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蔡减半的幸福人生 作者：执笔抒墨 主角：["蔡减半"]‎ 简介：【本书慢热，不曹贼，戾气不重，偏日常，许大茂是小弟，傻柱是侄子，那些喜欢无脑就干的可以就此打住了。】 一次意外，蔡减半穿越到60年代的四九城，而且还是《禽满四合院》的世界，这里有傻柱，易中海，许大茂…更离谱的是哥哥是蔡全无，嫂子徐慧真。 且看蔡减半如何在满是禽兽的四合院潇洒的搅动风云。 简介无力，移步正文。 ‎ 第1章 我哥是蔡全无 “哐叽…哐叽…” 一列由大东北开往四九城的火车上，一个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叫什么事，睡一觉咋就穿越了。” 青年名叫蔡减半，本是21世纪的大好青年，刚拿到新房的钥匙，晚上便喊上三五好友一顿喝，喝的着实太多了，眼一闭一睁，就来到了1962年。 这个年代，刚刚经历了大饥荒，生活水平低下，物资条件短缺，正经历着国家最艰辛的时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蔡减半终是回过了神，开始整理脑中的记忆。 说来也巧，原身也叫蔡减半，老家河北廊坊的，后来全家逃难来到四九城，不过后来父母相继离世。 如今受伤退伍，部队便将工作给安排到了四九城。 回忆起自己的身世，蔡减半也感觉到这个时代的艰辛。 小时候自己家也是富裕家庭，蔡父凭借一手厉害的木工手艺，生活还算过的去，更是将家里的孩子送去私塾上了好多年的学。 恰逢时局动荡，一家老小由廊坊逃难到四九城。 在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蔡父不得不每天起早贪黑，做苦力，打零工，养活一家老小，吃不好穿不暖，身体日渐消瘦。 终是在蔡减半12岁的时候，撒手人寰，蔡母也在两年后，随蔡父而去，留下了蔡减半和哥哥蔡全无相依为命。 此时正值新华夏成立之初。 想起自己的哥哥蔡全无，蔡减半的脸上露出了精彩的神色。 “蔡全无？不会是自己想的蔡全无吧。” 蔡减半在母亲去世不久，就参军去了部队，一待就是10年。 如今26岁的蔡减半，受伤退伍，又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四九城。 蔡减半坐在自己车座上，回忆着脑海中的点点滴滴，慌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在四九城总归还是有亲人的，不像上一辈子，孤家寡人一个，逢年过节，都是一个人。 由三棵树开往四九城的26次火车，要行驶将近22个小时，明早7点31分，到达四九城站。 离到站时间还早，蔡减半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渐渐睡了过去。 “四九城车站即将到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广播站的人工播报声，叫醒了浅睡的蔡减半。 蔡减半麻利的收拾着自己的背包行囊，跟随着人潮拥出火车。 如今正值62年的冬天，一下车寒风扑面而来，对于待惯了大东北的人来说，这也不算什么。 永定门火车站的公共汽车有3条，106路电车以及14路和20路公共汽车都有此发车，当然也有一些人力三轮车，黄包车，三轮板车拉一些小生意。 蔡减半等了片刻，就坐上6路电车向着前门方向而去。 蔡减半只知道自己哥哥在前门大街，具体地点确是不知，不过问题不大，鼻子下面长张嘴，可不是只用来吃饭的。 到了前门站点，提着行李就沿着胡同往里走。 “大爷，遛弯儿呐，跟您打听个人儿，蔡全无您认识吗？” 对面遛鸟的大爷听罢，眼睛一抬，说道：“爷们儿找蔡全无啥事？” 蔡减半一听，哟，这是遇到熟张儿了。 “大爷，我叫蔡减半，蔡全无是我哥，这不刚退伍回来嘛。”随即，拿出自己的退伍证明。 大爷拿过来一看，不再疑惑，“全无还有个弟弟，还真没听这小子说过，得，沿着胡同直走，左转有一个小酒馆儿，就在那。” 听大爷这么一说，蔡减半心里顿时亮堂了，还真是大前门小酒馆，蔡全无是我哥，徐慧真是我嫂子。 “真是太谢谢大爷了，您帮了我大忙了，咱回聊啊，我先去找我哥。” 谢过大爷，蔡减半提着行李包裹，不出10分钟就来到了一座小酒馆门前。 此时差不多8点半，小酒馆没有多少人，三三两两的吃着早餐。 蔡减半踏步走了进去，扫视了一圈，便看到了印象中的身影，可能受到了前身的影响，眼眶顿时红了。 印象中，蔡全无真的是一个好哥哥，好吃的都是紧着弟弟来，自己的衣服捡蔡爸剩下的，而弟弟确是每年都能穿新衣裳。 “哥…” 一声哥，吸引了小酒馆内所有食客和工作人员的注意力。 蔡全无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回过头来。 当看到蔡减半的那刻，脑海中那道小屁孩的身影渐渐的与之融合。 “减半？”蔡全无不确定的回应道 “哥，是我，小半儿回来了。” 蔡全无扔下手中的抹布，跑了过来，一把就抱着蔡减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蔡减半感受着手臂的力度，这一刻，脑海中的记忆尤其的清晰，各种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蔡全无很是激动，拍打着蔡减半的后背，“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想死哥了。” 蔡全无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遇事不慌不忙，就连老婆生孩子都没有此刻的激动。 也不怪蔡全无如此的激动。 在蔡减半参军的前两年，还会有信件来往。 后面突然就失去了音信，蔡全无还以为，弟弟已经遇了难，没想到现在回来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真的是太刺激了。 两兄弟抱了好久，才不舍的分开。 蔡全无上下打量着蔡减半，看着印象中的臭小子不但壮了黑了，还更加的成熟了，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我家小半儿也长大了。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以后就在四九城工作了。” “真的？”蔡全无一听，心情更加激动。 虽说参军报效祖国是件好事，但是又哪有在自己身边让人放心。 “那还有假？我转业证明都给开好了。” “哈哈，走，带你去见见你嫂子，你嫂子在后院看孩子呢，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 说罢，一手拿起行李，一手拉着蔡减半就往后院走去。 进到后面的院子，直奔正房。 “慧真，慧真，你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在房间照顾孩子的徐慧真，听到蔡全无的叫喊，赶紧走出房间。 只见一个陌生的青年，国字脸，浓眉大眼是这个时代正派的标准长相，就凭这一张脸，出门都不会被人当做坏分子。 “全无，这是？” “我弟弟，蔡减半，退伍回来了。” “啊，真的是减半？”徐慧真也是一脸的惊讶，蔡全无可没有少在他耳边念叨这个弟弟。 “嫂子好，我是蔡减半。”蔡减半看到徐慧真，又看了眼自己的老哥，这长相差别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好你好，我是徐慧真。” 看着穿着一身军装的蔡减半，徐慧真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个年代，人民对于当兵的有种莫名的喜爱与崇拜。 “赶紧进屋里，你那几个小侄女一直想见见你这个小叔呢。” 徐慧真一把接过行李就往屋里扯。 屋子里两个小姑娘正趴在窗户上张望，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的看着姐姐。 两个小丫头看到妈妈进来，赶紧乖乖的坐好，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蔡减半。 “静理，静平，赶紧叫人，这是你们小叔，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小叔吗？” 老四九城人都管小叔叫老爹，但是蔡全无是从河北过来的，就教孩子直接叫小叔了。 平时蔡全无经常给女儿说起这个当兵的弟弟，让小丫头们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叔越发的好奇。 年龄稍微小一点的小丫头抬着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你就是我们的小叔吗，爸爸说我们小叔会开大汽车，你会吗？” 蔡减半蹲下身，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你是静平吧，小叔不但会开大汽车，还会开大坦克。有机会带小静平去坐好不好呀。” “哇…我要坐，我要坐。”小静平一脸崇拜，跳着脚的说道。 “小叔，小叔，我也要我也要。”旁边大一点的小静理，也举着手嚷嚷。 “好，到时候带着静理，静平一起坐。”蔡减半看着小丫头，满脸的喜爱。 “呀呀…呀呀…” “哟，这还一个呢，哥，你这够厉害的啊。叫啥呀”蔡减半一把抱起床上的小丫头，对着蔡全无说道。 蔡全无嘿嘿一乐，“这个叫静天，去年冬天出生的。12个月大了。静理55年出生的，在上小学，静平58年出生的。” “小静天，到时候小叔也带你去好不好呀。” “咿呀…咿呀。”小静天呀呀呀的，奶香奶香的小团子谁又不爱呢。 蔡减半抱了一会小团子，想到带的行李。 “静理，静平，把小叔的绿色包包打开。” 包裹里是前身准备的一些礼物，不得不说，前身真的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有给哥哥的皮鞋，嫂子的大衣，还有给孩子的玩具零食。 将礼物都分发出去，三个孩子更加的喜爱这个小叔了。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四合院。 转眼间，时间就来到中午。 “我去做饭，你们兄弟俩中午好好的喝一杯。”徐慧真赶紧去厨房做饭了。 饭菜很快做好，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坐好。 兄弟俩喝完一杯酒，蔡全无说道“小半儿，你转业转到什么单位了。”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蔡减半嘴巴一咧，有些骄傲的说道，在哥哥身边也恢复了一丝孩子心性。 “轧钢厂？科长？哎哟，那可不错，国营大厂，而且上来就是科长，我家小半儿是真出息了啊。” “嘿嘿，一般一般，以后哥您有啥事言语一声。” “德行，放心，哥肯定不跟你客气。” “那就对了，嫂子，我哥不说，您可一定要告诉我。” “嫂子也不跟你客气，嫂子的亲人呀，也都断了，最亲的就是你哥俩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有事也别跟嫂子客气，知道不？” “那肯定的，我就不是客气的人儿。” 一家子边吃边聊，一直吃了俩小时。 吃饱喝足，徐慧真给蔡减半把东厢房收拾了出来，便住了下来。 徐慧真的这座四合院是一进院的，除了三间正房外，东西厢房各有两间，正房的两侧还各有一间耳房，一间杂物房，一间厨房。 蔡减半看着这所房子，想到后世的房价，就前门大街的位置，怎么的也得5个小目标啊。 赶路劳累的蔡减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叮………” 第2章 金手指已到账 “叮…检测到宿主入住四九城…” “系统开启…1％…10％…30％…50％…100％…” “系统开启完毕，绑定宿主成功。” “叮…叮…叮…检测到宿主脑海中有非法软件…是否开启强制融合…” “3…2…1…强制融合开始…” “………” “强制融合结束…恭喜宿主，获得学习空间…待安装…” “请宿主赶紧入职轧钢厂，全面开启幸福人生系统…” 懵了，他懵了。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脑海中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搞得蔡减半的大脑差点宕机了。 “系统？我就说感觉少了点东西呢，原来是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哈哈，哥们也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懵逼的蔡减半，终是回过了神，巨大的惊喜差点让他原地到达了高潮。 “系统在吗？” “宿主，我在！” “你有什么功能，还有刚才的学习空间是怎么回事？” “顾名思义，学习空间，字面意思，是让宿主学习的空间。宿主可以在学习空间中学到任何知识，并且效率加倍，请注意是任何知识，请问是否安装。” 惊讶的蔡减半更惊讶了。 “那我可以修仙吗？” “可以，但是蓝星目前处于末法时代，并未有匹配的灵气，系统检测到距离灵气复苏还有两千三百八十四年，届时宿主就可以修仙了。” 蔡减半撇撇嘴。 两千多年，骨灰都不知道被谁扬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学习空间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大。 “系统，开始的时候你说是非法软件是什么意思？” 想起系统刚开始的提示，蔡减半疑惑的问道。 “学习空间本来就存在于宿主的这具身体之中，并不是系统自带的功能。不过如今已经与系统融合，安装之后，可以解锁与学习空间相关的记忆，请问是否安装？” “安装。” 蔡减半立马确认安装。 “安装开始…” 随着系统的安装提示声响起，一股巨大的记忆洪流开始冲刷着蔡减半的大脑。 体能，射击，驾驶，医疗，军械，语言，伪装…… 各种各样的训练项目随着记忆洪流印在了蔡减半的大脑之上。 熟悉而又亲切，就像本该属于他的记忆又回到了身体之中。 此刻，蔡减半终于是明白了自己的功勋是如何来的的来。 蔡减半在当兵期间，荣获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九次，更是3次获选战斗英模，1次当选战斗英雄。 如此滔天大功，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如今看到学习空间，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估计就这，前身都藏拙了。 “学习空间已经安装完毕，宿主使用意识点击，即可进入学习空间…已开启人物面板…” “打开人物面板…” “姓名：蔡减半 生辰：1936年6月8日 体质：35（普通人最高10点） 智力：12（普通人最高10点） 力量：38（普通人最高10点） 技能：射击大师级，格斗大师级，驾驶大师级，伪装大师级，紧急医疗大师级，军械制造与维修大师级，语言（英，日，俄，法等8国）8级，木工知识大师级《技能等级分类：普通级（1-8级），精通级，大师级，宗师级》” 看到自己的人物面板，蔡减半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属性也太华丽了，这还是人么。 这就是超人啊。 除了智力有点相对低，但是也妥妥超智人类。 “我宣布，我无敌了，你随意。” 蔡减半咧嘴傻笑。 “系统，你的功能是什么，别说你啥用也没有啊？” 蔡减半突然想到这学习空间是前身的。 “请宿主抓紧入职轧钢厂，届时全面开启幸福人生系统。” 蔡减半撇撇嘴，小萨拉米，啥也不是。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爷们就要说走就走。 蔡减半也没有心情睡觉了，抓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 跟哥嫂打了个招呼，直奔轧钢厂而去。 轧钢厂位于东直门外，距离大前门还有一段距离。 重新坐上6路电车，直达东直门。 这个年代公共汽车，分两种票价，3分和5分，只要没出2环，就是3分，郊区到市区的5分。 还有一种就是月票，市工三块五，市学两块，上面贴一张一寸的免冠照片，非本人不可使用。 蔡减半也不打算天天坐公共汽车，抽空去买一辆自行车，想去哪就去哪。 虽说自行车票难搞，但蔡减半能缺票吗？退伍的时候，部队奖励的各种票证一大堆。 到了东直门，继续腿儿着前走，到了一座占地极大的工厂。 工厂门口墙上挂着一块木质牌匾，白底黑字的写着“红星轧钢厂”。 厂门口立着一块红色的牌子，红底黑字写着“外来客户入内请登记”。 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门口除了一个站岗的保卫人员，其余的都在门卫室闲聊。 蔡减半朝着门卫室打了一声招呼，“你好同志，厂长办公室怎么走。” 一个身穿蓝灰色制服，手带袖章的人走了出来。“你好同志，来厂里做什么事？” 可能是看到蔡减半身穿军装，并没有趾高气昂，反而很是有礼貌。 “来办理入职手续，这是我的转业证明。”蔡减半也礼貌的回应，毕竟以后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 男子拿过证明，扫了一眼，便还了回去。 这个年代的军人转业介绍信，会详细的记录军人姓名，部队名称，入伍时间，军人军衔，以及退伍时间，更有甚者，会记录重大军功。 蔡减半的介绍信确非常的简单，除了姓名，部队名称，和入伍时间，其余的就没有什么重要信息了。 “跟我来吧。”男子说了一声，便带着蔡减半向厂内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男子敲门后带着蔡减半走了进去。 “杨厂长，这是新来的同事，说是找你的。” “好的，麻烦孙队长了，你回去吧。来，同志请坐。” 杨厂长站起了身，引着蔡减半坐到了沙发上。 “杨厂长你好，我是蔡减半。” “你就是蔡减半？哎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蔡减半刚介绍完，同是部队出身的杨厂长就惊讶的说道。 “没想到蔡同志如此的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如此了不得的功绩，以后轧钢厂就要靠您多指点指点。” 蔡减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杨厂长您客气了，我可是来向您学习的，以后还请杨厂长多多帮助。老首长可是经常夸您，说轧钢厂在杨厂长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互相进步，哈哈，老首长最近可还好？这一转眼也有四五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以后别杨厂长杨厂长的，没人的时候就叫杨叔，都是一家人。”杨厂长听到蔡减半的话，也很是高兴。 两人相聊甚欢，没过多久就杨叔减半的互相称呼了起来。 “减半，我带你去办理入职手续。”杨厂长起身带着蔡减半出门。 一通忙下来，蔡减半正式入职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此时，系统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叮…” 第3章 南锣鼓巷蜈蚣街 “叮…恭喜宿主成功入职轧钢厂…激活幸福人生系统，奖励新手福利大转盘一次，是否现在开启大转盘抽奖。” “是…” 作为行动派的蔡减半有奖就抽。 只见脑海中无数光点，由远及近，最后凝聚成了一个硕大的转盘，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不同的奖品，数都数不清。 不仅有物资钱财，各种技能，还有一个个的问号，而且还不少。 指针从一个个奖项中转过，最终指定在一个紫色的问号之上。 “恭喜宿主获得储物空间100立方米。” “发布任务：入住南锣鼓巷95号院。奖励：大转盘抽奖一次。” 脑海中叮叮当当的一阵响。 “减半？减半？”看到发愣的蔡减半，杨厂长挥了挥手。 蔡减半终是回过了神，“怎么了杨叔？刚才在想事情。” “我是问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杨叔说，我全力帮你解决。” 蔡减半一听，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目前住在我哥家，不过离着咱厂子有点远，值班啥的有点不方便。” “那好办，走，跟我回办公室，我让李秘书查一下。” 六十年的住房不是一般的紧缺，就跟工作岗位一样，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些地方人均住房面积甚至不足2平米，五口人挤在一间20平米的房子里更是常有的事。 两人回到办公室，杨厂长喊来李秘书，说明了情况。 李秘书翻了半天的资料，说道：“目前有两处房子符合蔡科长的情况，一处是在家属楼里，面积60平米左右，还有一处是在南锣鼓巷95号院的偏院，有100平左右的面积。” 杨厂长听罢，笑道：“我感觉家属楼里的房子不错，房间里自带卫生间，大冬天的省的你冻屁股。” 蔡减半佯装思考了一会，“咱当兵的人啥环境没有待过，冬天在雪地里上厕所都是常有的事，不过我没有住过楼房，太不自在了，要不就这个院子吧，锻炼也方便，还能自己种些花花草草。” “行，听你的。减半，我先带你去保卫科打声招呼，认识认识同事，今天周六，先休息两天，周一再来上班。” 杨厂长对蔡减半说完，又对李秘书说道。 “李秘书，你跟着一起。完事以后你跟着去街道登记一下，把户口落实下来，看看有什么家具短缺的，厂里都给补齐全了。” 说完，便站起身，招呼蔡减半一起去了保卫科。 这个年代的保卫科职权大的很，更是拥有自己的武装军械， 手持56冲，装备有高射炮，而且人员大部分还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 就工资而言，保卫科的员工也要比工人高一点，平均工资52块钱。而普通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就30左右。 三人来到保卫科，有10多个人正在办公室里。 其余的不是在巡逻，就是在训练。 “孙队长，王副科长在吗？” 刚刚领路的孙队长，立马去喊王副科长。 王副科长是一位身材健硕的中年人，40多岁，走路步步扎根，一眼看上去就是手上有真功夫的练家子。 “杨厂长，您有什么指示？” “这是保卫科新来的蔡科长，你们都认识一下，蔡科长可是战功赫赫的战斗英雄，以后你们好好配合他的工作。”杨厂长给大家介绍到，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蔡减半的军功。 蔡减半自是明白杨厂长的意思，军人的哪一个不看重军功，他们比普通百姓更能明白想要获得一个军功的艰难。 “大家好，我叫蔡减半，以后就是和大家一个锅里搅马勺的生死兄弟。”说完立正敬礼，目光犀利，扫视了一圈。 保卫科的众人，也赶紧立正回礼，并大声喊到：“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 军人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都是一群可爱的人啊。 杨厂长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临走前还交给蔡减半一张永久牌的自行车票，连钱都不用花，直接就可以提车。 与众人聊了一会，李秘书便带着蔡减半来到了交道口街道办事处。 南锣鼓巷是一条南北向的胡同，这样的胡同在四九城较少。四九城南北向的街巷以街为主，由街的两旁生出许多东西向的胡同。 南锣鼓巷有点像街的骨架，在它两侧，东西各排列着8条胡同，整个街区犹如一条大蜈蚣，所以又称它为蜈蚣街。 雨儿胡同是南锣鼓巷16条胡同之一。而交道口街道办事处就位于雨儿胡同的乙15号院。 街道办事处还挺热闹，不是这个找人，就是那个来办事，来来往往就像菜市场似的。 李秘书带着蔡减半找到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是一位快50多岁的大妈，慈眉善目的，听到蔡减半的情况，赶紧麻利的就给办好了。 街道上引进了这么一位人才，那也是街道的脸面不是。 办完户口登记，王主任亲自带着两人就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红星四合院。 院子位于街道西侧，一座大门开在东西横向的胡同里。 走进大门，南侧就是一排倒座房，有三四间的样子。 左侧向里，走到正中的位置，开了一道两米见开的垂花门。 走过垂花门就是前院，两侧东西厢房各有两间， 往前走就是连接前中院的穿堂，穿堂两侧也有几间小房间。 走过穿堂就来到中院，这个院子房子明显就大了一些，东西厢房、正房，都很大。 在正房的左侧有一道月亮门，直通后院。 后院院子就小了很多，东西厢房和正房就紧凑了许多。在院子的右侧，还隔开了一所小院子，院门开在东厢房的北面。 王主任带着蔡减半就来到了这所小院当中。 “蔡同志，你看这座小院怎么样，以前是厂里一位工程师住的地方，后来全家搬去了家属楼，这座小院就一直空下来了。” 李秘书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蔡减半细细的打量着小院，院子的面积不大，因为是隔断开来的，就显的比较细长，差不多4米宽，大概30平左右的样子，南面是一间大的屋子，直接与东厢房链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倒着的“L”形。 王主任打开了南面正房的房门，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房屋内家具还挺齐全，也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右侧有一个房间，南面开了一个门，连通着东厢房。 王主任指着这个房间说道：“这个房间是后来许工自己加盖的。” 蔡减半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其实这个房价采光也还好，在东墙上开了一个窗户，窗户对面就是街道。 走到东厢房，面积就大了很多，也被隔开了两间屋子，每个屋子里都有床。 蔡减半满意的点了点头，四间屋子加起来起来100多平了，正房面积最大，差不多30平，以后可以用来当成客厅。 至于夹角的这个屋子用来当成起居室完全没有问题，这好歹也是街景房不是。 东厢房的两间，以后有了孩子也能住的开，目前就蔡减半一个人住，房子随便折腾着住。 “谢谢王姨儿了，这房子我非常满意。也谢谢李秘书了，跟着折腾这么半天。”蔡减半笑着对两人表示感谢。 李秘书听罢，挥挥手，“应该的，厂长交代的事情，我肯定得办漂亮了不是。房间少什么东西，我到时候看着给你置办。你打算什么时候住进来？” “后天吧，明天把东西置办齐全了，后天入住，大后天上班也方便不是。” 蔡减半一边接过王主任递过来的钥匙，一边说道。 “小蔡啊，院子里一共有三位大爷，后院住着的是二大爷刘海中，中院的是一大爷易中海，都是你们轧钢厂的，前院的是三大爷阎埠贵，北新桥小学的老师，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找他们沟通，他们解决不了的就来找王姨。”王主任絮絮叨叨一通说。 在蔡减半听到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的名字事，早就处于宕机中。 “自己这是来到禽满四合院啊。”蔡减半自喃自语。 “什么四合院？”幸好声音小，王主任像是没有听清。 “喔，我说情满四合院，这院子一听就充满了人情味儿。” “那可不，我跟你说，这院子年年被评为优秀大院儿，院儿里的三位大爷，也都是个顶个的负责，以后好好跟邻居们相处。好了，没啥事我就走了，街道办还有一堆的事儿呢。”王主任笑眯眯的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王姨，我送您。”蔡减半也跟着往外走。 走到前院儿门口，遇到一位带着眼镜的大爷，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黑色皮革包，包上印着“优秀教师”的字样。(剧里有一集三大爷推着自行车出门，提着的黑包上面就印着的。) “哟，王主任，今儿怎么有空来院儿里了？”大爷看到王主任，两眼放光。 “阎老师放学了，这不院儿里来了个新住户，我给领过来认认门儿。小蔡同志，这是院儿里的三大爷，阎埠贵。阎老师，这位就是新住户，蔡减半。”王主任介绍到。 蔡减半打量着三大爷，一眼看去就个精明的小老头。 “三大爷您好，以后咱们就是院儿里的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三大爷阎埠贵呲着嘴的笑道：“只要进了这个院儿，那都是一家人，小蔡同志有什么事言语一声就行。” “好嘞，那三大爷您忙着，过两天我给您带点花生瓜子。” “哎，哎，那三大爷就等着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蔡减半跟着王主任就走出了院子。 蔡减半对于院子里的住户，印象只限于前世看到的电视剧以及那些同人小说。 在小说里，院子里住着的可是各路妖魔鬼怪，真君天尊，有： 道德真君易中海， 慈父楷模刘海中。 算无遗策阎埠贵， 吸血伯爵秦淮茹。 亡灵天尊贾张氏， 诸天盗圣贾棒梗。 采花大盗许大茂， 血气战神何雨柱。 …… 满四九城的奇葩鼻祖都汇聚到了这个大院。 至于是否属实，只能是以后蔡减半慢慢接触了。 第4章 搬进四合院 与王主任、李秘书告辞分开，蔡减半溜溜达达，就往王府井百货商店而去。 王府井百货大楼，创立于1955年，是享誉中外的“四九城第一店”，“全国红旗单位”，是整个四九城民众的逛街购物的首选之地。 王府井百货大楼是四九城的十大建筑之一，楼高五层，就只光入口就多达9个。楼内商场共分三层，一楼主要经营挑选时间短的商品，包括食品烟酒、日用百货，二楼则经营挑选时间长的商品，如纺织面料、服装鞋帽、五金电料等，三楼就经营高档贵重类商品，包括钟表、收音机、乐器等。 为了使顾客购物更方便舒适，商场内还设有顾客休息室、卫生间和试衣室，这些在这个年代极为罕见。 蔡减半走进百货大楼，入目的都人头。 人人人人人，哪里都是人。 鞋子挤丢的，更是常有的事儿。 蔡减半看到这人头，得，颠儿吧。 对于经历过后世繁荣的蔡减半，这样的景象，着实没有吸引力，反而感觉到有些心悸。 自行车并不一定非要在王府井买，一般的百货商店也有售，只是样式没有那么多，数量也没有那么多。 蔡减半又溜溜达达回到大前门，在前门百货商店提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顺带买了两斤五花肉，一只大公鸡，至于肉票，蔡减半是不缺的。 然后又去派出所登记上牌照，一通折腾下来天已经擦黑了。 骑着自行车回到了蔡全无的住处。 刚一到胡同，就看到嫂子在门口张望，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嫂子。”蔡减半轻轻喊了一声。 徐慧真赶忙走了过来，“减半回来了，怎么忙到这么晚，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周一就去上班。”蔡减半咧嘴笑道。 “自行车哪儿来的？” “刚提的车，轧钢厂杨厂长给的票儿，一分钱没花。嫂子，这肉和鸡做了，晚上加个菜。”蔡减半嘚嘚瑟瑟的说道。 “就你能耐，赶紧进门吧，饭菜都做好了。这些留着明天吃，买这么多肉，有钱也不能乱花啊。”徐慧真絮絮叨叨的接过五花肉和大公鸡。 “得，听嫂子的。” 蔡减半推着自行车回到院里，边走边问。 “我哥呢？” “前面小酒馆忙着呢。你先吃饭，吃饱饭去前面喝一杯。让你哥给你介绍介绍老街坊。” “得嘞。” 徐慧真将肉和鸡放到厨房，然后把饭菜都端到了正房里。 蔡减半回到正房，两个小丫头立马就围了上来。 “小叔，你去干嘛了呀？”这个是小静理。 “小叔出去玩儿都不带我。”这个是小静平。 蔡减半一左一右将两个小丫头都抱在腿上，温柔的说道：“今天小叔出去办正事儿了，这样，明天小叔带你俩出去玩儿，带你俩去滑冰，逛商场，怎么样？” “好哇，好哇。”两丫头拍手叫好。 正好徐慧真走了进来，轻轻打了一下两丫头。 “你就惯着她俩吧，一下午不知道找了你多少次。麻溜儿的洗手吃饭，一会饭菜都凉了。” “那是，这可是我亲侄女，我不惯着谁惯着。”蔡减半知道静理不是哥哥亲生的，但是并不妨碍对小丫头的喜爱。 蔡减半放下两个小丫头，赶紧洗手吃饭。 吃完饭，帮着嫂子收拾完桌子，蔡减半来到了小酒馆。 此时小酒馆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座无虚席。 打上二两牛栏山，来上一碟小菜，跟着相熟的好友侃侃大山，听听国家大事，这就是小酒馆的韵味。 蔡减半刚走进小酒馆，蔡全无就看到他身影。拉着他的胳膊来到小酒馆的中间，给大家介绍了一番。 众人知道蔡减半是退伍归来，眼神中多了一分尊敬，一分狂热，还有一分欣赏。 “大爷，您老喝着呢，还要多谢今天你给我指路了。二两小酒，一碟小菜，晚辈请您的。” 蔡减半发现今天的遛鸟大爷也在，送来了一份酒菜。 “爷们敞亮，大家都叫我牛爷，不嫌弃的话，您也跟着叫一声就行。”牛爷拱拱手，乐乐呵呵的道：“赏脸一起坐下喝一杯不。” 四九城的老爷们都好面，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蔡减半也供着手，笑着回道：“小子荣幸，牛爷。” 蔡全无直接端来了二两小酒，几碟小菜。放在了桌子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深夜，众人喝的尽兴，谈的开心。 蔡减半也认识了拉样片儿的片儿爷，街道干部范金友，小学老师徐和生。 可惜没有遇到绸缎庄的陈雪茹，有点遗憾。 …… 转眼间到了周日这天。 蔡减半带着哥哥嫂子一家来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的房子。 屋子里已经被李秘书收拾的干干净净，还帮忙添置了暖壶脸盆。 拿出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品，嫂子再帮着把床铺整理好，此时终于是有了家的模样。 中午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四合院吃了一顿，算是暖房，下午哥哥嫂子就回去了。 蔡减半的四合院生活正式开始了。 “叮…检测宿主正式入住南锣鼓巷95号院，任务完成，奖励大转盘抽奖一次。是否开启抽奖。” “有奖不抽王八蛋，开启。” 光盘再次出现，指针开始转动。 各种奖品在眼前滑过，最后停在了一个泛着金光的问号上面。 “嘭~” 彩带纷飞，锣鼓齐鸣。 这就很有年代感。 “恭喜宿主抽中金色传说——四合院签到功能。” “以后宿主每日都可以在四合院打卡签到，奖励1-100随机的幸福豆，连续签到次数越多，奖励的幸福豆越多，另外，每周，每月，每年，都有特殊签到奖励。” “幸福豆可以在系统商城中进行消费。” “叮…今日还未签到，是否进行签到。” 蔡减半一直以为自己的系统垃圾，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看别人的系统，开局不是送吃的喝的，就是送人际关系，强大背景，而自己的就送了个只能储物的空间，如今自己也能躺在床上就签到了。 “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幸福豆66枚，周签奖励幸福豆双倍卡(周）一张，宿主可以打开系统商城进行消费了。” “打开系统商城。”蔡减半赶紧说道，他也很好奇。自己的商城中有什么。 脑海中缓缓的出现了像后世某宝的界面，界面上有诸多的分类： 物资，钱财，票证，科技，其他。 点开物资，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种生活物资，粗粮细粮各种，瓜果蔬菜，肉蛋鱼禽，酒品饮品，干货服装，总之现实中有的各类衣食住行，娱乐消遣的物资，应有尽有。而且所有的物资来源可查，无后顾之忧。 而钱财就简单的多了，有一个换算方式，一幸福豆=一元华夏元，下面还有各种外汇券的换算比例，以及金银的换算比例。 票证就是各种粮票，油票，盐票等等的各种各样的票证，只要市面发行的都能找到，就连粪票尿票都有。 当点开科技的时候，蔡减半惊呆了，不但有当前年代的中外科技，还有后世的各种科技技术，更夸张的是，存在于后世理论的量子通讯，空间跳跃都有，不过看到那一堆9的幸福豆，估计这辈子是买不起。 “这不是馋人嘛~随便来一个，华夏也得立于世界之巅。”蔡减半喃喃自语，颇为有些失落，主要是这饼太大，太诱人了。 蔡减半撇撇嘴，又点向了其他。可惜的是其他的选项确是灰色的，点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应该是有什么激活条件自己没有完成。” 随即不在关注，而是浏览物资里的东西，颇有后世逛淘宝的感觉。 浏览了半天，蔡减半试着买了10斤白面，仅仅扣除了1枚幸福豆，也是一块钱。这个时候的小麦粉便宜的一毛八一斤，贵的两毛六，最主要的是还要粮票。 而蔡减半买的白面不仅便宜，质量还是上乘，还不需要票。 接着蔡减半就大肆采购了一翻，两斤五花肉，20个鸡蛋，5斤大米，各种蔬菜来了一点，花生瓜子硬糖果都买了一些，最后结账，才花了3个豆子。 蔡减半又拿出来周签的卡片。 “幸福豆双倍卡(周）：使用此卡，接下来一周的每日签到幸福豆数量翻倍，仅限每日签到，连签奖励无效。” 蔡减半随即将卡片使用了。 蔡减半将食材放到了东厢房隔出的小厨房里，然后拿出花生瓜子硬糖果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端着盘子昂首挺胸，步伐沉稳就出了门。 是该去会一会这满院的神仙妖魔了。 第5章 众生众相 首先来到了前院，不来前院也没办法，自己就认识一个三大爷阎埠贵。 敲了敲三大爷家的门：“三大爷在家吗？” “谁呀？”屋子里的人回了一声，三大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蔡减半端着的盘子，三大爷两眼顿时放光。 “哎哟喂，蔡科长，您这是？” “这不今儿搬进院儿里住了，劳驾三大家带着我跟邻居们打个招呼认认门儿。”蔡减半并不惊讶三大爷知道自己是保卫科的科长。 昨天李秘书进进出出帮自己收拾屋子，肯定是跟大家打过招呼，就算没有打过招呼，就凭院里一大爷在轧钢厂的位置也能轻松的打听到。 三大爷听到蔡减半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领导第一个找上自己，让自己办事，这就是面子啊。 如果蔡减半知道三大爷心中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告诉他，你想多了。 “那蔡科长，咱们走着？”三大爷声音透露着兴奋。 “三大爷，您抓点花生瓜子糖果，剩下的我带给邻居们尝尝。总不能空手上门不是？” “得嘞，那我就不客气。” 果真不客气，直接抓了盘子里三分之一的花生瓜子，糖果更是少了将近一半。 蔡减半嘴角抽了抽，果真是精于算计的阎老西，脸皮够厚。 剧中的三大爷给蔡减半的感观并不怎么好，精于算计，不但算计别人，连自己的子女也算计，最后住院的时候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愿意掏钱。 至于好多人说三大爷27.5的工资，都是扯淡，就三大爷家6口人的人口，如果人均消费不足5块，早就评上贫困户了。 而且凭借三大爷几十年的教龄，加上优秀教师，怎么也得7级小学教员起步，工资最少41.5。前门胡同的徐和生，同是小学教员，56年的时候就是3级小学教员了，年龄也比三大爷年轻的多。 蔡减半并不在意三大爷拿的这点零嘴，正好借此看一下院里人的嘴脸。 三大爷带着蔡减半溜达着向中院而去。 “三大爷您现在是几级小学教员啊。”趁着路上的时间，蔡减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三大爷听到这，一脸的骄傲：“我现在3级教员，教书育人20多年了。” “霍，那您岂不是一个月有66.5的工资？”蔡减半装作惊讶的说道，对于剧中的不解也就想通了。 三大爷又是买自行车，又是收音机，后面还买了电视机，工资少的话买的起么，更不用说后面还拿了钱投资阎解成的饭店。 三大爷精于算计，那是骨子上的。 两人边聊边走，来到中院东厢房。 “他一大爷在家吗。”三大爷边喊边推开了一大爷家的屋门。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喝茶，看到三大爷走进来，问道：“他三大爷怎么来了？” “这不后院的蔡科长搬进来了么，我带他认认门。蔡科长，赶紧进来啊。”三大爷赶紧招呼等在门口的蔡减半。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蔡科长来了，立马起身出来迎接。 “蔡科长今天开始住院儿里了？我是咱院儿的一大爷，易中海，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 “一大爷您好，我是蔡减半，以后多多关照。” 蔡减半仔细的打量着一大爷，身材健硕，长相看上去去一脸正派，但是眼神透露着深邃的光芒，只看眼睛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一大爷也在观察着蔡减半，心中想着，这是一个懂礼貌的小伙子，没经过主人家的同意，不随意进入别人的家门。 不像阎埠贵，不敲门就大摇大摆的推门进来，然而，他却忘记自己也是如此。 “蔡科长，我跟三大爷一起带着你去邻居家认认门。” “那多谢一大爷了，来，您抓点花生瓜子和糖果甜甜嘴儿。” 一大爷抓了一把花生瓜子一把糖果，便跟三大爷一起带着蔡减半去二大爷家。 来到后院的东厢房，跟着蔡减半的小院有一墙之隔。 一大爷在院里喊了两嗓子，一个胖老头推门走了出来。 “他二大爷，这位是咱厂保卫科的蔡科长，来认认门。”一大爷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听罢，赶紧双手向前，一把就抓住了蔡减半空闲的手。 “欢迎领导入住我们大院，我是咱们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也是咱们院的二大爷，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易中海听到刘海中狗腿子般的话，也没有啥反应，毕竟都习惯了。 阎埠贵倒是撇了撇嘴，羞于之为伍。 蔡减半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让他抓了点花生瓜子。 随后三人结伴带着蔡减半去往剩下的住户。 “许大茂没有在家，娄晓娥回娘家了，后院就剩下老太太一户。直接去老太太家吧。”易中海说道 来到后院的正房，易中海直接推门而入。 一位矮小的老太太正躺在床上假寐，看上去还挺慈祥的。 听到动静的老太太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才看清眼前的易中海。 “老太太，这位是轧钢厂的蔡科长，刚搬进咱们院儿，来看看您。”易中海把老太太扶了起来，坐在床上。 “小伙子长的真精神，模样也好看，我喜欢好看的人。”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减半说道。 蔡减半听到老太太说话，赶紧回到：“老太太，您好啊，一看你的精神面貌就不错。我就住您隔壁，有事您招呼我一声。” 对于剧中的聋老太太，蔡减半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 对于她的身份问题，什么五保户啊，军烈家属，送鞋什么的，蔡减半也懒得去纠结，真也好，假也罢，只要不来惹恼自己，就让她安详晚年，平时当一个普通老人对待就好。 蔡减半将盘子中的零嘴都给倒在桌子上，和老太太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自己家又装了一盘子的花生瓜子糖块，跟着易中海阎埠贵来到中院。 首先去了中院正房，正房的屋子是全院最大最工整的。 易中海推门进去，一位面相老成的青年正在自饮自酌。 “柱子，大白天的就喝上了啊，今天没有给人出去做饭？” “一大爷啊，今儿讨个清闲，喝两杯解解馋。”青年憨憨的说道，给人的感觉有点楞楞的。“这位是？” “咱厂新来的保卫科科长，蔡减半，都是年轻人，你们多熟悉熟悉，以后互相帮衬着点。” “哎哟，蔡科长您好，我叫何雨柱，咱厂三食堂的大厨，改天我好好炒几个菜，咱俩喝一杯。” “何同志你好，我这还没有进厂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蔡减半回应到。 第一次接触，不管对方人怎么样，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虽然叫傻柱，但是可不会真的把他当傻子，就剧中的表现不管是对付许大茂，还是对付三个大爷，那可都不是一个傻子的表现。 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给秦淮茹拉了一辈子的帮套。 “叮…系统检测到主要人物已经出现，现发布主线任务：傻柱的命运。” “任务介绍：每次做出对傻柱有影响的事件，都会奖励不等次数的大转盘抽奖，奖励次数视影响程度而定，长期任务，可重复完成。” 不亏是主角人物，这位可是个财神爷啊，蔡减半仿佛看到了傻柱化身为了抽奖大转盘，勾着手指说，抽我，抽我。 哎呀，有点不忍直视啊。 “蔡科长，我这脸上是有东西吗？”傻柱迷茫的说道。 蔡减半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没有，想起一些事情。对了，改天还得请你帮忙做一桌菜，我请几个朋友吃顿饭。” “好说好说，什么时候您言语一声就行。”傻柱笑道。 抓了把花生瓜子，告别傻柱，几人来到了中院的西厢房。西厢房三间房子，虽没有正房的面积大，但是也着实不小了。 还没进门，一位身材丰满，长相诱人的少妇，挺着个大肚子就开门走了出来。 整张脸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一大爷，三大爷，蔡科长，你们来了，赶紧屋里坐。” 蔡减半笑了笑，跟着走了进去。 入门就看到了一个身材臃肿的大妈，一脸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贼兮兮的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蔡减半手中的盘子。 易中海帮忙介绍了一翻，随即说道：“秦淮茹，蔡科长一个小伙子，肯定不会收拾家务，有空你就帮着收拾收拾。” 蔡减半一听，这是把自己当成傻柱了呀，这要是传出去去，到时候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蔡减半刚想说话，旁边的三大爷就先忍不住了。“蔡科长，如果你需要收拾屋子，我家老婆子也行啊，不过嘛，每个月你随便给点劳务费就行。” 蔡减半笑眯眯的，没有着急反驳，而是对着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我可是当了10多年的兵，首先学的就是整理内务，而且，我们可不能有以前的资本做派，现在是新国家新气象，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您说是不？” 俩大爷顿时瞠目结舌，尴尬的说道：“蔡科长说的是。” 此时，一个醉醺醺的青年推门而入。 “东旭，怎么又喝这么多？天天喝成这样，身体还要不要了？”易中海严肃的说道。 进门的青年正是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 贾东旭看到屋子中这么多人，稍微愣了一下，赶紧对着易中海陪笑说道：“师傅，您在呢，这不今天休息吗，朋友请客，稍微多喝了两杯。” 蔡减半打量着活在墙上照片中的贾东旭，不得不说，贾东旭的模样长得确实端正，但是脸色就一般了，估计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了。 易中海训斥了几句贾东旭，介绍了一下蔡减半，便背着手向屋外走去，对于自己的养老人选越来越失望了。 当初老贾还在的时候，贾东旭还不是这个样子，自从老贾走后，喝酒赌博，打架斗殴，上班摸鱼，不思进取，再加上贾张氏的教唆，易中海越加看不上眼了。 “要是蔡减半能给自己养老就好了？”易中海心想。 蔡减半并不知道易中海心中的想法，端起盘子，就往外走。 贾张氏看罢，赶紧喊到：“蔡科长，这盘子…” 蔡减半本想逗弄下这一家子，抓了一把，还没等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盘子便被贾张氏一把夺了过去。将零食倒在桌子上后，又回到蔡减半的手上，此时盘子中已经空空如也。 蔡减半顿时蒙了，这与身材完全不匹配的敏捷度，真是令人佩服，难道脸皮越厚，敏捷度越高？ “三大爷，来抓着路上吃。”蔡减半把手中抓着的瓜子，给了阎埠贵。转头又对贾张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贾大妈，你吃好呀。” 随即走出了贾家的大门，三大爷看到这一幕，说了一句“有辱斯文”，也夺步走了出去，后悔自己拿少了。 蔡减半回到家又装了一盘零嘴儿，跟着一大爷去了别的人家。 打更人赵大爷家，轧钢厂工人杨大壮家，钱小四家，瘸老五家，史二家，街道办临时工王寡妇家，还有院里唯一的军烈家属李老爷子家。 一家家的走了过来，一盘子的零嘴也都散光了。 其余的邻居并没有像阎家和贾家如此贪得无厌的，大多抓了一把花生瓜子，拿了几块糖果。 别人拿着礼物上门是给面儿，但是自己也不能丢面儿不是。 四九城爷们儿，就是好面儿。 第6章 轧钢厂初体验 晚饭，蔡减半炒了个西红柿鸡蛋，尖椒肉丝，随便对付了一口，便上床睡觉了。 这个年代每家每户有电舍不得开，就拿蔡减半住的大院来说，10多户就安了一块儿5安培的电表，每个月由各家轮着收电费。 这个时候电费一毛六分四一度电，而且算电费是件麻烦事儿，要先挨家问清楚每家用电的灯口和瓦数，再计算出全院总瓦数、用每瓦实际钱数，再乘以每家用电瓦数，每收一回电费都得挨家跑个两三趟。每户电费一个月在一块五到两块五之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蔡减半早早的就起床了。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幸福豆126个(双）。连签奖励幸福豆1个。” “宿主可以开启自动签到，请问是否开启？” “开启。”自己的系统给的都是幸福豆，蔡减半想也没想，就开启了自动签到，省的自己哪天忘记了。 今天是去轧钢厂上班的第一天，蔡减半穿上李秘书给准备的保卫科工作装，就去中院洗漱。(其实这个年代的保卫科是穿警服的，隶属于警局管理。但是为了不招闲话，就穿区别于工人的工作装，属工厂管理。) 整个大院就在中院有自来水。 此时的大院已经热闹了起来，各家老娘们起床做饭，老爷们也起床洗漱，吃饭上班。 蔡减半洗漱完毕，便拿着粮票出门，准备路上对付一口。 “蔡科长上班去啊？”院中的众人羡慕的看着蔡减半的自行车。 蔡减半礼貌的回应着。 来到胡同口吃了一碗肉丁阳春面，才花了一毛三分钱外加2两粮票。 骑着自行车，享受着路人羡慕的目光，20分钟不到就来到了轧钢厂。 王副科长带着执勤的保卫科员工，整齐的站在厂门口，就等着蔡减半的到来。 远远的看到骑着车的蔡减半，王副科长立马喊道：“立正！” 等着蔡减半靠近，王副科长敬礼问好：“科长好。” 蔡减半点点头，跟大家打了声招呼，随后宣布解散，领着王副科长来到办公室。 王副科长名叫王建国，40多岁，56年退伍来到轧钢厂。 “王副科长，一会儿还得麻烦您通知下去，八点半，训练场开会，除了站岗人员，所有保卫科员工必须到。”蔡减半说道。 “好的，科长，我这就去通知。”王建国说完便转身离开。 将近八点一刻，王建国便来喊着蔡减半向训练场走去。 轧钢厂的训练场面积不小，各种训练器材，打靶设施一应俱全。 这个年代的保卫科并不像后世的安保，他们要做的工作除了保护工厂的安全，还要负责监察和情报，以及刑事案件与治安案件的侦破，甚至还要参与抓捕间谍的任务，所以，保卫科必须要有一副好身体，一手好枪法。 两人来到训练场，50多位保卫科的人员已经整齐的列队 站好，身材笔挺，工装整齐，宛如一直训练有素的部队。 随便拉出去都是可以上战场的存在。 蔡减半满意的点点头，走到队伍前列，面向大家。 “同志们好，我是你们的科长，蔡减半，在我的队伍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服从命令，在工作期间服从命令就是你们的天职。” “我不会把你们当做一个工人来对待，因为那是对你们的不信任，对你肩上扛着的保卫二字的不信任。” “你们是一个兵，一个面对困难，不抛弃不放弃的兵。” “往小了说你们保卫的是工厂的财产安全，工人的安全。往大了说你们保卫的更是这个国家安全。” “因为有了你们，才使这个工厂有序的运转下去，工人才放心的在这里工作，国家才能因为工厂的创收而日益繁荣。” “请大声的告诉我，你们是否能扛起这保卫二字。” 蔡减半大声的吼道。 “能…” “能！” 蔡减半扫视了一圈，又吼道。 “大声整齐的告诉我，能不能。” “能！能！能！” 三声巨吼，爆发出如百人般的穿透力。 “好，我相信你们能挑起身上的责任。” 蔡减半在身上摸出一沓票证，举过头顶。 “这是十多斤的肉票，告诉我想不想吃肉。” “想。”众人眼睛发光，喊道。 “想吃肉就给我好好训练，这些肉票就是对你们的奖励。” “王副科长，每人三两肉票，麻烦给大家发下去，剩下的留给站岗执勤的兄弟们。” 区区十多斤的肉票而已，蔡减半也并不是冤大头，有时候想要快速的融入一个群体，小慧小恩，还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自己的肉票有很多，还有有效期限，就算是天天吃肉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还不如合理利用。 每个人拿着三两的肉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三两肉足够一家四口吃一顿饺子了。 肉票太稀缺了，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这时候每个人一个月才有4两的定量，额外还想吃，就只能跟别人借，或者是去黑市买高价肉，高价票。 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蔡减半说道：“高兴吧，要是让我知道有谁训练不积极，吃了我的你就得给我吐出来，当然，有功奖，有过罚。有功绩，厂里的奖励算一份，我这里也有额外的一份奖励。但是你要是犯错误，趁早给我卷铺盖滚蛋。” 这个会整整开了半个小时。 众人散去，该下夜班回家的回家，该训练的训练，该巡逻的巡逻。 整个保卫科保安队分为六队，有四队负责整个工厂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巡逻工作。还有一队负责轮岗执勤，一队夜班的巡逻。 六个队伍轮流更换工作岗位。 每个队伍有一名队长，5名队员。算上正副科长，保卫科保安人员目前38人。而且其中还有6名女性组成的一队。 有时候，女人更能凸显她们特有的战斗力。 除了保安人员，还有消防组，基层保卫员，以及保卫科办公室文员。 他们各司其职，保障着工厂以及工人们的安全。 蔡减半围着轧钢厂熟悉了一圈，回到办公室，写了一份报告，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敲了敲门，打了声招呼。 “减半来了，怎么样，跟同事相处还顺利吗？对了，下午记得去参加一下会议，带你认识一下厂里的领导层。” 杨厂长笑着说道。 蔡减半笑着应下，把手里的报告交给杨厂长说道：“杨叔，这是我做的一份报告，对保卫科的一些工作做的调整，您给指导一下。” 杨厂长拿过报告，仔细的看了一下。 “这个月度测试不错，既能检验保卫科同志的技能水平，还能形成保卫科内部的竞争。这个奖惩制度我也同意了，到时候奖励都有厂里出。” 与杨厂长又聊了一些细节，蔡减半便告辞离去。 此时已经差不多中午了。蔡减半溜达到了三食堂，去尝尝傻柱的手艺。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但是也没有多么的惊艳。 下午，蔡减半跟随杨厂长参加会议，认识了各科室的主任，科长，以及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 听这个名字，坏的，坏的。 蔡减半知道李副厂长在起风期间，担任了厂里革委会的主任。 但是还有这么多年的时间，谁又能知道中间会发什么事情呢？ 目前科长的位置就挺好，升的太高，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安排好值班人员，蔡减半便回到四合院。 保卫科的下班时间，要比工人们晚上半个小时。 待蔡减半刚进入四合院，就看到常威再打来福，啊呸，傻柱在打许大茂。 “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个人啊，就是欠儿，明知道自己的斤两，还敢在爷们面前炸刺儿。” 傻柱又踢了许大茂一脚，满脸的得意。 许大茂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一手指着傻柱。 “傻柱，你等着，这个事儿没完。二大爷，这事你管不管，不管我就去街道办举报傻柱故意殴打他人。” 刘海中听到许大茂要去街道办，心想这要是去了街道办，不就代表他这个大爷没有能力吗。 作为一位“有能力有知识”的大院领导，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茂，怎么能动不动就去街道办，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这样，晚上开全院大会，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大茂听到刘海中的话，也不闹着去街道办了，他知道，如果真的去了街道办，三个大爷肯定联手收拾自己。 易中海在旁边看着，一脸的阴沉。 许大茂找刘海中竟然不找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侵犯。 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蔡减半抓住看热闹的杨大壮，问道：“大壮哥，这是发生了啥事儿？” “蔡科长回来了，害，这俩人经常打，棒梗去傻柱家拿吃的，被许大茂看到了，就说了句又去你后爸家拿吃的，这话让刚回来的傻柱听到了，这不，傻柱直接把许大茂揍了一顿。”杨大壮赶忙解释道。 “我看也没有人拉架啊，就都看着傻柱打许大茂？” “那谁敢拉啊，傻柱打人可不分青红皂白，您信不信，他连拉架的一起打？也就一大爷能拉开，但是一大爷可不会拉。” “为啥？”蔡减半装作不懂的问道。 杨大壮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这俩人关系比较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您只要知道，傻柱是一大爷的打手就行了。” 蔡减半点了点头，谢过杨大壮，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赶紧做饭吃饭，晚上见识一下闻名全网的全院大会。 想到这，蔡减半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第7章 全院大会 晚上，蔡减半炒了个五花肉白菜炖豆腐，闷上一锅米饭，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蔡减半在系统商店买齐了所有的烹饪材料，再加上油多料重，致使整个中后院，满院飘香。 除了偶尔有孩子的哭闹声之外，倒是也没有上门讨吃的。 隔壁的聋老太太，正吃着二合面的馒头，喝着粥就着咸菜， 突然一股菜香传了进来，闻着这股奇异的香味，口中的馒头咸菜顿感无味。 “明天让中海也买点肉，然后让傻柱子炖了吃，老太太我也有好久没有吃肉了。”老太太念念叨叨的说道，然后深深的吸了口香味，抓紧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都有一倍。 院中有这想法的不在少数。 中院贾家。 棒梗已经被贾东旭打的嗷嗷大哭，贾张氏在旁边一脸心疼的安慰着。 “我告诉你贾梗，傻柱家你可以随便拿，但是后院蔡家你别有想法，否则我打断你的腿。”贾东旭恶狠狠的教训着棒梗，并没有人是傻子，蔡减半可是保卫科的科长，可不像普通的车间领导。 棒梗抽抽搭搭的不敢说话，就连贾张氏此时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那是又爱又怕。 爱的是每个月有3块钱的养老钱，怕的是3块钱的养老钱没了。 前一个月，就因为自己帮着棒梗说了几次好话，儿子就把自己的养老钱给扣了，说既然这么心疼棒梗，那就给棒梗买肉吧。 从那以后，贾东旭在教训棒梗的时候，贾张氏再也不敢插话。 她感觉自己的儿子这几个月变化好大，以前可是妈妈的乖宝宝，啥事都顺着自己，然而现在却都敢和自己顶嘴了，还动不动就发脾气。 哎，儿大不由娘啊。 各家不平静的晚饭很快结束了。 刘海中的三儿子刘光福来通知蔡减半去参加全院大会。 拿了一个小凳子，蔡减半慢悠悠来到中院。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院中已经摆放好了一张仿古的八仙桌，三面放着三把椅子，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坐在两侧，一大爷易中海坐在中间。 刘海中官架十足的瞥了一眼众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搪瓷杯中的茶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今天院中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许大茂被傻柱打了，打的那叫一个惨，作为院内领导的二大爷，我深感痛心，所以组织了这一全院大会，下面有请全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主持会议。” 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眼神有一丝的嫌弃，但是作为一大爷还是开始主持会议。 “柱子，对于殴打许大茂一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对于傻柱殴打许大茂，全院人都看到了，这无法推卸，但是事出有因，还是可以将惩罚降到最小。 作为常年与易中海打配合的傻柱，很快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嗨，还不是许大茂，口无遮拦，说棒梗是我儿子，我可还是黄花大小伙，媳妇都没有呢，哪里来的儿子，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蔑，没打死他都算打轻了。” 傻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于打许大茂这件事，他从来不会是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以此为荣。 众人也感觉傻柱说的有道理，遂叽里咕噜的开始讨论。 “我感觉傻柱说的有道理，许大茂这是自找的。” “就是，人家还没结婚呢，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找对象。” “对，就是活该，祸从口出。” 许大茂一听，这是要扭转群众的视线啊，形式对自己不利啊。 易中海看到达到了自己理想的结果，瞪着眼的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你啥话都说，傻柱能揍你嘛？这样，傻柱打许大茂肯定不对，但是事出有因，许大茂污蔑傻柱在前，这件事，你们两个人都有错，事情就这么算了。” “他二大爷，他三大爷。你们俩觉得怎么样？” 阎埠贵连忙表示没有意见。 刘海中眨巴着眼，心想：“事情就这么完了？我这还没有发挥作用呢。” 不亏是易中海，三言两语就把傻柱的责任摘干净了。 许大茂看到事情就这么拍案定型，连忙回道：“那我就白被打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傻柱把棒梗当儿子来养，要不然傻柱为啥容忍棒梗偷他东西，他俩是什么关系？只有儿子偷老子的东西才不会追究责任。我说的有错吗？” 还不等傻柱发飙，一旁吃瓜的贾东旭就先忍不住了。 “许大茂，你再叽叽歪歪，小心我也揍你，棒梗那是把傻柱当叔，拿他点东西怎么了？傻柱自己都没有说什么，哪轮得到你在这胡咧咧。” “那我也拿你当哥，是不是我也可以去你家拿东西？” 许大茂不亏是小机灵鬼，立马就反驳道。 “一大爷，我可一直那你当亲大爷，是不是我也可以去你家随便拿东西？” “还有三大爷，平日里我可没有少孝敬您，可见您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是我也可以随便去您家里拿东西？” “还有院儿里的各位叔叔婶子，大爷大妈，平时我许大茂谁家有困难不是能帮就帮一把，您们在我心里都是长辈，是不是我也可以随便去你们家里拿东西？” 许大茂这一刻感觉自己犹如文曲星附体，才思敏捷。 众人听到许大茂说的话，再想到平时确实拿过不少好处，纷纷站出来为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说的没错，不告而拿视为偷，偷东西确实不对，如果随便去别人家偷东西，那大院儿里还不乱了啊？”阎埠贵连忙发言，自家可是有不少大件，这要是被偷了还不心疼死。 “就是我支持许大茂，傻柱必须要给许大茂道歉。” “我也支持，许大茂可是好小伙，平日里可没有少接济我们这些穷邻居。” “就是，娄晓娥还给过我家孩子大白兔吃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局势瞬间反转，易中海头上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时候只能弃卒保车，傻柱只是自己的养老备胎，以后自己的养老还得是要看自己的徒弟。 “既然大家都感觉许大茂没有错，那傻柱，你给许大茂道个歉，并赔偿许大茂2元钱，你确实下手有点重了。” 傻柱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易中海，这个时候他脑子也有点不够用了。 傻柱可不傻，平日里打许大茂，事后总会有一大爷帮傻柱擦屁股，都已经形成了习惯。 所以才导致了傻柱下手没轻没重。 但是他不知道，如果真的触碰到了他一大爷的切身利益，那么易中海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卖掉。 傻柱心里已经对易中海有一丝的不满。 “呵，好，我道歉，许大茂对不起，我不应该动手打你，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傻柱掏出两块钱，对许大茂说道。 听到傻柱的道歉，许大茂也有点不相信，这还是第一次傻柱主动道歉。 许大茂哈哈大笑，“傻柱，你也有今天，行吧，哥们原谅你了。” 接过钱，许大茂塞进兜里。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道歉，这可是两人斗争的阶段性胜利。 易中海看事情已经解决，便想宣布解散，免得再牵扯到棒梗偷东西。 “既然事情已经完美解决，那大家就赶紧回家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慢着。”沉寂许久的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说道。 “傻柱殴打许大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棒梗偷东西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呢。” 大家看到还有瓜能吃，立马齐刷刷的看向刘海中。 对于贾家，院内的人可没有人感惹，老的有贾张氏撒泼耍无赖，少有棒梗偷抢成性，撒泼打滚，背后还有一大爷偏袒维护。 “我们院，一直都被凭为先进大院，但是现在出了棒梗这么一个搅屎棍。” 听到刘海中说到棒梗是搅屎棍，众人哄堂大笑。 蔡减半，看到这一堆屎，不知道他们在笑啥，不过又想到自己也住在院里，自己不也成屎了吗。 “二大爷。我感觉你可以换个词，棒梗要是搅屎棍，我们大院不就成茅坑了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二大爷说自己是屎。 易中海嗤笑的看着刘海中，没有说话，就这水平，还想上位，再锻炼几年吧。 刘海中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蔡科长教训的是，我想说的是棒梗这么一个毒瘤，可不能连累到我们整个大院。鉴于一大爷是贾东旭的师傅，我感觉这件事有他来处理不合适。” “所以，蔡科长，这件事就有您来处理，怎么样。您可是我们院里职位最高的领导，再加上您是保卫科的科长，那这件事不是在您的职责范围内的吗？” 关键时刻，刘海中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还知道先给人带高帽。 保卫科确实有这个职责，协助当地机关、社区做好安全、保卫，维护人民的利益，这确实是此时保卫科的工作。 蔡减半站起身，对着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我初来乍到，经验不足，还是有您来主持吧，我在台下听喝。” 刘海中一张脸笑成了菊花，满脸肥肉的都堆在了一起。 “那行，蔡科长，您就瞧好吧。咳咳，贾东旭，你家棒梗呢？” “我家棒梗已经睡了。而且棒梗去傻柱家拿东西，都是经过傻柱允许的，您看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贾东旭满脸的忐忑。 “傻柱，这件事是经过你同意的吗？”刘海中严肃的说道。 傻柱看了眼不断使眼色的易中海，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秦淮茹，咬了咬牙说道：“是。” 刘海中看了一眼傻柱，有点麻瓜了，剧本不对啊。 “傻柱，你真的同意吗？你可以不同意的，放心二大爷替你做主。” 刘海中一脸希冀的看着傻柱。 傻柱一口咬定是自己同意了的。 刘海中又看向院内的其他人，说道:“史二，我记得棒梗偷了你家窝窝头，是不是有些事儿？” “哎哟，二大爷，您记错了吧，我那是送给棒梗的。”史二清楚的很，宁可得罪二大爷，也不能得罪一大爷，要不然在院里可不好受了。 刘海中见史二如此说，脸色刷的一下就变成了酱紫色。 看来易中海的威望着实不小啊，蔡减半可不会相信棒梗会如此的老实，刘海中的威望肯定没有易中海高。 不过，与他无关，只要别偷到自己家，其它的蔡减半也懒得管院里那些破烂事。 看到易中海一脸得意的表情，蔡减半有点莫名的不爽。 “要不然，以后多给易中海上上眼药？不过不能自己亲自出面。”蔡减半心想。 蔡减半感觉自己有向老六发展的潜质。 另一旁的刘海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感觉自己的颜面尽失，于是说了一句解散，甩手就往自己屋子走去。 至此，蔡减半穿越过来的第一届全院大会到此落幕。 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8章 许大茂的小心思 许大茂看到离去的蔡减半，一张驴脸浮现起了不可察觉的笑容。 “这可是真领导，可不像三位大爷似的，狐假虎威，以后可得抱紧这位的大腿。”许大茂心想。 许大茂这个人虽说小心思不少，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那就是有想法就去做，从来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人，放在后世，妥妥的能发达起来。 许大茂刚结婚没几个月，平时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娄晓娥就回娘家待着。 今天还不等许大茂去接娄晓娥回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许大茂回到家，翻出自己珍藏的西凤酒，拿上娄晓娥买的卤肉，便向着蔡减半家走去。 走进蔡减半的院子，许大茂喊道：“蔡科长，在家吗？” 蔡减半听到有人喊，便推门走了出来，见是许大茂拿着东西，便明白了许大茂的来意。 “哟，许大茂同志，你好，不知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大茂满脸堆笑，赶紧走上前，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说道：“蔡科长您也好，前两天下乡放电影，也不知道领导入住了我们大院，这不今天过来赔个罪。” “哎哟，您太客气了。那麻烦您了，进来吧。”蔡减半回道，请许大茂进屋。 二人进了屋子，许大茂把酒菜放在桌子上，蔡减半拿来碗筷，并添了个油炸花生米，二人便坐了下来。 “蔡科长，我敬您一杯，以后有什么事您言语。我许大茂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个爷们。”许大茂端着酒杯直言道。 要不说许大茂聪明呢，上来就表忠心，就是对方不同意，那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脸色。 蔡减半对于许大茂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相反，他感觉还是个可用之才，只要拿捏好许大茂的软肋，这个人就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宝剑。 但是这个尺寸就得好好把握了，否则这把宝剑容易噬主啊。 而此时蔡减半的脑海中想起了叮的一声。 “叮…检测到许大茂的投诚，是否接受。接受：奖励转盘抽奖一次，拒绝：奖励幸福豆100枚。” 蔡减半与许大茂碰了一杯，心中回应到：“接受。” “叮…奖励宿主转盘抽奖一次。” 一口喝光杯中酒，蔡减半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兄弟，以后除了在厂里，其余的时候直接称呼名字就好。” 许大茂听罢，顿时眉开眼笑。 “哎，那我直接叫您减半哥，减半哥，咱俩再喝一杯。” 许大茂倒满两人的酒杯，举杯又喝。 一杯喝完，再来一杯，推杯换盏，两人皆很尽兴。 许大茂放下酒杯说道：“减半哥，您刚来咱院里，可能不怎么了解，但是有个人您一定要注意。” 蔡减半回道：“喔？一大爷。” 许大茂惊讶道：“减半哥慧眼如炬，这就看出来了？没错，就是易中海。” 蔡减半看着许大茂，等着他的下文。 “别看易中海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是这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要跟贾家有关的事情，他的的屁股都能歪道贾家的床上。” “还有傻柱，这是易中海的头号打手，就因为有傻柱的武力威慑，院内的好多人敢怒不敢言。” 许大茂满腔的愤恨，对于傻柱的武力，他是最直观的体会者。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街道办举报呢？”蔡减半问道。 “举报？街道办的孙副主任，跟易中海蛇鼠一窝，每次去街道办举报都被孙副主任给压下来了。” “这孙副主任这么大的能量？后面有人？” “听说是背后有人，就连王主任都要给他面子，而且王主任现在年纪大了，就想着能安稳的退休，好多事情直接交给孙副主任来办。” “喔，那怪不得了。”听到许大茂说的话，蔡减半对于王主任的感观下降不少。 “那派出所那边呢？”蔡减半又问道。 “派出所倒是还好，但是每次派出所来人，易中海就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院儿里成了一大爷的一言堂，好多人怕一大爷穿小鞋，就都听他的了。”许大茂愤恨的喝了一杯酒接着道。 “而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俩人就更不用说了，二大爷纯纯的官迷，自己又没有能力，每次都被易中海压的死死的，就是个没脑子的怂货。至于三大爷更好打发了，给他点小恩小惠，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蔡减半慢悠悠的听着许大茂的诉苦，不免有一些好笑，这是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了。 “你就没有想过好好跟他们相处，相处好了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蔡减半问道。 “怎么没有，但是易中海这人，轻易不会相信别人，他的眼中只有贾家，还有就是对他有利的人。其余的，就是他树立威信的小白鼠。而我就是那只最大的，我就是再怎么示好，他也不可能会接受。” “我跟傻柱的矛盾激化，大多也是因为易中海，否则凭我跟傻柱发小的关系，怎么会搞到如今的地步。” “我俩可是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 许大茂有点喝多了，话也变的多了，絮絮叨叨个没完。 像是在给蔡减半介绍易中海的为人，但是更多的确是吐糟心中烦闷。 以后的许大茂，蔡减半不做评价，但是此刻的许大茂就如那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风摇荡，随时都可能被浪打翻。 在易中海的眼中这个院子里，不需要聪明人。 当愚昧成为主流，聪明就是犯罪。 而许大茂就是那聪明却还不愿装做愚昧的人。 这一刻，蔡减半突然有点同情许大茂了。 许大茂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蔡减半看着许大茂有点好笑，这也是一个驴人，脾气也是倔，都被打击成了这样了，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 在家里每天被娄晓娥吆五喝六的，在外面还要提防禽兽的算计，怪不得一下乡就是好几天呢。 就算是没有乡下的寡妇勾搭他，估计他也不愿意回到这满是禽兽的四合院。 蔡减半不再多想，架起许大茂给他送了回去。 第9章 是否拯救贾东旭？ 一夜无话。 清早起床打开窗，心情美美哒。 蔡减半被定点的系统签到声叫醒，这也算是系统的另类用途。 昨晚蔡减半并没有喝多少，大多是被许大茂喝了。 一早醒来就想起来昨晚还有一次抽奖，遂去沐浴更衣。 “系统，开始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空间原石。” “空间原石：提升储物空间容量大小的必备之物。一块原石提升空间体积100立方米。当储物空间体积到达1000立方米时，将会出现新功能。” “叮…系统商城有新的物品销售。” 蔡减半打开系统商城，原先灰蒙蒙的其他选项，现在亮了起来。 点击其他，里面只有一种商品在售，赫然是空间原石。 “难道是系统抽到的特殊物品，以后都可以在这个界面买到？” 蔡减半感觉自己发现了华点，对系统越来越满意。 空间原石的售价并不低，一块原石100幸福豆。 相当于100块钱一块，算上今早签到的也才368个幸福豆。 蔡减半对于储物空间的新功能十分的好奇，决定攒够800再去解锁。 蔡减半自己煮了粥，就着昨晚许大茂带来的卤肉，随便吃了一点。 吃饱喝足，去看了一眼许大茂。 敲了敲门，发现许大茂已经出门。 蔡减半便骑上自行车，向工厂而去。 来到轧钢厂，蔡减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的保卫科巡逻都加强了不少，每个员工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来昨天的奖励，效果显著。 一上午的时间，眼看着就要过去，一名保安队员满头大汗的找到蔡减半：“科长，三车间出事了。” “怎么回事？”蔡减半问道。 看队员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队员利落的说道：“一名工人出了安全事故，整个人压在了钢材下面。” 蔡减半听罢，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一骑绝尘，向着三车间跑去。 当蔡减半来到三车间，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都TM的给我散开，赵德柱，给我把人群疏散开，谁若不听话，不用留手。” 蔡减半看着围观的人群，大声的喝道，赶紧指挥赵队长进行疏散。 赵德柱听到命令，直接端起冲锋枪，逼迫着工人散开。 “叫救护车了吗？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蔡减半问道。 “科长，已经叫了。”赵德柱连忙回答。 蔡减半这才有时间看受伤的工人。 “贾东旭？”看到这名工人的样貌，蔡减半惊讶道。 贾东旭就是这样嘎的吧？ “叮…检测到剧中的转折出现，触发任务：是否拯救贾东旭。1，拯救贾东旭性命并且治好贾东旭的伤势，奖励转盘抽奖一次。2，拯救贾东旭性命，但是贾东旭落下瘫痪，奖励抽奖两次。3，贾东旭死亡，奖励幸福豆1000。”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让蔡减半迟疑了片刻，观察起贾东旭的伤势。 只见此刻的贾东旭趴在地上，一块足有1吨重的钢材压在贾东旭的大腿上，整个大腿直接扁了下去，口中的鲜血一直不停地淌着。 一根钢筋直接透过了胸腔从后背冒了出来。 蔡减半很怀疑这还能不能救过来。 旁边的轧钢厂医生也是无能为力。 虽然蔡减半对于贾东旭的感观不怎么好，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他也不忍心看到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 “叮…系统商城有新的物品出售。” 蔡减半打开系统商城，明晃晃的吸引着蔡减半的目光。 “康复丹，1000幸福豆（特价）。吊气丸，100幸福豆(特价)。” 商城出现了两种物品供蔡减半选择。 看着余额，康复丹肯定是买不起，只够买吊气丸。 看来系统也不想让贾东旭完全康复啊。 这怪不得自己，要怪就怪狗系统。 蔡减半买了一颗吊气丸，就当着众人的面喂给了贾东旭。 此时，杨厂长等各位领导终于来了，不过来了也没用，场面早已经被蔡减半控制住，只能是在一旁等着干着急。 这种情况没人敢动。 只能等救护车过来了。 如今是有救护车的，职责就是要将事故现场的伤员能够尽快的送到医院。 至于想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那纯纯的是想多了。 又等了五分钟，救护车终于来了。 移开钢材，很快贾东旭就被抬上救护车，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贾东旭的造化了。 吓傻了的易中海终是回过了神，刚才发生的一切吓的易中海失了神，就眼巴巴的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的养老人选如果就这么没了，那自己的后半生就艰难了。 易中海借了一辆自行车，赶紧回院里报信去了。 杨厂长目送着救护车离去，转过身对蔡减半道：“蔡科长，尽快把事情都调查清楚。” “是。”蔡减半自己也挺好奇，到底是机器故障，还是操作失误。 众人散去，三车间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停工，等一切调查清楚以后再行开工。 蔡减半让赵德柱带人封锁现场，然后喊人去找技术科的同志。 其实蔡减半自己就可以对机器进行检查，毕竟有着大师级的机械知识，检查这些老掉牙的机器还是很容易。 不过他还是等着技术科的同志来一起检查，毕竟师出有名。 另一边，易中海赶回大院，来到贾家。 “老嫂子，赶紧去医院，东旭出事了。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易中海急忙说道。 贾张氏一听，直接瘫在地上，拍着大腿的哭道：“我的东旭喔，你要是走了，可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易中海拉着贾张氏，说道：“老嫂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带着孩子们和淮茹去医院吧。” 秦淮茹在一旁也早已瘫坐在床上，整个人一下没了精气神。 听到易中海的话，才急忙拉着贾张氏向着医院赶去。 一天的时间在蔡减半的调查中很快过去了。 蔡减半拿着写好的报告书，来到厂长办公室。 “杨叔，都调查清楚了，根据技术科对机器的检查，以及对三车间工人询问，可以肯定，是由于贾东旭自己的操作失误导致的安全事故。” 蔡减半将报告书交给杨厂长，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事故的经过，以及机器检查报告。 “辛苦减半了，等贾东旭那边的情况出来了以后再做决定。”杨厂长看完了报告，说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杨叔您先忙。”蔡减半离开厂长办公室，回到了自己保卫科办公室。 傍晚下班，蔡减半回到四合院。 只见三三两两的人群围绕在一起。 贾东旭出事早已经传遍了南锣鼓巷的各个胡同。 “听说了吗？红星大院的贾东旭出事了。” “能不听说嘛，听说人都要没了。” “听说腿没了半截。” “不是身子没了半截吗？” “不是当场就死了吗？” 人言可畏，事件越传越离谱。 大雨中百鬼夜行，有人混入其中，比鬼还高兴。 第10章 贾东旭活了，但是也瘫了 蔡减半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对于贾东旭，死也好，活也罢，蔡减半并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不过看系统的意思，倒是挺想着贾东旭能够活下来的。 如果贾东旭真的瘫了那就有意思了，不知道傻柱是否还会开启自己的舔狗基因。 这个时候的傻柱还没有天天给贾家带饭盒，但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毕竟一个瘫子又能对傻柱造成什么威胁呢。 何家，傻柱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平时兄弟长兄弟短，关键时刻兄弟的死活与我何干。 “不知道东旭哥能不能活下来。” 傻柱自言自语，说完还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粒花生，吃的津津有味。 许家，娄晓娥已经回来了。 此刻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许大茂喝酒，她也知道许大茂与贾家的关系并不好。 但是，并不能妨碍她那泛滥的同情心。 “许大茂，你这人真没有良心，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能喝的下去。” “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给他烧纸就算够有良心的了。我告诉你啊娄晓娥，最近给我好好在家待着，别没事找事。” 许大茂警对娄晓娥警告道。 许大茂内心是真的开心，贾东旭一出事，就相当于除掉了易中海的一条手臂。 刘家，刘海中美美的吃着炒鸡蛋，满嘴都是油。 老二刘光天伸筷子想要夹一口鸡蛋，被刘海中一巴掌打了回来。 老大刘光齐见状赶紧夹了一筷子，塞入口中，刘海中只是暼了一眼，没有说话。 至于老三刘光福，一直都是在那窝着，从不发言，他可没有他二哥那么头铁。 “你爸是咱家的顶梁柱，吃鸡蛋是正常的，你们谁还想吃鸡蛋，就给家里交钱，我做好了亲自喂给他。”二大妈说道。 贾东旭的事情对于刘家没有任何的影响，倒是二大爷今晚多吃了一个鸡蛋。 阎家，一切如常，阎埠贵正在分着咸菜。 “不知道贾东旭能否挺过去，要是挺不过去，就又能吃贾家的席勒。”想到这，心里还有几分高兴。 院内似如往常般平静，但这股平静又荡漾着别样的氛围。 众人众相，但又很有默契的吃完饭集中到了中院，等待着一个答案。 易中海终于回来了，带着棒梗和小当。 看到院内的众人，易中海也明白大家都在等什么。 “东旭命保住了，但是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医生说幸亏有人给东旭做了急救，要不然撑不到医院。”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蔡减半，当时除了蔡减半喂给贾东旭吃过一粒药丸，再也没有人做过急救。 “蔡科长，您这是神药啊，这样都救回来了。”这是许大茂。 “蔡科长，这药还有么，能不能卖我一颗。”这是刘海中。 “我也想买一颗，我出1块。”这是阎埠贵。 “一边玩蛋去，一块就想买神药，怕不是想多了，我出两块。” 五块，十块，一会就飙升到了二十块。 众人反应无一例外都是想要买一粒神药，至于贾东旭的死活，没人有一点关心。 对于院内某些禽兽的嘴脸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大家不用想了，这药就这么一颗，已经喂给贾东旭了。”蔡减半看着系统商城已经消失的丹药说道。 但是人们显然不信。 蔡减半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一群还要买药的禽兽。 刚刚回到房间，系统的提示音便随之想起。 “叮…拯救贾东旭任务完成，奖励宿主转盘抽奖2次。” “叮…检测到何雨柱人生产生改变，奖励宿主转盘抽奖1次。”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没想到拯救贾东旭对傻柱的人生也产生了影响。 不过想想就能知道，肯定是贾东旭的存活对贾家产生了直接影响，从而间接的影响到了傻柱。 贾东旭没死成，秦淮茹就成不了寡妇，再想嫁给傻柱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蔡减半感觉自己不但拯救了贾东旭，更是拯救了傻柱。 看着3次呢转盘抽奖，蔡减半的眼神亮了起来。 蔡减半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双手合十。 “系统抽奖。” 转盘转动，光彩夺目。 “叮…恭喜宿主抽中康复丹，吊气丸，职业卡片(普通级）。” 两种丹药都不错，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蔡减半又看向职业卡片。 “职业卡片(普通级)：可以赋予某人普通级的职业技术，并会过得相对应的工作。” 这不就是找工作卡吗，而且还是直接就能获得技能的工作卡。 这个东西可是个神器，毕竟这个年代的工作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系统商城的其他选项里，也出现了刚抽出来的三样东西。 康复丹售价3000幸福豆，吊气丸300幸福豆，至于职业卡片售价也是300幸福豆。 看来转盘抽出来的东西，都会在商城里售卖。 蔡减半心中明了，对于自己的系统是越来越满意了。 躺在床上，一时之间感觉有些寂寞，看来是时候找个伴儿了。 想了想剧中的人物，秦京茹？冉秋叶？于莉？蔡减半摇了摇头，没有一个自己能看上眼的。 算了，随缘吧。 一夜就在找媳妇的梦中度过。 清早起床，蔡减半先是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然后把内裤洗干净。 洗漱完毕，随便吃了点早餐，蔡减半骑上自行车，便来到了轧钢厂。 今天上午要对贾东旭的事件进行开会讨论。 各个科室的主任、科长，早早的来到了会议室等待。 其实在轧钢厂这种重型企业，每年都会有安全事故的发生，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如今的机械还没有那么的先进，安全系数还没有那么高。 经过激烈的讨论，轧钢厂决定保销贾东旭的所有医疗费用，同时对于贾东旭给与300的补偿金，以及工位的保留， 其亲戚家人可以直接接替贾东旭的工位以及工龄。 这对贾东旭已经是相当大的补偿政策了。 会上还提出要加强工人们的安全意识和机械的安全操作。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中午，蔡减半拿着自己的饭盒，来到了傻柱的第三食堂。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在轧钢厂是最好的，轧钢厂共有5个食堂，傻柱的第三食堂人是最多的，就连领导们宴请客人基本都放在第三食堂。 食堂里的伙食并不怎么样，但是油水确是足足的，甚至每个星期还能吃一顿肉。 今天吃的就是白菜猪肉炖粉条，经过傻柱亲手烹饪，还没有进食堂，远远的就闻到了菜香。 来到领导的专用窗口，蔡减半打了满满一盒菜，肥腻的大肉片子塞的满满当当。 “可是我并不喜欢吃肥肉啊。”蔡减半心中苦笑。 扫视了一圈，见到自己科室的同事，蔡减半端着饭盒走了过去。 将饭盒往桌中间一放，招呼着赵德柱等人一起吃。 其他人的饭盒里零星的只有几片肉，蔡减半饭盒的肉明显的比其他人的多了许多。 看到他们希冀的眼光，蔡减半给每人夹了一筷子，并说道：“都吃，我不喜欢吃肥肉。” 这话没人会信，谁不知肥肉油水足，吃起来香。 蔡减半的形象在众人的心中又拔高了许多。 …… 如此过了几天，轧钢厂对于工人的安全培训加强了不少。 保卫科的同事也加强了对车间的巡逻监督。 周六下班，蔡减半刚回到四合院，就见到贾家的门口围满了人。 蔡减半好奇的也凑了过去。 众人很有眼色的给蔡减半让开了一条路。 秦淮茹见到走进来的蔡减半，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蔡科长，您来了。” 蔡减半扫了眼屋内的三位大爷，看向贾东旭。 只见贾东旭的脸色略显苍白，身下盖着一条被子，闭着眼的躺在床上。 “我来看下贾同志，医生怎么说，能恢复吗？” 秦淮茹顿时呜咽了起来，带着哭腔的说道：“东旭他双腿截肢，以后站不起来了，这可让我全家老少的怎么活啊。” “我听说现在国外的假肢技术不错，按上这假肢，贾同志还是能站起来的，而且行走也无碍。”蔡减半说道。 床上的贾东旭听罢，瞬间睁开了眼睛，眼神希冀的看着蔡减半。 “蔡科长，您说的真的？” “嗯，真的。听说现在人民医院那边就有。”蔡减半稍稍的透了点消息，算是给了他一个希望。 他可没有胡邹乱说，这个时候是有假肢的，常见的有皮制，木制，铝制的，而且耐用性相当不错，只是没有后世的假肢舒适方便。 蔡减半可不是为了他好，而是想着改变傻柱的命运。 只要贾东旭还活着，傻柱就不可能会与秦淮茹结婚。 这算不算是对傻柱的人生有着重大的改变？ 那系统的奖励还能少了？ 易中海听到蔡减半的话，顿时也上心了不少。 “减半啊，这个假肢很贵吧？” “要大几千吧，具体的还要看医院的价格。” 听到大几千的价格，易中海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到底值不值得。 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又看了眼傻柱，在二人之间开始思量定夺。 蔡减半看到易中海的神色，就明白了易中海的考虑。 这就是你们两家的问题了，不过就凭贾东旭的德行肯定不会放过易中海就是了。 突然间，蔡减半感觉生活在这个大院还是相当不错的，每天有着看不完的戏，倒不至于那么无聊了。 又聊了一会，蔡减半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种子已经种下，它迟早会开花结果。 第11章 贾梗？不，易梗 易中海坐了一会回了自己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子。 “老婆子，您说我要不要帮着东旭弄一副假肢。” 思虑良久，易中海突然对着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是个聪明人，平时与易中海朝夕相处，早已经感染了易中海的习性，对于易中海也是再了解不过。 只是因为多年也没有给易中海留下一儿半女的，觉得对不起易中海，所以平时事事都迁就着他。 一大妈心里明白，易中海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便说道：“这个家你说了算，如果贾东旭能够站起来，那对你岂不是更加的感恩戴德？” 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只有易中海敲击桌子的声音。 “那如果我放弃贾东旭，选择傻柱呢？” 易中海突兀的问道。 一大妈听后，也开始思索，其实在她内心更偏袒傻柱一点，这个孩子浑是浑了点，但是是个孝顺的。而且家里也没有老人，如果让他养老，那以后肯定错不了。 但是一大妈不敢对易中海说，她知道易中海不但盯上了贾东旭，更盯上了秦淮茹。 “傻柱对你上次没有帮他，心生芥蒂了，你没看到这几天他都没有和咱们咋往来么。” “这你不用多心，傻柱是很好拿捏的。但是贾东旭肯定会让我掏这个钱的，如果我不掏这个钱，他就该恨着我了。那以前我们的付出就全部白费了。”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他在心中是偏袒贾东旭一点的，平时贾东旭对自己尊敬孝顺，而且人还聪明，会做人。 现在都已经是3级钳工了，要是没出这档子事儿，8级钳工是板上钉钉的。而且还有秦淮茹这个孝顺的媳妇。 反观傻柱，聪明劲儿是有，但是不会做人，一张臭嘴得罪了不少人，如果选他，以后肯定少不了一堆的糟心事。 要是蔡减半能给自己养老就好了。 易中海只敢想想，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拿捏的了蔡减半。 不行，东旭不能放弃，傻柱也得吊着。 慢慢的易中海心中有了决择。 “钱咱们可以出，但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出了。”易中海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问道：“那你有什么章程？” 易中海笑了笑，说道：“行了，别的你不用管了，赶紧去做饭吧。” 贾家，秦淮茹正在做饭。 贾张氏照顾着贾东旭喝水。 “东旭，你说蔡减半他说的有准儿吗，就算有准，咱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贾张氏心里怕啊，怕贾东旭掏光家底去弄这个假肢，以后自己过上苦日子。 可是如果不去弄这个假肢，贾东旭就一辈子站不起来，自己还得照顾贾东旭一辈子。 贾张氏就想着不干活，不受苦，不受累，有钱花，有饭吃。 贾东旭知道自己老娘的想法，但是并不在意，他相信自己只要能站起来，肯定能赚到钱。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就这么瘫在床上一辈子，成为一个人见人烦的废人。 不知道则罢，现在都知道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妈，你放心吧，这个钱不用咱们掏。”贾东旭瞅了瞅在旁边没心没肺玩耍的棒梗。 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与易中海的想法不谋而合。 棒梗成了他与易中海谈判的资本。 从今天回来，棒梗这个小崽子的表现就让自己失望透顶。 这还孩子是彻底的养废了，还是得练个小号。 幸亏自己只是身体站不起来，下面还是站得起来的。 易家与贾家各怀鬼胎，准备进行一场关系各自命运的谈判。 饭后，易中海带着一大妈悄咪咪的来到贾家。 两家人聊了两个小时，至于聊天的内容，外人并不知道。 易中海只是放出话，明天要摆酒席。 棒梗过继给易家当孙子。 以后贾梗改名易梗。 至于易中海付出了什么，想想也就知道，肯定是贾东旭的假肢钱。 不得不说贾东旭是个狠人，就算贾张氏和秦淮茹极力反对，也阻碍不了贾东旭的决心。 贾家，贾张氏和秦淮茹抽抽搭搭的哭着，贾东旭听的烦不胜烦。 “老子还没有死呢，再哭都给我回农村老家。”贾东旭愤怒的说道。 贾张氏听罢，立马止住了哭声，脸色瞬间恢复正常，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秦淮茹呜咽的声音也压到了最小。 “淮茹，以后咱们多生几个儿子不就行了，又不像易中海似的不能生。而且，棒梗还在院子里呢，以后天天能见着。”贾东旭安慰着秦淮茹说道。 易家，易中海高兴的哈哈大笑。 结果超出了易中海的预期，本想着能认个干亲就好了，没想到直接过继成了自己的孙子。 一大妈也高兴的没边了，给易中海填满茶水。 说道：“以后可得好好教育咱棒梗，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像贾张氏，都被他教坏了。” “以后咱就指着棒梗养老了，不教育好怎么行。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的手段么，以后棒梗指定是个好孩子。”易中海满脸的自信的说道。 “老婆子去炒个花生米，咱俩好好喝一杯。” 蔡减半知道这事儿，还是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一大早，院子里就热热闹闹的，到处都在讨论棒梗过继给一大爷的事情。 易家和贾家一早就带着棒梗去了街道办，签署了过继文书。 从此贾梗改名易梗，从贾家户口除名，正式落户到易家的户口上。 秦淮茹死死的抱着棒梗，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棒梗却美滋滋的吃着一大妈给买的大白兔奶糖，他知道自己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可以经常吃糖果，吃肉，吃想吃的任何东西。 小当羡慕的看着棒梗嘴里的奶糖，心想：“过继过去的怎么不是自己呢，那样她也有奶香奶香的大白兔吃了。” 此时，贾东旭看棒梗的眼神有些嫌弃，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就棒梗这个样子，已经废了。 反观易中海确是满脸的不在乎，笑眯眯的看着棒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回到大院，易中海就连来刘海中和阎埠贵，商量着摆酒席的事情。 这可是一大爷的认亲宴，规模肯定小不了，易中海大手一挥，拿出了十张大黑十，就按照100块钱的标准来办。 100块的宴席，就连傻柱也直呼局气。 易中海出门淘换了20斤的肉票，便安排傻柱去买菜买肉。 院内家家户户决定中午不开火了，随便将就一口，等待着晚上的酒席。 第12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蔡减半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在一大早被系统的签到声叫醒以后，蔡减半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大半上午，蔡减半躺在床上看着早晨系统的签到提示。 “叮…系统签到成功，奖励幸福豆200个(双)，连签奖励幸福豆7个，周签奖励幸福豆双倍卡(周)一张。” 又是一张双倍卡，蔡减半感觉还不错，现在最缺的就是幸福豆，商城内科技版块的各种物品他早就眼馋了，更不用说其他版块的奇怪物品了，哪样都需要幸福豆。 看了眼幸福豆余额：972枚。 足够将储物空间升级到1000立方米了。 买了8块空间原石，点击使用。 储物空间肉眼可见的向四周扩展，当扩张到1000立方米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成为了高3米，占地333多平米的大小。 在空间的东南角，有着一个小扳手的图标。 蔡减半轻轻点击了一下。 “是否消耗100幸福豆建设美食作坊？” “确定。” 转眼间，一座简朴的小小作坊便拔地而起。 小作坊看不到里面的结构，只能看到外面的样子。 一共两个窗口，一个点餐，一个取餐。 点餐可以选择需要订购的食品，然后放入原材料，不消片刻，在取餐的窗口就会出餐了。 蔡减半试着点了个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弹出了一个选项选项：“放入原材料or扣除幸福豆。” 蔡减半直接选择扣除幸福豆。 幸福豆扣除了0.01个，一个热腾腾的大包子便出现在了取餐窗口。 蔡减半尝了一下味道，这简直太美味了，他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包子，国宴大厨跑不了的。 蔡减半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窗口的食品选项，不但有着八大菜系，国外美食，就连世界各地的小吃都有。 这么说吧，只要是能吃的，这里都有，牛瘪火锅都有。 而且价格也便宜，全部都只收原材料的费用。 蔡减半又美滋滋的吃了几个包子，喝了杯豆浆，才推门走了出去。 一到中院，听着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这才知道棒梗过继的事情。 而此时系统的提示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傻柱的人生产生了较大的改变，奖励转盘抽奖2次。” 这还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本意是想着让贾东旭活下去，没想到却促成了棒梗过继，从而间接影响到了傻柱。 那以后棒梗是不是就不会偷傻柱了？不一定，但是以后棒梗不会再叫傻爸是肯定的了。 蔡减半麻溜儿的洗漱完毕，返回房间，又高兴的开始抽奖。 “叮…恭喜宿主抽到背景卡片一张，智力丹一颗。” 看着泛着金光的背景卡片，蔡减半知道自己这是抽到金色传说了。 “背景卡片：使用此卡，会为使用者生成一股强大的背景势力，可能是某个团体，也可能是某个人脉。此卡利弊两异，请谨慎使用。注：两张背景卡片可以合成一张背景卡片(利），必定生成对使用者有利的势力。” “智力丹：提升智力1点，智力20以下有效。” 系统商城的智力丹售价500幸福豆，但是却没有看到背景卡片的出售。 “系统，为什么商城没有出售背景卡片。” 系统很快给出了回答，“传说级物品不在出售的范围。” 听到系统的回答，蔡减半很快就释然了，如果传说物品都能买，那就太变态了，要不然到时候世界各地都是自己的势力了。 蔡减半决定把背景卡片好好收着，等合成利卡以后再用。 这万一生成一个邪教组织，那蔡减半就欲哭无泪了。 蔡减半收拾好心情，骑着车准备去哥哥家。 在中院儿正好碰到了易中海。 “减半这是要出门啊，别忘记下午回来参加大院儿的酒席。”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蔡减半拱了拱手，道：“恭喜恭喜啊一大爷，您老以后养老有望，今儿的喜酒我指定回来沾沾喜气。” “谢谢嘞您呐，那我就等着了。”易中海的心情明显不错。 “唉，那我先颠儿了啊。” 蔡减半客套完，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大院。 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在作坊里买了只片儿好的烤鸭，面皮，黄瓜，葱白，酱料一应俱全，又买了点爆米花，薯片糖果，给俩小侄女带着，又买了两罐奶粉给小静天。 就这样，蔡减半大包小包的提溜着来到了哥哥的四合院。 刚进院子，嫂子抱着静天在晒太阳，旁边静理和静平在嘻嘻哈哈的打闹。 相比较红星四合院，这个院子虽小，但是充满了温馨。 蔡减半停好自行车，喊了句：“嫂子。” 徐慧真抬头看到蔡减半，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还不待徐慧真说话，俩小侄女就一阵风的跑了过来。 “小叔，小叔，我们好想您啊。”俩大侄女一人保住一根大腿，就根小猴子似的，直接就坐在了脚上。 蔡减半挪动着腿，带动着俩人一起走，逗得俩孩子“鸽鸽…”的笑。 徐慧真笑着站起身，说道：“你这孩子，又乱买东西，下次不准买了。” “嘿嘿，下次一定。我这买的了北京烤鸭，中午咱们就把它解决了。”蔡减半把烤鸭交给徐慧真，又对着俩小的说道。 “静理，静平，赶紧起来，看小叔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俩猴子一蹦就站了起来，大眼睛咕溜溜的盯着蔡减半手中的袋子。 虽说这个时候还没有打包盒塑料袋，但是系统贴心的准备了符合这个年代的牛皮纸袋。 蔡减半将东西都放在了院子中的石桌上，然后打开装有零食的袋子。 俩侄女看着琳琅满目的零食，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小叔这是什么呀，我只认识糖果。”静平抬着头，眨巴着大眼睛，可爱的表情都要把人萌化了。 “来，孩子们都坐好，我一个个介绍给你们认识。” 蔡减半微笑的坐在凳子上，俩孩子见状，也麻利儿的坐好。 “看啊，这个是爆米花，是用玉米做的，然后加上白糖，甜甜的可好吃了，你们尝尝。” 说着一人喂了一个，爆米花奇特的香味，瞬间在俩孩子口中绽开。 “哇，好好吃，甜甜的，还有一股奶香。”静理惊讶道。 只见静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静平嘴巴鼓鼓的，塞满了爆米花。 “好吃吧，再尝尝这个，这个是薯片，是用土豆做的呢，放油锅里一炸，然后撒上调味料，香香辣辣的，那叫一个地道。” 两人听罢，对着薯片就下手。 “这个也好好吃喔！”小静平彻底的沦陷在了没食之中。 两人如小松鼠一般，嘴巴里塞的满满的，一口一个爆米花，一口一个薯片，吃的不亦乐乎。 徐慧真放完烤鸭回来，笑着坐在了一旁。 “你就惯着她俩吧，这么稀有的零食，肯定很贵。” 蔡减半一把抢过静天，抱在怀里亲了亲。 “贵嘛呀，以后想吃随时都有，嫂子您也尝尝，可好吃了。” 徐慧真也怀着好奇的心情尝了尝，这一下就沦陷其中。 “对了嫂子，这是奶粉，给孩子们喝的，听说经常喝这东西可以开发孩子们的智力，您平时每天给她们冲两杯喝，就跟麦乳精似的喝法。” 徐慧真笑着点了点头，她算是发现了，自家的小叔子就不是客气的人。你就算说再多，下次该带还是带。 将近中午，蔡全无在前面小酒馆回来了。 看到自家的老弟，自又是一番的开心，看着桌子上的吃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老弟带回来的。 蔡减半用手轻轻的打了一下蔡减半的头。 “嘿，哥，您打我干嘛。再打，我可找嫂子告状了啊。” “告状也打，让你有钱不知道咋花。” 蔡全无说完又笑着打了一下。 “嫂子，您管好自家的老爷们啊，要不然我可反抗了。” 一句话引的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有家人的快乐吧。 真好。 第13章 酒席 中午，一家人边吃边喝边聊。 烤鸭被众人吃的溜干二净，对于口味哥嫂赞不绝口，直说比全聚德的烤鸭还好吃。 饭毕，蔡减半回到东厢房打算小寐一会，刚打算入睡，俩侄女就吵闹着要小叔陪他们玩耍。 得，那就玩吧，自家的侄女不得宠着吗，做为女儿奴的蔡减半，上辈子看到网上可爱的小女孩，就“给…给…给”的露出姨母笑，更甭提自家的了。 陪着小侄女玩了半下午，蔡减半才骑车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的四合院热闹非凡。 全院的老老少少都聚集到了中院，桌椅板凳早已摆好。 全院共有100来口人，光桌子就摆了7张。 不得不说易中海是真舍得，这一顿饭就吃了平常人三个月的工资。 阎埠贵正在记录着众人的礼金，一般每家都给两三毛，多的给个一块，两位大爷都给了一块，蔡减半也就随了一块。 回家拿上了自己的碗筷，便被许大茂拉到了年轻一辈的桌上。 一大爷见状还想让蔡减半跟他们一桌，被蔡减半自己是小一辈给拒绝了。 笑话，看到那桌上的贾张氏就倒了胃口。 再说了，谁还不是个年轻人了，老是拽着我往你们老年人堆里凑啥。 蔡减半嘻嘻哈哈的跟许大茂等人聊着天，完全没有领导架子，小伙子们对蔡减半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原来领导也可以如此的平易近人。 等了不一会，饭菜开始上桌了。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还是不错，菜炒的色香味俱全，虽说比作坊里的差远了，但是也相当不容易了。 主桌上的二大爷咳了两声，站起了身。 “咳咳，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院儿，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就是呢，我们的一大爷，有孙子了，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末，我就不再多做叙述，在这里我代表大院的全体成员，祝贺一大爷喜得贵孙，全家欢乐。” 身为高小文凭的二大爷，绞尽脑汁也就想出来这一段开场白，不管众人的反响如何，他自己倒是挺自满自得。 本来这事交给三大爷来办的，是二大爷花了两毛钱买来的这次机会。 “我刘胖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场的机会。” 在刘海中的发言之后，易中海也站起了身：“大家吃好喝好，开席。” 话音刚落，众人便开启了各自的战场。 主桌的战场尤为激烈，作为当事人的棒梗肯定是在主桌的，还有贾张氏和三大爷两口子，每一个都是战力超群，只见筷子都挥出了一道残影，只见筷气，不见筷身，筷过之处，片肉不留。 贾东旭也被人放在椅子上抬了出来。 蔡减半的这边的战场就温和了不少，主桌是大将冲杀，这边则是小兵打杂。 许大茂见众人都倒好了酒，便端起酒杯说道：“来来，我们一起敬蔡科长一杯，作为领导还跟我们坐一桌，使我们这桌儿蓬荜生辉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端起酒杯。 杯到酒干，蔡减半也是相当的给面，一口干掉自己杯中的酒。 “大家太客气了，咱们都年龄相仿，以后在院里直接叫名字就好。” 众人一听，直呼蔡哥局气。 傻柱忙完了以后，也来到了年轻这桌，倒是一杯酒就自己先灌了一口。 许大茂见状忍不住的又呛道：“傻柱，没看到蔡哥还在么，怎么不先敬一杯蔡哥。” 傻柱眼睛一瞪，就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上杆子拍人马屁。咋滴，又想炸刺儿？” 许大茂头一缩，哼了声，说道：“哼，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傻柱不再搭理他，端起酒杯，对着蔡减半说道：“蔡科长，我敬您一杯。” 说完，一口就先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蔡减半也端起酒杯，笑道：“柱子哥客气了，今儿我口福不小，吃了这么一顿美食。” 傻柱听到这话，一张脸顿时扬起了笑容。 “好说，只要减半兄弟想这口了，食材准备好，我随叫随到。”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蔡减半笑着应道。 这一桌的气氛慢慢的融洽了下来，有许大茂这位气氛高手在，大家你来我往，喝的好不热闹。 就连傻柱和许大茂也碰了两杯。 所以说嘛，酒桌就是男人的催化剂，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正当大家喝的尽兴的时候，主桌那边却出现了意外。 “贾张氏，你这样还让别人怎么吃。”阎埠贵指着贾张氏的筷子说道。 只见贾张氏用那双沾满口水的筷子，在有肉的盘子中来回搅动，专门挑拣着肉片。 其他人看了也是一脸的嫌弃，倒是棒梗没有任何反应，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奶奶的行为。 贾张氏老脸满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咋滴，不想吃啊，不想吃我吃。” 说着挑衅般的在盘子中扒拉了一下。 阎埠贵脸色更黑了，筷子“啪”的一声就拍在桌子上：“你这个老家巧儿，简直不可理喻。” 桌上其他人看着贾张氏的动作，也犹如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易中海也忍不住了，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让淮茹把你妈带回家去吧，这盘菜给她带走，我们不吃了。” 贾东旭坐在宽敞的椅子上，脸色难看，对自家的老娘越来越厌烦。 “淮茹，你把咱妈架回去。” “凭什么？我不回…” “嗯？”贾东旭淡淡的暼了一眼贾张氏，贾张氏顿时就闭上了嘴。 “大不了我注意一点就是了，这可是我孙子的宴席，我当奶奶的不在成何体统。”贾张氏纠结了一下，还是放不下这一桌的没事，嘀嘀咕咕的认怂说道。 “一大爷，您看…”贾东旭转头对着易中海说道。 “算了，贾张氏如果还是不懂规矩，就回家去吧。三大爷，您也消消气，我那还有包大前门，一会儿您揣回去。”易中海说道。 阎埠贵听到还有烟拿，面露喜色，说道：“算了，妇人，不足与怨。” 大家这才又开始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到天色渐黑，所有的饭菜更是吃的盆干碗净。 留下一些大妈收拾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其余的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棒梗也随着易中海回到了屋子里，以后他就生活在易家了。 易中海的房子是东厢房的两间，大概有50平米的面积，在外间支起一张床，就是以后棒梗的床铺了。 棒梗躺在床上，盖着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的他天天有着吃不完的鸡鸭鱼肉。 第14章 易中海上门，嘴甜的棒梗 今天周一。 被系统叫醒的蔡减半，有些朦胧的收拾着个人卫生，然后随便在食品作坊买了一些早餐。 刚吃完早餐，就见易中海就提着一瓶酒推门进来了。 “减半，吃了嘛？” “哟，一大爷，这刚吃完，您吃了嘛？” 蔡减半看着推门而入的易中海，脸上有些不耐，嘴上客气的道。 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以后可要注意点，要是自己正在吃啥不该吃的，那被发现就不好了。 易中海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见到蔡减半脸上的不耐烦，赶紧将酒放在桌子上赔礼道：“怪一大爷有点着急了，这不敲门就进来了，给你赔个不是。” 蔡减半招了下手，说道“下次注意就好，一大爷您坐，这是有嘛事儿？” 易中海坐定，一副愁容的说道：“唉，还不是东旭，让我帮着打听打听这个假肢的事情。” “昨天我也去了人民医院打听了，说是目前假肢的数量短缺，需要排队等待，这队都排到一年以后了。” “你也知道，你一大爷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没有什么特殊门路。看东旭这样也怪可怜的，一大爷心里不忍啊，唉！” 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减半你是个有能力而且善良的孩子，这不，一大爷就求你这里来了嘛。” 蔡减半听罢，心中顿时明了。 易中海这是来试探自己了。 如果这个事情自己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以后肯定少不了各种麻烦。 “一大爷，这个事儿嘛，不是我不答应您，主要是我就是一小小科长，而且我这刚回到四九城，人生地不熟的，您让我帮忙我也无从下手不是。” “我倒是感觉以您在厂里八级工的地位，去找找李副厂长，李副厂长负责咱厂员工的日常问题，说不定怹能有办法。”蔡减半装作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唉~李副厂长虽说认识，但是交情并不深，说到底我就是个工人罢了。”易中海很是忧愁的说道。 “一大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工人端的可是国家的饭碗，国家都说了，工人老大哥，老大哥有难，厂里解决工人的问题不是应该的嘛？” 易中海听罢，倒是没有那么愁了，“那我去找厂里真行？” “那怎么不行，您尽管去问问，即使厂里真的不行，您就等着排队呗，又不是排不到，贾东旭总能装上的。” 易中海闻言，知道蔡减半是铁了心的不帮忙了。 “减半，听说你还认识一个老首长，要不然…” 蔡减半听罢脸色顿冷，说道：“一大爷，这事我是真帮不了，老首长年纪大了，不想些许小事打扰。” 易中海脸上的愁容又深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没想到这么难办。 还是有些心急了，当初贾东旭一说把棒梗过继给自己，就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契约书都签了，如果三个月不能将事情办妥，不但棒梗要归还，还要面临巨额的赔偿。 蔡减半静静的等着易中海思考，没有催促。 像易中海这种老奸巨猾的人，肯定有着自己的门路。 然而他又是那种不想付出太多，就想坐享其成的。 看原剧中易中海算计傻柱就知道，从始至终傻柱都是那个付出最多的，而易中海就是动动嘴皮子，洗洗脑。 蔡减半知道，易中海今天找自己帮忙的最终目的，肯定没有假肢的事情这么简单。 那么是来试探下自己的善良程度，是否如傻柱般那样容易拿捏？还是…… 想到这，蔡减半决定警告下易中海。 “一大爷，您感觉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蔡减半笑眯眯的问道，多年战场上积累的杀气透体而出。 易中海顿时感觉自己如同裸身置于冰天雪地，数九寒天。 “减半，你…您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科长，以后肯定前途无量。”易中海语气都发生了变化。 “那您感觉我善良吗？”蔡减半仍旧笑眯眯的。 “善良…如…如菩萨一般的善良。”易中海身体都有点哆嗦了。 “一大爷，你说的没错，其实我真的挺善良的。”蔡减半说完，眼神顿冷，杀气尽显而出。 “嘭…”易中海一下就坐在了地上，脸上冷汗直流。 “哎呀，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蔡减半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身上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赶紧将易中海拉了起来。 易中海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瞬间荡然全无。 “减半，今日一大爷多有得罪，给您赔个不是，上班时间快到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待蔡减半回应，易中海便夺门而出。 易中海回到自己的家门，双腿都还在打着摆子。 呼吸着重生的空气，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也太可怕了。”易中海心有余悸的喃喃道。 一旁一大妈见到易中海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老头子。” 易中海深呼吸了半天，眼神才恢复了过来，说道：“以后有事没事的都别去招惹蔡减半，这人太不简单了，不该有的心思千万不要有，试试看能不能和他搞好关系。” 一大妈虽不明其中的缘由，倒也没有多问。说了句听你的，便接着收拾卫生去了。 易中海来到轧钢厂直接去找了李副厂长。 两人聊了许久，最后李副厂长亲自把易中海送出了门外。 “易师傅，您回去等我信，我相信，贾东旭三个月之内肯定能排上号的。”李副厂长笑嘻嘻的握着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一脸肉疼的说道：“那就劳驾李厂长了，您受累了。” 易中海回到自己的工位，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了，三千多的假肢费用和给李副厂长的一千劳累费，四千块钱花出去，易中海整个心肝都在颤。 棒梗啊，你可要对得起这四千块啊。 易中海只能祈祷着棒梗能够物超所值，以后能够好好孝顺自己。 “唉~冲动了，还是冲动了啊，当晚谈判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着急签了呢。不行，必须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才行。” 这事易中海是越想越亏，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傍晚，大家都回到了四合院。 易中海刚回到院里，就一头扎进了贾家。 “东旭，事情都办妥了，等你身体再好一点，就可以去医院安装假肢了。”刚进房间，易中海便对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听后，眉欢眼笑的说道：“真的吗师傅？” 易中海冷淡的点点头：“那还有假，本来你这个需要排队排到一年后，还是我特意去找的李副厂长，这个人是真的黑啊，劳累费就收了我两千。” 易中海故意将费用多说了一半，彰显出自己的不留余力，李怀仁肯定是不会到处宣扬的，这个费用还不是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 “您受累您受累，等徒弟站起来能挣钱了，肯定会好好孝敬您。”贾东旭此刻说的倒是真心真意。 易中海看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又闲聊了两句，回到了自己的家。 易中海家，此时的棒梗已经放学回来了，在桌子旁边正在安静的写着作业。 看到易中海回来，就开心的叫着“爷爷…爷爷”，并端着一杯水放到了易中海的旁边，“爷爷喝水。” 小嘴甜到了易中海的心里。 “嗯，自己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想着，一把就把棒梗抱在了怀里。 第15章 工具人—傻柱 蔡减半今天回来的相对晚了一点，故意去了百货商店一趟。 随便逛了一会，看到售货员大妈看自己像盯贼似的眼神，蔡减半只好买了点瓜子。 骑车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提溜着一台收音机。 像收音机这样的大件，肯定是要经过明面的，虽说系统的东西来源可查，但是也得走个过场不是。 提着收音机，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雷打不动的在整理着他那秃的不能再秃的盆栽，一双眼睛不停地偷瞄过路的邻居。 当蔡减半刚进入前院的垂花门，阎埠贵的一双小眼睛就亮了起来。 “哟，蔡科长，您回来啦。”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过来。 待靠近看手上的收音机时，更是惊讶的喊道：“哎哟喂，您可盖了帽了喂，这是美多牌的28A型晶体管收音机？我在报纸上见过。” “三大爷，您老这眼力劲儿绝了。”蔡减半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这款收音机可是系统里目前国产收音机里最小巧的，花了蔡减半整整120个幸福豆，说是国内第一台全部采用国产元器件制作的晶体管收音机。 这个时候收音机大部分都是电子管的，就算是有晶体管的也大多是进口来的，价格更是高出很多。 虽然在后世电子管的收藏价值更高，但是如今年代，肯定是晶体管的更香了。 “嘿嘿，蔡科长能不能让三大爷喽一眼。”阎埠贵搓着手，谄媚的说道。 蔡减半大方的将收音机递给了他。 “您随便看。电池已经装好了，这个是开关，这里是调频。” 蔡减半教导着阎埠贵说道，看着阎埠贵稀奇的表情，有些好笑。 阎埠贵打开开关，随便拨弄了两下，悠悠的戏曲声音便传了出来。 “嘿，还真方便啊，这以后就能走到哪听到哪了。” 阎埠贵仔细的打量着，平时的收音机个头都太大，动不动就二三十斤重，只能放在家听。 这款就小巧很多了，整体重量也就不到3斤重。 阎埠贵摆弄了一会，恋恋不舍的把收音机还了回去。 蔡减半打了声招呼，便推着车往后院走去。 短短的路程吸引了全院人的目光，硬生生走了5分钟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这群人也太可怕了。” 蔡减半刚刚坐定还没顾上喝口水，许大茂便敲门走了进来。 “减半哥，听说您买了台便携收音机，哥们来长长见识。” “呐，随便玩。”说着就将收音机递给了许大茂。 “真漂亮嘿，不是听说这款收音机还没有上市吗？”许大茂边摸索边说。 “嗨，这不，部队的老首长听说我见天儿的无聊，就给寻摸了这么一台。让人带到北新桥商店，今晚这才拿回来。” “减半哥就是有牌面儿。”说着，许大茂就竖起了大拇指。 待许大茂走后，蔡减半无聊的打开收音机调了半天，没一个对自己胃口的。 “得，就听个响儿吧。”随便调了一个频道，便将收音机丢在了一旁。 蔡减半捣鼓了下煤球炉子，然后在炉子上煮了一锅玉米粥。 天天不开火也不是个事儿，被有心人看到那就不好解释了，装装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傻柱晚上食堂有招待，天儿黢黑了，才提溜着饭盒回来。 刚回到家，易中海便背着手的找了上来。 “柱子，今天又加班了啊。” “没办法啊，领导们见天儿的有招待，咱不就要伺候着。一大爷您吃了嘛？”傻柱笑呵呵的说道。 “吃过了，来你这坐坐。你赶紧先吃饭。” “好嘞，您随便坐。” 傻柱说完便打开饭盒，满当当的一盒红烧肉，一盒鱼香肉丝。 “你这伙食可真够硬的，又是在食堂拿的剩菜？”易中海直勾勾的盯着说道。 虽说吃饱了，但是闻着这香味，肚子里的馋虫也勾了起来。 “一大爷您老喝点酒，吃口菜。” 傻柱给易中海倒了一杯酒，拿了一双筷子，接着说道：“这做厨子的哪有不偷的道理，老话说的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好嘛，你这意思曲解的够可以的，人家那是偷吃，你这是偷拿，能一样嘛？嗞儿…” 易中海说着便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块红烧肉便塞进嘴里。 “瞧您说的，在食堂吃哪有在家吃的自在。”傻柱不以为然。 易中海瞧着傻柱这样子，摇了摇头：“我可告诉你，后院的蔡减半可不是好惹的，你别被他抓住了小辫子。” 傻柱压根不放在心上的说道：“知道，我又没有什么小辫子给他抓，我带菜可是经过李副厂长同意了的。天天加班做招待也没有给我涨工资，我拿点菜权当工钱了。” “既然李副厂长都同意了，那就怪一大爷多担心了，这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吗。” “谢过一大爷了。”傻柱拱了拱手。 易中海摇了摇手，突然唉声叹气的说道：“唉~棒梗这孩子今晚不好好吃饭，一直说你一大妈做的菜不好吃，没有他傻叔做的味道好。” 如果这话让蔡减半听到，一定会直呼好家伙。 这秦淮茹还没有吸上，你易中海就先开始了。 傻柱一脸懵，这还是以前的一大爷吗，以前的一大爷不说送上点，但是绝不会张口要别人的。 一大爷变了啊。 傻柱可不傻，心里亮堂着呢，但自己还需要易中海做靠山呢。 “还是棒梗这小子会吃，知道他傻叔的手艺好，以后我带回来的菜，有棒梗一盒，咋样？” 易中海听到这，顿时喜笑颜开，说道：“还是柱子你体谅一大爷，一大爷就不跟你客气了。来来来，赶紧吃饭。” 傻柱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想着：“一盒菜换来一大爷的照顾，这买卖不亏。” 很快，易中海便告辞回家了。 易中海走后没多久，秦淮茹便哭啼啼的又来了。 傻柱见状，赶忙安慰道：“秦姐这是咋了。” 各位看官们您们听，秦姐。 但凡在傻柱的心里，贾东旭的亲密程度高于秦淮茹，都应该叫句嫂子嘛。 可见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秦淮茹抽噎着说道：“还不是东旭，现在瘫了，不能工作，我现在月份也大了，不能顶工，我婆婆更是不愿意去厂里上班，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小当饿的一直哭，我这心里苦啊。” 傻柱见秦淮茹这我见犹怜的样子，顿时心头一软。 “唉，秦姐，你别哭了，哭我这心里难受。你看，弟弟能为你做什么？” 秦淮茹仍旧哭哭啼啼的，“不用你做什么，我就是心里憋的慌，想找你诉下苦，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就好多了。” “好多了那你就别哭了呀。”傻柱急得抓耳挠腮。 秦淮茹还是哭，而且还一直盯着桌上的空饭盒。 傻柱见状，说道：“那我以后给你家带一盒菜？” 秦淮茹听罢，顿时不哭了，“真的？” “嘿。好嘛，你这是盯上我的饭盒了呀。你倒是直接说啊，这哭的要背过气了似的。” 傻柱说完，秦淮茹又哭了起来。 傻柱连忙举手投降说道：“得得得，给你家带，你就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秦淮茹“噗嗤…”一声，笑了。 “傻样，你说的啊，要每天给我家一个饭盒，傻柱你真好。” 说完不待傻柱回应，就转身走了出去。 喜得好人卡的傻柱惊呆在了原地。 女人的变脸速度这么快的嘛？ 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香气，傻柱嘀咕了一句：“这叫神马事嘛，都给你俩了，我以后吃啥？” 俩饭盒一个给了易家，一个给了贾家。 而傻柱成了带饭盒的工具人。 第16章 傻柱栽了，许大茂绝户 一大早，傻柱就醒来了。 昨晚被世间险恶折磨的傻柱，一宿都没有睡好，整晚都在思考人生。 刚来到水池旁准备洗漱，就见到许大茂盯着傻柱说道：“傻柱…昨晚偷媳妇去了？这么黑的大眼圈。” 傻柱一听，火气顿时上来，要是自己偷到媳妇，至于这么难眠嘛。 随即，一脚照着许大茂的二弟踹了过去，许大茂顿时就倒在了地上，傻柱见状飞身而上，对着许大茂拳打脚踢。 蔡减半又是被系统叫醒的，刚来到中院，就看到常威又在打来福。 额，傻柱又再打许大茂。 旁边围了一圈的人，就只有娄晓娥在那里拉扯着傻柱。 傻柱不为所动，仍旧在对着许大茂拳打脚踢。 蔡减半见到已经失去意识的许大茂连忙怒吼：“何雨柱快住手，你是要把人打死吗，派出所的窝窝头好吃咋的？” 听到蔡减半的声音，傻柱终于恢复了理智，停下了手。 蔡减半赶紧跑了过去，站在了两人的中间，对着傻柱说道：“何雨柱，你是想跟着我去保卫科还是直接去派出所？” 傻柱低着头，心中一顿后怕，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被许大茂一句就激怒的失去了理智。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许大茂，早已昏迷，满脸是血，蔡减半检查了一下许大茂的身体，对杨大壮吩咐道：“大壮哥，你骑着许大茂的的车，先送许大茂去医院。” 杨大壮听后，赶紧驮着许大茂，向最近的医院赶去，娄晓娥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跟着。 蔡减半又看向傻柱：“何雨柱，你差点闹出人命知道吗？” 傻柱耿着头，反驳道：“是许大茂先嘴巴不干净的。” “嘴巴不干净就是你打死人的理由吗，就像你平时嘴巴多干净一样，在厂里因为嘴巴得罪的人还少了？有哪一个对你拳打脚踢了？”蔡减半严词厉色的说道。 傻柱也不耿脖了，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当时脑子一冲动，就…” “行了，不要狡辩了。刘光齐，阎解成。今天你们俩就负责看守好何雨柱。我会向厂里说明情况，不会给你俩记旷工。”蔡减半对刘光齐和阎解成说道，这俩目前都是轧钢厂的员工。 俩人连忙点头称是。 一只手提溜着傻柱，把他丢进了一间杂物间里，找来一把锁，便把门锁了起来。 看到欲言又止的三位大爷，蔡减半说道：“三位大爷有什么想说的吗？一大爷？” 易中海脸上变换着神色：“蔡科长，要不就别报到厂里了，就在大院解决，让傻柱赔许大茂点钱，这事就…” “嗯？”蔡减半冷冷的瞪了一眼易中海，易中海仿佛又感受到了昨天早晨的经历，顿时就不再反对。 “一切都听蔡科长的。”易中海道 “蔡科长做的对，早就应该收拾收拾傻柱了。”刘海中道。 “蔡科长，我听喝就好。”阎埠贵道。 蔡减半点了点头，扫视着院子里的众人：“只要不违反国家的法律，我是不会插手院里的事情的，邻里之间的矛盾纠纷，依然有三位大爷进行调解。” “今天这事，我会向厂里和派出所如实汇报。至于结果如何，晚上再说吧。” 蔡减半随便洗漱了一下，吃饱喝足之后，便去了厂里汇报情况。 另一边，杨大壮驮着许大茂来到了医院。 医生赶紧见此情况，连忙将许大茂推进了手术室，进行救治。 三个多小时之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我家大茂怎么样了。”娄晓娥紧张的问道。 “家属不要担心，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受伤比较严重，可能需要在躺一段时间了。” “病人鼻梁骨断裂，并且有轻微脑震荡，左侧肋骨骨裂，脾脏有轻微出血，这些都可以慢慢恢复。不过…”医生话锋一转。 “不过怎么了？”娄晓娥更加紧张了，俏脸吓得都没了血色 医生叹息道：“不过病人的睾丸多次受到重击，导致睾丸血管破裂和组织损伤，睾丸出血严重，以后怕是很难再有生育能力了。” 娄晓娥听罢，一下坐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 刚嫁过来没多久，连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呢，自家男人就成了绝户，任何一个好女人都会崩溃吧。 一旁的杨大壮连忙将娄晓娥扶在了椅子上。 …… 许大茂被打这事早已经在轧钢厂传的沸沸扬扬。 此时的轧钢厂也接到了医院那边的病情通知。 杨厂长看着蔡减半吩咐道：“此事减半代表轧钢厂，配合派出所的同志，对整个事件进行调查取证。” 随即，又与众领导继续讨论对傻柱的处罚。 鉴于事情的严重性，傻柱直接被轧钢厂做出开除决定，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 虽说现在的工厂不能随意开除工人，但是刑事犯罪除外。 轧钢厂的处罚很快就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下面播报一则处罚通告：因食堂员工何雨柱殴打放映员许大茂，致许大茂受伤严重，经厂领导商讨决定，对何雨柱进行开除决定，希望各位工人引以为戒，严于律己。” “下面……” 广播整整播报了三遍，整个轧钢厂的工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易中海在听到厂里对于傻柱的处罚，神情耐人寻味。 “果真是不堪大用啊。”易中海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心中已经将傻柱在自己的养老备胎中彻底移除。 就是可惜了还没有尝到味道的饭盒。 事情经过了几天的发酵，又来到周六这一天。 傍晚，两位派出所的同志以及街道办王主任跟随蔡减半来到了红星四合院。 此时大家已经全部聚集到了中院，等待着派出所对傻柱的宣判。 何雨水也在事发的当晚，就被院内的邻居告知回来了。 在何雨水知道自家傻哥的事情以后，整个人已经瘫坐在椅子上，哭个没完。 这几日双眼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虽说傻柱脾气臭，但是对于自己的妹妹还是相当好的，和自己的妹妹说话，从来都是语气轻柔，更不用说动手了。 因为今年何雨水刚上班，傻柱还特意为她买了一辆自行车，可见傻柱对于何雨水的疼爱。 至于剧中的何雨水，那已经是3年之后的事情，3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品性。 派出所的张所长来到院子中间，仔细的打量了一圈院内众人。 随即拿出了判决书，说道：“经过派出所的严格调查以及对于当事人何雨柱和许大茂同志的询问，何雨柱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现判决如下：1，何雨柱应承担许大茂治疗期间的所有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等各种费用的支出。2，由于何雨柱殴打他人，致使他人伤残，严重违反了国家法律，判决何雨柱三年有期徒刑。” “如不服本决定，可在收到判决书之次日起三日内，向派出所提出复议一次，复议期间，不停止决定的执行。” “1962年11月24日。” 众人静静地听着，整个大院只有张所长读判决书的声音。 张所长宣判完，将判决书交给了何雨水，便带着民警同志离开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却留了下来。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但是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将三位大爷降职为代理大爷，以三个月为期限，如果三个月期间再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这大爷也就不要做了。” “大爷这个职位，是让你们来调节邻里关系的，你看看你们做的，傻柱与许大茂的矛盾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平时是怎么调解的？这就是你们调解的成果？差点都出了人命了。” “傻柱殴打许大茂的时候你们就在一旁看着？要不是小蔡帮忙，许大茂早就被打死了。你们优秀大院就是这么来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还是说你们觉得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这是就你们活在皇城根下，老四九城人的觉悟？” “以后出去别说自己是四九城的老爷们，咱四九城丢不起这个人。” 王主任是真生气了，自己没有几年就退休了，临了临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三位大爷被王主任说的无地自容，院内的众人也都深深的地下了自己的头，缄默不言。 王主任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蔡减半说道：“小蔡，以后您就受受累，担任一下院内监管大爷的职责。你只需负责监管三位大爷，调解邻里纠纷还是三位大爷来，如果三位大爷有任何不公平的表现，你随时都可以对他们进行处置，并向街道办汇报。”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就看你们大院的表现。” 不待蔡减半答应，王主任甩手就出了大院。 蔡减半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还没有答应啊。 这生活以后平静不了了。 大家看到王主任都走了，便一言不发的各回各家。 第17章 比尔特研究所，可怜的何雨水 蔡减半刚回到了自己家，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傻柱的人生发生重大改变，奖励宿主5次转盘抽奖。” “宿主可以用5次转盘抽奖合成一次特定抽奖，是否合成。注：特定抽奖可以抽到指定的任何物品。” 蔡减半顿时眼前一亮，没想到系统还有这样的功能，那自己的背景卡片这不就来了。 “合成，开始抽奖，指定物品，背景卡片。” “开始抽奖，叮…恭喜宿主抽到背景卡片。两张背景卡片可以指定合成背景卡片(利)或者背景卡片(害），是否合成？” “合成，背景卡片(利)。” “叮…合成成功。” 蔡减半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的卡片，卡片变成了一张纯金的四方小卡。 “背景卡片(利)：使用此卡，必定会生成一股对使用者有利的势力。势力大小不定” 蔡减半不再犹豫，往自己的身上一拍。 卡片化作一抹金光，钻进了身体中，消失不见。 “叮…恭喜宿主，成为漂亮国比尔特研究所的掌控人。” “轰” 仿佛打开了某种记忆枷锁，关于比尔特研究所的所有信息都出现在了蔡减半的脑海之中。 比尔特研究所表面上是一所由白人掌握的科技研究所，所内的科研团队和科研项目，都是目前世界最顶尖的存在。 此时的比尔特研究所的控股人，大卫·比尔特，正在经历着一场记忆上的洗礼。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一直是为一位神秘的华夏人而效力。 蔡减半静静的梳理着脑海中的信息，既激动又忐忑。 蔡减半控制研究所的方式也很简单。 只需要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便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将命令传达到大卫的耳中。 等待良久，作为行动派的蔡减半，对着系统下达了自己的第一条指令：在不影响其他技术研发的前提下，笼络各项顶尖科研人才。 人才在任何时候都是重中之重，等到蔡减半有能力购买商城中的技术图纸的时候，就是研究所为华夏效力的时候。 远在大洋彼岸的漂亮国。 大卫·比尔特刚刚来到研究所的办公室，秘书为他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便退了出去。 大卫拿出一支雪茄，优雅的剪掉圆头，便摸向口袋中的芝宝。 一张纸条伴随着芝宝一起出现在了大卫的手中。 大卫有些惊讶，以自己的洁癖肯定不会随意将纸条塞入口袋的。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小心的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赫然写着蔡减半下达的指令，而在纸条的末端，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这大卫与那位神秘的华夏人，特有的交流暗号。 大卫淡定的用火机将纸条点燃，纸条瞬间化作了一抹烟尘。 …… 四九城。 红星四合院。 蔡减半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系统的签到声音。 “叮…系统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幸福豆123枚(双)，连签奖励幸福豆14枚，周签奖励幸福豆三倍卡(周)一张，月签奖励高智商中华田园猫一只。” 叮里当啷的提示声响完，蔡减半也清醒了过来。 “喵~” 一声软萌软萌的奶猫叫声，在蔡减半的被窝里响起。 掀开被子，一只三四个月大的黑斑狸花猫，出现在了蔡减半的眼前。 小猫发现了蔡减半，动作敏捷的跳到了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趴了下来，喉咙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你这小家伙，倒是不认生。”蔡减半嬉笑着敲了一下猫咪的头。 “喵~”猫咪叫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随即张开嘴便咬向敲打自己的罪恶之手。 蔡减半与猫咪打闹了一会，抓住它后背的毛发，提溜到眼前，仔细的打量着。 “哟，还是一只小公主呢，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 “看你满身的黑色斑纹，要不我们就叫狗蛋儿吧？ “喵~”猫咪像是听懂了一样，发出激烈的叫声，它要是会说话，肯定会问一下黑斑和狗蛋有什么关系。 蔡减半对猫咪的反应啧啧称奇，不亏是系统奖励的高智商猫咪。 “逗你呢，咋这么不禁逗呢，要不就叫你花卷吧。你蜷起来就跟荞麦花卷一样。” 猫咪听到蔡减半的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软萌萌的叫了一声。 “喵~” 很显然猫咪很满意这个名字。 “那以后你就叫花卷了。呐，花卷你看，这就是花卷喔。” 蔡减半在食品作坊中买了一个荞麦花卷，放在了它的面前。 花卷闻着荞麦花卷散发出来的面香，忍不住的一口咬了下去，随即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不亏是咱大种花的狸花猫，就是好养活。” 蔡减半记得前世的自己小时候也养过狸花猫，每天就拿着馒头沾点菜汤喂给它，猫咪就吃的很高兴。 一直养了十多年，猫咪才老死了，蔡减半还哭了好久。 蔡减半把花卷放在椅子上，任由它自己吃着荞麦花卷。 “不知道系统里有没有猫窝卖。” 蔡减半直接点开系统商城，搜索猫窝，还真有，而且样式还不少。 不仅如此，还有猫爬架，零食猫粮，应有尽有。 蔡减半花费5枚幸福豆，买了一堆的东西，便将东西放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 花卷一看到猫爬架，就喜欢上了，丢掉口中的荞麦花卷，一下便跳了去上，爬上爬下。 蔡减半宠溺的笑了笑，便去洗漱吃早餐了。 刚走出偏院的小门，便看到何雨水走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里。 走进屋子的何雨水焦急的对着聋老太太说道：“奶奶，求求您救救我哥吧，他要是在监狱里关三年，整个人就都毁了。” 聋老太太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何雨水，不急不躁的说道：“丫头，别哭了，这个事情都已经判决了，奶奶也没有办法。” 聋老太太也想救傻柱，但是自己手中只有一张的保命底牌，如果用掉了，自己以后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了。 动用这张底牌虽说不一定让傻柱直接出来，但是减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聋老太太思虑良久，再加上易中海的劝说，她还是放弃了救傻柱的想法。 就算此刻何雨水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也没有任何的一丝动摇。 此时，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放弃了傻柱，除了何雨水这个傻丫头。 何雨水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聋老太太的房门，与蔡减半正好碰了一个照面。 看着模样可怜的何雨水，蔡减半叹了口气，这傻丫头对她的傻哥是真的在乎啊。 何雨水看到蔡减半，眼前一亮，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抓着蔡减半的衣角说道：“蔡科长，您有办法救救我哥吗？” 此刻的何雨水，就像那疾病乱投医的家属，一丝丝的希望也不想错过。 “何雨水，你与其求别人，不如到医院求一下许大茂，看一下他有什么条件，只要许大茂出具了谅解书，傻柱还是有机会减刑的。”蔡减半忍不住提醒道。 听到蔡减半的话，何雨水眼神又暗淡了下来，泪水一滴滴的夺眶而出。 “我去了，可是许大茂说除非他能恢复生育能力，要不然是不会原谅我哥的。呜…呜…” 何雨水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唉，傻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连累的自家妹子跟着一起受苦。 以后何雨水想找个对象都难，人家一打听，她家哥哥蹲过大牢，谁还放心娶这样的人家进自己家门。 城市户口是难了，只能是寻摸着农村户口了。 蔡减半心中虽然对何雨水表示同情，但是确对着和何雨水摇了摇头。 其实，凭借自己的能力，蔡减半肯定是有办法救傻柱的，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责任呢？ 天下可怜人太多了，自己的能力有限，只能救该救的人。 而且傻柱自作自受，不受到深刻的教训，他那臭脾气肯定是不会改的。 第18章 哥嫂来四合院 蔡减半摇了摇头，不再管哭泣的何雨水，向着四合院院外走去。 他打算去附近逛一逛，说不定自己的缘分就来了呢。 在刚走出大院，就碰到哥哥蔡全无骑着三轮，带着一家四口来到了大院门口。 “哥，嫂子，你们怎么来啦？”蔡减半惊喜道。 随即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抱起小静天。 静理，静平自己也在车上跳了下来。 “这不，周日想着你放假，你嫂子非要过来看看，说要给你收拾收拾房间。”蔡全无笑呵呵的说道，接着就把三轮车放在了大院门口。 蔡减半带着大家走进院子，边走边说道：“还是嫂子疼我，走，赶紧进屋里。” 大冬天，每个人都穿的厚厚的，蔡全无带着围巾耳罩，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面，如果不是相熟的人，走个碰面都不一定认识。 几人刚走到后院的月亮门，正好与行尸走肉般的何雨水走了个碰头。 看着何雨水的样子，蔡减半忍不住提醒道：“天冷，雨水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小心别再冻感冒了。” 听到蔡减半的声音，何雨水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打算回屋子，当她看到蔡全无的眼睛的时候，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何雨水仔细的盯着蔡全无，仿佛要看穿围巾，认清这张脸。 突然何雨水一把扑过来抱住了蔡全无。 “爸，你怎么才回来啊，哇呜…”何雨水整个人埋在蔡全无的怀里，哭的歇斯底里。 蔡全无呆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两只手停在半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蔡全无窘迫的看着徐慧真，嫂子瞪了他一眼，走了过来，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 “丫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不是你爸爸。” 徐慧真对于蔡全无还是相当放心的，就凭他那老实巴交的性格，不可能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虽说样貌看上去老成了不少，但是岁数还年轻着呢，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闺女。 蔡全无推开何雨水，跳到了蔡减半的身边。 “小半儿，这是咋回事啊，你可得给哥作证啊，我都不认识她。” 蔡减半看到蔡全无掣襟肘见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嫂子，这是我们大院的何雨水，估计我哥和他爸长得比较像，她认错了人。” 想到剧中何大清的样貌，那和自家哥哥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没办法，都是一个演员，能不一样吗。 不过蔡减半并没有多想，以为就是演员的问题，俩人的年纪可是差了不少。 徐慧真听罢，安慰着何雨水：“丫头，乖别哭了，大冬天的别哭感冒了。” 何雨水也意识到了自己是认错了人，一张脸爬满了红晕。 “对不起，我看到这位大哥太像我爸了，之前我给我爸去拍了电报，他说过几天回来，算算时间也就这两天了，不好意思，让您们难堪了。” 何雨水连连鞠躬，很有礼貌的解释着。 蔡减半听说何大清要回来，一下就提起了兴趣，他也很好奇，这个何大清与自己的哥哥到底有多像。 何雨水道完歉，连忙就回家了。 蔡减半抱着小的，带着两个半大小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小叔带你们认识个新朋友喔。”蔡减半说着就又大喊道：“花卷，死哪去了，赶紧出来接客。” “喵~”听到声音的花卷，叫了一声，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 “哇，咪咪！”三个小丫头看到花卷，顿时眼睛弯了下来，露出欣喜的表情。 两个大点的丫头连忙跑了过去，小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想摸又不敢摸。 蔡减半笑着抱着静天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拿着静天的小手，抹了抹花卷的头。 “你们看，要温柔的摸哟。” 静理，静平见状，也试着摸了摸花卷的头，轻轻的，生怕会弄疼了一般。 花卷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拿头盯着两丫头的小手。 “哇，软软的好舒服哟，小叔，你看它喜欢我唉，它在拿头顶我的手。”静理兴奋的小脸通红。 蔡减半温柔的笑着，说道：“它叫花卷喔，我们去床玩好不好呀。” “好！”两丫头齐声说道，奶萌的声音可爱又响亮。 蔡减半把静天放到床上，两丫头也脱鞋上了床。 花卷见状也紧随其后，跳了上去，它也很喜欢可爱的小丫头们呢。 “你们就在床上玩喔，小叔去给你们拿好吃的。” 蔡减半来到厨房，在商城里拿出了两斤肉，一只鸡，20个鸡蛋，然后拿出了一些当下的蔬菜菠菜，油菜，蒜苗，还有一些干货，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 然后又在食品作坊里买了一些零食，薯片，爆米花，江米条，还有糖果花生，放在一个大托盘里，端着就来到屋子里。 将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让她们随手可以拿到，然后招呼着小丫头们。 “想吃什么就拿喔，姐姐要照顾好妹妹。” 哥嫂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们也很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蔡减半嘱咐完小丫头，又转头对着徐慧真说道：“嫂子，厨房里有一些菜，中午我们就在家做着吃。” 蔡全无听罢，也赶紧拿出背着的背篓，如百宝箱般，一样样的的将带来的东西掏了出来，有肉有菜有白面，还有一双鞋子，一件衣服。 如今荒年刚刚过去，好多物资都短缺，估计这些东西哥嫂都费了不少的力气。 而且这个年代，大冬天的真的没有啥好吃的。 大白菜才是人们生活中的主要食材。 看到哥哥掏出来的食材，蔡减半无奈的说道：“您这准备的够充分的，够我吃好长一段时间了。” 嫂子笑眯眯的说道：“我们那边买粮食蔬菜都比较方便，毕竟靠着小酒馆的食堂呢，这些你留着慢慢吃。来试一下鞋子衣服合不合身” 蔡减半也没有推脱，站起身来，脱掉自己的外套。 将衣服套在身上试了试，然后将鞋子也换上，蔡减半竖着大拇指，对着徐慧真就夸赞。 “嫂子的眼光真是这个，不大不小刚刚好，这鞋子是嫂子亲手做的吧，看这针脚密的，买的鞋子可没有这样。” 徐慧真看小叔子喜欢，也是很开心。 “你喜欢就好，你们哥俩聊着，我去收拾一下卫生，这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瞧这屋子给你造的。” 说完，便拿着盆子去接水。 哥俩坐在桌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天，旁边嫂子在收拾着房间，屋子里孩子们在欢快的打闹。 有家的感觉，真好！ 第19章 何大清回来了 中午，嫂子徐慧真正在厨房忙活着炒菜，哥哥蔡全无在旁边打着下手，蔡减半在和小丫头们玩耍。 其实蔡减半做菜还不错，毕竟前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身上还是有点厨艺的，但是嫂子不让蔡减半帮忙，硬是把他推了出来。 得，自己就不打扰人家两口子甜蜜了。 就在一家人忙碌的时候，院子中有声音响起。 “蔡科长在家吗？” 蔡减半走出屋子，便见到何雨水带着一位中年男子现在院子里，男子年纪大概50岁左右，一张面瘫脸让人看起来不怒自威。 关键是，这个男子的长相神似自己的哥哥。 “雨水，这位是？”蔡减半有点惊讶道，心里确是在犯嘀咕，难道自家跟何家真的有关系不成？ 何雨水也赶忙说道：“这是我爸，何大清。” 本来自家的老爸突然回来，何雨水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当初何大清不声不响的就跟寡妇跑了，致使何雨水心中的怨恨从未消减。 若不是这次傻柱出事，何雨水断然是不会找何大清的。 蔡减半盯着何大清，突然就不知道叫啥了，只能大喊自己的哥哥。 “哥，嫂子，你们出来一下。” 两人听到蔡减半的喊声，也走出了厨房。 当看到何大清的长相，两人也愣住了。 愣住的不止两人，还有何大清。 “要不我们进屋里说？一直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蔡减半无奈的说道。 嫂子徐慧真也反应了过来，赶忙邀请两人屋里坐。 众人坐定，何大清终于缓缓开口。 “我刚到家里，雨水就说有个长的跟我很像的人，本来我还不信，这一见果真如此。不知兄弟姓名？” 蔡全无想了想说道：“我叫蔡全无，我弟叫蔡减半，不知大哥是否听过？” 对面的何大清也思考了一下，说道：“名字没有听过，不过姓倒是听过，你可认识蔡昱城。” 两兄弟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这不是自家爷爷的名字吗？ 何大清看到两兄弟的反应，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于是不待两人有回应，接着说道：“蔡昱城，河北廊坊人，育有两子，大哥蔡博海，小弟蔡博涛，在蔡博海8岁的时候，蔡家遇难，蔡昱城为了让家人活下去，只能将蔡博海过继给了城里来的何德才。” “何德才一直无后，听到此事自是高兴的同意，并给了蔡昱城一大笔钱。” “那时候小弟蔡博涛也才刚满一岁，后来蔡博海就改名成了何博海，与蔡家也就彻底的断了联系。” “我父亲名字就叫何博海。” 何大清显然心情十分激动，断断续续的说完，就静静地看着蔡全无两兄弟。 蔡减半倒是接受的比较快，看着长相相似的俩人，说没关系肯定不可能，不过堂兄弟长的有这么像的吗？ 良久。 蔡全无消化完何大清的话，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父亲确实叫蔡博涛，但是他并没有跟我说过他还有一个大哥。” 蔡全无内心其实很想接受这个堂兄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亲人总是一种羁绊，年龄越大，越能感受到亲情的珍贵。 但是此刻他却无法定夺。 何大清也知道，这件情不可能这么容易令人相信，哆哆嗦嗦的在怀中掏出了一块木头做的吊坠，吊坠的年限一看就很长了，表皮早已布满了包浆。 蔡全无看到吊坠，立马接了过来，在吊坠的背面，一个“蔡”字，清晰可见。 接着蔡全无神奇般的也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木头吊坠，两块吊坠放在手上，无论大小，材质，吊坠形态，一般无二。 “真的，这是真的，这块吊坠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说这种浮雕手艺，是爷爷的独门绝技。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我们堂兄？”蔡全无激动的说道。 蔡减半心中大呼卧槽，这俩人还真的有关系。 如此说来，傻柱真成了我侄子，何雨水是我侄女。 后世网友的评论诚不欺我，简直如在世诸葛，妙笔神算。 蔡全无满脸的高兴，何大清也是罕见的露出了笑容，笑的比哭都难看。 蔡全无拉着蔡减半，介绍道：“大哥，这是咱弟，蔡减半，跟你住一个院。我媳妇，徐慧真，还有三个小丫头，在里屋耍呢。” 在北方，一爷共孙的，都是按照行次排列的，这也叫大排行，所以称呼何大清为大哥并无不妥。 “弟妹好，小弟长得就比你哥好看多了。” 何大清高兴的回应道，然后看了一眼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的何雨水，嘱咐道:“雨水，喊人啊？” 何雨水这时也回过神，低着头，轻言细语的问好:“二叔好，二婶好，小叔好。” “这孩子还害羞了。”何大清咧着嘴，看起来很是开心。 随后，徐慧真也走进里屋，抱着孩子出来了。 小丫头看着这位长相恐怖的大伯，一个个的都躲在了徐慧真的身后，露着个小脑袋，唯唯诺诺的喊了声：“伯伯好。” 就这样，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蔡减半，又多了一个大哥，一个喜爱寡妇的大哥。 中午，何大清自然留在了蔡减半家吃饭，这一顿饭也是由何大清亲自掌勺。 何大清的厨艺确实比傻柱高超了不少，小丫头们吃的是满嘴流油。 就在蔡家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的时候。 易家。 易中海也听说了何大清回来了。 此刻，他正在满脸愁容的喝着粥，一旁的棒梗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鸡蛋。 一大妈一边照顾着棒梗，一边担心的说道：“老易，你说何大清会不会提起寄钱的事情。” 这也正是易中海担心的。 当年何大清舍弃了孩子去了保城，后面并不是没有不管他们，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开始是15块，等着傻柱成了正式工之后，每个月就寄10块。 到如今已经寄了差不多有10年了，零零散散加起来，差不多1300多块。 然而，易中海并没有将钱拿出来，这样不但会让傻柱记恨何大清，又可以让傻柱念了自己的好，同时还不用自己花钱，可谓是一石三鸟。 易中海以为何大清这辈子是不会再回到大院儿了，谁能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易中海怕了，怕何大清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知会怎么对付自己。 何大清的性格，可是吃不得亏的主，从小自己就没有在何大清手里讨到过好。 “不行，这钱必须要尽快还给何大清。老婆子，你去准备1500块钱，等着何大清独自在家的时候，我就给他送回去。”易中海思虑良久，下定了决心说道。 蔡家。 三个男人喝完一杯酒，蔡全无便问出了自己的疑虑：“大哥，刚才来院子里的时候碰到了侄女雨水，他说你不在四九城了？” 何大清听到这话，一张脸罕见的有些红了，他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嗨，这不雨水母亲去世的早，前些年遇到了一个看对眼的寡妇，就跟着去了保城。” 蔡全无听罢，倒是也没有多问，只是又问向何雨水：“雨水当时哭的厉害，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蔡减半见状，事情最终还是引到了这个话题，便接过话茬，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待众人弄清了事情的缘由，何大清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情怪我，没有教育好傻柱，让这孩子养成了一个臭脾气。” 其实这事说来确实要怪何大清，小时候的傻柱还是很听话的，自从何大清去了保城，傻柱不得不面对众人的嘲讽，他只能挥舞着拳头保护着自己和妹妹。 自从傻柱尝到了武力带来的甜头与便捷，就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依靠武力解决。 但是傻柱还是有底线的，院里的长辈，他就从来没有动过手，顶多背后使点小手段。 蔡减半看到自家哥哥和何大清愁眉苦脸的样子，终是心软了。 “下午雨水和我去一趟医院吧。只要许大茂松了口，柱子还是可以减刑的，但是直接出来是不可能了，正好也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何大清不知道蔡减半的能力，但是蔡全无还是相信自家弟弟的。 于是，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了下来。 第20章 许大茂出具谅解书 下午，蔡减半带着何雨水来到了医院。 娄晓娥正在医院陪着许大茂，经过此次事件的打击，她已经成熟了许多。 虽说是许大茂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然而娄晓娥并没有离婚的心思。 这个年代的离婚率极低，社会风气纯正，人人不贪，不攀，不像后世的灯红酒绿，迷乱了眼。哪怕丈夫去世，妻子也守护着自己的家庭。 许大茂自从知道自己绝户以后，整日躺在床上思考人生，除了偶尔和娄晓娥说几句话，谁喊也没有个动静。 许父许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整日在外打听是否有医治的偏方。 许大茂历经此事，仿佛一下也成熟了，将娄晓娥的所作所为看在了眼里，下定决心，以后定会好好待这只傻娥子。 蔡减半和何雨水来到病房的时候，娄晓娥正在削着苹果，许大茂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中泛着爱意。 “咚咚咚…” 蔡减半敲了敲门，惊醒了沉默的两人。 “大茂，身体好些没有？”蔡减半提着带来的水果走了过来。 许大茂见到来人，挣扎着在床上坐了起来。 在他的心里，最感激的当属蔡减半了，如若不是他，自己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许大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减半哥，您来了，劳驾您来看我了。” “嗨，客气什么，你可是我来院里，第一个陪我喝酒的。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蔡减半接过娄晓娥递过来的凳子，坐了下来。 许大茂丧气的摇了摇头，说道：“也就这样了，能活。” 看到跟着的何雨水，许大茂倒是并没有甩脸色，打了声招呼：“雨水也来了。” 许大茂这一点还是令人敬佩的，报仇都是冤有头债有主，并不会迁怒无辜。 何雨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轻轻喊了一声，“大茂哥。” “娥子，给减半哥和雨水拿个苹果。” “唉~” 娄晓娥应着，拿起桌上的苹果出门去洗。 “雨水你也去帮嫂子。”蔡减半故意将何雨水支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蔡减半看着憔悴的许大茂，问道：“大茂，今儿来呢，一是来探望下你的身体，二呢就是告诉你，你的病不是不能治。” 许大茂听到蔡减半的后半句，顿时眼放光芒，激动的说道：“减半哥，您…您是说我的病，能…能治？” “能治！” “绝育的病也能治？”许大茂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句 “嗯！能治。”蔡减半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听到回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压在身上的石头一下就散去了。 如果这个世间谁最能另自己相信，那么唯有眼前的蔡减半了。 “减半哥，您说吧，需要我付出什么，只要是我有的，哪怕我的命，您也尽管拿去，只要能让我给许家留个后就好。”许大茂目光坚毅的看着蔡减半。 “大茂，你别这么激动，好好的，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就自己好好留着，好好的对待嫂子，我可是听到过不少关于你以前的事迹。” 蔡减半笑着打趣道。 “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的待娥子，经过这个事情，我也算是死过了一次，许多的人和事我也看透了，以后我会让自己的家人过的更好。” 如今的许大茂还真的有点涅槃重生的意思。 蔡减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 接着话锋一转：“在这之前我还得向你说明一件事情，其实傻柱是我大侄子。” “啥大侄子，我还经常说自己是傻柱爷爷呢。”显然许大茂并没有理解到蔡减半的意思。 蔡减半不得不将与何大清的关系解释了一遍。 “今日，何大清回来了…” “然后…” “最后…” “所以，傻柱真的是我的大侄子。” 许大茂听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嘿，这还真是皇上家的祠堂，太妙了，减半哥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自称傻柱他爷爷了，我现在是傻柱他小爹。”许大茂兴奋的说道，这平白无故的长了一辈儿，想想都开心。 “别瞎闹，咱们各论各的，小心傻柱再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蔡减半笑骂了一句。 打趣了一阵，聪明的许大茂也明白了蔡减半的意思，脸色认真的说道。 “减半哥，你的意思我懂了，我立马就写个谅解书。就算你不给我治病，看你的面子，这个谅解书我也会写。” “唉~大茂谢谢了。” “您太客气了，我听说，傻柱可是被轧钢厂开除了，他也算受到了惩罚，而且您还把病给我治好，爷们可是什么损失都没有。”许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确如许大茂所说，他不但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赚大了。 且不说绝育这事儿，就许大茂历经此事以后，完全是获得了新生，而且如若不是这事儿，就许大茂绝户的事情，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呢。 到时候，就像剧中那样，与娄晓娥离婚，然后一辈子绝户。 所以说祸福相依，世事难料。 想通事情的关键，蔡减半也不再客气，心神沉入系统商城。 贾东旭出事那天，商城里出现的特价康复丹，一直都没有消失，不过这粒特价药买过之后就会消失了，再买只能是正常的价格。 看了眼幸福豆的余额，1158枚，蔡减半不再犹豫，直接购买了这粒特价1000的康复丹。 蔡减半手假装伸进兜里，再拿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粒黝黑的丹药。 平平无奇，毫不起眼。 许大茂看到蔡减半如此随意拿出来的丹药，好奇的问道：“这就是贾东旭吃的那种吗？灵丹妙药都应该光芒四射的吗？” “贾东旭了没有资格吃这个，他那顶多是吊一口气不死，这个可是能治病的东西，身体各种病症都能够轻松治愈。你要不要吃，不吃的话你就接着躺着吧。” “吃吃吃，减半哥给的东西，就是毒药我也吃。”许大茂无赖的说道 “嘿嘿，你咋知道是毒药，这粒丹药虽说能治病，但是副作用就是以后你只能听我的话了。” 蔡减半阴恻恻的笑着，他决定吓一吓不知好歹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把抓过丹药，张嘴一口就吞了下去，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减半哥，这药有点苦啊，下次弄甜点。” “啪~你小子。”蔡减半一巴掌拍了下许大茂的头，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喜欢许大茂了。（各位看官别多想，正常的喜欢，就像我喜欢你们一样。） “药效是慢慢发挥作用的，在等两天你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大概一个月左右你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蔡减半最后叮嘱了一句。 许大茂连忙点头保证，在他心里，如今的蔡减半已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自己可不想作死。 两人又聊了两句，蔡减半才说道：“行了叫她们进来吧。” “娥子，娥子。”许大茂冲着门外大喊。 在走廊里与何雨水交谈的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喊声，连忙走了进来。 许大茂对着走进来的娄晓娥说道：“帮我把纸笔找出来，我先给傻柱写个谅解书。” 娄晓娥虽有疑惑，并没有多问，看了一眼蔡减半，应声说了句好，便找来了纸笔。 很快许大茂就写好了谅解书，签好了名，按好了手印，交给了一旁激动的何雨水。 “谢谢大茂哥，谢谢小叔。”何雨水拿着谅解书，眼泪一下又流了出来。 “趁着派出所还没有下班，雨水妹子赶紧去吧，早点办完也早一点放心。”许大茂摆摆手豁达的说道。 “谢谢。”何雨水再次感谢了一句，小跑着转身出去了。 蔡减半见事情办妥，又闲聊了两句，也告辞离开了。 第21章 夜晚的四合院 待蔡减半走后，娄晓娥看着心态已经大变的许大茂，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大茂，这谅解书你怎么就写了？” 许大茂嘿嘿的笑了笑，一把就将娄晓娥拉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娥子，我们很快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话，心中的好奇更甚，摸了摸许大茂的额头。 “这也没有发烧啊，咋还说胡话了呢，大茂放心，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去领养一个也是一样的。”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许大茂内心更加的感动，自己以前瞎了眼，还做对不起娥子的事情。 “我的傻蛾子喔，我说的是亲生的孩子，咱俩的，亲生的。” 娄晓娥眼中放出了光芒，激动说道：“你说的真的？医生不是说…” 许大茂也不再打趣她，将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 娄晓娥安静的听完，脸上的惊喜越来越明显，但是又怕自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许大茂看出了她的顾虑，安慰道：“这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贾东旭都那样了，都能救回来，更不用说我这个了。放心吧，我相信减半哥。药的事情你不要出去乱说。知道吗？” 娄晓娥此刻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迷迷糊糊的点头答应。 后面几天，许大茂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许父许母还以为是自己的偏方起了作用。 时间回到周日那天。 蔡减半离开医院以后，就回到了院子里。 哥嫂和何大清都还在等着消息，见蔡减半回来，忙询问结果怎么样，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直到天已经擦黑，何雨水也带回了好消息。 有了谅解书，且傻柱认错态度良好，只是被判了一年的时间。 何大清见事情已定，非要拉着众人下馆子，哥嫂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众人吃饱喝足，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有着孩子们在，众人也就没有喝酒，早早的吃完了饭，便各自打道回府。 蔡减半与何大清结伴回到了院子，大冬天的，天黑的早，大家休息的也早，在这个没有娱乐的年代，嗯嗯啊啊的声音奏成了生活中独特的乐章。 傻柱打许大茂的事件，貌似就这样尘埃落定，傻柱的重新判决也在院中重新传了开来，顺带着何家和蔡家的关系，也被有心人说了出去。 然而他们关注的只是何家以后是否要好起来了，何大清还走不走了，至于傻柱被判了多久，只是被众人一语带过。 只要不是触碰到自家的切身利益，又有谁会真心实意的去关心呢，人们只是把它当做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但是院里有三家人，却是没有那么安心了。 聋老太太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此刻的脑海中一直都是白天拒绝何雨水的画面。 虽说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是在这个复杂的人心世界，又有谁能看透人心呢。 她突然有些怕，自己是否还能和傻柱的关系恢复如初。 “如果何大清不走，想来是难了，况且还冒出来一个蔡家。”聋老太太思虑万千。 毕竟聪明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贾家。 贾张氏早已睡去，呼噜打的震天响。 贾东旭与秦淮茹互相做着手艺活，不消片刻，贾东旭一把推开秦淮茹，便沉沉睡去。 秦淮茹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后静静地望着屋梁，眼中精光闪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易家。 易中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所有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到，何家和蔡家会有如此的关系。不过这一切与他并无关系，以后，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两家就好，顶多就是当一个普通的邻居相处。 白天的时候他一直关注何大清，可是都没有找到独处的机会，以前抚养费在自己的手里还是定心丸，如今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此事宜早不宜迟。 易中海斟酌良久，拿着一大妈准备的钱，出了屋门。 来到傻柱的房前，见到屋里有两个人影，易中海侧耳贴着屋门，想听一下屋里在说什么。 “什么，你说易中海没有给你抚养费？我明明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的，这个绝户，心思不少啊。”屋内的何大清声音陡然提高。 正在与何大清诉苦的何雨水，这才明白，原来自家的老爹并没有完全的舍弃自己和傻哥。 对于易中海的伪善，她也了解的多了一分。 “今天我也去找一大爷了，想请他帮忙救救傻哥，可是他连见我都没有见，就让一大妈把我打发了，他明明就在屋子里，我都听到他说话了。” 何雨水愤恨的说道，一张小脸满是通红。 “还有后院老太太也是，随便敷衍了了两句，就让我走了。” 此刻的何大清，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信任的两人，不说答应帮忙将傻柱弄出来，但是最起码要做做样子吧。 本来何大清此次回来，就是想着求一下老太太，他相信以老太太的能力，肯定是有办法的。 没想到啊，他们两家如此的决然。 不过幸好遇到了一家人的蔡全无两兄弟，另事情的转变如此突然。 何大清这一刻感觉自己的这一生太失败了，幸福没有追寻到，就连亲生孩子也受到了委屈。 与白寡妇相过的这些年，他早已经看透了那一家人的嘴脸，其实他早就想回来了，可是碍于脸面不敢回来。 如今这四九城里有了本家兄弟，还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在，何大清终于做了决定，以后就不回白家拉帮套了。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爸对不起你兄妹俩啊，爸决定了，以后就不回去了，好好的看着你俩都结婚生子。”何大清泪流满面，双手用力的将何雨水搂在了怀里。 屋外的易中海呆愣愣的立着，手指抬了抬，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如果此时敲门，易中海相信，何大清绝对能把自己撕吧了。 此刻的老易同志感觉自己好难，他太难了。 “不行，还是要暂避锋芒，再寻时机。” 随即，易中海便转身离去。 在易中海还在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蔡减半早已沉沉睡去。 随着穿越的时间越久，梦中那些老师的身影，他越看不清楚。 第22章 搭伙，何大清找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水就来到蔡减半的小院。 “小叔起床没，我爸让我来喊你去吃早餐。”何雨水踮着脚，在小院喊道。 蔡减半从屋内出来，看着与前几天精神面貌完全不同的何雨水，脸上露出笑容。 “唉，这就来了。” 蔡减半利索的洗漱完毕，就来到了中院傻柱家。 何大清煮了一锅的棒子面粥，切了一碟的咸菜，蒸了一锅的窝头，还有几个二合面的馒头。 这才是这个年代正常家庭的吃食。 “减半来啦，赶紧坐，马上开饭了。”何大清招呼着蔡减半入座。 蔡减半看着这一桌没有一点油水的吃食，有点无可奈何，得，自己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了。 “大哥，您以后不会每顿都叫我来吃饭吧？”蔡减半试探的问道。 何大清死鱼眼一瞪：“怎么着啊，瞧不上我的手艺。。” “嗨，那哪能啊，谁不知道您何大厨的手艺，我这不是怕麻烦您吗。”蔡减半恭维道。 “行了，甭说那面子话，我可听说了，最近你见天儿的在外面买着吃，有多少钱够你这么嚯嚯啊，以后你小子就安稳的带张嘴来，我一个大厨，还能饿到你们不成？” 何大清说着又端来了俩煎蛋，放在了桌子上，“知道你小子嘴叼，呐，煎蛋，你和雨水一人一个。” 蔡减半听罢，也不再反驳，大不了自己以后多拿点食材出来，以何大清的手艺，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而且正好掩盖了自家不怎么开火的情况，这个年代国家领导人也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饭啊。 众人坐定，才开始吃起早餐。 “大哥这是不准备回保城了？”蔡减半拿起一个窝头，边吃边问。 何大清看了一眼何雨水，说道：“不回了，这些年我亏欠孩子们够多的，以后好好补偿他们，抽空回去把婚离了，以后就定居在四九城了。” “您啊，早就该这样了，自己的亲闺女亲儿子不养，去养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你咋想的。” “都怪我以前糊涂，忽视了俩孩子的感受，以后我肯定改。” 蔡减半看着何大清的表情，不似作假，但是还是提醒道：“听说白寡妇一家可不是善茬，能轻易就跟你离婚吗？” 何大清毫不在意的说道：“这可由不得他们，这婚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蔡减半说道：“您自己想好路数就行，别到时候又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何大清点头应下，白寡妇这个人自己太了解了，那就是个撒泼打滚的主儿，要不是有几分姿色，当初自己也不会看上她。 不过，这样的人也好对付，自己肯定能拿捏了她。 何大清不再多想，安静的吃饭。 蔡减半吃了俩窝头，喝了一碗粥，便放下了碗筷。 不管是前世的蔡减半还是前身，都是受过苦磨过难的，三天饿九顿都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蔡减半着实能明白生活的艰辛，对于窝头咸菜，也并不那么挑剔。 蔡减半回到家，将厨房的食材都搬到了何家的厨房。 何大清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默默的思量着，要尽快的找个工作了。 有厨艺在身的何大清并不担心自己找不到工作，常言道，荒年还饿不死厨子呢。 只要自己放出去接办酒席的消息，随便一场不都得个三五块的。 蔡减半明白何大清的所想，但是找工作这事也急不来，不对，自己不是还有职业卡吗？ 随即蔡减半在空间里拿出了卡片，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大哥，工作慢慢找，不着急。” 卡片化作一道只有蔡减半可见的光，钻进了何大清的身体里。 …… 来到轧钢厂的蔡减半，开始了日常的工作。 中午，第三食堂。 没有了傻柱的第三食堂，人数显然少了许多。 小食堂内，以李副厂长为首的一众领导，正在吃着午餐。 “李厂长，咱厂里没有了傻柱以后，饭菜的味道直线下降啊，好多厂的领导都不来咱们厂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厂的效益非受到影响不可。”食堂主任郭主任说道。 李副厂长也是满脸愁容，以前傻柱确实给厂里带来了不少的订单。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人人肚子里都没有几两油水，就连大领导都有口腹之欲呢，更不用说下面的小领导了。 李副厂长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没人下手，都是被傻柱惯坏了啊。 人事科的的赵科长，笑着说道：“李厂长，听说何大清回来了，要不然把何大清招到厂里来？” 听到此话，李副厂长也来了兴趣，于是便安排赵科长去打听一下何大清的情况。 下午，赵科长便来到了四合院，找上了何大清。 赵科长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来意。 准备出门的何大清听到此事，连忙将人给请了进来。 何大清说道：“赵科长，不瞒你说，我正有意找工作，没想到这刚准备出去，您就上门了。” “人才到了哪里都是有优待嘛，我今天来，是奉了李副厂长的命令，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这不就巧了嘛。”赵科长先是恭维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 “正好，要不然您随我去找一下李副厂长，拍板的事儿，还得怹亲自来。” 何大清听罢，便站起了身，说道：“那就劳驾您了，咱们就走着？” 赵科长也不再耽搁，带着何大清去了轧钢厂。 何大清在去保城之前，就是轧钢厂的厨师，那时候就已经是5级炊事员了。 经过了十几年的锻炼，如今何大清的厨艺更上一层楼，已经通过了3级炊事员的考核。 事情很顺利，何大清顺顺当当的就入职了轧钢厂，没有实习期，直接担任轧钢厂第三食堂的大厨与班长，享受3级炊事员待遇，加上2块的班长补贴，月工资73.5块钱。 不过在此之前，何大清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晚上，何大清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事情，然后拜托蔡减半照顾何雨水几天，自己去保城与白寡妇把婚离了，用不了几天便会回来了。 这个婚是必须要离的，早晚拖不过，而且早离早安生。 蔡减半满口答应了下来。 翌日，何大清两袖清风，雄赳赳气昂昂的便去了保城。 第23章 许母杀疯了 月初，轧钢厂保卫科进行了一次月测。 对保安队员的测试包括：体能，射击和格斗。 对消防人员的测试包括：体能，专业技能。 就连基层保卫员和文职人员都进行了考试。 此次测试总体来说成绩还算可以，但是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体能的参差不齐。 不过对于体能而言，蔡减半也能理解，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饭都吃不饱，哪有体力去训练。 粮食每月就那么一点的定量，而且家家都拖家带口，有的家庭更是一家四五口人只有一口人的定量。 蔡减半也找过杨厂长，希望能增加一些保卫科人员的粮票，但是杨厂长也表示了无能为力。 毕竟保卫科的工资待遇，已经高出了其他人不少，如果再增加，就怕其他工人会有不满的情绪。 蔡减半表示理解，这是大势所趋，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只能希望国家越来越好。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三这一天。 这一日，蔡减半下班后，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感觉有点不同寻常，前中院静悄悄的。 当来到后院，才发现众人都集中在了这里，一个个的正在看戏。 原来是许大茂出院回来了。 此刻三位大爷都被许大茂老娘拦在了门口，只见许母双手叉腰，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三位大爷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满脸赔笑。 “嫂子，当初是我们的错，没有及时拉开傻柱，这不我们已经受到了街道办的惩罚，还请嫂子莫要怪罪。”三大爷阎埠贵赔着不是。 就连平时官架十足的刘海中，此刻也是哑了火，没办法，王主任可是下达了死命令，不准再出幺蛾子。 就许母的脾气，如若不提前过来赔礼道歉，她一准儿的会闹的四合院鸡犬不宁。 然而还是有头铁的，易中海平时站在制高点习惯了，一张嘴就是老道德人了。 “大茂他妈，不是我说，就咱们大院里的傻柱和许大茂俩人，打架那是经常的事，我们也不能见天儿的盯着啊？” “再说了，傻柱打人谁敢上去拉啊，就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架没有拉开，再把自己搭上，你也要理解我们的苦衷不是？”易中海满脸委屈的说道。 这话易中海说的漂亮啊，要是老实人还真被他绑架了，但是许母何许人也，那可是硬要麻雀生鹅蛋的主儿。 只见许母眼睛一眯，转头就对着易中海开炮，跳着脚的骂道：“易中海，别以为我不住院里就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啥？就你平时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还少了？” “傻柱可是你易中海的打手，没有你的纵容傻柱能天天打我家大茂吗？” “瞧把我们大茂给打的，就差一点就绝户了，要不是蔡科长帮忙，说不定我们家大茂人就没了。” “是不是你自己绝户了，也想着别人跟你一起绝户？” “易中海你好狠的心呐，你就是个刽子手，派出所就应该把你一起抓起来。” “还说什么老胳膊老腿，咋滴，全院的人都老胳膊老腿啊，人老了嘴也不好使了？你一大爷发话的话，别人能不听吗。” 许母如同“战神”附体，说的易中海面红耳赤。 “哼，要不是许大茂自己不老实，人缘差，别人能不帮忙吗？”易中海嘴硬道。 许母见易中海仍旧屎盆子往许大茂身上盖，火力继续输出道：“你可真老实，见天儿的往人家小媳妇家里钻，就差钻人家被窝里了，别以为没人知道你那人面兽心的计量。” “一双贼眼盯着人家小媳妇的大屁股滴溜溜的转，当别人眼瞎呢？” 看热闹的众人，动作整齐划一的看向了贾家的儿媳妇。 秦淮茹，“？？？” “你，血口喷人，小心我去派出所告你。”易中海双眼赤红，脖子青筋暴露。 “你去告啊，正好我也跟派出所说说你是怎么纵容傻柱，打我家大茂的。”许母天不怕地不怕，势要扫除眼前一切障碍。 “哼，不可理喻。”易中海见敌人火力太猛，便打算暂避锋芒，转身甩手而去。 其余的两位大爷此时如同鹌鹑一般，埋着头，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许母见自己此刻战力如此彪悍，决定趁火打劫，呸，乘胜追击，矛头一转，指向刘海中。 “刘海中，还有你，作为后院的大爷，咱们后院是不是应该更加的团结一心，你倒好，眼睁睁的看着别院的人欺负自己院子里的。” “让我说，你这二大爷也别做了，赶紧辞职算了。” “一天天的官架子的摆的不小，屁事儿没干。” “哪怕你还是个人，有点血性，就不能被一大爷压了这么多年。” “也对，碰到他易中海你怕的就跟哈巴狗似的，也就敢在家里耍耍威风。” “家里仨孩子除了老大，其余的被你打的跟个三孙子似的。” “记住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刘海中，你别跑，我还没说完呢，切，什么人呐？” 刘海中还不待许母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 许母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 随后表情一变，目光一转，看向三大爷阎埠贵。 “咦？阎埠贵人呢？” 此时的阎埠贵早已经撒丫子颠儿了。 见阎埠贵也跑了，许母又看向围观的众人。 今儿自己可是buff附体，“战神”下凡，不杀他个片甲不留，怎么对的起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随即，就要开启地图炮，无差别射击。 “还有你们，一个个的老大不小的，整日就知道看热闹，人事嘛也不干。” “怎么着，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是吧？到时候你们遭了罪，看谁还帮你们。” “就你们…哎？别走啊，史二你给我站住，钱小四，瘸老五你们给我回来。” 众人终是顶不住压力，作鸟兽散，纷纷离去。 许大茂他老娘这是杀疯了。 许母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呸”了一声。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还有一个，喔，原来是蔡科长，这个惹不得。 第24章 这盘子不知几手的了 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的许母，下一刻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蔡科长，您回来了，我家大茂的事情还多亏了您，要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来来，您屋里坐。” “婶子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茂恢复的怎么样？”蔡减半笑问道。 “唉，托您的福，已经好多了。” 蔡减半跟随许母来到了屋内，只见许大茂坐在桌子旁，正在与娄晓娥不知说着什么，惹的娄晓娥面红耳赤。 倒是没有见到许父在房间里。 见到走进来的蔡减半，许大茂赶紧站了起来。 “减半哥，您来了，赶紧坐。娥子，去给减半哥泡杯茶。” 娄晓娥起身去泡茶了。 蔡减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别忙活了，我坐一会就走。” 许大茂满脸的兴奋，看了一眼已经出去的许母，说道：“减半哥，还别说，您这药神了嗨，现在除了偶尔胸前还会痛，其余的没啥感觉了，就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成，但是你记住，一个月之内，千万不要行房事。” “唉，记着了，肯定不会。” 许大茂满脸激动，此刻蔡减半说的话那就是圣旨，哪有不听的道理。 安安稳稳的等着一个月以后，到时候和自家的娥子生上几个孩子，美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生活有望啊。 娄晓娥端着一个搪瓷杯，闻香便知是茉莉花茶独有的清香。 说起四九城的茶，那已经成为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深受四九城人的喜爱。 曾有这么一句俗话：“早起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通过这句话，就能感受到茶对于四九城人的重要性了。 肯定会有看官会说了，都是扯淡，这年代都穷的叮当响了，哪还有闲钱买茶喝。 其实作为资深茶爱好的四九城，不管经济条件如何，他们总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茶文化，只要有口吃的，肯定得弄壶“高沫儿”喝。 当然肯定也有连饭都吃不起的，但是就这样，如果有个二分的闲钱，也会去喝一碗大碗茶。 多了不说，少了不唠，咱言归正传。 蔡减半自许大茂家出来，便来到何家。 雨水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了。 本来何大清最近几天不在家，蔡减半不打算过来，然而架不住雨水每天去蔡家喊门。 雨水最近也不住宿舍了，下了班就赶紧回来给蔡减半做饭。 这么懂事的侄女哪里去找？ 饭菜已经上桌，棒子粥，二合面的馒头，再加上俩小炒，便是今天的晚餐。 蔡减半像大爷似的一坐，何雨水便给他盛好粥摆好了筷，两人便吃了起来。 “小叔，我爸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这孩子这是想爹了。 “很快了，如果事情顺利，估计也就这两天了。”蔡减半安慰道。 正说着，何大清推门走了进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何雨水顿时就高兴了，“爸，您回来啦。” 何雨水说着便站起了身，接过何大清的行李背包先放到了一旁，“爸，饿了吧，赶紧先吃饭吧。” 蔡减半看着风尘仆仆的何大清，笑道：“嚯，您这是彻底办妥了？这包裹可不少。” 回到家的何大清，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办妥了，呐，离婚证明。” 说着，何大清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在了桌上。 蔡减半拿起来看了看，他也挺好奇这个年代的离婚证明是什么样式的。 一张薄薄的纸，上书男女双方的基本资料，离婚理由，子女归属，财产分配以及其他协议。 最后就是申请人签字，以及街道的盖章。 蔡减半看完后递了过去，问道：“这一趟不容易吧？白寡妇就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何大清接过离婚证，又塞回兜里，叹了一口气：“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操劳了十多年，到头来就剩下了72块钱。不过爷们也不傻，自己还有小金库的。” 蔡减半笑了笑，打趣道：“该，都是你自找的，这下长记性了吧。” 何大清尴尬的挠了挠头，“咳咳，给我留点面子，雨水还在呢。” 何雨水捂着嘴偷笑，一双眼睛眯眯着，看着何大清，尽是欢喜。 自家的老爸回来了，真好。 何大清着实是饿了，抓起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边吃边夸赞着何雨水的手艺。 饭后，三人一边磕着蔡减半带来的瓜子，一边听何大清讲述着此次的保城之行。 保城离四九城很近，坐火车两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 何大清当天上午就到了保城，白寡妇家在城郊区，四周都是破败的院落。 白寡妇见到何大清回来，开始是满脸的高兴。 当见何大清两手空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大骂何大清没有良心，自己在四九城吃香的喝辣的，不管家里的娘们孩子。 旁边白寡妇的儿子白炎榔也是拉着一张黑脸，直呼何大傻。 看到这一幕何大清当场就怒了，顿时表明了来意说要离婚。 听到离婚，白寡妇也不骂了，换了一张可怜兮兮的表情，祈求着何大清。 何大清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白寡妇，你这儿子怎么来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何大清冷冷的看着白寡妇说道。 听到这话才白寡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儿子当然是我亲生的。” “是你亲生的没错，但是，是不是你前夫亲生的就不一定了，孙德才经常来啊？” 听到孙德才这名字，白寡妇瞬间慌了。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白寡妇终是怕自己身败名裂，才同意了离婚。 听到何大清讲述完，蔡减半被逗的也是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同情何大清的意思。 “嘿，还真稀奇了嗨，您这接的不知是几手的盘子啊。”蔡减半打趣道。 何大清自己羞的也是满脸通红，于是推着蔡减半往门外走：“你就笑吧，自家笑可以，但是你别往外说呀，哥哥还要脸的，行了行了，赶紧回家睡觉。” 蔡减半笑着回到自己家，喂了喂花卷，便回到了床上躺着。 最近几天蔡减半也实验了一下学习空间。 学习空间不亏有着“学习”之名。 学习空间里一小时，就相当于外界学习了一天的时间，而且学到的知识更加的根深蒂固。 蔡减半目前学习的是厨艺，经过几天的时间，厨艺已经入门达到了普通级一级的水平，换算成现实世界的职业等级，相当于十级炊事员的样子。 只见蔡减半心神沉入学习空间，空间中幻化出了一间实质的厨房，各种器具调料一应俱全。 空间的等级考核也是有标准的，掌握一道菜，并且达到60分的系统评分，就可以成为普通级一级。 晋级二级，则需要十道菜，且每道菜评分不低于60分。 蔡减半经过3天的学习才堪堪掌握了一道麻婆豆腐，而且是只有60分，可见系统的严格。 当掌握了一个菜系，并且所有的菜都达到了60分的评分，那时候就到达了普通级8级。 蔡减半在空间中学习了两个小时，就便退了出来，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25章 雪天 清早的四合院一如既往的热闹。 蔡减半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仍旧在下着，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蔡减半找出扫把，清扫出一个过道，否则等人来回的走实了，就不是扫把可以扫的动的了。 洗漱完，出了院门。 院内各家各户都在扫着门前雪，隔壁的刘海中正拿着扫把吭哧吭哧的扫着，小碎步迈的很有韵律，肥胖的身体跟着一晃一悠，远远瞧去，就如一尊不倒翁，显得有些滑稽。 蔡减半在他身旁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哟，二大爷，您亲自扫雪呐。” 刘海中伸了伸腰，刚要回应，蔡减半已经穿过月亮门，进了中院。 刘海中小声的呸了一句：“切，什么人呐。” 蔡减半并没有听到，听到也不会在意，这么令人愉悦的雪天，岂能被小事打破。 刚进中院，就看到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也亲自扫雪呢。”看到埋头扫雪的易中海，蔡减半又打了声招呼。 听到此话的易中海，脸色一下黑了，这小子会不会说话，我不自己扫，难道还能有孩子来帮我扫？ 咦，自己现在不是有棒梗嘛。 于是丢下扫把，回屋就把棒梗提溜了起来，在棒梗一阵哭闹中，仍旧委屈巴巴的跟着易中海扫雪。 对门扫雪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疼的心肝抽搐，扶着个大肚子就走了过来。 “棒梗，妈帮你扫，天冷你赶紧回屋里去吧。”说着便接过棒梗手中的扫把，想要伸手摸一下棒梗的头。 棒梗头一歪，躲过了秦淮茹的手，开心的跑回了屋子里。 秦淮茹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良久，才拿着扫把一下一下的扫了起来。 何大清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抽一抽的笑着，扫雪的速度都加快的不少。 蔡减半帮着何大清扫完雪，便向着前院走去，自己的膀胱要爆炸了。 前院的阎埠贵正在带着一家人扫雪。 不大的面积愣是分的工工整整。 蔡减半大步流星的在阎埠贵身旁走过，路过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哟，三大爷，您还亲自扫雪呐？” 嘿，那个气人呐。 阎埠贵停下手中的动作，指着蔡减半的背影。 “哼，目无尊长。” 随即，又招呼着阎解成，“解成，帮你爹把雪扫了，一会多分你一根咸菜。” 听到此话的阎解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麻溜的扫了起来。 …… 释放完内存的蔡减半，心情更加舒畅。 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来到了巷子口的早餐店。 因没有带容器，装不了豆浆，就买了六根油，一路溜溜达达的又回到了四合院。 “大哥，煮点粥就好了啊，我买了油条，顺着粥吃。” 蔡减半将油条放在桌上，喊了一嗓子。 何大清伸头看了一眼，“好嘞，我再炒个咸菜。搭配起来那才叫一个地道。” 蔡减半自己动手泡了半缸子的茶水，搬了张椅子放在门口，一边看着雪景，一边美滋滋的喝着茶。 刚起床的何雨水看着蔡减半的做派，偷偷笑道：“小叔，您知道您看起来像啥不。” “像啥？” “像天桥说书的老大爷似的。” “找揍，有这么帅的大爷吗？” 蔡减半佯装起身，何雨水嘻嘻哈哈呢跑开了。 不一会，何大清做好粥，炒好咸菜，端着过来了。 看着兴致高昂的蔡减半，不禁打趣道：“哟，今儿蔡爷兴致挺高啊。” 蔡减半兴致确实高，虽说自己前世也是北方人，但是后来移居到了大南方，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雪了。 蔡减半接过何大清的话茬，笑道：“昨夜我夜观天象，今儿必定犯桃花。” 何大清接着打趣道：“别是桃花煞就好，赶紧的吧，再不结婚雨水都跑你前面了。” “要不然，我找找媒婆给你介绍一个？” 蔡减半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意动，跃跃欲试道：“要不然试试？” 何大清眉头一挑：“试试？” 蔡减半嘿嘿一笑：“试试就试试。” 何大清拍板：“得，你就瞧好吧。” 嬉笑中吃完早餐，蔡减半便骑上自行车向轧钢厂而去。 雪越下越大，自行车在厚厚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压痕。 要不是蔡减半车技足够好，非得摔个大马趴。 但是，仍有那车技不好找上门儿来的。 “同志让一让，我刹不住车了。”身后一道清脆而又焦急的声音响起。 雪地骑过车的朋友们都知道，这时候如果急打弯，指定会摔了。 蔡减半听的声音的那一刻，直接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车子都不要了，就跑到了一旁。 只见后面一道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极速的就撞上了蔡减半的自行车。 “哎哟。”车主飞了出去，趴在了雪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蔡减半赶忙走了过去，检查车主的情况。 车主是一名女子，约莫二十多岁，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五官秀气，两颊晕红，一条麻花辫又粗又亮。 女子挣扎的坐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 还好冬天衣服穿的比较厚，再加上雪地蓬松，女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蔡减半这才训斥道：“大雪天的骑这么快，不要命了？” 女子也自知理亏，连连道歉：“对不起，都怪我骑太快了，您没有事儿吧。” 蔡减半摆摆手表示无事，转身去扶自己的车子。检查了一下并无大碍，蹬着自行车就走了，独留女子在雪中凌乱。 女子自己扶起自行车，这次不敢骑了，推着车子慢悠悠的来到了北新桥副食商店。 女子来到自己负责的糖类柜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临下班的时候，雪花又飘了起来。 蔡减半看着厚厚的积雪，将自行车停在了厂里，腿儿着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何大清正在帮蔡减半打扫着院子。 “大哥，您回的够早的啊。”蔡减半打了声招呼。 何大清见蔡减半回来了，递给他一把铲子，说道：“下午就回来了，大雪天的也没什么招待，我打了一声招呼就早早回来了。” “还是您自在。”蔡减半说着接过铲子，动作麻利的铲着雪，何大清在后面用扫把往两边扫。 很快两人就打扫出了一条道路。 两人来到屋里，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看了看炉火早已经熄灭了。 “别忙活了，一会在我那夹块煤过来就行了，下午回来的早，我去买了一只鸡回来炖上了，晚上咱们喝鸡汤。”何大清笑着说道。 蔡减半听罢，竖着大拇指说道：“这大雪天的喝鸡汤舒坦。” 屋子着实太冷了，两人便来到了何家。 刚来到何家，蔡减半就看着大敞四开的屋门说道：“您出门不关门的啊，这冷风不全进去了嘛？” 何大清皱着眉头说道：“我又不是二楞小子，肯定记着带门了。” 随后快步来到火炉旁，拿着勺子在锅里搅了搅。 “咱家这是着了贼了。” 第26章 亡灵天尊上线 “锅里的鸡腿少了一个。” 何大清搅动着锅里的鸡肉对蔡减半说道。 蔡减半听闻，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四周。 地面上并没有脚印，显然是小偷故意扫掉了，其他地方也没有痕迹。 蔡减半又来到屋外，此刻正是下班的时刻，雪地里脚印杂乱无章。 而且何大清刚打扫完门前的雪，脚印并不明显。 但是蔡减半心中对于这个小偷还是比较明了的，不是贾张氏就是棒梗。 如今就是要他们怎么样自己承认了。 与何大清说明了一下心中的目标嫌疑人，便一路观察着来到易中海家门口，敲了敲门，易中海走了出来。 “怎么了减半？”易中海见是蔡减半，平静的问道。 “嗨，没事，我问下您家棒梗回来了没，雪大外面危险，要是没回来抓紧组织人手外出找找。”蔡减半一副关心的模样。 “多谢减半关心了，棒梗他今天就没有去上学。学校今天放假了，呐那不正在跟他奶奶在那缠毛线呢吗？”易中海指了一下棒梗。 只见棒梗双手撑着一大把的毛线，一大妈正在将毛线缠成团，手里已经有一个苹果大小的团了。 听到声音的棒梗回过头，看了一眼蔡减半，眼神清澈，一副纯真的表情说道：“蔡叔好。” “棒梗真乖，都会帮着你奶奶干活了啊。那行，棒梗在家就好，一大爷那我就回了啊。” 蔡减半告辞离去，心中想着，应该不是棒梗，否则棒梗的心理素质就太好了。 对面贾家。 贾张氏一直在窗户中偷瞄着对面的情况，见到蔡减半转身准备向自家走来，连忙正襟危坐，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秦淮茹此时也一脸强装镇定的表情，她刚才可是看到贾张氏跑到了何家，回来的时候手里就端着一碗鸡肉。 蔡减半并没有直接来贾家，而是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屋子，抱上了花卷，交待它到了贾家把鸡汤找出来，才折返回了贾家。 来到贾家，蔡减半敲了敲门，秦淮茹打开了门。 一股鸡汤的香气扑鼻而来，再看贾张氏，一张大嘴唇子油汪汪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蔡减半将花卷放在地上，下达指令道：“花卷，去吧” 花卷一下窜了出去，直接来到和面的老缸盆跟前，喵喵的叫着。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总共也就五六秒钟的时间。 见到这一幕的贾张氏顿时汗毛竖立，反应了过来：“小逼崽子，谁让你直接来我家的，赶紧出去。” 听到贾张氏的叫骂，蔡减半眼神顿冷，威胁道：“辱骂军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而且我可没有进入你家屋门，现在我以盗窃罪，对你进行逮捕，走吧，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贾张氏顿时慌了，连忙辩解道，“我才没有偷鸡汤，这鸡汤是我们自己家的。” “喔？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鸡汤呢？不打自招，跟我去派出所解释吧。”蔡减半冷声道。 贾张氏见事情败露，在椅子上一下就出溜了下来，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声音刺耳的哭喊着。 “老贾喔~你走这么早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喔~没良心的都来欺负我喔~你睁开眼快来看看喔…” 亡灵天尊贾张氏正式上线。 蔡减半听的一愣一愣的，不亏是天尊级亡灵法师，这小咒语吟唱的是如此的字正腔圆，有声有色，语调掌控的是抑扬顿挫，感情渲染的是荡气回肠，动作拿捏是干净利落。 就连农村老家专门哭丧的二姑婆，都没有贾张氏如此的标准模范。 听到动静的大院邻居纷纷围了过来。 何大清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明了，站在一旁，交给自家小弟处理。 三位大爷这时候也都过来了，看到撒泼的贾张氏也顿感头痛。 蔡减半见人到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开口道：“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最高可判死刑。” “嘎”。 贾张氏像是被口水噎住了似的，顿时不哭了，眼睛一翻，往旁边一歪，这这么躺在了地上，不言语也不动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蔡减半走进屋子，掀开盖在缸盆上的盖子，将鸡汤端了出来。 “各位邻居，贾张氏未经过何大清的同意，私自进入何家，偷盗鸡汤，证据确凿。 但是鉴于我与何大清的关系，这事我也不好插手。 三位大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处理。 如果不能另失主满意，那么就只能走派出所的途径了。” 三位大爷听到此话，心想：这是有的谈啊，只要让何大清满意了，那事情就揭过了。 刘海中抢先发话道：“那就准备开全院大会，你们几个小辈，赶紧去摆桌子椅子。” 易中海打断道：“他二大爷，先别着急，既然开全院大会，那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要不然这样，先把贾张氏关到杂物间，然后让邻居们回家吃口暖和的，再开大会不迟，蔡科长您看呢？” 蔡减半一听，也同意了易中海的意见。 你看这两人，短短的一句话，两人格局高下立判。 杂物间再次迎来了一位客人，贾张氏上蹿下跳，口吐芬芳，秦淮茹哭哭啼啼个没完，贾东旭倒是很平静，冷眼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蔡减半对贾东旭的了解并不多，但是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众人各回各家，准备吃晚饭。 蔡减半抱起花卷，跟随何大清回到屋子里。 时间不早了，何大清麻利的将饭菜做好，又将鸡汤热了热。 此时何雨水刚刚回到家，今天的她没有骑车，雪太大，路又远，不得不坐车去上班。 何雨水的工作单位在第三棉纺织厂，位于八里庄附近，离家可远的很，骑车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本来何雨水是住在纺织厂宿舍的，自从何大清回来以后，何雨水就每天骑车回家陪着自己的老父亲，可见这丫头是多么的贪恋父爱。 看着瘦弱的大丫头蔡减半一阵心疼，不管对与剧中的何雨水是如何的评价，但是目前来说，何雨水是一个懂事善良孝顺有礼，能吃苦耐劳的丫头。 蔡减半打量着何雨水，说道：“雨水，要不然办一张公共汽车的月票的了，你这天天的来回蹬自行车，身体受得了吗？” “没事的小叔，坐车虽然快一点但是需要转车，从北新桥坐6路到东四，然后还要从东四坐12路到八里庄，来回倒车太麻烦啦，我骑车还可以锻炼身体呢。”何雨水嘻嘻的笑道，完全不在意。 蔡减半听后也不再多说：“行吧，既然如此那就累了的时候坐车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上了心，看来要找一下杨厂长，看看能否把何雨水调到轧钢厂，何雨水高中毕业，做个文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边吃边聊，一碗鸡汤下肚，浑身暖洋洋的。 “对了减半，你说我要多少赔偿合适？”何大清想着一会的全院大会问道。 “要多少都没事，到时候三位大爷肯定都会给你补上，要不然这事捅到街道办，他们大爷的位置可是要被拿了。 别忘记了，可是还有宣传封建迷信这回事儿呢。 一会你就尽管要，剩下的看我来表演。”蔡减半笑道。 “那我就要5块？够买3只老母鸡了。”何大清狠了狠心说道。 蔡减半心中好笑，大哥这是还不够狠啊，得了，随他吧，一碗鸡汤卖了5块钱也不算亏。 蔡减半对于即将到来的全院大会，越来越期待了。 第27章 雪中悍匪行 大会马上开始了，蔡减半三人搬着凳子就来到院子里。 雪依旧在下，但是仍挡不住大家吃瓜的心情。 三位大爷坐在院中间的八仙桌旁，贾张氏坐在右侧，何大清坐在左侧。 其余的人都围绕着八仙桌或站，或坐。 蔡减半插着袖坐在凳子上，旁边何雨水抱着花卷当暖手宝。 二大爷刘海中看人都到了，站起来身，官架子十足的说道：“咳咳，大家都静一静，还有没有到的吗，没到的吱一声。”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许大茂笑的最开心，说道：“二大爷，这没到的也没法给你吱声呀。” 刘海中暼了一眼许大茂，尴尬的继续道：“既然都到了，那大会正式开始。 大家都知道，我们院儿多年来针头线脑都没丢一根，今天啊，院里出贼了，出了大贼了。 中院何大清家刚炖好的鸡汤丢了一碗，然后被蔡科长在贾家找到了。 还好蔡科长宽宏大量，绝定给贾张氏一次机会。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下面有请一大爷讲话。” 刘海中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等着易中海发言。 易中海双手插袖，看着有点像乡下老舅。 “事情二大爷都说清楚了，现在也已经水落石出，这个贼就是贾张氏，只要贾家赔偿何家的损失，那这件事何家就不再追究。 老何，你打算要多少赔偿？”易中海问 何大清想了想说道：“10块，虽然鸡不值这么多钱，但是这件事情性质恶劣，必须给贾张氏一个教训。” 贾张氏一听十块，顿时不干了，这不是要割了他的心肝嘛。 “十块？你们怎么不去抢？十块钱都够买多少只鸡了，没有，打死没有。” 何大清笑眯眯的说道：“那你打算赔多少？” 贾张氏伸出一个巴掌。 何大清问道：“五块？” 贾张氏摇摇头，“最多五毛，我就盛了你一碗，你一只鸡才多少钱。” 何大清站起了身，对三位大爷说道：“对不住了三位大爷，这事还是找派出所吧。” “唉？唉？老何别着急啊，事情好商量啊。”刘海中连忙跑过来拉住何大清。 易中海心思转动极快。 这可不能报派出所，要不然自己代理一大爷的职位肯定被拿下，而且蔡减半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若是不让何大清满意，估计蔡减半就出手了。 易中海也劝阻道：“老何，贾家东旭受伤没多久，正是用钱的时候，你看这样怎么样，贾张氏拿5块，剩下的我们仨大爷拿了。” “对对对，我们仨拿了。”刘海中连忙附和。 阎埠贵一脸懵逼，没有说还需要自己拿钱啊，三大爷讪笑道：“要不再商量一下？你们也知道，我家里人口多，全家人就指望我这点嚼谷。” 易中海皱着眉头，附在阎埠贵耳边说了一句话。 阎埠贵乐呵呵的同意了。 蔡减半看着何大清看过来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何大清见状，坐回了凳子上。 “既然你们三位大爷这么好心，那我肯定不能拒绝，就按照你们说的办。” 易中海听罢，脸上露出笑容。 “贾张氏，赔偿你也听到了，赶紧掏钱吧，否则我们也不管了，你还是派出所蹲着去吧。”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掏出了五块钱，剩下的钱易中海两块，刘海中两块，仨大爷一块。 何大清接过钱，心里美滋滋：给你们留了讲价的空间，可是你们战力不行啊。 “好嘞，我的事儿了了。” 易中海见事情完结，便打算宣布大会结束。 “一大爷您且慢。” 突兀的声音响起，只见蔡减半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三位大爷你看我我看你，不是已经完事儿了吗，这位爷还想干嘛。 蔡减半并未让三位多等，开口说道：“傍晚的时候，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大家听的可是真真的，怎么着，这事你们三位大爷就不打算追究了？” 三位大爷一听，冷汗顿时留了下来。 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可不是一次两次，这事儿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三位大爷不要职位保不保，都有可能去派出所走一遭。 此时的贾张氏头耸耸，缩瑟在一旁。 刘海中，阎埠贵对着易中海使眼色，示意易中海顶上。 易中海脸色铁青，对于蔡减半的做法感到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没有好语气的说道：”蔡科长，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也没有办法。” 蔡减半看着语气不善的易中海，冷声说道：“一大爷这是不想管啊，正好我也不想管，那就交给街道办来办吧。” 话音刚落，当鹌鹑的贾张氏就着急忙慌的跳了出来：“不要啊，蔡科长，我不想去街道办，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看着贾张氏着急的样子，蔡减半皮笑肉不笑的假装安慰道： “贾张氏你放心，我不是要举报你宣扬封建迷信，而是去上报三位大爷的不作为，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有责任保持院内人民的思想清明。 如果大爷们发现了有人宣扬封建迷信，是不是应该好好教育，改正宣传者的思想？ 而我作为院里的监管大爷，我的职责就是负责监督三位管事大爷。 既然此刻三位大爷都不管了，那我只能是将三位大爷的能力和所作所为如实上报。 三位大爷，您们说我的做法对嘛？” 此刻三人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刘海中感觉易中海不顶用了，也许这正是自己的机会。 于是，站出来说道：“蔡科长，我坚决同意你的说法，作为管事大爷的我义不容辞。 我觉得贾张氏必须受到严厉的处罚。我提议，院内的雪都有贾张氏来打扫干净，不得寻求他人的帮助，否则立即上报街道办。” 阎埠贵此时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说道：“我也同意，作为人民教师，严厉杜绝一切牛鬼蛇神，必须要让让他认识到思想上的错误。 我觉得必须让贾张氏认真学习反封建迷信口号。” 易中海见两人已经与自己脱离了同一条战壕，于是也连忙表态：“蔡科长说的对，刚才是一大爷态度不好，作为一大爷，怎么能推卸自己的责任呢？在这里我向蔡科长道歉，向院里的邻居们道歉，对不起！” 说着易中海深深的鞠了一躬。 接着说道：“以后贾张氏的学习情况就有我来监督，每天我会如实的跟大家汇报，我们必须要纠正贾张氏的封建思想，还院子里的一片清明。” “啪啪啪…” 蔡减半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跟上。 “大家看看，不亏是优秀大院的大爷们，这觉悟，这思想，值得我们学习。”蔡减半假装一脸真诚的说道。 双手掌声不断，心中怡然自得：爷们也是道德届的高手。 三位大爷立在院子中央，接受者众人目光的洗礼。 虽脸色有些燥红，但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成了光。 风愈啸，雪愈大，人愈愚，心愈安。 此刻三人，心灵仿佛有了一丝的升华。 第28章 雪灾 大会结束以后，众人各自回了家。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酣睡入梦。 夜半，一道黑影急匆匆的身影来到了红星四合院。 “砰砰砰~” “有人吗？开下门。” 男子用力的拍打着大门，急切的朝着院内大喊。 叫喊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了好远。 打更人赵大爷，因为经常要值夜班，街道便将房子安排到了四合院的倒坐房里。 赵大爷穿好衣服，出了屋子，打开了大门，便看到了一位脸色急切的男子。 “蔡科长是住在这个院里吗？我有急事找蔡科长。” 赵大爷见男子不似作假，便转身带着男子来到后院。 蔡减半已经起床了，超常的身体素质，让蔡减半耳聪目明，加上这么多年来当兵养成的习惯，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 蔡减半听到急切的“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走到了自家门口，便打开了房门。 男子见到出来的蔡减半，急忙汇报到：“蔡科长，我是保安二队的赵伟民，北小街那边有几处房子被雪压垮了，厂长命令我们配合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实施救援。” 蔡减半听罢，带着赵伟民快步走出了大院。 四九城的四合院，有好多都年久失修，没有重新修缮，便安排工人们住了进去。 如今住房紧张，有个房子住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事情，前几年倒也相安无事，如今遇到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房子终于是承受不住了。 蔡减半跑步来到北小街倒塌最严重的四合院。 这是一所二进的四合院，院内房屋看上去就破败不堪，倒塌的屋梁有许多已经被腐蚀变朽。 找到了二队长刘林光，询问目前的情况。 “蔡科长，目前人员基本已经救出，除了有受伤的人员，并没有死亡的情况发生。现在正在物资的抢救。”刘林光汇报道。 蔡减半点了点头，压制住心中的不安。 ”继续进行物资抢救，同时联络街道办的同志，对受灾的群众进行妥善的安置，派出所所长来了吗？” “来了，正在后院指挥物资救援。”刘林光回道。 刘林光带着蔡减半来到东直门派出所的所长身边。 “傅所长，这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蔡科长。” 两人寒暄了两句，便对讨论起了方案。 傅所长满脸愁容的说道：“北小街以前就是农村，因为靠近各个工厂，成为了工人的密集区。如今好多房子肯定是住不了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安置受灾群众。” 蔡减半对于北小街也了解许多。 北小街前是机床厂，街口是馅糖厂，往北是金漆厂，然后还有再远一点的化铜厂，阀门厂，造纸厂，轧钢厂。 做为工厂密集区的东直门，北小街是密集中的密集，有着大量的工人以及工人家属。 虽说房屋并没有全部波及，但是因为密度大，受灾的群众多达上千。 蔡减半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建议道：“傅所长，如今之际，只能是先联络各大街道办，暂时收纳受灾群众，前几年，逃灾来四九城的难民可不少，街道办基本都有收容所，如今只能是先将人安置在那里了。” 傅所长点了点头，决定天亮了了，去向上面请示一下。 各大工厂的保卫科同志和派出所的同志一直忙碌着，还有人民自发组织的救援队，四处救援。 雪越来越小了，最后直接停了下来，压在人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晨曦破晓，朝寒袭人。 忙碌了一夜的众人，经过一个简单的会议之后各自回家了。 剩下的就是领导们的事情了。 蔡减半经过轧钢厂，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工作，便回家休息。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热闹，生火做饭的妇人，扎堆聊天的邻居，嬉戏打闹的孩子，到处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何大清已经做好了饭，等待着蔡减半。 昨夜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于是今早还特意炒了几个鸡蛋，等着给蔡减半补补体力。 蔡减半推门走了进来，简单洗了洗手，抓起馒头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何大清有些焦急的问道：“昨晚怎么样了。” 蔡减半一边吃，一边说明了昨晚的状况：“后面就看上面怎么处理了，不过我感觉会将受灾的群众打散分到附近的街道。” 两人边聊边吃，至于何雨水早已经吃饱上班去了。 吃完饭的蔡减半，回到自己的屋子。 炉火很高，整个屋子暖烘烘的，肯定是何大清帮着换了煤球。 蔡减半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蔡减半熟睡之际，区里已经对受灾群众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区领导拍板决定：将受灾群众打散到了附近的街道，原先房屋能修的修，不能修的暂时搁置。 对于没有倒塌的房屋也要着重修葺，不能再为本来就紧张的住房加重负担。 同时还通过了修建家属楼的草案。 红星四合院也迎来了两户新住户：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刘建设一家和林桦一家。 刘家住进了空着的倒坐房，林家住进了穿堂旁的屋子。 至此，除了中院何家旁还有一间杂物房，整个四合院住的满满当当。 蔡减半一觉睡到大中午。 蔡减半刚洗漱完，就遇到了带着饭盒回来的何大清，丢下饭盒，就又急急忙忙的回厂里去了。 看着何大清的背影，蔡减半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大哥真的不错，做事面面俱到，对自己也相当关心。 吃着何大清的饭盒，蔡减半思考着下午的去处。 穿越至今，还没有好好的逛过这后世闻名的南锣鼓巷，想必这雪后的南锣鼓巷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想做就做，吃饱喝足的蔡减半稍微打理了下自己，锁上门，就走出了小院。 院子里贾张氏正在扫着雪，一边扫一边嘟囔。 “全院都是没良心的，看着我老太婆一个人打扫也不知道帮忙。” 当看到蔡减半走过，又立马闭上了嘴，脸上露出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蔡科长出去啊，我可没有偷懒，一会我就先把你的院子扫出来。” 蔡减半点点头，故作笑道：“那就麻烦张大妈了。” 来到前中院的穿堂，林家正在整理着房子。 林家两口大人，三个孩子，俩大人都有工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穿堂左边有一间大屋和稍小一点的小屋，两间屋子三十多平，倒是也能住的开。 而刘家就差了许多，全家就只有刘建设有工资，住的房也没有林家的大，而且还是倒坐房。 但是刘家确实没有怨言，相比较以前的房子已经好太多了。 蔡减半并未打扰两家人，径直出了院子。 第29章 口里口外，刀子板儿带 大清时期，南锣鼓巷以及两侧的胡同，都是镶黄旗满洲第三参领所辖的18个佐领的官兵与家属，光绪末年才取消了八旗驻地的建制，后面才慢慢允许汉人居住。 佐领在当时可是正四品的官员，放到现在那就是副部级或者正厅级的领导。所以说南锣鼓巷是清朝官员的聚集之地，并不为过。 蔡减半出了大院，左转进去了到了南锣鼓巷的大街。 此时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扫雪的街道办临时工，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整个南锣鼓巷有许多的名人居址，寺殿庙宇，有一些可以参观，也有一些禁止外人靠近。 走到雨儿胡同，经过交道口街道办，前面31号和33号两处院落，都有着警卫把守，蔡减半远远的敬了一个军礼，便转身离去。 蔡减半溜溜达达了两个多小时，将整个巷区基本转了一遍，往西走，过鼓楼大街，最后来到了什刹海。 什刹海就更加的热闹了，滑冰的，钓鱼的，摆摊的，秀蜜的，等等等，气氛冲破天际。 蔡减半的心思也被带动了起来，花了一毛钱，租了一双冰鞋，便跟随小年轻们滑了起来。 蔡减半并没有系统的学过，但是强大的身体素质，让蔡减半很快就掌握了滑冰的要领，蔡减半穿梭在人群中，偶尔还来个点冰跳，开腿跳，引的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眷眷不忘。 滑了近一个小时，蔡减半停了下来，准备休息片刻。 七八个穿着军大衣，带着军大帽的“顽主”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顽劣的笑容，说道：“兄弟刚才挺惹眼啊，混哪里的？” 对于这些京城顽主，蔡减半有所耳闻，心有不喜。 虽说顽主也有胡同顽主和院派顽主之分，但是在蔡减半这里，都是一群整日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混蛋。 蔡减半迎着对面男子的目光，咧嘴笑道：“你们是谁啊，问我就要告诉你？” 男子听罢，脑袋一扬：“丫的挺狂啊，也不去扫听扫听丫的跟谁讲话，不管是口里口外，刀子板儿带，我刘二爷都不带怕的，怎么着，需要小爷给你松松骨头？。” 蔡减半懒得废话，长久未动手，手早就有些痒了，满脸不屑的勾了勾手指头。 自称刘二爷的男子瞬间被激怒，左脚跨步，提拳直冲。 蔡减半单手一挡，轻轻转动，就将男子的手，扭到了身后，随即右脚踹出，一脚蹬在了男子的屁股上。 男子趴在冰面上滑出去了五六米，这还是蔡减半只使了一成的力气，否则他怕一脚把男子给踹死了。 男子挣扎的爬了起来，血气上涌，满脸通红，指着蔡减半大骂：“妈的，下手忒黑，兄弟们，一起上，揍他丫的。” 一群人一拥而上。 蔡减半完全不惧，杀入人群，拳风呼啸，招招到肉，不消片刻，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冰面上。 蔡减半走到刘二爷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刘二爷是吧，你也不中用啊，怎么躺下了啊？就这还学人打架，你打的明白么。” 刘二爷，满脸通红，愤怒的盯着蔡减半：“丫的等我大哥来，非断了丫的手。” “喔？还有大哥？大哥叫刘大爷吗？年纪大了就好好在家待着，打什么架？”蔡减半言语奚落。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地盘谁敢欺负我兄弟。” “大哥！” “周爷！” 刘二爷众人见到来人，纷纷招呼。 蔡减半站直了身，打量着来人。 来人步伐沉稳，脸上表情从容淡定，背后跟着十多个小弟。 “爷们身手不错啊，跟着我混怎么样？” “你不配。”蔡减半嘲讽道。 “小子，别不知好歹，丫的扫听扫听，口里口外，刀子板儿带…” “停停停，你这口头禅，倒下的这个已经说了，一会你也得倒下，废话少说，要打赶紧，爷们马上回家吃饭了。” 被人叫周爷的顽主头子脸面有些挂不住，带头冲了过来，后面的小弟见状，也纷纷掏出链条，棍棒，更有甚着掏出了刀子。 熟悉的一幕又在上演，一分钟不到，一群人就哼哼唧唧的躺在了冰面上，各种兵器散落一地。 蔡减半将各种武器收集到一块，找了一个冰窟窿，一股脑的全丢了进去。 蔡减半来到周爷的身边，冷冷的说道：“周爷是吧，不管你是哪块儿的大院子弟，以后别在犯到爷们头上。今天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要是有下一次，断手断脚我可不能保证。” “对了，还有，不用想着报复我的家人，负责你后面的大人也保不住你。” 周爷被说的面红耳赤，冷哼一声：“我承认你身手好，但是不能侮辱我们的人格，我们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放心，爷们不会报复你的家人的。” 蔡减半对于这群顽主也有所了解，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谱系。 于是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道：“希望你能说道做道。” 蔡减半说完，便转身离去。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不管男女，满脸崇拜。 将冰鞋还了回去，穿上自己的鞋子，蔡减半便向四合院走去。 虽然蔡减半人已经走了，但是有关蔡减半的传说却顽主圈子传播开来。 周爷感觉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疼痛科，才挣扎的爬起了身，随即招呼过一名瘦子，说道：“六子，你去扫听扫听这位的根脚。” “好嘞，周爷。”六子说罢，转身离去。 蔡减半回到了四合院，院内的众人还没有下班。 倒是遇到了新来的刘家林家，给抓了一把花生，寒暄了两句，蔡减半来到了何家。 何大清还没有回来，蔡减半用钥匙打开了门锁，来到厨房，从商城里买了一些肉蛋蔬菜，白面大米，数量都不多，也就够两三天的量。 蔡减半也想吃鱼，但是商城里的鱼都是死鱼，他不爱吃，于是便翻看起了渔具。 买了两副符合当下年代的渔具，蔡减半就先丢在了一旁。 然后又翻看起来是否有特殊的鱼饵。 还真有，虽不像其他人那样功效强大，但是也是经过后世各位大佬总结出来的独门秘方。 找出了一款李姓老师的独门秘方，买了一包，与鱼竿一起拿回了后院自家。 自家的小院已经被贾张氏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整个后院基本也要打扫完了。 看来贾张氏卖了不少力气，尤其自家的小院，雪都被清扫了出去。 ——果然啊，善良的我，连贾张氏都能感染了。 第30章 探监 回到何家的蔡减半，无聊的喝着茶。 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啥别的小说的男主出门就能遇到美女，而自己出门只能遇到茬架呢？ 又想到昨天遇到的骑车的姑娘，算了吧，那姑娘骑个车都能摔跟头，怕影响以后孩子的智商。 蔡减半边思考着人生大事，边等待着何大清下班回家做饭。 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做饭的，打扫卫生又不会，就只有等吃这种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其实说白了，就是后世的蔡减半带来的坏习惯，懒！而且自己的厨艺没有大哥好，等着以后自己厨艺上来了，偶尔做一顿还是可以的。 没有等来何大清，最先回来的是何雨水，估计何大清是有招待了。 何雨水只能先整几个馒头，菜等着何大清回来再炒。 等馒头蒸上以后，何大清提溜着两个饭盒也回来了。 看着何大清打开的饭盒，里面的红烧肉和溜肥肠，绝对不可能是剩菜。 原来傻柱的习惯是家门传承啊。 “大哥，以后的招待饭菜还是不要拿了，被有心人抓到，一举报一个准儿。” 蔡减半有点担心何大清被抓住了小辫子。 “嗨，没事，厨子都这样，而且李副厂长也是同意了的。” 何大清毫不在意。 “话不能这么说，厂子是国家的，不是李副厂长的，您这种行为可是撸国家的羊毛，属于盗窃国家财物。 你信不信要是真的等事情发生了，李副厂长把自己摘的比谁都干净。” 蔡减半将事情的严重性给何大清说清楚。 何大清听的一愣一愣的，连忙说道：“真的这么严重？以前我经常拿也没事啊。”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工厂是属于娄家私人财产，只要娄半城同意就没有问题，可是当下厂子是属于国家了，谁也没有权利给你，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蔡减半事无巨细的说明白，讲清楚。 何大清也听出了其中的厉害的关系，关键是自家兄弟肯定不会害自己，“行，听你的，以后不带了，那中午工厂的剩菜可以带不。我看有好多工人都打了菜拿回家。” “那倒是可以，毕竟花了票买的嘛。”蔡减半给出肯定的回答。 何大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今天的饭菜带都已经带了，吃吧，浪费可耻啊。 第二天，何大清来到厨房。 马华已经为何大清泡好了茶。 “师爷，您喝茶。对了，刚才郭主任说了，中午领导们要请客吃饭，还需要您动手做一下招待。” 何大清接过茶缸，点点头，喝了一口。 “马华，你跟着傻柱多久了？” “回师爷，有两年了。”马华毕恭毕敬的回道。 “我看你墩切的也算可以，今天开始教你炒大锅菜。但是刀功你可不能落下。” 听到何大清的话，马华激动坏了。 “谢谢师爷，谢谢师爷。”马华连连鞠躬。 师傅说自己最少要切墩三年，才能上手炒菜，如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看马华高兴的样子，何大清也是替他高兴，不得不说这孩子品性可以，尊师重道，吃苦耐劳。 自从傻柱进了派出所以后，厨房里的人对其避之不及，只有马华还经常跟何大清念叨这个师傅。 前两天还去了监狱看望傻柱，就连自己这个当爹的还没有去探监呢。 想到这，何大清也打算下午去看一下，见一见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 何大清吩咐马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溜达着来到保卫科。 找到蔡减半，表达了来意。 “减半，下午我准备去看一下傻柱，跟你淘换点布票，我带个棉袄给他。” 蔡减半掏出布票，想了想傻柱的脾性，随即表示跟着一起去。 下午，两人都请好假，结伴向着商店走去，买了一双棉鞋，一顶棉帽，还买了一件棉袄。 这棉袄可是论斤称的，不仅需要布票还需要棉花票。 三件东西加起来，花了20多块钱外加一些布票和棉花票。 钱是何大清掏的，票都是蔡减半拿的。 两人提着东西回了家，带好证件，便来到了四九城东城区看守所。 说明来意，出示了证件，看守所的狱警同志便带着两人来到探视室等待。 没过多久，傻柱就来了。 傻柱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张了张嘴，最终是没有说出话。 而何大清也是就盯着傻柱不说话。 见两人的气氛尴尬，蔡减半不得不出口说道：“柱子，来坐啊。“ 傻柱磨磨唧唧的坐到了铁栅栏对面。 “蔡科长您也来了。” 傻柱首先跟着蔡减半打了声招呼。 “什么蔡科长，这是你小叔。”一旁的何大清见状插嘴道。 “啥？小叔？” 何大清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听的对面傻柱目瞪口呆。 “你能减刑，也是你小叔的功劳。” 傻柱终于是回过了神，对着蔡减半连连道谢。 蔡减半摆摆手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自己在里面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听到这，傻柱立即表示道：“小叔，您放心。我肯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得到国家的原谅。许大茂现在怎么样了？” 傻柱知道是蔡减半救了自己以后，心里也是接受了这位年轻的小叔。 “没啥大事了，再过段时间身体就完全没有问题了，生育方面也没有影响。” 傻柱惊讶的问道：“真的吗？” 语气中透露着惊喜与惊讶。 虽然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不对付，但是傻柱也不会狠心到将许大茂弄成绝户。 在听说许大茂绝户以后，傻柱一直在为此事自责，如今听说生育方面没有影响，自然是惊喜。 不过傻柱又想到当初医院的伤情鉴定应该真的，如今许大茂却好了，所以才会惊讶。 见蔡减半点头，给出的肯定答案，傻柱恍然大悟：“小叔，不会是你那个药？” “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去，但是柱子你也确实将大茂打了，该承受的惩罚还是要承受的，正好给你长长记性，拳头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途径。”蔡减半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听的很惭愧，低着头，说道：“小叔，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等我出去我肯定当面向许大茂道歉。” “嗯，认识到错误就好，剩下的就是在里面好好表现。 你爸现在已经跟白寡妇离了婚，重新回到了轧钢厂工作，以后就再也不走了，为了这件事，你爸也是愁坏了，你们爷俩好好聊聊吧。” 蔡减半跟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就先离开了，来到外面等着何大清。 第31章 抚养费事发 两人聊了许久，在探视的时间到了以后，何大清才双眼通红的走了出来。 蔡减半走上前，安慰的说道：“咋滴还哭了呢，这可不像是你何大清的性格啊。” 何大清目前的心情非常低落，耷拉着脑袋。 “哎，是我苦了孩子们啊，傻柱跟我说了在我走了之后，他跟雨水的生活，听着俩孩子的艰辛，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是我这当爹的不称职。” “傻柱这不就是原谅你了嘛，你再看看雨水，每天骑车两个多小时也坚持天天回家，不就是希望能天天看到你嘛，以后好好对待俩人就好了。”蔡减半宽慰道。 何大清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找易中海算一下账。” ——喔？难道是寄钱的事情？ 正如蔡减半所想，何大清将自己每月寄钱回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开始在何雨水那里知道，雨水并没有拿到自己寄回来的抚养费，何大清当时就差点爆炸了。 不过又想到可能是傻柱拿了没说，于是今天正好问了问傻柱。 傻柱表明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过这个钱。 何大清至此才肯定是易中海扪下了。 这老绝户，心眼忒黑。 “减半，你说我现在就报案咋样。”何大清问道 “哟~大哥知道遇到问题找警察了？不错，那还等啥啊，直接去啊，正好现在让傻柱写个证明。” 蔡减半表示很欣慰，在蔡减半的心中，用法律的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才是最正确的。 你易中海既然敢做这件事，就不要怕警察找上门，而且130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 两人又折返回了看守所，跟狱警说明了情况，然后想要傻柱亲手写一张证明书。 其实在傻柱的心里，还是相信易中海的，毕竟这么多年经过易中海的洗脑，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过来的。 即使开大会的时候易中海抛弃了傻柱。 即使易中海不曾想过救自己。 即使易中海扪下了自家老爹寄回来的抚养费。 即使易中海故意从中作梗，让自己误会了老爹这么多年。 即使易中海一直拿自己当他的打手。 即使…… 即使你易中海手段再多，今儿小爷也不能放过你。 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傻柱回想着易中海的所作所为，这是把自己当二傻子了，心中对于易中海的好感，荡然无存。 傻柱写好的证明书，证明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拿到过自家老爹寄回来的抚养费，也没有听到易中海提起过此事。 两人拿着证明书，来到了交道口派出所。 蔡减半带着何大清直接找到了张所长，何大清仔仔细细的说明了情况。 张所长听罢，也是愤怒异常。 “何大清同志，你所说是否句句属实，否则你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张所长严肃的说道。 “我能，这是傻柱开好的证明书，我一并带来了。”何大清肯定的说道。 张所长也不再拖泥带水，带着两人就要往外走。 “慢着张所长，不如我们先去趟邮局。”蔡减半喊住张所长说道。 张所长顿时就明白了蔡减半的意思。 “这事情都是你小子给何大清支的招吧？” 张所长看着蔡减半，一副我都看穿了的模样。 蔡减半连忙摆手否认：“哪有，都是我大哥自己心思缜密，想出来的。” “行了，听你的，咱们先去邮局。” 张所长带着两人以及两名民警来到了邮局。 如果是平常人来邮局找邮寄信息肯定是推三阻四的，如今张所长亲自来，办的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很快邮局就将所有的邮寄资料都找了出来，并给何大清开具了证明。 张所长拿好了资料，带着众人来到了红星四合院。 此时已经到了工厂下班的时间，乌泱泱的人群涌出工厂的大门。 易中海提着自己的饭盒，与相熟的工友边走边谈，相聊甚欢。 待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便碰到了阎埠贵在门口等着。 “一大爷，你终于回来了，你赶紧回家吧，派出所的同志正在你家等着呢，还有何大清和蔡减半也在。” 易中海听到阎埠贵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何大清这是报警了。 不再多想，易中海脚步飞快的跑回了家里。 打开屋门就见到张所长带着两位民警同志，还有何大清和蔡减半都在屋内站着。 一大妈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陪着。 “张所长…您怎么来了。”易中海强装镇定的说道。 “易中海，你可知罪？”张所长瞪着眼，冷声说道。 “哎呀，张所长，老何，你们是为了抚养费来的吧？误会了不是。” 易中海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了一声，故作轻松的辩解。 “这事儿也怪我，当初就不该想这么多，怕柱子对老何还有怨气，不肯收这个钱。 想着等柱子结婚了，我就将这钱一股脑的都给他。 本来前两天老何回来了，我就想着把这钱交给老何，这不，院子里这么多事，直接给耽误了不是。 你看我把钱都准备好了，1500块，比老何寄回来的还多了200百，代表着我的心意。” 说着，易中海就赶忙回屋里拿出钱，对着众人展示。 厚厚一沓大黑十拿在手里格外耀眼。 易中海不亏是常年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存在，一下子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营造出了一副为了你们好的表情。 蔡减半真想给易中海鼓鼓掌，颁发一座小金人。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唬住了，就连张所长都一时难辨真假。 蔡减半见状，不得不站出来，说道：“我就说一大爷私扣他人钱财的人，对了，一大爷，我大哥寄回来的信呢？” 何大清听到蔡减半的提醒，当即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每次寄钱回来可是还有亲笔信的，信中表明了自己对俩孩子的关心和想念。 每月一封，雷打不动。 “我写的信呢，你为何不给傻柱看，只要傻柱看了信，慢慢的肯定就不会对我有怨恨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私自扪下我的钱和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易中海听到此话，脸色闪过一丝难看，但是很快就掩盖了过去。 “这么多年了，信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傻柱这性子，给了他也不会看。” “傻柱不会看，雨水不会看吗？就你这说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何大清厉声说道。 张所长此刻也明白事情的突破口就在这信件上。 “易中海，你现在亲自把这信找出来，还有得聊，要是让我们把信找出来，可不就是在这里聊了。” 张所长冷着脸，盯着易中海，希望他能看清局势。 易中海一副面露难色的样子，“张所长，信真的丢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搜。” 张所长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位民警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 ——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出马啊。 蔡减半，随即喊道：“花卷。” 第32章 易中海栽了 一道黑影，从后院极速跑来。 当易中海见到花卷的时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猫太邪性了，不但智商超高，而且鼻子比狗都灵。 易中海看着蔡减半，战战兢兢的说道：“蔡科长，非要这样吗？要不然咱俩借一步说话？” 蔡减半并没有理会易中海拉过来的手。 “一大爷，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也不用害怕不是，怎么样？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花卷找出来？到了那时候，可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易中海听着蔡减半的话，冷汗直流。 咬了咬牙，随后如泄气了一般。 “行，我去拿。” 随后，易中海走进了里屋，挪开了衣柜，撬开地面上的砖，在里面掏出了一个木匣子。 易中海将木匣子交给了张所长，黑着脸走到了一旁。 张所长打开木匣子，里面厚厚的一沓，都是信封。 在其中挑出了几封，看了起来。 张所长越看脸色越冷，抬起手，就将信都摔在桌子上。 “啪~” “易中海，真有你的，怪不得不给俩孩子看呢。就连我看了，都能感受到老何对俩孩子的想念。 你倒好，直接私自扪下，断了孩子们的念想。 易中海，你存的什么心？” 张所长句句都敲在易中海的心上。 易中海低头不语，一旁的一大妈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轻声哭泣。 屋外，大院的邻居都围在了易中海的屋子旁。 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众人才恍然大悟。 “一大爷这是吞了何大清寄来的钱？” “嗨，没听到张所长的声音吗，他不但吞了钱，还们下了信，让傻柱和雨水误会了何大清这么多年。” “可是为嘛啊，一大爷也不缺这点钱啊。” “还能为了嘛，为了养老呗，谁让他是绝户呢。”许大茂一语道破。 众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随后又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大家的眼神不对，顿时来了火了。 “嘿！你们丫的这是什么眼神儿，告儿你们，爷们很快就能有儿子了。” 众人不以为然，只当是许大茂恼羞成怒，也不戳穿他，谁还不知道你也是绝户了呢。 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易中海的后果。 刘海中悄咪咪的拉过来刘光齐，让他赶紧去请街道办王主任。 屋内。 易中海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他抬起头看着何大清，脸上露出一副悔恨的模样。 “老何，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看傻柱这孩子是个善良孝顺的孩子，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说吧，想要什么赔偿我都答应。” 易中海装作一副满脸真诚的模样，眼见着何大清就要心软了。 蔡减半开口道：“张所长，不知私吞他人财产，私扣他人物品，触犯了什么法律？” 张所长向前走了一步，冷声说道：“按照国家法律，易中海犯了故意侵占罪，而且金额巨大，是要坐牢的。” 听到要坐牢，易中海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何大清的手。 “老何，我不能坐牢啊，你说个数，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易中海是真怕了，他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还没有足够的养老保障，如果进了监狱，那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就算到时候出来，也没有人会看的起自己，更不用说会有人给自己养老了。 估计到时候棒梗都会跑了。 这一刻，易中海感觉自己以前的所有算计都毁于一旦了。 张所长见易中海的样子，心中虽有不忍，但是仍铁面无私的说道：“老易，你是触犯了法律，就算是进了监狱，该有的赔偿照样是一分都不能少。” 易中海听到张所长的话，心一下就凉透了，好想对他说一句：老张，我谢谢你提醒我啊！ 正在此时，王主任推门进来了。 看着屋内的情况，易中海一脸死灰的拉着何大清的胳膊，一大妈坐在地上。 易中海看到进来的王主任，脸上又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王主任，您可要救我啊。” 王主任一脸可惜的看着易中海说道：“老易啊，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说你这事闹的。 想让傻柱养老也不能这样做啊，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要是傻柱知道岂不是更加恨你。 要知道，真心才能换真心。” 听到此话的蔡减半，差点笑出声来，让傻柱养老？别闹了，在易中海的心里，傻柱永远是备胎，不管是贾东旭有没有死。 在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估计连备胎都不算，他只是为了更好的拿捏傻柱，让他替自己做一些自己不适合做的事情，比如打人，比如胡搅蛮缠，这都是傻柱擅长的。 在贾东旭死后，秦淮茹才是他的第一养老人，而傻柱只能算是备胎，从易中海一直洗脑傻柱帮助秦淮茹就知道。 不过自从蔡减半来了以后，一切都改变了。 事情发展的速度，一切都出乎了易中海的意料。 贾东旭残废是一个抉择，棒梗过继是一个抉择，而傻柱坐牢又是一个抉择。 貌似事事都不关易中海的事，但是事事又都关易中海的事。 想到这，蔡减半感觉这老易同志还有那么丢丢可怜，这孩子太难了。 此时的易中海听出了王主任话里的意思，这是不会救自己了。 真心才能换真心，他可不认为自己与王主任之间有什么真心，自己真心对待的只有老太太算的上了，虽说只是表面的真心，但是也算真心不是？ 对啊，老太太，我还有老太太，感谢王主任的提醒啊。 易中海的心思在飞速运转着，终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老婆子，你赶紧去请老太太。” 想到老太太，易中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一大妈这时也想起了老太太，麻溜的爬起来，就往后院跑去。 中院发生这么大的事，聋老太太早已经听到了吵闹声。 但她就眼巴巴的盯着易家，却没有丝毫想着上门帮忙的意思。 看到一大妈正小跑着往自家而来，聋老太太赶紧躺在了床上，装作正在睡觉的样子。 一大妈急里忙慌的推门而入。 第33章 聋老太太最后的王牌 一大妈见老太太正在睡觉，也不管其他的，使劲摇了摇老太太的肩膀。 “老太太，您醒醒，救命啊。” 一大妈边哭边喊。 老太太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一大妈，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 一大妈连忙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接着说道：“这蔡减半就恨人不死。” 蔡减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大妈恨上了。 都说一大妈算院里的好人，在蔡减半看来，一大妈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世间万般恶，害人者，旁观者，都是凶手。 作为易中海的枕边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一大妈能不知道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嘛。 她肯定都懂，而且任何事情都事无巨细的知道。 但是她有出手阻止过吗？ 她没有，她一直是做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不管什么恶，它都是恶。 聋老太太听着一大妈讲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不过已经到了如今地步，自己以后能指望的只有易中海了，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帮傻柱那一次。 聋老太太咳嗽了两声，抬起胳膊，示意一大妈将自己扶起来。 一大妈知道，老太太这是答应了，连忙架住了她的胳膊。 一大妈扶着老太太，匆匆来到易家，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都回家去，有什么可看的，一个个的帮不上忙，就会凑热闹，嚼舌根子。” 老太太教训了一句，随后走进了易家。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别急，事情我都知道了。” 老太太安慰了一句易中海，随即看向何大清。 “大清啊，你回来也没有看看我这老太太，这是把我给忘了啊。” 何大清被老太太盯的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哪能啊，这不最近忙吗。” 老太太不愧是四合院“祖宗”，就这威望，拿捏的四合院众人规规矩矩的。 然而蔡减半可不会惯着她。 “老太太，瞧您把我大哥给吓得。要不然您先坐，瞧瞧这事怎么办？” 张所长见事情终于引到了正题上，急忙说道：“对对，老太太您坐，由于易中海私吞金额比较大，现在对易中海暂时扣押，等事情全部调查清楚以后，再进行宣判。” “老太太。”易中海害怕的看向聋老太。 老太太对着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中海，就委屈你几天了，放心你很快就能出来。” 易中海认命般的低下了头，随着张所长回了派出所。 见事情已定，蔡减半与何大清也是回了何家。屋外的众人也全部散去。 但是关于易中海的讨论就没有这么容易散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聋老太和一大妈。 一大妈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抹眼泪，哭的聋老太有些心烦。 “行了，别哭了，明天一早跟我去找一个人。” 说完，拄着拐棍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一大早。 工人们都还没有去上班，聋老太就跟着一大妈出去了。 两人来到了一所军属大院，一大妈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 聋老太自己来到了门口，对着门口的警卫说道：“同志你好，我找一下姚首长，就说潘小莲来找。” 警卫回去请示了一下，然后带着聋老太走了进去，一大妈在外面等着。 屋子里坐着一名70多岁的老人，老人笔挺的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 老人看着走进来的聋老太，对着旁边的警卫挥了挥手。 等警卫出去以后，才冷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聋老太目光紧紧的盯着老人，眼神中透露着欢喜，爱慕，以及悔恨。 最后压抑住内心情感的躁动，开口说道：“姚首长，我想要求您帮忙救一个人。”随后聋老太将事情娓娓道来，她没有隐瞒，也不敢隐瞒。 老人听完聋老太的诉说，思考良久，最终同意道：“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聋老太听罢，眼神红了起来，叹了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有告别，转身走了出去。 聋老太知道既然对方答应了，易中海肯定是没有事情了。 事情仿佛很容易，但是只有聋老太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 聋老太落寞的走出了院子，一大妈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焦急的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聋老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顾着埋头走路。 良久。 聋老太恢复了思绪，才对着一大妈说道：“我们回去吧，中海很快就能回来了。” 听到此话，一大妈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高兴的应了一句，“哎~您当心脚下。” 两人悄默声的回到了四合院。 下午下班以后。 张所长带着易中海回到了大院，叫来了何大清和蔡减半来到易家。 说明了对易中海的惩罚。 易中海需要归还所有的抚养费用，并且鉴于易中海对何家造成的伤害，累计需要赔偿2500元。 蔡减半听到这个结果，知道是老太太动用了自己的力量。 赔偿也确实不少了，于是对着何大清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最终事情就此了结，众人各自散去。 傍晚，王主任来到四合院，宣布撤销易中海院中一大爷的职务，一大爷由何大清担任，蔡减半仍旧担任监管大爷。 几家欢喜几家愁。 易中海早就想到了会有此结果，但是厂子里的职位保住了。 至于一大爷这个位置，有没有都无所谓了，毕竟自己如今人设已塌。 还好现在有了棒梗，以后好好教育棒梗，自己养老也算有了保障。 刘海中怎么也想不到，一大爷的位置就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没了个易中海，又来了个何大清，难道自己就只有千年老二的命？ 心中越想越气，眼神不善的看向刘光天刘光福。 随后刘家就为大院里上演了一幕什么叫父慈子孝。 第34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周日一早，蔡减半被签到声音叫醒了。 “叮…系统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幸福豆297枚（三倍），连签奖励幸福豆21枚，周签奖励幸福豆百倍卡（天）一张。” “幸福豆百倍卡（天）：使用此卡，接下来日签奖励将会获得百倍幸福豆，只限一天。” 蔡减半随手就将卡片用掉了，希望明天的日签奖励能给的豆子多一点。 看了看幸福豆余额，已经到了2672枚。 哎，还是太慢了啊。 系统空间最便宜的科技图纸，都需要上万的豆子。 不再多想，蔡减半撸了几把压在身上的花卷，然后起床洗漱去了。 今天周日放假，整个大院都充斥着欢乐的气氛。 蔡减半刚走出小院，就遇见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家里走了出来。 易中海看到蔡减半，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打起了招呼：“蔡科长早啊！” 蔡减半顿生警觉，咬人的狗不叫，蔡减半差点把他弄到看守所去，竟然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可见这小老头所图不小啊？ 蔡减半脸上保持着笑容，回应了一句，“易大爷您也早啊！这是给老太太送早餐呢？” “是呀，老太太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来回跑。”易中海一副大孝子的模样。 “那得着，易大爷，我先去吃早餐了，回见了您嘞。” 招呼了一声，蔡减半插着兜，来到了中院。 来到何家，跟何大清说起了此事。 何大清奇怪的说道：“他刚才也跟我打招呼了，奇了怪了哎，这老易是真心大还是装的啊，这样都能像没事人似的。” “那肯定是装的啊，他心里不知道怎么恨咱俩呢，以后小心着点儿，这老家伙阴着呐！”蔡减半给何大清提了个醒。 何大清点着头，然后顺带告诫了一番何雨水。 三人这才吃起早餐。 正吃着呢，何大清突然说道：“对了，减半，你的事情我已经跟王媒婆说了，就这几天，她就会回信儿，你就等着搂媳妇吧。” “咳…咳…”蔡减半惊的都被粥呛了一口，咳了两声，说道：“您这也太快了吧。” “快吗？不是你着急吗？要不然我跟王媒婆说一声算了？”何大清揶揄的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脸色一红，随后一脸正经的说道：“那还是算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不是，咱不能给人添麻烦。” 何雨水在一旁偷笑，整张脸都埋在碗里。 蔡减半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何雨水的头：“我看咱家雨水也到了年纪说婆家了，也让王媒婆一起寻摸寻摸。” 何雨水捂着头，一脸的委屈。 “说您的事情，扯上我干嘛。” “嘿~你这小妮子，再笑明天就去找王媒婆。” “略略略，就笑。”何雨水一口喝完碗里的粥跑了，跑之前还不忘做个鬼脸。 何大清看的哈哈大笑。 “你又笑啥，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听说我嫂子有个姐妹，丈夫跑了，剩下一个孩子，人长得条顺盘靓，关键还有钱。咋样，有兴趣没？” 蔡减半眯眯着眼，看着何大清。 听到这话，何大清体内的某种基因正在蠢蠢欲动，头往前一伸。 “真的？” 嘿，蔡减半这个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好啊，你这个老不羞，还当真了，咋滴，刚离了白寡妇就又想别的了，告儿你，想找可以，等着雨水结婚以后你再找吧。” 看来何家的基因是真的强大，记吃不记打。 何大清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连忙打着哈哈。 “哎哟，刚才怎么了？我说啥了？对了，今儿我还有个席需要做，就不多待了啊。”何大清说完一口闷了碗中粥，还不忘喊了一声，“雨水，洗碗。” 蔡减半也懒得搭理他，要是真有相中的，人品还过得去，也不是不行，也省的他到处惦记。 虽说何家人爱寡妇，但是也不能否认人家负责啊。 你看何大清，这么多年就围着白寡妇，寡妇虐他千百遍，他待寡妇如初恋。 傻柱也是一样，娄晓娥带着孩子来抢都没有抢过。 不能说专一，只能说缺心眼。 蔡减半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突然往深了一想，不对啊，何大清跟自己可是一个爷爷。 不知道大伯怎么样，但是何大清娶了寡妇。 傻柱也娶了寡妇。 就连自家哥哥蔡全无，另一角度说娶的也是“寡妇”，嫂子徐慧真可是一直说贺永强被车撞死了。 原来这个根，是在蔡家啊。 还好蔡减半是穿越来的，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但是思想完全不是。 就是不知这个爱好是属于身体上的，还是思想上的。 ——我堂堂21世纪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喜欢寡妇，笑话，即便寡妇待我是个宝，我也待寡妇是根草。 蔡减半嗤之以鼻，对自己有着莫大的信心。 吃饱饭，何雨水收拾完碗筷。 两人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小叔，你不出去吗？”何雨水磕着瓜子，无聊的说道。 同样无聊的蔡减半，看着外面大好的天气，说道：“走，小叔带你去钓鱼。” 听到钓鱼，何雨水眼睛瞬间一亮。 “走啊，我都好久没钓鱼了。” 说走就走，蔡减半回家拿出鱼竿，带上水桶。 两人骑上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说起老四九城的钓鱼圣地，非“长春垂钓”之称的长春桥莫属。 这个“长春”可不是东北的那个，而是位于城西蓝靛厂的长春桥，桥下流淌的便是小调里唱的那条清水河。 此时的长春桥还没有拆建，每日有大量的钓鱼爱好者在此扎根。 不过离得蔡减半着实有着远了，否则非要去见识一番。 今儿去的地方，是靠近东直门的东护城河。 当蔡减半来到的时候，河面上已经到处都是钓鱼佬，有大人有小孩。隔上三五米远，就是一个冰窟窿，大多数人用着自制的鱼竿，静静地坐着，等待鱼儿上钩。 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可比后世冷的多，平均冷个10度左右，能到零下十五六度，冰面冻的硬邦邦的。 蔡减半带着何雨水，小心翼翼的在冰面上行走。 不小心不行，窟窿太多了。 寻了一处人稍微少点的地方，两人便停了下来。 窟窿并不用自己重新砸，寻一处前人留下来的，然后砸掉上面的浮冰就可以了。 蔡减半拿出鱼竿，组装起来，递了一根给何雨水，然后挂上李老师独家秘制的鱼饵。 钓鱼行动正式开始。 第35章 钓鱼佬绝不空军 寒风呼呼的吹，可是仍旧抵挡不住钓鱼人的热情。 四周声音嘈杂，“嘿~”这是小鱼，“嚯（四声）~”这是大点的鱼，“嚯（三声）~”这指定是条大鱼，肯定能引起周遭人的围观。 钓上来的多为白条，鲤鱼鲫鱼其次，但是大都很小，大的也只有巴掌大小。 蔡减半钓了半个点，一条鱼没上，就连何雨水都钓了两条。 看着周围钓鱼佬一条条的上鱼，令蔡减半着实羡慕。 ——这李老师的鱼饵也不咋滴啊。 蔡减半心中一阵鄙夷。 “嚯，上鱼了。” 看到鱼漂下沉，感受着鱼竿的力度，蔡减半直接提杆飞鱼，一条一寸长的小鲫鱼飞了出来。 听到蔡减半的声音，何雨水赶紧看了过来。 当看到蔡减半手中的小鱼时，何雨水“鸽鸽”的笑了起来。 “小叔啊，您这条鱼，花卷都不够塞牙缝的，您说您嚯个什么劲儿。” “臭妮子，找揍。“随手一撇，手中的小鱼就飞到何雨水的鱼桶里。 蔡减半不信邪了，自己就不会上条大鱼。 接着挂饵下竿，目光盯着鱼漂，实则心神已经沉入了系统商城之中。 俗话说的好“钓鱼不打窝，钓的也不多，要想鱼上岸，得拿粮食换。” 本想着低调一点，但看目前的战绩，着实忍不了，钓鱼佬都是有脾气的。 其实这个年代钓鱼打窝的也不在少数，虽说粮食紧缺，但是仍有那资深爱好者，拿粮食来打窝。 直接搜索窝料，品种还真不少，买了一款专门针对鲫鱼的混合窝米，里面主要有酒米，玉米，面粉，小米组成。 将窝料捏成团，抛入水中。 蔡减半静静的等待着窝料发挥作用。 十分钟后，窝团开始散开，效果开始发挥。 蔡减半重新换了饵料，开始钓鱼。 又过了十分钟，鱼漂终于下沉，感觉手中的力度，待口咬实，蔡减半再次提竿飞鱼。 比刚才那条明显大了许多的鲫鱼跃出水面。 摘鱼挂耳甩竿，动作一气呵成。 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蔡减半的表演时间。 中鱼控鱼飞鱼，摘鱼挂饵甩竿。 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蔡减半心思完全沉浸在钓鱼中。 慢慢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就连何雨水也丢下了自己的竿子观看着蔡减半的表演。 “嚯~嚯~”声连绵不绝，一个个的钓鱼佬满脸羡慕的看着蔡减半，这咬口频率，怕不是一小时能上30多条鱼了。 蔡减半对于这个咬口频率也算满意，毕竟自己也不是真正的钓鱼大佬，听说后世有大佬钓小鱼，下竿之后3-4秒就会咬口。 蔡减半着实膜拜。 同在护城河钓鱼的阎埠贵，看到这边围满的人群，禁不住内心的好奇，也走了过来。 小老头跳着脚的外面观望，但是碍于身高有限，跳起脚也只能看到一圈头皮。 阎埠贵心下一横，往前挤去。 “唉~你丫的挤什么呢。”被挤的大爷们当场对着阎埠贵吼道。 “这位爷对不住，里面的人我认识，劳驾挪挪脚。”三大爷连连道歉，假装认识里面的人。 这话果真管用，阎埠贵顺利的就挤到了内圈。 看到当事人，再看看鱼桶里的鱼，阎埠贵直接就呆住了。 看到全身贯注的蔡减半，阎埠贵也不好上前打扰，于是对着何雨水打了声招呼。 “雨水，你跟你小叔来钓鱼啊。” 听到声音，何雨水才发现是阎埠贵，对着他点头回应：“原来是三大爷，您也来钓鱼啊？” “嚯~这就上鱼了。对啊，今儿这不休息吗，钓几条鱼打打牙祭。” 阎埠贵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钓上来的鱼，这要是自己钓的该多好。 等会找蔡科长商量商量，等他走后能不能直接让自己在这钓。 瞎想间，就见蔡减半又挂饵甩竿。 不稍片刻，又有鱼咬口了。 ——嚯~这条鱼应该不小，终于上条大鱼了。 蔡减半感知手中鱼竿传来的力度，估算着鱼的大小。 冬季的鱼，活力没来就差，溜了没多久，蔡减半就将鱼提了起来。 是一条体长60多厘米的鲤鱼，估计有八九斤重。 周围的人看到这条鱼，一个个都露出了激动的心情。 “这算是入冬以来钓到的最大的一条了吧。” “可不是吗，前面钓的最大的也才4斤重，这条估计得8斤多了。” 蔡减半钓上来的大鱼，引起了一波高潮。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也不走开，就一直看着蔡减半钓鱼。 蔡减半又开始了飞鱼表演，期间又钓上了一条2斤重的鲫鱼。 直到水桶里装满了小鱼，大鱼直接就拎手里提溜着。 眼见蔡减半收拾东西就要离开，旁边等待已久的钓鱼佬，纷纷摆好架势准备占领这黄金坑位。 阎埠贵见状，忙上前拉着蔡减半，谄媚的笑道：“蔡科长，您看这坑位可不可以让给我。” “哟，原来是三大爷，您也在呢。”蔡减半笑着打了声招呼，接着说道：“三大爷，这坑位可不是我的，您要是需要，就麻溜的赶紧占呀，先到先得嘛。” 蔡减半说完，喊上何雨水便离开了。 阎埠贵就在蔡减半离开的那一刻，瞬间就把自己的棉袄一脱，盖在了冰窟窿上。 抱拳对着周围的人们说道：“对不咯各位，这坑位现在是我的，都听到刚才的小伙子叫我三大爷了吧，那可是我家的侄子，各位还是请回吧。” 众人看着阎埠贵，羡慕的表情不言而喻，纷纷摇头回了自己的坑位。 “哼，你这个阎老西，这么好的位置，给你可算是浪费了。” 走在最后的大爷，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见众人已经离去，阎埠贵连忙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拿上自己所有呢工具就返了回来。 架好凳，摆好竿，开始了自己的钓鱼大业。 从蔡减半打窝到现在，差不过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而酒米打窝持续时间一般在两个多小时。 虽说效果没有全部散去，但是也所剩不多。 开始的时候，阎埠贵还能钓几条鱼，后面越来越少，甚至于连他以前的坑位都不如。 此时阎埠贵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第36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蔡减半后座上绑着一条大鲤鱼，然后车把上挂着一桶，何雨水车把上也挂着一桶，两人就如同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的骑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对于钓鱼佬来说，这绝对是人生的高光时刻。 一路上，两人手中的鱼获，格外引人注目，绝对是整条街上最靓的崽。 此时临近中午，大院里的妇人们忙碌着生火做饭，小孩子们在院中嬉戏打闹，老头子们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下着棋。 充满着老四九城四合院独特的韵味。 “哟，赵大爷，您吃了嘛，喔，正在做啊。来来，这两条鱼您打打牙祭。” 刚进门，看到打更人赵大爷正在打扫着卫生，蔡减半递上了两条巴掌大的鲫鱼。 说起赵大爷，每日都将大院门口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好处驱使着他去这么做，用赵大爷的话说就是，干净了，看着心里就舒服了。 赵大爷家有三口人，住在大院门口的倒坐房，除了赵大爷老两口外，还有一个孙女，名叫赵欣欣，小丫头七八岁，长得软软萌萌的，可爱极了。 赵欣欣的父母都去支援建设了，多年未曾回来。 赵大爷就像是大院的透明人，很少走进后面的院子，就连前院也很少进去，一家人就生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去参与其他人的生活。 对于这一家人，蔡减半还是很尊重的，子女远行，孩子留守，生活简朴，不惹是非，这才是正常的四九人家。 赵大爷纠结了一会，接过了鱼，笑着对蔡减半说道，“谢谢蔡科长嘞，您大妈农村的亲戚送来了一些炊帚，我给拿俩，你带回家用。” 炊帚就是北方人洗锅刷碗用的工具，大多用高粱糜子制作而成，农村人家家户户都会做。 赵大爷转身回家拿了两把炊帚，塞到蔡减半的怀里。 “嘿，这做工漂亮，那谢谢赵大爷了，家里正缺。” 蔡减半笑着接受了赵大爷的好意。 做人嘛，就是要礼尚往来，单纯的付出不求回报的可能有，但是要想长久，还是要有来有往。 蔡减半告别赵大爷，推着车回到中院何家，大院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各种夸奖声络绎不绝。 蔡减半笑呵呵的点着，享受着众人的夸赞，但是不为所动。 “三大妈，您别着急，三大爷还在钓着呢，估计也能钓不少。” ——就你们那小心思，谁还看不出来了。 两人回到家，拿出家中的所有水盆，将鱼倒了进去。 看着满当当的三盆鱼，大小有六十来条，差不多有20来斤，这还不算那条“鱼王”。 何雨水瞅着鱼，犯了难，“这么多鱼，得吃多少天啊。” 您们听听，这太凡尔赛。 “你这话让外人听到，非大耳刮子抽你。 行了，别杵着了，你挑两条，给王寡妇送去，我去给李老爷子送两条。” 两人拿上鱼，便各自去送。 李老爷子是院中唯一的军烈家属，门口挂着的“光荣之家”的牌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待里面有了回应，蔡减半才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六十多岁，腿脚有些不利索，所以很少出门。 老爷子以前是街道上巡逻队的，听说这腿还是在帮着抓特务的时候受伤的。 家里两个儿子，全部上了战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家里留个后。 李老爷子的老伴儿曹奶奶，整日以泪洗面，渐渐哭坏了眼睛，遇风沙就流眼泪，天一黑也看不那么清楚。 而且整个人有点呆呆的，别人喊好多句，她才会回过神来。 街道办看老两口可怜，时不时的就会带着东西来慰问。 相比较后院的老太太，这才是值得令人尊敬的人。 蔡减半走进屋子，看到曹奶奶正在做饭，低着头一直看着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蔡减半打了一声招呼，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便走向在床上的李老爷子。 “老爷子，给您送了两条鲫鱼，您让曹奶奶炖了喝汤吃。” 蔡减半说着就将鱼放在了桌上，这两条鱼稍微大了一点，两条有一斤重了。 李老爷子看着走过来的蔡减半，眼中露出喜爱的光芒，对于当兵的，他总是忍不住的喜欢，就仿佛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自家儿子的影子。 李老爷子慈祥的笑着，目光盯着蔡减半说道：“蔡科长，您有心了，还想着我们两口子。” 蔡减半连忙摆手说道：“老爷子，您可折煞我了，您就把我当成晚辈就好，您高兴啊就叫我声小蔡，不高兴叫我声臭小子，我都得乐呵呵的应着。” 李老爷子也不扭捏，应了下来：“行，你小子对我胃口，不像其他人，心眼子不干净，以后我就叫你小蔡。” “唉，这就对了，您老可别跟我见外。”蔡减半点着头笑道。 “别站着，赶紧坐，我让你曹奶奶给你倒杯水。老伴儿，老伴儿。” 李老爷子指着等着让蔡减半坐下，对着曹奶奶就大喊。 喊了两句，曹奶奶才回过神来，看到屋内的蔡减半，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对着蔡减半打了声招呼看着，准备起身去倒水。 蔡减半连忙拦了下来。 “曹奶奶您别忙活了，我这就回去了，一会还有事儿呢。对了，这鱼是我刚从河里钓上来的，您抓紧炖了，鲜的很。” 嘱咐完，推辞了要起身送客的李老爷子，蔡减半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家，蔡减半又挑了两条鱼送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连连道谢，临走还给了蔡减半一串干货。 回到何家，何雨水也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大把红枣。 “王姐非塞给我的，不要都不行。”何雨水解释着红枣的来历。 蔡减半看着这干透了的红枣，点头说道：“没事，拿了就拿了吧，赶明炖粥扔上几粒。走啊，带你去蹭饭啊？” 何雨水好奇的问道：“去哪里蹭？” “你二叔家，你先把鱼分出一半来，带着，我先回屋子拿点东西。” 蔡减半吩咐完何雨水，就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再出来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个布袋。 将其中的一个布袋放到何家，对着何雨水说道，“里面是一些零嘴，你放回自己的房间偷偷吃，没有了再跟小叔要。” 听到零嘴，何雨水立马接过布袋，打开看了一眼，“哇，好多的零食，还有饼干呢。” 惊喜的表情挂在脸上，拉过蔡减半的胳膊，晃悠着说道：”小叔儿，你咋这么好呢。” “咳咳，你可是大姑娘了，注意点形象。一点零食就把你收买了，这可不行，以后眼光放高点，不要轻易的就被男孩子骗到手了。” “小叔儿，你说啥呢，烦人，不理你了。” 何雨水身子一扭，拿着布袋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东西藏好，走出房间锁好门，才提留着水桶，跟着蔡减半走了出去。 院中的众人，左等右等也不见蔡减半给自家送鱼。 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何家，见两人终于出来了，手里提着水桶，贪婪的目光闪烁， “看水桶的重量可不少，这是准备挨家挨户的送？”众人心中贪婪的想着。 然而，就见蔡减半两人，骑上自行车，径直的出了大院，留下众人在风中凌乱。 第37章 香飘十里就是你 两人出了院子，蔡减半将手中的布袋递给何雨水，接过她手中的水桶。 “我拿水桶，你拿布袋，跟着我后面骑啊。” 蔡减半叮嘱了一句，骑在前面带路。 来到前门大街小酒馆的四合院。 蔡全无一家正准备吃午饭，屋外响起了蔡减半的叫喊声。 “哥，嫂子，我们来蹭饭了。” “是小叔的的声音，小叔来啦。” 听到声音的徐静平，撂下筷子，小腿“噔噔噔”的倒腾着跑了出来。 “小叔小叔，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小静平大眼睛看着蔡减半，满眼都是欢喜，小脸蛋红彤彤的，就像那画中的小福宝。 蔡减半放下手中的水桶，一把抱起了小静平。 “对呀，小叔像你想的都睡不着觉。” “啊，那可怎么办呀？”小静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所措。 “那你就跟着小叔回去啊，那样小叔就可以睡着了。”蔡减半逗弄着她。 “我也想跟小叔回去，可是我要去了爸爸妈妈就该睡不着了，哎呀好烦呀。”小静平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到底是跟小叔回去呢，还是跟爸爸妈妈一起呢？ 看到小丫头一脸认真的表情，整张脸因为过度思考挤在了一起，蔡减半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啦，小叔你不要逗她了，静平过来姐姐这里，姐姐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喔。” 何雨水，蹲下身，向着小静平发出召唤。 小静平听到有好吃的，立马舍弃了小叔，向着何雨水跑去。 “哼，小叛徒。”蔡减半笑骂了一句，才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的哥嫂。 “嫂子我又来啦，今天我跟雨水没饭吃了，来蹭饭。”蹭饭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这里就是你家，回自己家哪叫蹭饭，自己进去！”徐慧真说完，不再管蔡减半，迎向了何雨水。 “二婶儿，二叔，今儿打扰了。”何雨水看向徐慧真，礼貌的问好。 “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赶紧进屋。我再去炒两个菜，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徐慧真说着就走向厨房。 何雨水连忙跟上去帮忙。 两人在厨房忙碌，蔡减半将水桶提给蔡全无。 “哥，瞧瞧，今天一上午的成果，我家还有一半呢。还有一条8斤重的大鲤鱼，晚上咱们去我那边，让大哥做个铁锅炖尝尝。” 蔡全无看到水桶里满满当当的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这是捅了鲫鱼窝了啊。” 说着，接过水桶，拎到了厨房。 蔡减半走进屋子，徐静理正在床上看着小静天，1多岁的小孩子正好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稍不留神，就爬到了床边上。 见到蔡减半进来，徐静理咧嘴甜甜的喊了句，“小叔。” “哎，静理不亏是大姐姐，都知道帮着妈妈看小妹妹了。” 蔡减半摸着徐静理的头，夸奖了一句，接着说道：“去帮静平把布袋拿进来，看下有没有你爱吃的零食，静天就交给我了。” 静理本来还被蔡减半夸的不好意思呢，听到零食瞬间跑了出去。 经过几次的相处，蔡减半也发现了两丫头的口味。 静理喜爱甜食，尤其是奶糖，而且还喜爱收集糖纸。 静平喜欢吃油炸的，尤其薯片，吃起来没完没了。 两姐妹都是小吃货。 看着怀中的小静天，嗯，这个也是，没看到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馒头挪不开眼了吗。 桌上简单的摆着一道炒白菜和一碟咸菜，主食是二合面的馒头和窝窝头，还有一大海碗的粥。 蔡减半一直以为嫂子家的生活水平应该是拔尖的，没想到也是如普通人家一样。 嫂子徐慧真，如今已经是街道办的主任，哥哥蔡全无在小酒馆当私方经理，两口子一个月有150多块钱，生活水平肯定不用如此。 然而嫂子徐慧真是一个勤俭节约的女人，简朴惯了的两口子，除了偶尔给孩子们买顿肉外，其余的时间，一直都是粗茶淡饭。 饭菜很快做好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午餐，何雨水开始有些拘谨，后面也渐渐放开了，跟两个孩子打成了一片。 一个大孩子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玩的不亦乐乎。 跟嫂子说了声晚上回大院那边吃铁锅炖，看着两个孩子高兴的样子，也是笑着应了下来。 下午，一家人来到红星四合院。 何大清已经回来了，正在屋中喝着茶水，见到蔡全无，赶紧招呼两人进了屋子。 何雨水带着三个小丫头去了小院跟花卷玩。 四个大人围着桌子喝着茶，商量着晚上的铁锅炖在哪里进行。 何大清想了想，开口说道：“去小院吧，省的院里的人看了眼热。” 蔡减半想了想也是，虽说自家的小院杜绝不了香味的传播，但是能够阻碍了他人的视线啊。 见时间也不早了，何大清和蔡全无抬着大锅，蔡减半扛着柴火灶，就回了小院。 何大清先活了两盆的面，一盆玉米面，一盆白面。玉米面等着贴饼子，白面用来捏花卷。 蔡全无将锅灶架好，一切准备就绪。 厨子何大清，火头军蔡全无，配菜员徐慧真，拉拉队蔡减半。 何大清将大鲤鱼收拾了出来，然后吭哧吭哧的切成了大块，打上花刀，放入盆中腌制10分钟，然后葱姜蒜材料备好。 “大哥这刀功，盖了帽儿了。”这是蔡减半。 徐慧真将白菜，油菜，粉条，干货都洗干净准备好。 “嫂子这菜洗的，干净又卫生。”这还是蔡减半。 蔡全无表示生火完全没有压力，火苗呼呼的拔高。 “老哥，您这就差点意思了，火苗子还没有你高呢。”这仍旧是蔡减半。 “滚！”三人齐喝。 “喳，小的退下了。”蔡减半功成身退，进了屋子找小丫头玩耍。 烦人精终于走了，何大清开始展示厨艺。 起锅烧油，五花肉倒里头，葱花倒里头，然后各种调料都倒里头，配菜倒里头，最后将煎好的鱼肉倒里头，最后加入生命的源泉。 剩下的就是小火慢炖。 炖了的30分钟，然后锅边贴上饼子，揉好的花卷直接摆在锅里。 又接着焖煮了30分钟。 一道美味的铁锅炖鱼就完成了。 香飘十里就是你，隔壁的老人和小孩都馋哭了。 第38章 农耕空间升级完成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开始吃起了美味的铁锅炖。 院内的其他人就没有这么舒心了。 贾张氏最近又开始嚣张，易中海事发之后，就没有人盯着她学习了。 贾张氏边吃饭，边咒骂着蔡家没有良心，吃独食，不知道孝敬长辈。 就连蔡全无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贾东旭听着嘀嘀咕咕的贾张氏，心中烦躁，冷冷的说道：“想骂就当面去骂，不敢的话就闭嘴，你在这骂给谁听呢。” 贾张氏当即闭嘴，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蔡减半的麻烦，也就只能背后过过嘴瘾这个样子。 贾东旭她也不敢惹，掌握着自己经济大权的命脉，只能敢怒不敢言，再也不是妈妈的好宝宝了。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可怜啊，这个家，这个院子就没有人待见自己，每个人都该死。 与贾张氏一样的人不只她一个，棒梗也在闹个没完，易中海摔下筷子，严肃的看着棒梗，说道：“棒梗做人要懂得知足，更要懂的感恩。 你想想这些饭菜，是不是比在贾家的时候好多了，天天都有白面馒头吃，而且每个星期都能吃到肉。 其他的家庭想要这样的生活都十分困难呢，你还不懂的知足？如果再闹下去，就饿你几天，现在能不能好好吃饭。” 棒梗看着气势吓人的易中海，赶紧端起碗筷，好好吃饭，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想法。 蔡家，一家人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寒冷的冬季，吃着热乎乎的铁锅炖，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尤其是那裹满汤汁的花卷，是蔡减半的最爱。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一大锅的鱼菜，被大家吃的干干净净，两个小丫头撑得直拍肚子。 收拾完残羹，换上茶水，聊了一会天，大家就各自散去回家了。 第二天。 蔡减半照常被系统的签到声音叫醒。 “叮…系统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签到奖励幸福豆7800枚，连签奖励幸福豆22枚。” “叮…检测到宿主空间满足升级条件，是否查看。” ——查看。 “空间等级：1级。 空间功能：储物，食品工坊。 升级条件：100块空间原石。” 蔡减半看着幸福豆余额： **枚。 ——系统，空间升级会有什么新功能。 “升级之后会变化为农耕空间，具体功能升级之后自会知晓。” 纠结了半天，买了100块空间原石进行升级。 ——升级。 “轰…” 只见空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座茅草屋突兀的出现在了空间中央，空间之中开始出现了光亮，慢慢的向着四周扩张。 光亮所到之处，开始出现了平坦的土地，一块一块的整齐而又均匀。 待光亮照亮了一万平米的面积之后，土地不再扩张，整个空间映入眼帘。 最中间是一座茅草屋，占地20多平，还带着一所小院子，院子面积不大，也就100平米，周围用篱笆围了起来。 在茅草屋的附近就是食品作坊，离着茅草屋也就5米左右的距离。 再往四周就是一块块归拢整齐的土地，整个空间的周围，都被朦胧的雾气所笼罩，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叮…空间升级完毕，目前空间等级2级。恭喜宿主解锁农耕空间。” “农耕空间：空间开始有了时间的存在，你可以在土地上种植任何植物，且只可种植植物，并不能养殖。植物的生长速度与空间土地的时间流逝一致，目前比例1：10。 茅草屋内为空间仓库，仓库的面积为无穷大，且没有时间的变化。 仓库可以回收空间产物，并且支付宿主一定比例的幸福豆。 茅草屋的院子中可以允许生命物种的存在，但是出了院子生命物种会立即死亡，且会随着时间流逝迅速腐烂。 同时空间还附带托管功能。” 听着系统对空间的介绍，蔡减半也明白了此刻空间的功能。 简单来说，蔡减半可以种地了，但是养殖还不可以。估计需要下一级空间才会解锁。 土地的时间比例是10倍，如果种植小麦，以春小麦的生长周期来算，就是9天左右的时间，空间中没有春夏秋冬的变化，种植的作物都会以最优的时间内成熟。 就是不知道这仓库的回收价格是多少，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又是幸福豆的一大进项。 蔡减半越想越满意，心神沉入到空间中，打算细看一下空间的变化。 “刷…” 蔡减半眼前一白，再睁开眼，已经置身于空间的小院之中。 ——我这是可以进入到空间中了？ “叮…空间升级成功后，宿舍可以身体进入到空间当中，且不受空间规则的限制，宿主可以随意畅游整个空间。” 听到宿主的解释，蔡减半更加的惊喜。 蔡减半打量着整个小院，小院内干干净净，北面是茅草屋，然后推开了茅草屋的小门，走了进去，屋内简单异常，除了一张木桌四把椅子之外，便没有任何物品了，连张床也没有。 ——系统，这不就是正常的屋子吗，仓库在哪里。 “叮…宿主看向北面的墙壁，便可发现其中的奥秘。” 按照系统的提示，蔡减半看向墙壁，墙壁瞬间发生了变化。 整个墙壁变成了一块光幕，上面显示着蔡减半存放在空间中的钱财票据，有钱财2738元，各种票据若干。 在光幕的下面，有着出售按钮，用作各种物品的出售。 蔡减半试着将一张粮票进行出售，提示，该物品不可出售，看来，仓库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回收的。 在出售按钮的旁边，是托管二字，点击托管，空间内的所有作物会自动进行种植浇水收货。 再然后托管的旁边还有建筑二字，点击建筑，进入一个全新的界面，里面有各种房屋的图形，小院的图形，还有各种工厂作坊。 每个图形下面都标注着所需的幸福豆的价格。 由于种植需要水井进行灌溉，蔡减半在小院中建造了一处水井，花费200豆子。 然后看了一下水井的介绍。 “水井：1级，平平无奇，可以饮用，灌溉。升级需要消耗1000幸福豆。” 原来空间内的所有物品都可以升级的。 蔡减半又看向外面的土地。 “耕地：1级，平平无奇，可以用来种植农作物，树木，产量一般。升级需要消耗每分地100幸福豆。 空间大概有15亩地，每亩地又分成了10分地。整个空间全部土地升级完需要一万五的幸福豆。 蔡减半对于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好奇了，对于幸福豆的获取也更加的迫切。 在系统商城中，买了小麦，玉米，地瓜，水稻等各种农作物的种子，种在了空间土地上。 然后留出一亩地，用来种植瓜果蔬菜。 基本上每一种农作物都种植了一些，用来实验各种作物的产量以及回收价格。 忙碌完毕，蔡减半便起床洗漱。 新的一周，又要开始了。 第39章 他乡遇故知 蔡减半洗漱完毕，来到何家吃早餐。 何雨水着急忙慌的吃完早餐，赶紧骑着自行车就去上班了。 蔡减半看着何雨水匆忙的身影，对着何大清说道：“大哥，要不给雨水换一个工作，天天骑车跑这么远，她身体吃的消吗？” 何大清早就想过帮着雨水换一个近一点的工作，看着何雨水每日如此，当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如今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那么好找的。 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说不定自己都还在家养老呢。 何大清叹了口气：“哎~换工作，又谈何容易啊。如今待业在家的年轻人，一抓一大把，都排队等着工作呢。再看吧，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是要给她换的。” 蔡减半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看法。 虽说目前工作紧缺，那只是对于别人而言，对于蔡减半来说，就是一张卡片的事情。 唯一的缺点就是，工作地点不可以指定。 算了，晚上等雨水回来问问他的意见，然后碰碰运气。 蔡减半吃完早餐，准备骑车去上班，想起何大清还没有自己的自行车，于是掏出部队奖励的自行车票，交给了何大清。 至于自己的亲哥蔡全无并不需要，家里有两辆自行车，还有一辆三轮车。 更夸张的是拖拉机都有，虽说是属于小酒馆的，但是平时除了蔡全无开，也没有别人会开。 何大清接过蔡减半递过来的自行车票，惊喜的问道：“哪里来的啊，这可是稀罕东西。” 蔡减半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部队奖励的，踏踏实实的拿去用，我这里还有收音机票呢，要不要也给你来一张？算了，一块给你吧。”说着又掏出一张收音机票，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机械的接了过来，刚想说点什么，蔡减半已经骑着车走了。 此时的何大清内心既感动又复杂无比。 有蔡减半这么一个弟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对待自己这么一个堂哥，跟亲大哥无异了，然而自己却不知道怎么来报答。 不管是傻柱的事情，还是抚养费的事情，都是蔡减半帮着办妥的。 还有平日里的各种食材，蔡减半总是变着样的往家里拿。 而自己除了这一身的厨艺，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他做的了。 何大清默默的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减半更好，还有傻柱和雨水，都要记着他们小叔的好。 何大清收拾好心情，也出门去上班了。 中午，还没有到开饭时间，马华就提着饭盒来到保卫科。 找到蔡减半，将饭盒交给了他：“蔡科长，这是我师爷让我给您带来的，说是以后您的饭菜他都给您送来。您吃完以后放着就好，我会回来收拾的。” 蔡减半心中一阵好笑，估计是早晨自己给的两张票，让大哥感动坏了。 接过饭盒，蔡减半道谢：“谢谢马华了，不过你就不用回来拿了，饭盒我吃完自己就洗干净了，晚上我再带给大哥就好。” 马华赶紧说道：“不用客气，按辈分来讲，您可是我师叔祖，这些都是做晚辈应该做的。您先吃着，我先回去忙了。” 目送马华离开，蔡减半打开饭盒，一个饭盒里装着三个馒头，另一个里面装着满当当的菜，而且是肉多菜少，估计何大清净挑着肉盛了。 蔡减半在心里也接受了何大清对自己的好，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在正常工作中很快过去。 保卫科的下班时间比其他人都要晚半个小时，每天工人走了之后，保卫科还要进行一次巡逻检查，才会下班。 冬天的白天时间很短，蔡减半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 蔡减半骑车行驶在路上，周围都是急步行走的工人，作为工厂汇集的东直门外，工人可不是一般的多。 “大哥，蔡大哥。” 蔡减半正在骑着车，身后突然有声音喊自己。 蔡减半停下车，回头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小伙子埋头跑了过来。 小伙子跑到跟前，喘着粗气的说道：“蔡大哥，您是蔡减半大哥吗。” 蔡减半看着包裹严实的男子，脑中充满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请问您是？” “嘿嘿，还真是您，是我啊，张德帅。”男子说着，就把包裹的围巾解开，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嚯~你小子啊，咋来四九城了？”蔡减半看着男子的面容，惊喜的说道，脑海中的记忆随之浮现。 男子叫张德帅，名字起的好，人长得也帅，是蔡减半在东北认识的一个小兄弟，而且蔡减半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当时蔡减半外出执行任务，在土匪手里救下了他的命，两人就这样认识了，后来与张德帅的父亲有过几次任务上的交集，然后与张德帅又接触了几次，慢慢两人就成了朋友。 张德帅看到蔡减半，惊喜的表情不言而喻，上来一把抱住蔡减半，“哈哈，减半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这样都能遇到。” 张德帅抱了几下，松开手之后继续说道：“我爸转职到了四九城，我们一家人就都跟过来了。嘿嘿，刚才你过去我就看像你，就喊了两嗓子，没想到还真是。” “哈哈，还是你小子眼神好，咋滴？以后还回东北不？张叔张婶身体咋样？”蔡减半也是很高兴，他乡遇故知，本就是开心的事情。 “他们身体都很好，还经常念叨你呢，我爸的工作估计是不会调动了，我现在是轧钢厂的技术员，我们全家以后就在四九城定居了。”张德帅高兴的说道。 蔡减半听到他们以后定居四九城，也是十分高兴：“那还真巧了，我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以后咱俩就是工友了。你现在住哪？来，上车！我送你回家。” 张德帅也不客气，跨上自行车后座，说道：“板厂胡同，往前走就是。” “得，看来咱俩缘分不浅，我也住那一片，坐好啊，走着。” 蔡减半说完，腿脚用力，带着张德帅向南锣古巷而去。 板厂胡同是南锣鼓巷十六胡同之一，位于南锣鼓巷的东南方位，以前叫“板肠胡同”，后来才改名叫“板厂胡同”。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车子很快就骑到了南锣鼓巷，在经过红星四合院的时候，蔡减半指着大院说道：“这就是我住的大院，我住在后院的一处偏院，你有时间就来找我玩儿。” 张德帅点头应下。 蔡减半将张德帅送到他家大院的门口，说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第40章 自行车闹剧 蔡减半回到四合院，何大清已经买了辆永久自行车回来了，还有一台上海牌的160-A型收音机 大院的邻居，无不羡慕的围在何家。 “一大爷，您这自行车看起来真漂亮。您家这一下两台自行车了，全院独一份。” “不但买了自行车，连收音机都一起买了，好嘛，三转一响一下集齐了俩。” “一大爷，您这是又看中哪家寡妇，准备结婚勒？” 周围的邻居叽叽喳喳的越说越离谱，听的何大清脸色黢黑。 “会不会说话，这是我买来自己用的，我何大清把话撂这里，以后都不结婚，就我一个人过，走走走，都走，该干嘛干嘛去。” 何大清驱赶着人群。 此时，刘海中站出来说道：“老何，你这又是自行车又是收音机的，票哪里来的啊，不会是投机倒把来的吧？” 何大清听到这话，一步步的走到刘海中的跟前，眼睛死死盯着他说道：“刘海中，我是院子的一大爷，你这个二大爷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刘海中被何大清的气势，吓的退了一步，然后强装镇定的说道：“我这也是为了全院着想，就算你是一大爷，也要受全院人的监督，我们有责任知道你的票据来源。” 何大清对刘海中的话嗤之以鼻：“来来，仔细瞧瞧这是什么？再给你看看这是什么？”何大清说着，指着自行车上的钢印，然后又掏出一个小本本。 “这是派出所给砸的钢印，这本是派出所发的自行车行车执照。怎么着？二大爷这是要连派出所一起质疑？奥，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家没有自行车，孤陋寡闻也正常。” 何大清脸色变换，笑嘻嘻的嘲讽着刘海中。 刘海中这下爆了，你可以嘲笑我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嘲笑我没有见识。 只见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就红了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何大清：“你…你…哼~” 你了半天一句话没说话，甩手回家了。 “这二大爷也不想想，人家有蔡科长这样的弟弟，能缺票吗。” “是啊，没脑子。” “走了，走了，热闹看完了，回家吃饭。” 大家边讨论边回家了。 蔡减半完整的看完了整个过程，没有插话，待闹剧落幕，才推着车走了上来。 “行啊，大哥，口才不错啊？”蔡减半由衷的夸奖道。 何大清嘿嘿笑道：“那是，不看看是谁大哥。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 何大清美滋滋的做饭去了。 而刘海中就只剩下气兮兮了。 “可恶，这何大清，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刘海中愤怒的将茶缸子拍在桌子上，吓得一旁的旁边的刘光天，刘光福身体一颤。 二大妈也是很气愤，附和的说道：“就是，这何大清刚当上一大爷，尾巴就翘起来了，早晚会遭报应。” 刘光齐看着两位，有些无奈的说道：“您俩还知道人家是一大爷啊，当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能给你好脸色就怪了。” 刘海中听罢，举手作势就要打，但扬了半天还是没下去手，骂了一句：“你个兔崽子，谁是你老子？不帮你爸说话，帮外人说话？” 刘光齐撇撇嘴没有再说，虽说刘海中比较疼自己，但是再说的话，巴掌可就落在身上了。 刘光齐对自己老爹的脾气再了解不过，这是心里不服气何大清压在自己头上。 只见刘光齐眼珠子一动，笑眯眯的说道：“爸，您身为二大爷怎么能被何大清压一头呢，收音机咱家有，要不咱也买辆自行车，这样您就与他平等了。而且，这周末马容容说要咱家看看，要是有辆自行车也能撑门面不是？” “啊？容容说要过来？你这孩子咋不早说呢，我可得合计合计但是做点什么饭菜。”二大妈一脸高兴的说道。 刘海中想了想，觉得刘光齐说的也是，可是想到自行车票，就犯了难，自己可没有蔡减半这样的弟弟。 刘海中明白，何大清的票，八成是蔡减半给的，自己也不会脑子一热就去举报，以蔡减半的能力，肯定能查出是自己举报的。 刘海中思索良久，开口说道：“那我这几天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弄一张票。” 刘光齐顿时喜笑颜开：“凭您的能力，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嘛。” 刘海中脸色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傲娇的小眼神撇了一眼刘光天和刘光福。 “你俩跟你大哥学学，知道为家里出谋划策，再看看你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窝囊。” 两人听到刘海中的话，不以为然，心中想到：要是我敢张嘴，您就敢呼我俩大耳瓜子，我俩才没那么傻。 刘家的密谋，外人并不知道。 何家，何雨水已经回来了，何大清正在忙活着做饭。 蔡减半将雨水叫到跟前，问道：“雨水，你有什么类型的工作感兴趣？” 何雨水愣了一下，说道：“小叔，上次不是说了吗，我来回骑车没事的，就当锻炼身体了，您不要再麻烦了。” 蔡减半对何雨水的反应很是满意，不以为然的说道：“害~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就跟我随便说说，工作哪能说找就找得到的。” 何雨水听着蔡减半的话，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感觉售货员挺好，可以弄到平常人弄不到的紧俏货。理发师也不错，到时候咱家人理发就不要出去了，保育员也行，以后可以给家里看孩子。” “广播员不好吗？还有文工团员？”蔡减半好奇的问道，应该这才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工作呀。 何雨水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有自知之明，人长得也不是很漂亮，而且也没有才艺，最重要的是对家里也没有好处呀。” 听到这话，蔡减半笑了出来。 “合着你是从家里的角度出发的，你不用想这么多，就说你自己感兴趣的就行。” 这次何雨水想了好久，说道：“我感觉理发员挺好，我自己也喜欢。” 蔡减半为这懂事的丫头感到心疼，站起了身，右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行，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名理发员的。” ——系统，对何雨水使用职业卡片，职位指定理发员。 手中闪现出别人看不见的光芒，钻进何雨水的身体中。 第41章 何雨水梦幻的一天 晚饭过后，何雨水躺在床上，想着蔡减半对自己说的话，心中甚是感动。 如今爸爸回来了，小叔对自己疼爱有加，何雨水感觉自己幸福极了，如果傻哥也在就好了。 想着以后幸福的生活，何雨水嘴角含笑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成了一名出色理发员，各种理发技术信手拈来，而且还设计出许多许多的发型，十里八街的男女老少都来找自己理发，设计发型，最后她还去给最高首长理过发，第一夫人设计发型。 做着美梦，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梦中的景象仿佛印在了脑子里一般，稍微一回想，就清晰的跳了出来。 何雨水赶紧坐在椅子上，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摆弄自己的头发。 照着镜子，双手在头上左旋右转的，动作虽不熟练，但是发型渐渐地成型。 过了10分钟，一个新式的麻花辫发型便已成型，相对于平常的双麻花辫，此刻的何雨水显得更加的青春靓丽，朴素大方。 何雨水不可思议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真的是自己吗？ 此刻，何雨水更加迷茫了，梦中的一切如此的真实。 呆呆的思索良久，何雨水终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洗漱完毕，推开门，走了出来。 来到正房，蔡减半也刚刚过来。 蔡减半正准备给自己泡一杯茶，抬头看到扭捏的何雨水走了进来，也发现了她的不同。 “雨水，今天这头发绑的漂亮，新发型啊？” 何雨水脸色通红，点头说道：“小叔，您感觉怎么样？我要是这么出去，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蔡减半照着吓唬一下她，便道：“那肯定会啊，说不定她们还会绑架你。” “啊，这么严重，那我赶紧换回来。”何雨水惊讶的说着，就要回房间。 “别着急，听我说完呀，她们肯定会用羡慕的眼光看你，然后质问你这发型怎么绑的，这个发型一出，麻花辫估计就要过时了。”蔡减半揶揄的说道。 何雨水听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细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成了理发员了，醒来后梦记得特别清楚，我就试着弄了一下，还真成了？” 一旁的何大清听到，惊讶的说道：“你也做梦了？嚯，巧了不是。我也是做梦了，最近我都感觉自己的厨艺又涨了不少。” 蔡减半自是知道肯定职业卡片的功劳，但是这事可不兴说啊，说了说不定就要被当封建迷信抓起来了。 “你俩在家里说说就得了，千万不要去外面说，这可是封建迷信。”蔡减半不放心的嘱咐道。 两人严肃的点点头，自家人说说就算了，肯定不会到处宣扬。 吃完早餐，何雨水骑着车，围巾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向着第三棉纺织厂行驶而去。 何雨水刚来到自己的车间，上班的铃声响了起来。 何雨水解开围巾，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纺织厂的工作累的很，就像何雨水这样的纺织工人，分纺纱工和织布工。 工种不同，看管的机器不同，负责的程序也不同。 一排排的纺纱机和织布机摆在车间里，作为新建的三厂，车间大机器多，工人也多，每个车间差不多200多人。 何雨水作为纺纱工，同组的还有四个人，每人负责的机器就多达20多台，每天就围绕着机器转，一天能走70里路。 可见这个年代的纺织工人工作量有多么的大。 何雨水沉浸在工作中，同组的其他成员却时不时的看向何雨水。 终于等到中午吃饭，小组人员凑在一起，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雨水，你这头发谁给帮的，还怪好看的呢。”一名大姐问道。 何雨水脸红的回道：“王姐，这是我自己琢磨的，也是第一次绑，你们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教给你们。” 被称为王姐的女人，高兴的点头，“有兴趣有兴趣，趁着现在有时间，你教给我们呗。” 何雨水点头应了下来，几人快速的吃完饭，看着何雨水在王姐的头上摆弄着。 几人有样学样，也拿着彼此开始练手。 等到下午上班，几人的发型已经焕然一新。 经过一下午的发酵，这种新型发型迅速的在何雨水所在嗯第二车间里传播。 等到下午下班，乌泱泱的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纺织厂大都是女工，一大群的女工围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风景线。 何雨水被围在人群中间，有点不知所措，这人也太多了呀，自己也教不过来啊。 于是拉过王姐几人一起教着二车间的女工。 每个人学的都很认真，就是工作中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当二车间的所有人走出来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都换成了雨水同款。 一个个的工人走出车间，围巾也不围了，骄傲的抬着头，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发型。 其余车间的女工，频频的看向二车间的工人，终于有忍不住的工人拉着相熟的朋友开始请教。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年代女人的爱美之心。 同样的一个人，换一款发型，瞬间减龄四五岁，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这种诱惑。 眼看着声势越来越浩荡，就要堵住通行了，何雨水赶紧骑着车子悄咪咪的溜走了。 独留一帮人在后面寻找着何雨水的身影。 “雨水呢？”有人问。 “我看到她刚才悄悄走了。”有人答。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何雨水这是跑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不还有二车间的其他人嘛。 王姐等人想跑，已经为时晚矣。 一路上，车子差点被何雨水蹬出了火花，虽然下班晚了半个多小时，但是何雨水回到四合院的时间并没有晚太多。 何雨水心有余悸的回到正房。 这时才敢解开围巾，看到蔡减半的茶缸，一大茶缸的水灌了下去，拍了拍不大的胸口，才缓过气来。 真是太可怕了。 蔡减半懵逼的看着自己的茶水，这姑娘咋这么毛毛躁躁的呢。 “雨水，被狗撵了？” 第42章 梦的开始 何雨水简单的讲述了自己一天的梦幻经历，听的蔡减半和何大清目瞪口呆。 女人都这么疯狂的吗，想不通。 何大清招呼两人吃饭，何雨水小嘴一直叭叭叭的讲个没完，能看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吃完晚饭，蔡减半想到了什么，起身返回后院。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套双箭牌的理发工具，有平剪，梳子，手动推剪，剃刀。 就是这一套简单的工具，成为了许多理发师走街串巷的神器。 何雨水看到蔡减半手中的工具，眼前一亮。 “小叔，你咋还有这东西？” “在部队的时候为了方便战友之间互相理发，特意买的。来，帮小叔理个头发，我这头发从回来以后就没有理过。” 蔡减半将工具交给何雨水，示意何雨水试一下。 这个时候的男生，大部分留的都是平头，也有像傻柱那样的短发，但大多也不长。 何雨水接过工具，虽然以前没有用过，但是工具拿到手上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觉涌入大脑。 虚空比划了几下，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用法。 “爸，你先来，我先练练手，给你剪完再给小叔剪。”何雨水对着何大清说道。 “好嘛，我这是成了你练手的工具了，得，来吧！”何大清找了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屋子空地上。 何雨水在屋内寻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围布，找来一条毛巾，围在何大清的脖子上。 然后便开始了何雨水的第一次理发。 何雨水剪的有模有样，完全不像第一次的新手，只是动作上还没有那么熟练，但是思绪上完全是一气呵成。 不到十分钟，何大清的平头便剪好了。 何雨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点了点头，随后去去打来一盆水，拿起肥皂，在手上打出泡沫，摸在何大清的嘴巴周围，拿出剃刀，上下比划着。 何大清见到这个架势，有些害怕的说道：“闺女，这东西你会用不？要不然算了，我怕你抹了亲爹的脖儿。” 何雨水笑着让他放心，便下刀刮了起来。 刀片与皮肤接触，发出“沙沙”的声音，舒适而又动听。 “好了，完事。”正在何大清享受的时候，听到何雨水的声音。 何大清拿过圆镜，照照了。 “还别说啊，没想到雨水还有这手艺，一点不比理发店的差。”何大清左照右照，甚是满意。 “来来来，轮到我。”蔡减半迫不及待的推开何大清，一屁股坐了下来。 “雨水，就把你小叔往帅了整，有多帅就弄多帅。” 蔡减半大刀阔马的坐在椅子上，雨水拿来毛巾围上。 “小叔，那我可就来了哦。”何雨水那些推剪说道。 蔡减半点点，示意雨水尽管放马过来。 不再犹豫，何雨水在蔡减半的头上，上下其手，手到擒来，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这次更快，七八分钟就剪完了。 然后又帮蔡减半刮了刮胡子，大功告成。 蔡减半拿过镜子一照。 嚯！精神小伙。 蔡减半的发型与何大清的有所不同，何大清的是正规的小平头，而蔡减半的有点像后世的圆寸，更能突出五官。 蔡减半对于何雨水的手艺甚是满意。 “就你这技术，不去当个理发员都可惜了。这以后咱家都不用去外面理发了，免了理发票不说，还省了钱。” 何雨水被蔡减半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笑眯眯的收拾着工具。 “工具就送给雨水了，以后小叔的头发，你可得包了啊。” 蔡减半看出何雨水对理发工具的喜爱，于是打趣着说道。 “真的啊，谢谢小叔，以后我肯定给您理的板板正正的。”何雨水高兴的说道。 何大清在一旁也跟着高兴，正所谓技多不压身，更何况雨水对于这一方面还如此的有天赋。 几人又聊了会天，蔡减半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先洗了个头，见花卷的猫粮已经不多了，又添加了一些猫粮。 说起花卷是真的省心，饿了自己吃，渴了自己喝，就算是猫粮见底了，它也会自己去抓老鼠吃，从来不需要蔡减半操心。 蔡减半上了床，钻进被窝，花卷“喵喵喵”的跟了进来。 “花卷，你上完厕所是不是没有擦屁股，一股臭烘烘的味儿。” “喵？” “别狡辩，我都闻到了。” “喵~喵~” “才不是我脚丫的味道。” “啪~” 花卷被蔡减半从被窝里丢了出来。 …… 第二天，天色微沉，有点小雪。 干旱刚过，这一年的雨雪都多了起来。 吃过早餐，何雨水骑着车急匆匆的就来到了纺织厂，又是压着点，正好赶到。 今天车间的工人清一色都绑着昨天的雨水的发型。 车间的工人看到何雨水，纷纷笑眯眯的对她打着招呼。 何雨水感到有些好奇，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直到中午休息，众人又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道：“雨水你还会别的发型么？” 何雨水想着脑海中的各种发型，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大家高兴的问道：“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别的发型。” 毕竟这一款发型并不是适合所有人。 看到众人希冀的目光，何雨水无奈的点了点头，如果能帮到她人，她内心也十分开心。 就这样，午休时间，成为了何雨水的表演时间，有青春靓丽的，活泼可爱的，朴素大方的，成熟稳重的。 惊呆了一众人的眼球。 甚至还有人悄悄的问有没有妩媚诱人的发型，何雨水红着脸教给了她。 一名年龄与何雨水相仿的工友找到她，问道：“雨水，你能帮我个忙嘛？” 何雨水点了点头，问道：“小丽，什么忙啊？” 小丽连忙说道：“我姐姐明天结婚，可以请你帮忙弄一下发型吗？” 何雨水想了想点头应下，经过中午的实验，她肯定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知识都是真的，对于自己的手艺也有了莫大的信心。 见到何雨水同意，小丽开心的说道：“那今天下午下班，你跟我走呀。”然后又偷偷摸摸的附在何雨水的耳边，轻声道：“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有惊喜喔！” 第43章 刘海中的奇幻冒险 轧钢厂，锻工车间。 今日的刘海中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趁着午休时间，刘海中悄悄的提上牛皮纸袋，向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李厂长，你好坏喔。” 刘海中刚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刘海中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环视了一周，见没有别人，鬼使神差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李厂长，别在这里，小心外面来人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到刘海中的耳中。 刘海中眼光顿时亮了，难道里面正在搞破鞋？ 刘海中继续洗耳倾听，肥胖的身躯向前努力的倾着，企图听的更加清楚。 “嘿嘿，别怕，这个点不会有人，更何况我让人在外面守着呢。” 随后里面传来一阵和谐的声音。 三分钟后，随着一声长叹，声音终止。 刘海中就这么倾着身体，听完了整个过程。 可能是倾的时间太长了，刘海中脚步有些不稳。 “嘭~” 刘海中直接就趴在了屋门上。 “谁？” 屋内传来一阵怒吼，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一名青年男子从楼外赶紧跑了过来。 看到准备跑的刘海中，一把就将他按在了墙上。 “误会误会，我刚过来，什么都没有听到。”刘海中挣扎着说道。 男子听后，更加确定刘海中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用的力气更大了。 这时李副厂长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一名少妇躲在他的身后，出来以后就赶紧跑了。 刘海中用余光看到了她的身影，立马就认出了是同一车间的吴雅静。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对着青年男子训斥道：“庞光达，你干什么吃的，叫你守着门你就是这么守的？” 庞光达委屈的说道：“李厂长，我确实在守门啊，在楼门口守着呢，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溜进来了。” 随即，摁着刘海中的头质问道：“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啊，喔，我知道了，难道在墙角撒尿的人就是你？”刘海中语速极快的说道。 李副厂长脸色一阵变换，冷着脸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行了赶紧把工人同志放开。” 庞光达听话的放开刘海中，退到一旁，目光恨恨的看着刘海中。 李副厂长看到转过身来的刘海中，顿时换上一副笑脸，“我认得你，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刘同志吧，来来，赶紧办公室里坐。庞光达，去泡杯茶。” 刘海中跟随李副厂长来到办公室，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脸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庞光达泡了一杯茶，放到桌上退出了办公室。 “刘同志，坐下来喝杯茶。”李副厂长开口道。 刘海中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忐忑的说道：“李厂长，您放心，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李副厂长嘴角抽了抽，但是仍旧带着笑容说道：“刘同志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海中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事情，将手中的牛皮袋递了过去。 “李副厂长，听说您特别喜欢喝酒，这不我找了两瓶好酒孝敬您，希望您不要嫌弃。” 李副厂长听到刘海中的话，放心不少，既然是有求与自己，那就好办了。 脸色佯装正派的神色，说道：“作为领导，怎么能拿工人们的东西，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刘海中听到这话，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正喻开口解释，就听到李副厂长接着说道：“不过，作为朋友，互送一点小礼物，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刘海中此刻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从刚才的惊吓变成如今的惊喜。 “对对，李厂长，您尽管喝，喝完了我再给您送。”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他竟然叫我朋友唉，我刘海中竟然也能有领导朋友。 刘海中的心情就像那寒冷冬季的一顿涮羊肉，既火热又舒畅。 李副厂长感受着自己对刘海中的攻陷程度，瞬间就到达了百分百，另后面准备的话语不知是说还是不说。 “咳咳~老刘啊，既然如此，你也不要跟我客气了，你说说你需要点什么？”李副厂长问道。 刘海中谄笑着说道：“这不我家大儿子要结婚了嘛，我就想着给他搞一辆自行车，可是您也知道，这自行车票一票难求，所以就求到您这了吗？”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我这里正好有闲着的自行车票，你直接拿着用。” 李副厂长在抽屉里找出一张自行车票，递向刘海中。 刘海中见状，呲着牙的就要去接。 眼见就要抓到了，李副厂长躲过伸过来的手，看着刘海中说道：“刚才的事儿？” 此刻的刘海中智商瞬间占领了高地：“刚才什么事儿，有发生什么吗？”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笑眯眯的又把票递了过去。 “那我接了？”刘海中问。 “尽管拿。”李副厂长道。 刘海中喜笑颜开的接过自行车票，放到口袋里，还用手拍了拍。 李副厂长见到他这幅模样，对于拿捏刘海中，更放心了。 “对了，我记得锻工车间还缺个副主任，老刘你现在是几级工了？”李副厂长问道。 听到这话刘海中心思活跃了起来，难道是发现了我领导的潜质，想要提拔我当领导？ “我现在是咱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连忙回话。 李副厂长故作沉思状，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刘海中懵逼的走出办公室，心痒难耐的想着：李副厂长到底什么意思啊？ 思索良久，眼中光亮一闪：刘海中啊刘海中，你真是个笨蛋，领导说话哪能说透，自己这是晋升有望啊。 思绪通透以后，外面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就连庞光达的低骂声都顺耳了许多。 刘海中昂着头，挺着胸，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趾高气昂的回到了车间。 下午的时间，刘海中溜溜达达的在车间转悠，看谁都像看待下属的眼光，挑一挑这个人的刺儿，找一找那个人的毛病。 就差大声的告诉他们：我要当领导了。 第44章 易中海的心思 下班的广播声响起，蔡减半在厂门口盯着过往的工人。 刘海中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气场之足，周围三米之内，无一人敢靠近。 看到蔡减半，胸一挺，头一扬，径直在他的身旁经过。 蔡减半看着刘海中，心中疑惑：刘海中当领导了？ 看着自带buff的刘海中远去，蔡减半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广播内的音乐依旧响亮，工人们的热情依旧高昂，万人大厂的下班景象，是这个时代不一样的篇章。 一股蓝色的洪流涌出厂门口，与其他工厂的工人汇聚成了更大的汪洋。 蔡减半下班回到四合院，刘海中推着新买的自行车，站在院门口炫耀。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崭新的自行车，无不露出羡慕的表情。 “最近咱们院里自行车的数量直线上涨啊。” “谁说不是呢，三位大爷家都有自行车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搞一辆。” “嗨，你就别想了，票太难搞了。” 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听的刘海中满脸的骄傲。 见到蔡减半推着车子进来，立马昂首挺胸的的打招呼。 “蔡科长，回来啦？” 一旁而过的蔡减半，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刘海中，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笑容：“二大爷恭喜啊。” “同喜同喜，以后咱们都是当领导的了，多多走动才是。” 听到刘海中的话，不待蔡减半回话，周围的邻居就叽叽喳喳的问道：“二大爷这是要升领导了？恭喜恭喜啊” “哎哟，这可是个好消息，二大爷不得摆上几桌庆祝庆祝？” “对呀，二大爷，事情确定了么？什么时候的事啊？” 听着众人的恭维声，极大的满足了刘海中的虚荣心。 刘海中笑眯眯的拱着手说道：“谢谢大家伙儿，当我高升之日，就是我在院里摆席之时。至于其他的嘛，不可说，不可说。” 看着刘海中的一脸嘚瑟样，蔡减半懒得跟他在这磨叽，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将车子停在了自家院子里，见到何大清正在帮着捣鼓着火炉。 天越来越冷了，何大清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两家的炉火生起来。 回到屋子，蔡减半跺着脚，抱起了花卷，终于知道东北人为何如此钟爱皮草了。 “大哥，您听说刘海中要当领导了么？” 何大清听罢，露出一脸的惊讶。 “就他？当领导？太阳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 显然何大清是不信的，对于院里的人，何大清看的透透的。 要说最有可能当领导的唯有易中海。 而此刻，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与聋老太太悄悄的说着话。 “老太太，您给我支支招，您说我这个仇还能报的了么？”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你说什么么？我听不见。” 易中海知道老太太这是不愿意听，也不恼怒，自顾自的对着聋老太太说着。 “自从蔡减半来了以后，东旭残废了，傻柱进去了，何大清回来了，许大茂绝户了，我也遭了难了，现在就连刘海中都要当领导了，虽说这个事情还没有定性，但是空穴不来风啊。” “哎，如今我也不是大院儿的大爷了，许多事情并没有话语权，每日只能深居简出，您说，如果蔡减半不来咱们院，是不是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易中海停顿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聋老太，一时之间房间内陷入了安静。 “哎~” 良久，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蔡减半，贾东旭就死了，你也不会得到棒梗。”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确实如此，可是，如果不是蔡减半，傻柱也不会进监狱，何大清就不会回来，那样的话即使贾东旭死了，我也能撮合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到时候，傻柱肯定会给我养老。” 聋老太太看着钻了牛角尖的易中海，劝解道：“如果不是蔡减半，许大茂就被傻柱打死了，你感觉还有后面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痛快，但是蔡减半这个人水太深了，不说蔡减半有什么背景，就单单蔡减半这个人你就不是对手。 老太太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但是蔡减半我看不透。 所以有的时候该认怂就认怂，没有什么丢人的。” 易中海听着老太太的话，一脸惊讶，“还有您看不透的人？” 老太太可是有着复杂的人生经历，一生阅人无数，不说见人一面便知七分，但是看人三分的能力还是有的。 聋老太太点点头，“看不透，平日里蔡减半见谁都笑眯眯的，礼貌有加，然而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这样的人，永远都是最可怕的。像傻柱，许大茂那样，永远都是事情挂在脸上，反而才是最容易拿捏的。” 易中海当然懂聋老太太的意思，否则自己也不会一直忌惮蔡减半，唯一的一次试探还是上次关于假肢的事情。 想到上次的情景，易中海心底打了一个冷颤。 心中下定决心：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千万不可贸然出手。 易中海在聋老太太家聊了许久，再出来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煦。 蔡减半并不知道易中海背后的算计，就算知道了，顶多是再拍一次罢了，这一次可能就是永远。 此刻的蔡减半正在何家吃着晚饭，桌上炒了一荤一素，粥是棒子面粥，主食是何大清烙的葱花饼。 好久没有吃过葱花饼的蔡减半，在何大清烙着的时候就直接炫了一张。 何雨水今日回来的比较晚，一回家就拉着蔡减半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的趣事。 在何雨水的心里，小叔的地位依然超过了自家老爹，有什么事情首先就想到的是蔡减半。 饭桌上，三人边吃边聊。 “哦？照你这么说，今天你这是捡了大便宜了呀。”蔡减半高兴的说道。 何雨水喜笑颜开，整张脸因为激动而透露着潮红。 “对呀，您不知道，我还以为小丽说的惊喜是要请我吃大餐呢，没想到是这样的惊喜。” “既然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就好好的珍惜，小叔相信你可以的。” 何雨水点了点头，感觉碗里的粥更加香甜了。 第45章 抓住机会的何雨水 翌日，蔡减半来到何家吃饭的时候，何雨水已经走了。 何雨水今日请了半天的假，骑着车来到了北新桥街道的草厂胡同，小丽家就在此处。 小丽全名沈小丽，姐姐叫沈小婉。 今日便是沈小婉出嫁的日子，昨日何雨水教给沈小婉盘发型的时候，正好被沈小婉的姑父看到。 沈小婉的姑父名叫吴元明，是北新桥理发店的经理，看到何雨水的手艺，沈小婉的姑父一眼就相中了，说是今天要带着何雨水，去理发店试一下头发剪的怎么样。 既然来了，何雨水帮着沈小婉弄好发型，就陪着吴经理一起去了理发店。 自从1954年国家实行公私合营之后，华夏的全行业都加入了公私合营的大家庭，理发店当然也不例外。 北新桥理发店是四九城排名靠前的理发店，每天来理发的客人络绎不绝，单单理发师就多达20多个。 不要觉得20多个理发师很多，实际上就是如此，还有更大的理发店更多，如王府井附近的一家四联美发店，单单理发师就多达100多位，更不用说还有后勤人员。 还有一些特色的理发店，比如有一家名叫“三八理发店”的店铺，从五十年代开始，里面的理发师就全部都是女性，巅峰的时候理发师的数量多达30多位。 可见这个年代的理发师有多吃香。 有许多老的理发师，给客人理完发以后还会给客人头部，肩背按摩，敲打几下，手艺相当的专业，当然也并不是非要如此。 何雨水跟随吴经理来到北新桥理发店，店内的理发师清一水的穿着白大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吴经理带着何雨水来到一处座位前，示意何雨水动手试试。 何雨水毫不紧张，接过工具就开始上手。 这是何雨水剪过的第三个头，但是动作已经相当的干净利落，章法有度。 抱着认真的态度，何雨水故意放慢了速度，就这样，时间不过十分钟，一个精神小平头就剪好了。 吴经理满意的点着头，说道：“没想到你的技术这么好，以前学过？” 何雨水脸红的说道，“没有学过，就是在家帮着家人剪一剪。” 吴经理听后更加的满意了，“那你的天分可不是一般的高，如果你确定要在这里工作，那我就去到你们厂里进行沟通，将你转过来了。” 何雨水连忙惊喜的说道：“谢谢吴经理了，您受累。” 吴经理摆摆手，示意何雨水不用客气，先回工厂上班，等待消息。 中午，何雨水就回到了纺织厂，如往常般投入了工作当中。 轧钢厂，三车间。 易中海打完饭，回到车间自己的工位吃饭。 一边思考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听着附近的大妈们八卦。 哪家的小伙娶了漂亮媳妇，哪家的的寡妇半掩门，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声有色。 “对了易师傅，听说保卫科的蔡科长是你们院子的，他有对象了没？” 一个大妈突然转头对着易中海问道，其余的大妈也转头看了过来。 易中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没有吧，不过听说正在让媒婆帮着扫听。” “那还扫听什么，咱厂单身小姑娘盯着他的了不少，我有个外甥女，也在咱厂上班，要不然您帮着问问？”一位大妈说道。 “对对，我也有个远方亲戚，妥妥的尖果儿，易师傅您也帮忙问问。” 有一个就有两个，一群大妈七嘴八舌的推荐着自家的亲戚。 易中海脸色微变，仍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们就别瞎掺和了，人家哪能看上你们家亲戚啊。” 不过心底的小心思确实活络了起来：如果自己帮着介绍一个对象，不就可以改善两家的关系了吗？那么不论以后再做什么，蔡减半就没有那么大的防备。 易中海思索良久，心底敲定了一个章程。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易中海先一步回到四合院，易大妈正准备去做晚饭。 “老婆子，先别忙活了，我打算请何家和蔡减半吃个饭，你感觉怎么样。” 易中海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会提前与易大妈告知一声。 听到易中海的话，脸色虽有些不岔，但是仍旧点了点头。 显然易大妈不会反对什么，一切都是凭易中海做主。 “那我要不要去买点肉，估计这个点也买不到什么东西了。” 易中海一愣，一下午就只琢磨这个事情了，忘记了这一茬。 这个年代，肉类相当紧缺，买肉都是一大早就去排队，卖肉的都快晌午了才慢悠悠的来开始卖肉，首先将有关部门定好的肉砍下，猪肝排骨都是留给医院，幼儿园的。去晚了以后，别说肥膘了，瘦肉都抢光光。 “一会我先去问一下，如果过来，就定在明天晚上，你明天就去买肉，行了你先做饭去吧，我出去一下。” 蔡减半回到四合院，与邻居们熟络的打着招呼，就先来到了何家。 屋外的易中海，踌躇了半天，眼见着蔡减半进了何家以后，等了片刻，才敲响了何家的门。 “谁啊？” 何大清听到听到敲门声，问一句，就打开了房门，就见易中海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外。 何大清微微一愣，便开口道：“老易啊，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易中海笑着说道：“是有点事儿，要不咱进去说。” 何大清让开身子，示意易中海进屋。 “蔡科长也在呢。”看着正在泡茶的蔡减半，易中海笑着打了声招呼。 “哟~易大爷您来了，来坐。”蔡减半客气的说道。 易中海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正好蔡科长也在，就不用再跑一趟了。老何，蔡科长，明天晚上赏脸一起吃个饭？” 此话一出，何大清与蔡减半都愣了一下，蔡减半满脸好奇的问道：“易大爷，这饭是正经饭吗？” 易中海神色一顿，笑着说道：“瞧蔡科长说的，那饭哪还有不正经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犯下的错误，以前确实是我狭隘了，为了养老有些不择手段。” 易中海故作露出一丝苦笑：“如今我深深认识到了错误，当初老何回来的时候，我就想着赶紧把钱送回来，但是碍于脸面，弄到那样的地步，如今我家也有了棒梗，我这里啊，也灭了不该有的想法。还希望老何和蔡科长能够原谅我以前的过失。” 易中海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脸色带着忏悔的痛苦。 何大清听到易中海的话，脸色变了变，看着易中海鞠着的身子，撇了撇嘴。 “老易，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你我还是了解的，心机太沉，至于好坏咱暂且不论，但是你也毕竟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傻柱，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至于这饭我看就…”何大清还没说完，蔡减半就抢过了话头 “这饭我们去吃，那就提前谢谢易大爷的款待了。” 第46章 有趣的许大茂 易中海得到答案，满意的走了。 何大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减半，你为什么同意了啊，这老小子我了解，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 蔡减半将泡好的茶端给何大清，将他按在椅子上，说道：“大哥，难道您就不想知道这个屁，他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何大清怪异的看着蔡减半，心道：不想，我一点都不想，这屁谁爱闻谁闻。 蔡减半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不文雅，接着说道：“不管易中海使的什么招，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再说了，白吃一顿饭你还不乐意啊？” 何大清感觉心中不是那么通透，但是自家小弟已经同意了，也不能跌了他的面儿。 “行，明天一切都听你的指挥。”何大清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指挥啊，我刚进门就听你们说指挥。”何雨水回来了，满脸尽是笑意。 看着就差脸上写着高兴的何雨水，蔡减半开口道：“明天晚上去易大爷家吃饭家吃饭，你明天回来跟着一起去。看你这气色，今儿这是有喜事儿啊？” 何雨水呲着牙笑道：“嘿嘿，有这么明显嘛？今儿我去试手，吴经理已经同意我去上班了。等这几天办完手续，我就是一名理发员了。” “哎哟闺女，真的？”何大清抢过话头，惊喜的说道。 “那还有假？就北新桥理发店。您们不知道，我就剪了一个头，吴经理就同意了。”何雨水小下巴骄傲的扬起，语气尽带嘚瑟。 “瞧你嘚瑟样，去了以后就好好工作，跟同事要虚心请教，别整的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何大清忍不住嘴碎了两句。 “行了啊大哥，雨水凭着自身能力进去的，当然有骄傲的资本。但是雨水你爹说的也对，跟同事处好关系，互相帮助学习还是有必要的。” “哎呀，知道啦，你们俩不亏兄弟俩，小叔你咋也跟小老头似的呢。”何雨水吐槽道。 蔡减半故作生气：“臭丫头，说谁小老头呢，我媳妇都没娶呢。” 说着，做状要打。 何雨水吐着舌头跳到一旁，“小叔，我看您就是想媳妇了。” “嘿！还敢拿小叔打岔，今儿我这巴掌要不打你头上，就算我输你点什么。” 蔡减半起身，与何雨水围着桌子追赶。 最终，何雨水还是举手投降。 何大清看着疯闹的俩人，开心的去做饭了，心道：明天再去催催媒婆，这么多天咋也没有个动静呢，没看到小弟都着急了吗。 何雨水见小老头似的蔡减半又喝起了茶，无聊的来到后院，准备把花卷抱过去玩耍。 正好与许大茂走了个碰头。 “大茂哥，遛弯呢？”何雨水笑着打了声招呼。 “雨水啊，我去找你小叔，是不是在你家呢？”许大茂也笑着回应。 许大茂跟傻柱，打归打，闹归闹，但是并不会牵连彼此的家人。 “在呢，你自己去吧。” “好嘞，你忙着。” 待得到何雨水肯定的答复，许大茂手里拎着一个纸皮袋，来到何家。 蔡减半正在寻思着是不是搞一套茶具出来，这样喝茶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但是想了想就放弃了，毕竟处在这个年代，连领导层喝茶都没有那么讲究呢，不过倒是可以弄几个盖碗。 “减半哥，品茶呢？” 许大茂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蔡减半的思绪。 “大茂来了，坐。” 许大茂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 “今儿回老丈人家，在他那顺了两瓶好酒，给您送一瓶来尝尝。” “什么酒啊，裹巴这么严实。” “您掌眼。”许大茂抬手示意道。 蔡减半拿起纸袋，慢慢的打开。 一瓶淡青瓶装的洋酒静静地竖立在里面。 “马爹利蓝带？”蔡减半疑惑的问道。 这种酒在四九城还是少见的，但是在南方尤其湾仔地区很常见。 如今大众喝的葡萄酒都是四九城自产的，不过喝的人很少。 信托商店也有这种进口的干邑在售，但是价格一般都贵的离谱。 许大茂听到蔡减半一口道出这酒的来历，竖起了大拇指。 “减半哥，您是这个，老丈人告诉我这酒的名字，我才知道的。” “抬举了，我也是有幸见过一次。” 说着将纸袋又封了起来，推给了许大茂。 “大茂你有事情就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酒你就带回去，心意到了就行。” 许大茂顿时有些急躁：“怎么了减半哥，这酒没有问题，确实是我在老丈人那拿的。” 蔡减半摆摆手笑道：“不是酒的问题，确实是不对咱华夏人的口。” 见蔡减半表情不似作假，许大茂站起身，就欲转身：“对不对口，尝过才知道，您也不用跟兄弟客气，我家还有一瓶呢，您跟我何叔都尝尝，我先走了啊！” 说罢转身离开。 许大茂这个人是真的有趣，也是看的最开的人，他是好人吗？以剧中的表现来看，肯定不是，众人给他的评价就是好色小人。 好色肯定是好色，小人也是真小心，但是这个小人是有仇当场就报了，与其说是小人，不如说是有仇必报。 抛开傻柱不谈，两人的矛盾根深蒂固，见面从来就没有安宁的时候，至于起因我们并不知道，但是细想肯定跟易中海脱不了关系。 剧中有一段，许大茂撬了于海棠，家中喝酒，刘海中也相中于海棠，要说与自家儿子当媳妇，见到于海棠与许大茂在一起，作为组长的刘海中扬言道要将许大茂调离岗位。 许大茂可是知道刘海中在抄娄家的时候，刘海中私自扪下了金条。 就单单这事，只要许大茂随便举报，都够刘海中都是吃花生米了。 但是不管前后，许大茂从始至终只是简单的要挟。 后面为了当上组长，更是不睡觉查字典，一晚上时间整理出了李怀仁需要的材料。 可能在这个年代来说，许大茂这样的人不正直，竟是一些歪门邪道的小心思，为他人所瞧不起。 但是让蔡减半来说，许大茂此人肯努力，有头脑，也有他自己的底线，只要掌握好方法，此人可堪大用。 蔡减半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看着桌上的酒，得，收着吧。 何大清好奇的的过来将酒拿了出来，仔细的打量。 “你说这酒是啥味儿的？”何大清好奇的问道。 看着何大清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盯上这瓶酒了。 “啥味儿的尝尝不就知道了么？晚上咱就搞了它。” 蔡减半笑着说道，酒不就是拿来喝的吗，就算这酒从现在存放到后世，也就顶多值个2000块钱，还不如买几瓶茅台收藏呢。 何大清看着蔡减半：“真搞？” “真搞！” 晚饭三人就将这边吃边喝，就连何雨水都来了一小杯。 何大清边喝边说没有白酒的味道好，喝不惯。 但是并不妨碍他就着咸菜，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蔡减半喝的也挺高兴，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 咸菜配洋酒，媳妇遍地走。 第47章 虽已暮景残光，心却依旧向阳 吃饱喝足，蔡减半回到自己屋子，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钻进被窝。 花卷见状，喵喵的跳到床上，也钻了进去。 蔡减半抚摸着花卷，心神沉入到空间当中。 空间中种植的菠菜已经成熟，其他的蔬菜瓜果也马上进入成熟期。 菠菜种的并不多，也就半分地的面积。 但是产量并不低，半分地有差不多200多斤的产量，相比较现实中的土地，产量已经算高产。 蔡减半在光幕上操作着，选中菠菜，点击出售。 【您将出售213斤菠菜，获得幸福豆3.4枚，是否出售？】 蔡减半懵逼的看着这点豆子，什么鬼？ 200多斤的菠菜，就值这么一点的豆子？ 蔡减半选择了否，留着，等着所有的农作物都成熟了以后再卖。 将空间空出来的地托管继续种上菠菜，蔡减半不再理会，沉沉睡去。 翌日，周五。 易大妈早早的就去排队买肉，蔡减半来到轧钢厂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傍晚下班，蔡减半刚回到四合院，就被李老爷子抓了个正着，拽进了他的家里。 来到屋子里，就见桌子上放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有米有面，有油有肉，有营养品，还有零食点心。 李老爷子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今天建国的战友来了，留下这么些东西就跑，那臭小子腿脚忒快，等我跑出去就见不到他人影了，你帮老头子个忙，把这些东西提到街道办去。” 蔡减半听到这话，问了一句：“咋了老爷子？您不留着自己吃，提到街道办干嘛？” 李老爷子瞪了蔡减半一眼，说道：“我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吃这么好的东西忒浪费，每个月我有吃有喝的就够了，这些东西就让街道办分给贫困户的孩子们吃，孩子们是祖国的未来，可不能缺了营养。” 蔡减半怔怔的听着，老爷子的话仿佛重锤一般，击打着蔡减半的心灵。 蔡减半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就连凳子都因上了岁数，摇摇晃晃。 看了看老爷子历经风霜的面庞，眼神坚毅泛着光亮，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醒目的贫瘠，苍凉。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瘦小的老人，自己都已是暮景残光，心却依旧向阳。 李老爷子可能是站的久了，佝偻着腰，慢慢挪到床边坐了下来，蔡减半知道，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李建国和李建业。 曹奶奶呆呆的坐在炉火旁，橘黄色的炉火，在光线阴暗的屋子里，格外的明亮，照在了曹奶奶的脸上，温暖而又慈祥。 蔡减半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响，轻轻的将东西归拢到了一起。 想了了片刻，将麦乳精拿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开盖子。 李老爷子听到声响，看了过来，笑着说道：“你小子这是嘴馋了，没事，打开了就冲一碗喝吧，每天上班这么累，也应该补一补。” 蔡减半没有理会老爷子的话在一旁的破橱柜里找出了两个碗和勺子，各舀了两勺麦乳精在碗里，拿开水冲开。 “老爷子，这盒麦乳精您就留着自己喝啊，孩子需要营养，老人更得需要营养，不准送人啊，否则您送一罐我给您买一罐。 您二老就把身体养的好好的，精神头养的足足的，这样您才能看着祖国越来越繁荣，人民越来越幸福。 到那时候人民天天穿新衣，顿顿有肉吃。 到那时候人人坐得起飞机，买得起轿车。 到那时候，您们可以足不出门就可以看遍祖国的大好山川。 到那时候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摩天大厦，夜晚的时候更是璀璨耀眼。 到时候您们好好的看一看这山河盛世，是否如您儿子们的所想，所愿。” 蔡减半说完就提着东西走出了屋门，天边的夕阳已经隐去了身影，独留晚霞映衬着黄昏。 屋内李老爷子静静地坐在床上，桌子上的碗中散发的热气，渐渐地变的稀薄。 良久，李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对着曹奶奶说道：“来吧，喝了它，咱们也确实该养养身体了，争取多活几年，也替咱们儿子去看一眼他们努力的成果。” 李老爷子的话语很轻，但是曹奶奶却听的真切，站起了身，端起了碗，小口小口的抿着。 “真甜！” …… 蔡减半提着东西出了大院们，寻了一处死角没人的地方，在系统中买了同样的东西，比刚才多了一倍的数量。 不是蔡减半舍不得，而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他不得不小心。 提着东西来到了雨儿胡同，交道口街道办事处。 径直找到了王主任，还好王主任并未下班。 “王姨！” 蔡减半喊了一声，忙碌中的王主任抬起了头，见是蔡减半，脸色露出了笑容。 当他看到蔡减半手中的东西时，疑惑的问道：“减半，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怎么提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了。” 蔡减半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空桌子上，对着王主任笑道：“我们院的李老爷子让我给您送来的，他说分给贫困户的孩子们吃，他还说了孩子们是祖国的未来，可不能缺了营养。” 听到蔡减半的话，王主任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是不是又是建国的战友送来的？这个老爷子啊，真是让人没办法。 每次建国的战友送来的东西，他都给拿到街道办，分给贫困户，说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不听。 行了东西你就放着吧，我会帮着安排的，等安排好了我去跟老爷子汇报一下。” 王主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那行，王姨东西放这，我就先回去了啊。” 蔡减半打了声招呼，就告辞离开了街道办。 重新回到四合院，李老爷子家已经打开了电灯，屋内飘出饭菜的香气，蔡减半来到屋里，告知了一声，看着老两口的精神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心中放心不少。 蔡减半离开老爷子家，直接就来到了何家。 蔡减半拿上一瓶酒，何大清端着一盘熟食，带着何雨水就来到了易中海家。 虽说是易中海请客，但是也不能空手上门不是。 礼节不能丢，规矩不能破。 第48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易大妈已经将菜全部炒好了，正等着蔡减半等人上门，易大妈看着满桌的饭菜，流露出肉疼的脸色。 棒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渴望的看着这一桌菜，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行了啊，别心疼了，这些付出都值得，一会他们来了，你表现正常一点，就当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作为老夫老妻的易中海，当然知道易大妈心中的顾虑，于是开口劝慰道。 易大妈调整了下情绪，点了点头。 “爷爷，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吃饭啊？”棒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饭菜，开口问道。 不得不说，棒梗自从来到易家，表现确实好了不少，如果是以前在贾家，早就上桌子动手抓了。 如今的改善令易中海相当满意，虽然偶尔还会有些小情绪，但是瑕不掩瑜，哪个小孩子还没有情绪了？ 易中海笑着摸了摸棒梗的头，说道：“棒梗再忍一忍，马上就可以开饭了。一会人来了你要懂礼貌，该叫人就叫人。” 棒梗呲着牙，乖巧的说道：“我知道了爷爷，肯定不给您丢脸。”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门口，他听到门外有声音过来了。 棒梗本来乖巧的脸庞，脸色瞬间变了模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易中海。 “咚咚咚~” “老易，我们来了。”何大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易中海起身打开门，脸上堆满了笑容，招呼道：“赶紧进来，饭菜都准备好了，怎么还拿东西过来啊？” 不愧是易中海，这热情的模样，真诚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肯定会被他感染。 何大清将盘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道：“添个菜，一会咱们多喝几杯。” 蔡减半将手中的酒也递了过去，笑着开口道：“易大爷，您请我们吃饭，那是您敞亮，要是我们空手上门，就是我们不懂规矩了。” 蔡减半同样满脸的真诚，接着转头看向易大妈：“易大妈的手艺真是盖了帽了，以我看啊跟我大哥不相上下了，远远的就闻到饭菜的香气了，您受累了！” 易大妈的脸色不自然的笑了笑，开口道：“哪有蔡科长说的这么好，您捧了，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来吃饭啊，来雨水到我这边来。” 棒梗看着几人寒暄的模样，心中鄙夷，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对着何大清三人问好：“何爷爷好，蔡叔叔好，雨水姑姑好。” “棒梗，这位你应该叫蔡爷爷，他跟你和何爷爷是兄弟。”易中海听后，纠正着棒梗的称呼。 “哎哎~易大爷，照您这么说，我岂不是要叫你易大哥了，您可免了，咱们就各论各的，棒梗叫我叔叔那是因为我年轻，可别把我跟你们扯到一块。” 说着，蔡减半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硬糖，塞给棒梗：“就叫叔叔，来吃糖。” 棒梗看了一眼易中海，见他点了点头，道谢道：“谢谢蔡叔叔。” “易大爷，还得是您教导有方，看把棒梗教的多有礼貌。”蔡减半说道。 “棒梗这孩子本来就是好孩子，只是以前贾张氏不会教导。行了，大家赶紧入座吧，要不然一会饭菜该凉了。” 大家也不再推辞，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易大爷拿出一瓶酒，笑着说道：“今天咱们就喝它。” “嚯，茅台。易大爷您可真舍得，跟您一比，我的西凤酒就拿出不手了。” 蔡减半看到这茅台酒，再看看这桌上的红烧肉，炖鸡肉，易中海这是下了重饵了啊。 “蔡科长你这话说的，贵客临门，当然要招待好了不是，咱四九城老爷们要的就是这个面，喝完它再喝您的，今晚不醉不归。” “易大爷所言极是，听您的，那今晚不醉不归。”蔡减半附和道。 三个大男人倒上酒，雨水和棒梗喝着汽水，易大妈喝的白开水，大家一起碰了一杯。 棒梗见众人开始吃菜，自己也紧随其后的，夹起一块肥腻的红烧肉，放入口中，眯起了眼睛。 终于吃上了，可把小爷馋坏了。 随后，手速快而稳的吃着桌上的肉菜。 其他人虽比较矜持，但是也话语极少，除了蔡减半，任谁看了这一桌的菜也忍不住，先吃了再说。 蔡减半也夹了一筷子菜，奉承的说了一句：“套吃！” 待满足了味蕾，易中海放下筷子，举起酒杯，对着何大清说道：“老何，这第一杯我先敬你，再次对你道歉，辜负了你的信任，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何大清大方的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都在酒里，干了。” 仰头一杯下了肚，易中海见状也连忙跟上。 然后又道了一杯，举杯面相何雨水：“这第二杯，我得敬雨水。” 听到易中海竟然要敬自己，何雨水连忙放下筷子，端起自己的汽水，呆萌的看着易中海。 怎么还有自己的事情啊，不是说今天自己只管吃就好了嘛？ 易中海举着酒杯，真诚的眼睛当中竟然泛起了泪光。 “我知道雨水对我肯定有很多的怨言，以前的事儿确实是我做错了，伤害了你跟柱子的心，不管你是想打想骂，我今天都受着，大爷跟你跟柱子说一声，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 易大妈在一旁看着易中海的表现，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自家老头子这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就连易大妈都看迷糊了。 何雨水呆愣愣的看着易中海，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看向自家小叔。 蔡减半此时心中大呼卧槽，这可比剧中的秦淮茹演技更加的精湛，看那一副悔恨终身的模样，就连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但是蔡减半知道，这肯定是演的，单以演技来说，确实高超，但是过犹而不及。 后世有位导演评价某位演员的话来说：太用力了。 既然如此，那就来看看谁的演技更高超吧。 蔡减半对着何雨水，轻轻的点头。 何雨水叹了口气，说道：“易大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心里一直都特尊敬您，但是您如果还想让我像以前一样，把你当亲人，我肯定做不到。 不过我还是选择原谅你，因为我爸回来了，我还有了一个疼我的小叔，我现在感觉非常幸福，以后也会一直幸福。” 何雨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随后喝了一口汽水，轻轻放下。 “唉~只要你能原谅大爷就好。” 易中海说着，又倒了第三杯酒，举着酒杯，面向蔡减半。 第49章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作者在挨揍 “蔡科长，这第三杯酒我敬您。” 酒杯是小小的老式酒盅，一杯大概8钱的量。 蔡减半静静的看着易中海表演，只见易中海举起酒杯说道：“这一杯我要谢谢您。” “谢谢我？” 这话顿时就勾起了蔡减半的好奇心。 “对，谢谢您。 说实话，在您刚来我们院里的时候，我就想着一定要和你搞好关系，还没等我付出行动，就出了东旭那档子事儿，然后我就鬼迷心窍的去试探您。 就是那一天，让我知道了你肯定不是简单人，平常人肯定不会有那样的气息。” 易中海现在想起来，心中仍有一丝余悸，易中海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也许您会感觉我是在恭维您，是也不是。 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我也不例外，我只是想着我们老两口以后老有所依，才会犯下之前一系列的错误。 还好，有蔡科长您，将我在错误的道路上拉了回来，所以我要谢谢您，这是其一。” 说完易中海轻轻的碰了一下蔡减半的酒杯，然后一口干掉。 蔡减半也只能一起喝掉。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有些潮红，易大妈想要劝一下易中海慢点喝，但是易中海一个眼神阻拦了下来。 易中海为两人的酒杯填满酒，接着说道：“一开始我肯定是恨您的，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老太太劝住了我，她说，就算是她也看不透您这个人，我相信她的话，所以我怕了。 虽然我没能看透您，但是我认清了我自己，所以我还是要谢谢您，这是其二。 我知道，如果依您的能力，即使有老太太出手，我依然逃不过蹲监狱的命运，所以最后我最后要感谢地就是，谢谢您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说完易中海又与蔡减半碰了一下酒杯，仰头喝掉。 蔡减半喝完酒，看着易中海，笑道：“易大爷，瞧您一口一个蔡科长，一口一个您的，这不是折煞了我吗，这样，我接受您的感谢，您也不要这么客气，就叫我名字就好。” 易中海说的是真话吗？九成九肯定都是真话，但是就是因为说真话才会更加的恐怖。 如果易中海没有其他心思则罢了，但是易中海会没有吗？ 看今天晚上的表演就知道了，显而易见的他有。 所以对于易中海，蔡减半心底的戒备更深了。 此刻的易中海就仿佛亲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伤疤全部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蔡减半来评价，这是明枪也是阳谋。 蔡减半拿起酒瓶，为易中海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再为自己倒上。 演戏嘛，自己陪着就是了。 “易大爷，以前的事情我大哥都原谅你了，那我肯定就不会有意见。 而且您说的这些，太捧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跟大家一样，做的都是普通事，每天都会为了一些鸡皮蒜毛的事而烦恼，也会为了多吃一口而努力奋斗。 我也只是想单纯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更不会有害他人的心思。 所以咱们都是一样的，您说对不易大爷？” 蔡减半说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夹了口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易中海脸色有些波动，细想着蔡减半的意思：他这是提醒我以后不要搞不该有的心思啊。 “减半说的极是，今儿我又受教了。”说罢，端酒又一口干了。 饭桌上的气氛慢慢高涨，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却相处的格外的融洽。 众人再也没有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而是讨论着一些院子中的八卦，棒梗吃完以后，就乖乖的自己上床睡觉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瓶茅台和一瓶西风，很快便见了底。 蔡减半三人没有再多待，告辞离开了易家。 三人离开以后，易中海的脸色由黑到红，由红到紫，变了又变，就连蜀道的变脸大师看了也会甘拜下风。 不得不说，易中海就是易中海，刚才的情绪控制的竟然如此到位。 易大妈在一旁看着易中海的脸色变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头子，你刚才都是装的啊？” 易中海暼了一眼，没有言语，又开始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经过。 刚才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感情也不似作假，自己确实想过就此揭过算了，但是心中始终有一根刺，深深的扎在里面，另自己异常压抑。 思索良久，易中海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易大妈喃喃说道：“老婆子，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 三人回到何家，蔡减半叮嘱了二人几句，便回了自家。 洗漱完毕，蔡减半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盯着房梁，似乎要洞穿整个黑夜。 今天的触动对于蔡减半挺大的，当然并不是易中海的表演，而是李老爷子。 作为华夏儿女，保家卫国是每一个人的梦想与使命，后世的蔡减半并没有当过兵，更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每当看到大阅兵的时刻，都会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而且如今，蔡减半融合了前身的记忆与情感，更加能明白战场的残酷，如今的生活的来之不易。 有的人回来了，但是也有很多的人永远的埋骨他乡。 有的人还流传一些他的事迹，但是更多人留下的只是一个名字，过上些年，就彻底的深埋在了历史的记忆长河里。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然而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就像李老爷子，每每看到任何有关当兵的信息，不管是人是物，都会想起他那已经牺牲的儿子们，但是当老两口故去以后，别人记住的只是先烈这个统称的词汇。 蔡减半想了很多，但是也没有想出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们多多照顾还在的老人。 蔡减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就钻进了空间，开始了每日的厨艺学习。 翌日，周六。 外面又在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自天空飘落，地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 此情此景让蔡减半想到一句诗：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第50章 又是你！ 蔡减半扫完雪，来到中院吃完饭，准备与何大清步行去上班。 刚走到院门口，便遇到了急匆而来的王媒婆。 “大清，还好赶上了，这就是蔡科长吧，果真长的一表人才，您们前几天找我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王媒婆顺了顺气说道。 “哎哟，您受累了，姑娘家是个什么情况啊？”何大清拱着手感谢道。 王媒婆喜笑颜开，连忙道道：“这个姑娘叫吴语诗，高中毕业，在商店当售货员。我跟您们说，这姑娘妥妥的尖果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性格文静，知书达理。家里成分也好，父母，哥哥都有工作，哥哥已经结婚，家里什么负担也没有。” 王媒婆仔仔细细的说了一大堆，说的那叫一个得意。 如果这一对能成，那么在王媒婆的职业生涯中，肯定会留下浓厚的色彩。 何大清听的倒是听的相当满意，随即看向蔡减半。 “减半，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见见？” 蔡减半不管是前生今世，都是第一次相亲，心中既忐忑，又期待，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见见。” 蔡减半脸色有些微红，看的王媒婆直乐呵。 “蔡科长还害羞了，您大可放宽心，就依您的条件，尖果儿随便挑，就这些天，有不少的人向我打听您呢。” 蔡减半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王姨儿，您捧了。”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就安排在明天见面怎么样？”王媒婆问道。 “一切都听王姐的安排，明天来我们这还是去女方家？”何大清笑着说道。 这个年代相亲大部分都是在男方家里见面，因为男性是家庭的经济支柱和决策者，但是也有特殊情况，如果女性的家庭条件比男方好，或者是有什么特殊背景，就会有女方主导了。 “就来蔡科长家里就好。”王媒婆说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何大清拱手道。 “好，说定了。”王媒婆笑的脸都皱一起了。 “王姐您受累了，先这样，我们就去上班了，明天见。” 与王媒婆告别，两人就向轧钢厂走去。 雪依旧在下，不过小了很多，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裹的跟粽子似的，缩着脖儿的踱步前行。 “大哥，您说这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我哥？”蔡减半问道。 他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相亲流程是不是需要家人的陪同，肯定不会像后世一样，相亲两人随便找个饭店咖啡馆就把亲相完了。 何大清想了想说道：“通知肯定是要的，大部分情况下女方都会有家人一起陪同。这样，下午的时候我去全无那里走一趟，你就安心上班就行了。” 蔡减半点点头，事情就暂且这样说定了。 “同志让让，同志让……” “嘭~” “哎哟~” 两人正在交谈的时候，身后一辆自行车就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听到喊声的那一刻，蔡减半和何大清就躲到了一旁。 蔡减半转身看去，一名女子坐在地上，车子倒在一旁，看到这名女子，蔡减半顿时乐了。 “嘿，巧了不是，这人脑子是不是缺根弦，上回撞了一次，这回又撞。”蔡减半好笑道。 何大清跟随蔡减半的目光一起老去，“怎么了，你认识？” 蔡减半呲牙笑道：“上次下雪她就骑车撞了我一次，这次又差点撞上我。” 蔡减半说完，便走了上去，帮着扶起自行车，说道：“同志，下次再下雪，您还是别骑车了，骑一次撞一次。” 女子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惊讶的道：“怎么又是你。” “嘿！巧了不是，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下了两次雪，你就撞了我两次，怎么着，就挑我一个人撞呗？” 蔡减半乐坏了，这姑娘看来也记得自己。 女子赶紧爬了起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见女子态度诚恳，蔡减半摆手说道：“算了，赶紧走吧，骑车慢点，别再摔跟头了。” 女子再次道歉了一句，骑上车，歪歪扭扭的走了。 何大清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打趣着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人家姑娘名字？” “有什么好问的，萍水相逢罢了，这大马路上这么多姑娘，我问的过来嘛我。”蔡减半嘴角一抽，说道。 “萍水相逢都撞了你两次了，足以说明你俩缘分不浅。”何大清揶揄道。 蔡减半不再搭理他，快步往前走。 “哎哎~要不要我再找找王媒婆给你打听打听，等等我呀，我这老腿儿可没你利索。” 何大清在背后大声喊着，随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 一天的忙碌很快过去，下班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蔡减半步行回到四合院，熟络的与众人打着招呼。 回到自家小院，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蔡减半走进屋子，哥哥蔡全无和大哥何大清正在忙碌着。 “哥，您咋来了。”蔡减半站在门口喊道。 两人回过头，见是蔡减半，脸上开心的露出笑容。 “小半儿回来了，大哥通知我说你明天相亲，这不就过来帮忙收拾一下，收拾干净了，也给人家女方留个好印象不是。”蔡全无笑着说道。 “就凭你们弟弟这条件，就算住个狗窝，也看的上。”蔡减半开玩笑道。 蔡全无听罢，气的将手中的扫把一下丢了过来，“呸，你啥条件？人家女方条件不差，你可给我认真对待，敢掉链子，小心我大巴掌呼你，赶紧的打扫，完事去澡堂洗个澡。” 蔡减半讪讪的笑着，捡起地上的扫把，小声的嘀咕道：“您也得打的到我呀。” “你说什么？”蔡全无瞪了一眼。 蔡减半立马认怂道：“我说您说的是。” 蔡减半不再多话，加入了打扫的队伍中。 三人打扫了一个小时，小院里四间房子都打扫了一个遍。 打扫的中途，何雨水就回来了，听到蔡减半明天相亲，高兴的拿起蔡减半的脏衣服，就到水池边上清洗。 打扫完屋子，时间已经很晚了，蔡全无嚷嚷着就要回家。 蔡减半肯定不同意啊，于是说道：“哥，吃完饭再回去，正好您也得给我支支招不是，这可是我第一次相亲。” 听到蔡减半的话，蔡全无想想也是，点头应了下来。 几人来到国营饭店，门口挂着今日饭菜的种类以及价格。 走进里面，并没有见到“不得无故殴打客人”的标语，倒是看到这么一个：全面提高服务质量，为人民服务。 但是不得不说，此时的服务员态度真的不怎么样，毕竟人家拿的是死工资，饭店效益的好坏，都跟他们没关系。 四人点了三菜一汤，要了一些馒头，总花费不足2元，付完款后，便找了处座位等着。 由于服务质量和技术设备比较低，几人等了好久，才开始上菜。 几人边吃边聊，何雨水兴奋的说着自己的工作终于确定了下来，周一就可以直接去理发店上班了。 三人都为何雨水感到高兴，不用每天骑这么远的车上班了。 吃饱喝足，蔡全无骑车回家了，说好明天带着家人一起过来。 何雨水也自己先回了家。 何大清带着蔡减半，赶在澡堂关门之前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身心舒爽的两人，便溜溜达达的回了四合院。 第51章 朝内菜市场 周日，昨晚做了一晚上美梦的蔡减半，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敲门声。 “减半，快别睡了，赶紧起床。” 蔡减半本不打算理会，捂着被子继续睡，可是外面的声音“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蔡减半无奈，裹着被子，塔拉着鞋子，飞快的打开门，然后又跑回到床上。 “嚯！练轻功呢你这是。” 走进门的何大清，看着蔡减半的动作，打趣了一句。 “大哥，您烦人不，几点啊就来叫门。” 蔡减半吐槽着，太早了，就连系统都还没有喊他起床呢。 “叮…检测到宿主吐槽系统，以后的签到时间放在每日的此刻。”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幸福豆1枚，连签奖励幸福豆28枚，周签奖励幸福豆双倍卡（天）一张。” 蔡减半的听着脑海中的声音，脑海中仿佛一群乌鸦飞过。 原来系统也是有小脾气，可怜了我的豆子。 ——系统大大，原来的时间就挺好，不用调。 蔡减半表示自己很从心。 何大清见蔡减半蒙着被子无动于衷，走了过来，啪啪的拍着他的屁股。 “赶紧起来，咱们一起去买肉。要不然人家女方过来，咱们连食材都没有准备好。” 蔡减半见这种情形，肯定是睡不回去了，便应了一声，穿好衣服，起床洗漱。 走出屋门，天色还有些许的朦胧。 何大清催促着就把屋门锁上了，搡了蔡减半一把，说道：“磨叽什么呢，麻利的。” 蔡减半就像那早起上学的小学生，闷着头，被何大清推搡着。 无奈，蔡减半只好骑上自行车，跟随何大清来到中院。 何大清找出一个菜篮子，两人便一起向着朝内菜市场而去。 说起现在四九城的菜市场，有三大菜市场，西单菜市场，东单菜市场和朝内菜市场。 朝内菜市场是位于朝阳门内大街的菜市场，老四九城统称为老朝菜，有句口头禅这么说“买好菜，到朝菜”，说的它。 因为朝内菜市场毗邻使馆区，时常担任接待外宾的任务，所以这里的蔬菜质量一般比较好，而且品种多。 这个年代已经有了暖棚火炕种植的反季节蔬菜，所以冬天的菜品种类倒是也不少，在各大菜市场都能买到，只是价格要相比普通的蔬菜贵了不少。 蔡减半二人骑车骑了半小时，来到菜市场附近。 两人将自行车寄存在了自行车寄存处，然后看管人给了张自行车寄存票，上面标注着一个号码。 当然也有人为了省那三分钱的看管费，故意将自行车放在寄存处不远的地方，一来可以省钱，二来还不容易被偷，然后就放心大胆的走进市场买东西了。 当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找不到自行车了，原来被看管人将自行车搬到了寄存处里面，然后强制缴费，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少，为此这事闹的大打出手的，常有发生。 蔡减半两人不缺这点钱，规规矩矩的领票走人。 朝内菜市场门口已经摆满了摊位，这也是朝内的一大特色，其余两个菜市场都是规规矩矩的摆在市场内部。 两人走进菜市场，虽说已经是赶早过来的了，但是此时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蔡减半头又大了。 人群熙熙攘攘，尤其还是周末，人就更加的多了，就仿佛那通关了的贪吃蛇一样，密密麻麻，时不时传来鞋子挤丟了的声音。 “别愣着了，你赶紧去肉摊排队，我去买其他的菜。”何大清说道。 蔡减半也不喜欢挤来挤去，于是掏出票和钱，塞给何大清。 “钱我有，票我拿着了，你赶紧去排队吧。”何大清接过票，就挤着人群去买菜了。 蔡减半来到肉摊前，看着长龙一样的队伍，一阵头大。 “失算了呀，昨天就应该在空间里都准备好了。”蔡减半心想，如今也没有办法，何大清跟着一起，自己也不能冷不丁的拿出肉来，显得就太突兀了。 这个年代想吃肉不是可以随便就能吃到的，每天菜市场的肉量供应有限，一天也就一扇猪肉，好在人们买肉不是几斤几斤的买，而是2，3两的居多。 长龙慢慢减少，终于轮到了蔡减半，蔡减半交上两张一市斤的肉票和一块六毛钱。 周围的人看着出手阔绰的蔡减半，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售货员麻利的称好肉，然后栓上麻绳，递给了蔡减半。 蔡减半礼貌的谢谢了一句，转身赶紧离开了。 与何大清汇合。 “你这肉咋这么瘦啊？”何大清看着蔡减半提的肉，微微皱眉。 在蔡减半看来，这肉已经算肥了，但是蔡减半也懒得争辩，就说道：“人家就剩下这样的，赶紧走吧，时间不短了。” 何大清不再说话，将肉接过，放在篮子里。 两人来到自行车存放处，付了六分钱，取了自行车便赶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距离早晨出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何雨水估算着时间，已经做好了早餐。 蔡减半洗了洗手，抓起端起碗就秃噜秃噜的喝了起来。 饭后，何大清就提着食材来到后院，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清洗干净，到时候再看结果是否准备午饭。 如果蔡减半双方没有相中，也就不会留下吃午饭了。 何雨水拿着扫把，打扫了一下小院的卫生。 蔡减半则出门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提着一些花生瓜子糖果。 将零嘴分盘装好，摆在了桌子上。 就回到卧室，特意换上了军装，也许中山装更能提现出一个人的地位，但是蔡减半还是更喜欢这军绿色的军装。 没多久哥嫂带着三个小丫头也过来了，两人看着身穿军装的蔡减半，目光中透露着骄傲的神色。 就连小丫头们也直呼好看，何雨水更是看直了眼睛。 “就减半这样貌，随手拿捏个小姑娘还不是轻轻松松。”徐慧真打趣道。 一家人出奇一致的点了点头，纷纷同意徐慧真的说法，从未见过蔡减半穿军装的何大清，更是夸张的上摸下摸，吓得蔡减半赶紧躲到了一旁。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大院里的邻居都知道今天蔡减半要相亲，此时正三五成群的在院子里闲聊，等待着看看蔡减半的相亲对象长什么样子。 时间来到十点左右，王媒婆带着一男两女走进了四合院。 其中的一男一女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穿着得体，面容也没有普通人家的面黄之色，另一个姑娘一直害羞的跟在身边，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位才是正主。 王媒婆带着三人直接来到后院小院门口。 “蔡科长在家吗？” 屋内聊天的蔡减半等人，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赶紧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何大清首先迎了上去，招呼道：“王姐，您们来了，赶紧屋里坐。” 一旁的蔡减半眼睛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面看去，而对面的女孩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眼神交汇，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你？” 第52章 相亲初体验 两人惊讶的叫声，打断了众人的寒暄。 “蔡科长，你们认识啊？”王媒婆惊喜的道，认识的话就更好说了。 蔡减半点点头，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是认识，但是不熟。” 何大清此时也看清了女子的面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这不巧了吗，减半，你俩还真是有缘。” 于是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吴语诗的脸色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大家别愣着了，进屋坐着聊。” 蔡全无和徐慧真连忙招呼众人进屋。 众人坐定，何雨水泡好茶水端了上来，然后带着三小只就进了里屋。 还好蔡减半的客厅还算大，并没有显得多拥挤，蔡减半坐在靠门的位置，旁边不远处就坐着女子。 王媒婆作为媒人，介绍了一下双方的身份。 中年男子是吴语诗的父亲，名叫吴清平，粮站的质检员。 旁边中年女子是吴语诗的母亲李翠芳，馅糖厂的女工。 一家人住在南锣鼓巷的菊儿胡同。 听完王媒婆的介绍，蔡全无和徐慧真也做了下自我介绍。 吴家父母听到嫂子是前门街道办的主任，哥哥是小酒馆的经理，再加上弟弟厂保卫科的科长，大哥食堂大厨兼班长，就连侄女如今都是理发员。 这一家子人，确定能看上自家的姑娘吗？ 两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吴语诗也是低下头，显的不自信起来。 蔡减半感觉到气氛的尴尬，连忙站起身了，将零嘴的盘子往吴语诗的面前挪了挪，“来吃花生，炒过的可香了。” 吴语诗红着脸，点了点头，抬起手抓了一颗。 “嘿，好嘛！这跟小鸡啄食似的，多抓点，拿出你骑车的劲头来。”蔡减半好笑的说道。 吴语诗双眼含羞，瞪了蔡减半一眼，然后多抓了几颗，轻声的说了声谢谢。 “这才对了嘛，叔叔婶子王姨，您们也吃啊。”蔡减半笑着说道。 吴清平夫妇连忙说谢，也吃起了零嘴，然后与何大清他们交谈了起来。 但是话语中透露的拘谨，仍然不见减少。 蔡减半没有管他们，而是跟着旁边的吴语诗低声交谈。 吴语诗并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相貌，反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脸蛋微圆，皮肤白皙，留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个子不高不矮，至于身材在蔡减半的感观中，应该是属于不胖不瘦的类型。 大冬天的，穿的太厚，看不出具体的身材如何。但是观其胸前的高耸，粮仓应该不小。 蔡减半见其拘谨的模样，于是说道：“要不咱俩去里屋聊天，正好给你认识认识我的小侄女们。” 听到蔡减半的话，吴语诗犹豫了一下，便点了下头。 蔡减半与众人打了招呼，待得到吴清平夫妇的同意后，便带着吴语诗走向里屋。 吴清平目光透露着些许的担忧，当然并不是担忧蔡减半会有什么不当的举动，外面这么多人，里面还有蔡减半的侄女们，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实。 但是自家闺女自己了解，外人面前也许会懂事礼貌，但是一旦熟悉了可就暴露本性了。 聪慧的徐慧真发现了吴清平夫妇的变化，忙道：“放心，让他们去里面聊也好，咱们这么多人他俩也放不开，成不成还是看他们两个人不是？” 吴清平想了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与众人交谈了起来。 走进里屋，何雨水正在拿着奶糖逗弄着静天。 软萌萌的小静天像小弥勒似的坐在床上，张着小嘴，挣扎着想要将奶糖咬入嘴中，然而雨水只是让她轻轻的舔一下，便连忙拿开。 就这样小静天都感觉特别满足，每舔到一次，就“鸽鸽鸽”的笑个不停。 小静天看到走进来的蔡减半，眼光顿亮，支楞起胳膊，想要寻求蔡减半的抱抱。 还不等蔡减半走上前，一旁的吴语诗越过蔡减半走了过去：“哇，好可爱的小宝宝呀，让姐姐抱抱好不好啊？” 小静天懵懵的看着凑过来的脸庞，圆溜溜的眼睛露出疑惑的光芒。 看了看吴语诗又看了看蔡减半，最后还是忽略了前者，支着胳膊向着蔡减半。 “抱…抱…” 蔡减半走上前，抱起小静天，笑着说道：“你跟她玩一会她就让你抱了，静天怕生。” 吴语诗倒是完全不在乎，与何雨水打起了招呼：“你是雨水吧，我叫吴语诗。” 何雨水连忙笑着说道：“语诗姐姐好。” 蔡减半在一旁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对。 女生的情谊总是莫名其妙，三言两语就能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就连旁边的静理静平，也跟吴语诗相聊甚欢，几人时不时的发出欢笑声。 倒是蔡减半好像成了局外人，不过还好，雨水总是有意无意的引到蔡减半的身上，让蔡减半可以适当的插上两句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聊天，蔡减半也发现了吴语诗的属于爽快的性子，不藏着掖着，虚与委蛇。同时心思细腻，会顾忌到每个人的感受。 蔡减半看着相聊甚欢的几人，感觉家里有这样一个人，应该从不会缺少欢笑。 时间就在几人的聊天中很快过去，眼见着时间就要来到了中午。 蔡减半对吴语诗说道：“语诗同志，中午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去吧。” 吴语诗听罢，脸色瞬间红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蔡减半纳闷的心想：这姑娘两极反转有点大啊，咋动不动就脸红呢。 转身走出里屋，来到客厅对着何大清说道：“大哥，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您先去做饭，估计叔叔婶子和王姨也都饿了？” 众人一听，眼光一亮。 有戏！ 何大清应了一声，麻溜儿的走进了厨房。 蔡全无和徐慧真则留了下来陪着继续聊天。 吴清平不好意思的说道：“太麻烦您们了，随便做点就好。” 蔡全无接过话茬，说道：“嗨，不麻烦，您们一会可要多尝一尝我大哥的手艺。” “早就听闻何大厨的手艺精湛，今儿我们算是有口福了。”这话可不假，何大清的厨艺名声在外，西起地安门，东到东直门，北始安定门，南直朝阳门，这一带那是家喻户晓。 不单单是厨艺好，而且要价实在，谁家要是有个红白喜事，首先想到的就是何大清。 几人聊着天等待着何大清做饭，蔡减半来到空着的屋子，在商城中买了十瓶北冰洋汽水，然后买了两瓶西凤酒。 蔡减半也可以拿茅台五粮液之类的，但是肯定会跟吴清平等人造成压力，所以拿的是不上不下的西凤酒，待人接客都不会失了礼数。 蔡减半将酒和汽水分两趟拿到了客厅，吴清平看着西风酒，直呼蔡科长破费了。 “叔叔，您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好，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蔡全无笑着说道。 吴清平听罢，想了想，也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 厨房内渐渐地传出来了饭菜的香气，传遍了整个后院，前院的阎埠贵，寻着味儿来到月亮门处。 过来一看，嚯，人还不少，三三两两的关注着后院的动静，今天的后院可不止蔡减半一家有喜事。 第53章 有意思！ 刘海中自从买了自行车，就被刘光齐征用了，每天准时准点的就会骑车来到对象家门前，然后载着她送去上班。 经过几天的努力，对象父亲终于是答应了下来，周日要来刘海中家商量两人的婚事。 今天一大早，刘光齐的对象马容容，就带着父亲来到了四合院会亲家。 马父在看到刘家的自行车时，很是高兴，当听到刘海中无意中透露出，要当领导的消息后，就更加的高兴。 当即拍板决定，同意这门亲事。 于是两家就开始商定亲事的彩礼酒席等细节。 经过一上午的商讨，事情谈定，刘家开始准备午饭，准备与亲家大喝一场。 二大妈此时正在厨房忙碌，刘海中正在屋中与马父交谈。 “亲家，您看事情都已经定了，我这么称呼没问题吧？”刘海中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扬，扯着高腔的说道。 “你我以后就是亲家了，这样称呼肯定没有问题。对了，您说的领导是什么职位啊？”马父笑着说道。 “嗨！小小的车间副主任罢了，不值一提。”刘海中撇了撇嘴，端起茶缸，秃噜秃噜的喝了一口，响声奇大。 “哟呵，副主任那可不小了，恭喜亲家了。”马父双手抱拳，脸上露出笑意。 之前对于自己闺女的这个对象，他就一直看不上眼，但奈何不知道刘光齐给闺女喂了什么迷魂药，就是相中了他，无奈父女俩就僵持在了这里。 前几天听说刘光齐买了自行车，便决定过来探探底，这一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闺女竟然不声不响的找了个领导的儿子。 以前也没有听说刘海中有这个天赋啊，上午的时候，本来马父还心存疑虑，但是看着刘海中的表情不似作假，于是便借上厕所之名去了院中打听。 这一打听才得知刘海中说的不假。 虽说现在刘海中还没有当上领导，但是据他同车间的史二说道，刘海中在车间中完全是领导的派头，对工人们指手画脚，然而车间的领导对此却置之不理。 这下马父相信了，于是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一旁的马容容也一脸爱慕的看着自己的情郎，就仿佛刘光齐也当上了领导。 院中突然传来了饭菜的香气，马父闻着这个香气，由衷的夸奖道：“亲家母这手艺，不简单呐？只闻这个香味就令人食欲大增啊。” 刘海中也闻到了香气，对于自家婆娘的手艺他是门清的，绝不可能有如此的效果。 但是饭菜的香气又是如此明显，而且还是肉香，今天除了自家吃肉，还有谁家吃肉吗？ 他突然想到了蔡减半，貌似今天蔡家相亲，于是脸色不自然的说道：“亲家，您多虑了，这并不是我老婆子做的，是隔壁家的菜香。” 刘海中也想死皮赖脸的承认下来，但是仔细一想，等到吃下口的时候，肯定一筷子就能分辨出来，到那时候脸打的岂不是更疼？ 马父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于是说道：“嗨没事，就凭亲家母多年的厨艺，肯定也差不了。” 刘海中很想说，差远了，但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可是当领导的人，岂能如此的承认？ 没过多久，院中又传来了鸡汤的香气。 马父闻着气味，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次肯定错不了了，指定是亲家母的手艺。”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冷冷的说道：“今天中午我们家没有鸡。” “呱…呱…呱…” 仿佛一群乌鸦在马父的头顶环绕，马父表情有些讪讪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 等到外面再传来鱼香的时候，马父都不敢胡乱发言了。 刘海中闻着空气中鱼肉的气味，嗅了嗅，心想：这才是自家老婆子的手艺。 于是看向马父，目光透露着深切的鼓励。 马父感受到刘海中的目光，也抬头看向刘海中。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融，碰撞着异样的火花。 在马父看来，此刻刘海中的表情当中饱含着殷切、渴望的神色。 刘海中焦急的使着眼色，再加上怪异的表情。 马父脑海中“轰”的一声，他貌似明白了什么，但是… 马父快速的扫视了下一旁的刘光齐和马容容，心道：刘海中怎么个意思，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爱好？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这个老刘啊，也不知道选个时间，没看到孩子们还在一旁么？ 马父边想边对着刘海中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刘海中见状回了个“你麻溜的”神色。 马父又回了一个“死鬼”的魅惑眼神。 刘海中蒙了，心道：他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对我有意思？不过还别说，老马这人长得是有点意思，可我是正经人，并没有这个意思啊，要不然我将我的意思，给他意思意思？ 刘海中此刻，心底浪涛翻涌，表面上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亲家，我让你评价现在这饭菜的味道呢。” 马父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搞岔劈了，立马正襟危坐，掩盖着自己的尴尬，随意说道：“这味道闻上去就平平无奇，而且还透露着鱼腥味，给狗，狗都不吃，白瞎了这么好的食材。让我说隔壁这厨艺也就那么样，没啥好点评的。” 刘海中脸色瞬间黑了，你骂谁狗呢？ 随即语气冷冷的说道：“这是我家老婆子做的！” “啊？” 马父牛犊子叫街—懵门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往哪里去？此刻的马父感觉到了世间慢慢的险恶。 尴尬的打着哈哈。 马父与刘海中较量开始了无声的较量。 屋外，月亮门处。 此时围满了一群人，深深地呼吸着空气中饭菜的香气。 “这红烧肉的味道，绝了，不亏是何大厨的手艺。”史二说道。 “这鸡汤更绝，要是能给我喝一口，我三天不刷牙。”瘸老五说道。 “我倒是觉得还是红烧肉的味道更绝，要是能给我一块，我能吃三天！”史二说道。 “这个鱼味儿不行，还没有我手艺好呢，肯定是二大妈做的。”钱小四鄙夷的说道， 一帮人在讨论着什么菜好吃，而聪明的阎埠贵早就回家端着一碗粥，拿了一个窝窝头回来。 众人见状，恍然大悟，连忙也回家端来了粥，拿来了窝头。 “秃噜秃噜”的喝粥声此起彼伏。 窝头的味道比平时香了何止百倍。 众人皆露出悔恨的神色，感觉以前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此刻二大妈将饭菜端上了桌。 刘海中与马父看着桌上的鱼，同时陷入了沉思。 “吃还是不吃？” 第54章 刘海中给贾张氏洗脸 蔡家。 何大清将所有的菜做完，端上了桌。 有一鸡三吃：鸡汤，炒鸡，辣子鸡。 还有蒜薹炒肉，红烧肉。 素菜则是：番茄炒蛋，地三鲜。 再来一道凉菜：凉拌黄瓜黑木耳。 最后一道：酒桌必备炒花生。 整整十个菜，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 蔡减半打开酒，给男人倒上，女人则喝的汽水，三个小丫头喝奶（麦乳精）。 众人推杯换盏，兴致高昂。 待吃完饭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两点多。 吴清平一家和王媒婆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蔡减半等人将人送到院外，便回家打扫卫生。 三个小丫头在床上并排躺着，睡得正香。 几人打扫完卫生，便喝着茶水聊着天，讨论着此次相亲的经过。 “小半儿，你有空多去商店看看吴语诗，平时多聊聊天，增加增加感情，如果合得来，就尽早把婚结了。”蔡全无对着蔡减半嘱咐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蔡减半愣了一下说道，“哥，这才刚认识，结婚的话也太快了吧？” “这还快，你是没有见到认识一周就结婚的，再说了，是让你熟悉一下，约人家女孩子去逛逛公园，吃吃饭什么的，也尽快能确定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趁早给你介绍别的。”蔡全无说道。 蔡减半能感觉到自家老哥是真上心，毕竟父母都不在了，长兄为父，总是处处为自己弟弟着想。 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蔡减半只得应下，说下个星期就约吴语诗去北海公园玩。 刘家。 桌上的饭菜被吃的盆干碗净，就连鱼肉也不例外，而且就属刘海中和马父吃的最多，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之前的事情。 刘海中和马父喝的都不少，两瓶二锅头，大部分都进了两人的肚子，如今看人都有重影了，走路更是打晃。 喝了片刻的茶水，两人都有些尿急，于是相互搀扶着，晃晃悠悠的向着厕所走去。 两人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来到四合院外的公厕，连男女都没有分辨，看到厕所门，埋头就走了进去，而且边走边快速的解开腰带，掏出家伙事就要发射。 刘海中上厕所有个习惯，不管大小便都是上在茅坑里，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刘海中走进厕所门，都还没有走到坑位，但是气球的压力已经到达了极点，阀门瞬间松开，水柱强势冲出。 就这样，刘海中一边尿着，一边走向坑位。 一旁的马父还纳闷的说：“亲…亲家，你们这的厕…厕所还真奇…奇怪，连个尿池都…都没有。” 说着马父也向着坑位走去。 迷迷糊糊的两位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人走向的坑位处，贾张氏正在蹲坑。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当贾张氏看到两人走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过了片刻，贾张氏终于反应了过来，尖声大叫。 “啊！耍流氓啊！快来人啊！啊，呸~呸~” 然而，此刻已经晚了，两条小虫都快顶在脸上了，两道水柱从虫嘴汹涌喷出，瞬间射了贾张氏一脸。 当贾张氏尖叫的那一刻，刘海中和马父瞬间清醒了大半，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但是朋友们肯定都知道，在尿急的情况下，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就刹住车的。 贾张氏就如此经受着两人的洗礼，左右躲闪都避之不开。 “刘海中，你个扯犊子玩意儿的，赶紧停下。呕~”贾张氏一边咒骂着，一边提起裤子，屁股都来不及擦，就跑了出去。 跑到厕所门口停了下来，然后跳着脚的，手指对着厕所指指点点的，大声骂道：“刘海中，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啊，你玷污了老娘的清白啊，还有跟你一起的瘪犊子，你们俩都不是人养的啊！大家伙儿，快出来看看吧，刘海中他耍流氓啊。” 尖锐的嗓音穿透力极强，瞬间就传到了附近的院子。 周日在家的人本来就多，不一会厕所周围就围满了人，有红星四合院的，也有其他大院儿的。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本打算睡个小觉，刚闭上眼没一会，贾张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听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不再犹豫，趿拉着鞋就跑了出来。 此时贾张氏还在跳着脚儿的骂着，见到阎埠贵，瞬间就哭喊着哭诉了起来。 “三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他刘海中光天化日的就敢耍流氓，你赶紧去报派出所，把这瘪犊子抓起来。” 阎埠贵皱着眉，心想：大院的名声这下可是真的丢尽了，都丢到院外了，不对，大院现在早就没有名声了。 但是看着周围各个院子里的人，阎埠贵一阵头大，他感觉此事自己有些把握不住，于是吩咐自己院里的人，去通知何大清和二大妈。 此刻厕所里的刘海中和马父已经放完水，提上了裤子，互相看着彼此。 “怎么办？”刘海中皱着脸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难道不应该是你出主意吗？刘海中这可是你们大院，你要是摆不平，咱俩这亲家也就到头儿了。”马父黑着脸，愤怒的盯着刘海中。 此时两人脑袋虽然还有些昏沉，但是思维却反应不慢。 刘海中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凑到马父的耳边说道：“我们两人赶紧装醉过去的，立刻、马上躺下，谁叫都不要醒来，装的越像越好！” 马父听罢，便明白了刘海中的意思，不再犹豫，“啪叽”一下就爬到地上，为了表现的更像，还故意趴在了一摊“水渍”上。 刘海中见状也不甘示弱，直接就侧躺在了茅坑上面，就之前贾张氏蹲着的那一个坑位。 两人瞬间陷入了沉睡。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易中海两口子和秦淮茹也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就是二大妈。 最后是蔡减半一家人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刚走出院门，就见到贾张氏在骂刘海中。 可能是骂累了，贾张氏便瘫坐在地上，一旁的秦淮茹隔着一米开外，安慰着她。 何大清走了过去，刚走进贾张氏3米之内，就停下了脚步。 “贾张氏，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你想怎么办？”何大清问道。 “报派出所，必须报派出所，还要赔偿我100块，不，200块钱。”贾张氏眼睛贼溜溜的转着，歇斯底里的说道。 一旁的二大妈一听要报派出所，瞬间着急了，连忙说道：“贾张氏，不能报啊，老刘肯定是喝多了才走错了厕所，并不是故意的啊！” “我不管，反正刘海中这瘪犊子把我玷污了，他必须要付出代价，还要赔偿我清白费。”贾张氏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赔偿好商量，但是不能报派出所，你一报派出所，我家老刘还怎么当领导，反正不能报派出所，否则你休想拿到一分钱。”二大妈焦急的说道。 厕所内的刘海中，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骂这个傻娘们：好好的你提什么领导，这不是故意让贾张氏狮子大开口吗？ 不过，能不能先把我们俩弄出去再说，这味道着实有点上头啊。 刘海中与马父，心里有苦难言。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用眼神传递着信息。 ——兄弟让你受苦了，挺住。 ——大哥，再不来人，我没被冻死，也要被熏死了。 第55章 奇变偶不变 厕所外的贾张氏和二大妈，依旧在对线，口水横飞，完全忘记了厕所内的老刘和老马两位同志。 围观的马容容没有见到自家老爹，于是问道：“我爹呢？” 大家这才想起来厕所里还有两人呢。 “刘海中和他亲家这是不敢出来了呀！” “那肯定是的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啧啧啧，也不嫌味儿，这得有半个点儿了。” “你咋知道人家是不是就喜欢女厕所的味道，我长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进过女厕所呢。” “哟，您这是有想法啊？” “您没有？” “嘿嘿~” “嘿嘿~” 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热情高涨的讨论着。 何大清不得不硬着头皮，朝着厕所内的刘海中喊道：“老刘，赶紧出来，你要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 等了一会，不见回响。 何大清又喊道：“麻溜的，别逼我找人进去逮你俩。” 然而，任凭何大清怎么呼喊，里面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旁边的人插嘴道：“是不是俩人早跑了？要不要找个人进去看一看。” 何大清皱着眉，对二大妈说道：“他二大妈，你进去看一看。” 二大妈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没过一会，里面传来了二大妈的叫喊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何大清听到呼救声，赶忙说道：“赶紧进去几个人，看看怎么回事。” “我去！” “我也去！” 刚才谈话的两个男人一马当先，跑了进去。 两人进去一看，好嘛！这是什么造型啊？一个躺在坑上，一个趴在尿上，口味这么重的吗？ 二大妈哭哭啼啼的说道：“你们俩别愣着了，赶紧把他两人抬出去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抓着腿，就给拽了起来。 “哎哎哎~别直接拽啊，磕到头怎么办！” 但是俩人可不管那么多，一人一个，死拉硬拽的给拖了出去。 刘海中与马父两人强忍着头部传来的疼痛，硬是没有吱出一声。 外面的人看着被拖出来的两人，连忙围了上去，焦急的问着怎么了。 看热闹归看热闹，但是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闹出人命，当然大院的禽兽除外。 蔡减半也站不住了，连忙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 只见刘海中和马父的气息平稳，心跳有力，完全不像有毛病的样子的。 再看两人穿戴整齐的着装，蔡减半心中瞬间明了：这是装的啊，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咯！ “两人这是要休克了呀，赶紧用力的掐他们人中，晚了就怕来不及了。”蔡减半故作焦急的说道。 热心的群众听罢，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掐着两人的人中。 一开始两人还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终于马父首先忍受不了了，大声疼叫了起来，刘海中也紧随其后，“醒了”过来，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 “别…别闹，不能喝了，喝不下去了？”刘海中像是喝多了，胡言乱语道，然后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马父见状，也嘟囔了一句，继续“睡”。 此时的两人，人中处已经被掐出了血印，冷不丁的一看就跟红胡子似的，有点像另类的小鬼子。 众人也恍然，看来刘海中两人是真的喝多了啊，看把孩子掐的，都破相了。 刚才进入厕所的两人，连忙将自己的所见说给大家听。 “你们是没见着，刘海中和他亲家一个躺在坑上，一个趴在尿上面，打他都没个动静。” “依我看，两人这是喝太多了，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进错厕所了。” “没错，看来两人也是无心之举。” 二大妈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心中直呼：亲人啊！ 转身对何大清说道：“一大爷，您看这事怎么办？” 贾张氏听罢，连忙说道：“什么怎么办，他刘海中就算是喝多了，也玷污了我清白，你们是没看见，毛毛虫都要怼到我的脸上了，还给我浇了一脸的尿！这个事必须赔尝。” 何大清也犯了难，这是自己担任一大爷之后，遇到的的第一件大事，必须要处理好，否则以后难以服众啊。 思索了下，对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这大冷天的，让老刘在外面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先把老刘抬回家，然后我会通知王主任，让她来参加晚上的全院大会，到时候商量一下对你的赔偿，还有刘海中的惩罚，你看怎么样？” 贾张氏想了想，这样也好，经过这一事，估计自己就把二大爷得罪透了，不能再把一大爷也得罪了。 三角眼咕溜溜的转了转，说道：“就听一大爷的吧！但是赔偿少了我可不同意。” 何大清点了点头，对着刘海中家的孩子们喝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你老子们抬回家，在等一会就真冻出好歹来了。” 刘光齐连忙喊着刘光天、刘光福一起将两人扶了回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何大清拦住阎埠贵，结伴一起去找王主任，商量一下此事结果。 此事就算是想要捂被子也捂不住，再说了，何大清也不想捂被子，最好是搞得人尽皆知才好，也省了自己出手去收拾了，最近几天，刘海中实在是太跳了！ 蔡减半带着哥嫂回了家，三个小丫头此刻已经醒来了，何雨水正在旁边照顾着。 何雨水见众人回来，问道：“小叔，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蔡减半将事情说了一遍，何雨水听的直喊好恶心。 “小半儿，你们院子没几个好人啊！”蔡全无悠悠的说道。 蔡减半露出惊讶的表情，除了何大清和傻柱两人的事情，其余人自己可是只字没提，只是通过一个简单的事情，自家哥哥就看出了这院子里没有几个好人，着实不简单了！ 后世蔡减半看电视剧的时候，就对蔡全无的表现，着实好奇。 这个人眼光犀利，目光长远，给人的感觉就特别神秘，常常能预判到未来的商业走向，可以说徐慧真的商业版图，蔡全无能占百分之七十的功劳。 蔡减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蔡全无问道： “奇变偶不变？” 第56章 我敬你是条汉子 蔡全无一脸懵的看着蔡减半，问道：“什么奇变偶不变？傻了？” 蔡减半仍然不死心，又问道：“宫廷玉液酒？” 蔡全无上前摸了摸蔡减半的额头，说道：“这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 蔡减半看着蔡全无一脸懵懂的表情不似作假，终于放弃了心中的猜想。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蔡减半打着哈哈，随即转移话题说道：“晚上要不要在这里吃，然后参与一下我们大院的特色！” “什么特色？”蔡全无问道。 “全院大会啊，红星四合院的全院大会，那可是多年来最具传统特色的节目，节目效果之强，堪比看电影。”蔡减半夸张的介绍。 在蔡减半给哥嫂介绍大会的时候，何大清已经带着阎埠贵来到了街道办，找到王主任之后，何大清直接步入正题。 何大清首先说明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就问王主任有什么意见。 ”王主任，贾张氏一直嚷嚷着要报派出所，还要赔偿，您感觉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好？”何大清问道。 王主任感到自己一阵头大，这红星四合院是犯了太岁了吧，今年入冬以来发生的大事，都够前几年的总和了，当然这些话王主任也就只敢在心中想想。 想了片刻，王主任问道：“老何，你是一大爷，你感觉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何大清毫不犹豫的说道：“让我说的话肯定是报派出所。不管是不是真的耍流氓，派出所肯定能有自己的判断。” 何大清在这一方面跟蔡减半学到了九成九，遇事不决报公安，省时省心又省力。 听到何大清说要报派出所，王主任的眉头皱了起来，于是宽慰的说道：“老何啊，派出所就算了，你不说是刘海中两人喝醉了才走错厕所的吗，这事传到别的街道，咱们街道的名声不好听啊。” 何大清看了眼王主任，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您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撤销刘海中二大爷的位置，然后对贾张氏进行赔偿。”王主任果断的说道。 何大清见王主任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说道：“得嘞，您是主任，您说了算，那晚上您来我们院一趟，跟大家伙说说？” 王主任应下，何大清带着阎埠贵走了。 透明人阎埠贵，来了一句话没搭上，就只当了会背景墙。 “老何，你拉我来干嘛呀，遛傻小子玩呢。” 走出街道办，阎埠贵忍不住的对何大清吐槽。 “老阎，你这话说的，怎么是傻小子呢，两个人谈话，跟三个人谈话，效果能一样吗？虽然你没有说话，但是你的作用可不小。”何大清宽慰着阎埠贵。 阎埠贵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恍然大悟，自己充当的就是见证人的角色。 如今王主任说完撤了刘海中的二大爷位置，那就一定会撤，没有了出尔反尔的余地，如今二大爷的位置空了出来，自己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二大爷了吗？ 想着想着阎埠贵面露喜色。 “想明白了啊，他二大爷！”何大清见阎埠贵的脸上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 缕清思绪以后，阎埠贵果然不再计较，听到何大清打趣的话，摆摆手说道：“这事还没有确定呢，此时就叫二大爷，还为时尚早，为时尚早！” 两人边走边聊天，很快回到了大院。 何大清直接就来到小院，径直走进屋子。 “大哥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蔡减半问道。 “王主任拍板了，撤销刘海中二大爷的位置，赔偿贾张氏一些钱，具体多少钱倒是没说。”何大清一脸不满足的说道。 蔡减半听出了何大清话语中的不满。 “怎么的，您还想送刘海中进去逛一圈？” 何大清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这是第一次处理这么大事，要是直接报派出所，会不会显得我没有能力？” “其实不报派出所也没错，只要刘海中舍得下本钱，摆平了贾张氏，即便你报了派出所，最后估计也会不了了之，贾张氏可是认钱不认人的主。”蔡减半分析着。 何大清想了想，点了下头。 一旁的蔡全无这时插话道：“依我说你就不要管了，这个一大爷还不如不当，你们院子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够操心的呢，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 蔡减半竖着大拇指，对蔡全无由衷的夸奖道：“哥，还是您看的通透。” 何大清也知道一大爷这位置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就以院子里的这些人，就算帮着他们解决了麻烦，他们也不会在心里记你一声好！ “哎，当初王主任说让我当一大爷，我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还是虚荣心在作祟啊，要不晚上我跟她说说，这个一大爷我不当了？”何大清说道。 蔡减半笑呵呵的说道：“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就是不知道您自己舍不舍得了。” “那有什么不舍得的，晚上我就说！”何大清果断的说道。 “既然您不想当这个一大爷，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交出去，不如搞一下事情。”蔡减半笑眯眯的说道。 “咋搞？”何大清疑惑的问道。 “这样搞，您先去找刘海中，然后这么说…”蔡减半凑到何大清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蔡全无也抑制不住好奇，将耳朵凑了过去。 徐慧真看了眼准备不干好事的三兄弟，叹了口气，走进了里屋，还是小丫头们单纯又可爱。 蔡减半嘀咕完，蔡全无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自家小弟这主意也太损了吧。 倒是何大清一脸的惊讶，问道：“你是说刘海中是装醉的？” 蔡减半点了点头，“是不是真醉不知道，但是装晕是肯定的。”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中竟然升起了对刘海中的敬佩之情。 老刘啊，我敬你是条汉子。 不过，敬佩归敬佩，这锅你得背，背了还不够，那就再加倍！ 第57章 何大清拿捏刘海中 在三人讨论之际，贾张氏终于是清洗干净，换了身衣服，带着秦淮茹来到了易中海家。 院中的邻居就眼看着贾张氏推门走了进去。 “贾张氏这是找易中海商量对策去了。” “人家易中海可是贾东旭的师傅，更是棒梗爷爷，虽说棒梗已经过继给了易中海，但终归流着贾家的血不是。” “谁说不是呢，我看啊现在易家和贾家那是亲上加亲，易中海帮着贾家再正常不过了。” 喝茶的易中海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两人，像是早就猜到两人会来一样，丝毫没有吃惊的表情。 易中海对着一旁学习的棒梗说道，“棒梗，进里屋学习吧！” 棒梗看到自己的奶奶和妈妈，打了声招呼，便走进了里屋。 易中海喜欢懂礼貌的小孩，看到棒梗对贾家不远不近的态度，易中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老易，您可得帮帮我啊。”贾张氏哭哭啼啼的说道，其实她本来没有打算要过来的，是贾东旭听了事情的经过，让贾张氏找易中海商量一下。 自从棒梗过继以后，贾东旭感觉自家与易中海越来越疏远了，这可不行，易中海只能绑定在自己的战船上。 即使易中海没有给自家老妈实际性的帮助，但是该有的过场还是要走的，为的就是给院里的人看到，自家与易中海的关系依旧如此深厚。 易中海看着哭哭啼啼的贾张氏，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贾家这一家人还真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以后甩都甩不掉。 “贾张氏，我现在也不是一大爷了，就算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啊，院里的人现在可都不会听我的话。” 其实易中海也比较纠结，一方面想甩开贾家，一方面又舍不得自己的投资付之东流，所以就与贾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的话，脸色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您在我们心里可一直都是一大爷，您这么多年的威望早就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了，到时候也不需要多帮助我们，只要您能站在我们这边说句话就好。” 秦淮茹对于易中海的了解还是相当透彻的，如今让易中海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家，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只要易中海到时候，站在自己这边帮助多说两句好话，那么赔偿金额应该就会高出不少。 易大妈在一旁就静静听着，没有插一句嘴。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楚楚动人的表情，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易中海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看着秦淮茹说道：“我也想帮你们，不说东旭，就是棒梗的面子，以咱两家的关系，也不能不帮。这样，到时候我肯定会站在你们这边说话，至于效果怎么样，就不是我能说的准的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听罢，脸色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一大爷，太谢谢您了。”秦淮茹连忙感谢，迎着易中海异样的目光，脸上露出了小女人一般的笑容，悄悄的眨了一下眼睛。 易中海内心就如同猫爪一般，心痒难耐！ …… 何大清自蔡家出来以后，就直奔刘海中的家里。 此刻刘家，刘海中和马父已经完全清醒，坐在椅子上商讨着对策。 “咚咚~” 刘海中听到敲门声，和马父对视了一眼，急忙爬到床上，躺了下去继续装睡！ 不大的一张床，被两人压的吱吱作响。 待两人躺定，二大妈打开屋门，见到门外的何大清，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何大清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我来看一下老刘怎么样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二大妈暼了一眼床上，将何大清请了进来：“一大爷有心了，这俩人还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呢，告诉他们不要喝这么多，非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吧，哎~” 二大妈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月亮门处的邻居听的真真。 何大清走进刘家，随手将门带上，径直走到床边。 “老刘，别装睡了，起来聊聊。“ 刘海中听到何大清的话，内心一阵慌乱，想着：老何怎么知道自己装睡的？难道是自己的演技还不够完美？不可能，就凭我刘胖胖的演技，堪比影帝，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如此就被看穿，肯定是在炸我呢。 刘海中自我安慰的相当成功，依旧不为所动，然而听到何大清的下一句话，就不淡定了。 “我刚从街道办回来，王主任说拿掉你的二大爷的管事资格，既然你毫不在意，那就继续躺着吧，我走了。” 何大清说完，假装就要迈步离去。 这下刘海中再也躺不住了，肥胖的身躯一个轱辘，就翻身爬了起来，拉住何大清的胳膊。 “哎哎，老何，你说清楚啊，怎么回事啊，王主任怎么能拿掉我管事大爷的职位呢。” 刘海中是真急啊，这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啊。 何大清心中想着，果真如此，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刘海中的反应，打趣道：“不装了？你还是真的拼啊，那么臭的茅坑说躺就躺，不愧是你，怎么着，女厕所的茅坑味道好闻啊？” 刘海中脸色通红，结巴的说道：“当时情况不是着急吗？不说这个，王主任真的说要撤了我？” “确实说了，我跟老阎都听到了，估计老阎现在在家里正高兴的想着，怎么接替你二大爷的职务呢。” 何大清脸色严肃的接着说道：“老刘啊，其实对于你这个二大爷，我还是相当肯定的，甚至我感觉你当一大爷都不为过。 不过嘛，如今你也应该想到了，你是真的自身难保了，贾张氏不报警则罢，报警的话你免不了要去派出所走一遭。 到时候别说管事大爷的职位，就算是你厂子里的职务都可能要被停了，更不用说当厂子里的领导了！” 刘海中听到这话，脸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露出害怕的表情，说话更不利索了。 “一大…大爷，您可要…要…要帮帮我啊。” 何大清故作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是不想帮你的，刚才我就看出了你是在装睡，但是又想到咱俩这么久的老朋友了，不能让你就这么进去了，所以我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刘海中连忙感谢，“谢谢一大爷，我知道一大爷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儿，您以后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刘海中都不皱一下眉头的，只要能不让我进派出所就好。” 何大清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半吓唬半真实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别人也知道了你是装的怎么办？那你可就是耍流氓，耍流氓是什么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听说西城那边有个耍流氓的直接就吃花生米了。” 刘海中脸上冷汗直流，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哎哟，我的亲一大爷啊，您就别吓唬我了，严重性我都知道，您只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要不要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刘海中歪着头的看着何大清，见何大清没有异议，咬了咬牙，下床翻出纸笔。 埋头写了起来。 第58章 又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奋笔疾书，一行行的字迹跃于纸面上。 何大清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指导着：“哎哎，老刘你就写上事情经过就行，别提到我啊。重写！” 刘海中又重新写了起来，这次没有提到何大清，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写在了纸上，最后写完，还按了一个手印。 何大清仔细的看了一遍，脸上笑意浮现，食指轻轻弹了一下纸张，说道：“老刘，没想到你这文笔超常发挥啊，这故事经过描述的，不去写小说真可惜了。” 刘海中此刻面色有些难看，这保证书，呸，应该说忏悔书一出，自己就彻底的被何大清拿捏了。 刘海中不但写了自己，就连一旁的马父也被写了进去。 此时的马父还在装睡着，一动不感动的躺在床上，就被刘海中卖了个干干净净。 何大清看着脸色难看的刘海中，说道：“老刘啊，你放心，这个东西我肯定不给别人看，而且你也不吃亏，说不定，你还能因此得到好处。” 刘海中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这话怎么说？” 何大清装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啊，不打算继续当这一大爷了。” 刘海中听到此话，大脑嗡嗡的说道：“您不打算当一大爷了？那谁给我摆平这事？这个保证书我不就白写了吗？” “怎么能是白写了呢，我不当一大爷了，那么院里的一大爷就空出来了，你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何大清给刘海中分析着事件，接着说道：“只要别人认定你是喝醉了走错了厕所，那就是一件小事，而且现在别人认定的正是如此。 只要你能让贾张氏熄了报警的想法，那么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大的影响，恰好贾张氏就是最好摆平的人，这个人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懂。” 刘海中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只要摆平了贾张氏，到时候自己就可以重新树立威信，关键是何大清辞掉管事大爷的职位，然后自己也被拿下，那么院里就只有一个大爷了。 易中海是肯定是当不了这个大爷了，但是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刘海中仔细琢磨了一阵，说道：“可是即使你不当一大爷了，还有阎埠贵啊，那他不就顺理成章的当了一大爷了吗？” 何大清瞥了一眼刘海中，不屑的说道：“阎埠贵最喜欢什么？” 刘海中不确定的说道：“贪小便宜？算计？” “对咯。”何大清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刘海中思绪瞬间通透，心神大定。 随后何大清与刘海中说了一下大会的注意事情，临告辞之前说道：“老刘啊，晚上大会之前记得多喝几口酒啊！” 说完何大清自刘家走了出来，直接回了蔡家。 蔡全无两口子对于这个全院大会也是特别的好奇，决定留下来看一看。 吃过晚饭，很快来到了全院大会的时间。 将雨水留在家里看着三个小丫头，蔡减半和哥嫂跟着何大清一起来到了中院。 仿古八仙桌已经就位，何大清坐在了左侧，阎埠贵坐在右侧，中间的位置留给王主任。 刘海中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和贾张氏分别坐在了两侧的长条板凳上。 没过多久，王主任就过来了，径直走向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转头对着何大清说道：“老何，赶紧开始吧。” 何大清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各位晚上好，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就不多废话了，下面大会正式开始，接下来就交给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缓缓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看向贾张氏：“贾张氏，将你的诉求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贾张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易中海，扯着嗓子大声的嚷嚷道：“刘海中这个瘪犊子，必须要进派出所，然后赔偿我的损失。” 王主任皱着眉，对于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也有些不满意。 “贾张氏，你确定要报警处理吗，你要想清楚了，报警的话，一切就交给派出所来处理了，也许刘海中会被当做耍流氓抓起来，关进监狱。 也有可能只是被定位醉酒后无意识扰乱公共秩序，到时候也就是只是批评教育几天。 到时候的罚款也就派出所说了算了，但是赔偿肯定不多，顶多就十几二十几的。 毕竟你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贾张氏听到王主任的话，眼神瞬间有些慌乱，想也不想的说道：“那就不报警了，但是得加钱，必须赔我200块钱。” 周围的邻居听到贾张氏张口闭口就两百，纷纷打趣开口。 “嚯，两百块，当是小姑娘呢，就算小姑娘也不值两百啊？” “谁说不是呢，半掩门的寡妇也就5块钱顶天了。” “兄弟你够懂的呀？借一步说活。” …… 虽说这个年代华夏实行“禁娼战”，但是总有漏网之鱼以另外的方式出现。 周围人热热闹闹的讨论声越来越离谱，王主任黑着脸，赶紧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行了，都赶紧给我打住，你们这是想要尝尝派出所的窝窝头好不好吃吗？”然后又转头看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这要的确实多了点。要不然就50块吧，50块也算不少了！” 贾张氏听到自己的赔偿金就剩下一半的一半，立马急了，肥胖的身体一弹，就跳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他看了我的身体就白看了？而且还呲了我一脸，我都被他俩那小虫子恶心到了。” 王主任脸色更黑了，感觉自己丝毫没有面子可言。 围观的易中海此刻插嘴道：“刘海中身为大爷犯错，确实应该重罚，要不然就100块吧，贾张氏你感觉怎么样？” 易中海说着，还眼中透露着警告之色，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有些懵，不是说好了站在我这边，帮着我多要一些赔偿的吗？现在这是个情况？ 贾张氏虽然没有看懂，但是秦淮茹越看懂了，拉了一下贾张氏的衣服，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贾张氏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同意易中海说的，就100块，但是不能再少了！” 王主任脸色怪异的看着易中海，脸色笑着说道：“还是老易的面子大。“ 接着转头看向刘海中问道：“刘海中，你作为管事大爷，不但没有以身作则，还犯下如此大的错误，100块的赔偿你认不认？” 刘海中装作一脸的悔恨，站起了身，先是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接着又对贾张氏鞠了一躬。 然后慢慢直起身子，双目含泪的说道：“大家对不起，贾张氏对不起。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醒来以后，老婆子已经仔仔细细的跟我说清楚了，我知道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我不狡辩，更不会推卸责任，是我的错我就要承认，这是作为一名管事大爷的底线。 贾张氏说的100块赔偿，我同意，这是我应该赔的，然后我还愿意拿出200块，交给街道办，有街道办分给咱们街道的贫困户，这是我作为一名管事大爷的自我惩罚。 从今以后，我愿意接受街道办和大家伙的监督，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最后还要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大家，喝酒虽可，但是切勿不可贪杯。 谢谢大家。” 说完就嘱咐二大妈回家拿钱。 二大妈一脸肉疼的将300块钱拿了过来，交给了刘海中的手中。 刘海中先是将100块交给了贾张氏，并再次表达了歉意。 随后走向了王主任的面前，将200交给了她。 刘海中刚凑上来，一股酒气便扑鼻而来，熏得王主任直皱眉头。 “老刘啊，你的心意我就带街道的邻居收下了，放心，我会将200块全部分给贫困户，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一份名单，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瞧你身上这酒味重的，以后少喝点。” 刘海中连忙称是，态度诚恳，语气真诚。 王主任看着刘海中的表现，以及身上的酒气，心中想到：“看来下午的事情，果真是刘海中喝多了。” 不禁在心里思量着，是否还要继续撤掉他管事大爷的职责。 “既然贾张氏的赔偿已经了了，那就就再说一说刘海中的惩罚。 本来我打算是撤掉刘海中的管事职务，但是目前看来刘海中确实是无心之举，而且认错态度良好，积极配合街道办的决定，并且主动承担责任，为街道的贫困户伸出援助之手。 现在我倒是有些犹豫了，既然如此，就有大伙举手表决，每家户主是否同意刘海中继续担任大院管事，同意的请举手。阎老师负责统计人数。” 院里的邻居听到王主任的话，你看看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举手。 刘海中面露急色，焦急的看向了何大清。 何大清没有理睬刘海中的目光，与蔡减半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的举起了手。 接着着蔡减半也举起了手，许大茂见状也举起了手。 紧接着，李老爷子，赵大爷，王寡妇等人，也举起了手。 阎埠贵看着举手的众人，一时之间懵了。 同样懵的还有易中海和贾家。 “阎老师，愣着干什么，赶紧统计啊。”王主任催促。 “哎哎，好嘞。” 阎埠贵拿着本子上前，一家家的统计，记下名字。 待统计完毕，阎埠贵宣读结果：“大院共计17户人家，同意刘海中继续担任大院管事的共计14户，王主任您看？” 王主任拍板定案，朗声宣布道：“既然如此，刘海中继续担任大院管事的职务。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散会吧。” 王主任刚宣布完散会，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且慢！” 第59章 刘海中站起来了 何大清站起了身，向着众位邻居拱手说道：“再耽误大家一点时间，王主任，有个事还得与您说一下。” “什么事？”王主任一脸的疑惑。 “哎~您也知道，我这厂子里经常有招待，而且我还偶尔要去给人做宴席，是真的分身乏术啊，所以我打算辞去大院管事儿的职位，让更有能力，时间更多的人来担任。” 何大清面露难色，看着王主任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王主任听罢，虽心中有些不喜，仍旧挽留的说道：“老何啊，你就辛苦辛苦，时间挤一挤总是会有的嘛。” “王主任，真的不好意思了。”何大清一脸为难，咬了咬牙果断拒绝了，不再多说废话，拱了拱手，离开了八仙桌，退到了蔡减半的身边。 王主任见何大清心意已决，不再多做挽留，于是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是同意了，院里还有谁毛遂自荐的吗？” 王主任环顾了一圈众人。 听到何大清决定辞去大院管事，院里的邻居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还舍得说辞就辞了呢。 看着这一切，大院众人内心惊喜，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王主任，我杨大壮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我史二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 “我瘸老五也愿意。” 众人叽叽喳喳的各抒己见，发表着言论。 “大茂，你不想当大爷吗？”娄晓娥捅了捅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看着这一帮人，满脸的不屑。 “你懂什么，没看到何大清都不干了吗，只要我们抱紧减半哥的大腿，谁还稀罕这么一个小小的管事大爷？就让他们争吧，咱们不参与，跟紧减半哥的步伐就好。” 不得不说许大茂是真的聪明，很快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娄晓娥也点着头，同意了许大茂的说法。 两口子就静静的看着一院子的人争的你来我往，脸上露出吃瓜人独有的笑容。 王主任听着快要吵翻天的一群人，头都大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然让易中海继续担任这个大院管事，想到这，王主任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易中海的事情影响可不小，肯定是不可能了。 接着，看向了作为吃瓜人的赵大爷。 “老赵，要不然你来担任这个管事的？” 赵大爷瓜吃的正香，就听到了王主任声音传来，吓得他连忙站了起来。 双手都摆出了残影，说道：“王主任，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打更的，没有能力担任啊！“ 见赵大爷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王主任也不多纠缠，又转头看向了李老爷子。 本来李老爷子年纪大了，而且腿脚还有些不方便，不打算找他老人家的，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让李老爷子出山了。 还不等王主任张口说话，李老爷子就感受到了王主任的目光。 “小王啊，就别打我这把老骨头的主意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得，王主任这下脸色更黑了。 奇了怪了，这个大院是真的邪门，自己看好的都不想当，想当的自己又不看好，像史二，瘸老五他们，一看就是那种人菜瘾大的人，让他们来当管事，还不如让许大茂来呢。 “实在不行，让许大茂来？” 王主任心中想着，又看向许大茂，只见许大茂一脸高兴的正与娄晓娥交谈着什么，对于自己的话，那压根就没有听。 王主任也想过蔡减半，但是自己也知道，人家就看不上这个管事的职位。 要不是上次自己先斩后奏，直接将监管大爷的职位扣在蔡减半的身上，蔡减半十成十的也是拒绝。 此刻的王主任内心大呼：神呐，我好难呀，谁来救救我！ 事情就这样僵持在了这里，众人吵闹了一番以后也都安静了下来，都静静地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着，思索了一阵，不得不沉着脸的说道。 “院里暂时就交给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管理，其余人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这两人就好了。” 说完直接甩手离开了，连个散会都没有说，可见着实是气的不轻。 刘海中满脸惊喜的看着这一切，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我是一大爷了。 待王主任走后，刘海中便走到八仙桌面前，用力咳嗽了一声。 “下面我说两句啊…哎~你们别走啊，回来哇！” 众人理都不理，拿着自己的板凳就各回各家了。 阎埠贵也收拾着自己的纸笔，拿起茶缸子准备回家，就被刘海中拉住了胳膊。 “恭喜恭喜啊，老阎你以后就是二大爷了，我是一大爷。” 阎埠贵怪异的看了一眼刘海中，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别人都不愿意当的职务，他高兴个什么劲头。 “不，我还是三大爷，您是一大爷。“ “那二大爷呢？” “你啊。” 阎埠贵说完，拿着东西摇着头，就回了家。 懵逼的刘海中被阎埠贵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嘛意思啊？” 刘海中没有想明白，不过并不影响他那高兴的心情，看着桌子还没有收拾，大声的呼喊着自家的孩子，将桌子收了起来。 接着，便背着手，昂着胸的准备回家。 刘海中刚刚走到月亮门的拐角处，就被何大清拦住了去路。 “恭喜啊，他二大爷，不，以后就是一大爷了。” “老何啊，还要多谢你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当上这个一大爷，咱哥俩不要那么见外，以后有事尽管言语。”刘海中飘飘欲仙的说道。 “得，有你这话就成，我看啊，厂里的领导，离你也不远了。”何大清笑着说道。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刘海中满脸高兴。 “成，不再多说了，你心里记着怎么回事就好，要不然……” 何大清并没有说透，转身就走进了蔡家。 刘海中愣在原地，飘扬的心也沉落了下来。 “嘛意思啊，咱俩不是一条战壕里的兄弟嘛？” “这个老何，调皮，忒调皮，竟然吓唬我刘胖胖。” 刘海中转变很快，不一会就哼起了小曲，回了自家。 《孙子兵法》有云： 善用人性，满足他欲，适当刺激，放大他欲，征服人心，一击必胜。 第60章 刘海中当组长了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院子里的氛围倒是格外的平静，何大清的卸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何雨水的工作也已经步入了正轨。 反倒是刘海中的事迹被有心人传遍了整个轧钢厂，众人皆听说刘海中醉酒勇闯女厕所的故事，而且越传越邪乎。 刘海中为此每日忙碌着解释着，就连当上一大爷的好心情也已经荡然无存。 许大茂也终于是拖着“受伤”的身体，重新回到了轧钢厂工作，考虑到许大茂身体的原因，领导并没有给许大茂发布下乡放映的任务，每日里都是擦擦机器，听听厂里的八卦。 这一日周五，快下班之际，许大茂神神秘秘的找到蔡减半。 “减半哥，听说了吗，刘海中要当锻工车间的组长了。” “喔？事情准确吗？” 蔡减半也有些惊讶，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还以为刘海中的领导之路已经夭折了呢。 “八九不离十了，听说是李副厂长亲自任命的。”许大茂肯定的说道。 “李副厂长亲自任命？”蔡减半心中疑惑，看来自己的到来，让刘海中过早的接触到了李副厂长这一条线。 就是不知道刘海中许诺了李副厂长什么好处。 蔡减半即使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李副厂长被刘海中听了个现场直播。 许大茂等着蔡减半下班，一起骑车回了四合院。 果真，平静了几天的四合院，今日又热闹了起来。 刘海中站在院门口，享受着众人的恭维，虽然与自己预想的差别挺大，但是总归是领导了不是。 “一大爷，您上次说的话还算数不？”史二问道。 “刘海中听的一脸懵，“什么话？” “哎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您当了领导，请大院邻居吃饭的事儿啊。上次您说的时候，我们可是听的真真儿的。”史二连忙解释。 “是啊，一大爷，我们都听到了。”众人随即附和。 “对啊，老刘，我也听到了，这你可推辞不了了。”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帮腔。 刘海中想起了却有此事，满脸不在乎的说道：“不就请吃饭吗，就这个周日中午，请大家吃饭。” 刘海中对于这次请客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但是自己都是要当领导的人了，脸色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大不了到时候窝窝头多准备点，一桌一盆大白菜，也是请客不是。 众人可不知道刘海中的想法，听到刘海中答应下来，大家还直呼一大爷局气。 蔡减半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拱着手，祝贺了一句。 “不愧是咱院的一大爷，这刚当了一大爷没几天，就又要当厂里的领导了，听说你家刘光齐的婚事也定了下来，这真是三喜临门啊。” 刘海中听到蔡减半的恭贺，脸上喜色更盛。 “蔡科长您就别客气了，我这小领导跟您比起来差远了。” 嘴上虽这样说着，但是嘴角就差咧上天了。 “话不能这样说，同样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行了，你们聊着，我先颠了啊！” 蔡减半告辞离开，便回了家。 吃完晚饭，何大清收拾好碗筷，泡上茶水，与蔡减半慢慢喝着。 “没想到老刘还真当上个小领导，他最近这官运亨通啊。” 何大清感觉这事还挺有意思，最近院子里的大事，都是围绕着刘海中发生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倒是感觉他这个组长来的挺蹊跷。听许大茂说，是李副厂长直接任命的。” 蔡减半喝了一口茶水，砸吧砸吧味儿，说出自己的疑惑。 “喔？怎么说呢！”何大清问道。 “李副厂长这个人，是唯利是图的人，除非对他有利的人，他才会过多的关注，刘海中这样的人是怎么走进他的视野的？”蔡减半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说不定刘海中有我们没有发现的闪光点，再或者是刘海中抓到了李副厂长的什么把柄。” “那这样的话就有意思了。”何大清倒是挺高兴。 “确实是有意思，要不大哥你去套套刘海中的话？”蔡减半笑嘻嘻的说道。 “你小子，咋对刘海中这么感兴趣呢？上次的事情你小子就给他挖坑，把他弄到一大爷的位子上，就没有动作了，这次又打的什么歪主意？”何大清斜着眼，瞅着蔡减半，一副你没有好屁的样子。 “哎呀，我滴大哥啊，您不感觉，看着刘海中收拾院子里的人还挺有意思的吗。 我们只要拿捏好刘海中，就可以安稳的坐山观虎斗，刘海中这个人啊，虽然没有大聪明，但是小聪明还是有的，而且足够很辣，就算是易中海，他都可以斗上一斗。” 蔡减半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听到刘海中可以与易中海斗一斗，何大清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是我瞧不起老刘，他跟易中海就没法比。” 蔡减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是没有法比，但是如果给刘海中加个霸服那就说不定了。” “什么霸服？嘛意思啊？”何大清被搞的一脸疑惑，自家这小弟总是说一些自己不懂的词语。 “就是外界的助力，总之，大哥你有空套套刘海中的话。”蔡减半并没有仔细解释。 何大清也没有追根问底，无奈答应了下来，“行吧，老刘这人嘴巴还是很严的，可不是那么好套的，等时机成熟了，我去试试。 先甭想那么多了，明天就是冬至了，想一想吃什么馅的饺子，明天我包给你们吃。” “这么快就冬至了啊，我吃什么馅的都可以，雨水想吃什么馅的？” 作为地道的北方人，蔡减半对于饺子那是从不挑剔，各种各样的馅都吃过，甭管是普通馅的饺子，还是各种奇葩馅的饺子，蔡减半都有所涉猎。 比如榴莲馅的，辣条馅的，五仁馅的。 更奇葩的还有臭豆腐馅的，上一世的时候，蔡减半与朋友看过一个综艺节目，里面的嘉宾吃了一种鲱鱼馅的饺子，几人便对这个馅的饺子产生了好奇，但是鲱鱼不好买，于是就以王致和臭豆腐代替，吃完之后，几人都沉默了。 正在抱着花卷吸的何雨水，听到吃饺子，眼中露出了喜色，“吃羊肉馅的吧，好久没有吃过羊肉馅的饺子了。” “行，大哥，明天我带羊肉回来，你就不用去买了。”蔡减半说道。 何大清也没有推辞，他也知道蔡减半有自己的渠道，但是从来没有多问什么。 三人聊了一会，蔡减半便回了家。 夜，渐渐地静了下来。 夜空月隐星稀，一道身影从贾家走了出来，沿着墙壁来到了杂物间，一头扎了进去。 第61章 夹杂人心的馄饨 作为四合院里的两次迎接过客人的杂物间，它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在院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人们渐渐地将屋内空出来了一大块地，垫上了草席。 从贾家出来的黑影，来到屋内不过一刻钟，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返回了家里。 又过了几分钟，又一道身影从杂物间内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易家的屋门。 夜色，更浓了。 …… 冬至，这一天开始“进九”，正式步入严寒。 在四九城，有谚语叫“冬至馄饨夏至面”。 何大清一大早就起床剁肉馅，马蹄刀的剁肉声，在这清冷的四合院，奏响了独有的乐章。 “哒哒哒~哒哒哒~” 声音传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间，本就觉不多的老太太，早早的醒了过来，自己穿好衣服，步履蹒跚的来到中院，打算让易中海也做些馄饨来吃。 此刻时间还尚早，易家屋门紧闭，还没有起床。 老太太站在中院，环顾了一圈，盯着何家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思索了良久，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来到了何家屋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何大清剁肉的声音戛然而止。 “减半吗？今儿起的够早啊！自己推门进来啊，门儿没有栓。” 何大清向着屋外喊着，却仍不见屋门打开，便知屋外不是蔡减半，于是起身打开了门。 “吱呀~” 何大清打开屋门，看着一脸笑意的聋老太太，满脸的惊讶。 何大清脸色不自然的堆起笑容，问了句：“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随即让开了身位，示意老太太进屋。 “大清，今早吃肉馄饨啊。”老太太走进屋里，看着菜板上的猪肉说道。 “是啊，今儿不是冬至了吗，减半说早晨喝碗馄饨暖暖身子。” 何大清紧紧的盯着老太太的表情，希望能看出这小老太过来的目的。 自从上次傻柱的事情，何大清与老太太之间就已经有了隔阂，何大清自问，自己对于老太太不亚于亲儿子对自己的母亲。 在何大清还没有去保城之前，老太太饮食一直有何大清负责，不管是蛋禽肉奶，蔬菜细粮，从来没有短了老太太一口。 在这个吃不好穿不暖的年代，就算是普通人家的亲娘也没有吃的这么好。 傻柱的事情之后，也让何大清看清了自家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 再之后的易中海事件，更是让何大清看清了易家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 那一刻，何大清就在心里将老太太当成了一个普通邻居。 再然后，蔡减半说了关于老太太的自己的理解，使得老太太在何大清的心中，连普通邻居都不如了。 何大清这一刻想了很多，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从开始的假笑，到脸色变的平静。 聋老太太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看着何大清，问出了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大清啊，你是不是怪老太太我没有救傻柱啊。” 何大清坐了下来，拿起菜刀，摇了摇头说道：“不怪，现在肯定是不怪了，救不救都是你的自由。” “哒哒哒~哒哒哒~” 何大清说完，又开始剁起了肉。 老太太叹息了一声，心中也早已经后悔，她后悔的不是没有救傻柱，而是看着何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没有自己的一份子。 都怪这个蔡减半，怎么就跟何家扯上关系了呢，要是没有蔡减半，何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红火。 但是她并不敢说蔡减半的不是，她也知道的自己的斤两，她更想过挑拨何家和蔡家的关系，但是她更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反正自己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就这样吧！ 不得不说，聋老太果真是人老成精。 两人就这样，一个人剁着肉馅，一个静静的坐着。 肉馅剁的都成了肉泥了，何大清起身开始拌馅。 肉馅在何大清的调制下，开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香气充斥着老太太的鼻腔，传过了身体的每一处。 “大清啊，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善良的孩子，但是老太太没有那个福分了，哎~我走了！” 聋老太说完，站起了身，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老太太，您走好啊！” 何大清关好房门，心头没来由的舒爽了许多，坐下来，开始和面，包馄饨，一个个皮薄馅大，胖嘟嘟的馄饨，整齐的排列在帘盖上。 “今天的馄饨定会格外的好吃。”何大清看着这包含了人心的馄饨，喃喃自语道。 院里开始热闹起来，有不少的人家也开始包起了馄饨，虽然吃不起肉的，但是包一碗白菜馅的还是可以的。 易大妈也不例外，也包起了白菜馅的馄饨，老太太并没有给两人说去过何家的事情。 蔡减半终于是睡醒了，来到了何家，看到桌上的馄饨，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大哥，这馄饨一看就不错。” 何大清也笑着打趣道，“不但看起来不错，吃起来更不错，赶紧过来尝尝。” 这时候，雨水也洗漱完过来了，几人开始吃了起来。 大个的馄饨，一口一个，牙齿咬下去，满嘴爆汁，香气袭人。 虽说没有紫菜，虾米，但是经过何大清的调制，葱花咸口的馄饨汤也格外的好喝。 “大哥，您今儿这手艺绝了。” 蔡减半边吃边夸，不但蔡减半有这样的想法，就连何雨水也连连点头。 何大清也吃过了，也感觉出了自己的手艺又有进步。 “好吃就对了，毕竟今天的馅与众不同。” 蔡减半一听这是有故事啊，于是给何大清泡了一杯茶，示意何大清，请说出你的故事。 何大清也不纠结，随后缓缓将老太太早晨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蔡减半静静的全部听完，最后长叹了一声，这个老太太果真不简单啊。 随即不再多想，又盛了一碗，开始吃了起来。 正在何家吃的正香的之际，后搬进院内的林烨，来到杂物间找些东西。 林烨推开杂物间的门，杂乱不堪的草席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开始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条包成一团的蓝色手帕，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了起来，打了开来，看到里面的物品，林烨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这么多…” 第62章 好多钱 林烨四下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悄悄的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接着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装作没事人似的，就离开了杂物间。 林烨回到自家，将媳妇拉到房间，偷偷的拿出蓝色手帕包，难掩心头的高兴之色，催促着自家媳妇打开看看。 “孩儿他妈，今天发财了咱，你赶紧打开看看。” 听到林烨激动的语气，林家媳妇内心也充满了好奇，慢慢的打开了手帕。 “这…” 林家媳妇吸了一口冷气，同样露出了激动的表情，惊讶的看着这一小包的钱。 “孩儿他爸，这不会是你偷的吧，偷东西的事咱可不能干，赶紧还回去吧。” 林家媳妇是既激动又害怕，凑到林烨的耳边小声的劝着。 看着自家媳妇担心的样子，林烨毫不在意的说道：“这可是我在杂物间捡的，你放心收起来就好，谁问都说不知道，装作没事人就行了。” 林家媳妇听罢，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贪婪，点了点头。 随后将手帕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 “287块钱，孩子他爸，这么多钱，咱家过年花不了的花。” “这是活该咱家发财，你把钱都收起来，然后把手帕填炉子里烧了，来个死无对证。”林烨说道。 “爱~还是当家的想的周全，我这就去。” 林家媳妇将手帕一把丢进了火炉里。 …… 秦家此刻也吃完了早餐，贾东旭靠墙躺着，双眼微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贾张氏则是直接又睡了回去，肥胖的身躯蜷缩着，很快就传出了呼噜声。 秦淮茹看着两人，内心充满了酸楚，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懒得懒，残的残，自己眼看着就要到了月份生了，可连个营养都没有，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到这一家了呢。 想着想着，秦淮茹眼泪就掉了下来。 手不自觉的向着腹部摸去，那里有多年来，自己偷偷攒下来的钱，这也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理安慰。 这个年代自家做的棉裤都是那种大裤腰的，比后世的棉裤要厚实的许多，秦淮茹的钱就缝在了裤腰的内侧，安全不易暴露，就算是贾东旭亲自扒了这么多年的裤子，都没有发现。 然而秦淮茹摸索了半天，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低下头，将裤腰翻过来细细查看。 “轰…” 秦淮茹见到裤腰上暴露的开口，大脑瞬间白了。 此刻的秦淮茹是想哭又不敢哭，只能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去过的地方。 昨天下午的时候，自己可以确定钱还在的，秦淮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走出了房间直奔杂物间。 秦淮茹在杂物间仔细的寻找着，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手帕的影子。 这下她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坐在了地上，低声的哭了起来。 边哭边思索着对策。 “不行，这钱必须有易中海来赔，都怪他昨晚，要不然我的钱也不会丢。”秦淮茹心中想着。 良久，秦淮茹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到了家，装作没事人一样。 忍耐着心中的煎熬，秦淮茹终于是等到了下午工人们下班回来。 看到易中海走到中院，秦淮茹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朗声打了声招呼：“易大爷，下班回来了啊。” 接着用只能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今晚老地方见。” 听到此话，易中海心中乐开了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应到：“是啊，下班了，我先回家了啊！” 在外人看来，两人的交流再平常不过了。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各家开始忙碌着生活做饭。 蔡减半也匆匆的回来了，跟何大清打了声招呼，说好今晚不在家吃饭，便回到自己家拿了一个布袋，又出了门。 张德帅极力邀请蔡减半，今晚去他家吃饭。 蔡减半想了想，确实应该上门拜访，便同意了下来。 带着东西，也没有骑自行车，溜达着就来到了板厂胡同。 张德帅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四处张望，看着来往的行人。 见到蔡减半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减半哥，您来了啊，赶紧跟我进屋，我爸妈早就等着了。” 蔡减半跟随着张德帅，走进了大院。 这个院子离着“憎王府”也就几十米的距离，比红星大院还要大一些，房间也要宽敞了许多，但同样都是三进的院子，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东西跨院。 张德帅家住在西跨院。 西跨院面积相比较主体院落要细长了许多，张德帅家就占了三间房，面积足有70多平，而且院子的面积也不小。 蔡减半随着张德帅走进屋里。 一位中年男子，看到走进来的蔡减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小子，可算是过来了，咋滴，张叔家吃人不成，这么久才来。” 中年男子名叫张成栋，张德帅的父亲，一名光荣的科研工作者。 因为前身救了张德帅，两人得以相识，再加上前身对于军械也有亿点点的理解，所以两人很快成了忘年交。 蔡减半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微红，连忙歉意的说道：“张叔真是对不住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这回四九城也没有多长时间，一直抽不开身，再说了，来您家那我肯定是要吃你一顿啊，时间不富裕，我可不来。” 接着，又对一旁的中年妇女说道：“张婶真是越来越年轻了，我张叔样貌，跟您一比就差远了。” 蔡减半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作为地道的东北人，张母对于这种打闹早就习以为常，笑容满面的说道：“你张叔你还不了解吗，工作起来没完没了，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我给收拾的，要不是听说你今天过来，估计现在还没有回家呢。” 张母也拉着蔡减半的手坐下，开始在蔡减半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 找没找对象啊，什么时候结婚啊…总之在张母的眼中，实打实的把蔡减半当做了一个晚辈。 张母名叫张翠萍，一名文艺工作者，长相那是没得说，就算是上了年纪，隐隐可见当年的风采。 蔡减半与张德帅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眼神中仿佛在说：兄弟，赶紧救救我呀。 第63章 一时偷听一时爽，一直偷听一直爽 晚饭就在欢乐的氛围中结束了，张成栋喝的不少，最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将张成栋扶到床上，蔡减半便告辞离开了张家。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深夜，院里的邻居大部分都已经睡着了。 秦淮茹见贾东旭已经睡沉，悄悄的起床走了出去。 夜空低沉，不见一点月色，踏着夜色，秦淮茹摸黑来到了杂物间。 推开门，刚走进杂物间的秦淮茹，就被一道强有力的手臂拦到了怀里。 “淮茹，你终于来了啊！”黑暗中一道声音传来，强劲的臂弯揽着秦淮茹的娇躯，上下其手。 “易大爷，您不要这样。”秦淮茹阻挡着易中海的攻势，使劲脱离了易中海的掌控。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黑暗中，易中海的声音带着焦急，接着又向秦淮茹抓来。 秦淮茹猝不及防，又被易中海抱在怀里。 “易大爷，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秦淮茹声音透着委屈。 “你喊啊，大不了让别人听到，到时候咱俩一起身败名裂，反正我年纪也大了，不像你，你还这么年轻。”对于秦淮茹的威胁，易中海丝毫不在意。 自从昨晚经历过手瘾之后，易中海整个心都飞了起来，整夜都没睡好觉，今天听到秦淮茹说老地方见，高兴的易中海晚饭都多吃了一个窝窝头。 黑夜中，秦淮茹低声的哭泣了起来，易中海听到秦淮茹的哭声，心中一阵慌乱，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淮茹，怎么还哭上了呢？”易中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易大爷，我可是有男人的，这要是让东旭知道了，我还怎么活啊！我昨晚就不该答应你来这里，不但名声毁了，我的钱还丢了，我不想活了啊！” 秦淮茹哭的断断续续，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易中海赶紧捂着秦淮茹的嘴巴，低声的提醒着，他的心中比秦淮茹更怕被别人听到。 “我现在放开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点声。” 秦淮茹听话的点点头，她现在也是一阵后怕。 感受到嘴巴上的手离开以后，秦淮茹又委屈巴巴的说道：“易大爷，昨晚我的钱丢了，就包在一个蓝色手帕里，这么多年来，我攒下来的所有钱都在里面，500多块呢，一下全丢了。” 说完，又低声的哭了起来。 “这么多？确定是在这里丢的吗？”听到500多块，易中海也着急了起来。 “肯定是丢在这里了，平时我的钱都是缝在棉裤里，今早的时候我发现开口了，肯定是你昨晚动作太粗鲁了，把线头弄开了。” 听着秦淮茹信誓旦旦的话语，易中海一阵头大。 “这事闹的，钱看来是真丢了，要不然也不会今晚这么着急把自己叫来，瞧秦淮茹的意思，这是要自己赔钱啊！” 易中海心中快速的想着，眼睛转了转，开口道。 “淮茹，你别着急，说不定钱并不是丢在这里的，或者是就在这里但是还没有找到，要不然天亮了我帮你找找？” 秦淮茹一听，这是不想赔自己钱啊，那还了得，于是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肯定是丢在这里了，我的钱我知道，昨天白天的时候还有的，就是在这回去之后没得，今天白天的时候我都要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肯定是被别人捡了。” “小点声…小点声！”于是又要上手控制秦淮茹，不免碰到一些东西，发出了声响。 此时，刚刚来到中院的蔡减半，就听到杂物间有细微的声响。 “难道是招贼了？”蔡减半心想着，放慢了脚步，悄悄靠近了杂物间。 凭借着超强的身体素质，就算在黑夜中，也能看到一些朦胧的景象。 蔡减半将耳朵贴在杂物间的墙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虽然有一墙之隔，但是里面的声音，被蔡减半听的清清楚楚。 “嚯，这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辨出里面的声音以后，蔡减半一下就兴奋了，于是佝偻着身子，听了起来。 “淮茹，你别着急，我相信你没有骗我，这样，明天我帮你找找，实在不行，我就让刘海中开全院大会问一问。”易中海安慰着激动的秦淮茹。 “不能开全院大会，要是开了大会，贾东旭就知道我藏钱了，那我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秦淮茹直接拒绝，钱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被贾家的人知道。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是你丢了钱，就说是我自己丢的。”易中海宽慰道。 “可是手帕上绣着一个秦字，别人捡到之后，肯定就会发现了。 不去找还好，人家肯定不会暴露出去。要是找到这个人是谁，肯定就会把我透露出去了，咱院里可就我一个姓秦的。 到那时候，我该怎么说钱大晚上丢在杂物间的？” 秦淮茹恐吓着易中海，其实手帕就是一个普通的手帕，也没有秦字，她只是单纯的希望易中海直接就把钱赔给自己，免得夜长梦多。 秦淮茹的恐吓显然起到了作用。 易中海这人想的就是多，他想到了秦淮茹将自己供出来的画面，赶紧摇了摇头。 黑暗中的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眼色当中多了一丝怨毒，不过语气中并没有表现出来。 “行，这钱我赔给你，但是你也不能白拿这么多钱，毕竟也不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必须要让我爽一下。” 易中海说的露骨的很，昨晚只是过了下手瘾，就想让自己赔偿500块，显然不可能，对于垂涎已久的女人，自己必须要吃到肉。 秦淮茹咬着嘴唇，深思了一下，500块一次，自己并不吃亏，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同意了，但是你必须要先把钱给我以后才可以。” 秦淮茹还是不相信易中海的，怕她吃干抹净了以后，就把自己踹开了。 “行，那就明天晚上，还是这里，到时候我把钱带来，你也把自己洗干净，嘿嘿嘿~” 易中海猥琐的笑声传到了蔡减半的耳中，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不该有的画面，一个主意在脑海中瞬间形成。 今晚暂且放过这一对狗男女。 明晚“咱们再见！” 想到明天晚上的场面，蔡减半心中还有一些小激动呢。 不过不懂就要问，话说快要临盆的孕妇，可以那啥吗？ 第64章 空间大丰收，搞事进行时！ 蔡减半躲在阴暗处，目送着两人鬼鬼祟祟的离去，然后便回了家。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心神沉入了农耕空间之中。 空间中的农作物，在空间托管下，又重新播种了一茬，那些生长周期短的农作物，甚至已经收获了第三茬。 看到空间仓库中的丰收成果，蔡减半每一样都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全部卖出。 “卖出小麦700斤，获得幸福豆150枚。” “卖出水稻1800斤，获得幸福豆140枚。” “卖出地瓜6000斤……获得幸福豆130枚” “……” 蔡减半一样样的卖出，观察着各种农作物的回收价格。 “系统，为什么地瓜这么多斤，才卖了这么点豆子。”蔡减半问出自己的疑惑。 【农耕空间的所有产物都有自己的基础指数，亩产产量/成长周期，即是此作物的基础指数，如：小麦的指数便是，亩产800斤/成长周期100天，即小麦的基础指数便是8，指数越小，价格就越高。】 【无论以后空间如何升级，基础指数都不变。】 【所以，并不是亩产越高，幸福豆越多。更不可以以现实中的价格来衡量仓库的回收价格。】 听到系统的解释，蔡减半恍然大悟，于是挑选着指数较低的几种作物，重新设置好托管内容。 仓库的回收功能，只可以回收农耕空间里的产物，杜绝了蔡减半在外界收购粮食出售的想法。 看着诸多限制的回收功能，蔡减半撇撇嘴，啥也不是。 不过蔡减半仍然选择将空间的农作物进行回收，毕竟这可是幸福豆的一大进项，等土地的等级高了以后，所获得幸福豆也会更多。 看了看如今的幸福豆余额：2693枚。 其中1600多枚是空间的卖粮食所得，其余的都是签到得到的！因为上一周的周签只得到一张双倍卡（天），所以签到的幸福豆并没有多少。 蔡减半想了想，将水井升到了2级，余额一下减少了1000枚。 ”水井：2级，水质甘甜，富含多种矿物质，灌溉农作物，有1.5倍的加速效果。下一等级需要幸福豆5000枚。” 升级后的水井，果真有了新的效果。 原来需要10天成熟的小麦，如今只需要不到7天便可成熟。 接着，又将一亩土地升级到2级，消耗了1000枚幸福豆。 “土地：2级，亩产产量增加了一倍。下一等级每分地需要幸福豆500枚。” 剩下的幸福豆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接着又看看了仓库中的物品，钱票粮食都不少，还有一些瓜果蔬菜，另外还有康复丹和吊气丸各一枚。 蔡减半满意的退出了农耕空间，接着又进入到学习空间中进行日常厨艺学习。 如今蔡减半的厨艺已经到达了普通级二级，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九级炊事员。 两个小时的厨艺学习之后，蔡减半沉沉睡去。 今天周日，蔡减半破天荒的起了一个大早，就连系统的提示音都还没有响起。 ——系统，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幸福豆57枚，连签奖励幸福豆35枚，周签奖励幸福豆三倍卡（周）一张。” 蔡减半满意的看着这周的奖励，心情更加舒畅。 洗漱完毕，便抱着花卷来到了中院。 何大清已经起来了，正在忙碌着做饭，就连何雨水也已经起床，今天她还需要上班。 作为服务行业的理发师，与工人的休息日不同，周日是必须上班的，其余的时间，进行轮休。 蔡减半惬意的泡了杯茶，抱着花卷边喝边撸。 何大清看着他的样子，没好气的笑着道。 “你这一天天的，不是招猫就是逗狗，怎么着，这是打算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大哥，你别冤枉我啊，招猫我认，可我哪里逗狗了啊？” 蔡减半连忙反驳，没有做的事情，咱坚决不承认。 何大清撇着嘴，向外看了一眼，问道：“你确定没有逗狗？” 蔡减半这才了然何大清说的逗狗所为何物。 “你这么说话，那我可就兴奋了啊！” 蔡减半脸色露出一抹坏笑，拉着何大清做了下来。 “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保准你听完以后跟我一样兴奋。” “喔？”何大清也被蔡减半这幅样子勾起了兴趣。 “嘿嘿，你猜我昨晚回来以后碰到谁了？”蔡减半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猜我猜不猜。”何大清瞪了一眼。 “额，你猜我猜你猜不猜？”蔡减半回道。 “爱猜不猜，说不说，不说我接着做饭去了啊？”何大清是坚决不会跟蔡减半玩这种文字游戏的。 蔡减半见状，也不再逗弄何大清，神神道道的看了一眼外面，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说了起来。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走到中院的时候，听到杂物间有动静，于是我就悄悄的靠了过去，你猜怎么着？” “嗯？”何大清瞪了一眼，作势要起身。 “哎哎哎~我就听到杂物间里，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女的貌似被男的抓住了某个凸处，低声痛叫，一边叫还一边说着，不要这样，然后就听到那个男的说…” 何大清见蔡减半停了下来，于是急切的问道：“说啥？” “大哥，你不是不感兴趣吗？要不然您接着去做饭？”蔡减半笑嘻嘻的说道。 “嘿，你这个臭小子，调戏起大哥来了，麻溜的说，一会大哥多给你炒俩鸡蛋。” “那行，给雨水也加俩。” 此时何雨水也走了进来，听到有故事听，赶紧凑了过来。 “就听那男的说，淮茹，你别着急，你确定是把钱丢在这里了吗？” 何大清听出了味儿不对，连忙说道：“就说这个？那女的痛叫个什么劲儿？” “大哥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点，没听到名字吗？淮茹…”蔡减半对于这个大哥也深感无奈，重点都没有抓住。 “你是说秦淮茹？”何大清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惊讶的说道。 “小叔你是说秦淮茹搞破鞋？”何雨水同样惊讶的不行。 院子里谁看到秦淮茹不夸一句：这媳妇好啊。 没想到竟然搞破鞋，何雨水三观都震碎了。 “搞没搞破鞋不知道，但是今晚肯定要搞了！”蔡减半神神秘秘的低声道。 接着，就事无巨细的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两人都惊叹不已，“没想到秦淮茹和易中海搞到了一起，以前也没有看出什么症状啊。” “这老小子，可是人老心不老，估计就打秦淮茹进了这院，就已经被他盯上了。”蔡减半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嚯，秦淮茹现在可是快生了？易中海可真是癞蛤蟆变青蛙，长的丑，玩的花啊。”何大清说道。 “谁说不是呢，而且今晚这俩人，肯定会接着私会，那时候，咱们就可以多多找一些人，去观看现场表演。” 何大清一听，眼前一亮。 “减半，你这可是杀人诛心啊，那易中海和秦淮茹还不恨死你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六，这事情肯定不能咱亲自出面，刘海中的保证书在你这里吧？咱们先这样…然后这样……” “嘿嘿嘿，高，实在是高…就按减半说的办！” 一旁，何雨水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连忙闪到一边，这事跟我没关系啊，可是我也很想看一看呢？ 相信院里的人肯定也想看。 不但是院里，你们肯定也想看。 第65章 嘿嘿…吸溜… 何大清连忙将刘海中的保证书拿了出来。 蔡减半模仿着刘海中的笔迹，练习了几遍。 然后正式写了起来。 “今晚十点，中院杂物间有大戏上演，绝对过瘾，切记不可透露给他人，尤其贾家，易家和老太太，否则大戏就看不成了。切记，到时候千万不可大声喧哗，尽量保持安静。” 蔡减半也担心邻居们会将事情泄露给贾家和易家，但是想到院里人们的德行，便放心了不少。 将纸条分发给何大清与花卷。 没错，就是花卷，这种任务交给花卷再合适不过。 一切安排妥当，三人便吃完早餐，上班的上班，约会的约会。 今日蔡减半与吴语诗在北海公园玩了一上午，中午吃了一顿涮羊肉，下午又继续在周边游玩，眼见天要黑了，蔡减半才将吴语诗送回了家。 今天的红星四合院，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氛。 除了贾家，易家，和老太太家，各家都收到了一个纸条。 院子中，三五成群的邻居，都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看到有贾家和易家的人经过，又连忙转移了话题。 一切都如蔡减半预料的那般。 各家各户并没有到处宣扬，皆等待着晚上的大戏上演！ 蔡减半回到院子，许大茂就拉住了她，一脸神秘的低声说道。 “减半哥，今晚有大事发生，您知道了不？” “嘛事？我这在外面一天，刚刚回来。” 蔡减半装作一脸无知的表情，看着许大茂，满脸的好奇。 此时易大妈自外面走来，许大茂拉着蔡减半，说道：”减半哥，走咱们去您家里说。” 蔡减半带着许大茂来到家中小院，开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蔡减半便走向桌子，打算倒一杯水，不经意间看到了桌上的纸条。 “咦！这是什么东西。”蔡减半故作惊讶的拿起了桌上的纸条。 “得，省的我说了，减半哥，您看了纸条就知道。”许大茂见到纸条，见怪不怪的说道。 蔡减半闻言，假装细细的看一遍，然后惊讶的抬起了头。 “这，是真的假的？” “嘿嘿，真假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嘛，我猜这事九成九跟易家和贾家有关系。”许大茂一脸的坏笑。 “你也收到这纸条了？纸条怎么跑到我家桌子上了？”蔡减半问道。 许大茂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懵，对啊，门都锁了，纸条咋跑到桌子上的。 “我家的纸条也是在家里发现的，可是我家一直有人啊，也没有见到家里来人啊，闹鬼了不成？” 许大茂光顾着想着看戏了，完全忽略了这事，现在细细回想，感到不可思议。 蔡减半装作检查了一番门窗，“没有痕迹，看来背后的人，手段不小啊！” “那我们晚上还去吗？”许大茂问。 “去啊，干嘛不去。” 蔡减半拍板决定。 如今已是农历十一月底，月光彻底隐去了踪迹，只有天空的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此刻的四合院寂静无声，只见在易家的屋门悄悄的打开，一道黑影沿着墙边快速走到杂物间。 易中海没有等待多久，秦淮茹也推门走了进来。 黑漆漆的四合院中在各种阴暗处，慢慢的走出一道一道的身影，有的在穿堂屋里，有的在邻居家里，有的在月亮门后面。 很快院中的邻居就汇聚了三四十人，脚步轻柔的来到了杂物间周围。 大家十分有默契的保持着安静，倾着脑袋，听着杂物间内的动静。 “易大爷，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500块一分不少，淮茹我想死你了，我们快点开始吧！” 黑暗中，易中海一把搂过秦淮茹。 “哎呀，你轻点，弄疼我了，先把钱给我才可以。” “给，我们快点吧。” 易中海把一叠大黑十，一股脑的交给秦淮茹，秦淮茹数了数，将钱揣进兜里，拍了拍，此刻的钱在手的秦淮茹，感到格外的心安。 “易大爷，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临盆了，不可能做那些事情，要不然？”秦淮茹抬起手，在黑暗中晃了一下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玩我？” 易中海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不少，随即又反应过来，压着声音说道。 “秦淮茹，你要是如此的话，休怪我鱼死网破。” “易大爷，不是的，我身子确实做不了那事，要不然早产就麻烦了，到那时候你我名声都不保，实在不行，实在不行…”秦淮茹转过身子，将后背留给易中海。 秦淮茹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走后门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体内仿佛觉醒了某种基因，急切的说道。 “真的？” 秦淮茹犹豫再三，点了点头。 兴奋的易中海又一把将秦淮茹搂到了怀里。 屋外的众人听的那叫一个精彩，面露坏笑，睁大着双眼，仿佛想要看穿这墙壁，口水都要流了一地。 “嘿！有意思！”众人吞咽着口水。 好几个小媳妇一脸的羞红，低声“呸”了几声，但是仍旧不妨碍她们偷听的兴致。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时不时的传出一低沉的痛呼声。 “易大爷，要不算了吧。” “淮茹，我这次肯定可以，请你相信我！” 易中海焦急的声音传来。 此时。 易家的屋门打开了。 易大妈睡意朦胧的走了出来，她是被便意憋醒了，刚走出家门，就见到一群人围在杂物间附近。 吓得她顿时大叫了起来。 “什么人，你们在干什么。” “嘎~” 众人愤怒的回过头，盯着易大妈。 正听到关键的时刻被人打断，简直被杀了还难受。 同样被打断的还有杂物间内的两人。 易中海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小弟就吓得缩了回去。 秦淮茹也被吓的一下跌倒了地上，碰到了一旁的杂物。 “哎呀。” 一声痛叫，惊醒了众人。 “快进去，不要让他们穿衣服。” 还得是大茂同志，反应最为敏锐，提醒着众人。 刘海中听罢，一脚踹开了杂物间的大门。 众人手中的手电，瞬间打亮，照在了杂物间的两人身上。 只见两人，裤子皆是拉到了膝盖以下，秦淮茹更甚，就连上衣也是凌乱不堪。 易中海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任由“聚光灯”照在身上。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呆愣愣的立在原地，裤子都不知提起。 傻了，易中海吓傻了。 反之，秦淮茹最先反应了过来，迅速提起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喊。 “易中海，你怎么可以这样，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第66章 混元·易中海VS坦克·贾张氏 易中海脸色铁青，对着秦淮茹怒目而视。 此刻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刚才的事情邻居们是不是都听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消息泄露了？有人搞我？ 即便现在知道了是谁搞我又有什么用呢？ 易中海心中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完了，一切都完了。 人群外的易大妈，听到了秦淮茹的怒吼。 结合着眼前看到的一切，易大妈同样知道自家男人这是搞破鞋被抓了现行。 她扫视了一眼人群，深深的看了一眼易中海，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 秦淮茹还在低声哭泣着，易中海呆愣愣的低着头，邻居们嘈杂的议论纷纷。 贾张氏听到了院中的声音，穿衣起床，走了出来。 “哟，贾大妈你还睡的着啊，你家东旭头上都长满青青草原了。”人群中的史二，讥笑着开口说道。 “小瘪犊子，你头上才长满草呢，呸！”贾张氏不信，破口大骂。 人群哄堂大笑，揶揄的看着贾张氏，示意她看向杂物间。 贾张氏跟随目光，看向了杂物间。 见秦淮茹衣服凌乱，不停哭泣，顿时呆住了。 随即“嗷~”的一嗓子。 “秦淮茹，你这个骚蹄子，是不是看东旭瘫了，你就起了别的心思？我抓死你这个浪货。” 贾张氏直接进去坦克模式，肥胖的身躯“咚咚咚”的向着秦淮茹跑去，随后，一记泰山压顶。 扑在秦淮茹身上，上下齐手，九阴白骨爪使得炉火纯青。 “妈，你听我狡辩，呸，解释啊？哎哟…停手啊！” 秦淮茹边哭边喊，努力的挣扎着，但是由于吨位差距过大，被贾张氏完全碾压。 贾张氏抓完秦淮茹还不过瘾，接着又向着易中海冲去，使出铁头冲撞，如同愤怒的母牛，一头顶的易中海一个屁股蹲。 随即屈身而上，又使大力金刚脚，一脚踹在易中海的子孙根上。 “嗷~” 只见易中海表情瞬间，整张脸扭曲在了一起，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易中海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贾张氏加快脚步，双腿用力，跳起半米高，双腿在前，屁股在后，一下就坐在了易中海身上，随后左右开弓。 “啪~啪~啪…” 只听那巴掌声不绝于耳。 打了许久，贾张氏终于是打累了，就坐在易中海身上休息。 易中海终于是找到了机会，使出全力，腹部前挺。 坐在易中海身上的贾张氏，顿感有一根棍子顶了自己一下，直接就被一股力量掀翻了出去。 随即易中海使出失传已久的混元功法，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直冲贾张氏面门。 贾张氏不服，哼哼如豚叫，啪，一下就站起来了。 易中海见状，又一记左刺拳。 “嗷~” 贾张氏嗓子一扯，哭了起来。 “不打啦，你一个大男人，打我一个老婆子，你不讲武德…德…德呀。东旭啊，你媳妇跟易中海搞破鞋啊，被人抓了一个现行，还有脸打我一个老婆子啊。 我滴命喔…怎么这么苦喔… 老贾喔…你快点把他们都收了吧。” 贾张氏哭的一套套的。 邻居们嬉笑的看着，也没人上前劝架。 蔡减半见事情到此，终于是站不住了，再不出面，怕是要惹火上身了。 随即拨开人群，走了上去。 身后何大清和许大茂跟随一起。 “一大爷，三大爷怎么着，你们作为管事大爷，还不赶紧管管？”蔡减半冷着脸说道。 被点名的刘海中阎埠贵，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吃瓜的时候都挺爽，但是处理后事就不爽了。 “贾张氏，先别哭了，赶紧把秦淮茹扶回家去，这大冷天的，别再冻出个好歹，她肚子里可还怀着你贾家的孩子呢。”阎埠贵头大的说道。 贾张氏冷哼一声。 “这媳妇我们家不要了，爱谁要谁要。” “媳妇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她肚子里可是你贾家的种。”刘海中发言。 贾张氏脸色一阵变换，到底还是有些不舍自己的“大孙子”。 此刻秦淮茹，蜷缩着身子，面容扭曲。 蔡减半发现了此刻秦淮茹的不对劲，踱步向前，查看着她的情况。 “都别愣着了，赶紧拉秦淮茹去医院，再晚怕是要闹出人命了，杨大壮跟史二，你俩拉着板车送去，贾张氏回家拿床被褥，赶紧的，别墨迹了。” 蔡减半冷静的吩咐着。 众人看到秦淮茹的情况，皆反应了过来，这怕是要早产了。 贾张氏着急忙慌的跑回家，秦淮茹死不死的不要紧，但是她“孙子”可不能有事。 此刻，贾东旭躺在床上，撑着胳膊，看着外面的状况。 大半夜寂静的很，外面的情况他早就听了个七七八八。 然而贾东旭的脸色虽说有些铁青，但是语气反而异常冷静。 “妈，拿床厚被子吧！” 随即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一般。 一旁的小当更是唯唯诺诺，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易家。 虽然易大妈将灯熄了，但却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棒梗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其实，他早就醒了过来，外面的事情他也听了一个大概，更是明白了搞破鞋的意思。 但是一个是自己的经济支柱，一个是自己的亲妈，此刻，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沉睡”的棒梗这个时候终于是醒了过来，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装作疑惑的问道。 “奶奶，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大妈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棒梗，静静不语，此刻她也不知道如何说，总不能说你爷爷跟你妈搞破鞋被发现了吧。 思索了片刻，易大妈说道。 “你妈要生孩子了，没事，你赶紧睡吧，明天起来，你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棒梗听到这话，又装睡了过去。 但是在他的心里，秦淮茹再也不是那个妈，易中海再也不是那个爷爷了。 院中嘈杂的声音，终于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人们的心情却不会那么快的平静。 杂物间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门并没有锁，易中海蜷缩着身体，坐在草席上。 此刻虽没有锁门，但是一把无形的锁，已经将他牢牢的锁在了杂物间里。 他想不通，前一刻还准备提枪冲刺，后一刻怎么就身败名裂了呢。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如何被发现的。 他更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致自己于死地。 他最想不通的就是自己为何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易中海怔怔的思考着，微弱的星光下，一个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捡起了纸条，打了开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易中海看着熟悉的字迹，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刘…海…中！” 第67章 易中海跑了 作为高小毕业的刘海中，他的字迹太好认了，而且易中海与其相识这么多年，他的字，就算一撇一捺也能辨得。 易中海目光蕴含着仇恨，看向后面的墙壁，他想不懂，自己与刘海中有何种怨恨，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还有秦淮茹，事情刚一暴露，就将责任全部推给自己。 还有院里所有人，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入深渊，却不曾拉自己一把。 在他们心里，自己就像那台上的小丑，只是他们愉悦的工具。 他恨，恨刘海中，恨秦淮茹，恨所有院里的知情者。 思绪良久，易中海收回目光，开始思索自己目前的处境。 明天街道办之行肯定是跑不了了，自己的工作估计也保不住了。 易中海想了很多很多，始终没有想到可以解决自己处境的办法。 夜色更黑了，就连天空中寥寥几颗星辰也遁入了身影。 易中海慢慢站起了身，下定了某种决心，向着自家走去。 易大妈始终没有睡，隔门与易中海低声交谈了几句，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门。 “老婆子，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如今的状况，四九城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房子留给你，钱我带走一部分，剩下的也都留给你，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易中海懊悔的说道。 听到易中海的道歉，易大妈眼泪如断了线一般流了下来。 好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哪能说断就断了呢，她已经习惯了以易中海为中心，已经习惯了任何事情都听易中海的意见。 她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没有给易中海生个一儿半女，他也不会活的处处算计。 易大妈低声哭泣着，没有说一句话。 静静的看着易中海收拾着东西。 收拾好包裹，带好钱。 易中海满脸歉意的看着易大妈，两望无言。 他貌似想到了什么，凑到了易大妈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是管不住棒梗的，有机会就把棒梗还给贾家吧，照顾好老太太，照顾好自己，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走出了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四合院。 夜，更冷了。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两片，三四片… 易中海抬着头，驻足在四合院的院门口，任由雪花飘落在脸上。 冰凉的雪花接触到易中海温热的脸，瞬间化作了水痕，与滚烫的眼泪一起，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后悔吗？” 仿佛有道声音在易中海脑海中响起。 “后悔啊！” 易中海呢喃了一句，提起行李，向着远方走去。 夜，渐行渐深，空旷的南锣鼓巷大街上，一道孤寂的身影，踏着雪夜，渐行渐远！ 医院。 秦淮茹被刘建设和杨大壮拉着板车送了过来。 贾张氏气喘嘘嘘到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被送进了产房。 刚准备坐下歇口气，就被医生告知去交费用。 交钱？那哪行，这可比要了贾张氏的命还难受。 “我没钱，爱谁交谁交。”贾张氏耍无赖的说道。 医生再看向一旁的刘建设和杨大壮。 两人也是连忙摇头，说道：“医生，我们只是邻居，就负责送过来，我们都没带钱啊。” 听到这，医生皱着问道：“孕妇的家属呢？” 杨大壮指着贾张氏，赶紧说道：“她是孕妇的婆婆，孕妇的男人在厂里出事故，瘫了，现在在家里躺着呢。” 医生听到孕妇男人因公受伤，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贾张氏在一旁缩着脖，生怕医生问自己要钱。 医生嫌弃的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产房。 刘建设和杨大壮也说了一声离开了，明天可还要上班呢。 贾张氏对着两人的背影骂骂咧咧，无奈只有自己等着了。 很快，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 正在贾张氏睡的流哈喇子之际，产房内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哎哟，我大孙子出来了！”贾张氏高兴的跳脚。 医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贾张氏小跑着凑了上去。 “医生，快让我看看我家大孙子。” 医生虽说满脸的嫌弃，但是还是将孩子递了过去，同时说道：“恭喜，母女平安。”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双手瞬间收了回来！ “什么，又是一个丫头片子？”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边道：“呸！！让老娘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医生和护士都呆了，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这…确定是亲奶奶吗？” 医生护士纷纷摇头，还好孕妇自己交了费用，要不然，这钱估计要回来也难。 …… 贾张氏又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家。 贾东旭正躺在床上，凝望着房梁，今晚的冲击太大了，使他没有丝毫的睡意。 听到屋门响声，贾东旭转头望去，见贾张氏回来了，便开口问道。 “怎么样？生了吗？” “生了，又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屁本事没有，搞破鞋倒是有一套！” 贾张氏口无遮拦，骂骂咧咧。 听到这话，贾东旭眉头皱了皱，训斥道：“你就这样回来了？别管丫头儿子，都是我贾东旭的种！” 贾张氏撇了撇嘴：“是不是你的种还不一定呢，让我照顾她们，做梦去吧。” 贾东旭的脸色一下就黑了，冷冷的看着贾张氏说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任谁听到，自己媳妇怀的不是自己的种，都会爆炸，贾东旭已经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要是自己身体完好，早就大嘴巴抽她了。 对于秦淮茹，贾东旭是真心的喜欢，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娶一个农村的姑娘，更不会为了一个农村姑娘买缝纫机。 但是如今秦淮茹搞破鞋已经是事实，贾东旭心中的那份喜欢，也变成了怨恨，当初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怨恨！ 可是，如今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这样子，以后少不了别人的照顾，想让贾张氏照顾自己？别做梦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话，果真不在多嘴，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仿佛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没一会，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看着自家老娘，毫不知耻的模样，贾东旭的眼神变了，等自己身体好了，安上假肢，贾张氏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有时候，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第68章 名声臭了的红星四合院 翌日，还没起床的刘海中，就被院里的小伙子叫了起来。 “一大爷，不好啦，易中海跑了！” “什么？跑啦？” 刘海中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跑到了杂物间查看。 哪里还有易中海的身影。 刘海中拍着大腿，暗道可惜。 就算易中海跑了，刘海中还是没有打算放过易中海。 一早就去了街道办，将事情与王主任说了个清清楚楚。 王主任惆怅的一直唉声叹气，今年的优秀街道是不用想了。 人都已经跑了，想要惩罚也惩罚不了了，而且秦淮茹现在还刚生了孩子，同样也惩罚不了，只能以后再说。 但是街道的通告栏将二人的事迹进行大幅度的批评。 整个交道口街道口口相传，都知道了二人的“光辉事迹”。 蔡减半听说此事，是在何大清口中得知的。 听到易中海跑了，心中有些惊讶。 “易中海这是知道自己无法翻身了，跑的倒是挺干脆？” 何大清听闻此事，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自己有过跑路的前车之鉴，这种情况，不跑等着被别人的口水埋汰死吗？ “谁说不是呢，就是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那谁知道呢，肯定是离得四九城远远的了，易中海的老婆子知道这事？”蔡减半问道。 “那肯定知道啊，以后就不是他老婆子咯，杨淑芬说已经与易中海离婚了。”何大清说到这，笑了起来，感觉挺有意思。 “杨淑芬？名字倒是不错，可惜人不咋地，您信不信，要是易中海回来她还是接茬的跟着易中海过日子。” 蔡减半也感到搞笑，离婚？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在易家，就只有丧偶，离婚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俩人，就是凤姐宋祖德，天生一对！ 两人聊了一会，吃饱饭，便上班去了。 今日的轧钢厂也是格外的热闹。 到处都是讨论易中海和秦淮茹搞破鞋的事情，住在红星四合院的住户，被大姨大妈们拉着手，问着详细的经过。 作为大院的住户，那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既满足了自己那不知所谓的“虚荣心”，又满足的大家的好奇心。 作为八级钳工的易中海，在厂里更加出名了。 都知道易中海跟自己的徒弟媳妇搞一起了，这到底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厂里对此事也发布了通知，对易中海做出了开除的决定。 当然，易中海是听不到了。 不仅仅如此，就连红星四合院也在这一片出了名，各种各样的事情被某些人扒了出来，打架的，进女厕所的，搞破鞋的。 好些人一说到红星大院，“呸”一声都算轻的，更甚者破口大骂，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的时间，易中海的破鞋事件已经到达了顶峰。 附近的街坊，工厂的工人，见到红星大院的住户，都会有异样的眼光，甚至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那个人，就是红星大院的，听说他有个特殊癖好，喜欢钻女厕所。” “喔，那个啊，那是刘海中。我听说他喜欢进女厕所尝咸淡！” “哎哟，你们都错了，他喜欢偷看女人上厕所，听说年纪越大，他就越喜欢偷看。” 刘海中听到背后毫不遮掩的讨论声，气的脸色通红，这几天他都不知道辩解了多少次。 但是并不能阻挡悠悠众口。 刘海中气鼓鼓的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你们看，被我说中了吧，他都害臊的跑开了。” 就连蔡减半，也免不了被人背后讨论。 “哎，可惜了，听说蔡科长就住在红星大院，这谁还敢把好姑娘介绍给他啊。” “听说人家已经有对象了，就不劳烦您担心了。” “切，不信您就瞧好，指定成不了，人家打听到这大院的德行，指定是不敢冒这个险。” 蔡减半明显感觉到了最近的气氛不对劲，他好几次看到有人在偷偷打量自己。 蔡减半知道，这是红星大院的名声也影响到了自己。 周三下班，蔡减半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蔡科长回来了啊！” “哟，赵大爷，您扫地呢？” 赵大爷帮着把自行车抬上台阶，脸色有些忧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大爷，您有话就直说。”蔡减半说道。 赵大爷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是院子里的这些人弄的，学校里的小朋友听说欣欣住在红星大院，都不愿意跟她玩儿了，今天回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蔡减半听到这话，脸色微变说道：“还有这事儿？那您的意思是？” 赵大爷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的说道：“您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改善一下咱们大院的形象，个别人犯的错误，总不能让我们无辜的人也受到牵连不是？” 蔡减半低头沉思，说实话，如果说无辜的人肯定不包含自己，但是肯定包括赵大爷家，李老爷子家以及王寡妇家。 就易中海的事情而言，自己就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是就算没有自己，易中海也依旧会搞破鞋，难道自己见到了就当无事发生？ 或许这一次自己放过他们，但是尝到了甜头的易中海，会就此收手吗？ 搞破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事情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 到那时候，院中的人该受到的影响一点都不会少。 这个院子已经病了，是病就得治，早发现早治疗。 如果再来一次，蔡减半还是会如此去做，虽说会伤害一些人，但是对于大部分的人而言，蔡减半依旧心安理得，谁让当时他们自己也看的津津有味呢？ 那一晚，赵大爷家，李老爷子家以及王寡妇家，确实没有出现在围观的人群之中。 蔡减半对于几家受到无妄牵连，也确实感到抱歉。 名声在这个年代实在是太重要了，既然如此，那就将几家的名声挽回来便是。 蔡减半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抬头看着赵大爷，故作惋惜的说道：“赵大爷，不瞒您说，我也深受其扰，咱大院确实需要改善一下形象了，但是现在正在风口浪尖，就算想要改善也得有个妥善的章程，否则就会适得其反了。” 赵大爷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扫把。 边扫边说了一句。 “造孽呀！” 第69章 贾家秘闻·上 秦淮茹已经出院回到了院子里，邻居们围在贾家的周围，向着里面张望着。 贾家的屋门紧闭，却阻挡不了贾张氏的辱骂声。 “骚蹄子，你还有脸回来，赶紧带着赔钱货滚出我们家。对了，还有你住院的费用哪来的？是不是自己藏的私房钱？赶紧全部给老娘交出来，别让我自己动手。” 紧接着，就是“啪啪啪”的巴掌声。 秦淮茹不敢还手，一直大声哭泣着。 “妈，我错了，都怪易中海诱惑我，他说给我500块钱，我想着东旭现在做不了工，日子也越来越难，我一时没有忍住诱惑就答应他了，可是他没有得手，还不等他开始呢，就被邻居打断了！” “呸，你个骚浪货，你当老娘眼瞎啊？裤子都脱了，还没得手？500块钱你就把自己卖了？他家这么趁钱？你不会多要一点？钱呢，赶紧给老娘交出来！” 邻居们津津有味的听着，心中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嚯！500块还少啊？啥biu~啊？镶金边了？” “哎哟喂，笑死我，这贾张氏不愧是掉钱眼儿里的主儿，听到500块，就原谅了？还多要一点，咋开的了这口的！” “谁说不是呢？” 蔡减半刚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贾张氏的怒骂声就传到了耳中。 本来贾张氏就不待见秦淮茹，估计以后日子会更加不好过了。 蔡减半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跟着邻居一起凑堆看热闹，将自行车推到后院以后，就返回来了何家。 何大清一边忙活着晚饭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哥，这么喜欢听出去听啊！”刚进门的蔡减半瞧到何大清的样子，打趣道。 “不耽误，又不是听不见，我就是好奇，贾家儿媳妇还能不能在这院里待下去。”何大清说着话，手中的动作不减。 蔡减半也挺好奇的，贾家会不会将秦淮茹赶走。 “就听贾张氏骂骂咧咧了，怎么没有听到贾东旭说话！” 对于贾东旭，蔡减半更加的好奇了，任谁被媳妇带了绿帽子也忍不住吧，可贾东旭就像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听到他大吵大闹，更没有听到他说离婚之类的话语。 任别人怎么讨论，他自巍然不动，这样的人要么缺根弦，要么就是心思极深的！ “就刚开始说了两句话，之后就没动静了，看着倒是挺平静的。”何大清说道！ “喔？这么能忍？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大哥您跟我说说？”蔡减半问道。 “贾东旭这个人，从小就比较安静，表现出与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而且懂礼貌，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打招呼，在院子里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要不然易中海也不可能收他当徒弟了，可惜了，有贾张氏这么一个妈。”何大清解释道。 “有这么好么？贾张氏这个德行的，能教育好贾东旭？我咋这么不信呢！”蔡减半心中存疑，接着道。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就贾东旭在贾张氏的潜移默化下，能好到哪去？” 何大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端过蔡减半刚泡好的茶，给自己倒了一半，坐了下来，悠悠的说道。 “我要是说，贾张氏以前不这样呢？” “喔？您嘛意思？难道贾张氏以前还大家闺秀不成？” “大家闺秀肯定不可能，但是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虽说是农村丫头，不认识什么字，但是还是比较通情达理，人也算是勤快。 而且在我们那个年代，哪个家庭不是三四个孩子，少的也最少俩，你就不好奇贾家怎么就只有贾东旭这一个孩子？” 听到这话，蔡减半心中疑虑顿生，对呀，为什么贾家就一个孩子？ 难道是家庭条件不好？可是那些农村的家庭条件更不好，还不是一窝一窝的生，有的甚至生了十多个！ 毕竟不像后世，防孕手段还没有后世那么简便，而且晚上无事可做，只能做一些爱做的事情，这一做，不就容易怀上了么，怀上之后还舍不得堕子的药钱，只能是生下来。 蔡减半的心思被何大清勾了起来，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贾张氏不能生了？” 何大清喝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怎么不能生，不但能生，而且特别的能生，贾张氏在生了贾东旭之后，没过两年就又怀上了，生下了一个闺女，名叫贾西曦，之后又过了几年，又生下一个儿子，名字叫贾南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贾东旭比柱子大四岁。” “嚯，确实挺能生，两年一个，东西南都有了，就差一个北了，我挺好奇，要是再有一个孩子叫贾北什么？”蔡减半听乐了，这名字取的相当有水平了，旭代表初升的太阳，曦代表阳光，皓代表皓月。 “那可不，老贾那时候就是打算生满四个，东南西北凑一桌。有一次喝酒，我还听他说了，再生一个，不论男女，都叫贾北斗！” “这老贾文化水平不低啊，名字取的个个有含义！”蔡减半疑惑问道。 “老贾文化水平其实不怎么高，但是不妨碍人家喜欢读书，没事就捧着书看，所以这个人有点呆板。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就是看中了老贾这点，就老贾这种性格的人，教出来来的儿子，你说是不是孝字当先？”何大清语气中，充满着对于老贾的肯定。 蔡减半不置可否，文化人教出来的孩子，如果不坏则罢，可一旦坏起来，就没有别人什么事情。 于是，笑着说道：“您说是就是吧，那贾北斗呢，出生了不？还有那俩孩子呢？怎么现在贾家就一个孩子呢？” “嘿，着嘛儿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何大清架势拿捏的十足，又喝了一口茶水。 “老贾是个勤快人，脑子也聪明，跟易中海的钳工手艺不相上下，那在轧钢厂也是有名的人物。 贾家的日子，过的那也是相当舒坦，三个孩子都受到了文化教育，老贾以为这第四个孩子无望了的时候，贾张氏又怀上了！ 那把老贾高兴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请院里的大伙吃了一顿。 一直絮叨这他家贾北斗要出生了。 这时候贾东旭已经十四五岁了。 然而，事情就发生在贾张氏即将临盆的时候。” 第70章 贾家秘闻·下 天渐黑，屋外寒风萧瑟，屋内炉火燃烧。 炉子上的烧水壶，泛着腾腾的水蒸气。 “当…当…” 壶盖在水气的作用下，在雀跃的舞蹈着。 何大清起身，将水倒入暖水瓶中，重新坐了下来。 脸上露出了一抹追忆之色，接着，慢慢开口道。 “记得那是四六年的冬天，贾张氏再有个把月就要生了，老贾对这个老四特别重视，天天围绕着贾张氏转，生怕磕了碰了。 俩大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未出生的老四身上，没有太多精力管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就玩疯了。 贾家老二贾西曦这孩子想吃鱼，于是央求着贾东旭带着她去砸冰窟窿钓鱼，贾东旭也心疼妹妹，就答应了下来，老三贾南皓听说去钓鱼，非也要跟着去。 贾南皓这孩子皮啊，自己乱跑，一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 “然后老三没了？淹死了？”蔡减半插嘴道。 何大清撇了蔡减半一眼，笑骂道：“你就不能盼点好？没有淹死，被周围的人救了上来，但是四九寒天的，多冷啊。从此以后老三便落下了病根，整日里咳咳个没完。 贾张氏平时本来就有点重男轻女，就把这事怪在了老二头上，说是要不是老二嚷嚷着吃鱼，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此后就更加不待见老二了。 每日对老二骂个没完，要不是有老贾拦着，估计早就上手了。 老二这孩子也有骨气，说什么老三的病因为她得的，她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肯定会治好老三的病。 于是就整日里扫听四九城的名医药方，可是一个孩子哪有这个本事，扫听了半个月，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老三的病也越来越严重，咳的更厉害了，有的时候还能咳出血。” “然后老三没了？病死了？”蔡减半又插嘴，好奇的问道。 何大清一下就被蔡减半气乐了，伸手打了一下蔡减半的头，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着，你就这么盼着老三死呢？” “那怎么能，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盼着别人死，主要是你这讲的也太慢了，我胃口都被吊起来了。”蔡减半狡辩道。 “嘿，你猜怎么着，这给人讲故事还真就挺上瘾，怪不得天桥那说书先生说起来没完呢。” “得嘞啊您呐，赶紧麻利儿的，你说的不烦，我听着都烦了，估计读者大大也都嫌您啰嗦！” 何大清赶紧赔了个不是，喝了一口茶水，啧咂着滋味，接着说道。 “终于有一日，还真被这小丫头找到一个老中医，那人说自己能治老三的病，但是那老中医说，自己这次来四九城是帮人治病，家并不在这块儿，想要治好病，就必须老二带着弟弟跟他一起走。 老二回到家就跟老贾两口子说了这事，任谁听到这事都感觉不靠谱，可老二就认死理，贾张氏听后更是直接上手打了上去。 老二对自家老娘重男轻女的毛病早就怀恨在心，随即反抗了一下，手上没个轻重，再加上贾张氏马上临盆，身子也笨重，就被老二推到了。 还就赶巧了嘿，贾张氏的肚子正好就磕在一旁的火炉子角上！ 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老贾吓得，脸都白了，反应过来就马上招呼人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贾张氏命算是保住了，可是贾北斗却没有保住！” “那老二还不得被贾张氏打死啊？老贾估计也得跟着一起打，这孩子也太没个四五六了！”蔡减半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何大清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当初老贾的想法跟你一样，打算回家就让她见识一下笤帚疙瘩的厉害，谁知道回家以后早就没了老二的身影，就连老三也被老二带跑了。 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再回来过，我估计啊，当初她见到的那个老中医，肯定是个拍花子，将老二老三都卖到了偏远山区了。” “啥？这就跑了，哈哈，这丫头还真是胆儿大啊。”蔡减半都听乐了。 “谁说不是呢，老贾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整日里死气沉沉的，上班也没有那么专注了。 过了好几年都没有缓过来，终于是在一次上班的时候发生了事故，嘎嘣一下，人就没了，唉~” 何大清一脸的惋惜，当初的老贾多好啊，有事没事就请自己喝酒，他走了之后都没人请自己喝酒了。 想到往昔，何大清端起茶缸，对着贾家，遥遥举杯，敬老贾。 “那贾张氏呢？贾张氏就因为这事变成现在这样了？那也不应该啊？按理说遇到打击，老贾那样的才是正常的反应啊。贾张氏怎么越打击咋还越跳脱了？” 蔡减半想着整个事件，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何大清听后，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了起来，笑道：“前两年她跟老贾也一样，每日郁郁寡欢。 家里的家务不做，衣服不洗，饭也不做，每日就是在家一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一切都是贾东旭在照顾。 老贾看她的状态，以为她还没有走出来，也就懒得管他。 估计就是这样的状态让贾张氏沉沦其中，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慢慢养成了她懒惰的性格，整个人也就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尤其是老贾走后，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彻底的放飞了自我，成就了现在的贾张氏。” 蔡减半听的唏嘘不已，人啊，千万不能犯懒，一旦懒惰成为了一种习惯，再想提起动力，就是难上加难。 就算是何大清说的贾张氏以前通情达理，蔡减半都持怀疑的态度，不过贾家一切都以老贾做主，有老贾的镇压，贾张氏不得不“通情达理”。 不得不说的是，老贾是一个厉害人物，他活着的时候，与邻居的相处一直不错，人设也被他经营的很好，就连何大清这样精明的人，对老贾的为人，赞叹有加。 蔡减半不在多想，催促着何大清抓紧做饭，两人聊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此刻的中院，围观的邻居们也早已经散去，贾家貌似也已经陷入了平静。 整个事件貌似就这样不了了之。 然而，贾东旭会就如此甘心吗？有老贾这样的爹，他又怎么会是一个平凡的人呢？ 第71章 阎埠贵的“精明” 最近院子中各家都有不少的苦恼，如今红星大院的人走出去。 总会有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尤其院子里的小朋友，小伙子，大姑娘们，深受其扰，有好多本来看好的相亲对象，也被对方退了这门亲事。 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就深受其害。 阎解成今年都24了，按理说早就该到了谈婚的年纪。 可是阎埠贵舍不得那点媒婆钱，于是就想着自己能给自家儿子在哪里划拉一个，这一拖就到了现在。 还别说，还真就被阎埠贵划拉到了，对方家里的姑娘听说阎家是知识分子，而且家里还有自行车收音机，阎埠贵的工资更是不低，于是就同意了与阎解成相见相见。 第一次见面，对方姑娘对阎解成的表现也算满意，两人都有兴致继续发展下去。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院子的名声臭了，人家姑娘直接就辞了这门亲事。 阎家。 阎埠贵唉声叹气，阎解成更是愁眉苦脸。 到手的鸭子飞了，能不闹心么。 “爸，您可得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你儿子我还怎么娶媳妇儿。”阎解成苦着脸说道。 阎埠贵当然知道事情的缘由，对于儿媳妇的不翼而飞，更是心疼无比，但是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老二阎解放，老三阎解旷，小女儿阎解睇也都在吐槽着自己的遭遇。 “爸，我学校里都听说我们院子的事儿了，老师对我感观都差了不少，以前学校有什么活动，老师首先就会想到我，现在都不找我了。”阎解放吐槽道。 “是呀，爸，我的班干部都要被老师拿掉了，我可是年年都是班干部的。”阎解旷附和。 “小丽都不跟我玩儿了！”阎解睇也说道。 不得不说的一点，阎埠贵对于儿女们的文化教育那还真的是不留余地的。 只要家里儿女想要上学，阎埠贵都是毫不保留的支持。 听着儿女们的遭遇，阎埠贵下定了决心，站起了身子，说道：“我去找他一大爷商量商量，到底怎么解决这个事儿。” 阎埠贵走出屋门，来到了后院刘家。 “咚咚咚”敲了敲门。 “老刘，睡了吗？”阎埠贵招呼道。 刘海中打开门，见是阎埠贵，傲娇的问道：“老阎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找你商量点儿事，咱进屋说？” 刘海中让开身体，示意阎埠贵进屋。 “那进来吧。” 阎埠贵走进屋子，坐在凳子上，不等刘海中开口询问，就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老刘，相信你也听到外面对咱们大院的评价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大院就真的完了。不说孩子们的学习会怎么样，就是以后小伙子们娶媳妇，都会成为难题，谁家的好姑娘还能嫁到咱们院里来。” 阎埠贵，絮絮叨叨了说了一堆，刘海中喝着茶水，自顾自的听着，也不发表意见。 其实对于此事，他也已经听到自家的二儿子三儿子吐槽过，但是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大儿子的亲事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刘海中还是相信自己与马父的“革命友谊”的，毕竟是同入女厕，同时开过枪的“战友”。 只要自己的大儿子无恙，那一切都不着急。 至于二儿子三儿子的遭遇，那他这个当爹的只能送给他们一句话：“又不当吃不当喝的，在学校受点委屈，还用的到他这个当领导的亲自出马吗？”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神神在在的样子，对自己的话爱理不睬。 于是，问道：“他一大爷，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唉…老阎啊，这事咱们也没有办法啊，难道咱们还能扭转别人对咱们得看法不成？时间久了，别人就会把我们院儿的事淡忘了，所以老阎啊，你还是太年轻，你要相信，时间会摆平一切的。” 刘海中对自己的话感到格外的满意，没想到我刘胖胖还能说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语句。 “他一大爷，等时间来摆平，黄花菜都凉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院子中的人被人指指点点？” 阎埠贵企图用大义来绑定刘海中。 然而他实在高看了刘海中，别说是大义，在刘海中的字典里，就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老阎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打不倒你的，终究会让你变的强大！被人指指点点怎么了，又不少胳膊少腿的，你就当这些都是使你强大的动力。” 刘海中感觉自己今日犹如文曲星附体，出口成章。 就连阎埠贵，冷不丁一听，都感觉刘海中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 阎埠贵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继续开口道。 “老刘，话虽说如此。但是你别忘记了，纸条的事，别人认不出你的字，我还认不出么？别忘记我的职业！” “什么纸条？你说易中海的纸条？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写的。” 刘海中一脸的懵，纸条是自己写的？我咋不知道。 当初刘海中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心中只剩下了兴奋，哪还有心思关心其他的。 “那我问你，你说不是你写的，那纸条的字迹怎么跟你一模一样？就算是别人模仿，也模仿不了如此的相像！还有，你肯定没有纸条吧，如果有，那你拿出来来给我看看。” 阎埠贵目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刘海中此刻脑子有些混乱，他的纸条却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的纸条丢了，还有你凭什么说是我写的？” 阎埠贵嘿嘿一笑，嘴角一勾，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条，拍在桌子上。 “你自己瞧，这是不是你的字迹。老刘啊老刘，你也不用狡辩了，我也知道你拿不出纸条。 因为你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留一张，因为你就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你早就听到易中海会与秦淮茹搞破鞋之事，你想让易中海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不得不说，老刘啊，你这个策划挺狠的啊！” 刘海中颤颤巍巍的拿起纸条，当再重新审视纸条上的字迹的时候。 “轰~” 大脑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这纸条还真是自己的字迹，我什么时候有这么聪明了，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计划？ 刘海中心中想着，试图开口狡辩，焦急的喊道。 “肯定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这是栽赃嫁祸，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他急了。 阎埠贵静静地看着刘海中的无能狂怒，自顾的拿过刘海中的茶缸，喝了一口，也不嫌弃。 “哎哎~老阎，你要相信啊我，我可是当领导的人，能做这样小人之举吗？” ——呸，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你在院里可是当之无愧的小人，你演，你接着演，咱阎算盘要是相信你的一个标点符号，都当我这么多年的算盘白打了。 阎埠贵依旧看着刘海中，神神秘秘的笑着，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 第72章 刘海中急了 阎埠贵静静的坐着，刘海中急得抓耳挠腮。 两人各持己见，互不退让。 “老阎啊，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改变大院的口碑，可是，这事儿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啊，这样，你要是有什么方法你尽管提，我绝对支持你的做法。” 刘海中见事情僵持不下，也不再纠结纸条的事情，他也想通了，易中海都跑了，就算是自己写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阎埠贵听到刘海中又将皮球踢给了自己，懵逼的看着他。 “老刘，我这不就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吗，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员，你可是厂里的领导，办法肯定比我多，你费心多想想。” 阎埠贵给刘海中戴着高帽，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互相踢着皮球，但是事情毫无进展，最终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对策。 两人的谈话也就此而散。 何家。 何大清同样正在烦躁，他烦躁的不是院子的口碑，而是就在刚刚，王媒婆来了，吴家听闻了院子里的事情，将蔡减半的亲事也推了。 蔡减半自己倒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这个不成，就再寻摸别家的姑娘就是了。 在后世来说，一次相亲就成功的，可以说微乎其微。 然而何大清却是满脸的愁容，愁的直抓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头发。 王媒婆向蔡减半保证，一定会为蔡减半寻摸更好的姑娘，起身告辞离开。 待王媒婆走后，何大清终于是开口说道：“唉，都怪院子里的这些人，减半，你别伤心，咱们再找更好的。” 蔡减半摇头笑了笑，问道：“您哪只眼看到我伤心了，其实也能想得到，谁家愿意将好姑娘嫁到这样的院子里，再说了，咱们也不算无辜，毕竟事情也是咱们策划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蔡减半说的也对，大部分事情与自家也有关系，但是相亲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蔡减半看着何大清一脸愁容的模样，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情，劝慰着说道：“大哥也不要着急，院子里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于是，蔡减半将傍晚赵大爷说的事情与何大清说了一遍，他相信，不只是赵大爷一家，别的邻居家肯定也有很多的烦恼。 毕竟，除了个别的几家，哪一家不是好几个孩子，待婚的小伙子，大姑娘更是不少。 翌日。 刘海中刚来到自己所在的车间，就被李副厂长找了去，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已挂满了焦急。 终于是熬到了下班的时间，刘海中便着急忙慌的走进了阎家。 阎埠贵正坐在桌旁，愁眉苦脸的想着办法解决的方法，看着走进来的刘海中，见其满脸的焦急之色。 自己瞬间不急了。 “哎哟，老刘，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阎埠贵打趣道。 刘海中也不客气，肥胖的身躯来到桌旁，端起阎埠贵的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干了。 “哎哎~老刘，我这可是好茶叶，我自己都还没喝一口呢，你就给干了？” 阎埠贵见到刘海中的作为，顿时又急了。 自己平时可舍不得喝茶水，今天想着换换脑子，改善下思虑，泡杯茶水提提神，谁能想到这个老刘，这么不客气呢。 阎埠贵心疼的心里直抽抽，为茶缸里重新倒上热水，又为刘海中倒了一杯白开水，至于茶叶，肯定是没有的。 刘海中完全不在意，焦急的说道：“老阎啊，你可得救救我啊，今天李副厂长说，要是再不能改变院子的口碑，我的组长就当不成了。 车间里的工人本来对我就有意见，此事更是让他们觉得我一个大院都管理不好，更不能管理好工人了，于是就有好多人去举报，说我德不配位。 您说说，这事能怪我吗？易中海搞破鞋又不是我让他去的，咋就能怪我头上呢？” 刘海中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阎埠贵一听瞬间乐了，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刘啊，你别着急吗？时间会摆平一切不是吗，而且打不倒你的终究会使你强大！” 刘海中听着这话，咋就感觉那么耳熟呢，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 “嘿！你个阎老西，这不是我说的话吗？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面对刘海中的无能狂怒，阎埠贵毫不在意。 “老刘啊，你还是没有抓住事情的重点，大院的口碑可不是易中海一个人搞臭的，是院子里的所有人一点点积累起来，搞臭的。 易中海只是一个导火索，让大院的问题全部爆发了出来。 就比如你的问题， 钻—女—厕—所！” 阎埠贵一阵见血，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 “我那是喝醉了，不小心进的。”刘海中急忙狡辩。 “喝不喝醉别人又谁会在意呢，人们在意的就是你钻女厕所行为，还有你动不动就打儿子的作风，还有你那领导做派，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阎埠贵丝毫不给刘海中一点脸面，言语犀利，毫不留情。 刘海中面红耳赤，这些问题他都知道，但是他一直都毫不在意。 自己当领导还不允许自己骄傲了？ 自己打儿子，那都是自己的家事，别人也管？ 至于钻厕所这事，那也是情有可原，并不是自己本心。 他感觉这些人一点心胸都没有，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老阎，别只说我，难道你就没有问题吗？你知道别人是怎么传你的吗？人们都说你阎老西，只进不出，不但算计街坊邻居，就连自己的儿子也算计。你能比我好到哪儿去？”刘海中有些气急败坏。 阎埠贵哑口无言，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是他同样并不在意，这年代谁家不算计，我算计到那就是我的本事。 阎埠贵这一刻也感觉，这些人一点心胸都没有，被自己算计一点怎么了，又不伤筋动骨的。 他俩感觉别人一直盯着他们，他们又哪里知道别人各有各的烦心事，又哪里会管他们的这档子事。 不只是他俩，就算大院里的所有事，又谁会在意呢？ 这些事都只是为别人的生活增加了一丝丝的调味剂罢了。 第73章 谁还不会哭穷了？ 许久，两道重重的叹息声响起。 两人同时抬头，互相相望。 阎埠贵首先开口：“要不然，找一下蔡减半商量对策？” 刘海中也连忙附和道：“正有此意。” 两人相伴，抬脚向何家走去。 此刻的何家。 蔡减半刚刚进家门不久，何大清在忙碌着饭菜。 刘海中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咚咚~老何，蔡科长在吗？” 何大清打开门，见到门外的两人，心中已有思量，于是请两人进屋。 蔡减半看到两人，也猜到到了两人的来意，但是仍旧装作不知的问道：“哟，稀奇了嗨，两位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两人的脸上挂满愁容，刘海中率先开口，将事情全须全尾的讲了一遍，阎埠贵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 听着两人的讲话，蔡减半隐秘的看了何大清一眼，仿佛再说：瞧，这人不就找上门儿了？ 蔡减半脸色故作深沉，也不打断两人的诉苦。 待两人讲完，才开口道：“两位都是大院的管事，你们都想不到的方法，我也是没办法啊。” “蔡科长，谁不知道您脑子聪明，您受受累，帮忙出出主意，您要是帮了院子，院子里的邻居也会念您一声好不是？”阎埠贵企图给蔡减半戴高帽，以此达到绑架蔡减半的目的。 可不只是易中海会道德绑架，在易中海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就连阎埠贵都掌握了其一二分的精髓。 蔡减半听到阎埠贵的话，心中好笑，上来就企图绑架我，那你可是找对人了。 “阎老师，既然你让我出出主意，那我就说说，你教书育人也好几十年了吧？而且工资可不低，并且院中谁不知你三大爷生活节俭，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个上千块的存款。要不然你拿出点儿钱，给周围的贫困街坊买点米面，别人能不叫你一声好吗？ 而且这样不但改善了院中的影响，更是彰显了实力，你家阎解成还愁找不到媳妇吗？这可是两全其美。” 阎埠贵被蔡减半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不忿，但是又不敢发作。 “蔡科长您就别逗我了，我家哪有钱啊，谁不知道我家过的最为贫苦，一年都吃不了两回肉。” 阎埠贵哭穷，心中对于蔡减半已经不满。 “闫老师，我可是听你说过，你是3级小学教员，一个月接近70块的工资，这么多钱，你又舍不得花，如果你能拿出一点钱，接济贫困街坊，那阎家的名声指定是水涨船高。 你想想，到时候别人肯定会说，红星大院的闫老师，自己家都不舍得吃喝，还拿钱出来接济街坊邻居，真是个大善人啊，到时候街道再给你们家提出助人为乐的表扬，阎家的名声就算是被你扶正了。 而且说不定院里的一大爷，都由你来坐了！” 刘海中听到此话，顿感不妙，怎么说着说着自己一大爷的位置还要没了呢，于是连忙开口。 “老阎，我感觉蔡科长说的挺对，只要能改善名声，拿点钱就拿点钱，大不了到时候我多拿一点，你少一点。毕竟我作为一大爷，多拿一点也是应该的。” 阎埠贵看着三言两语就被忽悠住的刘海中，脸色一片铁青，心中愤恨的想着：这老刘，心思怎么这么单纯呢。 不过他可不敢当面指出来，否则迎接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呢？ 蔡减半和刘海中之间，他宁可让刘海中吃亏。 但是让他往外掏钱，他是真的心疼啊，都是我阎盘算往兜里揣钱，哪有往外拿钱的道理。 只见阎埠贵小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不知道蔡科长准备拿多少钱？毕竟您可是我们院里最高的领导，一个月工资上百块，不拿多一点也说不过去不是？” 阎埠贵依旧不死心，心中的小心思不减，只要刘海中和蔡减半拿的够多，自己随便拿一点也就够了，一不一大爷的，无关紧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蔡减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对此嗤之以鼻，脸上表情瞬间变成一副哭唧唧的表情，开口说道：“唉~我那些牺牲的战友家里一直过得不好，工资一发下来，我就寄给了我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我是真没钱啊，我都穷的尿血了，要不是我大哥养着我，我早就饿死了。” ——哭穷，就是哭穷，我这个人心善，不忍得战友家属受苦没问题吧？而且我这么多钱都舍得，你一个一毛不拔的，就不配说话，咱俩高下立判。 其实蔡减半的确给牺牲战友的家属寄去了不少，他能做的不多，只能是改变一下他们的生活条件，有饭饱腹，有衣蔽体。 总不能让那些可爱的人在战场流血，家人还在家食不果腹。 “这…”阎埠贵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这是拿话点我啊！ 蔡减半见状，接着说道：“要不然，一大爷，三大爷，您俩也捐点，您们放心，我信上肯定都写的明明白白的，让他们都知道是你们捐的。 阎埠贵连忙摇头，讪笑的说道：“蔡科长说笑了，我们就算了！” 这钱要是捐出去，连个响声都听不到，于己没有任何的用处，还不如给街坊们买点东西呢。 刘海中貌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蔡科长，何…” “蔡科长，和院里的人商量商量，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就先告辞了。” 阎埠贵打断了刘海中的话，拉着他的袖子，就赶紧离开了何家。 两人回到阎家，刘海中才开口说道：“你拉我干嘛，何大清肯定有钱啊，易中海赔了他好多呢。”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一副带不动的模样：“你信不信，再说下去，咱俩要是不给他战友捐点钱，就走不出何家的门。我知道何大清有钱，但是你没看出蔡减半这是铁了心的不想拿钱吗？” “那就咱俩拿？咱俩拿钱来改善大院的名声？那不亏大了吗？”刘海中越想越觉得吃了亏，刚才一听到阎埠贵要当一大爷，自己怎么就着急了呢。 “不行，老阎，晚上开全院大会，一起筹钱，大院是大家的，影响也是大家的。” 阎埠贵想了想，也应了下来。 人越多，自己拿的就越少。 第74章 还是全院大会 晚上，饭后，中院。 蔡减半跟着何大清一起走出家门，何雨水抱着花卷跟在一旁。 熟悉的八仙桌又出镜了。 不过就只有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了八仙桌的边上。 刘海中终于坐上了心心念念的正位，阎埠贵依旧坐在右边。 见邻居们来的都差不多了，刘海中给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缓缓站起，开口说道。 “咳咳~大家伙儿都静一静，今天这个大会开的有点仓促，很多邻居应该也都发现了，最近咱们大院的名声臭了不少，外面不少人对咱们大院指指点点，孩子们在学校被孤立，相亲的一听是咱们大院的，直接就拒绝了，至于原因，大家也都明白。 大院是大家的大院，影响也是大家的影响，所以今晚的大会就是以大院的名声展开讨论，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改善一下大院的名声。 好了，下面有一大爷发言。” 阎埠贵坐了下来，刘海中坐着纹丝不动，架子拿捏的十足，慢悠悠的说道。 “刚才呢，三大爷也都说明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大家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有什么方法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刘海中刚刚说完，周围的声音瞬间就爆发出来，犹如进入了菜市场，叽叽喳喳的声音响彻不绝。 “俩大爷说的确实没错，我现在出门都不敢出门了，别人看咱大院的眼神就不对。” “谁说不是呢，孩子在学校都受欺负了。” 众人叽里呱啦的讨论着。 有支持的，当然就有反对的。 其中当属许大茂最为活跃，平日里许大茂就是吸引眼球的存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更不在少数，而且家中也没有孩子，对于这一切，当然是完全不在乎。 “让我说，你们就是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恶报来了，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吃去了。” 头铁的许大茂刚说完，周围的目光便齐刷刷的聚集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毫不在意，要说院子里他怕的人，除了傻柱就是易中海，如今两人都不在院子里，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 当然，在许大茂的心里，院中最厉害的当属蔡减半，但是许大茂对于蔡减半那不是怕，那是尊敬。 两位大爷也懒得搭理许大茂，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影响大家肯定都深有体会，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出一个方法，来改变这种影响，大家有什么方法吗？” 阎埠贵见事情讨论半天，也不往正事上讨论，连忙进行修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吃瓜他们在行，出主意，那就不是他们的范畴之内了。 赵大爷在人群中默不作声，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蔡减半，希望蔡减半能出言发声。 然而蔡减半就如同事情与自己无关，一直默默地当一名吃瓜群众。 刘海中见众人的反应，知道又到了自己的表演时刻，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被“万众瞩目”的刘海中，此刻的虚荣心爆棚，看着院中黑压压的人头，心中豪情万丈。 “那个，既然大家都没有方法，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意见。我建议啊，大院里集体捐款，然后拿着这钱买一些米面，送给附近贫困的街坊，这样，院里的名声肯定就会一下转好了。” 一旁的阎埠贵看了他一眼，心中颇有微词：这老刘，脸真大，拿人家蔡科长的方法就往自己脸上贴。 不过阎埠贵并没有反对，反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邻居们听到捐款，顿时又炸了，要他们掏钱补贴外人，闹呢？他们宁可不要这个名声。 尤其是贾张氏，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哈士奇，顿时叫了起来。 “捐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谁有钱谁捐，反正我是没有钱。” 今儿贾家，就只有贾张氏一人参加这全院大会，秦淮茹就如同耗子似的，躲在贾家不出门。 刘海中见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自己，胖脸可见的黑了下来，他可不是易中海，可不会惯着贾家。 “贾张氏，你要有自知之明，如今大院的名声怎么臭的，你不知道吗？要不是秦淮茹搞破鞋，会有如今的遭遇吗？你贾家不但要捐，而且还要捐大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对于刘海中的嗤之以鼻，在贾张氏的心里，刘海中就是个无能狂怒的憨憨，压根就不带怕的。 “哼╯^╰，我就不捐，你能咋滴，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贾张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的，昂着头，用鼻孔对着刘海中。 “你…你…” 刘海中还真没有办法对贾张氏怎么样，你了半天，急得脸红脖子粗，也没有丝毫办法。 阎埠贵见状，连忙说道。 “贾张氏，你要是不捐钱，就不要怪我们给街坊送温暖的时候不带你们家。” 对于阎埠贵，贾张氏更是丝毫不惧。 “呸~谁稀罕你带，我们家都这么难了，也没有见你们给我家送温暖，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一帮没良心的玩意儿。” 贾张氏的话，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院中哪一家不是过得磕磕巴巴，谁还有闲钱接济别人，就算有这闲钱，买二两肉吃，他不香吗？ 众人各抒己见，总之，就是不捐。 刘海中与阎埠贵，脸色黑的，都快成煤炭了。 两人相视一眼，感觉心好累啊，毁灭吧，爱咋咋地。 刘海中拿起茶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阎埠贵也站起身，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说完，转身追向刘海中。 一场全院大会草草结束，蔡减半好笑的摇了摇头，向着许大茂走去。 “大茂，一会你去叫赵大爷还有王寡妇，来我家里一趟。”本来也想通知李老爷子的，但是想了想算了，老两口连今天的大会都不屑参加，再加上老两口年纪大了，估计此刻都睡了，明天自己亲自去跟他说一声。 其实大院的口碑对于老两口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任凭大院名声再臭，老两口都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一股清流，就不说烈属的身份，就单凭李老爷子接济贫困街坊的行为，谁家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句佩服。 第75章 阎埠贵的惊魂夜 刘家。 阎埠贵坐在刘海中的对面，两人唉声叹气，相顾无言。 过了许久，刘海中首先忍不住问道：“老阎，接下来怎么办？” 阎埠贵沉思了片刻，咬着牙说道：“既然别人家里不参与，那就咱两家自己去做，但是之前你可说了啊，你拿大头，我拿小头。” 刘海中此刻也已经逼上梁山，否则，自己组长的位置，可就要被拿了，无奈的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 刘海中更是大方的拿出了50块钱，交给了阎埠贵，让阎埠贵直接去黑市买一些粗粮。 粮票家家都不富裕，只能是去黑市上买了。 何家。 许大茂已经带着赵大爷和王寡妇过来了。 刚进门，赵大爷就急忙说道：“蔡科长，您是不是有办法了？” 蔡减半示意赵大爷不要着急，待众人坐定，才开口说道：“大茂，这事你想参加的话就留下，不想参加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嘿，减半哥，瞧您说的，不论什么事，只要您言语一声，我指定无条件参加，你就尽管吩咐就是了。”许大茂语气坚决的说道。 “得，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计划，这样…” 众人仔细的听着蔡减半的话，时不时的点头，表示着同意。 过了五分钟，蔡减半安排完事宜，赵大爷和王寡妇满意的散去，许大茂独自留了下来。 “减半哥，这事情靠谱吗？”许大茂不确定的问道。 “靠不靠谱也只能尽力去做了，别忘记到时候跟着我一起。” 与许大茂又聊了一会，两人一起回了后院，各回各家。 夜空如幕布一般，漆黑一片。 时间来到午夜时分。 阎家的屋门打开了，阎埠贵与阎解成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两人脚步轻柔的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两人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胡同口。 胡同口站着两位男子，就跟搞地下工作似的，跺着脚，机警的观察着进出的行人。 阎埠贵驾轻熟路，向两人走了过去，走近半米的距离，低声交谈了几句，交了钱，带着阎解成走了进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大动静。 走进胡同，里面的景象便与外面截然不同。 这里的人就多了许多，但是并没有人光明正大的摆摊出售。 大都是分散开来，插着袖，佝着身，来回的闲逛。 见到来人，便会屈身向前，走近半米之内，两人细声耳语，再加上一些肢体语言，“动手动脚”的，待两人商定，便会带去一个院子。 这里才是真正的交易场所。 而且院子并不只是一个，商户也并不只有一个。 具体有多少，也只有黑市的负责人知道。 其实“黑市”，并不只是在黑夜开放，这个“黑”只是见不得光的黑。 白天依旧有黑市的存在，可能某个茶馆，就是黑市的聚集地。 不过，可能大部分人认为夜晚的黑市最安全，这时候的黑市人也就最多。 阎埠贵父子走近胡同以后，一个机警的男子便走了上来，两人距离半步远，男子与阎埠贵耳语一番，便带着阎家父子来到一个大院。 此时正直灾年过后，黑市的粮食价格是平价的三四倍。 就拿粗粮而言，黑市的价格便卖到了6毛一斤。白面更是想到不敢想，高达3元一斤。 这还是如今的价格，要是在61年，单单一市斤的四九城粮票价格就高达3元，全国的更是要4元之多。 如今的价格已经降低了不少。 阎埠贵拿出刘海中的50元，自己又添了10元，买了100斤的玉米面。 钱货两讫，阎埠贵招呼着阎解成，装进自己带来的面袋子里，扛着就往外走。 不得不说，今日的阎埠贵走背字，出门没看黄历。 刚走出胡同口，远处就传来一声呼叫：“警察来了，赶紧跑啊！” 听到动静的阎解成，撂下袋子，抬脚就跑。 完全不顾后面跳脚的阎埠贵。 阎埠贵心疼啊，他舍不得刚刚到手的粮食，一边拖着面袋，一边焦急的呼喊着阎解成，可是哪还能看到阎解成的影子。 阎埠贵狠了狠心，丢下面袋，也赶紧向着远处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阎埠贵是幸运的，并没有被警察抓住。但是他又是不幸的，不但损失了家中的面袋，更是损失了60块钱。 他的心啊，哇凉哇凉的，想到刘海中的质问，脚步更加沉重了。 阎埠贵拖着沉重的脚步，向着南锣鼓巷走去，路上终于是遇见了等待的阎解成。 见到阎解成，阎埠贵气不打一处来，弯腰摸了一根棍子，就作势要打。 阎解成见状，撒腿就跑，阎埠贵在后面追。 他跑他追，插翅难飞。 两人的追逐，终于是以阎埠贵的胜利而告终。 没得办法，两人已经跑到了四合院，阎解成已经无处可逃。 噼里啪啦的一顿揍，阎埠贵心情舒畅了不少。 两人进了院子，回到阎家。 三大妈见两人两手空空的归来，瞬间着急的问道：“粮食呢？” 阎埠贵摇了摇头，无力的的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想喝，便被阎解成一把夺了过去，咕咚咕咚的一口干了。 “小兔崽子，不会自己倒啊？”阎埠贵气愤着，又自己倒了一杯。 阎解成毫不在意，对着三大妈开口说道：“妈，您今儿差点就看不到我爷俩了。您是不知道，我俩刚买完粮食，就听到……” 阎解成声色并茂的讲述着事件的经过，抑扬顿挫，跌宕起伏，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说到最后，还不忘吐槽着自家老爹：“您说我爹是不是傻，那种情况下还不赶紧跑，还顾着粮食，粮食重要还是人重要，再不跑，咱俩都得被抓进派出所去。” 三大妈听后，也是一阵后怕，想起丢了的粮食，又是一阵心疼。 经过多年的熏陶，三大妈同阎埠贵一样，都是出门没捡钱，都算是丢钱的主。 更不用说一下丢了这么多钱，三大妈那心口是一抽一抽的疼。 “唉哟喂~老头子啊，你说这算什么事啊，本来想着做好事，咋就碰到这情况了呢。” 阎埠贵一起跟着唉声叹气。 “这人啊，一旦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缝。可惜了了，我还想着咱家扪下点粮食，这下倒好，不但粮食丢了。面袋也丢了。” 阎解成见阎埠贵还关心着面袋，开口说道：“行了啊爸，你还是想想怎么样跟刘海中交代吧。” 阎埠贵听到这话，头又是一阵大：“失算啊，失算啊。我阎算盘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第76章 不经意间听到的秘密 阎埠贵硬是一宿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来倒去，不时的传来“哎哟…哎哟”的声音。 清晨，天蒙蒙亮，他便起了一个大早，连饭都没吃，骑着车就去上班了。 刘海中还在家中，等着阎埠贵来“汇报工作”，上班的时间都要到了，也不见阎埠贵的身影。 吃饱饭的刘海中，便溜达着来到阎家。 “老阎…老阎！” 刘海中喊着阎埠贵，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三大妈顶着黑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昨晚运动了八个小时，身体已被掏空。 听到动静，三大妈有些迟缓的转过头，见是刘海中，脸上堆起不自然的笑容。 “他一大爷来了啊，您赶紧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刘海中四处张望着，不见到阎埠贵的身影。 “老阎呢？” 三大妈倒了一杯水，端给刘海中，犹犹豫豫的说道。 “他一大爷，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听完以后一定不要生气。” 听到此话，刘海中终于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老阎昨晚去黑市出意外了？” 三大妈一脸惊讶的看着刘海中，问道：“你怎么知道？” 刘海中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口头上却是安慰起来：“唉~他三大妈，你不要多想，我怎么会生气呢，如今老阎出了事故，我也着急啊，但是我们要相信老阎，他很快就能出来的。” 此时，三大妈心中恍然，刘海中这是误会了啊，我该说他是聪明呢，还是聪明呢。 此人果真是大聪明！ 三大妈也不辩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嘴唇微微颤抖，眼泪溢满了眼眶。 “我家老头子，受了大委屈了，一大爷你说，本来是咱两家的事，怎么就让我家老阎一个人承受了呢？哎~这可怎么办啊！” 三大妈说着说着眼泪一滴一滴流了出来。 刘海中也知道此事自己对不起老阎，顿感手足无措，语气也变的轻柔，安慰道：“他三大妈，你别哭啊！” 三大妈不为所动，仍旧低声哭泣着。 刘海中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十块钱，咬了咬牙拍在桌子上。 “他三大妈，这钱就当是我对老阎的补偿，你先别哭了，跟我说说事情怎么了？” 三大妈见到钱，眼睛瞬间直了，一把夺了过来，装进兜里拍了拍，然后脸上又变换回了刚才的表情，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三大妈声音有些沉闷的讲着事情的经过，讲到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可怜了我家老头子，到头也舍不得刚买的粮食，幸亏解成跑的快，才没有被抓住，解成回来跟我说，他听到我家老头子喊：这是一大爷您的粮食，谁也不能动。 一大爷您说，我家老头子咋这么死脑筋呢？” 刘海中听着事情的经过，脸色露出一丝动容。 “老阎啊，是我对不住你，昨晚你要是没有去就好了，不过他三大妈，你也不要过于担心，老阎是去买东西，相比那些商贩要轻许多，应该会没事的。” 三大妈摸着眼泪，也不搭话。 刘海中被三大妈哭的有些心烦，随意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待刘海中走后，三大妈的哭声瞬间就停了下来，面露喜色，拿出刘海中给的十块钱，亲了又亲。 “真是太刺激了，昨晚刚失去十块钱，今天就自己回来了，老天开眼呐。”三大妈高兴的自言自语。 激动了好一阵，三大妈想着得赶紧通知老头子一声，免得说漏了嘴。 先找到阎解成对其嘱咐了一番，然后才腿着去三大爷所在的小学。 三大妈来的很快，此时还没有到上课的时间，三大妈找到阎埠贵，与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阎埠贵思索了片刻，对着三大妈说道：“老婆子，幸亏你来的早，一切还不算晚，要是被院中的人看到我，那就解释不清了，这样，你去找我们校长帮我请假，我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阎埠贵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请两天假就能赚十块钱，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事情。 …… 刘海中自阎家出来后，回到自家，就跟自家老婆子说了“阎埠贵去黑市被抓”的事情。 就这样，全院都知道了阎埠贵去黑市被抓了。 阎埠贵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上个班的空，大院的人们就把自己弄到派出所去了。 “听说了吗？三大爷被抓了。” “害！你这新闻都过时了，我还听说三大爷要被判几个月呢。” “我也听说了，幸好我们没有参和两位大爷的事，要不然咱们的钱就白捐了。” “谁说不是呢，三大爷可就惨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群大妈凑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讨论着。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虽不是眼见为实，但无中生有的本事，被众位大妈发挥的淋漓尽致。 随着事件的发酵，阎埠贵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再发酵下去，阎埠贵要是不死一个，都对不住大妈们的八卦之心。 蔡减半在一旁走过，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一帮人是没救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阎埠贵徘徊在大街小巷，溜溜达达了一天。 饿的前胸贴后背，不是没钱吃饭，是舍不得吃。 一直溜达到深夜，院中的人们都沉沉睡去之后，阎埠贵才悄悄的回来。 然后第二天，不等院中邻居起床，阎埠贵就翻出多年的破旧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早早的又出去了。 这次他带了两个窝窝头，用水壶装了一壶水，倒是不至于继续饿肚子。 如此又过去了两天时间。 时间来到了周六这天。 阎埠贵打算今天就从“派出所出来”，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打消人们的疑虑。 这三天的时间，阎埠贵就像过街的老鼠，小心翼翼，人多的地方他不敢去，大街也不敢走，生怕被熟张儿碰见。 找个偏僻胡同，犄角旮旯，一待就是一天。 眼看着到了中午，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阎埠贵从怀中拿出窝头，慢慢的吃了起来。 “这真是个好地方啊，来往行人不多，就连猫狗都没几只。” 阎埠贵对于自己的藏身地那是相当的满意。 这是一个死胡同的拐角处，不禁避风，而且还遮挡视线，更神奇的是外面拐角处有一堆杂物阻挡，基本没人会进来。 阎埠贵缩在依靠杂物的墙根处，还能晒到太阳。 晒着暖洋洋的，就连窝窝头都香甜了许多。 “碰次卡擦” 突然，外面传来脚踩到废弃木板上的声音，阎埠贵瞬间紧张起来，身子尽可能的蜷缩到最小，一动也不敢动。 “慢点，说了多少次了，做事要细心，还这么毛毛躁躁。”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到了阎埠贵的耳中，听声音像是一名中年男子，语气中透露着威严。 “嗨，别紧张，这一块我门儿清，这一条胡同连个老鼠都见不到，更不用说人了。”又有另外一道声音传来，这道声音年轻了许多，听这语气就知道是个地道的四九城人。 “东西在这，抓紧将信息送出四九城，越快越好。另外，通知你们小队，在东城区寻找一名叫蔡减半的人。”那道威严的声音又响起。 阎埠贵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就来了精神，努力的侧着耳朵，希望听的更加清楚。 “蔡减半？只有一个名字吗？没有具体信息吗？”年轻男子疑惑的声音传来。 “除了名字，就只知道是退伍军人。如果能找到这个人，那可是立了大功了，别说奖励了，就算给你一个漂亮国国籍都不为过。” “轰~” 阎埠贵听到这话，血液瞬间凝固，脑子中不由自主的出了两个字。 “特…务！” 第77章 “告秘” 战战兢兢的阎埠贵，将自己的身体缩到了最小，生怕被两人发现。 特务可没有心慈手软的，如若被发现，那自己小命可就不保了。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听着两人远去的步伐。 阎埠贵才哆哆嗦嗦的站起了身，探过脑袋，向着胡同里望去，正好看到一个身影，脚步一瘸一拐的转过了胡同口。 胆小的阎埠贵此时也有些懊恼，刚才自己要是偷摸的看清两人的样貌，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奖励肯定少不了。 阎埠贵加紧步伐，跑到胡同口，向四处张望，别说特务了，就连个人影都没有。 “跑的这么快的嘛？” 不甘心的阎埠贵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圈，但是仍旧毫无收获。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阎埠贵有些心疼，感觉自己错失了好多张大黑十。 日头渐渐西斜。 失魂落魄的阎埠贵，溜溜达达的回了院子，他今天终于“被放出来了”。 “三大爷？哎呀，三大爷回来了。” 阎埠贵刚走回前院，就碰到了下班回来的邻居。 听到动静的邻居们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八卦着。 “三大爷，没事了吧？” “三大爷，派出所有为难你么？” “唉，三大爷，不是说要判几个月么？怎么现在就回了？” “对呀，听说这一次的投机倒把，都有人吃花生米了，三大爷，您没事吧！” 听着众人的话，阎埠贵的脸色铁青，这一帮人，就不能盼着自己点好，还吃花生米，你才吃花生米，你全家吃花生米。 本来今天就“丢了”好多大黑十的阎埠贵，心情就很差，听到这些人的话，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一个个没事闲的是吧？饭做了吗？媳妇找到了吗？孩子还受欺负吗？一天天的就知道盯着别人家的事，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家的事。 照你们这样，活该被别人背后嚼舌根子。 都让开，别挡着我回家。” 阎埠贵话语不留一点情面，推开一条路，回了自己家。 “嘭~” 屋门被重重的关上，独留一群凌乱的众人。 “呸~不知好人心，我们这是关心你呢。” “就是，活该他被抓。” 众人又声讨了一会阎埠贵，才各自散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中院何家。 蔡减半刚刚吃完晚饭，正在与何大清聊天打发时间。 屋外突然响起了阎埠贵的声音。 “蔡科长在吗？” 蔡减半起身打开屋门，阎埠贵笑眯眯的站在门外。 回到家的阎埠贵，并没有对任何人讲起遇到特务的事情，就连三大妈也没有说。 但是这件事藏在心里，就仿佛一块石头一般，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思考良久，才下定决心，说给蔡减半。 毕竟此事与蔡减半有脱不了的关系，说不定蔡减半一高兴，自己还能得点好处。 蔡减半请阎埠贵进屋，好奇的问道。 “这么晚了，闫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阎埠贵突然不知从何说起，顿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蔡科长，今天来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非常重要。” 说完，还看了一眼一旁的何大清和何雨水。 蔡减半瞬间懂了，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你抱着花卷回屋子玩吧。” 看着何雨水走出屋子，蔡减半又说道：“闫老师，你有话尽管说，我大哥也不是外人。” 何大清给阎埠贵泡了一杯茶，也坐在了一旁。 “老阎，有事就说，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 阎埠贵咬了咬牙，表情严肃，缓缓的开口讲述着自己并没有抓进派出所的事情。 “所以，我并没有被抓进派出所。” 说道这，阎埠贵停了下来，看着蔡减半的反应。 何大清倒是先忍不住了，丝毫不在意的说道：“害，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就这啊？” “大哥，你别着急，让闫老师接着说，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蔡减半看着阎埠贵严肃的表情，再加上他连自己骗刘海中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蔡减半也不着急，将茶杯推了推，示意他喝口水，慢慢说。 阎埠贵喝了一口茶水，继续缓缓的讲述着事情的发展。 “…这时候，外面出现了脚步声，我怕遇到熟人，就没有做声，躲在里面听着他们讲话。 这一听，我就感觉到了这两人的不对劲，他们说，要传递什么消息出四九城，而且是越快越好。” 蔡减半也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脸色也变得严肃，开口问道：“你是怀疑他们是特务？” 说到特务两个字，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一旁的何大清眼睛瞪的滚圆，他有些后悔听这事了，自己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有点把握不住啊。 阎埠贵坚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开始我也不确定，但是后面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蔡减半问道。 “你的名字，蔡—减—半。”阎埠贵一字一字的说道。 “什么？减半的名字？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何大清此刻更加不淡定了，焦急的问道。 特务可能离得他比较遥远，但是减半可是自己的弟弟，每天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亲堂弟。 “肯定不会错，我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耳不聋。他们说的蔡减半同样是退伍军人，而且还说要是能找到蔡减半，那就是大功一件，就算是奖励一个美国国籍都不为过，也就是这话，让我确定了他们特务的身份。” 阎埠贵说到这，便没有再多言，目不转睛的盯着蔡减半。 何大清同样如此，目光炯炯的看着蔡减半。 他们心中都好奇，这个蔡减半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这位，如果是，蔡减半到底是多大的身份，只是找到他，就能奖励一个漂亮国的国籍。 此刻，蔡减半在他们心中，地位拔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蔡减半并没有关注两人的目光，也没有对两人解释什么，只见他微眯着双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何阎两人明显的感觉到蔡减半的身体中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两人的呼吸都因此滞重了许多。 良久，蔡减半对着两人说道：“这件事，你们就当没有听到过，闫老师，今天谢谢您，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国家肯定不会忘记你的贡献，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蔡减半并不是知恩不报的人，相反他很看重感情，别人对自己有恩，那自己肯定就要报答。 “唉~蔡科长，您太客气了，我就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咱四九城的老爷们就没有孬种。” 此刻的阎埠贵豪情万丈，颇有再遇到那两人，就将他们就地抓获的气势。 “我相信三大爷，您肯定是有胆识的人。” 听到蔡减半又称呼自己三大爷，连您都用上了，阎埠贵堵塞了一晚上的心情顿时舒畅，笑嘻嘻的拱着手。 “蔡科长，您抬了！” 蔡减半现在看阎埠贵也顺眼了许多，就单单此事而已，不论阎埠贵打的何种算盘，都足够自己对他另眼相看。 “对了三大爷，明天上午您让解成来一趟，我打算出门一趟，正好缺一个打下手的帮手。” “得嘞，明儿一早，我就让解成找你来报道。” 阎埠贵立马应了下来，也不过问什么事情，这就是阎埠贵的精明之处。 几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月隐星稀，万籁俱寂。 蔡减半走出了屋门，在靠近大街的墙根处，脚步轻蹬墙面，身体微微发力，就跃出了大院。 1962年的年末，注定不会平凡。 第78章 冬猎·上 离开红星大院的蔡减半，在夜色的笼罩下，步履急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安静而又神秘的街道。 整条街道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哨兵把守着大门。 蔡减半来到一处军属大院，大院门口有一处绿色木头岗楼。 蔡减半上前，掏出一本证件，证件上的五星标志散发着威严的光芒。 哨兵细细查看一番，与蔡减半低声交谈了几句，便进去通报。 很快哨兵折身返回，带领着蔡减半一起进去。 待蔡减半再出来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蔡减半踏着夜色，又返回了红星大院。 …… 翌日，清早。 洗漱完毕的蔡减半，来到何家，吃着早餐。 今日已经是1962年12月30日。 眼见着元旦就要来临，蔡减半打算进山一趟，打一些猎物。 这个时候，四九城是不可以随意打猎的，若想打猎，必须要开具许可证明。 蔡减半吃完饭，便去了街道办开具证明。 证明开好以后，又骑车去了自家老哥，蔡全无家。 小酒馆有一台拖拉机，蔡减半打算借用一下，拉起猎物来也方便。 听到蔡减半要去打猎，蔡全无二话没说，就将摇把子交给蔡减半。 蔡减半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的回到四合院。 阎解成，许大茂，都已经来到了何家等待，就连赵大爷都来了。 别看赵大爷快50岁了，但是身体可一点不差，手上更是有一些庄稼把式。 用赵大爷自己的话说：别看他年纪大了，街道上的小年轻见到他，都得乖乖的叫一声大爷。 在这一片的打更人中，赵大爷那更是出了名的很辣，打更人难免会碰到一些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在赵大爷的职业生涯中遇到这类事件，更是不再少数。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赵大爷有着打猎的经验，虽说蔡减半同样有着丰富的打猎经验，但他可是打算独自行动，有赵大爷带着许大茂和阎解成，那是再好不过。 蔡减半将一些工具交给赵大爷，有捕兽夹，绳索，一把土制猎枪。 这个时期，枪支管控还没有那么严格，除部队，公安外，部分公务人员，如中学校长，服务员，通讯员等，都可以合法使用枪支。 像蔡减半自己，更是枪不离身，一把54式手枪，时刻躺在空间之中。 而且，49年颁布的《枪支管理暂行办法》里，规定了枪支的定义，像矛枪，猎枪，都不属于枪支的范畴。 几人又带了几个馒头，一切准备就绪。 蔡减半开着拖拉机，带着几人向着四九城西北部而去。 四九城可以说是三面环山，北部的燕山，西部的西山，东南部则有大兴山和云雾山。 如今的山脉还没有像后世那样破坏严重，植被覆盖率也高，各种野生动物经常出没。 拖拉机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燕山边郊。 找到当地的人民公社，出具证件以后，几人在当地人的带领下，正式进入燕山山脉。 山中白雪素裹，树木密集。 前几天的大雪，在此处依旧清晰可见。 开始进山还有路可寻，随着几人的行程越来越远，再加上被雪覆盖，渐渐地周围已经无路可寻。 领路人是当地有名的猎户，名叫李大牛，四十岁左右的汉子。 李大牛带着几人来到一处木屋，木屋虽然看起来年月就不小了，但是却可以看出经常修葺。 几人推门走了进去，屋内中间有一口土灶，土灶上架着一口小锅，旁边堆着一些木材干草。 “各位同志，还要继续走吗？这一代已经是密林深处了。再继续深入的话，我怕有危险。” 李大牛看着明显是头头的蔡减半，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如果是自己的话，就算再走上两天，也没有带怕的。 但是看几人的装扮，就知道是城里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故，那自己可就担当不起了。 蔡减半也没有强人所难，点了点头，应道：“辛苦李同志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整一下，吃点东西。” 听到这话，李大牛放心了不少，咧嘴一笑，黝黑的脸庞与焦黄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得嘞，听您的。” 李大牛说完，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陶罐，走出屋子，挖了满满的一罐子雪，然后倒进锅内，熟练的开始生火煮水。 “李同志，这附近的猎物多吗？”许大茂兴奋的问道。 对于第一次打猎的许大茂和阎解成，两人一路上兴奋无比，就连身体的疲惫都被这股兴奋劲掩盖了不少。 “那当然多，尤其是现在正值隆冬季节，进山的人少，竞争也小，动物的警惕性也大为松懈，而且经过大雪覆盖，动物的踪迹也更容易追寻。 再就是冬天动物们为了降低自身的身体消耗，大多也不太活跃，这也就降低了捕获的难度。” 李大牛笑嘻嘻的跟许大茂说着自己的经验，听的许大茂和阎解成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蔡减半见到两人的表情，不得不给两人泼一泼冷水：“你俩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冬季进山的猎人少吗？” “为嘛？“两人疑惑的问道。 “因为危险，虽然捕获难度降低，但是相对应的危险也更多。你们看外面大雪封山，地上的积雪厚厚一层，这一脚下去，要是踩个空，滑落悬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而且这大雪下面，谁能知道覆盖着什么，冬眠的毒舌也会咬人的，要是被咬上一口，那小命同样危险。 还有一点，虽说冬天的动物活性降低，但是那些饿急了野兽，如灰狼，猪獾，狗獾，血性却会大大提高，在它们眼中，我们就是它们的猎物，更不用说还有野猪这种大型猛兽，所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听到蔡减半的话，两人的小心肝吓的“扑通扑通”的，惊喜与恐惧的转换，就在蔡减半的一话之间。 蔡减半也并不是单纯的吓唬两人，这些都是事实，打猎可不是进山游玩，如果抱有侥幸的心态，那就只能中午去打猎了。 否则，早晚会出事儿。 第79章 冬猎·中 几人吃着馒头，蔡减半对着赵大爷说道：“赵大爷，您一会带着大茂和解成，跟着李同志就在附近打猎，我自己进山里看看。” “不行，你自己去太危险了，还是我跟着你一起去，让大茂和解成跟着李同志就行。”赵大爷反对道。 “赵大爷，您这是看不起我啊，想当年~” 蔡减半刚准备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就被赵大爷打断。 “别想当年了，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就像你刚刚说说的，这要是出个意外，你让我怎么跟老何交代？”赵大爷依旧不肯。 蔡减半见状，不拿点真本事，是镇不住这些人了。 蔡减半不再多说，招呼众人走出木屋。 来到一根10多公分粗的树木跟前，蔡减半扯出一根布条，缠在手掌上。 拳风呼啸，破风而动，只闻拳声，不见拳影。 “嘭，嘭，嘭。” 树干随着拳头的击打，木屑纷飞。 几拳过后，碗口大的树干，轰然倒塌。 “咕咚~”“咕咚~” 几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随着喉咙的滚动，发出口水吞咽的声音。 “这还是人吗？” 许大茂颤颤巍巍，这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蔡科长还不立马就跪下来，求着自己别死？ 蔡减半慢悠悠的解下缠绕的布条，对着惊呆的几人问道：“怎么样几位？” 狗腿子的许大茂最先反应过来，跑过来抓起蔡减半的手掌细细查看。 只见蔡减半的拳锋上，只是略微有一些红色的印记。 扑通~ 许大茂双腿弯曲，一下跪在地上，高呼道。 “师傅！” 蔡减半被许大茂的操作都整懵了，无语的一把拽起了他。 “你要是真想学，我也可以教你，时间不会太久，二十年之内，就可以初窥门径。” “嘎？” 许大茂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蔡减半。 “嘿嘿，我还是算了，到时候让我儿子跟您学。不过话说回来，蔡科长，你不会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吧？” 许大茂没脸没皮，完全毫不在意。 蔡减半也懒得再搭理耍宝的许大茂，转头对着赵大爷说道：“您看怎么样赵大爷？” 赵大爷也知道自己孟浪了，就这身手，要是真的遇到危险，自己都成了累赘。 “蔡科长武力惊人，老头子服了！”赵大爷拱手说道。 蔡减半见事情已定，便重新安排了一番。 随后，自己孤身，消失在这白茫茫的雪林之中。 嘎吱，嘎吱！ 脚步踩在雪地上，在这寂静的林间，格外刺耳。 视线在这正午时分，也格外的清晰。 多年在大东北的生活，让蔡减半练就了一身超凡的打猎本领，在加上本身的战斗力，就算是遇到大虫也让它有来无回。 当然燕山山脉中并没有大虫，但是灰狼野猪可不在少数。 随着蔡减半的深入，周遭的雪地上渐渐出现了大型猛兽的脚印。 从稀稀拉拉，到密集杂乱。 人类越少涉及的地域，动物活动也越密集。 蔡减半追踪着动物的脚印，在这茫茫雪林中开始猎杀时刻！ 另一边。 赵大爷几人跟随李大牛，就在木屋的附近，狩猎一些小型动物。 像野兔，野鸡，在这山脉中，最为常见。 李大牛不亏为经验丰富的猎户，对每种动物的习性和活动范围，了如指掌。 不仅如此，绳索在他的手上，也被玩出了花，各种触发式机关套子，更是手到擒来。 吊功套，飞矛套，以及各种诱饵阱，在李大牛的指挥下，几人下了七八个。 一旁的许大茂和阎解成如忠诚的小弟一般，大牛哥，大牛哥的叫个没完。 憨厚的李大牛也不藏私，教导着几人动物的生活习性，如何分辨脚印，如何设置捕兽夹。 天色渐渐变暗，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收获满满的几人，带着猎物回到了木屋。 “这么久了，减半哥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许大茂有些不放心，站在门口向四处张望。 赵大爷的脸色也有些担忧，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倒是一旁摸阎解成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害，瞎担心，就蔡科长的身手，就算是到野猪，野猪也得被蔡科长收拾的服服帖帖。” 许大茂撇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拿出带来的手电，向着林中照去。 而此刻的蔡减半，正一步步在雪地上行走着，身后拉着一个手工做的雪橇，雪橇上并排躺着两大一小三只野猪，还有几只野兔野鸡，怀中时不时传来“呜~呜”的叫声。 蔡减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望去，一道灯光隐隐可见。 “呼~呼~” 蔡减半喘着粗气，加快了步伐，雪橇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许大茂在门口一直焦急的张望着，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仍不见蔡减半的身影。 “赵大爷，我去找一找减半哥。” 许大茂转头说了一声，便欲抬脚离去。 “胡闹，这么黑的天，你去哪找？你不知道夜晚的森林有多危险吗？安稳的等着，别添乱，相信蔡科长很快就回来了。” 赵大爷同样焦急，但是他还是劝慰着许大茂，如果蔡科长都能遇到危险，那许大茂出去，就只能是再给外面的猛兽加一道菜。 “咯吱~咯吱！” 隐约间，许大茂听到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急忙将手电照向远方，一道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了橘黄的灯光之内。 “减半哥！” 见到这道身影，许大茂高喊着，立马奔跑了过去。 听到许大茂的叫喊，众人也连忙跑了出来，迎了上去。 “减半哥，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有事吧？嚯！你这…这是野猪？” 从未见过野猪的许大茂，见到并排躺着的野猪，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跟随在后面的几人，也发现了雪橇上的野猪，纷纷呆立当场。 赵大爷反应过来，先是上前查看了一番蔡减半，见其无恙，才开口道。 “好家伙，蔡科长，您这是捅了野猪窝了？” 不怪大家惊讶，就这三只野猪，差不多都有八九百斤重。 最大的那只，起码得有400多斤。 虽然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但是仍旧能感觉到其生前的凶猛威压。 “别愣着了，赶紧搭一把手。”蔡减半笑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动手，将雪橇拉到了木屋附近。 回到木屋以后，蔡减半喝了一口热水，看到一旁的几人打到的猎物。 猎物不少，基本都是野鸡野兔，而且大多都还活着，粗略估计有十来只。 “你们的收获也不小啊，就凭这些，我们就已经不虚此行。”蔡减半由衷的夸赞道。 “还得多亏了李大牛，要是没有他，我们能抓到一只兔子都不错了。”赵大爷笑着说道，将李大牛推了出来。 “害！我这算什么，跟蔡同志比起来我这差远了。” 众人愉快的交谈着，不大的木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突然，一道“呜嗯呜嗯”的叫声，自蔡减半的怀中响起。 两只毛茸茸的头颅挤了出来。 “这是什么？” 第80章 冬猎·下 “这是什么？” 许大茂看着这似猫非猫，似豹非豹的动物，面露惊讶。 蔡减半拍了一下额头，赶紧把两只小家伙提溜了出来。 “差点把你俩给忘记了。” 两只小小的动物，刚接触到地面，就迈腾着小腿，往蔡减半的身上爬。 只见它们身上的斑点犹如铜钱一般，铺满身体，长相呆萌，就和家猫相仿，明显的白色条纹，一直延伸到两眼之间，身体纤细，腿也更长。 “这是小金钱豹吗？”许大茂好奇的问道。 “这是豹猫，形似金钱豹，但是与豹明显不同。这两只估计也就2个月大，叫声都还没有成型！”蔡减半介绍道。 “那就是猫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我打算带回去养着玩儿。”蔡减半笑了笑也不否认许大茂的话。 后世就连老虎都称为大猫，小小的豹猫被称为猫也不过分吧，而且人家本质上就是猫科。 几人轮流揉捏着两只小家伙，柔软的毛发，让人爱不释手。 “呜嗯…呜嗯…” 两只小家伙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在人们的手中无力的反抗着，爪子努力的张开，在空中来回倒腾。 “好了啊，别玩坏了！” 蔡减半一把夺了过来，将两只小家伙重新塞进了衣服里。 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两小只也安静了下来，将毛茸茸的小脑袋伸出衣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呆萌的四处打量着。 众人这才回归正题，交谈了起来。 “蔡科长，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了吗？”赵大爷问道。 蔡减半想了片刻，决定道：“下山。” 目前众人所处的位置，只是在山脉外围，路相对要好走很多，而且也没有什么危险，早点回去，家里人也早点安心。 众人开始收拾工具，将猎物都绑在蔡减半做的简易雪橇上。 这个地段雪橇还可以用，再往外走，雪橇就用不了了，到那时，就只能用力气扛着走了。 一切收拾妥当，大家拉着雪橇，一步一步离开了大山。 历经了三个多小时，几人终于回到了李大牛所在的人民公社。 李大牛的村庄名叫李家村，村中大部分人家姓李，是最靠近燕山山脉的村庄。 还没进村子，远远的就见有几道橘黄色的灯光向山路上照射，几人加紧步伐，硬撑着身体的劳累，努力的拖着完全无作用的雪橇。 没有办法，猎物实在太多了，即便蔡减半自己可以抗起那头400多斤的野猪，还剩下600多斤的猎物。 一个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壮汉也许可以扛着50公斤的物品，行走几十公里，但是这壮汉绝对不是像许大茂和阎解成这样的。 别看两人的个子长的大，手上完全没有多大力气，两人扛100斤的猎物就已经是极限了，剩下的猎物单凭李大牛和赵大爷，完全没有可能。 他们可不是蔡减半，有着超人般的体质。 最后没有办法，几人商量着重新改变了一下雪橇的结构，使其拉起来更加的省力。 就这样众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是见到了曙光。 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胜利就在眼前。 在村口焦急等待的李大牛的儿子李虎，见到远方模糊的身影，带着同村的几个青年跑了过来。 “爸，你们终于回来了。没有什么意外吧？”李虎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猎物有点多，赶紧搭把手，老子都要累瘫了。” 李大牛累的气喘嘘嘘，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一下都松懈了下来。 许大茂和阎解成更加不堪，在看到有人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地上，就连赵大爷也差不多。 唯独能够战立的，就只剩下了蔡减半。 歇息了一会。 李家村的七八位青年跟着蔡减半一起，拉着猎物向李大牛家走去。 李大牛的家，在村子最西头，就在山脚下，有三间土胚房，外加篱笆围成的小院。 来到栅栏门外，李虎就急匆匆的跑进了屋里，大声喊着，“妈，爸回来了。”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自屋内走出两名女子，李大牛的老婆李刘氏和儿媳妇。 “老头子，怎么搞到这么晚。”李刘氏面露担心，走上前打量了一番李大牛，见其无恙，便放下心来。 李大牛体力恢复了一点，摆摆手，无力的说道：“赶紧准备些吃的，把咱家的腊肉切一块炒炒，虎子去西屋将老子的酒拿出来，今晚咱们好好招待一下蔡老弟。” 李刘氏看了一眼几人，估算着食物的分量，点了点，脸上浮现出爽快的笑容。 “好嘞，当家的，几位贵客赶紧屋里请，花莲，你去烧水，给几位贵客泡茶。” “唉~妈，我这就去。”李虎的媳妇余花莲，脆生应道。 看着这阵仗，蔡减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自己的五脏庙也在抗议，便不再推辞，笑着说道。 “麻烦嫂子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蔡减半说着，就在身后的猎物中捡出一只兔子一只鸡，交到李刘氏的手上。 “嫂子，加俩菜。” 李刘氏看了李大牛一眼，见其点头，便提着鸡兔去收拾了。 饭菜很快做好，李大牛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二锅头，众人便推杯换盏的吃了起来。 待胃里不再空落，众人开始边吃边聊。 “大牛哥，我是这么想的，那三头野猪给你留一头，最大的那头和最小的那头我带走，鸡兔也给你留几只，那几只活的我想留着，带回去养起来，您看怎么样？”蔡减半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李大牛听到要给自己一整头猪，连忙拒绝道：“太多了，太多了，留几只死兔死鸡就好了，我们进山容易，想要养的话随时都可以进山套。” “大牛哥，你别忙着拒绝，这次进山打猎还得多亏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利，而且以后进山，还免不了打扰你。”蔡减半解释道。 一头猪在蔡减半看来并不多，虽说都是自己打的，但是如果没有李大牛，说不定几人现在还在山里呢，而且就算蔡减半将所有的肉都拉回去，也用不了这么多，便宜那些邻居们，还不如给了淳朴的李大牛，在蔡减半看来，李大牛更值得交往。 本来这次蔡减半打算能打一头野猪就足够，谁能想到，一时手痒，忍不住多发挥了几下，这才打了三头，要不是后面忍住了，非把这一群野猪赶尽杀绝。 记得当时的猪群大大小小的野猪加起来，最起码有10头。 李大牛推辞了好一会，见蔡减半态度坚定，最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酒并不多，蔡减半几人并没有敞开了喝，一人一小杯暖暖身子，恰到好处。 很快，众人吃完饭，时间也来到了深夜。 将猎物装置好以后，便回到房间，今夜便在李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城里。 屋子里盘着土炕，柴火一烧，睡在上面格外暖和。 睡在炕头的蔡减半，半夜不知道被热醒了多少次。 第81章 阎埠贵心态的变化 鸡啼破晓，云冠淡霞。 吃完早餐的蔡减半等人，与李大牛一家子告别，李大牛准备了一袋子的干货，蔡减半推辞推辞不过，只得接受了这份心意。 然后迎着寒风，带着猎物，开着拖拉机，“等~等~等~”的，向着四九城驶去。 几人的心情都相当不错，就连凛冽的寒风都温柔了许多。 一路上，车上的猎物格外的引人瞩目，拖拉机的所过之处，人们驻足观望着，闻着拖拉机的柴油味儿，仿佛闻到了猪肉的香气。 待回到红星四合院，时间正好来到了上班的时间。 蔡减半直接将拖拉机开到了大院门口。 院里的邻居看到归来的几人，不可避免的又围了上来，看着一车的猎物，一个个瞪大着双眼。 “这两头大野猪，怕不是要600斤，听说野猪肉吃起来最香了。” “还是蔡科长厉害，一天的时间就打到这么多猎物。” “从蔡科长第一天进我们院，我就感觉他不是凡人，这么多肉，不知道会不会分给我们点，他自己也吃不完呀。” “那肯定会啊，谁不知道蔡科长的为人？晚上就等着吃肉吧。” 邻居们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仿佛这些肉已经到了他们的嘴中。 人群中，阎埠贵的脸色最为淡定，听着众人的谈话，撇了撇嘴角，心中确是早已经乐开了花。 ——解成这事办的不错，以后要多多抱紧蔡科长的大腿。 蔡减半直接无视了这一群人，转头对许大茂吩咐道：“大茂，你去一趟街道办，喊王主任过来。” 许大茂领命而去。 蔡减半径直走进院子里，准备去喊何大清。 何大清听到外面的拖拉机响声，就知道蔡减半回来了，已经急急忙忙的向院门口跑来。 “大哥你来的正好，赶紧来看看我的收获。” 蔡减半刚走进前院，迎面就碰到了何大清，拉着何大清就来到了拖拉机前。 “大哥，这两头猪就交给你了，然后这些活着的鸡兔不要杀，我打算先养起来。”蔡减半说着自己的打算。 何大清闻言，笑着回道：“得嘞，你就放心吧，保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何大清说完，对着大院的的青壮年招呼道：“哪位爷们帮把手，帮忙将猎物都抬进院子里。” 院中的青年听到这话，心思活跃了起来：这好处不就来了吗？ 于是，一个个的踊跃举手，跳着脚的喊道。 “我…我…何叔，看我！” “就你那瘦猴子似的体格，再被野猪压死了。何叔看我，我年轻。” 看到这群人兴奋的模样，何大清又岂能不知道他们所想，于是点了几个自己感观还算可以的帮忙。 “杨大壮，刘建设，林烨你们几个帮个忙。” 被点名的三人，顿时喜笑颜开，一边答应着，一边走上前。 再加上阎解成，四人累的哼哧哼哧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四百斤的大野猪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中院。 蔡减半这次并没有动手，拉着何大清，在一旁指挥着。 都有人替自己出力了，哪还有自己亲自出手的道理，而且几人可都是奔着报酬来的。 四人抬了两趟，将猎物都抬到了中院。 此时街道办的王主任过来了了，看着两头大野猪，惊讶的向蔡减半问道。 “这么多，蔡科长，你是怎么打算的？” 蔡减半早就与许大茂几人商量好了，除了预留一小部分几家分了，剩下的一部分拿来送给贫困的街坊邻居和烈属，一部分拿到厂里，分给厂里的贫困同事和烈属。 做戏要全套，同样的做好事也必须要宣扬，做好事都不宣扬，那与锦衣夜行又有何异？ 秉承着两面开花的原则，单单只是街道办的的一些贫困户和烈属可不够，厂里那边也同样不能落下。 与王主任说了自己的打算，王主任直夸蔡减半是好同志。 “王主任，可不只有我，赵大爷，许大茂，阎解成，可都出力了，还有我大哥何大清，一会有他来负责分割，有我们院的王姐，娄晓娥，还有闫老师两口子负责清洗，每个人可都是出了力了。” 一旁的阎埠贵听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还有这自己的事？ 他知道，这是前天的事情带来的善果，果真啊，人还是要多做善事，这善报才能找上门！ 阎埠贵心中不禁想了很多，心态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变化。 王主任听到蔡减半的话，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顺着话茬说道：“好好好，你们每个人都是好同志，放心你们的善举我一定会替你们大力宣扬。” 就是多一嘴的事情，既能提高街道的名声，又能与蔡减半拉近关系，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边蔡减半与王主任商量着分肉的事宜，另一边何大清已经招呼着王寡妇几人忙活了起来。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来到轧钢厂帮着何大清请假，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以后，李副厂长痛快的就批准了。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野猪肉已经一块一块的分割好了，两头野猪，出了300多斤的肉，还有一堆排骨，棒骨。 参与劳动的人家，每家留下了5斤肉，蔡减半对于野猪肉无感，留下了10斤的排骨。 对于真正吃过野猪肉的人来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家猪肉更好吃。 野猪肉脂肪含量低，没什么香味，且有股浓重的腥燥之气，肉质更是硬而柴。 反正蔡减半是喜欢不起来，商城里的猪肉它不香嘛？ 就连何大清也没有要野猪肉，只是留了一点排骨。 在王主任的通知下，街道上的贫困户，以及烈属都来到了红星四合院。 烈属并不算多，只有十多户的人家，贫困户家庭要多很多了，按照每家一斤肉的标准，近200斤的肉很快就分了出去。 喔，还有杨大壮，刘建设，林烨，每家也分了半斤肉，毕竟人家累的也跟傻小子似的。 每个领到肉的人，都真心实意的对着蔡减半等人说了一声谢谢。 听着这声谢谢，蔡减半感觉这一趟也值了。 尤其是阎埠贵，在听到那一句句的谢谢，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多人一同说谢谢的场景，真的相当具有冲击力。 而作为当事人的阎埠贵，站在漩涡的中心，能更加深切的感受这份冲击的威力。 它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至此，一个不一样的阎埠贵，慢慢的诞生了。 第82章 这个时代很美 分完街道办的肉，蔡减半拉着剩余的东西，有肉，排骨，猪头，猪下水，带着何大清直接来到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门卫见是自己的科长，直接放行。 拖拉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何大清所在的第三食堂了。 此时李副厂长已经等待在了食堂门口，可不要小瞧了剩下的这100多斤肉和一堆骨头。 就轧钢厂这个级别的工厂，这个时期每星期的肉食份额也不过100多斤，而且这些肉可都是蔡减半自己亲自搞来的，既然能搞来第一次，那离第二次还远吗？ 现在哪一个工厂不是在为了肉食而发愁？ 作为主管物资的李副厂长，更是为此事愁的连曹贼之好都淡了不少。 见到蔡减半，李副厂长远远的就伸着手，向蔡减半走了过来。 一把抓住蔡减半的手，用力的摇晃着，说道：“蔡科长，我代表咱厂的一些工人向你表达真诚的谢意，你的精神值得咱们工厂人的所有人学习。” 蔡减半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笑着说道：“为人民服务嘛，都是应该的，而且也不只是我一个人，我大哥何大清，放映员许大茂，还有学徒工阎解成，我们街道的打更人赵大爷，都出力不少，这份成果大家都有份。” 李副厂长听罢，依旧说道：“那也是在蔡科长的带领下，才能有此成果，走着，我们一块进去，一会让广播通知贫困工人和烈属工人，来食堂领肉。” 蔡减半跟着李副厂长走进食堂。 何大清吩咐着马华等人，将肉也搬了进去。 李副厂长喊来人事的科长，统计着工厂里的烈属以及贫困工人。 万人大厂的工人家庭，相比较街道上的贫困户要少了不少。 毕竟街道上的好多家庭里连工作都没有，只能是做一些零工来维持生活。 而工厂里的工人，生活水平相对来说就好了很多。 轧钢厂里的工人们，吃完了午饭以后，正在各自的岗位休息。 “滋~滋~” 广播的滋滋声突然响起，交谈的工人们，顿时安静下来，仔细的听着广播的播报声。 “下面播报一则通知：我厂保卫科科长蔡减半同志，利用昨日休息时间，带领食堂大厨何大清，放映员许大茂，学徒工阎解成以及交道口街道的打更人赵昊同志，不畏艰险，进山打猎，捕获两头大野猪，无偿的捐献给了交道口街道和我厂里的军烈家属以及贫困家庭，得到厂领导的一致高度赞扬，李副厂长号召大家：以蔡科长等人为榜样，学习他们不畏艰险，无偿奉献，心系贫苦，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下面……” “下面……” 接连三遍的广播播报，传遍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 蔡减半等人这下是彻底的出名，本来红星四合院正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几人的大名好多的工人都听说过，经此一事，对于这几人的印象，一下就改观了！ “原来红星四合院，并不是每一户都像易中海一样。” “废话，我一直知道蔡科长就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别人家也有好人。” “是啊，看来不能以偏概全，不过他们院的坏人也不少。” 午休的工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然而，总是会有那异样的声音响起。 “你们可别被带偏了，他们这是知道自己家的名声不好，故意这么做的，好名声的人家谁会这么做？” “大耳刘，你名声也不好，怎么没见你去做好人好事呢？” “呸，就他？看到野猪早就吓傻了，到时候就不是他捕野猪，而是野猪捕他，变成了野猪的粑粑！” “哈哈，我同意王姐说的话，就大耳刘这说话没把门的，早晚会祸从口出。” 被称为大耳刘的工人，见一群大姨儿火力凶猛，只得灰溜溜的颠儿了。 此时，车间的主任走了过来，对着刚才说大耳刘的中年妇女说道：“王月半，赵丽霞，岑……你们几个，现在去第三食堂领肉。” “哎呀，王姐，有你唉，赶紧去呀，晚了好肉就被抢光了。”紧挨着王月半的一个小姑娘说道。 “哎哟，咱可不挑，能给一斤骨头炖汤我都高兴。”王月半兴奋的说着，站起了身，高兴的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土，与另外两人结伴向着第三食堂而去。 此刻的第三食堂人声鼎沸，热情空间的高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对于一年吃不了两顿肉的他们而言，能吃一顿肉，那是比过年还高兴的事儿。 “排队排队，大家都不要挤，每个人出示自己的工作证就可以领一斤的肉，人人有份。” 何大清站在食堂中央，维持着秩序。 听到有一斤的肉，众人一下都炸了起来。 “这么多，去年一年我家吃吃的肉都不足半斤，没想到今天一下发一斤，孩子们终于有油水补补身体了。” 有心思柔软的女工人，直接就哭了出来，不停地对何大清说着谢谢。 这个年代不论是街道上，还是工厂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善良的，工作上勤恳敬业，生活中淳朴和善，心思单纯，只要能吃饱穿暖，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幸福。 你对他好，他们会记在心里，尽全力的也对你好，可能这个全力对于有些人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全部。 这才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映照。 分肉开始，领到肉的每一位工人肉眼可见的开心，由衷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看热闹的的工人，也并不羡慕，毫不吝啬的对蔡减半等人表达自己的赞美。 一直在后面关注着前面动静的蔡减半，对于这一帮简单的人，由衷的喜欢。 这里有军烈家属，有贫苦人家，也有来看热闹的高级技工，领导阶层，但是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毫不作假，就连李副厂长也不例外，看着这一帮人脸色也温暖了许多。 他们相信自己的祖国，深爱着这片土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一刻，蔡减半也想了许多。 自从自己穿过来以后，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年代里。 自己就仿佛是一个看客，看着世间的冷暖变化，四季交替。 看着世人的熙熙攘攘，悲欢离合。 然而此刻，他仿佛明白了这个时代的美，那是一种不同寻常，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美。 第83章 我们最爱小叔了 肉和骨头很快就分完了，工人们高兴的散去。 还剩下一些猪下水，就留在了厨房。 蔡减半打了声招呼，就提前离开了。 在空间中拿出提前预留的五斤野猪肉，开着拖拉机，就来到了大前门小酒馆。 担心了一整天的蔡全无，看到弟弟安全归来，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此刻小酒馆也没有什么事情，拉着蔡减半就来到了家里。 好长时间没见小叔的小丫头们，见到蔡减半，立马就跑了过来，跑到半截又停住了脚步，一脸傲娇的昂着头，同时“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旁。 蔡减半将野猪肉交给蔡全无，蹲下身子，张开怀抱，招呼着两个小丫头：“静理，静平，快过来呀，怎么不想小叔吗？小叔好伤心啊。呜呜~” 说着说着，蔡减半还假装哭了起来。 两个小丫头听见哭声，顿时心软了，年纪小一点的静平连忙跑了过来，抱着蔡减半的大头，柔声细语的说道。 “小叔不要哭呀，静平爱你呀，乖哟，不要哭喔！” 一边说着，一边还顺了顺蔡减半的头发。 年纪大的静理可没有那么好骗，连忙走了过来，拉着静平，焦急的说道：”哎呀，静平，你这小笨蛋，小叔骗我们呢，他根本就没有哭。” “嘎？” 静平听到姐姐的话，抬起头，瞪着呆萌的大眼睛，左看看姐姐右看看小叔，不知道该相信谁。 “哼，坏小叔，还想骗我们。”静理重重的哼了一声，跺了下脚，在蔡减半的眼中，怎么看都可爱极了。 一左一右，直接就将两个小丫头揽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跟小叔说说，怎么对小叔充满了满满的怨气。” “谁让小叔昨天早上不来看我们的？”静理傲娇的说道。 一旁的徐慧真连忙解释道：“静理静平听说你昨天早晨来过，却没有看他们，可把两个小丫头伤心坏了，顿时就嗷嗷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嚷着：小叔不爱我们啦，我们也不爱小叔啦，坏小叔，讨厌小叔。” 徐慧真学的惟妙惟肖，看的两个小丫头都不好意思了。 听到这话，蔡减半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连忙赔错道：“是小叔的不对，那小叔给你们表演个魔术就当赔礼道歉了好不好？” “什么是魔术呀？”静平瞪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蔡减半。 “来来，你们站好，小叔的表演就要开始喽。” 两个小朋友乖乖的站好，一动不动的看着蔡减半。 “在小小的院子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蔡减半唱着歌，双手手掌翻转，做着挖地的动作。 两个小丫头从未听过这样的歌声，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在什么样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什么样的种子，开什么样的花。” 唱到这，蔡减半停了下来，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丫头，问道：“现在花已经开了，你们想看看开的什么花吗？” “想~” “好，花儿开咯。” 只见蔡减半缓缓的伸开两只手，两只用来扎头发的头花，静静地躺在蔡减半的手掌中，一只粉色，一只黄色。 “哇，好漂亮哇！” 静理静平盯着头花，眼中透露着渴望。 “喜欢吗？你们两个自己分吧。”” “喜欢，我喜欢黄色，小叔我爱你喔！”静理嘴甜的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爱小叔，我要粉色的！”静平不敢落后。 蔡减半被两个小丫头逗乐了，好笑的说道：“臭丫头，现在又爱小叔了？” 说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丫头回到了屋里，自己家的侄女，自己只能宠着。 来到屋里，蔡减半也不厚此薄彼，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头花，送给了小静天，夹在了她那为数不多的几根黄毛上。 与三个小丫头玩了一会，才有空和自家哥嫂聊天。 明天就是元旦了，轧钢厂明天会有一天的假期。 “哥，明天一起过元旦吧，是去我那边还是来你这？” 不管前生今世，每个团圆的节日总是蔡减半孤零零自己，这一世不一样了，他也有了家人，所以格外的在乎与家人一起的时光。 蔡全无想了想，开口说道：“来我这吧，把大哥和雨水也叫上，大哥还没有在这边吃过饭呢。” 蔡减半毫无意见，爽快的同意。 “得嘞，那明天上午我们过来，让大哥来掌勺，我带食材过来，你们就别准备了。” “那你别乱花钱，要不要把你相亲对象也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嫂子徐慧真叮嘱道，自家这小叔子她也算有点了解，花钱大手大脚，对于家人是真舍得。 听到嫂子提起对象这茬，蔡减半才反应过来，两口子还不知道对象黄了的事情。 于是，将大院的事情讲了一遍。 蔡全无皱着眉，没有说话。 倒是把徐慧真气的不清，咬着牙愤恨的说道：“都怪你们院里的一堆邻居，一天天狗屁烂灶的事没个完，要不然你搬出过来得了，大不了每天早晨早起一会。” 蔡减半也想过搬出大院，但是刚有这想法，系统就跑出来阻止了，说是时机未到，搬出大院系统将不能正常签到。 蔡减半也想到了，既然自己穿越到了这部影视剧的世界，那肯定不能脱离了那个院子，否则各位客官老爷看什么？（求生意满满，各位大大别喷我！） “先这样住着吧，哥嫂放心，就他们还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们老弟，而且大哥还在那边呢，我们俩互相之间也能照应一下。”蔡减半谢绝了嫂子的好意。 徐慧真见蔡减半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没有逼迫，于是又转回到对象的身上。 “是吴家没眼光，这么好的女婿放过了，有他们后悔的。我们家减半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吗？你放心，嫂子亲自给你找。” “嘿嘿，那就多谢嫂子了，我就相信嫂子的眼光，您找的，一准儿没错，有嫂子您一半儿的好，我就满意了。”蔡减半献媚的说道。 徐慧真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 “德行！” 聊了许久，蔡减半告别了哥嫂，骑上昨天放在这里的自行车，离开了哥嫂的院子。 蔡减半左顾右盼的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前门大街上。 当来到一家名叫“雪茹绸缎庄”的铺子附近时，蔡减半见到了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 “嗯？瘸子？” 第84章 贾张氏闹妖 蔡减半见到一道瘸子的身影。 虽说瘸子不稀奇，但是阎埠贵刚说过没两天，那两个特务，其中之一正好就是瘸子，而且正好就在前门附近。 这个节骨眼上，蔡减半在所难免的留了个心。 蔡减半移开目光，四处打量着。 敏锐的目光发现了不下5道身影，盯着这个瘸子。 对于跟踪，蔡减半记忆中太熟悉了。 虽然这些身影伪装的相当好，但是在蔡减半这位大师来看，他们的行为目光早已经暴露了他们自己。 “盯梢，可不能太具有目的性啊，不过无碍，幸好这是个瘸子。” 瘸子，本来就是吸引目光的存在。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当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你的时候，你会有不适和紧张的感觉，这是因为人类的神经系统具有一种被动感知的能力，能够感觉到外界的危险和威胁。 虽然，瘸子这个身份，让他行事更加方便，但是也正是因为瘸子，让他少了一份身体本来的机能，经常被外界关注，早就成为了他的日常。 蔡减半并没有参与进去，现在的情况来看，领导肯定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单单这种小鱼小虾米，还不值得国家就此收网。 蔡减半不再过多关注，骑着自行车向着红星四合院而去。 待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就像是墨菲定律一般，有概率发生的事情，不管这个几率多小，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今天分肉的事件引起的轰动不小，然而院子里大部分住户，分毛没捞着，他们又岂能满意？ 尤其是贾张氏，只要别人有的好处，她没有，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只见贾张氏躺在阎埠贵的门口，手拍地，脚悬空，就像爸妈没有给买玩具的熊孩子，撒泼打滚。 “凭什么？我家都这么难了，凭什么就不算贫困户。你们看我家东旭瘫了，就都欺负我家，一群瘪犊子，白眼狼，全都不得好死？” “贾张氏，你家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 阎埠贵被气的脸红脖子粗，重重的喘着粗气。 “我家怎么了，奶孩子的奶孩子，瘫的瘫。全家没有一个劳动力，每个人每月不足5块，怎么就不算贫困户。”贾张氏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也知道你儿子瘫了啊，那怎么也不见你顶替你儿子的工位去轧钢厂上班呢？秦淮茹是因为要奶孩子，难道你也要奶？怎么这么大岁数了，你这功能还在？” 不愧是许大茂，开口就能气死人。 但是贾张氏也非等闲之辈，就是不接许大茂的话茬。 只见贾张氏一骨碌坐起来，手指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道：“我呸，我一个老婆子了，哪还有精力去上班，瘪犊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可不惯着他，现在全院他最不怕的就是贾家，没有了易中海的庇护，贾家算哪根葱。 于是也跟着呸了一声，一口浓痰直冲贾张氏的面门。 别看贾张氏长得胖，动作可丝毫不慢，头微微一歪，就躲过了这道“水箭术。” “嘿，笑到小爷了，就你还撕了我的嘴，在这之前，你还是看好你家儿媳妇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家再添一丁了。” “哎哟喂，大家快看看啊，许大茂这王八蛋诅咒我家东旭戴绿帽子啊。”贾张氏又开始撒泼。 “哈哈…” “哎哟，真是乐死我了，还用的到许大茂诅咒吗？这绿帽子贾东旭不是已经带上了吗？” “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晃。” “哈哈…” 贾张氏的话，引的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贾张氏见状，终于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还是那句话，贾张氏何许人也，那是脸皮堪比城墙拐角的人。 于是准备念动咒语，让这些凡人见识一下她贾·亡灵召唤·张氏的厉害。 “哎哟喂~老贾喔~你…” 贾张氏正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就听到一道声音。 “哎哟，蔡科长来了。” 贾张氏一听，一下就弹了起来，禁咒硬生生憋了回去，老贾也不召唤了，转身就欲离去。 本来围观的邻居和院外的街坊，看的津津有味，哪能贾张氏就这么跑了？ 于是纷纷拦住了他的去路，将贾张氏围在圈里。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蔡减半走了进来，贾张氏还欲在这条道路中逃跑，直接一头撞在了蔡减半的肚皮上。 “Duang~Duang。” 蔡减半纹丝未动，反倒是贾张氏在力的作用下，肥硕的屁股一下坐在了地上，脸上的横肉弹了弹。 “哎哟，我的屁股啊，打架快来看啊，当领导的带头打人了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控诉着蔡减半的“恶性”。 蔡减半看着恶心人的贾张氏，撇了撇嘴，这人不但会咬人更会膈应人。 “贾张氏，听说你刚才又召唤老贾，搞封建迷信了？看来学习的力度还不够啊。” “我没有，不是我，别乱说。”贾张氏矢口狡辩。 “喔，那刚才我在人群外面，怎么听到有人叫老贾呢？” 许大茂听罢，连忙附和，“我也听到了，全院里人都听到了。” 但是除了寥寥几户人家附和，其余人家全都静默不言。 本来院中的邻居对于今天分肉就有些不满，正好贾张氏愿意跳出来当出头鸟，那其他人借此机会正好看一下蔡减半的态度。 尤其是刘海中，站在人群的后方，悄咪咪的看着，一言不发。 听到没有人应声，贾张氏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身后可是有几十口的人民群众支持他。 只见贾张氏掐着腰，趾高气昂的说道：“今天分肉，为什么没有我们院子里的这些住户，蔡科长，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蔡减半扫视一圈，见到大部分人也是这副表情，心中了然。 嘴角勾了勾，轻声笑道：“看来今天分肉院里的邻居意见不少啊。史二，你有意见吗？” 被点名的史二，缩了缩头，没有应声。 “钱小四？” 钱小四向后退了一步，躲在了人群的后方，依旧没有发生。 蔡减半咧嘴一笑，看向人群后方的刘海中。 “刘组长，你有意见？” 第85章 区领导来了，贾张氏被抓 刘海中脸色变换，挣扎片刻，远远的喊道：“蔡科长，瞧您说的，您的东西，您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喔？那就是没意见了，既然如此，贾张氏在院子里闹妖你作为一大爷不应该管一管？对了，刚才贾张氏喊老贾，你听到了么？” 蔡减半将一大爷这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刘海中咬着牙，愤愤的说道：“听到了。” 刘海中当然有意见，但是“钻研官场”多年的他知道，小领导绝对不能对自己高的领导有意见。 否则自己走不长远。 平头百姓对领导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即使错了也不会有大的惩罚，但是自己不行，自己还想要更进一步。 蔡减半抓住了他的心态，拿捏起他，轻轻松松。 蔡减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刘海中进来。 刘海中无奈，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站在人群的中央。 “刘组长，你架子好大啊，怎么着，今天又喝酒喝迷糊了？是不是现在要躺下来，睡一觉？” 听到蔡减半的话，刘海中冷汗瞬时流了下来。 心中呐喊着：他知道，他果然知道。 脸上却讪讪的笑道：“蔡科长，那哪能啊，您说话，我听喝就好。” “既然如此，那贾张氏呼喊老贾，宣传封建迷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蔡减半将贾张氏甩给刘海中，让这俩人狗咬狗，自己站在一旁看热闹。 再蔡减半看来，其余的人，爱咋滴咋滴，说又不敢说，做也不敢做，你们心中的不满就憋着吧，就喜欢看你们不满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一帮人还不如一个胖老娘们呢。 然而在贾张氏的眼中，这是蔡减半怕了自己的表现，于是更加胆大妄为了。 “呸，谁来都一样，老娘就是没有叫。” 刘海中转头看向贾张氏，表情顿时变了模样。 “贾张氏，到现在了还不承认，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刘光齐，去街道办通知王主任，就说院子里有人搞封建迷信。” “嘎？” 贾张氏有些懵，这不对啊，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之前易中海统治院子的时候，可不会动不动就喊街道办，现在怎么说喊就喊啊，老易啊，我想你啊，院子里人都欺负我。 见到刘光齐抬脚就往外走，贾张氏赶紧一个饿虎扑食，拉住了刘光齐的裤腿脚。 “别去，别去。” 贾张氏使劲的拉着刘光齐，紧接着狡辩道：“我就喊了一句老贾，这都成了宣扬封建迷信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张发福的大脸，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秦淮茹百用百灵的招式，再贾张氏用来屁用没有，反而还有几分的滑稽和厌恶。 刘海中此刻也有些懵：是啊，贾张氏貌似就叫了句老贾，这事可怎么判啊。 于是又转头看向蔡减半，询问道：“蔡科长，您看这。。” 蔡减半摆摆手，示意刘海中自己处理，抱着膀子在一旁观看着。 这下，刘海中一时犯了难。 一边是铁了心，要治贾张氏罪的蔡科长。 一边是不知道怎么治罪的贾张氏。 ——谁来救救我！ 仿佛上天听到了刘海中心中的呐喊。 正在此时。 “哟~大伙都在这儿围着做什么呢？” 何大清一脸兴奋的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看到蔡减半，拉着他就介绍身边的人。 “正好，减半快来，这位是区里的李主任，听说了你的光辉事迹，特意过来见见你。” 蔡减半打量了一下对方，长相斯文，带着金属边框眼镜，一身中山装穿戴的平平整整。 蔡减半礼貌的伸手，与之握手问好：“李主任好。” 态度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李主任握住蔡减半的手，晃了晃说道：“今天蔡科长的事迹可是传遍了整个东城，今日一见，果真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李主任，您抬了。” 蔡减半谦虚的说道，脸上的笑容从容优雅。 “蔡科长，院子里围着这么多人，是在开会吗？” 李主任扫视了一圈众人，好奇的问道。 院中的邻居接触到李主任的目光，不自觉的与之避开，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此刻，贾张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跑也不是，待也不是，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敢。 “蔡科长，大冷天的，这位大妈怎么坐在地上啊？” 李主任不想注意都难，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太引人注目了。 “平时院中的事情都是有管事大爷负责，还是让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给李主任介绍介绍吧。” 蔡减半又将皮球踢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当听到眼前的这位是区里的李主任时，就在想着如何能搭上话，此时听到蔡减半的话，心中恨不得将蔡减半给供起来。 只见刘海中将手在手上抹了又抹，然后伸着手，一把就抓住了李主任的手掌，用力的摇晃着。 “李主任您好，我是红星四合院的一大爷，也是红星轧钢厂锻工车间的组长，今日李主任能来我们院，真是让我们院蓬荜生辉啊。” 李主任用力的抽出被刘海中摇晃的手掌，轻轻甩了两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同志，你也好，你这手劲真不小啊。” 刘海中还以为李主任在夸他，颇为自豪的说道：“不是我吹，在我们车间，力气比我大的没有几个。” “呵呵，你还是介绍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吧，院子里怎么围着这么多人？还有这位大妈？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嗨”了一声，赶紧事无巨细的解释起来：“这不是蔡科长体恤贫困住户，打了些肉回来吗，然后院子里有一些住户没有分到肉，就心生不满，其中当属贾张氏最为跳脱，不但如此，她还宣传封建迷信，动不动就召唤她那死去的丈夫。喔！贾张氏就是这位大妈。” 好家伙，不愧为刘海中，绝对不放过在领导面前的任何表现机会。 不但将贾张氏卖的干干净净，就连院中的住户都当搭子给赔上了。 那些心中不满的住户，都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他。 尤其是贾张氏，仿佛要吃人一般，要把刘海中一口吞掉。 然而刘海中还没有发现，此刻李主任的脸色肉眼看见的黑了下来，就连一旁的王主任也不断的给刘海中使着眼色。 但是刘海中就仿若未见，仍旧自顾自的讲述着。 “李主任，您是不知道，这个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不是一次两次他，上次已经被惩罚学习了好多天，消停了几天以后，又开始犯了。今天被蔡科长抓了个正着，还死不承认。我这人最为诚实，绝对没有胡编乱造，不信你问蔡科长。” 说完，还一脸傲娇的看了蔡减半一眼，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蔡减半见到这么莽的刘海中，心中好笑：这家伙，莽村出来的吧？ 虽心中好笑，但是自己该推一把还是要推一把，该踹一脚绝对不推一把。 迎着李主任的目光，蔡减半故作为难的说道：“刘组长说的也没错，确实有这么个事，不过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错，要是我能多打两头猪，也不至于让院里的邻居有怨言了，可是我能力有限，还有好多的伤残军人都没有送到呢，那些可都是为国家流血流泪的英雄。” 蔡减半装作一脸的懊悔，言语之间流露着深深的痛惜。 李主任听到蔡减半的话，连忙说道：“蔡科长，这些怎么能怪你呢？您不必有心理负担，对于那些总想着不劳而获的人，完全就不用惯着。” 说完，又转头看向蔡减半的王主任，声色俱厉的说道：“王主任，这事交给你来处理，一定要对这种破坏内部团结的顽固份子严惩不贷。” 王主任听罢，急忙应下，然后带着几个胳膊上套着红袖章的大妈，亲自将贾张氏薅了起来，像压犯人一样，将贾张氏的双手押在背后。 此刻贾张氏终于反应了过来。 大声喊冤，然而他人毫不在意，更有甚者觉得她噪聒不已，拿起一旁阎埠贵晾晒的内裤，塞入了贾张氏的嘴中。 “呜~呜~” 除了贾张氏的呜呜声，世界一下清净了不少。 秦淮茹躲在中院的穿堂处，目睹了整个过程。 见到贾张氏被抓，眼中露出难以掩盖的喜色。 随后带着这一股喜色，秦淮茹转身回到了家中。 第86章 开心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东旭，东旭，还真被你算准了，你妈被抓起来了。” 在贾东旭的面前，秦淮茹也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喜色，一脸兴奋的讲述着整个过程。 然而，面对秦淮茹的高兴，贾东旭却丝毫不在意。 秦淮茹也不知道贾东旭的想法，她只是听从贾东旭的吩咐，去确认一番贾张氏是否会被抓起来。 贾东旭算对了。 秦淮茹虽有兴奋，现在却更加的迷茫了。 如今的贾东旭让他陌生的有些害怕。 另一边。 四合院前院。 阎埠贵的门口。 李主任凌厉的眼神扫视着院中的住户，每掠过一个人，这个人的眼神就躲躲藏藏，不敢与之对视。 “我记得你们这个院子，红星四合院。以前年年都是优秀大院，难道这就是优秀大院住户的道德水准？连贫困住户的肉食都想贪一把，不给就逼宫？我真的很好奇，以前的优秀大院到底是怎么来的。王主任，你来说一下。” 李主任冰冷的语气在众人的耳边环绕。 被点名的王主任，低下了头，不敢发表言论。 李主任嫌弃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刘海中。 “管事大爷，你来说一下？” 虽然李主任接触刘海中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对其也有了片刻的了解，这是纯纯的一个官迷。 刘海中表情踌躇，不知当说不当说，思虑了片刻，才慢慢开口。 “那个，李主任啊，这些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也是被逼迫的，以前我们院里有一名住户叫易中海，他是我们院子里的一大爷，整个院子都听他的，只要院子里有个事情，都被他捂盖子了，所以街道办并不知道。” 虽说刘海中不聪明，但是也不傻，直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易中海的身上，反正现在人都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对证也没法对证。 李主任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黑了，气愤的说道。 “岂有此理，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就敢玩大家长的做派？人呢？把他给我喊出来。” “跑了。” “跑了？怎么跑了？” “他搞破鞋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大晚上的时间太晚了，想着明天再上报，就被他跑了。”刘海中唯唯诺诺的说道。 李主任听到这，一时有些哑然。 既然人都跑了，那责任肯定就追究不到了。 但是为官多年的李主任，肯定不会凭借刘海中的一言之词，就轻易相信他。 转头又看向王主任，严肃的说道：“你也是一位老同志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 王主任连忙点头，说道：“知道，李主任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加强街道的管理。” 李主任无视了王主任的承诺，接着说道：“你应该感谢蔡科长住在这个院子里，否则你的位置肯定坐不安稳了，还有你们。” 说完，李主任的的眼神又扫视一遍人群，“你们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应该感谢蔡科长，否则，我一个个的治你们的罪，还想要肉，脸呢？” 整个人群，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就连一直“呜呜呜”的贾张氏，也被李主任的气势吓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蔡科长，真对不住了，让你经历这样的事情。” 李主任真诚的对着蔡减半道歉，即是为了之前的事情道歉，也是为了这一群人道歉，可不能人好人寒了心。 他的话虽然说的吓人，但是要真的治这些人的罪，还真的治不了。 毕竟他们也没有犯罪不是，只是癞蛤蟆爬脚面——膈应人罢了。 希望刚才的一番话，能让这些住户收敛一点。 “李主任，不必如此，这事儿我压根就没有在意，我这个人做事讲究的是问心无愧，只要对国家好，对人民好，我从来都是义不容辞，别人的不满和偏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蔡减半说的大义凛然，听的李主任激动不已，大呼三声。 “好！好！好！国家就是需要蔡科长这样的人才。” “李主任您又抬了，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只是在各自的能力范围内发光发热罢了。”蔡减半谦逊的说道。 “不骄不躁，好啊，蔡科长，今日一见，当真是相见恨晚啊，有空一定要来我家坐坐，咱们一起喝两杯。” 李主任拍着蔡减半的肩膀，诚挚的邀请道。 “对于李主任的为人，我也是相当的敬佩，有空一起喝酒。” 蔡减半对于李主任说的喝酒，毫不在意。 当有人跟你说：“有空一起吃饭。” 你还会有期待感吗？ 两人就这样熟视无睹的聊了起来，大院的住户和街道办的人员，都成了背景板。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且两人的谈话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时不时的提起众人。 就像此刻。 李主任：“蔡科长，只要院子里的住户有任何的不轨行为，你都可以直接处置。” 蔡减半：“这不合适吧？而且我平时那么忙，没时间管理院子的小事。” 李主任：“说的也是，蔡科长是做大事的人，那这样，你就管理好院里的管事就行，有任何不公，你直接处置。” 蔡减半：“额，我现在就是院里的监管大爷，王主任给的权利。” 李主任看向王主任，赞赏的说道：“这事办的还算漂亮。” 听到这话，王主任终于是松了口气：“从第一次见到蔡科长，我就感觉他不一般，本来我想着让蔡科长当大院的管事，但是蔡科长平日里工作比较忙，所以我就硬生生扣了这么一个位置。” 接下来的聊天就比较轻松了，王主任也时不时的能插上两句话。 就这么聊了半个小时。 从开始的站着，到后面何大清拿来几个凳子坐着。 其余的人依旧站着，脚都站麻了。 蔡减半为什么不带着众人回屋里聊呢？ 切，回屋里，他们说的话还讲给谁听。 蔡减半表示：我就喜欢看邻居们感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看邻居们感动的样子，鼻涕眼泪直流，“啊嚏”声不绝于耳。 看邻居们不敢动的样子，真的像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 不是喜欢围观吗，今天就让他们看个够。 邻居们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会有一天如此的讨厌围观。 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蔡减半可是很记仇的。 终于，李主任说要离开了。 对于大院里的人来说，这仿佛是他们在1962年里，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王主任，这位大妈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彻底的改变她切身的问题，更要让蔡科长满意。” 临走前，李主任对王主任下达了命令。 王主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这是把贾张氏的“生杀大权”交到了蔡减半的手中啊，蔡减半不说放，那就让贾张氏在小黑屋一直关着吧。 “好的李主任，您就放心吧。” 李主任终于是满意的离开了。 王主任也紧随其后，押着贾张氏回了街道办。 不知以后贾张氏会面临何种折磨，但是蔡减半肯定不会让贾张氏安稳的待着就是了。 众人在李主任迈出四合院的那一刻，就颤颤巍巍的迈着仿佛不是自己的腿，慢悠悠的各自回了家。 蔡减半好笑的看着这一切。 果然啊，开心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第87章 黑豆与棒冰 回到家的蔡减半，终于是有空喂一喂带回来的两小只。 两小只是蔡减半在林子里发现的，当蔡减半发现他们的时候，豹猫妈妈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而两只豹幼崽貌似并没有感受到它们的母亲已经离去，仍旧在努力的吮吸着母乳。 可是哪还能吸出来母乳，两小只饿的狂叫，就是这叫声吸引了蔡减半。 被叫声吸引的，还有一群野猪。 野猪可是杂食性动物，攻击性彪悍，防御力极强，再加上他们多以群居为主，在这大山当中，当属一霸。 就这样，蔡减半杀了三头野猪，其余的全部吓跑了，同时还救下了两只豹猫幼崽。 花卷不愧是咱大中华的国猫，从小就发扬着中华的传统美德，在蔡减半回来的时候，花卷正带着两小只在猫爬架上玩耍。 自己都还只是一只四个月大的孩子，就早早的过上了带娃的生活。 蔡减半看着三只上跳下窜的调皮鬼，感觉家中总算有了生气。 拿出猫粮，用羊奶泡软，喂了喂两小只。 第一次吃猫粮的的它们，很快就被这种美味的食物吸引了，吃的跟猪刨食似的，满地都是。 相比较两小只，花卷就吃的安静了许多，优雅而不失速度。 待三猫吃的肚子滚圆，蔡减半招呼了一声。 “花卷，走了。” 花卷听罢，跟上蔡减半脚步，两小只见状，也迈着小腿，努力的跟在花卷的身后 今晚的的四合院，到处充满着肉香。 香味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与哭闹声，在院子中飘荡。 蔡减半心情愉悦的来到何家，何大清正在准备着饭菜，何雨水也已经下班回来。 正在收拾着桌子的何雨水，见到走进来的蔡减半，立马开心的喊道：“小叔，您来啦。” 说完，何雨水拉着蔡减半坐在凳子上，就细细的打量着他。 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蔡减半，开口问道：“怎么着？小叔脸上有花啊？” 何雨水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伸着大拇指，由衷的夸奖道：“小叔，您真帅。您是不知道，今天来我们店里理发的顾客，好多人都提到了您。” “嚯，这传的可够快的啊，他们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蔡减半逗磕子道，夸与损，他毫不在意。 “大部分都是夸您呐，但是也有一个说您缺心眼，听到这话，我直接就大嘴巴抽他了。”何雨水上牙咬着嘴唇，比划着巴掌，做出打人状。 蔡减半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夸赞的说道：“小叔没白疼你，还知道为小叔出头，后来呢，他没有找你麻烦吧？” 教训何雨水？不存在的。 这么护着小叔的侄女，哪里找。 何雨水下巴微抬，一脸傲娇的说道：“他敢？听说我是您侄女，那人连忙道歉，但是我可没有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直接就给他剃了个光头。” 貌似是想起了那个光头男，何雨水越说越兴奋，连讲带比划的继续说道：“您是没见到那个人的样子，大冬天的剃了个光头，乐死我了。” 听到何雨水没有受到委屈，蔡减半便放心了下来。 “以后动手可不要这么冲动，尤其是你一个人的时候，可别受伤了。” “放心吧小叔，我可不傻，店里这么多同事呢，尤其是听说您是我小叔以后，态度更加不一样了，就连我们经理都对我客气了不少。”何雨水满眼崇拜的看着蔡减半，开心的说着。 在蔡减半看来，何雨水与傻柱不同，并不是莽撞的人，她说话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更懂得思考，揣摩人心。 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地。 不过现在的何雨水，还没有电视剧中的成熟，难眠会有一些孩子心性。 蔡减半像逗孩子似的，逗着何雨水聊天。 “呜嗯…呜嗯…” 忽然一道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 何雨水寻着声音，看向了桌子下面。 “哇，好可爱的小家伙。小叔，这是猫吗？” 何雨水说着，便将双手伸向桌下，一手一个，直接就给提了起来，放在桌子上，与之平视，仔细的端量着。 “这花纹看起来好漂亮啊。”何雨水就像在和两个小家伙说话，语气轻柔。 蔡减半不得不又为她介绍了一遍什么是豹猫。 “啊？豹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你们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猫。” 何雨水越看越喜欢，将两小只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 “喵呜？” 听到这话的花卷，有些不满了，轻轻一跃，跳到桌子上，对着何雨水叫着。 何雨水也发现了花卷不满，一把就将花卷抱了起来，跟两小只一起，并排的按在怀里。 “当然我们花卷才是最漂亮的，花卷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母猫。” 花卷挣扎着逃出魔掌，跳到蔡减半的身上，傲娇的叫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这个哄骗女孩子的坏人。 “喵呜” 看着花卷的样子，蔡减半乐的哈哈大笑。 “哈哈，花卷智商可是很高的，想骗它可是不容易，呐，给你个神器。” 蔡减半在身上摸出几条小鱼干，塞到何雨水的手中。 在小鱼干出现的那一刹那，花卷的眼睛就被这股味道吸引住了，急的喵喵叫。 很快，花卷就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躺在何雨水的怀中，彻底的沦陷在了小鱼干的美味当中。 蔡减半喝着茶，静静看着何雨水逗着三猫玩耍。 很快，何大清的饭菜做好了。 排骨在何大清手艺的加持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蔡减半夹起一块排骨，品尝起来。 不愧为大厨，比起后世自己做的野猪肉，味道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要说真好吃，其实也就那样。 几人吃着饭，聊着天，两小只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一只额头有一个黑点的叫黑豆，是一只小公猫，蔡减半取的，名字好听又好记。 反正蔡减半觉得好听极了。 何雨水听到这名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霸道的夺过了另一只的命名权。 另一只的耳朵有一道白边，但是名字跟这道白边毫无关系，叫棒冰。 用何雨水的话说：他喜欢吃棒冰。 蔡减半吐槽这名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是何雨水感觉棒冰这个名字好听极了。 就这样，花卷，黑豆，棒冰，新一代的四合院三位大爷凑齐了。 这三位可是真“大爷。” 在蔡减半几人讨论两小只的名字的时候。 前门大街，一处偏僻的四合院内。 一名瘸腿男子正在听着同伴们的汇报。 其中一名男子难掩自己的喜色，语气急切的说道。 “老大，蔡减半有消息了！” 第88章 狗子与彪子 前门大街。 偏僻小院。 瘸腿男子听到手下的汇报，瞬间激动的在座椅上弹了起来。 “狗子，你…你说找到蔡减半了？” 瘸腿男子拽着光头男的衣领，语气激动的有些颤抖。 被称为狗子的光头男，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咧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细细的讲述着自己的见闻。 “今日我去北新桥一片打听消息，看到理发店，便打算进去扫听扫听，顺带理个发。嘿，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瘸腿男子颇为配合的附和道。 “还就赶巧了，在理发店里正好听到人们在讨论蔡减半，我这一听这蔡减半可不得了。”光头男说到这，拿起瘸腿男的茶缸就喝了一口水。 瘸腿男催促的一巴掌拍在光头男的光头上。 “啪~快说。” 光头男讪讪的笑着，继续道：“原来今天闹的沸沸扬扬的蔡科长就是这个蔡减半，你们都没有听说今天的事情吗，蔡科长无私奉献两头大野猪。” “略有耳闻，我还想着明日去打听一下呢。” “我也听说了，没想到这人就是蔡减半啊。” “嘿，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名手下对此事都有耳闻，他们感觉这是老天都在眷顾着他们，此时已经憧憬着国外的月亮，看起来是不是更加圆。 瘸腿男子接着问道：“狗子，确定这个人就是我们寻找的蔡减半吗？你有打听到他的个人信息吗？是否是退伍军人？” 光头男脑瓜子一抬，骄傲的指着自己的光头说道：“知道光头咋来的嘛？他侄女亲自给我剃的，今日在理发店，好多人都在夸赞这个蔡科长，从他们谈话中我知道了这个人名叫蔡减半，我就小声说了一句，这怕不是个傻子吧，正好被他当理发员的侄女听到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连忙道歉，任由她给我剃了个光头。 不过这个光头也白剃，我从别人的嘴中知道了这个蔡减半正是退伍军人，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 光头男一口气将事情全部讲完，颇有几分得意的看着其余几人：哼哼，我才是天选之子。 瘸腿男听罢，思考了片刻，对其中的一人吩咐道：“彪子，明儿你跟着狗子一起去这个大院打听打听，确认消息无误后，尽快回报。” …… 时间悄然流逝。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 过了这一晚，就迎来新的一年1963年。 蔡减半昨日已经跟何大清说好，今日去哥哥蔡全无家一起去过元旦。 元旦当日。 一大早就起床的蔡减半，悄悄的出了门，待院中热闹了起来以后，才驮着着两个大布袋回来。 阎埠贵客气的打着招呼，眼睛死死的盯着布袋，企图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蔡减半笑着回应了一句，无视了他的眼神，推着车子回到了中院。 招呼着何大清将东西搬进屋子里。 里面都是蔡减半在商城里买的食材，有鸡鸭鱼肉，零食蔬菜。 何大清看着这两袋子的东西，惊讶的说道：“不过了？过个元旦买这么多东西？” 蔡减半摆摆手，端起桌上的粥就秃噜秃噜的喝了一大口。 “不过了，家当都在这了，以后靠你养我了。” 何大清听出了蔡减半在开玩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好气的笑道：“臭小子，你看我这一身肉够你吃几顿？” 蔡减半装模作样摸打量了一遍，嫌弃的“切”了一声。 “你这老腊肉，我怕硌牙。放心吧，你老弟我的家底厚着呢，这点东西还吃不穷我。赶紧的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出发。” “爸，您就放心吧，咱家三个人的工资还能饿到不成？” 何雨水说着话，走进了屋里。 挨着蔡减半坐下，然后吃起了早餐。 何大清看着一点不懂节俭的两人，摇了摇头，随后也加入进来。 饭后，三人带好东西，就连三猫也被何雨水装在了篮子里带着了。 随后骑上自行车，向着前门而去。 虽说元旦的节日氛围没有春节的浓厚，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民特别容易满足，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吉祥话更是不要钱似的，逢人必讲。 在蔡减半走后没有多久。 狗子带着彪子，溜达着来到了院子。 两人徘徊在院门口，商量着对策。 “狗子，咱俩怎么去打听？”彪子看着院门，问道。 狗子撇了他一眼，开口道：“等着。” “等啥？” “啪~等啥，当然是等人啊，难道等死啊！” 狗子一巴掌打在彪子的头上，不知道老大咋找了这么一个人跟着自己。 两人蹲在墙角，时不时的看一眼院门口，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盯着他们。 “哎哎哎，狗子，出来了。” 彪子拍了拍狗子的肩膀，指着从院里走出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的个子高呀，长的细长细长的，脸也长，远远一看就不像好人。 “彪子，你去。”狗子指了指史二说道。 彪子抬腿走向许大茂，直接拦住他的去路。 “嘿，这位大哥，跟你打听一人儿。”彪子呲着牙，笑着招呼道。 许大茂这人，那是欺软怕硬的主，他抬头着身材比自己小了一号的彪子，本来被拦住去路，心情就不喜，看到这身板语气更加不善：“有屁赶紧放。” 彪子丝毫不在意，脸上笑容不减。 彪子虽然名字彪了点，但是人可是经过专业训练，轻易不会动怒。 “大哥，来来，抽根烟。” 彪子抽出一根大前门，递给许大茂，然后掏出火柴，为其点上。 许大茂深深的吸了一口，待烟气在肺部游走一圈，才缓缓的吐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彪子说道：“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 彪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大哥，我就是想问问，蔡科长是不是住在你们院里？” 许大茂吸着烟，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我对蔡科长的为人特别钦佩，只是无奈，对他的信息我知道的少之又少。大哥能不能跟我讲讲蔡减半的光辉事迹，让我学习学习。” 许大茂听到这话，依旧没有言语，大口大口的吸着香烟，一根香烟，很快吸完，然后就直盯盯的看着彪子。 彪子见状，又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许大茂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又盯。 彪子此刻的脸色已经黑了起来，笑容也消失不见，但是仍旧又抽出了一根香烟递了过去。 许大茂将香烟放在鼻子下方，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开口蹦出了两个字。 “不…讲！” 说完腿奔着跑回了院子里。 独留呆愣的彪子立在当场。 第89章 陈雪茹 彪子看着跑回院子的许大茂，气的破口大骂。 “艸，白嫖老子三根烟。” 然后，颓废的回到了狗子的身边。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狗子，乐的前俯后仰，指着彪子说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与人打交道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此刻的彪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死死的盯着大院门口，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回道院里的许大茂，将院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蔡减半的身影。 但是院外有俩人在找蔡科长的事情，院里人都知道了。 守在大院门口的两人，此时已经改变了策略，询问了好几个附近的街坊，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蔡减半在这一片太出名了，随便一个人都能说个一二三。 两人正打算离去，就见大院门口又晃晃悠悠的走出一人。 “这个人在这院子里出来的，要不然，再问最后一个？”彪子对着狗子说道。 他必须要证明一下自己的看家手艺。 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的的阎埠贵，被彪子拦住了去路。 “大爷，遛弯呐。” 彪子隔着两三米，就笑着打招呼。 “小子，有事？”阎埠贵故作疑惑的问道。 “大爷您高明，一看您这个气势，就知道绝非凡人，来抽烟。”彪子又掏出了大前门，抽出一根，递到阎埠贵的面前。 阎埠贵被彪子说的心花怒放，笑眯眯的接过烟，叼在嘴中，彪子识趣的拿出火柴点燃。 “你小子不错。” 见到对方的态度。彪子同样的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刚才只是意外，我的能力依然在。 “大爷，不瞒您说，我确实有事要打听，您知道蔡科长去哪了吗？”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深吸了两口烟，慢悠悠的说道：“知道。” 彪子眼神希冀的看着阎埠贵，等待着他的下文。 然而，一根烟都吸完了，也没见他继续开口。 彪子急了，开口问道：“去哪了？” 阎埠贵砸吧咂吧嘴，貌似回味一般的说道：“烟不错。” 彪子无奈，将烟拿出，抽出一根又递向阎埠贵。 谁知这老小子一把就抢过了整包烟，就连抽出来的一根也没有放过。 “小孩子抽烟对身体不好。” 就像长辈教训着晚辈，阎埠贵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 彪子蒙了，心中已经怒火燃烧，咬着牙的问道：“现在能告诉我才可能去哪了吗？”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彪子已经忍无可忍。 只见阎埠贵指着胡同口，说出了另彪子更加怀疑人生的话语。 “出去了。” “去哪了？” “你这个人真奇怪，我哪知道去哪了。” “嘭~嘭~” 彪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这院子里的人都是魔鬼吧？ 彪子感觉自己再聊下去，非被气死不可，转身走到狗子的面前，拉着狗子就走。 “哎哎，小伙子，下次再来啊，下次我就知道去哪了。” 阎埠贵嬉笑的声音传入彪子的耳中。 另彪子脚步加速，奔跑离去。 狗子与彪子，被院子里的人逗了焖子，生了一裤兜子的气。 虽说气生了不少，但是任务也算完成了。 要是能找到蔡减半就更加完美了。 …… 蔡减半带着何大清和何雨水，来到了嫂子的四合院。 今天天气不错，徐慧真正带着孩子们在院中晒着太阳。 怀中抱着静天，静理静平坐在徐慧真的身前，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徐慧真讲故事。 刚进院子，蔡减半就大声的呼喊：“嫂子，我们来啦。” 孩子们听到蔡减半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跑了过来，顿时就成了蔡减半身上的挂件，就连小的也被徐慧真抱了过来，塞入蔡减半的怀中。 “大哥来了，赶紧进屋坐，全无出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徐慧真招呼着何大清进屋，又招呼何雨水自己随意，就是无事了蔡减半。 蔡减半乐的自在，抱着静天，托着两个挂件，来到了何雨水的自行车跟前。 当三个孩子见到三只毛茸茸的小猫咪时，自己的小叔瞬间不香了。 静理抱着黑豆，静平抱着棒冰，花卷被静天扯在怀里。 两个大丫头还行，就是花卷在静天的怀里遭了罪。 小丫头个头本来就小，抱起花卷这只半大的猫确实吃力不小。 只见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花卷的皮毛，勒得花卷的猫脸都变了形状，幸好花卷是一只懂事的猫咪，知道眼前的小人惹不得，努力的收起了自己的爪子。 蔡减半带着小丫头们在一旁玩耍，何雨水也属于小丫头的行列。 徐慧真和何大清在一旁聊着天。 几人并没有进到屋子里，就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边。 蔡减半将带来的零食都拿了出来，放在石桌上。 几人边吃边聊边玩。 天空太阳当照，院中孩童欢笑。 就连何大清看到这副景象，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心中浮现出一副子女环绕的画面。 徐慧真看到何大清的神色，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 “大哥是想柱子了吧？”徐慧真一副我都懂得表情。 “啊？” 徐慧真的声音将何大清拉回了现实，待听清徐慧真的话语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之色。 随后语速飞快的说道：“是啊，不知道柱子什么时候能生个娃娃给我带。” 何大清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徐慧真并未察觉出他的异样，轻声安慰的说道：“大哥别急，只要柱子能好好改过，相信很快就能出来了，到时候再给柱子寻一门亲事，很快您就能能抱上孙子。” 何大清听着徐慧真的话，心中又浮现出一副子孙环绕的画面。 小家伙们围着自己，爷爷~爷爷的叫个没完。 想着想着，何大清笑了起来，貌似这样也不错呢。 几人聊的正火热，蔡全无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 女子的皮肤白皙细腻，宛如羊脂玉净，眼睛明亮有神，微微上扬的眉毛透着一股自信和优雅。 她的鼻子挺拔不高，唇形优美，微微上翘，令人垂涎欲滴。 她的头发刚刚及肩，乌黑亮丽，轻盈自如，随风飘动，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 尽管冬日厚重的棉衣，依旧无法阻挡她那曲线优美的身材，加上她那有品的穿着，散发出一股高贵和优的气息。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透露的一股媚，仿若天生媚骨一般。 在骨不在皮，在意不在形。 虽着装保守，但尽显妩媚动人，成熟与俏皮浑然天成。 在看到这女子的那一刻，何大清眼神直接呆住了。 “好一个媚到骨子里的美人儿。” 对面的女子细细的打量着院中陌生的几人，直接无视了何大清的眼神。 待看到蔡减半的时候，眼神亮了起来。 “好一个正气凌然的小伙子。” 然而当蔡减半看清来人的时候，心中顿时了然。 “这就是陈雪茹？” 第90章 你家小叔子有对象没？ 徐慧真拉着陈雪茹，介绍着众人。 “这是我的好姐妹，陈雪茹，这位是全无的堂兄，何大清，他女儿何雨水。还有这个，我小叔子，蔡减半。” 陈雪茹礼貌的向几人问好，表现的落落大方。 蔡减半与其说了两句话，便不再交谈。 如果没记错的话，陈雪茹现在应该跟范金友结婚了吧。 蔡减半对人妻不感兴趣。 但是并不妨碍他用欣赏的眼光看待陈雪茹。 不得不说，这女人长的太媚了，浑身上下，从皮到骨，都透露着一股媚。 在这以深色基调为主的穿衣年代里，她的穿着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就拿今天的穿衣来说，浅绿的妮子袄，搭配褐色的格子裤，站在人群中，尤为显眼，鹤立鸡群。 可以说，陈雪茹那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女人。 可惜便宜了范金友那个小人，否则的话…… “不行，我要改变老蔡家这种潜在的基因。” 蔡减半心中连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雪茹与徐慧真两人开心的交谈着，何大清和蔡全无在一旁时不时的搭着话。 “雪茹，你怎么跟我家全无混一块去了，范金友没有追在你屁股后面跑吗？”徐慧真搡了搡她，打趣道。 “嗨，别跟我提这个范金友。以前老娘看的起他的时候，他家里人死活不同意，现在我对她爱搭不理了，反而对我死缠烂打，你说，这男人是不是贱？” 陈雪茹语出惊人，毫不在意旁边的一帮老爷们，说话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摇头晃脑。 怎么着，这是有颈椎病啊？ 蔡减半看着挺有意思，对她说的范金友死缠烂打也提起了兴趣。 “这是还没有结婚？不应该啊。电视剧中不是61年就结婚了吗？” 蔡减半心中充满着疑问，他可不认为是自己的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 而且自己穿越也就不足两月的时间，总不能可以影响到提前两年吧？ 不管怎么说，没有结婚倒是个好消息。 自己没这个打算，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要不撮合给何大清？ 不过貌似两人的年纪相差大了点。 蔡减半在心中盘算着，就听到何大清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做饭。” 何大清说完，看了一眼蔡减半，提着东西走向厨房。 “啥意思？” 何大清的眼神着实把蔡减半弄糊涂了。 说了一句，“大哥我来帮你。” 就跟着何大清走进了厨房。 接着蔡全无也跟着走了进来。 三兄弟汇集在厨房，何大清主厨，蔡全无帮厨，蔡减半又重操旧业，当起了拉拉队。 “大哥，你是不是对陈雪茹有意思？” 蔡减半早就发现了何大清看陈雪茹的眼神。 “别瞎说，我都可以当人家爹了，这不瞎胡闹吗。”何大清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旁在洗菜的蔡全无也搭话说道：“我记得陈雪茹跟徐慧真同岁，都是34年生人，与大哥的年纪相差确实大了点，不过全无，跟你倒是挺合适的。” 蔡全无的话倒是迎来了何大清的附和：“我就是这个意思。” 蔡减半看着两人，眼神中透露着询问之色。 “咋滴，非让老蔡家全员覆没？” “什么就全员覆没了，莫名奇妙？” 蔡全无并没有感觉哪里有问题，反而越看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大哥喜欢寡妇，老哥你也娶了个寡妇，现在让我也娶个寡妇，这不是全员覆没这是啥？” 听到这话，蔡全无紧张的向外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偷听才开口说道：“这话可不兴乱说啊，你嫂子可不是寡妇，那是离异，贺永强还没死呢，现在跟着你嫂子的妹妹在乡下快活着呢，还有陈雪茹，人家也不是寡妇，同样是离异。唉？不对啊，你咋知道陈雪茹是寡妇？” “啊？” 蔡减半微微一愣，连忙说道：“嗨！这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嘛？陈雪茹在这一片可是名人，雪茹绸缎庄不就是她的吗？” 听到蔡减半的解释，蔡全无不再疑惑，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故意去打听的呢。” 蔡减半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不过自家老哥给自己的压力确实大，这人太聪明了，不好忽悠啊。 蔡全无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你真的没想法？我跟你说，别看陈雪茹离异带一娃，但是人家对家庭可是很忠贞的，要不是他的两任前夫给他来了个卷包会，她也不会离婚。” 听听，两任前夫，这是命里招贼啊，要是跟范金友结婚，她还是遇到卷包会。 而且卷的更多。 就这故事，天桥说书的知道了以后，都得提着礼物上门求授权。 蔡减半装作不知的说道：“两任前夫？俩卷包会？这陈雪茹也忒会看人了。” 厨房内的三人在谈论着陈雪茹。 院中的陈雪茹却把目光对准了蔡减半。 “慧真，你这小叔子有对象了没？” 陈雪茹用肩膀碰着徐慧真的肩膀，悄悄的问道。 作为明眼人的徐慧真，一瞧陈雪茹的做派，就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这是看上我家小叔子了？”徐慧真揶揄的看着她。 陈雪茹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的说道：“嗨，看上倒是谈不上，就是觉得他人长的不错，而且眼神也不像别人似的贼眯眯的，就想了解一下，怎么着，帮帮姐们？” 徐慧真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抿嘴笑了笑，就连一旁的何雨水，也不陪小家伙们玩耍了，脖子伸的老长，偷偷的听着。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对我家小叔子的了解也不知道多少，你问我还不如问雨水呢。” 被突然点名的雨水，“啊”了一声，连忙摆手。 “我也不了解，不过小叔这个人很好，非常非常好。” 何雨水对于自己的小叔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对于陈雪茹她压根就不了解，更不用说随意透露小叔的个人信息了。 从进门的那一刻，何雨水就感觉陈雪茹不简单，不但人美身材好，而且气质饶人，往那一站，就是吸引眼球的存在。 虽然何雨水对自家小叔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就是看不惯陈雪茹的那股媚态。 这种气质不但对男人是致命的，对女人同样是致命的。 其实就是何雨水感觉自己被比了下去，心中的自卑在作怪。 何雨水看了一眼陈雪茹高耸的胸脯，再低头看了看自己。 哼，胸大没有什么了不起。 第91章 木该嗯次哭咬米 陈雪茹经营生意多年，更是能从哥哥们的手中抢过家族的生意，又岂非等闲之辈。 初出茅庐的何雨水又哪能是老谋深算的陈雪茹的对手。 陈雪茹只是看了何雨水几眼，就知道了其心中所想。 抬起屁股走了过来，坐在何雨水的身边。 陈雪茹抓起何雨水的手，语气轻柔的问道：“妹妹年纪多大了？ 何雨水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出，脸色不自然的说道：“19了。” 陈雪茹抚摸着何雨水的手，脑袋凑到她的面前，语气轻吐，一股热气拍打在何雨水的脸上，羡慕的说道。 “怪不得皮肤这么好，仿佛要嫩出水来了一样。” 说着，还伸手轻轻掐了掐何雨水的脸蛋。 何雨水被她的一顿操作整懵了，条件反射的连忙站起身，躲到了徐慧真的身后。 此刻的何雨水脸色通红，仿佛还能隐隐感觉到刚才拍打在脸上的热气，眼泪在眼窝中打转，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二婶儿~” 徐慧真看着何雨水的模样，也是乐的不行，抬手打了一下陈雪茹圆润的屁股。 “瞧你把孩子吓得，没事雨水，她逗你呢。” 何雨水感觉自己的三观有点崩塌，死死盯着陈雪茹，也不说话。 一旁的静天看到受了委屈的何雨水，立马跑了过来，张开两只短小的胳膊，挡在何雨水的面前。 “坏姨姨，不准你欺负姐姐。” 静理也不例外，咬着嘴唇，两只小虎牙露在外面，大眼睛盯着陈雪茹。 这一下不得了，徐慧真笑的更欢乐了，抱着自家的娃娃亲了又亲。 “得，你这下可得罪了三个人，看你怎么收场。” 陈雪茹蹲下身来，将静理拦在怀里：“小没良心的，平日里姨姨的大白兔有没有给你吃？” 静理听罢，哼了一声，傲娇的将头转向一旁。 几人笑闹了一番，徐慧真最终还是给陈雪茹说了一些蔡减半的基本情况。 对于蔡减半越了解，陈雪茹就越喜欢。 以陈雪茹豪爽的性格，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意思，跑到厨房，大声说道：“全无，中午我留在这里吃饭，菜够不够，要不要我再去买点？” 虽是对着蔡全无说话，但眼神完全在蔡减半的身上。 蔡减半回到院子，她就跟到院子。 蔡减半来到屋子里，她就跟到屋子里。 蔡减半去上厕所，陈雪茹就守在厕所门口。 在陈雪茹的折磨下，蔡减半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午饭在何大清和蔡全无的协作下，以及在蔡减半的呐喊中，很快就做好了。 饭菜上桌，鸡鸭鱼肉，美味小炒，摆满了满满一大桌子。 蔡全无抱来一大坛的牛栏山二锅头，放在地上。 “今儿都放开了喝，酒管够。” 小酒馆最不缺的就是酒，虽价格没有那些名酒的高，但是口感绝对不差。 老四九城人，得意的就是这一口。 而徐慧真的本家，公私合营之前，在牛栏山一带，更是开了十几家酿酒作坊。 小酒馆的酒，就是在徐慧真大哥的酒坊里进的。 口感醇正，回味悠长。 “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这二锅头自清朝时候就是咱四九城出了名的美酒……” 徐慧真夸夸其谈，介绍着二锅头的来历。 徐慧真不但懂酒，更是会喝酒，而且“千杯不醉”。 从小泡在酒缸长大的徐慧真，就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叫醉酒。 众人围着桌子坐定。 何雨水看了一眼身旁的陈雪茹，有些胆怯的站起身来，跟蔡减半换了个位子。 陈雪茹翘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碗筷开动，推杯换盏。 陈雪茹时不时的与蔡减半碰一杯酒。 仰头一口喝掉。 对于这娘们的挑衅，蔡减半来者不拒，更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喝酒，在前世他可能不行，但是今世今日，在这具身体的加持下，就算不作弊，蔡减半都还没有怕过谁。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酒到杯干。 蔡全无两口子视若无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拼酒，与一旁的何大清，偶尔抿上一小口。 喝到半场，陈雪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眼神变的迷离，脸色变得红润，语气变得轻浮，动作变的大胆。 只见陈雪茹，右手勾搭着蔡减半的肩膀，左手端着酒杯，如举头邀月般举过头顶。 “蔡减半，姐姐就好你这一身疙瘩肉，摸起来好舒服。” 陈雪茹语出惊人，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别人的目光。 眯眯着眼看着蔡减半，右手在蔡减半的肩头打着转，若有若无的挑逗着。 别看蔡减半的理论知识相当丰富，但是实操经验亏乏，哪经历过如此考验。 “这是在考验干部的定力啊！” 此时的蔡减半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的看向哥嫂，企图寻求帮助。 两人仿佛没有发现一般，依旧与何大清相聊甚欢。 何雨水倒是发现了，脸色通红的瞪着大眼睛，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陈雪茹，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电影。 此刻的何雨水仿佛进入了维度空间，这个空间中，只有三人。 小叔，陈雪茹和她。 陈雪茹坐在王位之上，旁边的两人一左一右，依偎在她的身旁。 纤柔玉指微微弯曲，抵在两人的下巴上，微微抬起，眼神勾魂，艳口轻吐，一股香热之气，拍打着两人的脸颊。 “美人儿。” 随后，将两人霸道的揽住怀中，向后滚去。 …… 感觉过了许久。 “啪” 仿佛气泡破散的声音，在何雨水的脑海中响起。 脸色比之前更热更红了。 何雨水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摇了摇头，企图将脑海中的画面驱赶出去。 然而，过了片刻。 又陷入其中，脸色变换，嘴角勾起，难言的笑容浮现于脸颊。 目光轻柔，直勾勾的盯着陈雪茹。 对何雨水使眼色的蔡减半，发现了其异样。 “乖乖个隆地洞，这孩子咋了？喝醉了？” 蔡减半观察着何雨水，就见其脸色时而潮红，时而懊悔，时而微笑，时而摇头。 如此，周而复始。 此时的蔡减半真想喊一句。 “木该嗯次哭咬米！” 就这样。 何雨水脸色潮红的看着陈雪茹！ 陈雪茹眼神迷离的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充满好奇的看着何雨水！ 她看她！ 她看他！ 他看她！ 第92章 我妈妈在这里吗？ “咳咳！” 蔡减半轻咳两声。 将何雨水在“月读空间”拉了出来。 至于陈雪茹，这娘们已经喝多了，叫不醒了。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最终陈雪茹喝的完全不省人事。 徐慧真扶着陈雪茹，进入卧室休息。 并并排的还有微醺的何雨水，她平时很少喝酒，两杯酒下肚，就已经天旋地转。 蔡减半喝的也不少，然而并无任何异样，显然要归功于这具身体的强大。 其余的几人更是没有任何问题，喝的都不怎么多。 众人忙碌的将卫生打扫干净，沏好茶水，坐在一起聊着天。 孩子们一人抱着一只小猫，也睡的正香。 何大清担心着自家的闺女：“这丫头，不能喝，还非要喝这么多，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了。” “大哥，别担心，孩子大了，想喝点就喝点，而且有我们在一旁守着，让她体会一下醉酒的滋味，也不是什么坏事。”蔡全无安慰的说道。 何大清点点头，想了想确实如此，省的以后在外面喝多了，不小心吃亏，脸色也舒展了不少。 “你还别说，今天我才发现雨水也是大姑娘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平时何大清总是将何雨水当成一个孩子看待，今日这一嘴，也让他意识到了，孩子已经长大了。 “确实如此，19岁都有当妈的了。不过不急，我们雨水还年轻着呢，让她自己好好挑挑。什么时候有意中人了，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再替他张罗。”徐慧真说道。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后长大嫁人的画面，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那些臭小子。 此刻卧室内的何雨水，睡意朦胧中感觉身体好热，迷迷糊糊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翻转了一下身体，将脚搭在一旁陈雪茹的腿上，头枕着她的胳膊，一只手不安分的放在了她的粮袋上。 这个姿势就舒服多了，吧嗒吧嗒嘴，沉沉睡去。 …… 狗子与彪子，自红星大院回来以后，就将事情说了一遍，省略了一些不愉快，其余的还是挺愉快的。 做为小头头的瘸子，听完二人的汇报以后，便出了门，在一处小茶馆留下记号以后，便回到了偏僻的四合院。 下午时分早早的就来到了上次的死胡同等待。 两点左右，一名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来到约定地点。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到胡同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 这些人并没有打草惊蛇，任由瘸子与帽子交谈合谋。 待两人交谈完毕，帽子先一步离开，随后在不起眼的地方走出几人，跟了上去。 网渐渐铺开了。 其实在华夏成立初期，在全国范围内，有过一次镇反运动，这次运动是新华夏成立之初的三大运动之一。 肃清了300万余人的恶霸，土匪，特务，到动党团骨干分子，反动会道门头子等各方面的反革命分子。 其中单单四九城反特行动中，就抓获各国特务1.6万人，其中当属蓝军的特务最多。 自那以后，特务基本上都被肃清，但是仍有漏网之鱼。 这些鱼，藏的更深，抓获的难度也更大。 自从上次蔡减半汇报了此事之后，领导层就部署了方案，以饵钓鱼，而蔡减半就是这个饵。 本来蔡减半只是想着就对附近的贫苦街坊捐赠一些吃食，但是经此一事，蔡减半故意将范围扩大到了工厂。 在有心人的宣传下，仅仅一天的时间，蔡减半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东城区。 蔡减半以身为饵，待鱼儿咬口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最后一网打尽。 虽说不知这次牵扯到的大鱼有多大，但是绝对不会小。 因为就算是厅级领导之上的存在，都不知道蔡减半的秘密身份。 然而这次对方指名道姓的寻找蔡减半，可见起分量不小。 而且这次行动注定是一次不同寻常的行动。 …… 蔡减半与哥嫂聊了一会天。 孩子们也都睡醒了，叽叽喳喳的嚷嚷着要小叔陪他们玩。 蔡减半左思右想，决定使出自己童年的法宝，来镇压这俩皮猴子。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弹珠游戏，就此展开。 打弹珠游戏，历史悠久，从开始的陶土，大理石，到后面的陶瓷弹珠，然后发展到现在的玻璃弹珠。 在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很少有儿童没有摸过弹珠的。 蔡减半找了个借口出门一趟，再回来时，两个裤兜子里，装满了弹珠。 “哗啦，哗啦” 走大街上，弹珠清脆的碰撞声，格外悦耳。 大街上的玩耍的小孩子们，不论男女，听到这个声音，均失去了抵抗力。 远远的吊在蔡减半的身后，跟随着来到院子门口。 蔡减半招呼两个小丫头来到院子里，一把一把的将弹珠掏了出来。 “哇，好多弹球儿” 弹珠在四九城的叫法挺多的，大部分叫做弹球儿，也有细分的比如，大白灯，酱油灯，大乌灯，花瓣儿，磕了的叫大巴黎。 总之形形色色的弹珠有不同的叫法，孩子们都当宝贝似的，爱惜自己的每一颗弹珠。 不但两个小丫头惊讶的喊着，在院门口的孩子们也是惊讶的发出各种惊叹的声音。 “嚯”“哈”“嘿”“哎哟”…… 听着这帮孩子独有的京腔的味道，蔡减半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过来。 七八个孩子，呼啦啦的围了过来。 “静理，静平，我们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好不好呀？” 蔡减半摸着两个丫头的黄毛，细声细语的询问。 平日里，徐慧真对于自己的孩子管的严，寸步不离自己的视线。 此刻两个小丫头看着这一群哥哥姐姐，也是兴奋的应道：“好。” 这一群小孩子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补丁摞着补丁，小脸被冷风吹的红彤彤的，激动的瞪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突然心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是消失在记忆中的，再也无法体会到的，名叫童年。 他很想大声的呼喊：从今以后请叫我孩子王。 蔡减半正欲说话，就被院门口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请问，我妈妈在这里么？” 第93章 有一种回忆叫童年 蔡减半转过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名长相白净帅气，穿着整洁时尚的小男孩，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静理也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去。 “侯魁哥，你怎么来啦？雪茹姨在睡觉呢。” 听到这话的蔡减半，也知道了来人是谁。 陈雪茹的儿子，候魁！ 蔡减半打量着候魁，不得不说，陈雪茹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存在，就连养的娃娃也不例外。 就候魁的穿衣打扮，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 静理走了过去，拉着候魁的手，对其说道：“小叔要带我们玩弹球儿，你要一起吗？” 候魁的脸色有些微红，沉稳的点了点头，表现倒是利落大方。 “静理妹妹，我听你的。” 于是，由蔡减半组织的第一届东城区弹球儿大赛正式开始。 蔡减半拍了拍手掌，让孩子们排排站站好。 静平的年龄最小，个子最矮，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小小的身体站的笔直，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等待着蔡减半的吩咐。 静理的年纪虽说也相较其他人来说，也不是很大，但是个子可不矮，在队伍的中间位置，双脚并拢，站的同样端正。 其余的孩子也不错，不吵不闹，听从吩咐。 蔡减半满意的点点头，这群孩子可比后世的熊孩子们听话多了。 “好，小朋友们都好棒，现在我们开始宣布游戏规则，你们正好十个人，分成两队，每队五人，每人可以获得10个弹球儿，待时间结束。哪一方赢球多，就算获胜，获胜的队伍有奖励喔。” 蔡减半在口袋中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展示了一下又放回兜里。 每个小孩子看到奶糖，都吸溜着口水。 站在首位的一名男孩子个子最高，年龄大概有10岁，举起手，表示有话要问。 “叔叔，你还没有说玩法呢。” 蔡减半对其微笑道：“玩法随意，所有弹珠游戏都可，只要对方的队员同意，没有限制。可以两个人，也可以多个人，好了，现在开始分队。” 静理率先跑到妹妹身边，牵起妹妹的手，然后候魁也走了过来，表示要和静理一队，接着就是刚才个子最高的男孩，牵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 至此，队伍分配完毕，静理的队伍有两男三女，另一个队伍三男两女。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孩子们的活力。 喧闹的声音，在大街上都听的清清楚楚。 蔡减半在一旁把控着大局，只要别发生争吵，别出现危险，让他们随意玩耍。 这是静理静平第一次，有这么多小朋友陪她们玩耍，两人的小脸激动的红扑扑，在院子里来回跑动，一会看看这组怎么玩，一会又看看那一组的输赢，很快，额头就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静平装着两小兜兜的弹球儿，踌躇的站在一旁，看着姐姐与另一位小姐姐在玩着溜大海，就是在地上无限的弹，弹中则球归对方，没中就换对方来弹，这种玩法最为简单，很是适合年龄小的或者女孩子。 像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对这种玩法就不屑一顾了。 他们更讲究技术，续锅，就是其中最受欢迎的一种。 画一个大小适中的长方形或者圆形，这就是“锅”，玩的人每人在锅中放一颗弹球，然后在一定距离外画一条线，小朋友站在这条线上，往锅的附近丢，谁近谁先弹，要是直接扔进去就直接嗝屁了。然后用弹球将锅里的弹球打出，打出的球就归那人所以，自己弹球进去锅内，便为死亡。 这个玩法参与的人数比较多，输赢也多。 候魁和大高个，就正在与对方的队员玩这个游戏。 一看候魁的手法，就知其是个高手。 弹球的正宗手法俗称挤豆子，这种手法，不禁力度大，速度快，而且精准度更高，会了这种手法的还只是入门，还要多加练习，假以时日必成个中高手，到那时，附近的娃娃们看到你都得绕路走。 还有一种手法叫大努儿，就是不靠指关节发力，而是靠着手腕的力量推动弹球，往往新手用的比较多，静理用的就是此种手法。 这种手法被高手们所不齿，不过遇到这种的对手，使劲赢他的就是了。 候魁那边正在大杀四方，静理这边已经输的就剩下两个球了。 静理可怜兮兮的看着仅剩的俩球，紧紧的捂着自己小兜兜。 一旁的静平早就看的饥饿难耐，见姐姐不玩了，便扬言玩给姐姐找回场子，对方的小姑娘见到这个还流哈喇子的小娃娃，更是来者不惧，点头应战。 静平在一旁看了这么半天，早就明白了玩法。 两个小姑娘相隔一段距离，然后开始了战场冲锋。 对方先手，只见对方小姑娘一记大努儿，花心弹球擦身而过，并未击中。 静平还以一记大努儿，由于力气不足，汽灯弹球慢悠悠靠近，堪堪碰到对方的弹球。 第一回合，静平侥幸获胜。 不得不说，第一次玩弹球儿的静平，还是有些天赋的，虽说力气差了点，但准头不错。 然后第二回合，第三回合，… 一直玩了十个回合，静平赢多输少，最后算下来还赢了对方两颗。 弹药不尽，厮杀不止。 孩子们都玩疯了，哪还管身上衣服脏不脏，地上凉不凉，就连静理静平也不例外。 一个个的撅着小屁股，跪趴在地上，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瞄准着敌人的要害，打出自己手中的子弹。 玩了半天，两人也入门了，渐渐地接触更高级的手法，尝试着挤豆子，虽说手法还有些生疏，但是也像模像样，慢慢也找到了自己的发力方式。 孩子们在院中欢笑，自是隐瞒不了屋内的大人们。 哥嫂和大哥何大清，透过窗户看着院中的皮猴子门，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停过。 “你看静平，打的还有模有样的，比她姐姐都厉害。”徐慧真脸色温柔，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孩子说道。 “候魁这孩子不错，看到静理输了不少，将自己弹球儿给了她好多。”蔡全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静理的身上，虽说静理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从小到大，对她的关爱却是最多。 同样，何大清也看着这一群孩子，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傻柱和雨水，脸色也露出温柔的笑容。 当几人的目光看向蔡减半时，均露出不屑的声音。 “切，这臭小子不当人，又要欺负小孩子啦。” 第94章 再临小酒馆 没错，蔡减半此刻又忍不住动手了。 总是在双方将要失去平衡的时候，蔡减半总会出手。 没办法，候魁这个小兔崽子太厉害了，当属第一高手，别的小朋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还有第二高手的大高个。 第一第二高手同队，要是没有蔡减半的参与，另一个队伍早就输的盆干碗净了。 虽说蔡减半有点不讲武德，但是为了不让另一队的小朋友输的太过难看，更是为了让游戏进行的时间更长，不讲武德就不讲武德吧。 再说了，小朋友之间哪里来的那么多输赢，开心最为重要。 最终，在游戏进行到下午四点多钟，终于结束了。 静理队在候魁的带领下，还是赢得了胜利。 在蔡减半的操作，最终只是赢了不到十个球，另一队的小朋友平均也就每人输两球，倒是也没有太过伤心。 小朋友们排排站的站在蔡减半的面前，目光热切的盯着他手中的大白兔奶糖。 蔡减半看着这一群脏兮兮的皮猴子们，笑着说道：“小朋友们，你们的表现我非常满意，获胜的队伍每个人可以获得三颗糖果，下面开始发糖。” “哇喔！” “啪啪啪~” 获胜的孩子们高兴的叫喊着，拍着巴掌。 一个个的来到蔡减半面前领取胜利的果实，每个领到奖品的孩子，都开心的说着谢谢。 输掉比赛的孩子们，满脸的失落，目光不舍的看着大白兔。 发完胜利方的奖品，蔡减半看着失落的孩子们，温柔的笑道：“失败的一方也不要气馁，你们在逆境中不放弃的精神也值得鼓励，所以每人两个糖果，以资鼓励。” 失落的孩子们听到这话，开心的一跳老高，大声呼喊着。 “叔叔最棒！” “谢谢叔叔！” 奖品全部发放完毕，孩子们懂事的准备将弹球全部上交。 蔡减半大手子一挥，说道：“弹球儿你们自己都留着，算叔叔奖励给你们的，以后你们都是好朋友，要互助互爱，在这一片街道上，你们要保护好我家的静理和静平喔。” 孩子们都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叔叔。” 天色渐晚，孩子们都各自回家。 候魁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吃着零食。 何雨水睡了一下午，终于是睡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觉自己的脑袋枕在软乎乎的东西上。 贪婪的拿着脸颊蹭了蹭，深深的嗅着这令人陶醉的香气，然后如同慵懒的猫咪一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嘤嗯~” 何雨水渐渐的回过了神，目光慢慢有了焦距。 当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物品时。 “啊~” 一声尖叫响起，突然又戛然而止。 何雨水赶紧坐起身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呆呆的看着自己褪去了的棉衣。 “还好，还好，身上还有一层单衣。” 何雨水心想着，拍了拍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羞红。 此时的陈雪茹被这一声尖叫也惊醒了，慢慢张开了自己的眼眸。 相比较何雨水，陈雪茹睡觉就老实多了。 她摇了摇自己昏涨的脑袋，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麻木不堪，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一般，而且胸口还湿了一大片。 屋外听到动静的徐慧真，连忙走进屋里查看情况。 当看到两人都醒来以后，戏谑的看着两人说道：“哟，酒醒了？” 何雨水脸色羞愧难耐，自己的丑态肯定都被二婶看遍了。 倒是陈雪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吐槽着说道：“你这床太硬了，睡得我半边身子都痳了。” 何雨水听到这话，脸色更红的，想说又说不出口。 “你可别赖我们家的床，跟床没关系，跟人有关系。”徐慧真笑的前俯后仰，表示这锅，床不背。 陈雪茹此刻终于是回过了神，看了一眼羞红脸的何雨水，在联想到自己胸口的湿润，顿时一切都明了了。 她眯着眼，目光中透露着狡慧，对着何雨水笑问：“舒服嘛？” 何雨水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 “好了，别逗孩子了，赶紧起床，你儿子在外面等着呢。”徐慧真替何雨水解围道。 冬天的天色黑的很快，刚刚还是渐黑的天儿，现在已经完全黑透了。 由于何雨水醒来的太晚了，晚饭依旧在这里吃。 何大清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蔡全无已经来到小酒馆忙碌，作为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蔡全无的时间还是很充沛的，除了食堂的早餐和小酒馆晚上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倒是不怎么忙碌。 而徐慧真这个街道主任就更潇洒了，每天安排好街道的工作，就回家带孩子了，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就会有人通知了。（电视剧中，徐慧真的街道主任就是如此。） 何大清随意做了一点饭菜，陈雪茹母子也在这对付了一口。 吃完饭，留下女人们收拾桌子，蔡减半拉着何大清来到小酒馆。 这是蔡减半第三次踏进小酒馆。 第一次是刚回来的那天早晨，第二次是当天的晚上，这是第三次。 此时的小酒馆正值上客的阶段，或三三两两结伴一起，或形单影只自己。 各位小伙子，老大爷，忙碌了一天终得清闲，便踏进小酒馆，缓解一下肚中酒虫，听着众人侃侃而谈，讨论各种国家大事。 说是国家大事，其实也不过就是消息互通，权当夜晚的消遣。 蔡减半踏进小酒馆的一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牛爷对这个气质斐然的小伙子印象深刻，当即就热情的打着招呼：“哟，爷们，好久不见呐。” 蔡减半拱了拱手，喊了句：“牛爷！” 然后又与认识的几个人打了句招呼：“片儿爷，徐老师，都来了啊。” 牛爷，正是开始给蔡减半指路的遛鸟大爷，这位主可是一名古玩高手，尤其是古玩家具最为精通，只瞧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不仅如此，手中的木匠手艺也颇为了得，儿子结婚的家具，都是他一手打造。 片儿爷，早些年，城门楼子底下说书唱戏的先生，后来在陈雪茹的绸缎庄当了一段时间的公方经理，不干了以后，听说倒腾野味去了。这位爷也是个机灵的主，前门一片的各家大小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奇怪的是，这人长的跟三大爷还真有几分相似。 徐老师，又名徐和生，小学教员，曾在小酒馆开办识字班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就是这段时间里，被上面领导看重，升到了三级小学教员，后因徐慧真拒绝了她，在领导来听课的时候，故意放了识字班的鸽子，差点让徐慧真出丑，幸好蔡全无顶了上来。 也正因如此，才让众人重新认识了蔡全无。 知道了什么叫：知者减半，省者全无！ 第95章 小酒馆的人生百态 牛爷，片儿爷，徐和生，还有一个没来的街道办副主任范金友，这些人都是小酒馆的常客，基本上天天打卡。 蔡减半领着何大清，坐在了一旁空着的桌子旁。 上一次牛爷让跟他坐一桌，那是牛爷给面，自己接面，坐在一起无可厚非。 但是两人总共见了不过三面，蔡减半可不会腆着大脸凑过去。 蔡减半要了四两小酒，一碟小肚，一碟花生米，端回桌子上，与何大清一人二两。 因为蔡减半的进门，小酒馆里安静了不少，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量着二人，低声交谈着。 “这小伙子就是蔡全无的弟弟？” “听说是的，这位可了不得，听说是退伍军人。” “看这气势就像，他身边的是谁？倒是跟蔡全无有几分相像。” “貌似是蔡全无的堂哥，听片儿爷讲过那么一嘴。” 很快，人们就对何大清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倒是牛爷先开了口，富态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问道：“减半，你身旁这位兄弟的长相有点意思，想必就是你堂兄吧。” 蔡减半端着酒杯，向着牛爷一举，点头说道：“牛爷，您圣明，这就是我和我哥的堂兄，何大清，住在交道口一片儿。” 牛爷呲着牙，举着酒杯，向着何大清点了点头：“嗨，爷们儿。” 何大清连忙端起酒杯回应，“牛爷。” 这就算认识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跟你打招呼，点头示意的这就算不错，端起酒杯跟你喝酒的这就算看的起您。 四九城的老爷们，交朋友看的就是眼缘，尤其是像牛爷这一代的旗人。 有眼缘会跟你喝酒认识一下，没眼缘，就算是领导在他面前，他都不稀得多看一眼。 酒馆渐渐恢复了热闹，来往的客人也渐渐多了不少。 很快，酒馆的座位就坐满了，没坐的客人，有的离去，有的则端着个酒杯，站在一旁，边喝边听着众人侃大山。 小酒馆很小，满打满算不过七八张桌子。 小酒馆又很大，大的汇集了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 有牛爷这样的旗人，有片儿爷这样走街串巷的说书先生，有老师，有街道干部，还有有扛大包的，蹬三轮车的窝脖儿。 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社会缩影。 “哐当” 小酒馆的门，被再次推开。 一名穿着中山装的男子，跺着脚走了进来。 “哎哟，这个天，真是冻死个人。” 男子挫着手，来到前台，接着道：“来二两，一盘小肚。” “范副主任，今天来的有点晚啊？”片儿爷滋溜了一口小酒说道。 “害，别提了，谁让窝脖儿家的徐大主任总是当甩手掌柜的呢，街道办一堆事儿等着我。”范金友吐槽着自己的不满。 窝脖儿就是蔡全无，以前叫他窝脖儿的人还比较多，现在也就范金友会如此称呼他。 范金友端着小酒小菜，来到牛爷的桌子，对着其中一人说道：“去，一边站着去。” 这张桌子上有牛爷，片儿爷，徐和生，还有一名没有小菜的酒客。 小酒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喝酒吃菜的可以坐桌，只喝酒不吃菜的就要蹲墙根了。 这名酒客倒也识趣，自觉的端起酒杯站在了一旁。 蔡减半自从知道陈雪茹没有结婚以后，对这个范金友还挺感兴趣的，不知以后得范金友，会有怎样的人生。 但是，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期，千万不可让他得势，一旦得势，就会飘的飞起，变成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窝脖儿，听说今天陈雪茹在你们家吃的啊？”范金友抿了一口酒，笑问道。 “嗯！”蔡全无应道。 “还有你弟也在？”范金友继续问道。 “在！”蔡全无又回应了一个字。 听着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范金友无奈的说道：“不是，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好！”蔡全无回答还是一个字。 这下，不但范金友在笑，小酒馆的酒客全部被逗笑了。 “牛爷，您瞧，真不知道徐大主任怎么找这么一主，一年到头说不了一句整话，郁闷不郁闷。”范金友指着蔡全无，对着牛爷吐槽道。 牛爷呵呵一笑，逗乐的说道：“什么都耽误不了，照样闭门造车。” 这话中的意思，老街坊们瞬间都懂了，竖着大拇指的说道：“还是牛爷您高。” 小酒馆就这样，这个侃一句，那个附和一句，要的就是这个气氛。 “怎么着，范副主任，又在陈经理那吃瘪了？”片儿爷闪烁着机灵的小眼神说道。 仿佛说在了范金友的痛点上，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没好气的说道：“片儿爷，你呀，眼光也就这样了，怎么着？今儿又有钱来喝酒了？” 范金友言语奚落。 最近片儿爷的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样，自从来了小酒馆之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还被范金友给顶了回来。 “哼，既然你不想听，那我还不想说了呢。”片儿爷将头撇向一旁，喝了口酒，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 范金友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随即脸色变换，谄媚的笑道：“哎哟，片儿爷，酒够不够，不够再来二两。” 说着，拿起自己的酒壶，给片儿爷的酒杯满上。 片儿爷看着上道的范金友，这才露出满意之色。 “范副主任，以前人家陈雪茹追着你屁股后面跑，你家人不同意，现在家里人同意了，人又看不上你了，让我说，你不如放弃算了。”片儿爷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范金友也想放弃，可是想到陈雪茹的家产，又有些不甘。 片儿爷看着范金友的神态，便决定再加一把火。 “还就巧了，我家有个亲戚，托我打听着合适的小伙子，这不，我就想到你了吗？而且，如果你俩成了，是在你家住还是她家都一样，她家的房子可不小，家里也不需要当上门女婿，到时候如果去她家，可以腾出两间房，给你小两口住。”片儿爷循循善诱的说道。 听到这，范金友瞬间心动了，要是以前住女方家的话，自己家人还不同意，陈雪茹的事情就是这么吹的，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自己家人完全同意。 不过范金友也好奇，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找到自己头上呢。 “片儿爷，这里面不会有坑吧？” 第96章 贾张氏的一天，何雨水病了 两人的交谈传遍不大的小酒馆，吸引了众人的好奇心。 面对着范金友疑惑的目光，片儿爷拍着胸脯保证道：“片儿爷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是自家亲戚，要是有坑，以后我们这街坊还怎么处？” 见片儿爷信誓旦旦的保证，范金友也放心不少，又为片儿爷加了二两小酒，一碟小肚，于是两人低声的交谈起了细节。 蔡减半仿佛就像一个看客一般，与何大清时不时的碰一杯。 蔡减半也有些好奇，在剧中，片儿爷可以说是对徐慧真衷心耿耿，与范金友言深交浅，为何现在上赶着给他介绍对象呢？ 这事情，透露着蹊跷。 蔡减半是以上帝视角分析着这件事，其他人可没有刷过剧，都提前祝贺着范金友。 范金友笑嘻嘻站起身，拱着手感谢了一圈。 见到蔡减半，但是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并没有交情，更没有仇怨，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而已。 倒是在看到何大清的时候，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不过也没有多言，坐下身，与片儿爷继续交谈着。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小酒馆的熟客来说，蔡减半顶多算是一个有名有姓的陌生人，并不会有人上前攀谈，顶多是背后讨论两句。 小酒馆客人依旧络绎不绝。 二两小酒，蔡减半愣是喝了一个小时，体验完小酒馆的韵味，蔡减半也准备回红星四合院了。 来到院子里说了一声，喊上何雨水，带好三小猫，便准备离去。 正在这时，陈雪茹走出了房间，对着蔡减半说道：“正好我也要回家，你送我一下没问题吧？” 还不等蔡减半回话，嫂子就替他应了下来：“这有什么问题，减半你把雪茹送回去。这么晚雪茹还带着孩子，不安全。” 无奈，蔡减半只好应下。 陈雪茹牵着候魁，并排与推着车蔡减半一起走着。 旁边是推着车的何雨水。 然后后面是何大清，用手电筒打着灯光。 几人都没有骑车，就这么推着车在漆黑的夜色中走着。 陈雪茹的眼光时不时的偷瞄偷瞄一下蔡减半。 蔡减半感受到了这道目光，悠悠的问道：“这么黑的天，你能看清楚吗？要不要去你家让你看个清楚？” 夜色中陈雪茹愣了一下，“呸”了一声，娇喝了一句流氓，但是仍不知收敛得偷瞄蔡减半。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何雨水的目光。 何雨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睛总是不受控制的看向陈雪茹，而且脸颊上总是能感受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热气。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每次想到这种感觉，就会让她沉迷。 很快，陈雪茹的院子到了，并不是雪茹绸缎庄，而是离着店铺不远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四合院。 将陈雪茹送到门口，看着她走进院子里，直至身影消失，何雨水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蔡减半招呼着何雨水，见其反应迟钝的模样，说了一句：“酒还没醒呢？以后不准喝酒了。” 蔡减半并未疑惑，只当她是醉酒后遗症。 几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向着红星四合院慢慢骑去。 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是返回了四合院。 此时已经差不多十点钟了，院中家家户户一片漆黑。 偶尔有几道低沉的“交响乐”，为这寂静的夜晚添加了一些动听摸旋律。 蔡减半与两人挥了挥手，返回了自家屋子，简单洗漱了一番，便沉沉睡去。 此时在街道办的一处堂屋中，大门的正上方用黄色的字体写着“交道口街道办思想学习班”，在里面的一处小屋中，贾张氏躺在从家中带来的破旧被褥里，就像一只蚕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夜已深，但是贾张氏却毫无睡意。 想起今天的遭遇，一张胖脸上，淌满了苦涩的泪水。 一大早，贾张氏就被早早的叫醒，学习思想教育，本就大字不识几个的贾张氏，看着书上的鬼画符，陷入了沉思。 “这是啥？啥？啥？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贾张氏心中大喊。 但是她还是要学。 在这里学习，可不会有人惯着你，学习班的管理者更是没有一个是善茬，稍有不满，就是非打即骂。 说到这，不得不说一下这个“思想学习班”。 可以归结成一句话，凡事不符合国家思想，但是还不够成犯罪的，都会送到这里来学习。 不要以为学习班就只是学习，学习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时间都是强制劳动。 最主要的是不管吃喝，不仅物资自备，粮食自带，而且还要交管理费。 不交也可以，要是累病了，残了死了，只能自认倒霉。 每天的流程就是学习，干活，挨打。 晚上住在冰冷的小黑屋里。 什么时候改好了，考核通过了，才会被放出来。 在管理者的打骂声中，贾张氏终于结束了魔鬼般的学习。 吃着从家中带来的窝窝头，冰冷的窝头早就冻的邦邦硬，热水都没得一口，只能用口水一点点湿润，然后艰难的下咽。 好不容易痛苦的吃完早餐，等待她的就是那一处处散发恶臭的厕所。 其实打扫厕所已经算是相当轻松的工作，除了臭了一点，对于体力的消耗倒是不大。 当贾张氏又熬过了一天的体力劳动之后，她以为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还不等她放松下来，就被告知饭后仍旧需要学习。 又是两个小时的魔鬼学习，贾张氏如行尸走肉般，拖着肥胖的身躯，缓慢的走回了漆黑的宿舍。 仅仅一天的时间，贾张氏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感觉自己一天可能瘦了十斤，如果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很可能会死。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出去的希望。 “哼，都怪院里的一群瘪犊子…” 贾张氏在心中咒骂着，此刻的她，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将一切过错都推给了他人。 虽然身心疲惫，全身乏累，困得都哈欠连天了，但是就是说不着。 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房梁，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的美好画面。 贾东旭对自己孝顺有加，儿媳妇听自己的话，棒梗围着自己“奶奶，奶奶”的叫着，更美好的是桌子上有一大盘的红烧肉，和软绵绵的大馒头。 想着想着，本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贾张氏更饿了… 同样失眠的，还有何雨水。 她感觉自己可能生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只要闭上眼，就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一抹枕着的柔软，那喷在脸颊上微热的气息。 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道渐渐清晰的身影。 第97章 懂事的棒梗 翌日清晨，蔡减半被系统的签到声叫醒。 由于昨天时间有点紧，蔡减半一大早就出门了，签到声都还没有响起，再签到自动响起的时候已经在外面了，蔡减半也没有细看。 今天的签到声响起，蔡减半才想起前两天的签到物品。 周签奖励了一张“幸福豆三倍卡（周）”。 月签的奖励给了一个黑漆漆的卡片。 蔡减半拿出卡片，查看起来。 “初级升级卡：对价值1000幸福豆以下的物品进行升级。不包括生命物品，概念物品。” 看到这张卡片，蔡减半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系统，这个升级之后的物品会变成什么样子？”蔡减半心中问道。 “物品不同，概率不同，升级结果也会不同。可能升级后的价值会成10倍增长，也可能只会增长一倍，但是升级卡所升级的物品并不会脱离现实，也就是说，像职业卡片这样脱离现实的物品，并不可以升级。”系统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听到系统的回答，蔡减半撇了下嘴角，啥也不是，想能升级的物品，升级不了，不想升级的物品，可以在商城中买到，我要你何用？ 随手将卡片丢进仓库，又转眼看向年签奖励。 年签奖励，就是每年可以签到一次的奖励，为每年的1月 1号签到。 所以1962年的年签早就错过了，这个奖励是1963年的年签。 蔡减半拿出年签奖励，仅仅是一眼，蔡减半就连忙丢到了仓库中。 “这玩意都能给？”蔡减半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系统到底是什么意思？ 蔡减半深吸了几口气，不再关注躺在仓库中泛着金光的卡片，上面的字迹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华夏大事记抹除卡！” 好半天，蔡减半终于是平复了心情。 蔡减半看了下系统商城里的其他面板中，初级升级卡可以购买，价值1000幸福豆。 至于另外一张泛着七彩光芒的卡片，可想而知，不能购买。 这才起床洗漱，然后来到了何家。 刚踏进屋门，就见何雨水顶着一副大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 “怎么着？酒还没有醒？” “要你管，赶紧吃饭。”何雨水说着脸色又有些微红，眼神有着躲闪。 “奇奇怪怪！” 看着何雨水奇怪的表现，蔡减半只是吐槽了一句，并没有追问。 只当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抓起馒头，就吃起了早餐。 秃噜秃噜的喝了一大口玉米粥，只听何大清叹气的说道：“昨天院里又出事儿了。” 蔡减半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兴奋的问道：“什么事儿？” 何大清看着蔡减半的兴奋之色，好奇的说道：“我发现你啊，一听到院子里的出事，比当事人的反应都大。” 蔡减半心中鄙夷，这能怪我吗？我也是受害者啊，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想院中出事，想的头发都掉了，否则有些人不干啊！ 何大清并不在意蔡减半的态度，在今天早晨听到这事，自己不也挺兴奋的吗？ 于是，接着开口道：“听说杨淑芬要把棒梗还给贾家！” “贾家同意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令蔡减半兴趣更加高涨了。 “开始不同意，后来杨淑芬闹到了街道办，经过街道办的调解，贾家才同意下来，不过杨淑芬也赔偿了200块钱。” 何大清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听到的事情结果。 “贾家这一下赢痳了啊。”蔡减半惊叹。 何大清点点头，非常同意的说道：“谁说不是呢。 贾家什么损失都没有，到最后白得一副假肢还有200块钱。 而易家就不一样了，人输的都跑路了，再看秦淮茹，白得500块不说，到了现在街道办就只是简单的批评了一下。” 蔡减半好笑着摇摇头，对于何大清的话，他同意一小部分。 没有损失吗？那可不见得，要是棒梗没有去易家之前，还可能当贾东旭是个父亲。 但是现在的棒梗可不是以前的棒梗了啊，现在的棒梗可是一头狼崽子。 “大哥，你感觉以后棒梗是能安稳的主？等着瞧吧，贾家以后也安生不了了！”蔡减半对着何大清说道。 对于此事，蔡减半早有料想。 自从易中海跑了之后，蔡减半就知道棒梗在易家待不长久。 但是他没有的想到的竟然是易中海的老婆子杨淑芬，会亲自提出要把棒梗还给贾家。 他只是以为棒梗待嚯嚯完了易家的积蓄以后，受不住易家的生活条件才会离开，没想到，还不等棒梗开始嚯嚯呢，杨淑芬就自己先提出来了。 蔡减半稍微想了一会，变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看来是易中海跑路之前就给他老婆子支过招了，他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以他老婆子的性格肯定是压不住棒梗，所以才出此招数，将棒梗送出去，一了百了。 保住剩下的资产，也足够杨淑芬活的滋润一点了。 蔡减半心中也是佩服着易中海的绝断，人都跑了，还能影响到四合院。 早饭完毕，蔡减半与何大清结伴，一起去上班。 刚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来到中院，就碰到棒梗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跑出屋子。 还不忘回头对着屋内说一句：“爸妈再见，我去上学啦。” 转头又看到蔡减半，礼貌的问好：“蔡叔叔早上好。” 看着这么懂事的棒梗，蔡减半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明的微笑。 “棒梗真乖，路上慢点。” 面对蔡减半的回应，棒梗更加高兴了，说了一句叔叔再见，蹦跳着跑出院子。 路上见到的任何邻居，都会停下脚步，礼貌的问好。 院中的邻居，就没有一个不对其夸赞懂事的。 “看棒梗这孩子多高兴啊，孩子还是要待在父母的身边才好。” “是呀，现在的棒梗真是太懂事了，以前跟他走个碰面都不会打一声招呼。” “我看这孩子不错，以后会有大出息。” …… 站在门口的秦淮茹看着突然懂事的孩子，倍感欣慰。 以前的棒梗哪里会这么懂礼貌，自己真该好好谢谢易中海啊。 脸上的笑容就从未停止过。 然而在贾家的窗户处，一个大脑袋出现在了玻璃的后面，同样在看着棒梗。 与秦淮茹的表情不同，贾东旭的目光深邃，脸色阴沉，对于棒梗的改变，没有丝毫的高兴。 蔡减半目睹了这一切，听着邻居们对棒梗的讨论。 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嘴。 “是啊，棒梗真是太懂事儿了！” 第98章 魏武遗风李怀德 下午的时候。 蔡减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正在查看着最近的巡逻日志。 李副厂长笑容满面的过来了。 看着正在工作中的蔡减半，李副厂长爽朗的笑道：“蔡科长，没有打扰到您吧？” “哟，李副厂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赶紧坐。”蔡减半抬头看到李怀德，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笑着回应道。 李怀德坐在椅子上，蔡减半为其泡了杯茶水。 “自从蔡科长来了轧钢厂之后，我们厂里的安全水平直线上升，这不，今天特意来邀请蔡科长晚上一起吃个饭。”李怀德开门见山的说道。 蔡减半面带笑容，心中思索着李怀德的来意。 轧钢厂可不是只有李怀德一位副厂长，除了杨厂长一位正厂长兼着厂委书记，下面可是有着三位副厂长。 而李副厂长是主管物资方面的，说因为安全问题来邀请蔡减半吃饭，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但是李副厂长这个人除了贪财好色，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就是他容忍度很大，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人，他都可以容忍。 就傻柱那样的犟头，三天两头的得罪人，更是把李怀德打了，他都可以容的下。 但是这个人，如果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无用，并且有威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背后痛下黑手。 而掌握着保卫科的蔡减半，对他而言，那可是有着相当大的诱惑。 保卫科虽说挂靠在轧钢厂，但其还是属于警局系统。 就连杨厂长都没有随意命令的权利。 今天的这顿饭，蔡减半还是可以接受的，与其保持适当的距离，对自己也有益处。 蔡减半只是一瞬间，便理清了思绪。 于是，直言说道：“李副厂长的邀请，那我肯定得去啊，我这感谢李副厂长的款待了。” 两人又随便扯了一会，李怀德告辞离去，晃晃悠悠的来到第三食堂。 最近这食堂里来个一位女员工，长得还挺带劲，李怀德一眼就看上了，准备找个机会攻略一下。 何大清正在指导着马华切墩，就见到李副厂长的狗腿子，食堂主任郭大嘴郭主任，找到了他：“何大厨，今天晚上有招待，一会你去小仓库看一下晚上做点儿什么菜。”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什么规格？” “五菜一汤就好。”郭主任回道，对于何大清的态度毫不在意。 没办法，谁让何大清的手艺高呢，自从何大清来了以后，厂子的订单又多了起来了，更是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见何大清点头应下，郭大嘴又对着一旁洗菜的女工招呼了一句：“刘岚，跟我来趟办公室。” 正在一旁洗着土豆的刘岚，听到郭大嘴的呼唤，脸上顿时露出纠结的表情。 踌躇了好半天，才不情愿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了郭大嘴的身后。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口，郭大嘴对着刘岚说道：“你自己进去吧，记住该配合就配合，对你有好处！” 说完，不待刘岚回应，便转身走到了不远处守着。 刘岚看着郭大嘴的背影。咬了咬牙，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随着屋内的声音传来，刘岚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李副厂长，您找我？” 对于李副厂长，刘岚也有些熟悉了，最近找了自己好多次，总是有意无意的占自己便宜。 虽然并未让其得逞，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在李怀德一张张的粮票肉票的攻势下，刘岚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开始迷失了自己。 “进来坐，把门关上。”李副厂长看着身材丰满的刘岚，尤其是她身上那一股特有气质，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燥热。 刘岚咬着嘴唇，关上了门，低着头走到了李怀德的身前。 “刘岚，你男人的身体怎么样了？”李怀德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妇，眼中流露着火热。 “多谢李副厂长关心，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只能卧床休息。”想到自己的男人的身体，刘岚的眼眶也有些微红，可怜自己家的老人和孩子，每日连个饱饭都吃不到。 李怀德故作同情的叹了口气，掏出了几张粮票，递到刘岚的面前。 “这几张粮票快到期了，你拿去用吧。” 刘岚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几张粮票，目光中透露着渴望，可是心底仅存的一丝底线，又在提醒着她，不可以这样做。 紧紧的抿着嘴，也不说话，手臂抬起了几次又都放下。 李怀德见她的动作，直接牵起了她的手，将粮票塞入她的手中。 然后就一直这样拉着，语重心长的说道：“刘岚，我知道你心里过不了这个关，但是你想想你的孩子，想想家里的老人，还有你那病卧在床的男人，你忍心他们跟着一起受罪吗？” 李怀德循循善诱，一边说着，一边玩弄着刘岚的柔软的小手。 刘岚的脸色，在李怀德拉她的手的时刻，就瞬间红透，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出。 感受着手中实实在在的粮票，她停止了动作，任由其拉着自己的手抚摸。 “谢谢李副厂长。”刘岚低着头，声若蚊蝇的说道。 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刘岚的头发。 “这就对了嘛，你放心拿着，用完了再尽管来要。” 刘岚认命般的点了点头，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头顶作祟。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也不错。 李怀德对刘岚的表现更加满意了，于是说道：“行了，回去工作吧，晚上你留下帮着上菜，到时候你把剩菜打包带回去。” 听到这话的刘岚瞬间高兴了起来，连连道谢，然后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的刘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呼吸了几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然后才步伐坚定的走向了厨房。 办公室里的李怀德此时已经高兴的跳了起来，看着刘岚走远，抓紧将门关上。 然后将两只手抬起，轮流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嗅了嗅，露出满脸的陶醉之色。 “这样的味道，果真不是小姑娘可以比的啊。”李怀德自言自语。 一直到屋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才不舍的将双手放下。 然后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开口说道。 “请进。” 第99章 李副厂长的招待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蔡减半也如约而至，来到了第三食堂。 刚来到食堂门口，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郭大嘴。 在他的带领下，蔡减半来到食堂的包厢。 包厢里除了李怀德，还有两个人。 “蔡科长，终于把你盼来了，赶紧来坐。” 见到蔡减半，李怀德连忙起身招呼着，又指着身旁的两人说道：“人事科长，赵旧。采购一科的科长，李昂亮” “蔡科长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两人连忙躬着身，分别与蔡减半握手。 蔡减半也微笑着回应：“赵科长，李科长，你们好。” 对于这个赵旧，蔡减半也有耳闻，最大的名气就是能喝，听说3斤白酒下肚，就跟没事人似的。 至于这个李昂亮，更是不得了，听说最高战绩喝了5斤白酒，自己走着回了家，还能加一场运动。 怎么着，今天这是生死局？ “别多想，这不是怕别人陪不好蔡科长吗，特意将两人喊了过来，陪蔡科长喝个尽兴。” 李副厂长仿佛是看穿了蔡减半的想法，连忙解释。 对于李怀德的话，蔡减半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怕不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你才有机会。 什么？你们问有啥机会？ 当然是拉拢蔡减半的机会啊。 不过，蔡减半也不带怕的，就怕你李怀德的酒不够。 蔡减半挨着李怀德坐了下来，左手边李怀德，右手边李昂亮，李怀德的左手边是一把空椅，隔着空椅的是赵旧，还有一个位置空着，想来有一个应该是郭大嘴的位子，这也是一位能喝的主。 几人坐定，聊着天打着镲，喝着茶水瞎巴巴。 每个人都藏着心思，净捡着一些好听的话说。 蔡减半时不时的附和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很快，饭菜开始上来了，郭大嘴也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 郭大嘴充当着服务员的角色，为大家倒满酒，就安静的坐了下来，等待着李怀德的指示。 “来来来，我们共同端杯，一起感谢蔡科长为厂里的付出。” 刚上了一个菜，李怀德就急不可耐的举起酒杯。 第一杯嘛，肯定是大家一起喝的。 蔡减半也不矫情，举杯一起碰了一下，一口就给透了。 这一杯蔡减半实实在在的喝了下去，总得说话有点酒味儿不是。 放下酒杯，李怀德拿起筷子，指着刚上的红烧肉，开口说道：“蔡科长，赶紧夹菜。” 李怀德率先夹了一块肉，放入嘴中，边吃边由衷的赞叹道：“不亏是何大厨的手艺，这红烧肉做的，入口即化，回味悠长。真羡慕蔡科长啊，顿顿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 轧钢厂的人基本都知道蔡减半与何大清的关系，对待何大清这么一个食堂大厨，与普通的主任也一般无二了。 蔡减半咀嚼着嘴中的红烧肉，待咽下之后才开口说道：“我大哥的手艺确实不错，听说有好多大饭店邀请我大哥去，他都没去，说是对轧钢厂有感情，不愿意离开。” 听到这话，几人的筷子顿在半空中。 啥意思，我们在说何大清的厨艺，你咋说道何大清的工作上了。 李怀德咳了一声，肉也不夹了，开口说道：“何大厨的手艺自然不必多说，待在轧钢厂确实屈才了，但是蔡科长，你要知道，咱厂对于食堂大厨的最高定级也就是6级，现在何大清的3级待遇，还是我求了老丈人才求来的。” 李怀德语气有些委屈，要不是为了留住这么一个人才，自己至于被老丈人训斥一顿吗？ 蔡减半自是听到过一些消息，知道是李怀德求了某些人，才留下何大清，但是你李怀德确定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私欲？ 动不动就让何大清为自己开小灶，都快把食堂当成自己家了。 蔡减半当然不会把这话说出，只见他笑眯眯的举起酒杯，对着李怀德说道：“那还真得感谢李副厂长了，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一口喝掉杯中酒，接着道。 “不过我听说我大哥最近的厨艺又涨了，通过2级炊事员的考核也轻而易举，说不定到时候就不能继续为轧钢厂服务了。” 刚将酒喝入口中的李怀德，瞬间感觉这酒不香了。 还来？ 李怀德心中想着，脸上表情微变。 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酒，对着蔡减半说道：“蔡科长，何大厨的手艺进步那是好事，更能证明他是个人才，你放心，只要他的考核通过，轧钢厂这边的待遇等级也一定会跟上。你就让他在这边安稳的待着，轧钢厂绝对不会亏待了人才。” 李怀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怕毛，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为了自己的小餐桌，大不了就再被老丈人骂一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虱子多了不怕咬。 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就不信老丈人“服不了软”。 想着这些，端起酒杯，就自己喝了一杯。 蔡减半在一旁见状，也是端起酒杯，陪笑着说道：“哎哟李副厂长，怎么能让你自己喝呢，来我陪你。” 大哥啊，为了你留在轧钢厂我可是费劲了心思啊。 蔡减半心中乐呵呵的想着。 蔡减半也希望何大清留在轧钢厂，毕竟自己知道轧钢厂以后的走势，起码在起风的时间段里是相当安全的。 蔡减半并没有自大的认为起风期间，可以保全所有人，估计就连自己都需要小心翼翼。 可不要忘记，即便是开国将领在那个时期都…… 至于工资待遇什么的都无所谓，够花就好，自己跟李怀德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恶心一下他罢了。 既然想与自己拉近距离，付出总是要有的，而自己没有什么需求，那就顺带给大清提高一下工资待遇吧。 蔡减半停止深思，就见郭大嘴在李副厂长的示意下，端着酒杯找上了门。 “蔡科长，我敬您一杯，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说完，滋溜一口，便透了。 随着，郭大嘴的起头，剩下的两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举杯敬酒，各种敬酒词比许大茂说的好听多了。 至此，战斗拉开帷幕。 蔡减半笑呵呵的看着几人，面露玩弄之色。 来吧！让我们大开杀戒吧！ 第100章 李怀德的试探 郭大嘴，赵旧，李昂亮。 三位随便拎出一个人，普通人都有的受的。 但是对于蔡减半来说，三人再翻十倍都是小卡拉蜜。 从郭大嘴举杯开始，蔡减半就只是装装样子，酒到嘴边，全部进入了空间仓库之中。 厨房内，何大清做完了最后一道菜，一旁的刘岚就准备端去包厢。 “刘岚，你进去以后看看他们喝了多少酒。尤其是蔡科长有没有喝多。” 刘岚点点头，端着鸡汤就进入了包厢。 她将鸡汤放在了桌子中间。 桌子上此时已经空出了两个酒瓶。 但是众人的状态都不错，并没有人喝多。 “各位领导，打扰一下，菜都上齐了，你们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喊我，我就在包厢外面。” 刘岚低声说了一句，便欲退去。 却被李怀德一把抓住了手，对着刘岚说道：“你就坐在这里吧，负责给各位领导倒酒。” 脸色微红的刘岚，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空椅子上。 李怀德为其找了个空酒杯，放在他的面前。 “你也敬蔡科长一杯酒，陪着各位领导少喝一点。” 刘岚的脸上露出纠结之色，她知道，自己这一杯酒下去，就彻底的陷入这深渊了。 只见她纠结了片刻，随即拿起酒瓶，就为自己倒满了一杯。 端起酒杯，站起身就对着蔡减半说道：“蔡科长，我敬您。” 语言简单，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劝酒词一大堆。 蔡减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又看了眼李怀德。 再观其余三人，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并无异样。 蔡减半笑着举起酒杯，与其碰了一下，便放在嘴边，佯装喝掉。 心思却活跃了起来。 李怀德这么大胆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表露着二人的关系？这是对自己放心呢，还是试探自己呢？ 他并不知道如今二人还没有实质的关系，先入为主的以电视剧中的视角，以为刘岚已经成为了李怀德的情人。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场招待的主题就是试探自己。 对于刘岚这个人，蔡减半的感观不好不坏。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终究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这是坏。 但是刘岚的性格倒是也不错，快人快语，直爽豪迈。 李怀德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一勾，看着蔡减半，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将刘岚留下来，可是早就预想好的。 屋内六把椅子，其余的五把都坐了人，唯独他左手边的椅子空了下来。 如今刘岚坐下，屋内满座。 “想必蔡减半看到自己刚才的操作已经懵了吧，蔡减半你是选择阻拦我呢，还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李怀德故意将饵抛出试探着蔡减半，如果蔡减半视而不见，表示着他与自己有意拉近关系，那两人就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如若蔡减半阻拦自己，那代表着他并不想加入自己的阵营。 就算蔡减半背后举报自己，也不怕。 自己与刘岚那可是纯正的工人关系，并无其他越轨举动，只是简单的握个手，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怀德心中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副胜券再握的样子。 然而他并不知道，蔡减半以为刘岚与他早就是情人关系。 更是没有打算去破坏，捉贼见脏，捉奸见双，蔡减半从不打没有把握之仗。 蔡减半依旧笑嘻嘻的应对着几人的轮翻敬酒，对于李怀德的试探充耳不闻。 表现与其他人一样，视若无睹。 李怀德对于蔡减半的表现很满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真诚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勾肩搭背的与蔡减半滑起了拳。 划酒拳，蔡减半并不在行。 但是在超强的反应力的加持下，玩了几遍便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一条龙…” “三星照…” “六六顺…” “唉，李副厂长，你输了，喝酒喝酒。” 不超三回合，李副厂长便输了，蔡减半看着他将一杯酒喝掉，便拉着他继续。 接连输了五局，李副厂长的脸色已经涨红。 “不行了不行了，蔡科长，刚开始还装不会玩，没想到你是高手啊，让我缓缓，你们玩。” 李副厂长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摆着手甘拜下风。 “蔡科长，我来陪你，不是我吹，划酒拳我就没有输过。”一旁的赵旧出马了。 “来可以，但是这八钱的小杯子喝的不尽兴。来一人一瓶，输了的一口半瓶，敢不敢？”蔡减半一副谁也不服的模样。 “来就来，谁怕谁。” 接着，双方摆好架势准备出拳。 “一条龙…” “五魁首…” “八匹马…” “满堂红…” …… 赵旧确实厉害不少，一直到十多个回合，才败下阵来。 赵旧也不含糊，举起酒瓶，就咕噜咕噜的一口干了半瓶，喝完，还示意蔡减半看一眼。 “哟，还挺清醒。” 蔡减半心想着，加快了攻势，赵旧很快就招架不住，又败下阵来。 如此四局下来，赵旧输了三局，蔡减半故意输了一局。 这边几人游戏玩的正欢。 李怀德站起了身，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你们先玩着，我去上个厕所，刘岚，你扶我一把。” 众人挥了挥手，毫不在意。 刘岚双手架着李怀德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李怀德整个人都靠在刘岚的身上，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厨房内，何大清还未回家，他要等着蔡减半，以防蔡减半喝多。 何大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时不时的转头看向包厢，听着里面的喧闹声，喝着自己的茶水。 包厢就在厨房的拐弯处，房门开在厨房通往小仓库的走廊上。 包厢的门被推开，刘岚扶着晃晃悠悠的李怀德走了出来。 何大清连忙上前，想要去扶李怀德的另一条胳膊。 李怀德抬手打断了他，摆着手对其说道：“刘岚扶着我就好，何大厨你去再炒两个菜送进去，里面的菜都吃光了。” “得嘞，您慢点。” 何大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想，转身来到厨房，看着案板上剩下的菜，便没有再去仓库重新取。 刘岚扶着李怀德继续向着小仓库附近的厕所走去。 “李副厂长，厕所在这，我们走过了，再往前走就是小仓库了。” 刘岚低声提醒着。 李怀德嘿嘿的坏笑着，开口说道。 “我去的就是小仓库。” 第101章 不一样的刘岚 李怀德拉着刘岚进入小仓库，随手把门反锁。 然后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一把将刘岚抱进怀里。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李怀德的大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吃肉，吃下这一块诱人无比的肉。” 刘岚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事发的当下，不可避免的反抗了起来。 她努力的用手推着李怀德的身体，但是此刻的李怀德，在酒精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力大无穷，那大脑袋埋在刘岚的脖颈处，就是一通乱拱。 “我好喜欢这种味道！” 李怀德深深的嗅着刘岚的雪白的脖颈，一边用语言刺激着她。 “啊，你放开，李副厂长不可以这样。” 刘岚挣扎着，脑海中此刻浮现出家中的老小，还有她男人那苍白的脸庞，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刘岚的身体涌出一股巨力，一把就将李怀德推开。 本就有些醉意的李怀德，脚步虚浮，一时没有站稳。 “噔噔噔”的向后退去，一下就撞在了放置食材的架子上。 “桄榔~” 身后的架子，一下倒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而李怀德也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更是激起了李怀德的血性，连忙爬起身，向着刘岚扑去。 正在做菜的何大清，听到槽乱的响动，赶紧将锅端到一旁，向着声音的源头跑去。 刚跑到小仓库的门口，何大清就看到李怀德扑在刘岚的身上，对其上下其手，一张大嘴眼看着就要盖在刘岚的脸上。 “住手。” 何大清大喝一声，也没多做思考，抬脚就踹向仓库的门。 “哐哐” 两脚过后，门应声而开。 何大清跑了过去，一把就拽起了压在刘岚身上的李怀德。 然后“嘭嘭”两拳，就将李怀德打倒在地。 此时的李怀德已经懵了：“我是谁，我在哪？” 缓解了好半天，思绪终于回归。 指着何大清大口喝到：“何大清，你好大的胆子。” 一系列的响动，终于是打断了喝酒的众人。 待众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之时，正好听到李怀德愤怒的声音。 几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懵了。 李怀德躺在地上，抬着手，指着何大清，一脸的愤怒。 刘岚同样躺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衣领，一副哭哭啼啼的表情。 唯一站着的何大清，站在两人的中间，满脸铁青的看着李怀德。 旁边的架子歪七扭八的倾斜着，食材散落了一地。 这是经过了大战？ 蔡减半看到这副景象，心中出现了猜测：不会吧，傻柱的遭遇让何大清碰上了。 还真不亏是傻柱的老子，儿子没有揍成，被当爹的揍了。 蔡减半将何大清拉到自己的身后。 李怀德的几名狗腿子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走到他的身旁，七手八脚的将他扶起。 至于刘岚，依旧在一旁低声哭泣。 蔡减半对何大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说话，先将大锅盖在李怀德的头上。 何大清与蔡减半打了这么久的配合，只是一个眼神，就懂了他的意思。 “李怀德对刘岚欲图不轨，刚才我可看的真儿真儿的，他整个人可都趴在人家身上了，一张大嘴胡鸡儿毛乱啃，刘岚奋力反抗无济于事，我是做好人好事，才动手打了他。” 何大清语速飞快，简单娘明了的说了下事情经过。 其实就算他不说，这种情况众人也能猜到事情经过。 蔡减半心中更是明了：看来刘岚和李怀德还没有搞到一起啊。 蔡减半脸上笑嘻嘻，心中妈卖批的，看着李怀德。 “李副厂长，怎么样？聊聊？” 李副厂长此刻酒醒了大半，知道做主的还得是蔡减半，于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两人来到包厢，其余的人全部站在门外。 刘岚依旧在小仓库躺着，此刻的她已经挺着了哭泣，整个人神游天外，目光无神的看着房顶。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还是退缩了，当时的她害怕极了，就仿佛人站在一根钢丝上面，向前向后，她都没有勇气迈开步子，向下看去，更是无底深渊。 随着李怀德的身体扑到自己的身上，就像有一道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说着：不要怕，大胆的迈开步伐，以后你再也不必为粮食担心。 正当她准备接受的时刻，何大清的身影自天而降，一把将她带出了这摇摇晃晃的钢丝路。 这一刻，她如负释重，心中的压力陡然消失。 她已经想明白了，自己不能堕落，也许那样日子是会好过许多，但是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难安。 她要去感谢何大清，如果没有何大清，那么自己就真的堕落了。 刘岚站起了身，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坚定的走出了小仓库。 这一刻的刘岚，已经不是剧中的刘岚。 或许电视剧中的刘岚差的就是那悬崖边上，拉她一把的人。 …… 蔡减半与李怀德，在小包厢里聊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这俩人聊了什么。 不过在两人出来的时候，李怀德的脸色有些泛黑，而蔡减半脸上则带着淡淡的微笑。 “蔡科长，希望你说到做到，这件事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李怀德黑着脸，对着蔡减半说道。 蔡减半点点头，面带微笑的说道：“李副厂长放心，我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李怀德看着何大清，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声：“郭大嘴，把仓库收拾干净。” 一旁的赵旧和李昂亮连忙跟上。 蔡减半也对何大清招呼了一句：“大哥，咱们也走了，剩下的让郭主任收拾。” 两人正欲离开，刘岚踌躇着走了上来，对着何大清深深鞠了一躬。 “何师傅，谢谢您。” 何大清坦然接受了她的谢意。 目光盯着她，看了几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出手是否正确。 于是只能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蔡减半走出了食堂。 郭大嘴看着走的一干二净的领导们，脸色有些难看。 转头对着刘岚说道：“刘岚，你把卫生打扫干净。” 刘岚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鄙视的看着他，说道：“呸，狗腿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郭大嘴懵逼的看着空旷的食堂，咆哮着嚷嚷。 “一帮什么玩意儿，大的小的都欺负我是吧，我老郭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我…我收拾还不行嘛！” 郭大嘴我我了半天，化悲愤为动力，开始收拾起了残局。 霹雳哐啷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国骂，刚才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真是太难了呀！” 第102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夜晚的寒风冷的透骨，两人骑着车，顶着寒风卖力蹬着。 很快，两人回到四合院，院子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来到何家，雨水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大清将炉子里添了块煤球，便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脸的思考着。 蔡减半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看了他一眼，泡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才开口问道：“大哥，想啥呢？” “唉，减半，是我冲动了，给你惹麻烦了。”何大清声音低沉，语气中透露着满满的歉意。 “麻烦？不至于。你本就是做好人好事，何错之有。”蔡减半劝慰着，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确实做错了。” “哪一点？”何大清好奇问道。 “打的轻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打一次李怀德，你还不下手重一点？”蔡减半开着玩笑，逗弄着何大清。 听到这话，何大清一脸疑惑的看着蔡减半。 “当真没麻烦？“ “没有。” 见蔡减半表情不似作假，何大清的脸色也放松不少。 “你早说啊，早说我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不过我那两拳力气也不小，眼眶子都青了。”说着说着，何大清还比划了两下拳头。 “不过，你以后要提防着李怀德给你穿小鞋，虽然李怀德这人肚量是大，那是在他感觉自己可以控制你的前提下，现在我插手了，结果就不一样了。”蔡减半脸色微沉，提醒着何大清，免的他飘起来。 蔡减半的话将他弄糊涂了，何大清一脸的疑惑的，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插手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因为忌惮或者可以说是怕，你看郭大嘴他们，能不知道李怀德的人品么，为什么李怀德在他们面前就可以毫无顾忌？ 因为李怀德自信可以掌控的了他们。 要是我不出现，他就算被你打了，也毫不在意，说不定你还能因此得福，给你升上一升，既能安稳住了你，又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你可不要小瞧了自己的厨艺，李怀德完全会有可能这么做。” 不待蔡减半说完，何大清就打断道：“那他就不怕我去举报他吗？” “举报？你感觉厂子里的人能没有人举报过么？结果呢？现在的李怀德还不是如鱼得水。” 何大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蔡减半看到他的表情，笑嘻嘻的问道：“怎么着，听我这么一说，是不是后悔我参与进来了？” 谁知何大清脸色一黑，严肃的说道：“你是我弟弟，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只是在想，李怀德背后的力量肯定不小，他要是对你使坏，你招架不住怎么办？” 虽说事情没有到绝对的地步，谁也看不透人心，但是对于何大清的回答，蔡减半还是满意的。 蔡减半毫不在意的说道：“放心了，有些事不能明说，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背后的力量也不小，而且你以为李怀德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拉拢我，原因就在这，他背后的人肯定告诫过他。” 听到这话，何大清更加好奇了，瞪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蔡减半。 “你以前到底…” “你甭问，问就是没有。”蔡减半打断了他。 “得，我不问行了吧。”何大清无奈放弃了内心的好奇。 蔡减半摇了摇头，自己是真不能说啊，前身可是跟组织上签署过保密协议的。 看着面板中的各种逆天的技能，蔡减半感觉也有些恍惚，如梦般虚幻。 何大清看着出身的蔡减半，连续喊了好多声，才将蔡减半拉回了现实。 “大哥你说啥了？”蔡减半回过神问道。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我是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们就只顾着喝酒了，连主食都没有吃。”何大清问道。 “被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感觉肚子有点饿了，那你随便做点，我垫吧一下就回去睡觉。” 蔡减半摸了摸肚子，呲着牙的笑着。 “得嘞，你等着，我去给你炒个馒头。” 何大清说着，便起身去做吃的了。 炒馒头，在北方家庭里基本上人人会做，既快捷，又美味。 不仅有肉有菜，还有主食。 不过二十分钟分钟，一大锅放着蒜末的炒馒头就做好了。 热气腾腾的炒馒头，夹杂着蒜末的特有的香味，刺激着蔡减半的味蕾。 蔡减半连干三大碗，才感觉肚子有了点饱意。 蔡减半满意的摸着肚子，告辞回到了自家。 推开房门，一股暖意就扑面而来。 “雨水这丫头不错，还知道给他小叔我，把炉子点着。”蔡减半自言自语，对于雨水这丫头相当满意。 三小猫都不在家，估计是被雨水抱到她那边去了。 蔡减半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心神微动，便进入了空间学习。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厨艺学习，蔡减半的厨艺已经到了普通级三级，掌握的菜也有不少，他打算先将厨艺的学习搁浅。 当初学习厨艺，只是实验一下学习空间的学习效率。 目前来看，还不错。 普通级三级的厨艺，可是相当于外界8级炊事员的样子，那在轧钢厂都可以当大厨了。 就像傻柱，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达到8级炊事员，而蔡减半只是用了不足俩月。 可见其学习效率之高，不亏为学习空间。 如今实验结果已出，蔡减半心中已有大概，便着手开始准备自己心中的计划。 随着蔡减半心意一动，学习空间内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厨房轰然崩碎，一座充满科幻感的教室渐渐形成。 教室内，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静静的矗立在教师的中央，四周都是一些充满科技感的器械。 “宿主，你好，我是仿真机器人， **号，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杨老师，接下来的材料学方面的知识，将由我来教导。” 仿真机器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机器人的痕迹，跟真人一般无二。 蔡减半见到这个机器人，早已习以为常，之前厨艺教导的时候也有一个仿真机器人对自己进行一对一的指导，貌似是一位姓邢的老师。 “我们开始吧！” 随着蔡减半的话语结束，有关于材料学方面的书籍自动的在空间之中排列开来，由基础到复杂，由简单到困难。 学习开始了。 第103章 腊八节喝腊八粥，孩子馋的胡溜溜 农历腊月初八，腊八节。 一大清早，蔡减半就被系统的闹钟吵醒，伸着懒腰，舒展着身体，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昨晚的学习收获不错，但是精神也相当的疲惫。 蔡减半睡眼朦胧的穿好衣服，洗漱一下，便走出了家门。 “嚯，这天儿可真冷啊。” 一出门，一股小风就迎面扑来，寒风凛冽，冰冷刺骨。 蔡减半插着袖，快跑了两步，赶紧来到了何家。 “大哥，今早吃啥啊。” 何大清弯着腰在炉前忙碌着，炉子上正在咕噜咕噜炖着东西，一股香甜的气味散发出来。 “腊八粥！”何大清回头呲牙笑道。 “今天腊八节？时间过得够快的，眼看着就要到年了。”蔡减半有些唏嘘。 腊八节，在北方是一个重要的节日。 在四九城，一直流传着这么一首儿歌：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 这一天开始，就算是正式进入春节了。 蔡减半最近都过蒙了，都忘记了今天是腊八节，就连熬腊八的食材都没有准备。 传统的腊八粥是素粥，又被称为佛粥，但是里面的食材可以多重多样。 以大米为基底，里面可以加一些任何自己想加的东西，像红枣，小米，薏米，花生，桂圆，莲子，各种豆类，放在一起熬制而成。 就是不知今天的腊八粥用了几种食材。 不过闻着这香甜的味道，何大清准备的也算可以。 蔡减半自顾泡了杯茶，然后端着茶缸，就在一旁看着何大清熬粥。 随着粥熬的时间渐长，腊八粥独有的香气挥散到了院里。 引诱的各家各户，大冷天的都把门打开了。 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孩子哭闹的声音。 以前的腊八节都是院里一起过得，这家出一点大米，那家出一点小米，整个院子里加起来，腊八粥的食材倒也能凑的七七八八，然后再加上傻柱的手艺，每一次过腊八节，就跟过年一样。 不过今年就不一样了。 自从易中海不当一大爷之后，这个院渐渐地再也没有之前的凝聚力。 而刘海中最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保住自己的组长位子上面。 腊八节什么的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反观阎埠贵，自从分肉之后他就有点奇怪。 以前哪一次不是下了班之后就在院门口守着，然而现在的阎埠贵，下了班之后就看不到他的人影。 院里的人都不知道他这两天捣鼓啥呢。 昨天的时候，院里的邻居就想着今年的腊八怎么过，便推出了史二去找刘海中商量。 谁知史二来到刘海中家，刚一开口就被二大妈给搡了出来，说什么爱怎么过怎么过，他家是不过了。 可见刘海中的事情对这一家子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要不然以刘海中官迷的做派，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 无奈，史二又来到阎埠贵家，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阎埠贵的身影。 那这还过个嘚儿啊，气的史二连与邻居们说都没说，就回了自己家不出门了。 院中的邻居见讨不到便宜，也就熄了过腊八的念头。 于是就有现在的一幕，腊八节的早晨，院内冷冷清清。 除了何家散发着腊八粥的香味，其余人家依旧是窝头咸菜。 随着时间的流逝，腊八粥就要快熬好了。 这时候何雨水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眼炉上的粥锅，才恍然说道：“怪不得咱家门口怎么围了这么多小孩子。” 蔡减半闻声看去，透过大开的屋门，只见院里围了一圈小孩子，眼神渴望的盯着何大清的屋子。 有的小孩子，干脆端着碗，蹲在地上，一边闻着香气，一边喝着碗里的玉米粥。 何大清看着这一群孩子，脸色有些不忍，便欲起身向前。 蔡减半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让他们回去啊，大冷天的，别再冻出个好歹。”何大清指着外面的孩子们说道。 蔡减半想了想，放开了抓着的他手。“那你去吧。” 何大清抬脚走了出去，站在一帮孩子的跟前，开口说道：“这么冷的天，别在这守着了，一会该冻感冒了。” 可是一帮孩子听到何大清的话纹丝未动。 “怎么着，要不要我一个个把你们提溜回去？” 何大清威逼都用上了，依旧没有任何用途。 接着又苦口婆心的说了几句，仍不见小孩子们移动分毫。 更有的小孩子直接讨要道：“给我们一碗腊八粥我们就走。” 听到这话的何大清，更加生气了，好嘛，直接张口讨要了。 “哼，你们想待就待着吧，我家粥也不多，没有多余的分给你们。” 说完，何大清气愤的走进屋内，啪的一声，屋门应声而闭。 “这帮小兔崽子，喝不到腊八粥是不打算走了。”何大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着说道：“咱们吃饭，让他们在外面冻着。” 蔡减半乐呵呵的看着他生闷气，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大哥，知道我为什么拉着你了吧，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要是不出去，说不定他们冻的受不了了就会离开了，但是你这一出去，他们不喝到粥是不会走了。” “怎么着，还赖上我了不成。”何大清依旧气愤，自己就不该同情他们，可是看着他们那冻的通红的小脸，又实在不忍心。 “可不要小看了小孩子，他们可是最会看脸色的，你这一出去，让他们就知道了你是个心软的人，他们便看到了喝粥的希望，要是你是他们中的一个，这时候你还会走吗？” 何大清也反应了过来，还是自己心太软了。 “要不…” 蔡减半摇了摇头，打断道：“大哥，这么多小孩子，我们的粥够吗？” 本来煮粥的锅就不是很大，要只是多一两个的话，还够吃，但是这十来个的孩子，是绝对不够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十多岁的半大小子。 蔡减半转头对着一旁的何雨水说道：“雨水，先给我盛一碗粥。” 何雨水听罢，盛了一碗递到蔡减半的手上。 蔡减半端着碗，便欲起身。 这次是何大清拉住了他。 “减半，你干啥去，不是说了不给的吗。” 蔡减半微微一笑，“你年纪大了，不懂我们年轻人的思想，你好好的坐着看着。” 只见蔡减半拿着一个凳子，溜溜达达的走出了屋门，在门口一坐，端着粥深深嗅了一口。 “这粥，真香啊！” 第104章 分粥，棒梗的小心思 一群孩子的目光，跟随着蔡减半的粥碗移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样，想喝吗？”蔡减半对着这一群孩子们喊道。 听到这话，孩子们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争先恐后的说道。 “想。” “蔡叔我想喝。” “我也想。” …… “你们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喝到，欣欣过来。”蔡减半对着人群中的一个小姑娘，招了招手。 赵大爷家的孙女赵欣欣听到蔡减半的呼唤，低着头，揉搓着双手，来到蔡减半的面前。 蔡减半将腊八粥递给了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温柔的说道：“喝吧。” 赵欣欣犹豫了片刻，接过了碗。 ”谢谢叔叔。” 蔡减半轻轻一笑，说了声不客气，抬头看向其他的孩子：“知道我为什么给欣欣喝吗？” 一帮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发言。 “因为赵大爷对院子的默默奉献，因为欣欣父母对国家的无私付出，因为欣欣乖巧懂事，努力学习。所以，你们呢？ 谁自认为自己家做到了这几点，我也可以给你们腊八粥喝。” 蔡减半刚说完，阎埠贵家的三儿子阎解旷就跳了出来。 举着手说道：“阎叔，我符合。我爸是老师，那可是为国家培养人才，我学习也努力，我也能喝。” “你自己这么说可没有用，别人也这样认为才可以，你问问他们，你的情况属实吗？”说着蔡减半的目光扫视着其他人。 “阎解旷你可得了吧，就你家的情况，院里谁不知道，你爸是老算盘，你是小算盘，自私自利，你可不够资格。”刘海中家的老三刘光福不屑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阎解旷顿时气急败坏，势必要与刘光福一决生死。 蔡减半懒得搭理这俩，看向依旧端着碗的赵欣欣。 “欣欣，你怎么不喝呀？” 赵欣欣的目光不敢正视蔡减半，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想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喝。” 简单的一句话，差点让蔡减半的眼泪夺眶而出。 多好的孩子啊！懂事的让人心疼。 孩子与孩子之间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是云泥之别的大。 蔡减半向着屋里的何雨水招呼道：“雨水，你用大碗再盛一碗给赵大爷送去。” 何雨水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拿出一个海碗，盛了一大碗腊八粥，招呼着赵欣欣就走了。 其他的孩子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看着赵欣欣端着粥向前院走去。 蔡减半见一群孩子依旧围着，仍旧在观望着他。 “怎么？你们在这围着吗？当你们家能做到跟赵大爷一家一样的时候，不用说粥了，我亲自割二斤肉，送到你们家。”蔡减半语气加重了起来。 他可不信做到的人能做到赵大爷一家的地步，想要我的二斤肉，下辈子吧！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们真的做到了，那也不失一件好事。 其实，蔡减半还真的挺希望他们能够变好的。 孩子们听到蔡减半的话，顿时激动了，纷纷开口问道：“蔡叔，你说的话可算数。” “这么多人听着呢，自然算数。”蔡减半点点头，回应道。 “我现在就回家跟我妈说。” “我也回去了，蔡叔再见。” 孩子们接连跑回家，跟父母报道这个好消息。 看着一哄而散的孩子们，蔡减半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希望你们爸妈，不要打你们喔！” 随即转身回到屋里，何大清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对于这一切，他感觉蔡减半做的比自己好多了。 “咦，你还要给谁送去？” 何大清见蔡减半又准备装粥，疑惑问道。 “给李老爷子送两碗，粥还是有点少了，下次再过什么节日你提醒着我点，我多拿一些食材回来。” 蔡减半又盛了两碗腊八粥，抬脚就向着李老爷子家走去。 何大清看着剩下的粥，拿着勺子搅了搅，得，自己再炒俩馒头吧。 此刻，贾家。 棒梗并没有跟着别人，汇集在何家的门口，讨要腊八粥。 这家伙透过自家的玻璃，目睹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他看着蔡减半远去的身影，目光狠毒，嘴中念念有词，小声嘀咕着：“噎死你们。噎死你们。” 身后的秦淮茹见棒梗撅着屁股，瞅个没完，于是问了一句：“棒梗你在看什么呢？” 听到动静的棒梗，连忙回过头，脸上又恢复了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 “妈，没什么，我在看蔡叔分粥呢。” 秦淮茹早就看到了院子中的一群孩子，她还纳闷自家的棒梗怎么不去呢。 “你怎么没去要一碗啊？” 棒梗摇了摇头，乖巧的说道：“做人要有骨气，那是别人家的东西，我才不去要，等以后我赚了钱，要让全家人都有喝不完的粥，吃不完的肉。” 听到棒梗的话，秦淮茹的眼眶瞬间红了，一把抱住了他，哽咽的说着：“我家棒梗真的长大了，妈妈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棒梗在秦淮茹的怀中，眼神透露着嫌弃，心中思绪早已经飞远： 贾东旭不是我爸，你也不是我妈。 我爸早在把我送给易中海的时候就死了，我妈也在跟易中海搞破鞋的时候死掉了。 对，还有我奶，贾张氏，这个老不死的偷偷瞒着我吃了好几次肉包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哼，我没有这样的奶，死了最好。 哎，这个怀抱真令我恶心，不过我不能挣扎，我还得需要在这个家中长大，我还得需要装作一副懂事孝顺的模样，否则我又要被贾东旭送给别人了。 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去赚钱了，凭我的能力肯定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钱，到那时候我就有喝不完的粥，吃不完的肉。 就我一个人吃，谁也不给。 哎，好想喝腊八粥呀，一会拿自己的小金库去买个肉包子吃吧。 棒梗的思绪在纷飞，秦淮茹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揉啊揉啊揉。 棒梗的心中所想，外人并不知道，他依旧是那个懂事的棒梗。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想的入神时，他的表情被一旁的贾东旭尽收眼底。 贾东旭看着脸色收放自如的棒梗，心中惊呼：卧槽，这小白眼狼，成长了啊，这还是我在《傻柱》这本书当中认识的棒梗吗？ 第105章 62年的贾东旭=08年的贾旭东 贾东旭躺在床上，艰难的挪动了下身体，思绪跨越了时间长河的远方。 在那不知是后世还是遥远的蓝色星球之上，那里同样有着一个华夏。 出生于贫困家庭的的贾旭东，98年的一场大水，让他失去了最爱的父母，幸亏得到了国家的帮助，进入了福利院。 贾东旭从小就热爱学习，立志要通过学习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时间很快，贾旭东凭借自己的努力很快就考上了大学，从小就吃苦的他，报考了工商管理专业，希望以后能赚到许多的钱，来回报福利院，回报自己的国家。 这一年是2006年，他18岁，正值青春年华。 进入了大学的他，渐渐地接触了更多的书籍。 他喜欢看书，各种类型的都喜欢看。 就这样一直到了2008年5月的一天，贾旭东如往常一样，来到了一家小书店。 书店不大，基本没人，店里的老板在自顾自的看着电视，见来了客人，只是点了一下头。 贾旭东打了声招呼，开始翻看着书架上自己喜爱的类型书籍，一直翻看到角落里，一本名叫《傻柱》的短篇小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雨童先生？”看着书籍上的作者名称，贾旭东自语了一句。 接着，便翻开书籍，随意看了几页。 充满着京味儿的小说内容，很快就吸引住了他。 他举着这本书，向老板问道：“老板，这本书多少钱。”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回应道“七块钱给你吧，这本书在那吃了挺长时间灰了，友情提示，看这本书千万不要生气。” 贾旭东笑了笑，毫不在意，感觉老板有些夸大其词了。 付了七块钱，正欲转身离去。 电视中的新闻声音吸引住了他。 “本台播报，京城时间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4秒，于我国川省……发生了7.8级特大地震……目前已有上千人死亡，几十万人失踪，………” 贾旭东惊恐的看着电视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脑海中又想起了98年的时候，到处都是呼救与哭声，自己的父母也永远的消失在了那场大水之中 “啪嗒” 小说掉在了地上。 “哎哎，小伙子你的书掉了。” 老板的脸色也不太好，但是还是提醒着贾旭东。 贾旭东终于是回过神，捡起地上的书，就向外跑去。 一路跑回宿舍，蒙头就把自己盖进了被子里。 接连两天，贾旭东都没有浑浑噩噩。 看到电视上有好多人自发去灾区当志愿者，贾旭东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自己也去。 于是向学校里请了假之后，他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去往灾区的车辆。 火车都停了，没有直达，他就坐距离最近的火车，然后搭车去往灾区。 两天后，他终于是站在了这满是残痕断壁的土地上。 没有耽搁，他自觉的加入到了救援的队伍当中。 一连十多天，原本白白的贾旭东，已经成了灰头土脸的脏小伙。 住在灾区，吃在灾区，休息的时间，就看自己带来的小说《傻柱》。 因为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一连四五天，一本短篇小说都没看完。 终于是在今天，他看完了。 然而，意外也跟随到来。 这一天，就在他与救援队员一起在现场搜救的时候，余震又来了。 很不幸的，他被永远的埋在了那片废墟之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破旧的医院之中。 与此同时，他也接受了原本身体，贾东旭的记忆。 他这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穿越到了1962年寒冷的四九城。 更加奇怪的是，他接受的记忆中，有着《傻柱》这本书中的所有人。 而且在自己的脑海中，一直有一团泛着白光迷雾，他并不知道这团迷雾是什么东西，只要闭上眼，这团迷雾就出现在眼前。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躺在医院中的贾旭东，喔不，现在是贾东旭，终于是接受了自己穿越到《傻柱》书中的事实。 但是记忆中的红星四合院，却出现了一个在书中完全不存在的人物，蔡减半。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还是书中本就有的人，没有提到。 但是他想了许久，觉得有些不可能，以大脑中的记忆来说，蔡减半可是保卫科的科长，这么重要的人物，书中不可能略过。 但是贾东旭并不认为蔡减半同他一样，也是穿越者。 像穿越这种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事情，有自己这么一例，就已经匪夷所思了。 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难道还能再出现一例不成。 贾东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 自大的认为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另世界出现了偏差。 很快，贾东旭出院了，被妻子秦淮茹的陪伴下，他终于是来到了这个另人气愤的四合院。 回到自己的房子，他见到了那位站在光里的一大爷，官迷小人二大爷，还有痴迷算计的三大爷。 最后还见到自己不了的蔡减半。 其他人，像秦淮茹，贾张氏，在医院的这些天的相处下，他了解的已经差不多。 秦淮茹倒还好，与书中相差很多，毕竟自己还没有死，可是贾张氏却是另自己特别厌恶，与书中一般无二。 而另自己更加厌恶的，当属棒梗。 在自己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棒梗也来过几次，但是他来医院，无非是为了同事们送自己的水果点心，每一次来都吃的一干二净，吃不了的就兜着走。 完全看不出他为自己这具身体当父亲的伤心难过。 这孩子，不愧是全院最大的白眼狼。 书中的他，是整个院子的最大受益者，最后傻柱的房子都给了他，然后将傻柱赶出家门，另傻柱死在了桥下。 贾东旭在看到棒梗的第一眼，就已经在想着如何把这白眼狼送走。 谁知出院的当晚，一大爷易中海就找上了家门。 由于假肢的事情，自己只能靠易中海的支援，别人可舍不得几千块钱。 但是前提是，要认棒梗当干孙，使两家的关系更加密切。 听到这事，贾东旭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开始的时，易中海是死活不同意过继棒梗，但是在贾东旭递给他一杯茶水之后，易中海很快就同意。 做为08年穿越者的贾东旭，不知道穿越者必备系统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是个啥玩意，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迷雾不简单。 这么多天，他终于是发掘出了迷雾的一点小功效。 （未完待续） 第106章 无根迷雾 泛白的迷雾，就如同不会消散的雾气汇集在一起，只可看到，却探索不得，至于雾气的内部，更不得而知。 开始的时候贾东旭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穿越过来的三天之后，这团迷雾之中，出现了一滴泛着白色光芒的水滴，在迷雾的周围滴溜溜的旋转。 冥冥之中，他感觉这水滴受自己的操控。 心思一动。 果真水滴就悬浮在自己的眼前。 当时秦淮茹就在他的眼前，这可把贾东旭吓坏了，连忙将它又收回迷雾空间。 然后问秦淮茹有没有发现什么？ 然而，秦淮茹表现的无动于衷，仿若并未发现。。 问了几次，秦淮茹都说没有任何东西。 贾东旭心中了然，看来这滴水滴只有自己可以看的见。 他用意识轻轻触碰水滴，在触碰到水滴的那一刹那，一股信息流入到他的大脑之中。 【无根之水（白色）：让目标人物服用，以言语引诱对方，可让对方听从自己的一个指令，时效三天，不可叠加。注：若目标意志坚定，则效果会大打折扣，时效也会缩短。】 很简单的信息，然而贾东旭看完之后，却不淡定了。 这不就是听话水吗，虽然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而且时效也有点短，但是要是用的恰到好处，那这就是无往不利的神水。 自己这是要起飞啊！ 正是有了这一滴无根之水，贾东旭才拿捏的了易中海，使他乖乖的同意了过继棒梗。 待时效过后，易中海再想反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一切如贾东旭所想，三天之后，易中海猛然间转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同意了过继棒梗。 但是事已至此，钱都花出去了，他也只能是接受了这个结果，而且易中海相信，以自己的洗脑手段，肯定可以拿捏的了棒梗。 这一切，都是贾东旭喜闻乐见的结果。 时至今日，贾东旭对于脑海中的迷雾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迷雾并不是每三天就自动会产生一滴无根之水，而是会积蓄能量，当贾东旭主动将这股能量释放的时候，迷雾中会根据时间的长短，出现不同品级的无根之水。 贾东旭称呼这迷雾为“无根迷雾”。 如今的贾东旭的脑海中，除了有一滴的白光的无根之水外，还有一滴泛着绿色光芒的无根之水。 效果却比白色的无根之水强大不少。 【无根之水（绿色）：让目标人物服用，可让目标听从自己的一个指令，时效七天，不可叠加。受目标的意志力的影响减弱。】 如果白色的无根之水还需要引诱，而绿色的可以直接下达指令。 效果更加强大。 但是有一点贾东旭实验过，若是让对方自杀，会立即触发对方的应激反应，则无根之水会失去效果。 贾东旭斜眼看着棒梗，对于这个已经进化的狼崽子，他心中正思索着，怎么样把他送走。 要不然，杀了？ 虽然无根之水并不能让一个人自杀，但是循规渐进的搞死一个人，不要太简单。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贾东旭就被惊到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一条人命，而且还是前身的儿子。 他发现，自己以前的善良，正在受到一股力量的影响，慢慢改变。 贾东旭闭上眼，用意识看着脑海中的迷雾，喃喃说道：“会是你吗？” …… 蔡减半给李老爷子送完腊八粥，就回到了何家吃早餐。 腊八粥没有多少了，但是一人分一碗还是够的，再加上何大清炒的香喷喷的馒头，早餐吃的不要太饱。 蔡减半正在吃着饭，院中的邻居们可就没有那好心情了。 钱小四家的小儿子钱五六，张嘴就问自己的老子。 “爸爸，你对国家有贡献吗，你对院里有付出吗。” 钱小四被自己的儿子问的一脸懵逼。 “这问的都是啥啊，你老子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至于蜗居在这小小的20多平小房子里吗？” 钱五六不屑的“切”了一声，开口道：“你说你咋这么没用呢，啥本事没有，还不如赵欣欣一家呢，都怪你让我喝不到腊八粥。” 虽不知自家的小儿子为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他知道，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慈父”的威严了。 一把将小儿子拉到大腿上，抽起床上的条数疙瘩，就往他屁股上招呼。 穿着开裆裤的钱五六，一半的屁股蛋都漏在了外面。 “兔崽子，胆儿肥了，敢教训起老子了。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啪啪的抽打声，此起彼伏，一旁的钱一二，钱小三，还有钱母，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打累了，停下手。 钱五六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屁股它有了自己的想法。 它想离家出走。 钱小四气的不轻，手指着小儿子，喘着粗气，问道：“格老子的，哪个瘪三怂恿的你说这样的话？” 钱五六捂着屁股跑到门外，躲在门框外喊着：“蔡叔说的。” “啥？蔡科长啊！ 那没事了，蔡科长说的对。 来来来，你过来，咱爷俩谈谈心。 跑啥跑，老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哼，休想骗我，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钱五六转身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出去老远。 后面钱母一直在追，边追边喊：“五六，赶紧回来，你还吃不吃奶了。” 听到这话的钱五六，跑的更快了，回头喊了一句。 “我都四岁了，早就不吃奶了。” 今早的院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现象，好多户家里都在打孩子。 路过红星四合院的路人，都听到了院中孩子们，传出的凄惨叫声。 咋回事，腊八节的新项目？ 还是说吃饭，睡觉，上班，打孩子，已经成为了潮流？ 跺了跺脚，怎么感觉自己的鞋底子在说痒呢？ 在门口听了一会，路人们才一脸意犹未尽的上班去了。 作为始作俑者的蔡减半，自是听到了这美妙动听的声音。 您瞧，这生活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蔡减半瞬间感觉碗里的腊八粥，更加香甜了。 第107章 离歌 饭后，蔡减半与何大清结伴来到工厂，投入了日常的工作之中。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大清亲自将饭菜送了过来，并告诉了蔡减半一个消息。 “刘岚没有来？是请假了还是不干了？”蔡减半疑惑的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何大清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打算下班后去他家看一下，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也能帮一把，毕竟她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那行，你去吧，有什么问题回家再商量。”蔡减半同意道。 按照道理来讲，李怀德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随便开除一名工人。 但是就怕在李怀德背后使坏，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逼迫刘岚自动离职。 下午下班，何大清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刘岚家。 何大清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刘岚在家吗？”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位老妇人站在门口，打量着何大清。 “你是？” 何大清笑着说道：“大妈你好，请问这是刘岚家吗？” 老妇人点了点头，目光露出疑惑。 “大妈是这样，我是刘岚食堂的班长，今天没有看到刘岚来上班呢，所以特意来问一下。”何大清解释道。 听到这里，大妈才放心下来，连忙请何大清进门。 何大清走进屋子，打量着简陋的屋子。 房屋的面积不大，也就不到20平，两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四把凳子，这就是屋子里全部的家具。 床上躺着一名闭着眼的男子，旁边的地上蹲着一名三四岁的小男孩正在玩耍。 老妇人倒了杯水递给何大清，表示着感谢：“真麻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 “这有什么，大妈您太客气了，对了，刘岚呢？她没在家啊？” 何大清见屋内并没有刘岚的身影，于是问道。 老妇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说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昨晚刘岚回来以后就不对劲，脸色不好，眼眶红红的，问她什么还都不说，就说了句，明天不去工厂上班了。 我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了。 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又有什么办法呢？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老妇人语气中满是自责，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哎，刘岚这么好的姑娘，嫁到我们家，真是苦了他了。 我儿子你也见到了，得了病，身子一直不见好，我吧，也是常年吃药，下面还有一个三岁的娃娃。 一家人的担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说着说着，老妇人就抹起了眼泪。 面对这种情况，何大清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大妈，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其实，老妇人的年纪比何大清大不了多少，只是常年吃药，身材瘦小，面容上就苍老许多，一眼看去，就跟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似的。 反观何大清，就年轻了许多，虽说面相上看成，但是精气神一点也不输年轻的小伙子。 老妇人哭了一会，终于是止住了眼泪，抬头看向何大清，“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何大清摆摆手，表示无碍。 正在此时刘岚回来了。 推门走进屋子的刘岚，见到何大清，惊讶的问道：“何师傅，您怎么来了？” “今天没见你上班，过来问下情况，要不然我们出去说？” 何大清知道当着他家人的面肯定问不出东西，于是主动的邀请刘岚一起出去。 刘岚点了点头，带着何大清，走出了屋子。 床上的男子在听到屋门关闭的声音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无光，显然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自他的脸颊滑下。 他恨，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更恨老天爷的不公。 但是他又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我还可以改变一点。 这一刻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刘岚带着何大清，来到了偏僻的巷子处。 两人站定脚步，刘岚才开口说道：“何师傅，我不打算回厂里了。” 何大清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些不悦，冷声的问道，“你确定想好了吗？一旦你辞职，再想回去可就不容易了。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轧钢厂的工作名额呢。” 刘岚当然知道工作的重要性，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在厂子里生存下去。 李怀德得罪了，郭大嘴也被自己骂了。 以后迎接自己的，肯定是各种刁难。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何大清见其一言不发，便知道刘岚这是还没有下定决心，于是便继续劝慰道。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呢，你就自己先退缩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刘岚，而且你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听到何大清的话，刘岚眼前一亮。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怕呢？ 事情都还没发生呢，自己就先吓跑了？ 大不了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 我就不信啃不下他李怀德一层皮。 刘岚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也不再害怕。 对着何大清就鞠了一躬：“何师傅，谢谢你点醒了我。” 见到刘岚恢复，何大清自责的心也安慰不少。 “行了，你能想通就好，明天记得按时上班，我就先回去了。” 何大清告别了一声，便潇洒的骑着车离开了。 回到家的何大清，一边做着饭，一边给蔡减半讲述着刘岚家的情况。 “大哥，你怎么对刘岚这么上心，她也不是寡妇啊？” 听到蔡减半不着调的话，何大清抄起勺子就要打。 “有你这么埋汰自家大哥的吗，就像我见到寡妇走不动路一样。” “难道不是吗？”蔡减半一脸的认真。 “哼，当然不是，其实我打算收刘岚为徒。” “啊？你家传的谭家菜不是传男不传女吗？”蔡减半确实有点没想到。 “除了谭家菜，我拿手的多了去了。而且，这丫头我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了，肯吃苦，有灵性，而且天赋也不做，是个做厨师的好苗子。”何大清夸赞的说道。 既然何大清都下定决心了，蔡减半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没一会，何雨水也下班回来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开始吃饭。 …… 与何家的欢乐气氛相比，刘岚家里，就压抑了很多。 刘岚感觉自己男人今晚有些奇怪，以往不怎么说话的自家男人，今天的话格外多。 脸上也有了一些笑容。 刘岚心大的以为这是病有了好转，高兴的她连工作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 夜幕降临，寒风吹过，一切变得安静而又祥和。 男子看着身旁热睡的刘岚，目光柔情似水。 看了好半天，他终于动了，艰难的起身穿好衣服，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不知几时，又下雪了。 屋外雪花飘落，如同天使轻柔的歌声，伴随着男子，一步步走向了远方。 第108章 刘岚成寡妇了 大雪下了一整夜，皑皑白雪覆盖住了整个四九城。 何大清来到食堂，等待着刘岚的到来，想着与她说一下收徒的事宜。 谁知，没有等到刘岚，却等到了她家出事的消息。 “听说了吗，刘岚的男人死了。” “啊？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我跟刘岚一个街道的，早晨的时候就看到他家进进出出的都是人，这一打听才知道，她男人死了，自己吊死了。” “为什么呀？” “还不是刘岚男人的病折磨的，听说他这病是绝症，没的治，活着也是受罪，应该是怕给家里增加负担吧，昨晚上吊自杀了，派出所都出了证明了。” “唉，真是遭了罪了，以前刘岚男人在咱厂子上班的时候，我还见到过他，多好一个人啊，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就是不咋爱说话。可惜啊，好人不长命啊。” “谁说不是呢？孝敬老人，疼爱孩子，尤其对刘岚宠的不得了，唉~可惜啊。” …… 何大清在一旁听着食堂大妈的讨论，整个人也呆住了，依稀记得昨日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显然，刘岚最近是不可能来上班了。 就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刘岚能不能挺得住。 何大清想了一会，悠悠的叹了口气。 “唉~造孽啊。” 马华走了过来，见到何大清在出神，拍了拍他的胳膊。 “师爷，师爷。” 何大清回过神，见是马华，于是说道。 “怎么了？” “师爷，我们大家在讨论给刘姐家凑份子的事，您打算随多少，王姐打算写个名单，下班一起送去。” 王姐就是与刘岚一个街道的邻居。 在四九城，不管红事白事，随的礼金都叫凑份子，白事的份子也可以叫白包，红事的份子叫红包。 白包的礼金一般不可用双数，因为“双”与“伤”谐音，有伤心的意思在里面，因此，白包都为单数，像三毛，五毛，七毛，一块。 这个时候大部分都是三毛五毛的，只有关系亲近才可能随个一块。 何大清想了想，掏出五毛钱，递给马华。 五毛足够了，毕竟关系在这里，要是自己随个一块，别人就该嚼舌根子了。 马华点头接过，就交给王姐去了。 整个食堂的员工，基本上都凑了份子，小的一毛，大部分三毛，也有几个五毛。 王姐记好了名单，下午早走一会，给刘岚送去。 因为刘岚的事情，今天食堂的气氛很低。 今天的蔡减半不等何大清送饭，就早早的来到了第三食堂。 食堂准点开饭的时间是十二点，但就蔡减半的关系，11点半过来照常能吃上饭。 蔡减半来到食堂，径直找到何大清。 “你怎么过来了，一会我让马华给你送去就好。”何大清疑惑的问道。 蔡减半摆摆手，笑着说道：“今天不忙，正好我过来有事跟你说。” “那去里面吧，我先给你打饭，咱们边吃边聊。”何大清招呼了一句。 蔡减半跟着何大清来到一间没人的小包厢，小包厢里一般都是主任及主任以上的用餐的地上。 不过平日里蔡减半倒是很少来这里。 何大清打好饭菜，放到桌上：“你过来有事啊？” “有点事，听说刘岚的男人死了？”蔡减半说了一句，便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并不是蔡减半冷漠，而是他面对生死，早就习以为常。 “唉，自杀的。”何大清叹了口气。 蔡减半点了点，不再说话，吭哧吭哧的吃着。 何大清看了他半天，忍不住问道：“完了？” “什么完了？” “你说有点事，就问了一句就完了？” “那你还想咋滴？故作伤心的哭一场？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的反应。”蔡减半继续吃着饭菜。 “我能有啥反应。” “看你是高兴，还是伤心啊？” 何大清瞬间就明白了蔡减半的意思，老脸有些涨红，一把夺过蔡减半手里的馒头。 “别吃了你，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我还要脸。” 您瞧，他急了。 见何大清有些生气了，蔡减半嘿嘿一笑，说道：“瞧您，还急眼了，这不是逗您呢吗？我来是有别的事，刘岚的事只是顺嘴一问。” 听到这话，何大清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什么事？” 瞧着何大清小孩子的作态，蔡减半有些好笑，不过确定这老小子，寡妇之心不死啊，不过刘岚年纪比陈雪茹还小呢。 不合适着实不合适。 有合适的老寡妇再给他介绍不迟。 蔡减半不再逗弄他，开口说道：“晚上，我打算带你去做个饭。” “害，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你直接安排就行了，晚上我跟你走。”何大清毫不在意，也并没有问去什么地方，他只管做饭，别的一概不问。 “得嘞，下午我来喊你。” 说完，抢过馒头又吃了起来。 五个大白馒头吃完，蔡减半一抹嘴，溜溜达达的走了。 “嘿，这小子，属猪的，看这造的。” 何大清看着这一桌子的狼藉，笑了起来。 随即自己亲手收拾干净，然后把饭票，放到了钱盒里。 时间来到十二点，食堂准时开饭，工人们一股脑的推搡着走进食堂，排队开始打饭。 自从何大清来了之后，第三食堂，重新回到了轧钢厂食堂的金字塔地位。 工人宁可多跑一里地，也到第三食堂来吃饭。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大锅菜都有何大清来炒，但是只有一进门，那独有的香气，工厂门闻着味的都能分辨出来。 “哟，今天这白菜肯定是何师傅的手艺。” “用你说？我早就闻出来了。” 有大白菜的窗口瞬间排起了长龙，食堂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有人嫉妒，谁让何师傅的手艺名声在外呢。 很快，大白菜卖完了，工人们无奈开始打别的饭菜。 何大清就是一个招牌，就算他不炒菜，都足够第三食堂的效益，高出别的食堂好多倍。 饭菜卖光，还有一些工人没有打到，只能转战别的食堂。 工人们边吃饭，便谈论着别刘岚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就没有秘密可言，有一个人知道，基本上整个四九城就都知道了。 就算谁家的狗生病了，都能成为这个娱乐匮乏年代，人民群众的谈资。 第109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战役 下午四点左右，蔡减半就来到食堂喊何大清。 两人来到厂门口，等了片刻，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停在了蔡减半的跟前。 一名30多岁的男子在车上跳了下来，直接给了蔡减半一个熊抱，激动的说道：“班长，想死我啦。” 可以看出男子是真的高兴，脸色激动的有些潮红，下午的时候受领导的嘱托，说让自己去接一个熟人。 男子思考好久也没有想到是谁，问领导也不说，到了才知道，还真是自己的熟人，一个记忆深处的熟人。 蔡减半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猴子，都当爹的人，能不能稳重点。” 猴子名叫李红军，是蔡减半当初在半岛战争中，同属一个连的战友。 1952年，年满16岁的蔡减半，瞒着家里，毅然参加了华夏的扩军报名。 同年秋，半岛战争已经进入第二阶段，华夏为了更多的部队获得作战经验，从国内又调集了三个野战军，其中就有蔡减半所属军队。 蔡减半跟随大部队，进入战场，虽还年幼，但是相貌身材可不像16岁的孩子，打起仗来更是英勇异常。 枪法奇准，武艺高强，才思敏捷，勇敢果断。 几场小战役下来，蔡减半很快就荣升了班长，李红军就是同班战友。 16岁的小班长，很多人不服，但是在经过了几次战争之后，众人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班长，打心里敬佩。 在一次次深陷危机的时刻，蔡减半挺身而出，不但征服了同班的战友，更是在整个连里，名声大噪。 随后的战争中，蔡减半带领小队，首当其冲，屡立战功。 而且小队的战损，全连最低。 直到，10月份的一天，在名叫上甘岭的地方。 蔡减半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场用鲜血染透了的3.8平方公里的战斗。 有太多的英雄永远躺在了躺在了那块血浸的土地上。 有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堵住了敌人机枪眼，为冲击部队打开道路的黄继光。 有趴在熊熊烈火中，一动不动，宁可身死，也不暴露目标的邱少云。 有双腿被打断仍然坚持指挥战斗，拉响最后一颗手雷，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孙占元。 还有很多很多这场战役中身受重伤顽强抗敌的战斗英雄。 而蔡减半的小队，战斗到最后，只剩下了三名队员，坚守阵地，打退敌人40多次进攻，歼敌300余人。 李红军便是这三人之一。 一直到1953年，半岛战争彻底结束。 李红军随部队返回，而蔡减半由于特殊原因，留在了大东北。 时至今日，两人9年未见。 李红军眼眶微红，对于自己的这个小班长，他永远心存感激。 如若不是蔡减半，自己可能就永远的留在了那场战斗中。 两人拥抱许久，才放开彼此。 虽然这么久没见，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隔阂，彼此相看一眼，便大笑了起来。 “嘿，猴子，这一身穿在你身上，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衣服。” 猴子是蔡减半为他起的外号，当初两人见面的时候，蔡减半就调侃他说：看你，猴精猴精的，在战场上指定死不了。 果真李红军活了下来，猴子的外号也被蔡减半叫了一年。 如今叫他猴子的人，除了寥寥几人，其余的人，哪一个不是恭敬的称呼他一声李秘书。 “班长，你看不起谁呢，就哥们这身材，那妥妥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是，就是黑了点，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你变白呢。” 不怪蔡减半说，李红军确实黑了点，古铜色的黑。 听到蔡减半的调侃，李红军毫不在意，甚至还秀了秀那被衣服遮盖住的肌肉，一脸嘚瑟的说道：“你不懂，哥们这是健康，走啊，先上车，别让领导们等久了。” 蔡减半点了点头，拉着何大清坐在了后排，李红军当司机。 车子发动，很快消失在工厂门口。 汽车左拐右拐，行驶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一处街道。 相比于其他的街道，这条街道人影稀疏，安静异常。 车子继续前行，来到街道深处，在一座有些陈旧的小楼处停了下来。 李红军带路，带领着蔡减半和何大清来到了院子里。 “班长，我先带大哥去厨房，一会再带你去见领导。” 刚才在车上，蔡减半就已经介绍了何大清的身份，得知是蔡减半的大哥，李红军对其也是礼貌有加，跟着蔡减半一起叫大哥。 班长的大哥，就是自己的大哥，没毛病。 蔡减半点头，站在原地等待。 李红军招呼着何大清，进入到厨房。 “大哥，今天就麻烦您嘞，您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何大清打量着厨房，看了一下食材和调料，问道：“这位领导是四川人吧，一看这些食材就知道，都是为川菜准备的。” 李红军见何大清一眼就看出了领导的根脚，举着大拇指，赞叹道：“大哥好眼力，领导确实是四川人。您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完全足够，您就瞧好吧。” “得嘞，那您忙着。” 看着李秘书离去，何大清开始处理各种食材。 什么，你们说麻酱呢？ 别急，只见何大清慢悠悠的从自己的棉大衣里掏出了一瓶麻酱。 无名无标的蔡减半牌麻酱。 “还是减半有先见之明啊。”何大清悠悠的说道。 从蔡减半找何大清的时候，他就将一瓶麻将交给了何大清，说晚上会用到。 果真，待何大清来到厨房一看，可不就缺个麻酱吗。 麻酱虽说不是川菜必要调料，但是传统的川菜里面的一些菜，麻酱还真就是衡量这道菜正不正宗的标准。 川菜可不仅仅只有麻辣味，它可是有着24种复合味，麻辣味仅仅只是其一，而怪味也是其中之一。 而要调出怪味，麻酱便是其中必不可少的调味品。 怪味的基本调料构成由：盐，酱油，熟油辣椒，花椒面，白糖。醋，味精，芝麻酱等。 李红军自厨房出来，对着蔡减半招呼了一声，带着蔡减半走进屋子，沿着楼里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李红军敲了敲门，待得到里面的回应，才推门而入。 “首长，蔡科长到了。” 第110章 蔡减半的危机 书房内，一名50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在看着报纸。 听到声响，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抬头看向门口，待看到门口的蔡减半，眼睛瞬间露出光亮。 “哎呀呀，你这个小蔡同志啊，终于是舍得来看我了。” 中年人面带笑容，温文儒雅，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蔡减半的右手。 “徐叔，几年不见，近来可好？”蔡减半对到对方也是相当的高兴。 中年人是冶金工业部的副部长，姓徐，建国后一直在四川工作，后来被调回北京，担任了冶金部的副部长。 而蔡减半当年在半岛战争结束后，在东北呆了三年，之后接受特殊任务，又被调往四川，有幸与之共处过一段时间，蔡减半与之在私下也叔侄相称。 说起这个特殊任务，就不得不说一下原主的学习空间。 学习空间的由来就连原主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在8岁那年，在与小伙伴打闹的时候，不慎被小伙伴用小石头打中了脑袋，再次醒来，脑海中就有了这么一处学习空间。 正是有了学习空间，让蔡减半年纪轻轻就有了非凡的能力。 那时正值小八嘎在华夏大地四处为虐，蔡减半从小就有了一个当兵的志愿，立志要把小日本赶出华夏。 所以学习的除了家传木工手艺外，其他的也都是有关于当兵的技能。 可是家中父母管的严，终不得机会，一直到了后面来到四九城。 在父母离世以后，才丢下一纸家书，报名参军去了。 后来在半岛战争中，蔡减半看到各种破损的美械装备，又起了学习军械的想法，一年的时间，蔡减半便将军械制造与维修学到了精通级。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技能，才与众位大佬有了交集。 半岛战争结束，蔡减半在战场的优异表现，被留在大东北，授命秘密建立特殊小队，同时还不时参与626厂的一些特殊任务。 张德帅的父亲张成栋，就是由京城被派往626厂的5名技术人员之一，也是在那时与蔡减半成为了忘年交。 期间，蔡减半参与仿制的54式手枪，更是成为全军干部长达半个世纪的标配手枪。 之后，蔡减半又被派往四川456厂，就是在此期间，蔡减半与徐叔便有了交集。当时的他还只是部长助理，直到59年，才听说当上副部长。 如今两人再次相见，已是过了五六年的时间。 徐叔拉着蔡减半来到沙发上坐定，李红军为二人泡好茶水，走了出去。 “减半啊，这次叫你来呢，一是叙旧，二是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徐叔开门见山的说道。 蔡减半点点头，直言道：“领导您说。” “那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你也知道由于资本主义国家的技术封锁，还有老毛子撤走了对咱们国家的技术援助，目前国内的重工业发展遇到了很大阻碍，我身上这担子更重了呀。” 徐叔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语气有些凛冽的说道：“你不同，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虽然你已经在努力的隐藏自己了，但是你徐叔我也是阅人无数，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这次就当帮你徐叔一个忙可好？” 徐叔目光紧紧的盯着蔡减半，企图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感觉可能很准，但是他确认蔡减半不简单的，可不只是靠着感觉，靠的可是国家机器对于蔡减半的调查。 早在52年之后，国家对于蔡减半便重点关注，超人般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能，还有他那军械知识，从菜鸟成长到连专家都敬佩的成长速度，最主要的是，蔡减半并未有过相关专业知识的学习记录，就只凭在战场上的那些歪把子？ 熟知蔡减半履历的顶尖那几个人，他们可不信。 但是他们需要蔡减半，国家也需要蔡减半。 要不是蔡减半在南边的战争中受伤，险些丧命，他们说不定就真当蔡减半是一个神了，一个不会死亡，生而知之的神。 蔡减半也不会如此轻易回到四九城，没有那几位的授权，没有人可以批准蔡减半的退伍。 正好回到四九城，也更好把控，这样的人，必须放在眼皮子底下。 而此刻的蔡减半，听着徐叔的话语，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虽然面色如常，但内心已经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蔡减半有些怕了，后世的他只是一名社畜狗，虽然穿越过来以后接受了原主的大部分记忆，但是后世的情感还是在主导着他。 “不会被当特务抓起来吧。” 此刻的蔡减半已经恨死了原身，要不是原身疯狂秀自己的能力，自己又岂能面临如此的境地。 蔡减半不得不这么想，以他对目前华夏形式的了解，即便自己身世清白，但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又解释不清，最后的结果，国家肯定会将他归为不确定的因素。 蔡减半的大脑在疯狂转动着，对面的徐叔将蔡减半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虽然只是些细微的变化。 徐叔的脸上开始浮现了微笑，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在等，等蔡减半的发言。 房间之中陷入了安静。 良久，蔡减半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咧嘴一笑：“徐叔，还是您老人家眼光毒辣，我确实在隐藏自己，但是也只限于军械一类，至于其他的就一窍不通了。” “减半，我也给你交个底，今天找你，也只是上面交代我的任务，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秘密。 这样挺好，无论谁来问，都不要说，将一切都归为自己的天分上，你本就是一个天才，不是吗？” 徐叔不知道蔡减半有什么秘密，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蔡减半不会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任何事情，就够了。 对于蔡减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就像他相信自己的祖国将来一定会富饶，强大。 蔡减半不是傻子，在徐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徐叔是在帮自己。 他将这份感谢埋在心底，将来定不会让徐叔失望。 “减半，当一个人的能力让某些人感到恐惧的时候，那些人就会不择手段的想要除掉这个人。” 第111章 鹤鸵小队 徐叔的话，令蔡减半的深处的记忆有了一丝清晰。 在蔡减半建建立这个特殊小队之初，那位老人家亲自将这个小队命名为——“鹤鸵”。 鹤鸵，世界上最危险的鸟类，往往能够瞬间掏出人的心脏，一击毙命。 自此“鹤鸵小队”，成为了华夏最早的现代特种小队。 成员不多，只有6人，但是每个人都是各大军团的选拔而来，尖刀中的尖刀。 蔡减半利用学习空间中的方法，更是将每一位小队成员训练成了以一专多能的强者。 多年时间，游走于华夏大地，完成了许多艰巨的任务。 就在62年初，鹤鸵小队接受到一项秘密任务，这也是蔡减半带领小队完成的最后一次任务，这一次任务，险些让蔡减半牺牲在南方边疆的土地上。 由于旧华夏的“有边无防”，导致阿三国猖狂无比，不断蚕食华夏边疆，国家不再忍让，命令鹤鸵小队，前往边疆，刺杀猖狂分子的首领人物。 由于鹤鸵小队的强悍，一度遏制了阿三国嚣张的步伐，就在蔡减半以为可以提早完成任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最后一次斩首行动，蔡减半带领小队，潜入敌人腹地，不知因何原因，暴露了行动计划，以至于小队成员深陷绝境。 最后蔡减半不得不火力全开，硬是杀出一条生路，带领小队逃出生天。 而蔡减半自己为了断后，更是身中数枪，险些丧命，要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强大，早就见了阎王。 这一次行动，让蔡减半很是不解，小队的行动乃是绝密，敌人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行动轨迹，提前布下重重陷阱。 然而，待蔡减半将整个行动上报以后，结果却石沉大海。 而蔡减半也因这次行动的失败，背上莫须有的处分，回到了四九城，当起了一名小科长。 此刻，徐叔的话语，令蔡减半对于原身的这段经历，清晰了起来。 看来是原身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更是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正好借此机会，返回到了四九城。 但是有一点令蔡减半不明。 原身真的消失了吗？ 他的伤在多日的修养下，已是全然康复，就算自己穿越而来，也断然不会抢夺了这具身体。 可是就在原身无病无灾的情况下，自己穿越到这具身体上，而原身的灵魂却不知所踪？ 难道是灵魂互换？原身的灵魂到了后世的自己身上？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问系统，系统保持着沉默。 就当原身已经死了吧！ 蔡减半懒得再想，房间内已经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 徐叔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咚咚咚。” 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首长，您请的客人已经来了。” “让他们在客厅等一下。” 徐叔说着，便站起了身，接着对蔡减半说道：“减半，这些问题你也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就要过年了，过完年之后再说吧。” 听到徐叔的话语，蔡减半心中也松了口气，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对着徐叔说道：“徐叔，有一些事情说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说的是，我心向明月，不管是过了多久，永远不会变。” 徐叔见其坚定的态度，点了点头。 “我信你。 走吧，带你去见一些老同事，有一些人，你也认识。” 徐叔带着蔡减半，来到了楼下的客厅。 客厅中坐着四位中年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这四人当中，蔡减半认识三人。 炼钢厂的王厂长，轧钢厂杨厂长，机械厂的刘厂长。 见到徐叔下楼，众人连忙站起了身，向着领导问好。 “大家都坐，看看这人，你们谁还记得？” 大领导（以后都称呼大领导）招呼着众人坐定，指着蔡减半说道。 “减半你怎么在这，你来也不提前跟杨叔说一声，咱们一起啊。”杨厂长惊讶的说道。 “杨叔，今天领导叫我过来有事情谈，所以就早来了一会，没跟您说。” 蔡减半笑嘻嘻的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对着刘厂长和王厂长说道：“刘叔，王叔，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刘厂长和王厂长都是大领导的老部下，在四川的时候蔡减半与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两人对于这个懂事的小伙子那是相当喜爱，跟自家侄子一般无二。 “减半？” 两人相当惊讶，站起了身就来到了蔡减半的身前。 “我刚还跟老刘说，这个小伙子有点眼熟，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瓜娃子。” 王厂长已经拍着蔡减半的减半，哈哈的笑着。 他的年纪都40多岁了，叫起瓜娃子，那是张口就来，可见彼此关系的亲近。 “咋滴，臭小子来了四九城，也不知道给我个信儿，你这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刘叔？小心我问你讨鸡。” 刘厂长也甚是高兴，他与蔡减半的关系，可是从一只鸡开始的。 “行了啊老刘，你这鸡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还记得呢？”王厂长斜眼看了一眼刘厂长，打趣的说道。 “八百年咋了？八百年到现在，那鸡都能孵好多小鸡了。这小子欠我的更多了。”刘厂长抬着头，一脸我的鸡我有理的样子。 “嚯，你这鸡是真长寿。当初不就是吃你一只鸡吗？难道你没吃？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你怕自家的婆娘打你，才怂恿减半去抓的？”王厂长直接揭了刘厂长的老底。 两位大厂长就着此事打着搽，瞬间让蔡减半找回了当年相处的感觉。 最后还是大领导发话，才压住两人。 “行了啊你俩，一只鸡你俩能吵一集。”大领导训了一句，指着另一位年老一点的中年人说道：“减半，这位是咱华科院的副院长，你叫他张叔就行。” “张叔，您好，我叫蔡减半，您喊我减半就成。””蔡减半打了声招呼，两人握了下手。 张副院长打量着蔡减半，一副满意的说道：“不错，小伙子挺精神。” 两人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坐了下来。 正在众人交谈之际，一位妇人在外面走了进来。 “嫂子，您回来了。” 见到来人，众人又起身打招呼，妇人笑着回应着，径直向着蔡减半走来。 “婶子。” 见到来人，蔡减半有些怕，讪讪的打着招呼。 这可是一位泼辣的主。 妇人是大领导的妻子，与蔡减半也是老相识，以前因为带着大领导偷偷喝酒，可没少被她扭耳朵。 “我有这么吓人吗？瞧你吓的，放心今天婶子不扭你耳朵，你们放开了喝。” 徐婶打量着蔡减半，脸色满是喜爱。 “得嘞，一会跟婶子多喝两杯。” 众人又聊了一会，大领导对着李红军说道：“红军，去安排厨房开始做饭吧。” 李红军领命而去。 “我跟你们说，今天的大厨可了不得，可是减半的大哥。”大领导笑着介绍着今天的厨子。 “减半的大哥？何大清？”杨厂长惊讶道。 听到杨厂长的话，刘厂长和王厂长也心中了然。 “喔，原来是何师傅。” “那确实不错。” 两人均都吃过何大清烧的菜，味道确实不错，几个厂的领导动不动就来轧钢厂蹭顿饭。 只有张副院长一脸懵的问道。 “何大清是谁？” 第112章 我们厂怎么没有一个何大清呢？ 何大清自来到厨房以后便一直在备菜，将所有的食材切好洗净，便在厨房喝着茶水。 李红军走进来，笑着说道：“大哥可以开始烧菜了，麻烦您了。” “不麻烦，咱就是干这个的。” 何大清连忙摆手，表示着无碍。 “得嘞，需要不需要我帮您打下手？” “不用，一会油烟大，您先出去啦，我这就开始。” “得嘞，那您忙。” 何大清见李红军走出厨房，也不再磨叽，开始操练了起来。 何大清看着今日这些食材。 心中早就有了一份完美的菜谱。 两道凉菜：怪味鸡丝，口水鸡。 热菜有麻婆豆腐，夫妻肺片，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回锅肉，东坡肘子，最后来个清淡的炒青菜。 至于汤品，何大清有心想做开水白菜，可是繁琐耗时，时间显然不够，那就简单做个青菜汤，解解腻。 肘子的时间长点，不过灶口有两个，足够何大清发挥了。 何大清先肘子炖上，然后才开始烹饪其他的菜。 一道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川菜，在何大清的手下诞生。 待上了四五道之后，李红军才来到客厅，打断了众人的聊天。 “首长，菜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走吧，让我们一起尝尝何大厨的手艺。” 大领导早就被几人说的口馋了，招呼着众人，来到餐厅。 大领导在首位坐好，徐婶挨着大领导，蔡减半坐在她的左手边，张副院长坐在大领导右手边，其余人也依次坐定。 桌子上的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大领导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开口称赞到：“这些菜做的不错嘛，不愧是减半推荐的大厨。” 一旁的王厂长也是附和说道：“何师傅的菜我吃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吃完都让人意犹未尽啊。”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说着便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筷子色泽棕红的鱼香肉丝。 咸，鲜，酸，甜，辣，在口腔中瞬间爆开。 “嗯，不错，是真的不错。”大领导由衷赞赏着。 接着又连吃了两口，才招呼大家。 “吃啊，大家动筷。” 李红军为众人倒上酒，然后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 在外人面前受人尊敬的李秘书，行政级别更是到了副处级，此刻也只能沦为服务人员。 众人吃了两筷子菜，然后才提起一杯酒，共同喝了一杯。 门外响起敲门声，何大清端着一盘子回锅肉走了进来。 李红军连忙将菜接过，放在桌上。 大领导看到何大清，叫住他，爽朗一笑，说道：“你这菜炒的水平很高啊，味道非常正宗。” 何大清恭敬的说道：“多谢大领导抬爱，您喜欢就好。” “你叫我什么？”大领导好奇的一笑。 “大领导啊。”何大清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没有给我大哥说您的身份。”蔡减半在一旁解释。 “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学徒的时候师父就说过，只管做菜，不管来客是谁。” 听到何大清的回答，大领导哈哈笑道：“不错，我很喜欢，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当一名厨师？”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位厂长心思都咯噔一下。 “千万别同意啊，否则以后自己在想吃何大清烧的菜就困难了。” 尤其是杨厂长最为着急，但是他也没有出言，就一定盯着何大清的反应。 何大清被这个邀请弄的也有懵，看向蔡减半。 无奈，蔡减半插话说道：“徐叔，相比较来您这，我大哥在厂里更能发挥他的作用，您是不知道我大哥在轧钢厂有多受欢迎，就连工作积极性都提高了不少，不信，你问杨叔。” “喔？还有这个作用？”大领导疑惑的看向杨厂长。 “是有这么回事，何师傅所在的食堂是我们全厂人最多的食堂，工人们为了这一口吃的，那可是卯足了劲干活。”杨厂长连忙帮腔。 大领导笑着道歉道：“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唐突了。” “您要是想吃我大哥炒的菜了，大可以到轧钢厂，或者是把他叫您家里来嘛，再好吃的美食，天天吃也会腻啊。” 杨厂长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连忙附和道：“对对对，领导你想吃这口了，尽管来轧钢厂，顺便还可以指导指导我们工作。” 同时，心中想着，蔡减半真是我的福星啊。 领导能来轧钢厂指导工作，这可是集体荣誉，工人们也会与荣有焉，工作效率肯定也会大大提高。 此刻，其余的两个厂长羡慕坏了：我们厂咋就没有个何大清呢，来个蔡减半也行啊。 大领导听到这话，推辞的说道：“那就让何大厨有空来我家做吧，至于去轧钢厂，有工作需要再去，就这么说定了，何大厨，你不会拒绝吧？” 何大清立马回道：“那哪能啊，领导吃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那就这么定了，您想吃了，就招呼我一声，我立马就到。” 事情敲定，何大清告辞离开，锅里还一道东坡肘子呢。 此时，肘子也差不多好了，趁着这空，何大清又做了一道蔬菜汤，至于主食，那就闷锅米饭。 何大清分两趟，将肘子和青菜汤端上了桌。 刚想出去，又被大领导叫住了。 “何大厨，你也坐这吃，我还想好好跟你喝一杯呢。” 听到大领导的话，李红军连忙去拿了一把凳子过来。 何大清不着痕迹的看了蔡减半一眼，见其点头，拱手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随即，拿过李红军手中的酒瓶，为大领导倒满酒，然后再为自己倒满，举着杯说道：“感谢大领导的款待，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说话，以后要是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担待，我敬您。” 说完，就喝了杯中的酒。 大领导看着坦荡的何大清，对于他的性格也很是喜欢，笑眯眯的也喝光了自己的酒。 之后，众人便推杯换盏，吃菜喝酒，谈笑聊天，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除了李红军没有喝酒外，其余人喝的都很高兴，并没有人喝多，都是点到即止。 告别了大领导夫妇，李红军开车将蔡减半和何大清送回了四合院。 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李红军将两人送到胡同口，便告辞离去。 蔡减半跟何大清摸着黑，溜溜达达的向着院子走去，原本胡同里有路灯的，不知道被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给把灯泡打破了，至今也没有修。 两人刚来到院门口，就见到一道黑影，在门口捣鼓什么。 蔡减半悄没声息的走了上去，一把拍在他的肩头。 “鼓捣猫腻？” 第113章 机智如我阎埠贵 黑影被吓了一大跳，是真的一大跳。 他跳着转过了身，连忙喊道：“是我，阎埠贵。” 蔡减半自然知道他是阎埠贵，纯粹的就是吓一吓他。 “闫老师，你不进去在这捣鼓啥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阎埠贵才放下心来，拍着嘭嘭直跳的小心脏，幽怨的说道：“蔡科长，你要吓死我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吓死活该，谁让你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在门口不进去，在这干什么呢？”一旁何大清将大脸凑了过去，眯眯眼的小眼睛散发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来来，蔡科长，你俩跟我来。”阎埠贵神秘兮兮的看了一圈，拉着蔡减半悄悄摸摸的沿着四合院的的外墙，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墙根。 蔡减半也被他的举动，搞得的好奇了起来，跟随阎埠贵来到墙根处。 “你看。”阎埠贵指着墙根的一处洞，压着嗓子说道。 看着这个洞，蔡减半好奇的问道：“一个狗洞而已，怎么了吗？” “这可不是简单的狗洞。”阎埠贵一脸我知道原因，你赶紧问的模样。 “那怎么着？”蔡减半作为捧哏是相当专业的。 “走，跟我回家再说。” 众人再次回到院门处，阎埠贵喊了两嗓子。 “闫老师，合着你不是刚出来啊，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蔡减半一直以为阎埠贵是从院子中出来呢，但是看着插死的院门，显然不是。 阎埠贵听到蔡减半问话，不自然的摸了摸头，搪塞的说道：“我今天有事，也是刚回来，唉~老赵来了！” 蔡减半还想问，听到动静的赵大爷打开了院门。 “几位才回来啊！” “是啊，麻烦赵大爷了。” 几人与赵大爷寒暄了两句，阎埠贵便带着蔡减半哥俩来到了阎家。 阎家的房子有两间，一大一小，小的阎解成哥仨住，大的有一个隔断，外面客厅，里面住着阎埠贵夫妇与阎解睇。 此时，除了三大妈，其余的人都已经睡了。 来到屋里，众人坐定，不等蔡减半开口问，阎埠贵就猴急的讲了起来。 “蔡科长，刚才那个洞他真的不是狗洞，前两天我也以为是狗洞，就弄了一些废石头给他堵上了，毕竟这个洞就在我房子后面，堵上以后我也安心。”阎埠贵解释着，身子压低，声音也压低，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何大清忍不住打断他，说道：“那么小的洞，不是狗洞，难道是人钻的？人也钻不过去啊。” “大人钻不过去，小孩子呢？” “你的意思是小孩子挖的？” 阎埠贵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一进胡同，就看到有一道矮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在前面。 我悄没声息的就跟了上去，谁知道那小子跑的贼快，转眼就消失了，到了他消失的地方以后，我就看到了那个洞。 你们见到我的时候，我正趴门缝往里看呢。” “那你看到啥了？”蔡减半问道。 “什么都没看到，咱院里的构造，就只能看到墙。 其实我就是担心蔡科长，毕竟那个事情才过去几天，你说是不是那些人找上来了？”阎埠贵顿时一副担心的模样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想笑：为了我？可能吧，但更可能得是他怕自己受到牵连吧！ 但不管怎么说，蔡减半还是要感谢他。 “多谢闫老师的关心了，你啊，就不用多想了，就当不知道这个事儿就好。” “瞧您说的，我可是院里的三大爷，您只要住在这个院里一天，您的安危就是院里的安危，院里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那我必须上心啊。” 阎埠贵一副我为人人，大公无私的表情。 “不亏是优秀教师，这思想觉悟就是高。”蔡减半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也就是自己，要是院里其他人，他估计早就躲在门后看热闹了。 不愧是阎埠贵啊，算计的就是高。 谁知阎埠贵听到这话，立马急了，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蔡科长，您埋汰谁呢，我可不是以前的阎埠贵了。” “啊？” 蔡减半被他这急赤白脸的模样搞的有些懵，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吗，至于着急吗？ “蔡科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自从上次分肉之后，街坊们对我真诚的道谢，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别说，这种滋味真不错，所以我就想着我能做点什么。” 听着阎埠贵的话，蔡减半顿时来了兴趣。 连忙道歉道：“哎哟哟，三大爷，真对不住。” 阎埠贵大度的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也知道，您看不起我，平日里的算计确实败坏了我的形象，这一点我认，不过如今过日子谁家不算计？” 一旁的何大清又忍不住插嘴道：“你那可不是算计的一星半点，粪车在门前过，你都忍不住想要闻闻味儿。” 被打断话的阎埠贵，怒目而视，看向何大清：“老何，你咋老是打断我说话，还说我？你能强到哪里去，丢下孩子跑去跟寡妇跑了，怎么着？我不比你强？” “嘎？” 阎埠贵一句话噎的何大清立马闭嘴，脸色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心中幽怨的想着：“这个老阎，木爱了，我不就是多一句嘴吗，你也不能把我裤衩子都给扒了呀？” 阎埠贵貌似是真急了，扒了何大清的裤衩子还不算，还要弹他小啾啾。 “哼，要不是蔡科长是你兄弟，你看院里谁稀罕屌你，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抛家弃子，还有脸说别人？” 何大清脸色从酱紫色直接就上升到了黑色，大脑都充血了，双目赤红，愤愤的瞪着阎埠贵。 阎埠贵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这自己脑子一热说吐露嘴了，不会动手打我吧，我一个人文弱书生可打不过颠大勺的啊？ 很快阎埠贵便十分从心的说道：“不过有一点比你我强多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点，我阎埠贵，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随后端起茶缸，就向何大清举起。 但见何大清面前空空如也，于是对三大妈喊道：“老婆子，我大清哥的茶呢，赶紧去泡茶，泡好茶。” 见到何大清的脸色从阴转多云，阎埠贵默默地为自己点了个赞。 还好自己足够机智。 什么？你们说我怂？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怂呢？ 第114章 贾张氏的春天 三大妈回到里屋，捣鼓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叶。 为蔡减半和何大清分别泡了一杯茶，就想着赶紧藏回去。 阎埠贵看在眼里，训斥道：“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子，拿来，多加点茶叶。” 阎埠贵一把夺过茶叶袋子，故作大方的抓了一小把茶叶，放在两人的杯中。 蔡减半看着漂浮的茶叶，满脸苦笑着说道：“闫老师，够了够了，你不要再加了。” 这一杯茶下去，估计自己晚上的觉是睡不着了。 阎埠贵满不在乎，大手一挥说道：“喝！” 真是大气磅礴的阎埠贵啊。 何大清思想了许久，脸色终于由阴转晴，至于自己那些糟心窝的事？ 毕竟做都做了，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当一个人能坦然面对自己错误的时候，那就说明这个人是真的改了。 何大清与阎埠贵碰了一杯茶。 坦然接受了阎埠贵的道歉。 而阎埠贵表示自己自己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是也。 阎埠贵放下茶缸子，转头对着蔡减半说道：“蔡科长，咱接着刚才的话茬说，您还真别瞧不起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阎埠贵了，知道我刚才干嘛去了吗？” “干嘛去了？”蔡减半疑惑问道，他也有些好奇，最近的阎埠贵神出鬼没的，门口都不堵了。 难道真像他说的，阎埠贵已经不是以前的阎埠贵了？ 只听阎埠贵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去了咱街道办，当义务老师了去，就是学习班的老师，贾张氏现在就是我的学生。” 嚯，听到这个消息，蔡减半和何大清皆是一脸的惊讶。 这义务老师可真的是纯纯的义务行为，没有任何的报酬。 而且学习班里都是一些什么人？ 好人能去学习班吗？ 这些人可不是乖乖听话的小孩子，可见其教学难度之大。 这一刻，蔡减半对阎埠贵还真就高看了一眼。 “来来来，闫老师我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不得不说，闫老师你的决心不小啊。”蔡减半举起茶杯，对着阎埠贵说道。 “我也一样。”何大清同样举起了茶杯。 阎埠贵也不扭捏，与两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道：“哎呀，您们太抬了，不过我自己也挺佩服我自己，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为人民服务的队伍当中。” 阎埠贵笑容满面，相当的臭屁，就连头颅都昂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之前大不相同。 “怎么能说加入呢？你可是老师，一直都在为人民服务的队列当中，只不过是现在觉悟更高了，已经走到了队列的前面。”蔡减半相当的给面，好话像不要钱似的。 阎埠贵听到这话，更加高兴了，不等蔡减半问，自己就像倒豆子似的，讲起了在学习班的经过。 “在说事情之前，我还得感谢蔡科长，要不是您，我还真下不了决心做出改变。 分肉的事情，对我的触动特别大，那天晚上我是整晚都没睡，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问题。 我吧，工资也不低，在院里也排的上号，但是呢，自家的孩子们跟我都不亲，邻居看我的眼神，更像防贼似的，我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改变了。 正好，贾张氏被带到街道办给我提了个醒，咱街道办可是一直再找义务老师，这不就跟我专业对上了嘛，所以，我跟王主任一说，她就同意了。” 阎埠贵说道这美滋滋的隔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进入学习班之前，我以为贾张氏就已经是最难缠的存在了，没想到，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贾张氏在里面都算好学生了。” “贾张氏那样的人都算好学生，那坏学生得啥样啊？”何大清又插嘴了。 “老何，这里面的人大体可分为两类，有的人感觉自己还能出去，就会努力的学习，通过考核后，就会被放出来，贾张氏就属于这一类。 还有一类，对自己完全失去信心的，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出来了，这样的人能好好学么，在里面照样打架斗殴。 贾张氏被这些人治的那是一个服服帖帖，恨不得一天当十天学，就希望能早点出来。 而且贾张氏最近在里面跟一个老头，相处的有点火热……” 阎埠贵说道这，嘿嘿一笑，表情变得有点猥琐。 蔡减半和何大清听到这，兴趣更高了。 “快，仔细说说。”何大清催促。 “我听说啊，贾张氏自从进去之后，就被一个老头盯上了，这老头也算是是老名人了，你们听过应大黑吗？”阎埠贵问道。 “应大黑？那指定听过啊，咱这一片的老光棍，经常在大街上盯着妇女同志的屁股看，有的时候还口花花，这可是是老名人了，他也在里面？我就说最近都没有看到过他呢。”何大清如数家珍的说出了这人的来历。 “对就是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上了贾张氏，这俩人现在打的那叫火热，大黑哥，小花妹妹，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阎埠贵一边学着两人彼此的称呼，一边身体打了个冷颤。 “老阎，这你就不懂了，贾张氏长得可不差，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这年代你看谁像贾张氏这样的白嫩，就应大黑这样好长时间没吃肉的，能抵挡的了这样的诱惑吗？”何大清一副我最懂的表情。 “难道你也对贾张氏有兴趣？”阎埠贵一脸的坏笑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一脸正色，轻“呸”一口，说道：“她不配！” 三大妈在听到几人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早就黑着脸跑到里屋去了。 “一群臭男人。” …… 夜渐深。 蔡减半与何大清也都回了自己家。 阎埠贵躺在床上，对着自家黑脸的老婆子，有苦难言。 “老阎，我跟贾张氏比，谁更好看？” “都多大年纪了，还比这个。” “我觉得何大清说的没错，贾张氏白白净净的还是个寡妇，你就没有点想法？” “你别恶心我成吗？我还想多活两年！” 阎埠贵听到这话，总感觉自己想吐点什么。 随即，背过了身。 三大妈用手指捅咕这老阎同志的后背，时而画圈，时而轻捏。 “老阎，孩子们都睡了。” “嗯，你也赶紧睡吧。” 老阎同志隐隐有些害怕，努力避开话茬。 “你也好久没有交公粮了。”三大妈声音越发幽怨。 “啥公粮，我工资不都按时交了吗？”老阎同志更怕了。 “老娘说交，你就得交。” “夫人，不要啊！” 男人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 终于，他吐了。 第115章 换衣服的时间 另一边，陈旧的小楼中。 大领导终于是结束了自己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汇报电话。 他放下手中的红色专线电话，坐在沙发上深深皱着眉头。 “滴答…滴答…” 老式钟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的刺耳。 良久，大领导长舒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减半，能做的我都为你做了，徐叔的能力只能到这了。” 大领导回想着自己为蔡减半的修饰，不知是否会有效果。 “铛~铛~铛~” 钟表敲响了十二下，时间已然来到半夜。 大领导收拾好心情，起身回了卧房。 …… 又是一个周日。 昨晚睡得太晚了，蔡减半自阎家回来之后，又学习了一段时间。 一大早无视了系统的闹钟声，盖着被子，蒙头继续睡。 蔡减半还在被窝里与某位老师约会，外面就想起了“砰砰砰”的 敲门声。 “减半哥，起了不，减半哥。” 许大茂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无奈，蔡减半只好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打开了屋门。 “大清早的，不在家搂媳妇，跑我这来干嘛。” 许大茂懵逼的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这还大清早？ 不过，许大茂并未反对，贱贱的一笑，说道：“减半哥，真不好意思，要不您接着回去睡？” “算了，说吧什么事儿？”蔡减半摆摆手，就算接着睡回去，也不是先前的老师了。 “这不周日嘛，天气还这么好，我家娥子非拉着我去逛天桥，这不问问你去不去。”许大茂嘿嘿笑着说道。 蔡减半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家蛾子拉你，你拉我干嘛，又不是我媳妇。” “有美女！” “有美女那我也…得换身衣服啊，几点出发？”蔡减半十分自然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许大茂看着蔡减半的态度，也不拆穿。 “马上就走，要不您先洗漱，一会出发我喊你？” “好嘞。” 许大茂转身跑回来了家中。 自从医院回来之后，许大茂两口子的感情日益升温，如今两人又回到了热恋期。 对待娄晓娥，许大茂更是言听计从。 两步道的事儿，许大茂楞是跑出了气喘吁吁的姿态。 反观娄晓娥，还十分心疼的给许大茂擦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娥子，减半哥已经同意了，一会你就跟你那朋友去说吧，你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啊，她自己约减半哥不就好了吗，还非得经过你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哎呀，我换身衣服，你要不要也换一身？” 娄晓娥语气娇媚，媚眼如丝，看的许大茂眼睛都直了。 看着越发小女人姿态的娄晓娥，许大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确实应该换一身，那咱俩一起吧，刚才减半哥有一句没说错。” “什么话。” “大清早的搂媳妇。” 说完许大茂一个饿虎扑食，将娄晓娥拦腰抱起。 这个衣服换的时间有点久。 但是，又不那么太久。 时间差不多是：蔡减半洗漱完，换了身衣服，然后一杯茶没喝完，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叫喊。 就是这么久。 蔡减半看到换了身衣服的许大茂，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走进小院，揶揄的看着他：“哟，回去一趟精神不错呀。” 许大茂脸皮贼厚，对于蔡减半的调侃视若无睹。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许大茂就无视不了了。 “我这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一杯茶都没有喝完的功夫，你就来喊我了，大茂，还得是你啊。” 只见许大茂的脸色“腾”一下就红了，一张驴脸更长了。 许大茂坐在蔡减半的对面，苦着脸说道：“减半哥，您可得救救我啊，要不您再给我来颗小药丸。” “你当饭吃呢，我这可是最好的药，命都能救回来，都依旧拯救不了你那可怜的时长，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你这是命中注定，没救了。” 康复丹肯定有用，不过一颗的药效治疗了许大茂受伤的身体之后，药效已经所剩不多，现在这已经是所剩药效调理后的结果。 要是以前的许大茂，也就是小学生做体操——1，2，3，4。 只要再吃一颗，保准许大茂精力旺盛，生龙活虎。 可是蔡减半可不会这么简单的给他，即使再珍贵的药，出现的数量多了，也就不珍贵了。 听到没救了，许大茂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生无可恋，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唉，家中娇妻诱人，我却有心无力，我怎么这么苦啊。” “行了啊你，现在身体吃的好睡得香，说不定过一年你就能当爹了，还有啥不满意的！” “也是，是我贪得无厌了。” 许大茂这点不错，无论什么事，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他跟娄晓娥换衣服一样。 两人瞎聊着，何雨水端着饭菜过来了。 “小叔，饭菜我都热过了，赶紧吃了吧。” 见到进门的何雨水，蔡减半有些好奇的问道：“咦？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周日不是不休息吗？” “我今天请假了，身体不舒服。” 何雨水的精神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 蔡减半站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也不发烧啊，去医院看过了吗？” 可惜了蔡减半只会医疗急救，对于看病救人，那是一窍不通。 何雨水点了点头，表示去过了。 “医生怎么说？” 何雨水摇了摇头，终于是开口了：“也没什么，医生说我可能是压力大。” 其实何雨水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病根在哪，但是，这事又怎么好意思跟其他人讲呢。 看着何雨水的状态，蔡减半心中也是不忍。 “一会我跟你大茂哥要去天桥玩儿，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放松下心情，也许能够管用。” 蔡减半也不知道方法有没有用，也许孩子玩儿开心了，病自然就好了。 如果还不好，就只能自己走走关系，请领导的医生看一看了。 如果还是不好，大不了浪费一颗康复丹。 何雨水听到蔡减半的话，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一行人也不再磨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骑着车向着正阳门外的天桥而去。 第116章 何雨水弯了？ 如今的天桥确切的说是一片区域，并不是指特定的一座桥。 当年被称为天桥的桥，在1934年就已经被全部拆除，桥下的龙须沟也已经被填平。 虽然桥已不在，但是依旧热闹，一直到了后面起风以后，大兴破四旧，天桥的演出才一律被禁止。 三人来到永定街，便来到许大茂与娄晓娥约定的路口等待。 没过多久，娄晓娥才带着一名穿着光亮的女子走了过来。 蔡减半远远的就看了这名女子，脸上露出了惊讶，转头向许大茂问道：“你家娄晓娥跟陈雪茹还认识呢。” 来人正是陈雪茹。 只见她今天的穿着依旧光鲜亮丽，上身穿着丝绸缎的刺绣花黑红棉袄，下身卡其色的纯棉府绸长裤，脚蹬一双黑色小皮靴。 脸上化了一点素妆，头发打理的柔顺光滑。 明眼人一瞧，这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许大茂也看到了陈雪茹，对于陈雪茹，他跟着娄晓娥也见过几面，倒是还算熟悉。 见到陈雪茹出现，许大茂露出恍然之色，转头又看了看蔡减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减半哥，巧了不是，你也认识陈雪茹啊。”许大茂笑道。 蔡减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此时的何雨水在看到陈雪茹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之前的没精打采。 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陈雪茹，脸色也变的红润起来。 蔡减半心中疑惑，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会吧？” 此时，娄晓娥与陈雪茹已经来到三人跟前。 陈雪茹停下自行车，大大方方的对着蔡减半说道：“蔡减半，又见面啦。” 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这谁受得了。 蔡减半连忙避开她的目光，开口回道：“是啊，还真巧了，没想到你跟娄晓娥还是朋友，不愧是陈经理啊，人脉就是宽广。” 听到蔡减半的话，娄晓娥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而陈雪茹倒是毫不在意，微笑的看着蔡减半，眼神透露着一股狡黠。 “行啊，许大茂，你两口子玩的挺高啊。”蔡减半拍着许大茂的肩膀说道。 许大茂连忙摆着手解释道：“减半哥，我也被蒙在鼓里啊，我家娥子就没有告诉我是谁。” 蔡减半当然不是生气，只是感觉自己被耍了，有点丢面。 陈雪茹看着蔡减半的窘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一旁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好了，赶紧走吧，雨水过来，让姐姐稀罕稀罕。” 陈雪茹说着，向着何雨水招了招手。 何雨水低着头，不敢向前，声如蚊蝇的喊了句：“雪茹姐。” 见到何雨水的表现，蔡减半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见此状况，蔡减半连忙说道：“行了，我们赶紧把自行车存起来。雨水一会人多，你就跟着陈雪茹。” 何雨水乖巧的点点头。 众人寻了一处就近的寄存处，将自行车存好，拿着票据，扎进了这热闹的人流当中。 对于四九城人来说，天桥是娱乐消遣的好去处，尤其是节假日的时候，人流更是翻倍。 摔跤，杂耍，祺茶馆等等应有尽有。 有玩的当然就会有吃的，天桥一带的小吃，也是品类繁多，像豆腐脑，卤煮，炒肝，焦圈，豆汁等。 这还是现在的天桥没落了，要是在50年代那才叫一个艺人云集，游人如织。 何雨水被陈雪茹霸道的拉在身边，娄晓娥在另一旁挽着陈雪茹的胳膊。 三人的颜值都很高，尤其是陈雪茹，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周围的行人就差把眼珠子镶在她的身上了。 后面蔡减半与许大茂，慢慢悠悠跟着，一边享受着天桥的热闹，一边看着前面三人的安全。 渐渐的，何雨水也放开了，与陈雪茹说笑有加。 一双眸子透着欢喜，即便是在这热闹的市井，身旁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眼中尽是陈雪茹。 目睹了一切的蔡减半，终于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何雨水弯了。 此时的蔡减半一个头有两个头大，这事他不知道要不要跟何大清说。 说了吧，以何大清的思想，肯定理解不了，说不定还会把何雨水打个半死。 不说吧，眼看着何雨水年纪大了，以后肯定会找对象，到时候还是会暴露。 “不对啊，剧中的何雨水可是有对象。” 蔡减半突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剧中的何雨水一切正常，还生了俩孩子。 按照这个逻辑，何雨水心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在联想到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那现在的情况就可能不是真的，有可能只是缺乏母爱的一种表现。 只是陈雪茹的某种行为，刺激到了何雨水内心深处的软弱，才会让她表现如此。 蔡减半感觉自己越来越抓住了事情的重点，再联想到剧中的何雨水对秦淮茹的态度，也许那也不是何雨水故意将傻柱推向秦淮茹。 只是她在秦淮茹的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不管秦淮茹的爱是真亦或者假，但是对于何雨水来说，这份母爱真真切切。 所以，她才会对秦淮茹说：“我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嫂子。” 那现在，陈雪茹的出现顶替了还未吸血的秦淮茹，那么一切就解释的清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防，如果让何雨水继续深陷在里面，那么最后的结果，说不定就真的弯了。 蔡减半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就与何大清讲清楚，赶紧给何雨水寻摸个对象才是。 最好是男方的家里父母双全，能够填补何雨水内心深处缺失的母爱。 那到时候，何雨水病了自然就会不治而愈。 想通了整个事情的关键，蔡减半便完全放心了下来，心思也就不过多的放在何雨水的身上，专心投入到这次的游玩之中。 “蔡减半，你怎么走的磨磨唧唧的，赶紧过来，前面就是石记爆肚，我们去吃一碗。” 蔡减半快走几步，来到陈雪茹的旁边。 不等蔡减半反应过来，一把挎着蔡减半的胳膊，拉着他向前面走去。 蔡减半呆住了，如提线木偶般，任由陈雪茹拉着前行。 虽说是冬季，陈雪茹穿的有些多，但是依旧不能阻挡蔡减半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柔软。 蔡减半有点怕啊，大姐，你确定这样不会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吗？ 各位客观同志，您们听我说。 是她主动的，我只是没法反抗。 第117章 陈雪茹的攻势 陈雪茹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不雅，很快便放开了手，改为拉着蔡减半衣角。 走了没一会，便来到了一处二层小楼，名叫“南来顺石记爆肚烤肉”，一楼小吃，二楼大菜。 自三年灾害之后，国家为了回笼货币，允许企业售卖高价食品，且不要粮票油票等票据。 1961年，国家便又重拾了南来顺的牌子，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的精益求精，不管是厨艺还是服务，都是有名的人物担当。 以至于让爆肚石记在整个四九城都是声名远扬，就连梨园届的名角儿马连良，都是爆肚石的忠实食客。 爆肚石记以三绝而闻名。 一绝，食材新鲜干净，没有一点脏腥味儿。 二绝，厨师刀功精湛，肚丝的宽窄长短都一样，入锅微煮，就得立马提筷。 三绝，便是他家的独家佐料，各种佐料调制出来的爆肚，香气扑鼻，令人胃口大开。 几人走进店铺，在一楼寻了一处桌子坐下。 讲真的，蔡减半爆肚吃的不少，但是这个爆肚石还是第一次吃，无论是今生还是后世，都是第一次。 所以点餐就交给了陈雪茹和娄晓娥。 相比较其他的国营饭店，这里的服务确实要好了很多，服务员将各种食材亲自端上桌，甚至还教导蔡减半如何用餐。 坐在蔡减半身旁的陈雪茹谢绝了服务员的好意，亲自给蔡减半涮起了爆肚。 爆肚石此时已经实行一人双筷，一副公筷，一副私筷，在国内的国营饭店当中，是最早实行双筷制度的饭店。 陈雪茹拿着公筷，将涮好的爆肚夹到佐料调好的碗中，然后用私筷搅拌了一下，夹起一筷子，递到蔡减半的嘴边。 蔡减半不是傻子，虽然对待感情白痴了一点，但是陈雪茹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太明目张胆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一副“老娘看上你”了的架势，让蔡减半心中再也难以平静。 “我自己来就成。”蔡减半脸色微红，有些害羞，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荡漾的心情。 看着他那微红的脸庞，陈雪茹微微一笑，娇媚的说道：“赶紧吃啊，我这手举的很累的。” 面对这种情感上的压迫感，蔡减半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巴，向前伸头，将爆肚连同筷子含入嘴中。 “啵” 筷子抽离嘴巴，发出了一声声响，反应过来的蔡减半，整张脸更加燥红了。 “咯咯咯~” 陈雪茹看着蔡减半的神态，嘴角含笑，又夹起一筷子，递到他的嘴边。 “我自己来。” 蔡减半一把夺过碗筷，自己吃了起来。 蔡减半是真的怂了，前后将近50年的人生，竟然被一个小娘皮跟调戏了，果然还是实践最重要，即便自己理论知识再丰富又有何用？ 蔡减半本以为陈雪茹的攻势就会到此为止了，谁曾想更加变本加厉。 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陈雪茹拿起自己的私筷，吃了一口爆肚，然后发出了一声“啵”的轻响，与蔡减半刚才如出一辙。 然后夹起自己碗中的爆肚，放到了蔡减半的碗中。 “这些涮的有些老了，我不喜欢，你帮我吃了吧。” 蔡减半怔怔的看着碗中的爆肚，面对小娘皮三番五次的挑衅，他终于是爆发了。 只见蔡减半夹起一筷子放在嘴中，随后又夹起一筷子放到陈雪茹的碗中，挑衅的说道：“还好啊，并不老，你尝尝。” 然而，陈雪茹不动声色的夹了起来，放入嘴中，细细品尝了起来。 “确是不老，可能刚才尝错了。” 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眼中笑意闪过，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当然不会服输，直接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然后夺过了陈雪茹手中的碗。 “我的调料没多少了，我吃你这碗。” 说着，便涮了一筷子爆肚，放入碗中，开吃了起来。 “嗯，你这碗调料确实好吃。” 不知是否是错觉，蔡减半感觉这碗佐料确是比刚才的那碗好吃多了。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蔡减半，陈雪茹动作自然的开始吃起了手中碗里的爆肚。 这一刻，高下立判。 同桌的三人此刻完全看呆了，一言不发，就连手中的爆肚都不吃了，瞪着大眼，看着二人的巅峰对决。 “减半哥，真乃神人也。”许大茂心中想着。 “雪茹姐，真乃神人也。”娄晓娥心中想着。 两口子各自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偶像，眼中都要泛起小星星了。 而何雨水的脸色阴晴变幻，心中一片混乱，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丢失了一样。 蔡减半自然是发现了几人的表情，直接无视掉许大茂两口子，看向何雨水。 “雨水，你赶紧吃啊。” 蔡减半的左手边就是何雨水，他用公筷为何雨水涮了一些食材，夹到她的碗中。 何雨水终于反应了过来，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装作无事人一般，笑着对蔡减半说道：“谢谢小叔，我自己来就好。” 随后低下头，一大口一大口，囫囵下咽。 蔡减半看在眼中，疼在心中，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轻轻说道：“慢点吃，不要着急。” 其他人并未发现何雨水的异常，只当她是老子被抓，不好意思。 许大茂开玩笑的说道：“雨水也到了相亲的年纪，娥子，你有合适的没？” 还不待娄晓娥回答，何雨水就急忙喊道：“我不要相亲。” 声音之大，惊的一旁的食客纷纷瞩目。 蔡减半连忙对着周围的食客赔。道歉，然后才转头看向何雨水。 “那是自然，你的婚事必须由你自己做主，就连你爸也插手不了。”蔡减半轻声安慰着。 这一刻的何雨水，像极了后世被父母催婚的孩子，更何况她的情况并不是完全由催婚引起。 何雨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听到说要给自己找对象，就感觉是十分恐怖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就喊了出来。 她终于忍不住了，眼中满含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蔡减半，哭了出来：“小叔~” 陈雪茹和娄晓娥见状连忙上前，抱着何雨水轻声安慰。 许大茂见到哭泣的何雨水，顿时慌了。 “什么情况？说个对象咋还说哭了呢？” 第118章 我口气有那么大么？ 安慰了良久，何雨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蔡减半心头叹道：“这病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啊，只是听说一句相亲，反应就如此激烈，还得是从长计议。” 下午，众人在天桥游玩到两点左右，便早早的散了。 何雨水经过下午的游玩，心情也恢复了一些，而蔡减半也不敢放肆了，免得再惊到了何雨水。 陈雪茹心照不宣的也没再有过分的举动，来日方长，她相信，经此一天，蔡减半的心中肯定有了自己的影子。 也确实如陈雪茹所想，爱情白痴的蔡减半，心中确实有些荡漾。 回到四合院，何大清并未在家，估计是出去接酒席还未回家。 临近年关，结婚的人家也多了起来，基本上每个周末都有人请何大清去炒菜，而何大清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没有时间冲突，基本都一一接下。 何雨水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蔡减半便干脆在何家等待着，泡了杯茶，边喝茶，边逗弄着三只猫。 如今的黑豆与棒冰，也已熟悉了院中的生活，奶凶奶凶的两小只，在花卷的带领下，整日不着家门，将整个大院划为了自己的领地， 院里的邻居都知道三只猫都是蔡科长所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三小只折腾，有的还会拿出一口窝窝头喂给它们。 蔡减半回来以后，三小只便臭不要脸的黏了上来，围着蔡减半撒泼打滚，爬上爬下。 没过多久何大清回来了，手上还提溜着几个饭盒，一看就知道是主家让带回来的。 “减半，你们不是去天桥玩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何大清见蔡减半满脸愁容模样，心中疑惑，接着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蔡减半早就盘算好了，何雨水的事情要与何大清一起商量，此事宜早不宜迟，以免何雨水陷的更深。 “唉，大哥，有个事情我要跟你说，但是听完以后，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神神秘秘的，说吧，什么事。” “是雨水的事情，今天…” 蔡减半将今天何雨水的表现，事无巨细的与何大清说了一遍。 随着蔡减半的诉说，何大清越来越觉的事情荒谬。 想让这个年代的人们，明白什么是同志，拉拉，本来就有些难度，更不用说让他们相信了。 “减半，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要是猜测错误了呢？雨水平时的表现挺正常的，你现在说雨水喜欢陈雪茹，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何大清还是不相信。 蔡减半知道何大清会有如此反应，也不着急，耐心的说着自己见解。 “大哥，雨水从小失去了母亲，以至于她从未体会过母爱的感受，当有一个女人让雨水感受到了这份感受，很可能会让雨水的心理产生变化。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雨水正经历着这种心理上的变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她摆正心态，正确的认识到母爱是什么，以免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大哥，你懂我说的意思吗？”蔡减半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着何大清的表情变化。 他已经说的尽可能委婉了，事因，经过，结果，尽可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 何大清皱着眉头思索着，良久才点头说道：“你说的我懂，这孩子确实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从小没有母亲不说，后面我还丢下孩子们跑了，我真不是人” “啪” 说着说着，何大清就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 此刻，他已经相信了蔡减半的话，心中充满着对何雨水的疼惜，以及浓浓的懊悔之意。 蔡减半赶紧拉住了他，劝慰道：“大哥，以前你做的事情确实不是人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雨水的事情。” “减半，你说吧，现在应该怎么做，我一切都听你的。”何大清咬着牙说道。 “我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找雨水谈谈，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讲明白，加上心理劝慰，希望能让她清楚认识自身的心理变化。 第二个就是赶紧给雨水找一个婆家，对方的家庭一定要是幸福美满的，男方的母亲一定要对雨水好的，也许这样时间长了，雨水心理上的感情缺失就会抹平。”蔡减半说出自己想到的两种方法。 他也想干脆给何雨水吃一颗康复丹算了，但是他问过系统，康复丹只可以恢复身体上的疾病，像这种心理上的毫无作用。 “减半，这样会不会更加刺激到雨水，你不说今天许大茂就提了一嗓子，雨水的反应就很大吗？”何大清担心的问道。 “所以我们要讲究方式方法，我觉的可以双管齐下，首先让陈雪茹来找雨水进行心理疏导，毕竟陈雪茹也是当事者。 然后再找个我们感觉不错的男生，与雨水不经意间的接触，由雨水自己来决定自己的情感选择，你觉得怎么样？”蔡减半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何大清听完，脸色严肃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那好，我们宜早不宜迟，一会我就去找陈雪茹。趁着现在雨水的心理波动很大，我们直接来个快刀斩乱麻，至于对象的事情我们后面再找。” 蔡减半说着，便起身离开。 骑上自行车，又奔向前门。 许家。 许大茂自回来以后，一直坐在桌边喝茶，面露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娄晓娥收拾完卫生，便坐在许大茂的身旁，剥着花生。 “大茂，你觉得雪茹姐和蔡减半有没有戏？”娄晓娥捅咕了一下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一把抓住娄晓娥的说，嘿嘿坏笑着：“你没见减半哥今天饭桌上的表现吗？俩人都吃一碗东西了，估计很快就能确定关系了。” “没想到雪茹姐胆子还挺大。”娄晓娥颇为同意的点头，接着又话锋一转问道：“雪茹姐可是有孩子了，蔡减半能接受的了吗？” 说到这，许大茂也有些犹豫了：是啊，以蔡减半的身份，会接受离异带娃的陈雪茹吗？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对着娄晓娥说道：“行了，你就别操心这事了，哼哼，准备好接受我的惩罚了吗？” “什么惩罚？”娄晓娥疑惑。 “今天逛天桥，是陈雪茹让你约的减半哥吧？竟然还瞒着我。”许大茂哼哼说道。 “我要不隐瞒，就以你跟蔡减半穿一条裤子的德行，早就什么都跟他说了。”娄晓娥一副瞧不起的模样。 “哟，对为夫的为人还挺清楚。不过，依旧要惩罚你。”许大茂毫不在意，说着就大嘴向娄晓娥印去。 谁知，嘴巴还没贴上，娄晓娥就反应巨大，捂着嘴巴跑到了一旁。 “Σ_(꒪ཀ꒪」∠)呕！呕！呕！” 许大茂向手中哈了口气，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我口气有这么大的嘛？” 第119章 许大茂要当爹了 蔡减半回到红星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身后不但跟着陈雪茹，就连哥嫂一家子也跟了来。 蔡减半到了哥嫂的四合院后，便让嫂子徐慧真将陈玉茹喊了来，与他们讲清楚了雨水的事情，虽然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他们还是相信了蔡减半所说。 “减半懂的多，他说是真的肯定就是真的。”这是当时蔡全无的原话。 当他听完整个事情后，与其他人的反应不同，蔡全无没有一丝疑问，最先接受的就是他。 哥嫂也是担心，便跟着蔡减半一起过来了。 来到中院，就听到后院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即使在中院的蔡减半都听的真真切切。 “许大茂真要当爹了？不是说他绝户了吗？” “老王头都给摸过脉了，那还能有假？” “说不定孩子不是许大茂的。” “嘘，小点声，这话可不兴乱说啊，小心许大茂找你麻烦。” “就是，刚吃了人家的花生，就说这话，花生都吃到狗肚子了。” 许大茂听着众人的讨论声，难得没有发怒。 此刻的他，太高兴了。 自己终于要当爹了。 可惜了，傻柱不在，否则非要跟她好好炫耀炫耀。 娄晓娥更是高兴的泪流满面，神神叨叨的念叨：有了，终于有了。 本来今天下午的时候，许大茂想与自家的娥子亲热亲热，嘴巴刚凑上去，娄晓娥就呕吐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经验，谁也没有往怀孕的方面去想，不过正好被院中的刘海中的婆娘看到了，顺嘴就说了一句：“不会怀孕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娄晓娥挂在了心上，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亲戚时间，这一计算，可不是嘛，上个月的亲戚到现在都没来。 随后便忐忑的对着许大茂说道：“大茂，我亲戚还没来。” 许大茂开始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待反应过来以后，整个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害怕了，他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两口子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找胡同口的老王头看一下。 老王头是附近出了名的老中医，如今年纪大了，赋闲在家，一般很少出诊了。 许大茂花了两块钱，将老王头请到家里，为娄晓娥摸了摸脉。 脉搏流畅，像珠子一样滑动，且有力回旋，迅速而不停顿。 这是妥妥的喜脉啊。 老王头拱着手，祝贺着说道：“恭喜大茂，你家媳妇确实是怀孕了。” 听到老王头的确定，许大茂顿时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抱着老王头就亲了一大口，跳着高的嚷嚷道：“我要当爹了，我有儿子了。” 声音之大，传遍了整个中后院。 再接着就是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许大茂笑呵呵的将家里的花生都拿了出来，见人就抓一把。 院里的邻居也不吝啬一句好话，排着队的来到许家说句吉祥话，然后蹭一把花生吃。 不过转身就凑在一起，议论着娄晓娥的孩子不是许大茂的。 这真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阎埠贵当然也知道了，此刻正带着自家婆娘坐在许大茂家中，三大妈拉着娄晓娥传授着孕期的注意事项。 不得不说，这一家子改变确实不小。 若在以前，三大妈肯定也是议论群体中的一员。 “哎哟，差点忘了，娥子走，跟我去减半哥家一趟。” 许大茂说着，就站起身，搀扶着娄晓娥，走出了家门。 阎埠贵两口子也跟在了后面。 直接来到中院，正好碰到刚回来的蔡减半等人。 “减半哥。” 许大茂看到蔡减半，快走两步，来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流淌了下来。 “减半哥，我当爹了。” 简单的话语说完，作势便欲磕头。 蔡减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看着他因过于激动有些苍白的脸庞。 叹了一口气，心中百味交杂。 “大茂，不用如此，赶紧起来吧。” 许大茂倔强的跪着，一双泪眼看着蔡减半，郑重的说道：“减半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许大茂说到做到，如有二心，我不得好死。” 蔡减半看着许大茂不似作假的眼神，一把将许大茂从地上拽起，亲手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尘土，平静的说道。 “我信你！ 不过你还是先回家吧，天儿怪冷的，晓娥才刚怀孕，咱们的事，以后再说。”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身后的蔡全无等人，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娄晓娥回家了。 蔡减半等人也来到了何家。 何雨水此时也在正房，她也早就听到娄晓娥怀孕的消息，不过因心情不佳，就想着晚点再去道喜。 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走了进来，何雨水脸上有些惊讶。 不过看到陈雪茹的身影，很快就又高兴了起来，：“雪茹姐，你怎么来了。” “二叔二婶，你们也来了。” 何雨水说完，又抱过小静天，与静理静天玩闹着。 每个人都没有落下，都招呼了一遍，可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打招呼的顺序。 蔡减半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嫂还有何大清，正好与他们看来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悄悄使了个眼色，“看，我说的没错吧？” 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心中对于蔡减半的话，更加相信了。 “陈雪茹，你不是有事情要与雨水说嘛。”蔡减半暗暗提示着陈雪茹。 陈雪茹微微点头，拉着何雨水的手，笑道：“雨水我们去你的房间谈吧，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何雨水虽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带着陈雪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蔡减半看着走出房间的两人，心中有些忐忑，不知结果会是如何。 屋内众人心情复杂，屋外却是围了一群人。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的瓜吃的有些饱，刚吃完娄晓娥的瓜，这又可以吃蔡减半的瓜了。 他们可是发现了，刚才的一群人里，有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子。 但凡一个陌生人，来到这个院子里，总是能引起他们的好奇心，不管这人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这不会是蔡减半的对象吧？” 第120章 芭比Q了 一个小时之后，院中的邻居早已散去，陈雪茹独自在何雨水的房间中走出。 “怎么样了？” 众人围了上来，希冀的看着她。 陈雪茹脸色看不出好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说了。” 蔡减半看在眼里：看来效果不理想啊。 也能理解，要是随意谈一次心，就能让雨水走出来，那也太容易了些。 蔡减半打断了还要继续追问的何大清，开口说道：“大哥，看来对象还得早日安排起来。” “哎，这孩子！” 何大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如今的他早已心神不定，一切都只能让蔡减半拿定主意。 今天的晚饭相对简单了许多，何大清是一点做饭的心情都没有。 还是徐慧真炒了几个小菜，算是招待陈雪茹。 雨水的房间。 何雨水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光，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此刻，她心烦意乱极了，就像有两个黑白小人在他的脑海之中争吵。 白色的小人说：“你只是缺乏母爱，这并不是你内心想要的。” 黑色小人说道：“确定是你不想要的吗？你很喜欢陈雪茹不是吗？” 白：“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且她只是拿你当妹妹。” 黑：“妹妹怎么了，今天是妹妹，明天就是小宝贝。” 白：“想想你的家人，朋友，你确定可以经受的住另类的眼光吗？” 黑：“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就好。” …… 何雨水疯狂的甩动着自己脑袋，企图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可是根根压制不住，心中就仿佛住着一头魔鬼，在一直挑逗引诱着她。 让她心神难宁！ 良久，她长叹一口气气，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出了房间。 正房内，陈雪茹正打算拨一些饭菜，给何雨水送去。 背后便传来了何雨水的声音：“好啊，吃饭都不喊我。” 众人听到声音，向门口看去，就见何雨水像没事人一样，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被何雨水的操作整懵了。 难道谈话起作用了？ 何雨水自顾自的坐在桌子边上，抱起小静天逗弄着。 今天三个孩子也格外的听话，仿佛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安安静静，不哭不闹。 看到雨水的变化，人民都很高兴，最开心的当属何大清，与刚才唉声叹气的何大清简直判若两人。 蔡减半却皱起了眉头。 “小叔赶紧来吃饭啊，皱着眉头的想什么呢？” 不等蔡减半多想，何雨水就召唤着他。 蔡减半心中叹气：这孩子，还是太懂事了啊，生怕家人担心，故意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一顿简单的晚饭，在异样的气氛下结束。 送走哥嫂一家和陈雪茹，蔡减半便回到了自家，带着忧虑，进入到了农耕空间。 自从上一次，空间的一波成熟之后，空间里的作物，在托管的作用下基本又成熟了三茬。 尤其是在2级水井的加持下，农作物的生长速度极快。 每次成熟以后，卖出九成的粮食，如今蔡减半的幸福豆，又突破了一万枚，来到了 **枚幸福豆。 蔡减半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花了5000豆，将水井升到3级，花了5000豆，将5亩土地升到2级。 如今有2级土地6亩，其余的9亩都是一级土地。 蔡减半看向水井，3级水井的信息介绍出现在脑海中。 “水井：3级，水质甘甜，富含多种矿物质以及微量元素，人体长期饮用，有一定改善作用，灌溉农作物有2倍的加速效果。 下一等级：需2万枚幸福豆。” 看到这个介绍，蔡减半心中露出惊讶。 不仅加速效果提高了，就连水质都提高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长期饮用是多长，改善效果又有多大。 若是升级到最后，不会真的升出个灵泉来吧？ 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修仙了？ 【叮，再次提醒，蓝星如今处于末法时代，距离灵气复苏还有2383年，在蓝星没有复苏灵气之前，水井永远只是水井，并不能够升级成灵泉，只会改善身体的健康程度而已。 但是，若水井升级到9级，世间的任何绝症，只需一杯水，便可治愈，同时还可以延年益寿！】 系统像是生怕蔡减半走歪了路子，在他刚有了修仙的想法时，便赶紧提醒。 “呸，要你何用，毛病一大堆，还得做任务，还没有原主的学习空间有用呢？” 蔡减半心中鄙夷。 【我有光刻机图纸！】 “人家学习空间能学习相关知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造光刻机。” 【我有歼星炮图纸！】 “人家能学习，自己可以造！” 【我有量子通讯技术！】 “人家能学习，自己可以研究！” 【我有宇宙飞船图纸！】 “人家能学习！” 【我有时间暂停器！】 “人家能…” …… 【叮，检测到宿主对本系统的不满，本系统即将解绑…正在解绑中…】 【正在解绑中…】 【正在解绑中…】 “你倒是解啊？” 蔡减半开始还真有点担心，但是系统叮了好几次解绑，都无动于衷，反而另蔡减半心中大定。 自己才是宿主，你只是一个打工仔！ 赌的就是你不敢解绑。 【叮，刚才判断失误，检测到宿主对本系统爱护有加，提出宝贵意见，本系统准备升级…】 【升级时间一个月，升级期间，不可签到，不可完成任务，商城不可用，空间不可用…】 【正在升级中…】 【正在升级中…】 “刷…” 白光闪过，蔡减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蔡减半有些懵。 “自己是不是玩大了？” “喂！系统，系统大大，系统爸爸…” 任蔡减半如何叫喊，脑海中一直都是【系统升级中…】的字样。 蔡减半又试了试学习空间。 “啥？学习空间也进不去了！” 蔡减半颓废的躺在床上。 完了！ 芭比Q了！ …… 翌日。 蔡减半早早的便来到了轧钢厂，往门口一站，看着进入的工人。 脸色异常的黑。 别问，问就是被系统气的。 一旁执勤的保卫科同志们，看着蔡减半的做派，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站的笔直。 蔡减半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让同事们都紧张了起来。 终于，蔡减半看到了自己等待的身影。 “张德帅！” 第121章 你胸太小了 张德帅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晃荡着，听到蔡减半的喊声，加足了马力，一阵风般的骑了过来。 “减半哥，你喊我啊？” 张德帅露着一口大白牙，好看的眼睛眯眯的看着蔡减半，棱角分明的一张大帅脸，吸引着周围小姑娘大婶子们的目光。 这人，名字过分，人长的更过分。 蔡减半看着他的脸，总是想忍不住搞点破坏。 “帅儿，有时间不，有的话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减半哥找我，没有也得有，走着。” 蔡减半转身向办公室走去，张德帅连忙跟上。 保卫科同志们这才松了口气，太压抑了，大早晨就往那一站，也不说句话，脸黑的跟张飞他二舅似的。 蔡减半带着张德帅来到科长办公室，泡好茶，两人对面而坐。 一言不发的蔡减半，把张德帅搞的有些紧张。 “减半哥，啥事啊？这么严肃。”张德帅唯唯诺诺的问道。 蔡减半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张德帅那一头短发，说道：“帅儿，你是不是该理发了？” “啥？”张德帅有些懵。 蔡减半瞥了他一眼，仅仅一眼，就让张德帅回忆起那段痛苦的时光。 当初老张同志嫌弃自家儿子细皮嫩肉的没个男人样，便委托蔡减半训练过一段时间，就是这段时间，给张德帅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真是往死里练啊。 训练结果令老张同志七分满意，三分不满。 满意的是儿子确实有点男人样了。 不满的是，更帅了，比当爹的帅的多的多的多，而且魅力也大的大的大。 张德帅仿佛又感受到身体的酸痛，连忙开口说道：“理，必须理，减半哥你说怎么理。” “今天下班后，北新桥理发店，去找理发员何雨水，你让她给你理。”蔡减半说道。 张德帅听到何雨水的名字，思考了一会，总感觉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 “何雨水？…这不是你侄女嘛？咋滴？帮侄女拉客人拉到工厂里了？” “嗯？”蔡减半又一瞪。 “理，必须理。你侄女就是我侄女，帮咱侄女的忙，那不我应该做的嘛，不仅这一次，以后我的头就交给咱侄女了。” 张德帅面对蔡减半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反抗，十分从心的答应了下来。 蔡减半点点头，接着说道：“不只只是理发，你要是能让何雨水对你产生好感，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要是能让她成为你对象，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你俩要是能结婚，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张德帅感觉自己肯定是还没有睡醒，大早晨的就幻听了，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嗓子：“你说啥？” 蔡减半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听清了，听的清清楚楚。 张德帅看他不似开玩笑的神态，苦着脸的问道：“为啥呀？” “喂啥吃啥，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就当帮哥哥个忙，成不？” 蔡减半也想过告诉他原因，不过想到他那张嘴，便放弃了，这个年代，唾沫钉子淹死个人。 如果到时候真的引起了何雨水的兴趣，再告诉他不迟。 至于之后张德帅是否继续，就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张德帅低头思考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奉旨泡妞，而且泡的还是，不是亲大哥胜似亲大哥的侄女。 他搞不懂蔡减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自己大哥交代的事情，自己肯定漂漂亮亮的完成。 至于结婚的事，日后再定。 张德帅点头答应下来，确定蔡减半没有其他事情后，拍拍屁股，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张德帅突然转身问道：“我俩要是真成了，我是叫你小叔还是叫你哥？” “你俩要是真成了，我叫你哥都成。” 说着，一脚蹬在张德帅的屁股上，将他踹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张德帅拍拍屁股上的鞋印子，毫不在意的哼着小曲离去。 一路来到技术部，刚坐了没多久，同事便告诉他，“小张，找你七次的那个小姑娘又来找你了。” 一听到这话，张德帅便知道了是谁。 无奈，张德帅掏出一根烟，对同事说道：“姚哥，麻烦你了，还是老规矩。” 姚颛谦接过烟，挂在耳朵上，潇洒的说道：“我懂，你就瞧好吧。” 姚颛谦来到技术部的门外，对着那个来了七次的小姑娘用着说了五次的借口道：“于海棠同志，小张拉肚子了，要不你下次再来？” 为什么是五次？ 当然是前两次张德帅亲自见的，短短两次见面，张德帅便知道了这个女孩子的爱慕虚荣，最主要的是，她有对象。 有对象还来撩哧自己，能是好女孩儿嘛？ “又拉肚子？他这肚子是对我有意见吧？”于海棠显然不信。 “可能吧，谁知道呢！” 于海棠愤愤的看了一眼姓姚的，转身离去。 一对麻花辫随着转头的动作，飞扬而起，发梢掠过姚颛谦的鼻前，留下一丝清香。 姚颛谦看着于海棠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就是这个味儿。” 随即，便浪里个浪的走进了技术部的大门。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时间很快，转眼便到了下班的时间。 张德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赴与何雨水的做头发之约。 刚来到自己的自行车处，于海棠便冒了出来，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张德帅，你什么意思？”于海棠板着脸，姣好的面庞气的有些通红。 张德帅眼色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意思。” 于海棠被刺激的不轻，气的面容有些扭曲。 “追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能从正阳门排到东直门，我给你机会，是你的荣幸，你别不知道珍惜。” 听着这个有些神经质女人的话，张德帅一下被气乐了，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说道：“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请我看电影就好了。” 张德帅可以确定了，这个女人不但恋爱脑，还缺心眼。 懒得再搭理她，推着自行车就要离去。 于海棠见状，张开胳膊，拦住他的去路，小脸傲娇的抬着。 “我说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兴趣可以慢慢培养，我等的起。”于海棠的脸皮之厚刷新了张德帅的认知。 张德帅狠了狠心，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你胸太小，我怕我以后的儿子饿到。” 第122章 蔡减半真的成菜减半了 张德帅一句话，气的于海棠怒火攻心，破口大骂了一句。 “你流氓。” 转身便跑了…跑了。 “谁不知我张德帅是正人小郎君，我流氓？我要是流氓起来，我自己都怕。” 张德帅自言自语一句，看着远去的于海棠，瞬间感觉身心舒畅。 哼着小曲，骑上自行车，向着北新桥理发店而去。 有人心情美丽，有人心情就糟糕透了。 蔡减半便是那心情糟糕透了的人。 他发现自己成了穷光蛋了，分币没有的穷光蛋。 蔡减半看着眼前的售货员大妈，陪笑的说道：“不好意思大姐，今天出门急，忘记带钱票了！” 售货员大妈斜着眼的盯着蔡减半，她怀疑这小子肯定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不过，人家不买，自己也不能强塞不是。 随即重重哼了一声，将花生瓜子重重的摔到筐里。 蔡减半羞愧的夺门而出，来到自行车旁。 他光想着空间进不去了，却忘记了自己的钱财还在仓库之中。 更可悲的是，前几天刚领完工资，一起放在了仓库中。 如今，所有的东西都被系统一锅烩了。 之后的生活，看来真的要菜减半了。 心情低落的蔡减半，只好作罢，收拾心情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家的蔡减半，把自己家翻了个底朝天，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块两毛八，票据零。 这就是蔡减半目前的全部身家。 一个月，一块两毛八！ “这可咋活呀，一个月啊，而且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系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升级了。”蔡减半心中悲痛的想着，伸出手，重重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啪！” “都怪你嘴贱。” 不过万幸的是，他早就把自己的粮本交给了何大清，倒是也不至于饿死。 正在蔡减半惆怅的时候，许大茂走了进来。 “减半哥，好好的扇自己巴掌干啥呀？” 刚才的巴掌声太响了，他想听不到都难。 如果说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那蔡减半就是吸口气都特么塞牙了。 倒霉加社死。 蔡减半都起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当然也就想想，以蔡减半的厚脸皮程度岂能就此承认？ “你听错了，我打蚊子呢！” 许大茂看着蔡减半脸上的五指山，心中疑惑：大冬天的有蚊子吗？ 不过人精似的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附和的说道：“蚊子也太讨厌了，我在家也经常打。” 蔡减半心中异常满意，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心。 “大茂你怎么来了。”蔡减半转移话题问道。 “喔，我看你自行车在外面，就知道你回来了，今晚我打算请减半吃个饭，要是没有您，娥子也不会怀孕！” “啥？” “那啥，我也不能这么早当爸爸。”许大茂感觉自己的话有点不对劲，连忙改口。 “你吓我一跳，行吧，先谢过大茂的招待了。”蔡减半感谢道。 许大茂连忙摆手，“是我应该谢谢您，就这么说定了啊，晚上过来，我已经跟何大爷打过招呼了，你们都来。” “行，指定去。” “那我先回家了。” 许大茂离开后，蔡减半来到何家。 何大清果真没有做饭，喝着茶水等待着蔡减半回来。 两人喝了一会茶水，何雨水也回来了。 蔡减半看着她，希望能在她的脸上，看到别的不同。 不过，何雨水的脸色一切如常，不喜不忧。 蔡减半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并未出口多问，只是说了去许大茂家吃饭的事情。 何雨水点头同意下来。 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许家赴宴。 “大哥，带两瓶酒啊。” 要是系统不升级，蔡减半早就准备好了，毕竟上门吃饭，哪有空手的道理。 何大清也没有怀疑，在橱柜里，拿出两瓶二锅头。 三人便来到了许家。 此刻的许家相当热闹，许父许母听到消息后都回来了，还有一个跟雨水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招娣。” 何雨水看到许招娣，便高兴的喊了起来。 对面的姑娘也开心跑过来，抓住何雨水的手，嘀嘀咕咕的交谈着，可见两人的关系很好。 听到何雨水的呼唤，蔡减半才知晓眼前的姑娘是谁。 许大茂的妹妹—许招娣。 剧中并未露过脸的人物，一直活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 许大茂结婚以后，他的妹妹便随着父母住在了别处，后面许父许母住院，只是简略的说了一嘴他的妹妹给交了一部分住院费。 要是没有这茬，还以为许大茂是独生子呢。 不过与独生子也相差不多，许招娣在许家没有任何存在感，可见他家同样也是重男轻女的家庭。 这个年代，大部分家庭都是如此，重男轻女思想顽劣。 女孩子基本上不受待见，感觉早晚都是要嫁给别人家，以至于文化程度相较于男生来说，要低了不少，能上个初中的就相当不错了。 像何雨水这样上完高中的，十不存一，可以看出来，傻柱之前对待妹妹是真的不错。 许父许母看到客人上门，连忙将众人请了进去。 两口子是真的高兴，盼了这么久的孙子终于有了着落，逢人就说自己要当爷爷奶奶了。 大嘴咧的，牙刷子都露出来了。 许家的房子是两间，里屋一间较小，当做卧室，外屋较大当做客厅厨房。 家具不少，摆的满满当当，以至于看起来活动的空间不大。 一张圆桌摆在外屋的中央，上面已经摆了四五道菜。 蔡减半两人也没有推脱，恭贺了两句，就坐了下来。 何雨水与许招娣在屋内陪着娄晓娥说话。 此时的娄晓娥那可是许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尤其是许大茂，更是怕磕了碰了，上厕所都不让她自己去，屋内随时备着一个尿盆。 许大茂给两人泡好茶水，便陪着两人说话。 “你们人来就可以了，还带着酒，生怕我这酒管不够是不？不过今晚我不能陪你们喝酒了，晓娥闻到酒味就吐，要不然我上不了床，让我爸陪你们喝。” 许大茂一脸的开心，以前嗜酒如命的人，竟然直言不喝酒了。 “可以啊许大茂，越来越有当爹的样儿了。”蔡减半夸赞嗯说道。 “那是，怎么说咱也是马上就当爹的人了，总要给孩子做好榜样不是。”许大茂得意的说着。 “那今晚咱们就不喝酒了，这两瓶酒让许老弟带回去慢慢喝。”何大清听到娄晓娥闻不了酒味，便出言说道。 许大茂“哎哟”一声，连忙感谢地说道：“多谢何大爷体谅，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蔡减半看的啧啧称奇。 这还是许大茂吗？ 就没有见过这么疼媳妇的许大茂。 第123章 许家 饭菜齐全，众人开动。 由于娄晓娥闻不了酒味，最终也没有人喝酒。 许大茂买了不少的北冰洋，直接一人一瓶的喝了起来。 大冬天喝着北冰洋别有一番滋味，何雨水与许招娣两人，一边吃一边嘀嘀咕咕的谈笑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顿饭，由于没有喝酒，进行的很快。 不到一个小时，众人便吃饱喝足，撤去碗筷，换上茶水瓜子，坐在一起聊天。 这一桌子人彼此的称呼，就比较奇怪了。 蔡减半开始称呼许父为许叔，后面许父觉得差了辈分，死活让蔡减半叫哥。 就这样蔡减半叫许父为许老哥，叫许母老嫂子。 而许大茂叫蔡减半为减半哥，许父巴掌都招呼上了，就是叫减半哥，说什么，势必要压傻柱一头。 无奈，经过蔡减半的同意后，众人也就随他去了。 许招娣就简单多了，跟着何雨水一起称呼蔡减半为小叔。 许父许母都是猴精猴精的，早就隐隐感觉到到了许大茂的恢复与蔡减半有关，再加上今晚饭桌上许大茂一个劲的感谢的话，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 许父名叫许富贵（剧中末尾，傻柱拿回许父的房产证，上面户主就是许富贵），剧中这个人的出场并不多，在后期才出现，且镜头也不多，但是他给蔡减半的感观并不太好。 要说整个情满四合院里谁能算计？ 除了聋老太第一，易中海第二，他当属第三，就连阎埠贵都得靠边站。 这个人的算计，不是像阎埠贵那样算计眼前的蝇头小利，也不是像易中海那样道德绑架，循循善诱。 他的算计，是往自己的眼前利益上算计，娄晓娥嫁入许家，是他的算计。 后面许家遭难，房产证抵押，傻柱帮他还债，也是他的算计。 这个人虽说目光没有那么长远，但是当他遇了难，他会用上他一切可行的方法，没有底线。 更不会管对方是谁。 蔡减半对于这个人留了不小的心眼，不过还好，他老两口并不在四合院中居住。 就是不知如今娄晓娥怀孕，是否有搬回来的想法。 还不等蔡减半问，许母便张嘴说道：“蔡科长，如今晓娥怀孕，我们两口子又不住这边，平日里还请你们多多照顾一下。” “老嫂子是不打算回来住吗？”蔡减半问道。 “等晓娥身子重一些，我再回来亲自照顾，这边房子小，我住在这也不方便。”许母不好意思的笑道。 娄晓娥对于自己的公公婆婆，那是打心底里看不上眼，平日里走动，也是少之又少。 他们看不上娄晓娥只打鸣不下蛋，娄晓娥也看不上他们那一副过河拆桥的做派。 当初是许母求着自己嫁到许家，后面许富贵电影院的工作，也是娄父帮着安排的。 要不然凭许富贵自己怎么找到电影院这样的没差。 后面许大茂的工作，娄父同样出力不少。 就这样，他们依旧瞧不起娄晓娥大小姐的做派，一边享受着娄晓娥带来的利益，一边又背后偷偷骂着娄晓娥不下蛋。 要不是自己怀孕了，他们压根就不会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当娄晓娥听到许母说不回来住，她是举双手赞成，连忙开口说道：“妈，您忙自己的就好，我跟大茂已经说好了，肚子再大一点就回我爸妈那边住，就不麻烦您来照顾了！” 娄晓娥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他是怒是喜。 然而，许母仿佛就没有听出娄晓娥话中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晓娥都决定了，那做婆婆的就听你们的，要是到时候在亲家那边待的不舒服，我再回来伺候你。” “伺候”这两个扎心的字眼，被许母说的语气有些重。 自己伺候了娄家半辈子，如今好不容易解放了，让他重新伺候娄晓娥，她打心底里就不愿意。 再加上婚后，婆媳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只是想想，她就不知如何面对娄晓娥。 既然娄晓娥不需要她来伺候，她当然十分愿意。 “谢谢妈，我想不用了，无论在哪儿，大茂都会把我照顾的很好，是吧，大茂！”娄晓娥微笑回道，便转头看向许大茂。 娄晓娥的意思相当明确了，即便自己回来，也不劳您大驾。 许大茂装傻充愣的嘿嘿傻笑着，想要以此蒙混过关，无论是与不是，都会得罪一方。 但是接触到娄晓娥那犀利的眼神后，便十分委婉的说道。 “娥子你是我媳妇，照顾你我心甘情愿，而且你还怀了许家的孩子。” 这话已经是许大茂深思熟虑过的，既是也不是，两方都不得罪。 许母听到许大茂的话有些不满意，脸色有些难看。 “自己从小养的儿子，到头来不站在自己这一头了。”许母心中徒增悲凉。 蔡减半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火药味，与何大清对视了一眼。 憋住，一定要憋住，不能笑。 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劝阻。 越想越气许母，气哄哄的站起身，说道：“老许，天儿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不等徐富贵回应，便气冲冲的走出了家门。 许父留在后面，不断地向蔡减半等人道着谦。 “让三位看笑话了，你们继续喝茶，我们就先回去了。” 谢绝了蔡减半等人的相送，便着急忙慌的追着自己老婆子而去。 就连自家的女儿都没有招呼一声。 一旁的许招娣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站在寒冷的夜风中独自凌乱。 “我要不要追上去？” 她犹豫了。 从小到大，她总是那边缘人物的存在，家里是，学校是，工作中也是。（剧中也是，名字都没有的可怜娃！） 想着以前的遭遇，她心中的伤感慢慢放大。 她眼眶渐渐泛红，无助的眼泪淌了下来。 趁着夜色的掩盖，又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想要跟自己的哥哥说：今晚可不可以就留在这里睡一晚。 可是懦弱的她，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嘴巴。 细心的何雨水发现了她的变化，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 “晚上咱俩一起睡吧，我还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呢。” 许招娣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家了，起码今天不想。 许大茂早就发现了许招娣的变化，本想让许招娣陪着娄晓娥睡，没想到何雨水先一步说出来了。 对于这个妹妹，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意，从小到大，他也会给妹妹买各种东西，也会陪着妹妹玩耍，也会照顾妹妹的情绪。 因为这一切，都是傻柱对何雨水做的。 他不想被傻柱比下去。 所以，就跟着做了。 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又没有那么喜欢妹妹。 父母从小的教育，另他也有了轻微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不过，今天看到许招娣那无助的眼神。 他内心动摇了。 他不想自己以后的女儿也受到如此待遇。 渐渐地，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招娣，今晚可以陪着你嫂子一起睡吗？” 第124章 废宅三结义 许招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许大茂，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哥，你说什么？” 娄晓娥先一步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亲切的说道：“你哥说，晚上让你陪着我睡，招娣愿不愿意啊。” 许招娣频频点头，眼眶通红的说道：“愿意，我愿意！”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幸福。 蔡减半等人告辞离去，各自回家。 夜静了下来。 漆黑的夜幕吞噬了整个四合院。 中院。 一道矮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自贾家走出。 正是“懂事”的棒梗。 棒梗沿着墙根，飞快的穿过穿堂，来到阎家房后狗洞处，趴地，匍匐，前进，动作一气呵成，便出了大院。 接着便在胡同里飞奔，直到来到大街上以后，才减缓了脚步。 寂静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急急匆匆。 棒梗左顾右盼的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小屁孩的他，还是有些害怕。 心惊胆战的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座荒废的宅子。 棒梗驾轻熟路的来到一处狗洞，跪地爬了进去。 “大哥，我来啦。” 棒梗一边喊着，一边径直推门走进屋子。 昏暗的屋内只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散发着孱弱的光亮，两个看上去比棒梗大一点的半大小子，头对头的，在商量着什么。 听到动静，其中皮肤蜡黄的小子转头看向棒梗，冰冷的说道：“怎么才来？” 棒梗连忙解释道：“我爸妈一直不睡，等他们睡着之后，我才偷跑出来，大哥，快给我点吃的，饿死我了。” 黄小子手指指向一旁的马粪纸：“给你留了俩大肉包子，自己拿了吃。” 棒梗眼疾手快的将马粪纸打开，不顾包子早已凉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很快两个大肉包，便进了肚子。 “还是包子好吃。”棒梗吧嗒着嘴，一脸意犹未尽的说道，心中却想着：“要是不用自己交钱就更好吃了。” 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子，与黄小子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棒梗，经过几天的观察，我们同意你加入我们，现在你就是我们团队的三号人物。” “我通过了？那我是不是以后就不需要交会费了？”棒梗询问道。 黑小子点着头说道：“不需要了，不过以后的踩点需要你来做，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棒梗一听不需要交钱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至于踩点，棒梗毫不在意，一脸高兴的说道：“谢谢大哥，二哥。” 懂事的模样让二人相当满意，脸色也变的温和了起来。 “老三，既然你现在是我们黄黑帮的成员了，那你以后就是江湖人了，江湖人都有自己的绰号，我是黄龙，老二是黑虎，看你小脸通红，你以后就叫红什么吧。”老大黄龙说道。 “那我就叫红牛吧，我喜欢吃牛肉，以前吃过一次牛肉，到现在都没忘。”棒梗想了片刻，决定道。 “好，那你以后就叫红牛。为了表示对你的重视，我决定以咱们的首字来命名，就叫黄黑红帮。” “谢谢大哥。” 棒梗火热的眼神看着两人，心中的的感激之情早就溢于表面。 “大哥，不如我们三人就此结拜，结为异性三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气氛高涨，黑虎顺势说道。 “好，老三你觉得呢？” “我同意！” 于是三人不再迟疑，在屋内寻摸着结拜的工具。 老大黄龙找来三个豁嘴的破碗，然后在屋内扫视着哪里有水，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便来到院中，挖了满满一碗前几天下的雪。 老二黑虎拿起一根木棍，在院中开始作起了画，气势恢宏，行云流水，很快便收“笔”画完。 斗大的头，矮小的身，手中拿着一把不知是刀还是棍的武器，黑虎观看半天，感觉不像，又歪歪扭扭的在下面写上两个大字—“关工”。 老三红牛棒梗，捡起刚才包包子的马粪纸，撕成长条，用手搓动，很快便制成了三根“线香”，拿到院中，插在“关工”的下方，用火柴点燃。 线香“嗤嗤”的燃烧着，肉眼可见的变短。 “大哥，快！”红牛催促着。 “不要着急，都过来。”黄龙掏出一把小刀。 明晃晃的小刀散发着幽森的光芒，红牛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大哥，掏刀子干嘛？” “既然是结拜，当然要歃血为盟，别废话，赶紧的。” 黄龙说着，便一马当先，小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便渗透出来。 老大黄龙挤着手指，在每一个碗中都滴入了一滴。 老二黑虎，有样学样，也割破手指滴血。 轮到老三红牛，拿着小刀，一直在手指上比划着，就是下不了手。 “不要再墨迹了，麻溜的，香就要烧完了。”黄龙催促。 黑虎见状，一把躲过小刀，飞快挥下。 “啊~” 凄惨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黑虎脸色如常，没有一丝心软，拽着红牛的手指，将血液滴在每一个碗中，鲜血在雪上，浸出美丽的血花。 可能是伤口有些大，别人每个碗都是滴一滴，他滴了起码四五滴。 “赶快，香要烧完了。” 三人连忙排成排，黄龙居中，黑虎居左，红牛居右。 举着破碗，向着弯月，依次站定。 “跪~” 黄龙喊了一嗓子。 三人“噗通”一声，同时跪下。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今，我黄龙。” “我黑虎。” “我红牛。” 黄龙：“在此，愿与二位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我黄龙，一定会两位弟弟关爱有加，有吃的让弟弟先吃，有喝的让弟弟先喝，有罪…我们三人一起扛，不论贫穷与富贵，疾病与健康，我定不离不弃，携手共济。” 黑虎：“今后我黑虎之名，即为兄弟之名，我黑虎之妻，即为兄弟之妻，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红牛：“我也一样！” 黑虎：“肝胆相照，生死相随。” 红牛：“我也一样！” 黑虎：“有违此言，天打雷劈。” 红牛：“我也一样！” 黑虎：“大哥，三弟！” 黄龙：“二弟，三弟！” 红牛：“大哥，二哥！”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共喝。 “吃！” 黄龙一声大喝，率先埋头吃起了碗中雪。 黑虎紧随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红牛看着被自己捂的有些融化的红色雪水，紧皱眉头，一口干了。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的碎碗声，在夜阑人静的黑夜里，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香已燃尽，仪式已成。 “今后我棒梗，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棒梗心中豪情万丈，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家的缝纫机扛出来。 突然一阵怒骂声，打断了棒梗的无限遐想。 “哪个龟孙儿，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那摔瓦玩儿…”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手脚麻溜的收拾好残局。 “两位弟弟，今日就到这，明日再会。“ 黄龙率先钻出狗洞，消失在夜色当中。 黑虎拍了拍棒梗的肩膀：“好弟弟，为兄去也。” 动作利落，也随之而去。 棒梗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急不忙，用有限的知识写下一行字，随后才撒丫子颠了。 没过多久，几名大老爷们，破门而入，寻找了半天，却空无一人。 “你们来看。” 一名男子呼唤众人，指着地上的字迹。 “你们来抓我呀，笨蛋。” 第125章 蔡减半给我揉揉腿 翌日清早。 蔡减半刷完牙，提着脏水桶出门，迎面便撞上了买完早点的许招娣。 今天的许招娣活泼了许多，见到蔡减半，就笑着打招呼道：“小叔，您去倒水啊。” 蔡减半看着与昨日判若两人的许招娣，回应着：“招娣，帮你哥买早点呢，今天气色不错啊。” “我哥说了，以后让我没事就来陪陪嫂子，我可以经常在这过夜了。”许招娣开心的两个小辫子一跳一跳的。 “那挺好，也可以找雨水多聊聊天。” “嗯嗯，小叔你赶紧去何大爷家吃饭吧，刚才我买油条顺带也给你们带了一份，你快去吃吧，我先回家啦。” 说完，蹦蹦跳跳的进了家门。 蔡减半倒完脏水，来到何家。 进门便看到桌上的一大盘油条。 “这么多？。” 何大清切着小咸菜，抬头说了一句：“招娣送来的，这孩子放下油条就跑，喊都喊不住，我打算炒点咸菜给许大茂家送去。” “嗯，您炒的咸菜，平常人可吃不到。”蔡减半捧了一句，伸手拿起一根油条，就咬了一口，接着不经意的说道。 “对了，大哥，这个月我财政有点危机，您能给我拿一点钱不？” 何大清头也不回的说道：“窗前的柜子里，被褥下面有一个铁盒，自己随便拿！” 他并没有问蔡减半刚发的工资去了哪里，而是直接说明了放钱的地方。 意思很明确：地方告诉你，缺钱自己拿。 蔡减半听到何大清的话，心中一股暖流涌出。 随即来到何大清说的地方，拿出两张大黑十。 “大哥，我拿了二十。”蔡减半拿着钞票示意了一下。 何大清看都没看一眼，“哒哒哒”的剁着自己的咸菜。 “都说了随便拿，别跟大哥客气。” 此时，何雨水洗漱完走了进来。 “小叔，你缺钱啊，我那里还有几百，你等着。” 何雨水不等蔡减半回应，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中攥着一把钞票，零的整的都有。 讲真的，蔡减半有被感动到了。 他很喜欢这个家的氛围，家人有爱，互相牵挂。 不像其他的家庭一样，私房钱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 蔡减半摸了摸何雨水那黑多了的黄毛，温和的笑道：“雨水自己放起来吧，小叔这些就够了。” “小叔你拿着吧，我都用不着。”何雨水感觉小叔跟自己有些见外，着急的将钱推给蔡减半。 两人互相拉扯着，拉扯了好一会，蔡减半无奈说道。“那我拿几张票吧，要是我再缺钱，就问雨水拿好不好？” 蔡减半挑了几张票，揣进兜里。 生平第一次被侄女孝敬，感觉还不错。 但是，系统要啥时候才能升级完成啊。 系统升级的第二天，想它！ ……… 时间如白驹过隙，飞快而过。 四合院中的住户，最近安稳了不少。 阎埠贵依旧每日去街道办当义务老师，对待自己家人也没有之前的抠门，偶尔会买顿肉吃。 刘海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不但稳固住了自己组长的位置，隐隐还有上升的趋势。 易中海的老婆子杨淑芬，彻底与聋老太生活在了一起，将聋老太接到家中，两人就如同透明人一般，在院里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贾家，自从贾张氏去了街道办，贾东旭两口子整日深居简出，终日里很少见人，倒是棒梗一如既往的懂事，每日带着妹妹小当在院中玩耍，逢人就嘴甜的打招呼。 许家无人，屋门紧闭，自从娄晓娥怀孕以后，第二日两口子便搬到了娄家，许招娣偶尔来访，也是找雨水玩耍。 至于院中其他的住户，就简单了许多。 由于院中无人作妖，再加上天气越发寒冷，基本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很少串门来往。 相比较以前，现在的四合院就一个字可以概括。 “死”。 死气沉沉的死。 何家。 蔡减半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与何大清吐槽着院子的变化。 “唉，还是以前的院子热闹啊。” 何大清看着蔡减半唉声叹气的模样，啐了一句。 “你啊，就是闲的，你要是真没事干，就出去商店溜达溜达，明天就是小年了，你买点东西给陈雪茹送去。” “大哥，我俩的事儿还没有一撇呢，着什么急？” “陈雪茹就差钻你被窝了，怎么就没一撇了。” 何大清一句话，让蔡减半闹了个大红脸。 这一段时间，陈雪茹打着看望何雨水的旗号，时不时的就来到四合院。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日益精进。 就在前天晚上，陈雪茹又来了。 这次她还带了不少的美食与好酒。 在何家吃完晚饭，陈雪茹却一直不着急回去。 她故意揉着自己并不酸痛的小腿，说道：“今天店里忙死了，快过年了，好多做新衣服的，我站了一天小腿痛死了，减半你能帮我揉揉吗？” 陈雪茹眨巴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蔡减半。 一旁的何大清与何雨水仿若未见，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蔡减半咳嗽了，不着痕迹的说道：“我先回家了。” 说完，便疾步走回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蔡减半将房门虚掩，捣鼓着煤炉，烧上水。 眼神不时的看向门外。 果真，没过多久，陈雪茹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没有，你别乱说。” 蔡减半低下脑袋，脸色透红的盯着煤球炉子，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这炉火映红的。 陈雪茹俏皮的走到他的旁边，弯下身，侧过脸，看着这个纯情的小男人，媚眼如波。 一眼，蔡减半便陷入其中。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你赶紧坐好，水开我先给你泡泡脚，然后再给你揉一揉小腿。” 回过神的蔡减半故作嫌弃的说着，推着陈雪茹坐在椅子上。 陈雪茹一言不发，满脸笑意，任由蔡减半摆弄。 很快水开了。 蔡减半打好热水，掺了一些凉水，试了试水温，便端着水盆来到陈雪茹的跟前。 蔡减半慢慢蹲下了身子… 第126章 纯情小男人 红星四合院。 后院。 蔡家。 屋内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蔡减半强蹲下身子，见陈雪茹无动于衷，催促着说道：“脱鞋啊。” 陈雪茹将腿轻轻抬起，凑到蔡减半的眼前，目光霸道，嘴角含笑，意思不言而喻。 蔡减半仿佛闻到皮鞋上皮革的味道，头稍稍往后靠了靠。 “这么大个人了，脱个鞋子还需要别人帮忙，真受不了你。” 蔡减半吐槽着，手中的动作没有一点迟疑，轻轻脱下陈雪茹的皮鞋，再然后是袜子。 莲藕般的玉足近在咫尺，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色彩。 此刻，屋内的空气就仿佛凝滞了一般，令二人脸色羞红，呼吸有些困难。 良久，蔡减半终于回过神。 “咦，好臭！”蔡减半嘴巴上嫌弃着，手中却是毫不在意，温柔的抓住陈雪茹的脚丫，浸在了盆中。 陈雪茹紧紧咬着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异样的声音。 “怎么了？不舒服吗？” 蔡减半按摩着，抬头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陈雪茹，疑惑的问道。 陈雪茹摇了摇头，好像不对，又点了点。 “你倒是说话啊，又摇头又点头的，把我都搞糊涂了。”蔡减半不解的说道。 “哼，呆子！” 陈雪茹将头偏向一旁，决定不看这个令自己既着迷又不解风情的小男人。 “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蔡减半手中动作不停，调戏之言，轻吐而出。 “哼！”陈雪茹又轻哼了一声，开心的笑容爬满整个脸颊。 “你不要一直按摩脚呀，帮我揉揉小腿。” 陈雪茹之前还不觉得小腿酸痛，在蔡减半富有魔力的双手之下，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整一个都不好了，就像有好多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 蔡减半听到陈雪茹的话，手指开始向上攀爬，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腿。 随着蔡减半按摩的力度增大，陈雪茹身体开始扭捏。 突然。 “咔嚓” 凳子在陈雪茹不安的扭动中倾倒。 “小心。” 蔡减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陈雪茹的腰带，用力一拉，拉到自己的怀里。 “啊。” 陈雪茹惊吓的喊了出来。 回过神来之后，已经与蔡减半的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的目光交织，一衣带水，鼻息喷出的热浪，拍打着彼此的脸颊。 陈雪茹的脸一片娇红，就仿佛熟透了的山柿子，又宛如那城市边缘点缀着的羞涩的红色，美不胜收。 红唇欲滴，温香艳玉。 蔡减半一时看呆了。 陈雪茹见其傻愣愣的样子，双手一勾，就印了下去。 …… 蔡家门外，一道身影在小院门口徘徊，时不时侧耳倾听，时不时伸头探望。 一张成熟的老脸，布满了荡漾的坏笑。 不是何大清是谁？ “减半啊，你放心大胆的上，大哥给你把门。” 何大清自语说着，眼神扫视着整个后院。 “霹雳乓啷”的桌椅碰撞声传来。 “哟，这么激烈的吗？” 何大清听着声音，咧嘴呲牙。 接着又听到陈雪茹“啊”的一声。 “年轻人就是不懂得压制。” 何大清老气横秋的评判着。 丝毫不为自己的偷听而感到羞耻。 什么，你们说我偷听？ 我这分明是把门好嘛？ 防止斗筲小人破坏好嘛？ 我何大清的良心大大滴好！ 何大清的脚步又向院内移动了半分…半步…一步。 “奇了怪了，咋没声音了呢？” “年轻人的体力就这？” 一步两步三步。 何大清距离屋门越来越近，依旧听不到声音。 …… 屋内，蔡减半在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时，就一把推开了陈雪茹。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凌乱，蔡减半的皮带都解开了半截。 陈雪茹更是满脸的幽怨，不解的看着蔡减半。 “嘘…外面有人。”蔡减半压低着声音说着。 陈雪茹赶紧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扫着房间。 蔡减半悄悄的来到门口，手缓缓放在屋门的把手上。 然后，突然用力打开屋门。 门外的何大清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屋门上。 突然打开的屋门，使其一个趔趄，冲进了屋内，差点摔倒。 “大哥？”蔡减半惊讶的喊道。 “哎哟，我怎么在这？”何大清故作茫然，一脸不解。 蔡减半双手抱臂，静静看着何大清的表演。 老蔡家，那都是脸皮堪比城墙的主儿。 只见何大清笑嘻嘻打着招呼：“减半，我梦游呢，你们继续啊，我继续在门外把门。” 说着，便走到屋外，顺带把门关好。 蔡减半和陈雪茹看着何大清的操作。 “噗嗤”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咋样，要不咱们继续？”蔡减半目光带着侵略性的说道。 陈雪茹面色一红，啐了一口说道：“继续你个大头鬼，刚才没把握住，现在想继续？晚了！” 傲娇的小脸，轻轻一杨，接着说道：“小半子，时间太晚了，送我回家。” 蔡减半耍宝般的作了一个揖，回道：“喳，娘娘您请！” 随后扶着陈雪茹的胳膊，走出了蔡家的大门。 至于，何大清，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 “啪！”蔡减半捂着额头，发蒙的看着何大清。 “你敲我干嘛？” 何大清举着弯曲的手指，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魔怔了，怎么着，陷进陈雪茹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说起这事，我就来气，要不是你捣乱，我早就全垒打了！”蔡减半故作气愤的说道 “什么是全垒打？”何大清不解的问道。 “就是…”蔡减半拍着手掌，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何大清恍然大悟，鄙夷的说道：“睡觉就睡觉，还全垒打，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还有，你小子别不识好人心，那晚要不是我在外面守着，刘海中就闯进去了。” “刘海中来过？你咋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我说了我帮你把门，你不相信啊！” 何大清一副你不信的表情，接着佝着身，压低了声音问道。 “话说，你俩那晚真的没有？” 说着，何大清活学活用，轻轻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 第127章 好吃吗？ 面对何大清的打趣，蔡减半视若无睹，骑上自行车，便出了家门。 何大清说的也没错，蔡减半与陈雪茹都那样了，送点东西不过分吧。 可惜了。 系统仍旧在升级中。 要不然自己就不用苦恼送什么礼物了。 哎…系统升级的第十三天，想它… 蔡减半骑着自行车，去百货商店转了一圈，买了点水果，糖块，一瓶雪花膏。 东西不多，现在的女孩子可不会像后世那样，挑挑拣拣。 一个头花，一瓶雪花膏，对于现在的女人来说，都弥足珍贵。 而且，这不还有蔡减半这个最大的礼物嘛。 骑车来到前门街道，直接就寻到陈雪茹的家里。 雪茹丝绸店，楼高三层，一楼，二楼属于商业区域，三楼是陈雪茹生活起居的地方。 这三层小楼，是陈雪茹从他哥哥手里夺过来的家产。 蔡减半绕过前门大街的店铺正门，来到后院，从后院爬楼梯来到三楼。 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便传来陈雪茹的回响。 “谁啊？” “我，蔡减半！” 屋门开启，陈雪茹穿着一身居家服出现在蔡减半的面前。 “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陈雪茹抬手看了看手表。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7点左右。 “明天就小年了，这不提前来向娘娘请安嘛！”蔡减半耍着嘴，提起手中的网兜示意了一下。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让开身位，说道：“油嘴滑舌，赶紧进来吧。” 蔡减半走进屋内，这还是他第二次走进房间。 房间里被陈雪茹打扫的干干净净，各种家具一应俱全，颇有欧美的风味。 “坐啊，怎么着，还得我请你啊。” 陈雪茹推搡着蔡减半，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在了一旁，慵懒的靠在蔡减半的身上。 “小男人，是不是想我了？” 陈雪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歪着头，眉眼含笑的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轻咳一声，身体坐的笔直。 他感觉每次见到陈雪茹，自己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不是自己弱，是敌人太强大。 总有一天，自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蔡减半避开陈雪茹的目光，扫视着屋内，言不由衷的说道：“猴魁呢，我给他买了点零食！” “只有候魁的？没有姐姐的吗？”陈雪茹目光仿佛粘在了蔡减半的身上，语气中透露着小小的失落。 “呐，雪花膏，给你买的。” 蔡减半连忙拿出雪花膏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陈雪茹开心的拿起雪花膏，打开盖子，放在鼻下嗅了嗅。 “真香。” 她当然不缺雪花膏，即使百雀羚的雪花膏，她都有好几瓶。 百雀羚在这个年代可是属于奢侈品，是名媛贵妇首选的护肤佳品。 而蔡减半买的只是友谊牌雪花膏，一瓶两块三毛钱。 但是就是这简单的雪花膏，令陈雪茹爱不释手。 “你给我抹。” 陈雪茹将打开的雪花膏，递给蔡减半，将白嫩的脸庞凑到蔡减半的面前。 “这…” 蔡减半有些犹豫，他怕候魁发现。 “赶紧的，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陈雪茹催促道。 这哪里忍得了，蔡减半不再迟疑，接过雪花膏，用手指扣出一点，点在陈雪茹的脸上。 鼻尖，下巴，两侧脸蛋，额头。 然后轻轻的涂抹均匀。 “你闻闻，香不香？” 陈雪茹将脸蛋凑到蔡减半的鼻前。 蔡减半也放开了，深深嗅了一口。 “香” 顺带着，还“吧唧”了一口。 “小男人，好吃吧？” “好吃！” “还想不想更好吃？” “咳咳…候魁呢？怎么没见到他呢。”蔡减半连忙转移话题。 “哼，色大胆小。”陈雪茹吐槽了一句，接着说道：“候魁去你嫂子家里了，最近这小子跟静理形影不离，吃饭都懒得回来吃。” “嘿，这小子可以啊，年纪轻轻就知道给自己找媳妇了。” 蔡减半想到剧中候魁的婚姻，不正是与静理成了夫妻吗。 “小孩子哪里懂这些，两人就是好朋友而已，不过候魁的胆子，可比你大多了。” 蔡减半再一次被鄙视了。 “你在玩火呀？”蔡减半故作阴冷的说道。 陈雪茹下巴一扬，挑衅的看着他，说道“来呀。” 婶可忍，叔不可忍… 蔡减半正打算让她见识一下自己大玩具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妈，开门呀。” 候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蔡减半赶紧正襟危坐。 陈雪茹轻蔑的切了一声，起身便去开门。 门外除了候魁，还有静理静平以及徐慧真。 一群人走了进来。 徐慧真首先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蔡减半，疑惑的问道：“减半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是来送礼的你信不？” 蔡减半语惊四座。 徐慧真一副骗小孩的眼神，打量着他，随后又转头看向陈雪茹。 陈雪茹微微耸肩，面带笑意，也不说话。 “咦？小叔，小叔，你是来看我的吗？” 还得是静平，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蔡减半一把抱起静平，刮了刮她的鼻头。 “是啊，小叔早就知道静平会来雪茹姨姨的家里，所以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 蔡减半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有意哄骗小孩子。 “哇，小叔好聪明。” 你们瞧，静平都相信了！ 一旁的静理总感觉哪里不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于是，也就随大溜的相信了。 “小叔，水果是带着我们吃的吗？” “那必须的，还有糖果，都是给你们的带的。候魁，你带着妹妹们去洗水果好不好？”蔡减半看向一旁的候魁，出声问道。 候魁小男子汉般的拍着胸脯说道：“小叔，我自己洗就好。” “妹妹们想洗，去吧。” 蔡减半不由分说的推搡着几个小萝卜头。 “那好，静理静平你们跟我来，我洗水果洗的可干净了。” 于是，三小只走进厨房，洗水果去了。 客厅内只剩下三个大人。 “陈雪茹，你跟我来。” 徐慧真拽了一下陈雪茹，脸色有些严肃。 陈雪茹低下头，跟在徐慧真的身后。 若在以前，徐慧真要是敢这么跟陈雪茹说话，她早就还嘴了。 不过现在，她都把人家小叔子给拱了，总要给点面子。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蔡减半从未见过陈雪茹这个姿态，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 “笑什么笑，一会就轮到你了。” 第128章 余生请多多指教 卧室内。 徐慧真盯着陈雪茹，一副探究的眼神，问道：“陈雪茹，你俩是不是好上了？” 陈雪茹并没有打算隐瞒，大方的承认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好啊，陈雪茹，这么大事都不跟我说，亏我还拿你当姐妹儿。” 徐慧真并不是反对两人在一起，相反，她反而相当赞成。 徐慧真与陈雪茹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对于陈雪茹的了解，徐慧真可以说比陈雪茹自己都要了解。 平日里陈雪茹精明无比，但是却有一个恋爱脑，对待爱情，她是忠贞的，自家的小叔子与她在一起，肯定不会受了委屈。 而且陈雪茹这人心细胆大，目光长远，对于自家小叔子的仕途也会有不小的帮助。 但是毕竟陈雪茹离过两次婚了，不知蔡减半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到底是一时的冲动还是认真的对待。 一方是自己的小叔子，一方是自己的好姐妹。 她希望两人能够都好。 “徐慧真，我要跟蔡减半成了，那咱俩的关系不就更近了吗？”陈雪茹厚脸皮的抱着徐慧真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道。 徐慧真瞪了她一眼：“要是真成了，你得管我叫嫂子。” 陈雪茹满不在乎，直接就喊了一句：“嫂子。” “呸，不要脸！” 徐慧真轻呸了一声，随后便嬉笑着问起了一些细节。 屋外，蔡减半泰然自若的与孩子们玩耍着，对于徐慧真的问话，他丝毫不担心。 这段时间，陈雪茹表达出来的感情，他早就看在心里。 随着多次的相处，他渐渐也喜欢上了这个敢爱敢恨，有着真性情的豪爽魅惑女人。 虽说自己并不需要少走三十年的弯路。 但是面对有颜又有钱的陈雪茹，自己又怎能不心动呢？ 更何况，蔡减半对于陈雪茹的了解可不仅仅如此，剧中范金有那么大的背叛，陈雪茹都能够原谅，可见她是一个极其重感情的女人。 人无完人，陈雪茹当然也不例外。 也许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让这个女人有些霸道独权，想要从她身上体验温柔的感觉，还需自己亲手调教一番。 但这也并不是说陈雪茹不够体贴，只是她的付出方式会有所不同。 直言直语，一针见血的指出对方的不足，然后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对方。 这也就导致了她看起来，并没有徐慧真那样的体贴入微。 什么？ 你们说陈雪茹离婚带娃。 面对这一点，蔡减半只能说，基因的作用真的强大。 更何况，这是喜欢寡妇吗？ 肤浅，绝对肤浅。 这只是在人生漫长的道路上，蔡减半选择了更加简单的生活方式而已。 她性格泼辣，心思缜密。 独自一人便可面对满院众禽。 蔡减半躺平！ 她有钱有颜，有闲有田。 她一人足够撑起后半辈子的生活。 蔡减半躺平！ 她姿储丰富，能骑善射。 只需拍拍屁股，便知接下来的操作。 蔡减半躺平！ 您看，生活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简单有趣。 “减半。你进来下！” 蔡减半正幻想着今后的幸福生活，就听到徐慧真在呼唤自己。 他来到卧室，看着两人如常的面色，心里突然有了几分忐忑。 “嫂子，你喊我啊！”蔡减半乖巧的问道，对着一旁的使了个询问的颜色。 陈雪茹也回应着眨了眨眼睛。 蔡减半茫然：啥意思？大姐，我眼语没有过八级，麻烦能不能简单一点。 “有话直说，你俩眉来眼去给谁看呢。”徐慧真拆台道。 蔡减半打着哈哈的嘿嘿一笑，自顾坐下，开口说道：“嫂子，你俩聊的咋样？对这个弟媳您满意不？” 蔡减半直言不讳，大方承认了自己的恋情。 “你承认的倒是挺快，我问你，陈雪茹可是离婚两次婚的，你真的想好了吗？”徐慧真严肃的问道。 陈雪茹同样也目光紧紧的盯着蔡减半，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蔡减半看着陈雪茹，莞尔一笑，轻快而又坚定的说道。 “想好了，就她了！” 当这一句话在蔡减半的嘴中吐出，陈雪茹的眼眶顿然红了。 她的脸就像绽放的白兰花，笑意爬满脸颊，溢着幸福的愉悦。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目光交织，甜蜜融洽。 虽无言，却胜似万千情话。 “真受不了你俩。” 被喂了满嘴狗粮的徐慧真，再也难忍这腻人的气氛，站起身便出了房间。 走后还不忘给两人带上房门。 陈雪茹不再压抑自己，一把抱住蔡减半，轻附在他的耳边。 “小男人，真的吗？” 蔡减半双手环着她的小蛮腰，下巴搁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轻点头。 “坏女人，余生请多多指教。” “咕…咕…” 本来温馨的气氛，却被肚子的饿叫声打破。 “你没有吃晚饭吗？” “来的急，忘了吃了！” “那先松开，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好！” 蔡减半松开怀抱，一把推到陈雪茹。 “呀，你干嘛？” …… 最终蔡减半还是只吃到了陈雪茹下的面。 没办法，客厅中还有一堆电灯泡呢。 不得不佩服陈雪茹的大心脏，经过蔡减半的挑逗，陈雪茹面色依旧如常。 跟没事人似的，来到厨房给蔡减半下了一碗面条。 面条是手擀面，陈雪茹晚饭剩下来的。 吃饱喝足的蔡减半，与嫂子说了一声明天过小年的事宜，决定一起去四合院过小年。 顺便邀请了陈雪茹母子，陈雪茹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蔡减半起身与陈雪茹告别。 把嫂子和侄女们送回家，才骑车返回四合院。 来到南锣鼓巷，还未到四合院的胡同口，蔡减半就遥遥看到一道鬼祟的黑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棒梗？” 蔡减半目力惊人，很快便看出这道身影正是棒梗。 蔡减半转弯进入黑暗处，停在车等待着棒梗过去。 只见棒梗只顾低头闷声的跑着，就像被狗撵了似的，完全没有看到阴影处的蔡减半。 看着跑过去的棒梗，蔡减半自黑暗中走出。 “这么晚了，棒梗这是要去哪里？” 第129章 棒梗要搞事 蔡减半决定跟着一探究竟，远远吊在棒梗的身后。 一直到一处废弃的小院，棒梗顺着狗洞爬了进去。 蔡减半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无他人，手脚麻利的翻墙而入。 之后，隐藏在墙根处，透过残破的窗户，向里看去。 只见屋内有三名小男孩，除了棒梗外，其余两人一黑一黄。 棒梗的手中正抓着个大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 这时，黑小子开口说道：“这几天我们的收获不错，还得多亏了三弟。” “不是跟两位哥哥吹，我红牛的天赋那是有目共睹，我们院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不是我金盆洗手不干了，院里保准不会有一根鸡毛。”棒梗骄傲的跟两位哥哥吹嘘着自己的战绩。 “嚯，红牛？我还东鹏呢，这名字起的真有水平。”蔡减半心中鄙腹，继续偷看着几人聊天。 黄小子双眼放光，由衷的夸赞道：“我就知道我们的眼光不会错，以后我们黄黑红帮的辉煌就要有三弟来创造了。” “黄黑红？这真特娘的是起名鬼才啊，不知道有没有经过黄飞鸿的同意啊！”蔡减半被雷的外焦里嫩，心中的“敬佩”之情再一次拔高了。 此时，棒梗吃完包子，拿袖子擦了擦嘴巴，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两位哥哥，弟弟这两天发现了一个新的目标。” “喔？三弟快说。”黄小子催促。 “我们院里有一户姓林的，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背着院里人悄悄吃肉，他们还以为没人发现，其实一切早就被我红牛发现了。” 棒梗满脸骄傲。 “这是条大鱼？“黑小子问道。 “大鱼算不上，但是也不小，要不然他哪来这么多钱买肉，这一家搬到我们院里没多久，具体情况不太了解，但是有钱就对了。” 棒梗解释道，接着话锋一转：“要说我们院里真正的大鱼，当属后院的蔡减半，要是能把他家给掏了，那咱们几年之内都可以享受了。” “那咱们直接干这家啊？”黄小子焦急的说道。 棒梗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不行，他家的猫可厉害了，不但会看家还通人性，而且蔡减半可是保卫科的科长，他可是有这个的。” 说着，手中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黄小子看到棒梗的手势，果然直接放弃了想法。 但是黑小子却面色不善的看着棒梗，狐疑的问道：“红牛，你小子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你们院有保卫科科长还要我们去偷？你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吗？” 棒梗见其不信自己，也有些恼怒，不留面子的说道：“黑虎，你不信我？” 然后又转头看向黄小子：“黄龙，你也不信？” 直到此刻，墙根处的蔡减半，才搞明白三人的身份，对于几人说的林家也感兴趣了不少。 黄龙黑虎两人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但是见棒梗有些生气，语气也软了不少。 黑虎解释道：“三弟，不是我们不信你，主要是你们院里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好。” 棒梗见黑虎服软，心中得意，但是口上却是没有得寸进尺，同样解释道：“二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蔡减半虽然是科长，但是很少管我们院里的事，只要不去主动惹他，院里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管，两位哥哥放心就是了。” “当真？”黑虎不放心的问道。 “比真金还真，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我把我家的缝纫机给你们抬出来。” 见棒梗信誓旦旦的表情，两人心中也放心下来。 “三弟，你是不是已经想好计划了？” 黄龙此话一出，就算是拍板了。 “那是当然。” 棒梗满脸的自信，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大哥，二哥，首先，你们假装我的同学……” 棒梗仔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偶尔还拿起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黄龙与黑虎认真听着，不时提一下自己的意见。 三人皆是一脸的严肃，没有一人有丝毫的马虎。 渐渐地，一场完善的计划在三人的讨论中成型。 窗外的蔡减半，囫囵个的听了个齐全，不得不说这几个小子的计划，还真不错。 时间，地点，人物，都考虑了进去，就连突发事件也都想到了，最主要的是他们还有铺垫。 “可惜了，脑子没有用对地方。”蔡减半心中叹道。 三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便欲各自散去，蔡减半见状，先一步跳墙离开了，悄无声息。 蔡减半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思考着是否要插上一手。 在他的心中，林家的人还算不错，院里的事不插手但是也不伸手，自从来到这个院子，就完全是一个看客，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是，如果棒梗说的经常偷偷吃肉是真的，那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偷吃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年代谁家不偷吃。 不过如果是经常的话，那就可疑了。 要不然，林家的身份不简单，有吃不完的肉票，一家人却故意隐藏。 要不然，就是买的高价肉。 无论是哪一种，都表示着这家人的富有。 蔡减半并不是追根问底的人，但是谁让林家出现在了这个魔幻的院子里呢。 要是不搞清楚，蔡减半还真就不那么能睡得着了。 他还是非常相信《禽满四合院》的魔力的。 那就让棒梗来试试水吧！ 蔡减半心中怕定，加快了速度，回到了四合院。 叫醒了已经入睡的何大清，跟他交代了一下过小年的事情，才返回后院。 农历腊月二十三。 北方的传统小年。 清晨一早。 蔡减半便起床洗漱，然后来到了中院。 当来到何家，何雨水已经做好了早餐。 而何大清天不亮就去菜市场买菜了。 两人吃完早饭，蔡减半先一步来到了轧钢厂上班。 这个年代的小年是不放假，除了每周的一天休息外，其他的节假日只有春节的三天，五一的一天，还有十一的两天。 虽然假期较少，但是人们的幸福指数普遍都高。 工人们都因为今天是小年，而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喔，还有一个原因。 中午吃肉饺子！ 第130章 何大清被打 轧钢厂，第三食堂。 如今刘岚已经重新回到轧钢厂，而何大清也没有食言，正式收了刘岚为徒。 食堂里忙的热火朝天，即便现在何大清不在，其余的员工也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很少有人耍心眼子。 何大清，在第三食堂就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作为徒弟的刘岚，因着何大清的存在，而何大清因着蔡减半的存在。 就算是郭大嘴，也得看何大清的脸色行事。 “铛铛铛…” 刘岚正在熟练的切着白菜，一旁的马华正在剁着一大早肉联厂拉来的猪肉。 “师叔，师爷咋还没来，现在就等着他老人家来拌馅了，别人拌的都不是那个味儿。”马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着刘岚说道。 自从刘岚成为何大清的徒弟以后，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这不都比马华高了一辈儿。 不过马华倒是毫不介意，多一个长辈关爱，岂不是更好？ 都说嘴甜的孩子有糖吃，前脚刘岚刚拜完师，后脚马华就嘴甜的“师叔师叔”的喊了起来。 平日里，马华作为食堂里年纪最小的存在，可没少招别人的捉弄，如今有彪悍的师叔在，其他人在捉弄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将近十点钟。 何大清到现在还没来上班，两人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 “马华，我去找师叔问问什么情况，可能师傅请假了呢。” 刘岚说着，便解下围裙，向保卫科走去。 来到保卫科，找到蔡减半，开门见山问道：“师叔，我师傅是请假了吗？” “没听你师傅说呀，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了，怎么着现在还没有回来？” 蔡减半听到何大清到现在还没有来，心中也不免担忧。 按理来说，何大清应该早就回来，要是请假的话，肯定也会提前与自己说。 刘岚摇着头，焦急的说道：“没有呢，现在都十点多钟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先别着急，我带几个人去找一找，你先回食堂等着吧。”蔡减半安慰了一句，便出门带着一班人员，向轧钢厂门外走去。 刚走出轧钢厂没多远，就见到何大清鼻青脸肿的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蔡减半细细一看，顿时脸黑了下来。 两个眼眶子黑的跟熊猫一样，嘴角还肿的老高，可能是视线有些遮挡，一直仰着脑袋，跟二百五似的。 蔡减半拦下自行车，连忙盘问道：“大哥，你这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何大清见是蔡减半，咧嘴一笑，不小心牵动到嘴角的伤口，疼的直吸凉气。 然后捂着有些苍白的脸颊说道：“么事，喔足人为乐来着。” 好嘛，说话都不利索了。 蔡减半先是挥手遣散了保卫科的同事。 然后拉着蔡减半就往医务室走去。 “不用不用，我已经上过药了。” 说着，将大脸凑到蔡减半的眼前。 蔡减半当然知道上过药了，这紫药水都抹到嘴唇上了，就跟中毒了似的，与他那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不是有些恶心想吐？”蔡减半问道。 “你咋知道，不过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此刻的何大清依旧说着自己没事。 努力强撑着说着自己一打二的光辉战绩。 蔡减半懒得听他废话，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医务室扯。 整个医务室只有六个人，四名医生，两名护士。 主任姓田，叫田中江，一位五十多岁的精瘦男人，蔡减半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田主任！” 走进医务室，对着忙碌的田中江喊了一句。 田中江抬起头，见到蔡减半连忙打招呼：“蔡科长，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窝四何大清喔！”何大清吐字不清晰的说道。 “老何？这是咋了？中毒了还是被打了，还是中毒后被打了？” 看到何大清的这副模样，田中江努力的憋着笑，两人都是熟人，偶尔开一句玩笑话无伤大雅。 “没中毒，这是紫药水，田主任麻烦你帮着再检查一下，他现在有些恶心想吐。”蔡减半语速极快的说道。 听到蔡减半的话，田中江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在嬉皮笑脸，带着何大清，来到医用床边，让何大清躺了上去。 躺在床上的何大清没来由的顿感疲倦，眼皮感觉重了起来。 田中江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心中一紧。 连忙开口问道：“除了恶心想吐，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何大清努力摇了摇头，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此时的他连话都不想说了。 “可能是脑震荡，蔡科长我们医务室条件有限，你还是带着老何去医院看一看吧。” 蔡减半不再迟疑，说了一句谢谢，转身向外面走去。 没一会，便骑着三轮自行车返了回来，蔡减半一把抱起何大清，将他放在自行车上，向着最近的医院而去。 蔡减半骑着自行车，驮着躺平的何大清，被不少打扫卫生的工人看见了，有人还想询问一下情况，但是蔡减半哪有时间搭理他们。 “嗖”的一声，三轮自行车就“飞”了过去，独留周围的工人，目送着自行车远去。 “看这样子，何大清受伤不轻啊。”有人起头，其余的工人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八卦之魂，加入了讨论的队伍。 “应该是了，看把蔡科长急得，自行车都要蹬出火星子了。” “唉…何师傅这人挺好的，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本来挺正常的八卦，却被某些人传的越来越离谱。 “何大清被打的昏迷了。” “何大清被打的命悬一线。” 最后，何大清被打的直接开席了。 八卦当然也传到了第三食堂。 马华与刘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慌了。 尤其是听说何大清命悬一线，马华直接坐在了地上，哼唧哼唧的哭了起来。 还得是刘岚比较有理智，拉着马华，就向着医院赶去。 至于，今天的肉饺子，谁爱包谁包吧。 第131章 我何大清以一敌二 医院病房。 何大清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眼睛紧闭，已经睡了过去。 蔡减半正在与刘岚和马华交代着何大清的情况。 还好，何大清并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轻微的脑震荡之外，身上还有一些皮肉伤。 医生说留院观察一下后续的情况，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刘岚，你留在医院照顾你师傅，马华，你去理发店通知一下雨水。” 蔡减半安排完两人，便走出了医院，他要去派出所了解一些情况。 蔡减半并未与何大清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知道何大清是今天早晨，去“朝内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发生的事故，打架斗殴可不是小事，只要去当地的派出所一打听，肯定能了解到当时的情况。 蔡减半脸色平静，看不有丝毫的动怒，但是内心早已怒火冲天。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何大清在蔡减半的心中，早已经成为了家人。 如今家人受难，自己又岂能袖手旁观。 蔡减半来到朝内派出所，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然后说明了来意，很快便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消息。 何大清一早来到菜市场，一切都挺顺利，买完所需的食材之后，便打算回去。 走出菜市场的何大清，刚准备去取自己的自行车，便发现一个大妈拉扯着一名小伙子的衣服。 原来是小伙子偷了大妈的钱，何大清本来不打算管的，谁知小伙子不讲武德，不但将大妈推倒在地，还骂骂咧咧的吐口水。 然后便撒腿向远处跑。 还就这么巧了，跑的方向正好是何大清这边。 不知道何大清是不是看大妈可怜，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腿。 直接就将小伙子摔了个狗吃屎。 冬天的大地冻的邦邦硬，小伙子直接就摔掉了大牙。 恼羞成怒的小伙子爬起身来，就与何大清扭打在了一起，常年抡大勺的何大清又岂能怕了他，一个大逼兜，就乎的小伙子找不到北了。 此时小伙子又不讲武德了，不知又从哪里窜出一个男人，悄悄来到何大清的背后，一个飞踹，就将何大清踹倒在地。 趁他病，要他命，两个男人抓住机会，一起拳打脚踢，欺负何大清一位老同志，而且还是搞偷袭。 不要把这个年代想的多平静，这个时候尤其是在人流密集的区域，打架斗殴那都是常有的事。 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最终周围的老百姓还是看不过眼，伸出了援助之手。 再然后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 一条龙的流程走完之后，两名男子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钱财也在小伙子身上搜了出来，物归原主。 怪不得小伙子这么不要命呢，钱是真的不少。 大妈对何大清连连道谢，拿出好几张大黑十，就要表达自己的感谢。 何大清谢绝了大妈的好意，拿着菜，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至于何大清脸上的紫药水，估计是他回到四合院自己抹的。 蔡减半在民警同志的口中，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思考了一会便问道：“同志，那两名男子的资料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民警同志犹豫了片刻，说道：”别人肯定不行，但是保卫科的同志还是可以的，你稍等一下。” “谢谢同志！” 很快，民警将两份资料交到蔡减半的手中。 蔡减半仔细的看了一遍，就还了回去，起身便告辞离开了。 再次回到医院，何大清已经醒了过来，除了偶有头晕，身体并没有其他不适，此时正嚷嚷着要出院。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这医院里的味儿太不好闻了，雨水你就去医生说一下，让我出院好不？”何大清可怜兮兮的看着何雨水。 何雨水不为所动，脸色冰冷的看着何大清：“您还知道医院的味儿不好闻，我还以为你是喜欢这个味道呢，您多英雄啊，一打二，说出去多有面子啊，还能怕了这医院的味道？” 显然何雨水已经知道了何大清的光辉战绩，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 此刻，何大清也不敢触碰何雨水的霉头，小心的赔笑安慰着。 一旁的刘岚捂嘴偷笑，见何大清身体无碍，便放心了下来。 马华安静的剥着橘子，面对这种长辈的修罗场，他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见与不见，他都在那里。 这不何大清就发现了他，“马华，你扶我去趟厕所。” “好嘞，师爷，您慢点。”马华说着，便欲扶起何大清。 “让他自己去。”何雨水厉声说道。 马华自己师爷何大清，又看了看师叔何雨水。 “这…” “咳咳，我突然发现，自己也没那么想去厕所了，刘岚，马华，你们都赶紧回厂子吧，我这边没事了。” 两人有心留下来照顾，可是何大清不依，强制两人回去了。 接下来，又看向何雨水。 “雨水，能不能给你爸去弄点饭，从早晨到现在我都没有吃饭呢。” 何大清抚摸着肚子，肚子也配合着发出咕咕响。 何雨水见他是真的饿了，虽然言语中还带着埋怨，但是还是去给自家老爹去弄吃的。 留下一句“等着”，就走出了病房。 “哼，还治不了你们！” 何大清自得的说了一句，然后便强撑着身体，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就此离去。 “大哥，您这是要去哪啊？” 何大清一抬头，便发现了蔡减半那微笑的脸庞。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这不正出院呢！” “是吗？雨水怎么跟我说医生让你留一晚上呢。” 谎言被无情拆穿。 何大清生无可恋的乖乖换回衣服，重新躺会病床上。 蔡减半拿着一旁的橘子吃着，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中午没有吃饭的蔡减半，肚子同样饿的咕咕叫。 “咕咕~” “咕咕~” 你一声，我一声。 病房内奏起了独特的乐章。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比试着谁的更大，病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接着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 “请问，何大清是住在这个病房吗？” 第132章 这也行？ 听到动静的两人抬头向门口看去。 一名妇人正站在门口张望，她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并不能掩盖她年轻时候的美丽。头发盘起，发色有些许的灰意，眉毛修长，双眼明亮有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嘴唇微翘，嘴角勾起，含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般感觉。身材匀称而富有曲线，穿着得体，散发着自信与典雅。 这是一位知性而又精致的女人。 何大清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你怎么来了？” 妇人走上前，面带着歉意说道：“我本来打算去你们工厂找你的，是保卫科的同志告诉我，你住院了，所以才过来看望一下，真对不起，让你因我而住院。” 妇人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自责，微微欠身，表达着自己的歉意，然后将手中的礼物，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 “害，没有多大点儿事，都是家里人大惊小怪，你不用自责，遇到这种情况，作为皇城根下的老爷们，能袖手旁观吗？”何大清脸上都笑出褶子了，无所谓的摆着手，一副我还能打十个的样子。 “你赶紧坐，减半这位就是早晨被偷盗的同志，李美龄，这是我弟，蔡减半。” 何大清介绍着双方，邀请着李美龄坐下，眼睛就从来没有在对方身上离开过。 蔡减半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着何大清注意形象。 然后点头问好：“李同志你好。” 蔡减半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唐突的伸手。 谁知李美龄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笑着回应道：“蔡同志你好。” 蔡减半与之轻轻握了一下，迅速放开。 简单的握手，让蔡减半知道了对方的家境并不简单。 普通人的妇人哪里会与人握手，顶多点个头问好一下。 而且对方透露出的气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的人。 何大清依旧没有收回了自己目光，直接下床站了起来，把蔡减半往旁边一推，将他的凳子拿给了李美龄。 “坐！” 何大清示意着，接着又拿过橘子，一股脑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吃！” 李美龄被何大清的操作整不会了，不知该不该坐。 “李同志你坐吧，尝尝这橘子，味道还算不错。”蔡减半解围道。 他被何大清的操作也整尴尬了。 剧中结尾，何大清看上了娄晓娥的母亲，就是如此的操作，完全不顾他人，眼中只剩下你了对方。 看来何大清是真的看上眼前的妇人，难道对方也是寡妇？ 是不是寡妇，蔡减半不知，但是他知道，即便是寡妇，何大清与对方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一个抡大勺的厨子，身上整天都是葱花味。 一个知性美的文人，身上每日都是书墨香气。 两者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李美龄即便再尴尬，脸上的笑容也没有间断过，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开口说道：“何同志你不要忙了，赶紧躺好吧，你现在可是病人。” “没事，你吃个橘子。” 不知道何大清哪里来的执念，非让人吃橘子。 一旁的蔡减半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起身说了一句：“你俩先聊，我去看看雨水怎么还没回来。” 接着，便走出了病房。 来到走廊，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时之间，病房内安静异常，就连同病房的病友大爷，都将头埋在了被子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最终还是李美龄首先开口：“何同志，你这个弟弟是做什么工作的？结婚了吗？” “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还没结婚呢。”何大清回应了一句。 “那有对象了吗？”李美龄又问。 “有了！” “那可惜了，我还想把自家的侄女介绍给他呢。”李美龄故作惋惜的道。 蔡减半在屋外看的都觉得尴尬，这围着我聊个什么劲儿啊，何大清你倒是进攻啊。 谁知接下来何大清的一句话，另蔡减半知道了什么叫牛掰。 “我还没对象呢！” 令人惊讶的话语从何大清嘴中蹦出。 “……”李美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接着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是想让我把侄女介绍给你？” 何大清连忙摆手，脱口而出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话语刚出，何大清就后悔了。 又连忙辩解的说道：“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李美龄听到何大清的突然表白，脸色瞬间红透，即羞又怒，又突然听到何大清说不是那个意思，剩下的就只有怒了。 “何同志，虽然我很感激你早晨的英勇相助，但是，这并不是你肆无忌惮的理由，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说着便欲起身。 何大清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开口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刚才说的话确实没过脑子，但是都是我内心的本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张口就说出来了，自从早上分开以后，我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我知道你是个有知识的人。而我是个大老粗，咱俩差的十万八千里，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相中你了。” 李美龄听着何大清的表白，动怒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解，以前有太多的知识分子，给她做过太多的情诗，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都没有令她有丝毫的心动。 可是今天何大清朴实无华的话，却在她心里起了一丝涟漪。 可能是她无助的时候，何大清挺身而出。 也可能是何大清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令她有了一丝动容。 更可是她尘封多年的心，也渴望得到滋润，面对何大清直白而又朴实的情感，令她的心扉有了打开的趋势。 总之，何大清的表白，并没有像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令她讨厌。 李美龄突然有些无措，她抽了抽胳膊，试图将胳膊抽离。 “你可以先放开我的胳膊吗？” 柔和而又有些羞涩话语，唤醒了用力过猛的何大清。 何大清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捏疼你了吧。” 李美龄摇了摇头，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何大清，开口说道：“我想，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情。” 走廊内的蔡减半听到这话，露出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也行？” 第133章 老！ 李美龄虽然并没有明确的答复何大清，但是这答案已经相当明显了。 机会已经给了何大清，就看他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现在知性的女人都喜欢何大清这一款吗？ 图啥呀？ 图他离婚带俩娃？ 图他睡觉不洗脚？ 啧啧啧。 有意思，真有意思。 屋外蔡减半看的乐不思蜀。 屋内何大清听到李美龄的回答，却是呆住了。 “果然啊，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这样的天仙呢？”何大清心中沮丧的想着，他并没有听出李美龄话外的意思。 李美龄说要回去，何大清傻愣愣的将人送到门口，目送着倩影越走越远。 一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何大清才返回房间，无精打采的躺在床。 蔡减半看着何大清的表现，就知道他想岔劈了。 果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谁叫他是自己大哥呢，大哥的终身幸福，还得自己掺和一手。 “想啥呢？”蔡减半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有唤醒何大清，倒是唤来了同房的病友大爷。 这位老爷子也真是个妙人，刚才李美龄在的时候，尽量躲被窝里不出声，现在人刚走，就赶紧下床溜达了，显然被憋的不轻。 老爷子围着房间慢慢的溜达，看了一眼何大清，笑着说道：“小伙子，现在你大哥的魂被刚才的半老徐娘勾走啦，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回魂。” 蔡减半当然知道对方要说啥，但是还是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伸了伸手，示意老爷子表演。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使劲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何大清喊道：“李美龄，你怎么又回来了。” “嗖”的一声。 也就是何大清年纪大了，要不然非得来个鲤鱼打挺。 只见何大清飞快的站起身，四处张望着喊道：“哪呢？李美龄在哪呢？” “哈哈哈…” 老爷子放声的笑着，对着蔡减半飞了个得意的眼神，说道：“咋样小伙子，我这招不错吧。” 蔡减半伸着大拇指，捧呛的说道：“高，实在是高！” 何大清也发现自己被两人耍了，颓废的坐回到床上。 不得不说，大爷就是大爷，总是能说出蔡减半心中想说的话。 老爷子看着何大清的颓样儿，开口说道：“老弟，李美龄拒绝你啦？” “没有，可是也没有同意！”何大清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拒绝就说明你还有机会，你说是个这个理儿不？” 老爷子摇着头，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一语点醒梦中人，何大清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惊喜的说道：“对啊，我咋没有想到呢，谢谢您嘞，大爷！” 何大清拱着手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此刻，他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身的斗志昂扬。 谁知老爷子听到何大清的话，不高兴了。 “你竟然叫我大爷？” “不叫您大爷叫啥？” “我叫你老弟，你竟然叫我大爷？” “哎哟，老哥，失礼失礼，瞧我这张嘴，您别介意。” 何大清感觉自己的称呼没有问题，这位爷的头发都白了许多，自己还满头黑发呢，可是人家不愿意听啊。 何大清相当有眼力劲的连忙改口。 “这就对了嘛，家里人总是说我老了老了，我就不愿意听，这人啊，越念越老，只要自己不服老，那就永远年轻。”不服老的老爷子，好像对这个老字，格外的讨厌。 “老哥，您说的对，只要心态不老，那就永远年轻。”蔡减半附和的说道，对于这个有趣的老爷子，勾起了他很大的兴趣。 “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有眼力劲儿，我很喜欢。”老爷子毫不吝啬的夸奖着蔡减半。 “老哥，怎么就你一个人住院？家里人呢？”蔡减半问道。 “都被我赶回家了，我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一堆人围在这心烦。” 提起他的家里人，老爷子虽然口上心烦，但是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很显然，对于自己的家人他十分满意，只是不想拖累他们罢了。 嘴上说着不服老不服老，其实他的内心，早就认为自己成为了家人的负担。 “老哥，看您的站姿，您当过兵啊？” 说道当兵，老爷子精神高涨，跳到何大清的床上，与何大清对面而坐，高兴的与两人讲述起当年打小鬼子的光辉战绩。 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一直到何雨水回来，才打破了这份欢乐的气氛。 何雨水手上拿着两个饭盒，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五六个馒头。 何雨水将两个饭盒打开，一份白菜炒肉，一份番茄炒蛋。 菜是何雨水自己炒的，馒头是她在饭店里买的。 今天的何雨水有些寡言，她默默地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招呼了一句“吃饭了”，便不再说话。 接着拿起一旁的水壶，便出去打水。 “大哥，雨水怎么了？” 看到雨水的样子，蔡减半心中疑惑。 何大清摇摇头，也一脸的不解：“看样子像是生气了。” “你惹她了？” “没啊，就是之前我说要出院，她不同意，其余的也就没什么了啊？” “应该不是这事。” 两人讨论了几句，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老爷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对着何大清说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家闺女这是长大了！” “老哥，此话怎讲？”何大清更加疑惑了。 老爷子摇摇头，下了床又开始溜达起来。 “这事儿啊，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蔡减半沉思起来。 想着何雨水的异常，再结合着老爷子的话，心中顿时明了。 自从何大清从保城回来以后，为了弥补自己的亏欠，对何雨水一直毫无保留的付出着。 这让何雨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父爱里不能自拔，让她感觉自己依旧还是个孩子，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父爱。 只要何大清在家，饭菜都是有他来做，饭后的卫生也是何大清来打扫，何雨水只要安静的享受着投喂就好。 不仅如此，生活上，工作上，还有情感上，一切的一切，长辈都为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是今天何大清的受伤让何雨水意识到了，自己的父亲已经老了。 虽然嘴上说着一打二，可是看着何大清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把他抗在肩膀上的父亲。 上午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沉睡。 她很怕，很怕何大清突然再次离他而去。 她知道，自己应该长大了。 既然哥哥不再，那就由自己来保护父亲吧。 就像，这顿饭。 她明明可以去饭店打包。 但是还是选择回家自己做。 就是要告诉何大清。 父亲！ 我已经长大了！ 第134章 我姓苏！ 何雨水打完水回到病房，看着饭菜没有人动，于是好奇的问道：“怎么还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大哥，赶紧吃，不是早就饿了吗？”蔡减半捅了捅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在女儿长大的喜悦中回过神。 此刻的他眼眶有些湿润，拿起馒头，夹起一筷子白菜，塞入口中，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吃，我吃！” 两人大口大口的吃着，就连老爷子最后也跟着吃了一个馒头。 吃完饭，何雨水打扫着卫生。 何大清与老爷子都有些困倦，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蔡减半与何雨水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又返回了朝阳门。 虽然两名犯罪人员已经伏法，但是蔡减半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其中涉嫌偷盗的那个，因为数额较大，被判了两年，再加上殴打他人，加刑一年，一共三年。 另外那一名，判的有些少，仅仅只是一年。 对于这个结果，蔡减半相当不满意。 既然敢动自己的家人，那么这点刑罚可是不够。 上午的时候，蔡减半已经获得了那两人的个人信息，直接来到两人的居住区域，开始打探情报。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蔡减半手中又增加了一些两人的犯罪证据，但是依旧不够。 他想要的更多，最起码也要让两人免费吃喝半辈子。 蔡减半感觉自己真是太善良了，知道两人的家境不好，故意给两人找了个免费吃住的差事。 蔡减半骑着车，向着四合院赶去。 昨天与嫂子说好的一起过小年，谁能想到发生了今天的事儿。 看时间，哥嫂差不多也应该到了。 回到四合院，还没进院门，就被赵大爷告知，哥嫂一家子和陈雪茹都去医院了。 得，蔡减半又赶回了医院。 此时的病房内，塞的满满当当。 何大清坐在床上，怀中抱着静天，静理坐在床边，静平脱了鞋子，盘坐在床上。 三小只仰着小脸，眼眶里噙满泪水，大眼睛水汪汪的的看着何大清，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候魁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大人们围着病床站着，皆是一脸关心的看着何大清。 此时的蔡全无正在训斥着何大清，一点也不给这个当大哥的留面子。 “你自己多大年纪，心里不清吗？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呢？人家打你，你就跟人家死磕，脑子呢？” 蔡全无气的脸红脖子粗。 何大清倒是一脸的嬉皮笑脸，逗弄着怀中的静天：“你看你爸爸，生这么大的气，脸黑的跟煤炭似的，以后静天就叫他黑爸爸！” 虽是对着静天说的，但实则是说给蔡全无听的。 对于何大清的脾气，蔡全无也算有了些了解，这就是一个打着不走，赶着倒退的浑人。 想指望他听进去自己的话，那显然是不可能。 蔡全无摇了摇头，打算就此放弃了。 谁知何大清竟然说道：“全无好了啊，我是大哥，能给我留点面子不，以后我保证用脑子。” 蔡全无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虽然何大清的语气不像正常认错的语气，但是确确实实认错了。 “怎么着，没有听清啊，要不要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啊！”何大清说着，便欲起床找纸笔，心中则想着：哎，我这大哥混的，在这个家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傻柱，爹想你啊！ “哎哟，大哥，你躺好，我哪敢让您写保证书啊，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冲动就好。” 蔡全无赶紧将何大清按回到床上，就跟按小鸡崽子似的。 “爸爸，你不能欺负大伯伯，他现在是病人。” 静平以为老爸在欺负大伯，连忙在床上站起来，袒护着受伤的何大清。 萌萌哒小静平，直接就把何大清的心给融化了，一把将她抱到怀里，“这小棉袄，太懂事了，不过你爸爸没有大伯喔，这都是为了大伯好，大伯也很感动呢。” “是这样吗？”静平瞪着懵懂的眼睛，看着两人。 屋内其乐融融，完全没人看到门口的蔡减半。 蔡减半绕过众人，来到老爷子的病床旁，开口道歉道：“老哥，吵到你了吧？” 老爷子挥挥手：“没事，这才哪到哪，以前打小鬼子的时候，战场上枪炮轰鸣，我照样该吃吃，该睡睡。我倒是挺喜欢你家的这个氛围的，家庭和睦，兄谦弟恭，唉~比我家里好多了。” 听到老爷子的话，蔡减半并追根问底，而是安慰着说道：“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家也一样，我大哥家有个孩子，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呢。” “喔？这是为何？” 蔡减半的话倒是引起了老爷子的好奇心。 蔡减半也没有隐藏，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位老爷子非常对蔡减半的胃口，虽然相识不到半天，但是给蔡减半的感觉，这个老爷子是有故事的人。 让蔡减半起了结交的心思。 听完蔡减半的诉说，老爷子黑着脸说道：“这个何大清，做的都是什么事，我感觉你哥说的挺对，就是不会动脑子。还有你这侄子傻柱，俩父子如出一辙！” “老哥，消消气，我说这些可不是让您生气的，一家人嘛，总会有人犯错，只要对方愿意改正，我们就要给他这个机会，不是吗？ 就像我大哥，不管以前的事情做的多离谱，只要雨水愿意原谅他，他自己也愿意改正的话，那我也愿意给他这次机会。 而且他现在的改变我也很满意，他是真的说道做到了，我们这些家人也都看到的他佛改变，如果他只说不做，不用别人动手，我就会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蔡减半说到最后，语气跟着加重不小，要是何大清没有改变，蔡减半真的会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他的话，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你小子，反倒是教育起我来了。”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某个心结有了一丝的松动。 “小子哪敢教育您呐，如果您感觉我说的不对，您就全当听一乐呵，如果对您有一丝的帮助，那也是您思想高远，心中早就有了定夺，我的话只不过是助燃剂罢了。”蔡减半笑道。 “你这个小老弟，我是越来越喜欢了！”老爷子大笑着夸奖道。 “嘿，那真巧了，我也越来越喜欢您嘞，老哥，还不知您贵姓？” “我啊，我姓苏！” 第135章 李美龄送饺子 正在众人交谈的时候，门外又来人了。 敲门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李美龄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何大清见到来人，头也不昏了，腿脚也不疼了，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来到李美龄的面前。 “李同志，你来啦！” 李美龄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饭盒，说道：“今天小年，我包的饺子有点多了，反正吃不了也浪费，就给你送来点，你还没吃饭吧？” “没吃，谢谢李同志的关心。”何大清连忙说道。 “你别多想，我就是包多了。”李美龄的脸色如常，柔和的面庞带着浅浅的微笑。 “唉，你这送的正是时候，我还真有点饿了。”何大清面带喜意的接过饭盒，接着转身说道：“这位是李美龄，李同志，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二弟蔡全无，我弟媳…” 何大清介绍了一圈。 众人虽还不明觉厉，但是看何大清的表现就有点不对劲，于是都相当热情的打着招呼。 李美龄落落大方的回应着，从始至终表现都从容淡定。 不得不说李美龄的为人处世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就连小孩子她都会微笑着夸奖几句。 蔡减半站在苏老爷子的床边，看着这一切，抬手就向旁边捅咕了一下，说道：“老哥，你看我大哥这成功率有几成。” 然而，蔡减半却捅了个空，问话也没有得到回应。 蔡减半转头看去。 “咦，老哥，你咋又钻被窝了？” 可不咋滴，不知道苏老爷子何时又钻回了被窝，而且还拿被子盖着大半个头，侧身向着窗外。 蔡减半绕到床的另一旁，看着苏老爷子装睡的样子，又看了看李美龄，心中浮现一个答案。 “老哥，您是不是跟李同志认识啊？”蔡减半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老爷子自知暴露，也不再装睡，但是仍旧没有起身。 他睁开眼，回头悄悄看了一眼：“嘘，别让他知道我在这！” 蔡减半来回看了看，之后点了点头，决定尊重老爷子的选择。 还好，李美龄并没有过多的向里面张望，与众人在门口的床位边上，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何雨水站在人群中，细细的打量着李美龄。 从刚才何大清的表现，她就发现了自家老爹对人家有意思，心中忽然一下又乱了起来。 她很希望何大清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他又担心他像之前那样，不辞而别。 她真的很怕再次失去父亲。 李美龄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笑着回应道：“是的，我家住在朝内大街。” 听到李美龄的回答，何雨水心中松了口气，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四九城的人，那自家父亲应该就跑不了。 “谢谢李姨，您长的真漂亮，知性优雅，端庄大方。”何雨水由衷的夸赞着，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起来。 心态的转变往往就是在一瞬间，前一刻还在将李美龄视若敌人，这一刻就用看待后妈的眼光看待她了。 李美龄充满智慧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拉起何雨水的手，轻轻拍着说道：“雨水也很漂亮啊，皮肤白嫩，身材苗条。” 何雨水被夸的不好意思，羞红的底下了头。 蔡减半在一旁看着，生怕何雨水的话令李美龄不满，转头离去。 还好李美龄并非肚量浅薄之人，令蔡减半都不禁佩服起来。 何大清要是真能把她拿下，那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同时蔡减半对于她身上的故事也更加好奇了。 他只是从何大清的口中得知李美龄并未结过婚，更是没有孩子。 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何大清在一旁一直小心的关注着，生怕何雨水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一切还好。 接着，便美滋滋的打开了李美龄带来的饭盒，满满一盒的白面饺子，每个饺子都胖嘟嘟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馅料十足。 “小宝贝们，来吃饺子咯。”何大清招呼着小孩子们，为每人夹了一个饺子。 静理接过饺子，放入嘴中咬了一口。 “哇，白菜猪肉的，好香好好吃。” “好吃，大伯伯，我还想吃。“ 静平最先拿到的饺子，三两口便吃完了，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 候魁也吃完了，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是那副嘴馋的模样早就出卖了他。 “妹妹不能吃啦，这是漂亮姨给大伯伯的，你吃我这半个吧。” 年龄最大的静理已经十分懂事了，她不舍的将半个饺子递给妹妹。 “唉，娃娃们跟自己还是不亲呐。“何大清心中想着，就将饺子推了出去，说道：“大伯的东西就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尽管吃，吃完了大伯回家以后再给你包。” “可是这是漂亮姨给大伯的，大伯都还没吃呢。”静理有理有据的说道。 何大清听罢，拿起一个饺子，放入嘴中。 “现在大伯已经吃了，你们可以放心吃了吧。” “谢谢大伯！”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接着便你一个我一个的吃了起来。 为什么是三个？ 床上那个最小的，还在对第一个饺子努力奋斗呢。 李美龄看着何大清的操作，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是我的饺子包的有点少了。” “害，这哪能怪你啊，你又不会神机妙算，也算不到有这么多人啊？”何大清安慰道。 蔡全无与几人对视了一眼，打趣着说道：“那怪我咯？孩子们都是我带来的。” 蔡减半也附和道：“那也怪我咯，是我通知的大家来过小年。” 两兄弟的表演直接把何大清弄迷茫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这一刻，他感受的世间满满的恶意。 “哎哟喂，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大清努力的解释着。 两兄弟当然都没有生气，只是单纯的想逗一逗他罢了。 一时之间，病房内充满着欢笑，就连李美龄都被感染了，捂着嘴偷偷笑着。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晚饭到现在还没着落，现在回家再做肯定是来不及了。 于是何大清拍板说道：“下馆子。” 正在几人劝着李美龄一起去吃饭的时候。 病房内，又来人。 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拿着饭盒走了进来。 “美龄姐？你是来看望老爷子的吗？” 第136章 何大清的情感坎坷路 “苏军？你怎么在这？” 李美龄见到来人，面露惊讶。 “我爹在这住院呢，你不是来看我爹的？” “小舅？” “是啊，里面病床躺着呢。！” 苏生指了指靠窗的病床，他现在确定，李美龄还真不是看望老爷子的。 病床上的老爷子见状躲不过去了，坐起了身，挥了挥手。 “好巧喔！” 李美龄见到老爷子那一刻，脸色瞬间黑了，快步走到床边，目光审视着他。 “小舅，您这是闹哪出呢？” 小舅？ 蔡减半等人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呆住了！ 敢情自己一直叫的老哥，是李美龄的小舅？ 尤其何大清，坐也坐不住了，连忙在病床上跳了下来，趿拉着鞋子，就来李美龄的身边。 “这真是你小舅？”何大清惊讶的问道。 李美龄点点头，向着苏军招招手喊道：“军子过来。” 苏军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姐，啥事？” 李美龄眉眼虽带着笑意，但是声音却是冰冷的说道：“小舅住院，怎么没有通知我？不是说回魔都静养的吗？”接着转头又对苏老爷子说道，“还有你，我说怎么我每次来，都看到这个床上的人盖着被子呢？原来是您啊！怎么着，见不得人？ “是我爹不让我告诉你的。”苏军连忙的说道，卖起爹来绝不含糊。 “啪！” 苏老爷子一巴掌拍在苏军的屁股上，贼拉拉的响，接着说道：“兔崽子，什么时候过来不好，非这个时候过来？” “赖我啊？”苏军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赖你赖谁？”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两人互推责任，但是就是不敢正面面对李美龄的目光。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老爷子有点怕李美龄呢？”蔡减半心中有点懵。 不得不说，李美龄的气势真是盖了，仅仅只是往那一站，就连蔡减半也有点发怵。 虽是面带笑意，目光柔和。 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大家长。 总之，就是危险，惹不得！！！ 蔡减半不禁对何大清的日后生活进行默哀。 父子二人继续表演，李美龄就在一旁面带笑意的看着。 或许是感到了气氛的尴尬，两人停止了表演。 苏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对着李美龄说道：“美龄啊，我的身体你也知道，都是一些老毛病了，没有通知你就是怕耽误你们的工作，而且要是你们知道了，还不得天天往医院里跑啊，那我还怎么好好静养。” 说的有依有据，要是眼神不闪躲的话，就更好了。 苏军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美龄瞪了两人一眼，终于是松了口。 “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舅妈都保不了你们，哼，舅妈也是的，连她都一起瞒着我！” 两人连忙保证没有下次。 接着气氛慢慢缓和了起来，苏老爷子重新躺回床上，李美龄询问着身体的具体情况。 原来苏老爷子只是看起来苍老，年龄今年也才56岁，因为常年的病痛折磨，所以看起来老了许多。 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早些年的时候高血压，肠胃病，美尼尔氏综合症便一直折磨着他，而到了最近两年，以前的病减轻了许多，但是头痛症又找了上来。 头痛起来的时候，头发都碰不得，一碰就针扎的疼，疼的受不了了，他甚至拿着凉水往头上冲。 看了许多医院，甚至是毛子的医院都看过，都查不出病因。 最后只能是靠修养慢慢调理。 蔡减半听着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越听越感觉熟悉。 貌似在后世的网络上，看到过某人跟老爷子一样的病情。 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众人又聊了会儿天，老爷子将蔡减半等人介绍给苏军认识，并说明了何大清的情况。 听到何大清因为李美龄而受伤，苏军当下感激的说道：“何大哥，谢谢你了！” 苏军的年纪并不大，通过聊天得知今年也才21岁，比蔡减半的年纪都小，如今正在东北军事工程学院学习。此次请了年假，才回来探望父母。 虽然他的年纪并不大，但是面相老成，给人的感觉也成熟稳重。 何大清识趣的摆手说道：“不用，这都是应该的。就算没有我，我想李同志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何大清虽然隐约间的猜到李美龄的家境不差，但是经过刚才的谈话，他感觉自己的猜想错了。 李美龄的家境岂止是不差，就算是在整个四九城都是金字塔的存在，今天的事，即便自己不插手，那两个犯罪人员，估计也插翅难飞。 此刻的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感觉自己与李美龄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自己像那癞蛤蟆，而李美龄就仿佛那高高在上的天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除非天鹅瞎了眼！ 何大清心中自嘲，别往的心思熄灭了不少。 时间已经不早了，哥嫂和陈雪茹母子已经等待了好久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 蔡减半来到陈雪茹的身边，悄悄拉起她的手，附在他的耳边问道：“是不是饿了？” 陈雪茹点了点头，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见状，与苏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众人出去吃饭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执着的邀请李美龄一起，虽然何大清面上故作高兴，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低沉的心情。 这时候叫上李美龄，不是徒增尴尬吗？ 李美龄蔡减半等人走出病房，就连何大清跟着出去了。 “怎么样？后悔啦？”苏老爷子的声音响起。 “后悔什么？”李美龄问道。 “唉~美龄啊，你也该试着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当年的事情也怪我，要不是我…”苏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幽幽说着。 李美龄打断了他：“不怪您，这一切都是命。”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接着苏老爷子又开口说道：“我看这个何大清挺不错的，你真不考虑一下？” 李美龄低头沉思着，面色如常，看不出悲喜。 良久，她抬起头，眼神淡然的看着何大清的病床，点了点了头。 “那就试试吧！” 第137章 兔子肥啦 这个小年，因为何大清的原因，显得平凡而不平淡。 饭后，各人回各家。 何雨水陪着何大清重新回到医院。 蔡减半则回了四合院。 翌日上午，经过医生的检查，确定何大清并无大碍，终于出院了。 不知昨晚回的医院发生了什么，今天的何大清一扫昨日的低沉。 满面春风，洋洋得意！ 听何雨水说，昨晚是李美龄在医院陪护的苏老爷子。 从何大清回到医院，两人就一直在聊。 何雨水困的顶不住了，就先睡了。 一直到何雨水醒来，两人依旧在聊。 不知道两人是聊了一晚，还是醒来后接着聊的。 之后不管是吃早餐还是医生检查，李美龄一直陪在左右。 倒是显得何雨水有些多余。 再然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 医院的门口，何大清不舍的挥手与李美龄告别。 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回首。 步子迈的就跟原地踏步一样，只见迈步，不见前进。 何大清仿佛受伤了，又仿佛没有。 说是受伤吧，除了看起来鼻青脸肿，感觉他的的精神头比蔡减半都足。 说他没受伤吧，确确实实住院了。 就，很莫名其妙！ 全家人都担心的跟个什么似的，他倒好，直接就因祸得福，人生得意。 蔡减半没脸看了，喊上何雨水就提前回了四合院，反正何大清也无大碍，让他自己在后面磨叽吧！ 刚回到四合院，便遇到了出去置办年货的三大妈。 三大妈提着一个布袋子，见到蔡减半，往身后藏了藏。 然后一脸奇怪问道：“不是去接何大清出院吗？怎么没见人啊？” 蔡减半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说道：“老嫂子问的好，我也想知道我这是接了个啥！” “那出院了没？” “出了！” “人呢？” “丢了！” “……” 三大妈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目光中带着探究，还想继续再说。 “三大妈，在不回家，猪肉可就要掉出来了！”蔡减半揶揄着说道。 三大妈连忙将布袋捂在怀里，向着家里跑去。 回到家的三大妈仔细检查着布袋，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漏的地方。 蔡减半继续向着院子中走去，一群群放了年假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玩耍。 “咦？开始了吗？” 蔡减半看着孩子群中熟悉的一黑一黄的俩小子，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随后便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何家。 何雨水准备着去做午饭，蔡减半则捡了点白菜叶，回到后院喂兔子。 这兔子还是上次打猎带回来的，被何大清圈了起来，养在了小院，一直都是他在照顾。 如今八只兔子，个个长的膘肥体胖，头上带着红点的那只估计得有6斤重。 蔡减半拿着菜叶，着重喂给了它，念叨着：“多吃点，吃完了好上路！” 兔子也不懂，但是它肯定感觉是好话，吃的双腿都立了起来。 吃完菜叶，蔡减半也不管公母，一把抓住它的耳朵，就给提溜了出来。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兔子走的相当安详。 半个小时之后，蔡减半提着处理完的兔子，来到何家。 “雨水，兔子会做不？” 何雨水看着扒的溜光的大肥兔疑惑的问道：“你杀的哪只？” “肯定是最大的那只啊！”蔡减半说的理所当然。 何雨水戏谑的看着蔡减半说道：“小叔儿，你惨了，这只可是我爸要留着做种兔的，你没看到他头上有个红点吗？” “没有啊，这只没有红点。”蔡减半心不慌脸不红的否认，心中则是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何雨水接过兔子，左瞅瞅右看看，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应该不是那只，那只没有这么轻！”何雨水一脸肯定的说道。 “指定不是那只，小叔还能骗你吗？赶紧做吧，眼见时间就要到中午了！” 何雨水淡定的将兔子又递了回来，然后说道：“可是我不会做兔子啊！” “你不会？” “不会，吃都很少吃，更不用说做了。” 何雨水回答的理所应当。 “那你先把兔子切成块，一会我教给你做！” “你会？” “切就是了！” 何雨水心中存疑，但是还是乖乖的接过兔子切了起来。 蔡减半则是是在房间里四处游荡的寻摸着什么。 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直接出了何家，来到前院。 “老嫂子，你家有红墨水吗？” 蔡减半记得老阎有支钢笔，便过来问一问。 这次三大妈倒是小气，找来红墨水，递给蔡减半说道：“你家种兔的颜色又浅了？何大清可是说过，以后下了小兔，分给我家两只！” “下了崽儿，肯定给你送两只过来。谢谢了，用完我就给你还回来。” 蔡减半接过墨水，连忙返回了后院。 在剩余的兔子中，扫视了一圈，抓起最胖的那只，就点上了红点。 做完这一切，蔡减半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拍了拍手，自得的说道。 “还得是你啊，蔡减半！” 随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在蔡减半走后没多久，一直精瘦的兔子来到红点兔子的身旁，鼻子耸动着嗅了嗅，然后爬到了它的身上… 蔡减半送完墨水回到何家，何雨水已经将兔子切块完毕，就连葱姜蒜也切了不少。 “小叔你去哪了啊，赶紧交给我做兔子。”何雨水催促着。 “得嘞，我们操练起来。” “首先，锅中加水…” 何雨水按照蔡减半的教导，一步步的跟着做。 兔肉独有的香气渐渐地飘散到整个大院。 “好香啊！”何雨水深深的嗅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必须香啊，你也不看是谁做的！” “我做的啊。” “那谁教的？” “你教的！” “那不就得了，这就是名师出高徒。” 蔡减半满脸的得意，没有丝毫的谦虚。 何雨水狐疑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小叔，你是不是故意装不会做饭？” “啊？” 后知后觉的蔡减半，终于是回过了神。 果然啊，伟人诚不欺我。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这不报应就来了嘛。 不过蔡减半的脸皮，那可是堪比二皮脸的存在。 只见他慢悠悠的坐下身来，然后自顾倒了一杯水，眼神深邃，看着远方。 “其实，我是一个厨艺理论大师，一说就会，一做就废！” 第138章 老三，你小子不老实啊！ 锅中的兔肉，咕噜咕噜的跳动着，散发着充满魔力的香味。 何雨水虽然不信蔡减半的话，但是并没有多做纠缠。 院中的大小邻居，闻着这诱人的香气，馋的口水不停地分泌。 棒梗家。 黄龙和黑虎陶醉在这从未品尝过的香气中，眼中渐渐有了别样的光彩。 这两人一大早就来到红星四合院，自称棒梗的同学，来找他玩耍，实则悄悄的实施着商量好的计划。 最近，学校已经放了年假，大小孩子每天都聚在院子中一起玩耍，其中就有林家的三个孩子。 林家的三个孩子是两男一女，大儿子与棒梗年纪相当，二闺女比小当大两岁，小儿子也有三岁多了。 林烨则是轧钢厂的三级工人，他媳妇也是轧钢厂的临时工，一家两个工人，生活应该是相当不错了。 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家过的却是连院子中的王寡妇家都不如，不要说吃肉了，连细粮一个月都吃不了一回。 孩子的衣服也是大的改小的，补丁叠补丁。 与院中其他的孩子相比，就跟小乞丐似的。 两人每天都要上班，大儿子则带着两个小的，每日在院中玩耍，连学都不上。 因为是后搬进院的，再加上仨孩子邋里邋遢，院中的小孩子们一般都不与他们玩耍。 今天却是与往日不同，棒梗带着两个小孩子竟然主动找他们玩耍。 尤其那个黑小孩，还掏出糖果分给他们吃。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几人的关系已经亲密了不少。 临近中午，各家的孩子各自散去，回了自己家，黄龙跟黑虎也随着棒梗来到贾家。 今天早晨他们两人可是交了一块钱的伙食费，说自己家里没人，希望能在贾家吃一顿饭。 秦淮茹看着一块钱的面子上，头点的跟磕头一样，答应了下来。 正在家家户户做饭之际，一阵奇特的肉香，传遍了整个大院。 “三弟，这就是你说的那惹不得的一家？”黄龙凑在棒梗的耳边，小声的问着。 棒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警告之色。 他早就与二人说了，在贾家，一定要跟他一样做一个乖孩子。 二人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是，经常的不劳而获早就改变了他二人的心态。 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平常人的第一反应是想着怎么蹭一点，而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想着如何将东西偷到手中。 黄龙与黑虎的眼神交流着，面对棒梗的警告，没有丝毫的惧意。 直到棒梗比出了“八”的手势，心中的恐惧才压住了贪婪。 贾东旭躺在床上，眯着眼，从屋内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几人的背影。 对于另外的两个小孩子，并也不了解，但是既然能与棒梗混在一起，肯定不是好孩子就是了。 贾东旭由于天天瘫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每天晚上睡的并不是很沉。 棒梗每晚的小动作早就被他看在了眼里。 但是他并没有阻拦棒梗的行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以棒梗的德行，早晚把自己作进去，也就省的自己动手了。 贾东旭看着几人的背影，眼睛闪过一道光芒。 或许自己应该给他们加一点“动力”。 正好借助他们，来探一探蔡家的底。 对于这个书中并不存在的蔡减半，贾东旭的心里一直有隐隐的不安。 …… 何大清终于回来了。 距离蔡减半回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不知道两人到底聊了点啥，总之何大清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春风得意。 此时正是院中最忙碌的时候。 由于住房的面积小，有多户邻居将炉灶支在门口做饭。 也有很多人在水池边洗菜刷碗。 何大清刚走进院子，就被许多人发现了。 平静了许久的四合院众人，见着眼前的瓜主，哪有不吃的道理。 碗也不洗了，菜也不炒了，一群大妈老嫂子就围了上来。 “何大清回来了啊！” “嚯，这打的不轻啊，看这脸肿的，就跟猪八戒似的。” “要不是看他穿的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老何，什么情况啊，这被打了咋还一脸高兴呢？” 众大妈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看到何大清猪头般的大脸一脸的高兴，于是又问到。 本来心情不错的何大清，听到这帮人的讨论，眼色顿露不喜。 “你们没有受伤都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关心人的话不会说就闭嘴。” 何大清可不是好脾气，也不惯着他们，张嘴就开骂。 “何大清，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骂谁了？” “你骂我了！” “那我就没骂人！” 史家老母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好啊，何大清，你骂我不是人，你等我儿子史二晚上下班回来的，非把你家玻璃啐了不可。” 说完便气哄哄的回家了。 “怎么着各位，你们也要啐我家玻璃啊？” 何大清如斗胜的公鸡，昂着头。 “呸，不可理喻。”众大妈吐了一口看02年的老谈，退到一旁观看。 “切，什么人呐！三大妈，回见啊！” 三大妈是唯一一个正常打招呼的人。 何大清回了她一声，便回到了家里。 “大哥，还舍得回来啊！”蔡减半看着推门而入的何大清，打趣道。 何大清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的说道：“锅里炖的什么啊，这么香。” “兔子肉，小叔杀了一只兔子，说要给你补补身体。”何雨水说道。 “没有把我留的种兔杀掉吧？” 何大清说着来到锅前，掀开锅盖，用勺子搅了搅。 “不错，炖的还挺好，雨水，你炖的？” “我不会炖，是小叔指挥，我动手，我俩一起炖的。”何雨水努了努嘴。 何大清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汁，尝了尝味道，随即脸上露出惊讶的问道。 “减半，你会做菜？” “不会啊，只是在书上看过而已，要是让我来操作，可就不行了。”蔡减半连忙否认。 何大清可不像雨水那么好忽悠，作为沉浸此道几十年的老师傅，只是简单的一口汤，便可知这道菜的几分功底。 只见何大清坏笑的看着蔡减半。 “老三啊！你小子不老实啊！” 第139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蔡减半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说道：“赶紧吃饭吧，我肚子早就饿了。” 何大清“哼哼”一笑，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以后在厨艺上有什么不了解的，就问你小叔，再不会就来问我。” “好嘞！“ 何雨水开心的答应下来，这还是何大清第一次明确的表示可以教给雨水厨艺。 虽然雨水的厨艺还不错，可这些都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结果。 何大清并不想何雨水踏入这一行，一个女孩子天天抡大勺，像什么样子。 厨房里又累又热的，虽然面上光鲜，但是吃得苦受的累，很少有女孩子能坚持下来。 不过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何雨水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且孩子也大了，是应该涨一涨厨艺，以后到了婆家，也可以留一个好印象。 最重要的还是苏老爷子的那番话，现在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她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了。 做父亲的，只能是尽自己的努力让她变的更好。 何大清并不是懂的表达感情的人，只能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对雨水的关爱。 嗯？什么李美龄？ 喔，对待爱情，何大清那是无师自通，七情通了一情，可能他的嘴就只会表达关于爱情的甜言蜜语了。 饭菜上桌，三人开始对着兔子肉下手。 一只6斤的兔子，去了皮和下水，剩了差不多4斤，被何雨水一锅就炖了。 今天的食材有点单一，要是有只鸡加进去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不过就算这样，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三人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一只兔子，三人吃完刚刚好，就连主食都没有吃多少。 贾家。 黄龙黑虎，看着饭桌上的窝头白菜棒子面粥，久久没有动筷。 倒是棒梗吃的吭哧吭哧的，就跟猪刨食似的。 最近棒梗明显又胖了不少，整个脸肉眼可见的圆了起来。 就连秦淮茹都一直说：我家棒梗真好养活。 能不好养活嘛，白天吃的多，晚上还加餐，要是不胖就怪了！ “小黄，小黑，你俩怎么不吃啊？”秦淮茹看着两人没有动筷，疑惑的问道。 黑虎拿起窝头说道：“婶儿，这就吃。” 他又捅了捅身旁的黄龙，示意他赶紧吃。 棒梗可是交代了，在他家一定要做一个乖孩子。 两人难以下咽的吃着窝窝头，努力的嗅着空气中散发的肉香。 “唉，想我堂堂黄黑红帮的大当家，竟然也沦落到吃窝头的一天。”黄龙一边啃着窝头，一边心中自嘲着。 自从红牛入帮以后，帮会的业绩直线上升。 两个人的嘴，不可避免的养叼了不少，平时最差的也是白面馒头，时不时的就来顿大肉包子，偶尔还能下个馆子，吃一顿红烧肉。 如今，一块钱的伙食费就吃了个窝窝头。 亏，亏大了！ 要是这一单回不了本，棒梗，仔细了你的皮！ “小黄小黑，你俩是想吃肉了吧？” 贾东旭坐在粗糙的轮椅上，笑着看着两人。 这个轮椅是他自己画了图纸，请人打的，清一色的木头材质，虽略显粗糙，但是在家里也够用了。 平时不用秦淮茹，自己也能来到院内晒晒太阳。 “叔叔，我们不想吃肉，有窝窝头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黑虎说着，加快了进食速度。 一旁的黄龙见状，也埋头喝起碗里的粥。 贾东旭看着二人的表现，心中冷笑连连：装的还挺像！ 面色上却是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小孩子嘛，哪有不喜欢吃肉的，淮茹，我记得咱家还有半斤肉票吧，明天你去买回来，咱们包饺子吃。” “老爸？真的？”不等秦淮茹回答，棒梗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即便再会伪装，心境终是不够。 贾东旭微笑着点点头，还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头：“真的，明天一早就让你妈去买肉，小黄小黑明天过来吃饺子啊。” 棒梗犹如宕机了一般，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就连嘴中的食物都不知道咽下。 “他竟然对我笑了，还摸了我的头！” 棒梗此刻的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暖流。 他感觉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体会到父爱了。 以前的贾东旭将他视为心头肉，掌中宝，虽然对他的教育也严格，但是会时不时的带他吃好吃的。 他依旧能感受到亲情的存在。 可是自从贾东旭住院回来以后，当他对上贾东旭那冰冷且厌恶的眼神，他却感觉如此的陌生。 直到今天，棒梗又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 虽然只有一丝丝。 棒梗喜笑颜开的咧着嘴，露出了大白牙，朗声说道。 “好，谢谢爸爸！” 棒梗表现的依旧如此懂事，附带的感情半真半假。 黄龙黑虎，听到明天吃饺子，同样高兴的说着谢谢，表示明天一定会来。 接着，两人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窝头。 好像吃的不是窝头，而是饺子，兔肉味的饺子。 …… 今天的何大清精神头相当的不错，收拾完碗筷，就将蔡减半与何雨水喊了过来。 然后郑重的对两人宣布。 “我与李美龄同志的友谊，已经进一步升华了。” “？？？” 何雨水一头的问好，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李美玲同志已经明确表示了，可以试着与我交往一下。” “认识两天就答应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蔡减半虽然看出了李美龄对何大清有点好感，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 两天，你们敢信？ “不草率了，昨天晚上我们聊了许久，她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我也与她自己的经历，我们两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都表示可以试着相处一下，我还邀请他周日来咱们家吃饭。”何大清郑重的说道。 “周日？那不就是明天吗？老同志，还得是你们会玩。”蔡减半此刻脑瓜子嗡嗡的。 自己与陈雪茹确定关系也才没几天，而陈雪茹对自己的狂轰滥炸可是有半个多月了。 就这，蔡减半都感觉已经好快了，好伐？ 然而，与何大清一比，自己就是个渣渣！ 古人诚不欺我，姜还是老的辣呀！ 何大清不再管惊讶的两人。 让她们慢慢回味吧。 自己还是去喂兔子吧，明天就给李美龄炖只兔子，再加上鸡肉一起炖，那才叫一个地道！ 保证一举拿下亲亲美龄的胃！ 何大清一边想着，一边掰了一些菜叶，便来到了后院。 “多吃点，吃完了明天好上路！” 何大清蹲在兔窝旁，小声念叨着。 又来？ 兔子们总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过，上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它们就少了一个兄弟。 虽然感觉这话熟悉，但是依旧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大快朵颐起来。 何大清一只只提起兔子耳朵，分辨着公母。 他要找一只肥硕的公兔子，母兔子还要留着下崽儿呢。 一连看了七只，他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于是，又重新提起看了一遍。 “咦？种兔咋成母的了？” 第140章 不会是那一位吧？ 何大清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 好笑的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唯一一只雄兔标为了种兔。 至于蔡减半标的这一只，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谁让雄兔就剩下一只了呢。 何大清回了家，也没有与蔡减半说刚才的事情，聊了一会，便躺床上休息了。 蔡减半则是先去了轧钢厂一趟，然后又独自一人来到了朝内大街，继续寻找那两人的犯罪证据。 一下午的收获相当不错，不但手中的证据更加充足，就连两人的犯罪团伙，也被蔡减半揪了出来。 蔡减半来到派出所，直接找到朝内派出所的王所长，将自己掌握的证据，与其一一道来。 谁知，对面的王所长非但没有惊讶，反而一脸笑容的说道：“蔡科长，您来晚了！” “什么意思？” “昨夜，那两名犯罪人员以及所属犯罪团伙，全部已经落网，经查证，李某与刘某不但涉嫌偷盗，持械抢劫，打架斗殴等多种犯罪，身上更是背负命案，两人均被判为死刑，就连其犯罪团伙没个十年二十年也休想出来。” “真的？”蔡减半惊喜，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不过随后蔡减半又感到不可思议，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就将两人查了个底朝天，比自己掌握的证据还要全面。 蔡减半问出心中的疑惑：“不知是哪一位出手了？” 王所长不语，微笑着摇摇头，手指向上指了指。 蔡减半顿时明了，于是不再多问，告辞离开了派出所。 蔡减半骑着自行车，心中对于李美龄的背景却是更加好奇了。 或者确切的说，是对苏老爷子更加好奇。 苏老爷子的背景明显不低，再加上他诉说的打小八嘎的事情，显然是个老革命，还有他那身体状况，给蔡减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头痛症，就连老毛子查不出原因。 蔡减半在脑海中努力的寻找着。 渐渐地，一个耀眼的姓名，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不会吧，不会真是那位吧？” 蔡减半喃喃自语，眼睛瞪得滚圆。 随后又甩了甩头，企图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大脑。 不应该啊，要是那位的话，怎么会住在医院，不是应该住在军区的疗养院吗？ 而且身边连个警卫都没有，就像一个普通小老头。 蔡减半越想，思绪就越加的混乱。 这一刻，他又有些想自己的统子了。 如果统子还在，他还可以进去到学习空间查找一些资料。 唉~系统升级的第N天，想它！ 算了，不想了，如果何大清与李美龄能成，早晚都会知道老爷子的身份。 随后，蔡减半不再多虑，骑车向着哥嫂的四合院而去。 明天是李美龄上门的日子，自己家地位虽然不咋地，但是该有态度还是表现出来。 来到哥嫂家。 蔡减半将车子一撑，自顾自的就走进了屋内。 蔡全无抱着静天，看着静理静平在写作业。 屋内不见徐慧真的身影。 “哥，嫂子呢？”蔡减半随口问道，然后抱过静天逗了逗。 两个写作业的小丫头，抬头看到自家小叔，瞬间高兴的打着招呼，希望小叔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去居委会了，你咋来了？” 蔡全无说着，用手指点着小丫头们的书本。 “你也不当家，还是等嫂子回来一起说吧。” 蔡减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静天放在自己腿上，架着她来回的蹦。 听到蔡减半的话，蔡全无毫不介意的说道：“你懂什么，这叫信任，你嫂子无论大小事都与我商量。” “喔，我信！”蔡减半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可对蔡全无造成了成倍的暴击，原本还不生气，一下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说的都是真的。”蔡全无再次强调。 “我信啊，大哥，你赶紧去做饭吧，天都要黑了，把我的份也做出来啊！”蔡减半催道。 蔡全无哼了一声，站起身：“你看着孩子写作业，我去做饭。” “得嘞！” “臭小子！” 蔡全无笑骂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间。 两丫头看到蔡全无离去，一脸希冀的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装迷糊的问道：“还有多少啊？” “我还差7道算数题！”静理小脸紧皱的回道。 “我还差1.2.3…”静平一边掰着手指，一边数着本上的格子，当数到10的时候，又重新开始从1数。 终于输完了，然后高兴的回到：”我还差23个啊，窝，鹅就写完啦。” “那很快了，你俩要是写完了，明天我就带你们去小叔家玩好不好？” 蔡减半发誓，这绝对不是忽悠，明天哥嫂肯定会带着小丫头们来四合院，自己的话也算实现了。 “好，我一定快快写完！”静理拿起笔，开始算了起来。 静理也不甘落后，快速的写了起来。 蔡减半凑过去看了一眼。 静理字写的工工整整，准确率也不错，都是100以内的加减法，还夹杂着几道个位数的乘除法。 静平的字就不可恭维了，拼音字母被她“画”的就像一条条的小蛇，各有各相。 蔡减半眉眼弯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俩写作业。 很快静理首先写完了。 只见她举起手，跟学生向老师打报告似的，说道：“小叔我写完啦！” 静平听到姐姐写完了，一下着急了，于是也加快了自己画符的速度。 蔡减半修改着静理的作业，指出一些错误，然后交给她修改。 仅仅一遍，便把所有错题就修改对了。 蔡减半很想帮着哥哥教育一下静理做题要认真，做完要检查。 但是想到后世网上说的：好孩子是夸出来的。 刚到嘴边的话，便改口了。 “静理真棒，一遍就全改对了，而且还这么快，说明这些题对于聪明的静理来说，都没有什么难度。下一次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更加认真一些，你也可以在做完之后，检查一遍，这样那些错题就不会出现了。” 静理听到小叔夸自己聪明，满脸高兴，连连点头应了下来，保证以后一定会认真检查。 静平也很快写完呢。 蔡减半拿过一看。 好家伙，开始的时候写的还能认出来。 后面越写越潦草，前一个字母跟后一个字母直接连在了一起。 这孩子，是要飞啊！ 第一次辅导孩子写作业的蔡减半，努力的寻找着脑海中的词汇，来组织夸奖的语言。 最后总结了一句。 “静平画的不错。” 第141章 亲哥啊，你收敛一点啊 静平听到蔡减半的夸赞，萌萌的大眼睛瞬间透出了欣喜。 “我也感觉自己画的好看！” “宝儿喔，还得是你啊！”蔡减半心中偷笑。 自家的孩子还能怎么着宠着呗，她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蔡减半让两人收拾好自己的作业，便陪着她们聊天玩耍。 没过多久，徐慧真回来了。 “嫂子回来了，居委会有什么事情吗？”蔡减半打招呼道。 徐慧真抱了抱静天，回应道：“没事，区里通知最近政府有活动，让各家各户都注意，晚上尽量少出门。” “政府活动？”蔡减半疑问。 “对，具体是什么倒是没有明说。”徐慧真点头应道。 蔡减半心中隐有猜测，看来内奸的事情，就要收网了。 国家自由决断，蔡减半听从命令就是了。 很快，蔡全无的饭菜做好了。 简单的炒白菜加上二合面的馒头，还有棒子粥，外加一碗徐慧真腌的的小咸菜。 虽说饭菜简单但是蔡减半吃的喷香，尤其是小咸菜，搭配上棒子粥，蔡减半足足喝了三大碗！ 看着这个咸菜，蔡减半想起剧中徐慧真公公贺老头的传家宝，不是什么珍贵的文玩字画，也不是什么房屋酒馆，而是咸菜缸里压咸菜的几块石头。 想必这咸菜好吃的原因，就在那几块石头上。 各人有各自的秘密，蔡减半并未探究徐慧真的秘密。 估计算是蔡减半询问，徐慧真可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是石头的原因，咸菜才会如此好吃，至于为什么是石头，估计她就不知道了。 饭后，蔡减半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哥嫂听后，两人的脸色变换相当精彩。 有惊讶，有高兴，有疑惑，也有忧虑。 蔡减半知道他们的顾虑，无非就是何大清配不配的问题。 至于到底配不配，只有何大清与李美龄自己决定了，钥匙配锁头，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别人即便再担心，也无济于事。 蔡减半劝慰了一番，哥嫂两人放下心中的石头，表示明天一早就会过去。 “哥嫂，那我就回去了？” 蔡减半站起身，就准备离去。 “天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住一晚吧，明天咱们一起回去，反正你的房间一直都给你留着。”徐慧真不放心的开口说道。 今天这个会，开的她隐隐不安，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小叔，不要走好不好，晚上我想跟你一起睡！”静平抱着蔡减半的大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就连静理都说要小叔留下。 看着两个孩子冀望的目光。 得，留下吧！ 反正回去也是独守空房。 蔡减半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两丫头拍手叫好。 徐慧真找来一副全新的牙刷，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抱着静平去了厢房。 蔡全无夹来一块煤球，不大的房间很快便暖和起来。 蔡减半铺好被褥，将静平小丫头塞进了她的被窝。 静平穿着薄薄的睡衣，小脑袋瓜漏在外面，小屁股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咯咯的笑个不停。 蔡减半脱去棉衣，穿着里面的秋衣秋裤便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伸出一条胳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身体。 “小丫头，赶紧睡觉。” 平日里，静理带着静平住在一间房子里，静天跟着哥嫂睡。 今天静平跟着蔡减半睡了，静理自己酝酿了半天也无法入睡。 “我也很想跟小叔一起睡呢！” 静理在被窝里来回翻滚，就是睡不着。 于是，她下定了决心，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就跑到蔡减半的房门前。 蔡减半正在与静平斗争着，怎么样可以让她入睡，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小叔，开开门！” 听到是静理，蔡减半赶紧起身打开了屋门。 见到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外面，一把抱起她，赶紧将他塞进自己的被窝里。 “你这个丫头，怎么不穿个棉衣就出来了。” 蔡减半有些生气，生怕静理因此冻感冒了。 静理露着脑袋，身体在被窝里直打颤。 听着蔡减半严厉的语气，声音弱弱的说道：“我也想跟着小叔一起睡。” 委屈而带着哭腔的语气，令蔡减半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蔡减半蹲下身子，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说着：“小叔语气重了，我跟你说道歉好不好？” 静理的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蔡减半，点了点小脑瓜。 唉~这孩子，咋这么讨人喜欢呢。 不过蔡教育还是要教育，就是语气再也不敢那么严厉了：“静理，大冬天可不能不做好保暖就出门喔，尤其是女孩子更要注意，否则冻感冒了可就难受了，静理也不想感冒吧。” 静理连忙摇着头说道：“我不想感冒，但是为什么女孩子更要注意呀？男孩子呢？” “不论男女都要注意，但是女孩子要更注意，因为女孩子的身体比男孩子要弱很多，也更容易受寒，到时候会引起其他的病症，等静理再大大就知道了。” 蔡减半心中很尴尬，他已经尽量表达的含蓄了，总不能说容易造成痛经之类的吧。 还好静理比较懂事，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蔡减半站起身，去静理的房间把被子抱了过来，然后铺在炕上。 还好这个炕足够大，再睡一个孩子也不成问题。 对啊，虱子多了不怕咬。 俩孩子也是养，三个孩子也是放，何不把最小的也抱过来，正好给哥嫂腾出点空间，让他们过过二人世界，说不定来年自己还能多个大侄子。 想做就做，跟俩孩子说了一声，蔡减半穿上衣服便来到正房。 敲了敲门，蔡全无走了出来。 “怎么还不睡？”蔡全无疑惑问道。 “我来跟你说一声，静理也在我房间了，我是想要不要把静天也抱过去，给你跟嫂子腾出绝对的空间。”蔡减半挤眉弄眼的说着。 蔡全无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如常，平静的说道：“静天说也想跟他小叔一起睡，你来的正好。” 不亏是蔡全无，脸皮的厚度自己望尘莫及。 徐慧真在屋内听的清清楚楚，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就这样，减半抱着裹在被子里的小静天，返回了厢房。 夜渐深。 屋外除了偶尔有几声狗叫，还夹杂着一些别样的声音。 静平和静理没有丝毫的睡意，缠着蔡减半要听故事。 “咦，小叔，我听到妈妈哭了！“静平侧着耳说道。 “是不是爸爸妈妈在打妈妈？我以前就听到过爸爸把妈妈打哭了。”静理也附和道。 蔡减半一把将她俩的头塞进被子里。 “你们听错了，赶紧睡觉！” 心中则是吐槽起蔡全无来。 亲哥啊，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第142章 我要给小叔买好多好多窝头 翌日清晨。 本想睡会懒觉的蔡减半，被小丫头们一大早就嚯嚯了起来。 昨晚真是难熬的一夜啊！ 无奈，蔡减半只好穿衣起床。 然后帮着小丫头们将衣服扔进被窝，一个个的捂热。 才伺候他们穿好衣服。 屋内的炉火烧的旺旺的，一旁的洗脸盆旁，整齐的排列着三支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暖瓶中的热水，也已经倒满。 不用想，这一切都是蔡全无做的。 不得不说，蔡全无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他的心思之细腻，如同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悄悄的关爱着每一个家人。 伺候小丫头们洗漱完毕，蔡减半抱着静天来到正房。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徐慧真自小酒馆食堂买来的饭菜，有油条豆浆，也有窝头咸菜。 “嫂子，早上好！”蔡减半对着整理房间的徐慧真问好。 “起来了，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吧。”徐慧真停下手中的忙碌，招呼众人坐下吃饭。 “我哥呢？”蔡减半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蔡全无嗯身影。 “去牛栏山拉酒了，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菜。” 徐慧真说着，洗了洗手便坐了下来。 然后伸手拿起窝头吃了起来，将油条豆浆留给了蔡减半和孩子们吃。 这并不是做作，蔡减半知道，徐慧真一直如此。 大炼钢时期，这个女人贴钱收铁，也要争那第一。 自然灾害期间，更是把自己的工资全部捐给了街道办，一家人天天啃着窝头。 这是一个爱国爱家的好女人！ “妈，你怎么不吃油条啊，油条好好吃！”静理看着徐慧真吃着窝头，好奇的问道。 “妈不喜欢吃油条，妈吃窝头就好。”徐慧真眉眼微弯，笑吟吟的说道。 “真奇怪，油条多好吃啊，竟然不喜欢吃。” 静理吐槽了一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窝头并不多，一共也就三个。 徐慧真已经吃了拿起一个在吃，蔡减半飞快的吃完一个，然后拿起最后一个窝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嫂子，窝头没了，你要是吃不饱的话就吃油条吧！” “小叔你也喜欢吃窝头吗？”静平瞪着探寻的眼睛问道。 “对呀，小叔也喜欢吃窝头。” “那我以后要买好多好多的窝头给小叔吃！”静平双手比划着好多分架势，开心的说道。 蔡减半语噎，他很想说：宝儿喔，大可不必！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啊，小叔可是记住了。” 徐慧真看在眼里，莞尔一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就连手中的窝头都香甜了许多。 众人吃完早餐，打扫完卫生，等待着蔡全无归来。 临近8点，拖拉机的“噔噔”声响起。 蔡全无回来了。 蔡减半走出门，帮着蔡全无将酒水灌到小酒馆的酒缸里，然后将其他的东西收拾到屋子里，其中还有一坛子酒。 “减半，把这一坛子酒抱上，一会带到你那边去，中午咱们就喝这个。”蔡全无指着五斤装的“小坛”说道。 蔡减半好奇的抱起坛子打量，坛口用泥的严密，坛身明显有些变色，一看就上了年头。 “多少年的呀？”蔡减半问道。 蔡全无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嚯，这可是好东西，不便宜吧？” “没花钱，你嫂子问她哥要的。” 蔡减半啧啧称奇，对着徐慧真竖起大拇指，说道：“嫂子，敞亮！” 蔡减半用网兜将坛子兜好，然后绑在蔡全无的三轮板车上。 接着将蔡全无买的一些菜也放到三轮车上。 一切收拾完毕。 蔡减半骑着自行车带着静理，徐慧真骑着自行车带着静天，蔡全无骑着三轮车带着食材还有静平。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红星四合院而去。 …… 红星四合院。 黄龙黑虎，一早就来到了四合院。 昨天一天的成效不错，上午与林家孩子玩到一起，下午就进了他家。 不过二人并没有动手。 要是那时候两人动手，两人被怀疑的可能性太大了，而且还不知道他家藏钱的具体位置。 今天依旧按照计划行事，与林家孩子混熟，然后摸清林家的藏金地。 顺带，吃顿饺子。 一如昨天，二人交了一块钱的伙食费。 一块钱吃顿饺子，是真的贵，还有昨天的一块，这还没有见到响呢，就已经支出了两块。 而且还不知道后续需要几天，每天一块的伙食费，三人是真的负担不起。 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加快计划实施速度。 今天是周日。 院里大部分都没有上班，林家的两个大人，都休息在家。 三人来到院子里，找上林家兄妹，一起玩耍。 “虎子，今天我们来玩打方宝吧？”黑虎掏出自己珍藏的方宝说道。 打方宝是四九城这边的叫法，普通话叫打四角，也有叫pia几，元宝，面包，扇牌，各地叫法不一，但是玩法相同，深受各位男孩子的喜爱。 听到打方宝，林家大儿子林虎，顿时来了兴趣，连忙答应下来。 跑回家，拿来自己珍藏的方宝，跃跃欲试。 平时他都是自己玩，没人愿意跟他一起打，所以他的方宝都比较新，数量也不多，大多都是用报纸叠的。 报纸叠的方宝比较软，并不能算好宝儿。 与林虎的一比较，黑虎的方宝就要好多了，材质是质地较硬的牛皮纸。 看到黑虎的方宝，林虎瞬间有点怂，唯唯诺诺的说道：“你这个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你。” 就林虎的那几个软脚虾，扇在黑虎的大黄牛上，人家都不带动的。 “那我不用它，我用跟你一样的，只要你能赢我，我这个就送给你了。” “真的？” “真的！” 林虎一听，立马点头答应下来。 棒梗与黄龙也加入进来，四人围城一个圈，你打一下，我扇一下。 不过林虎却是一直输多赢少。 黑虎眼见这他就要输的见底了，“好心”提醒道：“你的手放的太早了，你要像我这样。” 黑虎拿起自己的方宝，手臂高高抬起，然后用力向下挥去，扇向黄龙的方宝，手都快要碰到地面了，才松开手。 “啪！” 黄龙的方宝直接就翻了个面。 “明白了吗？”黑虎看向林虎问道。 林虎感觉自己抓到了要点，一副跃跃欲试的点了点头。 “那你试试吧，你可以多打几次找找手感，然后我们再重新比。”黑虎贴心的说道。 林虎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方宝试了几次。 果然比刚才好多了。 四人这才又重新比了起来。 几轮下来，林虎开始赢多输少。 他开始不满足现状，力度越来越大，手离地面也越来越低。 终于。 “啊！！！” 一声惨叫，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第143章 藏金地 只见林虎左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右手，疼的在地上一直跺脚。 右手的中指指甲已经掀翻开来，鲜血直流。 一旁的三人瞬间慌了。 黑虎见状，拉着林虎就跑到林家。 黑虎对坐在凳子上的林母说了一句：“婶子，林虎受伤了。” 林母担心的过来查看林虎的伤势，而林虎趁着林母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悄悄的顺走了昨天看到的紫药水。 林母查看了一会，这才想起找药水涂抹消毒，然而她明明记得药水就放在柜子上，此刻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婶子，是找药水吗？我帮你一起找吧。”黑虎殷勤的说道。 黄龙和棒梗也不甘示弱，自告奋勇的上前帮忙。 几人在林家翻箱倒柜，哪有是要找药的样子。 林母看几人的架势，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床下的方向，担心几人发现自家的藏金地。 这一切，都被黑虎尽收眼底，心中顿时了然。 随后，黑虎也不再试探，果断的拿出自己藏起来的药水。 “婶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药水。” 黑虎拿着药水，给林母过目。 此刻，听到黑虎话的棒梗和黄龙，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谢谢你了，就是这个！”林母见几人都停下了动作，心中也安定下来。 “婶子，你赶紧给林虎消毒吧，我们就不打扰了。”黑虎礼貌的说道。 随后棒梗和黄龙也告辞离去。 离开林家，几人心照不宣的走出四合院，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怎么样二弟，发现藏钱的地方了吗？”黄龙语速极快问道。 黑虎点点头，一脸的自信。 “八九不离十，就在床底下。” “不愧是二弟，盖了帽了嗨，这都能被你发现。”黄龙狠狠挥了一下拳头说道。 “二哥牛批。”棒梗也是相当高兴。 黑虎的小黑脸，瞬间成了酱红色，自得的享受着二人的夸赞。 作为黄黑红帮的首席军师，黑虎自认为自己的智商不输诸葛卧龙。 虽然自己身材魁梧，武力不弱，但是这都是表面假象的，自己最厉害的当属头脑。 “我一定带领黄黑红帮，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今天的成功，让黑虎相当满意，心中不可避免的飘了起来。 “大哥，二哥，既然知道了藏金地，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棒梗急啊，记得嘴角都上火了。 “三弟莫急，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黑虎故作沉思，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 “二弟，那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 黄龙也急啊，急的尿都变黄了。 “大哥，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黑虎故作神秘。 棒梗和黄龙两人虽一头雾水，但是还是选择相信黑虎。 三人又聊了一会，便准备回院子。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蔡减半带着哥嫂过来了。 “减半叔好。”棒梗礼貌的打着招呼。 黄龙黑虎见到这尊煞神，连忙礼貌的问好：“叔叔好！” 三人乖巧老实的模样，活像学生见了老师。 蔡减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看着黄龙黑虎问道：“棒梗啊，这俩是你同学？” “是…是的。”棒梗莫名的有些害怕。 “没事，玩吧。” 蔡减半莫名咧嘴一笑，走进了四合院。 看着蔡减半的身影走远，三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黑虎脸色凝重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他笑的这么可怕，像是看穿了我们一样。” 黄龙也有同感的连忙点头。 “别多想，你们只是对他的身份害怕而已。”棒梗出言安慰，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因害怕而结巴的事情。 黄龙颇为认同棒梗的话，“应该是这样，总不可能我们与他素未谋面就把我们看穿了吧。二弟，不要自己吓自己。” 黑虎依旧眉头紧皱，轻声说道：“或许吧。” 蔡减半回到何家。 雨水已经将屋内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何大清则在忙碌着处理着食材。 本来这些食材都是何大清准备过小年用的，没想到小年没用上，却用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何大清与李美龄的相识，还是因为买菜遇到的。 缘啊，当真妙不可言！ 蔡全无将带来的东西也收拾进屋里，徐慧真则是帮着打先手，洗洗刷刷，三个小丫头被丢到了小院，有三小只陪着玩耍。 屋内的地上摆满了各种食材，鸡鱼猪肉，各种青菜。 桌子上也已经摆上了糖果瓜子花生。 何大清的屋子是一大间，并没有隔断，平时做饭休息待客都是在同一处空间里。 “大哥，要不然去小院做算了，你这屋子里一做饭弄的乌烟瘴气的，给人的印象不好。” 何大清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一起锅炒菜，弄的满屋子葱花味，要是熏到自己的亲亲美龄可就不好了。 于是，停下手中活，招呼蔡减半将食材一起收拾到小院的厨房。 何雨水则是重新将屋内打了一遍。 “减半，你去门口看看，刘岚和马华来没来，今天早晨我就通知他们过来帮忙了。”何大清嘱托了一声蔡减半。 今天是何大清的大日子，总不能一直都呆在厨房，而蔡全无和徐慧真两口子是需要招待客人的，也不可能钻厨房啊。 唯一可以钻厨房的也就蔡减半，可是照蔡减半的德行，也不可能待在厨房。 所以，何大清一合计，一早就跟刘岚和马华打好招呼了，让他们来帮厨备菜，炒菜还是有自己亲自动手。 蔡减半应声来到门口，正好与刘岚马华走了个碰面。 赶紧请两人来到后院。 何大清与二人讲清楚每一道菜的备菜标准，接着又转头吩咐着蔡减半。 “去把头上带小红点的那只兔子杀了收拾干净。” “带红点的不是你留下的种兔吗？”蔡减半疑惑的问道。 何大清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麻烦你点红点之前，能先分清楚公母吗？” 蔡减半见自己的坏事暴露，也不再隐瞒，气定神闲的说道：“下次一定！” “别抓错了，点小红点的那只是你点的，大红点的那只是种兔！”何大清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就放心吧！” 第144章 乱套了 蔡减半来到兔圈，提起那只小红点，手起刀落，兔子变成了蔡减半的刀下亡魂。 收拾干净，丢给马华，便来到四合院大门口陪着何大清一起等待。 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时间来到上午十点左右。 李美龄终于来了。 与其一起来的除了苏军外还有一名妇人。 何大清快走两步，来到李美龄的面前。 “美龄，你们来啦！” 今天的李美龄更显端庄大气，脸上淡淡的妆迹更添了几分雍容，与何大清相仿的年纪，看上去确是年轻了许多。 何大清的一双眼睛沾上以后就移不开，一直咧着大嘴的傻笑。 李美龄温柔一笑，圆圆的脸上漾起一个浅浅的酒，那对像是清鸿似的眼睛，充满着淡淡的幸福。 “呆子，看够了吗？”李美龄朱唇轻启，柔声问道。 何大清傻愣愣的回道：“看不够，永远看不够！” 李美龄轻啐一声，脸上难得的布满了娇羞。 随后介绍身边的妇人：“这位是我舅妈，军子你们认识过了。” “阿姨你好，我是何大清的三弟，蔡减半，我们先回家再说吧。”蔡减半看着陷在美人潭里无法自拔的何大清，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连忙站了出来。 何大清也惊醒过来，连忙向着几人问好。 妇人眉目慈善，气质典雅，身上透着若有若无的气场，头发中偶有几缕银丝，年纪看上去比苏老爷子年轻多了，就连李美龄，都没有她年轻，更不用说何大清了。 妇人开口，温和的声音响起：“我听我家老头子提到过你，小伙子不错，长得真精神。” 然后又看向何大清，目光之中带着审视：“你也还行，就是长得老了点。” 何大清今天确实挺精神，蔡减半的皮鞋中山装，往他身上一穿，有那么点人模狗样，再加上何雨水为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一眼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五六岁。 可是再怎么打扮，也依旧阻挡不了他那长相着急的面容，看上去依旧像50岁似的。 何大清连忙自报年龄：“阿姨，我今年46岁，16年生人，从小就长的有点成熟，其实年龄跟美龄差不多。” 何大清笑着摸了摸头，略显尴尬，连忙邀请道：“阿姨，这边走。” 苏夫人点了点头，跟着何大清走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之中，邻居们早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小声而又激烈的讨论着。 “什么情况啊？何大清这是相亲？” “你眼瞎啊，看不到何大清穿的人模狗样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史二他娘，不会说话就闭嘴，嘴巴吃屎啦？这么臭！” “别吵了，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这是何大清的相亲对象？这也太漂亮了，一眼瞧去，就跟何大清闺女似的。” “这叫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又是史二他妈。 “何大清怼你怼的还是轻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多大年纪了，打扮的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不知道的还有以为是八大胡同的呢。” “哎哟，史二他娘，有能耐你去当着人家面说，看看何大清撕不撕你就完了！” “呸，你让我去我就去，你当你是谁呢？我就不去！我才不像你们，看人家发达了，一个个上赶着舔人家的腚沟子。” “你说谁舔腚沟子呢？” “说你呢，怎么着？杨大壮他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杨大壮一直想着怎么巴结蔡科长，人家能看上你？笑话。” “你再说一句试试？” “试试就试试。” 说罢，杨大妈直接手指成爪，向着史老婆子的臭嘴抓去。 史老婆子不甘示弱，予以还击。 “杨大壮，你妈竟然敢打我妈，我跟你没完！”史二见杨大妈将自家老妈的脸抓出了几道血痕，瞬间急了。 “小逼崽子，你妈还把我妈打了呢。你还跟我没完，我先把你揍了再说。” 说着，杨大壮便握拳而上，与史二扭打在一起。 杨大壮身材魁梧，比史二这矮矬子强壮多了，几下便将史二打翻在地。 史二操着一口的血水，含糊不清的对着一旁看热闹的自家婆娘骂到：“臭婆娘，看不到你男人被打了？还不赶紧来帮忙。” 史家媳妇唯唯诺诺的走上前来，便欲伸手抓向杨大壮的头发。 突然，身旁一只脚蹬出，直接将史家媳妇踹翻在地。 “臭婊子，老娘的男人你也敢动？” 正是杨家媳妇。 只见她屈身而上，一屁股坐在史家媳妇身上，照着她的脸便左右开弓。 杨大妈压着史老婆子，抓的她满脸开花。 杨大壮踹着史二，打的他吱哇乱叫。 杨家媳妇坐着史家媳妇，扇的她啪啪作响。 “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阎埠贵在一旁急的跳脚，可是他也不敢上前拉架。 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进去还不是非残既伤。 刘海中象征性的喊了两嗓子，便不再插手。 其他的邻居们早已跳到一旁，给几人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四合院的热闹终于回来了，多么令人怀念的感觉啊！” 存在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黑虎拉了拉黄龙与棒梗，使了个眼色，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棒梗与黄龙见其眼色，再观人群中围观的林家众人，心照不宣的来到林家的屋门口，黄龙与黑虎没有丝毫犹豫，闪身就进了林家，棒梗则守在了门口。 不消片刻，两人自林家出来，对着棒梗点了点头。 三人仿若没事人一般，来到了林家的身边，与林家有说有笑的对着现场品头论足。 前后时间不足三分钟，林家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这边的吵吵闹闹，不可避免的吸引了蔡减半一行人的注意。 苏母停下脚步，眉头紧皱，看着恶劣的殴打现场。 蔡减半的注意力一直在苏母的身上，见其脸上出现不喜，拉着何大清就凑了上去。 “大哥，一会你偷偷摸摸的挨上几下。”蔡减半低声对着何大清说着，随即就轻轻一拉，何大清的身体瞬间冲出。 在外人看来，就像何大清自己着急冲出去了一样。 何大清不愧是老表演艺术家，边跑还边喊道：“住手，都住手。” 接着，便以身犯险，用身体挡住了杨大壮踹向史二的一脚。 这一脚，杨大壮充满着愤怒，结结实实踹在了何大清伸出来的腿上。 “啊！”何大清一声惨叫，抱着腿金鸡独立的跳着，然后厉声的对着杨大壮说道：“杨大壮，你是要把史二打死吗？” 蔡减半也“后知后觉”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杨大壮，口中说着：“冷静冷静！” 杨大壮终于缓过神，看着单腿蹦跳的何大清，急忙问道：“何叔，您没事吧，都怪我打急眼了。” 何大清摆摆手表示无碍。 另两边的战场，也因为杨大壮的停手，而停止了战斗。 此时，地上躺着的史家三人。 或是鼻青脸肿。 或是满脸抓痕。 或是脸肿的像猪头。 蔡减半脸上漏出一副不易觉察的笑容。 “活该！” 第145章 苏母点名 其实，以蔡减半的听力，几人的争吵早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对于这个史老婆子的嘴，他同样深感厌恶。 杨大妈的做法令他心中无比舒爽，要不是苏母还在，他都想上去给是老婆子一巴掌。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收拾几人，而是何大清的相亲还能否顺利进行。 经此一事，不知苏母的心里会作何感想。 谁也想不到就在何大清相亲的日子里，会发生这档子事。 就在蔡减半心中不抱希望的时候，苏母带着李美龄走上前来。 李美龄来到何大清的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道：“没事吧。” 何大清连忙放下自己的腿，无所谓的说道：“害，没事，这才哪到哪？” “就你逞能。”李美龄嗔怪了一句，接着目光看向脸色难看的苏母。 此刻，苏母浑身气息冰冷，脸色不怒自威，一双睿智的眸子冷冷的扫视着院中的众人。 被扫到的邻居，心中顿感惊涛骇浪，无一不低下了头。 苏母淡淡的开口，听不出是喜是怒。 “红星四合院，我听过你们院里的传闻，我一直以为只是外界的道听途说罢了，没想到，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母的脸上似是在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冷意。 “刘海中在吗？”苏母开口问道。 人群中的刘海中，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颤。 但转头一想，就一个普通妇人，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自己可是红星轧钢厂，锻工车间一组组长，未来的车间主任，四合院一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仿佛把自己催眠了一样，朗声说道：“我就是，这位妹子你有何贵干？” “没事，我就看看勇闯女厕所的英雄人物！”苏母不屑的瞅了一眼，看着肥头大耳的刘海中顿时失去兴趣。 “哈哈哈！”围观的人群传出一阵哄堂大笑。 刘海中瞬时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又是谁，凭什么插手我们院子里的事情！” 刘海中此话一出，还不等苏母说话，何大清首先不干了。 只见他此刻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走路也有劲了，就仿佛喝了盖中盖，快步走到刘海中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 “扑通~”一声。 刘海中直接跟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刘海中捂着肚子，艰难的站起身，愤怒的说道：“何大清，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一个野猪冲撞，就撞向何大清。 何大清不疾不徐，右手一顶，身体一带，刘海中又摔了一个马大哈。 接着直接上前，拉着刘海中的胳膊，反手将他扣在地上。 “打的就是你，让你对老人不尊重，这位是我对象的舅妈，那就是我的舅妈，管你怎么了？就算是给你两巴掌，你也得受着。” 何大清说完，一把将刘海中拉起，扣着他的手，来到苏母的面前。 苏母的看着果断的何大清，虽然面上有些不喜，但是心中感觉莫名的舒服。 “这男人其实也不错，虽然暴力了点，但是知道袒护家人，想来以后自家外甥女跟了他，倒是也不吃亏。” 苏母心中想着，口中却是说道：“大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邻居呢，快放开他。” 虽是口中埋怨，但是语气中确是没有丝毫的不开心。 蔡减半听到苏母的称呼，心中提起的石头又落了下来：看来还有戏啊。 这是苏母见了何大清以后，第一次称呼他，直接把姓都省了。 可见对于何大清，她还是相当满意的，并未因为院里的事情，对她有丝毫的影响。 不过想想也对，以苏老爷子的阅历，她的夫人又岂能是等闲之辈，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这种小场面，洒洒水啦。 何大清听到苏母对自己的称呼，高兴的应了一声，连忙松开了刘海中的手。 苏母也懒得搭理刘海中，又看向大院其他人。 “秦淮茹呢？” 人群之中，秦淮茹战战兢兢的举起手，低着头也不说话。 “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想着跟一个老头子搞破鞋呢？”苏母像是自语又像是提出疑问。 秦淮茹一直低着头，此刻她后悔死了来凑这热闹了。 苏母又越过秦淮茹，接着扫视着人群。 众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生怕下一个点名的就是自己。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怕眼前的这个消瘦的妇人。 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就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 “阎埠贵呢！” 阎埠贵听到自己的名字，硬着头皮举起手说道：“大姐，我是阎埠贵。” 苏母打量了他一番开口说道：“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是你的名言吧？” 阎埠贵讪笑的抓抓头，此刻的他，就跟他教的小学生一样，面对老师，心里莫名的害怕，然后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倒是个聪明人，人也还可以，听说最近成了街道办的义务老师，不求分毫？”苏母又问道。 这次阎埠贵说话了，“我这都是跟蔡科长学的，为人民服务嘛。” “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苏母对其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其他人。 “杨大壮！” 杨大壮举起手。 “喔，你就叫杨大壮啊，那你呢？叫什么？”苏母看着被杨大壮揍得鼻青脸肿的史二，问道。 “大妈，我叫史二。” “你两家为什么打架？”苏母又问。 史二嘴巴紧闭，不敢回答。 “杨大壮你说。”苏母看向杨大壮。 杨大壮抓住机会，将事情的起因说了一遍。 何大清听到杨大壮的话，也不管史老婆子的年纪有多大，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右手手掌高高扬起。 “啪！” 充满愤怒的手掌的重重的扇在了她左脸上。 接着。 “啪…啪…啪…” 一下，一下… 不快不慢，充满节奏。 此刻的何大清就仿佛机器人一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只有这张亵渎了李美龄的臭嘴。 本来就满脸开花的史老婆子，顿时就嗷嗷大叫起来，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何大清的巴掌。 可是被何大清抓住衣领的她，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苏母冷眼观看着，没有一点上前的意思，就连史老婆子的亲儿子，都不敢阻拦，装作鸵鸟一般，爬在地上。 打了不知多少巴掌，苏母叫停了何大清。 然后拉着李美龄的手，来到奄奄一息的史老婆子跟前，抓起她的头发，让她看向自己，冰冷的话语自嘴中吐出。 “是你说我家美龄是八大胡同出来的？” 这一刻，一向温和的苏母是真的怒了！ “有些人，从来不知道祸从口出的意思，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大清打你这么简单了，如果你有任何怨言，尽可以来雨儿胡同33号院找我。” 众人听到这处院落，无不震惊。 “雨儿胡同？33号？” 第146章 神！ “雨儿胡同？33号？” 当蔡减半听到这个地名，心中的猜测顿时确定了。 苏老爷子还真是那一位啊！！！ 他眼神火热，就像是粉丝遇见了偶像，在大华夏，相信没有一个人，对这位“常胜将军”不心生神往。 而雨儿胡同不仅居住着这位常胜将军，同时还有一位大元帅就住在31号院。 蔡减半目光再次打量着苏母，与之前的尊敬不同，现在他的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敬畏。 这是一位爱国的好同志，爱家的好母亲，爱丈夫的好妻子。 而大院的众人，此刻连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刘海中直接悄悄的移到了人群后，生怕苏母再找自己麻烦，而本就奄奄一息的史老婆子直接就装死了过去。 同是住在南锣鼓巷的街坊，对于雨儿胡同的33号院，太熟悉不过了。 只是这一户人家很少出门，只闻其人，很少有人见过真人。 这位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苏母此刻面色依旧愤怒，对于这所大院，她很早就有耳闻，而知道了自己外甥女相好的住在这个大院之后，心中对于何大清也有些不喜。 不过李美龄好不容易说要与何大清试试，她也不想阻拦，但是该做的功课还是要做的，所以连夜让人将大院里所有人的资料，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她道听途说的，以为就够离谱的了，结果这一看就更离谱了。 绝户，官迷，算盘精。 破鞋，劳改，老泼妇。 除了个别的几户人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所以才决定自己亲自前来见识一下。 红星四合院果然不负众望，苏母还没有进门，就发生了打架的事件，而且还是群殴，更过分的是周围人无动于衷，反而津津乐道的凑在一起看热闹。 原本她还不打算发火，没想到竟然敢说李美龄是八大胡同出来的。 这一句直接触碰到了李美龄的怒火点，当即也不留余面，放下了狠话，更是爆出自己的背景。 就是要告诉大院，告诉所有人。 你们惹不起，说话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今天她就是以势压人，以大欺小了。 不服？ 憋着！ 同苏老爷子一起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又岂能是心慈手软之辈？ 相对于院里的其他人，苏母对于何大清的表现，也是相当满意。 只要李美龄没有意见，她也不会阻拦了。 至于李美龄会不会在院里受到欺负？ 相信经此一事，有了苏母的背书，凡事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跳出来诈刺了。 而且李美龄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女人，就连苏老爷子，对其都有三分惧意。 再不然，那就让这所大院姓何吧。 苏母也懒得继续点名了，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苏军说道：“把这个老婆子送到医院，费用有我们来出。” 说完便转身离去。 何大清见状，连忙在前引路，向着何家走去。 苏军将手中带来的礼物交给蔡减半，自己则转身出了院子，没过多久带来两个青年，架着史老婆子，便送去了医院。 一切都尘埃落定，但是院中的众人，心中却难以平静。 何家，崛起了啊！ 苏母跟着何大清来到了何家，蔡全无与徐慧真连忙向前，与苏母打着招呼。 双方互相介绍一翻，然后坐定。 苏母的脸色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温和，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对于这一家人，苏母还是打心底喜欢的，尤其是看到围着自己的三个小丫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没办法啊，自家老大之前年龄尚小，如今也才刚到结婚的年龄，而能结婚的外甥女，确是一直不肯结婚。 以至于家里一直都没有三代诞生。 说起苏家的孩子，就不得不提一嘴几人的年龄，苏母18岁时与38岁的苏老爷子结婚，而苏军如今也不过是刚满20，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也都是年龄尚小。 而李美龄，作为苏老爷子姐姐家的孩子，早就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以至于让苏母，对于抱孙子孙女，有种莫名的执念。 蔡减半带着苏军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母抱着静天笑个不停。 苏母见到苏军，连忙挥了挥手，说道：“赶紧把礼物拿过来。” 苏军递过手中的礼物，苏母眯着眼的笑着，对着三个小丫头说道：“孩子们，我们来吃点心好不好。” 这个年代，女方上门，很少有带礼物的。 不过苏家不同，他们不但带了礼物，而且还都不便宜，可见苏家对于此事的重视。 苏母拿出装点心的礼盒，打了开来，送到小丫头们的面前：“来，你们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静理看了看徐慧真，见到她点头，才开心的说道：“谢谢漂亮奶奶！” 然后拿了一块自己喜欢的点心。 静平见姐姐都拿了，也拿了一块点心，不过她没有道谢，而是歪着小脑袋瓜，疑惑的问道。 “你真的是奶奶吗？为什么看上去跟妈妈一样年轻。” 第147章 黄黑红再次出动 听到静平的问话，全屋子的人都被逗乐了，尤其是苏母，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苏母用手指了指何大清，柔声问道：“你管这个人叫什么啊？” “叫大伯。”静平朗声回道。 “你大伯要叫我阿姨，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呀？” 这个问题直接把静理弄懵了，完全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程度。 她咬着手指头，一副深思。 想了半天，抬头看着苏母，如实回答道：“我不知道。” 看着这副奶萌的表情，苏母心都要融化了。 先前因为院里的糟糕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摸着小丫头的头，细声说道：“因为我是你大伯的长辈，以后遇到爸爸叔叔伯伯的长辈，你都可以叫奶奶。” 静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不要紧。 现在吃好吃的最重要，静理拿着点心，对着苏母喊道：“谢谢漂亮奶奶。” 就连何雨水也被分到了点心，感受着未来亲人的关爱，她的内心松弛了许多。 有了这一个插曲，聊天的气氛瞬间欢乐起来。 何大清见时间不早了，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便来到小院厨房，准备大显身手，一举拿下李美龄的胃。 他有了解过，李美龄老家是湘江的，苏母老家则是扬州的。 今天的主要菜系就是湘菜加上淮扬菜，至于在北京长大的苏军，就不好意思了，有口吃的就对付一口吧。 刘岚和马华已经将所有的食材备好，剩下的就交给何大清了。 何大清正准备开炒，李美龄走了进来。 刘岚与马华十分有眼力劲的走了出去，将厨房留给了二人。 “你怎么来了？”何大清疑惑问道。 李美龄莞尔一笑，说道：“我来见识一下何大厨的风采。” “要不你回屋等着去，厨房里油烟大，一会别熏着你。”何大清可舍不得李美龄下厨房。 “何大清同志，你这思想有问题啊，你当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呢，放心了，在家都是我自己下厨，我来给你打下手。” 李美龄说着，便挽袖洗手。 何大清见她来真的，也不再劝阻。 然后找刘岚要来了围裙，犹豫问道：“我给你围上？” 李美龄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一副看穿了这个老小子心思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 何大清乐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来到李美龄的身后，环着她的身体。 然后将围裙在李美龄的身前展开，缓缓拉着裙边向后，手指几乎贴着她的腰肢。 李美龄看破不说破，任由何大清发挥，脸色罕见的红了起来。 何大清磨蹭了好一会，终于是不舍的系好了围裙。 接下来，便是大家最喜欢的做饭环节。 对于做饭，何大清同志是认真的，再加上身边有了李美龄的关注，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力求每一道工序做到完美。 李美龄偶尔打一点下手，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着认真的何大清。 对于这个老男人，李美龄发现了他不一样的魅力。 何家这边其乐融融。 大院的其他人家就欢乐不起来。 尤其是史二一家。 史二躺在床上，对着哭哭啼啼的猪头婆娘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哭，哭，就知道哭，还不赶紧拿钱去医院？”史二骂骂咧咧道。 史家婆娘虽然哭的厉害，但是听到拿钱，还是哭着问道：“拿钱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当然是药费，你这个笨老娘们，打架打不赢，脑子也不机灵，人家说出药费，你就拿着啊？”史二大声训斥着。 今天的亏吃的，比吃了半斤奥利给还难受，而且还不敢有丝毫的报复之心。 只能将一肚子气都撒到了他家婆娘身上。 史家的三个孩子更是吓得连家都不敢回，战战兢兢的躲在门后张望，以免惹火上身。 史家婆娘听到男人的话，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布包，又问道：“拿多少？” 史二思考了一会，说道：“拿50吧，咱俩也得上点药，疼死老子了！” 随后对着门口自家的孩子们喊道：“记得看好家。” 两人这才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 史二家的孩子们这才敢走回家门。 空气中开始散发着何大清炒菜的香气，闻到这个香味。史家老三捂着肚子说道：“大哥，我饿！” 就连老二也跟着附和起来：“大哥，我也饿。” 老大捂着自己也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对着弟弟们说道：“估计爸妈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大哥去给你们买肉包子吃，但是你们一定要记得保密。” 听到有肉包子可以吃，两个弟弟连忙保证：“我们一定保密。” 接着，老大偷偷的在刚才他妈拿钱的地方，拿了一块钱，将一切恢复原样以后，带着两个弟弟便出门了。 这一切，都被墙角处玩耍的棒梗三人组看在了眼里。 第148章 纸条 黄黑红帮杀疯了！ 一上午的时间，作案两起。 三个小混蛋悄无声息的将史家的金库一窝全端，将一切恢复原样以后，便跑出了院子。 蔡减半去了供销社买了几瓶汽水回来，正好看到三人一脸兴奋的跑了出来。 “看来是得手了啊，跟上去看看，收获有多少！”蔡减半心想着，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不见人影的偏僻处，凑在一起便开始分赃。 “收获怎么样？”黑虎催促着说道，所有收获都在黄龙身上放着呢。 黄龙将手伸进棉袄里，一把一把的开始向外掏：“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林家和史家的都在这里了。” 钱票有零有整，还夹杂着一些别的物品。 三人最在意的就是钱有多少，三人凑在一起数着，连数三遍，得到的结果，顿时让三人沸腾了。 “1782块！这么多？” 钱太多了，几人别说上千块了，就上百块都没有见过。 几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决定将钱票暂且交给黑虎保管。 黑虎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将钱票揣进棉袄的内衬里，鼓鼓囊囊的。 还好冬天穿的厚，并不会引人注目。 “这是什么？” 黄龙说着，就拿起地上的一枚徽章。 远处的蔡减半只是看到了徽章的一角，但是就是这一角，让蔡减半面目一凝。 “还怪好看的呢，这徽章我要了。”黄龙说着就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还有一个纸条，什么嘛，一堆破数字。”说着黄龙便将纸条揉吧揉吧随手一丢。 又翻了一下，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都推给了棒梗。 “剩下的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回去吧，记得一定要保持平常心。” 三人说完，收拾好心情，返回了四合院。 蔡减半见他们离去，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纸条看了起来。 “有意思，这么巧的吗？”随后将纸条装进兜里，返回了院子。 何家。 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 有剁椒鱼头，辣椒炒肉，东安鸡，松鼠鳜鱼，冰糖扒蹄，红烧狮子头，红烧肉，香菇油菜，大煮干丝，山兔炖鸡。 何大清使出了看家的本领，每一个菜都色香味俱全。 众人坐定，刘岚和马华也被何大清留了下来。 十个人将桌子坐的满满当当，静理静平则是支了个小桌子，每样拨了点菜，两个小丫头一口汽水一口菜，吃的那叫一个香，静天被徐慧真抱在怀里。 蔡全无将带来的老酒打开，酒香四溢，只是闻闻味道，口中便生出津液。 “这酒真香啊！”苏母嗅了嗅鼻子说道。 “一会您多喝两杯，三十年的老酒，不上头。” 蔡全无说着，就坛子里的酒打入酒壶中。 马华眼疾手快，拿起酒壶对着蔡全无说道：“师爷，您坐着，我来倒酒。” 这一桌，就他的辈分小，就连喝汽水的娃娃都比他的辈分大。 宴席开始，推杯换盏。 苏母吃着何大清做的淮扬菜，赞不绝口。 李美龄虽没有说话，但是她那不断夹筷的动作，早已表现出了他对何大清手艺的肯定。 苏军也不客气，吃的嘴巴鼓鼓的，时不时的还与蔡减半碰上一杯。 整个屋子里充满着欢快的气氛。 贾家。 今天的贾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的饺子吃的是如此不是滋味。 没办法，两家的距离挨得最近，隔壁饭菜的香气堵不住的往鼻子里钻。 不过，吃到自己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棒梗大口吃着饺子，生怕被抢了一样，一口一个。 黄龙黑虎也是如此。 贾东旭吃的不紧不慢，看着黄龙黑虎说道：“小黄，小黑，饺子好吃吗？” 两人点着头，手中动作不停，夹起饺子沾上醋，一口就吞了。 贾东旭为两人夹了个饺子，指尖处，出现一道别人看不到的光芒。 光芒一闪，便渗入到饺子中。 他将饺子放入到黑虎的碗中，笑着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黑虎懂事的道谢，毫不犹豫的将饺子塞入到嘴中。 贾东旭看着他将饺子吃下，脸上浮起一抹隐晦的笑容，说，接着道：“何大清的手艺真不错，你不想品尝一下吗？” 黑虎脑子突然一顿，只觉的贾东旭的声音是如此的好听，不过也就一瞬便恢复了过来。 然后继续像没事人一样，吃着自己的饺子。 贾东旭还以为自己的引诱没有达到效果，便听到黑虎对着黄龙说道：“大哥，你想吃吗？我好想吃啊。” “二弟，我们吃饺子就够，来赶紧吃，大哥的饺子也给你吃。” 黄龙把自己的饺子夹给黑虎，眼中不断地给黑虎使着眼色。 心中却是十分疑惑：不对啊，今天二弟怎么了，何家不禁有蔡减半，还有那个恐怖的妇人，自己人是断然惹不得的，二弟这么聪明，肯定明白啊。 不仅黑龙疑惑，就连棒梗也好奇，他可是早就提醒过蔡减半的恐怖之处，黑虎也早就熄了心思，现在怎么又起来？ 三个小鬼各怀心思，贾东旭确实将几个人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 他只是给黑虎用了一滴无根之水，经过他的观察，虽说黑虎是老二，但是绝对是这个小团体的首脑人物，就连小黄都要听他的。 所以，控制住黑虎一个就够了。 或许是黄龙的眼色起了作用，黑虎没有再提起，草草的吃完嘴中的饺子，便拉着黄龙和棒梗跑了出去。 贾东旭看着跑出去的三人，嘴角微微翘起，以为三人是跑到何家寻吃的了。 这是他第二次是无根之水。 虽然无根之水的效果霸道，但是它只能引导人的思想，并不能左右人的行为。 贾东旭的引诱确实成功了，但是并不是如她所想那样，直接去何家要吃的。 他忽略了一个人的本性。 此刻黑虎的内心迫切想要吃到何家的饭菜，这个欲望一起，便再也压制不住。 黑虎是一个贼，不管脑子多聪明，他的本质就是一个贼，当欲望起来的那一刻，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偷。 随着欲望的无限放大，就连他的本性也随之放大，大脑高速转动，一个计划在他脑海慢慢成型。 黑虎拉着黄龙棒梗，径直来到上午分赃的地方。 “你们想吃何家的饭菜吗？”黑虎的目光透露着坚决与狠厉。 黄龙与棒梗当然想，但是他们不敢。 黑虎知道二人的顾虑，于是将自己的计划细细的说了出来。 “这样真行？”棒梗不确定的问道。 “必须行，你们干不干吧！”黑虎咬牙说道。 黄龙虽然感觉黑虎有些不对劲，但是看到他那有些赤红的眼神，还是同意了下来。 “那就试试！” 黄龙直接拍板。 黄龙黑虎各自散去，棒梗独自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正式午饭的时间，路上除了疯玩的孩子，并没有几个大人。 黄黑二人来到街上，找了好几个小孩子，让他们帮着买来好多的鞭炮，每人则给了一毛钱的跑腿费。 拿着鞭炮，两人便来到蔡减半的房子屋后，拿起石头就将蔡减半靠街的玻璃打碎。 然后将鞭炮缠绕在一起，点燃后，就扔到了蔡减半的屋子里。 “噼里啪啦…” 鞭炮炸响，因为有了屋子的笼罩，声音传出来小了很多。 何家的宴席此刻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所剩不多。 正在气氛高涨之际，突然听到了鞭炮的响声。 “貌似是小院里传来的动静，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蔡减半说着，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蔡全无也跟了上去，其余的人则留了下来，继续陪着苏母等人。 年底将近，放鞭炮的小孩子太多了，众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蔡减半也是如此想法，以为是哪家小孩子调皮丢的。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鞭炮声依旧没停，他的心思也不免有些不解起来。 这个年代的小孩子放鞭炮，都是拆开后一个个放的，没有人舍得直接丢一大串。 而且按照这个时间腿软，可不是一串那么简单。 蔡减半来到小院，并未见到鞭炮，见到屋子里的火光时，整个心瞬间提了起来。 “大哥，快点救火。” 蔡减半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 蔡减半的屋内已经然起了火苗，而且因为蔡减半的床的的被褥，火苗越来越大。 蔡全无看到着火，也是跟着喊了一嗓子：“着火啦。” 随后跑到厨房里，打上一盆水就往火里冲。 而蔡减半已经将着火的被褥和燃烧的鞭炮给扯到了院子里，蔡全无一盆水下去，就将火给扑灭了。 蔡全无的喊声，传遍了整个大院。 院中人们听到动静，拿着自家的水盆，急忙来到小院。 首先来到小院的何大清，见到已经被扑灭的被褥，这才放心下来。 接着走进屋子里，看到检查现场的蔡减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鞭炮直接丢你屋子里了？” 蔡减半点点头，来到破碎的玻璃旁，向外看去：“看来是有人不想好过呀。” 随后转头走出了房间！ “花卷！” 第149章 逮住了 花卷矫健的身影窜了出来，来到蔡减半的面前，蹲坐了下来。 “大哥，你看好现场，先不要打扫。” 说着，便招呼上花卷，直接冲出了院子。 另外的两小只也想跟上，被何大清一把抱在了怀里。 此时的后院聚集了院里大部分人，围的水泄不通，向里面张望。 苏母等人也来到了小院，查看情况。 棒梗见何家此刻空无一人，偷偷的来到何家，将桌上所剩不多的菜，倒入带来的盆里，然后衣服一遮，就跑出了院子。 蔡减半出了院子，带着花卷来到屋后，见到满地散落的鞭炮外封，拿了起来，放到花卷的鼻下。 “花卷，来，上班了。” 高智商的花卷，虽然对于蔡减半这种把自己当狗行为有些不满，但还是听话的嗅了嗅，然后又在附近嗅了嗅，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蔡减半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左拐右转，没跑多远，蔡减半就看到了前方的黄龙黑虎二人。 “原来是这俩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向我下手。”蔡减半心想着，便欲冲出去。 棒梗的出现，打断了蔡减半的动作。 只见棒梗兴高采烈的喊着二人，然后掀开抱着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盆。 蔡减半瞧见里面的菜，心中豁然开朗。 “就因为一点菜，故意放火烧我屋子？连调虎离山都用上了？” 蔡减半虽然心中不解，但是没有丝毫犹豫，便冲了出去。 还不等三人反应过来，便被蔡减半叠罗汉似的压在了身下。 黑虎看着近在咫尺的饭菜，努力的挣扎着，伸着小手抓向散落一地的饭菜。 “都这样了还忘不了吃？来给你吃！”蔡减半说着，用脚将地上的菜勾了过来，黑虎见状，没有丝毫迟滞，抓起来就往嘴巴里塞。 “嗯？” 蔡减半感觉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这位可是千元户，想吃什么吃不到，怎么会对这沾满泥土的食物如此着魔？ 蔡建波看着他那赤红的目光和狰狞的脸庞，心中隐隐不安。 反观棒梗和黄龙，就正常了许多。 两人被压在身下，不断求饶。 “花卷，去叫我大哥过来。” 花卷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一群人跟着花卷跑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惊呼道：“棒梗和他的两个同学？” 蔡全无看着地上混杂的饭菜，对着何大清问道：“大哥，这是不是咱们得菜？” 何大清冷着脸点了点头。 “大哥你去趟派出所，让警察同志多带些人来，哥去找个绳子，把这三个小兔崽子捆起来，一会我请各位街坊邻居看场大戏。”蔡减半对着两人说道。 何大清转身去派出所报警，蔡全无回院里拿绳子。 围观的人群熙熙攘攘，不仅有红星四合院的人，就连其他大院的人也有不少。 黄龙黑虎他们不熟，但是棒梗他们熟啊。 对着棒梗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棒梗这孩子不是改好了吗？怎么又开始偷鸡摸狗了。” “谁说不是呢，平时见了我就叔叔的叫，我还以为真变好了呢。” “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哎？秦淮茹呢？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见到秦淮茹？” 此刻，贾家。 贾东旭看着院里的人都向着门外跑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秦淮茹疑惑的看着门外的情况，她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接着，便想推门出去。 “你今天只要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回来了。” 贾东旭冷冷的声音在秦淮茹的背后响起。 秦淮茹踌躇片刻，收回了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东旭，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棒梗？”秦淮茹一脸的着急，乞求的问道。 贾东旭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开口说道：“以后就当没有棒梗这个儿子。” “不行，东旭，那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秦淮茹哭喊着。 “我儿子？呵，不是了！以后你就养好小当和槐花就好了！”贾东旭看向床上并排躺着睡觉的小当与槐花，脸色罕见的平静了下来。 “不，你不是贾东旭，贾东旭不会不管棒梗的，你到底是谁？”秦淮茹作为贾东旭的枕边人，她早就感觉了贾东旭的不一样，可以说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过，她并不敢指出来，她怕贾东旭让她滚回农村老家。 但是现在在儿子的刺激下，她还是压制不住的说了出来。 “我是谁？”贾东旭邪魅的一笑，淡淡说道：“我就是贾东旭啊！” 他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鬼魅的血红色，不足三秒，血色淡去，随后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秦淮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面色如常的将贾东旭扶到了床上。 …… 院外。 棒梗低着头，恨不得将头扎进土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千夫所指的唾弃。 “都说过了，不要去惹蔡减半，就是不听，一群猪队友！”棒梗内心后悔极了，同事也害怕极了。 蔡全无拿来绳子，苏军也跟在了身后，跟着蔡减半，一人一个将棒梗三人绑了起来。 剩下的就等着派出所的同志过来了。 蔡减半要为整个大院上演一场大戏！ 第150章 谁是特务 何大清带张所长过来了，后面跟着四位四位民警同志。 蔡减半走上前，礼貌的说道：“张所长又要麻烦你了。” 张所长摆手说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应该的，听何大清说，有人故意纵火，偷窃，具体什么情况？” 蔡减半指着棒梗三人说道：“人已经抓住了，这两人纵火，棒梗偷盗，三人团伙作案，人赃并获。” 张所长点点头，来到棒梗的面前，冷声问道：“棒梗，你们三人承不承认？” 纵火案可不算小，四合院的房子都是纯木房梁，门窗家具，也都是木头的，而且连成一片，这要是着起来，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扑灭的。 棒梗认命的刚准备点头。 黑虎抢先说道：“我们只是偷了食物，并没有纵火，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放的火？” 棒梗一听，连忙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蔡减半轻蔑一笑，嘴还挺硬。 自己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们放的鞭炮，总不能说是自家花卷闻出来的吧！ 不过，不急。 “张所长，我们先去看一下现场吧。” 蔡减半带着张所长等人返回小院。 “其余人就在小院门口等着就好了，张所长你跟我来。”蔡减半转身对着其他人说道。 张所长不知道蔡减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他。 来到屋里，蔡减半开门见山的说道：“张所长，纵火只是小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你先看看这个。” 蔡减半从身上拿出捡到的纸条。 张所长接过，打开以后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 “这是中文电码，翻译过来就是速度执行任务。” 张所长迅速抬起头，凝重的问道：“你是说…” 蔡减半点点头：“我怀疑我们院子藏着特务，这张纸是在棒梗他们丢掉后我捡到的，而棒梗他们，则是偷的。” 随后，蔡减半将自己的发现，说给了张所长。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到底是出自林家，还是出自史家，而且我怀疑特务的手中肯定枪械，不能让他狗急跳墙，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蔡减半说道。 张所长沉思片刻，“这不是小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蔡减半附在张所长的耳边，嘀哩咕噜的说了起来。 “好，听你的就这么办。” 两人走出房间。 民警同志们押着棒梗三人，站在小院门口，整个后院被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这么多的人，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人太多了，一旦发生什么情况，很难控制局面。 蔡减半与张所长相视一眼，张所长迈步走了出去。 “不是红星四合院的都离开，又不是你们院里的事，凑什么热闹。” 面对警察，人们还是存在畏惧心理的。 其余院里的人，听话的离开了红星大院。 剩下来的人明显就少了，并不是四合院所有的人都出来凑热闹了。 就比如赵大爷家，李老爷子家都不喜欢凑热闹。 “嗯？贾家竟然没有来人？”蔡减半在人群中并没看到贾家的身影，心中不解，儿子都这样了，竟然都不来人？ 正在心中疑惑之际，秦淮茹推着贾东旭出来了。 秦淮茹一副悲痛的模样，贾东旭则是一脸的铁青，看起来十分生气。 “张所长，棒梗偷东西的事情你们该怎么判怎么判，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唉~这孩子都被他妈惯坏了，我们是管不了了，交给国家来管吧。”贾东旭大义灭亲的说道， 果然，贾东旭此话一出，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贾东旭怎么能这样，再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啊。” “这还看不明白吗？显然贾东旭对他儿子失望透顶了，要是再不调教过来，棒梗这个孩子就真毁了。” “照你这么一说，贾东旭还挺有魄力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贾东旭全然听进了耳朵里，面色依旧悲愤。 “好了，大家都静一静。”张所长站了出来，抬起了手。 人群瞬间安静。 “你们三人，对于偷盗何家饭菜一事，承不承认。”张所长问道。 “承认。”黑虎果断说道。 “承认”“承认”黄龙与棒梗也随之应下。 “好，那放鞭炮纵火，你们认不认？”张所长又问。 “不承认，谁家会放鞭炮纵火啊。鞭炮一响，人家听到动静，肯定就把火扑灭了，那还纵个屁的火？”黑虎昂着头自得说道。 张所长看着这个黑小子不屈的眼神，说道：”你小子倒是挺聪明，你早就想到了这一切，所以你才会使用鞭炮而非直接纵火，因为你根本目的并不是纵火，而是偷盗，这一招调虎离山玩的挺溜啊。” 黑虎听到张所长直接点明了意图，脸色闪过一丝慌乱。 第151章 狗咬狗，一嘴毛 史二夫妻从医院回到家中，两人的伤势加上史老婆子的伤势倒是没有花多少钱。 于是史家婆娘便打算将剩余的钱财放入到藏金地。 当他打开自己的盒子一看，顿时傻眼了。 盒子里全家的存款，不翼而飞。 “快来人呐，我家里进贼了。” 史家婆娘尖锐的声音传遍整个大院，中气之足，哪还有受伤的样子。 史家婆娘跑出院子，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着：“我滴娘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哪个遭雷劈的偷了我家的钱啊，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我祝你全家不得好死。” 史二也急了，来回检查了好几遍，哪还有一分钱。 随即想到看家的三个孩子，跑到院子里大声的喊道：“史克你这个瘪犊子玩意，跑哪去了，还不赶紧给老子回来。” 史家老大史克听到动静，赶紧带着弟弟们从后院跑了回来。 “爹，咋了？” “咋了？老子让你看家，你就是这么看的？家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史二气的脱了鞋照着儿子的屁股抽去。 史克紧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史二见大儿子一声不响，便知其中必有蹊跷。 “你这个瘪犊子，说钱是不是你拿的？”史二质问道。 史二依旧闭口不言。 “老二，你说？钱是不是你们拿的？”史二转头问向史家老二史浪。 史浪正要说话，史家老三史蓷芄哭喊着说道：“爹，你不要打大哥了，钱是我们拿的，中午太饿了，大哥就拿了一块钱给我们买包子吃了。” “就拿了一块？” “对，就只有一块。” “打死你个瘪犊子玩意儿，拿不知道多拿点，现在全便宜小偷了。” 史二脑回路清奇，对着史克又是一顿毒打。 后院，棒梗三人对视一眼，面容皆是惶恐。 蔡减半对张所长使了个眼色，张所长微微点头，让民警押着棒梗三人，来到了中院。 人群呼啦一下全跟了上去。 蔡减半跟在人群后面，拉住要去凑热闹的何大清等人。 “大哥，你带着阿姨，美玲姐他们先回家，不要去看热闹了。” 何大清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点点头，带着一大家子回了何家。 而蔡减半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在林烨的身上。 众人来到中院，史二见到张所长竟然在院里，面露惊喜的说道：“张所长，你来的正好，我家的钱被偷了。” 张所长例行公事的问道：“丢了多少钱？除了钱还有别的吗？” 史二如数家珍的说道：“丢了438块钱，除了钱就是一些票了。” “还有吗？”张所长又问。 史二想了一会，惊呼道：“还有，还有。” 张所长内心一提。 “还有几张欠条，加起来也有100块钱呢。”史二痛苦的说道。 张所长内心一松，转头对棒梗三人问道：“除了偷了何家的饭菜，史家的钱是不是你们偷的。” 黄龙黑虎低头不语，棒梗则是满脸的纠结。 张所长看到棒梗的表情，于是问道：“棒梗，你是有话要说吗？” “我…我…我要是说了，能放了我吗？”棒梗异想天开的问道。 “放了你不可能，但是你要是配合，戴罪立功可以适量减刑。”张所长回道。 黑虎面色一阵狠厉，不等棒梗开口，就张嘴说道：“张所长，钱是我们偷的，我们三个一起偷的。” “你放屁，明明是你俩偷的，我就只管看门。”棒梗气坏了，明明是自己先自招的，没想到被黑虎抢了先。 黄龙见两人都招了，自己不说点什么总显得不合群，于是说道：“计划都是黑虎出的，我和棒梗只是执行，而且是棒梗最先提出来的意见。” 黑虎：“黄龙，你少血口喷人，你才是黄黑红帮的老大，我们都是听你命令。” 棒梗：“对，但是所有计划都是黑虎出的，黄龙拍板，我听喝，而且每次收获我分的也最少。” 黄龙：“你最少？哪次不是够你吃喝，要说分的最多的是黑虎，他现在身上还有不到两千块钱呢，就在他棉袄的内衬里。” 黑虎大怒，目光狠厉的盯着黄龙：“黄龙，你…我要跟你恩断义绝。” 黄龙一脸无惧：“怕你啊，每次都装着自己最聪明，对我吆五喝六的，别忘记我才是老大，断绝就断绝，我宣布，今天黄黑红帮正式解散，我们仨也老死不相往来。” 好嘛，结义没几天的三人，说断就断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所长对着身旁的民警挥了挥手：“去搜一下他们的身。“ 民警同志先是来到黑虎的面前，在他的身上搜出一堆的钞票。 接着黄龙身上也搜出了几百。 最后民警来到棒梗的身前，手伸进了他的怀里。 当他的手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枚徽章。 “这是？” 第152章 一锅端！ 民警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徽章攥到手里。 然后快步来到张所长身前，不动声色的将徽章交给了他了。 蔡减半真的很想继续看这精彩的演出，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从头到尾，蔡减半的注意力便一直在林烨的身上。 当民警同志将徽章掏出来的那一刻，虽然很快就遮挡起来，但是还是被林烨看到了一角。 蔡减半明显的看到了林烨脸色的变化。 然后，他快速的把手伸进了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 不等林烨的手从怀中抽出，一只如钢钳般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掏什么呢？”蔡减半冷笑的看着林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接着，蔡减半微微用力一抽，林烨的右手便耷拉着了被扯出来。 林烨还想反抗，直接就被蔡减半卸掉了四肢。 “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着左手便伸进了林烨的怀中。 一阵残影掠过，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随着枪声响起，院中围观的邻居全部害怕的蹲下了身体，现场站立的除了张所长以及民警同志们，就只剩下了蔡减半。 此时蔡减半左手举枪，对着中院穿堂的方向，枪口散发着淡淡的火药味。 一名女子耷拉着右臂，快速冲向地上掉落的手枪。 “砰！” 枪响。 “啊！” 人呼。 女子的双臂无力的垂着，瘫坐在地面上。 张所长连忙带人上去将她押了起来，接着挥手，冲进了史家的屋子。 此时，史家的房间内。 林虎紧紧的抱着两个弟弟妹妹，轻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大哥在。” 他知道，他又要没家了。 面对着着张所长的枪口，林虎淡然一笑，缓缓站起了身，举起了双手。 “张所长，你来啦！” 林虎的笑容透露着纯真，解脱，无畏，高兴！ 各种情绪夹杂在这简单的笑容里。 张所长一挥手，三名民警上前，将林虎铐了起来，两个较小的孩子也被绑了起来。 “大哥，我怕。” 最小的弟弟哭喊着，声音中透露着胆怯。 “别怕，大哥在！夙夙，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弟弟。” 老二林夙愿面带泪痕的点了点头，她也怕。 张所长心中虽有些动摇，但是依旧没有丝毫心软。 派了两个人将两个小孩子抱在了怀里。 这两个孩子已经吓坏了，腿脚完全不听使唤。 倒是林虎从容淡定，面带笑意。 张所长好奇的问道：“你不怕吗？” “怕，不过我早就想到过这一天，想着想着，心里就没有那么怕了。” 张所长心中唏嘘，带头走出了史家。 “你回所里多召集几个人手过来，然后将史家的房子封锁起来。” 身旁的民警领命而去。 何大清报警的时候说过，蔡减半让自己多带些人过来，本来以为五个足够，没想到人还是少了。 张所长想着，带着人就走到中院。 将所有的犯罪人员归到了一起。 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林家夫妇，被捆绑住的棒梗三人，还有乖乖战立的林虎和被民警抱在怀里的林家老二老三。 被吓坏了的邻居们，早就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棒梗三人就已经吓尿了裤子，地上湿了一片，这三人再也没有之前的争吵，安安静静的蹲在地上，生怕蔡减半给自己一粒花生米。 刚才的蔡减半太恐怖了，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听到枪响了，然后林家婆娘右胳膊就废了，再一声枪响，左胳膊也废了。 不禁棒梗，就连黄龙此刻也恨死黑虎，都怪这个倒霉催的，要不是他吵吵着偷何家的饭菜，就不会有这一档子事。 黑虎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貌似姓蔡的早就盯上自己几个，但是却故意吊着。 这一刻，他那骄傲的自尊心荡然全无。 “黑虎！” 正在黑虎沉思的时刻，听到有一道声音叫着自己，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笑的阳光的少年，好奇的问道：“林虎，你是想看我笑话吗？你自己的境地也不怎么样吧？” “不，我是要谢谢你，谢谢你陪我玩耍，谢谢你偷了我的家，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打方宝。”林虎笑容纯真，不似作假。 黑虎更搞不懂了，他只当是对面嘲笑着自己。 “哼，不用你假惺惺的！”黑虎冷声说道。 今天自己栽了，就怪他家，好端端的大晚上吃什么肉，要不然也不会被棒梗盯上，自己更不会来到这个四合院。 有这想法的可不止黑虎一个，棒梗黄龙皆是如此。 一切都怪林家。 林虎淡然一笑，又对着史家夫妇说道：“爸妈，我会照顾好妹妹弟弟的，你们就放心吧，一路走好！” 林虎知道，这一面就是天人永隔。 他恨他们，背叛了国家。 他爱他们，给了自己不算是亲情的疼爱。 如果那一夜他们不捡到自己，一切可能就不一样了。 被蔡减半捏掉了下巴的史家夫妇，嘴巴无力的张着，哼哼了几句，转过头不再看他。 很快民警带着人回来了。 将一众人打包带回了派出所。 留了几个人，对着史家进行可全面的搜索，然后封锁了起来。 人去院空。 整个大院静悄悄的，只有蔡减半站在中院的中央。 他面向太阳，任由阳光洒在脸上。 午后的阳光，好暖啊！ 第153章 尘埃落定，虎皮 此后的几天时常能听到四九城飘荡着枪声。 自华夏成立之后的又一次大规模的清扫行动，来的快去的也快。 仅仅三天，便已尘埃落定。 这一次扫出了人民内部潜藏深处的顽固蛀虫，就连高层的领导，也下台了几个。 红星四合院自那日起，显的更加安静了，鲜少有人来回走动。 棒梗进去了，连同黄龙黑虎，一起进入了少管所，因为金额巨大，加上多次犯罪，没有十年是出不来了。 听说反目的三人，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 史家的钱也追回来了，两口子抱着失而复得的钞票，大手一挥，买了二斤猪肉，吃了个痛快。 林家，已经没了。 林烨夫妇吃了花生米，林虎带着弟弟妹妹不知被国家安顿去了哪里。 除了这些开心的事情以外，院里即将发生一件不开心的事情。 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奇就要结婚了。 时间定在腊月二十九当天。 这一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了，也就是民间说的“秃尾巴年”。 钟馗嫁妹，老鼠娶妻，大三十这天结婚的人少之又少。 不知道刘家咋想的，就订到了这一天。 只知道二十八这天，刘光奇与马蓉蓉匆匆领了结婚证，随后挨家挨户的送喜糖，邀请院里的人参加明天的婚礼。 首先邀请的便是蔡家和何家。 腊月二十九，小雪。 一大早，院子里就人声鼎沸，吵吵嚷嚷。 蔡减半起床，洗漱。 来到何家吃完早餐，便与何大清一起去了工厂，今天是工厂上班的最后一天。 说是上班，其实工厂已经停工，工人领完工厂发的福利以后就可以放假回家了，一直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属于年假，不过初三那天是周日，就又多了一天，可以休息到初五再来上班。 现在还能放个年假，要是再过几年，春节都没得过了，更不用说年假了。 蔡减半来到保卫科，安排好假期执勤的员工，就算是彻底的放假了。 来到物资处，领取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工厂福利。 说是工厂福利，其实也就是五斤粮票，洗理票，毛巾。主任级别以上以及劳动模范还有一个喝水的茶缸。 蔡减半拿着崭新的茶缸，骑车来到了供销社，买了几张主席像，便返回院子。 年货何大清早已经置办齐全，并不需要蔡减半操心。 来到四合院，院子里热热闹闹，中院后院摆了满了桌子，妇人都在刘家帮忙，孩子们在院子中跑闹玩耍，一洗前几日院里的压抑。 对于这种氛围，蔡减半还是相当喜欢的。 要是少一分算计，多一份人情味，蔡减半就更喜欢了。 将主席像在自家和何家都钉了一张，刚准备坐下休息休息，就有邮递员同志找上门，通知蔡减半，去邮局取东西。 蔡减半来到邮局，一套流程走完，到手一个不小的包裹。 看邮寄信息，是从东北那边邮过来的。 蔡减半带着包裹回到家中，就将包裹拆开了。 一封信件首先掉了出来。 蔡减半打开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见字如面…” 信件不长，蔡减半很快就看完了，但是心中却是不再淡定。 “鹤鸵小队竟然解散了？”蔡减半不可置信的自语道。 信是鹤鸵小队的副队长写的，信中并没有说明原因，也没有提及鹤鸵小队的任何信息，但是蔡减半知道，小队解散了。 信中提及各位队友都被派遣到各个部队担任要职。 虽然现在的蔡减半并没有体会到部队的生活，也没有与各位队友有过一次见面，但是这个小队毕竟是原身建立的，蔡减半对它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如今立下了无数功劳的小队竟然解散了。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蔡减半并不是质疑上面的决策，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需要小队的成员，分散到各地训练士兵，但是也完全没有解散的必要。 这可是那位老人家亲自授名的小队。 或许上面有自己的打算吧。 如今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科长，大人物的事情，自己也懒得多想。 蔡减半甩了甩头，开始查看邮寄来的物资。 有一些票据，粮票，肉票，布票，副食品票，绑了一大叠。 最多的还是东北的榛子，这玩意在大东北压根就不值钱，在四九城却是个好东西。 接着还有一些军队上的特供物资，像香烟，酒，就连肥皂毛巾牙刷牙膏都有。 蔡减半将东西都拿出来，归置到一边，下面的黄黑条纹引起了他的注意。 “虎皮？“ 蔡减半连忙将皮革拿了出来，虽然有一些残缺，但是却是货真价实的虎皮。 这是一张有些年月的兽皮，但可以看出处理手法相当到位，毛发柔顺光亮，摸上去爽滑细腻，除了淡淡的皮革清香，没有任何的异味。 自50年代，国家便发布了保护虎的规定，严格禁止捕杀。 这个品相的虎皮，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搞来的，但是既然走了明面，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蔡减半将虎皮珍藏了起来，至于做成皮草，感觉有点太张扬了，蔡减半很怕穿出去被打。 不过倒是可以做几顶虎皮帽或者围巾之类的。 蔡减半将东西收拾好，便出来家门。 第154章 他回来了 许大茂家，两口子正透过玻璃，看着刘家的人忙碌。 过年了，许大茂也回来了，女婿在丈人家过年也不是那么回事，又不是上门女婿。 “减半哥，进来玩呀。”许大茂看到蔡减半，连忙招呼着。 反正闲来无事，蔡减半便走了进去。 走进屋子，许大茂给蔡减半泡了杯茶。 “谢谢，晓娥身子怎么样？”蔡减半转头对娄晓娥问道。 娄晓娥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多谢减半哥关心，现在身体好多了。” 娄晓娥的年龄比蔡减半大，但是许大茂叫哥，娄晓娥也就随着许大茂叫了。 “可不是嘛，现在一顿吃仨馒头，荤素不忌，吃嘛嘛香。”许大茂插嘴道。 娄晓娥双眼一瞪，质问道：“许大茂，你是不是嫌我吃饭吃多了？” “哎哟，姑奶奶，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体倍棒，哪有嫌弃你吃多了的意思，消消气别生气。”许大茂连忙安慰。 最近他真是痛并快乐着，自从怀孕以后，娄晓娥的脾气是越来越大，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就哭。 许大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说话也不敢大声，生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她。 可许大茂就不是那种特细的人，这不，又惹到了。 娄晓娥“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许大茂这个糟心的玩意。 蔡减半倒是看的挺意思，比刘家结婚都有意思。 “姑奶奶，来，把麦乳精喝了。” “不喝。” “那我喂你喝了啊。”许大茂说着，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就往娄晓娥脸上凑。 娄晓娥推搡着他的脸，面红耳赤的说道：“许大茂，减半哥还在呢！” “我不在！”蔡减半说着不在，眼睛就差怼两人脸上看了。 娄晓娥连忙端过碗说道：“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许大茂咽下口中的麦乳精，嘿嘿一笑：“还治不了你？” 接着，转头对着蔡减半说道：“减半哥，今天刘海中家的宴席是何大爷掌勺吗？” 蔡减半嘁了一声道：“刘海中现在可不敢请我大哥掌勺了。” “也是，现在的何大爷可不是以前的何大爷了。”许大茂一拍额头说道。 “只是刘海中他不敢而已，我大哥照样有时间就出去给人做饭。”蔡减半笑道。 许大茂想了一下，说道：“何大爷确实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过外面的人对何大爷的评价可是不好。” 蔡减半早就听到了街坊们暗地里对何大清的评价，无非就是何大清抱上了大腿，以后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对于这种说法，蔡减半嗤之以鼻。 他们只看到苏家的身份，但是没有看到苏老爷子一家的艰苦朴素，真还比不上那些富裕的人家。 老两口工资是不低，但是大部分钱都贡献出去了，老两口还真没有多少钱。 而且他们基本也用到不钱，无论是吃穿用度，看病学习，一切都有国家。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李美龄，她已经独居多年，从来没有把自己是苏老爷子的外甥女挂在嘴上，更是没有利用苏家的层面来行日常之便，她的邻居同事都鲜有人知道这层关系。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自从苏母那天发飙之后，这层关系也就不胫而走。 在南锣鼓巷这一片，都知道了何大清攀上了高枝。 当然他们不敢议论苏家，但是议论何大清的声音可不少。 蔡减半轻声笑道：“都是一些红眼病，管他们做作甚，我大哥自己拎得清就好。” 两人就这样喝着茶聊着天，娄晓娥偶尔搭一句话，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中午。 “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院里孩子们的叫喊声传遍整个大院，不一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 “走啊大茂，一起去喽一眼。” 蔡减半喊着许大茂去看热闹。 蔡减半同意下来，转头对着娄晓娥说道：“娥子，你就别去了，外面人多，不安全。” “行，你俩去吧。” 走出许家，刘光奇正好背着新娘子走过月亮门。 周围一群人都在起着哄。 “刘光奇，跑这么快干嘛，让我们好好瞧瞧新娘子啊。” “要瞧回家瞧你妈去，这么冷的天儿，把我媳妇冻坏了咋办。” “行啊，这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浑身都硬起来了。” “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刘光奇刚想上前理论，马蓉蓉拉了拉他。 “哼，你们就眼热吧，晚上我能抱着媳妇睡觉，你们羡慕去吧。” 说完，便背着新娘子走进屋内。 这个时期，结婚的流程相当简单，相见，彩礼，扯证，条件好的会摆几桌席面，请一些工友邻居吃一顿，家庭不好的，散点糖果便算完事了。 此时，正是国家破除封建迷信的时期，就连拜天地那一套都省了去，这要在过几年，鞭炮都不让放了。 新娘子已到，宴席也便开始。 虽然下着小雪，依旧不能阻挡人们吃席的兴致。 邻居们有的随个两三毛的礼金，全家齐上阵，大吃特吃。 显然刘海中下了血本，每桌有六道菜，而且还有一道肉菜，就连散白每桌上都备了一斤，馒头吃的更是二合面。 蔡减半也随了5毛的礼金，跟许大茂坐在了一桌，没过多久何大清也回来了，何雨水也趁着中午的休息时间回来了，离得近，就是这么便利。 正在院里的人吃的热情高涨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穿堂处传来。 “哟，爷们们，吃着呐？” 第155章 傻柱，还是那个傻柱 众人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均抬头望去。 “傻柱？” “哎哟喂~傻柱出来了。” “傻柱，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傻柱面色带着讥笑，对着刚才说跑出来的那位就回了过去：“钱小四，说话带不带脑子，你去跑一个我看看？” 钱小四讪讪的缩了缩脑袋。 接着，傻柱来到何大清的面前。 “爸，我回来了了。” 对于傻柱的突然回来，何大清还懵着呢，倒是何雨水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扑进傻柱的怀里。 “哥，你终于回来了。” 傻柱轻拍着何雨水的背部，安慰着说道：“妹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替你揍他。”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扇在傻柱的傻大头上。 傻柱放开何雨水，呼拉着自己的脑袋，委屈的说道：”爸，你打我干嘛。” “打你都轻的，刚出来就想着打人，怎么着，监狱里的窝窝头没有吃够？”何大清黑着脸瞪着傻柱，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哪能啊，这不看着雨水哭，我心里着急吗。”傻柱讪笑，接着转移话题说道：“我是谁家的席啊，是不是知道我回来特意给我接风洗尘呢。” “你脸大啊？今天刘光奇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废话，赶紧给你小叔问好。”何大清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傻柱回来了，气的是傻猪回来了，没变。 傻柱听罢，大大方方的来到蔡减半的面前，鞠躬问好：“小叔！” 蔡减半坦然的接受了这一礼，随即开口问道：“我记得是判了一年吧，怎么两个多月就出来了？” 蔡减半是故意这样问的，为的就是堵住院里的悠悠众口。 果然，听到蔡减半的话，邻居们讨论声都停止了，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局面，傻柱脑袋顿时扬了起来，一脸得意的说道：“这还得是我爹高瞻远瞩，让我学了这么一手的厨艺。就凭咱这本事，到哪不得吃香的喝辣的。” “啪！” 何大清见傻柱这副德行，果断又是一巴掌。 傻柱捂着头，委屈的说道：“爸，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打。” 何大清上去又是一巴掌，不过力道明显小了许多。 “你搁这跟老子说书呢，白叽叽歪歪的，赶紧说。” 傻柱这次也不再耍贫了，赶紧简单的说了起来：“进去以后，我就被安排到了厨房工作，加上我态度端正，思想觉悟也高，很受领导的重视，顺带也立了几次小功劳，不过这都不算啥，这次能出来，还是得靠这一次的大功。” 傻柱说着说着，尾巴又开始翘了起来。 “什么大功啊？”众人问道。 傻柱卖关子似的端起何大清的酒杯喝了一口。 “滋~舒坦，就是这个味儿！” 傻柱还欲再卖一会，见到何大清又扬起的巴掌，连忙说道。 “我立功了，立了大功了，你们猜到猜不到的大功。” 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被提了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我…抓…了…个…特…务！” 不仅是其他人震惊，就连蔡减半都惊讶的说道：“仔细说说。” “哎，小叔，事情是这么回事，前几日，我们那个监狱就跟闹耗子似的，关进去好几个重刑犯，要枪毙的那种，我不是在厨房工作吗，每天做完饭以后倒是有一段自由时间，跟狱警们混的也都熟了，才知道那些人都是特务。 其中一对姓林的夫妇听说还是咱们院里的。 这事儿还就是那么巧了，姓林的送给我一个情报，代价就是让我帮着照顾好他家的孩子。 我是谁，我可是忠精报国何雨柱，思想觉悟那更是没得说，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我立马就上报给了领导，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 领导对此都十分重视，然后在监狱的内部揪出了两个特务，一个狱警，一个是监狱的领导，我这功劳可大了去了，再然后没过两天我就被放出来了。” “你说的是不是林烨一家，女的双臂受了伤？男的长的挺斯文的。”蔡减半问道。 傻柱立马说道：“对，就是他俩，他俩真是咱们院的啊？我咋没见过呢？” “这都是你进去之后，才搬进来的，你不知道也正常。”何大清解释道，之后叹了口气说：“唉，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林烨你才能这么早出来，既然你答应人家了，就要言而有信。” 蔡减半也没有想到，自己亲手把林家送了进去，末了末了，还给了自己侄子一个这么大的功劳。 傻柱听了何大清的解释，才恍然说道：“对了，林家的孩子呢？” 第156章 许大茂，你真该死啊！ 说起林家的孩子，蔡减半与何大清都沉默了下来。 别人不知道，蔡减半可是知道林虎那个孩子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就那种处事不惊的态度，将来必成大器。 看来院里的人都看走眼了，平日里林虎呆呆傻傻的，穿的破破烂烂，没有人与他一起玩耍。 但是当天林虎的态度，却是让蔡减半惊讶不少。 有哪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面对那种情况，能保持淡定的，可是林虎就能。 而且张驰有度，话中有话。 “柱子，孩子们都不知道去哪了，以后要是有缘遇见，再报这个恩吧，既然现在出来了，以后做事就要有分寸，赶明让你爹给你找个媳妇，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蔡减半不免多说了一句。 傻柱这人，还是以后再看吧，若还是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手下无度，不知悔改的话，这大侄子不要也罢。 最主要的是，要远离秦淮茹。 说起秦淮茹，怎么没见她人呢，这么热闹的日子，怎么都不见这两口子出来呢，就连她家的孩子都没有见到。 这一家子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一天天见不到个人影。 难道是因为自己阻拦了贾东旭的死亡，让这一家子人都发生了改变？ 蔡减半还在思考，就听到傻柱保证的说道：“小叔，您就瞧好吧，以后我指定不嚯嚯许大茂了。” 许大茂见事情终于引到了自己身上，于是嬉笑的说道：“大侄子乖，以后叔叔我也不针对你了，咱叔侄俩要和平相处，共同进步。” 许大茂说完便一脸坏笑的看着傻柱。 就连邻居们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等着傻柱收拾许大茂。 然而，令许大茂惊讶的是，傻柱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笑嘻嘻的坐在了许大茂的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道。 “来，大茂，我敬你一杯，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许大茂懵逼的喝了一杯酒，好奇的问道：“你还是傻柱吗？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哥哥在里面的这段日子可没有白待，每天好好学习，思想早就有了质的提高，你不就想激哥哥发火吗，休想！” 傻柱的话说的相当漂亮，完全不把许大茂的话当一回事。 “行，看来你是真的不一样了，来我也敬你一杯，咱俩以后就冰释前嫌，你叫我弟弟，我叫你侄子，咱俩各论各的。”许大茂举起酒杯说道。 “呸，你小子的嘴还是这么臭，非得占我点便宜才行。” 两人碰了一杯。 然而，许大茂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傻柱不淡定了。 “傻柱，你还不知道吧，我就要当爸爸，以后我孩子出生了，你就是他哥，可要照顾好这个小弟弟。” 傻柱刚想夹菜，听到许大茂的话，筷子直接就停在了半空，惊讶的问道：“啥？你要当爹了？娄晓娥怀孕了？你的？” “废话，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不成？”说完，感觉哪里不对劲，又强调说道：“当然是我的。” 傻柱完全没有听出许大茂话语中的不对，满脑子就是许大茂要当爹了。 良久，回过神来的傻柱，掐着许大茂的脖子来回晃荡着。 “你是真该死啊！” 一声长叹，道尽了傻柱的不甘。 两人较真的半辈子。 比谁对妹子好！ 比上树掏鸟蛋！ 比尺寸大小！ 比谁尿的远！ 比手艺，比打架！ 可以说，前小半辈子傻柱一直领先！ 可是，许大茂竟然比傻柱早结婚了。 这让傻柱心理直接不平衡了，还好的是娄晓娥一直不怀孕，傻柱还有个心理安慰的由头。 如今，许大茂竟然要当爹了！！！ 傻柱再一次被比了下去。 这，能忍？ 傻柱晃的许大茂眼白都翻出来了，蔡减半将他拉开，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 还别说，手感真不错，尤其是剃了平头以后，看着这滚圆的大脑袋，手就忍不住痒痒，怪不得何大清如此上瘾呢。 “小叔，你咋也打我呀。” 傻柱心里苦啊，自己的地位这是直线下降啊，谁都能来呼啦两下子。 “咳，你刚才都魔怔了，我不打醒你，许大茂就要被你掐死了。” 蔡减半发誓，绝对不是手痒，单纯是为了傻柱好。 傻柱对许大茂道了一句谦。 许大茂大度的接受了，对于傻柱的反应，他心知肚明。 自己这是再一次站在了胜利的阵地上。 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生气。 舒坦，真舒坦啊！ 许大茂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小酒，就想继续炫耀两句。 然而，傻柱直接站起了身，对着蔡减半说道。 “小叔，我要娶媳妇！” 第157章 傻柱，贾东旭，秦淮茹 “娶媳妇找我干啥？我自己都没结婚呢！” 蔡减半被傻柱的脑回路彻底整无语了。 这都哪跟哪啊，剧里的傻柱也没有这么跳啊！ “谁让我小叔本事大呢，认识的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不要太漂亮，只要比娄晓娥漂亮就行。” 很显然，傻柱这是又跟许大茂较上真了。 不过，就你长的没有各位读者大大帅气，嘴还没有何大清会说，最主要的是刚从里面放出来，能找到媳妇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蔡减半没有立马答应下来，而是推给了何大清：“你爸那边有，去找你爸去！” 傻柱立马把目标转向了何大清。 “爸，你真有啊？” 何大清疑惑的看向蔡减半。 “刘岚！”蔡减半用无声的口型说道。 何大清顿时恍然，不过刘岚的家庭条件… 他还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寡妇，而且还带着一个病婆婆。 何大清并没有立即同意，而是转移话题说道：“这两天，我就让刘媒婆给你寻摸寻摸，先吃饭吧，今天刘家的席面还不错。” 傻柱知道这事催不得，也便安心的坐下来，开始吃饭。 许大茂有意无意的在傻柱面前秀着恩爱，气的傻柱牙都快咬碎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自己保准让许大茂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不过，现在爷们可是受过教育的人，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宴席结束，一些大妈帮忙收拾着残局，男人们则溜达着回了家。 何雨水又回去上班了，年底了，理发的人太多了！ 何家。 爷们三人泡了茶，坐在一起聊着天。 “柱子，一会你去洗个澡理个发，既然都出来了，那就板板正正做人，以后要再犯浑，别怪当小叔不帮你！” 蔡减半不得不提前给这个傻子打个预防针。 “你小叔说的对，以后再没脑子，老子就先把你腿打折了，省的你出去丢人现眼！”何大清也严肃说道，这个儿子太不让人省心了，还是闺女好！ 傻柱一脸郑重，点头说道：“小叔，爸，您俩就放心吧，我要是再犯错误，不用您们动手，我自己就到派出所蹲着去。” 对于这俩人，一个是傻柱的童年阴影，一个是傻柱第一面就发怵的人，而且还都是傻柱的至亲，在他们面前，傻柱乖的就跟花卷一样。 “还有，以后离贾家远一点，更不要和秦淮茹有任何交集，否则，同上！”蔡减半又补充了一句。 不得不说啊，是真害怕这个傻子转身又去捧秦淮茹的臭脚丫子。 蔡减半也纳闷了，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那得松弛成啥样了，怎么就让傻柱这么着迷呢？ “你小叔说的对！”何大清附和。 提起秦淮茹，傻柱有一瞬间的犹豫，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女人。 傻柱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可是不知怎的，每当面对秦淮茹的时候，他除了心硬不起来，哪里都硬。 傻柱的表情，自然落入了二人的眼中。 蔡减半心想：这傻子是没救了！ “傻柱，你是不是对秦淮茹有想法？”何大清说着，就又是一巴掌。 傻柱掩盖着自己的内心，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哪有，人家贾东旭还活着呢，我就算有想法也轮不到我啊！” “瘪犊子，你还真敢有，我先打死你这个鳖孙儿！”何大清一下炸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傻柱说道。 随后，四下寻摸着趁手的家伙事。 蔡减半不动声色的将菜刀推给了何大清。 “……” “……” 两人皆是无语的看着蔡减半，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不过，气氛都到这了，总要有所表示。 只见何大清抄起菜刀，侧着刀面就向着傻柱屁股拍去。 “piang…piang…piang…” 菜刀与屁股碰撞出了特有的回旋声！ “爸，你真打呀，哎哟…哎哟…小叔，救命啊！” 傻柱哀嚎着。 躲也不敢躲，还手也不敢还。 就这样打了一二三四五六十下。 蔡减半开口说道：“大哥，你把刀竖起来啊！只要一下，保准柱子长记性。” 话音刚落，何大清停下了手。 打两下就得了，真砍下去他也没有那胆子啊。 傻柱揉着屁股，气呼呼的对着蔡减半说道：“您真是我亲叔啊，您这是救命吗？您这是谋杀！” “你就说你爸有没有停手吧！”蔡减半喝了口茶说道。 “得，您俩都是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说着就趴在了床上。 “柱子，我跟你说认真的，秦淮茹，你必须给我离得远远的！”蔡减半严厉的说道。 “你小叔说的对！” 不管蔡减半说啥，何大清都说对。 就算是蔡减半说翔是香的，他都说对。 无形之中，何大清已经快成了蔡减半的脑残粉。 傻柱拿过枕头，捂在头上，嗡声说道。 “哎哟，知道了！” 活像叛逆期的孩子，跟父母说话的模样。 唉，孩子大了啊，不见棺材不落泪！ 贾家。 贾东旭已经知道了傻柱回来的消息。 不过对此毫不在意，自己可不是以前的贾东旭，而且现在秦淮茹也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不过唯一一点的担心的便是蔡减半。 四合院仿佛完全脱离了贾东旭记忆中的认知，一切发展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贾东旭知道，事情的转折点就在蔡减半身上，这个书中并不存在的人物。 贾东旭闭上了眼，无根迷雾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如今的无根迷雾已经不再是雾蒙蒙的白色，而是透着妖异的浅红色。 前一段时间自己在探索无根迷雾的时候，脑海中突兀的的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想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这道声音时而空旷，时而嘈杂，时而遥远，又时而近在耳边。 就仿佛游离于虚幻与现实之间。 但是贾东旭可以肯定，它是存在的。 因为他真的出卖了自己一部分的灵魂。 而后得到了一滴粉红色的无根之水。 这一滴水的介绍相当简单，只有两字。 ——混魂！ 即，混乱魂魄！ 贾东旭在秦淮茹的身上实验过，效果不可谓不强大。 虽然达不到完全控制目标人物的思想，但是完全可以左右目标人物的判断。 不过，贾东旭并没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 或许因为上世的影响，他并不想独霸一方，掌控世界。 他想的只是有自己美满的生活，然后再帮助国家做一点小贡献。 不过，自从那日出卖了一点灵魂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在慢慢扩大，险些就要压制不住了，他知道，一切祸源都是来自脑海中的那道声音。 所以，尽管那道声音如何引诱，他都保存着自己的理智，绝不敢再出卖一丁点的灵魂。 贾东旭看向有些心神不宁的秦淮茹，虽然她已经被贾东旭混魂成功，但是仍旧有自己的思想理智，而贾东旭也并未任何事情都干扰她的思想。 “你是想去看傻柱吗？”贾东旭面无表情的问道。 秦淮茹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知道了贾东旭已经不是原来的贾东旭，但是不知为何她升不起丝毫的反抗心理。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再为自己找一份依靠。 而傻柱正是那最佳的人选。 只要她能拿捏住傻柱，背靠着苏家这颗大树，自己以后的生活肯定无忧了。 “去吧。” 秦淮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惊讶的看着贾东旭。 “去吧，去看一看傻柱变成什么样了，回来以后告诉我。” 秦淮茹连忙站起了身，当着贾东旭的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推门走了出去。 贾东旭视若无睹，向着床上瞪着大眼的小当招了招手，“小当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小当来到贾东旭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 “马上就可以了，现在先把糖果吃了吧。” 贾东旭神奇般的拿出一颗蓝色的糖果。 蓝色的糖果真的少见啊… 第158章 傻柱屁股开花 蔡减半与何大清正在训斥着不听话的傻柱，就听到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何大清喊了一嗓子。 秦淮茹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柱子在家吗？我是秦淮茹。” 蔡减半与何大清相视一眼，皆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傻柱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一下在床上蹦了起来。 咧着个大嘴来到门口，打开了屋门。 “哎哟，许久没见，秦姐还是如此的明艳动人啊。” 傻柱口花花着，全然将蔡减半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秦淮茹媚眼白了傻柱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就你嘴甜，姐过来没别的事情，就是单纯的看看你。” “多谢秦姐挂念着弟弟了，进屋来坐会？”傻柱高兴的没边了，完全没有想到在里面蹲了两个多月，秦淮茹有去看过他一次？ 秦淮茹向屋内看了一眼，见蔡减半与何大清一直盯着他，害怕的拒绝道：“我就不进去了，见到你人我心里就踏实了，那个…” “秦姐你有话就说，跟弟弟还客气啥？”傻柱大气的说道。 “要不我们出去说吧？”秦淮茹又往里面瞅了瞅说道。 “那走吧！” 傻柱走出家门，顺手把屋门给带上了。 见两人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去，何大清满脸的铁青，气愤的说道：“这个逆子，一会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 蔡减半颇为赞同的将大擀面杖拿了过来，递给何大清说道：“打，狠狠地打。” 何大清接过擀面杖，在手中比划着，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傻柱带着秦淮茹走出院子，对于指指点点的邻居视若无睹。 两人来到偏僻的角落，傻柱回头说道：“就这吧，秦姐有话就说吧？” 秦淮茹见四周没人，换上她那副经典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开口说道：“柱子，姐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你就救救姐吧。” 秦淮茹说着，眼泪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秦姐，有事说事，你别哭啊。” 看到秦淮茹哭，傻柱顿时六神无主。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道：“还不是棒梗，好的不学，非跟着人学偷东西，现在好了，因为偷东西被关进少管所了，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这一进去他一辈子就毁了，柱子，姐求求你救救他吧。” “棒梗被抓进去了？”傻柱一脸惊讶，接着问道：“偷了谁家啊？” “偷了史二家，林家，还有…” “还有谁？” “还有你家，不过就偷了你家一点菜。” 秦淮茹并没有隐瞒，毕竟院里人都知道，就算她想也隐瞒不住，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说了呢。 不过，秦淮茹并没有说蔡减半房子被点的事。 “房子是小黄小黑点的，关我家棒梗什么事？”秦淮茹心想。 傻柱听到秦淮茹的话，果真满不在乎的说道：“嗨，我还以为偷了什么呢，不就是一点菜吗？那两家呢？” “就偷了一点钱。” “多少？”傻柱问道。 “一千多…” “多少？”傻柱提高的分贝，惊讶的喊道。 “不到两千。”秦淮茹小声说道，声如蚊蝇。 傻柱听到这话，气愤说道：“找我帮忙？我有个屁的本事，能把偷了两千块的贼弄出来？” 傻柱说完，转身就走。 秦淮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搂在胸前，有意无意的摇晃着。 “柱子，你莫走，帮帮姐吧，别人不行你肯定行，你小叔本事这么大，他肯定能把棒梗弄出来，实在不行你就去求你爸。 你还不知道吧，你爸要结婚了，对象是雨儿胡同31号院的亲戚。 31号院的苏家那可是大破了天的存在，你去求你爸，让你爸去求苏家，把棒梗弄出来还不是简简单单？” 傻柱本来沉浸在那一抹柔软中无法自拔，当他听到自家老爹要结婚的的时候，霎时惊呆了。 “啥？我爸要结婚了？对象还是31号的亲戚？你没骗我？” 傻柱眼睛瞪的像铜铃，满脸不可置信。 凭啥，儿子都还没对象呢，老子就先结婚了？ 秦淮茹肯定的说道：“姐怎么会骗你，你不信回家问你爸，只要你能把棒梗弄出来，姐就跟贾东旭离婚，到时候咱俩…哎~傻柱，你别跑啊，回来啊，我还没说完呢。” 秦淮茹在后面喊着，傻柱像没听到似的，风风火火跑回了院子。 还不等推开屋门，便急切的对着何大清喊道：“爸，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对象是31号院的亲戚？” “结婚的事儿先不说，先来谈谈你的事儿。” 何大清正对着门口，笔直的站在屋子中央，拄着一米多长的大擀面杖，活像一位威风凛凛的战神。 傻柱推开门，见到何大清的架势，瞬间吓住了。 “爸，你要干啥？” “干啥？你小叔说过什么？前嘴说，你转头就忘了？ 现在，乖乖趴在板凳上，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 要不然，腿打折！” 何大清面无表情，显然已是下定了决心。 傻柱吞了吞口水，害怕的向后退去。 “你尽管走，只要你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你就一辈子只叫傻柱吧。” “啥意思啊，爸？”傻柱被吓住了，站住了脚步。 “意思很简单，踏出门，以后你就不再姓何。” “不跑，绝对不跑，您随便打。” 傻柱知道，何大清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说说而已。 于是乖乖的趴在了板凳上。 擀面杖高高扬起。 “啪~” 重重落下。 接着又扬起，又落下。 节奏渐渐加快，何大清如机器一般，不知疲惫。 打了不知多少下，开始的时候傻柱还忍着不发生，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嚎叫了起来。 屁股上的裤子连同里面的棉裤，被打了个稀巴烂，隐隐可见里面的血肉。 何大清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如着了魔般，边哭边打。 蔡减半抓住他的手，打断了他。 “大哥，够了，停手吧。” 何大清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庞，惨笑着说道：“我何大清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随后用棍子捅咕着停止了哀嚎的傻柱。 “傻柱，死了没？” 还好冬天的衣服够厚，再加上傻柱皮糙肉厚，倒是也没多大问题。 “没死！”傻柱闷声说道，头深深垂着，看不出悲喜。 “何家和秦淮茹，你选一个吧！” 第159章 叮… 傻柱并不傻，他知道，何大清是真的生气了。 选择秦淮茹？ 别闹了！ 贾东旭又没死。 即使她与贾东旭离婚，可是有一个前提，自己帮他把棒梗弄出来。 可是自己能吗？ 很显然，不能。 离开何家，离开蔡减半，自己有屁的本事帮他把棒梗弄出来。 到最后自己依然一无所有。 而且傻柱并不想离开何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根。 本来名声就更臭的了，要是真的为了一个娘们离开何家，那名声就更臭上加臭了。 傻柱脑子低垂着，趴在板凳上一动不动。 何大清看他的样子，以为他这是无声的选择了秦淮茹。 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心中悲凉，说道：“过完年，你就分出去单过吧！” “我选何家。”傻柱声如细丝的说道。 “你说什么？”何大清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我说我选何家。”傻柱提高了声音喊道。 “好，既然你选择了何家，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与秦淮茹有任何牵扯，到时候你就自己离开吧。” 对于傻柱的选择，何大清相当高兴，但是预防针该打还是要打，要不然这个傻儿子，保准一转脑又忘了。 蔡减半在一旁一直看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虽然自己是小叔，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他这个当亲爹的亲自来最为合适。 不得不说何大清的处置相当到位，对于傻柱这个人，就必须要重症下猛药。 有人说，让傻柱看到秦淮茹的另一面不就好了吗？ 别闹了，你们看后世的舔狗，哪一个不知道他们心中的女神的德行，更甚者，还有给女神的男人花钱开房的。 一边花着钱一边看着男人玩了他女神，然后还一边说：你一定要轻点！ 这，就很魔幻。 而傻柱作为终极舔狗，首先要做的就是断了他的念想，然后再慢慢调教。 实在不行，让他多开几辆新车，就不信他还能看上秦淮茹这种水箱都快没水的老车。 蔡减半见事情也算已定，开口说道：“大哥，估计一会我哥他们就过来，正好今天柱子回来，让他跟他二叔见见面。” 何大清点着头说道：“傻柱别装死了，老子手中有分寸的很，赶紧起来出去洗个澡理个发。” 傻柱喔了一声，站起了身。 然后嬉皮笑脸的对着蔡减半说道：“小叔，我二叔人怎么样啊，好相处不？” 傻柱这一点就很棒，跟他爹也不记恨，过后就算完事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你还有三个小妹妹呢，那叫一个可爱，现在你还是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别到时候吓坏了妹妹们。” “哎哟，这可是大事，我先换个衣服再出去。” 说完，便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去找衣服穿了。 看着傻柱把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找了出来，蔡减半只好回家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穿这身吧，改天让我对象给你做一身。”蔡减半将衣服递给他说道。 “小叔，您也有对象了？”傻柱惊呼。 蔡减半点点头，一脸笑意的说道：“一会也会过来，到时候你就见到了。” 今年三十，蔡全无一家子和陈雪茹母子都会过来，正好傻柱也回来了，大家凑在一起过个团圆年。 “大哥，你要不把嫂子也邀请过来。”蔡减半对何大清说道。 “是啊爸，你把后妈也邀请来，我这当大儿子的总得见见吧！”傻柱不亏是傻柱，儿子都自称上了。 “你俩一个嫂子一个后妈的，嘴咋这么快呢，这还没准呢。”何大清笑骂了一句。 “不是要结婚了吗？”傻柱疑惑。 “你听谁说的？” “秦淮茹啊！”傻柱说完，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这是忽悠我呢啊？” 蔡减半看傻子似的看着傻柱，说道：“秦淮茹的心思一直就不单纯，如果不是你爸和我，你看她会不会搭理你，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她就我爸找了个对象，那个院里的亲戚，还说让我帮她把棒梗弄出来，如果成了，她就跟贾东旭离婚。” “你答应了？” “我又不傻，这事我能答应吗？听到我爸找了对象我就跑回来询问了，后面她说啥我都没听到，没想到回来还挨了顿打。”傻柱诉苦的说道。 “没答应就对了，她跟你说棒梗的事了？”蔡减半又问。 “说了呀？偷了林家，史家的钱，还有咱家的菜！” “呵呵，就偷了菜？他儿子的同伙可是把你小叔的房子都点了，她跟你就说偷了点菜？”何大清忍不住插嘴道。 傻柱听后顿时炸了。 “啥？这个秦淮茹，我找她去。” 说着，便欲转身离去。 “你给我回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离秦淮茹远点就是了。”蔡减半喝住傻柱，他可不信傻柱能在秦淮茹那里讨到好处。 “听你小叔的，你赶紧换好衣服去洗澡理发，雨水现在在北新桥的理发店呢，让雨水给你理。”何大清说道。 “得，听您俩的。” 傻柱说完，便换上衣服出去了。 没过一会，何大清也收拾了一下，一脸喜意的走出了家门。 虽然还没结婚就邀请李美龄来家里过年不好，但是现在都新时代了，国家都提倡新文化新气象，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家中只剩下了蔡减半。 蔡减半来到小院，喂了喂三小只，给炉子填了块煤，便返回何家继续等待。 端起茶缸，茶水还没喝进嘴里，脑海中那道久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叮…” 第160章 离谱的系统 【叮，系统升级完成，宿主好久不见！】 这一刻，蔡减半的眼睛湿润了。 “系统爸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你只想了我三次而已，看来我也不是那么重要！】 …… 蔡减半发现，这系统更新完了以后，皮了了好多。 绝对不与它探讨想不想的问题，蔡减半急不可待的询问道：“更新完的系统有什么具体功能？” 【本系统已经升级为全新系统，具体内容如下： 1，吞噬了学习空间，推出挂机辅助功能，彻底解放宿主的时间与大脑，傻瓜式学习一键操作，更加方便，更加快捷，可使用幸福豆进行升级，提高挂机效率。具体功能，请自行查看。 2，整合种植空间，田地、水井的等级随空间等级而提升，不再需要宿主一项项提升，具体条件请进入种植空间自行查看，其他功能不变。 3，商城功能不变，签到功能不变，另增加幸福豆抽奖功能，抽奖等级随投入的幸福豆多少而定。 4，本系统宗旨为打造宿主的幸福人生，撤销之前的全部任务，现发布终极第一阶任务：我想有个家，任务详情请自行查看。 5，升级期间的签到奖励已经全部折算成幸福豆发放完毕，目前剩余幸福豆： **枚】 丁零当啷的声响，差点撑爆了蔡减半的大脑。 缓解许久，终于是恢复了清明，蔡减半才有功夫开始仔细查看升级后的功能。 蔡减半最在意的还是种植空间，这可是幸福豆的一大来源。 蔡减半的意识来到种植空间，一切与先前差不多，只不过土地的等级都变成了2级，而原来三级的水井，却是退成了二级。 仓库中，各种粮食堆满了一大堆，看来即便是系统升级期间，空间依旧在运转。 蔡减半各种农作物全部卖出，又进账了2万多的幸福豆，目前余额 **枚。 赚钱啦赚钱啦，我不知道咋去花。 蔡减半大手一挥，直接花费五万枚豆子买了500颗空间原石，将空间升为3级。 【叮。农耕空间升级成功，目前空间等级3，水井升级为三级，田地升级为三级，开放畜牧山。目前空间流速1：20，下一等级需要2500颗空间原石。】 空间远方的迷雾区域渐渐变的透明，一座山包渐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蔡减半点击查看。 【畜牧山：等级1级，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山丘，可用于养殖任何畜禽，最大养殖数量200只。随空间等级提升而提升，也可用幸福豆进行升级，最高等级不可超过空间等级。】 查看了一下升级条件，升级2级需要5000豆子，3级需要 **豆子。 蔡减半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花费3万幸福豆将畜牧山升级为三级。 现在升级是最划算的，以后就可以跟随空间升级而升级了。 【畜牧山：等级3级，最大养殖数量800只，生长速度受空间流速影响。】 如今空间中水井，田地，畜牧山都是3级，倒是食品作坊没有丝毫变化。 3级水井：水质甘甜，人体长期饮用，有一定的改善作用，用于灌溉农作物，喂养畜禽，有2倍的加速效果。 3级田地：农作物产量大大增加，目前产量增加两倍。 在各种条件的加持下，小麦的成长周期只需要3天，产量翻了3倍。 而养一头猪，只需要8天，便可出栏。 就，很离谱。 真不知道如果把空间升级为最高等级，会有什么变化，不会一眨眼，猪就长大了吧。 系统商城中，并没有活物售卖，畜牧山的养殖工作只能是暂时搁浅了。 “不对啊，我有兔子啊。” 蔡减半退出农耕空间，来到后院抓了一公一母两只兔子丢到了畜牧山，然后进行托管，畜牧山自动生长出适合兔子的食物。 山很大，兔子丢进去就没了影，这完完全全的就是放养啊。 不过还好，蔡减半可以在空间界面查看动物们的生长情况，成熟期一到，空间还可以自动进行繁殖，宰杀，回收。 不过只吃兔子也不是个事儿，有空还得进一趟山，或者去山下收购一些其他的动物。 蔡减半退出农耕空间，点开了第二在意的挂机辅助。 挂机页面是一个迷你版的蔡减半小人，坐在一间教室中，只要蔡减半选择要学的内容，小人便会自动学习，然后每天晚上睡觉期间自动同步到蔡减半的大脑当中。 简单，方便，快捷，不受罪。 然后便是抽奖转盘，目前还有5万多的幸福豆，蔡减半打算晚上试试手气。 最后，蔡减半点开了任务系统。 【我想有个家：你想结婚吗？你想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吗？将小院归为私有财产，并且结婚后，便可完成此任务。 奖励金色传说抽奖一次。】 第161章 被催婚咯 蔡减半看着任务介绍，看来结婚的事情要尽快提上日程了，不过还好任务并没有时间限制。 蔡减半目前的房子还是归公家所有，想从公家把房子弄过来，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自己来说，洒洒水啦。 蔡减半正在思考着任务，外面传来了小侄女们欢快的叫声。 “小叔，我们来啦。” 静理一马当先跑了进来，接着就是静平倒腾着小短腿，尽量跟着。 候魁安安静静的跟在陈雪茹的身边，有些腼腆。 蔡减半赶紧迎了出去，帮着蔡全无将三轮车推进了院子。 “哥啊，你这是把家搬来了啊。” 蔡减半看着满满当当的一车肉菜面，苦笑着说道。 何大清那里也准备了不少，再加上这些，吃出正月去都吃不了。 “哪能啊，里面还有雪茹带来的，说了不让她带，她非得带着。”蔡全无解释道。 “还得是我媳妇啊，生怕饿到我。”蔡减半嘴贫的对陈雪茹说道。 陈雪茹难得的脸红了起来，呸了一声：“不要脸。” 众人一起将菜收拾进厨房，才来到屋子里坐定。 “候魁，静理，静平都过来，看小叔给你准备了什么。” 蔡减半招呼着，神奇般的从屋内端出了两个零食大拼盘。 一个盘子上装着各种干果小吃，一个盘子中装着糖果点心。 无所不能的蔡减半又回来了。 他终于不用再为了一点点的吃食而发愁了，虽然也并没有缺了嘴，但是哪有现在的自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孩子们围着桌子，挑着自己喜爱的东西，就连候魁也没了拘谨，叽叽喳喳的跟小丫头们吃的津津有味。 吃了一会，静理对着蔡减半说道：“小叔，我想去院子里玩，可以吗？” 刚才她来的时候，就看着院子里围着的一群群的小朋友，可把她羡慕坏了。 蔡减半想了想，没了棒梗那个坏种，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同意了下来。 并让他们将小兜里装满了零食。 有零食开道，那还不很快就与小朋友们打成一片。 三个孩子高兴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候魁，照顾好两个妹妹。”陈雪茹在后面喊着。 “知道了！” 除了腿脚不利索的静天，大孩子们都出去了，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对了哥，柱子出来了。”蔡减半对着蔡全无说道。 “出来了？”蔡全无满脸惊讶，接着问道：“不是说一年吗？” 蔡减半将傻柱的说辞对蔡全无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觉得，这事可能是苏家在中间出了力气。” 傻柱可是判了一年，这短短两个多月就能出来，可不是说立功就行的，减刑也是有个限度的。 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出了力气，傻柱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但是这话蔡减半并没有当着傻柱的面对何大清说，他可不想让傻柱知道自己背靠着大树，从而肆无忌惮。 想来何大清也猜到了，傻柱的突然回来，应该是有人出力。 此刻，何大清带着李美龄正往四合院慢悠悠的走来。 今天李美龄正在31号院，打算陪着老爷子一起过年，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提着礼物上门了。 何大清邀请李美龄一起过年，李美龄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 “美龄，傻柱出来，是老爷子是出了力气吧？”何大清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 果然，李美龄并没有丝毫惊讶，温婉的说道：“出来了就好，但是仅这一次，希望柱子以后能好好做人，可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我只是担心，会对老爷子造成影响，毕竟老爷子现在……”何大清担心的说道。 “没事，而且也确实是柱子立了大功，老爷子也是了解到这些，才顺手让柱子提前出来了一两个月而已。”李美龄解释道。 老爷子是什么人？那可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要不是他提前有过了解，肯定不会插手此事的。 不过，这里面李美龄也出力不少就是了。 但是，李美龄并没有邀功似的说出来，将一切都推到了老爷子的身上。 别看何大清大大咧咧的，实则心细的很，而且自尊心也强，李美龄并不想给何大清太大的压力。 两人边走边谈，很快来到院里。 见中院自家无人，便带着李美龄径直来到了小院。 此时的小院，欢笑阵阵。 蔡减半红着一张大脸，无奈的对着嫂子徐慧真说道：“嫂子，这是不是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何大清推门而入，好奇的问道。 “美玲姐，您来了，赶紧来坐。” 蔡减半招呼着李美龄坐下，徐慧真为两人倒好茶水，众人寒暄了一阵。 “你还没说呢，什么太快了。”何大清又问了一句。 蔡减半红着脸，开口道。 “嫂子催着我和雪茹尽快结婚。” 第162章 终究还是被动了 作为主人公的蔡减半与陈雪茹。 蔡减半闹了个大红脸，陈雪茹反而淡定不少，眼神如波，富含侵占性的看着蔡减半。 “雪茹，你怎么想的？” 听到徐慧真的问话，其余人注意力全部来到陈雪茹的身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陈雪茹娇媚一笑，开口道：“我没有意见，一切都看减半的意思。” 听到皮球又踢回自己身上，蔡减半差点被刚入口的茶水呛到。 “咳咳…”蔡减半咳了两声，现在不发表意见也不行了，于是接着说道：“如果雪茹没有意见，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就结婚。” 蔡全无激动的拍了一把蔡减半的肩膀，欣慰的说道：“这就对了嘛，赶紧结婚生个孩子，也好收收你的心。” 最高兴的莫过于蔡全无了，自家老弟的婚事一成，也算对的起爹娘的在天之灵了。 何大清也附和道：“你这屋子也够大，过些天把家具全部换一遍新的，房屋重新装修一下，弄的漂漂亮亮的，你俩是住四合院还是回陈雪茹那里住，你俩商量着来。” “我正有把小院重新装修一下的打算。”蔡减半站起身，指着何大清屋子左边的南墙说道。 “我打算把那面墙砸掉，重新修一道月亮门，把小院的门堵了。然后去去厂里把那间杂物间申请下来，用作厨房，咱两家共用，也省的你每天把屋子弄的呛人。 这四间屋子我打算一间当客厅，两间卧室，我俩一间，候魁一间，剩下的一间我打算修成卫生间。” 何大清听后，眼前一亮。 “这个安排不错，到时候把小院的门一封，瞬间就清净了，你两口过自己的小日子，院子里的破事能离多远离多远。” 蔡全无也站起了身，兴奋说道：“家具咱自己打，减半的手艺可比外面木工的手艺强多了，到时候寻一些好木材，自己打的用起来也舒心不是。” 三个大老爷们侃侃而谈的讨论着，说到兴奋处，走出了家门，在小院中比比划划。 一旁的三个女人看的可乐，皆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徐慧真对着两人说道：“你们看着三人，就跟小孩子似的。” “男人嘛，都这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陈雪茹笑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李美龄柔和的问道。 “对，就是这句，还是美玲姐学问高。”陈雪茹竖着大拇指说道。 这三女人，李美龄的学问当之无愧的第一，其次便是徐慧真，再次之陈雪茹。 其实陈雪茹的学历要比徐慧真高的多。 但是，谁让徐慧真热爱学习呢，平日里经常有事没事抱着书本学习，哪像陈雪茹，不但胸大，脑子也大。 陈雪茹三人嬉笑着讨论蔡减半兄弟三人，欢笑声一直从未间断。 “美龄姐，您跟我大哥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徐慧真问道。 她并未直接问两人是否能成，而是越过此步，直接到婚事，这就是徐慧真的聪明之处。 李美龄嫣然一笑，开口道：“看大清的安排吧。” 徐慧真一听，对着外面的三人喊道：“你们仨，别在外面叨叨了，赶紧屋来。” 三人回到屋里，蔡全无好奇问道：“什么事儿啊？慧真。” “刚才美龄姐同意与大哥的婚事了？”徐慧真粲齿笑道。 “真的？”何大清兴奋问道。 “人就在你面前，你自己问啊。”徐慧真一指李美龄，示意何大清亲口问。 何大清扭捏的面对着李美龄，问道：“那个…美龄，弟妹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这话，蔡减半顿时无语，开口道：“大哥，学着点。” 说着，来到陈雪茹的面前，眼神真诚，拉起陈雪茹的手，说道：“我想与你一起迎朝阳，沐晚霞，并携手，度余生，雪茹，嫁给我好吗？” 虽然蔡减半没有求过婚，但是经过后世的偶像剧的熏陶，这一套自然熟的不能再熟。 虽然少了钻戒与鲜花，不过多得却是后世少有的一颗真心。 陈雪茹俏脸难得红透了，就像洋柿子爬满了树梢，娇艳任君采。 “嗯，我愿意。” 她轻轻点了点头，这一刻，她笑的是如此的灿烂。 一把将蔡减半拉到了胸口，霸气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嘎？ 蔡减半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好的怎么就，又被动了呢？ 不过，样已经打出去了，接下来就看何大清的发挥了。 一米八大个的蔡减半弯着腰，在陈雪茹的怀中，对着何大清挤眉弄眼。 惹得一旁的哥嫂，努力憋着笑。 何大清接受到信号，决定照着蔡减半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他来到李美龄的面前，拉起她的手。 李美龄没有丝毫反抗，笑盈盈的看着何大清。 “美龄，我…” 这一刻，何大清的脑子瞬间空白。 全然将蔡减半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何大清心下一横，脑袋一扬。 “我想给你一个家，想让你当孩儿他妈，想把你喂的饱饱，想带着你雪夜赏花。李美龄同志，嫁给我好吗？” 第163章 叫妈 何大清朴实无华的深情求婚，深深的打动着李美龄的内心。 多少年了，那颗尘封的心脏，又传开了久违的心动。 李美龄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点了点头。 虽是无声，胜似有声。 众人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之际。 傻柱迈着四方步，吹着口哨，返回了四合院。 理完发以后的傻柱，终于有点人模狗样了，虽然跟帅气不沾边，但也算一个干净的小伙。 “傻柱回来了。” 阎埠贵与傻柱打了声招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哎，三大爷，浇花呢？” 傻柱虽疑惑阎埠贵的亲近，但也并未多想，而是看着跟阎解睇玩耍的三个小孩儿，问道：“那边三孩子有点面生啊？” “你不认识？” “我该认识？” “唉，怪我，怪我，忘记你还没有见过你二叔家的孩子。”阎埠贵拍了一下脑瓜子，接着说道：“两个小姑娘是你二叔家的孩子，那个小男孩是你小叔对象家的孩子。” “哎哟，那我可得去打声招呼。” 傻柱说着，便走向小孩堆。 此刻，静理三人正在跟其他的小朋友玩着丢沙包。 丢沙包，一队丢，一队躲或者接。 眼看着沙包就要被静平稳稳接住，突然一只大手，拦住这毫无威力的沙包。 静平抬起满是汗珠的小脸，疑惑的看着傻柱说道：“叔叔，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喔，你是大人了不可以玩儿的。” 看着萌萌哒小团子，傻柱的心瞬间融化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静平温柔说道：“叫哥哥，叫哥哥我就把沙包给你。” 傻柱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吓到了小团子。 小静平可不会怕他，用肥嫩嫩的小手划着脸蛋说道：“羞羞脸，你都这么大人还让我叫哥哥，不嫌害臊，快把沙包还给我们，否则我要喊我小叔来揍你啦，我小叔可厉害了，打人可疼可疼了，他还会开汽车，开坦克，开大飞机。” 小家伙企图用自己的小叔来吓住这个长得不好看的怪蜀黍。 傻柱有心逗弄一下她，说道：“我也可厉害了，在这个院里，打架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你叫哥哥，哥哥以后保护你。” 静理将静平拉到自己的身后，生气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们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叫你哥哥。” 接着转头对着静平说道：“妹妹，我们走，去找小叔教训他。” 说完，两个小丫头屁颠屁颠的向后院跑去。 傻柱乐呵呵的直起身，毫不在意的目送着小丫头们离去。 突然，一只小脚踹在傻柱的小腿上。 “大坏蛋，你完蛋了。”候魁收起脚，也飞快离去。 周围看热闹的大人，一个个笑的直不起腰，就连小孩子们也没有故意点破傻柱的身份。 傻柱将沙包丢在地上，背着手，慢悠悠的向着后院走去？ 两个小丫头跑的小脸通红，刚进到后院，就大声的喊着：“小叔小叔。你赶紧出来啊，院里来了一个怪蜀黍非让我叫他哥哥。” 屋内聊天的众人，听到动静，以为是小丫头受到了欺负，连忙走了出来。 静理鹦鹉学舌的将刚才的事情讲给蔡减半听，候魁时不时的在一旁附和的插两句话。 蔡减半一听，这准是傻柱没跑了。 果然，没一会，傻柱哼着小曲走了进来。 “呀，怪蜀黍。”静平看到傻柱，小跑的躲到蔡减半的身后。 静理插着小腰，指着傻柱说道：“你懂不懂礼貌，怎么可以随便就进别人家里？” 六个大人看的可乐，憋的肩膀直抽抽。 傻柱见没人出来阻拦，顿时戏精上身。 “刚才谁说的她小叔特别厉害的？”傻柱看着静平，笑眯眯么得问道。 “小叔，救我。”静平吓的一直往蔡减半身后躲。 “还有你小子，是不是你踹的我？”傻柱又故作恶狠狠的看着候魁。 “就是我，谁让你欺负妹妹们的？”候魁咬着嘴，斜着眼看着傻柱，全然不怕。 “行，小子，有血性，是个爷们。” 傻柱转头，又欲吓唬静理。 不等张口，熟悉的巴掌一下呼在脑瓜子上。 “没完了是吧，要是吓到弟弟妹妹们，看我不收拾你。” 蔡减半收回手，接着招呼着三小，说道：“别怕，这是你们柱子哥，是你们大伯的儿子，快来喊人。” 静平探着小脑袋，看着傻柱惊讶道：“呀，你还真是哥哥呀。” 静理摇着头，表示不信。 候魁则是看着傻柱，小声嘀咕道：“这个哥哥好老。” 可是不信也得信，最终三人在各自老妈的淫威下，乖乖的喊了声。 “柱子哥。” “唉~” 傻柱听着充满稚嫩的声音，有些手足无措，摸着刚剪的小平头，傻傻的笑着。 “这两位是你二叔二婶。”何大清帮忙介绍着。 “二叔二婶，您们好。”傻柱弯腰问好。 “哎，柱子。” 徐慧真应了句，蔡全无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位是你小婶。” 傻柱看着比自己都年轻的陈雪茹，硬着头皮喊了声。 “小婶好！” “哎，你也好。”陈雪茹回道。 最后，何大清介绍着李美龄。 “叫妈！” 第164章 贴春联，放鞭炮 不但傻柱，就连蔡减半都被何大清的话给震惊了。 妈？ 亏他想的出来。 这可不像叔叔，婶婶之类的称呼。 傻柱扭捏着，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最终还是李美龄开口道：“叫阿姨就好，你就是柱子吧，长相一看就是忠厚老实。” 蔡减半险些一口52年的老血喷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李美龄！ 傻柱忠厚老实？ 果然年纪大了，该配眼镜了。 这些蔡减半也就只敢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接下来的气氛就欢快了许多，众人聊了一会天，便开始忙碌起来。 做饭，包饺子，打扫卫生。 没有一个人闲着。 蔡减半也有任务，被安排去三大爷家求两幅春联。 有钱，没钱，贴副春联过年。 蔡减半带着一些零嘴，来到了前院。 阎埠贵早就支起了摊子，为各位院里的邻居写上一副春联，讨一点零嘴当做润笔。 “哟，蔡科长，您来啦？”阎埠贵远远的就看到了蔡减半走来，连忙招呼道。 蔡减半来到桌前，桌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的花生瓜子。 “阎老师，收获不错啊！” 阎埠贵拱手回道：“害，都是邻居们给面儿，蔡科长要不要来两幅？” 蔡减半将零嘴放在桌上，比之前的那一堆只多不少。 “来两幅！” “得嘞，您就瞧好吧。” 阎埠贵看着这么多的零嘴，瞬间动力满满，别人家每家顶多就是一把，哪像蔡科长这么大方。 接着便提笔蘸墨，思索片刻，一个个苍劲的字体跃于红纸之上。 “春风杨柳万千条” “六亿神州尽舜尧” 蔡减半看着阎埠贵的春联，心中颇为无奈，没想到今年就开始流行老人家的词句当做春联了。 “阎老师，你这有点取巧了啊。” 阎埠贵本来还想炫耀一下自己的书法，被蔡减半一句话险些噎的说不上话。 “咳，蔡科长不满意的话我再给您来一副。” 接着便又挥墨写了起来。 “爱集体任劳任怨” “建国家同德同心” 对联一出，蔡减半的表情相当精彩。 下联相当不错，至于上联嘛？ 总感觉哪里不对？ 爱集体？ 如果自己一大家子是一个集体的话，那就再贴切不过了。 不过蔡减半也没有多做纠结，谢了一句，拿着两幅春联返回了家中。 徐慧真已经把浆糊熬好，蔡减半端起浆糊，带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就去贴春联了。 “小叔，这样可以了没？” 候魁脚下踩着蹬子，在门框上比比划划。 不等蔡减半回话，静平就抢先说道。 “歪了，哥哥你要往左面来一点哇。” “妹妹，你要说是上面往左还是下面往左。”静理纠正道。 “喔，上面要往左。” 蔡减半直接甩手，将贴春联的任务交给三个孩子，自己则在一旁驻足观望着。 屋内大人包着饺子，做着美食，屋外小孩子们贴着春联。 这才是过年啊。 这还是蔡减半第一次感受到新年的气氛。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 三个孩子嚷嚷了半天，终于是把春联贴好了。 接着蔡减半又带着他们来到中院。 将何家的屋子也贴上春联，才算齐活。 “啪~”“啪~”…… 院内时不时传来鞭炮的炸响声，静理三人羡慕的看着，眼神中透露着向往。 蔡减半一拍额头，怎么把这事忘了呢。 随即让三人在此等候，自己走进了何家屋子里。 再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 有烟花，有鞭炮，还有后世才出现的小玩意儿。 “你们仨来，看小叔给你准备了什么？当当当当~” 蔡减半变戏法般，在里面掏出红通通的一大盘大地红。 一万响的那种。 “哇，好多好多鞭炮。” 三人无不惊叹，大眼睛紧紧盯着鞭炮，生怕跑了一般。 接着，蔡减半动作不停，从布袋里不断地往外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鞭炮。 有摔鞭，划鞭，二响鞭，三响鞭。 还有小呲花，小陀螺。 “哇！” “哇！” 蔡减半每掏出一样，便引来三人的一声惊叹。 渐渐地，院里的孩子越围越多。 惊叹声此起彼伏。 听着这一声声充满童真的声音，大大满足了蔡减半虚荣心，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蔡减半的嘴脸渐渐勾起。 要是我小时候有这么多的鞭炮，十里八乡的小孩子都得叫我一声大哥。 “候魁，我现在把他们都交给你了，怎么分配，你自行决定。”蔡减半对着三人说道。 “可是，我们都不会玩儿呀。”候魁纠结道。 “我来教给你们。” 蔡减半一样样交给他们怎么玩，然后拿起布袋退到了一旁。 果然，蔡减半一退，小孩子们开始围了上来。 “候魁，我叫阎解旷，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 “还有我，我叫刘光福。” “我，我。” …… 看着一堆要与自己玩耍的小伙伴，候魁一时犯了难。 蔡减半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坏坏的想着。 “小子，以后在这个院里，少不了这样的事情，先让你演练演练。” 第165章 过年了 候魁看着这一堆的鞭炮，分也不是，不分也不是，眼中满是纠结之色。 不消片刻，候魁在鞭炮堆里拿出两盒划鞭，递给静理。 “静理妹妹，这些是你的。” 接着又自己挑了两盒，说道：“我要这两盒，其余的全部是静平的。” 蔡减半看到这样的分配，一时有些懵：这小子不走正常路啊。 “候魁，我们的呢？” 果然，候魁的分配引起了刘光福的不满。 “想玩也可以，把你家的糖果拿来分给大家吃，鞭炮就给你玩。”候魁对其说道。 候魁知道他大哥今天结婚，家里肯定有好多糖果。 接着，候魁又对其他人也说了同样的话，想玩鞭炮可以，但是要拿出来东西与大家一起分享。 不论是吃的玩的，都可以。 就这样，孩子们全部跑回了家，不一会又跑了回来。 有的人手中拿着花生瓜子，有的人拿了糖果，有的人则拿着四角弹珠。 有吃有玩，有多有少。 不过候魁并不在意，都为每人分了一点鞭炮。 就叫阎家的孩子都回家拿来了一些零食。 到了最后，就剩下刘光福一人还站在原地，孤零零的看着其余人开心的放着各种鞭炮。 眼热的磨了磨后槽牙，下定了决心，转身回到了家中。 正当大家以为刘光福不会再回来的时候。 只见他，抱着一包马粪纸，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把糖果拿来了。” 刘光福边跑边喊，来到候魁身边，将糖果一股脑推给他，说道：“我拿了这么多糖果，可以让我玩了吧？” 候魁打开纸包，里面的糖果得有20多块。 “行，可以了。”候魁给了他两盒摔炮，然后将其他的小朋友招呼了过来，一起吃糖果。 这一刻，在小朋友们的眼中，候魁厉害极了。 不仅有各种各样的鞭炮，还有美味的糖果。 要是候魁天天带他们玩儿就好了。 蔡减半看着仅仅半个小时，就在孩子们心中树立了威信的候魁，笑着点了点头，放心的返回了小院。 蔡减半洗了洗手，也加入到了包饺子的队伍，一个个胖嘟嘟的饺子整齐的排列在帘盖上，等待着完成它们的使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院中玩累了的孩子们各自返回了家中。 嚷嚷着：妈，我饿了。 然后便传来欢乐的笑骂声。 此时，整个华夏大地的六万万人民，无论贫穷与富裕，他们的笑容都难得珍贵。 蔡家。 大人小孩都围坐一桌，虽然略显拥挤了一点，不过丝毫不妨碍众人愉悦的心情。 酒已备，菜已齐。 作为老大的何大清提了一杯之后，欢快的年夜饭正式开始了。 孩子们吃饱以后，大人们依旧再喝。 女人们吃饱以后，男人们依旧再喝。 年纪大的吃饱以后，年轻人依旧再喝。 最后只剩下了蔡减半与傻柱。 最后傻柱喝倒了，就只剩下了蔡减半独饮！ 蔡减半今天彻底放开了，酒水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渐渐地他的眼睛有些迷离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只因两个字，幸福！ 蔡减半从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幸福。 多少年了，他那颗孤独飘荡的心，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港湾！ 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真正意义！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9点钟，然后撤去碟碗，打扫了下卫生，重新换上零食水果。 大人们聊着天，守着夜。 小孩子们则已经沉沉的睡去。 今晚已经商量好了，全部都留在四合院。 蔡减半家里有两个卧室，一间蔡减半平时住的房间，蔡全无带着候魁跟他一起，另一间是大通炕，徐慧真和陈雪茹带着孩子们睡在炕上。 李美龄跟着何雨水睡她的房间，何大清和傻柱一个屋。 午夜十一点半。 何大清去煮饺子，李美龄帮着打下手。 徐慧真和陈雪茹将孩子们全部叫了起来，准备吃饺子。 蔡减半则是把喝多了的傻柱给拍了起来。 蔡全无将蔡减半准备的鞭炮烟花搬到了院子里摆好。 饺子煮好摆上桌，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时间一到，第一口饺子准时入了口。 “都小心点吃哦，里面包了一个钱饺子，小心崩掉了大牙。”徐慧真笑着提醒着。 钱饺子，在北方过年的习俗中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谁若吃到钱饺子，预示着来年顺风顺水顺财神，一切都顺。 “饺子肯定是我的。”傻柱嘚瑟着，加大了马力，饺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 “柱子哥哥羞羞，欺负我们嘴巴小。”静平只恨自己没有多张一张嘴，边吃边不忘对着傻柱吐槽。 其他的两个孩子也不甘示弱，大口大口的吃着。 蔡减半不急不慢，一边吃着饺子，一边与陈雪茹说着悄悄话。 “来，这个给你吃。” 陈雪茹夹着一个饺子，放到了蔡减半的碗中，然后笑吟吟的看着他。 蔡减半没有多想，夹起饺子，放入嘴中。 “哎哟~” 第166章 第一届红星四合院烟花表演 随着嘎嘣一声脆响。 蔡减半的牙齿险些被硌掉。 将口中的铜钱吐了出来，蔡减半嬉皮笑脸的显摆着。 “不好意思了，各位来年继续努力吧，今年的福运我就收下了。” “今年减半的事情肯定一帆风顺。”陈雪茹祝贺着，眼中只有蔡减半。 “这饺子有你一半的功劳，要不是你夹给我，我也不会吃的到。”蔡减半嘚瑟的说着，全然不知钱饺子早就被陈雪茹做了记号。 钱饺子一出，各位吃饺子的动力明显下降了不少。 傻柱随意应付了几个，便嚷嚷着要出去放烟花。 孩子们一听，饺子也不吃了，连忙将装烟花的布袋抬了过来。 “小的们，随哥哥一起出去放烟花。”傻柱大手一挥，带着孩子便来到小院。 几个大人微笑着相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来。 傻柱首先将两挂万响大地红平铺在院子中，直接铺了半个小院。 叫上候魁，一人点一挂。 “一，二，三，点。”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院中瞬间烟雾弥漫。 过年了。 （老墨在这年中之际，给大家拜一个晚年，也拜个早年，祝大家接下来的日子里横扫烦恼，每日开心，学业有成，步步高升，财源广进，家庭美满！） 很快后院中拥挤进了许多的小孩子。 鞭炮响声结束，一窝蜂的冲过来，捡起了哑炮。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挤了进来，拱着手祝贺着：“大家过年好！” “过年好，大茂吃饺子了没？” 众人寒暄着，就连刘海中也带着家人对着大家拱手问好。 蔡减半见小院的人越来越多，只好让傻柱带着烟花来到了中院。 中院的人更多，邻居们都知道今天蔡减半会放烟花，一个个都等着看烟花。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烟花可是奢侈品。 条件好的还会放一挂鞭炮，条件不好的，能吃顿饺子就不错了。 烟花，万万不敢想的，有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就不知道烟花是咋放起来的。 蔡减半在商城中买的烟花品类就只有两种，喷花和礼花弹，礼花弹也只是小尺寸的，1.5寸和3寸的。 当然也有其他的烟花品类，蔡减半并没有买，就这样的烟花已经显得有些突兀了。 不过都知道蔡减半不简单，所以并没有人说什么。 礼花弹买了有三四十个，附赠了两个发射炮筒。 还有6个喷花。 阎埠贵走了上来恭贺新年，又是一阵寒暄。 见院里家家户户都来了，蔡减半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就趁着这个时间，组织一下团拜，也省的明天早晨大家起大早了，拜完年大家正好一起看烟花。” 提议一出，全票通过。 大家都不想大冷天的起那么早。 随后开始张罗桌椅板凳。 一切就绪，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八仙桌两侧，开始了日常流程。 刘海中开始了自以为是的激动演讲，邻居们确实意兴阑珊。 他们可是等着看烟花呢。 终于，刘海中长篇大幅的演讲结束了，阎埠贵知道大家的兴致不在此，随意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有请下一位。 邻居们一家家的上去说着吉祥话，给大家拜年。 蔡家何家也在其中。 团拜就这样匆匆结束，大家自动让出一个圈子。 第一届红星四合院烟花表演。 正式开始。 首先上场的，有开门红之称的大地红，寓意着在座的各位红红火火，喜气洋洋，鸿运连年，财源滚滚。 傻柱与候魁光荣的接下了此等大任。 万响的大地红整整有3米长，院里的邻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长的鞭炮。 虽然之前放过一次，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鞭炮全貌，一个个兴致昂扬，尤其是小孩子，早就做好了捡哑炮的准备。 一回生二回熟。 傻柱与候魁驾轻就熟的点燃了鞭炮，撒腿就往回跑。 噼啪声作响，急促而又清脆。 大人们满脸兴奋的看着，小孩子们捂着耳朵欢快的蹦跳着。 就连李老爷子两口，聋老太太，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露出了为数不多的牙齿。 很快大地红燃尽，小朋友们一哄而上，将哑炮捡了个一干二净。 静理静平候魁，这仨鞭炮大户，都参与其中。 抢来的总是最好的！ 接下来，上场的便是喷花。 六个喷花一字排开。 傻柱点了六个大小伙，其中许大茂以不再称呼傻柱为大侄子为代价，赢的了一个点火人的资格。 每人手中点着一根香烟，蓄势以待。 随着总负责人蔡减半的倒计时结束。 六个喷花同时被点燃。 刚开始只是零散的金光小花自筒中喷出，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呲呲呲… 随着声音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朵鲜花的盛开也到达了顶峰。 一朵接着一朵，如调皮的孩童般，争先恐后的喷射出来，在空中散发着璀璨的亮光，接着，又如同昙花一般，刹那间，又回归到黑暗之中。 每一朵鲜花盛开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前赴后继的光芒花朵却是照亮了每一个人单纯的脸庞。 此刻，大家的表情如出一辙，只剩下对美好生活的单纯向往，就连内心，也变的没有那么黑暗了！ 渐渐的，喷花的后力不足，喷射出的花朵慢慢变少。 最终，归位平静。 喷花结束，上场的便是礼花炮。 两根一大一小的炮筒，矗立在院子中央。 “两位哥哥，上去玩玩？”蔡减半对着何大清和蔡全无说道。 他们的眼中早就迸发出了炽热的目光，内心已然饥渴难耐。 “玩玩就玩玩。“ 两人应下，一人拿着一枚礼花弹，走向炮筒。 准备就绪。 长长的引线被点燃，呲呲冒着火花。 两人折身回跑。 “噗~“ “噗~” 两声轻吟。 炮弹带着泛光的尾巴，直冲天际。 “砰~” “砰~” 又是两声炸响，漆黑的夜空，瞬间被点亮。 两朵美的不像话的“牡丹”花朵，自夜空绽放。 “哇” 接着便是听取哇声一片。 大家仰着头，看着这两朵五颜六色的花朵。 月光，星光，烟花光。 在每一个人的目光中交织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接下来，一个个的炮弹不停的射向半空，一朵朵的烟花不停的绽放。 何大清和蔡全无过足了手瘾，其他人也有了机会上去体验一下。 再蔡减半抱着静平点燃了最后一个烟花之后。 第一届烟花表演也宣告结束。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对于邻居们来说，今夜注定难眠。 不仅仅是烟花带来的震撼，还有心底的一丝触动。 第167章 赵家儿子回来了 大年初一，上午。 昨夜喧嚣的后遗症劲头不小，日头已经老高，院中依旧静悄悄。 除了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院中打扫着卫生，小年轻全在被窝里暖和着。 蔡减半一觉睡到自然醒，床上早就没了蔡全无的身影，外屋传来低沉的聊天声。 蔡减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徐慧真和陈雪茹在悄悄的讨论着什么。 “醒来了，减半。” 陈雪茹看到起床的蔡减半，打着招呼，走向脸盆，帮忙倒热水。 “我哥呢？”蔡减半伸了个懒腰，开始洗漱。 “你哥在大哥那边呢，赶紧洗漱完来吃早餐。”徐慧真将早饭放在炉火上热着。 蔡减半洗漱完，饭菜也热好了，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其余人都起来了吗？美玲姐走了没？” “除了柱子，其余人都起来了，美玲姐吃完早餐已经回老爷子那边了。”陈雪茹回道。 蔡减半点了点头，慢悠悠的吃着早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饭后，蔡减半打了声招呼，骑上自行车，出了家门。 院中昨晚已经团拜过了，就不需要再拜年了，但是还有各位领导与叔伯，需要蔡减半亲自上门拜年。 上午的时候，蔡全无已经带着徐慧真回了前门，陈雪茹跟着一起走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亲朋好友需要走访。 孩子们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除了反抗不了的静天被徐慧真强制抱着离开，静理，静平，候魁，都留了下来。 作为大哥的傻柱，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带着一群小八将在街道里野上了天，后面还跟着三只小萌宠，走到哪嚯嚯到哪，人厌狗烦。 一天的时间下来，蔡减半腿儿都蹬酸了，才堪堪走完。 傍晚时分，天变的有些阴沉。 蔡减半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 大门处被堵的水泄不通，邻居们围在赵大爷的屋门前，向屋内张望着。 傻柱跟许大茂也在其中。 “柱子，你们在看什么呢？”蔡减半招呼道。 邻居们听到动静，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纷纷与蔡减半打着招呼。 蔡减半笑着回应着，又追问了一句：“大家还不赶紧回家做饭，这天可马上就要黑了。” “蔡科长，赵大爷家马上就要再添新丁，这不，大家来沾沾喜气。”史二回道。 沾喜气？占便宜才是真的吧。 蔡减半懒得搭理她，又问了一遍傻柱。 原来赵大爷的儿子跟儿媳妇支援建设回来了，并且儿媳妇还挺着大肚子，眼看着就要生了。 此时，赵大爷端着一盘糖果走了出来。 见到蔡减半，笑道：“蔡科长回来了，屋里坐啊。” 人家儿子刚回来，并且儿媳妇还怀孕了，这时候进去，显然不合适。 蔡减半委婉的拒绝道：“赵大哥，您儿子这刚回来怪累的，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晚上您来我家一趟，我有事找你商量。” 慢慢的，蔡减半对院里人的称呼，也都随着何大清走了。 “得嘞，晚上我去找你，来，吃颗糖甜甜嘴。”赵大爷抓了几颗糖果塞给蔡减半。 接着，才给其他人分着糖果。 蔡减半告辞，带着傻柱，返回了小院。 何大清在厨房忙碌着晚餐，何雨水陪着孩子们玩耍。 “小叔！” “小叔回来啦！” “小叔！” 蔡减半刚进门，便被一声声的小叔淹没。 三个孩子没了父母的约束，眼看着就要成皮猴子了，一张张小脸透露着兴奋之色。 “你仨这是要上天啊，看这衣服造的，刚穿一天就不成样子了。” 蔡减半看着脏兮兮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突突，这哪还有昨日的乖巧可爱，活脱脱的三只泥猴子。 “傻柱，你带着弟弟妹妹去哪里玩了？” 蔡减半将矛头转向了傻柱。 软萌的小孩子们自己又不舍得发火，只能将火撒向傻柱。 谁叫他是大哥呢。 弟弟妹妹不听话？ 肯定是大哥的错！ 弟弟妹妹犯了错？ 当大哥的来背锅。 要不然要他这个大哥有何用。 傻柱茫然的思考着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仨小人儿看着傻柱，捂着小嘴偷偷笑着。 蔡减半顿感心累。 算了，毁灭吧。 爱咋咋地！ 晚饭过后，何雨水带着三人去洗漱，把三人的棉袄脱了下来，用湿毛巾一点点擦着，然后放在炉边慢慢烘烤着。 赵大爷带着儿子来到了蔡家。 赵大爷的儿子名叫赵月明，身材壮实，面相稳重，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 寒暄过后，蔡减半开口说道：“明天我打算进山一趟，赵大哥要不要一起？” 第168章 进山 赵大爷听到进山，当机立断表示一起。 “如今儿媳妇怀孕，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进山打两只兔子给儿媳妇补补身体。” 赵大爷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就没有消失过。 儿子回来了，家里再添新丁，生活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小叔你要进山？我能跟着去吗？”傻柱兴奋的说道。 “想去就去，正好帮忙打打下手。”蔡减半回道。 人手确定，蔡减半，傻柱，赵大爷，到时候再加上猎户李大牛，人手完全足够。 至于这次还要不要分肉，蔡减半，自上次分肉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分的太频繁，就怕被当成了冤大头。 所以这次进山，蔡减半的主要目的是丰富畜牧山的物种，野猪野鸡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牛羊之类的。 次日，大年初二。 迎婿日，姑爷节。 各地的叫法不同，但是大同小异，外嫁的媳妇这一日都要回娘家。 天公作美，艳阳高照。 今日的清晨就要热闹了不少，各家各户一早就将小孩子们喊了起来，吃完早饭，备好礼物，带着媳妇孩子走丈人去了。 蔡减半起的也很早，天不亮就出了门，再回来之时，已经开着一辆吉普车，借个车子而已对于蔡减半来说简简单单。 回到家，孩子们也都起来了，吃完饭，就将三小人塞进了车里准备送回前门，徐慧真今日也是要回娘家的。 回娘家怎么能少的了孩子们呢？ 来到前门，吉普车稳稳的停在了小酒馆的门口。 蔡减半走进屋里，见到哥嫂，与他们说明了情况。 听到又要进山，蔡全无二话没说，就打算去开拖拉机。 本来今天他是打算开着拖拉机带着徐慧真回娘家的，既然自家老弟需要用车，那就先紧着老弟用好了。 蔡全无全然不知蔡减半是开着吉普车来的。 蔡减半心里暖暖的，连忙拦住蔡全无问道：“哥，你会开吉普车不？” “以前学拖拉机的时候，倒是开过几次，怎么了？”蔡全无回道。 “呐，今天拖拉机给我用，你开吉普车带着嫂子和孩子们回娘家。”蔡减半将钥匙丢给蔡全无，说道。 “既然有吉普车，你开着吉普车去呀。我开拖拉机就好。”蔡全无推辞。 “这么远的路把我侄女冻着了怎么办，而且吉普车空间小，拉猎物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行了，赶紧把拖拉机开过来，我还赶时间呢。”蔡减半催促着。 徐慧真的娘家位于牛栏山一带，在四九城的东北方向，距离也相当远，而且今日的公共车那可不是一般的挤。 蔡全无还想推辞，徐慧真打断了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减半让你开你开就是了。” “就是，你麻溜的吧！”蔡减半也附和道。 在蔡减半的心里，这还真不算个事，一辆车而已，其实蔡减半完全可以弄一辆卡车，不过手续太麻烦了，吉普车不一样了，大领导的私用车，借出来毫不费力。 蔡全无去开拖拉机，徐慧真则拉着蔡减半聊着天。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拖拉机的响声。 蔡减半告辞，开着拖拉机扬长而去。 返回四合院，带上等待的几人，拉上工具，向着四九城西北而去。 …… 密林之中，四道身影小心翼翼，步步前进。 “小心脚下。”蔡减半大声喝到，一把拉住傻柱。 面前雪地哄然塌陷，一个大坑瞬间出现。 傻柱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重重的喘着粗气。 幸亏有小叔在，要不然自己就命丧于此了。 蔡减半一巴掌扇在傻柱的头上，训斥道：“来之前我怎么说的，听从指挥，不要乱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傻柱后怕的连连道歉，他这才认识到山中的危险。 蔡减半见傻柱认识到了危险性，又叮嘱了几句，众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各种动物的脚印，在雪地上格外显眼，就连大型野兽的脚印，也屡见不鲜。 “大牛，我记得上次还没有这么多脚印啊。”赵大爷问道。 此处距离木屋还有不短的距离，但是与上次想比，动物的踪迹明显多了起来。 “经过几场大雪覆盖，山中食物更加短缺，动物们不得不向外围迁徙寻找食物。大家都小心点，后面的雪会越来越厚，注意四周，很可能有大型野兽出没。” 李大牛说着，端紧了手中的猎枪。 其他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手中的猎枪都举了起来。 脚踩在雪地上，直接埋到了小腿。 “停下！” 蔡减半抬手握拳。 “怎么了小叔？” 蔡减半用手指着前方。 “看！” 第169章 大黑 雪白的大地上，一只体态优雅的花纹大猫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是啥？”傻柱惊呼。 别说傻柱，就连李大牛都端详片刻，才认出此物种。 “这是老虎。” “确切的说这是黑虎！”蔡减半确认道。 以蔡减半的目力，一眼便分辨出这是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黑虎，浅黑色的花纹泛着淡淡的蓝色底调，条纹界限分明，粗壮的四肢，优雅的身躯，身上覆盖着白色的雪花。 这是一只蓝黑虎。 早就听闻，燕山山脉，多次有黑虎出没。 今日，竟然有幸目睹。 “我们走，不要去打扰它。” 蔡减半带着众人，向着远处悄悄退去。 当然不是怕，不说众人手中的猎枪，就以蔡减半的个人武力，收拾一只老虎决然不在话下。 看到这只黑虎，蔡减半心中起了别样的心思。 圈养一只黑虎，不知会是什么感受。 众人退去，绕路向着上次的木屋而去。 到达木屋，已过午时。 屋内一如上次离去的陈设，显然自上次离去，并没有人再次涉足。 众人休整一番，吃了一点东西，蔡减半对几人叮嘱几句，转身走进苍茫的密林之中。 咯吱…咯吱… 蔡减半的脚步飞快，密集的踩雪声，在寂静的林中不绝于耳。 很快，蔡减半便重新返回到发现黑虎的地点。 不过，黑虎已经失去影踪。 冬日的雪山，最容易的莫过于追踪。 蔡减半脚步不停，沿着黑虎的踪迹，一路向着深山而去。 路上偶尔出现的猎物，通通被蔡减半打包，扔进了畜牧山。 物种渐渐丰富起来。 野鸡，野兔，自然不在少数。 就连野鸭都发现了一窝。 “这是野牛？” 蔡减半高兴坏了，杀入到野牛群之中。 一公两母三只野牛，出现在了畜牧山之中。 马不停蹄，继续追踪前进。 终于，蔡减半再一次见到了黑虎的身影。 此时的黑虎，口中拉扯着一头野牛。 旁边有两头半大的黑虎同样在大快朵颐。 一大二小，三只黑虎。 这是捅了黑虎窝了呀。 蔡减半兴奋了。 静静地待在原地，目视着黑虎，等待他放松警惕。 想要将物种收进空间，必须蔡减半的手触摸到物体才可以。 黑虎吃了大半，便已饱腹。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只小黑虎。 “就是现在！” 蔡减半心思一动。 如炮弹一般，冲射出去。 雪地，终究还是影响了蔡减半的速度。 不等蔡减半近身，黑虎便飞快的躲开。 “吼~” 黑虎张开血盆大口，发出怒吼。 随后高高跃起，向蔡减半扑来。 “哎哟，还有这种好事，自投罗网？” 蔡减半微微一笑，不动分毫，任由黑虎身躯压近。 手掌一抬，在触碰的黑虎的那一刹那。 声音轻吐。 “收！” 只见庞的身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着，蔡减半转头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两只小虎。 脸上露着怪蜀黍的经典笑容，说到：“小朋友，不要怕喔，很快的！” 动物的本能让两个小家伙害怕的转身就跑。 老子都被收了，小的还想跑？ 蔡减半速度发挥到极致，转瞬间，两个小家伙便被蔡减半提在了手中。 “乖乖去陪你们老母吧。” 随着黑虎被放入畜牧山，系统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收取珍惜物种——黑蓝虎，杜绝了黑蓝虎的灭绝，奖励幸福豆10万枚，黑蓝虎图鉴一张。 畜牧山开放新区域：黑虎园，园区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一致，不可加速。】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蔡减半直接呆立当场。 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还有额外的惊喜。 “系统，怎么回事？” 【不可告知，请自行探索！】 有问必答的系统竟然拒绝了自己的问题。 蔡减半不再纠结，拿出黑蓝虎的图鉴，观看起来。 【黑蓝虎图鉴：蕴含着黑蓝虎的基因序列，对黑蓝虎使用，可以使其基因更加完善，更适应自然的生存，即便与普通老虎交合，也必定会诞生黑蓝虎，且具有遗传性！】 这，不就是百分百黑蓝虎遗传卡吗？ 用，必须要用。 蔡减半闪身进入空间，身体出现在黑虎园的上空。 此刻的黑蓝大虎正在偌大的园区之中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旁边两只小虎趴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 见到蔡减半这个罪魁祸首，虎啸山林。 虽然声音响彻天地，但是蔡减半怎么都感觉有点无能狂怒的意思。 “别叫唤了，我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我，你早晚得嘎了，以后你就大黑了。”蔡减半施施然道。 “吼~”大黑怒吼。 “我就知道你对这个名字很满意！”蔡减半对于自己的起名技术莫名的自信。 蔡减半飘身向前。 大黑见到还敢近身的蔡减半，虎口大开，一口咬向蔡减半。 “吱~” 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传来，大黑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自己的牙齿险些崩掉。 蔡减半一巴掌呼在大黑的头上，厉声喝到：“不知逼数，在这里你就是龙也得给我盘着，虎，也得给我卧着。” 大黑被一巴掌排出去10米远，这还是蔡减半只用了一丢丢的力量。 稍微再大一点，大黑都要有死无生。 在空间中，蔡减半是无敌的，哪怕一个念头，都可以决定空间中任何生物的死亡。 这一下，大黑老实多了。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嘴中鲜血淋漓。 它的目光中已然没有霸道之色，只剩下苦苦地哀求。 “记住了，我才是老大，再有下次，头给你打爆。” 大黑像是听懂了一般，艰难的点了点头。 蔡减半手掌一翻，金色的图鉴卡片被夹在双指之间。 “去！” 轻轻一甩，卡片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到大黑的额头。 瞬间，光芒万丈，大黑的身躯被包裹其中。 整个园区，都充斥着炽白之色。 一息，两息，三息……七息。 七息一过。 光芒渐渐散去。 一具体态匀称，充满爆炸力的虎躯，威风凛凛的驻立在草地之上。 它四肢粗壮，有成年人的大腿粗细，身高近两米，体长近六米，比世界上最大的西伯利亚虎都大了许多。 额头的“王”字，更加清晰，皮毛柔顺光滑，发色蓝底黑调，条纹界限分明。 “吼！” 一声虎啸，响彻天际。 一股王者的威亚，散发出来。 黑虎王——大黑。 诞生了！ “啪” “又叫，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打你。” 第170章 美丽的误会 堂堂吨位600多公斤的黑虎王，被蔡减半一巴掌拍的跟个猫咪似的。 趴在地上，用头蹭着蔡减半，喉咙间散发着咕噜咕噜的响声。 “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生活，这一片的面积足够你奔跑了。” 系统新开辟的黑虎园是真的大，不仅有草地树林，还有山丘湖泊，而且在系统的托管下，会不定时向园区投喂野生动物，尽可能保持了老虎的野性。 至于动物，当然是蔡减半来买单。 “系统，水井里的水对黑虎有加持作用吗？” 【加速效果无效，但是可以增强老虎的体质。】 “以后定时投喂水井的水。” 【托管设定完成。】 安排好一切，蔡减半退出了空间。 要是能再来一头公虎就好了，送进去给大黑作个伴。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一直到太阳西斜，都没有见到另外老虎的影子。 更是没有发现后世灭绝的物种。 自从收了大黑之后，系统的新开辟的领域，令蔡减半有了猜想。 或许，每当自己收取一种后世灭绝的物种，系统都会有奖励。 虽然奖励不多，但是杜绝了物种的灭绝，蔡减半当仁不让，义不容辞。 蔡减半的爱很大，大到他想自己的祖国繁荣昌盛，立足于世界之巅，成就唯一。 同时又很小，柴米油盐酱醋茶，子孙环绕享安康！ 蔡减半摇了摇头，目带笑意，折身返回。 路上顺带打了头野鹿，来到木屋与众人汇合。 其他人也打了不少的猎物。 整休完毕，众人开始原路返回。 来到山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7点多钟。 众人拒绝的李大牛的盛情邀请，留了一些猎物，开上拖拉机向着四九城驶去。 一直到三更夜半，才终于回到四合院。 几人将猎物都抬到蔡减半的小院，蔡减半吩咐道：“今天大家就赶紧回家休息吧，明天上午分肉。” 众人散去。 蔡减半回到屋内，简单的洗漱一番，将自己摔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翌日。 被饿醒的蔡减半，闻着香味，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 “小叔，醒来了，怎么没有多睡一会？”何雨水打招呼问道。 “饿醒的，昨晚上就没有吃东西。”蔡减半打着哈切，摇摇晃晃的便去洗漱。 何雨水见状，帮忙倒好热水。 温水沾上脸面，终于复活过来。 何大清端着食物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来了？刚买的油条，还热乎着呢。雨水，去厨房把粥端来。”何大清吩咐道。 见到油条的那一刻，蔡减半更饿了，胡乱抹了一把脸，牙都没刷，抓起油条，就大口吃了起来。 “柱子还没醒呢？”蔡减半口齿不清的问道。 “没呢，不用管他，他醒了让他自己做，一个厨子还能饿到不成。”何大清回道。 蔡减半点点头，口中咀嚼不停。 “够不，不够我再去买点？”何大清看着狼吞虎咽的蔡减半，满脸心疼。 “够了，你们也吃啊，这油条不错，是胡同口老张叔家的不？”蔡减半问道。 “对，就是他家的，张叔也够苦的，摊上那么一个儿子，老两口子都六十多了，还得出来摆摊。”何大清满脸唏嘘。 “他儿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 蔡减半摇摇头。 “老两口老来得子，三十多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谁知儿子生下来脑子就有问题，到了现在也才有七八岁的智商。 好不容易给儿子找了个媳妇吧，生孩子的时候，媳妇还难产死了。 哎，如今家里四口人，儿子弱智，孙子三岁，一家人的负担全压在老张老两口身上。 别看他是卖早餐的，平日里的吃食连贫困户都不如。” 何大清唉声叹气的说着。 对于此事，蔡减半还真没有了解过。 虽然平时也会去买点早餐，但从未过问过。 蔡减半低着头，吸溜吸溜的喝着粥，没有发表意见。 这个年代，缺儿少子的家庭太多了，天生残疾的也不再少数。 不过他们并未怨天尤人，而是努力的生活着。 一碗粥下肚，蔡减半抬起头说道：“大哥，一会您把外面的野鹿收拾出来。” “一早我就给收拾好了，活着的兔子和野鸡我养起来了，死了的我也已经给收拾完了。”何大清笑道。 “大哥，您说这肉咱们还分不分？”蔡减半问道。 何大清也有些纠结，开口道：“其实肉并不多，那头野鹿出肉也就70多斤，加上兔子野鸡，差不多90多斤，不过你打来的，决定就好。” “我是这么打算的，给赵大哥分10斤，咱们留10斤，给我哥和陈雪茹一家5斤，剩下的让柱子给咱街道的贫困户都送去，柱子这刚出来，正好让他在街坊面前刷刷脸。”蔡减半安排道。 听到蔡减半的安排，何大清眼眶湿润了，他以为蔡减半进山全都是为了傻柱。 要不然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进山呢？家里又不缺吃喝，大雪覆盖的大山多危险啊！ 何大清自我感动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你这小叔比我这当父亲的都称职，减半，谢谢了。” 就连雨水也红着眼眶说道：“谢谢小叔！” 蔡减半可不知何大清的自动脑补，要不然肯定会说，你们想多了，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丰富畜牧山的品类。 蔡减半摆摆手，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让柱子是我大侄子呢。” 菜家屋外。 傻柱伫立在门口，正好将蔡减半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然后，他湿了。 一个老爷们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这就是有长辈关心的幸福吗？ 可是傻柱不敢就这么走进去，他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家人的情感。 他在内心暗暗下定决心。 以后一定要听小叔的话，好好努力，给小叔好好养老。 哎，多么美丽的误会啊！ 只是不知等蔡减半老了以后，傻柱还能不能下的了床呢。 他可是比蔡减半还要大啊。 等待良久，傻柱收拾好心情，装作无事人般，推门走了进去。 第171章 开窍的何雨柱 早餐过后，蔡减半收拾好带给蔡全无和陈雪茹的那一份肉，开上拖拉机，就走了。 何雨水去给赵大爷送肉，傻柱则老老实实的帮着何大清分肉，一份一份的用草绳绑好。 “爸，这么多肉分出去，是不是太可惜了。”看着将近将近40斤的鹿肉，傻柱面露心疼之色。 这要是留着自己吃，吃到开春都吃不完。 “让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废话，你小叔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把这份恩记在心里，以后好好孝顺你小叔。”何大清作势欲打。 傻柱吓得连忙躲到一旁，开口说道：“爸，您们早晨的话我都听到了，小叔对我的好，我记一辈子，您就放心吧。” “放心？你要是能让我放心母猪都能上树，爸也不求你多大出息，只求你以后能辨是非，知道什么人能处，什么人不能处。”何大清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低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接着便一言不发，收拾着鹿肉。 何大清叹气的摇了摇头，以为傻柱又再犯扭了。 此时，傻柱的声音幽幽响起：“爸，以后我一定离贾家远远的，离院子里的人远远的。” “你说什么？”何大清掏了掏耳朵，不相信的问道。 “我说以后听您和小叔的话！”傻柱郑重的说道。 何大清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眼眶瞬间红了，颤抖的拍着傻柱的肩膀。 “好啊，柱子你终于长大了。” 何大清对于子女的爱，从来没有偏袒，只是对于儿子的爱不知如何去表达。 “爸，你怎么着不叫我傻柱了？”傻柱惊讶的问道。 “你也大了，以后还要娶媳妇呢，整天傻柱傻柱的不好听。”何大清笑道，心中则想着：减半说的对，孩子也要得到应有的尊重。 傻柱装作嫌弃的拍开何大清的手，说道：“早该这样了，否则不傻也要被你叫傻了！” “你小子，教训起老子来了。” 何大清呲着牙，毫不在意傻柱的打趣。 哼着小曲，手中的速度更快了。 “对了柱子，你还记的你小叔说的不，这些肉全部交给你来分配，你想给谁，都是你的意愿，但是老张家的5斤肉，是你小叔点名了的，你一定要送到。” “我知道了，您就瞧好吧！” 两人动作不停，很快就将肉全部分割好了，装到背筐中。 此时，何雨水也回来了。 “雨水，你过来一下，傻柱，你等等雨水，一会让你妹妹跟你一起。” 何大清带着雨水走进屋内，没一会便又走了出来。 “哥，走吧。”何雨水催促道。 何雨柱瞅了瞅屋内，又看了眼何雨水，狐疑的问道：“爸是不是跟你说啥了？” “走不走，再不走就到中午了。” 何雨水不接话茬，又催了一句。 “走走走，这家里，我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就连花卷的地位都比我的高。” “你还想跟花卷比？脸呢？”何雨水奚落一句转身就走。 “臭丫头，连你也敢奚落哥哥我了，别跑！” 何雨柱背起背筐，便追了出去。 刚到中院，便见到“正好”出门的秦淮茹。 “柱子，你这是做什么去？” 秦淮茹拦住何雨柱的去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身后的背筐。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绕开身位，径直走了过去。 秦淮茹呆立当场，直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傻子，开窍了？” 然后不解的返回家中，这事，可要跟贾东旭好好说道说道。 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的反应，伸着大拇指，由衷的夸赞道：“哥，你是这个，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傻哥了！” “你哥我什么时候傻过，麻溜的跟上。” “嘻嘻，来啦，哥，等等我！” 两兄妹一路打闹着走出了院子。 首先来到胡同口的早餐摊，老张两口子正收着摊，旁边一名比何雨柱大了几岁的青年，正跟一名三岁幼童玩耍着。 何雨柱拿出那一份五斤的肉，提在手上走了过去：“张爷爷，收摊了？” “柱子雨水？吃了没？没吃我给你拿点油条？” 老张头那张黝黑的脸庞，笑成了一朵菊花，真诚而又明媚。 “别麻烦了，我们吃过了。这是我小叔让我给您的肉，您收好，带回家好好补补身子。”何雨柱将一大坨肉递了过去说道。 老张头看着这么多的肉，吓得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不能收，谢谢你们一家的好意了。” 这可是肉啊，而且还是一下五斤，这谁敢要啊。 何雨柱就知道老张头不要，于是对着一旁玩耍的青年人和小孩子说道：“玉强叔，瑞瑞过来。” 两人听到喊声，一溜烟跑了过来。 “柱子哥，你叫我们呀？” 张玉强，老张头的儿子，一名智商七岁的成年人，他就如同一个嘴甜的孩童般，见人就喊哥哥姐姐，脸上永远挂着一副灿烂的笑容。 瑞瑞，张玉强的儿子，老张头的孙子，不幸中的万幸，他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小小年纪，却颇为懂事，不哭不闹。 “想不想吃肉。” “想。” 两个年纪差异巨大的孩童，齐声应道。 “那这肉你们拿回家，让爸爸妈妈给你们做红烧肉。” “哇，好多肉肉。” 张玉强将鹿肉抱在怀里，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瑞瑞给你糖吃。” 瑞瑞小朋友在身上翻出一颗不知被舔了多少次的糖果，举着小手，递到何雨柱的裤裆前。 何雨柱弯下腰，接过糖果，没有半点嫌弃，塞入嘴中，摸了摸他的小脑瓜。 “瑞瑞真大方，既然你请哥哥吃糖，那哥哥也请你吃糖。” 说着，就拿出几块糖果，塞入他的小兜兜之中。 瑞瑞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小脑袋又感觉毫无问题。 欣喜的去跟爷爷奶奶炫耀新得到的糖果。 “柱子，你这…” “这啥啊，当哥哥的给弟弟点吃食咋了。这肉是我小叔给的，你要找就找我小叔去。张爷，我们走了啊。” 何雨柱不敢多呆，拉着雨水就走。 “张爷爷，张奶奶再见。”雨水挥手告辞。 看着两兄妹的身影，老张头喃喃自语道：“蔡科长跟老何家都是好人呐！” “是啊，老头子，这么多肉，咱们要不要还回去。” 老张头看着骨瘦如柴的孩子们，狠了狠心说道：“收下吧，孩子们太瘦了，以后每天早晨你去给他们家送点油条过去。” 老张婆听到当家的说收下，脸上瞬间喜笑颜开。 她也心疼孩子们，孩子们太需要营养了。 第172章 贾北斗的来信，何大清的骚操作 蔡减半开着吉普车，返回四合院。 刚回到中院，一名邮递员站在贾家的门口，将一封信交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淮茹，谁给你家寄的信啊？”一名大妈好奇问道。 对于贾家的人际关系，院里的人再熟悉不过了，几年来都不见的能收到一封信。 今天竟然有人寄信给贾家，真是奇了怪了。 秦淮茹接过信，扫了一眼。 “贾北斗？” 秦淮茹惊呼。 接着，便着急忙慌的走进了屋门。 院里的老人在听到贾北斗这个名字的时候，也都呆住了，片刻过后，便热烈的讨论起来！ “贾家老四？贾北斗？” “贾北斗不是没生出来就死了吗？” “这…难道诈尸了不成？” “嘘…不要命了？小心祸从口出。” “哟，蔡科长您回来了？刚才我们就是瞎聊的，您别当真？” 蔡减半看了几人一眼，面色严肃的说道：“不要什么话都说，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 说完，不再理会几人，径直回到小院。 “大哥，大哥…” 小院内。 何大清正在打扫着院子，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的血腥味。 “怎么了减半？着急忙慌的？” 蔡减半拉着何大清走进屋内，问道：“你说过，贾北斗死了？” “对呀，没出生就死了，怎么想起问这事？” 接着蔡减半便将贾家收到信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确定是贾北斗寄的？”何大清不信的问道。 “看秦淮茹的反应，寄信人的名字是贾北斗应该没错。”蔡减半确信道，秦淮茹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嗨，这还真铁树开花马长毛—奇了怪了。” 两兄弟也一头雾水。 不过，蔡减半想了一会便不再多虑。 贾家的事情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行了，大哥，我去还车了，兔子和鸡我带一只，剩下的你给李老爷子家，阎老师，大茂，还有王寡妇家各送一只。”蔡减半嘱托道。 “得嘞，你去吧。” 蔡减半提着一只鸡，一只兔子。 大摇大摆的走在院子里。 “蔡科长，您又出去啊？” 蔡减半点点头，敷衍了一句，便走出了院子。 院里的邻居直勾勾的看着蔡减半手中的肉，目送着他走远，才敢讨论。 “哎，蔡科长的本事咋就这么大呢？听说昨天又打了不少猎物，还有一只野鹿呢？”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鹿肉啥滋味的。” “上午我看到傻柱背着一筐肉走出去了，听说是分给街道上的贫困户。” 众人无不羡慕，只恨自己与蔡家的关系不好！ “哎哟，何大哥，您这是？” 何大清同样提着一只兔子走了出来。 被剥的溜光罄净的兔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减半让我给李老爷子送去，让老两口都解解馋，哎，减半的本事大，一下打了好多猎物，都不知道怎么吃！” 何大清可不像蔡减半一样低调。 该鞭挞时就鞭挞。 谁让他们在减半的背后乱嚼舌根子呢。 这一刻，何大清凡尔赛的属性无师自通。 送完一只兔子，何大清又提着一只兔子走了出来。 “何大哥，这又是送谁的？” “喔，这只给王寡妇家，一个寡妇养着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关键是人家不会背后说坏话。”何大清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这…呵呵，何大哥，您走好！” 没过多久。 何大清又又提着一只鸡走了出来。 “还来？” 这次邻居们学乖了，没有一个人吱声。 可是你不吱声，何大清就会放过你们了吗？ “哎，我家减半就是心善，知道老阎现在改好了，而且还无偿为人民服务，特意让我给老阎送一只，好让他继续为人民发光发热。” 何大清声音相当洪亮，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送着何大清走进阎家。 “这次应该没了吧，这老何也太会折磨人了，这比杀了自己都难受啊！” 众人心中单纯的想着。 只能说他们太低估了何大清的无耻程度。 何大清又双叒提着一只退了毛的鸡，走了出来。 他也不嫌累，大野鸡高高举在胸前，生怕别人看不到。 就像升旗手一样，目光坚毅而又严肃。 接受着众人的检验。 邻居们悄悄背过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眼看不见，耳能听到啊。 “哎哟，瞧我这脑子，刚才忘记了，大茂的媳妇怀孕了，正式需要营养的时候，减半特意嘱咐我，要给大茂送一只。” 终于。 有人忍不住爆发了。 史二气冲冲的转过身，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说道：“何大爷，您故意的吧？许大茂在后院，您至于到中院溜达一圈吗？” “谁说我只到中院溜达的？我还要去前院呢。” 说着，何大清提着鸡，慢悠悠的溜达到前院，然后，又慢悠悠的溜达回来。 路过中院的人群，看着史二就要喷火的眼睛，开口说道。 “小二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来看看，这鸡他肥不肥，怎么着也得有两年半了！” “哼！” 史二呆立片刻，甩手转身向自家走去。。 这院子是没法呆了。 这何大清不当人子，不得人心，不近人情，不省人事，不恤人言。 咦？ 我史二的才学竟然如此之高？ 以后定当出人头地，出类拔萃，出人意表，出入将相，出凡入圣。 我史二还真是出口成章啊！ 自家死去的老爹果真有先见之明，逼迫自己练习了两年半的成语词汇，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气急败坏的史二，不自觉间，别觉醒了基因深处的枷锁。 心情也变的好转起来。 其余的邻居便没有史二如此气魄了，待身后没了动静，终是转过了身。 “这何大清，太欺负人了。” “我好想吃肉啊。” “我也想吃。” “你们说，如果我们以后改的像三大爷一样，或者与蔡家处好关系，是不是也会有肉吃？” “嗯，言之有理！” “我决定了，以后要做一个高尚的人。”瘸老五说道。 “那我就做一个无私的人。”钱小四说道。 “那我只能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刘建设说道。 “切，羞与为伍！”刘海中说道。 蔡减半不知自己的嘱托会令何大清有如此操作。 何大清也不知自己的操作会令院里的人有如此的改变。 这或许就是意外之喜。 不。 意外惊吓。 第173章 夜半敲门声 贾家。 贾东旭聚精会神的看着信件的内容。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秦淮茹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东旭，信里说什么了？” 贾东旭抬头看了一眼急切的秦淮茹，将信递了过去。 “自己看吧！” 秦淮茹接过，伸展开来。 信中的文字很少，并没有开篇，也没有署名。 文字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二龙，二眼。 一幅简单的图画草草涂于纸面。 画中一座破败的院落，院落中央是一口水井。 “这是什么意思啊？”秦淮茹看的一头雾水。 贾东旭眉头紧皱的思索着，没有回应。 良久。 贾东旭夺过信纸，看着院门上毫不起眼的22数字，吐出一口长气。 “二龙路，二眼井，二十二号。” …… 蔡减半回到家时，已到正午时分。 何雨柱兄妹也已经返回，正在与何大清说着分给了哪几家鹿肉。 鹿肉除了分给老张头的5斤，剩下的也就30来斤。 每家一斤，分了近30户。 “小叔！” 看到推门而入的蔡减半，何雨柱连忙打着招呼。 “肉分完了？”蔡减半问道。 一旁呢何雨水给蔡减半泡好茶。 “分完了，一斤不剩，大部分分给了烈士家属，伤退军人，其次便是贫困老人。” 不等蔡减半细问，何雨柱就自顾说着具体的人家。 听到大部分分给了军烈，伤退，还有老人。 蔡减半笑着点了点头，由衷夸奖道：“不错，柱子有心了！” “应该的，既然小叔给我这次露脸的机会，那我也得给小叔长面儿不是？”何雨柱咧着大嘴笑道。 “小叔，您是没看到那些人都是怎么夸奖我哥的，我哥的尾巴都要翘天上了。”何雨水捂着嘴笑道。 三人聊着天，何大清很快就做好了午饭。 饭桌上，蔡减半说着自己下午的打算。 “大哥。下午我准备去转转，弄点好木材回来。”蔡减半说道。 “确实得抓点紧，要不然上班以后就该忙起来了。”何大清回道。 何雨柱一听要买木材，连忙说道：“小叔，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好帮你搬木材。” 蔡减半商城里的木材多种多样，他去了不就耽误事了吗？ 于是，蔡减半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下午我就先转转，有好的木材我先定下，到时候再去拉。” “那好吧。”何雨柱扒拉着饭，有些泄气，好想为小叔做点什么啊！ “一会去我屋把钱拿上，买木材要花不少钱。”何大清考虑到蔡减半最近经济短缺，开口说道。 蔡减半听后，心里一阵感动，笑着说道：“忘记跟您说了，我有钱了。” “有钱了？减半，犯法的事咱不能干呀。” 何大清以为蔡减半去做了什么投机都把的事情。 “那哪能啊，我可是党员，犯法的事情肯定不沾，是朋友以前借的钱还我了，有不少呢，完全够用了。”蔡减半解释道。 何大清这才放下心来，“钱不够就问我要。” “放心吧，指定不跟你客气。”蔡减半笑道。 “还有我，小叔我也有钱。”何雨水不甘落后，举手说道。 “小叔肯定不和雨水客气。” “都怪自己把工作弄丢了，如今想帮都帮不上忙。”傻柱心想着，有些闷闷不乐，唯唯诺诺不敢发言。 蔡减半发现了其异样，手掌一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开：“柱子，工作的事情不用着急，小叔给你留意着，总会有工作的。” 一道别人看不到的光芒，钻进了傻柱的身体当中。 吃完午饭。 蔡减半休息了片刻，便骑上自行车又出门了。 商城中的木材多种多样，不管是珍贵的紫檀，黄花梨，还是普通的橡木，桦木，应有尽有。 而且价格实惠，从每方价值1枚幸福豆到100幸福豆的不等。 夕阳西下。 蔡减半骑着车在前方引路，后面跟着两辆拉着满满一车木材的驴车。 蔡减半回院招呼了一声。 不多久，何大清便带着何雨柱许大茂，还有阎家的阎解成阎解放便走了出来。 蔡减半掀开草帘，露出了下面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紫檀？”阎埠贵惊呼。 “阎老师，要不然您再仔细瞧瞧？”蔡减半笑道。 他可不会明目张胆的就这样拉着一车紫檀回来，就目前的市场上紫檀木早已绝迹，不说极品的小叶紫檀，就算是次品的大叶檀也不多见。 都被清辫子嚯嚯光了。 不过现在的人说起紫檀，统指小叶紫檀。 “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这应该是老红木。” 阎埠贵看了半天，才得以确定。 “闫老师，你这眼力是这个。”蔡减半举着大拇指，夸赞道。 老红木是民间对大红酸枝的别称，与紫檀同属红木。 品相也极为相似。 阎埠贵一个业务选手打眼也实属正常。 蔡减半也想拉一车紫檀回来，商城里又不是很贵。 可是，他要是敢拉，能不能继续在院里待下去就说不定了。 紫檀对于别人也许很珍贵，但是对于蔡减半来说与普通木材无异，何必去冒那么大风险呢？ “行了，爷们们，别愣着了，上手吧？” 蔡减半招呼道，首先抗起一根木材向院内走去。 自是又引起了众人的惊叹。 “一直听闻蔡科长的力气大，今日一见，还是有点保守了。” “谁说不是呢，这起码得有200斤吧？扛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起止200斤。300斤打底？” “我看有400。” “500” “1000” 好嘛，一辆驴车才拉多重，也就600斤。 这根满打满算不到200斤的木材，楞是被他们吹上了天。 看来，邻居们为了与蔡减半搞好关系，逼脸都不要了。 这次邻居们可不是说说而已，有力没力的，都搭上一把手。 四五个人抬一根木材，一趟就搬了个净。 蔡减半指挥着将木材摆好，散了圈烟，才打发了众人。 黑夜悄然而至，夜空繁星点点。 喧闹的院落终于沉寂下来。 人们已经酣然入睡，偶有几声犬吠，却显夜色更加寂静？ “砰砰砰” 正在沉睡的蔡减半，被敲门声惊醒。 “谁？” 第174章 蔡减半的离去 初四清晨。 年后上班的第一天。 何大清见蔡减半迟迟未起，便喊何雨柱来叫他起床。 何雨柱来到小院，敲了好久的门不见回应，轻轻一推。 门开了。 可是屋内早已没了蔡减半的身影。 客厅的桌上放着一纸信封。 何雨柱好奇的拿起信，仔细查看。 “何大清启。” 何雨柱虽然疑惑，但是并未私自打开。 又转了一圈，确认自家小叔确实没在，便拿着信封返回何家。 “爸，小叔没在家，就只看到一封信。”何雨柱着急忙慌的嚷嚷着。 “没在？大早上的能去哪？” 何大清同样好奇不已，接过信，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大哥： 见字如面，突然接到紧急任务，来不及告别，望大哥帮忙照拂好家中，厂中事宜已安排妥当，大哥不必担心。 此次任务归期未定，还请大哥告知我哥嫂和雪茹。 勿念！ 蔡减半留！” 信的内容并不是很多。 语句也简单明了，可以看出，蔡减半走的匆忙。 随着何大清读完留信，内心明了。 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颇为担忧。 “爸，小叔去哪了呀，信里有说吗？” 何雨柱见老爹一声不吭，更加着急了。 夺过信，自己便看了起来。 “小叔走，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何雨柱喃喃道，心中同样担心不已。 没过一会，何雨水也起床了，在知道了小叔留下信便走了，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行了，减半就只是出个任务而已，相信很快就回来了。”何大清出言安慰，可是他知道以蔡减半的地位，非必要任务肯定不会惊动到他的。 “吃饭吧，吃完饭柱子你去你二叔那一趟，让他们晚上过来。我一会去老爷子那边打听打听消息。” 何大清安排着，招呼两人吃饭。 饭后，何大清来到苏家打探消息。 老爷子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便将何大清打发了。 第一句：事关机密。 第二句：没有任何危险。 听到老爷子都这么说，何大清放心不少。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天气也一天天变暖。 蔡减半的小院也在何大清和蔡全无的主张下，开始装修。 蔡全无更是亲自上手，一件件的家具被打造出来。 虽然手艺比蔡减半相差甚远，但是与普通家具相比却是精美许多。 而且款式样式，更是新颖前卫。 两口子来小院的频率明显多了起来，渐渐与院里的邻居都熟络了。 在蔡减半走后的第二天，看守所的所长找上何雨柱，希望他能到监狱的食堂工作。 就这样，何雨柱也有了工作。 院中的氛围也明显改变了不少。 邻居们爱凑热闹的天性虽然依旧没变，但是也热情了许多。 不再是之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如今谁家有个事情，也会帮衬一二。 不过，贾家，刘家，后院聋老太太家除外。 刘海中最近是越来越飘了，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了。 无他，只因刘胖胖，马上就要当副主任了。 骄阳酷暑，蝉鸣阵阵。 时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盛夏七月。 “哎哟，一大爷，恭喜啊，这副主任终于是落在你的头上了。” 何雨柱刚下班回来，便与刘海中走了个对头。 “你个傻柱，什么叫落我头上，这是我本应该得的。”刘海中听到何雨柱的祝福，总感觉莫名的刺耳。 何雨柱毫不在意，现在的他改变确实不少。 “得，是小子不会说话，您这副主任都当上了，什么时候摆个席面，请大伙吃一顿啊？” 何雨柱的话，赢得了众位邻居的附和。 “是啊，一大爷，大家伙可就等着你这顿了。” “一大爷，不会舍不得吧？” 众人嬉笑着揶揄道，对于眼高于顶的刘海中，众人早就看不顺眼了。 哪里像人家何大清，现在都是主任了，也没有他刘海中一个副主任摆谱。 “哼？我会舍不得？”刘海中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这周末，请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好酒好菜管够。” “一大爷大气。” “一大爷敞亮。” 听到邻居的追捧，刘海中的头颅高高昂起，就跟斗胜了的公鸡似的。 紧接着，只听刘海中话锋一转，对何雨柱说道：“傻柱，你爹不是也要结婚了么，时间定在哪天？” 何雨柱面色带笑，故作可惜的说道：“一大爷，您说巧了不，我爹也是定在周末，希望一大爷到时候赏脸来喝一杯喜酒啊。” 刘海中听罢，气冲冲的甩手返回家中。 这个老何，总是抢自己风头。 何大清的婚事本来早就该操办的，不过他一直想着等着蔡减半回来再办。 如今蔡减半的归期迟迟未定，老爷子那边催的又急，无奈，何大清只能同意下来。 时间定在这周周末。 如今何家的家具在蔡全无的帮衬下也重新打了一遍。房子也重新装修了一下。 正当的大敞间被分割成一大一小的两间。 大间客厅，小间卧室。 何雨柱则是暂时住在蔡减半的房子里，目前正在申请以前林家的房子。 “请问，这里是何大清的院子吗？” 正在众人谈笑之际，院门口走进来一名身穿军装的军人，对着众人喊道。 “同志您好，我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何雨柱连忙走上前，礼貌的问道。 “同志你好，蔡首长有一些东西，让我带给何大清，让何大清同志出来一下吧。” “哎，您稍等。我马上回去喊我爸。” 何雨柱不好耽搁，回到家中将何大清喊了出来。 一番验证，军人同志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卸了下来，便开车离去。 “老何，这么多东西，都是蔡科长运来的？”三大爷阎埠贵看着地上一堆的包裹，惊讶的问道。 “三大爷，您这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没听刚才的军人同志说吗，蔡首长，咱院里除了蔡科长外谁还姓蔡啊？”钱小四奚落这。 “小四儿，你三大爷又不聋，自然听到了。只是这手笔也太大了吧，这么一大堆，得多少钱啊。”阎埠贵喃喃道。 “行了，老少爷们们帮把手，把东西都搬到家里，一会让柱子请大家吃冰棍。“何大清打断众人的讨论。 “害，何大爷客气了不是，一把手的事，哪用的到冰棍，来根烟就行。” 很快，包裹全被搬到了何家。 然而，大伙儿得了烟却迟迟不肯离去。 “何大爷，您让我们开开眼呗。”瘸老五讨好的笑道。 何大清无奈，这帮人不满足好奇心是不肯离去了。 于是，便让何雨柱打开了三个相同大小的包裹中的一个。 待包裹打开的那一刻，众人都震惊了。 “这，不会是大风扇吧？” 第175章 刘光奇要当组长了 众人看着一字排开的三台华生牌电风扇，倒抽一口凉气。 “三台？哎哟喂，蔡科长大手笔呀。” 这时候的华夏电风扇市场，华生牌独占鳌头，一台电风扇得价格更是比肩自行车。 不但价格昂贵，而且更是一台难求。 “何大爷，插上电让大家感受一下呗！”史二舔着脸谄媚道。 何大清无奈，将风扇搬到插口处，将插头插了上去。 “转了，转了！” “小四儿，别嚷嚷，我们不瞎！” “凉快，真凉快，这可比大蒲扇凉快多了。” “何大爷，您家以后就不怕热了。” 电风扇强劲得风力吹过众人的脸庞，一股凉爽的感觉由心而生。 在众人舒服的吹着风扇的时候，刘海中的内心就不那么舒服了。 “哼，这个何大清，净跟我对着干。” 刘海中气冲冲回到家，屋门摔的乒乓响。 “怎么了老头子？何大清怎么惹到你了？” 一大妈（原二大妈）看着一脸怒容的刘海中，好奇问道。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水，“啪”的一声将茶缸蹲在桌上。 “我本来打算周日办庆功宴，谁知道何大清竟然周日结婚，你说，他这是不是故意跟我对着干？”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老头子别气，大不了咱就提前两天，或者推到下一周末办。”一大妈安慰道。 “何大清家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在他之后办，那咱家的饭菜能入的了邻居们的眼吗？到时候我堂堂副主任的脸往哪搁？”刘海中咆哮道。 此时，刘光奇自屋内走了出来，对刘海中说道：“爸，你小点声，蓉蓉马上就要生了，小心再被你吓的早产了。” 对于这个大儿子，刘海中还是有些许怕的，于是压低声音，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哼，嫌吵你俩搬出去住啊。” “您说的这是哪话，我俩搬出去，以后谁来照顾您，爸您消消气。”刘光奇谄媚的端着茶缸递到刘海中的面前，接着说道。 “让我说，这个庆功宴不办也罢，您想想啊，何大清的宴席咱们肯定是比不了，不管是在前还是在后，这么短的间隔，邻居们肯定会拿出来做比较。” 这也就是刘光奇，要是老二老三这么说，他早就大嘴巴呼上了。 刘海中细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压住心底的不满，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爸，我们不如等蓉蓉给您生了孙子以后，我们再大办一场，到时候你的庆功宴，您孙子的满月宴，一起办了，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邻居们也不会与何大清宴席做比较。” 刘光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马上也要升组长了！到时候，咱家三喜临门，下点本弄点好酒好菜，不比您这三碟俩盆的强多了？” “什么？你要当组长了？”刘海中直接站起身，惊讶道。 刘光奇点点头，一双眼睛笑的都眯成了线：“前两天主任就跟我说了，本来我想定下来以后再给您个惊喜的，不过看您这么生气，说出来给您消消气。” 刘海中确实一下就高兴了，一张胖脸笑的就跟菊花似的：“我刘海中的种果然不错，老子当主任，儿子当组长，不错不错，打小我看你就行。” 一大妈同样兴奋的没边了，转头对着老二老三说道：“你俩好好跟你大哥学着点。” 刘光天刘光福微微诺诺的点点头，不敢说话。 一直到了深夜。 刘光奇两口子躺在床上，低声交谈着。 “光奇，你怎么不跟爸说实话呢？你这组长不是要调到别的厂之后才会当吗？” 马蓉蓉躺在刘光奇的胸膛，小手不断地划着圈圈。 刘光奇被搞的心痒难耐，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来回玩弄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脾气，我要是说调走，我爸能放我走吗？到时候调令下来，咱们给他来个先斩后奏，他不放也得放。” 刘光奇说着，引着马蓉蓉的小手向下滑去。 “就你聪明，说真的，这个家我早就呆够了，尤其你爸，一天天的摆着个领导做派，眼高于顶的，除了溜须拍马，屁本事没有。” 说道生气处，马蓉蓉手中的力道明显大了不少。 “嘶~你…轻点！别…着急，很快…快…快…行了！” 刘光奇顿感一阵舒爽感，直达天听！ “这就行了？” “行了！” 马蓉蓉将手在刘光奇的身上胡乱摸了一通，然后背过了身。 “对了，你的月份应该快到了吧？”刘光奇环抱着马蓉蓉的身体说道。 马蓉蓉抗拒的挣扎了一下，无果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快了，应该就在下个月了。” 刘光奇心中默算了一下，说道：“那不对呀，按照日子，应该要9月份才对啊，咱俩一月份结的婚，结婚之前就只有在12月的时候有过一次，那不是应该9月或者10月吗？” 马蓉蓉听到刘光奇的话，身体抖了一下，停顿了片刻才说到：“刘光奇，你是不是怀疑我？既然如此，那咱们离婚，孩子我自己养。” 听到离婚，刘光奇顿时急了：“哎，哎，小祖宗，我哪有怀疑你，我这不是不懂吗？”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过，中医都说了，我营养好，身体棒，孩子发育过大，到时候会给我吃药催产，要不然到了月份，就该难产了。” 说着说着，马蓉蓉低声哭泣起来，“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想让我死，难产而死。” “小祖宗别哭了，是我错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刘光奇不停地安慰着。 哭了一会，马蓉蓉才回应道：“刘光奇，让我原谅你也可以，等你调厂了一定要把我爹带上，自小我就没了妈，我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太不容易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带，必须带，你爹不就是我爹吗，到时候我把他当亲爹养，乖，别哭了喔。” “哼，死样。” 马蓉蓉转过头，皎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刘光奇痴痴的看着，顿感自己又行了。 “媳妇…” 第176章 您信命吗？ 大西北，戈壁滩。 蔡减半在自己的屋内满脸愁容的抓着头发。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数据，而且实验也没有问题，为什么会炸不了，为什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此刻的的蔡减半满脸胡须，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一般。眼中血丝弥漫，眸光涣散，尽显颓废。 自那一晚过后，蔡减半便来到了这漫天黄沙的戈壁滩，与众多军人和科学家一起，为国家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因为有辅助系统的存在，蔡减半投入大量的幸福豆，大大加快了学习的效率，很快便超过了一线科研人员的水准，各种实验数据也在蔡减半的手下证实。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如今的所有数据全部完成，可是就连简单的爆轰都无法完成。 冥冥之中，就像有股莫名的力量，阻碍了事件的进行。 它摸不到，看不见。 但是蔡减半感觉的到，就是这股力量阻碍了实验的成功。 “这是为什么？” 蔡减半长久不理的头发，已经结成了一缕一缕，长期的睡眠短缺，令他的身体有些不支。 他颓废的躺在床上，混沌的大脑由于长时间的压力陷入了宕机。 他，睡着了。 睡的很沉很沉，但是大脑依旧处于兴奋的状态。 他做梦了。 前生一幕幕的画面在梦中如走马观灯般的略过，一件件深埋在脑海深处的国家大事件，哪怕是在新闻中只瞥过一眼的重大事情，也被刻画的清晰无比。 就如同蔡减半亲身经历了一般。 接着，前身此生经历的一切，也开始浮于大脑皮层。 出生，翻身，走路，学语。 学习，打架，调皮，斗殴。 身边的父母哥哥，亲人朋友。 一件件，一幕幕。 与蔡减半正式融合在了一起。 一直到空间的出现，时间开始过的缓慢。 …… “总工，不好了，蔡工昏过去了。” 整个基地混乱一片，年过花甲的科研人员，肩扛将星的军方大佬，无不着急。 “怎么会这样，医生过去了吗？”一名头发参白，戴着花镜的疲惫老人，焦急的问道。 “已经去了，医生说蔡工因为长期劳累过度，身体陷入了自我修复，什么时候醒来他也不知道。” 老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匆匆踱步而出，向着蔡减半的宿舍跑去。 如今正处于实验的关键时刻，而大部分数据都由蔡减半证实，少了谁，都不能少了蔡减半。 老人来到蔡减半的宿舍，走廊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有军人，有研究员。 一位目光威严的将领在门口焦急的来回多踱步。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目光之中布满深深的担忧。 …… 蔡减半感觉自己舒服极了，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又安逸。 脑海中的时光碎片已经全部融合完毕，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蔡减半。 他经历了前身此生经历的一切。 学习，参军，战争，炮火，负伤，退伍。 一切的一切，他又重新参与了一遍。 蔡减半隐隐抓住了重点。 不管蔡减半的能力有多大，本事有多强。 对于祖国的大事件，他永远无法改变。 就像即便有蔡减半的这个兵王的存在，不管是半岛战争，还是南方战争的结束时间，依旧如同前世，没有丝毫的改变。 还有蔡减半参与的武器研究，问世的时间也一样，没有任何的时间之差。 唯一改变的还是他所创立的特种小队，如今也因为蔡减半的退伍，而已经解散。 除了参与的个别人员知晓，再也无人问津。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张大手，如同事先布局好了一般，蔡减半只能按照这个路线前进。 蔡减半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因为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蔡减半醒了。 醒后的蔡减半整日望着窗外的蓝天，眼神之中失去了往日的斗志，整个人笼罩着一股死气沉沉。 “王医生，减半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透过门口的窗户，向里探望，目光透露着淡淡的失望之色。 身穿白大褂的王医生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只是说道：“目前蔡工的各项身体指标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老人焦急问道。 “但是不排除是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不过基地上的心理医生也找他谈过，没有任何作用，蔡工只会说：你们不懂。”王医生解释道。 “我们不懂？” 花甲老人喃喃自语了一番，细细品味过后，推门走了进去。 屋门的吱呀声，惊醒了神游的蔡减半。 “总工！”蔡减半强笑的打了声招呼。 “你这孩子，都说了没人的时候叫陆叔就好。”老人笑道， 其实老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只因为国殚精竭虑，面容略显老态，只到中年便已满头白发。 老人面容慈祥，和蔼可亲，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之情，不言于表。 “老爷子。” “呵呵，你啊，脾气就是犟，行吧，我家小子也时常叫我老爷子，我就全当你答应了。”老人笑着，接着说道：“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蔡减半扯出一抹苦笑，幽幽开口道：“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怎么？认输了？” “不，老爷子，你也不懂。” 老人听到蔡减半的话，没有任何不悦。 “可能我真的不懂，但是懂不懂，也要你说出来才可以判断，我自认为留学期间，接触的人和事，还是比较多的，说不定我可以为你解惑。” 蔡减半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房间内陷入沉寂。 “哎” 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正当他以为蔡减半不会说的时候。 蔡减半开口了。 “陆叔，您信命吗？” 听到蔡减半嗯称呼，陆总工面露一丝笑意。 “臭小子，舍得叫陆叔了。” 陆总工感觉到了蔡减半的无助，心中莫名一阵心疼，此刻他真真切切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晚辈家人。 “我不信命，我相信自己，人定胜天。 如果我当初信了命，就不会回到祖国，更不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是因为我信自己，信身旁的战友，信身后的国家，更信华夏六万万的人民。 不仅仅是我，他们，你，都不信命。 信命的人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当初来到这里，没有一丝人烟，工具短缺，物资匮乏，你看现在，我们不是撑过来了吗？ 毛子撤走了对我们的援助，我们退缩吗？没有，我们还是撑过来了。 三年自然灾害，那些军人将馒头和蔬菜让给我们吃，自己只吃窝窝头，好多人以为我们撑不住了。 但是，我们依旧撑过来了。 而且，现在试爆在即。 我就想啊。 当蘑菇云升起的那一刻，一定格外的绚丽夺目。” 第177章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蓝蓝的天空，偶有几只飞鸟掠过。 “人定胜天吗？” 蔡减半喃喃自语，像是在问陆老，又仿佛在问自己。 他也不想就这样放弃，可是规则如此，自己真的能够打破吗？ 【叮，宿主是不是忘记了一样东西。】 这还是系统第一次主动提示蔡减半。 “忘记一样东西？” 蔡减半疑惑，思索良久，许是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 蔡减半不再迟疑，心神沉入到空间仓库之中。 一张泛着七彩光芒的卡片，静静地躺在仓库的角落。 “华夏大事记抹除卡！” 蔡减半看着这张拥有无限可能的卡片，心中摇摆不定。 “要用吗？” 本来蔡减半打算将这张卡用在后面几年的风暴中，现在…… 此刻蔡减半犹豫了。 卡片只有一张，现在用了，起风的那一段历史，肯定就避之不了了。 【叮，系统提醒宿主，此卡即便用于起风期间，也并不能完全消除运动的到来，因为现在它已经形成了，这是人为的因素，并不是规则的影响，不过用了比卡，可以保证起风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蔡减半闭着眼，在心中思量着。 陆老看一眼思考的蔡减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 蔡减半站起身，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 只听一道坚定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 “陆叔，您说的没错，人定胜天！” 蔡减半说着，同时，心中默念。 “使用华夏大事记抹除卡，抹除目标：此后华夏的武器发展史。” 蔡减半留了一个心眼。 卡只有一张，而且只能抹除某一个方面，既然如此，那么以后华夏的武器发展，就由自己来奠定吧。 因为他相信一句话：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以后，他要让整个世界，都布满华夏的真理。 卡片化作一抹七彩云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轰~” 突然，天空雷声大做，乌云密布。 好久未曾下雨的戈壁滩，终于迎来了雨露。 “下雨了！” …… “下雨了！” 何雨柱傻傻的看着天空，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就大雨笼罩，老天是性别女吗？ “傻柱，看什么呢？不赶紧回家等着天上下个娘们给你呢？”许大茂提着肉，看着站在院门口发呆的何雨柱，忍不住打趣道。 虽然如今两人已经冰释前嫌，但是见了面依旧忍不住逗两句嘴。 “你懂个鸟，这雨来的蹊跷。” 何雨柱懒得理会许大茂，抬腿跑进院子里。 许大茂抬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嘟囔着：“哪里蹊跷了？哎哟，傻柱，帮我把肉炖一下啊！” 说着，便跑进了院子。 雨，一直下。 为燥热的夏季，增添了一丝清凉。 晚饭，何雨柱吃着许大茂留下的红烧肉，与何大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爸，小叔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自蔡减半寄东西回来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何大清与李美龄的婚礼也已经结束。 如今，李美龄正式成为了何雨柱两兄妹的后妈，入住何家。 整个家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被李美龄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上哪知道去，倒是你，房子怎么还没有申请下来？” 何大清也想蔡减半啊，几个月没见，就感觉跟过了几年一样。 “我上哪知道去。”何雨柱原话还给何大清。 李美龄分别给两人夹一块肉，温和的笑道：“别急，过后我去问问。” “妈，不用，我现在住在小叔家挺好的。”何雨柱这句妈张口就来，比叫爸都溜。 “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小叔家，总要有自己的房子，留着结婚。”李美龄摇了摇头，她打算明天就问问。 现在她的工作也调到了轧钢厂，本来安排的是街道办主任的职位，但是李美龄不喜欢整日与人打交道，便推辞了。 于是进了轧钢厂，当了一名宣传科的副科长。 说是副科长，其实与科长无异，现在李美龄的身份早已经不是个秘密，就连厂长，都要给几分脸面。 “美龄，你不用去问了，明天李副厂长正好有招待，我到时候问问他就好了。”何大清说道。 这房子并不是那么好申请的，一是何雨柱并不是轧钢厂的员工。 二是，房子本就短缺，何家的房子本就不少了。 一旁的何雨水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脸上幸福的笑着，她喜欢现在这个家的氛围。 “雨水笑什么？”李美龄为何雨水夹了一块肉，问道。 “没事妈，突然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何雨水辩解道。 “怕不是想到德帅这小伙子了吧？”李美龄揶揄的笑道。 “哪有，没有，您别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何雨水脸色瞬间羞红。 “说到德帅脸都红了，还是朋友呢？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对你也上心，要不你俩处处看？” 对于何雨水的婚事，李美龄自然上心，而且她也听说了何雨水的心理问题，平日里对其也更加关心。 李美龄的母爱，填补了何雨水那份缺失的感情，慢慢的开始有了好转。 起码，不再像之前那样，说到相亲就会心生抵触。 何大清父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何雨水，观察着她的反应。 “我哥都还没有结婚呢，我着什么急。” 何雨水不得不用出贯穿古今的借口。 “听到没，你妹的婚事就看你了，抓紧给老子拿下刘岚。”何大清脸色一扳，训斥道。 何雨柱整个脸埋在碗里，不予回答。 在他的心理，他还真没有看上刘岚。 不为别的，只因为刘岚没有秦淮茹漂亮。 虽然现在他对秦淮茹熄了心思，但是见到女人，心里总是要与之比量一番。 晚饭过后。 雨停了，天气变得空前的凉爽。 家家户户搬着小板凳，拿着蒲扇，在院子里乘凉。 何家自然也在其中。 就连大肚子的娄晓娥与马蓉蓉，也罕见的走出了家门。 “咱院里今年人丁旺盛啊，前面赵大爷家的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晓娥和蓉蓉眼看着要生了。” “对啊，一切都好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俩谁先生了。” “肯定是晓娥啊，他怀的可比二大爷家儿媳妇早多了。” “那可不一定，看肚子，马蓉蓉比娄晓娥的大多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刘光奇并不傻，相反还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要当上组长。 自上次问过之后，他再也没有问过，不过心里却一直深埋着这个问题。 这几天他问的也差不多了。 就只等马蓉蓉生产的那一刻。 第178章 这是178章 中院，慢慢的聚集了一群人。 就连前一大妈杨淑芬都扶着聋老太太在院中散步。 不过，这之中却是很少出现贾家的身影。 “贾东旭这一天天在屋子里干什么呢？假肢都安上了，也不见他出门找个工作。”杨大壮看着贾家的房子，好奇的问道。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压根就不缺钱呢。”史二回道。 “小二，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众人好奇。 史二得意的看了一圈，然后压低着声音说道：“前几天天我看到秦淮茹鬼鬼祟祟的大半夜出去了。” “喔？难道……” 一群老爷们看着贾家的屋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不该有的画面。 “那可就说不准了，要不然贾家靠什么过活，这么长时间，他家的钱应该都花的差不多了吧。”史二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不仅史二，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啊，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家都没过明白呢，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家的事情。”赵大爷适时出面制止了一句。 再讨论下去，传到贾东旭的耳朵里，就不好听了。 到时候院子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又要废了。 别人不知道，作为打更人的他却是知道。 他知道，贾家不但不缺钱，而且钱还不少。 他曾不一次看到有人给贾家送钱。 送钱的人中有一个，便是东城黑市的一个头头。 他不知道贾东旭是怎么跟黑市有染的，但是他能看出，那人在贾东旭的面前，明显乖巧无比。 赵大爷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谁让人家跟蔡科长的关系好呢，就算蔡减半如今不在院子里，这不还有何大清么。 如今整个院里的话语权，首当其位的便是何大清，不过何大清很少掺和事。 其次便是赵大爷，他同何大清一样，不问世事。 然后便是阎埠贵，而院里人有什么事，也会找他来解决。 你们说刘海中？ 别闹了，刘海中在院子中的威望就是一坨狗屎，院里人对他都是口服心不服。 谁让他不知道站队，总是看何大清不顺眼呢？ 众人停止了讨论贾家，开始天南地北的吹起了牛皮。 贾家。 如今的贾东旭外表上与正常人无异。 静静地坐在那里，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位双腿残疾的人。 秦淮茹抱着槐花喂奶，小当在一旁独自玩着布娃娃。 布娃娃相当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 “东旭，今晚六子他们是不是该过来了？” 秦淮茹的身材越发丰盈，脸色更加红润，皮肤细嫩，神色焕发，与几月之前，大不相同。 就连以前皮包骨头的小当，如今也出现了婴儿肥。 “嗯。” 贾东旭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目光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淮茹早就习以为常。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摸索出了与贾东旭的相处方式。 只要她不去触碰贾东旭的霉头，还是很好相处的。 对于现今的生活，秦淮茹也相当满意，有吃有喝有衣穿，还有之前敢看而不敢用的雪花膏。 渐渐地她开始对现在的贾东旭产生迷恋，近乎于疯狂的迷恋。 贾东旭身体好了以后，恢复了男人的本能。 但是与之前的贾东旭不同，他有了一些怪癖。 绑她，打她，骂她，鞭挞她，然而她的内心却不会产生丝毫的反抗，反而还有一丝的愉悦。 甚至于，对于贾东旭奇怪的癖好，她产生了小小的期待感。 秦淮茹知道，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爸爸，我困了。” 玩累了的小当，抱着贾东旭的胳膊，糯糯的撒着娇，完全无视了一旁的秦淮茹。 “那小当就去睡觉吧，明天爸爸再给你吃糖。”贾东旭摸着小当的头发，温柔的笑道。 这也是贾东旭为时不多的笑容。 秦淮茹羡慕的看着，贾东旭要是对自己也这么温柔该多好啊。 小当甜甜的一笑，清脆的嗯了一声，便来到自己的小床上。 接着，熟若无睹的脱掉所有的衣服，钻进了被子。 “东旭，我们也睡吧。” …… 夜深人静。 就连狗都陷入了沉睡。 南锣鼓巷一条偏僻的胡同深处。 一道身影孤立的站在阴暗黑夜中，等待着。 不多时，又一道黑影匆匆而来，点头哈腰的说道：“贾爷，这是这个月的分成。” “嗯。”阴暗中的黑影轻轻回道，接过递来的物品，不再多言。 “那贾爷，我就先退下了。” 黑影走后，没过几久，又来一人。 如之前黑影的操作，递上物品，躬身退下。 至此，贾东旭才自黑暗中走出，踏着皎洁的月光，一瘸一拐的返回了红星大院。 “噔…噔噔。” “平安无事！” 一慢两快的打更声，渐行渐远。 夜已三更。 第179章 刘光奇的至亲骨肉 八月中旬，在这枯燥的夏日，四合院终于迎来了一丝欢喜。 马蓉蓉生了。 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对于刘家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相对于刘家的高兴，最高兴的莫过于马父了。 不过对于刘光奇，却不那么开心了。 如果刘光奇没记错的话，他与马蓉蓉发生关系，满打满算也才9个月的时间。 他已经咨询过医生，孩子是会有早产的情况，但那是因为孕妇有个别的突发情况。 他看着浓眉大眼的婴儿，貌似与自己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心中忐忑着，拿起马蓉蓉吃剩的那包“催产药”，来到了巷子里的老中医家里。 “王大爷，吃着呢？”刘光奇与老王头打着招呼。 老王头看到刘光奇的那一刻，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 “光奇啊，你不在家里好好照顾媳妇，怎么有空来我这了？”老王头讪笑着招呼道。 刘光奇一步一停，来到老王头的面前，递过手中的药物。 “前几日我岳丈抓了几包药，我担心蓉蓉吃了会有问题，特意拿过来给您看看，我就相信王大爷您。” 老王头听罢，接过中药，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 这药他再熟悉不过了，显然正是自己开的“安胎药”。 可是话说出来却是变了。 “咦，你怎么拿了一包催产药过来？”老王头故作惊疑的说道。 “啊？还真是催产药啊？”刘光奇懵了。 “错不了，我行医几十年，什么药我一闻便能闻出来。”老王头捋着花白的胡须，颇为自傲的说道。 虽然听到老王头的话，刘光奇放心不少，但是心中依旧有点扎不了根。 于是，又问道：“那孕妇有必要吃这药催产吗？” “如果孩子发育过大，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对孕妇来说，可以降低危险性。” 此话令刘光奇的内心又安心了一丝。 不过这与他在医院打听的还是有一些不同。 接着，他又问道：“您老有什么方法可以验证孩子是否是自己亲生的吗？” “这个……”老王头顿时犹豫，捋着胡须故作为难。 刘光奇心中明了，赶紧在身上掏出一块钱，塞入老王头的手中。 “还请王大爷告知。” 老王头有点嫌弃这一块，马父可是给了自己20块。 不过白得的钱，不要白不要，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想明白的老王头顿时面露笑容，开口说道：“方法嘛，倒是也有一个，不知你是否听过滴血认亲。” “对啊，我咋没想到呢。”刘光奇瞬间高兴了，迫切的便要往门外走。 老王头见状，连忙拉住了他。 “别急啊，你知道怎么操作吗，方法不对，结果可是不准的。” “王大爷，您说。”刘光奇说着又塞过去一块。 老王头更加高兴了，这么一会就赚两块了。 接着老王头也不再拖延，高兴的将方法说了出来。 “取正午太阳暴晒过的水，盛于碗中，加入白帆，再取婴儿心头之血滴入碗中，最后将你自己的血也滴入。若是两者相融，便是亲生骨肉，反之，则不是。”老王头一副高人模样，神神叨叨的说道。 “啊？心头之血？”刘光奇有些害怕道：“我就只是要个结果而已，怎么还取心头血了呢？” “害，就是手指头上的血，毕竟十指连心嘛。” 刘光奇这才心中大定，谢过以后，告辞离去。 老王头美滋滋的翻出两块钱，喃喃道：“老刘家都是大好人啊！” 话说刘光奇在炸油条的食摊买了一丢的白帆，小心翼翼的包好后，便随身携带着。 两天很快过去，这一日终于是被他抓住了机会。 正午十分，阳光大盛。 连着躺了一个多星期的马蓉蓉终于是躺不住了，对着刘光奇说道：“光奇，你过来看好咱儿子，我下地走走。” “哎，来了！”刘光奇欣然答应。 马蓉蓉在地上慢慢溜达着，见外面天气大好，便打开门来到了院子。 刘光奇见机会已到，不再犹豫。 水已经放在阳光下暴晒了两天，为的就是此刻。 他偷摸的端过水，加入白帆。 然后拿出老母的钢针，抱过孩子。 当针尖比划在婴儿中指上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刘光奇，是不是亲生骨肉就在这一哆嗦了，你可以的。” 刘光奇在心中为自己打着气，牙一咬心一横，扎了下去。 “哇呜…哇呜…” 针尖扎入的瞬间，婴儿大哭了起来。 他不敢耽搁，挤了一滴血到碗里，然后飞快的扎破自己的手指头，也滴了一滴进去。 听到哭声的马蓉蓉，担心的在院中边喊边向屋内走来。 “光奇，孩子怎么哭了？” 当她走进屋子的时候，刘光奇已经收拾妥当，抱着婴儿轻声哄着。 “儿子可能是饿了，你快来看看。”刘光奇装作淡定的说道。 马蓉蓉也没有多想，接过婴儿，便掀开衣服开始喂奶。 眼睛不着痕迹的扫过婴儿张开的小手，其中一根手指上浸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马蓉蓉的脸色露出一抹笑意，并未点破刘光奇的把戏，心安理得的喂着儿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与马父的计划之中。 喔，还有老王头，这位最大的功臣。 而外人不知道的是，马父与老王头的关系，这俩可是正儿八经的连襟。 至于血会不会相融，马蓉蓉也没有丝毫担心。 她与马父已经实验了无数次，最终的结果，血都融在了一起。 马蓉蓉与马父作为父女，他们的血肯定会相融才对。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是，何必两人亲自验证呢？ “呼…好险。” 刘光奇端着碗走到了外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松了一口气。 接着，刘光奇便看向碗中的两滴血水。 这… 融了！ 真的融了！ 是我儿子，真的是我儿子！ 刘光奇高兴…高兴极了！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喜悦。 跑进屋内，抱着马蓉蓉的俏脸便印了下去。 “蓉蓉，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儿子。” 马蓉蓉白了他一眼，说道：“傻样，不是你儿子还能是谁的，我早就算好了肯定是你的。” 刘光奇没有听出马蓉蓉话中的问题，此刻他的心中早就已经被惊喜所填满。 温水+明矾+两滴血+刘光奇走路的晃动=亲生骨肉！ 你们看，无知真的很幸福。 起码，对于刘光奇来说。 是！！！ 第180章 刘光奇跑了 8月底。 娄晓娥终于生了。 许大茂如愿以偿，当了父亲。 虽然是女孩，但是许大茂没有丝毫的偏见。 倒是许父许母，意见不小，看了一眼之后，便没有再来过医院。 出院后的娄晓娥径直回到了娘家坐月子，许大茂也跟着一起，直接住进了娄家。 娄晓娥生女倒是为院里又增添了一丝喜气。 许大茂也大方，给各家各户都送去了喜糖。 院里人直夸许大茂局气。 这一下，刘家直接被比下去了。 当初马蓉蓉生子可是没有这么一茬。 不过还好，刘家的满月宴马上就到了。 被接连比下去的刘海中，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 满月宴前夕，刘光奇当组长的消息终于是确定下来。 刘海中尾巴一下翘了起来。 一门“双将”。 试问四合院谁家有这么大的本事。 喔，蔡家不算，何家不算。 除了那两家，他刘海中就是第一。 这事在院里引起了一阵轰动，众人怎么也想不到，刘家也会有今天。 众人羡慕的表情溢于言表，都在等着周日刘家的满月宴。 周五，清晨。 刘海中的老婆子如往常般，起床准备做早餐。 起床后的刘大妈忙碌了许久，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若在平时，孩子的哭声早就会响起了。 而今天，就连刘海中都起来了，刘光奇的屋里还没有一点动静。 充满不解的刘大妈敲了敲刘光奇的屋门，轻声唤道：“光奇，该起床吃早餐了。” “光奇！你起来了没有！” 敲门声逐渐加大，刘大妈声音也逐渐提高。 可是，依旧不见屋内传来回应。 刘大妈用力一推，屋门开了。 屋内安安静静，哪还有刘光奇一家的身影。 衣物，被褥，生活用品，还有结婚时给刘光奇买的收音机，都不见了踪影。 刘大妈一下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狼哭鬼叫道。 “哎哟喂，老头子，你快来啊，咱家遭贼了！” 刘海中听到老婆子的哭喊声，肥胖的身躯连忙跑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一下也呆住了。 刘光天，刘光福，也跑了过来，同样呆在了原地。 刘大妈继续哭喊着，很快便惊动了院里人。 众人听到院里遭了贼，都跑到了刘家。 “老刘，怎么回事啊？” 何大清自然过来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疑惑的问道。 刘海中这才回过神，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一言不发。 “光天，光福，还愣着干嘛，去报警啊。” 听到何大清的提醒，两人抬脚便欲向外跑。 “慢着！”刘海中终于发话了，制止住两人。 接着，转身对着众人说道：“大家请回吧，这事我们自己处理。” 说着，刘海中推搡着众人就往外撵。 “老刘…”阎埠贵喘着粗气的跑了过来，不等他问清楚，就被刘海中赶了出来。 “这算什么事儿啊！”阎埠贵懵逼道。 众人围在刘家的门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还能咋回事，刘光奇把家给偷了。”瘸老五说道。 “嚯，偷的真干净啊，老鼠来了都得含泪走。”史二惊叹。 “这也不能算偷吧，自己家的东西能算偷么？”钱小四有不同的意见。 “不是，这是为啥啊？刘光奇图啥？”杨大壮好奇道。 “这问谁去，估计刘光奇受够了刘海中，跑了呗。”一个大妈说道。 “坏了，后天的席没了！” 史二一拍大腿，一脸可惜的说道。 可不咋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到嘴的兔子跑了！ 对于刘光奇为何跑了，众人就不知原因。 “行了别围着了，既然老刘不需要帮助，大家就都散了吧，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出去乱说！”阎埠贵见此情形，只好遣散了众人。 刘家屋内。 刘大妈低声啜泣着，她想不明白，一直听话的大儿子怎么说跑就跑了呢。 “老头子，这是为什么呢？” 刘海中坐在椅子上，低头思索着，他同样不懂。 刘光天恨恨的看了两口子一眼，小声嘀咕着：“还不是怪你俩。” 声音虽然小，但是刘海中还是听了个真切。 “兔崽子你说什么？” 刘光天把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就怪你俩，平日你对我和老三不是打就是骂的，是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 “兔崽子，我叫你乱说。”刘海中恼羞成怒，追着刘光天就打。 刘光天的倔劲也上来了，不管不顾的大声说道：“打吧，打死最好，只要打不死，以后结了婚我也跑。” 刘海中更气了，手中的棍子不留余力的向刘光天的身上招呼。 “我让你跑！” “啪！” “还想结婚，给老子打一辈子光棍吧。” 刘海中边打边骂，将刘光奇的怨气全部出在了这个二儿子身上。 刘光福在一旁缩着脖当鸵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打了许久，刘海中终于是舒服多了。 转头看向唯唯诺诺的刘光福，眼中又是一阵火大。 刘光福以为自己也要挨打，连忙开口说道：“爸，我不跑，以后我给您养老！” 刘海中这才熄了心思。 “你去老马那边看看，你大哥有没有去他那边。” “我这就去。” 刘光福不敢犹豫，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刘海中又看向自家老婆子，脸色不耐的说道：“行了，别哭了，把屋子收拾收拾，还嫌别人笑话没看够吗？” 刘大妈不敢还嘴，边哭边收拾屋子。 而刘光天趴在地上，目光愤恨，睚眦欲裂。 他恨，恨刘海中，恨刘大妈，恨刘光奇，恨院子里的所有人不闻不问，恨自己生在这个家。 “死了没，没死就起来给老子滚回屋里，看到你就生气。” 身上传来的痛苦和耳边刘海中的声音，令刘光天更恨了。 他发誓，一定要刘海中也要尝试一下他所受的痛苦。 刘光天艰难的起身，步履维艰的返回了屋子。 过了半个小时，刘光福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险些让刘海中遭不住。 老马也跑了。 而这时，刘大妈收拾好刘光奇的屋子，便接着收拾自己的屋子。 她不放心的拿出藏钱的箱子，打开查看，只见箱子里的箱子里的钱没了一大半。 “钱，我的钱啊！”刘大妈又哭了。 而刘海中知道这个消息后，只觉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 第181章 那一声龙吟 刘家老两口再醒来之时，已经在医院之中。 刘海中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刘大妈的情况就要严重许多，因过于激动，诱发脑血栓，导致身体偏瘫。 在刘大妈住院期间，刘海中提前出院，便去找过刘光奇了，过程大家虽然不知，但是结果显而易见。 回来后的刘海中更显颓废，一直到一大妈出院。 或许是想明白了，也或许是有他人不知道的原因。 刘海中依旧还是那趾高气昂的刘主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夏末秋凉，红衰翠减。 1963年10月16日，下午3时。 大西北，戈壁滩。 所有的工作人员，军人，脸色沉寂，大气都不敢喘。 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的天空，期盼着烟花的绽放。 双耳空明，期待着那一声狂暴的愤怒声。 蔡减半站在人群中，心中已是激荡万分。 他眼含热泪，轻声自喃。 “邱小姐，欢迎光临！！！” …… “准备一分钟对时。” …… “准备，K2” “发射，k2” “倒计时，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起爆！” 微秒级的时间里。 只见远方的天空光芒万丈，周围的云反射出蓝绿色的光芒。 “轰…” 大地在怒吼，热浪在咆哮。 接着，一股奶油状的蘑菇云直冲天际。 横空出世，且听龙吟。 沉睡的华夏大地，终于苏醒。 战士们怒吼着，咆哮着，发泄着心中的压抑与兴奋。 在满天黄沙的戈壁滩上奔跑着，哭泣着。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科研人员跳着脚拥抱着，疲惫的脸庞上早已泪流满面。 蔡减半征征的看着，目中含光。 “减半，成功了。” 陆老的声音沙哑，骨瘦如柴的手像铁钳一般，颤抖的抓着蔡减半的肩膀。 “是啊，成功了。” 蔡减半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一句成功了，代表的含义。 哭了许久，蔡减半直起身，脸上露出了笑容。 “华夏，我来了！” 此刻的蔡减半内心充满着狂热，浓浓的归属感，由心而生。 那一声巨响，不仅炸碎了悬浮在华夏人民头顶上的威迫。 同时炸碎了蔡减半前生的浮世繁华。 这一世，必定更加精彩。 …… 东方巨响，震惊世界。 华夏大地的大街小巷，到处充满着喜悦。 家家户户开始包饺子放鞭炮，参与到这普天同庆的氛围当中。 报纸，收音机。 每天的内容都是“华夏人民站起来”的消息。 各剧院，各工厂，紧急排练着各种各样的节目。 庆祝着华夏的新生。 自那一声龙吟响彻世界的两年里，又一声巨响，带给了世界人民惊喜。 名为代号“639”的第一颗氢弹，彻底巩固了华夏在世界上的地位。 65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到了12月份的最后一天，大雪纷飞。 南锣鼓巷95号院的门口。 一名国字脸青年提着行李，身穿绿色军装，向院内张望着。 院内静悄悄，偶有几名孩童在院内打闹。 一名小女孩自院内奔跑而出，险些撞到这名青年。 “叔叔对不起哇，我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头上的两个小揪揪一前一后，尤为可爱。她歪着头，萌萌哒大眼睛看着青年，更添了几分调皮。 “小朋友，下雪天不要跑这么快喔。” 青年弯下腰，替小女孩抚去头顶的雪花。 “叔叔，你是谁啊？”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响起，她感觉眼前的青年有一丝的熟悉。 “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住户。”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另青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骗人，院子里的人我都认识，可是我不认识你。”小女孩撅着小嘴，小脑袋瓜一撇。 “妹妹，你在跟谁说话，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喔。” 院内又跑出一名女孩子，当他看到青年的样子的时候，顿时呆住了。 脑海中的身影渐渐清晰，眼中泛起浓雾，遮盖住了她的视线，小嘴的弧度向下越弯越大。 终于。 “呜哇~小叔~” 女孩儿冲了过来，抱住了青年，埋头哭泣了起来。 “静平都长成大姑娘了，不哭喔，小叔回来了，乖，不哭。” 青年正式归来的蔡减半。 蔡减半轻抚着静平的头轻声安慰着。 接着，又一道声音传来。 “小叔？“ 蔡减半抬头看去，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站在院里，向外看着。 “静理！来！”蔡减半轻唤了一声。 谁知，反应过来的静理，撒丫子就往院里跑去。 边跑还边喊着。 “爸，妈，我小叔回来了。” “小叔回来了。” 第182章 家人 蔡减半看着风风火火的静理，无奈的摇摇头，“这妮子。” 静平终于止住了哭腔，但还是一抽一抽的，依赖在蔡减半的怀里不肯起来。 蔡减半只能将她抱起，轻声哄着。 已经七岁的静平身高差不多一米二，像鹌鹑一样，头搁在蔡减半的肩膀上。 此时，一声软萌萌的声音打断了蔡减半的轻声呢喃。 “我是静天喔！” 不知何时，最先跑出来的小女孩已经来到了蔡减半的跟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希冀，紧紧的盯着蔡减半，他也希望小叔的抱抱。 蔡减半心领神会，“哎哟”一声。 一把将小丫头捞了起来。 “静天都长这么大了呀，我是小叔呀。” 已经四岁的静天不同于她的两个姐姐，长的肉嘟嘟的，尤其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尤为机灵。 “小叔。我记得小叔！”静天奶萌的说道。 “小叔走的时候，你还是个娃娃呢。”静平反对道。 静天不服，嘟嘟嘴的说道：“那我也记得！” “哎哟哟，我们家静天就是聪明。” 静理的喊叫声，惊动了整个大院。 赵大爷最先走了出来，接着阎埠贵，刘建设，一个个的邻居都走出了家门。 “蔡科长？”赵大爷惊讶道。 蔡减半抱着俩丫头，笑着招呼道：“赵大哥，身体挺好吧？” “好好好，好着呢。”赵大爷笑着回道。 其余的邻居也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向着蔡减半打招呼。 “蔡科长，赶紧进来啊，别站门口。” “蔡科长这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在众人寒暄之际，一群人呼啦啦跑了过来。 “哥，嫂子，大哥，大嫂，我回来了。” 蔡减半眼眶微红，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蔡全无相当激动，紧抿着嘴唇，拍了拍蔡减半的肩膀，说道：“瘦了！” 何大清也走了过来，看着蔡减半，目含泪光。 “走，回家！” 蔡减半轻轻点了点头，“哎”了一声，说道：“回家。” “各位对不住了，减半这刚回来，舟车劳顿的，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中午，我们家请大家吃饭，都来啊。”蔡全无抱着拳，对着越聚越多的人群说道。 接着一家人簇拥着蔡减半，何雨柱两兄妹在后面提着行李，向中院走去。 来到何家。 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的饭菜，蔡减半回来的刚好，正是吃饭的时间。 众人围着桌子坐定，这才有空说话。 何大清开口说道：“减半肯定饿了，你们先吃，我再去炒几个菜，马上就好，柱子，你来帮我。” 何大清带着何雨柱去了小院厨房，其他人则是围着蔡减半聊起了天。 角落里，静理不开心了。 “小叔不喜欢我了，都没有跟我说话。”静理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想着。 她好想告诉小叔，我好想你。 也想小叔抱抱自己，摸摸自己的头，说一句：静理是大姑娘了。 可是，看着小叔与众人开心的模样，她不想去打扰。 因为她是长大了。 就这样，静理在角落里，时不时抬起头看向蔡减半，然后又飞快的低下头。 蔡减半感受到一股目光，时有时无的看向他，于是扫视了一圈，终于是发现了静理孤零零的身影。 “不开心”三个字写在脸上。 蔡减半站起身，来到静理的面前。 正在低头玩着手指的静理，感觉灯光突然被挡住了，疑惑的抬起头，就见蔡减半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静理，想小叔了吗？”蔡减半蹲下身。 十岁的静理身材高挑，差不多一米五，比蹲下的蔡减半高了一个头还多。 蔡减半张开双手，向静理呼唤着。 静理再也忍受不住，扑到蔡减半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小叔，我想您！”静理在蔡减半的怀里哭泣着，发泄着自己的想念。 她不同于两个妹妹，蔡减半走的时候，她已经七岁了，记得事情也多，对蔡减半的感情也更加的深刻。 蔡减半轻轻拍打着静理的后背，积极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叔也很想静理呢，是小叔不好，忽略了静理，你能原谅小叔吗？” 静理点了点头，懂事的说道：“我不怪小叔，小叔要与好多人说话，我知道小叔说完话，肯定会过来抱我的。”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人就是这样，随着年龄的增大，也渐渐失去了撒娇的权利。 可是，再大的她，在长辈的眼里，依旧是个孩子。 可以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 听到静理的话，蔡减半心中莫名一疼，将她在怀中拉起，扶着她的肩膀，正色的说道：“静理，你不用如此懂事，你可以撒娇，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希望静理可以永远快乐，在小叔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嗯嗯！”静理用力的点着，脸上笑容绽放，美丽极了。 接着，蔡减半转头对其他人说道：“还有雨水，静平，静天，你们都一样，都是小叔的好孩子。” “啊？还有我的事呢？”何雨水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着，就算你长到50岁，在长辈的眼里，依旧是！我说的！” “嘿嘿，小叔你真好。”何雨水笑道。 “小叔是最好的小叔。”静平跳脚说道。 “我喜欢小叔。”静天重在一个参与。 此时，何雨柱端着菜走了进来。 舔着大脸卖萌道：“小叔，我也是孩子啊，我也要抱抱，要举高高。” “你给我爬。”蔡减半不忍直视道。 “唉~果然啊，小叔的爱只会给女孩子，我怎么就不是女孩子呢？”何雨柱故作悲哀的说道。 “你要是女孩子，看到你这个脸，我都怕晚上做噩梦。”蔡减半无情的说道，心中则想着，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个逼数吗？ “爸，爸，小叔说你长的丑，看了会做噩梦！”何雨柱大声向着门外呼喊着，寻求着帮助。 “哈哈…”何雨柱的搞怪，令众人笑的直不起腰。 经何雨柱的这一打岔，气氛瞬间欢快起来。 没过多久，何大清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 众人坐定，举杯庆祝。 愉快的晚宴开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蔡减半终于问出了压抑许久的问题。 “哥，嫂子，雪茹怎么没有过来？” 第183章 花爷，黑爷，冰爷 蔡减半的问题一出，欢乐的气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解释。 最终还是作为大家长的李美龄开口了。 “减半，雪茹要结婚了。” “轰” 要结婚了？ 蔡减半大脑一阵轰鸣，只觉脑海一阵混乱。 蔡减半压抑住内心的起伏，问道：“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徐慧真抢先说道。 这个事，她作为嫂子和闺蜜，由她来说最好。 “你一走就是三年，陈雪茹也等了快三年，如今雪茹年纪也大了，她等不起了。” “范金有吗？最终还是他啊！” 其实，蔡减半心中并没有丝毫怪罪陈雪茹的意思，自己一走便杳无音讯，归途无期，虽然平时也有寄东西回来，但那也是托战友帮忙，书信的来往是没有的，一切都是绝密。 就算如今的任务完成，仍旧是保密状态，要不是提前完成后续任务，恐怕三年的时间都远远不够。 而且陈雪茹年纪也确实等不起了，30多岁的年纪可不像后世，这个年代30多岁再不抓紧，就只等孤独终老一辈子了。 要她等蔡减半一辈子吗？ 别闹了，蔡减半与陈雪茹的感情，本来就没有任何基础，能等三年的时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蔡减半不怪，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如果有，也只是内心的那一份惋惜罢了。 “来，喝酒。”蔡减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看着无事人一样的蔡减半，也不知如何劝解。 “你们不用担心，这些我都懂，我不是那种自私的人，道德捆绑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蔡减半反过来安慰着众人。 见蔡减半不像故意伪装的模样，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欢乐的气氛渐渐恢复，期间话题又引到了何雨柱和何雨水的身上。 何雨柱红着个大脸，扭扭捏捏的说道：“现在我也有对象，就是我爸的徒弟，刘岚，现在我俩正搞对象呢。” “好事啊。”蔡减半瞬间高兴，接着道：“刘岚我也清楚，是个好女人，你俩好好处，差不多就把婚结了。”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道：“听小叔的，要不明天我打把刘岚也叫来，跟您正式见见面？” “是该叫来，明天一早就去。”蔡减半答应下来，又转头问道雨水：“你呢？现在有目标没。” 本来看热闹的何雨水见矛头转到自己身上，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低着头小声说道：“我还没有呢。” “没有？德帅这小子整天捣鼓啥呢？三年了还没追到手？”蔡减半不解道。 话一出口，蔡减半就知道坏了。 果然，何雨水疑惑看着蔡减半，问道：“您怎么知道张德帅在追我的，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咳咳，那啥，我们来看礼物吧，我给大家带了好多礼物。”蔡减半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对对，看礼物。”何大清人精似的掩护道。 何雨水故作生气的看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心中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找张德帅问个清楚。 蔡减半带的礼物都是在商城里买的符合这个年代的东西。 像给大人们的皮带，首饰，小孩子们的零食玩具。 将礼物一一分给众人。 一直聊到大半夜，才散了去。 哥嫂一家人留了下来，明天可是元旦，而且哥哥蔡全无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要宴请全院的人，就不用来回跑了。 身心疲惫的蔡减半，回到自己的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蔡减半好久没有睡的如此香甜了，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院子里喧闹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不过，蔡减半被憋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胸膛压着万斤重，险些喘不过气。 接着，便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蔡减半睁开眼，便看到三只大猫，趴在他的胸膛上，瞪着各色的眼眸，好奇的看着蔡减半。 “花卷？”蔡减半惊喜道。 “喵~” 长成大猫的花卷，身长有近四十公分，一双眸子像褐色的宝石。 它用柔软的头，轻轻蹭着蔡减半，表达着对主人的想念。 蔡减半哈哈笑着，用力的揉捏着。 旁边两只体型更大的花纹大猫，这下不满了，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黑豆？棒冰？” 听到蔡减半的呼唤，两大只也将头凑了过来，希望得到蔡减半的宠幸。 如今的黑豆和棒冰，变化真是大极了，两只花色基本相同，黄褐色的底调，点缀着黑色斑点，身长五十多公分，远远一看，与豹子一般无二。 不过黑豆头顶的黑点，和棒冰耳边的白边依旧存在。 “你们都这么大了。” 蔡减半左摸一下，右撸一下，与三只大猫打闹在一起。 “小叔，你醒了没？” 此时，静理带着两个小丫头推门走了进来。 静平看到与猫咪玩耍的蔡减半，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蔡减半的床。 而静天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叔，妈妈说赖床不是好孩子喔！” 无奈，蔡减半只好起床洗漱。 静理帮着蔡减半叠被子打扫卫生，之后，就安安静静的抱着花卷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三年的变化不可为不大，尤其是对于小孩子来说。 静理喜静，懂事乖巧，最让人省心，也最让人心疼。 静平活泼好动，就跟着皮猴子似的，上窜下跳，是家里的开心果。 静天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话语不多，但总是语出惊人，总爱自己发呆，小小的脑袋瓜里，有无数的奇思妙想。 看着性格各异的三个丫头，蔡减半的心里也变的柔软起来。 蔡减半洗漱完，先是在自己家转了一圈。 整个小院已经焕然一新，不大嗯院子里被何大清分割的井井有条。 最先的院门已经堵死，在何家的左侧，靠近厨房的位置来了一道月亮门，小院的南侧是圈起来的兔窝，右侧则是一个小花坛，种着不知名的花。 左侧和北侧便是房屋，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厨房，在厨房的后面，原本是一块有七八平的空地，现在也被何大清用青砖盖起，用作洗浴间，洗浴间在往南，过月亮门，便是原来的杂物间。 如今杂物间是何家所有，面积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目前空置，依旧放一些杂物。 客厅和卧室内的变化更大，墙壁重新粉刷过，白净光亮，地面则是铺着青转，平整有序，家具齐全，样式古朴，皆有老红木打造，一看就出自蔡全无的手艺。 两个卧室一床一炕，床事2米的双人大床，炕是通铺长炕，连通厨房的灶台。 蔡减半巡视了一圈，相当满意。 然后抱着静天，身边跟着静理静平，后面跟着三只“虎虎生威”的大猫，走过新开的月亮门，便来到了中院。 中院人声鼎沸，灶台已经架好，食材备全，有肉有菜。 大人们忙碌着，小孩子们欢笑着。 见到蔡减半，都喜笑颜开的打着招呼，虽然笑容有些谄媚，但是难得一见的透着真诚。 小孩子们则“爷爷，叔叔”的喊着。 没错，就是爷爷，像赵大爷家的孙女，刘建设，杨大壮，他们家的儿子，就叫爷爷。 谁让蔡减半的辈分大呢，按着何大清的辈分算，可不当爷爷了么，就连三个小丫头都当了姨姨。 像闫老师家的子女，就叫叔叔。 不但如此，当一帮小孩子们看到蔡减半身后的三只花卷时，顿时打招呼道。 “花爷” “黑爷” “冰爷” 嚯，三只猫都当爷了，到哪里说理去。 第184章 蔡减半与贾东旭，贾张氏的变化 在院里众人忙碌之际，贾东旭带着秦淮茹走和孩子们走出了家门，径直走向蔡减半。 “蔡科长，好久不见。”贾东旭笑道，脸上的笑容满带真诚。 蔡减半心中虽有疑问，但还是微笑的回应着：“东旭来了，一会多喝点。” 无论是剧中的了解还是现实中有数的几次的接触，对于这个人，蔡减他只能看出他的不简单。 试问，哪个当父亲的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进了少管所而无动于衷，哪个当儿子的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进了学习班而视若无睹。 咦，贾张氏？ 貌似贾张氏在学习班待了三年了吧，当初李主任可是亲口说了，没有自己的松口，贾张氏是出不来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过的怎么样了。 蔡减半与贾东旭面子上客套着，心中则好笑的想着。 “蔡科长，有个事我想求您一下？”贾东旭不好意思的笑道。 “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就好。”蔡减半客套道。 贾东旭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搓了搓手，说道：“那个，我妈在里面待的时间也够久了，您看是不是？” 蔡减半没有丝毫犹豫，笑着说道：“好啊！” 蔡减半虽不知道贾东旭为何这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但是将贾张氏放出来，也不失一件好事。 就像贾东旭不了解蔡减半一样，蔡减半同样也不了解贾东旭，这个在剧中早就挂在墙上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谢，谢谢蔡科长。”贾东旭说着，一双手就抓了上来，握着蔡减半的手不停的摇晃着，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蔡减半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掌，退了一步，与贾东旭隔开了一段距离。 “不好意思，刚才太激动了，谢谢蔡科长，您要不现在就去街道办一趟？”贾东旭顺势说道。 蔡减半点了点头，“行，正好我要去街道办一趟，顺便的事儿。” 接着，蔡减半便向院外走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贾东旭看着蔡减半的背影，目中掠过一道蓝光。 交道口街道办事处，学习班。 今天是元旦，学习班也放假了，就连看守人员也少了。 如今的贾张氏，早已经瘦成一道闪电，她坐在窗前，满脸悲痛，憧憬着外面自由的世界。 “三年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哀嚎的声音自贾张氏的口中吐出。 她想家，想心爱的应大黑，想肉包子，想红烧肉。 不知道她家的大黑，还记不记的自己。 “还想出去！你就陪老娘待一辈子吧！”同宿舍的一名年轻大妈，听到贾张氏的话，顿时满嘴嘲讽。 这名大妈，就是那种一辈子也不想出去的人。 就算没事干，她总要给自己惹点事干，而贾张氏就成为了她的那点事，有事没事就欺负一下，给自己增加点“业绩”，谁让贾张氏进来的时候长的最白白胖胖呢。 贾张氏偷偷看了她一眼，不敢回话。 她是真打呀，而且贾张氏也不想惹事，否则，出去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了。 以前应大黑在的时候，还好一点，自从应大黑出去以后，贾张氏已经不知道被这名年轻大妈打了多少次。 大黑出去的第250天，想他，不过她更想蔡减半！ 贾张氏幽幽叹了一口气。 此时，年轻大妈的声音再度响起：“去把尿盆子拿过来，姐姐我要上厕所。” 贾张氏不敢耽搁，小跑的拿来尿桶，递了过去，说道：“曹姐，您请。” 被称为曹姐的大妈，褪了裤子，毫不顾忌的就上了起来。 贾张氏在一旁弯着腰等着。 完事以后，贾张氏双手端着，又放了回去。 贾张氏又回到窗前发呆，期待着救赎的光芒出现。 也许是她的期盼起到了作用。 “贾张氏，跟我来一趟。”一名办事员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乖乖的跟在办事员的身后，来到了办公室。 她抬起头，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贾张氏的眼中瞬间泛起了光芒。 看到贾张氏的那一刻，蔡减半险些认不出来是她。 骨瘦如柴的身上套着大了不知多少圈的破烂棉袄，头发花白，颧骨突出，蓬头垢面，眼窝深陷。 哪还有一点以前的圆润模样。 “贾张氏，你可以回家了。” 王主任的声音响起，在贾张氏的耳中，就如同仙音一般，让她喜极而泣。 贾张氏一下瘫坐在地上，高兴的边哭边笑。 “哈哈，我出去了，我终于出去了。” 众人嫌弃的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贾张氏发疯。 许久，等贾张氏彻底安静下来，王主任才继续说道：“贾张氏，你能出去，要谢谢蔡院长的大恩大量，要不然你就关到死吧。” 贾张氏一骨碌跪了起来，不停对着蔡减半磕着头说道：“谢谢蔡院长，谢谢，谢谢。” 她丝毫不在意院长，科的，这个时候谁能让她出去，就是让她叫祖宗，她都会毫不犹豫。 “行了，贾张氏，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回院里吧。” 蔡减半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贾张氏身上的那股味，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嚯，就跟刚从厕所里捞出来似的。 贾张氏本来想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但是转眼一想，这不是气那周简婢最好的时机吗。 于是，贾张氏不再多想，转身向着宿舍跑去。 瘦弱的身躯跑出了30迈的速度，只留一阵骚气依旧折磨着蔡减半众人。 “曹简婢，曹简婢。”贾张氏一阵风跑到刚才年轻大妈的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 不等贾张氏继续说话，年轻大妈一把抓住贾张氏的头发，大声骂道：“艸，敢称呼老娘全名，你是不想活了。” 接着便是一顿毒打。 这一次贾张氏不再逃避，失传已久的九阴白骨爪再出，手脚并用，终于挣脱了曹姓大妈的束缚。 贾张氏雄起了，虽然坦克模式进入不了，但是白骨爪的威力可不容小觑。 屈身而上，高高跃起，减弱版的泰山压顶再次使出，一下就将曹姓大妈压在身下。 “你跟谁老娘呢，以前我那是不还手，真当老娘怕了你，以前老娘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是你个丫头片子呢。服不服？” 贾张氏边打边喊，不一会儿，曹姓大妈就已是满脸血痕。 “服了，我服了，贾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曹姓大妈不得已只能服软。 “贾张氏，曹…你俩又打架？还想不想出去了？” 看守的大妈此时终于是看够了热闹，出口制止。 “呸。”贾张氏一口浓痰涂在曹姓大妈的脸上，站起身，犹如斗胜的公鸡般，趾高气昂的说道：“曹简婢，老娘出去了，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说完，贾张氏懒得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曹姓大妈紧紧盯着贾张氏的背影，目中怒火燃烧。 “不行，我也要出去，贾张氏，到时候咱俩走着瞧。” 曹姓大妈心中愤恨的想着。 她终于又有了出去的动力。 第185章 大妈战力天花板 贾张氏一路小跑向着四合院奔去，所过之处，众人皆是捂住了口鼻。 “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大门，贾张氏才敢相信，她是真的出来了。 接着，便踏步走进了四合院。 “哪里来的老乞丐，赶紧出去。” 前院，史老婆子正与几个大妈聊着天，见到蓬头垢面的贾张氏，便上前阻拦。 不怪她认不出来，贾张氏现在的鬼样子，估计就连亲儿子都认不出。 贾张氏听到被叫成老乞丐，登时就不愿意了，指着史老婆子大骂：“老不死的，看看老娘是谁？” 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依旧彪悍如初，三年的学习班生涯，除了减掉一身肥膘外，脑子估计给封存了起来。 如今鱼游大海，狗入家门，原本的性格顿时恢复如初。 史老婆子仔细的看了一会贾张氏的脸，才不确定的说道：“贾张氏？” “哼！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好狗不挡路，赶紧让开。” 贾张氏如以前一样，横冲直撞，企图冲破史老婆子的阻拦，可是她忘记了自已如今的体型，不但没有撞开，反而不注意摔了个屁股蹲，狠狠地坐在了地上。 “呸，就这？你当你还是以前的贾张氏呢？”史老婆子嘲讽道，这可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这么多年的时间，贾张氏终于不再是她的对手。 接着，史老婆子轻蔑的看了一眼，一副独孤求败的表情。 这个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贾张氏。 只见他一骨碌爬了起来，绝技再出——野猪冲撞。 有了心理准备的贾张氏，果真无敌，一下将史老婆子撞倒。 这次，该贾张氏嘲讽了：“就这？即便老娘身体暴瘦，依旧是这院里的大妈战力天花板。你，不行！” 接着，便大步流星的跨过史老婆子，向着中院走去。 中院的人更多了，大人小孩，基本都汇集于此。 当贾张氏踏进中院的那一刻，独特的外形，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甚至于，许大茂家的闺女都被吓哭了。 许大茂见状，顿时红了眼，拿起烧火棍，就往贾张氏身上招呼。 “臭婆子，竟然把我闺女吓哭了，拿命来！” 一切发生的很快，贾张氏下意识抬起手臂，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棍子。 即便有盘了三年的“铠甲”守护，手臂的痛意瞬间传入贾张氏的大脑。 “嗷~呜~许大茂，竟然敢打老娘。” 说着，不顾手臂的疼痛，便顶头冲来。 一米八的许大茂抬脚便踹，一米长的大长腿不等贾张氏触碰到自己分毫，便已经到达贾张氏小腹。 “砰~” “哎哟~” 贾张氏哀嚎着，一下跪趴在许大茂的面前。 “杀人了，快来人啊，许大茂要打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邻居们终于听出了这声音的熟悉，试探的问道：“贾张氏？” “不是老娘是谁，杀千刀的许大茂，老婆子刚回到院子里，就遭了一顿毒打，东旭啊，你在哪啊？”贾张氏痛哭流涕，诉说着不公的遭遇，但是如今的她却也学老实了，无论哭成什么样，绝口不提老贾。 “娘？你是我娘？”贾东旭从人群中蹒跚着走了出来，丝毫不嫌弃贾张氏身上的恶臭，将她扶了起来。 “瘪犊子玩意儿，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去看看我，你这个不孝的王八犊子，当初就应该把你塞回去……” 见到贾东旭，贾张氏满腔的怨气瞬间找到了发泄口，大声的咒骂着。 贾东旭低着头，脸上阴沉一闪而过，再抬起头，已是一副悔恨的面庞。 “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受苦了。” 院中贾张氏闹破了天。 而蔡减半此时慢悠悠的走着，他总感觉有哪里莫名不对，但是又捋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到底是哪呢？” 蔡减半低头思考着，心神全部沉入到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当中。 “哎哟！” 一名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着弹珠，突然就被蔡减半撞蔡了个屁股蹲。 听到叫声的蔡减半终于回过了神，连忙将小男孩扶起来，问道：“小朋友，没事吧？” 小男孩揉了揉被撞疼的脸，一脸委屈的看着蔡减半。 “叔叔，妈妈没告诉你，走路要看路的嘛？” “是叔叔不对，小朋友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蔡减半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递到小男孩的面前，真诚的道歉 确实是蔡减半的不对，光顾着想事情了，没有注意到小男孩的出现。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看到糖果的出现，瞬间脸也不疼了，表情也不委屈了，故作大气的说道：“反正我也没事，我就原谅你了，那，糖果我可以拿两块吗？” “都是你的。”蔡减半不由分说，将糖果都塞到小男孩的怀里。 “谢谢叔叔，不过我只要两块就可以了！”小男孩挑出两块糖果，其余的不舍的又递回给蔡减半！ 这一顿撞，挨得值，自己和姐姐终于有糖果吃了。 小男孩心中想着，眼神清澈的看着蔡减半。 “是叔叔应该谢谢你，原谅了叔叔的不对，这些糖果都给你，你是一个好孩子。” 蔡减半也有些动容，他看出了小男孩对糖果的喜爱，可是依旧只是两块，可见这个孩子心中的那份善良。 就在此时，一名女子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龙龙，怎么了？” 听到声音，小男孩开心的跑了过去：“姐姐，看，这位叔叔给我的糖果。” 蔡减半也看到了那名朴素的女子，长相十分秀气。 “蔡科长？”不等蔡减半上前诉说原因，女子便惊讶的问道。 蔡减半并没有丝毫奇怪，这一片不认识自己的，还真不多。 “我是蔡减半，同志，对不住，刚才不小心把你弟弟撞倒了。”蔡减半连忙道歉，接着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没事，都怪这臭小子不听话，在大街上玩耍，糖果您收回去吧。”女子从小男孩的手中拿过糖果，递还了回去，就连两块都没留。 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糖果离自己而去。 “这是我给小朋友的歉礼，你就收着吧。”蔡减半劝了一会，女子看了看一脸渴望的小男孩，这才收下糖果。 事情一了，蔡减半便告辞离去。 这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心想事，因为他已经抓住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听话… 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听了贾东旭的话了呢？ 虽然自己也有心想放贾张氏出来，但是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出来。 最起码也要打听一下贾张氏的表现。 贾东旭…是你的原因吗？ 第186章 马兰开花 蔡减半回到院里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回了贾家。 许大茂见到蔡减半，便抱着闺女凑了过来。 “减半哥，回来了，您刚才没有见着，贾张氏被我打的那个熊样。” “咋回事啊？”蔡减半好奇问道。 听着许大茂和何雨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贾张氏回来发生的事情，蔡减半内心感到可惜，错失亿啊！ “对了，小叔，您把贾张氏领回来的啊？”傻柱问道。 院里众人可是知道，没有蔡减半的点头，贾张氏不可能出来，要不然也不会一待三年。 蔡减半点头承认。 “这以后院子里又热闹咯！”许大茂感慨道。 许大茂怀中的小娃娃，眯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拍着双手学着许大茂说道：“热闹咯！” “噗~诺诺，你知道什么叫热闹呀。”蔡减半笑着逗弄着，拍了拍手，小丫头就往蔡减半怀中挣扎。 小丫头的名字叫许诺诺，好听又好记，长相随了娄晓娥，妥妥的美人坯子。 两周岁的许诺诺正是学话的时候，活泼好动，毫不认生。 “诺诺，这是爷爷，叫爷爷。”许大茂指着蔡减半，给自家闺女介绍道。 虽然许大茂叫哥，那是他为了拉近与蔡减半的关系，但是按辈分来，许诺诺是要叫爷爷的。 “爷爷。”软糯糯的小奶音响起，听的蔡减半心都化了。 反正叫自己爷爷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虱子多了不愁，蔡减半毫无压力应了下来。 “欸，你叫诺诺呀，来，爷爷给你的见面礼，拿着。” 接着，蔡减半从兜中掏出一个和田吊坠，塞到小诺诺的手中。 上等的玉质光泽一闪而过，被许大茂看入眼中，在娄晓娥的耳濡目染下，眼力早就练出来，只是一眼，便看出这块吊坠的不凡。 上等的羊脂白玉，正宗的和田水料。 俗话说一黄两墨三羊脂，前两种那都是古代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专属，普通人能有一块羊脂玉都已是不凡。 “减半哥，这太贵重了。”许大茂推辞道。 “又不是给你的，你着什么急。”蔡减半挥挥手，接着说道：“你看小丫头多喜欢呀。” “谢谢爷爷。”诺诺道谢道，可见平时娄晓娥教育的很好。 有娄家的物质条件支持，小丫头长得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 许诺诺道谢完，便一直看着蔡减半，见其不说话，焦急的说道：“爷爷要说不客气呀！” 蔡减半听到小诺诺的话，连忙开口：“不客气，诺诺喜欢就好。” 这小丫头，咋那么可爱呢。 比赵大爷家的小子可爱多了。 听到回话，小诺诺才开心起来，爱不释手的玩着手中的吊坠。 “诺诺，干爹给你带上好不好？”何雨柱的大脸凑了过来，语气夹的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傻柱，别乱说啊，我可没答应你做我家诺诺的干爹呢。”许大茂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不善的说道。 “谢谢干爹。”诺诺糯糯回道。 “你看，诺诺都答应了！”何雨柱顿时得意，哎哟，终于扳回一局啊！ 许大茂更生气了，拿起一旁的菜刀，“砰砰砰”砍起了骨头，砍完骨头还不够，又寻摸其他能砍的东西。 蔡减半看在眼里。 果然啊，没孩子之前，想要儿子。 当有了女儿之后，真香！ 众人接着忙碌。 看着别人都有活干，就蔡减半一人无所事事。 于是，蔡减半便将孩子们聚集起来，当起了孩子王。 打弹珠，摔元宝，跳皮筋。 蔡减半玩的不亦乐乎，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 小皮球，架脚踢。 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 孩子们如花蝴蝶一般，在皮筋之间来回舞动，口中的童谣随着欢声笑语，荡漾开来。 蔡减半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 这首童谣不知是何人做起，63年之前肯定是没有的，只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在整个华夏大地，无论南北，从城市到农村，从村头到巷尾，几乎每个小朋友都会唱，更是成为跳皮筋神曲的不二之选。 在别人耳中，或许这只是一首简单的童谣，但是在知道内情的人耳中，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小皮球自然是争气弹—邱小姐。 架脚踢指的是地爆时那百米高的铁塔。 罗布泊腹地的整片基地，被叫做“马兰基地”，其中的生活区，便叫“马兰”。 开花指爆炸，而二十一，便是那核武研究所，被称为“21所”。 至于后面的数字，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单纯的为了押韵而已。 就是这简简单单，朗朗上口的儿歌，却蕴含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蔡减半不知是何人所做，但是肯定跟上面脱不了干系。 如此光辉的事迹，不能为外人所道，只能编一首这样的儿歌，聊表慰藉。 让儿歌传遍大江南北，让事迹埋藏人的心中。 当有一天，可以向整个世界宣告这个秘密的时候，那段艰难的岁月必定会众人若铭记。 华夏的儿女心中是会产生何等的自豪。 那时，早已盛开的花朵，会骄傲的说：瞧，这就是华夏。 即便街上的混混都会说一句。 “卧槽！！！” …… “小叔，想啥呢？准备开席了。” 何雨柱拍了拍蔡减半的肩膀，打断了他的遐想。 “这么快？孩子们，吃饭咯！” 蔡减半扯着嗓子，语调婉转，就像走街串巷的卖货郎。 孩子们一哄而散，向着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饭桌跑去。 蔡全无可不小气，食材准备的够够的。 猪肉，排骨，鸡肉，鱼，四个纯纯的硬菜，其余的菜，也多少用了猪肉来炒。 保证了每桌八个菜，白面大馒头更是管够，散篓子使劲喽。 这也就是蔡减半，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铺张浪费，早就被街道办关起来了。 饭菜的香气透过红星大院，飘出去很远很远。 路上的行人，都聚集到四合院的周围，贪婪的呼吸着这蕴含肉香的空气，陶醉其中。 正待蔡减半准备向主桌走去，一道声音自门口响起。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这是要开席了？” 第187章 科研院 蔡减半疑惑，今天自己也没有请院外的人啊？ 蔡减半向着声音看去，只见轧钢厂杨厂长，带着一众轧钢厂领导走了进来。 “杨叔？你怎么来了？”蔡减半走上前，笑着招呼道。 杨厂长笑容满面，拍了拍蔡减半的肩膀，爽朗笑道：“你这一声不响的走了三年才回来，怎么，我们不请自来难道不欢迎。” “欢迎，欢迎，各位，赶紧入座。” 蔡减半引着众人来到主桌，杨厂长还有厂里的三位副厂长都来了，以及新任的保卫科科长。 五人坐定，蔡减半，蔡全无，何大清作陪，还有作为轧钢厂领导的李美龄。 本来主桌的位子是给院里的辈分大的人安排的，如此一来，只能让他们去一旁了。 刘海中看到这一众领导，心思飞快的活跃了起来。 只见他厚着脸皮来到了杨厂长的面前，谄媚的说道：“杨厂长好，各位副厂长好，我是咱们厂二车间的主任，以及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刘海中，感谢各位领导莅临我们院，我代表我们院对您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杨厂长的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刘海中是李副厂长手下的狗腿，近一年在厂里搅风搅雨，而杨厂长还无可奈何。 如今的形势，厂里一大半的领导都站在了李怀德的队伍里，而他的一方却渐渐势微。 听说最近李怀德背后的人，位置又要升了，而大领导那边却有点渐渐失势，而且前几天，大领导刚给杨厂长这一帮老兄弟透过气，当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很快就要起风了。 而昨天大领导又找杨厂长谈话了，透露出一个惊天消息：蔡减半回来了，而且轧钢厂将会独立出一个新的部门，蔡减半将会出任新部门的最高领导，人事等级比杨厂长的等级还要高一级。 而轧钢厂，也将会为新部门服务，配合蔡减半的工作。 不仅仅是杨厂长，就连李副厂长收到了消息，所以才有了现在众位轧钢厂领导的联袂而来。 目的嘛，自然不用多说，拉拢蔡减半。 虽然他们不知道蔡减半三年来到底出了什么任务，但是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任务的不简单。 蔡减半这是要起飞了。 若是能将蔡减半拉入自己阵营，裨益可想而知。 “刘主任客气了，这次来我们主要是来看看减半，你说是吧李副厂长。” 杨厂长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这里没你刘海中的事，然后让李怀德管好你自己的人。 可是，刘海中可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不等李怀德讲话，就急不可耐的说道：“蔡科长已经三年没回来了，与各位领导也不熟悉，有我在这，肯定把各位领导陪好，减半，你帮一大爷说说话。” 如今蔡减半可不是保卫科的科长了，我刘胖胖乃是轧钢厂主任兼院里一把手一大爷，还压不了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闹呢？ 刘海中自我感觉良好，心中恬不知耻的想着。 就连蔡减半，听到他的话都懵了：这刘海中是没脑子吗？ “蔡科长？”李怀德终于说话了，先是疑惑的说了一句，接着就劈头盖脸的训斥道：“刘海中，请注意你的言辞，蔡同志可是新任科研院的院长，以后整个轧钢厂都要为科研院服务，你感觉，蔡科长这个称呼正确吗？” “科研院？院长？”刘海中惊讶道，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仅是他，院里所有人，包括何大清，蔡全无等人，都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李怀德。 “蔡院长，我可以说吗？”李怀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蔡减半心中鄙夷，你李怀德不已经都说了吗？还来问我干嘛？ “呵呵，李副厂长想说就说吧！”蔡减半说着，心中却是给李怀德记下了这一笔。 而这话到了李怀德的耳中，却已经让他知道他与杨厂长之间的差距，之前叫杨厂长杨叔，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李副厂长，亲近疏远，高下立判。 而且，他的话可能已经引起了蔡减半的不满。 “咳咳，怪我，都怪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我就不说了，还是蔡院长您亲自说吧。”李怀德连连道歉，实则他接收到的信息就这么一点，别的屁都不知。 蔡减半站起身，微笑着说道：“李副厂长说的对，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吃好喝好，开席！” 听到蔡减半不想多做解释，众人也不再关心此时，对于普通人来说，管他是科长还是院长，反正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享受美食。 刘海中也不再挣扎，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邻居们看到蔡减半动了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角落的桌上，贾张氏可不管什么蔡减半，蔡全无的，此刻什么也没有眼前的红烧肉重要。 蔡家真是好人啊，知道自己多年没吃好的，弄了这么一大桌菜招待自己。 贾东旭此刻没有丝毫的心情关心眼前的美食，心中早已疑惑满满。 这真的事《傻柱》的世界吗？傻柱不傻了，邻居们也不禽兽了，邱小姐出嫁早了，总之各种各样的事情，除了人名还是那些，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对上。 蔡减半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物，却在这里搅动风云。 这一切不应该是作为穿越者的自己，来做的吗？ 到底谁才是穿越者。 对啊，穿越者。 难道… 贾东旭心中越想，感觉自己越抓住了事件的重点。 可是，真的会有两个穿越者吗？ 蔡减半与贾东旭都不知道，同一天里，双方都对彼此产生了怀疑！ 主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杨厂长与李怀德谁都不先开口，只是一个劲的拉着何大清与蔡全无喝着酒，而蔡减半就像无关人似的。 其实，蔡减半早已经猜到这些人的来意。 无非就是拉拢自己，加入他们的阵营。 如今起风的苗头已经初显，再蔡减半看来，任何一方他都不想加入。 他只想安安静静，保全自己的家人，度过这漫长的十年。 可是，如今的他已经处于漩涡的中心，他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第188章 选择 院内气氛高涨，众人吃的满嘴流油。 主桌上，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酒席上。 可以看出，杨厂长与新任的保卫科长是一伙，其余三个副厂长是一伙。 这一帮人都是人精，敬酒词一套套的，既不让人感觉到恭维，心里还感觉特别舒服，慢慢的何大清喝的有点多。 而蔡全无本来酒量就不错，再加上这也是个人精，并没有喝多少。 何大清提前退场，李美龄以照顾为由，带着何大清回了屋子。 蔡减半见状，只能亲自出马，将矛头对准李副厂长。 一杯接着一杯，没过多久，便将李副厂长为首的三人喝的趴在了桌上。 “杨叔，聊聊？” 杨厂长眼睛一亮，咧嘴笑道：“正有此意。” “那就聊聊！” 蔡减半看到，刚才杨厂长与蔡全无喝酒，一直就是杯高口浅，八钱的杯子愣是喝了四五口都没有喝完。 两人站起身。 “郝科长，麻烦你将三位副科长扶到外面的车上，让司机送他们回去。” 说完，杨厂长跟随蔡减半的脚步，返回到蔡家的小院。 “你小子这院子弄的不错啊！” “都是我俩哥哥弄的，杨叔来喝杯茶，醒醒酒。”蔡减半泡了一杯茶，放到杨厂长的面前。 “我可没喝多，你这个哥哥不简单啊，进退有度，说话得体，而且防备心也极强。”杨厂长对蔡全无赞赏有加。 蔡减半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哥不知咱们其中的关系，您别放心上，咱们说正事吧，大领导是不是有什么交代，杨叔您就说吧？” 杨厂长毫不遮掩，直言道：“就知道你小子，自己看吧。” 杨厂长说着，在身上掏出一张信纸，递了过来。 蔡减半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风已起，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杨红军就交给你了，可以为你阻挡不少的麻烦，当然，选择在你。” 字数不多，一眼便可看全。 蔡减半将信纸丢进炉火中，瞬间旺盛了不少。 橘红色的炉火照映着蔡减半沉思的脸庞，无风摇曳。 蔡减半明白，前一句是作为长辈对蔡减半的忠告。 而后一句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如果接受杨厂长，那代表着自己将会加入到大领导这一边的阵营。 虽然最终的胜利是属于他们，但是期间十年的痛苦可不会少。 还有大领导说的麻烦，肯定来自于另外一方，就是不知具体的麻烦是什么了。 当然也可以选择李副厂长，不过知道结局的蔡减半，肯定不会考虑。 那么，就剩下最后的一个选择，谁都不选。 十年的时间太长了，一切都不可预料。 既然已经淌进这浑浊的喝酒之中，哪还有明哲保身之说，虽然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安逸的生活，或许就不那么容易了。 不对… 若是大领导的话，就只是一句呢？ 他是要告诉自己，做自己该做的，其他的麻烦，一切交给杨厂长。 那这样的话，自己受到的影响，会降到最低。 可是，剧中就连杨厂长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能力帮自己扫除麻烦呢？ 除非，还有后手！！！ 蔡减半感觉自己一阵头大，别看蔡减半在四合院这个小家里呼风唤雨，但是当蔓延到整个华夏大家，涉及到那些金字塔的人物，自己的这点花花肠子还是不够通达。 “杨叔！”蔡减半喊了一句，看向杨厂长。 对于这些人，一个语气都能知道你的想法。 杨厂长笑着看向蔡减半，“有答案了？” “以后就麻烦杨叔了！” 蔡减半的选择，并不是脑子一热，知道结局的他其实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大领导一方，一个是独善其身。 但是若想独善其身，如今已经迟了，或者说从蔡减半穿越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迟了。 那么选择就只有一个。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李美龄的舅舅，苏老爷子。 果然，听到蔡减半的说，杨厂长笑容更甚，与蔡减半手掌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放开手，重新坐下，杨厂长又开口道：“大领导交代，以后你与他彻底断绝联系，就连我也会以其他的原因断绝与他的关系，而你，只要做好科研工作就好，其他的一概不参与，不评论。” “你的意思是？”蔡减半有些懂了他的意思。 “以后，我们就是中立派。” “可能吗？” “别人不可能，但是你可以，这是首长领导的原话，他们也不希望你被卷入到这场风暴之中，国家需要发展，而你就是在风暴中能让国家逆流而上的关键。” “轰~” 蔡减半只觉大脑中一阵轰鸣。 这是何等的信任。 蔡减半知道，这场风暴有多猛烈，也知道这场风暴带给国家的影响有多大。 这种节骨眼上还能有如此大爱，也就是这些老前辈有如此魄力了。 “记住，我们是中立的，只做科研！” 杨厂长又强调了一句。 “好！” 蔡减半坚定的吐出一个字，便不再多说。 “其他的，交给我来办就好了，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慢…好没事了！” 杨厂长转身离去。 蔡减半紧了紧手中的那一粒康复丸，最终也没有交出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等风暴结束，大领导的身体也已经残破不堪。 不过最终还是坚持过来了，到时候再给也不迟，或者是中间有机会再给。 这种药，还是要自己亲手送出去才放心。 蔡减独自喝着茶水，闭目思索，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 杨厂长带着保卫科长离去没多久。 四合院门口，一道身着破烂衣衫的身影，围着破烂的头巾，脸上灰头土脸，看不清模样。 身影驻足抬头，看着这大院门口，眼中一抹追忆之色。 接着不再犹豫，挎着一个破木箱子走进院内。 一直到穿堂口，才被一群大妈发现。 “哪来来的乞丐，没看到我们正在吃饭吗？真晦气，一天碰到两个乞丐，赶紧走，赶紧走。”史老婆子嫌弃的挥手道。 乞丐不为所动，终于是开了口。 “请问，这里是红星四合院吗？” 声音清脆，宛如黄鹂一般动听。 竟然是个女人？ 第189章 女乞儿 “呵，装什么呀？这一片儿，谁不知道今天是我们四合院的大日子，你这怕不是想要吃口好的吧？”史老婆子嘲讽道。 女乞儿没有搭理她，抬头看了一圈大院的人们。 当他看到贾张氏的身影的时候，抬腿走了过去。 此时，贾张氏正低头大口吃着肉，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内的情况。 女乞儿来到贾张氏身边，毫无规矩可言，一屁股就坐在贾张氏身边，然后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众人都被女乞儿的一系列操作整懵了，还得是贾张氏，看到属于自己的食物被抢走，抬头看去。 贾张氏见是一个乞丐，张嘴就骂：“臭乞丐，哪来的？竟然敢抢老娘的肉。” 女乞儿余光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大快朵颐。 其余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出口。 “知道这是哪儿吗？就到这里来撒野？我劝你赶紧走。” “别逼我们动手啊！” “哎哎，你别上手抓啊，你这样还让我们怎么吃。” “三大爷，三大爷你快来啊。” 阎埠贵见此情形，知道躲不过了，不舍的看了一桌的饭菜，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小姑娘，今天是我们院里的喜事，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吧？” 女乞儿抬头看了一眼，张嘴说道：“阎老师，谁说我不是这个院里的？” 阎埠贵一听，心中不解，试探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啊，不但是你，还有易中海，刘海中，聋老太，何大清，何雨柱，院里的人我都认识。” 阎埠贵听后，心中疑惑更甚，就算是街上的乞儿，自己应该也会个脸熟，更何况对院里人这么熟悉，而自己还不认识？ “你是？”阎埠贵又问。 “问她！”乞丐向着贾张氏一努嘴，说道。 众人又看向贾张氏，问道：“贾张氏，这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我家可没有这么穷的亲戚。” 贾张氏见菜肉眼可见的变少，不再犹豫，拿起筷子加入战斗，没有丝毫嫌弃。 蔡全无将一切看在眼里，与徐慧真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徐慧真这才止住脚步，继续观望着。 一般的乞丐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刘海中见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背着手，向前走了一步。 “小姑娘，我是院里一大爷，你也听到了，贾张氏根本不认识你，我看你吃的不少了，我再让人给你拿两个馒头，就赶紧走吧。” 饭菜又不是他的，他送起来没有丝毫心疼。 众人吃着菜，喝着酒，看着这边的动静，感觉饭菜更香了。 乞丐不管不顾，依旧吃着嘴里的东西，一张小嘴就跟粉碎机似的，几口便一个大馒头。 “再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光天，还看什么呢，赶紧把他给我丢出去。”刘海中对刘光天吩咐道。 刘光天丝毫不给面子，头一低，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突突，二十多年威严不但受到了冲击，更是让自己在众位邻居面前丢了脸面。 他不再说话，大步跨出，伸手抓向乞丐的衣领。 刘海中对于自己的突然出手自信满满，小小一个乞丐，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知乞丐身子向后微微一撤，手中银光一闪，抬手对着刘海中的腋下就是一下。 刘海中肥胖的身躯瞬间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乞丐拍拍手，心安理得的继续吃着食物。 “臭乞丐，你对我做了什么？” 刘海中无能狂怒，他感觉自己全身麻木，已经不听使唤了，一大妈赶紧上前查看自家老头子的情况，同时口中对着乞丐就是一顿输出。 她可不敢上前，没看到自家老头子都这样了吗？ 院里其他人同样如此，就连一同在桌上吃饭的邻居，也站了起来，躲得远远的。 跑的最快的，就属贾张氏，饭菜虽香，命更重要！ 一时之间，一张桌子上就剩一个乞丐在大口吃着，周围一群人无一人敢向前。 蔡全无对着何雨柱的耳朵说了一句，何雨柱听后，向着小院跑去。 “小叔小叔，大事不好了。”何雨柱刚踏进月亮门，就大声嚷嚷着。 听到动静的蔡减半推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 “小叔，你快去看看吧，院里来了一个女乞丐，厉害的紧，就跟评书里的武林高手一样，轻轻一点，刘海中就躺地上起不来了。” 何雨柱语速飞快的说着当时的情况。 蔡减半不疑有他，快步来到中院。 此时院里寂静异常，邻居们围着一张桌子，紧紧盯着。 “让让，我小叔来了。” 听到何雨柱的喊声，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蔡减半走了进去，见到了视若无人的女乞丐。 “同志，我们认识吗？”蔡减半并没有盲目出手，更何况是对一个女人。 “不认识。”女乞丐的清冷的声音响起， “既然不认识，那你这是何意？故意扰乱宴席？”蔡减半生气了，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哥哥举办的宴席，无故被人扰乱，怎能不令人生气。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蔡减半嘛！” 女乞儿态度轻蔑，貌似蔡减半的大名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可敬之处。 蔡减半也听出了女乞儿语气中的不屑，仔细观察她的样貌，确定不是自己认识的。 “请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蔡减半眉头紧锁，继续问道。 女乞儿像是吃饱了，抹了抹嘴，站起身，打了一个饱嗝。 “何叔的手艺，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此刻何大清已经在屋内睡着了，并没有在现场。 被乞丐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蔡减半的暴脾气也上来了。 “管你是谁，有话跟我去派出所说吧。” 蔡减半不再废话，直拳冲出，管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当兵多年养成的身体习惯，一出手便是全力。 女乞儿见状，迅速反击，抬手一扬。 “噗” 细微的破风声，伴随一阵银光，直冲蔡减半的面门。 蔡减半快速抓起桌上的筷子，甩射而出。 筷子与银光碰撞，掉落在一旁。 一击不中，女乞儿便欲再次抬手。 “没完了是吧。” 此时蔡减半已经近到她的身边，擒拿出手，抓住女乞儿的手，便是一扭。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女乞儿的胳膊便被卸了下来。 “接着，又是咔嚓一响。 另一条胳膊，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刚才甩出的是银针吧？小小女人，下手如此狠毒，要不是我有两下子，你这一下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在女乞儿甩出银针的那一刻，蔡减半便将她归位敌人一类。 这要是平常人，就刚才那一针，不死也得重伤。 蔡减半说着，上前提起她的衣领，便欲向外走去。 “呜哇~” 女乞儿响亮而又清脆的哭声响起。 “你欺负人。” 像小鸡崽子似的女乞儿，在蔡减半的手中不管不顾的哭泣着，哪还有之前的清冷模样。 “妈，哥，救命啊。” 女乞儿转头向人群中的贾家看去。 第190章 金水 听到女乞儿的叫喊。 整个院里人都懵了，齐刷刷的看向贾张氏的方向。 贾张氏像被踩了狗尾巴，扯着嗓子喊道：“叫谁妈呢，我可没有这乞丐闺女。” 贾张氏呸了一口，冷漠的看向一旁。 贾东旭没有说话，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贾张氏是你妈？”蔡减半淡漠的问道。 他听何大清说过，贾家确实还有一个闺女，小时候就失踪了。 院里的老住户都知道这事，只是很少有人提起。 此刻，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女乞儿见贾张氏的做派，颇为失望，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认错人了，蔡科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女乞儿的神情落在众人的眼中，心中不免疑惑：不会真是贾家的那个闺女吧？ 不过贾家人都不承认，他们也懒得参或贾家的事。 蔡减半虽然心中同样疑惑，但并未多想，既然贾家不认，正好送去派出所，让人查查她的底细，为何对自己心存怨恨。 蔡减半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她。 喊上何雨柱，押着女乞儿向着派出所走去。 “哎，别走啊，我家老头子还躺在地上呢。”一大妈在身后叫喊着。 “将腋下的钢针拔出，休息两个小时就没事了。”女乞儿丢下一句冰冷的话，没有丝毫反抗，乖乖的任由傻柱扣着。 一大妈连忙照做，在刘海中的腋下，果然发现了一根细长的钢针。 拔掉钢针，喊上儿子，将刘海中抬回了刘家。 院内又恢复了喧闹，众人继续吃了起来，同时时不时看向胡吃海塞的贾张氏。 女乞儿的出现，对于他，仿佛没有丝毫的影响。 一直到下午两点。 宴席结束，卫生打扫完之后，众人各自回家。 今天的冲击对于他们来说着实有些大。 莫名其名出现了一个女乞丐管贾张氏叫妈。 莫名其妙的这个女乞丐竟然是个高手，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那种可以一下让人瘫痪的手段。 更加刺激的是，蔡减半比所谓的高手更加强大。 有吃，有喝，又有表演。 对于他们来说，这场宴席，真值！ 贾家。 贾张氏自从回来以后，便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不的不说是真的心大。 贾东旭回忆着刚才的女乞儿，心中思量：不会真的是贾西曦吧？ 多年未见，记忆中的贾西曦的身影早就在原来的贾东旭的脑海中抹去，更何况是现在的贾东旭。 他不能确定是不是，但是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却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够冷静，有个性，最重要的是身手不凡，这要被自己收服，放在黑市中，更加能巩固自己对与黑市的掌控。 贾东旭静心闭眼，泛着淡淡红色的迷雾团子，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没错，原本白色的迷雾，如今已经泛着红色的光芒。 贾东旭清楚的记得，自从控制秦淮茹那一次，迷雾便开始出现了颜色。 随着他使用迷雾次数的增多，颜色越变越深，从白色，到粉红，一直到如今的红。 他不知道最终迷雾会变成什么颜色，但是他能感受到，这团迷雾中，就像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将要冲破束缚。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正在慢慢的减弱。 今天，他又用了一次迷雾的能力，而且还是高级的蓝色无根之水。 从开始的白色无根之水，到后面的绿色，蓝色，再就是出卖灵魂的粉色。 从低到高，效果逐渐增强，附带的副作用，也同样变大。 几年的时间里，他记不清使用了多少无根之水，但是粉色的只用过四次，一次秦淮茹，两次黑市，还有一次用在了一个特殊的人身上。 如果说将灵魂的纯净度比喻成100％，如今的他，灵魂的侵蚀程度已经达到了50％。 每使用一次粉色的无根之水，便会减少10％，使用其他颜色的无根之水，也会有所减少，但是都不如粉色的多。 他也想控制住自己，不再使用粉色的无根之水，但是，吸毒的人，尝试了高级的舒爽后，对于低级的快乐，便不再渴望。 他不知道，当灵魂全部侵蚀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知道，那时的他，便不再是他。 贾东旭此刻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用一滴粉色的无根之水，来掌控那个乞丐。 或者是。 蔡减半！！！ 当念头升起的那一刻，便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脑海中那道不知名的声音又响起了：你想获得更强的力量吗？ …… 何雨柱提前回来了，院里人见状，纷纷询问事情的结果。 何雨柱摇头说道不知道，便回了家。 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蔡减半终于回来了。 “蔡院长，那个乞丐怎么样了？是不是贾张氏她闺女啊？”一帮人拦住了蔡减半的去路，叽叽喳喳的询问道。 对于院里的这些人，蔡减半如今是真的不知如何去说。 他们吧，貌似形成了统一的阵营，跟着蔡减半，有肉吃。 就连聋老太太这老精怪，都放下了尊严，特意与蔡减半拉近关系。 总之，一句话。 蔡减半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主打一个听话。 “各位，大冷天的，还没回家么？”蔡减半回复他们的问题。 “您也知道我们的性格，这院里有事，待不住啊，蔡院长，那个女的但是是干什么的？” 蔡减半思索了一下，说道：“她的身份派出所还在调查，只知道是前一阵来到的咱们这一片，而且她的医术还不错，别的就不知道了。” 蔡减半并没有说谎，确实依旧在调查。 这个女乞儿也没有登记入册，突然之间便出现在了四九城，开始的时候在西城那一片，混迹于各大乞丐群体。 而且她的医术确实不错，一手针法拯救了许多乞丐的性命，许多乞丐都记着她的好，慢慢的威望也越来越高。 可是她的脾气也怪，很少为除了乞丐的人之外的人看病，就算看病，要价也奇高，很少有人看的起。 渐渐地人们也给她起了一个绰号。 “金水” 因为，普通人看一次病，收费堪比一两金子，再加上她最先出现的地方在金水桥一带，这个名字就叫起来了。 至于，他为何对蔡减半有偏见，还不得而知。 第191章 贾张氏要结婚了？ 这人就像一个小插曲，过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光临过四合院。 倒是名气逐渐增大，一手医术在南锣鼓巷家喻户晓。 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 蔡减半休息了几日，正式的任命也终于下达。 科研院的组建正式开始。 作为院长的蔡减半，出具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交给杨厂长之后，便放手不管。 如今蔡减半的系统，每日连签奖励的幸福豆保底就有1900多枚，再加上已经升级成为5级空间的产出，幸福豆每日进账可达一万枚。 现在的空间更像一片世外桃源，一座简朴的农家小院静静的伫立在空间之中，南面是一片农耕土地，有一万平米的面积。 西面一大片湖泊，弯弯如月亮。 东面显得简陋了一点，只有一座食品作坊。 北面则是一片连绵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 农耕空间：等级5级，空间内时间流速1：40，现有空间设施：食品作坊，水井，耕地，畜牧山，月牙湖。 水井：等级5级，水质甘甜，有轻微药用价值，长期饮用，可改善体质，用于灌溉，喂养，可产生3倍的加速效果。 耕地：等级5级，面积15亩，产量5倍。 畜牧山：等级5级，可养殖数量3200只。 月牙湖：等级5级，分海水区和淡水区，每年最大渔获16吨。（受空间与水井的影响） 至于食品作坊，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平平无奇，只是蔡减半偶尔解馋的工具。 目前五级的空间，升到六级，需要的幸福豆数量多达1000万枚。 而且目前蔡减半的幸福豆余额也并没有多少，仅仅只有14万枚。 大部分都被蔡减半用于学习挂机了。 不得不说这个学习辅助功能真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学习各种科目，而且还能够用幸福豆来加速，根据投入的幸福豆多少，加速效果不同。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功能，才让蔡减半的知识快速增加，从而才能快速的参与到大西北的工作当中。 如今的蔡减半掌握的技能与之前也大不相同。 人物面板： 姓名：蔡减半 生辰：1936年6月8日。 体质：37（普通人最高10点） 智力：20（普通人最高10点） 力量：38（普通人最高10点） 技能：军事学精通级：射击大师级，格斗大师级，驾驶大师级，伪装大师级，紧急医疗大师级，…… 理学精通级：数学精通级，化学精通级，物理精通级…… 工学精通级：力学，机械工程，核科学与技术，化学工程与技术，工程及工程热物理…… 文学普通级级：语言学精通级…… …… 《技能等级分类：普通级（1-8级），精通级，大师级，宗师级》 （学科门类分为14大类，分别为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军事学、管理学、艺术学、交叉学科。） 虽然蔡减半的一些一级学科已经到达大师级，但是门类等级依旧只是精通级。 如今蔡减半的技能列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华丽。 这一切都归功于学习辅助的功劳。 如今蔡减半的辅助功能每日都投入大量的幸福豆，用来学习。 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知识的重要性。 每日一万的幸福豆产量多么？ 一点都不多，当他接触的层面越高，越认识到幸福豆的重要性。 科研院的组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杨厂长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不会找蔡减半商讨。 蔡减半难得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院里倒是发生了一件喜事，阎家老大阎解成结婚了，兜兜转转，最后的对象依旧还是于莉。 阎埠贵也难得大方了一回，宴席摆了六大桌，有酒有肉，热闹了一场。 一直到腊月中旬，又一件另众人惊讶的消息传开了。 贾张氏要结婚了。 没错，就是贾张氏。 老蚌生珠，铁树开花。 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奇事。 “嘿，猫给耗子当伴娘，贾张氏竟然要结婚了？” “我也听说了，对象竟然是他…” “震惊掉了我的大金牙，他竟然还能娶上老婆？” “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贾张氏结婚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这几日，整个交道口街道，都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贾张氏要结婚的消息。 此事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不仅仅是贾张氏一人。 还有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应大黑。 交道口的老名人，老色批，老混子，老油条，老花花。 从小溜门撬锁，长大了看大姑娘洗澡，成年了光顾寡妇半掩门，老了偷看大妈上厕所。 应大黑的事迹，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而应大黑也并不全是缺点，他的优点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突出，被众人所津津乐道。 应，大，黑！！！ 小姑娘听了羞红脸，大妈看了眼放光。 也许是两人有情人终生眷属。 也许是贾张氏如愿以偿。 也许是应大黑得偿所愿。 总之，除了他两人不震惊，整个交道口都震惊了。 第192章 摊牌了，应大黑是主角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一日，贾张氏出嫁了。 可能两人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没有像小年轻似的大张旗鼓。 虽然两人并不想引人注目，但是街坊们可不会轻易的错过这个难得热闹时刻。 一大早，红星四合院的门口就被围了水泄不通。 街道上的大爷大妈，小媳妇，拿着个马扎，早早的就守在门口，热闹的聊着天，等待着应大黑上门。 贾家一家人都挺高兴，尤其是贾张氏，天不亮就起床梳妆打扮，换上新衣服。 一边等待着应大黑，一边指使着秦淮茹打包属于自己的物品。 秦淮茹难得这么听话，本来看到贾张氏回家，她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没想到，仅仅几天的时间，贾张氏就要嫁出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人生的大喜大悲实在是太刺激了，秦淮茹就是如此的感觉。 以至于，他的心情比贾张氏还要高兴，从此以后，这个家，她秦淮茹就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秦淮茹在家里左掏右找，将贾张氏的衣服全部打包好，就连裤衩子都没有落下。 贾东旭同样高兴，他早就听说了应大黑与贾张氏的事情，心中更是有了计划，才“求”蔡减半将贾张氏放出来，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贾张氏，更是为她寻了这么一桩“良缘”，也算是替原来的贾东旭尽了孝道。 虽然搭上一滴绿色无根之水，不过能将贾张氏嫁出去，一切都值了。 此时的应大黑，在自己不足十平的小屋中，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怎么就答应贾东旭娶了贾张氏呢？”他懊悔的自喃着。 以前白白胖胖的贾张氏确实是他的菜。 可是如今，瘦的皮包骨头的贾张氏，应大黑怕把对方给撞散架咯。 “哎~” 应大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要不跑路？”应大黑心中起了跑路的心思，可是想到贾东旭那日找到自己的情景，又连忙摇了摇头。 可怕，太可怕了。 就连东西最大的两个黑市的头头，都跟狗似的听贾张氏的吩咐，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 “算了，白得贾东旭这么一个好大儿也不错，最起码出手大方。 只要以后自己把贾张氏看好，不愁没有钱花。” 应大黑想着，拍了拍身上的口袋，那里面可是有贾东旭给的两百块彩礼。 没错，就是彩礼，娶个媳妇不但不用掏彩礼，还能白得，上哪找这么好的事情。 应大黑自我安慰的相当到位。 说服了自己之后，便不再犹豫，抓起贾东旭送来的糖块，拉上平时用来拉粪的架子车，便出了门。 应大黑门口的人比四合院那边的人还多，架子车特有的气味一出，人们自动给让开了一条道路。 古有状元郎衣锦还乡，今有应大黑老娶新娘。 街道的两旁的群众，那是嘲讽吗？不，那是对自己满满的祝福。 “大黑去接新娘子啊，恭喜啊！” “老光棍终于娶媳妇了，恭喜啊！” “咱们街道终于少了一大祸害，恭喜啊！” 人们大声的喊着，语气中的调侃不言而喻。 而在应大黑的耳中，自动忽略了前半句，剩的满满的都是恭喜。 “没想到我应大黑如此受人待见。”应大黑想着，手中抓起一把糖果向人群撒去。 理了理还算新的衣裳，挺了挺胸口的大红花，应大黑抱拳向着周围说道：“感谢父老乡亲们的祝福。” “大黑，都是街坊，你能结婚我们也高兴。” “是啊，大黑赶紧去接新娘子吧。” “贾张氏人还怪好的嘞！” “是啊，恩人呐。” “好人呐，好人一生平安。” 街坊们叽叽喳喳的感慨着，更有一些大妈，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应大黑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甚是悲痛。 “小芳，小芬，小兰，小花，以后的我，不再属于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我会去看你们的，小强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机会，我们兄弟再背对背拥抱。” 应大黑默默地祝福着，眼角撒落一滴泪水，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应大黑不再多想，拉起架子车，向着红星四合院而去。 一路边走边撒糖，两侧的观众纷纷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这一天，应大黑就是整条GAI上最靓的仔！ 他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无数大妈已经阴暗的角落。 “来咯，来咯，新郎官来咯。” 小孩子们奔跑着，向众人传达着消息。 应大黑带着一朵大红花，由远及近，来到四合院的门口。 将架子车放下，伸手就是抓了几把糖果，撒向四周。 喜糖送出，祝福送到。 应大黑拱着手，迈进了四合院。 红星四合院的老少爷们们，除了上班的，全部到齐。 蔡减半也在其中。 “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侄子侄女，我应大黑来接新娘子了。” 说着，糖果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众人一边哄抢着糖果，一边漫不经心的送上祝福。 蔡减半在人群后方看的直乐，同时送上了自己真心的祝福。 不管怎么说，应大黑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啊。 就是不知道，应大黑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守得住贾张氏。 应大黑一路来到贾家的门口，不等他张口，屋门“哐当”一声，便被打开了。 贾张氏从屋内跑了出来，一把扑进应大黑的怀里。 “大黑哥，你终于来了，等的妹妹花儿都谢了。” 今天的贾张氏不可谓“光彩照人”，粉白的脸庞上一张红红的大嘴唇子，格外引人注目。 瘦下来的贾张氏，小小的一只，在高大的应大黑的怀里，就跟个小绵羊似的。 贾张氏的大红唇，在应大黑的眼中有着别样的诱惑，再加上她那娇小的身躯，让应大黑心中升起了满满的保护欲，伴随着这保护欲升起的，还有一股心痒难耐的欲望。 对于吃惯了“肥猪肉”的应大黑，或许，小绵羊的味道也不错。 应大黑轻轻一拉，就将贾张氏公主抱起。 “走，我们回家。” 充满磁性的烟嗓，在贾张氏的耳中格外动听，她娇羞的埋头在应大黑的肩头，脸色煞红。 对于贾张氏来说，几十年没有吃到“肉”，突然间吃到了，那种美味，食之骨髓。 然而，突然又断了她一年的口粮，心中对美味的渴望，早就压制不住。 此刻被应大黑稍微一勾，便燃起了她心中的火焰。 应大黑抱着贾张氏快步走出院子。 将贾张氏丢上架子车，应大黑腿脚抡出一道残影，向着自家奔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架子车淡淡的味道，而应大黑早已不见了身影。 相比较去时，回来的时间就快了许多。 应大黑急不可耐的抱起贾张氏就进了屋子。 脚跟一勾，门应声关闭。 没过多久，屋内便传来凄惨的，快乐的，不可自拔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有道是，老夫聊发少年狂，章台走马著金鞭，衣带渐宽终不悔，玉人何处教吹箫。 第193章 属于蔡减半的气味 屋内满园春色，屋外嬉笑连连。 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但是也并不妨碍众人围在屋外光明正大的听墙角。 大家评头论足的讨论着激烈的战况，最少持续了一个小时，屋内传来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见没了热闹可看，人群渐渐散去。 一处破败的院子里。 金水正在专心的看着医书，旁边一名小乞丐将婚礼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金水姐姐，你是没有听到，贾张氏被应大黑打的嗷嗷叫唤，那巴掌声响的，啪啪的，跟放鞭炮似的。”小乞丐手舞足蹈的描述着。 金水脸色难得羞红，连忙打断道：“小孩子听那么多干嘛，二狗，去把狗蛋叫来，一会要扎针了。” 叫二狗的小孩子领命而去。 金水看着应大黑家的方向，轻声自语道：“母女一场，希望你能幸福。” …… 蔡减半自贾张氏被接走之后，便骑上自行车来到大前门。 今天不仅是贾张氏结婚，还是范金有的婚礼，而新娘正是陈雪茹。 几天之前，徐慧真便给蔡减半传来消息，陈雪茹希望蔡减半能参加她的婚礼。 蔡减半本不想前来的，以免造成尴尬。 可能是内心的亏欠，或者是他也想对过去道一声告别。 最终，他还是来了。 蔡减半以为自己再见到陈雪茹的时候，内心肯定会有不适。 可是当他看到陈雪茹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坦然。 陈雪茹穿着一身裁当得体的绣花红袄，脸上淡淡的妆容，更显她的妩媚。 “来了？” “来了！”蔡减半微笑回应着，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她身旁的范金有，恭喜道：“范副主任，新婚快乐啊！” “感谢蔡院长大驾光临，您能来，我这小院蓬荜生辉啊，来，里面请。“范金有同陈雪茹一起，站在门口迎接着宾客，他没有丝毫在乎蔡减半与陈雪茹之前的关系，就像老朋友一般招呼着。 蔡减半跟随在范金有的身后，走进院子，见到账簿先生，随了一块钱的礼金，便被范金有带到主桌。 “蔡院长，今天就委屈您坐在这里了。”范金有歉意道。 蔡减半看了主桌上的人员，都是一帮不认识的人。 除了范金有的长辈，就是居委会的领导。 虽然蔡减半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却听过蔡减半的大名。 纷纷站起身拱手打着招呼。 蔡减半礼貌的回应着。 寒暄了一会，蔡减半才对范金有说道：“范副主任，今天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加宴席，你不用如此客气，我跟我哥嫂他们坐一桌就好。” 范金有自是听出了蔡减半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强求，带着蔡减半就来到蔡全无那一桌。 这一桌就热闹多了，蔡全无，徐慧真，牛爷，徐和生，强子，还有几个其他小酒馆的常客。 倒是没有见到片儿爷，估计这时候已经去了东北。 “牛爷，加一个位置没问题吧？”蔡减半拱手笑道。 牛爷大嘴一咧，带着扳指的大拇指竖起来，说道：“你小子可以，通透，随便坐。” 蔡减半这才挨着蔡全无坐了下来，接着与众人寒暄起来。 像牛爷这样的人，只要你让他舒服，他就会让你舒服，他们这种正宗的老北京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座位安排好，范金有便带着陈雪茹去招待其他的宾客。 除了开始的一句话，蔡减半与陈雪茹两人没有多说一句。 仿佛，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一般。 很快，宴席开始。 在这个特殊的时代，饭菜的质量明显没有那么高的标准。 范金有带着陈雪茹，一桌一桌的敬着酒。 没过多久，便来到蔡减半这一桌。 范金有举着酒杯，明显已经喝了不少，脚步都开始有些虚浮。 身后的陈雪茹也没有阻拦，任由范金有喝着。 “感谢各位街坊朋友对我范金有多年以来的照顾，尤其是徐慧真徐主任，没有徐主任的领导，不可能有我范金有的今天，来，大家喝。” 范金有说完，仰头一口就干了。 接着又自己倒满。 “蔡院长，今天我特别高兴，真的高兴，我没想到，陈雪茹真的能成为我媳妇，我敬你，感谢你高抬贵手。我干了，你随意！” 范金有说完，举起酒杯又一口干了。 连着两杯下肚，范金有的眼睛更迷离了。 陈雪茹也稍微抿了一口，看了一眼蔡减半眨了下眼睛，扶着范金有便走向下一桌。 “这是啥意思？”蔡减半心中疑惑。 宴席热热闹闹的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才算结束。 众人各自散去，蔡减半也跟随哥嫂回到家里。 孩子们并没有去，作为大姐的徐静理，照顾着两个妹妹。 蔡全无与徐慧真见蔡减半并不像难过的样子，心中也放心不少。 与孩子们玩耍了一个多小时，蔡减半告别哥嫂，骑上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蔡减半慢悠悠的骑着车，途径绸缎庄的时候，不自觉的向楼上看了一眼。 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陈雪茹的脸庞出现在了屋子里面。 陈雪茹显然是看到了蔡减半，打着手势，示意蔡减半过去。 蔡减半心中疑惑，犹豫了片刻，还是骑车来到绸缎庄的后面，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不等敲门，门便自己打开了。 “进来！”陈雪茹葱白的玉手一把抓住蔡减半的胳膊，将他拽了进去。 随后，将屋门紧闭。 “雪茹姐，有什么事儿吗？” 屋内陈设依旧，这个屋子蔡减半来的次数也不少，不过并没有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陈雪茹看着蔡减半如同初见时的模样，彬彬有礼，眼睛一下红了，委屈的问道：“你是不是恨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姐啊。”蔡减半搪塞的说道。 恨陈雪茹的不够坚持？还是恨自己的不辞而别？ 都没有，这一段感情里，他们没有谁对不起谁。 如果有，也只是命运弄人罢了。 蔡减半并不是矫情的人，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渣男，要不然为什么会没有难过的情绪呢？ 不过，与渣男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见一个爱一个。 陈雪茹依旧楚楚可怜的看着蔡减半，也不说话。 面对陈雪茹的目光，蔡减半没来由的一阵退缩。 “雪茹姐，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蔡减半说完，便欲离去。 胳膊上突然传开了一阵大力，陈雪茹死死拉着蔡减半的胳膊，不愿放手。 “坐一会吧！”陈雪茹说话了。 蔡减半迟疑了片刻，鬼使神差的向屋内张望。 “范金有没在吗？” “喝多了，在他妈那边睡着了。” “猴魁呢？” “在那边跟小朋友玩耍。” 蔡减半盯着陈雪茹的精美的脸庞，企图看透陈雪茹的想法。 只见她的目光中带着鼓励与希冀之色。 此刻，不言而喻。 蔡减半喉咙顿感干涩，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讲真的，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会无动于衷。 蔡减半也是男人。 所以，他动了。 第194章 蔡院长，你要房不要？ 蔡减半终于打响了这个时代的第一炮，留下了属于他的气息。 而陈雪茹却是哭的泣不成声，一边疯狂的索求，一边痛骂着蔡减半。 他们都在发泄。 不过最终两人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虽然依旧还是朋友，但却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 时间流逝，很快便过去了一个星期。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 蔡减半的家人又聚在了四合院。 “减半，春联写了没？” “写了，这就准备去贴。” “柱子，你去大院门口看看刘岚来了没有。” “嗳，这就去看。” 这个春节与往年一样，但是又不那么一样。 家家户户的春联不再是五谷丰登，祈福安康。 而是变成了老人家的诗词语录。 蔡减半拿着阎埠贵写好的春联，带着小伙们向何家走去。 刚来到中院，杨淑芬便在屋内走了出来，见到蔡减半，便问好道：“蔡院长，新年好啊。” 自从易中海跑路之后，杨淑芬在院里就像个透明人。 不是在聋老太家，就是在自己家，院里很少见到她的身影。 “杨大姐，去老太太家啊？”蔡减半笑着回应道。 杨淑芬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一条肉说道：“是啊，过年了，我们娘俩也吃顿饺子。” 说完，也不着急，看着蔡减半带着小家伙们贴春联。 “杨大姐，你是不是有事情啊？” 从杨淑芬出来的那一刻，蔡减半就发现了她是在故意等着自己。 “是有一点事情。”杨淑芬讪笑道。 “那屋里说？” 蔡减半打开何家的屋门，走了进去，杨淑芬也跟着走了进来。 “蔡院长，你要房不要？”杨淑芬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 “你们家柱子不是一直再寻摸房子吗？你看我家那房子怎么样，而且还跟何家的挨着，要是看的上，就卖给您。”杨淑芬说出了目的。 蔡减半眼光一亮，随意又做作生气的问道：“想卖房？杨大姐，上头可是有规定，不允许私下买卖房产，你这不是让我知法犯法吗？” “蔡院长，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谁说是卖了，我是赠送给您，不收钱就不算私下买卖。”杨淑芬早已有了对策。 蔡减半惊讶的说道：“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杨淑芬的意图太明确了，这里面肯定有别的意思，十有八九是聋老太太给出的主意。 蔡减半也思活动，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杨淑芬的回答。 没想到杨淑芬相当坦率的开口道：“不瞒您说，是老太太让我来的，她说她以前对不起柱子，也对不起何大清，这不就派我来找你谈谈，想修复一下两家的关系。” “这事儿我可拿不了主意，要找我大哥大嫂商量商量。”蔡减半回到。 “对，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在中间帮帮忙，毕竟何大清最在乎你这个弟弟。” 杨淑芬如是说着，没有丝毫隐瞒。 老太太这一手算盘打的可以啊，房子用的是杨淑芬的，人情确是她自己的。 说是缓解与何家的关系，实则是攀上蔡减半。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的蔡减半可不是之前的蔡减半。 不过，蔡减半可不在乎这些，要是能白得一套房子何乐而不为呢？ 关键还是看何大清的意思，毕竟伤的是何大清的心。 就是不知老太太许了杨淑芬什么好处，竟能让她如此舍得。 蔡减半想着，心中便已有了定夺。 只听蔡减半开口道：“说真的，柱子结婚确实需要房子，如今我回来了，以前林家的房子想要申请下来，还是很容易的。对了，能问下，你房子送给我们，住在哪儿呢？” 杨淑芬淡然一笑：“如今老太太年纪大了，膝下也无儿无女，就收了我做干闺女，以后我就住老太太家里了，也好方便照顾她不是。” 顿了顿，只听她接着说道：“我知道蔡院长的顾虑，说实话，也确实是为了能让蔡院长照拂一二，所以如果你同意，这房子你尽管拿去。” 这赤裸裸的阳谋，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让蔡减半自己选择。 “虽然林家的房子好申请，但是你家的房子确实方便，你等我跟我大哥商量商量，他不同意，那也没办法了。” 蔡减半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你的房子我看上了。 听到这话，杨淑芬顿时喜笑颜开：“那有劳蔡院长了，您忙，我就不打扰了，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就好，到时候我把房契给您送来。” 杨淑芬告辞离去，脚步飞快的去跟老太太汇报这个好消息。 蔡减半脸上露出笑容，自言道：“啧，有意思。” 随后带着孩子们返回小院。 一家人正在热热闹闹的包饺子。 蔡减半无事，也加入到包饺子的队伍中，随即将刚才杨淑芬找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送给我们？”何大清声音陡然提高。 这可是房子，华夏百姓对于房子的执着，根深蒂固。 蔡减半点点头：“这事还是需要你来决定，这房子一接受，就代表着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何大清低头沉思着。 蔡全无看了一眼何大清，插嘴道：“让我说，不要白不要，柱子结婚没房子肯定不行，而且，以后的关系处成什么样，关键还不是在你吗？” 徐慧真附和：“我觉的全无说的对。” 这两口对待房子这事，可是一直冲在时代的前沿，61的时候就将片儿爷的房子搞到了手里。 何大清眉头紧皱：“这些我都知道，你们不清楚，聋老太太可不是简单的人，我就怕这里面会有别的坑。” 房子何大清肯定是心动的，但是他同样对老太太无比了解，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决定。 “减半，你怎么想的？”何大清看向蔡减半。 蔡减半还真的没有何大清了解聋老太太，虽然电视看了不少，但那也是片面之词。 再加上一些同人小说的夸大其词，直接就将他捧成幕后的大boss。 最关键是这人还不参合是非，想抓住他的把柄都难。 至于烈士家属，老太太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无非是一些同人作者强加上去的，院里也没有人流传说她是烈士家属的身份。 唯一诟病的可能就是给红军送草鞋了，虽无法查证，但这也不能成为她的软肋。 要说唯一的软肋，便是她老年无人养老。 不过这也被杨淑芬给解决了，那么她的这一手为了什么呢？ 第195章 房子到手 聋老太太家。 杨淑芬与聋老太太仔细的说了一遍之前的事情。 老太太顿时喜上眉梢：“只要蔡减半没意见，那就算是成了。” 杨淑芬也同样高兴：“谢谢干妈，为我做这么多。” “害，你既然叫我一声干妈，就是我闺女，如今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我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我是不愁了，有你为我养老，可是你不一样，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要是走了，你就真的是孤苦一人了。” 老太太真情流露，说着说着，两母女俩便抹起了眼泪。 哭了一会，老太太继续说道：“你记住了，这个院里谁都不能相信，唯独可以相信蔡减半。这个孩子是有良善的，看他平时对待老李夫妇的态度就知道。” 老太太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 “虽然现在她跟我们的关系不亲，但是你真诚的对待他家，他肯定也会真诚的待你，不过要注意的是，不要有别样的心思，有什么想法就明面的说出来，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后那一套。” 不得不说，老太太看人是真的准。 而蔡减半与何大清等人，这次是真的将老太太看扁了，他们还在想着老太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老太太，却使出了真诚的必杀技。 蔡家小院。 蔡减半终于是开口：“当然要啊，大嫂，你觉的呢？” 蔡减半看向李美龄，要说一家子谁的意见最为信服，当属李美龄。 李美龄在这个家从来不会指手画脚，可总能往往一语点破事情的关键。 只听李美龄柔和的声音响起：“一座房子而已，要了就要了，管他老太太是什么人，到时候让杨淑芬写个自愿书就行了。” 对呀，一座房子而已。 一家人让一个老太太给吓着了，想想也是可笑。 这件事就在李美龄的话中一锤定音下来。 说到房子，蔡减半又想到了蔡减半的房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徐慧真就是因为私自买卖片儿爷家的房子，被范金有打成了右派。 要不是之前住在她家的红卫兵大闹居委会，说不定就先出不来了。 虽然最后徐慧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蔡减半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结果。 不过，事情解决起来也简单，只要片儿爷在东北不回来，一切都万事大吉，没人会知道此事。 想起此事，蔡减半不由心中担心：“哥，片儿爷去东北什么时候回来？” 蔡全无被蔡减半的话问的一愣，这怎么好端端跳到片爷身上了？ 不过他了解自家的弟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问道此事，蔡全无很快反应过来，看来自家这个老弟是知道了自己买了四合院的事情。 他不由看向徐慧真，两人目光交汇，都猜到了蔡减半的意思。 “减半，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买了片爷家的四合院？”蔡全无问道，这家里的人他是无条件相信的，没必要遮掩。 蔡全无此话一出，何雨柱惊讶的说道：“二伯，你买了四合院？多大啊？” “61年就买了，比我家那个院子还大一点，不过国家不是不允许私自买卖房屋吗，就没有对外说这个事儿，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蔡全无解释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哥嫂子，这件事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除了片爷和他婆娘没人知道这事，所以我才问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蔡减半当然不会说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就是因为片爷回来，才与范金有说漏了嘴。 他知道范金有这个人，一直有一颗扳倒徐慧真的心，哪怕有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 即便没有范金有，还有张今有，王金友。 过完年，全国各地的红卫兵应该就要进京了吧，到那时，就彻底乱起来了。 什么牛鬼蛇神都该出来了。 徐慧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蔡全无拉了一下：“减半，你的意思是让片爷不要回京？” 蔡减半点头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你知道片儿爷的地址吗？我让我东北的战友去找片儿爷聊一下！” 在东北那一片，可是才属于自己真正的大本营，一个小小的邱光谱，说不让他出东北，他就出不了山海关。 “有，我现在就给你写下来。”不等蔡全无回话，徐慧真就着急忙慌的找来纸笔，将片儿爷现居地写给了蔡减半。 其实，这个年代想把一个人搞消失，实属轻轻松松的事情，可是蔡减半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自此，身在东北的片儿爷邱光谱，总是能莫名奇妙的交到一些兄弟，这可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让片儿爷的虚荣心大大增加，对东北这一片黑土地，也爱的更加深切。 每当他有回京的念头时，总会被这一帮兄弟劝住，即便劝不住，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回不来。 比如，莫名其妙被打断了腿，破了头，误了火车，中了毒。 次数多了，邱光谱再也不敢起回京的心思。 不过，他也因此得福，在东北的势力越来越大，片儿爷的名讳变得家喻户晓。 而当邱光谱带着一个一把年纪的生死兄弟，回了四九城，显摆起自己在东北的光辉事迹的时候，谁知他那老兄弟，对着蔡减半尊尊敬敬的叫了一声：二爷。 当然，这都是后话。 蔡减半拿了徐慧真写的地址，便说了一声，其余的事情交给他来就好，让哥嫂尽管放宽心。 对于蔡减半，他们是无条件相信的。 就这样，房子事情安排妥当。 这个年安安稳稳的过完了。 年后，杨淑芬高高兴兴的将房契交到了蔡减半的手上，听到写自愿书，干脆利落的便写了一张，就仿佛这张房契是牛鬼蛇神一样。 从那以后，院里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何雨柱竟然在收拾杨淑芬家的房子，而杨淑芬自己却搬到了老太太家住。 对于此事，杨淑芬也亲自解释了，说是将房子暂时借给柱子结婚，自己则是认了老太太当干妈，以后就在她身边伺候了。 对于这个说辞，没有人在乎，反正他们是信的。 毕竟是何雨柱结婚，换别人来试试？ 但是，对于刘海中，显然他是不信的，当他看到何雨柱将刘岚娶进门后，安心理得的住下来的时候。 心中别样的心思，又起了。 第196章 刘海中挺狠呐 有的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但是他依旧活着。 而刘海中，就是那死而不僵的人。 有时候，蔡减半甚至想撬开刘海中的大脑，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他，但是他总是犹如小强一般的跳出来。 蔡减半都佩服他的勇气。 8月，大风起兮尘飞扬。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闷雷阵阵，那么现在便是狂风暴雨。 学校也停课了。 不过院里因为蔡减半的原因，倒是影响不大。 院里的孩子们，这一世也要安稳了许多，每天在院里玩耍。 除了，刘海中家的老二老三。 而刘光天更是当上了一名小队长。 不过，这个小队长貌似有些不同。 自3月份科研院全部组建完毕之后，蔡减半便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 每日在科研院中，一扎便是一天。 以至于，他现在依旧还是单身。 何雨柱的媳妇刘岚，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 何雨水也刚结婚不久，对象最终还是张德帅。 虽然身份上从小老弟变成了姑爷，但是张德帅的厚脸皮，毫不在意。 被蔡减半特招进了科研院，每日跟在蔡减半身边学习。 小两口离着娘家近，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距离，有事没事就回四合院看一眼。 还有一件事，听说，陈雪茹也怀孕了！ 8月份末。 蔡减半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家中。 躺在按摩椅上舒缓着身体上的劳累。 按摩椅是蔡减半闲暇时间捣鼓出来的小玩意，数量不多，除了在内部流通，并未出现在市面上。 不仅按摩椅，像红星牌电视，洗衣机，冰箱等一些小家电。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蔡减半仅仅只是画个图纸，便交给其他科研人员配合着红星科技厂生产。 没错，红星轧钢厂已经改名了。 红星科技厂，涵盖范围广泛，从机械家电，到材料能源，再到军事武器，都有涉及。 这主要看蔡减半画什么图纸了，有图纸就干。 总之，红星科技厂，为的就是科研院而工作。 厂长依旧是杨厂长，不过厂里新成立了一个革委会，主任依旧是李怀德。 这次李怀德不再是一手遮天，因为有着蔡减半的关系，与杨厂长平分天下。 杨厂长抓生产，李怀德抓纪律。 两人莫名的达到了平衡。 虽然平时有些小摩擦，但是在蔡减半的事情上，从来不敢含糊。 或许是受到了上面的交代，蔡减半所在的四合院和科研院，难得的成了最后的一片净土。 蔡减半正躺在按摩椅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听到动静的蔡减半，起身打开房门。 “蔡院长，下班了啊。”屋外的刘光天谄媚的笑着，偷偷摸摸的向四周扫视着。 见是刘光天，蔡减半心中疑惑，这小子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平时与刘家的交集甚少，虽然刘海中总是上赶着巴结蔡减半，但是不知怎的，蔡减半对他就是不感冒，可能是蔡减半不喜欢吃肥猪肉吧。 “光天，怎么了？” 这段时间，作为红小兵小队长的刘光天，生活过的无比充实，虚荣心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过之处，百姓无不仓皇而逃。 就跟古代恶霸似的。 不过，他可不敢在院子里炸刺。 “蔡院长，要不咱先进去说？” 刘光天小心的向四周看着。 蔡减半让开身位，刘光天连忙走了进来，并带上了屋门。 蔡减半看了一眼，重新坐回到按摩椅上。 刘光天看着按摩椅，羡慕之情不言而喻。 随后很快收敛表情，义正言辞：“那个，蔡院长，我有事向您禀报。” 蔡减半闭眼躺在按摩椅上，舒服的“喔”了一声。 “我爸他想害您？” 刘光天语出惊人，静静地看着蔡减半的反应。 蔡减半十分配合的睁开眼睛，盯着他，好奇道：“喔？” 刘光天此话一出，蔡减半就知道了他来的目的了，这是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刘海中啊。 这小子，挺狠呐？ 这是什么时候，任何一点错误都可以被无限放大的年代。 蔡减半一直听说这个年代儿子举报父亲，媳妇举报丈夫的，比比皆是。 今天，他算是亲身经历了。 见蔡减半提起兴趣，刘光天也不含糊，开口道：“我爸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您家买了杨大妈的房子，不但如此，他还打算在您家里藏一些右派的东西，然后带上人，进行搜查，到时候来个人赃俱获，一举将你打成走资派。” 嚯，挺狠啊，这要是真让他成了，那自己还真就有口难言了。 不过。 蔡减半没有丝毫担心。 不说他能不能进的了自己家，就算他进的来，放了东西，到时候他依旧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有房子的事情，更是无需任何担心。 退一万步讲，如果刘海中真的成了，蔡减半正好也看一看上面的态度。 虽然这几个月也放出来一些小成果，但是蔡减半必须确定自己的绝对安全，再来确定是不是要拿出更大的成果。 当然蔡减半也并不是将所有的希望给予他人，他也有自己的后手保证。 蔡减半抬头看向房梁上的隐藏起来的摄像头。 “刘海中，来的好啊。” 第197章 刘海中爬墙头，被堵了 翌日。 蔡减半早早便去了科研院。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班去了。 8月末的天气，酷热难耐。 没有空调和电扇的年代，屋内着实有些待不住。 一帮没学上的孩子和没有工作的大妈，在院中享受着清早的凉气。 去而复返的刘海中，踏进了院门。 “刘副主任，这刚出门怎么就回来了？” 刘海中如今已经是厂革委会的副主任，虽然与之前的车间主任加了一个副字。 但是权力却是提升了不少。 刘海中迈着八字步，小眼睛瞥了一眼问话的大妈，淡淡的回应：“领导的事，少打听。” 说着，就向后院走去。 直到刘海中身影消失，这位大妈小声嘀咕：“什么人呐？蔡院长那么大的官，也没像他一样，鼻子都长头顶上去了。” “嘘，小点声，你不过了啊，小心刘海中带人抄了你的家。” “我听说，这一段时间，刘海中抄的家不下十家。” “谁说不是呢，这小人一旦得势，那就不是坏人了。” “那是什么？” “那就是恶魔，比坏人还坏一百倍！” 刘海中没有丝毫心思关注一群大妈的八卦，此刻的他快步回到后院。 后院就要安静许多了，院子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刘海中回到家中，一大妈将一个包裹交到刘海中的手中。 “老婆子，东西都放里面了？” “都按照你的吩咐放好了，我还特意找了一个观音像放里面，还有一些特殊的书画。可是老头子，你好不容易弄来的小黄鱼，这一下就放里面五根，是不是太多了。”一大妈心疼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刘海中脸色一板，哼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了，咱家是缺这五根小黄鱼的人家吗？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到门口盯着。” 一大妈被训得跟个绵羊似的，听话的来到院子里。 刘海中背好包裹，搬了个梯子，放到之前的小院门口出。 这处地方在何家与刘家的房子中间，隐秘异常。 墙体也不高，顶多两米五，防君子不妨小人。 别看刘海中身躯肥胖，但是爬起墙来那叫一个灵活。 三下五除二，便上了墙头。 接着，将梯子提了过去，爬了下去。 聋老太太家。 杨淑芬平时无聊至极，后院有个动静，她就会往外瞅一眼。 刚才刘海中搬梯子的响动惊扰到了她。 “干妈，干妈，您快看看，刘海中这是干嘛呢？” 聋老太太听到喊声，睁开假寐的双眼，向外看去。 这一看顿时来了精神。 明眼人一看，刘海中就没有憋什么好屁，鬼鬼祟祟的爬墙头，能有好事就怪了。 “淑芬，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8点半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 “来，扶着老婆子去院里乘乘凉。” “可是…”杨淑芬指着外面的一大妈，还想说着什么。 “听话，你拿个板凳放在院里，我就坐在那里乘凉。”老太太指着月亮门的阴影处，此处正好对着刘海中爬墙的墙头。 “还有，你一会去看看柱子媳妇在家不，在家的话就让她看好小院的门口，然后你把院里的人都叫来，就说我老太太有话要说。” 听到老太太的话，杨淑芬眼前一亮。 本就不是笨人，被老太太这么一点，他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 “不愧是干妈，就是厉害，来，您留意脚下。” 杨淑芬扶着老太太，拿上一个马扎，出了门。 两人来到院里，像没事人似的。 “干妈，院里就是凉快，您老就在这坐着吧，哟，一大妈，您也出来乘凉啊。” 杨淑芬将马扎放在月亮门附近，扶着老太太坐下。 “是啊，屋子里太热了，感觉这天要下雨。”一大妈强装淡定，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不少。 她这是在提醒刘海中，院里有人。 老太太看着一大妈拙劣的演技，也没有点破，转头看向杨淑芬：“你不是要去找三大妈有事情吗，去吧。” “嗳，我去去就回，有事情你就大声喊，我能听见。” 杨淑芬说完，快步离去。 刘岚最近孕吐的厉害，便请了假，在家中休息，一旁有个老太太照顾着她，还有一个半大小子，在独自玩耍。 老太太是刘岚的前婆婆王李氏，半大小子是刘岚的大儿子，王响。 何雨柱婚后，将两人也都接了过来，一同生活。 两人也都是感恩的人，何家和蔡家也都是好相处的人，平日里互相帮衬，其乐融融。 “砰砰砰~”屋外响起敲门声。 王李氏打开门，不等她打招呼，杨淑芬便语速极快的说明了来意。 “大妹子，你说的事真的？”王李氏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转身拿起墙角的铁钩子，就要出门找刘海中算账。 平日里蔡减半对自己尊敬有加，更是像对待自己长辈一样的对待自己，虽然，她和蔡减半是同辈，但是并不妨碍他将蔡减半当成自家孩子来看待。 此刻，听到刘海中爬了蔡减半的墙头，顿时就怒了，大有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 “哎哎，李姐，您别着急啊，老太太的意思是你们守好小院的门口，我去喊院里其他人，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王李氏听到杨淑芬的话，慢慢冷静下来。 “对，不能冲动。”王李氏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王响：“响儿，你去食堂通知你叔爷他们，快去快回。” 王响领命，撒丫子就跑，来到前院找到阎埠贵，推了他的自行车，掏着裆骑走了。 “王响，着急忙慌的干嘛呢，喂~你慢点骑。” 阎埠贵还想问问原因，见没有机会，只能对着王响的背影嘱咐着。 很快，杨淑芬找了过来，讲明原因。 阎埠贵一听，那还了得，随即振臂一呼，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后院走去。 人群自动分成两波，一波去守住月亮门门口，一波跟随阎埠贵去抓刘海中。 此时，一大妈还在大声的与老太太说着话，企图将老太太哄进屋里。 可是老太太不为所动，像个门神似的坐在那里：“你说什么？喔，你说要请我吃肉啊？好好好。” “对对对，晚上我就去买肉，老太太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要不咱们先回屋里？” “啊？你说要给我买电风扇？哎哟，他一大妈，你人还怪好的嘞！”聋老太太呲着所剩不几的大牙，笑眯眯的直夸一大妈孝顺。 一大妈对这个老太太是束手无策了，心中一个邪恶的念头升起。 要不… 第198章 喔…奶奶喔 一大妈的心中邪恶的想法升起：要不把这老不死的直接弄晕过去？ 念头刚起，很快就被否定。 原因很简单。 她不敢。 正在她与老太太斗智之际，中院响起嘈杂的声音。 很快，几个人自月亮门走了进来，其余的全部从小院门口去堵刘海中了。 一大妈死心了，只能在心中祈祷。 老头子，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时间回到五分钟之前。 刘海中进去蔡减半的小院没多久，就听到了自家老婆子的交谈声。 他心中一顿，略微思考，便打定主意继续作案。 进都进来来，总要留下点东西不是。 他快步来到屋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蔡减半竟然没有锁门。”刘海中心中大为高兴，迈步走了进去。 他四处张望着，企图寻找花卷他们的踪迹，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这下刘海中更高兴了：“我刘胖胖果真气运亨通，活该我升官发财。 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蔡减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当这么大的官？当大官就算了，还看不起我刘胖胖，怎么说我也是你一大爷，在这院里就得服我管，希望你不要怪我！” 刘海中高兴的自言自语，快速扫视着屋内能藏东西的地方。 “就这了。” 只见他将桌子搬到客厅的房梁下面，人站在桌子上，企图将包裹藏到房梁上。 可是他个子有点挫，于是又搬来一张椅子。 这下终于够到了。 包裹藏好，刘海中满意的拍拍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就巧了，盖着黑布的摄像头，缓缓转动着，与刘海中来了个三眼相对。 “曹！” 刘海中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随即下意识的就一巴掌呼了上去。 巨大的力道将摄像头打的转到了一旁，稍顿片刻，又缓缓的转了过来。 “何方妖孽，竟然敢吓唬我刘胖胖！” 刘海中何时见到过这样的高科技，着实吓的不轻。 暴脾气一下上来了，对着摄像头就是一顿输出。 最终，摄像头失去动静，不再转动。 刘海中大松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武力颇为自得。 接下来，刘海中爬下桌子，摆好凳子，用衣服擦干净，一切都归为原样。 刘海中正打算离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摆在角落的按摩椅。 “这就是按摩椅？” 他一直知道蔡减半发明了一款椅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虽然没有用过，但是椅子嘛，肯定是用来坐的。 他凭感觉坐了上去，肥胖的身躯瞬间就陷了进去。 “害，蔡减半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这椅子真舒服。” 紧紧的包围感充斥着他的大脑。 缓了一会。 刘海中开始好奇的摸索着按摩椅上的按钮，一排按钮自上而下，启动，低频，中频，高频。 刘海中毫不犹豫的按下启动按钮，椅子内部仿佛伸出了一条条触手，抵在了刘海中的头部，背部，四肢以及不知什么原因的长强穴上。 长强穴，位于尾骨下端。 “嘿，这有钱人就是会玩，竟然连这个地方都能按摩。” 刘海中心中兴奋不已，他哪知道，完全是因为他的坐姿不正确所导致的。 接着，他凭借记忆按下了低频。 按摩椅开始震动，触手开始转圈按压，刺激着他的穴位。 “哎…哟…哟…得…劲儿…劲儿…” 刘海中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椅带来的快乐，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尤其是长强穴带来的快感，直达天听，就连声音变的都有些颤抖。 要是被蔡减半发现，他发明的按摩椅被刘海中发掘了隐藏功能，非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句：“还得是你啊，就你会玩。” 接着，刘海中又按下中频按钮。 震动的频率更快了，挤压的力道也变的强力。 一股一股的舒爽感，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刘海中的大脑。 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的更多。 于是，他按下了“高频”。 高频模式启动，按摩椅传来强烈的嗡嗡声。 “喔~奶奶喔，爸爸喔，不行了，我要飘了，飞了！” 刘海中从来没有如此舒服过，他只感觉自己一阵头皮发麻，根根汗毛直立，眼睛不由自主的翻了白眼。 浑身上下，顿时瘫软。 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太奶！ 接着，就是裆热传来一阵温热，一股水流沿着刘海中的大腿直流而下。 房间内，顿时充斥着腥臭之气。 就在此时。 “快快，刘海中肯定就在里面，大家跟我一起冲。” 屋外突然传来阎埠贵的声音，接着就是大妈大爷小孩子的叫喊声。 “这瘪犊子肯定没安好心，蔡院长的屋里可都是稀奇古怪的玩意，他怕不是要搞破坏。”这是赵大爷的声音。 “坏蛋刘海中，缺德带冒烟儿的。”这是杨老婆子的声音。 “打到刘海中~”这是一群小孩子的声音。 一帮子人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也不怕把刘海中吓跑咯。 而此刻的刘海中，刚经历了有史以来的最强烈的舒爽。 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当他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他顿时紧张起来。 张牙舞爪的企图站起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好运气用完了。 这一刻，按摩椅好像是坏了，依旧在强力的震动，刘海中的身体被紧紧的箍住，任他使再大的力气，就是纹丝不动。 声音越来越近。 刘海中越来越慌乱。 “啊！” 刘海中刚才有多舒爽，现在就有多痛苦。 “起…啊…！” 他心中呐喊着，可是还是纹丝未动。 “啊…我要死了！” 这次他不由自主的大声喊了出来。 痛苦的感觉，袭击着刘海中的大脑。 屋外的人终于冲了进来，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一股奇怪的味道。 “咦，啥味，咋这么熟悉。” “熟悉，太熟悉了。” 很快，他们发现躺在按摩椅上的刘海中。 此刻的他脸色苍白，面目狰狞，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他的脸颊滑落，身体还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救…救…命！” 刘海中仿佛看到了光，什么陷害，什么紧张，都没有此刻的小命重要。 阎埠贵走上前，看到刘海中脚下的一摊水渍，嫌弃的问道。 “你是来拉尿的吗？” 第199章 这按摩椅他不正经 虽然阎埠贵嫌弃无比，但是还是捏着鼻子走上前。 可是他忘了，他也不会关呀。 于是求助刘岚，转头问道：“刘岚，你快来看看，这个东西怎么关掉。” 眼看着刘海中越来越虚弱，阎埠贵也有些着急，这不会给人震死吧。 刘岚早就发现了刘海中的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好心的上前帮助，此刻听到阎埠贵的声音，她故作歉意：“哎呀，三大爷，真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关啊！” 刘岚用过不少次的按摩椅，怎么关怎么开，熟的不能再熟，可是她就是不帮忙，还故意后撤了两步。 屋内看热闹的大有人在，平日里刘海中作威作福，现在遭报应了吧，活该。 老太太带着另一帮人也过来了，一大妈扭捏的跟在人群的身后，不情不愿。 此刻，她也明白了，一切都是这老太太故意的，心中不停地对聋老太太咒骂着。 “老头子，你怎么了这是。” 刚走进门，一大妈看到刘海中的现状就扑了上去。 还就巧了，正好碰到了关闭的按钮。 按摩椅一下停了下来。 刘海中也没有心思想是怎么停下来的了，他就如同一摊烂泥一般，努力从椅子上滑落，毫不顾忌地上的水渍，向着远处爬去，远离着这罪恶的源头。 他怕了。 他怕了这充满怪异的房间。 他现在只想回到家，来抚慰那受伤的小心灵。 可是他想走，别人可不会放过他。 刘岚在人群中站了出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质问道：“刘海中，你偷偷摸摸的来我小叔屋子里干嘛？” 其他人也很想知道答案，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怕不是要陷害蔡院长吧。”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受人诬陷的人太多了。 此话一出，刘海中就像那被踩了尾巴的狗，瞬间急了。 “你放屁，说话可要讲证据的。”刘海中脑子充血，满脸赤红，心中则想着：“刘光天这兔崽子怎么还没有来？纠察队的人呢，吃屎去了？” 事情与他提前安排好的，好像有些不同。 大院外面，工厂纠察队和红卫兵小队，埋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他们都在等，等刘海中出来。 可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刘海中的身影。 院里嘈杂的声音传来，刘光天自是听到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动静。 “光天哥，你把兄弟们喊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这都等了老半天了。” 刘光天身边围了一群红卫兵，个个胳膊上戴着红袖标。 “等人，今天这事办好了，可是大功一件。”刘光天神神秘秘的说着。 “哥，爸不是说要是他长时间不出来，就让咱们进去吗？”刘光福不解，怎么哥哥不按照老爸安排的事情来干呢。 “啪“ 刘光天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 “你懂个六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 刘光天打心底瞧不起这个弟弟，现在的他是越来越亲近刘海中了，难道他忘记了之前所受到的痛苦了吗？ 在他被刘海中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是自己给他安慰，给他涂抹药膏。 这个白眼狼。 挨了一巴掌的刘光福不敢反抗，懦弱的缩了缩脖，害怕的看了一眼刘光天。 另一边，纠察队的方向。 “队长，我们进去吗？” 纠察队队长赵德柱，抬头看了看天。 “刘副主任进去多久了？” “得有十多分钟了。” “等一会，再等一会。” 蔡减半小院。 刘海中苦啊，他内心的煎熬，谁又能懂。 “刘海中我问你，你刚才翻墙的时候身上背着一包，那包呢？” 打蛇打七寸，聋老太太直接命中刘海中的命门。 “老太太，说话可要讲证据，什么包，你怕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刘海中听到包的时候，心里一紧，这可是最关键的证据。 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刘海中，我也看到了，一个深灰色的包裹，你休想狡辩。” 杨淑芬也站了出来。 刘海中假装轻松的撇了一眼，此刻的他恢复了些许力气，在一大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站起身的刘海中，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背着手，头颅高高昂扬，用鼻孔对着众人。 别说，就这气势还挺吓人。 “哼，你肯定会帮着老太太了，他可是你干妈。”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知道纠结包的问题，肯定是没有结果，于是转移话题问道。 “喔？那刘副主任，大上午的不上班，怎么爬墙头偷进人家屋里干嘛？就凭这一点，我都可以到街道办告你，还有你经过别人同意了吗，就用人家按摩椅，不告而拿视为偷，你这是偷。” 不得不说，老太太还是有两下子的。 刘海中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一紧。 “哎哎，话别乱说啊，什么偷不偷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单单就这按摩椅，都能告蔡减半腐败，你们不知道，这按摩椅他不正经。” 仿佛是想到了刚才的感受，刘海中面色一红。 “哟，刘副主任，咋不正经了？” 人群中上了年纪的大妈，顿时来了兴趣。 她们就喜欢听不正经的。 “要不，你们来试试，试试就知道了。”刘海中说道。 大妈们看着地上的水渍，想到了什么，嫌弃的说道：“大可不必。” 聋老太太深深看了一眼刘海中：这老小子，这么多年的领导不是白当的啊。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与刘海中纠缠了。 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刘海中，你偷进别人家是不可正义的事实，还是等蔡院长回来再定夺吧，阎埠贵，绑了，出什么事，我老婆子担着。 阎埠贵有些犹豫，狠了狠心，走上前。 “阎老西，你敢动我？” 不过赵大爷可不管，再加上实力在那，三下五除二，就与阎埠贵一起，把刘海中给绑了起来。 “你们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我可是革委会副主任。赵德柱，刘光天，你们人呢，死哪去了。” 刘海中大声吼叫着。 终于，屋外传来了刘海中梦寐以求的声音。 赵德柱带着纠察队的人，走了进来。 “哎哟，刘副主任，您这是怎么了？” 第200章 大雨中的车队 “赵德柱，你还想不想干了。” 刘海中气啊，气的头都大了两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帮废物。 “瞅啥呢，赶紧的，帮老子把绳子解开啊。” 刘海中看着呆愣的赵德柱，更气了，看不到老子还被绑着吗，自己手下怎么养了这么一帮废物。 赵德柱连忙上前，欲要解开刘海中的绳索。 “我看谁敢？”老太太往前一站，大声喝道。 颇有一副一妇当关的气势。 接着，一大妈，刘岚，王李氏，阎埠贵，赵大爷等邻居也走上前来。 今天，这刘海中他们绑定了，谁也抢不走。 赵德柱看着虎视眈眈的一群人，这下不敢向前了。 “刘副主任，这…” “一个老太婆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看你改名算了，以后就叫赵不住。”刘海中训斥道。 赵德柱嗯啊的点头应着，就是不上前。 刘海中见状，这样僵持下去，要是蔡减半回来就更不好办了，小眼眯起。 “我收到消息，蔡减半官僚主义严重，思想封建，贪图享乐，家中藏有违禁物品，赵德柱，我现在命令你，对蔡减半家进行彻底搜查。” “放你娘的大狗臭屁。”刘岚听到这话，瞬间炸了。 “说我小叔官僚主义严重？能有你刘海中严重？ 思想封建？贪图享乐？你是眼瞎吗？ 每天回来我小叔累的半死不活的，院里人，厂里人可都知道，倒是你刘海中，才是那思想封建，贪图享乐的人！ 再敢污蔑我小叔，我就大嘴巴子呼死你。” 刘岚是真的气，在她的眼中，就没有比小叔更好的人。 越想越气，越气越控制不住自己。 然后。 “啪啪啪！”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密集的巴掌声就不断传来。 有一就有二。 见刘岚动手，王李氏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左脚踢右脚踹。 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万物。 “哎哟…别打脸啊…，谁，是谁特娘的偷我桃。赵德柱，你死哪去了。” 刘海中惨啊，有生以来最惨的一天，非今日莫属。 赵德柱在一旁也看明白了，刘海中这是拿自己当枪使呢，幸好自己足够机智，没有贸然出手。 死道友不死贫道，刘副主任，对不住了，说不定你下来我还能往上爬一爬。 “你们不要再打了！”一大妈在一旁跳着脚的想要阻拦，可是她又怕受到无妄之灾。 “轰隆。” 天空突然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闷热了一上午的天气终于是释放出了自己的能量。 “住手啊。” 一大妈依旧在叫喊着，可是没有人理他。 终于。 院外响起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一队队真枪实弹的士兵和保卫科成员，从军卡上跳下，然后整齐有序的将整个四合院包围。 前面的几辆吉普车上，一个个人影相继走了下来。 杨厂长，李怀德等各大厂领导赫然在列。 何大清，李美龄牵着王响也在其中。 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身穿中山装的中年，只看气势，便可知，位居高位。 下车后的众人，任由雨水浇在自己身上，并没有着急向院内走去，而是全部来到最前面那辆车的附近，紧紧注视着。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少将军衔的青年。 青年的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在雨水的浇筑下，更显恐怖。 他首先来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说了一句：“老大，到了！” 座位上传来一声淡然的应声，一杆雨伞伸出，然后缓缓撑开。 一名身穿普通工装的青年，迈步走了下来。 正是蔡减半。 下车后的蔡减半与青年一起，来到后排座位的两侧车门。 “二老，到地方了。” 车门开启。 左右各下来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精烁老人。 其中一位便是苏老爷子。 两位老人下车后，来到院门口面前，抬头注目。 “这就是减半你住的地方？”其中一位略微有点肥胖的老人问道。 蔡减半为苏老爷子撑着伞，不卑不亢的回道：“首长，正是。” “进去看看吧，到底是谁有胆子敢污蔑国家的英雄，凌首长，请！”苏老爷子抬手，这位一生为国的军人楷模，此刻的目光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担忧。 “走吧。”被称为凌首长的凌老，淡淡开口，率先迈步踏上台阶。 后面一群平日里的各大领导人连忙跟上，惊惊颤颤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凌老边走边看，看着周围的低矮的建筑，毫无防备措施的院子，深深皱起了眉头。 “减半，你这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安全？” 蔡减半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意思，无非就是对资料的保密性心存质疑，可能也有稍许的人身安全的担心。 苏老爷子与他同时出现，便可印证了上面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对于蔡减半的存在，他们达成了一致的态度。 此后，蔡减半可以放心的投入到科研事业当中。 这就是他们要表达的信号。 更有可能是组织上的亲自授意。 凌老没有听到蔡减半的回话，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接着向着后面的杨厂长大声质问。 “杨红军，你这个厂长怎么干的？同志们的安全问题就不用考虑吗？” 惊雷乍响，即便杨厂长在这位面前，也不免有些心惊胆颤。 “首长，目前我们正在申请更大的土地，打算在原轧钢厂附近，修建一座保密等级更高的研究院以及家属院，到时候蔡院长以及家长都可以搬过去。” 杨厂长虽然害怕，但是依旧思路清晰的回道。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回去以后我亲自向首长审批。” 苏老爷子微笑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搭话。 少说少错，即便是在他的这种高度，依旧谨慎少言。 这其中的关系，他一眼便可看透。 无非就是更加利于对蔡减半的掌控。 蔡减半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他也没有多说。 只有让他们放心，自己才会更加安全。 蔡减半可不会头铁的非要顶撞，否则到时候，失去的便是更多的自由。 路程很短，又仿佛很长。 终于。 一行人，来到了蔡减半的小院。 第201章 领导，我举报 小院内此时正在上演着大戏。 刘海中就像那过街的老鼠，被一众邻居踩在脚下，脸颊红肿，身上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你们完了，等着进派出所吃窝窝头吧，我可是厂革委会副主任。” 刘海中依旧口齿不清的叫嚣着，他在心里将刘光天和赵德柱咒骂了千百遍。 此刻被踩在脚下的，不仅仅是他整个人，还有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和那没有丝毫威慑的身份。 刘岚不为所动，就算是进派出所，今天也一定要狠狠出这一口恶气，脚中的力道不免又加重了许多。 “呸，黑心肝的玩意儿。”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小院中响起。 “这是演什么戏呢？” 蔡减半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嘈杂的客厅霎时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蔡减半撑着伞，站在屋门处。 旁边是两位不怒自威的老者，还有一位肩扛将星的青年。 身后跟着一群一看就是领导的人物，有认识的不认识的。 在后，便是一队身着军装的士兵。 一群邻居惊呆了，他们何时看到过这么大的阵仗，有心想打声招呼，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讪讪笑着。 赵德柱在看到一群人的时候，就悄悄的退到了人群后面。 他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出风头的时候，没看到自家领导李怀德，都只有在淋雨的份嘛。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露出了被刘岚踩在脚下的刘海中。 刘海中仿佛看到了曙光，眼皮努力抬起，大声叫喊：“李主任，救命啊。” 被点名的李怀德，瞬间脸色黑了下来，心中对刘海中大骂：“你是猪吗？” 不过，他可不敢说话，也没有他说话的份。 刘海中为数不多的脑子，此刻飞速转动，他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但是他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是栽了。 如今唯一的一线生机，便是死咬住蔡减半的政治问题不放。 还好，除了他的家人，别人并不知道他诬陷蔡减半的事情，就连赵德柱和李怀德都不知道实情。 他抬着眼皮，看了一眼蔡减半身旁的老人。 “这俩人一看身份就不简单，能不能翻身，就在这两人身上了。” 刘海中心中想着，张嘴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的话语。 “领导，我举报，举报蔡减半官僚主义严重，私下买卖房屋，贪图享乐，发明违规物品。” 蔡减半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海中，嘴角微笑，没有说话。 “喔？”凌老淡声应道，抬腿踏进房间内。 凌老今天本来受上面指令，参观科研院，慰问蔡减半，顺便拉近一下关系。 谁知正好碰到了同样前来的苏老爷子，作为军事科学院的副院长，苏老爷子与蔡减半有不可避免的交集。 而蔡减半的所处位置，一直受到国家的特殊关注。 还就巧了，在几人交谈之际，王响被人带来，说是有事情找蔡减半。 随着王响将家中发生的事情简单说完，二老稍微一想，便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不由分说，带上人便跟着蔡减半一同前来。 接下来，就有了眼前的事情。 蔡减半和苏老爷子，也走进房间，没有开口，静等着凌老的发话。 在场的就属凌老的级别最高。 抛开当前的形势不谈，凌老可是在战场上一步步杀过来的，周身弥漫的气势，让普通人感到无比压抑。 他淡淡瞥了一眼刘海中，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刘海中哆哆嗦嗦的说道：“有有有，领导，能不能让我先起来，我身体都麻了。” 凌老看向刘岚：“这位女同志，要不先将她放开，听听他怎么说？放心，有我在，他肯定跑不了。” 凌老语气柔和，确实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刘岚看了一眼蔡减半，见其点头，放开了踩在刘海中身上脚。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脚就没从刘海中身上离开过，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虎还是心大。 一大妈连忙上前，扶起刘海中，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看来自己赌对了。”刘海中心中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舒缓了片刻，不再像之前的颤抖。 他谄媚的笑着，看向凌老，点头哈腰的说道：“领导，我有三点证据，其一，蔡减半利用自身身份，强买强卖，强制杨淑芬将自己的房子送给傻柱当婚房，其二…” 还不等他说第二点，老太太就打断了他的话：“刘海中，你哪只眼睛看到蔡院长强制了，我这当事人咋都不知道，淑芬，你来说，房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心甘情愿的。” 面对这种情况，聋老太太依旧面不改色，还敢出言打断。 整个四合院的邻居，也就她敢这样了。 杨淑芬听到聋老太太的话，虽然害怕的直哆嗦，但是还是如实说道：“领导，刘海中说的都不对，蔡院长没有强迫我，房子是我心甘情愿送给柱子的，没有收一分钱，算不得私自买卖。” “杨淑芬，我现在可是在帮你，你不想收回自己的房子吗？”刘海中急了。 “刘海中你安的什么心思，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就是蔡院长不给你面子，把你这个一大爷比下去了吗，你就心生嫉妒，故意抹黑蔡院长，这点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狡辩也没用。”杨淑芬渐渐不再恐惧，直接就将刘海中的裤衩子扒下来了。 “对，我可以作证杨淑芬说的都是真的，刘海中在院子里整天作威作福，眼高于顶，官僚主义严重。”赵大爷站出来说话了。 “对，我也可以作证，他刘海中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刘海中最近抄家，私自克扣不少公家财产，建议搜一搜他家。” “蔡院长多好的人啊，平易近人，见到谁都笑眯眯的打招呼，一点领导架子都没有。” 邻居们七嘴八舌说着，发表着心中的不满，为蔡减半打抱不平。 蔡减半听着邻居们的话，心中有些懵逼。 “我有这么好吗？不过相比刘海中，自己确实好了许多。” 今天的事情，刷新了蔡减半对大院的人的认知。 或许他们确实不是好人，但是，也不能算是坏人。 只是一群普通人，华夏的普通人不本就如此吗？ 趋炎附势，道听途说，而又义愤填膺，褒善贬恶。 人性本就如此。 第202章 刘光天的背刺 听到邻居们的话，凌老看向刘海中。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刘海中连忙说道：“领导，他们污蔑我啊，我刘海中平日里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是那也都是有情可原，您想我是领导，要是天天与他们打成一片，哪还有领导的威严，领导就应该有领导的样子？” “喔？你在教我怎么当领导？”凌老此刻也有点看不懂刘海中了，因为他看不懂一个傻子的脑回路，这人脑子怕不是有毛病吧。 “噗嗤~”蔡减半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不起，实在没忍住，一大爷您继续。” 刘海中心中一喜：他竟然叫我一大爷，哎哟，蔡减半竟然叫我一大爷。 他当上这一大爷多少年了，蔡减半从来没叫过他一大爷。 此前的凌老问话，被他自动过滤了。 “我刘海中深耕官场近50栽，虽然之前没有当上领导，但是从未有丝毫懈怠。 有几个人能比我刘海中还懂官场。” 这便是刘海中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服任何人，就算是给他一号的位置，他都敢上去坐一坐。 “咳咳，蔡减半你不要怪一大爷我，谁让你不懂的谦逊呢，今天虽然一大爷举报了你，但是也都是为了你好。”刘海中一副大义的表情，他感觉蔡减半叫了他一声一大爷，就表示蔡减半服软了。 蔡减半没有说话，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仿佛在看小丑表演。 “这其二，你发明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尤其这个按摩椅，他正经吗？你还说自己不是贪图享乐？”刘海中一改刚才的胆怯，现在说起来铿锵有力。 “喔？哪里不正经了，还请一大爷明说！”蔡减半故作一副虚心讨教的姿态，拱手问道。 周围人也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就连凌老和苏老爷子，也津津有味的听着。 他们家里也都有这按摩椅，怎么就没有发现哪里不正经呢？ 只听刘海中又清了清嗓子。 “刚才你一大爷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以身试险，体验了一下，它…它…有辱斯文，不知廉耻。” 刘海中它它了半天，急了，急得都开始飙成语了。 “你是说，这按摩椅有别样用途是吧？要不一大爷您受累，再给演示一下？”蔡减半虚心请教。 刘海中本想拒绝，可是为了更有说服力，咬牙应了下来。 “那行，我就再以身犯险，给大家表演一下。” 说着，走向按摩椅，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次他的姿势比较正确，并没有感受到那处凸起。 他不明所以，疑惑的按下开启按钮。 震动响起，挤压感传来。 并没有之前的那种特殊的感觉。 “咦？坏了？” 刘海中不得不承认，现在确实挺舒服的，是身体上的舒服，但是相较之前，没有那种直达灵魂的舒爽。 他闭着眼，沉浸在这种身体放松的感觉当中。 “怎么样，一大爷？到底哪里不正经了？”蔡减半走了过来问道。 “这…肯定是我姿势不对，你稍等片刻，我找一下姿势。” 刘海中说完，便艰难的蠕动着身体，因为按摩椅还开着，加上他他身体肥胖，动了半天也没挪动分毫。 蔡减半不得不出手相助，按下关闭按钮。 “这个按钮是关闭，关了以后，你就可以动了。” 刘海中只觉紧紧箍住自己身体的感觉顿时消失，动了一下果然可以了。 他用屁股仔细感受着座椅，一会向上，一会向下。 终于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终于找到了之前的那种感觉，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开启按钮。 “哎，哎，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感觉，它在按压我的皮燕子。” “哈哈哈！” 刘海中话音刚落，就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有过亲身体验的凌老和苏老爷子，也终于知道了他所说的不正经到底是什么了。 蔡减半心中鄙夷，用手挡在关闭的按钮上。 “一大爷，你感觉舒服嘛？” “舒服是舒服，就是有点不自在。”刘海中如实回应。 肯定不自在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跟你讲啊，你感受到的位置，是用来按摩长强穴的，而长强穴位于尾骨和肛门中间，有清热通便，益气升阳的作用，对男人的好处懂得都懂。” 蔡减半故意拖延着时间。 “但是呢，由于你的坐姿不正确，让他错误的按摩到了不该按摩的位置，你要非说他不正经那也没办法，就像菜刀，既能切菜又能杀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发明，已经偏离了他的初衷。” 蔡减半想到了后世的震动器，万艾可，以及儿童节，双十一等等。 想着30岁的女孩子吃着棒棒糖，而三岁的儿童却在唱着“孤勇者”，画面就有些搞笑。 按摩椅依旧在震动着，刘海中沉浸其中。 蔡减半的话，他听的一知半解，这不重要，本来蔡减半也不是说给他听的。 主要的听众还是凌老。苏老爷子他们。 “啊~” 一道怪异的长啸，刘海中浑身瘫软下来。 众人像看猴子似的看着刘海中。 不管今日怎么样，刘海中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蔡减半关闭了电源，静等着刘海中的恢复。 片刻过后，刘海中有了些许力气，站起身，对着蔡减半破口大骂道：“蔡减半，你是故意的？” 大脑空明恢复的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对啊，就是故意的。” 蔡减半目光含笑，玩味的盯着他。 刘海中顿感汗毛而立，像是被大恐怖盯上了一般，裤裆又有些微热。 他决定要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一击将蔡减半狠狠钉死。 “领导，我举报第三点，蔡减半私藏四旧物品。” 说完推开人群，搬了张椅子放在桌子上。 爬上椅子，将偷偷放在房梁的包裹取下。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包裹的地点以及包裹里的物品。 这些他都顾不上想了，他的大脑已经被愤怒充斥。 他只想蔡减半死。 “哐当。” 包裹被刘海中狠狠的丢在桌上。 “这就是证据。” 刘海中说着打开包裹。 当包裹里的物品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众人疑惑的看着蔡减半。 “刘海中，你好狠的心啊，我就说你背的包裹怎么不见了呢，原来被你藏起来用来诬陷蔡院长。” 老太太悲愤的声音响起，众人也反应过来，这一切肯定都是刘海中自导自演。 刘海中的信誉，在他们的心里早就荡然无存。 “老太太，说话要讲证据，谁能证明这东西是我放的。”刘海中眯着小眼看着老太太。 心中则将聋老太咒骂了千百遍：这个老不死的，坏了老子好事，否则自己早就全身而退，带着人将蔡减半的家给抄了。 “我就是证据，难道我老太太说的话还不够吗？” 老太太向前迈了一步，拐杖在地面上用力一柱，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老太太，你房子都舍得送给蔡减半，要说你俩不是一帮儿的，谁信？说不定，你家里也藏有违规物品呢。”刘海中的智商占领高地，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放屁。” 杨淑芬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破口大骂。 聋老太刚要继续说话，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有证据。” 声音自门外传来，刘光天带着刘光福挤过人群，来到屋内。 “领导，我有证据，证明这些都是刘海中自导自演的。” 第203章 跨时代的微机 刘海中脸色瞬间慌乱。 “刘光天，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不懂？”刘光天鄙视的看了一眼刘海中，继续对凌老说道：“凌老，我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前两天，刘海中告诉我，让我配合他的行动，一起陷害蔡院长。这包裹里的物品都是刘海中放的，这事儿，我妈和我弟也都知道。“ 听到刘光天的描述，凌老疑惑问道：“你真是他的儿子。” “货真价实，我们院里人都可以作证。”刘光天肯定的点头说道。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举报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我是我们学校小兵队的队长，作为队长就要以身作则，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刘光天义正言辞的说道。 “小伙子的觉悟很高嘛，不错！”凌老夸奖了一句，转头看向刘海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海中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慌乱的说道：“领导，误会啊，我这个儿子从小对我意见就很大，所以才故意摸黑，他这是打击报复，当不得真啊。 蔡减半，肯定是蔡减半许诺了刘光天好处，才帮着他一切陷害我。” 刘海中就像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一大妈在一旁低声哭泣着，这种情况下，刘海中已经无力回天。 “行了，闹剧也看够了，下面就让我来为大家还原事情的真相吧。” 蔡减半的声音响起，看向刘海中：“刘海中，好好活着不好吗？” 蔡减半叹气的摇了摇头，来到靠近卧室的柜子处，打开柜门，一台大屁股的显示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是电视？”苏老爷子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蔡减半要怎么样还原事情的真相。 “是，也不是。”蔡减半说着，打开了显示器的开关。 屏幕上瞬间亮起光芒，屋内众人的神态，动作，都清楚的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最关键，还是彩屏的。 “这是…计算机？”苏老爷子惊讶的说道，作为科学院的副院长，他当然见过计算机，而且在58年，华夏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台电子管计算机。 一直到65年，大型晶体管计算机问世，并研制出多种机型。 但是，他所知道的计算机都不是这样的啊，任何一台都多达几百公斤重，最初的一代甚至重达几十吨。 这么小巧的会是计算机？ 苏老爷子懵了，迷糊了，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就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令他挪不开目光。 就连凌老也张大着嘴巴，眼神中透着火热。 “老爷子猜的没错，这正是计算机，不过你也可以叫它微机，微型计算机。” 蔡减半的话就如同重鼓一般，重重的敲击着苏老爷子的大脑，令他振聋发聩。 蔡减半知道，这台计算机的含金量，它的出现，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刘海中，就算是自己真的犯了滔天大罪，也可一笔勾销。 它的出现，将预示着华夏科技的蓬勃发展，跨越的岂止是一个时代。 就连世界上最先进的鹰酱，也仅仅刚刚步入第三代，而华夏，目前仅仅是第二代。 而这一台，是跨越了三代的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四代机。 这一切，都归功于空间中新解锁的一个功能—工业加工厂。 “微机…微机…果真不负微机之名，这体格，这线条，太美了。” 苏老爷子带来的科研人员，在计算机出现的那一刻就冲了进来，如同着魔般，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微机的屏幕，就像在欣赏一位绝世美人。 凌老看了看计算机，又转头看了看蔡减半，想张嘴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他知道，以后的蔡减半，更动不得了。 对于专业人来说，他们都懂这台计算机预示着什么。 但是对于不懂的人来说，他们就只当它是一台大屁股的电视机。 “你们看，咱们上电视了嘿。” “什么电视，没听蔡院长说嘛，这是微机，不过确实和电视差不多，我这在电视上还挺好看的呢。” 她们不懂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屏幕上，但是并不妨碍一些大妈搔首弄姿的扭动着。 每次扭动，屏幕里的小人也跟着一起扭动。 还，怪有意思得嘞。 蔡减半看大家玩心大起，走上前介绍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的真相，这台微机不但可以进行实时监控，而且还可以录像，并且还是彩色的喔。” 说着蔡减半便操作起来，抽出键盘，拿起鼠标。 人们只看到屏幕上有一个小白点一阵乱飘，接着便出现了刘海中的身影。 屏幕中，刘海中狗狗祟祟的推开屋门，先是四处张望一番，就听到刘海中的说话声。 接着，便是刘海中的一系列操作，趴桌，藏包，拳打摄像头，尤其是那一张大脸，怼到摄像头的面前的时候，鼻孔的鼻毛都看到了。 再接着，就是刘海中体验按摩椅的欢乐时刻。 刘海中看在眼里，都恨不得找个豆腐撞死。 再就是邻居们冲进房间，将刘海中抓获。 一幕幕画面，一道道声音，将刘海中的犯罪过程，清晰无比的呈现出来。 蔡减半转头向面成酱色的刘海中。 “一大爷，怎么样，这个小发明正经不？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蔡减半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继续嘲讽道：“对了，你打坏的那个摄像头，可是要赔的，不贵，也就几万块吧。” 刘海中瞬间失了魂，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事已至此，任他再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 “来人。”凌老愤怒的声音响起。 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故意破坏国家科研成果，故意污蔑国家英雄，任何一罪，都够你坐牢坐到死了，现将刘海中进行羁押，给我好好审审，看还有没有别的罪名。” 刘海中是真怕了，他大声的哭泣着，努力的挣扎着，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蔡院长，饶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 “蔡减半，饶命啊，我可是你一大爷。” “我是一大爷，你们不能抓我。” “蔡减半…” 声音渐渐消失，被雨声淹没。 大院众人没有丝毫怜悯。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海中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此后十年，再也没有出现过刘海中的身影。 一大妈也因帮凶，如刘海中一起，消失了踪迹。 后来，审问出刘海中私扣公家财产，将刘家的财产也被充公。 考虑到刘光天举报有功，独留房子，交于刘光天暂住。 刘光福则跟着刘光天一起生活。 事情仿佛就此尘埃落定。 但是，暗地里却又暗流涌动。 最近，大院里出现了许多身穿军装的士兵。 就连四合院废弃的跨院，也被重新修整起来。 没过多久，蔡减半便搬到了重新修整过的跨院之中。 跨院的门口，每日都有士兵把守，除了个别人员，一律不准进入。 第204章 工业加工厂 （上章结尾修改了一下） 说起这个西跨院，已经被废弃许久，就连月亮门，之前也被堵了起来。 这次蔡减半拿出来的成果太惊人了，引起了领导们的更加重视，与蔡减半商议过后，决定将西跨院重新修缮，用于蔡减半居住，并实施24小时警戒。 西跨院的面积相当不小，大概在2000平左右，整个西跨，都属于蔡减半的地盘。 至于原先蔡减半的房屋，同样依旧属于蔡减半。 新科学院的的厂址，也已经申请下来，就在原轧钢厂的附近，如今已进入到紧锣密鼓的建设当中。 图纸更是有蔡减半与华夏的建筑大能亲自规划。 科研院，厂区，家属楼，活动广场，医院，供销社等等 宛如后世的工业园区。 园区内分区等级严密，保密等级更高，配备的武装力量也更强，机械设施也更加齐全。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就连一只苍蝇也别想进来。 对于目前的华夏来说，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投入的财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 蔡减半的生活渐渐的步入了正轨。 科研院与四合院两点一线。 时间悄然来到了10月末。 蔡减半从国家给分配的汽车上下来，后面警卫员亦步亦趋。 说实话，这种日子蔡减半很不喜欢。 就跟坐牢一样，处处被人监视。 即便与上面人反映，依旧未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地位越高，自由度就会越低。 还好的是，回到四合院便自由了许多。 踏进院子，警卫员散去，蔡减半松了口气。 虽然搬进了跨院，但是蔡减半习惯了何大清的手艺，每日依旧与家人们一起吃饭。 而蔡减半的家人也是有限的自由出去跨院的人员。 为了何雨柱两口的隐私，王李氏带着王响住进了蔡减半的小院。 小院中靠近厨房的房间，也改成了一间小食堂。 蔡减半来到小院的客厅，相较于面积更大的西跨，蔡减半感觉这个小院才更加的温馨舒适。 “都在呢？” 蔡减半自顾的坐在一旁的按摩椅上。 按摩上重新换了一个，之前的那个，已经被刘海中玷污了，蔡减半嫌弃，于是便送给了聋老太太，当做她对于刘海中事件的奖励。 “减半回来了。”王李氏端上一杯茶水。 如今的生活，她是想都不敢想的，一切都是因为蔡减半，她才过上现在的生活。 平日里，也只能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为这个家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蔡减半谢谢了一声，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与王李氏讲过多次不必如此，可是她依旧我行我素。 没办法，为了王李氏的心理安慰，只能任由她了。 何大清在厨房忙碌，李美龄坐在沙发上与何雨水和刘岚谈笑着，王响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书籍，就只有何雨柱还没有回来。 何雨柱如今也有了正式编制，在监狱的食堂中混的风生水起，因为距离有些远，每日下班是最晚的一个。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雨水，德帅呢？”蔡减半问道。 如今何雨水刚刚结婚不久，小两口正值如胶似漆的时候，鲜少分开。 “去他爸妈那边了，一会应该就过来了。”何雨水回应。 虽然两家相离比较近，但是既然嫁到了人，那就是张家的媳妇，每日回娘家也不是个事儿， 何雨水与张德帅便商量着每个星期回来一次。 屋内充满着温馨的气氛。 饭后，蔡减半稍作休息，便返回了西跨院。 躺在床上，心神沉入空间。 空间依旧还是5级，不过相比之前，多了一处工业加工厂。 这座加工厂是蔡减半用10万幸福豆抽出来的。 自从抽奖功能开放以后，蔡减半会时不时小抽一下，但是大多都不太理想，不是一些低端图纸，便是一些生活物资。 像加工厂这种金色传说级的物品，还是第一次抽出来。 果然啊，要想富，先修路，要想一夜暴富，唯有买彩票。 而这加工厂就是蔡减半买彩票中了一等奖的结果。 加工厂与食品作坊有所不同。 食品作坊可以选择食品直接生产。 而它就像一台简约版3D打印机，只可生产零部件，还无法选择。 加工厂的主界面是块3D光屏，它就像一张空白的画板，需要蔡减半在画板上画出图纸，标志上各种数据以及材料说明，投入一定量的幸福豆，便可生产出对应的零部件。 所以想对应的知识储备还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只能空有宝山，而不知怎么开挖。 生产零件并不需要相应的材料，幸福豆便可替代一切，无论何种。 这可是一座堪称bug的加工厂。 不过同样的限制也比较多。 一便是知识储备。 二便是只能生产零部件 三便是大量的幸福豆了。 蔡减半实验过，他画出了一个小小零部件的图纸，然后材质标注超导材料。 竟然提示蔡减半所需的幸福豆多达百万。 玩不起，根本玩不起。 不过相比于普通的材料，便要便宜多了，同比于商城中直接购买，更是廉价了许多。 蔡减半将一堆零部件图纸，直接扫描复制到光屏中，投入幸福豆，任由加工厂独自生产。 操作完一切，蔡减半便退出了空间。 卧在床上的花卷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对着屋外叫了起来。 “喵呜~” 第205章 跟丢了 花卷一叫，紧跟着黑豆和棒冰也跟着叫了起来。 “怎么了？” 蔡减半拍了拍花卷，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蟋蟀声，别无其他。 以蔡减半对花卷的了解，它可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叫。 蔡减半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屋门。 屋门打开的那一刻，花卷如同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执勤警卫跑了过来。 “首长，怎么了。” 蔡减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警卫们见状，瞬间秒懂，手枪出现，子弹上膛。 只见冲到院中的花卷，放缓了脚步，一双竖瞳紧紧盯着贾家的屋子，轻声的叫着。 西跨院的月亮门，就开在贾家的右面，与穿堂相邻。 贾家的屋后，便是西跨。 蔡减半眼神微变，看向身旁的警卫，手势指令给出。 警卫们急忙隐蔽在角落。 今日的天气颇好，一轮半月挂在夜空，撒下皎白的月光。 此时的贾家。 屋内漆黑一片。 贾东旭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来到窗前，透过玻璃向院内看去，有月光覆盖的大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但是心头的不安一直未曾褪去。 “东旭怎么了，不凿墙了吗？”秦淮茹小声的问道，随着贾东旭的目光看向大院。 贾东旭眉头紧皱，过了片刻，开口说道：“你去院外上个厕所。” 秦淮茹反应过来，点点头，装作一副内急的样子，推门跑了出去。 来到院里的秦淮茹，先是四处扫了一圈，才向院外跑去。 整个过程，蔡减半尽收眼底。 “走吧，他已经发现了。”蔡减半幽幽说道。 “首长，我们不进去搜一下吗？” “不用，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最近盯好贾家。” 自从上次将贾张氏放出来以后，蔡减半便对贾东旭有了一丝警惕。 此刻，他对贾东旭的警惕性更高了，同时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贾东旭到底是什么人？ 蔡减半带着花卷，返回了跨院。 警卫们也回到自己的岗位。 没过多久，秦淮茹回到院子，看到了值守的警卫，连忙回到屋子。 “怎么样？有什么奇怪的吗？”贾东旭轻声问道。 “有啊，刚才我出去，看到西跨院的警卫没了，再回来的时候，又出现了。”秦淮茹将自己的疑点说了出来。 贾东旭听罢，眉头皱的更厉害，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外。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院子住不了了。” “啊？那我们要搬家吗？” “搬家？又能搬到哪里去？” 贾东旭轻笑一身，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想的比秦淮茹深的多。 整个四九城，以蔡减半的地位，又有什么查不到？ 自己还是心急了啊，妄想偷偷潜入西跨，彻底掌控蔡减半，没想到反而打草惊蛇。 估计用不了几天，自己掌控东西黑市的信息，就会摆在蔡减半的案面。 虽然平日里做的小心翼翼，但是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行，不能等了。 这一刻，贾东旭下定了决心。 翌日。 星期天。 10月末，已然步入深秋。 凉爽的天气，令人神清气爽。 蔡减半难得休息一天，稍微睡了一会懒觉，便起床洗漱。 “这天有点凉啊。” 蔡减半嘟囔着，走出跨院，去小院吃早餐。 “蔡院长早啊！” 院里邻居们见到蔡减半纷纷打着招呼。 蔡减半微笑回应着，向着小院走去。 “蔡院长！” 蔡减半听到身后的喊声，转过身。 “东旭啊，有事吗？”蔡减半问道，脸上神态自然。 “中午我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蔡院长有没有时间。” 贾东旭讪笑着，双手来回搓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蔡减半心中微顿，露出笑容。 “好啊！” 场面有片刻的安静，贾东旭有点愣神。 他没想到，蔡减半竟然会答应，而且答应的还如此干脆。 让他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不知如何施展。 “啊…好…好，谢谢蔡院长。” 贾东旭仓促的回应，目送着蔡减半走进了小院。 早饭过后，闲下来的蔡减半躺在按摩椅上，闭眼假寐。 何大清走了过来，用脚提了两下按摩椅。 “我说你这个大院长，好不容易空下来，要不然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蔡减半眼也不睁，闷声回道：“不去。” 出去干嘛，走哪都有尾巴跟着。 看着犯了懒癌的蔡减半，何大清满脸愁容。 作为大哥的他愁啊，就连最小的何雨水都已经结婚了，唯独剩下蔡减半没有动静。 先前还好，会时不时想娶婆娘。 如今不知怎的，蔡减半对婆娘这一物种好像失去了兴趣，每天不是写就是画。 再这样下去，蔡减半非打一辈子光棍不可。 “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解决了你的人生大事了呢！”何大清又推了推蔡减半。 “减半，你大哥说的对，要不出去走走。”李美龄也在一旁帮呛。 就连何雨柱夫妻，还有王李氏也在不停劝说。 蔡减半的人生大事，一直是他们的心头病。 相亲的事情更是提起多次，每次刚刚提起相亲，蔡减半想也不想就拒绝下来。 要是他们经历后世的社会，就会明白蔡减半此刻的状态。 厌婚。 蔡减半此时就是妥妥的厌婚，30岁的人了，每当提起婚事，心底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抵触。 他不想结婚吗？ 并不是，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始新的一步，也不知如何去与另一半相处。 总之，就很烦。 “哎~” 蔡减半叹了口气，站起身。 “你去哪？”何大清连忙追问。 “找媳妇。” 回了一句，蔡减半便走出了家门。 何大清呆愣了片刻，与众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蔡减半刚走出大院，身后的警卫便跟了上来。 “首长，需要准备车吗？” 蔡减半无奈：“不用，我就自己随便走走，你们也不要跟上来。” “首长，这不符合规矩。”警卫员想也没想回道。 “那你们就跟着吧！” 蔡减半说完，脚步飞快提速。 身后的两名警卫急忙跟上。 蔡减半与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大，直到一处巷口拐角，蔡减半闪身而入，失去了踪影。 “首长人呢？” 追上前的警卫如无头苍蝇一般找寻了半天，依旧无果。 两人相视一眼，苦唧唧的表情爬满脸颊。 “人丢了！” 第206章 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是谁？ 蔡减半轻松甩掉两个警卫，轻笑着拍了拍手。 “小样儿，还想跟上我？” 接着，转身向院内看去。 这是一处残破的小院，虽然破败，但是院内却是干干净净。 上午的阳光正好，洒在院中，显的异常温暖。 阳光下，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萝卜头，紧紧盯着蔡减半。 虽然衣着破烂，但是每个人都干干净净。 “你是谁？”人群前方的男孩，有七八岁，眼中一丝慌乱闪过，故作勇敢的掐着腰，昂着头，大声质问着。 刚才他们可都看到了，这个男人，两米多高的院墙，一下就跳进来了，就跟话本里的轻功似的。 “你们又是谁？”甩掉警卫的蔡减半心情不错，看着这虎头虎脑小男孩，有心逗弄几句。 “你来了我的地盘，问我们是谁？你脑子没病吧？” 原来自己无意间闯入到了人家家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可是脸厚如墙的蔡减半，岂能轻易认怂。 “你家大人呢？” 蔡减半向前走了两步，手掌一翻，多了一把糖果。 “来，吃糖。” 看着诱人的糖果，孩子们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看向领头的小男孩。 “哼，别以为你用糖果就可以诱惑我，我可不是三岁的丫蛋？”小男孩不舍的撇开头，傲娇的说道。 “二狗哥哥，我也不是三岁呀，我已经三岁半了。”旁边的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糯糯的开口。 “哎呀，都一样，丫蛋乖，咱不吃他的糖，哥哥这有。”二狗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糖果，小心翼翼的褶皱的包装，递到丫蛋的面前。 丫蛋开心的舔了两口，幸福的表情洋溢，然后又小心翼翼重新包好，递给了二狗。 蔡减半看在眼中，心中莫名触动。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家里穷，一块糖也是如此舔着吃。 蔡减半又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二狗面前。 “你叫二狗是吧，呐，这些糖是叔叔向你们赔礼道歉的，你就拿着吧。” 二狗看着这一把糖果，面露纠结。 “姐姐。” 二狗依旧没有接，而是大声喊了起来。 “二狗，怎么了？” 屋内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穿着要好一些，不过依旧有些陈旧，一身得体的淡青色长衫，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用一根木簪盘起，脸上不施粉黛，却透着淡淡蕴光。 周身环绕着与当下社会不符的气质，恬静淡雅。 就像古代归隐山林的女子似的。 蔡减半看着她的身形有股莫名的熟悉，声音也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臭流氓，眼睛往哪瞧呢？” 二狗的声音响起，抬脚就踹在了蔡减半的小腿上。 “二狗，不能没有礼貌。”女子训斥了一句。 “这位同志，怪不得二狗，是在下看姑娘有些眼熟，一时有些唐突了，还请姑娘见谅。” 蔡减半有些懵，不知咋滴，见到这女子他就忍不住文绉绉起来。 可能是他心中也有一个武侠梦吧。 女子的脸上突然荡起一抹微笑，显得生动而又俏皮。 如果刚才是高冷小龙女，这一笑，便成了机灵黄蓉。 这一刻，蔡减半感觉自己的某个地方突然动了一下。 从前从未有过的一种悸动，青涩而又强烈。 “蔡大院长，这是怎么了？” 女子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不过声音中却又有着一丝戏弄。 “你认识我？” “鼎鼎大名的蔡院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我是不是也认识你？” 女子淡淡一笑，没有回应，而是岔开话题道。 “不知蔡院长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我啊，我溜达。” 蔡减半左脚一跺，像模像样的四处看了一圈，继续道：“你这院子，我记得是一座荒院啊，你收拾的啊？” “不是我，难道院子还能长腿自己收拾不成？” “你看你这人，一说话呛死个人。哎~咱们是不是真的在哪见过，我咋越看你越眼熟呢？” 蔡减半探着头，再次询问。 “蔡院长贵人多忘事，记不住我这个乞丐也正常。”女子轻声一笑，一把将蔡减半手中的糖果抓了过来，塞到二狗的手中：“去跟弟弟妹妹们分一分。” “谢谢姐姐。” 二狗欢天喜地，带着小伙伴跑到一边分糖果。 “你是那日的女…金水？” 此时，蔡减半终于是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式摆宴那日，大闹四合院的女乞丐。 那天的女乞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衣服破烂，妆容脏乱，与眼前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 “女乞丐就女乞丐，什么女金水。”金水又噎了一句，就仿佛蔡减半欠他钱似的。 “谁让你一下变的跟个仙女似的，一时没有认出来。”蔡减半毫不在意，反而不要脸的开启了玩笑。 “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是谁？” 金水向前探了下身子，一张俏脸凑到蔡减半的面前，企图让他看的更清。 蔡减半后退了一步，抱拳道：“对不住，刚才确实没有认出来，这样，做为赔罪，我请你吃饭。” “罢了，蔡院长请坐吧，来者是客，我去给你倒杯水。” 蔡减半听话的坐在院中的桌子旁，金水回屋为其倒水。 二狗见金水走进屋内，又凑了过来。 “我认识您。” 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一副小大人似的，一消刚才的惧意。 “刚才不还问我是谁吗，现在又认识了？” “刚才不认识，姐姐说完之后，我就认识了，你是个好人。” 二狗的小脸红扑扑的，仰着头，眼中清澈闪亮。 被莫名发了张好人卡的蔡减半，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微笑问道：“你叫二狗是吧？今年多大了？” “八岁了。” “那其他人呢？” “这个是狗蛋，七岁了，这个是大丫，六岁，这个是黑蛋，也六岁，这个是毛驴，五岁，最小的是丫蛋，三岁。” 二狗一一介绍着身旁的小伙伴，每介绍到一个，就礼貌的向蔡减半问好。 看着这一群衣不蔽体，胆小懂事的小萝卜头，蔡减半的心里一阵心痛。 多好的孩子啊。 蔡减半不用多想也知道，这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即便在皇城根底下，这种现状依然存在。 蔡减半没有继续多问，以免引起孩子们痛苦的往事。 “二狗，叔叔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你跟姐姐说一声。” 说完，蔡减半便离开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