬勃发展，有八大金刚之称，国内还是一盘散沙，必须得奋起直追，或许这就是他开源的目的。” 花姐没有反驳， 去年若雪上市，她对机器人行业，进行了深入了解， 所谓八大金刚就是八家公司的八款代表性作品： 波士顿动力Atlas，就是网上很火的那个，会跑酷，会后空翻，披上外套跟人差不多。身高1.5米，体重89公斤，配置28个液压执行器，装配了激光雷达路径规划算法。 傅利叶智能的FourierGR-1，身高1.65米，体重55公斤，40个关节自由度，初步具备了双足行走的能力。 1X Technologies的EVE，身高1.86米，体重83公斤，机身为可折叠结构，组合一对机械臂、移动底盘、视觉摄像头，瞄准安防领域。 …… 竞争不可为不激烈， 如果没有过硬的技术，贸然踏足这一领域，很容易折戟沉沙。 几经思索，她还是拿不定主意， 没想到今天却收获了意外之喜。 第494章 虚拟体验 花姐喝了几口酒，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李小冉问她，“你怕失败吗？” 花姐：“那倒不是。” 李小冉：“考虑那么多干嘛，做就完了，我要是像你那样瞻前顾后，现在还在会计所待着。” 花姐喝了一口酒，“我正要问你，当初怎么考虑的？去数字公司。” 李小冉：“也是机缘巧合。” 花姐没说话， 她心里多少有点羡慕。 数字公司强势崛起，以一己之力改变全球人工智能产业态势，睥睨姿态显露无疑， 李小冉能加入其中，除了背后力量推动外，个人眼光也非同一般。 虽然不是数字公司的董事长，但以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一个高管的影响力已经大的惊人。 刚刚过去的八月，李小冉荣登《时代》周考封面人物，入选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排行榜…… 虽然时代周刊的影响力、号召力和公信力大不如前，但能登上时代封面的，要么是对社会具有突出贡献，要么是具备一定影响力， 显然，李小冉不是前者。 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我想见一下陈晓，你帮我引荐一下。” 李小冉：“你要线下见有点难，他全国各地四处跑，要是线上见面现在就能安排。” 花姐不在意，“说几句话，无所谓线上线下。” 李小冉把手下送来的盒子递给她，“喏，你先注册一下，我联系陈。” 花姐接过来，四四方方的盒子，拆开， 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轻的惊人， 她记得之前悟空刚推出的时候，有人评价过，“产品是好产品，意义也是划时代的，但是不实用。一是价格太高，高达万元的售价，足以把99%的人拦下；二是使用场景存在问题，总不能带着上街。” 现在看来，两个问题差不多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随着悟空5的推出，前面几款已经有了较大幅度降价。 特别是经典系列悟空1，通过官方和商家的各种补贴活动，实际到手价不到三千元。 和一款手机差不多。 价格亲民必然导致出货量猛增，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媒体判断“虚拟现实时代”到来。 至于拿着上街的问题，花姐看着手中的产品，倒也不是不可以， 带上后，系统激活， 画面显示她需要左右转头，录入面部信息和耳部信息， 和手机录入人脸识别很像， 花姐照着提示做， 整个过程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 据说悟空5最大的进步就是“识海”系统，仅靠眼球就能操作。 根据耳边提示音，花姐用目光跟随屏幕中央接连出现的亮点，扫视一圈后，摄像头就捕捉到了视线， 随后开始追踪眼球的运动， 整个过程非常灵敏，没有任何延迟， 可以说是指哪打哪。 据官方数据，视线运动的反馈只要1毫秒就能传到显示屏上。 画面提示，匹配手指， 花姐伸出双手贴到眼前浮现的模块中，随即倒计时消失，匹配完成。 正式进入页面，DOCK栏依次是：主页、元界、Avatar、聊天、设置等五大板块。 不用解说，根据相关图标就能猜到各自的功能。 …… 这时，李小冉已经和陈晓联系上，便指导着花姐互加好友， 很快，两人出现在虚拟会议室。 花姐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虚拟人， 身着白色高领连身裙，深色头发被打理成闪亮的波浪，古铜色的肌肤、和哑光淡紫色唇妆，整个人异常成熟性感！ 忍不住摘下眼镜，仔细看了旁边的闺蜜， 一条飘逸黑色Maxi连衣裙，A字形轮廓，大面积褶皱设计，凸显完美身材，妆容精致，超深的侧分，中规中矩带着几分端庄。 很明显，虚拟、现实是同一个人。 不得不感慨科技进步。 又戴上眼镜，看了看自己的虚拟人形象。 “这个怎么弄？” 李小冉：“很简单的，只要你上传全身数据就能自主设计，走吧，咱们先去见陈，回来我再帮你弄。” “去哪见？” 李小冉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到一个门前，轻点，外面是另一翻场景， 阳光明媚，海风徐徐，几只海鸥飞过，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花姐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眼前的场景除了没有触觉，嗅觉……已经和电影中的虚拟世界不相上下了。 陈晓穿着沙滩裤，和几个美女打沙滩排球，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因为虚拟人像太过逼真，花姐一时无法分辨几个美女究竟是NPC还是真人。 但闺蜜不说话，她也只能站在一旁静静欣赏。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造假，陈晓的身材还是不错， 线条流畅，肌肉分明，弹跳间矫健有力。 好不容易等一场球打完， 李小冉走了过去，“陈。” 陈晓朝两人笑了下，“来了。” “嗯。” “去那边吧，别影响她们玩游戏。”陈晓指了指不远处座椅， “好的。” 花姐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觉，如果是现实世界，倒也没什么， 在虚拟世界中，还分什么这里那里，不都一个样，只是画面不同， 然而，她和陈晓第一次见面，也不方便问这些， 三人来到遮阳伞下，陈晓问，“听小冉说你找我有事？” 尽管三人没有互相介绍，但彼此都知道，用不着客套， 花姐也很直接，“今天和小冉参加了发布会，有几个想法，想当面想你请教？” “嗯。” 花姐：“你是基于什么考虑将机器人系统开源的？” 陈晓：“我在发布会上已经说了，你没有认真听吧？” 花姐张了张嘴， 陈晓：“还是说不相信，觉得我另有算计？” 花姐：“就是有点震惊！” 陈晓：“你打算在这上面做事？” 花姐：“有这个想法。” 陈晓看着远处海天一线，“欢迎你的加入。” 或许因为虚拟世界的缘故，花姐总觉得交流有点障碍， 一方面自身的外表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另一方面也看不到男人的微表情微动作，无法判断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来还是有必要线下走一趟了。 既然山不见我，那我去见山。 第495章 技术革命 “陈先生，人形机器人是否来到了大爆发的边缘？”花姐拿定主意，开口问道， 陈晓：“一个新技术大周期的开启，往往要具备三大基础要素：一是广阔市场前景且有政策背书，二是存在大量旧技术周期遗留下来的闲置资本，三是促发更大规模的产业革命。” 花姐凝神想了一会，开口问道：“那你判断……人形机器人的需求有多大？” 陈晓：“可能会远远超过电动车的需求。” “哦？” 陈晓：“人形机器人是对劳动力的替代，电动车是对燃油车的替代。而全球劳动力人口在35亿左右（总人口在80亿），全球汽车保有量在15亿，按照人形机器人单价10万元、汽车单价15万元估算，人形机器人、汽车天花板存量市场空间分别为350、225万亿元。” 花姐听明白了，“未来十年，如果数字公司人形机规划超过千万台，按量产后的10万元单价计算，2030年的市场空间超过千亿，十年后将超万亿。” 陈晓笑了下，没有回应。 虽然对方只是简单的数字计算， 但逻辑没有错，数字公司的成长性超乎想象。 花姐继续说道，“10万元的单价，还是有点高。” 陈晓：“这就是你们的机会。” 花姐一想也是， 数字公司剑指中高端市场，那其它厂商的机会就来了。 转回刚才的话题，“你这么自信，技术开源后，数字公司还能保持碾压的优势吗？” 陈晓的虚拟人像露出一个嘴角上扬的表情，“那就拭目以待。” 花姐最讨厌这种语气， 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以她骄傲的性格，多少受不得别人的傲气。 但是没办法， 在陈晓面前，只能忍着。 “系统开源后，机器人市场必将群雄并起，现在是好的时机吗？” 陈晓：“时机虽然重要，但要看伱手中有什么牌，与别人相比，你有什么优势？” 花姐：“之前做过智能电动车，积攒了一些人脉，技术上……还行。” 陈晓点了点头。 人形机器人与智能电动车的供应链重合度不低，很多重要技术可以直接迁移使用。 比如一些视觉感知算法。 数字公司的一个独特优势就是通用型人工智能，打通了底层模块，实现了算法复用。 “在机器人产品中，减速器、伺服系统和控制器三大核心零部件的成本占比达到70%，你既然做过电动车，那传感器、电机、减速器等配件，稍微调试，就能够实现产品复用……” 花姐认真听着， 想要当面拜访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李小冉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两人说完，才动了起来，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偷懒去了。 摘下眼镜，花姐感慨，“虚拟现实技术竟然发展这么快，我之前判断，起码要5到10年才有一定的发展。” 李小冉：“不只是VR，机器人、人工智能、生物制药……哪一样不超乎想象？” 花姐无话可说， 对于一个骄傲的天之骄子，金钱和权力都不能让她动容， 唯有在技术浪潮的冲击下，才能让她感受到那改天换地的澎湃伟力。 “我有一个疑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想象不到技术发展如此迅速，为什么社会层面上波动很小，或者没有产生革命性变革？” 李小冉淡淡一笑，“爱迪生在1870年就已经发明了电灯，但电气化时代的到来，要一直到1920年代，整整用了50年的时间。” “呃……” 李小冉：“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是1950年代发明的，一直到2000年才真正开始提升企业的生产率，也是过了50年。” 花姐语塞，“这……” 李小冉：“很多时候，你要等待的不是一项技术的成熟，而是一个系统。” “系统？” 李小冉：“就是古人说的天时地利人和。” 花姐反应过来，“不对吧，你说计算机用了50年才开始提升生产效率？我记得美国80年代就普及了计算机。” 李小冉：“普及了计算机有什么用？无非是之前用纸笔记录的，现在换成了计算机，生产率提高了多少？” “嗯？” “据统计，1980年，美国计算机普及以后，当时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速度，比大萧条那个时候都要慢。” 花姐瞪大眼睛， 之前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来看……似乎有点奇怪， 李小冉：“并不是说计算机技术对经济增长没用，对企业效率提高没用，而是想要发挥其作用，就必须围绕计算机重新组织生产方式。” 花姐明白，“对虚拟现实技术来说，同样如此。” 李小冉：“是的，一家公司要想从虚拟现实技术的进步中获利，需要把整个生产方式围绕其进行全面改变，真正以VR为核心去组织生产经营。” 花姐感慨：“受教了。” 李小冉正要说话， 一个帅哥走了过来，“两位美女，晚上好。” “有事吗？” 帅哥笑容满面，“想请两位喝一杯。” 花姐冷冰冰说道，“没空。” 帅哥脸色一僵，倒也没有过多纠缠，转身离开，“打扰了。” 李小冉看着他的背影笑道，“你太冷淡了，起码长得不错。” 花姐：“连陈晓都比不上，还长的不错，再说了，没一点眼色，看不到我们在说话。” 李小冉：“谁让你魅力惊人呢。” 花姐看了闺蜜一眼， 黑色秀发松散的搭在肩头，发丝间盘着发髻，少许的碎发零散的分布着额前，脸上不施粉黛， 五官精致，黛眉微蹙，一双桃花眼，春波流转，琼鼻秀丽，唇瓣水润， 脸颊因为微蹙的眉头而透着一丝冰冷和不近人情之意。 “夸自己呢？” “哈哈，说真话，陈就提起过你很多次。” “说我什么？” 李小冉抿嘴，“夸你长得漂亮。” 花姐根本不信，甚至不接这茬，“你和他再约时间，我要去拜访一下。” 李小冉疑惑：“今天没说完？” 花姐：“这点时间哪够。” 李小冉：“有点难啊，他不一定会见你。” “你只管传达，我手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第496章 游戏仓 陈晓对于花姐的请求没有在意。 之前答应见面，不过是看在李小冉的面子， 彼此看不上，本身又无交集，管她那么多干嘛。 再说了，他已经脱离了一线事务，目前主要工作是吃喝玩乐， “……太震撼了，超乎想象。”阿海喝了一口酒，对着众人吹嘘道。 大毛问：“真的假的？不就是虚拟现实的十八禁游戏吗？有这么夸张！” 包厢里其他人也纷纷追问细节， 陈晓坐在一边，听着众人的交谈， 这些是他在保时捷车友会里新结识的狐朋狗友，大家凑在一起吃喝玩乐， 阿海眉飞色舞说起了游戏细节，“没经历没有发言权，游戏尺度大的惊人，我选择的角色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个个貌美如花……” 大毛：“有什么意思，只能看不能摸，虚拟游戏，又不是没玩过，对着图像打飞机。” 阿海不屑看他一眼，“土帽，你说的是3D眼镜，现在已经进化到9D了，别说摸了，连嗅觉都有，还有更高级的游戏仓，知道不？” 大毛惊讶：“啥玩意，游戏仓？” 对。 大毛：“我不信，之前央视报道说“悟空5”头显是全球虚拟现实的标杆产品，什么时候连游戏仓都有了？” 阿海：“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黄色是第一生产力，国内搞不出来，不是技术问题，是政策不允许。” “政策不允许？国家都出台政策扶持虚拟现实产业了，怎么可能不允许。”大毛不信。 “你说的是正经的产业，风尘业，那是打击的对象。” 大毛撇嘴，倒也没反驳， 有时候，灰色产业对于技术的追求更强烈。 这些产业为了躲避打击，对资金流动、隐私保护、安全技术等方面的需求巨大。 同时受到利益驱动，为牟取暴利，对于新技术没有任何抗拒， 阿海：“对于风尘业来说，头显已经落后了，以后就是游戏仓的时代，不信的话，你自己飞去香港体验一下，《梦幻天堂》，名副其实，玩家的天堂……” 听着两人的讨论，陈晓皱了皱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梦幻天堂》应该是江山易改制作的。 项目本身并不出彩，构建了六个世界，架空、科幻、武侠、修仙、奇幻、玄幻世界，玩家在里面扮演各种角色，完成一定任务。 最大的吸引点大概就是SEX——通过轻微电流刺激，模拟情侣行为。 之前想过整编江山易改团队，被他拒绝了。 没想到在国外已经上市了。 陈晓给“魔法师”发了指令， 很快，关于《梦幻天堂》的所有资料都被调了出来， 越看越吃惊， 作为十八禁游戏，无法在国内运营，江山易改流窜到国内， 机缘巧合被理想国吸收，从而鸟枪换炮。 背靠大树，不缺钱和技术，在十八禁的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竟然搞出了游戏仓， 虽然很简陋，只有轻微的刺激功能， 但别说，充分挖掘了人性弱点。 一经上市，引爆市场。 特别是香港地区，再显当年《3D玉蒲团》观影狂潮！ “……游戏有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版本，初级版本，没有剧情，就是真刀实枪的来。” 大毛打断他，“直接开始？” 阿海：“肯定有前奏啊，就像这里，唱歌跳舞，酝酿氛围，把你的心思挑起来。” “中级版呢？”大毛舔了一下嘴唇， 阿海：“中级版参考的是玄武门之变，我扮演李世民，率领大军与李隆基决战于玄武门，双方奋力交战，最终获得胜利，当时的画面让我终身难忘，残阳如血，秋风肃杀，场景唯美至极。” 大毛等了半天，没听到下面的内容，“嗯？就这。” 阿海：“后面啊……哈哈，你们自己体会。” “草。” “干他。” …… 观众骂声一片， 阿海笑道，“反正……你懂的，大战过后就是释放。” 大毛没办法，只能继续问，“那高级版是什么？” 阿海摇了摇头，“不知道，据说是连续剧情，但是我没玩过。” 大毛：“听着还不错，实际上……感觉咋样？” 阿海：“比现实强多了，有种穿越的错觉，想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想要什么场景有什么场景，满足所有的幻想。” 大毛露出一丝向往，“你说，什么时候能在国内上市。” 阿海：“别想了，不可能。” 大毛叹气：“哎，真是个人才，这个游戏仓是哪家公司的？我怎么没听过。” 阿海：“理想国，你知道吗？” 大毛摇头，“不知道。” 这时，旁边的一人发出惊呼，“理想国？” 阿海扭头问道，“嗯，子维，你听过？” 子维一头黄毛，带着一丝桀骜不驯，闻言很是兴奋道，“听我姐说过，理想国是世界头号恐怖组织，杀人如麻。” 大毛反驳：“胡扯吧，要是恐怖组织，那不人人喊打了，还搞毛线的游戏仓，上市销售更不可能。” 子维：“据说理想国和七眼联盟干过很多次仗，双方不分上下，要不然，早被七眼联盟认定为恐怖组织了。” 阿海恍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游戏仓在香港那边，日进斗金，但是没几个去搞破坏。” 大毛感慨：“凶名赫赫啊。” 子维点头：“这种组织，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另外一个人也说道，“我想起来了，理想国，跨国组织，据说手里掌握的的有人体进化药物。” “人体进化？不是开玩笑吧，明明，仔细说说。”大毛很感兴趣。 “之前在网上很火的，说是人服用后，身体素质全面提高，后来被认定为谣言，各种文章、视频都被下架了。”明明个子不高，但长相俊郎，说起话来，慢条斯理。 大毛想起来了，“那不是假的吗？” “我没见过，也没听身边人说过。”明明摇头。 阿海：“人体进化药物，虚拟游戏，理想国手握这两大吸金利器，怪不得能和七眼联盟干仗呢。” 第497章 绝杀 阿海说的不错，理想国发展到现在，已经成庞然大物。 尤其是和七眼联盟的两次战争，虽然损失不小，却也打出了威名。 资金方面，不但明面上有生意，背地里更是坐地分赃。 最初靠着黑吃黑起家，后来把触角深入到国际黑产行业，依靠先进的网络技术，收起了保护费。 尤其是《梦幻天堂》上市以来，“日币”发行量巨增，甚至开始挤占比特币、以太坊等传统虚拟货币的生存空间。 技术先进是一方面，但主要原因是凶名赫赫， 理想国在与其他组织交往中明确要求使用“日币”结算。 同时，打压各种虚拟货币交易平台。 违法的平台，用黑客技术攻击，致其瘫痪， 合法的平台，就在上面炒作，兴风作浪， 一连串动作下来，很多搞灰产的扛不住，要么交保护费，要么主动认栽使用“日币”结算。 这也是“理想国”能抗住七眼联盟攻击的重要原因。 油水太大了！ 有人做过不准确估算，“理想国”诞生之前，灰色产业的平均利润率超过80%，“理想国”诞生之后，平均利润率下降到40%左右。 超过一半的利润交了保护费。 从某种程度上说，对理想国恨之入骨的并不是“七眼联盟”，而是各路灰产。 但没办法。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灰产是恶魔，一旦被缠上，轻则破财免灾，重则家破人亡， 对于理想国来说，灰产就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 大毛：“我对这个人体进化药物感兴趣，你们平时留意下，谁要是有这方面的消息，及时与我联系，必有重谢。” 子维白他一眼，“在座的谁不感兴趣？感兴趣有什么用，够不着啊。” 阿海扭头看向陈晓，“陈哥，你是大地方来的，有没有听过这个人体进化药物？” 陈晓笑了下：“听过几次，没见过。” 大毛很是兴奋，“什么样，真的那么神奇吗？” 陈晓：“据说职业运动员用过之后很容易打破世界纪录，身体素质全面提升……” 大毛感慨：“哎，之前觉得自己挺有钱的，现在想想还是穷光蛋。” 阶级无处不在。 阿海也深有同感，“咱们手里的都是小钱，吃喝玩乐还可以，想做点什么，几乎不可能。” 大毛：“我爸也说，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创业，问题是不创业，做什么赚钱？靠家里那点生意，早晚坐吃山空。” 阿海：“你家还好，那么多楼，饿不死，我家做的可是夕阳产业，谁知道明天什么政策。” 子维骂了一句，“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吃完了没？吃完了走，定好房间了。” 阿海放下筷子，“还去云上城？玩腻了。” 子维：“那里新来了一群大洋马，去看看，据说还可以打八国联军。” 阿海露出一丝笑：“那倒可以。” 一行人收拾好，起身离开， 陈晓开口说道，“我就不去了，有点事。” 阿海劝了几句，见陈晓态度坚决，也就放弃了， 约好下次聚会的时间地点，双方分开， 见陈晓车辆远去，大毛撇撇嘴，“装逼货，你管他干嘛？” 阿海摇头：“陈哥不是一般人。” 大毛：“那不一般了？” 阿海：“气质不一样，品味也高。” 大毛嗤笑，“品味高吗？土的很，红酒都喝不出味道。” 阿海：“你懂个屁，人家深藏不露。” “哪深藏不露，你说说。” 阿海：“马子漂亮的很。” 大毛失笑，“女人？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阿海摇头，不再解释。 他也是偶然发现，觉得对方不简单。 却没有过多关注，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只要与利益无关，做什么都无所谓。 …… 陈晓坐上车没多久，就收到“理想国”的消息， 请求实施“太阳花”计划。 陈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便仔细看了下， 为了报复三哥在之前与七眼联盟的战争中一边倒行为，南亚地区负责人李向文提出了太阳花计划。 通过大规模推广人工智能服务，摧毁三哥的软件外包行业，从而进一步打击其IT业。 要知道，三哥IT产业看似发达，但实际上却以IT外包服务为主导，占全球服务外包市场的55%，主要原因就是IT劳动力成本低。 据招聘平台CodeSubmit统计，漂亮国程序员的平均年薪达到了11万美元，约合人民币80万元，而三哥程序员平均年薪仅为7725美元，约合人民币5万元。 这种成本优势让它在全球竞争市场占尽优势， 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理想国掌握的人工智能在漏洞测试、单元测试、乃至构思分解编程时都比人类程序员做得更好， 而且在分解编程、数据转换、甚至IT客服咨询等方面，应对更加有力。 …… 据魔法师搜集到的数据（海外科技社区Startup Talky），三哥IT外包行业70%的收入来自客服中心，20%来自数据输入工作，其余10%来自信息技术相关工作。 一旦人工智能大规模放开，只要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就足以摧毁整个外包编程工作。 陈晓看完，有点心动， 李向文他很了解，谋定而后动，胆大心细， 当初在泰国，配合诺兰生物应对颂帕将军的查扣，表现得很出色。 事情结束后，辞去职务，被理想国吸收，派驻到印度负责“人体进化液”的实验， 后面被七眼联盟和政府军追杀，侥幸逃脱， 一步步晋升到今天的南亚地区负责人。 能力、运气都不缺。 他提出这个计划，应该考虑的很周全。 当然，陈晓之所以感兴趣，并不是因为报复的原因，主要是有利可图。 外包行业利润不小，关键是成本不高，乍一看，一本万利。 人工智能作为计算机程序，很大程度上复制粘贴就行， 在国内，顾忌稳定环境，不方便大规模实验人工智能。 但国外就无所谓了。 理想国本来就没有好名声，再推出这种服务，理所应当。 下定决心，陈晓签发指令。 第498章 命好 李向文收到指令，很是兴奋， “太阳花”计划他谋划已久，主要是为了复仇， 当初实验人体进化药物，被当局和七眼联盟联合追杀，虽然侥幸逃脱，但朋友、亲信死伤殆尽。 阿卡、卡赛罗、史蒂芬…… 这个仇，他一直没忘。 现在终于有机会搞个大的，想到死去的亲信，李向文不由的握紧拳头， 好一会，平复心情，收拢发散的思绪， 每临大事，须有静气， 涉及到千亿美元的利益纠缠，上万人的饭碗问题，必须慎之又慎。 想了想，李向文决定给弟弟打个越洋电话，唠唠家常， 这也是他静心的一种方法， 在外瓢泼，刀口舔血，最大的牵挂就是家人， 特别是他做的事不能见光，甚至不能回国，加重了对家人的思念， 如果不是组织考虑到这方面的需求，特意升级了保密系统，他连电话都不敢打，唯恐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电话响了几声。 李向阳接了起来， 兄弟两个聊了几句，李向文察觉到弟弟思绪有点低落，便问了原因， 李向阳：“没事，功课上的事，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向文暗自叹气，“再说吧，现在的工作不好找，上次寄的钱收到没？” 李向阳：“收到了，已经看好一套房子，爸说等你结婚的时候做婚房。” 李向文：“看中了就买下，我没时间回去看，让爸做决定就行。” 以他的身价，随便露出一点，就能让家人暴富。 奈何见不得光，又编不出理由，只能蚂蚁搬家，每年往家里汇钱，从之前的五六十万，到现在一二百万， 买房子倒也够了， 李向阳想说两句，也不知道说什么，等挂了电话，看着眼前发呆， 哥哥一直不回来，大家都有怀疑， 之前他试探过，说去投靠他，被严词拒绝。 估计这钱来的不正， 但没办法。 天高皇帝远，谁也劝不了， 更不要说，对于穷人来说，钱比命重要。…… 李向阳烦恼了一会，把注意力转回眼前， 他刚刚去女朋友家拜访，到了地方时，才发现自己有点唐突。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四周被绿植环绕，门口警卫森严， 和女友打过电话后才得以进入， 小区内绿植典雅、道路宁谧、园景精致，充满了贵气。 偶尔碰见的人也很有礼貌， 他才想起室友的话，女友好像是官三代，有钱有文化，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之前没怎么在意，现在突然感受到了差距。 被管家迎进屋后，他先看到了女友的父亲， 穿着白色衬衫，系着丝巾，穿着背带裤，一副金丝眼镜，头发花白，梳着个大背头， 隐约有电视上老绅士的样子， 对方态度温和，简单问了几句话，就出门散步去了， 但李向阳却从中感受到了浓浓的疏离感， 仿佛双方不在一个世界。 随后的时间，他有点心不在焉， 等从小区出来，一股浓浓的沮丧涌上了心头。 以至于接到哥哥的电话也没了往日的心情。 差距太大了。 “向阳，李向阳！”一个声音响起， 李向文扭头一看，竟然是老同学，许依依， “依依，你怎么在这？” 许依依：“我在这住啊，你呢？” 李向阳迟疑下，“我……我来办点事，你租的房子？” 许依依：“没有，我爸买的。” “挺好的。”李向阳想起来了， 许依依的姐夫是陈晓，也难怪能在这里买房。 许依依：“之前同学聚会，你怎么没来参加？” 李向阳有点不好意思，“暑假在学校没回去。” 许依依：“我见到何文飞了，他现在变化好大。” 李向阳想起曾经好兄弟的嘱咐，“去BJ帮我看着许美女。” 莞尔一笑，“他怎么了？我之前找他聊天，他好像很忙，每次都是几个字。” 许依依看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他……还好吧。” 李向阳没有多想，“你现在拍戏了吗？” 许依依摇头，“不想拍戏了。” “嗯？不是要当大明星吗？” 许依依在他身边的藤椅上坐下来，“没什么意思。” “那你准备干什么？” 许依依摇头，“还没想好，我爸想让我出国读几年。” 李向阳看着她， 心里叹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年后，我可能会在巴塞罗那，不过也不一定，也可能是马德里佛罗伦萨，也可能是米兰。我在的生活应该是自由的，居无定所，每天都有新的风景新的冒险，我希望自己的人生把该经历的都经历一遍。” 没有受过生活的打击，也体会不到人间的疾苦。 贫穷与困苦更与她无关。 许依依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李向阳想了一下，决定把目前的困惑告诉她。 对方一直都是人美心善， 还记得高中毕业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借了自己几万块。 “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家庭条件比较好，也在这里住……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手里有几个offer，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许依依想了下，“你有女朋友了？” “嗯。” 许依依为自己闺蜜伤心， 晨晨一直对李向阳有好感，但不好意思说， 等着对方主动呢，没想到等了个寂寞， 嘴里说道，“那你必须想办法，按部就班肯定不行。” “我也这么想的，靠工资什么时候能买房？”李向阳点头， 许依依：“不如出国打拼。” “嗯？” 许依依：“我从我姐那听说，数字公司很多业务在国外进展不顺利，你可以加入进去拼一把，国内这边业务稳定，新人进去上升空间不理想。” 李向阳：“是这样吗？” 许依依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我听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帮你问一下。” 李向阳双手合十，“感激不尽，女菩萨，救我于苦海。” 许依依抿嘴笑，“你咋这么逗呢。” 李向阳嘿嘿笑了下， 许依依看了看表：“快中午了，去家里吃午饭吧？” 李向阳注意到那精致的表盘，是他之前看过的，宝珀新款钻表，要四十多万。 摇摇头，“算了，下次吧。” 许依依也不勉强，“好的。” 第499章 惊险一跃 和李向阳分开，许依依回到家，正好听到爸爸和姐姐打电话说自己的事， 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 爸爸的想法，就是去国外留学，开开眼界， 姐姐说，开眼界用不着留学，先跟着她跑几年，等心思定了，再去读书， 许依依有点茫然，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 有时候选择太多，也令人烦恼。 说了几句， 爸爸似乎妥协了，把话题转到姐姐身上，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姐姐说了什么，爸爸有点不高兴，嘟囔了几句， 挂了电话，看到二女儿在一旁，便叫住她，“依依，刚才那个男生是谁？” 许依依愣了一下，“你看到了？” “嗯。” “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 许依依见状，有点哭笑不得，“爸，真是高中同学，他女朋友也在这里住，今天恰好遇到。” 许父“哦”了一下，“依依，你也大了，可以试着和男孩子交往一下，但要记住妈妈说的。” “爸。” …… 许韵挂了电话给男朋友打了过去，说起了刚才的事，“我说不办仪式，两家人一起吃个饭，爸有点不高兴。” 陈晓：“委屈你了。” 许韵：“没什么，现在特殊时候嘛。” 某种程度上，她作为陈晓的代言，负责搞外交，在全球各地飞，顺便拉拢一些朋友，知道男人的处境有点尴尬。 被七眼联盟盯上，不是一件好事。 陈晓：“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 陈晓：“到时候我去接你。” 许韵很高兴，“不用了，你忙吧。” 陈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许韵：“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追赶男人的脚步，现在已经习惯了， 刚结束十天的泰国旅程，又以基金会荣誉理事长的身份，出席了香港第五届巾帼建新力论坛。 陈晓：“注意休息。” “嗯。” 陈晓：“香港那边谁出席了？” 许韵：“就认识郑姐一个。” “哪个郑姐？” “郑雯雯” “哦。”陈晓想起来了， 郑雯雯是郑家的第三代接班人，女强人一个，玫瑰酒店集团的CEO，大福珠宝集团董事会主席。 许韵：“其他的都不熟悉。” 陈晓：“别累着了。” 对于他来说，无所谓“朋友多多，敌人少少”。 就目前的态势看，朋友对他的帮助不大，一旦他倒霉，绝不会出现得道多助的局面。 不过，许韵想做，那就随她意。 等挂了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陈晓打开电脑，他最近迷上了帮网友解疑答惑，好为人师的老毛病犯了。 随意逛了下网页，回了几个帖子，好不惬意， 有人问了个关于游戏的问题， 沧海孤影：“为什么感觉时代娱乐公司游戏里的NPC比其它游戏聪明？” 有人回答，“人工智能让游戏NPC有了生命。” 沧海孤影：“我知道是人工智能，但具体怎么起作用的？它毕竟是一个程序。” 陈晓笑了下：“时代公司开发了一个通用平台，只需要为NPC填写个人介绍，AI就会让角色按照描述的内容在游戏世界中生活、行动。” 没想到沧海孤影竟然在线，看到他的回答，竟然追问，“具体怎么做？” 陈晓闲来无事，便继续回答， “举个例子，《勇者无惧》里血锤洛克，角色设定是「北方寒域过来的铁匠，想念家人，喜欢喝酒」，在游戏里，洛克会经常回忆他的家人，向玩家追问北方寒域的变化。”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为了让NPC更加智能，后台提供了非常详细的参数供开发者调整，比如目标、动机、言谈方式、学历和声音都可以定制。” “同时，为了让NPC的行为更符合设定，AI还会持续记录玩家游戏进度的信息，就像让NPC能看新闻、有了记忆一样，会根据和玩家好高度、派系的变化持续变化。” …… 沧海孤影看到这里，明白了大概逻辑， 她是一名大四学生，自幼喜欢游戏，大学时候选择了软件工程专业， 因为长得漂亮，导致学习成绩一般， 但不妨碍其找到心仪的工作。 “这样来说，很多事情看着复杂，背后的原理却很简单。” 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会对沧海孤影冷嘲热讽。 陈晓能感受到对方的年龄不大，应该是学生或者业余爱好者， 便多说了几句，“区块链、机器学习、搜索引擎、图像识别、虚拟现实等技术都是这样，看着复杂的，但背后的原理却很简单。” 沧海孤影：“虚拟现实也是吗？” 陈晓：“虚拟现实的基本原理是通过模拟环境和感官刺激来创造逼真的虚拟体验，背后可能包含复杂的图形渲染和交互技术，但其基本原理就是通过合成图像和声音来给用户传达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沧海孤影想了半天，“那我有一个想法，现在的脑机接口技术已经很成熟，帮助盲人复明，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将大脑信号游戏化，实现惊险一跃？” 陈晓有点愣住了， 对方的话看起来很可笑， 在内行人眼中，简直错误百出， 脑机接口是收集破解大脑信号， 虚拟现实是意识独立上传网络， 两者怎么有联系？ 但在陈晓心中，却隐约有了想法， 惊险一跃？ 收集大脑信号，意念操纵游戏人物，某种程度上，未尝不是虚拟现实？ “你这个想法角度清奇。” 沧海孤影：“哈哈，我瞎说的。” 陈晓：“这样吧，你抽时间，我们见一面说说这个事。” 沧海孤影：“啥？见一面。” “对。” “不是吧，我开玩笑的。” “很多伟大的想法都是从一个玩笑起步的。” 沧海孤影：“算了吧，我怕被骗。” 陈晓：“割腰子啊？放心吧，你说时间、地点我，我去找你。” 沧海孤影：“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相信我。”陈晓倒也不是非她不可， 但有时候运气很重要，对方既然提出这个想法，见上一面也没什么损失， 沧海孤影：“你要坚持的话……” 第500章 改变世界 到了约定时间，陈晓飞回BJ，来到云顶咖啡馆， 据了解，对方是电子科技大学的学生。 为了打消顾虑，便约在学校附近见面。 还是人来人往的中午。 推开门，扫了一眼，陈晓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相貌普通的年轻女孩坐在东南角， 桌子上放了一支百合，衣服也能对上号，便径直走了过去，率先开口， “沧海孤影？你是……” “陈陈陈。” 女孩笑了下，“来了。” 陈晓点头，顺势坐了下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到。”女孩虽然长得普通，性格却很大气，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 对方叫王丽丽，是一名在校大学生，软件工程专业的，技术实力还可以，说起游戏编程头头是道。 陈晓对这些都不在意， 不管是编程技术，还是游戏体验，都是过去， 他想要的是未来， 直接把话题转回到虚拟现实游戏， 如何实现惊险一跃？ 没想到王丽丽歉意一笑，“不好意思。” 说完，起身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冰冰。” 一个女孩款款而来， 步伐轻盈，身姿挺拔，一双大长腿笔直而修长， 颈项纤细，脸蛋明亮，嘴角带着若隐若无的笑意 眼眸清澈，瞳孔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等到对方走进，王丽丽对着她说道，“确实是来找你讨论游戏的，不用担心。” 说完朝着陈晓笑了下，直接离开， 留下尴尬的两人， 女孩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是有人在开玩笑。” 陈晓明白了，不过也无所谓，回答：“能够理解。” 以对方的长相，平时应该受到不少骚扰。 女孩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冰冰，叫我冰冰就好。” “大明星。”陈晓笑道， “跟人家差远了。”李冰冰很是谦虚。 说着话，陈晓顺手在电子科技大学校内论坛搜了一下李冰冰， 没想到名气不小，各种照片，活动照，生活照，学习照……还有各种爱慕表白， 以这热度，评一个校花绰绰有余。 随便一翻，还找到一份情书， 陈晓大致瞟了下，很是辣眼， 什么“她的微笑，如同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身旁的每一个人，清脆的声音，仿佛小鸟在枝头婉转的歌唱，美丽又动听。” “身上流淌着青春的活力，举手投足，透露出自信和优雅，无时无刻都是元气满满，像春天中盛开的花朵……” 怪不得害怕被钓鱼，估计平时经常被男生各种碰瓷，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李冰冰连忙坐下，“嗯嗯，我现在还觉得很做梦一样。” 陈晓：“就当咱们两个是网友见面。” 李冰冰吐了吐舌头，“怕给你误导了。” 陈晓摆手，“放心吧，就是头脑风暴一下。” 李冰冰：“嗯嗯，你就当我是胡思乱想。” “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李冰冰：“那天聊完后，我又琢磨了一晚上，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 “说说。” “我们通常理解的虚拟现实游戏就是将玩家的意识或思维与计算机程序进行连接，使玩家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中。”李冰冰看着他说道， 陈晓点头，“是这样的。” 李冰冰继续：“这样的话，大概涉及到几个技术。” “嗯。” “一个是脑机接口技术，通过侵入或非侵入式，将其神经信号转化为计算机可以理解的指令，实现意识与虚拟游戏世界的交互。”李冰冰回答。 陈晓斟酌道：“这块……已经有了很大进展，识海系统、盲人复明、意念操作……还有成熟的产品上市。” 李冰冰“嗯”了一下，“我也了解到，诺兰生物在这方面有研究，不知道进展到哪一步了。” 陈晓：“有机会去拜访一下，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难题是什么？” “全感官输入输出。” “怎么说？” 李冰冰解释：“就是使用高级的虚拟现实技术，将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信号准确地传递给玩家，使其感受到真实的虚拟世界。” 陈晓恍然：“现在主流的头显设备都在这一块发力，最流行的悟空头显做的非常不错。” 李冰冰：“对，我就是用了悟空5后，对于虚拟现实游戏有了兴趣，觉得它很有可能会实现。” 陈晓想起她在论坛的提问，笑道：“对人工智能感兴趣？” 李冰冰：“游戏中的NPC太聪明了，能够自主思考、行动和对话，玩的时间长了，让人产生一种幻觉，游戏世界似乎真的存在。” 说到这里，眸子里透出对虚拟世界的好奇和渴望，仿佛时刻准备去探索未知的领域。 嘴角一抹弯弯的弧线，又勾勒出几丝天真烂漫的稚气。 陈晓：“虚拟现实游戏同样需要人工智能，提高交互性嘛，别的还有吗？” 李冰冰皱着眉，“或许可以通过某种心灵链接方式，将玩家的意识直接转移到虚拟世界中，实现惊险一跃。” 陈晓闻言，想起了白氏姐妹的心灵感应， 这方面研究出不少东西。 “具体什么链接？” 李冰冰摇头，“我也不知道，猜测。” 陈晓这才想起，对方只是个学生， 充其量相当于科幻小说作家， 可以给人启发，但不要幻想会有什么技术路径， “有了这几块就差不多了。” 李冰冰托着下巴，“不够，起码还要有一个巨型服务器系统。” “嗯？” “意识上传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占用多大的空间，毕竟，想要支撑大规模多人在线游戏，虚拟世界需要依靠强大的计算和存储能力。” 陈晓又追问了几句， 发现了李冰冰有一个极大的优点， 不经意间展现出的细腻和敏锐，让她能够迅速切中要点， 甚至对于普通人忽视的细节，也能很快捕捉到并且品味， 一种独有的天赋。 这让他有点迟疑， 本来打算见上一面，来一个头脑风暴， 却收获意外之喜。 说到最后，沉吟一下，“你……想不想改变世界？” 第501章 奇幻漂流 李冰冰还没什么反应，旁边一个桌子上的客人笑了， 两人循声望了过去， 一个美女映入眼中， 穿着一身居家的白色长裙，淡雅朴素， 短袖花边露出一双皓白的藕臂，纤腰扎着一个纯白腰带，把腰身勾勒的苗条纤细， 陈晓来了兴趣，“美女，打扰了。” 对方摆摆手，“不好意思，我喝水呛着了。” 陈晓起身在她对面坐下，“你觉得，我那句话说的不对？” 美女本来有点不好意思，看到男人这么嚣张，立马来气，瞪着他看，“现在外面的人不好骗了，开始骗学生了？” 陈晓也不生气，“骗人，从何说起？” 美女没搭理他，扭头说道，“冰冰，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人，专门针对大学生编造创业故事，小心点。” 李冰冰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了，王老师。” 王老师看着陈晓：“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陈晓：“你既然是老师，那更不能不教而诛了。” 王老师冷笑一下，“好，那你说说，准备怎么改变世界？” 陈晓：“刚才不是说了吗，虚拟现实游戏。” 王老师：“就凭你吗？” “还有她。”陈晓指了指李冰冰， 李冰冰连忙摆手，表示拒绝， 王老师：“下次骗人找了小点的项目，国内公司投了上百亿的研发资金，迄今为止，连点水花都没溅起，你有什么？” 陈晓：“有理想……” 王老师没兴趣听他胡扯，起身拉着李冰冰走了， 陈晓只能叹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过，还有机会，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李冰冰就发来私信，“不好意思，王老师对你成见太大。” 陈晓加了她的联系方式，“你相信我？” 李冰冰：“不信。” 陈晓：“那你为什么……” 李冰冰：“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你想折腾什么。” 或许是陈晓气质温和，让她卸掉了心底的防备，不自觉多聊了几句， 陈晓：“好吧，我想多了。” “嘻嘻。” 陈晓：“出来吧，听我继续给你吹。” 李冰冰：“不好意思，还在王老师办公室，走不了。” 陈晓问：“怎么，有事？” 李冰冰：“给我上课，防着社会上的老男人。” 陈晓摸了摸胡子，“我老吗？” 李冰冰：“大叔。” 陈晓：“胡扯，喊大哥差不多，问你个事。” “说。” 陈晓：“王老师，有男朋友吗？” 李冰冰：“呵呵。” 陈晓：“我这是公私兼顾，要是能把她忽悠过来，能省不少事。” 李冰冰发了个冷笑，“不信，你知道她是谁吗？” 陈晓刚刚调出对方的资料， 材料学教授，90年生人，清华大学博士学位，麻省理工学院（MIT）博士后， 曾经获得过国际陶瓷联盟（ICF）青年科学家奖，主要研究集中在纳米复合材料，研究论文被多次引用， 算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学术新星。 “王丽坤教授，很有名的。” 李冰冰：“你要追她？” 陈晓：“那倒不是，我想请她加盟。” 李冰冰：“呵，我不信。” 陈晓：“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陈晓：“赌她能不能加盟？” 李冰冰：“要是王教授愿意加盟，我给你白干。” 陈晓：“那倒不至于。” 李冰冰：“等你好消息。” 陈晓放下电话。 他最初的想法是吸收对方加盟， 李冰冰对于虚拟现实行业的猜想，对他来说，有一定的价值， 具体什么职位不重要。 并非所有新职位都是老板先想好了需要什么人，然后再列举各种条件登广告招聘的。 有统计说，至少有六分之一的新工作不是规划出来的。 事先连老板都没想到公司需要这么一个岗位，是遇到了合适的人，临时创造出来的岗位。 李冰冰这种，明显不适合现有的岗位。 不懂技术，不懂产品，甚至连工作经验都缺乏， 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在其他地方完全没用。 但遇到了陈晓，变数就出来了。 现在他为难的的是集团的大公司病， 秩序正在产生，阶级已经出现，他只能在规则范围内缝缝补补， 即使把李冰冰招进公司，给她一个负责人的身份，也有很大可能会失败， 首先，李冰冰没有威望，下面的人不会尊重她， 其次，李冰冰也没有技术，管理能力或许在有一点（班干或学生会干部），但在社会上，完全不够看， 再次，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很可能会毁了她的灵气， …… 陈晓稍微琢磨一下，就想到一个办法，另起灶炉。 在虚拟现实领域创业，重新开始，整合现在的技术，拿出一款真正的革命性产品。 或许在外人看来很可笑，几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想在硬科技行业杀出血路， 但对于陈晓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不过，想创业，光有想法不行，还得能落实在地。 李冰冰或许可以成为元老之一，但做不了带头大哥。 陈晓必须为这个团队找一个真正的核心。 最好是李冰冰的熟人，或者也是一个大学生， 陈晓发出指令，搜集电子科技大学所有学生资料，并为其评估建档，筛选出真正的天命之子。 …… 杨东旭是一名大三学生，家境一般，相貌普通， 在班级算是一个小透明，朋友不多，也没什么女人缘， 虽然心比天高，但现实看起来却是命比纸薄。 他对未来的规划也很简单， 要么回家考个公务员进入体制内，要么留在BJ当社畜， 反正就是随波逐流， 创业什么的，从来没想过的， 要知道，他性格内向，连学生会都没加入， 摆地摊也不会，更别谈做生意。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时，命运却开了一个玩笑， …… 就在李冰冰快要忘记网上的奇遇时，陈晓发来了新的邀请， “李小姐，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王教授同意加盟，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这场奇幻漂流，知名不具。” 李冰冰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连忙找到之前的聊天记录， 第502章 创业 创业 带着几分狐疑和忐忑，李冰冰来到约定地点，云顶咖啡馆二楼包厢， 推开门，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三四个人。 李冰冰大致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有点印象，还有一个特别熟悉的，同班同学杨东旭。 其他人见到李冰冰来，多少松了一口气。 大家虽然是个草台班子，但有校花加入，即使失败了，也有不少谈资。 陈晓拍了拍手，“好了，人到齐了，我就长话短说……” 杨东旭大脑放空，一句也没听进去，看到李冰冰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今天这趟来的很有意义。 但不是暗恋对方，他有自知之明，两人的差距太大，没有任何可能。 而是这件事，创业，终归不是一次玩笑。 不管做的怎么，都要试试往下走。 “东旭，东旭。” 杨东旭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哦，怎么了？” “说两句。”陈晓看着他， 杨东旭有点结巴：“谢谢陈哥……今后大家就是一个团队的……我给大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李冰冰皱眉，其他人也在心里吐槽，哪找来这么一个歪瓜裂枣， 幸亏有点自知之明，搞后勤服务， 他要是敢说这个项目他带头，马上就散伙。 陈晓笑着听完，没做任何评价，“我大概说一下分工，冰冰负责产品设计。” 李冰冰“啊”了一声，支吾道，“我不懂。” 陈晓：“没关系，就把你上次讲的东西具体化。” 李冰冰疑惑：“我们不做头显吗？” 其他人闻言都愣住了， 不做头显？ 那搞什么虚拟现实游戏？ 陈晓解释几句，“现在的头显市场看似蓝海，其实已经没有新人的机会了，别说我们几个学生，即使是教授也不行。” 胡昌盛不服气，问道，“为什么？” 他是一名大三学生，在这几人中履历最为优秀，选择最多。 不像其他人那样召之即来，为了说服他，花了不少功夫。 “现在的头显需要软件、硬件和内容三个方面，先说硬件，最核心的芯片、国内的公司没有多少机会。”陈晓解释道。 “内容方面，《勇者无惧》《江湖》虽然爆火，但没有可复制的经验，而且我们没有文娱经验；软件上，时代娱乐已经推出了自己的操作系统，占据了70%的市场份额，新人的机会不多。” 胡昌盛没有说话，不知道服了没， 陈晓：“现在市场上，悟空系列横扫千军，除非另辟蹊径，换个赛道和它竞争，否则，不管是新的创业者，还是大的科技公司入局，都没有太多机会。” 胡昌盛开口，“我们要做什么？” 陈晓：“冰冰，你和大家说一下。” 李冰冰赶鸭子上架，只得把幻想的产品拿出来说一遍，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虚拟现实游戏，可以考虑游戏仓模式……” 其他人听的目瞪口呆， 这不是小说电影里才有的吗？ 等到李冰冰说完，现场一片沉默。 杨东旭为了化解尴尬，笑道，“这个……似乎很难啊。” 陈晓：“创业哪有不难的，但你要说完全不可能，大家先看资料，国外已经出现了游戏仓……” 听到这里，所有人心头一震， 竟然有了产品？ 陈晓解释道，“虽然它很简陋，但不可否认设计的大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最大优势。” 胡昌盛好奇，“什么？” 陈晓：“只要我们拿出第一代产品概念图，王丽坤教授答应帮我们取得相关公司技术授权。” “真的？” “是学校的王教授吗？” …… 大家七嘴八舌，兴奋至极， 直到这一刻，初创团队才算有了一点气象， 李冰冰也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没骗人。” 陈晓：“这种事怎么可能开玩笑。” 胡昌盛一拍大腿，“做了。” 见到几人斗志可嘉，陈晓趁热打铁，“咱们争取这周把概念图画出来，下周一去找王教授。” 胡昌盛惊讶：“这么急？” 陈晓：“当然，时间就是生命，既然是创业，就要抛弃过家家的思想，拼一把，我已经租了一个民房，买了电脑，就等着伱们开工呢。” “这……” 陈晓：“这什么这，马上开始干，或许你们只是把它当做一次创业实践，但我已经投了真金白银，剩下四天不要回学校了，吃住在一起，争取周一完成。” 杨东旭一咬牙，“房子在哪？不就是通宵吗，又不是没做过。” 李冰冰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带，没有化妆包，没有换洗衣服，没有…… 但是看到大家这么热情高涨，只能闭嘴， 陈晓注意到这个情况，笑了下，“走，我们先去创业基地，认认路，冰冰是女孩子，回去带一些换洗的东西，剩下你们几个就不要麻烦了。” “走走走。” 气氛到位了，大家连一刻都不想多待，恨不得插翅飞过去。 幸亏租房离得不远，一行六人走了过去。 在一个旧小区，筒子楼，四室一厅， 环境虽谈不上舒心，倒也整洁干净， 客厅被清理干净，摆了五台电脑， 陈晓：“东旭和昌盛睡101，广南和云龙睡102，冰冰103，我104，大家有意见吗？”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自然没意见， 李冰冰一个大美女能和几人合租，欢迎还来不及呢。 陈哥出钱把大家聚合在一起，睡个单间算什么。 “好，现在开干，东旭搞好后勤工作，大家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联系。” 李冰冰扫了一眼，大家都等着她安排呢，干脆一咬牙说道，“我就不回宿舍了，一会让丽丽帮我把东西整理好，东旭你帮我拿过来吧。” 杨东旭点头，“没问题。” 陈晓点头， 李冰冰的做法没出乎她的意料， 虽然看着娇滴滴，但有股子创业气质，豁的出去， 其他几人也都不差， 这是他通过人工智能筛选出来的最佳组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相互之间又有互补性，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创业打造的团队。 至于能不能行，还要看实战能力。 草台班子正式上线，接下来会有什么奇迹？ 第503章 富可敌国 创业听起来让人心潮澎湃，做起来却十死无生。 只是一个产品概念图就把李冰冰几人折磨的欲仙欲死。 第一晚，客厅灯火通明直到天亮， 第二晚，除了胡昌盛，其他人都撑不住了，回去睡觉， 第三晚，大家精神抖擞，继续颠倒昼夜， …… 陈晓作为投资人，自然不会陪着几人熬夜加班。 既没意义，也无必要。 各自的分工不同。 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创业导师。 具体工作怎么开展，产品如何设计，还得是李冰冰几人说了算。 甚至遇到困难，他也不会太早插手。 他不是来当保姆的，也不是当天使的，他要的是利益， 投钱、给资源、拉关系……只有团队表现出应有的价值，他才会不断加注， 而对于陈晓半路离开的事，其他人也没意见。 想要创业，没有投资人是万万不行的。 即使王教授帮着解决技术方面的难题，但钱的问题仍然是关键。 陈晓去找钱，大家表示坚决支持。 …… “王教授。” “陈总。”王丽坤仍然有点尴尬， 毕竟之前当面讽刺过对方，没想到有眼不识泰山， 陈晓倒是不在意，简单说了下几个学生创业的事，请对方平时多注意。 王丽坤应了下来，“你怎么这么看重几个学生。” 陈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 这是他的心里话，奈何对方根本不相信。 在王丽坤看来，陈晓最大的目的应该就是李冰冰， 为了泡妞，下这么大血本，她也是第一次见。 或许这点钱对于陈晓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投入的时间和精力…… 又聊了几句，陈晓发出邀请，临走前请对方吃个饭，“我八点的飞机，一起吃个饭？” 王丽坤很是遗憾，“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点事。” 虽然有点不识抬举，但陈晓反而有点看重她。 毕竟平时见多了低眉顺眼的女人，现在偶然遇到个不一样的，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那下次吧。”告辞离开。 王丽坤起身送他， 回到办公室后，仍然有点心跳加快， 刚才差点答应，心底仅有的一点矜持让她克制住了。 晚上确实和人约好了，不好失约。 命运真是奇妙， 没想到喝一次咖啡，竟然偶遇陈晓，让人不敢置信。 她虽然生活在象牙塔，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对于陈晓的信息了解很多。 …… 今年三十二岁，大学期间开始创业，十五年起起落落，终成一代天骄。 说是天骄，并不为过。 不是因为有钱，而是那种永不言弃的精神。 王丽坤看过一个财经博主的节目，“小琳说财经”，对陈晓的创业史来了个大起底， 大学期间办过儿童补习班，炒过虚拟货币，开过游戏工作室，毕业后投身教培行业，几次跌倒又几次爬起，最后选择白酒赛道，才算是彻底翻了身。 中间风风雨雨，跌宕起伏。 看完整个节目，别说当事人，就是在她，一个外人看来，仍然有一种心神摇曳之感， 一方面是小琳主播的节目做得好， 另一方面，也是故事本身具有传奇性。 …… 当然，陈晓也不是完人， 就像太阳之下有阴影。 陈晓的创业故事同样埋藏着令人细思极恐的细节。 从小琳嘴里，王丽坤还听到一些疑似陈晓的黑历史。 毕竟创业风险巨大，一旦失败，负债累累。 陈晓多次失败，又多次起来。 尤其是炒币失败，欠款百万，却在很短时间内还清债务，其中做了什么，一直是个迷。 陈晓本人对这段历史也闭口不谈。 很多人猜测，如果没有贵人相助，那就只能搞一些擦边球了。 …… 王丽坤对此也很好奇，甚至在网上搜了下， 很多人在逼乎上爆料： 有说陈晓当时做的游戏外挂生意，自己就在他的团队，几个月时间就挣下百万， 还有说，自己当初慧眼识英雄，看到陈晓的潜力，投了几百万，现在回报巨大， 又有人说，自己的姐姐是陈晓的大学老师，本来生活幸福美满，却被陈晓骗财骗色，最终身心俱伤，出国后再也没回来。 甚至有人写了一些文章，编造师生虐恋，同学恋，青梅竹马恋， 可以说真假消息，漫天飞舞，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 …… 不过，王丽坤本来就不在意真相，只是满足内心的幻想， 对于假故事也看的津津有味。 这里面，她最喜欢的就是“师生恋”的故事， 虽然经不起推敲，但是浪漫。 尤其是和她的身份契合， 每每读来，别有一番代入感。 甚至会幻想，如果自己遇到了年少的陈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没想到，命运开了个玩笑， 竟然遇到了现在的陈晓， 最开始知道身份时，几乎彻夜难眠。 甚至影响到了白天的工作， 好不容易才调节好， 毕竟，幻想和现实还是有区别。 …… 王丽坤发了一会呆，打开手机，这时腾讯新闻弹出一条消息， 《金酒集团上半年营收580亿，毛利率达94.19%》 王丽坤点开看了一下， 金酒集团于9月30日发布2025年半年报告。1-6月，金酒集团实现营业总收入580亿元，同比增长16.53%，实现毛利润540亿元，同比增长19.55%。 值得注意的是，去年上半年，金酒集团的营收增速为11.88%，净利润增速为12.34%。根据今年年报判断，金酒集团的赚钱能力进一步增强。 …… 剩下的，她没有再往下看， 富可敌国，真不是一句空话。 仅仅一个金酒集团，就有数千亿的财富。 更不要说，陈氏下面有医药生物、游戏娱乐、基建投资……横跨多个领域，几十个行业。 再加上，人工智能异军突起，让人望而生畏。 王丽坤忽然明白了，陈晓急流勇退的幕后深意。 社会真的需要这么一个庞大的经济实体吗？ 尤其是随着人工智能深入到经济的方方面面，一个遮天蔽日的实体正在快速形成。 究竟是有陈氏好，还是没有陈氏好？ 第504章 山雨欲来 陈晓之所以急着飞回上海，就是为了赶上许韵从香港回来。 两人有一个月没见了，倍感思念。 抱着亲昵一会，许韵说起一个月的见闻。 她走的是慈善名媛风，自然有八卦媒体说东说西。 一会说“失宠”，一会说“拍照C位”， 反正是乱七八糟的。 两人到家虽已是深夜，却也挡不住溢出来的情丝。 等到第二天，都起晚了， 陈晓连早课都没做。 许韵倒是容光焕发，稍微梳洗打扮，就去拜访公婆了。 虽然还没结婚，已经正式上门，算是定下了名分。 吃早饭都时候，陈父问：“这次回来待几天？” 陈晓：“有事吗？” 陈父：“你大舅爷来这边看病，你不露面不合适。” 陈晓对这个倒是不抗拒，“好的，什么时候来？” “今天下午到。” 陈晓点头，“什么病，严重吗？” 陈父叹气，“医生说没几天活了。” 陈晓没说话，接过女友递来的粥，喝了一口。 虽然肿瘤医院对于癌症的治疗，有了很深的研究，但生老病死，终究不可逆转。 陈父又道，“通知一下刘启明，看他愿不愿意回来看看。” “好。” 因为三舅爷抛家弃子的行为，陈父对他没什么好感， 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不顾家里死活。 这种人…… 许韵见气氛不好，便岔开话题，说起了国外的趣事。 因为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陈父陈母对许韵多少有点歉意， 听到对方讲起故事，不由得多问几句， 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闲聊着，陈父随口说道，“最近网上夸你的帖子多了。” 陈晓愣了一下，“有吗？” 他虽然有舆情监控，但都是针对负面新闻的。 对于正向评价，没怎么在意， “有的。”陈父掏出手机，找到收藏的文章，一个个指给儿子看， 《了不起的陈氏帝国》《你终于活成了他们害怕的样子》《数字公司，民族脊梁》…… 还有什么“当今世界，科技是强国之本。科技强则产品优，产品优则经济强，诺兰生物扛起国内制药大旗……” 还有人为陈晓写出10万字传记…… 林林总总一大堆。 陈晓本来是随意看着，慢慢地脸色严肃起来， 陈父疑惑，“怎么了？” 陈晓摇摇头，“大家对我们的期望太大，受之有愧啊。” 陈父笑了下：“那你们就好好做。” “放心吧，肯定会好好做的。” …… 吃过饭，许韵陪着陈晓在小区散步，“怎么了？最近的新闻有什么不妥？” 陈晓：“背后有人在引导舆论。” “什么？” “捧杀。” “啊！” 陈晓看着不远处枝繁叶茂，淡淡说道，“现在的陈氏集团如日中天，任何试图狙击它的行为都是螳臂当车。” “那……” 陈晓：“但是有一点就是爱国饭。” 许韵：“最大程度激发爱国情怀，不是挺好的吗？” 陈晓摇头，“前车可鉴，过犹不及。” 许韵沉默一会，“那怎么办？” 陈晓：“先找出谁在背后捣鬼。” 许韵：“这恐怕很难，网上的消息真假难辨，陈氏确实做的不错，很多夸奖称赞都是自发的。” 陈晓：“自发的可以，有组织的不行，我会抓住它的马脚。” …… 万天明看到网上各种夸张的言论，笑着对徐哲说，“陈晓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徐哲：“三少搞歪门邪道还是有一套的。” 万天明：“古人的智慧，欲将取之，必先予之，吹吧，吹的越高越好。” 徐哲：“这是第一阶段，先吹它的科技实力，下一步就把它吹成漂亮国的心腹之患，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就等着看好戏吧。” 万天明幻想一下未来的场景，心下美滋滋的。 陈晓带来的压力太大，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 不但实力雄厚，旗下资产无数，现金流充沛，关系网深厚， 而且下手狠辣，和国外一些不三不四的组织有勾搭， 正面应对，实在没有勇气。 但是坐岸观火，敲敲边鼓还是可以的。 这次陈晓被人架在火上烤，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也乐见其成。 想看陈晓倒霉的人太多了。 两人意淫了一会，万天明转到之前的话题，“鉴定机构找的怎么样了？” 最近的工作重点都放在这上面了，希望毕其功于一役。 毕竟时间越长，于有音借助陈晓的力量就越大。 徐哲：“已经确定了，香港正阳鉴定所，有四十多年历史，参与过多家豪门纠纷案，信誉值得保证，而且和陈晓没有任何瓜葛。” 万天明：“不保险，姓陈的商业触角超乎我们的想象，说不定会有意外。” “嗯？” 万天明：“鉴定人是关键，在这方面下功夫。” 徐哲想了下：“找个德高望重的？” 万天明启发他，“道德不重要。” 徐哲：“明白了。” 万天明“嗯”了一下，“这次争取一下子把于有音钉死在耻辱柱上。” 徐哲担心道：“万一鉴定结果不如意？” 万天明：“没有万一，搞定它。” 徐哲：“那需要不少钱……” 万天明：“钱不是问题，上不封顶。” 徐哲：“明白。” 万天明：“联系好水军，结果一出来马上爆料，最大程度进行扩散。” 徐哲：“你放心，已经找好了，保证第一时间全网扩散。” 万天明很是满意。 再忍上几天，万氏集团就是他的了。 徐哲看了他一眼，“我在想，要不要把陈晓牵扯进来，这样一来，传播效果肯定最大。” 万天明沉吟一下，还是下不了决心，“算了，不冒险了，不知道上面什么态度，要是设置屏蔽词，那就前功尽弃。” 徐哲惊讶，“不会吧，陈晓他什么身份……” 万天明：“不确定的事不要做。” 徐哲点头，“便宜他了。” 万天明：“便宜不了，先把他抬上神坛再说。” 网上的舆论很容易操纵。 先把网友的爱国热情点燃，随后再来个反思， 一家公司那么强大，一定是背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网，一定是抄袭西方知识产权，一定有非市场的原因，一定走的是“爱国营销”…… 第505章 陈氏 BJ时间10月10日晚，《时代》周刊发布“全球AI人物”。 数字公司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陈晓被评为“全球AI领袖”。 周刊肯定了陈晓对AI的贡献以及数字公司在AI方面取得的多项成就。 评选理由：“陈是中国最杰出的未来主义者，长期投身于AI发展的浪潮。” （As China’s foremost futurist， Chen has been riding the AI wave for a long time.） 《时代》主编给出的评语：“他的洞察力、愿望和缺点将决定这一日益有影响力的技术的方向。” 陈晓本人的宣言：“人工智能每一次进步的背后，都是人类。” 这次《时代》周刊评选“全球AI人物”，主要集中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四个方面。 领袖、创新者、影响者和思想家！ 陈晓被评为领袖，众望所归，当之无愧！ …… 与此同时，《商业》周刊也对诺兰生物来了一次大起底。 从苏州河畔的小实验室，到全球诊断领域、肿瘤领域、移植学和病毒学领域、生物科技领域四项排名第一的巨无霸，诺兰生物在短短十年时间交出一份惊艳的答卷。 作为全球投入最大资源在研发上的企业，诺兰生物的研究人员多次获得国际大奖，被誉为未来十年内最有可能获得诺奖的公司。 2024年，在全球研发投入最多的15家药企中（Endpoints News发布The End points R&D，15榜单），诺兰生物以160亿美元研发投入（销售占比23%），连续三年蝉联第一。 最后《商业》周刊以这么一句话作为结束，“握着人们的最痛处，诺兰是做天使还是魔鬼，就是它的一念之间。” …… 另一方面，时代娱乐也开始发力。 为助力开发者拥抱大模型时代，踏上AI浪潮，时代娱乐公司正式对外公布全新一代大语言模型“元界2.0” 据官方介绍，“元界2.0”包含四个大模型。 按照参数规模及适用平台不同，四大模型分别命名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 其中，东胜神洲可在手机上运行，时代娱乐透露，该模型不联网也可以正常工作，且运行速度相当给力。 发布会上，时代娱乐公司技术总监吴少华进一步阐述了，如何通过提供开放、集成的解决方案，以及创新产品、工具和技术，持续赋能开发者提高效率，让开发者可以专心打造用户喜爱的使用体验。 简言之，即打造手机、AI、Web、云四位一体的工具箱。 简而言之，就是四位一体！ …… 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时代娱乐在多领域持续发力， 数字人生垄断人工智能行业， 诺兰生物全球布武医药产业， …… 有媒体将陈晓旗下整个商业版图正式称之为“陈氏”。 尤其是有了国外媒体的加持，陈氏商业帝国的威望更上层楼。 国的威力在于其控制力，帝国的威力在于其中心化的控制力。 商业帝国渗透在生产生活的每个角落，其威力在于通过商业获得无处不在的控制力。 位于商业帝国的顶端的人，制定一个政策，便可影响千万人的财富生死，是远非一只普通军队能达到的效果。 …… “找到了。”樱井风华露出一丝笑意， 陈晓接过材料， 樱井：“范向军，网络水军“极光”的头目，这次风波最开始发端于科技论坛……” 陈晓听完，没有说话。 樱井：“要不要找到他？” 陈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的吹捧可能是真心的，但幕后指示者包藏祸心，把他找出来。” 樱井：“根据我们的调查，范向军在事发前一周曾登录过虚拟币交易论坛火狐网站，而根据之前的观察，范向军没有炒币的习惯，有理由怀疑这是报酬……” 陈晓沉吟一下，“去见见范向军，问出谁和他接触的。” 既然用虚拟币交易，对方肯定不会露面。 不过，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只要在网上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魔法师”的眼睛。 这次舆情汹涌，不但纸媒大肆吹捧，网上更是沸反盈天，国内称赞，国外获奖……多个论坛同时爆发， 换成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始作祟者， 但在魔法师的眼睛下，抽丝剥茧，层层追踪，最终锁定范向军。 落在有心人眼中，几乎是神乎其神了。 然而，对于魔法师来说，不过是基本操作， 樱井：“好的，我们的人已经去了，今天就能拿到结果。” 陈晓点头。 …… 大苹果网络安全科技公司。 范向军有点神思不属， 早上一起来，就眼皮直跳，这让他一天的心情不好。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复盘了一下最近的事情，没有找到太多线索。 表面上，他是公司的安全员，暗地里却是网络水军“极光”的发起者、领导者之一。 为人谨慎，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 深谙“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做法。 在同事印象中，范向军就是一个死宅男，领着上万的工资，不谈女朋友，也不成家。 下班后不是洗脚就是喝酒吹牛逼，典型的不求上进，今朝有酒今朝醉。 然而，在网络世界，却是手握生杀大权，参与过多次重大舆情。 只是因为怕死，拥有十几个化名，导致声名不显。 范向军疑神疑鬼一天，然而什么事都没发生， 暗笑自己年纪越大，江湖越老， “老范，一会去天浴洗脚，据说新来的八号长得跟迪丽热巴差不多。”同事小王凑过来低声笑道。 范向军没心情，“明天吧，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去帮我验验货。” “怎么了？” “没休息好。” “那行，我先去开开光。” …… 范向军和同事告别，骑着小电驴回到家中， 正要开门，突然发现手把处一个小机关被动过， 神色大变， 转身要走， 身后出现两名黑衣大汉，目光炯炯。 范向军暗叫不好， 有心逃跑， 看看对方的体格，觉得没把握， 这时，房间门从内打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范先生，不要紧张，请进来说话。” 范向军神色变换，最终叹口气， 放弃抵抗。 看对方这架势，他就是逃到外面又能怎样？ 玛德，手机丢人，刚买几个月，损失几千块， 第506章 前奏 范向军挤出一个笑脸，坐在西装男子面前， “你让我们好找啊。”大鸟手里拿了一把蝴蝶刀，边削苹果边说道， “哥，有什么您尽管吩咐。”范向军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低眉顺眼道， 大鸟瞥了他一眼，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找人这种小事，一般不用亲自出马， 不过涉及到大老板，还是谨慎点。 “说说吧。” 范向军心里叫苦， 他妈的，说说， 说什么？ 也不给个提示， “大哥，你是问哪件事？” 大鸟脸色一冷， 立马有人按着范向军，把他一只手掰开，放在桌子上。 范向军急忙求饶，“大哥，大哥，有话好说。” “尼玛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大鸟骂了一句。 范向军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最近一个月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 范向军灵光一闪，急忙喊道，“明白明白，陈老板的事。” “说吧，谁让你做的？” 范向军愣了一下，“不是陈老板吗？” “尼玛的。” 范向军见状马上反应过来，“哥，我们是网上交易，不知道……” 他之所以没想起这件事，误以为自己收钱做好事， 替陈晓吹吹牛，搞点爱国营销， 企业不都喜欢这个吗？ 没想到捅了马蜂窝。 “电脑打开。”大鸟吩咐道， …… 鼎天大厦，宴会厅，巨石科技百亿融资答谢会。 整个宴会厅灯火辉煌，华丽的吊灯下，名流云集。 会场弥漫着香槟和鲜花的香气，让人感觉仿佛身处一幅豪华的画卷之中。 大佬美女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间，笑声不断。 不同于陈晓的毁誉参半，巨石科技风评很好。 老板宋亚龙为人低调，几乎没什么仇人。 巨石科技行事稳健，习惯利益均沾。 大家都愿意给面子。 连陈晓都来了，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徐泽宇站在花姐旁边，看着陈晓的背影低声笑道，“最近首富先生风光的很。” 花姐没说话， 王哥笑了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徐泽宇：“可能是不在乎，易地而处，谁能拒绝这种诱惑，资产登顶，名望登顶……哈哈，三十岁的圣人。” 花姐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做的？” 徐泽宇摇头，“没有没有，我惹他干嘛。” 花姐：“不是最好，惹了他，恐怕麻烦不小。” “呵呵。” 花姐不在劝解，她还在想自己的机器人。 虽然没和陈晓见面，但她已经下定决心。 做出一番事业。 不让李小冉专美于前。 到了她这个年龄，从政已经晚了。 只能在商海打拼一番。 对于她来说，赚钱很容易， 但想做一番事业就要花费极大心血。 这时，宋亚龙从旁厅走了进来，瞬间被大家围住。 花姐见状，丢下一句，“你们先聊，我去找宋老板说几句话。” “好的。”王哥应了句， 见花姐走远，笑道，“老三，这事是你做的吧？” 徐泽宇惊讶，“啊，什么？” 王哥笑了下，“就咱俩，装什么呢。” 徐泽宇正要说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招了招手，“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许向北走了过来，“三哥。” 徐泽宇正要介绍双方认识，“向北，这是王凯，鼎天集团……” 许向北笑了下，“王哥我当然认识了，这是我表弟，许向磊，向磊，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徐哥。” 许向磊态度温和，喊了声“徐哥”。 徐泽宇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应该是许书记的公子，便客气几句。 以他的背景不需要巴结对方， 但考虑到人家处于上升期，他家没有顶梁柱，客气一二也是应该的。 许向北：“三哥，刚才聊什么呢？” 徐泽宇努了努嘴， 许向北看到陈晓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真他妈晦气。” 徐泽宇：“狗改不了吃屎，他身边那几个美女是谁？” 王凯认真看了下，“胡家的三千金。” 徐泽宇：“不知廉耻。” 许向北：“再忍他几天。” 许向磊插嘴道，“表哥，你们在说陈晓？他怎么了？” 徐泽宇笑了下，“说他马上要封神了。” 许向磊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道，“最近在热炒陈氏集团，感觉有点过火了。” 徐泽宇笑了下，“泥腿子出身，不都这样，有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许皮带以前还说自己要名留青史呢。” “哈哈。” 几人闻言笑了下， 徐泽宇：“陈晓这种人，我和他接触过，野心勃勃又没有安全感，才智超群又幼稚可笑。果断坚决又惶恐不安，坚忍淡泊又充满困惑，不管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许向磊：“三哥对他的评价很高啊。” 徐泽宇：“虽然是时势造英雄，但陈晓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忽视，不过，再怎么自负了得，也躲不开名利二字。”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 虽然之前他找人炒作，但看陈晓的反应，反而乐在其中。 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等到风头稍降，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千夫所指。 王凯若有所思，“舆论是把双刃剑，现在被塑造成圣人，将来就不好收场了。” 许向北骂了一句，“玛德，就他这种衣冠禽兽，悖逆人伦，无耻下流，还敢说圣人。” 徐泽宇笑哈哈，“现在爬的越高，将来就越惨。” 他手里掌握的花边新闻可不是一点两点， 合适的机会暴露出来，足以让陈晓身败名裂。 许向磊看了三人一眼，隐约有点明白了。 想起父亲的交代，“以后离你表哥远点。” 便准备找个借口去旁边耍耍。 这时他看到陈晓拿起手机看了下，随即扫视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这里， 不知道他低头说了什么， 竟然辞别三个美女，往这边走了过来。 等近一点，许向磊才发现，陈晓身材高大，走路虎虎生风，别有一番气势。 随着他越走越近，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毕竟是首富，一举一动都是焦点， 即使性格恶劣，也挡不住大家的飞蛾扑火！ 第507章 嚣张跋扈 陈晓走到几人面前，气势摄人， 简直是自带光环， 许氏兄弟不说话，王凯也闭了嘴， 徐泽宇心里暗骂一句“晦气”，嘴上说道，“陈总，有事吗？” 陈晓看着他，突然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他妈的！” 力道之大，直接把徐泽宇打懵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管是许氏兄弟，还是会场的其他人，都没想到陈晓会突然动手， 太猖狂了， 即使有矛盾也不能当面打脸， 奇耻大辱。 这还没完， 陈晓大声呵斥道，“吃了熊心豹子胆，给老子玩阴的。” 徐泽宇已经懵了， 疼痛加羞辱，让他瞬间丧失理智，朝着陈晓扑了过来， 又被一脚踹倒在地，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劝阻， 场面乱作一团， 谁也预料不到如此场合会发生这种事，应对经验严重不足。 认识两人的观众不在少数， 不敢拉偏架又不敢用力拉扯，只能堵成人墙，分开双方， 王凯悄悄走开，向花姐求助， 他没想到陈晓的脾气这么暴躁，竟然会真的动手。 撕破脸，一点面子不给。 那可是徐泽宇，顶级猎食者。 会不会引起一场战争， …… 花姐赶过来的时候，徐泽宇已经被人扶着站了起来， 脸皮红肿，眼神怨毒， 看着陈晓，恨不得扒皮抽筋， “看你玛德，不服气啊。”陈晓见状，又想动手， 刚才收到樱井那边传来的消息，范向军上线是徐泽宇， 火冒三丈， 他想了一圈，也没把徐泽宇列为嫌疑人， 没想到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坏了他的大事。 “陈晓，你太过分了。”花姐阻止了双方的蠢蠢欲动， 陈晓扫了一圈，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指着徐泽宇，“下次再让老子碰见伱，见一次打一次。” 花姐很生气，“够了，陈晓，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时，巨石科技的宋亚龙也闻讯赶了过来， 见到如此场景，也是心头苦笑， 早知道不邀请双方了，好好的答谢会搞出这么一个事来， 大喜事变成大坏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去偏厅说吧，都站在这里，不合适。”宋亚龙只能先平息动乱， 要知道，今天来的不仅有政商两界，还有娱乐圈，记者， 这传出去可是天大新闻。 甚至是丑闻！ “老宋，给你添麻烦了。”陈晓带着一丝歉意， 宋亚龙摆摆手， 陈晓扭头对着花姐一行， “董小姐，今天给你个面子，再有下次……呵呵。” 冷笑两声，转身离开。 气的董小花胸脯不断起伏。 实在太猖狂了， 无法无天。 还没等她说什么，徐泽宇也推开了搀扶他的许向北， 冷哼一声，一瘸一拐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董小花无奈，看着宋亚龙，“宋叔，实在是不好意思。” 宋亚龙摇摇头，“没什么，劝劝三少，别让他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董小花舒口气，平息一下愤怒，“早就听说陈晓嚣张跋扈，还以为是空虚来风，今天总算见到了。” 宋亚龙不做评价， 先安排下属处理一下后续， 尤其是和记者沟通好，免得传出去，影响双方声誉， 最好不要有现场视频， 董小花问王凯，“你们说了什么，怎么陈晓突然就生气了。” 王凯：“聊了几句八卦，陈晓就突然走了过来，给了泽宇一巴掌。” “嗯？”董小花狐疑看着他， 陈晓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突然生气，针对徐泽宇。 许向磊眼珠一转，开口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和徐哥聊最近网上夸陈氏的新闻，陈晓就突然走过来给了徐哥一耳光，我们都懵了。” 董小花有了猜测，又不方便说什么，只能道，“这事没完。” …… “这事没完。”宋亚龙对着副手说道。 “您的意思……徐三少会报复？”副手问道， 宋亚龙摇头：“他想报复，没那个实力，憋着火，最后只能把气撒到我们身上。” 副手目瞪口呆，“这不是胡闹吗？” 这真他妈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宋亚龙看的很清楚，“这是人的本性，他要是不给自己找个发泄口，过不去这一关，当面扇耳光，奇耻大辱啊。” 副手扫了四周一眼，低声道，“陈总……还真敢。” 宋亚龙笑了下，“他……胆大包天，不是说说。” 因为和时代娱乐合作很多，他了解陈晓的事，比想象中多得多。 这算什么？ 副手有点咋舌， 徐泽宇可是顶级猎食者， 向来只有他惹别人，没有别人敢惹他， 没想到竟然被当面扇耳光教做人。 这要是搁大清…… “宋总，陈老板因为什么生气？一点情面不留。” 宋亚龙倒是没隐瞒，“最近网上吹捧陈晓的舆情看了吗？” 副手反应很快，“有人在炒作？我还以为是自发的。” 陈氏多个领域开花，积攒了多年口碑，很容易因为一件小事激发民众爱国热情。 宋亚龙：“这就是炒作人的聪明之处，因势利导，不知道怎么被陈晓发现了。” 副手迟疑道，“这也用不着太生气吧……虽然不能说好事，起码不算坏，激发民众爱国热情，公司名气更大了，产品卖的更多了。” 宋亚龙笑了下，“那怎么可能，舆论向来是把双刃剑，今天能捧你上神坛，明天就能让你翻船塌方，千夫所指。” 副手似懂非懂，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悍然动手，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丝毫不顾忌影响， 宋亚龙继续说道，“还有一点。” “嗯？” “陈晓可能是有意为之。” “哦？” 宋亚龙没有解释， 副手看他的神情，心中一禀， 转回刚才的话题，“那宋总，咱们会不会受影响？” 徐泽宇丢了这么大人，或许真的会迁怒于此。 宋亚龙：“还好。” 新的融资已经到账，即使有点波澜，也影响不了大局。 副手高兴道，“那就好。” 宋亚龙笑了笑，“咱们不管这些事，把工作做好就行。” 第508章 博弈 一巴掌的动静超乎想象， 虽然宋亚龙采取了措施，但这种事自带传播属性。 看不惯陈晓和徐泽宇的人很多，没有也要造谣， 更不要说，证据确凿。 可以说，一日之间传遍大江南北。 …… 万天明刚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 “确定吗？” 徐哲点头，“很多人亲眼目睹，三少确实是挨了一巴掌。” 万天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胆大包天啊。” 徐哲没说话。 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愣了半天。 万天明问，“徐老三有什么反应？就这么算了？” 徐哲：“挨了一巴掌后，想跟陈晓动手，又被一脚踹倒在地，后面就被人拉开了，陈晓一走，他也没多留。” 万天明喃喃：“这仇可结大了。” 徐哲：“大家都在等三少的反应……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万天明摇头：“徐老三……没那个胆量。” 徐哲也叹气：“这次徐家的脸丢尽了。” 万天明幸灾乐祸：“徐老三也真是虎，没事去惹陈晓干嘛？自作孽。” 徐哲无话可说。 他也觉得三少这步旗走的很臭。 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再说了，做就算了，还行事不密，被人发现，那不是找死吗？ 万天明：“这事，我看大概率要不了了之。” “不会吧？” 万天明反问道，“他能做什么？” 徐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对啊，能做什么？ …… 钱？和陈晓比，就是个笑话。 权？任何人到了富可敌国的到了程度，都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左右的， 需要大势配合。 正所谓大而不倒！ 不说别的，陈氏下面员工数量已经超过五十万人。 即使在互联网大厂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么大一个集团，稍微有点动静，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不要说，陈氏在多个科技领域全球领先，代表着先进生产力。 …… 所以，有很大概率，徐泽宇这一巴掌是白挨了。 万天明：“现在是个好机会，可惜……” 徐哲不明白，“嗯？” 万天明：“这个时候，陈晓或者徐老三要是突然死了，你说……” 徐哲心下一凉， 仿佛第一次认识大外甥。 怪不得敢对后妈动手，骨子里就是无法无天。 陈晓或者徐泽宇，不管谁出事，剩下的恐怕都要背黑锅了。 万天明摇摇头，“可惜了，刀尖上跳舞，不好操作。” 万一玩崩了，那可是惹了两家。 徐哲赶快制止了大外甥的胡思乱想，把话题转回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董事们应该都到齐了。” 万天明看了看表，“走吧。” 两人来到会议室，其他人果然都到齐了。 于有音坐在二把手的位置， 神情淡雅，孕味十足。 万天明心头掠过一丝火热，随即压了下去。 大战当前，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好的，既然大家来齐了，现在开始开会，第一个议题是……”徐哲主持会议， 先审议了公司的年度利润分配方案、聘任独立董事以及解聘原会计师事务所，聘用新人负责承办公司年度财务决策审计业务…… 因为是提前沟通过的，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即使新聘用的会计师事务所是万天明的情妇介绍的。 就在这时，徐哲突然开口，“还有一件事，关于于有音董事肚里胎儿的DNA鉴定……” 会议室静了一下，马上嘈杂起来， 有人质疑，这种事情和万氏集团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拿到董事会上讲？再说了，不属于董事会审议范围。 徐哲做了充分准备，“根据《议事规则》第二章第六条第二十三项规定，这属于“其他”应由董事会审议和决定的事项，事关重大。” 大家无语， 随即又有人不满，“董事会议题要提前10日书面通知大家的，你这临时提议，算什么？突然袭击。”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露不悦， 《议事规则》规定，董事会会议召开前10日，书面通知董事及监事、其他列席会议人员，说明会议的议题、开会时间、开会地点，并附相关议案与相关资料，以方便参会人员认真准备讨论意见。 董事会议应当严格按照预定议题进行，不得临时动议议题或表决事项。 徐哲面色平常，“我们这属于紧急情况，必须临时动议，书面材料已经准备好，请大家表决是否同意临时动议。” （根据规定，如果与会过半数(含半数)人员不同意临时动议的，会议不再讨论临时动议事项。）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三股东许文华说话了，“天明，你考虑清楚了？” 谁都知道徐哲背后是谁，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万天明点头，“必须鉴定，如果真是我爸的孩子，那我举双手欢迎，如果不是，我们万家也不能当冤大头。” 他想起之前和于有音的交谈。 本来信心满满，没想到却被扇了一巴掌。 在他看来，父亲昏迷不醒，他理所当然是第一继承人。 于有音算老几？ 如果聪明的话，他也不介意子承父业，赏她一口饭吃， 谁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有音不但拒绝了他，还跳出来争夺继承权， 是可忍孰不可忍。 …… 许文华叹气， 难得糊涂，在他看来，于有音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 只要把万氏集团搞好了，有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 现在的万氏集团，万于联手，刚露出几分中兴的苗头…… 于有音开口，“亲子鉴定我没意见，伱准备怎么做？” 万天明把准备好的方案说一下， 于有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行，没问题。” 万天明反倒是疑神疑鬼起来， 虽然他买通了鉴定人，确保结果不出意外， 但于有音如此反应，却让他产生一丝怀疑， 真的是自己弟弟？ 太他妈荒唐了。 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不管是真弟弟还是假弟弟，都要大义灭亲。 于有音：“万总说完了，那我也借此机会提一个想法，大家帮着参谋一下，我打算联合健康集团拿下大宁地块……” 第509章 一语成真 万天明被于有音的提议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对方竟然瞄准了大宁地块，真是胆大至极。 但不得不承认，一旦提议得到实施，对于万氏集团来说，绝对是一针强心剂，甚至有可能重返巅峰。 看着大家兴奋的表情，万天明反对的话说不出口。 再怎么争权夺利，也不能损害集团利益。 …… 许文华首先表示了支持，“如果能拿下大宁地块……” 随着国家政策调整，全面放开限购，房地产市场呈现两极分化趋势。 在核心城市的核心地段，房价飙升（成为价格黑洞，吸引周围各卫星城市的富裕群体对核心区的购房需求。） 三四线以下城市因为保障性住房的大规模建设，房价持续下降。 而大宁地块作为白石区核心资产，价值不可想象。 …… 在做的董事们纷纷表示支持， 有提前得到消息的，也有刚刚知道，但不管怎样，这一刻，大家不分彼此，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 会议结束，万天明脸色铁青回到办公室， 骂骂咧咧，“一群王八蛋，听听许文华说的话，多和陈晓沟通沟通？踏马的，怎么沟通，在床上沟通？老不死的……” 徐哲也无奈， 精心准备的动作打到棉花上，于有音反戈一击，双方高下立判。 一方处心积虑，争权夺利， 另一方殚精竭虑，为公司谋发展， 万天明越说越气愤，“做做做，最好是能把孩子做掉……” 徐哲脑海里闪过“转运珠”的传闻， 据说有的变态老板事业不顺，就会找个孕妇转转运， “……舅舅，鉴定那边不能出差错。” 徐哲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放心吧，我亲自盯着。” 万天明恶狠狠道：“到时让这个婊子彻底身败名裂。” 他内心隐藏的愤怒不甘流露出来， 外甥这么嫉恨后妈，徐哲多少猜到原因。 无非就是男女之情， 万天明以为自己勾勾手指就能让于有音屈服，没想到对方转身投进陈晓怀抱，这对他的男性自尊是个极大的打击。 其实，大可不必。 “会的。” …… 这边暗流涌动，另一边风起云涌。 徐泽宇死了！ 和陈晓发生冲突的第三天，徐泽宇被人发现死在家中。 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大家都以为是谣传。 然而随着消息被确认，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杀了徐泽宇？ 大家第一反应是陈晓，毕竟两人刚刚发生过冲突。 但理智却告诉人们，陈晓没有动机去做这种事。 既无必要，也无能力。 官方消息迟迟没有公布，整个局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 “查出是谁动的手吗？”陈晓问道， 樱井不确定：“我们调取了案发当月别墅周边所有的监控，最终锁定三个嫌疑人，分别是……” 陈晓摆摆手，“具体的就不用给我说了，把消息传出去吧。” “好的。” “注意方式，别太直接了。”陈晓叮嘱道。 樱井点头，“明白。” 私人控制的调查力量比官方还要强大，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安。 陈晓：“你猜测这次是谁动手？” 樱井：“有可能是七眼联盟故意嫁祸。” “嗯？” 樱井风华：“上次风波后，七眼联盟按兵不动，有点反常。” 陈晓：“这样的话，这边肯定有一个熟悉情况的人做内应。” 刚和徐泽宇发生矛盾，对方就死了。 切入点抓的很到位！ 樱井风华摇头：“没有太多线索。” 陈晓问：“何小雅那边有消息吗。” 樱井：“没有，她的级别还是太低了。” 陈晓：“暴露了吗？” 樱井：“那倒没有。” 陈晓想了一会，“七眼联盟既然疯了，我们这边也要注意，把许韵她们的安保再提高一个等级，防止狗急跳墙。” 樱井点头，又安慰道，“那倒不至于，现在七眼联盟那边还是以试探为主，毕竟数字公司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陈晓：“迟早有翻脸的那天。” 随着人工智能逐渐普及，影响越来越大，冲突早晚会爆发。 10月25日，2025年国际人工智能峰会（简称AIAA）在慕尼黑举办，欧盟主席舒尔茨出席并发表了演讲。 他强调，面对中国AI企业的竞争，我们“应该被激励，而不是被吓到”，顺便抛出了一项万亿欧元的激励计划，支持欧洲智能产业发展。 之所以反应这么大，一方面是感受到竞争的压力，《德国经济周刊》说人工智能世界峰会成了“中国秀”。 另一方面也是应漂亮国要求，加强合作，携手同行，共抗压力。 樱井：“要不是何小雅说，还不知道Jessica也有问题。” Jessica以前担任过华纳音乐集团欧洲区高管，后来跳槽到数字公司。 陈晓对她并不信任，但考虑她的人脉关系就让她去拓展欧洲业务。 干的非常出色。 在她的带领下，将欧洲的人工智能企业打的溃不成军。 因为ai几乎可以和所有行业开展深度合作，比如自动驾驶方面，已经出现了无人出租车，机器人方面，各种工业机器人层出不穷…… 欣欣向荣的态势引起了整个欧洲的恐慌， 陈晓闻言笑了下，“我一直以来坚持的看法，忠诚并不重要，只要有用，Jessica是不是间谍无所谓，只要能帮我们打开局面，就放心大胆的用。” 樱井：“那会不会泄露商业机密？” 陈晓：“商业机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意义不大，Jessica接触不到研发领域，其它方面随她去。” “明白了。” 陈晓：“其实我倒有个想法，能不能将这些人转化？” “嗯？” 陈晓：“以Jessica为例，她在组织内的地位远远低于现在的身份，我们给了她舞台，给了她施展才华的空间，难道她会甘心放弃这些？” 樱井：“倒也不是不可能。” 陈晓：“温水煮青蛙，只要不让她们立即背叛组织，迟早会认同我们的价值观。” 樱井：“我明白了，以后在这方面做一些尝试。” 陈晓笑了下：“国家和民族终究会消失……” 第510章 间隙 说完了Jessica的事， 陈晓沉默一下，开口吩咐道，“开始搜集徐家的资料。” 樱井并不意外，“好的。” 出了这事，和徐家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 即使给对方找一个台阶下，也不过是缓和矛盾。 迟早会有算账的那天。 陈晓：“如果真是七眼联盟动的手，它接下来还会有动作。” 樱井：“我会尽快查清对方的底牌。” 受限于国内的特殊环境，秘密力量的发展远不如国外。 毕竟混乱是阶梯。 秩序稳定是一切情报人员的敌人。 陈晓：“嗯，你也小心。”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一方面是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另一方面，也是身边的安保体系很严迷。 一般富豪请几个保镖，顶级富豪制定方案聘用团队，他这边是一个体系，尤其是上次风波后，安保措施再次升级。 而对于樱井就不一样了。 和七眼联盟你来我往几次，对方猜也能猜到他身边有一些秘密力量。 唯一不确定的，或许就是力量的属性，官方的，还是私人的？ 樱井：“好的。” 陈晓：“上次不应该让你出面，何小雅知道你的身份吗？” 樱井笑了下，“她应该不知道，只会以为我负责一些调教工作。” “那就好。” 樱井：“即使知道也没事，她很乖的。” 陈晓摇摇头，“永远不要低估人心的力量，道家的修炼根本就是降伏其心。” 他想起自己的脑机芯片1号，虽然脑电波A的影响作用很大， 但衰减效果也很明显。 一旦停止使用芯片，甚至会出现反弹现象。 比如，受试者原本喜欢吃苹果，在1号芯片的影响下，对苹果达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爱屋及乌，喜欢上苹果手机。 然而这种影响有一个峰值，一旦过了峰值，狂热就会逐渐下降。 等去掉芯片，绝大部分受试者都会在1-2月的时间内恢复到受试前的水平（稍微加强一点），还有人出现逆反心理，看见苹果就恶心。 这让他明白人心的不可操纵！ …… 樱井懵懵懂懂，还以为师傅的修炼已经达到了人心的程度，“嗯，我会盯着她。” 陈晓：“除了七眼联盟，其它势力” 说完了工作，陈晓问起了修行， 樱井精神一震，明显对这个更感兴趣，提出了日常修行中困惑。 解疑答惑后就是日常双修， 随着功夫渐深，两人甚至可以在精神层面实现融合， 比如现在，陈晓能模模糊糊感受到樱井心底的爱慕， …… 徐泽宇的死亡并没有引起网友的关注。 民众的热情一旦爆发出来，如同惊涛骇浪，无法驾驭， 最近这几年，陈晓的各项事业都进展得不错。 时代娱乐成了游戏业龙头，数字公司也做出了第一款人形机器人，诺兰生物连续推出多款重磅炸弹……他自己也成了国内首富， 本来就有很多人追捧， 水军挑起这股风波后，一下子点燃了大众的热情， 吹捧言论越来越多，夸奖文章层出不穷， 有人认为陈晓不仅掌握了领先技术，还具有战略智慧； 有人说，陈晓总是在以一己之力担起人类的未来，并日夜兼程试图力挽狂澜。 他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就能上热搜。 陈氏语录开始出现， …… 仿佛陈晓已经有点像科技领域的圣贤了，但现实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即使有人呼吁陈晓是人不是神，起到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人们渴望英雄， 相信历史是由英雄创造的。 并不在乎英雄怎么想？ …… 电子科技大学创业基地， 靠着PPT拿到第一笔投资的四人组焦头烂额，体会到了创业的冰火两重天。 虽然没有宣传，但学生之间没有秘密，创业的消息不胫而走， 大家对此看法不同， 有羡慕，有鼓励，有暗讽…… 几个当事人却顾不上这些了， 想象很美好，真做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 了解行业情况，做好市场调研，制定商业计划，组建技术团队，寻找合适厂家…… 每一件都需要人手，每一步都有困难。 尽管有陈晓的资金和技术支持，但千头万绪的工作还是令初出茅庐的创业小组手忙脚乱。 胡昌盛召集三人开了一个小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招人，不然的话，进度赶不上计划。” 苏鹏飞问了一个关键问题：“现在招人，那报酬怎么谈？” 要知道他们四个可是没有薪水的。 李冰冰建议道：“可以先从身边同学开始，有感兴趣的就拉过来，现在开工资不太合适，大家都是新手，等做一段时间后再说。” 她虽然没有创业经验，却无师自通。 知道创业初期靠什么最省钱！ 杨东旭弱弱回了句，“那个……我有个朋友，学电子工程，可以拉他进来。” 胡昌盛也没问哪个学校的，反正先干着，不行就走人，“好，现在给他打电话。” 李冰冰见状，也开口说道，“我之前在校计算机协会，能联系四五个同学过来帮忙。” 以她的号召力，找几个爱慕者轻而易举。 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拉来几十人。 胡昌盛拍板，“全部叫过来。” 杨东旭：“这样的话，现在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小？” 胡昌盛想了想，“再买几台电脑，把这几个桌子都去掉，还有那里，拆了，把地方空出来，再坚持一段时间。” 如果新来的人能够顺利融入团队，再考虑搬家换地方的事。” 李冰冰：“王教授答应帮我们协调几个技术方面的人才，如果这里乱糟糟的……” 胡昌盛：“先和对方网上联系，等步入正轨后，再邀请对方来考察。” 李冰冰没意见。 现在的草台班子确实有点简陋。 胡昌盛：“陈哥什么时候回来？” 李冰冰：“时间没定，他说有事电话联系。” 胡昌盛：“行，我一会给他打电话说，之前谈的几家公司，不知道落实到哪一步了？” 虚拟现实这种硬科技，单靠他们几个，十年也搞不来。 自然是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第511章 歌舞团 对于李冰冰创业小组，陈晓的态度是保持关注，适度支持， 技术方面（数字公司的脑机接口、理想国的游戏仓、时代娱乐的头显……提供相关设备供人拆解）， 资金方面设立里程碑（完成什么目标，拿到多少投资）， 至于产品设计、人员招聘、场地布置、公司运营……完全由几人决定。 他现在的注意力放在了时代娱乐布局上。 于正明给他出了个难题，提出收购华影传媒，作为涉足娱乐行业的第一步。 之前于正明就提出过娱乐圈战略，那时时代娱乐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战略被否。 这次于正明旧事重提，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收购华影传媒！ 华影传媒作为一家知名综合性娱乐集团，经营范围极广。 涉及传媒产业，投资及运营电影、电视剧、艺人经纪、唱片、娱乐营销等领域， 是第一家获准公开发行股票的娱乐公司，曾荣获全国“文化企业30强”。 巅峰时市值高达千亿，现在虽然没落了，但也是娱乐圈的标志公司。 收购它，资金上没什么难度，关键是整合资源。 打电话把安琪叫了过来， 作为华影的一姐，她最清楚内幕。 安琪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衣着性感，光彩照人。 特别是和陈晓亲近后，皮肤也变好了，不用浓妆遮瑕了（不是因为双修，而是享受到了养生堂顶级保养的项目）。 光滑细腻，几乎没有任何瑕疵。肤色白皙，呈现出一种自然健康的光泽。 这让她看起来异常妖艳。 “你要收购华影？”安琪一脸惊喜， “于正明有这个意思，我找你问问情况。” 安琪马上变得乖巧无比，靠了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随便聊几句。”陈晓拍了拍她的大腿， 安琪想了想，开口道，“公司有女艺人一百多名，二线以上女星十八人……” 陈晓在她腿上掐了一下，“问你公司情况呢。” 安琪笑了下，“艺人代表着公司的生产力，女艺人更是高端生产力……最近几年，华影传媒资金链陷入危机，影视投资惨淡，实景娱乐体验不佳……整个公司风雨飘摇。” 陈晓“嗯”了下， 他知道华影传媒的实景娱乐项目，就是电影城和实体公园。 于正明提议收购华影传媒，有很大原因就在于此。 当然，并不是说华影传媒把实景业务搞得好。 恰恰相反，非常一般！ 之前听米老师吐槽过，“带着小米到苏州电影城转了一圈，体验感一般，别说和迪士尼相比了，连环球影城都想去甚远。” 说起来，华影传媒有不少优质的电影IP，包括《集结号》《非诚勿扰》《狄仁杰之通天帝国》等，却不善于开发。 乐园与IP的结合，停留在外形等表面。 “这几年，票房大卖的电影，基本上没见华影投资。” 安琪：“影视娱乐是华影的根本盘，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老人大势已去，新人没有成长起来。” 陈晓：“能看的出来，在影片投资上过于保守，对于新生代导演不敢于下注，难以突破舒适区。” 说到这里，摸了摸她的腰肢，“毕竟你还在扛大梁呢。” 安琪笑了下，花瓣般的嘴唇微微上扬，“我也是呆惯了，不想换地方。” 陈晓脑海想着并购的事，手指不断的深入，嘴上随口问道，“要是把华影交给你，你准备怎么做？” 安琪眼珠一转，“我第一个工作就是给你组建个歌舞团。” “嗯？” “基础要求是年轻貌美，三十以下，身材丰满，体态轻盈，舞姿优美，优雅动人，而且还必须是名校毕业的艺术生、舞蹈生。” 陈晓掐了她一把，“把我当什么了。” 安琪理直气壮：“这都是应该的，到时候你亲自来面试。” 陈晓把她按下，“我先面试你。” …… 云雨初歇， 安琪：“我一直有这个想法，组建一个歌舞团，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给你跳支舞、唱支歌、表演一个节目，有时候出差，也可以挑选一些人员随行……” 她虽然是用玩笑的话说，却并不是开玩笑。 作为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女人，太明白权力的重要性了。 执掌华影，之前想都没想过， 现在有个机会，那就要拼命抓住。 不管陈晓是随口一说，还是真有这个想法，那都要牢牢抓住。 江一影已经华丽转身，成为陈晓的代言人，开始向沪上名媛转变，她也不能落后太多。 比经营能力，她肯定比不过专业人士。 但论对男人心思的把握，她可以称为大师。 别看男人没接话茬，心里已经埋下种子。 陈晓：“专门为我组建一个歌舞团，太浪费了。” 要知道美女都是金钱堆积出来的。 搞这么一支高素质的歌舞团，花费巨大。 起码各色人等，一应俱全。 配置再简单，吹拉弹唱少不了。 长于跳舞的，擅长唱歌的，负责吹笛的，专门弹琴的……轻轻松松超过二三十人。 演员工资，培训费，管理费，场地费，运维费……一年下来至少要千万级以上。 这还只是正常费用。 如果稍微越界，很可能就翻番。 女人的期望不同，价格就不同。 安琪：“不浪费，歌舞团除了日常工作，还可以作为明星后备力量，组建一些女团，搞直播带货，参加综艺节目……把成本降下来。” 陈晓笑了笑，“想的挺多。” 安琪开始卖惨，“女人的黄金时间就这么几年，我也要逐渐转向幕后，之前考虑过做经济公司。” “是吗？” 安琪：“我不可能一直出现在屏幕上，现在已经有人说我应该让出机会给年轻人，我也有这个准备。” 陈晓想了想，“既然这样，那你先帮我摸摸底，真要并购公司，有那些困难，大家欢不欢迎？有哪些年轻人值得关注……” 安琪点头，“大家肯定是举手欢迎。” 陈晓：“有你这个小间谍在，我就放心了。” 第512章 叶氏双姝 （感谢大西瓜万赏） 对于时代娱乐的橄榄枝，华影传媒举手欢迎。 曾经的娱乐帝国沦落到如今的小猫两三只，市值从巅峰的千亿跌到如今几十亿，不管是股东还是艺人，大家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时代娱乐作为游戏行业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备受瞩目！ 据报道，去年公司的主营业务收入达到了908亿元，净利润则高达405元。 虽然没有上市，但是估值狂飙。 过去7年，时代娱乐的营收和净利润实现双百倍增长，一举成为国内第一大游戏厂商，在全球游戏行业举足轻重。 这次涉足娱乐业，可谓是双赢。 时代娱乐本身不单单是游戏业霸主，还在文化产品的工业化生产、人工智能技术以及云计算方面有深度布局，每年申请发明专利超过500余件。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青睐，全公司上下都很兴奋。 就像王子看上了灰姑娘， 华影传媒的股东想要离场，艺人想要抱大腿，甚至连管理层都不排斥。 …… 在这样一种狂热激动的氛围下，并购很快进入实质性阶段， 公司估值、人员接受、债务承担…… 当然，具体工作自然不用陈晓操心，他只负责大方向。 而且他也关注不到这种“小事”了。 随着徐泽宇离世，一些潜在的反应开始出现。 不管两人之前有什么恩怨，人毕竟死了。 人死债消。 有理智的人知道徐泽宇的死是意外，但在一般人眼中，陈晓谈不上无辜， 本来风评就不好，这样一来，更是凶焰滔滔。 接连几个重要会议、奖项都有意或无意地把他忽略掉， 虽然陈晓对此并不在意，但也反映出一些趋势。 …… 在网上，前期的造神运动开始反噬， 有人公开质疑陈晓： 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一个人的作用在时代大势中能起到什么作用？ 就像时代娱乐公司，不管是《勇者无惧》还是《江湖》，都是团队的作品。 甚至连日常经营，他也很少参与。 除了和女明星的花边新闻，没看到他有什么力挽狂澜的举动。 “就像这次并购华影传媒，根本就是一个错误……陈晓四处出击，在各个行业兴风作浪，像一个生错了时代的封建君主，以战争和征服为乐，或许只有作战时才能让他感觉自己真正活着。” …… 尽管批评并不直接，但与之前的夸奖相比，已经有了根本转变。 甚至他之前创业的时候，为员工打鸡血的视频也被扒了出来， 那个时候为了坚持下去， 自然是多画饼，多谈理想，多讲未来……简单粗暴， “你想送一辈子外卖，还是想和我一起改变世界？”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了更高的山峰想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才能用最平静的方式，去面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不登上悬崖，又怎能领略一览众山小的绝顶风光！” …… 现在看来，毁誉参半。 成功学已经不吃香了，躺平才是王道。 很多人都吐槽，怪不得陈晓能成功，PUA技能满级， 可惜那些被打了鸡血的员工，不知道有几个熬到了陈晓成功的时候。 都做了燃料，牺牲自己，照亮别人。 有大V在网上评论，“陈晓曾经说过，与其关注眼下，不如看看星空，然而二战结束以来，世界承平已久，和登陆月球相比，人们对年收益5%的理财项目兴趣更浓。” …… 陈晓在和叶氏姐妹约会时，就听到了有人在慷慨激昂痛斥他， “陈晓这些顶级富豪，在和平年代发动战争，把私营公司变成私人武装，选择商业和科技作为战场，迫使人们不得不跟随着他们，把目光投向未来，投入大脑和细胞……” “这样不好吗？” …… 三人逛街途中，在一街角咖啡馆歇息， 偶遇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 不知道在辩论什么话题，突然说到他身上。 叶绵还朝他挤眼笑了下，暗示他最近名声大噪。 随随便便都被人拿来议论。 陈晓见她眼波流转，别有一番媚意，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叶绵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拒绝， 叶澜用手指点了点玻璃桌面，“注意点，大厅广众呢。” 叶绵气的伸手掐了一下她， …… 最开始说话的男子早就注意叶氏姐妹， 一个带着墨镜，遮住半边脸，但皮肤白皙，身段风流，身着一件低胸装，白的让人不敢多看， 另一个脸型优雅，线条清晰，瓜子脸自带圆润，唇线轮廓分明，呈现健康光泽，整个人给人一种阳光自信的感觉， 心下略有躁动，忍不住想要高谈阔论，孔雀开屏一把， 批评首富嘛，总要出奇制胜，不能人云亦云。 神情中带着自信，嘴里说道， “我最近在读《拿破仑传》，你们知道，拿破仑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旁边一个女生接过话，“什么？” “煽动人们为理想献身。” “哦？” 男子语调变换，似乎投入感情，“成千上万的人加入拿破仑军团，在自己这辈子从未听说过的土地上作战，然后死去，为的只是拿破仑的理想。” 女生摇摇头，“你这太极端了。” 男子：“极端吗？陈晓不也是这样，创业的时候经常说，现实生活之上，还有着更为崇高的存在，可惜，这些存在都只是他的理想。” …… 陈晓坐在两个美人中间，并没有关注男人说什么。 好不容易把叶绵哄出来，哪有心思谈那些煞风景的， 他在想接下来做什么， 虽然早已经各个击破，但要大被同眠，还有很大难度， 叶绵却气不过， 听到有人诋毁自己男人，很是不高兴， 但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自降身份下场和对方辩论， 叶澜一边和陈晓调情，一边注意周边情况， 见到姐姐神态，猜出了心里想法， 拿起手机拍了一下男子，很快就在内部系统搜到男子的身份资料， 原来是刚留学回来的生物学博士， 这下好办了，干脆试试对方的成色， 看他是为“五斗米折腰”，还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干一行爱一行，以后尽量双更， 感谢大西瓜兄弟的万赏， 第513章 情绪控制 男子注意到叶澜拿起手机，似乎在拍照。 还以为自己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坐直身体，谈兴更浓， 能在街边咖啡馆遇到如此美女，也是一场缘分。 各种奇葩观点一个个抛出，说的周边朋友词穷理屈， 正当男子正意气风发时，电话响起， “喂。” “是胡正阳先生吗？”一个温柔女声响起， “我是，你哪位？”胡正阳回答， “您好，这里是诺兰生物公司人事部，您的应聘资料经初步审核，符合我公司面试要求。” 胡正阳高兴起来，“诺兰生物，通过了吗？” “是的。” 胡正阳挥了挥手，“那太好了。” 诺兰生物作为全球知名企业，门槛不是一般的高。 他虽然留学回来，还真没信心通过面试。 “请您于2025年11月月25日，携带您个人简历和有效毕业证复印件至我公司……” …… 陈晓注意到这一幕反差，瞬间明白了，看了叶澜一眼，“乱弹琴。” 公器私用！ 叶澜嘻嘻笑，一点都不怕。 陈晓正要说话，电话响起， 看了看手机，原来是故人，沈兵， “老沈，今天怎么有空了？” 沈兵：“陈总，不好意思打扰了。” “别客气老沈，是不是有什么事？”陈晓开口问道， 对于老朋友，他还是很照顾的。 …… 虽说当初双方各取所需，他帮沈兵儿子控制抑郁症，沈兵帮他解决银行贷款， 但总归是助他迈出了关键一步。 事后双方合作紧密。 沈兵帮他拓展了不少金融圈人脉， 在他的帮助下，沈兵在金融圈崭露头角，逐渐成长为一方大鳄。 奈何陈晓发展的速度实在太快，到最后，两人还是渐行渐远。 不过联系方式一直都在，逢年过节还能收到祝福。 今天突然打电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 沈兵也不拐弯抹角，毕竟大佬的时间很宝贵，“听说诺兰生物推出一款脑机产品，专门治疗抑郁症的？” 陈晓回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沈兵叹气，“阿超的情况你也知道，一直关注这方面的进展。” 陈晓：“不是吃着药呢？” 沈兵：“不知道是不是抗药性增加了，盐酸盐片的效果在减弱，之前一片就可以，现在需要两片。” “没去检查吗？” 沈兵：“检查没发现问题。” 陈晓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当初哪有什么盐酸盐片，为了第一桶金，他都是用Ⅰ型血清素治疗抑郁的。 后来上市发行的药是经过改良的。 正所谓沉疴下猛药，由奢入俭难， 或许沈超习惯了剂量大的Ⅰ型血清素，后面的盐酸盐片对于他来说，劲不够大。 不知道是沈超一个人的情况，还是其他人也有？ 当初可是有不少受试者。 “这样啊，那可以试试脑机接口。” 沈兵关心道，“用不用动手术？” 陈晓：“有侵入式和非侵入式的，侵入式的需要手术，但做成以后就不用管了，全自动的，非侵入的，需要手动调节。” “手动调节？” 陈晓：“叶总在我身边，我让她接电话。” “啊？好的。” 叶绵接过手机，“你好。” “叶总你好，这个手动调节是什么意思？”沈兵知道叶绵， 陈晓的红颜知己，商界第一美女，《时代》周刊评选的“领导力100人”…… 叶绵：“大概是在耳朵里放置一个耳涡大小的发射器，通过脑电波刺激神经，从而达到治疗抑郁的目的。” “哦。” 叶绵：“患者难受的时候按一下开关就好了，不过需要每隔几天充下电。” 沈兵想了想问道，“侵入式呢？在头上动手术？” 叶绵摇头，“是在心脏。” “啊？” 叶绵：“在心脏上埋置一个神经调控装置，“脑起搏器”，连接着两条电极，从胸前的装置延伸到耳后，再从后脑延伸到大脑前侧，穿过大脑前端的神经核团，电流刺激神经，抑郁症状随之消失。” 沈兵：“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叶绵嘴角上扬，“你放心吧，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和心脏支架差不多，通过心脏跳动提供动力，可以携带终身。” 沈兵哑然， 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太快，让他有种茫然失措的感觉， “它具体是怎么工作的？” 叶绵解释道，“两条电极，每条上面有8个触点，一共16个，通过调整电压、电流等参数，触点就会对大脑神经产生不同程度的刺激，让病人有不同的感觉……” 直到对方没有问题，叶绵把手机递还了回去， 陈晓接过后说道，“老沈，可以来试试，你要是不放心，就选择非侵入式的。” 沈兵直接同意，“好的，我明天带着孩子去试试。” 他是看着陈晓一步步崛起的，有种天然的信任。 挂了电话，陈晓想起沈超的遭遇， 安排人调查一下最开始的受试者有没有出现耐药反应。 “做手术的人多吗？” 叶绵摇头，“不多，大部分受试者都选择非侵入式。” 陈晓：“一键重启，掌控情绪，不管生病还是不生病，人还是希望自己能控制更多一点。” 叶绵也同意，“脑机设备能影响人的情绪，已经让大家觉得恐怖了，更不要说在人体内植入，有种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 …… 叶澜听了一会，开口打断两人，“别说工作了，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 陈晓笑了下，“想玩什么？” 叶澜跃跃欲试：“听说淮海路那边开了一家恐怖乐园……” 叶绵马上拒绝，“不要。” 陈晓愣了一下，“你害怕？” 叶澜嘻嘻笑，“姐姐最怕鬼了。” 陈晓：“那还是别去了，有的地方确实很吓人。” 随着VR技术的发展，现在的恐怖乐园已经进化升级。 身临其境只是小儿科， 人鬼互动才是终极考验， …… 叶澜不高兴，“偏心。” 叶绵不惯着她，“想去自己去。” 叶澜“哼”了一下，眼珠一转想到一个鬼点子，便提议道，“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陈晓：“想吃什么？” 第514章 女coser 吃过饭，叶澜提议休息一下， 叶绵没有拒绝， 陈晓不由心思一动， 有叶澜这个助攻小能手在，说不定能达成三人行的成就， 干脆就近找一家酒店， 叶澜：“我们去云朵吧，看评价还可以。” 陈晓两人自无不可。 刚走到酒店大堂，几个奇装异服的人映入眼中， 陈晓还没反应过来，叶澜解释道，“《江湖》coser。” 陈晓愣了一下，还真是，看着几人，很是眼熟，但想不起来cos的谁， 叶澜继续道，“云朵是《江湖》的线下聚集地，有专门的cos服务。” 陈晓看着两个美人，还没说话， 一个小仙女跑了过来，“姐姐，打扰了。” “嗯？” 小仙女喘口气说了一下缘由， 原来是临时找人凑场， 她们接到一个COS委托，想要复制《江湖》游戏中名场景“梅花三弄”。 可惜一个朋友突然有事参加不了，几人只能临时拉壮丁。 看见叶氏姐妹貌美如花，气质娴雅，便冒昧问了一下。 叶澜不待姐姐回答，便答应下来。 叶绵有点无奈，“我不怎么玩啊……” 叶澜笑，“听我的指挥就行。” 陈晓对此并不介意，对“COS委托”这种形式产生了好奇， 便问了几句。 女孩详细解释一番。 COS委托，从名字也能猜出与cosplay有关。 一般来说，委托人，常称作单主或者梦女，向喜欢的coser发出委托。 后者在接单后按照单主要求进行cos，并完成与单主的线下互动。 委托人往往是二次元爱好者，希望能够在现实社会中接触心爱的角色。 接单coser，多为cosplay爱好者，平时就会cos自己喜欢的人物形象，并分享照片到社交平台。 委托的具体内容，是单主和coser的线下同玩。 “哥哥可以放心，我们这次的委托人也是一个漂亮姐姐，我的老客户了。”女孩年纪虽然不大，却也能猜出三人的关系不正常，解释了下。 陈晓随口问道，“女单主多吗？” 女孩回答，“基本上都是女单主，因为COS委托一般会有一些亲密动作，不管是男性coser还是男性单主，都被排除在外。” 陈晓“哦”了一下。 这或许也是COS委发展迅猛的必要条件。 对于单主而言，想和游戏角色约会，绝不等同于愿意和陌生男性进行约会。 女coser可以反串，能够在满足愿望，同时保障安全。 对女coser来说，为同性提供陪伴也能消除她们在心理和安全上的顾虑。 委托需求具备客观的发展空间，供给侧不断扩大。 叶澜见男人似乎有点失落，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人家不接男单主的委托。” 陈晓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你好好学学，以后专门委托你。” “嘻嘻。” …… 女孩领着三人去化妆室，“这次的道具是单主姐姐新买的，一会我们商量一下各自的角色……” 快要走到的时候，扭头说道，“哥哥，男生禁入。” “哦哦。”陈晓止步，目送三人走进房间。 一个胖子招呼他坐下，“哥们，先等一下，化妆要很长时间。” “好的，你也是……” 胖子自我介绍道，“我是Kiwi的粉丝，专程飞过来看表演的。” 陈晓惊讶，“Kiwi，刚才的那个女孩？很有名吗？” 胖子：“对，是她，网上有几十万粉丝。” “哦。” 胖子：“可惜不接受男单主委托，没办法只能当观众了。” 陈晓对这个新型的业态有点兴趣。 似乎可以作为时代娱乐的线下场景，好好挖掘下。 有点像新型线下社交娱乐方式。 看着虽然不起眼，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尤其是作为游戏行业的补充，和游戏竞技、游戏酒吧等线下活动差不多。 “Kiwi的收费多少？” 胖子回答：“她算是这里面的头部coser，包天的话是3-5万。” “这么贵？”陈晓有点惊讶， 如果按20个工作日来算，月收入就超过60万。 再算上网上直播打赏以及粉丝经济，整体收入相当惊人！ 胖子解释道，“贵有贵的道理，一会你看现场就知道了，真假难辨。” 陈晓若有所思， 只要有利可图，这种业态就会得到野蛮生长。 “一般收费多少？” 胖子：“没有什么正式的标准，一般是按小时计费，3-4小时起订，也有包天的，每小时的单价浮动较大，从几十元到上千元不等，主要看coser的名气，还有城市的消费水平以及约会事项的难度。” 陈晓点点头， 这样的话，对于大部分coser而言，即使是百元左右的单价，也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勤快些一个月能赚到2-3千元，作为兼职是不错的选择。 正说着话，Coser们陆续出场， 中间的一个女coser尤为引人注目。 身着一身精致的翠蓝色侠服装，上面绣着复杂的纹理，古风浓郁。 衣摆处，巧妙地系上了一根银色的绸带，整体看起来有一种飘逸潇洒的气质。 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轻轻垂下，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这个是谁？” 胖子露出一丝猥琐，“她就是和Kiwi齐名的雅兮。” 陈晓：“有什么不一样吗？” 胖子淫笑，“风格不一样，雅兮是有名的女菩萨，只要钱到位了，男单主也可以，据说还有更劲爆的内容。” 陈晓又看了雅兮一眼， 确实有几分姿色， 五官分明，皮肤白皙，双眸宛如秋水，流露出一种坚定而自信的神情。 鼻梁高峻直挺，嘴唇上涂抹着淡淡的桃红，与她的侠服形成鲜明对比，娇美和英气的交织。 整个人给人一种画面感。 “是吗，你没约过？” 胖子苦恼，“约过，但她没同意，说我不符合她的审美？” 陈晓看了胖子一下， 确实让人难以下咽， 像是怀孕的大肚子，五官虽然谈不上丑陋，也与英俊无缘。 虽然带了一块绿水鬼，还是遮不住那屌丝气质。 “这么狂？” 胖子倒是能理解，“她喜欢扮演女王型角色，可能和自己的性格有关。” 陈晓无语， 还添起来了。 第515章 中亚风云 两人正聊着天，叶氏姐妹走了出来， 一出现就艳惊全场， 叶绵身着红色纱衣，身材修长而匀称，肩宽适中，气质优雅。 走动间，步伐轻盈而从容，仿佛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诗意，让人不能移目。 叶澜气质内敛而不张扬，站在姐姐旁边，并没有掩盖住她身上散发出的柔美气息。 或许是天生丽质，也可能是和角色契合，两人站在一起，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韵味， 仿佛是画中走来，让人心生仰慕， …… 由于叶澜的助攻，陈晓终于实现了大被同眠的愿望， 只觉得人生快意。 一扫最近被人质疑的郁郁，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天赋。” 叶绵还是有点放不开，闷声道，“Kiwi擅长这个，帮我们设计的。” 叶澜：“她还留了联系方式，邀请我们有空去兼职。” 陈晓笑了下，“那挺不错的。” 他倒是真心支持叶绵找一个爱好，作为工作的补充， 叶澜生活悠闲，平日就是画画唱歌（虽然水平一般），没多少压力。 叶绵却相反，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虽然也有锻炼身体，但也是另一种工作。 如果cos能让她放松，也未尝不可。 叶绵摇头，“不要。” 今天已经够大胆了，传出去非让人笑掉大牙。 陈晓没有再劝， 兴趣的培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多尝试，多探索， …… 李向文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依依不舍的踏上离开的飞机， 随着“太阳花”计划的实施，整个天竺的外包行业陷入了毁灭性打击， 之前因为人力资源丰富、劳动力成本较低等优势，天竺几乎承接了全球服务外包市场近1/2的业务，其中软件外包业务约占全球软件外包市场的2/3。 而面对零成本的人工智能，劳动力成本较低的优势就有点可笑了。 报价更低、服务更好、速度更快……人工智能在这一刻展现出惊人绝望的优势， 凶残的抢夺国外的服务外包订单，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计算机软件逐渐扩展到会计、金融、保险、制药、工业设计等领域…… 受此影响，作为天竺软件外包产业的发源地，班加罗尔，陷入了大萧条。 失业的人挤满了整个人才市场，盗窃、抢劫、强奸……各种犯罪数量不断飙升， 很多人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失业了？ 来自《废土世界》的人工智能，在地球测诞生三年，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獠牙！ 这样还没完，随着竞争优势不断扩大，将会有越来越多的行业、公司、人员受到影响。 天竺情报部门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想要查清这波巨浪后面的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计划发起者，李向文有必要换个环境，避避风头。 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晋升，历练。 从南亚区负责人调整为中亚区一把手。 …… 坐上飞机，李向文把过去几年的风风雨雨抛在脑海，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天竺未来会如何，已经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眼下的工作才是重点。 “阿莱，介绍一下中亚的情况。”李向文问自己的伙伴， 阿莱打开电脑，“中亚是黑石集团的地盘，公司这里的实力很弱，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向文不在乎，“比刚到天竺还差吗？” 那个时候，刚熟悉工作就被七眼联盟盯上，整个基地被端， 伙伴们死的死，逃的逃， 他是在一片废墟中重建南亚情报网络， 阿莱摇头，“各有各的难。” 李向文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说道，“黑石集团，久闻大名啊。” …… 作为全球规模最大的资产管理集团，黑石集团，实力与七眼联盟不相上下。 不说别的，单看资金，就知道其恐怖实力。 截至2025年1月1日，黑石管理的总资产为10.12万亿美元，比德国和法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加起来还要多。 之所以说它与七眼联盟起名，是因为其在全世界拥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 相当于一枚硬币的两面。 七眼联盟侧重于灰色领域， 黑石集团则在金融领域称王称霸。 不但是许多大型金融和制药企业、军工巨头和媒体集团的股东，甚至还直接操作美联储最重要的一项货币信贷政策工具——债券购买计划。 小到公司并购，大到国家战争，哪里都有它的身影。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石。 甚至可以说，黑石公司已经站上了资本的金字塔尖，已经将资本原始积累、资本扩张做到了极致。 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李向文没有丝毫害怕。 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除了天性爱冒险外，也跟理想国的支持有关。 短短几年时间，理想国从无到有，成为与七眼联盟掰手腕的存在，历经打击，仍旧屹立不倒，甚至越战越勇，绝非侥幸！ 不管是鬼神莫测的技术实力，超乎想象的生命禁药，还是蛊惑人心的革命宣言……都给了组织成员强大的心理支撑。 即使面对黑石集团，也未尝不可一战。 …… 阿莱继续介绍着中亚的情况，“这边，有一个情况值得注意，就是非政府组织（NGO）特别多。” “多少？” 阿莱，以哈萨克斯坦为例，根据官方网站发布的数据显示，在册登记的非政府组织有超过两万个……” 李向文惊讶，“这么多？” 非政府组织向来是动乱之源，尤其受国外基金控制的。 阿莱摇头，“说是多如牛毛都不为过，但政策允许。” 李向文无语。 阿莱：“这里面鱼龙混杂，已经形成了利益链，哈国有十几万人受雇于民间组织，想整顿都困难。” “这些组织都搞什么？” 阿莱：“名义上五花八门，有研究青年政策和儿童倡议的，有支持社会弱势群体领域在教科文卫体领域工作，还有促进健康生活方式和保护公民和组织的权利、合法权益的……但具体做什么，谁也不清楚。” 李向文摇摇头， 他可以肯定，相当多的组织后面都是黑石集团，在它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承担一些东西。 第516章 变节 理想国作为一个成员超过十万人的跨国组织，独立性越来越强。 不但有自己的基地、财源、武装，还有革命理念凝聚人心。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陈晓不可能事无巨细管理，很多时候都是制度本身在运转。 扩张势力，赏罚分明！ 调动精兵强将突入中亚地区，和黑石集团短兵相接，这都是组织意志的实施， …… “贝莱德，黑石在中亚地区的负责人。”阿莱介绍道， 李向文看着屏幕上的大胡子，有明显的色目血统， “和他打过交道没？” 阿莱撇撇嘴，“这家伙怕死的很，从来不见陌生人。” “怕死？”李向文来了兴趣，这是个机会。 阿莱：“身边安保团队一大堆，号称苍蝇飞不进。” “哦？” 阿莱见老大感兴趣，便多说了几句，“他平时待在老巢里不出来，出来的话也是戒备森严。” “老巢在哪？” “哈国的阿拉木图。”阿莱回答， 李向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很快出现整个标红区域， 阿莱：“就是这块别墅区，具体哪一栋外人不知道。” “这样啊。” 阿莱：“据说他住的别墅，经过经过特殊设计和改造，具有极高的安全防范能力，不管是房屋的结构、门窗的设计，还是电子监控设备的安装，都经过精心安排，以确保在任何时候都能得到全方位的保护。” 李向文摇头，“还真是怕死。” 阿莱：“他的座驾是一辆装甲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 Guard车，经过专业的重型改装，不但可以抵御狙击枪的子弹，车底盘能承受小型反坦克地雷的爆炸冲击。” 李向文：“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中亚的国王了。” 阿莱苦笑：“他有这个权势。” 李向文摇了摇头，不再考虑这个家伙， 他的首要目标是立足，搭建起理想国在中亚的框架，而不是和黑石集团硬碰硬。 …… 如陈晓所料，徐泽宇身死犹如一个导火索，引发了诸般反应。 11月25日，美DHS部发布了最新的《2026年度威胁评估》，尤其强调人工智能在关键基础设施中断中的应用。 DHS称，威胁行为者可能利用人工智能来影响选举或攻击工业系统，进而破坏关键基础设施。 数字公司和陈晓的名字在报告中出现了三次。 报告还将2024年选举期间发生的暴力事件、混乱纠纷做了梳理，隐射了一些国家和组织在里面起到了不好作用。 ……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威胁评估》只是一份普通报告。 类似的文件每年都有， DHS，CIA，EPF……每个机构都要刷存在感。 各种“要情”“消息”“评估”层出不穷。 但对于业内人来说，这份报告无疑是宣战声明。 预示着陈晓正式被纳入视线范围。 重要等级直线上升。 已经有资格作为对手被摆到桌面上。 陈晓也从何小雅这里得到了证实， “我已经接到通知，联盟会派新的人员过来。” “你呢？” 两人坐在公园里的长廊上，随意说着话，似乎是一对亲密情侣。 何小雅：“通知我尽快处理完手头工作，等待新的指令。” 陈晓沉吟道，“估计，你已经暴露了。” 何小雅惊讶，“啊？怎么会？” 她连自己是否属于叛变都不清楚， 被男人控制后，除了受到一些肉体上的折磨， 陈晓并没有让她透露过组织机密，也没有利用她传递假信息，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被组织发现叛变？ 陈晓摇头，“太天真了，有时候无功就是过。” 作为整个项目的负责人，你耗资巨大，却寸功未立，本身就是错。 如果陈晓这边没有什么异常，也就罢了。 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偏偏遇到陈氏集团蓬勃发展， 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生物制药……多个领域平头并进！ 何小雅应对乏力。 再加上杰西卡小组全军覆没，多个潜伏者被陆续挖出……很难不让人怀疑上海小组的能力和忠诚。 特别是作为有色人种，在组织里天然受排挤。 无能就是错。 这次回国，恐怕麻烦大了。 …… 经陈晓提醒，何小雅也反应过来，脸色有点发白。 组织是如何对付变节者？ 她早有耳闻。 陈晓开口说道，“樱井的想法很好，但没考虑实际，既然到了这一步，不如直接摊牌。” 樱井想让何小雅作为棋子，潜伏在“七眼联盟”内部，等待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何小雅本身不是搞外勤的。 既没受过专业训练，也没有深厚人脉，在七眼联盟内部没有多少晋升空间。 这次回国，很大可能会经受忠诚测试（刑讯逼供）。 即使侥幸扛过去（其实不大可能，何小雅连樱井的折磨都承受不了，更不用说七眼联盟这种专业组织），也会被打发到偏远角落，无人问津，哪有什么前途可言。 …… 何小雅愣了一下，“摊牌？” 七眼联盟对于变节者的手段更恐怖。 陈晓捏了捏她的大腿，“放心吧，七眼联盟在国内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最多派上小猫两三只，到时候我会解决的。” “怎么解决？”何小雅一直怀疑陈晓的身份， 按照常理来说，即使陈晓发现了她的秘密，也不敢轻易翻脸， 最大可能是交给官方处理（她对此早有准备，一旦官方介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表明身份，被驱逐出境，更不要说没什么证据，官方不会轻举妄动）。 没想到陈晓竟然豢养了一大帮秘密力量，直接掀桌子，这可不像是正经商人的做派。 …… 陈晓笑了下。 意思很明显，就是那个解决。 何小雅顿时明白了，“我爸妈还在美国……” 陈晓没有回答，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帮我买杯咖啡。” 何小雅应了一声，起身向不远处的咖啡馆走去， 本来就身负xx任务，再加上刚才的谈话让她心神不宁， 一不小心碰到一个拿着水果的女孩， 苹果散落一地， 何小雅连忙道歉，蹲下帮着捡拾， 女孩说了声没关系， 第517章 金蝉脱壳 女孩捡起苹果，一抬头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顿时闹了个大花脸，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难道这就是主人的任务？ 忍住怦怦跳的心，不敢多说什么，低头离开。 何小雅买回咖啡， 陈晓示意她蹲下说话：“如果不想摊牌，那就只有委屈你了。” “嗯？” 陈晓：“诈死潜逃，隐姓埋名。” 何小雅浑身一震， 这也是条不归路， 一旦诈死，从此之后就成了黑户，生死不由人。 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就按你说的办。” 陈晓摇摇头，“只有这样，联盟那边才可能放过你的家人，不然的话……” 何小雅再也忍不住，趴在他腿上抽泣起来， 怎么突然间就走到了这一步， 或许当初入职七眼联盟就是一个错， 回国是死路一条，留下也是福祸难料， 想起远方的家人，心中无限委屈与痛苦涌上来， 陈晓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波动， 何小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漂亮的玩偶罢了。 之前作为项目组负责人，多少还有点价值， 现在…… 或许是两人的姿势给人误解， 一个坐在凳子上， 一个蹲下趴在腿上， 简直是伤风败俗， 路过的人不断扭头观看， 还有拿起手机要拍照，似乎要留下这一刻。 不用陈晓出手，安保人员已经走上前组织， …… 小武走进公园的时候了，看到有人在看热闹，便凑了过去， 一开始也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是搞黄色。 后来仔细看，才发现是女孩趴在男友腿上哭， 心下失望，正要走，瞟了一眼，有点燥热。 从背影看，女孩身材不错，玲珑浮凸，腰肢纤细，圆盘很大， 蹲在那里，给人一种诱惑， 小武想都没想，直接拿出手机，正要拍照， 一个女士走了过来，摆摆手。 小武没料到这种情况，愣了一下， “不要拍照。” “你谁啊，管得着吗？”小武撇嘴， 经过十多年的社会磨炼，他已经成老油子， 女士态度温和，“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这是公共场合，我想拍哪就拍哪？”小武似乎察觉什么，嘴硬道， 作为安保团队中唯一的谈判专家，夏丽丽处理这种情况轻车熟路，一边朝着远处招手，一边说道， “拍照是你的自由，但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需要我们走正轨程序吗？” 小武见又有两人向这边走来，只能屈服，嘟囔道，“好吧，看来是大人物了。” 夏丽丽微笑：“谢谢。” 小武把手机放下，“不拍了。” 夏丽丽语气温和，“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小武生气：“不要过分啊，你有什么权力检查我的手机？” 夏丽丽：“请你配合。” 小武退了两步，“我要是不配合呢？” 夏丽丽目光锐利，“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小武目光阴晴不定， 想要反抗，却不知道能否抗拒的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十年的经历告诉他， 刺头不要紧，千万不要惹了大人物。 “给你，检查吧。” 夏丽丽看了一下，把手机还给对方，“不好意思打扰了。” 小武耸耸肩，没说话，向着公园南门走去， 一边走一边给同事发信息，“今天在公园看到一个妹子，太顶了……”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美女身上， 没有注意到长椅上的男子， 陈晓倒是一眼就认出昔日下属，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曾经重点培养的左膀右臂，到今天泯然众人矣。 看外表打扮，只是普通打工人，并没有实现“出人头地”的梦想。 说起来，小武天赋是有的，性格也坚韧，虽然薄情寡义，但这不是缺点。 为什么没能成功，或许和命有关。 陈晓心中掠过一丝想法， 何小雅终归不是普通女子，发泄过后也就恢复了，“那……我该怎么做？” 陈晓赞许看着她，“隐姓埋名又不是不能和父母联系，不用太伤心。” “嗯。” 陈晓：“既然要诈死，那就做全套，我记得你和徐泽宇认识？” 何小雅点头，“是的，他当初约过我几次，后来可能察觉到什么，主动放弃了。” 陈晓：“那就把这个消息透出去，让徐家动手。” 何小雅没再拒绝，“听你的。” …… 很快，徐家就得到消息，徐泽宇的死另有隐情。 通过调查，何小雅浮出水面，背后的组织若隐若现， 徐泽宇死的前几天，何小雅家中失窃，似乎丢了一些东西。 因为没有报警，最终不了了之。 “消息确切吗？”徐丰年沉声问道， 刚才他得到汇报，孙子和一个女间谍来往密切，似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以确定何小雅就是七眼联盟的人。” 徐丰年：“究竟丢了什么？” 下属回答：“据说是一些文件资料，何小雅通过中介组织找过，后来把目标锁定到三少身上。” 徐丰年冷笑，“好嘛，一言不合就动手，去把何小雅找来，我要看看究竟什么东西能抵我孙子的命。” 下属有点迟疑，“那……用不用先和七眼联盟联系？” 徐丰年“哼”了一下，“联系什么？只管去做。” 下属马上道，“明白，我马上安排。” 徐丰年：“洋鬼子既然敢动手，就要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是的。” 徐丰年：“陈晓那里……先放放。” 下属：“好的。” 三少的死既然和陈晓没什么关系，那就要找个台阶下。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陈晓不可能会这么丧心病狂。 但有时候为了面子，不得不做出一些动作。 …… 很快，一则新闻传遍整个互联网。 11月30日，官方发布消息： 近日，我局破获一起间谍案，犯罪嫌疑人何某某，2023年10月入境，组建专门机构、成立“掩护公司”，拉拢腐蚀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刺探国家机密……因抗拒抓捕，被当场击毙，现场发现绝密文件2件…… 吃瓜群众感慨，国家对抗越来越激烈了。 之前都是抓获，现在竟然死人了。 然而，了解内情的人无不骇然。 第518章 改头换面 （上一章差点死了，还是别浪了，回归吃喝玩乐。） 何小雅金蝉脱壳，徐丰年怒而杀人。 一时间，整个上海滩风声鹤唳。 “别难过了。”陈晓劝道， “嗯。”李艳君眼神红肿， 好端端的人突然没了，让她接受不了。 陈晓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 做戏做全套， 连何小雅的父母都以为她死了，更不要说外人了。 李艳君摇头：“太突然了，怎么就落到小雅身上。” 她得到的消息是遇到入室抢劫被害了。 陈晓扫了一周，“你这里也不太安全，帮你换个地方吧。” 李艳君“嗯”了一下，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 陈晓见她心情不佳，也就不再说别的， 安抚一会，正要离开， 李艳君拉着他手，“我有点害怕。” 陈晓抱着她，亲了一下，得到热烈回应。 心下明白，何小雅的死刺激到她了， 看着眼前美人， 身着黑色吊带裙，仅有两缕细细的黑色肩带挂在凝脂般的玉肩上，露出洁白的颈腕和性感的锁骨， 心里一热，不自觉抱紧了， 李艳君笨拙地回应着， 她确实觉得之前的坚持有点可笑， 一个人好好的，突然就没了， 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面对女孩突然而来的变化，陈晓没有拒绝， …… 何小雅不知道自己的死，反而促使闺蜜下定决心，把关系推进一步。 她此刻正在手术室，准备改头换面。 为了避免将来麻烦，她自然要和过去一刀两断。 包括身份、外貌、口音、爱好…… 手术很快完成，经过人工智能推演，何小雅的脸型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寥寥几刀就能达到最佳效果。 樱井递给她一个手机，“这里面有你的新身份。” 何小雅感觉脸上木木的，知道麻药劲还没过，接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能和家人联系？” 樱井：“起码过个一年半载，等风平浪静后。” 何小雅叹气， 不知道父母会如何伤心。 樱井：“你要慢慢习惯新的身份，和过去一刀两断，这不但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负责，如果让七眼联盟发现你不但没死，反而潜逃了，后果不用我说。” 何小雅：“知道。” 樱井：“先熟悉一下你的身份，有什么不明白随时问我。” “嗯。”何小雅打开手机， 自动弹出一大段身份信息， 桥本雅美，孤儿，在皇室训练营长大，擅长茶艺…… 樱井看着何小雅，思绪又回到了当初逃亡时刻， 桥本雅美是她的好姐妹，两人一起长大，相互扶持，陷入绝境时，把生机给了她…… 第一次见到何小雅时，樱井就发现两人有点像， 当时没多想，这次金蝉脱壳，突然就想起来了，干脆让雅美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记好了。”何小雅放下手机， 樱井有点惊讶，这记忆力可以啊， 转念一想，何小雅再怎么外行，也是凭能力被招录的，多少会有点特长。 “好的，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跟着我就行。” 何小雅：“主要做什么工作，我准备一下。” 樱井：“你以前做哪块的？” “OSINT。” 樱井沉吟，“开源情报吗？那以后还搞这个。” OSINT即通过收集和分析公开来源的信息来获取情报。 包括新闻报道、社交媒体帖子、博客文章、图片、视频等等。 通过这些公开来源的信息，情报分析师可以了解到某个地区或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动态，以帮助制定决策或做出反应。 最初是在军事和情报领域中使用的，但现在已经扩展到了商业和金融领域。 …… “明白了。”何小雅也不惊讶。 据她了解，“陈氏”控制的资产已经超过万亿，肯定有专业的商业情报分析机构。 分析市场因素，了解国家政策，同时收集竞争对手的信息…… 更不要说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力量。 “你可以提前熟悉ai的使用，我们这边ai已经承担了98%的工作。”樱井随口道。 何小雅震惊了，“这么高？” …… 七眼联盟的技术实力毋庸置疑，很早就开始用计算机处理情报信息。 Ai的辅助更是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 她在办公室的时候，使用一套AI系统“雅典娜”，能够自主地收集和分析信息，发现和分析潜在的趋势和威胁，并提供更快、更准确的情报分析和预测。 即使如此，人工仍然发挥着主导作用。 而陈氏这边竟然达到98%，超乎想象。 怪不得野心勃勃，敢在太岁头上（七眼联盟）动土。 樱井很是自豪，“以后你就知道了。” …… 魔法师能力之强悍超乎想象，在三个方面碾压同行。 1）具有快速浏览大量信息并精准识别相关数据的能力，通过自然语言处理等技术来分析和解读大量的文本数据，从而快速提取有用的信息。 2）提升数据收集的精准度。借助先进的人工智能算法，可以洞察到数据中隐而不显的模式，这些模式逃过了人类的直接观察。 3）将来自不同来源的信息相互对照，以检验其准确性质。这种方式将大大提升开放源情报所提供信息的信赖度，同时降低信息误导的风险。 正是靠着这三点，魔法师才一步步在情报界站稳脚跟，杀出一条血路。 …… 何小雅很是期待， 一方面回到熟悉的工作环境，让她感受到心安。 另一方面，陈晓越强大，她的安全越有保证。 说不定有一天会重返家园。 说完了工作，樱井风华扫了周围一眼，准备离开，出门前提醒道： “桥本雅美是你的真实身份，但对外还要有一个正式身份，长泽美蕙，今年三十岁，身份是日企员工，大象株式会社，留学定居这里，已经十年了……” 何小雅点头，“好的。” 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据说生活在这里的东瀛人超过十万，自发的形成了一个聚集区。 如果不经意地走在那里，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时空穿梭一般。 甚至街上很多店铺，都是东瀛人开的。 一个东瀛人想要隐藏身份并不困难。 第519章 铁王座 对于何小雅能否瞒天过海，逃过组织的眼睛，两人都没有太多的担心。 毕竟，官方证实，现场发生过激烈的对抗，还有爆炸后的尸体残留， 更重要的是，上海办公室的经费没有被卷走， 从这一点，就找不到何小雅潜逃的理由， …… “太阳花”计划的影响在持续，班加罗尔陷入大萧条，失业率暴增，蓬勃发展的天竺软件行业遭受重创，损失超过千亿美金。 天竺国气急败坏，对外发表正式声明，谴责“理想国”滥用人工智能竞争优势，肆意“倾销”智力产品，要求国际组织对其进行制裁围剿。 它也是没办法。 天竺虽然自命不凡，常以南亚领导者自居，但过于独特的文化传统限制其竞争优势的发挥。 虽然号称外资坟场，也就是吓唬一些商业公司。 面对理想国这种穷凶极恶之辈，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七眼联盟耗费无数，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它一个小弟只能干瞪眼， 查封、扣押、冻结、抓捕、罚款……根本没用，找不到实体公司， 呼吁大家一起制裁打击，没几个国家响应， 一通声明除了让“理想国”走入大众视线，连半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国内互联网第一次知道还有“理想国”这个组织， 搜索一下相关资料，发现竟然硬钢七眼联盟，惊爆一地眼球， 其组织宣言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大同社会（gong chan zhu yi），多么熟悉又遥远的名字， 然而，作为一个非法组织，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违法性，更不要说还有极强的煽动性…… 很快，在理想国的热度即将爆发时，被突然按了暂停键， 瞬间在互联网上消失，只给个别网民留下似真似假的回忆。 …… 陈晓处理完何小雅的事后，想起那天遇到的小武，便起了心思，调查一下老朋友的近况。 刚开始事业很顺利，靠着聪明的头脑在工作中如鱼得水，又通过跳槽实现工资和事业的上升。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 尤其是小武曾经跟过陈晓，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他并不甘心只做一个打工人。 创业的火焰始终在燃烧。 尤其是通过新闻知道陈晓的生意越来越大，身价数以亿计，十亿、百亿、千亿……小武心里更加不平衡。 这些成功都曾是自己唾手可得的，就那么的擦肩而过……最终小武下定决心，要自己干出一番事业。 要向陈晓证明自己选择的路并没有错。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创业初期进展还算顺利，靠着聪明的头脑和之前攒下的人脉，很快就挣到了第一个百万。 然而，商海险恶。 正当他意气风发，想要更上一层楼时，供货商突然资金链断裂，跳楼自杀，连带着他也欠了一屁股债。 可以说，这波失败完全是运气不好。 但小武一下子就垮了。 精气神全无。 百折不挠说着容易，做起来却很困难。 小武一下子被打倒了，现在随便找了一份工作，潦倒生活。 …… 陈晓对于他的遭遇没有同情。 只是有点惆怅， 之前的朋友、熟人甚至仇人，都一个个都远去，身边人不断落伍，只有他一直前行，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想到这里，陈晓拿起电话打给了叶绵，“冯玉林现在在哪？” 叶绵愣了一下，不知道男人问这个干嘛，很快反应过来，“在拉美。” 陈晓想起前几天她汇报的拉美情况。 经过一番激烈斗争，诺兰生物在拉美彻底站稳脚跟，和TEA公司平分秋色，在拉美二十国建立起完整的销售网络。 上个月的单月销售额突破千万美元， 盐酸盐片、威猛先生等产品开始风靡市场。 “那把他调回来吧。” “呃？”叶绵有点惊讶， 上次商量的是把冯玉林这一批人再锻炼几年， 怎么突然就变了。 陈晓：“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愿意回国的可以回来。” 叶绵没问原因，“好的，那唐纳德？” 陈晓：“他休息够了，是时候放出去了，去欧洲吧。” 叶绵点头：“正遂了他的意。” Tonad过去半年几次请示要去一线工作，都被驳回。 现在终于批准了，可想而知，他会有多兴奋。 陈晓：“这几天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他。” 作为第一个自家培养出来具有国际视野的高管，他对唐纳德的重视超乎想象。 挂了电话，陈晓走到窗前，眺望远方。 欧洲作为七眼联盟的后花园，其重要性和拉美不在一个级别。 一旦进攻欧洲，再也没有退路可言。 然而，时至今日，诺兰生物已经成长为庞然大物，靠着边边角角的争夺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发展。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每一个向铁王座发起进攻的挑战者，都是命运使然。 “饭做好了。”王曼曼走过来，轻声说道， 陈晓扭头笑了下，“好的。” …… 静极思动，他在上海这两个月，除了处理公务就是整理后宫。 剔除一些心思不定的，安抚一些思念过深的，顺便根据各自表现奖惩一番，让大家知道规矩的重要性。 用制度管理。 陈晓知道身边的大部分女人都不会是因为爱情才留在他身边的。 所以出手向来大方。 即使是分手的，也会赠送一笔安家费。 愿意留在身边的，更是锦衣玉食， …… 总得一圈下来，之前沈飞羽的女人几乎全部清理退场， 只剩下王氏两人， 或许是经历过风波，懂得珍惜， 兜兜转转竟然陪伴到现在， 坐下后，王萌萌端着最后一个煲汤出来，“好了。” 陈晓看着一桌子精致菜肴，“几天没见，萌萌的手艺进展这么大？” 王曼曼笑道，“萌萌有这个天赋，也愿意下功夫学习。” 陈晓尝了一口糯米鸭，忍不住夸奖道，“很好，有饭店大厨的水平了。” 王萌萌抿嘴笑了下，也不说话，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安静，娴雅，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看书写字。 第520章 王氏 与王萌萌相比，王曼曼就是另一种风格。 典型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扬，双眸明亮，给人一种魅惑感。 即便是只看了一眼，也会深深记住这种样子。 骨相和气质十分优越。 陈晓问：“老朱（朱伟良）在公司干的如何？” 王萌萌：“威望很高，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接连投资了几个大项目，回报很高，都在传他下一步要接公司的副总。” 陈晓：“他是这样的人，做事干脆。” 王萌萌看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过，他好像知道咱俩的关系。” 陈晓不在意，“知道也没什么，算是自己人，他请你帮忙也不要拒绝。” “嗯。” 陈晓见状，感慨道，“你这性格不适合官场，不过也没什么，自己高兴就行。” …… 王萌萌从机关调到企业，从开始的宣传部长到现在的工会主席，都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一方面跟年龄资历有关。 高新集团是正处级架构，一把手可以高配半级（副T），班子成员基本上都是副C，资历老的可以晋升为正C。 王萌萌之前在机关担任副职，调到公司后级别没变，上半年接手工会，级别上调一级。 不到三十岁的科级干部，又是空降过来，自然得不到大家重视。 另一方面，也与她本身的性格有关。 如果换成其她人，即使是工会这种清水衙门，也能借助陈晓的辐射力在集团如鱼得水。 就说最基本的工作，为员工谋福利，里面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王萌萌却仿佛小透明一般，所有工作都安排给副手，甚至不介意被人架空。 …… 王萌萌笑了下，“这样挺好的。” 陈晓摇摇头没再说话。 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当领导。 前几天他听父亲说，老家的一个远房表弟，在体质内上班，赶上了陈家崛起的东风，被组织派下去挂职锻炼。 可惜能力、经验都跟不上，一次召开全县经济会议，轮到表弟发言的时候，一个小时全程低头念稿，场面非常糟糕，到最后，各县局的一把手纷纷离场。 干了几个月，表弟受不了这种无视，自己辞职出来跟着家人做生意了。 …… 王曼曼不知道男人怎么想，怕他不满意，在一旁开口解围，“萌萌这孩子，从小都不喜欢说话，有时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陈晓：“做什么都行，只要开心。” 王萌萌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我喜欢小孩。” 气氛顿时凝滞， 王曼曼心下忐忑，不知道男人如何反应？ 相处时间长了，她对男人的身份也搞清楚了。 最初知道的时候头晕目眩，本来以为又是一个公子哥。 没想到遇到了真龙。 她之前顾影自怜，觉得委屈，后来却释然了，现在甚至开始庆幸。 庆幸之余，新的烦恼也爬上了心头。 商人重利轻别离！ 或许等到男人厌倦时，又是新的颠沛流离。 正像她之前那样，习惯了锦衣玉食，突然要自谋生路，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王曼曼苦思冥想，甚至很多歪门邪道的想法都在脑海里滋生， 但，最终也没拿定主意。 没想到这个问题突然被抛到了男人面前。 她自然知道有了孩子最保险。 但高门大户，最忌讳的也是孩子。 玩个女人无所谓，甚至都不算事，一旦搞出龙种，很可能会是一场灾难！ …… 陈晓闻言笑了下，“喜欢的话，就要一个。” “真的？”王萌萌眼神中闪过光彩， 陈晓摸了摸她的肚子，“检查过吗？这么久怎么没怀孕。” 王萌萌“嗯”了一下， 王曼曼忍着惊喜，在一旁解释道，“之前以为你不喜欢……” 陈晓笑道，“怎么会？” 对于普通富豪来说，孩子或许是个问题，但对于他来说，无所谓。 一个立志要实现长生梦想的人，有没有后代并不重要。 王曼曼：“我明天带着萌萌去做个全面检查。” “去吧。” 接下来的事就不宜过多展开。 …… 吃过饭，朱伟良陪着妻子在小区里散步。 也是难得一次清净机会，平时这个点都在餐桌上应酬。 新来的领导在全市抓起了“作风大整顿”，不管是机关还是企业，全覆盖。 一时间，各种推杯换盏大大减少。 “你得注意身体，这才多长时间，肚子都挺起来了。”张小丽对着老公抱怨道， 朱伟良叹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也不喜欢应酬，奈何风气就是这样。 张小丽：“借口，昨天看新闻，采访你同学，身材保持很好。” 朱伟良苦笑：“人家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开玩笑，谁敢灌他喝酒。” 张小丽：“那他从创业起家到现在，也没见身体发福变形。” 朱伟良语塞， 创业多辛苦，殚精竭虑，想胖也胖不起来。 张小丽：“反正我给你说了，再胖下去，就分房睡。” “好好，明天就散步减肥。” 张小丽满意，“这还差不多。” 朱伟良：“别人都是希望老公胖一点丑一点，你天天把我打扮那么帅，不怕招蜂引蝶？” 张小丽凤目一瞪，“你敢。” “嘿嘿。” 张小丽：“你给我老实点，让我发现……有你好看的。” “哈哈。” 张小丽皱眉，“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你们公司年轻姑娘有点多。” 朱伟良：“行业惯例嘛。” 张小丽撇撇嘴，“还有那个工会主席，哪来的狐狸精，你离她远点。” “胡扯什么。” 张小丽瞪大眼睛，想要发火， 朱伟良：“过几天打算请她吃饭，你给我注意点。” 张小丽不是蠢人，瞬间明白过来，问道，“她是谁的人，跟脚在哪？” 朱伟良：“老同学那。” 张小丽恍然大悟， 怪不得年纪轻轻能进步这么快，原来背景这么深厚， “看来传闻不假。” “什么？”朱伟良随口问道， “好色啊。” “胡说八道。” 张小丽也知道轻重，没有继续调侃，“上次黄姐还让我打听一下她有没有对象，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朱伟良摇摇头，“你俩也是瞎操心。” 第521章 雏形 说了一会话，朱伟良开口道，“大嫂是不是有意见？” 张小丽：“有意见憋着，家里都什么向着她，就帮你调个工作，还有意见了。” 朱伟良：“大哥可能有这个想法。” 张小丽：“他好好的主任不干，去企业干嘛？” 朱伟良摇头，“大哥的性格可能不适合在官场。” 张小丽不意外，“我知道假清高呗，很多人都说过。” 朱伟良没说话。 很多二代弟子都存在这情况。 在单位里，靠着父辈余荫自命不凡，拉不下面子。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张小丽也不想再说这个，回到刚才的话题，“你准备请人家吃什么？” 朱伟良想了下，没头绪，“你有什么建议？” 张小丽：“来家吃？” 朱伟良眼睛一亮，“倒也可以，王主席是在上海长大，你们的口味应该差不多。” 张小丽：“那我给二姨打个电话，让她准备菜。” 朱伟良点头， 张小丽：“你老同学来不来？” 朱伟良迟疑：“他恐怕没时间。” 张小丽：“你不邀请，怎么知道他没时间？” 朱伟良：“工作那么忙……” 张小丽嗤笑，“工作忙？那是你们，人家作为大老板，怎么可能把自己搞的脚不沾地？” 朱伟良愣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 张小丽：“要是真那么忙，哪有时间泡妞潇洒，人家是劳逸结合。” 朱伟良点头：“好，我问问他。” 张小丽：“对，问一下怕什么，他来不来是他的事，你请不请是你的事。” 朱伟良笑着抱了一下她，“说的对，真是我的贤内助。” 张小丽眉毛一挑，风情万种，“还惹我生气不？” “不敢。” …… 12月28日，诺兰生物发布一支宣传片， 公司已经把一枚芯片植入了猴子的大脑，还教它用脑电波玩电子游戏《跳一跳》。 视频一经发出，就引起全网轰动。 点击量、播放量不断飙升。 YouTube上，惊奇、恐慌、欣喜……各种情绪交加， “天啊，上帝保佑我们。” “伙计们，确定这不是电影宣传？” “难以置信，超乎想象。” “太酷了。” …… 不少网友第一次认识到诺兰生物的魅力，“看看国外的公司，再看看我们的宣传，一个瘫痪的人靠大脑在电脑上移动光标，low爆了。” “谁会关心瘫痪病人怎么想？” “我们要的是意念控制。” …… 12月30日，诺兰生物宣布第一代脑机接口设备获得FDA独立审查委员会的批准，允许上市销售，为瘫痪患者的大脑植入设备。 CEO叶绵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公司的短期目标是帮助瘫痪者实现意念打字功能，下一步还将实现让瘫痪者行走、让盲人看见，并最终实现“人机共生”。 …… 国内不少网友恍然发现，脑机接口技术竟然发展如此迅速， 猴子都能玩游戏，更不要说人了。 纷纷追问： “意识上传什么时候能实现？” “数字永生是否有生之年？” “虚拟现实进展到哪一步了？” …… 胡昌盛指着新闻道，“不愧是专家，说的真好。” 电视上一个脑神经学博士针对目前火热的脑机接口、虚拟现实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虚拟世界具备更高的能量效率，可以复刻现实中的一切物体，世界的虚拟化是个无法逆转的趋势。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的大脑终将能够接入计算机，从而真正进入“虚拟世界”，迎来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充分释放，到那时，作为个体存在的人类将不再感到孤独……” 苏鹏飞拍了拍他，“别看了，该工作了。” 胡昌盛问，“冰冰来了吗？” “都到齐了。” “走。” …… 两人来到创业基地，一个废旧的厂房，摆了不少的仪器。 相比两个月前，创业小组算是鸟枪换炮。 不但人数翻了几倍，连场地都变了， 各种机器设备杂乱无章放置着， “老大。” “老大。” …… 短短三个月，胡昌盛凭借过人的精力、非凡的天赋以及不错的情商，成为团队的领导者， “试试吧，人家诺兰生物都能训练猴子，咱也不能落后太多。”胡昌盛对着围上来的伙伴们说道， 大家笑了下， 虽然都是心比天高，但与诺兰生物这种巨无霸比，多少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差不多就是蚂蚁和大象。 尽管胡昌盛不断强调，他们目前的技术实力并不弱。 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强过对方（对家公司提供技术产品支持），但没做出成绩前，谁也不自信。 …… 杨东旭站出来，“我第一个实验。” 胡昌盛点点头， 反正没什么危险，谁上都行。 …… 经过他们辛苦努力，在各大公司的支持下，第一代游戏仓终于有了雏形， 场地中央一个棺材模样的铁盒子， 外面布满了各种线头， 杨东旭躺了进去，其他人开始组装设备， 随着一声令下，各种指示灯亮起， 游戏仓启动了， 杨东旭闭上双眼，感受到轻微晕眩， 眼前仍旧是漆黑一片， 没有任何变化， 按照之前的训练方法，杨东旭在脑海中幻想着图形，意图与对面建立联系， 又等了几分钟，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 心下无奈，失败了吗？ 正在这时，一点光亮，不知道是时间长了，出现幻觉，还是真的有用， 杨东旭死马当着活马医，拼命要抓住那点光明， 追捉着，奔跑着，幻想着， …… 等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关心的目光，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怎么了？” “成功了吗？刚才你的脑电波波动好快！”李冰冰一脸关切， “是吗？”杨东旭想起那点光明， “你看到什么了？”李冰冰追问， 杨东旭把刚才的感受说出来， 胡昌盛听完，断然决定，“那就加大对刚才捕捉到波长的影响，看看究竟是什么？” 虚拟现实游戏仓谁也没搞过， 走私进来的h版本游戏仓，功能单一，就是利用3D图像营造身临其境的人机交互环境。 还是老一套的东西。 …… 所以，对于创业小组来说，有任何一点可能都要尝试， 第522章 偶遇 得知创业小队有了进展后，陈晓抽空来了一趟， 虽然棺材造型让他无语，但他没说什么，直接躺了进去， 作为一个能神游太虚的道家高人，普通人需要经过十几分钟的热启动，他瞬间就看到了那个白点。 但也只有一个白点。 陈晓把自己具象化，很快身体就出现， 抬手抬脚，能清楚的感受到各个部位的存在， “看看”四周，灰茫茫的一片， 陈晓虽然惊奇，心思翻腾，却还能保持入定的状态， 如果说之前的神游太虚是“玄之又玄”，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现在则是“道可道，名可名”，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他从来没有想过，道家功夫与现代科技相结合，竟然能够打开“众妙之门”。 虽然星空（玄之又玄的感受）让人着迷，但脚踏实地才是前进的方向。 陈晓想了想，看向四周，忽然说道，“要有光。” 周围环境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摇摇头，开始用手向四周摸索， …… 等到陈晓从虚拟世界返回，所有人都惊奇看着他， “怎么了？” 李冰冰：“陈哥，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你在里面干嘛了？” 陈晓愣住了，他觉得晃悠瞬间的功夫，最多不过半个小时， 怎么突然就“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了？ 李冰冰在一旁解释道，“我们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甚至几分钟都坚持不了……” 听着她的叽叽喳喳， 陈晓有了猜测， 或许和精神力有关，精神力越高，坚持的时间越久，越能进入“众妙之门”， 其他人既没有他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他丰富的感受，最多的就是看到一个白点（似乎）， 以至于让他产生怀疑，不能确定自己刚才感受的是功夫还是科技，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值得探索的方向。 听完陈晓的讲述，李冰冰几人都愣住了， 怎么还和功夫牵扯到一块了？ “不是功夫，是精神力，你们接下来统计一下，是不是精力约好的人，感受越多？”陈晓换了一种表达， 精力和精神力在某个范围内是正相关的， 身体越好，精力越旺盛，精神越饱满， 胡昌盛点头，“我们还真没注意。” 陈晓：“不管怎样，这个方向值得尝试。” 胡昌盛：“好的，有你的指点，我们也就放心了。” 陈晓：“只管去做，失败了也不要紧。” …… 和创业骨干吃了顿饭，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胡昌盛问，“冰冰，陈哥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时至今日，几人早就猜出陈晓身份不一般。 能拉来投资不用说了， 还有那么多公司的技术支持，有的甚至是实验室产品， 尤其是刚才他随口提了下，不知道诺兰生物那边是怎么训练猴子玩《跳一跳》的， 陈晓直接说，需要的话，可以安排他们去参观学习一下。 这种力度，简直闻所未闻。 …… 李冰冰摇头，“不知道啊，问他也不说。” 苏鹏飞笑：“还有冰冰姐搞不定的事？” 李冰冰假装无奈，“谁让她不吃这一套。” “哈哈。”几人大笑。 …… 陈晓也很心情愉悦， 虽然对创业小组很看重，但这么快搞出成果也出乎他的资料， 要说刚才的游戏仓，有技术难度吗？ 或许有一点，但整体不值一提， 但偏偏旗下公司从来没有考虑这个方向， 所有公司都是有路径依赖的， 再强调创新，也只是在原有的框架内创新。 不可能完全颠覆现在的产品。 …… 摇摇头，陈晓抛开思绪，既然来BJ了，那就去华星传媒看看， 并购案已经进入尾声， 时代娱乐出手大方，其他人自然没什么阻力。 你情我愿！ …… 这段时间，安琪倒是出尽了风头， 很多人都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现在又开始并购大动作，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接下来她会一飞冲天， 参加宴会也开始坐在C位了， 要知道她之前为了巴结富婆圈的，一起聚会常常充当服务员角色， 现在好了， 大佬并购华影传媒，安琪深度参与并负责…… 说明大佬不是玩玩， 准备投入资源并扶其上马 既然这样，那就要高看一眼。 各种邀约不断，从项目合作到高端宴请纷纷敞开大门。 之前攀不上的大人物也转变态度，言语和蔼， ……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以前大家虽然知道安琪搭上了陈晓，并不怎么在意。 毕竟陈晓的女人多了，玩一个戏子算什么。 顶多是面上过得去，心里看不上。 现在角色转变，开始负责生意，那就不一样了。 不管她以前什么样，既然能哄得大佬高兴，参与做事， 那就要放尊重一点。 …… 到了地方，从外面看，双塔大厦非常显眼，大楼高耸林立在云层间， 在双塔楼下，一栋小楼矗立着，墙上印着的“华星传媒”logo， 走进去，与外表的朴素形成鲜明对比，内部建设奢华有品位。 一层是华影传媒电影汇，一家高端电影院，单人票价在千元左右。 因为比较私密，明星们常常会来此看电影。 陈晓没急着上楼，扫了一眼，发现若雪的同名电影《雪之国》正在上映。 干脆买票进去体验下。 《雪之国》是时代娱乐投资，若雪主演的奇幻电影，讲述在雪之国发生的一段爱恨交织的事， 一经上映，就引起全球轰动， 电影特效如梦似幻，剧情发展高潮迭起，还有机器人主演的噱头……各种buff元素叠加，成功也就理所当然。 陈晓之前听过，却没有关注， 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太小了，不值得投入过多精力。 不过今天闲来无事，看看无妨， 买票进入，电影院的人不多，陈晓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电影还没开始，正在播放幕后花絮， 这时，身边传来一阵香风，一个美女坐了下来， 陈晓扫了一眼，正是之前在泰国遇到的杨蜜， 对方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迟疑， 陈晓：“真巧啊，杨小姐。” 杨蜜高兴，“陈总，是你吗？” 第523章 观影 “上个月去上海，本来想去拜访你，听说你不在。” 陈晓：“全国各地跑。” 趁着电影没开始，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自从上次泰国一别后，再也没有见面。 甚至联系都断了。 陈晓是因为身边美人太多，再加上安琪、江一影的枕边风，慢慢的对她忽略了。 虽偶有想起，却也没时间联系。 杨蜜则是听说了他的风格，有意避开。 毕竟那个时候，陈晓也不过是一普通富豪，影响力还没现在这么大。 让她低三下四去和别的女人抢，有点弯不下腰。 …… 谁知道造化弄人。 陈晓竟然强势崛起，一步步登顶，让她瞠目结舌。 每每回想起当初泰国偶遇，心下后悔不已。 好好的人脉就这么弄没了。 等到若雪机器人横空出世、《人世间》项目初露峥嵘、虚拟偶像蠢蠢欲动……她才明白什么叫时代浪潮。 这个时候再想抱大腿已经没有机会了。 首富是什么概念？ 以她的身份甚至连正式的拜访都做不到，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杨蜜作为有心人，自然不会轻言放弃。 听闻时代娱乐并购华星传媒，她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涉及上百亿的并购案，陈晓不可能不露面。 只有出现，以她的人脉，必定能够制造一次偶遇。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 对于她来说，百亿是个天文数字，作为老板，不说事必躬亲，也要全程参与。 然而，对于陈晓来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并购。 从谈判开始到结束，根本没有露面。 不但如此，看着安琪神采飞扬，耀武扬威……她的心情无比糟糕。 收到了受到了双重打击。 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是“竞争对手得到了”。 从不轻易放弃，面对困难敢于迎难而上的杨·女王·蜜，到了今时今日，也只能安慰自己，有缘无分。 身心俱疲之下，杨蜜打算以一场电影结束自己最近几个月的疯狂， 却没想到“转角遇到爱”，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陈晓自然不知道对方内心的波涛汹涌，随意聊着。 毕竟美女能让人心情愉悦。 可惜电影很快开始，两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不得不说《雪之国》的成功有其必然性。 在电影的背景设定中，雪之国常年飘雪，整个国家建立在雪原上。 电影画面既要凸显漫天飞雪的恢宏，又不能影响画面的清晰感。 难度非常大。 尤其是最后一幕，雪国圣地天柱山崩塌的场景，异常震撼，动人心魄。 山峰高耸入云，雪花遮天蔽日，随着一声轰鸣，无数的雪花从山顶滚落下来，像一条巨大的白色瀑布。 瞬间冲破了山脊，犹如一条奔腾的河流，疾冲而下。 轰鸣声响彻山谷，震耳欲聋。 雪浪翻滚，汹涌澎湃，冲击着山石，溅起片片雪雾。 大数被连根拔起，山谷变成平地。 在这一刻，任何人都会感到无比的渺小和无助。 …… 杨蜜甚至吓得脸色苍白，不自觉握着男人的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太真实了，好像真的一样。” 陈晓抓着她的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我听他们提起过，为了实现这个宏伟的场景，制作团队采用了“实时全局光照”的技术。” 杨蜜有点措手不及， 她虽然打算抱大腿，却又不想进展太快， 毕竟，不管男女，对于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太珍惜。 人性如此。 但她又不知道错过了这次，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一时间有点进退两难。 谁知道男人属狗的，她稍微流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就顺杆子往上爬，直接开始摸她大腿了。 只能勉强说道，“什么技术？” 陈晓在她耳边低声道，“一种虚拟现实技术，可以在虚拟场景中模拟真实世界的光线反射和阴影效果，让观众仿佛置身于真实世界中。” 杨蜜终究不是小姑娘，虽然耳朵传来热气，心跳加速，还是能克制住，按着男人的手不让乱动，嘴里说道，“现在的特效越来越厉害了，刚才的御剑飞行，好像真的一样。” 陈晓感受着手里的温热，“据说为了模拟真实的飞行效果，特效团队开发了一种新的物理引擎，可以在虚拟空间中准确地模拟运动轨迹和姿态。” 杨蜜不想现在就屈服，只能硬着头皮聊，“那雪国城市被毁灭是怎么做到的？” 陈晓嘴角微弯，以他的见识，自然猜出了对方既当又立的心思， 这让他觉得很是有趣， 继续施压， 嘴里说道，“自然是通过高级的CGI技术来模拟真实世界的建筑物倒塌和爆炸的场景，以及物体和人物的运动。” 杨蜜正要说话， 突然前排传出一个声音，“后面的，能不能安静一点。” 原来是影响到别人了， 杨蜜只好闭嘴， 把注意力放在如何阻止男人的侵略， 陈晓一心二用，一手把玩着软香温玉，一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总的来说，《雪之国》的特效非常出色。 制作团队苦心孤诣打造出的视觉效果，让观众仿佛置身于真实奇幻世界。 华语电影的里程碑，划时代的突破。 虽然个别场景中的特效可能有些过于夸张，但这恰恰营造出一种别样的真实。 毕竟《雪之国》是一个奇幻世界。 …… 等到电影结束，杨蜜如释重负， 再看下去，就要出事了。 收拾一下仪容，等到最后，两人出了观影厅， 到了电梯口，眼看男人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杨蜜只能自己主动开口，“陈总，你这次来是要处理并购的事吗？” 陈晓：“来这边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情况。” 杨蜜真想给他一捶， 刚才摸够了， 现在想翻脸不认人， 想得美， “那我带着你参观一下吧？这边我来过几次。” 陈晓“哦”了一下，答应下来，“麻烦你了。” 杨蜜无语，“刚才怎么不见客气？” 陈晓在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你一会热情，一会冷淡，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杨蜜羞愧，娇嗔道，“讨厌，揭人不揭短。” 陈晓“哈哈”大笑，揽着她走进了电梯。 第524章 参观 楼上5层都是办公区，挑空的设计让办公区显得颇具艺术性。 之前因为形势不好，不断裁员，办公区里空荡荡的。 这次被时代娱乐奶了一口，倒是热闹不少。 杨蜜可能是这里的熟人，两人进来，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不时遇到打招呼的， “Mini，来了？” “嗯。” “Mini，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快了，到时候请多捧场。” “Mini，这是你男朋友吗？很帅。” “姐，真会开玩笑。” …… 杨蜜一一回应，礼貌可亲，遇到调侃的，也不在意。 陈晓饶有兴致问道，“经常来这里吗？” “也没有，最近有个项目想合作。”杨蜜早有准备， “那估计他们顾不上了。”陈晓看着乱糟糟的人群， 虽然办公人员比以前多了，但仍比较混乱，有点像无头苍蝇乱飞， 这也符合被并购公司的生态， 虽然被时代娱乐看中是好事，但个人会不会被裁掉，大家心里都没谱， 杨蜜捧了一句，“能和时代娱乐合作是我的荣幸。” “哈哈。” …… 走过一拐角处，杨蜜随口介绍着，“这里之前是茶歇室，后来改成VR馆……” 她也看出来了陈晓对于并购案并不怎么关注，干脆顺着他的意思，参观一下。 陈晓“嗯”了一下，他把注意力放在走廊里两个妹子的聊天上， 服用过人体进化液，再加上修行日深，虽然没有特异功能，也达不到电视上的夸张效果，但比普通人更加耳聪目明也是事实。 “你说，陈老板什么眼光，就喜欢这些大龄女人，江一影、安琪还有刘茜茜，这都多大了，还能下得去嘴，真是服了。” “就是嘛，00后都是老阿姨了，他竟然还在找80后，性癖奇怪。” “你有想法？” “呵，我不信你没有。” “哎，有什么办法，被这些老女人把握着资源，咱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 从声音判断，这两个应该是10后，从自信的语气能够推断出长得不错， 但这种风格不是他喜欢的， 摇摇头，不再关注， 杨蜜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问，“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说。” 杨蜜正要开口， 这时一大波人涌进办公区，嘈杂的声音瞬间小了很多， 大家不自觉避开中间的过道， 很快一男两女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站在中间的正是安琪，几日不见，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 容貌精致，眼眸深邃。 眼神锐利，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魅力。 眼睑上的睫毛又长又浓，增添了几分柔美。 气质高冷，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连衣服都她变得正式起来，一身考究的职业装，凸显专业素养和独特魅力。 一男一女伴随左右，三人边走边谈，丝毫没在意周边的人。 从周围人的反应看，大家应该适应了她的存在。 尽管背后有吐槽，当面还是态度恭敬。 不是低头假装工作，就是目露尊敬， …… 陈晓正要问安琪旁边的两人是谁， 恰好安琪抬头，一眼就看到他了， 虽然陈晓略有乔装，但对于安琪来说，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愣了一下，随即脸露惊喜，快步走了过来，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带着一丝喜欢，“你怎么来了。” 她的五官立体，本身就自带优雅独立， 这么一撒娇，仿佛鲜花怒放，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 陈晓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过来看看你。” 安琪：“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陈晓拍拍她的手：“怕打扰你工作，正好遇到杨小姐，她帮着带路，参观了一下公司。” 安琪总算意识到周围还有人， 把目光转向杨蜜，“Mini，麻烦你了。” 杨蜜微微一笑，使得嘴唇线条更加分明，上唇微翘，下唇饱满，“也是凑巧碰上。” 她虽然有很多想法，但却不会在大庭观众下和对方争奇斗艳。 安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扭头，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哥哥，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 杨蜜暗暗翻了个白眼， 还哥哥，也不看自己多大年龄了！ 这时，后面的一男一女快步走过来， 男的外表整洁，发际线整齐，耳垂饱满，象征着良好的福气和运势。 女的肤色均匀，透出一种清新的光泽，头发浓密柔顺，给人一种自然而不失优雅的感觉。 整体看，还算俊男美女， 两人都是华影传媒的二代，从父辈手里接班。 虽然能力不算太强，但瘸子里挑将军，已经很不错了。 陈晓和她俩自然没什么可说的，鼓励了两句就分开了。 和杨蜜告别，跟着安琪去了她的办公室。 虽然不大，却装扮的很有格调。 “环境不错。”陈晓坐下后随口说道。 安琪丝毫不避讳，直接坐在他怀里：“我很少过来，你知道的，华影这两年每况愈下，裁了很多人，这里氛围不太好。” 陈晓抱着她，“以后会好的。” 安琪：“幸亏你来了，这段时间我太紧张了，唯恐出了篓子。” 陈晓笑了下，“怕什么，我不是教你了嘛，把握住两点就行，决策要精明果断，做事要干净利落。” “就怕不精明。” 陈晓：“精不精明都是相对的，只要雷厉风行，同时注意方式，很容易树立威望，现在看，你干的还不错。” 安琪谦虚，“都是大家帮衬，特别是于总，给了我很大帮助。” 陈晓问，“时代公司派了谁过来？” 安琪：“崔少元前几天来了，现在是一个副总，连王伯安。” 陈晓想了下， 王伯安他有印象，于正明团队的，算是时代公司的元老。 安琪：“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见见？” 陈晓摇头，“不用了，具体事项你们决定就行。” 安琪见男人确实不在意，也就放下心来，想起遇到的狐狸精，“你怎么碰见杨蜜了？” 陈晓解释几句， 安琪挑眉，“你不会看上她了吧？马上四十了。” 陈晓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胡说八道。” 第525章 未雨绸缪 安琪看了他一眼， 男人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暗暗吐槽“口味重”，倒也不好说什么。 在她眼中，陈晓并不是个“丰富多彩”的人。 除了女人，基本没什么爱好。 画画、收藏、玩车、品酒、鉴表、海钓……都不喜欢， 也不热衷混圈子交友， 和她的前老板比起来，简直枯燥乏味。 前老板热衷于圈子文化，比如京圈、影视圈、收藏圈，还有美术圈、豪车圈、马术圈，甚至红酒圈、企业家圈……各个圈子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然而等到大厦将倾，圈子也开始消失了。 她觉得陈晓保持目前的爱好挺好。 总归是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看到两人进了办公室），安琪也是稍放即收。 没有搞出太大动静。 等两人推开门出来，王伯安已经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伯安，你怎么来了。” 王伯安带着兴奋，“陈总，我也是刚到。” 没想到大老板竟然知道他的名字，荣幸至极。 陈晓：“老崔把你派过来，我就放心了，好好做。” 王伯安忍住激动，“王总您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去忙吧，有空了我再来看你们。” 王伯安“嗯”了几下，嘴里说道，“陈总，你看差不多到点了，想请你吃个饭，顺便给大家指示一下？” 陈晓有点迟疑， 王伯安给安琪使了个眼色， 安琪秒懂，马上在一旁说道，“尝尝这里的菜，顺便见见我们领导嘛，要不然，以后领导怪罪下来，说我们没礼貌。” “你呀。” …… 杨蜜回到公司， 很快就收到消息，“陈晓来京了。” 犹如一颗石子抛入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到了下午，几乎传遍了整个娱乐圈，并向其他圈子蔓延， 甚至连她这里，都接到了不少人的电话。 大家最感兴趣的是，陈晓来这边干什么？公事还是私事？ 其次问她，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杨蜜虽然早就知道陈晓今非昔比，直到此刻，才发现低估了对方的影响力。 他不仅仅是普通的亿万富豪， 是年纪轻轻白手起家的创业者， 是被国土安全部门点名的“人工智能之父”， 是被东西方同时公认的世界级科技领袖之一， 一言一行具有巨大的影响力， …… 虽然从台前走向了幕后，但其影响却并未减少， 尤其是此次进京，算是退休后第一次公开露面。 引起关注，在所难免！ …… 想了一会，杨蜜下定决心，对着秘书说道，“去把冷芭叫来。” 她除了是明星之外，更是公司老板。 很快一个异域美人敲门进来， 简单寒暄过后，陷入了沉默， 杨蜜没有说话，冷芭也不愿开口， 就这么尴尬着， 说起来，两人的关系从亲密无间到现在的貌似神离，也不过是一两年时间。 当初她离开老东家，创办自己的娱乐公司，冷芭跟着跳槽。 双方风雨共济，相互扶持。 但随着冷芭成长起来了，想要独立的心思越来越大，双方开始有了矛盾。 “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杨蜜收拾心情开口问道， 冷芭面带微笑，“姐姐，你说。” 杨蜜看着这张脸，确实讨厌不起来， 外貌艳丽，身材修长，头发乌黑亮丽， 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有着明显的异域风情， “你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是怎么考虑的？” 冷芭有点错愕，“呃……没想太多。” 杨蜜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的团队埋怨我不让你独立自主，甚至认为我束缚了你的事业。” “没有，姐姐。” 杨蜜摆摆手，“如果是之前，成立个人工作室是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时代变了。” “嗯？” 杨蜜：“《雪之国》你看了没？” “看了。” 杨蜜：“感觉如何？” “大受震撼。” 杨蜜：“那你知道它的制作时间有多长吗？” 冷芭摇头， 杨蜜：“只有不到半年时间。” “啊？”冷芭震惊了， 在她的理解中，这种奇幻大片，没有两年以上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杨蜜：“据说里面用到了新的技术，整个电影制作流程发生了革命性重塑。” “啊？”冷芭有点茫然。 她平时没关注过这方面，偶尔听到了也没放心里。 杨蜜：“我预测，不久以后行业格局将发生巨变，时代娱乐公司会席卷一切，摧毁现在的生态。” “时代娱乐，就是并购华影传媒那个吗？” 杨蜜：“是的，到时候别说个人工作室，连中小型公司都不能避免，风暴过后，寸草不生。” 冷芭沉默， 她有点难以置信， 甚至怀疑是对方故意这么说吓自己。 杨蜜：“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时代娱乐公司，你和我一起去参观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冷芭：“姐，我当然相信你，就是觉得太震撼了。” 杨蜜：“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但现实如此，谁也没办法。” 冷芭：“那以后……完全就是大公司说了算？” 杨蜜：“是不是大公司掌控一切，我不知道，但现在的格局将会发生巨变，他们有个项目叫《人世间》，就是完全模拟真实社会，囊括一切以都市为背景的影视制作。” 冷芭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对方说的每句话她都能理解， 但放在一起，想象不出会是什么样。 杨蜜：“明星这个词可能会慢慢消失，一切都可以数字化，不管是偶像养成，还是影视制作，可以完全脱离线下，你知道吗，《雪之国》80%的场景是线上制作的。” 冷芭喃喃道，“我们该怎么办？” 杨蜜：“不能坐以待毙，趁着现在的形势还没那么糟糕，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啊？” 杨蜜：“不要说你了，我打算把整个工作室都卖了，以后给人打工。” 冷芭彻底茫然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我该做些什么？” 杨蜜假装若无其事说道，“我最近要请一位朋友吃饭，你和我一起，到时候请教一下。” 第526章 养生堂 （感谢大西瓜万赏） 冷芭晕晕乎乎的离开办公室， 刚才的谈话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人工智能来袭，影视制作被颠覆，虚拟人大行其道，新一轮文娱革命蓄势待发…… 作为文娱从业者，她该何去何从。 刚回到办公室，经纪人就跑了过来，“小迪。” “嗯。” “老板没说什么吧？”经纪人有点担心。 她最近正在联系金主大佬，想找一个靠山，给杨蜜施加压力，让她放手。 在娱乐圈混，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尤其是新生代艺人，不像前辈那样，随着时代和行业共同发展，逐渐进化成资本。 现在的艺人，过了风口，很多时候只能受资本的摆布。 “没有。”冷芭摇头，把刚才的谈话讲了一遍。 她有点彷徨不定，需要身边人拿主意。 经纪人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反驳，却又闭嘴没说话， 她对于产业革命这种事并不敏感。 “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冷芭“嗯”了一下，“好。” 经纪人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金主联系，“曹总，休息没？” “什么事？” 经纪人：“是这样的……” 把冷芭的话重复一边，还没等她问出“影视产业变革”的事， 对方就急切问道，“杨蜜和陈晓认识？” 经纪人愣了一下，看着冷芭， 冷芭点头，做了个“关系好”的嘴型。 经纪人连忙回答，“认识的，听说关系还不错。” 对方沉默一下，随即说道，“那咱们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经纪人愣住了， 甚至没反应过来。 曹总这是……害怕了？ 简直是开玩笑！ 要知道曹总不是一般人， 80后，白手起家，低调谨慎，三十岁创业，五年时间，身价百亿。 虽然比不上首富，却也充满传奇色彩。 这样一个人竟然闻风而逃，不可思议。 冷芭先反应过来，“算了，看来曹总不想惹麻烦，就不为难他吧。” 经纪人感慨，“看样子，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冷芭起身看着窗外，“其实，跟着姐姐也好，有她在前面遮风挡雨，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 经纪人看着自己主人，多好的人儿，却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有点心疼， “我再问问其他人。” “问什么？” 经纪人一边翻通讯录，一边回道，“打听一下陈晓，即使下一步被并购，也要知道东家什么情况。” 冷芭没说话。 经纪人在一旁说什么，她都没在意。 思绪飘到了国外，多想出去旅游，没人管，也不用担心被偷拍，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在国内处处受限，随便逛街都能被发现，谈恋爱和偷情差不多， 不得畅快， 奈何她已经习惯了明星的生活，习惯了被众人追逐，习惯了高收入， …… 不知过了多久，经纪人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打听清楚了，陈晓来BJ了。” 冷芭随口道，“他来干嘛？” 经纪人：“白天去了一趟华影传媒，具体做什么不清楚，当时蜜姐和他在一起。” 冷芭反应过来，“你说他俩……有一腿？” 经纪人想了会，“之前应该没有，不然的话，瞒不过去，以后会不会有，说不准，对了，她说最近要请朋友吃饭，让你作陪？” “嗯。” 经纪人兴奋道，“看样子就是请陈晓了。” 冷芭皱眉：“我不认识他，怎么会……” 吃饭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 调节气氛，甚至牵桥搭线，什么都可以在餐桌上谈， 经纪人：“不管是陈总要求的，还是蜜姐自己提的，你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冷芭却并不激动，“到时候再说吧。” 经纪人劝道，“你不要小看陈总，以为他只是普通富豪，这人的能量很大，不说别的，你之前去过的养生堂，就是他旗下的产业。” “是吗？”冷芭眨了眨眼， 经纪人：“当然了，你看看蜜姐，以前皮肤多差，现在嫩的跟小姑娘，就是每周都去保养。” “哦。” 经纪人：“听说养生堂还有一种顶级项目，延缓身体衰老，千金难求。” “假的吧？”冷芭不信， 经纪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光凭这一点，你就要打起精神。” 冷芭：“好的，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嗯？” 冷芭：“你看蜜姐跟他挺熟的吧，也没见她得到什么便宜。” “呃……” 冷芭：“还有安琪，跟了他这么多年，才得到这么一次机会，不要期望太高。” 经纪人这才明白， 自家小姐不是拎不清，反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陈晓虽然风流，却没有几个女人能从他身上占到便宜。 安琪这次看似风光，却也是鞍前马后伺候很长时间才有这么一个机会。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值不值得付出代价？ “你说的有道理，但搞好关系总不会错。” 冷芭笑了下，“这个你大可放心。” …… 和王伯安一行分开，安琪问道，“去哪？” 陈晓：“去养生堂看看。” 安琪笑，“你要去保养吗？” 陈晓捏了一下她的屁股，“需要我保养吗？” 安琪吃吃笑， 陈晓问她，“你是这里的常客，有什么建议吗？” 安琪：“其他还好，就是预约很麻烦。” 陈晓：“你不是有会员吗？” 安琪：“其他人反应的，我倒没什么。” 陈晓把玩着手中软香温玉，漫不经心说道，“这也是没办法，供不应求。” 从血清素中提取的x因子，具有逆天的修复功能，用于人体保养，效果奇佳。 养生堂的拳头产品，肌肤舒缓按摩膏已经出到了第三代。 不仅能够焕亮肤色、细腻毛孔，还能紧致淡纹、水润养肤， 使用过后效果立竿见影，能最大限度延缓皮肤的衰老。 养生堂90%的VIP客户都是冲着它来的（之前逆天的转移因子口服液已经逐渐退出舞台）。 安琪倒也没怀疑，“好东西总是可遇不可求的。” 陈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需要改进的？” 安琪心下一紧，大脑转了一圈，笑着说道，“听其他人说，服务态度上有点不到位，但我没遇到过。” 陈晓闭上眼，不再说话。 感谢大西瓜兄弟，又给我注入了新的动力。 本书要是不会完本。 第527章 滋生 养生堂垄断女性高端养生市场，攫取巨额利润。 在健康集团内部充当现金奶牛的角色。 不但受到外人窥觑，内部也是暗流涌动。 有翅膀硬跳槽的，也有内外勾结损公肥私的，还有店大欺客欺软怕硬的…… 总之，问题一大堆。 张小可能力是有，但总归有点年轻，压不住场， 再加上整体业务纳入上市公司（健康集团），各路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利益斗争的比较厉害。 他在总部就有耳闻，这次下来走走，也想亲眼看看情况。 …… 到了长安大道旗舰店，陈晓没有急着进去，在外面观察了下， 虽然谈不上车水马龙，却也一直有人进出。 生意应该还不错。 安琪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就没说话。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之前关系纯粹，她还能开个玩笑， 现在被重用了，反而开始患得患失了。 “走吧，进去看看。”陈晓往门店走去。 安琪也只能跟上，心里忐忑。 希望于姐不要以为是她挑拨男人来视察店面。 …… 养生堂门店根据当地特色有不同的装修风格和布局设计，但总体保持着自然、简约、优雅的环境，营造出一种宁静放松的氛围。 刚推门进去就遇到服务员与客人在争吵。 听内容，大概是每次预约项目都预约不上。 服务员虽然保持微笑，但说话的内容能气死人。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花钱太少。 过了一会，顾客怒气冲冲离开。 服务员没有任何挽留。 陈晓凭借过人的听力，听到几个服务人员谈话， “最烦的就是她，也不看看自己充了多少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小燕姐，小心她投诉你。” 小燕丝毫不怕，“投诉我什么？她自愿办的卡，当初只是说，会员可以预约项目，又没有保证一定能约到，再说我全程微笑服务，调监控我也不怕。” “还是你脾气好，是我的话，肯定会跟她吵起来。” 小燕笑了下，“吵什么，你只要想想，她们花了几十万也预约不到项目，心里就平衡了。” “嘿嘿，小燕姐，你跟Lisa姐说一下，让她帮我插个队呗？” 小燕：“你呀，又挣外快？” “没有，是自家亲戚。” 小燕根本不信， 走一次单（账目外服务）油水少了几万，多了十几万，别说亲戚，自家父母也不会舍的。 对方见小燕不接话，扫了四周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塞进她口袋里，“小燕姐，帮帮忙。” 小燕：“小玉，下不为例。” “好的，小燕姐。”小玉高兴道， 小燕叹气，“现在集团管的越来越严了。” 之前的时候，五人份的凝脂膏就能节约出一个人的，现在差不多要十人份的。 （套路和医院用药差不多，每个顾客都是一份凝脂膏，但有人身材高大能用完，有人体型娇小用不完，用不完就节省下来给下一个人用，积少成多，最终空出一份完整的）。 小玉闻言愤愤不平，“咱们这算什么，上面的人胆子更大，听说前段时间仓库着火，烧毁了上亿的库存……” 小燕闻言，疾言厉色，“闭嘴，这是你能说的？” 小玉吐吐舌头， 小燕指了指安琪的方向，“那边来了个新客人，你去接待一下。” 小玉顺着方向看去， 一男一女走到了休息区， 男的还好，普通帅哥一枚， 女的给人一种惊艳感， 黑色短裙造型，将身材优势完美地展现出来。 紧身的裙子设计，突显出曼妙的身材线条，呈现出完美的腰臀比， 腰部纤细，下身挺翘，s曲线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短裙下露出的一双修长美腿， …… 陈晓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安琪更不敢乱动， 好半天，陈晓问道，“每次来都是这样吗，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安琪勉强笑道，“也不是，可能今天有点忙。” 说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忙？ 哪里忙了，她的视线范围内就看到两个服务员在闲聊。 陈晓叹气，“你以前来这里做保养，给过她们小费没有？” “呃？” 陈晓皱了下眉， 安琪握着他的手，“别生气了，给过小费，不过都是我自愿的，咱们的传统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陈晓：“我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自然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也不能太过分。” 这时小玉走了过来，询问两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陈晓摆摆手，让她一边待着去。 小玉撇撇嘴，有什么大不了的。 扫了一眼安琪，大墨镜遮住半边脸，觉得有点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 也不愿多费脑子， 转身离开。 陈晓：“健康集团问题很大啊。” 安琪没有接话， 这种评价，她可承担不了。 陈晓拿出手机，打给了林志安，“在哪呢？” 林志安有点摸不着头脑，“在BJ出差。” 陈晓：“巧了，你来一下长安路养生堂。” 说完挂了电话。 林志安本来在开会，放下手机，马上起身，“好了，会议暂停，吕总、黄总，和我一起，其他人暂时在公司待命。” 大家面面相觑。 吕晓玲跟着起身，低声问道，“林总，发生什么事了？” 林志安大步向前走，“大老板来了，咱们一起去见他。” “啊，没得到消息啊。”吕晓玲大惊失色。 黄总在一旁接过话，“上午不是还出席上海工商联会议吗？怎么可能这么快飞到BJ。” 林志安：“是陈总。” 吕晓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气，“陈总？” “嗯。” “在哪？” “养生堂，长安路店。”林志安回道， 吕晓玲小心翼翼问道，“有没有说什么事？” 林志安看了她一眼，“你先想想有没有问题？” 黄总这时也反应过来，低声道，“会不会是因为前段时间失火的事？” 林志安撇了他一眼，“陈总什么身份，会关心你这点事。” 吕晓玲想了一会，不确定道，“长安路店最近投诉率有点高，会不会是服务员态度不好？” 林志安大怒，“投诉率高不知道采取对策？想一想怎么跟陈总解释吧。” 第528章 微创新 吕晓玲闻言，心下有点忐忑。 她今年三十五岁，是一位闻名遐迩的霸道女总裁。 行事风格强硬而直接。 对工作要求极高，做什么事都充满了决心和魄力。 在公司里，有着绝对的权威，每一个决定不允许置疑。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作风粗暴，霸道不讲理，而是基于专业素养和人格魅力的自信。 相反，她很善于领导，也善于挑战。 魄力、智慧和决断力并存。 健康集团大部分产业都集中在传统行业，在吕晓玲的带领下，每年都在稳定增长，创造出一次又一次的商业奇迹。 本来有传闻，这次吕晓玲要调到总部去，现在出了个意外。 只能说造化弄人！ …… 陈晓也在和安琪聊天，“吕晓玲是BJ分公司的总经理，是集团的一员悍将，为北方业务的拓展立下汗马功劳。” 安琪：“我听过吕总的名字。” 陈晓点头：“她大学毕业后，为古龙集团、玛丽黛佳等企业做品牌营销服务，三年前从Dior中国区运营总监的位置上跳槽，来了公司，擅长做营销策划。” 安琪恍然，怪不得名字熟悉呢， 原来是她。 当初正是吕晓玲搅和，她才和迪奥分手，让冷芭捡了个便宜。 “哦哦，原来是女强人。” 陈晓：“说起来，你要想在公司站稳脚跟，还要多想吕晓玲学习。” “嗯嗯，好的。”安琪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就是个花瓶，从来没幻想过能真的干出一番事业。 而且，商业敏感度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一个人可以精明，也可以果断，但对商业的嗅觉却无法培养。 怎么才能在复杂的商业环境中精准把握机会，是每一个企业家都要面对的难题。 两人说着话，很快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从门外进来， 进门之后，四处张望， 小玉几人看到后，纷纷喊了声“店长”。 对方“嗯”了一下，随即问道，“有没有看到陈总……陌生男子？” 小玉看着店长焦急的神情，心下忐忑，“靠窗那边，来了一位男客人和女客人。” 店长侧身望去，有点熟悉，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大老板。 怒斥道，“怎么不过去招呼着？” 小玉辩解道，“他们不让招呼。” 店长没搭理她，快步走到两人身边，轻声喊道，“陈总。” 对方抬起头，“你是……” 果然是大老板，店长语气温柔，“陈总，我是这里的店长，杨佩佩。” 陈晓倒是没对她发火，招呼道，“哦，坐下说话。” 不管是不是她的责任，都不适合直接训斥她。 就像很多人印象中，越是大领导，越和蔼可亲。 只有芝麻大小的官喜欢叽叽喳喳。 杨佩佩忐忑坐下，半个屁股挨着沙发， 对于陈晓她是早有耳闻，只是未曾见面。 据说大老板为人温和，具有极高的商业天赋。 多次跌倒后又爬起来，并在多个领域创业成功。 希望不要发火！ 陈晓：“我们刚才在说养生堂的核心竞争力，杨店长，你觉得是什么？” 杨佩佩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安琪身上， 稍微一凝神，就认了出来， 心里暗骂了句“三八，平时对你那么好，老板来了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下。” 仔细想了想，核心竞争力，那肯定是凝脂膏， 不过老板不会听这么简单的答案，“核心竞争力，我认为有三点，一是产品……” 林志安带着两人赶过来，正听到陈晓的指示， “核心技术≠核心竞争力，不要以为自己有了核心技术就有核心竞争力，别人没有核心技术，就没有核心竞争力，数学成绩算是核心技术，但是数学考满分未必能上清华，相反，数学成绩平平，奥运会得了冠军，照样能上清华……” 领导向来是擅长把小问题上升到大道理，就是“术与道”的关系， 直到最后，陈晓也没就发现的问题做出具体指示。 反而讲了很多商业道理。 当然，这并不是说问题会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是不同的人处理不同事务！ …… 林志安把陈晓送走， 吕晓玲松了一口气，在一旁问道，“林总，没事了吧？” 林志安摇头，“等通知吧，办公室很快就会针对这次事件下发指示。” 如果老板直接说问题，那就好办，对照整改就行。 越是不谈问题，说明问题越严重。 甚至是不能挽回。 以他的嗅觉，敏锐的察觉到，接下来接下来会有一番激烈动作。 …… 车上，安琪见气氛有点沉闷，故意道，“我还以为你会训斥他们呢？” 陈晓摇头，“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即使杨佩佩给撤了，问题仍然存在。” 安琪抱着男人的手，“那要怎么办才好？用制度管人？” 陈晓：“养生堂的服务细则已经很完善了。奈何这些人不执行。” 安琪侧了一下身体，任由男人探索把玩，“对啊，制度终究还是靠人执行，时间长了都会松懈甚至堕落，难道只能运动式的，治标不治本？” 陈晓摇头：“我准备引入智能机器人，加强监管。” “哦？”安琪眼神一亮， 陈晓：“若雪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每个门店引入一台，由她负责制度的执行。” 安琪想了一下，“这……倒是个好办法。” 机器人不会被腐蚀拉拢，不怕被孤立针对，不眠不休又无处不在，相当于多了一位忠心耿耿的眼线。 陈晓感受到指尖的湿润，眼神平静，“很多问题，最终要靠技术进步……” 智能机器人推出，势在必行。 尽管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压缩职场的隐私空间），但这次养生堂撞到点上了。 很快最新的调查报告就会下发。 全国五十多家门店，几乎都存在问题。 有的还很严重，涉嫌违法犯罪！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同意总部的“机器人改革方案”，要么接受调查处理。 相信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安琪听完男人的计划，几乎软成一团。 第529章 家庭医生 经过一年多的积累，第一批量产机器人已经完成，正准备蓄势待发，向市场投放。 养生堂作为一个好实验场所，恰逢其会。 …… 陈晓在BJ一边视察工作，一边风花雪月。 华影传媒虽然没落了，连续多次错过热门电影、电视剧（上一次庆功宴还是2018年初庆祝《芳华》票房14亿，杰克马现身与主创团队把酒言欢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新人的培养上还是有一套的。 不能说培养，是挑选，很有一套。 游玩间隙，陈晓接受了杨蜜的私人宴请，商谈合作事宜。 吃饭的地点在一栋公寓楼里。 杨蜜：“一楼是底商，上面是公寓，有工作室，也有房客。” 陈晓扫了一眼，确实如她所说，还有晾衣服的， 杨蜜一边敲门一边说，“我把它买下后改造成了一个茶室，平时和朋友一起喝茶聊天。” 门开了，冷芭笑语盈盈站在那里，迎接两人， “这是小迪，你应该认识，小迪，这是陈哥。”杨蜜介绍道， “陈哥好。”冷芭露出八颗牙齿， 穿着一身黑色深V包臀连衣裙，简单大方，中间系了个同色系的腰带， 浓浓的红唇与全包眼线，让她冷艳神秘，气场高级。 不愧是艳压群芳！ “你好。”陈晓和她握了一下手，感觉到丝丝软滑， 室内空间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 装修精致典雅，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先喝茶吧，饭菜马上做好送过来。”杨蜜带着一点自来熟， 陈晓失笑，“我还以为你要亲自下厨呢？” 杨蜜带着一丝娇嗔，“我怕你吃不下去。” 陈晓问，“小迪会做饭吗？XJ手抓饭，很有名。” 冷芭：“可以做一点。” 陈晓：“下次要去家里尝尝你的手艺。” 冷芭有点不好意思，“拿不出手。” 陈晓：“相信你的水平。” …… 杨蜜心里给他一个白眼， 老色批， 自来熟的能力挺强，但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步棋走对了， 三人闲话，很快有人敲门， 饭菜到了， 本来就是楼下的大厨做的，色香味俱全，也没有半点耽搁， 摆好盘子后，三人入座， 杨蜜没有征求意见，直接开了一瓶“帝流浆”， 她倒不是想让人“酒后乱性”，毕竟娱乐圈的女人酒量都不错。 一瓶白酒，三个人只能是微醺。 有酒在，更容易调节气氛。 三杯酒下肚，两女就放的更开了， 也不管谁的年纪大，哥哥叫个不停。 有的人天生媚骨，平时就有点风情万种，撒起娇来，更是要是烟视媚行。 被两人这么一劝，陈晓觉得自己心里防线在坍塌，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有时候不是定力不够，而是诱惑太强。 …… 这时，冷芭凑了过来，轻声道，“哥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陈晓看着她， 冷芭解释道：“表姐家的孩子，今年四岁了，一直头疼，三年多了，表姐带他去了十多家医院，看了一二十个医生，还没治好，听蜜姐说你……” 上海癌症医院的名声开始向外传导，甚至连其它疾病都找上门了。 陈晓“嗯”了一下，“嗯，我在上海有家医院，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夫，你可以带他去检查一下……” 话没说完，冷芭就高兴道，“好的，麻烦你了，哥哥。” 陈晓想起一件事，“不麻烦……其实，我们现在可以试一下。” 冷芭有点摸不着头脑，“试什么？” 陈晓掏出手机，“公司推出了家庭医生app，现在内测阶段，你有小朋友的病历没？” 冷芭想了想，“我可以让表姐发给我。” 陈晓：“现在打电话发过来。” 冷芭“嗯”了一下， 开始给表姐联系。 …… 杨蜜在一旁冷眼相看， 看来冷芭真对陈晓胃口，连这种事都忍不住炫耀一把， 人家外甥去医院都没检测出来，你搞个app显摆什么？ 一会还得想办法给你圆场。 不管多英明的男人，遇到漂亮女人，智商降低一半， “发过来了。”冷芭看着手机。 “这么快？” 冷芭解释：“表姐一直在寻医问药，病例什么的都准备着。” 陈晓：“那好，加个联系方式，你发给我。” “嗯。”冷芭一边操作，一边说道： “小外甥一开始头疼症状不明显，他们就去看了神经内科医生，结论是偏头痛，后来又出现了左右脚走路不协调的问题……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判断，但是一直没效果。” “找到了。”陈晓把病例上传，很快家庭医生就给出结论，“脊髓栓系综合征”。 “什么？”冷芭有点惊讶，忍不住把头凑了过去。 陈晓让她看了一下。 这是一种由脊柱裂等问题导致脊髓受牵拉、压迫的疾病。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90%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这下连杨蜜都震惊了，“怎么会这么快？” 陈晓解释道，“基于人工智能生成的家庭医生，汇集了海量信息，它的知识面超过了所有的医生，自然能够做出更加全面的判断。” 冷芭有点茫然，“那……接下来？” 陈晓：“接下来就是治疗，“脊髓栓系综合征”的发病率为万分之三，属于罕见病范畴，一般的医生别说治疗，连见都没见过，还是让他来上海吧。” 冷芭激动点点头，晃动着胸前大片白色肌肤，白皙的耀眼，“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杨蜜神色有点奇怪，“这……我上个月给小迪介绍了一个专家，他给出的诊断是“Chiari畸形”的疾病，会导致头疼、走路不稳等问题。” 陈晓摇头：“他是错的，“隐性脊髓栓系综合症”，单从体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特别专业的神经外科医生才能从医疗影像中识别出来，其他科室的医生可能根本没有听过这个疾病，即使听过，也不一定能够记住病例特征我，在这一点，我们要更相信机器。” 杨蜜沉默了一会，等冷芭打完电话，也开口说道，“我也有个事……” 第530章 家庭医生2 “一个月前，我去例行体检，医生发现了我食道里有一个病变，说这个病变很有可能导致癌症……” 而食道癌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医生的意思是只有等死。 冷芭有点震惊，显然她第一次听到，忍不住说，“姐姐，怎么没听你说过？” 杨蜜摇头，“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晓见她态度平和，显然不是确诊的表现，开口问道，“哪的医生？权威吗？” 杨蜜语气平淡：“我有点不能接受，但这次体检的医生已经是国内的一流水准，后来朋友建议我去国外看看，我就去了美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陈晓：“怎么说？” 杨蜜：“医生说确实是食道癌变，但这个病可以治，要做一个大手术，把食道和胃的一大部分切除掉，还安慰我说，不用担心，这类手术的成功率是90%以上。” 冷芭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以示安慰。 她从来没想过外表自信大气的姐姐，内心竟然隐藏着如此痛苦。 两个医生的看法看似不同，其实对于病人来说，都不是好的建议， 一个保守等死，一个做大手术，把胃和食道切除一部分后，那还有生活质量？ 很多病人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不能接受术后生活变化，健康急剧恶化，最终也没撑多久。 想到这里，冷芭都有点泪眼婆娑了， 刚才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真是强颜欢笑！ 姐姐真是太坚强了，早知道就不和她闹别扭了。 陈晓看着她，安慰道，“两个顶尖医院的医生给出迥然不同的建议，最好还是再检查一下。” 杨蜜“嗯”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又去了第三家医院，检查一番后，对方竟然说，这个病很好治，病变是长出来，用一个设备深入到食道把病变刮掉就行了，效果跟做大手术的是一样的，以后每三个月保持检查。” 冷芭松了一口气，“这个专家说的有道理，做手术切掉和用东西刮掉，效果差不多。” 杨蜜叹气，“三个医生给出了三个建议，还都是领域内的权威，要不是我没办法，真想让三人坐在一起，相互聊聊。” 陈晓没说话。 别说是国外权威，就是国内医生，杨蜜一个电影明星·小资本也没那能力让三个顶尖医生坐下聊聊。 当然，换成他就不同了。 冷芭接过话，“后来呢？” 杨蜜：“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听到圈内朋友说上海有家癌症医院……” …… 不过有第三个医生打底，她的信心却恢复不少。 人都是这样的，溺亡时有一根稻草也要抓住。 正当纠结痛苦时，突然听到一个神秘地方——上海康养中心（俗称癌症医院）。 据说那里的癌症治疗水平很高，生存率能达到80%。 传的神乎其神。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一种新型诈骗手段。 又找了一些圈内朋友咨询， 尤其是之前传闻得过癌症的， 最后证实是真的， 有自己生病的，也有亲友患病的，最后都是在那里被控制、治愈的。 这让她提振了信心。 再一打听，了解到癌症医院不对外经营，只对内服务会员。 怪不得名声不显，人家不用靠流量挣钱。 但这些，不仅没让她失望，反而信心更足。 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 又通过朋友牵桥搭线，杨蜜知道了，江一影跟癌症医院很熟，能够介绍病人进去。 直到此刻，她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虽然两人关系一般，但终究是圈内人，找到共同的朋友还是不难的。 …… 心下也在感慨，怪不得最近几年，江一影的作品没几个，但圈内地位不降反升。 各种颁奖典礼、娱乐宴会、商务活动……都是坐第一排。 商业代言也是水涨船高，合作的都是国内外知名品牌。 原来根源在这里。 谁不想有这么一个朋友，能够治疗癌症，简直骇人听闻！ 即使自己用不上，保不准亲朋好友需要， 更不要说，现在社会癌症呈现多发易发态势，现在用不着，将来呢…… 之前，她一直以为江一影是背靠陈晓，才在圈内风生水起， 没想到是做了“医疗掮客”！ 真是猫有猫路，鼠有鼠道， …… 杨蜜正想办法怎么和江一影拉上关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陈晓！ 江一影哪来的人脉？ 她入行以来，演过一些电影电视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勉强算是二线！ 后来靠上陈晓才飞黄腾达！ 这种顶级的医疗资源，不要说她，比她地位更高、更有钱的也接触不到。 起了心思后，又私下找人打听一番， 大家对于江一影的根底都不清楚， 只知道是突然有这个关系的， 杨蜜把时间线捋了一下，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癌症医院的底细应该在陈晓这里！ 如其所料，她直接试探，男人就没意识到这是个秘密。 …… 陈晓点头，“嗯，癌症医院那边中西医疗法都有，即使确诊了，你不用担心。” 杨蜜：“嗯，谢谢哥。” 陈晓：“客气什么，医院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杨蜜心下感激， 男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慷慨仗义、不拘小节之风让人钦佩！ “我这个也顺便问一下机器，心里还是有点侥幸。” 陈晓：“把资料发给我。” 杨蜜自然准备的有病例，还都是电子版，通过手机传给对方。 陈晓上传资料， 很快结论就出来了， “应该是误诊！” “误诊？”两女下意识喊道， 陈晓也很惊讶，“你看，家庭医生给出的答案，没有病变，一切正常。” 杨蜜顾忌不上男女之别，直接挨着陈晓看了起来，仍然有点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陈晓：“你看，99%排除癌变可能，还有建议，如果不放心，可以先拿个设备深入食道，做个切片检查，看看到底有没有癌症。” 杨蜜感觉脑袋懵懵的，甚至组织不出多少思路， 怎么突然是这样？ 被顶级医院宣布确诊的疾病，竟然被机器推翻了？ 天方夜谭！ 第531章 家庭医生3 看着陷入沉默的杨蜜，陈晓开口说道， “人工读片时主观性太大，信息利用不足，在判断过程中容易出现误判，根据中华医学会数据，国内临床医疗每年的误诊人数约为 5700万人。” 冷芭闻言，有点难以置信，“这么高？” 陈晓解释，“因为医疗数据中有超过 90%的数据来自于医学影像，但是，影像诊断又过于依赖人的主观意识，很容易发生误判。” “哦。” “机器则不同，在读片上，几乎不可能出错。” “为什么？” 陈晓：“因为它的数据库足够大，以“家庭医生”为例，数据库包括300种以上的医学期刊、3500本以上的医学专著和2000万页的论文以及100亿张影像片子，对于癌症的判断达到99%的正确率。” 光听这个数字，冷芭就知道，这是人类毕生也难以达到的。 这时，杨蜜反应过来，开口说道，“我以前就听说，AI通过大量学习医学影像，可以帮助医生进行病灶区域定位，减少漏诊误诊问题，只是没想到技术发展这么迅速，我们刚才的诊断，有五分钟吗？” 陈晓看着手机：“用时3分54秒，因为受到手机硬件的限制，效率下降很多，实验室的速度是3秒。” “3秒？” 陈晓：“是的，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可以在3秒内阅读 3469本医学专著，248000篇论文，69种治疗方案，61540次试验数据，106000份临床报告……” “太夸张了。”冷芭忍不住咂舌。 杨蜜感慨，“这样一来，岂不是在很短时间内，人工智能通过读取海量医学知识，而变身为医学专家。” “你说的没错。” 杨蜜：“诊断效率这么快，那准确性呢？” 陈晓回答：“在肿瘤影像上，几乎没有出现过误诊，特别是肺部结节和肺癌筛查、乳腺癌筛查、前列腺癌影像诊断三个方面，能够达到100%的准确率。” “啊！” 陈晓拿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所以说，不用担心，家庭医生给出的判断还是值得信任的。” 杨蜜一口饮下，俏脸微红，“没想到我能见证奇迹的发生。” 陈晓叫她心情不错，笑着说道，“不但是奇迹的发生，这也是时代的浪潮。” 杨蜜心情越发高涨， 或许是喜从天降的缘故， 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看着陈晓，媚眼如丝，“那有幸见证历史，参与历史，说不定还能被史书记载。” 陈晓注意到她的眼睛在明亮之外还隐藏着一丝挑逗，或者说几分戏弄， 这种戏弄，并不冒犯，被她拿捏得很好， 如果不是陈晓感觉敏锐，根本察觉不了那种细微的差别， “会有机会的。” 杨蜜笑了下：“那我可记住了，以后名留青史全靠你了。” “哈哈，那我不能让你失望。” …… 冷芭看着两人有调情的趋势，赶快踩了刹车，“陈哥，这次家庭医生上市，怎么没有宣传呢？” 陈晓：“现在还是内测阶段，邀请了一些用户试用，等到收集足够的反馈意见后再扩大范围。” “原来是这样，医疗工作确实需要严谨认真。”冷芭奉承道。 陈晓看着她的眼睛，“在这次内测前，我们还举办了一次不公开的比赛，机器和医生对决。” 两女闻言，大感兴趣，露出询问表情。 陈晓见状，进一步解释道：“这次比赛，算是全球首次AI医生与人类医生同时面对真实患者时进行的“双盲试验”，比赛时长长达24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 陈晓：“为了尽可能真实有效，有超过1000名受试患者参与，覆盖了消化科、心内科、老年呼吸科、骨科、泌尿外科、肾内科等领域。” 杨蜜忍不住道，“规模好大啊？” “整个比赛花费将近一个亿。” 两女被震撼了。 虽然娱乐圈纸醉金迷，充斥着各种一掷千金。 但为一场比赛花费一个亿，还是很少的。要知道这是纯支出，没有明面上的收益。 “都有哪些医生参与了？”冷芭有意展开话题，给男人表现的机会。 陈晓：“医生一方由国内顶级大三甲医院的50位医生组成，包括阜外医院、中日友好医院、北大人民医院等。” 杨蜜：“确实是最顶级的较量，具体怎么比赛的？” 虽然她的病被误诊了，但不可否认这些医院的实力所在。 陈晓：“整场比拼共涉及七个环节——问询、诊断、给出治疗建议、开具辅助检查方案、分析检查结果、提供可信解释以及最终疗效。” 冷芭问：“最终按照治疗效果打分吗？” 陈晓摇头：“七个环节都要打分，因为很多患者还在治疗中，但看效果的话，可能要跟踪很长时间。” 冷芭闻言，脱口而出，“其实可以把之前治疗过的患者作为比赛对象……” 陈晓：“也不行，这次特意选取了新患者，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呈现对抗性，如果是之前的病例，很难达到预定目的。” 杨蜜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那比赛结果呢？” 陈晓有点得意：“机器最终取得了9.8分的综合成绩，远远超过人类医生，甚至达到了碾压的程度。” “啊？”两女十分惊讶， 虽然猜测机器可能会赢，但要达到碾压的程度就有点夸张了！ 连三家医院的顶级医生都打不过机器， 那足以说明AI医生的实力超过了国内绝大多数医生的水平。 冷芭问：“那它岂不是能取代医生？” 陈晓：“未来可能会取代医生，但目前我们的主要目标放在辅助工作上，充当着初级助手的角色。” 冷芭有点不解，这么厉害的家庭医生还辅助什么？ 但杨蜜见男人神色，很快就想明白了， 或许技术上，机器取代医生不是问题，但在技术外还有其它困难， 最大的障碍可能是法律、法规、伦理等方面的限制， 不说别的。 AI医生如果通过考试，能不能拿到执业资格证？ AI出错后如何追责？ …… 每一个问题的解决都是牵涉甚广的。 第532章 心思 听完男人的话，杨蜜忽然想到，这或许是医疗改革的另一个方向。 明星虽然脱离普通人，但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仍有耳闻。 不管是病人，还是医护人员，都对目前的医疗现状都不能接受。 改革措施不断出台，但成效并不明显。 这也不但是一个国家的问题，全球同此凉热！ 而现在有了家庭医生，或许会闯出一片新天地。 ……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杨蜜并没有深入思考。 毕竟她不是从业人员，也不关心未来会是怎样？ 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怎么抱紧眼前的大腿。 窥一斑而知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 “家庭医生”app的出现，给了她极大的震撼（尽管还没实际检查，但内心已经确信）。 仿佛触碰到了时代的脉搏。 既新奇又恐惧！ 未来十年，很可能是一个大争之世。 怎么才能把握机会，逆流而上？ …… 杨蜜的思路渐渐清晰。 自己不行，那就找一个行的人。 …… 心里有了计较，便把话题慢慢引向旖旎。 “安琪现在好威风，外面都传她是你的人。” 陈晓摇头，“假的，我和安琪只是认识比较早。” 杨蜜不管男人的胡说八道，继续道，“华影传媒能被你看上，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大家都说破船还有三斤钉，它呀，也就剩下一些破铜烂铁了。” 陈晓饶有兴致：“忘了mini还经营着公司呢，一直把你当明星看。” “讨厌。” …… 冷芭有点不忍看， 大姐还会撒娇呢，真是奇闻！ 虽然她也被刚才的产品所震撼，但限于自身阅历，并不能太深的理解技术革命背后的影响。 相应的，转变也就没自家老板那么迅速。 正在这时，感觉脚上被踢了一下，冷芭迎上了杨蜜饱含深意的眼神， 只好收拾心情，加入到奉承中， …… 任男人如何英雄盖世，面对漂亮女人还是会有一些变化。 三人碰了一杯酒，陈晓随口问道，“既然华影传媒不堪入目，那你说说，国内有哪些公司值得重视？” 杨蜜早有思考，侃侃而谈，“看你侧重哪方面？影视制作公司，看看最近几年爆火的电影电视剧就知道，娱乐经纪公司，有壹心传媒……” 简单几句话，就勾勒出国内文娱行业的半壁江山。 不愧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杨·资本·蜜。 陈晓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收购哪些公司？” 杨蜜若无其事倒了三杯酒，“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娱乐经纪公司。” “为什么？” “物美价廉，美女多，而且受到虚拟偶像的影响，估值不断下跌。”杨蜜朝他眨了一下眼， 陈晓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在调侃自己，忍不住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胡扯。” 冷芭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她不知道两人之前就有勾搭， 还以为男人忍不住了。 但见老板不但不恼，反而娇嗔连连，便明智的闭嘴了， “其实嘉行娱乐就不错，成立时间长，经营范围广。”杨蜜一脸正经说道， 陈晓随口道，“它徒有其名，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收购它，还不如收购你的天意娱乐呢，起码有你们两个在。” 杨蜜闻言，马上接道，“那说好了，以后我和小迪就卖身给你了。” 冷芭虽略有尴尬，还是飙起演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男人， 陈晓愣了一下，放下筷子，“公司有出售的计划？” “嗯啊。” “你们不是才成立的新公司吗？”陈晓不解， 杨蜜一边用大腿贴着男人，一边可怜道， “之前不用操心公司管理，觉得文娱行业创业很简单，现在自己做主，哪里都是问题，处处都是麻烦，不想再经营了。” 陈晓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问，“小迪呢？” 冷芭有点不自然，“我不太懂……都是姐姐在管理。” 陈晓也猜不出女人是真是假，反正逢场作戏嘛，“你们两个能加盟，我求之不得。” 杨蜜横了他一眼，秋水盈盈，眼波流转，“心口不一。” “怎么会？” 杨蜜带着撒娇，“你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陈晓笑：“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杨蜜：“是不是笑我俩不学无术，没有演技？” “哈哈，怎么会，你俩起码在平均线以上。” 杨蜜挥挥手，“不要小看人，我是心思不在这上面，小迪可是很有潜力的。” 陈晓：“是的吗？” 杨蜜：“看不起人，小迪，给陈哥露一手。” 冷芭有点茫然， 露一手？露什么？ 杨蜜提醒道：“有什么特长，对了，跳舞，跳一个看看。” 冷芭有点羞涩，倒也没有否认， 她确实自小学舞，15岁就成了XJ歌舞团的舞蹈演员。 现在的完美身材除了天赋外，还要归功于长年的舞蹈习惯， 陈晓来了兴趣，看着冷芭，“Mini说的是真的吗？” “嗯。” 杨蜜推了她一把，“别扭捏了，来吧。” “嗯，好。”冷芭起身， 陈晓、杨蜜两人连忙鼓掌表示欢迎， 恰好旁边客厅空着，有足够的空间。 走入客厅，冷芭脱下卡其色外套，里面身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 性感美背，白皙肌肤。 一字型的线条锁骨美，尽显女人优雅的气质美。 伴随着音乐，冷芭两手搭在中间，提起脚尖，在原地转圈圈。 旋转的过程中，打开手掌，翩翩起舞。 黑色裙摆随着火辣舞姿，在原地旋转起舞，灵动十足。 整个人散发出少女般的气息感。 优雅迷人，惊艳全场。 热情、奔放，与刚才安静时判若两人， …… 陈晓看的心头泛起涟漪，仿佛一头小鹿悄悄踏过， 第一次觉得安琪的提议有可取之处。 组建一个歌舞团，无聊时解闷逗乐， …… 一舞即罢，冷芭做了一个躬身谢礼。 陈晓赞不绝口，“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没想到小迪还有这种绝技，厉害。” 杨蜜在一旁说道，“这算什么，基本功而已，等下次准备好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陈晓：“小迪之前太低调了，我觉得完全可以拍摄一部舞蹈题材的影视剧，展现绝佳风采。” 杨蜜：“现在知道我没说假话吧？” 第533章 岁月静好 山中不知岁月，安琪再次见到陈晓，已经是一周后了。 “老板，以后请多指教。”安美人巧笑倩兮。 陈晓“哈哈”笑，“安总好。” 刚刚结束的董事会中，安琪被任命为文娱部副总裁，负责经纪人事务。 安琪很是兴奋， 穿了一件白色裙装，充满了优雅的法式风情， 整个人变得明媚起来。 简约大气，纯粹美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在一群秃头董事中，是一道非常靓丽的风景线。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安琪对于工作也有不少心得体会。 重点汇报了艺人团体的筹建。 经过前期的准备工作，基本上准备妥当：筛选出了一些好苗子，随时可以动手挖过来；举办模特大赛（选美、舞蹈等），储备一批高质量的练习生，联系技术部门，打造几个虚拟偶像…… 林林总总，思路清晰，陈晓很是满意， 之前众人不看好，说安琪只是一个花瓶，胸大无脑，现在看看思路很清晰， 不管是有人帮她，还是自己思考，只要想到这里就不错， 所以说，平台很重要， 一旦放到了那个位置，逼也能逼出来！ “不错，考虑很到位，可以放手去做。” 安琪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也是心下忐忑，唯恐会错了意。 正说着话，于正明敲门进来，“陈总，打扰了。” “老于，有什么事？” 于正明飘了安琪一眼，对方脸色潮红，衣衫略有褶皱，似乎…… 嘴里说道：“游戏部那边提出了新的策划方案，我拿不定主意。” 谁能想到曾经的游戏代言人竟然成了上下级。 造化弄人。 陈晓闻言，有点惊讶，“哦，什么项目。” 自从元界平台推出并发展壮大，时代娱乐公司逐渐退出了一线制作领域，专注于“技术提供商”的角色（为了避嫌）。 之前的制作团队要么转行，要么创业，要么跳槽， 现在突然要上马新项目…… 于正明开始汇报，“是奇幻版的《罗马帝国》。” “哦，怎么想到这个题材？”陈晓没有问游戏设计。 于正明：“根据大数据分析，罗马帝国的话题非常受欢迎，在短视频平台，相关浏览量已超过12亿次，不管是亿万富翁，还是普通人，都对罗马帝国魂牵梦萦……” 陈晓皱着眉想了下， 对方的理由似乎不错？ 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投资几个亿，美金！ 于正明：“《江湖》《勇者无惧》虽然还保持着很高热度，但在西方市场并没有占据垄断地位，文化隔阂始终存在，我们有必要专门制作一款游戏去抢占市场，《罗马帝国》是个不错的题材……” 说了一会，陈晓看了看表，没有下结论：“这样吧，我今天还有事，你让人先把策划方案拿出来，随后我们再专门研究一下。” “好的，陈总。”于正明点头， 安琪疑惑，“不留下吃饭？” “不吃了。”陈晓摇头，站起身子。 安琪无奈，只能和于正明一起送领导下楼， 待到车辆驶向远方，消失不见， 安琪扭头笑道，“于董，以后请多多关照。” 于正明：“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因为相识较早的缘故，他对安琪倒没有太多鄙夷， 毕竟大老板睡了不少女明星，真正上位的只有她一个， 这种手腕不得不让人佩服。 安琪姿态也摆的很低，“有什么您尽管吩咐。” 虽然背靠大树，走上青云路，但她对自己仍有清醒的认识。 别人不说了，于正明可是男人的左膀右臂。 地位可不一般。 ……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分开。 安琪回到办公室，刚坐下， 有人在外边敲门， “进来。” 李婷推开门，微笑着走了进去，“安总，您好，我是文娱部的李婷，这是我们本季度的市场分析报告和下一步工作规划。” 安琪接过文件，翻了几页，点了点头。 她还在适应。 从艺人向管理人员转变，需要不仅仅是知识，还有心态。 尤其是面对一众商业精英，更要克服困难！ “放这里吧，我看看再说。” “好的。” 安琪打量着下属，虽然长相平平，却透出一番精明强干的味道， 正要说话，突然注意到办公室一角的发财树上， 它的叶子有点枯萎了，似乎水土不服…… 暗叫晦气， 刚上任就遇到这情况，不是好兆头。 李婷也注意到领导的目光，循着方向望去， 发财树映入眼中， 顿时尴尬起来， 昨天她才检查过的，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意外情况。 “李经理，你说，这个发财树，怎么就死掉了呢？”安琪指着发财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李婷心里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安总，您事业进步了，树都羡慕死了。” 安琪“哈哈”笑道，“真会开玩笑，好了，接下来我们要一起努力，争取做出一番成绩。” “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李婷回答。 “好的，去忙吧，顺便帮我把秘书叫进来。”安琪没再说什么，低头看起材料， 李婷松了口气，走出办公室。 虽然刚才只是两句玩笑，但有时候玩笑话能化解尴尬，拉进关系。 不得不说。 …… 过了几分钟，秘书敲门进来，“安总，你找我？” 安琪头也没抬，嘴里道，“我让伱打听的事，打听到什么没有？” 秘书深吸一口气，“查到杨蜜这一周取消了三个通告，说是身体不适，但具体去哪了，都不清楚。” 安琪脸色阴了下来， 她猜也能猜到，这几天男人不露面，肯定是在哪里鬼混， 再对比一下杨蜜的行程安排，此地无银三百两！ 很是烦躁。 她对于别的女人丝毫不吃醋，甚至主动帮男人牵桥搭线，却对杨蜜心怀警惕。 归其原因，两人的角色定位出现重合。 一旦杨蜜上位，必然会影响到她的利益。 论姿色，论手段，论脸皮……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琪心中涌起了一股危机感， 要想个办法，拉开距离！ 第534章 缘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还没等安琪想出对策来，于正明那边已经传出消息，时代娱乐继续并购天一公司。 相比较前面的的大手笔，这次的金额要小得多。 但得益于天一传媒的两朵金花，同样吸引来不少关注。 …… 安琪是极不愿意并购的，却没有太好的办法。 虽然是文娱部的副总裁，属于公司的高管，但对于并购事项没有话语权。 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再说了，刚抱上男人大腿，就表现出嫉妒的一面， 恐怕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思来想去，安琪只能骂杨蜜无耻， 二打一，胜之不武！ 还顶流女星呢，简直下作！ 但是劣币驱逐良币！ 她如果不想慢慢失宠，就得想办法。 杨蜜有人帮忙，那她也要找个外援。 脑海里过了一遍，能和冷芭齐名的，好像只有一个娜扎了， 据说对方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帮我约一下娜扎。” 秘书点头，见老板没再吩咐，便退了出去。 …… 陈晓回到上海，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叶绵在机场等着， 陈晓抱着她，“说了不用来接。” 叶绵：“想你了。” 经过一段期间的磨合，她也放开了， 放在平时，陈晓肯定要调戏一二，今天却没心情。 “叶老师那边怎么说？” 叶绵叹气：“说是要出国定居，劝也劝不住。” “为什么？” 叶绵：“和女儿的关系缓和了，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陈晓想了想，“算了，明天见面再问吧。” 恐怕别有隐情，她和女儿的关系一般， 怎么可能为了她，就抛家舍业。 叶绵：“好的。” 听到老师要出国，她就急忙忙把男人叫回来，劝解一二。 陈晓坐上车，随口说道：“看年报，盐酸盐片今年大爆发了。” 叶绵点头，“是啊，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 谁也没想到，盐酸盐片药物不但在抗抑郁药市场成为主流，同时又拓展了更为庞大的减肥适应症。 最开始，诺兰生物发现苗头后，果断改变方向，推出了更具针对性的盐酸盐二代。 二代片一经推出，就成为重磅炸弹。 接受度持续提高，甚至引爆了全球减肥药物市场。 根据世卫组织统计，当前全球有超10亿人遭受肥胖和超重困扰。 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毕竟，减肥药拥有介乎医疗和医美之间的消费属性。 随着二代片成为“爆款”产品，其市场规模正在超越抑郁症药物市场。 …… 显著的疗效，加上两大超级大市场，前景可期！ 连续三年，基于Ⅰ型血清素研发的系列药物阵线，销售规模都超过300亿美元。 今年，增长趋势更加明显，销售额达到350亿美元，同比增长29%，净利润增长43%。 …… 更令人期待的是，除了抑郁症、减肥市场外，Ⅰ型血清素药物还在不断开拓NASH、阿尔茨海默症、心血管、慢性肾病等新的适应证。 这又是一个个千亿级规模的市场。 名副其实的金矿！ …… 陈晓看着手机上的财报，随口说道：“原料成本上升了不少了。” 叶绵：“超过了四倍。” 盐酸盐片的超预期增长，所带来的最直接影响就是原料药供给的大幅增加。 报表显示，盐酸盐片的API（原料药的有效成分）需求量已达到2020年的5倍之上。 而随着Ⅰ型血清素药物的不断迭代，适应症不断拓展，原料药的短缺情况只会进一步加剧。 …… 陈晓感慨：“这个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其他的呢？” 叶绵：“除了MH102外，其它方面也存在不少风险点。” …… 目前Ⅰ型血清素合成的方法中，固相合成是生产的主流方法。 根据血清素固相合成的工艺，合成过程中主要需要衍生物、缩合试剂、树脂载体、分离纯化设备及原料等关键材料。 虽然这些东西，国内都有完整的供应体系。 但是，这些原料药多是初级原料产品，高端原料药大规模生产仍存在较高的技术壁垒。 例如血清素对于纯度的要求较高，一般需要到达99%以上，单杂0.1%以下为佳。 但使用不同的试剂、策略和方法均会导致各环节产生不同种类和量级的杂质。 这其中的工艺技术、质量控制以及生产成本控制都有较高的技术门槛。 …… 简单说了一会工作，陈晓就放下了，握着叶绵的手， 静静享受这温馨时刻。 不管在外面多么荒唐，回到上海，仍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叶澜呢？” 叶绵说起了妹妹，“不知道去哪了，昨天说在外面，今天早上打电话说回上海了。” 陈晓“”嗯了一下， …… 第二天，陈晓一个人去了学校。 叶绵本来要陪着，被他劝走了。 找到叶文君时，对方正要上课， 看着教室里座无虚席，甚至过道里都找的有人，他也不凑这个热闹了，在校园内随意闲逛起来。 触景生情，大学的青葱岁月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 “叔叔，能和我们一起踢球吗？”陈晓思绪被打断，循声望去， 一个小胖孩看着他，一脸渴望， 陈晓不忍拒绝，便和他玩了一会， 谁知道小胖孩很是淘气，把球朝着一个方向踢， 陈晓捡了几次，就被人盯上了， “大叔，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一会一过来捡球了。” 陈晓这才注意三个女生坐在草坪上闲聊， 其中两个还颇有姿色， 陈晓每次经过，看都不看一眼，似乎是不屑， 怪不得会被误会， 看我不行，不看我也不行。 但开口说话的却很一般，163的身材，得有六十多公斤。 “想法，那一起玩球？” 胖女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正要嘲笑几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没想到闺蜜直接起身，“好的，怎么玩？” 陈晓笑了下，“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陈哥，我差点不敢认，”女孩一脸兴奋，丝毫不顾形象，抱着他的手臂， 陈晓笑了下，“过来拜访朋友，她还没下课，随便逛逛，没想到就遇到你。” “缘分嘛。” 第535章 晨晨 其他人这才发现两人相识， 胖女孩开口问，“晨晨，这是谁啊？” 不是年纪不合适，见这亲昵态度，她都以为是晨晨爸爸。 晨晨朝她们摆摆手，“你们先聊，我有点事。” 随后拉着陈晓往不远处走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八卦一下， “这是晨晨的男友？” “年纪有点大，不太像。” “看她的样子，跟中奖似的，不是一般人。” “一会回来好好审她。” …… “哥哥，你还没逛过我们学校吧，我带你转转。”晨晨有点兴奋， 陈晓没有拒绝，“好啊。” 许依依的小闺蜜，他之前见过一次，小姑娘活泼可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逛了起来， “这是格物楼，我们在这上课，那边是图书馆……”晨晨不断介绍， 陈晓之前在这读过总裁班，环境还算熟悉。 不过，那时候工作繁忙，没怎么认真看过学校。 现在漫步其中，感觉到一丝书香！ “晨晨，今年几年级？” “大三了。” “功课怎么样？” 晨晨得意：“年纪前5%，保研没问题。” 陈晓赞叹，“比依依那丫头强多了，上次安排她去剧组实习，半路当了逃兵。” 晨晨抿嘴笑，“她给我们说了，条件太差，实在忍不了。” 陈晓：“她姐找的剧组，说是要锻炼她。” 晨晨嘻嘻道：“那没锻炼出成果。” …… 两人正说笑，一个男生急匆匆跑过来，“晨晨。” 两人驻足， 男生瞪大眼睛，怒气冲冲，“晨晨，我约你出去你不去，说要和闺蜜一起，他是谁？” 晨晨“哼”了一下，“小凯，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凯很是生气，看了陈晓一眼，随即说道，“他哪点比我好？” 晨晨顺势抱着陈晓的手臂，“我喜欢，你管的着吗？” 小凯惊呆了，“你，你……” 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晨晨拽着陈晓往前走，“给你说了多少次，别来烦我。” 说完头也不回，留下小凯一人在风中凌乱。 走了十几米，晨晨把手送开，“对不起哦，哥哥，他太讨厌了，一直纠缠不放。” 陈晓有点怅然若失，小丫头年纪不大，发育倒是挺好的，“这说明晨晨长大了，有男孩子喜欢了。” 晨晨有点得意，嘻嘻道，“多的数不过来。” “没挑一个吗？”陈晓笑问， 这话他相信。 小丫头长开了。 三年前还是个豆芽菜，现在已经含苞待放，有点花枝招展了。 晨晨皱了皱鼻子：“都太幼稚了。” 陈晓笑，“最好是能谈一个男朋友，不浪费大学时光。” 晨晨有点惊讶， “怎么了？” 晨晨：“你和老妈说的不一样。” 陈晓朝远处摆了摆手，问道，“你妈怎么说？” 晨晨：“我妈说，最好不要在大学找男朋友，尤其是不要找外地的，免得将来分手时伤心难过。” 陈晓笑，“阿姨说的也有道理。” 晨晨不解，“那到底应该听谁的？” 陈晓问，“你觉得呢？” 晨晨正要回答， 一个女子小跑过来，将茶杯递给男人， 有点目瞪口呆，“哥哥，你还真带的有保镖啊？” “有什么奇怪的？”陈晓喝了几口， 将水杯还给女子，女子接过后，朝着晨晨笑了下，自动消失在两人眼前， 晨晨讷讷道，“有点夸张。” 她突然意识到了，眼前人并不单单是闺蜜的姐夫， 还有很多的身份， 陈晓：“没办法，算是形势所迫。” 晨晨瞬间脑补出一系列豪门恩仇记， 陈晓点了点她的额头，转回刚才的话题，“你觉得应该听谁的？” 晨晨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的生活我做主，怎么做都行？” “你想得美。” 晨晨嘻嘻笑，“我也不知道嘛，虽然哥哥说的有道理，但不敢不听妈妈的。” 陈晓摊手，“这就对了，谁掌握你的经济命脉就听谁的。” 晨晨丝毫不介意，“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们，不让谈就不让谈，如果真遇到喜欢的，我才不听妈妈的话。” 陈晓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确实很有意思， 记得第一次见面就自来熟，大胆喊姐夫。 天生不怕人！ 两人绕着学校转了大半圈， 陈晓看了看表，“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晨晨有点不舍，却也没有纠缠，知道男人有事，便和男人分开， 等到背影消失，心下叹息，有点无精打采走到图书馆， 刚才纠缠的小凯突然跳了出来， 晨晨看着他，柳眉微挑， 小凯笑嘻嘻道，“晨晨，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晨晨没好气，“演技太浮夸了，差点被人识破。” 小凯叫屈，“谁让你说的这么仓促，我能忍住不笑场，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晨晨：“好吧，算你过关了。” 小凯露出一分好奇：“晨晨，这是谁啊，值得你这么费劲？” 看情况是倒贴。 这要是传出去，不得惊爆一地眼球？ 尤其是晨晨的追求者甚众，让那些人知道，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来。 晨晨：“你别管。” 小凯撇撇嘴，“你这态度可不是求人帮忙的……” 晨晨：“好了，我烦着呢。” 小凯更是惊讶，“那……” 这是倒贴也没成功啊？ 晨晨：“以后再给你说，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小凯：“放心吧，我嘴巴很严的。” …… 陈晓见到叶文君，对方正在和学生说话， 远远看见他，露出一丝微笑，又低头说了几句，走了过来， “回来了。” “嗯。” 叶文君：“走这边。” 陈晓站在她身边，“怎么突然要去国外？” 叶文君摇头，“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去见个面顺便聊聊。” 陈晓没说话。 他怀疑这是陷阱，又没有证据， 不好劝阻。 毕竟叶文君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关系冷漠， 现在突然有了和解的念头。 他去做恶人不合适。 叶文君很敏锐，见他的态度，便有了猜测，问道，“怎么了？” 陈晓想了下，开口说道，“有点事……等我调查一下再说，你把她的资料发给我。” 第536章 沧海难为水 陈晓的很多事都隐藏在水面下，特别是黑暗的一面，身边的人知道的不多， 但叶文君基于个人的嗅觉，还是发现了不少念头。 知道男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听到这么说，她也没再追问。 把女儿的信息发了过来， 陈晓上传给魔法师，等待消息， 同时，理想国那边也派出人手，开始摸一摸这个十年未见女儿的底细。 …… 冯玉林看着四周，有一种熟悉的陌生。 他很久没回来了。 上海似乎变了很多，让他不适应。 相比拉美，这边更加阴霾潮冷。 春节前夕，平日拥堵的道路，一路畅通。 出租车司机告诉他，因为这座城市工作的外地人都回老家了。 冯玉林叹气， 司机听他的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随口问：“你过年不回家吗？” “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冯玉林按下车窗，带着一丝无奈， 哪儿是他的家？ 北方老家，父母没了，就不是家了。 在上海读过几年书，可只是过客，连大学同学都不联系了。 海外？只是打工之地。 …… “哦，我看你也是新上海人啊，把爸妈接来上海过年吗？”司机笑着问道， 心里吐槽不已，你买的起房吗？ 还家呢！ 吹牛逼！ 冯玉林不说话， 雾霾中的上海充满了异域和魔幻感。 车飞驶在高架上，开到黄浦江滨江一带的高档商圈。 “去锦江国际售楼处。”冯玉林哑着嗓子， 司机心下一愣，“你要买房？” “嗯。” 司机看了看表，“现在……应该下班了。” “下班了？” 司机：“是的，楼市不景气，售楼部那边下班也早了。” 冯玉林有点茫然，不知道该去哪？ …… 他在国外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却也失去了自己的爱情。 曾经的海誓山盟没有抵过时间和距离的消磨。 两个月前，他收到一条信息，“玉林，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我们分手吧。” 当时心痛如绞，恨不得立马飞回上海， 但拉美之战进行的如火如荼，TEA公司发动最后一击，全公司上下都等着他决策， 他又怎能在那个时候丢下一帮兄弟当了逃兵？ 一拖就是两个月，等到局势稳定，他再也忍不住甚至想要辞职时，总部终于下了调令，把他调回国内。 然而，爱情彻底没了。 那个陪着一起吃苦受累无怨无悔的女孩走了。 …… 司机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猜出了七八分，开口建议道，“没地方去的话，不如去喝几杯？” 冯玉林没说话，司机就当他答应了， 把车停到了黄浦江对岸的外滩十八号， 冯玉林下车后扫了一眼，挑着最气派的历史建筑走了进去。 以前他经常路过这里，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进来， 这边酒吧很多，但来的客人却大有不同， 看江角度最差的地方，外国人跟游客最多， 稍微次点儿的，有不少网红拍照打卡， 好一点的，则是魔都的中产阶级常去地， 有身份，有钱的，则是外滩十八号。 …… 冯玉林径直走上了最顶楼。 他虽然没进过这种销金窟，但在国外经风雨，见世面，眼前这点算得了什么。 来到“K”酒吧，推门进去， 没有喧闹的重金属，没有嘈杂的人群， 静谧的音乐流过，给人一种异样的情调。 在威士忌大厅，围着吧台坐着几个漂亮女孩，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魅力。 冯玉林忍不住多瞥两眼，有一个女孩冲他微笑。 双目相对，旖旎渐生。 走了几步，看到露台、威士忌大厅、包房还有雪茄房…… 许多拐角处，贴着请勿拍照的告示。 每隔四五米站着一位漂亮服务员， 冯玉林招了招手， 服务生快步走过来，“你好。” “找个位置。” “包房还是露台？” “露台就行。” …… 冯玉林被服务员领到了靠窗的红沙发处，“这里怎么样？” “可以。” “先生，有熟悉的香槟小姐吗？” 冯玉林摇头，“没有，随便找两个。” 不到一分钟，两个高挑姑娘走了过来， 左边丰满圆润，右边苗条靓丽， 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冯玉林点头，让她们入座，“喝酒。” 女孩愣了下，展颜一笑，很是专业， 依偎过来，开酒、倒酒、端酒、喝酒……一气呵成！ 冯玉林不管不顾，只管猛喝， 利索程度让两女都惊讶， 不知过了多久，冯玉林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走到厕所吐酒， 吐完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骂了一声傻逼！ 走到露台，迎上两个女孩的目光，甚至没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哥哥，好点没？” 冯玉林摇头，不再纠结，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了， 继续！ …… 这时，他隐约听到隔壁桌两位男人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首富的事了吗？” “什么？” “他把于有音给睡了。” “谁？” “万青那个遗孀，据说还要把万天明赶出万氏集团。” “真踏马不是人，孤儿寡母都欺负。” “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程氏集团的事你忘了，于凤眠。” …… 听到这里，冯玉林心头火大，起身把隔壁桌子掀了，“放你妈的狗屁。” 两人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大怒，“曹，哪来的狗东西。” 三人扭作一团， 冯玉林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身体素质绝佳，一对二，仍然不落下风， 不过，保安很快赶了过来，将双方分开， 毕竟，能来“K”消费的，非富即贵，自然不能让人大闹起来！ 两个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指着冯玉林破口大骂，“逼崽子，给老子等着。” 冯玉林呸了一口， 酒吧老板匆匆赶过来，远远喊道，“刘少，成少，这是怎么了？” 见两人不说话，转头看到冯玉林，失声道，“老冯？” 冯玉林定睛一看，“老李，你怎么在这？” 李新一回答：“帮人打理。” 话没说完，意识什么，马上转身笑道，“刘少，成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今晚给兄弟一个赔罪的机会……” 刘文杰冷笑一声，“行，行。” 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成然丢下一句话，“老李你有种。” 看样子是恨上了！ 第537章 都挺好 冯玉林有点歉意，“老李，给你惹麻烦了。” 他自己不在乎是否被人报复，但牵扯到老同学身上，那就不忍心了， 李新一摇头，“没事，就是两个破落户。” 他能在寸土寸金的十八号开起酒吧，也不是一般人。 冯玉林闻言，稍微有点心安。 李新一打量他一眼，“你这……刚回国？” 冯玉林晃晃脑袋，“嗯，今天回来。” 李新一见他神色不佳，猜到有心事，拍拍肩膀，“等我一会，咱们喝两杯。” 冯玉林：“你去忙，我没什么事。” 李新一叹气，“做生意嘛，难免朋友多，大家来捧场，我总要去露个面喝两杯。” 冯玉林想了想，“那走吧，我陪伱，闲着也是闲着。” 李新一想想无所谓， 便拉着同学以老友的名义开始串场。 一个包厢待二十分钟左右，一晚上串了七八个局， 冯玉林没一个认识的， 里面坐的确实非富即贵， 不是某集团的董事，就是什么上市公司的高管， 或者谁谁的公子、他的公司叫什么、他的家族在上海是做什么的…… 一圈下来，冯玉林头都大了， 李新一拉着他去露台吹风醒酒，顺便点了一支烟。 “是不是感觉很无聊？” 冯玉林摇头：“还好，就是喝多了，记不住人。” 李新一“哈哈”笑，随口问道，“你在国外干什么的？” 冯玉林：“就是卖药，你知道，我在诺兰生物任职。” 李新一：“听方南提起过，你在拉美？” “是的。” “那里条件怎么样？” “最开始很差。” “哦？”李新一感兴趣， 冯玉林：“语言不通、环境艰苦、疾病横生、战乱突发，还有生活习惯，简直是一团糟，开展业务找不到客户，一切都没有头绪，我带出去的人，个个想方设法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回国，不愿意呆在那里。” 李新一：“能想象的到，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展业务，两眼一抹黑。” 冯玉林：“那时候我们带出去七八个人，每到个国家丢一个，都跑了，半年多下来，队伍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李新一：“后来怎么解决的？” 他看新闻， 诺兰生物发布财报，Q4营收为123.51亿美元，同比增长25%，业务增长主要来自拉美地区，营收同比增长47%。 冯玉林吐了个烟圈，“方法很简单，就是提高待遇。” “怎么提高？” 冯玉林：“老板要求，越艰苦的地区生活标准要越高，艰苦国家（如南苏丹等）的生活标准要超过瑞士富人区，办公标准不能低于欧州标准。” 李新一笑：“男老板还是女老板？” 冯玉林白他一眼，没说话。 李新一挤眉弄眼，“他俩谁说了算？” 冯玉林：“八卦的很。” 李新一不放弃，“随便聊聊嘛。” 冯玉林：“老陈负责战略制定，叶总负责具体执行，不分上下。” 李新一：“老陈牛逼啊，就好女强人这一口。” 冯玉林不愿聊这个话题，“最近生意咋样？” 李新一：“凑合着过呗。” 冯玉林扫了一眼：“看着有钱人不少。” 李新一笑了下，眺望远方，夜色深沉，霓虹璀璨，“他们算有钱人吗？” 冯玉林愣了， 随即反应过来， 这些在夜店开酒撒钱、寻欢作乐的主，跟普通人比，肯定算有钱人。 一瓶酒几万，半年的工资没了。 但跟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又算不了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是乞丐了。” 李新一摇头，“兄弟，不一样的，你有前途，他们没有，不过就是混吃等死。” 冯玉林苦笑：“我……有什么前途，明天还不知道去哪呢。” 李新一：“老陈同学那么多，只有你和方南入他眼，方南不说了，人家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铁杆，现在飞黄腾达，理所应当。” 冯玉林没说话， 隐隐听出了对方隐藏的一丝不甘心。 李新一：“你大学的时候和老陈关系那么差，现在反而受到照顾，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冯玉林这才发现，自己的努力在大家眼中不值一提， 能有今天的地位，纯粹是贵人提携， 不管是疾病横生，还是战乱不断，在外人眼里都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吃苦受累是应当的。 “确实，能有今天也是幸运。” 李新一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好好干，我是没什么想法了，你的路还长着呢。” 冯玉林笑，“老李，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大一家店，日进斗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新一摇头，“你不懂。” 确实，在普通人眼里，他也算是成功人士。 年轻有钱。 但与真正的大佬相比，差的不止一点。 更痛苦的是他找不到任何上升的渠道， 资质一般，不能像老同学那样白手起家， 关系平平，找不到贵人扶持， 冯玉林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方南现在怎么样了？” …… 对于陈晓，他有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和其他人一样，有很深的崇拜情节，认为是百年不遇的伟大天才，在他的带领下，诺兰生物由弱到强，展现出无往不胜的气质。 他个人也得到锻炼，展现才华，提升自我！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失去了很多。 尤其是视若珍宝的爱情。 …… 李新一闻言，嘴角翘起来，“方南，他现在了不得，已经是市律师协会副会长、协商大会常委、社法委副主任，俨然司法界大佬。” 冯玉林：“确实厉害。” 他们几个都是学法出身的，却一个个跳出专业， 只有方南在坚守，而且做的还不错。 李新一笑了下，没说话。 第538章 修祖坟 当晚两人大醉一场。 冯玉林也喝多了，到最后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只想起李新一抱着他说“苟富贵，勿相忘。” 第二天，两人分别，冯玉林收拾心情先去售楼部。 他还是想挽回一下曾经的爱情。 两人曾约定要在上海买房…… 刚进门就被几个售楼小姐迎上，端茶倒水，热情款待， 虽然个个容貌俏丽，但比起昨晚的陪酒妹还差几分。 冯玉林自然没什么搭讪的心思， 直接说道，“介绍一下最好的位置。” 售楼小姐打量他一下，虽然外表土气，但神态自若。 似乎有点实力， 便直接介绍了一套180平方米的房子。 高楼层，视野开阔，依窗远眺，整个上海天际线一览无余。 “多少钱？” 售楼小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一千八百万。” 冯玉林差点扭头就走。 虽然他知道上海房价贵，但贵的这么离谱还是出乎所料！ 诺兰生物的收入在国内首屈一指，而且他三年的工作生涯，加上海外补贴，以及每年的加薪和期权分红，面对这样的高房价还是有点承担不起。 售楼小姐看出了他的为难，倒也没有心生鄙夷，这年头一掷千金的毕竟是少数。 反而开始介绍其她们的优惠政策， 首付多少，月供多少，利息多少…… 冯玉林听了半天，开口问道：“我是诺兰生物的，能办按揭吗？” 售楼小姐闻言，脸瞬间兴奋到扭曲，“可以，可以，我们针对诺兰生物员工有优惠政策，银行贷款有绿色通道，对了，你是什么级别？” “M4。” 售楼小姐肃然起敬， 如果她没记错，上次经理出面接待的诺兰生物上海分公司老总，也不过是M5。 “先生，那你完全不用担心，以你的信誉，所有的手续都是一路绿灯。” 冯玉林松了口气，“那就看看这套。” 这时销售经理走了过来，随口说道，“先生您好，这套房子已经被另一位先生预订了。”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销售经理看着下属眨眼，有点不明白，还是按照往常的话术回答 冯玉林心生鄙夷， 身为销售，他当然知道这无耻抬价的伎俩。 “那算了。” 售楼小姐再也忍不住，“经理，这是诺兰生物的冯总。” 说到这里又低声说了句“是M4”。 经理脸色一变，随即满脸堆笑， “对不住冯总，我们现在就去看房，如果伱喜欢，今天就可以把房子定下来，不用定金。” 冯玉林有点恍然， 诺兰生物的名头这么好使？ 有点夸张吧？ 他却不知道对方看重的不是势而是钱。 …… 最近几年，“陈氏”名头越发响亮。 工资待遇远超同侪，尤其是金酒集团上市造就了一批千万亿万富翁。 连带着整个陈氏旗下的公司都水涨船高， 内部级别划分也逐渐为外人所知。 年薪百万如过江之鲫，千万也非凤毛麟角， 由此延伸出各色的生活服务产业， 从吃喝玩乐、到恋爱交友、婚嫁丧娶，再到投资理财、兴趣培训、子女教育、旅行出游。 甚至是不法分子，也盯着陈氏员工下手。 在这种热潮下，也难怪售楼经理如变色龙般先倨后恭！ …… 陈晓回上海后一直修身养性， 除了身边的几个女人外，也没有沾花惹草的心思， 晚上吃完饭陪着父母散散步，早上父亲起来练太极，他在一边指点。 “你什么时候学的？比武教练教的还好。”陈父擦了擦汗， 陈晓胡扯：“上学的时候，有十几年了。” 陈父：“这是个好习惯，坚持住。” “放心吧。” 交流一下练拳的心得后，陈父开口说道，“你叔叔他们几个想修祖坟，你觉得呢？” 陈晓不在意，“你做主就行。” 陈父：“修修也好，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陈晓点点头，“行，我让……白小青和你联系。”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虽然没什么显摆心思，但父亲想荣归故里，也不能拒绝。 陈父：“白小青是谁？” 陈晓：“林城那边的一个朋友。” “女的？” “嗯。” 陈父看了儿子一眼，心下有了猜测，“好吧。” 陈晓拿起手机，播了出去，把事情说了一下， 白小青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您放心。” 陈晓：“具体事情你和我爸沟通。” “好。” …… 白小青放下电话，便起身向书记办公室走去， 她本来在区委办上班，因为陈晓的缘故被调到市委办， 虽然职务没了，但级别却提了一级，四级调研员。 “吴书记，有件事想跟你汇报下。” 吴书记看着眼前妖艳女子，和蔼笑道，“什么？” 白小青长话短说：“陈总的父亲想回老家修一下祖坟。” 吴书记眼睛一亮，“好啊，我们大力支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白小青：“修坟这事用不上咱们插手，他老家那边，陈乡，我去过一次，路不太好……” “回头查一下村村通公路的政策落实情况。” 白小青“嗯”了一下，“其他的没什么了。” “一定要搞好接待，上次的事情坚决不能发生。” 白小青：“嗯嗯，您放心吧，这次不会突然袭击了。” 她知道对方说的那件事，王建祥在市容整治中掀了首富的桌子。 几乎快传成笑柄了。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甚至把招商引资失败的锅也扣在这事上。 为此，王建祥不知道吃了多少挂落， 吴书记说了句俏皮话：“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毕竟，他是少数几个知道女人关系的。 白小青“嗯”了一下，闲扯几句退了出去。 等到上午十点钟左右，估计陈父不忙，白小青打了电话过去， “陈叔叔，你好，我是白小青。” “你好。” “陈总给我说了，你看，你那边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拜访你。”白小青客气道， 陈父想起许韵也在这边，干脆说道，“不用了，我过几天回林城，咱们见面聊。” 白小青：“好的，陈叔，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太麻烦你了。” 第539章 回乡 白小青本来以为自己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了，等到陪着陈父到了现场才知道什么叫动静大。 得到消息的陈县全员待岗，当天正是周末，县城通往村的路上，全是警察。 市里来了一个副职陪同，县里四大班子全到，志愿者更是随处可见， 动作之大不亚于大领导视察。 …… 白小青很识趣地把陪同位置让给了大领导，自己坐上另一辆车， 刚坐上副驾，发现县里的同志也在，苦笑道，“老李，你们这动静也太大了吧，就是回来简单看看，实在受宠若惊。” 对方咧嘴一笑，见没外人在场，低声说道， “白主任您多体谅，咱们陈县要资源没资源，要政策没政策，想要脱贫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发展了。” 白小青无奈：“心情，我理解，但这次又不是回来投资，你们搞这么大动作，再说了，不是陈总，是他父亲回来。” 领导坦然，“投资什么的，不强求，就是展现出一个态度。” “那好吧。”白小青虽然官不大，但平时站的高了，哪明白底下人的弯弯绕绕。 人家做过功课，也就是陈父回来才这么大动静， 年纪大的人，在身后事上很难逃脱名利二字。 陈父既然想修祖坟，那就充分满足对方的虚荣，高高抬起来。 或许就会有惊喜！ 要是陈晓回来，肯定是轻车从简那一套，免得马屁拍在马蹄上。 领导从吴书记那里知道白小青的根底在哪里，态度很是可亲， “再说了，这次的工程量也小不了，既然要修祖坟，祀堂也不能太破，再说了，回来起码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家里收拾收拾，零零碎碎加起来……” 白小青点头。 要不人家能当上领导，考虑就是周全。 这时，车队到了陈庄，一个石碑立在那， 白小青有点疑惑，“我记得上次来不叫陈庄……” “县里正在打报告，准备把村名更改为陈庄，这里曾是陈国的故址。”领导面不改色回答。 白小青摇摇头，“你们决心有点大。” 领导苦笑：“就现在这个烂摊子，不想点方法，十年也没变化。” 白小青沉默。 不好评价对错， 在普通人眼里，这家伙简直丢人现眼。 在同仁那里，或许也看不上他，舔的太厉害， 但正如他说的，要什么没什么的一个普通县城，怎么发展？ 领导感慨道，“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真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去年全县的居民城镇收入2351，已经低于全省平均线，即使这样，还是很多人找不到工作。” 白小青回道，“全市的情况都差不多。” 领导：“要想发展只有两条路，开源节流，全县吃财政饭的人，我不说你也知道，要是再发展不起来，我也只能选择节流了。” …… 听完对方一番自白，白小青心下触动不少。 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投机者，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异类”！ 不过，她没有承诺什么。 …… 车队到了老宅胡同口，陈父一行下车步行， 这时，白小青注意到警察已经守着胡同出入口。 似乎阻止无关人员进入。 到了老宅，白小青吓了一大跳， 里面竟然坐了不少人， 一打听才知道，竟然是陈父的部分同学、邻居， 特意被组织起来，现场叙旧，烘托气氛。 摇摇头，独自走到一旁，不打扰这边热闹。 老宅大门朝西。 一出来就是一个南北路，中间有个四五十平米的空地。 不知道谁把这块空地做了硬化，弄了地坪。 周边还被种上了小花小草。 收拾的干净整齐。 …… 看着不远处围观的人群，还有那恭敬的神态，白小青又一次体会到首富的权势， 之前在上海感受的是奢华，是纸醉金迷，是挥金如土， 现在则是赤果果的威势！ 真应了那句话，封建文化博大精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 甚至不用开口，下面的人都能把你的每一毛孔都照顾到。 心下感叹两句，便把这些抛开了， 毕竟她也是利益相关者。 …… 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看的出来是紧急布置过的。 目光所及，不见一个垃圾。 村民似乎没见过这么俊的闺女，不时投过来目光，带着好奇、窥觑、羡慕…… 确实，白小青和村民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小朋友蹦蹦跳跳跑过来，递给她一个糖，“姐姐，吃糖，甜。” 白小青接过来，摸摸他的头，“谢谢你啊。” 小朋友有点羞涩离开。 白小青正要说话，电话响起，陈父打来电话让她进去一趟， 踩着高跟鞋走进老宅，高挑的身材，出众的气质，明艳靓丽，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小白，坐这里。”陈父招呼道， 白小青端坐一边， 陈父：“有件事你也听听。” “嗯。” 陈父：“老黄，你继续说，让小白整理一下，以后好汇报。” 老黄是个中年男子，衣衫虽然整齐，却也能看出生活的窘迫，闻言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陈县这条件，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在清朝是著名的酿酒产地……” 白小青认真的听着，不时做些记录。 如果放在之前，她心里会不耐烦。 经过车上的短暂交流，心态发生了微妙变化。 尽管这些人的手段粗糙，但心里还是有几分热忱的。 都希望家乡发展越来越好。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半天，白小青记的手都是酸的。 “陈哥，马上中午了，你看吃饭……”一个男子开口道， 陈父兴致高昂，“就在这里吃吧，唠叨范哥一顿。” 范哥憨憨一笑，满脸的皱纹，“唠叨啥，政府都准备好了，还有你之前最喜欢吃的窝头地瓜。” 陈父更是高兴，“有心了，我心了。” 很快饭菜准备妥当，端上来， 四五个人入座，其他人很有默契的离开院子， 等到大家准备妥当，老黄开口说道，“陈哥，给大家讲两句。” 陈父兴致高昂，“转眼已经四十年了……” 第540章 灵酒 晚上白小青给男人打电话汇报工作，提了一下白天的情况， 陈晓毫不介意，“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投资建厂也未尝不可。” 白小青闻言，很是兴奋，“我已经查证过了，这里确实有酿酒遗址，距今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 “哦？仔细说说。”陈晓来了兴趣。 白小青泼了冷水，“只是有史料记载，古窖池什么的并没有。” 自古以来，酿酒行业流传着“千年老窖万年糟，酒好全凭窖龄老”的说法。 窖池的历史对白酒的风味有着重要的影响，一个老窖池价值千金。 陈晓不在意，“有没有窖池不重要，有历史就行，这样吧，我让金酒那边跑一趟，看看当地的水质如何。” 白酒酿造，从起窖拌料、上甑蒸馏、量质摘酒，到摊晾下曲、入窖发酵、勾兑储存，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微生物的作用。 老窖池因为年代久远，会慢慢形成生态稳定，使得窖池内微生物配比接近“黄金比例”。 但对于掌握了《废土世界》酿酒大法的陈晓来说，窖池的作用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白小青闻言回道，“要不要我通知一下这边的领导。” 陈晓：“暂时先不要声张，免得大家空欢一场。” …… 他的风格和前首富不同。 没有把握的事向来不愿声张，免得彼此失望。 而许首富通常是一分吹成十分， 什么建一个世界顶级的CBD、上三五个大项目、在中部地区建海洋馆、水世界……甚至打着造车的噱头，要求政府搭售一些住宅用地， 到最后，房子卖了几千亿，牛逼一个没实现。 一地鸡毛。 …… 白小青闻言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晓笑：“想我了？” “没有，米老师昨天还在说你。” 陈晓：“等等吧，忙过这段时间。” “好吧。” 陈晓：“其实可以来这边的。” 白小青拒绝了，“我要是年轻十岁肯定奋不顾身去找你，现在不想折腾了。” 她和米见君都过了疯狂的年纪， 可以做梦，但不能活在梦里。 偶尔沉浸在男人编织的梦里可以，但抛家弃业去追逐这些，就太傻了！ 陈晓叹气，“好，林城的事你多操心。” 白小青保证：“放心吧。” …… 方向一定，下面的事推进的很快， 风水先生看过后，祖坟项目正式动工，作为老板关注的一号工程，健康集团挑起了大梁。 首先是征地，在当地政府的协助以及银元攻势下，周边十几亩的林地被顺利拿下， 按照风水先生给出的方案，无需大动，依山势修整即可， 修憩小路，栽种树木，涵养泉水…… 京州分公司的一个副总被派过来负责项目的整体推进。 另一方面，白酒集团的考察组也开始了前期调查， 看水质，粮食，气候， 尝尝本地的土酿， 查阅历史文献， …… 一圈下来，有了初步的定论，陈县这个地方，不管是水质还是粮食都适合酿酒， 除了没有古窖池外，可以说是十分完美。 尤其是契合金酒集团即将推出的新品“灵酒”。 为了更大程度拓展市场，尽可能触达到新用户，做大白酒市场的蛋糕，金酒集团在一年前就筹划推出新物种——最大程度降低辛辣口感，掀起白酒行业的革命！ 经过多方努力，终于在帝流浆的基础上取得突破，口感与酒精作用之间达到新平衡！ 喝起来入口舒适，中段口感清爽，尾段落口饱满，几乎毫无辛辣刺激，却又能纵向起伏式微醺惬意！ 用中国酒业专家胡一凡教授的话说： “新派灵酒，初闻有花香，再下去回转一圈，有明显蒸馏酒的感觉，从入口、入喉、回转，要慢慢体验它的妙处。” …… 集团上下磨掌擦拳，对其寄予厚望。 甚至将其视为“革命性产品”。 白酒作为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饮品，让人爱恨交错！ 口味辛辣，难以下咽， 但无酒不成席，很多时候，没有酒精的微醺，还真拉近不了距离，谈不成事。 如果有一款白酒，酒精度数不高，喝完后不影响第二天工作，同时又能让人熏熏然，绝对会成为商务宴请的主流产品。 …… 现在唯一限制灵酒爆发的就是它的产量。 为了达到最佳口感，当初实验团队仅采用单粮与水酿造。 经过上万次模拟实验，最终确定了高粱和水的工艺！ 在选材上，水源来自北纬26度黄金酿酒带上的优质水源， 同时，选择100%优质高粱，天然释放花果香味。 这使得灵酒整体闻起来，少了一份酒气，多了一份恬静，米香与花香并存。 但这种苛刻的要求，也极大限制了灵酒大规模生产能力。 …… 金酒集团一直在全国各地寻找合适的生产源地。 但是效果不佳， 要么口感达不到最优，要么当地已经有了其它白酒品牌， 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形象工程发现了大金矿！ …… 与此同时，灵酒开始了上市前的准备工作。 广告、软文、电视、代言、游戏互动……多箭并发。 还有品鉴会！ “现场准备的怎么样了？”陈晓问， 常婷婷：“随时可以开始。” 陈晓：“那就好，灵酒主打年轻市场，增加时尚元素和科技感有利于树立品牌印象。” 灵酒品鉴会增加了虚拟现实互动环节！ 《江湖》游戏中，酒神杜康为了酿造出一款“仙酿”，餐霞饮露，访古寻幽，最终在一深山古潭处得到启发，静坐七七四十九天悟出灵酒酒方。 品鉴会现场将完全模拟出这一场景，并邀请了数名游戏玩家进行实时互动。 沉浸感前所未有的强。 常婷婷感慨：“可能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以前开发布会，从来没考虑过失败怎么办，现在反而开始胡思乱想了。” 陈晓抱了一下她，“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 陈晓：“要不，我陪你出席吧。” 常婷婷拒绝，“那不行，我准备了这么久，怎么能把风头让给你。” 陈晓笑了下，“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541章 经营选择 常婷婷说完工作，匆匆离开， 陈晓有点唏嘘， 曾经那个爱疯爱闹的女孩也长大了， 犹记得金酒第一次线下推广会时，常婷婷疯狂，放荡，妖艳，激情…… 现在大家都没了那个心情， 不知道是老了，还是厌了， 再也找不到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的欲望。 …… 陈晓摇摇头，抛开杂乱思绪， 打开策划方案！ 这次灵酒品鉴会，常婷婷大胆采用舞台秀的方式。 通过光影、颜色、造型，营造出一种绚丽、夸张、饱满、富有视觉冲击力和想象力的画面！ 力求达到一种疯狂的梦幻感。 可以说，下了很大心血。 …… 金酒上市后，市值屡创新高，股东、高管、员工、投资人……大家都获益匪浅， 但也并不是没有隐忧。 当前面临的较为突出的两大难题，经销商体系改革和产品创新乏力。 …… 之前为了快速抢占市场，两年多的时间，金酒集团的经销商从146家发展到2000多家。 营销网络覆盖全国所有地级城市和30%以上的县级城市。 销售人员从最初组建的17人发展到553人，此外还有经销商的2万多营销人员。 金酒也借此进入白酒行业前三名，突破千亿销售额！ 蒸蒸日上！ 然而，快速发展的经销商体系也滋生了大量的问题。 因为金酒热销，经销权也变得价值连城起来，不可避免的成为拉拢关系、利益交换的工具。 …… 根据一份内部调查报告，金酒地市级的经销权有70%掌握在关系户手里。 这里面不仅有地方豪强，还有金酒自己的高管，以及获得奖励的其它公司高管、员工。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变革体系，难上加难！ 别说常婷婷，就是陈晓不一定能行。 这是整个帝国的基石，可以修修补补，想要大动干戈，就要承担由此带来的风险。 …… 常婷婷把工作重点放在新品研发上，意图靠此破局，打开一条新路。 这也导致灵酒品鉴会的重要性水涨船高！ 只能一炮打响！ 要不然积累下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 常婷婷走后没多久，叶绵过来汇报工作， 一个是冯玉林这批人的安置， 另一个是一件“损公肥私”事情的处理。 陈晓：“考虑到拉美市场的竞争烈度，老冯他们身心俱疲，先休息半年，暂时不安排具体工作。” “嗯。” 陈晓：“当然，这半年也不能游山玩水，主要以学习、调研、参观为主，根据各自的特点，制定一份成长方案，岗位……暂时安排在子公司。” 叶绵：“是否局限于诺兰生物内部。” 陈晓：“陈氏下面的都可以，让他们自己选择，想去哪个都行。” 叶绵：“学习调研……用不用安排具体任务？” 陈晓摇头，“都是成年人，会对自己负责的。” 叶绵点点头，明白了总的指导方针， 随后说起了另一件事。 “上次你去园区考察，不是说我们的咖啡厅、饮吧做的不错吗？” 陈晓点头，“确实，很有创意，也很用心。” 叶绵：“后来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些小店最开始是公司开的，一直亏损严重，后来转让出去，这才扭亏为盈。” 陈晓：“这不是很正常？” 叶绵：“问题是还是同一波人经营的。” “哦？” 叶绵：“园区十二个咖啡厅，六个饮吧，共十八个店长，最开始公司委托他们经营管理，年年亏损严重，后来承包出去，这些人也就随之离职，开始创业单干，一年能挣七八十万。” 陈晓对此并不意外。 原来的咖啡厅管理，店长和员工不会关心盈亏的事，他们拿着高工资，吃着大锅饭，服务质量一般般。 无法吸引员工消费，业绩上不去，亏损也就理所当然。 而自己创业，亏了是自己的，赚了是自己的，自然会想着法提高服务质量、吸引员工消费。 相当于市场化后，自负盈亏，经营思路发生了根本转变，知道赢得客户才能生存下去，“以顾客为中心”就成为服务目标。 “你们有什么意见？” 叶绵：“监察部建议查一查，过去亏损严重，现在自己干了就挣钱，一定有损公肥私的现象。” 陈晓“嗯”了一下，“还有其它意见吗？” 叶绵：“还有人觉得，只要这些人缴纳了房租水电，卫生质量好，员工喜欢去消费，就不要管太多闲事。” 陈晓：“你怎么想的？” 叶绵：“我有点拿不定主意，钱倒是没什么，关键怕给其他人树立一个坏榜样。” “嗯？” “如果大家都以为搞不好也没关系，到时候公司剥离业务了，自己承包过来单干就行了，那就带坏了风气。”叶绵说起这个，有点头疼。 陈晓点头，“这种事向来是两难选择，无所谓对错，查也好，不查也好，都能找到支持的理由，关键看你怎么想，公司怎么考量？” “折中行不行，查一查之前的账目，如果有损公肥私的，就严肃处理，如果只是一般的不负责任，那就放过一马。”叶绵建议道。 陈晓摇头：“折中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你要知道，凡是涉及到改制的事项，想查肯定能查出问题，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叶绵想起了曾经的国企改制，“那怎么办？” 陈晓：“这种事情都是宜粗不宜细，他们的存在是降低了公司的运营成本，还是单纯挣钱了？” 叶绵：“降低了成本。” 这个不得不承认，之前公司投入巨大，现在反而能从中受益。 陈晓：“大家对于他们的经营，是称赞的多还是嫉妒的多？” 叶绵：“没统计过，应该是正面评价较高。” 陈晓：“那就从制度层面进行管理，比如严抓食品安全，对经营不好的门店予以取缔，至于你担心的树立坏榜样的问题，也可以通过制度解决。” “哦？” 陈晓：“对于餐厅这种业务，一开始就不能大包大揽，要引入竞争元素，其它业务根据自身特点，制定不同策略……” 叶绵若有所思。 第542章 报复 “智能管理辅助系统”只能解决部分问题，降低内耗，选贤任能，想要靠ai解决所有问题无疑是天方夜谭。 别说初级人工智能，即使是高级人工智能，妄想用机器取代人仍是缘木求鱼！ 叶绵捋了一下头发，“我之前以为有了人工智能，我的工作会轻松很多，现在想想天真了。” 陈晓：“轻松都是相对的，现阶段的ai不可能创造性的完成任务，需要人类给予指导并决策。” 叶绵：“我发现了，ai不懂得什么叫过犹不及，也不明白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是完成固定的任务。” 陈晓：“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度”的把握，而 AI必须精通人类社会的常识，才能找准这个“度”。” 叶绵感慨：“如果ai能够自我升级就好了。” “那样更可怕。” “嗯？” 陈晓笑着说，“比如，你告诉 AI，给我计算圆周率，结果越精确越好，你猜会发生什么？” 叶绵猜测：“不断计算，直至死机？” 陈晓：“AI可能会劫持整个人类，造一个非常厉害的系统，把整个太阳系变成超级计算器……就是为了继续计算圆周率。” “啊？” 陈晓摊手，“因为圆周率是个不管调动多少资源都算不完的“超越数”，ai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叶绵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照你这么说，现在ai已经够用了。” 陈晓：“它很强，但又不用那么强！” …… 晚上十点钟，诺亚酒店灯火辉煌，办理入住的人群零星散落在大厅里。 有人因为身份证件丢失的原因无法办理手续，与前台发生了争吵，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电梯门口，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静静等候着，带着墨镜，遮住大半个面部，个子瘦小，衣服宽松，穿在身上很是滑稽。 旁边站了一个火辣的妙龄女郎，烈焰红唇，浓妆艳抹，因为暖气充足的缘故，风衣解开了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 然而，这一幕却没吸引到男子的注意力，进了电梯后，男子靠在角落里，低着头似乎在想事情。 妙龄女郎见状，很是不服，开始有意无意挺直胸脯，甚至挪动几下脚步，将魅力发挥到极致， 然而，依旧没能让男人多看一眼。 只能心里骂一句“土老帽”，把心思收回，放在了即将到来的约会上， 电梯内空气静默，玻璃墙面透出有一种冰冷的奢华。 到了十八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女子扭着腰肢，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到了1836门前，敲了敲门， 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笑着把她迎了进去。 墨镜男子继续往前走。 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极为熟悉，一边静静地走着，不发出声音，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来到拐角房间后，男子从包里取出一张磁卡，刷开了门。 门内空无一人。 男子从床底下找到一旅行包，打开后换上一套全黑的衣服， 又带上手套，头罩，整个人全副武装包了起来， 随后贴在墙上听了一会， 隔壁传来若有若无的“咿呀”声。 男子打开窗户，熟练地钻了出去， 紧贴着墙壁，踩在边缘上，仿佛一只潜行的蜘蛛，悄无声息。 爬了几米距离，到了目的地后，男子悄悄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此时，他的目标，一个胖子和刚才的妙龄女郎正在床上做游戏。 可能是太过投入的缘故，直到他走到床边，两人仍然没有察觉， 男子悄没声息地取出一个小小的消音手枪，瞄准目标，拉了扳机。 “噗噗”两声，极其轻微。 妙龄女郎一枪爆头，直接毙命。 胖子似乎感觉到一阵钝痛，拿手去摸的时候，血已经染红了床单， 看着他惊恐的表情，男子又瞄准他的额头， 冷静中带着斩钉截铁的果断，再次扣动了扳机。 胖子耳边，又传来了“噗“声，眼神立刻就模糊了。 任务完成，男子没有丝毫留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装备，飘然而退。 整个过程，敏捷如豹，舞影忽展。 等到两人尸体被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1836房间迟迟不退房，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应，酒店方只能打开房间一探究竟，却发现惨不忍睹的一幕。 如此重大凶杀案，还在诺亚酒店这种高档地方，第一时间引来大量关注。 很快，男女的身份就浮出水面。 男子名叫刘宇，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是研究神经计算和侵入式脑机接口的专家。 工作单位是诺兰生物脑机项目负责人。 女子身份倒是很简单，就是一普通ww，这次惨遭横祸应该是被刘宇牵连所致。 事涉诺兰生物，白石区分局马上联系了叶绵。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陈晓很快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数字人生公司“深度学习”项目组负责人、人工智能领域专家冯一曼教授在沪因车祸不幸逝世。 …… 连续失去两员大将，对于整个“陈氏”来说，损失惨重！ 特别是冯一曼教授，主要研究机器人机电一体化、智能传感方向，掌握智能机器人系统总体设计、系统分析的方法，是若雪机器人的主要设计者。 他的去世直接造成机器人项目的停滞不前。 “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陈晓面沉如水， 叶绵：“刘宇博士每周都要去诺亚酒店那里，应该是早就被人盯上了，案发后调取监控发现早已经被人破坏了，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陈晓叹气，“我记得刘宇是单身？” 叶绵：“是的，根据他的生活习惯可以得知，他是不婚主义者，哎，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次毒手……” 陈晓没说话， 他对这次的敌人有所猜测，之前摆了七眼联盟一道，对方却迟迟没有反击， 不合常理。 七眼联盟之所以凶名赫赫，不仅仅是实力强大，更因为其睚眦必报。 没想到在这里发作起来。 一直以为对方会把目标放在他身上，现在看来失误了。 第543章 说服 针对叶绵的困惑，陈晓无法解答，只能随便搪塞几句，把人劝走。 这种事，暂时不用她掺和。 把刘宇的死当成一次意外即可。 “约会”过程中被杀，传出去也有点丢人！ 暂时低调处理！ …… 还没等他谋划好，办公室那边打来电话，有人发来请柬。 内容平平无奇，艾伦伯爵于2月4日在“皇家花园号”游轮上举办鲜花盛宴，邀请陈晓赴玫瑰之约。 落款却是一个神秘复杂的图案，七只眼睛交错构成。 …… 2月4日，腊月十七。 宜开市、交易、入殓、破土、安葬； 忌祈福、嫁娶、造船； 陈晓在侍者的带领下登上了气势恢宏的“皇家花园号”。 感觉就像踏上了一座移动的海上堡垒。 据他了解，游轮全长300米、宽56米，共七层，每层有80个房间，重10万吨，可搭乘7000名游客与船员。 可谓是巨无霸！ 走在主甲板上，红地毯铺满整个地面，像是涌起的火海，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数盏灯笼飘在船栏旁，精美繁复的花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熠熠生辉的吊灯在蓝调的爵士音乐下扩散出琥珀色的光芒。 身着礼服的侍者端着酒杯穿梭其中， 雕花的水晶酒杯里装满了香槟，泡沫在杯口旋转，弥漫出飘溢的醉人香气。 …… 陈晓随意扫了一眼， 男女聚在一起，或聊天，或品酒，或结交朋友， 男人们大多身着礼服，手拿酒杯，笑的含蓄而矜持， 女士们则盛装打扮，天鹅颈上挂着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白人居多，黄种人次之，还有几个黑人，简直是地球一家亲， 美女倒是不少，陈晓暂时没有搭讪的心情， 也不想结交朋友， 正要找一下宴会的主人， 一个中年男子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走上舞台，发表了简单致辞， “欢迎大家的到来，非常荣幸……” 陈晓一眼便认出对方，正是今晚宴会的举办者，艾伦伯爵。 梅尔福家族的第十五代伯爵，双头鹰集团的掌门人，帝国议会成员，皇室荣誉勋章获得者。 伯爵身高魁梧，体型健硕，有一头金色的短发，鬓角些许银白， 说话时，蓝色眼睛扫向人群，深邃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两人目光对视， 艾伦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宴会正式开始。 一个黑人侍者走了过来，“陈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陈晓点点头，走了过去。 艾伦正在和周围人说话，见到他过来，摆了摆手，大家散开，留下足够的空间。 “陈先生，你好。” “伯爵先生。” 艾伦身着深色商务西装，领带上扣着一颗精致的金色领扣，黑色皮鞋一尘不染。 “这边说话。” 陈晓点头，“好。” 艾伦在前面带路，来到一个私密房间。 侍者放下酒水后都退了出去， 陈晓开门见山，“伯爵这次邀请我来，有什么指教？” 艾伦示意他坐下说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陈晓看着他， 艾伦：“我们的诚意，想必陈先生应该已经感受到了。” 陈晓：“果然是你们。” 艾伦嘴角挂起微笑：“联盟做事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陈先生消灭了我们一个行动小组，我们便送给你两个礼物。” 陈晓：“这里不是联盟，还轮不到你们猖狂。” 艾伦轻蔑一笑，“全视之眼，无所不在。” 陈晓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看着他。 艾伦继续道，“陈先生大可不必对我们抱有敌意，联盟的大门一直是敞开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引你入会。” 陈晓反问：“入会？” 艾伦：“是的，联盟海纳百川，没有民族、国家、肤色之别。” 陈晓：“入会能得到什么？” “每个人的需求不同，得到的也不同，联盟内部奉行的是等价交换，你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没有纪律约束？” 艾伦“哈哈”笑，“联盟关注的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招纳的是全社会顶级精英，怎么可能会有强制胁迫。” 陈晓自然不相信， 凡是组织，必有约束， 驴党、象党还设有党鞭一职， 更不要说七眼联盟这种准暴力集团。 如果没有纪律约束，内部一盘散沙，怎么可能雄霸世界这么多年！ 艾伦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当然，权利和义务对等，联盟内部也不是一团和气，正像这世界，等级分明，壁垒森严，上位者需要承担更多权力和义务。” 陈晓：“我一个生意人去掺和这种事，非智者所为。” 艾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生意做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单纯是生意了，加入联盟，很多问题不再是问题。” 陈晓看了他一眼：“最近欧盟正在推行《人工智能法案》，联盟能阻止吗？” …… 随着数字人生公司的业务不断向海外拓展，欧盟首当其冲，先后出台了《通用数据保护条例》《数字服务法案》《数字市场法案》。 然而，面对降维打击般的技术代差，立法的预期效果并没发挥出来。 基于此，议会公民自由、司法和内政事务委员会（LIBE Committee）和国内市场和消费者保护委员会（IMCO Committee）以84票赞成、7票反对和12票弃权通过了《人工智能法案》（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ct，2026/0106）的谈判授权草案。 法案旨在通过制定统一的法律框架，确保基于人工智能的商品和服务能够在保护欧盟公共利益的前提下自由跨境流通。 最重要的一点，法案将人工智能系统根据风险评估分为了四类，包括不可接受的风险、高风险、有限风险与最小风险。 一旦被评价为不可接受风险，欧盟将全境禁止，并对违反者处于上一财年全球营业额最高6%的处罚。 Jessica一直在欧盟沟通此事。 …… 艾伦对此也有耳闻，神秘一笑：“一切皆有可能，” 陈晓：“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艾伦：“如果是一家人，那问题就迎刃而解。” 陈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开放数字公司，一切好说。 这里的开放，可能不止是股权投资，甚至包括技术转让。 艾伦继续道，“陈先生可以回去慢慢考虑下，不必急着下决定。” 陈晓心思一动，开口问道，“我听说，有一种药物能够促进身体进化？” 艾伦并不惊讶， 陈晓作为大陆首富，不说手眼通天，也是消息灵通之辈。 人体进化液在市场上流通这么久，稍微有点心思的人都会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确实如此，陈先生如果加入联盟，我们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一支。” 陈晓露出好奇，“不知道有什么功效？” 艾伦：“能够激发人体潜力，全面提高身体素质。” “超人吗？” 艾伦笑了下，“怎么可能，不过是省了些锻炼的功夫罢了。” 陈晓：“有没有副作用？” 艾伦：“暂时没有发现。” ……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晓离开，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伯父，谈的怎么样？” 艾伦：“等他回去考虑几天。” 年轻人皱起眉头，“看来死了两个人，并没有吓住他。” 艾伦摇头：“伯恩，不要小看陈，” 从刚才的谈话中，他能感觉到，陈晓性格性格沉稳内敛，不轻易表露情绪。 这是一个企业家必备素质。 也难怪他的公司遍布全球，在商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伯恩点头，“我知道了。” 艾伦起身走了两步， “陈晓这个人，行事果决，具有非凡的领导力，外表看似谦逊和善，但内心骄傲自信，即使是面对联盟，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伯恩闻言，露出一丝狠辣，“听说这家伙十分好色，身边女人很多，干脆做掉几个，让他知道什么叫切肤之痛。” 艾伦想了想，“不要胡说，人才难得，逼得太紧容易埋下隐患。” 伯恩想了想，没有说话。 以陈晓的地位，一旦入会，等级比伯父还高， 虽然受限于“第一滴血”的潜规则，不能拿他俩怎样， 但有这么一个大仇人在，麻烦绝对少不了。 “白小雅真是无能，来上海这么久，什么工作都没开展，反而看着陈不断做大。” 艾伦摇头，“怨不得小白，谁能想到短短两三年，陈会成长这么快，我看过小白之前写的工作报告，要总部提高重视，调配更多资源，可惜没被采纳。” 伯恩惊讶，“为什么？” 艾伦耸肩：“你知道的，联盟太大了，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全球五百多个办公室都说人手不足，要总部支援，这种情况只能按照优先级来，上海办公室不在考虑范围。” 伯恩无语， 只能暗骂一句“该死的官僚”。 “只有死人了才能引起重视，在哪里都一样。” 艾伦叹气：“任何组织，时间长了都免不了僵化。” “哦。” “我之所以重视陈晓，不单单因为他的经济实力，而是希望他能够带来新鲜的空气，打破僵局，不然的话，外有理想国咄咄逼人，内部一潭死水……”艾伦叹气。 剩下的话没说，伯恩也能猜到，“怪不得伯父不同意对陈晓动用武力。” 艾伦撇撇嘴，“丽贝卡（杰西卡小组领导）那个蠢货，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叫嚣着报复，怎么报复？把陈杀了？那不得天下大乱。” 伯恩没接话。 艾伦：“再说了，不就是死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联盟每年死那么多人，如果个个要报复，那不用干正事了。” 伯恩：“杰西卡毕竟是她外甥女。” 艾伦冷笑：“呵呵，她连亲女儿都不在乎，还在乎外甥女？不过也好，她杀人，我们善后，一会你找人把消息透露给陈，别让他找错目标了。” 伯恩大惊失色，“你说……他要报复？” 艾伦摇头，“不清楚，这个人，有点看不透，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大事。” 伯恩无语， 在他的印象中，向来只有联盟报复， 从来没有人敢报复联盟， 陈晓一个小小的商人，有这种胆子？ “那咱们要不要在他身边安插几个美女？” 艾伦看了外甥一眼，“他这样的人，普通美女看不上，有名气有身份的代价太大。” 伯恩提议，“那就在他现有的女人中寻找机会。” 艾伦点头：“行，这件事交给你做。” 伯恩跃跃欲试，“放心吧。” 艾伦警告道，“别惹出麻烦。” “不会的。” …… 陈晓出来后，宴会厅已经进入舞会环节， 细腻的弦乐从四面八方响起，柔和的灯光打在舞池上， 灯光与音乐完美结合，使得整个舞池如同一个旋转的音乐盒，如梦似幻。 一对对身影，随着音乐律动，仿佛在月光下的海面上舞蹈。 或赤裸着肩，或手挽着手， 在华丽的灯光下旋转跳跃， 乐声与海风碰撞在一起，交织出一幅狂欢的画卷。 陈晓却没有心思看这些， 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意吃了点东西， 精选的美食如艺术品般铺满整个餐桌， 黑与金的瓷盘上摆着体型硕大的龙虾，黄油的芳香与海鲜的鲜美交相辉映， …… 陈晓在想刚才的事， 怎么对等报复！ 艾伦的提议并没有多少吸引力，什么七眼联盟、全视之眼……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有了《废土世界》，迟早要把这些玩意踩在脚下。 现在的难题在于，怎么在不调动“理想国”的前提下展现自身的实力。 做掉艾伦很容易，用钱都能把他砸死， 但随后的冲突升级该怎么办？ 民不与官斗。 一介商人敢与世界顶级霸主斗，要么找死，要么有依靠。 七眼联盟的人不是傻子，只要发现一丝端倪，恐怕就要疑罪从有了。 而他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想太早暴露身份。 毕竟，社会羁绊太深，一旦让人知道了底细，那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出来了。 很容易被人抓住不放。 或受制于人，或走六亲不认的魔道。 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第544章 游轮盛宴 正当陈晓思考时，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走了过来邀请他共舞一曲， 美女五官轮廓清晰，皮肤光滑细腻。 嘴唇小巧而饱满，带着一丝微笑， 给人一种自信而亲切的感觉。 不过，陈晓没什么心思， 这种地方的女人，尽管长得漂亮，说不定有什么麻烦， 还没等开口，对方红唇微张，吐出一个词，“白小雅”， 陈晓愣了一下，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起身和她走向舞池， “还没请教……” “叫我泰勒（Taylor）就好。”女人回答道， 陈晓问道：“你是谁？” 泰勒没有回答，“先跳舞，你会吗？” 陈晓不说话，揽着她，开始了舞蹈， 随着音乐，两人慢慢舞动身体， 泰勒身材修长而匀称，优雅又充满力量，仿佛天生的舞者， 双脚在地面上轻盈地敲击着旋律，像一幅流动的画卷， 每一个动作都能配合到位， …… 他是成名之后才开始接触的交谊舞的，凭借惊人的天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高手。 两人的步伐轻盈而优美，如同花瓣在风中摇曳， 泰勒秀发飞扬，如同金色瀑布，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棕色眼眸，闪烁着深邃光芒，每一次注视都感受到她的热情与真挚。 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迈步都恰到好处。 慢慢的，旁观者把舞台让给了两人， 甚至停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圈，专心欣赏这美丽与优雅的瞬间， …… 艾伦两人从房间内出来，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陈晓， 随即注意到大家都在舞池边， 心下一沉走了过去， 伯恩看到泰勒时，眼前一黑，随即怒气上涌， 艾伦语气平淡，问身边侍从，“他俩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侍者，“小姐邀请陈先生跳舞。” 艾伦不再说话，脸色平静，静静看着舞蹈， …… 陈晓也沉浸其中，开始与泰勒产生共情， 或快或慢，或激情或柔情，将每一个音符演绎得淋漓尽致。 舞姿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都在诉说着激情与张扬， …… 作为修炼者，陈晓很容易进入心流， 甚至能把握到泰勒的状态， 不断引导她投入其中， 看的出来，泰勒应该是从小练习，舞蹈天赋很好，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完成的轻而易举， 随着全身心的投入，慢慢的进入到了一种空灵状态， …… 为什么运动员容易进入心流， 主要归功于他们对身体和心理的良好调节能力。 一方面，通过高强度的练习和训练，对身体有着更为深入的了解和的控制，能够在运动中达到一种忘我的状态， 另一方面，心理层面上也有着更好的自我调节能力，能够有效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专注， 泰勒作为专业舞者，陈晓稍微引导，她便进入到一种奇妙状态， 开始享受起舞蹈带来的快乐， 血液循环，心跳加速，身体分泌出一些多巴胺、血清素和内啡肽等。 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 …… 一曲结束，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泰勒脸色潮红，带着运动过后的畅快，向周围人鞠躬致谢。 待到人群散开，泰勒蹦跳来到艾伦身边，“爸爸，我跳的怎么样？” 艾伦一脸慈祥，“非常棒。” 泰勒很是兴奋，“今天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 艾伦还没来得及说话， 泰勒又道，“陈先生的舞技太厉害了，无与伦比，简直难以置信……” 艾伦拍了拍她的手，“好了，爸爸知道了，出了这么多汗，快去洗一下吧。” 泰勒点头，朝着陈晓吐了吐舌头，跟着侍者离开。 艾伦摇头：“小女顽劣，陈先生见笑了。” 陈晓称赞：“泰勒小姐热情可爱，没有人不喜欢她。” 艾伦笑了下，显然对自己的女儿很骄傲，客套几句后，“那就不多打扰了，祝你玩的愉快。” 陈晓：“谢谢款待。” “皇家花园”号作为世界顶级豪华游轮，主打的就是吃喝玩乐享受，各种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拥有私人包厢的伦敦西区风格的电影院， 高档有格调的健身房， 4000平方英尺的购物走廊， 1万平方英尺的疗养健身中心， 超大的景观泳池（堪称一座超五星级的“水上度假村”）， 以及三楼的中庭每天几乎不间断的表演（美女热舞、乐队演唱、钢琴独奏）， ……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主打一个奢华无度！ 艾伦盯着陈晓的背影，“看紧小姐。” 伯恩有点疑惑，“您的意思……” 艾伦有点无奈，“你没发现陈长得还算英俊。” 伯恩大吃一惊：“不会吧，泰勒她……” 艾伦：“希望不会，但有时候你要做最坏的打算。” 伯恩骂了一句“该死”， 艾伦：“人永远无法看透命运。” …… 陈晓信步来到五楼的花园餐厅， 琳琅满目的美食，让人食指大动，看情况，应该是早茶，早餐，上午茶，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不间断的供应。 简直是一个不夜城啊。 陈晓走进看了一下， 各个国家的美食都有，法式大餐，亚洲美食，拉美风情…… 随便要了个俄罗斯熏肉卷，咬了一口， 肉质鲜嫩多汁，口感醇厚，确实风味独特。 “陈先生。” 陈晓扭头看了一下，一个年轻人端着盘子，目视前方，似乎并不是和他说话， “有事吗？” 年轻人快速说道，“对于刘宇博士和冯一曼教授的死，我们很抱歉，但有些事情无能为力，联盟对你的态度并不统一。” 陈晓心下一动，“那谁是强硬派？” 年轻人留下一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完和他擦身而过。 陈晓没有再说话， 对方这么避嫌，应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睚眦必报？ 那他只有一个熟人。 杰西卡小组的覆灭。 “七眼联盟”旗下国家情报部公民自由、隐私和透明度办公室主任丽贝卡！ 看来这次的袭击是她主导的。 而艾伦一方，应该代表着怀柔派。 第545章 釜底抽薪 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尽管前路危险，却只能迎难而上。 “一会我们去海底餐厅，那里风景很好……” 听到旁边人的谈对方话，陈晓也来了心思， 花园餐厅，海底酒店， 设计之妙，巧夺天工， 跟着她们来到水下两层， 第一感觉就是惊艳至极， 鲜艳夺目的鱼在眼前游来游去，美不胜收。 陈晓扫了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走了过去， 泰勒正在和闺蜜视频，讲述今天的跳舞奇遇，眼前一黑，看到熟悉的身影，顿时脸色微红， 陈晓笑：“这里有人吗？” 泰勒连忙摇头，“你请坐。” 陈晓：“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泰勒道歉，“不好意思，陈先生，我骗了你，我不认识白小雅，偶尔听到爸爸说起你和白小雅……” 陈晓也没生气，“感谢这个误会。” 泰勒美目流转，“陈先生练习舞蹈多长时间了？” 陈晓：“不到一个月吧。” 泰勒惊呼：“怎么可能！” 陈晓笑了下，“功夫。” “功夫？” “对，通过练习功夫，从而达到对身体的完全掌控，进而触类旁通。” 泰勒无法想象，“飞檐走壁？” 陈晓：“我给你展示一下……” 泰勒挺了挺胸脯，不但不害怕，反而露出几分跃跃欲试， 陈晓抓起她的手臂，气随力走， 很快掌握了女人的气力节点， 随手一指，泰勒只觉得身体一麻，瞬间瘫了下去， 陈晓将她扶起， 过了一会，泰勒恢复正常，神情恐惧中带着兴奋，敬畏中带着好奇，甚至语无伦次， “这是魔法吗？太神奇了，不可思议。” “是功夫。” “少林功夫？” 陈晓摇头，“道家功夫，道家思想，Taoism。” 泰勒惊叹：“神秘至极。” 陈晓：“通过练习功夫，可以熟练掌握身体的每个部分，学习舞蹈事半功倍。” 泰勒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我能学吗？” 陈晓：“需要看你有没有天赋，而且要花费很长时间。” 泰勒问，“天赋？” 陈晓：“对，功夫不单单是身体运动，还包括一整套的冥想呼吸。” 泰勒想了下，“冥想？瑜伽吗？” 陈晓点头，“有点类似，但和佛家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泰勒带着雀跃，“我想学。” 陈晓笑道，“可以先试一试。” ……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修行者，他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想法。 甚至想通过泰勒推广“自家修行”的影响力。 在国内，佛道两家的影响力差不多，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然而在国外，尤其是西方社会，佛教的影响已经远远超过道家！ 不但学习人数众多，而且已经形成了一整套佛学体系。 这套体系，大约相当于是把亚洲佛教中的“超自然”因素去掉，只留下哲学和冥想修行的方法论。 当然，西方佛学跟国人讲的佛学肯定会有一些不同，甚至可以说，它有一些演化和改造，但是它仍然是佛学，仍然在读佛经。 大约是一套“现代化”的佛学。 …… 陈晓如果能够推动道家出海，那就真的是功德无量了。 泰勒有点迫不及待，“怎么试？要不要拜师？陈师傅？” 陈晓：“你不征求一下伯爵先生的意见？” 泰勒皱了皱鼻子，“我的事情我做主。” 陈晓不再说什么，“一会吃过饭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先带你体验一下道家的玄妙。” 泰勒急忙点头，“我吃好了。” 陈晓点点头，“行，那一会再吃饭。” 泰勒兴奋带着陈晓来到观光舱， 向下一看，可以俯瞰整个海景， 陈晓先让她摆好姿势，凝神静气， 准备灌顶，以神念交合！ 既然想通过她打开西方大门，就不能按部就班的来。 一出手就是王炸， 彻底把泰勒降服！ …… 很快，泰勒忽然觉得全世界在自己面前沸腾起来。 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命运从深远的太空隐隐出现。 空气里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运动。 个人的灵魂和无垠的宇宙融为一体，对周边事物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只感到自己和这世界上所有的美、爱、悲哀与诱惑站在一起， 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 …… 这场顿悟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泰勒对它的记忆以及笃信不疑的心情，谁也不能磨灭。 “刚才……” 陈晓：“你看到了吗？” 泰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晓眺望远方，“如果从科学的角度讲，刚才不过是大脑神经系统的一种特殊状态，如果从道家的角度，这就是道法自然。” 泰勒回忆着刚才的体验， 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在那一刻，她有了一种顿悟， 宇宙不是由无生命的物质构成的，而是一种活生生的存在。 我即永生！ …… 两人从观光舱上下来，迎头碰上了艾伦一行人， 伯爵先是认真打量了一番，随即问道，“泰勒，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泰勒摇摇头，“爸爸，晚会回去再给你说。” 伯爵闻言，怒气升腾， 随即盯着陈晓，目光锐利， 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陈晓朝着他点点头， 以他的身份地位，不想解释便不用解释， 转身对着泰勒说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 泰勒：“好的，老师。” 众人惊讶，表情各异！ 老师一词，可不是什么礼节性称呼，包含很深的含义。 等到陈晓走远，艾伦再也忍不住，拉着女儿走到房间内，准备一问究竟， 泰勒先开口，语气兴奋，“爸爸，我从不曾这样明确地感到上帝的存在。” 艾伦愣了一下， 想要下意识反驳“说什么胡话。” 却又忍住了，“发生了什么事？” 泰勒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上帝就在我的身体之内，同时也在我的周围，充满整个房间。” 艾伦听完后，杀心大起， 陈晓这混蛋，竟然敢对自己女儿下手。 好狠的釜底抽薪之策， 该死！ 第546章 醉翁之意 艾伦出身名门，自然知道很多秘闻。 有人天生神异，能够蒙蔽理智，蛊惑人心。 泰勒现在的情况和被洗脑了差不多， “宝贝，你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泰勒愣了一下，随即猜到了父亲的担忧，笑着说道，“爸爸，老师如果是骗我，他有什么目的？” 艾伦皱了一下眉， 妖人一般都是为了骗财骗色， 陈晓一不缺钱，二不缺女人，招惹泰勒干嘛？ 而且他应该很清楚，激怒自己对他有百害无一利。 泰勒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这是一种修行，和佛教差不多，你之前不也参加了佛教的训练营吗？” 艾伦板起脸，“好了，以后少和他接触。” …… 回去途中，陈晓已经下令开始搜集丽贝卡的行踪， 作为七眼联盟的实权派，尤其是指挥过多次袭击行动，丽贝卡对自身安全无比重视。 出行有安保团队，住处狡兔三窟，从来不接受采访， 外人甚至不知道谁是丽贝卡。 不过这些难不倒“魔法师”， 它通过关注漂亮国二代们的社交账号，对所有的分享图片进行分析甄别，早已经掌握了所有人的信息资料。 丽贝卡自然也不例外，她不接受采访，不代表不参加社交活动，不代表不和人合影。 …… “蓝清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问题很大。”陈晓将大衣递给叶文君， 叶文君接过来，语气平淡，“怎么回事？” 上次男人说过后，她就有所怀疑，现在不过是得到证实罢了。 陈晓：“蓝清去年加入了一个非政府组织，塔勒姆。” “塔勒姆？” 陈晓：“查塔姆，又名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1921年成立，最初是政策制定集团，推动建立了国际联盟和联合国，在政治经济界拥有重要的影响力，现在约有4700名成员。” “蓝清……她，” 陈晓：“塔勒姆的成员主要来自金融、学术界、媒体、情报、政府、军事和其他著名的智库，蓝清并不符合条件。” 叶文君沉默一下，说了声“对不起”， 她虽然在国内学术界有一些名气，但还不值得对方如此兴师动众。 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人了。 陈晓抱了一下她，“是我给你道歉才对。” 叶文君依在他怀里，“我该怎么做？” 陈晓想了想，“邀请蓝清回国。” “回国？” 陈晓：“不管她有什么变化，也不管她想什么，回到国内，做什么都方便。” 叶文君“嗯”了一下，“也好。” 陈晓：“这几年你们联系过吗？” 叶文君：“没见过面，都是网上联系，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 陈晓叹气：“别想太多，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嗯。” …… 灵酒上线，得益于大规模的广告宣传，销售势头不错，冲进了春节白酒销售排行榜前十。 知名白酒主播，肥头大耳的“飞哥”，作为集团的老朋友了，谈起灵酒赞不绝口： “金酒集团这波操作绝了，直击市场痛点，要知道，现在的消费市场的绝对主力是80后90后，除了口感之外，更在意的是情绪价值，灵酒可谓是恰逢其时，口感舒适清爽，甘而不烈，绝对是年轻人聚会独酌时的不二选择！” 主播“二哥品酒”，固定合作伙伴，甚至一口没尝，就吹捧起来： “金酒集团的新品种，灵酒，富含氨基酸、蛋白质多糖，有着易微醺的特点，能让消费者体会到妙在起伏间的微醺感受，而独特的酿造工艺可以让微醺时间足够长，人们有足够的时间感受当下的愉快，从而更好满足情绪价值层面的需求。” 粉丝们很吃这一套，纷纷留言，表达了对新产品的喜欢， “朋友才是最好的下酒菜，微醺也好，畅饮也罢，能喝的心情愉悦还不容易醉，灵酒做到了。” “平时的酒局太多喝不动了，朋友聚会总想找个度数不高，不辣口的酒喝喝，灵酒入口软绵，有花香果香，度数适中，也不会觉得太没劲。” …… 除了与短视频平台合作，通过情景剧的形式，向人们传递应该在喝酒中获得真正的快乐与松弛感。 还从产品优势出发，发布了多支宣传广告，从文化背景、价格优势、自身雄心向消费者展示了品牌的全新形象。 在系列营销中，灵酒站在传统酒文化的历史角度，以趣味科普和种草视频的方式让消费者知晓灵酒的底蕴，以形成新的认知。 …… 一波操作下来，灵酒彻底火了。 销售额屡破纪录！ 金酒集团也是水涨船高，连续吃了两个涨停，市值突破八千亿元，超越五粮集团，正式成为国内第二大白酒集团。 正当网友们感慨“打工人好好努力，陈老板日进千亿”时， 忽有媒体爆料，知名沪上女星为了舔大佬，当起了老鸨，在圈内给大佬选妃，拉起了皮条。 不同与之前的模糊代称，什么85后大花，什么神秘富商， 这次直接用姓氏开头，“陈姓白酒大王”“杨氏离异女星”， 还配有各种选妃图片（后来证实是女团练习生照片）， 再联想到前段时间“时代娱乐”公司斥巨资并购华星传媒， 一时间，无论沸腾！ 尽管大家都知道娱乐圈很乱，富豪生活很精彩， 但如此不堪，还是超乎想象！ 前有许老板骄奢淫逸， 后有陈首富娱圈选妃， 简直大开眼界。 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 ……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出名了。”陈晓无奈， 安琪很是不安，“对不起。” 陈晓摆摆手：“起来吧，这次不是冲着你来的。” 安琪心下松了一口气， 消息刚爆出，她立马飞回上海负荆请罪， 说起来，她也很委屈， 完全不知道风从何来， 自从开始转型幕后管理，她已经不再和圈内人撕逼，也让出了很多资源， 再加上背靠大树，竞争压力小了很多，不说遍地是朋友，起码没什么仇人。 现在突然就来了这么一手，还牵扯到陈老板身上， 简直要人命！ 第547章 见面 这波风浪明显是冲着他本人来的， 安琪不过是殃及池鱼罢了， 渔翁之意不在酒， 前段时间他被捧得有多高，现在就要尝尝低谷的味道， 造神与毁神都在网友的一念之间！ 安琪见他面色如常，忍不住道，“你不生气？” 陈晓：“骂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 …… 当然，他是占着便宜还卖乖。 网友对富豪的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 或许心里默认，骄奢淫逸就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有钱人如果不乱来那还叫有钱人吗？ 最多是酸溜溜的骂上几句，还有粉丝在那帮着洗白！ 真正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安琪身上， 各种恶毒语言，简直是千夫所指！ 换个心态差的，估计得崩溃！ 安琪却丝毫不在乎，除了担心大佬因此恶了自己，别的都云淡风轻， “对，千万别拿他们当回事，你越在意他们就越高兴。” 陈晓拍了拍她的屁股，“听说你最近和杨蜜闹矛盾了？” 安琪：“也不是，就是争资源嘛，你懂的。” “哦。” 安琪：“她前段时间刚拿下了梵克雅宝，现在又和我们抢，肯定不能让的。” 陈晓摸着她的大腿，细腻光滑，宛如凝脂白玉，“你不是要转行做幕后吗，还争这个干嘛？” 安琪：“做幕后，我信心不足，再说了，不是给我争的，是给别人。” “哦，谁啊，值得你这么费心思。”陈晓漫不经心说道， 安琪：“古娜，我最近准备签下她，这个代言作为见面礼。” “这样啊。” 安琪凑在男人身边，带着一丝娇气，“你不准拉偏架。” 陈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怎么会呢，我和杨蜜又不熟，再说了我这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 “哈哈。” 说笑几句，安琪见男人神色好转，眼珠一转，开口说道，“你觉得签下古娜怎么样？” 陈晓笑了下，“你不是说要混日子吗？怎么，开始做事了？” 安琪：“之前没想好要不要转型，后来看到了很多10后的小姑娘，才觉得自己老了。” 陈晓掐了掐她的腰，“哪里老了？” 安琪叹气，“上了三十的女人，一旦没休息好，一张脸立刻反应出来，眼睛、皮肤、气色……” 陈晓把话题转回来，女人要是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能叭叭叭个不停， “演艺圈的事我不懂，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安琪：“那你帮我掌掌眼，看看能不能签？” “怎么掌眼？” 安琪：“你招聘高管的时候，不是都要亲自见上一面，吃个便饭，看看习性如何。” 陈晓失笑，“那……哪有时间。” 他本来想说，他出面见的都是集团骨干，全球顶尖的商业人才， 一个演员算什么？ 又唯恐伤了她的自尊， 安琪讨好道，“不费时间，她也来上海了，就在下面等着。” “嗯？” 安琪：“我先准备好嘛，免得错过机会了。” 陈晓：“行，让她上来吧，顺便吃个便饭。” 安琪高兴的亲了他一下，“你真好。” 陈晓摇摇头， 精给自己找事。 过了一会，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五官精致，面容清秀， 鼻梁挺拔，嘴唇小巧而红润。 长发柔顺光泽，皮肤白皙细腻， 个子高挑，身材匀称， 陈晓虽然没有见过对方，却也有过耳闻。 正是走冷艳御姐风的古娜。 “娜娜，快过来，这是陈总。”安琪介绍两人认识， 古娜连忙道，“陈总好。” 来见大佬，自然不能打扮的外纯内骚， 内裤外穿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 整个人清清爽爽，整洁干净。 陈晓招呼她坐下，“别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古娜“嗯”了一下， 陈晓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她的面相， 额头饱满明润，发际线整洁，说明早运非常好，出名比较早， 眼睛虽然很大，但属于大而无神的类型，比较迷离、空洞。 说明在事业上没有太大的野心，对未来没有清晰的规划。 别说和安琪比了，就是同期的冷芭都要比她强。 不过，没野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陈晓肆无忌惮看着古娜， 古娜也在偷偷瞄他， 早就听说安琪背靠大树，多次遭遇风波仍能屹立不倒， 这次更是借着公司并购重组的机会，更上一层楼。 原来跟脚在这里！ 她平时虽然参加一些商务宴请，但从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领导。 国内首富！ 据说马上登顶华人首富！ 身价数以千亿计， 简直太夸张了！ 更不要说还如此年轻！ 难怪把安琪姐迷的死心塌地。 不但自己下水，还帮着…… 安琪见气氛有点尴尬，一边倒茶，一边调节道，“哥哥，娜娜最近几年有点不顺，你帮她看看面相呗？” 陈晓笑了下，没说话， 古娜福至心灵，连忙道，“请陈总指点。” 心里却吐槽，装神弄鬼？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 要说娱乐圈对玄学这一套最深信不疑， 红不红跟努力没太大关系，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一段唱歌视频能捧红一个素人， 一张甜美的照片能带起一股风潮， 一条抖音能翻红一个过气明星， 红与火充满了运气成分， 因此很多人把希望寄托于风水，烧香拜佛， 甚至还有人夸张到养小鬼，请狐仙，涂尸油口红…… 不过古娜根本不信这一套。 从小在边疆长大，信奉的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这也是她和安琪一拍即合的原因。 背靠大树好乘凉！ 但是，大佬的面子不能不给，装作很感兴趣。 …… 陈晓在她眼下轻点，“你这里，早期有颗痣，属于不利感情婚姻，比较波折。” 古娜苦笑， 这个……貌似大家都知道， “鼻子的话，山根还可以，但是鼻头鼻翼很小很薄，这样，中年事业运势与财运都是很一般的。” 安琪闻言，连忙问道，“有没有转运的方法？” 陈晓瞪她一眼，“你当是修仙啊，还转运。” 安琪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 古娜心态很好，开口问道，“其它的还有吗？” 第548章 闲聊 陈晓伸出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这里，对比脸的轮廓较小，外耳轮廓清晰，但是内耳轮廓不清晰。” 古娜脸色一下子红了， 想呵斥男人胆大，又不好开口， 不知道是想占便宜，还是不拘小节， 安琪在一旁打岔问：“那会怎么样？” 陈晓点到即止，“说明思考问题时，思路不清，容易被骗，如果有人说一些甜言蜜语，她很难分辨出来。” 安琪一拍大腿，“娜娜，很准哦。” 古娜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心里是不怎么相信的，什么内轮廓不清晰，思路不清晰， 由果推因而已， 安琪追问，“那五官呢？” 古娜的五官精致是出了名的， 这总没话说吧。 陈晓：“长相出挑，但是遇到合适的男人概率比较低。” “为什么？”安琪皱眉， 陈晓：“看嘴唇，” “嗯？”安琪看了看古娜， 红唇迷人，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古娜被看的不好意思，把目光转向一边。 她觉得气氛不太对。 陈晓继续说道，“嘴唇看，比较重感情，但不是很宽，说明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口才很一般，很容易说话得罪人。” 古娜这才有点惊疑， 不知道对方提前调查过自己， 还是真的能看出一些东西， 她在娱乐圈确实人脉一般，朋友没几个。 安琪在一旁附和道，“娜娜确实有点……那财运呢？” 她有点心凉， 虽说拉拢古娜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讨好男人， 但这么大一颗摇钱树也不能放过， 不说国际巨星，时代偶像了， 起码争取个国内顶流，亚洲一线， 现在听男人说事业、财运都没有， 让她高涨的热情，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哪还有什么搞头。 陈晓：“耳朵比较薄，耳垂小，结合鼻相，财运不是很好，虽然前几年比较红，但是鼻子不聚财，耳相也没有太多财运助力，整体一般……” 安琪张了张嘴，没说话， 古娜倒是没怎么受影响，听完男人的分析，还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时，管家过来说饭已经备好， 古娜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安琪拉着她，“尝尝这里的饭菜，很好吃。” 陈晓：“娜娜也来吧，顺便给厨师提提意见，免得让他们产生惰性。” 古娜抿嘴一笑，三人来到餐厅， 一个雕花木质转盘， 和古娜想的一样，低调奢华上档次， …… 很多人见大佬出场时衣着简单，就以为他们生活中也很随便， 最多不过是吃的好一点，穿的贵一点。 其实不然，他们对衣食住行都有极高的要求。 有的还很苛刻， 比如对住宿环境、床上用品、饮食标准都有自己的习惯。 甚至外出时，也要求各种条件，细致入微， 比如许首富，外出住酒店，住房面积一般不少于500平方米， 装饰豪华典雅是必须的。 顶奢品牌的床上用品，以及美酒、美食、美人…… 刚才古娜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到几个美女服务员， 个个不输明星。 …… 饭菜色香味俱全，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喝点酒吧。”安琪提议， 古娜没有拒绝， 陈晓点头，让人娶过来一瓶新上市的灵酒。 “尝尝这个，度数不高。” 安琪帮着倒酒，“我知道，最近很火的。” 陈晓：“喝过吗？” 安琪摇头，“没有，平时大家都喝帝流浆、茅台什么的。” 陈晓点头，“灵酒的主要客户群体就是中产阶级，你们接触不到也很正常。” 安琪先抿了一口， 确实跟宣传上说的差不多， 有浓郁的花果香味，不见丝毫辛辣， “跟饮料一样，娜娜，你尝尝。” 古娜也喝了一口，有点惊讶，“感觉不像酒。” 陈晓：“不要喝的太急，酒劲很猛。” “嗯？”安琪有点不解， 陈晓解释道，“主要是为了快速让大家进入微醺状态，在工艺上有所取舍。” 安琪“哦”了一下， 陈晓拿起筷子，招呼两人吃东西， 他对日常饮食没有太高要求，就是营养均衡。 但能来这里的厨师，肯定是国手，好吃好看好闻，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食材准备上已经拉开差距， 以海鲜为例，金稠鱼、金枪鱼、老虎斑、东星斑什么的，已经沦为大路货。 各种野生食材专门供应，全球精选。 边吃边聊，安琪想起之前买的股票，开口问道， “陈哥，我刚才看了一下金酒的股票，还在上涨，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一款新品能把市场热情刺激的如此高涨？”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丑闻都出来了，股价为什么不受影响？ 股民们还真是口是心非，看人下菜。 如果明星遭遇丑闻，一不小心就黄了，面临封杀、解约、赔偿甚至官司！ 而商人却能笑看风云，从容淡定。 这几天，金酒股价只是稍微受挫，又立马涨到天上去。 简直不可思议。 …… 陈晓笑了下，“你是怎么考虑的？” 安琪：“是不是有庄家在托盘？” 陈晓：“这么大的盘子，庄家很难操作。” 安琪：“那就是市场狂热，追涨杀跌。” 陈晓问古娜，“娜娜呢？” 古娜没想到会被问道，有点措手不及，“呃……我不买股票，不太懂，应该是大家对陈哥的信心比较高，认为金酒集团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陈晓笑了下，“太夸张了，我个人哪有这个影响力。” 安琪暗暗翻个白眼， 小丫头还真是会说话。 虽然她是主动牵桥搭线，但并不代表心里就没一点芥蒂， 只不过会隐藏罢了。 古娜继续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家都说，陈哥要是发起一期私募基金，肯定会被买爆。身边很多朋友都发愁，该怎么投资，买股票怕亏了，买基金也不保险，投资公司没眼光，经营企业没能力，最后只能买点房子。” 安琪收拾心情，“是这样的，不过，这不单单是艺人的烦恼，大家都有这个烦恼，手里的钱怎么增值保值，很多朋友被骗，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晓：“嗯，” 第549章 白酒行业 穷人赚钱难，富人赚钱也不容易。 宇宙房企垮台的时候，牵涉其中的不只是普通购房者，还有各路富豪。 老许带着“地产之王”的帽子，自带号召力。 多少人对他信任有加。 比如承诺每年回报率高达15％，让朋友把钱存在自家那里，结果却是本金和利息全都拿不回来。 有人投了40亿，几乎要跳楼。 有人公司被拖垮， 还有人自杀， …… 陈晓回答，“增值保值很容易啊，买金酒的股票就行，长期持有，每年分红的收益率超过8%了。” 安琪：“我有这个想法，想等股价回落后再买。” 陈晓：“回落？落到多少？” 安琪：“不知道，感觉现在涨得太凶了。” 陈晓：“那就说回刚才的问题，一款灵酒为什么会带动股价飙升？” 安琪瞪大眼睛， 陈晓：“回答这个问题，先要看看国内的白酒之王。” “茅台。” “对，茅台集团市值超两万亿，你觉得主要原因是什么？”陈晓问。 安琪：“不是因为三千多一瓶的飞天吗？” 陈晓摇头，“当然不是，飞天贵，五粮液也不便宜，但两者的市值却差了近四倍，一个两万多亿，一个六千亿。” 安琪想了想，“这倒也是，帝流浆卖的比茅台还贵，但靠着这波疯长，市值才超过五粮液。” 陈晓：“茅台块头大，不是单单因为脑袋大，他的产品线很厉害。” “哦。”安琪似懂非懂， 如果是爱酒男士一听就明白， 她平常虽然喝酒应酬，却对各种白酒没有多少了解。 也就听过几个品牌。 陈晓见两人神情，便明白了对牛弹琴，开口解释道： “茅台产品现在是个大家族，在各个价位段上都有重兵把守，底盘儿稳，拳头大，无论谁想挑战它的霸主地位，短时间不太可能。” 安琪见男人侃侃而谈，便有意奉承道：“我一直以为是飞天撑起了茅台的股价，原来不是。” 陈晓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说道，“对比一下中国白酒的前几名，整个局势就一目了然了。” 几倍白酒下肚，古娜也进入了状态，“其它品牌，我知道有五粮液、剑南春、洋河、汾酒、泸州老窖……” 陈晓笑了下，“说的挺全，基本上将国内品牌概括完了。” 安琪问，“那五粮液差在哪了？” 陈晓：“五粮液，相当于只有头没有腰，除了高端产品外，没有一个拿的出手。” “哦，这样啊，其它品牌也不行？”古娜捧场， 美人当下，美酒作陪，陈晓神态恣意，随口点评道， “洋河没有高端产品，成不了气候，汾酒的主力在低端市场，剑南春名气很大，只能算中部，泸州老窖，倒是不错，但是大而不强，算是虚胖，郎酒，个儿太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哦。” 陈晓：“再看茅台，从头到脚都是成名已久的品牌，身经百战的老蒋，低端有茅台迎宾，中低端有茅台王子和贵州大曲，中端产品有赖茅、汉酱、王茅风靡市场，中高端有茅台1935，最上面还有茅台年份酒，它在每个价位段上都出奇迹，发展均衡。” 安琪恍然，“这些酒我都听过，都是茅台集团的？” 陈晓点头，“嗯，不然你以为它两万多亿的市值是怎么来的？” 安琪感慨，“原来如此，其它品牌只能在各个价位上和它抢夺市场，却形不成整体威胁。” 陈晓：“对，它强就强在每个品牌都能打，看看茅台1935，单个品牌年销售破百亿，足以单挑任何一个头部品牌。” “这样啊。” 陈晓：“目前来看，没有人能对茅台形成威胁，金酒也不行。” 安琪疑惑，“不行吗？” 陈晓：“暂时不行，这次金酒股价飙升，不单单是灵酒新品上市，也是承载着大家的期望。” 安琪恍然，“对啊，金酒现在产品线也很丰富。” 陈晓：“醉生梦死系列、春酒、血酒、帝流浆……再加上这次的灵酒，市场开始相信金酒的创新能力，认为它可以去和茅台碰一碰。” 安琪：“怪不得股价疯长，原来大家对标了茅台。” 陈晓：“金酒基础很好，各大产品都很热销，撑起了巨大的市值，这次新品上市，势头很猛，又证实了公司的研发实力，所以，高看它，理所当然。” 安琪：“我明白了，目前的股价还远没反应它的价值。” 陈晓笑而不语。 三人碰酒， 经过小插曲后，气氛更加融洽。 得到了陈晓的准信，两人心下大定， 决定明天开盘就买入，争取不掉队。 …… 随着酒越喝越多，气氛逐渐旖旎，安琪大着胆子问，“陈哥，娜娜和冷芭谁漂亮？” 陈晓：“都很好。” 安琪：“当初冷芭加入公司，你奖励她全球顶奢品牌代言人，娜娜也不能太差了。” 陈晓笑，“那是杨蜜帮忙谈的，我又不认识雕牌的人。” 安琪撇嘴：“我还不了解她，她要是有这个关系就自己上了，怎么会让给别人。” 陈晓：“你对她成见太深。” 安琪：“事实如此。” 陈晓：“娜娜准备谈什么品牌？” “驴牌。” 陈晓：“我和它的老板认识，这样吧，介绍你们认识。” 安琪嘴角弯起来，要的就是这个， 古娜倒是很感激，“蟹蟹陈哥。” “谢什么，打个电话而已。” 安琪：“别光用嘴巴谢，给陈哥端一杯。” 陈晓：“客气什么……” 话没说完，古娜已经倒了一满杯， 陈晓只能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古娜端完，安琪开始， 由此拉开了喝酒序幕， …… 娱乐圈隐秘、大佬八卦、商业秘闻……三人越聊越嗨， 有时陈晓讲一些国外领导人的隐私，或者安琪说下那个明星背后的故事， 气氛越来越放松， 话题也开始跑偏， 酒酣耳热之际，古娜忍不住问道，“陈哥，冷芭跟你……” 陈晓摆手，“别听安琪瞎说，朋友关系。” 古娜脱口而出，“男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 陈晓：“问这么清楚干嘛？” 第550章 趣味 古娜“嘿嘿”一笑，风情流露， 随着酒精上头，再加上气氛到位，关键是男人的态度可亲，她也不在拘谨，说话直接了很多。 “好奇嘛。” 陈晓看着她醉眼朦胧，在灯下更加妩媚多姿， 想起她外表虽然御姐，但其实内心比较小女生， “那就要看你们如何看待了？” “嗯？”古娜不解。 陈晓手边的餐布不小心掉她腿上，伸手拿了起来， 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划过，轻微的触碰让人心下一荡， “只有亲身经历，你才会明白。” 古娜眼珠一转，开口问道，“是不是三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陈晓“哈哈”笑，“安琪，你解释一下，我是那样的人吗？” 安琪连忙回答，“我作证，陈哥向来是最怜花惜玉的。” 古娜心想安琪名声又好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看在大佬的面子上，她怎么可能答应跟她混？ “那就好，其实我和小迪关系很好，怕她遇人不淑。” “是吗？” “我俩从小就认识，还是一个学校的。”古娜解释道。 陈晓：“那你俩为什么表现的很冷淡呢？” 古娜：“都是公司安排的。” 陈晓：“你刚才说怕她遇人不淑？你的眼光很好吗？” 古娜瞪了他一眼，眼神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晓笑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来试试。” 古娜心里“呸”了下，眼珠一转，“我听说大老板对女明星都是玩玩，你会不会也这样？” 陈晓：“怎么玩？” 古娜横了他一眼， 陈晓：“有很多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古娜撇撇嘴， 陈晓：“你听到什么了？” 古娜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 陈晓：“有什么顾忌？” 古娜：“没有，就是……听他们说，有一次许首富和朋友一起吃饭，为了炫耀，当众给二水打电话，让她叫床。” 陈晓笑笑，“这个啊，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古娜愣了一下，“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吧？” “那可说不准。”陈晓看了一眼安琪，“这算什么，没听过字母圈吗，什么主人宠物游戏的。” 古娜脸色微红，“那那……”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古娜：“反正我觉得这是对人的侮辱。” 陈晓淡淡说道：“习惯就好。” 古娜脸色微变， 安琪握着她的手，“陈哥逗你玩呢。” 说完扭头对着陈晓，“别吓她了，娜娜胆子小。” 陈晓“哈哈”笑，“这么容易被骗？” 古娜这才反应过来，娇嗔连连，“讨厌。” 陈晓：“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从面像上看，你基本上不具备辨别真伪的能力。” 古娜…… 吃过饭，陈晓有事离开， 安琪拉着古娜去泡温泉，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云雾缭绕，水汽蕴晕， “这也太会享受了吧？”古娜看着四周环境，忍不住惊叹， 谁能想到在寸土寸金的魔都，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锦绣之地。 安琪来过很多次，已经见怪不怪了，“你以为呢？” 古娜将身体没在水中，“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 安琪：“对啊，跟大老板比，我们跟乞丐差不多。” 古娜在水中舒展身体，舒服道，“钱够花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嘛？” 安琪冷笑：“你以为现在的钱够花了？天真，娱乐圈不进则退，不趁着现在有名气努力一把，等你过气了后悔莫及。” 古娜：“陈哥不是说了，我接下来的事业、财运都很一般？” 安琪：“一般才要努力，要是顺风顺水，就不用努力了，老天爷喂你吃饭。” 古娜换了一个话题：“姐，你跟陈总怎么认识的？” 安琪白了她一眼，闭上眼睛，安心泡澡。 古娜偏偏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下，看着那宛如美人鱼般的身体，心下羡慕， “姐，你平时怎么保养的？皮肤也太好了。” 安琪伸手在她身上抓了一下，“别羡慕我了，你这不是身在宝山不自知。” 古娜吓了一跳， 随即反应过来，开始反击， 两人在水中嬉闹起来， 不过安琪终究是技高一筹，很快抓住古娜要害， 小美女只能举手投降。 闹了一会，古娜忍不住问道， “姐，你讲讲嘛。” 安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和陈哥认识的较早，真正确定关系是23年年底，你知道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麻烦，网上骂声一片，有人落井下石，想要封杀我。” 古娜“哦”了一下， 她知道这件事， 当时引起不小风波。 安琪在国内发展遇到瓶颈，便想另辟蹊径，尝试国外突破，没想到遇到了麻烦。 安琪：“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求陈先生。” 古娜低声道：“他要求你的……” 安琪笑了下，“我自愿的，也算是因祸得福，被他看中。” “哦哦。” 安琪想起一件往事，开口说道，“面相的事，你不必太在意。” “嗯？” 安琪：“五年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35岁后开始走下坡路，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古娜笑了下，“谁给你算的命，去把她的摊子砸了。” 安琪眼神闪过奇异的光芒，“去年我又找过他，你猜他怎么说？” 古娜也好奇了，“嗯？” 安琪：“说我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古娜“哈哈”笑，“这不是事后诸葛亮吗？” 安琪看了她一眼，“重点是贵人相助。” 古娜反应过来，“呃，你是说陈哥……这倒也说得过去，确实是贵人。” 安琪：“那你还不明白，贵人相助？” 古娜脸色通红，喏喏说不出口。 安琪自然不会像老鸨那样，劝个不停， 都是成人了，什么利害关系不清楚？ 用不着多费口舌。 沉默了一会，古娜有点迟疑，“姐，你有没有建议？” 安琪：“路是自己走的。” 古娜看着那张妖艳的脸，在水汽蒸腾中若隐若现，平添几分冷酷， 想起关于对方的种种传闻， 心下有点紧张。 对方虽然看似花瓶，实则是个厉害人物。 第551章 反击 说起安琪，也是传奇人物， 出身普通，年纪轻轻就出来打拼。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红利期很短， 大多数吃个青春饭，私下做些不光彩的交易谋求其他出路，或者嫁人生子。 不过，安琪有野心，有能力，抓住了每一个机遇，改变了人生。 镀金成功后，回国发展，又最大化利用自己的优势，玩艳压，搞关系，出尽风头。 最后依靠前夫哥走上人生巅峰。 接拍电影关键角色，抢夺时尚资源，签约经纪公司，短短几年时间，就杀出重围，成为国内顶流。 厉害之处，不言而喻。 但人力时而又穷， 没有作品傍身，全靠美貌堆彻出来的名气，犹如无根之萍，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面临崩溃的危险。 不过，安琪也不是一般人，察觉到危险后，及时掉头，现在也算是顺利过关。 …… 古娜想想自己的前景，又看看温泉蒸腾的水面，一时间惆怅不已。 陈晓回到公司，已经把两人抛在脑后了，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餐后甜点， 不值得费太多心思。 古娜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不会对他产生太多影响。 眼下他关心的重点还是网上风波。 虽然这波以调侃居多，矛头主要对准安琪，但也不得不防。 首先得搞明白谁在背后操作。 这事要是没人主使，一般人不会去惹首富。 很快消息来源就查清了，国内是转自外网报道，而外网的第一手资料是《联合早报》，有名的公知阵地。 顺着线索继续往上挖，联盟情报总监办公室平等就业机会负责人香农浮出水面。 而这一块恰好是艾伦伯爵的地盘。 真相大白！ 陈晓对此并不惊讶，案发之初，他就有不少猜测。 毕竟，七眼联盟最强的地方从来不是武装力量，而是操纵舆论。 众所周知，联盟内部媒体和情报部门沆瀣一气，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虚假信息产业链。 对外则开展收买计划，从上世纪40年代就发起“啄木鸟计划”，旨在收买全球记者和机构搜集情报，八十年来，“啄木鸟计划”招安的记者和组织不计其数。 艾伦伯爵的著名言论，“要对媒体人威逼利诱，以求掌握信息、操控舆论，当幕后“全知全能”的“老大哥”。” …… 或许是因为对方并没有隐藏，就是明确的给出一个警告。 或许是骄傲自大，不在乎陈晓知不知道， 或许有更深层的原因，想让泰勒离这个声名狼藉的家伙远一点。 …… 陈晓没怎么费功夫抓到了把柄， 操起电话给艾伦打个过去，“伯爵先生，你过界了。” 艾伦：“不明白伱什么意思？” 陈晓：“伯爵是个中国通，肯定听过这古话，始作祟者，其无后乎。” 艾伦哼了一下，也不再绕圈子，“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离泰勒远一点。” 可惜，他却不知道，当一个人踏进过“玄妙之门”后，对于那种信仰，至死难忘。 陈晓：“伯爵先生，你已经老了，管好自己就行了，年轻人的事不要插手，免得适得其反。” “你……”艾伦气的不行， 挂了电话，陈晓当即决定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七眼联盟是很强大，但其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 金钱的作用在资本社会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很快，联盟情报部公民自由、隐私和透明度办公室主任丽贝卡就遭到了曝光， 起因是丽贝卡的女儿亲自站出来指控其母亲， 一个“白人主义至上者”，在“黑命贵”运动爆发时，管束着她，禁止她参加“黑命贵”示威游行…… 这位女儿告诉《纽约邮报》，她对于妈妈的反人类行为一直很反感，每次争吵都遭到训斥，轻则辱骂，重则动手，最严重的一次，自己被打住院一星期…… 这种消息本来很难引起关注， 但在金钱的魔力下，国外水军纷纷出马，搅合的天翻地覆， 再加上丽贝卡女儿长相甜美，在颜值就是流量的时代，很容易引发舆论狂潮， 丽贝卡虽然位高权重，但一路爬到现在，可谓是仇人遍地。 局势一乱，浑水摸鱼的人就多了。 很快有人挖出来丽贝卡的陈年往事： 丽贝卡大学毕业进入律师行业，为了出名不择手段。 在一起性侵案中，嫌疑人被逮捕，准备进行最终审讯时，丽贝卡接受委托成为辩护律师。 频繁寻找警方的失误，以此说服法官使得证据无效。 与此同时，还要求嫌弃人和女孩进行测谎仪测试，女孩由于太过紧张没通过，反倒让嫌弃人却通过了。 最终该名男子逃脱了30年的刑期，仅获刑一年。 而这个女孩身心受到了重创，精神失常，人生尽毁。 …… 这种事情在律师看来很正常，挣钱嘛，天经地义，谁让你警察取证不规范。 但在网民眼里就有点罪大恶极了。 你要是律师，大家无话可说，你偏偏转型从政，那就忍无可忍。 这样一个明显没有道德操守、唯利是图的家伙能让人信赖吗？ 很快就有人喊出“丽贝卡下台”的口号。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人爆出自己的帖子被删除了，这下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火上浇油，引起无数网友的愤怒。 如果说“白人至上者”还能忍受，毕竟国家太大了，有“黑命贵”，肯定有相反的言论。 律师无操守也属正常，本来就是金钱社会，人家挣得就是这个钱，不管是维护正义还是颠倒黑白，都是一份工作。 但帖子被删除，就触动了这个国家的底线了。 言论** 天赋** 尽管丽贝卡发表声明，删帖的另有其人，但民众不管这个。 只管发泄情绪。 虽然情报部门并不是选举产生，但每一个主官都要考虑民意。 很快压力就传到了丽贝卡身上。 她作为老牌情报人，自然知道这股风潮的由来， 怒火中烧， 很快就在联盟内部提议，要对陈氏开展新一轮的报复。 呼应者甚众！ 第552章 正邪 丽贝卡的提议并非是怒火攻心，在联盟内部有不少支持者， 尤其是最近几年，诺兰生物崛起，医药集团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失。 早就鼓动着要给诺兰生物一点颜色看看。 恰逢丽贝卡遇袭，双方一拍即合，准备搅动风云。 艾伦站了出来表示反对，“据我所知，陈已经和理想国搭上线，购买了不少人体进化液，我们做决定的时候要考虑到这个因素。” 乐博特（秘书长）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会彻底倒向对方？” 艾伦：“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们一旦把他逼入绝境，他很可能投入理想国的怀抱。” 丽贝卡杀气腾腾：“那就更要让他知道厉害。” 艾伦撇撇嘴，“怎么做？抓他一些高管，还是查封一些公司资产？又或者做掉他的左膀右臂、亲朋好友……这些动作对他产生不了多少影响。”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陈晓是商人，不是恐怖分子， 还TM上过时代周刊，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声誉。 你再怎么长臂管辖，也不能捏造一个罪名出来。 再说了，他又不出国，影子都摸不到，杀鸡儆猴有什么用？ 凯瑟琳（Kathryn）说道，“我同意伯爵的意见，现在不适宜动手，陈有钱有势又有名，真把他逼到理想国那边，损人不利己。” 她是联盟旗下反扩散和生物安全中心主任，也是这次风波的主要推手。 和丽贝卡不但有个人恩怨，还有利益争夺， 联盟情报总监海恩斯（Haines）即将退休，他空出来的职位引起了不少人的窥觑。 丽贝卡、凯瑟琳都是有力争夺者。 光头比尔很不满，“我们什么时候这么软弱过，丽贝卡在网上被人攻击，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吗？” 香农早就对丽贝卡的为人感到不齿，这次抓到机会自然要痛打落水狗，“被人骂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 因为反对者众多，丽贝卡精心准备的提案被搁置，只能愤恨离去。 伯恩没有资格参加联盟的决策会议，不过很快就得到了会议讨论情况， 他很是不解，“伯父，丽贝卡的遭遇为什么没有激起大家的愤慨，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害怕对其逼迫太甚，从而投入理想国怀抱？” 艾伦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嗯？” 艾伦：“说到底是大家并没有把他当成威胁。” “哦？” 艾伦解释：“陈不过是一个商人，还在远东，对世界没多少影响力，这次丽贝卡被搞得灰头土脸，主要是因为有人在捣鬼，跟陈关系不大。” 伯恩：“所以大家只会看笑话，而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兔死狐悲）？” 艾伦：“是这个道理，凯瑟琳都捏着鼻子和陈合作，你就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 伯恩叹气， 组织内蝇营狗苟，敌人都欺负上门了，还忙着内斗、争权夺利，让他情何以堪。 有心发出声音，整顿职场，却人言轻微，只能缩着。 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艾伦：“组织以后要多事了。” 海恩斯退休就像一个导火索，瞬间引发无数反应。 …… 凯瑟琳很是得意， 被丽贝卡压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次， “人联系好没？” 黑人司机低声说道，“找到了，就等这边命令。” 凯瑟琳点头，“这次让她彻底消失。” 在大家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争权夺利时， 她早就起了杀心。 等到丽贝卡被免去职位，马上找人做掉她，并嫁祸给陈晓， 其实也用不着嫁祸，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有仇，恨不得对方消失。 谁出事，另一方就是嫌疑最大的获利者。 黑人司机：“你放心吧。” 凯瑟琳拍了拍司机胳膊，示意他找地方停下，“陈想拿我当枪使，那让他知道有些便宜不是想占就能占的。” 黑人司机还没将车挺好，凯瑟琳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皮带里， …… 陈晓很快收到了联盟会议的内容， 撇了撇嘴， 他对此早有准备， 丽贝卡想拿他开刀，那他就要让人知道他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 倒是艾伦的反应出乎他的资料， 他本来收买的有其他人为他掩护，没想到艾伦却跳了出来。 看样子，老家伙所图甚大。 不过，他也不担心，手捏泰勒这张牌，艾伦翻不出手掌心。 …… 说曹操曹操到，泰勒电话打了过来，请教修行上的事， 自从上次体验过“玄妙之门”后，泰勒彻底信服， “老师，我这是幻觉吗？” 陈晓：“你觉得呢？” “不会，我能分清真实与幻想。” 陈晓：“那就好了，安心修炼就好。” 泰勒苦恼道，“老师，太难了，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再来一次“灌顶”？” 这是她新学的一个词， 大致意思就是一个人能把自己的智慧共享给另外一个人。 陈晓：“胡闹，你没有任何基础，进入玄妙之门，一不小心就会被同化，从而丧失自我。” 泰勒想起那天的感受， 竟然觉得“同化”也能接受。 “好吧，老师……” “怎么了？” 泰勒：“我听说有一种速成的方法……” “什么？” “吃药。”泰勒回答， 市面上有很多精神药品，都有镇定功效。 陈晓：“最好不要尝试，吃药辅助修行，有很大的副作用，就像《江湖》游戏中的正邪两道。” 泰勒是个铁杆游戏迷，闻言彻底明白了，“容易走火入魔。” “可以这么考虑。” 泰勒没办法，只能使出最后杀手锏，撒娇道，“老师，我想见你。” “怎么？” 泰勒：“有很多问题不明白，想当面说。” 陈晓问：“艾伦先生同意了？” “不管他。”泰勒嘟嘴， 陈晓给她发了一个地址，“过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泰勒：“好的。” 挂了电话，陈晓又复盘了一下针对丽贝卡的计划， 名声搞臭，让其下台， 古今中外都一样，在位的难度和不在位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一旦下台，丽贝卡受到的关注大为降低， 到时候，是死是活都要看他的心情。 只有一更 第553章 圈子 正在这时，柳程程敲门进来，“老板，大家都到齐了。” “嗯。”陈晓回过神，把注意力转到小助理身上， 今天打扮的有点小勾人， 上面白衬衫，下面职业裙，加上黑丝袜，整一个OL女郎，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蹂躏一番， “晚上我去你那。” 柳程程眼带春水，轻轻“嗯”了一下，“那我等你。” 陈晓笑着拍拍她的屁股，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今天的会议保密，她没有资格旁听，便留下来整理一下刚才被弄乱的桌椅，散落的文件。 …… 因为关系亲密，柳程程的主要工作职责，已经慢慢转化为生活秘书。 工作上、业务上的事不怎么管了。 这让她失落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从骨子里讲，她就不是吃苦耐劳的人， 跟赵雅楠完全没法比。 赵雅楠从小生活艰苦，磨炼出坚毅的特质， 而柳程程自幼娇气，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没受过什么委屈，缺乏一股狠劲。 工作秘书转为生活秘书，她还是挺满意的， 工作轻松、薪水丰厚、地位尊崇…… 生活上，陈晓的要求不多，饮食起居什么的，大差不差就行，她熟练后得心应手。 薪水，就不用说了，工资标准虽然不高，但各种补助加到一块，柳程程已经自己买房了。 地位上，有目共睹。虽然只是一个生活助理，但哪个封疆大吏见了她不是笑容满面，客气有加。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男人陪伴太少。 一方面工作比较多，虽然有精干的下属，但有些事他不拍板，别人也推动不下去。 另一方面情人比较多，柳程程大概是少有几个了解详情的人。 毕竟，很多时候需要她来对接双方，协调工作。 几乎所有女人，她都加的有联系方式。 甚至柳程程还私下给人分了组， 什么新入宫的，正受宠的，打入冷宫的…… 每当看到这些时，她就庆幸自己不是其中一员。 不操心争宠，也不担心失宠， 轻松自在， …… 胡思乱想一阵，柳程程收拾心情， 坐在老板椅上，把腿翘在桌子上，照了一张丝袜美照， 打开匿名论坛“罪与罚”，登录账号“禾禾的世界”， 上传上去，并配了一段文字， “小狗每天都在想，她能给主人什么？可惜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毛茸茸的脑袋，暖乎乎的身体，还有百分百的忠诚。” 作为论坛人气最高的博主，柳程程的动态被很多人关注。 上传不到一分钟就有数十条留言， “妞穿这款是什么款式的黑s？” “宝子美腿。” “每天按时等姐姐出现。” “求爆照。” “什么样的主人才配的上？” “求出圈。” …… 罪与罚论坛是一个小众的情感生活论坛，会员注册有一定的门槛，吸引了一大批高质量男女，分享工作生活中烦恼乐趣。 虽然不能杜绝“逼乎，编出你的故事”这类现象，但论坛做出了各种努力，力求真实可信。 …… 尤其是前段时间暴雷的美女主持人白雪的八卦，让大家对论坛的真实性有了极高的信任度。 白雪在论坛的名字是“冰雪儿”，最开始分享一些工作琐碎，后来遇到一个男人，开始深陷情网，不能自拔。 经历虽然普通，但“冰雪儿”在论坛的名气很大，身材哇塞，虽没露过脸，但气质优雅，绝对是难得的美女。 再加上文采不错，把一段感情写的缠绵悱恻，让人沉浸。 特别是知三当三的情况，极大满足了大家的阴暗心理。 …… “冰雪儿”在论坛的名气居高不下，支持者和反对者甚众，每天吵来吵去，掀起了好大风波。 有人认为，冰雪儿知三当三，自甘下贱，不断对其进行辱骂攻击， 还有人认为，感情这事哪有道理可言，以姐姐的气质外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喜欢上有夫之妇，不是她的错， 正当双方吵的不可开交时，有人根据“冰雪儿”发的状态，推测出她现实中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一名主持人。 再根据相关细节，最终锁定就是东方卫视的白雪。 消息曝光的当天，论坛就瘫痪了。 白雪可不是一般人，因为形象好气质佳，知名度很高。 名声不错，被不少粉丝称之为“女神”。 没想到现实中竟然是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简直奇葩！ 公众的忍耐度一下子被拉到极限。 罪大恶极！ 正当吃瓜群众准备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把她搞臭、搞倒时，忽然传出白雪辞职出家的消息， 舆论瞬间反转， 不少人开始惋惜， 为情所困，似乎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尤其是美女已经付出了很大代价。 事业毁了，男人没了，自己也出家了…… 再喊打喊杀似乎有点过分了， …… 当然，为白雪翻案也不至于。 大家好像瞬间失忆了，不再提白雪的事，开始追逐新的热点， 经此一役，罪与罚论坛名声大噪，柳程程也是在这个时候加入的。 凭借极佳的外形条件，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高端大气的优雅气质，很快成为论坛的新流量担当， …… 当然，柳程程也怕社死，每次发照都是隐去个人信息， 要么是美腿，要么是其他部位，坚决不露脸。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行为很危险？ 前车之鉴不远，奈何控制不住， 那种隐隐的炫耀感让她欲罢不能。 现实中，不敢表现，只能在网上重拳出击了。 …… 时间一长，大家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 白天工作是职场女性， “有的小狗被呵护着，有的小狗却只能被雨淋湿，世界上存在被爱的，就一定有被抛弃的。小狗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还有“都说骗人是小狗，可是小狗从来没骗过主人。” “小狗今天很乖，可以申请一个抱抱吗？” …… 如此这般，谁能不多想， 当然也有圈内人士指出“禾禾”只是爱的太深，并没有入圈。 第554章 资格 不管禾禾是不是字母圈的，但表现出来的状态，却让绝大多数男人羡慕嫉妒， 有这么一个女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且看情况，好像还是女方更卑微一点， 网民不禁感慨，“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上这么一个尤物？” …… 男人正在会议室给下属们开会。 诺兰生物的叶绵、金酒集团常婷婷、智慧城市王刚、时代娱乐于正明…… 整个“陈氏”的高管都被叫来，林林总总十几个人。 尽管大家不知道目的，但看现场的隆重就知道不是小事， 还不让带通讯工具， 连服务人员都没有（只有一个手提黑箱的机器人在远处站着）。 一切都昭示着非同小可。 …… 陈晓没来之前，大家各有猜测， 有说公司架构调整的，目前的“集团—子公司”要变革， 也有说业务条线要拓展，集团准备大举进入食品领域。 还有说人员变动的，大家之间要来回调动，防止山头主义， …… 常婷婷问叶绵，“知道什么事吗？” 叶绵摇头，“应该是好事。” 常婷婷放下心思，把目光转向于凤眠，“她也好意思来。” 叶绵推了她一下，“别瞎说。” 常婷婷撇撇嘴，总算记得场合不适合，没有再出言挑衅， 这时王刚走了过来，“常姐，好久不见。” “你跑哪去了？”遇到故人，常婷婷也有点高兴。 王刚：“全国各地跑，你知道公司业务，主要是和各地政府合作。” 常婷婷点头，介绍旁边的叶绵，“这是诺兰生物的叶总。” 王刚自然知道叶绵， 毕竟对方身份特殊，系统内不知道人没有几个。 “叶总好。” “王总。” ……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时，陈晓推门进来， 会议室瞬间安静，陈晓在圆桌的中间坐了下来， 虽然有人说，圆桌会议能够让与会者更加平等交流，不分高低。 但国人有国人的智慧，圆桌也能摆出中心位置。 “今天叫大家来，有一件事情。”陈晓扫了一眼， “人体进化液—蓝色妖姬，不知道你们听过没？” 大家纷纷点头， 他们作为陈氏的高层，有渠道接触到这种信息。 当然，也有个别不关注的，第一次听说“蓝色妖姬”。 于正明就很震惊，“陈总，这个进化液是真的？” 陈晓点头，“已经确定了真实效果，集团出面向理想国采购了二十支，在座的每人可以买一支。” 说完机器人走了过来，打开了手提箱，放在桌子上。 一支支玻璃瓶中装着蓝色液体，仿佛一团变换的星云，神秘、美丽、诱人， 会场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谁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物品突然就出现在眼前， 常婷婷打破喧嚣，“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 陈晓：“能够提高人体素质，各方面。” 叶绵：“能变得更强壮？更聪明？” 陈晓：“可以变得强壮，但不能提高智商。” 第一代人体进化液能提高人的记忆力、观察力、注意力。 但最新的进化液已经是阉割版了。 常婷婷：“能保持青春吗？” “可以降低衰老速度。” “有什么副作用？” “暂时没发现。” “能治病吗？” “可以提高免疫力，但能否治病还要看个人的情况。” …… 大家七嘴八舌问出了各种问题， 人体进化液，一种科幻产物，竟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陈晓说的，几乎没有人会相信。 叶绵问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多少钱？” 陈晓拿起一支“蓝色妖姬”，“一千万美元，有价无市。”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贵了！ 简直是抢钱。 陈晓笑笑，“大家不要觉得太贵了，你们如果知道它的效果，就会明白它有多珍贵。” 叶绵问：“为什么没听其他公司提起过？” 陈晓：“这东西供不应求，别说一千万，就是五千万，一个亿，照样有人购买，但理想国会挑选客户，有钱只是一个考量，还有其它因素，国内只有陈氏有这个资格，这也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常婷婷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一千万……我们也买不起啊？” 陈晓笑笑：“可以分期付款，从大家薪水里扣，当然，也可以不买，全凭自愿。” 每个人眼中都闪着激动的光芒，磨掌擦拳…… 叶绵：“那我们能不能破解一下，搞个逆向工程？” 陈晓摇头，“不行。” “为什么？” 陈晓：“理想国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纷纷点头，于正明开口道，“听说是最近崛起的恐怖组织，敢和七眼联盟硬刚的存在。” 陈晓：“是的，理想国的实力即使比不上七眼联盟，但收拾一般人足够了，凶名在外，没几个组织敢明目张胆的抄袭。” “原来是这样。”叶绵恍然大悟， 陈晓：“还有一点。” “哦？” 陈晓：“逆向工程的难度太大，我们恐怕没那个实力。” “嗯？” 陈晓：“你看七眼联盟，搞了这么久，投入比我们大，研究时间比我们长，到现在没听到什么动静，咱们还是别费功夫好。” “这样啊。”叶绵有点丧气， 她虽然自信，也不觉得诺兰生物的实力超过了七眼联盟， 连对方都没办法，她肯定也没多大希望。 …… 陈晓介绍完情况后，说道，“给大家一天的考虑时间，如果要，明天直接去办公室找我……” “老板，我不用考虑，现在就行。”王刚直接举起了手， 陈晓有点哭笑不得，“不考虑也得考虑，行了，散会吧，还有，这事注意保密。” 于正明：“不能对外说？” 陈晓：“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着排队购买蓝色妖姬，一旦消息泄露，你们恐怕扛不住压力。” 大家恍然大悟， 老板有能力顶住，不代表他们也行。 常婷婷：“父母姐妹也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陈晓点头。 这次拿出“蓝色妖姬”不止是为了犒劳下属，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第555章 于凤眠 大家心情复杂地离开会议室， 激动、忐忑、兴奋……五味杂陈， 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倾诉， 这么一款跨时代产品“哐”的一下砸到眼前，是个人都要晕。 特别是于正明，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遇到如此奇物， 有种游戏与现实交错的感觉，简直梦幻一场。 …… 于凤眠走到电梯口，称大家不注意，又折了回去， 落后一步的常婷婷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抢先一步，暗骂一声“不要脸”，转身对着叶绵说道，“去我那里坐坐？” 叶绵迟疑下，便答应下来。 随着大家年数渐长，常婷婷也不再戏弄她了， 两人虽然算不上好友，却也比一般人要亲近的多。 尤其是涉及到男人的事，几乎无话不谈。 到了办公室，常婷婷让秘书出去，她自己亲自煮茶、倒水。 叶绵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的布局， 风格典雅，秀蕴于内，品味与质感兼得。 “这个蓝色妖姬，你之前听过没有？”常婷婷有点吃醋， 她觉得这么大的事，男人应该提前和自己商量一下。 叶绵摇头：“没有，和你一样。” 常婷婷：“老陈不知道搞什么，突然来这么一手。” 叶绵：“他应该有自己的考虑，你要吗？” 常婷婷点头：“当然要了，可惜只有一支，我想给爸妈买两支，他们年纪大了，比我更需要。” 叶绵想想自己的父母，摇摇头，“伱可以跟他提一下，以后应该有的是机会。” 常婷婷不高兴：“刚才就准备找他说呢，被姓于的抢了先。” 叶绵笑，“你干嘛老跟她过不去。” 常婷婷：“看到她就烦，几十岁的人了，还天天花枝招展的。” 叶绵看她一眼，“你比她打扮的还风骚呢，大冬天的，不冷啊？” “好嘛，你个小蹄子，调侃到我身上了……” …… 于凤眠敲门进去，陈晓正拿着蓝色妖姬在灯光下看， 流动、变换，仿佛是一团活物， “来了。” “嗯。” 陈晓放下药瓶，抬头问道，“怎么了？” 于凤眠看着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两个字，“没事。” 陈晓起身走到她身边，嗅到一丝香味， 认真打量一番，跟以前一样，没有太大变化， 玉貌妖娆，桃花娇艳， 柳眉纤细，腰肢袅娜， “怎么有点多愁善感？” 于凤眠开口：“这个药，能把益阳治好吗？” 陈晓摇头，“恐怕不行，只能提高身体素质，对于大的创伤，作用不明显。” 于凤眠叹气， 陈晓安慰道：“现在技术进展这么快，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他现在精神状态不是挺好的？” 于凤眠“嗯”了一下，随即问道，“珊珊的事，你怎么考虑的？” 陈晓：“等宝宝大了再说，孩子身边不能没有人，我陪伴的少，她不能缺失。” 于凤眠生气，却也不好说什么， 陈晓见她神态，不由得心下痒痒， 得益于从小培养，于凤眠接人待物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从容， 在讨厌的人眼里，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高贵而矜持的气质。 常婷婷看她不顺眼，也在于此， 觉得太装。 殊不知，人家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装的。 但是，这点对于男人来说，恰好是新的诱惑。 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你天天考虑别人，怎么不想想自己？” 于凤眠惊呼一声，按着男人的手，“干嘛？” 陈晓：“上次我就说过，要一个孩子，正好和小宝作伴，你觉得呢？” 于凤眠顾不得挣扎，“胡说八道。” 孩子？ 她什么身份，什么年纪， 如果真有了孩子，岂不是更让人笑话了， 陈晓抱着她向里间走去，“这可由不得你。” 于凤眠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快放我下来，一会被人看到了。” 陈晓：“放心吧，程程在外面守着呢。” 于凤眠气急，眼看不能阻止，只好拿出杀手锏，“妹妹那边，亲子鉴定结果今天出来，你就一点也不关心？” 陈晓顿了一下，“我关心什么？” 于凤眠：“装什么？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哈？” 于凤眠：“你就是个色中饿鬼，是个女人都不放过。” 陈晓见瞒不过去，只能尴尬一笑， 于凤眠得理不饶人，“快把我放下来。” 陈晓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你不是说色中饿鬼吗？今天就色给你看。” …… 于凤眠闭着眼，“你是个牲口。” 陈晓：“牲口？那只有累坏的牲口，没有耕坏的地。” “滚。” 陈晓拿着毛巾帮她擦了擦汗，“小心我把你休了。” 于凤眠睁开眼，“呸”了他一下，“我求之不得，最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陈晓：“呵，你想得美，我已经和珊珊说过了，以后你俩一起。” 于凤眠拿起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骂道“王八蛋”。 陈晓“哈哈”笑， 于凤眠拿他没办法，干脆闭上眼不理他。 陈晓摸了摸她肚皮，皮肤紧致，隐约有马甲线， “行了，逗你玩呢，我说过了，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于凤眠根本不信。 不过也知道，对付男人有时候要讲究策略，不能一味硬顶， 转回刚才的话题，“妹妹那，怎么安排的？” 陈晓漫不经心说道，“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 “什么？” 陈晓：“董事会的人，她拉拢了一大半，就是检验结果出错，大家也会支持，你要知道，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指鹿为马的人不在少数。” 于凤眠皱了下眉，“就是大宁地块？” 陈晓：“这只是一个方面。” “还有什么？” 陈晓：“你今天看到了。” 于凤眠失声，“蓝色妖姬？” 陈晓：“对的，有哪个鉴定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于凤眠眉头舒展，“这样啊，那万天明岂不是要被你俩气死？” 陈晓手抓软玉，目光幽幽，“收点利息。” 第556章 于有音 万天明扫了众人一眼，眼中的兴奋难以掩饰。 为了这一刻，他忍辱负重，苦心绸缪…… 今天，终于可以把于有音钉在耻辱柱上。 “好了，人到齐了，现在联系正阳鉴定所，大家有意见没？”三股东许文华叹气， 一件家事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实在有点难堪。 本来私下解决就行，万天明非要召开董事会，他也阻拦不得。 万天明摇头：“没有意见。” 于有音：“我没意见。”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大红色长裙，采用了性感抹胸设计，露出迷人的锁骨和性感的香肩， 整个人十分耀眼，气场强大， 火红映衬着雪白，妩媚之中带着冷艳， 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尤物一个，怪不得能搭上陈首富。 有点本钱。 …… 许文华让工作人员打开传真机，和香港正阳所联系， 很快机器开始向外吐纸， 所有人凝心静气，似乎连呼吸都轻了。 不待他人递过来，万天明就一把抓起鉴定报告， 直接翻到了最后的结论部分，“鉴定意见”。 “根据现有资料和 DNA分析结果，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亲及其他外源干扰的前提下，支持万青是样本的生物学父亲。 ” 大脑“轰”的一下懵了， 一时间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想了无数次怎么把于有音踩在脚下，却迎来了当头一棒！ 瞬间有点头晕目眩， 身形摇晃， 徐哲连忙扶着他，“万总。” 万天明摇了摇脑袋，站直身体，回过神来，死死盯着小舅， 徐哲刚才就意识到不妙，扶人的时候瞟了一眼，恰好看到内容， 心乱如麻。 商量好的事，怎么突然就变了？ 想起接下来的场景，他有种逃跑的冲动。 …… “怎么说？”许文华开口问道， 每个人都看出了几分端倪，但程序还得往下走。 万天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个董事起身，想要拿过来看一下， 这时，徐哲脑袋一热，抓起鉴定报告撕成碎片，把最后一部分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动作之快，旁人连阻止都来不及。 “你干什么？” “你疯了。” “快拦住他。” “保安。” “小胡。” …… 会议室瞬间鸡飞狗跳，有人去抓徐哲，有人抢报告， 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三四个工作人把徐哲按着，其他人怒目而视。 万天明这边也反应过来，不待他人说话，立刻大声说道： “徐哲故意扰乱会场，撕毁证明文件，造成恶劣影响，即日开除，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待评估后，依法向其追偿。” 大家傻眼了， 还能这么无耻！ 这是董事会现场，不是过家家。 但面对如此情况，许文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文件上写的什么？” 万天明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嘴里道，“说孩子不具有血缘关系，太……难以置信，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徐哲撕毁了，真是……” 许文华愣了一下，没料到便宜侄子还能倒打一耙， 不要脸的程度，倒是有几分青哥的风采， “那……现在只能让正阳鉴定所重新传真过来一份报告。” 万天明叹气，“这种事，关涉到我们万家的声誉，还是不要太高调，接下来交给我们处理吧。” 许文华看了于有音一眼， 对方脸色平静，似乎不为所动， 开口说道，“都是一家人，搞得动静太大，面上不好看，有什么可以商量着解决，不要影响了公司的正常经营……”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于有音终于开口了，“大家都先出去吧，给我和万总一点时间，谈谈这事。” 她刚才一直冷眼旁观， 一方面是因为孩子在肚里乱动，她顾不上。 另一方面也是看看万天明有什么路数。 现在，闹剧该结束了。 许文华闻言，带头起身出了门外。 …… 房间内剩下两人，于有音看着万天明，“收手吧，你没有胜算的。” 万天明面目瞬间狰狞，“臭婊子，你以为你赢定了？” 于有音心下一紧，唯恐对方丧失理智， 这个时候，她已经胜券在握，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平安落地， 面色平静，语气温和，“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对得起你父亲吗？” 万天明怒气上涌，“你还有脸提我父亲？” 于有音：“你没有资格说这个，万青因为什么走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是你在外面惹事，会有今天……” 万天明恼羞成怒，打断道，“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于有音：“鉴定机构是你找的，报告你也看了，你还想怎么样？” 万天明：“鉴定报告严重失实，我要申请重新鉴定。” 于有音嘴角微弯，“重新鉴定，如果还是不合你意呢？” 万天明嘴硬：“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于有音：“不要再闹下去了，你没看到大家都已经很不满了。” 万天明哑然， 他自然知道刚才舅舅的行为已经惹恼了大部分董事。 但当时那种情况，不撕又能怎么办？ 举手投降？ 于有音起身看向窗外，“你觉得万氏在你手里能走的远吗？大宁地块开发在即，即使我不想干，大家都不会同意。” 万天明冷笑：“你比我强到哪？不过是卖肉拿下了大宁地块。” 于有音：“强不强，不是你说了算，接下来，我会提请懂事会罢免你的职务。” “你敢！”万天明怒发冲冠。 于有音冷笑不说话， 万天明似乎有点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动手， 这娘们穿这么骚，他早就憋了不少火。 正好趁着这会羞辱一把。 忽然看到对方眼中的嘲弄， 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姓于的恐怕是故意挑衅自己？ 一旦动手，全盘皆输。 “行，算你狠。” 于有音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有她俩在办公室，万天明要是失去理智，她免不了会吃苦头， 门口虽然有人，也有可能来不及，尤其是有孕在身，很容易导致意外， 现在肚里的孩子可是比她还要金贵。 第557章 家庭医生4 面对于有音的咄咄逼人，万天明最终无奈选择退让，不再纠缠孩子的事。 不承认也不否认，假装没有这回事， 这个时候，如果于有音真的发动最后一站，他未必能够扛得住。 万青的遗泽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面对大宁地块这么大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顶得住。 万天明始终记得一句话“不要考验人性”，人性经不起试探。 让大家在利益和忠诚之间选择，得到的永远是失望。 …… 万氏集团的董事会风波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毕竟，知道内情的人都是利益相关者， 最多私下吐槽几句，没有人会蠢得对媒体讲。 陈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床上转运。 “你看着办吧。” 于有音有点迟疑，“我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乘胜追击，还是等等？” 陈晓摸着她鼓鼓的肚皮，漫不经心说道，“怎么都可以。” 万天明早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小角色而已，拿来给女人练手恰到好处。 他出面就有点以大欺小了。 而且万天明学精了，基本上不再他面前晃，免得授人把柄。 甚至连于有音肚里孩子的事也装聋作哑。 于有音想了想，“那还是再等等吧，公司里老家伙们还对他有期望。” 现在一杆子打不死万天明，而再过几个月她就要临盆了，到那时，对公司的掌控必然会下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陈晓：“等等可以，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可以考虑一下收买徐哲。” “徐哲？” 陈晓把玩着一团软玉，“徐哲这次惹了大祸，虽然最后补救了一下，但没改变什么结果，有很长时间不受万天明待见，你可以在这上面下点功夫。” 于有音迟疑：“他俩的关系，恐怕拉拢不过来？” 徐哲是万天明的舅舅，两人狼狈为奸那么久，早已经绑定在一起了。 陈晓：“不需要他背叛，只要愿意合作就行。” “呃……” 陈晓：“万天明那边不是铁板一块，徐哲现在被开除，免不了会有人对他冷嘲热讽，而他对于某些人，恐怕也看不顺眼。” 于有音恍然，“你的意思是找徐哲联手剪除一些万天明的嫡系？” 陈晓拍拍她的大腿，“不算太笨。” 女人虽然怀孕了，但身材保持的很好， 大腿浑圆，小腿圆润， 基本上没有浮肿，除了肚子外，其他地方更有女人味了。 于有音娇嗔，“还不是因为伱，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我先在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要放在平常，早想起来了。” …… 徐哲作为万天明的核心嫡系，掌握了万系大量的机密。 万天明多少脏活累活都是通过他的手干的。 让他直接背叛万天明，他估计没那个决心。 但万天明的得力助手可不止他一个，尤其是现在被开除公司，其他人免不了会踩着他上位。 这种情况下，徐哲岂会坐以待毙？ …… 陈晓“哈哈”笑，“一孕傻三年，你变傻了吗？” 于有音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傻，怎么会被你哄到手上。” “好好，是我哄得。” “哼，我被你骗了，我姐被你强迫，你坏事做尽。” 陈晓不接这话，“对了，你姐一直不同意要孩子，你有什么办法没？” “你干嘛盯着她不放？愿意给你生孩子的人多了去，给我姐留点面子吧。”于有音吐槽。 本来就传的沸沸扬扬，要是再怀孕，更成圈子内的笑柄了。 陈晓：“你们啊，太在乎身外名，别人笑两句又能如何？” 于有音无语，“你以为都跟你脸皮那么厚？” …… 说起来陈晓也是个奇葩，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参加联谊party， 一个人独来独往，确实听不到什么八卦。 她们不一样，各种社交已经深入骨髓，像吃饭喝水那样普遍，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传遍整个圈子。 本来于凤眠和江一珊已经让人笑话，要是再进一步，那简直…… 即使大家不会当面嘲讽什么，但那种探究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若有若无的嘲弄……都会让人如坐针毡。 …… 陈晓：“我要是脸皮厚，早把你俩弄床上了。” 于有音冷笑，“行啊，我是无所谓，只要于凤眠同意。” 陈晓：“那你得帮我劝劝她。” 于有音：“我给你一巴掌呢。” “哈哈。” 于有音躺的有点不舒服，让陈晓帮着侧了一下身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晓：“这怎么算得寸进尺？你没听过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呸。” …… 2月11日，2026数字医药产业论坛暨诺兰生物大健康产业启动仪式在上海举行。 作为一年一度的医药圈峰会，大会现场集聚了数百家全球知名医药健康企业、经济学者、学术智库等各界领袖、专家。 针对健康行业新趋势、新技术、新场景，大家畅所欲言，分享产业见解和经验，共话产业发展的趋势和未来。 大会现场，诺兰生物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叶绵、诺兰生物大健康部执行总裁孙阳进行了主题演讲。 叶绵提出，当前医疗健康行业正在发生两大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在智能时代，从严肃医疗健康向以家庭为中心的健康管理发生转变。” “第二个变化，是随着新技术的爆发，使得医疗健康行业突破了“线性发展”，有了爆发式增长的可能。” …… 孙阳在会上宣布了诺兰生物基于大数据、大模型为基础研发的“家庭医生”app正式上线。 “家庭医生”覆盖大部分场景，包括问诊、治疗、康复、护理、调养等微型诊疗单元。 …… “家庭医生”刚一上线就引起了巨大轰动。 得益于诺兰生物的前期准备（通过对上万名真实患者日常接触的38类主流媒介触点进行分析，去重后，总结出六种决策链路，将app上线的消息精确投放到有需要的用户身上），首日下载量就突破一千万。 不少创业公式纷纷惊呼“狼来了”。 第558章 礼物 针对不同的场景、人群、品类……广告投放需要做到有的放矢。 比如普通用户，诺兰生物大胆采用明星代言的方式就行大曝光。 通过电视广告、户外广告、直播带货平台、短视频、专业app、电商、社交平台等媒介进行推广， 攻势如疾风暴雨，势不可挡。 特别是杨蜜和冷芭现身说话，更为app的推广添了一把火。 …… 吸引用户下载只是第一步，留住用户才是关键所在。 这方面，“家庭医生”已经展现出语无伦次的潜力。 不管是日常病、慢性病，还是疑难杂症，“家庭医生”应付自如。 很多人第一次被科技的力量所震撼， “不可思议。” “亲身感受，太强大了。” “医生要失业了。” “变天了。” …… 体验过，很多人都成了“家庭医生”的真实粉丝，在网上掀起了新一轮种草狂潮。 甚至有人开始直播“家庭医生”的诊断过程。 主播大头儿子伪装成一名病人，开始询问家庭医生，“近一年总是饿，吃得多，还瘦了。” 不到五秒钟，app上的的“医生”回复他，“请问您有没有既往病史，例如糖尿病、甲状腺疾病等？家族中有没有类似的病例？您有没有药物过敏史或手术史？” 主播：“没有” 家庭医生继续问，“你的体重减轻范围、有没有其他症状表现、睡眠质量如何、饮食习惯、血压多少……” 主播将提前准备好的答案输入进去， 家庭医生最后开出一份检查方案，要求主播检查血糖、甲状腺功能。 主播早有准备，将结果输入，十几秒后，家庭医生给出自己的诊断：甲状腺功能亢进症。 答案正确。 “大头儿子”本来就有一定的名气，这次又得到平台的流量加持， 直播间观众超过万人。 等到最后结果呈现，大家瞬间沸腾了， 纷纷留言感慨，甚至亲自尝试， 随后短视频平台上出现各种主播测试视频，效果惊人的好，几乎没有发现“家庭医生”出现明显错误，由此带来了更大的下载量，更高的讨论度， …… 面对这样的机会，诺兰生物大健康部负责人孙阳定下了公司愿景，“2年内，成为服务5亿人的数字化健康管理公司。” …… 在外面沸沸扬扬时，陈晓来到了江一影的住处。 进门后，没看到人，喊了一声没人应，他也不在意。 江一影打电话说要送他一个惊喜， 他便赶了过来， 换上鞋子后，抬头看到一个大大的心形粉色礼包盒。 上面系着丝带。 相比，这就是惊喜了。 陈晓走了过去，解开丝带， 看到里面的礼物，顿时笑了。 一个芭比娃娃在里面，从头到脚都被梦幻的粉色包围， “喜欢吗？”江一影问道， 陈晓把她捞起来，“哪想的鬼点子。” “说嘛，喜欢不喜欢？” “喜欢。” …… 气氛到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风雨过后，江一影问，“什么时候和杨蜜勾搭上的？” 陈晓：“没有，就是请个代言。” 江一影“呵呵”笑。 陈晓：“笑什么？” 江一影：“不愿意说算了。” 闲扯几句， 陈晓问，“有没有想着做点事？” “做什么？” 陈晓：“还演戏吗？最近时代娱乐万投资几部电影。” 江一影：“不想去。” “怎么了？” 江一影：“看见安琪她们就烦。” 陈晓笑笑，“那算了。” 江一影：“现在挺好的，我准备搞一个名媛俱乐部，你觉得怎样？” “好啊，我只提一个建议，入会标准必须是美女，肤白貌美大长腿。” 江一影：“去你的。” “哈哈。” 江一影：“不过，伱倒是提醒我了，你这声名狼藉的，真成立俱乐部了，得离你远点。” “啥？” 江一影吃吃笑：“有你在，谁敢入会？” 陈晓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胡说八道。” 说笑几句， 江一影：“正经的，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陈晓：“那你准备提供什么服务？现在的俱乐部那么多，你得有独家秘方。” 江一影：“那就依托肿瘤医院这块，再拓展其它业务。” “有点单薄了。” 江一影勾了他一眼，“听说你那里有蓝色妖姬？” 陈晓有点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江一影兴奋道，“真的有？” 陈晓点头：“陈氏集团是大陆的总代理。” 江一影问，“你有没有用过？” 陈晓：“你说呢？” 江一影恍然，“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年轻的缘故。” 陈晓：“药效非常好，超乎想象。” 江一影：“那……能不能通过我向外推广？” 陈晓：“现在外边是怎么传的？” 江一影：“各种消息都有，比较一致的说法，你从外面购买了一些蓝色妖姬，内部消化一批，对外放出一批。” 陈晓：“这样啊，可以给你两支试试水。” 江一影大喜，亲了一下男人，“你真好。” 有了蓝色妖姬在手，她的名媛俱乐部肯定能一炮打响。 大陆的隐形富豪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蓝色妖姬被传的神乎其神，很多人苦于没有门路， 一旦有机会接触，那还不跟疯了一样。 陈晓：“就这？” 江一影笑着起身，“大爷，今晚看我的表现。” …… 就在陈晓风花雪月时，他的对手并没有闲着。 丽贝卡一计不成，又生事端。 联合联盟内部多个力量一起推动成立新的部门。 3月15日，七眼联盟正式成立人工智能安全中心。 旨在监督联盟内外国防和情报部门人工智能能力的进步和整合。 原联盟反情报和安全中心执行主任保罗调任人工智能中心主任。 保罗在任职仪式上发表讲话，强调人工智能在联盟安全中日益重要，并强调有必要采取一切措施确保联盟在人工智能发展方面的优势。 人工智能安全中心的成立，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一方面是保密原因，没有正式对外宣传。 另一方面，不想引起竞争对手的激烈反应。 按照保罗的说法，下一步要针对陈晓及数字公司采取更严格的措施。 第559章 第一夫人 七眼联盟的反应，陈晓也早有预料。 丽贝卡的推动，不过是一个契机。 这么大的组织，有其自身的发展惯性。 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联盟，其内部已经使用人工智能相当一段时间了。 Ai早已经成为日常管理和分析信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其决策做出了重要贡献。 早在去年，联盟内部的智库就提交了一项研究，“提醒注意针对当前使用的人工智能模型的对抗性攻击所带来的安全挑战。” 可以说，成立人工智能安全中心是顺理成章的事。 丽贝卡只不过加速了这一进程。 对于陈晓来说，保持关注即可，不必风声鹤唳。 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把丽贝卡搞臭、搞倒。 可惜这种事，也只能敲敲边鼓。 联盟有其自身的运行规则，连舆论影响都能隔绝，外人更没办法了。 丽贝卡想靠着这次提议苟延残喘一把，其他人不会坐视不管。 …… “家庭医生”引发的风暴继续。 3月1日，诺兰生物的医疗问诊AI的研究成果在《自然》杂志发表，经临床医生评估，“家庭医生”的日常回答中有99.98％与科学共识一致。 “AI医生”的优异表现也引发更多讨论与担忧： AI真的达到替代医生的水平了吗？ 怎样保证AI的准确性？ 如果AI诊断出问题，谁来为错误负责？ …… 另一边，也有不少人将AI医生视为医改破局的关键。 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的医疗都面临着大众医疗需求无限与医疗卫生经费有限的矛盾。 这个矛盾在现有体制和资源下，几乎不可能调和。 而ai医生的出现，却展现出一丝曙光。 …… BJ大学人民医院主任医师薛万明表示，“ai医生可以使医疗模式转向社区化、家庭医生化，因为门诊中90％以上都是常见病，可以通过家庭医生来解决。” 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彼得在接受采访时表示，“ai医生的出现改变了传统的医患关系，形成一种全新的“患者—ai—医生”三方关系，而AI是这个三角关系的支柱，我们微软推出的MedGPT将在家庭医生的基础上……” 未来医疗到底会怎样，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 而掀起了这么大风波后，陈晓完全隐藏在幕后。 把所有灯光都给了“诺兰女王”叶绵： 什么 全球最成功的女性之一， 国王·陈的左膀右臂， “陈氏”帝国第一夫人， 全球薪酬最高的女高管之一， 生物医药行业最有影响力女人， 身居福布斯百强女性榜第3名， 荣登时代周刊封面人物，并被时代杂志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人物， …… 有人在外网上专门开通了账号介绍叶绵的工作生活情况，分享照片，发表文字， 其美艳大气的外表，赢得了无数仰慕，不少人纷纷留言示爱， 还有人猜测叶绵和陈晓的关系， 有说是单纯的上下级， 有说看两人交流时的眼神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还有说陈晓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潜规则女下属， …… 不管怎么样，叶绵彻底火了，从专业领域向普通人的生活蔓延， 甚至有国外的出版社找上门，想为其写一本自传， 更有公司宣布，要拍摄一部以其为主角的同名电影， …… 吵吵闹闹，纷纷扰扰，却没有看到陈晓的身影， 毕竟他才是风暴的中心，力量的源头，风云变幻的幕后黑手， 面对新时代的变革（某大佬语），很多国内外媒体都想采访一下陈晓的看法，ai医生真的能改变世界吗？ 或者询问一下他和叶绵的关系，有没有突破正常界限？ 再不济，问问他对当前经济的看法，第四次技术革命的影响， …… 然而，所有人都失望而归，不但外面的人找不到他， 甚至内部员工表示，陈总卸任以后，很长时间不在公司露面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大家也只能感慨，打工人还在努力996，老板们却个个三十退休， 说好的福报呢？ …… 陈晓既不在江湖，江湖也会慢慢淡忘他的传说， 偶有泰国媒体爆料，泰国华人首富苏正名和太太Misa陪陈晓吃米其林路边摊的新闻，并上了泰媒头条。 大家这才知道，陈老板已经不在国内。 照片中，朴实无华的背景和平平无奇的穿搭，有种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 新闻传回国内，大家调侃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对苏家产生了兴趣， 得益于互联网的发达，很多隐秘资料早已经满天飞舞（当然，机密的肯定没有）， 苏起源于中国广东汕头，扎根在泰国、产业遍布全球，家族多年蝉联泰国首富宝座，已经富过百年，目前平稳过渡到第五代。 苏氏四兄弟各有所长，老大专注棕榈油，老二在银行业……一直是闷声发大财的代表。 老四苏正明，三年前接班，成为家族的第四代掌门人。 精明强干，在国内外都享有很高声望。 他和陈晓站在一起，恰好是老钱和新钱的组合。 网友忍不住感慨，世界始终是有钱人的，不管是新钱还是老钱，最终都会合流。 …… 泰国新闻酝酿的时候，陈晓正在西安和果果、小鱼吃饭。 家庭医生app上线时，他受颂雅的邀请，去泰国转了一圈， 一路上很低调，几乎没有官方的接待， 期间看了看三舅爷，情况有点糟糕。 年纪大了，再加上生活不节制，肉眼可见的衰败。 陈晓劝了两句，但对方并不在意， 看样子准备死在泰国的花天酒地中。 陈晓只能叹息，也做不了什么。 随后在颂雅的牵线搭桥下，和苏家化干戈为玉帛。 毕竟，苏正明这一支和他无冤无仇。 大家都是华人，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 从泰国回来，先去“冰冰创业小组”那里，看了看进展情况，没发现太大惊喜。 这也正常，想搞虚拟游戏仓，哪有那么容易，单靠创意走不远。 只要保持干事创业的热情就行。 陈晓帮着创业小组协调了一些核心技术，随后去了西安，继续自己的微服私访兼吃喝玩乐工作。 第560章 争风吃醋 说起来，果果这个女孩还挺聪明的， 知道大老板的想法，能屈能伸，很快就和小鱼打成一片， 期间多次和陈晓汇报小鱼的生活情况， 今天去哪了， 谁又给她送礼物了， 去实习了， 说某个男生很帅， …… 林林总总，事无巨细， 陈晓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对她的行为表示鼓励——红包不断。 果果大受鼓舞。 虽然不知道大佬的心思，这种默默观察是否是一种新的养成方式？ 但主打一个听话，安排什么做什么。 这次陈晓来西安，她第一时间就安排了吃饭， 虽然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小鱼的，但小鱼见到陈晓后并没有太多惊讶， 也间接说明她的手腕， 吃饭的地方在学校周边的一个餐馆， 环境雅致，有不少男女情侣，看样子，是个约会的圣地。 “陈哥，幸亏你当时劝我不要去应聘生活秘书，那人太可恶了。”果果一脸庆幸。 陈晓：“有朋友应聘了吗？” 小鱼第一次听说这事，露出几分疑惑。 果果解释道，“一个学姐出来爆料，说这个老板十分恶劣，白天的工作是根据老板出席的场合，挑选搭配符合的服装，根据客户的喜好，定相应的餐厅，选不同口味的红酒或者白酒，晚上的工作是……” 小鱼听完，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陈晓：“这也正常，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果果：“陈哥，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 “哪样？” 果果：“不把人当人看。” 陈晓笑了下：“看来你受了不少刺激。” 果果吐了吐舌头：“我在网上看到的。” 陈晓：“这个需要你自己判断了，什么才算有钱人呢？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以百亿为标准的话，那有钱人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 果果正要说话，有人在旁边发出嗤笑， 循声望去，几个男孩坐在旁边，正看向三人。 果果惊讶，“大伟，郑山，伱怎么在这里？” 中间的男子冷笑一下，“我要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嗯？” 郑山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看了陈晓一眼，“这就是你给小鱼找的男朋友？也就这样。” 果果很生气，叫了一声“大伟。” 大伟没说话，把头扭一边了。 郑山不屑道，“你个渣女，叫大伟干什么，这次是我叫大伟过来的，就要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果果气的不行。 小鱼开口了，“郑山，别闹了。” 郑山：“小鱼，你看不上我没关系，但我不能让你被人骗了。” 小鱼皱眉，“你别胡说。” 郑山没有听劝， 他既然站出来了，就没想过大事化小。 果果这个臭女人，在他的追求路上设置了多少障碍，害得他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 “你把她当朋友，小心别被她卖了。” 果果看了陈晓一眼，大佬并没有生气，似乎饶有兴致看着发生的一切， 便放下心来，开口说道，“郑山，你喜欢小鱼，小鱼就要喜欢你吗？不要自作多情了，没事多照照镜子。” “你……” 果果：“怎么，你还想动手？” 郑山突然笑了下，“行，小鱼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但这个人，我没看出哪点值得她喜欢，牛批倒是吹的很大。” 果果：“你管好自己吧，别再被前女友找上门了。” 郑山破口大骂，“臭三八，还不是你捣鬼？” 果果丝毫不惧，“嘴巴放干净点。” 郑山见小鱼面露不虞，干脆破罐子破摔，“骂你怎么了，你就是三八，婊子……” “啪。”话没说完，就挨了果果一巴掌， 郑山眼睛都红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 不管眼前是男是女，一拳挥了过去， 可惜果果早有预料，打了一耳光后，就躲开了， 郑山怒火攻心，冲了过去， 果果身后正是小鱼，她刚想避开，却又下意识止住脚步， 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睁开眼睛，陈晓伸手抓住了郑山的拳头， 郑山怒呵，“送开。” 陈晓慢慢用力， 一股剧痛传来，郑山哎呀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两三个跟班见状正要上前， 陈晓又用力，郑山再也忍不住开口求饶，“疼疼疼。” 陈晓：“你是不是有病啊？没看到我们在吃饭吗，逼逼叨叨个不停。” 郑山只顾着疼，说不出话来， 果果在一旁添油加醋，“他喜欢小鱼，还不准别人追求小鱼，后来要在晚会上强行表白，被我阻止了，就怀恨在心。” 陈晓拿起一杯红酒浇在他头上，“清醒没？” 郑山简直要气炸了。 大家也目瞪口呆， 这个动作太侮辱人了。 陈晓松开手，郑山怒吼一下，刚想扑过来，又被一脚踹到， 跟班们也反应过来，连忙扶着郑山， 饭店老板也得到消息走了过来，把双方分开。 “有话好好说，我已经报警了。” 郑山看到周围不少人都拿出手机似乎在拍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怨毒看着陈晓，果果两人，没有说话。 陈晓若无其事对着小鱼说道，“扫兴，咱们换个地方吧？” 小鱼迟疑下，点点头，准备离开。 以她的知名度，再待下去，很可能上校园论坛的头条，“为争夺校花，双方大打出手。” 果果有点担心，“他们……” 陈晓摇头，“不用管，会有人处理的。” …… 他虽然隐藏身份，并不是一人独行，身边跟着不少随从人员。 如果不是他有意放纵，这些人也根本走不到他身边。 接下来的事也很好处理，陈晓走后，会有人主动找到郑山， 甚至不用暴露身份，根据对方的背景不同，处理方式不同。 生活就是有各种冲突组成， 红颜祸水嘛。 小鱼长得这么漂亮，有几个追求者很正常。 郑山的脑子多少还正常。 年轻气盛，也能理解。 …… 果果闻言，低声说道，“郑山家里挺有钱的，整天在学校里开着跑车四处招摇，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那你还惹他？” 果果嘻嘻笑，“那不是因为陈哥你吗？” 第561章 生活助理 陈晓“哈哈”笑， 虽然果果的三观有点问题，但他并不在意，有用就好。 又不是选道德模范。 小鱼也没再提郑山的事，尽管一切的源头在她，但她对于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事司空见惯。 更惨烈的场面她都见过，眼前这点不过是小儿科了。 “陈哥。” “嗯。” 果果：“我听说，很多大厂员工私生活很混乱？” 她为了拉进三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煞费苦心。 陈晓不主动， 小鱼自然不会主动。 只能找一些敏感的话题。 男女关系的推进，一靠酒精，二靠暧昧。 “听谁说的？” 果果：“网上不是有人爆料，时代娱乐的高管每月两万招聘生活助理，其实就是包养情妇，被拒绝后，还不断纠缠对方，被挂网上了。” “这样啊。”陈晓倒是第一次听说。 果果：“嗯，事情爆出来后，没有官方消息，后来网友扒出来他老婆的账号，猜测应该是被开除了。” “哦，怎么猜的？” 果果：“因为他老婆之前天天晒星级酒店的下午茶，还计划去欧洲旅行，儿子念的国际学校，出事后，刚买不久的保时捷卖了，两百多平的江景豪宅也挂中介上了。” 陈晓点头：“这应该是事业了。” 果果问：“那……这算是原则性错误，还是私生活问题？后来我在网上看到，说这种事很普遍，这个高管倒霉就倒霉在事情被曝光了。” 陈晓笑：“我哪知道？” 果果看了他一眼，“我不信。” 陈晓看着小鱼，“你觉得呢？” 小鱼柔声柔气：“你讲讲嘛，免得我们上当受骗。” 陈晓：“想不被骗很简单，只要记住一句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 …… 吴刚正在陪上司招待客户， 得益于其叔叔（技术总监吴少华）的关系，他很快被公司纳入重点培养对象。 目前虽然没有职务，但属于领导身边的红人。 不管公事还是私事，都喜欢带着他。 “海哥，我敬你一杯。”吴刚端起酒， 上司在一旁介绍，“郑总，这是吴总监的侄儿，高材生。” 郑海恍然，脸上堆起笑，和吴刚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他虽然是这边地头蛇、二代…… 但是，面对吴少华的侄儿，也不敢太托大。 虽然从财富上说，他能打吴少华十个。 但比起权势，他一个土财主，还差的远。 如果不是这次合作，他甚至连吴少华的面都见不到。 随着金酒集团市值不断飙升，时代娱乐也水涨船高。 尤其是并购了华影传媒后，更是展现出气吞天下的豪气。 吴少华作为技术总监，公司的三把手，来地方考察，一般都是一把手招待，有时省里也会出面。 影响力辐射全国！ 郑海自然没资格拿大， 所以，面对吴刚这个小年轻，他也是客气有加。 …… 喝过酒后，正要说两句客套话，手机响了，郑海有点不耐烦， 拿出来扫了一眼，是大毛， “怎么了？”接通走到一边， 大毛：“听子维说，伱在招待时代娱乐公司的老总？” 郑海：“分公司的，有事吗？” 大毛有点兴奋，“我参加合适不合适？马上到。” 郑海：“草，你来干嘛，我们谈正事呢。” 大毛：“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吃完饭我安排，凯撒皇宫。” 郑海：“别鸡毛给我惹事。” “放心吧，我到楼下了，哪个房间？”大毛问， 郑海惊讶了，“尼玛的，跑这么快？重庆。” “好，马上上去。” 郑海无奈，挂了电话， 对着何总和吴刚说道，“不好意思，有个朋友要过来端个酒。” 何总无所谓，“郑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别客气。” 话音刚落，大毛已经敲门进来， 郑海介绍双方认识， 大毛很是恭敬，连喝了三杯。 白酒下肚，气氛热烈起来， …… 郑海看的出来，大毛有其它目的， 见他没开口，猜到时机未到，便开始搞起了黄腔。 男人之间的交情很简单， 说学逗唱（吃喝嫖赌）。 “何总，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上恐怕有什么不便？” “也还好我，习惯了。” 郑海笑了下，“不如去招个生活助理，平时能照顾一二。” 何总长相俊朗，三十来岁的年纪，闻言摇摇头，略有遗憾说道， “我这级别，哪有资格配生活助理。” 郑海：“何总，以你的收入，还在乎那点钱吗？一个月花一两万，一年也不过一二十万。” 何总摇头，“跟你们比不了，我这拖家带口的，一年不到二百多万，除掉房贷、孩子上学费用、养车、老婆购物，存不下多少钱。” 郑海见他话虽然这么说，但表情有点跃跃欲试，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嫂子不在身边，那你更得找个人照顾好自己，人生短短几十年，既要对得起家人，也不能委屈自己，一年一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钱，省下来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 何总随口说道，“一个月一万多能招到什么助理，上次听朋友说，现在质量稍高一点的ww，一个月轻松十万块。” 郑海笑了下，“哥，招生活助理，不能盲目，最好去学校而不是社会上招。” “学校？” 郑海很有经验，“对，在学校招，原因有两个，一是，有些高校学生，还没见过太多世面，一月开一万，一年15万，就足够了。二来呢，还没入社会，相对来说，干净卫生一些，这病那病的比较少。” 几个男人秒懂，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何总：“还是老弟有经验啊。” 郑海得意，“说起业务，我远不如你，但这方面，有不少经验。” “哦？仔细讲讲。” 郑海：“招聘学生助理，还有一个好处，在学校里面找，半年换一个，质量高，还有新鲜感，而且时间短，不容易出事。” 何总有点心动，“安全第一。” 郑海：“是的嘛，前段时间你们公司爆出的那个，实在有点……可惜了。” 何总笑笑，“他呀，暴发户，好不容易升到高层，没把握住。” 郑海：“不说他了，哥要是有这想法，我来给你物色一个。” 何总拒绝，“那倒不用。” 先更后改 第562章 局 郑海也就是随口一提。 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处理？ 他之所以引出这个话题，也不过是为了调节气氛， 如期所料，说过这个后，加上白酒下肚， 双方的关系确实近了很多， 郑海提议道：“何总，吃完饭去放松一下？唱歌，洗脚？” 何总带着一丝醉意，“唱歌好，不过，不能让你破费呢，小刚，现在安排地方，我们请郑总唱歌。” 吴刚点头，“好的。” 大毛在一旁插话，“何总，别，你们远来是客，给兄弟一个表现的机会，我都已经订好房间了。” 何总：“太客气了，哪有让你们请的道理。” 郑海：“大毛也是心意，何总就别推辞了，下次您再安排。” 双方客气几句，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何总叮嘱道，“要素的，不要荤的。” 大毛：“伱放心，凯撒皇宫是有名的正经地方，小姐从不出台。” 何总：“不出台？那得去见识见识。” 大毛笑道：“全凭自愿，两人要是一见钟情，谁也管不着。” “哈哈。” …… 到了凯撒皇宫， 灯红酒绿，金碧辉煌， 一看就是销金窑， 包厢内，美女早已经安排妥当， 个个超模身材，明星脸庞， 莺莺燕燕，好一派热闹景象， 何总丝毫不客气，点了其中最漂亮的一个。 吴刚紧随其后，挑了一个清纯校花， 这一刻，小鱼在他脑海中已经远去。 什么爱不爱的， …… 暗香浮动，推杯换盏。 大家开始了各自的手头工作。 大毛有点心不在焉，一边和妹子说话，一边注意这何总的动作。 两杯酒下肚，郑海推了他一把，“去厕所。” 大毛想了下，跟着起身， 两人走到偏僻处，郑海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唱的是哪出？” 大毛干笑，“这不是交朋友嘛。” “少扯淡，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事搅黄了。” 大毛没办法，只能开口，“人体进化液，想起来没？” “哦……你之前说的那个。”郑海恍然。 大毛：“我有确切消息，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郑海：“什么确切消息？” 大毛：“听说陈晓从国外买了一批，然后分给下面的高管了，时代娱乐这边，于正明肯定有，这个何总是于正明的嫡系，想着能不能从他嘴里打听一些消息。” 郑海酒醒了大半，“你确定？” “当然了。” 郑海：“人体进化液，听着有点像骗子。” 大毛：“你懂鸡毛，人家都开始服用了，你还纠结真假呢。” 郑海：“哪来的消息，靠谱吗？” 大毛胸有成竹，“这你别管，百分百确定。” 郑海想了一会，“那怎么才能问出来？姓何的，恐怕不会轻易开口。” 大毛试探，“要不送点钱？” 郑海摇头，“这家伙前途远大，三十多岁的分公司老总，P5级，年薪一二百万，怎么可能自毁长城，钱，肯定送不出去。” 大毛：“刚才听他对女人挺感兴趣的……” 郑海：“不好说，说不定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一个人装聪明很容易，装蠢就很难。” 大毛：“那就试探一下。” 郑海：“你想怎么试？” 大毛：“把红姐叫过来。” …… 酒过三巡，歌过十轮， 何总趁着还有几分清醒，开口说道，“郑总，今天就到这里吧？” 郑海带着七八分醉意，纠缠几句后也不再坚持，“行，下次有机会再聚。” 说完，又对着身边的姑娘，“美……女，一起吃宵夜。” 美女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出台的。” 郑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万够不够？” “对不起。” “两万。” …… 女孩还是摇头，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大毛对着身边美女说道，“去把红姐叫过来。” 很快一个红裙女子赶了过来，打着圆场，“郑少，不好意思，小美还是大学生，刚来不久，只聊天，不出台的，你多包涵。” 郑海一脸怒气，目露凶光，“红姐，要不要我让人来查查，你这里是不是卖艺不卖身？” 大毛在一旁劝道，“算了，阿海，漂亮女孩多的是，这姑娘我看着挺老实的，你别难为她了。” 红姐端起一杯红酒，“郑少，今天我们没招待好，我赔罪，自罚一杯。” 说完一口喝了下去，“我现在就帮你再叫两个姑娘，保证比她漂亮。” 郑海一脚踹倒玻璃茶几，“看不起我是吗？” 红姐陪笑，“小美真的不出台。” 郑海：“不出台？他妈的，出来混还不是为了赚钱，什么都有第一次，老子今天就要她。” 红姐不说话。 郑海冷笑，“行啊，红姐，都说你翅膀硬了，本来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红姐深吸一口气，拉着小美到一边，劝了起来，“傻孩子，你就陪一次吧，反正灯一关眼一闭就过去了。” 小美摇摇头，不说话。 红姐继续：“你不出台怎么赚钱？你看看小丽她们，才做多久，哪个不是开着宝马拎着驴包，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与其被学校的男人动动嘴骗了，不如找个有钱的……” 小美咬着嘴唇， 红姐说的口干舌燥，也失去了耐心， 见小美还是一副老样子， 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向外拖去， 一边拖，一边对着门口的男子喊道，“阿龙，去把小虎他们都叫过来。” 小美痛的惨叫起来， 吴刚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起身阻止，又腿脚发软， 这时，何总拍了拍郑海的肩膀，“郑总，今天是合作的大好日子，还是不要搞出事情来。” 郑海面无表情看着他， 吴刚在一旁感觉心跳都加速了， 唯恐对方翻脸， 他对这些富二代的德性了解不少，喜怒无常，特别是在自家地盘，更是无法无天。 郑海突然笑了起来，“好，何总，听你的。” 随即冲着红姐道，“行了，红姐，别弄得哭哭啼啼的，扫兴。” 从包里掏出几搭钱扔在地上，“给小姑娘压压惊。” 说完起身向外边走去。 何总叹气，跟着走了出去。 第563章 诱惑 何总两人坐上车， 吴刚松口气，“这郑海……脾气太燥了。” 何总：“富二代都这样，习惯就好。” 吴刚：“我以为他刚才要翻脸。” 何总笑了下，“翻脸？他不会的。” 吴刚没再说话， 他本来以为自己以权谋私泡妞已经够坏了，没想到郑海这些人都开始逼良为娼了。 两人刚驶出凯撒皇宫没多远，就看到小美站在路边打车， 寒风中，孤影一人。 吴刚有点不忍心，“何总，那不是小美吗？” “嗯。” “有点可怜啊。” 何总看了他一眼：“那问问她去哪，送一程，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 “好的。” …… 上车后，气氛有点尴尬，吴刚随口问道，“你真叫小美吗？” “不是。”小美没说自己的名字， 吴刚有点尴尬，“不出台吗？” “嗯。” 吴刚：“刚才的情况遇到多吗？” “不多。”小美扭头对何总说道，“还没谢谢大哥。” 何总摇摇头，“以后不一定会谢我。” 小美皱了一下眉， 吴刚也有点不解， 何总借着酒性多说两句，“郑少虽然让人反感，但出手大方，长得又不丑，你以后遇到的大部分客人都比不上他，说不定哪天就后悔了。” 吴刚哑然， 老板的话虽然难听，但说的没错。 陪酒女最终的归宿都是出台。 或早或晚。 郑少看着让人不爽，但也算优质客户了。 小美又重复一遍，“我不出台。” 何总没说话，闭上眼。 他犯不着和对方说什么。 别看今天小美拒绝的坚决， 时间一长，自己就禁不住诱惑， 当一晚上轻松挣几百上千的时候，其它工作也就看不上了。 吴刚在一旁插话，“你要是不想出台，迟早把它辞了，要不然……” 小美带着一丝犹豫， 吴刚：“今晚你是运气好，下次怎么办？” 小美轻声说道，“红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吴刚冷笑，“那是没到关键时刻，温水煮青蛙呢，我听说，不少花场为了拉拢女孩子下水，养了不少帅哥，专门和女孩谈恋爱，发生关系后就分手，来个一两次，女孩自己就放弃了，开始自暴自弃。” 小美不说话，显然想到什么。 吴刚问她，“你怎么来这里陪酒的？朋友介绍？” 小美摇头，“不是，一开始我应聘的是传媒公司，对方招聘礼仪模特。” 吴刚：“那怎么成陪酒的？” 小美沉默一会：“开始是在展会和音乐节，后来在夜场，夜场有人送花，需要答谢客人，有时喝一两杯，再后来喝酒就成主业了。” 吴刚一拍大腿，“你看，这链条不是很清晰吗？一步步往下走，我猜猜，你们公司是不是还有整容业务？” 小美惊讶：“你怎么知道？” 吴刚有点得意，“这不是明摆的？女孩喜欢漂亮，在夜场更要漂亮，而整容要花钱，没钱怎么办？要么借钱，要么下海。” 小美脸色惨白， 吴刚继续，“公司给你们找的整容机构估计就是草台班子，整容费两家平分，你们借十万do脸，公司从你们身上挣十五万，简直暴利。” 小美有点难以置信，却又无从反驳， 吴刚：“如果你们公司吃相不太难看的话，应该还会有激励机制，搞一些业绩排行榜，来刺激攀比和消费……” 何总打断他，“行了，小刚，少说两句吧。” 吴刚连忙说道，“不好意思。” …… 凯撒皇宫，郑海和大毛正在喝茶，红姐推门进来。 穿着亮银色鱼鳞片闪长裙礼服、披着白色长毛皮披肩，声音嘶哑尖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郑海笑道，“红姐，哪找的人，演的挺好。” 红姐娇嗔道，“什么演员，真的是学生。” 郑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本色演出啊。” 红姐：“小美我盯了很长时间，这次事不成，恐怕会打草惊蛇。” 郑海不在意，“一个女人而已，再说了，你还怕她跑了。” 红姐：“做我们这一行，向来是你情我愿，违法的事坚决不干。” 郑海“哈哈”笑，“说得好，法治社会，依法办事。” 大毛却没什么心情说笑， 脑海里还在想何总的事，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钩。 …… 自从知道蓝色妖姬的事后，他几乎没有一天睡好的。 恨不得马上得到它。 强身健体只是其中之一的考量，关键是寡人之疾。 据说，蓝色妖姬能让男人重振雄风，甚至更上层楼。 大毛因为前些年不懂节制，生活放荡，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男人的骄傲。 吃药看病砸进去上千万，仍旧没什么进展。 时间长了，他自己也绝望了。 开始寄情于山水， 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从朋友那里知道蓝色妖姬后，再也忍不住了。 开始积极谋划起来， 奈何他也只是土财主一个，根本接触不到上层。 这次好不容易有确定消息，自然要牢牢抓住。 …… 郑海和红姐调笑了几句。 电话突然响起来， 瞟了一眼，是弟弟。 接通，“怎么了？” “哥，我被人打了。”郑山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郑海收起笑容，“怎么回事？” 郑山添油加醋把今天的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重点围绕果果和陈晓， 主打一个“欺人太甚”。 郑海听完，勃然大怒，“好嘛，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你现在在哪？” “凌云路。” 郑海酒精上头，“等着我，我把这一对狗男女找出来。” 挂了电话。 大毛听到一些内容，问他发生了什么？ 郑海不在意，“遇到一个过江猛龙，我去看看情况。” 大毛：“我给子维打电话，看看谁这么嚣张。” 郑海没拒绝，三人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 也不在意谁的事。 两人起身往外走，红姐在后面问道，“郑少，小美这里，用不用交代什么？” “盯紧点，其他的不用管。”郑海摆摆手。 红姐看着他俩背影消失， 叹口气，不知道谁又倒霉了。 这帮纨绔子弟，没一个好东西。 想更后改 第564章 解决 果果站在路边，正要招手打出租， 突然一辆埃尔法经过，车窗摇下，露出大伟的脸，“果果。” “你怎么在这里？谁的车。” 大伟勉强笑了笑，“上来说话。” 果果没多想，上了车，正要说话，发现司机不认识， 扭头看大伟，大伟神态有点不自然。 果果心里有不祥预感，“这谁的车？” 大伟的家庭条件她清楚， 小康而已， 别说埃尔法，道达V8都不舍得。 大伟低声道，“别问了，一会你跟山哥认个错。” “什么？”果果意识到不是回学校，马上反应过来，“停车，我要下去。” 大伟不说话。 果果试着去开车门， 这时，副驾驶上的男人开口，“我劝你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发生事故，把你碰着了，只能自认倒霉。” 果果这才注意到对方，“你是谁？” 男人不搭理她。 果果没办法，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被一把夺走，顺便挨了一巴掌，“听不懂人话吗？” 果果瞬间懵了， 从小到大，不说众星捧月，那也是舔狗好几个， 当面骂她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说打了。 百般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泪眼婆娑中，看到大伟压抑着愤怒的表情，却不敢发作， 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男子反而笑了，“哭，还是省省吧，一会有你哭的。” 果果心凉了。 …… 到了地方，一个废弃厂房，被人改造成拳馆。 果果看到小鱼也在，心里安慰不少， “小鱼，你怎么来了？” 小鱼看了她一眼，“郑山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你脸怎么了？” 果果摇头，“没事，不小心碰的。” 这时几人走了出来， 果果只认识郑山，其他人都不认识。 郑山看着她，眼中露出残忍的表情， 小娘皮，一会让你好看的。 郑海酒醒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到齐了吗？” “还差一个。” 郑海“哦”了一下，随即看到两个姑娘，有点愣住了， “阿山，哪个是你女朋友，眼光不错。” 郑山还没回答， 一旁大毛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两个？山子有才有貌，谈两个女朋友不很正常。”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了， 小鱼开口说道，“郑山，你把我俩叫过来要干什么？” 郑山对她还算礼貌，“小鱼，不急，等一会把那个王八蛋抓过来，咱们再看一出好戏。” 小鱼脸色平静，“你最好不要乱来，我已经让人报警了。” 郑山“哈哈”笑，“你是说丽丽吗？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你今晚不回去。” “你……”小鱼有点紧张， 郑山把目光转向果果，露出几分戏谑，“臭三八，你不是挺能说的，怎么不说了，成哑巴了？” 果果忍着心中恐惧，“郑山，你现在停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哈哈。” 郑山笑， 其他人也都笑起来， 不知道是笑果果天真，还是笑她接下来的悲惨遭遇， 郑山走到她面前，“大伟，你过来。” 大伟快步走过， 郑山：“你看看她，有哪点好？” 大伟不说话， 郑山：“这婊子天天吊着你，你就一点不生气？” 大伟低下头，不敢看果果， 郑山一把扯住果果的头发，推进大伟怀里，“今晚上她是你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像个男人。” 大伟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人哈哈笑， 果果心中升起怒火，眼神向四周扫了一眼， 准备寻找反击机会， 她不想也不能坐以待毙。 小鱼正要说话，“郑山……” 这时，大门被打开，几束光进来， 陈晓领着几个人走进，扫了一眼，“哦，还挺热闹的。” 郑山一看到他，脑子充血，顾不上思考，直接道，“王八蛋，终于等到你了。” 陈晓看到小鱼两人衣衫完整，也放下心来，正要说话， 一个声音响起，“老陈？” 循声望去，陈晓这才发现，眼前几人是他之前在保时捷俱乐部认识的朋友， 子维笑着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话没说完，被郑海打断，“我说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啊，怎么的，猛龙过江啊？” 郑山也凑到陈晓面前，嘴里骂道，“玛德，我说这么吊，原来是有底气……” 话没说完， 陈晓一耳光把他抽倒在地， 其他人都懵了， 甚至子维也惊讶了， 他本来打算撮合一下双方， 毕竟都是熟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没想到陈晓脾气这么爆， 还主动动手，真是无法善了。 …… 郑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招呼手下动手，“把他抓起来。” 他之前虽然欣赏陈晓，那是没有利害关系。 现在有了矛盾冲突。 那就要撕破脸了。 …… 这时，门外又涌进来十几个人， 个个精明强干，还带有武器， 郑海还以为警察来了，正要开口询问， 没想到陈晓挥了挥手，“把他们都控制起来，我要问点事。” 面对专业安保团队，郑海几人的保镖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三五下，就被切菜般推到在地。 陈晓问小鱼，“没事吧？” 小鱼摇头，“我还好，果果受委屈了。” 陈晓看向果果，脸上的手指印还清楚，心下想笑，却又忍住了，“疼不疼？” 果果这时候却忍住了哭，摇头道，“没事，你怎么来了？” 陈晓：“我惹出来了的麻烦，自然要解决，只是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真是报仇不隔夜。” 果果“嗯”了一下。 陈晓：“你和小鱼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小鱼点头，拉着果果向外走， 果果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来，走到刚才扇耳光的男子身边，啪啪几下，还了回来， 男子很是硬气，一声不吭。 果果出完气，和小鱼一起出门， 陈晓搬了个凳子，坐在几人面前，“郑海，郑山，兄弟俩？” 郑海刚才挨了一脚，现在还隐隐作痛，抬头露出几分狰狞，“你闯大祸了。” 陈晓笑笑，不搭话，扭头问，“子维？” “嗯。” 陈晓：“你先走吧，我认识你姐，回头再说。” “啊？” 第565章 小模特 子维看了躺在地上郑氏兄弟，“那他们……” “滚。” “好勒。”子维给了几个兄弟一个眼神，麻溜的出门， 打电话报警之前，还得先给姐姐打电话，“姐，有个事……” 对方听完后说道，“这事你别管了，现在回家。” 子维急了，“姐，阿海和大毛还在里面躺着呢，我要是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那你过来吧。” 子维：“要不要先报警？” “不用。” …… 果果虽然好奇后续事情的处理，但陈晓不说，她也没问。 悄悄打听了一下郑山的情况，发现对方请了长假。 阿伟也回老家，不在院里。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不知道是羞于见她，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反正这件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一长，她自己都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小鱼的变化却让她清楚知道那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之前她给小鱼讲陈晓，对方并不怎么热情，甚至可有可无。 现在却变了态度，开始主动关心起来，问一些关于陈晓的八卦。 果果本来准备趁热打铁，推动关系更进一步，没想到陈晓那里开始忙了。 只能感慨“缘分没到”。 …… 随着“家庭医生”风暴越演越烈，医生方面也出来表态了。 正面的声音有很多， 多位受访专家表示，AI可以成为助手，帮助医生学习疑难杂症的前沿治疗方案，减少误诊率，亦可参与医学培训，帮助年轻医生及医学能力不足的基层医生成长。 浙江卫健机构与诺兰生物签订合作协议，使用ai来培训规培生，并表示： “医学训练有时候不存在对错，而是锻炼医生的思维方式、结果解读、沟通等，可以用AI单独去训练这些能力……” 反对的声音也有， 多位专家均表示，AI并不可以、也不可能取代医生，不应有处方权。 一旦涉及诊断、开处方，必须有真人医生参与其中。 否则就会面对“AI看病看错了，到底是AI负责，还是AI开发公司负责，抑或是购入AI产品的医院或医生负责”的难题。 尤其是当AI与医生意见不符合，听谁的？ 比如，患者希望按照AI的建议做，不用重复检查（下级医院已经做过了），医生觉得有必要时，怎么做？ …… “网上吵起来了。”小模特刷着手机随口说道， 陈晓吃着东西问，“吵什么？” 处理完郑氏兄弟的事，他觉得小鱼太麻烦了，心思淡了很多。 虽然长得漂亮，再加上表姐妹的加成，但疏离的态度，让他不想多费心。 回上海处理完工作，飞机上偶遇一个小模特，便凑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的快乐生活。 小模特：“那个网红医生在批评ai医生呢。” “哪个？” 小模特：“就是鼓吹应该取缔中医的丁医生。” 陈晓抬头，“你还关注他？” 小模特看着手机，“他说话挺有趣的。” 陈晓问：“这次说什么了？” 小模特：“说ai医生不准确，最多只能作为一种咨询或辅助，最后判断还要交给真人医生。” “哦？” 小模特：“他说很多医学问题尚未有明确答案，许多医生也是依靠经验，达不到100％的准确率，更何况依靠人类经验来进行推理的AI，还举了自身的一个例子。” “什么例子？” 小模特：“他说他和癌症患者打了15年交道，对于他们的各项指标都了如指掌，前几天遇到一个患者，当时AI医生判断患者有败血症时，他确信ai是错的。” “是吗？” 小模特把手机递过来，亲昵说道，“你看。” 视频中一个男子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因为AI不知道，白血病患者也会表现出类似败血症的症状，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处理？我可以轻易推翻AI的诊断，但如果我错了怎么办？尤其是这种重大错误，尤其是患者也有“家庭医生”app，如果事后追责，处分我是小事，恐怕会身败名裂。” 小模特坐到男人怀里，一边扭着腰一边说道，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大家肯定会说，连机器都能分析的病症，他一个医生看不出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陈晓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老实点， 小模特今年刚满十八岁，正是活力满满时， 阳光开朗，活泼有趣， 不知道什么叫烦恼， 每天就是快乐， shopping，旅游，美食…… 和她在一起，陈晓甚至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 …… 丁医生继续自己的直播， “最后，我只能按照AI的诊断，给病人抽血检查，即使这可能会让病人进一步感染，也会让其治疗费用更高，但为了避免风险，不得不如此，有时候，从你的经验判断，ai医生开出的一些检查完全没必要，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但现在大家都信这个……” 陈晓放下手机，抱着小模特，“今天去哪玩？” 小模特：“不看了吗？” “没意思，还是老一套。”陈晓摇头，“再说了，他说的是真是假还不确定，说不好最后检测确实是败血症。” 小模特捂着嘴，“不会吧，他干嘛要撒谎？” 陈晓：“撒谎的原因有很多，为名为利，现在ai医生话题高，他出一期反面观点，会吸引更多的流量，或者ai医生的竞争对手找到他，让他出一期抹黑视频，这都有可能。” 小模特吃惊，“大人的世界也太复杂了吧？” 陈晓感受着怀中的软香温玉，笑道，“你已经是大人了。” 小模特：“我不要长大。” 陈晓手指摩挲，“都干坏事了，已经是大人了。” 小模特嘻嘻笑，“还要干坏事。” …… 两人闹了一会，小模特看到餐桌上的牛肉已经吃完，问道，“口感怎么样？” 陈晓点头，“不错，和真肉一模一样。” 经过一年多的筹备，人造牛肉终于上市。 开始在网上和部分实体店试水销售。 小模特：“岂不是说人造牛肉马上要流行起来？口感一样，价格便宜，效率更高……” 第566章 调和 连小模特都能看到这个问题，业界自然早就惊呆了。 随着陈氏人造肉上市，一股更大的浪潮袭来。 从大的方面说，畜牧业是空气污染、水资源浪费、土地破坏等诸多环境问题的主要责任方。 以气候变化为例，畜牧业排放的温室气体占比18％，超过了运输业所占份额。 而牲畜养殖，占据了全球45％的土地以及40％~50％的谷物（这比直接用粮食养活人类所耗费的资源多得多）。 与此同时，人口增长带来的对肉类、奶类的需求仍在扩大。 从小的方面说，人的健康成长离不开对肉类的需求。 …… 人造肉虽然看似不起眼，带来的却是核弹级的影响。 陈氏牛肉上市以前，人造肉饼定价都在12~16美元/磅，约合81~109元/斤，是国内普通牛肉的2到3倍。 而陈氏牛肉直接将价格打到了10元/斤，可以说是石破天惊。 上市当天，国内多家关联企业直接跌停，而相关概念股连续疯长。 不少媒体高呼“狼来了”。 不过受限于产量，目前陈氏牛肉还没有和全国大部分观众见面。 每天的供应量很少， 线上线下都是限量供应。 尤其是各大网店，一放出来就被尝鲜的用户抢空。 这次也是小模特网购时抢到一份，特意做给男人吃。 …… “人造牛肉效率更高，这不是很正常嘛，怎么了？” 小模特：“我爸说准备抄底国正牧场的股份，现在看……” 陈晓笑：“抄底，现在还远没到底。” 小模特起身，“不行，我得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室内温度较高，她只穿了一件衬衣，走动间难免春光乍泄。 两条大长腿又纯又欲，白的耀眼。 陈晓忍住没乱动， 过了一会，小模特走过来，“我爸让我中午回去一趟。” 陈晓：“那就是说，我没事了？” 小模特笑，“要不你和我一起？” 陈晓：“那也行。” “嘻嘻，还是别了，我爸会把你腿打断的。” 陈晓有点汗颜，两人年纪确实差的有点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青葱少年变成三十多的大叔了。 …… 和小模特腻歪一阵，把她送走，陈晓解放了， 正考虑去哪，接到朋友电话，说新茶上市，请他去品茗。 闲来无事，便赶了过去。 朋友名叫陈子昂，是个土老板。 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 但实力惊人，隐形富豪。 两人很早就认识，中间陈子昂还做过陈晓的天使投资人。 时间一长，关系处的不错。 还有万青，当年三人没少在一起，可惜故人不在。 …… 到了御园，首先就看到两个高个门卫， 皮肤黝黑，神情严肃，短发精干， 虽然看着像男人，却是女扮男装。 陈子昂自己身高不高，只有一米六，但是个十足的“身高控”。 为他贴身服务的几个“女管家”，个个模特身材。 由于陈子昂的特殊嗜好，整个御园，为他服务的人员，全部是女的，包括门口的保卫。 陈晓经常笑他是做帝王梦。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御园就是古代的酒池肉林，在这里，男人不能轻易入内。 他一个男人面对几十个女人。 陈子昂则为自己辩解，如果有陈晓的一半外在条件，那他也可以天天泡妞，不用靠钱砸人。 …… “哪来的新茶？”陈晓随口问道， “朋友送的。”陈子昂回答， 这时，一旁漂亮的女管家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 陈晓拿起闻了一下，确实不错， 有种“空山新雨后”的感觉， “这是龙井？” “嗯，雨前龙井。”女管家轻声回答， 陈子昂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女管家颔首，退了下去。 陈晓喝了一下，口齿生津， “好茶。” 陈子昂不关心好茶不好茶，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 客厅暗了下来，一个大屏幕显现， 陈晓还没问， 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一些美女资料。 “什么？” 陈子昂：“我准备挑几个女管家，这是她们的简历。” 陈晓问：“你不是有管家吗？” 陈子昂：“一个健康的组织要保证更新换代及时。” 陈晓为刚才的美女默哀， 虽然接人待物彬彬有礼，但老板已经决定补充新血了。 “这都哪来的？” 陈子昂：“我找人从航空学院空乘专业找来的。” “哦。” 陈子昂有点得意，“她们身高在165厘米至170厘米之间，25岁以下，单身，处女优先。” 陈晓：“你这是挑管家还是选妃子？” 陈子昂不在意，“都一样，反正我面试的时候会告诉她们。” 陈晓：“你要亲自面试？有这个必要？” 陈子昂：“这是大事，必须亲力亲为，男人不能相信，女人也不行。” 陈晓无语：“好吧。” 陈子昂：“你也可以挑一些，虽然不能说个个国色天香，起码下限能保证。” 陈晓摆手，“算了，你自己享受吧。” 陈子昂叹气，“我就羡慕你的桃花运，要是有你的一半的条件，也用不着这样。” 陈晓：“庸俗，注意内在，内在美。” 陈子昂瞪大眼睛，“内在，哪个女人见我后还有兴趣了解内在，我的内在足够丰富有趣。” 陈晓笑着说了几句， 他最佩服对方的就是这点， 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调侃自己，不在乎面子。 如果说年轻的时候为了钱无所谓， 现在成功了，要把面子捡起来，但陈子昂无所谓。 即使身价千亿，面对陈晓时，仍能快速摆正姿态。 说了几句闲话，陈晓开口问道，“今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陈子昂叹气，“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郑家，你知道的。” 陈晓：“哦，这样啊，郑家的手伸的挺长的，能邀请你出面。” 陈子昂摇头，“没办法，年轻的时候欠过人情，想跑也跑不了。” 陈晓：“行吧，你既然开口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虽然说，猛龙不压地头蛇。 但双方差距太大时，地头蛇没多少反抗力。 面对陈晓这样的过江猛龙，郑家完全不够看。 当晚挨了一顿打后，伺机报复， 但不了解敌人的情况，正在调查时， 陈晓的打击已经袭来。 直接深挖各种违法犯罪线索，借助官方力量进行压制。 之前如鱼得水的环境瞬间变得寸步难行。 第567章 极速汽车 现代这个环境，想做点事并不容易。 虽然从财富上讲，双方不在一个量级的，但陈晓也不可能直接用钱把人砸死， 尤其是对方还是地头蛇。 盘踞地方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真想赶绝对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就是陈晓掌握了庞大的情报机构，能够利用官方力量进行围剿，换个其他人，即使有同样多的钱，也不一定能把对方如何。 …… 陈晓这么给面子，陈子昂很是高兴， “前因后果就不说，肯定是郑海错了，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 郑氏家族在这波冲突中损失惨重。 一开始郑山还叫嚣， “强龙不压地头蛇。” “有种放马过来。” “让他知道厉害。” …… 一波交锋之后，郑山已经开始找关系求和了。 老二，老三，老四，老三丈夫……有牵连的人都受到打击， 更心烦的是，光挨打却还不了手， 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 陈晓摇头：“没要求，这次纯粹是私人恩怨，再说了，郑家那点东西我也看不上。” 陈子昂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 他之所以出面调停，人情只是一个借口，大部分生意在陕西，和郑家来往较多。 当然，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郑家老大还在任上，并有望更进一步。 不然的话，他才懒得出面。 生意能做这么大，信义廉耻早就丢一边了。 而且听陈晓的意思，应该也不想发生更大的冲突。 出口气就行了，真要撕破脸硬干，得不偿失。 即使把郑家打趴下，又能得到什么？ 没有利益，没有收获，除了让名气更恶一点，完全得不偿失。 对于郑家是无妄之灾， 对于陈晓也是纯粹付出， …… 达成一致意见，陈子昂也不在纠结，换了一个话题， “听说T1销量很好？” 陈晓笑了下：“马马虎虎吧，刚突破六万。” 极速汽车经过近两年的整合，终于拿出了一款成熟车型，开始上市销售。 本来打算试水，谁知道借助陈晓的光环，流量汹涌而来。 上市仅25天，新款T1就斩获了5万个订单。 上市一个月，正式突破6万个“大订”订单——汽车行业中通常把意向订单称为“小定”订单，随时可退；“大定”订单则具有合同效力，会进入工厂的排产计划。 陈子昂很是羡慕，“我现在都要相信外界的传言了。” “什么？” 陈子昂：“你是有大运气的人，不然的话，完全不可想象，一个外行能在汽车行业取得成功？” 说到这里，他突然反应过来，徐家突然退缩（徐泽宇死亡）是不是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 时来天地皆同力！ 面对这样的气运之子，暂避锋芒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这陈晓，做什么都能成功，确实有点邪门。 尤其是他还听说对方推出了一款人造牛肉，很受欢迎。 简直是开玩笑！ 陈晓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T1还有很多不足，与世界上最领先的水平相比，差距明显。” 陈子昂：“不单单是汽车行业，白酒，生物医药，游戏娱乐，高科技……现在又进军人造肉，简直无所不能。” 陈晓：“侥幸而已，都是下面人努力。” “谦虚了。” 陈晓：“实话，你也知道，摊子大了，我也放手了，想管也管不过来，比如这次极速汽车，完全是老吴他们的功劳。” 陈子昂：“吴天宝我知道，之前把极速汽车搞得差点破产，还求到我这里，我看他心思太重，就没搭理他，没想到被你救活了。” 陈晓：“老吴这个人，能力是有，缺点也很明显，关键要压得住，所幸他们做的还不错。” 他当初把李益华派过去，只是随手一笔，没想到真金不怕火炼。 对方在“智能管理系统”的辅助下大放异彩。 对得起“系统”对他的评价，有勇有谋，宰执之才。 陈子昂叹气，“说起来，真是羡慕你，手下人才多，随便拿出一个人都能压住吴天宝，我看前几天发布会，叫李益华？” “嗯。” 陈子昂羡慕：“小伙子很年轻，能力却很强，又是下一个于正明。” …… 两年多前，老款T1月销量逐渐走低至百余台，带动整个极速汽车坠入深渊。 后来陈氏入主，一年多时间没有带来多少气色，业内对其不乏质疑之声。 尤其是今年以来，各大友商纷纷爆发，而极速汽车未见动静，裁员、业务抛售的传言四起。 没想到憋了一个大招在这里。 这次T1爆发，关键在于搭载了最新的智驾系统。 在官方描述中，这套系统的NCA城区智驾功能，年底就可以做到“全国城区都能开。 而相较之下，即便是智驾进度激进的小鹏和理想汽车，都还只是将城区智驾功能限定在“几十个城市”。 正是凭借智驾和卓越的产品力，瞬间带来数万订单涌入，震惊圈内外！ 而受此影响，极速汽车公司CEO李益华成了追逐的焦点。 众多媒体开始深挖个人资料。 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人？ 毕竟，汽车行业可是万亿大市场，按照目前发展态势，极速汽车有望成为“陈氏”帝国新的一极。 那李益华很有可能超越孙阳等人，成为“帝国”最有权力的几人。 …… 陈晓：“要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陈子昂：“话是这么说，但有时候很难下决心，特别是看到他们犯错。” 陈晓笑：“错也是成长，李益华中间的几次决定，我都觉得不行，但最终结果还不错。” 陈子昂摇头，“算了，我还是等等再说吧。” 陈晓：“接班人的问题也不是越早越好，反正老哥身强力壮，再干二十年没问题。” 陈子昂大笑，“二十年，非把我累死不可，你年纪轻轻都退休了，我也得早做准备。” 陈晓：“你知道，我不喜欢抛头露面，退下来也是好事，大家看不到我，眼不见心不烦。” 第568章 郑家老大 陈子昂当然知道陈晓的性格， 接触这么久，不说对其了如指掌，也察觉到一些内在本质。 外面很多人认为，陈晓老奸巨猾，诡计多端…… 但从他亲身体会讲，陈晓离成功商人的标准还很远， 能屈能伸、左右逢源、人情练达、情商极高……这些陈晓都没有， 反而性格缺陷表现的很明显，暴躁易怒、贪花好色…… 创业初期，人家都是和投资人喝咖啡、去各种场合社交、给公司找各种“顾问”、和一些公司“战略合作”、参加各种大会、在社交媒体上和人辩论…… 陈晓却从来不做。 这个不做，并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做不到。 记得金酒刚成立，陈晓去和经销商拉关系，三两句话就吵了起来。 最后一拍两散。 …… 要说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成功？ 偏偏他成功了。 陈子昂也只能感慨时代变了。 “不至于，有多少人讨厌你，就有多少人喜欢你。” 陈晓开玩笑：“有人说我欺男霸女，贪花好色，我感觉很委屈，跟你们比，我这都算是洁身自好了。” 竟然给自己庄园选女管家？ 简直不当人子！ 陈子昂笑，“只能怨伱自己。” 大家遵守的潜规则是尽量不对圈子里的人下手。 他挑选女管家也是在下层人中选。 陈晓倒好，祸害的对象主要针对圈里人。 不骂你骂谁？ “哈哈，我自作自受。”陈晓自然知道这种情况， 在他眼里，无所谓阶层的划分， 本来就是从底层爬起来的，没有那么多“道德束缚”。 只要是他的敌人，就要承担失败引发的后果。 陈子昂在屏幕上圈了一下，随口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陈晓扫了一眼， 照片中的女孩一身泳装， 个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笑容甜美。 旁边配有资料介绍： 身高：172cm（光脚）， 体重：49-52kg浮动， 三围：85/63/88， 臂围：22cm， 手腕：12cm， 大腿围：46cm， 小腿围：31cm， 脚踝：18cm， 腿长到肚脐：110cm， …… “哪来这么详细的资料？” 陈子昂：“自己填的。” “哦？” 陈子昂：“直接高薪招聘，大家没意见。” 陈晓感慨，“挺好。” 他有时候对于钱的理解运用，还真不如这些老家伙。 陈子昂：“那送给你了。” 陈晓：“别，我不喜欢太直接的。” 这和嫖有什么区别？ 陈子昂耸肩：“关了灯都一样。” 一边说一边圈着，继续往下翻， …… 两人说笑几句，陈子昂想起一件事，“听说你们公司内部在推行智能管理辅助系统，效果怎样？” 陈晓疑惑：“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智能管理辅助系统运行多年，也接待过很多考察团，但最终引入的公司不多。 除了受制于人（被元系统影响），还因为费用太高、转换成本大、机构改革配套等因素制约。 陈子昂：“看报道，美国有大约60%的企业已经在日常工作中用上AI了，日本有7%的企业在用，而国内恐怕不到1%，我觉得，拒绝AI，还是接受AI，在未来会产生决定性的差异。” “有道理。” 陈子昂：“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拥抱人工智能，怎么不被时代抛弃，但我做的是传统行业，业务上的变革，很难（稍不留心就是自己惹祸），思来想去，可以从管理上先行一步。” 陈晓：“光听我说，可能没直观的感受，很多东西要亲眼看看……你可以带队来考察一下。” 陈子昂点头：“我有这个打算，不过，年纪大了，对新事物理解差点，老大进公司五年了，干的还不错，让他带队去学习一下。” 陈晓点头，“好的。” 这老家伙，刚才还说继承人的问题不着急，等等再说。 现在就要扶上马送一程。 …… 从御园出来，陈晓接到樱井的电话，“暂时没发现郑宇的把柄。” …… 郑家老大郑宇！ 作为郑家二代的领军人物，精明强干，据说明年会更进一步。 这也是他考虑停火的主要原因。 抓不到对方的把柄，也没办法将其扳倒，不如见好就收。 作为一介商人，他有时发挥的作用很小， 虽然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座上宾。 但人家看中的只是你的钱，你的投资，你拉动的GDP，你带来的就业…… 不是你这人有什么权威！ 想左右一个人的前途，还差的远。 弯弯首富在内地投资建厂，趾高气昂，当着领导的面说“你那个下属，xx不行，把他撤了。” 有毛用？ 毛用没有。 …… 所以，陈晓也拿郑宇没办法。 不要说没有郑宇的黑材料，即使有，也不能轻举妄动。 搞不好就要人人自危（你竟然搜集这个），进而人人喊打。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 当然，他也不用担心郑家的报复。 现阶段，只要自己不倒，谁也拿他没办法。 不说国内外影响力，即庞大的资产已经让人望而生畏， 郑宇如果把精力放在他身上，那只能说他昏头了。 …… “把他列入黑名单，盯住即可，不用太在意，还有，注意保密。”陈晓吩咐道， “好的。”樱井回答， …… 调查信息很危险， 不过魔法师向来关注的是公开信息的搜集， 对外讲话、发表文章、施政方针……新闻采访、地方风评、健康分析等， 通过这些，就能勾勒出一个大概的情况， 举个简单例子，某地方论坛，有网民在网上吐槽“市里不干人事，平安大道刚修好的路又挖断重新施工……”。 这时魔法师就会搜集“道路施工招标公告”“项目负责人”“关联企业”“实际控制人”“主要领导”…… 很多情况一目了然。 …… 对郑宇进行分析，没有抓到什么把柄。 这并不奇怪！ 陈晓猜测，郑宇有很大可能不沾惹是非，甚至不参与任何家族经营， 毕竟郑家盘踞地方多年，早已经过了原始积累阶段，家底雄厚， 甚至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挣钱，不需要什么违法违规的手段。 …… 第569章 巧合 陈晓正想着郑家的事，车突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 “老板，有人碰瓷。”司机回答， 陈晓向外瞟了一眼，似乎地上躺了一个人， 推开门走了下去，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躺在地上“噢噢”呻吟着， 见有人下来，更是激动，表现的痛苦不堪， 旁边有人打抱不平： “侬是怎么开车的？” “快给人送医院去。” “不知道撞什么样了？” …… 司机看了一眼，“老板，我留下处理吧。” 陈晓点头，他自然懒得理这个事， 转身向第二辆车走去。 这时一个矮个女人突然跳出来，抓住他的衣袖，“你别走。” 陈晓差点没把她一脚踹倒， 司机急忙走过来，“快松手，你干嘛？” 矮个女人瞪大眼睛，“他不能走。” 司机生气，盯着她：“我开的车，我在这里处理就行，跟他有什么关系？” 矮个女人吓了一跳，松开手，“你不过是个司机，你能当什么家？说了不算。” 正值下班高峰，路上很快围了不少人群。 大家嘀嘀咕咕看热闹。 司机严肃道，“这跟当家不当家有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我车里可有行车记录仪，要讹人的话，自己多想想。” 矮个女人又伸手，抓住陈晓的衣袖，“那更不能走了，把人撞倒了，不说送医院，还想吓唬我，你这司机太坏了。” 陈晓扯了一下胳膊，没甩开，柔声问道，“要多少钱？” 矮个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三姨被你们撞到在地，检查一下起码得几千块，这样吧，你掏一万块，后续有什么损伤，我们自己承担。” 陈晓：“你先松手。” 矮个女人松开手，嘟囔道，“没一万块解决不了。” 陈晓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似乎还有人掏出手机。 便对司机说道，“去拿一万块。” 司机没说话，转身去车里取出一万块现金。 矮个女人一脸惊喜接过来，数了起来。 陈晓：“这一万块先当做医药费，后续有什么花销可以跟我司机联系，给她一张名片。” 矮个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老板，你放心，我们最讲诚信了，说不讹你就不讹你。” 陈晓笑笑，“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 陈晓对着司机说道，“你在这里处理。” 司机点头，“好的。” 心里恨死了这两个碰瓷的。 刚给老板开车两个月，就遇到这种无妄之灾， 恨不得真把这两个女的撞死。 虽然跟他没什么关系， 但出了这种事，说不定就会影响到老板对自己的观感。 矮个女人把钱装起来，“不用留下来，你们都走吧，说不讹人就不讹人。” 陈晓没搭理她，转身向另一辆车走去， 正要上车，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路边，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吴小米？ 再仔细一看，果真是她， 染的头发黄青交加，格子短裙，黑色卫衣，皮夹克，渔网袜，马丁靴， 整一个不良少女。 对方显然也看到他了，头一低，转身就要走， 旁边三四个男男女女还在说话， “不看了吗？” “挺有意思的。” “这男的有钱。” “讹人看不出来？” …… 陈晓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吴小米见陈晓没追过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很失落， 果然，自己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 对着小伙伴说道，“别看了，赶紧走，去的晚了没位置了。” 一个黄毛回答，“放心吧，人家对美女开放，什么时候去都有位置。” 另一个绿毛同伴：“刚才的阔佬是不是傻，这么明显的碰瓷都看不出来？” 黄毛：“你怎么知道是碰瓷？那女的飞的挺远。” 绿毛回道，“昨天我都见过这两人。” 黄毛只能说“牛逼”。 五人刚走到拐角处，冷不丁看到一个男的杵在那里， 西装革履，体型健硕， 黄毛张嘴想骂，又忍住了， 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不太好惹，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正要绕着走时， 西装男开口说话了，“吴小姐。” 几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叫谁， “吴小米。”西装男直接道。 吴小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同伴都看着她，“你谁啊？” 西装男：“陈先生在车上等你。” 吴小米脾气上来，“我不认识什么陈先生、李先生，请你走开。” 黄毛见小米生气，勇气上涌，上前一步指着对方，“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赶紧滚开。” 西装男二话不说，一个错身靠近，一推一拉，黄毛顿时惨叫跌倒在地， 其他人见状，顿时怒了， 纷纷上前动手， 奈何面对专业训练的杀戮机器，没有一招之敌， 西装男如羊入虎群，咔咔几下， 三个男子已经躺在地上呻吟， 瞬间只有吴小米和一个女同伴站着， 大家都惊讶了。 吴小米更加难堪，气愤至极，“住手，住手……谁让你动手了，他就这样叫我的吗？” “对不起，他们都是皮外伤，休息一下就好了。”西装男略有不好意思， 他本身对这些非主流打扮就很讨厌，动起手来，又快又狠， 吴小米不说话，和同伴一起把朋友们搀扶起来， 女同伴有点害怕，低声道，“小米，怎么办？” 吴小米看着大家的惨状，也不敢再说什么，“没事，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女同伴早有猜测，马上说道，“你去吧，别管我们。” 等到两人背影消失， 女同伴问，“小米……这是怎么回事？” 黄毛揉着胳膊，表情痛苦，“听说小米妈妈是大人物的情妇，看样子是被后爸找上门了。” 绿毛：“是吗，没听你说过？” 黄毛：“我之前不确定，你看刚才那王八蛋，动起手这么利索，肯定是专业保镖，能请得起专业保镖的，不是一般人。” 女同伴问：“她妈真的是……小三？” 黄毛：“那肯定的，不然的话，小米为什么从来不提这个？” 女同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你仨怎么样？疼不疼了？” 黄毛：“王八蛋动手太狠了，现在还头晕着。” 第570章 代沟 吴小米上了车，见到那熟悉的要人坐在那里，宛如一尊佛像。 “找我干嘛？” 陈晓：“今天怎么没在学校？” 吴小米干巴巴道，“你管得着吗？你谁啊。” 陈晓看了她一眼， 吴小米心里突突，嘴上说道，“我的事你别管，我要下车。” 说完去拉扶手， 陈晓很是生气， 刚才调出吴小米最近的行程， 经常逃课， 去酒吧鬼混， 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 整一个不良少女， 心中已经充满怒火， 现在被顶撞，更加生气， 一把将她拽过来，朝着屁股啪啪打了三下， 吴小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实在太痛了。 痛彻心扉，前所未有。 …… 陈晓松开手，“能好好说话吗？” 吴小米抽泣着， 陈晓对着司机吩咐道，“去瑞和家园。” 那是他为米见君购置的房子，平时没人居住。 车辆缓缓驶向远方。 过了一会，吴小米哭的声音小了， 陈晓开口，“看看你，还有没有学生的样子？” “你管我！”吴小米继续嘴硬， 陈晓：“我今天还偏要管了。” 吴小米狠狠看了一眼，不说话。 陈晓见状，开口说道，“米老师辛苦把你送到这边读书，为了给你创造一个好的条件，付出那么多，你是一点不为她着想。” 吴小米大声道，“她自己乐意。” 陈晓扬起手又要打， 吓得吴小米连忙闭上眼睛。 泪水突突流出来， 陈晓无奈，现在的小孩子太难管了， 完全不知道想的什么。 吴小米闭着眼说道，“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陈晓舒口气，“行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一会给米老师打电话，让她连夜飞过来。” “不要。”吴小米马上拒绝， 陈晓：“不要什么，让她过来看看，好好看看，她的乖女儿成什么样了？” 吴小米噘着嘴，不说话。 陈晓见她的样子很是委屈，心下一软，开口说道，“你还挺委屈？” 吴小米瞪着他， 陈晓：“你似乎对我很不满？” 吴小米大声道：“我讨厌你。” “为什么？” 吴小米破罐子破摔：“自从你出现后，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谁愿意来上海，鬼才愿意，我在这边一个熟人都没有……” 听着吴小米的诉说，陈晓恍然， 小女孩本来在这边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但是杰西卡的突然死亡把一切都弄糟了。 尤其是妈妈和陈晓的关系……没有朋友，没人关心…… “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吴小米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会道歉， 陈晓：“有时候……大家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忽略了你的感受。” 吴小米气一下子泄了，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从生活条件的变化就能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 只是也有烦恼委屈， 陈晓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跟米老师说一下，不行的话，你还回林城吧，那里有你熟悉的一切。” 吴小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晓继续说道，“至于大人的关系，你得学会接受，尤其是要多考虑米老师的感受，她为了付出了那么多，应该追求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吴小米闷声道，“我也没反对。” 陈晓笑笑：“这就对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一切的。” 吴小米正要说话， 电话响了， 米老师发来视频请求， 吴小米连忙去掉假发，收拾下，接通视频， 陈晓这才发现对方红红绿绿的头发是假的， “宝贝，休息了吗？”米老师的声音传来， 吴小米：“妈妈，你看这是谁？” 说完把镜头对着陈晓， 米见君显然有点惊讶，“啊”了一声， 陈晓朝她笑笑， 米见君连忙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吴小米回答，“陈……叔叔，今晚带我出来吃饭了。” “好的。” …… 陈晓心下触动， 吴小米本质上还是个乖孩子，知道哄人。 两人说了一会话，吴小米道，“你跟陈叔叔说两句吧。” 陈晓接过来， 米见君脸色微红，“这丫头。” 陈晓：“小米很懂事，你不用操心。” “嗯。” 陈晓：“你什么时候过来？” 米见君：“最近局里在搞文明创建活动，要到下个月才有时间。” 陈晓：“最近我要回去一趟，到时候咱们再见面。” “好的。” …… 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吴小米捏着衣服纽扣，低头不说话， 陈晓叹气，“是我错怪你了，小米，叔叔再给你道歉，刚才不应该动手的。” “嗯。”吴小米声音细弱蚊蝇， 陈晓：“你回去考虑下，如果不愿意在这边念书，可以回去。” “嗯。” 陈晓：“不过，交朋友还得注意，刚才我搜了一下你朋友的资料，有不少人投诉他有猥亵妇女的前科。” 吴小米惊讶，“啊？不会吧……” 陈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你根本想不到对方另一面是什么，再说了，眼下你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读书。” 吴小米轻声说道，“我听你和妈妈说，高考不重要，想去哪个学校都行？” 陈晓拍拍额头，“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就那天晚上。” 陈晓想了想，应该是上次米老师和白小青一起来这边陪他。 当时说起了孩子教育的事， 没想到被吴小米听了墙角， 随即叹气，“好吧，成绩确实不重要，但学到东西很重要，不管你将来做什么，一些基础的知识还是要掌握的。” “哦。” 陈晓：“很多事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有深刻感悟，你难道不想凭自己的能力考一个名牌大学？” 吴小米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不太想。” “嗯？” 吴小米大着胆子，“反正结果都一样，过程什么的并不重要。” 陈晓无语， 彻底不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他一路奋斗而来，对于吃苦上进有浓厚的路径依赖， 没想到年轻人想的不是一回事。 吴小米有这个问题， 他的孩子将来也会面临这个问题， 生活目标是什么？ 吃喝玩乐？ 吴小米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说道，“那个，我想想，努力学习是我的本质工作，我会努力的……” 第571章 舆情 烦恼一会，陈晓就丢开了， 这种事还离他太远， 回到瑞和花园，陈晓问，“要吃点什么？” 吴小米摇摇头，“不饿。” 陈晓：“早点洗洗睡了，明天去学校。” “好的。” ……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网络上关于陈晓的风暴正在酝酿， 起因是有人拍下了当时碰瓷的场景并上传到网络。 本来这种视频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几乎不会引起关注。 偏偏因为陈晓出现在视频中，触发了自动屏蔽机制。 上传的博主看自己刚上传的视频被和谐了，很是奇怪。 反复抠细节，找原因，最终确定了关键所在。 立马意识到自己要发了。 联系了一家媒体。 很快，一个骇人听闻的标题诞生了。 《首富发生交通事故》 …… 首富自带流量，这种关键字眼一出，马上引爆网络。 各路媒体纷纷追踪报道， 正规公司多少有点顾忌，标题夸张，内容尽量客观。 自媒体百无禁忌，毫不客气，围绕一个中心各种发挥。 有完全猜测的， 也有半猜半编的， …… 等到陈晓办公室受到预警、调查清楚时，已经在整个网络蔓延，非人力所能控制。 陈晓心里虽然不太在意，也想看看大家的看法，便让柳程程打开电脑，找到网友发的帖子，看看热闹， 网友的总体评价还是正面的， “没想到首富这么低调。” “平易近人啊。” “什么时候能撞我一下。” “确定是首富吗？” “看着不像。” …… 负面的也有： “开车不长眼啊。” “怎么没人撞一下他？” “自己不在现场，让司机处理，有点冷血啊。” …… 这时，不少网友已经吵起来了， 支持的一方说，“司机撞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反对方认为，“司机开车跟老板开车没什么区别。” …… 正当热度渐起时，第一家爆料的媒体又发来新的新闻，“据查，被撞女子属于专业碰瓷户。” 这下，彻底热闹起来。 不少网友调侃：“没想到首富也有被讹的时候。” “陈老板心太好了，这种情况下也给钱。” “我已经在平安路上了，等着陈老板下一个撞我。” “为两个碰瓷者担心，陈老板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杀了她们？” “牛逼，讹人讹到首富身上了。” …… 这个时候，黑粉仍旧死鸭子嘴硬，换了一个角度， “陈晓这种行为助纣为虐。” “一般人被讹没有办法，陈晓却是看着风气一步步变坏的。” “陈晓这种行为真让人无语。” …… 支持者自然看不下去，和黑粉展开嘴仗， 不少人说，“刚才说陈晓没同情心，现在说陈晓坐视风气变坏，怎么说都是错。” “现在的人三观不正，” “有钱就是罪。” …… 正当大家吵的不可开交时，白石区公安发布J情通报， “2026年3月15日21时许，110接群众报J称，白石区平安路电视塔附近，一老年妇女与一小轿车车主发生警情。市交警支队一大队先期赶到现场处警，排除交通事故。辖区派出所随后进行调查。经初查，老年妇女系无事生非（当事车主支付一万元赔偿）的情况属实，对于网传老年妇女涉及多次“碰瓷”，我局正在开展调查。 …… 不少网友在通报下面纷纷留言， “速度好快，点赞。” “希望是因为舆情而不是因为首富。” “压力传到这边了。” “首富整天无事生非，给领导添麻烦。” …… 随着舆情发酵，陈晓已经顾不上看热闹了。 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虽然新闻中，没有关于他受伤的情况，但是大家还是要打电话问一下。 尤其是那么多红颜知己。 许韵，叶氏姊妹，叶文君，米见君，白小青，白冰…… 还有娱乐圈的一众朋友，安琪、江一影、杨蜜、刘茜、冷芭、古丽…… 最后是各路领导，尤其是白石区的交管部门， 打来电话道歉，“陈总，实在对不住，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太客气，碰瓷嘛，哪个地方都有。”陈晓回答。 “你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对方很客气。 陈晓：“我这边没什么，你们按程序办理就行。” “我们已经抓到两个嫌疑人，正在审查，后续要查一下她们的涉案数额，看看是否构成犯罪。” 陈晓：“辛苦了。” “您这边有什么要求？” 陈晓：“依法处理即可，随后我让人跟你配合。” “好的。” …… 对于碰瓷的两个女人，他确实不放在心上，但既然形成了舆论，就不能简单处理。 假如两个女人很可怜，什么父母亲人卧病在床，小孩需要抚养……那没办法只能轻轻放过（不然的话，冷血的恶名少不了）。 如果是惯犯，大家深恶痛绝，那就严肃处理， 反正不能跟民意违背， 他既然牵涉其中，就要跟踪到底。 免得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 等领导关心完，连国外的朋友也得到消息，越洋电话打开， 颂雅第一个， 陈晓笑着回复几句，两人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这时颂雅妹妹也弹来消息， …… 到最后，柳程程手的酸了，电话也开始发烫了。 还有无数信息没有回复。 不得已，只能在朋友圈发布： “感谢大家关心，无碍。” 统一回复所有人。 …… 这也让他越发体会到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件小事引来这么多的麻烦。 虽然从侧面说明他的重要性越来越大，但也不断压缩个人的私密空间。 他当时之所以快刀斩乱麻处理“碰瓷”事故，就是不想引起关注。 没想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 …… “来，我给你揉揉。”陈晓抱着女秘书， 柳程程娇羞看他，低声道，“小朋友还在外面呢。” 吴小米应该还没睡。 而瑞和花园的房间并不大，只有一层，隔音一般。 陈晓把玩着软香温玉，“那你声音小点。” 柳程程掐了他一下， 陈晓手指乱动，“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懂得还多呢……” 第572章 未来已来 陈晓当然是说笑， 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明知道有人听墙角还胡作非为。 和柳程程嬉闹一会，就洗洗休息了。 网上的舆论还在继续。 有人苦苦追求流量而不得， 有人一举一动自带光环。 处于风暴中心的陈晓也很无奈，只能挑起另一个热点以求压下去。 3月16日，数字人生公司欧洲区总裁Jessica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表示，“监管AI的研发会适得其反，他们希望打着AI安全的幌子进行监管，目的只有一个，用政治手段干涉经济贸易。” 随着各国监管愈演愈烈，各种法规政策开始落地。 数字公司这边雇佣的专家学者也开始发声，从不同角度对监管政策提出批评，意图浑水摸鱼。 新加坡前涉外部门官员文一介接受采访表示：“过早监管AI只会加强大型科技公司的主导地位，抑制竞争，而开源模型能激励竞争，并让更多人构建和使用AI系统。” …… 与此同时，数字公司也有意扶持一些大公司威胁论。 即将“人工智能监管”塑造成大公司在背后推动。 比如TechInsights副主席奇森曾经表示，监管AI的要求源于一些领先科技公司的“优越感”，这些公司认为只有他们才能安全地开发AI，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傲慢”。 …… 当然，数字公司的官方态度一直是客观、冷静、平和的。 数字公司执行副总裁李小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当前一代的AI模型并不像一些研究人员声称的那么强大，如今监管领先的AI模型就像在飞机甚至还没被发明时就监管喷气式航空业。” 她相信有一天，机器在大多数领域都会比人类更聪明，但它们将刺激学习领域的第二次文艺复兴，强大的AI系统将帮助人类应对重大挑战， …… 有了新的话题，网友们也开始追逐新的热点，开始关心起人工智能和人类命运了。 上面的人表达太过文艺，远不如普通人来的直接， 有人说，“在应对健康问题和治疗疾病时，每个人都可以使用AI助手来帮助管理我们的日常生活。” 还有人说，“机器统治人类永远不会发生，因为人类太蠢了，统治一群蠢货，有什么成就感。” 随着参与的人越来越多，话题也开始跑偏， “希望机器统治人类早点到来，这样的话，我的房贷就不用还了。” “据说到了那一天，ai会给每一个人发一个老婆。” “发老婆，你要聊这个，我就不困了。” …… “说起发老婆，我讲一个自己身边的故事，一年前，我刑满释放的表弟对我说，国家要给他发一个老婆，我听完嗤之以鼻，这么弱智的骗局表弟相信，难怪会被人忽悠跑到国外挣大钱。” “表弟大学毕业，被朋友忽悠到国外，搞起了网络赌博，那时我妈还经常夸表弟有本事，自己一个人在厦门买房买车了，后来案发，坐了三年牢。” “出来后，表弟没工作，一直在家上网，有一天他突然给我说，国家给他发了一个老婆，我没在意，后来才知道，他参加了一个针对“刑满释放人员”的改造项目——“回归社会”，项目组专门为他配置了一个小姐姐。” “小姐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表弟关爱有加，不仅鼓舞打气，还能解疑答惑，简直是完美女友当时我就想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好运气？表弟在她的帮助下，重新回归社会，改造的十分成功，利用之前在国外的人脉，现在开了一家咖啡馆。” “正当表弟踌躇满志（有钱、有了解），打算向小姐姐表白时，却得知对方只是个ai……” …… 不少网友看到最后，纷纷骂道： “没那文采就不要写故事，平铺直叙，毫无亮点可言。” “写的什么玩意，整一个三无产品，无重点，无思想，无感情。” “创意不错，就是文笔太烂，如果是我，我会这样写：多年以后，表弟站在电脑面前，准会想起项目组联系他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 小林看着网友的回复，嘴角弯起来， 他知道大家不会相信他写的故事。 事实上，他也不信， 只不过因为网络中那个未曾蒙面的嫂子太过完美，他始终有种不真实感。 “干什么呢，又偷懒。”表哥拍了一下小林的肩膀， 小林“嘿嘿”笑，马上忙碌起来， 他的故事里，所有内容都是真的，唯有最后一句话…… 打扫完卫生，小林看到表哥在发呆，知道他又想起嫂子了， 忍不住说道，“表哥，你考虑怎么样？” 表哥回过神，“你别瞎搞。” 小林：“不是，介绍对象，怎么叫瞎搞？” 表哥：“我的情况，对方了解吗？” 小林：“知道，放心吧，人家不介意。” 表哥叹气，“好吧，见见。” 小林见状问道，“表哥，伱还在想那个嫂子？” 表哥摇头，“不是，就是……算了，生活还得向前看。” …… “编号ksdc-15623841正式回归社会，建议解除监控。” 一道看不见的信号通过无线光波传达到一个不知名的基地。 基地是一个巨大的厂房，机器林立，人员穿梭，现代与科幻交加。 这就是“社会治愈”项目的大本营，随着一个个刑满释放人员改造成功，参与其中的每个工作人员都感受到了震撼。 这就是人工智能。 一个完全分别不出真假的虚拟人。 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必将造成轩然大波。 虽然媒体上经常说人工智能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人工智能威胁什么的？ 但之前的ai，有特定的环境（游戏），或者特殊的外表（机器人小雪）……大家都知道是假的，知道对方的本质。 而这里的受试者完全是“双盲”，根本不知道“回归社会”项目组的工作人员是假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参加实验。 这个结论更让人震撼。 说明智能社会已经到来，未来已来！ 这种影响，超乎想象！ 第573章 大争之世 随着成功的受试者越来越多，“社会治愈”工程基本可以宣告成功。 而项目的成功标志性人工智能拐点已至。 至此，整个国家机器开始启动。 有人总结过东西方制度的优劣。 国内体制不擅长探索，擅长的就是向着固定目标狂奔。 既然拐点已至，哪还有什么废话，利用体制的优势，集中力量朝着既定目标加油干。 经济领域，“无人工厂”、“关灯工厂”逐渐铺开，替代的不仅仅是流水线上的工人，AI作画，AI对话，AI编程……开始逐步替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人才， 政治领域，通过国家级的平台“交通强国”APP，将十亿级的城市化人口数据进行打通，集结约车、货运、水运、航运等出行大数据，进一步加速城市化， 军事领域，配合卫星、无人机等收集参战数据信息，人工智能兵棋推演出敌军的兵力火力，部队动向、运输后勤后，根据己方的兵力部署和后勤，给出直接的作战方案， 社会领域，AI可以让一个人自愿全盘托出自己最真实的底层信息与诉求，可以通过大数据来分析和影响广大群体的意志，乃至引导大规模群体下一步的集体行动。 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席卷而来。 …… “高啊，实在是高。”徐丰年看着手中的资料，忍不住叹气。 沈强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用长生医药拉拢上层，用人造肉缓和下层，姓陈的想的有点远啊。” 徐丰年：“大势已成，无人可制。” 沈强摇摇头，没办法。 本来以他的级别，还不足以知道“社会治愈”工程，但随着项目成功，牵扯太大（方方面面的变革启动），避免不了消息向外扩散。 或许普通人被瞒在鼓里，但有心人早早得到暗示甚至明示。 徐丰年：“小沈有什么打算？” 沈强苦笑：“我……接受组织安排。” 很多人不希望看到陈晓一家独大，但又不愿意得罪对方。 之前有过宿怨，级别又不低，能力也凑合……天然的反对派。 沈强想反对都反对不了。 还有徐家、万氏集团、郑氏、许向北……这些人都被撮合在一起。 徐丰年看得多了，也不是很在意，“看开点，说不定因祸得福呢。” 作为陈晓的敌人，虽然不是件好事，但起码回到了权力中心， 算是各有利弊吧。 沈强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接下来文娱产业是重点，徐叔有什么想法没？” ai促进生产力爆发，必将带来人数猛增，而人造肉的发明恰好能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如果想维持最基本的社会稳定，必须给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群体找到发泄的渠道。 文娱产业必将迎来大爆发、大繁荣。 徐丰年叹气，“隔行如隔山啊，我们以前没做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沈强：“Ai时代，一切都是重新开始，之前的积累用处不大，你看时代娱乐……”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玛德，哪里都逃脱不了陈晓的阴影。 徐丰年：“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也不愿相信是他深谋远虑。” 沈强：“算了，别管他了，做好我们自己就行。” 徐丰年：“那你有什么好想法？” “暂时还没有。” 徐丰年也不失望，“有一点你要考虑到。” “什么？” 徐丰年：“避免进一步刺激到陈晓。” 虽然是钦定的反对派，并不意味着平安无忧。 相反，很容易惹来陈晓的打压和报复。 只有扛过去，才能展现自身的价值。 沈强：“这个问题不大，陈晓这个人我分析过了，属于那种被动反击型的，只要我们小心点，不要招惹他就好。” 徐丰年想想有点憋屈，“我给家里人讲了，大家都说，他不来欺负我们就好了，谁会去招惹他。” …… 徐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 嫡系孙子被杀，忍气吞声，现在更是要当缩头乌龟。 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没办法，面对这样一个大争之世。 一不小心就被时代抛弃。 家里的智库已经推演过未来社会的变化， 科技高度发达，物质极大丰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将会缩小……但阶级固化会更严重。 徐家一步踏错，将再也没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 沈强也无奈，“谁让形势比人强呢。” 他想起昆仑投资，还是早点处理好了，免得留下隐患。 至于艾一民（前数字孪生实验室主任、昆仑投资首席科学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生在这样一个快速变革时代，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大变当前，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 徐丰年：“花无百样红，先忍一忍，看看国外什么反应。” 沈强惊讶，“你是说……消息传出去了？” 他虽然自私冷酷，一心只想往上爬，但爱国之情并不少。 本来以为人工智能的还在保密中，没想到竟然会泄露。 徐丰年丝毫不惊讶：“七眼联盟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咱们这边跟筛子差不多。” 沈强：“那……怎么没听到动静？” 徐丰年：“可能是下不了决心，据说，陈晓这边得到了“理想国”的支持，七眼联盟未尝没有从我们这边引进的心思。” “啊？” 徐丰年：“理想国不是靠着这个，怎么可能与七眼联盟抗衡这么多年？” 沈强作为高级干部，对于理想国也有了解，平时也爱打探这些八卦，闻言说道，“理想国到底什么来头，又是人体进化药物，又是人工智能的……不会是外星科技吧？” 徐丰年摇头，“谁也不知道，七眼联盟搞了这么多年，连对方高层的信息都没有摸清楚，也难怪屡战屡败了。” 沈强：“看人工智能的技术风格，和咱们的传统技术不是一个路子，很有可能是外星科技。” 徐丰年：“是不是外星科技，跟咱们关系不大。” 他们都是棋子，只能被动接受命运。 沈强：“多事之秋啊。” 徐丰年：“所以说，咱们也不要想太多，组织安排什么就做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到哪里都太平不了。” 第574章 推动 人工智能来袭，陈晓的布局浮出水面。 用人造肉解决饥荒，用游戏娱乐提供发泄渠道，用生物医药满足上层需求，用智慧城市打造地上神国（掌中佛国）。 越来越多的人被浪潮席卷！ …… 普通人虽然懵懵懂懂，却也察觉到一丝凉意。 首先，国家层面开始宣传“人造肉”的好处，提倡大家多吃。 比如人造肉中，肌氨酸含量高，有利于增长肌肉、增强力量，有足够的维生素B6，能增强免疫力，促进蛋白质的新陈代谢，肉毒碱和肌氨酸的含量很高，能支持脂肪的新陈代谢，产生支链氨基酸…… 其次，针对失业大学生进行补贴，由每斤十元补贴到每斤七元甚至五元（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可以在网上领取优惠券）。 价格大跳水，口感又无敌，直接影响鸡鸭鱼肉等各类家禽的销售。 特别是普通人中，真正的味美价廉， 甚至开始攻陷各路烧烤摊，直接取代了“鸭肉”“鼠肉”等，成为新的烧烤之王。 四五十块的真牛肉与十块钱的人造肉，简直不在一个水平线， 即使有人造谣说人造肉有潜在风险，也没阻挡大家的热情。 再说了，有国家背书怕什么， 各路明星大咖纷纷表态支持，甚至各路网红开始直播测评， 有对比分析人造肉成分的，发现多少区别。 还有直播口感测评的（真肉与人造肉比口感），超过70%的人认为人肉搜口感更加（双盲）， 有人亮出科技与狠活，希望能够打假。 …… 一般人只会为牛肉价格降低感到高兴。 而有心人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真的把技术转让出去？”叶绵有点不舍的。 陈晓也很无奈：“只有这样才能快速铺开。” 他本来想的是慢慢铺垫，等到水到渠成的那天。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没有什么水到渠成，面对这样的大变革，永远都是一次冲击。 叶绵叹气，“也好。” 陈晓握着她的手，“人造肉是个大市场，牛肉技术成熟，那其它肉也并不远。” …… 时至今日，他已经很少再降临《废土世界》了。 一方面因为技术窃取不便，需要人脑记忆。 动辄几T的数据，即使修炼有成，也费心费力。 另一方面，也是《废土世界》逐渐成熟，对他的排斥越来越大（或许是诞生了世界意识）。 他这种降临必然遭到对方的反抗。 再说了，地球文明的发展自有规律，他可以加速推动，却不适合移花接木、拔苗助长。 有了人造牛肉，猪肉、鸡肉……什么的并不遥远。 …… 叶绵点头：“王工那边对于猪肉已经有眉目了，我想明年上市问题不大。” 陈晓：“那就好。” 叶绵：“有一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 “什么？” 叶绵：“将人造肉公司从诺兰生物分离。” “嗯？” 叶绵：“诺兰生物毕竟是搞生物医药的，和人造肉联系在一起，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陈晓恍然，“有道理。” 他倒是真没注意到这个事情。 生物制药和人造肉搞在一起，确实不利于品牌建设。 叶绵：“把公司独立出来，诺兰生物可以投资，却不能控股。” “好的，独立出来也行，谁负责？” 叶绵：“户枢不蠹，流水不腐，建议从其他公司调来一个。” 陈晓：“我有这个想法，准备对各个公司的高管进行轮换。” 叶绵点头：“我平时也听到不少声音，我们诺兰生物怎样，我们金酒集团如何……大家的山头意识比较强烈，最好是开展定期的、大规模的轮调。” 她除了是诺兰生物的总裁，还是整个“陈氏”的副总，有权插手任何一家公司的管理。 陈晓：“嗯，稍后我们开个会定一下调子。” 随着各路业务疯狂扩张，整个“陈氏”的员工已经超过百万，管理层五六万，高管上千人。 这已经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如何管理好这群人，不仅关系到整个商业帝国的兴衰，更与社会稳定联系在一起。 虽然有“智能管理系统”辅助，但很多事情仍然需要人的参与。 叶绵闻言，点头同意，“好的，你看哪天合适？” …… 心下对于男人的手段越发钦佩， 玩弄人心于无形之中。 前面给个红枣，随即就来个大棒。 人体进化液“蓝色妖姬”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当然，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迟疑。 虽然她身后自觉或不自觉的聚集了一批人，但这些她并不在意。 …… 说完了工作，陈晓把她抱在怀里，“妹妹有没有和你说要孩子的事？” 叶绵摇头，“没有，跟你说了？” 陈晓把玩着软香温玉：“昨天晚上提的。” 叶绵想了下，“她不想四处跑了？” 相比较她的枯燥乏味（办公室/家里两点一线，），叶澜的生活才叫多姿多彩。 喜欢画画就全球各地跑，开画展， 喜欢音乐就从新出发，读书学习， …… 几乎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尝试一遍，现在终于收心了， 陈晓：“嗯，说是累了。” 叶绵：“那这是好事，我还怕她跑着跑着就丢了。” 陈晓笑，“不会的。” 叶绵：“这么自信？” 陈晓环着她的腰，“有你在呢。” 叶绵：“我才不管呢。” 陈晓摸着她的肚子，“那你呢，什么时候要？” 叶绵看了他一眼：“不，我不要未婚先孕。” 陈晓笑了下，“那就先领个结婚证。” 叶绵惊喜看着他，“真的？” 陈晓：“这怎么可能骗你。” 他的情况自然不允许去国外结婚， 不过也有的是办法解决， 多弄几个身份就行了。 说白了，婚姻不过是人为设置出来的一种维护社会稳定的形式。 以他目前的统战价值，值得开一个口子， 甚至不用从官方入手， 后台修改一下数据就行了。 叶绵很高兴，什么也没有说，抱着男人亲了起来。 她不想知道具体细节。 也不关心男人会怎么做。 毕竟，她这边结婚，必然会有其她人受到伤害。 但这种事情又如何让的了。 第575章 铁幕 现实没有分身术，却有多个身份证，应付结婚够了。 叶绵得到承诺，整个人彻底放松，极尽逢迎之事。 等回到家和妹妹说起此事， 叶澜却不惊讶，“他迟早会同意的。” “嗯？” 叶澜：“媒体都把你说成第一夫人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叶绵没说话， 这些年她虽然不争不抢，从来不和许韵或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却不代表放弃。 默默积蓄力量。 叶澜：“这个位置只能是你的。” 诺兰生物在整个陈氏帝国占据了一半的疆域，叶绵作为掌门人，立下汗马功劳。 功大难封，骑虎难下……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什么叫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可惜有点晚了。 叶绵摸了摸妹妹的头，“就是委屈你了。” 叶澜摇头，“我本来就没什么希望。” 即使没有姐姐，她也不可能胜出。 许韵、常婷婷……没有几个省油的灯。 叶绵：“我们商量好了，不大办，领个证就行了。” 叶澜：“这怎么行！” 叶绵：“要考虑她们几个的感受。” 既然占了便宜就不要再炫耀了，免得引来麻烦。 叶澜想想觉得有道理，这段长跑终究是她们赢了。 …… 时间进入到夏季，随着人造肉技术扩散，价格进一步下降，已经和好的面粉差不多（4-6元/斤）。 关于人造牛肉的各种吃法已经也被广大网友开发出来， 什么葱爆牛肉、胡萝卜炖牛肉、咖喱牛肉，牛肉饼、牛肉饺子、牛肉拉面……一时间竟然有取代猪肉的势头。 明眼人自然能看出这里面蕴涵的深意。 连网上也开始讨论起来， 有说人工智能大爆发，失业潮来临， 也有说反正国家兜底，有肉有面，怎么也饿不死， 还有说未来已来，路在何方？ …… 在这一片混乱中，令人惊讶的是，网上戾气并不大。 偶见一两个骂人的，但大多数人都能保持理性平和的态度。 很多人心里觉得奇怪。 什么时候网民的素质这么高了？ …… “简直可畏可怖，新的铁幕诞生了。”徐丰年一直关注着事态进展， 毕竟，被推到反抗者位置上，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尤其在摸不清对手的真假虚实情况下，更让人忐忑不安。 他一直搜索关于人工智能推进的相关资料，却没有看到什么新的东西。 直到下属了一份“东方”智库提交的网络舆论导向的研究，他才猛然发现，变化已经发生，只是深处其中而不自知。 网友戾气减少，并不是网民素质提高，而是介入了人工智能。 信息茧房更加严密， 之前的大数据已经可以精准地将不同的观点，投送给不同偏好的人（每天接收到的海量资讯，很多都是经过筛选，迎合个人喜好的消息。） 现在的人工智能则更进一步，根据个人性格特征进行引导。 当一千个评论都在讲事实摆观点时，单纯的“CNM”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当所有人都讲出一二三四时，情绪发泄就会收敛很多。 …… 只是这样一来，个人的作用将会被无限的压缩。 一个从上到下的铁幕笼罩四方。 徐丰年内心是震撼的， 他经历丰富，知道“统一思想”的威力， 一旦人工智能完全铺开，其他人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不说别的，把徐家的一些丑闻挖出来，马上就遗臭万年。 …… 沈强听完，搜了搜鬓角， 他最近忙着起草《人工智能医疗器械注册审查指导原则(征求意见稿)》，没顾上这个，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事态已经这么严峻了。 “这个东西……谁负责的？” 徐丰年：“宣传部门，但伱也知道，那帮人不懂技术，很多业务都是外包的，这样肯定会留下巨大漏洞。” 沈强：“这样不行，涉及到YSXT问题，不能掉以轻心。” 徐丰年：“问题是……数字公司现在没有竞争对手。” 沈强想了想，“国外的也不行？” “国外？” “对。” “不合适吧？”徐丰年皱眉， 沈强摇头，“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处于领先地位，适当放松管制影响不了大局。” 徐丰年经历过被帝国主义围剿的年代，始终抱有警惕，闻言说道，“会不会引狼入室？” 沈强摇头：“不会的，数字公司的技术足以碾压时代，你看欧洲那边，都被逼的采用各种行政干涉了。” 徐丰年疑惑：“那引进来能有什么用？” 沈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产生不了威胁，也是一种潜在的影响。” 起码表明我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徐丰年想了想，“实在不行，只有这样了。”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陈晓真是不当人。 “你那边怎么样了？” 沈强闻言，精神略有振奋，“下个月应该能通过。” 《征求意见稿》规定，基于医疗器械数据、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其预期用途的医疗器械，需要经监管部门审批上市。 而医疗器械数据包含图像数据、生理参数、体外诊断数据等，电子病历、医学检查报告的结果文本等属于非医疗器械数据。 以“家庭医生”为例，虽然主要依靠患者主诉信息，但是也会给患者开检查报告，基于血糖、血压等数据来推荐治疗方案。 在之前的监管体系中，难以界定其是否属于医疗器械。 而新《征求意见稿》已经对此类新型产品纳入新的监管框架。 徐丰年“嗯”了一下，“不知道陈晓那边会不会反对？” 沈强：“反对更好，他反对越激烈，大家越能感受到他的威胁。”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至于我个人，无所谓，我已经做好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准备。” 徐丰年很是无语。 只有我们两个在，你表演给谁看呢？ 但双方目前是盟友，还是提醒一句好， “陈晓那边我倒不担心，就怕有人浑水摸鱼。” “嗯？” 徐丰年：“真把你做了，再嫁祸给陈晓。” 沈强脸色大变。 第576章 个人助手app 沈强有很大把握陈晓不会动他，所以才表现得大义凛然。 但徐丰年的提醒犹如一盆冷水浇下， 真把他做了，费不了多少事，反而能打击到陈晓， 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他不是当事人，肯定举双手赞成， 但他作为目标，那就另当别论， “徐叔有什么教我。” 徐丰年看了他一眼，“你可以把情况和陈晓说清楚，请求他的谅解。” “嗯？” 徐丰年：“他那么聪明的人，岂会不知道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即使除掉我们，还会有别的人。” “这倒也是。” 徐丰年：“维持一个潜在的平衡，对大家都有好处。” …… 网络上的变化只是万千繁星的一点，各行各业都开始了主动或被动的变革。 人工智能开始利用各种媒介，全方位地侵入社会各个领域。 从能源、交通、医疗到教育、娱乐、日常生活等， 小到个人的日常生活，大到城市规划，人工智能开始深度参与。 …… 继“家庭医生app”后，数字公司又推出了“个人助手”app。 主打对个人学习、工作、生活和家庭进行管理。 在学习方面，根据个人的学习需求和兴趣，提供定制化的学习资源和指导，并实时反馈和评估。 在工作方面，协助个人进行项目管理、时间管理和任务分配，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 在生活方面，帮助个人管理日常生活、安排行程和活动、提供健康管理和运动建议等。 …… 不少人纷纷反应，“个人助手”治好了我的选择困难症和拖延症，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有人完全听从它的指挥，把主导权让渡给机器，包括但不限于“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工作选择、恋爱对象……” 还有人一笑了之，认为它不过是一种大数据统计，没什么了不起， …… 不少人开始在网上分享“个人助手”app的玩法攻略， 从学习生活工作到算命风水预测，从聊天解闷到感情陪伴……各种服务应有尽有， 真正的人机交互大模型！ 甚至有人在外网上分享各种违规操作， 十几亿个个体，想法千奇百怪，甚至超过人工智能的预设， 让叹为观止！ 当然，这类新闻消息的第一时间，“个人助手”app就整改到位了。 在一片嘈杂中，“个人助手”app连续十日下载量破千万，日活破千万，用户数突破五亿……成为一款国民级应用， 开始深入影响每个人生活，成为真正的生活工作助手。 …… 就在普通网友关注“个人助手”app时，不少人却把目光放在了“智慧城市”app上。 这才是真正的大杀器，能够改变社会形态的重磅炸弹。 由官方出面，构建国家级的平台，将十亿级的城市化人口数据进行打通…… 人工智能开始深度参与城市管理，其优势显而易见。 比如在决策时，人工智能不但能够理解并分析复杂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而且没有任何私心，不存在利益纠葛，能够为决策者提供最佳方案。 金融领域，工程招标领域，教育领域，治安……人工智能都能发挥作用， 可以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 外界的纷纷扰扰也影响到了陈晓的生活，他几乎不再抛头露面，甚至连花边新闻也没有了。 之前的明星八卦更是消失不见。 以至于时间长了，在很多网民眼中，他的印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 有人说他眼界高远，“当其他企业家还在努力形成世界观时，他已经形成了宇宙观”，多领域布局，时刻挂念着全人类的命运和地球的未来， 也有人说他缺乏同情心，对下属简单粗暴，容易记仇，为人粗俗而又反复无常，在生产线上急躁冒进，在会议室里搞一言堂，甚至一夜之间调整整个管理层， 还有人说他虽然不仰望心空（推广清洁能源，筹划殖民火星），却致力于人类永生和打造虚拟世界，为人类谋划新的出路， …… 但无论如何，他的成就举世瞩目。 他在科学原理、生产经营和个人能力方面，都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华。 举目四望，既有对成功者滔滔不绝的赞美声，也有对他想要打碎一个旧世界的警惕， 这是一个复杂的人。 些许花边新闻不但没有损害到他的形象，甚至增加了不少传奇色彩。 …… 2026年，整个一年，除了人工智能的纷纷扰扰外，互联网的热点就是“陈氏”商业帝国的人员调整。 从高管到普通员工，从上市公司到创新企业，从技术到管理……涉及人员多达数十万， 以至于有不少失意者在网上吐槽“陈晓”暴君，听不进任何劝说，做事不讲规矩，不讲策略…… 很多人都是上午还在办公室坐着喝茶，下午就被派到了一线施工…… 各种怨气、混乱、抗拒层出不穷， （当然，离职的很少，整个“陈氏”集团的待遇在圈子内是数一数二的。） …… 然而，陈晓对于混乱不为所动，坚定不移的推进着改革。 即使有不少媒体评估，此次人员调整，并没有带来生产效率的提高，也没有促进创新，他还是一条路走到黑。 到最后，连最高层不能避免。 金酒集团常婷婷调到健康集团（原程氏集团）任董事长， 于凤眠调到时代娱乐公司任职，管理着一大群娘子军。 而于正明去了智慧城市公司，接替王刚在全国各地攻城掠地（业务大爆发、公司大发展、人员大调整）。 王刚则去了最初跟老板起家的老地方，金酒集团。 …… 不知道几人心里如何想的，但没有一个表现出拒绝反对的态度， 甚至安抚了下面的人，主动配合起来。 …… 如此一来，创业至今形成的初步派系被彻底打乱。 虽然牺牲了一定的效率，但在“智能管理系统”的辅助下，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而这一切，又被当做陈晓管理能力的体现。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第577章 人世间2 “一场平静的风暴。” 有内部人士向媒体形容此次“陈氏”商业帝国的顶层架构调整， 看似汹涌澎湃，却一切尽在掌握。 与之相随的内部路线之争、高管角力、外部窥伺……都戛然而止。 任何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要进入新的管理模式、治理方式，“陈氏”，自然也不例外。 有人将这次变革形容为“神治已衰，人治方兴。” …… 陈晓把冷芳（小模特）送走，外面已经飘起雪花，一年过去了，很多事发生变化。 两人相识于冬天，分开于冬天。 冷芳家境不错，在父母的支持下出国留学。 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陈晓略有遗憾，却也没有挽留。 随着年龄增长，他对于男女情事越发看淡，占有欲、控制欲、嫉妒心也开始消退， 有时候甚至觉得心态开始变老， 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 …… “老板，接下来去哪？”柳程程看着陈晓陷入沉思，忍不住提醒道， 陈晓回过神，“去时代娱乐看看。” 于凤眠接手时代娱乐公司，采取不少动作。 包括空降高管、调整架构、新立项目……他有必要去看看效果。 到了地方，才发现于凤眠不在，总经理方向明和吴少华在讨论项目。 原来的铁三角，总经理徐少文，技术总监吴少华，运营总监崔少元，走了两个，剩下吴少华一个，新的总经理是空降来的。 方向明的履历很牛逼，大学创业，几经沉浮…… 能力上没话说，在技术能力、产品立项、品类嗅觉、市场研判、用户洞察上都展露出过人的天赋，绝对是游戏行业的天才。 但由于个人性格太过凌厉，最后被资本赶出亲手创立的公司，也算悲情英雄， 当然，再傲气的人面对陈晓这样的人物，也骄傲不起来， 用媒体的话说：陈晓践行了“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这句话。 从白酒行业开始，涉足游戏、生物制药、人工智能……一步步踏上神坛。 陈氏涉足的所有行业无不在陈晓杀伐决谋、激进推进中取得了一次又一次成功， 整个“陈氏”内部对陈晓的个人崇拜也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以至于不乏老员工觉得公司离了陈晓撑不过下一个10年。 “在讨论什么？” 方向明：“在说《罗马帝国》这个项目。” “哦？” 吴少华：“方总提出了新思路，认为我们开发不如扶持其它工作室。” 陈晓想起了之前于正明提过要搞一款针对西方市场的游戏， 最后选定了《罗马帝国》， 然而，造化弄人，于正明被调走了，现在这个项目进退两难。 陈晓没有介入争端，“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吴少华见老大不支持，脸色一黯，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于凤眠回来， 两人在办公室说起了《罗马帝国》的事。 于凤眠：“于正明想要做的不是罗马帝国，而是刀剑神域。” “嗯？” 于凤眠：“他不止一次说要改变游戏行业，《罗马帝国》承载了这个野望。” 陈晓：“《江湖》还不够吗？” 于凤眠：“就是因为太成功了，他才产生了更多的想法。” “是吗？” 于凤眠：“他之前认为《江湖》的成功是自己的成功，《江湖》制作团队不行，是“菜鸡”。” 陈晓想起“智能管理辅助系统”对于正明的评价，没有说话。 于凤眠继续说道，“他私下对亲信说过，如果换一波全球游戏人才组成的团队，聚集游戏行业最顶尖的人才给他领导，说不定真能做出来《刀剑神域》那样的游戏。” 陈晓笑笑，“有想法挺好的。” 老于是个天才。 天才自然不会循规蹈矩，天才就是要打破常规，天才有权力不循规蹈矩。 8岁拿计算机动画比赛二等奖、11岁成为少年科学院小院士，大学自研引擎做出《画江湖》，毕业后在大厂做到游戏高级副总裁。 他有资格自傲。 于凤眠：“你的意思是……” 陈晓摇头，“现在你当家，你说了算。” 于凤眠：“方向明提出我们要专注于技术服务提供商，我觉得有道理，“元界”平台已经发展的足够好了，没有必要再插手游戏制作，给人口舌。” 时至今日，“元界”已经有一亿多的月活用户，其中有相当比例是外国用户。 在“元界”的支持下，专业游戏创作变得简单，平民化，已经不限于体素化或者低多边形的简单角色、简单场景、简单动作。 很多之前制作成本极高的复杂内容，在AI的辅助下，都可以自动生成。 不然的话，时代娱乐公司也不可能启动《人世间》这么重大复杂的项目。 …… 陈晓：“你做决定就好。” 不管是自己制作《罗马帝国》，还是扶持第三方游戏工作室，都不影响大局， 于凤眠为了快速掌握公司，采取一些权术打压前老总的嫡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在允许范围内。 于凤眠听到男人不是来管事的，松了一口气，“嗯，方向明能力还是很强的，《人世间》项目交给他，进展迅速。” 陈晓：“我听李小冉说过，人工智能演化遇到一些新情况，不过，应付一般场景足够了。” 《人世间》是时代娱乐与数字公司联合制作的。 最初目的是用人工智能分别控制上百个NPC，每个NPC都有不同的身份和行动决策，并让它们在一个沙盒环境中共同生活。 那么在经过1000年的发展演化后，这100个AI会发现这只是人类的一个实验吗？ 随着实验推进，新情况层出不穷，后来时代娱乐公司加入进来，为《人世间》项目架构了世界观、时间线、道德与法律…… 外界很多人简单把《人世间》类比为美剧《西部世界》。 一个科技巨头打造了一个以西部世界为原型的主题乐园，提供外表与真人几乎一模一样的NPC（非玩家角色）给游客杀戮与性欲满足，最后NPC觉醒并开始反抗人类。 实则两者有本质区别。 上一章被夹掉，反复修改不过关，气的没有心情， 今天只有一章。 第578章 猫捉老鼠 于凤眠：“现在有两个方向，是否需要玩家加入。” 陈晓：“加入玩家？卖点在哪里？” 很多人都是叶公好龙，追求极度真实的游戏世界。 然而，现实生活呢？ 于凤眠：“这个可以调试，增加奇遇系统什么的。” 陈晓：“这样的话，和游戏有什么区别。” 于凤眠：“那就是说，是做一款卖座游戏，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向（社会实验）继续往下走？” 陈晓：“卖座的游戏有很多，但能称得上伟大的产品很少，《人世间》项目暂时不要变动。” …… 一眼千年，Ai能否觉醒自我意识？ 目前，《人世间》项目，展示了人工智能在语言生成方面的能力，也展示了在游戏、娱乐、教育等领域的潜在应用价值。 最厉害，甚至最夸张地方，《人世间》里面的时间可以被人为的加速，而生活其中的NPC却感受不到时间被加速。 这就有点类似于“造物主”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 里面的BPC拥有社会常识，能“记住”看见和做过的事，并影响之后的行动。 整个项目没有预设剧本，完全是NPC之间产生故事。 如果商店的NPC和某个其它的NPC相爱了，当其它NPC准备去买的东西时就会发现商店可能没开门（NPC在约会）。 这就是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 …… 于凤眠没有坚持，“好的，暂时不变动也好，我也有担心，如果真的放玩家进去会不会产生新的道德问题。” 陈晓：“我想过这个问题，目前还不是时候。” 于凤眠回道，“迟早要解决。” …… 以目前的ai智能，如果玩家进入这个沙盒世界，和NPC进行深入的互动和对话。 时间长了，它们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甚至会对它们产生感情。 所以，虽然《人世间》项目的开创性研究意义巨大，但也会导致社会受到潜在负面影响。 当人类与高度类人的 AI互动时，会出现“虚假感情”的风险。 …… 随着“个人助手”app逐渐扩散，海外版下载量超过一亿，终于有人坐不住了，点燃了第一把火。 斯坦福大学教授、计算心理学家Michal发表公开论文《心智理论可能自发地出现在大型语言模型中》。 他在实验中深入研究了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问题。 用40个用来测试人类心理状态的经典任务来测试几个AI。结果发现，“个人助手”app有健康成年人的水平！ 这一发现引起了巨大轰动。 …… 本来大家已经怀疑，“个人助手”表现出了惊人的智能和创造力，是否已经具备个人意识？ 不但能够完成各种任务， 甚至会主动关注“被困在电脑里的人类该怎样返回现实世界”这类的话题。 Michal教授的发现更是火上浇油。 …… 尽管智能和意识并不是同一回事。 智能可以理解为完成目标的能力，而意识则是完成目标过程中的主观体验。 但大道至简！ 有时候真的能分清智能和意识吗？ 要知道，人的大部分思维、动作和行为都是无意识的，有意识的只占极少数。 而且人的自动行为和有意识行为之间，并不存在一个明显的界限。 不熟练的事，你必须有意识地做，一旦熟练了，就可以变成自动化无意识的了。 …… 谁又能说目前ai的智能就是无意识的？ 基于此，M教授的研究引发了大量的讨论。 尽管数字公司发表声明，“个人助手”目前还没有自我意识，它只是一种高级的工具或玩具，并不构成对人类生存的威胁。 但并没有平息舆论。 大公司的操守向来值得怀疑， 数字公司虽然暂时没有劣迹，并不代表说的话就是真的。 尤其是制造出这么骇人的ai，自带邪恶光环。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呼吁，“要更加谨慎地设计和监督AI系统，并确保它们符合人类价值观和伦理原则。” 甚至有不少科技大佬公开反对： “除非我们建立保障措施，人工智能系统很可能会取代人类，让我们这个物种变得无关紧要，甚至灭绝。” “即使目前的“个人助手没有这个能力，这并不排除未来“个人助手”或其他更先进的AI可能会发展出自我意识或心智理论的可能性，这就需要我们……” …… 相比之前的监管只是政府层面的行动，这次ai风波已经席卷了整个社会。 支持者反对者相互争吵。 有人采访陈晓，问他的意见， 陈晓的回答没有出乎意料，“如果有一天，机器在智力甚至意识上超越了人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过是进化的下一个阶段而已……” …… “你觉得他是不是胡说八道？”张巧薇问站在身旁的陈晓， 陈晓略有尴尬，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他的采访报道，“怎么，你讨厌他？” 张巧薇：“他太冷酷了，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是棋子。” 陈晓摇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巧薇是他新认识的女孩，一个音乐老师，外表自然不用说了。 即使他已经审美疲劳，却也不会找个丑女刺激一下。 陈晓年少多金，气质独特，面容俊郎，几乎称得上完美情人。 张巧薇虽然自视甚高，面对这种级别的选手，也很快沦陷， 两人很快确定了关系。 吃饭、购物、电影……后来，张巧薇拉着他来玩成人版的“猫捉老鼠”游戏， 陈晓很是稀奇，还有这玩意？ 了解后，觉得自己越发老了。 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刚刚知道飞盘、骑行、郊外徒步、city walk，剧本杀，coser……现在又来了“猫捉老鼠”。 如果不是张巧薇介绍，他这辈子可能都接触不到这种东西。 猫抓老鼠活动一般在晚上7点半，活动的地点基本都在公园。 如果按照city walk的取名方式，可以称呼它为“city run”。 顾名思义，就是扮演猫和老鼠，大家相互追逐。 陈晓被张巧薇拉着参加一次，觉得挺有趣的。 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第579章 游戏 这次游戏，陈晓和张巧薇都抽中了猫。 准备捉老鼠。 先把高德地图中的头像设置成猫，带上VR眼镜， 整个场景瞬间发生变化，出现了层层迷宫。 …… 随着虚拟现实技术的不断进步，各类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猫捉老鼠”就是一家初创公司研发的。 依托于AR/VR/XR技术，把运动与游戏结合，算得上独辟捷径。 …… 游戏规则很简单，活动区域限定在公园，不能待在厕所，不能上树，老鼠先跑十五分钟，剩下的自由发挥。 …… 张巧薇听男人说，也同意。 陈晓如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社会变化太快了，有点让人应接不暇。 机器人、人工智能、人造牛肉……听说国外公司还研发的有人体进化药物。 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 游戏开始，陈晓两人化作猫，在地图上搜寻老鼠的痕迹， 因为位置共享，大家就拼命追夺， 游戏过程没有太多交流，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老鼠在被猫抓住（用荧光棒轻触一下老鼠的身体）以后，交出手上的绑带成为猫的战利品，老鼠也变成猫，也开始抓老鼠。 …… 陈晓以一种游戏的心态和大家玩耍， 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一个可以把所有老鼠抓完。 这时，他已经和张巧薇分开，朝着最近的老鼠走去。 张巧薇对游戏很沉迷，不知道跑哪去了。 走到跟前，对方是个可爱的米老鼠形象，有点卡哇伊。 陈晓拿起荧光棒朝她身上点。 女孩躲开， 陈晓“咦”了一下，对方似乎是练过，体态轻盈，反应敏捷。 陈晓上前一步，女孩快速躲开，随即跑向另一边的山洞， 这次的游戏场景是“森林奇遇”，各种蜿蜒曲折的小路、树木、河流…… 陈晓来了兴趣。 一般的老鼠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 这个有望成为鼠王（活到最后）的女孩不一般。 陈晓追了过去， 从画面上看，女孩腰肢纤细，扭动间极具韧性，两条大长腿仿佛小鹿一般敏捷， 看的出来，对方很有策略，不断向其它老鼠靠近。 似乎想引诱陈晓放弃追逐， 男人不为所动。 两人在公园内展开激烈争斗。 …… 以陈晓的身体素质拿下对方，只是时间问题。 主要因为在公众场合，他不想表现得太过非人。 便猫戏鼠般的跟在后面，路过一两个老鼠时，随手点一下。 …… 施滢滢看着后面阴魂不散的猫，有点无语。 公园那么多老鼠，干嘛追着她不放。 有意挑一些难走的道， 但对方似乎并不受影响。 她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被闺蜜叫了过来，懵懵懂懂就开始了。 凭借着从小打下的底子，一般男人还真抓不到她。 这时眼镜提示前面有一棵树，让她绕开， 施滢滢眼珠一动，快速爬了上去。 等到男人赶到时，便得意朝他看， 带着几分挑衅。 似乎在说，“你追啊。” 陈晓带着眼镜四处看了下，没找到人。 稍微凝神，就发现对方所在， 摘掉眼镜，借着月色，看到树上的女孩，五官精致，明眸靓丽， “不允许上树，犯规了。” 施滢滢愣了一下，“谁说的。” 陈晓：“你没看游戏规则吗？” 施滢滢：“不是没规则？” 陈晓：“只有两条规则，不允许上树和躲厕所。” 施滢滢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很无奈，“那好吧，投降了。” 陈晓伸手示意她下来。 施滢滢没办法，只能从树上下来。 上的时候没觉得别扭，下的时候感觉浑身不自在。 似乎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在身上来回巡视， 她上身穿着件白色的修身长袖加绒长衫，将她整个上身和两条大腿都包裹在里面，让那细腰翘臀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忍着不自在，走到面前，“好吧，你点吧。” 陈晓示意她继续跑，“刚才不算，伱现在开始跑。” 施滢滢不解，“啊？” “跑吧。” 施滢滢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她对刚才的失误不甘心。 陈晓站在原地，等了一会， …… 想起刚才和张巧薇的对话， 他真的是个冷酷的人吗？ 人工智能大爆发，无数人将沦为无业者。 甚至整个社形态会都会发生变化， 他却一点不为所动。 人造牛肉或许能解决一些问题，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巨变，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 等到女孩身影消失，陈晓收拾心情又追了上去。 猫捉老鼠，挺有趣的。 不到一分钟。 施滢滢又发现了男人追了过来， 心下无语。 真是属“猫”的，这也能找得到。 要不是不允许动手，一只手就能把男人放倒。 还轮的到对方追来追去！ 好胜心起，也不带眼镜了， 穿过树林，跳过小溪，越过乱石滩……越走越偏， 等到身边看不见人影， 她猛然发现，自己跑的太远了， 过界了！ 而男人在后面紧追不放，她干脆停下身子，“你干嘛一直追着我。” 陈晓得意：“在我手上，没有能逃脱的老鼠。” 施滢滢忍住笑，“要不是游戏里不准动手，就你这小猫，我一只手。” 陈晓示意她试试， 施滢滢看着男人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屑，便一个跨步冲了过来， 陈晓错身顺着她的方向，一推一拉，劲去力消， 施滢滢差点摔倒， 这才意识到，对方也是个练家子的。 “好嘛，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同行。” “随便练练。” 施滢滢沉住呼吸，开始正视对手， 奈何再怎么天才，面对陈晓这种非人类，还是差的远， 每次动手都是两下，甚至一下，被制服， 简直不堪一击， 到了最后，施滢滢已经失去信心，之所以一直坚持，就是为了打男人一下， 陈晓看她的脸色，怕再逗下去，把人逗哭了，干脆放点水， 施滢滢一脚踢过来，他侧身躲了一下， 随即身子一顿，被对方打中一拳， 刚要结束，施滢滢腿一软，扑倒他怀里， 陈晓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施滢滢回过神，连忙挣扎着起身跑开， 今晚上真是丢人丢大了。 谢罪，最近沉迷一本小说，没有更新， 第580章 结束1 “刚才去哪了？找你半天。”张巧薇看到陈晓，开口问道， “抓一个老鼠，跑的太远了。” 张巧薇没在意，“一会吃点什么？饿了。” 陈晓摸了摸她的肚子，“不减肥了？” 张巧薇嬉笑：“明天再减。” 这时游戏结束，最后一个老鼠被抓，开始评奖。 猫王：抓老鼠最多的人。 鼠王：最晚被抓住，或者活动时间结束时仍未被抓住的人。 运动王：当晚运动步数做多的人。 组织者给三人发奖品，一个狗狗玩偶、一个抱枕、还有一个水壶。 两人出了公园，正要吃宵夜，张巧薇电话响了。 原来是她父母来这边看她。 陈晓客气一句，“我和你一起？” 张巧薇想了想，“走吧。” 两人来到车站，接住张父张母， “爸，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张巧玲问道， 张父脸色难看，摆了摆手， 张巧薇不再追问，介绍陈晓，“爸，这是我男朋友，小陈。” 陈晓喊了一声“伯父伯母。” 两位老人脸色舒缓了一下，点点头。 张巧薇：“妈，先回家，还是先吃点东西？” “回家，气都气饱了。”张父回道， 四人坐上车后，张巧薇问，“怎么了这是，不是说去我哥那？” 张母摆手，“别提了，提起就生气。” 张巧薇一听也就不再问了。 家丑不可外扬。 回到家，陈晓离开后，张母说出原委， 原来爷爷奶奶想孙子了，从老家去BJ看看，谁知道没见到人不说，儿媳妇以家里住着不方便为由，直接给两人定了个酒店，气的张父张母连夜走了。 “我们在宾馆等了大半天，小真和保姆才把洋洋抱来，态度不冷不热，说什么现在传染病很多，孩子抵抗力差，连抱都没让抱，前后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孩子抱走了……”张母一肚子委屈。 张巧薇问：“哥哥怎么说？” 张父：“他屁没放一个。” 张巧薇：“别生气了，在这住两天，我陪你们逛逛。” …… 说起来父亲风光了一辈子，到老了被如此怠慢，也是造化弄人。 张父为人精明能干，再加上机缘巧合，不到四十岁就已经是市直单位一把手。 虽然因为多方面原因，仕途没有更进一步，但在老家也是很受尊敬的一号人物。 儿女也很出色，尤其是儿子，高大英俊，一表人才。 北大毕业，部委工作，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媳妇。 女孩儿是在某个区的公务员，父母是央企的中层领导。 妥妥的人生赢家！ 外人都夸老局长好福气，儿子优秀，攀上了高枝，又在BJ落了户。 但在大家看不到地方，张父也充满了憋屈。 他这个退休小官僚在BJ人看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儿子定居BJ后，就像嫁出去的女儿，基本断了联系。 双方父母只是在定亲的时候见了一次面，态度比较冷淡。 结婚当天在BJ办的，男方这边就没邀请。 亲朋好友就没见过儿媳妇长什么样。 从那以后，张父就明白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 …… 张母叹气，把话题转回到女儿身上，“伱和小陈认识多久了？” “两个月了。” 张母：“他是做什么的？” 张巧薇：“好像是做生意的，没问。” 张母：“你这孩子一点也不操心。” 张巧薇嘻嘻笑，“又不着急，慢慢了解。” 张父：“我们明天坐车回去，不在这里待了。” 张巧薇：“那么着急干嘛，回去又没什么事？” 张父：“在外边不习惯。” 张巧薇：“还生气呢？一开始你不是挺喜欢的，现在不乐意了？” …… 定亲的时候，张父问对方要多少彩礼？ 中间人说不要钱。 人家不看重钱，相中的是孩子。 婚房的问题也不用操心。 早早准备好了100多平的房子，还买了两辆车，装修钱也是女方出的。 只要男孩子过来，俩人过得幸福，比什么都强。 张父还挺高兴。 女方条件不差，长得漂亮，家世好，不图钱。 还说什么？ 谁知道，对方不图钱图孩子，给人家养了一个儿子。 …… 张父闻言气的不想和女儿说话。 张巧薇也再气他了， 张母继续问陈晓的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张巧薇：“妈，什么年代了。” “你这孩子。” …… 话不投机，不欢而散，睡觉前，张巧薇和男友说起了这件事， 陈晓：“你哥哥有点冷血了吧。” 张巧薇：“哥哥的性格有点软。” 陈晓：“不是性格的问题，有点冷血了，干脆当没这个儿子吧。” “去你的。”张巧薇无奈， 男友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了。 有时候还有大男子主义。 陈晓：“我要是见了他，先给一耳光再说。” 张巧薇不想谈这个话题，“我妈问你做什么的？” 陈晓：“投资人嘛，不是给你说过。” “没见你投什么项目。” 陈晓：“今晚这个猫捉老鼠就很好，我决定去见一下他们的创始团队。” 张巧薇：“好啊，我说你怎么愿意陪我了，原来是工作。” “可惜晚上的工作没完成，让你这只小猫咪跑了。” 张巧薇媚眼如丝，抬起了大长腿，性感一字马让人流鼻血，“我今天买的新内衣，要不要看？” “好啊。” “想得美。” …… 2026年12月13日，七部门公布《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 《办法》提到鼓励AI创新发展，尤其是生成式AI。但是，要求“具有舆论属性或者社会动员能力”的产品，向公众提供服务前，需开展安全评估，并履行算法备案。 基于生成式AI的问诊产品或智能助手是否要申请安全评估和算法备案？成为争议的焦点。 有学者表示，该《办法》为生成式AI设定了合法合规的框架，但针对生成式AI的监管如何实施，标准如何制定，《办法》还未明确。 在人工智能浪潮席卷而来时，各个利益参与方都在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效果如何，还需历史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