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娇女 第1360节

明德帝感受着怀里和腿上的温暖,心里最后几分猜忌也消失了。

“你自己盖着就好,你还有伤…”

“父皇尽管盖着,这是娇娇特意准备的。”

提起娇妻,夜岚神色间就带了几分暖意,看的明德帝心里叹气。他亏欠这个儿子良多,幸好,他寻了个最适合也最好的岳家。

匣子被打开,他只翻看了几眼,就再也顾不得想别的。

足足半个时辰,所有口供和陈述被他看的不能更清楚,他的脸色也就彻底变了!

豁然抬头望向儿子,从一个慈父,变身成为一个愤怒的帝王。

夜岚好似没有看出他的愤怒,平静应道,“这些东西,我前后调查了半年,近日才有重大突破,又寻齐这些证据。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王清臣是前朝余孽,蒋才人带孕进宫,十五是…前朝余孽血脉。意图颠覆我大越江上,罪大恶极。”

“啪!”明德帝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疼得麻木,他都感觉不到。

前朝暴政,百姓民不聊生,钟离家先祖趁势夺了江山,守了二百年,本以为已经固若金汤,不想前朝余孽居然如此隐忍,谋划如此之深。甚至已经混淆了皇家血脉,若是没有夜岚今日揭露,怕是十五得胜归来,顺势就会坐上太子宝座。而他没有防备之下,简直有千百万个机会被余孽们夺了性命,江山就重新改换!

“该死的东西!朕要挖地三尺,绝灭他们满门!”

“父皇,这些都是我的亲卫调查出来,许是还有遗漏之处。所有人证物证,父皇尽可以提取重审。我只有一个要求,十五留给我处置,当日在草原,因为他的背叛,我突遭蛮人疯狂围杀,亲卫们为了救下我,几乎死伤殆尽,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没了性命。”

明德帝心里却是没有半点儿怀疑,毕竟同王清臣斗了半辈子,这个老狐狸一直坐山观虎斗,最近却难得出头。他本以为是战王和嫡子三皇子出事,这个老狐狸多少有些为大越前程考量之心,这才顺从他的意思,打算培养十五皇子。

如今看来,他这么多年隐藏极深,培植人手和势力,为的就是这一刻。

待得十五得胜归来,满朝大半文武上奏推举,谁会拦阻十五做太子!

不过,想起含山关的战事,想起凋零的儿子们,明德帝眼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望向最令他骄傲,也愧疚最深的儿子,叹气道,“若是你没有伤了多好,如今朕想铲除这些余孽,都是力有不及。”

夜岚却是笑了,然后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半跪在地。

第1624章 上天的玩笑?

“父皇,恕儿臣隐瞒之罪。儿臣当初在草原确实伤了膝盖,但儿子少年之时流落在外,结识一位江湖名医。他千里奔赴草原为儿臣诊治,吃尽苦痛,前几日刚刚重新站起来。

许是上天也看不过前朝余孽如此猖獗,给了儿臣重上战马的机会。以后,儿臣就是父皇手里的长刀,杀尽所有意图颠覆大越的恶徒!为大越保驾护航,为父皇尽忠尽孝!”

明德帝先前拍肿的手,这会儿已经捂到了胸口,嘴巴张的真是都能看见后槽牙了。这般抹黑帝王形象的时刻,他平生还是第一次。

当然,今日这般惊怒惊喜无缝衔接转换,也是第一次。

自己器重的儿子是前朝余孽,先前折损的儿子却恢复如初。

这到底是上天开玩笑,还是在他午睡的梦里?

“父皇,父皇!”

夜岚顺势扶了明德帝,也站了起来。

“啊,朕没事,朕坐一下。”

明德帝到底是一国之主,迅速定了心神,脑子里迅速转了一圈儿,问道,“你恢复如初,还有谁知道。”

“只有娇娇同大夫,其余连林老爷子和外祖都不知道。当初突然遭遇刺杀,儿臣就觉得事情有蹊跷,但那时候没有证据。只能一边治伤,一边调查。更何况伤势严重,能否治愈,谁也不敢保证。儿臣没有同父皇说,就是怕父皇再度失望。托父皇洪福,如今痊愈,虽然不敌当初,但行走没有问题。”

“好,好啊!”

明德帝眼底都是喜色,手指敲击着桌子,半晌应道,“如今局面不利,唯有出其不意,致胜的机会才更大。”

夜岚点头,“王清臣在朝中势力极大,世家抓到机会也会掺进一脚,若是谋划不当,就算真相大白,也不见得有人相信。唯有趁其不备,一举拿下,再行公布罪行。雷霆手段,无人能敌。”

明德帝应道,“幸好还有机会,含山关总要一月才可结束战事,足够布置。”

“十五手里有兵权,王清臣掌握这半朝文武,这样的时机,千载难逢,他们一定会在班师还朝的当晚动手。若是父皇宾天,有兵有权,即便有人觉察,其中蹊跷,也不会冒然反对,十五登基也就顺理成章了。”

明德帝听得登基俩字,眉头狠狠跳了跳,终于下定了决心,“朕有一支骑兵,在三百里外的通河,可以交给你掌管,务必铲除前朝余孽。”

“是,父皇。”

夜岚再次单膝跪倒,接下了命令。父子俩摒弃前嫌,终于开始一致对外。

半个时辰后,丽秀宫的宫门再次打开,脸色有些清白的战王转动轮椅,“孤单”走了出去。

一众守在门口等候的太监宫女侍卫们,都没有抬头,但眼角余光却尽皆看了个清楚。

有同情战王昔日荣光,如今却落魄如斯的。也有心里算计,表面却木讷寡言的。

万全从宫里追出来,替战王推了轮椅,一起走入了不知何时刮起的漫天风雪里。

很快,明德帝也从宫里走了出来,脸上三分怒气七分惋惜,“回勤政殿!”

众人哪里敢怠慢,迅速抬了御辇,小心踩过新落的雪花。

不等御辇到了勤政殿,满宫上下,也已经无人不知。战王进宫,在珍妃娘娘的故居惹怒了皇上,最后黯然离开。

而另一边,长长的甬路里,万全撵了两个小太监回去取暖炉和毛毯,只剩了他独自推着轮椅。

许是怕战王无趣,他就笑呵呵同战王拉家常。

“让王爷笑话了,这两个小子就是没有眼色。原本把他们从人堆儿里挑出来,尽心尽力教导这么多年,还以为他们会感恩,会真心待老奴,没想到,有些白眼狼就是喂不熟啊。他需要你帮衬的时候,自然是嘴上抹了蜜,一旦他得了势,就该觉得你不能为他所用,恨不得忘了所有过往,除之而后快了。没办法,总是让人寒心啊。”

战王眼神一闪,慢慢有暖色漫上眼眸,低声应道,“总管说的是,本王也常这么认为。这天下最难猜测就是人心,多堤防总是没错的。”

“哈哈,都是老奴多嘴了,王爷睿智,怎么会像老奴一般愚笨呢。”

两人说着话儿的功夫,小太监已经跑了回来,雪也下的越发大了。

待得到了宫门口,雪花落下融化成水,打湿了战王额前的碎发,又多了几分狼狈。

有守在宫门不远处,等着主子的各府常随和管事,看在眼里,倒是不敢多说,但战王一离开,他们就忍不住凑在一起嘀咕。

“战王这是进宫做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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