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13节

  骆沛山点头,若是真有,他老妻也会处理好。“有什么想法。”

  靖婉没多想,就神色幽幽的将目光投向自家爹骆荣彦,顿了顿,最后看向兄长骆靖博。

  骆沛山点头,果然是个通透的孩子,这么好的扬名机会,却能不受诱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别说是她这个年龄,太多经历过世事沉浮的人都未必能守住本心。在场的其他人也明白,她是要将这份功劳算到兄长头上,给他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新的绘画方式一旦传出去,带来荣誉与声望,她爹那淡泊名利的性子,还不如给骆靖博赚些资本。

  “接下来,好好跟你妹妹学画画,学不好,你好意思拿她东西么?”骆沛山板着脸对骆靖博说道。跟靖婉一样,都没征询一下骆荣彦的意见,好在,骆荣彦是真不在意,不过,骆荣彦对那些兰花图跟群芳谱同样万分垂涎就是了。

  这等好处平白落到自己头上,骆靖博也心生不安,“祖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妹妹太吃亏了。”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这些东西,我并不在乎,所以三哥也不用太在意,你若真觉得受之有愧的,三哥日后对我好点就是了。”靖婉笑意盈盈的说道。

  骆靖博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再三保证,大有为靖婉抛头颅洒热血的气势。

  如此,事情便拍板定案,其他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那也只能藏在心里,对外是不能乱说一个字。

  而骆沛山同样作为花痴一枚,他更在乎的是,“三丫头,这群芳谱就这两本?”

  “完成的有十八册,还有一些没完成的。”

  骆沛山到没觉得靖婉送给他的少了,“其他的借祖父瞧瞧,我让人抄录一份,不要你的。”

  “我回去就让人送来,祖父留着也没关系,我再另作就是了。原本也是准备全部送给祖父的,只是因为有些多,挺沉的,一次拿不了,再说,万一祖父不喜欢怎么办,就没有全部带过来。”在靖婉看来这又不是一次性的东西,没了自己再弄就是了。

  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不说爱花的人,但凡读书人,怕是都没有不喜欢的。骆沛山想了想,这些群芳谱或有大用处,便没有拒绝,不过不能白拿孙女这么多好东西,豁出老脸也要再给她弄几盆珍品回来。容他想想,哪几家有名种珍品?

  内阁首辅阮瑞中那老东西号称收集了天下各种菊花,而每年的赏菊宴拿出来的各种菊花的确叫人垂涎不已,只是那老东西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想要从他手里扣东西,难度略大。

  大理寺卿第五太卿那娘们兮兮的老东西家里的茶花最多,可是他一向将自家的名品护得紧,其他人想要看一眼都很难,想要他的茶花,就得用另外的名品去换。

  还有工部尚书,还不到四十就身居高位,家里面移栽了最多的梅花,种类比二子院子里的多多了,甚至有几株稀世珍品,可惜是个笑面虎,想要挖走他一株梅也难。

  还有就是定国公府的孙宜霖那小子,手里面好像集齐了牡丹中的四大名品,定国公府要什么没有,所以作为那小子的心头宝,不管什么条件对方都不会换,那才是最难弄到手的,不过那小子手里还有不少别的名品,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骆沛山一边想着,一边欣赏着兰花图,越看越妙,这等栩栩如生,又如梦似幻,不过,“三丫头,祖父怎么瞧着这株兰花挺眼熟。”

  “祖父前几日才送给我,就不认识了?”

  “那珠墨兰?竟然开花了!”不怪骆沛山没认出来,主要是背景太具有迷惑性,这屋里的人,哪一个没见过那盆墨兰,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认出来。

  可是,靖婉这么一说,就看哪儿哪儿都像。

  “我让人送群芳谱的时候,一并搬来给您瞧瞧?”

  “好好好。”那珠墨兰到骆沛山手上的时间并不长,据他所知,他手上之前,那个花苞已经很长时间了,但就是不见开花,因为这株墨兰是第一次开花,栽种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然后,靖婉又开始给骆沛山科普,从兰花的诸多的品种,习性,栽培方式,包括使用什么土壤,怎么换盆、分株,以及她们的花期,乃至一些延长花期的小方法。

  当然,这些并非全是前世的知识积累,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朝代,时间线上或有几千年的差异,甚至不同的世界,还关系到物种的优化,靖婉所说的,乃是结合了这世,她在翻了许许多多的书籍之后,总结而成,绝不会出现不适用的情况。

  书房里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按照靖婉的说法去做,就算完全不懂兰花的人,也能转眼就变成培育兰花的小能手。

  

第033章:无意中显摆一把

  

  “祖父自认为是个爱花惜花之人,在栽种方面也颇有心得,今儿才真的长见识了。”

  “祖父注重的是赏,孙女注重的是育,出发点不同,没什么可比较性。”

  “怎么没有,因为你比别人都用心,同样的东西,你养的,总比旁人的更好,你在幼时祖父可就见识过。”那时候,骆沛山还仅仅是觉得不错而已,结果是走眼了啊。

  靖婉笑而不语,不在与骆沛山辩解。

  “三丫头方才说,从齐安府带了几盆花,都是什么?”骆沛山问道,起初还不在意,可是现在谁知道会不会又有惊喜。

  “主要是茶花,有三株,另外还有一株牡丹,一盆菊花,兰花也有一盆。”

  “都是些什么品种?”想来,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带来京城,应当不会差。

  “茶花是花鹤翎,烈香,十八学士……”

  喝茶的骆沛山因为吃惊,虽没让口中的茶喷出来,却也狠狠的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

  靖婉连忙绕过桌子,给骆沛山拍背,“祖父怎么不小心些,怎么就呛着了。”

  其他人也跟着焦急,纷纷围上前,不过很显然,他们知道自家父亲(祖父)为什么呛着,换做是他们,只怕更不堪,听听,这丫头说的都是什么,名品,珍品,稀世名种,……

  骆沛山挥手将他们赶到一边,看着靖婉的眼神,叫靖婉心里有些毛毛的。“祖父……”

  “另外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我还承受得住。”摸摸自己的老心肝。

  靖婉常年居住齐安府,在那里,养植花卉并不是很盛行,在京城,看似同样不是很盛行,至少没有家家想着养名品的风气,也没有“斗花”之说,但是谁家又没有养些花花草草,而真正的爱花之人绝对不在少数,而在这个圈子里,一盆真正的珍品,绝对万金难求。所以,靖婉并不知道,若是被人知道她手里有她说的那些,骆家的门槛绝对会被踏平,一群平日里正经八百的老东西会舍了老脸来求她,她更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着怎样一笔财富。

  不过,通过骆沛山的反应,靖婉还是多多少少明白,她似乎将她的那些宝贝看轻了。“牡丹是红白粉三色牡丹,菊花是瑶台玉凤,兰花是一盆比较特殊的君子兰。”经靖婉见自家祖父从吃惊到“平静”到麻木,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好像做错了事一样。

  骆沛山觉得自己需要安静一会儿。

  骆沛山真的是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靖婉,原本他还羡慕那些死扣的老家伙,现在半点不羡慕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家已经变成了宝山,也不用想办法从他们手里弄了,自家有更好的,谁还花费巨大代价去要他们那些“残次品”,他倒要看看那些老家伙还怎么显摆,随便从自家乖孙女那里拿一盆出来,就能叫他们眼馋死。至于怀疑靖婉说假话或者夸大或者不认识儿弄出乌龙事,想想靖婉秉性,以及对花花草草的了解程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婉婉啊,来来,告诉祖父,这么些好宝贝你从哪儿弄来的?”要知道,那些底蕴深厚的老家伙,想要一株名品,都费尽无数心思,很多时候都可遇不可求,怎么到自己孙女这里,虽然不像大白菜一样吧,怎么感觉来的很容易啊,没道理啊没道理。

  靖婉忍不住退后两步,果然,说到心头好,再严肃正经的人也得换张面孔。“祖父,是孙女运气比较好,有些是从外面淘到的,因为花市上的人都不认识,也没见它们开花,孙女有时候也不太确定,结果带回去好好养养,却捡了大便宜。还有就是祖母纵容,吩咐了庄子上的人,他们都知道我喜欢那些花草,在野外见到一些就送了来,别说还真捡了两回宝,次一些的也不少,那株君子兰还是一乡野农夫因为实在缺钱,弄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寄希望能有被我看上眼的,我本来瞧他可怜,想着不管有没有都给他些钱,没想到见到一株变异君子兰。”靖婉说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同样很自得。

  这样也可以?那么是不是说,他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家伙,其实因为眼拙,错过了不少宝贝?简直痛心疾首!若不是想到现在已经晚了,骆沛山甚至想拉着靖婉现在就去花市,将那些隐藏起来的宝贝淘个一干二净绝不善罢甘休。

  此时骆荣玮也颇有几分“哀怨”的开口,“三丫头啊,三年前咱家在齐安府的花房,你祖母就交由你打理,四叔虽说不是天天去,但也隔三差五的去瞧瞧,你说的那些宝贝可是一盆没见着啊,藏起来了?”

  靖婉完全没有藏私的心虚感,“四叔,您是十天半月的搬走我一盆花,里面有好些虽不是顶顶好的,却也是一等一的,你不识货,不是随便送人,就是糟蹋了,我又怎么敢让你见到那些真正的宝贝,真若见到了,你开口要,我还能不给?可给你了,我就该心疼死了。就你搬走的那些,我都心疼了好久。”

  骆荣玮尴尬了,他就说,怎么有一段时间,母亲禁止自己去三丫头那里搬花来赏玩。

  骆沛山突然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对着骆荣玮砸过去,“你个败家子。”听靖婉这么说,他没见到都心疼得要死,“老子告诉你,日后你再敢靠近婉婉的花房一步,老子打断你的腿。”

  一向书卷气甚浓的儒雅老爷子,就算训斥人,用词也很文雅,不会有过大过激的行为,突然来这么一下,让一干儿孙着实惊着了,看着骆沛山,眼睛都要脱眶,好一点的那也是有点呆,甚至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父亲(祖父)?

  骆沛山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他年轻的时候,什么事儿没干过,用得着这么惊呀么?“三丫头幼时养的花花草草也都是很普通的品种,只是觉得你比旁人养得好些,除了觉得你在这方面有灵性,到没别的想法,早知道,就该早些带你出去转转,最少也将我那些比较好的品种给你养,说不定……”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靖婉失笑,“祖父,我那时小,很多都还不懂,不说您不会想着给我养,我自己也不敢下手啊。”

  “是祖父着相了。”骆沛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就带了几盆,剩下的那些呢?”

  “有一些送了人,有一些在齐安府家里边放着,照看花房的那些家奴,我教过他们不少,照看那些花足够了。我可以列一份清单,祖父瞧着若是喜欢,可以让他们送京城来。”

  骆沛山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随后又想到靖婉之前说的话,很着急的问道:“带进京的那几盆宝贝现在怎么样了?”

  “基本都养回来了,那盆十八学士状况最好,快要开花了,另外两盆茶花我将花苞掐了,准备今年让它们好好养养,不开花了,君子兰也一样处理过了,不过牡丹的花期还有一两月,足够完全养回来了,三色齐放,会很漂亮,祖父一定会喜欢的。”

  骆沛山听着,很是兴奋,若不是理智尚存,直接闯孙女的院子不太好,现在就想直接去瞧瞧。“三色齐放是怎么回事,一株树上还能有三种不同的花?”那不是比四大名名品还珍贵?听都没听说过啊,是不是自己太孤陋寡闻?

  “那是孙女自己琢磨的一种培育方式。”随后靖婉简单的讲了讲嫁接,将嫁接术按在自己头上,靖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第034章:她所不知道的

  

  骆沛山直叹靖婉聪慧,心里却想了更多,还玩笑说,说不定靖婉前世是花仙子,才会在培育花木上这么有灵性。

  “祖父,要不现在就让人搬过来让您瞧瞧?”靖婉看出他急迫的心思,说道。

  骆沛山有些犹豫,“才养回来,这一搬动,伤着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气,从齐安府到京城都好好的,要不就只搬十八学士?加上墨兰?”

  骆沛山实在心痒难耐,点头答应了。

  于是吩咐小厮跟靖婉的丫鬟回去,自然不能落下剩余的群芳谱。

  在等待的过程中,骆沛山颇有些坐立不安,面对朝中大事都没这般焦躁。

  洛靖德三兄弟守在门外,“来了来了……”

  骆沛山蹭地站起来,快步的向门外走去,片刻之后,像护着什么似的,让人将花抬进来。墨兰是早就瞧过了,即便是绽放出最美的姿态,暂时的吸引力也没有十八学士大。

  这一珠十八学士个头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有一人多高,因为打理得好,显得郁郁葱葱,一个一个或大或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一些已经能看到花瓣,“是白十八学士。”骆沛山小心翼翼的,想碰又不敢下手,看着似乎娇嫩又脆弱,似乎一碰就会折了。见他这样,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下手,他们敢肯定,他们若是下手,绝对会挨抽。

  作为这里唯一的女儿家,靖婉伸手摸了摸,“祖父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可是这话没怎么起到效果,她是见得多,养得多,根本不了解他祖父这些人的心态。

  靖婉无奈,多数人养不好这些珍贵品种,除了因为技术问题,还有就是太在意,因为过分小心反而适得其反,就像人一样,养得越精心,越小心翼翼的捧着,不是显得娇弱,就是养成了歪苗子,能茁壮成长起来的并不多。她在齐安府的时候也跟那些花匠说过,可是他们依旧放不开手脚,因为名贵,损伤了他们搭上身家性命都赔不起,所以小心,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接下来将事儿都放一边,就围着两盆花转悠了,而对它们不是特别喜爱的人,趁着父亲(祖父)没注意,在一边翻阅群芳谱去了,多少都能学到几招,还能记住没见过的一些花木,就算自己不栽种,拿出去显摆显摆也不错的。

  骆老夫人左等右等没等到骆老爷,没等到儿孙来请安,眼见晚膳时间都快过了,就派人去前书房瞧瞧,这才知道了缘由,骆老夫人没多说,只叫人将膳食都送到前院去。这一下,婉婉在骆家不是宝也是宝了,老爷只怕比自己还宠她。

  “这花就留在祖父这儿吧?”见骆沛山久不去用膳,靖婉开口说道。

  “搬回去,婉婉你养着祖父才放心。”骆沛山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行。来人,将花送回海棠雅居去。”

  “怎么现在就搬,不着急,晚点再搬。”

  靖婉笑眯眯的看着骆沛山,“不行呢祖父,现在不让搬走,孙女就不负责养了哦。”

  “你这丫头,还威胁上祖父了?”骆沛山状似生怒。

  骆荣彦与骆靖博手心冒汗,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恃宠而骄,骆沛山是什么人,他们自然最清楚,看着慈和,就能捋其虎须?

  靖婉笑容不改,“是呢。祖父晚膳不用,事不做,玩物丧志,可不得将这祸根弄走了。”

  骆沛山哪能还不知道靖婉的用意,这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原本就没真生气,而且婉婉也跟自己耗着,饿着肚子,颇为愧疚,至于儿孙们是不是也饿着肚子,一群大男人,饿就饿吧,一顿不吃能怎么着。失笑,“行,搬走吧,搬走吧,只是日后我想瞧,要赶紧送来。”

  “祖父放心,保证随叫随到。”

  待靖婉他们离开,骆沛山又吩咐,日后府中的花房交由三姑娘打理,她说如何就如何。只有少数人知道,花房在骆沛山眼中可是与书房同等重要。

  骆沛山今日实在心情好,看自家不成器的儿孙也很顺眼,也不训斥了,和颜悦色的说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

  等走远了,骆靖明突然开口,“日后祖父发火,不如叫三妹妹过来灭火?”

  骆荣平重咳一声,“胡说八道什么。”

  面对自己老子,骆靖明缩缩脖子。

  骆荣彦伸手捏捏骆靖明的脖子,“有些话放在肚子就好,说出来多没意思。”其中含义不言而喻。这就说明了,就算是淡然出尘的骆荣彦,其实也怕他老子。

  靖婉上一次去前书房,因为没闹出什么动静,其他人也就冷眼旁观,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了,骆家但凡能说得上话的男主子都在那儿,骆沛山是什么态度他们一清二楚,现在骆家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个人都将她捧在手心,加上靖婉本身具有价值,还有谁敢轻慢她?就算不巴结讨好,至少不会明着找茬。

  要知道,这心一旦偏了,那么即便是她错了,也是别人错在先。

  晋王府主院,寝房内,灯火通明,相比王府中其他地方的富贵奢靡,这里却是以温馨舒适为主,如果是靖婉在这里,定然会瞧出几分熟悉的痕迹,因为布局与她的闺房有几分相似,可以想象,他李鸿渊窥视靖婉到了何等丧心病狂的地步。

  此时李鸿渊安静的坐在榻上,而榻上的小玉桌上摆着一盆盛开的月季,因为并不是盛花期,所以花朵开得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朵依旧娇艳,不存在半点残损,而枝叶也经过精心的护理,不会找到丝毫枯败。

  而这一盆花,如果靖婉见到,定会惊讶,乃是她在离开齐安府之前送出去的。

  李鸿渊用手指轻轻的拨弄花瓣,久久的出神,不知道是真的在看花,还是透过花看那养花人的容颜。只有沐公公等少数几人知道,靖婉在齐安府送出去或卖出去的各种花木,不管是名贵的,还是普通的,最终十有*都落到了李鸿渊手中,少数的几盆,都是下面的人辗转间敬献给了京中的几位爱花的大人物,若不是其他渠道没法弄到手,而李鸿渊本人也不好与他们交恶,强行索取的话,又怕引来怀疑,追根到底的层层盘查,未必就不能查处些蛛丝马迹,否则,他早就亲自上门抢了。

  婉婉精心制作的群芳谱,还有没日没夜画出的墨兰图,全部都到了骆沛山那老狐狸手里,仗着是婉婉的嫡亲长辈,倒是让他占了大便宜。不过,那些东西早晚都会是他的,骆沛山最好给他保存好了,但凡有丁点损伤,说不得日后要让他吃点苦头。

  那工笔画法,前世面世的时候,李鸿渊真以为是骆靖博所创,而今生,在靖婉绘画最初,他就已经知道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又一干占婉婉便宜的人,同样不能随意将之剁了。

  工笔画刚面世,因为惟妙惟肖,备受世人追捧,虽然原本就有类似的画法,但因为不系统,效果也远远达不到那种精美,很快就盛行开来,有那么一段时间,甚至超过写意画的风流恣意,之后一两年才渐渐达到平衡。

  而骆靖博因为是“首创”之人,哪怕没多久就有人在画技上远远的超越他,但是说到工笔画还是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可见他获得了多高的名誉。

  

第035章:执念,花市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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