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1631节

几个老头儿也顾不上同他斗嘴,上前仔细看过娇娇的脸色,翻看了眼睑,又轮流上前诊脉,最后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凝重。

疯爷插科打诨的厉害,其实心里一直悬着,这会儿见了他们这般,就有些急了,嚷道,“你们倒是说话啊,平日不是吹牛吹得好似自己是神仙下凡,真用到你们了,怎么都哑巴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琢磨的那个黄泉醉可是没少毒死人,你们还不能将功补过,就砍你们的脑袋!”

一尘老头儿听得恼怒,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你给我闭嘴,我们是大夫,总要有病才能治啊!皇后根本没有病,身体比一般人都好,我们治什么!”

新皇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开口问道,“大夫是说,皇后并不需要治疗?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一尘老头儿捋着胡子,想了想就道,“皇上,皇后娘娘这病症实在奇怪,老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按理说,皇后娘娘的脉象强劲,比壮汉都要好,根本不需要任何治疗。但她昏睡不醒,老夫猜测就是头里的问题。曾经有个病人,求到我们谷里,就类似这种情况。那病人还有呼吸,身体也完好,但却已经死了。我们用药物维持了一个月,最后脉象也没了。皇后娘娘比那病人好得多,但脑里出问题却是肯定的。”

其余几个老头儿也是点头,有人道,“金针刺穴可是试过了?”

疯爷立刻道,“当然试过了,最凶险的全套都扎过了。”

老头儿们都是摇头,一尘子想了想就道,“皇上,老夫等人无能为力。不过却要提醒皇上几句,皇上定然是有一些神仙手段滋养皇后娘娘的身体不腐坏,甚至更强壮。但人的身体就像瓷瓶,而魂灵或者脑力就像里面的酒,瓶子越结实,许是往里加酒或者酒水想要到处都会更困难。

凡事不可过度,皇上切记!”

新皇突然抬起头,眼底都是惊讶和后悔,他只想好好滋养妻子的身体,倒是忘了神魂和躯体要匹配,身体过于强大,神魂孱弱,确实有害无益。

“多谢老爷子提醒。”

“不敢,不敢,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要皇上恕罪。”

一尘子带头行礼,五六个老头儿随后,很是恭敬,完全没了先前的行事随意。

疯爷翻个白眼儿,心里腹诽不已。这些老头子这么客气,怕是要算计什么好处了。

果然,一尘子开口又道,“皇上,我们医谷避世多年,虽然医术不错,却极少在外行走。听说京都外有座医学院很是神奇,老夫等人就想去看看,切戳一下技艺。若是皇上准许,还请皇上赏赐个吃住之处。当然,我们也会在医学院行医问诊,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

这是要去粮囤村?

新皇望向林安,林安点头,在他看来,这些老大夫是疯爷的师傅师祖,即便为人处世差一些,但技艺却是难得。进学院做大夫,或者做个医科的先生都足以胜任。

总之,村里不养闲人,总能寻到他们的位置,“榨干”他们的本事就是了。

“皇上,学院后山的小楼还空闲了几座,可以拨出两座,供给老大夫们落脚。特别是挨近医学院那两座,进出也方便。”

“好,那就交给你安排吧。”

新皇点头,这事就算落实下来。但疯爷却不想放过自己师门,嚷道,“皇上,还没追究那瓶黄泉醉的罪责呢!”

一尘子简直恨得想打人,但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医谷的责任,当年造出这么危险的东西,本来要收起来,结果被一个不孝徒儿带了出去,又碰巧“丢”了,哪里想到居然落尽宫里,差点儿惹下大祸。

如今不放点儿血是不成了,他只能说道,“皇上,听说如今大越很多大夫都在义诊。我们医谷也有百十人的徒子徒孙,都想出来走动看看,不如老夫写封信回去,让他们也加入义诊。”

“哼,这还差不多。学了本事,却蹲在鸟不拉屎的山谷里,那学了有什么用。搞不懂你们这些老古董的脑袋,都是石头做的!”

疯爷还在嘟囔,被一尘子又狠狠拍了两巴掌。

林安三兄弟行礼,赶紧带了这些老小孩儿出宫回村。

车队还在路上,粮囤村里就忙着准备开了。

后山上挨近医学院的小楼,被管事带了小厮打扫干净,送去了新被褥用物。没有什么华丽锦缎,都是纯棉舒服的布料和款式。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放了摇椅,石桌儿上还有棋盘,很是周到细致。

疯爷直接引了老大夫们到小楼,说的干脆,“若是往日,林家老太爷肯定要亲自给你们接风洗尘,但你们没治好人家孙女不说,小皇子和小公主还在前边院子里,你们这些不知道底细的,不好让你们过去。你们就老实住这里得了,有事让人喊我,别给人家添麻烦!”

说罢,疯爷就跑的没了影子,留下一众老头儿都是吹胡子瞪眼睛,但也拿他没办法。

幸好,小楼里用物俱全,打理的众人极合心意,林家派来的管事小厮也热情又懂礼,更有丰盛的饭菜端上来…

吃饱喝足,院外的果树林里走一走,就是最挑剔的老头儿也忍不住夸赞大师兄精明。

第1920章 糖球

医谷早就想出世了,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倒是借了疯小子的光儿,不但解决了黄泉醉的麻烦,还得了这么好的落脚地儿。

第二日,他们去了山下的医学院,这样的感慨就更深了,甚至还想把疯小子抓到身边,好好夸赞他一番。

破肚产子,切割腐烂肠子,缝合皮肉,什么消炎消毒,什么骨折打石膏。这些简直闻所未闻的新技艺,简直完全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这不是切磋技艺,这明明就是他们学习的天堂。

程大夫和医学院的大小大夫也都是欢喜,这些老头子简直就是行走的药典,医学界的活化石啊,有他们加入,医学院就是如虎添翼…

这般,一方有心留下,一方有些挽留,医学院就迅速热闹起来。

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林老爷子拜访了两座小楼,同医谷的老大夫们坐在一起说了半日的闲话儿。

老大夫们原本以为林家穷人乍富,总脱不了几分张狂粗鄙,但在村里住了这么几日,村里村外走动过了,他们倒是惊奇。惊奇于林家的本领之大,人心收拢之深。

如今见了老爷子身为国公,却如此平易近人,就明白了其中道理,越发的佩服。

一尘子还特意给老爷子把了脉,再次对老爷子身体的强壮惊讶之极。

老爷子自然不会说,他有今日的健康,都是把绝好的玉髓当水喝的关系。

虽然老大夫们看着都是与世无争的医痴,但林家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分辨忠奸了。

林家提供吃住,给与一定的方便,医谷众人留下坐诊,教授学院的学子,这何尝不是一种利益交换。

对双方来说都简单,也明明白白。

酒席上,疯爷问起林园和水生的消息,提起那位老僧,不想一尘子居然知道一些。

“若你们说道是湖州的高僧,老夫倒是见过一面。那还是四十年前,也是小疯子跑出去医谷之后,有个老僧来求药,老夫当时心情极差,就泼了茶水到地上,要他收起。不想他当真把茶水收到了茶杯里。老夫看出是障眼法,但看不破,就只好把谷里珍藏的好药给了他。

当时,老谷主还在,曾说过这老僧已一百余岁。”

“当真,真有可能是一个人!”

疯爷立刻跳起来,嚷道,“你可知道他法号叫什么,隐居何处?”

一尘子瞪了他一眼,怨怪他没规矩,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应道,“他自报名号叫了缘,好似因为什么事不能离开湖州,当时到医谷,他都说破戒了。”

“这么说,他只要活着,就一定还在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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