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亮剑开始的倒爷 第269节

李云龙不久后闻讯赶来,王根生已经带人做了清点。

中将一个,少将一个,佐一级的军官有十二个,尸体并排摆放,全部都是用手枪自杀的。

密码本已经烧毁,电台遭到破坏。

象征着师团的旗帜,被烧成了灰烬,只有一份烧了一半的诀别电报送到了李云龙手上。

李云龙连汉字都不识得几个,更别说日文了。

他招呼通讯员:“快去请人来。”

第六师团被包围消灭,绝对是头号新闻。

总部的战地记者,在最后一战中也加入了进来,冒着枪林弹雨的风险记载战地实况。

他们的敬业是后辈所不能比拟的。

记者和摄影师来到山洞,先看了那份诀别电报,又拿出一片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照片,跟地上的尸体进行比对。

当年谷寿夫率领第六师团在南市大屠杀,媒体争相揭露报道,留下了这个臭名昭著战犯的照片。

“是他,他就是谷寿夫。”

记者指着地上的尸体激动的叫道:“快把它拍下来。”

这个臭名昭著的战犯,当年不过是被调任闲职,可以说是一种庇护。

现在凶手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以告慰那些冤死亡魂的在天之灵了。

李云龙在山洞里站着呆了一会,干掉了头号对手仇敌,喜悦吗?

确实是有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怅然若失。

既定的目标已完成,一时间没有了接下来的方向。

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睡好觉了,不是在打仗就是在赶路。

之前是靠着一口气,不把敌人干掉是不罢休的气硬撑着。

现在一口气泄了,他只觉得无尽的疲惫,非常想好好的睡一觉。

“李团长。”

七七二团的程团长远远的见到他就打招呼:“你们独立团真够快的,位置比我们偏,居然还是第一个冲进敌人指挥部的。”

李云龙充耳未闻,程团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心中暗骂不识抬举,掉头走了。

草包一个,他在李云龙心里面就是那形象。

李云龙没心情,就不愿搭理他。

穿过被打成焦土的战场走下山坡,李云龙正准备回去找个地儿睡一觉,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歌声。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战场……”

时间像是凝固了,战士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听那沙哑的歌声。

李云龙驻足在原地静静的听完了一曲,待到结束同所有战士一起行注目礼。

听上去是个战火而改变,忧伤的爱情故事。

警卫员虎子上前去打探询问了情况。

唱歌的是他们独立团一个月前刚调来的一名连指导员。

那人是个知识分子大学生,未婚妻就死到了南市里,歌曲就是他本人创作的,纪念那段爱情故事。

李云龙错愕了良久,他记起此人来了。

之前的战斗中就很勇敢,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要不是运气好早死八回了。

没想到此人原来身上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那么拼。

“是条汉子,这回鬼子都死绝了,他也报仇了。”李云龙淡淡的评价了句,继续往回走。

歌曲确实优美,只是充满了忧伤。

李云龙不喜欢这样的调调,他喜欢有气势积极向上的,譬如黄河大合唱,义勇军进行曲。

那个才是男人该有的胸怀。

他本人,以及率领的独立团,也践行了勇猛无畏的精神。

王牌师团又如何?

敌人的兵力是他们十五倍又如何?

有飞机助阵大炮猛轰又如何?

他们独立团都撑过来了,还坚持到了最后,给敌人送上了致命一击。

胜利属于他们独立团,属于每一位八路军战士。

论功行赏,他们独立团是头号功臣。

夸张点说,就是李云龙带领着他的独立团,拖垮了一个师团。

以少敌多,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倒头就睡的李云龙,嘴角还挂着胜利的微笑。

第218章 ,阎锡山的反应

秋林的南坡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目前是屡败于日军的,二战区阎西山司令总部。

这里是已是胡宗南下辖的第一战区地盘。

落脚后,阎西山觉得“南村坡”谐音“难存坡”这个很不吉利,于是将其更名为“克难坡”,还发起了克难运动,并且赋诗一首。

一角山城万甲心,朝宗九曲孟门深。

俯仰天地无宗极,愿把烘炉铸古今。

这诗水平如何不知道,反正晋绥军上下都说好。

修建的颇为气派的地主豪院,已被阎西山征用,成了他的临时官邸。

此刻,这位从清末就执掌山西,在各方势力的交锋下,纵横摆脱二十多年的不倒翁,正在屋里踱步焦急的等待消息。

昨天传来消息,各日军增援部队,突然停止了继续增援的步伐。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各方势力的猜疑。

会不会是第六师团被灭了,没有了增援的目标,所以才停下来呢?

可那是个甲等师团,分量有多重,他们这些跟日军打过交道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会就如此被八路消灭?

他们是不愿意相信的。

从外面走进来一身西装精干的青年人,既是阎西山五台县的老乡,也是他二太太的弟弟,按关系讲是小舅子。

众所周知,委员长爱用江浙奉化人,黄埔系出身叫一声校长也行,如果能叠双层buff,那可了不得了,不重用都不行。

阎西山用人跟委员长相似,都喜欢用老乡。

山西有句顺口溜:学会五台话,就把洋刀挎。

五台县的狗拉去都能当军犬。

不是他五台县的老乡,即使再有才能也难得信任。

傅做义当年中原大战立下汗马功劳,都被他猜忌差点自杀。

一般来说升官发财死老婆,男人少有不好色的。

东北张大帅六房姨太太,委员长当年在爱丁堡女票出花柳病。

阎西山这方面做的就不错,老婆是他发际前包办婚姻的产物,未能生育却一直陪伴身边。

他一辈子只娶了一房姨太太,因为他是家中独子,不能断了香火。

二太太的弟弟,小舅子的身份,再加上是五台县的,叠了双层buff,属于亲信中的亲信了。

所以小舅子就任晋绥军情报收集处,干的活跟军统一样,给阎西山搜罗各方情报。

“姐夫,姐夫,有消息了。”

迎着阎西山的目光,小舅子面色严肃的说:“确认了,日本人的第六师团被八路打得全军覆灭了。听说日本天皇震怒,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得到了确凿的消息,阎西山心里面的石头反而落地了。

土八路发展的忒快,武器装备比日本人都好,乌鸡变凤凰了。

能把日军第六师团给围了,就说明有一定概率将其全部歼灭,现在是彻底坐实了。

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阎西山急着追问:“山城方面是什么反应?”

委员长一直把八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过去两年跟八路搞摩擦,也是委员长在后面暗戳戳指使的。

“委员长得到消息后极为震怒,都被气晕过去了。看病的大夫说,是急火攻心,人倒是没有大碍。”

小舅子情报工作做得还是很扎实的,连隐秘的消息都打听到了。

委员长的反应,虽然大了些,可也没有出乎阎西山的预料。

昔日围剿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发展到如此地步,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阎西山没法子幸灾乐祸,他的情况比委员长还糟糕。

八路的势力越庞大,就意味着山西回到他手中的希望越渺茫。

更何况搞摩擦的还是他。

已经把八路得罪到几乎要翻脸的地步。

委员长离着上千公里还能睡着觉,他就在八路的卧榻之处,以后睡觉都得睁着眼睛了。

“你说说,这土八路怎么就翻身了呢?他们凭什么,走的哪门子狗屎运?这要是给我该多好……”

阎西山叨叨不休的抱怨,感慨中夹杂着赤果果的嫉妒。

他想不通啊!

小舅子默默的听他抱怨,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姐夫的势力越膨胀,他这个小舅子的日子才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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