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第2094节

“……”涵星看不下去了,悄悄地从桌子下拉了拉端木绯配在腰际的络子,觉得表妹也太宠着炎堂哥了,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还要人哄!

端木绯继续剥着小核桃,笑得眉眼弯弯,又甜又糯。

慕炎愿意用各种法子哄着她,找些她喜欢的东西给她,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同样地,她也愿意哄着他。

对她来说,哄他开心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这时,上半场结束了,戏台上的那些戏子款款地下了台。

大堂里的观众们还有几分意犹未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方才的戏。

慕炎嫌这里吵,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拉着端木绯去戏班的后园子逛一圈,然而,这个念头才起,就被打断了。

落风硬着头皮进了雅座,走到慕炎跟前禀道:“公子,怀州那边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

慕炎的俊脸差点没垮下来,后悔自己出门前没看黄历。他难得和蓁蓁出来玩,怎么就偏偏这么倒霉!

端木绯体贴地说道:“阿炎,你去吧。”

顿了一下后,她又笑吟吟地补充道:“等你得空了,再去我那里看画吧。我这两天再多画几幅,到时候,你挑幅你喜欢的。”

慕炎被哄好了,比了个“二”的手势,意思是他要两幅。

等端木绯点了头,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就算慕炎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走,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意味着“十万火急”,怀州那边肯定是出事了,而且这事还不小。

怀州初定,慕炎和岑隐也早就预料到那里迟早会出现乱子……

慕炎从九思班出来后,就与落风一起策马前往皇宫。

正午的烈日灼灼,街上的人不多,沉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

慕炎箭步如飞地赶到了武英殿,正殿中,一个风尘仆仆的方脸小将正候在那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着。

小将自数千里外的怀州而来,这一路,日夜兼程,已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了,整个人不止是狼狈,而且憔悴,眼圈微微凹了进去。

见慕炎来了,那满脸胡渣子的方脸小将立刻快步上前,声音洪亮地对着慕炎抱拳行了礼:“参见摄政王!这是怀州军报!”

慕炎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方脸小将恭敬地双手把军报呈上,落风也没闲下,端茶倒水。

慕炎打开军报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半垂的眼帘下,眸色幽深如渊。

殿内气氛凝重。

那小将神情肃然地在一旁禀着:“原南怀的大公主苏娜已经在一些南怀余孽的拥护下自立为王,定都怀州南部的舜桦城,并招了桑家的桑维帕为王夫。”

慕炎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军报上微微地摩挲了一下,脸上平静无波,毫不见惊色。

自金吾卫拿下那些营救历熙宁的怀人后,东厂仔细地审了那些怀人,也约莫知道这些事。当下,慕炎就派了一队人快马加鞭地前往怀州。按时间来算,他派去的人应该还没到怀州。

那小将以眼角的余光瞥着慕炎的神色,心里叹道:摄政王果然不愧是摄政王,年纪轻轻,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方脸小将的神色间愈发恭敬了,有条不紊地继续禀着:“苏娜是在六月初从桑府逃走的,桑家却隐瞒不报,一直到八月初舜桦城出了‘圣女下降’的神迹,桑家实在瞒不过去了,这才来禀了。”

“当即骆总兵就派了三千人前去舜桦城平乱,结果大越城出了岔子,桑家反了,与舜桦城那边里应外和,两头一乱,让南怀余孽还趁机拿下了舜桦城旁的广义城。”

话语之间,气氛更为压抑。

方脸小将下意识地屏息,头伏得更低了,不敢再看慕炎,心底有忐忑,也有惭愧:摄政王把怀州交给了他们,可是他们却不顶事,让局面闹得这般乱。

第784章 绯闻

慕炎在军报的最后一个字上停顿了一瞬,就漫不经心地合上了军报,问道:“现在怀州的形势怎么样?”

方脸小将抬头看向慕炎,急忙回道:“摄政王,骆总兵已经派了人去平乱了。局势还能控制。”

现在的怀州南部虽然有些乱,但是也只有两城随苏娜自立罢了,暂时还成不了大气候。而且,大盛有十几万大军驻守在怀州,还有火铳火炮这神兵利器,两军对垒,肯定是大盛更占优势。

只不过,怀州毕竟是怀人的地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就添了一些不可控因素。

慕炎拿着合拢的折扇在左掌心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垂眸思索着。

当初他能拿下南怀是从黑水沼泽直入南怀腹地,一路急攻,没给怀王从南境召回大军的机会,以快取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都城大越城,从内部一举击溃了南怀。

都城沦陷后,其他城池群龙无首,才会向大盛军投降,其实南怀的内部本身就还存在一些不安定因素,待到一定的时机,就有可能突然爆发出来。

苏娜的事就是一个引子,又有所谓的“神迹”为她助阵,确实能够哄住不少早就蠢蠢欲动的怀人。

慕炎眸光一闪,吩咐道:“落风,你去把这份军报拿去给岑督主。”

落风接过那道军报,领命退下。

那方脸小将闻言,惊讶地朝前方的慕炎瞥了一眼,心道:公子待人未免也太实诚了。

慕炎沉吟片刻,又问那小将道:“除了桑家外,其他家族可有动向?”

落风退下后,武英殿中就只剩下了慕炎和那方脸小将两人,一问一答。

慕炎又细细地问了几件事后,就打发了那小将:“你这一路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方脸小将应声后,快步退了下去。

慕炎站起身来,随手打开了手里的折扇,一边慢慢地扇着,一边朝书房那边走去。

他和岑隐早就从那几个南怀探子的审讯中推断出怀州生了些变故,从现在的军报来看,苏娜这伙人一时也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慕炎此刻倒也没太着急,心里琢磨起是不是可以借此来练练兵。京城的禁军常年驻守京畿一带,也很久没好好活动过筋骨了。

士兵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地练十年,都抵不上上战场实战一个月。

思绪间,慕炎缓步走入了书房,停在书案前。

书案上堆着一摞一摞的折子,分门别类地安置着,还有笔墨纸砚、镇纸、印玺等等的东西,乱中有序。

慕炎的目光缓缓前移,看向了其中最高的那摞折子,那叠是那些文臣告病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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