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1503节

娇娇叹气,眉头皱的厉害,雨落试着上前劝道,“小姐,太医院那么多厉害的太医,就是城里好大夫也很多,不一定非要疯爷过去啊。再说了,皇上和朝中那么多大人呢,他们总有办法。您如今怀着身孕,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您跟着费心,怕是也要生气。”

娇娇无法,想了想就道,“放出消息,就说我染了风寒,请太医来诊治。”

雨落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去找吴公公,吴公公几乎是飞速,请了太医过来。

娇娇用了一点儿手段,果然,太医看到就是太子妃脸色潮红,脉象微弱,于是诊断出了风寒入体,伤神过度,开了药方之后,嘱咐太子妃多歇息,莫要再费神。

于是,东宫随后就关了大门,不管任何人有事都被阻拦在外。万事不理,专心养病。

自然,福寿宫那边,朱嬷嬷出面过去请了假。这段时日,就不用过去请安了。虽然娇娇根本也没去过几次,但表面礼节还是要做到的,没得让人背后说林家教出的闺女不懂礼…

后宫这么大,自然不乏消息灵通之人。

而先林安书信一步送进宫里的,却是湖州府尹丘泓的奏折。

不得不说,丘泓这几年在湖州,天高皇帝远,可是膨胀很多。

他的奏折上,通篇都在“揭露”林安和郭平等人,如何逼迫百姓,把百姓像牲口一般管理,打着抗疫的名头,盘剥欺辱百姓,甚至试图夺权,从而控制湖州府城。

总之,他是一心为了百姓,保护百姓不受林安和郭平的残害。

撒谎的最高境界,永远是七分真,三分假。

若是他把疫区的真实情况写上一大半,再稍稍添几句“抱怨”和建议,也许谁看了都会相信。

但偏偏他是一句好话都没有,恨不得把林安和郭平批驳的一无是处,只有他一个明白人。

可惜,林安和郭平所有赈灾抗疫的过程,事无巨细,都已经写了奏折陆续送回来。只有他这个湖州府府尹,一个字都没有,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退一万步说,就是林安和郭平当真废材到家了,那也是皇上下令派去湖州的。

难听一些,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丘泓这几乎是指着皇上的鼻子骂他识人不清了!

丘泓的老师,也是杨阁老,心里真是恨不得把丘泓拎过来,给他一顿大嘴巴。

明明当初那么精明聪慧的弟子,他甚至喜爱到把侄女嫁过去,怎么如今就蠢到连猪都不如!

特别是别的阁老望过来的眼底都是嘲弄的时候,他更是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但到底是自己人,就是吐血也要默默咽下去,甚至还要维护几句。

不过,他不维护还好,硬着头皮帮腔,不过相隔几个时辰,林安和董威的奏折就到了。

林安的奏折一如既往的简介,没有大堆的恭维和阿臾,几乎所有言语都在讲述事件,甚至标明的时辰。从城外疫情几乎完结,到湖州府城突然爆发,如何进城,百姓如何不满,冲击城门,丘泓如何私放富豪和世家之人出城,如何紧急搬家,送出妻儿躲避。如何躲在府衙后边,万事不理。

以及他们进城后,如何安抚百姓,隔离病人,控制饮水,搜查可能被感染之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紧急求救,讨要药材和更多的医者支援。

董大人则是从查案角度出发,如何发现山村整个消失,湖州府成王家管事买卖霉变粮食,同山村消失村民有关,甚至是湖州府城被投毒,搜寻到投毒之人落脚地,在抓紧时间讯问。但抓捕王家时候,丘泓如何阻挠。

两人的奏折有理有据,只要读过,仿佛这些时日的所有情形都在眼前略过,无比清晰。

再看丘泓的奏折,大半出自他的抱怨和猜测,剩下的小半就是阿谀奉承。

杨阁老再厚的脸皮,也再不能替弟子说一句话。

明德帝当即下旨除了丘泓的官职,押解他入京自辩。

但是提起派谁去湖州接任,却是人人都低了头。

明德帝见此,恼火之下,索性直接点了本来就在湖州的林大山代府尹一职务。

湖州府尹是正四品,林大山原本不过是副六品,直接升了五级。

有人想说不妥,但湖州这般紧急,皇上又在起头上,丘泓更是前车之鉴,谁敢出头啊,于是,这命令就一致通过了。

消息传出去,自然有人羡慕,有人眼红。

后宫里,刚巧太子妃染风寒,关了东宫门,妃子们聚在一起闲话儿时候,免不得就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自己叔叔升了官,她反倒病倒了。

“那就不知道了,许是不堪福报呢。”

第1779章 图穷匕见

有人还想说些什么,虽然不敢落井下石,但总不算是当真关心太子妃就是了。

可也有聪明人,把话头儿岔了开去。

宫里人有顾忌,街头巷尾的百姓却没有啊。

听说水源被污染,湖州死了很多人,有人就开始恐慌。

“不是说地下的水都是连通的吗,那个疫病会不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啊。”

“这个,我也担心呢,家里喝得水,即便洗衣衫的,我都要烧开再用。不过,什么时候是头儿啊,太浪费柴火了。”

“大伙儿都想一起去了,我家小子要去城外流花河,我都没让。都是水,谁知道是从哪里流来的。听说湖州那边可凶险了!”

“今年这是怎么了,什么祸事都有,万一疫病真是扩散了,咱们大越不等蛮人杀进来,怕是自己就不成了。”

几个妇人聚集在门口做针线说闲话儿,有人心烦,就放了手里的线簸箩,问道,“先前有人说太子的位置不正,你们说,不会是真的吧?”

“哎呀,别说这话,容易惹麻烦。”另一个妇人小心翼翼瞄向远处路口,生怕被人听到。

那妇人却是不理会,恼道,“有什么怕的!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难道就因为我一个说了,就该死啊!再说了,那个钦天监的董大人不是都从天相上看出来了吗,但是没人相信啊。如今好了吧,疫病越来越厉害,哼,到底是不是撒谎,谁都清楚。”

“行了,五嫂子,你不就是去便宜坊的时候,惹了点闲气吗,如今这么说撒气,可是不好。再说了,你的钱袋子说不定在哪里丢的,怎么就咬死说在便宜坊丢的?咱们日子清苦,但做人可不好偏颇,毕竟孩子们还看着呢。”一个年岁大些的妇人说了几句公道话,惹得那妇人却是恼的更厉害了,骂道,“你家儿子在故事会当伙计,吃人家的嘴短,连你这个当娘的,都开始溜须拍马了是不是?哼,我偏颇,你就公平呗!”

妇人气哼哼,起身回了自家,留下几个都是安慰年岁大的妇人,“别同她一般计较,她怕是心虚了。”

年长的妇人叹气,应道,“我就是觉得,旁人不说,林家人可是好的,咱们老百姓得了人家的好处,就算不报恩,背后也不能往人家身上泼污水。”

“是这么个道理,再说,到底谁是谁非,有朝堂上的大人们计较呢,咱们这些人说几句有什么用。”

首节上一节1503/170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