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荣誉 第390节

在接下来的训练里,坤猜没让秦飞再操过心,该怎么训,就怎么训,半点偷工减料都没有,每天的训练内容仍然是半天体能,半天应用科目,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坤猜甚至被秦飞拉到了海上,教他使用装具深潜和水下应用爆破等等。

在这期间,秦飞的小分队里多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替坤猜打电话给秦飞的那位老乡——陈勇。

陈勇是在国内原来当过兵,是原某部的坦克兵,他的老家在湖建省(为了避免河蟹,一切地名均谐音,自己猜),那里的人都喜欢走南闯北,陈勇也不例外,当了几年的装甲兵,回家就跟着叔叔到南梭丹共和国(还是防和谐)做生意。

在南梭丹这片不大平静的土地上,华夏人依旧如同石缝中的小草一样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开超市、开诊所、开农场弄得红红火火。

赚钱的同时也招来了红眼,逐渐有本地人在夜晚潜入陈勇叔叔的超市,偷走一些食物和财物,到了后来,偷变成了明抢。

陈勇刚到南梭丹的头一个月,他叔叔经营的三家超市就被抢了两家。那是最不安的一个月,在某个晚上,有三名歹徒闯入了另外一家华人商店里,抢劫财物的同时残忍割喉杀死了年仅三十多岁的店主。

这个案子引发了在华人圈里引发了巨大的震荡。这一次,原本一盘散沙各自经营的老板们都集中起来,大家出钱买了几支枪,打算组织安保队自卫。

不过等组织起来才发现,并不是有枪就可以,安保队里的几个小伙子里唯一还摸过枪的只有陈勇,而且陈勇还是在新兵的时候打过自动步枪,到了连队学的是坦克驾驶员专业,相对其他步兵专业的,他擅长装甲车和坦克的驾驶和操作,也会坦克的炮手专业,但步兵专业只学会了最基础的一练习,要说单兵军事素质,并不比那些常年在动荡地区生存的部族武装士兵好多少。

最后陈勇的叔叔打听到在提约这里有个很出名的雇佣兵训练营,一咬牙和几个老板出资让陈勇和另外两个小伙子一起来这里学习来了。

六人组在酒吧一役之后,已经成为兽营里的大红人了。

陈勇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况且大家都是华人,虽然秦飞听说是个持着T国护照的,但陈勇鬼精鬼精,一眼就看出秦飞绝对不是什么T国华侨,是如假包换的Z国国内生国内长的人,而且肯定是特种部队的成员,否则绝对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跑去对秦飞的身世搜根刮底,那是很蠢的做法,谁在国外漂泊没点难以启齿的理由?

于是乎,陈勇三天两头没事做就跑来秦飞这边,名义上是找老乡,实际上是想跟秦飞学点儿东西。

用他的话说,兽营的教官跟秦飞比起来那都不是个东西了。

最后,不但陈勇来了,他的两个同伴也过来了。

由于是盈利性质,所以这里的训练课程你不来也没人搭理你,陈勇和他的同伴时间很自由,来秦飞这边的时间也越来越频密。

陈勇的到来,秦飞反倒十分欢迎。

坤猜的训练肯定是跟不上队里其他的老兵,但是和陈勇他们却差不多在一条起跑线上。

和水平相当的人一起训练有助于提高成绩,所以秦飞将陈勇等三人和坤猜编在一起,进行了最严格的军事训练。

两个月的时间如同指缝中的水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掉了,转眼间,这一起的兽营集训就到了尾声。

这天一大早,秦飞等人的住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客人不是自己来的,而是三姐妹带来的。

自从酒吧事件后,秦飞就再没见过三姐妹,据说去了医院躺了一阵,之后回到兽营里又低调了许多,何况秦飞他们是自己一个独立住处,见不着面也是正常。

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三姐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就是秦飞?”

站在三姐妹前面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家伙,面相有着高加索人那种典型的特征——深眼窝,低颧骨、高鼻梁,还有两片刀锋一样的薄嘴唇。

“没错,是我。”秦飞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心里清楚得很,和尊妮说的一样,要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我是ZERO。”不速之客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身后的三姐妹,“是他们的头儿。”

第328章 ZERO的战书

“是谁来了?”满嘴泡沫、咬着牙刷走到门口的老鱼朝门口张望一下,没看到有人,门外空荡荡的。

“ZERO。”秦飞说:“你说对了,这家伙果然找上门来了。”

“这家伙睚眦必报,找上门是预料中的事情,不找你才是奇了怪了。”老鱼一愣,摇摇头笑了:“你打算怎么办?其实你可以不接受他的挑战。”

“不接受的话,会怎样?”秦飞问。

老鱼从口盅里含了口水,漱了漱口,吐在门外,然后道:“没什么,顶多被人笑话一下。”

其实秦飞目前还没拿定主意到底是不是要接受ZERO的挑战,刚才这个名震非洲佣兵圈的“上帝武装”雇佣兵团的团长倒是没像三姐妹那么嚣张,表明身份后直说了一句:“明天晚上,我希望在擂台上看到你。”

走的时候还突然回过身,伸出手指朝秦飞点了点。

虽然态度看起来似乎不算嚣张,这是这一点,配合着那种轻蔑的眼神,嘲讽和鄙夷如同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生死相搏?

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必要?

秦飞不大了解雇佣兵圈子里的规矩,也不明白这个圈子里的生态。似乎和传说中的差不多,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并非每一个雇佣兵都因为钱而参加这个行当,很多是在军队里退役了,却习惯于这种枪林弹雨的生活,在兽营这两个月里,秦飞在酒吧里也有接触过一些雇佣兵。

用那些人的话说,就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

秦飞忽然想起《肖申克的救赎》里一段出自老黑人瑞克口中一句形容监狱的经典台词——这些监狱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所有的雇佣兵,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加入,多数在一开始都只是为钱,可是到了后来,当完全适应了这种硝烟弥漫血浆飞溅的生活之后,每个人都迷失在其中。正如准星口里经常唠叨的,在地狱里挣钱,在天堂中享受。

忙着挣钱,忙着享受,忙着玩命,然后忙着去死。

很多雇佣兵最后的结局就是血溅沙场,命丧异国,这是宿命。

像老鱼这种心里有个小目标,干了那么多年仍只想着回去买个小农场和老婆过安稳日子的雇佣兵是在太少太少了。

秦飞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觉得应该将这个佣兵团办好,争取每个人都能够很快赚到足够的钱然后退休,而不是最后落到客死异乡的下场。

“我考虑一下。”秦飞说:“被人笑话一下又不会死,我想我们和三姐妹之间的恩怨还不至于要用性命来下赌注。”

“看不出啊。”老鱼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热血青年,一点就着那种,难得你还是有理智的。”

拍拍秦飞的胳膊,老鱼说:“其实我也不大赞成你去拼命,兽营的格斗赛是没有规则的,甚至可以选择使用刀具,上了擂台,命就交给了老天爷,不是你杀了他,就是他杀掉你。都是疯子才会干的事情。”

俩人聊了一阵,所有人都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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