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囚的夫君呀 第24节

东方老将军笑容满面地点头,在东方景起身视线与他对上的时候,用眼神暗暗警告了东方景一眼。他不管这两天究竟出了什么事,眼前这个女子是他自己下聘要娶的,又是丞相的千金,朝中的大部分官员也都来祝贺了,场面还如此隆重盛大,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傧相:“夫妻对拜!”

曲清在搀扶之下依旧先行跪下。

东方景在众人及老将军的目光下屈膝,正要跪,一只翅膀上有一小块血迹,明显刚受了伤,飞得不快还不怎么稳的信鸽忽然闯入喜堂,在喜堂上空转了一圈后在东方景与曲清身旁停了下来。

曲清拂袖驱赶,但才一动,鸽子已落入弯腰伸手的东方景手里。

堂上的众宾客止不住差异,又忍不住好奇,还从来没见过哪家拜堂的时候有信鸽飞入。

老将军不悦,立马沉声命令家丁上前取过东方景手中的信鸽,并提醒,“继续拜堂。”

东方景却根本不理会上前来的家丁,在众人的目光下直接取出信鸽腿上绑着的那张纸条,打开,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谁送来的。至于这只信鸽为何会受伤,是不是半路出了什么事,暂时没心思管。

景——

我曾听人说——当你威胁一个人没有效果时,请加重十倍,再威胁一次。

相信我,我真的很不想走到这一步。

可是,我求在初相见的地方见你最后一面,你为何连这点施舍都不肯给?

曾经,你是我翘首以盼的余生。

现在,你却让我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

东方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马上停止拜堂,取消今天的大婚,即刻进宫来找我。我如今已在宫中,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立即去面见皇上。

——曲宁

第45章 喜堂上弃曲清,曲清吐血

这时,一人匆匆而来,挤过满堂的宾客,又强顶住老将军凌厉的目光,靠近到东方景身侧,用只有东方景听到的声音极轻地禀告,“将军,她被那个采花贼掳走了。”昨晚之前,东方景还命令他们想尽办法抓捕曲宁,他要亲手杀了她。可昨晚东方景从丞相府出来后就改变了命令,虽然还是让他们找她,但却是一根头发都不许伤了她,并且一有情况就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所以他此刻才敢来到这气氛诡异的喜堂之上。

东方景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前来禀告的人:“属下等秘密埋伏在宫门外,可是刚看到她,正要现身捉拿,那个采花贼就冒了出来,抢先一步掳走了她,往城外而去,其他人都已经去追了。”

东方景当即往外走,他再不能让她落在那该死的采花贼手中。

东方老将军眼看着这一幕,急声斥责:“站住,你要去哪?”

东方景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脑海中一想到曲宁落到那个采花贼手中的情形,想到那晚山寨的画面,脚下的步伐就再也停不住,继续往外而去。

东方老将军气得猛然站起,就要再呵责与阻拦,但动作太猛一阵头晕目眩,还来不及开口就跌坐了回去,险些晕倒。

“东方景!”几乎是同一时刻,一声凄厉至极又愤恨至极的呵斥骤然响起,穿透整个喜堂,回声更是在喜堂上一遍遍回荡,尖锐得简直令人耳膜发疼,已经由喜娘与婢女搀扶着跪下的新娘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一脸阴翳地站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看着,一时间不知怎么的竟忍不住有些害怕,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东方景仍然只是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紧接着步伐又大、又快、又急的往外去,深怕去晚了一步。

“东方景,你要是敢离开,敢在这大喜之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喜堂上,你信不信我当众说出那些真相?”更加凄厉的声音,不顾一切的威胁,追上前紧拽住离去之人的衣袖,“东方景……”

东方景反手一甩,毫不留情地甩落那只拽上来的手,只要想到那人现在正落在那采花贼手中,什么都无法阻止他离开这里以最快的速度去救她。

被甩开的曲清,众目睽睽下狼狈不堪的摔地上,一头精致的发髻也散了开来。即便是这样的威胁,还是没能留住头也不回的人。

那红色的身影,走得那么果决利落。

为了曲宁,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

她从一开始设计了曲宁去求女皇,设计了曲宁嫁入皇陵,再欺骗了东方景下聘娶她,又威胁了东方景必须要娶,可最后一刻他还是走得义无反顾,将她一个人丢在这满堂宾客的喜堂之上。

一场空,真的一场空。

昨晚她还以为她没输,也不认输,可这一刻输得更彻底。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

所有人都在看她曲清的笑话……

堂堂丞相的千金,新郎没有亲自迎亲,又把她弃如敝屣!

一大口血,突然猛地从口中喷出,曲清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目光缓缓回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又是一口血吐出,在所有人或同情、或怜悯、或轻笑等各种各样的目光中,曲清步履不稳地一步步后退,退得多了忽然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头痛欲裂,仿佛灵魂都痛得剥离了丨身体一般,等重新恢复视线看清了后逐渐在众人的眼中看到了……惊悚。

“啊——”一名婢女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

风,席卷而过,吹起那散落开的发丝,丝丝缕缕吹拂到曲清自己脸颊上。

曲清愣愣地低头,轻轻撩起其中一缕,那黑白掺半的发丝清晰映入眼中。

第46章 擦身而过,曲宁你勾回了一个男人的心

人来人往的城门口。

已经换了身衣服,又贴了假胡子,整个人做老者打扮的花折影驾着马车,优哉游哉地往城外赶。

马车中,被点了穴道,动荡不得的曲宁,狠狠瞪着面前不停晃荡的车帘,恨不得穿过车帘在驾车的花折影身上灼穿几个窟窿。

在她想出了更方便的办法,用信鸽送完了信,准备离开的时候,简直阴魂不散的他又出现在了她面前,二话不说掳了她又绑了她的手脚,将她一个人往一辆马车中一放。

马车行驶起来。

她根本不知道那辆马车要去哪。

等到她好不容易挣脱了捆绑住她手脚的绳索,一把掀开车帘出去,准备制止车夫与跳下马车逃的时候,这个花折影第三次出现,又掳了她,然后用轻功飞快地把她带到了一间客栈的房间中,给他自己快速换了个装,最后就带着她坐上了现在这辆马车,他自己则成了新车夫,亲自赶这辆车。

“放心吧,虽然那封信被茶水浸丨湿丨了,没法用了,但我已经用别的办法弥补你了。我可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证,东方景今天铁定是成不了亲了。”就算脑后没长眼,又有车帘隔着,花折影都知道车中的人肯定恨不得捅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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