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第198节

皇帝道了一声“免礼”,众人就又坐了下来,紧接着,一阵悠扬悦耳的乐声响起,宫人们训练有素地给众宾客上了酒水菜肴,穿梭来往,整齐利落。

很快,殿内就是一片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端木绯慢悠悠地饮着茶、吃着菜,偶尔与舞阳她们说几句,却也留了一半的心神在另一个人身上。

又啜了口茶后,端木绯借着茶盅的遮挡,再次望向了长庆,唇角微翘,心里暗道: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坐在御座右下方的长庆正抬手拿起粉彩酒盏,可是这酒盏才凑到唇边,却突然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眼前更是一阵模糊……

她的右手一颤,酒盏差点就要脱手而出,盏中洒出了少许酒水,弄湿了红木案几。

一旁服侍的宫女眼明手快地立刻就用一方帕子擦干了案几。

长庆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素手轻抬,揉了揉眉心,感觉浑身暖烘烘的,神志有些迷离,再看四周,仿佛眼前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周遭的东西都朦朦胧胧的。

她又揉了揉眉心,心道:难不成她是喝醉了?

虽然她也才了三四杯而已,却是空腹喝的,都说空腹饮酒容易醉,原来是真的……

思绪间,长庆觉得身子更热了,头也更沉了。

她扶着额头站起身来,道:“扶本宫出去醒醒酒……”

“是,殿下。”

宫女恭敬地应了一声,小心地搀扶着长庆的左臂,往殿外走去。

长庆的脸颊被酒气染得微红,娇艳欲滴得仿佛那春日绽放的粉桃一般,呼吸也渐渐浓重了起来。

她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忽然,视野中映入一道挺拔如修竹般的背影。

青年挺直腰板坐在案几后,一袭青碧的胡服包裹着他的猿背蜂腰,英武健硕,一头乌发以粗犷的青铜箍竖起,露出修长的脖颈,灯火下,那小麦色的肌肤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辂……”

她不禁驻足,唇齿间溢出一声柔媚的声音,似乎是在唤着某人的名字,又似是在呻吟。

耶律辂闻声转过头来,五官深邃,一双褐眸在宫灯的光辉中光华璀璨,如那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般。

“长公主殿下。”耶律辂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眼一挑,笑容中带着一丝暧昧,一丝邪魅。

长庆顿时心口一阵火烫,痴痴地看着耶律辂,意识飞远,脑海中闪过他们之前耳鬓厮磨、缠绵温存的一幕幕,肌肤相贴,唇舌交缠……

一瞬间,长庆完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眼里只看得到耶律辂。

“辂郎……”

她脚下一软,身子就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般,如乳燕归巢般朝耶律辂倒去……

耶律辂见她娇软的身子倒来,霍地站起身来,右臂一抬,轻松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再顺势一个转身,卸去了力道。

长庆就这么仰躺在他有力的臂弯与温暖的胸膛中,右手顺势揽住他的蜂腰,只觉得她浑身都被男子的阳刚之气所环绕,看着耶律辂的眸子里春情脉脉,波光流转。

耶律辂的目光却是望向了不远处的安平,挑了挑眉,对着安平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狭长的眼眸半眯时如狐狸般魅惑而挑衅,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魅力。

下一瞬,耶律辂大臂一收,轻松地将长庆的娇躯扶直了,胳膊却仍然搭在她纤细的腰身上,一本正经地俯首对着长庆说道:“殿下,本王与你虽然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好聚好散……”

“辂郎!”长庆又朝凑近半步,那丰满的胸脯几乎贴在了耶律辂的胸膛上,目光痴痴地黏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我们在一起是那么美好,难道你忘得了吗?”说到后来,长庆的声音近乎呢喃,似乎眼里只有耶律辂,再无旁人。

两人近得仿佛耳鬓厮磨般。

满场一阵哗然,那些大臣、女眷都傻眼了,神色各异。

他们早知道长庆风流多情,却万万没有想到长庆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北燕二王子投怀送抱,视众人于无物!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

不少人暗暗地交换着眼神,心里都猜测着:莫非长庆长公主是因为这耶律辂一意求娶安平长公主,以致妒火中烧,是以才会酒后失态,甚至是借酒装疯?!

以这位长公主平日里的作风,似乎也不无可能!

长庆皇姑母还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真真是丢人现眼!舞阳和涵星皆是面沉如水,感觉他们慕家姑娘的脸面都快被长庆皇姑母给丢尽了。

舞阳身旁的端木绯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悄悄地朝安平的方向望了一眼,安平正似笑非笑地捧起茶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二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安平捧着茶盅的右手轻轻勾了下尾指。

端木绯笑了,随手从一碟蜜饯里捻了一颗蜜饯,尾指也顺势地翘了翘,仿佛与安平遥遥相对地彼此勾了勾手指。

蜜饯入口后,那种酸甜可口的味道就弥漫在口腔中,端木绯笑容更深,笑眯眯地继续看热闹。

“本宫好热……”

长庆眼神迷离,红唇微嘟,喃喃地说着,娇躯柔弱无骨地歪在耶律辂的胸膛上,右手却扯自己的领口,一下,两下……她的领口被她扯松,露出雪白的脖颈处一段诱人的锁骨……

殿内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当众投怀送抱已经够伤风败俗了,没想到长庆竟然当众欲宽衣解带。

“还愣着做什么!”九华第一个反应过来,躲了躲脚,对着长庆身旁的那宫女尖声叫道,“母亲醉了,还不赶紧扶她下去歇息!”九华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宫女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搀扶长庆,试图把她带走,然而长庆却是不依,嘴里还嘟囔着:“走开,谁也别想分开本宫和辂郎……”

她双臂紧紧地环住了耶律辂的腰身不放,脸颊埋在了他宽厚的胸膛行,呢喃着:“辂郎,你别走……”

耶律辂的脸上难掩僵硬之色,想推开长庆,但他一向自诩风流,不对女子动粗,只好柔声道:“好,殿下你醉了,不如让人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本宫没醉,本宫不去!”长庆哪里肯依,反而如八爪鱼似的把耶律辂缠得更紧了,嘴里还吃吃地笑着。

“殿下。”又一个宫女也跑来扶长庆,四人如市井小民般撕扯成一团,只听“嘶拉”一声,耶律辂身上的蔚蓝色胡服被安庆扯开了一大片,露出了耶律辂小麦色的精壮胸膛,肌肉微微隆起……

殿内的女眷们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低呼一声后,移开了视线。

衣料的撕扯声和四周的哗然声仿佛一头冷水倒在了长庆头上,她打了个激灵,原本晕眩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傻愣愣地看着抓在自己手里的衣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她心中一片混乱,几乎是无法思考。

前方御座上的皇帝自然也把刚才的一幕幕收入眼内,皇帝已经看懵了。

这猎宫不大不小,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住人,皇帝也曾断断续续地从侍那里耳闻过长庆和耶律辂的一些风流韵事,但是长庆一贯风流,皇帝也以为这不过是她一时贪图新鲜,如今看来这一次似乎有几分不同。

想着,皇帝的目光不由投向了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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