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566节

而兵部接了官文,就好像大营这里死的不是四品副将,只是一只鸡,连理会都没理会。

紧接着,王家所有的人手和根基被彻底拔了起来,所有人都被治罪。

当然,王家人骄横惯了,怎么会不吵闹。

王忠的小儿子更是梗着脖子,一个劲儿把脑袋往冠军侯身上撞,“有胆子,你也把我的脑袋砍了。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刽子手,下毒手杀了我父亲不算,还要把我们王家斩尽杀绝!想我王家子弟兢兢业业,驻守大营,从来不敢倦怠,你居然说抓就抓!来啊,干脆杀了我,让全天下都看看,你是怎么公报私仇,怎么杀了我父亲,又来斩草除根!”

当时全军将士都在看着,猜想着冠军侯要么暴起杀人,要么为了证明清白而忍气吞声。

不想,冠军侯只是吩咐把人捆绑起来,连同他们贪墨枉法的证据一起送去兵部衙门。

众人都以为冠军侯这是示弱了,结果他又添了一句,“扒光他们的衣服,让京都百姓都看看,王家是如何兢兢业业守家卫国,以至于累的满身肥肉!”

亲卫当即就动手,直接堵了王家众人的嘴巴,然后把他们扒得光溜溜,绑上了马车。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亲卫们把命令执行的很是彻底,连条底裤都没给王家众人留下。

老老少少七八个,光猪一般,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雪白的臀部,当然最终于要的是紧紧夹着某些不能言说的部位,就这么穿过风雪,被冻的红彤彤,送去了兵部衙门。

满城的百姓,冬日闲着无趣,突然碰到这样的大热闹,怎么会放过。

几乎马车经过的街路以疯狂的速度被堵得水泄不通,王家几个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羞恼之下,一翻眼睛都气昏过去了。这倒也省事了,省了他们灌下满耳朵的闲言碎语。

“哎呀,这不是王将军吗,怎么这个模样就被送回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一定是犯事儿了呗!”

“到底因为什么啊?”

“听说是贪墨,京畿道大营那些兵卒吃的都是发霉的粮食,好粮食被换出去卖银子了…”

“啊,居然是因为这个!”

“还有呢,我还听说,就是兵器库里也少了三成的刀枪。”

“这些该死的东西,真是胆大包天,怪不得要被扒成光猪,做出这样的事,他们本来就是没脸!”

王家本来这些年就声名不好,这会儿没人同情不说,就差人人喊打了。

待得王家听到消息跑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兵部衙门,王家几人冻得半死,昏厥着就被扔进了监牢,好在还给他们一人一套破袄裤。

王家老太太听说后,也是昏厥过去,醒来就进宫求见明德帝告状,结果连小太监都不肯给通传。

她也真是气狠了,直接跪去了丞相府邸门前。

算起来,王清臣要唤她一声婶母,自然不能看着她这般,于是亲自扶了她进门。

不知道是丞相也恼了,还是被老太太逼迫无奈,第二日唐元到户部领取当日商贾们的捐献银两,打算先行安置伤兵们的时候,户部尚书葛泓,还有两个侍郎,都请了病假。其余几个小官吏也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杯茶水都没有。

唐元就是再愚笨,也猜到户部这是得了指使,开始给京畿道大营下绊子了。

他无法之下,直接去崔家寻了崔尚书。

崔召虽然还不到五十岁,但多年在外驻守,落了一身病根儿,这样的冬日本就难熬,更何况还是刚刚北征回来。

这会儿他躺在家里的热炕上,正逗弄着最小的孙儿,听了唐元的禀告,他连动一下都不肯,直接就吩咐唐元,“回去告诉冠军侯,让他去处置。这点儿小事还要老夫出手,那陛下封他这个冠军侯,有什么用处!”

唐元无奈,只能又回了京畿道大营,不想夜岚直接点了八百亲卫杀气腾腾进城了。

唐元死命拦着,“将军,万一是个圈套呢,就算是给咱们使绊子,也不能如此明显…”

夜岚却是不在意,“放心,这是故意等着我们去闹,让满京都都看看他们在示弱,但我们若是连上前的胆量都没有,以后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唐元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好,算我一个。”

两将,八百骑兵,继昨日的裸奔热闹之后,又给京都百姓送了个更大的“瓜”。

在家抱了小妾喝酒取乐的葛泓,连同两个钻进青楼的侍郎,被冠军侯带了八百亲卫,齐齐捉住就那么拎着,一路招摇过市,最后扔进了户部的大门。

甚至还有兵卒一路高声为众人解惑,“北征军的伤兵兄弟们,这样寒冷的日子,还没有地方安置,只能在军营里挨冻。我们侯爷派人来户部讨要前日那些义士捐献的银两,结果户部尚书和侍郎一起病倒了,一两银子都不肯给。

我们侯爷来探病,却发现尚书在搂着小妾喝酒,两个侍郎在青楼看歌舞。不用说啊,尚书和侯爷的病肯定是好了,否则怎么有力气玩乐啊?

这不,我们侯爷亲自请他们回府衙办公!”

第683章 冠军侯的三把火

皇城的百姓,不说聪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也是每日浸泡在皇亲国戚或者文武百官的闲言杂事里,那嗅觉是无比的灵敏,心思也是无比的通透。

虽然冠军侯的亲卫说的客气,但谁都听出了其中的内情。

不必说,这一定是户部又使老一套的法子,拖拉推诿,打算为难冠军侯了。若是常人,顶多告去皇帝那里,然后继续打嘴皮子官司。

但冠军侯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带人把他们拎了过来。

就是要生病,也要处置完北征军的公务再病!

今日是亲卫出手,若是再拖拉一日,恐怕就是北征军全体伤兵围到户部衙门讨说法了。

有百姓忍不住拍手叫好,“冠军侯真是好样的,这些官老爷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恨不得病上三百日。哪里是病了,明明就是偷懒。”

“就是啊,这样的天气,伤兵兄弟们没战死在草原,居然要冻死在京都外,这简直是笑话!”

“是啊,当日那么多人给北征军捐了银钱,陛下还特意摆酒宴款待,就是欢喜咱们善待保家护国的勇士们,结果户部这些官老爷这般在中间作梗,好事也变坏事了。”

“他们不会是想贪了这笔银子,去花天酒地吧?”

“这可说不准啊!”

户部衙门外议论的热闹,里面却是鸦雀无声,毕竟谁脖子上被雪亮的长刀架着,谁也不敢高声说话啊。

葛泓从家中后院被拎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中衣,这会儿冻得厉害,却连哆嗦都不敢,手下忙着签署官文,偶尔眼睛瞟一下对面安坐的冠军侯,心里恨得厉害,脸上却一点儿恨意都不敢露。

他就不应该听命为难这个杀神,这都闹了快一个时辰了,该得到消息的都得到了,但谁也没来救他啊。他怎么就做了这个马前卒呢,万一今日被杀了,怕是也不会有个说法。就算有说法,他也在九泉之下了,皇上总不能杀了自己儿子给他偿命吧。

到时候,他的妻儿老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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