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第1567节

有人扯着嗓门高喊着,带着五六个衙差气势汹汹地跑来了,步履隆隆,所经之处,其他人无不避让到两边。

一听到这里有马匪,人群里更喧哗更嘈杂了,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谁不知道那些个凶残的马匪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些衙差身上,追随着他们的身影一直来到了端木纭他们的身旁。

“差爷,就是他,就是他们!”一个穿着墨绿色直裰的中年男子愤愤地抬手指着张乾等人嚷道,那中年男子身形矮胖,皮肤白皙,显然是养尊处优,没跑一会儿,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额角满是汗珠。

他身旁的衙差班头身形健硕,足足比他高出了大半个头,身侧挎着一把长刀。

班头冰冷的目光从青衣少年、张乾一行人身上扫过,当然也注意到了就站在一旁的端木绯一行人,但一看这两伙人就不是一路人,就没在意端木绯几人。

“喂,”班头昂了昂下巴,不客气地盘问道,“你们这些马是从哪里来的?”

青衣少年来回打量了一下班头和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丝了然。

他眸光一闪,原本蓄势待发的身形放松了下来。

“马当然是自家养的,”青衣少年双臂抱胸笑了笑,露出一边嘴角浅浅的梨涡,油腔滑调地反问道,“还能从哪里来?”

班头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然后就转头问那个中年男子:“徐老爷,你怎么说?!”

徐老爷以袖口擦擦额头的汗珠,连忙道:“差爷,这些马都是我家马场的马!昨日在路上被人劫走了,这是这伙劫匪!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晋州口音!”

班头淡淡地瞥了青衣少年一眼,再问那位徐老爷:“徐老爷,捉贼见赃,总不能凭你三言两语,就说这些批马是你的吧,就算你是人证,那物证呢?”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频频点头,是了,捉贼见赃,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差爷,我有物证!”徐老爷更激动了,举起一只手道,“差爷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检查马群的马蹄铁,我们徐家的马那都是打了特制的马蹄铁的,上面都刻着‘徐’字。”

班头根本就没打算问青衣少年他们的意思,直接傲然地一挥手,他手下的两个衙差就挎着刀气势汹汹地往马圈那边走。

两个衙差合力,轻轻松松地就扯住了马群中的一匹红马,又抬起红马的前腿,检查了那马蹄上钉的马蹄铁。

周遭几丈都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闻讯来看热闹的人那杂乱的脚步声从外围传来。

须臾,其中一个衙差高喊了起来:“班头,马蹄铁上是刻着‘徐’字。”

空气一冷,似要凝滞。

那些看热闹的人惊得连连后退,那惊恐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好了!”班头脸上的笑容更冷了,看着青衣少年一行人的眼神就如那盯上了猎物的猛兽般,神色间又带着几分趾高气的威压,“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徐老爷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道:“差爷,您可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好好惩治这帮子无法无天的马匪啊!”

青衣少年不急反笑,浅浅的笑容中带着一分冰冷,两分肆意,三分叛逆,就像是一头漫步在山林间的豹子般,随时会露出獠牙。

班头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道:“既然罪证确凿,弟兄们,赶紧给我把这伙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全都抓了!”

班头带来的四个衙差全都“刷刷刷”地拔出了刀鞘中的长刀,一把把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

空气紧绷得就像是暴风雨前夕般,电闪雷鸣。

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令得周围不少围观的人都暗暗地咽了咽口水。

青衣少年身旁的张乾等人都暗暗地看着他,眼神幽深如潭,一双双手或是摸到腰侧,或是绷紧了胳膊,或是抚在腿侧……

不远处的李廷攸眯了眯眼,敏锐地注意到他们细微的动作,眸色变得深沉起来。

这些人好像不简单……

第608章 勾结

涵星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毫无一点危机感。

她目光灼灼地一会儿看看衙差们,一会儿看看青衣少年一行人,兴致勃勃地与她身侧的端木绯咬耳朵:“绯表妹,今天的黄历是不是也是一个宜出行的好日子?”

端木绯一本正正经地点点头,有问必答:“宜出行、祈福、开市、订盟、会亲友……”

这马市开市还真是选了一个好日子啊。端木绯有几分魂飞天外地胡思乱想着。

“……”李廷攸看着这对表姐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护卫性地上前了一步,反手就把他的傻媳妇和傻表妹都拉到身后去了,免得这两个傻丫头被误伤了。

班头勾了勾唇,冷声又道:“还不拿人!”

“是,班头。”衙差们齐声应和了一声,举着长刀气势汹汹地朝青衣少年一行人逼近,杀气腾腾。

周遭的空气更为凝重肃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软糯的女音骤然响起:“这人证物证不对啊!”

徐老爷闻言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皱了皱眉,脸色微沉。

班头与几个衙差也都朝端木绯那边看去,班头已经在嘴边的喝斥在看清端木绯几人的打扮时,犹豫地咽了回去。

瞧这几个姑娘公子不仅打扮华贵,而且气度不凡,班头猜出这几个人可能出身不差,留了分颜面,还算客气地问端木绯道:“姑娘何出此言?”

端木绯微微一笑,朝着那徐老爷走近了一步,问道:“你说这些马是你的?那敢问这些马是哪儿来的?”

此刻,徐老爷急促的呼吸已经缓和了下来,只是鬓角还是汗涔涔的,答道:“我这马是养在我们徐家马场的,就在距此不到十里的大诃山脚。”

“为了今天的马市,我特意让人把这批马从马场赶来此处,谁知道昨天下午在路上就遇到了一伙蒙面的马匪,个个都手持长刀凶器。我家马场的人虽然奋力抵抗,可哪里打得过这些亡命之徒,他们不仅劫走了马,还重伤了我家马场的人……”

“哎,所幸没死人,不过有五人伤势严重,大夫说,恐怕要在榻上躺好几个月才能好。”

徐老爷唉声又叹气,眼睛红通通的,泛着些许泪光,周围那些看客听得义愤填膺,议论纷纷。

“这帮马匪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劫,实在是太嚣张了。”

“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错。我就说嘛,难怪这个少年方才居然狮子开大口敢卖九十两一匹马,原来如此!他这是想强买强卖吧,果然是马匪!”

不少看客都觉得恍然大悟,一个个群情激愤,目光如箭般射向少年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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